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战而胜之
“你为什么和大蛇丸的人混在一起！”不知火玄间用极具压迫力的眼神紧盯凉介。
凉介的状态极为放松，根本不像是被音忍从木叶掠走，当前状况的可能性只有一种，也是他们最不愿相信的一种。
“解释起来很复杂，如果用一句话来概括。”凉介从怀中取出木叶护额，平静地道：“我叛逃了。”
“你说什么！”不知火玄间和并足雷同心中一震。
就算有所猜测，但真正听凉介说出叛逃二字，两人还是不免惊愕。
“还真是直接的回答，我喜欢。”多由也嬉笑道。
“没想到你也会走上这条道路，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
“就因为是聪明人，所以才会选择这条路。”
“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并足雷同劝慰道。
“唰。”
凉介在护额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轻笑道：“现在来不及了。”
“青叶明明很看好你。”并足雷同痛心道。
他和青叶是多年搭档，深知青叶对凉介的看重，从愿意传授自己立身之本的读心之术便可见一斑。
“我很感激青叶老师，他永远是我的老师，这与叛逃并不冲突。”凉介淡然道。
“看来你是铁了心要叛逃，佐助呢？没和你在一起？”不知火玄间看向次郎坊背后的木棺：“还是说那里面的就是佐助？”
“没错。”凉介从次郎坊背后摘下木棺，倒退数步远：“如果能打败他们，我和佐助自然会乖乖回去。”
“放心吧，凉介大人。”鬼童丸双手交扣，骨节一阵爆响：“虽然上忍有点麻烦。”
“但也不算强敌。”多由也取出笛子。
“还真是被人小瞧了啊。”不知火玄间眼神危险的看着四人。
“不要以为我会像上次一样被轻松解决。”并足雷同抄起苦无。
中忍考试期间他作为火影护卫，不仅没有起到保护作用，反而拖了后腿，这是他心中永远的痛，今日他便要报那一箭之仇。
“没人小瞧你们，我曾是木叶忍者，自然了解你们的力量。”凉介的声音远远传来。
“我们如此态度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你们毫无胜算。”
“咻咻咻…”
伴随多由也的话，四人皮肤上冒出大片黑色印纹。
“全部都有咒印？”不知火玄间面色一沉，难怪凉介看到自己和并足雷同还能保持平静，原来是这四人给的自信。
他没有亲眼看到过忍者咒印化，不过却早有耳闻，木叶中的御手洗红豆曾经是大蛇丸弟子，也被种下咒印，根据她所说，咒印对忍者力量的增幅近乎翻倍。
“还没完，既然是上忍，就要全力以赴。”左近双手交叉，覆盖半个身躯的印纹继续蔓延。
“这是什么？”不知火玄间心中越发不安，舌头抵住下颚吐出叼在口中的千本。
“锵。”
苦无与千本在空中对撞爆出耀眼火花，多由也架起笛子：“稍安勿躁。”
“呜呜呜…”
悠扬笛声响起，不知火玄间与并足雷同眼前景象骤然改变，他们没有慌乱，迅速运转体内查克拉冲破幻术。
“不愧是上忍，多由也的幻术几乎没起到作用，但已经拖延到足够时间。”
低沉暗哑的声音传来，左近不复此前俊俏模样，光洁的额头上生出尖角，皮肤化为诡异的暗红色，尖牙翻出嘴唇，脸面形同恶鬼。
鬼童丸与次郎坊的皮肤同样化为暗红，身体或多或少发生不似人类的改变。
“他们还算是人类？”不知火玄间悚然道。
他有如此反应倒不是单纯因四人众的变化，而是更为深层次的东西。
“大蛇丸那个家伙到底在研究些什么！”
仅从四人身体变化来看，这已经超越忍者的范畴。
“呃啊啊啊！”
帮三人争取到进化时间的多由也同样进入咒印第二形态，握有特殊材质制成的笛子，道：“凉介大人，我们会让你看到咒印的真正力量。”
凉介扬声道：“那就拜托你们了。”
“开始吧！”
鬼童丸高高跃起，喷出数道蛛丝，整人如同蜘蛛般挂在树梢。
“秘术·蜘蛛巢花。”
“唰。”
鬼童丸张开硕大的蜘蛛网，手腕微微用力整个掷向不知火玄间。
“哼，太慢了。”
速度缓慢的蜘蛛网没有对不知火玄间造成影响，他曾经作为第四代火影的护卫，实力在所有特别上忍中也算出类拔萃。
“飕。”
瞬身来至左近身侧，右手苦无切割对方胸膛。
“啪。”
赤红色手臂诡异的从胸膛伸出挡下攻击，看着极度震惊的玄间，左近咧出狰狞笑容。
“多连击。”
“唰！”
覆盖骨质装甲的腿从腹部生出，除稳定身体必须的右脚外，左近的三只手臂与两条腿同时打向玄间。
“嘭！”
“玄间！”并足雷同惊喊出声。
“有时间关心同伴，还是先关心你自己吧。”多由也吹起紧张急促的曲子，配合召唤出的三只怒鬼，一时间让并足雷同自顾不暇，无法再管落入下风的不知火玄间。
“忍法·千本雨。”
不知火玄间掷出淬毒千本，千本由一化百如乌云般压向左近。
“土遁·土陆归来。”
土墙升起挡下淬毒千本，不知火玄间不慌不忙反手掷出三张起爆符。
“轰！”
起爆符炸碎土墙，不知火玄间刚想乘胜追击，一道利箭从背后激射而来，他只好抬起苦无抵挡。
“呃啊！”
他脖颈后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查克拉以疼痛位置为中心飞速流逝。
“多有也操控的怒鬼可以释放由精神能量组成的物质，一旦被咬到查克拉就会流逝，看两人的样子应该刚刚经过一场战斗，状态本就不算完好，应该坚持不了多久。”
事实也正如凉介预料，在多由也不知第几次施放幻术后，疲惫的两人没能迅速脱离。
“结束…”
“有人过来了！”鬼童丸突然道。
“嘁，援军这么快就来了？”
左近恨恨咬牙，甩手掷出手里剑，见手里剑贯入胸膛，不顾确认生死，连忙道：“凉介大人，情况紧急，请和我们撤退。”
第三十二章 木叶追击小队
咒印第二阶段对使用者的增幅无疑十分巨大，其带来的副作用也同样恐怖，忽略进化时足以致人死地的危险，仅开启时对身体造成的无时无刻侵蚀就是严重负担，这可远比第一形态剧烈。
左近最多只能持续开启十几分钟，否则就会造成不可逆的伤害，甚至会迷失自我。
除此之外，四人解除咒印第二阶段后短时间内会失去行动能力，他们已经快要到第二阶段的临界点，必须赶快找个安全位置休息。
次郎坊背起木棺，几人快速冲入森林更深处。
稍远离战斗地，鬼童丸在四周布置好感知蛛丝，几人立刻解除咒印。
“嘭。”
解除咒印的瞬间，几人失去所有力气瘫倒在地。
“到底是实验品，第二阶段的咒印不能长久使用不说，还伴有强烈副作用。”凉介默默想道。
感受到凉介的眼神，左近连忙开口道：“我们身上的咒印不完善，所以副作用很强，如果您愿意接种咒印，肯定不会像我们一般。”
凉介饶有趣味的看着左近：“不只是你，还有刚才多由也的话，为什么要让我看到咒印优点，不会是大蛇丸的命令吧？”
左近一时语塞，多由也接过话道：“不是大蛇丸大人的命令，是我们的主意，现在的您太弱了，作为领队起码不能比我们弱，能够迅速增强您实力的方法唯有咒印，可是听说您对此较为抗拒。”
多由也的话很直白，丝毫不怕因此被凉介记恨。
“这家伙比你们强就足够了。”凉介拍了拍屁股下坐着的木棺。
“凉介大人和佐助大人的性格完全不同呢。”多由也无奈道。
都是宇智波，背负有同样仇恨，怎么其中一人丝毫看不出对力量有所追求。
“你们平时在基地都做什么？”凉介岔开话题。
“我通常做些力所能及的任务，如果大蛇丸大人外出，则作为护卫跟随。”多由也回答道。
“没了？”
“没了。”
“你们平时不找点乐子？”凉介诧异道。
“跟随大蛇丸大人脚步，就是我们存在的意义，多余的事情不需要考虑。”多由也狂热的回答道。
凉介翻了个白眼，大蛇丸拐小孩果然有一套。
“你们需要休息多长时间？”
“完全恢复需要半个小时，若以能行动为标准，十分钟就足够了。”
说到这里，多由也低下头：“很抱歉，明明需要快速离开火之国，却因为我们被迫在此修整。”
“没事，我不在意。”凉介无所谓道。
他不是在安慰多由也，而是真的不着急，甚至于希望晚点抵达大蛇丸基地。
凉介一直很清楚叛逃的真正危险不是来自于木叶，大蛇丸此前被尸鬼封尽所伤，状况危险到需要尽快更换身体。
不尸转生更换身体的时间限制是三年，施展过后的三年内他无法再次更换身体，以他对宇智波力量的渴求，必定不愿多等三年，自然会尽力压制身体的崩溃速度，如果凉介在他更换身体前抵达基地，大蛇丸肯定会从二人中挑选一具作为转生容器。
无论是选择自己，还是选择佐助，这都不是凉介想要看到的结果，所以控制抵达时间非常重要，理论上是越晚越好。
在此休息近二十分钟，鬼童丸突然睁开眼睛：“凉介大人。”
“怎么了？”凉介侧过头。
“木叶方向，有人触碰到蛛丝，不确定人数。”鬼童丸道。
“木叶方向…”凉介抬头看着太阳的位置：“我和佐助凌晨离开，一路稍有耽搁，算算时间倒是差不多。”
“你们恢复得怎么样？”
“不妨碍战斗。”
左近摸出两柄绑有起爆符的苦无：“敌人位置。”
“右边四十米的草丛，还在慢慢接近。”鬼童丸小声道。
“三十五米…三十米…二十米…”
“飕。”
左近猛地掷出苦无，头戴木叶护额的少年被起爆符热浪掀飞。
“等下。”
凉介拦住想要出手的左近，迈步走至少年身前，笑着招呼道：“呦，这不是鹿丸么？”
鹿丸灰头土脸的站定身形，看着面带笑容的凉介，质问道：“你为什么要离开木叶？”
“怎么见我的人都是这种问题。”凉介揉了揉脑袋。
“有人见过你？”鹿丸捕捉到关键点。
凉介没有回答，观望附近草丛：“悠斗和弥生没来？”
“不过也是。”不等鹿丸回答，凉介继续道：“他们实力较低，不适合追击叛忍。”
“你为…”
“不要再问我为什么离开木叶的问题。”凉介再次打断鹿丸的话，语气淡漠道：“回去吧。”
“真不巧，我第一次带队执行任务，可没打算失败回村。”
“飕。”
犬冢牙兀地从鹿丸后方草丛跃出，侧身躲过左近投掷的手里剑，反手甩出烟雾弹。
“嘭。”
深紫色烟雾炸开，鹿丸拍击地面，影子由一化五钻入烟雾。
“太天真了。”
“飕。”
两枚手里剑伴随破空声从上方袭来，犬冢牙想帮忙拦截。
“蹦！”
金属线骤然绷直，改变方向的手里剑划破手臂，鹿丸吃痛不禁解除秘术。
凉介对木叶小强的能力可谓是无比了解，鹿丸的影子模仿术，他从一开始就有所防备。
“木叶旋风！”
小李从草丛跃出，右腿携裹劲风重重踢向左近。
