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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断桥残雪     打工巫师生活录txt下载     打工巫师生活录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卷 第九十章 杰哥发威

    “何,何大少,他是我一位姐妹的朋友,他还年轻,不懂……”赵雅晴急忙解释道。

    “放心,我比什么人都明白!”夏云杰打断了赵雅晴。

    “你他妈的给老娘住口,你就一酒吧打工的,又算哪根葱哪根蒜,这里有你插手的份吗?刘珂,你把你的朋友带走,别给我在这里添乱!”赵雅晴见夏云杰这个家伙脑子拎不清楚,自己都已经说得够明白了,他竟然还牛逼哄哄的,拽的跟二百五似的,不禁气得指着他破口大骂,就差踹夏云杰两脚了。

    “酒吧打工的?哈哈,我说何一进,你他妈的小子简直越活越回去了。点个妞,妞不鸟你。现在他妈的连个酒吧打工的都可以在你面前装逼!”其余三位公子哥听说夏云杰只是一位酒吧打工仔,先是一阵吃惊,接着指着何大少满脸嘲讽地笑了起来。

    “我操!”何一进见同伴笑话他,顿时觉得脸面丢尽,抡起茶几上的酒瓶就对着夏云杰的脑袋砸去。

    “不要!”

    “啊……”

    几声尖叫骤然响起,不过却又嘎然停了下来,就像鸭子突然被掐住了脖子一样。

    因为她们看到了那个酒吧打工仔就像变法戏似的,也不知道怎么地突然就把酒瓶从何一进手中抢了过去,然后插在了他的嘴中。

    白兰地顿时咕咚咕咚就往何一进的喉咙里灌!

    “我说过了,不要糟蹋好酒,还是你自己喝比较好。”夏云杰冷冷看着何一进道。

    夏云杰说话间,那三位公子哥早已经手慢脚乱地去帮忙把酒瓶从何一进的口中拿下来。

    不过他们虽然拿的快,但何一进还是被白兰地给呛得如刀割过喉咙一样,憋红着脸使劲地咳嗽着。

    那三位公子哥刚才虽然嘲笑何一进,但见同伴被一个区区酒吧打工仔整成这副样子,他们却又倍感丢面子,不干了!

    “他妈的,你小子找死呀!”

    “我草,干死他!”

    “……”

    三人骂咧着便对着夏云杰拳打脚踢过去。

    虽然这三位公子哥身子骨早已经被女人掏虚了,但怎么说都是三个年轻小伙子,如今突然含怒爆发,其实还是挺有气势,也挺吓人的。

    至少赵雅晴等女人都被吓得再一次连连尖叫,而玛丽已经吓得去叫主管。唯有刘珂两眼闪烁着兴奋的目光,她可比任何人都清楚杰哥的身手。

    女人们的尖叫声再一次嘎然停止,因为转眼间气势汹汹,好似肯定能把夏云杰揍得跟猪头三一样的三位公子哥,此时就像小鸡一样,被夏云杰拎起来扔了出去,然后一个压在一个身上,就像叠罗汉一样。

    转眼间,夏云杰的前面只剩下刚才还牛逼哄哄的何大少。此时何大少早已经忘了咳嗽,而是两眼发直,惊讶无比地盯着夏云杰看。

    他还真没想到,眼前这位看起来很有小白脸潜质的年轻人,力气竟然这么大,扔人跟玩似的。

    “我草!你他妈的一个酒吧打工仔竟然敢打我们,你知道我们是谁吗?你他妈的死定了!”不过这年头力气大算不了什么,所以何大少很快就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指着夏云杰气焰嚣张地叫起来。

    “本来我想好好跟你谈谈道理的,竟然你说我打你,那只好如你所愿了。”夏云杰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然后抬脚对着何大少的肚子就狠狠踹了过去。

    顿时何大少整个人就飞身而起,然后重重砸在了正挣扎着爬到一半的同伴身上。

    “啊!啊!啊!”声声惨叫骤然在包厢里响起,挣扎到一半的公子哥们一下子又被何大少给压在了身下。

    不过这还不算什么,最糟糕的是夏云杰那一脚踹得力度有点大,而何大少之前又喝了不少酒水,吃了不少东西,重重砸下时,肚子里的东西翻江倒海的,忍不住一口喷了出来。

    顿时那污秽的东西如“山洪”倾斜而下,把下面三位公子哥淋个遍。

    “呸!呸!呸!我的妈呀!”公子哥们顿时被那股难闻黏糊的东西给淋得个个哇哇乱叫,然后手慢脚乱地要爬起来。

    “我草,你他妈的踩到我手了!”

    “你他妈的踩到我脸了!”

    “啊,我的鼻子,我的鼻子!”

    “……”

    只是这四人人叠着人,没个统一的行动,想要爬起来又谈何容易。如今四人没有章法地乱动,顿时四人滚成了一团,尤其最下面的那位公子哥更是可怜得哇哇乱叫,鼻涕和眼泪齐飞。

    鼻子闻到那股难闻的气味,夏云杰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往后退了退。倒是那些鼻子向来比男人灵敏一些的女人们却似乎压根没闻到这难闻的气味,个个两眼发直地盯着地上滚成一团,声声惨叫的公子哥们。

    她们做梦也没想到,事态竟然会发展成这样!

    不过最终四位公子哥还是分了开来,然后身上沾着污秽的东西,一副狼狈地爬了起来。尤其刚才在下面垫底的那位,最是狼狈,头发上挂着黏糊糊的也不知道什么东西,一张原本还算英俊的脸蛋鼻青脸肿的,好像刚刚被人揍过一顿似的。

    见四位公子哥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赵雅晴等人这才幡然醒悟过来。个个眼里流露出既是痛快却又慌张的神色,尤其赵雅晴一颗心更是慌张得差点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这四位公子哥,虽然不是什么官二代,却也勉强算是富二代,在江州市还是有点财势。这样的人,别说四个,就算一个,也万万不是她赵雅晴一个ktv包厢公主能得罪的起的。如今倒好,她朋友的朋友,一下子就把四个人全整了一遍,而且还是这么惨!

    可想而知,等会等待她的将会是怎么一场愤怒和报复!

    “快走!”想起等会即将到来的暴风雨,赵雅晴再也没有留下来面对四人的勇气,看着四人站起来胡乱地擦拭着身上的脏东西,拉起刘珂就往外跑。

    至于夏云杰,她却是懒得管了。若不是他,她顶多吹完一斤白兰地,如今倒好,却得跑路了。

    不过刘珂却像是吃错了药,竟然定在原地没跑,赵雅晴没想到刘珂竟然会不走,一个没拉动,自己却冲到了前面去。

    “跑,你他妈的跑哪里去!”见赵雅晴想跑路,一位公子哥想都没想,拎起桌上的一个酒瓶就冲她扔了过去。

    “砰!”一声响,啤酒瓶越过她的脑袋,落在了大理石地上,炸了开来,碎片四溅,啤酒泡沫流得满地都是。

    “啊!”赵雅晴忍不住尖声叫了起来,然后站在原地再也不敢动。

    “跑呀!你给老子再跑呀!”那位见自己扔出去的啤酒瓶震住了赵雅晴,终于出了口恶气,终于爷们了一回,忍不住牛逼哄哄地叫了起来。

    “李少!李少!我不跑,我不跑,有话好……”赵雅晴转过身,脸上挂着泪珠,颤抖着声音求饶道,就差跪下来了。

    虽然刚才被赵雅晴指着鼻子叫骂,夏云杰心里确实不爽,倒也理解她那时的心情,见她害怕成那样子,心里不忍的同时,也被真正勾起了怒火。

    二话不说,拎起桌上的酒瓶,寒着脸大步朝那个狗屁李少迈去。

    赵雅晴等女人见夏云杰这个在酒吧打工的“二愣子”又要施暴,吓得个个冲上去,抱胳膊的抱胳膊,抱大腿的抱大腿,叫道:“阿杰,不要啊!”

