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吳王泪别高阳
贞观十二年,唐宮迎來了一(yī)位吐蕃使臣,他就是禄赞。
是夜,李世民设宴款待,也邀请了高阳公主和刚刚回到长安的吴王李恪。
禄东赞他长着长长胡须,有些臃肿的身体。
李世民的身边坐着杨淑妃,在高阳公主的身边侧是吴王李恪。
禄东赞走了过来,跳了一段胡旋舞,然后行礼。
禄东赞见过陛下,禄东赞此行,一是代表松赞干布,前来谢罪,
松赞干布之前亲率大军击败了吐谷浑、党项、白兰羌,直逼唐国的松州,更是扬言若不和亲,便率大军大举入侵唐国。牛进达率领唐军先锋部队击败了吐蕃军,松赞干布很恐惧惶恐不安,幸好在唐将侯君集率领的唐军主力到达前,退出吐谷浑、党项、白兰羌,遣使谢罪。
好了,此事无任何损伤,就请大使入座吧
禄东赞此行,就是代表松赞干布之意,求陛下下嫁公主,为我松赞干布的王后,禄东赞此行,带了黄金五千两及相等数量的其他珍宝来,作为正式聘礼,陛下应该不会拒绝吧
禄东赞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高阳公主,吴王也看了看高阳公主。
李世民听到这里,很是坚决的道:“此事,容后再说吧,现在我们还是看看歌舞吧”!
是夜,李世民连夜出宫,到了宫外一处道观,道观内的正殿里,端坐着一位美丽的女人,这个女人是前任齐李元吉的王妃杨氏。
武德九年,六月初四,当年的秦王李世民,说服了太子李建成的心腹之一的宗正源,太极宫的北宫门玄武门发动的一场政变。
那夜,齐李元吉的王妃杨氏正在齐王府内,阎立本正在为其作画,
秦王李世民拖着一把带血的大刀闯了进来,阎立本便离开了,李世民抱住了,扯下了齐王妃杨氏的衣裳,齐王妃杨氏挣扎着,却依旧没有推开他,后来齐王妃杨氏有了身孕,她为李世民生下了一双儿女,就开始疯癫了,所以李世民后来请了大庄严寺的师父辩机为其讲法,让她放下过去的仇恨。
这个女人,她便是高阳小的时候,常常去探望的武德殿的疯女人,她的嘴里常常念着:“冤有头,债有主。偶因失脚倒地,至今怨入骨髓”。
她便是高阳的生母,小时候的高阳因为常常去看她,所以总是会遇见辩机。
李世民看着围栏里的杨氏,深呼吸了一口气,才道:“高阳现在长高了,荣平也更像当年的你了,如今吐蕃派遣使臣前来求亲,要求我大唐下嫁公主,可是如今大唐已经没有公主可以嫁了,唯有高阳尚未出嫁”。
听到高阳的名字,杨氏爬到围栏前:“你药瓶干什么,你不会是要让高阳出嫁吧,不,我不许,你敢”。
我来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的,看看你的意见,毕竟,高阳是我们的女儿,虽然从小让她跟着长孙皇后”。
既然吐蕃想要陛下下嫁以为唐国公主,依然人家没有说一定要陛下出嫁嫡亲公主,陛下何必从宗室中,挑选一位封为公主,代阳儿和亲吐蕃,阳儿性情刚烈,若选她和亲,恐怕还不把吐蕃的搅得天翻地覆”。
李世民是看了一番,点点头:“你清醒的时候,说的话,也很有道理,朕回去了,朕会考虑你的感受的,为高阳寻得如意郎君”。
公主府,莲香拿着一个金玉宝枕走进来:“公主,你看,这个是吐蕃使臣禄东赞派人送来,听说这个金玉宝枕冬暖夏凉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高阳公主从莲香的手里拿起那金玉宝枕抚摸了一番,好像很少喜欢的样子,此时,吴昂李恪走了进来,看到高阳的手里拿着那金玉宝枕。
吴王李恪叹了一口气问道:“你喜欢这个金玉宝枕”?
“是啊,这个金玉宝枕好像真的是个宝贝呢”!
“它可是吐蕃使臣送来的”?
“是啊”!
“你若是接受了这个金玉宝枕,你便要离开长安,远嫁吐蕃”!
高阳吓得将金玉宝枕摔在了地上。
吐蕃使臣禄东赞送来这个金玉宝枕,代表着金玉良缘,父亲大人,不会真的要你下嫁吧”!
“三哥,我不要,我只想永远和三哥在一起”!
“我来,是想告诉你,父亲任命我为安州都督,不日就要赶赴任上”!
“你不是刚回来吗,怎么又要走了”?
“父亲之命,不得不去”!
“你带我一块去吧”!
高阳用恳求的眼神看着吴王李恪,吴王李恪的眼睛,湿了眼眶,却还是硬生生的推开了高阳。
为什么呢,你是我妹妹,而我是你三哥,王妃生前还在告诉我说,我这爱的并不是她,她的心里跟明镜似的,一直都我爱的人,是我的十七妹,所以我负了她,把她葬在了安州,父亲这次让我去安州,就是想让我赎罪,为她守孝”!
长安城,城楼上,高阳公主站在那里,风吹动着旗子,望着吴王李恪的背影,远处传来的歌声,那歌声是吴王李恪所唱,吴王李恪所唱的乃是《诗经》中的《国风·郑风·将仲子》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⑶。岂敢爱之?畏我父母。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墙,无折我树桑。岂敢爱之?畏我诸兄。仲可怀也,诸兄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园,无折我树檀。岂敢爱之?畏人之多言。仲可怀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
吴王李恪歌毕,深吸了一口气:“人言可畏,岂敢爱之”。
吴王李恪上了马车,马车飞奔而去。
高阳公主的脸上满是泪水,有一些站不稳,莲香搀扶着她:“是唱着《将仲子》离开的,人言可畏,他不敢爱,可是他还是爱了”。
在花园内,正哟一女子在写字,那便是新进宫的徐才人徐惠,站在徐才人身的女子,是武才人武媚娘。
高阳走进了道:“徐才人这字写得这好,本公主倒是要像徐才人多多学习”。
徐才人抽出了一张新的纸,又把刚沾好了墨的笔递给高阳公主,高阳接过比写着《诗经》中的《国风·郑风·褰裳》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我思,岂无他人?狂童之狂也且!子惠思我,褰裳涉洧。子不我思,岂无他士?狂童之狂也且!
徐才人看了看道:“公主深明大义,看来是做好了和亲吐蕃的准备了”。
吴王李恪到了安州王府,从衣袖拿出李世民给他的信笺:“我作为一国的君主,统治百姓;而你因为是我的儿子而地位显赫,让你作为屏藩保卫国家。你要勉励自己不忘父子之道,好好学习河间献王、东平宪王的美德。用义来处理政事,用礼来节制欲望,面对歌舞淫乐的诱惑,不得不慎重。这样才能使国家像磐石一样坚固,永远做到宗室连成卫国,外有忠君的美名,内有孝顺的美德。你应该自励自勉,日日长进。你将要离开我的身边,十分伤心恋恋不舍。想送你些珍贵的玩赏物品,又怕助长你的骄傲与奢侈,所以告诫你这些话,作为父亲的教诲”。
或许是这封《诫子书》的作用,李恪学会了自我克制隐忍,作为都督,无论大小事情,都亲力亲为,为安州的百姓所爱戴。
是夜,雪夜。
第二任吴王妃萧氏,拿着一个斗篷给吴王李恪披上:“天寒,王爷披上吧,王爷若不爱惜身子,公主会担心的”。
第五章 遇上辩机
贞观十三年,七月,夏蝉叫个不停。
高阳已经热到不行,侍女莲香正在给高阳扇扇子。
高阳道:“今年夏天怎么会这么热啊,外面的蝉鸣叫得我心烦意乱的,叫人扑了去”。
莲香笑道:“公主心烦意乱恐怕不是因为外面的蝉鸣,恐怕是在想那大庄严寺的辩机师父”。
高阳瞪了她一眼:“你瞎说什么呢”?
“那不然公主为何日夜都戴着辨机亲手所抄写的经文的护身符呢”?
“那当然是因为这个是我三哥送给我的啊,我自然是要日夜都戴着了”。
七月二十八日是文德皇后长孙氏的忌日,大庄严寺作为皇家寺庙,举行了盛大的祭祀典礼。
高阳随着李世民和兄妹们一起来到了大庄严寺,此次的随行人员有东宫皇太子李承乾、居住在武德殿的魏王李泰、居住在丽正殿李治,还有嫡长女长乐公主李丽质、嫡次女城阳公主晋阳公主李明达、衡山公主还有高阳公主还有长孙无忌,以及各自的侍从和侍女。
大雄宝殿上,住持大师带领着众僧正在诵经,辩机也在诵经,他抬起头来,转过头,死死的盯着长孙无忌,高阳跪拜完,站了起来,看到二人,两个人都看了一眼高阳,三个人什么都没有说,辩机站了起来,朝着后院走去。
高阳看了看长孙无忌什么都没说,朝着院子走去了,穿过了走廊,只见有一禅房们是开着的,高阳便走进去。
禅房中很是简陋,只有一个曲足案,辩机坐在榻上,平日里,辨机都是像现在这样,坐在榻上,用这曲足案当作是进餐用的食案和用于书写的书案。
对面还有一个香案,香案供奉着一个佛龛佛前有油灯和香炉,檀香燃烧着。
辩机正认真的抄写着经文,突然停下来,抬起了头,拿起那已经抄写完毕的经文。
“这个是吴王所要的经文,你就带我转交给他吧”!
高阳有一生气道:“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是谁,就这么轻易的将自己的东西随意交给别人”?
“能准确的找到辩机的人,除了吴王便是高阳公主你”。
两个人都盯着对方看了很久辨机才道:“公主是否还在生我的气”?
高阳瞪着辩机,有一些疑惑不解。
“当年我奉旨进宫为杨妃娘娘说法解惑,后来,杨妃娘娘出宫了,我也就不再入宫了”。
“杨妃娘娘,那个杨妃娘娘,是吴王的母亲,还是赵王的母亲”?
辩机很是坚定的回答道:“都不是”。
高阳有一些失落的道:“都不是,都不是,居然都算不是,高阳是谁的女儿从今天起步在重要了”。
辩机站了起来,走到佛龛前,往油灯里添加了一些油,然后点了一支檀香,对着佛像拜了三拜。
窗外,天色已暗,远处传来晚钟的声音。
辩机道:“天色不早了,公主,你该回去了”。
高阳起身,走到辩机跟前,却没有要打算离开的意思,辩机看了看高阳,然后转过身走了出去,过了一回儿,又回来了,手里端着一个木碗,木碗上还放着一双木筷子,他把木碗放在曲足案上。
“吃吧,吃完了斋饭便回去吧”!
高阳看了看,只有几片青叶子菜,还有一些萝卜干。
高阳端起大唐公主的架子来:“大庄严寺乃是我大唐皇家寺庙,难道斋饭竟然如此”。
“公主若觉得难以下咽,可以选择不吃”。
“辩机你,你是想存心气我的吗,辩机你可忘了,你我都是一样的,都是玄武门那场激烈的战争的种子,你的父亲从前是太子的心腹宗正源”。
“辩机从来不敢忘记那一夜的一切”。
高阳听到外面又人再唤她的名字;“改日我再找你,我先回去了”。
辩机向高阳行了一个合十礼,便坐在榻上,开始诵经了,高阳开了门,一只脚已经他出去了,另外一只脚还在里面,她回头看了看辩机,便了出去,来人是莲香,莲香见高阳很是担心。
“公主你去哪儿了,可教莲香好找”。
“走吧,回公主府”。
马车驱使在路上,朝着公主府而去了。
第六章 辩机救高阳
清晨,辩机时整理着已经收拾好的行李出了大庄严寺的山门,朝着会昌寺的方向走去,自从三年前道岳圆寂后,辩机便自行修行了,那也从那个时候他和吴王李恪便走得很是亲近,成为彼此的挚友。
高阳公主的马车,和他擦肩而过,高阳公主的马车正王皇宫大明宫而去,而这大明宫的设计者便是将作大监阎立本。
辩机正在自己的禅房整理着自己的行李,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男人,那个人正是吴王李恪。
辩机抬起头,望着他,道:“吴王,来此,荷又贵干”?
