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套路很深啊!戏精一个
棉儿读书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不过上学还要晚一些。
沙坪讲武团的课业与其它学院不同,课业课程有规定,只能等到下半年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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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过两天,吴细君就上门了,巷南丹药铺很好找,毕竟在外城南边也小有名气了。
吴细君如同隔壁卖骨汤的花围裙大婶所讲,有点骄傲,不,是很骄傲!
萧宏远这个老掌柜还没来得阻拦,就直接闯了进来,完全当自己家里一样。
刚好在后院,遇见了王守义和棉儿正在喂一群小动物,便直接敲定的丹药供用的事。
然后就抓住了棉儿,要做个了解和学前测试,领着棉儿进了王守义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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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哈的最近的进展很慢,想要从为妖兽,比人类要难很多。
在远离山林,没有争斗的天都外城,束腰了小哈的天性。
棉儿不怎么喜欢小哈,赚弃长得太大了,又死蠢死蠢的。
没大白鹅看家护院的本事,还老喜欢舔!
……
不知道吴细君与棉儿做了什么测试,王守义正思考着长春功的弊端,为什么会在自己濒死之后,展露出神魔属性,吴细君就冲了出来!
只见吴细君满脸怒气,双目一瞪,胸脯一挺,就开口责怪,连称呼也省了:“你这师傅怎么当的,不缺那几吊钱吧,连个识字的老师都不愿意请,莫担误了棉儿的资质,简直不为人师!瞧你也是学武识文之人,咋没一点见识,趁着晚上写字的功夫,也不教棉儿识字。若不是我做了下测试,发现棉儿一字不识,竟没发现,你这个师傅如此不负责任。你不会教棉儿,我来教;从现在开始,棉儿跟我一起,我带走了!哼……不为人师!”
吴细君吧啦吧啦你一大通数落,没头没脑的,让王守义猝不及防,一时反应不过来。
特别是眼睛中愤怒的神色,让人不得不避开视线,王守义整个人的目光就落在吴细君起伏不定的胸脯上。
“你个流氓!”做为高手,王守义的目光所落之处,很容易被发现,吴细君怒火更甚了,狠狠地睕了一眼,转身就进了屋。
“什么,什么啊!还流氓,准愿看你的脸,就算天使脸蛋,也不想看啊!还不配为人师,究竟是怎么回事。”王守义腹诽着,吴细君己抱着棉儿,轻快的绕过,朝前院快步离去。
瞬间,王守义反应过来了:“握草,好深的心机啊!套路满满啊!”
看似无计机城俯,直爽骄傲的吴细君,竟然也目的隐藏在话语之中,那就是带走棉儿,还演得真像,那愤怒的神情,看不出一丝做作。
明白过来的王守义,人影一闪,原地就失去了踪迹,飞越屋舍,直接堵上了院门。
“吴老师,套路很深啊!”王守义嘴角微侥,颇有意味的盯着吴细君,再次认识了解这个沙坪讲武堂的这个女老师。
“反应够快嘛!”吴细君愤怒的神情不见了,换上了笑脸如花。
变脸真快,真是一个很好的演员,王守义感叹!
“棉儿,别累着吴老师了!下来,自己走路!”王守义见棉儿一脸高兴的模样,完全不知道吴细君要带她走的险恶用心。
“好的,师父!你也去吗!”棉儿一挣扎就跳了下来,朝王守义跑过来,什么都不懂的样子,王守义突然觉得自己没教好棉儿,差点被一只戏精把棉儿给骗走了!
“棉儿,吴老师,带你去干嘛呀!”王守义右手抱起了棉儿问道。
完全忘了刚才让棉儿自己走路的话语。
“去吃好吃的呀!”棉儿笑答。
吴细君白了王守义一眼:自己功败垂成了,这年轻人反应快,不好骗,特么还神色平静,比苗知秋还沉稳,真是长得快啊!
“我们应该好好谈谈了!”王守义发现这吴细君连小孩子都骗,还真不是一般人。
前面的套路,演戏,现在的变脸,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如同行云流水一般,真不简单啊!
吴细君点了点头:“不如,就到隔壁边喝汤边谈。”
“好!”
△
“哟……吴老师来了,稀客啊!”花围裙大婶的眼睛是很尖,隔老远就热情的招呼起来。
“吴大姐啊!今天我请客,三碗骨头汤烫团子!”吴细君果然骄傲,竟然都不问棉儿和王守义爱吃啥,直接做主就要了骨头汤烫团子。
落座,花围裙吴大婶,人家有姓了,姓吴,立马就上了汤,招呼一声,不够再添,就忙活去了,她中午的生意不错。
“想要问什么,说吧!”吴细君很直接。也很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若不说清楚,棉儿这学员就没了。
“你自己说吧!总得让我放心!”王守义特意打探过吴细君的身份。
姓名:吴细君
性别:女
年龄:三十二
职业:沙坪讲武堂的老师
住地:沙坪讲武堂后山第七院落。
背景:神枪大将军吴不凡之女,拜师于皇宫之内,师父未知。
等级:先天颠峰高手。
技能:青雀手,其它无。
呵呵……学院是什么,其本质也是一方势力,在学院做老师本身就属于学院势力中的一员,又加上自己本身所属的势力,相互交织之下,就会变得复杂,立场也就多了。
吴细君本身是神枪大将军之女,这是第一势力;又属于大周军方,又是军方势力,算第二势力;上头是皇室云家,算是朝延的势力,再往上是三大圣地。抛开圣地这种高高在上的,吴细君第一重身份是官方背景。
再说了,神枪大将军吴不凡是混元门的弟子,这又是一重背景;还有在皇宫那不知名的师父,又多了一重背景;这做沙坪讲武堂的老师,看似属民间势力,实则也来历不凡,融合了太多了大大小小的势力,其现在的带头山长叫江屿,妥妥地的神级强者,还挺神秘,没有来历的那种。
“你为难我了,要说清楚,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而说实在的也简单,神枪吴不凡之女,沙坪讲武堂的老师,山长江屿是我大师兄,至于我师傅是谁,也不是秘密,夜星辰就是我师父。”吴细君三言两语就完事了。
“夜星辰,想不到啊!你是国师高足!”王守义也没有想到,吴细君竟是夜星辰的弟子。
棉儿吃不了多少,是多餐小吃的习惯,正拿着木勺一个一个的把团子往王守义碗里放,不能浪费!
“你还有什么问题想问?”吴细君说完,团子带汤就往嘴里送,一口一个,吃得到也豪爽,一点都不扭捏。
“没了!”王守义对星夜辰上了心,知道再问也无多大价值,想了想又补充道:“你若私教,除去传承外,我要大概了解一下,避免与我的培养冲突,可以做到吗?”
“可以,你人真精明,我答应你了,但是你教棉儿什么,也得同我说说才行。”吴细君虽然一口一个,但也吃得快,说完,端起大碗,一口气就把汤给干了,仰起脖子,留出一片腻白。
“师父,你快吃啊,碗都满了!”棉儿崔促,手上端着大碗,还有大半碗汤正等着转移。
“好!”
端碗,一口气,一碗骨头汤烫团子就见了底。
放于桌上,棉儿乐滋滋的把汤转移到王守义的碗内,留了几口,也学王守义的样子,干了个底朝天,喝完抹嘴,抿了抿嘴。
“咕咚……咕咚!”
王守义又是半碗汤下去,朝棉儿亮了亮碗底,笑了笑。
棉儿立马回以一笑,大叫:“花围裙大婶,结账!”
吴细君突然有些羡慕这对小师徒,挺有默契的:“哎……苗大哥也默契,就是不够贴心!”
第一章 雪日出行
一大早,八条汉子加一匹青鳞马就离开了部落,踏上了出山的旅程。
冬季格外寒冷,连日大雪,走路入过膝。
可大雪依旧没停,在西北风的卷袭之下,无孔不入,就算带着帽子也能上面往上卷进去,体温融雪,一日下来全身都是湿的。
就算一行八人,都是身手高强的大汉,也得叫苦。
若不是王守义想出了滑雪,以树制成木板,绑在脚上行走,怕是速度要慢个三五倍。
王守义管这个滑雪的木板,叫“滑雪板”,名字到也贴切。
众人就佩服王守义这一点,不管遇到什么,总能找到办法解决困难。
一连三日,大雪己接连下了七日都未见停,雪己到肩膀了。
青哥,都笑着说:“要不打雪洞赶路,不用在滑雪板上喝西北风。”
众人一听,还以为是个好主意,吴桂却摇着头,一指脚下:“打雪洞比走路还慢,估计一日赶路不过0里,不及滑雪板的五分之一。”
“哎”众人叹了一口气,只得苦逼后迎风踏雪而行。
……
十万大山,郁葱葱的森林,一改往日翠绿的装束,已换成洁白的银装素裹。
高高的高树就像一把把利剑直插云霄。纹丝不动的挺立在哪儿,高傲地接受着风雪地洗涤。
全给冻住了。
这冬季的十万大山,初见之下,白雪如纱,笼盖四野,美的惊心动魄。
可赶路的八人,就不断的祈祷,愿风雪立马停下:“真的受够了。”
苦逼的不仅仅是风雪,还有食物,什么鸟兽爬虫都窝在洞中,巢穴之内,连蚂蚁都见不着一只。
想吃上新鲜的肉食,特么要劈树挖洞才行。
而且土给冻住了,树也给冻住了,得比平日多费三倍以上的气力。
山叔这位神射手,在冬季大雪纷飞的丛林也无用武之地。
结果,王守义的精神力有了意想不到的用处,干啥,用来搜寻食物。
每当王守义一发现某处有兽类洞穴,众人一起发力挖掘,只为吃上一口新鲜的烤肉。
但并不是每次挖掘都能有收获,洞穴中的野物,一但逃脱,钻入大雪之中,就不要枉想去抓到了,这比挖洞还要费事费时。
……
夜
今日运气好,寻得一山洞,可以好好的歇一歇,不用扫雪搭屋过夜了。
不过就算是晚上,也有事情,每隔五十里必须建一所简陋的房屋,砍树搭建房子,这是夜晚的事。
好在皑皑白雪,夜晚并不黑,可以视物。
最有力气的山叔和大牛是砍树的主力,而李明、青哥、吴桂,向火是搭房子的主力。
至于王守义和向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捕杀食物。
是食物,而不是猎物,夜晚出去捕杀食物,这事儿关系到所有人的明天,有木有力气赶路,否则只能啃身上冻得跟石头一样的肉干,还得一口雪一口肉干,整日在嘴里慢慢地细嚼。
王守义一身兽皮劲装打扮,头上戴着白色兽皮帽,身上还有一件白毛兽皮做的披风,咋一看,还不能发现,几乎与白雪融入一体。
山向同王守义的穿扮也差不多,也是一身白。
这是八个人的标配。
王守义正闭着眼睛,精神力散发,搜寻此地有无兽类巢穴。
精神力如同波浪一圈圈的从王守义脑中释放……
未多久,王守义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
向火抿了一下有些干裂的嘴唇,若是白天,定能看到失望的神色,从语气中也能感到到一种失落的感觉。
这己是今夜第八次了,第八次从王守义的嘴中说出“没有”这个词了。
王守义也有些恼火,按理来说,冬季打猎比其它季节更有优势的。
除了气候寒冷之外,一是没有春秋二季的蚊虫叮咬,这是最明显的好处;二是白雪覆地,没有雾气,可见度高,看得更远,可以更好的发现猎物;三是追踪更容易些,毕竟野兽出来觅食,总会留下脚印的;四容易隐蔽,全身白色的衣服,与雪融入一体,不接近,还真不容易发现,而穿着厚实的衣服,气味的散发也少了,也减少野兽闻味而逃的可能。第五,就是安静,屏息静气,除了风雪,能听到几十米外进食或行走的声音。
可是自七日前,进入熊林,一直就是风雪交夹,未见仼何野兽的踪迹,好像熊林没有野兽一般。
“不可能啊,此处是东南,背风,应有野兽出没,而且据我观察,这山脚有一条不的河。此处山坡应该有野兽居住的巢穴。”向山都有些不相信王守义的判断了。
