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 进军,奎尔丹纳斯岛
我突然有种感觉,就是……桃花运这种东西是可以被消耗尽的。
据说蛋上有痣的男人容易走桃花运。而我刚好就没有,所以我女人缘一般应该也有这个的原因。另一方面也可能跟我本身性格有关,我感觉得有这方面的原因,所以从她们嘴里能给我一个我是个好人的评价也算是对我最大的认可了。
可再怎么着我也经历过这么两段算是比较刻骨铭心的感情,只不过自以此之后就再也没有女人……合适的女人出现了。应该是桃花运被我用尽了。
其实我对希尔瓦娜斯更多时候还是选择敬而远之,倒不是不想办了她,但这种女人如果说想出的话真就不是我的莱。
要说俩人合不合适这事,我觉得你应该比我更有发言权。
这个什么人找什么老婆我觉得说得真的是太对了,哪怕最后这男的一纸休书把这女人给休了,他的审美和择偶标准也就基本确定了。暴风王国还不流行女人休男人吧。
哈,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说她是一个比较强势的女人,而我刚好不喜欢强势的女人,那个叫纳萨诺斯的就不同了,他就很喜欢。
在兽人入侵北方的时候这个女人对我就比较冷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本来第一次见面我觉得我可能还有点戏来着,可越到后来越完蛋,最后我能直接感觉到她是一点都不喜欢我,就连我注视她都成了罪过。
不喜欢一个人的确是……就是不喜欢。
说实在的我以前年轻的时候,我是说十几二十岁的时候我还以为日久能生情,不喜欢也能变成喜欢,但是后来我发现貌似这种鸟事只在言情小说和艳清小说里才会出现。霸道老板就爱我,刁蛮女孩征服痴情王子这种故事我真是没遇见过。
我不知道你这种大公爵会不会找民间的小姑娘到你府上叫你找找感觉,但是就我这个样子的男人我发现只有在酒馆里花钱的时候才能换来一刹那的真情。就是她们尖叫着夸我好厉害的时候我觉得是真正的……真情流露。
除此之外……我只能说我没遇着。
呃……我想说什么来着?
希尔瓦娜斯从睁开眼睛之后对我的态度就更冷淡了,当然最开始我也感觉没怎么在乎……
阿尔萨斯对她的感情很复杂,我观察他脑子里应该是没有我脑子里那些愉悦欢爱的事情,他是很喜欢她但是我感觉他对她似乎不那么……放心。
没有人能支撑那么久,我也没有。
应该是我本就没有她那么高尚,这个女人生前据说是比较高尚,比较……好的这么一个人。
再者就是征服一个人之后……你会有什么感觉?
对,就是征服一个人。
一个女人……或者……嗯……你在乎的喜欢的珍惜的……人。
对,就是当她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很不喜欢你,但是你就是喜欢她,然后发现还越来越离不开她了,你会……担心,思念,寝食难安,坐立不安,如坐针毡,不思茶饭……就是那种情况。
然后突然你……得到她了!不管用什么方式吧,强迫也行,反正你得到她了!
你会……担心失去她么?
不会?
哈!真的假的?
呃,也……可以理解,毕竟你身份在这呢。我是说普通人……以普通人的角度去看这个问题。
呵……
我?我觉得我……会很担心失去她。我认为我是这样的人。
都说爱情就是两个像猪一样的……呃……人,还怕对方被抢走。我不知道这是谁他马的总结的,总结的真他马的好!可是这个女人不像猪啊。
阿尔萨斯最初获得了她的灵魂之后对这个冷峻的女人其实并不满意,她虽然会对阿尔萨斯俯首称臣但是那种高傲的样子让阿尔萨斯不爽。
就是……她是你的,但是还端着的那种样子。
我不知道你们这种达官显贵家里要是女人多了会不会这样……
啊,你们是只有一个老婆?
呵,那就不用担心了。据我所知有些贵族家里养着有好几个女人的时候就会会出现这种……小心机。
我这个词用的还行。对……小心机。
但是阿尔萨斯才二十来岁,他应该没见过这种小心机的女人吧。还是就是对这种女人……很……讨厌?
总之吧,希尔瓦娜斯最初在他麾下的时候也听命令,也干活,也有问必答,但是那种耷拉着眼皮面无表情的脸总会叫阿尔萨斯很不爽。
有次阿尔萨斯问我这个女人多大年纪了,其实我也不知道她今年多大了,据说精灵寿命很长,他们跟暗夜精灵不一样的地方就是……虽然很长但无法永生,暗夜精灵只要不是意外死亡一般活个几万年估计也不成问题。
所以他问我的时候我只能说我不知道。阿尔萨斯偶尔会打量她,他不是很在意她的屁股跟胸,我见得最多的是他经常会盯着她的侧脸发呆。
啊?哈哈哈哈!我不知道,他俩没有单独相处的时间吧……
你想……说什么?
你听谁说的阿尔萨斯虐待她?
这是……胡说。
根本没有必要,也没有工夫,只要被阿尔萨斯抓住,他想知道什么就没有他问不出来的,他根本没必要虐待她。而且精神上的折磨其实比肉体更痛苦,而在征服她的过程中这种事就已经做完了。
我的确没见过他对希尔瓦娜斯做过那种事情,而且希尔瓦娜斯我们找渡海的船以及后来到了奎尔丹纳斯岛上后杀害自己的同胞都配合得不错,她也没有表现出抗拒,除了脸上没啥表情。
在她的帮助下我们找到了一些渡船,大船并不是很多但已经足够将几百个行尸运到对岸去。而阿尔萨斯亲自带队过去之后我们的食尸鬼加石像鬼对抢船做出了巨大贡献。
在奎尔丹纳斯岛上有一种很特殊的骑兵,这跟兽人的龙骑兵是一样的,只不过他们骑的不是龙,而是一种叫龙鹰的玩意。
就是一只跟大号花蝴蝶似的但其实是个鸟的玩意。
那种龙鹰体型不小的,毕竟能把人驮起来飞。但是这玩意只是看着挺唬人,被石像鬼缠上之后基本就没有多少招架之力。
真的!我还真不是瞧不起那些精灵,他们跟兽人的龙骑兵比实在是差得远呢!
当时我们很快就占领了岛上的军港,他们停船的地方有两个,所以军港的驻军其实并不多,估计是没有足够宽足够深的海域停船吧。
当时我们占领的是他们北侧的军港,他们立即组织反击,但夺去了战船的控制权的死亡骑士立即把船开离海港,他们一看这个情况拼了命的想要冲上船去,可是船上的食尸鬼非常难缠。
就在我们将夺取的几艘大船开离军港后他们出动了龙鹰骑士。
其实就是宁愿烧毁也不想让我们把船开走。他们以为自己有能天上飞的就可以为所欲为,可是当食尸鬼撕扯着骑在龙鹰上的骑士的时候,他们仅存的优势消失了。
当我们驾船回来再接一部分士兵的时候发现他们竟然组织了海边会战。
最开始我真不知道他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但是当我们满载士兵再次出海之后就找到了原因。他们的船竟然也不多!
至少没有跟我们拉开足够大的差距。此时的精灵还没有火器,虽然联盟成立了但是后来又形同虚设了,随着奥特兰克的消失跟吉尔尼斯的退出联盟基本就散了,所以矮人们表面上跟联盟保持友好但是他们把持着火器并不是很愿意出售给人类。而那些高傲的精灵们对这种远程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又有点鄙视。
魔法才是他们高傲的资本,并不是说魔法不好用了,也不是说大规模杀伤性的魔法威力不如炮弹,而是当他们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玩意竟然被那些龌龊的低贱的丑陋的种族用一种任何人都能掌握的技术比肩甚至超过的时候所产生的心理不平衡会非常大!
而大军入侵斯托姆加德的时候就不是这样,他们跟矮人的关系还是不错的,所以矮人出售给他们的火炮数量不少,我们也是真真吃了不少亏的。
但是那时候的精灵们最高端的武器是魔法师,然后才是弓箭,长矛,刀剑。
当我们在海上相遇的时候他们是想跟我们贴身肉搏然后将我们拦截在海上的,可是他们能拿得出手的龙鹰骑士实在是拿不上台面。
而我们这边的士兵挨上五七八箭的还能继续战斗,可是他们就不行了。要说他们有魔法师……哈!我们也有!
最后的结果就是他们只能驾船展开自杀式攻击!
撞船!
这的确是个好办法。
但是……阿尔萨斯是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精灵们的企图被我们发觉了,而阿尔萨斯控制这些亡灵又不是靠喊,范围内的死亡骑士完全可以通过心灵感应到阿尔萨斯的指令。而这些死亡骑士又可以自己做出判断,所以各自驾驶战船尽力避开精灵们的冲撞。
另外一个方法就是你想撞,我就贴上去。贴上去之后船上的亡灵就想方设法的靠近然后登船。
而一旦被绳索钩套拽住让我们的船贴近那些食尸鬼就会疯地扑上去。而甲板上一旦开始混乱食尸鬼就会俯冲下去。
而阿尔萨斯所在的我们这条船更是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一艘船变两艘船。那艘船上的人被杀死后阿尔萨斯会立即复活他们。所以那场海战进行了三四个小时之后剩余的船就逃跑了。
而我们的船从最初的七艘大型战船变成了二十二艘。然后我们回去接到了更多士兵后再次杀向奎尔丹纳斯岛。
也许是那里太过遥远的原因,很多人以为亡灵大军到达太阳井只要破了银月城就到了,也有人以为太阳井就在银月城附近。
哈!要是在银月城附近就好了!
其实在王城里面有一套传送装置,能从银月城直接传送到太阳之井。所以当我们攻破银月城后阿纳斯特瑞国王跟他的小部分亲人通过传送装置就已经跑了。
而那时候的他也向肯瑞托以及他的儿子凯尔萨斯发出了急救的信号。
当我们攻城的时候其实出现了一部分魔法师,只不过他们是真没意料到我们的攻城速度有这么快。
而当我们在海上战胜了他们的海军并再次压向太阳之井的时候所有的魔法师都着急了。
可是一切都晚了。
204 污染
当再次看到军港的时候没看到一艘战船,只看到了冲天的大火。
精灵们放弃了那两处军港,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难道他们不准备从大陆运送援兵来了么?
他们以为没有了军港我们下船就没办法了,但是他们似乎忘了船上没有一个活人。而且阿尔萨斯并不在乎船只搁浅的问题。
大部分船只几乎是冲上了海滩,虽然海滩上有精灵部队一直跟随我们并妄图阻止我们登陆,但是……效果并不好。
我们不仅登陆了,而且杀的他们落荒而逃,谁都没法接受自己的人越打越少,但是对面的人数不仅没减少反而增多的情况。
抢滩登陆没有悬念的胜了,随后六千多亡灵士兵杀向太阳之井。
后来我不清楚岛上是不是被重新建设翻修了,但当时我们进攻的时候岛上除了有两座并不大的军事要塞外没有任何的村庄和居民。而且太阳之井确实是被修建在一堵高墙之内的。
我说的城墙。
阿尔萨斯看了看那堵墙之后果断选择了攻城。
当时的希尔瓦娜斯没能指出突破城墙的办法,但是她提供了一个关键的情报就是如何拔除太阳之井周围的魔法结界。
为了配合这个事情在当晚拔除魔法结界之后石像鬼吊着我们的死亡骑士和部分食尸鬼飞上了太阳之井大门的城墙。
我也去了,希尔瓦娜斯也……去了。
魔法师们确实察觉到了结界被破坏,但是没一会我们就从他们头顶跳了下来城门防御的官兵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就被我们全都宰了。而且我发现这个女人死了之后更厉害了,几乎没有几个人能在她面前撑过三秒。
当时有几个人我是认识的,其中有个叫洛瑟玛的人我已经见过很多次了,只是他这次应该怎么都没想到希尔瓦娜斯能成为自己的敌人,而且招招都想要他的命。
那个叫温蕾萨的女人没在,但是他丈夫竟然在。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但是当他看到自己美丽的妻姐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之后一时间没能调整过来,结果差点被希尔瓦娜斯射死。
达拉然的法师来了不少,但是夜里一旦混战起来,尤其是在黑灯瞎火的时候人类的缺点就展现出来了。
希尔瓦娜斯吸引了很大的注意力,所以我跟萨萨里安钻进控制室后拉起了巨大的城门。
哈……要么说食尸鬼是亡灵天灾的一根顶梁柱呢,虽然这玩意地位低贱,但是城门刚拉起来一点它们就从不到半米的缝隙里疯狂挤了进来。而这些疯狗一样的家伙扑向那惊魂未定的士兵和法师们之后他们的抵抗直接被扑灭了。
阿尔萨斯提着剑走过那些尸体,他前脚刚走过身后的死尸们就站了起来。
而前来支援的那些精灵们在看到太阳之井都被攻陷了之后直接撤了。
虽然没有了太阳之井,但是至少他们还有条命活。
杀进太阳之井后才发现这里建造的可不是一般大。严格意义上这个井是建在这片山的一条山谷里,周围有悬崖峭壁,还有层层阻碍以及迷宫一样的花园。
而真正的太阳之井其实一点都不大,也就十米左右的一个大池子,上面被一个很大的拱顶罩住了。
不过这个拱顶是透明的,当我们站在井边上的时候是能看到头顶的星星的。
那天晚上月亮正圆。
真有那种有信念的精灵,他们视死如归,坚决不撤,于是我们也成全了他们。
克尔苏加德的棺材被抬进来后放在了池子边上。我还以为得举行个什么仪式之类的,至少念叨点什么咒语啊或者……祷词之类的。
完全没有!
阿尔萨斯命令开棺,然后让人直接将他从棺材里拖了出来。
就是拖!
没吧棺材翻过来将他倒出来已经是对他很有礼貌了。
这棺材究竟哪好我也没睡过,反正把克尔苏加德的那堆烂骨头倒出来后阿尔萨斯只皱了皱眉。
啊?亲手?当然是亲手。阿尔萨斯的确是亲手复活了克尔苏加德,但是将他的骨骸扔进去不是亲自动手。
我们七手八脚地将克尔苏加德已经碎了一地的骨头全扔进了池子里。这种扔骨头的感觉让我觉得不像是给他复活倒是像酒馆熬骨头汤时将骨头往锅里扔的情景很像。
我拿起那个脑袋来准备扔的时候说了一句“这是他的脑袋么?”成功的吸引了阿尔萨斯的注意。
是啊,是把尸骨拿来了。阿尔萨斯也确实拿剑跟这堆骨头交流过,可我这句话还是叫他愣了一下。结果他皱了皱眉说了句“扔进去!”
于是我就将这个脑袋扔进了那个池子里。
你没见过太阳之井?
你怎么能没见过呢?
太阳之井没有想象的那么宏伟或者神秘,那个口井……嗯,怎么说呢?
那个大厅是真不小,足够宽大,大厅中间就是这个池子,而且池子边上还建造了一个边。
那可真的是极尽奢华!
我是认不全那些石头都是什么,我能知道的也就是红宝石绿宝石蓝宝石之类的,再就是青金石,绿松石,玛瑙。那个黑色的我不知道是不是黑曜石,但是那个黑色的石头上反射的光我很喜欢。
池子边上的砖估计得是黄金的,精灵们占领巨魔土地之后应该不少掠夺。
而那池子里的水则是金色的,怎么说呢……那种颜色就是金黄色,但是微微地泛点红,很轻微,就像紫铜那种颜色差不多。
但是即便没让里面扔骨头都能清晰的看到那池子水是在流动的。而且流动的方向很是奇怪。并且那池子水似乎很粘稠。可当仔细看的时候又会发现其实那是幻觉,水没那么粘稠。
而当克尔苏加德的第一块骨头被扔进水池之后那池子水就开始急速流动,仿佛被人搅动了一样。
但是很快那些水就不再只朝一个方向旋转转而变成了逆方向。当水被逆方向旋转之后突然水就不旋转转而变成毫无规则的乱动,紧接着就是沸腾,眼看就像开锅了一样。
我们越往里扔沸腾得就越厉害。
等我将那颗头颅扔进池子里之后那个情景真的就像锅里的水彻底沸腾了一样,甚至在水面上形成了一层金黄色的烟雾。
虽然我不是魔法师,对圣光也没有亲和力,但是此时我能感受出这池子水发出的异样,这水竟然开始变颜色,从金黄色变成了淡淡的红色,那黄色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深的红色。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这叫污染。
而此时井水周围的空气也开始发生变化,虽然我闻不到味道,可是我能感觉到空气变得粘稠。
或者叫……厚重。
就是这种感觉……
呃……或者叫……走进布满水蒸气的浴室里那种感觉有点像,但是能感觉到空气更浓。而与此同时我忽然感觉眼前有点晕。
我还以为是幻觉,可当我看到周围的人全都开始摇晃,池子里的水就像沸水被摇晃了一样开始往四周泼洒。
可是这水流出来之后并没有好处,反正我是躲了。因为我看到那红色的水溅出来并溅到有些倒霉蛋身上之后那些家伙的身体瞬间就发黑冒烟,然后突然整个人就燃烧了起来。
阿尔萨斯举起了手里的剑,他站在池子边上用剑指向池子中心。他的嘴里开始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而他手里的剑开始往外散发蓝色的能量。
也就是这蓝色的能量像扎下去的树根一样接触到水面的时候那红色的液体瞬间变成了一种让我跟不舒服的紫色。
除了葡萄,我不记得有什么紫色的玩意是能被我喜欢的,即便是穿在女人大腿上的那种半透明的袜子。
那个颜色让我感觉很……脏……
比黑色的更让我不适。
205 克尔苏加德
那池子水究竟有多深没人知道,自从那池子水沸腾之后溅出来的水都带有腐蚀性了就更没人敢下去试试了。但是克尔苏加德从池子里站起来的时候我感觉那池子水也就不到一米深,可是克尔苏加德却说那个池子深不见底。
我原本以为克尔苏加德会原原本本地从池子里走出来,有皮有肉溜光水滑的复活过来,可是当那支骷髅爪子从水下伸出来的时候仿佛是油锅里炸干了的鸡爪。
紧接着就是第二只手,那动作好像在挣扎,翻滚的紫色的水让仿佛随时要把他再次淹没。而那俩没皮没肉的爪子扑腾了一会之后确实被翻滚的水给淹没了。
就像在沸水里挣扎的鱼最终还是死了。
可是奇怪的是等那俩爪子再次沉进水里之后那沸腾的水面竟然渐渐平息了,平息到最后水面上没有了一丝涟漪。
那紫色的水面仿佛变成了柔软的固体,就像凝结了一样。我是不愿意凑近了看,谁知道等一下会不会再炸了或者怎么样。
阿尔萨斯站在池子边伸出剑轻轻地点了一下水面,剑点的地方迅速扩散的深蓝色就像滴进水里的墨水一样迅速扩散开来。然后用短短的十几秒的时间整个池子又变成了深蓝色。
这个颜色更诡异了。
可是就在我感觉有点看不懂了的时候一个脑袋悄悄的从水里浮了出来。
最开始是头盖骨,然后慢慢的是眉骨,当要露出眼窝子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发生,就是一个骷髅头。然后是鼻窝,然后是牙齿齐全的上下颌骨。
当他的锁骨露出水面之后那副骨架一下子站了起来。就是一具普普通通的骨架!
