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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肉丸子爱吃肉     揽尽天下美人风txt下载     揽尽天下美人风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八十七章

    守在门外的太监自然也听到了,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先守在门外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原本刘氏就是戴罪而死,要不然也不至于两个碑都没有,成为孤魂野鬼,但是三皇子不能哭毕竟国主还活着,若是被别有用心的人传到国主耳边,会被说成是在诅咒国主,三皇子的处境岂不是雪上加霜,太监叹了一口摇了摇头,自己亲生母亲去了,连放声大哭都不行,想想这帝王之家表面和睦,这里面也是无情的!

    回想到以前的种种,还有母亲的脸庞宇阳觉得锥心般的痛,想想白天的时候还害怕母亲牵连自己,现在的宇阳根式觉得后悔万分!如果自己早点想办法将母亲从冷宫里接出来,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事!

    曾将还嫌弃母亲絮叨,便渐渐疏远!今天母亲为了自己付出一切,自己真是个不孝子!

    这些念头浮在宇阳的脑袋里,足足哭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缓解下来。人总是这样,拥有的时候并不珍惜,反而还在失去的时候悔不当初,可惜一切没有重来,无论在如何心痛欲裂,也只能接受残酷的现实。

    母亲绝对不会平白无故的从冷宫里出来,肯定是有人用了什么办法将母亲骗出来的,但是身边的侍女也不见了,看来得找冷宫里的领头公公问问!

    想到这儿宇阳便起身准备出去,守在门口的太监看到三皇子突然出来还吓了一跳连忙道:“三皇子,您有什么吩咐!”

    “去冷宫!”

    太监连忙把三皇子拦了下来:“三皇子,现在国主命令您得抄完藏书阁里的书才能出去!您现在这样出去国主一定会生气的!”

    急求真相的宇阳根本就顾不得这些,疾步匆匆往前走,身边的太监只能跪着抱着三皇子的大腿喊道:“三皇子,奴才知道刘主子去了您心里难受,但是您现在出去就是违背国主,到时候罪名可就大了,连自身都保护不了日后又如何为刘主子申冤啊!”

    听到这话以后宇阳也慢慢的冷静下来:是啊!现在这母后之人也巴不得我赶紧出去,好犯点什么错处被父皇抓住!宇阳抬头看了看门口守着的侍卫,只能懊恼的回去继续提起笔为母亲抄写经文!

    不过写了几个字之后便写不下去了,旁边太监看出了三皇子心情烦躁便去端了一杯茶过来。

    “三皇子抄写了这么久,喝口茶歇歇眼睛吧!”

    宇阳现在也没什么心思喝茶:“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就连自己母亲都保护不了!”

    “三皇子,有些事我们也是无能为力。”

    “这件事的背后之人会是谁呢!”宇阳现在不确定背后的主使是后宫的还是前朝的,如果说自己最大的对手无疑就是长兄,但是他和国后一直被禁足,难不成还有这个能耐?也不好说,也可能是前朝某人操控的,越想这些宇阳心里越烦,像这样看不见的对手才是最可怕的。

    太监对于三皇子的一切自然也是了解一些的便建议道:“首先要搞清楚刘主子是怎么从冷宫出来的,有了头绪剩下的怎么好查也就方便了。”

    “可是母亲身边原来侍女都不见了,现在我又出了不了门,怎么搞清楚啊!”

    “三皇子您也别着急,那个侍女也是活生生的人,总不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吧!老奴会派人在暗中留意的!”

    “好吧!眼下也只能先这样了!”

    坤定宫...

    此时的国后娘娘正摆弄着眼前美人翘的干花,温妃在一旁看着一切,自从进门之后国后娘娘一个字都没说过,以为是受了刺激才会这样,这心里不是滋味。

    旁边的琴瑟安慰道:“温妃娘娘也不用担忧,奴婢倒是觉得现在国后娘娘也算是一种解脱,最起码没有以前那么大的压力,每天就是这样也很好!”

    温妃自然是很痛心:“以前多好的一个人啊!现在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哎!老天爷真是不开眼!”

    琴瑟装作不经意间问道:“现在陈贵妃料理后宫事务,可曾找过温妃娘娘麻烦?”

    “不过都是一些小事而已不提也罢!最近她忙得不可开交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本宫,对了!刘氏被国主赐死了,你们还不知道吧!”

    琴瑟装作震惊的样子摇了摇头:“好端端怎么会被赐死呢!”

    温妃想来这里消息闭塞难怪不知道,看着眼前有点疯癫的国后,温妃也就不在掩饰什么了:“刘氏假扮成宫人,伤了嫡皇子!”

    “那嫡皇子可有什么事?”

    “没什么,嫡皇子无事的!”

    听到温妃娘娘的回答,琴瑟便长舒了一口气。

    看着国后听到‘嫡皇子’三个字眼神还是没什么变化,自己亲生儿子受了伤,全部的心思还都在花上,温妃觉得国后娘娘可真是病的不轻。

    “说来也奇怪,这好端端的刘氏怎么会从冷宫跑出来呢?”

    琴瑟好奇的问道:“那冷宫看守都没发现吗?”

    “谁知道呢!现在后宫的事都是陈贵妃打理,她也是脱不了关系,你说会不会是她偷偷派人做的?”

    “可是陈贵妃也没有皇子,这样做对她也没什么好处啊?”

    温妃想了想道:“也不一定,明代宪宗叹息说:“我眼看就要老了,还没有儿子。张敏连忙伏地说:“万岁已经有儿子了。”宪宗大吃一惊,忙追问究竟,张敏才说出了真情。宪宗皇帝听了大喜,立即命令去接皇子。当宪宗皇帝第一次见到自已那因为长期幽禁,胎发尚未剪、拖至地面的瘦弱的儿子,不禁泪流满面,感慨万千。当天召集众臣,说出真相。次日,颁诏天下,立朱祐樘为皇太子,并封纪氏为淑妃。但随之纪氏却在宫中暴亡,门监张敏也吞金自杀。显然,纪妃与张敏之死皆与万贵妃的迫害有直接关系。宪宗的母亲周太后担心万贵妃会对太子下毒手,就亲自将孙子抱养在自己的仁寿宫内,才使太子安全地生活在宫中。你看万贵妃自己儿子早夭,还不允许别的宫妃有孩子,可想而知一个女人可以狠毒到何种地步!”

    琴瑟听到后有点震惊:“自己没有皇子,也不允许别人有孩子,这样的女人还真是可怕啊!”

第二百八十八章

    温妃缓了缓继续将来龙去脉讲清楚:“明孝宗朱祐樘的童年非常坎坷不幸。他的生母纪是广西纪姓土司的女儿,纪姓叛乱平息后,少女纪氏被俘入宫中,管理皇帝私房钱。一次宪宗偶尔经过,见纪氏美貌聪敏,就留宿了一夜。事后,纪氏怀孕。宠冠后宫的万贵妃知道后,命令一宫女为纪氏堕胎。纪氏的人缘很好,派来的宫人不忍下手,回报万妃时就谎称是肚内长了瘤子而不是怀孕,万贵妃仍不放心,下令将纪氏贬居冷宫。纪氏是在万贵妃的阴影下,于冷宫中偷偷生下了朱祐樘,万贵妃得知后又派门监张敏去溺死皇子,但张敏却冒着性命危险,帮助纪氏将婴儿秘密藏起来,每日用米粉哺养。被万贵妃排挤废掉的吴皇后也帮助哺养婴儿。万贵妃曾数次搜查,都未找到。就这样朱祐樘一直吃百家饭长到六岁,宪宗的母亲周太后担心万贵妃会对太子下毒手,就亲自将孙子抱养在自己的仁寿宫内,才使太子安全地生活在宫中。现在陈贵妃是没有皇子,如果她有了皇子,想来跟万贵妃也是有过之无不及吧!”

    听的琴瑟倒吸一口凉气,偷偷的看了一眼国后娘娘,还好当初她们下手的早,要不然也是这后患无穷啊!

    “那这个万贵妃到底有能什么能耐,能在后宫说一不二!

    “万贵妃本名“万贞儿”,万贞儿之父万贵因亲属犯罪而被谪居霸州,为了使日后有所依靠,他托付同乡把年仅四岁的女儿万贞儿带进皇宫当宫女。年幼的万贞儿十分懂事乖巧,深得孝恭孙皇后的喜爱。到了正统十四年,当时的皇帝朱祁镇被瓦剌捕去,国不可一日无君,孙太后以郕王朱祁钰暂替皇帝位,立朱见深为太子。而那时的万贞儿已经成了十九岁的妙龄少女,也被孙太后派去照料年仅两岁的朱见深。至此,幼小的太子与万贞儿形影不离。后来,朱祁钰产生了废掉朱见深,立己子为太子的念头,并付诸行动,将朱见深废为沂王,立己子朱见济为太子。朱祁镇复辟后,朱见深又被复立为太子。朱见深自小不与母亲一同生活,而万贞儿时常在其身边照顾他,如同母亲一般。因此,朱见深便对万贞儿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感情。所以才会此这个女人格外的宠爱!”

    “那当时的国后也不管管吗?”

    温妃笑了笑:“天顺八年,明英宗崩,十八岁的皇太子朱见深即位为帝,是为宪宗。当上皇帝的朱见深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册封心爱的万贞儿为皇后。但他的生母周太后强烈反对,万般无奈下宪宗只能屈服,立宗室女吴氏为皇后,改立万贞儿为贵妃。年轻美貌的皇后并没有打动宪宗,他依然与万贞儿恩爱如初,形影不离。由于宪宗对吴皇后不闻不问,吴皇后一气之下对万贞儿动用了杖刑。此事很快就被传开了,并传到了皇帝朱见深的耳朵里,不能忍受心爱的女人受苦,血气方刚的宪宗下令废后,尽管有太后与大臣的阻拦,朱见深还是废了吴皇后,并处罚了阻碍他废后的大臣,后升先帝所命的王氏为皇后。可见当时对万贵妃的感情如此至深,不是一个区区的皇后就能撼动的。”

    琴瑟好奇的问道:“那这个万贵妃一定章的倾国倾城吧!”

    温妃摇了摇:“历史上关于万贵妃的记载,说她张的好像男人一般!”

    “男人一般?那说明张的也不怎么样啊!”

    “或许真是因为从小便在一起的原因,所以才会产生特殊的感情。再者说了这个万贞儿也并非一无是处。”

    “也是,这心里狠毒,也不是一般女人能比得上的,相比之下陈贵妃还是善良了许多呢!”

    温妃一边喝着茶一遍怜惜的看着国后娘娘,国后娘娘也算是跟国主是老相识,可是这命运却不像万贞儿一般,不过国后娘娘心思纯善,自然也不会这种恶毒的办法来管理后宫。

    琴瑟为了不冷场便继续道:“温妃娘娘,最近宫里可还有什么稀奇事嘛?”

    “除了刘氏那件事,现在最热闹的就要数锦绣宫了,整个王宫上下都知道,卢氏跟楚妃闹不和,二皇子宇泰夹在中间不好做人,后宫的人都等着看笑话呢!对了!还有那个玉美人,最近国主非但没去还派了嬷嬷去教导,最近也老实多了。”

    “看样子二皇子跟楚妃娘娘的关系还很好呢!”

    “是啊!楚妃还帮着宇泰跟陈贵妃求情呢!要不然卢氏也不会从冷宫接出来养病,现在王籍也都已经改完了,名义和身份上楚妃都是宇泰的母妃,约莫也是想要拉拢母子关系吧!”

