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约会
因为今天有约会，齐寒月提前换了一身连衣裙，挽起长发在后面轻松盘起，修长窈窕。
走出办公室，正好对上正要推门接她下班的苏宁。
看到一身装束，苏宁口哨吹起。
那眼神不规矩的上下打量。
“你这是去干坏事啊！”
齐寒月白了一眼，“一天没个正经！”
苏宁比起齐寒月大五岁，也许是她们太熟悉了，所以彼此之间已经不再需要沉稳的掩盖，开个玩笑都是不会在意。
“看那一双熊猫眼，昨晚干什么去了，也知道自己是去约会，还不上个妆！”
齐寒月对着玻璃门照了照。
刚才怎么没有看出来，这几天的确失眠了，连夜审核小岛的各项指标，这一次鑫瑞招标方案之后，她就准备出发，每个岛都要做一次实地考察。
自己规划的人生，当然是自己负责。
齐寒月走向电梯，苏宁紧跟着，两个人进了电梯。
“今天我就不去，送你到楼下，晚上要我去接你吗？”
她们太熟悉了，苏宁绝对是称职的保镖。
齐寒月摇摇头，“不需要吧！”
程旭应该会送她回家。
这种献殷勤的机会不会放过。
苏宁抱着双臂，咂舌，“机会难得，程旭人不错，直接扑倒吧！我都要看不过眼了。你这种挑剔地个性，怎么能吸引男人？”
齐寒月挑眉，不是很感兴趣。
“程旭收买你了？”
难得苏宁会帮着外人说好话。
苏宁严肃点，“收买我？别闹了，就程旭那一点家产，还收买我呢！我就是事实就是，程旭家庭简单，独子，父母都是普通的工薪阶层退休在家，这样的家庭水不深，人际关系简单，将来少了很多麻烦。
再说程旭那个人长得不赖，应该也没少有女人扑上去，这样你就不需要担心经验不足，将来家庭出现第三者，几乎是一格完美的选项！”
点评的恰到好处。
齐寒月不感兴趣。
…………………………
下了楼，走出大厦的玻璃门，立刻看到怀里抱着一束玫瑰花的程旭醒目的伫立在一辆奔驰跑车旁边。
苏宁笑着摆摆手。
这时候她就不当电灯泡了。
齐寒月迈出这一步不容易。
这个丫头性子太冷淡，遇到热情如火的直接把人家浇灭，遇到性子高冷的，完了冰山遇到雪山，根本碰撞不出激情。现在终于被说服试着接纳别人，可不能功败垂成。
她都怕她嫁不出去。
女人是要有原则，可是也不能不去见识几个男人，这没有比较，很容易失足成千古恨的。
谈一场恋爱，又不是要她立马嫁人。
死不了人。
齐寒月走向程旭。
眼看着程旭有些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喉结滑动。
齐寒月笑了。
走过去。
程旭伸手送上鲜花。
打开车门。
齐寒月坐上副驾驶，怀里抱着花虽然看起来招人羡慕，但是只有抱花的人才知道，怀里抱着一大束玫瑰花的感觉太辛苦。
几乎要占去座位，根本没有电视剧里演的那么浪漫。
把花束放到后座上。
齐寒月可不愿意为了好看，自己受罪。
程旭打转方向盘，问她。
“想吃什么菜？”
他们认识其实没有多久，程旭也是给公司组织员工福利的时候和齐寒月认识的，对齐寒月是一见钟情，连续一个月鲜花，接送下来，结果根本没机会。
上下班，人家有司机。
鲜花虽然没有退回来，可是程旭猜也能猜到，应该是在公司前台的花瓶里。
他在女孩子面前一向吃香，遇到这样的钟情的女孩，还被拒绝的彻底，的确是有些吃不消。
没想到，突然会接到齐寒月的电话约吃饭。
程旭立刻开始行动。
佳人有约，怎么会耽误。
齐寒月想想，“吃西餐吧！”
最近都没有时间在外面吃饭，不是不想，也不是吃不起，是没时间。
程旭立刻调转车头，“我知道一家西餐厅，法式的，牛排很地道，还有法式鹅肝和田螺都是绝对正宗的。环境情调都很好！”
齐寒月看着程旭，忽然感觉有些后悔。
程旭不是上的不好，认真说起来，程旭颜值非常高，像个模特或者某个电影明星，可是她看着还是找不到那种感觉。
想要携子之手，与子偕老。
餐厅位置僻静，环境很好。
两个人坐在靠窗的位子。
吃饭的时候，程旭谈笑风生，极力活跃气氛，是个很好的聊天的人。
一顿饭下来，两个人距离拉近不少。
“程旭，你已经三十岁了，家里人应该也是对你的婚事很着急，希望你早点结婚生子，我的年龄太小了，还不想这么早结婚，你能接受吗？”
齐寒月不想隐瞒自己的想法。
这一顿饭下来，程旭激不起她的欲望。
程旭很意外。
他以为齐寒月是想好了才和自己约会。
“我这个年龄不结婚，父母很着急，毕竟都盼着要一个孩子，如果我们相处的很好，也许你会改变想法呢。毕竟我们现在可能感情说不上有多少，可是人和人之间，不都是慢慢相处出来的感情，彼此了解下去，到时候说不定你就改变想法了。”
齐寒月也知道自己理亏。
这也是程旭性子好，一般男人恐怕会以为自己是耍着他玩呢。
“其实，我也没有想清楚，非常抱歉，我不应该没弄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就贸然的打电话给你，让你可能误会了。”
这件事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不对。
她一点也不想推卸责任。
也不会装着对人家有意思拖延时间。
一是一，二是二。
不想掩盖真心。
程旭拍拍她的手。
“没关系的，是我自己喜欢你在先，和你没什么关系，不要有心里负担。”
他是真心喜欢齐寒月，不想看到她内疚。
齐寒月更加内疚，这件事是她利用了人家，还不彻底。
一次见面就和盘托出，简直是过河拆桥的最佳典范。
还想说什么。
突然一脸的震惊看着门外走进来的三个男人。
那是墨清城，白小飞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墨清城狭长的眸子扫过齐寒月的面上，但是根本没有停留。
第207章 渣渣都不剩
居然是墨清城和白小飞。
三个人一边说话，一边走到了位子，就在齐寒月斜对面的桌子上。
墨清城和白小飞正对着齐寒月，两个人都没有任何波动。
齐寒月有些木然杵在那里。
四年没见，墨清城面容没有多大的变化，不过气质上更加内敛沉稳，不动声色，表情严肃，成熟的让人心动，可是眼神冰冷，即使明明扫过齐寒月，也是一丝热度都没有，仿佛完全不认识。
墨清城也就罢了，白小飞竟然也是这样。
两个人如出一辙的相同。
漠视眼前的齐寒月。
眼神和表情都说明一件事，他们一点也没有想认识的表现。
齐寒月酸涩的想，她该走了。
没想到再次见面却是这样的场景。
即使她说过要和墨清城泾渭分明，可是也没有想到真的有一天到来，心里还是不舒服。
她对自己不屑，什么拿人家当朋友，心比嘴巴要诚实，说得好听罢了。
这就是心口不一的报应吧。
“这顿饭我来买单！”
拿出银行卡，既然不给人家希望，就彻底撇清楚。
齐寒月极力让自己保持微笑，可惜勉强的不能再勉强。
程旭阻止。
按住齐寒月的手腕。
让她忽然有些烧灼般的刺痛。
蓦的收回手。
尴尬的一笑，“对不起！”
没想到自己反应会这么大。
这会让程旭不舒服。
程旭笑笑。
什么都没有说，很善意，看得出来是一个宽厚的男人。
服务员结账，最终程旭还是没有让齐寒月结账。
应该是作为男人也有自己的骄傲。
齐寒月和程旭走出餐厅。
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墨清城和白小飞正在那个人喝酒，举起的就被挡住了视线。
快步跟上程旭的步伐。
走到路边。
“程旭，我自己回去吧，就不麻烦你！”
她做的不地道，何必欺负人。
程旭一愣，回身。
“齐寒月，我还是送你回去，做不成恋人，也可以做朋友的，我们还没到那一步，所以你没有对不起我，又不是明天举行婚礼，结果我今天被甩，你不拖拖拉拉的给我一个假象，反而是直接的和我说明白，不耽误我的时间，你很好，很真实！”
对于眼前的女孩，他升不起一丝怨怼，这样的女孩可惜不是自己的，也许他们的缘分还是不够。
齐寒月知道程旭是个好人，从刚刚的话就能看出来。
要是碰到个不讲理的，估计能立刻和她撕破脸。
也省了她很多功夫。
“程旭，那种俗话我也不多说了，我真的不适合你，我先走了！”
看到有出租车停下，齐寒月飞也似的逃走。
程旭苦笑的摇摇头。
看着齐寒月消失了。
齐寒月回到房子。
现在的这所房子已经不在京都大学，是在办公室附近的一个高档小区里，这里可是保全良好，物业管理到位，摄像头遍布，齐寒月也是觉得这里不光地理位置好，设施齐全，还对这个房子也很满意。
于是在这里买了两套十九层的门对门的套房，苏宁和苏安住一套，她自己住一套。
既方便两个人对她的安全监护，也是因为三个人关系亲密，一迈腿就到了对面的房子，有时候齐寒月就窝在苏家姐妹两个那里睡觉，反正她是房东，谁敢有意见。
拿着钥匙刚要开门，对面的大门就打开了，碰上了正要去扔垃圾的苏安。
“这么早就回来了？那个程旭你还是没看上！”
苏安摇摇头，把垃圾扔到外面的垃圾桶里，跑回来，拉着齐寒月就直接进了她们家的门。
齐寒月换了拖鞋，就被按在沙发里。
苏宁抱着一碗牛肉面直接坐在她对面，苏安则是挤在苏宁的旁边，两个人四只眼睛虎视眈眈，里面都是满满的八卦心思。
齐寒月气乐了。
这两姐妹初次见面看起来高冷严谨，再加上颜值爆表，一看就是御姐范儿的，真正熟悉了，露出本来面目，就是两个话痨加八卦的猥琐女人。
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
眼前这两个就是活生生的经典范例。
懒懒的靠进沙发里，这是懒人沙发，整个人都能陷进去。
“说吧！今天发生什么了？”
两姐妹异口同声
“我坦白一件事！”
苏安捂着胸口说，“你和程旭上床了？”
“你能不能脑子里想点和男人无关的东西。”齐寒月无语。
“我今天看到墨清城了！”
避开程旭。
这才是烦恼。
苏安直接跳到齐寒月旁边，捂着嘴巴，吸口气，满脸的不可思议。
“什么，什么？墨清城？就是那个你的指腹为婚的未婚夫！老天，他不是消失不见了？”
苏宁吸溜一口牛肉面，口齿不清的吐出一句。
“渣成这样还敢出现！”
齐寒月摇头，苏宁和苏安对于墨清城当初忽然消失不见，连最后两个人的合同都没有续约深谙不满，当然是因为她们两个知道了一切的来龙去脉，才会对墨清城抱了敌意。
嘴巴上说得好听，保护她周全，结果后来消失的无影无踪，一句话都没有，最重要的是齐寒月还因为墨家置身在危险里，墨清城连这个保镖都工资都不付了，怎么能不让两姐妹不满。
“其实墨清城应该不是这样的人，他这么做应该有他的理由。再说了我也不能一边说着要和人家撇清关系！一边还理所当然的享受着人家的照顾，凭什么？我的安全问题是我个人的问题，再说我也有那个能力和经济能力，照顾好自己，再矫情就没意思了。”
齐寒月心平气和的说。
这个道理她知道，其实真的不该埋怨墨清城，她说了不要，墨清城怎么做都没有错。
她要是愤愤不平，那就是典型的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苏安拧眉。
“在哪里？他见到你怎么说？”
这种戏剧化的重逢该是怎么样。
苏宁搁下碗，擦了擦嘴巴。
“还用问，肯定是和程旭吃饭的时候碰到的。”
苏安立刻打了激素，兴趣盎然的等着听故事。
“是和程旭吃饭的时候碰到的，没有打招呼，我看他的样子似乎不想认识我，也就没过去打招呼，免得自取其辱。”
这才是她受伤的地方吧。
有些自嘲，明明说了要和人家划清界限，却心底里还有期盼。
女人都是心口不一的吧。
苏宁冷笑，“三年来不闻不问，当然不是想和你还有瓜葛，结果你还为了个墨清城把程旭给甩了！”
怒其不争。
苏安睁大眼睛，吃惊的表情萌萌的可爱。
齐寒月站起身捏一把苏安的粉嫩脸蛋，手感滑滑的，“那还不至于，程旭是在见到墨清城之前，我就和程旭说了。感觉不对，对着程旭，总有一种对着邻家大哥哥的感觉，没有那种，那种……”
她描述不出来，找不到合适的词汇。
苏安摸着自己的脸蛋，笑嘻嘻道：“没有那种直接扑倒的荷尔蒙上涌的感觉对不对！看来程旭的确不是你的菜。男人和女人在一起，要是连最起码都激情火花都碰撞不出来，那还是趁早各走各的路，免得祸害对方，也害了自己。”
苏宁拍了一下苏安的脑门，“胡说八道什么，还荷尔蒙上涌，别拿你那套对付男人的办法来教寒月，好好的女孩子都会被你教成了狂野少妇。”
苏安躲开苏宁的蹂躏，不甘心的说。
“什么什么！我那套办法怎么就不对了，男女平等，看到喜欢的就上，这都什么年代了，矜持可换不来好男人，要知道，现在好男人一出门早就被人盯上了，你不上，过一秒钟，连渣渣都不剩下了。”
苏安换男朋友的速度基本上保持在三个月的记录，喜欢各种的型男，当然苏安也的确是对付男人很有一手，只要她喜欢的，主动出击，死缠烂打之下，最多一个礼拜都会搞定。
可惜就是喜新厌旧的程度也一模一样，定不下来。
是个阅男无数的老司机。
“歪理！真正的好男人，见到你都退避三舍吧。还渣渣都不剩。”
“反正我和程旭没戏！”
拿起桌上的苹果，咬一口。
心情已经从刚才的震惊到郁闷，现在已经平复。
本来墨清城和她就没有什么。
要说也就是一个吻和一个说起来都不算什么的婚约。
她既然不承认婚约，那么连那个也不算，两个人之间还有什么。
那些她午夜梦回的缅甸之行，也许早就是镜花水月。
谁还能真的把男人的话当做誓言。
谁要是当真，谁就是脑残。
“你和墨清城也没戏！我就是奇怪，一个男人撤退的也能撤退的这样干净利索，毫不留恋，也许墨家的人都是这样狠心。”
苏宁对墨清城评价不高。
因为当初的合同到期，她和妹妹联系十五，结果十五说合同就算了吧，既然墨清城不出面，就当做任务终止。可是谁都知道危险并没有随着终止而终结。
一面说着对一个女人照顾周全的话，一面消失的没有踪影。
也就是齐寒月这样的清冷性子，对什么都是不在意。
但是苏宁了解齐寒月，嘴巴上说着不在意，可是心里恐怕有心思的。
齐寒月就是典型的嘴硬心软，越是不说，连提都不提墨清城，最大的可能就是墨清城越在她的心里。
三年消失不见，再次见面连认都不认。
现在可不是演电视剧，偶像剧，什么失忆，什么车祸的。
那都是演电视剧，真实的要是墨清城失忆了，京都的报纸连个新闻都不登，那墨家还算是豪门？
“管他呢，我们又不是靠着墨家生活，这些问题无所谓。认不认我，又有什么关系。”
齐寒月已经想开了。
其实早就心里有数。
现在还纠结什么装作不认识。
都是小女人心态。
“鑫瑞的案子这个月会转到我这边，人家不是要求我这个老板出面，签下这一单，我准备放个长假！”
心思转开。
只要墨清城不出现随便招惹她，在一个陌生人身上花功夫，太费力气。
“你要去哪里？我也去！”
苏宁也没把心思放在墨清城身上。
本主都不关心，她操哪门子心。
不过齐寒月去度假，这可是个好差事。
工资不少拿，还能度个假。
苏安不干了。
“我去！”
再不吭气，哪有她的份儿。
这可是好事。
齐寒月打开门，“你们两个留守公司坐镇，难道让公司关门？”
想得美。
她的小岛计划可是没和这两个姐妹说过，要是说过，这两个恐怕也要掺和一脚的。