他淌着水慢慢走到了池子边长的阿尔萨斯面前,此时的水只能没到它的小腿。然后他缓缓地跪了下来,那个姿势和速度无比虔诚。
而阿尔萨斯的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没有高兴,没有兴奋,也不是冷漠,也看不出疑惑。他就是这样看着面前的骷髅架子。
很多人传说克尔苏加德复活的时候多么惊天动地,其实没有,哪有那么多惊天动地的事,天地就是这么容易被惊动的么?
其实阿尔萨斯为啥是这个表情我也能猜出来,按照大部分人的想法,能从太阳之井这种地方复活的出来不得变异了啊!怎么也得身上长角,尖牙利爪的吧!
但是还真没有。
不光没什么变化而且还真就是……丑!就是这么个骷髅架子,而且连眼珠子都没有,也难怪阿尔萨斯会用那种眼神看他了。
尽管如此这骷髅架子还是有一些变化的,克尔苏加德本身个子就比较高,比我高!而这家伙复活了之后它的骨架并不是严丝合缝地跟正常人一样而是有很多是游离状态。
脊柱骨有几节就是断掉的,它的胳膊明显就是一段一段的,前臂跟上臂是分离的。所以看着它的身材明显要高大许多。
“你是谁。”阿尔萨斯问道。
骷髅不会说话,但是我们却听到了声音。“克尔苏加德为您效劳,我的陛下。”
当克尔苏加德站起来之后阿尔萨斯赐予了他新的能量,它原本空空如也的胸腔里瞬间燃起了蓝色的火焰。但是那蓝色的光看上去只会让人想起一个词……寒冷。而那火焰从它的胸腔沿着脊柱朝上蔓延,一直钻进了它那没有了眼珠子的眼窝里,并从眼窝子里冒出来。
这个样子看上去才像那么回事。但阿尔萨斯却说了一句,“太丑了!”
后来你们见到的克尔苏加德身上的那身行头有一部分是从银月城捡来的,更多的是他跟随阿尔萨斯回到诺森德之后在艾卓·尼鲁布跟那些甲虫讨来的。
你还记得……呃,你应该见过他吧?
没见过?好吧。他脸上的獠牙尖角根本不是它的,而是戴了一个面具。它脸颊处那两根长长的角是一个甲虫的触角。而脑袋顶上,这……对,这儿有一双角,巨大的角是则是一只英雄甲虫的獠牙。他身上那些奇怪的装饰都是那些甲虫身上扒下来的。
之前他的样子一直都不怎么好,他也知道复活之后的外貌有点对不起观众于是他才用一件宽大的罩袍将自己藏在里面。
太阳之井里水的颜色并不比下水道里的水好多少。我没有问那些精灵们在我们撤退之后见到那池子水是什么感想,但是似乎这群家伙之后就疯了,尤其是他们的国王。
阿纳斯特瑞国王先前一直没有露面,阿尔萨斯本来真没想杀他,但是等我们离开太阳之井之后他不仅组织了自杀式的报复性攻击还把自己的命一起给搭进去了。
阿纳斯特瑞死的时候其实希尔瓦娜斯是不高兴的,我没看到她难过,但是我看到了愤怒。尤其是她对一个叫什么达尔坎还是坎达尔的精灵相当不满。
那个叫什么玩意的精灵是以活人身份加入到阿尔萨斯的麾下的。不过这个鸟人的确是个两面派,他最开始投降阿尔萨斯的时候的目的是想亲身感受一下太阳之井的力量,他就是想获得力量。为此他背叛了他的祖国和国王,当时的希尔瓦娜斯还没战死呢。
但是当希尔瓦娜斯女士加入到阿尔萨斯大军之后尤其是跟着大军到达太阳之井外围的时候这个家伙表现的相当积极。希尔瓦娜斯只是去执行清除魔法屏障的任务而真正指挥怎么清楚那些魔法屏障的人就是这个男人。
这个家伙是个魔法师,也可以叫魔导师,他加入到我们麾下之后告诉我们队伍里的一些巫妖,就是精灵法师活着的时候就是他的学生。
太阳之井跟银月城的传送点就是他告诉我们的,但那时候阿纳斯特瑞早就走了。
等我们再次回到银月城的时候,阿纳斯特瑞又早就传送回来了,这次传送留下的痕迹被这个叛徒察觉之后报告给了我们。
但是阿尔萨斯没有理睬,那时候开始陪伴在阿尔萨斯身边的就不止我一人了,还多了一个克尔苏加德。而克尔苏加德别看刚复活,可是走得可比我近多了。
这话叫你说的……我哪有嫉妒他!
我总习惯性地盯着他那冒着蓝光的兜帽,不管什么时候那宽大的帽子下永远都是亮着的。而即便我再怎么盯着他看他也不会厌烦,他也从来不问我你看什么。
他复活之后最初的那段时间并不跟我说话,当然我也不会主动跟他说,虽然我俩以前算是认识,可面前这堆骷髅叫我实在跟原来那个男人联系不起来。甚至当我打量它的颅骨,尤其是腮这块地方的时候我总会回忆起他原来的样子却总感觉那脑袋似乎对不上他原来的脸。
后来阿尔萨斯应该是实在看不下去他的样子让他用袍子罩起来之后他才开始跟周围的人交流一两句。而最先也是从我开始的。
我看不到他有眼珠,但是他一直闪着光的眼窝子有时候也会看着我,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在看我,直到那天夜里我问他,“你是在看我么?”
他没有立即回答我,而是愣了一会说道:“你能出现在这里我很高兴。”
“很高兴是有多高兴。”我看着他那双闪着光的眼睛忽然想到如果它再次死了是不是那光就熄灭掉了。
“很只是个形容词。”他说。“主要功能是显示我比较有礼貌,而高兴这个词也并不是个动词,我只是想告诉你在这里见到你比在人类军队里要好。”
“没想到你这个家伙还挺会咬文嚼字。”
“我记得你也很喜欢咬文嚼字。”
“这算是讨好我么?”
他没有吱声。
“你现在的样子很丑。”我说。
“去掉你那肮脏的皮囊后你并不比我好看多少。”他说。
“你什么时候嘴变厉害了?”
“当你值得被我尊重的时候我会对你说出无数悦耳的词语。”他说。
“他为什么要复活你?”
“因为我的价值。”
“什么价值?”
“如果你表现得跟我一样有价值而恰巧你还死了,他或许会用更高的规格复活你。”
“还有比这规格更高的待遇?”
“当然。”
“在哪?”
“不是在哪!”他说。
“那是在这?”我惊讶的看着他,“可那个水已经被你用过了。”
“不,是当你复活的时候有人会为你欢呼,或者给你一点掌声。”他说。“我就没能享受到这样的待遇,是不是比我高多了。”
他的话一点都不幽默。
206 己所不欲
啊……你说那个叛徒?那个人被杀了。
其实这个叫什么玩意的叛徒是个欲望极高的人,我说的是魔法,力量,然后是权利。在某些方面他跟克尔苏加德很像。
太阳之井里的能量很强大,达拉然的那群家伙当然是知道,但是他们永远无法指染,所以也就不想了。但是作为精灵的他却不是这样,他刚好是魔法师,他还是有一定的机会接触太阳之井的秘密的。
我算是比较叛逆的人,我不喜欢被别人管,你不管我的时候我可能会比较自觉,什么事该做能做,什么事不该做不能做,我很清楚。
但是如果非得用什么方式捂着盖着,不让我知道我就可想知道了。当然我跟那个叛徒……呃,就说克尔苏加德吧,我跟他不同的地方就是我对那种力量那种魔法没有感觉。
你……抽烟么?
你还不知道啥叫抽烟?
啊……暴风人民生活确实需要改进。
那是一种容易上瘾的事情,一旦上瘾却得不到的时候就会全身难受,痒痒,焦躁,冲动,不安。或许魔法能量就是这样吧。
圣光灌注你全身的时候你感觉爽不爽?
是不是很爽?
这种爽……你……感觉上瘾么?
哈,那你还是……挺……有毅力。但是我知道那种瘾上来的时候有多难受,不管什么瘾,哪怕是想找姑娘也是一样的。他那种魔法师就是对魔法能量产生了极大的欲望。
然后……他竟然开始研究一些人类法师研究的黑暗法术。但是这个人只是开了个头,他知道那些法术可以缓解他难耐的渴望但是他无法进步。他跟人类法师……尤其是那些研究这种禁忌法术的人类法师接触的机会少之又少。
你能体会这个男人来了瘾之后那种抓耳挠腮抓心挠肝的那种难受么?
嗯,这种事情最好还是别体会。会疯的。
这个男人临死前曾经拍过克尔苏加德的马屁,他说他得知克尔苏加德被达拉然开除之后曾经想找他甚至资助他。但是他是不能随便离开奎尔萨拉斯的,尤其是他这种身份的人只有得到批准才能离开。
这话真的假的我就不知道了。
呃……是当时不知道。但是当时我已经觉得他就是在放屁。
他说他非常崇拜克尔苏加德大师,甚至在听说阿尔萨斯王准备前来奎尔萨拉斯的时候激动的夜不能寐。
呵呵!
然后他……终于盼来了他的王,真正的王……阿尔萨斯。在得知阿尔萨斯王要复活他的偶像的时候他说甘愿奉献自己的一切。
嗯,这话说的……对。虽然没经过他的手但是他让自己的同胞间接被杀可是眼都不眨一下。
而且这个男人还曾经……勾引过一个女人。
要是现在说起来,这个女人得算是个英雄了吧。可是当时她差点就成为我们的一份子。
那个女人叫莉亚德琳。
精灵们的魔法能量是他们的根,但是……人类文化在某些时候绽放出的光芒会让一部分比较开明的,脑子灵活的,肚子里点花花肠子的人开窍。
比如圣光!
当法奥大师将圣光实体化,乌瑟尔将白银之手骑士团发扬光大之后不光是人类王国,精灵们也开始学习这种能量。
而那些渴望太阳之井力量的人,崇拜太阳之井的人中就会有一些人会把圣光当成太阳之井力量的替代品。
毕竟在没被污染之前确实是有点像!
而那个叫莉亚德琳的女人就是这个群体中比较突出的一个。那叛徒说她是个圣光牧师,人很热情,也很热心,最重要的是影响力巨大且……法力高强。
然而在我们的大军杀进奎尔萨拉斯之后,尤其是跟我们接触的第一战之后,那个女人的信仰就受到了严重的动摇。
他的圣光只能杀死那些被食尸鬼撕咬后逐渐退化变异的同胞却无法治愈他们。甚至连……控制都很难。
当时的那个叛徒……还没有直接脱离精灵围着阿尔萨斯当舔狗,但是他说他就发现这个女人开始变的焦躁,失望。
他说他一直给莉亚德琳做工作,企图让她叛变,这事真的假的就靠他一张嘴,谁知道真假呢?可是后来这个女人也没能加入我们。
我问希尔瓦娜斯认不认识这个人,她说听说过,但是不认识。
原谅我说得比较乱……我忽然就想起了很多事!哈!我怕一会忘了……毕竟年纪大了么。
在我们攻陷银月城之后这个家伙果断成为了带路人,但是他不知道的秘密还很多,所以才叫他的王给逃了。而这个表现的机会没把握住之后他可是更加积极寻找表现机会。只不过在到达太阳之井门前的时候他存不存在其实并没有任何意义。
而当我们踏进太阳之井后他那张谄媚的,渴望的,贪婪的脸着实叫人讨厌。可是他也没想到那口井就这么被污染掉了。
就像你眼睁睁地看着你的白月光被另一个人玩弄玷污却啥也做不了还只能陪着笑脸。
这也是后来这个鸟人胆敢再次叛变我们的原因之一。
我们回到银月城之后阿尔萨斯在王宫里住了几天,好好地感受了一下精灵们的极致奢华。
他们搞的这些玩意确实比人类好,我感觉床上的枕头都比人类做的要舒适。更别说那让人心神荡漾的水床了。
阿纳斯特瑞的房间里有一个水床,我只是拿手按了按没敢坐。阿尔萨斯应该是睡过了。那水床的外皮不知道是啥皮子做的,很软和,我感觉应该是鹿皮,但是这个连接的缝隙是怎么处理的就不清楚了,竟然能做到不透水不渗水不漏水就真的很棒了。
阿尔萨斯允许我们在王宫里找找自己想要的东西,啧啧……当时我完全不需要金币银币,对珍珠宝石也没有任何欲望,但不得不说里面的工艺精湛的,精美的东西是真的多。
我在王宫里获得了一身铠甲和一些近战武器。可是因为这身装备让希尔瓦娜斯看我更加不顺眼。但是没办法,即便她再不拿正眼看我也无所谓,毕竟他们造的武器装备比人类的强太多了。
城外出现了一些精灵的侦察部队,阿尔萨斯却无动于衷,但是那个叫什么玩意的叛徒却一再怂恿他要赶尽杀绝。
我对他的这个行为其实没有什么感觉,毕竟我可是看着阿尔萨斯杀了他当国王的爹,但希尔瓦娜斯看他的眼神明显就不对,她的眼里充满了不满。
而在希尔瓦娜斯厌恶他到了极点是在阿尔萨斯杀死阿纳斯特瑞王之后。
阿纳斯特瑞王战死这件事现在想来……怎么说呢?以我对历史的感觉来看,阿纳斯特瑞跟他亲爱的儿子似乎都有点心智不是那么成熟。
或许是因为达斯雷玛为他的后代奠定了享受的基础的缘故,这个阿纳斯特瑞对战争的态度,以及对精灵自身的态度摆放的位置一直就不大正。
他没有料到自己原本可厉害可精湛的军队竟然被兽人按在地上摩擦,他或许也没想到原本自己根本就没看的起的人类竟然能用如此的速度毁灭了他的国家。他更没想到自己当年参加了生日庆典的人类王子竟然成了自己国王的掘墓人。
精灵们是高傲的,也是自负的,他们一直就是。所以……我感觉这可能是这个国王最后走上绝路的一个原因吧。
但是……他亲爱的儿子……最后竟然也一直没有称王,或者叫没能称王。
他的王国变成那样,咱也不知道他是没脸啊,还是没胆啊,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也可能是他本就是个怂包再加上时局也确实是有点棘手吧,被他的同胞伊利丹捏在手里玩弄来玩弄去不仅是个傀儡也没闹得个好下场。
呃……其实这个男人……还是个闷葫芦……闷骚。我后来又见过他,要不是他会玩火估计能被人欺负死。
话说回来,他的父王更是个……废物!
他要是自杀吧,估计历史评价会更低,也更丢脸。但不自杀吧这个事情你别说也就是只能拉着自己的子民再最后表现一把就得了。
当时我们撤出银月城之后开始往回走,在银月城南几十公里外的那条小河边遇见了他的部队,也是那次他把带来的所有军队全都扔在了这里,反正我感觉跑掉的不是很多。
他这次的背水一战根本就是奔着自杀去的。
当时我们从奎尔丹纳斯岛回来之后阿尔萨斯就没有怎么补充军队了。克尔苏加德获得了部分阿尔萨斯的能力之后俨然就成了军队的二把手。
而克尔苏加德不想补充那就不补充了呗,而且这些军队也还绰绰有余。
我们完全不需要先头部队,也不需要侦察部队,更不需要殿后的部队。我们的队伍不是长,是又宽又长。虽然我们的队伍确实没有队形,没有队列,完全就是跟放羊似的,甚至走的比羊群可是散多了。但是这百十米宽的队伍他们真不敢冲进来。
他们已经吃过亏了。
而我们快到河边的时候发现了他们已经在河边阵列完成。而那个叛徒拿手指了指对面军阵说道:“那就是阿纳斯特瑞王!”
听到国王亲征了,阿尔萨斯歪了歪脑袋盯着前方看了看问向旁边的希尔瓦娜斯:“如果我杀了你的王,你会怎样?”
希尔瓦娜斯却说:“你下手最好麻利点。”
对面军队我目测得有六七万人的样子,但我没问希尔瓦娜斯这是不是他们所有的军队。事实证明虽然不是但也差不多了,从那时候开始这群精灵就失去了家园,可以说是彻底失去。
倒不是巨魔杀回来了,巨魔们可是很聪明呢!他们才不会在这时候招惹我们,前面我们杀了他们那么多人结果他们连个屁都没放。当然他们没有趁我们走了之后夺回被精灵占据的土地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那片土地说实在地没有很大价值了。
我听说那里现在还徘徊着无数行尸。
而且不光有行尸……还有……瘟疫。
那可是克尔苏加德后来偷偷释放的!
207 战斗艺术家
其实那片河滩没多宽,而且还有些树。阿纳斯特瑞王坐阵中央,侧翼的四个方阵都摆开之后其实那河滩上就没有太多空位了。而当我们大军压过去之后那里就更拥挤了。
我们不怕拥挤,但是那些活人怕。
因为对方人数数量也着实不少所以阿尔萨斯没有下令随意冲锋而是保持了一大段距离等待精灵进攻。
对面象征性的朝我们射了几轮箭矢之后就开始进军,他们也知道射过来的箭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而且以前战争中射手射完骑兵冲,骑兵冲完步兵冲的方式在这里根本没用。他们选择了正面硬刚。
那时候达拉然派来了一部分魔法师参与战斗,他们被步兵保护在军阵之中。而我们队伍里的巫妖之类的魔法师则不需要特殊照顾,他们全都三五成群地混在大军之中。
有好处也有坏处。
好处就是他们想要定点击杀我们队伍里的大范围杀伤攻击性人员不是很容易,我们更灵活些。但是坏处就是过于分散,火力不集中。
对面逐渐压了过来,他们队伍里的魔法师开始施法,不管是冲天的火焰还是砸下来的寒冰在我们的队伍里确实造成了一定的伤害,但我们的队伍很分散,即便他们的魔法在我们队伍里炸开了能造成的死伤其实并没有特别大。
而我们那三五成群的基本看不出是士兵还是魔法师的巫妖在两军相接的时候瞬间的爆发让他们尝到了苦头。
远了不行,太近了也不行,就是刚刚接触的时候,巫妖们的范围性攻击在精灵们的队列中炸开了。而一旦交上火了两支军队就彻底纠缠在一起了。
那个场面挺壮观,我好久没看到这么壮观的场面了。势均力敌的情况下三四万人打在一起的时候那场面就很震撼,我们现在双方可得超过十五万人。
那可真的是……天昏地暗。
阿尔萨斯也亲自上阵了。
一众死亡骑士造成的伤害要远远超过精灵的骑兵。倒不是说精灵的骑兵不好,真的就是谁更抗揍谁就能活。
而对那些活人来说这显然是短板。
我没有选择刀剑,虽然精灵们造的武器确实锋利,但是在这时候……锤子是真的好用。
精灵们没有全身披甲,全身板甲那都是童话。他们大多数人穿的是皮甲,有一部分是链甲锁子甲,皮锁混穿的都很少。
身上增加一公斤的重量看上去不多,但那不是你拎着东西逛街,逛街这一公斤还都有点勒手呢!我们这可是在打仗!
