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1.买一个试试？
【醒醒！你们是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学过马列主义的新新人类，不是什么脑残！】
然而这样的评论很快就淹没在了求翻牌子的大军之中，掀不起一点水花。
而这些人也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力量在这帮人面前竟然如此薄弱，感觉刚才发出去的评论像是扔进了海里，海平面依旧平静无波。
黑粉们顿时惊恐了！
都不正常。
你们是真有毒！
黑粉们一度想要退出直播间，然而......
下一秒，唐舒就一连点了三个名单。
“这个点点点，问号以及感叹号，唔——算是最后三个吧。”
至此，五十个抽奖名额全部完成。
黑粉们：“......”
要不，再看看？
把邮寄地址私信发给他！
他们倒要看看让大家疯抢的奖品到底是什么，像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应援小玩意儿在他们这儿可讨不了好。
到时候一定回来反馈，看怼不死你！
***
直播进入第二个环节——制作小瓷瓶以及给瓶身描绘，上色。
当制作瓷瓶的小型工具摆上书桌时，黑粉们还有些不屑。
然而随着唐舒的讲解以及实操，不少人默默的点开了右下角的小黄车，默默的付了款。
“还蛮好玩的昂？要不......买一个试试？”
“这货都能做出这么好看的小瓷瓶来，我肯定也会！”
“完全看会了，很简单嘛，我还可以挑战更高难度的。”
“嗯......自己做一个，等我做好了就拍照晒到舍与予的微博上，让他知道这根本就没什么挑战性，对，就酱！”
后台中，制作瓷器的工具下单量在默默增加......
半个小时后五十个小瓷瓶全部制作完毕，当另外一批烤制好的白色小瓷瓶被一一摆放在众人眼前的时候，唐舒已经用最初的水彩调制出了十几种不常见的颜色。
这下，挑战者们激动了。
“他要干什么？！”
“画画了，他要画画了！”
“虽然画的不是参赛的国画系列，但是这种在狭窄的瓶身上作画更有难度，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几把刷子！”
“兄弟们，姐妹们，都给我支棱起来啊！”
美术生们兴奋了，不管是真粉丝还是纯路人都激动起来，更有一部分在宿舍盯直播的美术生们呼朋唤友，把前后左右上下铺全给拉了进来。
在线人数再次开启上涨模式。
直播后台的六个程序员面面相觑，脸色即将崩溃。
“怎么还涨的这么猛？！”
“这不科学！”
“你还没看明白吗，这货从来就和科学沾不上边，一点也没有！”
“一千四百万了，我天，不要再涨了啊啊啊啊啊——”
这么刺激的吗？
直播间中，唐舒左手捏住上次烤好了的白色瓶身，右手执笔，细细描绘起来。
“梅，深披傲雪，高洁志士，意为‘傲’，勾勒寒梅时落笔须果断......”
小小的瓶身，不多时就描绘出一朵冬日里开的明艳的梅花，就在众人感叹的时候，唐舒已经快速的在瓶身的其他地方完成了三四朵。
而随着一朵朵寒梅的绽放，用来寄托它们美丽的枝叶也渐渐成形，再次引来评论区不少老粉的惊叹。
512.社会人，不好当
【舍大叔，我想要梅花的瓶身，眼熟我啊！】
【既然有君子之一的梅，那就有兰喽？】
【我要竹子！！！】
老粉们都懂得这个环节的重点在哪儿，纷纷认领起自己想要的瓷瓶，而最后那三个第一次看直播的网友也渐渐意识到，原来他们还可以选择瓶身。
那就......不客气了，毕竟人家画的确实好嘛！
殊不知，他们现在还没有收到邮寄的实物，心中对舍与予这个人就已经有所改观，以至于之后的直播之中保持了沉默，开始以一个局外人的目光，理智而客观的静静看着。
四合院内，白老已经戴起了老花镜，坐在屏幕前细细的观察瓶身。
“这小姑......咳咳，这人当真是在国画方面有很深的造诣啊，在如此小的瓶身上作画，那可不是一般难度。”
“我就瞧着画的好看，爷爷，您怎么评价这梅花？”
“画梅以干、枝、花为三大主，而这幅画的老干多曲折，以中锋笔钩勒而成，交叉处又留空白，相当的写意......”
白老以画梅的三大地方为主，认认真真的一一讲述了梅花的厉害之处，旁边的男孩听得十分仔细。
他万万没想到，仅仅是一幅狭窄瓶身上的小画，竟然能够蕴含如此多的国画技巧。
“那爷爷，您觉得舍大叔会打败这次越级挑战的那些选手吗？”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白老摸了摸胡须，笑了，意味深长。
“这事啊，你得用心看才行。”
男孩：“？？？”
您一副得道高人的样子，明明心中就已经有了结论，为什么就不告诉您亲亲小孙儿呢？
爷爷您变坏了！
直播不知不觉进入到十点钟，渐渐开始有新人对舍与予改观。
但评论区内仍然有个别黑粉时不时冒着酸话。
【瓶身画的好有什么用？又不是画在纸上的国画！】
【都这个点了还没开始拿出应战作品，那就更说明他提前有准备了，啧啧，太心机了！】
【故弄玄虚，让我们陪着看了两个多小时的直播，这是利用谁呢？！】
【谱还挺大，但愿你待会儿还能这么冷静！】
......
距离往常直播结束还剩下半个小时的时候，唐舒终于将所有瓶身都画好了。
而此时的直播间在线人数已经维持在了一千四百五十万左右，服务器开始摇摇欲坠......