李恪好像心中很是担心道:“松赞干布又派遣使臣来了”。
辩机不慌不忙的坐在那里,手里拿着念珠:“唐国乃天下大国,使臣来唐,两国相交,乃是好事,吴王殿下何必这么紧张”。
“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辩机不知道吴王说的是什么意思”。
“上次没有能求亲成功,可是这次,不一样了,高阳,高阳已经十四岁了,再过一年,她就要,要”。
“我知道,吴王殿下您和高阳公主从小就关系甚好,甚至于已经超出了兄妹之情”。
“辩机,如果这次,由我出面阻拦这件事情的话,真不知道群臣就会在父亲面熟哦说些什么难听的话来,可是你不一样,你是道岳大师的徒弟,是会昌寺的沙门”。
难道殿下就从来没有想过,若是辩机作为一个沙门,进宫只是为了要挽留吴王殿下最为心爱的妹妹高阳公主殿下和亲,让天下人又会怎么想”。
吴王李恪有一些失落叹息道:“难道就真没没有办法了吗”?
辩机不慌不忙的坐在那里,手里擦拭着父亲留给他的剑。
“吴王殿下,你先进宫吧,辩机随后就到”。
是夜,李世民设宴,款待吐蕃使臣正使禄东赞、副使弥·桑布扎、支·塞汝贡敦以及来自天竺、格萨、大食、霍尔各国的使臣。
杨淑妃坐在李世民的身边,安详的端坐着,吳王的坐着高阳公主的身边,吴王也一直都盯着高阳公主看着,却什么都没说,高阳的身边是她的侍女莲香在一旁伺候着。
席间,李世民和噶尔·东赞谈着甚是高兴。
不知道大使臣现在可婚配
不曾
如此甚好,琅琊长公主的外孙女段氏也尚未婚配,不如嫁于噶尔·东赞可好
噶尔·东赞站了起来,向李世民行礼道:“臣在家乡,已有父母所聘,虽然情不愿,况且赞普未曾娶公主为王后,东赞何敢为之,陛下应该明白,东赞之行,就是为了和亲而来”。
天竺、格萨、大食、霍尔的国王也派了使者求婚,他们均希望迎娶贤惠的高阳公主。
李世民想了一个办法,出了六道考题,第一试:绫缎穿九曲明珠,即将一根柔软的绫缎穿过明珠的九曲孔眼;
比赛开始,由于吐蕃以外的使臣们都很有势力,所以他们抢先去完成考题,绞尽脑汁,然而无功而返,而机的禄东赞坐在一棵大树下想主意,发现一只大蚂蚁,于是他灵机一动,找来一根丝线,将丝线的一头系在蚂蚁的腰上,另踊头则缝在绫缎上。在九曲孔眼的端头抹上蜂蜜,把蚂蚁放在另一边,蚂蚁闻到蜂蜜的香味,再借助禄东赞吹气的力量,便带着丝线,顺着弯曲的小孔,缓缓地从另一边爬了出来,绫缎也就随着丝线从九曲明珠中穿过。
第二试:辨认一百匹骒马和一百匹马驹的母子关系。比赛开始,但见各位婚使轮流辨认,有的按毛色区分,有的照老幼搭配,有提则以高矮相比,然而都弄错了。最后轮到禄东赞了,得到马夫的指教,他把所有的母马和马驹分开关着,一天之中,只给马驹投料,不给水喝。次日,当众马驹被放回马群之中,它们口喝难忍,很快均找到了各自的母亲吃奶,由此便轻而易举地辨认出它们的母子关系。紧接着,唐太宗李世民又出题让指认百只雏鸡与百只母鸡的母子关系。这件事又把其他婚使难住了,谁也指认不清。禄东赞便把鸡珊赶到广场上,撒了很多食料,母鸡一见吃食,就“咯、咯、咯”地呼唤小鸡来吃,只见大多数小鸡跑到自己妈妈的颈下啄食去了。但是仍有一些顽皮的小鸡不听呼唤,各自东奔西跑地去抢食,于是禄东赞学起鹞鹰“瞿就儿——瞿就儿——”的叫声,鸡娃听见,信以为真,急忙钻到了各自母亲的翅膀下藏起来,母鸡与雏鸡的关系再被确认开来。
第三试:规定百名求婚使者一日内喝完一百坛酒,吃完一百只羊,还要把羊皮揉好。比赛开始,别的使者和随从匆匆忙忙地把羊宰了,弃得满地又是毛,又是血;接着大碗地喝酒,大口地吃肉,肉还没有吃完,人却已大醉了,哪里还顾得上揉皮子,这一幕逗乐了众人,哈哈大笑。
而禄东赞则让跟从的一百名骑士排成队杀了羊,并顺序地一面小口小口地咂酒,小块小块地吃肉,一面揉皮子,边吃边喝边干边消化,不到一天的功夫,吐蕃的使臣们就把酒喝完了,肉吃净了,皮子也搓揉好了。
第四试:李世民交给使臣们松木一百段,让禄东赞宇松分辨其根和梢。禄东赞命人将木头全部运到河边,投入水中。木头根部略重沉入水中,而树梢那边较轻却浮在水面,木头根梢显而易见。
第五试:夜晚出入皇宫不迷路(也有说是辨认京师万祥门内的门。一天晚上,宫中突然擂响大鼓,李世民传召各路使者赴宫中商量事情。禄东赞想到初来乍到长安,路途不熟,为不致迷路,就在关键路段做了“田”字记号,也有说是涂上颜色。到了皇宫以后,李世民又叫他们立即回去,看谁不走错路回到自己的住处。结果,只有禄东赞凭着自己事先做好的记号,再次地取得了胜利。
第六试:辨认公主。这天李世民及诸部大臣来到殿前亲自主试。但见衣著华丽、相貌仿佛的三百名宫女,分左右两队依次从宫中排开,宛如三百位天仙从空中飘来,轻盈、潇洒、俊美,看的人眼花缭乱,这三百位宫女,不是普通的宫女,她们都是训练有素的女刺客,专门为唐国刺探消息的。
其他使者都没有主意,不知哪位才是高阳公主,惟独禄东赞因为事先得到了曾经见过过公主,知道了她的容貌身体特征禄东赞反复辨认,最后终于发现这三百位中竟然没有一个是高阳公主,正坐在宴会席上,吴王身边看表演的便是高阳公主。
禄东赞道:“我听说大唐的年轻人都很有勇猛,不如和我们吐蕃的勇士比试一番,若我们赢了,就请陛下把高阳公主嫁给我们的赞普,若陛下的勇士赢了,也最好不要让东赞空手而归”。
吴王李恪手里的已经抽出了一小半,辩机便来了。
“我来”!
高阳看着那一身僧袍,手里握着一把剑,一双明亮,坚定的眸子,正朝着她的方向而来。
在辩机的眼泪,因为灯火的光线照在高阳公主的金钗上,金钗随风晃动着,发出耀眼的光,晃着人的眼睛就花了。
高阳脱口而出:“辩机”。
辩机也转头看了看高阳公主,在辩机的身边有着十个吐蕃大汉,辩机转头道:“你们最好一起来吧”!
辩机以一敌十,将那十个吐蕃大汉一一打倒在地。
辩机双手合十道:“承让了”!
禄东赞也双手合十道:“想不到大唐的和尚也如此优秀,禄东赞很想知道法师上下”?
高阳公主抢先代替回答了:“他是辩机,道岳大师的徒弟”。
禄东赞:“原来是大师高徒,禄东赞改日登门拜访”。
“何必劳烦使臣,辩机去驿馆拜访使臣即可”。
夜,深夜,公主府。
高阳公主转转反侧,楞是睡不着。
自从四年前,穿越来大唐,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任何的改变,历史终究是历史。
第七章 文成公主入长安
公主府,高阳正在镜子前自己画眉,李恪轻悄悄的走进来,莲香欲叫高阳,李恪示意她不要告诉高阳,莲香退了出去,李恪站在高阳身后,从她的手中抽出了眉笔。
李恪轻声道:“我的十七妹不需要浓妆艳抹都已经是大唐最美女子了”。
高阳转身靠进李恪的怀里:“高阳真希望可以永远都有三哥陪伴在身边”。
李恪没有说话,只是抱着高阳在怀里,心里却想着如何得到太子之位。
吴王李恪说着:“陛下已经选好和亲的人选”。
高阳公主问道:“是谁”?
李恪说道:“是江夏王李道宗的女呃儿“。”
“江夏王的女儿“?
“是的,陛下已经封她为文成公主“。”
“文成公主“?高阳公主在大脑里搜索有关文成公主的历史记载,良久才道:“她现在哪儿,,我想见见她”?
“人怕是已经从任城启程来长安的路上了”。
高阳公主心想:“历史就是,一切都是按照原来在走,不会因为我重新回来而改变”。
是夜,任城,王府。
微弱的灯光,一身青衣的女子正在房内忙碌的收拾东西,她叫清心,是郡主的贴身丫鬟。
郡主正座在灯下,手里拿着一张诗稿。
“夜深了,郡主还不歇息吗“?
留在任城或者是长安,顶多就是嫁给一些大官贵族罢了,若是和亲,能换取我大唐一方的安宁,将来我死了,载入史册,也不枉此生活过”。
清心问道:“郡主不怕那藏王是个糟老头子”?
郡主深吸了一口气,片刻,才道:“他是老是年轻,是胖是瘦,我都无所谓,只要能和平相处,各自相安无事,保我大唐从此以后不再受侵犯,如此,便可,只可惜我一介女流之辈,不能上战场杀敌”。
“谁说女子不能上阵杀敌了,你看人家南朝时候的花木兰比就是替父从军嘛”!郡主微微一笑。
好了,我乏了“!
清心扶着她走到床边,为她放下帘子,熄灭了烛灯。”
翌日,有一些寒气,王府门口,马车停在哪里。
江夏王李道宗:“烟儿,你真的想好了吗,
“父亲,我想好了”!
“你可是我唯一的女儿,唯一的孩子,你娘走的早,我答应她一定要好好照顾你,本以为可以为你寻一门好亲事,可惜,陛下一道圣御,就让我的女儿代替他的女儿去和亲“。
只要是为了大唐好,做什么我都愿意”!
“此去长安,路途遥远,凶险万分,我已经请求陛下,让我护送你入京”!
军队一路护送这辆马车行驶在官道上。
午后,暖阳,皇宫。
高阳公主正坐在梳妆台前,手里拿着吴王李恪送给她的蝴蝶玉簪,她回头,却没有人,她叹了一口气!
莲香走了进来道:“江夏王和郡主已经到了”!
“好,带我去”!
高阳公主进了一间屋子,屋内一女子正在整理东西,另外一个则是坐在窗前。
“久仰姐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窗前的女子回头一看,很是有礼貌的向高阳公主行礼。
“平身吧,你我之间,都是自家姐妹,来,咱们坐着说说话”。
夕阳西下,倦鸟归巢。
“我看天色已晚,妹妹不如留下来用膳再走”?
“不了,叨扰了姐姐一下午了,姐姐还是早些歇息吧,高阳这就回去了“!
是夜,深夜,残灯。
辩机正在抄写经文,突然一只手,一把剑,架在辩机的脖子上,辩机坐在哪里一动不动,双手合十辩机淡定自若的说着:“吴王殿下,此番前来,有何贵干“?
辩机,你知道我最欣赏你的是什么吗”?
