第五十一章 回大岭村
我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楚洛就点头道:“很有这个可能。”
王妙在得知我们的猜测之后就像掏出她做什么,她就说要告诉陈雅,我听后连忙阻止道:“你现在打草惊蛇不是让对方有所准备么?万一陈雅念及旧情,事先通知了张廷辉呢?那我们所做的一切不就全部白费了?”
听我这么一说,王妙就收起了道:“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置之不理么?我夫君现在可以是危在旦夕,你们也说了,要是不及时找到下蛊之人,那么他的命可就没了。”
王妙的语气显得非常激动,甚至说是有些愤怒。
我这边就安慰她说:“我们现在还没有掌握确切的证据,现在贸然前去质问对方,要是他坚决否认呢,我们能把他怎么样?”
我这话可不是瞎说,虽然张廷辉和王妙一样都是外姓之人,不是陈家本家的,可是如果现在要论起两人的重要程度,我觉得就算陈家老爷子知道了也会偏向张廷辉吧?
毕竟陈雅大哥能不能救得回来还是两说,而张廷辉入赘到陈家的女婿,他如果和陈雅生有一男半女的,那可是都姓陈的,也算是陈家的子孙,孰轻孰重我想以陈家老爷子的性格应该会非常清楚。
尤其是他之前还把一个重要的项目交给了张廷辉处理,并且让张廷辉担任执行董事这个如此重要的职位,可见陈家老爷子对张廷辉这个上门女婿的器重。
而王妙这里,她虽然是陈家嫡系子孙的媳妇,可是目前还没有子嗣,正要和张廷辉争辩起来,我觉得吃亏的绝对会是她。
所以说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找到那下蛊之人,然后把陈雅大哥的命给救回来,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张廷辉谋害陈家子孙的证据。
如果找到了确切的证据我们可以帮陈家一把,要是找不到的话我们在救回陈雅大哥之后还是早点脱离这个圈子比较好。
我以前可是听人说富贵人家的财产争夺非同小可,一些歹毒的手段更是层出不穷,我可不想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
虽然帮陈家可以拿到一点好处,不过和命比起来,我觉得还是后者金贵一些,毕竟钱没了可以再赚,要是连命都没了,那可就直接gg了。
听我这么一分析,王妙也是从激动的神情缓了过来,她笑道:“是我太冲动了,你说的没错,再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我不能如此莽撞。”
“好了,既然有了这些结论,那么我们就先回大岭村再说吧。”楚洛突然道了这么一句。
我问她回大岭村做什么?楚洛就笑笑道:“去看看百尸树,如果百尸树还在那里,那么张廷辉的嫌疑就的确是最大的了。”
听楚洛这么一说,我也是突然惊醒了过来,对了,我们让张廷辉把百尸树给烧了,可是并没有亲眼目睹对方是否真的烧了那棵百尸树,一切的经过都是从张廷辉嘴里听说的,要是他瞒着我们没有焚烧百尸树,那我们也不会知道。
楚洛这一记回马枪可是恰到好处,如此一来我们就可以知道那张廷辉是不是真的像我们所想的那样,有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王妙听我们要去调查张廷辉也想跟去,不过楚洛却告诉她让她留在这里,说是万一陈雅大哥有什么不对劲之处就第一时间告诉我们。
我也是拿出一张定僵符用烛火烧成灰,接着让王妙用水泡一泡,这也是可以缓解陈雅大哥身上蛊术作用的,我们现在的时间非常紧迫,所以能够多一些时间对我们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
被我们这么一说,王妙也是答应了下来留在这里照看她自己的丈夫。
事不宜迟,我们也是准备立刻出前往大岭村。
临走前楚洛还一再叮嘱要是陈雅问起我们的去向,就说我们去外面购买一些需要的药材,王妙点头应了下来,接着我们就徒步离开了这里。
之前我们是坐陈雅派来的车来这里的,但是现在我们既然是暗中去查张廷辉,所以那车是不能再坐了,甚至就连我们自己的车也是最好放在酒店里。
如果张廷辉真的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想他绝对会派人监视我们的,而我们的车他应该也是认识的,所以我们现在如果要回大岭村的话,就必须打的或者坐公交车了。
索性花都这里交通非常方便,就算陈雅大哥所在之地是郊区,也是有不少出租车来往的,我们随手叫了一辆就打算直接去三桥镇,我们这边有三男一女,范切的块头又是非常健硕,这一车坐下来就显得非常拥挤。
我们本来打算是想让体型最大的范切坐在前头的,这样下面就会显得稍微空一些,可是楚洛却说不想和两个男人坐在一起,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还刻意的白了我一眼。
最后我们三个大男人挤在了出租车的后排座位上,而楚洛一人坐在副驾驶。
从花都去三桥镇的路不是很近,而且现在已经过了饭点,我这才想起来咱们还没吃午饭呢。我说要不要先找个地方吃点,大家都没有意见,其实我自己吃不吃也无所谓,毕竟刚才我在地下室见到陈雅大哥的那副模样,说真的,我现在一想起来也是有些反胃。
可惜就是因为在地下室我已经把能吐的都吐光了,现在只感到浑身无力。如果再不吃点东西我怕我在待会去大岭村后山的时候会走不动路。
后来我就叫司机师傅就近找家饭馆,然后我们几人就随便叫了些吃的,我没让出租车离开,我让他稍微等一下我们,那司机也够爽快,就道了一句:“没事,我正好也吃点东西,你们去吃吧,我在这里等着!”
我叫出租车等一下是因为在花都叫车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要是我放跑了这辆,说不定我们等一下就要等好久了,所以我宁愿多加一些钱给对方,毕竟我们现在时间紧迫,能快一些是一些。
所幸这个出租车司机并不是那种就地要价之人,当然这也可能是我们等一下去花都的车程比较远吧,要是我们去一个比较近的地方,我估计对方也是有可能要一些等待价的。
司机带我们来的是一家普通的小饭店,里面的人现在不是很多,甚至是有些空闲,这并不是说这家饭店的生意不好,现在已经是差不多两点,饭点早就过了,要是还是人满为患的话,那可就怪了。
我们现在只是随便找个地方吃点东西,也就没怎么讲究,就算这里的所有费用都可以报销给陈雅,我进店之后就让老板随便炒了几个热菜,然后又叫了一些白米饭。
客人不多,所以那些炒菜很快就上来了,我们这边也没多少客气,一上菜我们就开吃了,这炒菜虽然上的度不慢,但是我们四人几乎是上来一碗就吃光,然后又上一碗,又被解决的一干二净。
等那碗榨菜肉丝汤上来的时候,我们差不多就已经吃饱了,所以这碗汤我们是当饭后茶喝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吃的是六星级酒店的饭菜,这家的炒菜虽然味道也是不错,但是我觉得终究是少了些什么。
吃完饭后我们就直接回到了出租车上,司机师傅已经早就吃完了,我坐进去后就跟他打了声招呼:“师傅,你吃饭够快的啊,我觉得我们已经非常快了,想不到你更快!”
司机师傅笑笑道:“这有什么,有时候客人多,我几乎是随便买个便当,然后几分钟就解决,这样才能不耽误事嘛!”
想不到这出租车司机也是够辛苦的,他问我们这次是不是直接去三桥镇,我就说,是的。
出花都的时候也是稍微堵了一会,不过出租车师父的技术很好,方向盘左打右打的,很快就绕出去了,上了国道之后度就快了,车况也是好了不少,我问他为什么不开告诉,那样可以快一点。
出租车师父就说:“高是要高费的,我这不是为你们省点嘛,而且花都到三桥镇的那条高经常出事故,保不准就给堵在那了,得不偿失啊!”
想不到这进花都的高还有这状况,还好有这个司机师傅提醒,否则说不准我们下次自己开车的时候就给堵上了。
回三桥镇和来花都的时间差不多,我们在晚饭之前就到了,我客气的和司机师傅道了声“辛苦”,然后他就回花都去了。
到了三桥镇,我们随便找了家宾馆先住下,然后就打算去吃点晚饭,楚洛说明天一早再进大岭村,我问她为什么不在晚上去,不是说时间紧迫么?
楚洛就笑笑说:“现在已经没有公交车了,而且晚上进村与我们不利,还是修整一晚,明天一早咱们再坐公交车进村吧。”
也对,如果坐公交车进村,这样一来要是张廷辉有眼线守在那里我们也不会被现了。
第五十二章 风水玄学
晚上我们也是随便吃了一点,然后楚洛就带着我们去附近商场买了一些农村人穿的衣服,她说这样可以掩人耳目,如此调查起来就更加的安全了。
现在已经是初冬,所以我们买的衣服也是以那种宽大的花棉袄为主,我选的是那种绿色的军大衣状的棉袄,还有一顶带着两瓣黑色“耳朵”的隔风棉帽。
范切选的和我差不多,袁丹青的样式也是相差无几,而楚洛的花棉袄更是普通,是那种带大朵花状图案的红色棉袄,不过她没有带帽子,但是却扎了两条粗大的麻花辫。
楚洛一出换衣间我就觉得眼前一亮,这除去了性感紧身装束的楚洛穿起这种老旧的农村花棉袄竟然也是如此的明媚动人。
我盯着楚洛有些出神,她就白了我一眼道:“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我赶紧把眼神给收了回来,楚洛这才把头一甩,向着外面走去。
范切这时候过来问我:“为什么队长总是针对你啊,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让她不高兴的事?”
我连忙摇头喊冤,范切就摸了摸后脑勺说道:“这就奇怪了,我以前也是见到过比人盯着队长看,可是也没见到她又那么大的反应啊。”
我也摇头说不知道,也许是我长的太得罪人了吧。
当然,我只是骗范切的,我可不敢把我和楚洛嘴对嘴的事情告诉她,要是被范切知道了这件事,那还得了,传到楚洛耳朵里也是分分钟的事情,到时候我怕自己的小命也就到头了。
还有那次医院时候的囧样,我也不敢说出来,我感觉在楚洛面前自己就像被照妖镜照住一样,无所遁形。
事情都准备完毕,我们几人再次商量了一下明天的行动,然后就各自回去休息了,楚洛说我们没事最好不要随意在三桥镇晃荡,要是被张廷辉遇见,那可就糟了。
对此我感到无所谓,只有范切一副可惜的样子,我知道范切本来应该是想去吃夜宵的,可是被楚洛这么一说,估计他也就不能再出去吃了。
我看到范切有些惋惜的样子,就安慰他道:“你让宾馆老板叫点外卖来不就行了?”
可是范切却说:“在这里吃喝在外面吃的气氛不一样,没有了吃夜宵的氛围,那还不如不吃呢。”
既然范切不接受我的好意提醒,我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然后我就直接上楼休息去了。
第二天我很早就醒了过来,不过楚洛他们醒的要比我更早,在我下楼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在下面结账了,见我下来范切就道:“罗东,我正准备去叫你呢!每次住宾馆你都是起的最晚,我们都习惯了。”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现在才六点多,本来我想他们应该还在睡觉才是,想不到竟然起的比我还早,我就问道:“怎么今天这么早,是打算坐早班车么?”
楚洛点点头道:“早班车是在五点半,我们只能坐六点半的第二班车进村,你快点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出。”
竟然这么心急,我这边可是还没吃过早饭呢,我就问他们难道不吃点早饭再走,楚洛就摇头道:“随便买点烧饼豆浆吧,路上吃,反正等到大岭村估计也要九点多了,路上有足够的时间让你吃早饭。”
“你们都吃了?”我疑惑的问道。
楚洛说没有,他们都是打算在路上随便买点解决一下。
对此我也就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了,既然大家都是一样的,那么就在路上吃吧。
出了宾馆我们就去了最近的公交车站,顺路在路边摊上买了几个烧饼和煎饼,然后就开始等起了去往大岭村的公交车。
还好楚洛判定的时间比较准,我们没等多久就迎面开来了一辆城乡公交车,我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正好是六点半,还挺准时的。
我已经很久没有坐公交车了,以前没钱的时候我都是徒步走路的,当时工作的地方和我的出租屋也不远,后来进了灵警之后就一直坐的范切的车,哦对了,上次坐公交车好像是在滨江新城那里,当时还有一个白衫女鬼跟着我,也不知道以我现在黄境第三重天的道相之气能不能治得了她。
我感觉自从自己接触这种鬼怪之后,我的胆子好像也变大了不少,现在竟然想起了要和那女鬼斗一斗的想法。
公交车里面的气味很重,这种城乡公交车和市区里的公交车不一样,里面有的乘客是会带一些活鸡活鸭上车的,那些家禽在车里一拉屎,味道就起来了,而且它们本身的味道也不是很重。
还好,我们这班车并不是很拥挤,否则气味可能还要难闻。
当然,这些气味再难闻我也是习惯了,难不成比尸体上的尸臭味还要难闻么?
公交车最后那一排正好空着,我们也是坐到底站才下车,所以就直接坐在了那里。
楚洛坐在了靠窗户的位子,坐下之后就直接把窗户给打开到最大程度,看来楚洛虽然经常面对尸体的恶臭,但是终究还是女孩子,不会喜欢那种臭臭的气味。
我眼疾手快之下也是坐在了靠窗户的位子,范切和袁丹青无所谓,就坐在了中间,然后袁丹青依旧是闭目养神起来,范切也是拿出手机看起了实时新闻。
从三桥镇到大岭村的路程虽说不远,但是也绝对不尽,个把小时还是要的,再说了,现在我们坐的是公交车,公交车到了一个站点是会有人上下车的,所以度自然就更慢了。
不过我们也无所谓,总不能去催司机师傅快一点吧。
我之前也问过楚洛,直接打的过去不是也行么?
