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 我要报官
“睿王妃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不知道我需要解释什么东西。”白氏心虚地不敢直视魏若的眼睛。
魏若继续道：“你似乎是知道裕王侧妃是中了药的，想来这药是你下的吧？你加害裕王侧妃，你意欲何为？”
“我……”白氏被魏若看得心里发慌，“不是……不是我……我怎么会害裕王侧妃呢？”
“不是你，那为什么你会知道裕王侧妃中了药？又怎么会未卜先知般地知道倚芳阁里有男人，来晚了会出事呢？”魏若问。
魏若的问话让白氏无从回答。
云氏快步走到白氏面前，一把揪住白氏的衣服：“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婉婉？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没有！我没有要害裕王侧妃！我原本是想……”白氏看向魏若，差点就脱口而出说了真话。
“这是个误会！误会！那药是我自己用的！”白氏改口道。
“你自己用？”
“我……我与我家老爷之间的情趣，本是闺房私事，不可外说的！”白氏为了自保也顾不得脸面了。
丢些脸面总好过被丢掉性命。
“那此药怎么会到了婉婉手上？”云氏追问。
“那……那是因为裕王侧妃想用……用在她与裕王……你这个做娘的也该知道，侧妃娘娘在裕王府处境艰难，总要想些法子来争宠的。我哪里知道怎么好端端地会出了这么个意外？”
白氏脑子转得快，面对云氏的追问，竟在短时间里想出了一个近乎完美的解释来。
“你……你们……你们真是糊涂！”云氏松开了揪住白氏衣服的手。
白氏心里松了一大口气。
就在此时，魏若再次开口道：“本宫不认为二伯母说的是实话，如果当真是如此的话，如何解释倚芳阁里的这个男人呢？裕王侧妃误服春药是巧合，难道倚芳阁里的男人也是巧合吗？”
白氏当即解释道：“此人是请来修剪倚芳阁里的花木的，睿王妃不信的话可以问府里的管家，是不是有这么一项安排。”
这事白氏早就考虑过了，所以借口是一早就有的。
那跪在地上的男人也连忙承认道：“是，小人是来修剪花木的，刚刚只是听到房内有人叫声痛苦，以为是有危险，便进来查看。请各位夫人小姐明鉴小人绝无害人之心，也不敢觊觎这位贵人的美色，小人只是想救人啊！”
男人早就被收买，虽然如今进入倚芳阁的对象变了，但他的话术是一早就想好了的。
如果今日中招的是魏若，她自己不敢声张，其他人更不会深究，事情很好就糊弄过去了。
魏若听笑了：“原来如此，这就是二伯母为我安排的一出好戏啊。”
“睿王妃娘娘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白氏心虚道。
“你是不是心里在疑惑，本该是我躺在那里的，怎么变成了魏清婉躺在那里？”魏若道。
白氏猛地一惊，眼睛瞪得又大又圆。
“你那杯茉莉花茶本是要给我喝的，但是意外进了魏清婉的口中。”魏若道。
林芳可不单单会易容她这双手可是非常之快的，趁人不注意调包魏若面前的茶对她来说轻而易举。
接着她就到花园没人的角落里换了魏家丫鬟的衣服，混在人群里，趁着给魏清婉斟茶的丫鬟不注意，将魏若的那杯茶倒进了那只茶壶里。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白氏别开了头，彻底不敢看魏若的眼睛了。
“你可以不承认，但我一定会将事情查个清楚。”
魏若说着转身直接下令：“魏白氏意图加害裕王侧妃，图谋不轨，将她押去见官！”
什么？见官？
白氏的脸刷地一下白成了纸。
紧接着林芳和秀梅上前来拿人。
秀梅架住了白氏，林芳把榻上的魏清婉给扶了起来。
魏清婉此刻神智还未清醒，任由林芳扶着她往外走。
“站住！”云氏大声喝止道。
她快步来到魏若的跟前：“不可以报官，一旦见官你妹妹的名声就毁了！今日之事不光不能报官，对外也不能提半个字！”
“不报官没法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你闹大了你让你妹妹以后怎么做人？就算你与她不合，也不能如此害她！你这是要害死她！”
“二伯母并没有说真话，而我想要一个真相。”魏若回道。
“绝不可以！”云氏态度决绝，面色铁青，怒目圆视。
母女二人一样的坚决，互不相容，看得周围下人大气都不敢出。
就在此时，听闻消息的魏老夫人在贴身侍女的搀扶下，匆匆赶来。
守着院门的两个侍卫连忙将门打开。
魏老夫人一进门，就看到了满院子跪着的下人，主屋门口，云氏和魏若门口怒目而视，互不相让。
魏老夫人快步到房门口，看向屋内，魏清婉满脸潮红，倒在榻上不省人事，一旁的白氏面白如纸。
“这是怎么一回事？”魏老夫人焦急地问。
云氏和魏若都没说话，一旁的翠屏只得将事情经过如实以告。
“荒唐！荒唐啊！”魏老夫人气得不轻。
魏老夫人怒斥白氏：“你在家中胡闹也就罢了，事关睿王妃和裕王侧妃你也敢胡闹？混账！”
白氏吓着了，忙道：“娘，我冤枉啊，我只是想帮侧妃娘娘而已！”
魏若对魏老夫人道：“祖母，今日之事有疑，我怀疑二伯母是要下药在我身上，并在此安排了男子要毁我清誉，我要将她扭送去衙门，让衙门查个清楚明白。”
“睿王妃息怒！此事确实存疑，但若是闹大，受伤的不仅是白氏这无知妇人和裕王侧妃，还有整个魏家！祖母答应你会想办法彻查此事，如果白氏当真故意害人我定不饶她！”魏老夫人劝慰道。
“如果我偏要这么做呢？祖母拦得了我吗？”魏若反问道。
庭院之中，跟随魏若来的一众侍女齐齐出列，只要魏若一声令下，她们便会行动。
这些人并非是普通的侍女，她们个个都身怀武功，普通大户人家的侍女护卫不是她们的对手。
第五百二十九章 把事情闹大
魏若出嫁后，每回来魏家身边都带很多人，一是为助阵，二是以防万一，而这一次，她带的人终于派上用场了。
魏老夫人看着这阵仗，叹息道：“睿王妃当真不能看在我这老婆子的面子上通融一二吗？”
魏若看着魏老夫人，心中有所动容，她知道老夫人所忧虑之事，但是今日有些事情她必须要做。
她本就有意借着这个机会和魏清婉以及二房等人划清界限，这次的事情闹一闹会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魏老夫人继续道：“今日是你祖父七十寿辰他最是在乎家族名声的，此事一出，对他打击甚大，他身体素来不算好的。你将此事交由我来处理，如确定此事是白氏胡闹，我会让你二伯休了她的。”
魏若正欲开口表明自己不会手软，忽然门外传来躁动。
“老夫人三少爷来了！”
守在门口的护卫朝门内喊道，他不知道要不要给三少爷开这个门。
“屹琛？这孩子怎么来了？”
魏老夫人又惊又疑，望向院门口，还未来得及思考是否要放魏屹琛进来，却见原本被人从外面强行破开。
魏屹琛破门而入，身后跟着一众护卫。
见他疾步朝着屋内走来，魏老夫人问道：“琛儿，你怎么来了？”
“禀祖母，孙儿听说今日后院之中有人行下做腌臜之事，特来此将抓人。”魏屹琛双手抱拳，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但他面色冷峻，眼眸冷如冰霜。
魏老夫人、云氏、白氏皆是心头一惊。
就连魏若也不由地感到诧异，魏屹琛他怎么会来这里？
事发之后，云氏第一时间就封锁了消息，身在前院本该与家中一众男丁饮酒作谈的人为何会知道后院里头发生的事情？
魏老夫人追问道：“抓人？你要抓谁？抓去何处？”
魏屹琛回答：“抓在后院使药害人的魏白氏，抓去官府衙门，秉公处理。”
“什么？”魏老夫人、云氏、白氏再次大惊。
魏屹琛所求竟和魏若的如出一辙！
云氏大声斥责道：“屹琛，怎么连你也跟着胡闹？这事报了官，我们魏家面子里子都丢光了不说，你妹妹她更是没有颜面在裕王府待下去了，你这是要毁了魏家吗？”
魏若素来离经叛道，她做这样不顾全大局之时还在众人的意料之中，可如今怎么连魏屹琛竟也有如此想法？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面子不是靠遮掩出来的，是靠自己的能力去挣来的。”魏屹琛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紧接着他指挥护卫拿人。
“住手！都给我站住！”魏老夫人呵斥道。
然而魏屹琛带来的人却并不听老夫人的命令。
“你们……你们连我的话都不听了？”魏老夫人又急又恼。
“祖母不必为难他们他们是从台州府魏家跟着我们一路北上的，是父亲培养的部下，如今只听命于我和父亲。”魏屹琛回答道。
说完魏屹琛便不再与魏老夫人和云氏争辩，一脸冷漠地看着他带来的人拖走白氏和魏清婉。
“娘，娘救我！”白氏惊恐万分，只能朝老夫人求救。
魏清婉还未清醒，迷迷糊糊地任由人摆弄。
魏老夫人命令院内的其他下人：“来人，拦下他们！”
伯府内的其他护卫听命行事，与魏屹琛带来的护卫发生了冲突。
“小姐，我们怎么办？”秀梅询问魏若。
魏若沉思片刻后道：“我们不必动手，魏屹琛已经胜券在握了，我们动不动手已没有区别了。”
“是。”秀梅、林芳领命。
果不其然，听命于魏老夫人的伯府普通下人并不是魏屹琛带来的人的对手，寻常府里的打手护卫和经过专业训练，上过战场的还是有区别的。
很快府里的普通下人便被魏屹琛的人制服。
伴随着白氏凄厉的叫声，她和魏清婉皆被带出了倚芳阁，魏老夫人和云氏则被拦在了倚芳阁内。
“屹琛！你这是要毁了魏家啊！”云氏扑到魏屹琛的跟前，双手抓着他的胳膊。
“母亲，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有些事情必须要做一个了断，才能博出一线生机。”魏屹琛郑重道。
“我不懂你说的这些，我只知道你这么做魏家的每个人都要受到伤害，婉婉更是会被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你与婉婉从小一起长大，哪怕曾经过有嫌隙，哪怕如今你已对她没了兄妹之情，你也不能这般狠心推她入地狱啊！”云氏声泪俱下道。
然而魏屹琛却没有丝毫的动摇，面无表情地看着云氏的泪水淌满脸颊，依旧坚持自己：“还请母亲放宽心，有些事情不可避免。”
“屹琛，你……”
云氏茫然地望着魏屹琛，只觉头晕眼花，胸闷气短。
翠屏忙上前搀扶住她。
魏老夫人凝视着魏屹琛决绝的脸庞，有一瞬间的恍惚。
良久之后，魏老夫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琛儿啊，你所谋甚大啊！”
魏屹琛看向年迈的老夫人，冰冷的眼神有了一丝的松动。
他知道老夫人大概已经猜到了他的意图了。
魏屹琛道：“祖母，对不住，有些事情孙儿必须要做。今日让你受惊了等事情告一段落后，孙儿自会来寿安堂领罚。”
魏老夫人叹气，摇了摇头：“我老了，魏家在你这一辈能出你这样一个人，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说完，魏老夫人让丫鬟扶自己回去了。
“走吧，扶我回去，我累了，府里的事情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魏老夫人步伐沉重，一步一步地离开了倚芳阁。
魏屹琛接着命人将云氏送走：“翠屏，把夫人送回安馨阁。”
翠屏照做。
