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威以八极镇乾坤
石鼓自鸣，战斗开始！
柳昌义与熊二，俱蓄势以待。
熊二先动，未先料敌之虚实，直面硬刚。
一声轻哼，舌头上腭，嘴唇紧闭，以声震开气门，一个弓步急连窜，犹如利箭，跨步急闪，立至柳昌义正门。
哈……
吐气开声，雷霆之声，以音夺势，脚微微一跺，携全身之劲，借大地之力，劲自大地贯穿全身，聚于拳头，如龙出海，正面崩劲，强势开门，谓之炮锤，又叫崩弓窜箭急。
招式极简，一眼便能看穿。
但问一句，面对狂暴冲锋的凶兽，你敢正面硬吗。
柳昌义敢，全身罡气铠如活了一般，如鱼鳞一般张开，全身下沉，拳铠骤现，双拳直冲，正面迎上。
“砰”
一声巨响，气浪肉眼可见，荡了开了。
柳昌义急退，双拳不敌一拳，化开劲力，鳞铠闭合，借力避开。
“这是什么功夫？”柳昌义鳞铠一闭一开，回复真气。
“曰八极，此势名为炮锤！”
“炮锤，名副其实，拳出无双，不可力杠。”柳昌义点头道。
“可否，再接一式炮锤！”熊二开了武道气势，每一句话，都如雷音落下，气血在身体如江河奔腾，露出一口白牙，配上金属般的肌肉，简直比凶兽还凶兽，一举一动都要噬人，镇人胆魄。
柳昌义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暗道“练体者，果然不凡，一举一动，自成一势，最简单的动作，同境界，亦不可匹敌。”
“来！”柳昌义想再试一试。
台下的围观的人群亦是沸腾。
“这就是练体武者，竟这般强大。”
“不是说练气比练体强吗，这又是怎么回事。”
……
台上。
熊二又是一势炮锤，所谓势，不同式，又非招，打的就是一种气势。
柳昌义同样如此，鳞铠张合，吞吐天地元气，只是明显真气更雄浑了，鳞铠震动，更显神秘真实，宛如活物。
“人器合一”台上有武者惊呼！
“放屁，没见识就是没见识，人器合一是指如武者手脚般，顺心如意，却依然离不开人。这叫灵武合一，兵器若有灵，如同符文之器在手，战力最少加三成，甚至更多。”
“啊，人器合一之上，叫灵武合一。他们咋这么厉害。”
熊二再一势炮锤，几乎没有什么变化，直冲而来。
柳昌义双手泛起白蒙蒙的气团，犹如手掌天地，云雾在手中化为炮弹，与熊二的拳头相击。
气团破灭，化成烟雾四散，拳头未变，依然刚猛，招呼柳昌义的中门。
急退半步，柳昌义再出双拳，架上。
“啪”
清脆的相击音响起，区别于之前的力道。
之前的劲道威猛刚硬，是震劲，沾之即弹开。
而这次的劲道，虽依然是震劲，却如蛇一般缠了上来，又二次发力，直接顶了上来。
柳昌义本想架住之后，立马撤回变招，可这顶劲缠了上来，撤回岂不是开门迎虎招狼，置自身于危地之中。
再次急退闪开，撤离险地。
可熊二却步步跟进，欺身而上。
趁你弱，要你命！
炮锤开中门，犹如兵破城门，长驱直入，神挡杀神，魔挡杀魔，毫无顾忌，横冲直撞。
八极拳义，六大开，顶、抱、单、提、挎、缠，先开门，后进招。
熊二就是如此展现，在世人面前露凶狠的一面。
避无可避，柳昌义己失先机，却也镇定，一面游走，鳞铠闭合，一团团云雾绕身，不识其面容。
《飘渺步》、《白云生水》，柳昌义的成名功夫，台下不少人叫了出来。
飘渺步非凡，柳昌义从容镇定，总能巧妙的寻到机会，避开熊二的近身纠缠，有后招而不能发。
可柳昌义也愁，熊二踏的步伐也是非凡，方位，时机，却是步步跟紧，暗含玄机，一步踏出，其变化不下于自己的飘渺步。
一退一进，双方限入僵局。
竟围着决战台走了一圈，柳昌义也未能摆脱开来。
熊二耐心很足，与其身形外貌根本不相融，跟了一圈也不放弃，反而兴奋起来。
八卦乾坤步，极少有机会能这般施展，与之纠缠之下，更觉得神秘变化，真是巧巧巧，妙妙妙，三字连出才能形容。
同时八极六大开，与之相配，顶、缠、提、跨、缠，与步伐巧妙的配合，让这门刚硬威猛的八极活了起来，阴阳相济，方为真八极。
猛打猛杀，只是八极的阳面，步伐是八极的阴面。
六大开谓之开门，猛冲猛撞，看似力破强，而步伐的巧妙与六大开配合，亦可在刀枪箭雨中，以势险夺人，从容不迫。
“不能再这样下去。”柳昌义意欲反击。
杀招，大招一般做为底牌，达到以弱胜强，克敌制胜的目的。
但这些招数并不一定能展现出来，但有险招，凶招，用于在失先机之后，冒着风险，克敌制胜，反杀一记。
柳昌义决定出险招。
鳞铠震动的更加剧烈，突然间，腹部的鳞铠变形，鳞片化兽，兽嘴张开，一团耀眼的白光盖过天上金乌，刺眼耀人。
白光如炮弹出膛，瞬发即至。
熊二想也不想，停止跟进，后招立发，气血附于掌上，暗红如血，血光如月，抡成半月，朝着白光直劈而下。
如开山巨斧，一往无前，劈月断河，敢叫天地换颜，与白光撞上。
轰！
白光如同实物，犹如炮弹，与熊二的劈掌相撞，猛的炸烈开来，轰隆一声巨响，发出璀璨之光。
熊二的劈掌却未停，顺着切割的力道，砍了下去，再如锯一般，割裂了某种金属，一声闷哼声响起。
白光过后，台上二人相对而立。
熊二依然身形挺拔，气血冲天，犹如铁塔。
而柳昌义，真气铠甲碎了，正在重新凝聚，胸前的半身铠明显有一道划痕。
熊二静静开口“还比吗”
柳昌义脸色突变，艰难的点了点头“比，我还没有出招呢。这一轮你胜了。”
“好，我让你先出招！”熊二气血外放，暗红色的血色铠甲附于身上。
柳昌义惊讶了，台下的人也惊讶了！
“你不是练体者吗？”心中留下一个疑问“这血色铠甲是怎么回事。”
“你很强，刚才那一招叫什么，明明是很普通的劈挂！”柳昌义活动了一下身体，刚刚那一下，自己本想趁机反杀，却不料，一掌劈挂如开山，破了自己的光气弹，依然威势非凡，力道重重，正好劈在自己胸前，真气铠甲如切豆腐一般，若非这半身铠，说不定，己是开膛破肚了。
一掌劈挂，开山断河，把自己定在原地，不得动弹，其力道打入自己身体，来回震荡，不能自控，若是生死相杀，趁这功夫，熊二能杀自己十几遍了。
“就是劈挂，很普通的拳脚！”熊二记得阿大说过八极加劈挂，鬼神也害怕。
鬼神熊二没见过，但劈挂这种威势极猛的拳脚，必须要强大的肉身才能尽展其势。
当然劈挂不是普通的劈挂，而是九阳劈挂，九阳真气与气血结合，凝成掌刀，拳铠，无惧任何刀锋，一往无前。
台下的武者犹自不敢信，出手三次，柳昌义就败了，毫无反手之力。
“这熊二竟如此厉害，王者都败于其手下，这八极劈挂，究竟是什么功夫，明明很简单的招式，竟莫与之敌。”
云老掌柜，不知何时落于一角，神色凝重“八极之威，可镇乾坤。有万夫莫挡之勇，无坚不摧之威。不知铁家的神魔练体与八极谁强谁弱。”
“云爷爷，这次我没白来，看来十万大山之中，还有人类存活，高手辈出。”云不二轻声说道。
“八极之威，可镇乾坤，这言不假。这柳昌义也算是顶级的武者了，与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弟子，亦不差分毫，却不敌八极。”云不二身后的李公公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云老掌柜的看法。
第二十章 第二场比试
天都是大周的中心，那从镇兽城就是天下武者的中心。
熊二三拳败一武道王者，不缺强者了解熊二功法的特性及强大。
云老掌柜一句话，周边听到的强者，几乎都点头认同。
这些强者认同的不是熊二，而是熊二的功法。
化繁为简，返璞归真，几乎是适应所有人练习的战斗功法。
炼到深处，这门功法又不逊色于任何一门神级功法。
整体提升人族实力的功法，其价值远超神级功法。
但这群强者不知道的是，部落的人还有太极、形意两种。
与八极相比，太极更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人人相宜；形意更能快速的练出战斗力。
而这两种功法，是部落所有年轻一代，人人必须修炼的功法。
八极毕竟以威猛凶险称著，超强爆发，大开大合，以势险夺人，只是符合绝大多数武者，并不适合所有人的。
△
决战台上，柳昌义鳞铠再现，骤然间，一团团云气在周身散开，人己不见，隐入云雾之中。
《白云生水》→雾隐。
柳昌义人己消失在浓雾之中，不见人影，就连望气术，看到的也是一团团浓雾，浓雾就是柳昌义的武道气场，而气柱亦散于浓雾之中，二者合一。
只知身处白云中，不见人影只见云。
台下的人却交头接耳“不是输了吗，怎么还要打。”
“难道是输不起！”
“错，柳大师己认输，这是第二场，攻防易位了。”有人开口道出真相。
“这还能打第二场……”自有武者鄙视，即分胜分，不论原因就是败了，再打第二场算什么回事嘛。
“这是挑战，又不是生死决斗，打第二场又怎么了。再说柳大师第一场根本没有展露实力，算不得真正的公平比斗。”
“这到也是”有人认同点头。
“要我说啊，虽然我也想见公平的比斗，但觉得分了胜负，再打第二场，总有些为难人了。”也有人反对，但不坚决。
△
浓雾笼罩全场，决战台上不见人踪，俱消失无影。
“熊大师，我要出招了！”柳昌义语气依然自信，并没有被刚才的失败而有所损失。
武者王者，名副其实，不以胜负而沮丧，百折不饶，奋力前行，风采依旧，自信依然，光照天地。
熊二眉头微皱，目不能识人，五感失其一；与之相对，对手的实力哪怕不变，主场是对方的，一减一加，攻防易位了。
“嗖”
熊二心生警惕，危机感立生，猛的一拳转身轰出，浓雾翻腾，之气滚滚，骤然与某物相击，拳背微凉。
“是水，化雾为水。”
“所谓诡异，只是借功法之利，藏身隐迹罢了！”熊二不惧，八极面对此诡异的浓雾，自然失其威猛，空有力量，却打不到人，但熊二还有九阳神功。
“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他自狠来他自恶，我自一口真气足。”九阳神功的心法口决浮现心头，熊二真气气血化罩，闭目而立，任由雨滴如箭，感应自生，气罩如笼，自成天地，一鼎血红的钟呈现，炽烈如大日。
大日之钟，旋转，轻鸣，浓雾近身即化清气，附于钟上，很快就形成了旋风，强行笼周边浓雾。
“借天地之力。”一时间柳昌义失了声，不是惧怕浓雾化清气，附于钟上，而是对手除了练体是武道王者，练气也是武道王者。
双称号的王者，百万人之中，难出一人。
浓雾越来越浓，原灰蒙蒙雾气，诡异的朝白茫茫的云团转变。
一团，一团的白云，沉了下来，熊二感受到似乎连呼吸都困难了很多。
云不仅隐踪，亦有神奇的力量，让人难以呼吸，与周边的天地隔绝，吞吐元气，与天地交汇亦是困难。
白云越来越浓，越来越沉重，天上的白云都有了厚重的力量，压在了肩头。
熊二的大日之钟不响，柳昌义放弃了雨滴的袭击，熊二的压力却比遇到偷袭更大。
暴风雨前的宁静……
△
天边乌云压顶，狂风至，初夏的上午让人感觉沉闷。
“变天了！”
“再有一刻钟就要下暴雨了！”
围观的人，并没有因为暴雨将至而减少，反而越聚越多。
△
决战台，厚重的白云，却奇异的开始消散，下起了小雨，让沉闷的气候，显得清凉不少。
熊二望向柳昌义，有点奇怪“你竟散了云雾。”
柳昌义微微一笑“这才是我的颠峰状态，云雾是小道，虽然让人压抑难受，却胜不了你。”
柳昌义散去了鳞铠，伸出双手，轻拢细雨，一个光头大男人，竟有一种白云飘渺之意，仿若身处云端，犹如仙人，俯看人间，超然出尘。
“下点雨，你就会变强，你是属鱼的吗”熊二不信。
“别急，白云生水，这水自然不凡，你看看，这落在地上的雨，一点都不动。”柳昌义提醒。
“水往低处流，这是天地自然之道，违逆天地自然之理，莫非这水啥神奇之处。”熊二见落下的雨滴，竟然如磁石一般，缩成一团团的大水滴，脚下用力一踩，立即扁了下来，犹如一张透明的皮。
