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宇泰回了皇子殿之后看到三皇子正在练剑,明显也是心气不顺剑风犀利透着暴虐,便绕道走向躲过去,没想到宇阳一个健步上来,把剑指在宇泰的脖子上,在往前半厘米剑尖便会刺破喉咙,周围的宫人大气都不敢喘差点没吓晕过去,声音更是此起彼伏的响起:
“三皇子手下留情啊!”“刀剑无眼,那可是二皇子啊!”
“闭嘴!”宇阳一句震天吼,其他宫人都不敢说话了。
“穆宇泰,穆凝心陷害我母妃进了冷宫,你也脱不了干系!”
虽然是事实但宇泰自不能承认:“你胡说!明明是你自己不规才遭父皇训斥。”
“我胡说?贵妃娘娘都告诉我了!她是不会骗我的!你的母妃长姐真是一路虚伪至极的货色,难怪父皇不喜欢你们一家,没一个好东西!”
随后宇阳放下剑虽然心中还是怒火难消,还没傻当着这么多人面自然不能真的刺下去,来日方长日后有的事机会:“你不就是靠着你姐围拢着皇祖母吗?你也算是个男人?靠着一帮女人!我若是你恨不得找课树撞死!”
看着宇泰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宇阳接着道:“以前你是靠母妃,没了母妃靠你姐,没了你姐你以后是不是妻子啊!哈哈!一辈都在吃软饭的男人!”
这一句话挑怒了宇泰的神经,也控制不住自己挥拳打了过去,随后两个年轻体健的皇子打在了一起,旁边的太监宫人力气小,根本就拉不开,只能出去找侍卫才把两个人拉开。
被拉开的宇阳嘴里还叫嚣着:“废物,一辈子都靠女人的废物!真是丢王室的脸!我呸!”
宇泰还想冲过去被宫人拉住了,四五个人连拽胳膊再抗腿,才把两人各自送回了宫里,回到书房后,宇泰只能用砸东西,撕书来作为发泄,痛恨穆宇阳对自己的羞辱,更加痛恨还是自己!是自己不得父皇宠爱,是自己不中用!
于是挥拳砸墙最为发泄,旁边宫人拦着,宇泰更为激动起来,就这时听到一声:“放开他,让他砸!”
宫人们顺着声音望去是嫡长子,连忙行礼:“见过嫡皇子!”
宇泰也好像没了力气一般,头也不抬愣在那儿。
“你们先下去,去找件赶紧的衣裳一会儿给二皇子换上!”
“是!”宫人们关门退下。
宇恒抬起对方流血的手,宇泰还想闪躲又被拉了回来:“痛吗?”
“不痛!”
“你当我问你啊!我问墙呢!”
听到这回答宇泰苦笑不得,瞬间明白了过来道:“皇兄,是我自己太傻了!”
宇恒扶着弟弟坐下,拿起边上的手帕为其擦拭着伤口:“身体发乎受之父母,看到你这样卢妃娘娘还有你姐姐会心疼的!”
想到这儿宇泰心里泛着酸楚,如今母妃在冷宫里吃苦受罪,姐姐虽然风光但是在后宫里也是如履薄冰,想到这眼眶也红了,自己真是无用谁都保护不了!
“男儿有了不轻弹,更何况你是穆国的二皇子!”
宇泰擦了擦眼睛道:“刚才打架沙子尽了眼睛!”
“是宇阳故意激怒你,这次他又得向父皇告状了,咱们也得早做准备才是,放心吧!皇兄会想着说话的。”
听对方这么一提宇泰道:“皇兄姐姐让我告诉你父皇多疑,若你表现的越积极他就会越觉得你有窥觊之心!”
听到这宇恒愣了一下,原先听母妃说起过长公主的厉害,自己以为不过女人的之间争宠夺爱,也没在心上却不想这个穆凝心说话一语中的啊!
“替我谢谢长姐提醒!宇泰,刚才三弟说他母妃进冷宫跟长公主有关,是真的吗?”
宇泰不想隐瞒便点了点头!
宇恒心里暗爽了一下,原本宇阳仗着父皇仗着刘家家势越来越目中无人,甚至都不把他这个嫡皇子放在眼里,现在终于有人收拾他了,若是长公主的手段必定让其永无翻身之力!
“皇兄,听说父皇要为你选妃,是真的吗!”
“三弟出了事,这件事情会暂时搁浅吧!”想到这儿穆宇恒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听说父皇为其选的妃子家世一般,私下也也悄悄询问过外祖父,希望能寻得以为对日后登帝有助力的女子,莫不像母后这般别说是助力,更是在拖后腿,要是不因为母后突然失宠,一个小小的庶出哪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嫡皇子头上作威作福。
门外宫人喊道:“皇子殿下,衣服送来现在是否换上?”
“进来吧!”
宇恒看到宫人手的里拿的衣服都是下等货色,看着起来还陈旧的很:“堂堂二皇子怎么穿这等衣服,难不成都是被你们贪去了不成!”
宫人被吓的连忙跪下:“奴才冤枉,奴才冤枉啊!”
宇泰连忙解释道:“皇兄切勿生气,是弟弟我念旧,不过身外之物什么好的赖的穿在身上都是一样的。”
这也段日子穆凝心送来不少东西,平时皇子们也是有供奉的,光是宇泰一人自然过得有滋有味,可是还有冷宫的母妃不说,自从外祖父卢老将军去世后现在整个卢家都风雨飘摇,舅舅也不是个上劲的只能靠吃老本或者变卖家产,以前大手大惯了突然节衣缩食固然不肯,为了维持花销曾经是母妃的暗中救济,这个任务现在也落在了自己头上。
宇泰也知道长姐是断断不会接济卢府,自然也就没开口问过,入不敷出只能从平时的生活衣着穿戴上省。
看到弟弟的样子宇恒也不免得心痛:“父皇也应该为你选个养母才是,有了母妃的照拂这日子也会过得不一样!”说着接过宫人手中的衣裳道:“下去吧!”
然后亲自要为宇泰换上,宇泰自然是不肯的,这可是下人的活怎么能皇兄做:“皇兄万万不可!”
“你我兄弟之间何必在意这些虚礼,你没有母妃照拂做长兄自然有这个责任。”
“有劳皇兄了,现在弟弟一个人挺好的,虽然没有母妃倒是有有长姐在宫中相依也不算孤独,日后得封个清散王爷也就知足了。”
宇恒顿时严肃了起来:“自古以来哪个男儿不是建国立业,你武功那么好日后征战沙场立功成名指日可待,你外祖父也曾是威名四海的大将军,你怎么能安于现状。”
第一百零六章
宇泰还是第一次看见皇长兄如此恼怒,生气的原因是因为自己没出息,何止皇长兄这样觉得,就连宇泰更是这样的想,可是长姐的千叮万嘱自己一定不能参与夺位,可是眼下的形势....
看到弟弟犹豫的模样,宇恒继续道:“二弟,你看看宇阳今日跋扈嚣张的样子,众目睽睽之下他都敢对你下手,日后呢?”既然对方没有明显的归拢意图,只能先放下:“这样吧!你这几天跟长兄住在一起,有我在身边与你同吃同住料宇阳也不敢怎么样!”
“这怎么能行?”跟长兄住在一起不救告诉别人自己的立场了吗!与长姐所说的背道而驰,定会让其伤心的。
“当年刘盈为了自己弟弟不被母妃陷害,作为一国之主尚且能跟刘如意同吃同睡,怎么换做长兄就不行了,宇阳万一真使了什么阴狠的手段到时候一切都晚啦!”没等宇泰回答宇阳便自作主张:“来人啊!”
“皇子请吩咐!”
“二皇子住所漏风需要维修,就暂且般到我那儿!”
“奴才遵命!”随后那太监一招手,又陆续进来几个宫人扶起宇泰就走,不用宇泰自己脚落地,就被半抬半推的换了地方,就算挣扎也无济于事。
此时屋内只剩宇恒和心腹太监:“二皇子没有家世不说更是个累赘,为何大皇子会选他?”
宇恒阴笑道:“有了他便是有了穆凝心,更是有了太后的间接支持,外祖有张梵但是功高震主,看着温顺到底是头狼,宇泰不一样,日后还能接替张梵,毕竟前身是卢家军由他接手时更名正言顺,文有外祖父武有宇泰,内有母后太后,国后之位还不是尽在囊中!”
皇子这算盘真是打的噼里啪啦响啊!心腹太监道:“可这二皇子的样子好像远远没有长公主那么聪明,四皇子虽然身体不好但是心思通透,为何皇子不想选他?”
宇恒笑道:“找帮手一定不找太聪明的,只会聪明反被聪明误,穆凝心早晚外嫁天高路远能帮他什么啊!只有我这个做长兄的才能好好扶持他。”
“前几日四皇子还在跟老奴打探您的喜好,不过叫老奴搪塞过去了。”
穆宇恒没说话暗自琢磨着,这老四既可以是利剑也可以是毒蛇。
凝心查看要带走的东西,一晃眼忙到了晚上,主要是皇祖母身子不好,得多带羽枕和软被,省的一路颠簸身体不适。
扶桑看着长公主忙忙碌碌的背影道:“太后您看,这公主的心思真是细!”
太后倒是有些忧伤:“扶桑,这心里越细的人往往越少关怀,她生怕有人对此不满意或者产生了困扰,便想尽心尽力的做到周全,可是这样太累了!”
“长公主前半生可以说是无人帮助成长,这后半生有了太后依靠,日后自会好起来的!”
就这时身边的太监来报小声道:“太后,在皇子殿三皇子吧二皇子打了,万幸没受什么伤,嫡皇子将二皇子接到了一起,说是屋子需要修缮这段时间要同出同住。”
“哀家知道了,你先去吧!”
“三皇子未免太过分了吧!众目睽睽之下对殴打兄弟。”
太后缓缓道:“有其母必有其子!”
“这大皇子的心肠都是很像国后娘娘,很有长兄的风度就是性子软了些!”
“扶桑,老虎刚出生的时候看着软萌可人,只因是它的爪子还没长出,它的牙齿还不够锋利。”
“太后的意思是,嫡皇子有夺位之心!”
太后还是一脸淡淡然的样子:“叫个皇子都这心思,也不用什么大惊小怪的。”
“那这二皇子会不会也有这个心思?”扶桑的意思是长公主会不会顺带着利用太后,为弟弟夺位做好铺垫。
“哀家倒是觉得凝心现在没有这个心思,不过人心隔肚皮谁知道日后呢!”
毕竟没有从小养到大的情分,太后和凝心对方还是有所保留,没有血缘更没有长时间的知根知底,怎么可能交心,希望这两个月的相处能更加了解彼此吧!
在群芳殿陈国女师与贵妃和凝雪密聊道。
陈贵妃道:“女师您在陈国神通广大,前几日拜托您的事可办好?”
女师笑道:“娘娘放心,一切都办妥了,这次是在下亲自挑的人一定错不了。”
凝雪听的云里雾里:“母妃为雪儿找的人啊!”
“你这一路无人照拂,母妃自是不放心,特意托女师在陈国寻的贴身侍女,到时候在派几个得力的人跟着,母妃也心也能放下些。”
“不就是一个贴身侍女,选来选去都是那个样子,也没什么可稀罕的。”
女师道:“二公主此话差异,这次为师特意在‘燕子阁’为你选的侍女。”
“燕子阁?”
陈贵妃解释道:“你没在陈国长大自是不知道,这燕子阁是个很特殊的地方,有的丈夫痴迷外室或者小妾,甚至为其休妻离家,妻子便会到这燕子阁寻找其方法挽回丈夫的心,如果价格出的更高她们还会派出美艳的女子亲自上阵,制作一些祸事来让男子更加知道家庭的重要性,在使上些计谋让男子回归庭院。”
“不就是怎么勾引男人吗?”