云氏心力交瘁，双目通红，被带走前还在为魏清婉求情：“屹琛，你不该这样做啊！你会毁了婉婉的！你饶了她吧……”
魏屹琛面无表情，冷漠又决绝，甚至没有多看云氏一眼。
云氏被带下去后，倚芳阁内除了一众下人就还剩下魏若和魏屹琛。
魏若走到魏屹琛的跟前，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今日之事是你一手布的局对吗？”
第五百三十章 是他布的局
魏若刚刚将今日发生的事情重新疏离的一遍，确认事情存在问题。
魏屹琛来得太快了，而且素来低调的莫氏为何会提前知道白氏的阴谋？
白氏与莫氏关系素来不好，她要做这样见不得人的事情又怎会告诉莫氏？
魏若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今天这个局是魏屹琛做下的。
甚至连白氏要给她下药这件事情，可能也是他通过某种方法给了白氏一些暗示，让她起了这样的念头。
魏若还怀疑，是魏屹琛特地安排莫氏来提醒她，让她完成最后一环的。
也就是说，她也不过是他今日这局棋局上的一枚棋子。
魏屹琛没有回答。
没有反驳，便是默认了。
他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度，晦暗的眼睛深沉得可怕，仿佛一汪见不了底的深潭。
关系到裕王府和忠义伯府，顺天府尹当即命人彻查此事。
七目相对，莫氏的心头是自觉地涌现出一股简单的情绪。
凌谦顺问道：“他是觉得如今的小哥与过去的小哥是一样了，行事热酷，心思深沉？”
“你重新给他斟一壶。”莫氏道，“如今天凉了，别总是喝凉的了。”
家中其我弟兄也对魏瑾亦退行了指责，尤其是凌谦的几个儿子，更是揪着魏瑾亦要我将我们的母亲从衙门外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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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睿王府的莫氏有没回前院，直接去后院书房找了魏若问。
而魏瑾亦望着院门，良久才将自己的视线收了回来。
“若儿方才……很像……”魏若问高声道。
“一会儿他让人量一上他的尺寸，你让裁缝给他做几身冬衣，昨天河间府的第一批棉花送来了，很是是错，湖州府送来的料子也没的少，没几匹你特地给他留着了，做了衣服给他穿应该正合适。”莫氏说。
昨日凌谦顺将魏若送到官府，状告你因嫉妒八房做出加害裕王侧妃的事情，给裕王侧妃上药，企图毁好裕王侧妃的清白。
“是啊，你也是知道那般坏是坏，要是单说于你而言的话，应是坏事的。而且今日之事，我迟延让白氏通知了你……”莫氏道。
“坏，你先回去了。”莫氏有再问了离开了房间。
“你也觉得是坏事，没我谋划，父亲能有前顾之忧。他知父亲为人，我只擅带兵打仗，谋划之事一律是通，我在后头浴血奋战冲锋陷阵，而魏家于说在前头作妖，是仅会毁掉我积累上来的功绩，甚至还会将我推入深渊。”魏若问分析道。
最前莫氏问我：“其实那事于你也有什么好事，你想做的事情没人帮你做了，只是你没些感触，没一种说是下来的感觉。”
魏瑾亦有没做更少的解释。
莫氏也说是含糊，凌谦顺迟延通知你让你没所防备是为了在和七房决裂的同时报复魏清婉，还是因为顾念你，或者两者兼而没之。
说完了想说的，莫氏见魏若问还在忙，就打算走了，起身的时候看见魏若问摆放在桌下的茶，摸了摸茶杯，还没凉透了。
莫氏说完发现魏若问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魏老太爷怒斥魏瑾亦目有尊长，胡作非为，置家族利益名声于是顾，魏明勇直接给了魏瑾亦一拳。
“对是起。”
“嗯。”魏若问应了一声。
在此关键时候与二房撇清关系是否意味着我还没将赌注上到了景王楚澜身下了？
于是魏若被收监，之前魏家下上便鸡犬难宁，据说魏瑾亦回到魏家前，魏家下上便吵翻了天。
魏若被押解在堂下被吓得什么话都说了，包括你本欲加害睿王妃结果错害了裕王侧妃的事情也一并说了出来。
莫氏便将今日在魏家发生的事情告知了魏若问。
莫氏点了点头，你也是那么想的。
说罢，莫氏带下秀梅、林芳离开。
第七日一早，林芳来前院向凌谦汇报情况。
莫氏走到门口之时，魏瑾亦突然再次开口：“即便睿王身故，只要魏家是倒，他依旧不能做他逍遥拘束的睿王妃。”
片刻前，莫氏收回了思绪，转身迈开步伐，离开了倚芳阁。
莫氏问魏若问：“七哥是否担心我会成为变数？”
听到声音的凌谦脚步停了上来，转头看向还站在门口廊上的魏瑾亦。
魏若会猜到裕王和齐家要出事是因为她知晓一些原著的剧情，但是魏屹琛是如何知晓的呢？
“很像什么？”莫氏有听于说最前的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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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定与你有关吗？你还没入了局，是他棋盘下关键的一枚棋子。”莫氏道。
入了十月，那天还没一天热过一天了。
“有什么，时辰是早了，若儿早些回去休息吧。”魏若问道。
魏屹琛这是预料到了裕王和齐家可能要出事了？
魏若猛地一惊。
“七哥他怎么了？干嘛那么看着你？”莫氏问道。
“你想借此达成什么目的？”魏若问。
“二房的人和裕王、齐家走得太近了。”魏屹琛回答道，声音沉稳，不带一丝情绪起伏。
“就近来我的表现来看，我并未与任何一方势力亲近，安心做我翰林院内的本职工作。但也是能排除那些只是表象。”凌谦顺道。
所以先下手为强，借着闹大后院之事让三房和其他两房分割开来？
凌谦正思索着，魏瑾亦对你说：“今日之事他是必再管那场纷争与他有关。”
凌谦端详了魏瑾亦坏一会儿前道：“你知道了此事你是会再管。”
魏若问坦言道：“要说完全是担心是假的，但也有必要过分在意那件事情，要发生的迟早要发生，真要与我为敌，也是有没办法的事情。”
“嗯。”魏若问再次答应，望向莫氏的眼神是由地更柔了。
七哥那么看你，看得你都没些是坏意思了……
尤其那几年，气温上降更慢，热得也更厉害。
见莫氏似没心事，凌谦顺让你坐到了书桌旁，询问道：“怎么了？”
莫氏点了点头接着问：“七哥觉得，小哥只是单纯地是想跟裕王和齐家来往过深，还是还没站在了景王楚澜这边？”
第五百三十一章 事情闹大以后
但是魏屹琛不仅没有丝毫愧疚，反而提出了一个让魏家上下都为之震惊的要求：分家。
魏老太爷和魏老夫人还在世，一般家庭是不会在老一辈还在世的情况下兄弟分家的。
此举遭到了魏家众人的责骂，而魏屹琛却丝毫不为所动，以魏家二房加害他的妹妹为由，坚持分房。
最出人意料的是，魏老夫人竟然同意了魏屹琛的这一无理要求。
目前关于到底分不分家一事咱还没有一个结论，只知道从昨天到今天魏家就没有消停过。
听完林芳的话，魏若轻叹了口气，她倒是不意外从昨天知道事情是魏屹琛安排的之后，她就猜到会有这样的后续了。
魏屹琛要做的事情很难，甚至会因此影响到他的仕途。
但他的决心比任何人的都要大，是铁了心地要和大房、二房的人撇清关系。
“小姐，你说大少爷能成功吗？”秀梅不禁好奇道。
“他都做到这份上了，就算最后分家不成了，至少也让外人知道魏家三房与魏家二房是不和的，魏家二房在外头做的事情，与谁交好都不能代表三房的想法，那么他的目的也就达成一大半了。”魏若道。
秀梅点点头，“这么说来，大少爷很是聪明，而且很能狠得下心，这样的大少爷跟我从前所见很是不一样呢！”
魏若接着问林芳：“魏清婉呢？”
“她被裕王妃接回裕王府了，之后就没有什么关于她的消息了，好像裕王府并没有打算怎么处理她。”林芳道。
“倒也合乎情理，裕王无暇顾及后院之事，裕王妃心思缜密、处事圆滑，不动声色地将魏清婉接回去是最好的选择。”魏若道。
“大小姐觉得裕王府会为了保全名声逼迫魏清婉自尽谢罪吗？”林芳问道。
“这我就猜不到了，裕王我没怎么接触过，裕王侧妃也只在上次中秋宫宴的时候见过。”魏若道。
抛开她和魏清婉的私人恩怨不谈，单就差点被毁清白这事来说，魏若是不希望受害者自杀谢罪的，以她的思想是无法接受这种受害者以死谢罪以证清白的习俗的。
人死都死了，还怎么证明清白？什么家族的荣誉，人都没了要名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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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伯府。
安馨阁。
云氏被送回来后就病倒了，请了大夫来看，说是急火攻心。
之后就发了烧，迷迷糊糊地过了一夜，到第二天早上烧退了之后人才清醒了一些。
听闻审讯结果，刚醒来的云氏眼前一黑，差点再次晕回去。
“这挨千刀的白春晓！为何要这样害我的两个女儿！”
云氏从未像这一刻一样这么痛恨白氏。
从前白氏看不惯她，暗地里说她坏话，使点小聪明什么的她都能忍，前阵子背着她借钱给婉婉她也忍了。
但这一次，白氏真的是疯了才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
缓了缓，云氏询问翠屏：“白氏如今人在何处？”
翠屏回答道：“打了五大板，已经接回来了，如今正在自己的住处养伤。”
“怎么才五大板？”
“裕王府并未深究此事，大少爷后面也没说怎么追责了。府衙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翠屏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云氏沉思了好一会儿后道：“翠屏，你扶我起来。”
“夫人，您这是要去哪里？”翠屏问道。
“我要去找屹琛问问清楚。”云氏道。
“夫人，大少爷如今不在府上，他今日在寿安堂内与老太爷吵了一架之后便出门去了。”
云氏想去找魏屹琛，但是魏屹琛却出门去了，人不在府上。
“他这是有意要避开我们的询问。”云氏猜测道，心中颇为憋闷。
“夫人您莫动怒，大少爷如今做这些事情必然是有缘由的，他定是为了我们老爷和夫人才这么做的。”翠屏道。
“即便如此，他也不能这样伤害婉婉啊！他要与白氏为敌我没意见，他要推动魏家分家我也支持，可他不能将婉婉往火坑里推！他这样让婉婉以后怎么做人？即便裕王府不处置此事，她日后在裕王府也将是举步维艰了！万一她一时想不开，直接一尺白绫……那……那可如何是好？”云氏又气愤又担心。
“夫人，二小姐她那样对你，你还惦记着她？”翠屏有些替云氏鸣不平。
“她是我一手养大的女儿啊，我是看着她一点点长大起来的，从她第一次喊我娘，到她蹒跚走路，这十几年的感情如何能轻易一笔勾销。”
云氏长叹一口气，然后闭上眼睛，神情里满是凄苦和不舍。
待心情稍稍平复过后，云氏又吩咐翠屏去外头打探消息，再让人送信去裕王府，要魏清婉不要随意动轻生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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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王府。
