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2章突袭奥美本土基地
看着那两个卫兵在海蒂彻的光系法术下驱散了麻醉剂的效果，似乎就要睁开眼的样子，张昊随意抬起双手，又吧唧两声，给这两位各自重新补上了一针。
这两个倒霉催的卫兵再次从刚要清醒的状态，变回了昏迷状态。
边上那些女孩已经开始进攻，倒没谁注意到这一幕，但海蒂彻可没出手。
她看到这一幕，不禁双眼瞪大，小嘴微张，完全无法理解张昊这是什么样的操作。
张昊却注意到了她的表情，轻笑道：“总不能让他们醒过来又对我们开枪吧？”
海蒂彻下意识点头，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的样子。
但很快她就把这点怪异的感觉抛开，和张昊跟在那群女孩的后面，长驱直入基地核心部位。
这个基地并不大，也就是最近奥美才刚修建起来，里面的人员总数都不超过一千人，各种防御武器和重武器都不算多。
在二十台雷神装甲的全力发威下，不到半小时整个基地就只有张昊这二十二个站立的身影。
海蒂彻却皱起了眉头：“没找到人？”
她这话是对眼前一个女孩说的，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冕下，真的没有。不过，我们找到了这些小孩之前被囚禁的牢房，里面有他们残留的痕迹，应该是才被送走不久。”
海蒂彻挥挥手，让这女孩去外围警戒，然后她才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张昊，那意思是“怎么办”？
张昊轻笑：“你现在知道，这次行动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吗？”
海蒂彻皱眉片刻，立刻答道：“情报！我们行动前没有确认情报。”
张昊点头：“是的，虽然是我临时起意，但你还是能在抵达前向我询问的。”
另外，即便他不在水蓝星，海蒂彻也有足够的手段获得情报。
这话他就不用说了，这个聪明的小女孩应该能想到。
看着海蒂彻若有所思地点头，张昊才道：“我毕竟不能每次都在你身边，你所处的环境也是最混乱的，因此小心无大错。叫上她们，我们走吧！”
海蒂彻一愣：“去哪儿？”
张昊呵呵：“我来之前就确定过了，那群小孩和其它一些人昨晚就被送上了回奥美的军机，所以我们今晚的行动才刚开始。”
海蒂彻这才明白，张昊经常说什么“安全第一”是啥意思。
原来，他从开始就做了足够多的准备工作，要是自己也那么细致，想来今晚不会扑个空。
通过终端，她召回了二十个女孩：“人已经被送走了，战斗还没结束，走吧！”
一行人飞速离开，并且在基地外重新登上了飞船。
上了飞船，海蒂彻才说道：“接下来，你们有一小时的空闲时间。刚才你们战斗的视频记录都在圣铠中，你们自己看看到底犯了多少错误。我不希望等下的战斗，你们继续犯同样的错，明白吗？”
众女孩齐齐低头应是，开始了相互探讨分析的过程。
张昊莞尔。
这海蒂彻……似乎挺适合成为一个领袖的。
才在自己这里得到的话，立刻就搬过去敲打这些女孩，还真会活学活用。
接下来，就是一段平静的旅程。
那些女孩们在相互交流分析刚才的战斗，张昊这边也把来自星际文明的战场指挥系统的使用方法教给了海蒂彻。
之前海蒂彻只是拿到了类似说明书的东西，而他此刻说的，却是星盟军方内部多年实践出来的操作经验。
这一小时也是他刻意留出的空闲，不然这艘特长就是速度的侦察舰飞到奥美本土，也只要二十多分钟。
战斗后立刻进行分析归纳，才是最快进步的方法。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飞船早已抵达目的地，静静地悬浮在夜空之中，如同潜伏中的巨兽。
海蒂彻在张昊的提醒下，站起身来：“好了，时间到。现在开始下发作战计划。记住，这次我们只有三十分钟的行动时间。”
片刻后，漆黑的夜空中，一行人再次从天而降。
和刚才不同的是，这次张昊选择的地点是基地的中心位置。
这里可不是刚修建奥美的海外小基地，而是奥美卡德利州的一个秘密军事基地。
张昊趁着刚才停在空中的几十分钟，把这个基地侦察了一遍，里面有超过两千人的驻守部队。
其次，在三十公里外还有一个奥美军营。
明面上那个军营是个野战训练基地，实际上却是为这个秘密军事基地提供保护，里面长期驻守着一个奥美装甲旅。
即便以雷神装甲的强悍，也不可能以二十台的数量硬刚这种数量级的军队。
这也是行动时间被限定在三十分钟的原因。
三十分钟，就是那个奥美装甲旅支援赶来的临界时间。
张昊可没打算让这群女孩出现伤亡。
秀一波就走，才是正确选择。
经营多年的本土基地，和战乱国度的小基地的警戒力度果然不可同日而语。
张昊等人才落下不到十秒钟，基地的警报就响了起来，四周的探照灯和防御武器都瞄向了他们。
不过，这已经太迟了。
海蒂彻在之前的空闲时间里，已经利用张昊教给她的战场指挥系统制订了一个简单却完整的战斗计划。
通过终端上的计划协调，二十个女孩从依靠自身感觉的小范围配合，变成了一个整体。
象那两个身中近十发麻醉弹的倒霉蛋卫兵的情形，也不会再出现。
在她们面甲上，会不停地实时传来命令，并且她们能随时得知同伴所在的地点和动向。
二十台雷神装甲，此刻才真正展示出了应有的作战水平。
当然，这种水平拿到星盟不值一提，最多就是新兵第一次接受协同作战训练的水准。
但放到水蓝星上，这种指挥系统的协调能力，加上装甲的技术碾压，直接把基地内的奥美防卫人员打得精神崩溃了。
这些大多数都是上过真正战场的士兵，发现这一次他们遭遇的敌人完全不同以往。
就说那二十台如同鬼魅，却坚不可摧的雷神装甲，机枪子弹打上去都只能擦出一串火星，装甲却行动如常，连晃动都没有。
与此相反的是，奥美这边防守人员倒下的频率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663章请杀了我，谢谢
无论是一二十人的小队，还是从宿舍里匆匆赶来一二百人的大部队，上前交战几分钟后，就象被割倒的麦子般，大片大片地倒下。
这让习惯了几万发子弹都打不死一个敌人的奥美大兵怎么能不崩溃。
还得亏他们后来都知道了，来袭者使用的是麻醉弹，这些同袍都只是昏迷并没有死。
否则，他们崩溃的速度还会更快。
张昊此刻却没参与战斗，而是开始了又一次的表演。
全球的各个直播平台上，一个尘封许久，却依然被无数围观党加了关注的直播号再次发出了直播通知。
贾斯丁比伯他大哥——贾斯丁比利，再次隆重登场。
奥美这里虽然是凌晨一点过，可水蓝星的其他国家却不都是夜里。
比如大夏，此刻却是下午两点过，正是普罗大众的清醒时间。
很多围观党一下都没想起这个直播号是谁，但片刻后，整个网络的狂欢就开始了。
从上次的经验来看，广大吃瓜群众，热心一切八卦内幕爆料的围观党们都有一个共识：这个贾斯丁比伯他大哥，绝对是位宅男福音，谈资制造者。
光是上次帕斯城的J事件，这群人到现在都还能拿出来大肆讨论。
那现在有什么可犹豫的？
无数吃瓜群众涌进直播室，而且在进入的第一时间就按下了录制按钮。
这次，他们可不会再错过任何爆料的第一手资料了。
这些或许就是以后能拿出来一帧一帧分析讨论的重大资料！
直播开始，映入吃瓜群众眼帘的却不是那个V脸面具，而是一个……呃，钢铁侠？
这是什么鬼？很多观众都下意识浮出这个念头。
但随即他们又兴奋了起来。
上次cosplay了V脸这个黑暗英雄，现在又要cosplay钢铁侠了么？那会不会还有美女？
正在大家兴奋时，穿着雷神装甲的张昊开口了：“大家好，我们又见面了。这真是一个让人很不愉快的消息。”
观众：……瞎扯淡！我们不知道多兴奋呢！
但很多思维敏锐的观众立刻察觉到这话中的意思，顿时更加关注起来。
这位大佬，妥妥又是要爆惊天黑料的节奏啊！
此刻，无数情报部门的主管也被各自的手下召唤了。
连这些手下都不由得浮现出一个念头：这次倒霉的，会是哪个国家？别是自己的祖国吧？
但画面中传来的各种响动，却让大家都吃惊起来：这是什么地方？怎么……好像正在大战的战场？
就在观众们如此想的时候，轰的一声，很多对军事比较入迷的围观党立刻震惊了：卧槽，连炮都出来了？
张昊那边却依旧不紧不慢地继续道：“今天，依然会是一趟揭秘罪恶的直播之旅。接下来，请跟我一起走进科学，走进奥美的秘密军事基地。”
无数观众们都惊叫出声。
卧槽！这次居然是爆奥美这个大老虎的黑料？这怕是要翻天了吧？
奥美某情报主管原本还有点困顿的神情立刻消失，毫不犹豫地命令：“给我直接掐掉一切能掐掉的直播，立刻马上。”
手下也是立刻就行动了起来，都没去质疑这个命令可能带来的后果。
毕竟，比起事后追责的可能，他们不掐掉直播才会是最大的失职。
虽然，主管和手下都知道这没啥意义。
以他们上次的经验，这位J先生的直播历来就是全球同步开启的，他们这样做最多能让奥美民众知道的晚一点。
但翻墙这种事又不算困难，何况这种惊天动地的大爆料，绝对有很多闲的没事干，专心致志黑奥美官僚机构的宅男大肆传播这种消息。
随着奥美广大围观党们的一阵哀嚎，然后疯狂地咒骂，他们的直播画面果断黑屏了。
而其它国家的直播却并未停止。
反正这是奥美的黑材料，关自己什么事？以后说不定还能拿来打奥美的脸，有什么不好？
直播中，张昊的声音继续响起：“对于大家来说，这里或者很陌生，所以我直接告诉你们这里是奥美卡德利州，经纬度坐标就在右上角，感兴趣的人可以自行查一下这里的资料。”
画面中，依然是不停地枪炮声响起，而且密集程度越来越惊人。
这是基地外围的守卫开始赶回中心地带，对着这群突如其来的入侵者展开了攻击。
可无论围观党们怎么发弹幕，要求张昊给下战斗画面，他却不为所动，只是继续向前走，把战斗抛在脑后。
“为了不然这场直播被判定为R级，我们还是来看看奥美的科学成就吧！”他说着，把镜头对准了面前的实验室。
这短短的时间内，女孩们已经击破了核心地带的防线，张昊和海蒂彻轻松进入。
看着那各种仪器，各种充满了科幻色彩的布置，围观党们一阵惊呼。
这可真是出乎意料，奥美居然也搞了个和电影里差不多的实验室？
但接下来，围观党们的脸色就变了，很多人一愣后，立刻尖叫嘶吼起来：“怎么可能？这是……人？”
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和电影里类似的某些培养槽，但里面的不是什么动物或者简单的器官，而是真正的……人！
这无疑突破了绝大多数正常人的底限。
还是有部分冷静的围观党发弹幕。
“说不定是尸体。”