后台中，几个程序猿终于顶不住压力，一脸苦逼的看着自家经理。
为首之人眉毛一竖，狠狠的抽了一口烟，哪里还管他现在待的地儿是不是禁止抽烟的办公室。
“都看我干什么？赶紧去借台服务器啊！”
“哦哦，那我去，赶紧去！”
再不去这个月甭说是奖金了，基本工资扣完了他也没地儿说理去！
社会人，不好当啊——
***
直播镜头中，那双已经看了两个半小时的修长手指，开始清理书桌上的小瓷瓶。
众人见状，忍不住再次激动起来。
“要来了要来了，他一定是要画画了！”
“这下不会再有别的乱七八糟的项目了吧？”
513.这跟放弃了有什么区别？
这次不管是老粉还是黑粉，观点终于达成了一致。
“没了，肯定没了！”
“那必须不能有啊，距离12点只有一个半小时了，但凡是个脑子正常的，也不会再给自己加戏！”
“舍大叔每次直播都在11点结束，我猜他这次也会保持以往的习惯。”
“对的，就算是天大的事，大叔估计也会按时下班下点，别问我为什么这么确定，我就是知道！”
“也就是说原则上还剩下半个小时？那能画出个屁来嘞！”
“刚才那位老兄说的对，他肯定是提前画好了，估计就差个落款了吧？”
半个小时的时间对于国画生来说，也就够调制个颜料的。
还想画出一幅完整的国画？
那不可能。
他肯定是提前画好了！
评论区还在疯狂的滚动留言，然而......
下一秒，镜头中就多了一张白纸。
一张宣纸，细、棉、白，且匀净。
直播屏幕不算太大，能够涵盖的也仅仅只有一张书桌，书桌的右上角摆放着一块儿看不出质地的砚台，而砚台下面则是多了六方格，那是用来盛放其他调制颜料的。
除此之外，就是那张洁白的宣纸了。
【......】
【？？？】
【！！！】
【啥啊这是？我怎么又看不懂了？？？】
【一张白纸？这是几个意思，说好的只剩下个落款没完成呢？】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高智商成功人士，特么自从来进到这个直播间，怎么就感觉自己啥也不懂？】
【对不起，这次我是真看不懂了，莫名有种自己智商欠费的赶脚......】
【搞什么啊，该不会是待会儿再来一张半成品？提前铺上一张白纸是什么习惯啊这是！】
——这是来自挑战者和黑粉的发言。
除此之外，评论区中渐渐被越来越激动的老粉给占据了。
【哦豁！】
【我猜的没错，果然是这样.......】
【擦嘞，我头皮已经开始发麻了——】
【我就知道，舍大叔不整点事今晚就过不去，果然！】
【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原本还在嗑瓜子的我一把给扔了，就激动，哈哈哈哈哈！】
【狂！狂的没边了，但是！我好踏马喜欢，hhhhhh~~~】
黑粉and挑战者：“？？？”
很好，这帮人又开始自说自话了。
还是完全看不懂。
就感觉是在搞大事，但又猜不到。
就很憋屈。
镜头中，当修长的双手拿起右侧的毛笔，在极短的时间用一种单一的墨水调制出六种浓淡完全不同的灰色之后，这些人才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
【卧槽！这这......这是刚开始画吗？！】
【他没有提前准备！啊啊啊啊啊这个人怎么回事，明晃晃的找死啊这是！！！】
【就尼玛离谱！】
【挖槽，谁给他的勇气这么干？这就快到截止时间了，这么短的时间能画出个啥来啊——】
【我裂开了——】
【他肯定是放弃了，我发誓！】
【所以......今天下午说是接受挑战，其实是即兴决定的吧，是吧是吧？】
【我们脑补了这么多，敢情是跑岔劈了？】
514.有点东西！
【这跟直接放弃有什么区别？】
有人会在极短的时间内画出一幅国画吗？
当然是有的。
但那和比赛是完全不同的，但凡是个正常人，如果想要参加个全国性的比赛都会提前准备好长时间，不管是前面的构思还是提笔作画都需要长时间的去立意，去揣摩。
也因此这张白纸一出来，挑战者们心中都涌起了一个想法。
那就是——舍与予已经打算放弃了。
他们决不相信有人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画出一幅足以和他们媲美的参赛作品，就算是大师也不敢这么干。
就在老粉心跳加速，其他人无情嘲讽的时候，唐舒已经将几种不同深浅的灰色调制完毕。
老粉中一些美术生顿时刷起了666。
【不说别的，单单这调色的手法就甩我好几条街！】
【舍大叔一上手就知有木有，不得不说是真强悍啊——】
【容我科普一下，这次大赛第一轮对国画的要求是‘山与水’，大部分人都会采用纯墨色的原色来晕染，基本不会动用其他颜色，这个时候就要看谁的下笔更有层次了。】
【所以很明显，单单从调色上来看，舍大叔这一手就已经初显风采了。】
【原来主题是山水画啊，舍大叔之前就画过，这是强项！】
【emmmm，国画什么的我不懂，我就觉得很牛逼就是了。】
【对于舍大叔，我总有种蜜汁自信，他一定行！你们这么一说，我觉得更行了！】
【这话说的，有谁敢说舍大叔不行？hhhhhhh~~~】
......