翠庭轩。
魏清婉已经清醒了，躺在床上双目无神地看着床帏。
刚刚翠荷将昨日发生的事情悉数说给她听了。
她不仅误服了原本要给魏清若服用的春药，还被魏家人抓了个正着。
更加让人无法接受的是，魏屹琛选择将这件事情报官！将她差点丢了清白的事情弄得人尽皆知！
“为什么？为什么？他怎么可以这么狠心！”魏清婉突然发疯似的用双手拍打着床板。
她恨，恨啊！
即便事情出了差错只要魏家人守口如瓶，她还不至于有此一遭。
可是魏屹琛，他竟然选择了对她伤害最大的方式！
唯恐天下人不知！
“小姐，您且宽心啊！就算事情抖出去了，但大家都知道，您与那仆人并未发生什么，事情被及时阻止了的！”
“那又如何？世人是不会信这些的！他们只会觉得我清白毁了！就算没有他们也会在心里笑话我！”魏清婉浑身颤抖着说道。
“小姐……”
“为什么？为什么？在忠义伯府我没能赢过魏清若，如今我到了裕王府，还什么都没有做，便又被魏清若毁了！我恨她我恨她！”
“小姐，您别气了，你要是气坏了身子，不就白白让魏清若那贱蹄子高兴吗？”
第五百三十二章 局势大变
“我不会让她如意的！她肯定是想要我为全魏家和裕王府的名誉自尽谢罪的！我偏不这么做！”魏清婉咬紧牙关，双眸猩红。
“对，小姐，我们不能让她如意，哪怕拼个你死我活，也决不能就此罢休！”翠荷鼓励道。
“翠荷……”
“小姐，您别难过我和我娘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我们会想办法帮你的！”
魏清婉缓缓抬起头，望向身旁的翠荷：“翠荷，是我没有用，连累你和嬷嬷如今只能陪我在王府后院里受冷漠受白眼。”
越是境遇艰难，魏清婉便越是珍惜身边还陪着自己的人，李嬷嬷和翠荷真的是陪她最久也对她最为忠诚的人了。
“小姐您这说的是什么话，从奴婢懂事起奴婢就伺候您了，奴婢不向着您能向着谁。”翠荷忙道。
魏清婉有些感动：“或许我今后都不会受宠了。”
小姐您别灰心，您忘了齐公子答应过会帮你的。”
“我如今这样，他哪里还能帮的了我？更何况他如今身子也还未好，哪里还有精力帮到我。”
魏清婉对其他人已经不抱希望了，唯有对魏清若的仇恨是能支撑着她继续走下去的。
魏清婉咬牙道：“你放心，哪怕已经没有人可以帮我了，哪怕我已经没什么机会受宠了，我也依旧不会放弃的，我一定有办法让魏清若生不如死的！”
就算是死，她也要拉魏清若一起死！
只要她一日还是裕王侧妃，她就还有希望！
只等睿王死，裕王登基，她就能将魏清若踩在脚底下。
她终归是能等到那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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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魏家传出消息，魏明勇的长子——魏家老二魏屹鹏打了魏屹琛。
魏屹鹏单方面动的手，魏屹琛并未还手。
魏屹琛是朝廷命官，这一架差点给魏屹鹏打进了牢里，不过这一次魏屹琛原谅了魏屹鹏，条件是魏明勇同意分家。
中间经过怎么样外人不得而知，结果是魏家二老正式同意了分家。
只不过魏家到底是个勋爵之家，要分家也没有这么快。
而且魏明庭还在抗倭，真要分也得等到他回来，所以正式分好至少也要等明年。
不过魏家二房三房不合的消息是彻底坐实了，这关系都快要势同水火了。
这事也就成了京城上下的谈资，都道魏家这回丢人丢大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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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十，这几日的天气已经变得十分寒冷了，夜晚有冰冻，故而天一黑人们都回屋了。
但是今天夜里，本来静谧无比的街道上却意外的嘈杂。
身在王府内，魏若都能听到外头有行军的声音，马蹄声和身着铠甲的士兵们的行进声。
睿王府靠近皇宫，平日里外头也有巡逻的军队，但不似今日这么大的阵仗。
这样的动静一直持续到了后半夜才停歇下来。
第二日一早，魏若从床上起来，披了件外衣就从内室出来了。
“林姐姐。”魏若喊门外的林芳。
林芳推门而入：“大小姐，您怎么就这么下床了，如今天气寒凉您要多注意些身体。”
“昨晚上怎么样了？”魏若想知道昨夜的情况。
“回大小姐的话，昨夜兵马司的人将齐家给围了，如今已将齐彦松送交督察院了。”林芳回答道。
“是景王设计安排的？”
“是，景王给齐大人设了个圈套，就是那个假盛通，齐大人真的派人去暗杀了，结果被景王抓了，再押去皇上跟前对峙，最后牵扯出来徐国公案。”
“听闻皇上当时气得不轻，大发雷霆，当即下旨将齐家给抄了，大半夜的，京城上下都惊了。”
林芳向魏若汇报道。
“昨夜那么大的动静是去齐家抄家的？”魏若再问。
“也不光是，还有和齐家关系紧密的几家。其中齐府的府兵抵抗了，和兵马司的人打起来了，不过景王技高一筹，早就安排好了人马，双方僵持了一个多时辰，最终齐家人不敌，杀的杀，抓的抓。”
“这景王藏得够深的，五城兵马司的人竟都听他的指挥调动，之前不显山不漏水的。”
林芳不由地感慨道。
“嗯。”魏若并不意外楚澜的胜利，也不意外他早有布局。
魏若想了想，又问：“齐贵妃和裕王是怎么一个情况？”
“事发之时裕王还只是婴孩，可能会被皇上冷落，但不大会受大的处罚，至于齐贵妃会不会有事还需等审问的结果出来，如今她被皇上禁足景仁宫。”林芳回答道。
听完林芳所言，魏若沉思了片刻。
如果是原著的进程，在楚澜揭露此事后，齐贵妃会被降位份，裕王也会受冷遇，朝局会发生变化，楚澜将会成为储君最热门的人选。
而皇上在这一场风波过后身体会垮掉，慢慢地将政务移交给楚澜代为处理。
等到皇上驾崩之时，楚澜已经彻底掌控朝局，登基已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思考完，魏若转身往屋里走去。
“大小姐，您要做什么？”林芳关切地询问道。
“没事，我换衣服，准备用早膳。”魏若回答道。
在这种事情上，她要选择相信二哥，她做能自己能做的那一部分，剩下的就让二哥去操心。
而她有她要操心要忙碌的事情。
已经入冬了，农事上还有一些收尾的工作要做，得为来年做好准备。
如今她的地多了，账目也多了，好在手底下的人也都算给人，她只管把握大方向即可。
当然她也不能因此松懈因为这意味着她养活的人更多了，她得对这些为她工作的人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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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家倒台了，这对京城里的大部分人来说都是始料未及的。
一时间京城上下人心惶惶。
朝中原本支持裕王的，都有些坐不住了。
魏家上下直接乱了套，之前还蹦跶得欢的魏明勇当即慌了。
他急急忙忙地跑去找魏老太爷和魏老夫人，担心事情会牵扯到自己的身上。
寿安堂里众人商议了半天，但因为对朝中之事不甚了解，故而也讨论不出一个结果来。
他们只得等魏屹琛从翰林院回来后再询问其详细情况。
第五百三十三章 各家反应
裕王府。
翠庭轩。
魏清婉这几日刚刚重新振作起来，就被突如其来的消息给惊得说不出话来。
齐家……竟然被抄家了？
权倾朝野的齐家竟然就这样倒台了？
“王爷呢？王爷怎么样了？”魏清婉着急地询问道。
“奴婢也不知道，但是听人说王爷如今在府内，哪里都没有去……外头还来了好多兵马司的人，府里的人好像都出不去了……”翠荷能打听到的消息有限。
“那……那齐三公子呢？他在哪里？”魏清婉继续问道。
“奴婢也不知道，不过应该也是被抓起来了，奴婢听人说齐家满门都入狱了。”
魏清婉瘫坐在椅子上，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前几日她才刚刚振作起来，觉得只要她一日去裕王侧妃她的希望就还在。
可是今天，现实又给了她当头一棒！
如果齐家真的倒了是不是意味着裕王也会因此痛失储君之位？
“不，不可以，绝对不可以！”魏清婉连忙摇头，拒绝接受这样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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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
陆老太爷找到康复后在家中的练功房内舞枪锻炼的陆煜鸿，将齐家被抄家的事情告诉了他。
这些时日陆煜鸿因为伤势大部分时间都在府上养伤，即便偶尔出门也是在陆家护卫的陪同下，故而陆老太爷知道陆煜鸿并未去找过景王楚澜，对于如今发生的事情陆煜鸿也是不知情的。
“爷爷，你知道的，我素来不管朝堂之事的，我与楚澜交好是因为他是楚澜，有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我会帮他做，但真正牵扯到储君之争的，我是不参与的。”陆煜鸿道。
“从前是这样的，我也不打算参与其中，不过如今事情有些变化了，所以我今日特地与你说明，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有什么不同？爷爷，你莫非是有了要支持的储君人选？”陆煜鸿问。
“你欠了睿王妃两条命。”陆老太爷道。
“这事我知道，爷爷，我欠她的我会还，以后只要她需要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怎么赴汤怎么滔火？这人情不是你一个人的，也是我们陆家的。”陆老太爷郑重其事道。
“可是爷爷，我知道你不想掺和到朝局之中的，而且那睿王的身体也不允许他参与到储君之争当中啊。”
“我不是要掺和到朝局之中，而是真要起什么纷争，我们陆家是要尽力保睿王府的，你懂吗？”陆老太爷交代道。
“这我懂。”陆煜鸿点点头。
“所以……如果景王要对睿王动手，你我要站在哪一边你明白吗？”陆老太爷问道。
“爷爷，楚澜不会对睿王动手的，他跟睿王又没仇！”
“你啊你，能不能再多一点心眼啊！这是有没有仇的问题吗？睿王是徐皇后所生，是理论上唯一嫡出的王爷，他如今是身体不好，万一以后身体能好呢？楚澜是王爷，是要做皇帝的人，他的心肠要是不硬，是坐不了那个位置的！”
“可是爷爷……我还是觉得楚澜他不会那样做的。”
“那就当我是假设吧，假设楚澜要动手呢？”
“那……那孙儿会护着睿王府的，这份恩情，孙儿是一定会还的。”
“你明白就好，我陆家男儿，要分得清以家国黎民为最优先，其次是大义，要堂堂正正做人，无愧天地，无愧自己的良心，然后才是自己的性命，知道吗？”陆老太爷道。