“啪。”
左近的脖颈处骤然长出一只手牢牢扣住小李脚腕。
“李！”
宁次和鸣人从两侧袭来。
“呜呜呜…”
悠扬笛声蓦地响起，宁次几人的眼睛失去焦距。
“秘术·蜘蛛巢花。”
鬼童丸张开蜘蛛网，四周土地升起，形成一面半圆形壁障将几人倒扣其中。
“凉介大人您先行离开，这里就交给我吧。”次郎坊双手贴合土墙。
难得有猎物送上门来，他要将几人的查克拉全部榨干。
“不要玩得太过火。”鬼童丸清楚次郎坊的性格，嘱咐一声便背起木棺跟随凉介离开。
“小李没有在中忍考试受伤，不需要做手术就能来追击我和佐助，次郎坊拖延不了太久的时间，正合我意。”凉介嘴角浮出一抹笑容：“要快点追上来啊。”
第三十三章 交谈
凉介想得没错，在小李这个前期暴力战士存在情况下，次郎坊的土遁结界被开启四门的他硬生生踢破。
丁次留下应付受伤的次郎坊，剩余人凭借宁次的白眼与犬冢牙灵敏的嗅觉很快追来。
“次郎坊到底怎么回事，几个小鬼都拦不住。”鬼童丸不满的停下脚步，张开蜘蛛网拦住去路：“凉介大人，您们先行离开。”
“好。”
几小时后…
鹿丸小队再次追来，只不过队伍中少了宁次。
“那两个废物！”多由也恶狠狠骂道，随即停在树上：“凉介大人，这里交给我。”
一来二去，凉介身边仅剩左近，不过他也没有陪伴太长时间，很快鸣人几人的身影再次出现。
“凉介大……”
“我知道，你留下，我继续跑，加油。”
凉介丢下左近，背负木棺冲入峡谷。
“他交给我，你们继续追！”
犬冢牙四脚着地，配合运用兽人分身变成人形的赤丸，一记牙通牙迎头砸向左近。
“咻。”
左近激活咒印，仗着提升的速度轻松躲过牙通牙。
“今天你们谁也不能走。”
左近咬破手指，双手拍击地面，蝌蚪状的通灵印纹迅速扩散。
“通灵术·罗生门。”
“轰轰轰！”
一道刻有鬼脸的巨型鬼门从地下升起堵死峡谷入口。
“可恶，只能先打倒他了。”
鸣人不甘心的看着峡谷，佐助就在后方，他却必须在这里停下脚步。
“可恶！”
另一边，凉介进入峡谷奔跑十数公里后停下休息，离村至今不止是赶了上百公里路，并且滴水未进粒米未沾，他需要稍微休息会。
“哐。”
凉介放下木棺，从背包中拿出食物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咕咚咕咚……嗝。”
他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伸手抹掉嘴角水渍，靠在木棺上抬头望天。
不知不觉又到黑夜，夜色很美，繁星点缀，弯月遥挂东南，凉介一时间看得有些出神：“月亮…大筒木啊…”
他从未忘记被封印在月亮中的大筒木辉夜，比起谋划几十年企图复活的宇智波斑，黑绝才是真正的危险，宇智波斑的计划与后手凉介都很清楚，可黑绝藏匿暗中不知多少岁月，又怎么可能只有一个计划，他不知道破坏宇智波复活能否阻止黑绝，如果不能…
“那就全靠你了。”凉介拎起木棺，溜溜达达的向峡谷更深处走去。
“踏踏踏…”
天色微微发亮时，寂静峡谷中响起急促脚步声。
回望赶来的鸣人，凉介轻声道：“终于来了，不枉费我等你这么久。”
左近拖延了很长时间，他若是拼命赶路完全可以让鸣人追不上，但他不敢这样做。
如果没记错，药师兜会在大蛇丸身体快到极限时放出君麻吕，君麻吕的任务是用最快速度将两人带回，若是没人帮忙阻拦就只能乖乖跟着回去。
凉介因此不敢甩开鸣人太远，他能帮忙拖延君麻吕，到时想什么时间抵达音忍村就全凭自己做主。
除此之外，凉介还有个充满恶趣味的想法。
“踏踏踏…”
一路狂奔而来即便以鸣人的怪物体质也稍感疲惫，深吸两口气喘匀气息，质问道：“你和佐助为什么要离开木叶？”
“除了这个问题，你们就不能问点别的？”凉介极为无奈，不管是谁见到自己都是同样的话，他们没问烦，自己听都听烦了。
凉介右手一撑，整人坐在木棺上：“换个话题，你仅仅是想抓我们回村，还是就地杀死？”
“当然是抓你们回村。”鸣人毫不犹豫道。
“叛忍不应该直接杀死？”
“我不会那样做，因为你们是我重要的朋友。”
“可即便你不杀，叛忍被抓回村子的下场不用我多说吧？”凉介摊开手，笑眯眯道：“唯一能让重要朋友活下来的方法就是放任离开，所以你还要抓我们回去吗？”
看着愣住的鸣人，凉介默默在心中补充道：“不过就算被抓回去，因为鼬的原因，木叶也不敢做什么，顶多加强监视。”
“我…我相信纲手婆婆不会这样做。”鸣人磕磕巴巴道。
“纲手？你才认识她几天？”凉介笑着翘起二郎腿：“再换个话题，既然认为佐助是重要朋友，那你清楚他想做什么事？”
“复仇。”鸣人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
“没错，就是复仇。”凉介打了个响指：“佐助为复仇愿意放弃任何东西，作为重要的朋友，你难道不应该尊重他的想法？”
鸣人低着头，声音低沉：“我会支持佐助的想法，虽然我不理解，但是他叛逃一定有他的想法。”
“哦？你放弃带我们回村了？”凉介笑问道。
“不！”
鸣人猛地抬起头，声音高亢道：“作为朋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走上邪路，大蛇丸杀死三代爷爷，他的想法我支持，可朋友做出错误决定时，我就要把他拉回正确的道路！”
“果然无法用三言两句劝动你。”凉介无奈摇头。
他萌生的恶趣味想法很简单，能否用言语让鸣人对自己的行动产生怀疑？
毕竟是以嘴遁闻名的主角，若能用言语让其动摇，凉介会有十分的成就感。
不过现在来看，鸣人依旧坚定信念。
“没办法，只能动手了。”凉介略感头疼的看着鸣人。
战斗没问题，问题是可能打不过，谁知道关键时刻鸣人会不会随便开个外挂。
“我绝对会把你们两个带回村子！”
“多重影分身之术！”
“砰砰砰！”
刹那间上千道分身填满峡谷，凉介被鸣人层层包围。
“这种查克拉量每次看到都令人感到羡慕。”凉介开启写轮眼。
峡谷中气氛焦灼，眼看一场激战就要爆发，凉介却突然关闭写轮眼。
“终于来了。”
抬头看向峡谷上方，一位白发少年紧贴峭壁以几乎瞬移的速度落至下方。
“你就是宇智波凉介？”君麻吕冷漠问道。
“是我。”凉介收起苦无。
“带宇智波佐助离开。”君麻吕从腰腹抽出一节骨刀。
凉介拎起木棺对鸣人一语双关道：“再见。”
第三十四章 终结之谷
“要不要等等鸣人？”
“还是直接带着佐助离开火之国？”
放眼望去，不远处矗立着两座巨大雕像，正是共同建立木叶的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
“算了，反正时间很充足，稍微等等吧。”
凉介跳上宇智波斑的雕像，随手将木棺放在一旁。
他等待鸣人的原因很简单，佐助当前还是双勾玉写轮眼，今后三年中在大蛇丸基地可能不会再有进化机会，终结之谷是最后契机。
凉介不能让佐助变得更强，但总不会让他比之原世界更弱，三勾玉写轮眼该拿还是要拿。
“不知道我的眼睛什么时候能进化。”凉介幽幽叹气。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五年，可凉介心中对该世界的认同感还是很低，因此导致与他人交往不深，就算是满打满算做过一年队友的悠斗与弥生死在眼前，他都不确定能不能刺激写轮眼进化，更何谈其他人。
“哐！”
木棺中突然传出一声异响，安静数秒后，伴随更为剧烈的响动，木棺盖兀地掀飞。
“醒了？”
佐助环视四周，见当下空无一人，不由问道：“他们人呢？”
“木叶派人来追，他们留在后面阻拦。”凉介抻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困死了，你在里面睡的挺香，我一天一夜没合眼。”
“一天一夜？”佐助仰望大亮的天空，他还以为只睡了几个小时，没想到已过去一整天。
“感觉怎么样？”凉介问道。
“很好，从来没有这么好过。”佐助止不住大笑，咒印伴随情绪扩散，不同以往，他这次没有感到疼痛，强大的力量不断在体内翻涌。
“离开的选择是对的！”佐助握紧拳头，咒印迅速消散，挺过醒心丸强制进化阶段，他已经可以自由控制咒印。
“我们走吧。”
“这么着急？我还想再歇一会。”凉介拍掉裤子上沾染的灰尘。
“不是你自己说没睡觉，快点到附近小镇找个旅馆吧。”佐助瞥眼道。
“呦呵，知道心疼我了？算你小子有良心。”凉介装出一副惊喜模样。
“不过。”凉介侧目看向峡谷尽头，一道人影不管不顾的快速冲来：“似乎有人找你。”
“鸣人？”佐助挑起眉头，冷笑一声：“不必管他。”
“踏。”
走了没两步，佐助又停下脚步，斜身用注视峡谷，道：“稍微等我会。”
“没问题。”
凉介几个跳跃来至柱间雕像头顶，此处为最高点，能将一切尽收眼底，是个难得的看戏地点。
“飕。”
鸣人很快赶来，凉介在上面打了声招呼便静下心来看戏。
“啧，可惜，鸣人的体术有点差，要不然刚才肯定能占据优势。”
“哎呀，佐助的火遁没打准啊，那个是分身。”
“都说那个是分身，这倒霉孩子怎么死犟。”
凉介津津有味的磕着瓜子，时不时对两人的战斗评头论足，很快所剩不多的瓜子被他吃干净，看着一地瓜子皮，不住叹息：“早知道就多带一点出来了。”
“喏，瓜子。”
白皙小手托着满满瓜子从头顶下来。
凉介接过瓜子，抬目笑道：“你们来了，我以为留在家里的信要过段时间才能被发现。”
“咔。”
悠斗手腕稍稍抬起，锋利的苦无紧贴凉介脖颈，冷声道：“为什么叛逃。”
“活命。”
“留在木叶不能活？”
“不能。”
“叛逃反而能活？”
“对。”
“自己的村子活不下去，跑到叛忍那里反而能活，这算什么狗屁道理。”悠斗破口大骂。
“不懂是好事。”凉介轻笑一声：“你们两个准备抓我回去？就像鸣人一样？”
凝视下方与激战的鸣佐，悠斗沉声道：“是。”
“我不想和你们动手，你们也打不过我。”凉介平静地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弥生用苦无抵住凉介后颈。
“唉。”凉介微微转头与悠斗对视，漆黑的眸子中一抹猩红蓦地溢出。
“嗡。”
悠斗瞬间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凉介推开悠斗，单手为轴撑住地面，回身一击扫堂腿正中弥生脚腕。
“嘭！”