“雪儿,这不是告诉你怎么勾引男人,这是告诉你如何提升自己,从而得到玉衡的关注。”
很显然凝雪对些手段并不放在心上,自己有才有貌跟玉衡哥哥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二公主,你可要理解贵妃娘娘的苦心,为师也是废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人找来的。”
“知道了!”
看着凝雪心不在焉的样子,陈贵妃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侍女还会些拳脚功夫,你可不能亏待了人家,更不能真把人家当奴才使,听到了吗!”
“是,母妃。”凝雪心里想着,母妃也是急糊涂,就算没有燕子阁,我一样能抓住玉衡哥哥的心。
女师拍手道:“锦衣姑娘进来吧!”
门推开后只见一位落落大方的青衣女子进来,皮肤略黑这身段也不是那么窈窕:“奴婢锦衣拜见贵妃娘娘。”
看着眼前侍女相貌平平,陈贵妃略有不满小声问着女师:“不是说燕子阁的女人都很美艳吗?这个怎么长成这样。”也说不上丑但绝不能说好看,就是混人堆里看不出来的那种。
第一百零七章
女师在贵妃耳边小声呢喃:“贵妃娘娘,燕子阁所能提供的东西有很多,这引导侍女便是其中一种,你想想这种贴身的侍女要是的长得妖艳好看,哪个夫人敢往家里领,再者说了伺候在二公主身边要什么好看不好看,只能能听能做能说,那就是最好的!”
陈贵妃细想也是这么回事,若是长得太好看再把玉衡的魂勾了过去,就是得不偿失:“日后就有你贴身照顾了二公主了,本宫自不会亏待你。”
“奴婢多谢贵妃娘娘!”
凝雪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觉得这个奴婢也没有过人之处。八成是这女师随便拉来个伶俐的哄骗母妃。送走贵妃和女师后,凝雪向王力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好好‘照顾’这位新来的奴婢,看看有几分本事,我可不像母妃那么好哄。
王力也是巴不得,这不是来了跟自己分宠的人嘛!原来以为这是贵妃娘娘找来的不知什么底细,也不敢做什么过分的事,既然有了公主吩咐,那一切就不成问题了:我王力也是在这宫中混了几十年的人,若是连你个黄毛丫头都摆不平,那我这王就倒着写!
手下的小狗腿道:“王公公,这锦衣回房间之后再也没出来,不知道在屋里干嘛”。
“她一个人住?”
“对,是贵妃娘娘特意吩咐的,还说了这宫女就是引教公主的,让咱们规矩些。”
那又如何!现在她住的可是群芳殿,这是我的地盘,王力用力的敲着门喊着:“锦衣姑娘!锦衣姑娘!”
门打开之后是锦衣面色疑惑,也知道对方来着不善:“公公何时?”
“锦衣姑娘,这挑水的人手不够,劳烦你大驾去帮帮忙!”
“公公,我是二公主的贴身侍女,这些粗活应该轮不着我吧!”
王力也收起了笑容:“贴身侍女也好,打扫侍女也好,都是二公主的宫人,这里的人手不够自然要添,挑水也是为公主沐浴,说起来也算是贴身侍女的活。”
看着对方样子锦衣只觉得恶心,不过恶心人见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那我来之前这活是谁干的?”
王力挑着眉道:“那位宫人病了,自然是该你去!”
“那我若是不去呢!”
“我就叫你去!”
然后‘啪’的一声锦衣将门关上了,就听见王力在外面气的直跺脚:“好啊!你居然视公主与无物,眼里还有没有主子,等着看老奴回了二公主之后怎么收拾你!”
王力装做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跪在二公主面前道:“公主啊!你可要为老奴做主啊!”
还是很少看到王力如此哭天抹泪的样子,凝雪不免好奇道:“是哪位不开眼的把公公得罪成这个样子。”
“是,是新来的锦衣,老奴让她去为公主沐浴挑水,她不仅不去还辱骂老奴!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听见了,公主要为老奴做主啊!”
听王力这么一说,凝雪的火瞬间就上来了,本以为女师替我找个出主意的,没想到是找个来做主的:“才来一会儿就反了天了!真不知道母妃为何如此信任她!走,看看我还能不能指使得动这尊菩萨!”
原本凝雪就对那女师带有敌意,对于女师带来的人更是有敌意,觉得母妃过于相信她便经常告状为了请赏,有一阵还老是苛责自己。
带着王力其实汹汹的来到锦衣的门口,看着紧闭的房门凝雪一脚踹开:“人呢!”
锦衣也慢慢悠悠的从里面出来,知道也是让公主也是让那个太监怂恿的,行完礼道不慌不忙道:“公主里面请,奴婢有事想跟你细说。”
凝雪只能暂时按下怒火,没说话便往里面走。
王力关上门后得意着,你当二公主脾气是那么好哄的?让你惹到老奴,这回可有罪受喽!
锦衣将凝雪领到桌子前:“二公主请看!”
放眼望去桌子上竟是陈玉衡的画像,画功栩栩如生极为精湛,青丝一缕缕的披在肩上,儒雅中还带着一丝邪气,凝雪不可思议道:“这是你画的?”
“是!”
其貌不扬的没想到画功还不错:“虽然这画我倒是满意,但是不代表你其它的地方也能让我满意!”
锦衣倒也是不生气:“二公主,我们应该是同仇敌忾共同对付敌人才是,怎么现在搞的好像你看见奴婢,像是看见长公主一样。”
“你也知道这宫里的事?”想来应该是女师告诉她的。
“知己知彼,方百战百胜。燕子阁既然想要帮助二公主,自然也要知道二公主的敌人是谁。”
听到这儿凝雪高看一眼锦衣,没想到这燕子阁知道的还挺多的:“那你说说下一步该怎么做?”暗刺穆凝心吗?这个方法倒是一劳永逸,但是以现在穆凝心的身份,若是东窗事发闹个不好很容易引起陈国与穆国的误会。
锦衣摇着头:“这只是万不得已的下下策,贵妃娘娘为二公主争取到一个很好的机会,那就是跟随少王爷回到陈国,若是穆凝心在陈国地界上发生了什么事,那陈国真是有百十张嘴也说不清了,国主大怒怕会以此借口来割地赔金,那就是大事了。”
凝雪有些失望,斗不过还不能杀只能感受着:“陈国也算是我的母国,这种情况我自然也不愿意不看到!”
“二公主也不用如此泄气,无论是您还是长公主或者是其她女人,对于少王爷来说都只会选对自己日后最有助力的,这也是每个身为王室子孙的不得已,即使是少王爷也不例外。”
听着好像有那么几分道理,可是连母妃都不知道玉衡哥哥想选什么样,眼前这个女子怎么会知道,难不成是唬我的?
看到穆凝雪不信任的眼神,锦衣不慌不忙的解释道:“少王爷年轻有为,国中的贵女闺秀走不了王爷和王妃的门路,自有不少选择到了燕子阁来寻求帮助。”
凝雪激动的跳起来,一帮庸脂俗粉就让想染指玉衡哥哥:“什么?这帮不要的女人真是卑鄙,你们做什么了,不会对玉衡哥哥有什么不利吧!”
“二公主,燕子阁是个地方,不是给钱就可以无所不用其极的,就算我们再蠢也没有蠢到跟未来的国主作对。”
听到这儿凝雪才缓和下来:“量你们也没那个胆子。”
第一百零八章
太后跟凝心在前面马车,本来是坐应该在一辆马车上,凝雪以头晕不适躺在后面的马车里,太后也乐不得省得跟在身边扫兴。
锦衣在马车里看到凝雪懒散的样子劝导:“二公主,这个时候您陪在太后身边最为合适,这样岂不是给了长公主表现的机会。”
入宫之前锦衣对长公主的事了解的也甚为仔细,长公主不过与太后相伴才几天而已,自然没有从小养在身边的信认感与熟悉感。
凝雪一脸无所谓:“不过一个只会烧香拜佛的太老婆而已,能有什么本事。”
锦衣看着这傲慢劲也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以前请抬她过去的人哪一个不是敬着求着这也就算了,以前的对手无非就是那些外室女人一类的,现在不仅二公主对自己万般警惕,就连身边的太监还跟着处处叫板。
“二公主此话差异,若是有太后能在中间帮着说服,这联姻之事至少也成功了一半!”
“我用得着她帮吗!”凝雪说完这话也不免得心虚一点,当初还是太后帮着自己,要不然这丑就丢大了:“旁边的穆凝雪抓尖卖乖的,我看着就生气!”
“二公主知己知彼方百战百胜,太后如此喜欢长公主您就不想想为什么吗?”
凝雪想了想道:“无非就是会耍点小聪明吧!”
锦衣摇了摇头:“太后执掌宫中事物多年阅人无数,一些小聪明怎么会瞒得过太后的眼睛。”
凝雪有些不麻烦了:“她会一些低三下四讨好的手段,我可不会,更学不来。”
看两人意见不欢而散锦衣也是无奈,两人连同仇敌忾都做不到,如何谈成功两字。
张梵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面,随后段御风和陈江两人则前面骑马人在后面,就这样近千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出了王城。
凝心在马车里晃的有点不舒服,出了王城的路坎坷一些,不像城内的路平坦。
太后也看到凝心的样子不禁想起朝露,她一个人在马车上时候的是什么样子,是不是也这么难受,身边有没有人安慰她照顾她,有没有觉得父皇母后无情才让她受了这么罪:“还撑得住吗?”
凝心咬牙道:“能!”
看到对方逞强的样子太后笑道“会骑马吗?”
凝心摇头,这么一摇不要紧,一股真气往上反。
“扶桑,告诉外面停一下,哀家累了!”
“是!”
马车停下来的时候凝心也慢慢缓了过来,太后轻轻咳几声:“凝心,你一会儿不妨骑马吧!”
听到这话凝心愣一下,倒不是不想骑马:“皇祖母,大庭广众之下公主骑马不合规矩吧!”虽然凝雪做出过这样的事,但是现在外人看来凝心没规矩,就是太后没教好,为了太后的名誉着想,自然不能做不体面的事。
“扶桑,把哀家准备的东西拿出来!”
扶桑听到吩咐后拿出一套轻便的束腰紫黑色骑马服,还有件肉色的衣服,扶梦也进来将凝心的发簪取下重新梳上男子的发髻。
转眼秀丽的公主变成了一位俊俏的男子,荷蕊在马车里举着铜镜感叹道:“公主,奴婢觉得您比少王爷还好看呢!”
凝心晃着肩膀,这身衣服比公主服可舒服多了,没那么多束缚:“可是皇祖母,凝心不会骑马啊!”
太后是将门之女知道骑马很简单:“没关系,段大人会教你的!去吧!”
看来太后早就想好了一切,凝心高兴的跳下马车,终于不用再带上不来气的面纱了,扶桑领着凝心去拜见段御风。
此时段御风正和陈江两人聊天,谈说着周围风景。
“段大人,这位是太后的侄儿-宁心,希望段大人能教其马术,一会儿好骑马随行!”
凝心心里想着,太后心思真是细,身份都想好了。
段御风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皮肤白皙的少年,自然知道是女扮男装更知道此人是谁,陈玉衡江承印更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不禁觉得长公主心思太出奇了,反正人这么多,就算是多个人少个人,别人也发现不了什么。
旁边跟着的石岩指着凝心道:“殿下,她是那天您...”然后被江承印捂上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看着石岩有口难言样子,大家哈哈大笑。
陈玉衡看着凝心捂嘴轻笑的样子更加觉得来了兴致,换上男装后跟显出了很多英,更加的桀骜不驯。教其骑马这种美事怎么能让给段御风呢!于是乎便装谦逊的样子道:“正好在下有匹温驯良驹适合公子这样的初学者!”