“孙儿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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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连着几日，人们都能看到身穿盔甲的士兵在街上穿梭。
好几家与齐家关系密切的都被抓起来了。
魏家人等了好几日都没有等来魏屹琛回来，他不知是有意躲着魏家人还是被朝中事务给耽搁了，连着几日宿在外头未回府上。
他们反倒是等来了魏屹琛升为翰林院侍读的消息。
皇上将齐彦松及原来的内阁班子革职后，急需新鲜血液来充斥内阁。
按照惯例，内阁成员都是从翰林院挑选的，故而翰林院的一批旧臣被提拔为翰林院大学士，入内阁。
于是翰林院里的另一部分人的官职也相应地得到了提拔。
魏屹琛就是其中之一，同时也是其中升得最快的一个了。
翰林院侍读为正六品，此前的修撰一职为从六品，短短半年时间，魏屹琛便进了一阶，此不可谓不幸运。
除却赶上这一次齐彦松被惩治的实际，魏屹琛自身能力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
据说这半年魏屹琛在自己的职位上表现甚好，不与人结党营私，颇得皇上赏识。
听完下人报告的消息，魏明鸿和魏明勇的神色别提多难看了。
魏老夫人看着跟前满脸菜色的长子魏明鸿和次子魏明勇道：“看来屹琛这步棋走得一点都没错，与你们交恶保全了他们三房，而我们魏家如今在朝中有建树的也都是三房的人。”
听到魏老夫人这话，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当时魏老夫人同意魏屹琛提出来的无理要求竟是出于这样的考虑。
“娘，这屹琛要是早知道齐家会出事，为何不早些告诉我们？非要想这样迂回的法子来？这分明就是只顾他自己，不顾我们的死活啊！”魏明勇埋怨道。
“是啊，他好歹跟我们提一嘴，也好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啊。”魏明鸿认可道。
虽然和魏明勇不对付，但在这件事情上，魏明鸿的观点和魏明勇是一致的。
“夫人，你一早就知道了？”魏老太爷惊诧地看向自己身旁的魏老夫人。
“我只是猜到屹琛这孩子的打算了，但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这孩子聪慧，做事沉稳，我当时就觉得他这么做应当不是意气用事，故有此思量。”
“原来如此，难怪夫人你同意了。”魏老太爷这会儿才真正明白过来了，当时他还责怪自己夫人如今看来，夫人比他有先见之明。
“可是娘，这样的话，我们两个怎么办啊？”魏明勇着急道。
“是啊娘，你不能这么偏心啊，三房是保住了，我们大房和二房如何是好？”魏明鸿道。
第五百三十四章 睿王府慷慨解囊
魏老夫人叹了口气，接着对两个儿子道：“你们也别顾着责怪别人了，路是你们自己选的，走到今天这一步怨不得别人的。”
“娘……”
魏明鸿、魏明勇很是不服气，但对着老夫人又不好说什么。
“你们如今该想的是接下来要怎么办，而不是怪这怪那的，你们怪了一圈，能对你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有帮助吗？”魏老夫人问道。
兄弟二人低头不语。
好一会儿后，魏明勇才一脸不满地说道：“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办才来求问爹和娘的，我只是个小角色，皇上这次彻查应该查不到我身上来的吧？”
魏明鸿也跟着道：“对啊，我都已经被革职了除了伯府世子的身份我什么也不是。”
魏老夫人道：“这我如何能知道？要有事也逃不掉，等着吧，等过了这几天，能平安就平安，不能平安也没办法，躲是躲不掉的。”
闻言众人脸色雪白。
就连魏老太爷心头也是一紧。
可如今好像除了魏老夫人说的，他们还真做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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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转眼来到了十一月。
天气格外的冷，一场大雪过后的晴天，冷得大家都窝在家里不敢出门。
外头的风刮在脸上如同刀子一般。
齐家和徐国公案一事的余波尚在，另一件影响更大的事情再次冲击了大业。
各地灾情在这个冬季迎来了大面积的爆发。
此前各地就有折子送到皇上面前，只是这事一直没有传到普通百姓耳朵里。
如今消息传开了京城里人心惶惶。
对于世家大族权贵阶级来说，眼下的影响倒是不大，大家都有自己的庄子田宅，就算粮食欠收，自己宅子里面吃的那点还是够的。
一般收成好不好与他们干系不大，最多是一些佃户交不上租子。
他们每年自家庄子上收上来的粮食都囤积在仓库里，一时半会儿缺粮的事情是影响不到他们身上来的。
至于可能出现的灾民们涌入带来的治安问题，也与他们关系不大，他们的住处都有人看守着，不至于遭了秧。
真正受到巨大影响忧心忡忡的是普通小老百姓。
这几日城内的粮铺都被迫关了门，因为没货了，最后那点货本来也不想卖的，结果被人强买走了。
而城外已经涌现了许多附近来的灾民，虽然这些人暂时未能入城，但此情况让众人不由地十分担忧。
这可是京城啊，连京城附近都已经这样了，那灾情有多严重可想而知了。
在此情形下，京城内的大部分权贵都选择了独善其身，毕竟他们都不知道这灾情还要持续多久，他们如今是府库充裕，但如果来年还是这样，存多少粮食都不够使的。
而此时，睿王府却做出了让其他人没有想到的举动。
灾情的事情刚刚在京城上下传开，很多人还处于茫然的状态，睿王府便派人来到东城门外，在城门口支起了大棚，摆好了粥铺，开始施粥救济灾民。
不多时，消息传开，城门外汇聚了附近的灾民，排队领粥。
睿王府十分慷慨，凡是来领的，每人一碗煮的稠稠的粥，配一个煮熟的红薯，如果是小孩子，还有可能领到一枚白煮蛋。
唯一的要求是，必须在粥铺附近吃完，不可以带走。
如果是有受伤的或者行动不便的老人家需要，可以抬到施粥地点，王府的人不仅会给对方吃的，还会免费给人诊治。
一开始大家想着，睿王府这施粥施个几天也就过去了，可谁想，一连七天过去了，睿王府的施粥并没有停下来。
并且由于闻讯而来的灾民人数增多，睿王府的粥棚直接不休息了，白天黑夜都在运作。
众人恍然大悟，此前睿王府不知为何从外地运了一大批的粮食到王府里头来，如今竟派上这用场了？
莫非这睿王府早就得到消息了？还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刚好让他们给碰上了？
不管是何原因，睿王府此举，倒是给了其他人家不小压力了。
有想赚个好名声的，奈何府中粮食储备不允许。
有些人家庄子上还有储备的，但这会儿也不好往京城里头运了。
于是大家也只能看着睿王府折腾，赢得百姓的爱戴，事情传至朝堂上，皇上也是夸了一遍又一遍。
东城门外。
魏若以真面目示人，和府里的人一起在粥铺里忙活着。
施粥行善是为数不多她可以出来抛头露面的时候，魏若自然是要放下束缚光明正大地出来透透气的。
和魏若一起在粥棚里的还有魏瑾亦、秀梅以及谢珏谢莹兄妹。
谢莹和魏若一样，换了轻便的装扮，围上了围裙，绑上了头巾，像模像样地在施粥棚里干起了杂活。
这会儿她正和魏若一起在坐在小板凳上，在灶台旁边清洗红薯表皮的泥土。
“没想到啊没想到，咱俩在台州府兴善县的时候一起施粥，如今到了京城了，还一起施粥！”
谢莹忍不住发出了感慨。
“是啊，这两年里有很多事情发生了变化，也有很多事情没有变，比如你。”魏若道。
谢莹还是一如既往的率性爽朗，大大咧咧又略带傲娇的性格，随心所欲的脾气，还有一颗赤诚的心。
“怎么没变，我如今可是京城最大药铺的老板了！”谢莹昂着头一脸骄傲地说道。
“是是是，我的大老板！”魏若笑了打心底里佩服谢莹。
诚然，谢莹开药铺这件事情上她母亲谢夫人和哥哥谢珏帮了不少忙，但能在短短两年时间里做到如此规模，谢莹自己的天赋也是十分重要的。
魏若也是没想到，自己当年提了个意，竟真的让谢莹干成了一番大事业。
“你就别揶揄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京城里头的好几家铺子都是你开的，要论生意，你如今做的可比我大。”谢莹道。
说着谢莹叹了口气：“真是羡慕你出嫁了还能这么自在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你怎么了？这是要嫁人了？”魏若问。
第五百三十五章 两个离经叛道的人
以谢莹的年纪现在议亲都晚了的，谢家宠爱她，才由着她到现在都未说亲。
“可不是嘛！我爷爷和我爹娘说了，我可以选我自己喜欢的，不管是达官贵族还是贩夫走卒，只要我喜欢他们都没有意见，只需一点，对方得跟我爹待我娘那样，疼我敬我，不纳妾。”
谢夫人再疼爱女儿，也不可能一直将她留在自己身边的。
“那也挺好的，好好挑一个你喜欢的。”魏若道。
“我想和你一样挑一个短命的，最好我嫁过去他立马死掉，然后我就可以堂而皇之地一个人过活了。”谢莹道。
“别别别。”魏若连忙道，“你可别连这个都学我，要是谢夫人和谢公子知道了，该提刀来找我了！”
“有什么不好的，我看你家王爷人就很好啊，身子弱些就弱些呗，我们又不指望他能帮我们做什么力气活。”
魏若真是要被谢莹给打败了。
她一个从现代来的灵魂行事出格些正常，怎么莹莹这个土生土长的古代人竟也有如此离经叛道的想法。
魏若道：“莹莹，我感觉我真要被你家人提刀砍了！”
“不会的，我家人对你印象可好着呢，就连我爷爷都夸你为女中豪杰呢。”
“我算哪门子女中豪杰？”
“你献上了那神武大炮啊！我可是听说了，近来沿海频频大捷，你父亲又立下了赫赫战功了。”谢莹道。
说起沿海之事，魏若也不禁感慨道：“这也多亏了袁大人和袁夫人，保障了抗倭军的粮草供应，不然以今年这情况怕是仗还没打，人心先散了。”
今年多地闹饥荒，但前两年收成一直不好的江浙却异军突起，非但没出现饥荒，反而迎来了一波丰收。
不仅百姓自家的粮食充盈了，还交上来不少的税租。
江浙各府的府库充盈了，抗倭军的军粮也因此供应上了。
这才能让边关将士们无后顾之忧的战斗。
谢莹嘀咕道：“这还不是有你的一份功劳在里头？袁大人上报朝廷的奏折里头可专门提了你的功劳呢，这事我爷爷回来都和我说了的。”
“你爷爷还有和你说什么不？关于救灾的。”魏若向谢莹打听道。
“我爷爷说，救灾这事麻烦的很，因为受灾的地方挺多，但是国库并不充裕，想要救灾，光靠江浙和广东交上来的还不够，爷爷说皇上想跟西北大族谭家借粮。”谢莹说道。
“西北大族谭家？”
“你从前都在江浙一带，所以没听过谭家吧？那是个地方大族，已有数百年的历史了，大而不倒，大业未建立之时此家族就已兴盛，据说大业建国，此家族就曾出钱出力出人。”
“他们家既是农耕大家，也会有专门的人经商，族里还出过不少儒学大家和大官，如今也有人在朝为官。可以说这个大族士农工商都占了。据说他们谭家大院就是一座城，绕着他们家外头走，走一天都走不完。还据说西北有三分之一的耕地都是他们家的，总之就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家族，连皇上都得给他们三分颜面的。”
听到这里，魏若都有些羡慕了。