辩机愚钝,不知道
“辩机,你是一个聪明人,你很有学问,很有智慧,文武双全,相貌堂堂,就这么出家当了沙门,你不觉得有些可惜了吗”?
“辩机不觉得有什么可惜的,吴王到底想说什么”?
你若还俗帮我除掉李承乾,我定会帮你寻一门好亲事”。
“高阳似乎对你有不一样的想法,她是我最心爱的妹妹,你最好别动她,你最好记住你自己的身份”。
“王爷深夜来访,就是为了和辩机说这些话的吗”?
“如果你要为你父亲报仇的话,冲我来,别动高阳“。
“王爷严重了,辩机时刻都记着自己的身份,辩机不仅仅是会昌寺的沙门”。
吴王这才收起了自己的佩剑,离开了辩机的禅房。
第八章 文成公主入藏
经过几个月的宫廷礼仪学习,文成公主大致已经掌握了很多宫廷礼仪。
是夜,文成公主站在城门前,眼角含泪。
父亲,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还望父亲多多保重身体”。
李道宗语重心长道:“我已经请求了陛下,陛下同意让我护送你到柏海”。
文成公主被清心扶着上了马车。
城楼上,高阳公主站在那里,看着渐行渐远的仪仗队。
“她就这么去了,她这一去,她将要面对是无尽的痛苦,但是,她此举,必定名垂青史”。
“公主,起风了,我们回去吧”!莲香扶着高阳公主往回走。
是夜,深夜。
李世民还在批阅奏折,房玄龄站在那里,突然李世民抬起头来,看着他,问道:“文成公主已经和亲了,高阳的事也该办了,毕竟她已经十五岁了,她自幼与吴王亲近,可是,两人终究是兄妹,若不为她寻个好人家,那些大臣们的嘴是堵不上的,朕记得你有三个儿子,可曾婚配啊”?
房玄龄用手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才道:“回禀陛下,臣的两个儿子,长子叫房遗直,次子叫房遗爱,三子房遗则,遗直和遗爱已经成年,遗则年幼”。
李世民笑道:“房遗直与房遗爱有些不同,房遗直有才华,有学识,高阳嫁给了他也是不错的”。
房玄龄吓得跪了下去,手抖着说道“陛下,臣惶恐”!
李世民看着跪在地上的房玄龄,片刻问道:“怎么,你是不答应这门亲事”?
“不是,老臣的意思是,想回去问问儿子的意思”。
李世民深吸了一口气,才道“去吧,朕等着你的好消息”!
房玄龄退了出去。
深夜,房府。
房玄龄的书房,房遗直和房遗爱站在哪里,也不知道接下来父亲会说什么,房遗直终于忍不住问了:“父亲大人,这么晚了,叫我和弟弟来有什么事情吗”?
陛下,想要把高阳公主下嫁到我们房家,陛下属意遗直”。
房遗直连忙道“父亲大人,我早已经娶妻,你为何不一口回绝了陛下”!
“你也知道他是陛下,大唐的皇帝,做臣子的,那能说不”。
房遗直说着:“天下最难做的两件事情,一件就是陪太子读书,另外一种就是当驸马,更何况我早已经有妻子,若陛下将高阳公主下嫁与我,那公主也只能为妾了,可高阳公主毕竟是公主,陛下不可能让公主委屈了”。
房玄龄叹了一口气道“伴君如伴虎啊”!
房遗爱突然笑了笑道“父亲大人和哥哥不必为难,这事儿,我来,大哥已经有嫂子了,遗则年幼,这事儿,看起来只能我来了”。
翌日,午后。
李世民在批阅奏折,房玄龄站在那里,站了很久,李世民抬起头问道:“想必你已经有好消息了”。
房玄龄跪在地上,不敢抬起头:“回陛下,房遗直他说我天下最难做的两件事情,一件就是陪太子读书,另外一件就是当驸马,他还说他早已经娶娶,陛下若是执意将高阳公主下嫁,恐怕只能为妾了,可是高阳公主是陛下的心头爱,若是委屈了公主,公主那边也不好交代”。
罢了罢了,可是朕想来想去,没有那家的公子更合适你的公子了,朕觉得房遗爱也不错,虽说比房遗直差了些,不知你意下如何”?
房玄龄一听李世民这么说,便高兴的说道“老臣正有此意,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李世民说道:“那就让礼部拟个日子吧,下去吧”!
房玄龄退了出去。
高阳公主正在抚琴,一只蝴蝶正落在她的琴弦上,吴王李恪用笛子合着这琴声走了过来,突然琴声停止了。
高阳公主问道:“三哥怎么来了”?
“你素来不爱弄这些东西,今日怎么有闲心弄这些”?吴王李恪收起笛子朝高阳走去。
高阳站前身,背对着吴王李恪说着:“只是觉得无聊而已”。
李恪说着:“这支凤求凰是汉代的卓文君和司马相如的故事”。
“我知道”。高阳公主面无表情回答道。
“才子佳人故事”。
“我知道”。
“只可惜”。
“不知三哥今日怎么得空来看我,三哥合这琴声又是合意”?
吴王李恪没有说话,此刻,莲香端着茶进来了:“吴王请用茶”。
“听说,陛下,决定将你下嫁房家,房家不错,只是那房遗直早有妻子,所以,陛下打算将你下嫁给他的弟弟房遗爱”。
高阳一听站在那里移动不动,愣在哪里。
高阳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吴王说着:“三哥,可有法子救我”?
吴王李恪严肃的说道:“父亲大人做的决定谁也无法改变”。
辩机,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他是三哥的好友,至交,你让他还俗娶我好不好,三哥”。
吴王李恪很是激动的说道:“高阳你疯了吗,辩机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仅仅普通的会昌寺的沙门”。
高阳含泪,哭着说:“那怎么办,三哥,你带我走吧,只要有你在,去那都行,好不好”?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那都去不了,除非,有朝一日,我为帝,那个时候,你想去那都行”。
高阳公主瘫坐在地上,哭泣着,吴王李恪蹲下来,抱住她。
第九章 高阳公主下嫁房家
高阳出嫁的前一,她起了一个大早,她换上了红色的嫁衣,她的头上插满了金质发簪和金质发钗,流苏垂钓下来,眉心一点朱砂痣,马车朝着会昌寺而去。
她来到辩机的禅房前,她轻轻推门进去,辩机正在抄写经文。
辩机突然抬起了头来,只见一身华贵的高阳正站在那里,他对她合十行礼,她也合十回礼。
辩机说道:“公主殿下,这个时候应该准备好明日出嫁的事情,不应该来找辩机”。
不容辩机思考高阳问道:“我穿着这身衣服好看吗”?
辩机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好,好看”!
这是辩机有生以来,第一次被问得有一些结巴的时候。
高阳笑着走到辩机跟前,握着辩机的手,辩机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高阳笑道:“你干嘛吓成这样,我又不是魔鬼,你害怕我吃了你不成”?
辩机的脸被涨得通红,他说着:“不,不是,我没有害怕,辩机修行多年,行得正坐得端,平日里也没做过什么亏心事,怕你做什么”。
“既然你说我好看,不如你带我去找我三哥,等找到他,我就嫁给你,只要能看他一眼,我就能心满意足了”。
“公主殿下,辩机是个出家人,这辈子都不会娶妻生子的”。
高阳听到辩机这样一本正经的说话,就突然笑了起来:“我说辩机啊,你这样的人啊,论相貌,称得上是仪表堂堂,不,应该说是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三哥,就数你最好看了,论心胸,你有一个包容星辰大海的,不像我三哥,即便是爱,却又说什么人言可畏,岂敢爱之的胆小鬼,要是你可以还俗的话,嫁给你到也不错”。
“公主的心,还是放不下吴王,有何必拿辩机开这样的玩笑,不过,即使公主的心还是放不下吴王,但是你很快就会发现在这世界上还有一个很爱你的男人”。
是吗?高阳盯着辩机,打量着辩机,似乎是在重新认识一下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辩机突然飞了起来,坐在房梁上,手里拿着经书,眼睛一直盯着经书,可是他根本没有看经书的心情,只是装作认真的看经书罢了。
高阳抬起头喊着:”你下来啊,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辩机撇了她却又继续装作认真的看经书的样子,高阳见他无动于衷,只好坐下来等他下来。
夕阳余晖,
辩机终于下来了,从衣袖里拿出一个非常精致的木匣子说道:“送给你的,祝公主殿下新婚快乐”!
高阳从辩机手中接过拿木匣子的时,他的手触碰到了她的手,高阳正欲打开来却被辩机阻止了:“我希望公主殿下回去以后再看,我是怕你现在看了不喜欢,毕竟是成亲之礼,现在就看了就不吉利了”。
婚礼当天晚上,在房府,莲香清理客人们送的礼品
公主这么多礼品都要打开吗?
高阳看了看面前堆成山的礼品,想了想道:“去把辩机送给我的木匣子拿来,还有把伞三哥送的贺礼找出来,其他的贺礼你先挑一件你喜欢的,剩下的收起来,留着日后打点”。
莲香将辩机送给高阳公主跟吴王的贺礼都放在高阳公主的跟前便退出了房间。
高阳公主从曲足案上拿起吴王李恪送的贺礼,那是一个木匣子,面上雕刻着一对鸳鸯的图案,高阳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打开了,只见是一串珍珠手串。
高阳公主内心想着:“他的心里还是我的,不然也不会将这极品珍珠手串送我”。
高阳放下了珍珠手串,打开了放在旁边的辩机送的木匣子一看,里面只是一个红色玛瑙念珠手串”。高阳公主似乎更喜欢这个红色玛瑙佛珠手串,她将红色的玛瑙佛珠手串戴在手上,“公主的心,还是放不下吴王,有何必拿辩机开这样的玩笑,不过,即使公主的心还是放不下吴王,但是你很快就会发现在这世界上还有一个很爱你的男人”。
高阳公主突然间似乎想起了什么,起身正想出门去,只见驸马房遗爱推门而入。
,一身酒气,薰得高阳捂着鼻子,大声道:“房遗爱谁准许你进来的,一身酒气,别碰本宫”。
房遗爱已经喝醉了,趁着酒兴更是一股子往高阳公主的身上蹭去,高阳公主用力的推开了他,并且还打了他一巴掌,房遗爱好像突然被打醒了,愣住哪里看着高阳公主,隔了好久才道:“公主殿下,这是何意啊”?
此时此刻,这房遗爱被打这一幕被刚好经过的房遗爱的哥哥房遗植看到了,他静静的站在门外。
高阳公主看了他一眼,便道:“我的父亲是大唐的皇帝,我是大唐的公主,你的父亲是大唐的开国功臣,亦是玄武门之变都罪人,你是大唐功臣之子,我的父亲把我嫁到你们房家,我代表着是皇家,是君,你一个功臣之子,只是臣子,我嫁到是你们房家的荣幸,但对我高阳来说,是不幸的,嫁给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不幸,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耻辱古人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从今日,没有我的允许,你永远别想踏进这个门这个门半步”。
高阳公主将房遗爱推了出去,刚好撞到了房遗植的身上t。
房遗植看着这个霸道女人的门,如此对待自己的弟弟,顿时觉得房家的脸都丢尽了。
房遗植道:“现在都夜深了,你先到书房歇息一晚,明日我找个时间好好的和公主谈谈”。
第十章 相爱
翌日,清晨。
高阳公主起来,莲香为她梳妆打扮了一番,正准备出门,却被房遗直给拦下了。
房遗直先是有礼貌的给高阳公主行礼:“公主,早
公主是要上那儿去”?
高阳回道:“你也早,按理说我应该叫你大哥的,不过,本公主与你君臣有别,爱上哪儿上哪儿,你管得着吗”!
房遗直温柔的说道:“公主,昨晚上还睡得习惯吗,毕竟这不比在宫里”。
高阳公主轻蔑的笑道:“好着呢”!