    刚才踹几脚已经算是闯了大祸了,如今要是再要啤酒瓶砸下去,砸出脑袋开花来,这件事恐怕连收场都难。

    夏云杰当然不会考虑那么多,事实上,如今他也没心思去考虑这些。因为此时他全身都被一片柔软丰满给挤压淹没了,鼻尖冲进来的全都是浓浓的香水味,把他的怒火都给勾成了邪火。

    “不要你妈的头!”那些公子哥见夏云杰被一群女人给缠住,拎起茶几上的酒瓶,骂咧着就对着夏云杰脑袋砸去。

    不过还没等他们的酒瓶砸下来,夏云杰已经挣脱了女人们的纠缠,然后抬脚把木茶几一勾,一踢。

    顿时实木茶几飞了起来,然后朝四位公子哥撞了过去。

    “啊!啊!啊!”再度几声惨叫在包厢里骤然响起,四位公子哥被长长的茶几给压在了下面。

    手中抡起来的酒瓶被茶几一撞,反倒砸在了自己的头上,不仅如此,茶几上的酒瓶,果盘,点心,酒杯什么的也全部落在了他们的头上,他们的脸上。

    顿时他们的脑袋包括脸蛋全部开花,啤酒泡沫四处流淌。

    包厢里再次安静了下来,赵雅晴等人再次傻傻地盯着被茶几压在下面,正挣扎着要起来的四位公子哥。

    不过这次赵雅晴的反应比刚才快多了,没等四人爬起来,拉起刘珂的手就准备再度跑路。

    “有杰哥在,没关系的。”刘珂再度甩手道。

    “我的傻妹妹,你以为现在是用拳头打天下的年代吗?你以为这是在农村吗?他们个个都是有钱人家,打了他们坐牢是小事,就怕他们再找人过来整我们呀!快跑啦。”赵雅晴不禁急得直跺脚。

    “怕什么,有杰哥在,没事的!”刘珂再次很镇定地道。

    “杰哥,杰哥,现在都什么时候还杰哥,你以为他是公安局局长吗?他只是个酒吧服务生而已!你再不走,我可先走了!”赵雅晴差点被刘珂的话给气哭了。

第一卷 第九十一章 把沈子良给我叫来

    “走什么走?这是怎么回事!哎呀,何大少,李少,王少,康少你们这是怎么回事?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帮忙把何大少他们给扶起来。”正当赵雅晴被刘珂气得准备自己单独跑路时,玛丽姐带着一群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走了进来。

    其中为首的一位男人胸口还挂着一块经理的牌子,而他身后的男子个个长得人高马大,气势彪悍,显然是这里的保安。

    那些保安见经理开口,哪敢怠慢,急忙去帮忙把何大少等人扶起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经理等保安们把何大少等人扶起来后,神色严肃,目光威严地扫过赵雅晴等人,最终落在了夏云杰的身上。

    经理又不是傻子,当然明白这里唯一有可能把何大少等人搞成这般狼狈的只有夏云杰这位陌生男子。

    只是当经理的目光落在夏云杰的身上时,却又忍不住流露出震惊和疑惑。

    实在是夏云杰看起来不像是那种能打的人,而且夏云杰的穿着打扮也朴实,不像是那种敢得罪公子哥的人物。

    “对呀?这是怎么一回事,阿晴你来说。”经理一开口,玛丽姐也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满脸疑惑地问道。

    玛丽自然明白出手的夏云杰,但她做梦也没想到,一对四,最终那个酒吧打工仔屁事都没有,而何大少等人却像刚被人从垃圾堆里捞上来似的。

    “说,说你妈个屁!”不过玛丽姐话刚出口,就被何大少四人给粗鲁地打断了。

    玛丽被他们怒气冲冲一骂,马上惶恐地闭上嘴巴,心里是暗暗叫苦不已。她本来是想叫经理过来调节一下场子,但如今看来这件事何大少他们是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张经理你来得正好,你们魅力银座是怎么做生意的?公主不接待客人,还找朋友打人!就是这小子他妈的打我们!”把玛丽姐骂闭嘴后,被打惨了的何大少等人又气呼呼冲张经理质问道。

    “何大少还有李少、王少、康少,请你们息怒,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张经理毕竟是管理着偌大一个娱乐场所的人,倒没像玛丽姐一样,被人一骂就慌了神,而是冷静地安抚道。

    “交代,有什么屁好交代的。直接让人把这家伙给抓起来,先让老子们打一顿再说!”何大少等人马上叫嚣起来。

    “这……”张经理闻言面露难色。

    “这什么这,这家伙不过只是酒吧一个服务生!我草,也不知道你们魅力银座怎么做生意的,竟然放一个酒吧服务生进来闹事。你们他妈的还做不做生意的?”何大少等人见张经理面露难受,不禁气得暴跳如雷。

    “酒吧服务生?这是怎么一回事?”张经理之所以面露难色,主要是顾忌夏云杰的身份,虽然他穿得比较朴实,但毕竟人家把何大少四人给放倒了,没摸清底子前,他还是不敢乱来。如今听说夏云杰仅仅只是一酒吧服务生,脸色马上阴沉了下来。

    一个酒吧服务生,四位在江州市有点财势的公子哥,孰轻孰重,他这个在娱乐场所混了十来年的老狐狸又岂会分不清楚?

    “张经理,您听我解释,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我生日,然后请了……”赵雅晴这个时候真想冲上去狠狠咬夏云杰两口,若不是他事情也不会闹到这等不可收拾的场面,但如今她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解释。

    没办法,一切都是因为她的生日引起的,她是今晚的主人,而夏云杰又是刘珂的朋友,她就更脱不了干系。

    “阿晴,你不用解释。”但赵雅晴话讲到一半却被夏云杰拦住了。

    “你,你他妈的,脑子有病啊!是不是觉得自己能打就……”赵雅晴见夏云杰这个时候还不知死活,牛逼哄哄的样子,气得差点就要疯了,手指指着夏云杰的鼻尖就破口骂起来,也顾不得张经理等人在场,还等着她的解释。

    刘珂见赵雅晴指着夏云杰鼻子叫骂,吓得急忙拉住她,道:“阿晴,别乱……”

    “滚开,你他妈的也傻,竟然找了这么个……”只是气疯了头的赵雅晴却是连刘珂也骂起来。

    “杰哥,杰哥,对不起,您别怪阿晴……”刘珂见赵雅晴疯了似的,见人就咬,生怕惹恼了夏云杰甩手走人,急忙又拉着夏云杰哀求道。

    “我又不是真的脑子有病,怪她干什么?要怪也是怪这四个混蛋!”夏云杰拍拍刘珂的肩膀笑笑,然后转脸看向何大少四人。

    不过当他转向何大少四人时,本是带着微笑的脸却骤然间冷了下来,不仅如此,目光也是寒芒四射。

    他当然不好怪赵雅晴,毕竟她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而且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另外一个身份,这一次也确实害惨了她。但被一个女人这样指着鼻子骂,却偏生又不能发作,夏云杰心里当然不爽,而这份不爽却只好发泄在何大少四人身上。

    “他妈的,你想干什么?张经理,你还不叫人把他抓起来!”别看何大少四人刚才还气焰嚣张,但当他们的目光一碰上夏云杰眼中射出来的冰冷目光时,却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哆嗦,连连退后,然后指着他大叫起来。

    “阿虎,把他给我抓起来。妈的,真以为这里是地摊吗?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在这里撒野吗?”张经理这时已经看清楚了形势,知道夏云杰除了能打,其实也就只是一位酒吧打工仔,又见他这个时候还这么嚣张,似乎根本没把自己等人放在眼里,也不禁动了怒气,指着夏云杰厉声喝道。

    不过张经理的话音才刚刚落音,就“啪!”地一声,脸蛋被重重甩了一巴掌。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把沈子良给我叫来,我倒想问问他,什么叫阿猫阿狗!”夏云杰甩了张经理一巴掌后,寒着脸道。

    张经理被夏云杰甩了一巴掌,刚要发作,但听到“沈子良”三个字,却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寒战。而那些见经理被甩巴掌,正摩拳擦掌,怒气腾腾准备揍夏云杰的保安们,听到“沈子良”三个字,也骤然停住了脚步。

    沈子良是谁,他们自然知道。那可是他们的大老板,也是整个江州市地下势力有数的几位大佬级人物之一。魅力银座虽然也算是江州市数得着的娱乐场所,却也不过只是东凯酒店下面的一个部门,而整个东凯酒店却是沈子良,沈老板的!

    “沈子良!你他妈吓谁呀?你他妈的干嘛不叫冯正诚过来啊!”何大少等四人当然也知道沈子良是谁,咋一听也是被吓了一大跳,但不过马上就跳起来叫嚣道,甚至还故意用江州市市委书记冯正诚来嘲讽他。

    他们当然不会相信就一个小小酒吧打工仔有资格叫沈子良过来,真要这样,他会在酒吧里当打工仔?刚才赵雅晴见他打他们会吓得想跑路?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嘛!