“有河,还不,不知道能不能打上几尾鱼上来。”王守义眼睛一亮,其实王守义也有些后悔,没有制作一些诱饵。
地球华夏有神农架,称为物种基因库,十万大山比神农架起码大上十万倍,这里什么都有。否则部落也不可能在十年间实力突飞猛进,仿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般,人人实力猛增,这里有荒兽、妖兽,有灵果,大药,可以让人突飞猛进。当然遇到顶级的掠食者也可能遭灭顶之灾。
关于诱饵,就是十万年大山中的一种香豆滕的果实所制。
捣烂果实,用高度酒浸泡,放于阴凉处,可以做食物的增香剂,也可以做诱饵。
不过王守义没有说出这种食物增香剂的作为诱饵的作用,只是在面临没有猎到食物的情况下,就只能用这个办法了。
“下雪打鱼,你疯了,那么厚的冰,那么冷,你敢下河。”向山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王守义。
“嘿嘿……向山哥,你说河里有鱼不……”王守义嘿嘿一笑,瞄上了向山身后的背包,这么冷的天,山山、向火、李明、山叔、四人可是带了高度酒,而且还是泡了香豆的高度酒,因为部落的高度酒全是泡了香豆做为食物增香使用,其它酒都是果酒和药酒,并没有蒸留提纯过的。
“这河可不,起码有十来过宽,不但有鱼,还有大鱼,我的判断不会出错。”向山虽然不信王守义可以赤手空拳在冰雪覆盖的河面捕鱼,可还是把自己的判断说了出来,万一有奇迹呢。
第二章 破冰捕鱼
融入香豆的高度烈酒,当然是捕鱼的好诱饵。
当然,王守义手中的猴儿酒比向山手中浸泡香豆高度烈酒更佳。不过太珍贵了,王守义舍不得。
“走,向山哥,有鱼就好办,今晚我们吃鱼。”王守义兴冲冲的朝河边跑去。
新鲜的肉吃不到,这新鲜的河鱼比鲜肉更难吃到。
……
向山对鱼不太了解,也极少捕鱼,放着容易猎到手的走兽不杀,难道去水中抓鱼吗。
要不是王守义在部落养鱼,用和竹笼捕鱼,怕是整个部落对鱼的认识,还停留在下水抓鱼和放水摸鱼的捕食层次。
向山看王守义信心满满,一副来了劲的样子,不由好奇,紧跟了过去。
王守义依稀看到了一条平趟的大雪,耳朵微微动了动,河水在冰雪之下流动,那声音极为悦耳。
精神力扩散至冰雪之下,王守义甚至能感觉到河水流淌的哗哗水声,许多大大的光点在脑海中缓慢的游动,王守义知道,那是鱼。
冰雪覆盖之下,空气中的氧不能融入水中,导致河鱼连行动也缓慢起来。
……
“能抓到鱼吗,要不要去搞个鱼笼。”向山手拿着一头是斧一头是镐的奇门兵刃,声的问着王守义。
王守义望着手持“劈镐”的向山,不由有些好笑,这奇门兵刃其实可以叫“斧镐”也可以叫“劈镐”,当初王守义画图,让李卯等一帮老战士做出来的时候,都说这叫“奇门兵刃”,把王守义的取名置之不理了。
“向山哥,你放一百个心,我刚才探查了一下,鱼很多。”
“不是鱼多不多,这河面都结了这么厚的冰,怎么抓。”向山做了双手拉开的手势,他判断河面冰层起码有一尺以上。
“按我所说的办,先把雪扫开,留出冰面,我们破冰抓鱼。”王守义也明白,就算不用诱饵,等上一些时间,鱼有趋氧的本能,冰洞口也会有鱼聚过来,而且河中的鱼可不少。
“就这么简单。”向山有些疑惑,这抓鱼打个洞就行了,阿大不是在开玩笑吧。
对捕鱼缺乏认识的向山想不通其中的道理,王守义也懒得解释,这有关于“氧”的问题,到时会有十万个为什么会从向山嘴中磞出来。
“干活吧,别等到山叔等人把房子都弄好了,我们的鱼还没到手呢。”王守义说完就走向河面中间,扫起雪来。
这扫雪也有注意事项,不过有一尺来厚的冰面,滚雪球式的扫雪到也没多大问题了。
否则在河面滚雪球,滚大了会把冰层碾破的。
王守义扫雪,向山也不落后,找了一个点,奇门兵刃挥得高高的,一镐下去,冰面就一个洞,奇门兵刃不断的落下,密密麻麻的洞连成一片,王守义手一扬,赶快把碎冰清理掉,向山继续挥舞着奇门兵刃。
“真他娘的厚,还贼硬。”向山往手上唾了一口,破冰比挖土难多了,冰面冻得跟块石头一样。
“向山哥,要不我来。”王守义有些眼热,这雪在下,风在吹,干点下力气的活,身子会暖和一些,就算练武之人不惧寒暑,可这十万大山的冬季也太冷了,真气也杠不住西北风带走的消耗。
“我来吧,等会抓鱼就靠你了。”向山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王守义的好意。
“哈”王守义吹了一口气,搓了搓手:“我去砍些树枝,这里就交给你了。”
“去吧”
……
当王守义回来时,冰洞己被向山破开。
向山正在洗手,这水温可比外面高一些,不过也高不了多少。
王守义递过一根树枝给向山:“搅出一些浪花来。”
“这行吗,别把鱼给吓跑了。”向山接过树技,嘴上问着,可手上却不停,树枝往水中一插就搅起来。
“嘿嘿……不搅,冰洞很快就会再给冻住,我看下,我们有俩个人,这冰洞才不到二尺大,应该再挖大点。”王守义放下树,赶快拿起奇门兵刃对冰洞挖了起来。
搅动水面除了防止再冻住,也是为了让空气中的氧更快的融入水中。
等下游的鱼感受到水中的氧,自然会朝冰洞汇聚,因为冰洞口的氧含量最高。
……
未等多久,王守义就感觉有鱼朝冰洞游了过来。
“好了,有鱼过来了,别搅了,等着插鱼。”
向山停手,屏息静气,倾耳一听,脸上马上露出了喜色,朝王守义伸了大拇指。
……
两个人如同两个雪雕,一动不动的站在冰洞边上,嘴中轻吐白气,静等鱼儿过来。
白雪之夜,在二人眼中与白昼无异,一条条黑影在冰洞口游动,不一会儿,水面的震动大了起来,鱼连游动都懒得游了,鱼头向上,努力的吞食河水。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瞬间。树枝闪电般的交叉插向冰洞,用力一挑,齐身向后退去。
“五条……”向山欣喜的数着穿在树枝上的鱼,第一次破冰插鱼的收获让向山兴奋起来。
树枝有些长,鱼插得有些多,基于上都是两斤往上的大鱼,鱼也不会来凑在冰洞口,全给大点的鱼给挤满了。
王守义也想不到,鱼聚得这么快,这么多,数一数自己的鱼,做了一个手势,并说道:“四条。”
“哈哈……我多一条”向山笑道。
不用言语,王守义又递过一根树枝给向山,继续插鱼。
刚才的一插,鱼儿激起浪花,想要逃走,可冰洞口的鱼依然没有减少。
水花越激,融入的氧越多,吸引来的鱼也越多,不等二人再次出手。
王守义和向山就看傻眼了,一条条大鱼,从冰洞口跃了出来,不停的地冰面上跳动。
“啥回事”向山问道。
“我想是河里鱼太多了吧。”王守义只好给出这个解释。
不过心中有了判断,河中鱼多是一方面,这鱼越是搅动,氧气融入越来,冰封了十多日的河面,鱼对氧的需求和向往自然越高,应该是这样,鱼越多就越挤,才导致的冰洞有鱼不断的跃出来,而且还越来越大。
“哈哈哈……这鱼给冻傻了。”向山大笑,手上却是树枝不断点向冰面上的鱼,一条条的给穿起来。
……
不多久,两人停了下来,长长的吐了口白气,鱼太多,王守义砍了八根树枝全给穿满了,可鱼还在不断的跃出水面,还越来越大,冰洞口都铺了一层鱼了。
“咋办……”向山眼热的看着冰面上蹦哒的鱼,有些舍不得。
王守义也不舍,不过再多,也拿不回去啊。
“收工吧,八根插满鱼的树枝,起码有六百斤以上,都是大鱼,鱼都给扔一边了。”王守义一手抓起两根插满鱼的树枝,不舍的朝山洞方向走去。
向山看了看冰洞,又看了看冰面上的鱼,一咬牙,一手两根插满鱼的树枝,跟了上来。
“哎……阿大,要不把鱼弄回去,等会再走一趟。”向山建议道。
王守义看了看两人手上的鱼,心中有些心动,六百斤鱼啊,这要是前世地球,很难看到鱼跃冰洞,铺满了一层,就冲这奇观,也想再走一趟。
“算了吧,我手上的鱼,估计在三百二十斤左右,向山哥,你的也不轻吧,全是冲八斤往上的鱼穿的,估计比我手上还重上几十斤呢。”王守义一算,八个人大肚汉,天天吃鱼估计也能吃个十天了,只能摇了摇头。
向山一听王守义的话也明白了,不舍的回头望了望,低下头,闷着赶路。
这食物一多,也很窝心啊,带不动啊。
第三章 吃肉喝酒小烧烤之青鳞
幸好没用诱饵,估计那高度料酒洒上一些,融入水中,怕是更厉害吧。
王守义想了想,有些想看看放了诱饵后,那又是怎样一个画面,大鱼如雨落下吗。
感谢这个世界,感谢十万大山,人迹未至,物产之丰,让自己见识到了,鱼跃冰洞的奇观啊。
……
当二人回到山洞,青哥第一个迎了上来,一见二人手中的鱼获,开心的大叫起来:“握草,这么多鱼。”一搭手就把鱼给接了过去。
众人听得青哥兴奋的大叫,全部转身望去,“轰”的一声,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跑过来,看个稀罕。
“全是鱼,还是大鱼。”吴桂也兴奋的叫了起来。
“鱼啊,我可想死你了。”李明不由分说抢过向山手中的鱼朝山洞跑去。
山叔笑得跟朵花一样:“今晚吃鱼,喝鱼汤。”
“哥,这鱼,咋弄到的。”向火朝向山问道。
跟霸一个性子,有些面冷的大牛也露出了笑容,大手一伸,接过王守义手中的鱼,大步的朝山洞走去。
“这事儿,我跟你说,随便找条河,把冰凿个洞,用木棍一搅,鱼就从冰洞飞了出来,用手捡就成了。”向山大笑着回答向火的话,不过究竟是什么原因,向山也想不通,心里一琢磨,估计也就阿大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这么简单,不会吧。”向火都不相信大哥向山的话,听象山这么一说感觉就是天方奇谭,不敢相信,满脸疑惑的望着向山。
“火哥,向山哥,说的没错,就是这么回事。”王守义笑呵呵的帮着向山说了一句。
“怎么会这样呢,这鱼冻傻了,还从水里跳出来找死。”山叔有些惊奇的问道。
向山眼神往王守义身上瞟,众人的目光也转向王守义。
“这可是部落的圣人,什么事儿都能找到方法解决的,脑袋中总有出不完的主意。”这是大家对王守义的认识。
特别是山叔,自己的命可都是王守义救的,那时他才三岁多点,刚学会跑呢。
大家都在等着王守义解密,说说是咋回事。
“这事儿怎么说呢,这河面冰封了十多日,这鱼啊就同人一样,要呼吸空气,这打了一个洞,鱼就都聚了过来,而且越聚越多,这一挤啊,鱼就从冰洞中飞出来了。嗯……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王守义没有说什么氧,用空气代替了氧。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阿大,你让我用树枝搅动河水,可是让空气融入水中”向山恍然大悟。
“阿大,就是有本事。”大牛朝王守义点点头。
“那这个方法,要部落知道,估计大冬天也能让大家伙吃上鱼了。”山叔想的不一样,首先就想到了部落。
“可以一用,不过我们养的鱼池不行,鱼少了一些。最好滴上一些高度料酒。”
“不管了,今晚要大吃一顿,烤鱼,鱼汤,煨鱼都要弄,我去削上几个石锅。可惜不能红烧。这几日没搞到什么油。用一点,用一点。”青哥抿了抿嘴,舌头舔了一圈有些干裂的嘴唇。
众人也差不多一样。
“一起动手吧,这鱼可不少,我一个人都忙活到半夜了。先弄口吃的,再搭门洞,不在乎这么一会儿。”青哥己开始把鱼从树枝取下,点起数来:“好家伙,八根树枝竟有九十多条鱼,估莫最重的有九斤,最轻的也有三斤,大鱼多一些,总重量大概在七百斤左右。”
“这么多,那这十来天都不用为吃的发愁了。”李明两眼放光,有吃的比什么都好啊,不是饿,还有些肉干和营养丹,而是那种口感和饱腹的感觉,会让人觉得在冬天也不那么冷。
