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她回来了
姜念笙一说完，空气都凝固了。
像是风雨欲来的前兆，带着压抑的气息。
“哥，嫂嫂，”盛妙妙预感情势不对，马上就要溜，“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嫂嫂，下次我请你吃饭！拜！”
盛寒野的步伐迈得特别慢，一步步朝她走来。
姜念笙下意识的往后退：“你……你怎么了……”
他这个样子，好像是要吃人似的。
盛寒野伸手把她往怀里一拉，重重的扣住她纤细腰肢。
力道之大，姜念笙觉得自己的腰都要断了。
“痛！”她说，“你轻点……”
“姜念笙，你是姜念笙。”
“对啊，是我。”
盛寒野的眼神逐渐变得狂怒不安：“你说，你不恨我，从不恨我。”
“我怎么可能不恨……”
“说！”他脖子上都是凸起的青筋，“说你不恨我，不会离开我，永远的留在我身边！”
姜念笙望着他，缓缓开口——
“我恨你，我会离开你，我不可能会在你身边的！”
盛寒野像是被踩中了痛处，眉头高高皱起，手也扬了起来。
他要打她！
姜念笙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但依然倔强的和他对抗着。
盛寒野暴怒道：“说，说不会离开我！”
“我不说！”
他的手快准狠的落了下来。
姜念笙闭上了眼。
耳边响起砰的一声，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发生。
姜念笙睁开眼，才发现他一拳砸在了墙壁上。
血，顺着墙缓缓的流淌。
姜念笙突然想到什么：“盛寒野，你是不是发病了？”
他咬紧牙关：“说，快说！”
“你冷静一点，”意识到他发病之后，姜念笙反而松了一口气，“我不会离开你的，不会。”
说就说吧，她跟一个有创伤后综合征的人计较什么啊。
下一秒，盛寒野将她抱入怀里：“我很怕失去你，很怕很怕……”
此刻的他，哪里像是高高在上的盛世总裁，只是一个受尽伤害的可怜病人。
姜念笙拿出香囊，自言自语：“你到底失去过谁，她很重要吗？可是，你的白月光，不是好好的活着么？在盛家老宅的时候，你还给她打电话，说盛太太的位置永远是她的……”
真是奇怪。
她想了好久也没想明白。
盛寒野慢慢的安静下来，只是抱着她的力道，一直没松。
姜念笙腿都站麻了，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盛寒野？盛寒野？”
她艰难的从他怀里抬头，他已经睡着了。
她把香囊塞进他的西装口袋里，又把他扶到沙发上。
“累死我了。”姜念笙拍了拍手，“睡吧。睡觉比注射镇静剂好。”
盛寒野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下午，夕阳的金辉洒在地板上。
这一觉睡得踏实。
他向来是浅眠，一点点动静就会惊醒，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深度睡眠了。
盛寒野起身，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
他捡起一看，是姜念笙的香囊。
她长得像温婉也就算了，为什么还会有温婉的味道。
………
周五，香水晚宴。
宴会在南城大酒店的顶楼举行。
酒店四周遍布安保人员，地上铺着红地毯，豪车停满了车库。
衣香鬓影。
盛寒野一踏入现场，就被团团围住。
敬酒的，攀关系的，巴结的……人人都堆着笑，奉承他。
姜念笙见状，立刻从人群里溜出来，跑到角落里待着。
她美滋滋的端着精致小巧的甜品，开开心心的吃着，却听见有人喊道：“盛太太。”
“林小姐？”姜念笙抬头，又四处看了看，“好巧啊，你也在，乔景泽没和你一起？”
“他去洗手间了。”
“哦，你有什么事吗？”
林晓芸看着她：“我是来警告你的。你离景泽远点，也不要利用他和你从小的情分，来离间我和他的感情。”
“看来你知道了，”姜念笙笑笑，“不过，都是往事了，我没想再提。”
“可他对你……他，还有旧情！”
“他念旧情，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姜念笙反问，“你该去找他啊，我什么都没做。”
林晓芸回答：“我是来警告你的。我很爱他，林家对他很有帮助。和我结婚，他的事业会更上一层楼。”
“这话说的，”姜念笙放下甜品，撩了撩头发，“我堂堂盛太太，看得上他乔景泽？”
“最好是这样。”
“麻烦你管好你的未婚夫。我巴不得他永远都别来找我，跟我划清界限。”
林晓芸哼了一声：“我会的。”
姜念笙送给她一个白眼，正要离开，叶子雅却走了过来。
靠！
这是什么破宴会，怎么都是跟她过不去的人。
“晓芸，你在这里啊。”叶子雅说，“我正找你呢，有段时间没见了。”
南城的上流圈子就这么点大，来来回回都是熟悉的人，叶子雅和林晓芸又都是千金名媛圈的，知根知底。
林晓芸客气的笑笑：“没什么，我跟盛太太聊几句事情。”
叶子雅一听，变得阴阳怪气的：“哟，盛太太，真是好大的架子呢。”
姜念笙都懒得搭理她，又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
她今天是来翻白眼怼人的吗？这眼珠快要不能归位了。
谁知道，叶子雅竟然还追了上来：“你躲什么？心虚吗？”
“我要心虚什么？”姜念笙问，“你有事说事，好狗不挡道。”
“你就嚣张吧。我告诉你，你这股得意劲，也就只能持续到今晚了。”
“什么意思？”
叶子雅得意洋洋：“你还不知道？”
“是啊，我才进入南城名媛圈多久，哪里有你消息灵通呢。”姜念笙说，“可惜，你爱说不说，我根本没有一、点、兴、趣！”
“是你根本被蒙在鼓里吧。这场宴会，盛寒野都没有正式的把你介绍给所有人。可想而知，你在他心里的地位，也不过如此。”
姜念笙笑笑：“心里的地位有什么用？我实际的位置，比你好就够了。”
“你！”叶子雅气得不行，“你就在我面前嚣张。我直说了吧，姜念笙，她回来了，一个小时前刚下飞机，现在正在往这里赶来！”
姜念笙的笑意慢慢收起：“……她？”
“对！她回来了！你在她面前，完全没有资格嚣张！”
第17章：夏采薇回国
姜念笙问道：“你哪里得来的消息。”
“你觉得我在骗你？”叶子雅轻蔑的说道，“那你等着瞧吧。”
姜念笙隐藏好情绪，无所谓的回答：“她回来了又怎样，我还是盛太太。”
“你没看见过，盛寒野对她有多好。没有人能够代替她的位置，你也不能！”
姜念笙侧头，望着被人群包围的盛寒野。
他修长的手指执着酒杯，英俊的面庞，身形高大，手工定制的西装妥帖的穿在他身上。
矜贵清冷。
他这样的男人，自带光环，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最耀眼的那一个！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够被盛寒野捧在心尖上宠爱着，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才修来的福气吧！
“嫂嫂！”盛妙妙提着裙摆跑来，“你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啊。”
“我还不太习惯这样的场合，所以随便吃吃喝喝。”
叶子雅讨好的说道：“盛小姐，一段时间不见，你又漂亮了。”
“谢谢。”盛妙妙说，“你找我嫂嫂有什么事吗？”
“没，就随便聊聊。”
盛妙妙挽着姜念笙的手：“那我跟嫂嫂有私事要聊，失陪了哈。”
叶子雅只能愤愤不平的跺脚。
“妙妙，”姜念笙好奇的问道，“你好像……很喜欢我？”
盛妙妙应该是盛家里，最认可她的人了。
“你是我哥亲自选的嫂嫂，我不喜欢你，难道要喜欢叶子雅啊？”盛妙妙撇撇嘴，“还好她没做我嫂嫂，不然我能膈应死。”
“是不是我长得像你的朋友？”
盛妙妙闪过一丝慌乱：“额……算是吧。不过嫂嫂你看着更亲切些。”
她正要回答，却听见一个低沉的嗓音：“姜念笙。”
盛寒野朝她看来。
全场大部分人的目光，也纷纷落在了她的身上。
“过来。”他勾勾手指，像是召唤猫猫狗狗似的。
姜念笙走到他身边：“什么事。”
“帮我喝酒。”盛寒野的气息间，已经有酒气，“有点醉了。”
“……你让我帮你喝？你还算男人吗？”
“我算不算，回家让你感受一下？”
姜念笙摇头：“不喝，也不想感受。”
她作势就要走，盛寒野却箍住了她的腰肢，强行把酒杯塞进她的手里。
他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奴役她的机会。
有人问道：“盛总，这位是……”
“难道这是盛总的新婚娇妻？”
盛寒野淡淡答道；“新招的秘书。”
姜念笙心里忽然有些空落，在这样的场合，他只承认她秘书的身份。
她笑笑，举起酒杯：“初来乍到，还请各位多多关照。”
盛寒野的手指在她腰窝上，不轻不重的按了按。
宴会现场热闹非凡，合作也在顺利进行。
而此刻，酒店门口，一辆车停下。
一双银色细闪的高跟鞋踩在地面，随后，女人下车。
南城，她回来了！
这次回来，她就不打算走了，无论如何都要留下来，陪在盛寒野的身边。
夏采薇直奔顶楼。
宴会会场金碧辉煌的大门前，有好几名安保和服务员。
夏采薇被拦住了。
“你好，这位女士，请问有请柬吗？”
“我是来找人的。”夏采薇说，“麻烦……”
“抱歉，没有邀请，一律不得入内。”
“可是，我找的是盛寒野。”
保安回答：“我们只认请柬，盛总是什么身份，你想见就见？”
夏采薇想，看来是她离开得太久，南城的人都将她遗忘。
她拿出手机，拨了盛寒野的电话。
姜念笙都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杯，红酒虽然不上头，但后劲大啊。
听到手机铃声响起，她看见盛寒野拿出了手机。
他冷峻的侧脸，突然有了一丝柔和。
姜念笙看见屏幕上显示着两个字——
“采薇”。
盛寒野松开了她的腰，转身要去接电话，姜念笙却拦住了他。
“有什么电话不能在这里接，”她说，“你丢我在这里陪酒，自己却想走？”
“你在跟我耍小脾气？”
“我哪敢啊。”
盛寒野没空跟她多说，正要滑向接听，就听见门口传来夏采薇的声音：“寒野！”
他一怔，手慢慢放下来，抬头看去。
夏采薇对上他的目光，温柔一笑。
盛寒野毫不犹豫的丢下姜念笙，朝她走去，步子迈得极大。
姜念笙想，去见想见的人时，都会想着快一点，再快一点吧。
她也看到了门口的女人。
一头及腰的黑发，白色薄纱长款连衣裙，远远看去，气质温婉，典型的大家闺秀。
姜念笙再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白色晚礼服。
她更讨厌白色了！
所有人都看着，盛寒野朝门口的女人走去。
外人都在猜测这是谁，而宴会现场的其他几个人，却是纷纷变了脸色。
“夏采薇回来了……”盛妙妙说，“她的伤养好了？”
司沧也是目瞪口呆：“真是活久见啊。”
连一向稳重的顾言洲，也皱起眉头；“没听到夏采薇回国的消息，怎么回事？”
“你说，这一幕看着，有没有重回三年前的感觉？”
顾言洲看向姜念笙，然后点点头：“有。好像，时光倒流了……”
三年前，那场火烧死了温婉，夏采薇受伤，出国疗养。