电光火石间，两人纷纷倒地，凉介没有乘胜追击，脚下轻点跳至一旁：“我说过，你们打不过我。”
“幻术·解。”
弥生解开幻术，悠斗恢复清醒，看着以解除被挟持局面的凉介，恨声道：“你竟然掌握了幻术，难道你一直隐藏实力，你从来没有把我们当成过伙伴！”
凉介轻轻摇头：“中忍考试期间，我的确不会幻术。”
幻术的原理是通过查克拉攻击五感，扰乱体内查克拉，从而使敌人陷入幻术，这是非常高难的技巧，凉介从来没有对此进行过训练，自然不会掌握幻术，直至青叶教导读心之术。
读心之术需要操控查克拉潜入敌人大脑，这与幻术有异曲同工之妙，凉介在修行期间，自然而然学会幻术，对付上忍级别的敌人可能还不够格，但对于丝毫不懂幻术的悠斗来讲完全足够。
“离开吧。”凉介劝说道。
“不要太小瞧人了啊，你这混蛋！”悠斗拾起苦无，摆明要死磕到底的架势。
“都说了…”
“嘭！”
悠斗双眼暴突，血丝密布的眼中满是惊愕。
“你们打不过我。”凉介附在耳边悠悠地道。
“扑通。”
悠斗眼前一黑昏迷倒地。
凉介确实隐藏了实力，穿越至今已过五年，熟知剧情的他并没有因此稳坐钓鱼台，越是了解剧情发展，凉介的压力便越大，他比任何人都迫切的需要力量来保障自身安全。
五年日复一日的体术训练，就算比常态小李弱，但差距也绝对不会大到像他平时表现出来的那般。
弥生与悠斗两人本就打不过凉介，更何况是悠斗率先失去战斗力的情况，弥生很快倒在凉介的手刀之下。
慢慢将二人放在雨水浇不到的地方，佐助与鸣人的战斗也已经结束。
“走吧。”
“不杀？你不是想要斩断羁绊？”
“哼，一个吊车尾罢了。”
“但你有段时间打不过他。”
“那他也是吊车尾！”
“哦？是吗？”
“笑什么笑！”
“哈哈哈，没笑什么。”
“闭嘴！”
第三十五章 再遇飞段
离开终结之谷，两人就近找到一处小镇，旅馆前碰巧遇到在外执行任务的木叶忍者。
凉介和佐助身份特殊，中忍远远便认出没有佩戴护额的两人。
“你们在一起执行任务？”中忍诧异道。
凉介和佐助不是同班队员，就算执行任务也不应该是两人组队。
“任务比较特殊。”凉介故作神秘道。
佐助在旁配合的轻轻点头。
“原来如此，祝你们一切顺利。”中忍脑补出一台大戏：“我要返回村子，不能帮你们什么忙。”
“我们的任务特殊，还请帮我们隐瞒行踪。”
“没问题。”
望着中忍离开的背影，凉介收敛笑意：“看来我们叛逃的消息不是每个人都知道。”
“这里处于火之国边境，不能及时接收情报也很正常。”
佐助掀开布帘，一队穿着奇怪的人聚集在前台，最前方那人的穿着让他瞳孔一震。
“你们一定要努力招收信徒，是不是忍者都无所谓，邪神大人不歧视平民。”
“力量？这种浅薄的东西还算事？”
“邪神大人随随便便给予的力量就足以让我轻松杀死上忍，你们也是亲眼得见。”
“为啥教里人少？”
“你们是不知道，之前教里就我一个人，好在遇到一位叫做安…叫做凉介的贵人，要不然就凭你们也想入教？”
“知道感激就给我快点招人，又不是不给钱。”
飞段呼呵着转过头，恰好对上一双充满仇恨的眼睛。
“你和他是一个组织的人！”
佐助状若疯魔的扑了上去。
“哪来的疯子？”
“啪！”
飞段随手将他拍在墙上，语气危险道：“小鬼，你刚才想偷袭我？”
“也就是我今天心情好，要不然肯定剁了你。”飞段收回目光，不再理会佐助，没等他继续前行，正好看到眼神警惕的凉介，登时惊喜道：“呦，好久不见，你咋在这呢？”
凉介没有回答，手持苦无戒备的环顾四周。
该死。
怎么又碰到这个脑子缺根弦的笨蛋。
“别害怕，角都没和我在一起。”飞段大大咧咧的搂过凉介，对众教徒道：“这就是我一直和你们说的凉介。”
“参见主教大人。”
听到众人称呼，凉介拍掉飞段爪子，皱眉道：“我可没加入邪神教，你们别瞎喊。”
“不重要，我一直留着位置，你迟早会加入。”飞段满不在乎道。
看着自信满满的飞段，凉介很想趴在他耳边大声询问。
您老哪来得自信？
“算了，你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凉介没心情浪费口舌，矮身搀扶起佐助帮他掸落衣服上的灰尘。
“你们认识？”飞段愣住。
“他是宇智波佐助，你说我们认识不认识？”凉介没好气道。
“哎呀，自己人啊，不好意思，但这事可不怨我，你偷袭在先，我属于正当防卫。”飞段有些尴尬。
“咳咳。”
佐助重重咳嗦两声，飞段虽然只是随手一击，但力量也不能小觑，换做寻常下忍，起码也要进医院老老实实躺上几天。
“你和宇智波鼬什么关系！”佐助死死盯着飞段，他认得这件极具标志性的黑底红云袍。
“宇智波鼬？你说朱雀？”飞段手掐下巴，道：“也不算有关系，就是同组织成员，平时基本不见面。”
“哦！我想起来了！”飞段猛然抬头，怪不得越发觉得宇智波佐助的名字很是熟悉：“你是他弟弟，原来如此，这次就原谅你了。”
“不过你要是想复仇，我劝你还是早点放弃，朱雀太恐怖了。”飞段抱着肩膀道，就算以他战斗起来不要命的风格，若没有必要也绝不会招惹宇智波鼬。
“我还有事先走了，一会回来找你。”飞段对凉介说完，带领众教徒离开旅馆。
“我等你。”
凉介目送飞段离开，立马拉着佐助离开小镇。
危险人士还是离得越远越好，就算角都暂时不在，天知道会不会因为什么原因来找寻飞段。
他可没有忘记角都对自己的莫名仇恨。
远离小镇上百公里的地方，凉介又找到一处镇子，这才能安心休息。
“呼，舒坦。”
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凉介撇看从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的佐助：“没有自信了？”
随手就能击败自己的人依旧对鼬持有畏惧心，这对佐助来说肯定是个不小的打击。
“我没有不自信，我才没有不自信！”
佐助先是小声道，随后又大声重复一遍。
“没被影响是好事，不管怎样，你只需记住我永远和你一个阵营。”凉介不忘刷波好感度，然后无力的摆手撵人：“我要睡觉了，你赶快回自己房间。”
“呼…呼…”
待凉介睡足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正午，随便在楼下吃了点食物，两人迅速离开小镇。
追击小队失败回村后，无论纲手怎样定性，木叶对两人的态度肯定偏向叛忍，在情报送至边境前，还是不要在火之国内过多停留。
当天晚上两人越过边境踏入田之国，至此凉介彻底放下心，如今的木叶无力将手伸到此处，目前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大蛇丸到底换没换身体。
他不能将事实告知佐助，只好不断找各种理由拖延，一路走走停停，两天不到的路程硬生生拖到五天还未走完一半。
直到忍无可忍的药师兜亲自前来，这才没有办法的乖乖来到基地。
“刚才进入基地的方法需要牢记，稍有偏差就会掉入陷阱，以你们的实力非常危险。”药师兜嘱咐道。
“这边是训练室，你们有任何需求都可以提，另一边是实验室，尽量不要进去，当然若是想了解，我也很愿意分享。”
“前面留出的两个房间是你们今后的住所，缺少用品可以和我说。”
“最后…”
药师兜推开走廊尽头的门，里面是一间摆放各种仪器的训练室。
“大蛇丸大人，我带人回来了。”
“辛苦你了，兜。”大蛇丸转过身，对凉介咧出一道渗人笑容：“我说过，我们还会见面。”
第三十六章 鬼灯水月
“你们选择了正确的道路，木叶早已腐朽，继续留下去只会逐渐化为灰烬。”大蛇丸言语中满是叹息。
曾几何时他也为木叶而战，如今却成为推动木叶毁灭的黑手，不得不说造化弄人。
“不要说没有意义的话。”佐助不愿浪费时间，单刀直入道：“给我力量。”
“足以杀死鼬的力量，可不是短短几日就能获取，那需要长久的修行，在此之前让我看看你当前的能力，需不需要先休息会？”
大蛇丸目光转至训练场，场中静静坐着一魁梧男子，男子手臂上印有咒印纹印。
“不需要。”佐助冷冰冰的跳下训练场。
“口气越来越狂妄了。”大蛇丸笑了笑，开口对魁梧男子道：“杀了他。”
“是。”男子瓮声瓮气的应道。
“哗啦哗啦…”
粗壮的金属锁链拖在地面发出异响，男子随手一甩，扛着锁链缓步走向佐助。
“虎太郎，最新一批咒印实验仅存的实验体，生命力一直下降，如果这场战斗过分运用咒印之力，很可能当场死亡。”药师兜在旁介绍道。
“实力呢？”凉介询问道。
“单纯使用咒印一状态，虎太郎的力量不比左近弱，佐助恐怕要陷入一番苦战。”药师兜道。
“那可不一定。”凉介双手环胸，嘴角挂着淡淡笑意：“一招。”
“不可能。”药师兜断言道：“就算佐助吃下醒心丸进化…”
“霹咔！”
不等药师兜说完，一道雷鸣兀地炸响。
“滴答…滴答…”
鲜血顺着手掌滴落，佐助神情冰冷的抬起头：“不小心杀了，没关系吧？”
“当然！”大蛇丸眉开眼笑。
三勾玉！
佐助竟然已经开启三勾玉写轮眼，距离他心目中完美容器的距离越来越近。
不要说一个本就要死的虎太郎，哪怕佐助不高兴把基地给拆了，大蛇丸也绝对不会生气，反而会上前嘘寒问暖。
解气没？
没解气修好了你在拆一次。
“踏踏踏…”
佐助缓缓走上看台，大蛇丸侧目看向凉介：“到你了。”
“最近怎么总是要打架。”凉介长吁短叹的走下训练场。
“兜。”大蛇丸用眼神示意，兜伸手按下旁边的按钮。
“咔咔咔…”
训练场里的暗门缓缓打开，不等有人出现，略显尖利的声音率先传出。
“搞什么，这次竟然关我这么久。”
“我劝你最好不要耍性子，大人在上面看着。”药师兜脸色一黑。
“什么？大蛇丸大人也在？”
那声音中满是惊喜，很快一名白发紫眸，生有尖锐牙齿的少年从暗室跑出，对看台上的大蛇丸兴奋挥动手臂：“大蛇丸大人，好久不见啦。”
看着少年真挚的表情，凉介心中肯定道：“演技不错。”
少年表面兴奋，可他别在背后攥得发白的手说明真实想法。
他怨恨大蛇丸。
“没想到是他，这下麻烦了。”凉介面露难色。
从面貌特征判断，该少年八成是凉介记忆中日后佐助鹰小队的成员之一，鬼灯水月。
身为鬼灯一族族人，鬼灯水月拥有将身体液态化的能力，凭此可以无视绝大部分体术忍术，唯一致命弱点是雷遁忍术，凉介刚好不会。
“好久不见，最近过得怎么样？”大蛇丸道。
“很不错，如果能给我换个宽敞的地方就更好了。”少年摸着脑袋道。
“打败他，我会考虑。”大蛇丸细小蛇瞳中突然闪过冷冽光芒。