要不是她知道苏宁，苏安的性取向一向正常，有时候这两个对她的关注热度很容易被人误解。
苏宁，苏安怪叫着倒在沙发上。
埋怨老板的惨无人道。
剥削劳动力。
可惜老板早就走人，哪里管她们抱怨什么。
齐寒月回到自己的房子。
开始在办公桌前打开电脑做工作。
鑫瑞这一单涉及到的是将近一个亿，利润下来有三千万。
要知道鑫瑞一年的员工福利旅游津贴足够吸引人，不少人都眼热。
这次的竞标也是鑫瑞想要最优惠的拿到折扣价格吧。
齐寒月对于公司一向是敬业。
毕竟这是她的饭碗，她现在是不缺钱，可是毕竟现在养了几十个员工，买了小岛之后的后续建设都是钱。
她的金手指可不能让她一下子坐拥百亿资产，不出吃穿。
所以，合理的安排，才是王道。
当然，公司可是她赖以生存的根本。
这可是她的心血。
计划书做出来，看着整个APP的片段，图片都是精心策划，文字也是精心雕琢，力求达到完美，当然压轴得是报价，这才是吸引人家谈判的筹码。
其实计划部也对这个业务做了准备，可惜人家看都没有看一眼，就用一句需要她整个老板亲自出面来终结了接触。
也不知道是故意刁难还是真的。
她明天去试试吧。
鑫瑞她是势在必得。
这是她想要在休假之前做好的一单收益。
三千万呢。
在她的岛上可以盖一座别墅呢。
要是不出意外，一艘游艇也够了。
怎么可以放过呢。
第208章 贵人多忘事
招标会是下午一点，齐寒月准备工作已经做好。
助理小张已经把所有的资料都备齐。
包括齐寒月准备的那些。
见客户仪表很重要，不是要多么漂亮，起码要让人一眼看到舒服，干练，尊重，有继续和你合作的欲望。
太随意也不行，太过于精心刻意就有些巴结讨好的意思。
总之不能把自己的位子放的太低，也不能高高在上。
毕竟她是来赚人家的钱的。
看清楚自己的位置很重要。
因为今天要出门，齐寒月特意换了一身干练的套装，细高跟鞋，一身的颜色明朗，只有两个颜色，据有心理学家说过，一个人的身上一定不能超过三种颜色，否则会让人看着觉得繁杂和心烦。
好感度立刻下百分之十。
坐的是公司的车子，她没有搞特殊，开自己的车子。
那样是招摇。
助理开车，她和另外一个项目部的经理一起。
大街上车来车往，车里的冷气让齐寒月有些头疼。
氟利昂的味道会让她不舒服。
一直习惯不了。
可是这样的天气，还有随行的其他人，她总不能不顾形象和他人感受。
只能忍耐。
半个小时之后，车子抵达鑫瑞公司的大厦。
一栋极其宏伟气派的建筑，傲立眼前，周围都是绿化景观。
鑫瑞集团拥有这栋大厦的八层，算得上是财大气粗。
大厦的安保工作很严格。
过程繁复，这让她没有想到，一楼的保安直接告知，十八楼的招标会一个单位只能上去两个人。
这让齐寒月窃喜，自己的明智之举。
小张留在了车里，齐寒月带着项目部经理上楼。
过了一道金属探测安检门，终于看到电梯间。
电梯里都是十八楼的参会者。
没人说话，都是互相打量的目光。
大家都是斯文人，气度表现出来的更重要，即使心里在问候对手的祖宗十八代，脸上一样能笑的云淡风轻。
这就是场面人。
齐寒月一年的时间足够学会了当面一套，背地一套。
生活不容易，赚钱也不容易。
有时候也必须装孙子。
有钱的是大爷。
当然她完全可以抱着十亿做一只不事生产的米虫。
可那样绝对不符合人类生活标准。
没有理想，没有追求，混吃等死的日子，也绝对不是齐寒月要的。
她抱的是十亿，可不是一百亿。
物价上涨太快。
现在房价都已经涨到三万，更何况其他。
再说周游世界可是个费钱的活儿。
穷游她可不干。
一人一个选择。
会议室门口，齐寒月和经理再次被保安拦住。
当然不是她们两个，还有其他人。
齐寒月拧眉。
拿着金属探测仪的保安示意每个人抬起胳膊做简单的安全检查。
再次确认。
这才被允许进入会议室。
会议室不是很大，只能容纳十几个人，她抬眼环视一周，现在会议桌边，已经坐了十个人。
低头落座，看一眼手表。
已经到了时间。
应该不会有人再来，迟到在这里绝对不会被允许。
会议室门口走来一行人
三男一女。
一男一女手里拿着笔电和文件夹，两个男人并排走进来，当前地一个男人一身考究的西装，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走到主位坐下。
齐寒月蹙眉。
另外一个男人坐到了男人的下手。
这个人也是老相识。
缩了一下身体。
倒不是怕什么，是不想被认出来。
这个人是当年的体育馆事件中的李哲南。
她是真的不知道鑫瑞的老总是李哲南，要是知道，是啊，要是知道，难道她就不来争取这个机会？
笑话！
她又没有做亏心事，干什么要害怕。
躲躲藏藏的。
要是知道，她基本不用这么辛苦，摆出救命恩人的姿态，李哲南就算是心不甘情不愿，也要恭恭敬敬的招待自己。
当然除非是不想认。
嘿嘿。
对亏当年她聪明绝顶，机警过人，留了后手，那份保证书上可是五个人的签名手印一样不少。
一个人五个要求呢。
齐寒月坏心的设想，要是她提出低价并购鑫瑞，会不会被李哲南给赶出去。
应该不会吧。
不过谁知道呢。
当年的时候，这个李哲南话不多，也没什么交道。
不了解。
不过既然是墨清城和白小飞一起的，武断的判定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错了，口误，不是不是什么好人。
肯定也是身价不凡。
绝对不能迁怒。
那种事情她怎么会做。
再回头看鑫瑞立刻就变得不一样。
看来自己的助理做调查做的不够细致。
这位鑫瑞集团出面的李哲南是总经理，还是老总，都没有人告诉自己。
下一次做调查重要的事情要派苏安去做。
这个家伙八卦心思生生不息，绝对会把对方公司的从上到下，甚至老板有几个小三，都住在哪里，长得漂亮还是风骚都会调查的清清楚楚，绝对不会出这种纰漏。
准备工作做好，秘书小梦，人家自我介绍的。
李哲南已经开口，“各位竞标的业界同人大家好，个位企业的资质等级，信誉，和资金状况几乎不相上下，我只想问同样的一次团队出行，各位觉得是应该采取高档次的无购物旅行，还是成本更小的廉价出行更适合鑫瑞的团队？”
李哲南已经把目光徐徐从没一个人脸上扫过。
当落在齐寒月的脸上的时候，停顿了几秒钟。
隔壁的青春旅行的代表已经站起身，抢先回答。
“我们觉得针对于鑫瑞的定位应该是主打高端无购物旅行，毕竟鑫瑞的档次和其他那些小公司不同，出行的很多都是公司的主管，甚至是更重要岗位的负责人，对于他们来说这样的一次公司福利，留下美好的影响，更能体现公司的人文精神和公司对于大家的重视程度。”
这个回答的确刁钻，把鑫瑞捧得高高的，既拍了鑫瑞马屁，又把自身这次竞标的定位卡在了一个微妙的局面。
这个青春可一直都是齐寒月公司四季地老对头。
带队的青春的老总可是个狡猾的女人，萧媚，三十岁的女人，比起齐寒月更舍得下脸皮，放的下架子，很多次的订单就是无缘无故被青春截胡。
这一次迎合鑫瑞的本事肯定也是萧媚主打。
齐寒月不屑。
不过更是叹息，也许就是自己的这几许清高才让公司里的底下人都有样学样，才会被青春挤兑吧。
看来她的思路还是要变一变。
应该多想想游艇，多想想海岛的别墅，说不定什么脸皮都能不要。
要知道当年没钱的时候，可是崔四海还被她黑吃黑呢。
现在怎么就清高的起来。
另外一家创世的老总站起来立刻反驳。
“李总，我更愿意倾向于低端的廉价路线，公司福利是一回事，可是鑫瑞可是每年都有将近一万的员工人次享受这样的待遇，虽然鑫瑞财力雄厚，但是这样的消耗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未来保证公司的切身利益，我更倾向于切实的廉价路线，员工毕竟是员工，要是都享受顶级待遇，人心不足蛇吞象，到时候下头的管理肯定会出问题。”
这是另辟蹊径，想走低端的省钱目标。
毕竟很多公司的老总还是会心疼福利这一块，要知道高端和低端认真核算下来相差的不少，尤其是鑫瑞这样的大规模订单，可能相差接近几千万，这是抓住了老总的节省这块。
也是大众心理。
李哲南点点头，目光移到齐寒月身上，“四季代表，你的意见呢？”
这是第一次正面对上。
齐寒月也立刻明白，李哲南肯定认出了她。
要不然也不会刻意回避她的目光。
躲什么？
心虚？
呵呵。
本来以为和自己无关，这火立刻烧到了自己身上。
一开始齐寒月就在琢磨李哲南的这个问题，的确是这两项选择和谈单都是有切身相关的，问题是李哲南到底想要什么答案。
这两个答案二选一？
现在青春和创世都表态了，李哲南却偏偏还问她，这是给她一个表现的机会，做个姿态，还是说的确是就是一场实打实的竞标。
不管是那一种都是她没准备的。
“我两项都选则。”
所有人都拿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看着齐寒月。
也对！人家李哲南都说了还是，这个词儿就是一个分水岭。
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看着这样一个年轻女孩子，认识的知道是四季的老总，不知道的也是暗暗猜测，这样的年纪肯定是公司重要的人物，要不然怎么会敢派出来坐在鑫瑞的会议室里。
可是说的这话也太不靠谱。
李哲南看着齐寒月不说话，等待下文。
齐寒月只好继续，“鑫瑞集团无论是资质还是规模都不需要我重复，大家都是心知肚明，这样的集团，对于员工的福利已经不仅仅是一项福利，更是联系企业和员工一种纽带，让员工对于企业的归属感的升华。但是诚如创世代表的意见，降低成本是任何企业都有的规划，可是像高级主管，乃至更高级的管理人才，他们的需求就不能用廉价衡量，对于他们品质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认为两方面的结合，针对高级管理层可以采用高端定制，无购物环节的骚扰，做到服务至上，剩下的普通员工也不能采用廉价这个说法，我觉得半包式自由行，更能让所有员工挑不出借口。”
这几年齐寒月的口才已经被磨炼的可以做到舌灿莲花，面不改色的恭维加上拍马屁，这一番话一出，立刻所有人无语。
半个小时的会议结束，不知道竞标方案会是谁。
大家都散去。
不少人投向齐寒月的目光都是深思的。
这种年轻的后起之秀的确引人注目，也招人恨。
李哲南在离开会议室之前突然点名齐寒月。
“齐寒月，来我办公室一下。”
齐寒月连诧异都懒得装，李哲南如果也装作不认识齐寒月，齐寒月都要怀疑自己的人品有问题。
这么招人不待见。
意料之中，也就不让人奇怪。
转身对项目经理交代。
“你先下去车里等我！”
项目经理看了一眼李哲南，立刻答应着离开。
齐寒月跟着李哲南来到他的办公室。
她猜想应该不是叙旧，就是谈合作。
一进办公室，李哲南猛的回头，差一点让完全没有防备的齐寒月撞到，还好反应敏捷一向是她的特长。
刹住了脚步。
“齐寒月，你怎么在这里？”
好吧，看来要先叙旧。
“李哲南李总，您好，我是四季旅行社的齐寒月，希望可以有幸合作！”
既然这样，那就先礼后兵。
“我问你你为什么在这里？”
李哲南有写恼火，今天绝对是临时参加会议，他要是知道会看到齐寒月绝对不会自找麻烦。
现在装不认识，那绝对是拉低自己的格调。
他做不出那样的事情。
“你看到了参加竞标会，要不然我还能在这里干什么？”
她有点奇怪李哲南的恼火来自哪里，她可不是有预谋的出现在李哲南眼前的。
难道说她是瘟疫。
李哲南的怒火来的简直莫名其妙。
看来她的评价没错。
能和墨清城在一起的没什么好人。
刚刚自己纠正这个用词真是失误。
李哲南也意识到自己的无礼。
“很抱歉，没想到会碰到你，所以有些惊讶！”
什么惊讶，明明是愤怒。
这才是齐寒月的疑问。
“没关系，我也没想到，不过显然我没有李总情绪来的突然，这次招标会既然我们都是老相识，我也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四季对鑫瑞的招标志在必得，李总不会不卖这个面子给我对吧？”
既然这样，那只能死皮赖脸了。
如果李哲南不就范，估计她只能抬出那一纸承诺来要挟了。
谁让李哲南欠她的。
欠债不还，还没天理了。
显然李哲南已经冷静下来，再次开口，已经进入商人的角色。
“齐总这很让我为难，毕竟是招标会，我们肯定是择优选择。”
鬼才会想和齐寒月合作。
他甩掉这个包袱还来不及呢。
哦，这是要逼她出手。
这可怪不着她。
“李总看来贵人多忘事，我记得体育馆的时候，您可是欠我五个人情，招标会恐怕连一个人情都算不上吧。再说所谓的择优录取，还不是走个过场，我相信在同等条件下，我们四季不输给任何人。李总好好考虑吧！”
齐寒月就不信了，李哲南会不要脸不承认。
立刻李哲南怂了。
第209章 潜规则
走出鑫瑞的大门，齐寒月趾高气扬的上车。
项目经理看着齐寒月的张扬，误以为自家老总是被潜规则了。
要不然哪里来的这种嚣张。
齐总可不是一个张扬的人。
平时脸上都是处变不惊的高深莫测。
这次的招标会可是对于四季来说是个绝对超级大单，要不然招标会也不会几大旅行社都到了，都是为了这一单。
这一单下来，光是一年的工资奖金都有了。
都是势在必得的。
没看青春旅行社的萧媚都恨不得脱衣服上阵，只为拿下这单。
要知道拿下了鑫瑞，只是其一。
鑫瑞相关联的其他友公司可是不少。
随便走走还能不拿到几个单子。
这样下来基本上就是肥的流油的肥肉，多少人眼热的恨不得咬上一口。
自家老板这幅志得意满的样子，临走时的被鑫瑞老总的亲点，能不想入非非才怪。
也难怪大家都猜测齐寒月被潜规则。
凭什么四季胜出。
总有个理由吧。
自家老总年轻漂亮，比起青春胜在青春逼人，比起创世胜在胜在人家鑫瑞老总亲点留人啊。
鑫瑞的李总长得帅，看起来和齐总算是郎才女貌。
这八卦之心都有啊。
于是，项目经理自认为了。
小心翼翼问：“齐总，招标是不是落实人选了？”
虽然这个招标结果要之后鑫瑞集团会通知的，可是齐寒月的表情实在是太招人猜忌。
“回去你就带着全部部门把合约整理出来。”
项目经理心立刻落地。
看来没错。
应该是齐总使了美人计。
要不然合约都能拟定了。
“按照那个标准来？”
他们的合作方案可是有两套，递交的所有内容涉及到最后报价的都是一个范围值，而不是具体到一个数字。
合约要怎么拟定。
齐寒月摇摇头。
“不着急，谈合约还需要时间，总不会一次就谈成，来来回回讨价还价下来，没有十天应该完不成，你就按照报价提高百分之二十来谈，最后压价到多少就看鑫瑞的本事，也是要看你的本事呢。”
李哲南的那个气急败坏把齐寒月彻底激怒到黑化。
不让他大出血都对不起齐寒月自己。
人情哪有那么好还的。
齐寒月不会亏待自己，她可不是伸手要钱，这是凭本事。
李哲南的人有本事的话，那就把价钱压到死。
要是没本事，那就自认倒霉。
项目经理和小张都是暗自惊讶。
这根本是朝着谈崩的节奏走的。
鑫瑞集团的老总是得罪齐总了吧。
这边的李哲南看着齐寒月走了。
拿起电话。
这件事该找谁说。
墨清城，白小飞？
找了有用？
