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一、请教学习方法
“打的怎么样？哥帅不帅？”何启明打累了喊了别人上去顶他，自己下来喝点水，“唉，那些小学妹就只知道盯着也哥看，我也不差的好吧！”
何启明边喝水边吐槽：“你都不知道，我这几天已经好几次都被路上拦住了，我以为是找我的，谁知道都是来找我给程也送零食的，真是无语。”
“我这几天就不应该拖着他来陪我打球，过几天篮球赛，那他不是出镜更多，我现在就一个字，后悔！后悔啊！”
陈景宜给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人家可没有只盯着程也看，你看常颢！”
陈景宜悄咪咪的伸出手指指了指常颢被两个女生拦住，手里好像拿着些什么东西。
“我去，不是吧！我长的这么差劲？”何启明不服的几乎要跳起来。
“到也不至于，就是长的不太聪明！”周稚水笑得眼睛眯起来，头往旁边栽，一把就被扶了起来。
程也顺手揉了一把周稚水的头发就松开，生怕周稚水又控诉他在学校不知分寸：“笑的这么开心干嘛呢？”
“也哥，你看，连颢哥都有姑娘送东西吃，我一个都没有，我好惨，呜呜呜呜……”何启明说着就要往程也怀里钻，程也一把按住他按到长凳上。
“说就说话，别老是动手动脚的，男男有别。”程也有些嫌弃。
“你……你个负心汉。”何启明演被抛弃的小娘子演的正起劲的，常颢抱着几袋零食过来了。
“呐！吃吗？”常颢先递给周稚水一袋芒果干，周稚水还没伸手，就被程也先拿了过去。
“谢谢颢哥！”程也笑得开心。
常颢的太阳穴突突两下，嘴角扯着：“不用谢，你多吃点。”
“你把那些小姑娘送你的给我们吃，我们两个女生不会被生吞活剥了吧？”陈景宜有些怕怕的，没伸手拿。
“没事，她们就说想请教一些学习方法什么的，然后我就问这些可以和我的朋友们一起吃吗？她们说可以的。”常颢给了她们两个一个安心的眼神又把袋子递到她们面前。
“那我就不客气了。”陈景宜拿了包浪味仙拆开。
周稚水拿了包果冻：“谢谢颢哥啦！”
“唉，那为什么程也比你学习好，怎么没人找他问呐？”陈景宜发出自己的疑惑。
“切，你都不知道，之前有女生来找他说：学长能不能跟你请教一下学习方法，然后你们知道程也说什么吗？”
两个女生竖起耳朵聚精会神的听。
“他问完人家的成绩说：对不起，他的方法可能不实用她们。”何启明笑得直拍大腿，“当时那两个女生脸尴尬的要死，谁是真的要问学习方法的啊！谁知道还被反嘲了一波。”
程也皱起眉头：“我没有嘲笑他们，我说的是实话，每个人的学习方法都不一样，我的很难试用于她们的。”
周稚水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肩：“没关系，情商低没有什么大碍，你成绩这么好，照样可以横着走。”
一百二十二、十二月中旬
“你们那篮球赛怎么没听说啊？今年新办的的吗？”周稚水问起篮球赛的事，“去年怎么也没见有啊！”
“奥，今年不是调来了个新的体育老师嘛！挺年轻的，听说他给刁主任建议的，三个年级一起打，活跃一下咱们学校的运动氛围。”常颢作为学生会主席早就接到通知，毕竟到时候的纪律维持和成绩登记什么的都是需要他们学生会的来做。
“应该是在十二月中旬举行吧！估计会维持个一周，毕竟那么多班呢！”常颢想了想刁主任给他讲的时间。
“怪不得最近你们大课间跑出来打篮球老高都没有说你们，原来是要篮球赛了。”陈景宜这才想起来最近他们跑出来打篮球的频率直线增高。
天气转凉了，之前班里的男生天天下课铃一响就往篮球场跑，打完球回来总是只穿个短袖，还总是踩着上课铃进教室，高昱总是苦口婆心的教育他们天气凉了，打完球再热也别穿成这样，或者就是总是卡着点进班不好，别的老师会有意见的。
不过他们并不放在心上，教师节的时候班里同学每个人交了班费给老师一人买了个小水杯，又每人给所有任课老师写了封一两百字的信，把所有老师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到现在老师对他们的包容度都还很高，他们觉得几封信写的是真不亏。
“十二月中旬，那小水是不是快生日了。”何启明慢半拍的想起来周稚水快要生日这一回事。
只见只有周稚水不好意思的抿着嘴笑着，剩下三个人都一脸无语的看着他。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啊！”何启明不知道他们三个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
“现在才想起来吧！”陈景宜问他。
“嘿嘿！”何启明被她这样一说，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小水生日想要什么礼物，随便挑。”
“这么大方！”陈景宜挑了挑眉，有些诧异。
“毕竟我生日的时候小水送了那个蓝牙耳机，我也得给小水送人家喜欢的吧！”
何启明那段时间跟他爸吵架，断了他的零花钱，只往他饭卡里充钱，又看上了喜欢的蓝牙耳机，周稚水见他天天唉声叹气的，就说如果发的奖学金多的话就买了给他当生日礼物。
周稚水果然发了奖学金，还是三次考试的一起，就给何启明买了。
“生日礼物？我怎么没有？”程也问。
“你当时不是没回来嘛！”周稚水给他解释，“那你要是没走的话，我肯定每年都送啊！，圣诞礼物我也送！”
最后一句话被周稚水加重说了出来，以表示自己对他的重视。
“那小水你有想要的生日礼物吗？”何启明这句话一问出口，剩下三个人也都齐刷刷的看着她。
