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1章 误会1
要不是恒郡王一片好心。
他可不想浪费这个时间。
将这薄的棉衣穿在了身上。
这么薄的棉衣，日后穿在里面，多少也能抵用了，副将的心里是这么想的。
“穿上了，怎么？”副将开口问道。
“你自己感觉感觉。”恒郡王也不想浪费口舌了，一会儿他们知道这棉衣的好了，就知道给他道歉了。
这副将起初还觉得恒郡王在搞什么幺蛾子呢。
过了会儿，他突然感觉到差别了。
好像突然暖和了起来。
是这个棉衣？
副将为了验证自己心里的猜测，干脆将自己的棉衣给脱了，就穿上了这件薄的。
那小将看到副将这样，还提醒的说道：“齐副将，这外头风大，您把棉衣脱了，别冻着了。”
齐治穿上这薄的棉衣，已经感觉到差别了，整个人严肃了起来。
他摆了摆手，示意小将先不要说话。
明明就穿了一件薄的棉衣，还是在这外头风大的地方，他没有感觉到冷，还觉得越来越暖了。
甚至比他原来的棉衣还要管用。
这棉衣还真的是有玄机的。
齐治震惊的看着恒郡王。
恒郡王脸上有些得意的神情：“怎么样？我鲁恒坑谁也不能坑你们啊。”
“齐治？”江方开口问道。
齐治激动的说道：“大将军，恒郡王送来的棉衣很暖，虽然很薄，但是我穿在身上比我们原先的棉衣还要暖，甚至这会儿风吹着，也感觉到越来越暖了，这样的棉衣，就算是伏击，只怕也没有什么问题的。”
“真的？”江方一直没有波澜的神色，这会儿也有些激动了起来了。
齐治郑重的点点头。
那个小将还有些不敢置信呢。
这么薄的棉衣，怎么可能比他们的厚棉衣还要暖。
可这话是齐副将说的，这不可能有假的。
齐治连忙让江方亲自试试。
恒郡王也丢了一件给那个小将：“试试吧，要是真的暖和，你便输了，从今天开始，你对我悉听尊便。”
这小将也连忙穿上试了试。
他们都是直接将自己的棉衣脱了穿上的。
原本脸上是有疑惑的。
在穿上一会儿之后，脸上的疑惑消失了，脸上都是凝重的神情。
“是真的！”这小将傻眼了。
“你跟着我，从今天开始，听我的了。”恒郡王指着这小将说道。
这小将看了看江方，江方点了点头。
既然是答应了，便要做到的。
“鲁恒，我们先进去，你和我说说怎么回事。”江方的脸色也凝重了起来，开口说道。
恒郡王点了点头。
示意下面的人去弄这些棉衣。
他则是带着顾言蹊他们几个先进去了。
江方有些激动。
他们打不过，有诸多的因素，像是没有棉衣这样的事情，就是最大的阻碍。
现在恒郡王送来这么好的东西。
会加强很多战斗力。
而且这么轻薄还暖和，很利于他们活动。
“齐副将，你穿上除了觉得暖和，是不是也觉得很轻便，很舒服，没有束缚，你们上战场，不会束手束脚。”恒郡王开口说道。
第692章 误会2
齐治一心在暖和的事情上，还没有想到这个。
这会儿恒郡王提醒了，他稍稍的注意了一下，发现是真的。
“这也有太多好处了！”齐治认真的说道：“恒郡王那里来的那么好的东西？”
恒郡王笑了笑，一副要卖关子的样子。
他很是傲娇的哼了一声。
多少是有些不满的。
江方淡淡笑了笑，江方的脾气向来不错，这会儿心头大患解决了，心里也轻松了不少，所以也有心思了，笑着说道：“马孝你这几天可是要好好听恒郡王的话，让他消消气了。”
“他长那么大，除了皇上，也就你敢这么和他说话了。”
“他没有和你计较，也是他现在脾气好了。”
“虽然不和你计较，但是可不敢保证他会不会不给你棉衣。”
“大将军，属下知道了。”马孝这会儿一脸愁容。
怪他刚刚实在是太着急了。
现在好了。
要是他领不上棉衣可怎么办啊。
恒郡王这个人其实挺不错的。
主要是朝廷来了好几拨人，他们的做法都太气人了。
他就以为都是一样的。
那里知道。
到了屋子里，马孝连忙跑去准备茶水了。
他们在军营不喝茶的，但是一般朝廷来了人，大将军会准备。
他还是去好好表现表现吧。
“鲁恒，怎么回事？你那里来的？这么薄还那么暖？朝廷都没有这样的东西。是新的料子吗？”江方开口问道。
他在想是不是自己离开京城太久了，很多新的东西不知道了。
“不是。”恒郡王说道：“是阿言做的。”
恒郡王将顾言蹊拽了出来：“阿言年后回到临州府，郡王妃和阿言说了边关的情况。”
“阿言突然想到的，你都想不到，这棉衣是什么做的。”
江方很好奇的看着恒郡王和顾言蹊。
他不认识顾言蹊，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但是对这个棉衣是什么做的，的确是很好奇了。
“这位姑娘做的？”江方看着顾言蹊，眼里有些好奇的样子。
恒郡王点点头。
江方仔细的考虑了一番。
但实在想不到是什么做的。
顾言蹊也不卖关子，边关战事紧张，顾言蹊不想浪费这位将军的时间。
便主动说道：“主要是鸭毛做的。”
“但是因为需求大，所以像是兔毛和羊毛这些，我们也收了一些。”
“鸭毛？怎么会想到鸭毛？”江方都觉得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从来没有人用什么鸭毛做过棉衣。
像是鸭毛这样的东西，都是直接扔掉的。
顾言蹊点了点头：“恒郡王妃说边关有冻死的情况，但是棉衣里面的棉，其实是有些紧缺的。”
