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杂闻
这也端正了秦天对冯漠的态度，转念一想，既然如此，倒是可以和冯漠探讨探讨杂役堂的事情。
“冯师弟，对门派的了解，你可比我强多了，不知你对这杂役堂怎么看？”
目光一亮，听到秦天的诉求，冯漠思索了片刻，“秦师兄，这杂役堂，千百号人，要负责怎们整个大秦门的劳务，虽说管的都是细枝末节，但是其中，倒是乾坤不少。”
顿了顿，冯漠扫了扫四周，平河在外，还没回来，眼下只有他和秦天两人，便压低了声音：
“秦师兄，听说，杂役堂里，不少杂役弟子、普通弟子已经不怎么练这握石劲了！这堂里流传有其他门派的入门功法，这些门派的功法，对气血要求可高的多，你手上的增体丸，恐怕会成为许多人眼里的香饽饽。当然，这只是推测，师兄现在收到门派关注，稍加警惕便是，也无需太过烦忧。”
听到这里，秦天心思一闪，之前王和风说的，“当以习练握石劲为根本！”难道就是针对这种现象吗？还有，按照冯漠这话说的，如果真的有人在练外门派的功法，想要增强气血的情况下，肯定会打上了自己这丹药的主意了。
但是既然冯漠说了，他也不在此处纠缠，反倒是对这其他门派的入门功夫产生了好奇。
“难道还有其他更适合入门的功夫吗？”
“这倒不是，只是这些人资质已尽，根本没办法再进一步，只有转而练习其他功法，尝试冲击穴道，产生内气。哼，这些人真是有眼无珠，最合适打基础的握石劲不练，反而去求些他派功夫。”
“也不怕师兄笑话，我家虽是药学传家，一代代人先人接触了不少武者，医人救命之下，得到的功夫可不少，但是偏偏代代子弟资质不行，习武无所成。到了我这一代，方才好了些。这才花了大价钱把我送到大秦门，想要靠这握石劲练武，也算为家族多一份传承经验，所以，我家里早就告诫，万万不可舍本逐末，去练些其他功夫。用握石劲突破，练出内气，能最适合后续进展。”冯漠不屑一顾地说道。
秦天却是没想到，这冯漠对这些事情了解的如此深刻，看来身后有长辈指引，确实要比他这个“野生”的弟子要更吃得开。
而且，从冯漠口中得知，想要进大秦门，还不是随意为之，却是不知这身体的父母，是怎样做到让原来的秦天进入大秦门。
接下来，冯漠还真说出了不少关于杂役堂的有用信息。
大秦门弟子，只要入得山门，便为普通弟子，得传握石劲。然而，却是有许多限制。这普通弟子，除非被废，入门需得有十年之期不得离开宗门，若练武有成，晋升精英弟子，自然解除禁令。否则，可就得在宗门老老实实呆上十年。十年期满后，以大秦门一般弟子的身份出门，禁止泄露门派所学。
这十年时间里，考核不通过、犯错的弟子，便需要再杂役堂接受劳役，直接考核通过、解除惩罚为止。
所以，这杂役堂，还能见到许多年老之人，便是被罚几十年劳役之人。
而这杂役堂的起源，更是能编成一本传记，这是伴随着大秦门的崛起，不断变换形成。
原本为大秦门所购置的奴仆所组成。之后，随着门派扩大，人员增加，原本的奴仆早已不堪使用，于是，便将犯了错的弟子废去武功，打入杂役堂，使之一起劳役。
后来，大秦门日益强盛，江湖上抓到的恶徒，罪不至死，便也放到这杂役堂。
不过，这罚入杂役堂的惩罚也只限于普通弟子，精英弟子以上，若有犯错，自有其他门规处置。秦天之前看到的卧龙山值守弟子，便是惩处这类弟子的一项去处。
当然，这杂役堂，可不限于杂役弟子，这成百上千的杂役弟子，自然得有管理者，所以，杂役堂又设立了护堂弟子一职。许多自知晋级无望，或者无心进取的普通弟子，便自愿放弃修炼，前往杂役堂，成为护堂弟子。这之后，也陆续有许多天资卓越的弟子被派往杂役堂，算作历练。
毕竟，这千余人的杂役弟子规模，里面可是一个小江湖，有些杂役弟子，为了逃避劳役，早点考核脱离，贿赂、欺压、团伙、小帮派事情层出不穷。
大秦门高层也一直懒得管理，只要能做得好事情，便听之任之。
演变至今，杂役堂不仅是个人力市场，还是个黑市，里面各种大秦门禁止外售的丹药、低阶功法时有出现，甚至还传出过花钱买命的故事。当然，这事并不一定是真的，因为虽然买命的对象死了，但是却被检验出是自杀，但这传闻便一直流传了下来。
“那会不会有很多普通弟子愿意去杂役堂呢？”
秦天听了许多，倒是把心里的话给问了出来，这杂役堂听起来如同混乱不堪的地界，王和风反倒说有很多人愿意去，却是不知为何。
听到这里，冯漠皱了皱眉头，小声说道：“秦师兄，在这杂役堂，虽然护堂弟子无需劳役，但是人手有限，门派要求的严，要做到不出错可不容易，耽误时间，影响修炼，所以没几个人愿意到这里去。除非有些人，已经没了对武学的追求，家境也不怎样，才愿意去那里。要是换做我，要是练武不成，我早就想着办法回家继承家业去了，哪里愿意呆在那地方。”
秦天点了点头，冯漠这是老成之言，让他对杂役堂又了更深的了解。
说着起劲，门外，平河进来了。
“秦天，门外有传功师兄找你，说是带你去杂役堂！这是怎么回事，以你的天资，去杂役堂做什么？”
秦天一拱手，对两位舍友说道：“这几月，多谢两位照顾。我这身不由己，师门让我去杂役堂历练一番，估计以后，就暂时呆在那边了。”
平河一愣，冯漠更是有些无奈，原来之前所说的哪些，是秦天为去杂役堂打听消息来着。
“秦师兄，刚才我说了，这杂役堂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以你的天资，去那里只会浪费时间，不再考虑考虑吗？”
苦笑一声，“师门之命难违，这可推脱不了，你们以后要是有事，就到那边找我吧。”
说完，再次拱手，转身便出了门。
第十七章 内外门之分
门外的传功弟子，虽然面熟，但是细想，秦天认识的传功弟子也仅有王和风一人。
抱拳行了一礼，“不知师兄如何称呼，咱们这就去杂役堂报到吗？”
门外站着的传功弟子却是个高壮汉子，咧嘴一笑，“好叫秦师弟知晓，我叫鲁正阳。师弟天赋异禀，现在又是名声大噪，可正是许多师姐师妹钦慕的对象，这可叫老鲁羡慕的紧啊！”
听着鲁正阳的打趣，感受到堆放的亲近之意，秦天也笑脸相迎，“鲁师兄取笑啦，哪有师妹钦慕，这来了师门之后，天天就是练武，可连师姐师妹的面都没有瞧仔细。”
“嘿嘿，其他的咱老鲁可不敢说，师弟这不是要去杂役堂吗？”鲁正阳也不多说，朝秦天挤眉弄眼了一会。便率先迈步，朝着杂役堂走去。
一路上，两人倒是聊了些话语，但是也不知鲁正阳是在试探他还是怎样，只谈风月，不聊门派武功，让秦天好一阵郁闷，还只得配合着鲁正阳。
好不容易到了杂役堂，才算摆脱了鲁正阳的“骚扰”。
眼前，一处宽大的青石院，有穿着杂役服饰的弟子不停地进出，就在秦天细细打量之时，“田大，黄二，宁三，老子来了，你们还不赶紧出来！”
只是，刚到门口，鲁正阳一声掺杂着内气的吼声便从耳边传来，差点震的秦天忍耐不住，就要用手捂住耳朵。
这厮天生嗓门大，喊话起来，比王和风要强多了，秦天心里暗想。
对这田大、黄二、宁三，秦天倒是有些猜测，这应该就是杂役堂有名的护堂弟子前三席。这三席弟子，虽然可能实力不是护堂弟子中最强的，但是却是最有号召力的。以三人为主各自聚集了一帮护堂弟子，分管了杂役堂各种事物。
随着这声喊叫，院中串流的人群顿了一顿，众人看了看鲁正阳，似乎早已习惯这种场景，居然没有人停下来问问究竟，又开始不停地走动起来。
很快，屋子里迅速走出来两人。
“田常在/黄林峰，拜见正阳师兄。”
一头短发，头顶略秃的中年男子行礼之后，便迈前一步，朝着鲁正阳歉意地道：“鲁师兄，宁师弟有事，恰好不在此处，请师兄谅解。不知师兄次来，有何指教。”
说完，还摸了摸头上的毛发，倒是显得有些诡异。
“嘿嘿，这次来没甚大事，却是为了这小子。”
说道这里，鲁正阳原本有些嘻嘻哈哈的脸上一下变得肃穆。
“受师门之命，带秦天前来杂役堂，任护堂弟子！”
听到这里，田常在一愣，看了看鲁正阳，又看了看一旁的黄林峰，沉声应道：“接命！”
“敢问鲁师兄，秦天师弟，分管何事？”
宣命完，鲁正阳又回复了嘻嘻哈哈的本色。
“嘿，上面只说让秦天师弟来，至于做什么，可没说，这个，你们自己安排去吧。”
看了看秦天，“秦师弟，事情完了，我老鲁该走了，你在这里，听田大、黄二安排便是，那包袱啥的，就找人给你带过来便是。”
说完，整个人便蹿了出去，不给众人挽留的机会。
“鲁师兄走了便好，不然再给我们这里一闹，哎……”
之前未出声的黄林峰开口了，只是这话一说，田常在脸色一变，瞪了黄林峰一眼，“行了，师弟还在这，不要妄论师兄，不然没好果子吃。”
说完这些，转过头，笑呵呵地对秦天说道：“秦师弟，你的事情，我们早有耳闻，你可是天赋异禀之人，于武学一道有莫大的前途，现在咱们能一起共事，可是我们的幸事啊。来，先里面请，咱们坐下说。”
一摆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便朝前走去。一旁的黄林峰低眉顺耳地跟在身后。
进了院子，走进院门正对的厅堂，一张圆桌便在眼前。桌边正有妙龄女子在斟茶倒水。
看着秦天望着女子，田常在笑了笑，“秦师弟，这女娃子是周边农户家的女子，这周边的土地，朝廷都已经封给了咱们大秦门，这农户便世代耕作，子女有时便会入杂役堂做事。”
对田常在的话，秦天点了点头。
这时，有人钻进了厅堂，无视一旁的黄林峰与秦天，快速走到田常在身边，附在耳旁耳语了几句。
只见田常在脸色变换，站起身来，对着秦天道：“秦师弟，抱歉，这边有急事处理，先让黄师弟带你了解了解咱们杂役堂，之后再确定你负责什么事物。”
说完，也不待秦天应声，带着刚才进入之人，便飞快消失。
“秦师弟不要见怪，田师兄是咱们杂役堂最忙的人，虽然各种事物各有分管，但是一旦哪里出了点事，门中高手们，多半是找我们三个，或者是单独找田师兄问询。嗨，这杂役堂家大业大，难做啊。”
听着黄林峰的感慨，本来就抱着暗中观察、谨言慎行态度的秦天，当下也说道：“各位师兄辛苦操持，才把这杂役堂撑了起来，让师弟好生佩服。既然田师兄已经走了，不如劳驾黄师兄介绍介绍咱们这杂役堂吧。”
“好，不像田师兄，我这片刻时间还是能挤出来的，秦师弟跟我来，咱们边走边聊。”
带着秦天，黄林峰便出了厅堂。
一路上，所有杂役弟子见了面，都会立刻停下手中事务，尊称黄林峰一声“黄师兄”，足见其威风。
之前秦天还以为这黄林峰只是田常在的服用，被他呼来喝去使唤，在鲁正阳面前也不敢插话，现在看来，这却是黄林峰的处世方式而已。
“师弟，咱们杂役堂说起来是负责整个门派的劳役，其实不然。不知道师弟可有听说过，咱们大秦门这内、外门之别？”
“愿闻其详，请师兄赐教。”