可是楚洛却说出租车进村的本来就少,你这样还不如直接开辆车进村呢。
坐在车上我也不知道干什么,于是就将楚洛爷爷的那本手抄书拿了出来,然后开始继续研究相术。
面相是最简单的一种,我感觉自己已经学的差不多了,现在少的就是实践,所以我现在直接翻到了研究风水的那一段,这风水之术还真别说,我看了一会之后就立刻觉得要比面相之术高明很多。
风水术又称为堪舆学、相地术、地理、相宅术、青乌、青囊术、形法等。以往人们利用堪舆堪舆术数挑选阴宅阳宅,以趋吉避凶,所以有名位的大师地位崇高。
风水术其实就是论述和指导人们选择和处理住宅阳宅与坟地阴宅的位置、朝向、布局、营建、择日等一系列的主张和学说,是选择居住环境的一种术数。
楚洛爷爷简直是人才,如此复杂难懂的信息竟然被他这么一概括和精简了一下,竟然让我这门外汉一看就明了了,顿时茅塞顿开。
风水学,古往今来,任凭其名称如何变化,诸如堪舆学、青乌术、青鸟术、青囊术、古代建筑规划设计理论、人文地理学、人生地理学、宇宙气场养生学等等,其核心内容仍然是“风”、“水”二字。如果不把此二字理解透彻,深刻把握其内在本质,就可能会把它误解为封建迷信。也就不能说是真的懂“风水”。
因此,要研究风水学,尤其是阳宅风水学,先就必须搞清风水二字的深刻内涵。其实,它是利用自然界人们常见的两类事物,来隐喻比附其深刻的“场”的内涵。如不彻悟,很可能使人见“风”自然界之风即谓之“风”风水中动变气场之风,见“水”自然界之水即谓之“水”风水中静定气场之水,混淆了人们的视听。也给风水学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这是典型的东方神秘文化的特点。因此,风水,不能纯依自然界之可见的风与水来理解,实有其深刻的内涵。
所谓的“风”,乃指宇宙能量或曰宇宙真气、宇宙气场、天场,所谓的“水”,则指地球气场此气场属地面格局气场,又曰八卦气场,是不同八卦方位之空间,物质之间相互对待、相互感应之气场,人体先天气场及其各类感应也服从此规律,它与地磁场并不相同,或不全相同。
风水学也是研究天地气场的交互作用对人体气场的影响效果的一门学问。在民居中,只要我们结合三元场,合理地安置好门、主、灶三者的相应位置,使我们的吃、住、行都处在一个互为生扶、互为补充的良性循环之中,则我们的一切包括工作、生活、学习、运气都将变得顺利,变得光明。
从场的角度而言,风指动变气场;相对而言,水则指静定气场。所谓的“遇水则止,遇风则散”,其真正的内涵则是指“遇上一定的格局,形成相对稳定不变的气场,由于宇宙气场天场的旋转变化,将会影响地面气场地场的变化。”所谓的“止”即稳定,所谓的“散”即变化。
看着这些关于风水玄学的内容,我一下子就被其给吸引了进去,就连公交车到站了也不知道,直到范切拉了我一把,我才现我们已经到了大岭村的城乡公交车站。
第五十三章 蛊尸
下车之后我们就直接往大岭村的后山赶去,一路上我们谁都没有说话,我心里也是沉甸甸的,仿佛被一块石头给压着。
大岭村的后山很大,还好进山的山路就还有一条,而我们上次已经走过一次了,所以就沿着这条路一直往百尸树的方向走去。
不过我们并没有走这条主山路,而是在山路旁边的草堆树林中穿梭着,这个主意是范切提出来的,他说如果张廷辉没有把百尸树毁掉的话,那么一定会派人守在这条进山的路上,甚至有可能会直接留手在百尸树四周。
范切是雇佣兵出生,对野外生存什么的要比我们内行很多,所以我们都没有意见,可是这样一来我们进山的度又被拖慢了不少。
而且这后山本来就人迹罕至,那些灌木丛更是杂乱无章的散落在山间四周,上面那带着锋利倒刺的灌木藤更是一种天然的障碍,仿佛是阻止我们进山而专门长在这里的。
我原本是想用匕直接砍断之后再前进的,可是楚洛说这样一来会有响动,要是被潜伏在这里的人现就不妙了。
果不其然,在我们艰难的行进了一段路之后我就看到那条山路上有个拿着锄头坐在道上的村民,他在路上拿着大号的茶杯,坐在一条小板凳上休息着。
我一开始还不知道对方就是留守在这里的看树之人,后来范切说这个人就是了,所以我才留心观察了一下。
的确,我现了一些非常明显的特征,那就是他手中的锄头竟然没有丝毫泥土,这把锄头就是新的,甚至都没有挖过一下土,因为锄头铁刃上的泥土可以擦干净但是铁刃和木棍的衔接处的泥土却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弄干净的,就算可以,常人也不会去弄这些,此人拿着新锄头坐在这里本来就很可疑,这是一点,还有一点就是他除了一把锄头就没有其他什么东西了,一般拿着锄头上山的基本都是一些挖笋的村民,他们都会带着一个蛇皮袋之类的大袋子用来装竹笋,可是对方也没有。
当然,还有他那是不是四处张望的动作,这些足以说明了此人的身份,他就是张廷辉派来守在这里的人,如果有人进山或者说如果我们进山,那么对方很有可能会暗地里通知张廷辉。
我们小心谨慎的绕过此人,然后继续向百尸树的方向前进,而我这时候也现越接近百尸树,蹲守在路上的人也开始多了起来,起先是每几百米就有一两个,到后来变成了百米不到就有人蹲守了。
甚至我还现在山路的两边也有暗哨存在,他们有的躲在灌木丛,有的靠在树后,还好全部被范切这个资深雇佣兵被提前现,然后绕远路避开了他们,如若不然,我们很有可能已经被对方察觉到了。
有范切在,我们事先避开了对方的眼线,离百尸树也越来越近了,与此同时我的道眼和道耳也在此时主动开启,我顿时心里一惊,我们现在距离百尸树应该还有一段距离,怎么会主动开启道眼了呢?
而且我也感觉到了四周的空气变的越来越冷,甚至有雾气开始慢慢的飘了过来。
那股雾气加上快下降的温度,就感觉是像冰柜中的寒气一样,摄人心扉。
这时候楚洛就提示我们小心一些,我也不敢大意,就渐渐的将体内的道相之气给提了起来,准备随时应对突情况。
“我就不跟你们过去了。”这时袁丹青突然开口说道。
“都到这里了,难道你不去看看?”我有些诧异的问向袁丹青。
他笑了一声说道:“师兄,我的能力有些特殊,不能直接面对那些脏东西,不过你放心,你们万一有什么危险,我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出手的。”
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不过楚洛却说没关系,反正只是过去查看一下。
所以我就跟袁丹青说了一句“小心一点”,就再次在范切的带领下朝着百尸树的方向走去。
我回头看了一眼袁丹青,只见他已经蹲下了身子,不知道在干些什么,难道是因为走山路太累了,走不动道儿了?
我没有继续去关注袁丹青,因为百尸树的位置马上就要到了,我现在已经抬头可以看到那耸立在茂密树叶间的百尸树主干了。
我们的猜测也是对的,那棵百尸树竟然真的没有被烧掉,看来那个张廷辉果然也不是善茬。
可是我以前怎么就没有觉呢?这人心难道真的就那么难以捉摸么?
我在想这些事情的时候,楚洛就突然说道:“前面有东西。”
说完她便直接将那紫薇命盘给取了出来,范切也是掏出了匕,然后楚洛又拿出朱砂给范切的命堂和匕刀刃抹了一把。
范切上次把指尖血用的差不多了,而指尖血期内的精华之力需要半个月才能恢复,所以现在只能用朱砂代替了,虽然朱砂的效用没有指尖血来的好,可是聊胜于无,总比什么都没有强吧。
我也把怀里的铜钱剑给取了出来,桃木剑有些长所以不方便携带,这次就没有带出来,不过铜钱剑可是要比桃木剑厉害,所以我便直接取出了铜钱剑,然后也让楚洛抹了一些朱砂在上面,这样铜钱剑的威力就可以提高一些了。
百尸树四周依旧一片荒芜,面积甚至要比上次来的时候更大了。
怎么回事,这才短短几天时间,这百尸树四周的荒芜之地竟然扩散了这么多?
而此刻,在百尸树旁边还有一些人站着,这些人一直摇摇晃晃的站在百尸树附近,我一开始还以为这些人也是张廷辉安置在这里的,可是在看到他们脸部的时候我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他们的脸竟然是青色的,而且瞳孔也是全白,这分明不是人,至少不是活人,他们已经死了。
我问楚洛这是怎么回事,她先是皱着眉头观察了一会前方那些人模人样的东西,然后说道:“你还记得黄仙说过什么么?”
我说忘记了,楚洛就继续说道:“黄仙不是说这棵百尸树很早以前就在了么?如果我说的没错,这棵百尸树根本就不是用来做修理之地使用的。”
“那是做什么用的?”我惊诧的问道。
楚洛想了一会后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百尸树应该是用来炼尸的?而前面那些应该就是炼出来的尸了。”
尸?尸分很多中,有行尸,僵尸和活尸等等,我不知道楚洛指的是哪一种就问她:“这些事什么尸?我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全身上下都是绿色的尸。”
楚洛又犹豫了一会,道:“我也没有见过,可是以前我却听爷爷说起过类似的尸,而结合我们现在正查的案子和苗寨有关,所以我觉得这应该就是蛊尸了。”
蛊尸?
我心里一震,虽然我也没有见过这种尸,但是一听名字我就知道这种蛊尸绝对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这时候楚洛也是说道:“我爷爷说蛊尸是由蛊虫来控制的,形形色色的蛊尸有很多种形态,有的甚至不是人形的也有,现在我们前面的蛊尸还是人形,所以应该不难对付,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蛊尸是有毒的。”
有毒的蛊尸?那不是和毒尸差不多了么,我记得师父曾经说过如果遇见毒尸最好立刻逃命,因为就算是他也不敢与毒尸交手。
我虽然不知道师父的修为如何,但是应该不会低才是,要是这个蛊尸和毒尸一样,那我们现在除了逃跑还能做些什么?
我把自己所担心的事情告诉了楚洛,她就笑道:“毒尸我自然是知道的,那是一种极度邪恶阴损的尸,我爷爷也是劝我不要靠近或者招惹,不过这蛊尸怎么可能和毒尸比较,这蛊尸身上的毒远没有达到毒尸那种程度,虽说不会致命,但是却会让你的皮肤溃烂化脓,当然如果你吃下去的话那也是会死的。”
被楚洛这么一说我就稍微放心了一些,毒尸的毒可是触之即死,这蛊尸的毒只要小心一些应该就不会有事,而看他们摇摇晃晃的样子,行动度应该也不会太快。
如此说来,我们要解决面前这些蛊尸也是有着一些把握的。
我看了一下前方,蛊尸一共有十三具,他们分别站在百尸树的四周,并不是很密集,这样一来我们就有了机会逐一击破。
道门降尸咒有不少,不过以我目前黄境第三重天来说却只有一种可以使用,我在脑海中不断的想着那个降尸咒,很快就被我给找出来了,然后我就在心中默念一边,现没有遗漏之后就对楚洛说道:“什么时候动手。”
“等等,那里好像还要什么东西在动。”就在我士气满满就要上前杀敌的时候楚洛的一句话直接让我那颗火热的降尸之心瞬间冷了下来。
我顺着她的眼光看去,的确是在百尸树的树根处现了一些残枝烂叶微微蠕动的样子。
那下面还有东西
第五十四章 剧毒蠕虫
百尸树下还有未知的东西在蠕动,我们这边也不敢轻举妄动,这时候范切从身后背包里拿出一个军用望远镜然后套在眼睛前面看了起来。
片刻之后,范切便皱着眉头说道:“那是什么东西?好恶心。”
范切这么一说,我和楚洛便问他看到了什么?
范切又仔细看了一会,然后把望远镜递给楚洛道:“我也没见过那种东西,你们还是自己看看吧。”
听到这里我就更加好奇那地下面的是什么东西了,楚洛点点头接过望远镜后也是套在眼睛上看了起来,接着她就惊诧道:“是条蠕虫,看体型应该是成年了。”
说完,楚洛便将望远镜递给了我,我也迫不及待的按在眼睛上,然后看了起来。
那百尸树的树根处全是残枝落叶,不过那些残枝落叶下面却是时不时的蠕动一下,而在蠕动的时候下面的东西就会露出一些来,我看到下面那东西应该是一条虫子,一条和普通人身躯大小的虫子,这条虫子浑身上下都是浅绿色的,而且还有一节节的软肋关节,就像牛肠一样,它的身上还有一些杂乱无章的黑色花纹,具体有多长我不知道,不过按照下方蠕动的面积来看,应该有三米左右,是个大家伙。
我问楚洛蠕虫这种东西是什么,我好像没有看见过,就连道门的那些典籍上也没有看到过。
楚洛便解释道:“蠕虫也是一种蛊虫,不过我很奇怪为什么这种蠕虫会出现在这里,我记得蠕虫应该都是生存在戈壁沙漠那种炎热的沙质地区。”
“这蠕虫难对付么?”我疑惑的问向楚洛。
楚洛就说:“对付这东西难倒是不难,就怕它喷出毒素,等一下要是它冲出地底,你们千万不要站在它口器的前面,蠕虫的毒可不是蛊尸那种二吊子毒可以相提并论的,此毒堪比强硫酸。”
我听后微微一愣,麻蛋,堪比强硫酸的毒液,还说对方它并不难,骗谁呢?
后来范切又用望远镜查看了一下,接着他就说道:“其他地方没有异常情况,蠕虫应该就只有那一条。”
得到范切的肯定,楚洛便轻声吩咐道:“等一下过去直接把蛊尸的头给砍下来,或者用沾有朱砂的匕和铜钱剑直刺他们的心脏,一个一个来,尽量小声一些,不要惊动其他的蛊尸。”
我点头说,收到。
然后我、范切和楚洛三人分别朝着离我们这边最近的蛊尸靠了过去,我手中拿的是铜钱剑,所以自然是不可能直接去砍对方的头颅的,只能用剑去刺蛊尸的心脏部位。
那些蛊尸和以前电视上看到过的丧尸有些相似,我这边一点一点的挪动过去,它们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心里悬着的石头也开始渐渐的落下,想不到这些蛊尸竟然如此迟钝,这样就好对付多了。
我小心翼翼的靠近面前那个摇晃着身型的蛊尸,尽量脚尖着地,这样可以让我踩在地上的声音保持在最小。
还好这百尸树四周都是荒土,没有任何植物,甚至连落叶也非常少,所以我踩在上面的响动也没有多少,否则要是上面满是落叶的话,估计一脚踩上去就会把面前这群蛊尸全部惊动了吧?