“雨水可成霜成雪成冰，何时还能成皮了！”熊二从未见过这种雨水。
“称之为神级功法，不是说修炼这种功法，可以成为神级强者，而是神级功法，真的有神异之处。对了，这水滴不是成皮，而是成膜，可以杀人的膜。”柳昌义说话间双脚离地，人不借力，缓缓升空。
充足的真气与天地元气循环交替，才能做到，而且必须百脉都打通，才有可能平地升空。
同时，柳昌义周身云团涌现，变成了由云组成的巨人，头上云层涌现，覆盖住了决战台。
熊二一直没有动，脚下的水滴己浸入了靴子之上，水滴正在摊开，逐渐在决战上连成一片。
膜，水膜！
可以移动的膜，可以杀人的膜。
水膜犹如胶水，粘了上来，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提起一只脚。
就像粘液满身的口水蛙，一脚踩死后，甩都甩不掉。
“诡异王者，这水很诡异，竟然变成了胶水。就像可恶的口水蛙。”一团火焰在熊二手中升起，落于地上。
九阳之火，并没有快速的让台上薄薄的水膜蒸干。
脚下，九阳之火在燃烧，忽的升腾起来，熊二变成了一个火焰巨人。
云雾巨人与火焰巨人相对而立。
“我不认为这点水可以打败我，火能克水。”熊二开口。
云雾涌动，云巨人中柳昌义开口道“水亦克火，接招吧！”
……
第二十一章 僵局
无数水滴从台上升起，晶莹剔透，不含一丝杂质，犹如钻石一般，光芒闪耀。
“去”
闪耀的水滴，万箭齐发，呜呜鸣叫，尽数袭向熊二。
水滴如箭雨，避无可避，没有任空隙可以闪躲。
“人说箭如雨，我说雨如箭。”说说间，柳昌义显形，云巨人消失，形成了一个大水滴护罩。
“气兵离体，不，是借物化形。”熊二自然分得清，凝气化兵与借物化形的区别，一个小小的改变就解决的气兵难以离体的问题。
大日之钟，火焰升腾，无数水滴如雨打芭蕉，急剧落下。
咚咚咚……响成一片，打得大日之钟，火焰欲灭，钟身震动。
所谓飞花摘叶，亦可伤人，先天高手，气与劲的结合，才能做到。
柳昌义这一手，数万滴水，皆化成伤人的箭，令台下的人为熊二捏了把冷汗。
一波刚过，一波又起，柳昌义身前又聚齐了无数水滴，再次向熊二打来。
如无意外，这一次，熊二的大日之钟会破灭，失去了罡气罩，凭气血凭，不知又能杠上几波呢。
台下的人，都紧张的望向熊二，看他如何应对。
久守必失这个道理，熊二自然懂得，数万滴水滴如箭，令自己的消耗过大，而对于在箭雨过后，又轻松聚拢一波水滴，明显自己处于劣势。
护身罡气罩消失，熊二摆了一个姿势。
右脚微屈，左脚轻点地，双手分掌，前后打开，右手于胸前，左手于下腹部。
“这是什么姿势？”围观的人愣往了。
难道撤下气罩，凭这么一个姿态可以挡往柳昌义的“雨如万箭齐发”吗！
未等围观之人猜测，熊二动了。
老牛梨地，一往无前！
熊二双脚贴地而行，双手在胸前交替，如车轮滚滚。
胸前一轮旋风展露，却仅影响周身一丈。
雨滴打入旋风之中，无影无踪，连个声响也无。
静寂的相碰，总给人无限神秘。
这个铁塔般的壮汉，总给人意外，练体就练体，偏偏练气亦不低于练体，气武双修己是意外，特么看似粗狂的汉子，还如此精细，施展这般精妙的招式。
意外之中，夹杂着说不清的违和感。
“你是一头人形凶兽好不，咋还成精了。”
“反正这般精妙的手法和掌控，我是使不出来。”
“这又是什么武功，是外邦武功吗”
……
这个熊二的武道，太极云手熊二10版，以九阳真气催动，八极为基架，似蛮牛冲撞，却又精妙无比；一往无前，气势无双，偏偏又给人一种大开大合之间，尽显细腻的极巧之意。
“哇”
“啊”
“哦”
无数人惊叹，目放神辉，功夫还可以这样施展。
“四两拔千斤，居然活了！”
“近了，近了，近战，练体称雄，这是又要赢了吗”
△
枪林箭雨中前行，逆流而上，勇者无敌。
无视艰难困阻，披襟斩刺，霸气无双。
柳昌义再次飞天，隐入云层，白云滚滚，天不降雨，他来降！
磅礴大雨，倾盆而下！
柳昌义避开了，近战他自认不敌熊二。
大雨冰冷，决战台水位暴涨，不一会儿，己近半米，水己过膝。
熊二抬头望天，柳昌义隐于云层，即便自己跃进云层，亦难找到人，如何攻击，这种先天立于不败之地的功法，让熊二为难了。
这水也古怪，令自己的行为受阻，为阻其粘性，无时无刻都在消耗自己的真气。
这令熊二不爽，打不到人，看不到人，有招不能发，这打得很憋屈。
僵局，这几乎是所有人的一个认知，僵局中，熊二陷于被动一方，时间一长，必须落入下风，败局己定。
云层中，时不时，降下巨大的水矛，不断消耗熊二的真气。
“该怎么反败为胜。”几乎所有人都在为熊二担心。
跟着熊二来的部落战士却依然轻松。
“云层并不高，顶多十来丈！熊叔要出大招了！”
“大招，还早吧，顶多来个御枪术。”
“御枪术，那也是大招好吧！”
“屁个大招，我都可以用一会儿，对熊叔来说，也能算大招。”
“好吧！你有理，我能御十枪，十二米，你呢。”
“十枪，十四米！”
“我才三枪啊，不过一丈！”
“哈哈……你才多大，再过三年，肯定我们强。”
……
“御枪术！”有耳朵尖的武者听到了。
云不二头偏了一下，笑道“云爷爷，你觉得呢！”
“不太可能，决战台无物可借，而水却又为柳昌义所控，熊二身上并无出众的兵器，难道用骨链吗”云老掌柜不以为意。
“云爷爷，气兵离体哦！”云不二提醒了一下。
“这个对先天境界来说是桎梏，就算是天才，可以做到气兵离体，亦无可能御气兵而战。”
“不二，没有根基的气兵，离体之后，杀伤力减弱的太快了。”
△
熊二，再次动了，双手不停的划圈，无数的圈圈如石块入水，在头顶层层荡开，无穷无尽。
降下的雨滴和水枪全部给甩开，局势再变，达成平衡，胜负难以预料。
“果然，大神啊！还有这么一招，岂不是同柳昌义一样，先天立于不败之地了。”
“还有这操作，不就是划圈嘛，我也会啊！”有人学样划圈圈。
“啪，后天境界，装什么大师。”学样的武者，卷起了灰尘，令人生厌，被身边的高手，一巴常打了出去。
“尼玛，你一先天，凑在后天武者之中，是什么意思。”引得众多武者怒视。
不是一个圈子的，你凑进来干嘛。
打人的武者，立马溜走，不敢惹众怒。
u
柳昌义也很敝屈啊！都开大了啊，怎么这黑大个，还有这招数。
我也打不到人，挺急的！
“今天碰上了个变态，有没有人支个招，下一步，该怎么走，下一招，该怎么出。”放在以往，凭水的粘性，令对手行动迟缓，早就击败了。
偏偏这次的对手是火系的，粘不住啊！
粘不住也算了，本以攻强，防御就弱，可这防御，犹如铜墙铁壁，攻之不进啊！
“难道要等下雨吗？”柳昌义抬头望天，乌云己压了下来，快了！
第二十二章 冰枪与水龙的对决
柳昌义的想法，也是熊二的想法。
气兵离体，施展万枪齐发，熊二不想用，打破先天桎梏的方法，还是悠着点，自己不是阿大，不是先知啊！
这心思，熊二细腻着呢？
△
电闪，雷鸣，狂风卷，乌云压顶，天公发怒。
天地之威，无人敢抗，逆流而战，随便几道雷霆闪电，就能把人给灭了，还尸骨无存。
决战台，一片黑压压的人群，每道闪电照亮之下，给人一种丧尸围城的恐怖感。
都特么站着不动，不是丧尸是什么。
轰隆隆的雷声不停，千万闪电如群魔狂舞，降至方圆数百里的苍茫群山之中，时不时凶兽恐怖的吼声撕裂雷霆，穿透空间，清晰入耳。
不知道是因为哪一道雷霆降下，暴雨倾盆而下，淹没了所有，只有雨的世界。
僵持的二人动了。
决战台没有雨！
无数从天空降下的雨未落地，就己被柳昌义截留，汇成巨大的水枪，密密麻麻的布满决战台的上空。
微弱的咔嚓声响起，水枪上布满寒霸，冰冻，矛头尖锐，锋利，围绕着柳昌义开始旋转，枪尖无光自耀，如长了眼晴一般，对准的熊二。
柳昌义在蓄势！
这是杀招，很明显，杀招一出，根本就不可能收回。
o
熊二也动了，双手越来越快，无数微弱的旋风，集合在一起，形成大旋风。
速度越来越快，旋风成罩，以身体为中心，带动半池决战台的水，旋涡成形。
僵持前的寂静，被打破！
天空云雾翻腾，逐渐清明，无数冰枪汇集成一柄朴素的五丈之长，一人合抱不住的巨大的冰霜之枪，柳昌义正站在枪柄。
决战台上，熊二己看不到身形，以旋风聚扰半池之水，犹如水龙绕身，蓄势向上，欲与天公决雌雄。
巨大的冰霜之枪与旋风水龙都在等待，一决高下的时机。
某种默契被引发！
柳昌义一脚蹬下，冰霜之枪，从天而降，洞穿一切，枪过，周围的空间似乎被冻结，雪花飘落，隆冬至，只为把熊二钉在原地。
旋风裹着水龙，盘旋而上，龙嘴张天，无声的咆哮着，张合之间吞天食地，视一切为蝼蚁。
究竟是屠龙成功，还是龙吞天地，在所有人心中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柳昌义踏天兵而下，熊二推龙而上，须臾间，枪与龙相遇。
没有惊天的巨响，冰霜之枪刺入龙口，往下，再往下！
水龙张嘴，吞下冰霜巨枪，身形仍在。
天上的雨水再次汇集于柳昌义头顶，再次压下，力破千均，意欲屠龙。
熊二双手朝天，托水龙而上，决战台的水瞬间被抽空，全数灌入水龙之中。
跺脚，空气微鸣，熊二托龙跃空，执龙而战。
柳昌义的冰霜之枪刺入的越来越慢。
熊二的水龙开始变形，被压缩成臃肿的短龙。
某个界点，一声石破天惊，超越雷霆的巨响，炸裂半空，气浪如潮，层层叠叠，荡漾不知去处。
天地失音，唯有这声巨响！
天地失色，炸裂的冰与水瞬间湮灭，奇异的亮起团团彩色光圈，又急速破灭。
战斗仍在继续，一袭黑衣的柳昌义双脚连踏，虚空生纹，重重的朝熊二头顶踏去。
熊二跃空，铁拳凶猛，张嘴大喝一声“哈”，全身猛地一振，一喝之下，身体短暂滞空，脚下如踏实地，再次跺脚发劲，二次跃空。
拳脚相击，沉闷的声音响起！
柳昌义倒飞，熊二如遇重击，被轰然砸在地上。
谁胜谁负，不知道。
熊二居中，柳昌义居东南角，静静贮立。
决战台上，大雨落下，两人都未开罡气罩，仍雨淋湿全身。
熊二不能动，柳昌义踏天一脚，劲道反震，筋脉波动不受控，连骨头似乎都震散了。
柳昌义心神损耗，八极之威，依旧凶猛，左脚完全失去知觉，仍有劲为层层在身体涌动，好不容易落于决战台上，一口气均不上来，内俯受创。
双方都在调息！
“情况如何，谁胜谁败……”没看明白的武者问道。
“胜者未胜，败者未败！”台下东方传来武道盟裁判的声音。
“什么意思啊！”
“叫你读书不读，你天天练肌肉。这意思是说，是说……该打赢的没有打赢，本以为会输的确又没有输。就是说胜负未分，但那啥，本应该赢的，那啥该认输了！”
“听不懂！哪啥是指啥呀！”
“一边去，回去多读书！”
……
“我认输！”柳昌义开口认输，转身下了决战台。
未等熊二开口，决战台轰然巨鸣，云雾立生，石鼓自鸣，声响震天。周围百零八石柱缓缓上升，遮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很多人围上了赌馆的场子，拿回赌资及赢的财物。
也有很多人恼脑，这把赌输了。
云老掌柜等人也起身离开！
胜负一分，立马散场，各忙各的去了。
△
程家的马掌柜笑呵呵的朝部落的战士走去“别急，明天熊大师就会出来。要不，我请你们喝酒，今天小赢了点钱财。”
“为啥熊叔不能出来。”部落的战士问道。
“那是决战台，赢了有奖励的。”
“奖励就奖励，为啥还不让人出来呢。”战士不解。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要第二天才能出来。别担心了没有危险的，只有好处！”马掌柜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这决战台的出现好像不比镇魂街晚，甚至更早，谁知道呢。
“真的没事！”
“没事。”
“喝酒去不！”
“去。”