周稚水摸了摸鼻子认真想了想，她跟他们的关系用不到要虚假的客气来客气去，就像何启明生日就直接说出来自己想要什么一样。
但周稚水想了半天也确实没想到有什么想要的，最后笑眯眯的回答：“我确实没想到，不过什么都可以了，我不挑的的。”
“那这就是个大工程了，你让我想我也不太想得到！”何启明瞬间有些惆怅，给女孩子买礼物真是要了他的老命，又不能随便买一个，又不知道有什么可以买的。
一百二十三、下雪了
周稚水生日那天下了雪，沂州很少会在十二月中旬下雪，一般都是至少要到元旦后才会下雪，今年倒是下的早一些。
“行了，都别看了，年年都下雪，年年都这么兴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长这么大没下过雪呢！”
乔希芸把语文书卷成柱状敲了敲讲桌：“回神了，回神了！下课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啊！别在这看了，就几片雪。”
可还有五分钟下课，又下了雪，芸姐没能把同学们往窗外看的脑袋给掰回来。
陈景宜靠在周稚水耳边小声地说：“我们下课去打雪仗吧！”
周稚水倒是兴趣恹恹的看了眼外面下的雪，摇摇头：“感觉好冷，不想去。”
“去嘛！去嘛！”陈景宜最害怕乔希芸了，小幅度的在课桌下面扯了扯周稚水的衣服：“去嘛！我把我的围巾给你带，你再多带个围巾就不冷了。”
周稚水被她摇的没办法：“行，只要这个雪下到够打雪仗，我就陪你去好吧！”
“yes，爱死你了宝贝！”要不是乔希芸还在讲台上站着，周稚水估计陈景宜能热情的抱着她的脸亲一口。
不过陈景宜确实不能如愿，下课的时候雪也就是能看到楼底下只铺了薄薄一层，还能看清地本身的颜色。
“唉，这天也太不给力了吧！”陈景宜趴在走廊上的栏杆，伸出手去接雪花，雪花落在她手上，一触即化，可陈景宜还是兴奋的叽叽喳喳的。
“小水你好幸运啊！生日这天下雪，这可是初雪唉！”
陈景宜把她戴的围巾拆下来两圈给自己围上，周稚水觉得自己今天戴这个长长的围巾真是睿智，不然可能就陈景宜这一副一定要戴一截的架势，她可能脖子被勒的紧紧的才能腾出一截给陈景宜戴。
“啊！凉死了！”何启明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从教室里跑了出来，把手塞进陈景宜的刚带好的围巾里，冰凉的手冷了陈景宜的脖子。
“起开！”陈景宜皱着眉把他的手从围巾里拎出来。
何启明听话的拿了出来，抱怨道：“这几天怎么这么冷啊！什么时候能开空调啊！”
何启明上周还能坚持校服里穿个薄卫衣，这周恨不得把羽绒服套上。
“你自己羽绒服里套个短袖，怪谁？体育生也不敢这么穿吧！”陈景宜早上从宿舍到教室的时候能看见体育生们一大早就在操场上拉练，这几天穿的短袖也变成了长袖，她看的一清二楚。
何启明摇摇头：“他们都这样穿，你懂什么？”
陈景宜给他翻了个白眼没再搭理他。
程也从办公室出来不知道手里拿了个什么，走进了周稚水才看清拿的是个电动暖水袋。
班里大家用的一般都是暖水袋，学校不允许用电动的，怕出现什么电路不安全的情况。
程也大步走过来往周稚水手里一塞：“喏，拿着暖吧！”
周稚水有些惊讶：“你从哪弄来的，学校不是不让带电动的吗？”
“超市有卖的，只卖给老师，我就让老高给我带了个，他说放他办公室充电就行。”程也给她解释。
“万恶的好学生啊！”陈景宜鼓起了腮帮子有些不忿，“这就是年级第一的待遇啊！”
一百二十四、生日
晚上放学的时候周稚水拎了几个礼物袋，她小心翼翼的把袋子塞进书包里，最后还有一个塞不进去只能抱着怀里尽量不引人注目的走。
“你干嘛呢！怎么跟做贼一样的。”程也觉得周稚水这样半弯着腰从前排走到后门的样子有些搞笑。
“我也没办法，总不能拎着这些东西跟昭告天下似的说——大家好，我今天生日了，快来跟我说生日快乐吧！快来送我礼物吧！”周稚水摇摇头，“总感觉这样特别不好意思，还是藏着点吧！”
“呦！周只只同学这么善解人意啊！”程也没想到理由竟然是这个。
周稚水瞥了他一眼：“总感觉不是什么好话。”
程也低着头沉沉的笑两声：“就是好话，夸你呢！”
“今天真不回家啊？”程也问周稚水。
“回家也没人，我爸出差，我妈出差，我哥说他们学校冬天提前了关门时间，他要是来看我的话回去就要被锁外面了，给我发了红包。”周稚水低着头踩地上薄薄的一层雪，虽然经常只有周越年一个人给她过生日都习惯了，但今年一个人都不在，到底还是有些不开心。
程也用力揉了揉周稚水的头发：“一会到家给你生日礼物，别不开心了。”
“是什么？”周稚水有些期待，巴巴的望着程也。
“不告诉你，一会到家就知道了。”程也往前快走了两步。
“你告诉我呗！”周稚水追着过去，“你告诉我嘛！”
到家的时候程也还不让周稚水直接进他们家拿，只说等十分钟再过来，周稚水撇了撇嘴，但又想到应该是有惊喜，还是乖乖的先回了自己家。
客厅里摆着一个蛋糕，上面有个穿着白色漂亮小裙子的女孩，周稚水猜到是周越年提前来放的，蛋糕旁边贴着一个便利贴。
【周只只同学16岁生日快乐！！！
——你亲哥周越年】
沙发上还有一个小盒子，周稚水打开一看，是个拍立得，周稚水想起来运动会之后随意给周越年提起来的陈景宜买了个拍立得还挺好看的，没想到周越年就也给她买了一个。
周稚水心里有些酸酸胀胀的，她本来以为周越年给她发完红包就算了，没想到还有惊喜。
周稚水掏出手机把面前的东西摆好拍了个照给周越年发过去。
【你真是我亲哥，爱死你了，我非常喜欢！！！】
周越年回的很快，是一条语音，声音听起来就懒懒散散的。
【感动吧！你哥我肯定不会敷衍把你的生日就这么过去了的，好歹当了你这么多年的哥哥了！别感动哭了就行！】