青鳞打着响鼻,吞吐着热气,竟有些眼热的看着鱼,满口利齿都发着寒光。
“哈哈……你也想吃鱼了。”王守义拍了拍青鳞的马头笑道。
这些日子,青鳞只吃了三样东西,枯草,肉汤,丹药。当然最多的还是枯草,都瘦了不少。
青鳞通人性,听了王守义的话,点了点马头,双眼放光的望向石锅。
“哈哈……火还没升呢。”
“开工,开工,搞起来。”
几块青色的大石被大牛搬来,掏出骨刀,真气鼓动,石锅的样子就开始成形。
李明不顾山洞的风雪,跑出去把削断的枝杆搬了进来。
向山,向火,吴桂,山叔却是开始杀鱼,去鳞破腹取内脏。
王守义也出了山洞,找了块干净的雪地,滚起雪球来。
青鳞望了望洞口,没有出去,而是站在了大牛的旁边,正望着大牛升火。
升火很玄幻,大牛催动九阳真气,凝聚气兵护手,一股炽热就气兵上传来,几根枯枝在手上搓动,不一会儿就开始冒白烟,很快双手一摊,微弱的火苗在掌心跳动。
收集好的细枯枝和枯叶枯草就堆了上去。
青鳞低下了马头,“呼”一口气从马鼻中持续喷出,火很快就越烧越旺,青鳞欢快的叫了起来,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青鳞原来畏火,可这些日子,反到爱上了火,吹燃火堆是它爱干的事。
甚至还好奇的很蹄爪搓动枯枝,枉图自己也能生火,还别说,有几次还真让搞出火来了,可惜太烫了,又被它给吹灭了。
一匹爱上火的马,是一匹危险的马,王守义有些担心,会不会有一天,青鳞会烧了十万大山。
……
很快,石锅中的雪水融化,热气如浓烟,鱼被垛成大块,扔入锅内。
不过众人己开始吃起了烤鱼,鱼肉切片,放在铁板上一烤,撒上调料,很快就能入口。
不过王守义有些忙,一条最重的鱼被他架在火上烤,这是给青鳞准备的,这马儿通了人性,也就精了,又不忌口,非得刷上调料烤熟才吃。否则就罢工,把挂在身上的几个大包袱给咬下来。
此刻的青鳞就站在王守义对面,是对面,而不是后面,没有当弟的觉悟,还能配合王守义的刷调料,抬起马蹄爪,转动树枝呢。
特别令王守义讨厌的是,青鳞会趁着火山,马嘴直接舔上正在烤的大鱼,连王守义拍打它的身体也不管,反转过头蹭蹭,鼓励王守义继续刷调料烤鱼。
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可青鳞还一副臭屁的样子,得意洋洋。
王守义虽恼,但也不生气,某大神门,得到日行千里的马就得意非凡,算下爱好,顶多也就会喝个酒,可我的青鳞,那是日行三千量,吃肉喝汤,会生火,还能帮着整顿烧烤,问大神们,你们见过没。
喝酒的技能,王守义原本不打算让青鳞学会。不过,放了香豆的高度烈酒却是自然而然的吸引了青鳞,山叔一群人天冷喝口高度酒就吸引的青鳞凑了过去,睁大马眼一脸无辜的望着你,结果就是被山叔等人教会了。
“阿大,吃碗烤鱼肉,我来烤。”青哥对王守义很是照顾,端来一碗烤鱼肉。
王守义摆了摆手:“算了,这家伙折腾我呢,出来跟我吃苦,有我在,不会让你去烤。等会你留条的切片,我自己来弄。”王守义说话之际。青鳞呢,己是把马头伸向了青哥端来的碗,若不是王守义手快,那烤鱼片又会被它祸害了。
第四章 雪盲症之害
出山路上十多天了,能吃饱都不易,这次大家伙可是都放开了肚皮吃,都是肚圆腹饱,心满意足了。
青鳞吃的最多,妖兽以练体为主,吃是修炼的第一门本事,能吃是福,对青鳞来说莫过于如此,非常的贴切。
一顿大吃大喝,青鳞原本有些枯燥的毛发都油光滑亮了,赶路干活也给力了。
踏水而行,是青鳞的本领,不过现在变成了踏雪而行。
八个大包裹全在青鳞的马背上,可妖兽就是妖兽,穿梭飞跃在熊林显得很轻松,还时不时的转过头等待后面用滑雪板赶路的众人。
数十日赶路,风雪交夹,人的眼晴都通红的,血丝密布,格外的吓人。
吴桂更是见雪流泪,不得不闭着眼睛赶路,时不时的睁开一条缝,心中算计好路线,然后闭上眼睛滑过去。
王守义知道这是“雪肓症”,是视膜受到强光刺激而出现的短暂性失明的症状。雪地的反光率很高,至于高达多少王守义不记得了,但有一句话这么说的“等若于直视太阳”,这眼睛不受损才怪。
至于方法,王守义也有些无耐,没有墨镜,更没有可以透光的薄纱来减少和预防,甚至连青菜水果补充下维生素都不行。
至于是维生素abd中的哪一种,王守义自己也记不清楚了。
希望能找到些坚果,多少补充一下这种人体所需的维生素吧。
松果,是目前所有人唯一能弄到的。还是在大树下扫雪之后捡回来的。
王守义有些后悔,大意了,忽视了大雪的眼睛的伤害,越是走下去,这种症状会越历害,甚至失明。
现在每天都是晚上赶路,白天休息了,尽量尽少强光对眼睛的伤害。
猴儿酒王守义也拿了出来,百果酿造而成,多少会含有维生素的吧。
只是酒就是酒,哪怕是果酒,灵酒也代替不了青菜和水果,视力问题,并没有得到完善的解决。
白天休息时,都会用湿布敷脸,尽量回复一下。
还好大雪封山,熊林最强的熊进入冬眠,安全方面不是大问题。
前期问题在于风雪,寒冷排第一,还过这早有准备,厚实的兽皮加上强壮的身体,还能过得去。
后面又出现食物短缺,用营养丹和肉干代替,除了口感和饱腹之欲,也能撑过去。
可是目前的雪盲之症,让王守义头痛了。
编不了薄纱,做不了墨镜,就连青菜水果也无。
若是等风雪一停,太阳一出,这种症状还会加剧,那就不是眼红和流泪了,而是失明。
……
王守义伸手拉了吴桂一把,双人并排同行:“你安心闭着眼睛,我带你走。”
“各位,情况不容乐观,连日风雪,每个人都成了兔子眼,红得厉害,我先提个建议,双人并行,交替闭上眼睛休息会,要不然,我怕有人的眼睛会瞎掉。”
王守义挺起胸膛,真气凝聚,声若狮吼,努力让赶路的众人都能听到。
冬季很长,才来临不到一个月而己,起码还有三个月,而穿过熊林到达镇兽城,起码要两个月时间,路程才一半不到。
可每个人却出现了或多或少的盲症,这个很危险。
众人没有回话,却非常默契两两组队,继续赶路。
……
天刚刚微亮,王守义便让大家停下,开始建木屋。
自己却找了一个避风的地方,掏出“出山图”开始研究,希望能找到有水果的地方,尽量让众人补充一下维生索。
很幸运,又不幸,老爹王中仁所说的“长生果”就在旁边的第三个节点上,王守义硬生生的止主了前往的冲动。
老爹的话还在耳边“地图上有三处,不可去,否则十死无生,不入神级,没有生机,先天大成,也只是大一点的蚂蚱。”
这话是什么意思,王守义很明白,只有武学达到了神级,才有生机,这生机那也只是生机,也要拼一拼才可能有。
王守义看了看地图发现,金毛鼠,紫金蟒,长生果,既然都出现在同一条支线上。长生果排第三,紫金蟒第七,金毛鼠第九,而第十却仅画了一圈,没有图标,也没有文字说明。
莫非这一带,都是险地。
王守义心中是这么猜测的。
……
地图被王守义从头到位详细看了一遍,说实话,地图上的图标也极少以水果和野菜的,除非有什么特殊的代表意义,所以,非常遗憾,地图上除了灵果树的标记,根本没有以野菜为图标和描述的。
王守义懊恼不已,埋头苦思,连头上的帽子掉落上也不知,脑海中却翻腾着记忆,去寻找解决的办法。
突然一只干裂的搭在了王守义的肩上,把帽子给戴上,哈了一口白气,移了几步坐在了王守义的身边。
是吴桂,不过坐下后就闭上了眼晴,眼角依旧有泪水渗出。
这泪水差不干,因为一闭眼就会有针扎般的刺痛,眼前不是黑喑,而一片雪花。
这雪肓症,不仅是眼红,流泪,会痛,会失明,让人痛苦和担心,还有就是闭上眼,依然痛疼,白天难受,晚上也难受,折磨人呢,原本前几天吃鱼刚见有些油光的脸孔,又是干枯的暗淡无光。一看起码都从为四十岁。
吴桂明明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唇红齿白的。
可这些日子,胡子也在不知不觉之间长出来,还好是绒毛般的胡须,这或许是唯一能证明他还是十八岁的青年的东西了吧。
“阿大,你不要心急,就算瞎了又如何,我吴桂,又不是靠眼睛吃饭,而是这里。”吴桂指了指脑袋,脸上硬挂着笑容,可泪水一直在眼角渗出。
一秒王守义就感到心酸。
自己就算在本市又怎么样,这吴桂仅比自己大三岁不到的大男孩,依然把自己当弟,自己难受反过来还来安慰自己。
勇叔,李明哥,向山向火这些都没有朝自己抱怨,就算难受依然拼命的在伐木。
山里汉子不会劝人,部落的战士都是山里汉子。
劝人也就那么几句话,不要难过,一切都会过去的,然后就叫你吃肉喝酒,就这么安慰人的。
吴桂能说出,就算瞎了又如何这句话,还在脸上强硬地装出笑容,王守义很明白吴桂想表达的意思。
王守义从青鳞背上取下背包,一瓶瓶的丹和药分开放好,可惜也没有能对眼睛有奇效的丹和药,连组合也没有。
王守义有一个想法就是做冰镜。
不过有难处,透明的冰镜也只能遮风,与雪盲症无效,需要找到到类以于色素一样的东西,最好是黑色的。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凝聚气兵眼罩,可惜戴在眼晴上,这个人体最脆弱的地方,撑不一分钟。
第五章 铁杉下的熊穴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昨夜雪就停了。
少了雪花,天空就不再那么阴沉了。显得明亮了许多,让人沉重的心情也多了那么一丝开郎。
不过,王守义却更担心了,这意味着,白雪的反光会更高。
当天,王守义便阻止了大家继续前行。
这些日子,八条汉子基本上两人两两相扶,走过这些路。
两个大男人,手牵手,相互扶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基友呢,实在是太亲密了。
一牵手就是一整天。
吴桂己经失明了,白天睡觉时,眼睛痛得厉害,基本是强撑着,强迫自己入睡,每天傍晚醒来,都把兽皮给弄湿了。
开始还有人打趣,缓解下沉闷的心情,吴桂都只是笑笑。
再后来,谁也不比谁强多少了,傍晚起来都是泪湿兽皮。
可没有人喊苦,也没有人喊痛,每天都说着今天到哪了,离哪个点还有多远。
眼睛受伤就连食物也开始减少,所幸终于见到活着的野兔、野鸡在山林中觅食。
而打猎的事基本都是王守一个人去,只有他开启了精神力,可以闭着眼睛搜寻猎物。
有时候没有食物,有时侯,八个汉子一天也只能吃一只野鸡过日子,喝汤都不能混个肚饱。
严寒,食物,失明,威胁着众人的生命。
……
王守义在心中算计,视膜受损,或许歇个三五天就能恢复,或许是半个月,但没有维生素的补充,这个时间可能会更长。
背风的山洞是暖和的,连光线也显得暗淡。
王守义正在做冰镜,把雪水烧开,滴上几滴碧绿色的猴儿酒,浇在平滑的木板上,放在洞口,等着结冰,这是唯一的防护措施。
一共做了十六副,平均每人两副。
八个人中,只有王守义的眼睛受伤最少,因为用精神力代替,除了红一些,基本没有人碍。
王守义走出了山洞,他得去寻找食物,哪怕是冻死的野鸡野兔也好。
大雪的深山是寂静的,兽皮靴踩在冰冻的大雪上,咯吱作响,身后就是一窜脚印。
每三百米,王守义必停留下来,做上印迹,再仔细搜寻。
熊林显得有些怪异,一路上都极少碰到正在冬眠的熊,好像熊林这个名字,名不副实,哪怕是在冬季,也不应该这么少吧。
对于熊,王守义并不太了解,族中记事亦有些模糊,只简单的记载了一些:东面有熊林,种类繁多,颜色以棕黑灰黄为主,领地观念强,有冬眠的习性。
又或最近的记载:黑熊,全身黑色,圆耳,眼嘴长,胸前有月牙纹路,体型庞大,力大无穷,有大之分。嗅觉,听觉灵敏,喜食鱼,蟹,鸟蛋,虫,果,羊,食性复杂,易暴怒,不可招惹。
还有几次熊祸的记载,总体上对熊的记载也不相同,共同点都是不可招惹,否则熊的报复性极强,还契而不舍,不死不休的那种。