“咱们大秦门，真传弟子、精英弟子、普通弟子、杂役弟子，其实只能算作大秦门的外门。之上的护法、长老、门主等人，才算是大秦门的内门精英所在。而咱们杂役堂，便只负责这外门的劳役。”
第十八章 后遗症
“这倒是头回听说，师兄继续。”
“咱们便从这四个阶层说起。这针对普通弟子的劳役，最是简单，饮食起居而已，让咱们这些普通弟子有的吃，有的穿，有的住，有热水洗澡，有食铺能偶尔打打牙祭，便能满足大部分人的要求。至于少部门普通弟子的其他需求，咱们便无需考虑。”
“到了精英弟子这一层，是万万不能怠慢。这日常餐饮需得可口，要有合适的厨子，而且这些师兄们，也不再聚众而食，需得安排专人送餐。可以这么说，精英弟子们，基本上得做到有一人专门伺候送、洗、跑、换这些杂事，这就占去了杂役堂很大一部分人手。”
“真传弟子这阶段，反而好一些。这些师兄，基本上都不一定在山门之中，偶尔回来，有需求便提一提，没需求，根本就不理会我们。而且，就算犯了错，他们也一般不与杂役弟子们计较，算是好相处。当然，个别脾气暴躁的师兄例外。”
说道这里，黄林峰嘿嘿一笑，“所以说，搞定精英弟子们，就是我们杂役堂的主要事务。秦师弟，你可知道，田师兄对这鲁师兄何为如此尊敬，甚至有些惧怕。”
卖了卖关子，见调动了秦天的兴致，黄林峰接着说道：“那是因为，咱们田师兄的头发，原本可还茂密，只是因为又一次得罪了鲁师兄，被他给一顿拔毛，哈哈，成了现在这样。田常在还没处说理去。”
见黄林峰幸灾乐祸的样子，秦天可以确定，他们俩人绝对是真心不和。不过，他又对这首席护堂弟子的处境有了更多了解，看似风光，在杂役弟子面前人五人六，实际上也被高阶弟子视若无物。
“哈哈，师兄刚才失态了，师弟莫要见鬼”说完这些，黄林峰继续带着秦天走动。
“这里，就是热水房。这里的杂役负责挑水、担水，烧煮热水。并将热水送到普通弟子的澡堂。当然，只限普通弟子，精英弟子以上，都有专门的沐浴之所，有人定时烧煮。”
“这里，是柴房。这里的杂役负责砍柴、劈柴，将柴火送到热水房、食房。当然，他们还负责春种之际，到周边山上播撒树种，进行轮种轮砍。”
“这里是食房，师弟以前吃的面食，食铺里卖的食物，便出自这里。”
“这里是茶房……”
“这里是兵刃房……”
“这里是器具房……”
“这里是账务房……”
黄林峰带着秦天逛了一圈，大大小小的“房”都走了一遍，秦天才算对这杂役堂又了了解。想不到，这里居然别有洞天，和前世的各种机构部门一般，职责分明。
这一逛，便去了大半天时间，待两人回到院子厅堂的时候，有人早已等候在那里。
黄林峰和那人说了几句，便挥了挥手，让他在一旁等候。
“秦师弟，你的居室也安置好了，在怎们这杂役堂，可比普通弟子的居所要好多了，等会这杂役弟子会带你过去。如果你还有什么行囊要拿，也尽管吩咐他便是。今日估计没什么其他事，你到了房里，便自行休息吧。”
见黄林峰下了逐客令，秦天也不多叨唠，抱拳告辞之后，便着站在一旁的杂役弟子离去。
“秦师兄，我叫林天石，在寝居房做事，现在我带您去您的居所，要是有什么不满意，您可以告诉我，我会给您调整的。”
看着眼前的林天石，虽然穿着杂役弟子的衣服，打扮的有些老成。但是眉目、脸庞间还透露着一股稚气，想来年级应该不大。
秦天点了点头。
“秦师兄，看您的样子，才二十岁左右吧，听说您天赋异禀，握石劲已经快要练成了！有时间的话希望您能多指点指点我啊。”
秦天心里一惊，自己看起来像二十岁吗？他可是记得，这具身体可是刚十四岁出头而已，就算没有梳洗打扮，略微显老，也不至于直接说成二十岁吧。这个世界，人均寿命可没有前世那么长，十四岁成年，到二十五六的样子，差不多就是中年了。
难道这贷款所用的五年寿元，是直接让他身体度过五年时间吗？
看着眼前自来熟一般的林天石，秦天心思有些杂乱，对他所说的自然不感兴趣，没有多说什么，只说以后有机会再看。
没有得到秦天的肯定，林天石也不气馁，只是转而介绍起这杂役堂各个房间的归属，间接穿插着说一点趣事，倒也逗的秦天开心。
到了地方，寿元的事没法求证，只能先放在心里。
倒是眼前的住所，让秦天有些惊讶，这四周用木石围挡，隔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小院落。
林天石用钥匙打开门，只见门后里正是一个小院，里面还摆放着石墩和座椅，几乎可以充当一个小型的练功场。
“秦师兄，咱们这杂役堂居所可是比普通弟子要好多了，这杂役堂有些收入，几位首席弟子将大部分资材上交之外，其他的就用来扩建住所，现在几十位护堂弟子都如同这样一般。您这间是地字三十六号。”
感觉到秦天的诧异，林天石解释道。
“那现在，总共有多少位护堂弟子？”
虽然有些奇怪秦天的问题，但是林天石还是老实回答道：“加上您，目前一共有五十一位护堂弟子。据说按实力分配，练出内气的护堂弟子住在天字号房，其他的护堂弟子则是住在地字号房。”
到这里，阵阵疲劳涌上来，秦天止住了想要继续问下去的冲动，挥了挥手，吩咐林天石到原来住所将行囊拿过来。等林天石离开后，推开后，走进了这地字三十六号的厢房。
房间里，虽然空间不大，但是桌椅俱全，一旁的床榻都备好，真是算做“拎包入住”了，心里还算满意。想不到这会功夫，黄林峰就让人把住所准备好了，倒是有心了。
躺在床上，按照道理，这会时间应该不至于让他产生疲惫感，但是此刻出现的疲惫，是消失了五年寿元的后遗症，又或是服用恶魔经元的导致的呢？
秦天不得而知，打了盆水，洗了洗脸。做到桌前，看着面前的铜镜，许久未好好照过镜子的他，看着眼前的自己，确实有些摆脱稚嫩，这有些成熟又陌生的面貌，让秦天不禁感叹。
轻叹一声，穿越两月有余，却还只是苦练，这金手指的弊端大，但确实也能起到相应的作用，日后应当慎用，探讨更多的可能。
苦笑一声，倒在床上，本身开朗的性格起了作用，很快便不再纠结，在床上思索着各种事情，不知怎地便缓缓地睡了过去。
第十九章 吴飞羽
腾龙山，一处不知名的洞窟中，虽然洞窟内深入山体，但是却并不昏暗。两遍的山道上不停地散发出光芒。
“师尊，弟子已经把这一批最杰出的弟子秦天，放到杂役堂去了。先让他在杂役堂测一测心性。”
说话之人，却赫然是王和风。和他对话之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自然是他的师尊，大秦门护法之一。
“做得很好，担任传功弟子，搜寻优秀弟子，已经有几年了。这些年辛苦你了。”
“徒儿不敢，都是师尊教诲，才有弟子如今。”
“日常功夫不要拉下，我这一脉，讲天资，也论心性，你其他师兄师姐都是天赋卓绝之辈，他们的路，你不适合。但是，你却是最像我境遇的弟子，前路我已经给你铺好，你只管走下去，如有机缘，自然能有大成就。去罢！”
“多谢师尊教导，弟子告退！”
还在山下的秦天，自然想不到，远处正有关于自己的对话，他此刻睡得正香。
第二天，早就习惯了早起的秦天倒是睡了懒觉，平时卯时左右便会醒来的他，今天居然一觉差点睡到辰时。
睁开眼，看到自己的新住所，秦天感到心情一阵畅快。不用再与他人通屋，可真是痛快。怪不得前世大家都在追求居有其屋，住有其所。
正打算出门打盆水，秦天还记得他的小院落里还有一口水井，可比之前要去水房打水方便多了。
可是，刚一出门，秦天立即发现，门口站着一人。
定睛一看，正是昨天带他来此的林天石。
看着秦天出了门，林天石高兴地喊道：“秦师兄早！”
说着指着一旁的木桶和食盒，“师兄，已经给您打好热水，准备好早餐，请您享用！”
不待秦天发问，林天石自问自答起来，“秦师兄是想问我为何在此吧？”
“昨天回去的时候，黄师兄问了我和秦师兄的交谈，便决定让我前来负责秦师兄的起居。”
秦天略有些奇怪，这黄林峰什么意思，给自己安排伺候的杂役弟子，这不是精英弟子才有的待遇吗？
“秦师兄，对护堂弟子来说，已经不是曾经每天练武度日，要掌管杂役堂的诸多事务，是以每位护堂弟子都安排了一位杂役弟子侍奉，这可并不逾规。”
听到这里，秦天才算了解，居然每位护堂弟子都有这个待遇，这杂役堂，也不似他人所说的难以接受。
当下，便接受了林天石的侍奉，回到屋内，用热水洗了洗脸，擦拭了身子。
出来后，便坐在桌边，开始享用起早饭。
对比之前普通弟子的早饭，秦天感觉到这才像过上了好日子，以前只有馒头稀饭，而眼下，居然是包子、馒头、春卷、咸菜加小米粥的“黄金套餐”。
吃了饭的秦天刚出了门，居然看见林天石已经帮他把衣物洗好，在院子里的树种支了根杆子，把衣服晾晒了起来。
不论前世、今生，前天还是第一回享受这等待遇，心里倒是有些过意不去。
但是不知其他护堂弟子是怎么做的，又不好拒绝，只能乖乖闭口享受。
“秦师兄，杂役堂每隔三天便有一次护堂弟子会议，决策堂中要事，今天正好是会议之日，您要是没别的事，也请您到杂役堂正厅叙事。”
见秦天出门，林在石提醒到。
看来这既是生活管家，又是工作秘书，有个情况熟悉的人，做起事来倒是方便不少。
跟着林在石，一顿弯弯绕绕之下，赶在辰时三刻之前，秦天来到了杂役堂正厅。
虽然是辰时四科才开会，但厅中已有不少人。据林在石路上介绍，虽然有五十一名护堂弟子，但不是每一人都有时间，或出去采买，或跟着其他师门长辈出了远门，或者闭关练功，所以每次到场人数只得三十多人。
见秦天一个陌生的面孔，穿着护堂弟子服装站在正厅，场上其他湖塘弟子不禁面面相觑，后又开始窃窃私语。
在被打量的同事，秦天也在打量众人，在这里担任护堂弟子之人，多半是面露沧桑之色，有的甚至已两鬓斑白。
看来冯漠所说倒是真有其事。
见不少人都将目光打量向他，但是却无一人上千搭话。秦天也乐得自在，一个人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起来。
很快，时间就到了。
秦天睁开眼，只见田常在、黄林峰以及昨日没见过的另一中年男子，陪着一身着精英弟子服饰的男子快步走入厅堂。
还好，虽然在场人数众多，但是这厅堂倒也建的宽大，自然坐得下这么些人。而且，居然还有人排着座次。秦天在一旁杂役弟子的指引下，坐到了另一边的座位上。
等人坐好，上首的田常在才开口道：“各位护堂弟子，今天是咱们的护堂弟子会议，精英弟子吴师兄特地来次赐教，大家好好聆听教诲。”
伴随着一阵掌声，这场面倒是让秦天想起来前世开会的场面，和这情形倒是如出一辙，看来开会这个传统，是自古有之。
只是这吴师兄，看起来倒是颇显年轻，估摸着也就二十三四的样子。
看到这里，吴师兄满意地点了点头。
“当年入门之时，常在师弟便已经在杂役堂任护堂弟子，这些年来，他已为首席，我还是个区区精英弟子，倒是让我惭愧。”