凌霄自然是聪明道:“宁公子,这边请,这匹马平时少王爷宝贝的很呢!轻易不拿出来示人呢!”
凝心对陈玉衡充满了警惕,这家伙不会是想找匹烈马摔死我吧!
刚在马车里重新收拾一番的凝雪打算出来,看到凝心勾引玉衡顿时怒火燃起,这个不要脸的居然敢勾引我的玉衡哥哥,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锦衣看到凝心气势汹汹的样子暗叫不好,连忙拉住公主道:“二公主,您等一下,等一下听奴婢把话说完!”
“有什么话你等我回来再说!”
锦衣会些功夫力气自然大些,好不容易才控住凝雪:“二公主若是想少王爷厌恶,奴婢不拦着您尽管去好了。”
“你什么意思?”
“看着二公主气势汹汹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少王爷偷养了外室,您这是去抓人呢?”
“虽然穆凝心不是外室,但她现在很外室也差不多,趁着没人勾引我的玉衡哥哥!跟外室的小狐媚子也差不多!”
锦衣叹了口气,这位公主脑子里装的什么:“二公主,你现在少王爷是什么关系?正妃还是侧妃?甚至连个侍妾都不是,您有什么资格嫉妒吃醋?
凝雪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是啊!即使是所有人都觉得我合适,都是玉衡哥哥吐口这关系便没有定论。
看到凝雪的样子锦衣安慰到:“二公主,如今您还未成为少王妃就便如此悍妒,少王爷岂能愿意?”
凝雪缓缓道:“那我就这样坐以待毙的看着她们谈笑风生吗?”
“二公主您要做的恰恰相反,现在少王爷对长公主正在兴头上,您这样过去岂不是自讨没趣,不妨听听奴婢的稍安勿躁。”
第一百零九章
王力看着凝雪似乎很相信锦衣的样子,连忙让人拿出来一件男装送上去道:“二公主,这机会就在眼前了,哪有不把握的道理!若是长公主独占鳌头,二公主就甘心吗?”
凝雪犹豫了,一面是锦衣的劝告,又一面是玉衡哥哥的诱惑,总是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想得到玉衡哥哥的倾慕也得豁得出去才行。
凝雪咬了咬牙道:“派人把衣服给我换上!”
王力听到后高兴的叫来宫女为公主更衣。
锦衣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取得公主信任,还有就是如何解决王力这个燃眉之急。
凝心随后也学着男子行礼模样拱手道:“在下的骑技实在是高攀不上少王爷的马!多谢少王爷盛情了。”
这时凝雪也穿着男装出来了,虽然穿上男装还是奔奔跳跳一副小女生的样子,跑过来挽着陈玉衡的胳膊娇滴滴道;“玉衡哥哥,我去骑你的马好不好!”
陈玉衡有些悔不当初,真不应该答应姑母带着这个缠人的表妹:“马车里更安全!”
“不,我就要跟玉衡哥哥一起骑马,上次你都不陪我,这次别想躲进马车里,反正你去哪我就去娜!”
就在陈玉衡跟凝雪纠缠之时,江承印道:“公子,在下那里有匹小马,虽然不是什么良驹不过性子温顺!”
“那就多谢皇子了!”
“在外我叫你公子,你也就叫我公子吧!”
“是,江公子!”凝心对这些饶舌的称呼一时还不习惯。
段御风看着凝心似乎天真的面孔,眼瞳下好像又隐藏着某些东西
然后江承印牵着马,告诉凝心一些要领,其实骑马很好学,只有骑快马需要些技巧,扶梦也跟在后面偷师学艺。
也就一刻钟的功夫,凝心就学会了,赶路没问题因为速度不是很快,但是飞奔那种事绝对不行的。
众人又开始了行程,陈玉衡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将凝雪送回了马车,但是凝雪脸色也像上了霜一样。
天空蓝白相间,下面是一群浩浩荡荡的队伍,偶尔还有几只飞鸟相依作伴,三对衣装不同的队伍跟在一起,队伍前方的是明朗少年,还有两位年长者,一个是留个胡子的智者模样,另一个脸上写满了沧桑还有倒刀疤,眼神如猎鹰般警惕着四周。
为了护着长公主,张梵在最前面,段御风在左面,右边是陈江二人,扶梦也换上普通男装装作随侍的样子跟在后面,凝心就在中间骑着。
刚开始骑马还挺有兴奋劲的,几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陈玉衡显得更热络些,当时凝心对于他还是说一句噎一句,陈玉衡不气不恼。
“宁公子这白马可还温顺?”
扶桑在马车里问着太后:“太后,长公主这样不太妥吧!若是二公主回去告诉国主或者贵妃,添油加醋出去会不会对公主不利?”
毕竟是一国公主,这样堂而皇之总觉得不大妥帖,况且前一阵陈贵妃对长公主还针锋相对。
“扶桑,现在凝心最缺的就是见识。人这一生不应该只见大风大浪还有河塘湖泊,既经得住狂风怒雨的暴骤,还耐得住死水的寂寞…”
太后曾经以为权利才是这世上最为重要的东西,有了权利才有资格给朝露最好的生活,因为一直在争夺这些东西从没有好好教导过她,现在看来有什么权势富贵比女儿还重要。身为后能如何!一统六宫又能如何!结果没能保住朝露的命,只希望能在凝心身上弥补这种愧疚感吧!
陈玉衡道:“宁公子,你看着天地之间风景如画真是令人心醉啊!”
凝心看着这一片天地,这就是曾经女师向往的生活,也是以前自己只能在画中看到的山水:“齐景恋遄台,周穆厌紫宫。
牛山空洒涕,瑶池实欢悰...”若是女师在旁边一会开心的!
江承印道:“有人迷恋奢华王宫,有人向往奔驰草原,宁公子更喜欢哪个一个呢!”
“王宫也好,草原也不过都是一个实现抱负地方而已,对我来说什么区别!”
陈玉衡在旁边笑着,这才是我认识穆凝心,像只刺猬一样,谁想打探她的内心就竖起刺扎谁!太后透过马车窗看着凝心,骑的还算可以。
扶桑问道:“太后,这样做会不会太显眼了,回去之后国主怕会不高兴吧!”
“他高不高兴又能怎么样,凝心还能在宫里留几年!扶梦在后面跟着了吗?”
“也换上男装跟着呢!太后怎么想起让长公主骑马了?”
“凝心现在缺少的是眼界,只知后宫权谋却不知天地之大,正好借这个时候让她看看。”
扶桑笑道:“看了太后是真的喜欢长公主呢!”
太后喝着茶笑道:“凝心身上有很多像哀家的地方,既冷漠又重感情,表明是循规蹈矩其实骨子都是叛逆,知道权利的重要性却又不屑被它束缚!”
扶桑跟着太后十多年的光景了,细一看确实能在长公主的身上看到很多太后的影子!看着一副冷漠无情的样子,其实内心都是柔软的人,一个被亲生母亲伤害过,另一个被信任的父君伤害,都是去了人生中失去的东西,这样看来两人的经历还有某些相似的地方,所以对别人很难产生信任吧!
张梵这时骑马过来了,在马车外问道:“太后,今日是在野地驻扎还是去往客栈,前面就有个城镇,要是太后想过去的话臣就提前派人过去准备!。”
“这么多人去太咋眼了,今晚就宿在野地吧!省的给来百姓添麻烦!”太后出身武将虽然是女儿身,未嫁也是个野丫头,这点风餐露宿的苦自然不算什么!
天渐黄昏的时候张梵便命令停止前行,开始也应扎寨,凝心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还是第一看见帐篷,顿时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书都白读了,一天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
士兵们也是训练有素很快就扎好了,进里面一看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虽然东西不如宫里的精致,床也比较简单,凝心觉得挺不错,跟以前在群芳殿过得日子也艰苦些,这些自然也不算什么。
扶梦跟荷蕊会马车里取东西了,凝心就在这儿等,就在这时陈玉衡过来了在门口笑眯眯道:“宁公子!”
第一百一十章
凝心出来后问道:“少王爷找我何事?”心里也满是警惕这家伙又安了什么心思?
“下面有个城镇,晚上会热闹些您要不要跟在下去看看?”
凝心想都没想便拒绝了嘴上是:“毕竟是女儿身多有不便,若是有了什么闲言碎语传出去多有不益。”
心里是:万一你合伙跟凝雪把我卖了怎么办,就算是我想去也不能跟你去啊!
陈玉衡有些失望,但也不会轻易弃反而越战越勇道:“不如我们趁天没黑去打点野味吧!宁公子从来没打过猎吧!很好玩的。”
“在下跟皇祖母一样信佛,不杀生!”还要带我去打猎,谁知道你是打我还是打猎!
听到凝心这么一说陈玉衡真的是一口老血要背过去,你还信佛,当初给方贵人要刑的时候是谁说的那么淡淡然又是辣椒面又是拿垫子的:“宁公子...”
没等陈玉衡说完凝心连忙道:“在下要去给太后请安了!少王恕不远送。”说完便跑了,谁知道他下一步又要带我去哪个陷阱,这人眼里总是透露着一丝邪气,还是离远点为妙。
看到这一幕凌霄更是在后面捂着嘴笑,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少王爷在一个女子身上吃这么多亏,还什么都说不出来,不管真的假的少王爷对这长公主的态度还真是不一样。
“你笑什么笑!我的样子很好笑吗?”陈玉衡没好气道。
“不,不是,哈哈少王爷属下真忍不住,哈哈还是第一次看你在一个女子身上吃这么多鳖!”
陈玉衡不免得仰天长叹,这段时间以穆凝心对他的态度一直这么差,以前也不这样啊!真的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了!
凌霄跟着陈玉衡往的帐篷走去看着四下无人便道:“少王爷,长公主一直在拒您于千里之外,相比之下二公主可热络多了。”
陈玉衡也恢复了冰冷的面孔:“热络的多了去,何曾差她一个。”
“这倒是,贵妃娘娘有心争夺国后之下,正好这时候太后不在宫中也是个好机会!”
“若是姑母能坐上之位,收了穆凝雪也未尝不可,不过这个女人太容易坏事了。”
对于陈玉衡来说说要么就不娶,要娶就一定娶对日后自己稳固地位最有助意的女人,既然都是利用工具自然要用一个最顺手的。
“马远清那边怎么了?”
“说是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具体得还不肯透露。”
“这个老狐狸!此人可用但不可信,跟他传递消息的时候务必小心,别让他诈出什么。”
“二公主倒是对您情深意重,虽然出事幼稚些也是太过于在意少王爷的缘故。”
陈玉衡轻轻瞟了一眼:“若是机敏的还可利用利用,若是个愚笨的只会坏事!”
凝雪在回到帐篷后,回想起白天一幕气的发抖,自己到底是哪点比不上那个穆凝心,怎么就喜欢围着她转,看着是个老实的没想到早早备好了男装来勾引玉衡哥哥。
锦衣在后面淡淡道:“二公主,若是奴婢有法子让少王爷带您下山,您日后可否相信奴婢?”
“你能有什么法子?”
锦衣也习惯了这种不信任的眼光:“说再多终究是空口白牙,只要结果合乎二公主的心意就够了。”
陈玉衡正在帐篷中扶着七弦琴,琴弦分别代表着喜怒哀乐悲思恐,抚下一根弹下一根皆是看不懂的人性。
琴音能传递人的心思,高山流水遇知音,在陈玉衡的世界里没有朋友没有爱人,有的只是父亲的前途,每天想的都是如何在叔伯之中如何扬长避短,如何谈皇爷爷的关心,如何伪装成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时间长了觉得有些累,这身上的包袱一旦背上了就不能放下了。
就在这一阵古筝之声传了进来与其相合,两琴之声此起彼伏,愈演愈烈宛如双龙交错之势,就在高点的时候琴声嘎然而止,陈玉衡的琴弦断了……
凌霄也明白过来赶紧出帐篷看看是谁弹的琴,正好看见锦衣捧着琴出来,眼前的女子温婉动人,要眼含秋水不禁行礼问道:“请问姑娘刚才是你弹得琴吗?”