全身都在动!
所以更多的人即便是皮甲都穿不全,他们只是穿上了衣服。
砍杀那些穿着衣服的人用刀剑完全没问题,但是锤子砸在身上的时候造成的伤害更大。
我手里的锤子是页锤,两柄页锤,不光能把板甲砸凹进去,砸在皮甲上也是一样的。但我还是喜欢砸锁子甲。
那一锤子下去那些小铁网网并不比衣服更能保护好下面的肉体。
你现在也用锤子……啊,你这锤子叫什么?
送葬者?
我还以为得跟阿尔萨斯那霜之哀伤的名字很对仗,比如火之高兴,火焰兴奋之锤之类地好名字呢。没想到你还能用这么个名字,比较暗黑一点。
有什么意义么?
哈!确实哈,冻成渣或烧成灰都可以,尘归尘土归土。
不过你的锤子太大,不灵活。也就是你腰力比较好玩这种大锤子才不闪腰,一般人……还真不……哼,一般人谁脑子有毛病啊用这么大锤子。
我的那两把战锤没有名字,现在这两把也不是那时候的了。这种都是消耗品,不是你们这种人用的都是什么魔法附魔过的武器,我可用不起。
可我这武器砸在某些人身上的时候造成的伤害可并不比你们的武器差。
那场战斗持续了大半天,我也是在那场战斗中喜欢上了锤那些魔法师。
哈!释放魔法需要消耗大量的体力和精力,而人在惊慌,劳累,尤其是体力下降的时候再加上紧张很容易精力不集中,都说他们需要什么法力,屁的法力,根本就是耐力支撑着他们持续施法,当然精神力比较强的家伙另算。但那种都是些异类另类,是比较少的存在。大多数人都是一旦体力下降就跟普通士兵没太大区别的那种。
我比较喜欢锤冰霜和奥术系的魔法师。火焰系的我一般都离得远一点,我这身珍贵的皮肤……
你看这……这……就是被他们烧的,这么多年了都已经没有弹性了。我可不希望变成腊肉那样的颜色。所以我一般都不跟火焰法师正面冲突。
怎么判断?
不同类型的法师身边,身上都有不同的味道和痕迹。
操控冰霜的法师身体周围一定会结霜,他们的衣服上也是。而奥术系的法师身上的法袍颜色跟那两种法师则完全不同,颜色就很……花哨。一眼就能辨认。排除这两种火焰系的就很容易找到了,而且他们战斗的时候都能看到他们使用什么法术。只要是火焰系的我就不正面靠近,一般都是背后打闷棍。
而且……
哈!要是日常装逼显摆他们会用一些魔法,比如传送术之类的。但是在战场上这种法术不光消耗的体力巨大而且非常危险。
这种法术要想定点传送可是不容易,反正我看他们传送的都是逃命时候用的,传到哪就不知道了,而且这传送会不会传送到某人的刀下就真不好说了。要是这有这种倒霉蛋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当然!那是当然!这法术消耗体力巨大!卡德加活着的时候告诉我的。你知道卡德加吧?
就像……你全力冲刺。如果啥事没有你就想显摆显摆来个冲刺没有太大关系,可是那在战场上搏杀了一会之后这种体能的消耗是一般人不能承受的。
好一点的用上两三次也就拉倒了,我是没见过那种频繁传送着玩的。而且他说那种定点传送首先靠的不是体力而是精神力,比如你从这……传送到那……
你总不能把腿传送进那块石头里吧,所以这种控制自己身体精准传送到某处,安全传送到某处的魔法师不光精神力强而且反应力判断力预见力等等吧!都不是一般法师能比拟的。
传送长度?
你问的问题突然有点……呃……当然是技术越高超的魔法师传送距离越远了。这还用说?
卡德加能把自己传送到四十多米远的距离上。
我当然没见过!
我听他亲口告诉我说的!
那场战斗我弄死了至少得……二十个魔法师。有一大部分人类。
女的也有,但是……在某种程度上我还是不是很愿意对女士下手,但有些例外,就是看她们的脸,如果我看着让我不喜欢,我一般会毫不犹豫的锤死她。
就是看脸型,呃……对,脸型。
有些女人长的……一脸横肉。你知道什么叫横肉么?
就是看着就挺凶,不面善,没那么和气,耷拉着个脸跟欠她八万块钱似的。要是这个女人是个苦情相也就罢了,大不了眉毛长的就那么忧伤。但是这种面相凶恶的女人我是见一个锤一个。
我记得有个女的,那个嘴是挺大,长得也挺丰满……呸!就是胖!那双眼睛本来就小竟然还纹了眼线!
我讨厌女人纹眼线!尤其是下眼线!极其厌恶!特别是中年妇女!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厌恶!那个样子一眼你看过去……呃,我看过去只能感觉到她……恶心!恶心!
她们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好看?
这种情况女性精灵比较多,人类也有。那场战斗我锤死了一些女精灵士兵,只要纹了下眼线的我一定给她锤死。
还有那种……我也不知道是叫杏眼还是什么的,瞪着俩眼珠子倒是挺精神,但是那种眼睛叫我不舒服!从小我就不喜欢那种眼睛。
要是眼珠子都快鼓出来的那种我会一脚给他踩回去。
你这个表情是很惊讶么?
以前打仗我感觉会很累,应接不暇,自顾不暇。但是自从加入到阿尔萨斯麾下之后我觉得战斗就是一件很轻松很愉悦的事情。
以前混战的时候我的眼睛能跟上,但是同时盯住几个方向就有点吃力。但是自从被阿尔萨斯捅了一剑之后我一点都不慌,一点都着急,一点都不害怕,我感觉很从容。
我甚至能在战斗的时候给对面这个战士相个面,决定用什么方式弄死他。
男性我手下留情的少,一般上来就直接弄死了,但是女人我会好好看一眼然后才……嗯。
从那时候开始我觉得我可以给自己颁发一个称号,战斗艺术家,战斗艺术大师,艺术战斗家之类的。
你觉得这称号怎么样?是不是很响亮!
208 两面三刀
背水一战在战争中是个好办法,往往能化腐朽为神奇,激发出战士们那种舍生忘死的精神然后打败敌人。
如果是在实在没办法的情况下用一下也还算是情有可原,但是话又说回来……能把自己军队弄到这样地步的统帅也真的是够可以的了。
我是不喜欢背水一战的,这个词听上去挺悲壮,可想起来挺惨烈。这种没有后路的事情我觉得还是少做……虽然我在做某些事的时候也会让自己出于一种没有退路的境地,但我要说的是这种事还是尽量少做或别做。
成了是挺好,要是不成……那也只能去死了。
那场战斗其实阿纳斯特瑞王是完全没必要打的。虽然他没了面子但是他是国王啊,他总得给自己的人民做做打算吧!但是并没有,他要的是跟我们鱼死网破。
达拉然那边的确是派人来了,既然达拉然能派人来就意味着其他王国也会伸出援手的。远的不说,库尔提拉斯人就算了,他们坐船赶来的时候估计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就说近点的比如说蛮锤部族,还有斯托姆加德人都是可以前来支援的。
也不知道是他没想到还是不想听,不愿意听啊,他就想跟我们碰一碰……哼,这可不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的问题。他直接带领他的人民一起去死了,反正我是不理解他是怎么想的。
战斗结束的时候河滩上是尸体,河里是尸体,树林是尸体,方圆一公里吧,到处是尸体。河水红了,土地也红了,等太阳下山的时候……天也红了。
以希尔瓦娜斯为首的一部分以女性精灵为主的……亡灵在河滩上检查尸体。我知道希尔瓦娜斯想干什么,最后她的脸色虽然难看但是并没有那么难看,她带回来的尸体只有阿纳斯特瑞王的尸体,并没有她妹妹。
阿纳斯特瑞王不是被阿尔萨斯杀死的,到现在也不知道是谁杀了他,当时发现他的尸体的时候这个伟大精灵王国的国王胸膛上的伤口有巴掌大小。
应该是被憎恶砍死的。
而当国王的尸体被抬到我们面前的时候那个叫什么玩意的叛徒脸上的表情竟然是有点释然。
这个表情让希尔瓦娜斯极度厌恶。
尽管如此希尔瓦娜斯也没有替她原来的王收尸,我们更没有安葬这位悲剧国王,只是在知道他是国王之后就将他的尸体留在了那里。
阿尔萨斯没有继续侮辱他的尸体,更没有将他复活让他成为阿尔萨斯手下的一员已经是对他很大的尊重了。
我们就这样离开了奎尔萨拉斯,留下了一个被完全毁灭的王国。
其实在我们重新回到洛丹伦土地上之后阿尔萨斯认为前期工作已经完成了,他最初的想法是先回洛丹伦城,但是有天晚上我发现克尔苏加德离开了营地后事情就不是这样了。
我本不打算跟踪它,可好奇心忽然就起来了。
他当然不是拉屎去了。
这家伙走得挺远,我更是远远地跟着它,离着大概也就三十米左右吧,再远了就看不清了。然而我跟了半天最终还是没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当时太黑了,它的身体发出的光勉强透过他的衣服让我知道它在那,可是……克尔苏加德对面那究竟是个什么人,说了什么我是一点都不知道了。
但是当克尔苏加德回去之后我突然又发现了一个人,就是那个叫什么玩意的叛徒,而来的地方跟克尔苏加德刚才来的地方一模一样。
这个发现叫我心生疑虑。
两个看上去完全不相干的人来同样一个地方究竟是为了什么?在两个人全都离开之后我慢慢靠近了刚才他们停留过的地方,但是我并没有发现什么。于是第二天天亮之后我又来到那里,这才发现那里果然留下了一种特殊的脚印。
那分明是个蹄子!巨大的蹄子!
我当时就在想以前有没有见过这种形状的脚印,可是除了羊牛这种动物有这种脚印之外别的生物没有这种形状的脚印。而且这个脚印很大,绝对不可能是羊留下的,而且……这么大的脚印昨晚我完全没有听到有其他奇怪的响动。
哈!后来才知道那是啥留下的。
从那之后我就开始偷偷观察这俩人,尤其是那个精灵叛徒我总感觉有点事。直到有一天他向阿尔萨斯提出了一个建议,毁灭达拉然!
他的理由是达拉然的那些法师虽然没能帮助精灵们取得战争的胜利但是他们一定会组织其他国家继续反抗,甚至他们有可能会组成联军前来讨伐他。
阿尔萨斯瞥了他一眼只是哼了一声。
我感觉这一声是不屑,但是有意思的是克尔苏加德竟然附议了!克尔苏加德说他说得不无道理,并且也愿意前往达拉然报曾经的开除之仇。
你说什么?你说阿尔萨斯去达拉然怎么着?
不不不,那是胡说!巫妖王……呃……怎么跟你解释呢?
你其实是第三任巫妖王。你不用生气……最初的第一任巫妖王正被你带在脑袋上。
是的……就是这身铠甲,还有阿尔萨斯手里的武器。那全是第一代巫妖王灵魂附着的东西。当时阿尔萨斯只是取得了那把剑,但是真正的灵魂核心……
嗯,对,你脑袋上戴的这个就是。
这事是后来我在阿尔萨斯及一些恶魔嘴里听来的。
对,恶魔。我打过交道的!
那个巫妖王不是人类你知道么?
哈!你猜错了!那个巫妖王是个兽人!而且是个……很强大的兽人。但是在兽人进攻北方失败之后他也跟着一起被不知道怎么搞的把自己搞死了。
然后……那个兽人的灵魂竟然被恶魔们给缴获了,然后将他丢在了诺森德。但是这个玩意的精神力强大到把诺森德给污染了,甚至将微弱的精神力发送到了遥远的人类王国,然后就被克尔苏加德这种人感知到了。
而克尔苏加德这种人最开始是服从那个巫妖王的,可是这种有奶就是娘的玩意是很容易反水的。
然后他接触到了恶魔。
克尔苏加德其实本来不用被杀死的,但是……他必须得死。
就是被阿尔萨斯杀死!然后让阿尔萨斯亲手解决一城百姓的性命,只有这样阿尔萨斯才能顺利到达这里……
你没听懂?
那个只剩下灵魂的巫妖王……需要一个肉身,你懂么?阿尔萨斯就是这个灵魂的容器你知道了吧!
但是阿尔萨斯在诺森德只是获得了巫妖王的武器,你不觉得奇怪么?按理说那个巫妖王让阿尔萨斯赶紧带上你脑袋上这个玩意合体了多好呢!
不是他不想,是他做不到!
对,那个巫妖王做不到!他是傀儡!纯粹的傀儡!真正操控这些事的人……是……那些恶魔!
我说清楚了没有?
啧……你这理解能力有点弱啊,你是不是也年纪大了?
巫妖王想找到灵魂容器,但是恶魔不希望巫妖王找到安放灵魂的容器,恶魔要的是一个有足够实力的人来搅和,搞乱这个世界,然后……将这群恶魔背后的更大的恶魔……召唤到这个世界上来。
嗯?
懂了?
所以克尔苏加德完全就是他母亲的……棋子,阿尔萨斯也是棋子,这……这个巫妖王……也是。
嗯,都是一样的。
你?你……
你也应该算是!不过你现在……好得很。那个巫妖王死了,没了,灰飞烟灭,阿尔萨斯这个巫妖王现在也灰飞烟灭。你挺好的,能跟我这么说话,你还有自己的思想没变成阿尔萨斯那种疯子……
你其实是自由的。
呃……也不是。
你得保证那些亡灵别乱跑不是么?
哈!要这么说,你不是棋子!你是一个伟大的,高尚的,无私的,奉献的……好人!你应该受万人敬仰。
也不知道暴风城有没有给你树立一座雕像呢。
不废话了……我刚才说的你听懂了是吧!
但是你觉得阿尔萨斯知道这些事么?
据我观察……以我了解……他不知道!
是的!他应该是一直被蒙在鼓里的。
阿尔萨斯是疯了,但是让他疯掉是谁?是恶魔么?不是啊!是那把剑啊,是剑里的灵魂啊!是巫妖王啊!
那巫妖王知道恶魔的想法么?
我认为他应该知道一些,但是他或许不全知道。
克尔苏加德听巫妖王的话,然后他投靠到梅尔甘尼斯这个恶魔手下当马仔巫妖王是知道的,他绝对知道。可是等到阿尔萨斯前往诺森德,只获得那柄剑没有获得头盔这事除了恶魔能做谁还能做?
你说谁还能做?那些甲虫么?
我可不这么认为!
而恶魔只让阿尔萨斯获得剑,然后去做事,又不让他们合体明摆着就是在利用他不是么?你说那个巫妖王能不知道么?
但是恶魔玩了这一大圈之后……究竟想干啥他应该是不知道的!如果他知道这事,他完全可以立即把阿尔萨斯召唤回诺森德。
拥有霜之哀伤的阿尔萨斯的能力是很强的,而且完全不用谦虚的说……我,也没你想的那么弱。
所以……阿尔萨斯后来到达拉然这一趟其实完全是被骗了!
而骗他的人……有两个,一个叫克尔苏加德,另一个则是叫……那个什么玩意的叛徒!
209 克尔苏加德
克尔苏加德并不是阿尔萨斯忠实的奴仆。
他怎么可能是忠实的奴仆!他为了力量违背了自己作为魔法师的准则,他为了力量向巫妖王奉献了自己一切,为了力量他可以杀害那些无辜的人。所以当他遇到更大的力量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地背叛过去。
这没有什么好说的。
但是阿尔萨斯是怎么被骗过去的这里面可是很有意思。
克尔苏加德附议了那个意见,反正当时我是无法知道他的真实意图的。我只是感觉这里面肯定有点事,尤其是那个叛徒。但那时候我不确定还有谁能阻止阿尔萨斯,有谁能对他造成威胁。即便是阴谋诡计又能怎么样呢?所以当时的我完全是看戏的心态。
其实这事要是告诉阿尔萨斯或许就不这样了。
阿尔萨斯听了他们的建议表示同意,于是大军开始往达拉然进发。
或许是精灵们被灭国这事并没有及时被传到斯托姆加德,结果在半路上还真就遇到了前来支援的援兵。
也可能是明知道精灵完了特意去看看,不过这是我瞎猜的毕竟我们一般情况下是不留俘虏和活口的。所以究竟他们是想干啥就不知道了。
不过有意思的是……这次遭遇的最终结果是让希尔瓦娜斯对这个国家有了不小的看法,你知道后来希尔瓦娜斯脱离了阿尔萨斯之后对这个国家做的事么?
你也不知道?
不过这事背后还有一个推手,这事以后再说。
我们是在哪遭遇的呢?这事也可有意思了……真的是……有时候这人跟人结梁子真就是一刹那的事。
我们穿过河东地区回到了安多哈尔,此时的克尔苏加德已经开始疯狂扩充自己的实力亲信和拥趸。阿尔萨斯没有管他,那时候的克尔苏加德忙的不行。
我们在安多哈尔待了十几天,那段时间里阿尔萨斯被受邀出席了巴罗夫家的家宴。
其实那是克尔苏加德再次试探阿尔萨斯的一次宴会。
大军驻守在安多哈尔,绝大多数死亡骑士首领留在那所以阿尔萨斯比较放心。阿尔萨斯本想带着女妖一起去,但是因为发现了从南方来的敌军而自告奋勇参加战斗去了。而那个叛徒因为知道希尔瓦娜斯对他不满也就跟着阿尔萨斯一起去了。
我们一行一百多人赶往凯尔达隆,但是阿尔萨斯拒绝了用渡船,所以我们只能绕远。
克尔苏加德没皮没脸的看不出啥表情来但是当时能明显看出瑟尔林难掩心中的激动之情,难得见到他笑的不那么疯狂,不那么……凶残。
要是现在想起来我估计只能用万物凋零,满目疮痍,一片荒芜,死气沉沉来形容这一路的风景。
嗯……风景。
当时也刚好已经进入了冬天,所以真的几乎看不到绿色,尽管只有这种萧条荒芜可我当时并没有感觉到有多不合适。
而且沿途的村庄几乎全部荒废了。就是没人了你知道么?