    以前卢氏风光之时都不把国后娘娘放在眼里,现在却只能在别人的宫里苟延残喘,想想真是不尽令人唏嘘,琴瑟又为温妃娘娘续了一杯茶:“物是人非,没想到卢氏会落到今天一个下场,这个宫里原本也是属她最有福气,一儿一女也是羡慕旁人,最后公主由太后抚养,皇子由楚妃娘娘抚养,临了了连个属于自己的窝儿都没有!”

    对此温妃也很是认同,想着自己刚进宫的时候,卢氏家世虽然没有往日鼎盛,但是守着个二皇子还是很风光的,每天招摇过市到处显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儿也是卢氏自己欠下的债,如今也该让她自己偿还!”以前云溪也跟自己说起过,卢氏是如何对待长公主,听完之后温妃都怀疑长公主是不是亲生的,怎么能如此对待自己的女儿!

    现在看着恶人自有天收,一个人瞪得越高摔的也就越重,想到此处温妃不禁抬头,看着眼前的国后娘娘虽然不说话,但是气色还可以,有时候做个糊涂远远比做明白人要幸福得多,但是想着当初国后娘娘的意气风发,现在想在想必不禁有点惋惜:“国后娘娘,本宫就先告辞了,您好好休息!”想想也是可怜,一个位好好的国后娘娘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每个都带着面具生活,时间久了这面具便黏在脸上,想债也摘不下来了,在这后宫呆久了真的会疯!

第二百八十九章

    虽然国后娘娘还是没有什么反应,但是该遵守的礼制还是要遵守的,琴瑟便将温妃娘娘送到门口:“娘娘慢走!”

    “你就多费心照顾好国后娘娘,如果需要什么便告知本宫!”

    “奴婢代国后谢过娘娘!”

    目送温妃走远之后,琴瑟转身便回去了,柳卿月这时候也不用装了,国主赐死刘氏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没什么可意外的。

    进来的琴瑟帮着收拾美人翘的干花道:“想来也是国主松了口,要不然温妃娘娘也进不来看您!”

    “哼!伤口已经很深了,在施点无济于事的药也没什么用!”

    琴瑟也明白国后娘娘对国主的失望:“娘娘您说过国主会不会怀疑到我们?”

    “不会的,我们都被禁足,一举一动国主都以为在他眼皮子底下,怎么会闹出这么大动静!”

    “要是国主能怀疑是陈贵妃做的就好了,也省得陈贵妃得意过头了!”

    琴瑟的这话倒是提醒了国后娘娘:“只是陈贵妃这样做没什么目的,现在她在治理后宫,自然是希望一切祥和,如果今天出一件事明天出一件事,对她来说没什么好处,国主自然也不会怀疑到她!”

    “刚才温妃娘娘说的那个故事,娘娘您还记得吗?万贵妃自己没有皇子,也不允许别人有孩子,执掌后宫使劲了手段,可见这有没有皇子,狠毒的人都是一样的狠毒!”

    “有的人狠毒是天生的,有的人是被逼的!人之初,性本善!要本宫来说,人性本就是善变的,一切都是为了利益而已!”

    柳卿月低头思索着,想要下一盘大棋之前都需要步一个很大的局,表面上看不出来什么,一旦敌人掉进陷阱,这些无关重要棋子变成了最致命的绝招,发挥着巨大的作用,可是眼下想要靠她一个人步下这棋局太难了,必须得找个人相互帮衬才行!

    不过刚才温妃说的那个故事倒是提醒了国后娘娘:“琴瑟,你说宇泰现在对楚妃是个什么感情?”

    琴瑟想了想道:“肯定是有感激之情的把!毕竟楚妃娘娘帮了那么多忙,还是她跟陈贵妃讲情,卢氏才能冷宫里出来的。”

    不是亲生母子自然有不是亲生母子的好处,想来国主把宇泰放在楚霓裳名下抚养,也是对其极其信任的,这里面应该也少不了马丞相的功劳。柳卿月又低头细细琢磨,这么多年楚霓裳一直都是很低调,规规矩矩的从来没有过分之举,难不成是自己想多了?

    “琴瑟,你觉得楚妃娘娘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楚妃娘娘,奴婢举得这么多宫妃里,楚妃娘娘对您是最敬重的,也一直没有什么逾越之举,奴婢倒是没觉得楚妃娘娘有哪里不对!”

    “是啊!要不然一向多疑的国主,也不会把宇泰交给她抚养,想来现在国主对她也是极其信任的。”

    “娘娘,您说楚妃娘娘这么多年怎么一直没有孩子啊?奴婢记得她进宫的时候年龄也不大,怎么会到现在还没有个一儿半女的呢?”

    柳卿月摇了摇头:“本宫也觉得奇怪,但是没什么头绪,可能是自身的什么原因吧!本宫总是能在她身上闻到一股香味,想来应该跟这种香味有关。”

    平时宫妃以及寝殿都会点香,或者随身配备一些香囊,所以楚霓裳身上的香味也不怎么让人留意,直到有一次听到国主无意中提起,初次见到楚霓裳的时候,就身上散发的香味所吸引,从那以后国后娘娘还特意留意闻了一下,楚霓裳身上确实有一种说不出来,淡淡的香味,细闻起来也很是醉人。

    听到国后娘娘提起香味,琴瑟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便道:“国后娘娘,在奴婢的老家有一个地方,专门挑一些年幼姿色尚佳的小女孩,从小便调教琴棋书画,还有她们的一言一行,待到长大之时便会高价卖到勾栏院,或者卖给一些大户人家做小妾,甚至还有夫人为了讨丈夫的欢心,会出更高的价钱,为了不让这些人有后顾之忧,这些小女孩从小便会被喂下一种药,浑身会散发着一股特殊的香味,但是服了这种药之后,今生也就在无生育的可能!”

    香味。再无生育的可能,这些好像都对楚霓裳对上了,但是就凭这些也不能断定什么,国后娘娘想了想道:“楚霓裳是马丞相的表妹,如果真的按你所说,那楚霓裳是马远清刻意安排在国主身边的!琴瑟,你派人回你的老家,带着楚霓裳的画像看看能不能查出来什么!”

    “娘娘如果真的有什么,那马丞相岂不是...”

    国后娘娘明白琴瑟的意思,如果楚霓裳真是那种从小被特殊培养的女孩,分明就是马远清花高价买回来的,还诓骗国主说自己表妹,像这样一个女子有什么资格能进王宫,传出去岂不是被人笑掉大牙,到时候国主一定会这对表妹失望至极!

    接下来呢!以马远清现在地位很难撼动,国主想要瓦解也是需要些时日,在这如果知道了是自己派人调查的,还会怀疑是自己为了给柳家报仇刻意陷害马远清,到时候再被马远清这个老狐狸反咬一口就不好了!

    “你先派人去查一下,没有确凿的证据,这件事还不能透露出去,还有就是千万别被马远清的人知道了,万一设下陷阱等着我们跳就不好了!”

    琴瑟也明白此事的重要性,如果调差属实那此事便会是个跳板,一个能让柳家在恢复往日辉煌的跳板,而被国主怀疑的马丞相也不会存在了。如果此事没处理好,被马远清在那放长线掉大鱼,那国后娘娘还有柳家日后怕是再也翻不了身了:“奴婢明白事情的重要性,一定会小心的!”

    “琴瑟还有就是,最近多派人留意一下,楚妃跟宇泰近况如何?”

    “这两个人都是平平淡淡的,想来也不会成为嫡皇子的对手吧!”琴瑟对娘娘的这个命令有点疑惑。

    “你看着现在每天都在卢氏和楚妃之间团团转,好像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本宫相信用不了多久,马远清便会推着宇泰上位,慢慢的开始涉及朝政,以便让宇泰更加紧紧靠住自己和楚妃!”

第二百九十章

    宇泰这边正在母亲和楚妃娘娘之间夹着难以做人,一边喂着母亲吃药,一边还要听着母亲数落楚妃娘娘的种种不是,宇泰越解释母亲还越生气,宇泰不解释母亲更生气!时间久了宇泰的耐心也渐渐退去,楚妃娘娘是明明是一位很好的,为什么母亲对她有这么大的偏见呢!这个问题宇泰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

    莲衣也将宇泰的困惑看在眼里,两个人落单的时候还会宽慰宇泰:“二皇子,主子的脸好不了了,这心里自然是不舒服,难免迁怒于您,您也别忘心里去!”

    “她是我身生母亲,无论怎么发脾气都是应该的。”

    听着二皇子语气中透露着苦涩,莲衣便笑道:“卢主子在冷宫呆久了,您也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这心性难免也会有些改变!”

    现在的宇泰没什么心思跟莲衣说这些,敷衍了几句便回去照顾母亲了。

    莲衣只能愣愣的看着二皇子离去的背影,内心也是无比失落,灵水看到这一幕倒是开心的不得了:“总是说乌鸦便凤凰,但是有的人连只乌鸦都不是,想便凤凰也爬不上枝头!”说完便笑嘻嘻的走了。

    ‘你也不过是个宫女,又比我高贵到哪去!’这句话莲衣也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说出来。

    恰巧这一幕被花梨看到了,没想到这个两个宫女之间还有这么多的故事,这个莲衣人虽然张的一般,倒是挺有野心的,便上前装作闲聊的样子道“莲衣,你干嘛呢!”

    看到是楚妃娘娘身边的宫女,莲衣马上换上笑脸道:“去给卢主子打盆水!”

    “正好我也要去给楚妃娘娘打水,那我们就一起去吧!”

    莲衣不禁问道:“你是楚妃娘娘身边的大宫女,这活应该交给宫里的小宫女去做吧!”

    “楚妃娘娘小憩了刚醒,正好我也闲来无事便去打些水!刚才我看着二皇子憔悴了很多,想来这些时日照顾卢主子花费了不少精力。”接着两个人便肩并肩一起走着一边闲聊。

    听到花梨这么说莲衣不禁为着二皇子打抱不平:“可不是嘛!你不知道现在卢主子可折腾人,不过二皇子孝顺从来没说过什么。”

    看着莲衣提到二皇子含情脉脉的样子,花梨也更加确信心里的想法:“卢主子受了那么重的伤,心情不好也是肯定的。你和灵水也受不了少委屈啊!”

    “是啊!不过我们都是做奴婢的,哪有奴婢不受委屈的呢!这一辈子都是奴婢的命,也只能认了。”

    花梨假装劝慰道:“这可不好说,宋代的李宸妃原本是侍候章献太后的小宫女。有一次,宋真宗偶尔经过时想要洗手,李宸妃赶紧抓住这个机会,巴结地端起盥洗器具前去服待。皇上见她肤色润美,就与她聊了起来。她趁机对宋真宗说,昨晚忽然梦见了一个羽衣之士,光着脚从天而降,对我说:给你生个皇子。真宗正没有皇子犯愁,听了李宸妃的话之后,挺高兴地说,朕来成全你吧!李宸刀因此而得幸,隔年就生了皇子。世事无常,不一定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呢!”

    听完花梨说的这个故事,莲衣眼睛冒星星,看的花梨不禁想笑,‘你都这么大岁数,倒是挺敢想的!’看着莲衣很赶兴趣的样子便继续道:“还有乾隆身边的高氏的出身非常一般。她是包衣奴才出生,刚开始作为侍女,伺候四阿哥。好在她有一个很出色的父亲,高斌。这个人非常厉害,曾经担任过江南一代的织造很多次。江南历来富裕,不是有能力的人根本干不下这种官。高斌能力出众,皇帝为了拉拢他,特意把他的女儿嫁给乾隆,而是第一。高氏在没有生一个孩子的情况下升得这么快,除了皇帝的拉拢,不考虑第二个原因。而且为了提高她的地位,皇帝还给她抬旗,让她成为正黄旗出身。这是很大的荣耀了。莲衣,你说这些也都是侍女,最后都一跃而成了高贵的娘娘,世事无常啊!”

