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扼杀
“你们怎么这么久？”徐娇秦莉出去，黎叶问她们，她都出来好几分钟了，这俩磨蹭些什么。
“没什么，试久了点，我看看效果怎么样”说着去镜子前面，不错，挺精神的。“好了，就这套，我去换回来。”徐娇快步进去。
秦莉拉拉黎叶“那人渣呢？”
“走了。”黎叶换好出来一会，就看见钱民他们出来，衣服也没看直接走了。
徐娇换好衣服，三人各自付钱出门，继续逛。
“你俩给我拿着衣服，我买瓶水。”秦莉把袋子往徐娇手里一放，去前面小卖部买水。
“好吧！”两人站路边等着，秦莉好一会才拿着三瓶清茶过来“清茶怎么样？”说着一人递给她们一瓶。
“行”有的喝没意见。
秦莉拧开瓶盖喝两口“噎，这后面是个商场，进去看看。”行吧，反正逛哪里都是逛。
“买点菜种”黎叶看到种子店走不动了，这家看起来比之前附近那家大得多，种类应该更齐全。
“好，衣服给我拿着，你进去挑吧，我们门口等你。”徐娇知道她对种菜的执着。
“去吧去吧，看到菜种就走不动路，什么爱好！”秦莉催她快去快回。
黎叶也不啰嗦，挑挑拣拣选六七包菜种几包花种。买好菜种又继续逛了会，买了两套运动服，手上满满的。
“好了，回去吧！该买的都买了。”徐娇逛累了。
“徐娇，你等下，我有话给你说。”三人刚出商场门口，就被钱民挡住。
“什么事？”徐娇很平静，她实在想不出和眼前这个人有什么好说的。
“你”钱民看着秦莉和黎叶，这两个人不回避下，这么没眼色？
徐娇见不得这样的做派“有事就说，没事请让开。”徐娇懒得跟他啰嗦，准备抬脚走人。
“好，你别走，我说”钱民咬牙切齿“嗯，我是想说，以前的事，你别误会。以前我们是同学。我又是班长......”钱民在斟酌用词。
“所以呢，你到底要说什么？”徐娇简直后悔停下来听这个蠢货掰扯，连句话都说不清楚。
钱民看徐娇居然露出鄙视的表情，气的胃痛“我的意思是，以前对你好那是因为我是班干，出于对同学的关心，你不要想多了，也不要乱说。”
徐娇都不知道该怎么说，简直刷新她对无耻的定义。秦莉本来站后面，听到这话一下站到前面“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钱民见秦莉站到前面，心里有些发怵，又怕徐娇坏他好事，万一以前的事传到她女朋友耳朵里，指不定会怎么闹腾。于是壮着胆子“今天你们也看到了，和我一起逛街的是我女朋友赵苗苗，她家就是临市市区里的，我们感情很好。”钱民越讲越有优越感，他以前怎么觉得徐娇条件好，幸好当时没有走到一起，不然岂不是捡了芝麻就错过抱西瓜的机会，这时选择性忘了徐娇一直没正眼看过他。
“不知所谓”他钱民还真以为自己是香饽饽，谁都想要。徐娇拉着秦莉“莉莉，走了。”
钱民见徐娇想走，着急了，她还没有答应不搅和自己的事，怎么能走“等下”伸出手想拉着徐娇，突然被打开。
“娇娇，没事吧！”孙扬拍开钱民手同时牵好徐娇，上下打量。
“没事，你怎么来了？”刚吓一跳，看清楚是孙扬心情才平复下来。
“来接你”说着接过徐娇手里的东西“朋友？”轻描淡写地看钱民一眼。
“高中同学”
“都买齐了？”
“买好了”
“那就走吧！”牵着徐娇的手“莉莉，黎叶。走了！”从始至终就看钱民那么一眼，之后当他不存在，这简直比怼他还让人难受。
那是徐娇的男朋友？前一秒还在她面前炫优越感，觉得自己交个临市女朋友非常了不起，下一秒就啪啪打脸。不认识孙扬不代表他看不出孙扬的“档次”。像他这种人，看人一眼再听上几句话就能估计对方的身家背景，十之八九没跑，这是他从小练就的眼力。
徐娇这个男朋友“档次”应该很高，看他那一眼饱含压力。钱民没敢哗哗，眼睁睁看着他们走远，趋吉避凶是人的本能。
“哎呀，哥，幸好你来了，不然我们都快恶心坏了！”钱民要再哗哗几句，保不准她会揍人。
“你怎么找过来的？”徐娇问孙扬，秦莉嘿嘿笑“娇娇，是我打电话叫我哥的。”坦白从宽。
“什么时候打的电话？”她怎么不知道。
黎叶悟了“是买饮料的时候小卖部打的？”
“聪明”秦莉夸赞。
“东西又不多，我们自己可以拎。”所以叫孙扬来干嘛，不是她们逛街吗？可以说徐娇某些方面真的钝得很。
“遇到人渣让我哥来撑场子，免得那个人渣贼心不死。”理由很充分。
“你想多了！”钱民向来是“择优选取”的。
“把一切不确定的因素扼杀在萌芽状态，莉莉做得不错。”孙扬给妹妹点赞。
秦莉得意“在我这里，连种子都搁不下，还萌芽，坚决铲翻了。”黎叶听得笑起来“形容的还真贴切”
徐娇看秦莉挤眉弄眼跟孙扬邀功无可奈何。
“娇娇，你没生气吧？”回来后秦莉黎叶把新衣服洗干净晾起来，徐娇也准备把自己的洗过，孙扬接过来。
“生气，生什么气？”
“就是刚才我没有通知你就跑过去，你没生气吧？”孙扬问得小心翼翼。
“为什么生气？”
“没生气就好，就算你生气我还是要这么做。”
“恩？”这是什么戏路。
“我可不乐意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在媳妇面前晃悠，膈应人。”真是，理由很强大，不就是宣誓主权吗？
徐娇假装不知道他的小心思“是挺膈应的。”
“好了，不提这个，娇娇，等会儿，给你看个东西。”孙扬想起什么，衣服放盆里站起来“先放着等会洗，你跟我过来。”拉着徐娇进他的房间。
“什么东西？”
“等下”孙扬从床头柜拿出杂志哗哗翻找“找的了，你看，我觉得你会感兴趣。”说着递给徐娇。
“动画设计招募？”
“你自己看，我去洗衣服。”徐娇看着招募启示，随意点头，孙扬笑了，看吧，他就知道娇娇会感兴趣的。
这是本叫《火耀》的动漫书刊，征集原创动漫故事，小故事，故事连载，题材没有太多要求，只要不是违背伦理道德，不违背国家利益的都可以。
“这不是和写小说差不多，可以试试。”
“娇娇，什么可以试试？”秦莉听到徐娇嘀咕凑过来“你又看什么？”
原来徐娇不知不觉走到客厅“喏，这个，动漫设计。”
“我看看”秦莉接过去看“这个应该挺适合你的，的确可以试试。”黎叶在做样品，也放下针线接过去看了下“恩，娇娇，试试吧！”
都支持她，动力更足“好，试试。”
107 醉翁之意
忙碌充实的时间总是很快，一转眼就临近元旦，今年入学的新生激情满满，元旦当然不会错过。大一各系各个专业都摩拳擦掌，准备大展拳脚。
“徐娇，你过来下。”黄蕊馨和赵律文找徐娇。
“班长，文艺委员，什么事？”徐娇和班上同学只是点头之交，大学不像中学，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有自己的事，见面打个招呼是常规相处方式。
“徐娇，是这样，元旦我们班准备出一个节目。希望你们女生这边支持一下。”班长赵律文开口解释。
“这样啊，我没有什么才艺，怕是帮不上忙。”又是元旦晚会。
“你看，我们班只有九个女生，其他八个都有安排。你看能不能帮忙打后勤，你放心，力气活有男生打下手，你们女生要细心点，帮忙提点下，这样行不？八个女生都上节目，人手实在不够。”赵律文解释得很详细。
“既然班长都这样说了，我只能尽力试试，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你要明说。”徐娇觉得他说的很诚恳，不答应就太不给面子。
“好，那就交给你了，具体要做些什么，文艺委员会给你安排。黄蕊馨，你给徐娇安排下吧！我还有事，先失陪了。”
“班长，你去忙你的，我会和徐娇说清楚的。”黄蕊馨答应。
“徐娇，我们是这样安排的。现在离元旦还有十来天，这段时间几乎整个高一年级的都要排练节目，排练场地可能会有冲突。我们安排男生协助你占场地，买水，还有些杂事。买水会有人搬，你负责记账就好。节目彩排和表演这段时间帮忙看管演出服装，这个比较重要，因为服装都是借的，表演完需要还回去。大概就这些，理解了？”徐娇明白，就是跑腿打杂兼临时库管和财务。