那一刻，所有人才知道，盛寒野最爱的人，是温婉。
不是夏采薇！
保安见盛寒野走来，纷纷让出一条道来。
“采薇？”盛寒野站在她面前，“你怎么会在这里？”
夏采薇冲过去，一头埋进他的怀里：“我太想你了，所以就悄悄回来见你。寒野，你会怪我吗？”
“你应该跟我商量。”
“你肯定不会同意的，”夏采薇紧紧的抱着他，“寒野，医生说我的腿已经恢复，走路跑步都没问题。心理医生说，我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从那段阴影里走出来。”
盛寒野抿唇：“但你不能再跳舞了。”
“我还能活下来，就已经很知足了。”
他的手顿了顿，最终落在她的后背上，轻拍两下：“回来就回来吧。”
夏采薇扬起笑脸：“我就知道，你不会怪我的。”
她踮起脚尖，勾着他的脖子，作势就想要去亲他，想让众人看看，她的地位！
但……盛寒野却避开了。
第18章：她真的只是姜念笙？
盛寒野这个动作，让夏采薇的心往下一沉。
才三年时间，他就和她生疏了么？
盛寒野无意识的躲开，并不习惯这样的亲昵。
他甚至都在想，姜念笙应该全部都看到了这一幕，她会是什么感受。
“寒野……”夏采薇的眼里，有了点点泪光。
“我先送你回别苑。”
盛寒野牵着她，往电梯走去。
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会场门口。
但，姜念笙追了上去！
“要坏事！”见状，司沧低叫了一声，“顾言洲，怎么办，我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从我看到姜念笙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
而盛妙妙已经反应过来：“嫂嫂！”
姜念笙晚了一步，电梯门合上了。
她立刻按下旁边的那部电梯。
酒店门口。
晚上的风有些凉，一走出去，夏采薇瑟缩了一下。
盛寒野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夏采薇往他怀里靠去：“你抱抱我的话，就不冷了。”
“真巧，我也冷。”姜念笙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这位小姐，我老公的衣服披在你身上，不太合适吧？”
夏采薇回头，跟姜念笙的目光对上。
看清楚姜念笙的这张脸时，她吓得尖叫一声，连连后退，高跟鞋一崴，差点摔倒，脸上血色尽失。
这女人是谁？盛寒野娶的盛太太吗？
为什么这位盛太太，跟温婉长得那么像！
不，这已经不仅仅是像了，简直是一模一样！
可是，那个女人已经死了！死人怎么可能会站在这里！
“你你你……”夏采薇指着姜念笙，“你……”
“怎么？你也想问，我是人是鬼吗？”
夏采薇惊恐到了极致。
盛寒野稳稳当当的扶住她：“采薇，她叫姜、念、笙。”
“她……她真的只是姜念笙？”
“对。”
夏采薇这才慢慢的平静下来。
姜念笙想，真是奇了怪了，她长得这么可怕吗？怎么一个两个看见她之后，都是这个表情。
“你叫采薇是吧？”姜念笙说，“你是腿瘸还是没骨头，这么站不稳？”
夏采薇根本不敢看她，还更加往盛寒野的怀里缩了缩。
“喂，你别装聋啊。他盛寒野，是我姜念笙的老公！”
“姜小姐，”夏采薇的声音还有些抖，“请你放尊重点。”
姜念笙都要气笑了。
她一步一步的走过去：“是你要尊重我。我都再三的警告你，你还赖在他怀里。这是几个意思！”
夏采薇紧紧抓着盛寒野的衬衫。
这楚楚可怜弱不禁风的样子，真是男人见了都垂怜啊。
“姜念笙，”盛寒野眸光沉沉，“你非要闹？”
“我闹？大庭广众之下你跟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走了，还举止亲密，给她披你的衣服，我身为你的妻子，难道没有追究的权利吗？”
“她不是你可以欺负的人。”
姜念笙轻轻一笑：“如果，我非要欺负她呢？”
“你没这个胆子。”
“那就试试咯。”姜念笙回答，“我捍卫我的婚姻，天经地义！”
夏采薇说道：“姜小姐……”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情商啊？”姜念笙叹了口气，“你该叫我盛太太才对！”
夏采薇不说话了，只是一副可怜的样子，看着盛寒野。
得，这绿茶，比叶子雅的段位高太多了。
盛寒野冷冷的扫了姜念笙一眼，揽住夏采薇的肩膀，往车子方向走去。
姜念笙哪里会这么容易就放他们走，立刻跑过去，一把将夏采薇披着的西装扯下，扔在地上。
紧接着，她又去掰盛寒野的手。
她的指甲重重的划过夏采薇的肩膀，当即就破了皮，留下明显的伤痕。
“嘶——”夏采薇咬唇，“好疼。”
盛寒野脸色阴郁：“姜念笙！”
“这就心疼了？”她说，“盛寒野，你把我当什么了？”
说着，她还更加用力，直接把夏采薇一拽。
夏采薇穿着高跟鞋站不稳，摔倒在地上，狼狈不堪。
盛寒野满身怒气：“你疯了！”
“对，我为你挡了那么多酒，现在就要耍酒疯！”姜念笙毫不畏惧的看着他，“你心疼她了？你要帮她出气吗？”
他额角暴起青筋：“姜念笙，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我从来不这么认为。”她直接扬起脸，“我的身手再好，是打不过你的。你动手啊，你现在打我啊！”
盛寒野真想掐上她的脖子。
夏采薇故意出声：“寒野……”
她是希望盛寒野对姜念笙动手的。
因为这就说明，她比姜念笙更重要。
可是……夏采薇没等到这一幕。
她眼神一暗，看来，哪怕这个姜念笙顶着一张相似的脸，都能得到盛寒野无限的宽容和怜爱！
盛寒野虽然暴怒，但是面对这张脸，他根本下不去手！
“我不打女人。”盛寒野说，“你别挑战我的底线！”
“哦，原来，她就是你的底线啊……”
盛寒野弯腰，扶起夏采薇，姜念笙还想上前去拦，但是被他用力的推开了。
她身体一倒，直直的往后摔去。
而盛寒野头也不回，上车扬长而去。
姜念笙以为自己会摔得很惨，四脚朝天，但没想到，有人扶住了她。
她回头一看，是司沧。
“何必呢。”司沧收回手，“这个世界上，只有夏采薇是盛寒野偏爱的人。你是自讨苦吃。”
“这个世界上，还只有我姜念笙，是他娶回家的妻子。”
司沧嘟囔道：“唉，你这人怎么跟她一样，倔得不行……”
姜念笙没听清他在说什么，抬眼看向他身后的顾言洲和盛妙妙。
“刚才，都看到了吧。”她说，“你们和夏采薇，应该是老朋友了。”
“嫂嫂……”盛妙妙回答，“不管怎么样，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姜念笙无所谓耸肩：“我就好奇了，既然盛寒野这么喜欢夏采薇，怎么不娶她？”
“夏采薇才不配进盛家的门呢！”
“原来是盛家不认可她啊……”
盛妙妙还想说什么，顾言洲按住了她的手臂，低声道：“别说了，说多错多。”
夜里风凉，姜念笙搓了搓手臂：“就算你们都统一的守口如瓶，我也猜到了一些。我这张脸，是不是长得很像一个人？一个对盛寒野来说，非常重要的女人？甚至是夏采薇都比不上的女人？”
三个人集体沉默。
第19章：姜念笙长得太像温婉了
姜念笙又说道：“我一直以为，我长得像夏采薇。可是今天一见，根本不是啊！”
这就奇了怪了。
她不是夏采薇的替身！
那么，她替的女人……究竟是谁！
夏采薇并不是盛寒野最重要的女人，也不是导致他发病的女人！
气氛僵持，司沧干笑两声：“你就是你，独一无二，无可替代。别胡思乱想了，我让司机送你回盛世庄园。”
姜念笙上车前，回头说：“盛寒野今晚的这行为，算不算出轨啊？”
“……”
“他是过错方，我离婚时是不是能够分到更多的财产？”
“姜念笙，”顾言洲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不要去惹夏采薇。”
姜念笙轻笑道：“我惹的，就是她！”
盛寒野害得她家破人亡，还要设局让她嫁给他，这口恶气闷在心里，她一定要出的！
现在，夏采薇不就是她最好的出气筒么！
她不好过，夏采薇就别想好过，盛寒野更不好过！
他宠爱夏采薇是吧，心尖上的女人是吧，那姜念笙就越要闹得不得安宁！
………
别苑。
夏采薇处理好肩膀上的伤，盛寒野淡淡道：“早点休息。”
“寒野，”她拉住他的袖口，“你要走了么。”
“嗯。”
“你不留下来陪我吗？”夏采薇说，“我们已经三年没见了。”
盛寒野站在原地，身影僵了好久好久。
三年了！
他还是没有从噩梦里走出来。
那场大火，是他一生梦魇！
“你在电话里说，你不想娶叶子雅，会涉及两家利益。所以你娶了一个不知名的女人，只是为了应付盛家，”夏采薇痴痴的看着他，“这些话，还算数吗？”
“当然算。”
“盛太太的位置，还会是我的吗？”
盛寒野“嗯”了一声。
夏采薇凄凉的笑了：“我一直都是是信你的。但是今天，我见到了姜念笙，我开始怀疑了……”
“姜念笙只是姜念笙。”
“可是，你现在要丢下我，回家陪她。”
盛寒野抿着薄唇：“我不方便过夜，对你的名声不好。”
夏采薇摇摇头：“我不在乎！”
“但我不能这样做。”他拂开她的手，“采薇，等我离婚后，我对你的承诺，都会一一实现。”
夏采薇挺直的后背慢慢弯曲。
她突然伸手捂住脸，细细的啜泣声从指尖溢出。
“姜念笙长得太像温婉了。”她喃喃道，“你娶她，也是这个原因吧。”
只有夏采薇，才敢在盛寒野面前，提起这个名字。
温婉，是盛寒野绝对的“禁忌”！
盛寒野承认了：“是。”
“在你心里，没有人可以取代温婉的位置，包括我。”夏采薇哭得更大声，“寒野，温婉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你不要在留恋，求你走出来，好不好……”
盛寒野反问：“难道，你能忘记婉婉吗？”
“当然不能。但，逝者已矣，我们活着的人，应该往前走，而不是陷在这段过往里。”
“我曾经夜夜梦见她。”盛寒野闭了闭眼，“但，姜念笙出现以后，我不再做任何关于她的噩梦了。”
夏采薇猛然抬头看着他，眼神里有错愕，还有惊慌。
姜念笙的存在，已经对她构成了很大的威胁了！
除掉一个温婉，又来一个姜念笙吗！
她想要拥有盛寒野，就这么难？
“寒野，”夏采薇一把抓住他的手，“你换一个人，不要再留下姜念笙了！她只会让你在失去温婉的痛苦里，越陷越深！”
“为什么你这么反感她。”盛寒野问，“你是婉婉的最好的闺蜜，看见她，你难道没有一点亲切感吗？”
“我，我……只是知道，她不是婉婉。”
他转身往外走去：“谁都不是她，谁也不能成为她替代她。”
门“砰”的一声关上。
盛寒野走了。
夏采薇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她以为，她回归南城，是真正拥有盛寒野的开始。
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姜念笙。
夏采薇缓缓的卷起裤腿，露出皮肤上浅浅的伤疤。
三年前的那场大火，她死里逃生，而温婉却永远的留在了那场大火里。
活着的人，当然是赢家。
“温婉都不能抢走盛寒野，姜念笙，你更不可能。”夏采薇自言自语，“你只会是我的垫脚石。”
盛世庄园。
劳斯莱斯停下，盛寒野下车，指尖夹了一根烟。
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温婉”这个名字，今夜他注定无眠。
