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未来社区
沈世伦和庞文龙寒暄几句之后，便领着他进了内间自己的办公室。
庞文龙跟着进去，就看这间卧室改造的办公室也就二十来平方，一张还算气派的办公桌，一张摆着一套紫砂茶具的茶几，茶几旁边几把靠椅，几乎就再没放其它东西的空间了。
庞文龙心中不惊反喜，大佬这显然还远远没有发达，还在创业初期。好比景岗山创业，七八百号人，一百来条枪，自己现在加入的话，那日后就是元老级别的。
把十三罗汉变成十四罗汉哥不奢求，十三罗汉之下就足够了啊。
哦，大佬面前不能心里自称哥的。
沈世伦热情地招呼他坐在茶几前，自己也坐好。从茶几下面取了茶，将茶壶用热水来回冲洗三次之后，把茶叶放入，热水淋了两遍，把水倒掉，然后再倒入热水盖上壶盖。
“你的简历刚才小菲拿给我看了，申江国立大学历史系大四的高材生啊，连续两年奖学金获得者，很好很好。”
沈世伦其实是有点小失望的。他原本的念头是最好找大二大三的做兼职。大一的刚来太拘谨而且认识面太窄，大四的快毕业，很多人忙着考研出国，后半学期还要忙着联系实习单位毕业论文啥的。可庞文龙毕竟是第一个打电话来应聘的，是他贴过的申江那么几所高校之中第一个来应聘的。
“不敢当不敢当。”庞文龙一边双手接过沈世伦给他夹过来的茶杯，一边嘴上谦虚道。
“你下载了我们公司的APP了吗？”沈世伦手上做了个请喝茶的手势，嘴上缓缓问道。
嗯，你们公司啥时候出APP了？我刚穿越时还专门搜都没搜到的。
他脸上的疑惑看在沈世伦眼中，沈世伦自然明白是啥意思。
先是对外喊了一声：“小菲，拿咱们APP的二维码过来。”
那叫做小菲的前台微笑着拿了一个二维码过来，让庞文龙扫了下载，5G的速度之下，没几秒就下载完毕。
他一边等着安装进程，一边对沈世伦道：“这个真没注意。”
沈世伦轻抿了一口茶，笑道：“无妨，我们这个也是刚上线还不到十天。你安装完毕之后，可以先看看，了解一下。”
“大佬这么清闲吗？”庞文龙心中疑惑，也抿了一口茶，再拿起手机一看，未来社区APP已经安装完毕了。
他打开一看，前世熟悉的界面映入眼帘。
他点击注册，首先弹出的是请输入真实姓名，下面是选择证件，证件号码等等。他一一填写，并进行了面部识别。填写大学名称，所学专业，最高学历，然后就是手机号码。
手机号码一栏却又多个，庞文龙过来人，自然明白这是让每个人把自己所拥有的所有手机号码都填写上。
把这一切都填写完毕，来到了选择个人状态这一步。
个人状态分为：单身、已婚、离异、恋爱中、分手中、求脱单、想静静这熟悉的几种。他犹豫了一下，原本是想选择求脱单的，最后还是选择了单身这个选项。
然后是起个网名。他心中一乐。
上一世他注册平台太迟了，起了好几个网名都提示被人占用。这个时候，整个平台还没几个人，真是随意起名。
但，抬头看了一眼沈世伦，他决定还是不能随意起，不能让大佬觉得自己轻浮不是？
他仔细推敲了一下，在个人网名栏中写下自己的网名：器举瑚琏。
选择了自己喜欢的一个风景照为头像，又设置了密码之后，系统提示注册完成。然后就跳转到了首页，他熟悉的首页。
未来社区和其它大多社交平台的首页都不相同。很多社交平台，尤其是交友平台，登录上去之后，只要是男的，第一眼看到的界面都是满满一屏美女头像。女的登录上去，也是满满一屏帅哥头像。未来社区登录上去之后，上面一排是各个板块。
任何新用户登录之后的默认板块都是公告板块。对于这一块，庞文龙前世是熟悉无比，虽然他这个板块看的很少，但他心里清楚这个板块的确非常重要。
这个平台上所有的规矩、条例、新增、变化、处罚、奖励等等都在这个板块。而现在，他点开，就看到这个板块之下的很多内容。他选择点开了一个新用户必看说明视频。
视频一打开，出现的是前台小菲的圆脸。就看她微笑地在视频中介绍了新用户的一些注意事项。他以前看过类似的，不过在沈大佬面前还是耐心地看完。
一直静静看着他操作的沈世伦此时开腔了。“小庞，你的个人基础分现在是多少？”
他一听，赶紧点击个人界面，就看最上是自己的风景头像框。头像框左侧有三个灯：红、黄、绿。这个他知道，是代表个人信用的。
绿色表示这个人是平台认定的可信任的。
黄色代表这个人信用一般，具有一定的欺骗和风险性。
红色代表这个人是平台认定的严重不可信任的，风险极大。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灯是绿色的，虽然只是最基本的青绿色。
头像框右边也有几个灯，这是被前世广大网友称为开关器和计数器的，也有浪漫的叫丘比特之键的。
譬如庞文龙是单身，他在平台上看上了另外一位平台用户，想要对这名用户表达自己的追求。对方状态栏上有个被追求开关，他只要点击那个开关，对方就会知道他这个用户给她表达了追求之意。只有点了对方这个开关，亲密度不够的陌生人才能在对方界面留言。
然而，在点对方界面上那个被追求开关前，需要在自己界面打开自己的一个追求开关。
前世无数人对此非议很多，有人叫此为计数器。因为你在平台上每追求一个人，上面都记录下来。而被追求的人能看到你的追求开关点击次数。就是说你追过多少人，什么时间点同时追求多少人，上面都一清二楚。
当然，后世因为这个争议太大，最终华夏万方公司推出了可隐藏功能，但使用这个功能需要付出代价，还真不是普通人能付出的。
就是因为这个，无论男海王还是女海王，都会被暴露的一清二楚。对于这个设计，有人高声赞美，有人责骂这违宪。
上一世，对于这点，庞文龙是双手赞成的。也是因为这点，他才对这个平台的观感产生了极大改观。
再结合上面的个人状态，对那些平日里的男女海王简直就是绝杀。
天才，绝对天才的设计！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庞文龙对于沈大佬的智力和能力那都是推崇备至！
而每个人的基础分值是在头像的右上角，只见上面的数值显示为：230。
第十六章 食色性也
“230分。”庞文龙老老实实回答了沈世伦的问题。
“不错不错！”沈世伦点了点头，又道：“这样吧，我扫一下加你一下好友。”
“还有这种好事？”庞文龙大喜过望。
这个未来社区平台的个人界面有每个人的二维码，庞文龙听到沈世伦这样说赶紧打开自己的二维码，叮地一声，对方扫了他的码。
“230分说明你的个人信息填的很详细，除了那些你还没有经历的，如缴税额度，工作单位等等。”
“是的是的。”庞文龙一边美滋滋地通过对方的好友申请，一边点头答道。
“未来我们还会推出个人健康情况的。”沈世伦继续道：“现在还没这个条件实现。如果现在推出，谁填的是真实的，谁作假，平台没法分辨。但以后肯定会推出的。”
庞文龙这个时候能做的只能是接着点头，大佬的每一句话他都听得非常认真。能有一次大佬当面面谈的机会，前世无数人可是求之不得。可能大佬哪句不经意的话就能点拨一个人，就能指出一条路。
没有人愿意和染病的人约会上床，庞文龙便不是穿越也对这个是一清二楚。可在网络之上，你不知道对方是啥健康状况，防不胜防。
没有保险公司愿意给隐瞒病情的人上大病保险。
没有竞技运动愿意有心脏等隐疾的人参加比赛。
“来，一直以来都是大家听我说。”沈大佬突然话音一变道：“你初来乍到，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我？”庞文龙听到这话是真的惊了，自己这点水平在大佬面前那就是荧光之于皓月，小溪之于大海啊，哪怕他穿越了，他就算知道自己能力上肯定比那一世自己这个时期要高很多，可在大佬面前依旧啥也不是的。
“对。”大佬一脸鼓励的神色，“你以你新人的角度说说你自己对注册成为这个平台会员的看法。”
听到沈世伦这样说，庞文龙作为一个实际年龄快四十的人，立马极速转动脑筋。这既是大佬考验自己，也是自己绝佳的表现机会。
这就是面试啊！
这就是游戏中BOSS的大招啊！
自己必须顶住！顶不住也得顶！
该说些什么呢？
“那我就大胆说几句。”长者赐不敢辞。不管在哪个地方哪个单位，领导或是老板让你发话，那就赶紧发话，千万不要说其它。说给你啥东西，那就接着，不要推脱，至少不要当面推脱。那一世在学校混了那么多年的经验让庞文龙对这些清清楚楚。
让你发话是看重你，是给你脸给你机会。
你能不能把握住，那是你自己的问题了。
当然，也可能是坑。
“注册相比于其它平台比较繁琐，”庞文龙小心斟酌着说话用词，不急不缓地说道：“很多新用户估计就只想填写自己的手机号码和性别什么的。”
“身份证号码不写，性别平台也无法确认，只是通过面部识别可做不到。”沈大佬插了一句。
庞文龙点了点头。作假方法太多了，而身份证号码和学生证同时作假很难。而且他知道，前世一旦确认哪个用户在资料上作假，平台扣分惩罚是三倍惩罚。
而且是第一次是三倍，第二次是三倍的二倍，后面就是三乘以二的N-1次方，最终造成基础分为负分的用户是非常之多。
这些用户的用户界面肯定都是深红色，给别人留不了言，发不了视频，发不了文章，写不了评论等等等等。只能通过某些活动来慢慢赚取自己的分值来填平这些负分。
“嗯，这就是我想说的问题所在。”庞文龙继续说道，当然他说了些假话：“我个人刚才填写身份证时便担心我个人信息会不会泄露？我不愿意让人知道我是申江国立大学的呢？”
“所在大学所学专业都可以选择隐藏，你的界面在我这边看来，那就是一名985在校大学生，嗯，位于申江市处于单身状态中的男生。”沈大佬解释道：“至于身份信息，这个你放心，公司采取的保密制度和反黑客技术都是顶尖的。当然，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担心发展其他用户时，其他用户在这点上有担忧是不是？”
看庞文龙点头，沈世伦又道：“那就得采取奖励方案来引导人民成为咱们的注册用户。”
就看沈大佬先是给他的茶杯中添了茶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道：“主要还是采取类似于某夕夕的方案，推荐用户现金奖励，够一百元可以提现。食色，性也。”
沈世伦说到这里眉飞色舞神采飞扬，右胳膊也挥动起来。
“人之两大基础本性，一个是食，一个是色。食，利也；色，性也！所以孔夫子说：食色，性也。无论什么问题，都要从这两大基本人性出发，而且，食在色前，而不是色在食前……”
哄地一下，仿佛阳光刺透乌云，仿佛轻风吹散雾霾，仿佛醍醐自顶而灌，庞文龙突然觉得自己不知道哪里悟了！
他的眼睛也一下明亮起来。
大佬，您是真的牛逼。他突然间发现他的一些历史问题都仿佛看到了思路。
交友为色之属，提现为食之属。本性引导下，人人趋之若鹜。
等等！
好像哪里不对？
庞文龙联想了一下前世，突然脸色大变。
第十七章 到什么山上唱什么歌
若是沈大佬的方法没错的话，那为何上一世在申江国立大学的推广没有成功呢？
此时，滔滔不绝的沈大佬并没有注意到庞文龙的脸色变化，继续在哪里高谈阔论。而庞文龙却是眉头微锁，思考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是推广的人出了问题？