“我便想到在家里的时候，那会儿我们抓了野鸡和野鸭，这些毛抓着很暖和，我便想要试试，如果不行，那也不过是浪费时间，如果可以，那就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没想到真的可以。”
顾言蹊特意解释一下。
当然。
她会有这样的想法，可不是因为这个。
而是她本就知道。
“那也真的是有巧思了。”江方整个人也很震惊。
第693章 误会3
“阿言有巧思的地方，那可是很多了。”恒郡王一脸骄傲的说道：“我给你书信，便是想让你亲自来看看，需不需要调整，如果没问题的话，恒郡王府慢慢做。”
“你这不是没空来，我便带着第一批和阿言亲自来了。”
“你可别限制阿言在军营走动，没准别的事情，阿言也可以给你解决呢。”
“好。”江方真的是很感激了。
没想到给他解决了那么大的难题了。
“我给你们安排地方住下吧。”江方开口说道、。
“行，你去忙你的，不用管我们，我让那个小将安排我们就行了。”恒郡王也不耽搁他。
“无妨，这会儿没有什么事情。”江方说道。
话刚刚落音。
号角响起。
江方脸上的轻松全无，取而代之的是严肃的神色：“历淮越来越刁钻了。”
“从以前的三五不时骚扰一番，到现在不分白天黑夜的消耗我们。”
“我先去一趟。”江方开口说道。
恒郡王点了点头，示意他抓紧去。
江方和副将匆匆走了。
等马孝回来的时候，只有恒郡王在了。
“你带我们去住下先。”恒郡王不客气的对着他直接吩咐道。
马孝听到恒郡王吩咐，没有刚刚的嚣张戾气了，连忙带着人去。
住的地方也不远。
边走马孝边说道：“这边的屋子一直空着的，之前朝廷来的人，便安排在这里，这里的屋子也是最好的屋子了。”
“库房还剩了一些炭火，我晚些去拿过来。”
“恒郡王这段时间有什么事情，直接叫我就好了，只要我们军营能办到的，我会尽量给你们准备。”
恒郡王满意的点点头。
这还差不多。
他今天可是被好好的说了一顿，这会儿气也消了。
“行，你准备好了，就去跟着她吧，有什么事情，听她的吩咐就好了。”恒郡王说道，将顾言蹊指给了这个小将。
这小将看到顾言蹊一个女人，也不知道她和恒郡王什么关系。
不管什么关系，马孝都有些不乐意。
“恒郡王，我只听你的，我听一个女人吩咐做什么。”马孝觉得这样做就是在浪费他的时间。
要不是恒郡王给了他们那么好的棉衣，马孝都想要痛斥这样带着女人来军营的做法。
恒郡王本性还不错，他才什么都没有说的。
恒郡王看着马孝。
这小将。
还真的是喜欢在同样的地方跌倒很多次。
“你不去？”恒郡王问道。
马孝脸上便是不太情愿的表情。
“你不去，那你可别后悔。”恒郡王提醒了他一声。
“不后悔，这有什么好后悔的，跟着女人，不就是听听她们抱怨军营的生活有多艰苦。”马孝很坚定的觉得自己完全不会后悔。
恒郡王点点头。
那他到时候再找一个合适的跟着阿言好了，让江方去选人。
“行，那你跟着我。”恒郡王把这件事情定了下来。
看着顾言蹊问道：“阿言，要不要休息会儿？”
顾言蹊看了看天色。
“咱们去看看吧。”顾言蹊说道。
第694章 误会4
“这里是军营，不是临州府的大街上，可以让你们到处逛逛的地方。”
“这里都是将士有什么好看的。”
“能不添乱就不错了，本来战事就吃紧。”马孝直接开口劝说道，不太希望她们在军营乱走。
恒郡王拍了拍马孝的肩膀，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神情开口说道：“你们将军答应过的，可以到处走走，你就带路吧，小将。”
这小将真是一个榆木疙瘩。
恒郡王倒是不恼火。
在军营或者是朝堂，都需要这样耿直的人，这个小将还年轻，将来再稍稍打磨打磨就好了。
马孝只能一脸无奈的跟着了。
若是他的话，可不想要这些人捣乱，但是将军答应了，就只能带着了。
吃人手软，将军毕竟收了人家的棉衣，很多事情不好做的太过了。
他带着随便走走，他们自己都不想逛的。
边关这般的枯燥，有什么好看的。
顾言蹊从屋子里出来，到处走了走，发现军营在外头的人不多，除了一些在操练的，其他都很死气沉沉。
和这天寒地冻的天气有一些关系之外，或许也有别的关系。
“练兵的人也那么少吗？”顾言蹊开口问道。
马孝撇了撇嘴，不知道她问这个做什么。
但是看到恒郡王示意，马孝只能回答道：“能练兵的都过来了，棉衣不够，练兵都是轮着来的，还有就是天气太寒冷了，好些都生病了。”
“除此之外，历淮的人三不五时的过来骚扰，我们的人损耗也很大，死亡人数不多，但是受伤的人太多。”
“这个天气，装备不足，大将军便不让生病的人过来练兵，免得本来是小病，过来练兵了，病情严重了，甚至可能丧命的。”
“那扶太冷了，我们去年夏天夺下来的，这是第一个冬天，大家都还没有经验。”
顾言蹊听完，点了点头。
马孝虽然嫌弃和顾言蹊讲解浪费口水，但涉及到军营的事情，马孝都很认真的解答，至于解答之后，对方能不能听懂，马孝就不清楚了。
“伤兵营在那里？我们过去看看吧。”顾言蹊开口提议道。
马孝听了。
下意识便想要拦着：“去伤兵营那样的地方做什么？”
“都是伤兵，你们小姑娘家家的，看了也害怕，何必呢。”
恒郡王看了马孝一眼。
马孝立马就认怂了。
想看就看，看了肯定就没有兴趣了。
“那走吧。”马孝有些不耐烦的带着他们过去。
快到的时候，还特意讲解了：“这里的伤兵营是后面又扩建了的，从过冬以来，我们将士的损耗越来越大了。”