吴师兄这话，不是当面打脸田常在吗？意思是他晚入门，如今成就还要比他更高。但是，这里丝毫不见田常在恼怒，反而是恭维道：“吴师兄乃是我辈楷模，我怎能和您相提并论，和您相交，才是让我当上这个首席护堂弟子的关键所在。”
“师兄日后还得多多来教导我等。”
“师兄来临，可是我等荣幸。”
……
一阵恭维之声响起，让秦天有些无奈。这都一把年纪的人了，向年级相差如此多的后辈说这些话，秦天都感觉到有些害臊。
只是台上的吴师兄明显受用，一副满足的表情溢于言表，护堂弟子的喝彩下，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离开之际，还惹得众人欢迎相送。
“这吴飞羽又来了，隔三差五便要到我等杂役堂露一露面，显显威风，摆摆谱，可真给他能耐了！”
“谁说不是，这家伙就好这一口，可谁让他是精英弟子排名前十呢。他有这个实力享受这份光彩！老三，你信吗，他就是打杀了几个杂役弟子，门中也不会把他怎么样！”
“那倒是，他有这个实力，咱们还好，只要供着就好，只是苦了跟着他的杂役弟子了啊。稍有不顺，便拳打脚踢，他那拳脚，又哪里是常人受得住的。”
这居然还是个门中小霸王，还好他刚才没有出头，喊个不爽出来。不然他这点实力，还真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第二十章 庇护
被吴飞羽这么一搅和，这天的护堂弟子会议众人自然没心思开下去，草草散了了事。
本来应该商量分配给秦天管理任务的事，也没有落实下去。
要是换了一般的护堂弟子，自然不愿。
在与林在石的沟通中，秦天了解到，这里分管事务，可不仅仅只是有责任而已，更多的是带来的权力！
这倒是秦天没有想到的。
必经，这有人的地方，就有权和利。只要管了一方事务，手下自然得有人驱使，哪些人干粗活，哪些人干细活；哪些人干轻活，哪些人干重活，这都是有讲究的。
杂役弟子里面，还有好些是通不过考核的普通弟子讲下来的，手中有些钱财，贿赂之下，自然能让其他人来替他们干事。他们反倒可以好好练武，准备下一次的考核。
没钱又没背景的人，却只能不断地被加担子，而有些杂役弟子不到三十岁，也不得离开宗门，所以每年都有听说被累死杂役弟子的传闻，至于真假，护堂弟子则是严格封锁消息，禁止他人交谈。
这也是秦天是护堂弟子，林在石才愿说出这些话。
当然，五十号人，还有三人是首席护堂弟子的情况下，自然不是每个人都能单独管理一面。有些事两三人分管也是常事。
只是，像秦天这般，没有分管的事物，倒是头一个。
秦天倒是乐得轻松，他不提，其他人自然不愿将手中权力分出去。
而且，在这里，还有女仆役，或者女性杂役弟子前来暗送秋波，频频暗示秦天，可自荐枕席。
毕竟秦天年少，武艺有成，脸蛋也还算英俊，身高在从小锻炼的情况下，也有了一米七左右，日后肯定还有更多发育，倒是很有吸引力。
身边的林在石已经勾搭上了一位杂役女弟子，还颇为得意的和秦天说过，劝秦天也适当找一找，排解下寂寞。
每天好吃好喝，有人追求，有人伺候，秦天甚至有时候还会产生，人生苦短，不如及时行乐的想法。好在，他还算把持住了自己，没有轻易放松对自己的要求。
这几日练练功，玩乐一番，也算潇洒。
只是，秦天毕竟是穿越过来的人，只是几天时间，这里的新奇便被无趣所取代。前世的网络带来的娱乐，可比这些要强多了。
而且，重要的是，秦天至今脑海中还时常浮现起吴师兄那日的派头，以及鲁正阳当日对田常在等人的无视。
他明白，在这里，实力才是根本。没有实力，一切都是浮云。就算是他们这些护堂弟子，也是实力超过一般的杂役弟子和普通弟子，才能担任。
想明白这些，秦天渐渐平复了心态，又开始恢复了之前卯时起身练武的功夫。
至于这每隔几日的护堂弟子大会，则都是让林在石告假，专心练武。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秦天在杂役堂的日子平淡如水，没有太多波澜，倒是武功有所进展。之前靠着服用恶魔精元，在神奇的练功状态中，便已经对这十式有所掌握。结合这段时间的练习，对这握石劲第二层的十式，他已经练得精熟。
秦天倒是没有料到，入门才三个月，就已经把这需要年余时间的握石劲前二十式，都练成了。
这天早上，又将握石劲前二十式都练了一遍，正打算出门。
只见林在石跑了进来，面容有些慌张。
“秦师兄，容我在这里躲藏一会，后面有人追我！”
“怎么了，看你慌张的样子。”
还没等秦天多问，林在石已经慌忙蹿进了屋里。
这前脚刚进去，后脚就有人跟了上来。
“就在这里，跟我来。”
看着五六名杂役弟子结成一行队伍，浩浩荡荡朝着秦天所在的院子走来，手中还拿着棍棒之类的器具。
只是，在看见秦天的一瞬间，一伙人瞬间感到有些尴尬，把手上的东西都藏在了身后。
秦天这一月虽然闭门不出，但是杂役堂新增了一名护堂弟子这事，一众杂役弟子可还是人尽皆知的。面对护堂弟子，他们可不敢随便造次。
秦天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一帮人。
终于，有人忍耐不住，把手中棍棒往他人怀里一塞，走到秦天眼前，一抱拳：“秦师兄，我乃净衣堂马山，这林在石实在可恶，他欺男霸女，玩弄女弟子。请您将他交给我们处置！”
这马山说完，见秦天面色不变，有些不忿地继续说道：“我乃宋天林首席座下弟子，请您行个方便。”
这宋天林，便是当日没有见到的另一首席护堂弟子。这月余时间以来，秦天早就听闻了这宋天林的事迹。这家伙及其霸道护短，并且虽然在杂役堂中话语权不如田常在与黄林峰，但胜在本人武力较强。
十名入席的护堂弟子，都是练出了内气，但这宋天林较其他入席的护堂弟子年级较轻，且其好勇斗狠，一般的时间都在练武。据说除了握石劲，其还精通其他几种武功，在和其他几名护堂弟子较量时，都占据上风。
听林在石说，杂役堂里有好事之人评论过，这宋天林真正实力在全部护堂弟子里排名第一。只是田常在、黄林峰两人有着后台，所以他才居于第三。还听说，宋天林本人一直没有放弃过冲击精英弟子的想法，还时常练武，并且有时接着采买之机，到外界搜罗秘籍以供修炼。
本来打算问清情况再处置，一听到这马山搬出了宋天林，他立马决定要慎重行事。
要知道，之前被宋天林压了一头的的其他几位护堂弟子，可是经常受到他的奚落，在杂役堂中抬不起头来，却又无力报复。得罪宋天林这护短的家伙，可是有一定风险。
只是，另一方面，秦天又想到这些时日，林在石侍奉他还算用心，许多事都为他提前准备好，许多杂役堂中的见闻也都是由他告诉。算是充当了他在杂役堂的耳目，眼下这么轻易地就把人给交出去，可实在有些不地道。
权衡着利弊，面前的马山也不催促，反倒是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有些轻视地看着秦天。
秦天心中一震，想起了前世注明的一句话，“武者，宁在直中取，不再曲中求”，连眼前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怎么有更大的决心攀登武道的高峰。
再说，他秦天身后，可还是有精英弟子王和风，他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当下，不再犹豫，“你们回去吧，林在石，就在我这里，但是你们今天带不走他！”
第二十一章 矛盾背后的阴谋
没想到秦天居然拒绝，有些恼怒的马山一手指着秦天，似乎想说些狠话。
“哼，还不走？难道你们想以下犯上吗！”
一声怒斥，马山等人身子一震，以下犯上是大秦门绝对不能触碰之门规，他们身为杂役弟子，更是万万不可冒犯普通弟子。
没有办法，狐假虎威的猴子借不到老虎的威风，自然对秦天毫无办法。
“对了，以后别找林在石麻烦，不然，我也会用同样的方式对付你们的。”
轻轻的一句话，马山身子一震，咬了咬牙，也不敢甩句狠话，马山带着一帮人狼狈地离去。
而在一旁角落里，宋松书握着拳，激动地看着这一幕，“哈哈，该死的秦天，马山可是一只侍奉宋天林的，这下你得罪了他，也算是间接得罪了宋天林，他早晚会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让你后悔来这杂役堂当这护堂弟子。”
嘿嘿，转身，宋松书一把捏住身后身着杂役服饰的女子的手，将一个小袋子放到她手中。
“你做得好，这是你的酬劳，以后好好伺候老子，等两月之后的考核之后，我重新成为普通弟子，便带你离开这杂役堂。”
身后的女子低头应了一声，手里握着装的满满的钱袋，却是不见面容。
当然，要是林在石、马山在这，肯定一眼就能认出来，这女子，就是对他们“钦慕已久”，互相暗定私情的女弟子！
站在院子门口的秦天自然想不到，这一切，都是宋松书导演的一幕好戏。作为宋松书认为害他沦为杂役弟子，丢尽脸面的秦天，自然不能放过。
之前由于他不能出入杂役堂，原本想利用家族的影响力，让其他普通弟子对付秦天。只是，没想到，秦天的武功进展居然如此迅速，不仅前十式已经练成，后二十式的练习也已经迈出了很大一步，在约战之际把万天敌比了下去，这可让宋松书输了好大一笔银子，对秦天更是恨之入骨。只是秦天名声响了起来，其他弟子更加不愿意得罪秦天，都不愿帮他。宋松书只能作罢。
等秦天来了来到杂役堂的那一刻，宋松书的眼睛便盯上了他。对这杂役堂，他可比秦天要熟悉的很，虽然他是杂役弟子，但是他的天赋还是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再加上有银两开道，自然在这里如鱼得水。每天勤练武功，劳役只是意思意思就了事。本来打算通过考核后，回到普通弟子行列，好好对付秦天。想不到这秦天居然自己来了这杂役堂。
虽然不知道秦天是走了什么门路，才到了这里，但是宋松书早就开始谋划着对付秦天。
当然，直接对付可不行，秦天不是傻子，宋松书也不可能以下犯上，不然到时候被门规处置，没有好下场。剩下的，只有通过其他护堂弟子来对付他。而宋天林就是最好的人选。直接收买宋天林代价太大，这武夫一心只有练武，要让他去平白对付人，可得被他好一顿敲诈。所以，利用身边人，就成了最好的办法。
所以，这才有了宋松书收买女弟子，色诱勾引马山和林在石，通过两人的矛盾，上升到宋天林和秦天的矛盾。
很显然，这剧本已经奏效。看马山的样子，回去肯定要和宋天林吐槽，宋松书心里暗暗得意。
却不见，身边女子看着宋松书的得意之色，趁着低头之时，嘴角也露出一丝笑意，只是这笑意，透露出一丝玩味以及一丝不屑。