“公主,关于昨天晚上我弟弟,我想我们得好好谈谈”!
房遗直跟着高阳公主进了屋子。
高阳公主靠在椅子上:“谈什么,房遗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你弟弟,你们整个房家都是胆小鬼,你的父亲是个有名惧内,难不成你也是,要不是陛下仁慈,不然早就让你休了原配妻子再娶我,不然怎么会轮到你那个傻弟弟房遗爱,本公主嫁到你们房家,那是你们房家的荣幸,却是我一辈子的耻辱,我告诉你,本公主心里早就有心上人了,绝对不会为你房家生儿育女的”。
“臣早就有所耳闻,听闻高阳公主和吴王似乎有比兄妹更近的关系,公主所有的心上人莫非真是吴王”?
“房遗直你别套我的话,你放心,本公主想好了,改日,就为驸马爷挑选二位绝色美人,为你们房家绵延子嗣,到时候你们就可以用本公主无所出休了本公主,这样陛下也无话可说。
房遗直语重心长的说着:“公主你想得太天真了,你以为这样,陛下就会相信吗?陛下又不是傻子”。
“房遗直,论长相论才华你都比房遗爱强,只可惜了,也罢了,房相在家吗”?
房遗直毕恭毕敬的说道:“在,就等着你和驸马过去请安了”!
“好吧,莲香,去请驸马爷,就说本宫要和他一起去给相爷和夫人请安”!
房玄龄端坐在哪里,满眼笑意。
房遗爱跪在地上,手里端着一杯茶。
房遗爱:“儿子给父亲大人请安”!
高阳公主从莲香的手里接过茶杯:“儿媳妇给公公敬茶,祝公公身体健康,步步高升”!
房玄龄接过茶喝了一小口便放在旁边的茶几上,房遗爱也端了一杯茶,手有一些发抖,房玄龄旁边坐着的正是他们的母亲卢氏,有名的为爱喝醋的女人。
高阳公主道:“儿媳给母亲大人请安”!
卢氏看了一眼高阳公主却没有什么好脸色。
卢氏之所以没给高阳公主什么好脸色看,是因为陛下三番五次的想要给房玄龄纳妾,成为了历史上第一个敢喝醋的女人。
拜别了房相夫妇,高阳公主本打算出门,却突然改变了主意。
“莲香,我不想不出去了,咱们先在这房妇到处转转,熟悉熟悉环境”!
这转悠转出了一个惊天大秘密,高阳公主很是生气。
是夜,深夜,马车离开了房府,在会昌寺门口停了下来。
高阳朝着辩机的禅房走去。
微弱的灯光,檀香扑鼻。
辩机正在抄写经文,高阳推门进来,辩机抬起头来,站了起来,一直盯着高阳看了很久,就像那天晚上一样,高阳头上的发簪珠花晃得特别厉害,辩机有些站不稳,他感觉就好像眼睛有点晃花了。
辩机深吸了一口气,才道:“公主,深夜来访,所谓何事”?
高阳把手上的那串红色玛瑙手串摘下来,
问道“辩机,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辩机定晴一看,是他送的那串红色玛瑙手串:“这串红色玛瑙手串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过了片刻,辩机道:“红玛瑙是佛教七宝之一,自古以来一直被都当作辟邪之物,可做护身符之用,象征着友善的爱心和希望,有助于消除压力、疲劳、浊气等作用,所以,我特意选了这个作为公主的新婚之礼”。
“装,接着装”!高阳一屁股坐在辩机的床榻上,辩机看到也很无奈。
“公主,红玛瑙是佛教七宝之一,辩机真的没有想那么多,希望公主不要误会了些什么”。
高阳走到辩机面前,把自己的手放在辩机的胸口上:“你撒谎,辩机,你说这话的时候你的眼睛不看着我,你不敢看我,说明了什么,说明你在心虚,你心里明明就是有我的,不然,你的心跳为何折般的快”?
辩机被问得哑口无言以对了,片刻后,才道:“夜深了,公主,这会子回去也不太方便,就请公主今夜在辩机的禅床休息,辩机为了公主抄些经文,明日也好带回房府去,就说是你想为房家祈福”!
辩机提笔开始抄写经文,高阳公主就在辩机的禅床上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经文抄写完了,辩机站起来了,一回头,只见高阳公主并未盖上被子,辩机轻脚轻手的为她盖上了被子,此时此刻,高阳星了。
“天亮了”。
高阳公主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有水吗”?
“只有一杯我剩下的茶水”。
“我不介意”。
辩机将那半杯茶水端来给高阳公主,高阳公主一口饮尽。
“经文我已经为公主抄写好了,就在书案上”。
“辩机,谢谢你”!
辩机向高阳公主合十礼,高阳公主穿上了外面的衣裳,拿起书案上的经文,辩机目送她离开。
第十一章 如梦
房家,书房。
房遗直坐在椅子上,一直盯着房遗爱看了很久,房遗爱站在一旁默默不做声。
突然房遗直开口道:“陛下把高阳公主嫁给你,做哥哥的,我很感激你,毕竟是你为我挡了这一劫,但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自从你嫂嫂去了以后,哥哥就没在娶,这便是房家的秘密,是欺君之罪,是死罪,以公主的脾气,指不定哪天她就大发雷霆,向咱们房家发难”。
房遗爱一听,便一激动到:“她要是敢,我就把塔一刀咔嚓了”!
遗爱,你疯了吗,你知不道公主就是不喜欢你,动不动jii就武力解决问题”。
是啊,我是没你有学问,有文采,哪早知道你娶公主好了”。
“不许说这般丧气话,总之,你是驸马,她是你的妻子,这是永远都不可能改变的,你自己想办法慢慢让她喜欢你吧”!
房遗直似乎有些生气的走出去了。
高阳带着辩机亲手抄写的经文回到了房家,此刻,房遗爱正在高阳房间的门口,房遗爱看到高阳公主,便深吸一口气,然后很是硬气道:“高阳公主,你这一天一夜的上哪儿去了”?
高阳公主看了看房遗爱,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他,才道:“房遗爱,你今天是怎么了,突然这么大胆了,是吃了熊心还是豹子胆”?
我哥说得对,我是驸马,是陛下钦点的,你,高阳公主,是我的妻子”。
高阳公主轻蔑的一笑:“你进来,我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商量”。
房遗爱跟着高阳公主进去了,高阳公主把辩机亲手抄写的经文,放在曲足案上:“你不是想知道我去哪儿了吗,好,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去找辩机了,这是他亲手抄写的祈福经文”。
房遗爱听到辩机:“辩机,就是当今长安城内最有名那个辩机和尚”?
“这是他亲手的祈福经文”。
“这么说是我误会公主了”!
“房遗爱,本公主一点都喜欢你,而且本公主早已经有心上人了”。
“这个我知道,公主和吴王这是公认的事实”。
高阳没有否认她和吴王的关系,她接着说着:“房遗爱,我们约法三章吧,这第一条没有我允许你不许进我的房间里来,第二本公主若是有事,你必须替我办成,当然,本公主不会亏待于你,也会给你应有的补偿,第三你若有所求,在本公主能力范围之内一定会替你办到,关于这一点,除了为你们房家绵延子嗣这事除外,你放心,本公主一定替你选个绝世美人,为你们房家绵延子嗣”。
房遗爱一听到高阳公主这么一说,瞬间笑容消失了。
房遗爱深吸一口气:“好吧”!
房遗爱站了起来,转过身,朝门外走去。
第十二章 魏王李泰
午后,高阳公主坐在马车上,她用手轻撩开帘子,朝着连外望去,只见一张眉清目秀的脸,一身淡黄色衣裳的男子骑在马背上。
一个温柔的声音道:“十七妹别来无恙啊”!
高阳公主看了看,迟疑了一会儿,莲香在一旁轻声道:“公主那是魏王李泰”。
高阳笑道:“四哥好”!
“十七妹妹近来有些憔悴,是不是房府的人让妹妹操劳了”。
“没有操劳,倒是四哥怎么有空出门”?
“《括地志》已经编撰完成了,我亲自送到宫里去了,这刚出来,,这好遇到了你,你呢“?
我也是要去宫里,这不,我成亲已经一个多月了,没见到陛下,所以想去看看
四哥的《括地志》改日也替我抄录一份”。
“好,我叫人抄好送到你府上去”!
“可别让人送,我自己到你府上去取便是”。
“好,四哥随时恭候”。
魏王李泰骑着马离开了,高阳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道:“都说魏王李泰才华横溢,聪敏绝伦,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这样的人,嫁之为妻,也是才子佳人吧”!
莲香一听这话可把她给吓死了:“公主可别说这样的话了”。
怎么了,难道本公主上错了什么”?
莲香吓得跪在地上:“公主出阁前本就因为与吴王走得近被群臣诟病,这会子要是再与魏王泰又什么这可如何是好”。
“瞧你吓得,走吧,再不走天都要黑了”。
皇宫,李世民正在批阅奏折。
“女儿给父亲大人请安了”!
李世民抬起头来,眯着眼睛看了看:“朕老了,眼睛有些花了,岁月不饶人啊”!
此刻,一个新来宫女正端着一个茶盘进来,高阳公主仔细的打量着她,转过头道:“不知道陛下可否割爱让她跟着我”。
李世民抬起头撇了那奉茶女一眼,那奉茶女略有姿色:“高阳啊,为何突然要这个侍女”?
陛下后宫三千佳丽,还不许我高阳多一个侍女伺候吗”?
李世民突然笑了起来:“就你伶牙俐齿,罢了,羽姬你随高阳公主去吧”!
高阳起身,跳了一段胡璇舞:“谢陛下隆恩”!
羽姬跟着高阳公主来到了房府:“莲香,领她到驸马房里去吧”!
羽姬疑惑问道:“我来不是伺候公主你的吗”?
“是,我现在要你去驸马屋里去,以后他就是你的主子了,你是驸马的妾室,以后,为房家绵延子嗣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你可要好生伺候着”!
莲香领着羽姬去了驸马房遗爱处了,高阳打了一个哈欠,靠在床边睡着了。
睡梦,她看到了辩机的脸,在一个山间的草屋里,梦醒,她发现自己依旧还是在房家。
她起身,独自来到会昌寺,她走进大雄宝殿,跪拜在佛前:“佛可否告诉我,辩机他身在何方,是生是死,他不辞而别,高阳很是担心”。
那日穿着僧衣的师父站在高阳公主的身后道:“佛陀不知道辩机身在何方,但是我知道”。
高阳回过头来,站起身,急切的问道“他在哪儿,你快告诉我”。
其实,公主上次来,我就告诉了你,只是你没领悟到,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高阳公主回到房府,驸马房遗爱正在房门外等她:“公主你可回来了”。
高阳公主看了他一眼:“说吧,什么事,又想要什么”?
公主别把我想的这么贪婪无厌好吗,我是想啊,我跟公主已经成亲一个多月,这不你看今天天多好啊,多晴朗啊,我是想带着公主一块去打猎,也是想让外人知道,咱们成亲后相处的本不错,公主说是不是,没准备会有意外收获呢”!
“意外的收获是什么”?
“意外的收获就是意外收获我哪知道啊”!房遗爱傻笑着。
“好吧,你去收拾收拾东西,巳时咱们在门外见”。
高阳公主进了房间休息了。
原来房遗爱跟着高阳公主进了会昌寺,在高阳公主离开以后,询问了那位师父。
房遗爱咳嗽了一声问道:“我问你,辩机到底去哪儿,你给我老实交代,不许含糊不清”。
那僧人道:“辩机在圭峰山”。
房遗爱拿出一个贞观通宝给了。那僧人,随口道:“一点心意,算是我供奉佛陀的”。
巳时,房府门口。
高阳换上了一件轻便的衣服,房府门口,此时,魏王李泰府上的人来,说道:“王爷说请公主到府上一聚”。
高阳公主问道:“好,我这就去,房遗爱,我们改日再去打猎吧,今日我先到魏王府去”。
延康坊,魏王府。
魏王李泰一袭白衣,头上插着一根白玉簪子,坐在屋内,正在抚琴。
“四哥好雅兴”。
魏王李泰轻撇了一眼高阳公主,高阳公主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直直的盯着他。
“十七妹为何这般看着我”。李泰问道。
没什么,只是很久没见四哥了,对了,四哥叫高阳来有什么事吗”?