    莲衣听完这些这心思更加活分了,但是自己也没有那么大的奢望,只要能得到二皇子的垂青就好:“是啊!可惜咱们没那个命!”虽然莲衣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却不这么想,这辈子做够奴婢了,怎么就不能翻身成主子!

    到了地方两个人便开始打水,莲衣看着花梨明明是楚妃娘娘身边的大宫女,但是一点夹子都没有,不像灵水!天天还在那儿跟自己摆个架子,不知道装给谁看。

    “莲衣只有你和灵水两个人伺候卢主子,想来也一定很累吧!”

    “现在也算是不错的了,最起码比在冷宫那时候要强多了。”

    花梨装作很知心的样子道:“楚妃娘娘派过去了那么多宫人,想帮着你们分担一点,卢主子似乎不大愿意。”

    莲衣抿了抿嘴,卢氏何止是不领情,甚至还怀疑楚妃娘娘派来的这些宫人是来害自己,不仅不能近身还都将其赶的远远的,虽然事实如此但也不能这么说变谎称道:“卢主子在冷宫里使唤我们使唤惯了,一下子换了人她也觉得不舒服!”

    “话是如此,可是这样你们未免也太辛苦了些。”

    最辛苦的还是我,灵水一天天的就会在卢氏面前抓尖卖乖,动动嘴剩下的什么都不管:“楚妃娘娘人这么好,花梨你也真是有福气。”

    “是啊!这宫里难得很有像楚妃娘娘这么和蔼的人呢!”

    两个取完水以后便分开了,莲衣刚到门口便听见:“宇泰,母亲是不会害你的!那个楚霓裳不是什么善类,你这是被人骗了还帮人数银子呢!”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楚妃娘娘是什么样的人,孩儿心里清楚!现在母亲应该安心养病才是,这些无所谓就不要多心。”

    这时候在一旁的灵水看到莲衣端着水盆进来了,连忙接了过去端到卢主子面前,就像是自己打的一样。莲衣看着一切更是起不到出来,但是这时候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灵水在那‘上蹿下跳’!生怕卢氏跟二皇子看不到你这个大活人一样!身前的灵水并不知道莲衣所想的一切。

第二百九十一章

    面对宇泰的无动于衷,卢氏气的不行:“什么叫‘无所谓’!母亲也是在担心你啊!”

    莲衣在旁边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心里想着:如果不是这几年你瞎折腾,现在二皇子至于寄人篱下嘛!

    “楚霓裳这个女人诡计多端,善于伪装你一定要小心才行!”

    “母亲,孩儿知道了!”

    “你...”

    还没等卢氏将楚霓裳坏话说完人就进来了,宇泰察觉到回头看了楚妃娘娘连忙行礼,卢氏也气呼呼的闭上了嘴巴!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现在吃人家的住人家的,还在背后说别人坏话,想来刚在楚妃娘娘也一定是听到了,宇泰解释道:“母亲刚才说到墙倒众人推,只有楚妃娘娘一直待母亲始终如一。”

    楚霓裳笑了笑,刚才的话听的清清楚楚,但是跟卢氏这个蠢女人计较什么呢!计较了不就是说明自己跟她一样蠢嘛!

    “卢姐姐,这段时日可好多了?”

    卢氏摸着脸,语气透着冰冷道:“好多了!”

    宇泰连忙接过话来:“身体已经好多了,剩下就需要时间静养了。”

    楚霓裳坐下后道:“今天本宫是要给你带来一个好消息的。”

    “好消息?”

    卢氏悄悄斜了楚霓裳一眼:你能带来什么好消息!

    “边疆发生水患,民房倒塌无数,难民流离失所,国主让你去赈灾!”

    宇泰不敢相信自己以前从未涉及过朝政,更不想宇阳身边也么什么支持自己的大臣,而且父皇也向来不喜欢自己,怎么会让自己去赈灾呢!

    “父皇应该派宇阳去才是!”

    “宇阳做错了事情,现在被国主罚在藏书阁抄书呢!约莫几个月也出不来。”

    虽然宇泰反应慢点,但是卢氏知道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这事做好了国主会对宇泰另眼相待不说,大臣们也会看到宇泰的实力,为日后拉拢人脉是一个很好的基石,这次楚霓裳还真没说错,确实是个好消息。

    宇泰却有些犹豫:“有父皇的信任自然是好,可是我从来都没做过类似的事,怕是会让父皇失望了。”

    卢氏连忙道:“这样好的机会你一定得把握住啊!让国主看到你的能力!”作为一个皇子怎么能一直围着生病的转,应该到朝堂上去大展宏图才是,这点卢氏也深知帮不上宇泰,没有楚霓裳宇泰也领不到什么好差事。

    不像卢氏那般急躁,楚霓裳温柔道:“你是穆国的皇子,早晚都会步入朝堂的,赈灾这件事做好那便是美名传天下,对你日后也是百利而无一害的,有了人望日后在朝堂才能更好立足!本宫也知道你担心什么,无非就是怕有了什么差池让国主失望,在这件事上马丞相会派人对你多加指点的。”

    听到有人可以帮着提点自己,宇泰心也放下了一半:“宇泰多谢楚妃娘娘,您把这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宇泰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内心的感激之情无以言表。

    楚霓裳点点头笑着道:“你收拾一下回一趟皇子殿,那里自然有人提点你!”

    “是!”听到有师傅在等着自己,宇泰也不敢怠慢连忙回去了。

    屋内只剩楚霓裳和卢氏还有几个宫人,花梨一个眼神宫人便都出去了,灵水和莲衣看了一眼卢氏也跟在后面出去了。

    虽然卢氏不喜欢楚霓裳,甚至恨她抢走了自己的儿子,但是这件事上楚霓裳确实出了力。

    “知道卢姐姐不喜欢本宫,也没少在宇泰面前说些乱七八糟的,但是我们的出点都是一样的,希望姐姐你能明白!”楚霓裳也是想最近别让卢氏在宇泰面前折腾,以免耽误了前程!

    不过卢氏还是嘴硬:“现在宇泰在王籍上是你的儿子,母凭子贵你也不是光光为了宇泰,也是为了自己。”

    “姐姐说的是!本宫做这些确实也是为了自己,不过更多的也是为宇泰!那你呢?数次在宇泰面前挑拨离间,是为你自己还是为宇泰呢!”

    既然楚霓裳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卢氏也就不在掩饰什么了:“我是宇泰亲生母亲,自然一切都要为他着想,难道我还会害他不成!我让他小心你这个女人又有什么错。”

    楚霓裳轻笑了起来:“一切为宇泰着想?你这一生到底是为宇泰着想还是为自己着想!”

    听到对方的话卢氏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姐姐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当年你没坐上国后之位将一切错误都归咎在长公主身上,后来又为了不是去宇泰又把一切错误退给长公主,到了冷宫还是一如既往,天天盼着能出去!无非就害怕国主会把宇泰交由她人抚养,宇泰现在是你唯一的指望,自然要牢牢把握在手里。”

    楚霓裳看透了自己的唯一的伪装,虽然卢氏一直不愿意相信,现在自己没有能力给宇泰什么,在朝堂更谈不上扶持,害怕宇泰会嫌弃自己,会不要自己!

    “你不过是一只害怕被宇泰丢弃而已,就像你当年为了利益毫不犹豫的丢弃长公主一样!不用总是装作可怜兮兮的,其实你什么都没有!”

    这话好像是一击重拳狠狠的打在了卢氏的胸口上,没错!自己最害怕的就是曾经施加在凝心身上的故事重演,害怕宇泰为了利益而丢弃自己,就像院子里的那些疯子一样,只能孤独的惨死在宫中。

    楚霓裳继续道:“刘氏已经死了!”

    “她...怎么会?”

    “从冷宫逃出乔装成宫人的样子,伤害嫡皇子,已经被国主正法了。”

    卢氏听的有些迷糊,看到对方不解的样子,楚霓裳继续道:“卢姐姐,你谁刘氏怎么就那么巧的从冷宫里跑了出来,又躲开了侍卫的巡夜,好像进入无人之境一样到了皇子殿,有恰好伤了嫡皇子,这天时地利人和怎么就都被她占尽了呢!”

    楚霓裳的意思就是刘氏也受了人蒙蔽,在加上后面有人推波助澜,已达到自己的利益。楚霓裳也是在暗示对方,如果不是你住在这儿由本宫护着你,刘氏也就会是你的下场!

    显然卢氏并不会往更深的一层想去,一边的宇泰倒是明白,如果没有楚妃娘娘的护佑,想来母亲会如何也是未可知。

第二百九十二章

    不过想到刘氏的名命运有想想自己的,卢氏内心更是五味杂陈,如果没有楚霓裳现在自己又会是怎样一番情景。

    这个时候楚霓裳好像有想到什么道:“卢姐姐,你也不是糊涂人,难道就没有想过就算是你当年生下皇子,国主就封你为国后了吗!”

    卢氏对于这一点还是深信不疑的:“这是自然,如果我生了皇子,现在哪里还有柳卿月什么事!”说完之后又想了想现在柳卿月的处境,卢氏顿时心里有些堵得慌,如果自己当初坐在了国后之位,那现在禁足的也就是自己了。

    楚霓裳笑了笑:“没想到姐姐如此相信国主!也好,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看得太明白为好!”

    “你什么意思!”

    楚霓裳起身准备走,到了门口之后道:“如果国主真的有心封你为国后,那对卢家又怎么会下手下得如此决绝!”

    “你胡说八道!当年国主可是下旨了的,昭告天下只要我跟柳卿月谁生下皇子,谁就能做国后的,国主还会骗天下人不成!”

    楚霓裳没有回答,推门便走了卢氏执迷不悟的样子,真是看够了以前是,现在也是...

    跟在楚妃娘娘身后的花梨连忙将刚才莲衣的事告诉娘娘:“刚才奴婢刻意跟莲衣套近乎,您猜怎么着!没想到这个莲衣的野心不小,还想着二皇子能看上她好一步冲天呢!”

    听到花梨的话楚霓裳停下脚步:“就是刚才一直躲在后面的那个?”

    “是的!”

    楚霓裳有点不敢相信道:“看那个岁数也比宇泰大了十几岁吧!都是个半老徐娘了,居然还有这种心思,还真是恬不知耻!”

    “可不是嘛!娘娘您不知道这个莲衣,以前原本是跟在卢氏身边的,但是在卢氏生长公主的时候刻意跟国主献殷勤,卢氏一气之下便将她赶到了长公主身边,后来的事您也知道,莲衣背信弃义又反咬长公主,作为责罚便被打发到冷宫里取伺候卢氏。”不知道为什么,花梨听着楚妃娘娘话里隐约透露这吃醋的味道。

    “没想到,这个丫头看着挺胆小的,这心思却挺多的!”

    花梨小声问道:“卢氏一直在二皇子面前诋毁娘娘,奴婢倒是觉得这个莲衣会是一个很好的利刃!”

    这话勾起了楚霓裳的好奇心便问道:“你是怎么个心思?”

