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山谷,清澈的溪水。
高阳推门而入,辩机抬起了头,之间高阳好像比之前更加丰满了一些。辩机起身,连忙给她递了一个凳子,扶着她坐下。
辩机温柔的,轻声道:“听说公主已经有身孕了,自然有诸多不便,又何必跑这么远的路过来,不在家好好歇着呢”。
“我想你了,就是想过来看看你,难道你不想看看我们的孩子吗”?
辩机听到高阳说孩子是他的又惊又喜,辩机的眼角的泪水打湿了他的眼眶,辩机蹲下来清清的靠近高阳的肚子,高阳用手抚摸着他光秃秃的头。
“辩机,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好吗”?
“公主请说,辩机永远都愿意倾听”。
“辩机,你相信人有来世吗”?
“佛说人有前世,今生和来世,我相信佛陀说的”。
“辩机,其实我不是高阳,但是我也是高阳,我来自未来的世界,距大唐有一千多年,在我们那个时代,大唐是一个历史朝代,你是一个历史人物,是一个古代人,关于你的故事,总是只字片语,因为高阳,后世无人敢为你立传,在我们那个时代,我爱上的人也是一个和尚,他和你长得一摸一样,他就是你的转世,而我就是高阳的转世,再一次车祸中,我记起了前世,也就是现在大唐的我们的记忆,后来,我有了我们的孩子,但是孩子没有多久流掉了,再后来,我为了你,削发为尼,再后来,我们都老了,你在大慈恩寺圆寂了,而我,在临终的时候,我的灵魂穿越了,回到了大唐,也就是为何我之前昏迷了很久,醒来之后,不记得很多事情的原因,因为我是未来的世界来的,在这个世界的高阳,自己和自己是不能见面,因为未来的我占有了原来这个世界的高阳的身体”。
辩机好像听懂似的,又好像没有听懂。
“佛说百亿须弥山,百亿日月,名为三千大千世界。如是十方恒河沙三千大千世界,是名为一佛世界,是中更无余佛,实一释迦牟尼佛”。
高阳:“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公主,可知道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在后面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
“是一木一浮生,一草一天堂,一叶一如来,一砂一极乐,一方一净土,一笑一尘缘,一念一清静”。
“你懂的真多”。
“并不是我懂的比你多,只是我比你多读几本经书罢了”。
“世界上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既然上天让我们再次相遇,那就就让我们重新再来过一次吧”!
辩机深呼吸了一口气道:“这世间有什么好办法,可让我不负佛陀,又不负公主的心的好办法”?
仓央嘉措曾经说过:“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辩机问道:“仓央嘉措是谁”?
“仓仓央嘉措是后面的朝代,吐蕃的一位得道高僧,他是六世达赖,他说住进布达拉宫,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LS街头,他是世间最美的情郎。后秦的鸠摩罗什半岁会说话,三岁认字,五岁博览群书,七岁随母出家,游学天竺诸国,遍访名师大德,博通大乘小乘,位列四大译经大师之首。这样的鸠摩罗什,也因为两次破戒,未能成佛”。
辩机问道:“鸠摩罗什大师的故事我略知一二,另外三位译经大师是谁”。
“有两种说法,一种说法是是鸠摩罗什、真谛、玄奘、不空,另外一种法硕是摩罗什、真谛、玄奘和义净”。
“你懂得比辩机多”。
“不,只是我比你晚出生一千年罢了”。
我听说玄奘法师到天竺的那难陀寺学习,那可是所有僧人都梦寐以求的地方”。
”是啊”!
“既然没有办法,那么辩机爱上公主,早已经了解生命的奥义,佛说人有其实今生来世,而你有来自未来,证明了佛陀说话是对的,那么辩机不畏生死,公主好的活着,辩机可以随时为了你去死”。
“我不许你死”。
辩机一把将高于涌入怀里。
房府,吴王收到了招他回京的旨意,便连夜回京,还没来得及到宫里去,就第一个到房府来来看望高阳了,却不见高阳的身影。
吴王很是激动问道:“高阳呢,她人呢”?
房遗直没有说话,吴王抓起房遗直的衣领。
“吴王,你先别激动,她和驸马去山里去打猎了,兴许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真的”?
“真的”。
一夜过去,吴王还是不见高阳的身影,吴王把剑扔到桌子上,吓得正在打瞌睡的房遗直立马站起身来。
“说,高阳到底怎么回事,她到底是和谁在一起,在那座山,到底在干什么”。
吴王见他不说话,有一些生气了,他拔出剑。
房遗直:“吴王,你这是干什么,陛下招你回来,这会子你应该到宫里去了,即便高阳公主有什么事情,你也应该先到宫里去了,说不定等你下次再来的时候,她就回来了”。
“你再不说的话,我自己去找”。吴王拿起剑,朝着房府外面走去了。
房遗直件吴王走了,便吩咐下人去传话:“快快,到山里去告诉公主和驸马,说吴王回来了”。
他心想了一下,还是他自己去::“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吴王这一去,恐怕要出大事情了,以他脾气,他不杀了辩机嘛”!
圭峰山,草庵里。
高阳正靠在辩机的肩膀上睡着了,吴王突然闯了进来,见到了这一幕,高阳被巨大声响吵醒了。
“高阳,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怎么能和辩机在一起呢”?
“辩机,我走之前,一再告诉你不要动高阳,你怎么能和高阳在一起呢”?
“三哥,我爱他,他也爱我”?