“医学院的解剖课上，会用到尸体，这没什么奇怪的吧。”
张昊那边却边走边道：“嗯，不好意思，这些并不是尸体，他们都还活着。”说着给了某个培养槽里某个人的眼部一个特写。
围观党们立刻发现，这个人的眼睛是睁开的，还用哀求乞怜的眼神看着张昊。
张昊走到这个培养槽面前，只是片刻后就轻叹一声：“不好意思，你的身体已经被实验破坏，我无法治疗好你，所以你有什么请求么？”
他说着，对海蒂彻打了个手势，始终被保持在镜头外小女孩立刻明白过来，手中一道很微弱的白色光芒射入了培养槽中那人体内。
张昊再随手一圈，把这个培养槽上半部打出了个大洞，让那人的脸正对着这破洞。
那个人被海蒂彻的光系法术治疗后，终于有了一点力气，只见他颤抖着嘴唇，只是说了一句：“请，杀了，我！谢谢！”
664章黑暗深处的罪恶
这句话就耗尽了他最后一点力气，这点开口的力气都是海蒂彻的光系法术给他的。
因此，他只能再次用那种祈求的眼神看着张昊。
张昊轻叹一声：“不，我不会杀了你。”
那人的眼神转为绝望。
“这个培养槽被我破坏了，你最多还能活十分钟，因此你的痛苦必将结束。”张昊却开口道。
那人眼神转为了喜悦中带着不甘。
能活着，谁想死呢？除非对活着的恐惧远超死亡。
张昊轻叹一声：“我会给你注射麻醉剂，让你在最后的这时间里没有任何痛苦。”说着他抬手一发麻醉弹打中了这个人的胸口。
片刻后，那人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如同熟睡一般。
围观党们都无比惊骇地看着这一幕。
是什么样的折磨，让那人毫不犹豫地选择死亡？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实验基地？
接下来，张昊对其它十来个培养槽中的人做的事和这人如出一辙。
不过他是先在培养槽外问这十多个人一句：“想活着还是安静地结束生命？想继续活着的就闭上双眼。”
培养槽里的人当然听不到他说话，这话只是说给直播的观众们听的，他则同步用精神力将这个意思传达给了培养槽中的人。
而这十多个实验品都没有任何犹豫地用睁大的双眼看着他，祈求着期盼已久的解脱快点到来。
围观党们有沉默的，有咒骂的，还有疯狂刷弹幕的。
但无一例外，即便连吃瓜群众的他们都感觉到了彻骨的寒意。
这些人都被折磨到毫不犹豫地去死，这个奥美基地到底在他们身上做了多少惨绝人寰的实验？
张昊的行动却不会因为围观党们的反应而停止。
十多个实验品也就是五分钟时间，他就处理完毕。
他再对着镜头说到：“我们不是神，无法拯救这些受害者，我们只能让他们没有痛苦地离开这个黑暗的世界。”
一直在刷屏的弹幕瞬间稀少，大多数围观党都没有发言的冲动了。
对于生命，大多数人还是有着一种莫名的敬重的。
可面对这种肆无忌惮践踏他人生命的实验，正常人都受不了。
张昊却依然前进着，声音依然平静无波：“这只不过刚开始。这次的直播不会很愉快，所以，不确定自己心理承受能力的人还是关掉直播，明天看新闻吧。那样，或许能让你们对这个世界的感觉更美好一点。”
这话，让原本很多就在犹豫的人终于关闭了直播。
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这种超乎正常人想象的恶！
这不是怯懦，而是厌恶和恶心。
就象没人喜欢自己踩到一坨狗屎一样。
原本的弹幕也变得极其稀少，这在任何一个直播平台上都超过千万的收看者的直播来说，更加罕见。
张昊也不在意。
他这次真不是来娱乐大众的，他揭开的必然是今后奥美历史上最黑的黑历史。
和他的淡定相比，奥美这边已经要疯了。
这特么是个什么选手？为什么找到了这种可怕的证据，却毫不犹豫地对全世界的普通人掀盖子？他到底知不知道这样干的后果？
连其他国家接到了这个消息的众多大佬都胆战心惊起来。
奥美干的这事儿，有多少国家没干过？最多就是程度和规模问题，以及对象有区别，但肯定不是有没有的问题。
这次是奥美，那下次是谁？
但张昊这边的直播还没完。
就在这说话的时间，他进入了实验室更深的地方。
在打开了一个房门后，围观党们突然发现画面上多了一大团马赛克。
很多人都愣了下，但随即被那马赛克都改变不了的一大团暗红色吓了一跳。
这是一个实验室。
张昊进来的地方，是一扇那种被单面玻璃隔开的房间，而玻璃的另一面是个手术室一样的地方。
一个手术台上，躺着一个人，而四五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正在这个人身上动用着各种器械。
张昊轻叹一声：“碍于这画面过于残忍，我只能把它处理一下。不过，相信大家都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镜头给了躺在手术台上的人脸部一个特写。
一个小女孩的脸庞出现在画面上，众人几乎再次不由自主地骂出声。
“混蛋，他们居然连小女孩都抓来了？”
“连萝莉都不放过，这些人渣。”
“不，他们不是人渣，因为他们连人都不是。”
“天呐，看那眼睛，这小女孩还活着，他们在拿活人做解剖。”
弹幕再次疯狂涌出，张昊没有停留地走到一扇门前，打开了这通往这个手术室的门。
进去之后，那群白大褂才发现突然出现的这个钢铁巨人，顿时都愣住了。
一阵冰冷的电子音响起：“不好意思，实验结束了，你们的职业生涯也结束了。现在，脱下你们的口罩和帽子，报出你们的姓名籍贯。”
白大褂们还在发愣，张昊装甲的一只手就举了起来，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这群丧失人性的禽兽：“我数到三，如果你们还没有人开口报资料，那我就只能让你们去死。”
“一，二……”
“等等，你是谁？”一个白大褂终于开口了。
张昊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砰地一声，这个白大褂的一只手就不见了。
装甲上装的可不是什么普通步枪，那是电磁机炮。
“我说的是报你们的个人资料，不是让你来问我的个人资料的。”冷漠的电子音响起。
四下横飞的血肉碎末让白大褂们如梦初醒，立刻就有一人开口道：“我是亚历山大斯科尔，奥美军方高级研究员，不要杀我！”
冷冷的电子音再次传来：“籍贯，包括你读过的大中小学的名字。”
这个亚历山大斯科尔再次飞快地报出了自己的这些履历，却不知此刻正有几亿人在看着他的自白，不然他宁愿被一枪打死。
有人倒霉，有人开头，接下来的事就轻松了。
几个白大褂都乖乖报出了自己的资料，但无一例外，他们都是奥美军方正式在职的高级研究员。
张昊也没有继续收拾这几个人的意思。
这几人，就是活脱脱的罪证。
今晚之后，他们每多活一天，奥美那边提心吊胆睡不着觉的人就会多一大批。
过段时间，他们要是还能活着，那张昊也不介意再让他们亲身体会到实验品的绝望。
665章不要误会，我不是针对奥美人
把这几个实验人员全部一人一发麻醉弹弄晕过去，张昊转身离开这个手术室。
身后的海蒂彻早就得到了他的嘱咐，镜头除了最开始的一段时间，后面都避开了手术台，因此她对手术台上的小孩展开了救治。
好在虽然马赛克上看着一片红，但实际上这个小女孩并没有受到致命的伤害。
但这个小女孩双眼血红，如同择人而噬的猛兽般，恶狠狠地看着海蒂彻。
海蒂彻依然平静，身上泛动起强烈的白光，瞬间脱体而出，笼罩了手术台上的小女孩。
这个小女孩如同感受了到巨大的危机般，疯狂挣扎起来。
可惜她在这里是实验品，特制手术台上的合金卡扣和特殊材质的束缚带把她牢牢固定在了上面，让她的躯体几乎没有移动的空间。
白光瞬间就笼罩了她整个人，一声疯狂的嘶嚎后，这个小女孩的身体内突然涌出一股淡淡的血红色雾气，但立刻就被笼罩的白光给灼烧成了一片灰色，最后消失在虚空中。
海蒂彻却没有停下，又是一团巨大的白光落了下去。
小女孩此刻已经恢复了平静，连血红的双眼都恢复正常，只有口中微微地呻吟呼痛声。
但这第二团白光落下，她身上几处被切开的伤口就迅速愈合，不到三十秒，她的身体就完好如初。
张昊那边也完事了，分出一股念力，把这小女孩托起，跟在两人身后。
而饱受折磨的小女孩已经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却是睡着了。
这些都是在镜头之外发生的事，因此全世界的围观党并不知道，眼前这位还在玩双线操作。
他们只是跟着镜头，继续向基地的更深，也更黑暗的所在前进。
看着那苍白的灯管下，看似干净却阴冷的走廊，围观党们都有种看恐怖片的感觉。
好吧，要是加上之前看见的一切，今晚的直播和恐怖片也没多大区别。
阴森的地下实验基地，丧心病狂的研究人员，被弄上手术台的无辜小女孩，那血红色的马赛克，这比恐怖片还可怕。
因为，恐怖片大家都能告诉自己，那是假的。
眼前的直播画面，却毫无疑问是真的。
伴随着张昊踏进了最后一道合金门，入眼的就是一个个牢笼。
那银灰色的金属栅栏，简陋狭小的房间布置，和奥美监狱的标准配置一般无二。
其中的人听见了门口的动静，都动了起来。
围观党们只看见画面中，那些贴在栅栏上的人脸扭曲变形，双手狂乱地挥舞，口中发出的不是什么求救信息，而是疯狂的嘶嚎，象是一群丧失理智的野兽。
随着镜头推进的画面到了最后，所有围观党再次确认了一件事：这个基地，绝对是个灭绝人性的存在。
画面的最后几个牢房中出现的是七八个小孩子。
这些孩子最大也就是十岁出头的样子，最小的看着才三五岁。
这个年纪的小孩子被关进这种牢笼中，那是怎么也无法解释的恶性。
张昊却很清楚，这个牢房中的所有人都是被深渊能量侵蚀到一定程度的人，或许这才是他们被送来这个基地的原因。
当然，他可不会对观众们解释。
之前那十多个培养槽里的人并没有深渊能量侵蚀的痕迹，所以这不是什么黑锅，因为这里本来就黑得难以置信。
到了这里，他也没有在吭声，只是默默地将这些人都用麻醉弹弄昏迷过去，再把这些人收进了空间塔。
从进来到现在，时间也差不多到了三十分钟这个节点上，该是撤离的时候了。
从地下基地出来，外面的战况已经到了尾声。
女孩们操作着二十台雷神装甲，把整个基地的守卫力量打的溃不成军。
二十多分钟里，基地的守卫部队就倒下了一半。
任何有威胁的重火力目标出现，就会被她们迅速击毁。
雷神装甲打人还用麻醉弹，但打坦克和装甲车却毫不犹豫地用上了真正的穿甲弹。
打人体还只能做到五成命中率的雷神装甲，打装甲单位这种大目标，几乎是百发百中。
对方只要敢冒头，立刻就会被击毁。
海蒂彻只是让她们尽量别杀人，但也补充了句：在自己安全受到威胁的情况下，不用有任何顾忌。