△
熊二待在决战台上，究竟在经历什么，除熊二自己，谁也不知道，这奖励是什么
△
大牛听到山庄管事来报，说是虎大、虎二发狂，伤了人，跑了！
急急忙忙跑到山庄大门口。
这哪是伤了人，而是死了人，虎大、虎二发狂，这等妖兽级的凶兽对于普通人来说，擦着即伤，碰着即死。
但普通人能避开吗
“怎么回事？”大牛问门子。
“庄主，有古怪啊！虎大`虎二发狂伤人前，人很多，围成了一圈，不知咋的，二虎就冲了出来，当然有很多武者阻挡，奇怪的是，好像有人故意挡住它们回山庄。人多，高手也多，打不过，它们就跑了！”门子都是灵泛的人，程家安排的，眼皮子和见识都不浅。
能做门子的人不一定是最重要的人，但做为颜面和迎来接送的人，必定是受信任的人。
宰相门前七品官，不是所有的下人奴婢都会受到宰相的关注，而是门前的人，是受宰相信任的。
能收到宰相的信任，必然有他的能力。
大牛一听门子的话，就明白这是有人要搞事，针对卧虎山庄了。
“敌人吗，会是谁”大牛想到了吴桂，立马唤人叫吴桂回来。
第二十三章 谁是谋划者
猛虎伤人，还致人死亡，大周官方自然有人来处理这事。
方法很官方化
一是与死者家属达成共识，赔偿损失，争取受害人的凉解。
二是官俯要处罚，一曰罚钱，二曰罚刑。
人有高低贵贱，死的是平民，罚钱了事，平息家属的心理创伤。
官俯这边首先是罚钱，还有第二条罚刑，这罚刑，不是坐牢，而是猎杀野兽。
官府罚卧虎山庄猎杀二头妖兽中期境界的兽类，只是猎杀，归属仍规个人所得的那种，期限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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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让高大树、高山、马长江等人去寻二虎的踪迹。
同时让小青哥与程家的人调查来龙去脉。
吴桂回来后，听了门子讲事情经过，第一时间判断，这是有人预谋，然而这没什么用。
陷害吗罚钱也好，猎杀妖兽也罢，这对卧虎山庄的影响和损失不大，不疼不痒。
谋算，那算计什么难道还有后招
第二日，二虎仍未归来，高大树等一众人也没有找到二虎的影踪。
吴桂隐隐觉得，敌人的目标，似乎就是虎大、虎二，二头妖兽。
正好遇上熊二回来，把这个想法说了出来，部落众人有些接受不了。
这算什么回事二头不回家的妖兽在部落只是小孩子的玩伴而己，连半个主人的熊二也不怎在乎，咋就有人看上了。
血脉也不咋滴，十多年了，才妖兽中期，可浪费了不少好东西啊！就连其后代都有几只超过了它们。
没用归没用，但很多人都是与二虎一起玩耍长大的，特别是这一批出来的年轻战士，有那个没扯过它们的尾巴，摸过它们的屁股，骑过它们，这感情是实实在在的，否则二虎早就给契约认主了。
部落最早的兽宠，与部落的人相处最久，这通人性那是部落所有妖兽兽宠中最亲近人的。
舍不得呀！
好像虎大这家伙弱归弱，最亲近的人却是阿大。
阿大啊！妥妥地是部落继火老之后的先知，部落传承的继承人。
敢抢虎大，那就是挑衅整个部落。
这后果，很严重！
做为二虎的半个主义，熊二有些不太在意，人也显示晕晕乎乎的，啥话也没多说，只有一句“找到二虎，找到敌人，杀！”
就这么简单直接和粗暴，决定了这件事的处理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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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寻迹追踪，部落的战士个个是能手。
第三天，高山回来了，结果是虎大、虎二被人抓走了。
山谷中凌乱的脚印，及二虎的爪印都证明了这点。
没有什么大战的痕迹，就连二虎的脚印都显得轻浮，周围没什么断裂的树枝花草。
脚步轻浮，显得无力，结合阴谋，可以判定给下了药。
熊二没有感觉，但远在天都的王守义却心神有些不宁。
精神沟通王守义与虎大无疑是最多，从小拿虎大做实验，让王守义与虎大神魂沟通，沾染了各自的气息。
这种精神沟通，日久之下，神魂同步，自生感应，虎大遇险神魂不稳，波动剧烈，自然会同步远在天都的王守义。
只是距离太远，并不太强烈而己。
但王守义却心中有数，这十来年，虎大遇险，这种心神不宁的感觉就会产生。
第一时间，王守义便通过天都的符文传音把心中的疑感发往镇魂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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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大、虎二被关在铁笼之中，安然的睡着，四周围着一圈木板，明显铁笼是被装在车厢之中。
马蹄声踏踏，一群黑衣人驾着马车，打马急速奔行。
这群人，遇城不入，然后弃车消失于山林，再无踪迹。
地广人稀，通信迟缓，实力不足，令卧虎山庄的部落众人，没有查到虎大、虎二的去处，就连对敌是谁，亦是摸不着头脑，这是得罪谁了，谁是谋划者，都是一个问号。
柳昌义不可能，他会这么傻，光明正大的显身，但他的确有嫌疑。
但人家仍在镇魂街，每天外出在恒河边上抓水中的凶兽，显得很正常。
还会是谁会看上这二头凶兽。
程家程绾绾上了卧虎山庄，与大牛交流了一翻。
大牛等人才发觉，原来无契约的妖兽竟然很抢手，会令很多人眼红，特别很通人性的妖兽，就连程家都会心动。
综合一下情况，这偷虎的事肯定不会是散修做的，同时这种布局不会挑衅大周，官俯不会过问，这又说明一点，是某个势力所为。
偷虎为降虎，自然这个势力可以降虎，即懂驯兽和契约之秘术。
同时可以判定，能在短时间布局又有实力抓捕二虎的势力，必定是镇兽洲内，离镇魂街不超万里的势力。
这有了调查的方向，程家发费了一些力气去查，自然也有了几家列为嫌疑的势力。
再分析，万里之内，有能力做到的明暗，大小势力，除去镇魂街上的，有十八家，嫌疑最大的有三家，有嫌疑的九家。
分别是，太湖帮、徐家寨、油子山匪、淇水山庄，赫连家、落日观，落日山脉兽神教分堂、聚义盟及陈家所在的白水洞这九家当中。
这就是底蕴，既便是在镇兽洲，程家依然有消息来源，还能做如此判断，赫然落日观就在其中。
门路、情报、盟友、分析、汇总……太多的东西，从这么一件小事上就可以看出程家的影响力和实力，这也是底蕴的一种展示，底磕中的软实力。
程绾绾的心思很奇怪，其实这件她不必掺合进来，这么做不仅仅是交好、拉扰，而是把卧虎山庄认定为盟友，因为她没有求回报。
程绾绾才走，云家又来人，名叫云十三。
云十三似乎知道程绾绾说了些什么，只送上了一份情报“驿站的运兽车被人弃于油子山匪的势力范围，而这个方向前面，除了油子山匪，还有徐家寨、白水洞、聚义盟，周围再加上太湖帮`和落日观。”
云十三的话，有嫌疑缩小到六家势力当中，再分析一下，呵呵……可以再排除三家，一是陈家的白水洞，二是不与世争的落日观，及家大业大的太湖帮，甚至连油子山匪都可以排除，太明显了。
同时，云十三还送上了这六大势力的主要成员的情报。这是官方的情报。
大牛谢过，吴桂却研究了这六大势力，得出结论，却与程家和云家相反的结论。
太湖帮家大越大，成员复杂，既人多嘴杂，人心各异，二头妖兽总会露面，可以排除。
同理，油子山匪、聚义盟也可以排除。
剩下的就是一姓之寨的徐家寨，及陈家的白水洞和人员极少，不露声色的落日观。
其中，从主要人员的活动范围及实力分析来看，陈家的白水洞嫌疑最小，落日观第二，徐家寨排第一。
“这三家谁才是谋划者”吴桂沉思。
第二十四章 调查，掺了一脚，谁又掺了一脚。
要说驯兽，兽神教要说自己排第二，没人敢说排第一。
卧虎山庄发生这种事情按理来说，落日山脉中的兽神教分堂，平时独处深山，以抓捕，驯养，契约为核心的分堂，应该避嫌才是。
可偏偏落日兽神教分堂，无视卧虎山庄，反而贴出求虎悬赏令，愿意重金购买二虎，硬生生的掺了一脚进来。
厽厼。“这是一群疯子，兽神教分裂出来的疯子，他们无视一切，只为研究各种兽类，本级越高或者越通人性的兽类，是他们的最爱。”程绾绾告诉小青哥。
而悬赏令不久，虎二却真实的出现在兽神教落日分堂之中。
熊二带人上门讨要不成，直接干了一架，被兽神教分堂的一名核心打得没脾气，兽化狂暴，直接碾压，三拳败熊二。
这实力上的碾压，熊二服气，调头就走，不再多言。
这就是九派十三家的实力，仅兽神教分堂的一名核心弟子，便直接硬实碾压熊二这种气武双修的武道王者，实力恐怖如斯，让人胆寒，惊惧。
因为核心弟子之上还有真传弟子，实力更加强大，更加恐怖。
没有人笑话熊二，能接下兽神教核心弟子三拳未死，这是一种荣耀。
当然，这种荣耀只是普通武者眼中的荣耀。
熊二受点伤，到无所谓，先天寿二百载，兽神教的核心弟子己六十多岁，正当颠峰，败得不怨。
再过二十年，熊二自信，比那什么候兽神教的核心弟子更厉害，甚至踏入神级强者之列。
只是调查受阻了！
兽神教分堂延恒河而上，处于上游，即镇兽城的西北方。
而怀疑的三家对象，在恒河下游，即镇兽城的东南方。
方向不对！
这倒不是让这三家的嫌疑排除了，而是绕不过兽神教这个庞然大物。
部落战士有一个习惯，就是不认输，知难而上，王守义称之为坚持，是一个战士必须兼备的精神及勇气。
当然明知不行而硬上，王守义亦是鄙视，这是一种愚蠢的精神，打不过就跑，不丢人。
熊二跑了，跟着来的部落战士也跟着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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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怪事又发生了，熊二才跑没多久，落日山脉兽神教分堂，竟被人遥遥一剑，劈成两半，分堂堂主竟没挡住这一剑。
惹得众人猜忌，卧虎山庄背后还有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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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害怕的人是黄化华及黄师法。
“卧槽，卧虎山庄背后还有这等强者，若是查到自己头上，灭门之祸不远矣，除非师父出关。”
黄化华庆幸，盗天机之术，让自己心生不安，而兽神教的疯子，竟然明目张胆的挨上一脚，发出悬赏令，所谓祸水东移，直接把虎二这头妖兽秘密送了出去。
黄师法缩了，虎大也不要了，直接回到镇兽军之中，以防万一。
虎大也悲剧了，被黄化华给契约，从此受缚，居于落日峰之上，不得下山。
与自己的母老虎分开，虎大闷闷不乐，时常仰望兽神教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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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谁，又掺合进来了，绝对不是我们的人。”吴桂茫然了，就算是再聪明，见识少了，没有任何根据，也想不通啊！