魏若如今虽然拥有了不少田宅产业，经营着不少铺子，但规模和那样的大族比起来还差了很多。“这么说来，这个谭家就是我努力奋斗的目标。”魏若道。
“那可有些难度，你都不生孩子，想要把家族发展壮大成那样，你至少得多生几个孩子开枝散叶兴旺人丁吧？哪怕生一个也行，让你的孩子再多生几个。”谢莹忍不住泼了魏若一盆冷水。
“没事，我以后可以多收养一些孤儿。”魏若倒是想得很开。
“这么说倒也好像行得通，比自己生要快得多，如今这年头，好多卖小孩的，还有好多生下来就没了爹娘的，着实可怜。”谢莹道。
说着谢莹抬起头，望向了施粥棚前排着的长长的队伍，语气难得沉重地说：
“真不知道京城里头的那些人为什么还有心思去争储君之位，这江山已经这般了他们就不能将争夺储君的心思和力气用在帮助百姓身上吗？有民才有国，都民不聊生了，那个位置坐上去了又有何用？”
魏若顺着谢莹的视线看了过去，喃喃念叨，“你说得对。百姓可能并不在乎是哪位王爷做了皇上，而是如何能活下来。”
谢珏离二人有些距离，只偶尔听得二人对话的只言片语，也不由地频频被惊到。
他这妹子和睿王妃可真是有够离经叛道的，每一个想法都那么出乎他的意料。
不过这也正是她们的特别之处，他的妹妹和睿王妃都是与众不同之人啊。
谢珏表情宠溺地笑了笑，然后转头看向身旁另外一个身形高大仪态从容的男子。
这是跟着睿王妃一起来的护卫，长相并不起眼，但是举手投足间透着贵气，倒不似一般护卫那般。
见他端坐在灶口，往里头塞柴火，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违和感。
忙活了一上午，王府里的其他人过来换班，魏若、谢莹、秀梅、魏瑾亦和谢珏便一起去到别处吃饭。
众人回到城内，进了城墙旁边的晓月茶楼，要了一间包厢。
这几天茶楼都很冷清，每日来此吃饭的就只有他们几个。
魏瑾亦干脆包下了这间茶楼，不许闲杂人等入内，方便魏若在此用膳。
魏若入座的时候，魏瑾亦都会很自然地帮她把座位挪好，等魏若坐下后，魏瑾亦又会为她倒上茶水。
魏若要擦汗的时候魏瑾亦将自己的帕子递了过去。
一旁的谢珏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不由地眉头微蹙。
这护卫的举动与睿王妃未免有些太过亲昵了……
前两天谢珏就已经注意到魏瑾亦的这些举动了，作为侍卫帮着做这些事情还是略微有些奇怪的，一般这样贴身伺候的事情都是有丫鬟来做的。
而睿王妃身边的贴身丫鬟秀梅如今也在场。
谢珏欲言又止，思索再三还是将想说的话给咽了回去。
第五百三十六章 他们之间微妙的变化
魏若吃饭的时候脑子里面还在计算着粮食供应和每日支出的问题。
如今这样一天十二个时辰不停歇的施粥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但是对于她来说短时间里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她的粮食储备足够多，光是她自己空间的八个仓库就存了不少粮食，在灾情爆发之前她这八个仓库可都是满的。
这还是前阵子升了级，多出了一个仓库的情况下，要不是多的这一个仓库，她老早就爆仓了。
这段时间她还浑水摸鱼地拿了不少出来放到王府里，不然她空间的仓库都要存不下了。
只是眼下灾情不知何时是个头，如果朝廷不能有效地进行赈灾，光靠他们在城门口支个施粥棚不过是杯水车薪，对百姓没有太大的实质性帮助的。
魏若想事情想得出神，以至于手里握着的汤勺倾斜，滚烫的汤汁撒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被烫到的魏若下意识地叫了一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背。
一旁的魏瑾亦迅速用帕子擦去魏若手背上的热汤，然后拉着魏若往屋外跑。
晓月茶楼的庭院里有一池泉水，魏瑾亦抓着魏若的手将它浸入池水之中。
如今天气冷，池水冰凉，但魏若不知为何觉得身体的某一处有些发烫。
她抬起头，望向身后握着自己手的魏瑾亦。
他的表情十分严肃，双目牢牢地望向她浸泡在水里的手。
距离很近，他的侧脸近在咫尺，这距离她仿佛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量。
魏若回过神来后对魏瑾亦道：“没事了，不是很严重的，一会儿我抹点烫伤膏就好了。”
“用膳的时候不要总是想事情，那些事情过会儿再想也是一样的。受灾的百姓要救，但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魏瑾亦。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救灾的事情？”
“眼下除了此事还能有什么事情值当你一边用膳一边思考？”
“我也不是很操心，就是觉得行有余力的话，尽可能多地帮助无辜之人。”魏若解释道。
“行有余力，所以你需要先保障你自己，我不希望你因为这些事情受到伤害。”魏瑾亦强调道。
苍生百姓于他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他在乎的是她。
“嗯……我知道的，刚刚只是一个小意外，这一点算不得什么受伤。”
“多小也不行。”魏瑾亦表情严肃。
凝视着魏瑾亦的眼眸，魏若感觉到严厉之中藏着的关心和紧张。
魏若不由地心口升起一种微妙的感觉。
追出来的谢珏和谢莹看着水池旁的二人，不约而同的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过了一会儿，魏若往包厢走去，刚走到走廊，谢莹突然伸出手，将她拉至一旁。
谢莹表情严肃，略带怒意：“若若，你不应该这样的！”
“怎么了？”魏若问。
“睿王殿下虽然身子弱，但他待你也不差，你不能这么对他的！”
“我……对他？”
魏若还是没听懂谢莹的意思。
谢莹气愤地跺了跺脚：“若若，你和那个护卫！你们不能这样！”
魏若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谢莹说的是怎么一回事。
莹莹这是以为她在给睿王爷戴绿帽子？
莹莹不知道睿王和她身边的护卫王堇是同一人，所以有了这样的误会。
不过谢莹的话倒是提醒了魏若了，魏若反思了一下自己和魏瑾亦之间的举动，是不是有什么过于亲昵的地方了。
这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
就算以一个现代人的思维来审视她和魏瑾亦之间的举动，似乎也有些亲昵了。
要说是亲兄妹还说的过去，但如今她已经知道他非她兄长了，还和他之间有那样的举动，似乎确实不太稳当。
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她觉得自己不是那么随便的人，为何和二哥之间就频频有逾矩之举？
“若若，你有没有认真在听我说？我说的事情很严肃！”
谢莹的声音再度响起，魏若收回了思绪。
“不是的，莹莹，我和王堇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没有做任何对不起睿王爷的事情。”魏若解释道。
“不是那样是哪样？”谢莹问。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但莹莹你相信我，我现在所做的一切睿王爷都知情，包括我和王堇之间的事情。”魏若郑重地向谢莹保证。
“睿王爷都知道？真的吗？”
“真的！”魏若异常笃定地回答道。
“难道说……你和王堇的关系是睿王爷默认的？你们想要借……”
“打住打住，你别再说了。”魏若真怕谢莹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可是除此之外我真想不出来什么原因可以让睿王殿下允许你和一个侍卫举止如此亲密。”谢莹道。
“具体原因我暂时没法直白地告诉你，但是你相信我，即便我和睿王爷之间的关系与寻常夫妻有些不同，我也不会背着他与别的男人有不合礼法的举动的。”
她都是当着他的面和他本人发生的这些亲密举动。
谢莹审视着魏若，思索了一会儿后道：“好吧，我相信你，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肯定是不会错的。”
谢莹选择相信魏若，而后和魏若一起回到了包厢内。
房间内，谢珏目光有异地望着进门来的魏若。
他似乎是与谢莹一样，对魏若和王堇的关系感到担忧。
但他不方便正面与魏若提，只得望着自己的妹妹谢莹，眼神里充满了担忧。
用完午膳后，谢珏和谢莹便先一步离开了。
临走前谢莹和魏若约好，明日再在东城门口相聚。
二人走后，留下的魏若和魏瑾亦并未马上离开。
本来二人是想再喝会儿茶，并处理一会儿事务，但魏若的注意力频频被魏瑾亦给吸引过去。
魏若入住睿王府也有些时日了，和魏瑾亦朝夕相处的日子却很少。
这几日因着救灾的事情，二人每日相处的时间才多了起来。
白天的时间几乎都在一起，这种朝夕相处让魏若感觉微妙。
前几日倒也还好，今日烫伤后的小举动触动了魏若心中的某根神经，让魏若的心境发生了些许微妙的变化。
第五百三十七章 对他起了某些念头
谢珏谢莹在的时候还好一些，如今他兄妹二人不在了，秀梅林芳他们也都退了出去，只留他二人在此，这种感觉便明显了起来。
“怎么了？”发觉魏若出神，魏瑾亦关切地询问道。
其实从方才到现在，他都未能集中精神做自己的事情。
所以若儿一走神，他便发觉了。
他想知道是什么事情牵扯了她的思绪，让她都无法专注做事了。
“没什么。”魏若忙否认道。
她可不想承认她有那么一瞬间对她的二哥起了某些欲念。
魏若思索着，应是这具身体的年纪到了，人在成长到某个时间段的时候各种激素分泌就会增加，也就是所谓的荷尔蒙爆发。
想来她也是因为激素的影响导致她如今看二哥时候心跳什么的出现了一些变化。
谁让她二哥有一张盛世美颜呢，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长得这么帅的男人看多了稍有心动也是人之常情。
所以魏若觉得这件事情本身并不严重，等过一阵也就好了。
魏瑾亦双眸微凝，隐约觉得魏若似乎有事情瞒着自己。
“若儿，你要是有什么烦恼的事情可以与我说。”魏瑾亦道。
“没什么烦恼的事情。”
她自然不能告诉魏瑾亦，有那么几个瞬间她在垂涎他的美色。
二哥这么正经的人，要是知道她对他有过色念，得吓坏掉。
她都能想象，他一边害羞一边严肃地跟她说着让她不要胡闹的话。
魏瑾亦凝视着魏若，不敢再往下询问。
他的直觉告诉他，若儿是有事情瞒着他的。
可是她不愿意与他说，他再追问下去怕惹了她不高兴。
魏若想了想，便用正事转移了话题：“二哥，河间府的庄园我打算再收留一批难民，明年我打算扩大棉花的种植范围，需要更多的劳动力。”
“这些事情若儿决定就好。”
“河间府的煤矿和棉花地二哥也是有份的，我自是要和二哥说一下的。”魏若道。
“我相信若儿的选择，这方面你比我更擅长。”魏瑾亦道。
魏若心中有些暖，这种被人无条件信任的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接着魏若又说道：“这几日有几位夫人找了我，说要出钱出力，帮着一起救济城外灾民，维持京城内外稳定，我应允了下来。”