因此，张昊踏出地下基地的通道后，就看见四周到处都是躺着象是死了的奥美大兵，以及十多团已经变成了火炬的装甲单位。
张昊没有吭声，只是示意海蒂彻让大家撤离。
随着海蒂彻带着那些女孩冲出基地，张昊才对着一直只对着他的镜头说道：“好了，这次的直播就到此为止。至于证据什么的，太过血腥残忍，我就不公开给大家了，免得大家对奥美有心理阴影。”
这次倒没多少弹幕要他公开资料，大多数人对这玩意儿敬而远之，看到了弄不好会吐出来，再做上好些天的噩梦。
这让奥美很多正在观看这直播的人松了口气。
但张昊的下半句话很快就把某些人的侥幸心击得粉碎：“当然，我会把这个基地里的部分资料发给各国首脑，作为证据留档。”
奥美的很多人傻眼了。
各国？那到底是多少个国家？
要是水蓝星的几十个主要国家都收到这份资料，奥美再家大业大，也不可能把它们全封口。
利益交换什么的就别想了，几十个国家都给好处，那奥美官方自己就会先破产。
这次，真的是要捅破天了啊！一群奥美相关人士都在心中哀嚎起来。
一个如此规模且存在时间不短的军方研究基地，中间知情的大佬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毫无疑问，这群人里肯定有很大部分要倒霉。
这天大的黑锅被人捅翻了，总得有人去顶，他们这群罪魁祸首显然是首选背锅侠。
张昊却在镜头前作今晚的最后结束语：“我曾经说过，正义或许会迟到，但不会缺席。今天，我却只能说，迟到的正义就代表着罪恶的泛滥。不要误会，我这不是针对奥美的哪一个人，我只是想说，奥美的官方人员全都是辣鸡！”
观众们：……
奥美的某些人：……
这算是继帕斯城的警方后，再一次被J先生钉上耻辱柱的某个群体了么？
666章发推特能有一百万个赞
之前的J事件后，帕斯城的警方在全世界人民的心目中就是无能愚蠢加腐败的代名词。
那奥美的官方人员呢？这次直播后，恐怕连人都能不算了吧？
张昊在镜头面前缓缓举起一只拳头，口中道：“让我们对世间的黑暗说不！J&&&&B家族，永不屈服！”
随着话音，直播结束。
只留下全世界的围观党们默然不语，片刻后，这些人都疯狂地转发起刚录下的视频。
有耐心的人上传完整的，自然就有心急的截取出无数重要的片段，加以文字说明，飞快地上传，把这个让人震惊的大事件努力传播出去。
既然贾斯丁比利这位大佬都敢公开踢爆奥美这巨无霸的天大黑幕，那他们这些吃瓜党们也绝不介意推波助澜。
奥美倒霉，不是全世界人民喜闻乐见的事么？
那边，还穿着睡衣的奥美老女人面无表情地看着黑掉的屏幕，良久都没有吭声。
但终于，一个穿着西服的老年人推门而入，没有通报，就那么直接进来，并且关上了房门。
房间中的老女人似乎没察觉到这人的到来一般，依然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已经黑掉的直播页面。
来人面色也不好看，但依旧用尽量平静的声音说道：“阁下，请准备好您的辞呈吧，您没有多少时间发呆了。”
她缓缓侧过头，脸上原本拉美裔的古铜色皮肤此刻却黑得象煤炭，还用死鱼一般的眼白斜瞥着他，却没吭声。
来人不为所动：“好吧，米歇尔，这事儿无可挽回了，肯定要有人为此负责。你的责任是跑不掉的。”
米歇尔依旧没吭声，依然瞪着来人。
来人苦笑：“米歇尔，这不是我的意思，我只是来告诉你这个结果，你懂的。”
名叫米歇尔的老女人脸色终于浮现出冷笑：“乔尔，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对一个完全不知情的军事基地负责？”
来人叹息一声：“因为，即便说你不知情，也没人会相信了，不是么？”
米歇尔满脸狰狞扭曲的神情，突然站起身大吼道：“有什么不信的？我敢上电视，把这些话告诉全世界！别以为我的话没人信！”
来人面部抽搐了下，对于这个老女人也有点不忍直视的感觉：特么的，你是小孩子吗？我们说的这些事，你能拿到电视上的说么？
他只能压下心中的滑稽感，开口道：“米歇尔，没用的。你知道，即便你上电视，他们想要直播信号消失，也就是一个电话的事。”
米歇尔看着眼前依旧平静的男人，突然泄气一般，颓然坐下。
她又不是真傻。
看过那个视频，再打了两个电话，确定了这个基地真的是在奥美境内后，她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这种惊天丑闻，她坐上了这个位置，就绝对脱不了责任。
这可不是什么私人公司的研究室，那是货真价实的军方直属研究基地，里面从上到下涉及数千工作人员，根本不可能洗得干净。
更要命的是，那基地的研究资料全都落到了那个J先生的手中。
这位可是一言不和就全世界爆料的神经病大佬！
米歇尔毫不怀疑，自己敢说不知情，那这位就会把那些资料抛给全世界的普通人看。
那时，别说她，明面上整个奥美体系都要被清洗一遍。
在那里有发呆了片刻，米歇尔大人才嘶哑着开口：“辞呈我自己会写，但是我只是监管不力，那个基地的事谁扛下来我不管，反正我是绝不会认这事的。”
她再幼稚，也知道这是一个绝不能扛的雷。
一旦这个黑锅背下，那全世界人民就会自动给她按上一个反人类罪的罪名。
而她会作为第一个因为反人类罪而辞职下台的奥美总统，被水蓝星的历史上永远铭记。
她可一点都不想有这待遇。
她也没有小说里超级反派那种“不能流芳百世，也要遗臭万年”的觉悟。
她还年轻，六十多岁的她还老当益壮，资产同样大把，花花世界还在等着去享受。
不坐这个位置，却还是能当个奥美富豪，一样过得愉快。
但一切的前提是，她绝不能背上反人类的罪名下台。
这是全世界人民心目中的“政治正确”，绝对没有任何条件可讲。
来人松了一口气，他也没指望这位不靠谱的老女人会老实背下所有黑锅，这位只是分量最重的替罪羊而已。
他点头：“米歇尔，你能保持冷静就好。基地的事已经确定了人选，罗斯将军会承担下这一切责任的。”
老女人一愣，皱眉想了想，才冷笑起来：“呵呵，你们也够厉害的。一个都快退休的孤寡老人，都能被你们说动。”
来人只是默然，他只是负责米歇尔这边的事，真正的背锅侠罗斯将军是如何答应背这恐怖黑锅的，他也不知情。
但，无非就是威胁利诱罢了。
想到这里，来人心中对那个J先生充满了不屑。
这种莽夫，单纯公开这些资料能有什么用？最多就是换掉几个台面上的高级棋子，还有下面一批小喽啰而已。
幕后的这群大佬顶天资产受损，利益受损，但那也不过是三五百亿身家变成二三百亿身家，同样是能花天酒地富贵荣华过一生。
张昊要是知道这位幕僚长的想法，绝对会笑出声。
上次帕斯城有这想法的大佬多了，现在呢？陆陆续续已有十人左右被他清算。
只不过想一网打尽的他没有让这些人死而已。
这个奥美基地背后的那群人，他这里也有个大概的线索，只不过他现在的精力在四号空间和深渊裂缝那边，没耐心去找这些人麻烦。
但只要他在水蓝星上一天，遇见这些上了黑名单的人，那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动手。
和帕斯城的那群幕后大佬不一样，那些人手中还有受害少女，张昊不想牵连无辜。
这次研究基地的幕后大佬们，只要他遇见，绝对不会象之前那么谨慎。
此刻，张昊已经带着海蒂彻和她的二十个下属登上飞船，踏上了归途。
女孩们有了刚才的经历，现在虽然脱离了战斗，但只是休息了十分钟，就再次聚拢在一起，讨论起两次战斗的不同来。
667章詹总，你们这事儿干得过头了
张昊则带着海蒂彻在舰桥处，两人也说起了这次拯救行动的善后事宜。
他们只带走了来自斯瑞尔的十多个孩子，其它人依旧留在原地，只不过海蒂彻用光系法术净化了他们身上的深渊能量。
这些人的未来，就由张昊去操心，海蒂彻是不用管的。
这次搞出来的事，奥美方面绝对要疯。
他可不想海蒂彻被奥美给盯上，因此这批小孩都不能再用原来的身份存在。
这批救回来的孩子都要做一个微整容，并且名字也会让海蒂彻给他们催眠后改掉。
这样，他们就会成为矿洞基地的新成员，却不会再记得这段噩梦般的经历。
其次那些所谓“圣铠”的雷神装甲也会被张昊回收，这些装甲肯定不能再曝光，特别是不能在海蒂彻手里曝光。
海蒂彻只是静静地听着张昊的安排，并没有插口。
在张昊说完了安排后，却发现这个小女孩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让他有点奇怪：“怎么了？”
海蒂彻轻声问道：“你什么都安排好了，我觉得自己似乎挺没用的。”说着她的脑袋就不禁低了下去。
今晚的拯救行动中她犯错不少，这也是她感到失落的原因。
张昊轻笑着，揉了揉她的头：“你又不是军人出身，再说即便是军人，最开始上战场，也没几个能比你做的更好。不要灰心，保持自信。而且，你可是我对抗深渊能量侵蚀的重要一环。记住，你是这个世界的救世主啊！海蒂彻冕下。”
海蒂彻脸一下就红了。
那些女孩叫她冕下，她还能保持镇定，但张昊口中说出这个称呼，却让她感到害羞和激动。
这，可是他亲口定下的称号！不是那些女孩们自行发起的尊称。
两者对于她的意义，完全不同。
良久，她才点头道：“我会努力的！只要你需要。”
张昊轻笑着，再次揉着她的头：“保存好你自己，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
海蒂彻目光闪动，却是不知在想着什么，只是点头。
接下来，一路无话。
海蒂彻是一个和奥莉薇雅有些类似的女孩，和张昊相处也大多数都是安静的。
两人早就习惯这种氛围，因此只是各自做着自己的事。
张昊是在看空间塔内，雅典娜对那些被深渊能量侵蚀的人的检测报告。
海蒂彻重新在终端上写写画画，开始了对未来的规划。
和之前那单纯收拢战乱孤儿的目的不同，她得到了张昊的肯首和支持，心中一个模糊的目标已逐渐在实际操作进行。
回家的时间只用了半小时。
在秘密房间中，张昊看着安排完善后事宜的海蒂彻，对她道：“我要走了，这次的事我应该还能做点什么，你自己小心。”
海蒂彻没有任何意见，只是点头，和他一起来到基地外，再目送他消失在夜空中。
张昊在悬浮飞梭中，就拨通了黄岚山的电话：“黄总啊，这次有个大消息告诉你。”
黄岚山：“……詹总，那我们见面再谈？”他可不想在电话里讨论这事儿，刚才的直播才开始，他就被手下叫醒后，观看了大部分，此刻也是一肚子的话想问张昊。
张昊问了黄岚山的地址，结果黄岚山直接报了个基地的坐标，让他过去就好。
挂断通讯，他砸吧砸吧嘴：“黄总这也是看过直播了吧？呵呵，还挺急的。”
半小时不到，张昊就出现在了基地外。
看着在那里来回踱步的黄岚山，张昊笑着从黑暗中走出：“黄总，大半夜不睡觉出来散步啊？”