秦天走回院里，朝屋内喊了一声，“出来吧，人都走了。”
屋内的林在石这时好似烫掉了毛的鸭子，再也不复平常的乐观，一脸愁容，只是手上，还端着一杯水，另一只手上，居然还有一纸包的糕点。
“多谢秦师兄救我，我在里面都听见了，让您得罪宋师兄，是我该死。”
将茶水和糕点奉上，看着秦天不说话，倒是吃起了糕点，林在石才算安了下心。
“秦师兄，之后的事，你可得继续帮我啊，要是被那马山抓到，我可就掺了，要被这些家伙打个半死。”
见秦天不说话，林在石双膝一跪，直接跪倒在秦天面前。
没理会林在石，慢慢地吃着糕点，林在石也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秦天。
终于，等到秦天吃完了，拍了拍手，才看向一旁的林在石。
“说说吧，不管怎么样，我会给你说清事情原委的权力。”
说来，林在石的表达能力还是不错的，三两下就把事情说了清楚，事情的起因就在于岳倩熙这名女杂役弟子。
因为天资有限，没办法直接进入大秦门，这岳倩熙居然找了关系，直接进了杂役弟子行列。和林在石早就相识，只是近一两个月以来，两人感情迅速升温，颇有恩爱夫妻之相。
这时，马山出现了，宣称岳倩熙是倒是早已名花有主，不许林在石继续和他来往。刚陷入爱情里的林在石自然不从，两人便自此有了纷争。
随着林在石和岳倩熙关系的深入，马山和他的关系便急剧恶化，才有了今天这一幕。
花开两边，各表一枝。
宋天林的院子里，这院子可是要宽阔的多，目测之下，比秦天所在的地字三十六号院子可要大个几倍。而且院子周围除了主房，还建有其他的小厢房。
“宋师兄，你可要为我做主。这林在石勾搭我的相好，这秦天不分青红皂白便要包庇于他，还斥责我等以下犯上，将我等赶了出去。”
宋天林整个人转过身来，他的头上已经没有了毛发，居然已经剃成了光头。眼睛一睁，眉毛一抖，显出一种威严的神色。
“难道你没有和那秦天小子提到我吗？”
“自然有提到宋师兄您，但是这秦天居然丝毫不在意，还是执意如此。”
宋天林冷笑一声，“这毛娃子，被人吹嘘了什么天赋，就以为他能上天了！眼下竟然欺负到我的头上！走，我们就去找找这秦天，会会他，看看他有什么能耐，敢欺负到我宋天林的头上！”
第二十二章 林在石的心愿
这边，秦天正体会喝着茶，体会着林在石偷摸拿出来的一点茶包泡的茶。还别说，这可真是好东西，喝了之后止渴生津，提升醒脑，只是本来就不多，只一泡，就没的继续了。
突地，又见林在石慌张地跑了进来，“秦师兄，不好了，宋师兄来了！”
秦天心里一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会来。
站起身来，走到门口。
只见宋天林带着一伙人，身后跟的最近的，就是马山，秦天心里了然，果然是来兴师问罪的。
“秦师弟，听说你成了我们杂役堂的护堂弟子，作为首席护堂弟子，我们还没正经打过招呼呢，今天特意给拜访！”
看着光头的宋天林，皮笑肉不笑地说着客套话，秦天暗笑，“宋师兄大驾光临，怎么敢劳您大驾呢，本来是我应该去拜访您的，礼数不周，请您见谅。”
“哼，知道礼数不周就好，今天，不和你说其他问题，你给我把林在石叫出来，咱们就算不打不相识，不然，哼哼！”
秦天看着宋天林满脸横肉，嚣张的样子，冷笑一声，“宋师兄，敢问你找这林在石何事？另外，就算你是首席护堂弟子，也没资格指使我吧？”
宋天林一听，顿时大怒，登时便要挥掌。
秦天后退一步，“宋师兄还是不要激动的好，你要动手，师弟自然是不敢还手，但是之后门派戒律堂，恐怕免不了要师兄走一遭了！”
大秦门对门下弟子管理严格，除了禁止以下犯上，还严禁弟子私斗，当然，只限于同级层次之间，如果高阶弟子要教训低阶弟子，自然没有太大的问题。
但是，两人同为普通弟子（杂役堂护堂弟子），如果宋天林敢仗着武功欺压于他，不用他喊，自然有其他人找他的麻烦。
“哼，你这怂货，敢和我上擂台一较高下否！”只觉得浑身怒气无处发的宋天林须发并张，却又不得不控制自己，转而向秦天提出擂台战。
虽然禁止私斗，大秦门还是设立了擂台这一方式，以为方便切磋武功以及生死大仇。
只要双方同意，有传功弟子见证，两人便不算私斗。
当然，这样的情况，敌强我弱，秦天怎么愿意参与和宋天林擂台战。
嘿嘿冷笑一声，秦天直接不回话。
这可把宋天林气炸了。
之前的护堂弟子，在杂役堂都有分管的事物，若是不接受宋天林的擂台战，肯定被人看不起，手上的事物也会被剥夺。这可是他们不多的权力，自然不舍得，而且大家都练有内气，抱着和这宋天林斗一斗，输赢未必的想法，这才接受了擂台。
但是秦天一来年轻，且是穿越而来，对这颜面一事看的并不重；二来他在杂役堂也没有什么分管的事物，对这些事情并不在意。所以根本就不理宋天林。
一旁的宋天林双目圆睁，看着秦天这幅无赖的样子，却又无可奈何。站在这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大吼一声，转身跑了出去。身后的马山等人，见宋天林跑了，自然也不敢多呆，一伙人赶紧追着宋天林去了。
本来以为这宋天林会就此罢休，谁知过了一刻，院外居然响起了一阵阵响声。
秦天赶紧出门，却是被眼前一幕惊到了。
之间宋天林双手环抱着座座石墩，居然就摆在秦天院门口。
身后还不断把石墩运过来，放在一旁。
宋天林双手一报，便有四五只石墩在他怀里，还不断有人往上加，放到七八只左右，宋天林一起神，便将这些石墩又堆放在门口。
看着秦天出来，宋天林阴狠一笑，“秦师弟，既然你要勤于修炼，那这些石墩，便是师兄给你的帮助，你就用这些石墩，在这院子里好好练功吧！放心，每日的饭食，师兄会让人给你送来的，哈哈哈……”
看着宋天林把自家的原本给堵得严严实实，马山等一帮人虽然不敢嘲讽，但却在一旁大肆夸赞宋天林，给秦天整的恼怒不已。
终于，一帮人把门堵上之后，敲锣打鼓一般地离去。
冷眼看了看院子，这院落只刚高出人头，对于他们这些练武之人来说，就算没练过轻身功夫，助跑也可跳上墙头。这把门给堵上，并不能阻止他离开院子，只是，这却是实实在在的打脸行为。
这下，秦天再次体会到了实力的重要，若是他有实力，接了宋天林的挑战便可，轻松便可解决眼前的问题。
只是，技不如人，还是应当蛰伏。
在这院子里的，林在石一直躲在秦天的屋子，这下子众人离去，他才敢出来。
“师兄，都是在石害了您……”
挥了挥手，打断了林在石的话，既然决定要庇护，秦天自然不会再多加责怪林在石。
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这林在石找个妹子还能碰到这么奇怪的事，心里隐隐觉得有些奇怪而已。
这一下院门一封，秦天算是与世隔绝，丢了面子是短时间找不回来了，只有勤练武艺，方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当下，也不理会这些烦心事，抓起角落里的石墩，开始练习起握石劲。
一旁，本来愿意走动的林在石，这下也没了去处。虽然翻了院墙便能出去，但是外面可都是等着他的人，他才不敢出去。
见秦天练起了握石劲，便在一旁看着。
只见秦天从第一式开始练起，每一式不重复，很快就把所练的前二十式演练了一遍。
之前没有心思，就算秦天在演练，林在石也没有如此认真地观摩过。眼下被困在这院子里，他倒是集中了精神，好好地看了起来。这一看，只觉得秦天把这握石劲演练的有形有神，他看的津津有味，结束后大喊起来，为秦天喝彩。
看完之后，林在石又有些低落，“秦师兄果真是天赋异禀。刚入门几个月，就能把这握石劲练得这么精彩。可我居然入门三年了，这前二十式练得不够圆融，难道我这辈子就只能在这杂役堂结束修炼吗？”想到这里，他又想到了入门这些年来，刚来的时候就不够重视，没有刻苦练功。到了杂役堂，就算后悔也没有时间来练功，整日被呼来唤去，今日更是被人堵门。
想到这些年受过的苦楚，林在石只觉得心中酸楚，似乎眼泪就要留下来。
看着秦天，林在石心里冒出一种想法，“秦师兄，你教教我吧，如果能让我练好这握石劲，让我成为重新做回普通弟子，我愿意给您当牛做马，就算要我付出十年的寿命我也愿意！”
这时，一阵光芒闪出，在林在石这番话之下，恶魔贷款系统居然出现了！
第二十三章 系统的新作用
秦天万万没想到，这林在石的一句话，居然能够把系统给唤出来，难道这系统不但但是对他一个人，他拥有系统的事情要暴露吗？
很快，秦天便发现，林在石说完话之后，整个人并没有其他异常。对秦天眼前能看到的系统，仿佛根本见不到一样。
在林在石面前反复走动了几次，倒是让林在石有些疑惑。
确定了对方看不到系统，秦天心里才松了口气。
没理会林在石的疑惑，走到一旁，背对着人，朝着院墙席地而坐。
看着眼前不断闪光的系统，秦天看着浮出的框框。
赫然显现出“林在石十年寿元”的字体。
而相对应的，又给出了好几项选项。
秦天心里一动，按这个情况来看，林在石是看不到系统的。但是眼前又出现了选项，难道意味着自己可以替他做出选择。
犹豫了片刻，心里思索着林在石的情况。和林在石相处月余，秦天对他的情况，早就了如指掌。
林在石，与他一样，原本是大秦门的普通弟子入门，只是天赋愚钝，这刚入门半年考核，连三十之数都未达到。直接被划入杂役弟子。
本来以这种资质进入杂役弟子，会被人瞧不起，没有一点前途。但是说来也有意思，林在石虽然在武道一途没有天赋，但是跑腿、交际方面确实有些才能，被黄林峰使唤的顺手，便一直跟着黄林峰做事。在杂役弟子里也过得还算舒服。但是这被人看轻的事，却依然没法解决。时常为此苦恼。
按到秦天的推测，他用五年寿元换取了一点恶魔精元，对应的，林在石应该能用十年寿元换取两点。
以他这些年打下的基础，如果服用这恶魔精元，说不定真的能让他实现练会握石劲的想法。
只是，这帮人是小事，只是对林在石使用了系统，以后能保证他不屑露吗？
在大秦门，说不定他会被当做小白鼠抓起来当做实验！
想到这里，秦天浑身一冷。
赶紧就这个事情咨询了一下系统，
“任何与系统交易之人，一旦交易，受到系统限制，无法主动向外界透露系统存在！”
得到系统的解释，秦天心里安定了下来。
既然这样，林在石如今活得如此困苦，那不如就让他和自己一起，成为恶魔贷款的一员吧。
秦天心里也带着一丝实验和残忍，没有多问林在石是否愿意，直接对着系统，做出了选择。
十年寿元！
换取“恶魔精元”！
选择“卖出式”抵押！
短短三句话，林在石根本想不到，就这瞬间，他的命运瞬间被秦天改写。