锦衣抱着琴笑道:“奴婢哪有那个本事,是二公主刚才弹琴的时候弦断了,奴婢抱出来想寻琴师来修复一下!”
“这里都是些行兵随侍之人,没有人会修琴的。”
听到这话锦衣脸色窘迫了起来。
凌霄哪舍得让美人难过便道:“山下的城镇定会修复的琴师,我家少王爷的琴弦也断了,正好我们可以一起修补!”说着便引着锦衣一起去陈玉衡,希望能允诺自己下山。
进了帐篷就叫阅人无数的锦衣看到陈玉衡不免得吃了一惊,怪不得二公主心心念着,真是气度非凡啊!
“奴婢锦衣,拜见少王爷。”
陈玉衡心思一直在琴上,并没有听见也就没回答。
凌霄清咳了几声,陈玉衡才抬起头来:“起来吧!”
凌霄道:“少王爷,二公主的琴弦也断了,这队伍里又没有修琴师傅,属下想着不妨先把琴带下山去修,修好以后在派人快马加鞭的送回来。”
“依你所见吧!”随后陈玉衡反过来:“二公主的琴弦也断了?”
锦衣连忙道:“回少王爷的话,这把琴是陈国女师所赠,琴弦断了二公主很是着急!”
陈玉衡心想着:姑母生辰也听过凝雪抚琴,弹的也不怎么啊!难不成这儿几日的时候进益了:“你回去告诉表妹别着急,一会儿我会亲自去修她的琴。
“是,奴婢替二公主谢过少王爷。”
锦衣将手中的琴递给凌霄羞涩的一笑低头走了。
随后凝雪就按锦衣的教的说,大概就是东西贵重,自己着急不放心,陈玉衡看着表妹情真意切的样子也就答应了跟着一起下山。
凝心这边在找太后的帐篷,按理来说应该不远转个身就能到,但是几个皇室的用的帐篷都基本一样,凝心看着这个好像皇祖母的帐篷,一溜烟便进去了本想给皇祖母一个惊喜,结果掀开帘布后正好看到江承印正在换衣服!
自己差点叫起来连忙捂上嘴道呜咽道:“你倒是快点挡上啊!”江承印听对方这话更是一脸无奈,这丫头不是挺聪明的吗,难不成都是杜撰的:“该挡上的是你的眼睛吧!”说完随手拿起一件衣服往凝心脑袋上扔去:“非礼勿视。”
第一百一十一章
其实江承印也就是露个上半身而已,刚才教骑马的时候一身汗准备换件衣服,没想到凝心闯进来了,这时候石岩突然进来了道:“殿下,咦?这里什么时候多个衣服架子啊?刚才属下怎么没看见呢!”
随后伸手将衣服拿下来以后看到是长公主脸色通红,吓的一屁股差点坐在地上,怎么有个人在这?什么时候进来的,然后转头看到主子正常穿衣服道,一脸无动于衷的样子便直言道:“殿下,属下就出去这么一会儿你就跟长公主……”
江承印连忙蹲下拿着石岩手里的衣服,往他嘴巴里塞去害怕这个傻大个说什么奇奇怪怪的话,凝心还能隐隐约约听见什么,太快了!什么太快了?
虽然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是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应该马上自己得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叨扰皇子了,是我走错地方了!”说完就往回走一下子还没找到门帘,‘砰’得一声装在支撑帐篷的柱子上,周围的布都长的一样一时没看清楚,江承印举起手指了一下凝心才找到门掀开帘布连忙出去,心脏也扑扑通的好像装了一只小鹿。
出来才发现原来这个帐篷是两个门,这个地方跟刚才自己进去的地方不一样。
这回凝心学聪明了,先找扶桑,转了几圈没找到应该是在帐篷里伺候皇祖母,凝心正打算找侍卫问,碰巧看到段御风在这不远的地方,看着周围的山河手上掐算着。
好奇心还是使凝心走向前去,很显然段御风并不怎么爱搭理他!
“长公主!”
“段大人是在掐算天机吗?”
“天机只有老天爷知道,凡人又怎么会知道!”
“既然凡人不知道,那段大人当年怎么说我是引灾克母?”其实凝心并不恨他,心里知道这引灾克母不过是个引子,就算没这个也会有别的,只是想问问当年的原因。
段御风转身看着穆凝心的眼睛,心里不免的产生一丝愧疚,当年也是为了一己私欲而陷害她人的:“长公主,我从来没说过你引灾克母,你相信吗?
凝心想都没想点头道:“信!”
看到眼前的女孩如此痛快,段御风都吃了一惊不禁问道:“你就如此相信我说的说?”
凝心笑道:“你说的也是父皇想听的,更是父皇想信的!”
“多谢长公主体恤!”
“段大人客气了,您身在其位也是有很多的不得已!”
女师说过文人对于摘星阁都是不削一顾,觉得没什么真本事,就是靠张嘴皮子迷惑君主。
凝心却不这么觉得,能耍好一张嘴皮子也不是件简单的事,不过听近些年摘星阁预言连连失误,昔日的辉煌也已落寞。
正巧这时候张梵过来行礼道:“长公主!”
“张将军来的正好,请问皇祖母住在哪个帐篷!看着长得都一样,一时还没找到。”
张梵抬起手:“前面那个!”
凝心也学着男子的样子拱手道:“多谢!”
看着长公主离开的背影,张梵跟段御风攀谈着:“一转眼这孩子都这么大了!”
“可不是吗!那年还是借她的引子将卢将军一家送进天佑寺。”
“卢家现在也得应有了报应,卢老将军抱憾而终,小卢将军病逝,卢夫人一直关在天牢里谁的最后一眼都没看到!”
段御风笑道:“子不教父之过这也是他们夫妇教子无方!”
“段大人也算是心想事成,为何不退出这洪流之中!”
“张将军怎知在下心想事成?”
“嗯?难道卢家不是...”
段御风转身打算离开:张将军,你只要记得我们的目标永远都是一样的就好了!”
张梵眯着眼睛心里想着,一样的目标?这个段御风背后还有多少故事!
凝心终于找到了皇祖母的帐篷,看到孙女还是男装的打扮,太后觉得极为有趣:“别说凝心这一身装扮还是真是以为俊俏少年!”
扶桑笑着:“太后也不怕把长公主惯了!”
“出了宫自然就没有些规矩束缚,凝心你想干嘛便干嘛!”
凝心大眼睛一转:“皇祖母,孙女想去山下的镇子转转!”
扶桑在旁边劝着:“长公主天快黑了,现在去不太安全!”
“这样吧!让张梵和段御风跟着你,扶梦也过去这样更方便点!”
扶桑本想张口阻止,凝心一下岔过去:“多谢皇祖母!”
“太后,您还真是惯着长公主!”
凝心带着扶梦准备出去,张段二人有些犹豫,都走了谁留下保护太后啊!就在此时江承印溜达出来,正好要带着石岩去镇子上购置点东西,段张二人便决定有张将军跟着去,段御风留下来保护太后。
五个人轻装简行,没一会就到了山下,虽然是晚上但是集市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商贩们都在摊子前叫卖着,还有各种乞讨的卖艺的,有的楼宇悬挂着五颜六色的灯笼,打扮娇媚的女子在门口拉着客,还有的小二不停问一行是不是打尖还是住店。
三个大老爷们还好点,凝心和扶梦就像是老虎冲出笼子了,身为公主凝心在尽力的控制,只是小脑袋不停西看看东望望,扶梦就不行了凝心一人都拉不住,恨不得从集市从头吃到尾,张梵跟着后面付钱。
扶桑拿起商贩得一个兔子面具,还给凝心塞手里一个道:“公子,你带上这个肯定好看!”
凝心拿起一看,是一个黑的的面具上面雕刻繁花镂空,拿在手里的质感好像是木头,随后在脸上比划着。
江承印一看,这双眼睛怎么如此熟悉,之前没发觉是因为觉得凝心不过是心机颇深的女子,心里也是充满了防备,再者非礼勿视没怎么正眼看过。
石岩在后傻乎乎的:“你不就是那天掉井里那个吗!”然后被江承印狠狠用胳膊肘戳了一下。
带着面具的凝心没承认也没否认,自顾自的跟扶梦瞎胡闹着:“还得在买一个给荷蕊,要不然回去她肯定生气。”张梵一边付钱一边感叹,这两个小祖宗悠着点,不是钱不够,是买的东西都得他拿着。
“这个号可以给嬷嬷!”“这个也好可以给小阮子!”“这个好可以给扶桑!”为什么只给奴婢们这些东西,给太后和宫妃送集市里的东西也不合适啊!
第一百一十二章
石岩还帮着拿着一些,张梵才艰难得腾出手来付银子,不小心把扶梦吃剩的半串糖葫芦还掉在了地上,扶梦闹着还得让张将军赔两串,因为这是少王爷给买的特别好吃,张梵咬着牙道:那你不自己拿着!
扶梦左手的糖人右手的臭豆腐道,也实在是腾不出来手来,紧接着又跟凝心一起胡闹去了!
由于人多凝心扶梦两人跟张将军走散了,怎么发现的?扶梦买东西没人付钱才发现的!
“咦?付钱的人哪去了?”
于是两人开始漫漫找人之路,扶梦指着前面道:“公子你看!”
凝心伸着脖子寻找:“没看见他们啊!”
“不是,你在细细看看!”
“还是没有啊!”
“公子,你看那是谁!”
凝心定眼一看,是陈玉衡和穆凝雪正常湖心亭,两边有桥连通着,我的天这两人在这干嘛呢!
好奇心驱使着两人:“扶梦,走我们悄悄去看看!”
原本两人偷偷摸摸像做贼一样,后来对视一眼,对啊!有面具啊!然后瞬间有偷鸡摸狗的小贼形象,变成了昂首挺胸光明正大的君子形象!
装作看风景的向两人走去,不是我在偷听哦!是他们说话声音大传到我耳朵里了。
凝雪撒娇道:“玉衡哥哥,人家脚痛!好像是扭了你背背人家嘛!”
“这么多人男女授受不亲,让侍女扶着你,咱们去医馆!”
“不行,她若是没力气再把我扶摔了怎么办!”
“表妹先在这儿歇着,表哥去把大夫给你找过来!”
凝雪死死的拉住陈玉衡的衣角:“表哥速去速回哦!”陈玉衡根本走不了,但也不想跟她坐在一起。
“表妹,一会而我们得早些回去,听说山路附近有狼!”
“肯定是表哥在吓唬我!我才不信呢!”
“不仅有狼还有土匪呢!”
“玉衡哥哥不会武功吗?一定能把他们打趴下!”
就这时有个轻浮女子,看到陈玉衡面色清秀富贵的样子道:“诶呦!这位小相公,晚上哪里去啊!不如跟姐姐我回家吧!”凌霄本想上前拦着,看到少王爷轻轻摇了摇手。
陈玉衡顺势就搂过女子的腰:“好啊!一会咱们去哪!”完全一副浪荡公子的形象。
凝雪可不乐意了,马上站起来但又不想表现的是自己吃醋便道:“玉衡哥哥,这里太臭了,咱们走!”然后推开那女子,拽着陈玉衡的衣袖便走了,脚不痛腰也不疼走路都带风了。
凝心看了一眼扶桑的臭豆腐,扶桑也是一脸委屈的样子:“虽然闻着着臭,但是吃起来真是香的,公子不信就尝尝可好吃了!”