黄岚山：……我为啥大半夜没睡，你心里就没点哔数么？
但他也没和张昊客套，说道：“今晚……算了，这事儿还是让老萧和你谈，这不是我该操心的问题。”
张昊笑眯眯地递过去一根精灵之吻，两人就在基地外的草地上吞云吐雾起来。
寒夜中，两人看着只有稀疏小星的夜空，良久黄岚山才上道：“詹总，上次你给我的那批雕像本来都打算铺下去了，你今晚这事儿一闹，怕是有人要出来说闲话啊。”
张昊不以为意：“这事儿该我着急么？他们就不为大夏国民的心理健康考虑？”
黄岚山默然片刻，才说了句：“你今晚的事……做得过头了。”
张昊没生气，黄岚山这话并不是指责，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他当然清楚，今晚他干的事，对于一个国家来说肯定过线了。
但他并不是一个国家，也不是体系内的人，因此他并没什么担心的。
张昊笑道：“黄总，这是三观有别。你们不能做的事，可不代表我们不能做。”
黄岚山又沉默了，他当然很清楚这点。
甚至这个詹总和大夏一直只是隐秘的合作者关系，他和他那个家族的行动，当然不需要对大夏负责。
大夏更不会上赶着去负这个责，也负不起。
两人就在基地外站了快半小时，一架直升机在夜空中轰鸣着从远方飞来，进入了基地内。
黄岚山扔掉烟头：“走吧，老萧到了。”
片刻后，在一个很普通的房间中，萧远山脸上依旧带着那面具一般的笑意，和张昊握手后，各自坐下。
才坐下，萧远山就先开口了：“詹总，你们这次在奥美的行动可真是出人意料啊。”
张昊轻笑：“萧总，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可不是你的上级领导。”更不是你的下属，谁有工夫和你打官腔猜谜语。
萧远山毫不意外，笑了笑：“那我就开门见山吧。詹总，你们这次的行动，是不是动静太大了点儿？”
张昊耸耸肩：“恰逢其会，谁让奥美军方撞我们枪口上了呢。”
萧远山听得苦笑：“詹总，你们可是直接派人攻破了一个奥美秘密基地，还从里面救出了不少人吧？这样是很犯忌讳的。”
张昊呵呵：“这当然是有原因的，我们JB家族可不是无事生非的人。”
萧远山面色一动：“哦？什么原因？”
张昊摆手：“这个等下我会说，但我想萧总你来，总不是就为了问问我们今晚行动细节的吧？”
萧远山沉吟片刻，才道：“詹总，你们这次搞突然袭击，直接在奥美腹地进行了兵力投放，还成功得手，这事儿干得过头了。”
张昊不以为意，示意萧远山继续。
668章无关紧要的承诺和真正的大事
萧远山看着他那神情，心中也有点忐忑，但这次他奉命而来，该问的话还是必须问的：“所以，詹总，我们想购买你们这种投放兵力的技术和设备。”
张昊恍然，但果断摇头：“萧总，这可是我们的核心技术，你们买不起。”
萧远山和黄岚山两人都默然无语。
这种技术肯定很厉害，能悄无声息地潜入奥美腹地，到直播开始后，奥美那边才如梦初醒。
有这种兵力投放技术，谁还敢惹大夏？随便投一批士兵过去，配合小规模特种作战无敌的雷神之锤装甲，分分钟就能把某个不听话跳得欢的势力头领给收拾了。
奥美防不住的东西，那水蓝星各国也没谁能防得住。
但张昊心中却在嘀咕：这可是星际战舰，这可是星际士兵的单兵装甲，全水蓝星也没谁能出得起价钱。
萧远山皱眉片刻：“詹总，你们握着这种技术，很难让人安心啊。”
张昊轻笑：“可我们不是没在大夏活动过么！”
萧远山心中苦笑。
这是重点么？重点是你有这技术，有这能力，那全世界的大佬有几个能安心的。
就象原子武器一样，研究的国家哪怕再说自己不会首先使用，可水蓝星的几大国却都不愿意再出现一个掌握原子武器的国家。
有了这东西，就是一个国家天然的筹码，而且几乎是无解的筹码。
萧远山只能说得更直白点：“詹总，只要你们有这技术，那就不是你们说不用就能让人放心的。”
张昊耸耸肩：“半夜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大夏怕什么？我对大夏还是很有信心的。”
萧远山：……
黄岚山：……
特么的，你这样说，那还怎么继续谈？再谈不是证明自己心虚？
他们不心虚么？鬼才不心虚呢。
谁都不能保证大夏这么大一个国家里，没有几个做事出格的人。
萧远山的脸都僵了片刻，才终于苦笑出来：“詹总，大家都是明白人，这种话就不用说了。所以，我们必须要沟通出一个能解决掉这种疑虑的办法。”
张昊沉吟片刻，才道：“技术和设备交给你们肯定是不行的，你们也不会为了别人安心，就把原子武器技术交给别人，对吧！”
黄岚山忍不住插口：“詹总，你们可不是大夏。”
张昊摊手，轻笑道：“可我们有足够的实力，对任何人说不！不是么？”
萧远山也没在意黄岚山的插口，相反黄岚山在这里，就能帮他说一些不方便出口的话，而不会让事情直接谈崩。
毕竟，从一开始这个詹总就对黄岚山很欣赏的样子。
萧远山心中盘算着，一副和事老的样子道：“老黄口快心直，詹总别介意。”
张昊笑着点头，他才不会对黄岚山有啥意见，这可是他捧出来的人。
萧远山才继续道：“那这事总要有个说法的，詹总，你的意思呢？”
张昊也不耐烦和这个四平八稳的老头子继续扯淡，开口道：“很简单，我可以保证，我们不会在大夏境内进行任何活动，这应该可以了吧？”
萧远山心中松了口气，他上面给的底线也就是这个。
至于什么交出技术，让人放心这种说法，完全就是漫天要价。
对于一个掌握了空间传送技术的组织来说，大夏真的能逼迫他们交出技术么？
那是傻子才觉得会成功的事！
他们只是不想让这个什么J&B家族在大夏也搞出类似的事来。
这都不是丢脸问题，而是崩大夏的设定啊！
一个国家的设定崩了有多可怕？从明天开始，看奥美的情形就能知道了。
萧远山心中大定，但面上还是沉吟片刻，才问道：“詹总，虽然不太礼貌，但我还是要问一句，你这个表态，那位杰森先生会认可么？”
张昊莞尔一笑：“放心，东大区都是属于我管辖的，这还不是看在我是大夏人的份上么！既然我是大夏人，当然不会在这点上坑你们。”
萧远山默默几下了这个情报，原来J&B家族内部也是划分了势力范围的。
他才道：“那就没问题了。希望詹总看在同为大夏血裔的份上，多多照顾我们啊。”
张昊无语地看着这个老货。
特么的，你这种大佬至于装可怜么？黄岚山可是一颗星的将军，在你面前都只能伏低做小，果然能做到大官的人都有特长。
萧远山的特长之一，无疑就是脸厚心黑。
萧远山这能屈能伸，还谈笑自若的本事，黄岚山要是学到一半，估计就能变成两颗星了。
默然片刻，他才摇头轻笑：“萧总，你果然是个做大事的人！行，我这不就是来照顾你们了么！”
萧远山一愣，随即眼神一动，就见对面的张昊拿出了一个U盘放到桌上，推了过来。
“刚才那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这个，才是我今天找你们来的大事。”张昊说到。
萧远山一边拿过U盘，一边开口道：“哦，我洗耳恭听。”
张昊呵呵：“看来你也知道了，这就是从奥美秘密基地里拷贝出来的部分资料。”
萧远山不动声色地点头。
“当然，其中关于实验的内容和数据我们都删除了。我想，大夏也不会需要这种丧心病狂的人体改造技术，对吧？萧总。”
萧远山心中一疼。
鬼大爷才不想要呢！反正那是奥美人干的坏事，大夏拿了成果也问心无愧啊！
但他依然只能点头。
张昊继续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发现了奥美已经开始抓捕那些被负面能量侵蚀的人，并进行研究的事实了。”
“什么？”萧远山和黄岚山几乎异口同声地失声。
张昊点头：“没错。资料里关于这部分我们还是保留了一些，让你们参考。”
萧远山皱起眉头：“他们为什么会研究这种……呃，被负面能量侵蚀的人？”他可是坚定无神主义者，他的信仰只是大夏民族。
张昊叹息一声：“负面能量侵蚀虽然对个人不是好事，但对于人体还是有些奇特作用的。”
萧远山：“比如？”
“一定程度增加再生速度，力量敏捷甚至生命力。”张昊说道，但看着萧远山和黄岚山都有点变动的眼神，就知道对面两人还是很动心。
669章先货后钱，下单就生产
张昊摇头道：“萧总，黄总，这种增强是以牺牲自我意识来获取的。当这个人变成超凡存在时，他的意识也会被侵蚀一空，成为没有任何人类情感的怪物，只会血腥杀戮。”
但从敏锐的精神力感知中，他知道眼前两位依然没死心。
谁让这是超凡之力呢！
张昊只能继续补充说明：“你们不明白这种负面能量的可怕。任何生物被它完全侵蚀后，就不再是自己。你们可以把它们当作一个新物种，叫邪魔或者邪物都可以。它们彼此间也会厮杀争斗，但在面对更弱势的种族时，它们会优先合作分工，以求更有效率地杀戮猎物，比如……人类。”
两个总听得面面相觑。
这特么……你是在说玄幻故事吧？
张昊也不多费口舌，提醒的义务尽到，大夏这边想怎么做，他也没法管。
几十亿人口的大国，他除非大动干戈，否则也很难动摇决策层的意志。
“大夏人这么多，而且这种负面能量最容易侵蚀的，就是那些内心残暴嗜血的人，这种人一般都是罪犯。所以，你们必然会遇见这种人，那时你们再看最后的结果好了。”他说到。
萧远山沉吟了下，才试探着问道：“那完全侵蚀需要多久？”
张昊：“因人而异。越契合负面能量嗜血残暴属性的人，被侵蚀得越快。以现在水蓝星的负面能量浓度，最快的大概需要一年，就会完全被侵蚀为邪魔。哦，提醒你们一声，关这种邪魔的地方最好修建的牢固一点，那种什么玻璃之类就别用了，那个不保险。”
萧远山点头，心中却没太在意。
大夏的特种玻璃那可是出了名的质量好，研究基地里用的更是堪比钢铁，这个提醒随意记上一笔就好。
这事说完，张昊才问道：“那今天就到这里了？”
萧远山：“等等，詹总。你上次给我们提供的那种法器雕像，还能继续提供么？”
张昊大手一挥：“只要你们下单，我就给你们生产。”
萧远山：……
黄岚山：……
你说的好像是生产啥日用品似的，要不要这么掉法器的哔格啊！
但萧远山心中也很高兴。
那些雕像经过了部分的拆解和研究，以及各种测试，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就是被拆了几十个后，那些研究员都在继续申请，想再拿到成品研究。这样一来，张昊上次提供的那批雕像或许都不够这些研究员拆的。
谁知道，这位詹总如此好说话。
张昊却是根本不在乎。
想在水蓝星这个能量荒漠里，从无到有地研究出光系神术原理，那真要老天爷给研究员们开无数次挂才行。
“那这个费用问题？”萧远山问道。
之前他虽然也了解到了那些法器雕像的神奇，但却不知道负面能量侵蚀的可怕。