白色的宣纸上还未曾留下一滴墨水，老粉们已经开始自嗨了。
黑粉们瞧了瞧六种不同深浅的灰色，想要反驳几句，但又默默的把话给咽了下去。
完蛋，竟然一时找不到槽点。
就很憋屈。
***
四合院内，白老依然坚守在直播间。
不同的是，刚才一直端端正正的坐在超大液晶电视屏前，而现在已经躺在了柔软的沙发上。
男孩从里屋出来，手中多了一条毯子。
“爷爷，现在是初春，天气蛮凉的，您这老寒腿还得多捂捂。”
“知道了，我盖着还不成吗？”
小孙儿才十三四岁，就已经啰啰嗦嗦的像老太婆了，白老脸上有点不太开心，然而心里却十分熨帖。
小子还蛮关心他的，懂得尊老，不错不错。
男孩再次不放心的瞅了他一眼，“爷爷，您真不打算去休息？我明天把直播的内容回放给您也是一样的。”
这都十点半了，要是放在往常，老爷子早已经进入了梦乡。
白老立即摇头，腰板都给挺直了。
“那不成！这不是要开始下笔了吗？”
要是刚才小孙儿这么劝他，说不定他真就去卧室休息了，然而在看过了舍与予如此熟练的调制出六种不同的灰色，心里那股对国画的热爱顿时涌了上来。
这小姑娘有点东西！
他一定得看到最后！
不然他指不定会后悔，这是一股很强烈的预感。
男孩默了默，知晓自家爷爷的倔脾气，索性就不再劝说了，转身又给老人倒了一杯热水递过去。
515.这画，很牛逼！
直播间内。
唐舒已经开始在洁白的宣纸上落笔，她似乎早已胸有成竹，下笔由浅入深，细腻勾画，十分流畅。
镜头前的网友们甚至来不及欣赏或者是点评这一笔的妙处，下一笔随之而来，只能看到黑色的笔尖在纸张上点、描、摹、勾，时不时的停顿片刻去沾墨，随之再次落笔。
所有人都不自觉的被吸引，评论区竟无一人留言。
山，水，高岭，沟渠，渐渐成形。
美术生们越看越激动，然而却不愿意分出一丝一毫的心神去想些别的，一双眼睛狠狠的盯着镜头下的毛笔，目光随着它动则动。
一分钟，两分钟......
十分钟过去了，洁白的宣纸上已经画满了一半儿，最上面是留白，下面渐渐被晕染开来，整幅画已经可见全貌。
十五分钟过后，一幅山水画已经跃然于纸上！
黑色的墨浓淡相宜，晕染如流水。
【......】
【我次奥！这画......无敌了！】
【虽然我不懂画，但我看的心旷神怡，心境都被打开了！】
【心有丘壑，才会有这种画风吧？】
最先打破这份寂静的不是什么美术生，也不是黑粉，更不是挑战者，而是什么都不太懂的普通人。
当你越是了解某一种文化时，见到高手越是难以自拔，陷入其中。说的就是如今蹲守在直播间沉默的这一类人。
而反观普通人虽然一时说不出什么特别专业的词汇，但他们更在乎最为直观的感受。
这幅画，很牛逼！
当这幅山水图通过镜头展露在众人眼前的面前，网友们的表情同时变成了惊愕！
和上次的山水画不同，这幅画中春山吐翠，山谷内泉水从高处流下，水滴飞溅在周围，落入下方的天然沟渠内汇成一条河流，细细潺潺，好似有水声传来。
泉水的周围崇山峻岭高耸如云，原本在冬日里已经枯黄了的树枝长出了新枝，绽发出纤细的嫩芽，一派浓浓的春意扑面而来。
最上面高耸的峰岭和对面散发着绿意的青山遥遥相对，隐隐有种对峙的架势。山峦之中树木茂盛，偶尔露出来的岩壁里冒出一朵朵漂亮的野花。
云影倒映在流水之中若隐若现，仿佛化作蒸腾的雾气缭绕升腾，整幅画透着一股诗情画意。
清雅出尘！
一山一水，一动一静，自然之美，被体现的淋漓尽致！
【绝了！】
【为什么我有种闻到泥土和绿叶的感觉？】
【我感觉置身于山水间！】
【好想捧一把泉水洗洗脸，有种很舒服的感觉......原谅我这么比喻，毕竟不是专业人士。】
至于专业人士？
不好意思，到现在都没人能在评论区留下一个字。
***
四合院内，沙发上盖着毯子的白老依旧维持着刚才的动作，一双睿智的眸子盯着屏幕久久未语。
男孩已经从最初的震撼中回过神，看向一旁。
“爷爷？您......要不要评价一下这幅画？”
白老转头看了他一眼，沉声道，“还记得我上次说过山水画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516.我输了
“意境。”
“那么，你现在有什么感受？”
“身临其境。”
男孩感觉自己现在不是在自家的客厅里，而是身处一片树林中，有山，有水，有风景。
白老叹了口气，又把头转向了屏幕。
“爷爷？”
“等这幅画上传到官网，其他评委会评价的，你到时候多去看看。”
“哦——”
虽然还不太明白自家爷爷的意思，但男孩还是乖乖答应了下来。
直播间。
当专业人士依旧陷入画中时，老粉们已经开始在评论区疯狂吹起了彩虹屁。
【我就想知道，这幅画叫什么？】
【对啊对啊，总感觉它需要一个牛逼的名字！】
【emmmm，除了牛逼二字，我已经想象不出其他词汇来了。】
【名字？这世上还有什么名字能配得上这幅图？？？】
【我求你们别开口，总感觉要毁。】
......
棕榈阁，书房内的唐舒瞥了一眼评论区，眼眸闪过几分深思，继而提笔在宣纸的角落留下了两个字：
春韵。
二字是用狂草写出来的，笔锋犀利，力透纸背。
然而......