李泰不慌不忙的站起来,走到书案前,提起笔来:“前些日子,你不是说要看《括地志》吗,已经抄好了,其他的我已经派人给你送过去了,就剩这一卷,我亲自为你抄写的,还差一点点”。
高阳公主也走到了书案前,一看,李泰正在画画,画上的人,正是高阳。
“泰哥哥你骗人,你分明就是在画我,还说什么为我抄书”。
李泰疑惑不解,问道:“泰哥哥,你不是一直叫我四哥的吗”?
高阳回答道:“人前叫你四哥那是”
“你我一母同胞,难道哥哥没有资格为你作个画,我若是没有,。那三哥呢,他可曾为你作过画”。
“没,没有”。高阳公主有一些紧张说着。
“既然这样,那我更应该为你作一副独一无二的画了”。
李泰为她的画像点了美人痣。
“大功告成了,你看,多美啊”!
高阳看了:“确实很美,多谢四哥”。
李泰看着她问道:“你怎么了,脸这么红,是热的还是哪里不舒服”?
高阳红着脸,低着头,心想:“这历史记载只说他才华横溢,可没说他是妹狂,居然这么能撩,受不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高阳打了一个寒颤,笑道:“多谢泰哥哥,高阳这就告辞了”!
李泰望着高阳渐行渐远的背影。
“人都走了,别看了”。暗处一个人影说着。
“秦羽,你来了”。原来那日高阳公主进宫带回房家的羽姬原是魏王李泰的暗卫,被李泰送进宫安排在李世民的身边,一边侍奉,一边打探情报,却被高阳公主看上带回了房家,成了房遗爱的妾室”。
秦羽一停连忙道“秦羽一心只为魏王,绝无二心,秦羽对王爷的心意,青天可鉴”。
魏王李泰扶起秦羽,秦羽问道:“坊间传闻高阳公主和吴王关系非浅,莫非王爷也喜欢高阳公主”。
嫁给房遗爱那样的人,确实委屈了她了,三哥不在长安,作为哥哥理应照顾好妹妹”。
秦羽含情脉脉的望着魏王李泰道:“如果王爷只是作为哥哥照顾照顾高阳公主的话,那秦羽便放心了”。
“你在房府替我盯着高阳,没有什么事情别来王府”。
秦羽趁着天黑悄悄溜回了房家,只见床上躺着一个人,原来是房遗爱,她只好在地上打了一个地铺。
第13章 重逢
日,草长莺飞。
房府。
高阳待在自己房间里,她让连香给她找一件穿起来不那么热的衣服,
最后,终于找到一件碧绿色的骑马装,高阳换上了这样件衣服,带上了一个戴着面纱的斗笠。
高阳从房间里出来,只见驸马房遗爱早已经在哪里候着了。
“公主,可是又要去魏王府
“不是”。
“那是去宫里吗”?
“也不是”。
“还是和人约好了打马球吗”?
“都不是”。
“那是”?
“你不是说要带着本宫去打猎吗”?
“可是,我觉得公主最好今天别去,等我安排好了,咱们在一起去”。
高阳有一些生气的问道:“怎么,房遗爱,你怕了,你不敢了,还是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没有,我房遗爱绝对没又任何事情敢瞒着公主的
“那就走吧”!
打猎部队,就这样从房府出发了,房遗爱原本是想,自己先去找到辩机,然后把辩机赶走了,再带着公主的,可是房遗爱拗不过高阳,毕竟她是公主,即便他是陛下钦点的驸马哪有怎样,毕竟君臣有别。
圭峰山北麓,草庵。
辩机正在那里,读经书,抄写经文,对一些经文做了一些注释。
烈日当空,连连香都热得面头大汗,高阳的虽然坐在马车内,企鹅我也是连衣裳都汗湿了。
高阳用手l撩开帘子,问道:“驸马,咱们今天中午吃什么吗”?
驸马房遗爱停下来,用手中的弓箭射中了一只野兔,转头回答道:“高阳,你有口福了,咱们今天中午吃野兔”。
怎么可以吃兔兔?兔兔那么可爱。你这样太残忍了。
残忍,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对自己残忍就是对别人仁慈,对别人仁慈,那岂不是人人都可以怕到我的头上来拉屎了
高阳被房遗爱说的话给逗笑了,高阳走下车,她伸了一个懒腰。张开了双手,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这山上的空气,可真是新鲜,可比待在家里舒服多了”。
房遗爱一遍摘下身边的花草,为高阳公主编织了一个特别好看的花环,一便说道:“公主若是喜欢,我可以常常带公主出来走走”。
高阳转过头看着房遗爱,似乎若有所思。
房遗爱有一些紧张生怕自己又说了错什么道:“怎么了,难道我又说错了什么吗”?
高阳摇摇头,转眼,只见莲香帮着那些个侍卫搭帐篷,拾柴火。
“如果我是莲香就好了,她是自由的,她可以有喜欢的人,只要我愿意,我一声令下,她可以随时离开,去寻找属于她自己的幸福。
房遗爱安慰道:“公主若是不想让连香离开,我可以娶她,这样公主还是可以相以前一样,让她伺候着您”。
“你想得到时挺美的,你要是喜欢莲香,我也不介意”。
房遗爱无言以对,朝着莲香那边走去,从莲香的手里接过烤兔子,转过身,飞奔过来,将其中一串递给高阳。
那考兔子串看上去油滋滋的,上面洒了谢花椒,还有一些葱花,姜蒜。
高阳咬了一口又麻又辣又咸,原来那姜蒜是生的
这是打死了盐贩子了吗,盐巴不要钱的吗
房遗爱说道:“你怎么知道的,这盐啊还真就是打死了盐贩子,据说啊,我也是宫里说的。前不久,江浙打那边打死了一个私下里贩盐的犯人,这剩下的私盐就充公了,陛下就赏赐给我了”。
高阳无言以对,犯了一个白眼。
夕阳西下,飞鸟回巢。
房遗爱说着:“公主,天色不早了,我们不如早些回去吧”?
高阳骑上马说道:“可是本公还想玩一会儿”!
高阳骑着马冲出了打猎的队伍,朝着山谷而去。
房遗爱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气:“糟了,那会昌寺的师父说辩机在哪儿,,莫非,公主一早就知道了”。
房遗爱也骑着马追了去。
草庵,篱笆。
高阳看到了有一个草屋,便听了下来。她下马,篱笆院子的们是开着的,高阳想进去去,却有害怕,害怕里面没有辩机,走错了人家,也害怕里面有辩机,不敢见,手伸出来了又缩了回来,她想敲门时,门从里面开了,只见,一身僧衣的辩机正对她行合十礼。
高阳公主殿下,你来了。十
高阳喝辩机的眼角都有一些湿润,高阳一头扑进了辩机的怀里,辩机用手拥抱着高阳公主,这一慕,被追来的驸马房遗爱看到了,房遗爱把手里的剑我的更紧了,辩机用坚定的眼神看着房遗爱。
公主,天色不早了,请回吧
辩机推开了高阳,转身回到屋内,把门也给关上了。
辩机,你把门打开,我有花对你说。
公主想说什么,就在门外说吧。
辩机,你把门打开,跟我说个清楚,说个明白,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不走了。
高阳一屁股坐在那石阶上,辩机从门缝里,看到高阳坐在那石阶上,石阶很凉,辩机深吸了一口气,又于心不忍,两个人只好僵持着。
天意见暗沉下来,四周黑漆漆的,每天一点光亮。山间的冷风吹得高阳打了一个寒颤,又打了一个喷嚏,山间的野兽开始叫着。
房遗爱一直在篱笆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原本想冲进去。却又停下来脚步,因为辩机打卡“进来”没有多一个字,低沉,严肃的声音。
高阳走了进去,只见,辩机正在住着粥。
“吃完了,就回去吧”!辩机给高阳盛了一碗野菜粥。
“你还说你不关心,又为什么煮东西给我吃“?”
“我是煮给我自己吃的,你只是顺便,。快吃吧,别废话”。
“你心里是有我的,不然你为什么不看我”?
“我看你,锅里的粥就就要熬糊了”。
高阳被辩机的话给逗笑了。
是夜,深夜。
这山上的风真好听你翻书的声音真好听,你诵经时候的声音真好听
辩机没有理会她。
我时常羡慕天空中飞翔的鸟儿,他们是多么的自由,可以喝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而我,即便是我马上立刻纪要死了,却也不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辩机听到高阳这样说,终于停了下来,不在诵经。
辩机心想:“你若死了,那这个世界便不会再有辩机了”。
“在遇见公主之前,辩机的世界,只有佛陀,辩机原本是想用一生的时间,去侍奉佛陀,可辩机遇见了高阳公主,吴王最心爱的妹妹,大唐宰相房玄龄的儿媳,驸马房遗爱的妻子”。
说完辩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片刻,继续说着:“辩机有罪,辩机犯了戒,从很多以前,从辩机第一次见到已经成年的高阳公主那一刻开始,但是辩机,从来不敢忘记自己的身份......”,辩机正想说下一句话的时候,一个温暖,又软绵绵的东西贴上了他的嘴唇。
草屋外,灯已经被熄灭。
翌日,山间,鸟鸣,花香。
高阳终于从睡梦中醒来,辩机早已经醒了,正躺在床上,一直收正拿着经书,他的另外一只手被高阳握着。
山风吹着,辩机转头,为她披上了一件自己的僧衣,高阳靠在他的肩膀,微笑着。
山谷,打猎部队,正在忙着收整行李。
莲香走到驸马房遗爱跟前问道:“我们家公主呢”?
“在辩机的草庵里,一件一天一夜了”。
“什么,你把公主一个人扔下下了”。
“不是,是她自己进去的”。
“那,公主和辩机师父,公主喜欢辩机”?
房遗爱点点头。
“这也就也难怪了,这就不奇怪,公主她为什么要从宫里带一个羽姬回来了,甚至驸马你要纳我未小妾她也不反对了”。
房遗爱说这:“W我原本以为她爱的是吴我是你王,现在看来她的心里最爱的人居然是辩机,那个秃驴,连香,你记住了,这件事情,是我们房家现在最大秘密了,比起我个个没有娶妻资还要打的秘密”。
山顶上,辩机喝高阳正坐下低头上,看日出。
“你知道我的封号为什么是高阳吗”?
“屈原有诗云帝高阳之苗裔兮”。
“按照你这么说,我应该是个女皇帝了,高阳高阳,高高升起的太阳”。
辩机重复这高阳的话:“高高升起的太阳”。辩机抬起来看着那令他有一些睁不开眼睛的太阳。
高阳问道:“昨天的太阳和今天的太阳有什么区别”。
“昨天的太阳,是温暖的,照耀着我,今天的太阳,像是来自地狱的红连烈火,燃烧着我”。
房遗爱推开篱笆门,只见,高阳公主站在那里。
公主,咱们改回去了吧
高阳看了看辩机,有一些依依不舍,说着:“你那个枕头都破了,莲香。去把我的金玉宝枕拿给辩机师父”。
高阳从莲香手里拿过金玉宝枕递给辩机。
“送给你,你翻译抄写经文那么辛苦,也要好好休息”。
“谢公主赏赐”。
告别辩机。打猎部队终于启程回去了。
辩机看着高阳的马车渐行渐远。
第十四章交心
自从山上回来之后,房遗直也觉得奇怪,之前一直对他弟弟房遗爱灵魔的高阳公主,为何突然之间,好像变得一个人似的,变得好像和房遗爱走得近了。
“公主,最近好像和遗爱亲近了许多
高阳看了一眼房遗直,高阳走近了房遗直:“是吗,我这样好像和你也很近啊,不是吗”?