“还是你自己吃吧!”看着这熟练的架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没想到这个陈玉衡如此放荡不羁。
随后凝心和扶梦开始找走失的几人,集市上的人也没有刚开始那么多了但也同大海捞针一般,随后两人东看西逛的,突然有个人拦在凝心面前,只见这个男子面孔消瘦,眼窝深陷给人的感觉透着算计:“这两位小兄弟是不是在找同伴。”
随后将张将军和江承印等人的体征说了出来:“正是他们托我寻你的!”
扶梦一门点头:“他们在哪,我们找的好苦啊!害得我刚才糯米藕都没吃到。”
凝心在旁边挠了挠头,真想装作不认识她。
那男子说道:“他们就在前面找呢!我领你们过去。”
凝心突然拉住扶梦:“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男子看见鱼儿不上钩有点着急了:“你们怎么不信我呢!他们可是都急坏了,是那位黑衣张姓公子雇派我们寻你的,江公子还以为你们二人回去了,特在回程的路上等着。”
黑衣服是张将军,还知道江姓皇子,应该是了不暴露身份便没细说,扶梦拉起凝心就跟着走:“公子咱们快走吧!回去晚了老人家定是要生气的!反正这人这么多,他们也不敢拿咱们怎么样!”凝心也是将信将疑,这民间还有在闹市找人也是门生意不成!
随后领着两人七拐八拐,走的路人越来越少,巷子也是越来越深,随着月亮高升凝心觉得不对劲:“我走不动了,你让他们开找我们!”
那人头也不回继续往前走着道:“马上就要到了,公子在坚持坚持!”
凝心拉着扶梦快步的往回走,扶梦还傻乎乎的问:“公子怎么了?”拽着扶梦刚走没几步,后面又跟上了两个大汉,扶梦连忙挡在凝心前面。
回身发现那男子就在身后冷冰冰的看着这对主仆。
“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一会就知道了!”随后那大汉便上去要抓住两人,扶梦一个擒拿在加上一脚撂倒一,爬地下那个拿出腰间的刀,这巷子太深了,周围又是高墙累筑,几个人打成团都这么的动静都没人知道,扶梦作为女子居然与这两个大汉打得不相上下,凝心拿起几块石头时不时扔上去一块,丢的还挺准!
“一帮废物连俩小子都抓不住!”随后吹了一声口哨,又跳出来手中执剑的人,只见一道银光一闪这把剑便抵上了扶梦的脖子,随后那个两个大汉将扶梦胳膊反在后背上,那人收了剑又指像凝心,一下下挑掉了手里的石头。
凝心眼睛转向首领男子道:“我与你们无冤无仇,这是为何!”
只见那男子笑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自是于我无冤不见得与他人无仇!”
“他出多少钱,我可以出百倍!”
“这行有这行的规矩!我已经受了定金就不能反悔了!”
“那你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吧!就算化作厉魂也得知道该找谁寻仇吧!”
那男子笑道:“此人蒙着面纱,也不过是个替主子办事的下人罢了!好了下手吧!闭上眼睛就不害怕了,很快的!”
“你要杀就杀我好了,放了我家公主!”扶梦被按在地上大叫着。
公主公子的那为首的也没听清楚:“你不过是个陪衬罢了,金主可是指明要她的命!”
眼看着剑离自己越来越近,凝心后退一直撞到了身后的墙冷笑道:“若是放了我你们还有一线生机!”
一听这话这几个人愣住了,然后哈哈大笑:“生机?等你能生下来再来吓唬我吧!你也不用在这儿耍小聪明拖延时间了。”
一百一十三章
凝心心里想着:难不成今天就要折在这儿了?
千钧一发之际之间突然有把扇子飞出来,锋利的扇缘一下子削断了那只剑客的手,剑客还没反映过,扇子又飞回江承印手中,凝心抬头一望,心里想着怪不得才来,原来是为了耍帅,算起来这家伙是第二次救我了吧!
剑客的伤口顿时血如泉涌,眼睛瞪的老圆不敢想相信眼前的一切来得那么快,直到血溅进了眼睛里大声的惨叫起来。
啊!啊!啊!
石岩也跳了出来将那人踢飞,剑客头像撞到墙,摔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张将军也把控制扶梦那个大汉一顿揍,一看情况不好为首男子转身就要跑,江承印从墙上上跳到男子面前轻轻的扇着风,表面上看着云淡风轻眼神却格外的凌厉,看的首领有些寒颤但是气势绝对不能输,哪怕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也要拼死相博,然后拔出出腰间剑冲向江承印,两人争斗之间皆是电火星光,之后首领手中的剑被扇子打掉在地上,血顺着指缝之间还是顺流而下。
“你,到底是谁?”
江承印冷冷道:“将死之人没有知道的必要。”
“怕你是不敢说吧!”
石岩大声吼道:“你个大言不惭我们家皇子一招就能解决你们!”
“皇子?”那男人眯着眼睛审视着对手。
凝心也是一脸无奈,这段时间她也努力的寻找石岩的优点,想知道为什么江承印要把他带在身边。
江承印也俯身冲下准备给对方最后一击,几番缠斗以后石岩也加入其中,要看输赢局势渐渐明显,首领男子扔下一个烟雾弹准备脱身,石岩手疾眼快一下子一刀下去,对方的腿受伤了。
看着争斗的几人,凝心将扶梦扶起来,心里不禁感叹着这个江承印武功这么厉害!
几个人被迷雾呛的咳嗽,石岩大声吼道:“你跑不咳咳,我们一咳能抓住你!”
首领心里也是知道的,刚才跟对方争斗之中已经受了重伤,体力也消耗殆尽,看来只能兵行险招。
迷雾散开以后,首领拿着一把短剑抵在凝心的颈上,脖子上还被刀刃带了一丝血痕,扶梦躺着地上生死未卜,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只要匕首轻轻抹一下,长公主瞬间就会香消玉殒。
江承印合上扇子刚准备说话,被石岩打断道:“用个手无寸铁女人砝码你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就放下匕首,跟爷来一绝死战。”
“哼!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我们性命还在,取你们的小命还不如随时随地!”
那几个大汉也晃晃悠悠起来了,警惕着众人慢慢的后退靠向首领。
张梵道:“你若是现在放下刀,我还能留你一命!”
“哈哈哈哈!”首领用匕首轻轻的在凝心脖子上按了一下,有多了道血痕:“现在是我来跟你们谈条件,不是你!”看着对方紧张的样子,继续道:“这个女人对你们挺重要的吧!有这么多高手护着怪不得前面说是个大人物。”
就在大家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江承印笑着对凝心使了个眼神道:“她腿短只会是你的累赘带着也跑不远,不如放了她还能留你一条命!”
凝心心领神会叫嚷了起来:“你说谁腿短,要不是你来的晚我能落到如此田地!”
“要是你腿长跑的快点还能受人挟持?”
“明明是你光顾着耍帅!”
“我本来就帅好吗!用得着耍?”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了起来。
“够了,你们当我是空气吗?”首领男子看不下去,眼睛在两人之间游走。
趁着那男子走神之际,石岩暗器银针打进对方手上,啪的一声匕首掉在了地上,凝心见准时一个转身闪到扶梦身边,张梵江承印趁这个时候冲了上去。
几个人一下便被制服了,张梵制服住后用剑指着脖子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两个大汉低头不语,随后石岩便在几个身上用剑挑了几天,顿时皮开肉绽,两人也是疼的龇牙咧嘴还是闭口不说。
凝心第一次看到这种血腥的场景,也是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
为首男子仰天长笑:“哼!从我们干这行起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随后咬破嘴里的毒囊自尽了,另一个大汉也咬破毒囊而亡,被石岩跳破皮那位因为虚弱下嘴慢了点,正好被将军卡住喉咙将牙后的毒囊扣了出来:“这帮人还真是不怕死!”
江承印看着凝心蹲在地上,可能是害怕了吧!本是娇滴滴公主第一次看这种惨烈的场面难免害怕便安慰道:“长公主,你没事吧!”
凝心蹲在地上看着死去首领男子自言自语道:“这是什么毒药药效如此之快!”
“一帮亡命之徒,没完成任务回去也是这个下场,这样还更痛快点!”
扶梦也安慰着凝心,想着长公主肯定吓坏了:“长公主,有奴婢护着您别害怕!”
没想到凝心起身用手帕将张梵抠出来的毒囊包起来,然后揣在怀里或许以后用的着。
“张将军就请您去跟官府交涉一下这里的情况,就说是一帮打劫的被绳之以法就好!江公子,劳烦石岩带着这贼人回到营地,你也顺路护送我们回去!”
几个人的下巴差点没掉下来,这小丫头一点不害怕还从容的很呢!还想着把毒囊留着,这个女子心思太异于常人了。
“好!在下一切都听长公主安排!”
“长公主,臣就现在留这儿善后,随后便去与你们汇合!”
随后石岩从另一人身上解下裤袋,将还活着的那个捆了起来!为了防止咬舌自尽又堵上了嘴。
还好集市基本散去也没什么人,便挑了一些人少的小道押着人出了城。
凝心扶着扶梦,不知道为什么扶梦觉得有些害怕,并不是劫后余生的那种害怕,而是刚才长公主抱起毒囊指挥着张将军的时候那般的行云流水,完全是早早就预料到了更想好如何善后。
扶梦问道:“皇子,您是怎么找到我的?”
江承印笑着:“长公主像面具掰了,我们顺着路便找到了!”
扶梦恍然大悟,那镂空的木质面具很好掰断:“若是你们在晚来一会儿,我跟长公主就交代在这儿了!”
“长公主你说呢!”
一百一十四章
凝心笑道:“出来之前我穿了软甲!”随后凝心拉了一下脖子上的上衣领,扶梦细一看是肉色的贴身衣服一直到脖子,这软甲与普通软甲不同,丝质极为细腻轻薄,即使是贴身穿都极其舒适,这是太后送给凝心的,再换上男装的时候特意套在里面。
几个人回到营地已经是深夜,太后也很是着急问明了事情的原由,看着凝心委屈吧啦的样子明知道是装的却还生不气来:“凝心那你怎么处置这贼人!”
石岩将嘴里的布拿了出来,大汉跪在下面无声无息,眼神空洞如死灰一般,一副不屈不挠视死如归的样子。
凝心道:“看这个样子也问不出来什么,先挨些鞭子然后关起来吧!”
“是,随后上来几个士兵将人带了下去!”
太后突然笑了:“坏丫头,哀家好像知道你想干嘛了!”
凝心笑道:“那剩下的事就请祖母操心啦!”
石岩在旁听着一头雾水,江承印倒是觉得意味深长。
江石两人告退之后,太后问着凝心:“这事你怎么看?”
“显然对方知道我们的行踪。”
“莫不是陈贵妃?”
凝心摇了摇头道:“应该不会,若我是陈贵妃定会选到了边境之地再下手,不会如此波不急待,眼中钉刚刚出城便出了事这不是白白让人生疑吗!”
太后缓缓道:“那就剩下刘妃了。”言外之意就是刘妃被打进冷宫自然没有机会做手脚,那剩下的便是三皇子宇阳或者是刘家人所做的。
“想来应该不是刘妃本人,她不会那儿子的前途开玩笑,若此时查出来那三皇子可真是永无翻身之地了。”
“哀家听闻宇阳与宇泰不对付,迁怒于你也未可知。”
凝心也知道宇阳不仅仅是因为宇泰的关系,更多的是陈贵妃在旁煽风点火,说是她害得刘妃娘娘进了冷宫,自己也被父皇训斥心怀不轨:“行事如此唐突倒是像他的作风!”