一直以为齐寒月是个不会出现找麻烦的人，现在却出现了。
其实人家也没有找麻烦，就是站在他面前说明白，欠债还钱。
天经地义。
根本没提过墨清城。
李哲南真的想找个人商量。
找谁啊。
拿起电话，然后放下。
放下，然后拿起电话。
再三之后，终于拨通了一个电话。
“我今天见到齐寒月了。”
“你还问，她根本没提过墨少的事情，墨清城到底怎么想的？”
“你让我怎么办？人家上门来就是一句话，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欠的债我还，我也没推卸责任，可是要是齐寒月问起墨清城，我该怎么回答！”
“你放屁呢！我和墨清城不熟，你觉得齐寒月会相信？体育馆的时候，我们五个同生共死的，一分开就变成了陌路人，你当演电视剧呢！我可没那个本事不要脸到这种程度。”
“你别得意，你也会有那一天的，齐寒月既然能找上我的门，她可是说了需要拿出合约看看。手里白纸黑字，谁的名字都不少。你的大名也在上面呢。”
“我看着她过得不错，小丫头出落得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大美人，我看着应该也是追求者众多，她这样的女孩没人追都会没天理的。”
“好吧，反正我躲不过去，你不给我个办法，到时候逼急了，我直接把墨清城供出去，别怪我不讲人情。”
“你来吧，你又打不过我！”
挂断电话，李哲南还是叹气，发愁。
这后面要面对齐寒月可不是一天，两天，他觉得从此以后关于这个案子的所有事情都交给手下去做。
能躲多远，他就躲多远。
惹不起，还躲不起。
立刻布置任务。
底下的策划部经理很快接到老总电话，招标会指定了四季中标。
让策划部经理都是吃惊，这种招标案一般都不会过李总的眼，也就是需要最后确定中标方案之后签字过目。
这次的招标，他私下里已经和青春的萧媚达成了默契，青春中标，私下给他拿百分之一的回扣，一般这种回扣都是正常的，算得上是业界的潜规则，当然，萧媚可不止这么一点点好处给他。
是个男人都懂得。
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结果临出结果，李总竟然亲自打电话确定中标的人选。
简直是天方夜谭。
打破了他的种种好处。
最重要的是，策划部经理还要考虑这个四季的老总和李总是什么关系。
毕竟能让李总亲自打电话确认的，就不可能是普通关系。
这个齐寒月看起来也就是年轻漂亮一些，实力方面一直是被青春压着打的，现在居然后来者居上。
应该是有些手段的。
但是想想也无非是些男男女女的事情，脱得开什么啊。
他好像这段时间并没有的罪过齐寒月。
那个齐寒月既然这么放的开，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也能从四季身上捞一笔。
李总既然交代了后续项目由自己全权负责，并且交代了要出一趟一个月的差。
看来也和齐寒月不过是一夜情的事情。
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明显的躲出去。
看来他有希望继续从四季身上捞到他的利润，说不定还能把四季的老总弄上手。
比起萧媚这种风月老手来说，齐寒月明显年轻漂亮，这绝对挡不住觊觎的目光。
既然能给李总，应该也不会得罪自己。
看来这一次可以啃个嫩的。
美女啊，谁不爱。
第210章 错觉
三天后四季接到了鑫瑞集团的中标通知书。
根据规则下一步开始正面进行接触。
谈判合约问题。
大家几乎都是心里有数。
齐寒月也是心知肚明。
这才真正拉开大幕。
合约签订之后，招标才算真正完成。
而合约的敲定需要来来回回的互相商讨，再加上讨价还价，还有各方面的商榷，最后才会一锤定音。
不过对于齐寒月来说，这已经算是落下帷幕。
李哲南既然昨天能被她当面那么说，都没有反驳和不承认，今天鑫瑞集团又打来确定中标的电话，只有一个信息传递给她，就是李哲南决定实现承诺。
真是个好人！
齐寒月笑笑，她的任务应该算是完了。
太平洋小岛，她来了。
但是鑫瑞集团紧接着通知后天，也就是星期五，到鑫瑞集团谈合约事宜。
当然要求四季齐总准时出席。
还指定！
齐寒月想不明白，在她认为里，李哲南应该非常不待见她，也不会愿意再次见到她。
正常情况下，李哲南应该是有多远躲多远了。
还会要求她亲自出席签约？
难道是她以为错了。
不应该啊。
按照那天她见到李哲南的种种迹象，她都能感觉到李哲南对她的唯恐避之不及的躲闪。
当然也许李哲南对于这个人情债也没想到她会真的冒出来大刺刺拿来作为签约的要挟，不对，她也是拿命换来的，难道李哲南的命不值得五个人情啊。
所以李哲南可没有吃亏，那现在还敢让她出面。
齐寒月到想看看李哲南想干什么。
不过项目部经理接到电话早就成竹在胸，谁让她家的老总那天说了。
合约早就两天之内拟定出来一套完整的方案，按照齐寒月要求的起价，做了全方位的准备。
来应付鑫瑞方面的讨价还价。
项目经理唯一的疑惑是，似乎齐寒月一点都不害怕鑫瑞因此谈崩了。
这样的条件，可真的是她第一次遇到。
也许齐总真的和鑫瑞的李总有一腿？
这话他可不敢乱说，除非是他不想干了。
齐总的私生活可不该他们讨论。
星期五，按照约定时间他们准时到达。
再次坐在那个会议室里，不过只有面对面的两方人马。
见面的时候，鑫瑞的策划部总经理姓杨，四十多岁，微微有些秃顶，小肚子微凸，乐呵呵的样子，看起来似乎很和善，不过齐寒月担心是她的错觉，这个杨经理和她握手的时候，似乎刻意捏了一下。
她的四季不算是大企业，也是一步一步从很小做起的，一路走过来，见过的人不少，各种的奇葩和猥琐大叔见识过不少，她可不是当初出来一言不合就会动手教训的齐寒月，那样做固然痛快了，可是对于业务没有任何的帮助，还可能直接绝了这条路。
时间一久，她也明白出来做事，也不是完全凭个人喜好做的，该受的委屈，还是得受。
只要不是伤筋动骨的露骨动作，摸一下，搂一下，这种骚扰根本避免不了，她也只能对这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除非她不开旅行社。
男人和女人做事情区别很大。
这个杨经理的这种动作，她只能当做自己的多心。
他的顶头上司都已经放话，难不成杨经理还敢明目张胆的做些什么。
齐寒月坐会自己的位子。
“杨经理，关于合约，我们四季已经拟定了一个方案，不知道今天李总还会不会出席？”
没看到李哲南，齐寒月觉得自己猜的应该不离谱。
李哲南不露面了。
那天应该是个失误。
要是知道自己会来，李哲南打死也不会现身。
杨经理似笑非笑的撇了一眼齐寒月，“李总很忙，最近一个月都要去国外的分部处理公司事物，今后的合约签订和合约的履行已经全权交给我来负责，齐总对我们李总很上心啊！”
话里颇有深意，鑫瑞的剩下的助理代表都不由的看了齐寒月一眼。
四季这边的项目经理和助理不由得尴尬。
心中有些埋怨杨经理，这话说的不清不楚，明明就是故意的，让人误会齐寒月和李总的之间有问题，偏偏你还不能解释，人家说什么了，你要解释啊。
越解释越抹黑。
齐寒月微笑，这一下她敢肯定这死胖子刚才绝对不是误会，就是骚扰，估计是杨经理以为看穿了齐寒月和李哲南的交易，拿捏了齐寒月的把柄，想要沾点便宜。
“杨经理，您说的没错，我和你们李总的关系，我关心一下他，也是应该的。毕竟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
想要坏自己的声誉，也要看看她在不在意。
杨经理被噎住，人家根本不掩饰，直接说出来和李哲南的关系，还真的让你没话说。
“好吧，那我们进入正题！”
收起一脸的笑容，杨经理正襟危坐的开始严肃起来。
齐寒月冷哼。
这就是一只笑面虎。
还是一只色虎。
助理小张把准备好的合约内容给杨经理他们每个人面前都放一份。
大家都没有说话！
整个会议室里只有沙沙的翻动纸张的声音，齐寒月挺直背脊坐在椅子上，等着杨经理。
看来看的速度很慢，也很详细，还没到关键问题。
耐心，需要耐心。
既然李哲南不在，那么这个合约的签订肯定不会那么顺利。
李哲南倒是躲得快。
快就快吧。
反正不会影响她的计划。
不过就看这个杨经理想怎么做。
这位杨经理也不是什么好货，光是看刚才的话里的意思，那就是看自己的目光肯定是透着有色眼镜的。
把她归类到了某一类人里。
刁难绝对要的，不过想从自己手里得到好处，行业的潜规则她不是不懂，找谁都规避不了，回扣你这次不给！下次就根本合作不了，大家也都是这么过来的。
可是要是杨经理还想在她身上打其他主意。
那杨经理是找错人了。
对着别人她需要委屈求全，对着鑫瑞，齐寒月不觉得自己的有错。
她没有敲诈李哲南，按照行业标准在做事，抬高的百分之二十，本来就是行业规则，她的报价绝对没有超出范围！也不属于狮子大开口。
当然鑫瑞绝对可以讨价还价。
这就要看各人本事。
第211章 希望他不要后悔
果然，没过了一会儿，鑫瑞那边已经有人发出了惊讶的抽气声音。
杨经理这会儿脸上神色连严肃都称不上，该叫做严厉。
拿着合约啪的甩到桌子上，抱着双臂开口。
“齐总，您是开玩笑吧。这样的合约报价，比起青春高了百分之二十，比起创世也高了百分之十，你们四季看来是没有诚意签合同啊！”
看到报价的时候，杨经理就知道机会来了，这是四季送上门的被自己打压的机会，这个下马威来的又快又狠。
虽然知道报价是合约签订的最后因素，不过杨经理显然没有预料到四季的齐总看着年纪不大，但是心很贪。
贪心好啊。
贪心就证明爱慕虚荣，爱慕虚荣的女人，大多底线很低。
看着齐寒月的眼神立刻放肆起来，眼神不时的打量着齐寒月脖子以下的位置。
“杨经理，怎么会是开玩笑呢，和鑫瑞的合作我们四季当然是带着一百二十分的诚意来的，要不然我们何必坐在这里呢。报价我们四季也是按照行业基本报价给出一个基数，具体要执行哪一个，当然要大家坐下来详细的讨论，您也不能只拿价格作为标准衡量。
既然坐在这里和您商谈的是我们四季，就证明了鑫瑞看中的肯定不是青春和创世的价格优势，那么我们四季拿出的标准，可能有我们的理由。”
项目经理立刻开口，这种讨价还价本来就是他的职责，这可不应该是齐寒月的工作。
本来项目经理还想着把位置放低一点，可是一看齐寒月的气势，立刻话风变了过来，软中带硬。
心中琢磨着齐总的底气也不知道来自哪里，反正看着样子更像是变着发自欺负鑫瑞。
他拿人家的薪水，当然要办事。
杨经理被这话给气的，还真的没见过，对着金主敢这么嚣张的。
就是青春的萧媚和他交情暧昧，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硬气。
仗的谁的势！
就算是李总跟她有交情，那也是昨日黄花，要是李总对她上心，当然杨经理不敢起这种歪心思，可是李总要是重视这个女人，就绝对不会不闻不问，还交代自己要出差，这种内在的含义，他们这些人精还能听不出来。
潜在含义就是不想和这个女人再有牵扯。
另外一种意思就是怕这个女人死皮赖脸的纠缠。
所以杨经理才敢起了心思。
送上门来的，不玩白不玩。
问题是，齐寒月要清楚自己的身份。
四季和鑫瑞比起来，差远了。
不是一个级别的比较。
就和拿一个孩子和一个大人比较。
就算孩子力大无穷，也打不过一个大人。
要想碾死四季，都不需要李总吭气。
他杨明辉动动手指都能给四季制造不小的困难。
呵呵冷笑。
“既然摆在桌面上谈合约，为了集团的利益，我们也要一条一条掰扯清楚，首先是价格，四季给出的价格肯定不行，起码要降低百分之二十，这是底线，你们认可这一点，咱们才有谈下去的基础！要不然恐怕没办法继续！”
论起来鑫瑞才是握有主动权的一方。
杨经理不担心齐寒月不投降。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齐寒月也不是非要拿下鑫瑞这一单，当初非要拿下，主要是不想被青春的萧媚看笑话，这个女人截胡了他们四季多少生意，都是用的见不得光的手段。
她也就是看到萧媚那股子让人窝火的气势，正好看到了李哲南这个大树。
不用白不用，又不是她平白无故占便宜，这说起来是应得的。
招标给谁也是中标，她不过是就地取材的利用了一下现有资源。
就算是触动某些人的利益，那也是深仇大恨。
可是要是谁想借此弄出点是是非非，她也不会坐以待毙。
谁让鑫瑞的老板是李哲南。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尤其是这个杨经理，目光不纯，思想邪恶，刚一上谈判桌就使出下马威，妄想压制四季，听凭他的摆布，张口直接一撸到底，连个还价的余地都不留。
项目经理也是咋舌，这还是第一次遇到强硬到不给还手余地的人。
对方也是奔着谈崩来的。
看了看齐寒月。
老总神情一点到没有被惊到，反而温和的笑容满面。
心中明白，这是要自己坚定四季的立场。
“杨经理，价格方面，百分之二十肯定是不可能，我们的服务提供的项目，您大概还没有看详细，里面的服务项目远比收费类的项目还要完善，这样的前提之下，百分之五已经是我们让步的最极限。”
项目经理不温不火。
自家老总在，什么都没有说，就是很满意他的态度和做法。
要是不同意，齐总应该会直接截住这个话题。
杨经理看一眼稳坐椅子的齐寒月。
笑意盈盈，神态自若，一点都没有被刁难的感觉。
好啊。
笑就好。
看来人家也是早知道会被他刁难。
冲着旁边的助理使眼色。
立刻助理站起身。
“这样吧，大家都去喝杯咖啡，休息一下，冷静一下，回来再谈！”
缓和气氛。
于是所有人都松懈下来，缓和一下就好。
项目经理问齐寒月，“齐总，喝咖啡，还是……？”
“咖啡吧！”
项目经理和小张随着鑫瑞的人去茶水间喝东西。
杨经理看到齐寒月没动地方，他也没走。
立刻会议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其他人都去茶水间了。
齐寒月翻着手里的合同样本，心不在焉。
杨经理站起来，走到齐寒月身后，一只手搭在了椅子上。
“齐总，报价也不是不能谈，不过要看看你的诚意了！”
齐寒月抬起眼睛，“哦，百分之二的回扣算不算是诚意十足！”
她知道这是行规，不过她已经提高了百分之一，就是为了不想弄麻烦。
这个杨经理一看就是这一行里的老油条，浑身上下都是透着那股子市侩。
也明白杨经理把人赶出去，恐怕就是为了谈这些私底下的黑幕。
忽然就感觉到一双男人的大手，沿着她靠的椅子靠背往下伸来，直接摸到了她的腰上。
“杨经理！”
齐寒月提高了一丝音调，回头瞪着杨经理。
目光贪婪的杨经理并没有因为齐寒月的瞪视收回手，反而因为弯曲的身高优势盯着齐寒月胸口的领口位置。
“坐着别动，我们这样方便交流一下感情！”
声音嚣张。
满脸油光的脸竟然伏下来，贴近齐寒月的脸颊，带着一股子烟臭味的口气直接冲着齐寒月逼过来。
竟然想要一亲芳泽。