    可怜的何大少四人却不知道,夏云杰虽然只是个酒吧打工仔,他就算真想叫江州市第一把手冯正诚书记过来,他还真会乖乖赶过来。

    能不赶过来吗?真按辈分来排,夏云杰这个区区酒吧打工仔可是他的叔爷。

    何大少等人这么一叫嚣,张经理等人也回过了神来,个个羞恼异常,好似刚刚被人爆了菊似的。

    是啊,这家伙真要有资格叫大老板过来,他用得着在酒吧工作吗?还会来参加一个区区ktv包厢公主的生日聚会吗?可他们刚才竟然像个傻瓜一样,被他的话给震住了!

    可就在他们恼羞异常,准备一拥而上把夏云杰给按在地上臭扁一顿再说时,却惊讶地发现那个酒吧打工仔竟然掏出了手机,冲他们晃了一晃,道:“如果你们不想丢饭碗,不想挨揍的话,最好稍安勿躁!”

    说着夏云杰当着他们的面慢条斯理地按着电话,那气焰绝对是嚣张到了极点。

    只是夏云杰如此一嚣张,还真把张经理等人给再一次震住,看着他暗暗咬牙切齿:“妈的,老子等着,你要是敢给老子玩花头,老子肯定会让你后悔来这世上一趟!”

    见张经理等人再次被震住,何大少等人虽然气得脸色都发青,但要他们自己上前动手,他们却是再也没有那个胆子,只好恨恨地盯着夏云杰。

    而赵雅晴等人见夏云杰果真还拿出手机拨打,个个就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夏云杰。

    要说这里最不相信夏云杰认识沈子良的人并不是何大少等四位公子哥而是赵雅晴她们。因为就在刚才,她们还集体“调戏”过夏云杰呢,就他那腼腆老实样,会认识沈子良那才是见鬼呢!当然刘珂的身份,她们也是一清二楚的!

    当然,整个包厢里,唯一对夏云杰有信心的就是刘珂。不过刘珂却不知道沈子良是谁。但这并不妨碍她静静地用激动、崇拜的目光仰视杰哥。

    夏云杰拨打着电话,包厢安静异常,气氛也异常。

    所有人都在等着当电话接通之后,夏云杰的表演!

第一卷 第九十二章 连大老板都要叫哥

    东凯酒店,总统套房。

    三具光溜溜的身子正在大床上进行着一场人妖大战。

    沈子良威武异常,一人战两。正当大战到了关键时刻,放在沈头边的手机铃声不协调地响了起来。

    沈子良想都没想便伸手去按掉,可就在他按下挂断键时,他的眼角余光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字眼,整个人都情不自禁抖了起来,冷汗更是像豆子一样一下子从他光溜溜的身子上冒了出来。

    “沈总,您怎么了吗?您没事吧?”正在沈子良身下和边上卖力的两个妖娆女子,见沈子良突然全身颤抖起来,汗水就像雨水一样流下来,不禁吓得脸上的红潮尽退,急忙推着沈子良道。

    她们还以为遇到了传说中的“马上疯”呢!

    “滚一边去!”沈子良当然不是“马上疯”,而是被屏幕上一闪而过的字眼给吓得差点疯了。

    那可是掌握他生死的主人的电话啊,而他却忘情之下一不小心把电话给掐断了,这是何等可怕的事情!

    一把推开两个女人,沈子良颤抖着手往回拨电话。

    电话那头,夏云杰看着被掐断了的电话,脸色变了变,目中闪过一抹怒意。

    “打呀,你他妈的再打呀。叫沈子良过来,我他妈的好怕怕呀!你他妈的就不怕牛逼吹破吗?”何大少四人刚才被夏云杰修理得死去活来,如今总算抓到了一次机会,马上尽情地嘲讽。

    “妈的,竟然敢玩老子,你他妈的找死!”而被夏云杰甩了巴掌的张经理,见夏云杰拿着电话发呆,顿时目露凶光抬脚对着夏云杰的肚子就踹了过去。

    保安们也马上涌了上来,准备揍人。

    可就在这时,夏云杰的手机铃声骤然响了起来。

    张经理条件反射地收回脚,而保安们也顿足了脚步,包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有夏云杰的铃声刺耳地在响着。

    夏云杰目光冷冷地扫过张经理等人,然后按下了接听键。

    “杰,杰哥,刚才我,我……”电话一接通,里面就传来沈子良有些结巴的声音。

    没办法,这个世界上,沈子良可以挂任何人的电话,唯有夏云杰的电话他不能挂。

    看着一向眼高于天的沈总打电话时,一边摸着额头的冷汗,一边发颤着声音说话,那两个小妞全都看直了眼睛。她们无法想象,电话那头杰哥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竟然能把堂堂沈老总吓成这副样子。

    “少废话,马上给我滚到魅力银座825包厢来。”夏云杰直接打断道。

    “是,是,我五分钟之内赶到!”沈子良抹了把冷汗,慌忙回道。然后手忙脚乱地找衣服裤子穿。

    穿好之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出了房间,看得床上那两位小妞再一次完全呆住,就连还光着身子,而大门是开着的也浑然未觉。

    825包厢,夏云杰挂掉了电话。

    包厢还是一片安静,所有人都用怪异的目光看着夏云杰。

    他们当然不相信,刚才夏云杰是在跟沈子良通话,但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涌起一丝莫名的寒意。

    因为夏云杰刚才说话时霸气外露,而且还很自然,好像他不是什么酒吧打工仔,而是高高在上的王者。

    这可能吗?这当然不可能!

    所以安静过后,诧异过后,包厢里再次响起一片充满嘲讽的冷笑。

    “小子,现在玩够了没有?”张经理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残酷的冷笑。

    怎么说,他张一然也是管理着偌大一个娱乐场所的经理,今天竟然被一个酒吧打工仔甩嘴巴,若不把夏云杰整得死去活来,他又岂会甘心。

    “张经理,还跟这小子费什么话,直接抓起来臭扁一顿再说。”何大少等人早已经等着不耐烦了,见张经理总算准备再出手,个个脸上露出快意的冷笑,叫嚣道。

    “给老子……”

    张经理闻言冷冷一笑,大手一挥,刚刚开口叫保安们上时,他的耳机突然响起了一道急促却熟悉的声音:“我沈子良,马上赶到825包厢等我。”

    原来沈子良虽然走得匆忙,但毕竟是掌管着偌大一个商业帝国的人物,遇到紧急情况时,条理性还是很清楚。知道既然夏云杰在魅力银座,说不定有什么事情需要用到张一然,所以一路往八楼的魅力银座赶时,一边呼叫魅力银座的经理。

    “825包厢!”沈子良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最后这几个字却如炸雷一般,把张一然给炸得差点灵魂都要出了窍。

    825包厢啊,这不正是我现在在的包厢吗?大老板怎么会突然想到要来这里了呢?莫非?

    “啊!马上给老子住手!”张一然正惊得差点灵魂都要出窍时,却看到保安们已经张牙舞爪地冲夏云杰围上去,一个大男人的都不禁吓得尖声叫了起来。

    “说什么呢!我xx老母,张一然你他妈的在干什么?是在对谁动手?”耳机里响起沈子良愤怒中带着惊恐的声音。

    原来却是沈子良刚才还没挂呢!

    “我,我,我,好像是一位叫,叫什么杰的年轻人!”张一然又不是傻子,这个时候哪还不知道刚才跟夏云杰通话的真的是沈子良,闻言上下牙齿都忍不住打起颤来。

    娱乐场所是个三教九流汇聚的地方,也是个复杂的地方。张一然很早就混迹这一行业,他又岂会不知道沈子良除了是江州市的政协委员,亿万富豪,还是江州市地下势力几位权势滔天的大佬之一。真惹他发怒,可不像普通企业里的经理一样,卷铺盖走人就行,其后果是非常可怕的!

    “我靠!张一然你他妈的给老子听好了,马上给老子向杰哥道歉,记住他就算让你吃屎,你现在也马上给老子去吃,否则你就等着到大海里喂鲨鱼吧。”正是怕什么来什么,沈子良听说张一然刚才竟然叫人打的是夏云杰,吓得都忍不住歇斯底里冲着张一然嚷了起来。

    “杰哥!”张一然见堂堂东凯酒店大老板,江州市地下势力有数几个大佬之一,向来高傲得跟孔雀似的沈子良,竟然在电话里称那个酒吧打工仔为杰哥,不由得彻底惊呆了。

    老天,这小子竟然真有资格叫大老板滚过来啊!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打呀!”何大少等人却又哪里知道张一然刚刚被沈子良咆哮了一顿,他们见保安们又停下来,又按耐不住地催道。

    “打,打,打你妈的头呀!”不过何大少话音才刚刚落下,张一然已经像疯了一样,抬脚就对着他的肚子一脚狠狠踹了过去。

    张一然能不疯吗?连大老板都要叫哥的人物,就因为何小子他们的缘故,害得他竟然叫人去打他,天知道,大老板到时会怎么处置他呢!