【......】
【不好意思，我竟然没认出来？】
【卧槽楼上的，我没好意思说，就佩服你！】
【emmmmm，我是不是给舍大叔拖后腿了？我只知道是两个字。】
【哇的一声哭出来，一个字都没认出，感觉自己就是个文盲——】
【春......什么？】
【什么韵？】
【所以，是春韵？！】
【是春韵。】
最后这条评论，来自一个国画和书法兼修的美术生。
春韵，简简单单的二字，却道尽了这幅画蕴含的所有意思。
当唐舒在春韵二字下留下了自己的印章，自此，这幅《春韵图》全部完成。
待过了半晌，似乎终于有挑战者回过神，打出了点点点以此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而作为挑战者，看到成品时受到的震撼远比普通人更加强烈！
“我输了。”
“输的心服口服。”
“这个舍与予当得上评委之名。”
“这等让人身临其境的意境，是我穷其一生也难以达到的。”
输了。
此画一出，不用本人上传到参赛区，他们就知道自己输了。
结果已出，没必要再等评委看完第一轮所有的作品再下决定，但凡一个有些国画了解的都可以判断得出来。
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挑战者们都知道了这次越级挑战的结局，然而他们并没有有所失落或者萎靡，此时此刻依旧双眼亮晶晶的盯着屏幕上的画，目光火热！
虽败，但败的值！
“我好像有点想法了......”
“原来下笔还可以这样，我之前怎么没想到呢？”
“晕染很到位，全篇无一处不经典，刚才这流水到底是怎么下笔的来？好想倒回去再看看——”
......
【我输了】三个字第一次出现在直播间的评论区之后，其后又陆陆续续的出现了十来个相同的。
尽管字数不同，但表达的都是同一个意思，那就是他们输了。
这下惊呆的不是美术生了，反而是普通人和黑粉。
【等等！我有点跟不上节奏，你们怎么就认输了？？？】
－－－－－－题外话－－－－－－
嘀——
服务器崩溃预警！
那么问题来了，崩，还是不崩呢？
PS：这下可以不撕月票了吗？（可爱脸）
517.杀疯了！
【对啊对啊，主播这才刚完成啊，着什么急！】
【这玩意儿不是还得上传到官网的吗？我刚才做过攻略了，你们表骗我！】
【这就怂了？！闪瞎我的眼，起码再坚持一下啊！】
你们这样，让我们这些黑粉骂着还有什么劲儿？
能不能给点面子！
【不是，你们刚才不是跳着脚的说一幅画前前后后需要好多天来完成的吗？害的我在一旁跟着你们一起骂！】
万万没想到，同盟竟然背着他，叛、变、了！
网友们说的对，你们这些抢跑的，就是不讲武德！
专业的！
黑粉们表示很委屈，老粉们也是一脸懵逼。
【不瞒你说，作为一名老粉，我也是被惊的不轻，早知道舍大叔要搞事情，但没想到竟然搞得这么大。】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这打脸打的有点快啊——】
【木错，很有节奏了！】
【舍大叔这才......卧槽！才用了十五分钟？！】
没错，就是十五分钟！
现在也才不过是10:45，确确实实只用了十五分钟。
前面有多少人说国画不能画得马马虎虎，需要长时间去构思，现在就有多少人的脸袋儿火辣辣。
被打肿了。
挑战者们顿时哑火，黑粉们忽然感觉骂的没有那么带劲儿了，而老粉们还处在新一轮的震惊之中。
【好家伙，也就是说咱叔用了十五分钟，就让这群用一整个月来准备参赛作品的挑战者给闭嘴了？】
【咱叔？emmmmm，楼上的，你越来越没底线了。】
【要啥底线，都啥时候了还要底线？！咱叔666啊！】
【十五分钟VS一个月，完胜！】
【一个人VS一百个挑战者，更是完胜！】
最后这条评论发出来，老粉们还以为会有不少人出来反驳，毕竟挑战作品还没有裁判来评判，算是结果未定，然而......
久久都没有人站出来言语一句，哪怕是一个逗号。
老粉们更加肆无忌惮了，礼物刷刷的从高空飞过，留下了一地的烟花。
【我特么就知道！咱叔这么狂躁的一人，绝对不可能输！】
直播间内，唐舒瞥到这句话，顿时不开心了。
她哪里狂躁了？
明明很平和的说，让她接受挑战就接受了，让她画也画了，还想咋地？
你们怎么睁着眼说瞎话？？？
唐舒很生气，左手捏着《春韵图》的一角直接拉出了镜头范围，紧接着空白的书桌上又被平铺了一张崭新的宣纸。
而她的右手，再次执起毛笔，沾了沾右上角砚台里漆黑的墨汁。
评论区这下再次刷起了问号。
【？？？】
【哎哎？干啥啊这是？】
【大叔虐一次不成，难道还要虐第二遍？】
【卧槽！他他他杀疯了！】
【一定是杀疯了，快来个人，按住他！！！】
【果然是大叔，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把人往死里按，忽然想起了那个惨兮兮的主播猫猫。】
这画面，他们可太熟悉了。
按住？
那是不可能的。
老粉们虽然激动的跳脚，但看向屏幕的眼神却是亮闪亮闪的。
518.虐死他们！
看热闹不嫌事大，内心在高呼：
来啊，再来！给我虐死他们！
四合院内，原本正打算起身去休息的白老也愣住了，硬生生的又把身上掀起来的毛毯给按了下去。
“爷爷？”
“再等等。”
说不定还有好作品。
这个时候还睡啥啊睡？什么都没有他最在意的国画重要！
直播间内，唐舒看了一眼评论区一连串的问好号，出声解释。
“我去过官网看了挑战者的资料，一百名中有十几人是国画和书法兼修的，这次的国画大赛同时也报名了书法大赛，虽然不知道你们具体想要挑战我的是国画还是书法......无所谓了，那就一起吧。”
既然她现在是大赛的评委，那负责的就不仅仅是国画比赛，同时还有书法。
话音一落，蹲守在直播间的所有人都悟了。
【所以主播是打算写书法喽？！】