    “单看莲衣做出这个多事情出来,就知道她可不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人,往往这‘唯利是从’的人做好掌控,只要给她们一点利益,鱼儿就能轻易上勾了。”

    “好!这段时间你就像围拢着那个莲衣。”

    这边的宇泰急匆匆的赶往皇子殿,到了之后刚好路过长兄的门口,站在门口有些犹豫,想要进去看看长兄,不管真的假的在自己落难之时唯有长兄伸出了援助之手,一脚刚要犹豫的踏过去,却突然被人叫住了!

    “二皇子,您走错地方了!”

    宇泰回头一看,有一位白须老者在等着自己:“您是...”

    “老夫司马勤,是丞相大人特意派过来的,三皇子距离您前去赈灾的日子不远了,我们也应该抓紧准备才是。”

    听到对方这么说,宇泰便收回了脚步,回首看了一眼长兄的屋子,便转身跟着司马勤去了,现在父皇没有明确下旨解除长兄的禁足,再者这件事是马丞相为自己争取来的,一定要把这件事办的漂亮,不能让丞相大人丢脸,更不能让楚娘娘也丢脸。

    宇泰司马勤两人回到书房便迫不及待的开始了准备:“二皇子,此事是国主吩咐给您的第一件政事,也是您走向朝政的第一步,只要这件事办好,日后您在朝中不仅会更得人望,也会让别人对二皇子您重新的认识一番!”

    “还请司马先生多多指教!”

    看着二皇子谦虚的态度,司马勤还是很满意的:“二皇子放心,老夫必定倾囊相授。”接着司马简单的考了一下宇泰的学问,勉强还算可以便继续道:“国主打算拨下五十万金给您,您打算怎么做?”

    宇泰想了想:“自然是全部都给灾民啦!”

    司马勤摇了摇头:“难民拿到金子的第一件事就是买粮食填饱果腹,您去的时候水患之地,周围的粮食早已被大水毁之一旦,您让难免拿着金子去买什么呢?更有甚者可能会有人趁机从外地买来劣质谷物,高价卖给难民,到时候不仅哄抬了粮价不说,难民吃出了什么问题,或者发生了什么大乱子,这里面有二皇子您赈灾不力的过失,别有心机的大臣还说是您能力不足,岂不是让国主失望,同是也打了丞相大人的脸面!”

    宇泰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讲究,没想到自己以前从来没涉及过朝政,这一下还接这么大的活,压力也是很大!

    司马勤继续道:“虽然三皇子现在被罚,但是朝中还是有些势力的,他们巴不得二皇子您犯了什么错,好能让他们抓住把柄。现在嫡皇子受了伤不能颠簸,四皇子身子也不行,五皇子年纪又小,国主也只能让三皇子来做这件事,到时候三皇子从藏书阁出来也是指日可待了!”

    因为自己从来没参与过这种事,宇泰有点不知所措连忙起身向司马勤行礼道:“还请先生指教!”

    司马勤捋着自己的胡须:“勤能补拙,还有几天的时间还得请二皇子跟老夫一起努力才行!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秦汉时期,统治者已经开始实施一系列防灾和备灾措施。防灾措施主要有兴修水利、发展农业和保护环境等,但这些措施主要只能尽量减轻人为因素对于自然的损害,且对于地震灾害的作用并不像水旱灾害那么明显。备灾措施主要是兴建仓储,储粮备荒。秦和两汉都在中央和地方兴建了许多粮仓储备粮食,并建立起了一套完备的仓储制度。《太平御览》载:“秦始皇四年七月,立长平仓,丰则籴,歉则粜,以利民也”《史记·平准书》记载:“……汉兴七十余年之间,国家无事,非遇水早之灾,民则人给家足,都鄙廪庾皆满。”

    这边宇泰听的也很仔细,司马勤说个每一个字都记下来,一边听一边琢磨着。

第二百九十三章

    司马勤继续道:“在灾害发生之时,朝廷需要马上做出反应。秦汉时期,统治者在地震发生时的赈灾措施主要有四种。一是赈恤和廪贷,这是一种针对灾民的临时救济,赈恤是无偿赠与,通常是粮食、日常用品等,也有直接赐钱的情况。安帝建光元年郡国三十五地震时,“赐死者钱,人二千”。廪贷则是指假贷贫民,即是一种有息或无息的借贷,解灾民一时之需。

    第二种赈灾方式是减免赋税。在重视农业生产的古代社会,地震灾害往往会对庄稼造成极大的伤害,因此在两汉时期,统治者会根据受灾的严重程度减免农民赋税,譬如,在两汉时期,因受灾导致粮食减产在50%以上的,可免去全年田租,不满此数的则按实际受灾程度减免。对于受灾严重或者粮食生产本就不足的地方,在灾害发生时需要进行运输工作,灾时运输包括两种,粮食的运输和灾民的转移。”

    “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说头!”

    司马勤喝了一茶水继续道:“这是自然,二黄以前听的不过都是如何保家卫国的东西的,这些自然也听的少些懂少些。不仅仅是水患,在唐前期,建立了从中央到地方较为完备的水利管理机构,中央由尚书省工部的水部司和都水监负责,地方则由地方州县长官管理。水利工程虽然对地震没有直接的减轻作用,但对于地震的伴生灾害则有着不可忽视的功效。唐代依旧建设仓储,积谷备荒,其中义仓和常平仓两处仓储对赈灾减灾的作用最大。“凡义仓之粟,唯荒年给粮,不得杂用。若有不熟之处,随须给贷及种子,皆申尚书省奏闻。”《旧唐书·职官二》又说:“凡义仓所以备岁不足,常平仓所以均贵贱也。”此外,还有正仓、太仓等其他仓储做补充赈灾之用。”

    就这样两个人不知不觉说到了许久,光是这些就够宇泰学上一天的了,不过司马勤也说了这些都是些明白上的东西,这暗地里的东西会更多,这几天都会一一交给二皇子,因为时间的关系,宫门马上就要关了,司马勤便匆匆的出了宫。宇泰这边连忙将刚才记得东西翻出来,细细回味着里面的精髓。

    这边宇恒也刚刚醒了过来,这几天头中是有点晕晕的,看着皇子醒了身边的太监连忙道:“嫡皇子觉得怎么样了,要不要喝点水?”

    “好!”

    趁着嫡皇子喝着水的时候,太监便将刚来的消息告诉嫡皇子:“三皇子的生母刘氏被国主下令赐死了,三皇子也被罚到藏书阁,国主没抄完书就不准三皇子出来。”

    虽然国主没有明确的下令将嫡皇子放出来,但是周围的侍卫已经撤走了不少,眼线少了有些消息打听起来也方便多了。

    对于刘氏的死,宇恒没有太多的意外,父皇为了保住颜面一个区区的女子算什么,别说是刘氏这样一个小人物了,就算是自己或者是母妃,父皇都下得去手:“也是宇泰自作自受!”

    “您说的是只是还有一件事...”太监有点不敢说,原本嫡皇子有点像怜悯一样救济这二皇子,没想到这一觉醒来,二皇子现在倒是更加如鱼得水了。

    “有话直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嫡皇子,马丞相在前朝为二皇子求得赈灾的美差。”

    听到这个消息宇恒有点吃惊的同是也有点担心,吃惊的是没想到宇泰攀附上了楚妃娘娘,居然爬的这么快,一下子就拦上了赈灾的差事,不仅能在其中中饱私囊,还能落得个好名声真是一举两得。担心的是想来就此宇泰便会慢慢涉及到朝政,到时候会是自己的臂膀,还是继三弟之后的有一个对手呢!

    “还有什么消息?”

    太监继续道:“三皇子现在被关在藏书阁抄书,二皇子倒是如浴春风,马丞相还特意请了司马勤来为二皇子做功课呢!”

    “什么?马远清既然把司马勤请来的了?”

    “是的,奴才没看错,是司马勤!”

    宇恒也躺不住连忙起来:“这个司马勤可不简单,马远清还真有本事,这个人可不是简简单单就能请动的。他们现在在哪?楚妃的宫里吗?”

    “就在二皇子的书房呢!”

    因为都是在一个大院子里,宇恒连忙道:“走,过去看看!”

    “可是嫡皇子,您身上的伤还没好呢!”

    宇恒好像听不见一样,就是大步的往前走,远远的看到窗户里,宇泰还在秉烛夜读,因为天色黑了司马勤也出了宫。宇恒也站住了脚步,现在宇泰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无依无靠了,现在他在后宫不仅有了楚妃的依靠,在前朝还有马远清的支持,跟当初的三弟想必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果宇泰快速的成长起来,便是会成为自己最大的一个对手,想到这儿宇恒心里隐约觉得不安,以前想是拉拢宇泰,现在看来已经不需要了...

    这时候宇宣在其身后慢慢出现了:“咳咳!长兄怎么出来了!”

    听到声音宇恒回头一看是四弟,一副病歪歪的样子,一只胳膊搭在旁边太监的肩旁上,整个身子都依靠太监支持着,另一只拿着白色手帕,咳嗽的时候便捂着嘴,一身深墨绿色的袍子衬托着脸色苍白眼下还有隐约的乌青,好像一阵儿风就能把人吹走似的连忙道:“四弟,你身子不好,身子不好怎么也出来了!”

    “长兄受了伤,咳咳做弟弟自然要来看看,咳咳!”

    宇恒知道对方身子不好,便连忙道:“长兄没什么事,快内屋去说吧!这晚上夜深露重的。”

    就在宇恒想请对方进屋的时候,宇宣也透过窗子看到了正在努力的二哥便道:“听闻咳咳!二哥由马丞相举荐,咳咳要前去水患之地赈灾呢!”

    “是啊!可惜我是戴罪之身,要不然还得亲自去恭喜一下二弟!”

    这话听在宇宣的耳朵里带着一丝酸意,一想也是原来长兄是何等呼风唤雨,不过是被禁足了一些时日,这一出来眼看着天就要换了,这个人还是以前最瞧不上的,心里也肯定是不是个滋味:“弟弟我这病歪歪的身子,也是害怕冲撞了二哥!”

第二百九十四章

    “四弟你说着话岂不是见外了,我们先进去!”随后宇恒领宇宣进了宫内。

    两个人坐下后,宇宣又喝了一口热茶缓了缓精神道:“长兄,这段时间你也受了不少委屈吧!”

    “还好,都过去了!”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指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长兄经过此事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宇恒摇了摇头:“什么苦尽甘来啊!宇泰才是苦尽甘来呢!你看他现在何等得父皇宠爱,这使我们这些做兄弟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毕竟二哥跟以前也不一样了,后宫有了楚妃娘娘前朝还有马丞相,这个两个人都像是一直屹立不倒的,行事也相对稳妥的多。”

    “你说的是!宇泰还有个姐姐在太后身边,天时地利人和,也是占了个齐全。”

    宇宣看出了长兄的心思,语气多少也透着嫉妒,现在柳家倾颓国后娘娘被困在宫里不能出来,自己身上的罪名也还没有洗清,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元气,现在蒸蒸日上的二哥可是个绝大的威胁。

    “弟弟倒是想起一个故事。”

    宇恒饶有兴致道:“不妨说来听听!”