周稚水也没在意周越年语气里的臭屁，她决定一会等拿完程也送的生日礼物后，就跟他一起吹个蜡烛，然后把这个蛋糕给吃了！好歹算是自己未来男朋友，就勉强给他这个机会吧！
周稚水站在程也家门口敲门，百无聊赖的又在他们家门口等了两分钟，程也才急急忙忙的过来开门。
“怎么这么慢啊！你在干嘛？”周稚水伸长了头往里看，屋里黑黢黢的，没开灯，但能看到火苗微弱的光在忽闪。
一百二十五、周只只同学，生日快乐
程也没说话把周稚水拉进来，周稚水衬着蜡烛微弱的光看清客厅茶几上的东西，应该是个蛋糕，还有礼物。
周稚水是穿着自己家外出的拖鞋来的，又在程也家的玄关处慢吞吞的摸索着换了个拖鞋。
程也觉得有些好笑，明明是这么浪漫惊喜的氛围，周稚水却一点感受不到，还能心系着要换个鞋。
“你什么时候拿的蛋糕？”周稚水还机灵的想到这点，皱了皱眉问，“不会是昨天的吧？”
程也轻轻拍了下她的脑袋：“天天脑袋里想的都是什么东西？刚刚你回家之后我去小区门口拿的，我让店家放在保安室了。”
“你怎么一点都不惊喜？”程也还是稍微有些失望。
“嗯～主要是太容易猜到了，今天他们几个送礼物的时候你一点反应都没有，而且还特意要我来你家拿礼物，不是你给我拿出来。”周稚水解释了一下，就慢慢坐在地板上开始看自己的礼物。
“我能打开吗？”周稚水期待的看着程也，指着放在蛋糕旁边的盒子。
“嗯。”程也轻声哼了一下。
盒子放的是个音乐盒，周稚水拿起来就着昏暗但温馨的烛光看，上面有一个卡通形象的小女孩，小女孩戴着一个红色的帽子，穿着一件红色的斗篷，让周稚水想起来卖火柴的小姑娘。
“眼熟不眼熟？”程也问周稚水。
“眼熟，是不是卖火柴的小女孩？”周稚水觉得自己回答的特别对。
“笨蛋！”程也被气笑了，笑声从胸膛里闷声穿出来，带着周稚水放在他胳膊上的手都在震。
“这是你！”程也指了指音乐盒上的小姑娘，“我把你的照片发过去，客服那边画了好几个样板才选出来这个最像的。”
周稚水听完把音乐盒拿到眼前细细端详，发现真的是自己后笑得眉眼弯弯的：“嗯，现在看确实有点像，我很喜欢。”
周稚水拿着音乐盒亲了一口以表对这个礼物的喜欢。
程也有些羡慕，幽幽的说了声：“什么时候我有这待遇呢！”
“嗯？什么？”周稚水陷入在自己卡通形象的喜爱中，对手里的小人人爱不释手。
“没事，赶紧许愿吹蜡烛吧！一会蜡烛烧没了。”程也把他单独买的生日帽小心的给周稚水戴上，生怕下面的弹力带弄疼她，程也觉得自己另买一个生日帽的决定无比正确，倒圆锥形的生日帽，戴在她头上更可爱了。
“呼！”周稚水吹完蜡烛屋里一片漆黑，只看得见阳台外月光洒进来的微弱亮光，“程也，又下雪了。”
程也起身开了灯学着周稚水的样子趴在阳台的玻璃上往外看：“你看，下的比今天上午大多了。”
“可是我们为什么要趴着玻璃上看，完全可以打开窗户。”程也趴了一会才发觉两个人的动作有些傻。
周稚水额头贴在玻璃上轻轻摇摇头：“打开窗户太冷了。”
“好吧！周只只同学，生日快乐！”程也也把额头贴在玻璃上，没有转头看她，眼睛盯着外面飘落的雪花。
“谢谢程也同学！”周稚水被他逗笑，笑得额头一下撞在窗户上，撞上了仍然捂着额头笑。
“有什么好笑的？”
“就是想笑，我生日还不能笑了？”
“行，你想笑就笑，我没意见……”
一百二十六、米黄色的围巾
周稚水第二天被闹钟吵醒的时候在床上滚了好几圈，昨天晚上程也非要把蛋糕吃完，两个人边说话边看电视边吃蛋糕到十一点，早上起床实在是困难。
好不容易起了床，走之前又看着冰箱里周越年买的小蛋糕犯了难，虽说周越年确实贴心的没买大的，只有六寸而已，可周稚水昨天晚上跟程也才勉勉强强把他送的给吃完。
才放了一个晚上，扔了又可惜，带到学校去又有些不现实，周稚水想了想把蛋糕上的小女孩留下，给周越年发了个消息。
【蛋糕没吃，在冰箱里，应该还能吃，你今天给拿走吧！】
周稚水没有收到回信，周越年这个时候应该还在睡觉。
“早上好！”出门的时候程也一如既往的在门口等她。
“头发没扎好。”程也想伸手去动一下她有些歪的马尾，碰到了有有些不知所措，这玩意要怎么给它扶正。
周稚水打了个哈欠，随手把皮筋扯下来又重新扎了一下。
程也见她扎完给她捋了一下有些毛的刘海：“怎么感觉你昨天晚上没睡好啊！”
周稚水瞥了一眼程也，眼里满是诧异和不解，昨天晚上不是你跟我说一定要把蛋糕吃完不然就浪费了吗？所以我才跟你一起磨磨蹭蹭吃蛋糕吃到十一点的。
程也突然好像睡醒了一样，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有些不好意思：“我都忘了咱们俩吃蛋糕吃到十一点了。”
“对了，昨天都收到什么礼物了？”这才是程也最关心的问题，或者说最关心的问题还在下一句没问出来。
“嗯…周越年送了一个拍立得，就是之前陈景宜不也买了一个嘛！跟他提了一嘴他就送了……”
“陈景宜送了支口红，他们家哥哥代言的，不过颜色挺好看，就是我也没什么合适的时候涂。”
“何启明送了个电动牙刷，也不知道他从哪想的，不过也很有心了……”程也很喜欢听周稚水无意间爆发出来的诉说欲。
“常颢送了个围巾，是米黄色的，还挺暖和的，等过两天能穿自己衣服的时候，我要戴那个围巾配我的白色羽绒服。”
程也听到常颢送的是围巾眉心微不可查的动了动，挑了挑眉毛问：“常颢送的是围巾？你不是已经有好几个围巾了吗？”
“有是有，那他送我又不能不收，而且我又不嫌围巾多，我这条黑色的很百搭，穿什么衣服都能配，我主要是穿校服的时候戴。”周稚水指着自己脖子上的围巾说，“还有个暗红色的，可以配我黑色的外套，还有个圣诞绿的，是去年周越年圣诞节逛商场的时候买的，当时挺应景，但是不太好搭衣服……”