“她呢？”
管家回答：“太太回来就睡下了。”
盛寒野丢下烟蒂，上了二楼，推开主卧的门。
一阵凌厉的掌风直直的袭来，他侧身一躲，五指弯曲抓向她的手腕：“姜念笙！”
姜念笙反应迅速，一个漂亮的后空翻，逃离了他的钳制。
她站稳，拍了拍手：“从温柔乡回来的男人，居然还能保持着这么高的警惕性和反应，真是少见啊……”
盛寒野却脸色大变，深沉的眸光里满是探究；“你的身手，是谁教的？”
“干嘛？这你也要管？”
“回答我！”盛寒野双手捏住她的肩头，“谁教的！”
姜念笙一脸莫名其妙：“当然是老师啊。”
他又问：“哪个老师？”
“又不是固定一个老师教我，跆拳道和散打我都会，我哪知道你问的是谁？”
盛寒野眼里的点点光亮，慢慢的熄灭。
刚才，姜念笙的身手招数，和温婉几乎一模一样。
她那一个完美的后空翻，他差点以为，温婉就活生生的出现在他面前！
是他想多了。
大概是因为他满脑子都是温婉，有些魔怔了。
姜念笙不是温婉，不是，盛寒野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
“没什么。”他扯了扯领带，转身走向浴室。
望着盛寒野眼里的落寞，姜念笙知道，他又在通过她，怀念那个和她十分相似的女人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尖一疼，像是有细密的针，密密麻麻的戳在心脏上。
姜念笙捂住了心口。
这种疼痛的感觉，好真实。
奇怪，她为什么会这么难受，跟她有什么关系啊！
盛寒野越难受，她越开心才对啊！
姜念笙坐在床边，心想自己明天要不要去医院做个心电图什么的，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铃声，是从盛寒野的西装外套里传出来的。
浴室里水声哗哗，他根本听不到。
姜念笙自作主张的拿出他的手机，接通了电话放在耳边，但没出声。
那头传来声音：“盛总，飞羽盟有新的情报。”
第20章：高级绿茶！
说完，那头的人停下话语，等待着下一步的指示。
姜念笙也不能出声啊，一开口，不就知道是她接的了。
那人等了十多秒，觉得不对劲：“盛总？盛总？”
“那个……他在洗澡。”姜念笙回答，“你等下打过来吧。”
电话秒挂断。
她正要放下手机，盛寒野从浴室走出来，看见这一幕，厉声喝止道：“谁准你碰我的手机？”
“帮你接个电话啊，一直打一直打，我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一把夺过手机，翻到通话记录，脸色阴郁：“你听到什么了？”
“那人就说了一句话，飞羽盟有情报，”姜念笙问，“飞羽盟是什么？你的情报组织吗？”
“这不是你该问的。”
“好奇一下都不行啊？”她耸耸肩，“我又不是故意打听。不然，我们分房睡。”
盛寒野冷笑道：“分房？”
“对啊，这样的话，我和你都有自己的私密空间。”
“少做梦。分房了，你哪里还有机会趁我熟睡的时候，为你姜家报仇？”
姜念笙咬牙切齿：“你就是仗着我打不过你！”
“我给你二十四小时在我身边的机会，是你没有这个本事。”
“盛寒野，你欺人太甚！”
他随意的擦了擦头发上的水珠：“何况，盛太太，我们还没有圆房，又怎么能分房睡？”
姜念笙立刻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我现在没心情。”盛寒野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但，迟早有这一天。”
“我就是死，都不可能把自己给你的！”
他嘴角一勾：“你就算死了，身体都要是我的。”
姜念笙气得拿起枕头就朝他扔去：“你回来干嘛！留在夏采薇那里过夜啊！她还满足不了你吗？你们多亲密啊，像是明明相爱却不得不分开的苦命鸳鸯，现在还不抓紧相处的每一秒钟！”
“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不要动夏采薇。”
“在你眼里，我就是无理取闹为非作歹的女人吗？”姜念笙反问，“夏采薇就是楚楚可怜风吹就倒的柔弱小白花？”
盛寒野回答：“她不会武。”
“她的心机，可比我这点花拳绣腿厉害多了，杀人于无形。当然了，你这种直男，不懂，只会被她无辜的表面，骗得团团转。”
他皱眉，神色里都是不耐烦：“你说够了么？”
“不够！”姜念笙一骨碌爬起来，站在床上，比他高了半个头，“虽然我第一次见夏采薇，但我可以肯定，她就是一个高！级！绿！茶！”
女人永远能够分辨出，谁是绿茶。
但男人，呵，跟瞎了眼似的。
盛寒野微微抬头看着她：“她没说过你半句坏话。倒是你，一直贬低她。”
“这就是绿茶啊，算了，”姜念笙挥挥手，“不跟你浪费口水。我巴不得你天天晚上都留在她那里，别来烦我。”
他眯着眼：“赶我走？”
“哪敢啊。我就是希望你能够得偿所愿，和你心爱的夏采薇日夜相守，有情人终成眷属，白头到老百年好合……”
姜念笙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大堆。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第一眼，她就不喜欢夏采薇。
特别特别的讨厌，就跟她讨厌穿白色一样。
哪怕是叶子雅，姜念笙也只是觉得她小姐脾气，爱摆架子，坏不到哪里去。
但夏采薇，一看就是一肚子坏水，但是一点都不表现出来。
“说完了吗？”盛寒野问。
“差不多了。”
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挑起了眉：“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吃醋么？”
姜念笙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吃……醋？”
盛寒野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往自己面前一带：“你不喜欢的话，以后，晚上我都不见她。”
她愣住了，眨了眨眼。
夏采薇不是盛寒野心尖上的人吗？不是盛太太的最终人选吗？
为什么盛寒野会说这样的话啊……
怪让人心动的。
姜念笙很快回过神来：“你……你爱见不见，关我什么事啊！”
但是她的气势弱了下来，这一幕落在盛寒野眼里，更像是吃醋了之后得到安慰的表现。
这让他心情很愉悦。
也许，他亏欠温婉的，能够补偿给姜念笙。
“我既然娶了你，我会做好一个丈夫应该做的。”盛寒野淡淡道，“两年婚姻里，没人能取代你。”
“那，两年后呢？”
他不说话，但答案很明显。
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姜念笙对上他的眼：“你担心我针对夏采薇，盛寒野，你就从来不担心，她会针对我吗？”
“她不会。”盛寒野回答，“她不是那样的人。”
“你果然已经被绿茶女冲昏了头脑。”
姜念笙甚至在心里想，那个和自己长得很相似的女人，是不是被夏采薇给挤走的。
这种感觉很强烈。
“早点睡。”盛寒野轻捏一下她的脸颊，“我去书房。”
姜念笙拍开他的手。
他顺势揉了揉她的头发，竟有些宠溺意味。
盛寒野走后，姜念笙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心思千回百转。
脑海里的念头慢慢清晰——
她要弄清楚，她到底像谁，夏采薇又是谁，那个女人如今在哪里。
这里面一定藏着巨大的秘密，等待她去挖掘。
也许，这能够帮助她……报仇。
盛寒野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像是逗小猫小狗似的，她要找到绝地反击的机会。
书房。
盛寒野回拨过去：“说，什么情报。”
“盛总，刚刚接电话的……”
“是我太太。”
他站在窗户前，静静的听完飞羽盟的最新情报。
清冷的月色，将他的身影照得无比孤寂。
“我知道了。”盛寒野淡淡道，“你去细查北城姜家的资料，明天我就要。”
“是，盛总。”
盛寒野收起手机，转身走到抽屉前，再次拿出那张珍藏的相框。
他明知道，姜念笙不是温婉，却总是会有一闪而过的错觉，将两个人重叠在一起。
太像了，从五官，到眼神，再到身手功夫……都挑不出一点不同。
盛寒野的指腹从照片上划过。
突然，他动作一停，望着照片里，女人修长脖颈上的那一颗痣。
第21章：男人可不是这样追的
痣？
这颗痣不太明显，不仔细去看，根本不会注意到。
一个大胆的想法从盛寒野脑海里闪过，如果姜念笙的脖子上也有这一颗痣的话……
盛寒野的手一抖，相框掉在地毯上。
他像是疯了般，跌跌撞撞的往主卧跑去！
然而，姜念笙已经睡下。
她安静的闭着眼睛，双手枕在耳后，侧身躺着，呼吸均匀。
盛寒野不敢去碰她，怕惊醒她。
他小心翼翼的拨开她肩膀上的头发，往她的脖颈上看去。
干干净净，白皙娇嫩，没有一颗痣。
盛寒野不死心的多看了好几遍，依然没有找到。
他闭了闭眼。
又是一场空欢喜，他到底在期待什么，为什么总是抱着温婉还没有死的想法。
甚至在盼望着，姜念笙就是温婉。
怎么可能。
……
盛氏集团。
姜念笙坐在工位上，刚打开电脑准备继续追剧，就接到了顾言洲的电话。
“喂，顾总。”
“盛太太，”顾言洲还是一如既往的绅士，“关于七夕要发布的这款香水，你有兴趣加入我们团队吗？”
姜念笙回答：“我很乐意。不过……盛寒野会同意吗？”
她大大咧咧的直呼盛寒野的名字，引得旁边的同事又看她好几眼。
整个盛世集团，谁不得恭恭敬敬的喊一声盛总？
也就姜念笙有这个胆了。
“我跟他打过招呼了。盛总的意思是，看你自己愿不愿意，他不干涉。”
姜念笙有些意外：“真的假的？”
盛寒野居然放手让她做想做的事情？
她以为，他会把她按在“秘书”的职位上，折断她的翅膀，不给她任何腾飞的空间。
毕竟，她越强大，对他来说就越危险。
但是盛寒野似乎并不把她放在眼里。
可能他觉得，她构不成任何威胁，因为他早已足够强大，无坚不摧。
“当然是真的。”顾言洲回答，“你在调香方面很有天赋，我想你对香水研发也会很有兴趣。”
姜念笙轻声说道：“我母亲是调香师。她还在世的时候，耳濡目染，她教会了我不少，我也很乐意学。”
姜母是一个极其温柔的人，手白白净净，浑身散发着自然的馨香味道。
一说到母亲，她鼻子有些发酸。
“抱歉。”顾言洲说，“我不知道你母亲……”
“没事，我现在过来。”
“好。”
顾言洲挂断电话，取下金丝眼镜按了按眉心。
听见门开启的声音，他以为是秘书：“什么事？”
“我亲手做了一些蝴蝶酥，红豆糕。”盛妙妙抱着点心盒，献宝似的摆在他面前，“你尝尝。”
她的手背有烫红的印记，还起了几个小水泡。
顾言洲一眼就看到了。
肯定是做这些点心弄伤的。
盛妙妙这种顶级豪门的千金，哪里进过厨房。
他正想握住她手腕细看，又觉得不太妥，手在半空中硬生生的转了个方向：“我不喜欢吃甜食，你下次不用做。”
对于盛妙妙的示好，顾言洲不敢有任何一点亲密的回应，怕盛妙妙更加热烈的追求他。
“我知道，所以我特意做了无糖版的。”盛妙妙说，“你是第一个吃到的呢。”
“盛小姐，真的不用在我身上花费心思……”
她直接剥了糖纸，主动去喂他：“吃个点心而已，不要说那么多。张嘴。”
姜念笙进来的时候，恰好看到了这一幕。