“军医都不够用了，好些大夫来了，受不住这里的天气，跑了好些。”
顾言蹊点点头。
就这天寒地冻的，大夫不乐意来也正常。
那些老大夫大多一大把年纪了。
跑来冻两日自己都生病。
马孝和伤兵营负责的士兵开口说了几句，便让他们进去了。
“看看就可以了，不要打扰他们。”马孝叮嘱的说道。
第695章 误会5
顾言蹊将目光都放在这些伤兵的身上。
因为伤兵太多的原因，伤兵营的帐篷几乎是一个挨着一个躺着的，不过这些都是轻伤的士兵。
太冷染上风寒的除外。
其他多是一些小伤，身上有伤口。
越往里面走，才开始有重伤的士兵。
马孝看了一眼顾言蹊，还觉得有些奇怪呢。
她竟然不害怕，还不觉得无聊，看得这么认真做什么，伤兵有什么好看的。
“看完了，我们可以走了吗？”马孝开口问道。
顾言蹊的目光却是落在一个不停冷哼的伤兵身上。
他是因为太疼了，忍不住哼哼。
他们这里都是伤的重一些的，所以帐篷里面加了一些炭火，但是在那扶这样的地方，这些炭火几乎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帐篷里面还是冷。
顾言蹊停了下来，看着他的脸色，觉得这人如果再不好好医治，只怕是会不太好了。
顾言蹊走了过去。
马孝连忙叫住她：“你别去打扰他，这里都是伤的严重的。”
“我知道。”顾言蹊应了一句。
应完，走到这个伤兵的跟前：“你是那里疼？”
这伤兵看到顾言蹊问他，他的脸色苍白，指了指自己的腿。
顾言蹊掀开看了看。
这伤兵突然被一个女人掀开裤子，着实惊了一下，整个人下意识的缩起来，然后扯到腿了，痛的喊了一声。
马孝见状，有些生气了，连忙想去拉着顾言蹊：“你干什么！”
“这里是伤兵营，不是你来捣乱的地方！”
“他受的是重伤，一旦有什么意外，在那扶这样的地方很容易送命的，你知不知道！”
马孝着急了，语气也重了几分。
“我知道，不会让他出事的。”顾言蹊平静的回应了他一句。
马孝那里会相信她的话。
只是激动的拉着顾言蹊。
“你放手，你不放手，他才真的会出事，你信不信。”恒郡王警告的说道。
恒郡王了解顾言蹊。
阿言如果不过问，那就是没有什么大事情，但是阿言如果过问了，只怕才会有些什么问题。
这个人本来脸色苍白，又受了那么重的伤，再这么拖下去，只怕人真的要出事了。
马孝急的不行，又不敢反驳恒郡王，嘀嘀咕咕的说了一句：“这里是伤兵营，不是随便开玩笑的地方，也不是什么女人都可以来展现自己的善良的地方，会害死人的。”
恒郡王多看了马孝一眼。
顾言蹊这会儿已经在看这人的腿了。
“你这腿是骨折了？”顾言蹊问道。
这伤兵点了点头。
顾言蹊便开口说道：“你的腿，第一次便没有正骨好，所以反反复复的，这样的天气，你这样反反复复，你的腿再这样拖下去，只怕没用了。”
“大夫也是这样说的，如果还是这样没有好转，大夫的意思，可能要截肢。”这伤兵很难过的说道。
若是他少了一条腿，就没有办法再上战场了。
他叹了口气。
心里有些不甘心。
他只上过一次战场，当时太冷了，腿没有知觉了，才会从马上翻下。
第696章 误会6
没想到会这样的憋屈。
就这样的一个意外，他要少一条腿，还不能再继续打战了。
“庸医。”顾言蹊直接对这个军营评论了一番。
说完。
看了看恒郡王和马孝：“你们两过来，按住他。”
说完，看着这个伤兵：“你咬住这个，一会儿会有些疼，别咬到自己的舌头了，我给你正骨，不用截肢。”
“真的？”这个伤兵有些期待的问道。
“就算是假的，你也要截肢，已经是最坏的结果了，不是吗？”顾言蹊开口问道。
这个伤兵有些落寞，但又有些期待。
马孝听到，生怕她要做什么，想要拦住，恒郡王有几分凶狠的瞪了他一眼，这一眼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马孝这才听从。
顾言蹊在他们刚刚准备好的时候，直接给他正骨，卡的一声，这个伤兵大声的喊出声。
“好了。”顾言蹊开口。
“啊？”好几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你感觉感觉你的腿是不是没有那么疼了。”顾言蹊问道这个伤兵。
他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腿，是没有那么疼了。
而且怎么感觉还可以稍稍活动活动。
“好了？”这个伤兵简直不可思议了。
顾言蹊点点头：“你之前正骨，本来就没有正对位置，你觉得疼，动了它，就完全歪了，怎么可能会好。”
“现在你感觉感觉，会不会疼，如果是可以忍受的疼，就这样休息几日就好了，如果是不能忍受的疼，那我用板子给你固定，也是几日就能好。”
“没感觉什么疼。”这个伤兵认真的说道：“我之前整日整日刺骨的疼，现在那些疼都消失了。”
怎么会那么的神奇。
简直就是不可思议了。
“那就没事，你身体好，所以恢复的也很好，晚些我让人给你送草药过来，你用那个泡脚，热敷腿，以后也不会有后遗症。”顾言蹊说道。
“谢谢姑娘，姑娘你是新来的军医吗？”这个伤兵问道：“我第一次见到姑娘家的医术这样的好。”
“不是，好好休息吧。”顾言蹊叮嘱了一句。
带着恒郡王从伤兵营出来了。
走了一圈了，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了，顾言蹊已经大概的了解情况了。