王守义从未来过熊林,这一次出山,碾转一千多里,几次在精神力探查时,发现过熊的存在,都被人劝住,不要不去看,刚入冬眠的熊也很警觉,气味和声音都有可能把它们惊醒。
其实冬眠,并不是所有熊都会有这种习惯的,只是冬季缺少食物,减少消耗才会去冬眠的。
熊冬眠时的消耗,会比平常活动降低八-10倍。
……
这次又发现了熊,脑海里东北方三百米,一个模糊的熊形光点很亮。
王守义舔舔嘴唇,心中第一个想法是食物。
睁眼朝东北方望去,并无特别大的树木,但也无明显的洞穴,应该被积雪给遮住了。
王守义检查了自己的武器,穿着和体力及真气。
脚上的高绑靴子,王守义松开了一些,而衣带却又紧了紧,手臂上的绑筋扣上。
取出丹药,恢复真气和体力的红蓝二色丹药,各服下两颗,把身体和真气调至颠峰状态。
武器是一把大弓,和一柄长刀。
大弓用兽皮裹住了弓身,减少寒冷对弓的影响,箭只有十枝。
长刀,其实只是石重木与骨刀的结合,骨刀取自妖兽之牙,有七十公分长,加工后,与近二米长的刀柄融入一体。
腰间的兽皮带中,还有七柄型獠牙制成的刀,平常是用来剥皮切肉的厨具,战时可当飞刀,暗器之用。
与野兽相博,很少近身,除非有压倒性的优势。
否则近身博杀,是找死。
野兽力量大,行动敏捷,成长于丛林这个弱肉强食的环境之下,人就算修练武功,亦有所差距的,就你练体很强,哪怕是铁皮铜骨,一爪下来,至少上千斤,打实了,就算是钢铁做骨也能给你打折了。
更别说,对手是一头熊,力大无穷的黑熊,随便挥动熊掌就是二千斤之力,暴怒之下,加上身体的重量和速度,颠峰之力,几万斤也有可能。
力之一字,不可视,一力降十慧,在不同的情况下,有不同的解释,比如面对熊的时候,这个“一力”就只能指实力和力气。一巴掌下来,石头碾成粉,最坚硬的蛮兽头骨也能轻易拍碎。
保持距离战斗,是保命的第一法则,长枪和弓箭是部落狩猎的常用武器,也是最佳和最强的武器。
一寸长一寸强,长刀在手和短刀在手,最大的差距就是发挥的力量天差地远。短刀多数是凭其坚硬和锋利增加杀伤力,而长刀又多了力量上的加成,少则二三成,而罡兵这种超越常规武器的兵刃,加成不以道理来计。
王守义手中的就是罡兵,五倍的罡兵,原本一百斤的长刀突然重达五百斤,爆发后,凌空劈下,百年大树都能一刀削断,巨石也可一剖两开,除非是护甲足够厚实坚硬的妖兽,方能硬杠这一击。
……
王守义手持长刀,步步向前,长刀拖地,在冰雪上划过一道刀痕。
二百米……
一百米……
五十米……
一棵百年老树暴露在王守义的眼中,树根盘虬如卧龙,裸露在地表,这种树叫铁杉,根系格外庞大和繁多,是十万丛林中的不死树。
一棵百年铁杉,其根可深入地下三十米以下,占据半个山包,根如盘龙卧地,杀死在它根系内的其它树木。
熊穴就在铁杉的的根部之内,冰雪覆盖之下。
第六章 天然呆的白熊
五十米……王守义放慢了脚步,收敛了气息,轻步走近。
能选择在铁杉之下挖洞而居,又是独熊,就可以证明非同一般。
铁杉,能带个铁字,就可以证明树木的质地密集坚硬,根系的硬度和密度更在树身之上,韧性也强上不少。
铁杉是部落制作强弓的木料,仅在石重木之下,但最强的弓又是铁杉木所制。其根系中若有适合做弓的部位,那比石重木还要强。
石重木在于密度高,硬而重,铁杉不仅密度高,够硬够重,而且还韧性足。
部落有人专门培养铁杉,用于制作长弓和枪身。
笔直的树杆,均称的很,制枪是很好的材质,其根在初生期又可塑形,用竹节绑好固定,可呈天然的弓身,再加以特殊的矿粉融水而浇,十年铁杉也不过一寸,若是有奇迹,三五十年的铁杉也只有一寸的树径,石重木还硬还沉,更坚韧。
熊居于铁衫之下,其力其爪必能断开铁衫如盘龙一样的强大根系,当然不凡。
而且此地处熊林深处,居中央者,也是不凡的另一种无声的宣告。
熊有四色之分,不知铁杉下的熊又是哪一种色呢,又有何本事。
百年以上的铁杉并不高大,树径也就一尺,笔直如利箭插向云宵,冰雪挂霜,晶莹白透,其内却是黑沉沉的枝杆,好一棵铁杉,料想其树蕊用来做一柄长枪定是极品。
王守义仍在缓慢的接近,眼睛己死死的盯着冰雪覆盖之下的一个仅有大腿大的冰洞。
三十米……
王守义停住了,熊已经醒了。
这是一头有着强大的战斗本能的熊,其警觉和对危险的感应超强。
“砰”
“砰”
……
大腿大的冰洞正在慢慢的扩大……
不是熊的力量不够,不能一击破冰,而是在恢复僵硬的身体,有节缓慢的在打开冰洞。
“轰”
冰洞爆裂,冰块四射,呈开花的形状,激射四散……
一头白色的大熊从冰洞中跃出。
没错,是跃出,笨重与轻巧体现在这头白熊的身上。
“吼”
寂静的山林,冰雪纷纷落下。
悠长的熊吼,在白熊的嘴下形成了一团气箭。
发毛张开,体型在瞬间就大了一圈。
白熊比王守义记忆中的那个黑熊略显一些,但也差不多。
白的没有一根杂色,纯种的白熊,在熊林极为罕见。
白熊身高一丈,其体重估计在一吨,熊掌上的利爪显得特别长,最长的差不多有一尺,短的也有二十七八公分长。
白熊长着狗脸,一吼之下,森白的利齿,可以感受到寒光,冷入人心。
熊嘴上最突出的是有些粉红色的鼻头,显得很夺目。
“弱点”这是王守义对白熊粉红色的鼻子的第一反应。
“血肉能量内敛”,王守义有些好奇,这头白熊似乎与太多数的荒兽和妖兽不同,没有释放出其强大的血气。
“噢哦……”白熊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似乎刚睡醒的样子,前肢落地,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抖了抖身上浓密的白毛,一屁股坐在雪地上,眼睛才开始打量着王守义,有好奇,有思索,还有疑惑。
王守义有些看不懂,自己入了白熊的地盘,它不应该暴怒么,不应该驱赶入侵者么,不应该与自己战斗么。
“这一屁股坐在雪地上是怎么回事,这可不是熊战斗的姿式啊。”王守义有些懵了,这白熊是咋回事
还有哪眼神,好奇、疑惑、思考……说得好听,这眼神灵动,人性化,不好听的,这是天然呆,还没判断出来,我是要杀你,吃肉啊。
白熊粉红色的鼻子不停的耸动,似乎在分辨空气中某一种味道,然后竟在雪地上打起滚起来……
“呃……”
王守义从喉咙中发出微弱的惊讶声,他完全看不懂这白熊想干什么。
“这是撒欢么,可白熊为什么会撒欢……”王守义想不通眼前的白熊这种奇葩的行为。
“打,还是不打……”王守义问了自己一句,面对这头白熊,好像没有敌意的白熊有些下不了手。
王守义思量之间,白熊停下了打滚,又坐在了地上,前肢抓了抓脑袋,好像很用力,竟没坐稳,一个侧身,又掉进了冰洞之中。
“咚”
王守义听到了白熊沉重的落地声。
“哎……一头呆熊,算了,我王守义,男子汉大丈夫,不欺负弱。再说了,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就放过你了。”面对这么一头傻傻分不清情况的大白熊,王守义没有了杀心,收了长刀,抬头望天,看来今天早上只能嚼肉干了。
王守义转身打算离去……
“吼”
熊吼再次响彻熊林……
王守义立马转身,只见白熊又出现在洞口,人立而起,仰天长啸,熊风冷裂,气势逼人,藐视一切,我的地盘我做主的王者风范。
让王守义不得再次警戒起来。
可然后,这白熊又一屁股坐下,开始之前未完成的动作,抓脑袋,偏偏又好像用力过度,“咚”的一声,又掉进了冰洞。
“呃……”
“傻熊”
王守义骂道,吓老子一跳,刚才还以为它要从背后偷袭自己呢。
不过这次王守义没有转身离开。亲眼再次见证傻白熊又一次从洞口跃出,人立而起,仰天长啸,气势逼人,威风八面……然后再次屁股坐地,一抓脑装,“咚”地一声,又掉进冰洞。
王守义瞪大了眼睛:“这个世界的白熊难道是傻的。”
……
然后白熊的这重复性的行为又在王守义眼前进行了四次表演,方才没有再落入冰洞之中。
“这个世上,真的有傻熊,还是白的。”王守义算是看清了这个白熊的呆傻天性,锲而不舍的发呆发傻,誓要进行到底,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终于完成了前肢抓脑袋的伟大工程。
当然,也可以叫“洗脸”,这是熊经常做了一件事。
洗完脸的白熊终于完全的清醒了,不过好像无视了王守义,而是又在雪地里打滚,蹭铁杉,开始了洗脸之后,洗澡的伟大工程。
“轰”
白熊又是一个人立不稳,化成一团白球,滚着白雪,从铁杉向王守义的方向变成雪球,越滚越大,轰隆隆的滚了过来。
“握草”
王守义飞身而起,一脚踩在了雪球之上,雪球崩裂,露出了白熊的真身,正四肢朝天,双眼好奇的打量着王守义。
“没有敌意。”王守义把长刀收起,飞身离去。
“算了,不吃傻熊肉,否则人也会变傻的。”
“轰”
……身后一个大雪球又朝王守义滚了过来,速度还很快,追上了飞身离开的王守义。
“我……日……”
王守义双脚立定,弓步站开,双掌快速的贴向雪球,一击之下,雪球炸开,就连白熊也给震开了一丈之远。
可白熊被王守义震开一丈,仿若无事一般,竟还兴奋起来,双掌抱头,再次轰隆隆的朝王守义滚滚而来……
“握……草,有病……”王守义理也不理,在雪地上飞跃。
刚才一击,王守义可用了八成的功力,可对这白熊没造成一丝伤害,双掌穿过炸开的雪球,打在白熊身上,就如打球一般,一震之下,力气全给卸了。
就这样……王守义在前面跑,白熊在后面追,足足追了三里地。
第七章 少年与白熊
王守义好不容易顺着西北风,御气飞行,摆脱了白熊的追赶。
心中还一阵暗骂:“傻熊,傻熊……”
反回头一望,白熊却是自顾自的朝相反的方向东南滚了过去。
王守义心中一动,就跟了过去。
白熊刚才一阵追逐,料想消耗不少,有可能会去觅食。
做为熊林的主人,这片地域的霸主,哪里有食物,这头白熊应该知之甚详。
……
果然不出王守义所料,白熊的目的地是河流。
一条平坦的玉带出现在王守义的眼中,冰封的河流,还极为宽广。
河流延着山脚宛延平趟。
熊林处十万大山外围,地势较为平坦,没有太高的山包。河流比西面大山中的河流要多一些,少了些激流,多为平淌的河流。
有河就有鱼……
王守义眼中一亮,心中火热起来:“终于又有吃的了。”
……
白熊己消失不见,应该是钻入冰雪之中,觅食去了。
王守义管不了那么多了,寻了个方向,离白熊远点,省得这头傻熊又来打滚。
长刀横扫,清理出河面……
接连数十日的大雪,在西北风的猛吹之下,河面的冰层极厚,就连表层也给吹硬了。
好在手中长刀是罡兵,火红色的九阳真气贯注,切冰层如切豆腐,很快的削了一层。
真气在冰雪覆盖的熊林是非常珍贵的东西,不管是运转真气,保持身体暖和还是捕杀猎物,都有极大帮助。
不过,王守义顾不得了,现在食物比真气更难得。
不一会儿,深达一米的冰洞被挖开,河水略微上涌,并没有与冰持平。
搅动河水,王守义嘴里念着:“鱼来,鱼来……”
不一会儿,冰洞中便出现了鱼的身影。
可惜,这次没有鱼从冰洞中跃出来,无奈王守义有心急了,手中只有长刀,一刀劈下,鱼就分成两段,鲜红的鱼血在河中流淌……
顾不得那么多了,有鱼就好。
“我劈,我再劈。”
一条条鱼被王守义劈成两段,再被长刀挑上了冰面。
鱼很多,不一会儿就被王守义杀死不少,身后给铺了一地。
鱼有了,就得弄回去,王守义四下打望,河也不远有树,便兴冲冲的提着长刀跑去。
得砍一些树枝插鱼挑回去。
突然,王守义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呢”王守义摇了摇头,没有什么比吃的更重要了。
继续劈一些树枝。
“糟糕……”王守义突然想起了下游还有一头白熊。
熊有熊瞎子的称呼,但嗅觉确是极为灵敏的,这时正吹着西北风,那鱼腥味和鲜血的味道,不正告诉那头白熊这里有食物吗。