“恩，理解”黄蕊馨看她冷冷淡淡，能当好后勤吗？不知道班长怎么想的。心里吐槽柜吐槽，该交待的还是要交待“要是有什么为难的，找我或者班长都可以。”
“好”不就是打杂吗，没有吃过猪肉难道没见过猪跑吗？
“娇娇，走了”早上放学秦莉照例来找徐娇。
“莉莉，你先回去，我有事，等会儿吃食堂。”
“什么事？饭都不吃。”还有什么事比吃饭重要？
“我们班干给安排个后勤的工作，要先去占场地，等排练的人过去了才能吃饭。你回去吃饭给你哥讲一声，元旦晚会之前我不过去吃饭。”
“噎，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也管这闲事？”秦莉惊奇地围着她转圈打量。
“不是，谁叫我们班只有九个女生，八个还上节目。班干找到我，又是力所能及的事，没法拒绝。”
“哦，理解”秦莉点头“那，我先过去了。”徐娇点头。
秦莉一会摇头一会点头，走了。
“徐娇，我带你过去场地。”赵律文早就出教室，之前看徐娇和别人说话就在一边等着。
“好”徐娇跟在赵律文后面。
“文学社？”他们居然占到文学社的会议室，没两把刷子不行。
“恩，找他们的班级蛮多，不好得罪人，先占先用。所以要安排人守着。”赵律文解释。
“哦，这样啊，班长，我知道了，你去忙吧！”徐娇找个凳子坐下来。
“其他事都安排好了，我就是来协助你的。”
“啊？”徐娇吃惊，你是班长，做主力不就行了，还需要协助别人？
赵律文看出她的疑问“之前没有组织过这方面的活动，没有经验，想着你们女生细心些，有些我这边考虑不到的，可能你会考虑到。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大家商量着来总好过单打独斗。”
徐娇呵呵，我谢谢你哦，这么看得起我。
“徐娇是哪里人？”赵律文看她不以为然，直觉转移话题比较安全。
“理县下面一个小镇。”
“镇里空气是不是比这边好，那边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赵律文貌似对下面小镇很感兴趣。
“怎么了，是不是我的问题太幼稚了？”赵律文看徐娇用奇异的表情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
“没有，没有看过的东西好奇很正常。”奇异的是他话这么多。
“哦，我长这么大没有出过临市，想问下镇里是不是和临市不一样，让你见笑了。”说着挠挠头，有点尴尬。
“恩，肯定是不一样，临市再怎么样也是省会。条件别说和小镇比，就是和县比也是天差地别。”
“下面，生活真的很困难吗？”赵律文不知道是不是该问这个问题。
徐娇点头“当然，农村现在还吃不饱的大有人在，穿补丁衣服的也比比皆是。连温饱都不能保障，更别提其他。”
“那，听说农村重男轻女很严重，女生不能念书，是真的吗？”
“真的，现在农村少说还有一半的人有这种观念。”像自己家这种娇宠着女儿的简直就是异类。
“真想尽一份力帮他们一把”赵律文垂头，相比徐娇说的这些，他过得实在太好了。爸爸妈妈都有工作，家里经常油肉不断，从小就有零花钱，每年过年光收的红包都是上千。现在上学离家近，每个周末都回家，就这样一个月的生活费也有六百。他是不是过得太奢侈，太不会体恤父母。
“徐娇，我能问你一个比较隐私的问题吗？当然，你要是不想回答就当我没有问过。”
刚才不是在讨论城乡差距吗？怎么跨度到隐私问题，徐娇跟不上套路“什么问题，你可以问，但我不一定回答。”
“知道，那我问了，你一个月向家里要多少生活费啊？”
徐娇愣住，没想到他问这个问题，这的确算是隐私，但也不算冒犯。
“是不是太唐突了，你就当我没问过。”赵律文开口后就觉得不该问，要想知道可以问寝室的哥们，怎么脑抽了。正懊恼就听徐娇出声“我比较好奇的是你问这个问题是出于什么原因，或者是什么心态？”
“啊，我就是觉得，想听听看你们的生活水准，然后看看我自己是不是太不体恤我的爸爸妈妈了。”
“这样啊！好吧，告诉你也无妨，没有”徐娇看出他没有恶意，也没什么心机，应该算得上是个简单善良的人。
“什么没有？”赵律文没反应过来。
“没有从家里拿钱。”既然对方懂得反思，想做个贴体孝顺的人，不妨帮一把。
“没有从家里拿钱，那你的生活费？勤工俭学。”
“算是吧！”
“做的什么，能给我介绍不？”赵律文感觉进了一个新世界，对啊，可以勤工俭学。虽然现在以他的能力帮不了别人，但至少减轻家里的负担。
“恩，投稿”
“啊？”
“投稿赚的稿费。”徐娇又说一遍。
“徐娇，你真厉害。”虽然这个方法并不合适他，能找的别的办法不是。
排练人员到位，他俩没有再聊，抓紧机会去食堂吃饭。
每天都忙忙碌碌，打杂的工作持续到元旦。“这下功德圆满了，没想到组织一个活动有这么多的事情。”赵律文感叹。
“好了，等她们表演完，收拾好算完工。”两人忙了这么久，等会儿还要善后，完全没有多余的精力看表演。
收工后都快十点“徐娇，出去吃点东西，今天还没有好好的吃一顿。我请客。”
“这个就不用了吧！”
“要的，就算是为了感谢你配合我们，也要请的，走吧！”徐娇看推辞不下，只得跟着出去，赵律文征求徐娇意见，吃烧烤。
“我送你到寝室楼下，快熄灯了。”徐娇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班长看着笑眯眯像面团，但始终是男生，骨子里还是有些霸道。
“好，麻烦你了。”两人慢慢走进校园。
“徐娇，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恩？”怎么问这个问题，难道班长怕自己在同学心里的印象不好？
“班长你的组织能力很强，人也很仗义。”很中肯的说法。
“那，我想追求你，想要你做我的女朋友，你看怎么样？”徐娇听这话愣了，不知道他对自己哪里来的好感，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
“抱歉，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这下换赵律文愣神了，其实开学没多久他就注意上徐娇，这个女生不和其他几个女生扎堆，也不爱八卦，很特别。越注意就越欣赏，这次请她当后勤是自己的意思，想近距离接触徐娇，了解她。
的确，经过这几天搭档，了解到徐娇是个认真，有能力的人。更加欣赏她，这才提追求，没想到她居然有男朋友，这不会是搪塞他的吧，要知道很多女孩子拒绝人的时候都是这句。
“你是不接受我还是真的有男朋友了。”
“真的有男朋友了，抱歉。”也就是看赵律文是个不错的人才解释的。
“那好吧，谢谢你的坦诚，也祝你和你男朋友和和美美。”欣赏归欣赏，做不出死缠烂打的事。
“谢谢你，我先回去了。”
108 分别
心里的秘密就像枷锁，一旦豁出去扯开，不管结果如何也会轻松很多。只是几个人有这样的勇气？这个赵律文不知道，他只知道，把喜欢徐娇这个秘密递出去，被拒绝心里不舒服，但是很轻松，能够坦然面对自己。
“这么有个性的女生，既然做不了恋人，能做朋友也不错。不过好像也不容易呢，太冷淡了。”赵律文寻摸着怎么才能成为徐娇的朋友，恐怕只能以真心换真心，还得持久战。
三年的时间可以很难熬，也可以很精彩，可以很漫长也可以很快。三年的时间，赵律文和徐娇成了朋友，孙扬买了车，“宏强”开了三家分馆。孙扬和孙斌忙得脚不沾地，后来采用理县武馆的管理模式，每个武馆提一个馆长。管理日常事务和账目，孙斌总算能喘口气，孙扬没这么轻松，他还有理县武馆和书店，云来院虽然不用他插手但也不能完全不闻不问。
这边徐娇不拿鸡毛蒜皮的事打扰他，让他全心发展自己的事业。那边尽管很忙，孙扬仍然没有忽略徐娇。
“娇娇，是不是要准备实习了？”
“恩，快了”系里已经开始准备联系实习单位。设计专业的不太好安排，倒是其他的......想到这里徐娇问秦莉和黎叶“莉莉，叶子，你们实习地点确定没有？”
“确定了，我这边回理县三中实习”师大实习地点蛮多，好多同学挖空心思想在临市实习，表现好很可能留在实习的学校。黎叶想着回理县离家近，周末还可以回家。