不是人没了这么简单,房子也能看到有许多毁坏的情况。但凡村里还有人居住总能看到一丝丝生气吧,哪怕是做饭冒出的炊烟,傍晚屋里透出的灯光。
什么都没有,连狗叫声都没有,要不是有北风呼号这些地方寂静的比坟地还要可怕。
也不知阿尔萨斯当时看到这个景象时候是怎么想的,跟他想象中的那个新秩序新社会一样不一样。
而到达冰风岗附近的时候竟然下雪了。
当时雪下得那叫一个大,得亏我是见过诺森德什么样的,也幸亏这里面全是死人。
啊……说错了,阿尔萨斯是活人,还有那个叫什么玩意的叛徒。那时候他还没死呢。
活的马在我们队伍里是待不了的,所以那叛徒骑的也是亡灵马,除了他在马背上差点被冻死之外马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从此一路上白雪茫茫,大地银装素裹,一望无际的全是雪景,其实我还有印象,这一路应该全是肥沃的农田跟富饶的村庄,现在全被雪盖住了。
雪遮盖了真实,雪地上没有任何的脚印却又将这个事实呈现了出来。只不过没人在意。
沿着湖来到了凯尔达隆岛跟这片陆地连接的桥边,桥上还是一个脚印都没有。
我看了克尔苏加德一眼,那家伙就跟死过去一样一动不动。阿尔萨斯没有丝毫迟疑和停留,直接走了上去。
而到达岛上后……这里空无一人!
是的,除了蹲在城头上的基尔图诺斯之外,连个影子都看不到。
基尔图诺斯从城墙上飞下来说:“巴罗夫全家正在城堡门口等候。”
好歹阿尔萨斯也是他的王,这个礼节做的很不到位。阿尔萨斯点了点头径直走向了他家的城堡。
虽然说是没人吧可我总感觉周围的房子里有一双双眼睛在盯着我们,我甚至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各种各样的窃窃私语!
巴罗夫一家二十多口全都在城堡门口站着呢,毕恭毕敬。只是这群人的的脸看上去消瘦了很多。
被阿尔萨斯亲自赐死的巴罗夫公爵走上前来亲吻阿尔萨斯的靴子并毕恭毕敬的向他鞠躬,“恭迎吾王驾到寒舍。”
我们骑在马上没有一个人下马,而骑在马上的瑟尔林的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过詹迪斯,詹迪斯是一定看到他看她了,只不过她现在的脸上却不大自然。
将我们迎进城堡之后我就发现这个地方跟以前有了很大的变化。最明显的就是这里似乎很久都没人打扫了。
其实这顿饭吃的很……糟糕。
巴罗夫家里确实还有活人,但他们端上桌的食物已经跟那种地主小贵族差不多了。桌上的食物精美不精美暂且不说,种类已经少到可怜,这种牌面招待国王怕是不想活了。而且桌上的苹果一点都新鲜,基本全都皱巴巴地蔫了皮了。
虽然我已经闻不到味道看不到颜色,可是端上来的食物是什么样子,软烂还是夹生我还是知道的。虽然我不用吃饭但是他们端上来的牛扒,战斧明显就没做坏了。
但是这些食物并没有让桌上的气氛变尴尬。巴罗夫向阿尔萨斯讲述他们的这段时间做出的成绩,抓获了多少诅咒教派的人,摧毁了多少秘密窝点。
阿尔萨斯点点头,但是他对巴罗夫说:“自打我靠近这座城堡就闻到一股特殊的气味,你能告诉我那是什么散发出来的么?”
阿雷克斯愣了一下,然后看向他的女儿,那两个儿子却只是低着头慢慢的切牛排。
我以为只有我死了之后会失去嗅觉,原来他们也是,阿雷克斯·巴罗夫闻不到但他的那些家眷应该是可以闻到的啊。还是他们以为阿尔萨斯也死了?
这时克尔苏加德说道:“我曾经在这里搞过研究。”
他这样站出来说话叫我有点吃惊。你觉得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克尔苏加德以前研究瘟疫这件事阿尔萨斯应该知道,最初克尔苏加德可是被巫妖王派去搞的事情,所以才有了后面的事。但是当阿尔萨斯被巫妖王控制之后他却并没有放弃对诅咒教派的清算,只不过这是在克尔苏加德没有复活之前的情况。
现在克尔苏加德复活了,而且已经变成了他的副手,也是军团的二把手。他主动承担这个责任一方面是像阿尔萨斯承认以前的事情,即便他承认了阿尔萨斯也不会对他怎么样。另一方面就是他想听到阿尔萨斯的态度。
阿尔萨斯盯着阿雷克斯说:“研究的什么?”
克尔苏加德买对这样的明知故问淡淡的说道:“巫妖王最初的命令。”
“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回避我的问题?”阿尔萨斯的眼神有些冰冷。
“巫妖王最开始让我研究……能让人听话的瘟疫。”它说。
阿尔萨斯就这么盯着他看了几秒,虽然只有几秒但我感觉有点漫长,“让贼捉贼。”他冷哼了一声看向克尔苏加德“的结果是什么呢?”
“研究确实停止了……而且……我们确实已经跟原来的诅咒教派彻底划清了界限。”巴罗夫说道。
“你说呢?”阿尔萨斯瞟了巴罗夫一眼后歪头看着克尔苏加德的脸。
“有陛下你在,以前的研究就完全可以……舍弃了。”克尔苏加德说。“巫妖王会同意的。”
“你怎么知道它会同意?”阿尔萨斯继续问道。
“陛下你才是巫妖王手下最强大的武器,只要有你在,我以前做的根本就拿不上台面。”他说。
“武器?”阿尔萨斯的声音瞬间就降到了冰点,那个声音让我感觉我随时要掀桌子拔剑了。
“你是说……我被利用了……”他歪头瞥这克尔苏加德。
这话叫谁听都会感觉十分难听,这话简直就是侮辱!克尔苏加德当时说这话让当时的餐桌前静得吓人,看桌子对面的那群人全都呆住了,一动不动。就连那俩光顾着吃饭的俩男孩都将抓着刀叉的手放在了桌子上,鼓鼓囊囊的嘴巴也不敢嚼了。
就连克尔苏加德的兜帽里的蓝光也不闪动了。
而那个叛徒的脸上除了疑惑之外更多是恐惧。我盯着那些家伙脑子里忽然就出现了一会如果要动手我会在第一时间做的动作。
忽然克尔苏加德的兜帽里闪动了起来,它轻轻的动了动身子肯定地说道:“是的!”
210 投机者
很久很久之前,在学校里的时候我会因为老师的表扬而极其卖力的去做劳动和承担一些我完全可以不做的事情。
后来我长大了,开始知道……我做了那些之后除了一句表扬似乎并没有什么获得。
表扬……成了我继续做好事的一个……动力。即便自己吃点亏,但是我还是愿意去做。
可是再后来我开始自己养活自己,我发现这种表扬……并不能当饭吃。而周围人开始用一种特殊的微笑,笑脸看着我的时候我感觉到的是……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表扬……当然依然会让我开心,但是我开始想要更多……一些精神奖励之外的东西。
我曾对相互利用这样的词嗤之以鼻,我曾经对这种自私的人和事以及思想都感觉……不好!
嗯……不好……不好意思。
可当我获得的一直很少的时候我感觉有点累,这不是我想要的,这种格格不入让我有点……疲惫,厌倦,甚至有些憎恨。
再后来……我开始……习惯,然后……认可,并且……加入,最后……一样。
当克尔苏加德说这话的时候说实在的我很惊讶。我有点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说,这根本就是在向阿尔萨斯说,你说对了,我的主人就是你的主人,你并不是我真正的主人,我们都是在利用你。
但阿尔萨斯并没有我脑子想像的那样表现,他依然那样冷冷的盯着那闪着光的脑袋平静地说道:“你都知道什么?”
我轻轻地将背靠在了椅子的靠背上,剑鞘搭在腿边的椅子边上,当我靠在椅子背上的时候我感受到了剑握把的位置。
“我……知道的并不多。”他说。“所以也没有什么好告诉你的,我也是巫妖王的……棋子,我只是完成它交给我的任务。”
“你再回避我的问题我就杀了你。”阿尔萨斯这话说的语气一点都不凶狠,但我不认为这是玩笑话。
“巫妖王……只统治了诺森德,但是他需要一个代理人。”他说:“而你刚好来到了诺森德。”
“你在骗我。”他说。“那个叫梅尔甘尼斯的恶魔呢?他为什么要告诉我去诺森德找他?”
“恶魔?”克尔苏加德当时这个词表现出来的惊讶和疑惑真的是恰到好处。
“杀了你之后我在斯坦索姆打败了一只恶魔,他说在诺森德还有大军,他说他一定会回来。”
“我不知道这个恶魔。我只是被巫妖王派遣来完成他的任务,我更是没有想到……杀死我的你会来到诺森德。”
“你是说……你并不认识那个恶魔?”阿尔萨斯显然不信。
“我不知道那个恶魔跟你说了什么,那么你去诺森德找到它了么?”
“我杀了他。”阿尔萨斯说。
“那你……也算是报仇了。”克尔苏加德说。
“不,我要报仇的对象不仅仅是他,还有……你!克尔苏加德。”
我的大拇指已经顶着剑阁将剑从剑鞘里顶开了,只要阿尔萨斯一声令下,我会毫不客气地跳起来一剑劈在这个巫妖的脑袋上。
“如您所愿。”克尔苏加德点了点头。
阿尔萨斯却没有下令弄死他,“你的主人……是谁?”
“是你,国王陛下。”他说。
“你转变的速度够快的。”
“不,是你让我复活过来的。你才是我的主人。”
“可我是听了你主人的话才去救你的。”
“他只是在利用我。”他说。
“然后呢?”
“他想找一个代理人。”他说,“只有你才是这个世界的王。”
“但你的意思是我依然是他的傀儡……对么?”
克尔苏加德的兜帽里蓝色的光亮在微微地闪动,“也可以这么说。”
“你见过你的主人么?”
“没有……”他说。
“你又撒谎。”
“我真的没有见过他的样子!”克尔苏加德说着,宽大袍子里的光芒激烈地闪耀着。“我最初去见他的时候……并没有见到他的真容。”
“他还能控制你么?”阿尔萨斯问道。
“我只是希望能从他那里获得更多的力量。”克尔苏加德说:“但是现在我已经获得了。”他看向阿尔萨斯,“你已经赐予我了。”
阿尔萨斯哼了一声,但是看到他将盯着克尔苏加德的脸扭回餐桌的时候就意味着他原谅他了。
那天晚上的晚宴吃的很累,我不累,我说他们,而那些巴罗夫家的人不知道会不会有点后悔自己参加了这么个组织。
当晚在巴罗夫公爵及詹迪斯的带领下我们参观了那座城堡地下的城堡。我也是完完全全领略了这个地方是什么一副恐怖样子。
在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这里确实已经被废弃了。至少里面的实验场所已经很久都不用了,上面的血迹凝固了,烧瓶里的液体也都干涸了,里面没有了尸体,没有了试验品,也没有研究成果。
而在参观的过程中阿尔萨斯认真的听取了克尔苏加德的汇报,而作为曾经在这里做研究员的瑟尔林来说或许这里的记忆并不是那么愉快。他全程都耷拉着脸。
而在经过他的实验室门时他对阿尔萨斯说:“这里可以继续使用的。”
阿尔萨斯瞥了他一眼。他继续说道:“我可以为陛下创造出更多憎恶和比憎恶更强大的士兵。”
阿尔萨斯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继续往前走去。
等整个参观完之后阿尔萨斯对瑟尔林说:“这个实验室仅供你使用,我希望你能尽快拿出足够强力的作品来,别让我失望。”
从那之后阿尔萨斯让瑟尔林留在了这里继续研究,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那个家伙,他的死活我不知道,但是我听说那个家伙后来疯了,而且疯得挺厉害。为什么疯成那样我猜测得跟他喜欢的那个女人有关。
那个叫詹迪斯的可不是个简单女人。
从凯尔达隆出来之后我们直接从冰风岗往南去了,传令官将首领南行的消息传递给大军,然后大军开拔来与我们汇合。
汇合之后希尔瓦娜斯将近几日的战况告诉了我们,斯托姆加德人纠集两万大军通过奥特兰克开进斯坦恩布莱德,然后通过抵达安多哈尔。
他们在斯坦恩布莱德见到了白面屠夫法库雷斯特,那个投机分子应该是答应了斯托姆加德人的请求,不仅放行而且还出兵支持了一下。
尽管在后面的战斗中法库雷斯特的人只是站在后面远远地看着并未出手,但是希尔瓦娜斯将他们的行为告诉我们之后我首先的反应就是他又想投机。
阿尔萨斯不同意我的说法,但是我告诉他兽人入侵洛丹伦的时候这个家伙的行为跟这如出一辙。而上一次他将黑锅甩给了他的国王奥登·匹瑞诺德。这次他带兵出来是什么意思?
是帮助斯托姆加德人还是我们?还是准备坐山观虎斗?
他们没有看到阿尔萨斯出现在战场上,而当斯托姆加德人被击溃之后他们就撤了,这分明就是投机!
阿尔萨斯没有说什么,但是大军全速前进直接开往斯坦恩布莱德。
此时的奥特兰克已经冰雪封山,斯托姆加德人能克服严寒到这里已经算是不容易了,也算是虽败犹荣吧,至少勇气可嘉。
我们的军队马不停蹄的往前赶,后面要不是一群死尸这种强度的进军指不定得死人多少呢。
也是在某一天……那天天气不好,一直阴着天。看这天就知道要下雪,原本以为晚上得下雪所以加快速度前进多赶些路。可风雪很快就来临了,后来越下越大我们也不得不停下脚步等待风雪过去。
那晚的风雪很大,以至于几乎什么都看不见。等到雪停了之后我们并没有继续前进。可是没等到日出却等来了斯坦恩布莱德的军队。
我真的是完完全全没有想到他们能来偷袭我们。也不知道这个鸟人是怎么想的,难道是他将那些斯托姆加德人忽悠死了之后就有信心能搞死我们了?还是当时他觉得跟斯托姆加德人打了一仗之后我们的军队受到了重创战斗力不行了,然后他们可以战胜我们了?
不知道他是咋想的,但是他们军队杀到之后我们完全没有傻掉,傻掉的是他们。尤其是当被风雪掩埋的行尸们从雪中爬出来之后冲进队伍里的士兵被直接撕碎了。
活人的血是热的啊,战斗结束之后雪地被踩平了,也几乎融化了。那些士兵们殷红的血将战场染红了。
阿尔萨斯并没有不高兴,他大剑一挥复活了大批刚刚死去的战士,他想让这些人做先锋回他们的主人那看看会是怎样的反应。
于是几千复活过来的士兵重新拾起武器晃晃悠悠地朝着自己来的地方走去。
斯坦恩布莱德也算是继斯坦索姆之后阿尔萨斯下令屠掉的第一个人类城镇。
211 女人的直觉
斯坦恩布莱德是原奥特兰克王国建设的相当不错的一个城市。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在没见到这里了领主之前对这里的印象还是蛮好的。
街道是平整的石板或者石头铺成的,街边的建筑也是很工整,相比较其他地方这里算是这个国家建筑规划及卫生条件都最好的地方。
虽然这里地势也不低,也会有凛冽的寒风和暴雪,但却比奥特兰克城要好太多。但是这里却被阿尔萨斯一把火烧掉了,而且是主动的。
斯坦索姆当然不是,斯坦索姆被毁灭是因为城里有被瘟疫污染的人民和变异的行尸,但是这里没有。大军来到这里的时候其实城里已经跑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一些走不动的和不愿意走的见证了这座城的毁灭。
我们来到法库雷斯特的城堡,那个家伙已经把城堡收拾干净跑了,就连烛台都被他一并带走了。
阿尔萨斯并没有很大的兴趣去屠杀这里的人民,甚至周边的村镇我们也没有过去拜访一下就直接扑向奥特兰克城。
奥特兰克城自从奥登·匹瑞诺德国王去世,奥里登王储的王位还没坐热就被赶走之后这个城就逐渐荒废掉了。
当年建造这座城的人究竟是咋想的不得而知,但是这个城市确实不适合生存。不仅地势太高而且这里真不产什么粮食,除了放牧和狩猎这里的人没有更多的生存方式。哦……还有打劫。
要不是国王在这里这个城根本没有存在的价值。现在好了,彻底完蛋了。洛丹伦的贵族们绝对不会在这里购置一套山景房来这里吹山风的。
所以当大军开到奥特兰克城外的时候不仅城门大开而且走进去之后就发现这里已经破旧得不像样子。除了主干道一部分房屋还有人住的痕迹之外,更多的区域已经荒废了。
匹瑞诺德的王宫也已经人去楼空,在我们来之前这里是有人居住的,应该是这里的治安官。城堡里跟我以前的印象很不一样了,那些名贵的挂毯,地毯,饰物等等都不在了。
阿尔萨斯参观了一圈之后没有下令焚毁这里,也算保留一些历史痕迹吧。
其实我们完全可以出了斯坦恩布莱德之后就直接西进然后转南扑向达拉然,可是阿尔萨斯现在一点都不着急。
他选择了参观完奥特兰克城之后往南进入希尔斯布莱德。
冬天已经来临,山峦依旧风雪依旧,多年前我初次来到这里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还是这条路,只是这个世界已经不一样了。
在到达前往塔伦米尔的岔路口时我指着东边的土地说那里就是奥特兰克王国还没毁灭的时候巴罗夫家族阴谋从别人手里夺取的土地。阿尔萨斯只是面无表情地望着东边大片大片的农田默不作声。
我告诉他当年我们就是在这里集结训练最后击败了兽人,打破了兽人直接进攻洛丹伦的计划。阿尔萨斯还会无动于衷。
其实阿尔萨斯并不想毁灭塔伦米尔,这里被毁坏完全是克尔苏加德的主意。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路上我们没有遇到任何的抵抗,所有村庄全部空空如也。最开始还行,但是随着往希尔斯布莱德镇越来越近这个情况开始引起阿尔萨斯的不满。他开始止步不前并开始寻找那些逃走的人。
这个情况出现后立即导致克尔苏加德的不满,甚至那个叛徒更是急地搓手。
我知道希尔瓦娜斯对他非常敌视于是我找到她并对她说:“我感觉那家伙有问题。”
希尔瓦娜斯瞥了我一眼哼了一声,“我知道。”
当时我还有点惊讶,“你知道?你知道了?”
那个女人朝我翻了个白眼。
“你知道还是不知道?”我盯着她说道。
“你想说什么?”
“你不觉得那个家伙挺反常么?”我说。
“有什么反常的?”
“不是知道么?”
她瞪了我一眼就要走,我赶忙说:“我觉得他跟克尔苏加德有问题。”她这才站住,“有什么问题?”
“我一直在观察他,从在奎尔萨拉斯开始我就发现这个叛徒有二心,现在他对阿尔萨斯不满。”
“你怎么看出来的?”