“可我不喜欢打架，我很弱的，要不然用剪刀石头布来决定胜负吧。”水月弱弱建议道。
凉介没有被表面欺骗，不过一时间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索性配合。
“好啊。”
“那么…剪刀…”
两人将手背在身后。
“石头…”
两人同时抽出右手。
“布！”
“飕！”
鬼灯水月瞬至凉介身旁，右手食指抵住他的太阳穴：“水铁炮。”
“嘭！”
宛如子弹般的高密度压缩水流瞬间贯穿头颅，在力量的牵扯下凉介高高飞起。
“我出剪刀。”水月愉悦的吹着口哨，表情不复此前弱者模样，看着凉介无力摊开的手掌，狰狞笑道：“是我赢了。”
“剪刀？你确定？”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水月身体一颤，在他不可置信的注视中，本应死亡的凉介缓缓举起右拳：“那我出石头。”
“轰轰轰！”
周遭环境骤然崩溃，失去立足点的水月无力跌落，直至撞入一罐贴有咒符的水壶。
“趁水月和我打招呼时释放幻术，还真是让人讨厌。”大蛇丸眼神阴冷的看着凉介，这种对战习惯让他回想起一个人，一个让他曾经很是狼狈的人。
“接下来…”
凉介取出一叠起爆符依次贴好，为保证起爆符能够同时激活，他还专门用传导查克拉极强的特质金属线缠绕几圈。
“这样就差不多了。”凉介满意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鬼灯一族的水化之术非常无赖，无论本体处于何种状态，只要受到攻击就会自行施展水化之术，比起需要主动释放的普通忍术，水化之术更像是烙印在骨头里的被动秘术。
凉介所用又并非是高级幻术，若受到外力刺激，幻术会自动解开，水月无法在幻术中自行脱离单纯是因为他的幻术造诣实在太低。
换句话说，凉介只有一次攻击机会，能够一锤定音的雷遁忍术他没有掌握，火遁忍术的威力又不足以让水月丧失战斗力，只好借助批量的起爆符。
“幻术·解。”
“呜哇！”
水月睁开猛地睁开眼睛，汗水顺着额头留下，虚脱般的大口喘着粗气。
“你这该死的家伙竟然敢让我回到那个地方！”水月眼中闪烁着极度怒火，一嘴尖牙狠狠咬在一起。
面对怒火中烧的水月，凉介很是平静地说道：“看清楚状况，冷静点，不要乱动。”
“冷静？冷静个屁！我绝对要杀了你这该死的家…”水月用余光注视身体，当看清楚密密麻麻的起爆符时，咒骂声戛然而止。
“冷静！”
水月小脸煞白，不断劝解道：“兄…兄弟你冷静一点！”
第三十七章 探索基地
“咱们有话好好说，你冷静一点。”水月紧绷身体不敢乱动，生怕因动作幅度太大引爆起爆符。
水化之术的确能抵御大部分伤害，但那是在身体状态良好的情况下，水月在大蛇丸基地的待遇可不像凉介与佐助般，他只是众多实验体的其中之一，更因为水化之术的特性遭受严格看管，平日里生活凄惨无比，现在正处于虚弱期。
这种时候被几十张起爆符炸到，结果非死即残。
“嘞嘞嘞…”
凉介慢慢绷紧金属线，喃喃自语道：“不知道新买的金属线查克拉传导效果怎么样？”
“别冲动！”水月声音陡然拔尖，刚刚止住的汗水再次流淌：“有话好好说，咱们有话好好说。”
“这场战斗？”凉介轻轻拉扯金属线。
“你赢了！我认输！”水月毫不犹豫道。
他是个识时务的人，遇到危险时该认怂就认怂，绝不犹豫。
“说话算话？”凉介悠悠问道。
“算话，当然算话。”水月疯狂点头。
“好。”
凉介解开金属线，一张一张的揭下起爆符，此过程中水月老老实实站着不动，待揭下最后一张起爆符捆好放入忍具包，凉介迈步走回看台。
“为什么不杀他？”大蛇丸眯着眼睛。
“你希望我杀掉他？”凉介反问道。
“呵。”大蛇丸轻笑一声，看向药师兜：“带他们回房间，我有点事情要忙，稍后会找你们。”
“还要等？”佐助不满的皱起眉头。
“我说过，不要急。”大蛇丸说完不再理会二人，专心摆弄试验台上的器械。
“请吧。”
“嘁！”佐助恨恨甩手，转身离去，在走到门口时他侧过头，眼神凶狠：“如果你达不到心中预想，我随时会离开这里。”
“踏踏踏…”
听着佐助离开的脚步声，大蛇丸侧阴阴笑道：“我怎么舍得让你离开呢，我的佐助。”
“踏踏踏…”
“这是你们的房间，基地第一层和第二层除实验室外可以随意出入，第三层暂时禁止入内。”药师兜推了推眼镜。
“知道了。”
得到肯定答复，药师兜不再耽搁，快步返回实验室，大蛇丸手部就算更换过身体也依旧有大问题，很多精细的地方都需要他来操作。
“还算不错。”凉介满意地打量房间。
房间修建在地下，但没有想象中的潮湿阴冷，相反很适合居住，空间很大，四周摆放基础训练器械，衣柜里面挂着各种款式的衣服，甚至于冰箱中还有适宜本季节吃喝的冷饮。
“咚咚咚。”
“进来。”
“咔嚓。”
一名年纪与凉介相仿的清秀少女推门而入，将餐盒放在门旁木桌，恭敬道：“凉介大人，这是您的午餐，如果有不合口味的地方还请告诉我。”
“多谢。”凉介道。
听到感谢，少女有点意外，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凉介大人不用多谢，吃完放在门口就可以，稍后我会来收拾。”
少女敛衽一礼，慢慢退出房间。
“我是在大蛇丸基地，还是跑到哪个度假酒店了？”凉介看着精美的菜肴越发感到怀疑，这和他想象中的情况大不相同。
“咔嚓。”
房门再次被打开，佐助拎着饭菜走入。
“大蛇丸到底在搞什么？”佐助拽过椅子坐下。
“管他的，好吃好喝还不好？咱们又不是受虐狂。”凉介从冰箱中拿出两瓶饮品。
“咔。”
佐助打开瓶盖，又拿过另一瓶。
“咔。”
“没记错你已经开始修炼第二查克拉属性，进度怎么样了？”佐助最近一直住院，刚离开第二天晚便叛逃木叶，两人很久没有互相讨论修炼情况。
“风遁查克拉性质变化勉强掌握，最近一直在训练读心之术，所以很久没有修行。”凉介灌下一口饮料。
“读心之术？”佐助疑惑道。
凉介边吃边为佐助介绍，听完读心之术的概念，佐助惊异道：“一个特别上忍竟然能掌握这种级别的术？”
根据凉介所言，读心之术熟练掌握后可以随意读取记忆，除极为重要的情报，还能读取忍术或幻术的结印与查克拉运转方式，他仿佛看到第二个加强版的拷贝忍者出现。
“我已经入门，只要再训练一段时间应该就没有问题了。”凉介吃下最后一块肉，心满意足的靠在躺椅上。
不错。
比佐助做饭好吃多了。
天知道这几年他是怎么挺过来的，如果不是可以在外面吃，估计他早就死在佐助的料理之下。
佐助性格倔强，本来是个不错的品质，就是偶尔会用错地方。
五年前一个晚上，佐助不知哪根筋搭错非要做饭，结果做出来一锅分不清原材料的黑暗料理。
凉介自然没有放过这个可以嘲讽的机会。
自此以后，佐助仿佛和料理较上劲，时不时就会亲自下厨，不断折磨凉介味蕾。
终于可以彻底摆脱悲惨的生活，想到此处，凉介忍不住热泪盈眶。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继续闲聊，没多久佐助回房训练，凉介也离开房间，准备四处逛逛，他对大蛇丸基地可是好奇得很。
“凉介大人。”
走过拐角，凉介突然被人叫住，转过头去发现正是刚才送饭的少女。
“又见面了。”凉介面带温和笑容，看着少女拎着的饭桶，疑问道：“你这是要去给大蛇丸送饭？”
这么大一个桶，大蛇丸也太能吃了吧？
“不是的，大蛇丸大人由兜大人负责照料，我们没有资格。”少女解释道：“我要去给实验体送饭。”
“实验体？”
“二层里面生活着很多实验体，不过因为凉介大人和佐助大人，今天以后我就不需要再照料实验体啦。”少女喜悦道。
“这样啊，一起去吧，我刚好对实验体有些兴趣。”凉介自然的接过饭桶：“给我吧。”
“谢谢凉介大人，但还是我来吧，这是我生存在基地的意义。”少女婉拒好意。
“你不是说要专门照顾我和佐助，累到怎么办，给我吧。”凉介不由分说的夺过饭桶。
“凉介大人。”
“又怎么了，都说没有关系。”凉介装作不耐烦的模样道。
“…您…您走反了。”
“……啊。”
第三十八章 疯狂的实验
来到第二层，少女将料理从铁门留出的小口递入。
“对了，还没问你的名字。”
“浅野绫奈。”
“绫奈你对实验体有多少了解？”凉介问道。
绫奈的脸因为凉介直接的称呼变得有些微红，小声道：“其实也不能叫做实验体，只是因为兜大人这样称呼他们，很大一部分是像我一样的孤儿，还有少部分自愿追随大人的居民。”
“普通人？”凉介诧异道。
“此前是，兜大人曾派人指导，现在都是忍者。”绫奈回答道。
“第三层里有什么东西你知道吗？”凉介继续问道。
人有一种很奇怪的心理，越是被告知不能进入的地方，就会越好奇，凉介同样如此，对于禁止的第三层，他的好奇心简直爆棚。
“我们所有人都不准去第三层，所以帮不上您的忙。”绫奈歉意道。
“这样啊。”
听到绫奈的回答，凉介越发好奇，地下三层里到底有什么。
“凉介大人…”
听到绫奈好像要说什么，凉介侧过头：“怎么了？还有叫我凉介就可以。”
“不行，凉介大人是大蛇丸大人的弟子，那就是我们的大人。”绫奈慌张摆手，模样十分可爱。
“你不是负责我的吃喝嘛，没关系。”凉介无所谓道。
“不行。”绫奈坚定道。
“这样吧，人前叫我大人，私下里叫名字就可以。”凉介无奈道。
偶尔被叫大人其实还蛮爽，但何时何地都被这样称呼，他实在是不习惯。
“好吧，凉…凉介。”绫奈红着脸道。
“说吧，你刚才想问什么？”凉介满意笑道。
“大……凉介是木叶忍者？”绫奈在凉介眼神凝视下硬生生改口。
“你怎么知道？”
“送午餐时看到您放在床上的护额。”
“没错，我是木叶忍者，你有什么事情想问？”凉介点头道。
“我听说木叶很和平，就算是普通人都不用担心安危。”绫奈神情中满是向往。
“唔……从某种概念来讲倒也没错，越是普通的人就越为安全。”凉介语气稍有嘲弄。
事情也是如此，普通人能在木叶生活的非常好，虽然木叶经常经历足以灭村的危险，但大部分时间对普通居民还算友好。
“大忍村的居民真是幸福。”绫奈叹气道。
“你以前是哪里的人？”凉介随口问道。
“我是山之国的居民。”绫奈面露悲伤。
山之国没有忍村，国力低微生存在大国夹缝，于九年前灭国。
“原来如此。”凉介同情的看着绫奈。
绫奈抹掉眼角泪花，吸了吸鼻子，脸上恢复平时的淡淡笑容：“您晚饭想吃什么？”