只是，这一切都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的。
转身，秦天紧紧盯着林在石，他想看看林在石是否也会迅速变老。
但是，出乎意外的是，并没有如同秦天所想，林在石较之前只是显得疲惫了。
眼皮不住地往下卷，整个人靠在一旁的院墙上，似乎就要睡着了。
喊了林在石一句。
“秦师兄，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发困，您有什么吩咐！”
“没事，去房里休息一会吧，反正现在们已经被堵上了，咱们就在这里呆上几天。这样堵门的事情，长久不了。”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沦为小白鼠的林在石，本来想拒绝，但是下意识地按着秦天说的，走进了房里趴在桌上。
这里，秦天又看了看系统。相比之前，系统显得更加逼真，投影在眼中的颜色也更加鲜活。
秦天不知道这是他的错觉，还是果真如此。如果真是有变化的话，难道和系统进行交易，还能助长系统的成长？
这种没有结果的猜测，也只能让秦天苦笑。决定以后要对系统多加注意。
但是这一刻，秦天的精力是集中在恶魔精元数量上的。
三点！
秦天有些意外，居然超过了他所想象的数量。
但是，这又让秦天有些纠结，这恶魔精元是在他系统上的，那要如何转给林在石呢？
思考了议会，一种莫名的猜测进入了心头，一头疯狂的渴望也伴随这样的想法产生。
难道，这恶魔精元虽然是交易林在石的寿元得来，但是恶魔精元却并不专属于他。那么，是不是也意味着，如果秦天想要，也可以使用这恶魔精元。
这异样的想法瞬间冲击了秦天，原本对自身练武进展过慢，他是非常无力的。但是如果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日后只需要不断地采用忽悠、哄骗的方式获得他人的寿元或者其他命理，那他不就可以不断换取恶魔精元，迅速踏上练功的快速路！
困在这院内，这样的想法让秦天兴奋异常。看系统的样子，恐怕他真的能采取这样的方式来强大自身。
但是，转念，秦天想到，这是由于林在石对他的信任，才会在他身边吐露心声。难道真的要贪图他用寿元换来的恶魔精元吗？
在这时，秦天两相为难。一方面是自身的良知，一方面，又是对强大自身的渴望。
坐在地上苦思良久，秦天还是一时间不能下定决心。
苦笑一声，看来他还是心有善良的人啊。只是这善良，在这以武为尊的世道里，恐怕是万分不值啊。
既然没有办法，秦天干脆把这事搁置。
倒是转念，又来了一个想法，既然林在石的寿元可以用来贷款。那么是不是一定非要是活人的命理才能换取贷款呢？
想到这里，秦天又唤出系统。
想了想，身上最值钱的事物就要算是这一瓶增体丸了。
拿出增体丸，尝试咨询系统，是否能用增体丸来当做抵押物进行贷款。
惊喜的是，居然真的如秦天所想，系统承认了增体丸的抵押物价值。
系统框框内，略带虚幻的一个小药瓶出现了，模样和秦天手中的增体丸药瓶一模一样。
“系统，这一瓶增体丸能贷款多少恶魔精元！”
眼前一阵光芒释放，很快，秦天就得到了答案。
“以一瓶上等增体丸为抵押，可贷款0.5点恶魔精元！”
哈哈，得到了价值。虽然只能值0.5点，但是比起这一瓶增体丸对秦天的作用来说，已经是实现了更大的价值。
毕竟，根据秦天之前的了解，这一瓶增体丸对练习握石劲并没有太强的增幅效果，但是这0.5点恶魔经元给他带来的练功状态，却能大大加快他的练功效率！
第二十四章 半点精元
心里一阵痛快，赶紧和系统做了抵押贷款，依旧是卖出式抵押。这约战得来的彩头，他可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需求。
看着系统上现实的3.5点恶魔精元，秦天心里感觉到美滋滋的。只是，秦天却又想到了什么，他对这恶魔精元的服用，还真没有什么了解。
赶紧咨询了系统，这恶魔精元是否可以服用0.5点。
要是这0.5点不能单独服用的话，那可糟糕了！这可是他身上所有的家当。
要是这半点恶魔精元不能服用，他不知道还要积攒多久，才能有继续贷款半年恶魔精元的时间。
只是，世事往往不能如意。
秦天的预测是正确的，系统不支持半点恶魔经元服用。只是显示一个数量，但是服用恶魔精元的最低限度就是一点。
也就是意味着，这半点恶魔精元，暂时对秦天起不到任何作用！
心里泛苦，秦天有些想哭。
大起大落的心态，让他既难受又无奈。
看着系统，3.5点恶魔精元，3.5点恶魔精元……
这一转头，突然想到，难道不能服用一点恶魔精元。
留下2.5点给林在石不就行了。
这样，也不算太亏待了林在石，又能让他立刻就开始练功。
必经，要解决当前的困境，还是要有强大的武力才行。
越想越觉得行，甚至，这半点恶魔精元可以算是暂借一下。等以后再获得什么药品，还可以换回这半点，不至于让林在石吃亏。
想到这里，秦天算是没了心理障碍。
这还正是大白天，院门被堵，想来一时半刻也没有人来打扰。正欲服用恶魔精元。
可是，转念一想，秦天发觉，自己却已经练无可练。这握石劲前二十式早已熟练，但是这后十式却还没有完全学会。
想了想，秦天叹了口气，看来还是得去找找王师兄。
本来秦天是不打算麻烦王和风的，一方面，这护堂弟子之间互相堵门，其他两名护堂弟子肯定不能放任他下去，最多一天，就会让人把石墩给撤下来。二来，这样告知王和风，无异于向王和风求助，会让人看不起他秦天。这对自尊心极强的秦天来说，是不愿的。
但是，为了不耽误练武，早点学习最后的十式握石劲是极其有必要的。
当下，秦天也不再犹豫，看着不到一丈高的院墙，他有了决断。
而且自小身体调理得当，本来就身体强健，况且熟练二十式握石劲的秦天，本身的身体柔韧度，肌肉强度更是超过一般人。
虽然没有练习过轻身功夫，但是想着前世的跑酷动作。秦天后退几步，借助助跑的力量，右脚在墙上一蹬，身子一借力，瞬间拔高了身子。
接着，左脚又一蹬墙，再次借力之下，手一下就攀上了院墙。这一下，看着让人赏心悦目，还有跑酷达人的风范。
攀着墙沿，双手发力，秦天很轻松地就翻了出去。
几下的功夫，秦天就已经顺利翻出了院墙，到了外面。
看了看四周，原本以为宋天林会找人守在这里，四下一看，却是发觉自己想多了。
在宋天林的想法中，这被人堵了门，躲都还来不及躲，哪里会主动出来，给别人看笑话。
是以堵了门之后，压根就没打算理秦天。
秦天也不耽误，大步跑向普通弟子区域。
只是，这本来就是下午的时间，被宋天林一闹，又在院子里耽误了不少时间，等秦天感到普通弟子练武场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
普通弟子都已经练完功，三三两两散了伙。
这传送弟子也都已经返回卧龙山。
叹了一口气，没有办法，这院子回去也没什么意思，出了这求人的事情，秦天也不愿意回去找平河与冯漠。
想了想，直接往卧龙山的方向走去。
天色渐暗，远远的看上去，这卧龙山当真如同一条卧龙一般。而山峰的顶部微微抬起，恰好如同卧龙抬头一般。
秦天一遍感叹着山势奇骏，一边加快脚步。
很快，竖立着的一座山门就在眼前。
“站住，来者何人！”
还没等靠近山门，山门附近的值守弟子就冲了上来。
“值守师兄，我乃普通弟子秦天，特来寻传功弟子王和风师兄，请您通禀！”
“入夜之后，王师兄没有提前吩咐，你不能进！如果要觐见师兄，明早来吧！”
说罢，手一横，阻挡了秦天的去路。
而眼前这一值守弟子的行为，瞬间引来了其他三名值守弟子的目光。
在四名值守弟子的注视下，秦天无奈。
说了好话，也根本没人理会。
这跟不可能在山门之下和几人动手，他既没有这个实力，更不能以下犯上。
没办法，被拒之门外。
默默离开山门，秦天漫无目的地乱走，慢慢地，居然又走回了重新练功的小树林。
这时候，已经月上月天，月光虽然没办法穿透树林，但总算是给秦天给来了一丝光亮。
看着这树林，秦天回想起了之前，他就是在这里第一次服用了恶魔精元。人生，也从那一时刻，实现了第二次改变。
这第一次改变，自然是穿越到这个新世界。
而第二次改变，算是让他改变了被万天敌比下去的命运。
虽然不知道这到底好还是不好，但是，要想变强，这是最快的方式。也是他这具身体，在天赋平庸之下的必由之路。
靠着树干，秦天双臂互抱，就在这树林里休息了起来。在没有习得新的握石劲功夫之前，他可不想回去杂役堂。
想着这一天的种种，思虑着今后的练武之路，秦天慢慢进入了水面。
这不舒服的姿势，秦天只感觉睡得昏昏沉沉。不知多久，身上的湿冷把秦天惊醒。
睁眼一看，天已经亮了起来。
树林之中，清晨的露水打在秦天身上，把衣服都打湿了。还好，秦天身子骨健硕，要是换了一般人，在这样的地方呆了一晚上还湿透了身子，想来少不了一场病痛。
甩了甩手臂，活动了下身子。也不耽误，秦天立刻再朝着卧龙山出发。
他要赶在王和风前往练武场之前，和他习练武功。
第二十五章 传功
很快，又到了卧龙山下。
秦天一看，还是昨天那四名值守弟子，心里诧异。不过这值守弟子也算是精英弟子的一员，想来一夜没睡，对他们也影响不大。
在此上前，通报了要求见王和风师兄。
这次，倒是没有被拒绝。
之前和秦天通过话的那名值守弟子，和周围三人交代了一番，叮嘱秦天紧跟着他，不要四处乱看之后，值守弟子便带着秦天转身走向石阶。
虽然已经是第二次登上这石阶，但是秦天忍不住感叹，不知道花了多少人力物力，才在这山上修出了不亚于前世的台阶。
跟着值守弟子，两人脚步都不慢。很快便接近了王和风的住所，值守弟子身形一转，秦天也跟着一转，马上，就到了王和风居所。
“王师兄，有普通弟子求见，请问您是否接见！”
听到这里，秦天赶紧出声：“王师兄，我是秦天，我有时要见您！”
这山腰上的小石屋，静了片刻，便传来了声音，“这弟子我认识，我接见！值守弟子可以下去了！”
随着王和风的吩咐，值守弟子朝着石屋行了一礼，也不理会秦天，自顾自地反身离去。
很快，王和风从石屋中走了出来，虽然还没有梳洗，但是王和风却还是一副精神十足的样貌。
“秦师弟，该不会是在这杂役堂呆的不好吧，怎么今天一大早便找师兄来了。”王和风看着秦天，打趣道。
秦天苦笑一声，和王和风见了个礼，也不隐瞒，当下便把昨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王和风。
听完这些，王和风眉头一皱，“这宋天林，我也听说过，竟然做得如此过分！这堵人山门之事，要是放在外面，可是生死大仇！”
“王师兄，这宋天林虽然可恶，但是师弟今日前来，也并不是来找师兄诉苦。还是另有一事相求。”