“眼神,动作跟以前完全不一样。”我说,“他很着急,在他跟克尔苏加德提出来达拉然之后这个人的眼神里就带着一种……叛徒才有的眼神。”
“叛徒是什么眼神?”她斜着眼盯着我。
“反正不是你的这种眼神。”我说,“这是一种直觉。”
“男人的直觉不准。”她说。
“我的很准。”我撇撇嘴。
“空口无凭。”她说。
“他现在急切地想往达拉然去,但是现在阿尔萨斯不走了,所以他很着急的,我们可以想个办法让他露出尾巴来。”我看着她的眼睛说。
虽然她看我的眼神有点讨厌,但是这个女人的眼睛……嗯,挺好看。
“我凭什么相信你?”她却面若冰霜。
“我伤害过你么?”我问她。
“如果你那样做过你现在已经死了。”她说。
“我是已经死了。”
“你早就死了。”她瞪了我一眼。
我笑了笑:“我死得确实比你早。”
她转身就走。啧,她的屁股真好看!但我还是追了上去,“不说废话了,哼……我知道你讨厌他,我也不喜欢他,我一直在观察他所以我感觉这人一定有事,如果他有别的想法,那就借机杀了他。”
希尔瓦娜斯站住了,她凝视着我的眼睛。“如果是那样阿尔萨斯不会说什么的。”我说。
希尔瓦娜斯带队前往希尔斯布莱德镇,她带的人并不多,大部分是她以前的部下,女人很多,还有一部分巫妖,我则留下来继续待在阿尔萨斯身边看情况。
她走的那天我们都在,她请示了阿尔萨斯之后就带队走了。而之后我不经意间将希尔瓦娜斯会进攻达拉然的消息透露给了那个叛徒。
当然还有克尔苏加德。
克尔苏加德我是没看出什么特殊反应来,但是那个叛徒立马就来了精神。当我走了之后这个家伙果然去找克尔苏加德了,虽然聊了什么就不得而知可那俩家伙碰完头之后他就立即去找阿尔萨斯了。
晚上我在阿尔萨斯身边的时候他忽然问我,“达拉然最厉害的法师是谁?”
我说:“是安东尼达斯。”
“他比克尔苏加德强多少?”
“可能现在不是克尔苏加德的对手。”
“如果只派克尔苏加德去,能赢么?”
我眨了眨眼,“能!”我又补充了一句,“他能把那座城拆了。”
结果第二天,克尔苏加德就获得了一个任务,由他亲自带队前往达拉然拔掉这座城。那个叛徒眼珠子转了转没吱声。
克尔苏加德带队走了,到晚上希尔瓦娜斯就回来了,她只瞅了我一眼没说话。别的我不知道,但是当晚索瓦尔带着那个叛徒和一堆人出发了。
我找到希尔瓦娜斯的时候她正倚在一棵树边发愣。亡灵不生火,所以只有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我轻轻地走了过去,站在她身后望着她。她并不搭理我。
“达拉然的人凶么?”我问她。
她动也没动,“如果他不死呢?”
“他不死……那就半路杀了他。”我说。
“你去么?”她的声音分明是在命令。
“当然可以。”我说。
她没有回头看我,只是轻声哼了一下。
“你是怎么知道男人的直觉不准的?”这个问题我憋了好几天了,但我其实并不是想知道这问题的准确答案。她瞥了我一眼不屑地哼了一声,“因为我的直觉准。”
212 围攻达拉然
如果你是我……
打个比方,当你说我这话之后,她说:“因为我的直觉准。”你会怎么回答?
虽然我不会笑着说“你可真是个女侦探呀!”但我真是没词了。哼……反正我是搞不定。
真烧脑子。
三天之后克尔苏加德回来了,索瓦尔重伤,那个叛徒也回来了,而且逃回来的士兵不到出发时的十分之一。
阿尔萨斯眯着眼睛看着这群家伙,他们也不说话,索瓦尔几乎要死过去了。
阿尔萨斯让人把索瓦尔抬下去疗伤,并说给他配备足够的血来养伤,而巫妖却毫发无损。
“说说吧。”阿尔萨斯靠在椅子上竟然饶有兴趣地盯着面前这俩人。
那叛徒瞅了克尔苏加德一眼,克尔苏加德就像一根烛台直挺挺地站在那一言不发。
“我……我们……受到了人类的袭击。”他说。“而且他们的法师很厉害。”
阿尔萨斯用右手托着下巴盯着那家伙没说话。
“我们……打不进去。”他说。
“为什么?”阿尔萨斯淡淡地问道。
“那个城市外面有一座魔法屏障……我……我们攻到那的时候就进不去了。”他说。
“那也不能死这么多人。”
“人类军队出现在我们身后……我们挡不住。”他说着抬起眼皮看向阿尔萨斯,“没有陛下,我们……挡不住他们。”
阿尔萨斯将目光转向克尔苏加德,“你不是挺厉害的么?”
“那道魔法屏障……被加强了!”克尔苏加德说。
“但你至少知道它怎么破解是么?”阿尔萨斯盯着克尔苏加德。
“当时我正在破解,但是……人类军队太猛了!”他说。“我们寡不敌众!”
“我给你了多少军队你没数么?”
“属下确实……无能!”克尔苏加德竟然低下了头!这时候那叛徒的头低的更低了,他说:“恳请陛下御驾亲征!我们一定能踏平那里!”
我瞅向阿尔萨斯又看向希尔瓦娜斯,阿尔萨斯的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但是希尔瓦娜斯的脸上有着明显的不悦。
现在说起来我觉得克尔苏加德撒了个大谎,我感觉他一定比安东尼达斯强。当时它带着得有两万人出征,那个叛徒也至少带了一万多。
这三四万人完全可以把达拉然拆个七七八八。索瓦尔是阿尔萨斯亲信中的亲信了,这次回来重伤得几乎要死了但还没死透的根本目的就是要让阿尔萨斯相信敌人确实厉害,得亲自去才行,而且非他莫属。
这个事......
你能明白我说的是什么吗?
不明白?这里有个很严重的问题阿尔萨斯忽略了,我也忽略了......要不......
啧啧!
阿尔萨斯当时真的信了,所有剩余军队全部扑向达拉然!
达拉然城是一座……魔法之城,那个地方被很多人称为圣地,知识的圣地,魔法圣地,在我眼里那里除了出有知识的人,还出一些鼻孔眼朝天的人。
我不喜欢尖帽子们。
这群家伙不光会魔法而且还有一部分人善于做生意。于是在达拉然主城的外围有一大堆的人想尽办法削尖了脑袋想在这里置办一套房产或者田产,毕竟从这里流出的商品都卖的上价钱。
但是达拉然高层挺有脑子,他们才不会无限制地让把土地卖给外来人,大多数人只在这里允许有房产,但是能被允许有土地的人极少。这些土地永远攥在达拉然高层手里,然后租给农民,原本这里或者附近的农民就成了二手地主或者高一等级的农民。而达拉然一直控制着人口,他们既不会让本地人太少,更不会让本地人太多。
我不是很懂经济,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洛丹伦就不这样。
克尔苏加德上次来的时候仅仅将达拉然主城外围的那些商业区和居民区给破坏了。我们再来的时候这里不仅没人了而且街上的尸体都被收拾干净了。
你知道我说的这个是什么意思么?
阿尔萨斯没有将大军撤出商业区,他找来克尔苏加德问他怎么才能突破魔法屏障进入达拉然,克尔苏加德这才说需要破坏一些魔法结界。而当问他上次破坏了几个的时候他说一个都没能破坏掉。
阿尔萨斯面露不悦,但是他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命令手下分别带队前去破坏魔法结界。
很多事情都是想得美,一旦做起来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意外。等死亡骑士领主带着部队去破坏结界的时候达拉然开始反击。
从达拉然杀出来的军队很凶,我不知道那些人的名字,但是有几个我是认识的,在塔伦米尔保卫战的时候我见过她们。
首次较量开始了。
这群法师不是站在地上跟傻子似的释放魔法而是骑着马边跑边放。为首的那个女人应该是达拉然等级比较高的一个,她的法袍颜色竟然是紫色!
这个法释放的奥术能量波及的范围很广,她做先锋直冲到街道上,也不知道使用的什么法术,她胯下的马能轻松将周围的亡灵士兵撞开。
她的队伍将大道上的行尸部队撕开了一道口子。见状我张弓搭箭准备给她射下来,可我的箭矢分明能命中她的脑袋却眼看着被弹到了一边。
那个女人转头朝我这边看了一眼,然后立即拨转马头朝西边大街奔去了。
克尔苏加德因为不在这里所以我也就没打听到她的名字,不过她那张脸我看着不是喜欢的那种类型。
为首的部队被我一箭射到别的地方去之后这首轮的进攻就宣告结束了。达拉然冲出来的部队看来只是试探。阿尔萨斯则看到她们撤退之后立即选择了全线压上。
达拉然正门被魔法封印了,那层能量肉眼可见,我们的士兵拿脑袋拱上去之后就被烧成了灰。即便是十个二十个一起往上拱结果也是一样的。
阿尔萨斯并没有宣布停止进攻,倒不是这些行动的尸体这么被消灭一点都不可惜而是在等待一会不知道会从什么地方冲出来的人类军队。
可我更关心的是那些去破坏结界的家伙们什么时候才能传回来结界被破坏的消息。
其实我们现在占了一定的优势,这个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小。在当年兽人入侵的时候我听说城里得有七百左右的魔法师学徒,低级学徒住宿舍高级一点的就得住公寓。加上实验室,花园,种植园等等场所这个地方其实不小的!
而城里这点人怎么能抵挡住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呢?
如果就这么自杀估计用不着别人动手一天的时间就能把这些行尸部队给消耗干净,终于在等了几个小时之后阿尔萨斯停止了这种自杀行为。
午后的太阳被蒙上了一层阴霾,并不明亮的阳光和几乎看不出蓝色的天让人感觉压抑。这层保护罩平时是不存在的,克尔苏加德说他也只是听说从未见过这玩意开启过。也就是说究竟能不能破坏完全就是个未知数。
可是现在的情况是这种围困如果持续下去或许并不是什么太好的事情。我们困不死里面的人,但是外面的人类部队应该还在集结。
两个小时之后天开始逐渐变暗,这一天就要结束了,我还在心里盘算着到了晚上会不会更容易一点,毕竟维持这种能量场需要消耗大量人力和能量。
阿尔萨斯很着急,于是亲自去查看破坏的情况。我以为这种破坏就是一群人把那个结界符文石之类的玩意挖出来砸掉就好了,可是到了现场却发现不是那么容易。
是一堆巫妖在用他们的法术对抗这种力量,将结界能量抵消掉。可是既然我们在外面破坏就有人在里面维护支持。
结果闹了一天里面的人没赢,我们也没占到半点便宜。我忽然想起不是能传送么?克尔苏加德早先年是达拉然的魔法师就一定会传送魔法,传送过去不就好了?
但是克尔苏加德摇了摇头,这层保护罩会阻挡掉这种突然出现的能量波,至少他所知的就是这样。
眼看这家伙不靠谱阿尔萨斯亲自参与到抵抗魔法结界的行动中。他将剑插到结界符文石边上,他身后的巫妖们共同施法,瞬间能感觉到大地就像爬满虫子而我们站在虫子上一样,并且土地瞬间变的焦黑一下子像周围弥漫开去。我们站在一旁的人不禁往后退去。
这种黑色的玩意就是腐蚀了奎尔萨拉斯土地的那种力量。当这种黑色的能量妄图爬上那块符文石的时候就像水泼到滚烫的石头上一样。
那种滋滋啦啦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冒出的黑气越来越多。那层能量罩其他地方的颜色变化还不是很大,但是这块符文石周围的能量层开始明显变红,越来越红。
我只能看着一点忙都帮不上。
就在看着那石头周围的能量开始发出亮光的时候,突然阿尔萨斯一挺腰,他将剑从地里拔了出来,就看着那剑的剑柄乌漆嘛黑。甚至那符文石发出的光亮都完全无法将其照亮。而当他将这柄剑猛地再插进泥土里的时候就听到了非常清脆的一声。
“啪!”
我从未听过那种声音。但是那个声音告诉我是什么断了!
瞬间一股冷气从剑身处喷涌而出,那黑色的土地迅速结霜!而刚才还在发光的符文石瞬间就熄灭了,而符文石周围的能量层一下子就消失了!
就像连锁反应,那整面城墙上的能量罩全都消失了!
“成功啦!”克尔苏加德叫了起来!“吾王万岁!”他大叫着挥手,“石像鬼部队在哪!让石像鬼部队冲进去!”
但是就在他挥手招呼的时候那层能量罩又开始恢复了,但是就像肥皂泡一样非常的薄而且还带着流动的光。
阿尔萨斯伸手去摸,那能量层跟他的盔甲发生了一些反应。
石像鬼飞来了,克尔苏加德大叫着让它们飞进去,但是阿尔萨斯高声叫道:“所有石像鬼堆起来!给我搭一条进城的阶梯!”
石像鬼从天而降,它们落在地上然后扑向城墙,冲到城墙边上后它们迅速石化,紧接着又有石像鬼扑上来,叠罗汉一样的石像鬼搭起了一座上升的阶梯。
旁边的一群食尸鬼嘴里发出不断的低吼,它们焦躁地已经安耐不住了。
“食尸鬼部队跟我来!”阿尔萨斯举剑砍向那层刚刚愈合的能量层,剑划过的瞬间在能量层上劈出了一道大口子,紧接着他率先冲了进去。“让他们血流成河!”
213 破法者
达拉然……对我而言是一座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
我曾见过这,不论是在那种意识里还是在梦里,我也来过这,还不止一次,虽然每次都勿勿忙忙但每次来的感觉都不一样。
这里不同于其他的城市,这里有不仅有我这一辈子都无法学到学会的知识,还有无数可知的或不可知的……秘密。
我不想以小人之心去猜度谁,但人性这个东西并不会因为知识越多越高就一定变得越高尚。而且,那句小孩才论对错,大人只讲利弊的话我想在这应该也适用。
所以每次来这里我总会观察那些走在路上站在街边坐在石凳上水池边思考的讨论的辩论的不屑的狡黠的兴奋的懊恼的人!
各种各样的人。
这些人会让我感觉我的形象很丑陋,知识很匮乏,在他们面前我就像个小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大多数人总会用一种异样的眼光打量我。那种眼神让我感觉到不自在。
这并不是我神经质或者太敏感,他们看农民侍从的眼神跟看我这种人是不一样的。他们看我的侍从向导甚至马夫的时候眼神还没……那样!可是当把眼神转到我身上的时候那种眼神只会让我感觉被冒犯。
倒不是上下打量鄙夷地翻白眼,如果是那样我一定会问问他咋回事,你瞅啥!但他们看我的眼神是……拿眼这么一瞟,不管是斜着眼还是侧着脸看我的时候,那种状态只让我感觉被……鄙视。
不,这个词还不足以形容他们看我的那种感觉。
是可怜么?
还是……嫌弃?
还是瞧不起?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他们应该是看不上我这种佩刀带枪的人。
所以我对他们的印象一直不好。尽管卡德加活着的时候一直跟我解释为他们说话开脱但是我还是觉得这群尖帽子太过自命清高。
可恨!
而阿尔萨斯似乎也不是很喜欢他们。
我是紧跟着他冲进去的,还有克尔苏加德,甚至那个叛徒。我当时很惊讶他怎么也跟来了。
冲上城墙后城墙上根本没有人,一个驻守的士兵都没有,但是人家就是有钱修这种城墙。当然这也就是一小段,估计主要起瞭望作用。
从城墙上下去之后我们就进入到了达拉然城里。原本以为这里得有无数难民或者军队,或者到处都是法师们严阵以待呢结果街道上空无一人。
阿尔萨斯让克尔苏加德带路,其实我现在忽然有点糊涂,我跟着阿尔萨斯冲进来究竟是干啥的!
是来屠城的?还是替克尔苏加德出头的?还是干什么?
我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阿尔萨斯发现身后跟上来的这一小群人也就三十来人,不知道一会打起来够不够用呢。
当我们走到达拉然的中心广场的时候发现那里不光有个法阵而且站成一圈的法师站在那正在不知道是举行仪式还是正在施法。而这一圈法师外围确实站着些手持长矛盾牌的卫兵,而这群家伙看到我们后立即聚集起来形成防御阵型。
我刚想出手的时候只见旁边的克尔苏加德立即伸出爪子他朝着那些士兵释放了一个寒冰法术。巨大的冰团撞向阵列中间,在碰到他们的盾牌后炸裂开来。
那个冰团炸开的时候飞扬的雪花是真的好看,比打雪仗时砸在身上碎开的雪球好看多了。
但是等雪花散尽发现那些士兵却似乎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被冰团直接砸中的人立即后撤,旁边的人迅速补位将这个空缺填上。
克尔苏加德的这个法术被抵抗之后变的恼羞成怒,他大叫着朝他们再次释放了一个法术,只不过这次换成了火焰法术,可结果是火焰燎过地面唯独到了他们面前就熄灭了。
“破法者!”克尔苏加德朝我们大叫!
“哈!”面前的盾墙里发出一声怒吼!克尔苏加德罕见地竟然侧着身子往后退了一步。
说实在的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种人,以前我以为他们只是些普通卫兵!原来对付魔法师有专门的部队,这些家伙竟然对魔法免疫!
那个精灵叛徒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当然知道阿尔萨斯的厉害,也知道克尔苏加德的实力,但是能正面接住克尔苏加德的两次攻击这种实力让谁见了都会担心。
尤其是第一次见。
憎恶没有跟上来,所以这个情况所有伤害只能由我们自己承担。
我将剑收进剑鞘拽出了两把锤子,那时候我突然产生的想法就是等战斗结束了我一定要在这里找到两把被附魔过的带有魔法的趁手的战锤。
不过此时面对这群家伙那种战锤……
哈!先试试我这铁榔头硬不硬吧!
我冲了上去。
我知道我身后有人跟我一起冲了上来,但我的勇气并不来源于此,死人是不会对死亡产生恐惧的!
“哈!”前面的破法者重心再次下沉,他们的身体被护在厚重的盾牌之后,而轻轻回抽的长矛在告诉我他们正准备等我冲过去的时候给我来个透心凉。
十步!五步!
我甚至看到了盾牌之后头盔之下那个人盯着我的眼睛!那双蓝色的坚定的眼睛!