“咳咳咳，”她故意清咳好几声。
盛妙妙看见她，扬起笑脸：“嫂嫂！”
顾言洲的脸色十分不自然，清隽的脸上有一抹不易察觉的红。
他偏头避开嘴边的点心：“盛小姐……”
“说了多少次啦，叫我妙妙。”
姜念笙没想到，原来盛妙妙的心头好是顾言洲啊。
嗯，挺般配的！
不过，好像是女有意，男无情啊！
“不知道我有没有口福尝尝啊？”姜念笙走过来，“看着很好吃哎。”
“嫂嫂当然可以吃了。”
姜念笙笑道：“还是等顾总先吃第一口吧，毕竟又不是为我特意做的。”
没办法，顾言洲只能吃了。
糕点很细腻，不甜，有着食材自然的风味，入口即化。
吃完之后，顾言洲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盛太太，跟我过去研发部门吧。”
“行。”
顾言洲走得飞快。
姜念笙特意放慢脚步，朝盛妙妙挤眉弄眼的：“喜欢顾总？”
盛妙妙点头。
“但他好像……”
“我会打动他的。”盛妙妙说，“时间问题。”
姜念笙问道：“你这么有把握？”
“嫂嫂，”盛妙妙嘟着嘴，“我都明白，他是怕给不了我幸福，觉得门不当户不对，所以才疏远我的。他其实是喜欢我的。”
姜念笙觉得很奇怪：“顾言洲都是盛世集团的副总裁了，多少南城名媛眼里的金龟婿，配你的身份也绰绰有余啊。”
“因为他是孤儿，靠着自己的努力，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原来是这样啊……”
盛妙妙问道：“嫂嫂，我能成功的，对吗？”
“能，绝对能。”姜念笙点点头，“不过……妙妙啊，追男人可不是这样追的。”
她眼睛一亮：“你有好的办法？”
“当然！”
“快快快，我的好嫂嫂，你教教我！”
姜念笙竖起一根手指头：“第一，男人呢，要撩，不能追，越追他越跑。”
“撩？怎么撩？”盛妙妙想了想，突然无比娇羞，低下头，“我……我也不好意思去勾引他之类的啊……”
“撩不是勾引！”
“啊？那要怎么做？还有，第二呢？”
姜念笙神秘的笑笑：“我不白教的哦，妙妙，要交学费。”
盛妙妙一口答应：“可以可以，多少钱都可以。”
“我不要钱。”她说，“等我想到，再来找你。”
姜念笙先把盛妙妙收到自己这边再说，这位盛千金，用处可太大了。
“啊……嫂嫂，你先教我一招，学费之后再算！”
“没问题。”姜念笙认真问道，“首先，你确定顾言洲是喜欢你的，有感情，对吗？”
盛妙妙拍着心口：“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姜念笙勾了勾手指：“过来。”
盛妙妙兴致勃勃的凑了过去，两个人一阵窃窃私语，制定了计划。
“这样真的可以吗？”
“我包售后！”
第22章：等着抱曾孙
盛妙妙还有些犹豫，姜念笙告诉她：“男人就这么回事，没你想得那么高深和复杂。大胆去吧！”
“所以，嫂嫂，你就是这么拿下我哥的吗？”
“他……他是对我一见钟情。”
盛妙妙又问：“我哥也这么肤浅吗？”
“你哥是男人吗？”
“当然是了。”
“那就对了。”姜念笙拍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男人都肤浅。”
盛妙妙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去吧，准备起来。”姜念笙说，“成功了更好，没成功，我还有下一招。”
她脚步轻快的追上顾言洲，去往研发部门。
比起在秘书办工作时的懒散，这一次，姜念笙明显认真了。
在自己擅长且喜欢的领域，她要展示出自己的能力价值！
她有实力，不是只靠这张脸混下去的。
总裁办公室。
盛寒野单手插在西裤口袋里，站在落地窗前，微微侧头，听着威廉的汇报。
“盛总，飞羽盟发来了邮件，里面是关于……北城姜家的详细资料。”
“说。”
“太太是姜家二小姐，从小学舞蹈，弹钢琴，还在钢琴比赛中得过奖。姜家对太太是以名门闺秀的标准来培养的，一直都在国际学校读书。大学时，太太身体不太好，经常出入医院。”
“医院？”盛寒野打断他，“得的什么病。”
“没查到病历，盛总。”
“什么？”
威廉说道：“邮件里没有。如果飞羽盟调查出来了，不会只字不提。”
盛寒野高高的皱起眉头：“继续。”
“后来，似乎是因为病情过于严重，太太毕业后就在家里休养，极少露面。直到……姜家破产，姜少爷入院，之后的事情，您都知道了。”
听起来，姜念笙的生平资料，没什么离奇的。
千篇一律的名门千金生活。
盛寒野挥了挥手。
威廉微微鞠躬，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眺望远处的高楼大厦，盛寒野眉头紧锁。
他的心里，始终有那么一丝丝的不甘和希望，想将温婉和姜念笙联系起来。
虽然第一次见到姜念笙时，她在手术室门口那么狼狈无助，他清楚的知道，她不是温婉。
可是在彻底离开前，他还是吩咐威廉去帮助她了。
他无法忽视那张一模一样的脸。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相似的两个人。
而且，盛寒野没有听说过，温婉有双胞胎姐妹，她最好的闺蜜，就是夏采薇。
正思考着，身后响起缓慢的脚步声。
他转过身去，俊美的脸庞上流露出些许的意外：“爷爷？”
盛老爷子拄着拐杖，走到沙发前：“怎么，我不能来吗？”
“没有。只是爷爷很久没有来公司了。”
“因为有你在管理着，我很放心。”盛老爷子说，“今天正好路过，顺便来看看。”
盛寒野在他对面坐下。
这个“顺便”，只怕是有事情特意跑一趟。
但是，盛寒野没说，只是倒了一杯茶。
盛老爷子四处看了看：“就你一个人？”
“爷爷这话说的，我的办公室，还会有别人在么。”
“我听说，你把念笙那丫头带到公司里来了，还当什么秘书。”盛老爷子问道，“是有这回事吧。”
“是。”
“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她是你太太，要做的是融入南城的太太圈，喝喝下午茶，不是当什么小秘书。”
盛寒野淡淡道：“她不喜欢人际交往，也搞不来这些人情世故。”
“但这是盛家大少奶奶的职责。”
“爷爷。秘书只是一个职位而已，姜念笙实际上做的事情，对盛氏集团非常有用。”
盛老爷子来了兴趣：“她在做什么？”
“研制香水。”盛寒野回答，“顾言洲对她非常欣赏，赞不绝口。”
“她还有这本事？”
“是的。”盛寒野点了点头，“到时候，香水上市，让爷爷也闻闻。”
盛老爷子摆摆手：“那倒不用。既然她愿意搞研发，那就随她吧。不过，你们都结婚了，也该想着传宗接代的事情。”
敢情是过来催生的。
盛寒野一边随口应付着，一边拿起手机，给姜念笙发了消息——
“速回。”
姜念笙收到消息，不情不愿的赶回总裁办公室。
“你有什么事儿让我回来，”她一进来就抱怨道，“我刚跟顾言洲到研发部……额，爷爷？您来了啊！”
盛老爷子“嗯”了一声。
姜念笙立刻变脸，笑得又甜又暖：“您不在家里钓钓鱼，逗逗鸟儿，颐养天年，到公司来多折腾啊。有老公在，您不用操心的。”
“还是女娃娃说话好听，跟妙妙一个德行。”盛老爷子笑道，“这嘴会哄人。”
“我这是发自肺腑的心里话呢。”
姜念笙在盛寒野身边坐下，为了更逼真的演示她和盛寒野的“夫妻情深”，她还挽住他的手臂，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一副小女人娇态。
别说盛老爷子看着这一幕十分欣慰，连盛寒野平静的心湖，都泛起了涟漪。
她要是真能这么小鸟依人，处处依赖他，那该多好。
哪个男人不吃这套。
“好，好，”盛老爷子连连说道，“你们感情这么好啊，我就等着抱曾孙了！”
姜念笙的笑容一僵。
什么？抱曾孙？
是来催她生孩子的？
她还没反应过来，盛寒野已经揽住她的肩膀，往怀里带了带：“请爷爷放心。”
姜念笙猛然侧头看着他。
放什么心？他真的要跟她生孩子吗？
他就这么答应了？
谁特么的要给他生孩子啊！
“那我就等着你们两个的好消息。”盛老爷子笑了，“今年内，这肚子啊，必须要有动静了！”
“嗯。”
姜念笙挤出一丝笑：“爷爷，这……这事儿不得随缘么，又不是工作，还能规定时间。”
“怎么不能了。你和寒野都身体健康，各方面正常，只要愿意，怀孕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爷爷说的对。”盛寒野嘴角微扬，“我会努力耕耘的。”
姜念笙笑不出来了，暗暗的狠狠的掐着他的手臂。
他在搞什么啊，还真要她生？
盛寒野不动声色的把她的手握住，对上她的眼：“盛太太，晚上一起造人。”
第23章：姜念笙就是温婉！
碍于盛老爷子还在场，她只能用眼神抗议。
盛寒野直接无视了。
“对了，我听说，夏采薇回来了。”盛老爷子似乎是无意的提起，“她这丫头，身上的伤都好了吧？”
“养好了。”
“那么，她要过她该过的日子。寒野，你说对么？”
盛老爷子的眼里，带着试探。
这是在警告盛寒野，娶了姜念笙，就别再想夏采薇，好好的为盛家延续香火。
不然，夏采薇没好日子过。
盛寒野回答：“爷爷说的，自然是对的。”
姜念笙想说什么，却被盛寒野重重的按了按手心。
他眼里有着警告意味。
呵，真是生怕她说出对夏采薇不利的话。
闲聊了几句，盛老爷子就要走了。
盛寒野和姜念笙自然是要一起，送盛老爷子离开的。
公司人来人往的，好多员工都看见了。
直到盛老爷子的保姆车驶远，姜念笙揉了揉脸。
都笑僵了。
她瞪了一眼盛寒野：“你是应付还是动真格的？”
“你觉得，爷爷是能糊弄过去的人吗？”
“你可以推辞啊，可以找理由，什么工作忙，没时间，过两年，先调养身体等等等等，”姜念笙说，“你为什么一口答应？”
盛寒野淡淡望着她：“只能答应。”
“所以，你真的要和我……”
“生个孩子吧。”他突然往前走了一步，拉近两个人的距离，低头时鼻尖擦过她的额头，“为我，也为你。”
姜念笙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说胡话。”
盛寒野的眸光深沉：“这个孩子，必须要生，不管是男是女。”
也许，运气好的话，生一个女儿，长得像……姜念笙。
世界上，又多了一个像温婉的人了。
“如果，我不生呢？”
“姜念笙，在我这里，你没有选择权。”
她抬起下巴：“你知道吗？盛寒野，像你这样自私又霸道的人，是不会明白爱情和婚姻的真正意义，你也从不知道，该怎么样去爱一个人。”
他微怔了怔，半晌回答：“有个人……跟你说过一样的话。”
“那你也一定伤透了她的心。”
盛寒野沉默下来。
是，他伤透了她，而现在他想弥补都没有机会了。
姜念笙看着他：“对你来说，婚姻是一场算计，孩子是一个筹码。可其实，婚姻是爱情的升华，孩子是婚姻的美好象征。”
如果没有足够的爱，又为什么要生育一个孩子？
幸福的童年，是一个人一生的财富。
而不幸的童年，是需要用一生去治愈的。
姜念笙希望，她的孩子，要在有爱有温暖的家庭环境里成长，而不是出生在她和盛寒野的这段契约婚姻里。
“算了。”姜念笙扭头就走，“你不会懂。”
她走进公司大厅，盛寒野在她身后，步伐稳重。
大厅右侧，摆着一架钢琴，阳光照进来落在黑白的琴键上，显得十分美好。
姜念笙被钢琴吸引，走了过去，手指轻轻的从上面拂过。
“弹一曲？”盛寒野斜靠在钢琴上，“弹过它的人，都赞不绝口。”