“一把年纪了，恶不恶心？”
齐寒月一把甩开杨经理，狠狠地朝他说，一脚踹开了椅子，厌恶的扫了扫背后的衣服，感觉那双手脏的让她想要杀人，离开桌子。
今天真的恶心到她了，要不是这几年的社会历练让她收敛了不少本性，她刚想就想着拧断杨经理的那只咸猪手。
也敢肖想她，也不照照镜子去。
一亿就想让她献身，还不是杨经理自己的钱。
啪。
门口杯子落地的声音。
齐寒月和杨经理抬头，项目经理尴尬的站在门口，咖啡杯子碎了一地，满地的褐色咖啡液体。
会议室的大门因为设计的隔音，打开根本没有声音。
刚才的一幕，肯定被项目经理看到了，不巧的是，后面还跟着杨经理的手下。
这些人都看着齐寒月和杨经理。
杨经理感觉没面子，提高了声音对齐寒月说：“我看齐总是不识好歹，年轻姑娘性子太倔强，路可不好走，别怪我今天没提醒你！”
然后甩下齐寒月走人。
所有人面面相觑。
项目经理走过来。
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说，看到自己老板被人性，骚扰，算不算是史上最尴尬的事情，没有之一。
“齐总，怎么办，还谈不谈下去？”
这次亏大了。
不过项目经理理解，他们这样的小公司，遇到这样的事情只能听天由命，见招拆招，人家就是碰了一下齐总，还不至于到了吵翻天的地步，这种工作中男男女女碰到一起，总会遇到一些败类，只能平常心对待。
因为摸一下就撕破脸，那四季干脆关门。
没等齐寒月说话，杨经理的助理已经走进来，连声道歉。
扯出官方的笑容。
“实在对不起，我们有一个策划部的大客户临时大驾光临，我们杨经理必须去接待，今天，我们只能谈到这里，过后我们约时间再谈，实在抱歉！”
客客气气，看起来满眼的同情。
也是看到被自家的顶头上司非礼，还有苦说不出来，现在更是直接被宣布停了谈判。
这就是赤果果的胁迫。
杨经理的助理也知道，见识过杨经理这种手段对付了不止一个他想要达成的目标，虽然不屑，也看不起杨经理，可是谁让杨经理是策划部的老大，背后还是李总舅舅的连襟，这一层关系就注定了，没人能撼动这个杨经理。
鑫瑞策划部这样的肥差牢牢的被杨经理把持着，不低头，就意味着失去这个合约。
这个色鬼可干的出来。
看来四季的这个漂亮齐总恐怕面临选择。
要么失身，要么失金。
同情归同情，可是他的同情管什么用啊！
项目经理气愤，这不就是威胁他们齐总。
不是个玩意儿。
这种商场的潜规则，不是没遇到过！但是潜的这么嚣张的大概还没几家。
大多数都是私下里用语言**，然后看着有意思，才敢上手。
一旦遇到抵触的，也都是放弃，毕竟被人家要是揭穿了，大家都不好看。
遇到杨经理这样的明目张胆的还真没有。
简直是狗胆包天。
刚想和杨经理的助理争论一番，被齐寒月拦住。
“杨经理既然这么忙，我们就回去乐趣，你转告杨经理，希望他不要后悔。下一次他请我来，可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回头对项目经理和助理小张说。
“我们走！”
带头走出去。
三个人下楼回到车里。
项目经理有些战战兢兢，遇到这样的糟心事，齐总要是迁怒，估计他们都是炮灰。
一路上无话。
齐寒月可不需要发飙。
回到公司办公室。
苏宁正好给齐寒月送文件签字，就看到了晚娘面孔的齐寒月。
“这是怎么啦？鑫瑞你不是保证十拿九稳，这是被人家吃豆腐了，还是被逼卖身啊？”
话一出，就看到齐寒月吃人的目光。
讪讪道。
“难道被我说中了！老天，那个找死的啊，你没上去直接拧断他的脖子，或者一个撩阴腿，给他断子绝孙。”
苏宁可不会相信齐寒月会被占便宜。
齐寒月没好气的回答。
“这可是法治社会，你想让我因为被人摸一把就把牢底坐穿？”
苏宁稳重如山，也会这么胡说八道。
苏宁摇摇头，撇撇嘴，咋舌。
“不是还有正当防卫这一个后手啊，你直接给他一脚，就算断子绝孙，也不用把牢底坐穿。”
这位馊主意不比苏安那个丫头少。
也是个不怕惹事的主儿。
齐寒月头疼。
“你这叫防卫过当，他摸我一把后背，我就直接撂倒到医院，还是毁灭性永久伤残，你觉得我请几个律师才能打赢官司呢！”
苏宁看起来比苏安稳重，可惜你只有深入的了解才会明白，这个才是火上浇油的好手。
能不能给点有建设性的意见啊。
打打杀杀那些手段都用来做生意，估计四季除了关门，没人上门做生意。
一言不合就是置人于死地，这不是做生意。
这是混黑帮呢。
走的是商业途径，你就要懂得圆滑和忍辱负重，要不然就不要在这里混。
抱着十亿固然可以过得悠然。
可是谁也不能没有生活的目标。
那违背了人类的基本生活要求，一个人失去追求的目标，活着就是浪费时间。
齐寒月要的是不重复走上辈子的狭窄路径，开启不一样的精彩生活，尝试不同的经历和人生，这才是终极目标。
苏宁，苏安更像十六岁的齐寒月，简单直接，爱恨分明。
现在的齐寒月似乎学会了忍辱负重的情况下不失去本心，已经是最好的选择。
也是齐寒月学会了的人生法则。
简直直接固然痛快淋漓，可是来的负面影响就是由此带来的麻烦不断。
第212章 威胁
苏宁也就是开玩笑，做业务部经理这么久，也就是图的一时嘴巴痛快，太多的教训告诉他们，现实远远比自己的心情重要。
痛快可能换来的就是被打压的没有生存空间，她们是在做生意，不是在享受发泄的快感。
就像做保镖一样，客户你永远没有挑剔的资本，遇到什么样的客户全看运气。
遇到好的，那么算是你运气好，大家很好相处一场，圆满完成任务，好聚好散。
遇到不好的，你也只能忍着，受着，最多实在忍不住，来个换人辞职，可你总不能把人打死打残。
那么这一行只能封杀你。
这就是无奈。
行业有行业的规则。
不是不允许你反抗，是你的反抗要适当。
既保护了自己的权益，还要不被人视做疯狂。
这有本质区别。
“那鑫瑞集团放弃？”
这是妥协，可是也是减少损失，但是难免胸中会有愤懑。
齐寒月摇摇头。
放弃！
也许今天之前，鑫瑞集团的合约是可有可无，并不强求。
但是今天被这个杨经理恶心了一场之后，恐怕齐寒月还真的被激起了强烈的不屈。
要是憋人还罢了，李哲南这里也会遇到这样的奇葩，那么李哲南活该背锅。
她齐寒月也不是谁都能咬一口的菜。
欺软怕硬谁不会。
不教训教训杨经理，李哲南恐怕也会看笑话吧。
她拿不准李哲南是个什么心态。
要说李哲南不准备履行合约，绝对不是，李哲南到现在为止都是全力配合的模样。
要说履行合约，看看派来的人，这都是什么玩意儿，不是诚心的，也要她相信。
好吧，她姑且就当做李哲南是故意的对待，想要借着这样的猥琐男搅黄了这次的合作，让她知难而退。
要是这样，那李哲南做梦吧。
“不，我倒要看看，鑫瑞的底线是什么。”
骚扰齐寒月的代价可是没有那么容易的。
苏宁忽然感觉背后有点发凉，是被齐寒月的表情给吓到。
这丫头肯定不怀好意。
唉，李哲南要倒霉。
齐寒月签下名字，把文件夹还给苏宁。
苏宁出去。
齐寒月拨通李哲南的电话。
这可是她特意在鑫瑞李哲南的办公室要到的专线手机。
除非李哲南已经连夜换了电话号码。
否则，李哲南避无可避。
“你好！”
电话里果然传来李哲南的声音。
“李总，你好，我，齐寒月！”
果然，那一端立刻静谧了五秒钟。
“齐总，我在国外处理公司紧急事务，鑫瑞的招标合约事宜已经安排了策划部的杨经理全权负责，有什么事情，你尽可以找他，一切都跟我在操作是一样的，不会有问题。”
李哲南揉了揉眉心，这还没完没了。
看来齐寒月也是个难缠的，这手段用起来层出不穷，救命之恩不好还。
他怎么那么倒霉，齐寒月谁不遇到，偏偏遇到自己。
他可是打听了一圈，五个人谁都没有被齐寒月缠上，除了他。
那天他怎么那么不开眼，非要心血来潮去参加招标会，这一下子算是毁了。
问题是齐寒月也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大气，眼见着有利可图，上赶的速度，太令人不齿。
可他还没办法拒绝，下一次要把这个电话号码拉黑。
“李总，你要是不想履行这个承诺，男子汉大丈夫大可以说明白，我齐寒月既然敢拆炸弹，也不是那种非要携恩图报的人，这一次正好是遇上了鑫瑞招标，我才觉得与其让李总一直欠着人情于心不安，还不如大家把事情圆满的解决，无伤大雅，还是李总力所能及的报恩，各取所需。
不过李总却安排了一个这样的经理来恶心我，那么我想您就别怪我狮子大开口，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范我，我必打回去。现在我对于这样的合约已经非常不满意，你先毁约在先，那么别我不客气，合约我齐寒月还看不上，不过是区区一个亿，我不缺这个钱。
我会开记者招待会，出示手中的契约，要求契约上的五位当事人到场履行我的要求，这是你们欠我的，要是你们五大家族都不要脸不承认，那我齐寒月甘拜下风。”
挂上电话，根本不给李哲南思考和解释的机会。
不拿出厉害的这五个人当自己好欺负。
这么多年她不想去提要求，那是因为她不想去惹事，可是要是真的惹起事来，还真的不害怕。
低调一点，就被人当做软弱。
那就让四季直接上升到一个高度，让所有人都不敢小觑。
欺负我的都给我死一边去。
杨经理这样的死色狼，都给她有多远滚多远。
谁再敢惹四季，惹她齐寒月，她不介意让他彻底闻风丧胆。
四季实在是弱小的，这一次也让她明白，这些她以为循规蹈矩的老老实实做人，平凡人的日子是不错，可是却要面对别人的压榨，与其被人压榨，不如作恶多端，她去压榨别人吧。
就比如这个找死的杨经理，那双手恶心了她半天，那她不介意断他饭碗。
电话响起。
齐寒月等着响了十下，才悠悠的接起来。
不急，她一点都不着急。
现在需要着急的不是她。
李哲南气急败坏的声音，让他这会儿多了人气，刚才好像不食人间烟火的贵公子，一副拿她当做恶心的吸血虫的高尚模样。
真的让人很不爽。
这五个人真的欠收拾。
“齐寒月，有话好好说，我是真心想要签约的，也是这样吩咐的，底下人做的哪里不和你的心意，可以说出来，没必要意气用事，牵扯到其他人，这种事情没必要搞得人尽皆知，我们五家绝对都是有诚意还这个人情的。我可以代表其他几家承诺，只要你开口，无所不从。
我们不是小人，你也不需要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李哲南说道做到。”
语速很急，看得出来是着急了。
“李总，我齐寒月没权没势，得罪不起您这样的老总，羞辱人谁不会，没有你的暗示，谁会胆子这么大，我一个年轻女孩子，脸皮薄，架不住谈个合约还带耍流，氓，我还是乖乖的找媒体介入，大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起码不会被阴谋诡计了。”
齐寒月继续挂上电话。
这一次李哲南没再打电话。
第213章 厚脸皮
李哲南如何气急败坏，齐寒月不知道，也不想费心思去猜。
她下了班约了苏宁，苏安去超市买火锅材料。
心情不好，吃吃吃，吃出一个晴朗天。
苏宁，苏安一边一个挽着齐寒月的胳膊，三个人看起来绝对是亲密的闺蜜。
买了火锅材料，推了一车的东西，在收银台付款，三个人笑笑闹闹的走到停车场。
齐寒月站住。
她那一辆新买的路虎旁边靠着一个人，见到她们来，抛去手里的烟蒂。
迎上来。
“好久不见！齐寒月！”
齐寒月伸手。
“好久不见，武维安！”
没想到是武维安。
这是打了李哲南这条蛇，惊了武维安？
不对啊！
这些人的老大不是墨清城。
墨清城都不敢来见她。
还真的讽刺。
“这是买东西，吃火锅啊！”
武维安观察仔细，看到超市塑料袋里的东西，已经猜到。
苏安和苏宁呶呶嘴。
这位武维安是哪一位？
好像最近出现在齐寒月附近的都是这种成熟型男，还看起来超有气质，并且多金。
难道齐寒月打开了潘多拉宝盒。
不对！
潘多拉魔盒里出来的可是恶魔。
这个武维安看起来气质优雅，一点也不像恶魔，倒像是大卫下凡间。
苏安满眼星星。
对于这样的颜值型男，苏安最没有抗拒力。
“对！几个朋友一起聚聚！”
武维安温和的笑容带着真诚，“我凑个热闹如何，你看我一个单身老男人，下了班连个吃饭的地方都没有，厚个脸皮凑凑热闹，你不会吝啬的拒绝我吧！”
这样的温和态度，绝对是让人不忍心伤害。
苏安已经跳出来，“武维安是吧，我是齐寒月的好朋友，吃个饭而已，没问题，我们绝对欢迎，是吧，齐寒月！”
她对美男一向没有免疫力。
苏宁倒是警惕，拉了一把苏安，低声说：“别添乱，这事情是齐寒月自己的事情，你别越俎代庖，你知道他是什么人？”
恨铁不成钢。
这位妹子就是不省心。
齐寒月摊摊手。
武维安绝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前脚她刚给李哲南打了电话，威胁要开记者招待会，后脚几辈子都被出现的武维安都出现了。
交情，她们绝对没有。
那么剩下的就是肯定要劝服。
武维安和李哲南不同，李哲南是一眼就可以看出心事的性子，直爽的容易泄露他的底细，可是武维安可不一样。
笑面虎形容不过分。
体育馆五个人已经出现两个。
剩下的墨清城和白小飞应该不会出面，不知道为什么，齐寒月就是知道，还有一个肖宇恩。
看来她这一次是真的触动五个家族的利益，要不然不会一个两个的都出现。
齐寒月小人之心的想，会不会四季直接被封杀。
要不要以防万一，把银行里的个人资金都转移到瑞士银行，不是据说瑞士银行保险系数世界第一。
免得被这些人联手弄个倾家荡产。
问题是这里面有什么利益被她触动了呢。
反正从遇见李哲南开始，事情似乎变的越来越奇怪。
“走吧，你开车跟着我的车子吧！”
武维安要做什么，不吃饭怎么知道。
鸿门宴的话也应该是设在她家里。
谁是刘邦，谁是项羽就难说了。
苏安立刻喜笑颜开，走到武维安身边，“我坐你的车子，好给你指路，要不然路上堵车，容易走散了。”
齐寒月给了一个鄙视的眼神，见色忘友。
苏安回了一个眼神。
小样儿，姐姐就好这口儿！
齐寒月败走。
苏宁警告的瞪了一眼苏安。
嘴巴牢靠一点。
苏安在嘴巴上做拉链状。
守口如瓶。
骗鬼！
童叟无欺。
滚蛋！
立刻就滚。
武维安笑容灿烂，拉开车门。
“荣幸之至！”
苏安绝对淑女状坐进副驾驶，享受美男的绅士服务
齐寒月摇头，认命的拎着袋子放到后备箱里，和苏宁上车。
车子开出去，其实超市离着家里距离不远，也就是十分钟左右的车程。
“这个武维安是什么鬼？”
苏宁预感到苏安这是一头栽进去了。
这个妹妹对这种绅士风度的男人太没有抵抗力，几乎是随时扑倒。
武维安要是不好惹，苏安一头热的栽进去，到时候恐怕被人玩了。
苏宁虽然不齿苏安的阅男无数，可是也不忍心让苏安出事。
齐寒月看看倒车镜里紧跟着的卡宴。
摇摇头。
“武维安是墨清城的朋友，婚否，有没有女朋友，家中父母兄弟几何，我一概不知道。但是武维安绝对出身不凡，不是富，二代，也是富，三代，别质疑这个答案，人品什么，我也不能保证，苏安只能自求多福。”
实话实说。
她可不想承担苏宁的事后埋怨。