程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好，明明自己说出来就是想让她感受一下自己醋了，可万一她问起来常颢和何启明都是朋友，怎么就只醋常颢怎么办？
程也自认不是什么特别小心眼的人，所以他决定用点别的方法。
“嗯～挺好的，不过我觉得白色的羽绒服配粉色的围巾也好看啊！”
“可是我没有粉色的啊！”
“那我再送你一条呗！”
周稚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干嘛要再送一条？我都有这么多了，黄色就挺好的。”
程也：……
一百二十七、反正都迟到了
“那你最喜欢哪个礼物？”程也决定先把围巾放在一边。
“额，怎么说呢！我都很喜欢。”周稚水是个博爱的女孩，她不能让她的朋友们伤心。
听到周稚水的端水性回答，程也舌尖顶了两下上颚，伸手去握她垂在身侧的手，弓着身子往前凑近，专注的盯着她看。
周稚水有些不自然的眨着眼睛，上半身往后靠了靠，手也想挣脱程也，又被程也握的更紧了。
“周只只，我劝你最好说喜欢我的。”最好是说喜欢我。
程也后半句没有说出口，因为周稚水的脸带着脖子再到耳尖已经红的要滴出血了。
周稚水此时全身都有些僵，她觉得自己快要被烧着了，都不用看就知道自己的脸现在肯定红的不正常。
程也颇有耐心的看了眼手表，挑了挑眉毛：“咱们俩在这已经僵持快十分钟了，你说最喜欢我的这么委屈吗？”
周稚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一只没被他握着的手把程也带着手表的手腕拉到眼前。
手腕很漂亮，颜色白皙，凸起来的那块小骨头也很明显，可周稚水没心情欣赏，因为她看到程也手表的分针已经过了12那一格。
“完蛋了，完蛋了，今天周五，周五是刁主任抓人。”周稚水那只被程也握紧的手反手回握了过去，抓住程也就往楼下跑。
程也还没来得及感受周稚水第一次主动回握他的手就被扯的踉踉跄跄的往前跑。
“你慢点跑，都已经迟到了，地上滑，你别再摔了。”程也踩着已经有些厚度，还能发出吱吱呀呀声音的雪，让周稚水慢点。
“反正都已经迟到了，买个早饭再进去呗！”路过早餐店程也想扯住周稚水，停的有点突然，周稚水被一股拉力猛地拉停，差点滑倒。
周稚水紧紧抿着唇，面无表情的看着程也。
“对不起！”程也一下紧张起来，往前跨了一步，把她从上往下看了一遍发现没有摔着才放下心来，“不吃早饭会胃疼的，反正都要被记名了，不如买个早饭再进去。”
“我没有胃病，少吃一顿也不会胃疼的。”周稚水说着就要接着往学校的方向走。
“我疼！”程也连忙拉住她，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胃上，“我会疼，吃吧！吃吧！”
周稚水抿着嘴，嘴角向下撇了撇，歪着头认真思考了一下，最后叹了一口气点点头同意了：“算了，买吧！”
两个人买了早餐才紧赶慢赶的到学校门口，周稚水老远就看见一排深蓝色的风景线，还能听见刁主任的训斥。
“咱们学校拢共几个走读生啊！你们几个迟到几次了心里都没点数啊！我看你们都看眼熟了。”
周稚水拉着程也的袖子想悄咪咪的从刁培兴后面溜过去。
“老师！你后面有两个人！”周稚水觉得声音有些耳熟，抬头一看是周淇汶，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两个。
刁培兴转过头盯着他们两个，把周稚水盯得发毛，半响才开口：“你们两个！还想溜进去？过来站着！”
一百二十八、有些亲密
周稚水伸手捂住眼睛，怎么就遇见周淇汶了。
周稚水走到迟到的这一排排尾，淡淡的瞥了周淇汶一眼，周淇汶冷哼了一声也转过头去，周稚水隐隐觉得自己今天的运势不太好。
“你们两个自己把名字写上。”刁培兴皱着眉把夹着一张记了不少人名字和班级纸的夹板递给周稚水。
周稚水老老实实把名字跟班级写在上面，还顺便帮程也的信息也给写了。
“我的名字你怎么写的这么大？”程也头探过去看。
“当然是为了把我的名字显得不明显一点。”周稚水回答的理所应当。
程也扬了扬眉，没做评价，她开心就好。
上一批被训过的学生已经被刁培兴甩甩手让回班了，周稚水和程也还有几个比他们两个还晚的同学齐刷刷的低着头一起虚心的挨批。
“你说你怎么回事？周稚水，还有程也，你们俩作为年级前几，本来就该起个带头作用的，你们俩都迟到，检讨才写多久。”刁培兴手拍的周稚水都替他疼，“而且刚刚还准备趁我不注意溜进去，性质更恶劣了！”
“一个月了，时间其实也挺长了。”周稚水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尖，轻声嘟囔着。
“你说什么？”刁培兴没听清问她。
程也低着的头转过去看她，眼睛里都是调笑。
周稚水白了他一眼抬头跟刁培兴说：“老师我说我们不会再犯了，今天是个意外。”
程也看着周稚水一本正经的给自己找理由，差点憋不住笑，周稚水察觉到，曲起胳膊杵了杵程也，用眼神警告他。
“这还差不多！”刁培兴看见他们俩的小动作，蹙着眉点点头，“行，赶紧回去上早读吧！别耽误学习了。”
“谢谢老师。”周稚水弓着腰说了声。
“谢谢老师。”程也紧随其后。
刁培兴看着两人并排踩着雪往教学楼走的背影，怎么看怎么不舒服，感觉不太一样啊，怎么看都不想是正常同学关系。
“他们俩看着怎么这么亲密，还总是在一块出现，不会有早恋的趋向吧！”刁培兴被自己心里出现的想法一惊，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行，我得没事找他们班主任聊聊，这都是考重点大学的好苗子，可不能给耽误了……”