还是推广的方法出了问题？
直接问沈大佬？
根据是什么？自己的表现呢？
空口白牙说效果不理想？
换做自己呢？
突然，他脑袋中灵光一闪，福至心来。
穿越还是非常给力的啊。
想通问题的他此刻真想放声大笑。
大佬原来也有算错的时候！
他说的理论没有一点问题，可后面的方法出了问题。
作为两世为人，他不再会犯年轻急躁冒进的毛病，哪怕心里已有答案，他依旧静静地听着对面大佬滔滔不绝地讲话，没有插话，没有质疑。直到大佬终于停了下来，抿了一口茶，不再说话。
“小庞，”大佬微笑对他说道：“到时具体到你们学校推广，你还有什么建议？”
庞文龙不急着指出他认为的大佬错误，依旧斟酌用语迂回说道：“我个人昨晚就这个问题已经思考了很多。”
他先说这句话，就是给大佬表达我来之前是做了很多预备工作的。无论是哪个老板肯定都喜欢这样的下属，而不是啥准备都没有的下属。
看大佬点头示意他接着说下去，他继续说道：“我认为最好是招一个男的一个女的，但刚开始的重点还是应该放在女同学那边。就如沈总刚才所言，食色，性也。只要女同学加入的多，就不愁男同学他不注册。”
当然，庞文龙来前已经就这一点来回思索了很多，自然不会让自己给潜在的女搭档做下手。
看大佬神态露出欣慰满意之色，他知道刚才说的话很对大佬的意思。
“但一个问题在于，具体推广采取什么样的方法。”他话题开始转移到了重点，“我个人认为需要以宣传为主，跑腿为辅。”
“哦，”大佬明显更加来了兴致，伸手把他面前茶杯中已经有点凉的茶水倒掉，再度给他填满一杯热茶，“具体说说看。”
“还是沈总您刚才说的，食色，性也。如果是我来负责做推广，我会找几个漂亮的美女，当然，最好还有帅哥，大家找个合适的时间，身上穿着统一印刷好关于咱们未来社区APP的图案以及二维码还有宣传用语的T恤，拿着印刷好的宣传单，给路过的同学挨个发宣传单和介绍咱们的产品。如果有可能，再附送一瓶饮料，或是和帅哥美女拥抱合影之类的，以此来吸引他们当场注册成为咱们的会员。”
“Goodjob！”大佬右手一指庞文龙干净利索地夸赞道。
“至于发动自己熟悉的同学朋友再去发动他们熟悉的人，或是挨个跑宿舍，也不能说不是方法，但这个是辅助的。”
“很好。”大佬点了点头，“你说的这个宣传方案很好，我会立刻让小菲负责订购一批定制T恤。九月的天气穿短袖还是没问题的，过了十一可能就不太合适了。这种宣传配合我们的裂变营销，那更是如虎添翼。”
“沈总，对于裂变营销这点我有不同的看法。”庞文龙此时才抛出自己的重点。
“咦，”沈世伦脸上终于露出了惊讶之色，不过很明显，成功非侥幸，沈世伦至少现在还是一副倾听模样，“来，说说看。”
以庞文龙两世为人的经验，以他以前在社会上吃过的无数亏，挨过的无数社会毒打，这些经验告诉他，此时应该提条件。真若是非常好的主意，能给对方带来很大利益的主意，该要的报酬一定要提前兑现，事后人家啥都不给，这亏可不就白吃了。
可他转眼一想，沈世伦现在还租住这种公租房作为办公地，怕也是经济有限。再说了，自己既然已经豪赌在这个大佬身上，豪赌其未来，眼下的这点小利益就权当自己的投名状了。
他大脑飞速运转，心中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开口道：“不可否认，某夕夕抖手快音都是用这种方法成功的，但万事看起来表面是一样的，可实际上却是不同的。好比某哲学家说过，这世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本朝太祖说过，要实事求是，要到什么山上唱什么歌。”
“我就问沈总一个问题，”庞文龙郑重其事地说道：“某夕夕抖手快音的主力用户都是什么社会层次？而我们未来社区在校园推广的人群和这些主力用户有什么不同？”
此言一出，沈世伦一直云淡风轻的面容终于神色大变。
而庞文龙说完这句话，神色平静，这才不疾不徐地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慢条斯理地品了一口。
若不是昨晚他来回推敲，若不是两世经验，若不是他知道前世未来社区APP在他们学校的推广肯定出了问题，又岂能在今天厚积薄发一语中的？
作为一名还算知名学府的大学生，那一世的他就很厌烦某夕夕抖手快音之流的裂变营销，打心底认为这是在利用人性耍猴。
可过去近四十年的经验也告诉他，这招很有用，尤其是对那些妇女老人包括很多社会基层收入水平不是很高教育水平不是很高的。
他们就好贪这口小便宜，并乐此不疲，会不厌其烦地给V信群的朋友们发短信让他们帮助其凑够一百两百块以至于可以提现。
可庞文龙做不出来这个，而且打心底厌烦这个。
以他过去的接触经验，普遍收入水平高的教育水平高的，某夕夕抖手快音的这种营销模式的作用就很弱，因为大家不在乎那点小利益，在乎的是个人颜面，不能为了那一两百而不厌其烦地让大家帮助其点击。
拉不下这个脸，丢不了这个人。
而申江国立大学的学子们，身为华夏堂堂985名校学生，大多是骄傲的，甚至自傲的。更何况这个年纪，正是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时期，是激昂文字的时期，是梦和远方的时期。虽然不排除有个别这么干，可大部分同学在庞文龙看来，是拉不下这个脸的。
这一点，他不用调研都能得出结论，而且确信这个结论是无比正确的。
食色，性也。
成本和收益不匹配，是个人他也不愿意干。
第十八章 枭雄本色
九月的申江天气依旧炎热，日近晌午，高楼大厦林立，遮挡的一丝风儿也没有。
窗外的蝉声此起彼伏，听在屋内的人耳中，却并不显得刺耳，甚至还能给人带来一丝宁静。
办公室内，庞文龙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他知道以沈大佬的智力及看问题的能力，他能想到的，大佬也一定能想到。
两人静静地坐了一会，沈世伦终于开口了，一开口就是，“孝质差点误我！”
“孝质？上一世十三罗汉之中号称沈大佬左膀右臂的胡孝质吗？”庞文龙不动声色地暗忖道。
不过大佬就是大佬，脸上懊恼神色一闪而过，又换回了平静微笑。
“小庞你不愧是申江国立大学历史系高材生，《茅选》《马列》学的非常好。你说的这个非常重要，你指出了我们工作之中可能存在的一个重大失误。”沈世伦又开始滔滔不绝地说道开来：“那种裂变营销方式在大学校园，尤其是如你们这种211985名校之中我想肯定是行不通的。在那些职校二本等等学校之中估计有效果。”
“他们的确不会为了一两百来裂变来到处求人加入点击。不是说食这个本性不管用了，而是食太少了。”沈大佬不亏是大佬，迅速就把握到了重点。“名利名利，一二百的利太少，那一两千呢？一两千还少，那一两万呢？”
“我去，大佬您霸气啊。”庞文龙听到这里不由目瞪口呆，而他这种神情显然让沈大佬看到心里很是受用。
“这个方式我看可以改为评选制。鼓励每个注册用户都自拍视频，从点击、推荐、内容、深度、科普等等方面综合评选，那些抖手快音上面搔首弄姿唱歌跳舞卖萌摆拍的方式我们不鼓励不禁止。我们要体现出不同出来。”大佬继续霸气地说道：“一等奖奖金五千，不，一万，名额五人；二等奖奖金五千，名额十人；三等奖奖金两千，名额二十人。截止日期，我看就定在十月上旬。如此以来，评选得奖的，既有名又有利，我想你们这些211985的名校学生们也会趋之若鹜的。《司马法》曰：赏不逾月。时间长了，奖赏的激励作用就显现不出来了。”
我靠，大佬您是真的牛逼！我就说了一点，您这迅速就举一反三。
“对了，”沈世伦又道：“说道《司马法》这个，对于你的这个意见，我要奖赏你。你不要谦虚，这是你应得的。任何人只要能提出对我们公司有利的意见，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不管是我们公司的高层还是基层，不管是不是我们公司的员工，我都会奖励，以后还要形成制度，广而告之。”
庞文龙听到这话心中一阵激动，不是因为他即将得到的金钱，而是因为面前这个人，还有这个人说的这番话。
成功非偶然，成名非侥幸！
大佬这种做事的气度真是历史上的枭雄本色！
“嗯，不知小庞毕业之后有什么打算？”沈大佬突然话题一转问道：“是考研读博呢？还是说考公？还是说大四毕业就出来工作？”
哦，这是大佬当面招募我？庞文龙闻言心中大喜。
考研读博？
学历史的就算读了博士，最佳出路可不就是留在大学之中当个老师？看最后能不能慢慢混成教授？可就算混成教授，能有几个钱？历史系不比理工科啊。就算最终混到能带硕士博士，手头也没有人家理工科教授那么多的经费，没有那么多的科研项目，还有那么多和社会企业的合作计划。
就算走行政路线，可现在哪个知名综合性大学的校长不是理工科出身的？人家才是实干型的。文科还是不行啊。
至于考公？
庞文龙刚穿越就想明白了，自己怕不是这块料。不是说考不上，而是考上之后发展有限。
与其日后在职场上和无数人精勾心斗角，还大概率斗不过那些人精，不如现在就抱紧大腿日后躺平！
“如果毕业后能加入华夏万方公司来发展，我求之不得。”庞文龙自然立马表态，心中激动无比。
躺平了，躺平了啊！
“好好好！”沈世伦连说三声好，“看来我们公司又有精英加入了。不过，”他顿了一下，话题一转，“小庞你现在还没毕业，暂时只能是兼职，这个希望你能理解。等你大学毕业之后，可以立刻来我这里签合同。”
“没问题。”庞文龙此时哪有那么多要求，现在这情况已经比他预料中的最好情况还要理想了。
“你的V信打开，我加你一下好友。咱们未来社区APP暂时还没开通转账功能，日后肯定要开的。”
庞文龙和沈世伦互加了好友，就听叮地一声，沈世伦转给了他三万块钱。
“现在公司整体财务还是有些紧张，暂时只能给你这些奖励。”沈世伦歉然说道：“日后你正式入职了，如果继续有良好表现的话，我会适时奖励你一些原始股份。加油，好好干。”
这如何使得？
庞文龙心中大喜，差点控制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华夏万方公司的原始股份？！
日后哥难道也是传说中的亿万富翁了？
那必须是啊！
哈哈哈哈哈哈！
大佬，您这种做事手法我喜欢啊！
第十九章 临时抱佛脚
庞文龙在和沈世伦又坐了一会，说了关于兼职推广员的工资问题，还有未来社区APP使用的一些细节问题，中间还一起吃了工作餐，倒也和华夏万方公司的其他在申江的几个人混了个脸熟。
通过吃饭聊天，庞文龙得知，这一次华夏万方公司不仅仅只是在申江这些211985名校之中推广，而且还派人去了金陵市还有临安市。以公司现在的财力，先重点发展这几个地方211985的高素质在校大学生。以此为根基和试点，先运作上半年，模式成熟之后，再大规模扩张。
按照沈世伦的说法便是，只要用户感觉良好，他们自然会推荐给自己的大学同学高中同学。社交这个东西属于赢家通吃。关键就是这个起步，以及后面的运作模式，必须要让用户用的放心，用的开心。
但是，直到庞文龙离开，他也没对沈世伦说申江国立大学后面的面试人员你不用等了，应该没几个人看到乃至过来应聘的了。沈世伦倒是告诉他回去后先准备准备，等他这边T恤等宣传资料配齐之后，会第一时间联系他，并说就算后续再雇佣其他申江国立大学的学生，但整体上申江国立大学这边的工作由他来全权负责。