    宇宣又喝下一大口茶道:“隋炀帝杨广的故事,起初,隋文帝的太子并不是杨广,而是老大杨勇。杨勇这个人也有一些毛病,但总体来说是合算是一位优秀的皇子。但弟弟杨广利用了种种手段,最终被册封为太子。杨广上台以后,三次进攻高句丽,又开通大运河。搞得天下民怨沸腾,以至于出现了各种起义军。如果当年是太子杨勇继位,虽说隋朝可能没有大运河,但估计不会灭亡。如果隋朝没有灭亡,那也就没有李渊什么事情了。隋文帝暗中命令善于看相的人来和把所有的儿子都看了一遍,来和说杨广贵不可言。不久,隋文帝幸临杨广的府邸,看到乐器的琴弦大多断绝,又有尘埃,好像没有使用,以为杨广不喜欢歌舞艺妓,很赞赏他。杨广更加伪装自己,当时人们称他仁孝。最后杨广是什么下场,想来长兄也是知道的!”因为要说的太多,中间宇宣还休息了一下。

    听着四弟的话,宇恒饶有意味,这是在暗示宇泰也是一个很善于伪装的人吗?难不成以前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一直在抛光佯会等着一步登天呢!宇恒拿起茶碗也喝了一口,用来平复情绪,那自己岂不是也算是被他利用了一番。但是四弟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又怎么会知道宇泰是什么性子呢!

    随后宇宣在低头喝着茶,但也感觉到了长兄怀疑的目光:“咳咳!咳咳!咳咳!”这时候宇宣剧烈咳嗽了起来,旁边太监帮着捋后背顺气,宇恒为了显示出兄长的体贴也起身帮着顺气,过了好一会宇宣才缓和下来,轻轻拍着长兄的手道:“弟弟这身子,不中用啦!咳咳!”

    “四弟说什么呢!你还年轻,日后只要细心调养便会好起来的!”

    “长兄也不用安慰了,弟弟是什么身子自己心里最清楚。弟弟是男儿之身,试问哪个男子不想在朝廷上大展宏图,为父皇解忧为穆国出一份力,只是这身子!哎!弟弟也只能每日与病榻相伴,日日都离不开那苦涩的药汤!长兄,这么多年你对弟弟什么样,宇宣在心里都记着呢!你如今蒙冤禁足,反而是件好事,越是艰难的时候越能看清人心险恶,也越能知道谁是真情谁是假意!”说完这些宇宣好像越来越不上气的样子,身边的太监连忙将其准备送回去:“嫡皇子,四皇子老毛病又犯了,奴才得赶紧将四皇子送回去喝药。”

    “好好!”说着宇恒这边也过去帮忙扶起来,因为自己在禁足,也只能将四弟送到门口。

    宇恒身边亲信的太监道:“四皇子倒是有心,这身子还不忘过来看看您!”这话里隐约的有点怪罪二皇子的味道,二皇子肯定知道自己受伤的事,甚至现在距离嫡皇子近在咫尺,还不过来看看,反而在书房挑灯夜读一心一意的扑在朝廷上,换做谁这心里肯定都是有些想法的。

    “宇泰现在收到父皇重用,我这个做长兄的也为他高兴。”

    太监自然能听出来嫡皇子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嫡皇子现在心里现在更多的嫉妒:“嫡皇子说的是,现在二皇子收到国主如此重用,想来这日后更加会一帆风顺,老奴还记得您当初在二皇子低谷的时候是如何帮衬,现在二皇子连看都不看您一眼,这是在是有点说不出去啊!”

    反观宇宣还拖着病歪歪的身子过来看了一眼,宇恒心里自然也是难受:“好了,有一句话不是叫做‘蓄势待发’嘛!”

    身后的太监露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

    从长兄宫里出来后,宇宣的身体也好一点,送回宫中后也平稳了下来,看着儿子出去杨妃难免有点埋怨:“下次不要在这么晚出去了,你身子刚好点,晚上的冷风你可怎么受得了!”

    现在无能只剩下母子两人,宇宣也就不装作任何掩饰了:“母妃,这都不算什么,我们隐忍多年眼看着就要熬出头了,这才是最重要的呢!”

    杨妃也一直期盼着一天,但是当这一天近在眼前的时候,又觉得有些不真实:“眼看着宇泰要渐渐得势,你难不成是去皇子殿看他了?”

    宇宣摇了摇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别看现在二哥鱼如得水,不过也只是,马丞相手里的提线木偶罢了!”

    “怎么说宇泰也是马远清的外甥,看在楚妃的面子上,也会帮上一把的!”

    “是啊!如果不是二哥攀附上楚妃,哪里会有今时今日!”

    “宇宣要不要让你外祖父跟马丞相套套近乎!”

    宇宣摇了摇头道:“以前外祖父是保持中立,那现在还是保持中立的好,我觉得以马远清的心思,对谁也不会彻底的相信,还是尽管其变,以不变应万变!”

    杨妃不禁感叹一句:“这个宇泰真是一朝翻身,风调雨顺!”

    听到这话宇宣的眼里闪过一丝寒意...

第二百九十五章

    宫外...

    太后当时被张梵敲晕了以后,在加上受雨得风寒一直昏迷着。

    慢慢在马车中醒来,旁边的扶桑一直伺候情深呼唤着:“太后,太后!”

    太后张了张嘴,扶桑连忙把水递过去,太后摇了摇头有气无力道:“凝心呢?”

    扶桑没说话,眼里尽是悲伤:“没有消息!”言外之意就是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现在我们这是去哪儿?”

    “发生了山洪,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得赶快离开!”

    “那凝心回来找不到我们该怎么办?”

    听到太后这么一说扶桑鼻子一酸,何止是长公主现在扶梦也没有消息,现在是生是死还是未知数,接着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马车外道:“会找到的!一定会的!”

    太后勉强支撑起身子想起来却感觉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扶桑在旁边扶着太后在坐了起来:“凝雪呢?”

    “二公主身受重伤,在后面的马车里。”

    “那天到底怎么回事?”

    “二公主说是一帮黑衣人在她昏睡之时将其用麻袋绑了起来,然后被扔进了马车,过程中因为颠簸二公主解脱了束缚,却不想被黑衣人发现,无奈之下只能选择跳下马车,长公主也在马车上!”说到这儿扶桑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扶桑的话好像是一把利刃又扎进了太后的心里,虽然不想相信,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便痛心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定要找到凝心!”

    “太后放心,段大人在悦城还没回来,在回合的路上一定会去找长公主的。还有一件事...”

    看到扶桑说话吞吞吐吐的样子,太后有些不满道:“怎么了?”

    扶桑在太后耳边低语:“我们的人都在洪水中失散了,现在只有少数是那晚跟出来一起找长公主的人,更多的是陈玉衡和二公主的人!”

    “我们的人失散,他们的人会在旁边?”

    “二公主和陈玉衡是他们的主子,听到主子有事自然是全巢出动,跟的也是紧紧的。那天着火我们有大部分留下救火,还有一些是在路上因为洪水失散的。”

    太后觉得这里很奇怪,眼看着就要到了边疆,马上就要到陈国的境内,自己的人却所剩无几了:“看看能不能联系上段大人,如果能让他带些人过来!”

    扶桑接着道:“因为水患的缘故,奴婢跟段大人暂时失去了联系,想来一时应该难以对接上。”

    太后看了一眼马车外的阴雨天空,现在不知道凝心现在有没有一个避风遮雨的地方!

    而这边凝心跟着江承印因为天灾的关系迷失了方向,无意中走到了一个城镇,眼前的景象也是让凝心很是震惊,还得刚出宫的时候看到都是骨瘦如柴的难免,现在看到的景象好像人间地狱一般,因为洪水的员工造成了不少的上网,百姓们更是哀嚎遍野,母亲找不到孩子,父亲找不到老人。

    “宝儿你在哪里啊!宝儿啊!”只见一位母亲在一座倒塌的房屋碎片里疯狂的寻找着。

    看到这位母亲声嘶力竭的模样,也着实让人心痛。

    江承印看到这样的情况有些不忍,和石岩一起去帮助被埋在下面的百姓。凝心也撸起袖子想要帮忙,却被江承印阻止道:“你是女子,力气小搬不动这些的,在这儿反而添乱,你去做一些女子能做的事情吧!”

    有些地方的房屋也是岌岌可危,扶梦也担心长公主会受伤也劝到:“江公子说的没错!”然后带着长公主在一旁,帮着一位江湖医生包扎伤口熬药敷药。

    江承印在赤手扒开砖瓦之后手不甚被划伤了,但是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仍然在一心一意的翻找着,在一旁的凝心看到不禁有些感动,这个时候能放下自己的身份的皇子,可是不多见。

    凝心这边也在忙活着,因为小时候卢氏总是会在自己身上留下一些伤痕,都是嬷嬷给包扎的,看多了也学会了一些,包了几个之后凝心也是熟能生巧。旁边的游医看着不禁问道:“姑娘是出生医者世家?”

    “不是的,只是小时候总是调皮捣蛋经常受伤,都是身边的奶妈帮着包扎的。”

    中间江承印回身的时候看到,长公主正在为一位脚上手上的百姓包扎着,江承印又随穆凝心由了新的一番认识,堂堂一国肯放下身段为百姓包脚,这样的公主可没有几个。

    表面的一层碎石砖瓦已经翻找的差不多了,但还是没有看到孩子的身影,其中有几个帮忙的人便放弃去帮着别人,既然表面上没有那肯定在更深的地方,想来生还的希望也是微乎其微。

    很显然这位坚强的母亲是不会放弃自己的孩子,即使两手已经被割的血肉模糊也一直在扒拉着。石岩看了一眼嫡皇子,意思是我们还继续帮忙吗!

    江承印回应了一个坚定的眼神,不管孩子是死是活总得给这位母亲一个交代,接着便继续俯首寻找着。

    就这样一个江国的嫡皇子,一个穆国的长公主,在这里足足忙活到了晚上。洪水冲垮了不少的房屋,更多的都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宝儿娘在这儿你别害怕,娘在这儿你别害怕!”到了晚上孩子还是没有找到,希望也越来越渺茫,凝心远远的望着也是倍感心痛,但是悲惨的命运依然没绕过这位可怜的母亲,到了晚上石岩终于发现,一块砖瓦下面有一只惨白的小手,很显然手的主人没有了生机,胖乎乎的手腕上还拴着一根红绳,母亲虽然不想相信,但也不得不信,自己的孩子已经不在了。

    更在疯狂的扒拉着埋在自己儿子的石头,江承印也顾不上手上的伤势继续翻着,几个人努力了很久,终于把孩子的遗体报了出来。无情的冷雨拍打在碎石砖瓦上,这位母亲也这样一直愣愣的抱着自己的孩子一动也不动。

    江承印想要劝劝但是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石岩便拉着江承印到穆凝心这里包扎伤口。看到长公主忙里忙外的样子,江承印心有感触便拉倒凝心到一边的草棚里,一来是帮着包好自己的伤口,另一个目的也是想让其歇一歇。

    凝心问道:“疼吗?”

第二百九十六章

    凝心也顺着江承印的视线看去,虽然知道自己的孩子已经不在人世了,但是这位母亲依然紧紧的抱着,似乎是在哄着孩子睡觉一样,轻轻的哼唱着什么。凝心鼻子一阵泛酸,不过这位可怜的母亲也只是冰山一角而已,还有不少人连自己亲身的尸身都没找到。刚才扶梦为其戴上了一件斗笠,谁去劝也不好使,刚在有几个人想抱孩子抱起埋了,但是母亲不肯也就只好作罢!凝心缓缓道:“我所能做的太渺小了!”

    “长公主也不必介怀,因为你的权利太渺小,所以能做的也就渺小。”

    “是啊!想来发生了这么大的天灾,父皇也一定会派大臣来赈灾的。”凝心望着这人间惨景心中不安,天灾一瞬间便毁掉了这么多幸福,想要重建则需要数年的时间,而心里的痛可能是这一生都无法治愈的。

    “如果太后她老人家在这儿的话,能做的一定会比我们做的更多。”

    听到江承印提到祖母,凝心心里也是咯噔一下,不知道现在皇祖母怎么样了,自己的选择太过于冒险,想来皇祖母也在为自己担心吧!