“稍甜一点的料理，主食要饭团。”凉介略微思索，在这种问题上他没有忘记自己的小伙伴：“佐助的话，木鱼饭团然后随便弄点主食材是番茄的料理。”
“没问题，我先回厨房了。”绫奈躬身道。
“拜拜。”
凉介目送绫奈离开，转身走至通入三层的阶梯，入口被实心铁门封死，想要打开需要费一番力气。
“你怎么在这里？”
就在凉介纠结要不要强开铁门时，药师兜从楼梯走下。
“你对三层很好奇？”看凉介模样，药师兜怎会不知道他心中所想。
“没错，因为你不让进。”凉介大大方方承认道。
“其实你想进也没有关系，不过要我陪同，里面有很多重要的研究材料，不让进是担心不小心被人为损毁。”药师兜用钥匙打开铁门：“我恰好要取点东西，一起来看看吧。”
“多谢。”
凉介跟着药师兜走下阶梯，穿过狭窄长廊，药师兜右手贴合石砖注入查克拉解除结界，伴随一阵咔咔声，石门缓缓打开，显露出地下三层的真实样貌。
实验室整体很大，可能是修建在地下更深处的原因，比起一层住所额外有些阴冷，正中心的桌上摆放着实验器械，正对入口的墙上摆有大小不一的瓶瓶罐罐，仔细看去里面装的竟然全部都是人体器官，两侧空地上修有数个灌满绿油油不明液体的玻璃桶，几个身材瘦小的人浸泡其中。
凉介顿时脸色一变，实验室里的场景让他胃部轻微抽搐，刚刚吃进去的食物不断在翻涌，仿佛是要出来和他找个招呼。
“呼。”
深吸几口气平复心情，顺手拿起放在桌上的资料，上面用小字密密麻麻的写着各种名词。
血继忍者，基因，查克拉，细胞，提取，移植，排斥反应。
“难道说…”凉介扭头对兜询问道：“你们在研究移植血继界限？”
血继界限是一种超越普通忍术的术，大部分情况下不能由后天学习，仅能通过血缘继承方式掌握，就算偶尔有人通过移植获取血继界限，也会伴有极为严重的副作用，例如团藏时不时就会因写轮眼痛不欲生，卡卡西更是无法关闭写轮眼必须依靠护额遮挡。
“不是移植，大人追寻的是更高层次。”药师兜眼带狂热的看着玻璃槽中的实验体：“移植血继界限成功率非常低，即便移植成功，排斥反应也非常严重，而且无法完美发挥出血继界限的真正力量，所以我和大人开始研究另一方向。”
药师兜笑眯眯的看着凉介，一字一顿地说出实验室研究的核心：“人造血继。”
“人造血继！”凉介艰难的吞咽口水，他不是笨蛋，如果人造血继真能成功，对整个忍界将造成翻天覆地的改变。
“没错，就是人造血继。”药师兜轻轻敲打玻璃槽，闭目沉睡的实验体微微颤抖。
“血继界限说到底也是由先人觉醒，随后一辈辈传承下来，除去写轮眼一类不是单纯由查克拉组合形成的血继，剩余大部分血继的本质是两种查克拉相互融合。”
“冰遁，晶遁，溶遁，木遁等等血继全部都有人为实现的可能，到时忍界将会全面变革，彻头彻尾发生改变！”
药师兜张开双臂，他对这里倾注太多感情与执念。
“这才是大人真正想要做的变革，只是他最近变得思考太多事，不再像曾经那般果断。”药师兜稍有遗憾道。
第三十九章 通灵之术
“人造血继…”
凉介不住的翻看实验资料，奈何资料实在晦涩难懂，最终只能无奈放下。
“你们研究成功了？”
“还没。”药师兜幽幽叹气：“按照理论来手术，倒是能够让实验体强行觉醒血继界限，但对身体造成的侵蚀比咒印还要恐怖。”
他指着最近的玻璃槽道：“七号觉醒的是冰遁，可在觉醒刹那，他的生命体征便降到最低，如果离开营养槽，恐怕会瞬间死亡，即便不离开，存活时间也不会撑一个星期，目前已经是第四天，其他实验体同样如此。”
“不过毕竟是足以改变忍界格局的实验，我也从未觉得能简单实现。”
药师兜打开紧锁的银色箱子取出两管装有猩红液体的玻璃瓶。
“这是？”
“鬼灯水月的血液。”药师兜小心翼翼的将血液放入保护盒，如果不小心打碎，想要再次抽取会非常麻烦。
鬼灯水月本人关押在基地，看似抽取血液很简单，可实际上并不是如此。
血液只有在鬼灯水月健康状态下抽取才是最为完美的样本，为防止水月凭能力逃出基地，他日子过得并不好，随时随地处于半虚弱状态，想要重新抽取还要好吃好喝的招待一段时间，故而显得十分宝贵。
“鬼灯水月？他是血继忍者？”凉介奇怪问道。
“他不是血继忍者，但他掌握有家族传承的秘术，你此前用幻术战而胜之，所以没有机会看到，鬼灯一族的水化之术与你所了解的木叶秘术不同，外人即便知晓修炼方式也无法掌握，与其说是秘术，不如说是单属性查克拉的血继界限，或者说是介于秘术与血继界限之间的术，非常具有研究价值，危险性也会小很多。”
“咔。”
关上保险箱，药师兜看似随意的操纵几下仪器，带着凉介返回二层。
“今天的实验比较关键，大人可能没有时间，明天早上八点你和佐助在刚才的训练室集合。”药师兜道。
“知道了。”
药师兜返回实验室，凉介也没再四处闲逛，前往另一处训练室练习还未完全掌握的风遁忍术，稍晚时吃过绫奈准备的晚餐，早早回房休息。
第二天根据偏性不同，大蛇丸专门为二人制定不同的训练计划，但还未等开始，佐助率先提出请求。
“我想学通灵之术。”佐助不冷不热道。
鸣人对战我爱罗时通灵的文太让他印象深刻，吊车尾都会的忍术，他一定要会。
“我不建议你现在学。”大蛇丸拒绝道。
“我要学。”佐助断声道。
“好吧。”看其不容反驳的表情，大蛇丸不再多说，他想让佐助成长为完美容器的时间很充足，没必要在这种小事纠结。
“呕。”
大蛇丸干呕一声，绿色封皮的卷轴从喉咙慢慢滑出。
见到此景，凉介不忍直视的侧过头。
你就没有个干净卫生的存放方式吗？
“唰。”
大蛇丸打开卷轴：“在上面签下名字，按下手印，就能与龙地洞签订契约。”
“咔。”
佐助干脆利落的咬破手指，签下名字，按下手印。
“结印顺序是亥戌酉申未，通灵之术本质上是时空间忍术，第一次召唤出的通灵兽看天赋，不要抱有太大期待。”大蛇丸道。
“天赋？”
佐助冷笑一声，按照顺序结印，单手按住地面，细密的蝌蚪状印纹迅速扩散。
“那种东西我从来都不缺。”
“嘭！”
白色烟雾爆开，一条成年人手臂粗细的紫色毒蛇盘绕在佐助身旁。
“不错。”大蛇丸夸赞道。
第一次施展通灵之术就能唤出如此大小的毒蛇，值得称赞。
“到你了。”大蛇丸看向凉介。
“嗯。”
凉介如佐助般走过流程，按照顺序结印，单手拍击地面，一圈圈与佐助稍有不同的印纹扩散开来。
“嘭！”
烟雾炸开，凉介突兀的消失不见。
“凉介？”佐助撕破烟雾，却不见身影，顿时瑕疵欲裂的抓住大蛇丸：“他人呢！”
“这！”大蛇丸瞳孔扩张，回想刚才的蝌蚪印纹，嗓音沙哑：“逆通灵之术。”
“滴答…滴答…”
不知从何而来的水滴砸在凉介头顶，他下意识抽出苦无并开启写轮眼。
“这是哪里？”
“我刚才不是在大蛇丸基地学习通灵之术么，怎么会来到这里？”
凉介环顾陌生环境，四处是险峻的岩石壁，抬头望去，深邃的上空不知通向何处，面前有两道入口，地面散落许多精美食物。
“难不成是幻术？”
凉介用苦无戳向食物。
“不要碰。”
苦无即将触碰的食物的前一瞬，清冷空幽的声音响起。
“谁！”凉介绷紧神经。
“不要碰那些食物。”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我问你是谁。”凉介不敢乱动，用余光扫视周围，却无一所获。
声音不再响起，似乎已经离开洞穴。
“不回答么。”
他从忍具包中抽出缠绕金属线的苦无，手腕用力接连掷出，刹那间洞穴中填满金属线。
“不出来我就毁了这里。”凉介手掐龙火之术的最后一个印。
“我相信你不会这样做。”声音在耳边响起，凉介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唰。”
凉介挥动苦无，却打了个空。
“不能温柔一点？”
肩膀处突然吃力，从触感反馈来看，应该是有人用下巴压住自己肩膀。
“你是什么人？”
面对危机，凉介却放松下来，他确定对方应该是没有杀意，要不然凭贴近如此距离都不会被发现的隐匿能力，自己恐怕早已身首异处。
“这么快冷静下来，你还是第一个人，其他人都是表面冷静，内心却想办法杀我。”女人诧异道。
“可能是在进入此地的所有人里，我的实力最弱。”凉介苦笑道。
冷静下来思考，他已经猜测出此地是哪。
除去幻术与大蛇丸故意坑害自己的可能，结合通灵之术，骤然来到陌生之处的可能仅有一个。
“嗡。”
深蓝色长发，头戴金色皇冠，面容姣好的少女现出身影，趴在凉介肩膀，轻轻呼出一口凉气：“欢迎来到龙地洞。”
第四十章 进化
“果然是龙地洞。”
不出凉介所料，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就是真相。
确认身处龙地洞，凉介又多出疑惑，他是怎样来到此处？
仅仅是因为施展通灵之术？
凉介不相信。
“你不害怕？”少女问道。
“我为什么要害怕？”凉介反问道。
“嘶…”
少女吐出蛇信，白皙的皮肤生出细密蛇鳞，一双明眸变得细长且阴厉。
“就凭我随时都能杀掉你。”
仿佛是为增强可信度，少女说话时不忘紧了紧缠绕住凉介的蛇躯。
“要是想杀早就杀了，何必如此麻烦，还有你该刷牙了。”凉介毫不在意所处危险，甚至还有闲心调笑。
“你这家伙！”
少女骤然增加躯体收缩力量。
“咯咯咯…”
凉介双眼一突，强大力量差点将他肋骨挤碎。
“我好像是幻听了，你刚才说什么？”少女语气玩味道。
“我说你长得好看，美若天仙，倾国倾城，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凉介宛如机关枪一样吐出所有夸赞词汇，瞬间认怂的风范颇有鬼灯水月的几分神韵。
“算你知趣。”少女满意的松开躯体，自然能量涌动恢复人形：“我是市杵岛姬，仙人在里面等你很久了，跟我来。
“仙人？”凉介痛苦的轻揉肋骨，岛姬口中的仙人他已猜出来是谁，龙地洞祖师，一条存活上千年的白蛇，就像妙木山里从辉夜时代存活至今的蛤蟆仙人，两者在圣地中的地位相仿。
但预知应该是蛤蟆仙人的能力，从未听说白蛇仙人也有如此能力。
“签订契约时，仙人感知到存在，并将你拉来龙地洞。”岛姬解释道。
“原来如此。”凉介轻轻点头，解释倒是合理，那么还有另一个问题。
白蛇仙人主动将他弄来龙地洞有什么目的？
他这样想，也是这样问。
“我哪里能知道仙人的想法，我仅仅是遵循命令把你带去祠堂。”岛姬道。
“此前仙人有没有主动将人拉来过龙地洞？”凉介再次问道。
岛姬轻轻摇头：“你是第一个，不要询问太多，乖乖跟着便好。”