苏安要想扑倒一个男人，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不过武维安是不是好的对象就要看个人感觉。
她不做评价。
也做不了评价。
苏宁皱眉。
武维安车上。
苏安笑着问。
“武先生，你和寒月认识很久？”
应该有些年头，起码这四年，她没有见过这个武维安出现，也没有听齐寒月说过这个武维安。
“嗯，是很久！有五年吧！”
“五年？你不会也是墨清城的朋友吧？”
苏安娇笑。
可是心思百转。
和齐寒月牵扯不清的男人不会都和墨清城有关吧。
要是和墨清城有关系，她只能退避三舍，这样的极品男人放手是不是太可惜。
暴殄天物啊！
“你也知道墨清城？那你还真的是齐寒月的亲密朋友，我的确是墨清城的朋友，不过也算是齐寒月的朋友，准确来说，齐寒月对我有救命之恩。”
武维安也不需要隐瞒。
既然这个苏安知道墨清城，那么知道他们的事情是迟早。
苏安收起笑容，把优雅的姿势收起，端正了脊背，目不斜视看着前方。
连一丝笑容都没有了。
快的让武维安都怀疑自己刚才见到的风情万种的苏安是不是他产生的幻觉。
看来墨清城在齐寒月的这里评价不高。
不由得莞尔。
墨清城也有这么一天，真是大快人心啊。
这个苏安也是挺有意思的。
车子停在了齐寒月家楼下。
第214章 摊开
一行四个人坐电梯直达十九楼。
武维安看着环境，非常确定齐寒月过得不错。
按照他的当年了解，齐寒月的本事也不会让她自己过得落魄。
再加上这些年的努力，二十二岁就有了初具规模的公司，还能参加鑫瑞集团的招标，他也很敬佩。
这些齐寒月是凭本事得到的。
没有后台，没有资本，全凭自己。
这已经是他这个依靠家族的男人该给的敬意。
今天能把李哲南逼得打了十几个电话求救。
能把他逼出来，也算是厉害。
李哲南一直在说，齐寒月醉翁之意不在酒，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目的是逼出来墨清城。
武维安不得不出来。
倒不是质疑李哲南，但是李哲南带了偏见的话，让武维安不相信当年那个侠肝义胆，大度到让他这个男人都羞愧的齐寒月会是这样的人。
也许是源于人的第一面的影响吧。
人和人第一次的印象很重要。
齐寒月给武维安的第一印象太深刻，深刻到即使过了四年也没办法用几句话就湮灭。
这一次见面更是奠定了这样的印象。
齐寒月几乎没有怎么变化，变化的应该是气质，变得没有那么坚硬和棱角锐利，大概是从十六岁到二十二岁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从学生到社会也是一个跳跃式的改变。
来到齐寒月的房间。
苏安早就像是锯了嘴巴的葫芦，对着武维安几乎是失去了热情，蔫蔫的跑去帮着苏宁洗菜准备锅底。
齐寒月招待武维安坐下。
“喝茶，还是咖啡？”
“咖啡！”
客厅的布置很简洁，像是想象中齐寒月的风格。
齐寒月家里有咖啡机，全自动的，非常方便。
不是那种冲泡的速溶咖啡，醇香度也很醇厚。
打了一杯咖啡给武维安放到跟前。
她喝的是白开水，这几天嗓子不舒服，还是少沾惹咖啡为妙。
“武维安，我要是称呼你武先生，我觉得不适合，也很假，既然你来找我，肯定是和李哲南联系之后的事情，为的是什么，我想我明白，你也心里清楚。
吃一顿饭一点都不过分，我们两个论起来交情，也一起生死与共过，要是单纯叙旧，我肯定不反对，可是大家心知肚明的情况之下，不说清楚，恐怕这顿饭，谁都吃的食不知味，所以，我们先谈谈吧！”
齐寒月倚进沙发里，自己的家要是也不能随心所欲，对不起的恐怕就是自己。
这话一说出来，连武维安也放松了，是啊，算得上是知根知底。
“寒月，上一次之后，一别就是五年，我们基本上都没有你的消息，没想到你在京都，要不是李哲南这次打电话给我，恐怕我也不知道你在这里。”
听武维安的意思，墨清城和白小飞竟然都没有提过后来的事情，这两个人是怎么做到彻底把她从他们的生活里摒除的。
不过这样看来，还真的是彻底。
彻底到连武维安这样的要好朋友都不知道。
齐寒月忽然感到寒心。
墨清城那样的男人，看起来怎么样也看不出来是个一面说着甜言蜜语，一面绝情到把人彻底遗忘。
可是偏偏墨清城就是这样做了。
她嘲笑自己。
明明嘴上说着不要和墨清城有牵扯，不能嫁给墨清城，可是一面还会因为墨清城的坚持感到沾沾自喜，她难道不虚伪。
享受着被人追求的这种高高捧起的珍惜感，然后还要欲拒还迎的做出一副清高的样子。
她自己都是在不要脸和婉转的不要脸之间徘徊，何必现在还惺惺作态的埋怨墨清城。
“是啊！我们很久没见面，其实这次和鑫瑞集团的接触的确是误打误撞，我也没有想到会遇到李哲南，对于鑫瑞这次的招标，我也是觉得大家彼此之间还留着这个心结，我一天不找你们兑现这些人情，其实你们心里也不太踏实，难道你们不会害怕突然某一天冒出某个拿着契约书来求你们兑现一些无法做到，或者根本做不到的人情，这时候大家都为难。
所以我也就是灵机一动，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可以用钱办到的事情对于你们应该都不是事情吧。结果，李哲南答应了，我也就认为这次的事情算是一个小小的插曲。”
武维安温和的接着说道。
“结果，李哲南搞砸了，他派出的杨经理是个色狼，竟然敢想着要潜规则你，被你不客气的拒绝，还来了个拿合约要挟，于是你本能的就认为是李哲南的授意。秉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诛之的原则，你直接对着李哲南下了最后通牒，还把我们五个人都列在了榜单上。
我于是被派出来做代表和你谈判。于是我们就坐在这里。”
苏宁把餐桌收拾出来，摆上电磁炉。
耳朵尖的听到这一切。
咬牙，那个死色狼杨经理什么的，还敢肖想齐寒月，难怪那天她说那番话，齐寒月那样回答。
遇到这样就是摸摸捏捏的恶心人，你是被恶心到了，还不能做什么。
做什么都成了错。
这个世界上对待女人总是不太公平。
打他一顿，按照齐寒月的标准，估计那个杨经理不死也是伤残，为了这样的人渣，还真的犯不上让齐寒月被这个锅。
可是不打，胸口的气不顺啊。
齐寒月点点头。
“没错，李哲南见到我脸色表情都通通告诉我，对我唯恐避之不及。我又不是瘟疫，还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后面发生的一切就不能怪我小人之心了。
你可以问问李哲南他是不是有这样的心思让我知难而退，我冤枉没有冤枉他！”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不需要委婉。
武维安含笑，喝了一口咖啡。
好喝。
“寒月，我其实更希望我是来叙旧的，我对你没有恶感，我也想帮助你。我能说的是，这件事大家都有误会，不管李哲南是误会，还是他有那个心思，我都要向你道歉，我们说过的承诺一定算数，以后关于我们五家的人情偿还问题，我来出面全权承担，有什么需要只要你开口，我一定帮你达成，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去打扰他们几个人的生活，对大家都好。”
武维安也知道自己这样说很无理。
可是他只能这么做。
第215章 内情
齐寒月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武维安要大包大揽。
这里面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李哲南见到她像是遇到了鬼，武维安口出狂言五个人的债他一个人来背。
不希望她去打扰别人。
这个别人是谁。
难道是墨清城的意思。
苏安已经再喊吃饭。
武维安和齐寒月结束谈话。
一顿饭吃的心不在焉。
齐寒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每一次一遇到和墨清城有关的事情总是会想到墨清城，应该是墨清城在她内心深埋的位置远比她了解的更多更深。
嘴巴上的强硬抵不过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苏宁苏安吃过饭收拾了就离开，对门很近，连送一下都不需要。
看着武维安和齐寒月都是神情严肃的吃饭，这样的两张面孔下饭，吃什么都不香。
谈话谈到一半，大家都是欲吐不快的尴尬。
苏宁，苏安的离开，立刻让气氛回归了之前的那种凝重。
齐寒月没有贤惠的去端水果什么的。
武维安应该也没心思吃。
“武维安，你今天找我谈话！代表了谁的意思？你自己大包大揽，还是所有人都同意。”
不弄清楚这个，她死不瞑目。
判人死刑也要说清楚罪名。
武维安低头思索自己话里的漏洞。
“我这么说虽然是我的意思，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打扰的是墨清城，我相信你一定已经知道你和墨清城婚约的事情，可那是以前，下个月墨清城要结婚了，他和白小飞因为调查体育馆幕后主使的事情，被生化武器袭击，失去了一段记忆。墨清城，白小飞不记得你，不记得体育馆的事情。
因为生化武器的后遗症，他们连个根本受不了一点刺激，医生说，任何关于体育馆的事情都会让他们病情反复，我作为朋友只好出面做这件事，虽然残忍，对你也不公平，我很抱歉。
我可以做很多弥补，做什么都可以，只求你放过墨清城和白小飞，不要轻易地打破他们的生活，那样对他们太残忍。”
武维安毫无隐瞒的话吓了齐寒月一跳。
所有的电视剧情节果然上演。
这话太震撼。
但是看着武维安的表情，肯定不是假的。
“你说墨清城和白小飞因为生化武器出现后遗症？”
怪不得两个人遇到她就是目光对视都没有反应，她以为的装作不认识，却的的确确就是不认识。
墨清城和白小飞忘记了她。
太讽刺了。
她怨恨了四年的人，突然的解释居然如此戏剧性。
悲情的人生。
而且墨清城要结婚了。
怪不得李哲南如临大敌，怪不得武维安亲自出马。
是怕她闹场，也是害怕墨清城会受伤。
拿她当做生化武器了。
也好，知道了真相，她是不是就可以轻松的放开过去。
墨清城没有食言，只不过他忘记她了。
她应该是悲情女主角。
齐寒月苦笑，笑容看起来很勉强。
这个时候要让她笑，是不是太为难人。
“寒月，我知道你是个古道热肠的人，你不是那些庸脂俗粉，也不是为了男人要死要活的人，当初你和墨清城走到了哪一步，我们都不知道，可是墨清城现在不记得你这是事实，我们和医生了解的结果就是，体育馆已经是一个禁词，哪怕是看到体育馆这个词，他都会立刻晕倒，白小飞也一样。
我们只能把这件事完全隐瞒，把和体育馆相关的事情人都藏起来，希望你真的理解。现在墨清城要结婚了，一切要开始不一样的步伐。
无论你和墨清城有没有过什么，我想你才二十二岁，以后会遇到更好的男人，不是非墨清城不可，让他好好地生活吧！好吗？”
武维安情真意切，为了墨清城和白小飞他是豁出去的。
所有人选择的都是隐瞒，也只有他选择的是直面一切。
与其躲躲藏藏，遮遮掩掩，还要担惊受怕的做很多功夫，还比如把话彻底说清楚，他完全相信齐寒月绝不是无理取闹的人，恐怕为了墨清城和白小飞好，齐寒月还会见到他们就躲开。
齐寒月无语，沉默。
深沉的沉默。
淹没一切。
“你走吧，我明白了，我不会再打扰墨清城和白小飞，你放心吧！”
武维安默默的离开，这姑娘说出的话已经足够让他安心。
再多的承诺就是强求。
齐寒月倒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忽然就感觉很累。
“气色不好到这种程度，武维安说了什么把你打击成这样？”
苏安和苏宁在客厅里冒头。
齐寒月睁开眼睛。
“墨清城白小飞失忆，不记得我，武维安要我远离他们两个！”
苏安一脸的夸张，“靠，这是什么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苏宁坐下，一只手里还拿着苹果。
“寒月，你打算怎么办？”
齐寒月撑起腰。
“还能怎么办，从此我的眼睛里再也看不到墨清城和白小飞呗！”
颓废，打击？
开玩笑，这可和她没有关系，如果是曾经是对墨清城有好感，可是一个人冷漠的消失了四年，也被她误以为冷酷的摒弃了四年，那么即使这一切误会解开，那又能怎么样！
墨清城经不起体育馆的刺激，她就是刺激之一吧。
“别装了，你的眼神可是出卖了你！”
苏安指着齐寒月轻巧她的脑门儿。
“我可没装，墨清城是墨清城，我是我，我的眼里再也不会有墨清城！”
本来四年也没有交集，现在也还是原来的样子，没什么不同，也没什么大不了。
要是真正说起来，他们甚至连恋爱都没有过，真的没什么生死不渝的恋情，她也不会离不开墨清城。
那么还有什么难过。
苏宁一只手搭在齐寒月的肩头，凑近齐寒月的耳边：“承认喜欢墨清城就那么难？你已经二十二了，又不是年少不更事的小姑娘，有喜欢的对象是很正常的事情！何况墨清城当时的年纪，气度，对待你的方式，爱上他，或者春心荡漾，都是人之常情，这样的极品绅士男人你喜欢不丢人。
齐寒月你是个好姑娘，单身一个人，要是你真的喜欢墨清城，失忆没什么大不了，直接扑上去睡了他，我就不相信墨清城以前对你情深司海，再次旧情复燃还需要什么过程。
人不是说过，人和人直接的化学反应就是那么奇妙，天雷勾动地火，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碰撞出的荷尔蒙爆发造成的。”
苏安坏笑。
“你想要教坏寒月，姐，这次可是你不地道啊。本来这种话是应该我说的，你在抢我台词啊！”
苏宁却严肃的说。
“我难道说的不对，只看齐寒月要什么，这都什么年代了！要多开放就有多开放，喜欢就去上了，还有什么顾忌，和你可不是一个性质，你那是以睡男人为光荣，这种光荣根本不适合寒月，在什么时候，女人总是吃亏的一方，我只是不希望寒月这么窝囊的被赶出场。”
三个人的感情根基稳固，苏安和苏宁更是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但是感情还是好的一塌糊涂，也不会因为这个就会心里有芥蒂。
齐寒月开口，她都要糊涂了，这不是她的事情吗？怎么就让苏家两姐妹先吵开了。
“好啦，好啦，我真的没有对墨清城认真，我要是对谁认真了，一定第一个通知你们两个。还不到那种程度，再说了，我和墨清城根本就没有到那个程度，离开了墨清城这么多年我不是照样吃饭睡觉，上课上班下班，一样也没有拉下。至于男人方面，我一直挑剔那也是因为我不希望只看到的是表面上的浮华，甜言蜜语的恋爱可能很容易，但是一段婚姻可不是甜言蜜语就能过日子的，我只是慎重而已。”
苏安不说话了，她和寒月想法不一样，人和人本来观念就是不一样的！谁也强求不来谁。
她的是及时行乐，苏宁的是看透爱情。