靠的那蛊尸近了,我就问道了一股刺鼻的气味,有点像尸臭还有一些其他的味道,楚洛说这些蛊尸有毒,所以我不敢继续呼吸,而是憋了一口气,然后猛的掏出抹有朱砂的铜钱剑,体内黄境三重天的道相之力也是被我催出来,道相气只能配合道咒施展,相术我没有学过攻击性的,所以我不知道能不能用在相门的术法神通上,不过既然这股气息里有道气和相气,那么应该是可以运用到相门术法中的。
“临兵斗者门!皆阵列在前!降尸!诛邪!”我把降尸咒轻声念出,然后再把手中的铜钱剑用力向前一刺,所刺方向正是蛊尸心脏的后背处。
铜钱剑本是钝剑,没有什么锋利程度,可是在我道咒念出的瞬间,道相气也是顿时充斥在铜钱剑的剑身,我能感觉到剑尖在触碰到蛊尸身上的那一瞬,蛊尸的身躯如同豆腐一样,顿时就被我的铜钱剑给破身而入,然后大量的绿色蒸汽便猛的从伤口处喷薄而出,我见状立刻飞身抽退。
那绿色的蒸汽绝对有毒,与此同时那被我刺穿心脏部位的蛊尸也应声倒地,而我却忽略了一件事情,那蛊尸到底的那一刻,尸身与地面相撞。
“嘭”的一声,我在听到这声响动的瞬间就知道糟了。这声响虽然不是很响,但是却足够让四周那些摇晃着身躯的蛊尸们听到了。
原本我是想在刺中蛊尸之后接住对方的身体,不让他倒地,可是那绿色蒸汽我是实在没有想到,而楚洛也是没有提前说明。
与此同时,楚洛和范切两人也纷纷得手,不过他们那边的情况也是和我一样,在那绿色蒸汽喷出的瞬间也是快后退,忘记了扶助倒地的尸体。
“嘭”“嘭”
又是两下尸体倒地的响动,我这边和范切楚洛两人对视一眼,我也在他们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惊诧。
看来他们两人也都没有意料到这突然喷出来的绿色蒸汽。
三具蛊尸倒地之后,我们迎来了同时十具蛊尸的围攻。这时候楚洛便道了一句:“小心,不要让他们咬到或者抓到,否则会很麻烦。”
楚洛说完这句话便直接迎面对上了离她最近的一具蛊尸,时间刻不容缓,我知道我们必须以最快的度解决掉这些蛊尸,现在他们还是分散着的,可是等一下就会将我们包围在里面了。
好在这些蛊尸的行动度和我料想的一样,不是很快,这时候范切也是挺身而上直接和面前的蛊尸缠斗了起来,因为这些蛊尸身上都是带着毒素,我们我们不敢直接和他们硬碰硬,只能绕着他们转,然后靠着自身比他们要敏捷一些的身手,在他们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先制人,或者砍掉头颅,或者和我刚才那样,配合道咒,直取心脏。
当然,如果我手上也是匕的话也是可以不用道咒就可以将故事的心脏刺穿的,毕竟铜钱剑是钝器,所以不能硬来,只不过用匕刺可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的。匕刺入身体也是会遇到阻力的,稍有不慎就会偏移心脏的位置,而我又不像范切那样有着足够的经验,所以就没有用楚洛给我的匕,我觉得用道咒配合铜钱剑杀掉这些蛊尸要比用匕来的实在,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范切是采取直接砍掉蛊尸脑袋强硬手段,一刀落头,说来简单,但是如果让我去的话,估计连续砍个四五下也未必能够直接将蛊尸的脖子给砍断。
也只有一身力气,身为资深雇佣兵的范切才能做到这一点吧。
楚洛用的方法和我差不多,她用抹着朱砂的匕配合相门的术法直取蛊尸心脏。
我们这边处处小心,所以等其余的蛊尸全都围上来的时候我们才各自杀掉自己面前的蛊尸而已。
这是我们最快的度了,而我,要是放在平时,已经算是我常挥了,只不过现在情况危急,蛊尸还有七具之多,要是他们分散着的话,我们还可以采取游斗的方式逐一击杀,可是现在他们都聚集到了一起,我们这边行动便有些不便了。
要是我们在躲避一具蛊尸的时候,身后突然又迎来另一具,我可不敢认为自己有那么好的身手可以在尸群中穿梭自如。
万一被蛊尸抓到或者咬到,那可就麻烦了。
范切和楚洛的眉头也是瞬间拧成了一团,看样子他们现在也和我想的一样,面对数量多我们一倍且身怀毒素的蛊尸,的确十分棘手。
要不然以楚洛的冷静和范切的身手,他们也不会用这种神情了。
同一时间,我更是看到那原本在百尸树树根处不断蠕动的蠕虫也是直接钻出了地面,然后就向着我们这边渐渐爬来。
糟糕,前有七具蛊尸,后有更加难以对付的剧毒蠕虫,情况对我们十分不利,我甚至心里起了退缩之意。
“噗”
就在这时,一个奇怪的声音响起,然后距离我们最近的那具蛊尸的头部竟然直接炸裂开来。
“噗”“噗”
又是两下声响,然后又有两具蛊尸应声倒地,全部都是爆头而亡,而且这头爆的恰到好处,冲击力全是向着蛊尸身后溅去,那些从蛊尸头颅中爆出来的有毒液体也是没有溅到我们这边分毫。
狙击手!
我瞬间便想到了这个职业,我想除了这个职业应该再也没有如此枪法精准之人了吧?
莫非是上头派来的援手来了?
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啊,如果是上头派来的援手,他怎么会知道我们现在所在之地呢?难道是袁丹青?
我又想到了我师弟袁丹青,可是立刻又被我推翻了,袁丹青是道门之人,浑身浩然正气,如果说他的道术出神入化,我倒是不奇怪,但是要是说他的枪法也是如此精准,那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第五十五章 险斗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喜出望外,原本危急的时刻竟然突然出现了援手,我虽然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是不是上头派来的,总之,我们的危机已经得到了缓解。
然而枪击声依旧在持续,蛊尸一具具的在我们面前倒下,我看了一眼楚洛,就看到她也是皱着眉头,范切更是四处张望着,看来他们应该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来支援我们了。
之后,那枪声就没有再响起,我捉摸着应该是对方的子弹用完了,不过现在只剩下了三具蛊尸,已经不能对我们造成严重的威胁,只要我们小心谨慎一些,杀掉他们应该不难。
我看了一眼那剧毒蠕虫爬过来的路径和度,对方的移动度虽然要比蛊尸快上一些,但是要爬到我们这边依旧是有着一些距离,所以我们三人在对视一眼之后分别选定了各自的对手,然后直接迎了上去。
与上次背后偷袭的不同,这次蛊尸已经明显现了我的存在,所以我得更加加倍小心才是,所幸蛊尸的动作比较迟缓,我还是可以提前避开他那挥过来的利爪,可是这么一来我就光顾着躲避蛊尸的攻击,根本就没事机会用铜钱剑去刺对付的心脏。
眼看着那蠕虫越来越近,而我这边还没有杀掉蛊尸,没有办法我只能浪费一点道相之气先把对方的双手废了再说。
降尸咒再次从我嘴里念出,随着道相之气的抽离,我直接挥着铜钱剑用力的斩向对面蛊尸迎面抓过来的手爪,没错,就是手爪,他双手的指甲已经有十数厘米长了,而且上面还有黑褐色的液体存在,一看就知道布满了毒素。
降尸咒对付尸类有着克制的作用,蛊尸虽然是用蛊术和蛊虫来控制的,但是他们身上也是有着强烈的尸气,铜钱剑被我用降尸咒这么一激,再加上本身的朱砂效果和铜钱剑自身携带者的驱邪之力,那蛊尸的手爪在触碰到铜钱剑的瞬间就立刻土崩瓦解,如泥牛入海,直接被我斩了下来,而在斩下来的那一霎,我就向后一个翻滚,躲开了蛊尸手臂上那伤口中喷出来的绿色蒸汽。
蛊尸在失去一只手爪之后就极有灵性的嘶吼一声,看他的样子好像是感觉到了痛处,他这么一吼我就纳闷了,难道已经死掉了的尸体再经过蛊术和蛊虫这么一折腾还能保持身前的一些特征不成?
蛊尸怒吼一声之后就猛的向我这边扑了过来,其实说他是扑还不如说是快步走了过来,受伤之后的蛊尸度竟然比之前快上了一些,我虽然心里有些奇怪,但是现在已经容不得我多想,我用老方法再次将对方的另一只手爪给斩了下来,这下,我面前的蛊尸就成了一具没有双手的残疾尸。
“罗东,你还没搞定啊?”就在这时范切那边就传了话过来,我下意识的一转头就看到他手中拎着被他砍下头颅的蛊尸头,笑呵呵的望着我这边。
范切的动作竟然这么快,才这么短的时间就正面交锋直接将蛊尸的头颅给弄了下来。
他是怎么做到的,我刚才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和自己面前这具蛊尸的缠斗中,没有看到范切是怎么样用如此快的度就把对手干掉的,不过看范切现在笑嘻嘻的样子,对他来说应该不难。
“小心”突然,楚洛的声音也是从她那边传了过来,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下一秒,我耳边又有一声枪击声响起,接着我就把视线移到了被枪击中的那具蛊尸身上。
那蛊尸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我的面前,不过他此刻的心脏处多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
他此刻距离我这边已经不足一米,我能清楚的看到他那张着的烂嘴和里面那恶心但却锋利的牙齿。
我在看到这些的时候,心里顿时一紧,要不是刚才那狙击手射击的及时,说不定我已经被对方给咬了。
就在这时,我面前的蛊尸也倒了下来,正好把我给压到身下。
不过好在对方已经死透,要不然如此近的距离,我一定会栽在这具蛊尸手里。
想不到那一直在暗中援助我们的神秘狙击手还在观察着我们这边,刚才要不是对方,可能我现在已经身中剧毒或者已经一命呜呼了。
我心里暗自感激起那名神秘狙击手来,不过现在我们这边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因为那蠕虫已经在这时候爬到了我们附近,距离我只有几米距离。
范切和楚洛都在蠕虫两侧,而这条蠕虫竟然是朝着我这边爬过来的,难道它也认为我好欺负不成?
就在我想这些事情的时候,蠕虫的那满是透明粘液的口器突然猛的一张,然后瞬间一闭,紧接着我就看到从它的口器中喷射出一道墨绿色的液体。
想不到这蠕虫移动度不快,这喷射的度确实快的非常,我这边还没反应过来,那墨绿色的液体已经射到了我的面前。
情急之下我只能用手中的铜钱剑去档。
好在那蠕虫口器中激射出来的液体不是很粗,只有小手指那般大我手中的铜钱剑正好将这股液体给完全挡了下来。
看到蠕虫的毒液被我挡了下来,我这边就立刻松了一口气,不过下一秒我就直接愣住了。
然后赶紧扔掉了手中的铜钱剑。
因为那铜钱剑正在以肉眼可见的度快的腐化,这铜钱剑可是货真价实的铜钱打造,虽然使用墨斗线加固链接的,但是上面的铜钱可是坚硬异常,轻易不可摧毁。
可是如今竟然被蠕虫的毒液给如此轻易的给腐蚀掉了,那一滴一滴黄绿色的铜水不断的从铜钱剑上滴落下来,而且随着毒液被激射中的那部分铜钱,还有相邻的铜钱也是渐渐的开始冒起气泡,紧接着也开始化成黄绿色的铜水,如果我要是再不扔掉这铜钱剑,我怕到时候等铜钱腐蚀完之后就要轮到我的手了。
这蠕虫的毒液竟然如此犀利,只不过是射中了一枚铜钱而已,竟然把整把铜钱剑给腐蚀了个干干净净,全部化成了一滩黄绿色的铜水,黄色的铜钱剑所化之水,而绿色的估计就是那之前蠕虫激射过来的墨绿色液体了,只不过墨绿色的毒液在腐蚀掉铜钱剑之后其内的毒素或者腐蚀液已经被消耗了大半,所以才会变成绿色吧。
我这边一扔掉铜钱剑,脚下也是不敢有任何迟疑,立刻倒退了开去,这时候楚洛就对着我喊道:“罗东,你没事吧?”
听到楚洛的话我便点点头道:“好险,要不是铜钱剑替我挡了这一下,我估计全身上下就剩下一滩血水了。”
然后我又问楚洛这到底是什么蠕虫怎么比她之前说的要厉害那么多?
楚洛就皱着眉头说道:“一般的剧毒蠕虫就跟我说的差不多,这条蠕虫应该也是被蛊术培养过了,已经成为了一条蛊虫,能将蠕虫这种毒虫培养成蛊虫的家伙绝对是一名高手,我们要小心了。”
小心?这我也知道,可是在知道蠕虫的毒液如此厉害之后我已经没有了上前与对方缠斗的想法,而且我手中的铜钱剑也是被对方给毁了,手无寸铁的我已经不能对蠕虫造成多少伤害,难道要让我直接去拳头打它么?