姜念笙的手指重重按下，钢琴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我不会弹钢琴，”她说，“琴谱枯燥又难记，太难了。”
盛寒野的神色慢慢变得凝重：“你说，你不会弹钢琴？”
“对啊，很奇怪吗？”姜念笙瞥了他一眼，“怎么，我一定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配得上你？”
他又问：“你确定你不会？”
姜念笙懒得搭理他，转身往电梯方向走去。
而盛寒野一动不动的站在钢琴前，骨节分明的指尖落在琴键上，却没有力气按下去。
飞羽盟发来的情报邮件里，清清楚楚的写着姜念笙从小学钢琴，还得过奖！
她怎么可能不会弹钢琴？
可姜念笙刚才亲口手了，她不会！
有可能，是跟姜念笙毕业后生的那场病有关？
“威廉！”
“在，盛总！”
盛寒野一字一字的说道：“让飞羽盟去查，想尽办法也要查清楚，姜念笙的所有病历！”
威廉小心翼翼的回答：“盛总，飞羽盟今天发来的邮件里，就没有提到过病历……”
“继续查！”他表情阴霾，“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查！”
“是。”
盛寒野的手指重重按下去，钢琴发出一阵杂乱的音调。
随后，他掉头就走，开车直奔医院。
威廉嘀咕道：“盛总这是怎么了，一直反复的查太太的底细？看来，飞羽盟又得忙起来了。”
病房里，盛寒野见到了姜阳辰。
姜阳辰正在护工的陪同下，读书写字，像是一个认真学习的小学生。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
他正朗诵着，面前忽然罩下一片阴影，姜阳辰抬起头望着盛寒野：“你是谁？”
“姜念笙是不是你妹妹？”
“笙儿当然是我妹妹了，”姜阳辰想也没想就回答，“是我聪明活泼的妹妹，爸妈最疼爱的女儿。”
“你确定？”
姜阳辰眼神十分天真，没有一丝杂质：“嗯，我确定！”
“那她为什么不会弹钢琴？她小时候明明还得过奖！”
“笙儿会弹琴？哦，笙儿好像会吧……”
盛寒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姜阳辰这副样子，他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
但他还是抱着最后一点希望：“姜念笙得过一场什么病？你还记得吗？”
“笙儿生病了？”姜阳辰立刻站起来，十分紧张，“她哪里不舒服，要看医生吗？她最怕打针了，我要陪着她，鼓励她不要害怕！”
盛寒野紧紧抿着唇：“她以前生过病。”
“以前？”姜阳辰歪头想了想，“没有啊，笙儿一直很健康的。”
姜阳辰和姜念笙的话，都跟飞羽盟的情报完全对不上。
现在，姜家父母都已经去世，只有姜阳辰才知道所有真相，但他的智力水平停留在几岁，问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来。
该去问谁？又该从哪里查起？
飞羽盟是盛寒野一手培养起来的，一份这么简单的个人生平资料，他们不可能会出差错。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姜念笙不是姜念笙！她就是温婉！
第24章：温婉的墓碑
盛寒野高大的身子狠狠晃了晃，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藏了很久，他一直不敢细想，觉得太过疯狂了。
可如今，他不得不细想！
“笙儿到底怎么了，”姜阳辰看见他脸色不对劲，连忙说道，“我不能让别人欺负她，你快带我去见她，我要保护她，打跑坏人！”
“她很好。”
盛寒野匆匆回答了一句，离开了医院。
他坐在车里，手很凉，还在微微颤抖。
点了一根烟，抽了好几口，盛寒野还是没有缓过来。
是他太想念温婉了吗？
还是说，他太想把姜念笙当成温婉了，所以抓住一切的破绽和漏洞，想强行把姜念笙当做温婉。
香烟徐徐的燃烧着，盛寒野冷傲俊美的脸上，出现了迷茫。
直到，夏采薇的电话打了过来，中断他的思绪。
“采薇。”
“寒野，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去墓园看望温婉，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夏采薇的话，让盛寒野重新回到现实。
是啊，温婉都已经入土为安，埋葬在一个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地方。
还是他亲手埋葬了她的尸骨。
那一具，被烧得几乎成为木炭，不成人形的尸骨。
“好。”盛寒野应下。
墓园。
远处，海浪翻涌，墓园的石子小路旁，开满了不知名的野花，迎风招展。
盛寒野弯腰，将手里的花放在了墓碑前。
这是一束风信子，是温婉生前最喜欢的花。
夏采薇说道：“她的墓很干净，没有杂草，你常常来打理吧？”
“佣人会定时过来打扫一次。”
“你也经常来吧。三年了，那场大火之后，我就去国外治疗养伤，现在是第一次来看温婉。”
盛寒野淡淡回答：“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看她。”
夏采薇有些震惊：“什么？”
“她应该不太想看见我，”他蹲下身，手指将落叶扫开，“虽然，我很想很想她。”
照片上的女人，和盛寒野书房里珍藏的那张照片里的表情，一模一样。
清冷，没有笑容，眼神干脆利落。
温婉不爱笑，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
而姜念笙不一样，她的表情特别丰富，喜怒哀乐很容易就能从脸上看得到。
狡黠的，可爱的，难过的，厌恶的……
盛寒野一眼就能够看透，姜念笙的情绪，却永远猜不透温婉心里在想什么。
夏采薇看着他的侧脸。
在他心里，温婉才是永远的第一位吧。
可是那又怎样，她没必要再去跟一个死人争位置了。
“寒野，”夏采薇说，“温婉喜欢安静，向往自由，我们以后一年来一次，不过多的来打扰她。”
“嗯。”
盛寒野抬手，抚摸着墓碑上的照片。
他找到了一个很像很像她的人，但，也只是像。
“温婉生前，有跟你说起过我吗？”盛寒野淡声问道，“你和她关系这么好，她和你应该是无话不谈。”
“她经常说起你，但是……”
夏采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说。”他薄唇微启，“我想听。”
“寒野，还是别了吧，都过去这么久了。温婉的那些话，也是气头上的。”
“她说了很多我不好的话么。”
夏采薇点点头：“温婉是飞羽盟出来的人，你的话就是她的命令，你的事就是她的任务。你那时候对她很苛刻，她有抱怨也是正常的。”
“她是该抱怨我，”盛寒野说，“我做了太多利用她的事情，是我对不起她。如果她骂我，能够舒坦一点，那也值得了。”
夏采薇低下头，藏去眼里的不甘。
盛寒野喉结滚了滚：“可惜，她没有给我弥补的时间。”
他用指腹将墓碑上的照片擦了又擦，直到没有一丁点灰尘，才收回手，站了起来。
照片里的女人，永远活在他的心里。
“采薇，”盛寒野转身，看着她，“我和姜念笙有两年婚姻的期限。”
夏采薇主动的握住他的手：“我知道，你都说过，我会等你的。这么长的时间我们都挺过来了，不差这两年。”
说着，她的表情有些哀伤：“只是，盛家依然不太认可我。是我不好，给你添麻烦了。”
夏采薇出身普通，从小就是苦过来的。
如果她只是身份背景不够强大的话，那盛寒野也有办法让盛家接纳她，但，问题就出在夏采薇的父亲身上。
夏父爱赌，欠了一屁股债，还因为欠债打架，赌瘾发作就去小偷小摸的，进过好几次局子，名声极臭。
盛家这样的豪门大宅，怎么可能接纳一个坐过牢的赌徒女儿，嫁给盛寒野？
这要是传出去，只会让人笑掉大牙。
所以，即使姜家破产，姜念笙没背景没依靠，但至少身份底子是干净的，比夏采薇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夏采薇恨透了她的父亲，如果不是他，她早就嫁给盛寒野了，哪里还有姜念笙什么事！
“盛家那边，我会处理。”盛寒野说，“爷爷今天提出了一个要求。”
“什么？”
“姜念笙要为我生一个孩子。”
夏采薇的眼睛猛然睁大：“什么？孩子？寒野，你答应了？”
“嗯。”
“为什么……”她咬着下唇，问道，“你说过，你和姜念笙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
盛寒野淡淡回答：“你的身子，在那场大火里伤得太重，留下后遗症，怀孕的话，对你来说太辛苦了。”
“不，我不怕辛苦的。”夏采薇说，“我一直都有好好的调理。寒野，只要你愿意，我随时可以为你生儿育女的。”
“爷爷的意思，是让姜念笙为盛家传宗接代。”
夏采薇的眼泪，立刻唰唰的往下掉。
“寒野，虽然你一直否认，但我也明白，姜念笙和温婉那么像，你对她……也产生了感情，对不对？”
盛寒野皱眉：“没有。”
“你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但是我看出来了。”夏采薇吸着鼻子，“你和姜念笙的孩子如果出生了，在相貌上，会跟你和温婉的孩子差不多吧。”
他本就心烦意乱，现在看着夏采薇的眼泪，盛寒野的脸上更是闪过一丝不耐烦。
第25章：母凭子贵
但他只是淡淡说道：“事情已经决定了。姜念笙生孩子，为你铺路。到时候，你成为盛太太时，什么都不需要做。”
“可是……”
“这是最佳的处理方式。”
夏采薇看到了盛寒野的坚决，也知道自己再哭哭啼啼，会惹他厌烦。
她只好点点头：“好。”
表面上虽然妥协了，但是夏采薇的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姜念笙当了盛太太，耍了威风，风光无限，还生了盛寒野的孩子，等到时候离婚时，又能分到一笔不菲的财产。
什么好处都让姜念笙得到了！
有孩子在手，姜念笙这辈子都跟盛寒野有牵扯！
母凭子贵，孩子就是最好最大的筹码！
可夏采薇呢？
就算两年后她嫁给盛寒野，无儿无女，盛家还不喜欢她，她有什么可以依靠的？
要是姜念笙再教唆孩子针对她，盛家肯定是会站孩子那边的，她要受多少委气？
等到那个时候，夏采薇什么都没有，日日夜夜都战战兢兢，没有安全感。
下山离开墓园的时候，突然下起了雨。
夏采薇撑起伞，遮在盛寒野的头顶。
他抬头看了一眼。
她柔柔的说道：“寒野，这把伞，只要你需要时，我永远会撑在你头顶。”
盛寒野抿唇，表情有了一丝松动：“我答应过你的承诺，都会实现。”
夏采薇扑进他的怀里：“我等你，我永远都等你。”
他轻拍着她的后背。
盛寒野想，是最近姜念笙对他的影响太大了，让他都有些忽略夏采薇。
事实上，夏采薇才是他最初认识的人，比认识温婉还要早。
那时，盛寒野年少，盛泰安和盛夫人离婚，执意要娶余丽芳。
盛夫人出身高贵，被这段婚姻打击得伤心欲绝，当即同意离婚，而且净身出户，什么都不要。
签字离婚的当天晚上，佣人去叫盛夫人吃饭，却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
盛夫人不见了。
晚上下起了倾盆大雨，外面雷电交加，盛寒野不管不顾的冲出了家门，四处寻找盛夫人。