“何事，说罢！”
“师兄，我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练习，自觉已经熟练了这握石劲前二十式，还请师兄传授最后的十式功法！”
王和风还对这宋天林有些气愤，对秦天所说的其他事情本来还不甚在意，但是这一听，可瞬间变得惊喜起来。
“师弟此话当真，你的进度居然如此之快！来来来，给师兄演练一番。就按照咱们考核的要求来！”
说罢，也不待秦天开口，转身从石屋外的一旁找出两只石墩，放到秦天身前。
秦天笑了笑，也不多话，抓起两个石墩便开始了演练。
还好山上之时已经活动了筋骨，在这清晨，被露水湿了身子，对秦天还是有一定影响的。
好在，秦天对这前二十式倒是真的把握的十分到位。
虽然身体不是最好的状态，但是却没有影响他施展握石劲。
一合一合地给秦天数着数，秦天做的合数越多，王和风脸上笑意越足。
等秦天终于做完了两百合，王和风露出了畅快的笑容。
“好样的，秦师弟，看来我们大秦门又出了一名天才。半年时间不到，你能够练会这前二十式握石劲，看来本门武功你定时极其适合。他日，这江湖，必有你的一番传闻！”
“师兄过奖了，师弟只是练得时间多而已。”
看着秦天的谦虚，王和风也不以为意。
“师弟，你的前二十式，已经练得通透。我也不再多说，现在，我就和你演示最后的这十式。你仔细看好了！”
两人客套一阵后，王和风也不耽误时间。抓起一旁的石墩，开始和秦天讲解起了最后的十式。
“这最后的十式握石劲，其实才是咱们大秦门最精髓的部分。据传，原本的握石劲根本没有三十式，有的，只有这最后的十式姿势。”
“但是这最后的十式，姿势过于艰难，常人根本难以入门，是以门内先辈，将这十式简化，再加以其他门派的基础功法，增加成了二十式，给弟子入门而用。练好了前二十式，再来练着最后十式，有事半功倍之效。”
秦天看着王和风举着石墩，身子极度扭曲。
也跟着一步一步的做，只是刚做，整个人的身体便有些排斥。一方面是疼痛，一方面是动作不到位。
但是，这点疼痛，秦天倒是丝毫不在乎。照着动作，听着要领，一个个姿势学，一句句口诀记。
时间很快就过去，王和风擦了擦汗，他可是举着石墩在做，慢慢地和秦天讲解。虽然这功夫他早就熟练了，但是还是觉得有些费劲。
而一旁的秦天，则更是累的满头大汗。这十式，他真的感觉无比吃力。
看的王和风倒是觉得有些怪异，按照常理来说，能练好前二十式的人，虽然学这最后十式有些困难，但是也不至于累到秦天这个程度。
但是，也只是心里一闪而过的想法，对秦天的刻苦和天赋，他倒是没有怀疑。
“好了，秦师弟，这十式，你算是基本知晓了。日后只要照着练习，配合着口诀，便不至于练错了路子。要是有什么疑惑，可不要憋在心里，随时找师兄询问便是。”
“另外，要提醒师弟一句，这最后十式，不得允许，绝对不要外传。在杂役堂练习之事，也要小心被其他杂役弟子学去。这算是咱们大秦门的基础功法之精华。”
听着王和风的小心叮嘱，秦天郑重地点了点头。
“如此，师弟便可回去了。放心，那宋天林之事，师兄会给你摆平。但是这人，我便不动了，以师弟如今的进展，这人，便是师弟你的磨刀石，他日功夫有成，你便第一个拿他开刀！”
看着王和风一脸的杀气，却是不知道手中究竟有了几条人命。点了点头，这也是秦天本来的想法，受了屈辱，靠别人找回场子，固然是一种方式，但是眼瞎他可是开了挂。拥有恶魔贷款系统，就如同打怪升级一般，要是没个对手，可真不适应。
本能的，秦天已经没有把这宋天林放在眼里。
回去之后，他要是使用恶魔精元，想必能迅速进展。
刚要告别，王和风却突然一张手。
“师弟，这握石劲后十式为你打磨筋骨，身子打磨通透之后，便是要聚力冲击内气了，以你的进展，想必这一天不会太远。这本《磐石劲》秘籍，师兄便先交给你！”
“你且先熟悉熟悉，方便日后冲击内气使用。”
第二十六章 善意的谎言
秦天心里感激，这磐石劲秘籍，虽然算不得门中重要秘籍，但也是练出内力的功法之一。
要是放到江湖中，不知道多少的武林人士会位置追逐。
必经，这磐石劲虽然不是高级功法，但却算是大秦门一脉相传的筑基内功。并且，无数无法练出内气的人也对此抱有极大的兴趣。
叮嘱秦天，这秘籍熟记之后，这秘籍原本定要交还于他，不能随意外流。
这也是王和风对秦天的表现极为满意，将秦天看成了师弟，才有这样的举动。
当然，秦天自然不知，但是心里却极为感激。
时间差不多，事情也交代完了，王和风还有传功任务，便让秦天返回。
一路上，秦天心里开心不已。只是，随着越来越靠近杂役堂，心情还是慢慢沉淀了下来。
虽然这次得到了传功，但要面对的是宋天林，这是已经练出内气的高手，据说还在一直冲击精英弟子，还是要用好恶魔贷款系统，加快自己的练功进度。
等到了杂役堂的时候，一路上来往的仆役看向秦天的眼神都有些异样。有的目不直视，有的赶紧避开，更有的杂役弟子在秦天走过之后对其指指点点。
心里恼怒，但是却不便发作，毕竟他在和宋天林的冲突中处于完全的下风，这些只能更加激励他。
等到快要靠近自己的院落，隐约传来的人声让秦天心里暗道不好。
要知道，这宋天林是不敢对他动手，但是如果发现秦天不在，趁着这个机会把林在石给拷打一番，那更让他丢脸。
加快了脚步，迅速接近地字三十六号院落。
等到走进了，围着的人群自然也发现了秦天。
很快，原本喧闹的人群一下子炸开了锅，人群中也分出了一条道路。走出来的正是宋天林。
“宋天林，你又来做什么！”秦天心里担忧着林在石的安慰，有些耐不住性子说道。
“哼！秦天，原本以为你只是个平常人家，想不到身后居然还有王师兄给你撑腰！你的所作所为，要是换了别人，我绝对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但是既然王师兄发了话，这个面子我肯定要给。”
说着，宋天林眼中目光陡然变凶恶，朝着堵住原本的院门冲去。
这一跑动让有几个挡着路的杂役弟子瞬间被撞开，倒在一旁，哎呦哎呦地叫唤。
只见宋天林冲到院门，对着堵住门的石墩，右脚一蹬地，一股可以感知到的气势在他身上瞬间升起。
在气势到达顶峰之时，宋天林左手叉腰，右臂抡圆，待挥舞一周之后，右臂一耸肩，手中一发力。
“铁砂掌！”大喊一声，宋天林整个手掌迅速向前拍了出去。
这一下，竟然还隐隐带起了风，听着仿佛有“呼呼”的声音。
一掌之下，面前堆叠着的石墩子，原本被码的结结实实，竟然被震的散动了起来！。
而宋天林志杰击打的这一个石墩，竟然表面出现了裂痕！
这样的威力，让秦天以及周围众人都大为震惊。要知道，这石墩子，大秦门的每个弟子都很梳理。这可不是一般的岩石所制作，是用坚硬的花岗岩所指。
这一掌之下，给得开裂。要是真的打到人身上，一般人指定没有活路！
秦天看着这一幕，之前一直对这世界的武力没有明确概念，并且穿越以来，虽然身在大秦门，但是却一直没有见识过武林高手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宋天林却是给了秦天最直观的感受。
这么一个精英弟子都不算的人，居然也有了开碑劣石的能力！
一旁的马山却在此时呼喊了起来，“恭贺宋师兄武功有成，定能早日进阶精英弟子！恭贺宋师兄……”
听到马山的话，周围的人都跟着喊了起来，倒是有偌大的威视。就连刚刚被宋天林撞到的几人，也都忍着疼痛，赶紧爬了起来，跟着众人一起喊着。
“哼，秦天，别人夸你是练武天才，我宋某人当年照样也是！所以，别认为你有什么了不起。今天和你的纠纷，就暂且算了，待日后我进阶了精英弟子，再来和你算这笔账！”
说罢，大步流星般迈出步子。一干人等，全部都跟着宋天林离去。
而原本被占满的走廊和院落外的空地，此刻已经再无人影。
叹了口气，也没心思去理会这依然堵住门的石墩，还是照着老方法，原样返回，翻进了院子。
刚落地，就看到林在石探出头来。
“秦师兄，你终于回来了，刚才可把我吓坏了！”
看着林在石，昨天下午还没略显稚嫩的林在石，此刻居然已经有成熟之相。
结合自己的情况，秦天心里了然，系统对寿元的剥夺，应该是逐渐体现在身上的。
想到系统，秦天心里对林在石还是有所愧疚的。
反倒市安慰了林在石，把王师兄过问这里事情告知了他，林在石这才算安了心。
静了下来，秦天把林在石唤到小院子里。
“在石，你也看到了，这大秦门就是强者为尊。这宋天林看上去嚣张霸道，但是精英弟子一说话，他立刻不敢再找麻烦，武功，还是正道！”
顿了顿，接着说道：“要向不被人欺负，你就要有足够的实力。既然咱们如今共患难，我也不瞒你。我有一秘法，能助你练功，但是，这却是要透支你的生命。不知，你可愿意尝试！”
在回来的路上，秦天思来想去，决定还是不把系统的事告知他人，必经系统说的是不能主动透露，但是难保不会通过其他方式将系统的事情透露；二来，这世界可还算是传统封闭的环境，要是突然说有这么一个系统，想必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
所以，折中之下，秦天想了这么一个法子，用一个善意的谎言，来掩饰系统，让林在石使用恶魔精元。
听了秦天的话，本来有些懵懂的林在石，细细思索后，立刻大喜。
“请秦师兄授我功法！在石亦不愿弱于人，被他人欺辱。只是之前天资所限，实力低微，没有办法，很多时候只能强颜欢笑，讨一条活路。既然有这样的功法，我宁愿有尊严地活一天，也不愿卑微地活一年！”
想不到林在石居然又这么激进的想法，不过也对，要不是这样的想法，恐怕不也会说出愿意用十年寿元换取武功进展的话了。
第二十七章 明清（今天就一章）
虽然低着头，但是林在石眼角不停地注视着秦天。
只见秦天终于点了点头，林在石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了下来。
“好，既然在石你有心，那今天晚上，我便传你这功夫！”
白天人多眼杂，有了上次服用恶魔精元的经验，秦天自然不愿意在大白天让林在石在院子里练功。
不知道周围有没有被宋天林留下来的人监视，夜晚昏暗的情况下也更容易忽悠林在石。
“好了，既然这样，你看看，能补能安排到我这院子四周来住吧。虽然刚才宋天林说了不再计较，但难保不去为难你，所以还是小心为上。整理好了，晚上再来找我吧！”
“是，秦师兄，我这就去收拾！”
看着林在石风风火火地走出了院子，秦天也算松了一口气。
自从来到杂役堂，除了刚开始过的那一个多月舒坦日子，接下来可能就不会再有这么安宁了。
外界情形不允许，他秦天，也即将要在大秦门崛起！
心里有了抱负，正打算回房休息片刻。