本来我是有一把楚洛给我的匕的,可是我嫌匕携带不便,就又还给了楚洛,现在想想真是后悔。
没有了铜钱剑之后我就从口袋里抽出了一张黄符,这是最后一张定僵符了,之前一共有三张,两张给了陈雅大哥缓解病情,如今只剩下了这最后一张。
我已经别无他法了,虽然身上还带着另外三张隐魂符,可是这三张隐魂符对蠕虫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而这最后一张定僵符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作用,毕竟那蠕虫怎么看都不像是尸类。
定僵符是专门用来对付僵尸用的,不过这种符咒对付别的尸类也是有着一些作用,它可以消除阴尸的尸气,可以对阴尸之类的鬼物起到一些作用。
只不过用定僵符来对付蠕虫这种东西,我这边心里也是没底。
可是现在已经没有了其他办法,那蠕虫见我退了开去也没有继续追来,而是朝着离它最近的范切快爬去,范切见状,不退反进,我看到范切健步如飞,快逼近蠕虫,蠕虫见到范切竟敢与它正面迎来,也没有丝毫惧怕,它的口器再次大张开来,然后再次猛的一闭,那墨绿色的毒液又一次像水枪一样激射而出,直逼范切的面前。
那激射出去的毒液度极快,如果是我的话,只能用东西去挡,绝对不可能闪避开来。
可是范切可不是我这种疏于锻炼之人可以比较的,他本就是雇佣兵出身,身体素质可以说是我们当中最好的,我看到就在蠕虫口器闭合的瞬间,范切就双脚一瞪地面,然后猛的向自身右侧闪了过去,险之又险的避开了激射而来的毒液。
第五十六章 自毁一手
被范切躲过的毒液射在了地面上的荒土,立刻就蒸气了浓浓的白气,想不到这种毒液如此犀利,竟然连泥土都能蒸掉。
想到这里,我本来还觉得铜钱剑就此毁掉的可惜也立马变成了庆幸。还好有铜钱剑替我挡了那一下,否则我可能已经也化成那股白气了。
心惊之际我也对范切的胆量钦佩不已,而范切也是在躲开毒液的那一瞬直接踏步而上,瞬间就来到了蠕虫的身侧,蠕虫的口器在喷射出毒液之后还来不及转变方向,范切见机手中的朱砂匕毫不吝啬的向着蠕虫的身躯上猛刺下去。
“噗嗤”
又是一阵白烟滋起,血液飞溅。
血液?蠕虫竟然也有血液,而且还是红色的!
就在我惊异之际,范切却是一把甩掉了握在手中的匕,然后又从腰间抽出另一把,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往自己的手腕上砍去。
“噗”
随着一道银光闪过,范切的手掌也是应声而落。
他竟然把自己的整个手掌给砍了下来。
我不知道范切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随后我就现了他那扔在地上的手掌,此刻那手掌已经冒着滋滋的白气,而上面的血肉也是已经面目全,已经露出了期内的森森白骨,而那白骨也已经开始慢慢的化成了血水,看样子已经被蠕虫身上溅出来的血液给腐蚀干净了。
想不到蠕虫身上的血液竟然也有着如此强烈的腐蚀性,这是我根本就想不到的,我想范切应该也是没有想到,否则他也不会贸然上去攻击了。
范切在受伤之后就立刻退了下来,二话不说,急忙掏出他背包中的急救用品,先是给自己的伤口用矿泉水洗了一下,然后再敷上止血药,最后采用绷带把整个手掌给包裹的严严实实。
“范切,你没事吧?”我这边心急范切的伤势,立刻就问向对方。
范切也是向我看了过来,然后苦笑道:“我大意了,想不到这畜生的身上也有着如此强烈的毒液,还好只是溅到了我的手上。”
我看了看他被包裹着的手,然后担忧道:“那你的手”
“不要紧,要不是我及时切掉,估计整个胳膊就要废了。”范切忍着剧痛说道,我可以看到他现在满脸的冷汗,就连头都已经湿透了。
可见他现在正承受着多大的伤痛。
这时候楚洛也是向着范切问道他的伤势,范切就笑笑说:“先别急着问我,把那家伙干掉再说,否则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我们说话的时候,蠕虫已经向着我这边爬了过来,我见状立刻后退开去,尽量不让自己处在对方的口器正前方。
蠕虫现在也是已经受伤,刚才范切的那一刀虽然付出的代价是沉重的,但是却并非没有效果。
蠕虫身躯上那被范切刺出的伤口正在不断的向外流着红色的血液,没错,那血液的确是红色的,就和人的血液一样,只不过它流出来的好像更加稀薄一点,没有人血那样的浓稠。
而随着蠕虫不断的爬向我这边,它身上流出来的血液也不断的流淌在地面上,那些有着剧烈腐蚀性的血液只要一触碰到泥土就会立刻“滋滋”作响,并且冒起白色的气体。
我这边看着心惊,心想绝对不能让它靠近我,对付这样的怪物,我们只能远攻,不能近身。
我不断的后退,试图拉开蠕虫和范切之间的距离,虽说对方的度不是很快,但是我却不能脱离它的实现,要是对方突然放弃了我,转而向范切那边爬去,我想此刻的范切除了和我一样逃跑外,也不能继续再对蠕虫起像样的攻击。
而范切刚刚才包扎完伤口,如果现在跑动起来,促进了血液循环,那么他的伤势绝对会再次恶劣。
这并不是我胡乱猜想,因为我看到范切现在脸色极为惨白,跟图了蜡一样,而且他也是蹲在那里一动不动,不过我从他那紧缩着的眉头中可以看出,范切现在一定是在极力的克制自己的剧痛,也许再过一段时间他就能习惯这种剧痛,也许下一秒他就晕了也说不定。
楚洛这时候已经收起了手中的匕,她也知道这种近身的武器不能够用来对付身藏剧毒的蠕虫,否则下场一定会比范切更加严重。
就连范切这样的体质都快承受不住了,楚洛她和我一样,除了相门法术之外,身体方面也就和普通人相差无几。
而范切更够在受伤的那一霎就果断的切断自己的手腕,如果换成是我或者楚洛的话,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如范切那样的果断,我想我应该不会吧?
毕竟双手是我们人体最重要的器官之一,很多事情没有了双手之后就很难再去完成了,尤其是我们道门,没有了双手,很多时候就连道门法咒都不能动,更不用说其他的了。
其实我现在心里一直在希望那名神秘的狙击手能够再次出手帮助我们,可是从刚才范切受伤到现在他都没有再开过一枪,我这边心里就在想,他不会是已经走了,或者是弹药用完了吧?
我现在手里捏着最后一张定僵符,但是却不敢随意使用,要是不能对蠕虫造成伤害,那可就糟了,我可没有范切那样的身手,不敢去尝试躲开那种从对方口器中喷射而出的毒液。
这时候楚洛却是直接掏出了她那面紫微命盘,然后也不迟疑,立刻念起了相门法咒,随着相咒源源不断的传来,楚洛手中的紫微命盘也是有着阵阵微光闪烁起来。
我是见过楚洛那紫薇命盘的威力的,上次在对付红毛巨鼠的时候她就用那紫薇命盘生生的定住了红毛巨鼠的行动,不过当时楚洛好像也是受到了一些反噬效果。
我知道,越厉害的法器,如果要成功驱使它的话,那么所承受的代价也是越大的,一般的法器所需要的只是施法者体内的能量而已,就像我体内的道气,还有楚洛身上的相气一样,不过有些更加厉害的法器,它们所需要的可不仅仅是这些能量而已。
还有施法者的精气神,甚至是阳寿作为代价,才能驱使的法器也是比比皆是,不过这些法器一般都是不会轻易动的。
我觉得楚洛受伤的那面紫薇命盘应该也是属于那种需要某些代价的法器吧?
要不然能够生生的让对方止住身型,这种能力已经是“仙”的手段了。
此时,我见到楚洛相咒已经念完,然后她就对着蠕虫方向用手中的紫薇命盘一照,紧接着再用指尖血在紫薇命盘背面一抹。
楚洛做完这一切,我就见到蠕虫就嘶吼了一声,然后浑身抽搐起来,不过它抽搐的样子就和冷颤抖差不多,而它爬向我这边的动作也是立刻一顿,停在了原处。
楚洛见状,便再次开口念道:“天道乾坤,不法正刚,相出无名,定汝真身,降!”
看到楚洛使出了紫薇命盘我也觉得不能再继续躲避下去,要不然我们的下场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去。
没有丝毫犹豫,我直接祭出了手中那张早已被我捏了很多的定僵符,我现在只能对这张不知道有没有作用的定僵符抱有一些希望了。
祭出定僵符之后,我也是将降尸咒给念了出来:“临兵斗者门!皆阵列在前!降尸!诛邪!”
随着降尸咒的念出,我这边也是在同一时间把手中的定僵符给扔了出去。
那蠕虫本就行动缓慢,如今更是被楚洛的紫薇命盘给定住了身型,对于我的定僵符它也是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一符过去,直接贴在了蠕虫的伤口上,我的眼力也是很准的,就挑着蠕虫那刚才被范切刺伤的窟窿打去。
而蠕虫离我这边也不是很远,虽说我不是贴在对方伤口的中心位置,但是也是贴在了伤口之上,就在定僵符贴中蠕虫的瞬间,大量的白色蒸汽也是喷出来。
这股白色蒸汽和刚才那些被毒液腐蚀的气体不一样,我这边正开着道眼,所以就看出了端疑。
那股从蠕虫伤口处喷出来的白色蒸汽,是尸气。
这么说来,我的定僵符正好克制住了它,定僵符虽然是专门对付僵尸所制造出来的符纸,但是对一些尸气也是有着克制作用。
不过我这边也是奇怪,为什么这蠕虫身上会有如此多的尸气,莫非这条蠕虫不是活物,而是已经是一条死掉了的蠕虫。
蛊虫竟然还可以用死掉的虫类培养,我这边立刻就有些不敢置信。
不过我又随即想到了面前这棵百尸树,莫非这条死虫和这棵百尸树有着什么联系么?
随着尸气不断的喷出去,蠕虫也是不停的嘶吼着,看样子它应该是受到了很严重的伤势,此刻它的叫声如同尖刀刻画玻璃一样,让人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嘭”的一声,久违的枪击声再次响起,那蠕虫的头部直接被爆开,我见状,毫不迟疑的立刻向后翻滚而去,索性它被爆掉的头颅没有过多的血液溅射出来,要不然我可就遭殃了。
蠕虫被爆头之后竟然还能行动,不过很快就被随之而来的枪击声被贯穿了身躯,连续好几枪打下来,它的身上立刻就多了好几个拳头大小的窟窿。
触目惊心!
第五十七章 偷车
就算这条剧毒蠕虫再怎么顽抗在神秘狙击手的接连枪击之下也是被打的连连后退,最后倒在了自己那具有强烈腐蚀性的血泊当中。
说来也奇怪,那无物不蚀的毒血竟然对蠕虫丝毫不起作用,蠕虫倒在上面就和躺在水潭当中一样,一点被腐蚀的迹象都没有。
我这边心里也是非常好奇,不过却没有亲自去试验那毒血的腐蚀性,要是毒血只有对蠕虫才有那种免疫作用,那我岂不是直接作死?