房遗直的心好像跳动的比之前更快一些,他有一些紧张,竟然吓得坐在了高阳公主房间的椅子上,他仰望着高阳,
夕阳西下,灯光亮起,日出,灯灭,他们彻夜长谈,莲香在外面守着。
房遗直从房间里出来,他瞥了一眼莲香,什么也没有说就走了。
一个月以后
风吹开了窗子,一阵花香扑鼻而来,阳光洒在高阳的脸上,高阳睡眼朦胧,莲香正在给她端着一盆洗脸水,莲香轻声道:“
公主,你该起来了,你最近好像都起得很晚啊,今日,陛下说要你入宫呢”!
高阳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闻了闻莲香身上的味道,却突然想吐
莲香悄最近用的什么熏香啊,我闻着怎么老是想吐”。
莲香也自己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不会啊,就是我平日里用的麝香啊”?
高阳一厅是麝香,就很紧张:“快快快,把它丢了吧,而且这么用多了女人就不会有身孕了,有身孕的人闻了会小产的”。
吓得莲香赶紧丢掉了。
高阳又问道:“莲香,你还记得我上个月是什么时候来那个的,我好想这个月没有来那个”。
公主不是会有喜了吧,要不今日进贡顺便让太医看看吧”?
高阳想了想,片刻道“驸马呢,叫他去准备一下,就说我去宫里,叫他喝我一起去”!
皇宫,李世民正在批阅奏章,书案上放着一碗尚事务食局未李世民所准备夏日解暑的冰镇酸梅饮和葱油大饼,高阳闻着从有大饼子的味道竟然有一些想吐。
父亲大人,可否将那解暑的冰镇酸梅饮赏赐于高阳,李世民嗯了医生,示意高阳可以喝,高阳将那解暑的冰镇酸梅饮一饮而尽。
李世民抬起头看着她,转头喝身边内侍道:“去叫御医瞧瞧,开公主是不算有了”!
经过御医御医的把脉,确定了高阳已经有身孕了
李御医:“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恭喜驸马,恭喜公主,高阳公主确实已有身孕,老臣待会开个保胎的方子
”。
房遗爱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因为他自从成亲之夜,就没再进过高阳的房间,唯一的一次进去,还是因为高阳不吃不喝,根本没有和高阳公主做过什么,他能想到的是,这个孩子的父亲,可能是辩机的。
高阳和房遗爱还在宫里,而高阳有身孕的消息竟然传到了房府。
回到房府,房遗爱跟高阳进了房间。
房遗爱很是激动说着:“这个孩子,肯定不是我,我和公主你什么都做过,从成亲当晚我就没有过,你不能把你和辩机的野种生在我们房家”。
“那如果不是辩机的呢”?
房遗爱:“不是辩机的,那会是谁”?
正巧,房遗直也听说高阳公主有身孕了,也来找高阳公主,莲香知道高阳喝父母赈灾里面说话,便拦着房遗直不让他进来,高阳听到了房遗直的声音,心生一计,便道:“让他进来”。
房遗直走了进来:“我听说公主有身孕了,我过来看看,看看你有还说呢么需要的,你也知道我弟弟遗爱他是粗人,这些细小慎微的事情总要有人为她担着”。
房遗爱看了看高阳公主,又看了看哥哥房遗直,打量了他们二人,良久,才道:“哥,你这样这么轻快,隔三差五的就来找高阳公主,不我这个驸马都要来的次数多,还能这么轻而易举的进来,难道公主的孩子不是辩机的,是你的”。
听到弟弟这么一说,房遗直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他这高阳公主,高阳公主正盯着他,两个人眼神交流了一番,房遗直看了看房遗爱说道:”遗爱啊,经过这段时间,我发现把,其实你和公主并不适合,当初我以为我不会喜欢公主,可是……”。
还没等房遗直说完,遗爱就打断了他的话:“行了,够了,既然不是辩机的,只要不是辩机的,是不是不是我的,我也无所谓,反正将来能袭父亲爵位的只有你,若孩子是你的,至少他是咱们房家人,依旧可以生下来,反正我有莲香和羽姬只要她两个人给我生一个就行”。
房遗爱说完拉起莲香的手就走,只剩下高阳和房遗直,高阳看着房遗直,良久,才道:“谢谢你刚才为我解围,要不是你刚才来,这个孩子的父亲恐怕真要给驸马说对了”。
公主是吴王最心爱的妹妹,而我是吴王的好朋友,而且公主是我们房家最搞的荣耀,我应该护着你。
高阳看望着房遗直问道:“你刚才那句喜欢是真心的吗”?
房遗直没有说话,而且也不看她,只是看着她这头上发钗。
房遗直依旧没有说话,高阳问道:“如果你是真的喜欢我,是不算也希望这个孩子真的是你”?
房遗直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高阳,高阳说着:“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房遗直深吸了一口气:“是,我是对公主有那么一点点的好感,但是,我清楚的知道,我不能,我不能违背我对我死去的妻子的承若”?
“是吗,能让你这么多年心心念念的女子,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伊月,伊人坐畔湖心月,凉凉笙歌悲晚秋。一生飘零几人愁,一曲相思诉平生”。
“听起来,她应该是平康坊的歌姬”?
“她家道中落,被迫为姬”。
“她因何而死”?
“含冤而死”。
高阳原本还想再问可是房遗直却好像不想再说了,别再问了,我不想再回想起她当时死去的样子,一个人娇弱的女子,被他们残害的样子,我却无能为力你和辩机的事情,我也无能为力,我管不了你,只有等吴王回来了”。
高阳看着房遗直离开的背影。
第十五章生命的奥义
午后,山谷,清澈的溪水。
高阳推门而入,辩机抬起了头,之间高阳好像比之前更加丰满了一些。辩机起身,连忙给她递了一个凳子,扶着她坐下。
辩机温柔的,轻声道:“听说公主已经有身孕了,自然有诸多不便,又何必跑这么远的路过来,不在家好好歇着呢”。
“我想你了,就是想过来看看你,难道你不想看看我们的孩子吗”?
辩机听到高阳说孩子是他的又惊又喜,辩机的眼角的泪水打湿了他的眼眶,辩机蹲下来清清的靠近高阳的肚子,高阳用手抚摸着他光秃秃的头。
“辩机,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好吗”?
“公主请说,辩机永远都愿意倾听”。
“辩机,你相信人有来世吗”?
“佛说人有前世,今生和来世,我相信佛陀说的”。
“辩机,其实我不是高阳,但是我也是高阳,我来自未来的世界,距大唐有一千多年,在我们那个时代,大唐是一个历史朝代,你是一个历史人物,是一个古代人,关于你的故事,总是只字片语,因为高阳,后世无人敢为你立传,在我们那个时代,我爱上的人也是一个和尚,他和你长得一摸一样,他就是你的转世,而我就是高阳的转世,再一次车祸中,我记起了前世,也就是现在大唐的我们的记忆,后来,我有了我们的孩子,但是孩子没有多久流掉了,再后来,我为了你,削发为尼,再后来,我们都老了,你在大慈恩寺圆寂了,而我,在临终的时候,我的灵魂穿越了,回到了大唐,也就是为何我之前昏迷了很久,醒来之后,不记得很多事情的原因,因为我是未来的世界来的,在这个世界的高阳,自己和自己是不能见面,因为未来的我占有了原来这个世界的高阳的身体”。
辩机好像听懂似的,又好像没有听懂。
“佛说百亿须弥山,百亿日月,名为三千大千世界。如是十方恒河沙三千大千世界,是名为一佛世界,是中更无余佛,实一释迦牟尼佛”。
高阳:“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公主,可知道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在后面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
“是一木一浮生,一草一天堂,一叶一如来,一砂一极乐,一方一净土,一笑一尘缘,一念一清静”。
“你懂的真多”。
“并不是我懂的比你多,只是我比你多读几本经书罢了”。
“世界上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既然上天让我们再次相遇,那就就让我们重新再来过一次吧”!
辩机深呼吸了一口气道:“这世间有什么好办法,可让我不负佛陀,又不负公主的心的好办法”?
仓央嘉措曾经说过:“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辩机问道:“仓央嘉措是谁”?
“仓仓央嘉措是后面的朝代,吐蕃的一位得道高僧,他是六世达赖,他说住进布达拉宫,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LS街头,他是世间最美的情郎。后秦的鸠摩罗什半岁会说话,三岁认字,五岁博览群书,七岁随母出家,游学天竺诸国,遍访名师大德,博通大乘小乘,位列四大译经大师之首。这样的鸠摩罗什,也因为两次破戒,未能成佛”。
辩机问道:“鸠摩罗什大师的故事我略知一二,另外三位译经大师是谁”。
“有两种说法,一种说法是是鸠摩罗什、真谛、玄奘、不空,另外一种法硕是摩罗什、真谛、玄奘和义净”。
“你懂得比辩机多”。
“不,只是我比你晚出生一千年罢了”。
我听说玄奘法师到天竺的那难陀寺学习,那可是所有僧人都梦寐以求的地方”。
”是啊”!
“既然没有办法,那么辩机爱上公主,早已经了解生命的奥义,佛说人有其实今生来世,而你有来自未来,证明了佛陀说话是对的,那么辩机不畏生死,公主好的活着,辩机可以随时为了你去死”。
“我不许你死”。
辩机一把将高于涌入怀里。
房府,吴王收到了招他回京的旨意,便连夜回京,还没来得及到宫里去,就第一个到房府来来看望高阳了,却不见高阳的身影。
吴王很是激动问道:“高阳呢,她人呢”?
房遗直没有说话,吴王抓起房遗直的衣领。
“吴王,你先别激动,她和驸马去山里去打猎了,兴许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真的”?
“真的”。
一夜过去,吴王还是不见高阳的身影,吴王把剑扔到桌子上,吓得正在打瞌睡的房遗直立马站起身来。
“说,高阳到底怎么回事,她到底是和谁在一起,在那座山,到底在干什么”。
吴王见他不说话,有一些生气了,他拔出剑。
房遗直:“吴王,你这是干什么,陛下招你回来,这会子你应该到宫里去了,即便高阳公主有什么事情,你也应该先到宫里去了,说不定等你下次再来的时候,她就回来了”。
“你再不说的话,我自己去找”。吴王拿起剑,朝着房府外面走去了。
房遗直件吴王走了,便吩咐下人去传话:“快快,到山里去告诉公主和驸马,说吴王回来了”。
他心想了一下,还是他自己去::“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吴王这一去,恐怕要出大事情了,以他脾气,他不杀了辩机嘛”!
圭峰山,草庵里。
高阳正靠在辩机的肩膀上睡着了,吴王突然闯了进来,见到了这一幕,高阳被巨大声响吵醒了。
“高阳,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怎么能和辩机在一起呢”?
“辩机,我走之前,一再告诉你不要动高阳,你怎么能和高阳在一起呢”?
“三哥,我爱他,他也爱我”?
“你给我闭嘴”。
“辩机,我要杀了你”。
吴王扒开了剑向着辩机刺去,高阳见状,一个下意识,挡在了中间。
“高阳,你走开,这不关你的事,等我把他杀了,我们大家都好”。
“不,你不能杀了他,难道你要让我肚子里的孩子失去父亲吗”?
“我在安州就听说你有身孕了,因为这个陛下才召我回京,我一直以为你和驸马的关系很融洽呢,我真后悔当初没把你带走”。
高阳:“现在才说这些已经没有什么用了”。
吴王扔下剑,闭上了眼睛,,吸了口气,手握的紧紧的,吴王睁开眼睛,看了看辩机,又看了看高阳,说道:“高阳,你先出去一下,我要和辩机单独谈谈”。
“三哥,你不会是想趁我不在,好杀了辩机是不是”。
吴王:“你先出去吧”!