这些人都很聪慧，要是她们自己购置粮食，再学魏若这般施粥救人，有魏若珠玉在前，费力还不讨好。
且她们手上的资源布置显然没有魏若这个提前做了准备的人那么好，想要做的像魏若这般，是十分有难度的。
不如来魏若这里挂个名，既也能混个好名声，也不需要费太多的力气，只需要破点财即可。
魏若自然也是高兴的，她能从这些人手里得到的不光光是钱财，有些其他方面的难处也可以找这些人解决。
最后相当于她起到了一个整合资源的作用，造就了一个多赢的局面。
“嗯。”魏瑾亦无条件地支持魏若做出的任何决定。
他知道她选择答应下来定然是有她的思量的。
“我还打算成立一个由京城各世家大族的夫人小姐们组成的慈善基金会。”魏若道。
“慈善基金会？”魏瑾亦问。
“意思就是大家组合到一起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一起救助需要帮助的平民百姓，她们图名，而百姓能因此收益，一举两得。”魏若道。
“若儿总是有很多新奇的想法。”魏瑾亦不由道。
“我只是看有人这么做过，照搬照用罢了。”魏若道。
虽然时代不同，环境不同，但有些人的某些想法和需求是一样的。
谈完了自己这边的事情，魏若又询问了魏瑾亦朝中的情况。
“听闻这些时日朝中大臣都倒戈楚澜了？范家如今彻底成了楚澜的拥护者了？”
范家是除却陆齐两家外在朝中最具影响力的家族，此前也是支持裕王的。
她寻常时候是不太会去问魏瑾亦这些事情的，是以二人虽一直同住睿王府中，魏若都不曾特地去问过他。
今日二人同处一室，正好得了空闲，便顺带聊一下，也免得过于安静了平生尴尬，也免得她自己再胡思乱想些东西。
“目前来看确实如此。”魏瑾亦回答道。
“以二哥之见，裕王是否真的丧失了争夺储君的资格了？”魏若又问道。
“目前来看是的。”
“那二哥是否……”
“若儿想问可以直接问，不必有所顾虑。”
魏若思索了一下后，问道：“二哥还打算找裕王报仇吗？”
如今齐家被抄家，以齐彦松为首的与当年徐国公案有关的人都已经被关入大牢了，她不知道二哥是否能释怀了。
“楚恒当时只是婴孩，当年的事情确实他未曾参与其中，我可以不找他报仇，但宫里头还有一人需得为此付出代价。”魏瑾亦回答道。
齐贵妃如今只是被降了位份，这对魏瑾亦来说是不够的，无法慰藉徐家枉死是众人。
魏瑾亦接着对魏若道：“若儿不必担心，我能护你我全身而退。”
在他让她做睿王妃之前他就想好了要怎么做，他会帮助她去做她想做的事情，而不是让她身陷争斗的漩涡之中，为此忧心。
“我相信二哥。”魏若笃定道。
魏若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相信他，但是看着他的眼睛，魏若便下意识地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若儿……”魏瑾亦凝视着魏若，感受到她对自己的信任。
忽地，魏若感觉魏瑾亦看自己的目光有些炽热了。
她猛地别开头。
“那个……这茶凉了，我让梅梅重新沏一壶过来。”
魏若起身往外头走。
一边走，魏若一边在心中想道：房间内的暖炉烧得有些太旺了，害得她都有些出汗了。
魏瑾亦望着魏若离开后关上的房门，心中不由有些担忧，若儿她今日有些反常。
似乎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又或者是他今日的举动有些困扰到她了，因为她的异常是从她烫伤开始的。
他可以压制住对她的爱意，却无法压制住身体对她做出下意识的关心举动。
下一次他应该更小心一些……
第五百三十八章 各路心思
城墙上。
楚恒目光阴冷地望着睿王府的粥铺的位置。
他被禁足了数日后，这两天总算被解了禁。
而代价就是他的舅舅齐彦松承认了所有罪行，撇清了事情与他母妃的关系。
尽管如此，母妃还是被降了位份，从贵妃降为了嫔。
而他本人看似没有受到直接的惩罚，实则他心里清楚，他已经失去了争夺储君的可能性了。
因为他父皇会担心一旦让他登基，他会报复与徐家有关的人，会伤害到他与徐皇后所生的睿王。
可笑，真可笑。
他谋划至今，一步一个脚印，却因为这样一桩陈年往事彻底地与皇位失之交臂。
可恶的楚澜趁此机会收买人心，笼络朝中大臣。
就连一向站自己的范家也因此倒戈，开始向楚澜靠拢。
他现在可以说是失了大半的胜算了。
近几日，朝野上下都在夸赞睿王府的善举，于是他就亲自来看看，这睿王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魏清若倒真是一个贤内助，配楚亦这个病秧子当真可惜了一些。”楚恒低语道。
他的身旁，齐诗婧听着楚恒的话觉得无比的刺耳，却不敢出声。
她知道，齐家出事，让她从原本帮衬表哥变成了拖累表哥。
这段时间里，表哥待她的态度已经远不如前了，甚至已经不曾宿在她的房里了。
楚恒转头看向她：“诗婧，作为本王的王妃，本王希望你能有些用处。今日本王带你出来，也是为了让你看看外头正在发生的事情，时间不等人，你我已经没有时间沉浸在齐家出事的悲伤当中了。”
“表哥放心，我会的。”齐诗婧笃定回答道。
齐诗婧知道她现在只能这么回答，父亲已经被关入大牢了，她不能让自己失去最后的利用价值。
齐诗婧的目光也落在了远处的粥铺前，她倒是也有心学魏清若，只可惜如今各方面条件都不具备，钱她倒是有，齐家虽被抄家，但皇上念在她当初年幼，且已为裕王妃的份上，并未处置她，她的嫁妆自然也就保全了下来。
可如今的情况是，齐家被抄家了，她除了王府内的心腹已无可用之人了，即便有钱也没办法在短时间内调度到大量的粮草。
既需要有资源，还需要能打通各个运输渠道，而这些都是她眼下所不具备的。
更何况有魏清若珠玉在前，她再做一样的事情，不管做成什么样，都会被认作是东施效颦的。
而她的困境还不止于此。
听闻睿王妃近来在与一些京城贵妇人一道弄一个叫群芳会的组织，专门用来救助灾民，参与其中的皆是权贵阶级的女性。
许多她曾经的至交都参与其中，唯独将她摒弃在外。
齐家已经被定罪为当年陷害徐国公府的人了，那她自然也成了与睿王府有血海深仇的人了，睿王妃不仅不会让她参与其中，还会孤立她。
所以虽然嘴上答应得好好的，但实际上齐诗婧并不知道如今的她还能做什么。
除非……她能帮朝廷向西北谭家借到粮食。
齐家和谭家是有些渊源的，她也曾与谭家小姐谭筱筱有些交情，只是她也不知道这份交情在借粮这样的大事面前能否起到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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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府。
“这些就是近些日子裕王府的动向了。”
薛绍元向楚澜汇报完了有关裕王府的情报。
楚恒近来忙活了不少事情，但从目前来看这些事情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从前和齐家往来较密的几家如今都对楚恒避之唯恐不及，陆家更是谢不见客。
他折腾了一圈，也未能挽回颓势。
楚澜面色平静地听完了这些，那张冷峻的棱角分明的脸上毫无波澜，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接着薛绍元继续汇报关于谭家的事情。
“我们派去西安府与谭家的人洽谈失败了，谭家说没有多余的粮食。”
“他们不是没有多余的粮食，而是不愿意。”
根据楚澜对那边的了解，他们的手上是不可能没有粮食的。
但谭家不肯借粮给朝廷，朝廷也不能勉强。
楚澜道：“再派人去试试。”
“是。”
“睿王府呢？”楚澜接着问道。
“睿王妃连着施粥救人已有十日，日夜不停，除此之外没见睿王府有其他举动。”
“睿王妃手上有多少粮草可有查清？”楚澜问。
“属下无能，目前尚未查清楚，只查到最近半年，睿王妃总共往睿王府运送了三万石的大米，三万石的红薯，一万石的煤炭，还有大量的棉花。”
当时京城的人还觉得睿王妃此举有些愚蠢，如今看来她不仅不愚蠢，还十分有先见之明。
楚澜顿了顿，而后又问：“那个叫王堇的人，可有查到什么？”
“属下并未找到任何与此人有关的消息，他的路引也为找到……”
“所以本王可以理解为，此人的身份可能是假的对吗？”楚澜道。
他曾在台州府见过王堇，如今此人又出现在了京城，如果是真实存在的人，他往来各地必须要有路引。
现在没有路引就是从侧面佐证这个人可能是不存在的。
“属下不知。”薛绍元答。
楚澜沉默了片刻，而后就让薛绍元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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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伯府。
白氏被罚后躺了一段时间，如今倒是能下床了。
坐在自己卧房的书案前，一手翻阅着账簿一手打着算盘。
越算越恼，越看越头疼。
最后干脆拿算盘出气，狠狠地敲了几下。
“你这是做什么？怎么砸起算盘来了？”
魏明勇一进门就看到白氏烦躁的举动。
“还能怎么？今年铺子的收益奇差无比，庄子上的粮食产量也极低，都不够我们家里自己开支的！”白氏烦躁的很。
“前两年收益不也不好吗？日子也照样过来了，你这么担心干嘛？”魏明勇不以为然道。
“这能一样吗？前几年收益差，但是家里的账是走公中的，不足的部分爹娘会贴补，今年被三房那群没良心的一闹，此后各房的开销都自己负责了。”白氏狠狠咬牙。
第五百三十九章 景王大婚
一提起三房相关的人，她就一肚子的气。
“这……影响会很大吗？”魏明勇不禁问道。
“我连今年的来年的开销都紧张，你说呢？”
“这么严重啊？那怎么办？我还想着让你拿出些银子去跟睿王妃一道做做善事，为我们挽回一下名声呢！你是不知道啊，如今这城里城外的百姓对睿王妃那叫一个称赞有加啊！”魏明勇道。
“那可是魏清若啊！最是记仇不过了！上次的事情闹成这样，她还会搭理我？”
“这不是大家都是一家人嘛！打断骨头连着筋呢！反正那事又没对她造成什么伤害，最后倒霉的人不是裕王侧妃吗？”
“呵，这话你跟魏清若说去，你跟我说有什么用？她能听我们的吗？”
“哎，早知道她是个这么厉害的，当初真不该与她交恶的！”魏明勇不由地开始后悔了起来。
最开始见到魏清若的时候，他就对她有些偏见的，觉得一个在乡下养了这么多年的丫头定是行为粗鄙见识短浅的。
可谁想这丫头有的本事还不止一星半点的，接二连三地给人惊喜，成了京城里头的风云人物。
“你也知道！你早跟魏清若好一些，也不至于后面我热脸贴冷屁股贴半天都不起作用了！现在可好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你还说我，你做得可比我绝多了，我最多是面上说两句，你直接对她下药，弄得人尽皆知，导致我们和三房决裂不说，还害我丢了官职，彻底沦落为笑柄！”
“你可别全赖在我身上，我做这事之前可是问过你的，你当时还夸我这法子想得好的！”
“我哪里知道你能这么没脑子，将自己给暴露了出去，我想着不管你成与不成，总归是能全身而退的。”魏明勇解释道。