一阵清脆的声音却在院落里响起。
“秦师兄，师妹有事求见！”
秦天心里一惊，回头一看，却见一长相清丽的女弟子站在他这院门口。之间这女子虽不施粉黛，但是脸上肌肤却白嫩有致。头发后梳，扎成辫子。虽然身着杂役弟子的服侍，但是还是能看出经久锻炼的好身材。
想了想，秦天自认为自从入门以后，就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却不知她寻来何事。
见秦天沉默地打量着自己，女子略低了头，似乎有些害羞，“师兄见谅，小女子明清唐突了。”
秦天丝毫没有回应的意思，前世有几句话特别经典，他一直谨记。一句是天下没有白吃的馅饼，一句是漂亮女人都有毒，要接近的话要做好服毒自杀的准备。
眼前的女子素不相识，还是谨慎为妙。
女子有些嗔怒，跺了跺脚，显得活泼可爱。
“秦师兄，小女子一直对你钦慕有加，这次来是因为听到有人想要谋害你，特来告知。你可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啊！”
秦天眉头一皱，有人要加害于他，可是他在这大秦门一直低调练武，也就从参加考核开始才变得高调，有谁会想要对付他呢？
想到这里，秦天心里一动，还真有人！
宋松书！
差点把这个家伙给忘记了。
自然宋松书被王和风罚为杂役弟子，秦天一直就没再管过他。
再回想一下和宋天林结怨的过程，虽然是因为对方太过嚣张。但是怎么就这么巧，就让林在石和马天因为一个女弟子而碰上了呢。
带着心中的疑惑，秦天看向眼前的女弟子，“你了解什么，就直说吧！”
“秦师兄，这事可事关机密，你不请我进去说吗？”
想了想，秦天点了点头，推开房门，率先走了进去。
一旁的女子见秦天这般没有风度，虽然脸上表现的不渝。但是在秦天转身进房间之后，脸上表情迅速一变，嘴角上也挂上了冷笑。跟着走进了房间。
“什么，宋天林居然和秦天和解了！”
宋松书听着身边人的报告，大为光火。
“这个宋天林，真是个废物，好歹也算练出了内气的高手，对付一个秦天，居然还认怂，你给我说说，到底是什么情况！”
听到身旁人把当场的情况说了个七七八八，原本站立着的宋松书阴沉着脸坐了下来。
“你确定听到他说王师兄？”
得到肯定答复之后，宋松书直接一拳砸向身边的桌子。只是这是石桌，可没这么容易被砸烂。
握着被震疼的右手，宋松书咬牙切齿的说道：“好好，王和风，想不到你早就偏向这秦天。怪不得我只是多说了几句话就把我罚作杂役弟子！你们很好！只是我宋松书绝不会善罢甘休，你们给我等着吧。”
“你，去把明清给我叫来，告诉她，有要事找她！快去！”
秦天此刻正坐在屋里的茶桌便，茶壶里还有热着的茶水，想来应该是之前林在石准备的，端起杯子，给自己倒了一壶茶水。
而后进来的明清，一入屋子，便转身把房门给带上。
盯着面前的女子，“眼下没人打扰了，明师妹有事请说吧。”
“不知道秦师兄是否觉得有些古怪，你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躲在屋里勤练武功，怎么这事情就找上你来了呢？”
喝了口水，秦天说道：“师妹，你的意思是，这事情背后，有人在捣乱？”
明清看了看秦天，“师妹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师兄难道就没有一点猜测吗？”
秦天这时表情才严肃了起来，“师妹难道说的是宋松书？”
轻笑一声，“看来师兄这还不算迟钝，除了他，据我了解，你在这大秦门恐怕没有人再这么想至你于死地了！”
“哦，怎么，看来师妹对我很了解吗？”
“师兄真是太小觑自己了，作为这一期普通弟子的最优秀者，你的一举一动，早就被周围人看在眼里。但凡有点背景的人，早就了解了师兄你的根底。”
听到明清的话，秦天沉默了，他倒是真的没想到，自己此刻居然有这样的知名度。
片刻后，“师妹，有话便直说吧，你把消息告诉我，到底何意？”
明清脸上笑容不减，“谁说小女子必有所图了？今天来告知秦师兄，只是看好秦师兄，想要结交而已，并没太多其他意图。师兄不必如此防着我！”
似乎要印证刚才的话，“我想说的，师兄已经知道，那我便不再留在此处，图惹人嫌啦，师兄，我先走了！”
说完，明清倒真的一转身，翩翩离去。
秦天看着眼前的丽人，想要开口却又不知说些什么，只觉得有些唐突佳人，心里若有所失。但是转念，他明白，这一切都是自身天赋带来的，而这所谓的“天赋”，必须尽快化成实力。秦天虽然明白是宋松书在背后捣鬼，但眼下正被宋天林盯着，他必须低调行事。当下应当以提升实力为主，等时机成熟，直接把这宋松书给踩死，不给他翻身的机会。
秦天起身关上了门，确认四周再无他人后，从怀里掏出一本书，静静地翻看了起来。这书的正面，正写着“磐石劲”三个大字。
第二十八章 练功（周六继续一章）
待磐石劲秘籍的最后一页翻完，秦天长舒一口气。轻轻地把书放在一旁。
脑子里却是关于磐石劲中记述的种种事情。
磐石劲这书里，关于冲击内气的心法和攻决十分简短，却是却并不繁杂。
这本秘籍主要的篇幅也不在于这些，而是在于对突破内气的指导和前置条件的叙述。
据秘籍记载，想要冲击内气，每个人的标准都不一样。
真正天赋异禀的人，完全不需要担心内气，等到时机一到或者经过握石劲一类功法的锻炼，身体自然便会产生内气。当然，这样的人可算作天选之人，万中无一。
而一般人突破内气，则是通过基础功法的锻炼，如握石劲最后十式的锻炼，不断增强身体强度，再辅以磐石劲功法，方能突破。而天才与平庸之人的区别就在于，天才往往不需要多加锻炼，就能很快形成气感，进而练出内气。而一般资质的人，则需要对最后十式功法勤加练习，等到练到很深的程度之后，才有可能在磐石劲的配合下，练出内气。
下了床，秦天试着按照磐石劲中记载的方式站定，接着身体回忆秘籍中的发力姿势。只是，刚一发力，秦天只觉得身子发出一阵阵的疼痛。
苦笑一声，果然，他眼下还远远不具备练出内气的基础。贸然练习也只是给自己带来伤痛。
先把最后十式握石劲练好再说吧。
拿起磐石劲，在屋子找了个角落藏好，这东西可是被王和风叮嘱过不能丢失，但是放在身上诸多不便，他还是放在屋子。
伸了个懒腰，这昨天晚上再小树林便没有休息好，这一早上练功，又碰上宋天林和明清，服用恶魔精元后本身便容易困乏的他，此刻打了个哈欠。
看了看天色，翻身便躺上了床，他可得好好休息休息。
一觉无梦，等到秦天醒来，睁眼便看到天色已经昏暗。但是他这房间里却还亮着光。
赶紧坐起身子，看向光亮处。
心里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点起了灯烛。
而林在石，此刻就趴在一旁的桌上，却打着瞌睡。
而桌上，正摆放着食盒与酒瓶。
轻咳一声，林在石立刻惊醒。
“秦师兄，你醒了！我刚才进来看您睡得太香，便没好意思打扰您！”
下了床，秦天踱步，看了看天，这春夏之交，天黑的程度来看，大概已经是戊时了。
“我睡了多久？”
“我中午来的时候，便见您在睡觉，想来是太过疲惫。现在已经有些晚了，已经是戊时了呢！”
秦天点了点头，这一觉睡了这么久，独自着实有些饿了。
打开桌上的食盒，看这里里面的菜肴，顿时食欲大开。一旁的林在石帮着把东西都拾掇出来，又把一旁的酒给倒上。
见秦天已经吃喝上了，这才开始继续说道：“秦师兄，我东西已经收拾好了，就在您院落外边的一间小房子。也还好这房子太多窄小，一般人都不愿意住在这，才让我有机会靠近您。”
点了点头，“待我吃好，咱们再说其他事。”
林在石也不再说话，耐心地等待着秦天。
终于吃饱喝足之后，秦天这才舒了口气。转过身子来，看向一旁的林在石。
“跟我去外面。”
等两人来到院落里，秦天不再多说，手指向林在石的额头。
虽然有些奇怪，林在石可没有见过这样的功法。
下一刻，秦天心里默念了一声，“给林在石服用一点恶魔经元！”
突然，林在石如同触电一般，头部猛地向后一仰，整个身子也跟着踉跄，几乎快要摔倒。
但是，接下来，林在石便开始回过神来。
整个人神经质一般看着秦天，“练功！”
秦天低喝一声！
林在石身子一震，终于想到了什么，整个人猛地扑向一旁防着的两个石墩。抓了起来，就开始练习起了握石劲。
秦天唤出系统一看，这恶魔精元已经少了一点，只剩余2.5了。
林在石已经打点好了，接下来就轮到他了！
看了看，一旁的林在石已经练得痴狂，一个人呆在角落里呼哧呼哧。也亏得秦天这院子周围本来就没什么人住，不然晚上可别想休息了。
秦天出门，提溜了了一对石墩回来，他那对可已经被占用了。
没记着服用恶魔精元，秦天先席地而坐，再次回想了早上王和风传授的招式，等确定记得清楚之后。
这才呼出系统，“服用一点恶魔精元！”
毫无障碍的进入了练功状态，秦天只觉得周围的一切又变得清晰不一样了起来，整个人也似乎变轻了许多，身子都变得更加灵活。
没有耽误时间，抓起石墩，就按照记忆里姿势，开始练了起来。
院落外，正有一名杂役弟子盯着秦天所在的院落。
“该死的宋天林，居然让我风平来干这盯梢的活！这大晚上的，这秦天能做些什么！”
“咦，有人出来了！”
“嘿，还是两个人，也不点灯，他们黑灯瞎火的要干嘛！”
犹豫了片刻，这杂役弟子最终还是凑了上去，只见两个人正在院落里挥舞着石墩。
“武呆子！大晚上不睡觉，还要练武！”
杂役弟子一副无奈的表情，本来打算上千细细查看的他也慢慢缩回了身子，他只要知道这两人在练功，明天禀告宋天林即可，可没什么心思去看两人具体练得是什么。毕竟，这握石劲远远看上去便知，但是他却没有想到，秦天练得可是握石劲后十式。
这也是秦天选在晚上练功，但是却又没有太过隐瞒的原因，这黑灯瞎火的情况下，握石劲后十式和前二十式不细看可察觉不出区别来。
已经有过一次服用恶魔精元的经验，秦天只觉得这一次比上次要清醒许多。
而且，他还发现，在这样练功状态下，身子似乎没有太明显的疼痛感觉。
早上在王和风处，只是跟着练习，便会觉得身子不适应，有阵痛的感觉。
但是眼下，手握石墩，按着记忆中的姿势不断模仿者着，动作却没有任何迟滞，也没有感觉又疼痛。
心里大喜，但手下动作丝毫不停。
这练功时间不知具体多长，但是至多便到明天清早，他必须抓紧时间！
第二十九章 考核的奖励
“听过没有，这地字三十六号啊，出了一对练功双怪！”
“哦，这可是新奇，快说收怎么回事！”
“嘿，听说，这里原本也是一位传功师兄为居住，但是和宋天林师兄发生冲突，被打成重伤，伤痊愈之后，就在里面带着人练武！这已经一个月没有出来了，平时除了人进去送些日常吃食，都没见人出来过！”