王守义捡起劈好的树枝就朝冰洞跑去。
……
“握草”,王守义欲哭无泪,费了好大力气破开冰洞,杀了那么多鱼,却全给白熊给糟蹋了。
王守义只感觉头顶一阵发凉,刚耗了不少真气,难道冲上去干一架
这不是吃饱了撑着,而是饿着肚子发傻。
……
大白熊,吃得正欢,一条鱼啃上最肥美的部位,就扔到一旁,又捡起另一条,继续……
不用下河,就能吃到鱼,这不费一点力气就能随便吃,一年到头哪能碰到这样的好事。
就连王守义的到来,白熊也不管不顾,自顾自的吃着鱼。
……
“这头傻熊,真想宰了吃肉。”王守义看着白熊吃鱼的傻样,一边气愤,一边又感到好笑。
心的靠近,生怕这白熊以为自己抢它食物,而起了争斗。
可结果呢,白熊仅仅望了王守义一眼,完全无视持刀的王守义,继续自己的大餐。
王守义吞了一口口水,看着白熊吃得欢,一股饥饿感从腹中升起。
口水吞下……
白熊抬头,再次望了王守义一眼,伸爪抓了抓了头顶,扭着肥大的熊躯,捡了一条鱼,“啪”在王守义身边落下。
带血的熊掌一伸,指了指鱼。
……
“这是干嘛,叫自己吃鱼么,想不到这白熊还能给自己一条鱼。”王守义无语了,这些鱼可都是自己弄上来的啊。
“哎……算了,冲着你这头傻熊还能分一条鱼给我,就不与你计较了,否则真想砍了你吃肉。”
这不是明摆着不想于白热争斗,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吗。
不过至少白熊表示了善意,应该不会对自己发动攻击了吧。
自己辛辛苦苦半个时辰就得到了一条鱼,王守义王者冰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
鱼很多,甚至在跳跃,可惜冰洞有些深,极少有跳出冰洞的。
“看来得出大招了。”王守义鬼使神差的望了对面吃得正欢的白熊一眼。
这白熊却警惕的很,立马抬起了头,望着王守义,随即把身边的鱼拢了一下,一屁股坐下,又抓了抓头,选了一条鱼扔了过来。
“握草,还护食……气,才一条鱼。”
“老子,放个大招给你看。”
王守义理了不理脚下的鱼,从怀中取出一节竹筒,拔开塞子,朝冰洞倒了一些。
这是料酒,浸过香豆的高度烈酒,对动物,特别没开灵智的凡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不一会儿,
“轰”
水花四溅,冰洞口的鱼更欢了。
肉眼所见,鱼被挤出了水面,挤满了冰洞。
“啪”
一条离开水的鱼,跃起,落在冰面上蹦哒。
“啪,啪”
一条,又一条,再一条,还来一条……无数的鱼从冰洞中蹦出……
“见过没,我能让鱼自己跳出来……还护食……哼”王守义白了白熊一眼,算是回敬刚才白熊护食气的行为。
“啪”
一条大鱼蹦出了冰洞,正好落在白熊头上。
“啪”
又一条鱼落在白熊的身上……
“啪”
一条,又一条,再一条,还来一条,都跳到了白熊的头上。
“噢”
白熊明显给气恼了,“嗷”的叫了一声,老是被食物打断自己的大餐,冲着冰洞就是一巴掌。
可结果,鱼被拍死拍烂,但鱼却更多的从冰洞中跳出,正好甩了白熊一脸。
白熊立马双掌捂脸,一个后仰,就栽了一个跟斗,朝后面倒去。
“哈哈哈……熊样。”王守义哈哈大笑。
手中却拿着树枝,捡着大鱼一条条的穿在树枝上。
白熊再次一屁股坐在冰上,望着王守义的动作,很快,双掌把落在自己身边的鱼也给拢了起来,全往屁股底下塞。
“傻样”王守义不理会白熊的动作,穿好了第一条树枝,又开始穿第二条树枝。
……
就这样,一人一熊,这是和谐分鱼的画面,在冰河之上展现……
这是人与自然,还是少年与野兽,该怎么给这一幅画面,起个有意义的名字呢。
第八章 灵兽丸
当王守义提着鱼回来的时候,众人一片欢喜:“又有肉吃了。”
腹内空空的感觉,实在难受。
营养丹没有修真说里面的辟谷丹那么神奇,一颗下去。几天都感不到饥饿。
这种腹内空空的感觉,不是饥饿,而是感觉到自己身体里面有一个怪兽,逼迫着自己去寻找食物咀嚼,在自己的肠胃内翻滚,是痛非痛,一直存在。
但吃了一点食物之后,这个怪兽便安静下来,但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又开始翻腾,开始折磨你。
这是一种病态。
得治……
食物就最佳的药。
……
生火的坐火,杀鱼的杀鱼,削石锅的削石锅……
叮叮当当……的又简陋的木屋开始热闹起来……
“山叔,我打算在此停留个三五日,待大家恢复一下,再启程。”
好不容易能获得食物,至少不用为食物担心了。
有了食物,对恢复也有莫大的好处。
看着大家红红的眼睛,王守义有一种感觉,正是因为食物,所以才会眼红。
“也好,难得附近有河有鱼,木屋虽没山洞暖和,但也能抵挡风雪。”山叔也深知再赶路,怕有可能,大家的眼睛都会瞎。
阿大虽然说过,这叫雪盲症,好好修养后,可以复明,但大家都是第一次碰到,心里没底。希望阿大说的是真的吧。
“嗯,我想再去弄一点鱼,首先得让大家这几天敞开了吃……然后多弄一点鱼干,赶路时多带一点,以备万一。”
冻成冰坨的鱼和烤干的鱼相比,干鱼总会多一些的。
烤熟后,再烘干,可以直接吃的,还有一半的路程,节约着来,应该可以走出熊林了。
王守义是这么想的。
“去吧”
……
王守义回到冰洞,那头白熊还在,不过没有吃鱼,而是在河面钻了一个雪洞,正把鱼往雪洞里推。
“这是打算在河上安家么。”
王守义朝雪洞看了一眼,白熊冲他挥了挥熊掌,粉红色的鼻子微张,喷出一股白气,算是同王守义打了个招呼。
“呵呵……”
想不到,这傻熊不怕生,还挺友好的,真是一头奇葩的白熊。
……
冰洞己没有鱼了,因为又冻住了,这结冰的速度很快。
把冰洞的冰层,再次挖开,搅动,等鱼汇聚,倒入高度料酒。
鱼跃冰洞的奇景,又在一次出现。
白熊从雪洞滚了过来,好奇的望着王守义手上的竹筒那是什么法宝,竟能让鱼跳出冰洞。
白熊抓耳挠头,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对于没有敌意的白熊,王守义放下了大部分的戒心,难得遇见,随手一颗,专门替青鳞练制的灵兽丸朝白熊扔了过去,算是回报白熊的善意和那两条鱼吧。
虽然那两条鱼也是自己弄上来的。
“哎……又做了亏本的买卖。”
……
灵兽丸,专为妖兽练制,是一种丹药,其功效,一是开启提升灵智,二是帮助妖兽练体,或加速成长。
给猴子的长生丹就见证了一点,让的翠青鸟,一日之内脱去绒羽,生出翠羽,这是很明显的加速成长。
不过让王守义好奇的是,这猴子金也吃了不少,可就不见长大,依然是个“矮挫挫”。
至于开智,王守义很难判定,不过实力强了,记忆力就会增强,脑域得到开发,总会变得聪明一些吧。
猴儿酒是主药之一,这种酒除了练体有奇效,对开智也有莫大的效果,更显珍贵。
况且猴儿酒,还有修复经脉,暗伤,增加气血,这些可是有延年益寿的作用的。
猴儿酒堪称神酒。
这是王守义对猴儿酒的最高评价。
有时候王守义都这样想,猴子能变成人估计你与这猴儿酒有着莫大的关系。
开智,延寿,练体,三者合一,这酒的作用太大了。
……
白熊其实挺笨的,一颗灵兽丸,朝它熊掌上扔,也抓不住。
圆滚滚的丹药,在冰面跳动几下,就开始滚动。
白熊犹如一个熊孩子,在追琢丹药。
笨的可以,熊笨,身体也笨,一颗丹药都抓不住。
“哈哈……”
白熊的动作让王守义感到好笑,追个药丸,都能翻个跟斗。
好在,天很冷,风很大,未多久,灵兽丸就给冻住了,被白熊抓在手上,好奇地打量,鼻子在耸动,可并没有吃,反而坐在冰面上,望着王守义,好像等王守义解释,这个丸子是个什么东东。
“哈哈……智慧不低。”兽类有天性,能分别出对自己有用的食物,天材地宝,灵果药材,这丹药白熊一闻应该就能判断出,这东西对它有好处,却没有立即吞下,反而望向自己,等着一个解释。
人性化,不,这是智慧。人性化,通人性,这是对兽类智慧的一种说法而己。
而用智慧不低这四个字,这能说明这头白熊并不是傻,能分辨善恶好坏,以及对危机的警惕,有着理性的判断。
熊样傻样那只是装出来的,或者是天性如此。
王守义再次拿出一颗灵兽丸,扔进嘴里,吞了下去。
灵兽丸,人照样可以吃,只是偏向妖兽的口味,带有一丝腥味和香豆的奶香,算是原味奶香的药丸。
见王守义吞下丹药,白熊的眼神有一丝光亮,迫不及待的,把掌中的药丸,学着王守义的样子扔进了嘴里,吞了下去。
“有智慧,更可怕,但白熊有智慧就不可怕,至少不会喜怒无常,性格不定,只要不暴怒,应该不会随便发动袭击。”王守义再次把戒心降低了一些,安心的串起鱼来。
灵兽丸,不一般,白熊才一吞下,从胃中就升起一团火,四面八方的朝五脏六腑,经脉血肉中扩散,直至骨髓。
就连脑袋也会微热,这就是开发脑域,启智的一个表现。
身体暖和无比,如泡温泉,血液,血肉,骨骼都在轻微的燃烧,这是练体。
“噢”
白熊舒爽的发出了叫声,眼神都亮了几分,只是这叫声好像在发春,声音有点贱。
王守义全身也暖和起来,真气自行运转,手中的动作也快了起来。
很快,王守义就又挑着鱼往回赶,不理会正在叫春的白熊,步步远去,仅给白熊留了一个背影。
第八章 只怪自己没有学好兽语
王守义又来了。
白熊还在,没有在雪洞之中,不过鱼却全被它给推进了雪洞中。
白熊蹲在雪洞,全程望着王守义在捉鱼,然后……
然后,人又走了。
白熊望着王守义远走的背影,趴下了身子,脑袋搭在熊掌上面,直直的望着远走……
西北风吹着白色的长毛倒翻。
……
王守义又来了。
白熊还在,不过没有在雪洞口,而是趴在冰洞旁,抬头望了王守义一眼。
“嗨”
打个招呼,表示礼貌,王守义继续自己的捕鱼大业。
白熊不再抢鱼了,应该趁王守义离开,收集了不少鱼了,足够它饱餐十几顿了。
王守义朝雪洞瞄了瞄:“好家伙,都堆成一座山了。”
白熊趴在冰洞口,一双熊掌枕着脑袋。
一人一熊的距离极近,王守义大着胆子,继续捕鱼大业。
白熊没有发动攻击,应该算是认定王守义为无害的。
“想不到,本来想杀熊吃肉的,结果却是这样。”这种反转,让王守义心中有一丝触动。
人兽之争,争的是生存空间,不是的你死,就是我活。
今日与这头野生猛兽白熊相遇,竟能和平相处,也算是值得说道的一件事。
当然,这是一件极有偶然的事,王守义不会认为人兽之争便会化解。
每年冬季,大雪覆地之时,野兽都会在部落外游走,而且多数是肉食性野兽。
兽潮也有发生,只是极少发生而己。
每一百年的大兽潮,那是无边无际的,是灾难性的,毁灭性的。
不知宽广的恒河,能否阻挡兽潮大军,避免兽潮对外界的冲击。
……
想得有点远了,王守义收回了思绪,提着鱼就开始往回赶。
鲜美的鱼汤正在向他招手呢。
王守义突然想起那头白熊还趴在冰面上呢,就算皮厚毛长脂肪多,也经不住这严寒的天气。
回过头一看,白熊正望着自己:“我应该是朋友了吧。”王守义心中这样想到,朝白熊挥挥手,让它钻回雪洞去。
只见白熊原本趴着的身体,猛得一下立了起来,开始冲锋,朝自己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白熊怎么朝自己跑了过来。”王守义心中一惊,立马放下手中的鱼,持刀戒备。
左思右想,王守义想不明白,简单的兽语和手势,自己也懂,刚才挥一挥手,不是对白熊的挑衅啊,这家伙怎么就朝自己冲过来了:“这是翻了熊脸,不认人啊。”
王守义推翻对白熊的所有好感,长刀在手,真气运转,准备应对白熊的攻击。
这白熊速度极快,在雪地里急奔,与它笨拙的熊躯一点也不搭界,灵活的很。
很快就离王守义不到百米之距。
只是结果,让王守义感到好笑,这白熊应是看到自己手中的长刀,一个急刹车,没刹住,在雪地上翻了十几个跟斗。
这冲的有点猛啊!