【原来还有人报名参加了两项比赛，咱叔不太清楚你们到底想挑战他哪一项......无所谓了，那就一起吧，卧槽这句话好特么狂啊！】
【无所谓了，那就一起吧，怎么感觉舍大叔没太把这事放在心上，是我的错觉吗？】
【不，绝对不是错觉，他就是没放在心上！】
【笑死，咱叔这么周到的吗？竟然照顾到了那一小撮人，可是我为什么这么想笑，hhhhhhh~~~】
【一劳永逸，大叔这思维完全没毛病，可以的。】
老粉们跟舍与予一起待的久了，久而久之说话也变得狂躁起来。
至于那些挑战者......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
【讲道理，我有点慌了。】
【总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别问我为啥，问就是不知道。】
【emmm，不瞒你们说，我就报了两项比赛。】
【我是不是不该挑战他？心慌的一批......】
【其实画国画的，不一定也是书法高手......卧槽！这话我特么自己也扯不下去了！】
擅长绘画的，确实不一定是书法高手，这话说的没毛病。
但是！
他们刚才已经看到了游龙惊凤的‘春韵’二字，还有比这更有说服力的吗？
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写出来的。
四合院内，白老听这话顿时笑了，脸上带了几分惊讶。
“她还会书法呢？那我倒是可以期待期待。”
见过了唐舒的国画，他便不敢再小觑这个听声音就年轻到不行的小姑娘，国画都能有如此修为，书法就更别说了。
他现在，好奇更多过期待一些。
直播间内，唐舒右手上的毛笔已经落到了白色宣纸上。
由右向左，一笔而下，用笔飘逸沉着，隽拔果断。
这是狂草！
当唐舒的第一个字落下，不少人都认出了此书法属于哪一种。
“哈哈，不错不错！笔力柔中带劲，有力透纸背之感，这手法相当不错！”
白老双眼一瞪，顿时大笑了起来。
男孩全程陪着他，打眼一看就感觉这字体有些眼熟，“舍大叔写的这是......狂草？”
“是狂草！”
白老一边欣赏字迹，一边慢慢给小孙儿普及，说着说着就顿住了。
519.崩了......
“爷爷，怎么了？”
“这狂草......竟然有自己的风格？”
“什么？”
小男孩更好奇了，视线从自家爷爷的面容上以及镜头下的狂草上来回移动。
“初初观下来，倒像是张旭的狂草，但细细看去却有些不太一样。张旭的狂草左驰右鹜，千变万化，极诡异变幻之能事，这一点倒是吻合，但......”
但唐舒的狂草，除去张狂之外，却不失法度，一点一画，皆有规矩。
“怪啊，怪，我竟然在这狂草下看到了几分内敛？”
“内敛？狂草和内敛怎么可能会同时出现呢？”
小男孩觉得自家爷爷的眼神有问题。
书法实在是一种很玄奥的艺术，尤其狂草，书写者往往是充满激情，处在一种亢奋的状态下完成的，读者从墨迹中隐隐地感受到某种情绪。
但内敛......
能在狂草中体会得到？
这就更加玄妙了。
白老不语，一双眼睛盯着面前的笔锋若有所思。
而直播间内，唐舒已经将李太白的将进酒给书写完毕，在左下角落下了自己的印章。
【......】
【卧槽，这草书好厉害！】
【落笔锋利，我好像体会到了李太白写诗时的无边豪气......】
【意气风发，但又觉得他理智犹在，哎？我到底在说什么鬼？？？】
【狂草能够写成这样，我是大写的服气！】
【完蛋，我提交的书法就是狂草，这这这，简直没法比啊——】
【我写的是楷书，虽然不是一个类型，但......算了，我不比了。】
【擦，又输了！】
【对不起，打扰了。】
【对不起，打扰了+1】
......
面对一连串的“我输了”，老粉们已经是无力吐槽。
【又被他装到了。】
【意料之中的事，大家别嚷嚷，咱们粉丝要有素质。】
【说的对，这种状况不是很正常的吗？】
【正常，太正常不过了，想想那个猫猫，虽然她和这一百个挑战者根本不是一个级别......】
挑战者们：“......”
我确定你们是在内涵我，但我竟然无力反驳，毕竟......都是输了啊，谁又能保证谁比谁厉害呢？
就在众人第二次刷新“我输了”的时候，直播界面忽然不动了。
停顿了十几秒依旧没有动静，不少网友们发现了这个问题。
“哎？怎么不动了，咋回事啊？？？”
“卡了吧！”
“我评论区也点不开了，是不是我家断网了？”
“......兄弟，不是咱们宿舍断网了，我用自己的流量也打不开！”
此时此刻，一间大学宿舍内，几个男生人手一个手机面面相觑。
好嘛，原来不是校园网不稳定，而是直播间确实卡了。
***
直播后台。
几个工作人员刚刚安装上了借来的一个服务器，转头就去瞧数据，当视线落在舍与予的直播间人数时，顿时不动了。
“......卧槽！什么时候到一千七百万人了？？？”
“完蛋，这已经超负荷了啊！”
“崩崩崩，崩了？！”
为首的经理将后背往椅子上一靠，面无表情道，“崩了。”
界面完全不动，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整整一分钟，这不叫崩叫什么？
－－－－－－题外话－－－－－－
服务器：对不起，我崩了。
520.不仅要算，还要大算！
其他程序员顿时慌了，“那那那，那咋办？”
“距离下播好像还有五分钟？哎哎？就剩下五分钟了而已，咱们这也不算是工作失误吧？”
“对对，经理您倒是说句话啊！”
幸亏剩下的是五分钟，而不是半小时！
几人心心念念想要得到自家领导的安慰，然而......
“不算个什么啊不算！你们难道不知道舍与予最后的几分钟是用来留给粉丝打赏用的吗！”
还不算嘞！
不仅要算，还要大算！
这么多人同时在线，并且直播内容这么火爆，天知道粉丝一个冲动能够打赏多少钱！
他们平台是要拿走一半分成的啊——
都是钱......