    天上还在继续下着小雨,凝心望着天空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洪水才会退去!”

    这时候一位拄着拐杖的老者慢慢出现了,身体已经湿透也是狼狈的很,凝心连忙将其扶着坐下:“老人家,你身上哪里有受伤了吗?”

    “没有!有劳姑娘了!”

    江承印问道:“老人家是在找什么亲人吗?”

    雨水顺着老者的胡须流下,老人家摇了摇头:“本就是孤家寡人,倒不如淹没在这洪水之中,也算是有了个解脱。”

    凝心跟江承印不知该如何劝这位郁郁不得志的老人,一个已经对生活彻底失望的人,想要再次点起希望是一件很难的事。

    老人抬头看着天空缓缓道:“天灾人祸,老天爷之所以将灾于这儿,都是人祸啊!”

    这话勾起了两人的好奇心:“老人家何出此言?”

    “看你们面生,是外来的吧!”

    江承印跟穆凝心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你们有所不知,这里多年发生过水患,所以修了一座龙王庙,以求风调雨顺百姓安乐,这多年过去也是一直如此,安逸的久了渐渐的龙王庙也慢慢落败了。后来官府新上任的官爷不知道从哪里听到话,说着这里风水好,如果能在这里建宅子日后子孙必将一步登天!”

    凝心道:“自古以来‘龙’都是帝王国主的象征,这位官员的野心倒是挺大的啊!”

    老人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谁知道了,然后就把龙王庙扒了,盖起了他的府邸!”

    江承印问道:“那现在他的府邸在哪?”

    老人一指:“就在上面的山坡上!”

    听到老人这么说凝心道:“说来这时候官员应该组织百姓,放粮救灾才是!”

    “呵呵!想来这位官老爷应该在他自己的府邸躲得安逸吧!山高皇帝远,说句不敬的话,他就是这儿的土皇帝!”

    凝心知道穆国的蛀虫到处都有,没想到数量会在这么多,又想了想朝中现在风气,并不是有能力者居上,基本全是靠旁门左道的上位,个个都是拉帮结伙,至于父皇!想的也到大多是制衡之术,更多的精力也是在个个国之间如何平衡,至于百姓的日子都是放在最末。

    刚才江承印说的没错,自己的力量确实在微薄了,能做的也是有限,该如何帮助更多的人呢!

    天上的雨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那位母亲还是不肯离去,好像是一座雕塑一般,一直屹立在那儿。老者也起身过去相劝,扶梦和石岩一起帮着老者举着伞,这是现在她们唯一能做的了。

    江承印望着一幕道:“长公主,你会怎么做?”

    凝心望着江承印,这个问题有点难,难的不是问题的本身,而是回答问题的身份:“有些东西根已经坏了,都是在根部腐烂然后才慢慢发展到叶子上,想要彻底好就得挖腐肉,只有痛的彻底才能好的彻底!若只是治理叶子的表面,也不过是表面的一时好转而已。”

    听到长公主的话,江承印愣了一下。凝心看着江承印吃惊的样浅笑着问道:“你是觉得我无情吗?居然这么说自己的‘父亲’!”

    江承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时候也想到了自己的父皇,帝王的无情就是应该的吗?子女无情就是不孝,面对他给予了自己生命这样的话,江承印也是听了无数遍了,这是事实但绝对不是借口!

    穆凝心缓了缓继续道:“我这一生很少会相信别人,但是我相信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所以说的这些话也不做任何隐瞒。一味的墨守成规是一种停滞不前的表现,早晚也会被别人所超越,也不是说改变就一定便好,但是一定能从里面得到经验和教训!现在的朝廷用人大多都是以科举之类的考试,一个人的学识固然重要,但是一味的去关注学识,未免也有些太片面了!”

    对此江承印倒是有点不同的意见:“科举是一种筛选方式,一个人的人品也固然重要,如果没有学识肚子里也无半点墨水又如何服众呢!而且学历也是一种能力!试问史书上哪个宰相或者名臣不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

    凝心看着对方的反驳倒是来了兴趣,便继续道:“我也不是否认这种科举的方式,只是对于单一靠这种方式挑选人才不赞同。那按你这么说还有蔡京是历史上著名的宰相之一,同是也是以奸佞著称。宋徽宗被金国俘虏,这种事情的发生,和蔡京绝对脱不了关系。蔡京为了讨好宋徽宗,大肆的往京城运送生辰纲,弄的民不聊生。另外,他自己也贪渎无数。随着《水浒传》的不断传播,这位奸臣宰相的名声可以说是越来越大了。而当时的人就称他为“六贼”之首。还有在赵高担任宰相期间,修改秦始皇的圣旨让胡亥即位,同时不断的增加赋税,导致民不聊生,民怨沸起,最后秦朝各地起义,一个强大的大一统王朝就此四分五裂。始于‘文人’,终于‘文人’!”

第二百九十七章

    江承印道:“那也不能以偏概全,而且我觉得每个学子刚开始读书参与的科举的时候,都是想要保家卫国的,而不是做什么贪官的!”

    “这时候就展现人品的重要性啦!为什么的人能保持初心,而有的人则随便逐流了呢!”

    江承印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了想道:“那长公主您想怎么样呢?”

    “我觉得应该有一个明确的责罚制度,也是晋升的一种制度,不是靠着卖人情,或者是用其它什么方法,这其中一定要百姓的生活密不可分!你知道‘王安石变法’吗?”

    江承印摇了摇头,平时自己大多数的时候都搭在了武术上,对于这些知道的比较少,这个名字倒是挺熟悉的:“好像是写诗的!”

    凝心继续解释道:“不仅仅是位诗人,更是一位出众的政治家,王安石出生于仕宦家庭,自幼勤奋好学,博览群书,曾随文宦游南北各地,接触到一些社会现实。对农民的痛苦生活有所了解。因此,年轻时便立下了“矫世变俗”之志当年财政的亏空迫使北宋不断增加赋税,除了缴纳名正言顺的“两税”之外,宋神宗还有各种名目繁多的苛捐杂税,给民众造成沉重负担,加之连年战事和频繁的自然灾害,百姓苦难,各地怨声不断。”

    说到这儿凝心不禁觉得,这是在说北宋还是在说穆国,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啊!

    缓了缓便接着道:“农民由于没有生路,纷纷揭竿而起。同时,外敌的侵扰给北宋政权带来巨大的生存压力。北宋建国以后,就与东北边境的契丹族和西北边境的党项族连年发生战争,由于北宋政治腐败和军队软弱涣散,虽然耗费了巨额的财力和人力,但每每以失败告终。”

    听到‘失败’两个字江承印也是心中一震,每个王朝都有巅峰鼎盛的时候,但最后的结果也都落寞了!

    ”庆历三年,以范仲淹为首的“庆历新政”,历经一年即告失败,并未改变这一严峻形势。宋神宗即位后,大宋王朝虽然表面上一派繁荣,其实内部已经蕴涵着深刻的矛盾和问题。由于土地兼并现象严重,大批农民丧失土地,兼之富豪隐瞒土地,导致财政收入锐减,出现了立国以来少有的财政赤字,“百年之积,惟存空簿”。”

    听到穆凝心这么说江承印好像明白了一点,现在长公主就是把穆国比喻成北宋啊!现在穆国也是内忧外患,里面纷争不断外面也是虎视眈眈,自己这而一路走来面对各种杂税民众也是苦不堪言,但是还有那么多的军队要养,外强中干的又何止穆国!

    “治平四年,久慕王安石之名的宋神宗即位。宋神宗希望改变王安石积贫积弱的局面,消除弊病,克服统治危机,遂起用王安石为江宁知府,旋即诏为翰林学士兼侍讲,非常信任和器重王安石。熙宁元年四月,王安石再次提出全面改革的想法,指出“治国之道,首先要效法先代,革新现有法度”,并勉励神宗效法尧舜,简明法制。“

    “这位王安石倒是学识渊博,看东西也是狠辣!”

    ”王安石认为,北宋国家贫苦的症结,不在于开支过多,而在于生产过少;农民之所以贫苦和不能从事生产,一方面是由于官僚富豪兼并了大量土地,另一方面是由于政府把繁重的徭役加在农民身上。因此,最好的理财富国之路,是依靠天下所有的劳动力去开发自然资源,是积极开源而不是消极节流。王安石随后上《本朝百年无事札子》,阐释宋初百余年间太平无事的情况与原因,指出当时危机四伏的社会问题,期望神宗在政治上有所建树,认为“大有为之时,正在今日”。神宗采纳王安石的相关主张,并要求其尽心辅佐。”

    “这位‘王安石’倒是很有想法啊!尤其是遇到一位懂自己的君主,千里马遇伯乐更是难得,那后来怎么样了?”

    凝心摇了摇头:“失败了!新法变法只是一场地主阶级内部针对北宋统治危机的制度改良,没有触及社会的根本问题,不可能从根本上解决封建社会的矛盾。虽然如此,但是这种新的尝试也正是给我们这些后人经验,应该取长补短更好的才是!就这样保守的过下去表面看着太平,其实是蚂蚁啃树,内内外外已经破烂不堪,不一定哪天这可大树就会倒塌而已!”

    江承印突然有种挫败感,自己是一个皇子,在这点却连个闺阁公主都比不过,大多数人的眼里都是忠君爱国,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个穆凝心每天还像怎么推行变法,如何改变穆国现在颓废的局面,不管是不是有这个能力,但是这个出奇的心思,还有这种勇气足以让人心服口服。

    “长公主,这些都是您自己在书上看的吗?”

    凝心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黯然:“这些都是女师教给我的!”

    听到这话江承印想着:怪不得!“想来这为女师也是为心思出众的女子,能让自己的思想不禁锢在这书本之中,真是难得!”

    “是啊!你知道吗!以前我在想,现世安稳岁月静好的日子不好吗?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还不如找到一个依山傍水之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曾经几时江承印也同样是向往这样的生活,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这份难得安逸与祥和:“长公主的心情在下明白的,只是你我生与王室,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与这安稳的日子无缘。”

    “原本我想退一步海阔天空,最后去得来的是得寸进尺!”

    看到长公主似乎对权利不太渴望的样子,江承印有些诧异,跟刚才侃侃而谈的长公主判若两人,想要抽身于这污泥之中,虽然在一起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但是看着长公主就像是在雾里看花,明明花就在眼前,却看不清到底是什么颜色,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原本以为长公主牢牢抱着太后的大腿,也无非是想一步登天而已:“长公主你总是问在下有什么想要的,那你可有什么想要的?”

第二百九十八章

    凝心没想到江承印会问自己这话,以前好像也从来没有人问过自己想要什么!凝心好好的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你手上的伤包好了,一会儿喂你吃些东西吧!”

    江承印连忙摇头:“这种事就让石岩来做就好了!”

    “可是石岩的手也受伤了啊!”

    江承印抬头一看差点背过气去,只见石岩挥动着两个包裹着像粽子一样团子,正在努力的像他挥舞着,背对着石岩的凝心还一无所知,端着勺子准备喂东西吃,没办法江承印只好张嘴吃了几口,便好意思道:“有劳长公主了!”

    “这有什么,跟你相比我做的太微不足道了。”

    虽然吹进草棚的风有些阴冷,但是里面的温度在慢慢上升。

    过一会儿穆凝心也累的睡着,扶梦守在身边,江承印和石岩在周围守着,石岩还乐呵呵的跟其邀功:“公子,你老说我没眼力,怎么样这次我多有眼力啊!”