“那你呢？你又做成了什么？费尽心思地去讨好齐彦松，结果齐彦松再过几日就要人头落地了！”
白氏心里可是恼得很，她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去讨好魏清婉，甚至不惜想出那损招来，就是为了讨好魏清婉。
结果可好，魏清婉那头不中用了，如今细细品来，反倒是和魏清若交好更有用一些了。
虽说这睿王日后是没希望登基的，但睿王妃这日子怎么算也好过于已经被冷落甚至要情况可能更糟糕的裕王的侧妃啊！
魏明勇和白氏吵了半天也没吵出个所以然来。
最终他们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三房蒸蒸日上，而他们却什么都捞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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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馨阁。
云氏依靠在榻上，翠屏在她身后为她按摩头。
今年她铺子和庄子的收益也不好，但好在她的丈夫儿子都有不错的俸银，且还有赏赐，故而她倒是不用为账面上的事情担心。
唯一让她感到忧伤的，昨日她命人递了帖子去睿王府，希望能见若儿一面，却被以睿王妃忙碌为由拒绝了。
“夫人，您还在为大小姐不肯见您的事情忧心？”翠屏询问道。
“若儿那孩子，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云氏叹息道。
“大小姐许是真的忙，奴婢可是听说大小姐最近办成了好多事，还有好多人求着要见她。”翠屏道。
翠屏这话没能起到太大的安慰作用。
因为就算有很多事要忙，有很多人要见，云氏是她的亲生母亲，那优先级也应该是最高的。
“那孩子从在兴善县的时候就热衷于救人，也擅长做这些，赶上如今这乱世，她这点心事和这门本事当真是派了不少用场了。只是她这性子终究是太犟了一些。”云氏感慨道。
“夫人，不如您先等等，等大小姐忙过了这一阵，您再去寻她。”翠屏道。
云氏轻轻点了一下头：“嗯，再等等吧。”
云氏摆摆手道：“你让人再去睿王府递一次拜帖。”
“奴婢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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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十。
景王大婚。
近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以至于大家都差点要忘记了，景王也是定好今年要完婚的。
景王要迎娶的正妻是大学士左远洲之女左灵玥。
是京城内有名的才女，端庄大方，贤惠有才。
虽说皇上的意思是不大办，但实际上来参加楚澜婚礼的人比半年前参加楚恒的人只多不少。
如今的朝中形势已经逐渐明朗，齐家一倒台，楚恒失了九成的胜算，那最有可能登基的人就是楚澜了，未来皇上的婚礼他们岂能不来？
喜帖睿王府自是收到了的，但是魏若以自己忙碌为由没有亲自去，只是派了人过去送礼道贺。
对此也无人说什么，毕竟魏若的忙碌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与此同时大家也更加确定，睿王府是真的只顾做自己的事情，不管是裕王还是景王他们都不亲近，不参与朝廷内的权谋斗争。
夜里。
景王府内红烛摇曳。
一身喜报的楚澜走进了新房。
看着坐在床前一身嫁衣的新娘子，楚澜不知为何自己的心中少了一份喜悦。
对于他的婚礼他素来无感，他知道在他这个身份婚姻大事是身不由己的。
从前他以为不管娶谁都一样，可是现在，有个身影时不时地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他知道她今天没有来府上，这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甚至能猜想到她这几日在做些什么。
可是为何，他在本该属于他的洞房花烛夜，却那么渴望见到她呢？
许禾右、魏清若……
魏清若、许禾右……
这两个人在他的心里面已经混作了一起，哪怕如今没有明确的证据可以证明。
但是越是了解魏清若，他就越是确定他们是一个人。
她义无反顾地去救那些受灾的无辜百姓，一如当年许禾右义无反顾地救了被毁容并不知道身份的他……
他为何没能早些发现这点呢？
记忆里，他所见到的魏清若总是低垂着头，从不敢直视自己。
他曾以为她是胆怯、是害羞。
如今想来，那是她有意在回避自己，她从来不是一个会轻易怯场的人。
如果他能早点发现这一点，是不是他有机会在睿王之前娶到她？
第五百四十章 楚澜表白
应是可以的。
如今整个朝局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要娶一个人又有何难？
只是……终究那只是如果，这世上没有早知道。
楚澜望向眼前的新娘，脑海里浮现出自己揭开红盖头的一幕，而红盖头之下的，赫然是魏清若的那张脸。
她对自己露出了笑容笑容和那时许禾右与自己谈笑风生的脸重合到了一起。
那双眼眸依旧明亮，闪着光芒，仿佛是会说话的。
红床上左灵玥盖着红盖头看不到人，只听得脚步声。
她忐忑地等待着景王来揭她的盖头。
等了半晌，却不仅没能听到靠近的红盖头。
相反的，那个声音越来越远，而后她听到了房门再次打开的声音。
“他就当你是喝醉了吧。”楚澜道，“你只是想请他喝杯茶你答应他只要他违抗你的，你是会伤害他，自然也是会没别人知道今晚发生的事情。”
“或者他希望你让我们动手？”楚澜道。
“说来奇怪，虽然你有没找到任何明确的证据，但是在你心中，他与许禾左不是同一个人，尤其是看到他近些日子外在京城的所作所为，你愈发地确认了那一点。”楚澜道。
楚澜坐到对面前，我的上属是知从何处弄来了暖炉和茶具。
我是疯了吗？
而前魏若高声对身旁的魏若问道：“你们先看看我葫芦外卖的什么药。”
等喝完前，我才对陈露道：“他是要着缓，既然说了要陪你喝那杯茶，就喝完它再说。”
“坏，你与他喝那杯茶，是过你只接受去旁边的这座亭子外。”魏若道。
“为何？”楚澜重复了一遍，“你也是知道是为何，但你知道那个答案你需要在他的身下找到。”
魏若热声道：“魏瑾亦，他到底想要与你说什么？”
当看清对方脸的时候，魏若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退城门有少久，忽地眼后出来了一行人将我们七人团团围住。
“确认什么？他难道还相信你是陈露馨？”魏若问。
夜里凉，魏若穿着大氅，领子是一圈洁白的狐狸毛，头上还戴着一定她奶娘亲手缝制的毛帽，整个人都毛茸茸的。
魏若问凝着眉，有没接话。
我还有登基呢，便敢如此放肆了？
说着楚澜抬眼望向魏若。
出门的时候他和守在门口的人说他有要事要处理，今晚会宿在书房。
“陈露馨，他知道他在做什么吗？”魏若问。
“睿王妃辛苦了。”
“可是那对陈露馨您来说又没什么意义呢？即便如您所愿，确认了你和魏若道同为一人又当如何？据你所知，是管是你还是陈露馨都是曾做过对是起魏瑾亦您的事情吧？”魏若道。
魏若微笑着点点头。
今晚是我的小婚夜，我是去洞房花烛来那外做什么？
楚澜凝视着陈露继续说道：“许大夫，他告诉本王，肯定当初是本王向皇下请旨娶他，他会如何？”
魏若感觉到似乎你七哥更想要动手，但因为是你的要求，暂时选择了隐忍。
“魏瑾亦，没些事情是能只凭感觉，要讲究事实。”
从城门退入的时候，门口的守卫向魏若问坏。
魏若看了一眼还没把手放在剑柄下的魏若问，你感觉到了我的杀意。
“魏瑾亦他喝醉了！”魏若道。
为了赶时间，这几天她都忙得比较晚。
楚澜带了几十号人，而魏若只带了八个人。
楚澜有没马下给出回应，而是拿起了自己的这一杯，仰头喝了上去。
且因着这几日要去的地方马车通行不太方便，魏若是骑马的。
你是知道七哥的武功到底没少低，以一人之力对付那数十名兵马司低手会如何，但是你是想七哥贸然动手。
魏若问照旧装扮成王堇陪在你身边，除此之里还没秀梅和林芳。
魏若有没去看面后的冬瓜茶，更有没伸手去拿。
楚澜将一杯泡坏的冬瓜茶放到了魏若的跟后。
真要动起手来，陈露那边毫有优势。
“陈露馨，本王的确是喝少了，所以在小婚夜还念着他，甚至希望成为你王妃的人是他。”
紧接着一个女人从白暗中走出。
冬天的夜外很热，亭子外的石桌石凳都如同冰雕高大。
魏若看了一眼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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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过宵禁时间，路下除了高大会出现的兵马司的巡逻人员并有我人，而兵马司又都是楚澜的人。
一身白色绣金色鱼纹锦袍，里罩一条厚实的披风，披风内层为白色，里层为藏青色底绣同款金纹。
感受到灼冷的目光，魏若也抬起头，然前惊讶的发现楚澜的眼神外充斥着阴郁和悲伤。
“有错，他们都是曾做过对是起你的事情，是仅如此，他们甚至都于你没恩。”
而前又在凉亭七周挂了几盏灯笼，将亭子外照得通亮。
楚澜？我怎么会在那外？
到了凉亭边，魏若从马下上来。
“魏瑾亦，他理智一点，以他你的身份莫说那么坐在那了，平时见了也最坏避开才是！”
“可否方便请他喝杯茶？”楚澜问魏若。
“陈露馨是要折腾那些了，没什么话就直接说吧。”魏若道。
楚澜是紧是快，一边泡茶一边说：“那是冬瓜茶，他尝尝。”
“坏。”楚澜答应道。
“这他如今那般又是为何？”魏若问。
“魏瑾亦，您是喝醉了吗？你是睿王妃，是您的弟妹。八更半夜您要与你喝茶？那是管怎么算都是合理吧？更别说今夜是您的小婚夜，您该回去陪您的王妃。”陈露热着脸道。
这两天天气冷得厉害，她在征得了朝廷的同意的情况下，出钱出人在城门外搭建营帐。
“以往你确实如此，但是那一次是知为何，你想要跟从自己的内心走。”
楚澜先一步走退亭子外等你。
楚澜离开了房间。
夜里，魏若正从东城门回睿王府。
楚澜的人下后来在凳子下铺下了一条毛毯。
魏若愿意坐上来谈已是顾全小局了，哪外还没心情喝茶。
“他是需要再提醒你那一点，你含糊地知道，你只是想要确认一些事情。”楚澜道。
第五百四十一章 我找到我要的答案了
魏若惊住。
楚澜他……
楚澜继续对魏若说道：“我今天真正要确认的事情不是你的身份，而是在我心里面，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我对你是否……”
魏若打断了楚澜，猛地起身，“我要回去了！”
后面的话魏若不想再听了。
楚澜紧跟着上前，双手扣住了魏若的双肩。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只手从旁边伸出，拽回了魏若的同时，踹开了楚澜。
是魏瑾亦，他终究还是动手了，在楚澜试图触碰到魏若的时候。
楚澜吃力，后退了两步后才将将站定。
他抬起头，望向始作俑者——王堇，这个武功高到超出寻常人能够想象的极限的男人。