现在张昊已经把被侵蚀的后果说明，萧远山就不得不重视这法器雕像了。
张昊要是危言耸听，那大夏最多损失一点钱。
但如果负面能量侵蚀的后果真实存在，大夏手中那批法器雕像还不够重要部门自用，这才是大问题。
张昊沉吟片刻，说道：“我暂时没有需要的东西，就用大夏币来结算，一个……就五十万吧，以后从你们帮忙收购物资的货款抵扣就好。”
以萧远山的城府，都不由得心中感动了：这简直就是爱国青年的典范啊！先货不说，要的东西还是大夏币。这东西只要不是几百上千亿，那真是随便大夏印的纸而已，而且这钱都不用立刻付清。
萧远山都不得不认为，张昊一直说他是个大夏人，这话或许不假。否则这几次交易大夏凭什么占尽便宜。
张昊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让大夏整个都乱起来吧！
他的至亲都在大夏，难道还能让他们一起移民另一个维度空间不成？
这点张昊自己都觉得很难。
他自己对水蓝星也是最有感情的，不到万不得已，他绝不会放弃这个生活了三十年的故乡。
再说，那些雕像的木头来自三号空间，他一点钱都没花。
法术纹路的刻画对于他来说也很简单，一小时弄上百个出来都没问题。
随着实力的进步，他刻画法术纹路的速度还会提升，奥莉薇雅和达科塔也能进行这个工作。
所以，五十万的报价并不是成本，只是不想让大夏觉得这些东西太廉价而已。
对于萧远山来说，这个价格完全是出乎意料的……便宜。
以这种法器雕像的神奇效果来说，张昊自己拿去卖，怕是一千万一个都有很多富豪愿意买单。
哪怕不为抵抗负面能量侵蚀，单纯那个凝神静心，让人心情平和舒适的效果，就值这个价。
当下，两人一拍即合。
萧远山一次就下了二百个的单。
不是他小气，而是他能动用的最大金额就这么多，再多的话肯定就要和上面沟通。
在张昊说的那个负面能量侵蚀没有得到验证前，大夏不可能掏出几亿几十亿来购买这种法器雕像。
体系内的事，什么要讲规矩。
能破格的都是大佬，而且大佬不是万不得已，也不会随意使用自己“破格”的权利。
张昊无所谓。
水蓝星的钱对于目前的他来说，已经彻底没了意义。
就说他在三号空间那边的太空开采飞船，如今都开始陆续产出原子燃料，一天的产量卖到水蓝星，大夏和奥美加一块儿都买不起。
嗯，水蓝星的原子燃料最多按用公斤计算，张昊开采飞船每天的产量却要用吨来计算。
再过段时间，他还会陆续向大夏出售各种加美技术。
深渊能量侵蚀人类，那就让科技更发达一点。
那很多情况下，机器就能分担更多工作。
比如监控，警报表现异常的人群，甚至是制服某些攻击他人的被侵蚀者，都是可以的。
萧远山和黄岚山还不知道，此刻张昊动的念头，让他们俩注定一帆风顺，青云直上。
两人还在讨论到底该不该再多买点法器雕像。
黄岚山是坚决要求多买，他对于超凡之力的了解，可比萧远山这个纯文人深刻得多。
他的精神力修为最近更是大进，越发感觉到那些法器雕像释放的那种法术效果的不凡。
萧远山和他多年老友，又是上下级，现在只有他们俩个人在场，很多话就能说得直接点。
670章假公济私掌掌眼
一旁的张昊不是体系内的人，对两人讨论的问题都没什么兴趣。
因此，他站起身来：“萧总，还是先让黄总带我去交付法器雕像，你要是真想多买点，我可以再多给你二百个，事后觉得多了，可以找我退货。”
萧远山果断答应。
张昊却暗自叹息：用不了几个月，你就不是想着退货，而是求着我多卖给你了。
而且，这法器雕像就算大夏多买几千个，难道就不会转手卖给别人么？
一千万一个都行啊！
当然，张昊现在不想开这个口，免得有些思想太黑暗的人联想到他这是啥精神控制装置。
虽然，他还真有那玩意儿。
以后用旁敲侧击的方式，提醒下黄岚山就好，这位黄总肯定会想到这茬儿的。
武人的思维方式，对于张昊来说更熟悉一点。
跟着黄岚山交付完了新的法器雕像，两人离开基地前，黄岚山突然开口道：“詹总，我私人有个事，想你帮帮忙。”
张昊奇道：“啊？你居然也会假公济私？”
他是真很惊奇。
黄岚山要说任何时候都没假公济私的行为，那是不可能的。
单说他帮黄家姐妹调查某些人的资料，这肯定是人情关系。
但和詹总这个身份交易时，黄岚山却从没为自己提过要求。
黄岚山呵呵：“帮我掌个眼，这算不上假公济私吧！”
张昊愕然：“掌什么眼？”
黄岚山掏出了一件东西，放到张昊面前：“这个，帮我看看，评价下效果呗。”
张昊：(⊙_⊙?)！
这特么……不就是自己给黄岚山的凝神符么？
一时间，张昊有点哭笑不得。
虽然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毕竟无论本尊还是詹总这个马甲，终归是拥有超凡之力的人，而且和黄岚山的牵扯都很深。
但以这种方式，却是张昊没想到的。
黄岚山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了？詹总……你不擅长这方面的东西？”他总觉得，这位应该没多少不知道的，别说这种同属“法术”范畴内的物品。
张昊回神，微笑把那凝神符拿到了手中。
嗯，没错，货真价实的凝神符。
以他的敏锐感知，还轻易判断出，这绝对是赛琳娜制造的。
虽然他给黄岚山的那批，不是小猫娘出品就是赛琳娜出品，但这两个人的制符特色他清楚得很。
至于为啥送出的是这两位的产品，那当然是因为她们做的符箓效果是最差的。
心中再次把赛琳娜和小猫娘的胸大无脑鄙视了一番，张昊面色平静地打量了那符箓片刻，再递回给黄岚山：“很有意思的小玩意儿，创意不错，但制造手法拙劣不堪。”
黄岚山也没在意，他自己可是体会过效果的，而有效果的东西就是好东西。
他直接追问道：“你们能生产这种符箓不？”
张昊摇头：“怎么可能。我们提供的法术雕像和这符箓走的是两条路子。单说这符箓的材料……呵呵，黄总你有个土豪做朋友啊！”
黄岚山：“你的意思是，这符箓的材料很值钱？”
张昊摇头：“不是值钱，而是有钱都没地方买的好东西。有这种朋友，黄总你且行且珍惜吧！”
黄岚山：……MMP！那又不是我老婆，且行且泥煤啊！
但他还是继续问道：“可你们的那法术雕像，材料也不一般吧？”
张昊瞥了他一眼：“我们那雕像，只要没人故意拆解损毁，用个几百上千年都行。你这符箓难道还能重复使用？”
黄岚山：“……不能。”符箓激发后，就会变成一撮灰尘，怎么可能重复使用。
张昊继续道：“而且，我们的法术雕像走的就是平民化，普及化的方向。就是要让普通人都能激发其中的法术效果。而你这个符箓，普通人能用？”
黄岚山：“……不能。”
张昊这样一说，黄岚山也明白了。
张昊提供的那就是奔驰大巴，贵是贵了点儿，但能用很久，而且普通人买个票就能坐。
凝神符就是日租豪车，只要一用，大把的钞票就没了。
这样看来，凝神符也只能作为应急手段，甚至是奢侈品来使用了。
他还想让张昊试试能不能仿制。
毕竟法器雕像不能随意移动，且需要不少人诚心祈祷才会激发效果，符箓却只需要他用精神力激发。
被张昊泼了冷水，黄岚山也就绝了这个心思。
而且，他绝口不提任何关于张昊本尊的事，这让张昊还是很满意的。
小心思可以有，但随意把本尊的消息到处说，那就有点过分了。
这一点上，黄岚山的武人习气起了作用。
既然受了张昊的好处，那答应他保密的事就要做到。
仿制凝神符这事儿更多是出于国家利益，而且张昊本尊也不靠符箓发财，他这才动了点心思。
况且真能仿制，那他肯定会先去征求张昊本尊同意。
张昊看着黄岚山的神情，心中偷笑，恶作剧之心大起：“黄总啊，你这位大能朋友还是很不错的。这样，你把这个法器雕塑送他，他要能仿制的话，我也不介意把这生意转让给他。”说着就递过去一个十字架造型的小型法器雕像。
黄岚山：“……詹总，你开玩笑的吧？”
张昊呵呵：“还真没有。老实说，五十万一个卖你们，你们都赚大了。提醒一声，那木材可不是普通货色，你们拆坏的也别乱扔哦。”
黄岚山：“啊？”他心中立刻记下，等下回去要告诉老萧，千万别让那些疯狂的研究员把那些损毁雕像的木材给糟蹋了。
想起已经被拆掉的几十个雕像，黄岚山有点肉疼：这可是友情价都五十万一个的雕像！
光这样一算，几千万就没了。
而且听张昊话里的意思，这种雕像真正的价值更高。
就象某人五十块买到个正版橘子X手机，结果被弄坏了，那他心里浮现的数字一般不会是五十块，而是正版的几千块。
张昊看着黄岚山，心中一动，装作不经意地开口道：“其实，要是可以的，不如你约这位大能出来聊聊呗，大家认识认识？”
黄岚山一怔，却没有立刻答应，而是皱起眉头思考起来。
片刻后，他才面带苦笑地道：“这次算了，那位闲云野鹤，经常找不到人的。我下次遇见他，会给给他说的。”
671章东来紫气没听说过？
张昊哦了一声，装作略微失望的神情，心中轻笑。
这样一来，黄岚山这边就不容易把詹总这马甲和本尊联系起来。
而且，这次本尊和马甲的会面是必然的，还得是在黄岚山萧远山同时在场的时候。
那样，才会彻底把马甲和本尊彻底割裂开来。
嗯，顺便让本尊和马甲表现得天性不合，相看两相厌最好。
张昊心中动着小心思，在基地外告别黄岚山，飘然而去。
那边黄岚山却看着张昊的背影，犹豫了下，还是拿出电话，拨通了张昊本尊的号码：“喂，张先生，我有件事想和你面谈下。啊，你在野外修炼？天穹州高原上？那……可以给我个坐标么，这事儿比较重要。哦，好的，记下了。嗯，等会儿再见！”
黄岚山的双眼看着“詹总”离开的背影，口中却和张昊通着电话，心中原本有点不靠谱的猜测终于沉到了脑海中不起眼的角落去。
张昊那边才让空间塔里的小蜗挂掉电话，就坐上飞机，一路去了天穹州高原。
刚才和黄岚山通话的，当然是小蜗这个口技大师。
张昊如今的权限已经能让空间塔选择性地开放通讯信号，刚才那个电话就是通过他自己的通讯网络中转后，由空间塔里的小蜗接通的。
不过，他很清楚黄岚山的精神波动。
黄岚山或许心中有过那么几次大胆的想法，猜测过本尊和马甲之间是否有关系。
但这种想法只是单纯的谨慎，是对张昊本尊和马甲都拥有超乎常人实力的无意识联想。
因此，如今一边看着“詹总”远去，一边听着电话里张昊的声音，某种他自己都觉得很无稽的想法就更淡了。
也是这个原因，张昊把自己本尊所在的地点说在了天穹州。
那里地处高原，幅员辽阔，人烟稀少。
从安宇市一路向西北前进，自然就会进入那片高原。
这也能解释张昊本尊为什么经常一消失就是几个月，完全没人见过他的踪迹。
苦修士不就是这种操作么！
两小时后，黄岚山从直升飞机下跳下，就向着张昊而来。
张昊早就在这里等了好久，从黄岚山那里离开后，他就变回了本尊的样子，乘坐飞梭，十多分钟就找到了这里。
黄岚山达到，他当然知道。