“凝心,这前朝的争斗跟后宫一样牵一发而动全身,表面看起来好像是平静的湖水,其实里面暗流涌动还有无数的暗礁旋涡,你与宇泰是亲姐弟,加上身份别的皇子会认为你是宇泰手中的一把利刃,对于潜在的对手和敌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消灭于萌芽之中。”
“那帮行刺之人似乎不知道我的身份,就是不知道这次的蓄谋已久还是临时起意。”这点很重要若是蓄谋已久那买凶杀人的金主范围可就大大缩小了。虽然宇阳身上有很大的疑点但也不能肯定就是他,就像皇祖母说的不仅仅湖水表面上有旋涡,还有更多的看不见的暗礁。
太后拿起茶道:“依哀家看今天这帮人不过是几个小喽喽,为首的定在远处的观望要不然你和扶梦怎么会那么巧就被他们找到。”
凝心笑道:“皇祖母与孙女想的一样,显然这为首的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应该是上面人不敢告诉他,毕竟是一国公主谁敢接这活儿。”
随后祖孙二人对视了起来不禁背后发凉,能接这活的人物肯定是势力不容小觑这一路更将士危险重重:“凝心,我们回去吧!”
凝心听到这话愣了一下内心不免得有一丝触动。
太后继续道:“回了王宫最起码能保证的你安全,他们势力在如何也不敢堂而皇之的杀进来!”
“皇祖母,凝心知道您这次出行的目的应该不是灵智寺,为了出这趟宫门您也是费尽心思,怎么因为凝心一个人就将这些心血付之东流。”
太后听到这话惊讶了一下,没想到凝心的心思如此细腻便也不想在有所隐瞒:“凝心其实......”
“皇祖母若是现在不愿意说,就等到了时候您在告诉我吧!”
太后心里默默赞许着孙女的贴心,现在对凝心只有喜爱和信任,却还没到信赖的时候,这秘密重大现在还不适说出来的最佳时宜。
凝心道:“皇祖母,今晚就让拿贼人逃走,到时候我们有了线索也就好办了。”
太后也是心领神会:“哀家有分寸,戏不能演的太假也不能演的太真,再派几个亲信跟着,看看这狐狸的窝到底在哪!这几日你定要小心行事才是!”
“这次失败他们会收手一段时间,除非是有万全的把握不会再出手!”
“这一段时间你跟哀家在一辆马车里。”
看着皇祖母将自己的安危与自己连接在一起,凝心觉得这是祖孙两人彼此信赖相依的开始吧!
第二天清晨荷蕊正在给凝心梳头发,扶梦受了伤凝心想着让其好好休息。因为出了昨天的事所以今天准备换上公主装与太后一起坐马车,突然扶梦颠颠撞撞的进来了:“公主不好了,公主不好了!”
荷蕊嫌弃说的晦气道:“呸!呸!什么公主不好了,公主好着呢!”
扶梦连忙改口:“公主,昨天那人逃跑了!”
“扶梦,你怎么不好好休息跑过来了?你身上的伤可还没好呢!”凝心起身拉着扶梦查看,看着对方跑的满脸是汗的样子想来这精神头也是无碍。
“长公主您先别关心奴婢了,昨天那贼人跑了!”
凝心回到凳子上淡淡道:“荷蕊继续。”
扶梦看到长公主不搭理自己更是急的直跺脚,莫不是昨天公主被吓糊涂了,贼人跑了连问都不敢问,本想询问长公主但是念着自己的身份,也只能赌气端起脸盆将里面的水用力的扬起泼洒到外面借此小小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
怎么能就让贼人这么跑了,我还没拔下他的一层皮还没打他一顿呢!张将军的人是怎么看的,怎么这么没用连个人都看不住,若是心存报复日后又回来伤害长公主怎么办!
荷蕊看到扶梦的样子悄声问道:“长公主,扶梦好像有些生气了!”
“不过一时耍耍脾气而已,她是个直性子藏不住性子的。扶梦跟我的时间短头脑也简单了些,自然不知道里面的厉害关系。”因为昨天为了护着凝心,扶梦受伤没想到这五大三粗的体格子恢复的还挺举快,没告诉扶梦真像也是怕其直爽的性子在说出去,祸从口出更是为了保护她。
就这扶梦摔摔打打发泄着的时候,扶桑进来了:“奴婢见过长公主。”
一百一十五
凝心看到扶桑沮丧的样子有种不好的预感,想必是竹篮打水了:“是人没了吗?”
扶梦听到长公主平白无故说出这么一句愣了一下,用着询问的眼神在两人之间徘徊,什么人没了?
扶桑道:“长公主猜得没错,下山的途中摔死了。”
“后面跟着的人可有发现什么?”
“没有,不敢跟的太近怕会被发现,当时天黑路陡为了逃命走的急些或者真的是意外!”
“你让人去查查他逃跑的这一路可有什么线索。”
“是!”
这隐藏在暗中的高手很厉害啊!凝心拿起一根红石榴簪子插在云鬓里道:“凝雪今天的马车坏了,要跟所以要跟皇祖母一辆马车。”
扶桑瞬间明白了长公主的意思:“奴婢知道了,太后还嘱咐了若有人问起就说,昨天只是江国皇子的侍从在山下遇到了劫匪。”
“多谢皇祖母关心了。”凝心明白皇祖母的意思,当当的一国公主女儿身,大晚上了出了事对国威有损,也只能就此按下从另一方面这贼人摔下山也是件好事。
“奴婢告退。”然后扶桑转身出了帐篷。
扶梦送其出去跟在后面连忙问道:“姐,倒是怎么回事啊?什么摔下山的怎么听妹妹我云里雾里的,难不成是昨天的贼人摔下山了?”
扶桑看到妹妹对此事一无所知便将其拽到一个僻人的角落里道:“昨晚太后跟长公主是故意将那贼人放回老巢的,后面再派人跟着,找到了贼窝顺藤摸瓜自然就能知道幕后主使是谁,不知天灾还是人祸居然摔下山去,这线索也就断了。”
扶桑也知道妹妹的心性继续道:“你啊就是空有一身功夫没有脑子,这话也算是夸你了。日后说话办事多跟长公主学学!昨天的事我大概也听张将军说了一些,你怎么关键的时候掉链子啊!平时白白练了那么多功夫,浪费了师兄的教诲。”
“姐,真不怪我昨天事发突然,再加上我吃多了...”看到姐姐微怒的样子扶梦语气更软了:“我哪里想到还会发生这种事!”
对于这个贪吃的妹妹扶桑也是很无奈:“别忘了当初太后把你安排在长公主身边的初衷,还好昨天有惊无险否则你万死难辞其咎。”
“知道了我的好姐姐!主要是别让师兄失望,对不对!”扶梦知道一提起师兄,姐姐的怒火瞬间就会消失一半。
“行了赶快回去吧!这日后你也小心才是!“
“知道啦!”
扶梦蹦蹦跳跳的背影扶桑好生羡慕,这种简单的快乐的自己也好像拥有,为了师傅为了师兄这条路再难也要负重而行。
回到帐篷后开始为长公主找件公主服,凝心不喜欢太过华丽衣摆较长的衣服:“扶梦选些简单的就好!”
“长公主,您看二公主每天打扮得像只花孔雀一样,您怎么也该打扮成一朵小蝴蝶啊!”
听到这话凝心和荷蕊都笑了起来:“什么孔雀蝴蝶的,有句话叫花香蝶自来,长公主何时靠过着华丽装饰来粉缀自己!”
扶梦一想也是,像二公主这样里子什么都没有的人,也只能靠衣服钗环引起别人注意了。
荷蕊轻声问道:“长公主今日为何要跟二公主一辆马车,岂不是添堵吗!”
“这边贼人刚逃出去那边就派人来暗杀,怕也是知道后面跟了人不是一直躲在暗中监视,就是我们身边的人,首先要排出凝雪的嫌疑。”
“天黑路陡他又负伤,或许真是意外呢!”
凝心淡然道:“那么多意外加在一起就不是意外了!”
扶梦道:“二公主看起来不像是心机深沉的人。”以前看的最多的也就是对少王爷的争风吃醋而已,也就像是只会穿衣打扮的小女孩而已。
“她是不像,你们注意到她身后新添的侍女的嘛!”
荷蕊马上反应过来:“就是长的还挺好看的那个?”
凝心点头道:“爱女出门远行身为母亲既然不能跟随,自然要添置一个信得过的人,而这个人一定不会简单。”
此时凝心不禁想起了陈国女师,陈贵妃向来找的都是善于伪装的人,不知道这侍女又是怎样的人物。
荷蕊自然也看出了长公主的心思:“一会儿奴婢跟在马车后面不妨试探一下?”
“不用了,回头她告诉凝雪反而不好,你就在旁多注意她些就好!”
“是!”
王力这边来报:“公主,马车的轱辘坏了修补需要些时候,只能委屈您跟着太后和长公主一辆马车了。”
凝雪生气的将手中的帕子扔在地上开始发脾气:“好几个人挤在一辆马车上,难受死了!”
锦衣知道二公主生气并不是同坐一辆马车,而是昨天少王爷的举止,认为自己血统高贵的一国公主,到头来还不如一个风尘女子有魅力心里自然是难受:“公主稍安勿躁,奴婢倒是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此话怎讲?”
“您与长公主在一起与太后祖孙相饶,少王爷自然注意力自然也会放在您身上,这正是一个表现的机会。”
凝雪本来有些犹豫但是听锦衣这么一说马上答应了下来,上次没有她的出谋划策也不会有跟玉衡哥哥的下山巡游:“那好吧!就听你的!”
王力看到二公主对锦衣如此言听计从不免得有些心惊,想起以前对她的种种的不说,这日后哪还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便劝到:“二公主,这长公主诡计多端若是在暗地里是了什么绊子,让您在少王爷面前失了颜面岂不是得不偿失。”
锦衣听王力这么一说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与其说二公主最大的敌人是长公主,倒不如说是眼前这个奴才。
便没好气的说:“那按王公公所说应该如何是好?马车坏了难不成让二公主还后面跟着骑马?岂不是东施效颦。王公公只知道如何讨公主欢心,却不知道该如何讨少王爷欢心!”
王力没想到看起好欺负的锦衣正面跟自己硬磕起来,脸子上自然也有些挂不知道:“什么东施效颦,二公主明明是独一无二你怎么能如此贬低!”
看着两人快要吵起来的架势,凝雪喊道:“够了,母妃是让你们来帮我的伺候我的,不是在这儿起内讧添麻烦的。”
第一百十六
王力锦衣相互瞪着,凝雪也不傻知道这样下去对自己不利,别说是玉衡哥哥了就是自己能不能到陈国还两说。
“王力,今天起你去负责外围的事宜,我身边的事你以后不用管了。”
外围就是帮着协调人手调度宫人,但是近身的事务都不用负责,就是从今天起王力连这帐篷就在也进不了了,算是一种变相的惩罚,就像是原来是守董事长办公室的,一下子变成看大门的保安队队长。
锦衣听到公主的决断自然高兴,这个麻烦家伙终于不能眼前晃了,没了王力也就没了唱反调的,办事的时候就也能顺利多了。
王力自然是不愿意的,这不是打他的脸嘛!也会让下面合计他肯定是犯了什么大错,要不然公主不会让其换了差事:“公主,老奴伺候了您这么多年......”
“好了,这段时间你就先好好歇着,锦衣你一会儿跟着我走!”
“是!”锦衣捡起手帕跟着凝雪出了帐篷。
王力自然是气得牙痒痒的,将手中的拂尘狠狠的摔在地上:“好啊!你个小丫头,你给我等着!”
凝雪姗姗来迟上马车的时候太后跟凝心已经坐了:“孙女见过皇祖母、长姐,刚才凝雪身体不适来迟了,还请祖母恕罪!”
太后笑道:“无妨,路途颠簸你又是一个女儿家,自然需要些时候。”
“二妹妹你好要好好注意身子啊!这外面又不上宫里难免缺医少药的,若是不好好爱惜自己父皇还有贵妃娘娘会心疼的!”