“我也回理县，我爸给我安排在法院实习。”秦莉无精打采，她知道她爸是为他好，但是有些不得劲。
“怎么，你不想去法院？”徐娇也看出她心不在焉。
“不是，我在发愁，以后吃饭怎么办？”在理县法院，不是得回家吃开水煮白菜？好惨“娇娇，你在哪里实习啊！”
“应该是在临市，或者是出省，不知道。”徐娇想着应该就是这两个选择吧！
“我就知道。”秦莉感觉前途灰暗，吃货的人生离开美食还有什么意义？
徐娇不多说，怕惹炸她。
果然，周一各班班主任都定下实习单位，设计专业的大多选择出省，相对来说外面的发展比较好，徐娇选临市的一家服装厂。
周二秦莉和黎叶回理县，孙扬开车送她们回去，秦莉扒着车门依依不舍“娇娇，实习完才能见到你了。”好舍不得，至于舍不得什么，大家心知肚明，都没捅破。
“恩，没几个月就过年，很快的。”徐娇安慰得相当不走心“不是还有黎叶陪着你吗？”
“唉，还好”不用吃开水煮白菜，虽然黎叶的厨艺比不上徐娇，但比她和她妈妈是绰绰有余的，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想到这里总算没那么纠结。
“娇娇，我下午回来。”孙扬心里安排时间，送二人回去安排妥当，还得回家一趟。下午得赶回来，不然娇娇一个人在家不放心。
“好，我煮饭等你，开车慢点，安全第一。”
“好，你先上去吧！”
“哥，走了，再不走我就赖着不走。”秦莉威胁孙扬。
“走，马上走”开玩笑，好不容易等到实习，这两颗灯泡总算离远点，可别出什么幺蛾子。想着赶忙上车出发。
徐娇看车开出去才转身上楼，推开门进去，感觉呆了两年多的地方一下变得空旷起来。秦莉和黎叶住过的房间已经收拾干净，秦莉的房间被子和铺垫还在，是她特意留下来的，说是保不定有一天出差什么的能用上。黎叶的房间全部收干净了，理县那边学校应该会安排宿舍，但床上用品还得自己置办。这边带过去直接用就可以，省的花钱置办。
徐娇一时间不适应，干脆进水灵泡温泉修炼去。也就悠闲这么两天，后天就要去服装厂报道，到时候还不知道是什么样。
这一天徐娇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整个屋子搞了大扫除，秦莉屋子里的被芯和床垫子都拿出去晒好装柜子里。窗帘也拆下来洗了。
“娇娇，开门”徐娇正挂自己房间窗帘，隐约听到孙扬的声音跑出来开门“你都拎了些什么？”
门外孙扬两只手都拎满东西，徐娇想接过来，孙扬避开了“我来，别把手弄脏了。”说着拎东西去厨房，徐娇跟进去“拎些什么，大包小包的？”
“都是些干货，还有几块腊肉。”孙扬把干菜拿出来放橱柜，豆腐乳罐子放台面上。
“腊肉得挂起来”徐娇见他想把腊肉放柜子里，出声打断。
“恩？”
“放柜子不通风容易长霉。”真是大少爷，常识都不懂。
“好，听你的，要不，今晚炒腊肉？”孙扬突发奇想，好长时间没有吃腊肉了。
“来不及，时间不够。”
“哪里不够？”这不还早吗？
“腊肉皮也要烧过，没有火，洗好还要煮上一个小时，不然肉是硬的。”徐娇解释。
“好吧，那先放着。”孙扬听她这么一说，把三块肉挂起来“今晚想吃什么菜，我来做。”
“没有特别想吃的，你看着办？”孙扬挂好肉洗手，过来抱住徐娇“怎么。她们走了你不习惯还是舍不得？”
“都有吧，毕竟一起这么多年。”徐娇本来没感觉怎么样，结果给他这么一抱安慰，顿时觉得离别的情绪来了，鼻子酸酸的，连自己都觉得矫情。
“好了，就像你说的，过不了几个月又能见到。”孙扬轻抚徐娇的头，安慰她。
“没事，做饭。”
“好，你安排，我来做。”
两个人吃饭，一个鱼香肉丝，一个肉末茄子再来个南瓜汤，不到一个小时就弄好。
“你哪天去服装厂报道？”
“后天”
“我开车送你过去，多吃点”说着给徐娇夹一筷子鱼香肉丝。
吃完饭按照惯例去天台走一会儿，到天台徐娇才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黎叶走了，我不会照顾这些菜啊！”这下顾不得其他了。
什么离愁别绪都抵不过现实问题。
“别急，就是拔草浇水，我来弄就是。”孙扬拉住徐娇，不然她该得转圈圈。
“啊，你会？”好惊讶。
孙扬被她逗笑了“这也不是什么高难度的事，看黎叶做几年都看会了。”说完感觉这话不对，果然看到女朋友羞愧的表情“娇娇不用学这些，我家里也没有地给你种，我学就行。”
“孙扬，你对我真好。”
“不对你好，你嫌我老怎么办？”孙扬玩笑。
“恩，也是。”徐娇故作严肃，憋不住一分钟就笑开了。
109 实习
时常听到秦莉吐槽实习多苦逼，徐娇发现自己太幸福了。去的服装厂不大，叫清韵。本来是不想留实习生的，奈何班主任和厂长是亲戚关系，拜托厂长留些不愿意出省的。厂长也烦恼，这些大学生大多眼高手低，还不会看眼色，真真让人头痛。
不过谁叫张钰是他外甥，每次都来缠他，没脸没皮缠到答应为止。幸好他是跟班走，隔上几年才来那么一次，不然他这个当舅舅的头发都得掉光。今年来两个，一男一女。现在条件比以前好，都想着出省，学设计的家里条件都还不错，不然光学绘画都负担不起。出省好啊，怎么不全出去，留两个看家？
男生好说，可能傲气但不小气，打磨打磨还是能磨出来。女生，女生就是麻烦，以前也来过女生，喊她做车位吧，不会，况且车位也不能给啥都不懂的人。好吧，那你去做手工，剪线修边，人家不乐意，我是学设计的不是做手工的，你倒是设计一个给我看。
这个叫徐娇的，但愿不要太娇气。周四早上，清韵服装厂厂长一早办公室等着，来来往往的员工好奇周厂长今天怎么这么早。倒是主管阶层的知道怎么回事，都不敢去捅马蜂窝，祈祷这次实习生省心点。不然大家都难做。
“谁来了，今天有客户？”看到车停在厂门外，进门的员工纳闷“怎么不开进去？”
“娇娇，到了，要我陪你进去吗？”孙扬停好车。
“不用，我自己进去。”
“下午过来接你”
徐娇叹口气，这老妈子的样是哪里来的哦！“我坐车回去，忙你自己的事去！”
“确定？”孙扬也知道这是白问，娇娇虽然有些小娇气但很独立。而他，就算是男朋友也必须尊重她，这是她的原则。
“你回吧！我得赶紧进去，第一天迟到不好看。”徐娇挥挥手进门，孙扬无奈笑笑掉头。
“你好，我是来实习的学生，请问该找谁报道。”徐娇一进门就问门卫室保安。
“哦，你是实习生啊，你进去直接找周厂长就是。至于周厂长在哪里，你得进去再问。”保安心想“这个坐私家车来的女生还挺礼貌”
“好，谢谢你”徐娇跟着上班工人一起进去，又问两个人才知道厂长在办公室，说是办公室，也就是车间里隔出来的几间屋子。其中一间就是厂长办公室，门开着，徐娇过去门上敲了两下“请问，周厂长在吗？”
办公桌前坐着的人抬起头，男人应该四十左右，身形偏瘦，看上去很文雅，身穿蓝色短袖衬衫，皮肤白暂。看上去，不像厂长，倒像一个老师。
男人站起来“你是今年的实习生吧，请进。”
“你是周厂长？我是设计专业的实习生徐娇，请多指教。”徐娇进门站直自我介绍。
“你先坐，喝不喝水？”
“不用，谢谢。”徐娇在靠墙沙发坐下，周厂长倒水放茶几上，对面坐下“我是这里厂长周建国，以后你称呼我周厂长。你的资料张老师已经给我，徐娇同学，你在学校表现非常优秀。”
“谢谢夸奖”徐娇礼貌性道谢，也知道这些话不是重点。果然，周建国清清嗓子，又开口“你也看到了，清韵并不大，这里实习可能和你预想的有些出入。新人来这里要从最基础的做起，不知道徐娇同学有什么想法，我尊重你的意见。”这厂长说话绵里藏针，忒有意思，不就是你爱呆老实呆着，呆不住就滚蛋。说得这么清新也是难为他。
“周厂长，我不知道以前来实习的是什么规矩。来之前也没对这里的工作做任何不切实际的预设，你是清韵的领导，也就是我的领导，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我没意见。”