白熊抖去了身上的冰雪,站在王守义对面六十米开外,摇晃着头,冲着王守义“呜呜”的叫。
“嗯”王守义惊讶了一下,这白熊的声音和动作,没有一丝暴怒,也不像是进攻的节奏。
如若进攻,第一是眼神会死盯着对方,头也不会乱晃,声音的话应该是吼,呲牙咧嘴,示敌以威才对。
“究竟是怎么回事,这白熊不像是发疯啊。”
王守义也摸不准白熊下一步想干什么。
一头实力未知的白熊,王守义可不敢大意。
况且,这头白熊表现出了非凡的智慧。
白熊一步一步的接近,嘴中“呜呜”的声音,一直没有停过。
王守义有些后悔,没有认真的同黑巫李若兰学习兽语,分辨不出白熊这“呜呜”的叫声,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兽语由发音和动作来表示,再高一级就是精神沟通了。
王守义只会简单的兽语,比如“朋友”“敌人”“吃饭”“睡觉”“高兴”“愤怒”等一些简单的兽语,可却听不懂兽语。
每一种强大的兽类,都有自己的兽语,而熊这种极少接触的猛兽,这熊语王守义没有去学。
王守义要询问白熊的意思,只能用通用兽语。
“呜呜”王守义尽量让自己的呜呜声充满了热情和善意,并用左手抓了抓自己的耳后,指了指白熊,又指了指自己,弯腰做了个熊趴的动作。
王守义这是死马当做活马医,希望白熊能懂自己的意思。
刚才动作,王守义表示:你跑过来干嘛,我没有敌意,我们是朋友。
白熊停下了脚步,圆圆的熊再抖斗,头微微一偏,伏下了身子,不见爪牙,“呜呜”的叫了几声。
“这是啥意思”王守义一头懵,抖耳朵代表啥子
伏下身子,也有两种意思,进攻和善意,不过白熊没有进攻的意图,否则也不会停下脚步了,应是表达善意。
只是这“呜呜”的叫声,让王守义头痛,完全听不懂,不明白是啥子意思。
“你回去吧,不用送了,呜呜……”算了,搞不懂就不要装懂,王守义冲着白熊大喊,并双手轻拍三下,慢慢的拉开:表示你回去吧。
白熊好像明白了王守义的意思,熊眼怔怔的望了王守义一会儿,掉过头,一步一步的离开了,还不时的回头张望。
“这是依依不舍么。”王守义见白熊不时的回头,心中有些满足,挥一挥手,大喊:“熊兄,你慢走!”
话刚落音,王守义一声大叫“握草”,弯腰拾起鱼,提起真气就跑。
“玛德,忘了白熊认为挥手,可能就是,自己打个招呼,你过来玩啊。”
王守义狠狈逃走,白熊却在后面紧追不舍,一边追,一边“呜呜”的叫着。
王守义也“呜呜”的回应,想表示:“熊兄,你别追了。”
可白熊却不明白,追得更起劲了,嘴中的“呜呜”声,还越来越大……
王守义总算明白了,白熊这“呜呜”声,应该表示兴奋和高兴的意思。
“握草,你是高兴了,老子可是累死了,冰天雪地的,还刮着风,来回可几十里路了,还被追了两回,真是悲催啊。”王守义无语了,回头一看。
“尼玛”白熊就离自己不到十米,“好快的速度。”王守义这个念头一闪,白熊己是与王守义齐头并进了。
“呃……”王守义猛得停了下来,大口的喘着白气。
“呼”幸好不是攻击,这速度真快。
白熊再次急刹车,又是在雪地里滚了十几个跟头才停下。
……
认定白熊没有进攻的意图,王守义休息了会,也不跑了,提着鱼一步一步的往回赶。
“爱跟着就跟着吧。”王守义也懒得去赶白熊了,万一一个表达错误,又不知发生什么妖蛾子呢。
任凭白熊在自己身前身后兴奋的乱窜,与冰雪做斗争。
“怪谁呢,只怪自己没有学好兽语。”
第十章 大白是哪一个等级的兽类
第八章重复了,重复的第八章就是第九章。
一连休整了七天。
大家基本上都恢复了,王守义的话得到了验证,雪盲症导致的失明,可以恢复。
众人心中庆幸,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
“我己经做好了当瞎子的准备,可苍天垂青,这瞎掉的双眼,又好了。”吴桂双手合拾,闭目祈祷,这些日子一直强装坚强的脸庞,露出了笑意。
“屁个苍天垂青,阿大说了,这雪肓症,是眼睛上面有一层膜,被强光给弄伤了。只要好好修养一阵就能够恢复。”青哥见吴桂感谢苍天,不感谢王守义这些日子幸苦,直接就怼上了。
“青哥,我也感谢阿大,感谢大白。对了,那不是什么眼睛上的膜,叫视膜,阿大管这叫科学,你懂什么是科学吗……”吴桂怼了回去。
科学,你懂吗就问你青哥懂不,天天除了弄鱼,就是练他的猛虎劲,搞得身上都有鱼腥味。
“我咋不懂,科学就是通过双眼看本质。”
“啧啧啧……还通过双眼看本质,原话是透过表象看本质,万事万物都有它的规律,懂么……”
“这还不是一回事嘛。”
“你就一个杀鱼的刽子手,还一回事,你咋不比苹果砸傻了脑袋呢。”
这个王守义在讲梦中世界科学的时候,说过一个叫“牛顿”的人被苹果砸中脑袋开了窍,人变得聪明起来,发现了万有引力定律。被吴桂用来怼青哥了。
“呦……你懂科学了,眼瞎了还掉猫泪呢。”
吴桂真的哭过,这青哥说不过就揭伤巴了。
“我要跟你决斗……”吴桂冲上去就要同青哥干上一架。
青哥双脚轻点地,就急速后退,嘴上却没停:“桂子,想动手,等完全恢复了再来,才揭开蒙眼布,我可不想欺负病残了。”
论功夫,青哥比吴桂多练了十年,强出一大截。
“好了,好了,你们别吵吵,科学这东西,我也不懂,不过……真要动手,可要心大白这熊孩子。”
山叔直接喝住了二人,伸手指了指了白熊。
白熊被大家取了个名字,叫“大白”。
当初跟王守义回来的时候,可吓了大家一跳,差点就动手了。
后来,这大白也挤进了木屋,算是朋友了。
这大白爱玩闹,就是金第二。
众人练武,它会凑上来跟你打闹。
吃饭的时候,也会盯着你的碗与它的碗有什么不同。
睡觉的时候,也会挨过来取暖。
王守义却弄鱼,捡松果的时候,也会跟着,四处撒玩。
活脱脱的就一个极为孤单的熊娃子。
不过大白在这些日子,可帮了不少忙。
哪里有坚果它知道,自己铁杉下洞穴里储藏的坚果,都贡献出来了,甚至还带着王守义找到了埋在地下的果实,掏了好几个松鼠的窝。
至少山叔说动手的时候要心大白,这也有原因的。
之前练武,有时会两人比试切磋,这大白一见以为是玩耍,滚上来就是一个大大的野蛮冲撞。
好家伙,比武切磋的大牛和自己都给震退好几步,大白一点事也没有。
再然后,山叔,李明,向山,向火的陪练对手也就有了,就是大白,怎么揍都不会喊痛,而且越凑越兴奋,得几个人一起上。
至于大白的实力,山叔也没个底,毕竟大白从未狂暴过,就凭那身肉,就会累死人了。
吴桂和青哥,望了一眼正在角落呼呼大睡的大白,齐齐心中打了一个冷颤,灭了动手的心思。
大白的实力是个无底洞,一个人上去等于给它按摩,它还嫌轻了。二个人上去,也差不多。所有人一起动手,它顶多就抱个头,扔你们打。打完了,大家停了下来,就轮到它来给你按摩了,就一个滚滚,能把所有人给震开……最终,还得阿大出面,用一颗灵兽丸,让大白停手。
不过大白也不是没有对手,八个人打不动,王守义招呼青鳞也上来,青鳞冲刺,一个低头独角冲撞,大白会立马滚得远远的。
可青鳞不会见好即收,跑起来的青鳞,大白也追不上,跑远了掉过头,又是一个独角冲撞,大白又只得滚远一点,避开青鳞的独角。
不过青鳞一匹妖马,终究还是敌不过大白,真惹得大白火起,瞅住机会,一熊掌拍下来,青鳞立马就得倒地。
所以青鳞与大白不对付,不愿同大白一起耍。
……
队伍扩大了,由原本的八人一马,变成了八人一熊一马了。
明天又要启程,不知道大白会跟多久,毕竟一但离开了它的领地,它还会不会跟过来,还是一个未知数。
……
至于熊有没有贮藏食物的习性,王守义也不知道,但在大白的洞穴之中能找到大量的坚果和捕鱼时大白挖雪洞,贮藏鲜鱼的行为来看,这个世界的熊是有储藏食物的习惯。
王守义把这些记在了心上。
大白是没有被收服的猛兽,只能算是朋友,不同于青鳞。
大白虽然有些孩子气,但其智慧比青鳞更高,就算王守义与大白进行精神沟通,也只某一个层次的平等交流,探查不到大白的身体。
大白是一种高于妖兽的猛兽,究竟是妖兽之上的灵兽还是神兽就不得而知了。
熊林的熊以毛发颜色来区分,是极不准确的,但部落的记载却是如此简陋,仿若数万年前,人类刚刚开始兴起时,三言两语的记载。
黑,灰,黄,白四色,四种主要的色彩代表了四大种类的熊。
王守义问山叔,可见过没有一根杂色的白熊,山叔摇一摇头:“没有,就连传闻都未听闻。”
部落还是太封闭了,这种封闭不知道与外面的世界有了多大的差距。
老爹也没同自己讲过外面的世界,王守义只知道出了熊林,趁但河冰封,渡过恒河,就会有一座石城,名字叫镇兽城,而镇兽城属于一个叫大周的国家。
其它的,王守义一概不知。
外面会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大周又是怎样的一个国家政权,奴隶社会的国家,还是封建社会的国家,又或者另有奇特之处。
这些王守义只能在心中猜测,心中暗暗提高警惕。
第十一章 镇兽街
近古时代,飞禽走兽争霸天下,人族开始兴起……
历经数万载岁月,人族九皇前赴后继,把最顶尖的神兽精怪赶过恒河,进入十万大山,人族开始主宰这片大陆的兴哀。
自人族联盟崩裂,以地域划分边界,历经数百次战乱,改朝换代。大周这个国家在五百年前由大帝云战怒起兵锋,推翻了暴夏的统治,开始休养生息,教化万民。
镇兽城是大周的边防重城,这里是一座军事化管理的大城,原因只有一个,要应对兽潮。
镇兽城虽大,却只有一条主街,名叫镇魂街。
这个名字有由来历,深远的产生了许多关于镇魂街的传说,而官方认同的只有一种。
镇兽城内镇魂街,街下镇着一只魂兽。
魂兽是一种天地间的奇兽,以魂为食,残害天下,被第九人皇,石皇镇压在镇魂街下。
而镇兽城就以镇魂街为基础,扩建而来。
石皇在人间己是数万年前的事了,己沦为传说,至于镇魂街下镇着魂兽是真是假也不得而知了。
但官方,也就是大周朝廷偏偏就把这一传说定义为镇魂街的官方传说。
不过大家也是习惯了,历代朝廷都是这么干的,民间也认同这种主流说法。
当然也有其它的版本,比如镇魂街下镇压的不是魂兽,而是人兽大战,人族军队的亡魂。
又比如镇魂街是通往地狱的通道,只要找到入口,就可能让死人复活,亲人还魂重生。
还有一种传说,镇魂街下面是一个宝藏,有着无数的天材地宝,武功秘籍,人若能得其中一样,便可出人头地,开创一个千年的世家。
……
但不管传说如何,贯穿整个镇兽城的镇魂街,把镇兽城一分为二。
镇魂街不同其它的街道,这是镇兽城唯一的主街,不是一条笔直,宽度一致的街道。
而是像一个葫芦,躺在镇兽城中央,显得极为怪异。
更奇特的是,镇魂街都铺满了像鱼鳞一样的青色石砖,在上肚却又用红色石砖拼了个眼睛的图案,而葫芦嘴却没有出城,略微偏左,这一段路的延伸,又称之为“龙颈”,龙颈的尽头就是城门,城门之上又有一块巨石被刻成了龙首,但龙首有须有角有口有鼻,就是没有刻下眼睛,连眼眶都没有,这也甚是奇异。被大周百姓称之为不解之迷。
做为镇兽城的唯一主街,镇魂街很是热闹,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数不尽的人头攒动。
街道两旁的店铺更是延着葫芦的边缘,鳞次栉比,应有尽有。
可以说,你在大周国都都买不到的东西,但你在这里可以买到。而你在这里买到的东西,可能连国都没有,甚至皇宫的内库,宝库,秘库都找不到。
只因为这里靠近恒河,接近十万大山,很多东西是十万大山独有的,甚至在十万大山也是极少见的。
商人在此汇集,武者在此汇集,世家、大族,国公,候爵,只要有能力都会在此置办产业,弄一间商铺。
当皇族云姓在这里更是占了葫芦脐的地区,这是最好的地段。