“哎，这可是太惨了，不过这宋师兄可太霸道了……”
伴随着声音的变小，两名杂役弟子慢慢地从地字三十六号院落外走过。
要是秦天听到了，肯定与林在石面面相觑，不知谣言从何而来。
他只不过是在院落里勤加练功而已，到了外人嘴里怎么传来这样的传闻。
不过本来死过一次的他，对这些谣言倒是无所谓。
而这一个月来，在院落里窝着的他，可算是大有收获。
那一夜里，已经有些经验的他，隐隐控制着自身，没有按照本能自顾自地练习武功，而是先选择在练功状态下，先将整个十式各练得有些熟悉之后，才开始一式一式的熟练。
好处便是，那一夜之后，虽然练功状态消失，但是身体还存留着对招式的熟悉，这么一来，后续练起功来也事半功倍。
当然，坏处也显而易见，就是他在那一夜的时间里，并没有真的掌握很多招式。
不过，这也在可接受的范围内，毕竟，秦天他如今并没有考核的压力。至于超过宋天林，还是个短中期计划，还不着急。
相比之下，林在石的进展可要比他快多了！
毕竟，林在石的练武时间可要比秦天多上两三年。只是，因为资质问题的阻碍，加上后续因为自暴自弃，很多时候没有勤加练习，这才显得进展慢了不少。
但是底子和积累却还算是丰富。
加上服用恶魔精元，这一个月之后，居然也能熟练前二十式！
这对于林在石来说，可算是个不得了的事情。
要知道，凭着这个进度，他已经可以学习后十式了，在这样的情况下，自然就能恢复到普通弟子身份。必经，能这也意味着林在石有机会冲击内气了，对这样的弟子，大秦门还是愿意照顾的。
不过，林在石个人倒是愿意多练习一段时间，将基础打得更加扎实。同时，他对秦天，也更加感激。如果没有秦天，在他已经有些自暴自弃的情况下，倒是真的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接触到更深一步的武功。
结束了一段时间的练功期，这个月的时间里，见两人都是低调练武，林在石旁敲侧击打听到，宋天林对两人也算是真的不甚在意。
这样的情况下，林在石又被唤回去做事了。毕竟，他这样的熟手，可总是有人惦记着。
不过也好，林在石在外，既然没有安全问题，到也算是给他多了一双耳目。
这一天，秦天正练着功，林在石端着食盒走了进来。
也不多说，只等着秦天收了功，这才兴高采烈地说道：“秦师兄，吃饭了！”
这些日子，既不需要劳动，每天又吃的好喝的好，秦天感觉虽然天天练功，但是这身子反而还壮了不少。
看着林在石兴奋的样子，秦天倒是不忙着吃饭了，问道：“在石啊，何事如此高兴，说来听听吧！”
“哈哈，秦师兄，是杂役弟子考核啊！再有半个月，这弟子考核终于要开始了！这回我终于可是摆脱杂役弟子的身份了！”
点了点头，秦天算了算时间，也差不多要到考核的日子了。对林在石的欣喜，他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虽然林在石一直压抑着，他的进展谁都没有告诉，但是就像沉默的火山，早晚都有爆发的一刻，这杂役弟子考核后，他林在石就可以张告天下，让平常都瞧不起他的人惊掉大牙。
既然杂役弟子考核开始了，这普通弟子考核也差不了几天。
“秦师兄，我听到个消息，应该对您有用。据说，这次普通弟子考核，师门加大了奖励！”
“考核中，每三年为一期，考核奖针对普通弟子，对每一期的前十名，都设置了名为精英奖的奖项。目的在于奖励弟子进步，鼓励弟子冲击精英弟子。”
却是想不到，还有这等好事。这么算来，林在石和秦天虽然查了两三年，但也算是同一期了。
“奖励如何，你可知晓？”
“据说，这奖励第一名，为通筋丸，有通筋活脉的作用！我特地打听了，这药丸，最适合内气弟子用来通脉！只要能够通脉，这内气弟子，很快就能够晋升精英弟子！”
秦天这才动容，本以为考核只是一般激励性的，但是想不到居然还有这种神奇的丹药！
如果有了这丹药，他秦天，绝对可以更快速地进步，不再限于这小小的杂役堂，外界广阔的天地，更适合他利用恶魔贷款系统发展自身。毕竟这大秦门虽然人多，但是他的目标可算是很明显的，要是偷偷搞小动作，难免不被人发现。
只是，片刻的兴奋之后，秦天又平静了脸色，慢慢地思索起来。
虽然看到了希望，但是更看到了困难。
要知道，这样的消息，对众多卡在内气的普通弟子来说，真的是一个难得的提升机会。
虽然说有了内气，到精英弟子只是水磨功夫。
但是耐不住有的人的磨，可是推得相当的慢！
目前这些练出内气的杂役堂护法弟子，很多人在气血衰弱之前，都是没有办法完成通脉的。毕竟气血衰弱，也就意味着肌肉减退，筋脉萎缩，内气也将慢慢衰退，直至内气消失，成为普通人。
所以，这也是江湖各大门派，只有通脉成功，才能算的上是真正弟子的原因。
不达通脉，武力便随年岁而减弱；唯有通脉，年级越大，内力才越高。这样才能成为一个门派进步的底蕴。
秦天他这情况，才刚刚练习最后的十式握石劲，离练出内气都还有一段时间。不过，同样的，他也不需要和其他老底子争夺，同这一期的普通弟子，未必就有他这样的成就。当然，眼下的情况，还是应该先了解“敌情，”毕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第三十章 再次贷款
自从知晓考核的奖励之后，秦天和林在石两人便开始行动了起来。
林在石毕竟入门比秦天早，认识的人多，虽然实力不高，但胜在为人处世还算不错，人缘还行，便开始在认识的人中打听起消息来。
秦天自然是频繁地回到普通弟子中，经平河和冯漠，让他们帮助打探消息。
平河与冯漠虽然乐意帮助，但是却也好奇秦天这时为何。
秦天倒是没有对两人隐瞒，毕竟要让两人帮忙，而且等考核的时候，两人自然也就知晓，没什么好藏着掖着。
身边的林在石也算是熟练了前二十式，他下意识里没有把自己想的太过厉害。
只是，秦天却低估了自己的变态程度，要知道他们两人还在为了握石劲前十式奋斗呢，他们对秦天的进境实在难以置信。
半天之下，两人才回过神来，冯漠迅速接受了起来，转过头来便开始不断地恭贺起了秦天，毕竟秦天的武学进展已经证明，秦天真的是一条大腿！还是特别壮硕的那种。
平河倒是丝毫没有惊讶，毕竟他是颇有自知之明之人，在秦天通过考核之日起，便已经对这一幕有了预料。秦天可算是他们命中的贵人，能与他相处一室，可能是他们一辈子的机遇。
得到两人的帮助，秦天这几天不断丰富对同期普通弟子的了解。
“历清涛，三年期普通弟子，男，目前已掌握握石劲后十式，目前无内气。”
“白茵茵，两年期普通弟子，女，目前已掌握握石劲后十式，是否拥有内气未知。”
“王淮阴，三年期普通弟子，男，目前已掌握握石劲后十式，疑似拥有内气，来源于一次与同级弟子对战，十招之内击败对手。”
“齐闽，三年期普通弟子，男，目前已掌握握石劲后十式，内气弟子拥有者，已得到传功弟子认同。”
……
一连串的信息，秦天不停地筛选着信息，这么一看，他的对手可算是遍布整个同期弟子之中。
毕竟，到了三年期弟子这样的成都，只要资质不差，都已开始练习握石劲后十式了。
而且，其中，已经有练出内气的弟子了！
看着手中的信笺，这“齐闽”二字印入眼帘。不同于其他人，这齐闽是正式经过传功弟子认定的，拥有内气的三年期普通弟子。
被誉为肯定能成为精英弟子的人。
而且，这只是明面上的消息，说不定还有没有让人知晓的弟子，只追求于早日练成通脉，到达精英弟子。
毕竟，三年期以下弟子，已经不用集中在练武场练习。这样一来，对他们的武功进境情况，谁也不敢说的特别准确。
秦天心里只觉得亚历山大，毕竟，他的恶魔精英已经服用完了。他并不愿意再使用寿命去换取，这无异于竭泽而渔。而且，林在石的恶魔经元，他已经做好打算，不能再占用。从这么看来，他已经没有冲击考核的底蕴了，但是，这一次的机会难得，秦天不愿意这样轻易放弃。
在院子里踱步，思索着办法。慢慢地，秦天走回了房间。
突然，盯着房间内的某一处，秦天心里有了主意。
他身上，可还是有些值钱的东西呢！
那就是磐石劲秘籍。
当然，之前可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的秘籍来当做抵押，秦天心里有些忐忑，但还是赶紧把这秘籍给拿了出来。
唤出系统，待光亮绽放，熟悉的框框又出现在了眼前。
心中默念，“磐石劲秘籍为抵押，可贷恶魔精元几何！”
随着秦天心中的声音响起，框框很快便亮起了光，随机又淡了下去，接下来，系统给出了答案。
“半点恶魔精元！”
心里有些惊喜，但是又有些失落。喜的是，这秘籍居然真的能贷款精元，失落的自然是这价值太过低了！
秦天心中一动，默念“五年寿命为抵押，可贷恶魔精元几何！”
系统继续给出答案。
“两点精元！”
果然，秦天心里盘算着，这恶魔贷款系统，会随着他的进展，相应的物品抵押价值不断增加，这却是好事。
这秘籍之事，王和风师兄明确说过，之后要把这秘籍原本归还于他。但是眼下秦天身上，除了这一秘籍，可是再也别无他物。不用这个，他目前的进度，根本不可能在考核中取得第一名。
咬了咬牙，秦天豁出去了，心里狠狠地说道，“以磐石劲精元为抵押，贷款恶魔精元！”
在这样的想法之下，系统随机弹出选项，“请选择贷款方式！一、卖出式抵押。二、付息式贷款。”
想了想，秦天还是选择了“付息式贷款”这一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的贷款方式。
毕竟，这秘籍有可能还是尽量给王师兄还回去。不然，要是直接卖出式抵押，把他自己的路给绝了，说不得会引起什么后果。
很快，系统回应，“请选择付息物！”
秦天心里一动，心中默念“以银两付息！”
“当前状况下，宿主每月需付息十两白银，付息期不限。若宿主每月的银两不足，可选择放弃抵押物或则随机选择宿主的命理一物冲抵，若有溢价可以精元方式返还！”
这，居然还没有贷款期限！只要不赎回的话，付息的话就一直能有赎回的权力，只是这随机命理一物，细思之下却有些恐怖。
秦天摸了摸荷包，他全身上下的银子加起来，包括赌斗时候赚取的银子，也才2两，第一个月的付息都恐怕没有办法付清。
不过，大不了放弃这秘籍便是。
最终，秦天还是接受了贷款。
很快，他的身上又多了半点精元。
这下，秦天又有些为难，目前尚有两点精元。之前不打算挪用林在石那一份，是因为一点五的恶魔精元，只能给一人服用。
眼下两点，却是足够两人服用了。
狠了狠心，之前做这样的抵押，其实秦天心里便已经做了这样的打算。再矫情下去，也无济于事，还不如练功之后，及时补偿林在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