说着就要掏出手机给高昱发消息。
“老师？”又有几个迟到的学生默默走进来站在他面前，刁培兴正忙着给高昱发消息，也没打算再说教，低着头噼里啪啦的打字，扬了扬下巴，对着放在门口桌子上的纸。
“去把班级姓名写了就回去上早读去吧！”
“哦哦！谢谢老师！”几个没有挨训的学生连忙写了信息就往教学楼跑，生怕他又拽着他们在门口说教一通，边跑还边讨论。
“今天刁主任怎么这么好说话啊！”
“不知道，可能发奖金了？心情比较好？”
心情不太美妙的刁培兴正在给高昱发消息。
【你们班那个周稚水和程也最近看起来有点亲密，你没事多关注关注，引导一下，别发生早恋这种事，都是好大学的好苗子，多上点心！】
一百二十九、是个美女
周五是语文早读，乔希芸向来来的很早，班里朗朗的读书声周稚水从走廊上都听的一清二楚。
周稚水站在前门有些犹豫，不知道是走前门合适还是后门合适。
“进啊！”程也见她半响不推门，开口问道。
“我有点害怕，芸姐该凶我了。”周稚水皱着脸还是有些犹豫。
程也轻笑一声，轻轻推开门：“那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你们俩怎么迟到了？”程也和周稚水进了门，站在门口排排站。
“还一起迟到？”乔希芸扬了扬眉，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底下同学从他们两个进来开始就渐渐停下背诵的声音，现在两人被乔希芸调侃，都开始起哄了。
周稚水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脸又开始变红，果然今天运势不大好，她悄咪咪的微抬头看了眼程也，他倒是一点没有被调侃的自觉。
乔希芸也就是开开玩笑，挥手让他们俩回座位去上早读：“行了，都别起哄了，不能看人家两个长的好看就起哄啊！”
周稚水红着脸低着头往自己座位快速走去。
“你怎么迟到了？罕见啊！”陈景宜见她坐下也凑过来调侃她，还学着乔希芸的话，“还一起迟到？”
“你竟然也笑话我？”周稚水伸手去胳肢陈景宜的痒痒肉。
“在门口还被刁主任给逮着了，下周一就能听见广播上念我的名字了。”周稚水有些恹恹的翻出语文书，“今天早上背哪？”
“不知道，让自己背，这学期要背的东西都背完了。”陈景宜正扒拉着一本素材书看。
“怪不得你一点不着急呢！还敢拿着素材书看。”
“嘘！你小声点，要是芸姐知道我不背书看素材又该骂我了。”
周稚水把语文书摊开拿出草稿纸，准备默写：“骂你也不亏你，每次考默写都拿不了一半的分，还敢看素材。”
周稚水扬了扬下巴，让陈景宜抬起头看看周围的同学：“他们不比你背的熟啊！人家都还在一遍又一遍的复习呢！”
陈景宜听了周稚水的话，肩头一下落下来，委屈屈的看着她，周稚水转头看了她一眼，冲自己的语文书歪了歪头，示意她赶紧把素材书收起来换成语文书。
陈景宜叹了一口气，视死如归的把语文书拿出来，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嘟囔着：“你就是芸姐忠实的狗腿子。”
周稚水被她气笑了，但没停下手里默写的动作也没抬起头：“等你下次默写再考两分被芸姐骂的时候就不会这么说了。”
下课的时候，周稚水坐在座位上翻找自己用来记名字的小本本，物理老师这几天总算想起来她这个课代表的存在，让她赶紧把物理错题本收齐交上去看看。
“小水，外面有人找你。”何启明兴奋的不知道从哪窜出来，眼睛亮晶晶的，周稚水想了半天觉得用看见肉的小狗来形容此时的何启明再合适不过。
“谁啊？”周稚水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小本子，最后决定放弃，抬头问他。
“找周稚水的，你这么兴奋干嘛？”陈景宜本来趴在桌上，被他吵醒了，揉着眼睛，语气里满满的不满。
“是个美女！！！”
周稚水听到有些惊讶，她从来没从何启明嘴里听见这个称呼，何启明总觉得这个称呼听起来特别轻浮，今天竟然控制不住的喊了。
一百三十、出一个节目
周稚水见到杨书贤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女孩好漂亮，担得起何启明那句不轻易脱口而出的美女两字。
规规矩矩穿着校服，只是看起来很崭新，里面也没有像周稚水这样的大多数人套个棉服在里面，她穿了个深绿色的毛衣，即使是穿着高领毛衣，周稚水也能看到她瓷白细长的脖子，但细细再一看，五官并没有那么精致，但整个人站的挺直。
总而言之就是气质出众的让人觉得她是个美女。
“你好，你就是周稚水吗？我是高二十三班杨书贤。”杨书贤笑着向周稚水伸出手。
“你好！我是周稚水，你是有什么事吗？”周稚水有些不解，高二十三班她除了认识周淇汶，其余的一个都不认识，也不知道她找自己来干嘛。
“是这样的……”杨书贤往旁边的栏杆处挪了几步，以免挡住走廊上的“车水马龙”。
“我是学古典舞的。”杨书贤不紧不慢的给她解释，声音有些清冷，但很舒服，“元旦汇演我想表演一支独舞，但是我们老师说独舞彩排老师那可能不太好过，所以老师提议我可以找一个搭档，我听说你拉二胡拉的很好，所以我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出一个节目。”
周稚水闻言就皱起了脸，她的二胡水平确实不算高，况且自打初中演奏过之后周淇汶翻脸的事之后就没再怎么练过了，如果放在小学初中的文艺汇演还能拿的出手，但是现在，她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行了。