马孝从刚刚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开口说话。
整个人还在很震撼。
他刚刚是看到了什么。
她居然会医术！
“你会医术！而且医术很好？你是因为医术好，恒郡王带你来的吗？”马孝问道。
顾言蹊看着马孝，却是好奇他刚刚在伤兵营说的话。
“你方才说，这里不是展现你无知善良的地方，是为什么？”顾言蹊开口问道。
马孝听到。
开口解释的说道：“以前也有些大官，送物资过来。”
“也带着女人，她们看看伤兵，结果不听军医的乱来，害死了一个兄弟。”马孝说道。
顾言蹊点了点头。
难怪马孝会这样的激动，原来是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
顾言蹊知道了来龙去脉，带着竹寒他们去休息了。
恒郡王看着马孝：“你可别后悔。”
第697章 误会7
“让你个榆木疙瘩跟着她，你倒是还不乐意，多少人想跟着，阿言还不乐意呢。”恒郡王看憨憨一样的看着马孝，开口说道。
马孝虽然知道了她的医术，但是现在还没有特别的后悔。
反而是有一些好奇的。
看着恒郡王问道：“郡王爷，那是什么人啊，你的女人吗？为什么医术那么好？是因为医术好，你才带着过来的吗？”
“小心祸从口出啊你，人家已经成亲了的，她夫君可是小心眼。”恒郡王生怕殃及到自己，连忙示意他闭嘴。
啊？
和恒郡王没有关系啊？
既然和恒郡王没有关系，怎么好端端会带着她。
恒郡王一脸坏笑的看着马孝。
忍不住将原因告诉他：“为什么带着她？”
马孝认真的点点头。
“因为送来的这批棉衣，是阿言研究出来的啊，我与你们大将军是好友，又是大明的郡王，不可能看着边关这样的惨状不管吧，便请她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的，阿言厉害，什么事情都有办法的。”恒郡王一脸认真的说道。
马孝听完，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还以为是什么原因。
是她？
若是今日没有见到伤兵营的事情，他是断然不信这件事情的，可是刚刚见识了，马孝心里就信了。
“这.....”马孝一脸尴尬的样子。
恒郡王忍不住笑他：“我可是给了你机会了，你自己不愿意的。”
“你跟着我，我什么都不会，你若是跟着她，她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马孝心里也有些后悔了。
就算是给他两个脑子，他也想不到棉衣会是一个姑娘想出来的，而且这个姑娘还有这么好的医术。
或许她会帮到军营很多。
“我可以跟着她吗？军营里面还有.....”马孝想到军营里还有很多其他的事情。
恒郡王摇了摇头。
心情很好的样子。
马孝却是愁眉苦脸了起来。
今日，就今日一天的时间，他好像经历了比以前一年事情还要多，全都让他心惊胆跳，完全想象不到的事情。
马孝整个人愁眉不展的走了。
恒郡王妃忍不住拍了拍恒郡王：“你就喜欢逗人。”
“那孩子心思正直，可惜看人总带着自己太主观的看法，若是这次的事情，他还没有懂得反思的话，那就没救了，若是他懂得反思的话，那么将来或许是一个很不错的将军。”恒郡王说道。
恒郡王妃笑了笑。
恒郡王是一个很聪明的人。
同时也有些善良。
马孝开始这样惹他，他也没有生气，而是想着拉他一把。
有恒郡王自己的考量，恒郡王妃大概能明白一些。
所以没有再说他什么了。
屋子里。
顾言蹊躺在床榻上，不免有些感叹：“那扶可真是冷啊，这吃的也不太好。”
她除了刚到纪家那会儿，还真没有过这样的苦日子。
竹寒也皱着眉头：“夫人，热水倒是拿来了不少，但是食物军营实在没办法，已经将最好的拿过来了。”
顾言蹊看着竹寒。
第698章 折腾1
“竹寒，你明日穿男装棉衣吧。”顾言蹊说道：“这里在边关，咱们低调一些。”
竹寒点点头。
知道夫人的意思。
夫人只是想要护着自己。
顾言蹊这会儿已经在琢磨别的事情了。
“明日咱们去弄点肉吃。”顾言蹊说道。
“夫人，咱们去那里弄肉啊。军营的厨娘说了，大将军都吃不上肉的。”竹寒说道。
顾言蹊琢磨着呢。
第二日。
马孝早早的便殷勤的问道：“姑娘，今日咱们去军营看看吗？”
顾言蹊不知道这个马孝怎么突然对她热情了不少，之前不是一直不太喜欢她吗。
不过，顾言蹊也不太在意这些东西。
昨日已经看过了，顾言蹊不打算去军营了。
“我们去打猎吧。”顾言蹊说道。
马孝一听，下意识说道：“咱们这天寒地冻的，那里有什么猎物，姑娘就别折腾了。何况这会儿没有人有空给您打猎的，昨儿历淮和我们僵持到半夜，回来的将士除了伤亡的，其他的都在休息呢。”
“不用，我们自己打。”顾言蹊说道。
“咱们骑射功夫好的都打不到....”马孝真的不想打击她。
这里是那扶，不是去山上狩猎，瞎猫能碰上死耗子。
在这里天寒地冻的，压根就碰不上猎物。
在马孝看来，这就是瞎折腾。
恒郡王倒是很高兴，他还以为在这军营会很无聊，没想到跟着阿言，在那里都不无聊，她总是能折腾出一点新的东西出来。
“咱们去那里打猎啊？”恒郡王积极的不得了：“带弓箭就可以吗？”
顾言蹊也不知道会不会用到弓箭。
不过带着，也可以备不时之需。
便说带着。
这会儿他们一行人，便去打猎了。