    何大少哪里会想到张一然竟然会临阵倒戈,抬脚踹他,触不及防之下,顿时被张一然给踹了个四脚朝天。

    “张经理,你他妈的疯啦?”何大少一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气急败坏地指着张经理叫道。

    “你他妈的才疯了,竟然连杰哥也敢得罪!”张一然抬起脚又想踹何大少,只是何大少这回却学乖了,急忙闪了开来。

    “杰哥!”见张一然这个堂堂魅力银座的经理,突然改口叫夏云杰杰哥,一时间何大少等四位公子,还有赵雅晴等人全部都傻眼了。

    不过张一然这时才顾不得别人吃惊不吃惊,早已经对着夏云杰连连鞠躬道:“杰哥对不起,一然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请您老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哼!”反正已经把沈子良叫来了,夏云杰也懒得隐藏锋芒,闻言冷哼一声,转身走到摆在正中间的那张沙发上,一屁股坐上去,然后翘着二郎腿,目光冷冷地扫视着何大少等人。

    看着刚才还只是一个酒吧打工仔的年轻人,突然变成了张经理口中的杰哥,还大言不惭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何大少等人忍不住额头冒出了冷汗。

    他们又都不是傻子,岂会看不出来这意味着什么?

    正当何大少等人额头冒冷汗时,沈子良终于匆匆赶到。

    他一进来,目光就看到了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的主子,急忙微微弯下腰,轻手手脚地走到夏云杰的跟前,小心翼翼地叫道:“杰哥!”

    沈子良是什么人,可能刘珂不清楚。但在场的其余人却是再清楚不过。

    见到堂堂身家以亿计,在江州市黑白两道都吃得很开的沈子良,到了夏云杰面前,竟然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整个包厢煞那间静得近乎渗人。

    此起彼伏的粗重喘息声在包厢里清晰可听,格外刺耳!

    “来得倒挺快的。”夏云杰瞟了毕恭毕敬站在边上的沈子良一眼,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对不起杰哥,刚才我……”沈子良也听不出来夏云杰这句话究竟是正话还是反话,闻言越发心惊胆战道。

    “行了,下不为例。现在你还是把眼前这件事给我解决掉吧!”夏云杰不由分说地摆手打断道。

第一卷 第九十三章 谢谢杰哥

    “是,杰哥。”沈子良闻言暗暗松了一口,急忙道。

    说完,沈子良冲夏云杰微微一鞠躬,然后转过身子,两目寒光四射地一一扫过众人的脸,最终落在了张一然的身上道:“张一然这是怎么回事?”

    “老,老板,这件事我有错……”张一然急忙把他知道的大致说了一遍。

    沈子良听说这件事是因赵雅晴而起,又把目光投向了赵雅晴。

    这时赵雅晴早就吓得魂不守舍,连话都讲不利索,刚才她可是指着夏云杰的鼻子骂过娘的!如今可好,这家伙竟然牛掰得一塌糊涂,何大少什么的,跟他一比就是一坨屎!

    最终还是其他几个姑娘补充下,才把事情从头到尾讲清楚了。

    沈子良越听目光越冷,脸色越阴沉。

    搞了半天,原来竟然是有人来砸杰哥的场子,这还了得!杰哥是他的主子,在自己的地盘上竟然还被人砸了场子,就算别人不知道沈子良和夏云杰的关系,沈子良也觉得倍没面子!

    “你们他妈的很牛啊,竟然连杰哥的场子都敢砸!”等赵雅晴话说完之后,沈子良随手就从边上抓起一个酒瓶,然后面目狰狞的一步步朝何大少等公子哥走去。

    区区四个上不了台面的公子哥,也就能在赵雅晴等人面前耍耍威风,沈子良才不放在眼里。

    “沈总,沈总,有话好说,我们真不知道杰哥是您朋友,所以……”看着沈子良拎着酒瓶步步逼近,何大少等人早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个个神色苍白地求饶道。

    “怎么,不知道就可以乱来是吗?我xx你老母!”沈子良闻言抡起手中的酒瓶就对着何大少的脑袋重重砸了下去。

    顿时鲜红的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了下来。

    “沈总,沈总,杰哥,杰哥,饶命啊!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们这一马吧。”其余三人见何大少被沈子良一酒瓶给砸得脑袋开花,顿时吓得两腿都发软。眼看着沈子良面目狰狞地一步步逼近,再也顾不得面子不面子的,双膝一曲,竟然跪了下来。

    “算了,沈总。”夏云杰见刚才还牛逼哄哄的三个家伙没骨气地跪了下来,顿时没了收拾他们的兴趣,面带厌恶之色地挥挥手道。

    “谢谢杰哥,谢谢杰哥!”李少他们见夏云杰大开金口,真是喜极而泣啊,个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道谢道。

    “记住今天的事情要是敢说出去半句,或者事后敢弄什么小动作,你们就等着投海喂鲨鱼吧!现在给老子滚蛋!”沈子良能把生意做这么大,这心思和眼力自然有其过人之处,见夏云杰面露厌恶之色,马上便抬脚对着还在抹眼泪,没完没了的李少等人一一踹过去。

    “不敢了,不敢了!杰哥再见,沈总再见!”四人虽然被踹了一脚,却是如获大赦,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包厢。

    看着何大少四人像丧家之犬一样逃离了包厢,包厢再度安静了下来。

    赵雅晴等公主个个眼中都流露出战兢恐惧的目光。要知道刚才她们这些人可是集体调戏过这位连大老板都要恭敬有加的杰哥,尤其是赵雅晴还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指着他鼻子骂过娘呢。

    “杰哥,我错了,我不识好人心,我这个臭嘴,你看在刘珂的面子上就原谅我吧,下次我再也不敢了!”包厢里的安静很快就被赵雅晴给打破了,只见她眼中噙着眼泪,可怜兮兮地一边求饶一边轻轻拍打着自己的嘴巴。

    夏云杰刚才被这小妞给骂得还真想扇她两巴掌,但不知者不罪,况且怎么说赵雅晴也是刘珂的朋友,今天也算是够可怜的了,见她出来又道歉又扇自己嘴巴,哪好意思再坐在沙发看着她自罚,急忙站起来一把抓住她的手道:“算了,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再说今天你是寿星,你最大。”

    说完,夏云杰转向沈子良道:“沈总,重新安排个包厢吧,阿晴的生日派对才刚开始呢,就被那帮人搅了局。”

    “谢谢杰哥,谢谢杰哥!”赵雅晴没想到夏云杰不仅既往不咎,而且还惦记着她的生日,不禁感激得眼泪都掉落了下来,连连冲夏云杰鞠躬道。

    只是鞠躬时,胸前的一对肉球夸张地挂了下来,把夏云杰吓得急忙挪开了视线,笑道:“不用谢,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刘珂的姐妹。”

    夏云杰这句话说得刘珂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而赵雅晴等人则都万分羡慕刘珂能结交到夏云杰这样的朋友。当然她们现在也完全明白为什么刚开始刘珂矢口否认夏云杰是她的男朋友。

    灰姑娘的故事毕竟只是童话故事,像杰哥这种既年轻又帅气身手超酷,而且连身价至少以亿计算的沈总都要恭敬巴结的人,要什么样的女人会没有,又岂是刘珂这样普通打工妹能高攀得上的?

    多半是他们这类人心血来潮,玩玩“皇帝私服”的游戏罢了。等这个兴头过了,谁还真把你当一回事。不过不管怎么说,刘珂能跟夏云杰这样的人物认识并结交,却还是让赵雅晴等人羡慕得近乎眼红。

    杰哥都开口了,沈子良哪敢怠慢。马上让人安排魅力银座最高档最豪华的包厢——帝王厅。

    超大的包厢,超豪华的装修,还有超现代化的电子设备,别说看得刘珂和夏云杰有点咋舌,就连赵雅晴等人也是兴奋惊喜异样。

    魅力银座帝王厅就像酒店里的总统套房一样,并不是谁都能消费得起的。像何大少等人,看似牛逼,但帝王厅他们还是不敢轻易消费,实在太贵了,他们肉痛不起啊。所以一般能进帝王厅消费,不是富豪就是官员,而后者买单的自然不是他们自己。

    而一般进帝王厅陪酒陪唱的,基本上都是妈咪手中的头牌,普通的公主是进不了这个包厢的!赵雅晴等人虽然姿色还算不错,但却还算不上头牌,所以就算她们在这里工作有一段时间了,这帝王厅却是很少踏进来。更别说不是以陪客的身份,而是以顾客的身份迈入这个包厢了。

    坐在意大利真皮沙发上,看着前面环绕式的荧屏,夏云杰不得不感叹,这年头有钱人的日子就是爽。

    “沈总,你去忙你的吧,有事情我会打电话叫你的。”夏云杰手轻轻抚摸着真皮沙发,见沈子良还毕恭毕敬地站在边上,倒也算是满意他今天的表现,挥挥手道。

    “是,杰哥。那我不打扰你们了,我就站在门口,您有事情让人叫我一下就可以。”沈子良见夏云杰面露满意之色,不禁大大松了一口气道。

    沈子良这话一说出口,差点没把赵雅晴等人给吓趴下,就连本就知道点夏云杰底细的刘珂也惊得张大了嘴巴。如今她已经从赵雅晴等人口中,知道了沈子良的身份。

    乖乖,沈总这样的大人物,竟然甘心情愿给杰哥当服务生!这,这杰哥究竟是什么人呀?