空旷的街道上，没有一个人，路边的树木都被狂风吹得四处摇摆。
盛寒野浑身上下都淋透了，可还是没有找到盛夫人的踪影。
年少的他跪在大雨中，这时候，夏采薇出现了。
她撑着伞，遮在了他的头顶，挡去风雨：“小哥哥，淋雨会感冒的。”
这一幕，让盛寒野记了很久很久，直到今时今日。
那是他一生中最狼狈最痛苦的时候，是夏采薇撑起的这把伞，带给了他希望和温暖。
车子驶离墓园。
盛寒野把夏采薇送回别苑，就回公司了。
夏采薇跑到卧室关紧门，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是我，你去帮我办件事。”
“什么事？”
“查一个叫姜念笙的女人，我要找到她的弱点。你以前是飞羽盟的人，这点事对你来说，没有难度吧。”
夏采薇握紧手机。
她必须要采取行动了。
一旦姜念笙真的怀上孩子，母凭子贵，她的处境就危险了！
没多久，夏采薇就收到了短信。
她阴阴一笑，姜念笙，等着瞧吧！
正在研制香水的姜念笙，突然连打了两个大大的喷嚏。
“生病了？”顾言洲关切的问道，“你可以休息的，时间还很充足。”
“没，就是鼻子有点痒，估计是谁在讲我坏话吧。”
姜念笙半认真办开玩笑的回答，晃了晃手里的试管，继续投入到研制工作里。
顾言洲在一旁盯着。
“听司沧说，你有一个香囊，可以让发病的盛寒野陷入平静。”他问，“是你自己配的香料吗？”
“对。之前有一段时间压力太大，彻夜失眠，就顺手弄了一个安神的配方。”
顾言洲轻笑：“随便配配就能把司沧头疼的问题解决，你可不是一般人。”
“瞎猫碰上死耗子吧。”姜念笙装作不经意的随口问道，“盛寒野的病，是怎么得的啊？”
果不其然，顾言洲沉默了。
研发的时间是相当枯燥无聊的，把一堆香料提炼出来的精油混合，配制等等，聊天还可以打发一下。
“他这个病，全称是叫创伤后压力综合征。到底，谁伤了他？”姜念笙继续说了下去，“他每次发病的时候，都会掐着我的脖子，逼我说我不会离开他这一类的话。”
半晌，顾言洲回答：“其实，盛寒野接管盛世集团之前，是很可怜的。”
“他可怜？你开什么国际玩笑。”
“真的。”顾言洲表情严肃，镜片后的眸光微微暗淡，“他十岁的时候，父母离了婚。之后，他母亲就下落不明，直到今天都没有任何消息。盛泰安娶了余丽芳，生下盛天鸿，他的日子更不好过。”
姜念笙蹙着眉：“但他是盛家的长子长孙，地位在这，谁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表面上是不能，但暗地里，余丽芳母子给他使过多少绊子。他还要保护妙……额，盛小姐，”顾言洲推了推眼镜，“所以，为了在盛家占据绝对的话语权，他付出了常人不能想象的艰辛，才走到了今天。”
“听起来像是一部豪门夺权史。”
顾言洲说道：“总之，盛寒野真的很难。现在余丽芳还蠢蠢欲动，只等抓住机会，把盛天鸿扶上位。他没娶叶子雅，少了商业联姻的助力，路更难走。”
“那不是他活该么。”姜念笙呵呵两声，“他干嘛娶我？又不是我哭着跪着求他的。他还想娶夏采薇吧？得，夏采薇更不如我。”
“夏采薇是盛寒野最后一点温暖了。”
听到顾言洲这句话，姜念笙那句“那个跟我长得很像的女人又算什么”都在嘴边了，想了想，她还是咽了回去。
她转移了话题：“虽然少了联姻，但，他还有盛妙妙啊。”
“他怎么能用亲妹妹的婚姻，去换取利益？”顾言洲连连摇头，“盛寒野会给盛小姐选择爱情的权利的。”
姜念笙眨眨眼：“我的意思是，如果盛寒野有一个很得力的妹夫，那不就是如虎添翼嘛。”
顾言洲顿了顿，表情有些落寞，但还是嘴硬的回答：“嗯，她会找到很好的另一半。”
“她已经找到了啊。”
顾言洲的手不自觉的握紧：“她找到谁了？”
第26章：只能是你来生我的孩子
“不太清楚，但听妙妙的描述，很帅很优秀，”姜念笙说，“哦对了，她还告诉我，她要和那个男生开始约会了。”
顾言洲一向斯文清隽，现在却慌得六神无主，偏偏还要努力压制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样啊，”他低声道，“那，那也挺好的。”
即使顾言洲已经走到了盛世集团副总裁的位置，可他的骨子里，还是自卑。
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看尽人情冷暖，哪里能够配得上盛妙妙这朵在温室里长大的富贵花呢？
姜念笙把顾言洲的表情变化，统统都看在眼里。
看来，盛妙妙的判断是对的，顾言洲对她很有感情嘛。
那盛妙妙拿下顾言洲，只是时间问题了。
她已经助攻铺好路了，剩下的，就看盛妙妙自己怎么发挥。
研发实验室的门，忽然被轻敲了两下，盛寒野低沉的嗓音响起：“下班了。”
“还差最后一步，”姜念笙头也不回，“别催。”
顾言洲问道：“你是来接她回家？”
“不然？接你？”
盛寒野迈开长腿，走到姜念笙身旁，看着她全神贯注的模样。
都说，认真的女人最美丽，这话一点都没错。
他看着姜念笙的侧脸，越看越入迷。
“好了！”姜念笙长松一口气，举起调制好的香水样品，“你们闻闻。”
幽幽淡淡的清冽淡香味道，在空气中飘散。
盛寒野挑眉：“这是男香？”
“对。”姜念笙一边应着，一边嗅了嗅，“这只是第一版样品，感觉味道还有些欠缺。没关系，明天再继续改进。”
她正要盖上盖子，盛寒野却直接夺过。
“你干嘛？”
“香水是需要试用的。”盛寒野握住瓶子，“我拿走，测试一下留香的时间有多长。”
这个理由倒是无可挑剔，姜念笙也就任由他拿走了。
反正是样品，她也有配方，随时都可以再配一瓶出来。
盛寒野把玩着晶莹剔透的香水瓶，眸光却渐渐的深了。
这是第一版，也是独一无二的味道，世界上，只有这一款香水。
后面再做改进，不会再是这个香味了。
就当做……是姜念笙送给他的礼物。
盛寒野十分满意。
姜念笙要是知道他是这么想的，拼了命也要把香水夺回来！
顾言洲推了一下眼镜：“盛总，第一次见你下班这么积极。”
“以后会更积极的。”
“这是要回去过二人世界？”
“嗯。”盛寒野应道，“回去造人。”
姜念笙差点被自己的脚步给绊倒。
造你个大头鬼！
顾言洲心领神会的笑笑：“早生贵子。”
…………
盛世庄园。
姜念笙一直处于惊慌的状态，每次盛寒野看她的时候，她就觉得他会兽性大发的扑上来。
她把自己关在浴室里，都不敢出去。
漫漫长夜，盛寒野要是执意决定要她生孩子，那么她也反抗不了。
“叩叩叩——”门外传来盛寒野的声音，“还要洗多久？”
“我……我马上。”
盛寒野却直接拧开门把，走了进来。
姜念笙腿一软：“你进来干什么。”
“不能进？”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姜念笙，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的。”
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藏起来。
盛寒野斜斜的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臂：“我给你两个选择。一，自己回到床上。二，我扛你去床上。”
“盛寒野！”姜念笙看着他，“我说了，这个孩子我不生！”
“你必须生。”
“你换个人不行吗？”她问，“夏采薇肯定乐意。”
盛寒野黑眸里都是深不见底的暗芒：“姜念笙，只能是你来生我的孩子。”
语气不容置疑，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姜念笙咬着牙：“我只能服从，是吗？”
“是。”
“要是我不愿意呢？”
“你哥还在医院。”盛寒野轻易的就掐住了她的命脉，“这么快就忘记他的存在了吗？”
姜念笙还想反抗，他已经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到床边。
她以为他会把自己扔下去，但没想到，他却十分温柔轻缓，像是对待一件稀世之宝。
姜念笙的后背碰到柔软的羽被，而前面，是盛寒野颀长健硕的身体。
他压了上来。
“我不生！”姜念笙使劲的推着他，“盛寒野，我怎么可能为你这个仇人生孩子！除非我疯了！”
他双手撑在她耳侧：“就是因为我是你的仇人，所以，你才更应该生这个孩子。”
“你这是什么鬼逻辑？”
“不是恨我么。”盛寒野低头看着她，“有了孩子，你就有了随时制约我的筹码。”
姜念笙一愣。
她倒是没往这个方面想。
他又说道：“而且，这也会是我唯一的一个孩子，你是他的亲生母亲。”
姜念笙喃喃问道：“你只会要一个孩子？”
“对。只要你生的这一个。”
“夏采薇她……”
“她的身体受过伤，早就不适合生孩子了。”
盛寒野一直都在徐徐诱哄，只为姜念笙能够心甘情愿。
他要说动她。
“不。”姜念笙还是有理智在的，“我们会离婚，你会娶夏采薇。她会成为我孩子的后妈！”
“采薇很善良，也很喜欢小孩子。而且，你可以随时探视。”
“你见过几个后妈对孩子好的？何况还是豪门，争权夺利的。”
盛寒野反问：“这个孩子会是盛家未来的继承人，谁敢动他？”
姜念笙偏过头去，不敢看他。
盛寒野太会谈判了，他这个资本家，在生意场上，不知道谈下过多少合作，她怎么斗得过他！
冷静冷静，不能被他说服！
“呵，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姜念笙冷笑一声，“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盛寒野，我不会相信你的！”
盛寒野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转过头来看着自己。
“姜念笙，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才劝了我这么几句，就不耐烦了吗？”
盛寒野逼近她，薄唇擦过她的鼻尖：“你生也得生，不生，也得生！”
撕拉一声，盛寒野已经完全失去耐心，连扣子都懒得解，直接用力扯掉她身上的裙子，扔在床下。
第27章：你死了，我就愿意
姜念笙连忙护住身前：“盛寒野！”
“不是所有女人都有资格为我生孩子，”他眼眸沉沉，“只有你。”
“我从来不屑这个资格！”
“但你没有选择。”盛寒野说，“从你在手术室门口，答应接受帮助开始，这一切就由不得你了！”
姜念笙死死的咬住下唇：“我还是那句话，孩子不是筹码，不是一场交易！”
“孩子当然不是！”
她还想说什么，盛寒野却并不想和她再过多争吵。
他抬手，关掉了卧室里的所有灯光。
黑暗中，他更能够感受到她肌肤的细腻。
姜念笙那么无助的在轻轻颤抖，十分无助。
她还在做着最后的抵抗：“不要……不，盛寒野……别让我更恨你……”
此刻的盛寒野，明明做着最粗暴的事情，却说着最温柔的话。
“阿笙，”他这样亲昵的称呼她，“为我生个孩子……只为我生个孩子。”
这一刻，盛寒野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把她当成了温婉，还是姜念笙。
两个女人的面容，在他脑海里重叠。
“为什么要是我，我不愿意……我不要在一段契约婚姻下，诞下一个新的生命……”
“因为，只能是你。”
姜念笙痛得紧紧的抓着被子，指甲都要折断。