凝雪也真是佩服穆凝心,即使知道自己做了那么多事还是一副淡淡然的样子,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们是姐妹情深呢!
“多谢长姐记挂!”
太后吩咐道:“可以出发了!”
张梵一招手马车摇摇晃晃又上路。
陈玉衡在前面骑马总是回头看向马车,江承印不禁调侃道:“表兄,是在看表妹吗?”陈玉衡笑而不语,人多口杂无论回答是与不是都不合时宜。
跟在身后的凌霄也总是回头,刻意骑的慢些希望能离马车近点,希望能多看到锦衣一眼,机敏的锦衣自然也差距了凌霄炙热的眼神,便用淡然一笑做为回应。若是二公主身边有了凌霄这个助力自然是百利而无一害,就算是自己不喜欢也只能先吊他来日还有用他的地方。
凌霄被这一抹微笑彻底征服,自己跟少王爷也是阅女无数,锦衣与其她女子不同身上没有世俗的味道,好像是朵白莲花虽然简单都是高洁优容,
江承印一手牵着马绳一手扇着扇子,看着主仆二人的样子觉得好生有趣,顺便听着张将军跟段御风的下巴磕。
“这次我们得快些,趁天黑之前赶到卞城,现在夜间温度低冷为了保证太后凤体这次得进城,精英部队乔装一下跟在身边,大部队就在野外,两位皇子觉得如何?”
“甚好!”
陈玉衡还在走神,听到表弟说好自己也边便说好。
马车里太后闭着眼睛转动着佛祖,嘴里念叨着诵经文。凝心凝雪也不敢叨扰,就这样一路无言直到晚上到了城里。
因为要进城太后便叫凝心凝雪二人换下华贵的公主服,穿一件简单些的衣服,虽然简单但是在普通老百姓眼里能穿这衣服的也是富贵之家。
凝心有些不解换衣服小声跟锦衣抱怨:“明明我们是王室干嘛非得装作老百姓的样子。”
“二公主这也是太后为了您的安危着想,表明身份住进官员准备好的房间自然舒服,可这儿也是告诉了老百姓太后公主都住在这里,一传十十传百被哪个有心的帮派的听了去不一定会发生什么事呢!况且您跟长公主都是女儿身,自然半点差池都出不得。”
“这天下都是我父皇,哪个没长眼的敢行不轨之举!”
“公主此话不能这么说,总是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暗箭都不知道往哪射。”
简单装扮之后一众人进一辆简单的马车准备进城......
柳卿月看向窗外的夜空,不知道母后跟凝心怎么了才走了不过几日,总是感觉身边空落落的。
正在发呆之时琴瑟来报:“娘娘,国主来了。”
看到国后一下没反应过琴瑟有重复了一遍,平时除非是有重大节日穆辰远才留在坤定宫,两个人也是貌合神离基本不说什么话,穆辰远早早睡下柳卿月也是故意磨蹭道很晚才睡觉,平时更是一步都不迈的,今天怎么突然换了风向。
随着王力一声:“国主驾到!”
琴瑟扶起柳卿月行礼:“臣妾见过国主。”
穆辰远屏退了奴婢屋内只剩他们夫妻两人,看到对方冰冷的脸色柳卿月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跪下!”
听到国主凌厉的声音传来,柳卿月有些惶恐以前国主从来没用过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过话:“臣妾不知做错了何事?”
“不知道啊?你做女儿的还能不知道父亲干了什么事?”
听到这事跟父亲有关,柳卿月声音颤抖道:“国主,父亲一向耿直您是要打要罚臣妾都愿意代父受过!”
穆辰远生气的来回踱步情绪激动指着说:“好啊你!说的轻巧代父受过!朕这么多年何曾亏待你,亏待过柳家,宇恒刚出生的时候朕更是将他视为日后的国君教诲,但是你们呢!你们是怎么对朕的!”
柳卿月想着难不成是父亲顶撞了国主:“臣妾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国主的事!”
“你还敢说没有,你敢对着自己的良心的说没有吗!”
看到国主言辞激烈,柳卿月未免有些心虚难不成是发觉了她与张梵之事,按理说不会啊!自打她进宫以前便被父亲强制断了往来,她们的事更没几个人知道。
穆辰远看着对方不说话便以为是默认了,更加确信了事实:“原来你一直在瞒着朕,真是太令朕太失望了,念在以前的情面上朕不会废了你,安定乾坤!看来你不只是要安定这后宫的乾坤,更是要安定朕的乾坤。”
柳卿月依稀明白了过来原来是认为她跟父亲有意争夺储位:“国主,国主.....”
没等国后说完穆辰远便出去了也不听她的解释:“将国后禁足于宫中,不许任何人看望!”
第一百一十七
汪礼行接旨道:“是!”走时不免得对国后露出同情的目光,这一下子想翻身就难了。
温妃正在练字瑾音匆匆来报:“娘娘不好了,坤定宫传来消息,国主大怒将国后娘娘囚禁在宫中,不需任何人探望。”
听到这温贵人吓掉了手中的笔墨汁还溅到身上,将国后困于宫中后宫无主定会不宁,前朝也会动荡无非就是换一种方式告诉别人,国后可能要被废了:
“现在太后不在,若不是发生了天大的事国主不会行事如此果决,不是自省不是训斥而是禁足,国主如此生气一定跟前朝有关,你快去打听打听发生了什么事?”
“是!”瑾音转身退下又被温妃喊了回来:“问明白之后就悄悄的派人给太后送信,告诉其宫中发生的事情。”
国后被禁足这事很快就传遍了六宫,陈贵妃对这个结果还不是很满意,此时她正跟楚霓裳一起喝着茶:“你可听清楚了吗!只是被禁足?”
琉璃道:“是,汪公公传旨意的想来没有错。”
陈贵妃有些失望道:“只是禁足啊!”言外之意应该是被废了才是。
楚霓裳看了出来:“贵妃娘娘不必着急,这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国主可有说六宫事务由谁代理吗?”
“没有!”
陈贵妃更加失望了:“今天是不用去给国后请安了!不知道明日又会想谁俯首。”
楚霓裳为其倒了一杯茶道:“太后临走之时是国后与温妃操持后宫事宜,现在国后倒台这担子自然也落到温妃一人身上,贵妃娘娘多多少少也是接触过温妃的,不过是多读了几年书,骨子还是女师气,成不什么大气候的。“
“妹妹说的是,想来那个温妃也掀不起什么浪来。说来这也是多亏了妹妹的聪明才智,这一出手撂倒了国后不说还把嫡皇子也一同料理了。”
“贵妃娘娘过誉,日后在这儿宫中臣妾还要多多指望娘娘的照拂。”
“妹妹说笑了,日后谁照拂谁还不一定呢!你的事便是本宫的事,定会日后让你我有所依傍的。”
嫡皇子宇泰此时也被禁足在皇子殿,飞鸟四散宇泰借着取走东西的机会来能看一眼。
看到曾经意气风发的皇兄如今落魄成这样,宇泰心里自是五味杂陈,利用也好拉拢也罢皇兄曾经也是善待过自己的,可惜皇室之间最存不得的就是感情:“长兄!”
宇恒没想到这时候还能有人来,抬头看到是宇泰后很是惊喜随后又落寞了起来:“现在能来看望我的也只有你了!”
“没想到三弟如此阴狠,全完不顾兄弟情分。”
“哎!宇泰自古以来登上帝位的国君哪一个手是干净的,哪一个手上没沾王室的鲜血,日后长兄不能护着你了,你一个人一定要小心。”
“长兄放心,我一定会跟父皇求情重新彻查此事的。”
宇恒摇着头道:“你也不必引火上身了,一切都是徒劳。”
“父皇也是有意将帝位传给长兄的,怎么能......”
“宇泰你不了解父皇的心意,现在的惩罚已经是对我,对柳家格外的恩典了。说来也是怪长兄给了宇阳可乘之机,没想到还连累了母后跟外祖父,若你有机会就请你帮着长兄接济一下柳家。”宇恒知道一个落魄世家的窘迫。
“三弟诬陷长兄跟柳丞相私传密信企图左右太子人选,他好趁此转移父皇的注意力,真是一箭双雕!”
宇恒摇了摇头道:“我倒是觉得宇阳没有那个脑子,你小心的应该是宇环!”
宇环这个名字听着有点女性化,因为早产出生时体弱多病,御医诊断很难活到成年,听说民间有取贱名孩子好养活的说法,但是堂堂皇子怎么可能取贱名,便单用一个‘环’字,寓意能套住这个皇子。
“四弟?”宇泰自然不信,这个四弟一天病病歪歪的样子,肩不能提手不能抗,宇阳又一向冲动实在是跟这样病弱的四弟扯不上关系。
“宇泰不懂,这个宇环心机颇深,正是靠着自己病弱赢得了不少父皇关心,父皇也是对他最为放心的,我总是有种预感这事儿跟他脱不了关系。”
其实宇环暗示过宇恒希望能进之麾下但是被其婉拒了,看着病病歪歪的样子宇恒觉得是个拖累,虽然宇环表面上什么表示都没有,想必心里也是怀恨在心。
宇泰身边的太监匆匆进来说:“二皇子,快写吧!三皇子往这边来呢!”
看着二弟还不愿意走的样子,宇恒劝到:“快走吧!快!”
“长兄多保重!”宇泰临走之前拱手行礼道。
正巧不巧出去时被宇阳撞个正着:“呦!我当这是谁呢!这不是长兄养在身边的那条哈巴狗嘛!怎么主子进去了,你这条丧家之犬没地方呆啦!”
宇泰紧握拳头青筋都爆了出来努力克制自己:“善恶轮回终有报,你也别得意太早了。”
“哈哈!报应?只有没有能力反击的人才相信报应,二哥有时候还不如赶紧为自己找个狗窝,最起码得有个遮风挡雨的地儿啊!”
看着宇泰想走,宇阳一下一闪拦在面前得意道:“原本你母妃护着你最后进了冷宫,长兄护着你结果被囚禁,没关系你还有你姐呢!”最后低声在宇泰耳边道:“昨天穆凝心差点被人暗杀,你说你姐最后会落得个什么下场呢!”
终于宇泰忍不住了一拳挥下去,左一拳右一拳发泄着面色通红眼神凶神,身边的奴才们想拦都拦不住,宇阳这次没还手只是抵挡防御着。
“你们在干什么!”
宇泰抬头一看是父皇顿时惊了一下,低头看到宇阳露出一丝奸笑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被算计了。
穆辰远到宇泰面前一个巴掌狠狠的扇下去:“你看看你,哪有作为兄长的样子,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欺凌兄弟。”
宇阳鼻青脸肿被宫人扶起来,委屈吧啦的说:“父皇,都是宇阳的错,您别怪二哥!”
“你看看你弟弟,在看看你!真是跟你那个刁蛮的母亲一个样子!”宇泰听到这话心里被狠狠的扎了一刀,他又何曾不知父皇迎娶母妃只是为了拉拢卢家,没有了利用价值又是如何冷落母妃,冷落卢家的。
第一百一十八
看着宇泰不说话穆辰远更生气了,不禁想起当年卢妃跋扈的样子,以及当年卢家以兵权胁皇权的时候的嘴脸,这些怒火全部都倾倒了出来:“你是对朕心存不满吗?”
“儿臣不敢!”宇泰也是习惯了父皇这种咄咄逼人的语气,对他也是对姐姐也是,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什么!
“不敢?不敢你还殴打宇阳,朕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说着一个巴掌甩了下来。
脸上是火辣辣的疼,心里则是更胜二月寒,宇泰干脆也豁出去了:“明明是三弟出言不逊侮辱于我,为何父皇不问清原由出手便打!”