齐寒月？
不属于她理解的范畴。
三个人都沉默。
“你自己想好就好，看开也就行了，墨清城其实也不属于我们的这个圈子，如果墨清城是真的意外失忆的话，那么他不算是渣男，怎么做就要看你自己。”
规劝一百遍不如自己个人想开。
齐寒月强颜欢笑。
每个人都有圈子，他们这个圈子里，朋友，同事，上下级，客户，还有墨清城，白小飞，李哲南这样的人，既不是前男友，也不算是未婚夫，连前任都称不上。互相之间也许连一面都没见上，就会有了无名的敌意，成为了对立面的敌人，圈子太复杂，人性太难琢磨，没有一颗百毒不侵的心，就只能伤心的是自己。
“算了，墨清城和我算是朋友一场，本来我也没打算要真的嫁给墨清城，墨家的地位和社会关系的复杂都不是我想要掺和进去的，所以现在这样也不错，彼此没有牵扯，我是我！他是他，何况下个月他就要结婚，再怎么样我也不想和他有什么纠葛，离得远远其实也不错。我们就不要因为别人的事情产生负面影响。这才是对的。”
齐寒月释然。
这样其实很好。
正好可以断绝她内心的摇摆不定的软弱，对于感情她还是太稚嫩，见过太多的男人，那是因为工作，男人有过去的，有故事的倒没什么，但就怕和过去纠缠不清楚的，那才是最麻烦，人品气质都决定了女人是不是会将就。
只希望有一颗坚强的心，无论多少风雨，只要前途明媚。
都能够持续前行。
理想中的男人肯定会有，但要看得上也要看缘分，见识过墨清城这样的极品男人，再想要看得上眼的，恐怕不容易。
就像是见惯太阳，再想看上萤火虫，太高难度了。
三个人散去。
第二天还是要照常上班。
齐寒月昨晚已经定了一个星期后的机票。
情伤还不能那理想满足。
太平洋的小岛就是抚平自己伤痕的最佳礼物。
想想心情都立刻愉快了几分。
走进公司。
助理小张迎上来，齐寒月没有秘书。
小张就是兼职秘书。
“齐总，鑫瑞的杨经理在您的办公室里等您！”
齐寒月扬眉。
看来是李哲南施压。
这个死色鬼才上门来。
“看样子表情臭死了，不像是好事！”
小张低声说。
齐寒月蹙眉。
打开办公室的玻璃门。
杨经理和他的助手，那天的那个和齐寒月最后交代的那位，一看到齐寒月立刻站起来。
杨经理脸上明显有些不安，屈辱和羞恼。
齐寒月快步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后的椅子上坐下。
一点都没有看杨经理一眼，似乎办公室根本没有这个人。
“小张，把文件都整理出来，我这个星期处理完成，下一周，所有事物都移交给业务部的苏副总和苏经理。重要的事物都压后，等我回来再办理。”
把时间空出来。
小张看了一眼杨经理，点头答应，这个下马威过瘾。
谁让这死胖子还敢对着他们奉若神明的齐总使坏。
杨经理脸上不虞。
“齐总，我们谈谈鑫瑞合约的事宜。”
齐寒月扭头看一眼杨经理。
一副“这是谁”的表情。
几乎让小张笑出声。
气氛瞬间凝固。
办公室里除了呼吸声，没有任何声音。
齐寒月抱着双臂靠在椅子上，就那么淡定的看着杨经理。
齐寒月不表态，杨经理，小张，一屋子的人都定住了，谁也不敢做出离开或者说什么的动作。
杨经理气愤的眼睛都睁大了，肥肉太多的脸上因为气愤，肥肉都在颤抖，插着腰，那手指指了指齐寒月。
“你，你……齐寒月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把鑫瑞的合约签给青春，李总也不能那我怎么样！”
口气很恶劣，昨天在电话里，杨经理被李哲南直接骂了个狗血淋头，连头都抬不起来，还是他一再保证，一定安抚好四季的情绪！把合约顺利签订，李哲南能直接撸了他的职务。
杨经理在鑫瑞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硬钉子。
他打电话给连襟，对方直接骂他不开眼，精虫上脑，什么人都敢动，让他咬要死别拉着自己，还有老婆孩子要养活呢。
今天是一早就来四季签合约，想着这一下满了齐寒月的意，应该算是了结了。
结果人家根本不给脸。
第216章 临阵换将（120月票加更！）
“请吧，您慢走不送！”
齐寒月瞅着小张赶人。
敢在四季的地盘上这么嚣张的指着鼻子骂人，杨经理这就是找死。
欺负四季没人？
还反了！
外面办公室里的员工也不是吃素的，齐总振臂一呼，揍这个猖狂的杨经理的人还是拿的出来的。
敢上门来口出狂言，谁家做生意都没有这样做的。
鑫瑞集团怎么啦？
无论它多么财大气粗，也得讲理是不是。
这种猖狂，放肆，简直闻所未闻。
小张一个助理都气不过。
杨经理被一句话给顶住了。
走？
他怎么走？
走出四季的大门！今天他绝对失业。
失业恐怕都是小事情。
李哲南昨晚狠话已经撂下，不能让齐寒月消了气，好好地把合约签了杨经理可以回家去吃自己了。
鑫瑞用不起这样的大爷。
而且申明，由此四季要是告诉杨经理个人骚扰行为，鑫瑞绝对会配合调查，提供内部摄像资料来做证据。
也就是搞不定四季齐总，杨经理不仅失业，还要吃牢饭。
杨经理已经后悔死了。
肠子悔青了也没用。
连襟因为这件事现在根本不接他的电话，是啊，谁都知道明哲保身。
鑫瑞的福利待遇，工资水准都是国内一流水平，离开了鑫瑞，不说找不到工作，大家都是这一个行业的，只要有心人一打听，他别想找到工作。
除非他从此不干这行。
问题是他都四十多岁，在这行已经做了二十多年，现在改行太迟了。
到其他行业给人家从业务员做起，被人家年轻人踩在头上欺负，他想想就心里烦躁。
都是眼前的这个死丫头搞出来的事情。
他还真的是看走了眼。
他的猜测彻底打脸。
光凭李总的破口大骂，行业潜规则谁都会遇到，谁家心里也明白，他又没有怎么样齐寒月，不过就是摸了一下腰，还不到掀起这样风暴的地步，出去问一圈，这个行业里，谁没有遇到过重要的事情。
大家都能过得去，最多也就是拉下脸不给好脸色，骂上几句的，那是颇着不要生意了，剩下的那个不是忍气吞声的忍了。
生意还是要谈的。
他还没遇到这样的撕破脸的做法，简直是疯了。
齐寒月就不怕四季的名声出去，所有的行业都不敢和四季合作。
问题是李总的态度很明确的说明白了，四季是块硬骨头。
齐寒月和李总的关系匪浅。
要不然李总不会想要杀他的心思都有。
应该说李总急了。
把李哲南都能逼急了，可想而知，齐寒月背后后台多硬。
他想着这一次来了，齐寒月起码要客气一下，礼尚往来一下，一来一往这事情就有了台阶，大家就缓和过去了。
杨经理本来就想好了，合约的价格也不追求了，追求不起，回扣都不要了，他当时拿着价格说事儿呢，结果李哲南可是交代了，四季要什么价格就签什么价格。
当时杨经理就傻眼。
李总这是不计代价的和四季合作。
商场上哪有不讨价还价的，四季应该是打破了行业规则。
现在结果来了四季，齐寒月根本不按照正常场合的客套来，简直就是给脸不要脸。
他刚刚想着齐寒月毕竟年轻，真的要是不拿鑫瑞的合约当回事，也不至于会打电话到李总那里去告状，只要想合作，那么就必须和自己和和气气的。
谁成想现在局面不可收拾。
看样子齐寒月根本不说话，低头自顾自的看人家的文件去了。
完全不在乎他的去留。
可是他不在乎不行啊。
这不是要逼死人啊。
杨经理咬牙，为了自己的前途，他只能低头。
早知道这个姑奶奶这么不好惹，打死他也不会惹这身骚。
几十年的脸面全都丢光了。
一旁的助理看着也知道不好下台，立刻站出来陪着笑脸和小张说。
“张助理你劝劝齐总，我们是诚心诚意来谈合约的，绝对带着一百二十分的诚意，大家以后合作，总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给点面子吧！别把事情弄僵，毕竟鑫瑞的单子也不是大街上的便宜货，谁想拿还拿不到的。也就是齐总人品人缘都出众，才能赢得我们鑫瑞的赏识，大家退一步，坐下来谈谈吧！”
小张看不起杨经理那个死肥猪，可是做生意赚钱为上。
也缓和下来语气。
“你们那个经理是不是脑子有病，好好的到别人家里来耍威风，我们可没有求着你们非要签单子！来了还不好好说话，当他是谁啊！”
他也看出来了，鑫瑞这个杨经理绝对是来赔礼的，赔礼还能赔出这样的高度，也算是奇葩。
“是！是，我们经理今天状态不好，请原谅，原谅啊！”
杨经理的助理连连道歉，他可是打工的，上面怎么安排，他就怎么做。
他可不是杨经理。
没有那个高傲。
傲不起来。
杨经理垂下头，什么话也不说，即使心里有一千个不服气，想要叫嚣着指着齐寒月的鼻子骂，你不就是个爬上男人床的女表子，凭什么装的高傲的不行，老子就是不屑你，看不起你，就是想要上你。
可惜也就是在心里喊喊。
这会儿要是喊出来，他要是还能在这里坐着，那就是齐寒月太好欺负了。
就算是好脾气的人也不干吧。
小张走到齐寒月跟前。
“齐总，这位是鑫瑞集团负责签约的杨经理，来和我们四季谈谈签约的事情。”
心里那个爽。
第一次遇到甲方求着乙方来签约的，什么时候不是他们追在人家屁股后面，求爷爷告奶奶的看人家脸色说话，陪吃饭，陪喝酒，陪笑，还得赔上不要脸，才能拿下合约。
这次，几乎是爽翻了的一次经验。
最重要的是这一次对象可是鑫瑞集团。
以后看谁还敢小瞧四季。
齐寒月慢悠悠的抬起头，这才看了一眼杨经理和杨经理助理。
拿着笔的手指停顿。
指了指面前的椅子。
“过门是客，请坐！”
杨经理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下，鼻子里冷冷的哼了一声。
装什么大尾巴狼。
心里早就想着签约，这不是还是要和我谈。
杨经理助理尴尬的赔着笑脸，这两位都是大爷。
顶头上司惹不起，四季老总也惹不起。
他就是个小助理。
除了陪笑就是陪笑。
笑的脸都要僵了。
“你是谁啊？就这么不客气的坐下！”
齐寒月啪一声把笔扔下。
声音很大。
杨经理助理心说，终于又要开战。
这两位就不能消停的把合约签了。
杨经理蹭的站起来。
脸色涨红，指着齐寒月说不出话。
“你，你…………欺人太甚！”
小张在一旁想笑，憋住了气，这个时候可不是笑的时候，笑出来还不让齐总给眼风杀死。
齐总对待下属不错，可是那是她和颜悦色的时候，要是心情不好，他们可都不敢惹。
杨经理的助理小心翼翼的赔着笑脸开口，“齐总，齐总，咱们做生意的，以和为贵不是，我们鑫瑞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在这里给您陪个不是，道个歉，咱们顺顺利利把合约商谈好，签了约，在下给您赔罪，一醉方休怎么样？齐总，杨经理也是无意的，事情才让您误会了，您大人大量就原谅我们这一遭，或者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可以商量的！”
心里对杨经理的摆谱儿，特别不耐烦，都要被逼着上门求人家了，还端着架子，服个软能怎么样啊。
事情是他杨经理惹出来的，现在给人家伏低做小的却是他这个助理，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遇到这么一个上司。
拉了拉杨经理的衣服，示意低个头，说个好听话。
可惜媚眼使给了瞎子，杨经理就是油盐不进的。
气呼呼的不说话。
也是，杨经理大概觉得他几十岁了还给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赔礼道歉，没有脸。
可是也不看看情形。
齐寒月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李总，我是齐寒月！”
“哦，人在我的办公室里，呵呵，你确定是来赔礼道歉的？你的人我惹不起啊！”
“哪里的话，这可是你让我说的，这样吧，鑫瑞的合约肯定是要签的，不过我想你换个策划部经理来和我谈吧！我这个人一向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这位杨经理我可是不会和他签合约的。”
杨经理脸色灰暗。
他就是傻子恐怕也知道齐寒月这是在给李总打小报告。
不，人家可是明目张胆的告状。
这语气，绝对不是男女之间情人关系才会有的谈话态度。
张嘴想要道歉，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策划部只有一个经理？”
杨经理暗暗松口气。
好在李总没有松口。
“那你可以换一个了，我看着这个……”齐寒月拿着话筒，指了指杨经理的助理问，“你叫什么？”
杨经理的助理呐呐回应：“张志翰！”
齐寒月继续话题。
“这个叫做张志翰的不错，说话办事都很到位，不卑不亢，他代表你们鑫瑞和我签约，不知道李总觉得怎么样？”
……………………
半晌，似乎听筒那头李哲南在思考，办公室里一片安静。
杨经理恨得眼睛要杀人，一边恶狠狠的瞪着齐寒月，一边又回头去恶毒的瞪着他的助理。
他在心中猜想什么时候他的助理被四季收买了。
怪不得这下子来了四季，出头抢着说话，又是道歉，又是主动要求赔罪。
也不想想是谁一直端着架子不说话的。
这是恨上张志翰这个助理了。
张志翰已经懵了。
他知道今天来，就是个出力不讨好的事情，杨经理手下做事，他已经习惯了，好事没他的份儿，一定会被杨经理抢走，坏事都要他背锅的，这样的日子也只能熬着。
因为自己还有房贷车贷，鑫瑞的薪水不低，养家糊口的人，还能挑剔什么。
不敢跳槽，是因为跳不起。
一旦跳不好，就是喝西北风的下场。
他三十多岁，不上不下，稳定的收入和工作环境才是生活的王道。
小人物只能这样在夹缝中求生存。
可是今天，就在现在他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升职他是没指望的，上面有个杨经理，他也就是这样混日子了。
可是刚刚四季齐总的话，简直让他傻了。
而且他清楚的收到了来自杨经理的恶毒恨意。
今天开始算是没有清净日子过了。
张志翰低头。
“张志翰，你们李总的电话。”
齐寒月把话筒递过来。
杨经理目光寒的像淬了毒的刀子，死死的盯着张志翰。
张志翰硬着头皮接过电话。
背后都是芒刺。
“李总，是我策划部总经理助理张志翰。是，是，好的，合约还没有谈，正在和齐总商量，好的，好的。行，我明白了。”
张志翰舒展了眉头，如释重负。
“杨经理，李总的电话！”
把电话递给杨经理。
电话里李总正式任命他即刻起升任鑫瑞集团策划部的总经理，并且撤销杨经理的所有职务，由他全权负责和四季的签约任务，并且李总承诺，只要圆满的签约四季，让齐总打消对鑫瑞的负面印象，他就是正式的策划部总经理，全权接管整个策划部。
虽然这个前提看起来有些难度，自己杨经理给四季齐总留下的下流印象估计太深刻，而且今天还闹得如此不愉快。
可是他有信心的一面，就是齐总对他还是比较赏识的。
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个电话。
所以只有他不作死，应该策划部总经理的职位是稳稳的拿到手的。