马孝在后面，一脸操心的样子。
按他想的，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去伤兵营看看呢，有一些伤势比较重的，如果能医治好的话，比什么都强。
“阿言，就这冰天雪地的，能猎什么啊？”恒郡王想不到。
感觉像是这样的地方，怕是什么都猎不到。
顾言蹊一脸胜券在握的笑意。
凭着经验，带着他们去野兔窝。
像是这样冰天雪地的地方，不能像是在山上那样，野兔会到处走，找窝是最容易狩猎的方式。
顾言蹊看了看，找到了洞口。
但是蹲，是不知道要蹲到什么时候去了。
她让每个人守着一个洞口，开始烧火放烟。
“这是什么操作？”恒郡王问道。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顾言蹊一脸笑意。
没一会儿的功夫。
顾言蹊守着的洞口，便开始有兔子逃窜出来，她看着逮了不少的兔子。
还有一些跑走了的，恒郡王看着便拿起了弓箭。
顾言蹊示意他不要射击。
他们差不多抓了一些就够了。
“那么多跑了，多可惜啊！”恒郡王一脸心疼。
“你总不能赶尽杀绝吧....”顾言蹊有些无言。
恒郡王觉得也有道理。
这些傻兔子逃不掉的，可以吃掉！
就在恒郡王点头的时候，顾言蹊利落的拿过弓箭，利落的三箭出去。
“你不是说不要赶尽杀绝吗？”恒郡王正生气呢，便看到倒地的不是野兔。
第699章 折腾2
而是三只很大的狍子，箭正中它们的眉心，没有任何挣扎，就这么倒在地上了。
恒郡王的眼睛都直了。
阿言的箭法竟然这般好！
他带着弓箭竟然什么用处都没有。
还有什么是阿言不会的事情吗？
马孝震惊的看着那三个袍子，嘴巴张着，半天没有反应，比恒郡王还要来的惊讶。
这是马孝第二天认识顾言蹊。
第一天，恒郡王告诉他的事情，已经够震惊了，今日亲眼见到。
心里的震撼完全不能用惊讶来形容了。
三支箭在瞬间出去，竟然全中，而且还是眉心的位置。
在那扶县这样冰天雪地的地方，他们也曾经偷偷的去狩猎过，完全没有任何的收获。
今日他以为也是一样，不会有任何的收获。
能抓到兔子，马孝只当是她聪明，但是这三箭，这样的箭法，马孝觉得那几位副将应该都没有这样的箭法，只有大将军能与其一比。
若是上战场.....
马孝整颗心都热乎了起来。
但是在看到顾言蹊是个姑娘家的时候，又渐渐的平静了起来，觉得可惜了。
她若是能上战场就好了。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顾言蹊看着一个两个的傻了。
那狍子那么大，总不能让恒郡王妃和竹寒去拿吧？
恒郡王和马孝同时看着顾言蹊。
顾言蹊汗颜。
只能主动的开口说道：“快去把猎物拿回来，咱们回去，今晚军营吃肉！”
两个人下意识的去拿。
回去的路上，恒郡王激动的不行：“阿言，你这箭法实在太厉害了吧。”
顾言蹊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马孝想的多一些：“军营那么多人，这些肉够不够啊？”
恒郡王在他头上轻轻敲了下：“你还真是贪心。”
顾言蹊也在琢磨这件事情。
这三只狍子不小，只是在军营那么多人面前，的确是有些不够看了。
既然这样的话。
那只能做汤了。
回到军营，顾言蹊亲自带着狍子去的厨房。
她招呼着厨娘一起忙活。
既然肉不够多，那就可以分。
“咱们便这样，狍子的骨头拿出来熬汤，狍子肉等晚上一起烤，大家都开心开心。”顾言蹊说自己的安排是什么：“这样大家都能喝上一碗热汤，能吃上一口肉。”
“那感情好啊，咱们军营，过年都没有吃上肉呢。”马孝也有些激动的说道。
“一起来帮忙。”顾言蹊的心情也不错，招呼着大家一起。
厨娘都跟着笑着。
待他们忙活好了，也快要天黑了。
顾言蹊熬的骨头汤已经熬了好些时候了，这会儿能闻到浓郁的香味。
厨房负责的厨娘是个爽朗的性子，她的男人也在军营做事，她则是在厨房忙活，已经在军营好几年的时间了。
那扶寒冷，军营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氛围了。
“我去和江方说一声。”恒郡王连忙去招呼了。
等江方休息好出来的时候。
便看到已经架起了火堆，骨头汤的香味一直往鼻子里飘。
江方有些疑惑的看着恒郡王。
第700章 折腾3
“一大早阿言就带着我们去打猎了，你猜怎么的，逮了好多的兔子，阿言还三箭射了三只狍子！”
“马孝说军营人多，怕不够分，阿言便说骨头用来炖汤，肉来烤，现在最起码能保证每人能喝上一碗汤。”恒郡王兴致勃勃的说道。
拉着江方出来。
江方一路走来，看到他的将士在火堆旁露出难得的笑容，每个人兴高采烈的。
心里也渐渐的升起热烈的心情。
军营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氛围了。
他们的粮草和物资不足，历淮又时不时的来骚扰他们，整个军营又冷又疲惫，损耗也十分的严重。
谁也没有心情准备这个。
恒郡王来了之后，这个军营好像活起来了。
恒郡王拉着江方在火堆旁坐下，顾言蹊和恒郡王妃两个人欢声笑语的在烤兔子肉。
恒郡王给江方还上了酒。
江方推辞了：“历淮如今不分白天黑夜的，说骚扰便来骚扰我们，不敢喝，怕误了事。”
“我以茶代酒，敬阿言姑娘一杯。”