    “行了,你怎么说也是老总,别让人看了惹人笑话。叫一两个机灵点的在门口候着就行,顺便也敲打敲打姓何的那几个公子哥,别让他们出去乱嚼舌头。”夏云杰挥挥手道,他还想安安当当地在江州市打工呢,可不想太多人知道今晚这件事。当然他这话其实主要还是说给赵雅晴等人听的。她们的身份毕竟跟何大少等人不同,夏云杰却是不好拉下脸来警告她们。

    赵雅晴等人都是聪明人,闻言个个都是芳心一颤,暗暗告警自己一定要管住自己的嘴巴。

    不管住不行呀,没看到沈总这样的人物在杰哥面前都只有当服务生的份吗?她们又哪有胆子敢跟杰哥作对,除非她们活得不耐烦了。

    沈子良本就是个心高气傲的人,见夏云杰没要他在门口服侍,目中不禁闪过一抹感激之色,道:“杰哥您放心,我会让他们乖乖地闭嘴的。”

    夏云杰点点头,道:“去吧。”

    沈子良这才微微鞠躬,然后退出了包厢。

    沈子良走后,这次再没人敢像女王一样高高在上地调戏夏云杰这个**的雏儿。

    但既然知道夏云杰是连大老板都要讨好巴结的大人物,她们又岂会放过讨好他的机会。所以调戏是没了,但热情的服侍,勾引诱惑却是无处不在。

    有意无意地把胸口的领子拉低,唱歌时又蹦又跳的,甚至忘情时会把衣服扯下来

    反正她们把夏云杰当最尊贵的客人伺候着,使劲浑身解数讨好他,希望他能记住她,当然最好能上了她。今晚她们是不介意免费出台一次的。

    别看夏云杰刚才威风八面,牛逼哄哄的,其实他还真就只是一位酒吧服务生,一位口袋里没有几个钱的穷逼。别说没到这种场合混过,就连恋爱还没谈过呢!他又哪里经历过这等被女人们当皇帝一样伺候着,恨不得你扒光了她们衣服,满眼都是白肉的场面。

    若不是考虑到刚才自己牛逼哄哄的形象硬撑着,夏云杰这时恐怕早已经落荒而逃了。饶是如此,夏云杰也是大感吃不消。等服务员端了个大蛋糕过来,大家一起唱了生日歌,分了蛋糕之后,总算名正言顺地脚底抹油,从温柔乡中逃之夭夭。

第一卷 第九十四章 这是什么?

    虽然半途就逃了出来,但到家时还是差不多已经十二点。

    回到家,刚刚推门进去,就见到沈丽缇穿着宽松的睡衣,斜着脑袋在擦拭头发,显然是刚刚洗完澡。

    “咦,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沈丽缇见夏云杰推门进来,一边继续擦拭着头发一边随口问道。

    几滴晶莹的水珠顺着发梢落在睡衣上,浸湿了少许布料,使得睡衣贴在了身上,印出了胸前的丰满和两点凸起。

    “嗯,呃!”夏云杰没想到自己刚刚在魅力银座被一群公主给撩拨得欲生欲死的,好不容易一路上吹着凉爽的夜风把它镇压下去,没想到一回家就看到了这样一幕湿身诱惑。

    这沈丽缇竟然是越来越开放了,穿着睡衣竟然里面什么都没穿,不仅两点凸起清晰可见,就连下身那一抹黑色透过薄薄的布料似乎也隐隐可见。

    “支支吾吾什么呀?啊!你这个大色狼!”沈丽缇见夏云杰支支吾吾的没回答,不禁有些好奇地抬头朝他看去。这一看却发现正盯着自己凹凸有致的身体看,猛然想起自己刚洗完澡,里面什么都还没穿呢!不由得羞得拿起手中的毛巾就冲夏云杰扔了过去,然后人早已经像旋风一样转身跑进了卧室。

    灯光透过那薄薄的布料,夏云杰分明看到了两瓣诱人的浑圆诱惑,拿着毛巾,不禁痛苦地仰天发出了一声长叹。

    要死人啊!

    沈丽缇进去不一会儿就出来了,出来时当然已经全副武装。

    出来后,沈丽缇一双美目恶狠狠地瞪了夏云杰一眼,好像跟他有着不共戴天的大仇似的。

    “咳咳,这次真不是故意的。”夏云杰很无辜地道。只是话说出口后,夏云杰就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

    这是什么话嘛,难道以前都是故意的!

    果然沈丽缇再次恶狠狠地刮了他一眼,道:“终于露出马脚了吧?不是故意的,你这么早回家干什么?”

    夏云杰闻言看着沈丽缇一阵无语道:“难道早点回家也不行吗?”

    “不行,当然不行。你每次都是两三点钟才回家的,突然这么早回……咦,不对,哪里来的香水味?”沈丽缇蛮不讲理地反驳道,不过话反驳到一半,她突然一脸惊讶地抽动着她那秀巧笔挺的鼻子。

    嗅着嗅着,沈丽缇的鼻子越来越靠近夏云杰。

    夏云杰看着越来越靠近自己的鼻子,心里暗暗叫苦,他现在当然明白香水味是哪里来的!

    “好你个夏云杰,怪不得这么早就回来,原来今天没去上班,去鬼混啦!”终于确认了香水味是夏云杰身上传出来,而且气味还好几种时,沈丽缇不禁勃然变色道。

    “瞎说!”夏云杰下意识地脱口否认道。

    “瞎说,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吗?还有这个,哇,金色的,红色的,紫色的……”可夏云杰话才刚出口,眼尖的沈丽缇已经从他身上取出一根根颜色各异的头发,指着它们质问道。

    夏云杰看着那一根根染了色的长发,不禁一阵傻眼。他当然知道这些头发是谁的,是那些公主的!

    刚才在包厢里,虽然没有主动对那些公主动手动脚,但却架不住她们倒贴上来呀!这香水味,这秀发自然就是被她们“骚扰”时留下的。

    “没话可说了吧?你这个大色狼,大坏蛋,怪不得整天都说自己没钱,敢情钱全都花在女人身上了,哼,我,我再也不理你了!”见夏云杰无言以对,沈丽缇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无法言状的气愤,抬起脚恨恨踩了他的脚背一下,然后还未干透的秀发一甩,转身再次回了卧室,“嘭”地一声关上房门,留下夏云杰摸着被甩了一脸的水珠,无语苦笑。

    以前还可以当笑话来说,谁也不会当真,但这一次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第二天,甚至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沈丽缇果然都不再理夏云杰,也不吃他烧的饭菜。

    还别说,刚开始跟沈丽缇合租时,夏云杰是巴不得自己口袋里有几个钱,然后搬出去得了。但现在沈丽缇真正不理他,他却反倒有些失落和不适应,好几次想张口跟她好好解释一番,但却又发现这事情还真没办法解释。

    香水、头发,尤其女人的头发还不是一根,不是同一种颜色,怎么可能解释得清楚。

    到最后,夏云杰也只好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之类的名言来安慰自己,顺其自然了。

    ……

    京城,钟山后街胡同里一栋灰墙灰瓦、毫不起眼的四合院。

    两张藤椅,一张茶几,两杯清茶,两位老人静静地喝着茶。

    其中一位老人已经满脸褶皱,老态龙钟,就连一对眼睛也是浑浊不清,只有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气势,能让人心神凛然,隐约可以看出这位老人曾经肯定是一位叱咤风云的大人物。