“不好意思，说实话，我很久没练过了，而且当时考的级也是业余的，不算是很优秀，可能帮不上你什么忙。”周稚水想了想还是拒绝了，“而且我现在比较熟的也是一些老曲目了，实在是抱歉。”
“啊！你可以再考虑考虑的，我不着急的。”杨书贤见她直接拒绝连忙解释，“我选的曲目也是老曲目，是《梁祝》，我们可以先试一试的，如果不行的话我再去找其他人可以吗？”
周稚水实在是见不得漂亮姑娘撒娇，特别是这种无意识的。
周稚水叹了一口气发问：“你们艺体班不应该有很多会才艺的吗？找一个拉二胡拉的不错的很困难吗？”
杨书贤无奈的笑了笑：“大家其实都是竞争关系……”
后面的话杨书贤没说完周稚水也听得出来，一般如果舞蹈和乐器搭档的话，特别是独舞，一般乐器就是陪衬，大家谁都不愿意做陪衬。
杨书贤还满怀期待的看着周稚水，周稚水用力抿了抿嘴角，她确实不太想浪费自己的时间，可面前女孩的灼灼目光真的很难让人硬下心来拒绝。
“不然这样吧！我这周回家练一练，如果手还熟的话我就答应，手生了的话就算了，因为手生需要很多时间再练习，我可能不太抽得出时间……”周稚水思考了半晌做出了一个她觉得合适的方案。
“可以！谢谢，谢谢你！”杨书贤的眼睛笑起来弯着，在白净的脸上，漂亮的像月牙。
“实在是麻烦你了。”杨书贤从校服外套里掏出几块巧克力塞到她手上，“刚刚从那边过来的急，就带了这些，下周给你带别的吃。”
“唉！”周稚水下意识想还回去，就看着杨书贤小跑着跑开的背影。
“记得吃了啊！”
－－－－－－题外话－－－－－－
没抢到回家的火车票，难过！！！
一百三十一、肤浅！
“那是谁啊？”周稚水推开教室后门就看见何启明站在门后有些过于热情洋溢的冲她询问。
“杨书贤！”周稚水越过他往自己座位走，她记名字的小本本还没找到呢！
“她找你干嘛啊！”何启明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于是又一次的把陈景宜吵醒。
“何启明你自己没位置吗？没看见大家都在睡觉吗？”陈景宜皱着眉头看着他。
“你睡吧！睡吧！”何启明捋了两下她的后脑勺把人又给哄好了。
周稚水还没来得及跟他说什么，上课铃就响了。
“我下节课再来找你问啊！”何启明知道这节课是郑东阳的课，窜的比谁都快，撂下一句话就回座位了。
“他找你干嘛？”陈景宜再抬起头脸有些红，不知道是趴着睡觉闷的还是被刚刚何启明的动作羞的。
“你说谁？”周稚水还是忙着找她的小本子，一时没分清她说的是“她”还是“他”。
“何启明啊！还有谁？”陈景宜直起腰，揉了揉自己趴的有些僵的脸。
“奥，他来问我刚刚找我的那个女生是谁！”
“谁？”
“杨书贤。”
“杨书贤是谁？”
“十三班的，来找我想跟我搭档组个节目。”
“跟你搭档？让你给她拉二胡？”陈景宜问。
“对！”周稚水终于在抽屉最里面找到了被一打书挤到一边的小本子。
“你答应了？”陈景宜小心翼翼的问。
“还没，我说我回去练一下看看。”
“你怎么这么轻松？”陈景宜有些不解。
“不就让我给她伴奏一下嘛！我应该很紧张吗？”周稚水比她还不解，把头转向她。
“不是这个意思，是自打初二之后……”陈景宜有些犹豫，“我都没见你再表演过二胡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有心理阴影了？”周稚水一只手托着下巴看着陈景宜，另一只手灵活的转着笔。
“嗯。”
“拜托，不至于好吗？只是上高中之后就没什么时间了，本来我也就懒，好久不练了。”周稚水弯了弯眉毛，“不过我觉得你可能得注意点何启明，他看见杨书贤跟走不动道一样，我跟杨书贤说话的时候，他还趴在后门的那个玻璃上看呢！”
“真的？”陈景宜突然有些泄气，“那个女生很漂亮吗？”
“漂亮！怎么说呢？就是一看就是那种跳舞的女孩，背打的老直，又瘦又白，气质更好一点，长相没那么精致，可你就是觉得她是个美女。”
“他怎么这么肤浅啊！”陈景宜忿忿的揪着书包拉链上挂着的粉色独角兽的毛。
周稚水突然有些心疼这个独角兽，连忙拉住她接着要对独角兽下手的手：“你生气也别揪它啊！它多可爱啊！它有什么错，不就是何启明送的吗？你再揪它就没毛了，会被别的独角兽嘲笑的。”
“哎呀，没事没事，何启明肯定就是三天热度，之前周淇汶回来的时候不还念叨了一阵她好看嘛！”周稚水看她有些失落安慰她。
陈景宜看着郑东阳从门口进来，把数学书从抽屉里掏出来：“最好是！”
－－－－－－题外话－－－－－－
给大家说一个可以免费领腾讯视频和QQ音乐会员的小妙招，如果你有用腾讯会议这个软件可以用使用时长兑换会员。
不用感谢我，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好心人。
一百三十二、西兰花和菠菜
“今天那个女生找你干嘛啊？”何启明中午吃饭的时候还是念念不忘。
“哪个女生找你？”程也闻言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着周稚水。
“就是十三班的一个女生，她元旦出节目需要个伴奏，说是听说我二胡拉的不错。”周稚水低着头把菠菜挑到餐盘的边边角角。
“吃了！”程也看着她一筷子都没夹菠菜皱了皱眉头，“你总不能一点青菜都不吃吧！你不吃还要。”
周稚水脸皱巴着：“我那个窗口的青菜只有菠菜了，我都说了不要不要了，阿姨说就剩这一个素菜了，我也没办法。”
“多少吃点，你嘴巴最近有点干。”程也劝她，“是不是我不提醒你你就想不起来得涂唇膏。”
刚到冬天的时候周稚水的嘴巴就开始干了，程也发现后就给她买了个唇膏，给她的时候她无奈的从书包里零零散散搜罗出来三个不同样子的唇膏摆在他面前给他看。