那直升机的轰鸣声，在天穹州这渺无人烟的高原，很远就能听到。
但他没有起身，而是在一块大石上对着刚刚升起的朝阳，做呼吸吐纳状。
跑过来的黄岚山也没怎么在意，反正张昊这本尊在他心目中就很玄学。
可在下一刻，黄岚山见到一缕紫光凭空而生，射入了张昊的眉心中。
这下，黄岚山就有点蒙了：尼玛，这真还是修仙？
张昊缓缓呼出一口气，睁开眼，笑着对黄岚山道：“黄兄，多日不见，你进步不小啊。”
黄岚山只是木然点头，用试探的语气问道：“张兄弟，刚才那是……”
张昊莞尔一笑：“东来紫气啊，黄兄不会没听说过吧？”
黄岚山：……特么的，我还知道三清道祖呢，可也从没见过太上老君他老人家本人啊！
这也不是啥东来紫气，就是星际时代的虚拟投影制造的光影效果而已。
张昊既然要见黄岚山，那顺便把本尊形象弄得更玄学一点，也是好的。
直升机上还有三个人，却都没有过来，只是静静地待在飞机上。
张昊随手从身边的包里拿出个保温杯，两个杯子也一起拿出来，倒上巨石龙鳞，渺渺热气升腾而起。
他伸手：“黄兄，请喝茶。”
黄岚山受宠若惊，自己和这位见面可很少有这待遇。
拿起茶喝了一口，他不仅赞道：“好茶！就连那大红袍都没这滋味。”
张昊轻笑，某特供大红袍是好，但也是名气有特供头衔加持的缘故。
而这巨石龙鳞，是货真价实的好东西，常年饮用，水蓝星的人延年益寿个十年八年都没问题。
没有接这话，张昊问道：“黄兄刚才说找我有事，这样急急赶来，想来很重要，就不要再客套了，有事请讲。”
黄岚山放下茶杯，从随身带的小密码箱里拿出了“詹总”那个马甲给的十字架雕像，递了过来：“张先生，我有位朋友听说了你的本事，特意让我把这件小礼物送来，让你品鉴一番。”
张昊呵呵，随手接过才送出去两小时的十字架雕像，把玩着作端详状，口中还啧啧有声：“有意思！真有意思！”
说话间，一道蒙蒙白光闪动，却是十字架雕像上的法术被激发了。
果然！这位也不是普通人！居然随手就能激发这法器的法术效果。
黄岚山心中更象猫抓似的：可你这有意思，是几个意思？这意思在哪儿啊？
把玩片刻后，张昊又随手把这雕像递回给黄岚山。
黄岚山一愣：“张先生，你这是？”
张昊见他不接，随手把那雕像放在两人间，说道：“很有意思的小法器。”
黄岚山等了片刻，却发现张昊没继续开口的意思，顿时蛋疼了：你咋说话就半句呢？你倒是把那意思给说出来啊！
无奈之下，他只能说到：“张先生，我那位朋友说了，可以拿给你过目，看你是否能做出这种东西。”
张昊瞥了黄岚山一眼。
这货终归是个体系中人，这种把话改动点语气和用词，就把自己的想法加进去了。
自己那马甲说这话时，可没这种“上门挑战”的意思。
嗯，或许自己没有，但黄岚山这种人却听出来了呢？张昊心中觉得这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所谓过度解析，所谓和空气斗智斗勇一整天，说的就是很多体系中人的心思。
他也不生气，摆手道：“虽然这应该也能算一种法器，但和我走的路子不同，我可没工夫去研究这个。”
黄岚山想了想道：“可这法器和你的凝神符一样，能帮人对抗那种邪气，你真不能做出类似的东西？”
张昊呵呵：“这样说吧，都是书法，你说大夏书法和奥美书法是一回事么？”
黄岚山：……这特么是一码事么？
张昊看着他的表情，笑道：“对的。虽然都是文字，都能写书对话，可终归不是一种语言。同样，虽然凝神符和这种法器都能达到清心凝神的效果，但内部运行的原理和构成，就象大夏语和联邦语，差别极大。所以，我一下也弄不出来这种法器。”
672章卧槽！还真是隔空传功？
黄岚山注意到他的用词，试探道：“张先生，你只是暂时弄不出来？以后还是可以的？”
张昊呵呵：“我自己的修炼都忙不过来，怎么可能去研究这个，这事就不要再提了。”
黄岚山听到这里，总觉得张昊要赶人，连忙把心中的另一件事问了出来：“张先生，你给我的凝神符……我也给我那朋友看过，这没问题吧？”
张昊哦了一声：“无妨，给你了那就是你的东西，只要别让人来烦我，你拿它去开展览会都行。”
黄岚山：……
他有种一拳打在空气上的感觉。
没想到，这位张先生居然对此完全没意见，果然修仙者都是如此做派么？
就象是某道长的名言：爱信信，不信滚！别打扰我修仙！
张昊看着黄岚山的表情，装作警告地道：“黄兄，修炼之途，切忌沉迷外物，自身才是关键！你可别为了这些法器，就放松修炼啊。”
黄岚山被说的无言以对。
他这样做，是想看能否从张昊这里得到这种法器的原理，甚至是制造方法。
象很早前的一部电影里，某人同时和两位象棋大师下棋，那最后他必然能战胜一位象棋大师，或和两位大师打成平手。
这种借力打力的手段，还是萧远山出的主意。
可没想到，两边似乎都没起到预期效果。
詹总嫌弃凝神符成本过高，而这位张先生却是“随便你咋样，别打扰我修仙”的态度。
他只能点头，但还是把两人中间那个十字架雕像推了回来：“这是我朋友送给你品鉴的礼物，还请张先生收下，当个纪念也好。”
张昊沉吟片刻，收下了那十字架雕像，口中道：“既然如此，我就却之不恭了。”
顿了顿，他才继续道：“我看黄兄神魂强度略有增强，想来这段时间你的修炼没有放下吧？”
黄岚山点头：“你给的那门冥想法，我每天都有修炼，从没断过。”
张昊心中点头，以黄岚山身上的职务，还能每日不中断修炼，确实是适合修炼的心性。
他颔首：“但黄兄你使用这种法器，一天一次都很勉强吧？”
黄岚山点头，别说一天一次，他两天激发一次这种法器都累得很。
张昊笑道：“既然如此，看在黄兄千里迢迢为我带来这小礼物的份上，我也不能让你白辛苦这一趟。这样，就让我隔空传功，为你省下半年苦修吧！”
黄岚山：……隔空啥玩意儿来着？
张昊也不待黄岚山回答，幻觉毒素就投送到了他的鼻尖。
只要一点点分量，黄岚山就陷入了幻境之中。
张昊这次“传功”更简单直接，用念力将黄岚山的嘴拉开，一团强化药剂就灌了下去。
只不过几分钟，黄岚山就从幻觉毒素的效果中清醒过来。
这是张昊专门找仙蒂瑞拉定制的毒素，能让人浑身放松，毫无戒备心理地被诱导。
他用的量很少，黄岚山醒来的很快。
看着面前依旧微笑坐着的张昊，黄岚山有点愣：“啊，刚才我们说到哪儿了？”
张昊呵呵，挥挥手：“传功已毕，黄兄请自便。”
说着，他起身就收起了身边的物件，背上背包，飘然而去。
黄岚山还没回神，就见张昊的身影似慢实快，迅速远离，片刻后他的视线中只有一个小黑点。
浑然摸不着头脑的黄岚山上了飞机，吩咐驾驶员返程，脑子里才回想起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几分钟后，黄岚山突然在飞机上大叫一句：“卧槽！还真是隔空传功？”
不提那边黄岚山发现自己的精神力开始猛涨的惊喜，张昊这边晃悠了片刻，却发现自己如今挺无聊的。
刚和黄岚山见过面，他肯定不能立刻就出现在安宇市的家里。
除了詹总那马甲拥有战机，能有这种速度，本尊可不能这样干。
无聊的他只能再找了个环境不错的山谷待着，开始查阅通讯飞船中最近水蓝星的各种情报。
通讯飞船本就可以作为情报系统的一部分，特别是在水蓝星这没人能察觉它们的情况下。
他也懒得自己去看，一边端着杯热茶喝着，一边让小蜗帮他顺着情报目录往下念，有兴趣的话就会让小蜗念详细内容。
他晋升法师后才能如此悠闲，法术核心自动吸引活跃能量强化自身，他修炼各种武学的时间都大幅度缩短，每天最多两小时。
更多的时候，他需要把精力投入数学学习中。
数学学习这种高强度的脑力活动，当然不能持续不停，抽空听小蜗念各种东西，就成为了他最近的爱好。
小蜗也算回到了它最初追求的职位上，成为了一名光荣的朗读大师。
听着小蜗用醇厚的男中音播报各种情报，张昊看着清晨的天穹州，一片碧蓝的天空下，四下寂静无人，只有他悠然而坐，享受这片净土。
嗯，下次一定要把奥莉薇雅也带过来享受一下这种宁静。
两人相处，还是安静比较多，这种地方有彼此作伴，即便没有交谈，也是一种享受。
突然，张昊耳朵一动，却是听见了小蜗播报出的一条新情报：安德莉亚最近连续拨打了几十次黄家姐妹的电话。
作为张昊的入室弟子，黄家姐妹自然也在他的监控中。
只不过张昊设置了提醒功能，不涉及他和这俩徒弟自身安危的事，一律不用告诉他。
今天闲得蛋疼，他没有事先排除掉无关情报，小蜗才把黄家姐妹的通讯记录给报了出来。
听见那拨打次数，张昊觉得这位可能有事。
他再看了下这些电话的拨打时间，发现最密集的是某一天，拨打了十多个。
之后就变成了三天一次，每次都是在早上九点。
张昊想了想，就明白过来。
应该是安德莉亚没找到自己的俩“湿姐”，就联系过了黄家，得到了两人外出养病的消息后，才改成固定时间试着联系一次。
想着是自己把俩徒弟弄去了三号空间苦修，而且安德莉亚再怎么也是个记名弟子，更重要的是他无聊了。
下次还是不要到这荒郊野岭来糊弄黄岚山了，浪费时间啊！
张昊心中嘀咕着，拨通了安德莉亚的电话：“喂，是我。”
673章湿叔御剑飞行
那边安德莉亚愣了下，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请问，你是……啊，湿叔？你是湿叔？”
张昊默然片刻，才道：“嗯，小安子啊，你还是找个正经的大夏语教师吧！至少对我的称呼发音要标准一点。”
安德莉亚：“……好的，湿叔，我等会就换个大夏语老师。”
张昊满意，至少这态度还算端正，他开口道：“嗯，这就好。好了，前段时间找你两个师姐有什么事？”
安德莉亚听见这话，立刻象遇见了救星似的，噼里啪啦就说了一串话出来，都没用大夏语，全程联邦语。
好在她的联邦语倒没什么地方口音，用词也很标准，张昊这边也听得很清楚。
原来，这位是遇见麻烦，想来搬两个能打的师姐去当救兵。
前段时间，她遭遇到了一个疯狂的“粉丝”，不停地给她发各种示爱信息，让她不堪其扰。
张昊奇怪：“报警不就完了？你可是西里斯小公主，这事儿不难解决吧？”奥美可是有钱人的国度，有钱真的能为所欲为。
那边安德莉亚苦笑：“我报过警了，但根本找不到这人。我也是没办法，才想让两位湿姐帮我。”
张昊也好奇了：“怎么抓不到？”安德莉亚可是长期待在纽约的，那里想找个人真不算难，毕竟那里的富人很多，各种监控也很多。
不是张昊这种作弊型选手，很难做到在那么多监控下，多次骚扰却不暴露自己的。
安德莉亚那边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湿叔，我怀疑……那人不是普通人。”
张昊哦了一声：“我知道啊，干这种事的人肯定是个变太嘛！”
安德莉亚：“……湿叔，我的意思是，他的个人实力超出正常人，所以警察和我请的私家侦探都抓不到他的踪迹。”