“你给我闭嘴”。
“辩机,我要杀了你”。
吴王扒开了剑向着辩机刺去,高阳见状,一个下意识,挡在了中间。
“高阳,你走开,这不关你的事,等我把他杀了,我们大家都好”。
“不,你不能杀了他,难道你要让我肚子里的孩子失去父亲吗”?
“我在安州就听说你有身孕了,因为这个陛下才召我回京,我一直以为你和驸马的关系很融洽呢,我真后悔当初没把你带走”。
高阳:“现在才说这些已经没有什么用了”。
吴王扔下剑,闭上了眼睛,,吸了口气,手握的紧紧的,吴王睁开眼睛,看了看辩机,又看了看高阳,说道:“高阳,你先出去一下,我要和辩机单独谈谈”。
“三哥,你不会是想趁我不在,好杀了辩机是不是”。
吴王:“你先出去吧”!
辩机看了看高公主:“公主,你先回避一下吧,这是辩机必须要要独自面对的”。
高阳很少担心,但是还是听了辩机的话,走了出去。
吴王坐在凳子上,直直的等着辩机看了很久,眼神中的怒火,一直都在,辩机缺与吴王对立而坐,一边抄写着经文。
“你和高阳在意谁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吴王,你知道高阳在成亲前一天,从早上一直到天黑,她一直都达待在我的禅房里吗,你知道当她说她要我带她去找你她就嫁给我”。
“她真是疯了”。
“是的,我当时也这么觉得,在爱上我之前,她的心里可是一直心心念念的都是吴王你啊”!
吴王苦笑无语。
“你畏惧人言而不敢爱她,这我能理解,因为我曾经也这么苦恼过”。
“她发疯难道你也要陪着她一起疯吗,难道你忘了你身份了吗,你忘了她是我妹妹,我族最爱的妹妹”。
“辩机从来不敢忘记自己的身份,也不敢忘记高阳公主是吴王最心爱的妹妹”。
吴王很是不能理解问道:“那你为何还要爱上她呢”?
“人非草木,佛陀坐在菩提树下修行,而那棵菩提树,据说,前世是一个爱他的女子。
当公主把她的真心捧给了你的时候,你不要的话,那颗心就会像花一样,慢慢的枯萎,慢慢的死掉,我佛慈悲,我不忍心,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爱她,你会死的”。
辩机:“人都会死,只是早晚的事情,我只是希望吴王可以多给辩机一点点时间,让我等到玄奘法师回来,让我帮助他一起翻译佛经,在那之后,就算吴王不动手,辩机也会自会以死谢罪”。
吴王笑道:“不可思议,太不可意思,你和高阳都疯了,我以为,我离开高阳,她会好好的”。
辩机:“佛陀告诉我,一切众生皆是佛,而你我她都是芸芸众生,既然如此,我爱的爱还我的佛,爱她就是爱我的佛,所以,,在我看来,爱她,与爱佛,本来什么区别,她与自然本就是一体的”!
吴王笑了笑,然后又停止发笑:“你想渡化她,她却没有领你的情,我没有你这么高尚,也没有你想的这么高深莫测,难怪,高阳说你是她的佛,她的魂,只有你这无限包容世间万物的心才能爱她,我输了,输得彻底,输得心服口服,我杀不了你,你的生死,由这山上的野兽决定吧,若明天早上,你还没死,那你真的就是佛陀的化身了”。
吴王从屋子里走出来,高阳就进去看了,却不见辩机的身影,高阳转身走出来,问道:“辩机呢,你还是把他杀了是吗”?
“没有,我只是让他到山顶上去打坐”。
“山顶山,现在是晚上,你让他到山顶上做一晚,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服,不行,我要去给他送一件衣服”。
高阳刚走了一步,就被吴王抓住了衣服,报在怀里:“如果,他真的是佛陀的化身,他就不会死,只要一试就知道了
高阳终于挣脱了吴王的束缚,朝着山顶的路走去,吴王怕高阳在途中遇到什么危险,便跟在高阳的身后。
是夜,山顶山。
辩机盘腿坐在石头山,正在诵经,不远处的树林里,有一只狼赈灾嚎叫,那只狼飞快的速度窜出来,向着辩机扑去,缺在扁你的面前停下了脚步,竟然趴在辩机的身边,安然的倾听诵经声。
天亮了,高阳终于爬上了山顶,辩机睁开眼睛,那只狼也睁开眼睛,朝着树林走去,高阳才敢走到辩机的身边,坡下了自己身上的披风未辩机披着,吴王被眼前的这一幕所正酣到了。
“不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我曾经也想杀了辩机,不仅仅是为了高阳公主,也为了我们房家”。
吴王看了一眼身边的房遗直,反问道:“那你为什么没有杀了他”?
“因为他是一个不可多的旷世奇才,这样的人,应该更多的时间留给他,如没有高阳,也许他可以成佛吧”!
吴王问道:“难道只是因为这样吗”?
“不,辩机的高尚人格,是们这些凡夫俗子,都望尘莫及的,为了高阳,为了我们房家,他若是死了,以高阳的个性,我们房家也会有灾难,所以,我没能下手。
“那你任由他们胡来了”?吴王手里的剑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既然你,我,遗爱都没能杀得了辩机,那我们就给他多一点时间吧”!
吴王深吸了一口吸道:“看来只有陛下了”。
吴王看了一眼草庵里的高阳喝辩机,转身骑着马离开了,房遗直喝房遗爱也跟着离开。
是夜,深夜。
雨下着,远处,草庵,微弱的灯光,冷风吹着高阳公主衣服,辩机为她盖上了被子,而辩机坐在书案前,正在对经文做一些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