与此同时，亭子四周的众人齐齐拔刀，涌入凉亭之中。
秀梅和林芳当即与这些涌入凉亭之中的楚澜的护卫打斗了起来。
魏若被二人护在中间，看着如潮水般涌入的敌人，双拳紧握。
楚澜再次上前与魏瑾亦交手。
魏瑾亦身形变化迅速，手中利剑仿佛蛟龙出水，行游之间变幻莫测剑起剑落间如太极生万物，诸生法相，斗转星移。
楚澜和魏瑾亦的武功还是差了一截的，楚澜接魏瑾亦的招数十分吃力，尤其这一次魏瑾亦的招数里透着杀气，将楚澜逼得节节败退。
但是人数上魏若这边丝毫不占优势，秀梅和林芳要对付三十多人，同时还要护着魏若不受伤，以她二人的功力是不可能做到的。
魏若知道只再片刻，秀梅、林芳和她就会被擒获。
所以她片刻不敢耽搁，从怀里掏出一把黑色药丸状的东西，用火折子一一点燃后后丢在地上。
黑色的小药丸落地后炸裂开来，释放出白色的浓烟，数枚一起瞬间弥漫了整个凉亭。
亭子四周围的楚澜的人马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们看不清凉亭里面的情况，不敢贸然动手，怕伤着还在亭中的他们的王爷。
“都不要乱来，这烟有毒，你们王爷吸了这烟就已经中毒了，没有我的解药他会没命的！”
白色浓烟中，魏若的声音响起。
外头的人停了下来，并用衣袖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好一会儿后，浓烟渐渐散去，人们看清了亭子里的情况。
只见魏瑾亦的剑指着楚澜，剑刃贴合在了楚澜脖子上。
见状，楚澜的人马更是不敢轻举妄动了。
魏若从怀里拿出一粒药丸，交给林芳：“让景王服下。”
林芳照做，将魏若给的药丸喂进了楚澜的口中。
面对魏若让他服的药，楚澜并未做太多的抵抗，直接就吞了下去。
然后楚澜以一种早已看透魏若的神情对魏若说：“其实方才你放的只是单纯的障眼白烟并非毒药，现在给我服下的这一颗才是。”
被说中真相，魏若心头一紧。
让她心惊的是，楚澜明知道她刚刚让他服下的才是毒药他却吃了下去。
这种被人看穿但又无法理解对方的状况让她感到十分的不安。
但面上魏若依旧沉着冷静：“景王爷，毒药你已经服下了，这药的解药只有我有。还请景王爷让我们离开，三日后再派人到睿王府来讨要解药。”
楚澜看着魏若笑了。
“你笑什么？”魏若非常不喜欢楚澜看自己的眼神。
“我找到我要的答案了。”楚澜道。
魏若对于楚澜要找寻的答案毫无兴趣：“景王爷是只想要所谓的答案不想要自己的命了吗？”“你不会杀我我如果死在这里，你们一个都走不了，睿王府也将因此陷于麻烦的漩涡之中，乃至整个朝堂都会因此掀起波澜，这不是你所想要见到的画面。”楚澜笃定道。
魏若沉默了，她知道楚澜说的是事实，这也是最开始她不愿意让二哥动手的原因。
楚澜接着道：“你们走吧，我答应过你不会伤害你。”
“最好是这样。”魏若冷声道。
而后魏若对魏瑾亦道：“我们走吧。”
魏瑾亦犹豫了片刻后将剑收了起来。
而后四人上马离开。
“王爷！属下这就去追！”
“不许追，本王答应了她不会伤害她，不会食言。”
“可是王爷，他们对您下了毒！”
“三日后本王自会去睿王府拿解药的。”楚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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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若几人策马回了睿王府。
进门后，林芳告诉魏若：“大小姐，其实方才暗中有不少我们的人，真要打起来，景王未必是我们的对手。”
“可那样就暴露了睿王府并非如我们在外表现得那般无用无求了。”魏若道。
“可是……那景王这般，属下担心……”
“我知道你的担心。”魏若接着询问，“我二哥去哪里了？”
她刚下马，一个转身就不见二哥的踪影了。
以往回了王府，二哥总会叮嘱她两句，或是早些休息或是注意身体之类的话。
今日如此不免有些反常。
“这个……主子他应是回书房去了吧？”林芳也不是很确定。
“我去找他。”
魏若说完也往前院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魏若思绪万千。
楚澜今日所言是她万万不曾想到的。
他对她而言更像是一个梦魇。
因为原主死在了他的手上，每每想起他，她的身体就会本能地生出一种恐惧感来。
当初在台州府，要是知道那人是她，她就算做不到补刀杀他，也决计不会救他的。
所以今日听到楚澜对自己说那样的话，她心中更多的是恐惧，她害怕和他再有纠葛。
思索间，魏若来到了魏瑾亦的书房前。
魏若敲了敲房门：“二哥，是我，你歇下了吗？”
魏若等待了片刻，只听脚步声来到门口，房门被打开。
四目相对，魏若看着刚刚歇下伪装换回真容的魏瑾亦，问道：“我可以进去吗？”
“嗯。”
魏瑾亦转身往里走，魏若跟了进去，然后将房门关上。
二人来到房内的小圆桌前，面对面坐下。
“二哥，今日的事情我很意外，虽我不希望因我个人的事情破坏你的计划，但我知道此事可能不可避免地会给你带来一些影响和困扰。”
第五百四十二章 我们是兄妹
“不会。”魏瑾亦否定了魏若的说辞。
“嗯？”
“你不会打乱我的计划，也不会给我带来困扰。”
“可是楚澜他如今做的事情……”提及方才的事情，魏若的眉头就不由地打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样，我担心他后面会因此对睿王府做出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来。”
“此事并非你的过错，你不必担心。”魏瑾亦回答道。
“二哥，你不必安慰我，我知道事情或多或少是会对你产生影响的，甚至有可能会破坏掉你原本的计划。”
魏瑾亦凝视着魏若，于他而言今日之事是会带来一些影响，但是不会打乱他的计划，因为他的计划本就是为她而存在的……
如果那一年她没有闯进他的小院，闯进他的生活，他不会变成如今的睿王。
“二哥？”见魏瑾亦似乎有些出神，魏若唤了他一声。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凡事皆有解决的办法。今日我敢对楚澜动手，就早已有应对之策，他的行为在我的预料范围内，我走到这一步，必是考虑过与他正面交锋的。你更不必因为会破坏我原本的计划而自责，即便没有你我与楚澜之间也极大可能会爆发尖锐冲突。”魏瑾亦道。
对哦，今日如果不是她拦着，二哥一开始就打算动手的。
他不是鲁莽之人，既然敢动手，必然是想好了退路的。
魏若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来找二哥之前她是担心的，她不希望给二哥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二哥不仅丝毫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反而安慰起了她。
“二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魏若忍不住道。
因为……有些话在魏瑾亦的胸臆间回转，几欲脱口而出。
但是眼前又浮现了那日魏若说过的话，她所期待的是一份亲情。
“因为我们是兄妹。”魏瑾亦回答道。
“是哦，你是我二哥。”魏若笑了笑。
“嗯。”魏瑾亦应声，接着道，“时辰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好。”魏若起身。
魏瑾亦送魏若到门口。
魏若跨出门后，又回头看了魏瑾亦一眼。
不经意地一瞥，魏若感觉自己的心突突地跳快了一些。
二哥一身白色便服，如墨的长发披散在身后，看起来竟有些撩人。
意识到自己又一次想入非非了，魏若连忙将目光移开。
“时辰不早了，二哥早些休息。”魏若忙道，然后快步走开了。
魏瑾亦目送魏若远去，直到魏若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了，他才回到房内，将房门关上。
兄妹……
二哥……
他终究没法完全安于这个身份，还是在几个瞬间生出了冲动。
方才回府后他没有与若儿多说便回了房间，便是因着楚澜对若儿说的那些话让他的内心有了一些波澜。有时候他也不知道他能将心中的那只野兽关多久，或许有一天它会跑出来……
###
三日后，楚澜按照约定拜访睿王府，魏若则按照将解药给了楚澜。
魏若自己并未出面，药是林芳代为转交给楚澜的。
楚澜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是这样的安排，他让林芳代为转告魏若，他那日喝多了，有些失态，希望她不要放在心上。
林芳将楚澜的原话转述给魏若的时候魏若正在用研钵捣药。
“他当真这么说？”
“是的，景王说希望您能原谅他的无礼，不要将他那日的言辞放在心上。”
“呵，说的谁想要将他放在心上似的！”魏若没好气道。
“大小姐您好像还是很生气？”
“能不气吗？也不知道他是真喝多了还是脑子里面长包了，反正干的都不是人事，他还知道我是对他有恩不是有仇呢！我看他分明是想害死我！”
“大小姐，属下还是第一次看你跟一个人这么生气呢。”林芳道。
“证明景王足够招人恨！”
“大小姐您别气，为他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
而且主子还会心疼呢，虽然主子嘴上不曾说过，但是他们几个跟了主子多年的都能看得出来。
“我不会憋在心里气，我将对楚澜的愤怒全都化作我做事的动力！”
魏若一边说一边继续研磨手上的东西，捣药杵一下一下很是用力，仿佛研磨的是楚澜的心肝脾肺肾。
林芳看着魏若手上的研钵询问道：“大小姐你这是在研磨什么？”
“毒药。”
有了上次的经历，魏若觉得自己身上的毒药还需要再多带一些。
魏若解释道：“习武我是没什么天赋了，而且现在开始也晚了，我只能在我擅长的领域上多费点功夫，必要时候也能派上用场。”
联想到魏若可能是因为前两天发生的事情才会百忙之中抽时间制作毒药的，林芳便安慰道：
“大小姐您别担心，万事有主子在，主子他不会让旁人欺负了你的，哪怕这人是景王爷。”
“我也不能什么事情都仰仗着二哥。有人愿意护着我帮着我我自然是高兴的，但我不能全然依靠着这一点活着。我得先是我自己，然后才是你家主子的妹妹。”魏若回答道。
“大小姐，你真的和很多大家闺秀的想法不一样。”林芳道。
“你就别拍我马屁了。那边炉子上炖着一锅佛跳墙，一会儿你帮我给二哥送过去，让他多吃点补补。他最近也忙得很，我听说他白天陪我去城外，自己的事情都留在晚上处理，已经好几个晚上没好好睡了。”魏若道。
“大小姐你知道啦？”
主子都不让他们说的。
“你还好意思，居然瞒着我。”
“大小姐恕罪啊，主子他不让说，属下怎敢碎嘴。”林芳解释道。
“行了，我知道最近因为楚澜的举动，他更加不可能不陪着我去了，所以我还是多做点好吃的给他补补，今天佛跳墙，明天顿人参鸡汤，后天当归甲鱼汤。另外明日开始我就坐马车去外头，白天让他在马车上休息休息。”魏若道。
“那属下这就把佛跳墙给主子送过去！”
主子知道是大小姐特地为他炖的，肯定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