我过去看了一眼倒在血泊当中的蠕虫,不过还没等我靠近那里,就被一股非常难闻的刺鼻气味给熏的退了回来,我怕蠕虫没有死绝,就用石头扔了过去,它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不过蠕虫尸体周围的那些泥土却是被它的毒血给腐蚀的开始冒出白色蒸汽。
又留意了一会,我就放弃了上前查看蠕虫的打算,而是转过身子向着范切那边跑去,楚洛这时候已经守在了范切身边,谨慎的看着四周。
她见我过来就问我那蠕虫是不是已经死了,我点头说,是。
然后楚洛又说道:“我们先离开这里,刚才的枪声一定会引来其他守在附近的眼线。”
楚洛说的有道理,我也立刻扶起了坐在地上脸色非常不好看的范切,然后跟着楚洛一起往山下走去。
为了避免和闻声赶来的张廷辉眼线逮个正着,我们依旧走的是那条布满荆棘的路,只不过刚才我们来时已经走了一次,一些阻挡我们的荆棘已经大多数被践踏在地上了,所以我们下山的时候要比上山稍微容易一些。
在路上我们也是遇到了依旧在原地等我们的袁丹青,不过他的脸色竟然要比范切还要惨白,而且现在的他还靠在树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见状就有些奇怪,问他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在这里比我们在上面经历那生死危机还要来的疲惫不堪。
不过我这边一说出口,楚洛就说回去再说,先离开这里,这样我就没有继续问下去,不过袁丹青这时候好像也是连站都站不稳,于是楚洛就搀扶着他一起下山。
在下山的路上,我也是看到了好几批匆匆跑去百尸树那边的“农夫”,不过这些所谓的“农夫”我也是早就知道了他们的真是身份,也就没有奇怪。
这些张廷辉的眼线一定是听到了刚才的枪声,所以才会如此匆忙的赶去百尸树那边查看情况。
每当他们走进我们这边,我们就蹲在草堆里不敢有任何声响。
不断有三三两两的眼线上山,好在我们早有准备,所以虽然下山的度要比上山还要慢,不过总归是安全的回到了大岭村。
可是一到大岭村我们就忘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们来的时候是坐公交车来的,所以回去的时候我们也只能坐公交车回去,可是现在我们的样子,除了我稍微好一些,袁丹青和楚洛的脸色都不好看,可以说是有点吓人,袁丹青那边的情况我不是很清楚,不过楚洛是因为动用了紫薇命盘才会这样,好在楚洛现在的状态还算可以,至少她还能搀扶着袁丹青走路,不过范切这边的情况就不客观了。
他现在浑身抖,脸色不但白的吓人,甚至已经开始了青,手上本来已经包扎完的伤口现在已经有些血液开始低落下来,应该是下山的时候动到了伤口,所以才会有血液开始从断掉的手腕处渗透出来。
我觉得如果不赶快去医院消毒和止血,范切的生命都会有危险。
这些事情并不只有我知道,楚洛心里更是清楚,她紧张的看了看范切,然后对我说道:“范切这个样子,公交车已经不能坐了,山上的动静很快就会被张廷辉或者张廷辉背后的那名高人现,所以这边我们也是不能久待。”
楚洛这么一说,我就问她那现在怎么办,这边又没有车可以让我们开。
楚洛皱着眉头说道:“非常时期,非常手段,附近随便找辆车,然后直接开走再说,接下来的事情给王妙打个电话,让她去处理。”
我觉得楚洛说的有道理,这大岭村的村民生活条件也是不错,私家车也有不少停放在路边。
我左右张望了一下,就现离我们不远处的道路边就有一辆黑色的雪佛兰科鲁兹,车旁边那栋楼房的门是关着的,我觉得车主应该在房里还没有出来。
这里所有人都有伤在身,看样子只有我上去盗车了,不过我也是想到了一个问题,没有钥匙我门就算是撬开了车门也不能开走啊。
这时候楚洛就说了,接线这种东西范切就会,到时候让范切说,我做,这样就行。
范切现在虽然状态非常不好,甚至瞳孔也是有些模糊,但是却还没有昏迷,此刻他依旧是咬着牙齿,轻轻的点了点头。
想到了办法,我也就没有继续墨迹,为了范切就算是让我去犯法那又如何,就算让我为此坐牢,我也会去做,有时候人就该这样,总要为了一些值得的东西而失去一些重要的东西。
目前对于我来说。如果可以及时送范切去医院的话,是最重要的。
况且楚洛也说了,王妙有足够的实力去摆平这件盗车事情。
我扶着范切慢慢的走到那辆科鲁兹旁边,然后楚洛他们也是走了过来,过来之后楚洛就递了一把匕给我,我接过匕之后就直接用它把车门用力一撬。
我用的力气比较大,所以车门被我直接给撬了开来,不过就在车门被撬开的那一瞬,汽车的报警防盗系统就顿时响了起来。
这是我早就预料到的情况了,我没有丝毫犹豫,打开门之后就把车的锁给解开了,然后我再把范切扶进车内,与此同时楚洛和袁丹青也是坐进了车里。
而我就直接坐在了驾驶座上,可是坐到驾驶座的时候我就想起来一件事情。
我还没考出驾驶证啊,我连车都没有开过。
我刚才犹豫紧张范切的伤势所以也就忘记了此事,现在我把自己不会开车的实情告诉了楚洛,楚洛就说道:“没关系,这辆车是手动挡的,虽然有些繁琐,但是也是很简单的,你先动车子,接下来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这时候我已经是没有任何办法了,只能点头说,好。
接着范切就用虚弱的声音告诉了我怎么把车里的连接线给打着火,这些东西我以前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过,想不到现在自己竟然也会用到,而且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竟然会用这个方法去偷别人的车。
范切告诉我的方法很简单,我用他教我的方法很快就把这辆车的火给打着了,而就在我打着火的时候,车旁边那栋楼房的大门也是被人打了开来。
我知道一定是里面的车主听到了汽车的防盗警报,所以才会出来查看情况。
我这边心里着急,就问楚洛现在该怎么做。
楚洛就说道:“先别慌,你把左脚放在下面最左边的踩踏器上,然后踩下去,挂上一档。”
我照着楚洛说的把脚直接踩在了那个最左边的踩踏器上,然后挂上了那汽车的档位,挂的也是楚洛告诉我的一档。
“然后把左脚慢慢的松开来,记住不要太快,然后右脚就狠踩最右边的踩踏器,同时把左脚全部松开,先离开这里,接下来我继续教你。”
随着汽车的轰鸣声响起,我照着楚洛教我的方法把那最右边的踩踏器给猛的踩了下去,结果车子竟然直接动了起来,不过就是动机的声音比较大,我都把那踩踏器踩到底了,车不是很快,我心里其实已经知道了这右边的踩踏器应该就是别人所说的油门了。
可是我这都把油门踩到底了,可是度却是不是特别快。
眼看着车主从里面冲了出来,我也没敢有其他的动作,就踩着油门一直向前开着。
就在这时,楚洛就提醒我注意方向盘打的方向,然后就顺着这条进村的道路开去就行。
索性这辆车就停放在路边,所以我也不用掉头什么的,直接就进入到了大岭村去往三桥镇的乡道上。
我从后视镜向后看去,就现我们后面有一名中年男子一直追着我们,我知道这应该就是这辆车的车主了,虽然有心里有些感觉对不住他,可是现在我是不可能停车的。
不过对方追的度和我开车的度差不多,我这边心急,就问楚洛怎么油门都踩到底了,车就是开不快呢。
楚洛就说道:“你把最左边的踩踏器先踩到底,然后把档位直接换到三挡,然后慢慢的松开左脚,然后继续踩油门,以此类推,等挂到五档的时候你的车就快了。”
我照着楚洛教我的方法去做,结果车竟然直接提升了上来,直接把身后一直紧追不舍的车主给甩了开去。
这下我心里就稍微松了一些,现在车快了,我就全神贯注的一直把着方向盘,去三桥镇的乡道就这一条,所以我虽然不认识路,但是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开到三桥镇再说。
楚洛这时候就说,等到了三桥镇,去高入口那里,我会打电话让王妙来接我们的,镇上的医院技术绝对不行,所以只能靠花都的医院了。
范切现在的脸色变的更差了,我甚至开始怀疑他中的蠕虫毒是不是真的解了,会不会毒素依旧留在范切体内,所以才会让他现在这么的痛苦?
当然,这只是我自己的猜测罢了,范切的伤势到底怎么样我想还是到了医院检查之后再说吧。
第五十八章 争分夺秒
这是我第一次开车,我以前就连自己也没有想过我的第一次开车竟然是这样的,不过说真的,这开车还真的挺简单的。
我以前只看到过范切开车,自己是一窍不通的,当然这也是楚洛教的好,还有就是我现在精神极度集中,因为现在容不得我出一丝意外,不然我将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而这个代价也许就是范切的死亡。
“糟了,范切应该是中了尸毒。”就在这时候楚洛的声音突然从我耳边传来。
我问楚洛是怎么知道范切中尸毒了,她就说:“浑身上下开始抖,体表温度急下降,瞳孔也开始涣散,这是中尸毒的前期症状,而且你看他的指甲”
楚洛故意把范切另一只完好的手掌拿了起来,这样一来我就可以从汽车后视镜中看到后面的情况了。
我看到范切的手已经变得青紫,而且手指甲也是比之前长了不少,那些手指甲的颜色也是黑色的,我在看到这种指甲的瞬间就想到了之前那些蛊尸,他们的指甲好像也是这样的。
而范切是中了蠕虫的毒血才会这样,这么说那些蛊尸的存在难道说就是蠕虫所为的?
如此一来我也现了一点,在通往百尸树的路上虽然有不少张廷辉的眼线,而且越接近百尸树,眼线就越多,不过百尸树周边数百米的范围似乎没有一个眼线在附近,这么说来,那些人应该是知道那百尸树下方的状况的。
或者说是张廷辉让他们不要接近百尸树的。
我觉得那十三具蛊尸应该是那些不明所以的“农民”一不小心到了百尸树那边,然后被蠕虫的毒液或者毒血给感染了,然后才会变成蛊尸,终日围绕在百尸树附近。
他们的作用也应该是保护蠕虫,只不过那条有着感染的蠕虫到底是谁养的呢?要知道这样的蠕虫可是非常稀少的,而饲养它的人也绝对是不好招惹的。
只不过我还是想不通一点,那就是如此稀少的蠕虫,它的主人为何要把它放在百尸树下方,难道说它是靠着百尸树才会有那种感染能力的么?
百尸树具有感染的蠕虫蛊尸,这三者之间到底有着什么关联呢?
我在想这些的时候,范切突然咳出了一口黑血,而他的眼神也开始逐渐有血丝出现,楚洛说必须要加快度了,先到医院换血,再用道家的驱邪符咒为范切驱除身体上的尸毒,这样才能挽救范切。
听到楚洛的话,我心里就更加紧张起来,油门更是疯了一样的狠踩,还好这条路上的车不多,而且也没有多少人流,我也是开着越来越顺手,但是却依旧不敢开快,毕竟是新手,万一遇到了紧急情况,我怕自己控制不住。如此,我一直把车控制在每小时8o到1oo公里之间,就算是遇到了一些坑洼地段我也是直接冲了过去,只有在拐弯处我才会适当的减。
就这样,我也足足开了一个小时左右才来到了三桥镇,而楚洛那边也是联系上了王妙,王妙听说我们这边出了意外,也是很爽快的就派人来接应我们了。
我把车开到三桥镇的一处广场,接着我就扶范切下了车,然后直接坐上了王妙派过来的车子。
上车之后我们就直接让司机去花都最好的医院了,路上楚洛也是和王妙说明了张廷辉那边的情况,张廷辉绝对是和陈家少爷的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楚洛更是直接把范切所需要的换血手术告诉了王妙,而王妙也是痛快的答应了下来,这种换血手术照理说需要一些时间的准备,还有诸多方面的匹配血样才可以,不过以王妙的手段,医院方面直接就将型血给全部调取了出来,这种血型的血液可是万能血,对任何血型的人都可以直接换血,不需要做什么血样匹配之类的繁琐细节。
如此一来只要我们到达医院之后,院方就可以直接为范切安排手术。
这些东西都是楚洛在和王妙通完电话之后告诉我的,我也是在这时候了解到了,有权有势所带来的好处,要是没有王妙的帮助,范切可以说是必死无疑的,就算我们到了医院,就算进了急救中心,也不可能做到像王妙安排的那样。
而换血手术也是一种大手术,费用更是不用说了,当然,这些都不是我们考虑的范围,王妙都会替我们安排好。
陈家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而王妙身为陈家嫡系子孙的媳妇,权利也是有一些的,至少在金钱的配给上陈家是不会有丝毫栗色的。
进花都的路虽然比较去大岭村要远一些,不过王妙派来接应我们的人,他的驾驶技术也不是我这种刚学开车的人能比的,还有就是这一次去花都的路我们是直接走高的。
只可惜高上的情况还是和以前一样,经常在花都附近有车祸,隔几天,甚至一天就有好几次,不过带我们去花都的司机是直接走应急车道的。
我当时就傻眼了,这应急车道可是急救车和警车才能开的,我们这开上真的可以么?
我问了司机,不过司机却是冷静的说道:“无所谓的,陈太太说一定要以最快的度把你们送到花都第一人民医院,不惜任何代价。”
司机所说的陈太太自然是王妙了,只不过我这边也是有些奇怪,这王妙怎么突然对我们这么好了,这可不寻常。
我坐在车上看了看身旁范切的脸色,他现在已经闭上了眼睛,只不过他那沉重的呼吸声却是告诉了我,他并没有睡,只是现在的他估计已经睁不开眼睛了。
我在一边一直用道相之气给范切的身体灌输着,而道家的驱邪咒我也是每隔几分钟就给范切念一句,这样可以让范切的情况稍微得到一些缓解。
这时候我也是现范切那只断掉的手,其上渗透出来的血液已经从红色变成了黑色,这是毒,我在看到这些黑色血液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范切此刻的状况,他体内的血液应该已经全部受到了感染,怪不得楚洛刚才说必须要先给范切换血才行。
如果不换血,就算有回天之术也不能给范切驱除身体上的尸毒。
而换血之后,等范切身上的毒血彻底洗净,再用道家的驱邪符咒配合符水给范切驱除尸气,这样才能事半功倍,符到病除。
只可惜我现在身上之后隐魂符三张了,驱邪符和定僵符已经全部被我用完,正当我为此时懊恼的时候,一直在旁边修养的袁丹青却是直接摸出一叠厚厚的符纸,然后递给了我。
我接过来一看,竟然是驱邪符,而且从这些驱邪符上隐隐透露出来的灵力来看,应该比上次我们从店铺买的还要高出一些。
最重要的是这些驱邪符被袁丹青藏过之后,竟然也有了一丝丝的浩然正气,如此一来,这些驱邪符的威力又会更上一层楼了。
虽然驱邪符咒不用特定的黄符,但是如果用驱邪符来驱动驱邪符咒的话,那效果自然会更加不错了。
我收起符纸之后就问袁丹青怎么会有这么多驱邪符的,袁丹青就笑笑说:“这些是师傅让我带给你的,一共49张,蕴含七七四十九的天道之数,师傅说这些你应该用的上,我上次来的比较急,忘记给你了。”
有了这些驱邪符我就放心了,现在就等范切换血之后就可以了,而驱邪符咒也是我们道家的独门道咒,我也是会的。
从三桥镇去花都的路不像去大岭村那么坑坑洼洼,所以一路上范切的状况也是比较稳定,不过就在我们快到到告诉出口的时候,前面竟然出现了几辆警车,而这些警车也是对我们做出了停住的手势。
完了,看到这些警察的瞬间,我就明白了,我们一路从应急车道开来,应该是被告诉巡警给现了,所以他们才会在这里等着我们。
我虽然知道上高不能开应急车道,可是当时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了,来的时候高上也是生了好几起车祸,要是我们不开应急车道的话,估计现在还堵在路上呢。
这时候司机就皱着眉头说道:“糟糕,他们布置了铁钉带,我要是强行开过去,车胎一定会被扎破的。”
司机说完话我也是向着前方的地面瞄了一眼,的确是看到了一些玲琅满目的铁钉子错落有序的摆放在我们所走的必经之路。
这些警察是针对我们而来的。
就在这时,楚洛却是冷冷的道了一句:“先停一下吧,他们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的。”
司机听到楚洛的话后就点头说,好。
然后我们就在距离铁钉带三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
我们停下来之后就有三名警察走了过来,从他们身穿的制服上看,这些警察都是高巡警,是负责高上的相关案件的。
他们过来之后就对司机说道:“你们违反了高交通法规,非法占用应急车道,现在要对你们所有人进行逮捕调查,如果没有可疑之处,只要做出一些相关处罚就可以了,还请配合。”
第五十九章 枪打鬼
被高巡警拦住之后我这边就更加着急了,不过楚洛却直接掏出电话给上头说了一些情况,然后过了十几秒,我就见到那高巡警接到了一个电话。
我们这边连车门都没有打开,接着那三名巡警就对着我们敬了个礼,然后就撤掉了所有的路障,包括那些铁钉带。
我问楚洛跟上头说了些什么,楚洛就说:“其实也没什么,我就说这边又非常紧急的情况,借用了一下应急车道,结果被花都这边的高巡警给拦了。”
听楚洛这么一说我就立刻明白了,我们组织本来就是独立于警部之外的,甚至可以说是建立在任何警部之上的,只要在办案子的过程中遇到了任何国有武装的阻拦,我们都可以直接汇报给上级,然后上级就会通过一些特殊手段下指令,让其他部门全力配合我们。
高巡警放行之后司机就对我们说道:“想不到这么快就可以放我们过去了,看样子你们的实力应该不会低于陈太太吧?”