辩机看了看高公主:“公主,你先回避一下吧,这是辩机必须要要独自面对的”。
高阳很少担心,但是还是听了辩机的话,走了出去。
吴王坐在凳子上,直直的等着辩机看了很久,眼神中的怒火,一直都在,辩机缺与吴王对立而坐,一边抄写着经文。
“你和高阳在意谁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吴王,你知道高阳在成亲前一天,从早上一直到天黑,她一直都达待在我的禅房里吗,你知道当她说她要我带她去找你她就嫁给我”。
“她真是疯了”。
“是的,我当时也这么觉得,在爱上我之前,她的心里可是一直心心念念的都是吴王你啊”!
吴王苦笑无语。
“你畏惧人言而不敢爱她,这我能理解,因为我曾经也这么苦恼过”。
“她发疯难道你也要陪着她一起疯吗,难道你忘了你身份了吗,你忘了她是我妹妹,我族最爱的妹妹”。
“辩机从来不敢忘记自己的身份,也不敢忘记高阳公主是吴王最心爱的妹妹”。
吴王很是不能理解问道:“那你为何还要爱上她呢”?
“人非草木,佛陀坐在菩提树下修行,而那棵菩提树,据说,前世是一个爱他的女子。
当公主把她的真心捧给了你的时候,你不要的话,那颗心就会像花一样,慢慢的枯萎,慢慢的死掉,我佛慈悲,我不忍心,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爱她,你会死的”。
辩机:“人都会死,只是早晚的事情,我只是希望吴王可以多给辩机一点点时间,让我等到玄奘法师回来,让我帮助他一起翻译佛经,在那之后,就算吴王不动手,辩机也会自会以死谢罪”。
吴王笑道:“不可思议,太不可意思,你和高阳都疯了,我以为,我离开高阳,她会好好的”。
辩机:“佛陀告诉我,一切众生皆是佛,而你我她都是芸芸众生,既然如此,我爱的爱还我的佛,爱她就是爱我的佛,所以,,在我看来,爱她,与爱佛,本来什么区别,她与自然本就是一体的”!
吴王笑了笑,然后又停止发笑:“你想渡化她,她却没有领你的情,我没有你这么高尚,也没有你想的这么高深莫测,难怪,高阳说你是她的佛,她的魂,只有你这无限包容世间万物的心才能爱她,我输了,输得彻底,输得心服口服,我杀不了你,你的生死,由这山上的野兽决定吧,若明天早上,你还没死,那你真的就是佛陀的化身了”。
吴王从屋子里走出来,高阳就进去看了,却不见辩机的身影,高阳转身走出来,问道:“辩机呢,你还是把他杀了是吗”?
“没有,我只是让他到山顶上去打坐”。
“山顶山,现在是晚上,你让他到山顶上做一晚,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服,不行,我要去给他送一件衣服”。
高阳刚走了一步,就被吴王抓住了衣服,报在怀里:“如果,他真的是佛陀的化身,他就不会死,只要一试就知道了
高阳终于挣脱了吴王的束缚,朝着山顶的路走去,吴王怕高阳在途中遇到什么危险,便跟在高阳的身后。
是夜,山顶山。
辩机盘腿坐在石头山,正在诵经,不远处的树林里,有一只狼赈灾嚎叫,那只狼飞快的速度窜出来,向着辩机扑去,缺在扁你的面前停下了脚步,竟然趴在辩机的身边,安然的倾听诵经声。
天亮了,高阳终于爬上了山顶,辩机睁开眼睛,那只狼也睁开眼睛,朝着树林走去,高阳才敢走到辩机的身边,坡下了自己身上的披风未辩机披着,吴王被眼前的这一幕所正酣到了。
“不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我曾经也想杀了辩机,不仅仅是为了高阳公主,也为了我们房家”。
吴王看了一眼身边的房遗直,反问道:“那你为什么没有杀了他”?
“因为他是一个不可多的旷世奇才,这样的人,应该更多的时间留给他,如没有高阳,也许他可以成佛吧”!
吴王问道:“难道只是因为这样吗”?
“不,辩机的高尚人格,是们这些凡夫俗子,都望尘莫及的,为了高阳,为了我们房家,他若是死了,以高阳的个性,我们房家也会有灾难,所以,我没能下手。
“那你任由他们胡来了”?吴王手里的剑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既然你,我,遗爱都没能杀得了辩机,那我们就给他多一点时间吧”!
吴王深吸了一口吸道:“看来只有陛下了”。
吴王看了一眼草庵里的高阳喝辩机,转身骑着马离开了,房遗直喝房遗爱也跟着离开。
是夜,深夜。
雨下着,远处,草庵,微弱的灯光,冷风吹着高阳公主衣服,辩机为她盖上了被子,而辩机坐在书案前,正在对经文做一些注释。
第十六章繁华如烟
贞观十五年,十一月辛卯。
魏王府,书房。
魏王正练字,秦羽站在暗处。
“你来了,想必是有事情了,说吧”!
秦羽:“高阳公主已经有身孕了”。
“这个我知道”。
“她肚子的孩子,似乎不是驸马的”。
魏王李泰轻蔑的浅笑道:“不是驸马的,这就有趣了,驸马知道吗”?
“驸马以为是那辩机和尚的,可是大公子房遗直却说孩子是高阳公主的自己的”。
“房相知道吗”?
“房相大概以也为是驸马的吧”!
“高阳和吴王一个鼻孔出气的,不管高阳肚子是谁的孩子,这一次,只要只要把辩机拉下水,吴王就完蛋了,你回去以后,你就到驸马前面吹吹枕头风”。
秦羽也未辩机赶到惋惜道:“这个世界上大概除了高阳公主没有希望辩机活着吧,一个才华横溢的年轻气盛的旷世奇才,死了就有点可惜了吧”!
“秦羽,我在你六岁的时候捡了你回来,我知道你对本王的心思,只是你现在的身份,我还不能让你回到我的身边,等我入驻东宫,定会请陛下封你为我的侧妃的,毕竟你肚子里可是本王的孩子”。
“秦羽明白”。秦羽隐隐退去。
门开了,未见其人,已闻墨香。
“婉儿,你来了”。
只见一身月白色的衣裳,带着同色耳环,头上插着一根白玉蝴蝶发簪的女子,正端着差点进来,她就是魏王妃,阎立本只兄兄阎立德之女阎婉,被称为书痴。
“王爷,我为你熬了银耳莲子羹,您趁热喝,要是凉了,连子就更苦了”。
“婉儿,你是知道了什么吗”?
“回王爷,我在门外都听见了,你要纳秦羽为侧妃这个我早就知道了,她对你的心思我也早看出来了,比起我来,恐怕你们直接的感情更深厚一些,我这个魏王妃的位子让给他无可厚非”。
“婉儿,你是阎立本之兄兄阎立德之女,被称为书痴,你有显赫的家世,有倾世的容貌,有才华,才貌双全,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贤良淑德,这样的女子,才能配的上我魏王李泰,这个魏王妃的位子只能是你”。
阎婉听到魏王李泰这么说,不再紧锁眉头。
“那么秦羽呢,你是怎么想的”?
“秦羽是我捡回来的一个孤女,我教她读书、写字,音律、习武,最初只是希望将来有一天,她若不想再待在魏王府了,至少有一技之长,可以谋生,没想到不知不觉不觉得中她为我做了那么多危险的事情,她爱上了我,我也不能对她无情,毕竟她也是我的女人,想纳秦羽为侧妃只不过想给她一点补偿罢了,毕竟她的肚子里已经有我的骨肉了”。
“这么说,她和高阳公主肚子里都竟然都不是驸马房遗爱的孩子了”。
“房遗爱那个怂包,我可真是为高阳感到不值,陛下看走了眼,只能委屈了我的十七妹妹了”。
“我听说高阳公主肚子里是房房遗直的”。
“不管阳公主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她跟辩机都不会长久,拿怕他们并无什么私情,就凭辩机一人的身世,他就必须死”。
阎婉问道:王爷,当皇帝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是的
阎婉带着哭腔道:“这看来,有的时候我真羡慕高阳喝辩机了,他们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读书、写字、作画、诵经,活得那洒脱,我对你而言,不过,你登上皇帝之位路上的一颗垫脚石罢了”。
“好了,婉儿,,我该进宫去了”。
阎婉望着李泰渐行渐远的背影,眼角却露出了眼泪。
皇宫,李世民正在殿内批阅奏章,抬起头之间李泰跪在地上。
怎么了,何事啊?
“回阿爷,孩儿发愿为亡母所造的龙门山宾阳洞佛龛已经落成了”
好啊,难得你有这份孝心,可比太子乾承那个不争气的东西,好太多了,若你为太子,吴王为辅,这样是最好不过了,你跟吴王都是很优秀的,一文一武,你们两个将来谁为储,朕都很放心”。
“父亲大人,要不随孩儿去看看佛龛吧”!
“好”!
龙门山,宾阳洞。
李世民环顾四周,深呼吸了一口气道:还是韩丽的空气舒服啊”!
李世民看了看:“碑文是岑文本写的吧”。
“自从你母亲走后,这皇后的位子就一直空着,选谁坐上去都不合适”。
一阵沉默,魏王李泰拿着三炷香递给李世民,李世民从李泰手中接过香,对着佛龛拜了拜,然后把香插进香炉里,经不住感叹道:“人啊,这一辈子,最后只剩下一股青烟,最后连青烟都要小时在风里,没意思,正如佛家所说的那样,一切都像是过眼云烟,繁华如烟,烟消云散,什么都不会留下,连骨头普渣滓都不剩下”。
李世民看着佛龛,眼角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衣服。
天开始飘着雨,他们进了宾阳洞。
第十七章一念之间
贞观十六年,十一月。
秋风起,秋风扫起地上的落叶,高阳迈着缓慢的脚步,有一些吃力的脚步,莲香搀扶着她。
还没等她敲门,们便从里面打卡了,辩机从里面走了出来。
“你怎知我来了”?高阳疑惑不解的问道。
“公主身上的有玫瑰花的香气,辩机闻到这花香便知是公主来了”。
“不,我的身上还有檀香味道,你离开会昌寺的时候,我寻你的那段日子,我让房遗直帮我弄了一个佛龛,在府里,日夜在为你祈祷,所以也沾染上了檀香的味道了吧”!
“公主,喜欢辩机什么”?
“我的父亲,大唐的皇帝,作为君王,他是一个合格的君主,他让大唐的子民都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作为儿子和兄弟,他显然不是一个好儿子,好兄弟,作为父亲,他也不是一个好父亲,他把我嫁给他最宠爱的臣子的最不好儿子。我喜欢的辩机,他是一个受万人敬仰,敬爱,才华横溢,文采飞扬,有一个能装得下星辰大海和太阳的男人,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公主,不应该这么责怪陛下,陛下对公主的爱,已经很好了,陛下没有让公主和亲,远嫁吐蕃已经很好了,玄武门之变,那一夜的一切辩机都不敢忘记”。
辩机沉默着,看着高阳,高阳扑进他的怀里。
“佛,在哪里,你我从来未见过,为何你那么相信呢”?
“公主既然爱辩机,那么,是否愿意和辩机相信,佛陀的存在呢”?
“我真的可以相信吗”?