镇兽城与其它大城不同,这里不管你什么身份,都可以进来,哪怕是大周朝廷的通缉犯也可以进,守城门的人不查身份,只要交了钱,就给一块石牌,必须随身携带就好。
而城里只有一个规定,不能动武,更不可随意损坏镇魂街上的一砖一瓦。
否则,会有军队找你的麻烦。
当然,也有不知天高地厚,胆大妄为之人,可结果只有一字,死。
军队不跟你讲道理,更不管你有什么理由和借口,甚至你什么大的身份和背景,只要在镇魂街动武,或损坏镇魂街的石砖,就会揖捕,反抗者一个字“杀”。
至于什么原因,很多人都不知道,但就连大周的人皇也认同镇兽城军队的这种行为。
这是一个秘密……
当然镇兽城的军队不归大周朝廷所管,更是连调动也不行,但朝廷却反而派军中精锐,百战老兵来补充这支军队。
这支军队的名字很普通,没有名号,没有大周的最精锐的禁卫军,有着“天龙军”的番号,也没有大周镇北边军中的精锐,有着“护国军”的称号。
镇兽城的军队就叫镇兽城的军队,硬要给一个称呼,就叫“镇魂军”。
这是世人对镇兽城军队的一个称呼,不叫“镇兽军”,而是叫“镇魂军”,从古老的传说传承下来的称呼。
镇兽城距离恒河仅三里之地,延恒河而建,长达三十公里,城墙犹如一条长城,而宽度却只有十公里。
不过这座城中的镇魂街显得太大,如此之大的镇兽城,占地00平方公里,镇魂街却占据了正中间,近半成有多,不应该叫镇魂街,而应该叫镇魂广场才对。
先不管这些,王守义等八人已换上部落最好的粗布麻衣进入了镇兽城,行走在镇魂街上。
大白最终没有过恒河,而是又返回了熊林。
王守义打量着这条街道,人如潮水涌动,也挡不住王守义的目光。
这是一座古城,存在的岁月己不知多久,风格却很古朴。
街道两旁的店铺,从酒楼客栈,青楼妓院,到武器丹药,拍卖场所,又或布庄,成衣店,应有尽有,吃穿住用行,无所不包。
但整体却显得有些临乱,比如买酒的旁边,会有一家布庄,隔壁又是一家打铁的。再往前走,同样买酒的又有一家,两边却是一个棺材铺和一个木料店。
这是一个在商业上没有规划和管理的城市。
不过这些暂时与王守义等人无关,目前有一个难题,那就是钱,八个人在这镇兽城可以说是身无分文,穷困潦倒。
进城还是王守义用鱼干从一地主老财手中换了进城的铜钱,方才有钱进入,两个铜板一个人,青鳞得四个铜板。
还好,这个世界的钱币还在王守义能想到的范围之内,总体上还算顺利。
但另一个问题来了,八人一马,一路行来,收获了不少异样的眼光,一是马,总有识马的人,神光奕奕的盯着青鳞,审视打量,就算不识马的人,也会打量几眼,因为青鳞与街上的其它马不同,独角不稀奇,身上长鳞也不稀罕,让人打量的是青鳞的高大,比同类的马,硬生的高出一头。
第二是八人的打扮与众不同,大家不是穿着兽皮,也得披个皮袄子,这么冷的天,这八人竞只穿一件劲装麻衣,明显是个土豹子的打扮,却又让人高深莫测的拥有着一匹独特的马,还没有留着长发。
稀奇的马,稀奇的人,稀奇的打扮,怪哉。
第十二章 缺钱啊
王守义无视其他人的目光,现在最想做一件事情是洗个热水澡。
两个月没洗澡,身上搓一搓,就起泥丸子,黏糊糊的,特别难受。
所有人估计都同自己一样。
……
王守义打量着街道两旁的店铺,脑中却在不停的思索。
刚刚看到一家卖酒的,不同之前所见。这家只在门外挂了个绣有酒的旗子就完事了,而且还不是打开门做生意,门半开,用一条厚厚的被子遮住了。
“不打开门做生意,要么极有口碑,不怕生意不上门,要么就挂羊头卖狗肉,做得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生意。”反正这人来人往的,有人进去都好一会了,都没有出来。
“买个酒,要这么长时间吗。”
……
“哎,反正从那家是赚不到钱的。”这打量店铺,就是想从中弄点钱花花,可不是抢劫啊。
进了城,就不比在部落,吃饭住店都要花钱的,况且是镇兽城这么一座大城,而且花费可能还不低。
王守义最想找的店面是当铺,收皮毛的店面,然后就是出售丹药的药铺或丹铺。
只是这一路走来,还没有发现这些门面,倒是一些个卖吃食的,那香味儿传出来,让大家都忍不住往里面瞧,一个卖包子,也被其它店面更吸引自己等人的注意力。
……
王守义把手伸入兜中,捏了捏袋中仅剩的几个铜板,壮着胆子上前问道:“老板,这包子怎么卖。”
钱是英雄胆,这身上没钱,连买个包子也要鼓起勇气上前询问价钱。
这是好多年没有去逛街购物了,以前练出来的,挑挑拣拣,我还就不买的脸皮,都不知给扔哪里去了。
好在这卖包子的大叔,人还好,一张嘴:“我们这有两个档次的包子,都分肉包子和素菜包子。”
“高档的肉包子,十文一个,素菜包子,五文一个。”这大叔边说边做了个十和五的手势,极为熟练了。
“十文,五文”一听到这价格,王守义心中有凉了,这比进城费还贵一半有多啊。身上就只有十个铜板了,合着这顶多买两素包子就完了。
“那还有便宜点的么。”王守义问了一句。
“伙子,刚来镇魂街啊,你这打扮也不像有钱的,却又有一匹极品的好马,怪哉。……便宜的也有,肉包子一文一个,素菜一文两个。您要多少个。”大叔笑着,手放在蒸笼上,只等王守义一开口说要啥样子的包子,就准备动手起蒸笼拿包子了。
“那就来……二十个素菜包子。”八个人一匹马,十个铜板,也只能吃素菜包子了,王守义一掏兜中所有了铜板,在手中摊开,顺手一倒,就十个铜板层层挨着,让卖包子的大叔看个清楚,再伸手住台面一放。
立马就开口说道:“这位大叔,我们从很远的外地赶过来的,身上也啥钱,还有几件上好的兽皮,想找个买家换点钱花花,你可知这条街上哪家店铺收兽皮么,给钱还算公平的,不压价的。”
“皮子啊,收的家很多,如果是上好的皮子,是很多家抢着要的,要说厚道点的,那要数程家了。”
王守义一问,这大叔就立马回话了,若这大叔不回,王守义可是打算连包子不买了的,转身就走。
“这程家的店铺,你就沿着左边走上一里地,门口放着两麒麟的,就是程家店铺,你直接找马掌柜的就行,就说刘记包子铺介绍过来的就成了。”说着这个应该姓刘的大叔直接搬了两个蒸笼,打算用荷叶,把包子两两包好。
“都上来,一人拿俩,别麻烦这大叔了。”说完王守义朝刘大叔拱拱手:“谢了”
王守义也不多问,这包子铺刘大叔估计也常被人问起,自己一问,他是连一个回忆的表情都没有,分明是很熟了,估计同程家很熟悉。
众人吃上了热呼呼的包子,那味道真的能谗死个人,太久没吃到这么美味的东西了。这些天,除了烤鱼干还是烤鱼干,嘴巴吃什么都觉得美味。
……
“吃不”王守义拿着大包子放在青鳞,未等王守义喂,青鳞己是马头一伸,手上的包子就进了它嘴里。
“呵呵,你也馋坏了吧。”王守义张口就咬了一口包子,满满的麦香在舌头上打着圈,然后再细细的咀嚼,甜味就有了。
再咬一口,酸菜,还特别酸,能把牙给酸掉,好久没有吃过酸菜,这一口真的嚼不下去了,又舍不得吐掉,毕竟这是花钱买的,还是身上最后的十大文。
“哈哈……”山叔等人见王守义一脸的酸样,眼睛都给酸没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啊,真酸……你们不酸吗。”王守义揉了揉腮帮子,把酸菜包子给咽了下去。
“不酸,我的是菜干的。”
“我的是青菜,还很脆。”
……
“合着就我的是酸菜。”王守义有些义怨念的回头望了包子铺老板一眼。
无奈的把酸菜包子含着泪吃完。
“孙记药房”
……
“万宝楼”
……
“丰庆楼”
……
“咦,龙门客栈,这不是传说中的客栈吗,难道是个黑店。”
“四海拍卖行,竟然拍卖行了,不知拍卖的是什么。”王守义心中一动,不知道自己练制的丹药在这里是个什么行情,得找家买丹药的铺子打探下情况。
“明珠斋……不对,不像买金银道饰,珠宝玉石的。用斋这个字不是读书人就是有信仰的人。卖书的也不像,后面的货架只摆放了一只只木匣,就无其它的货物了。”
“刘二面馆,这名字接地气。”
∽
“阿大,你嘀咕啥呢,一直见你嘴上不停的念经。”吴桂凑了上来,拍了拍肩臂问道。
“啥……八张嘴,一匹马,要吃饭呐,你有钱么……”王守义转头望了吴桂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钱,那铜板么……”
“哎……打猎个个好手,可要在镇魂街混下去,得做生意,知道什么叫生意,就是交换,但这交换就要用到钱。没钱就没饭吃,连喝水也得讨要,更别说住店了。”王守义对这物价也没个底,自己带的皮毛值多少钱一张,价钱能否让自己八人留在镇兽城内,而不是天黑之前,自己走出镇兽城。
“看,程记,门口两麒麟。”吴桂伸手一指。
王守义就看到一座三层的酒楼,正中一块招牌,也有人叫牌匾,写着“通达四海”四个字。连后面的酒楼两个字也去掉了,至于程记这个标记,就是一面素青色的旗子绣了一大大的程字,字下面却是交叉的斧头。
怎么看,都感觉程家这旗子有点像不走正道的标志。斧头代表杀伐,代表武力,这一标志让王守义想起了一个人,他叫程咬金,不过这个世界应该没有这个人吧。
第十三章 老马哥
前思后想,王守义从青鳞身上取下一张卷好的皮毛。
这是一张荒兽的皮毛,还是极为稀少的天青蛮羊皮。
天青蛮羊体形巨大,取下硝好的兽皮,完整了保留了一身天青色的羊毛,如流水一般油光滑亮,摸上顺滑暖和,兽皮质地又软又轻,是不可多得的好皮毛。
当然王守义手中的不能算完整,没有四肢,没有头部,只有一个尾巴保留了下来。
为啥会这样,这是当被子盖的。
王守义手抚过天青蛮羊皮,手上轻微的震动,然后展开,伸手一抖,原来有些显黑的天青蛮羊皮又露出了本色。
天青蛮羊皮极大,几乎是一张四四方方,长宽都在二米以上。若非一头留了尾巴,还真分不清头尾。
接连多日风雪,好不容易出个太阳,天青蛮羊皮在阳光竟闪着光晕,一圈圈的青光散开,又忽收敛不见……
无它,王守义把天青蛮羊皮又卷好收了起来,一行八人一马朝酒楼走去。
……
酒楼内,一层大厅人声鼎沸,早就有人眼尖见王守义一行走了进来。
一个身穿天青色长袍的中年汉子走了上来。
双手抱拳一拱,竟有几分武人的风格,动作硬郎,简单利落。
偏偏脸上又堆起了皮笑肉不笑的微笑,商人的标准笑脸。
这武不像武,商不像商的形象,让人一见就感到别扭。
“几位客官,里面请”中年汉子张开右臂,做了个引路的姿势,可声音却压住了嗓子,作斯文礼貌的语气,让人怪异的很。
王守义忍不住打量的这中年汉子一眼。
方脸大耳,浓眉大眼,伸出引路的右手,手上却是老茧密布,枯燥无比,可手心的茧最大最厚实,有点手心突然隆起一个肉包之感。
再仔细一感应,身上的杀伐之气甚是浓厚,再加上这硬朗的作风,到像是军伍之人。
只是不知练的何种兵器,竟然手心起的老茧最大。而且还勤练不止,没有放下刀兵。
“这位老哥,可是军伍之人,我看你身有杀伐之气,却又动作利索硬朗,却何必装出商人市侩之样,这可掉了你的身份了。”王守义以武者的身份做了一个抱拳礼,身子并微微一躬,表示尊敬。
“哈哈……有老弟这句话,我就不装斯文了,太难受了,要不是我家大姐……哎,你们先请进来,有什么事儿坐下聊。”
“对了,鄙人姓马,熟的人都叫我一声“老马哥”,我这去准备酒菜。”这老马哥收起了不伦不类的商人模样,声音洪亮,中气十足,一般军中汉子的味道扑面而来。
说着就引着八人走上了二楼,顺便吩咐了一个厮装扮的少年,去准备酒菜。
青鳞也被王守义呼住,自个儿停在了酒楼外。
“给我这青鳞准备些精料加鸡蛋,再上一坛酒。”
王守义话刚落音,老马哥声音就响起来:“你这马叫青鳞,果然非凡,待遇竟与人无异,好!”