杨经理不吭气的接了电话，然后挂上电话，三角眼死死的盯着齐寒月。
“齐总，咱们后会有期！”
咬着牙说的。
齐寒月不害怕。
区区一个杨经理能怎么样。
现在她是收起锋芒，要是按照她十八岁的脾气，这个杨经理早就被暴打了多少次了。
不就是一句话，她还能伤筋动骨不成。
杨经理甩上门，走了。
新上任的张志翰经理擦了把汗。
就怕这个杨经理撒泼。
和齐寒月连忙开始讨论合约问题。
因为鑫瑞的无条件妥协，所以合约签的异常顺利。
不过四季也没有占便宜，反而把价格适度的调整了百分之十，这个价格只能算是中等。
双方愉快的签约。
第217章 欺人太甚
机票已经准备好了，齐寒月整理了行李，正好算是渡一个愉快的假期。
美丽的太平洋岛屿，白色的柔软沙滩，和碧波荡漾的海浪，热带的树林，和各种海鲜水果应有尽有，简直就是想想都会舒服的想要沉醉。
抛开了鑫瑞齐寒月决定今后要和所有的和墨清城有关的人和事都断绝。
这一次的合约是她强求的。
但是合约也仅仅签了一年。
一年之后，她不想再和这些人有什么瓜葛。
这辈子她也不想在动用那些契约。
好聚好散吧。
本来没有这些，她也能过得不差。
收拾好行李，手机在响。
拿起电话。
陌生号码。
接起电话。
“寒月，我是武维安！”
齐寒月挑眉，这倒是奇了怪了。
她刚刚想着这辈子和这些人没有瓜葛，武维安立刻就打来了电话。
真的是不能说谁，说谁就会来谁。
“武维安，哪天你说的话我明白，如果是为了再重复一遍，那大可不必，我可以保证，我会彻底的消失干净，不会再出现在你们的生活里，即使巧合的遇到，放一百个心，我绝对不认识你们。难道你不相信我的人品？”
语气都是透着不耐烦。
她想她表达的非常干脆。
还想怎么样。
“嗯！寒月，我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也绝对相信你的人品。现在出现一些小小的差错，我们需要你的帮忙配合！”
武维安话里是含有歉意的。
那就是说有可能是个坑在等着她。
“我刚才的话，你可能没有听明白，不止你们不想和我有交集，我也不想和你们有一丝一毫的牵扯，无论你们出了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都和我没关系，也不需要来找我，找我我也不会理睬。请你们也保持你们的人品。”
齐寒月不耐烦的想要挂断电话。
没完了。
也不知道武维安他们的优越感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凭什么你们想要什么就要求别人什么。
齐寒月可不惯着这些人。
刘梓歆从一个脾气暴躁，对待人没分寸的大小姐到现在待人接物都是友善平和，齐寒月的好朋友，就可以看出习惯改变的重要性。
武维安他们太少遇到拒绝了。
太多人为了巴结逢迎，别说拒绝，恐怕上赶着这些少爷没想到，没看到的，但凡有可能想到，看到的，喜欢的，都会被人双手奉上，还需要他们开口。
刚要挂上电话，武维安声音传来。
“墨清城昨天想起还有一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想要见见你，给你一个交代，你只需要假装一下，做个样子！见他一面，他会提出取消婚约，就这么简单。寒月，你可以做到的。”
齐寒月火冒三丈。
狗屁！
凭什么墨清城失忆了，她就要为了讨好他围着他转，他不想受伤，她就要消失，他需要解释，她就要出现，武维安他们太欺负人了，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侮辱，欺人太甚。
“武维安，既然简单，你们随便去找个人装作我就是了，根本不需要动用我，而且我也不希望你们麻烦我，这件事我帮不上忙。”
说完挂断电话。
这个世界上虽然金钱至上，齐寒月也许不是那种视金钱为粪土的清高人，可是也不是为了钱就要卑躬屈膝的拜金女。
所以武维安想干什么，都碍不着她。
扔下电话，还没等她进浴室洗澡。
电话再次响起。
齐寒月看了一眼屏幕，还是刚才的号码，武维安不死心。
这次干脆的关机。
齐寒月洗完澡吹干了头发，就听到了门铃的声音。
急促！
谁啊？
看一眼墙上的时钟，十一点。
这个时间还有人上门。
齐寒月在睡衣外面披了一件毛巾浴袍，一边系腰间的带子，一边走出去，看一眼屏幕。
竟然是武维安。
这个人没完没了了。
齐寒月没理。
可是武维安不死心，一直在按门铃。
对面的苏安已经打开门探出头。
“干什么？大半夜的，你知不知道这是扰民啊！”
苏安骂骂咧咧，结果一眼看到的是武维安，立刻露出一个笑容，“武先生啊，你找寒月啊！难道她不在家？”
武维安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苏小姐，对不起，我有急事找寒月，她应该在家里吧？”
武维安也知道自己做的这种事情太不是人干的事儿。
哪有人这么糟蹋人啊。
前脚刚刚和人家说了不希望打扰到墨清城，后脚又跑过来让人家和墨清城见面，简直就是禽兽干的事情。
可是他能怎么办。
墨清城记起了指腹为婚，奇妙的是，墨清城竟然找到了齐寒月的资料，那些做事的人难道都没有得到交代，关于齐寒月的一切不都是属于隐秘，不应该拿出来到墨清城面前的。
当初不是因为墨清城一听到齐寒月的名字就会昏迷，所以所有的人被下了封口令。
是谁没事干，把齐寒月的资料拿给墨清城。
要不然，按照齐寒月的说法，找个人随便装一下，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可惜现在谁也别想蒙混过关。
墨清城的记忆力，看过一遍的照片，绝对不会忘记，或者搞错。
所以，武维安只能再次找上齐寒月。
这件事除了齐寒月，没人可以做。
墨伯母可是和他商量了半天，好话说尽，包括还有墨清城的未来妻子，那个李秀丽，虽然看得出来不悦，可是仍然恳求他出面帮忙。
都是为了墨清城。
武维安只能死皮赖脸的缠着齐寒月。
苏安疑惑的看看房门。
摇摇头。
“应该在家里的，下班我们一起吃过晚饭回来的，她还在我们这里喝了咖啡才走的。说是回去洗澡，收拾东西。不应该出去的。说不定睡着了。你打电话给她吧。”
武维安苦笑。
打电话！
齐寒月都关机了。
“那我再试试吧！”
“那好吧，你试试吧！我回去睡觉了！”
这一下指责的话说不出来。
苏安只能回去睡觉了。
武维安看着那扇大门。
齐寒月听到对话，只能开门。
这人今天是不死心。
看来她有必要给他来个彻底的答复。
第218章 出事了
武维安的手指刚放在门铃上。
大门无声的打开了。
齐寒月穿着一身白色的浴袍站在门里看着武维安。
武维安尴尬。
“进来吧！”
反正也是要说清楚，总不能站在大门口这么说吧。
大半夜的，左邻右舍的还不定怎么想自己呢。
武维安走进房间。
和上一次没什么不同。
齐寒月关上门。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对视。
齐寒月皱眉。
这是干什么。
和她上演眼光的对决。
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她可没有美国时间耗费。
事情还多着呢。
武维安看着齐寒月目光越来越不善，也知道自己是把眼前的这位给激怒了。
“寒月，郑重的向你道歉，我上一次说的话，个人主义的色彩太严重，我以为事情会朝着最理想的地方发展，完全是顾头不顾尾的做法，自己提出了不希望你插手墨清城的生活，可是偏偏是自己要求你插手他的生活。
这样做的确是有些过分，我必须给你道歉！对不起！”
这是齐寒月应该得的。
“如果你就是为了来道歉，那么我接受，现在你可以走了！”
齐寒月可不会天真的以为武维安的道歉是结束。
要不然不会堵到门上。
追债才会这样做。
想一下，也就是那些民间高利贷的人才会这么做。
武维安一个翩翩佳公子居然也这么做。
多少有损形象。
武维安顿住。
被齐寒月堵的。
“寒月，不要意气用事，这件事墨清城见到了你的照片，知道你是齐寒月，是那个他指腹为婚的未婚妻，谁也假装不了，越是假装被他拆穿，恐怕他越会疑心。请求你答应这件事吧！”
“我保证这也是最后一次麻烦你！”
眼神里都是满满的哀求。
要是坐在这里的是苏安肯定要被打动的什么都答应。
被一个秀色可餐的美男如此恳求，只要不是铁石心肠都很难拒绝。
“武维安，你走吧，谁不是比谁更高贵，我说过了我不想和你们有什么牵扯，以前不愿意，现在也是一样，以后更是如此，别再来了，别让我看不起你，这件事情我不会帮忙，也没有什么忙可帮，离我远一点，我也有我自己的生活要过，你们很自私，只想过你们自己的需要，根本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别人的人生。
你们有钱，可是不代表所有人都必须围着你们转，要是真正说起来，我不欠墨清城什么，要欠也是墨清城欠我一个解释，所以别来打扰我。”
齐寒月拒绝起来不会手软。
事情没人会这么做。
齐寒月的骄傲也不会允许被人这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武维安黯然，齐寒月说的对，谁也不比谁高贵一些，没人必须围着谁转，他们比起别人多了的只不过是家族的优越感，实际上还不是他们自己奋斗出来的。
依靠祖荫庇护，多了的是不需要从底层爬起。
可是不代表他们比别人就高人一等。
“寒月，如果我这么做伤害了你，对不起。墨家的人都很担心墨清城，我上一次的话是因为墨清城只要一提起你的名字就会昏迷不醒，醒来还是不记得你，要不然墨家不会不承认你的身份，但是谁也没办法预料到墨清城偏偏现在又想起了你，所以，情非得已。你就不能……”
齐寒月认真的道：“不能！不管是什么，我都不能去做。我有我的生活，你们必须尊重我的意思，墨清城需要保护，我也一样，我也需要保护。不可能为了他的人生，我就必须搭上我的一切。所以，武维安别说了，我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确。”
她不相信武维安不明白。
武维安闭上嘴巴。
站起身，“对不起！打扰了！”
武维安走出去，关上房门。
齐寒月锁上门。
倒在床上。
不管是什么，都和她无关。
和她有关的在明天。
一夜醒来，齐寒月感觉累死了。
昨夜大概是因为武维安的到访，梦中一直都是墨清城，还有那个该死的吻，齐寒月爬起来。
浑身酸痛。
洗洗漱漱，拉了行李箱出发。
达到机场。
还没有过安检的门。
齐寒月接到了电话。
是苏宁的。
“齐总，出事了！”
齐寒月一怔。
苏宁是稳重的。
别人也许可能开开玩笑，苏宁不会。
既然苏宁这么说，那么一定就是出大事了。
“什么事？”
齐寒月没有慌乱，对于她来说，什么事情都不至于到一个不可收拾的地步。
“今天一早，和我们合作的酒店，机票，出行交通等等，都出现了打电话来告知，我们的预订全部被取消，并且今后的合作也被终止。”
毁约？
“我们都签订了合同，如果违约是要赔付违约金的。”
好像不对！
昨晚武维安找过自己，今天就出现这样的事情。
时间点上太巧合。
不能不让齐寒月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武维安。
这是利诱不成，要用手段威逼？
要真的是这样，那她还真的是大意了。
小看了这些人的决心和手段。
“人家违约金也赔付，可是今后所有的合作都要取消。这次麻烦大了。正在出行的旅行团全部滞留在机场车站，旅客我们已经在安抚，但是很多旅客都在要求我们赔偿。我们联系其他的酒店和供应商，即使给高价，人家也不同意合作。”
齐寒月脑子里也是嗡嗡的响。
看来这些应该是武维他们联手操作的结果。
果断地朝机场外面走去。
“苏宁，现在通知所有的导游安抚客户，并且答应双倍赔偿这次的费用，暂时我们出不了团，还有门店的客服也通知，暂停所有的接单服务，我马上回来。”
齐寒月都不需要联系其他的合作商，没必要。
这种手笔一看就是势力强大的人出手。
现在这样的时候，还有谁要这么大费周章的对付一个四季。
不过就是用手段逼她就范。
还真的是大动干戈。
有权有势就是不一样。
齐寒月冷笑，她还真的就要看一看，到底会把她逼到什么程度。
第220章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月票加更！）
齐寒月一把甩开邱维娜。
神情不屑。
邱维娜倒在椅子上，双手捂着喉咙剧烈的咳嗽，眼神怨毒。
岑梅看着邱维娜问。
“你没事吧？”
不管怎么说，邱维娜都有了墨清城的孩子。
即使这个女人现在暴露本性，任性妄为，不把人命当一回事，可是她肚子里有了墨清城的孩子，这一点就足够岑梅站在她一边。
岑梅无奈的想，清城遇到这样的一个女人，可怎么办。
也不知道清城是怎么想的。
邱维娜一直在她面前都表现的乖巧温顺，可是现在看到这样的一面，岑梅难免会为儿子担心。
做母亲的都希望儿子过得顺遂，可娶了邱维娜这样的女人，惹是生非少不了。
家里不安宁，可怎么好好过日子。
一个贤惠温柔体贴的妻子对一个男人相当重要。
岑梅绝对相信墨清城是被邱维娜给算计了。
相信清城也是因为邱维娜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才这样做的吧。
要是正常交往，邱维娜不一定能过得去她这一关。
她绝对不会让儿子娶邱维娜这样的孩子。
可是返回来想想，也不一定，在今天之前，她不是也被邱维娜的表面的温柔善良的假象给骗到了，要不是今天齐寒月的这一出，她怎么会知道平时在她面前装的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的女孩子，也可以这么狠毒。
人不可貌相。
邱维娜闷声回答。
“我没事！”
齐寒月拍拍手，“邱小姐，墨伯母，后会无期！”
迈出车门，准备走人，已经耽误她的时间。
四季还在等着她回去处理事情呢。
现在四季肯定乱成了一锅粥。
所有的人都在等着她回去处理，因为这个女人耽误她太多时间。
邱维娜盯着齐寒月走掉的身影，恶狠狠的咬牙切齿。
“齐寒月，你等着！我们没有完。我要把你踩在脚下，我要让你对着我跪地求饶，然后狠狠地羞辱你，齐寒月，我们没完。”这话也就是在心里想想，邱维娜可没有表现出来。
她已经从岑梅刚才的不赞同的目光里感觉到这个婆母对她的疏离。
在这之前，岑梅对待她可是亲热的很，把她当做了女儿一样的疼爱，可以看出对她的喜爱。
这也是她心里的得意之处，墨清城对待她再冷漠，可是也不能不管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也还是不得不答应和她结婚。
只要她不说，谁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解决了齐寒月的问题，墨清城非要解决了齐寒月的婚约，才同意结婚。