长矛朝我捅了过来,不是一支而是好多支。我没有盾牌,此时要想冲过去还活过来只有一种方法,就是速度比他们更快,力量比他们更强。
我做到了。
抡起的锤子准确地击中了捅过来的长矛,更大的力量让我这一下就将其打歪,猛一侧身我的身体擦着另外两支戳过来的长矛尖钻进了矛杆之中。
两米多长的长矛一旦避开矛尖它们就废了,但是一般来说长矛是第一道攻击一旦近身之后他们会从盾牌之后有第二道攻击,要么是短矛要么是剑。所以我太知道将要面对怎么样的情况了,于是我高高地跃了起来。
果然被我猜中了,从盾牌后面猛刺出来的短矛忽然丢失了目标,我躲了过去。
因为他们的塔盾并不是一人高的那种,而是只有一米二左右的大盾。我跃起之后一脚踩到了盾上。盾大概有两公分厚,我的脚底传来了踩在盾边沿上的感觉后我身体的重心急速前移我的身体朝他们脑袋顶上压了过去。
这群铜墙铁壁之后的情况忽然尽收眼底。他们只有这些……后面已经没人了!
我的身体压在了他们身上,左胳膊肘立起来狠狠地顶在了一个人的身上。但是那家伙胸前是铠甲,我这一肘子下去其实没有什么用处。
我扑过来之后他们的阵列就乱了,我扑倒他们之后能感觉到身后又有人也冲了进来。我赶紧翻身躲避滚到一个人的脚底扶着那人的腿我就站了起来,我这站起来也是紧贴着那人站起来的,还没挺直身子的时候就用攥着锤子的拳头猛一使劲将面前那家伙推到他身后的人身上。
腾出空间的同时我手上的锤子已经再次轮了起来,朝着那家伙脑袋上就砸了过去。我脚下的那人也要站起来了,就在我锤子硬生生地砸在面前那人身上之后一拧腰一抬脚朝地上那人就是一脚踢了过去。
踢出去的那脚刚一落地猛一回身右手的锤子横着扫了回去。这一锤子真正能砸到谁的几率其实不大,真正的目的是让自己保持足够的战斗空间。
当我周围半米左右没有人的时候我躲闪掉他们刺来砍来攻击的几率就大幅上升。
看来这群家伙除了对魔法有很高的免疫之外对这种锤子砸脑袋并不比其他人类士兵更强。
然而我没有跟他们继续纠缠,我真正要攻击的是那些正在施法的法师。但是我刚要从人群中跳出来就被几个破法者给缠住了。他们挡在我前面企图阻止我继续往前。
要是那百十个破法者站成一排我确实得小心点,可就这四个家伙完全就不够看!我毫不犹豫地朝一个举着盾的家伙身上顶了上去,他赶紧举起盾牌想要将我抵住,我一抬脚飞踹在盾牌上。
这个家伙还是可以的,我这一脚竟然没把他踹个趔趄。我刚一落地旁边的三个人就举着盾牌围了过来想把我挤在中间。
他们的大盾真的是不小,至少端在胸前的时候能护住前胸到一半大腿的地方。而且这个盾的弧度刚刚好,既不会让我就身一转就闪到一边去更不会让我轻易攻击到他的身体。
当四个人举着盾将我围起来的时候我知道不好了,就在他们四个的盾之间的空隙消失之前我想侧身挤出去,可是他们这个动作似乎已经训练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俩人侧身一靠缝隙瞬间就合上了。
千钧一发!
我知道接下来他们要做什么,那些魔法师如果被他们挤在中间释放的法术无法将这四个人炸开的情况下跟笼子里的鸡没有啥区别,或者还不如鸡。至少鸡还能扑腾两下挠两下。可现在他们一旦合拢四把剑同时朝我捅过来我除非瞬间从肛·门处喷出一股巨大的气体然后像某种飞天烟花一样“腾”地一下拔地而起冲上碧霄然后绚丽转身在空中翻转三圈半逃出生天,否则我身上一定最少被戳两个窟窿。
我一拧腰朝着侧面的盾牌就踹了过去,可这次不仅没踹动还给我弹了回来。一看这招不行我伸出左手抓住了面前的盾牌上沿。
使劲一拽那家伙往回一使劲的时候我左臂一用力,腰一拧抬起右脚朝着身后的盾牌就是一脚。那人再一顶(和谐)我就给了我一个朝上的力。
他们应该没想到有人能用这种方法从他们手下逃脱,我左手一撑盾牌右脚一蹬身后整个身体就离开了地面。
啊?飞出去?那是做梦,我又不是窜天猴我怎么飞出去?
我根本跳不出去,但是我这个动作让他们立即慌了,这一慌的同时就给我创造了一丝缝隙。当他们力量不再均衡的时候我朝着露出的缝隙一脚踹了过去!
我活了!
214 杀光他们
说实在的那个阵型要是对待一个魔法师可能真就把他玩死了。克尔苏加德那么厉害,也算是所有巫妖里面排得进前十名的吧。
我谦虚着说的……算克尔苏加德在所有巫妖里面排第十名!他的实力已经算是可以的了!但是一个冰霜一个火焰……俩法术过去屁用没有!要是一般魔法师被他们抓住……哼!要么说达拉然住着这么多会魔法的人竟然治安这么好。
这群破法者功不可没!
吃一堑长一智,被他们围困这次之后我至少知道该怎么规避被他们围上来的风险,而他们也真就困不住我了。不过我能逃出来应该也是算运气比较好吧,还能让我找个空子逃出来。可是我逃出来就意味着那四个人就得去世了,即便不是我动手他们也绝对跑不了。嗯……最后还是我动的手。
他们身上的铠甲确实是不一般,我感觉比精灵们打造的还要好,精灵们造的铠甲被我的锤子砸在胸部上的时候是可以砸穿的。我是说我能砸穿,别人我不知道。但是砸在这群家伙身上就完全砸不穿。
我手里的是页锤,为了增加破甲效果和凿击伤害这锤子的页楞角度都是比直角稍微小一点角度的那种。虽然没开刃但是这种砸击造成的破坏力就很恐怖。可是砸在他们身上后他们的铠甲会凹陷甚至会被我的锤子砸个窝可是并不能砸穿。但尽管如此他们的肋骨也一定被我砸断了。
嗯……我忽然想起个事。
你用大锤砸在人身上的时候会不会有那种砸碎砸断时候的快感?
大锤体会不出来么?哈!我的锤子就完全感受得出来,反正比锤子砸断木棍树枝的感觉有趣多了。
击败了那四个破法者之后我并美欧朝着那一圈法师跑去而是扔掉了手里的锤子掏出了弓箭。
为什么?什么为什么?
用弓箭比较有趣!
瞄准一个法师的脖子一箭射去,那家伙脑袋一歪直接倒在了地上。旁边的法师看到这个情况后转脸朝我看来,有几个面露惊讶的瞬间将手放了下来,紧接着那几个人双手一撑一层冷气环绕在他们身边。
见状我又搭上一箭,结果这一箭果然被挡住了。又一箭射出还是被挡住了!那几个魔法师紧张地看着我,当我朝同一个人再次射出一箭后还是那样!完全没有任何变化!
我扭头看向那些家伙,阿尔萨斯也在人群中大开大合地劈砍。
我低头看了看脚下的盾牌弯腰捡了起来。虽然不知道这盾有没有抵挡魔法的功效但是如果冲向那群法师的话这玩意多少能起点作用吧。揣好弓箭我捡起了地上的锤子,然后朝着法师们跑了过去。
就在我离着前面惊恐的法师还有十几步的时候忽然感觉左边脸凉凉的,下意识地一缩脖子左手的盾牌往上一举,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我直接推倒在地。
我在地上滚了一圈,盾牌赶紧护在了身侧,我露出半边脸看向受攻击的方向,一下子愣了。那个叫罗宁的法师竟然还没死呢!而且那个女精灵温蕾萨竟然也在!
我忽然脑子里就闪出了希尔瓦娜斯的样子,紧接着我意识到她不在这!然后就是我杀了这俩人也没关系,希尔瓦娜斯不会知道的!
从地上弹起来后我端着盾牌朝那俩人跑去,我嗓子里吼叫着,我渴望着一锤子砸死那个男人,第二锤将那个女人掀翻在地。
也不知从哪来的恨意,我就是很想砸死他俩。可就在我跑动中忽然传来非常响的“砰”的一声,紧接着左侧肋骨这就感觉重重地挨了一下!
刚才就是左边被击中,这次还是左边!只不过这次不是凉凉的感觉而是……感觉……被击穿。
凉凉的只是一种形容,我是体会不到温度的。
就是那种……你看……就是这……我的手……你看我的手指!盯住我的手指尖,逼近你的眼睛的时候会出现一种特殊的感觉。
就是这种……感觉!
而左侧肋骨这一下挺狠!我只感觉胸腔里的心肺被什么撞到了,然后击穿了,然后我就再次飞了出去。
我再次滚到了地上。
只不过这次叫我有点不适,我伸手去摸,发现我的左侧肋间的锁子甲竟然被穿透了!
我抬头一看那两口子除了一脸惊讶更重要的是他们手里的动作也没停。一个张弓搭箭,一个正在聚积能量。
当时根本没有时间扭头找攻击我的是谁,是谁已经不重要了,至少下面两秒他不会再次攻击我,而面前的两口子已经准备好弄死我了。
我想将盾牌挡在身前,但此时这个盾牌已经不能够护住我的全身。
坏了!
我正准备硬抗一下的时候忽然一道火起,那两口子面前一道巨大的火墙让那俩人拦在了后面。
看到那道冲天的火墙我这才扭脸去寻找是谁击中了我。
这一看真是叫我惊讶至极,那不是个人类,更不是精灵而是……一个侏儒!
一个穿着长袍一脸白胡子长着大大眼睛的……侏儒!而更让我震撼的是……他竟然……正在摆弄一支火枪!
那个侏儒也看到我盯着他了,我右臂一撑站了起来,那个侏儒长着白胡子却嫩生生的大脸上的那双大大的眼睛露出了惊恐的神情。
我当时的想法就是让他充分体会什么叫恐惧。
他那肉乎乎的大手正在将火药倒进枪管,只需要用那根铁棒棒揣结实火药,扣动扳机就能把里面的弹丸给射出来。但我是绝对不会让他朝我扣动扳机的!
我怒吼着朝他扑了过去,我有绝对的信心将他一锤子砸死。但是这家伙一看我冲到跟前了他并没有填装完毕却转身就跑,而且这小腿倒腾得还挺快!
我一咬牙三步并两步撵了上去,我比他高多了,举起的锤子重重落在了他的脑袋上。说是脑浆崩裂一点都不为过,反正那家伙直接一头拱到地上就不动了。
将他翻过来那家伙的手里还捏着那条已经将火药捣结实了的铁通条。
我瞅了一眼那个侏儒,天灵盖被我砸碎了,眼珠子都翻上去了。真丑!
将他手里的火枪夺过来,我在他身上摸了起来,从他的腰间取下了一条配件腰带。但是这腰带太短了我就只好挂在了脖子里。
将铁通条揣进怀里将火枪别在了腰间。
说实在的好久没有摸这玩意了,当我将这玩意握在手里的时候虽然不是很趁手但是我下决心一定要搞两支枪!比我当年还要好的枪。既然能为克尔苏加德报仇,为我搞点好装备估计也应该是可以的吧!
在我回头看向那些法师的时候他们竟然还没有遭到攻击,那些破法者可真的是坚强,用自己的生命换取了法师们虽然没有太大用处但是算是忠于职守的最后职责。
我慢慢走向了他们,当刚才的那道火墙逐渐变矮的时候我看到了已经开始攻击别人的罗宁夫妇。
毫不犹豫地将腰间的火枪掏了出来,瞄准……开枪!
罗宁先生瞬间倒地!
这后坐力让我感觉兴奋,多年前跟兽人搏杀时候的感觉忽然就回来了。那被火枪轰碎的手,击穿的脑袋和喉咙……
我立马填充火药。
可就在我填充火药的这半分多钟的时间里罗宁被救走了!要是我有两支枪就好了!
我狠狠的盯着他被那个精灵救走,本想扔了枪射她两箭,但是这家伙被防护的严严实实的赶紧撤进了巷子里。
我扭头看了看一边,阿尔萨斯和那些家伙们已经基本肃清了超过我们四倍甚至更多的破法者们。而阿尔萨斯一剑结果了最后一个还在反抗的破法者后选择了让他们全都站了起来。
而那些人从地上爬起来并重新拾起盾牌和武器的时候我忽然感觉一会或许会有好戏看了。
那群法师们放弃了施法,可当他们一停止施法的时候天空忽然一闪,瞬间就黯淡了不少。我抬头看向天空,确实跟刚才不一样了。
不过既然是这样我也就不客气了。将目光重新投到他们身上的时候也同时举起了枪。
“砰!”
白烟冒起。
然后有个法师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215 凯尔萨斯
火药属于魔法么?
你觉得呢?
我觉得火药应该算魔法。当然要是换个说法火药是一种……技术手段也可以。魔法不也是一种技术手段么?
哈!火药比魔法更像魔法。
这可一点都不讽刺。火药推射出的金属弹丸的破坏力远远超过了普通弓弩。即便是长弓硬弩无论如何也达不到枪弹造成的伤害。当然某些有特殊技能的人不算,我说的普通人。
而对大多数人来说能如此轻松地几十步内·射杀对方的办法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力。
当时我手里的那支火枪是侏儒用的,尺寸要小些,但是射出的弹丸可是标准弹丸,所以威力一点都不比大口径的手枪差。但我敢确定我瞄准的一定不是倒下的那个。
然而我这一枪只是拉开了双方厮杀的序幕,并没有给这场战斗增添更多乐趣。真正的乐趣来自于那些复活的破法者。
这群家伙里大多数都站起来了,没站起来的应该不是性格刚强到绝不为虎作伥的那种人,脑袋掉了站不起来的另算。
而这群家伙端着盾转身跟他们刚才拼命守护的人成为敌人的情景让那些法师们着实接受不了,他们脸上的错愕,震惊,恐惧表现得淋漓尽致。但让他们更接受不了的是他们的法术真的被这群复活了的破法者们给抵抗了!
所以接下来的这场战斗根本就没什么悬念,这群法师死的是相当惨烈。而我也真正见识到了这群家伙是如何杀死那些法师的。
这种大范围的围剿比刚才那四个人围着我的个情况要更精彩,要不是提前使用闪现出逃出去的一旦被他们围住之后想通过闪现术让自己脱离险境是基本做不到的!
真有个法师不信邪要闪现出包围圈,但是她的闪现术只支持他闪现到那些破法者的盾前。而她传送的方向一看就是随机的,所以她的下场很……悲惨。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者他们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能用盾牌阻挡法师们的这种传送法术的,反正那个小姑娘一个闪现瞬间消失,可等她出现的时候跟她刚才面对的方向基本相反。当然她接着被复活的破法者用长枪一枪刺倒。
这群法师的倒下也就预示着达拉然外围的能量场又减弱了一分,或许再杀死两堆这种法师我们的大军就能冲进来了。
我扭头看向阿尔萨斯,他浑身是血,就连白色的头发上都沾上了血,看来刚才他杀的很过瘾。不过现在想起来能让他变成如此的人真的不多,也就是说破法者们抵抗了阿尔萨斯的一些法术。
不知道现在达拉然还存不存在这种人,如果他们能……嘶……我要是掌握了他们的破法技能是不是我就能在这个世界上横着走了?
突破中心广场之后我们开始往大法师之塔那奔去,大法师之塔其实也叫紫罗兰城堡。这个地方……在达拉然是一个单独的区域,大法师么……就是安东尼达斯或者某些名望跟他差不多的法师生活研究的地方。
如果仅仅是住着一些老头老太太还真没什么主要的问题是这里面还有一些秘密。克尔苏加德说这个紫罗兰城堡下面有两座地窖,就是地下监狱。这里面曾经关押过一些见不得人的人和玩意。甚至他们在这里举行某些特殊仪式或者召唤某些奇异生物。
我问他有没有在这里召唤过什么见不得人的玩意他没有做声。
就在我们来到那座城堡门前后一个身着法袍的精灵出现在了门前,他身上的袍子很好看,完全没有人类法袍那种耷拉着没有精神的感觉,他的袍子打眼一看就知道材料是绝对的高级货。而且裁剪的让我感觉真的是风度翩翩。
布料上面的花纹并不大,有些是暗纹让这衣服显得档次非常高。而法袍的披风跟护肩让整件衣服都显得很精神,很……英武。
那个精灵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愣了一下,其实我认识他。只是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他,按理说他应该出现在银月城的保卫战中。
他皱着眉头一脸憎恨地看着我们。我瞅了阿尔萨斯一眼,他斜着眼看了他一眼后转头问向克尔苏加德。“他是谁?”
克尔苏加德呵呵干笑两声摇了摇头说:“小人物,不足为虑。”
在克尔苏加德眼里他是不足为虑的小人物!不过在城堡门前就他自己前来迎战着实是有点不自量力。
可是转念又一想我觉得不对啊……他俩应该认识吧?结果那个精灵开口说话了:“阿尔萨斯!”他厉声呵斥道。“你要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阿尔萨斯很不屑地哼了一声,结果旁边的那个叛徒插话了,“陛下,他就是……奎尔萨拉斯的王子凯尔萨斯。”
那家伙的话让阿尔萨斯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他的眼神里瞬间就带出现了一丝憎恶,他斜着眼看着面前这个同样瞪着他的精灵。
“他就是凯尔萨斯!”阿尔萨斯跟他的名字很像,他咬了咬牙说道:“今天我要这个人的脑袋。”
“你简直是个恶魔!”精灵也同样咬牙切齿。“我今天一定会用你的命为我的父亲和人·民·报仇雪恨!”
“就凭你?”阿尔萨斯哼了一声。“就凭你这个小白脸法师?”阿尔萨斯为数不多地用这种口气讽刺人。“她竟然看上了你这种小白脸!”
对啊!阿尔萨斯的话让我忽然就想起了一个人……就怎么把她给忘了!
当时我真就没想起来!这是实话,真是忘了!
我一直以为阿尔萨斯来达拉然是为了克尔苏加德说的报仇,那个叛徒嘴里说的以绝后患呢……
哎呀!我是真的肤浅了……阿尔萨斯不言不语的我还真就以为他是来给克尔苏加德报仇的了……
你应该没有情敌吧!
一个男人是有情敌好还是没有情敌比较好?
有情敌是这个男人优秀呢还是不够优秀呢?
说优秀吧,他夫人一定得有过人之处,要么也不会这么招人喜欢。说不优秀吧……要么他震慑不住自己的女人,要么就是震慑不住别的男人。我这么说有道理吧。
这个叫凯尔萨斯的就是阿尔萨斯的情敌。
都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阿尔萨斯真是杀自己的爹还把自己的女人给整没了。其实也不能全怨他,吉安娜女士是不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暂且不说,但是这个女人并不是普通的深居简出的良家妇女类型的人。
做大事的女人基本都不是深居简出的女人。
我记得有人说凡是做大事的人都是精力旺盛的人,这个精力旺盛应该不能包括性·欲旺盛吧……毕竟他们可都是心里装着正事的。
我总结得对么?