其他人闻言顿时一僵，糟糕！
棕榈阁，书房内。
唐舒见界面不动，果断关掉了直播。
瞥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她将已经晾好的两份作品扫描，上传到了国家书画协会官网。
而用户【舍与予】的后面此时显示着黄色的字体：评委。
“评委啊——”
当初她之所以答应评委一职，就是因为想要看看这个时代的书画到底传承到了哪一步。
如今各省市的第一轮比赛作品已经上传到了官网，而这些作品会有各地书画协会的工作人员进行评定，只有前五名才会进入到下一环节。
这一轮，只有帝都的参赛者作品才会让他们十个评委来评定。
唐舒点开比赛规则，发现各省份的前五名作品公布是在三天后，心中就已经有了计划。
“也就是说，我有三天的时间将帝都参赛作品进行打分？”
还来得及。
唐舒抱起一侧的美羊羊，转身出了书房。
***
翌日。
当太阳升起的时候，书画界发生了一次大地震。
事情还要从早上九点钟说起。
国家书画协会办公楼里，不少人陆陆续续的坐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等待着九点上班时刻的到来。
“老李，昨晚那个舍与予的直播你看了没？”
“没呢，昨天辅导我家老二做作业，根本没时间啊，你呢？”
“看是看了，但是......唉，一言难尽啊——”
最先挑起话题的人脸色相当的诡异，要说失望吧，也不是，要说是开心吧......那确实还差点意思。
老李顿时疑惑了，“你这表情是怎么个意思？”
“不好说，总之你待会儿有空可以去回看。”
他心情那叫一个复杂啊，毛线团都没他现在这么纠结！
“那个舍与予不是接受挑战了吗？他的作品画完了吧？”
“画完了，估计昨晚也上传了。”
“那还回看个什么劲儿啊，直接去看作品不就行了？”
老李很是想得开，“昨天是交稿的截止日期，从今日起我们要对帝都所有参赛者的作品打分，可没那个时间去浪费，咱们还是先办正事吧。”
老李拿着保温杯先给自己跑了一杯枸杞茶，随着九点一到就打开电脑，登录了协会官网。
还没等他打开帝都参赛者名录，就发现后台接连有消息闪动。
“哎？怎么这么多未读消息啊？”
－－－－－－题外话－－－－－－
大马猴：为什么不是我？？？
唐舒：你话多。
失宠-猴：？！
521.稀奇，真稀奇！
往常协会的官网界面很干净。
一般情况下，鸡毛蒜皮的小事管理员就给处理了，能到办公室这里的消息并不多，而一旦到了的话那就意味着事情很相当重要。
然而今天后台消息闪动的频率，却远远超乎了之前。
到底是怎么回事？
抱着疑惑，老李打开了未读，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叫【宋清远】的参赛选手的基本信息。
属地：云省。
参赛：国画大赛，书法大赛，越级挑战。
“嗯？？？”
看到这里的老李一愣，云省参赛选手的消息，怎么会蹦到他的界面？
现在大赛才刚刚开始，各地的参赛作品理应是属地的评委来打分才是，只有晋级前五名的选手才会规划到帝都这边来。
但，那也是在三天后。
老李最初愣了愣，接着往下看，就发现了一条最为关键的消息：
【越级挑战：挑战方选择认输】
“哎？！”
认输？！
不是放弃，而是认输？！
放弃和认输在越级挑战之中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前者相当于按了撤回键，一切就当没发生过。而放弃的理由有很多，有可能是因为个人原因，有可能是觉得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
然而认输就是实打实的承认自己技不如人，在认输的同时，按照挑战规则来讲还把自己目前在排行榜上的排名给贡献了出去。换句话来说，如果对方的名次之前不如你，而你选择了认输，那么对方就会直接取代你的位置。
简而言之，放弃等于保住了自己目前在排行榜上的名次，而认输则刚好相反。
值得商榷的是，即便是认输了，也只是针对舍与予一个人认输，挑战者还是要和其他挑战者一起决一雌雄的，也就是说名次还是会有变化。
所以......到底是什么样的意外，让这个选手选择了认输，而不是放弃挑战？
“老彭啊，我这儿竟然有人在越级挑战中选择了认输，这可真是......作品是昨日刚上传的吧，评委都还没来得及打分呢，怎么就认输了呢！”
这也太心急了吧，说不定还会有转机呢。
稀奇，真稀奇！
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人这么快就把自己的名次交付出去的。
对面的老彭隔着两台超薄电脑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不过那眼神像是在看智障。
总之，一言难尽。
未曾得到回应的老李也没怎么在意，注意力全在接连蹦出来的消息提醒上，紧接着点开了第二个未读。
【越级挑战：挑战方选择认输】
“......”
第三个：
【越级挑战：挑战方选择认输】
“！！！”
老李的表情有点微妙。
直至点开了五个未读，接连都是在越级挑战中认输的操作之后......
他终于抬起头，看向对面，“所以，昨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能够让这么多人一起选择认输，那么昨晚的直播就一定不会普通。刚才还没有丝毫兴趣的他，现在简直就要好奇死了，直觉告诉他答案就在昨晚的直播里！
522.平平无奇小天才
老彭同样关掉了五六个认输页面，歪着脑袋细想了片刻。
“唔——用最近年轻人的说法来表达的话，就是.......血虐？”
“......”