我这边笑笑没有说话,这种事情其实并没有什么好说的,而司机也只不过是客气话而已,见我没有说话,他就一踩油门直接向着花都第一人民医院去了。
到了医院之后,急诊部门的人早就已经等候在医院正大门处,见我们下车,立刻就有几名身穿白色长褂,口袋白色面罩的医生过来,他们先是查看了一下范切的状况,然后就命令一边的护士抬担架过来。
范切给放到担架之后就立刻从急救通道被护士被给抬了进去,这时候一名穿着白大褂的一声就脱下了面罩说道:“你们的朋友还好送来及时,我看了一下他的情况,应该是中毒不轻,的确是需要及时换血,要不然毒血攻心,就没有救了。”
医生说的这些话其实我们这边心里早就清楚了,只不过现在听到专业人士的讲述,心里就更为担忧起来,我问医生多久才能换血,医生就说:“陈太太已经通知过我们了,病人抬进急救室后就会第一时间进行换血手术,我也已经将本院最好的换血手术主治医生给派到了那边进行等候,我想现在他们已经在进行换血手术了。
听到这里,我就有些心惊,想不到这医院的办事效率这么高,当然这其中王妙的影响力也是不容忽视的,如果没有陈家的威慑,我怕我们绝对是没有这个待遇的。
我又向医生询问了一些范切的基本情况,从和医生的探寻中我也是知道了对方就是这家医院的院长,由院长亲自检查和接待,想不到陈家的实力竟然如此恐怖如斯。
院长在告知我们范切的情况后就安慰我们不要担心,只要换血手术做完,那范切的病情就可以脱离危险,然后再稍微静心修养一下,过个个把月的就能生龙活虎了。
当然,这些话我是没有全信,因为院长说的只是物理治疗,并不知道范切身上那如此严重的尸气,如果不除掉这些尸气,就算是换了血,那些血也会逐渐的被他身上的尸气所感染,从而重新变成浑身毒血的样子,最后依旧会变成和百尸树附近那十三具蛊尸一样。
如同行尸走肉,面目狰狞又深藏剧毒。
换血手术耗时不少,而楚洛和袁丹青两人并没有什么伤势,他们只不过是看上去有些精气神消耗过度,之前由于紧张范切的情况,我没有去问袁丹青,现在既然范切已经送到了这边,我就向袁丹青问道:“师弟,我们在百尸树那遇到了危机,你好好的待在下面怎么看上去比我们还惨的样子,难道你在下面也遇到了一些麻烦?”
丹青正要说些什么,不过楚洛就先开了口:“罗东,你还不感谢丹青,要不是有他,估计你早就已经命丧蛊尸之口了。”
楚洛的话我有些听不明白,就问她这是什么意思?
楚洛就笑笑说:“我之前也是不知道,后来在下山的时候看到了丹青的面相,然后才知道的,他应该就是那个援助我们的神秘狙击手。”
什么?袁丹青就是那个神秘的狙击手?
这怎么可能,他是道门之人,也不是什么雇佣兵退役,怎么可能是狙击手呢?
我转过头去看向丹青,想问一下这是不是真的,他就点了点头。
我这边在得到丹青的确切答案之后也是略微一惊,想不到他竟然真的是那名神秘狙击手。
我问袁丹青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是道门的人么,怎么会突然成为狙击手呢?
他就说道“我从小就喜爱射击,无论是射击游戏还是真人射击训练我都喜欢,但是那时候家里穷,没有什么机会,直到遇见了师傅,他在传我道术的同时也对我说了一句话,就是那句话对我的启,让我开始了狙击鬼物的行为。”
我问袁丹青师傅给他说了一句什么话,他就笑道:“师傅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就这些?”我疑惑的问道:“这句话我常听师傅说啊,这是道经里的一段话,没什么特别的涵义啊。”
这时候楚洛就说道:“这就是悟性,有人可以从一句话中悟出道法神通,有人可以从一个字里悟出真理名言,每个人的悟性不同,所以看待的事情也会不一样。”
原来如此,怪不得信中师傅说这个袁丹青的道门资质非同寻常,现在我亲眼所见,还真的被吓了一跳。
可是我心里这时候还挺奇怪的,我上山的时候和下山的时候都没见到袁丹青手上有什么狙击枪啊,就连其他的什么枪支我都没有现,他是怎么打出子弹的呢?
我问袁丹青,他没有说话,而是从衣服暗袋里掏出了一个直径差不多二十左右的黑色管子给我。这黑色的管子是铁制的,拿在手里冰凉冰凉,还透着一股寒意,不过这管子是空心的,而且里面还分好几节,我顺势一甩,那根原本之后一根中指长短的黑色铁管竟然直接被我甩长了,一节连着一节,环环相扣,精妙异常。
其长度也是变成了一条手臂那般长短,活脱脱的像一个枪管。
原来如此,袁丹青所用的方法竟然和范切的相差不多,都是用细小零件拼装起来的枪支,所以携带会比较方便,可是使用起来就稍微麻烦了一些。
怪不得他会提前跟我们说要在那边休息,而我当时也见到他蹲下身子的动作,当时他应该是在拼装枪支吧?而他也应该是察觉到了前面有危机,所以才会这么做的。
可是既然是用枪,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呢?
我问道,丹青就又摸索出一个零件给我,这次给我的是扳机那一块的部位,不过这个扳机和我以前在范切那边看到的有些不一样,这个扳机手指扣下去的对方竟然有一根尖刺。
这是什么东西?
也许是现了我的疑惑,丹青就解释说:“这是一根针管,我扣下扳机的同时会连带着把身上的血液也抽离出去,而我的血液中师傅说有浩然气,对于一些阴魂鬼物有着非常强烈的克制作用,而我的子弹也是用驱邪符做的,驱邪符加上我的精血,对付那些蛊尸自然就有非同一般的效果了。”
原来子弹使用驱邪符做的,怪不得,驱邪符加上袁丹青身上的浩然正气,如此的搭配对阴魂鬼物的伤害自然而然的就高了许多。
而且这种东西打在人身上也不会对人有着太大的伤害,顶多就是稍微有些疼痛感罢了,这样一来也就不会有误伤的存在了,想不到袁丹青竟然如此聪明,还能想出这样的办法。
见我这边有些惊讶,袁丹青就又说道:“我也就这么一个本事,师傅教我的很多道术道咒我都没有什么兴趣,还是这样简单明了的好用,为此师傅还训诫了我好几次了。”
听到袁丹青这么说,我就笑道:“这个这么牛逼的方法,已经要出很多道术道咒的威力了,我看师傅一定是老糊涂了。”
我虽然心里这么说,但是还是替袁丹青有些可惜,一身浩然正气,却不喜欢使用道术道咒,真是浪费了,不过说真的,他自己创造的这种用枪打鬼的方法也是别具一格,而且威力也是不俗,除了要一些精血之外,也不用去记那些复杂隐晦的道咒,我只能说好坏各占一半吧。
当然,如果袁丹青能够在用枪打鬼的同时再具备一些不俗的道咒法术,应该会有不俗的成绩吧,说不定假以时日,能够青出于蓝也说不准。
我原本以为我的道相气是道门中别具一格的存在,想不到还有我师弟这样的另类,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我甚至还觉得道门当中应该是藏龙卧虎,很多名不见经传之人,说不定就身怀绝技也不好说。
虽然我不知道道门中那些和师傅同辈之人有多么大的本事,不过想来应该不会比师傅差吧,我记得师傅曾经说过,他是同辈当中最垃圾的一个了。
尤其是那个所谓的妖师莫离,别人能够给她取这个称号,绝对不会是空穴来风,也许这个称呼的背后也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否则别人为何会称其为“妖师”呢?
第六十章 我等着你们
这一瞬我想了很多,这时候楚洛也是说了一句:“既然范切在进行换血手术了,我们这边也要快点恢复过来才对,要是张廷辉或者他背后的那人现百尸树下的蠕虫被我们杀了之后一定会勃然大怒,而先怀疑的应该也是我们,王妙能够有如此大的势力,那么张廷辉的权利会小么?”
听到这里我就知道了事情大家紧迫性,然后我就对楚洛说道:“既然这里的院长已经知道我们是陈家的人,索性就让他给我们医疗一下,丹青应该是精血流失过多,稍微补一下血,然后再带点营养品,应该就会没事了,至于你”
楚洛听到我的话后就摇摇头说道:“我也不要紧,只要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院长等人已经回去了,我们三人在商量了一会儿后就决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在这家花都第一人民医院里直接进行修养,该治疗的治疗,改修养的修养,而范切也是在这边做换血手术,所以我们也可以就近陪一下对方。
当然,我们也问了医院可不可以给范切按上假肢,院方也很果断,直接同意了下来,不过安置假肢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需要根据人多身高体重和经络的流通情况特别制造,然后安上去的假肢才是最符合本人身体的,要是随便胡乱的弄个假肢回来,说不定根本就没有什么用,甚至会影响身体本身的协调性。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范切是不能再参与了,我们这边就只剩下了我、楚洛和袁丹青三人,范切就算是换血完成之后,身体也会极度虚弱,然后我在给他驱邪之后,估计他的精神也会受到一些影响,所以我们只能让他好好休养,接下来的事情只能靠我们自己。
我们被院长安排了一间单独的病房,然后袁丹青就躺在床上被护士输了几代血浆,楚洛就在一边打了一瓶营养液,我是这边受伤最轻的,所以就没有做什么治疗,只是负责守在一边。
这时候楚洛就接到了一个电话,这电话是王妙打来的,她又向楚洛询问了一些情况,然后还说要直接来医院找我们,说是有要紧的事情。
听电话里王妙的情绪很不稳定,她既然说有要紧事情,我们也就没有阻止她过来,然后王妙就说几十分钟后到。
楚洛接手机的时候是免提状态,所以我和袁丹青都听的见,我问楚洛王妙怎么那么心急,难道是真的有什么重要的线索么?
楚洛就说道:“我也不知道,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守株待兔,我相信张廷辉或者他身后的那人一定会有所行动的。”
我觉得楚洛说的没错,而这时候院长又过来了,他说范切的手术做的非常顺利,然后我就问了院长现在范切在什么地方,他就笑道:“在重症监护室呢,你们随时可以过去。”
听到院长的这话我心里就又放心了不少,于是我们也就没有继续在这里修养,和院长到了一声谢,然后就朝着院长给我们的位置快步走了过去。
驱邪符咒越早进行越好,不然新换的血液就有可能再次被感染。
来到重症监护室之后,我就现范切躺在病床上,他旁边还有两个漂亮的护士妹妹在给他做着一些常规的检查和数据的统计。
现我们进来,这两个护士就对我们这边笑了笑,然后范切也转过头来看向我们,他对我们轻轻的点了点头,不过却没有说话,我知道他一定是虚弱到了极致,要不然也不会光点头不说话了。
我过去就问护士:“我朋友现在状况怎么样了?”
那护士有些惊讶,她愣了一下说道:“这你们是什么人,院长说这位是很重要的病人,不能随意透露他的病情。”
听到她的话我也是略微有些惊讶,范切是重要的病人?这应该是王妙吩咐院长这么做的吧,看来王妙也是有些担忧张廷辉那边查到这边来。
我笑笑道:“我们是他的朋友,是院长让我们过来的,你可以打个电话给院长。”
那名女护士狐疑的看了我们这边一眼,然后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在得到院长的肯定之后她才对我笑了笑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是病人的朋友。”
我也是笑着说没有关系,然后那两个年轻漂亮的女护士也是离开了这里。
我们把接下来准备让他留在这里好好静养的事情告诉了范切,范切也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同意了我们的做法,然后我们就让范切好好休息,就离开了重症监护室,我们离开之后那两名护士又走了进去,这时候我才明白,原来之后两名护士是院长专门派过来照顾范切的。
我们刚出重症监护室王妙就来了电话,她说自己已经到了医院这边,然后我们就直接下楼往医院大门处走去。
我们下去的时候王妙已经等在医院大门处了,她见我们过来就快步迎了上来问道:“怎么样,范切的伤如何了?”
我不知道王妙怎么突然关心起我们的伤亡情况,不过就算对方只是敷衍之词,我听着也是心里比较舒坦,于是我就对她谢道:“多谢陈太太关心,范切的情况暂时稳定了。”
接着王妙又问了我们一些关于百尸树和张廷辉的情况,我们也是如实的把自己得到的情报告诉了王妙。
王妙沉默半晌,然后就又说道:“看样子张廷辉身后的确还有人,而我这边也是调查了一下张廷辉,小妹出来吧。”
王妙说完话,就看向了车里,接着我就看到陈雅从车里下来,看到陈雅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一些事情,看样子应该是在我们走后王妙把这边的事情还是告诉了陈雅。
不过陈雅现在站在这里应该也是站在我们这边的,所以我就和陈雅打了声招呼,尽管陈雅的为人我不敢苟同,但是现在毕竟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些客气话还是要讲的。
陈雅也是笑着跟我们闲聊了几句,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其实我在很久以前就怀疑到了一个人,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张廷辉背后的那个人应该就是她。”
陈雅突然说的这句话让我有些反应不过来,我拿不定注意,就看向了楚洛,楚洛就点点头道:“你想说什么?”
陈雅冷笑道:“我之前不是跟你们说过么,张廷辉在外面养了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是苗族的女子,平日里我也是找人盯着她,可是你们猜我现了什么?”
苗族女子?苗寨,的确,蛊术蛊虫这种苗寨之术是传女不传男的,如果说张廷辉背后的那个神秘人是谁的话,那个苗族女子的嫌疑绝对是最大的。
当然表面的证据也不能就决定最后的答案,有些时候,最后的结局你永远都想不到,所以现在只能说那个苗族的女子嫌疑最大,但是并不能直接断定她就是那个施展蛊术之人。
我又问她现了那个苗族女子的什么事情,陈雅就笑道:“说来也奇怪,我派去盯着对方的人一直守在对方的家门口,那栋房子是张廷辉给她买的,因为当时张廷辉是背着我养的女人所以也不敢声张,买的房子是套房,不过那个女人竟然在住进去之后就从来没有出来过,一般只是张廷辉去找她。”
什么?从来没有出来过?
这怎么可能?