    另外一位老人却刚好相反,他的头发虽然也已经半白,但他的皮肤却几乎没什么老年斑,双眼也是清澈有神,身上透着一丝超然脱尘的味道,让人根本看不出他的实际年龄。

    “青鸿老弟,我们也算是多年的患难之交了,你就跟我透句实话,我还能撑多长时间?”那位老态龙钟的老人看着另外一位老人问道。

    这时如果有某特殊部门的老人在,听到这位老态龙钟的老人叫另外一位老人青鸿老弟,肯定会惊讶万分的同时肃然起敬。因为这个老人不仅是这个特殊部门的创始人之一也是这个部门的传奇人物之一。只是时至今日,除了极少数人,谁也不知道这位老人是生还是死。没想到今日却精神矍铄地出现在钟山后街的四合院里,若不是亲眼所见,估计是没人敢相信的。因为这位老人如果还活着,现在应该已经是八十五岁高龄了。

    “生老病死,这是大自然的规律,一切自有定数,元坚兄又何必有此一问呢?”被称为青鸿老弟的老人闻言端茶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即掩饰地抿了一口,然后抚着山羊胡一副淡然道。

    如果说“青鸿”这两个字,只有极少数特殊人物知道,那么“元坚”这两个字恐怕就让人震耳发聩了。这是共和国开国时一位百战骁勇将军的字号,曾经官至副国级,也是现今共和国硕果仅存的几位开国元老。

    老将军姓黄。

    “老神棍少给我装得道高人的样子,你就给我透个底吧。我自己是无所谓,两腿一蹬能早一天见到主席也不错,可我跟你不一样,我家大业大,就算要走,也总要提前让子孙们有个准备。”黄老闻言却直接把茶杯一搁,吹胡子瞪眼睛道。就连青鸿老人的字号也不叫了,直接叫起了外号。

    青鸿老人闻言眼中闪过一抹伤感,看着黄老沉吟许久才一脸愧疚道:“本来以你的身子骨活个百岁也不是问题,只是那东西已经破了我师父布下的咒符,已开始日夜蚕食你的精血,你能活过今年就算不错了。”

    黄老这段时间心脏其实已经开始感受到那久违的绞痛,去医院检查却也检查不出什么名堂,他才怀疑那东西终于脱困而出,再次在他的身体里肆虐,顾特意把青鸿老人请来家中,如今闻言果不出所料,不由得仰天长叹道:“果然如此,如此说来我也就几个月寿命了。”

    “是!”青鸿老人心情沉重地点点头道,再也没了之前的淡然洒脱。

    “生老病死,本就是老天注定的,老神棍你也不必难过。”黄老见青鸿老人心情低落,反过来拍着他的手背宽慰他。

    青鸿老人勉强笑笑,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三枚古铜钱,那铜钱因为经常把玩的缘故,体表的黑漆古锈早已经被磨去,露出一种青中带紫的光泽,给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朴沧桑感觉。

    三枚古铜钱上字迹清晰,品相完整,赫然竟是“大齐通宝”。

    “大齐通宝”是中国钱币收藏界品种最珍稀的五十种钱币之一,到目前为止世面上也就出现过两枚,当然青鸿老人手中这三枚不算。由此可见,其珍稀程度。

    黄老见青鸿老人掏出随身珍藏的三枚“大齐通宝”,两眼微微一亮,随即摇摇头道:“算了老神棍,都是行将就木的人了,你也不必为我浪费精力。”

    “尽人事,听天命,且容老弟我帮你再算上最后一卦,或许有一线生机也不一定。”青鸿老人固执道。

    他知道黄老担心他替他算卦伤了精元,要知道算人生死比起替人算钱财姻缘什么的要耗神伤身许多。

    “你这又是何苦呢!难道当今世上法术还有比诸葛大师更高明的人吗?那东西既然已经破了诸葛大师布下的符咒,你再算也是枉然。”黄老摇摇头道。

    诸葛大师便是青鸿老人的师父,一生最擅长卜筮算卦,行符驱魔,不过却在文革中因为“封建迷信”的缘故,被红卫兵打死了。

第一卷 第九十五章 算卦

    青鸿老人却没再听黄老的劝阻,而是将三枚“大齐通宝”放于手心,左手在上,右手在下,一边摇动,一边嘴中念念有词,如此一番,然后将“大齐通宝”抛落与茶几之上。

    青鸿老人默默看了看,然后将三枚“大齐通宝”再次拿起来放于手心,重新摇动、抛落。

    如此反复六次,青鸿老人便收起了“大齐通宝”,然后双目微闭,双手掐指不停地在变化掐算着。

    青鸿老人正飞指掐算之际,一位年纪大概在四五十岁左右的女子走了进来,那女子眉宇间与黄老有些相似。正是黄老的小女儿黄香怡,北京协和医院心血管科的主任医生,也是国家保健局专家成员,是黄老众多子女中唯一没有从政的女儿。

    因为父亲最近心绞痛不时发作,医院却检查不出什么问题,黄香怡这位心血管科的专家干脆就直接陪在父亲身边,以防万一。

    黄香怡刚要张口,却见父亲对她摆摆手,又指了指青鸿老人。

    青鸿老人,黄香怡也是认识的,偶尔也听父亲说起过他的神奇往事,包括那神秘莫测的鬼神之事。不过鬼神之事,若不亲眼所见,总是难让人相信,尤其像黄香怡这类从小接受了无神论和高等教育的高级知识分子,更是很难相信那些神秘之事。

    只是青鸿老人是身份超然之人,再加上父亲也信他,黄香怡当着父亲和他的面却是不敢露出不敬之意,只是私下里多半还是不以为然,还真把他当老神棍来看待了。

    如今黄香怡见青鸿老人又在那里掐着指头,嘴里念念有词的,眉头不禁微微皱了皱,但还是乖乖闭上了嘴巴。

    青鸿老人算着算着,那张清瘦的脸庞上露出一抹惊喜之色,然后缓缓张开了眼睛,定睛盯着黄老打量了起来。

    “老神棍,可算出什么来?”黄老虽是老眼昏花,但头脑却比年轻人还清楚,见青鸿老人盯着他看,心脏不由得猛地一跳,问道。

    这世间真正能豁然面对生死的又有几人?至少如果有得选择,黄老还是希望能多活几年的。

    “不懂,不懂。看卦象,你明明是将走之人,但卦中却又似乎另藏乾坤,且容我再算算。”说罢青鸿老人又闭上了眼睛,然后在那里飞指掐算着,算着算着,他那张清瘦的脸上涌起一抹血色。

    那血色越涌越上头,突然“噗!”地一声,青鸿老人张嘴吐出了一口鲜血。

    “老神棍,你怎么样?我叫你别算别算,你非不听,如今可好!”见青鸿老人张口吐出一口鲜血,黄老不禁急得巍巍颤颤地站起来。

    “什么算不算的,李叔叔这是吐血,很有可能是支气管和肺出了问题,还是赶紧去医院检查一下吧。”黄香怡是医生,却压根不信算命还能把人算吐血,急忙从医生的角度说道。

    青鸿老人,姓李。

    “香怡,没事,没事。李叔叔的身体李叔叔自己清楚。”青鸿老人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角,除了脸色显得稍微差了一些,但表情反倒透着一丝喜色。

    “怎么会没事呢?您刚才都吐血了,不行,您要跟我去医院检查一下。”黄香怡却不肯道。

    “我这是伤了些元气,跟生病没关系。”青鸿老人却执拗地摆摆手。

    黄香怡见青鸿老人不肯去医院,只好对父亲道:“爸,还是您劝劝李叔叔吧。”

    “既然你李叔叔说不用去医院,那就不用去医院。”黄老却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然后担心地看着青鸿老人道:“老神棍,你不要再算了,再算我可跟你急啦!”