盛寒野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耳边呢喃：“阿笙，阿笙。”
这样低哑的醇厚嗓音，像极了情到深处的爱意流露。
可这一切，对姜念笙来说，却是那么的残忍。
“你是我的。”他说，“阿笙，你是我的。”
盛寒野握住她的手腕，搭在自己肩膀上，呼吸一点一点的变得沉重。
姜念笙的指甲重重的划过他的后背，留下好多的红痕。
可是她的心，好痛，好痛……
盛寒野无比温柔，是她从来没有见过没有感受过的细致呵护。
但她真的好难受，想哭，眼睛却干得发涩，流不出一滴泪。
“盛寒野……”
“我在。”
姜念笙一字一字的往外蹦：“我恨你。”
“恨吧。”盛寒野说，“恨我，比爱我要好。”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慢慢的，后来，姜念笙承受不住，头脑昏沉。
盛寒野还在念道：“阿笙，阿笙……”
她晕了过去。
许久许久，盛寒野才翻身下床，抱着姜念笙躺进了浴缸里。
他仔细的替她清洗着。
洗完后，他松松垮垮的穿了一件浴袍，将她放回床上，盖好被子，又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床单上的那一抹暗红，格外的显眼。
盛寒野站在窗户前，从烟盒里取出香烟，正要送到嘴边，又想到什么，回头看了一眼熟睡的姜念笙，把烟扔进了垃圾桶里。
随后，他嘴角勾了勾。
她的第一次是他的，她的全部都是他的。
这让盛寒野有一种莫名的满足。
这一刻，他竟然产生了想要和姜念笙白头到老的念头。
要是能够和她过一辈子……也很好。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盛寒野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回头看去，发现姜念笙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半靠在床头，眼神幽幽的望着他。
“你可以得到我的身体，但是永远得不到我心甘情愿的为你生儿育女。”她声音坚定，“明天一早，我就去药店买药吃下去，不怀你的孩子。”
盛寒野瞳孔一缩：“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你可以试试，”他说，“南城哪家药店，敢卖药给你。”
姜念笙却笑了：“不卖就不卖。我要是真的怀上了，孩子在我肚子里，我想要流掉它，有一万种方法。比如，故意摔一跤？”
她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眼神虽然空洞，却异常的清亮。
她就这么恨他，恨到怀上孩子了，都要想方设法的流掉。
盛寒野忽然怕了。
他很害怕姜念笙真的这么做。
可是，这么多年来，盛寒野的脆弱，从不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
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妥协，为我生育一个孩子。”
“很简单啊。”姜念笙回答，“你死了，我就愿意。”
盛寒野抿着薄唇：“你一直都没有丢弃过，想要我死的念头。”
“家破人亡的仇，我一天都不敢忘。”
他看着她仇恨的双眼，很想告诉她，那是爷爷的决定，他无权干涉。
但他又确确实实签字同意了。
他不是无辜的，他是从犯，是帮凶。
“好。”盛寒野忽然一口答应了，“你生下孩子，我把命给你。”
姜念笙笑了。
“说得真是好听……等孩子落地，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又怎么能动得了你一根头发？”
“你不信？”
“盛寒野，你的每一句话，我连标点符号都不信！”
他弯腰坐在她身旁：“我要怎么样，你才会信？”
姜念笙直直的望着他，总感觉这样的盛寒野，很陌生。
他的态度怎么突然软化下来了……还是说，他在软硬兼施？
一边哄着她，一边用哥哥威胁她。
呵，真是男人惯用的手段。
心脏忽然间又痛了起来，密密麻麻的痛意从心尖传遍四肢百骸，姜念笙蹙着眉，攥紧掌心来抵抗这股痛意。
她别过头去：“想让我相信你，好啊，先从我能看到的事情做起。”
“比如？”
“把姜家的公司还给我。”
盛寒野没有犹豫的一口答应：“好。”
姜念笙愣了愣，他都不思考一下？
他就这么想要孩子？
她又补充道：“说到就要做到。”
“当然。”
这么好脾气的盛寒野实在是少见。
还是说，男人在床上得到满足之后，都会变得特别好说话？
姜念笙恼怒的瞪了他一眼，翻身躺下，用被子把自己罩住，不理他了。
望着鼓鼓囊囊的被子，盛寒野的眼神，一寸一寸的变得柔和。
温婉和姜念笙不一样。
温婉从不会跟他发脾气，从不会不理他，因为她是飞羽盟的人，是他的下属，他的话就是命令，是赴汤蹈火的任务。
而姜念笙动不动就给他摆脸色，隔三差五的忤逆他，反抗他，从不怕得罪他。
第28章：寒野的病，因一个女人而起
盛寒野没有在温婉身上看到的，都在姜念笙身上得到了。
他纵容姜念笙又怎么样呢，就当做……是在弥补他没给过温婉的那份宠爱。
第二天。
姜念笙腰酸背痛的下楼。
盛寒野这个秦兽。
姜念笙能够感觉到，他昨天晚上还算是克制的，毕竟她还是第一次，她受不住。
但转念一想，盛寒野要是放纵起来，她是不是都下不了床？
她又不想被别人看出来，硬撑着走完楼梯，结果在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腿一软，差点跌倒。
“太太，”佣人见状，连忙扶住她，“您没事吧？”
姜念笙摆摆手：“没事没事……”
她往餐厅走去，无意间看到了墙壁上的时钟。
都十点了？她睡了这么久？
“太太，盛先生已经去公司了，”佣人说，“他临走前吩咐我们，不要去打扰您，又让厨房备着早餐，真是贴心呢。”
姜念笙脸一红。
谁让他这么好心了？
这不是明摆着告诉盛世庄园的所有人，她昨天晚上被累着了吗？
都是成年人，大家心里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吧！
靠！她还要脸的！
姜念笙化悲愤为食量，坐在餐桌前，一边吃一边在心里把盛寒野骂了一万次。
手机响起，她一看，盛妙妙打来了电话。
“嫂嫂。”盛妙妙支支吾吾的问道，“我真的要按计划进行吗？”
“肯定啊。我昨天帮你试探过了，顾言洲是在乎你的。我一说你要给别的男人约会，他慌得不行，还在那装镇定。”
“万一……事后……他，他生气了，觉得我骗他，该怎么办？”
姜念笙咬了一口鸡蛋：“再哄呗。”
“好吧！”盛妙妙深吸一口气，“我就赌这一次！”
“记得穿性感一点，香水啊，气氛啊，都要到位。”
盛妙妙压低声音：“我买了一套……”
“快快快，发给我看看。”
姜念笙挂断电话，兴致勃勃的看着盛妙妙发来的图片。
啧啧，简直是让人流鼻血的衣服，哪个男人把持得住啊。
何况顾言洲本来就对盛妙妙有意思，成功率高达百分之百！
吃完早餐，姜念笙准备去公司。
车子刚驶出盛世庄园，司机突然停下了：“太太，有人拦车。”
姜念笙抬头一看，夏采薇站在车前，穿着一件白色短袖。
她皱眉：“别搭理，继续开。”
“这……”
“她还真敢一直赖着不走？”
司机照做了，车子徐徐开动，慢慢逼近夏采薇。
结果，夏采薇还真的没有躲开。
这女人疯了吧。
司机也不敢真开过去啊，只能又踩下刹车。
夏采薇走过来，敲了敲车窗：“姜小姐，你不敢见我吗？”
“我的字典里，还真的从来没有‘不敢’这两个字。”
姜念笙利落的下车，和夏采薇面对面站着。
“你穿白色真的很难看。”姜念笙打量了她一眼，“让人想到一个词。”
“什么词？”
姜念笙微微一笑：“白莲花。”
夏采薇被她羞辱，脸色变了变：“麻烦你说话放尊重些。”
“说真话而已，你还不乐意听？”姜念笙说，“白色纯洁，干净，需要养尊处优气质端庄的千金小姐才能驾驭好。你一脸苦相，看着就是没过过好日子的人。”
姜念笙的眼神太过犀利独到，这话刺到了夏采薇的痛处。
她就是出身低下，无权无势，靠着十多年前的那一次雨夜里，给盛寒野撑了伞，人生才发生了转变，步步高升。
“是，我是普通人，”夏采薇回答，“姜小姐出身名门又怎样？你家破产了，父亲跳楼，母亲心脏病突发，哥哥……”
“你才回来多久，就查清楚我的底细了？”
“很容易就能够打听到。”
姜念笙冷笑一声：“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找我做什么？”
夏采薇说：“去喝杯咖啡吧，坐下来慢慢谈。”
“不去。”她想也没想就拒绝。
多看夏采薇一眼，姜念笙都觉得心烦。
她非常的讨厌夏采薇，没有原因的讨厌，好像是上辈子结了仇似的。
当然了，上辈子怎么样不清楚，但现在，姜念笙和夏采薇的仇，是彻彻底底的结下了。
“我认识寒野十多年了，”夏采薇轻笑道，“他的事情，我都清楚。你难道不想知道吗？不好奇吗？”
姜念笙的表情慢慢严肃。
咖啡厅里。
姜念笙喝了一口咖啡：“说吧。”
“寒野的事都是秘密，我不会随便告诉你的。”
“……你耍我？”
夏采薇用勺子搅拌着咖啡：“姜念笙，你要明白，我和寒野的感情是你无法插足的。你不过是一颗棋子，等你的价值被利用完，你就可以滚了。”
羞辱她是吧？
那就要看看，到底是谁羞辱谁了。
“我至少还有价值可以利用。”姜念笙一笑，迅速反击，“这份价值，可以让我当上盛太太，可以让盛寒野求我为他生孩子……你呢？你的价值就是当小三？”
夏采薇脸色一白：“我才不是小三！”
“对一个已婚男人纠缠不清，还在我这个正室面前趾高气扬的，你不是谁是？”
“你有什么好嚣张的，姜念笙，你不过就是仗着这张脸罢了！”
“我这张脸怎么了？”她故意问，“是长得像谁？”
“姜念笙，你待在寒野身边，应该知道他偶尔会发病。”
她点点头：“没错。”
夏采薇看着她；“寒野的病，是因为一个女人而起的。自从那个女人死后，他彻底的失去了她，大受打击，精神和意志崩溃，才会患上创伤后压力值综合征。”
原来如此！
姜念笙这下彻底的明白，她的长相，就是像这个死去的女人！
“这个女人，是谁？”
“她是温……”夏采薇正要回答，但理智一下子回归了。
她怎么了，是被姜念笙冲昏了头吗？这不能说的！
“激将法对我没用。”夏采薇回答，“总之，寒野的心里，从今往后只有我。”
“那你怎么无名无分？那他怎么还因为别的女人死去，而患上精神方面的疾病？”姜念笙拎着包，站了起来，“夏采薇，我觉得你真的好可怜，像一个小丑。”
她说完，掉头就走。
还没走出咖啡厅，姜念笙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眼前一片眩晕……
第29章：旧情复燃？
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手脚都没有力气，站都站不稳，意识也慢慢的离她而去。
在陷入昏迷的最后一秒，姜念笙明白了，是夏采薇搞的鬼！
那杯咖啡有问题！
可是，已经晚了。
看着姜念笙浑身软绵绵的倒在地上，夏采薇的面上，闪过得逞的笑。
跟她抖，姜念笙还嫩了点。
…………
乔景泽正在公司里处理事务，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屏幕上显示着“阿笙”。