这小姑娘会说话“好吧，我来安排，车间里无非就是车位和手工，手工就是些剪线修边的手上活。车位有平车，锁边还有一些特殊车位。至于裁剪打版其他的以后你慢慢了解。看你会不会踩缝纫机，如果不会只能从手工做起。”周建国说完等着小姑娘发飙，毕竟以往的实习生都是这个模式，就算不发飙脸色也不会好看。
“周厂长，手工我不用做了......”看吧，又是个眼高手低的，再礼貌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他就等着小姑娘把整话说完。真不耐烦和实习生打交道，特别是女孩子，搁谁谁怕，没看到副厂长，车间主任那一堆王八犊子躲得远远的，他也想躲。
“徐娇同学，那你准备怎么办？”不是说听安排吗？女孩子就是心眼多。
徐娇算是看出来这个厂长不待见实习生“周厂长，我想说的是，我会车位，没有必要再做手工。”
“你会车位？”这下周建国吃惊了。
“会”
“那好，出去试试看，行就上车位，不行你只能剪线修边。”
“好”
周建国带徐娇出去，一堆人偷偷张望，还有的窃窃私语。
甲：“你说这个实习生能坚持多久？”
乙：“我估计五分钟不到就被厂长怼哭。”
丙：“你们看，不是领剪刀，莫非，小姑娘会车位？”
乙：“有几个进厂前会车位的，就算是我们这些老员工，进来都学半年多才上的车位。”
丁：“就是，瞎折腾，要不，看看去。”
丙：“别，等会儿组长要骂人了。”
丁：“你胆子就是小，没看见组长都过去了？”
乙：“走，悄悄去，也不止我们几个，你没看那边的围上去了。”
徐娇一看，呦，这场面真够大的。周建国看自己员工这么明目张胆的看热闹，面上不好看“各组组长，看好自己组员，上班有个上班样子。”
组长把自己组的车位赶回去“组长过来，徐娇同学，这里是一车间，有四个组，四个组长作评判，要是你的技术够上车位就上，不够就先做手工，你没意见吧！”
“没意见。”
“好，拿块边角料过来。”周建国让旁边组长拿几块边角料“开始吧！”
“周厂长有什么要求没有？”
“你是只是实习生，没什么要求，你自由发挥，我们会做判断。”周建国一副你爱咋样咋样的表情，徐娇有些憋，不带这样针对新人的。旁边那个组长，你以为我看不到你轻视的眼神。不出意外要在这里呆上最少半年，自己要是示弱以后别想抬起头来。更严重的，没有能力恐怕未来几个月都会在这里剪线修边，老老实实混个好评分。那来实习有什么意义？
“好，周厂长既然要我自由发挥，那我提要求了”呦，不怕厂长，还提要求，胆儿真肥。周建国都闷得没脾气“好，提你的要求。”
“第一，那边的边角料我自己选，还要一把剪刀，一条三号拉链。”
“给她”周建国开始觉得徐娇胡闹，听这话反而认真了。能区分拉链型号，看来确实是个用功的，对于努力的人他向来高看一眼。“接着说你的条件。”旁边组长主任都是厂里的老人，看出厂长的态度，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收起轻视的态度。
“第二个条件，如果我的表现能让厂长满意，以后几个月我想体验各个工种。”周建国凝神“你想参与整个服装的制作流程？”真是个有野心的姑娘，只是看她有没有与之匹配的能力，不然就是笑话。
“不止是制作，还有设计”
“那你应该知道，清韵只是代加工厂。”周建国也不甘心，但是没有优秀的设计师，人家客户不买账有什么办法。“那些以后再说，我可以答应你，给你机会熟悉制作流程，要看你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抓住。”
“谢谢周厂长”徐娇说完自己去废料堆里选她需要的布料，心里快速思量。
一群人看着她选料，裁剪，成型。
“好了”徐娇拿着手上的小挎包“这个，我可以带走吗？”
“可以”周建国找回自己的声音“回办公室说话，副厂长，把其他几个车间主任叫过来。徐娇，你跟我来。”
不过几分钟，人到齐“徐娇，这个包是你自己设计的还是？”
“临时想出来的款式，市面上有没有同类的没有了解过。”徐娇没把话说死。周建国看着四个车间主任中唯一的女性——三车间主任罗俊“罗俊，市面上有同类包包吗？”
罗俊是个好打扮的，周建国问她也是问对人了，罗俊想下“临市没有同类包包”
“徐娇，看你车位很熟练，经常踩？”
“差不多”
“这是第一次设计出成品？”看她手法老道，细节也处理得很好。不像是新手。
“不是”
“你的意思，还有其他成品？”周建国是个触觉敏锐的人，看到了商机。
“有，但是已经有主了”
“你的设计卖出去了？”周建国好郁闷，虽然他们是服装厂，但是有赚钱的周边也不错啊！
“恩。”
“是临市，临市没有做包的厂啊！”周建国努力回忆。
“不是临市，是理县。”
“理县有厂？”众人面面相觑。
“周厂长，你别猜了，只是理县的一个小作坊。”
“小作坊，出价多少？”周厂长瞬间完成商人变身。徐娇不好意思了。
“怎么，不能说？”
“也不是”徐娇舒口气，把和凤记定的价说了。果然“暴殄天物，你怎么想的？”
“那不是中学生没见识吗，再说，一个县城这个价算是可以了。”徐娇弱弱解释，不忍看周围那种这姑娘怕不是傻的眼神。
“那，销路咋样？”来了，这是最关心的问题。
“凤记，厂长觉得呢？”说到这个徐娇相当有底气，凤记早在两年前打开临市的小商品市场。
“凤记？”周围惊呼声不断，罗俊更是激动“你不会，凤记的头饰和首饰不会也是你设计的吧？”
“恩”徐娇点头，罗俊心直口快“你这姑娘不是傻吧！凤记这么好的效益你就没想过提价？”
徐娇没说话，那条路子给了黎叶就由她做主，自己不能插手。
罗俊恨铁不成钢，这姑娘太顽固“厂长，我觉得徐娇留在车位太浪费，她完全可以去打版裁剪。”
110 订婚
罗俊提议徐娇制版，不想浪费人才。周建国咨询本人意见“徐娇，你自己怎么想的？”
“谢谢罗主任赏识，不过我刚进来就去那么重要的地方不合适。还是先在车位上熟悉后再说”徐娇有自己的想法，她是新人又是实习生，一来就进制版不知道要引来多少闲言碎语。虽说她不在意这个，但不管做制版还是做设计都必须和其他员工处好关系，特别是车位，这样才能得到有效的反馈。
周建国不掩饰对徐娇的欣赏“小小年纪能想到这些，很不错。你在车位上熟悉一个月！不限制车位，哪里有车位就去哪里。”
“好的，厂长”徐娇对这个结果很满意。愉快地开始她的实习生涯。
“徐娇，马上放国庆了，你有什么安排没有？”跟她说话的是清韵的另一个实习生程旭，和徐娇一样是设计二班的。
他在徐娇后一天报道，相比徐娇的春风得意有些憋屈。两人前后脚进来，徐娇踩车位，他做手工，等他终于摸到车位，徐娇已经去制版了。你说憋不憋？
“哦，我啊，要回家。”
“回家？”程旭惊诧，大四的学生，哪里动不动就回家。
“怎么了？”有必要这么吃惊？
程旭也发现自己表情不对，笑笑“还以为你没安排，到时候约着出去玩。”徐娇不感兴趣，就算出去玩也不会和不熟悉的人。她和程旭，几年同学没印象，分一起实习也只是点头之交。哪里到约着出去玩的关系？
“抱歉，我得回家。”徐娇轻描淡写，程旭无言以对。
“娇娇，回来了！”徐娇进门闻到呛辣味，知道孙扬在做菜，洗好手进厨房“还要做什么？”
“好了，摆饭。”孙扬把炒好的辣子鸡铲到盘子里“拿碗筷走吧！”
“这是？”孙扬端菜走出厨房。
“不在餐厅吃？”
“恩，去天台，凉爽。”
“也是。”两人来回几次才摆好饭，六菜一汤“这么丰盛，今天是什么日子？”徐娇想了想，孙扬和她的生日都过了。没有什么特殊的日子。
“娇娇，坐下再说。”
徐娇疑惑坐下“怎么了，表情这么严肃？”
孙扬口袋里拿出小盒子，明显是装首饰的，按体积看应该是戒指。忽然有些明白。
“娇娇，我们订婚吧！”说完盯着徐娇，虽然两人感情很稳定，但一天没有定下来一天不安心。
“你怎么现在提这个问题？”
“娇娇，我不想等了，三年的试用期已经违背劳动法，你该给我转正了。”孙扬一本正经地胡说。
“你真是......”不要脸，徐娇没有说出来，是啊。他们认识六年，人一辈子有几个六年，未来不知道是怎样，至少现在被人捧手心的滋味，很幸福。看着眼前紧张等待答案的男人，心里无限喜悦，他宠她懂她尊重她，够了，就这样吧！