    “呵呵,你想让我算,我现在也没心力算。不过所幸最后一刻我还是窥到了一丝天机,发现你还有最后一线希望。若能抓住这一线希望,便能柳暗花明又一村!”青鸿老人面带喜色道。

    “哦!希望在哪里?”黄老对青鸿老人的话深信不疑,闻言老眼不禁一亮,问道。

    “东南方,应在江南之地。修为有限,只能算到这一步。其余的就只能靠你运气了。”青鸿老人道。

    “江南之地,说起来我也好多年没去了。不管能不能在那里抓住一线希望,有生之年能再去一趟江南水乡,也是一件美事。”黄老闻言遥望东南方向,露出一丝缅怀往昔之色。

    “爸,你要去江南省吗?这怎么行,你的心脏情况现在很不好呀!”黄香怡听说黄老想去江南省,不禁吓了一跳,急忙劝道,心里把青鸿老人怪了个半死。

    “我的身体我清楚,再说我心脏这种情况就算留在北京,你们医生也没办法治,还不如听你李叔叔的,去江南走一走,指不定还真能遇见高人。”黄老说道。

    “香怡,你爸说得有道理,留在北京反正也是一样。就算这趟去江南省遇不到高人,故地重游,透透气也是好的,兴许身体反而好起来呢。”青鸿老人劝道。

    青鸿老人最后一句话倒是说动了黄香怡,旅行、享受大自然的风光,也确实是一种很好的治疗办法。而且黄香怡也想起江南省的江州市有一位国手级老中医——冯教授,对一些疑难杂症最是拿手,父亲这病现代医疗设备检查不出来,指不定用中国的传统医术能诊断出点问题来,倒是不妨请他帮忙诊断诊断。

    “只是父亲年事已大,而且他的身份特殊,我担心……”虽是已经心动,但黄香怡还是有些矛盾。

    “这个你不用担心,除了偶尔发作的心绞痛,我的身子骨还健朗着呢。这样,明天我们就动身去江南省,你就当我随行医生,然后再叫上小张。”黄香怡话还没说完就被黄老打断了。

    小张全名张永健,总参警卫局的一名上校军官,黄老保卫工作的负责人,也就是传说中的中南海保镖。身手超高,等闲十来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爸,就我们两人?这怎么行!”黄香怡闻言不禁大惊失色道。

    像她父亲这样级别的领导,哪怕已经退休了,一旦出行至少也要十来名贴身护卫随行,就他们两人,万一发生什么事情又如何照顾得来?又有谁担当得起?

    “我这是去寻找机缘,看看能不能遇到世外高人,又不是去视察工作。不我们两人,难道还大张旗鼓地下江南吗?”黄老见女儿大惊小怪的,不由得不高兴道。

    黄香怡知道父亲的脾气,一旦决定的事情,是没人敢跟他作对的,只好将哀求的目光投向青鸿老人。

    她知道青鸿老人在父亲的心里地位跟普通人不一样,而且这件事本来就是他惹出来的,自然要他帮忙解决。

    “两个人是太少了。”青鸿老人见黄香怡朝他看来,抚着山羊胡道。

    黄香怡见青鸿老人出口帮忙劝说,暗暗松了一口气,急忙附和道:“是啊,李叔叔说的有道理,两个人实在太少了。”

    “老神棍你真这么认为吗?我都这一身老骨头了,真要那么兴师动众,我看干脆也就不用去江南了。”黄老见青鸿老人也出口劝说,不禁面露不满道。

    “兴师动众倒不至于,这样吧,我让瞿卫国也随你走一趟,这样应该就万无一失了。”青鸿老人笑道。

    瞿卫国是青鸿老人的大弟子,一身尽得青鸿老人真传,目前是那个特殊部门的负责人。虽然瞿卫国职级堪比省部级,甚至在特殊情况下,可以直接调动地方军队,公安机关协助办事,但因为身份特殊,外人却是鲜少知道他。

    黄香怡虽然出身名门,但只是一名医生,却是不知道瞿卫国是谁,闻言满腔高兴一下子就化为乌有。搞了半天却只多了一人,那又有何用呢?

    不过黄老却是深知瞿卫国的分量,闻言一对白眉不禁往上一挑,露出几分惊讶和凝重的表情道:“让瞿卫国陪我走这一趟,可堪比兴师动众啊,我看没这个必要吧!”

    “有必要,有必要,你若真能遇上这等高人,就连我都想见上一面。只可惜今日帮你算这一卦,损了元气需要好好调整数日,否则我倒想亲自陪你走这一趟。”青鸿老人一脸正色道。

    黄老闻言这才明白,青鸿老人派瞿卫国同他一起下江南,除了保护他周全的目的之外,还存了会一会高人的目的。

    当然前提是,他真有机缘得遇高人!

第一卷 第九十六章 夏老师是江南哪位名...

    转眼又是周三,夏云杰坐在江州大学附属第一医院中医馆门诊室里,手中捧着一本书,桌上搁着一杯茶,甚是悠闲。

    不悠闲都难啊,夏医生的门诊室,甚至门诊室门口都空无一人,而反观其他门诊室,都是人进人出,尤其那些专家门诊室更是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这是夏云杰第三次在江州大学附属第一医院中医馆坐诊,前两次他以接连两次都没有一人上门问诊打破了江州大学附属第一医院自开办以来的记录。好在,夏云杰只是每周来一次,医院里的人几乎都不大认识他,要不然,以夏云杰创纪录的门诊成绩,恐怕想不出名都难。

    不过夏云杰显然习惯了这样的坐诊,反正他悠闲得很,颇有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洒脱。

    当夏医生悠悠然地捧着一本书时,江州大学老教授楼,冯文博正神色凝重地给一位老人把脉。

    那老人不是别人,正是下江南求那一线生机希望的黄老。

    许久冯文博才松开手,但却面露惊疑之色,没有开口。

    “冯老,我父亲究竟得了什么病?您有没有办法医治?”见冯文博半天没开口,黄香怡忍不住开口问道。

    “黄老的脉象非常奇怪,不浮不沉,和缓有力,不像有病之人。但不时会有极为轻微的颤浮,好像是有什么东西附在黄老血脉之内。”见黄香怡发问,冯文博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开口说道。

    黄老身中蛊虫,这事黄老自己和瞿卫国都是知道的,黄香怡也知道,但身为西医的她却一直不相信,认为这是无稽之谈。所以黄老和瞿卫国两人闻言都忍不住流露出一丝惊讶佩服之色,而黄香怡则皱起了眉头道:“这怎么可能,我们给父亲做过详细的身体检查的!”

    言外之意根本就是不相信冯文博的诊断。

    不过黄香怡的话才刚落音,黄老已经起身微微抱拳道:“冯医生果然名不虚传,不知冯医生可有办法医治老夫这怪病?”

    黄香怡见父亲竟然相信冯文博的话,不禁张张嘴,最终却还是闭了起来。

    黄老是她父亲,同时也是共和国的老领导,既然他已经起身开口,哪怕她是他的女儿,却是不好随便再插口。

    “医术水平有限,请恕我无能为力。”冯文博面带歉意道。

    黄老闻言眼中不禁闪过失望之色,不过很快也就释然了。

    他这怪病如果这么容易治,又何至于陪着他到今天。冯文博能看出问题来,其实医术已经算是非常高超了,至少京城那几位国手就没看出问题来。

    “冯医生谦虚了,其实是老夫奢望了。”黄老感慨道。

    冯文博闻言犹豫了下,小心翼翼道:“我认识一位医术高明的医生,还请黄老稍后,我去打个电话问问,看他是否有办法?”

    “既然这样,把他请过来帮忙诊断一下便是。”黄香怡闻言有些不满道。

    这也难怪黄香怡,她爸可是共和国硕果仅存的开国元老,既然冯文博认为那人医术高明,自然直接叫他上门来帮忙诊断一下就是,又何需打电话问问?难不成那人的身份比她父亲还尊贵不成?

    冯文博闻言不禁面露难色,他自然知道黄老身份尊贵,也敬重黄老这位革命老英雄,否则他压根就不会提打电话的事情。要知道,那位可是巫咸门的掌门!对于巫咸门的弟子而言身份同样尊贵无比,身为巫咸门弟子又岂可擅自替掌门做主让他出诊?

    “香怡,你这大小姐脾气好改一改了。冯医生,别听小女的,还麻烦你打个电话先问问看。”黄老见冯文博面露难色,责备了黄香怡一句,然后又对冯文博和蔼地说道。只是说这话时,心里却也压根没存什么希望。

    “没事,没事。我这就去打电话,黄老还有各位暂时失陪了。”冯文博见黄老帮他说话,不禁松了一口气,否则连黄老也附和他女儿的意见,冯文博还真就难办。毕竟黄老身份非同寻常,一旦开口,他一个大学老教授又岂能随随便便拒绝?

    说完,冯文博面带歉意地冲黄老抱抱拳,然后才起身去了楼上的书房。

    冯文博打电话给夏云杰时,他正无聊地看着书。又坐了大半天,还是没有一位病人光顾,夏云杰都已经开始考虑下个星期究竟还要不要再来,毕竟占着茅坑不拉屎也是一种资源浪费啊!