大牛这个村制也愁，东西被人抢了，这面子上不好看啊，连熊叔也打不过人家啊！
众部落战士也憋屈，只能忍着！
收到阿大的来音，大牛问吴桂，该怎么回，连卧虎山庄的一亩三分地都没有守住，把虎大虎二的弄丢了，这脸往哪搁呀！
“怎么办，凉拌啊，照实说，阿大不会怪我们的。”吴桂摊了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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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出剑的人是谁呢
无人知道吗，自然不可能。
兽神教的堂主自然心里明白，剑未伤人，只为毁去堂口，这是警告。
铁无伤、铁无情，肯定知道是谁出手，镇兽城自然也有人知道，这是警告。
警告什么，警告这帮疯子安份守己，别什么事都出来掺合。
有不少人知道，却无人敢说，那柄利太锋利，那个人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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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师法刚入将军府，就被将军警告了，仅三个字：“安份点”。
害了黄师法一头冷汗，紧张的望着将军，以求答案。
“大将军出手了，你还有用，安份点，可以保命。”
换来这么一句话，黄师法心安了。
镇兽城有多少将军，黄师法不知道，但大将军只有一位，就是这城真正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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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柳昌义是谁这个不用多说了，就是黄化华的另外一个身份。
实力如何随时可渡神火劫的人，又岂会如决战台上的那般，从头到尾也只展露了和两种功法。
柳昌义自然回到了清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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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江城离落日城仅三百里之遥，柳昌义的嫌疑未排除，大牛自然派人过去调查，马长江就来到了清江城。
柳昌义之名，在清江城的名气很大，无人不知，名声也很好，而且还是一城之主，决心重振东来门，创建的东来学院，无视身份，只要是清江城的人，人人可免费领基础功法；通过考核，拜入东来学院，后继功法，依然可以免费获得。
马长江多方打听，发现这柳昌义与其怀疑的三家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其挑战的动机有些令人好笑，重振东来门的名声。
但这动机却是属实，此人的确好战，且醉心重振东来门，不仅清江城的知道，连周边的人也知道。
马长江认为柳昌义挑战一事，只是一个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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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白水洞去的人是高大树，可调查之下，更是可笑，白水洞有实力不假，有底蕴也不假，但人家清白啊，以打渔打猎为生，驯养的妖兽比虎大、虎二更强，更是世代传承，本身就是比虎大、虎二更亲近人，血脉更纯的剑虎与刀虎，犯不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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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去了落日城，此城仅比部落的兽堡大一点，人员更是少得可怜，不足五千，是落日观的附庸，多数人靠种小麦和太阳草为生。
落日峰落日观也好进，三进的石殿坐于峰头，门朝西开，简直没有秘密，仅留峰顶的传承大殿，外人不得许可，不可进。
捏碎虎大爱吃的灵兽丸，接连三天，也无任何反应，连气息都没有。
高山认定，虎大不在落日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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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大去哪了
第二十五章
初夏一晃就过，都说春暖百花开，百花争春早，而天都的花季开在盛夏，盛夏才是天都百花齐放的季节。
睡莲是天都人的最爱，哪怕没有水池，整个水缸也要种下它，绿叶白花黄蕊是最为常见的。
其次是茉莉花，天都人爱奇香，花坛边上总会种上几棵。
合欢树却是天都人心中最神圣的树。其树绿茵如伞，花似绒球，两两相对，清香袭人；其叶称奇，复叶对羽，日出而开，日落而合。
天都人视之为神圣的树，并不是因为什么传说，而是独特，唯有天都种的合欢树，花开虽繁，结果不过百；其果狭长，却只长一颗果豆，其豆碧绿，圆润如玉，光泽耀人，纹理入肉，功效非凡，名曰合欢豆。
合欢豆，生而为药，亦有可能为丹，；成丹之豆，称为合欢丹。
别看名为合欢丹，而功效不是助性，而是安神、静心、强身、美颜的天然丹药，并且隐隐有开悟，修复心神之效。
合欢豆成丹的极少，但合欢豆多了，亦有丹师提炼药性，炼出合欢丹。
这是一种以树命名的丹药，通常为了说明此丹与同名的丹药功效不同，前面会加上天都二字，全称天都合欢丹。
王守义带着棉儿上街了，在南门口寻了个茶位坐下，棉儿小心的捧着一朵合欢花，静静的观看。
合欢花易乱，易断，须小心轻摘轻拿才能保证其完整，近距离的欣赏其花之美，闻其花之香，享清心之愉悦。
神圣的花，不可摘！未在天都生活的人，几乎都这么认为，然而并不是。
很多天都人，未等花开就己摘了，做成了合欢米；花开了，也有很多人摘，晒干，做成了合欢茶。
能结出合欢豆或合欢丹的合欢树，基本上都是私有的，需要在花开之后，熬上白龙鱼一条，浇灌树根，才有可能。
棉儿摘花自然没人管，就连茶棚的老板，也笑呵呵的摘下合欢花，手中赤红一片，瞬间让其失去水份，置于沸水之中，来个现场泡制合欢茶。
合欢花虽好，亦有副作用，那就是依赖性，成瘾，不可持续并大量食用。
这是一种极好的药材，王守义自然收购了不少，并加以研究，用花练成合欢丹服用之后，王守义发现竟然可以加速产生神识，令自己轻松不少。
同时把棉儿的养气丸丹方也改了，加入了合欢花，更名为宁神养气丸。
服用宁神养气丸的棉儿，在体质上的改变更快，基本上己保留下伪先天极阴体质，其外露虚假的至阳之气基本消失，再巩固些时间，便可以开始筑基，修炼武功了。
阳喜动，阴喜静，体质的改变，在某方面亦影响人的性格。
原本体弱却好动的棉儿，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喜静，心神也专一了不少。
能静静的看花，就是最佳的证明。
在城门口的茶棚喝茶，自然不是王守义闲得，而是预计金子、猴子，李明等人这两日便会进城，心中欢喜，估在此等待。
思念是等待的喜悦，好久不见，你们还好吗！
思念是等待的恐惧，好久不见，你们想我吗！
喝口茶，压心中的莫名情绪，王守义眼晴看向大路极远之处，寻找心中期盼的身影。
最终，叹了一口气，等待的煎熬，总把时间拉得很长，明明才不久寻找的目光，又再次望去，希望那身影出现在眼中。
“师父，叔叔，哥哥、姐姐们，他们，今天会来吗，你都看了好多次了。”棉儿学着王守义喝了口茶，叹一口气，望向大路的尽头。
“你看什么，又不认识。小小年纪，哪知愁滋味，叹什么气。”王守义瞬间把棉儿的头发揉乱，心情立马好了不少。
合欢花之茶带来的愉悦，亦不如揉乱棉儿头发之开心，更能让人消愁。
“师父，你又捣乱了。”棉儿翻着白眼，不知在学校跟谁学的，双手爱美的整理下头发，又叹了一口气，小声说道“谁说小孩子不知愁滋味，碰上你这样的师父，我也愁得掉头发呀！”
“哈哈哈……”王守义大笑，收了这么徒弟，如养女儿一般，带来的欢乐可不少。
“哈哈哈……”
自然也有武者听到棉儿的话，有放声大笑的，也有低头浅笑的。
这对师徒到是有趣，虽有些大小不分，但相处之融洽，却令人心生暖意，笑容满面。
“师父啊，他们今天会不会来啊！都已经三天了！”说完棉儿伸出三根手指。
王守义突然发现，自己这徒儿正在蜕变！
一年前那个说话小小声，安静到几乎让人忽略的小女娃，己经完全找不到影子了。
脸色红润如瓷娃娃，活泼可爱，己经完全健健康康的长大了！
“吾家有女初长成！”两世为人，相加年龄超过45岁的王守义心生这种感觉了。
棉儿，全名木棉儿！
自小就体弱多病！
赵姥起名木棉，希望棉儿如木棉一样，经历风吹雨打，快快长大，做一个有用的人。
“或许，院子中的树，改成木棉也不错！木棉花开的时候，其红似火，一定很好看。”
王守义的手再次轻揉棉儿的头发，笑着回应“今天必定到……棉儿啊！为师有个想法，在新家种点木棉树，如何”
“真的吗？”棉儿睁大双眼惊喜的反问确认，木棉的寓意或许不知道，但与自己名字一样，这无形中棉儿对木棉树有种奇特的感情，木棉树代表的就是自己。
王守义点了点头！
“是为我种的吗”
棉儿得到师父的肯定，开心的不得了，问这一句话，不是不相信，而是为了肯定。肯定自己在家中的重要性，在师父心里的受庞程度。
“嗯，为棉儿种的！”
“耶！太高兴了！”棉儿，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扑向王守义，抱着王守义的脖子，乌黑的大眼睛，闪着兴奋、高兴丶激动的色彩，“叭”的一声亲上了王守义的左脸“师父，你真好！”
“哈哈哈……种木棉，你可要照顾它们长大！”
“嗯嗯……我会浇水，捉虫！”
在座的人，把目光再次投向王守义和棉儿，“师徒犹如父子，这才是真正的师徒！”
第二十六 聚天都
黄昏，日落时分！
夕阳的余光斜照目光尽头的大道。
层层树林染金芒，明暗之间，光影交错，两辆马车，都刻着四耳大黑锅的标记，在马蹄踏踏声中，落入王守义的眼中。
“来了，棉儿，他们，来了！”王守义嗖的一下站了起来，快两年了没见了，再次见到家人，心中激动又忐忑。
“哪呢，哪呢！”棉儿站在长登上，顺着大路的方向，目至极尽头。
厽厼。“快了，快了……呵呵！”王守义反应过来，棉儿哪能看到啊！
“走，带你去见见叔叔阿姨和哥哥姐姐！”王守义单手搂起棉儿朝大路尽头走去。
“嗨，客官，还没结帐呢！”茶棚老板大喊。
“在桌上呢！”棉儿回头脆生生的回道。
马蹄声踏踏，声声踏在王守义心上，终于要见面了。
蹄声落下如急雨，映入眼帘的一个身形修长的汉子！
是李明！
青鳞神采照人，身躯如钢铁般一样强健，四蹄白毛如云腾，闲庭散步间，保持首位。