徐娇笑着点头“好，你安排。”
“娇娇”孙扬激动的一把抱住徐娇“谢谢你！”谢谢你让我找到幸福。“安排在国庆怎么样？”
“你安排。”既然答应，不矫情。
“好，就定在国庆，娇娇你看看戒指合意不？”孙扬打开盒子，拿出戒指套徐娇指头上“紧不紧？”
“不紧，刚好。款式也满意。”孙扬买的金戒指是波浪形，造型简单大方。
“要不要换成钻戒，现在好像开始流行钻戒。”
“不用，这个很好，钻戒我们不了解，辨不出真假，也不保值。”
“你满意就好！”他知道徐娇不喜欢太复杂的东西，看来果然选对了。“娇娇，你也给我带上。”孙扬递过男款戒指。
“好”徐娇也给孙扬戴上。
接下来的事果然都是孙扬安排，国庆清韵放三天假。全场欢呼，这几个月订单很多，还以为国庆没指望，真是意外的惊喜。
“厂长”徐娇等周建国巡视完回办公室才喊住他。
“徐娇，有什么事？”现在这小祖宗可是清韵的财神爷，以前清韵只是代加工厂，现在有自己的牌子——清韵。是徐娇的两款设计打开了市场，虽说现在厂里招了两个设计师，徐娇仍然占主导。
“厂长，我想多请几天假。”
“是有什么特殊事吗？”徐娇虽然是女生，但做事很努力，这几个月没有迟到过一次更别提请假。他还想着实习快结束，得想个办法把她留在厂里。这会儿可不能出什么差错。
“恩，请假回家订婚。”
“订婚，你交男朋友了？”怎么没听说。徐娇笑“是啊！”
“订婚，你才多大，想好了吗？”罗俊过来找厂长正好听到徐娇的话。给周建国一个眼色，拉着徐娇“走走走，我们聊聊。”
车间闹哄哄的，罗俊拉着徐娇出车间“走，我们去后面。”清韵服装厂一楼后面是片草坪，罗俊拉徐娇坐草坪上“怎么还没毕业就想着订婚，徐娇，我是过来人，给你讲啊！都说女生嫁人是第二次投胎这话真不是夸张的。男人心疼你体贴你，你就过得如意，要是遇上个不知好歹的混账，那日子就难过了。所以啊，你要在婚前多考察，一旦定下来，很多事就不好翻盘。”
徐娇知道罗俊说的是掏心窝的话“罗主任，谢谢你。不过我和男朋友已经认识六年，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
“六年？”罗俊惊了“你早恋？”这姑娘看着乖乖的，也会早恋？
“算不上早恋，上大学才确定关系的。”
“那就好，这么说你们是同学？”
“不是，我男朋友早就出来创业了。”
“这样啊，你自己考虑好就行。”罗俊呼口气“走，找厂长给你批假，订婚怎么着也得一个星期吧！”
这边徐娇请一个星期假，那边孙扬安排武馆工作，打电话通知父母。都办妥当，国庆前一天回理县，先送徐娇回家，讲好第二天和父母登门。
“娇娇，你考虑好了？”丁琴问女儿，这几年一直是孙扬照顾女儿，小伙子做事踏实，对娇娇也好，他们全家是满意的。但订婚事关女儿终身，还是要问清楚。
“想好了，妈。”
“那行吧！孙扬这孩子是不错，你考虑好就行。”丁琴抱住徐娇“我的娇娇长大了，一混就要订给别人家了。”丁琴说着有些心酸。
“妈，别说只是订婚，就算是结婚也是你的娇娇啊！”徐娇在妈妈怀里撒娇。
“是，你长多大都是我的娇娇。”丁琴心里的那点酸涩被徐娇这么一磨给磨没了“你看看，都快订婚的人，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第二天一早孙扬开车过来，他车里是他爸妈还有姑姑姑父，小姨姨父，后面两辆车，一辆带着徐慧一家，秦莉黎叶，另外一辆坐着秦莉爸妈和孙扬的战友还有云来院的豪哥。
徐灿雄和丁琴一看，男方家诚意足足的，笑得更真诚，赶忙招呼人进屋。
孙扬妈妈一下车就奔丁琴过来“亲家，两个孩子相处几年了，我们才第一次上门，做的不周到请原谅。”
丁琴：“你们都有工作，哪里有这么多时间。进来坐。”那边徐灿雄和徐洋也忙着招呼孙爸爸和孙扬战友，豪哥。秦莉黎叶抓着徐娇打趣“你们真够快的，都还没毕业！”
徐娇拉着她俩“进来吧，叶子还是第一次来我们家，我带你转转。”说完给两方老人招呼一声带秦莉黎叶上楼，孙扬留楼下。
丁琴这边幸好昨天找了两个婶子帮忙做饭，不然这么多人还真忙不开。
人多力量大，中午总算搞定，开了四桌，院子宽敞，都摆院子里。孙爸爸站起来“亲家，今天是两个孩子订婚，我心里高兴，我们两亲家得走一杯，希望两个孩子以后顺顺利利，和和美美的。”徐灿雄举杯回应“好”
孙妈妈坐徐娇身边，拿出几个盒子“娇娇，你看看喜不喜欢，这些都是扬子选的。”徐娇打开，两个盒子一个是金项链，一个是手镯。
孙妈妈又从口袋里拿出两个红包“这是我和你孙叔叔的一点心意，你拿着。按理是该给你买衣服的，但是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等明天去县城再买，你看怎么样？”
“亲家，可以了，娇娇有衣服。”丁琴看孙妈妈都给红包，礼数到了就行。
“亲家，该买的，我们扬子找到娇娇这么好的媳妇是他的福气，买衣服是传下来的礼俗，该买。”孙妈妈之前见过几次徐娇，他们当老师的看人很准，扬子这个媳妇是个真诚坦率的人。也从孙扬口里知道很多事，今天来的那个叫黎叶的女孩子，一直都是娇娇在帮着，这说明徐娇是个善良的人。帮着不说，还给朋友留足颜面，也不过多插手，这说明徐娇聪明。还知道她很有能力，也独立，现在看徐家姑嫂相处和睦，说明徐家家风很好。他们就孙扬这么个孩子，以后要靠儿子媳妇养老。儿子找这么一个女孩，他们两老口都很满意。
111 果然凤凰男
“徐娇婆家真大方，三金诶。”帮忙的两个婶子坐一桌，看到孙妈妈拿出金首饰吸了口气“那镯子怕是有半斤重。”
另一个婶子也跟着说“你就看开来的几辆车就知道，婆婆家条件好。”
“徐家条件也不差。”
“门当户对”
吃完饭坐一会男方家这边的人要回去，孙妈妈拉着徐娇“亲家，让娇娇跟我回县城，还要给她买几身衣服。”
徐娇看丁琴怎么说“娇娇，既然是亲家的意思，你跟着去吧！”
“好”
“亲家你放心，买好我就让扬子送她回来。”孙妈妈知道亲家担心自己女儿，她理解，要是她闺女她也担心。
“好，那麻烦你了。”丁琴听这话放心了。
徐慧一家留下，徐娇跟着回县城。
到县城孙爸爸招呼两边姐姐姐夫和秦莉爸妈回家，孙妈妈带着孙扬徐娇“莉莉，你和这个同学陪着娇娇吧！”孙妈妈怕徐娇不自在。
“好，姑妈”秦莉一手拉着黎叶一手拉着徐娇，跟孙妈妈逛起来。
“姑妈，这家，这家衣服不错。”徐娇喜欢什么样的，秦莉黎叶当然知道，这也是孙妈妈拉着秦莉黎叶的另外一层意思。
“好，听你的，进去吧！”
“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需要？”营业员看进来好几个人，也不知道是谁要买。
孙妈妈笑笑“让她们小姑娘自己选，你不用招呼，有什么需要会请你的。”
“好，你们慢慢看。”既然客人不用介绍，她也不能喋喋不休惹人嫌。
孙妈妈找凳子坐下，看三个女孩子挑挑选选，这种感觉还蛮新奇，平时逛街只能约同事，和这种带姑娘逛街的感觉不一样。可能这就是养女儿的乐趣吧！
“你们俩要不要也买两身？”徐娇问秦莉黎叶。
秦莉：“今天你是主角，我们俩就不抢戏了哈！”说完自己都乐了“娇娇，真认定我哥了？”
“恩，定了，怎么？”徐娇看秦莉别扭的样子感觉很新鲜。
“那我，以后不得叫你嫂子。”想着满脑门黑线。
“呃”黎叶吓得打嗝。
徐娇摸摸下巴“这个还真没想到，要不，你先叫一个试试？”徐娇压低声音“怎么样？”
“你想得美，顶多长辈面前做做样子，你还真指望我叫你嫂子啊！”话音刚落徐娇应上“唉，乖”气的秦莉翻白眼，黎叶一边咕咕笑。
“钱民，这边，这家看看”
“不会吧！”黎叶感觉好巧。门口进来一男一女，两人牵着手，女的不认识，男的，就是她们认识的钱民。
钱民进门看到孙扬，顿了顿。他认出来这是几年前见过的，徐娇的男朋友，不知道现在还是不是？停顿的功夫女生喊一声“孙阿姨，你也来买衣服？”
孙妈妈一看，小姑娘她认识，隔壁同事的女儿，经常见，点头“恩，陪儿媳买衣服。”
“孙扬哥结婚了？”女生吃惊，两家是邻居。没听妈妈说啊！