江方敬重的看着顾言蹊。
顾言蹊和江方碰了杯。
“他们好久没有这样开心了。”江方感慨的说道：“自从将那扶打下来之后，那扶天寒地冻，打下来了，却守的艰难。”
江方整个人有些颓废。
历淮在北地，最天寒地冻的地方，都是历淮的国界。
大明无意收割历淮。
因为历淮的物资实在薄弱，收了历淮对大明只有坏没有好处。
在大明的想法里，他们只要守好边关便可以了。
但是历淮时不时进犯，那扶又那么好拿下，江方身为大将军，怎可能不要那扶。
顾言蹊看着江方，显然有些好奇。
若是其他人，江方是不愿意开口说这些的。
但是顾言蹊不同。
从棉衣到属下回禀的，医治好了士兵，再有了今日这些，江方似乎下意识的便愿意和顾言蹊提到这些。
“我们大明人不适应那扶的气候，而且那扶百姓生存都艰难，更别说可以获取那扶百姓的物资了。自从拿下那扶，将士对于棉衣的需求量更大了，再就是那扶的百姓也要朝廷拨款。”
“起初皇上是高兴拿下了那扶，后来需要国库拨款太多，朝廷便不上心了。”江方一脸忧愁的说道：“若不是有知行医馆和恒郡王，只怕边关更是艰难。”
“如今历淮时不时进犯，军营的损耗是以前完全没有的。”
“这是个困局。”
顾言蹊皱着眉头听完，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太对劲。
看起来，边关似乎是打了胜仗了，但是怎么结果像是败战呢？
“江方将军，你确定，那扶县是你们打下来的吗？”顾言蹊问出了口。
顾言蹊的话出来。
大家沉默了三秒。
这次马孝没有再开口说话。
倒是跟在江方身边一个比较粗犷的副将很不满，一副要干仗的样子开口：“这姑娘你是什么意思？”
“那扶是我们伤亡了多少将士打下来的！这是所有人的心血，不是我们打下来的是谁？”
“你是帮了我们很多，但这也不是可以让你一个姑娘家乱说话的理由。”
第701章 猜测1
这副将怒视顾言蹊，似乎下一秒就要动手了。
江方摆了摆手，警告了一句：“柴经业！”
柴经业收起了动作，但浑身上下还是充满了怒气。
顾言蹊脸色平静，顺便还给烤兔子翻了个面，撒了一些调料。
认真的看着他们：“的确是有很多伤亡打下来的，但你们仔细的算过没有？打那扶县的伤亡，是不是你们所有的经验里，伤亡最少的，最好打的？”
“这件事情我也不能确定，只是在听江方将军你们说了那么多，一个思路罢了。”
“你们可以思考，觉得不对，也可不必当真。”
顾言蹊提到伤亡最少，最好打。
江方认真的考虑起来。
柴经业却对这件事情很不满，坚持的说道：“伤亡少，好打那是因为我们边关战士厉害，这有什么好质疑的。”
江方摆了摆手。
对这件事情认真了起来。
去年的夏天，将那扶拿了下来，不过半个月的时间，便开始受到重重阻碍。
一直到现在的疲惫不堪。
或许，他们是应该要好好想想了。
“若是细细想来，边关与历淮僵持那么多人，一直就没有拿下过那扶，一直到去年夏天，连我们自己也没有想到，那么容易便拿了下来。若是仔细来算的话，的确，打那扶的伤亡，是最小最小的。”江方说道。
柴经业见大将军认真起来了，一脸不高兴：“大将军，不过是妇人之言罢了，你与她说那么多做什么？”
江方目光严肃，瞪了柴经业一眼。
柴经业很不甘心的坐了下来，却不敢说话了。
柴经业想不通，那扶就是他们打下来的，这有什么好质疑的？
“或许，让出那扶，会不会是历淮的一个计谋？现在的边关军营和没有打下那扶的边关军营，有很大的差别吗？”顾言蹊直中要害，开口问道。
江方心里一惊，整个人僵住了。
若是拿以前的边关军和现在的比起来，他们看似赢了，拿下了一座城，但实际上。
在没有拿下那扶的时候，边关军没有那么多的病残，物资充足，也不用在这天寒地冻的地方熬。
可现在呢。
冻死的有多少？
伤残的有多少？
每天在这天气里熬着的有多少？
就连士气也不过是今日重拾起来的。
平日里的死气沉沉，他都看在眼里。
他们的人上战场，压根没有多少战斗力。
江方的心里突然慌乱了起来，整个人的心像是沉落海底，很大的压力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江方捂住自己的胸口。
“你这女人在这里胡言乱语什么！”柴经业怒骂了一句，随后去看江方：“大将军没事吧，这妇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把后宅那一套拿到军队上来，目光短浅。”
江方一脸凝重的看着柴经业。
良久才痛思的说道：“柴副将，并非是阿言姑娘头发长见识短，而是我们头脑简单啊。”
“那么长的时间以来，我们从来没有想过这个，没有衡量过得失。”
“可你仔细想想！”
第702章 猜测2
“在打下那扶县之后，除了得到那扶县，我们还得到了什么吗？我们是得到的多，还是失去的多？”
江方的目光认真的看着柴经业，随后又看了看齐治。
这两个都是他带着很久的副将。
齐治一直没有说话，但神情严肃。
柴经业停顿了一秒，随后便直接说道：“我不管这些有的没的，那扶就是我们打下来的，谁会在可以打下一座城的情况下，不打它？”
“我们既然上了战场，战胜便是使命。”
顾言蹊点点头。
这的确是没错。
每个人也的确是应该这样做事的。
只是。
“可以夺下敌人的城池，自然是要夺下的，但你们夺下之后，却进入了困境，你们却没有想办法走出困境，这是最重要的点。”顾言蹊将重点说了出来。