李明如山，身形岿然不动，躯干笔直，落地生根，骑在青鳞身上。
老远，李明就找到了王守义的身影，李明笑了，略疲倦的脸上露出笑容。
青鳞嘶鸣，四蹄如风，风生云起，落蹄如急雨，瞬间冲出！
连李明都来不及喝止，便己冲到王守义面前。
人马未近，风己到，吹起衣裳，吹动长发！
“明哥！”王守义笑道！
青鳞低头，马头靠了过来，王守义揉了揉：“青鳞！”
青鳞回应，一个响鼻，气息直冲王守义脸上。
“哈哈哈……阿大。”李明跃下，给了王守义一个拥抱，笑着道：“这是你弟子，棉儿。”
“叔叔好！”棉儿摇着手喊道。
“好！好个精致的小人儿，不错！”棉儿的事情李明知道，在通信中有所提及。
李明说好，不是指好看，漂亮，说精致自然也是另有其意。
第一个句，好，指身体好，体质好，是个好苗子的意思。
第二句，好一个精致的小人儿，是指阴阳调和达到某种细微精妙的平衡。
最终一句，不错，是总结，是评价，认定棉儿在部落同龄人当中算是不错的。
一句不错，不仅是评价，同时也是态度，一种认同的态度。
部落是团结的，但并不排外，向山收耀瑞威为徒算是见猎心喜，遇上合适自己传承的人不容易。
王守义收棉儿为徒，初衷也只是因为棉儿精神力开启及棉儿的体质。
不排外，不代表随意，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向耀瑞威、棉儿、赵姥透露过部落的存在。
李明一句不错结尾后，眼神望向了王守义，这是在询问。
询问王守义对棉儿的态度，及重要性。
“这丫头与我爹有些渊源，暂时年纪还小，不急，等我爹见了，再说不迟。”王守义表露了态度。
△
“吱吱”
一道金黄色的身影闪现，落在青鳞的头上。
“呵呵……这小猴子，同以前一样，还是没有长大。”王守义向小金招了招手。
“吱吱”
小金伸出猴手，食指勾勾，表示讨要礼物。
“过来，过来就给你礼物。”王守义逗起了小猴子。
“师父，猴子呀，小猴子！”棉儿第一眼就看上了小金，伸手指着小金，惊喜的叫道。
“吱吱！”
小金不认识棉儿，又伸出一只猴手，指指棉儿，意思是：“这个小人儿是谁”
“还是成精了！”王守义笑道。
“这是我徒弟，棉儿。你可不准欺负她，否则……”王守义介绍了一下，然后在否则后面加了一个动作，虚握木棍，划拉了一下。
小金一惊，急忙后退，跃身而起，正好迎面窜入金子的肩头。
有了靠山，小金捏着金子的耳朵，吱吱的叫着，猴手时不时的指向王守义，分明是在告状，某某某欺负我。
△
“金子。”王守义向前半步，又止住，朝金子笑道。
“义哥。”金子缓步走来，伸开双手，给王守义一个拥抱。
“你……部落还好吧！”
“都好，师娘，师父都很好，部落很安全，晓兰师父下山了，没什么大事！这次部落出动二十个狩猎战队，在大白的帮助下，熊林的路通了……”
最终，一行人见了面，各自相问，常时间不见的陌生感消失不见。
△
李明一行九人，住巷南的院子肯定住不下，向山早就准备好了，白桦林新建的卧虎山庄。
说位置，这地方肯定不如天都外城的院子，偏僻了点。
两地相距近50公里，幸好有符文马车，又有橙鳞马这种等级的妖兽拉车，速度自是极快，依现代的说法，仅二十分钟左右，就己赶到。
白桦林，自从卧虎山庄建成，规划的有模有样了。
虽然比不上镇兽城的卧虎山庄，但人气不低，更甚于镇兽城的卧虎山庄。
天都，一国之都，最不缺的就是人。
△
“阿虎”
一行人刚进山庄，向山就迎了上来，太久没有见到部落的兄弟姐妹了。
“阿爹！”
“大哥。”
“向山叔！”
“向山哥！”
……
“好久不见，部落可好！”向山激动起来，虽然通迅中知道部落一切都好，还是忍不住问。
“大哥，部落很好！”论亲近与相处时间，向火与向山在出山之前几乎是日夜相处。
相见欢！
相见慌！
一问一答，几如重复，大家叽叽喳喳的边走边说，一会儿向山问部落的某某人可好，又问收获咋样，狩猎可有人受伤；一会儿向火问向山分开这些日子的经历，猴子问向山定山城茶棚的经历，又或问下乱糟糟的问题。
因聚而欢，因欢而慌，在闲聊间又回到以前。
日落夜至，天都夜晚的太阳又升起，照亮了内城，照亮了外城，就连白桦林亦有余辉洒下。
天都，人类的乐土，十日轮回，守护这方古老的城市。
远处传来凶兽的嘶吼声，它们在捕杀猎物，喧告领地。
熊熊大火燃起，数根大腿粗的树木被点燃！
狂欢！
不仅仅属于部落，更属于白桦林卧虎山庄中的每一个人。
李明笑呵呵的挥着近四米长的铁柄大刀，从一头蛮象的大腿上划过，比纸略厚的肉片切下，刀柄处，手掌一翻一震一送，蛮象肉便飞过熊熊大火，飞向向山，向山大枪一挑，一朵成形的枪尖莲花生成，一闪即逝，肉片成柱立于枪尖！
众人大声听好！
金子己把烤肉配料调好，分与众人！
猴子手执一柄铁棍跃出，耍了个棍花，随即箭步冲刺，铁棍在双手间翻飞，棍影重重成圆，刚至肉柱便瞬间停止。
待众人再睁大眼，仔细一看，肉己消失不见，而每个人的碗中却却多了一块烤好的蛮像肉。
“大家吃好！”猴子大叫。
“吃好！”
“哈哈哈……”
众人齐呼回应，然后哈哈大笑！
“不错，一年多了，进步很快！”向山朝猴子点头。
……
第二十七章 布局之初
“再来！”
李明大喝一声，背朝蛮象大腿，大刀枪柄掷地，右肩一托，右腿一踢，大刀忽地如风轮再次划过蛮象大腿，穿越大火，朝向山飞去。
“哈哈哈……明哥，手又痒了！”向山枪尖如雨，团团莲花重重叠叠，花开花隐，突然莲花朵朵飞出，形成一朵更大的盛世火莲，迎向李明的大刀之轮，轻轻拖起！
向虎一跃而出，毫无花假的一拳轰向盛世火莲的底部。
轰的一声，莲花爆裂，大刀又穿越大火飞了回去！
李明身后的曾猛一笑，跃起迎向大刀，油亮的脑门油光可鉴，冲天而起，刚好顶住大刀的枪柄。
落地，大刀正好立于曾猛的头顶。
不待众人叫好，王风手执一把竹签，瞬间甩出，刚好肉片成大刀掉落，便一根根竹签穿过，再次穿过熊熊大火，朝向山飞来。
金子，脚步轻移，移形换位，明明处于向山后面，瞬间出现在向山前面，同时一张罡气屏障出现。
竹签穿好的烤肉，凭空静止！
胖子李桂又出现在金子旁边，待金子撤消屏障，胖子双手一抡，两把烤肉的烤肉就出现在手中。
“哈哈哈……”胖子咧嘴大笑“娃娃们，来分烤肉了！”
喔喔喔……
一群孩子从父母怀中或身边冲去，围在胖子身边讨要烤肉。
“哎呀！别抢，给胖哥我们留两窜！”胖子活宝似的大喊。
哈哈哈……
其乐融融……
这群孩子自然是依附山庄的平民的孩子。
向山朝李明招了招手，表示过来喝酒，向火也过来了！
李明左手朝天，伸出五指，然后缓缓有力地，紧紧的握成拳，收于腰间。
这是聚拢的暗号！
△
“熊二被人打了，那就是部落被人欺负了，得还回去！”李明低声道。
房间内，众人围桌而坐！
王守义右手轻敲桌面说道“刚才我把这事儿同大家说出来，就是想看看大家的态度，妖兽伤我族人，亦是不会放过，更何况这是摆明欺负咱部落！”
“兽神教，乃大周十三大势力之一，仅分堂一名核心弟子，便能三拳硬伤熊哥，可见实力有多强”
“我打听到，在兽神教分堂中，核心弟子之上，还有真传弟子，更别论比真传弟子更强的长老，长老之上的各大兽主，兽主之上的分堂副堂主及堂主，以及与堂主并论的执法使主。”
“这实力有多强呢，打个比方，我们山火部落，除去后山，都不及兽神教一个分堂之中真传弟子所掌握的武力。我们的实力连人家分堂实力的十分之一都没有，甚至百分之一。”
……
自从接到大牛的符文传讯，王守义就在京城打听兽神教的情报，一翻话细细道来，让众人心惊肉跳。
部落的实力竟然不及人家分堂的十分之一，甚至百分之一！
差距！
巨大的差距，如同一道天堑鸿沟！
这差距会让普通人绝望，穷其一生也追不上！
李明沉默！
猴子沉默！
众人皆沉默！
△
被人打了，就打回去。
这是李明的想法，也是部落长久以来形成的规矩！
可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这规矩要不要改一改。
实力强才有话语权，实力强才能定制规矩，这么简单的道理，不知道部落众人能感受几分。
王守义很明白，毛祖曾说枪杆子里出政权。
这枪杆子就实力，这政权就是实力的载体。
这十来年，部落的发展，从方圆百里，廷伸扩展至方圆千里之广，就是因为实力的增长，导致需求增加，从而扩张地盘。
△
良久，向山站了起来！
“终究要靠实力说话，没实力终究是空谈。”
“这兽神教论其传承来历，可追近古，几万年的沉淀，底蕴深厚比海深，比天高。我部落就算再发展千年，亦比不上。”
“不过，阿大知道的多一些，底蕴部落也有一些，同时也有一些想法想听听大家的意见，加快壮大部落的实力。”
向山说完，眼神环视众人，见大家有些点头，有些依然沉默，己明白大家的心思，拍了拍王守义的肩膀又坐下。
“部落的底蕴，以我们目前的实力，基本上用不上，就连火老也只是在摸索。我想说的是我的一些想法。”
“目前，我们在大周拥有两个卧虎山庄，以及一个小小的县城。先不要考虑卧虎山庄，我的目标先定在平阳县。”
“张文博，知道吧，平阳县的城主。在大周一城之主，可握生杀大权，掌管除了军队的一切，甚至连军队也有办法调动。”
“有城就有人，有城就有军，而且名正言顺。平阳是个小城，位置遍僻，资源不多，有点名气的也只有桃岭里的金蛇，朝廷也不重视，方便我们掌控。”
“我想叫猴子、猛子和向山哥先过去，那里没什么大势力入驻，可从协助张文博掌握军队，肃清一些小势力，掌管全城，组建训练自己的军队。待军队小成，那就文治武功齐下，把平阳城所有人变为部落的子民。”
众人听了，多数似懂非懂，但感觉好像王守义这么一说，平阳县就成为部落的，觉得很厉害，不由的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王守义想了想，又说道“这只是粗略的想法，你们即然同意，那么细节方面就要详细探讨，做出一个计划来。”
“我也会过去，还请明叔坐镇这里的山庄，大约明年此时，迈入正轨后，就让云家的人手撤离，保证卧虎山庄完全属于我们自己。”
李明点了点头，明白王守义的意思，这里除王守义，就只有自己最合适。
“那我呢？”开口的是王风。
“阿风，你头脑活，先协助明叔，最终这里会全部交给你。狗娃也留下来！”
“至于胖子，负责联络！”
王守义话刚落音！
啊！
胖子李桂就啊了一声，苦下了脸，跑脚的活！
“你这是在针对我！”胖子心中嘀咕。
王守义到不是针对胖子，而是胖子天生会给人一种无害的感觉。
李桂除了胖，面相和善，又爱玩，又爱吃，亲和力那是杠杠的。
刚来山庄，一群雇工的孩子就敢围着胖子抢吃的，可见胖子的无害及亲和力。
向虎与向火，王守义暂没有安排，目前的格局没有大适合他们的位置，如同向山一样，守护部落的继承人。
第二十八章 平阳之变
时间眨眼即过，四季轮回，又是一年秋，又到了收获的季节。
秋风卷起落叶，无数的武道团，狩猎队，从各个地方涌向丛林。
就连军队，也是“沙场秋点兵”，集合在一起，奔向群山。
△
平阳县，李督将满意的看着自己手下的兵。
纵横列队成一线，这般军容是他从来不敢想的。
要知道自己的手下是什么人，说他们是兵那是抬举，仅仅是一群混得不入流的武徒罢了。
个个眼高手底，又不事生产，卸了甲，那就是一群混混，混吃等死的颓废样。
令李督将更不敢想的是，整个军队的精气神变了。
问他们为什么不怕苦、不怕累，他们回答，觉得日子有奔头了。
再问，同样是当兵，为什么之前一副混吃等死的样子。
他们笑笑不回答，若是换成以前，早闹翻了，没酒没肉没钱，不做做样子，混吃等死还能咋滴。
他们不说，李督将却明白，他们是跟对了人啊！
“王守礼说得好啊！实力为王的天下，每个人都必须有不断变强的追求，而做为武者，不断强大自己是做为武者最基本的动力和梦想。”