接下来无论凉介怎样询问，岛姬都一言不发，直至越过蜿蜒洞穴，她在一处古朴的红色木门前停下。
“我带他来了。”岛姬对空无一人的角落说道。
“嗡”
岛姬话声刚落，两名穿着打扮与其相仿的女人自空中浮现。
“他就是仙人要找的人？”
“好像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白白嫩嫩，看起来倒是蛮好吃。”
“好久没人来龙地洞，都快忘记味道了。”
两名女子你一言我一语，丝毫不顾及吓到汗毛竖起的凉介，此时他才想起来一件事，龙地洞的蛇…
吃人！
“喂，你们两个不要太过分了。”
凉介感激的看着岛姬，不等他出言感谢，对方接下来的话让他表情再次凝固：“人是我带来，就算吃也是由我吃，哪里轮得到你们！”
这一窝没有一个好东西！
凉介悲愤狂吼。
“好了，不要闹了，把尊贵客人吓到就不好了。”田心神姬柔声道。
你们已经吓到了！
凉介再次悲吼，同时也捕捉到田心神姬话语中的关键。
尊贵？
他无论从身份还是力量上来看都配不上尊贵二字。
所以他究竟有什么地方能吸引白蛇这种等级的仙人？
凉介不明白。
“毕竟好久没有见到过人类。”湍津姬浅笑道。
“开始吧。”岛姬不耐烦道。
开始？
开始什么？
凉介充满疑惑，他刚想出言询问，只见湍津姬骤然化为蛇形，脖子伸长一口咬住脖颈。
“呃啊。”
凉介痛呼出声，异常的查克拉从伤口处涌入。
“呃啊啊啊！”
凉介半跪在地，捂住脑袋痛苦哀嚎。
愤怒，痛苦，悲伤，沮丧…
多种负面情绪直达脑海。
“呃啊。”
哀嚎声戛然而止，凉介双眼失去焦距，一头栽倒地面。
“嘭。”
看着毫无生机，宛如死去的凉介，岛姬连忙上前抚住手腕。
人没死！太好了！
既然凉介没事，现在就要找某条蠢蛇的麻烦了。
她面带愠色的看向湍津姬：“仙人说简单测试便好，你到底用了多少力量！”
湍津姬欲哭无泪，天地良心，她根本没用多少力量，少量自然能量与不值一提的幻术，换做之前来到圣地的人连挠痒痒都做不到，即便是年纪更小的凉介，充其量也就是受点痛苦，谁能想到反应竟然这样大。
“几乎没用。”湍津姬委屈道。
“那你怎么解释？”岛姬不相信地道。
如果真的像湍津姬所言，凉介不可能昏迷。
“不要吵。”田心神姬制止岛姬：“湍津姬的确没有用多少力量，至于宇智波凉介为什么会昏迷，稍后请仙人告知吧。”
“只能如此了。”岛姬叹气道。
人是他带过来的。
万一挂了，白蛇仙人生气，她肯定要被责罚。
“千万不要有事啊。”湍津姬默默祈祷。
人是她咬的，现在出事，自己不死也要蜕层皮。
时间点点流逝，在两人万般期待的注视下，凉介的手指轻轻一颤。
“呼。”
两人心中长舒一口气。
“但他怎么还不起来？”她们心中又浮出疑惑。
“嗡。”
就在此时，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查克拉自凉介身体逸散。
仙术查克拉！
在场三人自幼生长在龙地洞，对此地的仙术查克拉极为敏感，她们十分确认凉介体内逸散的查克拉就是仙术查克拉。
“气息中有湍津姬味道，似乎又有点不同。”田心神姬拧起眉头：“难道…”
田心神姬心中闪过一个可能，又很快被她否决。
因为不符合常理，无论是掌握仙术查克拉还是中和仙术查克拉，乃至更高级的仙人模式，这些全部需要先通过白蛇仙人的考验，凉介来龙地洞至今尚未见过仙人，更何谈掌握仙术查克拉。
“嗡嗡嗡…”
田心神姬思索间，凉介身体发生极大改变，细密蛇鳞与猩红色眼影浮现，随即又快速消退，如此周而复始数次，凉介猛地睁开眼睛，眸中两颗勾玉飞速旋转，强大瞳力自眼眸迸发。
“嗡。”
勾玉缓缓停止旋转，田心神姬凝神看去，只见其猩红眸中的两颗勾玉旁不知何多又多出一颗勾玉，三颗黑溜溜的勾玉对称排列，长时间看下去让人有种想跌落深渊的冲动。
第四十一章 化龙
“呃。”
凉介捂着脑袋从地上坐起，肿胀的眼部与跃升的瞳力告诉他自己发生某种变化。
“难道是写轮眼进化了？”
除此之外，凉介想不到第二个可能。
“只要有足够的精神刺激，即便不面对亲人挚友死亡也能进化？还是说只是三勾玉的原因？”
他没有忘记佐助进化双勾玉仅仅是因为输给小李，比起如此明目张胆的开挂行为，自己在强烈精神刺激下进化似乎也不算违规。
“哐哐哐…”
红色木门缓缓打开，透过迷雾隐隐间能看到一尊庞然大物盘踞其中。
“仙人等你很久了，请进去吧。”田心神姬道。
“咻。”
凉介关闭写轮眼，晃悠着慢慢起身，没有丝毫迟疑的走入祠堂，事情已经发展到最后，反悔也来不及了。
“轰！”
木门自行关闭，湍津姬彻底放下心：“任务完成，终于可以回……你…你要干什么！”
市杵岛姬的突然举动吓了她一跳，看着张开大嘴的岛姬，喝喊道：“你干什么！”
“帮我闻闻有没有味道。”市杵岛姬含糊不清道。
“有…有点…”湍津姬犹豫道。
听到回答，岛姬闭上嘴巴迅速离开。
“你去哪？”
“刷牙。”
“……哦。”
……
凉介进入祠堂，里面朦胧雾气很快消散，显露出庞然大物的真实模样，一条巨大白蛇，其鳞片便有婴儿大小，如果躯体全部展开不知会是怎样的震撼。
“你就是白蛇仙人？”凉介率先开口。
“没错。”白蛇仙人的声音很是苍老，但却能从中感受到诡异的勃勃生机，一正一反两种感受，仅声音就足以让普通人精神错乱。
“您叫我来有什么事？”凉介加了敬语，面对神秘怪物，保持尊敬总没有坏处。
“我会回答，不过在此之前，能否先回答老身一个问题？”白蛇仙人问询的话语中满是不可置疑。
没办法抗拒的凉介只能点头。
“一千多年了，我活过太久的岁月，也见过太多杀戮，太多虚伪，可我内心追求从未改变，有只臭蛤蟆号称能预见未来，我曾找寻过他，但他没有给出答案。”白蛇仙人追忆道。
“几百年前我在此创下圣地，几百年间有无数人来到此地，有人带着力量离开，亦有人化为食粮，可他们都没有让我得到想要的答案。”
白蛇仙人身体微微前倾，蛇鳞间发出渗人的摩擦声，暗金色竖瞳盯得凉介心底发毛：“我没有臭蛤蟆的能力，但长年累月的修行也能看到些额外的东西，你和所有人都不一样，不管是以前的岁月还是如今，你与任何人都不一样，从你身上我能看到希望。”
白蛇仙人的话犹如重锤砸落，迎着其看不透情感的竖瞳，骇然充斥在凉介心中。
他与所有人都不同？
当然不同！
这里的所有人都是原住民，只有凉介，准确来说只有他的灵魂并非此世界的人，白蛇仙人难道对此有所感应？
“不可能。”凉介咬住嘴唇，尽量控制面部表情。
如果真是如此，蛤蟆仙人想必也会有所预料，自己有没有可能会被预言成潜在危险，提前被自来也干掉？
白蛇仙人不知道它的话让凉介心中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合上双眼，半响又慢慢睁开：“你知道老身的追求是什么？”
“追求？”凉介强行冷静下来思考。
白蛇仙人存活上千年，力量不可小觑，实力，地位亦或是其它的东西，它不可能看上眼，这种生物的追求又怎可能如此简单。
“不知道。”凉介老老实实回答。
“老身存活上千年，可终究是条白蛇，你还记得此地名为什么？”
白蛇仙人的话让凉介瞳孔一扩，她话中意味非常明显。
这条长虫想飞升为龙！
可是……真的有可能么？
这里是火影世界，讲究的是查克拉，又不是修仙世界。
“蛇终其一生也还是蛇，我白蛇存活千年，至此垂垂老矣，可我不甘心。”
“大蛇入江，走蛟入海，蛇化蛟，蛟化龙。”
“我努力一生也终究是蛇，我此前很看好大蛇丸，没想到他却在蛇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终究是条蛇，但你不一样，我从你身上看到不同，你没准能给到我启发。”
白蛇仙人一通话砸下来让凉介脑袋乱成一团浆糊，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竟能在火影世界听到如此一番话。
仔细想来，药师兜在掌握仙人模式后，口口声声将化龙挂在嘴边，想必与白蛇仙人脱不了关系。
“需要我付出什么代价？”凉介对此并不抗拒，他无从反抗，若是让白蛇仙人不满意，对方很可能会吃掉自己，况且不管化龙到底是不是真实可信，只要能从白蛇仙人身上得到好处，实力必会暴涨。
“什么也不需要，你太弱了，快点提升力量，时机成熟我会传授你龙地洞的仙术，那是能让你立于忍界巅峰的术。”白蛇仙人道。
听到白蛇仙人所言，凉介反而有些担心，不需要付出代价的交换最为可怕，因为你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会来收取，更不知道对方收取的东西能否承受。
察觉到凉介情绪变化，白蛇仙人出声道：“我只是想从你身上看到可能，不要自寻烦恼，我还不屑对人类说谎。”
凉介尴尬的笑了笑。
“对了。”白蛇仙人眼睛睁开一条缝隙：“你是学习通灵之术时被我拉入龙地洞，那么恰好送你一份礼物。”
“嘶嘶嘶…”
伴随蛇吐芯子的声音，祠堂中温度骤然下降。
“锵锵锵…”
宛如金属剧烈摩擦的爆声密集响起，抬起头，只见从上方幽暗之处探出一条巨大的毒蛇，此蛇通体银灰，鳞片闪烁金属光泽，周身涌动浓厚的自然能量。
“凭你还不足以通灵岛姬三人，在此之前，由‘夜君’暂为你的伙伴，不要小瞧它，仅从力量来看并不比岛姬弱。”白蛇仙人阖上双眼，淡淡道：“你应该离开了。”
第四十二章 故意透露的信息
此时音忍村地下基地，大蛇丸用尽浑身解数都不能将凉介唤回，最终只好决定亲自前往龙地洞，如非必要他着实不想再次踏入那个地方。
“不能继续耽搁下去，否则凉介容易死在仙人考验。”
大蛇丸摊开卷轴，手结与通灵之术相反的印，印结一半，他突然停住。
“还是先问问情况。”
他与龙地洞的关系非常微妙，进入之前最好还是将情况探查明了。
恰好他知道有一条蛇肯定清楚状况，代价不过区区祭品，那种东西要多少有多少。
“通灵之术！”
“嘭！”
“虽然才过去几十分钟，但感觉好久不见啦，佐助，大蛇丸大人。”
熟悉声音自烟雾中响起，大蛇丸挥手驱散烟雾，只见凉介盘腿坐在卷轴上，面带清爽笑容：“好险好险，差点就回不来了，能再次看到你们还真是让人庆幸。”
“凉介…”大蛇丸眼中充斥诧异，通灵之术不可能将进入圣地的人召回，问题解决是好事，但他想要探寻清楚其中道理。