恒郡王和恒郡王妃两个人懵懵的看着顾言蹊。
他们两个人，那是一句话也没有说上。
他们来了边关，那是一点想法也没有。
他们都不知道，怎么阿言会懂那么多，还说的头头是道的，明明他们是一起来的边关，这才第二日。
不知道的，还以为阿言一直在边关呢。
“阿言姑娘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江方开口问道，他的脸上有几分认真。
柴经业看到了，立马拦着：“大将军，你问她做什么！”
“这是我们军营的事情，岂容一个女人在这里指手画脚的。”
顾言蹊没有和柴经业计较，只是说道：“要么退一步，要么往前。”
柴经业很不喜欢听顾言蹊说的这些。
他知道这些女人从小在后宅，不少人有几分聪明才智。
但她们的聪明，也不过是可以用在那方寸之地罢了，这里是战场，不是她们可以拿着这些小聪明可以自以为是的地方。
任何一个决策，都有可能是很多兄弟丧命的事情。
“军营里，不是一个女人可以指手画脚的地方！”柴经业直接看着江方说道：“大将军，她的确是送了棉衣来，但我们可以用别的方式感谢，并不是要听她的。”
顾言蹊面色冷漠，看着柴经业：“没有脑子，只会让更多人送命罢了。”
“躺在伤兵营的不是你。”
“你有没有想过，你们伤兵营的人，比你们可以上战场的还要多吧？”
“你以为我很喜欢花费这个时间在这里？我在临州府，用着最好的菊花碳，喝喝茶吃吃点心，不比在这里天寒地冻和你们在这里吃只有骨头的肉汤好？”
顾言蹊已经有几分怒气了。
可以不喜欢她，甚至在这个时代，她也可以接受一些人觉得女子无用。
但她很不喜欢这样的蠢人。
蠢人只会害人。
“那扶若是守不住，往后退一步便是临川，临川是临州府最北的县，也就是大明最开始的边关。”
“你们若是受不住那扶，那么临川会是什么结果？”
“临川没了，整个临州府都要沦陷，若不是我家在临州府，我管你们如何？”顾言蹊生了气，气势十足的怒斥柴经业。
第703章 急智1
“就你们现在这样，一半是伤兵，甚至还吃不饱穿不暖，只要再耗你们一个月的时间，将你们收入囊中，也不过是片刻事情罢了。”顾言蹊直接说他们的结局。
柴经业显然也被顾言蹊刚刚的话镇住了。
他是边关军的副将，就必须要考虑关内的百姓，要考虑边关军。
可如今他们边关军的战斗力，他自己心里也有数。
从最初觉得不过是一个妇人在危言耸听到现在，柴经业的心里也有了几分的衡量。
就在柴经业愣住的时间。
突然号角声响起。
那是一声悠长的号角声。
火堆下，江方和柴经业还有齐治的脸色巨变。
号角声传递了信息。
若是一声，便是小部队，但今日的号角声，一直没有停下来。
这次的历淮，不再是小打小闹的骚扰他们，而是想要进犯。
江方和柴经业还有齐治都来不及思考。
拿起刀，匆匆冲上城门。
其他将士也匆匆的上战场，瞬间空无一人。
顾言蹊跟着一起上城门。
马孝叫住了她：“姑娘，那里是城门，是打战的地方，你跑去做什么，快回屋子里休息吧，睡一觉就没事了。
顾言蹊回头看了马孝一眼，那双眼睛里气势十足，那是一种笃定。
恒郡王拍了马孝一把：“你确定睡一觉就没事了？”
马孝也不敢说。
今日的号角声还没有停下来，这是历淮的大部队来了。
和以前是完全不同的情况，谁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他只好匆匆的跟着上去。
到了城门。
这才看到，下面黑压压的一片。
这一次，历淮发难，带着势如破竹的气势。
马孝一看，也知道不对劲了，这次真的出事了。
江方带着的人，完全不敌历淮，甚至有不少历淮军已经冲了出来，架梯子。
他们不管怎么推走梯子，也挡不住历淮人多，而且身强体壮，甚至他们很多人，穿的不够，整个人冻的不行。
“这样下去守不住的。”马孝有些后怕的说了一句：“姑娘，你的箭法好，你能不能帮帮忙。”
马孝的话出来，恒郡王和恒郡王妃都拦了一下顾言蹊。
“不行，阿言箭法好，也不能上战场。”恒郡王妃坚持的说道。
说完认真的看着顾言蹊，眉眼间都是坚持。
顾言蹊感动于恒郡王和恒郡王妃对她的爱护，只是她也肯定不会去上战场的，就她那箭法，就算是跑去战场，也没有什么用。
应该要想想别的才是真的，不然今日的损失只怕是惨重的。
顾言蹊琢磨了一会儿。
“快去厨房！”顾言蹊喊了一声。
“怎么？”马孝问道。
“把厨房的油都拿过来。”顾言蹊突然灵光一闪：“快去。”
马孝在领略过顾言蹊的厉害之后，已经下意识会听她的话了，赶紧组织人去拿过来。
顾言蹊将热油泼在墙上，点了火。
让马孝去喊人撤回来。
自己则是拿出了弓箭。
一箭又一箭势如破竹。
那些想要追过来的人被顾言蹊的弓箭阻拦，给了江方机会。
第704章 急智2
江方得以喘息，带着自己的一个小队撤退。
他们进来之后，顾言蹊加重了攻势。
很快历淮的将士便发现，他们压根找不到机会攻城，而且在箭雨的攻势之下，不断的伤亡。
今日他们本来是有把握的，没想到大明边关军这么难攻势，只能先后退了。
“退了，他们退了！”马孝喊道，同时也松了口气。
历淮的军队装备齐全，而且那么多人，边关军压根不是对手，倘若他们攻城了，只怕整个那扶都要沦陷了。
顾言蹊也松了口气。
幸好历淮没有抱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心态，不然这一战还真的是很艰难了。