离开华夏万方公司，骑着小电车的庞文龙自然心里美滋滋的。这一次的收获远大于他的预期，至少未来前途几乎已经板上钉钉，只要自己不浪，那前途一片光明。虽然自己不是什么程序员，不是什么大数据工程师，前世看似不可能入职华夏万方的这种他刚穿越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竟然在不经意间成为了事实。
呸呸，什么叫做不经意间！
没有哥在面试前那么认真地来回思考推敲，能有今天这种结果？
能让未来首富沈大佬高看一眼？
这一刻，他是真的感激老天爷让自己穿越了一次。换做前世二十出头这个年纪，是无论如何也达不到这个效果的。从经验到思维，从做事的方式方法等等，他远远没有这个能力。
是的，穿越不仅仅让他知道了很多未来会发生的事情，更是让他用近四十岁人的经验和见识和二十多岁的人同台竞争。
这显然是一场非常不公平的竞争。
想到这里，他不由警醒过来。
现在还不是躺平的时候，万里长征才刚起步。如果自己这事没干好，如果申江其它高校的推广成绩比他好，他比不过那些二十出头的，丢人不丢人倒是其次，沈世伦如何看待他？
夸夸其谈？
纸上谈兵？
赵括马谡之流？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他暗中告诫自己。还得戒骄戒躁，还得时刻保持清醒。
他这个年纪自是明白，这个社会每到上走一步都会淘汰无数人。初中升高中，高中升大学，大学考研究生，公司职员和政府公务员从基层一步步往上升迁，每一步都要淘汰能力欠缺之人。
或许是自制力不够，或许是智商不够，或者是情商不够，或者是天生背景不够，或者是能力不够，等等等等。
这个社会很残酷，也很真实。
这个社会不是游戏，淘汰了还能重来。很多时候都是一步错步步错，一步慢步步慢。他上一世就走错了研二那一步，结果便是步步出错，最后过得那个生活让他疲惫不堪，最困难时期，一分钱都恨不得掰成两半花。
得意不能忘形，成功不忘危机。
在一亿没装进兜里前，永远不要把自己想象成亿万富翁。
什么是成熟？
成熟就是时刻放弃幻想，时刻准备战斗。
自己该找谁作为女同学那边的主要推广者呢？
庞文龙并不打算真的让别人应聘沈世伦面试，既然沈世伦让自己全权负责申江国立大学这一片的工作，那最好连人选都是他自己挑选的，而不是沈世伦给他挑选的。
“同班同年级的倒是有三四个外形也很漂亮的美女，要不在她们之中找一个？肥水不流外人田？找熟不找生？”庞文龙首先这般想到。
“不行。”随后他就否认了这个想法，“万一后面出现分歧呢？出现严重意见不一呢？她若是不想那么认真地发展会员呢？天天背地里就不干活呢？”
“太熟了，反而不好说对方，不能批评对方。说了人家也不会听，批评了很容易翻脸。这又不是毕业了大家都是企业员工，这毕竟是兼职，人家说撂挑子可不就撂挑子了。到时事没办好，人还得罪了。最糟糕最坏的情况下，可能在其他同年级同学之中自己都会落一个里外不是人。”
“还得是陌生人，就是纯粹的雇佣关系。干得好，自己就奖；干不好，自己就罚。不存在熟人得顾忌大家的颜面和平日里的关系。”
那到底该找谁呢？
庞文龙努力搜刮着自己脑海中的印象，可惜的是他现在的主要印象都是穿越前那一世的，和此时的他足有十几年的时间差，除了那些熟悉无比的同学，那些不太熟的都没有了印象。
想来想去，他只想到一个可能合适的：杨伊琳？
我去，不会吧？
嗯，怎么不会呢？
庞文龙心中暗忖道：“只要能干好事，管人家是不是渣女？是不是渣女和干好事情没有任何关系的！这不是选择道德模范，这是选择如何干好事。”
大三这个年级首先是合适的。庞文龙算计到。
通过车站的接触，至少对方社交水平在水准以上，不是那种高冷不理人的，是有个机会就会扩大自己的交际面的人。
外形很出众，甚至可以说他们大四历史系好几个班的女生中能和杨伊琳外形抗衡的没有几个。
最后，最重要一点，通过他的观察，杨伊琳穿戴虽然也看起不错，可看和谁比。相比于波琳娜，还有那天那个楚楚唐糖一身名牌，杨伊琳的穿戴就比较普通了。
波琳娜她们会为了几千块钱干这种事吗？庞文龙摇摇头，他估计这很难。
但对于手头不是那么宽裕的，可能这几千块钱就很有吸引力了。
看来，需要联系杨伊琳了？
想到这里，庞文龙砸吧了一下嘴，怎么自己又走上了临时抱佛脚的老路？平日里该下的功夫怎么就不下呢？
这和杨伊琳分开足有一个多星期了，不要说电话，一条V信都没发过。
得得得，反正是雇佣关系，日后得重点注意这方面，别事事总到火烧眉毛了才想起某个人，这早迟了。
功夫都在平常！
第二十章 打个报告
庞文龙回到学校已经快两点了。对于那三万块钱，他准备拿出两万块钱买了股票，留下一万来零花。上一次和王洪林波琳娜康格娜他们t吃了一次饭就花了六百多，他原本留下四千多的零花钱就已经不到四千了。本来他打算用三万多买股票，可想一想这一世得加强社交，多和别人交往吃饭，最终还是决定留下一万多作为平日里的开销。
他回到宿舍冲洗了一番，申江这个时节的天气还很炎热，一趟下来出了一身大汗。两世为人的他知道女性都特别喜欢干净，他不会在这个上面再犯低级错误。就在他准备给杨伊琳发V信时，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在学校中多人聚集发宣传单要不要向学校报备？
他上一辈子在申江国立大学没有干过这种事情，但他当高中老师的经验告诉他，凡事在干之前最好还是得给领导报告一下。
他想了一下，也没给杨伊琳打电话，翻了一下手机通讯录，翻到他们班辅导员的手机号码，立即拨打过去。
“喂，吴老师吗？我是庞文龙。嗯，对吴老师，我有件事情想当面给你报告一下。你在家？现在就有空。好的好的，我现在就过去。”
上一世他几乎和辅导老师没有太多私下来往，别说是辅导老师，便是各科老师，他来往都没几次。现在他回想起来，这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这人嘛，都是越走越近，越交往越亲密，更何况人家都还是自己老师，于情于理都得多上门看看人家。
他收拾好穿着，又买了些水果，来到学校教工住宿区。吴老师住在二楼，他来到门口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
“你好，吴老师在吗？”庞文龙想起来了，这是吴老师的女儿，但叫什么他死活都回想不起来。
“我妈妈在家，叔叔请进。”小女孩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把他领进屋内。
“文龙来了，坐坐坐。哎呀，还提这些东西干嘛。”
吴老师穿着一身宽松的居家服饰，过来接他手上的水果时，隔着衣服庞文龙也注意到了对面胸前跳跃的两点。
嗯，竟然没穿内衣。庞文龙结婚多年，自然对这一清二楚。也是，这么热的天，一般结了婚的女人在自己家里可不都这样？
“听说文龙你暑期就在这边打工没有回家？”庞文龙坐好之后，吴老师又给他倒了杯茶水，也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嗯，回去转了一圈，待了几天就又回来了。”
“哦，那就好。”吴老师微笑道：“你现在主要心思还是应该放在学习上面，大四了也不要放松。你学习成绩一向不错，可以继续往上读嘛。”
庞文龙心中一阵感动，虽说两世为人，更是做过好些年老师，知道老师说这话虽说是其本职工作，可更明白和社会上相比，这话说的是真心实意，真心实意为学生前程考虑。
“嗯，我知道了，吴老师。我已经开始准备考研。”
“好好好。”吴老师笑道，话音一转：“你要是真是经济上有什么困难就和老师说，我可以试着帮你申请助学贷款，无息的。”吴老师还以为他是为这个事情而来。
哎，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庞文龙心头一动。
作为上一世在社会混了那么久的老男人，自然知道这是个漏洞，是政府专门给在校大学生的一项福利。上一世他学生时期不懂，没有申请助学贷款，毕业后可就再也没这个机会了。
这可是无息的啊！
相当于免费让你用几年，毕业后再分几年还清。在社会老男人看来，这和白捡钱有什么区别？
要不要钻国家的这个漏洞？
“我靠，庞文龙你现在道德水平这么低了？”庞文龙心中暗骂自己，“你现在已经开始挣钱了，还沾国家这点光，贪国家这点小便宜。还是把这些助学贷款让给其他需要的同学吧。”
可问题是不存在让不让的事情。国家的钱，你贷不贷和别人没关系。你贷了，别人要贷也少不了。
算了算了，就算申请下来也没大几千块钱最多一万多，到时还得时刻注意形象，不能大吃大喝什么的。当然，庞文龙知道，大吃大喝也没啥，只要贷款到手了，谁还管这些事情。国家的钱，又不是谁自己的钱，毕业后又不是不还。
可问题是，这是国家给在校大学生主动开的一个漏洞，这钱不贷白不贷。
一时，庞文龙有些纠结。
一时，他明白自己回不到过去的纯真年代了。
放在上一世这个年纪，他连想都不会想。可上一世经历了那么多，这种好比钱放你面前让你白拿，诱惑还是很大的。
诱惑？
庞文龙悚然而惊！
这么点小诱惑就抵挡不住了？
日后真在华夏万方公司混到中高层，那这种钱放面前的事情想来多得是，那时是拿还是不拿？
这些钱就算是给自己上一堂课吧，庞文龙想到这里才把这事彻底放下。
“我这次来不是说助学贷款的事情，不过还是感谢吴老师的帮助。”别人帮没帮不重要，重要的是对方有这个心，庞文龙真心实意地说道：“这一次来我主要想给吴老师你报告一下我打工的事情。”
“哦。”吴老师哦了一声就没再说啥，只是摆出一副倾听的样子。
“我刚找了一家网络公司的兼职，嗯，是很正规的那种网络科技公司，不是皮包公司。”华夏万方公司现在有什么科技不科技的不重要，他一个文科生也不懂这方面，重要的是加一个科技能立马让别人认为这家公司上了档次。
吴老师笑着问道：“一个月多少钱？”对于庞文龙这个学生她印象不是很深，平日里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人，没什么出格的地方，除了学习也没其它引人注意的地方。
“三千多吧。”庞文龙没有说实话，其实沈世伦答应给他一个月四千块钱，并且还答应到时会给他一个月一千块钱的活动经费，如果干的好的话还会有奖金。
“这很不错啊。”大学生学习期间找兼职，好的话也就两千出头，暑期寒假那种可以一天正常上下班的肯定要高很多。当然，有些外形靓丽身材爆好的女学生兼职展会模特什么的，那肯定挣得多。学校也有勤工俭学，一个月一千都不到，这些作为辅导员的吴老师是很清楚的。
“到时我们可能会几个人一起在学校路边宣传，当然，肯定选择在周末，不会影响学生的学习和新生的军训。”
“这个嘛。”吴老师沉吟起来，同时不由得看了庞文龙一眼。