“那你嘴唇怎么还这么干？”
“这不是总忘嘛！”周稚水当时也觉得不好意思，之前周越年没毕业之前到秋冬天就每天早上提醒她，现在他毕业了自己就总是忘。
程也知道后没事就让她涂唇膏，平均一天四次，周稚水觉得自己最近的嘴都润的跟果冻一样了。
“吃完饭就涂！”周稚水自知理亏，马上提出解决方案。
“行！”程也也没计较，把她盘子里的菠菜夹到自己盘子里，又把自己盘子里的西兰花夹给她，“吃点西兰花总行了吧！我记得你以前是吃花椰菜的。”
周稚水看着他挑过来的西兰花有些无语：“我吃花椰菜，可我不喜欢西兰花啊！”
“差不多，不然你还吃菠菜？”程也作势要把菠菜再给她挑回去。
“行行行！不用麻烦了，好歹西兰花比菠菜好吃一点。”周稚水连忙制止他，“我吃总行了吧！”
“我吐了，狗都不想跟你们俩一起吃饭！”何启明托着脑袋看了好一会了，今天生物课陈景宜跟严歌一起被老师拉去改作业，直接跟他们说和严歌一起吃饭，只剩何启明一个孤家寡人。
“你也来点西兰花？”周稚水把注意打到何启明身上，眼疾手快的给他夹了一块。
何启明突然看见一抹魂牵梦绕的身影，何启明的手从对角线伸过来一下拉住周稚水的胳膊。
“你干嘛？”周稚水眉头紧锁。
程也也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不是，你看那！”何启明的胳膊肘往他右后角杵了杵，“是不是杨书贤？”
周稚水顺着他的胳膊眯着眼睛瞧了瞧：“好像是她吧！”
程也也看了一眼，没什么反应，就收回了目光。
“好看不？”何启明突然压低了声音凑近程也。
周稚水扬了扬眉，表示她也很好奇。
“没看清！”程也声音无波无澜的。
“切！”何启明耸了耸肩，转过头继续看。
“她好像在往这边看唉！是不是在看我？”何启明突然激动起来，晃着程也的胳膊。
程也不动声色的抽出自己的胳膊往旁边挪了一点，周稚水看的开心，她觉得要是旁边有座位，程也甚至可以往旁边挪一个位置。
一百三十三、真巧啊
“她过来了过来了！”何启明更激动了。
周稚水抬眼一看就和杨书贤对上了眼。
“小水我们又见面了！”杨书贤端着餐盘坐到了周稚水旁边。
“真巧啊！”周稚水小幅度的跟她摆摆手。
“给你！”杨书贤又从口袋里掏出几个果冻，然后换了个口袋掏出了几根棒棒糖，又从裤兜里掏出了几包小饼干。
周稚水看的有些吃惊，杨书贤的口袋里竟然装了这么多吃的。
“你怎么装这么多？”周稚水没忍住问出了口。
“我本来想吃完饭就去给你的，然后就在食堂正好遇见了，就想着现在就给你了。”杨书贤看起来好像有些不好意思，抿着嘴看着她。
“啊！你不用给我带东西的，真不用。”周稚水看着桌子上的东西又给她推了回去。
“没事没事，不是给你压力，我觉得也很喜欢你才给你带的。”
“哎呀！别推脱了，人家这么诚心你就收下呗！”何启明催促周稚水赶紧收下。
“你们好！我是高二十三班杨书贤！”杨书贤这才给他们打了招呼。
“你好，我叫何启明！”何启明也笑眯眯的跟她打招呼。
“程也！他叫程也！”何启明见程也沉浸在吃饭当中没抬起头，杵了杵他，替他自我介绍了一下。
“嗯！”程也抬了下头就轻声嗯了一声就又低下头。
“我知道你们两个！你是何校的儿子，他是新转来的年级第一，照片还在一楼的公示栏里挂着呢！”杨书贤看起来也很自然，丝毫没有尴尬。
“啊！这样啊！”何启明看起来还有些害羞，“我怎么觉得没在学校见过你啊！”
周稚水无奈的仰了仰头，伸出一只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她觉得丢人！
“我之前一直在外面练舞，跟学校请假了的，我们班很多都是这种情况，我是最近要出节目才回学校的。”
“那你练舞吃这么少行吗？”何启明又把目光投向了杨书贤的餐盘。
周稚水都想瞬间捂着脸逃跑，不要说她认识何启明，怎么能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呢？人家练舞蹈的不得控制体重啊！
周稚水捂着左脸看见程也还在低头认真的吃饭，餐盘里的菜都没有了，程也的筷子还在挑挑拣拣，要不是气氛不太允许她出声，她都想给程也鼓鼓掌，这么的坐的住。
杨书贤笑了笑没有介意，还是耐心的给他解答：“我得保持身材，如果回培训班上称胖了的话老师会有惩罚的。”
“啊！这么辛苦啊！”
周稚水实在是快看不下去了，看了眼手表又在程也不容置疑的目光下往嘴里塞了剩下的几块西兰花，然后就端起餐盘和杨书贤道别。
“那个，我们班进班时间规定的早，我们得回去了。”周稚水瞪了一眼想要开口反驳她的何启明，何启明撇了撇嘴还是没有说话，也站了起来。
“再见！”杨书贤还要往周稚水手里塞零食，周稚水一溜烟跑了，程也紧随其后，倒是何启明接了几个果冻。
“你放心！小水人特别好，她肯定会帮你伴奏的。”何启明走了几步又转过头安慰杨书贤。
“嗯！谢谢你！再见！”杨书贤笑得温柔，轻轻巧巧的摆了摆手。
一百三十四、创造一点捷径
周稚水走了一小段路发现何启明还没跟上，转过头看见他还在跟杨书贤说笑。
周稚水用胳膊肘杵了杵程也，然后冲何启明的放向扬了扬下巴：“你喊一下他，让他快点。”
“你怎么不喊？”程也端着两个餐盘往餐具回收处走，听见她的话一点没停。
“那我喊不就显得我很不喜欢她嘛！”周稚水皱了皱眉，觉得程也很没有眼色。
“你不觉得你现在在使唤我吗？”程也笑着看周稚水。
“有吗？”周稚水惊恐的意识到这种事实，她想起来刚刚她起身后就自然而然的把餐盘递给了程也。
“行吧！”程也倒也没有对周稚水使唤他的事情发表意见，他反而还挺享受，程也远远的喊了何启明一声，“何启明，快点！”