“你刚才去了什么地方，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大蛇丸的表情很平静，让人看不出内心真实想法。
“一处洒满食物的地下洞穴，食物好像有某种魔力般吸引人，我捡起来吃了一块，因剧烈疼痛陷入昏迷，再睁眼时发现食物全部消失不见，面前多出两个洞穴，我选择其中一个，稀里糊涂地就回来了。”凉介结合龙地洞情况顺口胡说。
根据白蛇仙人态度，自己的优先级肯定高于大蛇丸，龙地洞定然不会出卖他，只要不是特别离谱，他怎样回答都无所谓。
“洒满食物的地下洞穴为龙地洞第一关考验，此后还有两关，考验中途不可能被人为打断，更何况还是被我召回。”大蛇丸紧盯凉介眼睛，企图看出点什么。
直觉告诉他凉介有所隐瞒，可又说不清在隐瞒什么，看样子凉介肯定不会多说，继续问下去也无济于事。
“掐准我不会对你动手么。”大蛇丸眼神微冷，他的确不会因此对凉介动手，即便明知道凉介在撒谎。
这种感觉让他十分不爽，比被自来也嘲讽还要不爽。
“你们两个继续练习通灵之术，兜跟我来。”
“咚。”
训练师大门关上，一直没有说话的佐助开口道：“你…”
“嘘。”凉介制止佐助，抬眼看向墙壁阴影处。
“嘶嘶嘶…”
两条毒蛇从阴影中钻出对凉介低头致意，随后再次隐于黑暗。
“呵。”看到这一幕，凉介心中嗤笑道：“恐怕你不会料到，从今天开始你的毒蛇全归我了。”
大蛇丸施展忍法所用的毒蛇大部分来自龙地洞，少部分是他自行饲养，但它们都是蛇，深深刻在血脉里的等级制度让它们无条件服从白蛇仙人，想要依靠毒蛇监视白蛇仙人的希望？
开什么玩笑！
“你似乎获取到不得了的东西。”佐助将一切尽收眼底，也看出毒蛇对凉介的敬意。
“还好吧。”凉介打了个哈哈，出言转移话题：“你刚才想说什么？”
佐助收回目光，双手环胸道：“你刚才在说谎。”
“我没有，你看我真诚的眼神。”凉介眨了眨眼睛。
“你说谎的时候眼角会上挑，刻意控制语调在同一声线，右手会不自觉摸脑袋，还用我继续说下去么？”
凉介表情一僵，慢慢放下右手：“这…这么明显？”
佐助抬起下巴：“说说吧。”
“其实也不算完全撒谎。”
凉介隐瞒白蛇仙人与他的交谈，半真半假对佐助讲述过程。
与此同时，离开训练场的大蛇丸来到一处开阔场。
“唰。”
药师兜划破大蛇丸手指，沾染几滴鲜血，结印施展通灵之术。
“嘭。”
比想象中小很多的烟雾爆开，大蛇丸心神一凝，看着从烟雾走出的女人，咧嘴道：“没想到你会过来。”
“毕竟很久没有来过忍界，偶尔回应一下也无妨。”市杵岛姬环顾周围，当目光扫视到药师兜，对方连忙低眉颔首已示尊敬。
没想到会通灵出这种等级的通灵兽！
药师兜不认识市杵岛姬，可他曾听大蛇丸讲述过，龙地洞中有四条能身化人形的蛇，白蛇仙人与她的三个得力助手，这女人不可能是白蛇仙人，那么她肯定是三个助手中的一个。
“仔细想想还真是可惜，如果不是因为身体原因，你恐怕早就能掌握仙术，也就可以随意使唤我们。”市杵岛姬抿着小嘴道。
“没什么好可惜，我追寻不在于此。”大蛇丸脸色稍有异样，显然内心之中不像所说这般淡然：“叙旧到此结束，既然是你，我的问题一定能得到答案。”
“宇智波凉介在龙地洞到底得到了什东西！”大蛇丸一字一顿道。
“宇智波凉介？”市杵岛姬好似在思索人名，半响恍然道：“你是说前不久来到龙地洞的少年？”
“没错，根据他所说，遇到的第一关考核是田心神姬，他通过了，但是没有进行第二关考核便中途返回，这不符合规矩。”
“规矩？哪里有什么规矩。”市杵岛姬淡笑道：“他通过第一关测试来到我面前，精神极度不稳定，肯定无法通过第二关，我看他顺眼，便放他回来，有问题？”
“精神不稳定？”大蛇丸狐疑地看着市杵岛姬。
“啊呀，名为凉介的少年没有告诉你？”市杵岛姬惊讶的反问道。
“告诉我什么？”大蛇丸眼皮一跳。
“他的写轮眼因为考核而进化，他没有告诉你？”市杵岛姬惊讶的捂住嘴。
“进化！”大蛇丸身体一震。
他就说凉介肯定有所隐瞒，只是没想到原来是写轮眼。
“呵。”大蛇丸嘲讽一笑，在这种地方隐瞒，一副小孩子气。
“祭品稍后会有人送来。”
扔下一句话，大蛇丸快步离开空旷地。
“如果你多准备一些祭品，说不定我还会回应通灵。”市杵岛姬娇笑道。
“不必了。”大蛇丸脚步不停。
“这样就可以了吧。”市杵岛姬回忆凉介嘱托的说辞，确认没有差错，抬手解开脖颈佩戴的束带，接下来可以久违的饱餐一顿了。
第四十三章 读心
凉介早就预料到大蛇丸可能会询问龙地洞探测情况，所以在白蛇仙人送他回来前拜托帮忙隐瞒。
他在龙地洞停留足足半个小时，若一无所获，不要说大蛇丸，就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索性交代出最为吸引大蛇丸的写轮眼，以此遮掩真相。
回到训练室，大蛇丸看凉介的眼神有微妙变化。
两个容器的资质都非常不错，他陷入名为幸福的烦恼。
选谁好呢？
“时间还有三年，到时根据情况再选。”
打定主意，大蛇丸开始正式教导两人。
佐助已掌握咒印第二状态，身怀三勾玉写轮眼，基础扎实，大蛇丸针对体术与忍术展开特训。
至于凉介，大蛇丸思考要不要种下咒印，最后考虑到对方有些许抗拒，只能暂时作罢。
三年的养成，保持良好心情也很重要，反正他又不在乎容器是否拥有咒印。
在大蛇丸亲自指导，药师兜时刻监测身体状态并配合草药调理的情况，两人实力突飞猛进。
“风遁·大突破。”
“飕飕飕！”
猛烈飓风兀地刮起，挡在前方的木耙瞬间被撕成碎片，见到此幕，凉介面带喜色的攥住拳头。
终于成功了。
这是自他掌握风遁查克拉性质变化后施展的第一个风遁忍术。
“可以开始下一项修行了。”
凉介兴奋的前往实验室，因为心情原因，一路上连步伐都轻快很多。
“呼。”
站在实验室门口平复心情，刚想敲门，只听里面突然传来玻璃爆碎声。
“哗啦！”
紧接着是更为密集的炸碎声，隐约还能听到药师兜的惊呼。
“咔嚓咔嚓…”
打扫碎片的声音响起，安静片刻，实验室房门被人拉开。
“凉介？”
药师兜握着扫把，对站在门前的凉介开口问道：“你有什么事？”
凉介用余光快速打量实验室情况，因为药师兜的遮挡他看不到全貌，仅能看到大蛇丸面色阴沉的看着墙壁，那里本应该安装有一个血继实验体的玻璃槽。
“看样子又失败了。”凉介不敢再多观看，大蛇丸不喜欢别人窥探他的实验，即便是凉介和佐助。
“我需要一个会风遁或者火遁的实验体。”凉介道。
“风遁忍术和火遁忍术的实验体…”药师兜思索片刻，道：“我稍后让他去训练场找你。”
药师兜没有多问目的，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凉介回到训练室等待，药师兜的工作效率非常高，不到五分钟一名身材瘦小的实验体来到训练场。
“凉介大人，您找我？”实验体恭敬道。
整个大蛇丸基地，除大蛇丸与药师兜，就属凉介与佐助身份最为尊贵，除类似水月那样本就不忠心的实验体，剩余实验体对两人异常敬重。
“吃下他。”凉介倒出两颗白色药丸。
实验体接过药丸毫不犹豫的扔入口中，不要说区区不知名药丸，就算明知是死，他也不会犹豫。
“咕噜。”
吞下药丸，凉介示意实验体坐下，十几秒过后，轻微鼾声响起。
实验体吞服的药丸是特效安眠药，可以让他好好做个美梦。
凉介需要实验体并让他沉睡的原因也很简单，他准备第一次对人类施展读心之术。
经过长时间训练，他已经熟练掌握读心之术，但还从未对人类使用，大蛇丸的实验体是非常不错的训练材料。
凉介走到实验体背后，伸手贴合额头，闭目运转查克拉，小心翼翼潜入脑海。
“入侵至大脑前的过程很顺利，接下来要万般谨慎。”
人类大脑和动物大脑有本质性的区别，人类大脑更为发达，脑容量更大，也更为复杂，所能保存的记忆与情绪也更多，难度提升何止几倍。
“查克拉是身体与精神能量的结合，它不止是用于破坏，就像医疗忍者可以使用忍术治愈伤患，查克拉有太多我们还没有钻研透彻的地方，善于运用精神部分，就能轻松入侵敌人脑袋并读取记忆。”
凉介回想青叶的教导，努力遏制查克拉的破坏性。
“嗡。”
查克拉极为顺利的潜入大脑，在临近脑干部位时，他按照习惯增强查克拉量，没想到就是如此简单的举动，实验体本来平静的神经突然剧烈波动。
“糟糕！”
凉介心中一跳，人脑的复杂程度还是远超他的想象。
“控制不住了。”
凉介咬紧牙关，眼看查克拉就要摧毁实验体大脑，一股莫名能量从心脏迅速融入侵入实验体大脑的查克拉。
“这是自然能量？”凉介错愕的瞪大眼睛。
在嘱咐田心神姬几人时，他被告知自己最后时刻身体发生的变化，经过检查，他体内的自然能量全部逸散，没想到还有少部分藏匿体内。
他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最起码目前来看，自然能量能协助施展读心之术，并且没有对身体造成损伤，只是无法像查克拉般随心操控。
“不管了。”
现在不是思考太多事情的时候，静下心，凉介操控查克拉探测实验体脑海中的每一个角落。
悲伤，痛苦，希望，忠诚，狂热等多种情感涌入脑袋。
早有准备的凉介没有受到影响，迅速压制无用的情感，小心寻找他想要的记忆。
接受记忆不能太快，需要慢慢观看并随时从脑中剔除，接受太多他人记忆不是好事，精神不够强大会留下后遗症，掠过没有价值的记忆，他很快找到忍术相关。
修炼过程，结印，查克拉运转方式等重要记忆，凉介重头至尾仔细观看好几次。
“嗡。”
收回心神，凉介迈步走至靶前。
“风遁·疾刃。”
“咔！”
看着碎为两段的木靶，凉介露出满意笑容。
三勾玉写轮眼固然也能复制忍术，可它只能复制敌人正在使用的术，没有运用的求只能存活，读心之术没有这个限制，但没有写轮眼方便，两者有互补能力。
“以后不会缺少忍术，卡卡西都能复制几千种，我起码也不会比他少吧。”凉介抬起头，隐约看到宇智波五五开的光环漂浮在头顶上方。
第四十四章 再入龙地洞
确认读心之术的作用，另一个问题接踵而来。
“刚才从身体中涌现的自然能量是怎么回事？”凉介咬着指甲，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他没有被喜悦冲昏头脑，如果不是突然涌出的自然能量，读心之术必会失败。
这是很关键的问题，因为他无法操控自然能量，那岂不是说明若没有自然能量配合，读心之术就无法顺利使用？
这不是他想看到的局面，读心之术是计划中非常重要的一环，绝对不允许出现无法掌控的因素。