学校中时不时有外面的公司来学校进行推广营销，正规的上规模企业一般都会直接联系学校校务处统一组织活动。那些一般的小企业大多都是走庞文龙这种路线的，找几个同学下面自己做推广。可问题是，一般这种的没有人会提前和辅导老师说。作为老师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经济不太好的学生挣钱补贴自己，这种事情只要不违反学校规定，没人会阻止。就怕万一有违规的，不出事什么都好说，出了事，辅导老师肯定会受到领导批评。
“具体是这样的。”庞文龙一看心里就跟明镜似的，他穿越前就是当老师的，虽然是高中老师，“我给老师简单介绍一下，老师也做个了解。”
以前他做老师面对领导的时候，可不都是这样。领导需要的是了解下面的一切，需要提前有个准备。
换做他是吴老师，肯定不能简单说你不能这么干，这是挡人财路，人家又没违反校规啥的。人家能提前上门来说就算是会办事的人了。
自己能做的就是详细了解一下这个人到底要干什么事情，有没有可能违规的地方，再及时给院系相关领导报告一下，锅甩出去就行了。
这个庞文龙不一般啊。吴老师心里暗忖道，自己是啥时候才明白办事的这些套路的？
第二十一章 邀约杨伊琳
庞文龙离开吴老师的家已经是下午快五点钟了。出了门，他拿起手机就给杨伊琳拨打电话。什么事情说干就干，千万不要拖延。
V信？
那玩意太慢了。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竟然如此忙碌，一件事接着一件事，连休息的时间都快安排不下来了。再想到那些周末还在宿舍玩游戏打扑克的同学，不由心生感慨。
怕是上一世自己在玩耍的时候，别人就正在努力做事。自己脑子中还幻想美女的时候，别人就已经快事业有成了。
做人的差距可不就是这么一点一滴拉大起来的？
等到大家都一起大四毕业的时候，可能很多人还在想方设法找一个相对体面稳定收入不错的工作，而自己怕是都要走上管理的岗位了吧？而且是未来世界第一大公司的管理岗位。
想到这里，一股优越感油然而生。
年轻人啊，脑子中基本上都还是荷尔蒙。等到了后悔的时候，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手机拨打的铃声响了好多声，就在都要自动挂断的时候，对方才接通了电话。
“喂，依琳你好。”对方接通电话之后，庞文龙大大方方地打着招呼，一点不在乎称呼是否亲密。
“哦，是庞师兄啊。”杨伊琳的语气不咸不淡，“找我有什么事吗？”
咦，这语气有点不对劲啊。庞文龙结婚多年，女人的很多东西早就了如指掌。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对方今天的情绪为何这样。
杨伊琳其实在手机响起的第一时间就看到了是谁打过来的，可就是放在哪里不接听。
当日她和庞文龙李进忠三人一同回到学校后，晚上男友张德辉就给她打电话约她出去，她当时不知怎么就借口说今天累了，晚上不想出去，等明天再说。其实她内心里是想庞文龙肯定晚上会给她打电话约她出去。
结果，她自然是啥都没等到。
到了第二天，姓庞的那厮还是啥信息也没有，第三天依旧如此。
女生普遍比男生要早成熟，尤其是在感情这方面。事到如今，她自是明白对方对她真是没啥想法。退一万步，就算暗恋她，看她有男朋友，怕也是那种永远不会开口的那种人。
昨天她和张德辉一起出去约会，还看见了庞文龙和两个看起来美艳惊人的外国美女站在学校门口，心中不知怎地，一阵难受。
就好似自己小心谨慎养的鱼，突然间发现去了别人的池塘一般。尤其是那个金发美女，胸前那两团硕大的鼓起，纵使隔了十来米，都让她嫉妒羡慕恨。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她当时心中暗啐了一口，挽着张德辉的胳膊就走了过去。她上午刚和张德辉在一起，还一起吃了午饭。下午张德辉说出去有个事，晚上再约她。她也没在意，一直躺在宿舍刷手机。直到庞文龙给她打电话，她突然心底不知从哪里就冒出一股怒气。
“你不和你的大波金发美女约会，给我打电话干吗？”
可心中毕竟还有点小期盼，她还是接通了电话。
“那个依琳，现在有空吗？晚上一起吃个饭吧。”庞文龙那边不清楚情况，只能按照平常套路来。
“哎呀，师兄不好意思，我刚才和闺蜜约好准备一会出去逛街呢。”哼，现在才想起来约我吃饭？迟了！
“啧，”电话那头庞文龙皱了一下眉头，要是上一世这个年纪碰到这个事情，他肯定就是哦一声挂了电话，可现在的他可不会。“吃饭又不耽误逛街的，一起吃完饭你再逛街呗。”
“那不行啊，我俩都约好了。”杨伊琳听到这里嘴角暗暗露出了笑容。
“那逛完街呢？”庞文龙还不死心。
“那估计就很晚了吧，女生宿舍十一点要关门的。”杨伊琳看似丝毫不给庞文龙一点机会。
切，不知多少女生十一点以后才回宿舍的。
庞文龙听到这里也算听明白了，原来人家是压根不想和自己出去啊。一时，他心中有点犯难。不找杨伊琳该找谁呢。
不是吧，那天自己和老二李进忠先送杨伊琳回她的宿舍，分手的时候双方还有说有笑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难道我心中说人家渣女人家听到了？
呸，怎么可能。
“那明天呢？”庞文龙决定在挂断电话前再努力争取一下。
“明天啊，”电话那头杨伊琳嘴角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她故意沉默了一下，这才慢慢开口道：“明天不知道，到时再打电话联系吧。”
这个时候要是再一口咬死没机会，鱼就彻底跑了不会回来了。杨伊琳这一点还是明白的。
她刚才还怕庞文龙在她说晚上回来很晚就直接要结束通话了，话说出去都有点小后悔。但心中还是告诉自己说，我给了你机会的。十一点是宿舍关门，可我没说过了十一点我就不答应和你约会吧。还好庞文龙又坚持了一下，哼，臭男人，看来还是想约我。
挂了电话之后，她心情突然间大好起来，哼起了小歌，收拾了一下换掉的内衣内裤，拿到水房去洗。洗完之后，晾了起来。没一会张德辉又打电话过来，说晚上和几个同学一起聚会，她没在意，只是笑着叮嘱了一句不要喝太多酒。
她和舍友一起出去吃了晚饭，回来又刷起了电视剧，正在为剧中男女主角的唯美爱情故事感动之时，突然间舍友趴在窗前大呼小叫道：“哎呀，快来看，大四的一个师兄正在咱们楼下约会呢。”
“我看你是动了春心吧。”她笑骂一句，和其他另外一个舍友按捺不住好奇，朝窗户走去。
每次宿舍楼下来了帅哥，很多无聊的女生都会趴在窗户上看，有些暗恨为何站在帅哥面前的不是自己，为何就没有帅哥送自己回宿舍。
“来来来，让我看看是大四的哪位师兄让我们小景平日里这么牵挂？”她笑着开着玩笑挤到窗前往下望去。
“去，谁牵挂了。”小景自然不应，“都一个系的，还认不出是咱们系的师兄吗？”
“嘿嘿，防火防盗防师兄。”另外一个舍友也一边好奇往下望去，一边开着玩笑，“嗯，是那边路灯下的那位吗？我好像记得姓庞吧，高高大大很帅气的，小景原来你暗恋庞师兄啊。”
“滚，”那小景心底一羞，挥手就打这个室友，“你不是也知道人家庞师兄吗？怎么就说我暗恋？我看你才是暗恋人家。”
她俩在这里打闹，却没注意杨伊琳愣在窗前。
宿舍楼路灯下，庞文龙的身影不是那么刺眼，刺眼的是他对面站立的那个女生，一个身形高挑的女生。虽然离这么远又是晚上看不到脸，也不知道她的名字，但她知道那是大二中文系的。之所以知道，无它，这个女生的外形太出色了，只要见过的，无论男女都会对她印象深刻。
好你个庞文龙，杨伊琳此时心中没有怒气，只有一股淡淡的哀伤。
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我在你心中到底是什么位置？
忽然，她心中下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她要主动出击，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
“我出去到超市买个东西。”她迅速穿戴好内衣，套了一件T恤，穿上牛仔裤，便离开了宿舍。
第二十二章 看遍长安花
杨伊琳是冤枉了庞文龙。
事实不是庞文龙约的楚楚，而是楚楚约的庞文龙。
就在下午五点来钟，庞文龙挂了和杨伊琳的电话，准备回宿舍，看找谁一起吃饭。这一世他可不轻易一个人吃饭了。每次吃饭都是社交，都能加深彼此印象。出了这个校门，哪里还有这么简单和这么多优秀同学的社交机会？正走了没几步，就听见斜对面有人喊了自己一声：“庞文龙。”
他抬头一看，马路对面可不就是约词约的他心烦意燥的那个中文系大美女楚楚嘛。不过今天和她一起的明显换了一个女生，不是那个看起来对他很凶的唐糖了。
这齐耳短发女生先是惊奇地看了看庞文龙，又嘴角含笑地看了一眼楚楚，又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看在楚楚眼中，不由心底一羞，解释道：“历史系大四的一个学长，昨天我给你们看的那首江城子就是他写的。”
这齐耳短发的女生咯咯一笑，“解释就是掩饰，好了好了，我先回宿舍了，不打扰你们了。”
这话说的庞文龙都觉得有点小尴尬，看着那翩然而去的背影，庞文龙一时竟然不知该对对面的美女说什么。
再约词？
自己那天就是灵感来了偶尔为之。再说了，自己真心不喜欢为写词而写词。
这玩意早过时了，好不好？
写诗写词能当饭吃吗？
赚不了钱的东西，它不过时谁过时？
有遣词造句那点时间，哥做点什么不好。哪怕干坐着休息休息也行啊，费那脑力干什么。
就在他心中吐槽时，对面美女开口道：“庞学长，嗯，那个，有个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看对方吞吞吐吐的样子，庞文龙心里一个咯噔，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准不是啥好事。前几次可没听她开口闭口就是庞学长的。
可对方亭亭玉立面容娇美，夕阳洒在对方的面庞之上，更是映照她的娇容美艳不可方物，实在让庞文龙狠不下心来直接拒绝。只能硬着皮头试着开玩笑道：“不会还约诗词吧？”
“哈哈哈，”看到庞文龙一脸为难的模样，楚楚心知他在开玩笑，但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有这么难吗？”
这一笑，两人间的尴尬顿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是很难。我现在说那首江城子是抄的还来得及吗？”
“已经来不及了。”楚楚咯咯笑道。
庞文龙无奈耸了一下肩膀，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也没啥招了。
楚楚又咯咯笑了几声，接着开口道：“不过今天要和你商量的事情和诗词无关，这总不为难吧？”
“哦，那感情好。”庞文龙接口道。
听他这般说，楚楚笑了一下，眼珠一转，双手背后，突然俏皮说道：“要不今天我请学长吃饭吧？”
我去，这肯定不是啥好事。庞文龙有一种预感，自己怕是要掉进坑里。
但转眼一想，切，自己怕什么。自己一个大老爷们，一个美女请吃饭还害怕？