张昊坐直了身体：“你怎么知道的？”
安德莉亚：“我请的一个顶级私家侦探所，有人发现了疑犯，但还没来得及拍下他的样子，这个人就突然一跳三米高，越过一道围墙跑了。”
张昊一听，立刻知道安德莉亚说的不错。
能一跳三米高的人，绝对不是正常人类。
按照张昊的数据化系统，这人体质肯定超过三，这种体质在水蓝星上几乎是不可能出现的，除非……？
张昊心中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沉吟片刻道：“那这样，我亲自过去一趟。但是你记住，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我的行踪。”
安德莉亚惊喜：“啊，湿叔，真的么？这真是太好了，我爱你……”
张昊：“……好了，最后一句留给你未来丈夫。切记，不要对任何人提及我的行踪。”
安德莉亚果断答应，但还是不由得问了句：“湿叔，需要我派飞机接你么？”
张昊沉吟两秒，才答道：“不用了，我御剑飞行过去，大概二十分钟就到。”
安德莉亚：(⊙_⊙?)啥飞行？
挂断电话，张昊拿出一艘竞速飞梭坐了上去。
他平日里很少动用这东西。
用水蓝星的汽车来类比下，这大概就是那种专业赛车，速度快得离谱，但乘坐的舒适度就很有限。
而一般的飞梭就类似于豪华轿车或商务车，速度上没到极致，但乘坐上去就是享受。
今天不是赶时间，他绝不会坐这玩意儿。
躺进了飞梭中，张昊设定了目的地，就两眼一闭，在意识投影中看书去了。
坐着竞速飞梭，看窗外风景啥的就免了，容易头晕眼花加恶心反胃。
那边安德莉亚一阵手忙脚乱。
湿叔要来，这让对张昊一直心存极大敬畏的她有点方。
至少也要洗个澡换个衣服，可这二十分钟弄完这一套，对于西里斯小公主来说，简直是个艰难的挑战。
凭着“隔空传功”后大涨的体质，安德莉亚终于在二十分钟内搞定了这一切。
正在房间里收拾着服饰妆容的细节，她就听见自己房间的窗户玻璃被敲响了。
安德莉亚疑惑地侧过头，把视线从面前的镜子移动到了窗户位置，就看见一个人在那里敲玻璃。
呃，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的样子！
她皱眉片刻，恍然惊觉：啊，她这房间可是西里斯酒店顶层啊！八十层的高楼外怎么会有个人敲玻璃？
难道是那个变太？
心中才浮现这个念头，耳边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我，开……窗。”
安德莉亚：……
带着极其纠结的表情，她过去打开了窗户，迎面灌进来一阵大风，吹得她浑身衣服翻飞，刚才好不容易收拾得没有瑕疵的外表立刻凌乱了。
安德莉亚欲哭无泪：湿叔，这可不是我不尊敬你啊！这都是你的错。
张昊飘然而进，关上窗户，毫不见外地走到了沙发处坐下，口中才道：“小安子，我没来迟吧？”
安德莉亚：“……湿叔，其实，你可以走大门的。”
她这才想起，当初张昊开了那“演唱会”后，也是从窗口一跃而出，消失不见。
这样一想，那这次他再从窗口钻进来，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才怪咧！
有电梯有通道不走，你玩啥高空索降啊！啊，不对，等等！
安德莉亚的视线再次瞅向窗外，发现那里并没有任何绳索，回忆刚才看到的画面同样没见到绳索。
她不由结结巴巴地问道：“湿，湿叔，您是，是怎么来的？”
张昊不以为意：“刚才不是说了么？御剑飞行过来的啊！嫌慢啊？那下次我再快点。”
安德莉亚：“……您从哪儿飞过来的？”
张昊：“大夏啊，我又不住奥美。”
安德莉亚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在自己面前彻底崩坏了。
似乎从上次帕斯城被绑架后，这个世界在她这里，就突然出现了一个裂缝，然后各种离奇事件接二连三地出现在她面前，让她的世界观科学观，还有价值观都在飞速崩塌。
张昊看着这个记名弟子的神情，知道自己又把她给震了一回，想来又能压下她一段时间的小心思。
他才开口道：“你说的那个变太粉丝到底怎么回事？现在从头告诉我。”
安德莉亚这才恍然回神，做到张昊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开始说起这事来。
事情说完，张昊蛋疼了。
尼玛，这事儿还真和自己有些牵连。
674章便宜徒弟不能闲着
不是他来之前猜想的那个，而是这人寄给安德莉亚的求爱信上，自称看了帕斯城直播后，迷上了她那高贵如女王的气质，从而成为她的铁杆粉丝的。
张昊摩挲着下巴，觉得这货要是遇见自己的女王大人，那肯定……早就凉了！
安德莉亚口齿伶俐，表达清晰，只不过几分钟就把事情说得清楚。
张昊听完，只是说道：“这事儿问题不大，我今天就帮你处理了。”
安德莉亚很是高兴，倒不是全是因为这事有了解决办法，而是张昊这湿叔愿意出手帮忙，让她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张昊却从怀中掏出那个十字架雕像，在安德莉亚面前示意了下：“别人送的小玩意儿，我就送给你吧，有点用处。”
安德莉亚边打量着这个小雕像，边问道：“湿叔，这是什么？”她可不觉得张昊会送她什么旅游纪念品。
张昊道：“最近你没感觉到心绪烦躁？特别是夜晚血月照射的时候？”
安德莉亚回想了想，不确定地道：“我最近脾气是不太好，可还真没注意过，我以为是被那个变太给烦到了。”
张昊嗯了一声：“那你试试这个法器的效果。”说着激发了上面的光系神术。
一道白光扩散而出，扫过安德莉亚的身体。
安德莉亚浑身一震，感觉最近一直在心中盘绕的那种躁狂感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暖平和的感觉，整个人一下就轻松无比，精神也不再处于那种紧绷状态。
她只能继续惊呼：“湿叔，这是什么？好神奇。”
张昊笑道：“法器。”
看着安德莉亚迷茫的眼神，他耸耸肩，换了个奥美人更容易理解的词汇：“魔法道具。”
安德莉亚立刻明白过来，吃惊地瞪大双眼：“湿叔，你居然还会魔法？”
张昊翻个白眼：“我这一门会的是东方魔法，这个是别人送我的，具体原理我还没研究呢。”
安德莉亚更吃惊：“还有别的人会魔法？”
张昊呵呵：“别忘了，你遇见的那个变太粉丝，可也不是普通人。”
安德莉亚顿时释然，肯定是这个世界开始崩坏了，才会陆续出现这些超出常理的存在。
张昊把这个十字架雕像递给安德莉亚。
安德莉亚小心翼翼地把那雕像拿在手中，口中还不停地感谢着。
片刻后她从得到宝物的激动中清醒过来，连忙问道：“湿叔，这个……魔法道具怎么用？”
张昊道：“有两个方法。一个就是修炼有成的人可以用精神力激发，嗯，这个方法你就别想了，你的修炼太短，再练个十年八年或许可以做到。”
安德莉亚：……湿叔，你其实可以说的委婉一点的。
却听他继续道：“第二个方法，就是象你们这里去圣灵教堂做礼拜一样，虔诚地祈祷，等到有足够多的人虔诚祈祷，它一样会释放这种法术。”
安德莉亚震惊：“湿叔，你说的……不应该是传说中圣灵的赐福么？”
这雕像发出的法术效果太明显是一回事，而张昊本身却是大夏人，还是个很玄学做派的大夏“大师型”人物，突然弄出个奥美风格的玩意来，这真有点格格不入的意思。
张昊呵呵：“我说了，这是别人送我的小礼物，他们到底怎么做到的，我就不清楚了。反正对人没坏处，你自己留着吧。”
安德莉亚连忙问道：“那要多少人？呃，还有，这虔诚的程度……怎么看啊？”
张昊摆手：“普通人至少需要百来个。不能是应付了事，或者心中根本不信的那种。这也也不用看，只要受到足够的虔诚祈祷，它的法术效果就会自动激发。嗯，对了，你好像是个圣灵教信徒？”
安德莉亚点头。
张昊：“你虔诚么？”
安德莉亚犹豫了下，才小声道：“一般吧，一个月还是会去做一次礼拜的。”
张昊哦了一声，知道她是典型的随大流，肯定不是很信这个。
他说道：“那象你这样的，至少几百人才会激发法术效果。不过，我想你应该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质量不够就数量凑，一百人不够，那二百人也是可以的。”
安德莉亚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完全要求质量，否则这东西的作用真不大。
现代社会，很虔诚信仰某个教派的人在总体基数中真不多。
安德莉亚很清楚，大多数人都是如她一般，有个信仰为寄托，平时遇见问题，谁也不会指望神来帮忙。
不过，要是有了这神奇的魔法道具，或许很多人又会重拾对神的信仰了吧？
她正这样想着，视线却突然注意到张昊的身影，顿时一滞。
好吧！神不神的她不知道，但这种神奇无比的东方魔法道具，却是这位同样神奇无比的湿叔随手送她的。
这才是她最蛋疼的地方。
没这位的意见，这件魔法道具的利益再大，她都不敢乱出手。
上次那两位湿姐可是给她科普过无发徒刑的可怕。
倒是打屁股这种惩罚，她虽然怕，但还能勉强接受。
经过这几次和这湿叔的相处，她毫不怀疑，这位想让自己一辈子秃头，那自己真就得当一辈子女和尚了。
嗯，女和尚就是尼姑，安德莉亚用联邦人的思维来理解，也不算错。
她是绝对不想当女和尚的，那样她宁愿死。
虽然脑中想的东西很多，但早就习惯了这种与人交谈中迅速思索对策的安德莉亚口中还是恭敬地答道：“明白了，谢谢湿叔。”
张昊也没在意，他用马甲昊天大圣的身份收下这个记名弟子，就是为了可能出现的需要。
现在，似乎就可以利用一下了？刚好黄家姐妹去三号空间进修，他也不能让这位西里斯小公主就这样闲着不是。
琢磨了下，张昊道：“这东西，你自己留着用。如果还有谁感兴趣，你就去黄家问一声，他们能帮你联系到某人。”
安德莉亚奇怪：“某人？”
张昊耸耸肩：“黄家的某个长辈，这东西就是他带来给我的。”
安德莉亚：“啊，他就是那个会东方魔法的人？”
张昊：“……呃，应该不会，最多擅长打人？”黄岚山的身手在水蓝星绝对是一流水准的。
675章真、人皮面具
安德莉亚立刻就没那么关注了。
黄家本来就是以擅长打人闻名大夏，其门下甚至出现过一个世界级的功夫巨星，这完全不稀奇。
她现在的心思全都被东方魔法给占据了，哪儿有工夫去琢磨个擅长打人的黄家老头。
不过，她心中却把这条消息记下，并提醒自己，这或许是条很重要的情报。
等湿叔帮自己解决了这个变太粉丝的麻烦，她回去要和爷爷单独谈一谈。
嗯，等等，我们刚才在谈啥来着？不应该是抓住那个变太粉丝么？