哈!
吉安娜跟阿尔萨斯有没有一夜欢愉我不知道,可阿尔萨斯跟她两地分居就基本注定了这事的结局。
但是咱话再说回来……你说吉安娜真想来看阿尔萨斯跟阿尔萨斯一起在床上醒来然后吃过早饭再回去上学很难么?哪怕一周一次估计也不是不可以的。
哈?大家闺秀……君子绅士?
就别说贵族家的孩子都矜持有礼貌知分寸,这个年龄段的男孩女孩从含苞待放情窦初开到灵与肉的结合如胶似漆……其实完全是可以理解的。这个时期不释放体内的费洛蒙的都有点毛病。
就别用这种表情了,我的摄政王大人,反对的人不是满脑子正事的正经人就是已经有心无力只能干瞪眼但是心里十分不甘的假正经。
所以……吉安娜女士最后没有跟阿尔萨斯在一起的原因就是这个叫凯尔萨斯的精灵了。那……到底是谁勾引的谁呢?
两个王国的储君……应该也算是两个国王相互怒视着了。“你并没有珍惜他!”凯尔萨斯怒视着面前的阿尔萨斯。
“跟你有什么关系么?”阿尔萨斯的声音里充满了厌恶。
“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精灵的肩头忽然火焰升腾而起,他头顶上的那团火就像一顶王冠。
“你跟你的父亲一样……无能!”阿尔萨斯很不屑的哼了一声直接将剑放下了。“你父亲的尸体我没动,但是你的……我会允许你成为我手下最卑贱的狗的。”
精灵大叫一声,他双手使劲一拍,当双掌分开的时候两团火焰从他手里冒了出来。紧接着他朝阿尔萨斯狠狠地丢了过来。
两名破法者已经举着盾牌站在了阿尔萨斯面前,一个火球撞在盾牌上爆发出剧烈的响声。那俩家伙身子猛一趔趄差点摔倒。就在这时精灵手里的第二枚火球朝这扔了过来。两个破法者来不及举盾火球砸在他俩之间瞬间就炸了,俩人扑在地上一下就不动了。
这还不算,忽然从天空中砸下大量的冰锥冰块,阿尔萨斯扭身躲闪结果还是被一块水桶般大小的冰块砸中了肩膀。
阿尔萨斯一下子跪了下去,瞬间所有破法者全都涌了过来,他们举盾要为阿尔萨斯抵挡伤害。
而我则直接抽出火枪朝着面前的精灵就是一枪。
烟雾散开,凯尔萨斯吃惊地看着我,但是他并没有倒下。就在我在他身上打量着看是不是击中他的时候他愤怒地朝我呲牙,他一挥手一个大火球朝我射了过来。
身子猛地一歪,火球从我身边呼啸而过。我揣起火枪直接将一根锤子抽了出来。我坚信只要近身这些魔法师就废了。
可就在我还有四五步就冲到他面前的时候忽然一道冲天的火焰将我整个人都包裹在了里面,虽然我感受不到温度但是我知道火焰会伤害我的皮肤我的脸。
当我冲出火焰的时候我一点都感受不到疼痛,但是身上的衣服确实都烧了起来。我闻不到火焰灼烧皮肤散发的味道,后来也着实没有很在意伤到了哪,其实真的是万幸当时带了头盔,精灵们的头盔将脸包裹的是真不错,虽然下巴这块被烧伤了但并没有十分严重,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我眼睛上的眼睫毛再也没能长出来。
当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砸死面前这个家伙,别的啥都没想过。
而当我冲过火焰之后这个家伙显然也是被我吓了一跳。我右手里抓的是锤子直接朝他右胳膊上就砸了过去。
他倒是灵活,右手猛一抽的时候左手朝我推来,这是我再一次感受到了被人击飞后离开地面是什么感觉。我直接飞出来了三四米远然后躺在了地上。
说实在的我没有跟克尔苏加德正面交过手,他最后被人杀死也跟我没关系,但是这个家伙的实力应该是不错,可在这个愤怒的精灵面前或许是此时的他会稍微占据点上风。愤怒是一种有效提升战斗力的方法。
当时的克尔苏加德跟他对射了起来,别的不说反正这俩人身边十几米的范围内是不能近身的。不光是对手射过来的法术被抵挡之后猛烈地飞溅,他们自身散发出来的那种寒冷的或者灼热的能量让人也不敢靠近。
见状我抽出弓箭就要给他一暗箭,但是箭矢不光被挡了回来而且我这里的空中突然就落下了一大堆冰锥。
万幸躲开之后我这才发现原来城堡上还有魔法师站在阳台上朝我们施法。
这种立体的攻击方式确实有点狠的!虽然不知道他俩这么对射究竟有什么意义但是他俩这么搞确实让我们无法更进一步。
就这么个法师就让我们前进的困难,希望一会不要有跟他差不多的法师再冒出来,而且那个叫安东尼达斯的家伙现在还没露面呢。
孩子们故事里讲的英雄去冒险打怪兽打大魔王总是打完这个再打下一个,一个一个打。我对那种故事总是嗤之以鼻,我以前会想他们这不是傻么?那些怪兽啊魔王啊脑子一定不大聪明,难道一拥而上不好么?直接给他弄死不就好了?为什么要这样让那英雄一步一步地推进呢?
那时候我才感受到,我要是故事里的英雄我还真就喜欢故事里那种情节。当时就是这个情况,要是安东尼达斯等一众法师全涌出来……
阿尔萨斯怎么?不厉害了?
这还真叫你说着了,阿尔萨斯在面对凯尔萨斯的时候确实不是很硬实了。我猜测应该是前面撕裂防护罩的时候消耗了他的部分能量造成的。
阿尔萨斯越来越没有耐心,他拔出剑来大步迈向凯尔萨斯而身边那些士兵们收到了指令之后毫无畏惧的朝凯尔萨斯也扑了上去。
凯尔萨斯大叫着释放了冲天的的火焰风暴,火在地面上翻滚着,呼啸着。尽管如此但是冲上去的破法者还是义无反顾的扑了过去。
凯尔萨斯再次咆哮了一声,这一次火焰中发出爆裂的声音,而火焰的颜色也不再是红色而是随着爆裂声直接变成了蓝色。
蓝色火焰的力量远远能直接感觉出来,就像喷射而出的那种……冲进去的破法者没能挡住这种三百六十度的伤害它们被点燃了。
虽然它们不会喊叫,不会挣扎,但是被烈焰喷射而造成的皮肤燃烧和不知道身体什么地方发生的爆裂却说明它们已经支撑不住了。眼看着他们被从下至上的火焰喷的盔甲颜色变成了红色,那种红色很快就开始发白,紧接着就看到它们的身体一下烧了起来然后轰然倒地。
虽然这个法术只持续了十几秒但是只要冲进火焰里的全都被烧死了!这种能量让我震惊,真的是震惊。
克尔苏加德也停了下来,他站在那看着凯尔萨斯瞬间毁灭了一半的死尸。但是阿尔萨斯双手握着霜之哀伤,朝着凯尔萨斯的方向再次挥了过去。
突然从火焰中传来尖锐的惨叫声,那些声音比撕心裂肺更悲惨。而在蓝色的火焰中冲出来一个个蓝色的灵魂却撞向阿尔萨斯手中的霜之哀伤。
那个感觉就是撞过来,然后缠在剑身上。两秒之后剑身发出的蓝色光芒一点都不输给凯尔萨斯,但是这种蓝色的光芒就像灭掉的蜡烛一样瞬间熄灭了,剑身一下子变得漆黑,而阿尔萨斯身体周围忽然卷起一阵飓风。
那风的力量非常大,吹过来的时候让我感觉脚下一下子不稳了,而吹过来之后眼看着那风有了颜色,开始是白色,然后是蓝色,然后逐渐加深成了黑色。
就在阿尔萨斯身边卷积着黑色的……该说它是烟雾好呢还是冰霜好呢?反正就是那种玩意。阿尔萨斯走进了烈焰中。
刚才说坚持了十几秒,不知道是受阿尔萨斯的影响还是凯尔萨斯这法术就只能支撑这么长的时间,那蓝色的火焰瞬间变红,紧接着喷射的蓝色火焰一下就软了下来。
而当阿尔萨斯走近他的面前时凯尔萨斯原本一字撑开的双臂瞬间抽了回去,然后双手朝阿尔萨斯推出,一股巨大的火焰朝阿尔萨斯喷了过去。
那种喷射的火焰就像龙喷吐烈焰一样,我见过龙……
呃,你也见过。
你这不就是被龙喷过的么?只不过这是红色的火焰。我可还见过蓝色火焰那种呢。
可是阿尔萨斯面前的流动的黑色屏障完全抵挡住了凯尔萨斯的烈焰。阿尔萨斯大吼一声举起霜之哀伤朝他头上砍了下去。
就在这时凯尔萨斯消失了,他就在这一瞬间消失了!
阿尔萨斯一剑挥空,他疑惑地看了看周围,当他回头看向我们的时候我也用同样的表情回应了他。
“他人呢!”阿尔萨斯朝我们吼来。
“传送!”克尔苏加德喊道,“凯尔萨斯传送到别的地方去了!”
“他去哪了!”阿尔萨斯质问。
“里面!”克尔苏加德忽然伸手指着城堡里面说道。
我不知道他怎么就能脱口而出的,但当时我们都信了。可事实是他根本不在里面,凯尔萨斯逃走了!
阿尔萨斯毫不犹豫地朝那扇古老的大门砍去,此时的阿尔萨斯手里的剑充满了愤怒的力量,那扇门不是应声打开而是直接飞掉了。
他没有再发号施令更没有回头而是直接大步走了进去。
我赶紧跟了上去。
走进这座建筑之后我只感觉到了一阵眩晕。这种眩晕跟被人击中脑袋是不同的,因为我发现踩的地面竟然是镜子,这条走廊头顶脚下左右两边全是镜子!
如果单纯就是四面镜子也就那样了,可这镜子不仅不规则而且我总感觉镜子里不光有我们!
克尔苏加德说:“看前面!不要看周围!”他向阿尔萨斯伸出手去:“国王陛下!小心不要看四周!”
但是为时已晚!
忽然就感觉面前的空间在移动,而前面是我们的投影,就像转动的镜子做成的门朝自己推过来。如果仅仅是一面镜子也就罢了,周围的镜子都开始转动。
我瞬间感觉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不要躲!”克尔苏加德大叫。“不要动!”
这里我要表扬一下亡灵军队,它们是真的听话。我记得当有人说不要动的时候一定要有人动,那个倒霉蛋不仅要动还会摔倒,或者乱跑,反正一定得有人死。可是这群家伙说不让动比模型的动作还僵硬。
“怎么回事。”阿尔萨斯盯着前方问我身后的克尔苏加德。
“这里是……达拉然最高等级的建筑,这座建筑……跟外面的不同。这里……充满着魔法!”他说。
“说重点!”阿尔萨斯吼道。
“这是……一条时间和空间的走廊。”克尔苏加德说,“这里什么都没有,这里什么都有。”他说:“我们只有穿过这才能见到后面的东西,但是这个空间会旋转,折叠,翻转。而如果跌倒或者走错,你会到另一个……世界里!”
“什么意思?”我实在是没听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掉进……”他指着我们侧前方的一个镜面旁边的一个折角。“前面那个就是另一个空间……如果走错了……一旦走进那里面就不容易出来了。”
我有点惊讶地盯着他,他继续说道:“那里……的一切跟这个世界都是相反的。”
“我们该往哪走?”我问。
“让我来带路吧,我的陛下!”他轻轻地说道然后从我身边走了过去。“这座紫罗兰之塔……并不比卡拉赞简单。”
216 紫罗兰之塔
你想回到过去么?我的大人。
对,就是……过去。重新来一遍。
不不不,先别说那条走廊的事情,就说现在……你,想不想回到过去?
嗯……我换个说法吧。你对现在的处境感到……后悔么?
你在思考?
呵呵,你一定是有点后悔的对么?
哈,别嘴硬了我的大人,现在能跟你说话的也就是我了,在这极寒之地能跟你好好说话的也就是我了,就别藏着掖着的了。你刚才的表情是……有点后悔对么?
嗨……这没什么好害羞的,你都这么大年纪了。
说实在的我也后悔……过。嗯,是后悔过。曾经有一次我遇到了一个……商队,为首的那个家伙比我年纪大至少得二十岁,我们聊天的时候就聊起了过去的事情,其中有个家伙说起过去的时候他说很后悔,后悔这个那个。
其实当时我是很有共鸣的。那时候我还……有点年轻。我也会为过去的碌碌无为,过去的冲动,犯的错而……后悔。
呵,有些是后悔,有些则是惋惜,还有……羞愧。
我也会渴望去挽回一些事情,渴望回到过去重新来过。我觉得这是人之常情,应该会有这样的想法吧……
但是那个为首的却对这个后悔的说法嗤之以鼻。他哼了一声,“后悔有用么?我从不后悔。”
他当时的口气叫我很不爽,而且他打断别人说话的样子叫我更不爽。我想这个鸟人怎么这样。可后来慢慢地……慢慢地我年纪越来越大,经历得越来越多我才慢慢体会到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真的……后悔有什么用么?
如果后悔有用的话,那这个世界还是这样么?或许早就毁灭了吧。
可我后来突然又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为什么会如此坚定地说不后悔呢?是什么样的人才会不后悔呢?
现在想起来那个人……有钱是比一般人有钱,但其实也没多富有,可他说这话为什么这么有底气我感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他是一个……很理性的人,而越理性的人往往越不感性。不能说他没感情,而是他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所有事有自己清晰的规划,步骤,深思熟虑且按部就班。这种机器一般的思维方式是不可能出现太多起伏的。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经历过什么,然后看开了。
要说现在我……
我也不后悔,也没什么后悔的。
不……这不是什么感慨,就是忽然想这个事情来。因为那个通道里的镜子就是折叠的时空。那里面的投影真的是无数个,但并不是只有现在的自己,还有……过去!
真的……我看到了还是人时候的克尔苏加德,虽然站在我身边的是一具骷髅。
但是克尔苏加德极其坚定的告诉阿尔萨斯千万别乱动,它从我身边轻轻走过然后走在阿尔萨斯身边的时候它伸手拍了拍阿尔萨斯的肩膀。“陛下,走这边!”
我不知道它是怎么走的,但是这个通道让人看着着实很眼晕。有些影像跟你前进的方向是相反的,有些是相同的,有些影像跟你是相同的,有些则是相反的,而且有些是跟随你前进,有些则在后退。而且无数个影像仿佛无数个你在朝你走来又离你而去,他们就在你身边却又无法触摸。
究竟是怎么走出去的我当时是真没看懂,我只是跟盯着前面的阿尔萨斯和克尔苏加德跟着他俩,克尔苏加德则是做了一些奇怪的姿势,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调整一下姿势。然后稀里糊涂地走了出去。
后来在纳克萨玛斯的时候他想也造一个这种……通道,但是没成功。他那时候才告诉我那个通道该怎么走出去。
他说,那个通道两侧全是这个世界的投影,是你的过去。时间在流逝,那个镜子完全记录了下来,并且它还会看到更早之前的过去。不光可以看到自己,还能看到别人。
走过这个通道最关键的就是一定要认清哪个才是现在的自己,真正的自己。周围都是自己的样子,只有一个才是现在自己的投影,旁边其他的投影都是过去一会的和过去很久的。
有些人就会被吸引过去,尤其是去看那些曾经的自己,很久之前的自己,或者两天前,三天前的自己。可是一旦被那个影像吸引,尤其是去触摸就很容易迷失。即便不迷失也找不到现在的自己在哪了。因为影像太多了!那里还有十分钟之前的自己呢,你能分辨么?十分钟之前的你是什么样子?
那条通道究竟是谁研究并造出来的不得而知,据说是根据守护者们的研究尤其是麦迪文的研究才得以实现。而能被允许进入那座塔的人首要的考验就是能通过这条通道。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原因就是这座塔里有许多甚至克尔苏加德都不知道的秘密。
而这么多年来能被允许进入这座城堡且真正进入这座城堡的人其实用两只手就数得过来。
而克尔苏加德走进这里的原因……是为了那本麦迪文之书,而那本书里不光记载着时间与空间的秘密,穿梭时间和空间的方法,还有……如何获得这里面能量的方法。
包括邪能!
可是克尔苏加德并不是为了获得这本书然后回去好好学习,他有一个别的想法,一个让他永远失去成为最强大魔法师能力的想法。
穿过那条通道之后就进入到了城堡正厅,正厅里面正在进行仪式,估计他们也没想到我们能进来,而克尔苏加德则更是瞬间暴走,他极其生气,大叫着你们这些杂鱼竟然也被允许进入到这里,看来达拉然已经气数已尽。
那六个法师的年纪都不算大,都是壮年的法师,要是论体力他们应该更好,但是资历显然跟克尔苏加德这种老家伙是不能比的。而克尔苏加德更生气的原因是其实达拉然有不少资历水平不差的魔法师,应该在这里的是他们而不是这群平庸的家伙。这是对他过去几十年努力的侮辱。
那些魔法师其实都是些支撑魔法屏障的人,我不确定他们是不是屏障最后的支撑,但是能藏在这种地方应该就是了。
克尔苏加德都没让阿尔萨斯动手,他直接扑了上去。六个壮年法师确实不是它的对手,所以克尔苏加德让这六个家伙死的挺悲惨。
六个法师的死并没有带来任何变化,克尔苏加德迫不及待地冲在了前面,我们也跟着他上楼去了。
楼上没有任何惊心动魄,甚至一点抵抗都没遇到。直到我们来到城堡塔顶后那扇门前有两个巨大的元素生物。
元素生物这种神话里才出现的玩意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感觉那玩意很有意思,说实在的一点都不吓人,甚至感觉有点好玩。那也是我第二次见这种玩意。
第一次应该是在暴风王国北边更北边矮人王国南边的那片干旱荒芜的土地上见到的石头……元素。
石头元素是真不可爱,但是水元素就不一样了。这些玩意个子很大,那平台的穹顶得有四五米这么高,那些水元素足足有三米高。而且这些玩意不是人形,仅仅有两个胳膊两只大手跟人类相似,其他地方完全不同,他们甚至没有脸!
这些玩意不分前后,不分左右,只分上下。
看到这玩意的时候克尔苏加德并没有拦下我们,那俩玩意站在大门前一动不动,要不是他们身上有轻微流动的水的感觉那就是两块透明的玻璃。
我没有冲上去,但有人做先锋。可是冲上去的那俩家伙竟然被那两团水直接击飞了。
我知道水有力量,但是我没想到它们竟然有这么大的力量。而我拔出弓箭射出两箭之后那两支箭矢直接穿过它们的身体射到了墙上。
而我们的克尔苏加德先生竟然从没见过这种玩意!