“说得好啊，领同样的军响，炼同样的军体武学，换了一个人，换了一个说法，军队就变了一个样。追随这样的人，虽死无憾！”
△
李督将意气风发地站在点将台上，开口吼道。
“格老子，王将军说了，秋天是收获的季节，我们也该去收获了。”
“我们要有酒喝，有肉吃，有钱花，娶得起老婆，养得起孩子！”
“我们是兵，我们也是将，我们是军中的一员，当兵就要当最强的兵，做将就要领最强的军队。”
“什么守家卫城的狗屁话就不多说了，因为我也不知道这么做有什么好处。等这次收获了，有肉，有钱，有老婆孩子，再说这些。”
李督将，大手一挥，手中长枪直指北面的山林，大吼一声“我们出发。”
△
大清早，五百军士例队出城，吸引了很多人围观。
“不是混混军吗，啥时候有这气势了。”有人心中疑惑的问道。
“我见过郡城军队，杀气可比这混混军强多了，只是哪啥军容没这么整齐。”
“脱胎换骨啊！”得意酒楼的陈老感叹！
“说脱胎换骨，还为时尚早，但变化的确很大，军中来了能人啊！”墨记铁器铺的墨逑，对之前的混混军很了解，必竟军中武器的修复及打造都是他家接的单。
“哈哈哈……你说的也对，未经历血的战场，军容再好，也只是样子货。不过嘛，我相信，咱平阳城要变天了！”陈老扶了一把胡须，意有所指的说道。
“变天，这天早就变了，自从张城主上位，这平阳就变天了。兴农，兴商，法治清明，可吸引了不少平民及商人，升为中品县城，指日可待啊！”
“墨老儿，你咋说张城主好话了，你之前不是埋怨，税收多了吗！”陈老打趣道。
墨逑老脸微微一红，正色道“刚开始啊，的确收入少了，但这城门税取消了，进城的人就多了，人多了，花钱的人也就多了。这名气传开，来咱平阳的人也就多了，嘿嘿……这生意好了，钱也比以前赚得多，哪敢再埋怨张城主啊！”
“对了，墨老儿，南边的新城，你可置办了铺面。马上就要开售了，你有何想法。”
“能有什么想法，反正三年免租，先占个位置再说。可惜，咱们不能做邻居了。”墨逑有些遗憾。
“去，谁愿同你做邻居，天天叮叮当当的，吵死人了，影响我生意。”
“陈老儿，我的客人，那可是都到你那吃喝，你还赚弃！”墨述脖子一硬，偏向一边。
“一把年纪了，随便说两句，你还来气。新城南区是有规划的，邻居是做不成了。每天这如同流水一般的客人，带来的都是钱啊！我抽空去了一趟，每个路口都有石刻图，告诉来新城的人，需要什么，按图去寻就是，方便的很啊！”陈老儿感叹！
“嘿嘿……这次张城主可花了大钱，新城建设，没动徭役，包吃，还给钱。我也去了，那房子建得，一条街，基本全是一个样，都很漂亮。我听人说，新城往南，张城主还在征地，要搞什么住宅区，你知道吗”墨述问陈老，论消息来源酒楼强过自己的铁器铺。
“这事儿啊，有耳闻，但真假不知！”
两人闲聊间，李督将己率军出了城。
群山莽莽，云雾升腾，远看似人间仙境，山清水秀，生机勃勃，只有身处群山，才知道，那是一个危机四伏的险地。
这个世界从来没有桃源，若是有钱，成为真正的城里人，才是相对安全的地方。
“王将军，前面的山叫铁山坳，数量最多的是跳羚，味道不错，能卖上个好价钱，一头跳羚二十贯起步。”李督将开口向王守礼介绍。
“数量如何，跳羚可是速度快，又灵活，特别胆小又谨慎的家伙。”王守礼对这群兵可不抱一箭命中的希望。
“那个，去年费了七天时间，杀了十头。”李督将面对王守礼没有底气，放低了声音。
“五百人，七天，十头，合计二百贯，亏大了，还不如种地呢，我们当兵，做为战士，除了会打仗，还得会赚钱，否则谁愿意当兵。”
“集合，听令！”
王守礼发号施令，李督将遵从。
五百人，从听到号响，五分钟内就己全都例好队，集合。
“各位未来的战士，听令！”王守礼站着军姿，大声喊道。
“今日目的地，铁山坳；目标，跳羚；数量，五十头。”
“作战方案，二十人队为团体；三十箭齐发，三轮；围三放一；各队长，各兵士，听命！”
王守礼话刚说完，五百军士就在各参将，各队长的身上体现出来！
“四，五大队负责围三，一、二、三大队，负责放一的位置猎杀！”
“123大队预先选好高位，及下风口，涂上药汁，隐藏好，以响箭为令，开始射杀。记住，你们只有两个时辰的时间做好一切准备！棍无影，45大队，就开始围杀，朝你们的方向赶跳羚。各队都明白了吗。”
“明白！”
“明白！”
……
数十次的演炼，每个军士都行了习惯，那就是不废话，执行。
一刻钟后，周起道周参军向王守礼报告情报。
周起道是张文博的同窗加好友，自从王守礼过来，地位一升再升，仅次于王守礼及李督将。
王守礼一眼望去，一大半的人己经有序的离开，点了点头“虎啸响箭为杀，一刻钟，一刻钟的时间猎杀，吹响军号十二息，收拾战场，三刻钟后集合，做饭，回城。”
“遵令！”周起道立正，拱手，随即离开。
△
“不如，我们找个高地，看看这场试练狩猎如何？”王守礼朝李督将说道。
“听王大师的，右边的望兽峰不错，可一览铁山坳大半区域。”李督将很是尊重王守礼。
王守义，王守礼这两个名字，一听就是兄弟。
前面一人，一日之内把凡人变先天，可视之为神；后面一人，练兵统帅的天才，仅一月有余，就令军队脱胎换骨，李督将服了，恨不得追随这样的人。
第四十章 残酷的军比
终战令人神为之伤！
什么战术，什么精湛的招式，在狂暴的野蛮与疯狂的残忍中，变成了一句空话。
但更残忍和野蛮的在于军比。
军比的规则只有一条：活着就是胜利。
厽厼。△
“后悔吗？”王守义问张新虎。于私全身重伤，濒临死亡，用一条手臂换取一场胜利，几乎断了武道之路，对张新虎个人讲，太不值了。
额头青筋暴起，张新虎由内而外全身痛的厉害，伤的太重了！
猛烈的爆发，每一击都全身发劲，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筋骨震荡，内脏受损。
“我不知道，只要你在，平阳的日子会好过些，张家村的日子也会好过些……”张新虎的声音很是微弱。
王守义理解张新虎的话，大小张家村亦同部落差不多，虽分家立户，小有私产，但在村制的管理下，仍然是一个大家庭，张新虎是由张家村养大的。
张新虎就如同部落的战士一样，只要张家村的人过得好，死又如何，死得有价值。
后不后悔，张新虎不知道，即便有私，对于整个张家村来说，是不重要的。
张新虎并不高尚，但很真实，王守义望着张新虎，就如同部落的战士一样。
“好好养伤，失去的会回来的，你是一位合格的战士，也是平阳的英雄，平阳百姓会铭记。”
伤不是问题，即便是断臂也可以重生，毕竟王守义都能让赵姥的心脏重塑，不过是消耗长春真气和灵丹妙药罢了？
英雄应该获得应有的荣耀和对待。
△
秋风寒秋雨冷！
无边落叶如海，在细雨风中飘落飞扬。
十城军比，十队百人阵，铁血萧穆静立于沙场。
千人参加军比，能活着的人不会超过三百，胜利的也只能是一家。
人族本弱，能从蛮荒中崛起，从食物变成一方主宰，军武是根本，一族的崛起兴盛，从来不是靠个人能做到的。
活着就是胜利，这条唯一的规则告诉所有人，人与兽的战争，哪怕只剩一个，也要战斗到底。
△
平阳多少年没参加军比了，李六子的记忆中，好像从父辈开始就没参加了。
是三十年，还是五十年……李六子记不清了……
但规矩还是知道，只分生死，不分胜负，活着就是胜利……
站在最前方的李六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有些不安，心脏不争气的急速跳动……
军比是要死人的，而且会死很多人……
想要胜，就必需杀人……而自己及身后的一个大队，都没杀过人……
即便再三叮嘱，做好了杀人的准备……依然不够。
世代从军的李家，父亲告诉他：“人在战场，还不如一只鸡的生存机率高；杀人再怎么做好心里预算也不够。在战场上，心若不狠，眨间之眼的犹豫，便有可能被敌人反杀……”
△
临近深季的苍茫大山，在细雨的笼罩下，半遮半隐。
毕竟临近郡城，成材的高大树木，己被砍阀一空，留下的是灌木及三十年以下的树木，通俗的讲，这是一座柴山。
此山养不出大型凶兽。
但致命的毒蛇、毒虫，依然不少。
军比就在这柴山中……
在白虎郡周边数十余座柴山中，这座是较小及偏远的。
长五里，宽三里，这指的还是步行的里数。
若非有山石及灌木遮拦，及细雨阻隔，身处山顶，百人大队，肉眼可见。
∽
李六一抽到的是四号签，从四号标记点进入。
无路难行，密密麻麻的灌木挤着生长，枝条刮擦在皮甲及铁片上，吵杂声一片。
“李队，你看，五号签也入场了！”
李六子望去，相隔近二里之遥的百人大队也开始进山了。
“加快速度，做好隐敞！”李六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发出了指令。
∽
弓刀枪盾甲，这是所有进山的百人队标配。
弓刀枪，一远一长一近，三种武器。
盾甲，前者冲刺，后者护身，两种防御之器。
∽
军比有这么高的死亡率，自然也它残忍的规则。
一，是必须有一队达到五百的令牌数。
二，是失去令牌就得死，交出投降都不行。
三，时间只有三天，若无一队达到，全部都得死。
要想活着，就要保护好身上的令牌，同时还要让其中一队完成五百令牌的数量。
这意味着，最少要死一半，否则全部死。
∽
李六子摸着脖子上的项圈，这就是令牌，一个被完全锁死的项圈。
想要取下来……砍头吧！
“李队，要不要取下护甲……”
“不能脱，连睡觉都要穿着，柴山太小了，一千人，很快就会相遇，发生战斗……用不了太多的计策。”李六子认为还是穿着护甲好，虽然重了点，影响速度，但战斗时，特别在遭遇战时，脱了护甲就等于送死。
“对了，这柴山有水源吗”李六子问道。
“没有，连果树都没有，不过不是下雨吗，我们挖个坑不就好了吗？”
“到那边去吧。”李六子指向一棵大树的位置。
位置不错，只要上了树，基本四面来人，都可以发现，至少在白天不用担心。
至于晚上，那就另说了，雨夜无月，蛇虫活跃，想偷袭就要克服夜盲与蛇虫。
△
扎营是有规矩的。
选好了位置，就要清理蛇虫，并察看周边地形。
鸡兔蛇鼠这四种是最多的，但危险最大的是蛇，最能捕杀的依然是蛇，因为蛇喜隐藏，不像鸡兔鼠一样，一有动静就会跑。
柴山的确没有什么吃食，十七条一斤到三斤的蛇，两只傻兔子及一只不知死活的野鸡……
这就是今天食物……
灌木被砍到清理，并留下一部分加固，变成了防御线。
人在加固的灌木圈中，圈中一棵大树。
李六子最终没有选择隐藏，毕竟人多，范围也很小。
李六子选择的是以逸代劳，扎营，然后休息！
平阳的胜算不高，弱的久了，与其它城的关系自然联系就少了。
也就是说，平阳没有盟友，除了自己，全都是敌人。
第一梯队，芝山、金沙为盟友；
第二梯队，清河、清水、零阳是盟友；
第三梯队，金水、新庆、河口这三家亦是盟友，原本平阳也是其中之一的。
超然的是郡城的百人队。
第一章 平阳城营军第一战
“能猎多少头跳羚？”李督将问道。
“不知道！”
这个回答让李督将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怎么会不知道。
王守礼见李督将的神色，笑了笑“这铁山坳不小，二百人，五十步间而围，仅一个大半弧，不过十里刚出头而己。”
王守礼在石头上画了个半弧，然后在半孤上再画了个漏斗形图案“这么一块地方，有着数以万计的跳羚。”
“你说，以一万为基数，这城防营五百军士，会漏下多少”王守礼反问李督将。