“来了来了，催什么催啊！”何启明刚和杨书贤说了再见，听见他们催他，快步走到餐具回收处。
“小水你就答应她呗！又没什么损失。”何启明凑到两人中间，笑嘻嘻的对周稚水说，“再说了，还能给你好朋友我创造一点捷径！”
何启明右手食指和大拇指捏在一起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
周稚水嘴角向下给他翻了个白眼：“你最近可以不用当我好朋友了。”
“别啊！小水姐姐！”何启明扯住周稚水的胳膊晃，周稚水皱着眉把他的手给扒拉开，也不知道是不是跟陈景宜学的，好的没学，倒是撒娇的样子学了个十成十。
“我已经跟她说过了，我回去练练曲子，熟的话就答应她。”周稚水叹了一口气告诉他。
然后周稚水还有些担心：“你不会真喜欢她吧？”
“也就一点点吧！”何启明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可能是一见钟情？她真的好温柔啊！”
周稚水深吸一口气：“你知不知道陈景宜……”
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周稚水又突然收了一下，声音戛然而止。
“怎么了？陈景宜怎么了？”何启明还歪着头等她的回答。
“我是说你知不知道陈景宜还等着我回去给她讲题呢！别浪费时间，我得赶紧回去。”周稚水脑袋瞬间转了个弯，把话给糊弄过去了。
回去的时候陈景宜还没回来，何启明向她抱怨：“什么啊！不还没回来呢！”
然后从校服口袋里掏出杨书贤给他的果冻：“喏！吃不吃？”
周稚水看见果冻就想起来何启明那一副傻乎乎的害羞样，周稚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回了座位。
“小水怎么了？我今天惹她生气了？”何启明不解。
程也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好像又说了什么，何启明用力想了想没想到就放弃了。
正巧看见陈景宜蹦蹦跳跳的进来，直愣愣的扔了一个果冻过去。
陈景宜接的措不及防：“你去超市了？”
“没有！”何启明摇摇头，“你去了？”
何启明往陈景宜怀里抱的几包里头瞧了瞧，直接抽了一包牛肉干死开包装袋往嘴里塞：“这是给我带的吧！”
陈景宜怀里的零食被他这么一抽，差点零零散散的掉下来，陈景宜翻了个白眼给他：“给狗带的！”
一百三十五、草莓味的
周稚水看见陈景宜把怀里抱的所有东西都放在桌面上，然后敏锐的发现有一个草莓味的小果冻。
“你买的？你不是喜欢青苹果味的吗？还就买了一个？”周稚水拿起来看了看，她们两个都不喜欢吃草莓味的。
“刚刚何启明扔过来的，还抢走了我一包牛肉干！”陈景宜忿忿的说着。
“得了吧！谁不知道他喜欢吃牛肉干，给我看看有没有买我喜欢的。”周稚水装作生气。
“喏，你的芒果干！”陈景宜把芒果干退回去，讨好似的在她肩头蹭了蹭。
“我……就是那个杨书贤。”周稚水想开口提醒陈景宜一下，又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
“怎么了？”陈景宜接受周稚水的投喂，在嚼嘴里的芒果干，“又遇见了？”
“嗯，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还给我带了点零食。”
“不过我没拿，但是……”周稚水小心翼翼的指了指桌上孤零零的草莓味果冻。
“但是何启明拿了几个果冻。”
陈景宜一下瞪大了眼睛：“他为什么拿？”
说着就想拿起桌上的果冻扔到何启明头上，周稚水看见就想去拦，陈景宜的准头一直不太行，砸到别的同学怎么办！
陈景宜的动作太快，周稚水只来得及看见一个粉红色的残影“咻”的一下飞了过去，不过还好没发生周稚水担心的事情，因为果冻正正好砸在何启明转过去和程也说话的后脑勺上。
“卧槽！谁？”何启明瞬间暴起，站起来吼。
班里还一片闹哄哄的，他这么一吼，班里瞬间安静了，安静了几秒又重新喧闹起来。
何启明看了一圈把目光锁定在陈景宜身上：“你有病啊！”
何启明整张脸都皱巴着：“我又怎么惹着你了。”
陈景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转过头趴在桌面上，撇着嘴，平时滴溜溜转的大眼睛此时也耷拉着：“我好难过啊！”
“哎呀！不难过不难过！我们小景不难过！”周只只又撕开了块巧克力塞她嘴里，“吃点甜的压压惊。”
“我能去看看那个女生吗？”陈景宜有气无力的托住自己的下巴问。
“额……那得去她班里了，除非她自己过来找我。”周稚水认真想了想。
“不过你放心！你要是不想让我跟她搭档我现在就去回绝她！”周稚水说着就要起身，“干脆我现在就去回绝她，你跟我一起不就见到了吗？”
周稚水拉了她一把，陈景宜又给她拉下来了：“别，人家又没做错什么，干嘛要无缘无故的背锅啊！”
周稚水瞥了她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这是你该说出的话吗？你雄赳赳气昂昂的站起来啊！”
陈景宜听见她的话被逗笑了：“唉！我雄赳赳气昂昂的过去干嘛？找她打一架？”
周稚水眼睛转了一圈也坐下了：“好吧！我确实考虑不周了！”
“那我去打何启明一顿？”周稚水也学着她趴在桌上吃东西，真舒服。
“行啊！你好歹学过几年散打，把他打成三级残废，然后我就趁虚而入感动他！他爱我爱的不能自拔！我们俩顺理成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