“还没有，是订婚。”
“哦，恭喜孙扬哥，恭喜孙阿姨。”女生嘴倒是挺甜。
孙扬木木点头“谢谢”
孙妈妈“谢谢，你们忙你们的。”
“真的是钱民，女朋友不是那个，不是又换了吧！人渣中的战斗机。”秦莉经典总结。
“恩，不关我们的事。”徐娇淡淡的，选两套衣服，进试衣间换好出来，刚好碰到钱民。钱民大吃一惊，刚才听孙阿姨说话，还怀侥幸心理，就算孙扬订婚也不一定是和徐娇。现在碰到她，那就不能说是巧合。惊慌的同时又感觉丢脸，本以为和赵苗苗处好，毕业能留在临市。谁知道赵家人连留在临市实习的资格都弄不到，那继续跟着赵苗苗还有什么意思？
实习定下来，知道是回理县，钱民当机立断和赵苗苗分手。当然说辞很好听“苗苗，我要下去实习了，保不准毕业后会分在乡镇上。下面条件太艰苦，你以后很大可能留在临市，我不能自私拉着你，我们是有缘无分了。”赵苗苗很舍不得，钱民虽然口口声声说分手，却表现得很不舍，很无奈。没有完全断赵苗苗的念想，万一毕业后赵苗苗家真的能帮他留在临市呢？
回理县实习认识现在的女朋友韩乐，韩乐的妈妈是老师，爸爸是供销社主任。家里就韩乐一个女儿，县城有房子，条件还不错。钱民一番穷追猛打和韩乐开始交往，在她爸爸妈妈面前收敛脾气伏低做小，为得到韩乐爸妈认可，差不多每周都要去两三天，什么活都抢着干。好不容易才得个好脸，徐娇呢，只是家庭条件比自己好些就攀了这么一门好亲事。
以前不知道孙扬就是他认识的那个韩乐邻居家，现在知道心里更不平衡。无他，只因为从韩乐口里知道这个孙扬有多厉害，开武馆，书店，还有那么大的饭馆。她徐娇到底是撞什么大运。
钱民这么想压根没想过自己的想法有多扭曲，完全把徐娇当成敌人，别说他俩性别不一样，就算他钱民是个女人，和徐娇也不是一路人。一个脚踏实地做人做事，一个满心算计利用别人挖空心思上位，怎么一样。
徐娇试好两套衣服，孙妈妈大手一挥，买“娇娇，要不再看两套。”
“阿姨，够了。”
钱民一边不远处听得咬牙切齿，韩乐看他表情不对“钱民，你怎么了，牙痛？”
“恩”钱民只得点头。
“这套挺好的，钱民，要不就这套吧！”韩乐看钱民身上试穿的衣服蛮合身的“穿着走还是换下来？”
钱民：“我去换回来”说完又去换一件磨蹭一会，出来掏钱包“这套多少钱？”
“你女朋友已经付了。”营业员笑得意味深长，呵呵，男人，要是真心付钱刚才不付，非要进去等十来分钟才出来说付钱，换个衣服要这么长时间？营业员表示不相信，在这里上班看多形形色色的人，一看就知道这男人是个爱占便宜吃软饭的。就旁边这种小姑娘才上当。
“乐乐，我把钱给你。”说着又掏钱包。
“不用，我买给你的。”韩乐心大得很。
“怎么能让你付钱，多少钱，我还给你。”作势拿钱，被韩乐挡住“怎么，你是我男朋友，不兴我送你东西？”
钱民“为难”地叹口气“那好吧，下次别这样，我是男人，怎么能让你付钱。走吧！”
韩乐开心“好，等我打个招呼”说着走到孙妈妈旁边“孙阿姨，孙扬哥，我们先走，你们慢慢赶后了。”
“好”孙妈妈答应，看他们出去“韩乐这姑娘怎么找这么个人。”不止是营业员看出来，她也看出来钱民是个什么货色。
另一边，三个女生看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神，秦莉佩服“果然是贱人，没有最贱，只有更贱！”
徐娇也感觉开眼界了“果然是，凤凰男特性。”徐娇低声咕哝。
112 低调
“娇娇，好了？”孙扬见徐娇出来，接过她手里的衣服去收银台结账。
“怎么才买两套？要不要再去别家看看？”未来婆婆问徐娇。
“阿姨，够了，临市那边有衣服。”
“那行，现在时间还早。扬子，你怎么安排？”孙妈妈问儿子。
孙扬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只好问徐娇“娇娇，你们看？”
“哥，要不，去云来院。好久没去了！”秦莉说着感觉口水都要出来了，美食不可辜负。
“好，去云来院。”
一行人慢慢走着去云来院，幸好也没多远，仍然是从竹园进去。
“扬子，怎么过来了？”豪哥刚好在云来院，听服务员说孙扬过来，跟着过来招呼一声。
“阿姨，你也过来了？”说着又对着三个女生点头“吃什么，自己点，这顿我请。”
“哪能让你请”孙妈妈推辞。
豪哥：“阿姨，你别客气，你看扬子订婚我没帮上什么忙，还不许我请顿饭？”
孙扬看他有叽叽咕咕继续说下去的架势，赶紧开口“好，这顿就算豪哥的。”
豪哥拍拍他肩膀“这才是兄弟，一顿饭还跟哥分你我？”
豪哥和大家吃完饭忙自己的事，黎叶准备回家。
“唉，就我没着落。”秦莉感叹，徐娇知道她担心吃饭问题。想想对她说：“莉莉，要不你去我家？”
秦莉眼睛一亮“方便吗？”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家里人你都认识，再说也不是成天呆家里，带你出去转转，我家周围的风景其实不比龙岩镇差。”
“那行，跟你去。不过得先回家一趟，拿几件衣服。去你家呆几天，吃饭有着落了。”总算解决民生大事，其他顾不着那么多。
“扬子，商量好送她们回去吧，天色还早开车好走些。我先去菜场，你姑姑姑父他们估计还在家里。娇娇，今天晚了不留你，回临市前早点上来。”孙妈妈嘱咐他们。
“好的，阿姨。”徐娇点头。
“妈，你慢点。”
孙妈妈回家，徐娇孙扬先送秦莉回家收拾衣服。秦莉看爸妈还没回家，估计还在孙扬家里。于是找张纸留言，告诉他们自己的去向。搞定后兴冲冲地跟徐娇回望角镇。
“娇娇，你没说错，这边风景真不比龙岩镇差。”这两天秦莉跟着徐娇上山下河玩得不亦乐乎。
“既然你家这边空气这么好，那会儿干嘛去龙岩镇，随便在哪找个地方玩不更方便？”还舟车劳顿的去远处。
徐娇：“莉莉，你没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远处才有风景”
“哦，明白，是看腻了。”秦莉摇头晃脑表示明白。
“不一定是看腻，是心理上感觉去远方才叫旅游，才有美丽的风景。”
“好像是”秦莉想下，好像真是这样的。
“哎呀，时间过得太快，明天就得回去，又要准备上班了。”秦莉现在不想在法院呆，但是不行，除非她能自主创业，不然毕业后十之八九还是呆法院。
“是啊，又要上班了？”
“娇娇，你们上班有意思吗？忙不忙。”秦莉挺好奇服装厂工作的。
“忙，也很有挑战性。但是脑子里没新创业就悲哀了！”
秦莉：“看来都不好搞，我还是老老实实做我自己的工作吧！”虽然说现在比打杂好不了多少。
国庆过后学校单位工厂恢复运转，制版裁剪这块徐娇完全没问题，车位早就熟练。现在主打设计，弹性上班时间，写文，漫画都没落下。
“娇娇，你现在这么忙，小说就不写吧。太累了。”孙扬看她一天就没个消停，怎么搞得比自己还忙。
“不碍事，这几样是共通的，有时候写文或者漫画能激发设计灵感，反过来设计也能带动其他两样。至于时间冲突，协调好就行。”
“我怕你太累”孙扬叹气，他的娇娇不是甘于现状的人。
“没事，我会协调好的，相信我。”徐娇伸手抚平他皱起的双眉“当真感觉累我会休息的。”
孙扬拉住徐娇双手，忍住叹气的冲动“你要记得才好。”明显不相信的口气逗笑徐娇。
“别说我，宏强最近是不是又要开分馆？”
“嗯，现在宏强的名声已经打出去，有人想跟风，孙斌想在四中那边再开分馆。”
“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我不想，现在重要的是站稳脚步，不宜急急忙忙扩张。”孙扬觉得为打击对手扩张，没有做好市场调查恐怕会得不偿失。
“所以，现在你们两个有分歧？你准备怎么办。一条船上两个人意见相左很容易翻船。”孙扬听了，揉揉额头“孙斌飘了”他这个战友开始比较胆小，做事也很踏实。现在越来越浮躁，看不清楚自己的位置，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大概是开第一家分馆开始，也有可能是出去别人称呼他孙老板而不是孙教练开始......