    听到这话江承印苦笑不得:“是啊!这次你太有眼力了,也难为你两只手包的跟馒头一样!”

    显然傻乎乎的石岩并没有听出来什么,反而听到主子提到‘馒头’两个字,石岩还真是感觉饿了,这肚子也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

    江承印也知道以石岩的体格子,光靠那点水里面的几个米粒肯定是吃不饱的,但是眼下到处都是洪水,上哪去找东西吃呢!江承印无奈道:“是在不行,你就看着你手上的两个大馒头,‘画饼充饥’吧!”

    信以为真的石岩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的手:这要是猪蹄该多好啊!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江承印真的得想点办法为石岩弄得东西吃,淡然也不仅仅是石岩还有身后的长公主,而且这种天气他们做男子的都受不了,更何况还有那么多老弱妇孺呢!

    江承印突然想到了老者的话,就在前面不远处应该是那位新官的府邸,想来里面应该有些存粮,石岩看着嫡皇子的表情便知道对方肯定有了主意:“公子,你是知道在哪能吃到猪蹄了吗?”

    江承印无奈的白了一眼石岩,现在这种情况还想什么猪蹄:“你手伤的怎样?”

    “没什么事!”石岩皮糙肉厚加上长期练武,手上一层老茧,这点皮外伤自然也不算什么。

    “那好!我们走一趟!”说着两个人便用向着刚才老者指着的方向轻功飞去。

    大约十里路便看到一座高大巍峨的府邸,因为建在高府邸完好如初,门口还挂着两个灯笼。

    石岩小声问道:“这是哪儿啊?”

    “这里官老爷的府邸!”接着两个趁着夜色的掩护,便翻墙进去。

    跟外面的人间惨像想必这里显得安逸多了,一片风平浪静好像世外桃源一般。江承印跟石岩轻手轻脚的走进,躲过了几个家丁的夜巡,无意中走到了书房,便偷偷躲在墙角下听着房里的对话。

    石岩在旁边望风,江承印便顺着窗户缝像里面望去,只见有两个人,一个青衣中年男子在旁边站着一副恭敬的样子,还有一个年龄相仿的在旁边坐着,想来坐着的这个应该就是新上任的官老爷了。

    “老爷,您说这个二皇子过来赈灾,会不会跟我们合作啊!”旁边的青衣男子微微首道。

    “二皇子以前从来都没参与朝政,我也只知道国主似乎不怎么喜欢他,具体是什么样的人还得见到了才知道。”

    “老爷说的是,就是不知道这位二黄子是正人君子,还是两面三刀的,要是三皇子能来拿可就好办多了!”

    官老爷似乎有点坐不住了,站起来来回踱步:“我也希望是三皇子能来,可惜啊!三皇子犯了大错,别说这次赈灾了,就是以后能不能出来都两说了。”

    “三皇子不是一像得国主宠爱嘛!怎么会突然被罚了呢!”

    “这个信上也没说,肯定是犯了什么大错!好不容易攀附上三皇子,想着用这哦官职作为跳板,下一步不说混进王城,最起码也能去个富庶之地!可惜啊!天算不认算,没想到居然会发生会水患!”语气中充满着懊悔。

    旁边的青衣男子安慰道:“老爷也不用如此,如果赈灾这件事咱们办好,老家官职高升也是理所应当之事!”

    “我有何尝不知道你说的,只是难办啊!你说说国主准备拨款五十万两,简直就是杯水车薪啊!”

    青衣男子叹了一口气:“确实是少了一些,目前这种情况来看就算是一百万两都不一定能维持,难道是国主不了解这里的情况?”

    官老爷摆了摆手:“我在折子中已经写的很详细了,国主不会不清楚!听同僚说国库这几年越来越空虚,还要养着庞大的军队,想来国主也是左右为难。”

    江承印听到这儿不禁想道:这一路以来听闻百姓的杂税不少,怎么国库还会空虚呢!想来这一层层的剥削,能到国库中更是少之又少!、

    “那老爷那位二皇子过来了,我们应该如何招待呢!”

    “先试探一下,看看这位二皇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以前三皇子的规矩是其中二成给百姓卖买粮食,五成给上面,剩下的三成是我们自己留着,不知道二皇子会是个什么规矩。”

    青衣男子有点惊恐道:“想来这位二皇子不会抽提成比三皇子更狠吧!”皇室的皇子都奢靡惯了,一向是都是大手大脚,如果给的少想来还会生气呢!惹怒了皇子生气,这后果更是可想而知,肯定是出不来兜着走,到时候老爷的官途岂不是也摇摇欲坠。

    官老爷坐下后语气有点迟疑道:“难不成四六?有钱能使鬼推磨,到时候我们在试探一下就知道了!现在仓库里还有多少粮食?”

    “三百五十袋!!”这些可以说基本都是抢来的,官老爷只给了极低的价钱,所以这其中才掺杂了不少的陈粮,但是最后目的都是要卖给百姓,陈粮新粮的也无所谓,反正都是要卖的。

    之间刚才还紧锁眉头的官老爷,一下子就舒展开了很多:“到时候给百姓发完赈灾银钱之后,在将这些粮食高价卖出去。”

    “老爷高明啊!这样我们也就相当于占了五成啦!”

第二百九十九章

    “如果办的好,又何止五成啊!”两个人相视一笑,那么多百姓想来就是砸锅卖铁也得买,这里面的利益更加不可估量。

    青衣男子拍着马屁:“还是老爷有先见之明,早早的就大量收购了粮食,我们在能有这样的机会!”

    “我也没想到那些,也是下面有点眼力价,没费多少银钱就收购了。”

    “不过这雨一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还好就算是我们足不出户,这些粮食也够坚持很长一段时间了!”

    官老爷斜了一眼青衣男子:“那些粮食交上来的时候就有不少陈粮,在加上这几天阴雨潮湿,仓库也受潮这里面应该有不少发霉的。”

    江承印气的不行。努力的克制住自己,作为父母官想要趁着天灾之际,高价卖粮敛财搜刮民脂民膏不说,还要故意卖给百姓发霉的陈米,这良心都是被狗吃了吗!不对,狗都不削于吃这颗黑良心!

    青衣男子继续道:“发霉也不算什么,洗洗就好了!就算是臭了烂了那帮百姓还不是得抢着买!”

    江承印气的要冲进去,旁边的石岩看着形势不对,连忙将其按住小声道:“公子别冲动!”

    就这时候两个人能出了动静,屋里的两人听到了之后连忙开门,看看外面是谁在偷听,还好两个人有些功夫,跑的快没被发现。官老爷和青衣男子以为可能是夜猫什么,便也没有在意。

    从府邸出来之后,石岩看着皇子的脸色不好,便问道:“公子你是怎么了,以前从来没看你这样冲动过!”

    “以前我也知道这天底下有很多的蛀虫,可是今天亲眼见到了才知道,这些蛀虫到底可以有多贪婪。一个国之所以被打倒不仅仅是因为敌人,还有自己!”

    石岩有点听不懂,但是看着嫡皇子义愤填膺的样子便道:“外面民不聊生,这位官老爷还能在自己府中跟别人侃侃奇谈,想来也不是什么东西。”

    自己是江国人,这里是穆国的疆土,再加身份特殊于情于理自己都不好插手,不过随后一想自己是不能插手,但是穆凝心作为穆国的长公主能啊!

    “快!我们快走!”

    看着嫡皇子着急的样子,石岩便知道一定是有很重要的正经事,便也不敢耽误连忙回去。

    到了草棚之后,江承印看着穆凝心还在沉睡着,看着对方宁静的面孔,有些不敢打扰,想来这也是长公主这几日难得的安稳觉吧!

    但是石岩可没想那么多,上来便叫醒了扶梦,刚醒的扶梦还是迷迷糊糊的,看到是石岩马上精神了过来:“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了!”

    还没等江承印说什么,石岩挠着头道:“没什么,快叫醒你家小姐!”

    扶梦也是想都没想连忙将凝心推醒了:“小姐,您快醒醒!”

    凝心也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看到江承印一脸严肃的样子,便意识到一定又是发生了什么事,连忙问道:“怎么了”

    石岩跟扶梦好像是越好的一样,两人的眼神不约而同的转向江承印,好像刚才推醒长公主的人是江承印一样,江承印也只能在心里叫苦不迭:真的不是我把你推醒的!

    想贵想,正经事还是要说的,便将刚才的经过跟穆凝心详细的说了一遍:“国主好像要派二皇子过来赈灾!”

    凝心不敢相信的又问了一遍:“你说谁?二皇子?”

    江承印用力的点了点头,刚才听到了好几遍,确定也没听错。

    凝心站起身隐约的感到不安:二皇子,是宇泰!父皇居然会派宇泰前来赈灾,父皇一向是不喜欢宇泰,怎么会派他来呢!那只有两种可能,一来这是件苦差事或者是件会得罪人不好办的差事,父皇便推给了宇泰,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宇泰已经涉及到了朝政,父皇这里面是有试探之意!

    无论是那种结果都是凝心不想看到的,得罪人的苦差事自然不用说,办好了也就罢了,若是没办好那便是宇泰背黑锅。如果宇泰真的开始涉及朝政,那在这个泥潭想要出淤泥而不染是不可能的,像来这日后的腥风血雨也肯定是少不了的。

    江承印看着凝心难过的样子有点难受,但是还是得接着说下去:“这个官老爷还像把自己储存发霉的粮食,高价卖给老百姓,这样赈灾的银两都归他所有了!”江承印知道二皇子是穆凝心的亲弟弟,姐弟一心想来二皇子也不是那样贪婪之人。

    听到对方的话之后凝心也是心里一震,想想前不久李员的所作所为,现在的穆国真的千仓百孔了,但是下一步应该怎么做呢!如果皇祖母在就好了,只要她老人一家一句话,一切也就都好解决了。

    “那他们有没有说二皇子什么时候回到这儿?”

    江承印摇了摇头:“没有!”

    “既然是派来赈灾,想来这几日也应该是马不停蹄的往这儿赶,但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坐以待毙!”凝心也相信以宇泰的为人,是不会与这帮污秽同流合污,眼下应该赶快手机证据,到时候一起呈给宇泰,宇泰在以二皇子的身份,一切也就顺理成章了。

    “现在他们就躲在自己的府邸安然自得吧?那好!这样的安生的日子马上就要结束了!”

    江承印看着凝心眼角向上挑的样子,便知道这丫头心里肯定是又有了什么坏主意!“那你想怎么做?”

    凝心淡然道:“有一句话叫做‘法不责众’!这几天的白水加米粒百姓们肯定都是饥肠辘辘,如果告诉他们官员府邸里有大批粮食,你说他们会怎么样呢?”

    扶梦连忙道:“那肯定是去抢啊!但是刚才公子也说了,那些都是发霉的粮食啊!”

    凝心点点头:“那贪官吃的肯定不是发霉的,而且那么多粮食,想来也是不会全部都会发霉,只要能撑到二皇子前来赈灾便好了。”

    “那你的意思是...”

    四个人为成一个圈,凝心小声道:“明天早晨我们便放出消息,说贪官要开库放娘,让百姓们都去门口等着,一个定是要所有的门,以防他们从别的门偷偷运出去。”

    石岩有点犹豫道:“不见得他会老老实实的将粮食交出来啊!”