我又问了陈雅对方有多久没有出门了,她想了一下,然后就说道:“半年多。”
听到陈雅的话后我就觉得这里面绝对有问题,一个人能够在一间房子里呆半年,那是什么概念,如果换成是我的话,我连一个星期都待不下去,更何况陈雅也说了,对方住的并不是什么别墅之类的大空间住宅,而是属于那种经济适用房之类的套房,在花都最大的套房也就两百平不到吧,并不是很大,如果一个人能够在里面一待就是待半年,我是不敢想象对方是怎么能够做到的。
至少我是做不到的。
如此一来,那个苗族女人的嫌疑就显得更加大了,甚至已经把所有的证据矛头都指向了对方。
我们又确认了一下陈雅口中所说的那名苗族女子的信息,可是陈雅也没有多说什么,她说对方一直待在那个房间里,足不出户,想要获得一些对方的习惯情报之类的,也是极为困难。
而我们在说话的时候,陈雅也是接了一个电话,那个电话只接了几秒钟,然后就被陈雅挂掉了,挂掉电话之后陈雅的脸色很难看,我问她怎么了,她就皱着眉头说道:“张廷辉已经知道你们在调查他了,刚才就是他打电话过来的。”
电话竟然是张廷辉打来的,他打过来干什么?
我问陈雅对方说了些什么?
陈雅就说了一句话:“他说他等着你们。”
等着我们?张廷辉竟然这么嚣张,我记得我们刚才的时候对方可是非常胆小的,甚至都惧怕到和范切睡到同一张床上去了,可是这才过几天而已,对方竟然变化如此之大。
对此我只能用一句话来体现我内心中的震撼。
真是人心难测啊!
张廷辉此人不简单我是早就有所察觉了,可是想不到他竟然隐藏的这么深。
第六十一章 蛊王
既然已经被张廷辉知道了我们在调查他,而且他也是已经打了电话给陈雅,所以我们这边也就没有再做继续隐瞒的打算,无论是为范切报仇还是为了这次的案子,我们都必须要与张廷辉和他背后的那名苗寨女子搏上一搏。
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那名上头派下来的援手,怎么到现在还没过来,莫非是已经在路上遭遇了不测。
这并不是我胡乱猜想,而是陈家在花都包括花都附近的势力实在太大,如果说他们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一个人,也再简单不过了。
我们这边正好处在一个特殊的位置,陈雅和王妙都是站在我们这边的,所以张廷辉就算再怎么嚣张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去和陈雅和王妙这两位陈家的人作对,尤其是陈雅还是陈家的子孙,王妙更是陈家现存唯一男丁的媳妇。
而我现在也已经逐渐清晰了张廷辉为何要利用蛊术这种卑劣的手段了,他很有可能就是想利用蛊术去控制陈家之人,然后再慢慢的侵蚀整个陈家,最后把陈家全部给收入自己的囊中。
只不过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动手的原因很可能就是陈家背后的那名高人,他应该是有些估计对方,所以才会一直拖到现在,可是他现在为什么会急于动手呢,难道说陈家背后的那名高人已经遭遇了什么不测了么?
想到这里我就问陈雅:“陈家的那名背后高人是不是已经”
我没有继续往下说,我想陈雅应该是明白我的意思。
果然,陈雅在听到我这句话的时候,眼神突然一闪,然后愣愣的看向我,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一直为我们陈家指点风水命相的那位老爷子在昨天突然暴毙,我昨天就是因为处理这件事情所以才没有亲自去接你们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之前送我们去看陈家少爷如此重要的事情,陈雅竟然没有亲自来引导我们,原来是他们陈家背后的那名高人突然离世。
我想现在整个陈家都应该非常着急吧,陈家有如今的这一切,说白了,与那位高人有着必然的联系,如果说那位高人死了的话,相对于陈家来说,将会是前所未有的打击,甚至会影响以后陈家在花都的根基。
我又问陈雅那位高人是怎么暴毙的,陈雅沉默了半晌,然后咬牙道:“被雷打死的。”
被雷打死的?
我在听到陈雅这句话的时候就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看向了楚洛,而楚洛也是同一时间看向了我,我们眼里都分别看到了对方心中所想。
被雷打死的,那就是天劫了。
天雷所劈之人,都是渡劫之人。
世间常有人被雷劈,而那些被雷劈死的人都不是常人。
人世间奇人异事数不胜数,这些人有的是为祸人间的,有的是和相门一样,阻挡天道或者是泄露天机之人,而这些有违天道轮回之人都会被上苍所罚,从而降下雷劫,以证天罚。
此为天劫,亦为天道。
既然如此,我们这边也就没有久待,张廷辉那边既然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动向,所以我们就必须加快度才行,也来不及等待上头的那名援手。
因为蛊术有一种优势,就是可以根据手上的资源培养自己的蛊尸大军,而陈家财大气粗,如果他们花费一大笔钱的话,前来卖命的也会有不少,所以我们这边是不敢有丝毫延迟的。
这时候王妙就说道:“我夫君的情况已经基本稳定下来了,还多谢你们,如果需要有什么帮助的话请尽管开口。”
听到王妙的话我就了解了之前她为何会全力帮助我们了,因为上次我们的介入,让她丈夫的病况得以缓解,所以她才会对我们又感激之心。
不过她丈夫的情况也只是暂时的,如果要彻底的把蛊毒给驱除,必须要得到解药,否则光靠我们的方法,无法根除,只能缓解,最后还是逃不过死亡。
我这边就对王妙笑笑道:“的确是有一个忙需要你帮。”
她问我是不是需要人手,我就摇头道:“对付会蛊术的高手,人多不一定有效,反而会成为累赘或者直接被对方用蛊术控制,从而倒戈相向,我需要你帮我看着我上面那位受伤的朋友,还有把这道符用烛火烧掉,以其灰,熬成水,三碗水煎成半碗水,最后给他服下。”
因为时间紧迫,所以我也没有时间给范切驱除身上的尸气了,不过范切在换血之后他身上的尸气也已经所剩不多,只要我用驱邪咒附加在黄符纸上,然后再用刚才我给王妙说的方法给范切服下,只要就可以把范切身上的尸气给驱除的一干二净。
王妙听到我的嘱咐也没有犹豫,直接答应了下来,然后我就和楚洛、袁丹青两人对视一眼,说道:“我们出吧!”
临走之前我还特意给王妙和陈雅几张驱邪符,让他们分别贴在范切病房的门窗处,这样一来要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来袭扰他们,也可以做到防御作用,而且这些驱邪符都是我事先用驱邪咒加持过的,驱邪效果要比单一的驱邪符高出不少,对付一般的脏东西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事情全部交代完毕,我们就直接开车走了,我们这次开的是王妙给我们车,是一辆奔驰,什么型号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很贵就是了,当然这种车我是不会开的,所以开车的事情就交给了楚洛。
袁丹青和我一样坐在汽车后排,经过刚才的补血和营养液,加上短暂的休息,楚洛和袁丹青的情况已经恢复了不少,只不过还没有恢复到巅峰罢了。
其实我是打算等明天我们全都把状态恢复到巅峰之后再去和张廷辉等人斗一斗的,可是楚洛却说时间来不及了,如果给他们一些准备,我们很有可能会直接面对成百上千具的蛊尸,或者更多的蠕虫。
我虽然心有不甘,但是此刻我的状态已经几乎恢复到了最巅峰之时,之前驱使降尸咒所使用的道相气经过短暂的修养已经全部恢复,如此恢复度要比我之前只有道气的时候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我们这次去的对方依旧是大岭村,还是百尸树那边,这是楚洛说的,我也没有问什么,毕竟楚洛在相术方面要比我高出很多,她说的也几乎没有错过。
楚洛的开车技术自然要比我高出不少,而这次我们所走的路线也是高,依旧走的是应急车道,这次高巡警没有来拦我们,因为楚洛在车的前段贴上了我们“灵警”的x标志。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我们就到了三桥镇,也没敢做任何停留,就直接往大岭村方向疾驰而去。
很快我们到了大岭村,下车后更是直接往后山赶去,这次既然已经被张廷辉他们知道了我们的意图,所以我们也就没有拐外抹角,直接从山道上山,不过这一路上我们也没有见到任何眼线,好像之前的那些人已经都消失不见了。
一路无阻,我们三人非常顺利的就来到了百尸树附近,袁丹青还是和之前一样,在快到接近百尸树的时候与我们分道扬镳,我知道他是去寻找隐秘地点,进行远程阻击了。
所以来到百尸树附近的人只有我和楚洛,我们来的匆忙,并没有携带一些道具,不过我这边又了袁丹青给我的驱邪符,相信已经足够使用了,而楚洛主要也是用紫薇命盘进行定身术。
紫薇命盘在上山的时候已经被楚洛给取了出来,我也是双手各持一张驱邪符,以备不时之需。
此刻百尸树下方站着一个人,此人正是张廷辉,他见我们上来之后就笑着说道:“罗东、楚洛,别来无恙。”
我眉头一皱,冷道:“为何如此残忍,你这样是会受到因果报应的。”
张廷辉闻言,没有丝毫愧疚之感,反而放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因果报应,这世间本就是胜者为王,败者寇。陈家当初所做的一切,难道就不敢受到报应么,他们如今还不是好好的,既然天道不公,那就由我替天行道好了。”
说完,张廷辉立刻取出一把匕,然后二话不说,狠狠的一刀刺进了直接的心脏,与此同时他口中还喃喃道:“以血为引,唤蛊王临世,灭天屠道。”
他话一说完就直接倒了下去,不过他心脏处那把插着的匕上却是没有丝毫鲜血流出,仿佛他的身体内已经没有了血液。
就在张廷辉倒下之后,百尸树的树后又缓步走出了一名穿着苗族特色衣衫的女子。
此女上身穿着窄袖、大领、对襟短衣,下身穿百褶裙。衣裙或长可抵足,飘逸多姿,或短不及膝,婀娜动人。
她一出来就指着张廷辉的尸体说道:“蠕尸人身,蛊王降临!”
她在说话之际直接从身上取出一个小瓶子,这瓶子里装着红绿色的液体,看到这些液体的一瞬间,再结合她先前所说之话,我立刻就知道这瓶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那是之前被我们所杀的蠕虫尸体所化的尸液。
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竟然全部在对方的掌控之中,就连费劲千辛万苦,最后就连范切都失去了一只手掌才干掉的蠕虫也不过是对方的圈套之一,她本来就是想利用蠕虫和张廷辉的尸体,来唤出苗寨中传说中的蛊王。
那蛊王是什么东西我还不清楚,不过应该是属于蛊术的一种,甚至很有可能就是蛊虫的一个特殊种类,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这所谓的蛊王,绝非寻常。
第六十二章 邪气纵横
而张廷辉我也觉得已经被证明苗族女子给利用了不少时间,甚至我还怀疑张廷辉体内已经早就被此女子给下了蛊,要不然他的体内怎么会没有血液呢。
蛊虫可以被这名女子控制,从而间接的控制蛊虫的寄生者,也就是张廷辉,难道说从我们来到三桥镇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被这名幕后的苗族女子给掌握了行踪?
“如今陈家白太爷渡不过天人五衰,早已经毙命,我的时机也已经来了。只要再杀了你们这几个碍事的家伙,陈家的一切就都是我们苗寨的了,以我们苗寨的手段,到时候整个花都都将会是我们的囊中之物。”苗族女子冷笑道。
也就在这个时候,张廷辉原本已经倒下的尸体也渐渐的站了起来,不过此刻的张廷辉早已经死了,这只不过是对方的蛊虫所控制的罢了,可以说和我们之前说遇到的蛊尸相差不多,只不过从张廷辉此刻的气势上来看,要比之前那十三具蛊尸还要强上不少。
我和楚洛都没有说话,冷冷的看着对方和已经成为行尸走肉的张廷辉,做好了随时施法的打算。
对方见我们没有说话,就再次冷笑道:“这蛊虫之王是我自己培育的新品种,刀枪不入,万法不灭,看你们还怎么跟我斗,不过只要你们乖乖的服从与我,然后被我种下蛊,我就可以让你们继续活下去,替我办事,我也会每隔一段时间给你们蛊毒的解药,如何?”
想不到这个时候对方竟然开始拉拢我们,不过我们怎么可能会和这样残忍的家伙为伍,这名苗族女子虽然长相靓丽,穿着更是讲究,可以说是绝色美人,只不过知道她所作所为的人都会对她有一个非常可观的评价,那就是蛇蝎美人。
我原本好像说些什么,可是楚洛却突然道了一句:“动手!”
说完,楚洛就直接祭出了他的紫薇命盘,然后用朱砂在命盘上抹上了好几道,接着一阵白色光晕渐渐散开,直接笼罩在苗族女子和张廷辉的身上,与此同时楚洛嘴里也是对我说道:“他们已经被我的太阴之芒给罩住了,行动会有所缓慢,你快用道咒将那蛊王给打散了。”
受到楚洛的命令,我这边也不敢有丝毫迟疑,随即掐了一个道咒,然后将手中早已经准备好的驱邪符给扔了出去,我这次一扔就是两张,而且在扔出去的瞬间,我也将驱邪咒给念了出来:“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急急如律令!散!”
不过我的道术有限,虽然扔出去的是两章驱邪符,但是驱邪咒只能附加在一张驱邪符上面,所以我这边祭出去的两张驱邪符的威力也是有大有小的。
我祭出驱邪符的那一瞬,苗族女子却是冷冷一笑,我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而与此同时我的驱邪符也是狠狠的打在了那蛊王身上。
在打中对方的瞬间,大量的黑色气息冒了起来,就在那黑气冒起的时候我心里顿时一愣。
白色代表尸气,黑色代表邪气,想不到这蛊王上面竟然有这么多的邪气,不过这黑气中也夹杂着一些白气,如此说来,蛊王身上既有尸气也有邪气,只不过邪气要大于尸气。
这些气体在冒了一会后就消失了,看样子应该是他身上的邪气太重,我的驱邪符没有多大的作用,当然,这也是因为我的道行不够高深,原本可以压制邪气的驱邪符反倒被对方的邪气所压制。
颠倒乾坤,怪不得苗族女子刚才说这蛊王万法不灭,看样子的确有着一些门道。
黑色气体消散过后,蛊王也是有了行动,他快步向着我走来,每一步踩下去,地面上都会有不少的黑气蒸,我这边看到这些,心里更加紧张起来,甚至有了一丝丝的胆怯,邪气外散,这怎么可能。
只不过这蛊尸被楚洛的紫薇命盘罩着,所以度就算不慢,但是却也没有到让我望而却步的程度。
既然对方的邪气如此厉害,我这边也是不敢有什么轻敌的动作,驱邪符也不敢随意扔出,我想刚才能够打散对方那么多的邪气应该也是我驱邪咒的作用,要不然如果光靠驱邪符上面的驱邪之力,我怕是打不了多少邪气的。
蛊王一边靠近我,一边还张开大嘴对我吼叫,他的嘴巴张的很大,甚至已经出了人嘴的极限,唇边早已经裂开,都快裂到耳朵根了。
只不过那已经裂开的嘴唇上没有血,只有肉,样子别提有多恐怖了。
我这边不敢靠近对方,而对方向我这边走来我也是不断的与他拉开距离,不过在拉开距离的同时我手中的驱邪符也是配合着我体内的道相之气和驱邪咒不断的打出。
我体内的道相气是我的王牌,我不断的祭出驱邪符,把蛊王的邪气、尸气给打散了不少,这些打散的邪气和尸气是不能回复的,和他之前外散的不同,外散的邪气是可以再次返回自身的。
那苗族女子见到我打散了他蛊王那么多邪气和尸气,也是有些动容,她眼神不断闪烁,最后道了一句:“想不到道门中竟然出了一个能够将道气和相气融合的门人,是我疏忽了,不过既然你想死,我不介意道门从此损失一个天才门徒。”
她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楚洛也是向我这面看了过来,问道:“罗东,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可以融合道气和相气的?”