这你能信么?
哼,现在有些法师召唤这种元素生物已经不仅仅是传说了,越来越多的魔法师开始掌握召唤水元素的技能,可是你能相信克尔苏加德这种级别的魔法师竟然那时候还不会召唤这种生物吗?
这种法术在达拉然也是秘密之一!
而我刚才的行为完全诠释了一点,只有魔法才能消灭魔法。克尔苏加德的冰霜法术还是有点点效果的,至少让那两个家伙凝结了。趁着凝结我们一拥而上,这可真是不惜力,刀剑锤斧一通乱砸乱砍,躲的开的躲开了,没躲开的被砸死了或者砸碎了。
就在我们跟这俩玩意可劲纠缠的时候发现这玩意竟然变得越来越坚硬。你知道一根水桶一般粗的冰柱子有多坚硬么?
啊?好不好进攻?它们凝固了之后不是好不好进攻而是并没有很大影响。当他们旋转起来的时候最好还是不要靠近,而且那些玩意倒下来砸在身上的时候……嗯……我不是很清楚一个三吨左右的玩意砸到身上的时候会不会变成稀烂的肉酱,我们那群家伙里有一些被压死了,估计是死了很久的缘故我没看砸到成肉酱。
而当这俩玩意再次成为我们前面的阻碍我们却无能为力,尤其是我感觉真的无能为力的时候阿尔萨斯再次站了出来。
我不知道什么叫绝对的力量,但是在水的面前我觉得没有什么绝对的力量。这种玩意……除了极寒极热之外似乎没有什么能瞬间消灭它。再一个就是魔法。可魔法究竟是个啥,魔法怎么把他消灭的我就不知道了。
阿尔萨斯的剑污染了那俩玩意,那俩玩意从无色直接变成了黑色。本以为那俩玩意会被阿尔萨斯控制,但结果却是这俩玩意最后崩裂碎了一地。看着一地的黑色的碎冰茬子阿尔萨斯似乎有点满足的样子。
阿尔萨斯一脚踹开了那扇大门,那个样子让我想起了当年他走进坐着他父亲的那座议事厅的样子。
那个大厅并不很大,围墙周围除了巨大的窗户就是高大的书架。在一个窗户边上有一张书桌和一把椅子,只有这些。哦……大厅的尽头还有一扇门,那扇门外就是一座天台。
大厅里本没有人,阿尔萨斯踹开门走进来后我环顾四周还有点惊讶,就这样了?这就算结束了么?
克尔苏加德冲向书架,他那个姿势感觉既紧张又激动,要不是没脸没皮我可真想看看他的表情是啥样的。
“在哪!”他开始喃喃自语。
“在哪!”他开始逐渐暴躁。“应该在这的!那个老东西把它放哪去了!”
我疑惑地看着它,阿尔萨斯也皱起了眉头,而身边那个精灵叛徒则不言不语地站在一边盯着克尔苏加德。
忽然克尔苏加德大叫一声:“有啦!”话音未落他的爪子冒出火焰来,他大手一挥,一个书架瞬间燃烧起来,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当第四个书架也燃烧起来的时候窗户突然全碎了。
一阵夹杂着雪花狂风吹来直接把书架上的火瞬间吹灭了。
而大厅中间突然出现了一个蓝色的能量漩涡,一个老头从那里走了出来。“克尔苏加德,你罪无可恕!”他盯着那具骷髅恨恨地说道。
“你……认得我?”克尔苏加德的兜帽里闪动着蓝色的光辉。
“你化成灰我都认得!”安东尼达斯说。
“是么……”克尔苏加德哼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也躲起来了!”
“我会阻止你,然后杀了你……还有……你们。”老头露出了从未展露出来的杀气。
“哈!杀死我们?不……你会死在守护的这些玩意之前……”克尔苏加德说。“而我……就是要杀死你的人。”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告诉我克尔苏加德,为什么!”安东尼达斯此时看这个人已经没有了多年前的那种平和。记得吉安娜出生之后的赐福仪式上这俩人都来了,那时候这俩人应该还是关系很好的吧。
“你……控制着太多的秘密,你藏着掖着捂着盖着唯恐我们看到,你唯恐这些东西被我们学到,你害怕是么?”克尔苏加德恨恨地说。
“该让你们知道的一定会让你们知道!不该让你知道的被你提前知道只能是灾难!”安东尼达斯吼了回来,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大年纪了底气还是那么足。
“啊……原来是这样!那什么是不该我们知道的呢!”
“你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你来问我?”老头厌恶地说道。
“这就是守旧的结果,这个世界需要新人,新的力量,新的规则,这就是你这种腐朽之人该有的结果。”克尔苏加德说着直接朝他丢出了一条冰锥。
我只见过这老头释放过几次法术,但那都是些祝福之类的法术,今天是开了眼了。他的法术水平比我想象中强太多了,虽然年纪一大把眉毛·胡子都花白,发际线猛烈后退到已经没有太多剩余,但是这老头的动作竟然非常迅速且有力。
他猛一挥手克尔苏加德丢过去的冰锥直接炸裂开来。那个情景让我想起了当年的塔伦米尔保卫战。虽然这个地方不大但是那种激烈程度这俩人顶得上一群。
这俩人打成一团的时候我跟阿尔萨斯等人都远远地站在一边,克尔苏加德前面是有所保留的,这时候是相当生猛,原来以为他名不副实,跟凯尔萨斯都不是很敌的人能怎么样呢?这会也不知道是因为仇恨还是怎么,它释放的法术不仅大而且相当有力,基本就是眨眼间就一个火球或者冰团就砸了过去。
而当安东尼达斯身边忽然刮起风暴并把自己包围住的后那股风越来越大范围越来越大,克尔苏加德朝他扔出一个火球后那火球被那股旋转的飓风直接给刮跑了然后瞬间熄灭。
就在我惊讶于这种能量的时候忽然看到两个身影从飓风中隐隐出现。而那风骤然停止之后两个水元素被召唤了出来。可是这俩水元素明显要比刚才门前那俩似乎要厉害得多,这俩玩意可不是仅仅是团水,这俩玩意身上竟然有铠甲!
而且那两只闪动的眼睛盯着我们的样子可是比刚才那俩要震撼多了。就在这时那俩同时一抬手,两团巨大的冰锥朝着克尔苏加德就射了过去。
那俩冰锥得这么大个……要是只有大腿粗也就罢了,比水桶可是粗多了。上来就放这么大的法术这确实对得起身上的铠甲。
克尔苏加德不愧是大巫妖,他用自己的能量场硬生生接下了这两个法术。虽然没直接砸在身上可他身体还是猛烈摇晃了一下。
这一下叫我吃了一惊。我刚要上去帮他忽然那俩玩意一举手两个巨大的冰环在他俩身边炸裂开来。那明显带着冰碴子的空气产生了巨大的推力。
这法术真的非常狠!
据说现在有些魔法师召唤出来的这种水元素看上去弱不禁风,也并没有很可怕。直接原因就是这个魔法师不行,安东尼达斯召唤出来的水元素可是带着铠甲的!而且这俩玩意也会释放法术,并且势大力沉!
阿尔萨斯开始没有出手相助,但是克尔苏加德此时毫不客气的向阿尔萨斯求助了。而阿尔萨斯也看出来这俩家伙打到最后巫妖是绝对得不着好的。
其实要是袖手旁观也就没有后面那些事了,毕竟一会需要的能量可不是一点半点啊。
阿尔萨斯也加入到了战斗,只不过他的加入立马就扭转了战况,我还在试探着要不要冲上去参战呢阿尔萨斯大剑一举朝着安东尼斯达脸上指去。
而瞬间从窗外冲进来的风里不仅带着雪花还夹杂着凄惨的哀号。这因为只是呼号并没有更实质的伤害安东尼达斯一愣。也就是这一愣差点被阿尔萨斯剑上释放的黑色烟雾抓住。
此时的安东尼达斯充分展现了最高级别魔法师的素质,他直接一个闪现术消失在我们面前,其实他已经出现在我余光之外了,也在此时巨大的冰锥从天而降。
阿尔萨斯立即举起胳膊去挡,但是巨大的冰锥还是将他砸在了下面。说实在的那一幕我还以为阿尔萨斯完了。
那冰锥真的很大!而且不是掉下来一个两个的,安东尼达斯释放的这个法术比一般法师厉害的地方就是冰锥非常的大而且很密。
上次我们受到这种攻击阿尔萨斯只是挨了一下,但是后面就没砸中了。可这个老头的法术除了又大又密之外持续的时间似乎也更长。
眼看阿尔萨斯被砸在了底下我也冲了上去。
安东尼达斯的眼睛朝我瞥了过来,这个眼神我见过,很久很久之前我就见过,现在我也是记忆犹新。那个眼神并不凶狠,但是却让人心里很不舒服,就是一眼把人看穿,看的透透的!而且让人感到恐惧……那种恐惧完全是……一种威严,一种无形的压力。
我当时真没害怕,只是现在想起来……有点不寒而栗的感觉。要是他现在活过来这么瞪我一眼我估计得把武器扔了。可当时就这么无畏地冲了上去。
他瞪我的同时右手朝我面前猛地挥来。我只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气流冲过来,甚至眼皮都有点闭不住了,我又飞了回去。
等我从地上爬起来,他恶狠狠地说:“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该杀了你!”
我也瞪着他,但是我竟然有点说不出话来。
“我们这是第几次相见了?”他看向一边的克尔苏加德,“以前见他的时候也有你吧!”
我使劲咳了一声,“你这老家伙的脑袋真好用啊。”
“如果足够好用就早该杀了你,一开始我就感觉你是个混沌之子,有你在的地方就会产生灾难。但是我竟然没有亲手杀了你!”他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现在错误已经铸成,但是我不会让这个错误继续下去。你和他……还有他们必须去死。”
我直接从地上爬起来朝他扑了过去。克尔苏加德大叫一声噼啪传来一个巨大的光团从我身边飞了过去。安东尼达斯举手去挡。而我手里的锤子也举了起来!
我会先弄死你的,大魔法师。
217 魔法的衰败
如果我用这种方式对待一个普通老人真就显得太残忍了,可他不是个普通人,况且这老头体力超过大多数人。
其实要不是敌人的话我是真的很想跟他讨论一下是如何保证这么大的年纪还能保持这么好体力的。
没机会了。
现在能比得上他的魔法师已经……没有了。
吉安娜?哼……我感觉她跟安东尼达斯那老头比还差得远呢。
当克尔苏加德的法术丢过来的时候他伸手去挡,那应该是个奥术法术。我不知道那种法术的威力究竟怎么样,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这法术的原因,反正我砸过去的锤子直接砸在了他的脚踝上。
其实当时砸他的脚踝完全就是突发奇想。这个问题我后来一直没问过那些魔法师,但是这个情况吧有时候好用有时候就不行。而当时这一锤子砸过去之后是好用的,他的脚踝被我直接砸折了。
脚踝骨这段发出的声音跟胫骨股骨这段是不同的,这个地方发出的声音一点都不脆仅仅是咔吧一声,比较闷。但是老头发出的惨叫就很清脆且高亢。
这个地方不管是折断,崴断,砸断都非常痛,哪怕是用桌子腿碰一下就很痛,这我深有体会。安东尼达斯瞬间倒地。
也就在这时候我手里的锤子朝着他的脑袋上锤了过去。但是这个大法师战斗技巧相当高超,即便在失去重心摔倒的时候也不忘记给自己套上一个保护罩。
锤子头被骤然形成的保护罩给弹开了,当我再次扬手朝他脑袋上砸去的时候这老头左手朝前方一推,只听“砰”的一声,从他身上爆发出来的寒冰之气将我直接推开了。
我猛后退一步身子一歪打了个趔趄,可我还没站稳的时候阿尔萨斯已经冲了上来,他一剑砍了下去,老头吭都没吭一声直接扑倒在地。在他扑倒的时候风也骤然停了。紧接着就看到老头趴着的身体下流出的血淌成了一道。
阿尔萨斯伸脚踢在他的肩膀上,将他一脚踹了过来,只见安东尼达斯的胸口上有一条一尺多长的开放性的伤口。刚才阿尔萨斯这一剑几乎将他的胸膛撕开了。
老头还没死,他仰面朝天,血染红了他的胡子和半张脸。他看着阿尔萨斯,喉结还在蠕动,而被撕裂的胸口也在上下起伏,但是这个样子眼看随时都要断气了。
阿尔萨斯冷面看着这个老人,老人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愤怒,因为失去了力量,他此时的眼中只有……临死前的虚弱。
这时候的眼睛里是没什么感情的,什么怒视着,死死盯住,什么仇恨的目光都是胡扯,安东尼达斯临死前的目光里只有虚弱……
然后他的脸逐渐的僵住了,当他刚才还在蠕动的嘴唇停止的时候他的喉结也不动了,胸膛也不再起伏。
他死了。
睁着眼睛死的。
他究竟有多伟大我不知道,他究竟为这个世界做了什么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他是一个大魔法师,达拉然几十年来唯一的首领。但有一件事不得不说,自从他死后,能让我感觉眼前一亮的魔法师就越来越少,自称为大魔法师的人却越来越多。
克尔苏加德对他恨之入骨,他直接走上前来对着这具尸体发泄了一通。以至于即便阿尔萨斯想复活他都不行了,尸体都碎了。
但是这个尸体的灵魂阿尔萨斯显然不想放过,他的剑点在那堆碎尸上将残存的灵魂吸了出来。安东尼达斯的灵魂没有尖啸,非常安静地缠绕在剑身上,但是能看得出他想逃离。但是那柄剑就像一个黑洞怎么能让他逃脱掉呢?
克尔苏加德脸上的蓝色光辉轻轻地跳动着,他似乎很满意。
“你的仇已经报了。”阿尔萨斯将剑在尸体身上蹭了蹭,“你还有什么愿望么?”说着他将剑收进剑鞘。
克尔苏加德望向阿尔萨斯,“获得力量,帮你完成心愿。”阿尔萨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扭头就朝天台的那扇门走去。
而克尔苏加德并没有跟上去而是去书架边上慢慢的找了起来。我跟着阿尔萨斯走到了外面的天台上,这个天台是一圈,围着天台走一圈整座达拉然城都尽收眼底,而且城外的景象也是如此。
达拉然的那层保护罩已经消失了,此时大军已经涌入城中。
我听不到城里悲惨的喊叫和绝望的呼喊,城里应该还有平民,但是所有会传送门法术的人估计都跑了,所以很是安静。
阿尔萨斯站在没有围栏的天台边缘望着远处发了会呆然后扭头就走。你说那会他会想什么呢?是吉安娜?还是那个新社会新秩序的宏愿呢?
克尔苏加德一直在书架边上忙碌,阿尔萨斯没有管他直接离开了这座塔。而当我跟着阿尔萨斯出门的时候那个令人眩晕的通道已经消失了。
走在已经满是亡灵军团的街道上,呃……你说那时候他会感觉迷茫么?
阿尔萨斯发现克尔苏加德没有跟上来,他歪头问我人哪去了,我说不知道。他这才回头看了看身后,然后命令道:“撤军,我们回洛丹伦。”
但是这时候那个精灵站出来了,他说:“陛下,这座城里还有很多的秘密,要么就把他彻底毁掉,要么就完全把它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
阿尔萨斯瞥了他一眼,“为什么?”
“还有大量的魔法师没有被找到,这群人会活下来,然后继续回来寻找他们想要的东西,安东尼达斯是死了,但是并不能保证还会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安东尼达斯。”他说,“我们得斩草除根。”
“嗯……”阿尔萨斯沉吟了一下说:“你的计划是什么?”
“作为伟大的阿尔萨斯王的仆人,我愿意在这里为陛下揭示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如果陛下需要,我愿意为陛下将这些知识转化为陛下的力量。”
阿尔萨斯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家伙,“你会么?”
“为陛下肝脑涂地!”他将头压得更低了。
这时那个叫莱斯的巫妖慌忙跑到阿尔萨斯面前慌乱地说道:“不好了,克尔苏加德他……支撑不住了!”
我们立即赶往克尔苏加德处,克尔苏加德此时正在广场上施展法术,而他身边还有十几个复活过来的魔法师。
那个法阵比刚才那些法师施法的法阵大太多了,而且这个法阵发出的光一看就不正经。黑色的烟雾里射出紫色的光芒,翻滚的黑色烟雾在法阵中间膨胀到一定程度之后就有一些闪电样子的玩意从黑雾里钻出来。
但也就这样了,克尔苏加德似乎已经到了极限,他伸出了双手大声地呼喊着,但是只见他提高声调却不见那团黑雾有继续的变化。
“他在干什么!”阿尔萨斯有点吃惊,但是更多的是不满。
“他在运用麦迪文之书召唤虚空之力。”那个叫莱斯的巫妖说道。
“什么是虚空之力?”阿尔萨斯追问道。
“我不知道……”也不知道它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敢说。
“你去帮他!”阿尔萨斯对巫妖说。
莱斯冲向法阵它站在克尔苏加德身边接替了他的位置,但是那团黑雾肉眼可见的缩小了。
克尔苏加德赶忙朝我们跑来,阿尔萨斯一脸不悦。
“请陛下恕罪。”它赶忙行礼。
“你做了什么!”阿尔萨斯的声音还没有十分严厉。
“我在安东尼达斯的房间里发现了一本守护者写的书,里面记载了一种巨大的力量,毁天灭地的力量,改变这个世界的力量。”他说。“我想把它召唤出来。”
“你知道那是什么吗?”阿尔萨斯皱起了眉头。
“守护者麦迪文在生前将其经历写在了这本书里,这本书里记载着如何引导兽人入侵的方法,而且这里面还记载了一种叫做邪能的东西。”
“你想把兽人引到这里来?”阿尔萨斯的语气一下就变了。
“不不……当然不!兽人已经毁灭了,那些玩意已经证明是些垃圾,要想改变这个世界只有那种能量。”
“说清楚!巫妖!”
“邪能!但是掌握邪能的不是兽人,而是一种……跟神一样的……一样的……存在!”克尔苏加德突然语塞。
“召唤他们有什么用?”
“只有召唤出他们,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完成你的……和巫妖王的宏愿!”
“我不需要别人的帮助!”阿尔萨斯轻蔑地说,“这些我可以自己来。”
就在迟疑的时候忽然从天而降一个巨大的身影。那身影直接落在了法阵中间,大手一挥那些法师的身体全都浮在了空中。
阿尔萨斯大惊。我也被震惊了,那个长着巨大翅膀,头上长角的家伙浑身都是黑紫色,他宽大的嘴巴里全是尖牙,而那双冒着红光的眼睛盯着我们这边。
“你们这群……废物!”那个家伙从天而降之后将所有的亡灵法师全拽离了地面,但是它并没有杀它们,而是将它们全都狠狠摔在地上。
那应该是我见到的第二个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