不明觉厉。
事实上，经过了昨晚十五分钟完成国画，五分钟完成书法的骚操作之后，原本百人的挑战者队伍有九成选择了认输。
当然，剩下的一成属于没看直播的。
远在云省的一间大学宿舍之中，当宋清远点击了认输键之后，旁边的基友大感疑惑。
“哎，你怎么认输了啊，之前不是说很有信心的吗？”
“是啊是啊，你可是咱们云省的小天才，又有方教授的指导，之后还要冲击全国赛的种子选手！”
就这么认输了？
宋清远面色诡异，“你们不知道......对方究竟有多可怕。”
“那到底是有多可怕？”
“他他他，他不是人！”
一想起昨晚直播的画面，宋清远就感觉浑身战栗，“这个舍与予不出手则以，一出手简直就是把我们所有人按在地上进行惨无人道的摧残，当皮球一样狠狠的摩擦！”
跟他们的作品比起来，两者根本就不在同一个水平线上，他们完全就是被动的承受来自对方无情的降维式打压。
“总之，这挑战根本就没有意义。”
“那你......”
几个基友见他深受打击，一脸的生无可恋状，打算说点什么来安慰他。
宋清远45度角看向窗户外的天空，满是忧伤，“唉，我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天才罢了。”
基友：“......”
请问，我能揍他一顿吗？
***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十点钟到来的时候，国家书画协会终于统计出了本次越级挑战者的名次。
老李拿着一张A4纸打印的表格，去了楼上的主席办公室。
“白老，按照统计，这次越级挑战的九十多个认输人员名单当中，国画排行榜上最高的是32名，书法排行最高的是17名。”
“我看看，都有谁。”
白老显然对此事保持着超高的热情，接过名单来大致浏览了一番，发现有几个人的名字相当眼熟。
“帝都参赛者里竟然有十几人在列？咦......还有小陈的学生？”
老李尴尬的笑了笑，不想说话。
讲道理，他现在的心情是相当的复杂，既因为有好友的得意门生认输而觉得汗颜，又因为胜方是协会指定的评委而有那么一丢丢隐秘的骄傲。
从业这么多年以来，他还是第一次体会到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一起出现时的绞肉机式感受。
幸亏他不经常上网，不然就知道网友用两个字就能非常形象的形容出他现在这种状态——蛋疼。
“白老，您看......这事之后怎么处理？”
对面的老人笑呵呵的放下了手中的名单，将身体闲适靠在了木质的联邦椅上，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说起了其他。
“你们是不是都很好奇，昨日协会官网上为什么会发布一则关于越级挑战的规则说明？”
“是，我们协会建立这么久以来，还从来没有出现过多人一起挑战同一人的现象，不过那则规则说明......确实很好的解决了当前的问题。”
523.一劳永逸！
“这是舍与予自己要求的。”
“什么？”
老李一愣，继而想到了什么，面色顿时古怪起来，“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会赢过这么多人，所以才会提起那样的挑战规则？！”
所以，即便所有挑战者都失败了，也是可以根据本身绘画的能力评定出个一二三来，同时完成取代他人名次的越级挑战。
那可真是......一劳永逸！
按照这个逻辑来思考的话，其实根本不是一百余人同时挑战舍与予，而是一百余人当中，每个人都是彼此的对手！
可以说，这个规则的出台，无形之中化解了众人对于舍与予高度的关注度。
白老哈哈大笑，“我就说过她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这下你们总算是相信了吧？”
当时接到舍与予的来电，白老先是被对方过分年轻的女音给震惊，紧接着就陷入了对方提出的挑战规则之中。也就在那时，他知道这场挑战舍与予是一定要接受的。
小姑娘根本没打算放弃或者是置之不理，反而担起了属于评委的职责，把即将发生的可能都给考虑到了。
这人，很是对他的胃口！
唉，也不知道小姑娘多大？
听起来像是二三十岁左右的样子，等大赛进入到最后几轮的时候，一定会闪瞎众人的眼。
想到这里，白老顿时有了几分期待，像是个见到新奇事物的老小孩。
老李丝毫不知对面之人的思绪已经严重跑偏，点点头表示了解。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对于这百余名挑战者，我们会按照作品进行打分，重新清洗他们在榜单上的名次。”
“嗯，别忘了，把舍与予的名字也加进去。”
既然她接受了挑战，那榜单上就应该有她的一席之地。
“好的白老。”
老李笑了笑，转身出了主席办公室。
然而......
当他带着微笑走在长长的走廊时，蓦然顿住。
“等等，那挑战规则在没发布前是20多人进行越级挑战，规则发布之后猛涨到了100多人，这个舍与予他是不是......”
是不是根本就没考虑过刚才那些，反而是想激起更多的参赛者向他发起挑战，从而刷新他自己在排行榜单上的排名？？？
毕竟......舍与予之前根本就没有上过榜单啊——
“不不不，不可能的，怎么会呢，我一定是想多了。”
对，就是他想多了。
人家怎么可能有这么龌龊的小心思呢？
肯定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
当天下午，国家书画协会就公布了最新排行榜单。
办公室中评论组十几位老师，提前将一百余名挑战者的作品给予了评分，掐着点在下班前更新了数据。
顺便，单独列出了越级挑战中所有人的排名。
而此数据一出，界内不少人都震惊了。
“卧槽，舍与予竟然排名第一？！”
“也就是说......所有人都输给他了？什么情况啊这是，谁能出来解释下？”
“emmmm，我知道，昨晚全程观看了直播内容，我只能说这个结果我一点也不意外！”
－－－－－－题外话－－－－－－
雨辰：听说你之前提出发布挑战规则，是因为想要担起评委的职责？
唐舒：不是。
雨辰：那是想......?