再说了，这也是自己扩大交际面的机会，以后发展会员，朋友越多越好办事啊。就算她提出什么过分要求，自己不做或是装个样子做不就得了。
“你不会是对我别有企图吧？”庞文龙心情放松下来，嘴上也立马利索起来。
“哈哈哈哈，”楚楚再度大笑起来，好半会才停下了笑声，“亏我前两次还以为学长是个高冷的人，没想到也这么，嗯，幽默。”
好吧，你心里不会想说我说话不正经吧。
两个人顺着路沿着路边人行道相伴着慢慢朝校门方向走去，男的高大女的靓丽，一路很是吸人眼球。
“师兄想吃点什么？”楚楚微微低着头，脚上时不时踢着路上的树叶小石子。
庞文龙本来想说随便，可话到嘴边还是改了，“好久没吃垃圾食品了，要不去某煲王吃一顿？西门那边就有一家。”
这玩意快，速战速决的。真吃那种点菜涮锅的，还不知道吃到什么时候。虽然这美女看起来特别赏心悦目，可庞文龙心里总担心自己会掉进哪个坑中。
“嗯，我也好久没吃垃圾食品了。”楚楚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了笑容，“小学时候我爸爸妈妈总不想让我吃这些，说这个是垃圾食品。可我那时就是喜欢吃，而且每次逛街看其他小朋友吃的那么开心，更是羡慕无比。他们越是不想让我吃，我就越是想吃。”
“嗯。”庞文龙嗯了一声，静静听着对方说话。
“后来长大了，这味道也就是那样，也知道这食品不是那么健康。只不过很长时间不吃，偶尔想起来还挺想吃一顿的。”
“人嘛，长大了就变成了自己父母的模样。”庞文龙听到这里也感慨地说了一声，他想起了前世，语气之中自然带了些许沧桑。
“嗯。”她突然扭头看了庞文龙一眼，开口道：“说话老气横秋的。我还不想那么快长大呢，青春正少年，看遍长安花。”
庞文龙深深看了又低着头伴着他一起漫步的女子，感受到对方身上那股青春洋溢的气息，不由在心中感慨一声，年轻真好。
世界那么大，在他这种年纪和经历的人看来，路上充满了无数的荆棘险阻，他需要时刻警醒，时刻提前准备来应对这些可能出现的险阻。
而在对方眼中，这个世界还依旧充满了鲜花和阳光，一切都是那般的纯净和美好，她的心中还是诗和远方，而自己的心中只有眼下的苟且和未来的躺平。
夕阳西下，林荫斑驳，两道长长的身影在校园的青春马路之上越拉越长，仿佛一直要延伸到这马路尽头。
第二十三章 接神之器
华夏人吃饭的时候，也就是谈事情的时候，哪怕吃的是垃圾食品。
只是楚楚开口说的事情让庞文龙有点吃惊。
“背起我的行囊，远离城市的喧嚣。
踏上行途，跨过江河和高山。
心灵的雾霾被原野的轻风吹散，
万丈高楼不再阻碍前行的视线。
我要去踏足东北的林海与雪原，
我要去体验西北的大漠与风沙，
我要去探寻青藏的草原与雪山，
我要去拥抱中原的厚重与传统。”
她清唱了几句昨晚庞文龙在火锅店给波琳娜三人唱的这首歌，然后眼角都是笑意地看着他道：“这首歌是学长你自己写的吧？”
这？
说别人写的那也得对方信啊。
他忽然想起来，自己穿越以来好像还没抄袭过任何东西，这不科学啊！
穿越不抄袭那能叫穿越吗？
“嗯，”庞文龙决定认领了，顺便想给对面的文青说一说别的事情，“诗词那东西已经被时代淘汰了，现代的诗词就是那些歌词，只要能打动人心，那就是好的作词，就是新时代的诗词。”
他言外之意就是以后不要再和我约诗词了，歌词还差不多。
“学长你的才华真是深藏不露啊。”楚楚发自内心地赞叹道，越是文青越是知道这有多不容易，“你以前是不是也写过很多啊？是不是都私藏起来从来不公开啊？”
“咳咳，”庞文龙毕竟还不是那么对抄袭毫无愧疚之人，想当年他也是一个文青，也自诩才华出众，“纯属个人私下自娱自乐，拿出来唯恐贻笑大方。”
文青？
文青不能当饭吃的。
才华？
没有成功之前，才华一文不值的。
“学长你太谦虚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
哎，望着对面的样子，想起自己当年文青时的沙雕模样，庞文龙心里明白对方正是听不进劝的年纪，最后只能摇了摇头。
若是日后有人能为你遮风挡雨，你当一辈子文青也挺好。
若是没有人为你遮风挡雨，文青病迟早引起其它并发症。
“对了学长，”庞文龙的摇头在楚楚看来是他在谦虚，“你手上还有这首歌的歌谱吧？”
歌谱？
这东西哥不懂的啊，简谱也不懂啊。
“怎么了？”两世为人的他没有直接说自己没有，也不会把现成的歌曲做成歌谱，随口反问了一句。
“唐糖的男朋友是申江理工大学的，他立志要成为一名职业歌手。唐糖那天听了你的歌，就想看他男朋友能不能唱你的歌。”楚楚终于说出了请他吃饭的真正原因。
“怎么？要参加什么歌手选秀吗？”庞文龙心中哦了一声，总算明白了对方找他的缘由。
“选秀她男朋友都参加过两次了，”楚楚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海选阶段就被淘汰了，连在电视上露脸的机会都没有。”
“她男朋友叫什么名字？”庞文龙毕竟是穿越者，要是她男朋友真是以后的大明星，哦不，小明星也可以，那合作一把也不是不行。
小红靠捧，大红靠命。
“她男朋友姓查，查宇明。”
我去，根本没有听说过，那肯定在那一世扑街了。
庞文龙顿时没了兴致，于是开口道：“她男朋友和你没啥关系啊。”
“这不今天正好碰到你就问你一下嘛，唐糖她今天直接去找她男朋友了，说如果可以想从你手上买下这首歌。”
对面一提到买，庞文龙心中一动。
对啊，要说来钱快，还得看娱乐圈。别说什么大小明星，就是一个普通人，只要在抖手快音那种平台一首歌爆火之后，也是收入不菲。短视频平台经过过去十几年的发展，在这方面的各种规定已经很成熟了。光是歌手的版权费就是一笔很大的收入。
可惜庞文龙自己知道自己事，他唱歌只能说一般，甚至有点五音不全。
要不卖给那个叫唐糖的男朋友试试水？反正自己也没啥成本。
这首歌在前世还是火爆了一段时间的，否则他这种平日里对音乐无所谓的肯定不会唱。
话说回来，人家不买他的又有啥关系，反正人家也听了八九不离十了，唱火了之后，谁能证明是他庞文龙写的呢？
靠王洪林波琳娜他们吗？
证据呢？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有点庆幸，对面这总算是个讲究人，是一个大学的大学同学，还年轻，还没那么多歪门邪道的心思。
不过，他还想再试探一下对面的文青。这歌反正是抄袭的，就算没得赚，自己也没啥损失。
“也不是不可以卖给他，”庞文龙停顿一下又道：“不过我没有什么歌谱，不瞒你说，我连简谱都不会，全凭感觉。”
“啊。”楚楚吃了一惊，这个完全出乎她的常识。
“你会不会？”庞文龙问道：“你要会的话帮我制作一个，咱俩可以分享版权，七三开，我七你三。”
“我帮你弄一个就是了，不要你的版权，这本来就是你创作的。”楚楚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庞文龙的提议。
“这怎么能行。有劳动就要有报酬，你是不是嫌少，那六四开怎么样？”
“我真不要。”
“你要是不要的话，我就不卖了。”庞文龙说完这句话，自我都感觉怪怪的。
“那我拿一成得了。”楚楚看他无比坚持，沉吟一下说道。
“好好好，不过我有个条件。”庞文龙一是知道利益捆绑才关系牢固，二呢他是想起了他的那个未来社区推广。面前这不有个现成的大美女？要是杨伊琳搞不定，这个虽然看起来有些高傲，但该尝试的还是要尝试，该争取的还是要争取。
看着楚楚好奇的目光，庞文龙继续道：“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他掏出手机，打开自己手机上的未来社区APP，把手机递给楚楚，“你看一看，我今天刚面试了一家网络科技公司的兼职推广工作，想要在咱们学校推广这个APP，社交类的，你先看看。”
楚楚柳眉微微一蹙，想起了那天在宿舍区下面公告栏上一扫而过的小广告，一边接过手机，一边问道：“就是那天你急着要找的人贴的小广告？”
嗯，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总不能说哥是穿越的，未来这家公司牛逼无比。
“这家公司的老板我暑期的时候机缘巧合接触了一次。”庞文龙脑子一转便开始撒起谎来，“恰好听过人家讲的一些理念和未来的发展，非常厉害，非常具有前瞻性，我非常佩服人家。所以那天在学校看到人家身影，便想追上去打声招呼，最后，嗯。”
“看来是我和唐糖耽误了你追偶像啊。”楚楚一边开玩笑道，一边在熟悉未来社区。她首先打开了庞文龙的个人界面。
“器举瑚琏，学长你这是要做瑚琏之器？还是说要效仿子贡？”
“虽小道，必有可观焉。”掉起书袋来，前世文青庞文龙可不怕，他心中一动，借此想要劝说对面楚楚，“学以致用，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社会是最好的大学。我呢，也想通过这种兼职做做事，历练历练自己。器举瑚琏嘛，瑚琏，接神之器也。”
“哇，学长好厉害。起个网名都这么多套路。嗯，你说的对，我爸爸也常常让我多放下书本，多接触接触社会。”
庞文龙自然不会说当时起这个网名是为了隐讳地拍沈世伦大佬的马屁。
瑚琏，接神之器也。神是谁？神就是沈世伦啊。
“不知道自己的马屁大佬心领神会了吗？”庞文龙想起这个一阵恍惚，“还是说自己灵光乍现的这个马屁最终只是拍了个寂寞。”
正恍惚间，就听对面楚楚突然咯咯笑了起来，声音好似也大了些，“学长原来你还是单身啊。”
额，这，单身狗遭人鄙视啊。
还好还好，自己当时没有把自己的状态选择为求脱单，那就更显得自己太饥渴了。
第二十四章 注册开张
没有男的喜欢哪个美女当面嘲笑自己是单身狗，哪怕对方无意嘲笑，哪怕庞文龙其实已经都是快四十的人了。
不是嘲笑？同情也不行。
他强行挽尊道：“单身怎么了？单身怎么了！我骄傲了吗？”不得不说，年近四十的中年男人耍起嘴皮子来还是经验丰富。
“哈哈哈哈。”楚楚这一下直接笑的趴在了餐桌上，以往的淑女形象荡然无存。
“好好好，你没骄傲，”楚楚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你单身你光荣总行了吧。”说完自己又忍不住大笑起来。
“看看看，这就是这个平台的一个优点，每个人的状态一清二楚。”
“”可这个可以作假啊，”楚楚俏皮一笑，“你看，你是不是单身，我怎么知道？说不定你有女朋友只是不让我知道。”
这话说出来之后，楚楚脸上双颊飞起一丝红晕，这话说的很是暧昧，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大胆的话都说出来了，明明认识没有多久，可他偏偏能给人安全放心的感觉。
然而下一刻，庞文龙的举动更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就看庞文龙站起身来，示意她到旁边挪一下，自己便要坐在她身边。她坐的这边是连椅沙发，平常小情侣喜欢并排坐在一起吃饭而不是面对面吃。