他愣了愣，她会主动给他打电话？
没有犹豫的，乔景泽接听了：“喂，阿笙，你找我吗？”
“你好，”对面是一个陌生的声音，“我是酒店的服务员，你方便过来一趟吗？”
“酒店？”
“是的，这位小姐昏睡过去了，没有人照顾。”
乔景泽没有怀疑，立刻应道：“好，我马上过来。”
他当即拿起车钥匙，直奔酒店。
乔景泽按照发来的地址和房号，出现在了房门口。
他敲了敲门，发现门是虚掩着的，轻轻一推就开了。
乔景泽走进去：“阿笙？阿笙？”
当看到大床上的姜念笙时，乔景泽的脚步顿住，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
姜念笙躺在床上，衣服的扣子松开了好几颗，露出肩膀上的肩带，还有身前雪白的肌肤。
她修长的美腿微微弯曲着，光滑细长。
乔景泽走过去，把被子往上提了提：“阿笙，你听得见我说话吗？你怎么了？醒醒？”
姜念笙还是熟睡着，没有任何反应。
乔景泽近乎痴恋的看着她，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近距离的和她呆在一起了，好像重回了之前青梅竹马的快乐时光。
房间里有些闷热，心爱的女人就在眼前，乔景泽有些口干舌燥。
正好，旁边放了一瓶水，他想也没想就拧开，喝了一大口。
他刚喝完，姜念笙的眼睫轻轻颤动一下，睁开了眼睛。
她坐了起来，指尖按着太阳穴：“头好晕啊……这是哪里？”
“阿笙，”乔景泽见她醒来，“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听到他的声音，姜念笙的动作一顿，猛然看向他：“你怎么在这里？”
“我……”
“不好！”她惊叫道，“我们都被算计了！”
乔景泽一头雾水，根本没听明白她在说什么。
“阿笙，你精神不太好，先好好的休息。”他坐在床边，“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可是，乔景泽看着姜念笙，身体里却燃起一股邪火。
这火烧得越来越旺盛，让他都有些克制不住。
姜念笙想要下床，可是她浑身没有力气，根本站不起来，脚一沾地，就软绵绵的往下倒。
“阿笙！”
见状，乔景泽连忙扶住了她。
姜念笙只能靠在他的怀里。
“走，你先走。”她说，“乔景泽，马上离开这里，不要管我！”
肯定是夏采薇干的。
这个女人，竟然这么快就按捺不住，要对她下手。
“你在说什么，阿笙，我怎么可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在这里。”
“我让你走就走！不走，等下我们都完蛋！”
乔景泽却抱着她：“我要陪你。阿笙，我错过了你一次，丢下了一次，现在，无论如何，我都会在你身边，再也不会离开。”
姜念笙要是有力气，真想把他大骂一顿。
让他走，他居然还赖在这里。
“你怎么会来这里？”她问，“谁通知你的？”
“酒店服务员。阿笙，你的手机里，是不是还把我的号码，存在第一位？”
姜念笙咬牙切齿：“我那是忘记改了！”
夏采薇这一招，真的是精密计算过的啊。
先迷晕她，再伪装成服务员，骗取乔景泽过来。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下，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姜念笙的眼角余光，忽然看见了柜子上喝了一半的水。
她一惊：“你喝了水？”
“是的，我有些口渴……”乔景泽回答，“有什么问题吗？”
姜念笙用力的推了他一把，同时自己也无力的倒在床上：“你马上走。”
乔景泽看她的眼神，却开始变了：“阿笙，你好美。”
药效在他身体里，开始发挥作用了。
乔景泽的意识，完全被药给掌控，看着面前的姜念笙，只想占为己有！
看到这一幕，姜念笙彻底慌了：“乔景泽，你别过来！”
他却急急的扯掉领带，开始解衬衫的扣子：“好热啊，阿笙。你回到我身边好不好，我会竭尽全力的对你好。我一直都是喜欢你的，从来没有变过……”
“走开，乔景泽，你清醒一点，克制住自己！”
“阿笙，阿笙……”
乔景泽浑身滚烫，欺压在她身上，已经失控了。
他清润的脸上，额头，都是汗珠，脸色红得极其不正常。
姜念笙要是有力气，早就一掌将他劈晕了，可是现在，她连推开乔景泽都成问题。
她只能躲。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踢开。
盛寒野收回大长腿，步伐急促的往里走去。
当看到床上的这一幕时，他额角的青筋凸起：“旧情复燃？嗯？”
姜念笙反抗的动作一顿。
他来了。
她有救了！
可是，她看到盛寒野的眼神里，却是夹杂着巨大的怒气！
他不信她！他误会了！
而姜念笙停止反抗的时候，乔景泽得到了机会，立刻撕扯她的衣服。
盛寒野一把将乔景泽从床上抓起，狠狠的甩到一边，又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直接扔在姜念笙的脸上。
“穿上！”
她这个样子，只能让他看见的，却差点让乔景泽……
盛寒野怒气冲天，转身朝着乔景泽，一拳揍了下去。
虽然姜念笙对乔景泽早已经没有感情，但这件事，乔景泽的确是无辜的，也是受害者。
所以，她喊道：“盛寒野，你别打他了！”
他的拳头举得很高，回头看向她：“怎么，心疼了？”
“他中了药，意识根本不清醒！”
“那你意识很清醒啊姜念笙，”盛寒野眼神阴霾，“你怎么解释？”
姜念笙正想说自己没力气，可是，刚刚那种四肢无力的感觉，在慢慢消散。
怎么回事？药效过了？
第30章：姜念笙，不许喜欢别的男人！
见她不说话，盛寒野讥讽的勾起嘴角：“无话可说了？”
“我和乔景泽都是被人算计陷害了。”姜念笙回答，“你信我，那就去查出真相。你不信我，我说再多也没有任何意义。”
盛寒野松开乔景泽的领带，单脚抬起，膝盖一弯跪在床上，握住了她的手腕：“想让你为我生个孩子，你都推三阻四。现在，却跟乔景泽在酒店里卿卿我我？”
“我和他都没有发生！”
“是因为我来得及时！”盛寒野把姜念笙扯到眼前，“我再晚来一步，会发生什么？嗯？”
姜念笙笑了：“你到底是不信我。”
他打横将她抱起，西装外套将她裹得摸不透风。
威廉在门口，低着头，眼睛不敢乱瞟。
盛寒野脚步生风，脸色铁青，直接把姜念笙扔进了车里。
车子的隔板缓缓升起。
“你……你想干什么？”
盛寒野嘴角邪肆一勾：“干想干的事情。”
“你别乱来！”姜念笙说，“这是车里！”
司机都还在开车啊，他真是疯了！
“我说过，姜念笙，”盛寒野浑身的戾气让人畏惧，“你只能是我的！”
“我和乔景泽什么都没有啊！他那个样子，很明显就是被人下药了。”
“谁下的药？”
姜念笙咬了咬唇：“我说出来，你也不会信的。”
夏采薇既然敢这么做，肯定是早就部署好了一切，有了应对之策，不怕她告诉盛寒野。
她要是傻乎乎的直接说了，盛寒野估计还会以为，是她嫉妒夏采薇，故意栽赃。
这个夏采薇，真是集绿茶和白莲花于一身！
“谁做的，并不重要。”盛寒野目光沉沉的望着她，“重要的，是你和乔景泽的旧情，依然还藕断丝连。”
这话让姜念笙凉透了心。
就算她有证据证明，是夏采薇干的，他也不会追究。
因为她和乔景泽的关系，的确是剪不断理还乱。
夏采薇就是看中这一点吧。
“是啊，”姜念笙干脆放弃解释了，耸耸肩，“他还是喜欢我，他对我念念不忘，你满意了吗？”
盛寒野瞬间暴怒。
他欺身上前：“姜念笙，不许喜欢别的男人！”
“那我要喜欢谁？你吗？”她轻笑，“你配吗？盛寒野，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都不会喜欢你！”
盛寒野的手紧握成拳。
他在克制。
克制着让自己不要想掐上这女人的脖子！
可偏偏，他不能拿她怎么样！
他舍不得动她！
“乔景泽是吧？”盛寒野冷冷说道，“我倒要看看，在南城，他能抵抗多久。”
“你什么意思？”
他拿出手机：“威廉。”
“在，盛总。”
“放话出去，谁敢和乔家的公司合作，谁就是在跟我作对。”
姜念笙想说什么，但又忍住了。
她要是帮乔景泽说话，只会让盛寒野更加生气。
她现在都自身难保了。
都怪她太掉以轻心，让夏采薇成功了这一次，这女人，有点本事，以后绝对不能小瞧了。
但姜念笙也不担心盛寒野会把她怎么样，她仗着这张脸，就能在他面前胡作非为。
挂了电话，盛寒野冷着一张脸，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姜念笙却主动的凑了过去。
“你有什么资格生气？”她问，“你有夏采薇，就不准我有乔景泽？”
他顿时眯起眼：“你是在跟我提公平吗？”
“我只是想说，只要你了解我和乔景泽的过去，就会知道我对他毫无感情可言。”
姜家落难时，乔家袖手旁观。
乔景泽的电话永远是无人接听。
这样毫无担当和责任的男人，她怎么会爱！
“可你们今天在一起了。”盛寒野说，“这就是我要除掉他的理由。”
他扣住她的后脑勺，薄唇狠狠的欺压过来。
分开时，姜念笙的唇又红又润，有些肿胀。
她用手背擦了擦，盛寒野却冷冷勾唇：“怎么，嫌弃？”
“是。”
“可你全身上下，我都碰过。”
她不想和他再说下去，坐回位置上，看着车窗外。
只是……
“你要带我去哪里？”姜念笙望着一闪而过的陌生街景，“这不是回家的路。”
“你差点背叛了我，还想安然无恙的回盛世庄园？”
“盛寒野，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闲适的架着二郎腿：“让你长点记性。好好的看着，试图背叛我的人，都是什么下场。”
这一刻，他宛如地狱里出来的修罗。
姜念笙被扔进了小黑屋。
屋子里有一股发霉的味道，阴暗又潮湿，地上光秃秃的，偶尔爬过几只蟑螂。
她用力的拍着门：“放我出去！盛寒野，你个狼心狗肺的王八蛋！”
守门的人吓得半死：“可不敢这么说盛总！”
“我就骂他怎么了！当面我也骂！放我出去！”
“进来的人，不待十天半个月的，是出不去的。”
什么？这么久？
姜念笙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飞羽盟。”守门人回答，“你还算幸运的，这只是犯了些小错才会关进来的黑屋。在你脚下，可还有好几层的黑屋啊。”
飞羽盟？
盛寒野的情报组织？
脑海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快得让姜念笙抓不住。
等她再去细想的时候，头开始隐隐做痛。
她扶着墙坐下，以为是夏采薇的药还有些后遗症，休息一下就好了。
见她没动静，守门人又好奇的问道：“你是第一个由盛总亲自送进小黑屋的人，能说说，你犯了什么错吗？”
“想知道？”
“对。”
“把灯开一下，我怕黑。”姜念笙说，“开了我就告诉你。”
等了几秒，头顶的一个老旧的灯泡亮起。
光线虽然不是很充足，但至少能够看清楚这里面的情况了。
越看，姜念笙的心脏跳动得越是厉害，一种强烈的熟悉感扑面而来。
好像……好像她以前来过这里。
可是她怎么可能会来过呢？
真是奇怪。
头更痛了，像是要炸开一样。
“喂，可以说了么？”守门人敲了敲墙壁。
“也没什么，”姜念笙轻飘飘的回答，“就是我差点给盛寒野戴了一顶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