辩机坚定的点点头。
“我当然愿意相信,就像我相信你一样”。
辩机望着目窗外的一切说道:“佛千变万化,佛可以是山,水,风,云,雨,雷电,一草,一木,也可以是一个人,一念成魔,一念成佛,生死志在一念之间”。
“那么我的佛,就是你,我的辩机,你就是我的佛,我聪明的佛”。
是夜,深夜。
太极宫内,殿内,紫色的帷幔。
一个身穿绯色衣裳的琴师正在那里抚琴唱歌。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太子李承乾,从外面走进来,一手拿着一把长剑,一手端着一坛子酒,他喝了几口,合着琴师的琴音,唱着:“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太子李承乾来到那琴师的面前,握住他的手:“称心,你知道吗,我的人生一点都不如意,他们每个人都想把我从太子这个位子拉下来,每个人都想让我死,就像当年的玄武门之变一样,我连跟我喜欢人在一起他们都要说三道四的,就连太子妃都不是我自己选择的”。
称心温柔的道:“太子喝醉了,我扶太子去休息吧”!
太子李承乾甩开了称心的手:“不,我没有醉,我清醒着呢,从来没有那一刻,我像现在这样的清醒过”。
太子李承乾用手按着头,深呼吸了一口气:“去,去把从前为被北宫那个讲法的小师父叫辩什么的,给我找来”。
“辩机”。
“对对对,就是他,你去把他给我找来”。
半晌过后,辩机站在那里,太子李承乾微醉的眼神看着他,良久才道:“坊间都在传你跟高阳关系不清不楚的,这些我都不管,听说你在为吴王做事,他是让你来杀我的吧,我若死了,这个太子之位就是他的了。陛下曾经属意让他做太子”。
“太子殿下喝多了,也想多了”。
“只要你为我铲除了吴王,我保证将来我继承了皇位,一定为你的福气平反”。
辩机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
“吴王也是这么说的,你们果然都是李世民的儿子,都是一个德行”。
辩机转过身子,欲走,却被称心拦住了。
称心细声细语道:“你还没答应你是干还是不干就想走了吗”?
“我有选择的权利吗,我若不干你们回让我活着走出东宫吗”?
太子李承乾:“你没得选,要么替吴王杀了我,要么你替我杀了吴王”。
辩机朝着太极宫外走去了,朱雀大街上,看到了吴王的马车,马车慢慢悠悠的拐进看一个小巷子,辩机跟在马车后面,正准备拔出长剑,却发现从马车上下来的是高阳和魏王李泰。
那个小巷子里的院子,名曰:长宁别院。
辩机瞧瞧的跟他们也进了长宁别院内,清心别致,见高阳没有什么危险,辩机悄悄离开了。
吴王府,书房。
吴王正在看书,辩机从外面走进来。
“吴王你什么意思,怎么回事”?
吴王爷一脸不知所措,愣了问道:“什么怎么回事”?
辩机问道:“你不是要我杀太子吗,怎么变成魏王了,他和高阳去了长宁别院,长宁别院又是什么地方”?
“长宁别院,你不是去了吗,你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当年在北宫住过的那个施主”。
“她是高阳的生母,也是玄武门之变的开始”。
“那么魏王呢,这你怎么解释,先魏后太子吗,魏王就是当年齐王,你也打算效仿你的父亲秦王吗,可是我不会像我的父亲一样”。
“你没得选,你不杀了他们,他们就要来杀我,我死了,谁还会为你的父亲报仇,平反呢,你想高阳,你要是不杀了他们,你和高阳的事情,迟早都是要被陛下知道的,到时候,没有人救得了你”。
“和高阳公主在一起,辩机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辩机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吴王府。
吴王看着辩机渐行渐远的背影,很是生气,把书案上的笔墨都打翻了。
“反了,他还有脾气了,敢跟我吵架了,真是气死我了”。
是夜,寒风凌冽。
房府,
高阳公主跟秦羽都已经快要临产了,房府上下忙成一团。
山中,草庵李,辩机正在诵经,他在为高阳祈祷,他的额头录了很多汗。
相比挣扎的秦羽,高阳却显得十分安静,没有大喊大叫,高阳公主只是握紧了吴王李恪的手。
高阳躺在床上,用恳求的眼神望着吴王李恪:“三哥,我害怕,我怕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知道你在害怕,所以三哥就在这里陪着你,哪也不去
听到吴王李恪这么说,高阳放心多了,按规矩男人是不能进入的,但是高阳硬是要吴王李恪陪着,没有办法,房家上上下下都拗不过高阳。
高阳的嘴里骂道;“辩机,你这个混蛋”。
魏王府,书房。
魏王李泰坐立不安的,走来走去,手我的很紧。
一声尖叫过后,听见了婴儿哭声,接生婆从屋子里走出来,抱着两个孩子。
接生婆笑着说道:“恭喜相爷,恭喜驸马,高阳公主生下了一对龙凤胎”。
一听到是一对龙凤胎,驸马房遗爱的脸上也展露出笑容,瞧了一眼孩子,脸上的笑容却渐渐消失了,那一对龙凤胎除了长得像高阳之外,没有哪一点长得像房家人的样子。
驸马房遗爱问道:“另外一个呢,生了吗”?
接生婆道:“回驸马,小的一个人接生两个,实在是忙不过来啊,小夫人有血崩之势,大人孩子都没能保住,还请驸马治罪”。
驸马房遗爱抽出了剑,正准备向接生婆刺去,却被哥哥房遗直:“遗爱,你要干什么,公主刚生完孩子,你就要大动干戈,这要是让陛下知道了,不要了你的脑袋,更何况吴王还在里面呢”。
房遗爱:“公主生下来根本就不是,她生的野种,我干嘛要顾虑那么多”。
“走,走,走,我们到书房去说话,我把一切都告诉你,好不好”。
房遗直拉着房遗爱进了书房。
“说吧”!
“遗爱啊,你听我说,秦羽死了也好”。
“哥,你还是不是我亲哥了,你还说这风凉话”。
“秦羽到咱们府上,第一条我就派人查了她的底细,她是魏王的人,被魏王安排进宫,监视陛下和太子的,可不巧被高阳带回来做了你的妾室,可是这个秦羽,是在六岁的时候,被魏王捡到的,她心中所爱的是魏王,自然她肚子里的也是魏王的,原本魏王打算入住懂工艺和,再请陛下把她要回去做他的侧妃的,可是现在人死了”。
原来哥早就知道,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还不是怕你把事情弄得更复杂嘛”!
“算了,秦羽死了,还有莲香,连线是公主的陪嫁,和公主一同长大,应该比较靠谱吧”!
魏王李泰,倒了一杯酒,又把酒倒在了地上,道:“小羽,你一路走好,今生是负了你,对不起”。
高阳公主诞下一对龙凤胎的消息传遍了长安城,辩机睁开了眼睛,转了起来,他望着窗外高高升起的太阳。
第十八章齐王谋反
贞观十七年,三月,草长莺飞。
房府,高阳正在房间内,照看着她喝辩机的孩子,孩子安然的睡在陶兰哩,她轻轻的唱着心经。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莲香说着:“公主真可真有慧根,连心经都会背了,不过,听起来,好像刚跟以前我们在寺院听到的不太一样,好像比以前的那些更顺口一些了,这是公主自己新翻译的吗,还是说是辩机师父翻译出来的啊”?
高阳这才反应过来,园林她唱的心经是后世流传下来的玄奘翻译版本,这不是鸠摩罗什翻译版,这这时候才贞观十七年,距离玄奘回到大唐过还有两年的时间呢。
她为小公子盖商了小被子,便战旗身子来,
“玄奘法师应该快回来了吧,他回来了,辩机就会去喝他一起翻译佛经了吧”!高阳一遍说着一边露出了有一些悲伤的面容。
风,吹开了窗子,吹进来一些柳絮,高阳望着窗子,浅笑道:“现在已经是贞观十七年了,我来到大唐已经八年了,已经是贞观十七年了,还有六年了”。
“什么还有六年”?
“莲香你不必知道,你的任务就是看好小公子跟小姑娘”。
此时,驸马房遗爱来敲门。
“进”。
房遗爱猎手裂脚的走进来,他不敢直视高阳,只是低着头。
高阳问道:“怎么了”。
“啊,是这样的,宫里的消息,说是齐王祐打算早饭,结果现在人呗抓紧大牢了,这不,齐王妃听说公主是陛下最宠爱的公主,所以就来求咱们,希望公主到陛下面前多多美言几句,让陛下放了人”。
“不可能,救不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可是我都答应人家了”。
“他犯的可是死罪,谋反,这么大事情,救不了,他这一反,某些人就会按捺不住了,我看,我还是进宫看看情况,你去备车”。
皇宫,花园,假山前。
一个身着华贵的男子,。
女人蜡烛男人的衣袖道:“雉奴,不要去,这个时候,陛下正在气头上,任何人说的话,他都听不进的,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可是我也不能就是不就啊,他也是我哥”
“只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你们又不是一母同胞,你总是这样心软,将来怎能担当重任,你听我的,此事你不要插手了,有人会处理好的”。
高阳经过此地,见到两个人在说话,便躲在树丛后面,心想:“那个女人叫那个男的叫雉奴,雉奴是谁来着,让想想,雉奴,雉奴,啊,原来他就是哩是上上的晋王李治,那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可不就是武则天了,武媚娘,武才人,想不到,历史上他们,真在一起过啊”。
高阳本打算离去,却不小心,因为身上带着了铃铛响了,被发现了,高阳昂啊又不失礼貌的微笑的从树丛中走出来,武才人和晋王李治都惊呆了,吓了一跳。
我只是路过,我什么都没填听见,什么也没看到,我先走了
公主请留步
糟了,被发现了,这个武则天可是除了名的心狠手辣
公主别怕,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武才人说的是,你们放心,我一定不会告诉陛下的,毕竟将来我还得仰仗你们不是
将来,将来的事,公主可是知道了些什么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也是,公主整日和辩机师父在一起,怎知道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高阳心想:“我去,连武则天都知道,高阳公主和辩机的事情了吗”。
若想人不知,除非寂寞为,公主要好自为之,今日之事,我也希望,确实如同公主所说,否则……
晋哥哥和武才人,放心,高阳什么都不知道
高阳转身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
武才人心想:“此女不留,将来随便找个理由赐死吧,我和晋王的事情,说不定她真的会告诉陛下的,要想她不说,只有死人不会说”。
高阳直到,到了勤政殿,才敢停下了脚步。
高正在气喘吁吁的,心想:“吓死我了,居然遇到了武则天和晋王李治。
此时,郑好遇上了,魏王李泰。
高阳心想:“魏王李泰,他来干什么,食谱里还拿着一份奏章,好像,星游城朱的样子,蜜汁自信”。
魏王李泰轻撇了一眼高阳,却什么也没有说,笔直的走到那个内侍身边,侍身给他开了们,放他进去了。
“陛下,这个太子的亲信纥干承基的供词,他亲口承认了,这次齐王谋反,是太子主谋,齐王替太子招兵买马而已,这是纥干承基亲手手术,请陛下过目。
李世民可能了一眼奏章,很是生气:“你去把司徒长孙无忌、司空房玄龄、特进萧瑀、兵部尚书李世绩,找来,会同大理寺、中书、门下省,一起彻查此事,另外,把太子给朕招来,朕要亲自审问他”。
高阳见魏王李泰出来了,便把手里的桂花糕递给那个内侍:“这个是桂花糕,一点心意,给陛下的,就说高阳来看过陛下了,先回去了”。
高阳问道:“我听到里面很大动静,陛下是不算很生气”。
魏王李泰:“这次恐怕死的不只是齐王一个人”。
高阳问道:“什么意思”?
此事牵连甚广,连太子也被他们拉下水了,
听到魏王这么说,便笑道:“就算承乾死了,太子之位也轮到你”
轮不到,那难道就能轮到吴王了吗
你别想套我的话,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早就知道你不是高阳了,你到底是谁,自从你醒来我就发现你和以前不咿呀了,这么八年来,我一直都在暗中干擦你
高阳轻蔑的笑道:“我是高阳,永远都是高阳,你这么作下去,你的好日子也就快要到头了”。
高阳转身离去,只留下魏王站在搞搞的台阶上看着高阳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