她需要很快的结婚。
只要结了婚，这个孩子就是名正言顺的墨家的子孙。
谁还能说什么。
她必须要和墨清城结婚，这辈子她还没有对一个男人会这么喜欢，也是唯一一个男人敢对她不屑一顾，对她的魅力毫无波动，所以她更要征服他。
虽然她耍了手段，可是那也是她爱墨清城。
只要嫁给了墨清城，她相信墨清城会明白她的美好，他们一定会幸福的。
为了墨清城，她做什么都不过分。
而在结婚之前，做出这样的事情，也是她太心急了。
齐寒月不出来，墨清城就不会结婚。
她不能让齐寒月挡住了她的路。
谁也不能。
但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消除墨母对她的失望。
想到这里，她泪水涟涟的捂着肚子。
“阿姨，我刚才也是心急，我太爱清城了，我害怕他因为齐寒月受到伤害，我想和他好好的生活，阿姨，我做错了！”
那样子可怜兮兮，加上被齐寒月掐红的脖子，着实让岑梅心里软了。
想想肚子里的孩子，岑梅也明白，这孩子肯定是想赶紧结婚，所以心急做错事，这是难免。
到也不能说其他的。
安慰的拍拍邱维娜的的肩头，柔声说。
“孩子，没什么，年轻的时候我们都会容易冲动，做事难免没了分寸！可是我们一定要记住，不能伤害别人，人在做，天在看。”
如果能让邱维娜改正这些毛病，其实也不失为一个好孩子，好媳妇，毕竟邱家是最佳的人选，和他们也算是世交，本来刘家上门曾经提过接亲，可是不知道刘家的那个刘夫人何老头子关起门来说了什么，老头子立刻就发了火。
勒令，刘家以后不让上门。
岑梅当然也不敢违抗。
墨老爷子在家里的权威谁能说得过去。
就拿这一次的墨清城的婚事，要不是因为邱维娜肚子里有了孩子，墨老爷子是不会点头同意的。
如果不是墨清城出了那次的事情，齐寒月其实也不失为一个人选，墨清城都已经三十二岁了，别人家的连孩子都几岁了，上幼儿园的不在少数。
只要墨清城喜欢，墨母到了现在还有什么不能退让的。
可惜这两个孩子还是缘分浅薄啊。
邱维娜乖顺的点点头，只要能和墨清城结婚，什么她都能忍受。
不过就是假装温顺，只要她想做的一定可以做好。
车子开走
齐寒月已经坐上出租车直奔四季。
到达四季，公司门口人很多。
看得出来，是旅行团的客户，手里还拿着行李箱。
正义愤填膺的堵在办公室里要求公道。
齐寒月挤进去。
正耐心解释的导游们都是汗湿背心。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遇到这样棘手的事情。
很多人都是叫嚷着要告四季。
齐寒月看着乱哄哄的办公室。
把行李箱扔在一边，撑着一张桌子就跳上桌面，身高立刻拔高了很多。
所有人的目光也都注视过去。
这人是谁，想要干什么？
很多人疑问的时候，都猜测是不是和他们一样是这次旅行滞留损失的客户。
这是要往大的闹啊。
可是姑娘，你也要注意一下自己的人身安全啊。
万一一个不小心，掉下来，受伤的可是自己呢。
不少人既是担心，又是带着隐隐的期待。
谁都希望有个人带头把事情弄大，弄大了他们得到的补偿就会越高。
也许这就是人们的心里状态吧。
谁都希望自己最大的获取利益，可是付出最少的代价，这种有便宜不占那就是白痴的心理状态所有人都有。
“大家安静一下，听我说！”
齐寒月一开口。
奇异的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大家好，我是四季的老板齐寒月。”
大家底下一片哗然。
他们没想到这个年轻女孩是四季旅行社的老板。
“这次的事情是我们旅行社突然遇到了酒店，机票等等地接服务出现了误差，不管怎么说，说一千道一万，都是我们四季没有做好工作才造成的失误，因此大家的愤怒我们也非常理解。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怎么也改变不了事实，这样我们提出一个方案给大家，我们会对大家所缴纳团费予以两倍的退换，来补偿大家的损失，大家趁着这个机会还能改报其他旅行社的团队，大家考虑一下，可以接受的，请到财务室那边去办理手续，要是不同意，那么大家也不需要在这里挤着，可以到旅游局投诉处理这件事，大家在这里拥挤着也改变不了这些，还不如考虑一下怎么办。好吗？”
这已经是最好的方案
就是旅游局插手也不过是这样的赔偿。
双倍的赔偿已经是合理的安排的最高上线。
所有人一听，也都安静下来。
双倍的赔偿的确是很满意了。
于是不少人都拿着自己的旅行合同和收据跟着疏导的导游走向财务室。
只有很少数的几个人还围在齐寒月周围喋喋不休的指责四季的不负责任等等。
其实也不过是希望能获得更高的补偿。
应该就是所谓的人心不足蛇吞象道理啊。
齐寒月也没有理睬，跳下桌子，转身就离开。
这种贪婪的人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她完全不介意。
走进办公室。
苏宁，苏安都在等她
脸色都不好看。
齐寒月把行李箱放下，问。
“现在怎么样？”
苏安，苏宁摇摇头。
“几乎所有的地接都没办法商量出来一个结果，所有的供应商几乎众口一词的说，没有办法继续合作。我们相熟的供应商的业务员和我私下里通气，是有人下了封杀令。这次不好办！据说这个封杀令一开始只是邱家下达的，但是刚才所有的供应商接到了墨家，白家，武家，李家还有楚家的六家封杀令。这一次我们麻烦了。”
苏宁语气凝重。
得罪了六家几乎是各界的典范的大佬集团，这应该是集团会上头条。
有本事被这样的六家封杀，应该也会引起媒体的关注。
到时候恐怕就会引起后续的连锁反应，供应商估计现在是因为第一时间只是掐断了供应链条，但是接下来恐怕就是要把过往的欠款全部收回，到时候就是财务危机。
这一笔的赔偿加上欠款，不对，还有违约金。
比如鑫瑞集团的合同，现在是他们没办法履行合同，可不是人家不干。
所以违约金就是一笔钱，当时可是设定了违约金是合同金额的三倍，光是鑫瑞的这笔合同，就是一亿，违约金下来是三亿。
还不算其他的合同，林林总总加起来，苏宁已经大致得出一个数字，这些下来，就算是四季关门，也需要十个亿才能填平。
这几乎是个天一样大的窟窿啊。
齐寒月也扛不动啊。
虽然这四年她们一路走来，和齐寒月是亲如姐妹，也一起经历过很多，可是齐寒月的资产到底有多少，这是属于个人隐私，齐寒月没说过，她们也没问过。
但是十亿太多了。
如果宣布破产，恐怕法院会第一时间冻结齐寒月的资产。
现在别说什么太平洋的小岛了，就是自己的房子能不能保住都成了问题。
这次的事情的确是大了。
齐寒月拧眉。
没想到，墨家五家还是和邱维娜站在了一起。
这样来说，除非她低头，否则人家要的就是四季破产，甚至是落井下石让她吃上牢狱官司。
这样，逼着齐寒月低头认输。
齐寒月嘲讽的笑了笑，嘴角的弧度让苏安看了都心里发寒。
这是第一次见到齐寒月这样的目光，阴冷，晦暗，还有高深莫测，当然还有不屑。
这些人惹到齐寒月了。
这就是苏安第一感觉。
“寒月，不……齐总，这件事和昨晚武维安上门有关系？”
她的直觉一向准确。
昨晚武维安敲了齐寒月的门，按了那么久的门铃，齐寒月都没有开门。
说明什么？
武维安提出了一个让齐寒月愤怒绝对不妥协的要求。
才会被齐寒月那么对待。
紧接着第二天一早，四季就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明眼人要是看不出来，就是傻子。
苏安可一点都不傻。
能当得了保镖，做这一行的，察言观色和直觉一样的深入骨髓，不自觉就会把一切的事情联想分析。
现在也一样。
齐寒月点点头。
这事情瞒不住。
四季马上就要面临倒闭，对着别人也许齐寒月还能闭口不言，对着苏宁，苏安再不说，那她都要被憋坏的。
“武维安要我和墨清城见一面，因为墨清城想起他有一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我！希望我随传随到的帮他们解决这个问题。我没有答应，结果今天就这样了！”
齐寒月真的想骂人。
她手里的十一亿也不是刮风来的，有金手指，那需要付出辛苦和脑力，才能拿到手。
现在几乎是一夜之间，所有的一切都成为泡影。
怪不得邱维娜敢那么嚣张。
六家联手。
厉害啊。
对付她这么一个小卒子都要大动干戈。
不知道她是该荣幸，还是该悲哀呢。
被鳄鱼盯上的猎物，还有回旋的余地？
苏安惊呆了。
苏宁直接骂出口。
“这些人不要脸的够可以。”
齐寒月冷笑。
别人也许面对这六家联手，毫无生还了可能。
可惜她不是别人。
她是齐寒月。
她倒是不相信了。
这个世界是是非黑白颠倒到这种地步？
她还偏要扛一扛。
既然墨家不让她好过。
那么她只好主动出击，那么谁都别想好过吧。
大家都一起尝试一下，不好过的日子该怎么过。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第221章 要战就战吧（月票加更！）
苏宁皱眉。
她可以和苏安很能打。
可是除去了拳脚，剩下的对于生意的头脑。
她们两个加起来也不够一个齐寒月。
这是天赋问题。
这样的难体，还是有人故意陷害的情况下。
不对！
用错词了，不能叫做陷害吧。
人家可是明刀明枪的杀过来。
人家业界老大要封杀你。
还需要理由？
这就是区别。
四季太弱了。
几乎是人家还没有伸手指头，她们这里已经是天下大乱。
摁死他们像是摁死一只蚂蚁一样的轻易。
“寒月，现在怎么办？你的意思是什么？”
必须弄清楚齐寒月想做什么。
她们才好配合。
现在不是考虑其他的时候，齐寒月的决定就决定了剩下的四季的存亡问题。
是再接再厉的重整旗鼓，还是收拾残局，尽最大的努力保存资金。
这就是两条不同的路。
齐寒月看了看外面的吵杂。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不会妥协的。哪怕失去四季，在所不惜，要是今天早上之前，我可能会选择结束四季的业务，保留资金，重新开始。可是现在开始我不愿意这么做了。我要四季完完整整的给我存在，我要年年看着四季分红，拿到我应该拿到的一切，谁也不能从我手里轻易拿走属于我的东西。谁都不行。”
既然人家要战，那就战吧。
遇到事情退缩不是她的本色。
这件事她是憋屈，谁不憋屈，干那一行能不憋屈。
想不憋屈，那只有回家当公主，让老爹老妈养活着。
可她有吗？
没有，就不会低头。
她倒要看看谁会笑到最后。
她的手里也不是没有牌可以打。
原来是不屑于卑劣的去做。
那违背她的风格。
但是现在是逼上梁山。
不得不做。
就为了站的更直，走的更远，她也要给这些人好看。
别人越想让她屈服，她就约不会弯腰。
宁折不屈。
走着瞧。
苏宁，苏安点头。
两个人什么都没有说。
现在不是安慰的时候，收拾残局才是王道。
减少损失，给四季留下缓冲的机会，才是最重要的。
既然要战，那就战吧。
两个人转身出门，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齐寒月坐下，有些疲惫。
重生以来，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疲惫。
每一件事最多是烦琐，还不到让她心神疲惫的时候。
这一次却有了这样的感觉。
不一样的疲惫。
大概是因为这一次她要面对的是曾经视为朋友，同生共死过得战友变成了敌人。
墨清城什么都不知道，他失忆了。
可是他们还是要站在对立面上。
也不知道有一天墨清城记起了所有的事情，会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看待今天的这场对决。
打开保险柜。
现在开始保险柜恐怕也不会安全，家里更不可以。
只要有心，按照武维安李哲南的聪明睿智，第一反应，就是销毁这张合约吧。
谁都知道这就是个重磅炸弹。
拿出去，砸下去，墨家这几家都要重伤。
光是舆论恐怕都不会放过他们。
到时候她提出任何要求都会被无限放大。
置墨家他们于死地。
他们不会想不到。
那么今天应该是关键。
这份契约书，她要怎么利用。
她一直都不拿出来，就是从来没有想过利用这份恩情来做文章。
可是现在有人逼得她站出来拿着侄子这张纸来反抗。
那么齐寒月也不会客气。
忘恩负义的可不是她。
都这么对待救命恩人了，还会害怕恩人的打击。
笑话！
齐寒月笑了笑。
……………………
墨清城拿起电话，接了一个电话。
硬挺浓密的眉头皱起来，自己老妈做事情也越来越不靠谱。
主要是他这个执行董事竟然不知道有人越过他直接下达命令，还是一个匪夷所思的命令。
墨家全力封杀一个叫做四季的旅行社。
他们现在的规模和资质，还需要这样对付一个小小的旅行社，都太让人失望。
最让人奇怪的是，这件事是完全瞒着他在进行。
助理报告，同时还在动作的还有武家，白家，李家！楚家和邱家，这几家是联合出手，势要封杀一个四季。
墨清城就不理解了，一个四季经过助理的报告，他还真的没有看出来，对墨家和其他几家有什么威胁。
行业不同就不说了，涉猎范围肯定不一样，就算是有威胁，也不会用这样的手段。
太激进和激烈。
这个人的感觉像是有深仇大恨一样。
拿起电话，他打给武维安。
问自己妈，岑梅肯德不会说。
自从他病了一场之后，自己老妈几乎把他当做了眼珠子在疼爱，再加上他时不时的莫名其妙的昏迷，还有失去的记忆，都让他觉得和母亲之间总是隐瞒着什么。
每次他问。
岑梅都躲躲闪闪，反正就是不能痛痛快快的说。
过后是说了，可惜也是遮遮掩掩的。
时间依旧是，他也没心思问了。
他不是一个特别追求过去的人。
况且他记忆中的过去基本都算完整。
不完整的就是他生病之后的事情。
一病病了五年，也需母亲太过于担心他的安危，太害怕那段他生病的日子了，所以留下了深深地恐惧。
这些他都能理解。
所以他不打算问岑梅，问武维安吧。
如果武维安也不说，那么他只能继续动用自己的手段去了解事实的真相。
“安子，我初一！”
“四季是怎么回事？”
“这个理由说不过去，你是我的朋友，可是我觉得你们现在似乎总是事实隐瞒着我，这种感觉让人真的不舒服。好吧，我相信你！”
挂上电话，墨清城呆愣了片刻。
按下座机上的红色按钮。
助理悄无声息的走进来。
这个助理是他特意挑的。
最让他满意的就是，这个助理完全忠于他。
“给我去查查四季，我要知道四季所有的一切，包括为什么墨家这次要联合其他几家来对付四季，最好是下午我的办公桌上就能看到资料！”
墨清城一向是要求严格的。
助理点点头，答应一声出去。
怎么做就是他的事情，他从来不让墨清城失望。
这个人是十五专门介绍给他的，据说才能非凡。
到现在为止，他的确是非常胜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