唐舒：一网打尽。
雨辰：！！！
524.排行榜刷新！
“别人我不知道，按照我的水平的话......算了，跟他一比，我特么根本就没有水平！”
“好家伙，这就是国家协会看人的眼力吗？人家这评委根本不是随便选出来的好嘛！”
“以一敌百，完胜，好样的！”
“好强悍！挑战者中可是有不少高手的，有些人还曾获得过大奖，就这么被对方给锤死了？？？”
“作为看过直播的人，我只能说死的不能再死了。”
“哎哎哎，大家快去看国画排行榜和书法排行榜，舍与予的名字有显示了！”
一声高呼，不少人挤进了两个榜单之中，赫然发现舍与予分别占据了32和17的名次。
“之前的32名我知道，是云省的宋清远，他现在已经在33名了！”
“书法这边的17是帝都的张子恒，他也掉了一个名次！！！”
“这个舍与予之前从来就没在榜单上出现过，一下子就窜到了前五十？卧槽好牛逼！”
“牛逼+1”
......
当众人刷新着“牛逼”二字的时候，忽然有人反应了过来。
“不对啊，舍与予之所以占据了32和17的位置，是因为挑战者们排名最靠前的就是这两个名次了吧？”
“是啊，他赢了嘛，自然要取代最好的位置，这话说的没毛病！”
“可是......这并不代表32和17之前的那些人比他强啊，只是他们没有选择越级挑战而已——”
众人：“？？？”
“！！！”
对吼！
舍与予是个大变数，她从来就没上过榜单，这也就导致了大家都不知她的真实实力，只能从这次的越级挑战之中窥探一角。
众人顿时打了一个激灵，是被这话给震的。
什么样的人最可怕？
就是那种你不知她具体实力，偏偏她一出场还能闪瞎众人的眼的人最为恐怖。
猜不透，摸不着的人，最为可怕！
*
医科大。
此时此刻，让众人内心惧怕的当事人刚从教学楼走出来，就被两个舍友连拖带拽的拉去了体育馆。
“我不管，总之你今天一定跟我们一起去体育馆，一个宿舍的就得整整齐齐！”
程然然今日穿了件粉色的春装小套装，衬得整个人更加可爱了。
叶晓惠走在唐舒的另一侧，点头附和，“我也觉得你应该跟我们去体育馆，我们已经错过两次社团的纳新活动了。”
大学生在校期间不可或缺的就是参加社团，而作为大一新生，上学期三人一起错过了一场纳新活动，今天正是第二次。
唐舒在脑海里搜索了“社团”二字代表的意思，抱紧课本随着两人朝着体育馆而去。
“咱们学校除去常见的社团，有什么新奇的创新吗？”
“有啊！”
程然然点开手机上的校园贴吧，热情介绍，“我们是医学院嘛，自然有其他大学没有过的社团，西医有骨骼拼图社团，摸骨社团......”
唐舒：“等等，骨骼拼图......是我想象的那样吗？”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哎，去看看不就知道啦？”
三人后脚踏进体院馆，就被里面热热闹闹的现场给震惊到了。
525.可惜什么？
原本没有多少人的体育馆，如今被占的满满当当，体育器材全部被清走，四四方方的场地被划分成了一个个同等大小的格子状。
而每个格子都代表一个社团，最上方张贴社团名称，左侧立着印有社团简介的易拉宝，格子里各放了两张桌子，上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报名表。
三人进来的时候，格子前负责纳新的社团成员人手一摞宣传单，正努力的招呼来来往往的学弟学妹们。
“这位学妹，考虑下我们棋牌社吧？这里围棋象棋军旗五子棋剧本杀应有尽有！”
原本瞧着这两人更像是不务正业的情感骗子，还想溜之大吉的妹子顿时愣住。
“你们还有剧本杀？”
“有，当然有！不仅有剧本杀还有狼人杀扑克牌塔罗牌，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们做不到！”
学妹：“？？？”
果然是棋、牌、社。
学长成功忽悠了两个学妹填写入团申请表，嘴角一咧露出了两排洁白大牙齿。
程然然瞠目结舌，“这学长的嘴皮子......挺6啊！”
一句话都不带喘气的。
叶晓惠：“习惯了吧，没这本事也担负不起社团纳新的重任。”
“这叫担负得起？我是否可以大胆预测一下他们社长也是同种类型？”
“很显然。”
两人给予这个社团客观的、正面的评价之际，唐舒的目光却放在了不远处一个人体骨骼架子上，只见格子上面醒目的写着六个大字：
骨骼拼图社团。
值得一提的是，下方还有英文注解。
程然然显然也看到了这个社团，左右手各抓住一人朝着那边拉去。
“快去看看，我对这个社团好奇死了！”
距离目的地也就是几步路的距离，待三人走到近前的时候，就看见这边围满了小女生，个个红光满面眼神兴奋的看着......负责社团纳新的成员。
“哦豁，敢情是来看帅哥的啊！”
那是一个气质清冷的男生，五官十分立体，一双黑眸平淡无波，身上穿着一件纯白风衣，衬得整个人风姿卓绝。
男生单单是站在那儿并没有言语，和其他社团巧舌如簧的纳新成员形成鲜明对比。
当然，效果也相当的鲜明。
程然然啧啧两声，忍不住摇了摇头，“这位学长确实很有味道啊，一看就不简单。”
怪不得别的社团门口询问的都寥寥无几，偏偏这里里三层外三层，热闹的不得了。
这年头，帅哥就是吃香。
“可惜......”
唐舒疑惑，“可惜什么？”
难不成这位学长还有什么不为外人道的缺点？
程然然除去学习之外，私下里就是擅长八卦各种小道消息，估计整个学校没有她不知道的。
无论从她嘴里听到什么，唐舒也会选择相信。
然而就当她以为会听到什么小道消息的时候......
“可惜，我已经有暮青了啊——”
唐舒：“......”
叶晓惠忍无可忍，翻了个白眼，“闭嘴！”
耳边传来小女生嘤嘤嘤的声音，“学长，请问想要加入骨骼拼图社团，需要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