李督将想了想“以前，我也这么做过，进入口袋的不过八百。但从这次的行动上看，几乎无太大的间距；跳羚的习性是先远离，再转折避开危险，遗漏再所难免，起码有五成会逃出包围圈；跳羚无大族群，领头跳羚如果活得久，逃跑的经验丰富，我估计得再减一成；其它情况，比如地形，沟洞，山洞等又会再去一成半；万羚奔逃，入猎杀口的，约在二到三千；那漏斗口的猎场，以目前城防营的三百军士的射术，估摸在百头以内。”一翻自己的分析，李督将军得到答案。
“哈哈哈……百头以内，李督将失算了；用强兵，不如会用兵，在我眼里，这五百兵，能合格的不过二十人，也就是二十个大队长而已。若这二十人把兵用好了，五百不在话下；若按章接规办事，亦不少于三百。这次练兵，只选择跳羚这种几乎无害的家伙，只是让他们练练手而己。”
“你知道兽潮，兽潮的形成，有一点很关健，那就是从众性。”
“此次，我虽说五十之数，但心中的目标是不低于三百。一刻钟内，射杀三百，才是我心中的预计。”
李督将军无语“不足一百与不低于三百，这差距有点大啊！听王大师的意思，这三百还是一刻钟内的射杀数量，跳羚这么好杀了吗”
△
“跟上，跟上！保持队形，围拢！”一个队长喊到。
落叶飘零，此时的铁山坳相比夏日，视线强了不少！
包围一片区域内的跳羚，难度不低！
团队的整体性要求很高，统一是个难题，毕竟每个人所通过的路线难度不同，推进缩小包围圈的速度不协调，就会拉开间距，给了跳羚冲出的机会。
一个个队长都在做这件事，尽可能的完善这个包围圈。
△
“缓缓推进，哪怕跳羚消失不见，也不急不躁。”
“不错！”
王守礼评价了一句，心底也是高兴，费了近三个月的心思，总算像点样子了。
“走，跟上去！”
话刚落音，王守礼从望兽峰跃下，几个起落，就只剩下个小黑点。
李督将急忙跟上，急奔而下，身后卷起落叶飞舞。
十里方圆的包围圈，半个时辰就能赶完，而一个时辰过去，却只赶了七里，而且速度越来越慢。
越来越多的跳羚聚集在一起，时不时有大大小小的跳铃反冲，欲冲破包围圈。
有成功也有失败，但反冲出去，都会付出血的代价。
鲜血和生命，让跳羚继续延着之前设定的方向前进。
此时此刻，小群的跳羚组成了大群的跳羚，它们不再盲目的奔跑，寻找安全的地方，而是边走边观望，一边试探，仿若这个庞大的跳铃群有了智慧一般。
众人皆惊叹，而王守礼却没有意外。
谁说半荒兽没有脑子，兔子急了会咬人，本能就是它们的智慧。
胆小的跳羚急了，也会成群的冲刺。
而成群的跳羚，总有活得久的，活得久了就成精。
所以这群跳羚才有这些表现。
王守礼在观察，在思考！
接近八千跳羚，若逼急了，成群的冲刺、践踏，五百城防营军士，起码损失一半，这是王守礼不愿看到的。
“命令，若跳羚小于五十头的冲刺，一律射杀；超过此数，放开口子，继续射杀；若是过百，直接松开包围圈！”
“命令，不得向未反冲的跳铃群，射向一箭，否则，军法处置。”
“命令，加快速度围拢，不要给跳羚群，太多的试探时间。”
“诺”
“诺”
“诺”
……
一条条命令被传令官，层层传递下去！
△
包围圈，越来越小；跳羚也越来越集中！
偿试反冲的跳羚群，数量也越来越庞大，越来越频繁！
跳羚成军了！
王守礼皱起了眉头，还有接近六千之数，五百军土吃不下啊！
这五百军士不是部落战士，若是跳羚群炸了，那就麻烦了。
个体实力不足，是这五百城防营军队的短板。
一翻思虑之下，王守礼决定，放掉一半跳羚。
“命令，东面放开口子，做好东西两头猎杀的准备！”
“一刻钟后，以响箭为令，开始猎杀！”
王守礼传下最终的命令，取箭囊大弓，跃向高处，顾视全场。
站在高处，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跳羚群，让王守礼心中感叹，为了钱，这群曾经的混混军，真的很拼命。
△
周起道手中令旗不断在腰间挥动，一支虎啸箭，射向高空，呜呜的长鸣，猎杀开始！
咻咻咻……
所有的弓箭瞄准跳羚群的中间，截腰射杀及驱赶。
一弓三箭，无需刻意瞄准，一时间箭如雨落，在跳羚群中绽放开朵朵血花，鲜红耀眼。
跳羚群瞬间炸开，四散奔逃，扬起漫天的尘土和落叶。
大地如鼓，轰鸣不断！
跳羚的速度与灵巧失去了应有的光彩，如同笼中的羔羊，等待着屠杀！
唯有奔跑，跳跃，进行生命的挣扎，求得一命。
大多数的跳羚朝着无人阻拦的东西两个方向奔逃，等着它们的是无情的射杀！
却人有不少朝城防营冲去！
亡命之时，胆小的跳羚如同勇士，不顾生死伤亡，无畏弓箭！
这是死亡冲刺！
城防营毕竟未经血战，生死博杀，待跳羚群临近，一时四散而开，以求保命！
十几个缺口出现，跳羚群不断分出小群，从缺口处冲出。
西面的跳羚群没有东面的好运，狭长的山谷，成了屠宰场，两百军士，居高临下，用最快的速度，把身上的长箭射完就行。
说是一刻钟，而真正的从响箭鸣空，到射完所有箭矢，不到十分钟。
没有追杀，哪怕有受伤的跳羚在三脚跳，也没有人去追捕。
一刻钟到，尖鸣的响箭，再次传遍这片小山。
所有的人，冲向猎杀场，开始打扫战场。
第二章 收获
升火、造饭！
炊烟袅袅升空，整整二十道之多。
王守礼把部落秋猎后的习俗带了过来！
王守义笑称为大锅饭，兄弟饭！
吃了这顿大锅饭，大家是兄弟！
“注意火势，别烤焦烤糊了！那一口下去，那可都是钱，够平日一天的饭钱了！”
“得咧，小着火、慢着烤；油脂落、肉焦黄；刮一层、半指厚；十八香、味道好；撒匀称，香味浓，美味到我腹中来！”
起初还是一个人起腔，刚起了头，一群人跟着唱起来！
一群人，一同训练，一起受苦受累，挥洒汗水！
今日，昨日受过的苦，流不过的汗，变成了满满的收获。
喜悦、感叹、开怀、荣耀、光彩……
各种情绪蔓延，发酵，爆发……
一起唱完后，有人引吭高歌……
有人高声大笑……
有人笑着哭着流泪……
有人嘶吼狂奔……
……
吐气扬眉，收获的不仅仅是猎物，而是自信、自强！
王守礼笑了，他收获的不是猎物，而是一群自信自强的战士。
近三个月，对这群人刻苦训练，在这一刻终于开始开花结果。
这500人的精气神激发出来了，心气儿也高了，这是军队强大的基础。
“王大师，想到什么这么开心啊！”李督将笑着问道。
“哈哈哈……李督将，你看看，这才是真正的城防营的兵。”王守礼张开双手，虚抱整个营地。
“差之太远，没气势、没杀气！”李督将笑着瘪了瘪嘴，其实心中还是很满意的。
“我从白山郡的猛虎军下到平阳做督军。猛虎军中像我这样的，不知道有多少。我幸运一些，抽到了平阳县。这些兵太弱了！”李督将没有详说，但其中的意思不言而明。
像李督将这样的兵，在猛虎军中一抓一大把；眼前的城防营，没杀气、没气势，差之太远了！
“不急，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只要有这样的精气神，我就有把握把他们变成新的猛虎军，甚至超越猛虎军！”王守礼信心万丈。
部落新生的战士，全部都是他训练出来的。
在部落，没有达到后天后期，都不够资格成为战士。
先天更是常态，部落的战士能够突破到先天，王守礼认为那都是必然的，正常的。
先天军队，老子都训练出来了，后天后期组成的军队，又算什么难事。
据自己所了解，大周全由先天高手组成的军队，只有镇兽军一支，整整十万；其它的固然有，但一万先天起步的，就连十三大势力也仅有几家而己。
不是他们凑不齐一万先天，而是把一万先天组成军队，所需要的资源太庞大了。
李督将见信心万丈的王守礼，有心反驳，却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谁知道，他的背后是什么
连让普通人一日成先天，都能办到，五百人的城防营都成为先天，似乎也是可以办到的。”
李督将想象了一下，500先天初期，起码相当于一年前5000个这样的自己。再有王守礼这样的能人练兵，战力翻上几倍也是可以的。
似乎猛虎军，像自己这样的，也只有不到一万人，超越猛虎军也是可以做到的。
“先天啊！离自己只有半步之遥！”李督将感叹！
若能成为先天，哪怕让自己放弃所有也愿意！
成为先天不仅仅是实力的增加，还有寿命的延长啊！
王守礼信心万丈，心中在构建庞大的军队。
李督将在幻想，在寻找自己的出路。
周起道走了过来，做了一个军礼，左手握拳，斜齐太阳穴。
“将军，统计出来，此次收获跳羚，共计一千零四十七头；还算完整的，五百九十七；属猎杀的，计八百零三；其余二百四十四是意外收获；其中八百零三，约有一半计三百六十三头，不算致命伤！”
统计，详细的统计，才能对军队的战力，有个详细的了解。
“嗯，好样的！”李督将高兴，这样的战绩，似乎猛虎军也不多。
“还差了一些，算是中下；若达五百的射杀数，才算是合格，可评为中等。”王守礼有些不满意，但心中仍然高兴，这五百城防营，实力虽低，但令行禁止，其服从性很好，这比部落的战士强。
“周参将，此次收获，取三百六，售买后，平分钱财；取四百四，论功行赏；剩下的除去吃喝，全部充公，进城防营的军资库。”王守礼。
“将军，除去跳羚，还有不少别的猎物，飞禽、灰兔、大蛇，等，都有一些，算不少，起码价值五十头跳羚。”周起道。
“给大家加餐吧！”王守礼。
“遵令，将军！”周起道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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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着烤肉，咬着干粮，再饮一口山涧清泉当酒喝。
一群人推推搡搡之间，一名略显瘦小的小兵，出现在王守礼和李督将面前。
“什么事!”王守礼问道。
瘦小的小兵有些畏惧，小退半步，一咬牙，鼓会勇气，挺起胸膛，大声喊道。
“将军，我……我……我要敬你酒……我，我很高兴……那个……啥，感谢你！”
刚说完，瘦小的小兵，端起碗，一口就干了，然后，眼神直愣愣的看着王守礼。
“敬酒……何来的酒！”王守礼笑道，明白这小兵的意思。
一碗山涧清泉干完，一亮碗底，伸手拍拍小兵的肩膀“胆子放大一点，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努力，争取当个将军！”
“啊！做将军！我……我……没有想过，能痛痛快快的吃肉，再娶个老婆，我就满足了。”
“你叫王小二吧，我们同姓！做将军，这个想法，你可以有！”
“可，可以有吗”王小二犹不敢相信。
“嗯”王守礼点点头“我向你保证……不……”
王守礼望向所有关注这里的城防营的兵，大声吼道“我，王守礼，向所有人保证，只要你们跟得上训练，不掉队，成为将军，都不是梦。”
“英雄豪杰不论出身，只要足够努力，足够优秀，人人皆有可能做人上人。你们不仅可以当将军，还可以想想当大将军、军长、元帥！”
“真的，可以吗”
“我也可以当将军！”
“不是做梦吧！”
……
王守礼听得众人自语，哈哈大笑“世界很大，走出平阳去看看，你们会发现，我这样的将军只是个小喽喽，没什么值得骄傲的；就连元帥，一军之长，亦不过是比较有能力，强大的个人而已。”
……
“诸位兄弟，加油！我们的第一个目标，就是走出平阳！”
“喏！”
五百军士，齐声应命！
第三章 猎杀收获之后的收获
小小的平阳城沸腾了！
城防营的500军士，竟然一人至少扛了两头跳铃！
前所未有的收获啊！
城防营的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无数平阳城的人脑袋上挂着这么一个问号！
酒楼老板笑了！
赚钱的机会来了。
有钱人笑了！
有口福了。
武者笑了！
武功又能有不少的提升了。
平民也笑了！
城防营的军队强了，安全也就更有保障了，如果能买上两斤跳羚肉，自己的孩子吃了，或许能够跨入武者的行列。