楚洛也是不知道我可以融合相气,所以我对那苗族女子的谨慎就更加大了,就连楚洛这名相师都没看出来,而对方只不过才短短的接触了一段时间就直接看出了我的异样。
不过现在既然楚洛已经问了,我也就没有继续隐瞒下去的打算,我一边祭出手中的驱邪符,一边说道:“就是上次一输给我相气的时候。”
闻言,楚洛脸色也是一边,然后就没有说话了,而是全力驱使着紫薇命盘,将蛊尸的行动以最大程度的限制起来。
而这时候,那苗族女子终于是坐不住了,她缓缓后退几步,然后浑身抖动了几下,我就看到她的裙有密密麻麻的黑点散了出来,我在看到这些黑点的时候,脑海里直接爆炸了开来,这些东西应该就是蛊虫了,如果要是被这些蛊虫给钻进身子,说不定我们也会变成蛊尸,或者被对方控制,就和之前的张廷辉或者十三具蛊尸那样。
不管会变成哪种样子,对于我们来说都是无法接受的,而这些蛊虫似乎对楚洛的紫薇命盘有着免疫作用,命盘上散出来的白晕在罩到这些蛊虫的时候,我也没见到那些蛊虫的动作有所缓慢。
看来这些蛊虫并不是邪物,或者死物,而是活物,所以专门对付阴魂鬼物的紫薇命盘,相门法器就没有了效果。
看来那苗族女子也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用这招来对付我们。
要是让这些蛊虫靠近我们,我怕我们根本就来不及躲闪,因为太多了。
而这时候袁丹青的援手也是如约而至,不过他和我们一样,也没有对付蛊虫的手段,他所攻击的目标是蛊王,那蛊王在给袁丹青的驱邪子弹给打中之后,由于强大的震力和驱邪子弹中的浩然正气,就直接把他给打了连连后退,袁丹青这次也是没有丝毫留手,一打就是连打了五枪,蛊王身上被袁丹青的子弹打出了不少邪气,甚至不亚于我用道相之气配合驱邪符和驱邪咒打出来的邪气。
想不到浩然正气竟然如此犀利,好像和我的道相之气相差不多。
袁丹青的第一枪是直接爆头的,可是这蛊王的头颅非常硬,根本就爆不了对方的头,所以后来那几枪是分别打在蛊王的心脏处和手脚关节处,但是也只能打散对方的邪气和尸气而已,根本不能对他的行动上或者身躯上有什么像样的伤害,我是知道袁丹青的打算的,他是想打在蛊王的手脚关节处,然后让对方失去行动,可是他不知道,这蛊王是刀枪不入的。
我觉得要是直接把对方的邪气和尸气打散完了,才能破解掉他那刀枪不入的身躯。
袁丹青距离我们这边太远,所以我也不能对他说一些我这边说观察到的情况,我只能希望对方的意识也如我一样,能够分析到这一点。
好在我手中驱邪符不少,而道相气的恢复度更是不慢,虽说到目前为止依旧是有些消耗,入不敷出,但是只要我稍微缓过一段时间,我的道相气就能恢复不少,所以说,要是打持久战我也是丝毫不惧的,可是我不怕持久战,但是楚洛好像不行,因为我见到此刻的楚洛,脸色一惊渐渐难看了起来,而且额头上也是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还有一点,那就是那些黑色的蛊虫一惊距离我们这边越来越近了,我怕我们这边还来不及将蛊王干掉,那些黑色蛊虫就会将我们一扫而空。
情况现在对我们来说已经是十分危急,那蛊王身上的邪气好像无穷无尽,任凭我和袁丹青怎么打散,都是一样,没有丝毫减少之处。
我甚至怀疑对方是不是也会慢慢的恢复自身的邪气和尸气。
第六十三章 此间事了(大结局)
不过在战斗中我也是现了一点,那苗族女子似乎也只会使用蛊术和蛊虫而已,并不会一些具有攻击性的巫术,所以我这边心里也是有些庆幸的。
只不过现在的情况也是不容乐观,蛊王的强悍已经让我们三人疲于对付了,甚至还被他隐隐压了一筹,我怕要是继续下去,等我这边的驱邪符合袁丹青的精血用完,那蛊王绝对就可以瞬间将我们秒杀。
当然,要是楚洛提前撤了紫薇命盘,我想蛊王的行动绝对会暴起,所以说现在的楚洛已经是掌控了这一次的战局,她要是坚持不住,我们就只能一起死了。
那些黑色蛊虫已经距离楚洛只有不到两米的距离,我这边又有蛊王追击着,根本分不出身去救楚洛,我心急道:“楚洛,先撤了紫薇命盘,不然你就要被蛊虫爬上身了。”
可是我虽然心急如焚,但是楚洛却是没有开口说话,她依旧紧咬着红唇,继续维持着紫薇命盘上说照射出去的白晕。
而就在这时候,一道火焰突然从天空降临,然后瞬间击中了地面上那些密密麻麻的黑色蛊虫身上,然后我就看到那些蛊虫被直接烧成了灰烬,与此同时,一道白色的身影也是从百尸树上跳了下来,没错,他是从百尸树上跳下来的,而刚才我分明就没有看到对方的身影,不过我在看到这道身影的瞬间,立刻喜出望外。
那身影不是别人,而是已经与我多年未见的师傅。
“师傅!”我惊叫道。
“罗东,你长大了!”师傅也是转过身子向我这边望了过来,而在他望过来的那一刻,他手中也是一道金光打出,我看到那道金光中蕴含着一道金色符咒,我也没见到师傅有念叨什么道咒,可是那道金光打中蛊王的瞬间,把蛊王立刻嘶吼起来,然后瞬间化成了灰烬。
度之快,让我不禁愣了一下,想不到师傅多年未见,道行竟然已经如此高深。
那蛊王我可是已经用驱邪符打了十几下了,但是却丝毫没有要将对方打散的迹象,而师傅这边一出手,就直接将他给打的魂飞魄散。
就在师傅出现的那一刻,那名苗族女子终于有了惊慌之意,她紧紧的盯了一会我师傅,然后大惊道:“紫阳道人,你不是已经死了么?这怎么可能,我分明见到你被金丝蚕噬心而亡。”
“哈哈,那金丝蚕本就是我已经寻找多年的金蚕蛊,如今终于已经找到,虽说不能立刻将它炼化,不过我的道行也是被它一激,提升了不少,甚至已经渡过了我的天人五衰中的天人第二衰,这还得多亏了你们苗寨啊。”师傅呵呵笑道,说话的时候还带着一些回忆的神色,看来他寻找金蚕蛊也并非十分顺利。
那苗族女子在听到师傅的话后,简直是气的牙痒痒,我看到她嘴唇颤抖,甚至已经有了一丝丝的血迹流了出来,看来刚才蛊虫被烧,蛊王被灭,也令她受到了不笑道反噬。
师傅见对方没有说话,就继续道:“我也不为难你,毕竟陈家的事情我也是略知一二,只不过你这替天行道还是不要继续下去了,毕竟天道伦常,世间因果,总有它自身的定义,你要是要强行去改变,最后只会消散与世间罢了,得不偿失啊!”
那苗族女子闻言,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她的眼睛开始有血丝出现,怒道:“我替天行道有何错,陈家本就是罔顾伦常,天道不灭之,反而令他们越加昌盛,难道这不是天道不公么?既然天道不公,苍天无眼,我又何必去遵循这瞎了眼的老天爷。”
师傅听到对方的怒吼也没有生气,他只是轻叹一声道:“陈家背后又高人,你应该是知道的,那高人我也认识,他就是天机子。”说道这里,师傅就转过头去看了看已经不知愣在了那里的楚洛,然后继续道:“楚洛,他就是你的爷爷,不过他在渡天劫的时候没能扛过去,已经与三天前陨落与雷劫,当时我就在他身边,我用尽一身道术,最后还是帮不了他,相门的劫数不是我们道门可以比较的,你爷爷让我转告你,以后还是封相归隐吧,不要再与天算,不要再与天斗了,就算你算尽天机,也是无法命到轮回。”
楚洛的眼睛开始湿润,我也没有想到,陈家背后的那名高人竟然就是楚洛的爷爷,可是楚洛不是说她爷爷在川蜀之地么,怎么会突然来到了花都,而且好像还来了有不少时间了。
我过去站在楚洛身边,轻轻的搭了一下对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太过伤心,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天道伦常这种事情,谁也阻止不了。
而楚洛也是把她的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我也是略微一愣,心里虽然有些高兴,但是却不敢流露在表面,我只能用手轻轻的拍了几下楚洛那有些柔弱的身子,就算她再怎么强势,再怎么能干,终究只是一个女人,一个需要男人依靠的女子罢了,想到这里,我心里竟然有了一种想要保护她一辈子的冲动。
这和上次看到楚洛的身材从而燃烧气的无名邪火不同,这次我是自内心的,我想这应该就是爱了吧,是爱非欲。
苗族女子没有继续往下说,她似乎有些顾忌我师傅的实力,而我师傅也是不想继续和对方动手,于是就继续说道:“陈家虽然做了一些有违天道之事,但是如今在他们背后的天机子已经陨落,陈家的报应我相信也要来了,所以你根本就不用急于一时,苗寨的蛊术巫术也是有治病救人之效的,你何不在这上面多下心思,你已经害了不少人了,我相信你也已经感受到了天道之罚的感应,要是你不迷途知返,后果我想你比我更加清楚吧,我劝你还是以后多多行善积德,治病救人,为你之前所犯下的过错赎罪,从而减轻你自身的罪孽。”
“我的事情你不用多说,我先看看陈家是否会如你所说,遭到报应,要是天道依旧不报,我还是会继续去替天行道,要是真的如你所说,陈家遭到了因果报应,我知道我以后该怎么去做,用不着你来教。”那苗族女子依旧有些不服,但是却没有继续和我们动手,她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直接离开了这里。
在她走后,师傅也是把手一挥,然后我就见到百尸树自然了起来,不过焚烧百尸树的火不是红色的,而是蓝色的,我知道这是什么火,这是无名业火,想不到师傅竟然领悟到了道家真火。
和师傅相聚之后,我就对身后那片林子招了招手,示意袁丹青也赶快过来,我相信袁丹青应该是知道我们这边的情况的,果然,没过多久,丹青就过来了。
师傅说他还要继续去云游,他想带着我和丹青一起,只不过我有些不舍楚洛,就没有和他们去,期间我也是知道了一件事情,原来师傅就是上头派来的那名援手。
想不到师傅竟然也是“灵警”组织里的人,不过他好像要比我们自由很多,竟然还能云游,不过以师傅的实力,“灵警”那边应该是拉拢还来不及呢,所以对他的权限也就大了很多,我想我要是有了师傅那样的实力,说不定也会有如此的待遇。
不是案子选择我,而是我选择案子。
师傅是急性子,我不想和他们一起回去,他也没有继续劝我,他从身上放下一个包袱,然后递给楚洛,我知道这包袱里应该是楚洛爷爷留给楚洛的。
后来,师傅又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我也不知道以后再次遇见对方是猴年马月了,袁丹青也是跟着师傅走了。
我和楚洛也下了山,此间事了,我们就直接回了花都医院,然后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陈雅和王妙。
王妙听说我们已经将那苗族女子驱赶了出去,好像有些不愿意,似乎好像要把她杀了才甘心,看到这里我就说了一句:“冤冤相报何时了。”
我之前问过师傅,陈家少爷的蛊毒怎么解,师傅也是说过,蛊王一死,那苗族女子的所有蛊毒就会全部自行消散,所以不用担心。
王妙听到我的话后也是沉思了半晌,最后他打了一个电话回去,从她的对话中我好像是听出了她是打回去问自己丈夫的情况的。
王妙的表情渐渐有了笑意,看样子她丈夫的蛊毒已经解了。
果然,她放下电话后就对我笑道:“我夫君已经没事了,多谢你们。”
陈雅这时候也是过来对我们道谢,案子结束了,不过范切的伤势有些严重,所以我们还要在这边多逗留一段时间,陈雅就说没关系,那帝都国际随便我们住多久,医院里的任何治疗费用也会由他们陈家支付。
我之前没有告诉她们陈家的命运会是怎样,会不会和师傅说的那样,从而没落。
这些都不是我所担心的。
楚洛说她会离开“灵警”,范切这时候也有了说话的力气,他也是说想退出了,毕竟他已经被废了手掌,就算按上假肢,以后再行动中也不会像之前那样灵活了,就连力量和身体协调性之类的也会有着极大影响,所以继续待在组织已经不适合他了。
而我也是对楚洛说会跟她一起退出“灵警”。
我不知道以后我们三人会去什么地方,会不会就此分道扬镳,但是这段日子是我这辈子过的最危险,最惊心动魄,也是最难忘的,我想我以后就算是依旧一个人独自生活,也不会忘记这段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