“尽量协商吧！”孙扬也知道这很难，他们谁也说服不了谁。
“实在不行，只能分开，不然强行捆绑后患更大，到时候情分都没了。”徐娇看多朋友兄弟甚至父子为利益翻脸。
“只能这样。”孙扬也很无奈，就怕经此一事，战友情分要淡了，但是没有办法，不可能压着全部身家去賭那个不可能吧！
徐娇看他还算警醒，没有多说，男人之间的事，自己不宜插手。
孙扬本身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之前顾忌战友情分不好太强势，徐娇说得有道理，这样僵持下去情分磨灭更快。
一个星期时间，孙扬孙斌两人重新分配宏强。总店场地是孙扬买下的归孙扬，另外三家分馆原本一人占一半，现在孙斌补给孙扬一家分馆的分红，三家分馆归孙斌。
“宏强”名号归孙斌，总店更名“骄阳”取徐娇孙扬名字的谐音。
孙斌也知道这次分割孙扬让了步“扬哥，谢谢你，今晚请你和嫂子吃顿饭。”
“好”孙扬也知道，这顿饭过后，两人从合伙人变成对手，世间百态，总是这么变幻莫测。
“你不后悔吗？”吃完回来，孙扬情绪明显有些低落。
“后悔什么？”后悔分道扬镳还是后悔把“宏强”的名号和三家分馆给孙斌？孙扬不知道徐娇问的是哪件。
“不后悔只留下这家店吗？”
“没什么好后悔的，如果分道是必然，我不想为利益变得面目可憎。东西没有可以再挣。”
徐娇抱住孙扬的腰，头靠着他胸膛，这个男人，以前看到他的果敢坚毅，甚至是腹黑，现在又看到他的原则还有心底的柔软。这个善良的男人是他都未婚夫，以后一起生活的人。
“孙扬，你很好！”
113 准女婿
“娇娇，谢谢你，谢谢你陪着我理解我。”孙扬轻吻徐娇头发，他再坚强也只是个普通人，也会受伤，朋友面前不可能露怯。父母面前更加不可能，他是他们后半辈子的依靠。现在，在恋人的拥抱里可以放松下来，可以暂时抛去那些包袱。
“扬哥，我们是要相互扶持一辈子的人啊！”
武馆分出去，孙扬肩上的担子并不轻松。孙斌出去带走几个教练，孙扬得想办法补上，找到人之前自己上。豪哥知道后帮忙联系退伍战友，人员半个月补齐。值得庆幸的是学员没有流失。
“扬哥，你那六个战友都不是临市的，有没有想过安排他们住哪里？”徐娇知道孙扬在附近租几间屋子做宿舍，但这不是长久之计。
“娇娇，你有什么想法？”
“扬哥，你看这样行不？楼下院子没有完全利用到，划个六十平方，修三层，每间宿舍建成十五六平方带厨房卫生间的小套间。怎么样？”徐娇说完盯着孙扬。
“你怎么想着设成套间？”
“方便啊！当教练的体能消耗大，有厨房可以自己做个宵夜什么的。”
“可以。我家娇娇是个爱操心的女管家。”孙扬觉得她的想法可行“恩，过几天找人过来开工。”
接下来武馆授课都是在室内进行，武馆学员大多是学生，上课时间都在下午放学后和周末，和建房没多大冲突。孙扬的战友知道是建宿舍，都积极帮忙。宿舍楼装修好已经腊月，大家都准备回家过年。
“娇娇，我和你去买菜，今晚请大家吃饭。”孙扬通知战友晚上聚餐。
“好”他们战友饭量大，徐娇自己搞不定也不逞强。孙扬一起帮忙拎菜当然是最好的。
考虑到买的东西多，孙扬开车过去。不止买菜，还买些烟酒糖“娇娇，等会回去分成六份打包，给他们带回去。”徐娇点头，她也是后来才知道，孙扬这六个战友退伍后没有找到合适的事，家里都是农村的，条件很不好。可能就是因为这样，豪哥联系他们的时候，几人都毫不犹豫地过来，做事也很实在。
“好，等我买几个礼盒。”要送东西当然要包好看点，徐娇买两张大包装纸，六个大礼盒。
买好东西回去孙扬帮着打下手，六个战友客厅看电视。“好了，开饭。”孙扬喊大家吃饭。
“这么多菜。嫂子，辛苦你了。”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叫嫂子还真不习惯，关键是都比他大。但是人家坚持就这么喊，徐娇没办法。
“这没什么，坐吧！你们都是孙扬的战友，现在又是同事，都别客气。”徐娇怕他们不好意思，先招呼。
“好，来点酒。”孙扬给几人倒酒“马上年底，骄阳今年结束营业，我这里要感谢兄弟们这几个月的支持，也希望你们回家能过一个好年。”
孙扬说完掏出六个红包“这里先给大家拜个早年，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们收下。”说着站起来把红包递过去。
“扬子，搞这些干什么，工资已经结给我们还整什么红包。”几人推着不收。
“拿着，别废话。”
徐娇看他们僵持不下“你们拿着吧，这是孙扬的心意，也是风俗不是。”几人看徐娇也过来劝，收下了“谢谢扬子”
“好，吃菜。今晚我们放开喝，喝醉也不怕，你们嫂子已经把宿舍楼收拾好了，今晚就在对面凑合下，明天把那边屋子的东西搬过来。整清楚就回家，明年过完大年，二十左右开馆。”趁大家都还没喝上先把事情交代清楚。
“这边宿舍整好了？”意外惊喜。
“床铺都铺好了。”这些都是徐娇整理的。
“谢谢嫂子。”几人也想到肯定是徐娇打理的。
“不用谢，吃饭吧！”
几个男人先喝酒，徐娇吃饭，吃完先走开，把场子留给他们，免得大家不自在。几人还算克制，都没喝醉。
对面宿舍一楼有两间，另外一大间准备留作小食堂，明年请个人做饭，二楼三楼都有四间。孙扬把一楼二楼的六间钥匙给他们“你们自己商量住哪间，还有，把门口那几个盒子拎走。”
“扬子，这是什么？”
“是你嫂子准备的年礼，时间不早，别啰嗦，拎上。”孙扬直接打断他们要说的话，买都买了推来推去没意思。
送几人出门，徐娇孙扬合作把碗洗好，地拖干净。
“娇娇，我们哪天回去？”孙扬问徐娇。
“恩，明天去厂里问下，大概就这两天吧？”
“明天送你上班。”闭馆他也没事做。
“好”
“妈，娇娇说哪天回来？”望角镇徐家，丁琴刚挂断电话，刘玲问婆婆。
“说是明天出发，中午估计在亲家哪里吃饭，回来得是晚上。”丁琴估计是这样。
“那行，妈，要不等会把蹄膀收拾干净，晚上放火炉上煨起来。我记得娇娇喜欢吃这个。”
“好，拿出来一起弄，收拾蹄膀累人。”儿媳会照顾女儿，她也要顾惜媳妇。
“妈，没事，要不了多会儿。”
家里挖空心思想做什么菜，这边徐娇也给家里准备一堆礼物，这会儿一样样清点。自己家有礼物，未来公婆那里也得准备。给婆婆选的是一件梅红色呢子大衣，给公公的是两罐茶叶，公公好饮茶还是孙扬告诉她的。孙扬也给未来岳家老人小孩准备了礼物。
第二天一早，收拾好锁门回理县。现在临市到理县的路况好多了，有一段是高速。很快就到理县，孙妈妈已经放假，知道儿子媳妇要回来家里等着。车刚到，门就开了“快进来，路上冷不冷？”
孙妈妈拉着徐娇进屋“快坐下，我给你倒杯热水。”说着急忙给徐娇倒开水，全程把儿子甩外面。孙扬无奈，只好苦哈哈地拎东西进来，然后自己倒水。
“怎么样，路上风大，吹不吹？”
“阿姨，没事。车里有小毯子，不冷。”她一路都搭着小毯子，半点不感觉冷。
“那就好，娇娇，想吃什么，我这里去买菜。”
“阿姨，我们去买。”
“你坐着，刚回来多坐会儿。”孙扬看着她俩推来推去，站起来“我去买吧！”
“好”俩人异口同声答应，孙扬心里哇凉。
中午孙扬主厨，孙爸爸回来才开饭。知道徐娇还要去姐姐家，也没多挽留，只是嘱咐她过完年过来，和孙扬一起拜年。