她身体仿佛不由自主一般，轻轻往旁边挪了一下，紧接着庞文龙高大的身体便挨着她坐了下来，一股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顿时心里感觉很是紧张。
“你看，这就是这个平台与众不同的地方了。”庞文龙坐过来时倒没多想什么，此刻坐在楚楚旁边，刚一开口，鼻中便传来一股淡雅的幽香。
暗香浮动月黄昏？他心中顿时浮现了这首诗。
“想什么呢。”庞文龙赶紧让自己回归清醒，心道：“正干正事呢。”
“这个功能其实很简单就能实现，但很多平台效果都不太好，为什么？”庞文龙回归正题，“真实性不能保障，而且绝大部分平台害怕得罪用户，不敢给用户定很多规矩。”
“你看，假设我有女朋友，但我在上面显示的状态是单身或是求脱单，我会不会担心我女朋友看到这个？男朋友也一样的道理。所以很多平台干脆放弃了这么一个简单的功能，或是设置了，但没有相应的制度。”
“就是说，我有女朋友，我依然在网上设置为单身或求脱单状态，又有什么关系？又不会受到惩罚。顶多女朋友不高兴生气，我大不了说我点错了或是什么，改回来不就得了。”
他却不知楚楚听到这里心猛地一沉，脸上再无笑容，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手中庞文龙的手机，听庞文龙在那不断地讲话。
庞文龙正滔滔不绝地重复着沈世伦给他讲解的这些，丝毫没注意到身边人的神色变化，“就好比说，规定了不能闯红灯，可有人闯了之后呢？发现没有啥实质性地惩罚，那下次他肯定还闯。那这规定有和没有有啥区别？嗯，有区别。区别就是老实人老老实实守规矩，胆大的能闯一次红灯就闯一次。”
“所以，你看未来社区就专门设置了这个开关键，每个人在平台上每一次实质性对别人表达，或是别人给他表达，都会详实的记录。当然，对普通人这个界面都是保密的，只有表达方和被表达方才能看到。可只要是男女朋友，完全可以打开对方的个人界面看到这些信息，对不对？”
“而且，你看，这里还有举报键。你看到对方在平台上背着你又到处和其他人搞暧昧甚至搞对象，完全可以点击举报。当然，不是说谁想举报都行，你得证明你是他女朋友或是男朋友。平台一旦核实，会做出相应处罚，处罚结果会在公告板块显示。”
“处罚啥？扣分啊。”
“分不重要？”庞文龙听到这个疑问也不由得头疼，他前世刚开始也没觉得这个平台给出的每个人的分值有多重要，后来发现这简直就如驾照十二分一样，分值不够，啥都不能干，有钱都买不来。
他不得不耐心地又给楚楚讲了一下分值的重要性，“总之呢，没有男女朋友的单身狗到这个平台可以寻找真实的交友，有男女朋友的呢，更加应该加入，它可以起到一个监督的作用，让背叛的代价很高。”
“你再看看这个自拍视频功能。”庞文龙讲完了分值又继续点了一个手机上的未来APP的自拍视频键，“这也有如抖手快音一般的生成短视频功能，也可以适度地美颜瘦身等等。可不同的是，”
他卖了一下关子，看楚楚果然兴致勃勃地看着他，他又微笑着点开了好友列表，点击一个叫做轻舞飞扬的用户，这个其实就是华夏万方公司的前台小菲。
“你看看这个人的自拍视频，咱们这边可以选择这种功能，那就是去掉美颜滤镜等等，”庞文龙手指点了几下，“现在你看，这就是对方的真实面貌。”
“这是你朋友？”楚楚开口的问题却是这个。
“额，这家公司的前台，今天刚加的好友。”庞文龙解释了一句，心中暗道，“你难道不应该对这种功能很感兴趣吗？女人的脑回路啊，永远都是这么新奇。”
对于这个功能，庞文龙是真心实意佩服沈世伦。
既满足了大家自拍美化自己的需求，又满足了观众需要真实信息的需求，两不耽搁。这样就不会发生，至少是最大程度减少那种网上都是帅哥美女，现实一照面，只能来一句：那我走？
不知是他说动了楚楚，还是楚楚不好意思驳他的面子，总之楚楚扫了他手机上的一个二维码下载了未来平台APP，并按照顺序一一填写了资料。
“开张了？”庞文龙心中一喜，这就是收获后的充实感觉。
“这些个人资料公司会严格保密的，”他继续在一旁啰里啰嗦道，“主要是为了保证每个人的真实性和唯一性。”
“加个好友吧。”楚楚没理会他的这些啰里啰嗦倒是主动加起了他好友。
第二十五章 第一口蛋糕的滋味
九月初旬的申江白天依旧炎热，可到了晚上气温很快就降了下来。
庞文龙和楚楚出了某煲王的大门，沿着人行横道，并排慢慢朝学校方向走去。作为世界上最知名的国际大都市之一，申江市的夜晚总是那么车水马龙，总是那么灯红酒绿，总是那么人声鼎沸。
擦肩而过的行人之中，有单独的白领，有打工的壮汉，有同行的情侣，各自赶着各自的行程，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
他敏锐地感觉到楚楚对他说的未来社区APP兴趣不是很大，只是礼貌性地附和着他，他出门之后也就不再说关于未来社区APP的事情了，两人就这么静静地走着。
上一世的自己很少这样单独在校外的街上行走，更几乎没有和女生结伴在晚上如此漫步。嗯，他想起来了，也有过这样的情形。过往好似已经隐藏到几乎消失的一点点记忆再度回忆起来。
好似是同一系另外一个班的，国际史班的？
好似那次两人在校园内漫步了很长时间，聊了很多话题。庞文龙又努力地想了想，好像是发生在大一下学期吧。这好像是他大学中最接近谈恋爱的一次机会了。他送她回到宿舍楼分别的时候，他从对方眼睛能看懂对方隐含的语言，那里有一种期盼。
然而他退缩了。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他忽然想再去看对方一眼，嗯，她好像在大三下学期和国际史班的另外一个同学谈了恋爱。
但愿她很幸福吧。他抬头看了一下美丽的夜空，夜空之中繁星闪烁，心中没有任何不甘，也没有任何嫉妒，更没有怨恨。
近四十的中年男人没有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那么强的占有欲，只要是自己喜欢的或是喜欢自己的就不想让别人靠近。这个岁数的人，更知道放手对双方都好。
合适的就是最好的，哪怕是合适的分手，也是极好的。
好比有的年轻人总喜欢问恋人，头上的星星哪一颗是属于我，哪一颗是属于你。恰如身旁的文青。
楚楚看他抬头看天，也抬头望去，突然悠悠地开口，好似问庞文龙，又好似问自己。
“学长在看哪一颗星星，是不是又想做什么诗词？”
看着对方亮如星辰的眼眸，淡雅如菊的气质，美艳不可方物的娇容，庞文龙紧闭多年的心弦突然就被拨动了一下。石落水中，涟漪阵阵。
真是花见应羞看，月照自闭云。
随即一个声音告诉他：她不是合适的人，这个时间点不是合适的时间点。
他偏过头，又抬头看向星空，心中又浮现出一篇一篇的文字。
我翻开泛黄的书籍
聆听着先辈的歌声
他们吟唱着
孟秋之月
昏建星中
日在翼
旦毕中
其日庚辛
其帝少皞
其神蓐收
莫名情绪影响下，他下意识地套用前世一个著名歌手的RAP名段轻声说唱着。
身边的楚楚星眸一亮，温柔似水地看着他专注的脸庞，眼中闪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光芒。庞文龙说唱的声音很轻，轻到仿佛是在低吟，而就是这么轻声的低吟此刻却盖过了街上那其它所有的声音。
喧闹的街市在这一刻仿佛静止起来，天地间再也没有其它杂音，只有那看似五音不全但又无比动听的声音在她耳中响起。
就听庞文龙已经把RAP换做了唱腔：
角亢氐房心尾箕，
斗牛女虚危室壁，
奎娄胃昴毕觜参，
井鬼柳星张翼轸
……
“好听。”庞文龙哼唱完之后，楚楚悠悠地说了一声。
“我嗓子很难听的。”庞文龙实话实说道。
“歌很好听。”楚楚抿嘴一笑。两人对视了一眼，又都飞快避开对方的目光。
他们就又回归了宁静，谁也不说话，慢慢沿着校园的马路走啊走啊。忽然间，楚楚哼唱起了一首歌，却是另外一首几十年前的老歌。
第一件玩具带来的安慰
太阳下山
太阳下山
冰淇淋在流泪
第二口蛋糕的滋味
第二件玩具带来的安慰
大风吹
大风吹
爆米花好美
从头到尾
忘记了谁
想起来谁
……
她的声音可比庞文龙不知好了多少，嗓音高低起伏游刃有余。低声吟唱犹如春燕呢喃一般，又如空谷黄鹂缠绵戏耍，嗓音犹如柔润透明的美玉、清澈见底的溪流，又如澄净深遂的天空。庞文龙走着听着，整个人仿佛都迷醉在这天籁声音之中。不知何时，心中的柔情开始出现，继而越来越浓，看着身边玉人的眼神也越来越温柔。可他突然间心中出现了刘雨涵的面孔，那股柔情瞬间消散到无影无踪。
那个陪伴了他那么多年的女人，那个他那一世法定的妻子，离了他的照顾，不知会过得怎样？
她那臭脾气是否还有别的男的能包容她？
但愿健健康康，幸福美满吧。但愿能尽快再找一个可以包容她照顾她的男人吧。
天各一方，各自安好。
“好听吗？”身旁的楚楚轻声唱完之后，看半天对方都没回应，轻声问了一句。
“好听，比迎新晚会的那几个校园歌手唱的好太多了，你这水平当个职业歌手绰绰有余。”庞文龙这一次是发自内心地赞扬道。
“我不喜欢当歌手，就是自己想唱的时候就唱。”楚楚淡淡一笑，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继续和庞文龙一块漫步，直到手机响起，原来是唐糖给她来了电话。两人通完电话，庞文龙便开口提议送她回宿舍，楚楚点了点头，轻声嗯了一下。
来到宿舍楼，路灯之下，两人站在那里，庞文龙突然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张了张嘴，化作一句：“再见，楚楚。”
楚楚轻声回了一句“再见”，缓缓转身就朝宿舍大门走去，走了没几步，又转过身来，头一偏，双手一背，微笑说道：“我不叫楚楚的，我叫做楚惜君，熟悉的人才叫我楚楚。”
说完展颜一笑，对他摆了摆手，便再度转身往宿舍门走去，等到了宿舍门就要进去时，又转过头来，看他还在那站着望着她，又是对他嫣然一笑，再度挥了挥手，这才又扭头走了进去。
庞文龙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微微叹了一口气，又摇了摇头，让自己的心再度坚定起来。顺着马路朝自己的宿舍走去，大约走了二十多步，忽然想到了什么，赶紧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未来社区APP，点开好友列表，将备注是楚楚的个人界面点开，就看楚楚的个人状态上那么刺眼地显示是“恋爱中”。
他头脑先是“嗡”地一声，心脏仿佛被什么敲打了一下，紧接着却又松了一口气，竟然感到一阵轻松。
嗯，还好还好，如此最好。
没有付出，就没有伤害。年轻人光眼热恋爱的甜蜜，却很少体验它的反面带给人的痛苦。
一切美好，都是自我想象。快乐和痛苦总是相伴相随。
路灯下，他的身影孤孤单单，形影相吊。
第二十六章 推荐杨伊琳
庞文龙重新收拾了心情，自嘲都快四十的人了，怎么还动不动动心。爱情这种东西，都是年轻人的专利，自己这种年纪的，需要的不是爱的死去活来，而是体贴入微会照顾人。
那一世照顾刘雨涵虽说已经习惯成自然了，可既然已经穿越了，怎么也不想再走老路了。
就在他埋头走路思绪万千之时，就忽然感觉有人在自己面前站住，轻轻喊了一声：“庞师兄。”