穆辰远瞟了一眼宇阳,多多少少也是听说过其跋扈性子,宇阳显然有些心虚反驳道:“父皇,孩儿没有!不信您问问在场的宫人。”在场的哪个宫人嫌自己命长敢做这种证。
“父皇,是二哥想跟长兄见面,制止之后二哥恼凶成怒才殴打孩儿的,您看孩儿脸上伤还有胳膊伤的。”随后开始挽袖子为其展现伤口。
可以看得出宇泰下手很重,穆辰远更加生气了:“你还真是涨脾气了下手如此之重,真是枉为兄长!”
宇阳连忙劝到:“父皇勿恼,二哥与皇长兄同住同食感情深厚,如今长兄落魄二哥也难免为兄担忧。”这话暗示了宇泰跟宇恒联合筹谋太子之位,更加点燃了国主的怒火。
“好啊!既然你念着你皇长兄那就一起去陪他吧!来人,二皇子宇泰殴打皇弟,无视国父皇去跪宗庙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穆辰远甩了一下袖子怒气冲冲的走了。
“恭送父皇!”
留下宇阳对宇泰得意的笑着:“现在看谁还能护着你!这宗庙地凉,二哥可要多带几个垫子啊!哈哈!”
国主没说要跪多久,可能几天也可能几个月,穆凝心不在自然没人替宇泰求情,最起码两个月出不来了,少了个对手宇阳更加得意了,这下能安下心好好笼络朝臣了。
汪礼行自然知道这里面的事没那么简单,但他是奴才能说什么,现在局势尚未明显不一定哪个皇子就是未来君主,最好的就是谁都不得罪便行礼道:“委屈二皇子啦!”随后上来几个宫人准备引领着宇泰去宗庙。
宇泰对这个父皇,对这些兄弟也是绝望,自从母妃进了冷宫之后,在这个宫里唯一能给自己一丝温暖的长姐和长兄,如今一个杳无音信,另一个被禁足形势所迫也只能认命:“公公带路吧!”
别人总是羡慕天家富贵,却不知这背后要承受多少苦难,父子相残兄弟相争永无宁日。
看到宇泰走后宇阳很是得意,但是刚刚打得自己还是有些痛,嘴角也有些瘀紫,轻轻碰一下还挺痛。
跟在身后的太监道:“没想二皇子下手如此之重,不如先回去奴才为您上些药。”
“长兄被囚禁,宇泰进了宗庙,现在兄弟之中我便是最大的,剩下的还有谁与我匹敌,这顿打挨的值啊!这宗庙不必皇子殿要什么有什么,你派人可得好好照顾照顾二哥!”
“奴才明白,皇子放心,长公主没回来这段时间三皇子一定会过的舒服。”
宇阳心里暗暗感叹着,也是多亏了马远清的注意,怪不得这么多年能一直在父皇面前屹立不倒,果然是有些手段,伪造了一封未写完的密信,托外祖父柳丞相帮其在朝堂上拉拢人心,争夺太子之位提供助力,正好这封密信不小心在父皇探望之时发现,这招够狠,够绝一石二鸟,很符合自己行事做派的胃口。
这里也少不得四皇子宇环的助力,正是因为其病弱的样子,都对其放松了警惕,便趁宇恒不备偷偷夹其书本之中,这事儿派个宫人做也可以,一来宇恒对身边宫人极其警惕,卧室书房出来几个信任宫人剩下一律不让进,而且这个时机也很重要,还的是父皇易发现的地方,同是又不能让宇恒发现。二来宇环也是为了表示自己归入宇阳阵营的决心,千里之堤都能毁于蚁穴,力量再小在某些时候也能起到关键作用。
温妃这边也是急的团团转刚才想去坤定宫看望国后,却被守门的侍卫拦在了外面,琴瑟也被困在里面出不来,好不容易逮住一个宫内的小宫女,却支支吾吾的什么都不敢言语,只能派瑾音再去皇子殿打听打听。
终于等到瑾音回来便连忙问道:“怎么样了,可打听到什么?”
“娘娘,奴婢打听到消息不仅国后被囚禁宫中嫡皇也是,就连二皇子也被国主罚去宗庙罚跪。”
“什么?宇泰也被牵连进来了?”顿时温妃更是心急如焚,不止国后深陷其中还有两位皇子,可见此事有多么严重。
“是的,听说国主在查看嫡皇子功课的时候,在书本中发现要给柳丞相的信,好像是跟争夺太子之位有关。娘娘我们该怎么办?现在六宫无首国主很快就会把后宫之权交给陈贵妃,到时候怎么不就被动了吗?”
现在国主最忌讳的便是太子之位的争夺,明明朕还好好你们却早早就要选接班人,是觉得朕不行了吗!
“赶快派人讲这件事告诉太后和凝心!”
瑾音更是急的都要哭了起来:“奴婢回来的路上发现有人跟随,还在发现宫门口有几个脸生的,想必是陈贵妃的人将我们看如此之紧,这消息也传不出去啊!”
“那柳丞相那边呢?”
“不知道啊!国主说柳丞相病重,让其在家中好生休养。”
温妃瘫坐在椅子上扶着头,想必柳丞相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被国主困于家中:“现在确实不能轻举妄动,若是再被人抓住小辫子,国主会认为太后跟柳家互为一体,到时候不仅是国后就连太后凝心都会被拖下水。”
“娘娘,难道我们就坐以待毙吗?”
温妃没有回答,现在的情况好像困在孤岛上一样孤立无援,若是凝心在会怎么做呢?
太后跟凝心自然不知现在王城发生的事,几个人坐着马车进城。凝心看到车窗外有个女人后背上背着一个小女孩,手上牵着的小女孩用拨浪鼓逗着弟弟,不禁想起了宇泰还有嬷嬷小阮子,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第一百一十九
凝心只是想站前起来,江承印却阻止道:“你我之间就不必行这虚礼了。”呵呵!你还真是想多了。
“说起来昨天的事还要多谢你!”
看到凝心摸了一下领子,江承印以为这是讽刺自己,若不是他脖子上又怎么多出几道血痕:“这是江国的凝脂膏,可以修复疤痕,女子都注重容貌昨天是在下疏忽了。”
“这说的哪里话,若没有公子相救我的小名怕也是丢那了!”
“那在下便告退了。”将玉瓷瓶放到桌子上后转身便走了。
扶梦拿起打开塞子闻了闻:“好香啊!公主要用吗?”
凝心接过来闻了一下:“味道是不错,收起来吧!”
荷蕊问道:“公主不试一下,万一留下了疤痕可如何是好!”
“没事的,这点小伤算什么!”对于年幼时卢妃的打骂,这些自然不算些什么。
看到皇子出来脸色不好,石岩上来问道:“长公主收了还是扔了?”
“收了!”
“那您怎么垂头丧气的?”
江承印叹了一口气:“没事!”与石岩说了也是无益,白白多了一个人为自己烦恼而已。父皇不宠母后不爱,自己也不想争夺皇位,更不想拉帮结派,只想这样潇洒的辗转于天涯海角,看着无处是家其实处处是家,跟随着师傅带着石岩就这样行侠仗义潇洒一生,浪迹天涯岂不快哉!
晚上凝心正跟太后说话的时候段御风在门口求见道:“太后,臣有事要报!”
“进来吧!”这么晚还过来肯定是出什么大事情了。
“臣见过太后!”随后段御风的眼神在凝心身上瞟了一下。
太后自然是心领神会,凝心也是准备起身要走,太后抬了一下手:“有事但说无妨。”
段御风抿了抿嘴:“宫内刚传来消息,嫡长子想要密信柳丞相帮其争夺太子之位,被国主发现后将其禁足皇子殿,国后也被困于坤定宫,就连二皇子也因帮嫡长子说话被罚跪在宗庙。”
凝心听到这话大吃一惊,明明告诉宇泰不要参与党争怎么就拿自己话党耳旁风呢!
太后缓缓道:“哀家刚走在才几天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他们也是没想到我们得到消息会这么快。”
太后手中佛祖转动的速度变快了,心里开始焦虑起来:“凝心,你对这事怎么看?”
凝心低头思索着:“他们也是算准了皇祖母即使知道,也不会回到宫中主持大局,以前帮着母后可以说因从小看大的情分,大多也是宫闱之事父皇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若是在这件事上还帮着会让父皇心中生疑,怀疑皇祖母与母后一伙想要左右太子人选,说轻了是扶持宇恒左右朝政,说重了就是取而代之!”
段御风听到穆凝心的话心中一惊,没想到这个从小生在宫闱中的公主,看待朝堂之事如此犀利,不亏是太后选择的人,真是不简单啊!
“是啊!若是回去便会让国主生疑,更何况还不是亲生母子,若是不回去等到两个月后宫中朝堂的局势逆转怕是无力回天了。”
三个人陷入一场死局,回去与不回去现在都陷入两难的境地。
太后道:“就算是我们想回去也绝不能失现在,告诉张梵明日行程照常,这队伍里肯定是有国主的人,若是传了些什么回去只会对国后和柳丞相不利。”
“是!臣告退!”
屋内只剩凝心跟太后两人,太后也决定吧一些秘密提前告诉凝心:“凝心,你也看出了来了段御风是哀家的人。”
凝心也没感到什么意外:“摘星阁当初对孙女引灾克母的言论,是皇祖母为了打压卢家吗?”
太后眼神低垂对其还是有愧疚的,若是当年换一种说法可能就不会伤害到这个无辜的孩子:“不仅如此......”后面的话犹豫了很久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两人都是聪明人,对聪明人说话最好的方式就是直接。
“皇祖母剩下的就不必说了,凝心明白!”朝露公主又何尝不无辜,最后死于亲生父亲之手,司马女师又何尝不无辜惨死于卢妃手下。
“摘星阁表面是为过祈福占卜,其实暗地里是国主专门培养的杀手,而且只听国主一人指挥。”
凝心有些不敢相信:“那段大人是父皇的人?”不对啊!刚才说话的语气怎么都不像是父皇身边的。
太后摇头道:“不是,原本这个秘密只有国主一个人知道,当年段御风的师傅因受陷害被先帝赐死,哀家的朝露也被先帝赐死,就这样我们便有了共同的敌人。”
凝心重新审视着眼前的皇祖母,虽然两鬓渐渐爬上了些白发,但是眼神还如老鹰一般犀利,仿佛看见当年的英武之姿。一个是为了自己的女儿,一个是为了自己的师傅,冒着天下大不为与权力至高无上的人作对,那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和计谋。
“哀家帮着国主登帝,或许是先帝以为是国主弑兄谋位对其怀恨在心,也就没有将摘星阁的秘密告诉他。为了不引起怀疑哀家还指使段御风对国主预言日后能登位称帝,让国主更加相信摘星阁深得先帝信任的原因也只是能未卜先知而已。”
“孙女听说这几年父皇已经不信任摘星阁,还屡屡训斥段大人,这是......”
太后解释道:“段大人的仇报了,国主的信不信任重不重要对他来说都不重要,若不是因为需要大量金银养活摘星阁,恐怕他早已脱离朝堂了。”
“看来当年摘星阁由来的传说也是假的喽!”
“什么仙人驾鹤带来清泉,不过是哀家的祖上在夜里偷偷派了几个武功高强的人,在敌人饮水中下了毒自然也就没有战斗力,取下敌首自然轻而易举。开国先祖也知道了麾下有养有杀手的重要的性,便派人组建了摘星阁,表面上是以为国祈福寻求术士的名义,暗地里则寻找底子好的孩子,加以培养成为自己有利的臂膀,同是还收集个官的情报,暗地里调查各种密事清除党羽。”
多么好的一把利刃啊!父皇却不知道,以为摘星阁不过是日渐凋零的垂暮而已。
凝心更加明白皇祖母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复杂:“皇祖母此行目的不止是灵智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