第三百章

    凝心俏皮的笑道:“以前在书中看过:俗以喜人面谀者曰:“喜戴高帽”。有京朝官出仕于外者,往别其师。师曰:“外官不易为,宜慎之。”其人曰:“某备有高帽一百,适人辄送其一,当不至有所龃龉。”师怒曰:“吾辈直道事人,何须如此!”其人曰:“天下不喜戴高帽如吾师者,能有几人欤?”师颔其首曰:“汝言亦不为无见。”其人出,语人曰:‘吾高帽一百,今止存九十九矣。’”

    剩下三个人面面相因,凝心便解释道:“有个京官要到外地去任职,离京前去和他的师傅告别。他的师傅说:“外面的官不容易做,应当谨慎些。”那人说:“我准备了一百顶高帽,逢人就送他一顶,应当不至于有关系不融洽的人。”师傅生气的说:“我们以正直的原则侍奉上级,给别人做事,为什么需要这样呢?”那人说:“天下像师傅您这样不喜欢戴高帽的人,能有几个呢?”老师傅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说:“你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那个人出来后对别人说:“我原有一百顶高帽子,现在只剩九十九顶了。”这个故事说明当局者迷。后用以比喻对人说恭维的话。”

    江承印瞬间就明白了:“你的意思要把他捧的高高的,为了面子他也不敢拒绝,现在百姓们饥寒交迫如果他拒绝,害怕百姓会有什么不理智的举动,这样还没等二皇子前来赈灾,他的乌纱帽就不保了,为了自己的前途,他也只能选择开库放粮!”

    凝心点点头:“不错,问题就是在于这话怎么说!”

    扶梦道:“直接跟百姓们说官老爷大慈大善,要开库放粮救济百姓,不就好了吗!”

    “不行,万一他说库里没有粮食怎么办!”

    江承印笑道:“你想好办法了吧!”

    “石岩那个能在雨中也着火的火油还在吧!”

    石岩连忙掏出来:“当然在了!”

    凝心盯着石岩手里的小瓶子:“那明天就劝靠它了!”

    想到长公主以前的所作所为,石岩不禁有点害怕道:“长公主,您该不是要毁尸灭迹吧!”

    凝心差点一口气背过去:“什么毁尸灭迹啊!这东子到时候自然有它的用处!”说着便接过小瓷瓶吩咐起来:“扶梦,明天一早儿你就传出去消息,说官老爷仁善要在府邸门口为百姓施粥放粮,然后石岩你过来...”将这些呕吩咐下去后几个人明白了长公主的用意,虽然有些冒险但是值得一试!

    王城...

    宇泰这几天也一直没睡,时间紧迫这几天一直在挑灯夜读,这是一个能证明自己的好机会,必须得好好把握才行,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楚妃娘娘,也不能辜负了马丞相对自己信任,更为重要的是一定要让父皇刮目相看。

    不知不觉天也慢慢亮了起来,司马先生也是每天一大早儿来,晚上到宫门下钥了才走。如今司马先生传授的东西跟以前都不一样,宇泰也必须更加努力才行,但是天资一般也只能用点笨方法。

    司马先生在这几天的传授中也觉得,二皇子不够灵活,不会以一变百,为了不辜负马丞相的嘱咐,必须得更废些心力才行。

    “每个时代治理水患的方式各不相同,东汉王景治河是修高堤坝、修整分洪道。元代贾鲁治河是主要措施:疏、塞并举,疏南道,塞北道、使其改流经南故道。明代潘季驯治河是巩固堤坝、缩窄河道、加快水速以冲走河沙、修筑分洪区。不过总体来讲都是修堤、疏浚都是常用手段。不过早期还有一些奇葩方法。例如战国时候以邻为壑,就是把水引导到别人家去。汉初曾经认为大禹的古河道是最优河道,但是被战国时候毁灭了痕迹。所以水灾来了不管,让水自己去找最优河道。”

    时间急迫司马先生说的很快,宇泰这边也只能飞快的记下,等到先生走了之后在慢慢揣摩。司马勤看着二皇子的这个法子有点笨拙,虽然对方不是朽木,可也不是什么良钓也只能尽量多费些心思。

    “治理水患要知道变通,不能总是根据一种方法去治理水患,每条河流都有不同的曲线,水的深浅,水流的湍急程度,地形的高低都需要亲身去了解实际情况,要经过走访测量,才能彻底摸清河流的具体情况才能制定出有效的防水措施。古代大禹的父亲治理水患就是通过修筑许多的堤坝,对大水围追堵截,但是大水泛滥之后水势太强,直接将人们耗费精力修筑的堤坝全部冲垮,最后大禹的的父亲治水失败,随后当时的首领,又任命大禹担任治水的首领,大禹上任之后,四处考察地形绘制了无数张治水的地图制定了方案,最后决定采取清理河道,将河道中的泥沙挖掘出来,通过修正沟渠对大水进行分流的方法来治理水患引导洪水分流这种成功的,制服了水患。”

    宇泰很努力尽量将每个字都记下...

    司马先生喝了口茶缓了缓嗓子继续道:“明朝时期,黄河泛滥成灾,出现了多次的决堤事件,明朝朝廷多次派人去治理黄河都未见成效,明朝首辅申时行就派遣擅长治水的潘季驯去治理水灾,潘季驯采取了引清水入黄河水的方式减轻了泥沙量,又用缩小河道的方式减少水患取得了显著成效。”

    其实宇泰在心里想默默的问,如何治理都应该是朝廷官员的事,自己应该只负责救济灾民,为什么要学这个!

    司马先生似乎也看出了二皇子的疑问:“二皇子,您可有什么问题?”

    “没。没有!”

    阅人无数的司马先生也明白二皇子心里想什么,看着二皇子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不免得有点生气,现在二皇子就在刀尖上还不自知便道:“您是觉得如何治理河道应该是官员的事,而您作为王室去救济灾民只要落得个好名声,为国主挣得贤主明君的好名声就够了,是不是?”

    看到二皇子的样子,司马先生不禁有点生气:“二皇子您想的也没错,这里也没外人,老夫有话也就直说了!”

第三百零一章

    虽然宇泰没有点头,也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看到二皇子的样子,司马先生不禁有点生气:“二皇子您想的也没错,这里也没外人,老夫有话也就直说了!”

    宇泰看着司马先生好像有点生气了,连忙恭敬道:“先生但说无妨!”

    司马先生捋着白须:“在您前去赈灾之前,国主一定会找您过去,到时候问您在治理水患上可有什么办法,您应该怎么说呢?”

    听完这话宇泰马上明白了先生的用意:“多谢先生提点!”

    “不仅如此,虽然老夫现在不在朝中,倒是对二皇子的处境多少也知道一点的,您以前不得国主信赖,这次便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更何况这‘赈灾’是一件名录双收的好事,不知道背后有多少人都拿着眼睛盯着您呢!您别看现在三皇子失意,但也不是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您也不知道谁是三皇子的心腹,到时候在背地下给您下了什么绊子,出了什么难堪的事,至国主还有王室的颜面于何地呢!到时候国主对您就不仅仅是失望了...”

    宇泰没想到司马先生看东西这么透彻,虽然想到这一路上必定会有点磨难,但是没想到还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还请先生赐教!”

    “二皇子您以前从来都没参与过朝政,这里面的明枪暗箭都是防不胜防,现在您看着是炙手可热,可也成了众矢之的,马丞相会安排人在暗中帮衬,但是这一路颠簸人心叵测不一定哪个就被收买了,一帮人给二皇子您乱出主意,水患之时又是迫在眉睫情急之下如果一步错那便是步步错,到时候那些别有用心的在一折子递到国主那里,那您的处境怕是...”

    听着宇泰心里一惊一惊的:“多谢先生提点,宇泰一定更加努力,不负先生所望!”

    司马先生摆了摆手:“二皇子不是不辜负老夫的期望,也是楚妃娘娘和马丞相更是国主的期望。有一句‘一发不可牵,牵之动全身’,如果您的对手不仅仅是那些朝廷上的别有用心,还有后宫的蛇蝎妇人,您出了错处还会牵连到楚妃娘娘,到时候在一个‘管教不力’之罪,您觉得楚妃娘娘又该如何自处呢!”

    在后宫这么多年宫妃的手段宇泰也是见过,死的能说成活的,黑的能说成白的,见不得光的手段也是花样百出,楚妃娘娘待自己这么好,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那自己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看着二皇子也明白了这里面的轻重,绝对不想他表面看的那么简单感到欣慰,虽然二皇子天资不算上佳,但也不是什么有心机的人,可惜这样的人往往都是被人当箭用,出了什么事也全部都推到其身上。司马先生便拿着继续道:“不仅仅是治理,更重要是该如何防治水患,边疆发生大大小小的水患,这么多年也有数十次了,不过因为地方偏远地在上民风懒惰,国主也是有心无力。”

    司马先生这么说也是为了国主的名声着想,其实因为边疆不会什么富饶之地,再加上如果要防治水患需要大量的财力人力,国主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每次灾患之后只要调拨些钱财去赈灾就能安抚民心,有何而不为呢!之所以说这些也是只不过是想借二皇子说给国主听听,平时最不看重的皇子却能有这样出奇的心思,必定能让国主耳目一新。

    “下面就说一下先辈是如何防治的,这点也更为重要!金朝泰和二年,金章宗颁布实施的《泰和律令》中的《河防令》,最早的一部防洪法规。《河防令》的主要内容有是其一,明确划定了黄河和海河等水系的防汛起止期限,将“六月初至八月终”定为“涨水月”,规定这期间沿河官员必须轮流“守涨”,不得有误。”

    “这点也可以用在边疆之地,如果穆国也能有这样的法规,想来朝廷官员们应该会更加尽职尽责。要不然每个人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样对国对民也是不利。”

    司马先生点点道:”二皇子说的是。不禁如此朝廷还每年都要派出官员“兼行户、工部进”,在汛期到来之前沿河检查,督促沿河的州、府、县落实防汛规划措施,维修加固堤防。规定河防紧急时,沿河州府和都水监、都巡河官等应共同商定抢险事宜。第四,奖功罚罪,沿河州、府、县官员防汛无论有功还是有罪,都要上报,由朝廷处理。”

    宇泰问道:“用官员看管的方法自然是好,再加上有责任的追讨,想来也不会玩忽职守,但是以边疆之地偏僻,加上水患又该如何能将消息用最快的速度传出来呢!”

    “二皇子这个问题问的很好,朝廷距离边疆快马加鞭不眠不休也至少需要十五日的路程,往往这个时候水患都已经很严重了,不过《河防令》的颁行,不但对当时金国占领下的黄河、海河等水系的防洪工作起过重要作用,而且对后世的河防也产生了很大的作用。金以后的防洪法规,多由《河防令》引申而来。”

    “既然能多年连用,想来也是禁得住考验的。”

    “不仅仅是这些,老天也总是喜怒无常,这天灾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降临。平民出身的陈潢辅助河道总督靳辅治水,提出从上游根治黄河的主张,并发明了测定流速流量的“测水法”。为防洪,便产生了“水报”。这是一种和“兵报”同样紧要的加急快报。这种汛情传递其紧急程度往往比兵报更危急。”

    现在宇泰已经从以前的听延伸到现在思考了:“相比之下该如何预防更为重要,这样不仅可以将损失降到最低,也很大的节省穆国的人力财力,可是发生水患又该如何快速的传到消息呢!”

    司马先生和了口茶便解释道:”以前在堤岸备有报汛的“塘马”。当上游地区降暴雨河水陡涨时,封疆大吏遂将水警书于黄绢遣人急送下游,快马迅驰,通知加固堤防、疏散人口。”

    “那这种方式该如何继续传达呢?路途遥远想来也需要想要接力也不是件易事。”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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