抬头一看，不是杨伊琳又是谁。
“你好。”庞文龙尽量放松面部肌肉，条件反射般地露出笑容机械地回应道。他忽然想起对方电话中说是和闺蜜逛街去了，有心掩饰自己刚才的不自然，又道：“和闺蜜逛完街了？”
“嗯。”杨伊琳嗯了一声，却低下了头。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委屈，又不想让庞文龙看到。她无意识地用脚踢着地面，双手在身前紧握着手中匆匆拿着随身的小包。
“都这么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庞文龙本来想说关于推广未来社区的事情，可突然间他怎么都提不起说那事的兴趣。
杨伊琳听到这话，抬起头来，一双美目大胆地看着他，开口道：“师兄下午打电话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个，”庞文龙重新收拾了一下心情，将消极负面情绪赶出脑海，工作要紧，情绪啥的不能影响工作的，“是有个事情想和你谈一谈。”
他扫了周围一眼，此刻已经过了十点，马路上依旧人来人往，只不过大部分都是结伴而行，这个点很少有单独一人在校园内溜达。
“去那边说？”他询问了一句，看杨伊琳点头，就和她肩并肩朝另外一条小道走去。
“有一家网络科技公司开发了一款新的社交平台APP，”庞文龙开门见山地说道：“嗯，这家公司不是皮包公司，开发的这款APP我看了，很有前途，一会儿你可以下载一下看看。”
他看杨伊琳没有说话，只是在听，就继续说道：“这家公司的负责人的想法是先吸收高素质的可以信赖的用户作为平台的根基，也就是说先发展高校大学生，尤其是985211的在校大学生。每个学校，他们想找一男一女两个兼职推广员，男的就是我，女的嘛，我想推荐你，你看怎么样？”
“师兄为何推荐我？”杨伊琳脸上不动声色地问道，不过嘴角却还是露出了一丝笑容，只是黑暗之中，庞文龙也看不到。
为何推荐你？
总不能说第一你足够漂亮，第二你渣女潜质让我认为你性格足够开朗适合社交？第三，咱俩关系不是很深，到时你干的不好我批评你没压力，实在不行解雇你也没压力？
“我觉得你很合适。”庞文龙决定胡乱忽悠对方几下，“而且呢，这也是一次锻炼，可以提高自己做事的能力，还能和外面社会上的公司有所接触，扩大自己的交际面。还有，干得好的话，一个月可以有四千块钱。”
“好啊。”就在庞文龙还在想着再说些什么话来忽悠对方时，没想到杨伊琳简简单单就答应了，“既然师兄觉得我合适，那我就跟着师兄干。”
不会吧？
杨伊琳答应的太快太干脆反而让庞文龙心中有些不舒服，仿佛自己是在欺骗单纯的女大学生。
“你不再认真考虑考虑？”庞文龙真诚地看着对方说道：“你不怕我骗了你？你不怕这家公司骗了咱们俩？”
“我相信庞师兄你，这就足够了。”杨伊琳停下脚步，仰头看着他，黑暗之中，月光穿透头顶的树叶遮挡，部分洒在了她的玉容之上，一对大眼闪现着纯真的目光，“师兄你不会骗我的，对不对？”
这一句直接让庞文龙心中有了浓浓的负罪感，但转眼一想，自己骗她了吗？
自己是给她一个机会好不好。
一个天大的机遇好不好？
只要是曾经为公司兼职过的或是实习过的，毕业后留在公司的几率可比那些仅仅投简历应聘的高太多了。
可你好歹回去认真考虑一下吧？哪有这样我还没说两句就直接同意了呢？搞得我好像是搞传销一样。
“你先了解一下这款APP，”庞文龙拿出手机，让她扫码下载，“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万一了解后觉得不合适就大胆说。”
他顿了一下，又说出了一句他本不应该说的话，“还有啊，一定要记住，以后不要这么随便相信一个人，容易受骗，嗯，包括我。”
“嗯，我知道了。”黑暗之中的杨伊琳展颜一笑，夜色月光之下自有一番惊心动魄之美，“我就相信师兄你不会骗我。”
庞文龙不由地避开了对方的目光，咳咳，干咳两声，又抬腿朝前慢慢走去，没一会，出了这小道，视线登时明亮起来。
“到那边坐坐。”庞文龙指着不远处一个排椅道。
两人坐在了排椅上，庞文龙让杨伊琳注册了会员，并给她简单介绍了一下未来社区APP。过程之中，杨伊琳根本没提出啥疑问，他说什么就只是简单的嗯嗯嗯。
这是渣女吗？
庞文龙愈发怀疑起自己来，自己先前的结论是不是太武断了？
可问题是，她未来脚踩两条船，怀了某大佬教授的孩子这是他无论如何也忘不掉的事实。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自己不念旧恶就已经算是非常大度了。
“你明天有空吗？我带你去华夏万方公司见一下他们老板。”
杨伊琳仰起头，想了一下，“好吧。”
“那我明天先联系一下那边，联系好了我给你打电话。”
第二十七章 工作总结
在将杨伊琳送回宿舍后，庞文龙没有急着回宿舍。他得好好总结一下自己今天一天的工作和接触的人。
这是他工作好几年之后才养成的习惯。
“啧，和沈世伦的谈话自己还是太着急了，太想进入华夏万方公司了。”他暗自总结教训，“自己当时多提点条件，多要些报酬，沈世伦估计也会答应。还有，沈世伦说未来给原始股，这种东西算不得数的，以前在社会吃的这种亏还没吃够？哪怕他是沈世伦。”
总结到这里，他不由又有点淡淡忧伤。
日后人家闭口不提这事，他庞文龙能怎么办？
撕破脸吗？
那人家完全可以不承认，甚至把他开除出华夏万方公司，一举两得双喜临门不是吗？还省得给他开工资了。
真到了这种地步，那对庞文龙来说，真是鸡飞又蛋打。
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
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终归不如放在自己身上。
可自己还能再干个什么？
VR设备开发？
自己不会。
虚拟场景开发？
自己也不会。
代理VR？
嗯，这好像是个路子。
虽然说天外天未来科技公司未来都是在《未来社区》平台上网购，可现在它的名气还不怎地，还没有开发出号称划时代的P系列产品。在全国几十家VR设备厂家之中，它虽然已经上市了，可不是龙头公司。而且，现在VR的发展陷入了瓶颈期，新市场开发不出来，应用场景没几个。只有到了未来《未来社区》成功上线模拟街区板块之后，这才打开了VR的新时代。
可代理费怎么来？
代理资质呢？
类似的行业经验呢？
哎，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再说了，未来P系列产品刚出来的时候，每台卖价都是七万多，这个远远超出普通学生的消费了。发展到他穿越前，由于产业链早已成熟，加上每年的出货量极大，每台P系列的价钱早已经下降到了一万元以下，已经普及到了最普通的老百姓家中。
庞文龙摇了摇头，暂时把这个念头先放下，告诉自己，现在还远不是VR发展爆炸期。只有P系列和《未来社区》的模拟街区上线之后，才正式进入爆炸期，无论是对于天外天未来科技还是对华夏万方公司都是如此。
饶是庞文龙是从未来穿越过来，此刻想来想去，竟然一时找不到一个可以创业的路子
且行且看吧，总之好不容易穿越一会总不能为别人打一辈子工。眼下还是继续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这好不容易穿越后最大的愿望都已经成功一半了，自然不能自我放弃。日后不要说混成华夏万方公司高管，混个地区经理，那日子也是相当滋润，赢取白富美不在话下。
对了，庞文龙突然想起了楚楚给他说的唐糖男朋友想要唱他抄袭未来的歌曲。
“不知唐糖和楚楚她们两个哪天晚上听了多少，又记住多少？”庞文龙暗忖道。作为一个快四十的人，他考虑的东西自然比较周详。
“楚楚懂乐谱，也唱的非常好。唐糖怎么样？她们就算没听全，或是没能记住全部，可只要记住大部分，知道歌曲的大致意境和曲调，补全一首歌从理论上讲是完全可以的。更何况唐糖男友是玩音乐的。”
想到这里，庞文龙砸吧一下嘴，先是心道亏了，被人白嫖了。
可转眼一想，自己反正是抄袭来的，又没啥成本。
他想起今天对楚楚说的那些，从他的经历来看，楚楚显然还非常纯洁，所以他当时大方地将一成的收益让给对方。一是他需要借助对方在音乐上的造诣来谱曲，二呢也是考验一下对方。真对方和她好朋友一起黑了他这首歌，他也没啥损失。要是对方没这个打算，找他来正儿八经合作，那自己该如何开价呢？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对这方面一窍不通。
这首歌的版权怎么申请？
只要自己第一时间申请了版权，就算楚楚和唐糖不讲武德，那也没办法白嫖。
有了版权之后，怎么卖给唐糖男朋友？是卖什么？
卖歌曲使用权吗？
是否需要规定使用年限？
他不由感慨，这真是隔行如隔山。可笑自己刚才还想着如何在未来靠VR挣钱，屁都不懂，就知道一点未来的发展而已。
他又突然想起了王洪林。心道不知这小子法律学的怎么样，但不管怎么样，自己都得咨询咨询对方，人家至少比他要专业。
还是在学校好啊，还是同学好啊，还是认识同学多一些好啊。他一边感慨着，一边加紧脚步朝宿舍走去。
他找到王洪林宿舍的时候，王洪林正赤着上身哼哧哼哧地练着哑铃，看他进来，立马放下哑铃，喊道：“老庞，你小子今天一天跑哪里去了？”
“这不找你来了嘛。”庞文龙笑道，顺便坐到王洪林的床铺上抓起哑铃也开始练起来。
“我靠，我去你们宿舍好几趟了，你宿舍人说你这一天就没回来过。”王洪林洗了一把脸，又过来埋怨他，接着又挤眉弄眼道：“你小子不会速度这么快吧？”
“啥速度这么快？”正在不断地举着哑铃的庞文龙没注意到王洪林的挤眉弄眼，随口问道。
“你和波琳娜啊，说，是不是今天和她约会了？进展如何？抱上了还是亲上了？”
“滚犊子！”庞文龙笑骂道：“哪有的事！哎，老王你出来一下，我咨询你个事情。”
他放下哑铃先走出了王洪林的宿舍，王洪林赤着上身，跟在他身后，还来了一句：“真的没约会？”
“真的没有。咱能不能先不说女人的事？”
“那你说啥事？”
“你还记得昨晚咱们一起吃饭时我唱的那首歌吗？”庞文龙问道。
“记得啊，歌很好听。”王洪林接着笑道：“你唱的一般。”
“嗯，老王我问你一下，如果我是这首歌的原创，那该怎么才能，嗯，就是那个版权问题，嗯，你懂的。”
“真是你原创的？”王洪林讶然说道：“我靠，老庞你牛逼啊，咱们认识这几年了，我还真不知道你还有这一手。”
“说重点。”
“嗯，我想想。”王洪林歪着头想了一会，又道：“老庞你得赶紧申请版权，现在我了解的咱们国家这几年音乐方面原创歌曲的歌词和歌曲版权收入还是非常高的，你那首歌很好听，说不定能大火。”
说到这里，王洪林突然兴奋了起来，“我去，老庞，你以后真大火了可要拉兄弟一把啊。”
“这还没影的事，版权还没着落呢。”
“这个你放心。你有MP3什么的吗？自己唱一遍录一下，我来帮你申请版权。”
“这么简单？”庞文龙讶然道。
“也不看哥们学什么的。”王洪林先自吹自擂一下，继续说道：“就是到国家相关网站上申请一下，把你录的歌曲和你的个人信息邮寄过去，只要对方查阅你是第一个首创的，就基本上八九不离十。哎，老庞，版权申请下来后可得请客啊。”