而如大家所愿的是，城防营的人真的卖起了跳羚肉！
足足有五百头跳羚，全城争相抢购，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内，全部卖完了！
狼多肉少，不，是人多肉少！
无数人眼巴巴的望着跳羚喊道“再卖一点，再卖一点，价钱可以高一点！”
李督将被人围了，只要求他能多卖一点跳羚肉！
李督将抱拳四向告揖“真的，真的没了，剩下的是将士们的军功奖励，和接下来的伙食。”
仍有很多人苦苦哀求，再卖一点吧！
“我家孩子，只要两斤，两斤体质就上来了！”
“我已经等了五年了，只要再进一步，就可以跨入武者的行列了！”
……
李督将只能告罪，明面上他是最能做主的人，而实际上，城防营军士服的人是王大师，自己也得巴结王大师啊！
李督将正为难，周起道过来了！
“禀告将军，军功奖励出来了！”
李督将反问“不是回营再发放吗”
“将军，留三日伙食就好，休整一日后，城防营会进入张山岭，准备猎杀荒兽。大师说，荒兽之肉才是城防营以后的标配食物。”周起道恭敬的回道。
“好！”
话已至此，李督将哪里还不明白这是王守礼的意思。
正欲发令再次售买跳羚肉，围着的人却炸了！
“荒兽，吃它们的肉……”有人犹自不敢相信，这可是入了先天的武者，才有可能时不时的吃到。
现在的平阳城有先天强者吗？
有！
只有一个，那就平阳城主张文博！
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样的造化，一个普通的瘦弱书生，成了平阳城最厉害的人。
“将军大人，我儿己够加入城防营的标准，那个……那个，可还要人！”平民马大问道
“将军，将军，我家侄儿虽年纪大些，可一个能打马家小子三个，你看，行不！”
“将军，老夫西山村的，能上山打猎的少年不少，你可以考虑一下！”
“李将军，你看看俺，己是后天中期，收不！”
……
突然画风转变，不是说要买跳羚肉吗，怎么变成要加入城防营了！
李督将略微一想就明白了，荒兽之肉的吸引力可比跳羚这种半荒血脉强多了。
城防营以前是混混军，招人很难，没有人愿意与一群混吃等死，好逸恶劳的兵为伍。
而现在，人家是想进，求进！
武者，西山村的猎人，马家寨的几个少年，老子可眼馋好久了！
统统招进来！039
“哈哈哈…”
李督将大笑！
“进城防营可以……”李督将一停顿，想到城防营可不是以前的城防营了，可不能随便进“只要考核过关，才能进！”
众人吓了一跳，还好只是考核过关，正欲再说。
李督将双手一摊“招人之事，先放一边，那跳铃肉还要不要买了，不买，那我就走了！”
“啊！买，买买买！”
众人连忙应道。
“周小子，你去主事，老子先回营！”
李督将大步离开，走的两脚生风，虎虎有威，龙行虎步，霸气无双！
“爽，以前是老子求人，现在是别人求老子了！”
扬眉吐气啊！
李督将走了，留下了周起道，及卖跳羚肉的兵。
“小二，这城防营与以前不一样了啊，看你小子都比以前精神多了！”
“刘能啊，这身肌肉不错啊，练出来了啊！”
“赵大地，你看看我能进城防营不！”
“李家小子，出息了啊！我那侄女今年十八，未配人家啊！”
“你说说，一段时间未见，变化咋就这么大呢！”
“砰”
一锭足五两的银子砸在摊上，墨逑老头蹲了下来“不买肉，猴爷，你说说，城防营是不是来了高人，我孙墨铁云值不值得进。”
“呦，墨大家啊，好久不见啊！”猴爷无姓，朝墨逑老头拱了下手，却没有捡银子“换成以前，你老一问，没银子我也告诉你，现在嘛，麻烦你收回去，爷，不稀罕。”
“呦，还傲上了！重新做人了，有骨气！”墨逑点了点头，瞬间高看了猴爷一眼，这人变了！
拿回银子，见猴爷的眼光虽掠过，但却没有以前的贪婪，这才真正的高看猴爷了。
“猴爷，小老儿，先告个不是，你的确变了，不再是从前的你了。凭良心说，以前的你，老夫看不起，除去你的狐朋狗友，平阳城也没有人看得起你；但如今，你是遇上贵人了，造化啊！就冲你今天的表现，值得老夫高看你一眼。”
墨逑话语一顿，消息也不打听了，就冲猴爷的变化，也心中有数了，定是来了能人，李督将没那个本事。
“小老儿今年七十有三，给你个衷告，跟对了人，就是造化，可以改命啊，别三心二意，也别去耍心思！”墨逑老儿决定让自己孙儿墨铁云进城防营，刻意交好猴爷，让猴爷照顾一下自己孙儿，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
“这银子，你收好，当之前老夫的轻视之失！”
猴爷是个混混，敢称爷，自然也是人精，握了握手中的银子，把墨逑的心思猜的不离十，笑道“银子就算了，进了城防营，就是兄弟！”
说完，猴爷又把银子递了回去。
墨逑先是一愣，然后一笑“麻烦猴爷了，改日要打兵器，来找我。这银子嘛，老夫送出去，也不收回了，再加至百两，算老夫请城防营的人喝酒，如何！”
说完墨逑从身上摸出了一银，九金币，递了过去。
“行，墨大家的心意，我先接了，相信李将军也不会拒绝！”猴爷接了过来说道。
“好！老夫告辞，有空来老夫家里坐坐。”墨逑老儿满意的转身离去。
“参将，收到墨大家九金二银，合百两之数，请城防营弟喝酒的。”猴爷没有收入怀中，而是直接交给了周起道。
“平阳城的人心，开始变了！”周起道心中感叹！
谁会把百两银子交给一个小兵，请城防营兄弟喝酒啊，这是信任啊！
第四章 一二一，口号响亮
卖完肉，剩下的城防营的人，例队集合回营。
“一二一”
“一二一”
……
周起道领跑，总感觉这百人大队喊的口号，比早上出城，比平日训练的五百人，喊的响亮，喊得整齐，喊的有气势，喊的有精神。
猴爷每次喊一二一，都觉得浑身是力气。
抬头挺胸，雄赳赳，气昂昂！
“老子今日就要重新做人了！”
想想以前，带着一群兄弟走在街上，东张西望，寻找目标，东摊位捡捡，西摊位挑挑，吃拿卡要，收保护费，人人避之不急。
遇到外地肥羊，坑蒙拐骗抢偷也没少干。
若是运气不好，看走了眼，一顿毒打是免不了的。
幸好有张虎皮，幸好是在城中，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特别是西山村的人，见自己一次，就打自己一次，若不是李督将出面，打死打残了，城防营少一个，就让西山村补一个进来，估计断手断脚是免不了的了。
今天，就在今天！
老子射杀了跳羚；老子身边围满了人，他们没有厌恶和避开自己；就连墨大家都说要高看自己一眼，还赔礼道歉！
老子今天，堂堂正正做人了！
想着，想着，猴爷泪水就洒了出来，但却喊得更起劲了！
“一二一！”
“一二一！”
猴爷的声音，格外响亮，盖过了其它人，引得大家观望！
只见猴爷泪流满面，却高傲的挺着胸，抬着头，不让眼泪往下掉！
瞬间！
某种同感从心中升起，泪水满眶。
“一二一”
“一二一”
……
所有人的吼了起来！
抬起头，挺起胸，迎着风，面向斜阳，仿若一个整体，例队化成一条长龙，起伏而飞。
“你看，怎么那么多人掉眼泪。”一个小孩指长龙说道。
“哭鼻子，不是好汉！我就不哭。”旁边的一个应道。
“去，去，去，小屁孩懂什么！唯有哭过、痛过，才是真正的好汉！”一个武者叹道。
“咦，我爹说，男人流血不流泪，那才是好汉！”小孩的胆子很大，挺起小胸膛反驳。
“咦，小小年纪，胆子不小，你是谁家的娃子！”这个武者就是王守义，对这小孩上下打量了一下。
“我爹就是李督将，是平阳城的第一好汉！”李定边大声喊道。
“原来是李督将的娃，怪不得有这份胆识，不错！叫什么名字。”王守义笑道。
“李定边，我爹起的，你呢，叫什么名字。”李定边昂着头，大声反问。
“我叫王守义，我认识你爹，你得叫我一声叔。”
“我没见过你，但瞧你这身打扮，定是个武者。站如松，双脚呈八字分开，不动不摇，下盘很稳，武艺肯定错。浓眉、大眼、厚唇、黑脸、双目有神，但却平和，不似奸人。”李定边双手往后一靠，上下打量了一下今个说认识自己老爹的人，认定不是坏人。
“该怎么称呼你，王叔，守义叔”
“你这小子，倒也有趣，还会看相，你爹教的。你叫我守义叔吧！”王守义不由再打量了这李定边一眼，这小子不错，李督将花了心思啊，小小年纪就有几分英姿勃发，利剑出鞘的感觉，是个可造之才。
“守义叔？”李定边头一歪，不知想到了什么，拉了一下身边差不多人的孩子“他叫李远山，我的侄子，也是兄弟！”
“叫守义爷爷！”李定边推了一下李远山。
“守义爷爷好！”李远山鼓气勇气喊了一句，脸却红了，喊完立马退到李定边身边。
王守义愣了一下，虽说自己是40的心理年龄，18岁的身体，被人叫爷爷还是头一回。
“难道我就这么显老吗？”瞬间这个想法从王守义的脑子里升起。
再望向李定边和李远山，只见这两孩子正直直的望着自己，不由哑然一笑。
想了一想，从身上掏出两个药瓶，一人一瓶分开二人。
“即是朋友之子和孙儿辈，做长辈初次见面，就当这是见面礼吧！”王守义嘴上说着，心中却有些可惜了那两瓶丹药。
不是那两瓶丹药在自己心中有多么昂贵，而一个一瓶，浪费了！
总不能送个见面礼，还从瓶子倒出来，一人分一颗吧！
“谢谢守义叔叔、爷爷！”李定边和李远山接过丹药，异口同声的谢道。
那李远山没有一丝刚才的胆怯样，嘴角还挂起了自认为迷人的微笑。
“握草，自己竟然被这两小子套路了。”王守义再愣了一下，这套路不管在哪个世界都有啊。
“好了，两个臭小子，收了礼物，还不快滚。记得，不要乱吃，让你老爹看看，听话。”王守义到没有跟两个孩子生气，特意提醒了一下。
“知道啦！我们马上就滚！”
“嘻嘻……”
“哈哈……”
李定边和李远山回应一声，立马就跑远了。
王守义望着百人长龙西去，馅入沉思之中。
良久
“有趣，竟然遇见了他家的娃，明日，应该可以放心收下李督将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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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定边和李远山是什么人，从小受李督将教导，又时常与城防营的人打交道，十一二岁，就鬼精鬼精的一个，像刚才那样的套路，不知使了多个遍了。
两个小人，脑袋凑一块，把药瓶打开，倒了一粒在手上观看。
仅绿豆大小，赤红如血，迎着夕阳观看，层屋光晕围绕。
“坏了，快收起来！”李定边立马把精血丹纳于瓶中，塞好，藏入怀中，李远山也一样，两个人默契的很。
“是什么东西！”李远山问道。
“别问，这东西我吃过。我们赶快回去，见我爹。遇上大事了，不，遇上大人物了，走，快走！”李定边拉着李远山朝军营跑去。
“定边，这就回吗，好不容易出来呢，糖人都没买呢！”李远山。
“回去再说。”李定边。
“这是好东西”李远山。
“远山，从现在开始，别问，别说，见了我爹，就什么都明白了。听明白了吗？”李定边年少老成。
“好！”李远山亦收了好奇心，颇为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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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二一丶一二一的口号进入军营。
李督将大感好奇，出来一看，就笑了“这才算是真正的有点气势了。”
李督将却不知道，还有更大的惊喜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