安德莉亚这才突然回神，试探着问道：“那湿叔，那个变太粉丝的事怎么办？我把最近调查到的资料送过来给您过目？”
张昊想了想，道：“不用那么麻烦。把他最近一次寄给你的信件拿两份过来，物品也行。”
安德莉亚连忙应下，拿起电话到边上说了几句，很快就有人把一个箱子都抱了过来。
张昊：“……这是啥玩意儿？”
安德莉亚苦笑：“不然我怎么一口咬定他是个变太？最近这两个月，他就给我寄来了超过二百份各种各样的东西，说是什么礼物。不光是信件，还有很多看着就很诡异的东西，我都不敢看，怕看了做噩梦。这些东西都是直接移交给专门的私家侦探分析研究。”
张昊：“……看来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安德莉亚赞同点头，却听见对面飘来了下半句话：“面对美女，光寄东西不露面，一看就是注孤生的撸sir！真失败！”
安德莉亚：……湿叔，你是不是吐槽错了方向？
张昊还真就是这样想的。
至于想抓到这人？呵呵，他可是预言系法师，论找人效率，怕是奥莉薇雅都远不如他。
心中琢磨着，无意间才看见眼前安德莉亚那哀怨的眼神：“啊，怎么了？”
安德莉亚：“……湿叔，您是不是要开始忙了？调查有任何需要，我都可以提供支持的。”
张昊奇怪：“没有啊，哪儿有什么可忙的。”
安德莉亚：“啊？”
张昊借着背包掩饰，随手拿个保温杯出来，给自己倒上一杯巨石龙鳞：“等着吧，这事儿今晚再去解决，不然不方便。”
安德莉亚愕然：“晚上？去解决？难道湿叔您是想……”
张昊侧目瞥着这大小姐：“别告诉我，你还想找警察来抓那变太。”
看着安德莉亚的表情，他不禁以手扶额：“你可是西里斯小公主，资本家的血脉传人，对于这种事，不是该习惯一了百了的么？”
安德莉亚声音有些发颤：“湿，湿叔，您，您不会是想杀杀……”
张昊翻了翻白眼：“行了，别那么大惊小怪的。老实告诉你，你这个变太粉丝可能有点问题，如果我的猜测没错，那绝不能让他去坐牢。一个能一跳三米高的怪物，用不了三天他就能从警察手里跑出来找你麻烦。”
当然，更大的可能是被送去研究室解剖。他心中补充一句。
不过口中还是继续道：“这事儿只能悄无声息地解决，不然我干嘛偷渡过来。”
安德莉亚目瞪口呆：“哈？偷渡？”
张昊不以为意：“对啊，给你说了，我御剑飞行过来，奥美的入境检查人员我反正没看到，当然就不存在什么入境手续了。”
安德莉亚：……等等，湿叔你在开什么玩笑？御剑飞行到底是什么鬼？
把脑子一团乱的安德莉亚赶去了套房中，张昊自己占据了这个客厅，拿起了那个箱子，随手释放了个占卜术。
不过，他可没想过为这个记名弟子付出大代价，因此才需要那变太最近寄过来的东西，这样能大幅度降低占卜术的代价。
嗯，就让自己味觉损失一小时好了，反正处理这事儿前后差不多也要花这么多时间。
占卜术之下，张昊心中隐有所觉，呵呵轻笑：“嗯，果然这位铁杆粉丝就在大苹果城。也是！距离太远，就不方便骚扰自己喜欢的女王了吧！”
一边说，他一边用念力顺便翻看了下那个箱子里的其他东西。
但立刻他就收回了念力，心中恶心得不行。
因为，他在里面发现的东西再次证明了，变太果然和正常人的思维角度不一样。
张昊想到追求女性，最多就是送花送衣服送首饰送点自己制作的小礼物。
嗯，不对！这样想来，这位铁杆粉丝送来的，应该也是他亲手制作的“小礼物”。
当然，和张昊想的那些什么千纸鹤幸运星的小孩子玩意儿不同，这位铁杆粉丝送来的某件物品，张昊瞬间就发现其中的问题。
那是……人皮！
以张昊如今的精神力和见识，当然很清楚那就是人皮，绝不是什么仿生材料。
这还不是重点，虽然人皮已经很恶心了。
真正恶心的是，这人皮被制作成了一个精致的假脸面具，看上去象个精致的芭比娃娃的五官。
张昊觉得，安德莉亚肯定不知道这事，或许那些私家侦探也没察觉出异常，不然他们不会把这东西一起送过来。
他打开了箱子，用念力把那个面具扔在了面前茶几的一块垫子上，才仔细打量起来，同时让雅典娜进行了检测。
片刻后，他的面色沉了下来。
从雅典娜的检测数据表明，这不光是一张真人的脸部皮肤，而且还是活生生从人脸上剥下来的。
就算水蓝星的法医鉴定知识，都能大致判断出这点。
毕竟尸体和活体在受到切割后的表现有很明显的区别，雅典娜那里更是有来自星际文明的医疗知识，配合空间塔的检测能力，这点绝对没错。
这个发现，让张昊原本的那个猜测更确定了一点，但同时也有了新的疑惑。
之所以是猜测，就是因为这个变太粉丝的表现有点出乎意料。
而这个人皮面具的发现，也让安德莉亚的这个变太粉丝从不确定的危险份子，变成了绝对不能放过的家伙。
张昊叫来安德莉亚：“这个面具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安德莉亚却茫然不知，但她立刻拨通了电话，问了几句后挂断，才答道：“是十天前送来的。”
看着张昊皱起眉头，盯着那面具，她小声问道：“这面具……有什么问题？”
张昊轻叹一声：“用你的渠道查一查，最近有没有这个女孩的失踪记录，如果有，那可以确定，她已经死了。”
676章变太粉丝=剥皮魔
被活剥了脸的人要怎么活着？
张昊觉得这不是那个变太粉丝会考虑的问题。
安德莉亚愣了愣，看着那面具，片刻后才面色难看地问道：“难道，这是上一个受害者的脸部模型？”
张昊瞥了她一眼，觉得还是让这位大小姐提前知道点情况比较好，于是淡淡地答道：“不，这就是她的脸，确切的说，是她面部的皮肤。”
安德莉亚面色一下铁青，喉咙动了两下，终于没忍住，跑到边上的卫生间里就一阵干呕。
人皮面具这种玩意儿，除了恐怖片，她还真没在现实中见过。
再想到这是送给自己的礼物，她更是一边感到毛骨悚然，一边恶心无比。
张昊却淡然自若。
他在三号空间见过的事，比这更残忍的都有，而且这个变太粉丝既然进入了他的视线，那归宿当然就注定。
大卫肯定很有兴趣研究这个奇行种选手的。
对于一个以后注定想死都死不了的怪物，他没兴趣表现得义愤填膺。
等到安德莉亚出来，他才淡淡地道：“好了，你去查一下这事，再看看最近大苹果城有没有类似的案件发生。嗯，不一定有尸体，但或许会有传言在最底层流传，不要光看几个警局大佬面前的报告数据。”
安德莉亚点头，脸色依然不怎么好。
张昊无奈，随手掏出一张凝神符，激发后释放到了她身上。
比起光系神术的温暖平和，凝神符更象是道家的东西，安德莉亚突然感觉整个大脑都冷静了下来，象是变成了一股清凉的泉水，对世界的感觉都变得淡然宁静。
从刚才的不适感中脱离，她对张昊说了声“谢谢湿叔”，就到边上的房间去找人调查了。
张昊默然，走到窗前站立，看着在上午阳光下这个显得繁华而活力的大都会。
片刻后，他才轻叹一声：“这个世界……开始不安稳了啊！”
西里斯家族的势力非同凡响，酒店接触的人更是三教九流，不到二十分钟，安德莉亚就满脸阴沉地从旁边的房间回来。
但张昊都不用细看，就能发现她这生气的表情下，更多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畏惧感。
就象是老鼠见到了猫，或者小羊见到了狼。
张昊没去安慰她。
对于这个记名弟子，他看着没黄家姐妹那么顺眼，更重要的是，这位大小姐也不是多记情的人。
她就是个商人家庭教育出来的典型商三代，思想中的唯利是图怎么都无法掩饰。
这不会因为她举止优雅，谈吐得体，待人有礼而改变。
就象张昊，即便得到了超乎常人无数倍的力量，他的三观却还基本保持在一个大夏正常人的状态。
因此，他才会刻意地把这事全部暴露在她面前，为的不是显示自己有多厉害，而是让这位西里斯小公主清楚，她拥有的一切在真正的黑暗面前，一文不值。
张昊的好处，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安德莉亚走过来，恭敬地叫了声湿叔，把手中的资料放到了他的面前：“果真有问题。最近大苹果城已经出现了超过十起类似案件。但并不是什么变太粉丝，而是……剥皮魔。”
说到最后那个称号时，她的声音都有点不稳了。
张昊面色不动，随意拿起桌上的资料，飞快地翻阅了一遍。
闭目片刻，他才道：“看来没错了，应该就是你那个变太粉丝。”
安德莉亚此刻不光想哭，而且下腹处已经传来隐隐的酸麻之意，她想尿尿！
这是真被吓的。
她手中的资料的来源不是警局，而是更底层更黑暗的地方，比如街头团伙。
这些人才是对身边一切都有触及的存在。
或许一个在街边当杂草小贩的成员，轻易就能说出之前经常在某处游荡的某夜莺最近不见了。
或许一个酒保，就能记起，某个沉迷夜店的年轻妹纸突然不再出现。
比起警局大佬案头那些调查报告，这种底层中口耳相传的黑暗，有时才是世界的真实面目。
因此，大苹果城的警局那边还风声都还没有，底层的有些地方已经开始流传起某个剥皮恶魔的都市恐怖故事。
不过这种故事最多就和奥美百多年来的各种恐怖故事一样，几乎所有人都把它当成一个怪诞恐怖故事，而不是现实。
只有安德莉亚知道，这是真的，这个剥皮魔存在的证据，此刻就摆在她眼前的茶几上。
不是她拿来的资料，而是那个栩栩如生，象是芭比面具一样的东西。
她压下心中的惊惧，勉强保持着西里斯小公主的姿态，问道：“湿叔，那……现在该怎么办？”
张昊不以为意地喝了口茶，随手扔下手中的资料：“等吧，才早上，不急。”
安德莉亚一愣，这才想起，刚才这位湿叔就说了，晚上才动手。
可……白天不找到这人，晚上又去哪儿找？
疑惑之中的她，并没有注意到，张昊眼中深藏的冷意。
超过十名的遇害者，那个家伙应该不算是人了吧？那似乎就不用给他什么人权待遇了。
安德莉亚也无心办公，她本来还想待在房间里。
当然，她主要是想和张昊待在一起，至少有这位神秘强大的湿叔在，她觉得更安全。
可张昊哪儿有工夫应付这大小姐，这位天生性格就不符合他的胃口。
要不是两者从来没发生过冲突，怕是她在他这里的待遇要和楚紫萱那个太（河蟹）子女看齐。
这次过来，也是因为事情与他有关，不然西里斯集团那么有钱，多弄几个安保，想来还是能抵挡那个变太粉丝的。
毕竟，这个家伙一直都没暴露自己，那想抓走安德莉亚就很难。
不耐烦的张昊直接把安德莉亚赶去了旁边房间。
西里斯小公主也不生气。
她还无比庆幸，幸好自己的这专用房间是个双套结构。
两个相连的套间，让她能待在其实和张昊这边客厅只有一门之隔的隔壁客厅里。
张昊只要眼不见，心自然不烦。
赶走了安德莉亚后，他看了眼茶几上那个无辜少女的脸，轻叹一声，用念力把它放回了箱子，再盖上了盖子。
今晚，你的冤魂就能安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