老马哥转身又朝另一个厮招呼了声:“听了没,照这兄弟说的办。”
……
二楼是包厢,包厢里是一大圆桌,墙上挂了一副山水泼墨,不过却没有提词写诗,不过其韵味不凡,一看就是大家手笔。
“好!好一副山水泼墨图,这河莫非是恒河。”王守义赞了一声,就直接落座,山叔、向山、向火等人也各自了座位坐了下来。
王守义正想着该如何开口,售买自己的天青蛮羊皮。
自己来这程家的酒楼,可不是来吃饭的,身上可没有一文钱了。
“兄弟,你那张皮毛可否拿出来一观。”老马哥竟也坐了下来,开口直接问道。
王守义略一沉头,抬头朝老马哥说道:“实不相瞒,我等八人老远赶来,身上盘缠都用尽了。这不听得前面刘记包子铺的大叔,若要售买皮毛就找程家的马掌柜,此人最是公道,童叟无欺,定能给个好价钱。这位老哥,你姓马,可是程记的马掌柜。”
“不错,我就是马掌柜,不过是生意上,大家才这么叫我,朋友之间可都叫我“老马哥”,这位兄弟放心,程记这酒楼可没人会来冒充我,打听一下,也没人能装出我这副商不商,武不武的丑样。”老马哥说着就从身掏出一块铁牌来。
王守义一瞧,铁牌是黑铁,上面刻了一个“程”字,下面是双斧凸出图样。
这是一块身份牌。
王守义瞄一眼就知,对程家的令牌自己也不懂,瞧这老马哥爽快直接的风格,王守义也就信了。
拿起天青蛮羊皮就双手递了过去。
老马哥把天青蛮羊皮展开在圆桌之上,刚一接手就叫了一声“好皮毛”。
“质地轻柔,能硝出这么一张上好的皮毛,定要大家所制。”老马哥用摸了摸桌角的皮毛嘴上评价道。
“这么一张上等皮毛,而且毛发光溜顺滑,天青之色,无一根杂色,对着光竟有光晕呈现,是一张不可多得的极品皮毛。”
“这怕是一张荒兽皮吧。不知道是何种荒兽,我竟从未见过。”老马哥问了一句。
“天青蛮羊,老哥可听过这种荒兽。”王守义回道。
“天青蛮羊,只有听闻,从未亲眼见过,记载上这是近古时代的一种荒兽,速度极快,力大无穷,且体形庞大,胆子也大,可做冲锋战阵的坐骑。不过现在己不得见了。”
说完老马哥摇了摇头,目光有些遗憾:“可惜了,不够完整,否则可以还原这天青蛮羊的画像,那究竟是怎样一种近古荒兽。”
“喂,老哥,别嘀咕了,我们可不是来吃饭,你就估个价,合适就成交。”吴桂见老马哥一脸遗憾的模样,这样子像是要砍价的样子,忍不住他的磨迹,直接站起来没好气的说道。
王守义立马拉住吴桂,朝老马哥说道:“我这兄弟性子直,说话冲,你别见怪。不过,还请您报个价,我们八人还等着银钱吃饭住宿呢。”
“没事,我那一帮兄弟都是粗鄙的汉子,你这兄弟这么一说,我到像是回到了军营,不见怪。”老马哥挥挥手毫不在意,目光也坦呈。
“这种天青蛮羊皮,我给不了你价格,这可是当世珍奇,价格要我家大姐才能给。”
“这样,你们先吃,我去后院通知一声。放心,不收一分钱。”这老马哥说完就跑了下去,人就没了影。
“虽然是军中汉子,但心细也算细腻。”王守义对老马哥,心中有一个大概的印象。
第十四章 价值一万贯
王守义等人收了天青蛮羊皮。
说实话,这天青蛮羊皮在部落,在十万大山也算了稀罕的东西,但没有老马哥所说的那么厉害,还用上了“当世珍奇”这种的评价。
王守义心中却是估起来了这兽皮的价格,同样一个包子,价格相差十倍,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区别。
“到底能卖到多少价呢?”王守义在拿包子的价格来分析这张蛮兽羊皮的价格。
“应该能卖上上万铜钱吧。毕竟都用了当世珍奇的形容词了。”
……
”阿大,这个能卖多少钱啊“山叔问道。
“我估莫着应该能买屋子的刚才那样的包子吧。”王守义用包子来形容这张羊皮价值。
“一屋子的包子……那得吃到什么时候,能换成钱么。”青哥邹起了眉头,眼球却上翻在想象一屋子包子究竟有多少。
……
“咯咯,这位哥真有意思,竟然想要一屋子的包子,不过真是想要包子交易的话,我程家也可能做到的。”一个清脆的女间传了进来,门帘给打开,一个肤白高大的女子走了进来。后面跟着老马哥。
这女子浑身上下不见一点首饰,青丝如瀑,披在两肩,一米七以上的身高,还过却是曲线甚好,行走之间没有女子的脚步轻移,莲步款款的样子,反而如男子一般龙行虎步,干脆利索,每一步都如尺子量过一样,分明是有武艺在身。
王守义连忙站了起来,看了一眼,拱手说道:”在下王守义,想必这位就是程家的大姐了。“一双虎目望了过去,上下打量了一翻。
”原来是王公子,听马叔叔说,你手上有天青蛮羊皮这等稀世珍品,女子特意过长长见识。“这程家大姐到也利落,直接就把话说到了天青蛮羊皮上面。
这么干脆也好,王守义也不多话,直接把收起的天青蛮羊皮扔了过去,能尽快交易,也省下不少麻烦事。
……
这程家大姐也不理会王守义等人,直接展开天青蛮羊皮就开始打量起来,不过却没有评价,不过从眼中放出的光彩来看,对这天青蛮羊皮也是很满意的。
“当得起当世珍奇这个词,你想要什么价“程家大姐没有废话,抬起头望着王守义问道。
“程大姐,这价格嘛,我也不清楚,但我想你会开出一个令我满意的价格。”
只能爽快点,毕竟话说得越多,越容易暴露自己的底线,到不如等人家先开价,如果满意就直接交易,卖给她得了。
”王公子,倒也是爽快,怕是自己也估莫不到值多少钱吧,我也直接说个价,一万两,如果你满意,我们就马上成交。不过我也把话说在前头,这个价格,我是赚了,当世珍奇,本是无价之宝,但要我出价,我只能出一万两“程家大姐也没有躲躲藏藏直开了价,还承认自己是赚了,这生意做得也很坦白了。
”一万两。“王守义心里是很满意的,不过自己对一万两这个报价,还是不清楚究竟值多少钱,有些没底。
”怎么,不满意我开的价。“
“让程大姐见笑了,这样,我想问一下,这一万两指是什么,价值多少个铜钱。”说完王守义脸上微微一红,有些不好意思,这会暴露自己的无知。
“咯咯……王公子,这一万两指的是白银,当然不可能是指金子,大约相当于一万二千贯铜钱,一贯铜钱,官方是竞争一千枚铜钱,民间嘛,只能八百枚。我说的一万二千贯是指官方说法,相当于民间的一万五千贯。”这程家大姐解释的很清楚很明白,价钱还是往高了给,诚意十足。
“多谢,程大姐爽快,我也不二话,就按你说的价格交易。”
王守义略微一思,又开口说道:”我们八人,从外地而来,还没有个落脚的地方,有些事还想麻烦一下大姐,能否在这城中找一个落脚的地方,我们也好做个营生。“
”王公子,是想在这镇魂街找个门面,这个有点不太好办,……哦,倒不是钱财方面的问题,而是这里寸土寸金,镇魂街两旁的门面没有人愿意出售的。就算是高价,怕也是很难买到。“
“不知王公子想做的是什么营生,不如先在我家酒楼待上几天,我也好给你打听一下。而且这一万两白银,就算我们程家也需要一些时间准备的。”
这程家大姐到也想得周全,也没有开口包在自己身上,应该是实际情况如此,毕竟这镇魂街在这么冷的天,还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寸土寸金这个词也不是假话。
不过自己要做什么营生呢,这镇魂街卖什么的都有,要找个独门生意也不容易。自己也没有调查,一时也下不定决心。
“这做什么营生,暂时也不确定,这条街,我还没有走过,没有调查就决定的话,有些过于苍促了,这样,我们先在这酒楼住下,趁这些时间走走看看,再做决定,还请程大姐不要介意我们的打扰。”王守义回复了程大姐的话,一手指着天青蛮羊皮。
“这天青蛮羊皮就请程大姐先上起来吧。”
”咯咯……也好,我们先立个字据,到时候,你拿着这个字据提钱。“
这程家大姐很爱笑么,才这么几句话,就笑了三回了。
”马叔叔,我就不留了,你陪着王公子这几位大哥聊聊天,我去准备一下字据。“说完眼光还留在天青蛮羊皮上面就转身离去。
……
很快,酒菜也就上来了,在王守义的询问下,老马哥也打开了话匣子,一会儿说起了自己在军队的生活,一会儿又说了起了程家。
可奇怪的事,这老马哥对呈桂到是有些青睐,基本上这呈桂问什么,老马哥都接了话,有问必答。
酒桌上,成了老马哥吹牛说大话的主场,自己这八个字基本上算是听众了,只有时不是的问上两句。
王守义听着老马哥说着话,捡着酒菜就开始吃起来,味道都还不错,八个菜,荤素搭配,居然还有一个炒菜,多数是烤煮炸蒸等菜式,酒嘛,也是一些米酒,不过还很清亮透彻,应该是过滤过,不过度数有些偏低,仅比自己在部落的果酒度数高上一些,淡而无味。
这些时间每天都喝上几口高度酒,这米酒有些上不了口了。
王守义很快就放下了筷子,菜还尚可,可酒还是差了一些。
很快程家大姐就又进来,不过,也就签个字,打个招呼,说句这些酒菜算在自己身上,就收了天青蛮羊皮,留下字据,人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