今年徐家热闹，过完年徐灿雄带着孙扬和徐娇去村里拜年，收获一大堆赞誉。当然也有羡慕嫉妒恨的，不外乎因为徐家得个好女婿，城关人，有车有房。
114 圆满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耳朵只听自己愿意听的，眼睛只看自己想看的。看得到别人的风光，看不见人家的努力，一个劲的把别人的成就归功于好运气。你看人家某某运气多好，考上大学了；你看哪家运气好，赚钱了，发财了。事实上，生活里成功的人有几个是完全凭着运气来的。
“这些人，成天不做正经事，嚼舌根倒是厉害得很。”丁琴串门听到那些编排娇娇和未来女婿的酸言酸语，都快气炸了。
徐娇也知道妈妈气些什么，无非就是镇里有些闲言碎语，说徐娇扒上城里人啦，保不准孙扬是图新鲜之类的。
“妈，你有什么好气的，别人嫉妒你是因为他没有你过得好。应该高兴才是，他{她}说什么也巴不上身，碍不着什么事。”徐娇看妈妈气的很，想法劝她。
“我晓得这个道理，只是心里不得劲。农村就是这点不好，闲言碎语太多了。”
“妈，说酸话这个不分农村城市，哪里都有小心眼爱说酸话的，也有跟红顶白的，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只是城里大家忙，没有注意这些。”这个世间什么人都不缺。
“算了，管他说什么，自己关门过自己的日子，有本事到我面前来说。”自家不管是儿子媳妇还是女儿女婿都和和美美，又孝顺老人，难怪有人眼红。以前还担心娇娇，怕她性子软，太娇气以后不会过日子。现在嘛，女儿独立有能力，最后的忧心都没了。
“娇娇，回学校记得带些干菜，腊肉。”丁琴提前给女儿打招呼。
“妈，知道了，还有两天呢，你就急着赶我走啊！”徐娇跟妈妈开玩笑。
“没良心的，我那是赶你？”丁琴戳戳女儿额头，女儿留在家的日子不多了，想想就心酸。幸好就嫁到县城，想她就可以去看看，要是跑远点，想看都没办法。
过完年回校，实习基本结束，剩下的几个月准备毕业考试，联系工作。周厂长又一次表示留徐娇。
“周厂长，是这样的，我不能像这里的员工一样每天准点上下班。”徐娇相当坦白。
“怎么回事？”
“我毕业后可能很大部分时间会留县城。”
“怎么想着回县城，市里发展不是更好？”周建国不理解，人往高处走，好多毕业生想方设法找机会留市里，怎么到徐娇这里反而想回县里。
“家里老人年龄大了，要时常回去。”
“不能想办法克服吗？”不到万不得已，清韵不想放开这样的人才。
徐娇：“周厂长，在这里实习这几个月，大家相处得很愉快，要不是情况特殊也想留这里上班。你看这样行不？你们看中的是我的设计，那我就提供设计图，你不用按月开工资，我们按图纸来。”徐娇说完等周建国的答案。
“你这是个办法，你等着，我找副厂长他们开会商量下。”周建国觉得行，不过还是要征求其他人的意见。
“好，周厂长商量好再通知我，我得回学校了。”
“电话号码还是原来那个？”周建国又问。
“是那个。”
“好，我们开会讨论，不管结果如何都会通知你的。”
徐娇点头，虽然周建国这样说，但徐娇有十成把握他会答应，为什么不？要是准点上班，不管设计得出设计不出，出多出少都要付基本工资。她这种方式连基本工资都不用付，相当于清韵少养一个闲人，不好吗？
果然，第二天就接到周建国的电话，说是同意她的要求，具体细节面谈。徐娇又跑了趟清韵。
“徐娇，我们开会讨论后决定采用你说的方式合作，这是拟定的合约，你先看下，有什么不同意见提出来我们再修改，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出来补充。”办公室里周建国拿出一份合约递给徐娇。
徐娇看下，大致没有问题，对清韵来说最重要的是要求她在合约期间不能给其他同类厂或者个体供稿。
周建国：“你看怎么样，我们暂定一张设计图五百，你有没有异议？”
徐娇抬头看他“这个没有意见，只是合约期限是五年，我想改成两年。”
“怎么？”
“周厂长，现在整个国家都在发展，你看临市，一年前和一年都大不一样，更何况是五年。”在商言商，五年后的价位肯定是不一样的。
“好吧！我让文员重新打一份，没有其他的了？”
“没有了。”
“那就合作愉快了。”周建国伸手，自此徐娇就不是他的员工，而是合作伙伴。
“合作愉快”徐娇和周建国握手达成协议。
接下来徐娇更忙，忙设计，忙漫画供稿，忙小说，还要准备毕业考试。黎叶和秦莉的实习时间比徐娇长，大四下学期只剩一个月才回来准备毕业考试。
“娇娇，想死我了。”秦莉一见徐娇就是一个热烈的拥抱，活像八百年没见。黎叶一边看得嘴角直抽抽。
“欢迎回来。”徐娇帮她们提行李上楼。黎叶的床上用品已经带回理县，只能跟秦莉挤一个床。
两人整理好行李，洗个澡感觉活过来了。
“你俩吃不吃冰棍？”徐娇看两人收拾好了问她们。
“吃，什么味的？”
“自己冻的，有牛奶味，红豆，绿豆的，要哪种？”
秦莉：“绿豆味的。”
黎叶：“我要牛奶味的。”徐娇给她们拿出来，自己也拿根牛奶味的“吃完棍子别扔。”
“干嘛？”
“开水煮过可以循环使用”
“娇娇，你这小日子过得太舒服了。”秦莉感叹。
“怎么，你很悲惨？”
秦莉先咬口冰棍，眯着眼睛享受片刻凉爽才搭话“从此以后，你师父就要过忙前忙后暗无天日的生活，你说悲惨不？”她差不多定下来就在理县法院上班了。
徐娇懒得理她，问黎叶“叶子，你呢，有点眉目没有。”
“还不确定，毕业后等通知，估计四中的可能性大些。”这个她做不了主，也就不操心。
“娇娇，现在我也有工作了，身上也有存款，家里条件也比原来好太多，凤记的活你收回去吧！”娇娇一直拉着她，一拉就是六七年，以前家里困难，她厚着脸皮粘娇娇的光。现在苦出头了，以后自己能凭能力挣钱，不能这么没脸没皮占便宜。
“你，想好了？”徐娇再问一遍确认，她知道黎叶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当初要不是太喜欢读书也不会接受帮助，这些年来一直觉得欠自己的。现在能自己站起来，再插手相当于抹杀她的努力。
“恩，想好了。”
“行，按你的意思来。”黎叶见徐娇没有拒绝，心里像放下一块大石一样轻松。娇娇，是她一辈子的朋友。“娇娇，就要毕业了，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是啊，娇娇，你跟我哥什么时候结婚，感觉你们都过成老夫老妻了。”
“毕业就结。”
“那好，我们要当娘家人，送嫁。”黎叶也跟着点头。
“好”
三个女生凑一起，回到从前亲密无间的日子，只是这时间太短，转眼就毕业。拿到毕业证意味着长大，可以担起很多责任了。
“娇娇，我们去照个合影吧！”黎叶提议，以后也许时常碰面，但有了自己的家，感觉会不一样。现在，她想留下她们最好的感情，最美的时光。
“好”秦莉徐娇同意。
照片上三人笑得肆意张扬，看着三张笑脸，徐娇想起最初相识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