她将弓箭收了起来。
江方带着两个副将狼狈的上城楼，看到是顾言蹊在这里主持大局。
江方受了一点点轻伤，铠甲上也染上了一些血迹。
他的两个副将身上更是多处伤痕。
若是没有那几箭，恐怕他们压根撤不回来。
江方示意进去商量。
纠结了一下，还是看着顾言蹊说道：“阿言姑娘可以和我们一起来吗？”
顾言蹊点了点头。
就现在这样的情况，没有她，恐怕那扶难守住。
刚刚坐下来，柴经业便说道：“刚刚是什么情况，刚刚要是没有救场，我们只怕是难回来了。”
“马孝，是你想到的招？”
这个马孝，是一个小将，还年轻，平时的表现也不错。
突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也并不意外。
马孝有些惶恐。
他那里能想到这么好的主意，而且还是在这么突然的情况下。
连忙摇头解释道：“是阿言姑娘，本来我们的人压根抵挡不住历淮的攻势，眼见他们要攻城了，阿言姑娘让去准备了热油，这才得以阻拦他们。”
“我这脑子，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这样的主意。”
这点马孝还是很谦虚的，他做不到的事情，还是勇于承认的。
同时。
也是因为刚刚的钦佩。
刚刚若不是阿言姑娘，只怕那扶县的城门，要打开了。
那扶县的百姓原本就是历淮的，倒是不用担心，但是那么多的将士，只怕都无法全身而退，太惊险了。
现在虽然没有脱险，但是给了他们得以喘息的机会。
柴经业没有话说了。
江方诚恳的道谢。
道谢之后，面色严峻的说道：“接下来的情况只怕是不容乐观，今日因为阿言姑娘的急智逼退了他们，只怕没有多久，历淮准备好了，依然还是会进犯的。”
而在这个时候。
江方也真正的明白了顾言蹊说的事情。
他们一直在困境里而不自知，在那么长的时间里，竟然没有想办法，还一直被历淮消耗。
他们还不如一个女人看得明白呢。
江方下意识的想要问问顾言蹊，接下来该怎么办。
在这里。
怕只有她才能有办法破局了。
不管是从对她的了解或是什么，但在这个时候，江方非常的笃定。
顾言蹊没有多余说什么。
她有自己的考量。
这里是军营。
她的每一句话，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第705章 急智3
江方却是很坚定的想要问问顾言蹊的意见。
“阿言姑娘，对于现在的局面，你有什么看法呢？”江方问道。
问完。
自己其实也有些不好意思。
边关的事情，是自己的事情，结果倒是要一个素昧平生的姑娘来想办法。
人家又给了棉衣，又猎了东西，现在怎么打还要她想办法。
所以连忙说了一句：“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但是可以答应阿言姑娘你一个条件，只要你给我一点时间，你的条件我都能尽量完成的，就算是我没办法做到，江家也可以做到。”
顾言蹊眼睛一亮，很积极的看着江方。
刚刚她还有些顾虑呢。
要是说好处，那她可就有精力了。
江方也有些诧异。
阿言姑娘是这样的姑娘？
他刚刚只是觉得很抱歉，才会说这个。
在这之前，他一直觉得阿言姑娘是有家国大义才会跟着恒郡王跑来这边关的。
所以。
“这也太突然了，我没想到能有这样的好事，容我想想。”顾言蹊一脸认真，显然是真的想要这个好处的。
柴经业却是有些担心。
拦了拦江方，劝阻的说道：“大将军，不可啊。”
“你是大将军，怎么能随便许诺这个出去。”
“万一她刁难人怎么办。”
“边关都要没了，还害怕一个小姑娘的刁难？”江方苦涩的笑了一声。
既然是托人办事，那么就得有托人办事的态度。
那里能什么都不想付出，还想让人家姑娘帮自己的。
“可万一她若是想嫁给你呢？”柴经业很担心这件事情。
大将军还年轻。
这姑娘心思多，谁知道她在琢磨什么呢。
万一呢？
恒郡王妃听着就不高兴了，她本来就是个护短的人。
明明是他们有求于人，怎么还嫌弃起阿言来了！
“胡说什么呢！阿言已经成亲了，怎么就想要嫁了？你们想得美。”恒郡王妃直接说道：“堂堂边关的将军，心思怎么做到这么狭隘的？”
“别人都快打到你的脸上来了，你们还在这里琢磨这些小事。”
“何况是你们自己主动说给条件的，又不是阿言提的。”
“你以为阿言很想要给你们参谋不成。”
“真是吃饱了闲的，跑来给你们这种人送棉衣，还要被你们在这里猜测。”
“阿言，我们去休息，明儿一早就回去临州府。”
恒郡王妃气的不行。
顾言蹊淡淡的笑了笑，很给恒郡王妃面子，点了点头：“好。”
恒郡王妃这是替她抱不平呢。
顾言蹊当然是站在郡王妃这边了。
“阿言姑娘，郡王妃，这件事情是我们过分了，我给你们道歉。”江方连忙喊住人。
他没想到事情突然闹那么大了。
柴经业这个人，就是太粗糙了，但是他从小跟着自己，很多事情都是太为他考虑了，才会这样着急。
“柴副将，给她们道歉！”江方开口喊道。
柴经业有些不服。
不太想道歉。
“是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江方开口说道：“你不该总带着这样的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