“那必须的啊。”
“对了，明天一起约波琳娜和康格娜出去玩？”
“你自己约康格娜不就得了。”
“哎，你是不是我哥们？”
“我明天白天有事，事办完了我联系你。”庞文龙看着王洪林期盼的眼神，只能回应道：“你我早上买个MP3先把歌曲录了，你先落实一下。我到时出去一趟，回来后我联系你。实在不行，晚上约她们一起看电影，你看如何？”
第二十八章 初见胡孝质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又是新的一天，又是或休闲或忙碌的一天，又是或虚度或充实的一天。
庞文龙依旧还是早起锻炼了四十多分钟，吃了早饭，又给宿舍舍友们带了早饭，和他们海聊了会，看时间过了九点，拨打了沈世伦的电话。
沈世伦现在的电话显然还不是特别繁忙，他拨了一次沈世伦就接通了电话。
“小庞，有什么事吗？”
“沈总，我这边想要推荐一位女同学做咱们公司在我们学校的兼职推广，想带她过去见见您，您看您什么时候方便？”
“好啊，现在就可以。你带她过来吧。”
啧，只能把和王洪林那事稍微推后一下了。
庞文龙又走到王洪林宿舍，这厮还在床上没起来。他上去毫不客气地踢了王洪林一脚，“老王，我先出去一下，估计中午就回来了，回来找你。”
看他迷迷糊糊地答应了，庞文龙笑了一下，出了他的宿舍。又拨通了杨伊琳的电话，很显然，杨伊琳明显也还赖在床上，在接到庞文龙电话后，连忙说让他在楼下等她，她一会就下来。
一会？
庞文龙和刘雨涵在一起那么多年，自是清楚女人的一会是多会。不过他反正没啥事，在哪等不是等，穿好衣服便朝女生宿舍走去。
他在女生楼下等了快有半个小时，感受着进进出出来来往往的女生不断地目光侵扰，终于看到杨伊琳出了宿舍门。就看她依旧穿着一件没有夸张图案仅有些英文字母的T恤和牛仔裤，不过头上的头发扎了一个马尾巴，不是披散在背后，看起来青春靓丽活力四射。
看着他盯着自己看，杨伊琳歪了一下脑袋，眨巴着眼睛含笑道：“怎么样？这身看起来还行吗？会不会随意了点？”
“只要不是露肩的或是露肚脐眼的，都可以。”庞文龙认真地回答道。
“去你的。”杨伊琳白了他一眼。
庞文龙对她可是没什么想法，美色在前也波澜不惊。
“路不是很远，我骑个电动带你过去？比打车方便。”庞文龙询问道。
“好啊。”杨伊琳痛快地答应着，跟着他走了几步，又在他身后道：“好久没坐电动了。”
庞文龙扫了一辆电动车，又细心地把后座用纸擦拭干净，这才跨上电动车招呼杨伊琳坐上来。杨伊琳坐上来之后，先轻声说了句：“师兄，我拽着你衣服了？”
“嗯，你抓紧了。”
庞文龙是没啥想法，坐在后座的杨伊琳抿嘴一笑，两只手各拽着庞文龙T恤的两边，紧紧抓住。只不过庞文龙骑车很稳，带了刘雨涵那么多年，这些都是再习惯不过了。只是在一个下坡的地方，速度快了一些，让杨伊琳在后面惊呼了一下，右手也狠狠掐了一下庞文龙腰上的肉。
这个小插曲不影响庞文龙的前行，二十分钟的路程很快便到了。他熟门熟路带着好奇的杨伊琳进了华夏万方公司的房间，开门的依旧是那个小菲。
“小庞来了，”小菲看了一眼他背后的杨伊琳，嘴角露出一丝暧昧的微笑，“这是你女朋友？好漂亮啊！”
“不是的崔姐，这是我同学。”小菲姓崔，庞文龙按照工作后的习惯称呼道。
“同学同学，交往两次可不就是女朋友了。”小菲笑着说着，给他俩让开让他俩进来，又道：“沈总刚才有事出去了，不过胡总在，你俩稍等，我进去汇报一下。”
小菲进里间没一分钟便出来让他俩进去。庞文龙带着有些紧张的杨伊琳走进里间，就看里面坐着一位四十左右的中年人，身形微胖，方脸小眼，看起来很有威严。
看他俩走近，这男人才站了起来，脸上露出笑容道：“是申江国立大学的庞文龙吧？我是胡孝质。”
其实庞文龙一进来就认出了他，毕竟前世的胡孝质多次作为沈世伦的左膀右臂出现在各种视频之中。不过和他穿越前相比，这时的胡孝质显得更年轻。
“胡总好。”庞文龙赶紧伸出手去，可一握住胡孝质的手，就感觉到对方的手轻飘飘的不带任何力量。
嗯？
这是怎么回事？
庞文龙心中疑惑，面上却是不露声色。他放下手，站在一边，又看杨伊琳和胡孝质握了一下手，他的目光何等锐利，一下就发现胡孝质握着杨伊琳的手明显晃了几下，相比于和自己握手那种一碰即开，其中若是没有猫腻，庞文龙自己是不会相信的。
姓胡的是老色批还是说对自己有意见？
还是说他对地位低的男的都这样？
他前世也和不同的领导握过手，各种情况都碰到过，一时想不明白，只能先放下这个心思，和杨伊琳坐在各自的椅子上。
当然，他主要是旁听，听胡孝质如何问，杨伊琳如何答。让他感到欣慰的是，杨伊琳的回答都很得体，胡孝质脸上的笑容愈发明显。就看到了最后，胡孝质让杨伊琳站了起来，给杨伊琳拍了几张照片，嘴上说道：“小杨不错，不过我得让沈总过目一下。嗯，对了，小庞，你和小杨是什么关系？”
庞文龙也是中年男人过来的，哪怕胡孝质神色掩饰的很好，可眼神中还是偶尔透露出对杨伊琳美色的觊觎。他突然感到一阵不舒服，念头一转，脸上露出灿烂笑容，开口道：“杨依琳同学是我们历史系的系花，光我知道暗自爱慕她的男生就有好多。不瞒胡总说，其实我也是其中之一。只是杨依琳同学有了男朋友，我也就只能暗自喜欢了。”
“哈哈哈哈，”胡孝质闻言大笑起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你们年轻人还年轻，碰到自己喜欢的就要大胆地去追，不要给青春留下遗憾。”
第二十九章 温香软玉
“我为什么要对胡孝质说那番话？”刚出了华夏万方的房门，庞文龙就不由反思自己，“为什么要把杨伊琳的事情揽到自己身上？去他妈的正义感爆棚！胡孝质看没看上想不想泡杨伊琳关自己屁事。上一世不就吃这个亏了吗？怎么还是习惯性跳出来多管闲事。这世上不平之事海了去了，谁能管过来。”
“可杨伊琳这一次毕竟是自己带过来的，总不能不管吧？”最后庞文龙还是为自己此次跳出来说话找了个理由，“过了这次就和自己没有关系了，以后他俩爱咋地咋地。”
电梯上来之后，他先进了电梯，扭头看杨伊琳低着个脑袋也进了电梯，一直到了一楼，两人一句话都没说，杨伊琳也没抬头看过他。
噢，庞文龙反应过来了。刚才他光顾着想那番话和胡孝质了，这才想起那话听到杨伊琳耳朵中还以为他暗恋杨伊琳呢。
看这事整的。
“依琳，”庞文龙出了电梯对杨伊琳说道：“我刚才对那个胡孝质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说暗恋你这个是针对胡孝质的，不是真的。”
“哦。”杨伊琳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头。
啧，这真是越描越黑。可不解释呢，那也麻烦，总不能直接说我看胡孝质对你有想法。就算人家对杨伊琳有想法，和自己有啥关系？说不准杨伊琳还心中暗喜呢。
“那个，”庞文龙实在想不到如何化解这份尴尬，只能转移话题：“你这会是回学校还是？”
“师兄你呢？”杨伊琳抬起头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
庞文龙念头一转，开口道：“我准备去买一个MP3。”他原本是想着回去找王洪林一起去，现在却是为了和杨伊琳先分开。
“反正我现在也没啥事，我陪着师兄一起去看一下。”庞文龙的个子足有一米八六，而杨伊琳才一米六五多一些，微仰着头大胆地看着庞文龙。
这？这又是哪一出？
庞文龙心中突然间有点恐慌。
作为一个心理年龄近四十的中年人，他便是再迟钝，也发现了杨伊琳这是对他有些意思。
不会吧？
你不是有男朋友了吗？
人无伤虎意，虎有吃人心？
你好好和你那个男朋友张德辉谈你们的恋爱不好吗？为什么偏偏还要对我隐约展示出这种意思？
你不会真以为你长得漂亮身材又好，是个男的就会对你动心吧？
忽然间，他心中闪过一个画面，月光之下，楚楚轻声唱着那首《催眠》，温柔似水。
哥是真的没有暗恋你。
一时，庞文龙心中全是苦涩。
哥只是想单纯地做好沈世伦的事情，只是想和你维持单纯的工作关系。
好吧，哥自己刚才大嘴巴说错了话，不该对胡孝质说那番话。得，被人家误会了。
难道这就是女神对备胎的一个福利？
还得挑个时间把这个解释清楚。你愿意养备胎养别的男的去吧，哥既没有追你的意思，也没有当备胎的打算。
可话既然说到这里了，庞文龙一时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杨伊琳说去金陵路那边看看，他平日里不怎么逛街，能想到只有五星场那边的市场，杨伊琳这么说，他下意识地答应了下来。又赶紧先给王洪林发了个V信，让他先不要等他。等两人上了地铁，他才有点后悔。这个点，地铁正是繁忙的时候，当然，申江市的地铁好像就没有不繁忙的点。两人上了地铁也没个座位，人挤人的。庞文龙带着杨伊琳朝里面挤了些距离，站在那里，手抓住上面的扶手。没一会，就看杨伊琳两只手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抓，只能紧紧抓住他的胳膊来稳住自己。
两人都不说话。人来人去，哐哐当当，不觉间就过了几站路。庞文龙感到自己的右胳膊有点酸，先是对杨伊琳歉然一笑，放下右手，换了左手抓住，杨伊琳又紧紧抓住他的左胳膊。没一会，就看杨伊琳脸朝他胸膛贴了过来，仰着头轻声说了一句：“师兄你这支胳膊没有那支胳膊有劲。”
地铁上虽然没有谁大声喧哗，可毕竟人挨着人。杨伊琳靠他这么近，言语间吐气如兰，让他心中不由感到一丝异样。
“这不废话嘛。”庞文龙心中想着，嘴上却开玩笑道：“看来我左胳膊还得继续加强锻炼。”
“嘻嘻，”杨伊琳先是轻笑了几声，眼睛看了一下他左胳膊的肱二头肌，“师兄，你练得很不错了。”
这一下真是挠到了庞文龙的心窝里了，不由咧嘴笑了起来。
“从大一开始我就天天坚持早起锻炼，每天三千米，这可不是吹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
“师兄你好棒。”杨伊琳小嘴抹了蜜一般夸赞着庞文龙。
庞文龙正得意间，就看有两个人从座位上起身朝出口走去。这时，杨伊琳背后有个大妈突然一个使力就朝座位处挤了过来，他还未反应过来，就听见杨伊琳“哎呦”一声，一个身体不稳朝他倾倒过来。紧接着，先是感到对方（河蟹十余字）紧贴在他胸膛之下，接着对方的双手又紧紧环绕住他的腰部，那张俏脸同时就埋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温香软玉抱满怀！
第一时间，庞文龙脑海之中竟然浮现的是这么一句话。
身体感受着对方的柔软和温度，鼻孔中充满了杨伊琳秀发上洗发水及护发素传来的淡雅清香，庞文龙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很自然地起了生理反应。纵使他心中有千般不愿，纵使他心中呐喊千万不要，可（此处省略二十余字，河蟹河蟹）。
额，这下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