佐助心甘情愿来到基地是为获取足以支撑复仇的力量，凉介除为安全考虑外还有另一大原因。
他觊觎大蛇丸的知识！
不仅仅是禁术，他贪婪得想要获取大蛇丸的全部。
佐助原世界中斩杀大蛇丸，号称已经吸取大蛇丸的全部，其实并不然，大蛇丸的力量核心是禁术，但最为宝贵的却是被很多人忽略的知识。
论科研大蛇丸无出其右，目前为止凉介所了解的咒印与人造血继就足以震撼整个忍界，更何况还有更多他不知道实验。
凉介想不想要咒印的力量？
想。
至少在掌握仙人模式之前，咒印对他帮助极大。
那么看似更为强大的血继界限呢？
更加想要。
可他不敢要。
无论怎样强大的力量，只要是大蛇丸给予，他就不敢接受，天知道大蛇丸会动多少手脚。
若能夺走大蛇丸的一切知识，以上全部凉介便能安全的获取。
想法看似天方夜谭，可若是能熟练掌握读心之术，不可行的计划就会变得非常有可能实现。
他不知道目标是否实力越强侵入脑海的难度越高，但他清楚仅凭目前半吊子的水准，肯定无法成功侵入大蛇丸脑海。
安全时间还有将近三年，凉介可以悠闲的通过时间累积来提升熟练度，可成功就在眼前，他根本遏制住不住内心的冲动，何况藏匿体内的自然能量也是个定时炸弹。
“看来有必要再去一趟了。”
凉介侧目看向阴影角落，一只毒蛇探出半个脑袋微微低头，紧接着整个基地中的毒蛇同时接到指令。
“监视大蛇丸与药师兜的动向。”
这是白蛇仙人赋予凉介的能力，他在毒蛇脑中的优先级远远高于大蛇丸。
监视大蛇丸的原因很简单，凉介不想太早和他闹掰，换位思考，若凉介是大蛇丸，肯定不希望自己与龙地洞有过多接触。
作为预定容器，大蛇丸允许两人实力提升，甚至说期待两人实力提升，这样转生后可以最大幅度提升力量，但他绝对不允许发生超出掌控的事情。
龙地洞与仙术，恰恰就是大蛇丸无法掌控的事，因为他不了解，当初好不容易寻找的龙地洞，他通过前三关考验，却被告知因为改造身体与基因的关系，自己永久失去学习仙术的资格，他对仙术的真正力量完全不了解，何谈掌控。
若发现凉介频繁进入龙地洞，甚至有学习仙人模式的苗头，他绝对不会手软。
容器有两个，毁掉一个，也仅仅是失去选择，更何况他本来就倾向于佐助，用佐助的身体能最大限度恶心宇智波鼬。
申-未-酉-戌-亥
凉介倒过结印顺序，单手拍击地面。
“逆通灵之术。”
“嘭。”
伴随一阵白烟，凉介出现在龙地洞，看环境还是此前的地洞，但周围地面没有散落的食物，取而代之的是龟裂的土黄色大地。
“先四处看看吧。”
凉介不认识路，没人帮忙指引，只能碰碰运气。
“轰轰轰！”
就在凉介想要离开时，脚下大地突然剧烈震动，一道阴影将其笼罩，直到此时他才看清，脚下哪里是什么龟裂大地，这是一条巨大的黄色蟒蛇，龟裂大地正是它的鳞片。
“凉介大人。”蟒蛇瓮声瓮气道。
凉介点头示意：“我有点事情找白蛇仙人，麻烦帮忙带路。”
“很抱歉，白蛇大人正与三位管理者商议要事，暂时无法接近祠堂。”蟒蛇道。
“大概要等多久？”凉介沉声问道。
若是需要等太久，他只能作罢，大蛇丸与药师兜没准会中途前往训练室。
“稍等。”
蟒蛇闭上眼睛，似乎在与某人交谈，片刻后睁开眼睛：“最多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不长也不短，倒可以等等。
那么这段空闲时间要做什么？
“对了！”
凉介脑中浮现出一道影子，上次前来，白蛇仙人让他与名为夜君的毒蛇签订契约，不如趁这个机会增进感情。
“你知道夜君在什么地方么？”
“夜君？稍等。”
蟒蛇又是闭目，瓮声道：“我带您过去。”
“轰轰轰…”
黄蟒背负凉介向龙地洞外围爬去，一路上无数毒蛇好奇的探头观看，当凉介与它们眼神对视，纷纷低头行礼。
“轰轰轰…”
蟒蛇一路不停，很快来到龙地洞外围，不等进入森林，只听里面传来愤怒的嘶吼，从声音分辨，应该是两条蛇在打架。
“进去看看。”凉介催促道。
看热闹之心，自古有之，凉介更是如此。
“是。”
进入森林外围，无数树木折断，继续深入，只见两只庞然大物扭打在一起，其中一只正是夜君，另一条看样子似乎是大蛇丸的万蛇。
“嘶！”
夜君张开血盆大口咬住万蛇，万蛇不甘示弱用躯体紧紧缠绕。
“呵。”
夜君蛇瞳中闪过一丝嘲弄，凭借比万蛇粗壮两圈的身体，竟后发将其压制。
“轰轰轰！”
万蛇拼命挣扎，可依旧逃不了被压制的命运。
“你服不服？”夜君喝喊道。
“有本事松开我再打一次！”万蛇嘶吼道。
“轰！”
夜君一尾巴将万蛇抽倒，再次问道：“你服不服？”
“不服！”万蛇咬着牙道。
“轰！”
“服不服？”
“不服！”
“轰！”
“服不服？”
“不服！”
……
“这…”凉介额头挂满黑线。
“嗯…”黄蟒顿了许久，道：“日常增进感情。”
“哈？”
看着模样极为凄惨的万蛇，凉介内心闪过无数个问号，你管这叫增进感情？
第四十五章 自然能量亲和
“凉介大人不用惊异，这在龙地洞是再平常不过的事。”黄蟒出言解释道：“万蛇性格暴躁，嘴又臭又硬，很多蛇都看它不顺眼，没实力的只能忍着，遇到实力强的就会发生您看到的一幕。”
“这就是万蛇在外面能一打二的原因？”凉介嘴角微微抽搐。
难怪万蛇能一个人硬撼蛤蟆与蛞蝓，天天在龙地洞挨揍，能不强吗？
最起码抗揍啊。
“你们两个别继续打了，凉介大人来了。”黄蟒扬声道。
“凉介大人？”
夜君一愣，扭头看到熟悉的人，顿时放过万蛇，快速游来。
“您是来专门找我的么？是不是有战斗需要我？下次不需要您亲自来，施展通灵之术就可以。”夜君蛇眸中满是兴奋。
“没有战斗，我来找白蛇仙人，顺便看看你。”
“不是有战斗啊。”夜君失落道。
“你好像很乐于战斗？”凉介好奇问道。
“当然，某家伙实在太丢脸，竟然多次输给一只蛤蟆和鼻涕虫，简直要将整个龙地洞的脸都丢干净，我想出去为龙地洞正名。”
夜君一甩尾巴，恰好抽到慢悠悠游来的万蛇脸上。
“你想死！”本来平静下来的万蛇瞬间炸毛。
“就凭你？”夜君不屑道：“连只蛤蟆都打不过。”
“那是因为它有人帮忙。”万蛇双目喷火。
“不过是只鼻涕虫。”夜君更加不屑。
“蛞蝓是湿骨林仙人的一部分身体，二打一我没打过很正常。”万蛇辩解道。
“不过是只大鼻涕虫。”夜君哼哼道。
“我杀了你！”万蛇失去理智扑向夜君。
“轰！”
夜君甩尾将万蛇抽倒，转身一口咬住万蛇后颈，含糊不清的对凉介说道：“您先离开，我们两个有点事情要继续聊聊。”
“轰轰轰！”
说罢，两只蛇再次缠斗在一起。
“我们走吧。”凉介无奈道。
明知道打不过还嘴硬，不得不说，万蛇的性格挺让人佩服，起码不怕死。
经过小插曲，白蛇仙人也结束与三位管理者的交谈，黄蟒将他送到祠堂前的山洞：“前方我无权进入，劳烦您自行前往。”
凉介跳下黄蟒脑袋，轻轻拍了拍对方鳞片：“辛苦你了。”
“我的荣幸。”
凉介目送黄蟒离开，转身走入洞穴，洞穴中雾气弥漫看不清前方道路，他不知走了多久，雾气缓缓消散，祠堂以近在眼前。
“轰轰轰。”
古朴木门打开，凉介迈步走入。
“你来了，是有关于自然能量？”白蛇仙人懒洋洋的靠在石椅上，嘴里叼着一杆硕大烟枪，烟雾翻涌间，浓郁的自然能量从中逸散。
“我修行秘术时差点失败，体内的自然能量促使秘术施展成功，可我无法自由控制自然能量，甚至找不到它们的存在。”凉介道。
“你可知自然能量的本质是什么？”白蛇仙人抛出另一个问题。
“自然能量…”凉介沉吟许久，不确认道：“分布在天空，海洋，大地，也就是自然之中的能量，他们区别与查克拉，但又能像查克拉般被忍者掌控。”
“很相近的答案，其实所有存在于体外的能量都可以看做是自然能量，忍术需要用到查克拉，查克拉是精神能量与细胞中提取的身体能量相结合，若能操控自然能量与精神能量结合，就会诞生仙术查克拉。”
“如果把自然能量看成是身体能量，一切就会变得清晰，刚出生的儿童体内也会存在查克拉，但他们无法控制也无法察觉，因为他们的精神与身体太羸弱，在仙术的层次来看，你正处于婴儿阶段。”
白蛇仙人尽量用通俗易懂的话做出解释。
“可您曾经说过现在的我没资格接触仙术，如今自然能量藏匿在体内，为什么没有造成危害，反而对我有所帮助？”凉介质疑道。
无论是龙地洞的仙人模式还是妙木山的仙人模式，两者在修炼过程中皆伴有极大风险，妙木山不慎会变成蛤蟆石像，龙地洞则会身体崩溃最终沦为市杵岛姬几人的口粮。
简而言之，自然能量对没有掌握仙术查克拉的人来说具有极强破坏力，按道理而言他早就应该因身体崩溃而亡。
“你体内自然能量的来源是湍津姬，至于为什么没有造成破坏并且能起到帮助作用，这一切皆与你自身有关。”
“与我本身有关？”凉介惊疑道。
“你听说过天生仙人体么？”白蛇仙人询问道。
凉介迟疑几秒，缓缓摇头。
事实上他很清楚天生仙人体是什么概念，木叶初代火影千手柱间很大可能就是天生仙人体。
“难道我也是？”凉介摇摇头，自我否定：“不可能。”
仙人体一定伴有极恐怖的查克拉量，他的查克拉总量虽然不错，可比起真正的查克拉怪物还不值一提。
“仙人体拥有堪比甚至超过尾兽的查克拉量，强大的恢复力，过人的体力，任何忍术在其手中都能化腐朽为神奇，即便是一个普通的C级忍术都能发挥出高级忍术的威力，除此之外若是修炼仙术以及仙人模式，仙人体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你不是天生仙人体，但你与仙人体之间有相同之处，对自然能量天生有极高的亲和度。”
“也就是说我修行仙术的速度会很快？”凉介眼冒精光。
“是的，甚至有瞬间掌握的可能性。”白蛇仙人没有给他高兴的机会，紧接着一盆凉水浇下：“只是很可惜，你暂时没有修炼仙术的资格，你的精神力太弱了。”
“精神力弱？”凉介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一字一顿地重复道：“您说我精神力弱？”
三勾玉写轮眼的拥有者精神力弱？
“你还需磨炼，疑惑已经解答，回去吧。”白蛇仙人淡淡道。
“可…”
“回去吧。”白蛇仙人阖上双眼。
见此幕，凉介咬咬牙不甘心地道：“您休息。”
“轰轰轰…”
古朴大门缓缓打开，听着凉介离开的脚步，白蛇仙人眼睛睁开一条缝隙，悠悠道：“凡事急不得，急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