    “师叔,是我冯文博。”电话接通后,冯文博恭敬地道。

    “有什么事情吗?”夏云杰开门见山问道。他知道没有什么要紧事情,冯文博不会轻易打电话给他的。

    “今天家里来了一位很特殊的病人……”冯文博将事情原原本本讲给了夏云杰听。

    小时候看抗日电视剧,夏云杰没少看过黄老的英雄故事,对这位民族老英雄,素来敬佩得很。如今既然知道他得了怪病来江州找冯文博看病,他自然不能坐视不管,闻言不假思索道:“这样,你先陪着黄老,我亲自去一趟你家吧。”

    在冯文博眼里,掌门师叔是半个活神仙的人物,但同时他又是个很怪,不能以寻常人眼光来看待的人物。比如明明拥有超神入化的本事却窝在酒吧里打工,所以冯文博打电话时一直担心掌门师叔会不会根本不理会黄老的事情,毕竟黄老在他眼里可能是一位可敬可佩的人,但在掌门师叔这样世外高人的眼里可就只是一介凡人。

    如今冯文博听掌门师叔说会亲自出马帮黄老看病,不禁喜出望外道:“好,好,太好了,谢谢师叔。”

    “谢我干什么?黄老是革命老英雄,我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总也得尽一下微薄之力。好了,我这就过去,大概十来分钟吧。”夏云杰笑笑,然后挂了电话提前下班,骑着自行车往江州大学赶去。

    “黄老,夏老师已经答应过来帮您看看,大概十分钟左右就能到。”冯文博下了楼来,面带喜色道。

    “不知这位夏老师是江南哪位名医?”黄香怡见冯文博提到“答应”两个字,又面带喜色的,好像他们要求着那个什么张老师来给她父亲看病,而且他肯来是一件很给面子的事情,忍不住微微皱了下眉头问道。

    言外之意,这夏老师是谁呀?我怎么从来没听过,架子却这么大!

    黄香怡这话还真把冯文博给问住了,他师叔还真不是什么江南名医,只是要论医术,整个江南恐怕却是无人能出其右。

    “是我们医院的一位客座中医,姓夏,名云杰,黄主任应该没听过他的名字,不过夏老师的医术却比我高出许多。”心里暗暗斟酌了一番,冯文博回道。

    黄香怡确实没听过夏云杰的名字,又听说他只是江州大学附属第一医院的一名客座医生,若不是冯文博说他医术高过他许多,她这位协和医院的心血管科主任医生,国家级专家自然还真不会放在眼里。不过就算如此,黄香怡也没多大重视。毕竟一个连名字都没听过的中医,医术又能高明到哪里去,多半应该是冯文博谦虚之言。

    要知道黄香怡也是一位医生,真要有医术比冯文博还厉害的医生,她是应该听过的。

    黄老和瞿卫国同样觉得冯文博这多半是谦虚之言,毕竟刚才冯文博的诊断已经让他们对他深感佩服,如果冯文博说夏云杰是一位隐居山林的奇人他们倒还相信几分,但要说只是江州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的一位医生,他们还真不相信江州大学第一附属医院还有医术比冯文博更厉害之人。

    但冯文博所表现出来的语气、还有神情却又让黄老和瞿卫国颇为惊奇不解,总觉得似乎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对了,冯医生,刚才我进门时发现您家门梁上贴着一张镇宅符,莫非您信这个吗?”惊奇不解之际,瞿卫国突然想起进门时看到贴在冯家门梁上的一张破旧符箓,心中不禁一动,问道。

    “神鬼之事信则有,不信则无,求个心里安稳。”当着老革命家的面,冯文博当然不好谈鬼神之事,闻言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一句。

    瞿卫国只是因为那符虽破损厉害,就连上面图文都模糊不清,但看上去却总有点熟眼,才突然有此一问,如今见冯文博回答得甚是随意,也没多想,只以为自己多心了。

    毕竟巫咸门门人在战争年代大多已经失散,解放之后又经历那段特殊的历史,很多传统文化、思想在那段特殊的历史时期都遭到了严重的打击破坏,而巫咸门门人作为“封建迷信”的传播者,更是受到了残酷的迫害、打击。死的死,走的走,隐姓埋名的隐姓埋名,到了如今瞿卫国虽然师承巫咸门,他所知道的同门也无非只是他师祖诸葛玄传下来的那一脉寥寥数人。

    “冯医生你别介意,这个瞿卫国的师父就是个跳大仙的,所以一看到你这位大学里的老教授门梁上也贴镇宅符就特兴奋。不过卫国画符还是挺有一手的,倒不妨让他送一张给你。”黄老却接过话来笑道。

第一卷 第九十七章 原来是同门

    黄老虽然说得随意,但瞿卫国却听出来黄老是想让他画一张真正的镇宅符送给冯文博,也算是聊表一番谢意,闻言急忙正色道:“只要冯医生不嫌弃,晚上回酒店我一定好好画一张镇宅符送给冯医生。”

    巫师在民间也往往被人叫做“跳大仙”的,冯文博的父亲除了是一位医生,同时也是一位“跳大仙”。原本瞿卫国这人颧骨高凸,眼窝深陷,人特别瘦高,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人的目光特别犀利,所以冯文博看他时总感觉渗得慌,如今听说瞿卫国的师父原来也是一位跳大仙的,倒顿时觉得亲切了不少。

    “不会,不会,其实我父亲也是跳大仙的,那张符说起来还是他画的呢,不过他走得早,我却是没学到画符的本事。”冯文博摆手道。

    “冯医生的父亲也是跳大仙的,姓冯,那张符还是他画的,莫非?”瞿卫国闻言似乎想起了什么,急忙起身往门口走。

    走到门口,抬头往门梁上看。

    刚才没细看,这一细看,虽然那张符年代久远,连图文都不清楚,但瞿卫国越看神色却越凝重,最后脚在门墙上一蹬,人借力飞蹿上去,伸手一把抓住门梁,然后竟然仅凭那一抓之力,整个人悬挂在半空中。

    一路下来,黄香怡一直没觉得瞿卫国有什么特别之处,要说有特别那就是他那张脸看得特别让人心里渗得慌。如今才知道,这人身手竟然这么好!

    黄老的警卫长张永健也被瞿卫国突然表现出来的身手吓了一跳,虽然以他的身手要做到这一点也不难,但却绝做不到他这般轻松写意。

    “莫非您是冯高峰,冯师叔祖的儿子?”不消片刻,瞿卫国便飞身下来,然后走到冯文博跟前,一脸激动道。

    “你是?”冯文博见瞿卫国一口叫出他父亲的名字,不由得又是吃惊又是激动。

    “不知道冯师叔祖有没有跟您提过诸葛玄这个名字?”瞿卫国见冯文博这副表情,就知道冯文博必是冯高峰的儿子,不禁越发激动道,态度却是恭谨起来。

    因为既然冯文博是冯高峰的儿子,那么论辈分就是他师叔了。

    “提过,那是我大师伯,不过我却从来没和他见过面,莫非你是?”冯文博闻言浑身一震,激动道。

    “正是,我是他老人家的徒孙。”瞿卫国神色一肃,然后双膝一曲,跪地道:“弟子瞿卫国见过冯师叔!”

    像巫咸门这种历史悠久的门派,素来崇尚尊师重道。冯文博是瞿卫国的师叔,两人第一次见面,瞿卫国却需行一次大礼。

    “快快起来,快快起来。”冯文博见状急忙把瞿卫国扶了起来。

    “哈哈,真是没想到,冯医生原来跟卫国是同门啊!真是巧了,巧了!”黄老见冯文博原来跟瞿卫国是同门,不由得开怀大笑。

    “是啊,我说冯师叔怎么一口就诊断出了黄老的病情,原来却是冯师叔祖之后。我师父曾跟我提过,师祖那一辈,医术最高的就是冯师叔祖了。”瞿卫国跟着附和道。

    “如此说来,搞了半天原来冯医生跟李叔叔还是同门师兄弟啊!”黄香怡却被眼前的戏剧性变化给搞得有点糊涂起来。

    那青鸿老人明明是个神棍,怎么跟冯医生又是同门师兄弟呢?

    巫咸门本就是个追求长生之道的世外门派,关于巫咸门的事情,别说黄香怡根本不知道,就连黄老跟青鸿老人关系这么好,甚至在文革期间有恩与青鸿老人,他也只是知道青鸿老人属于一个真正修炼长生之道的世外门派,历经战乱、文革,门人所剩无几,其他的却是知之甚少。

    “冯师叔,李叔叔就是家师李青鸿,现在居住在北京,不过一年中却有大半年在外面云游。他经常念叨起几位师叔祖,说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后人弟子传下来。要是知道我今天遇见了冯师叔您,肯定要高兴坏了。只可惜他如今伤了元气,正在北京调休,却是不宜惊动他。”瞿卫国知道同门分散这么多年,估计冯文博多半不知道黄香怡口中的李叔叔是指着谁说的,闻言解释道。

    “诸葛师伯是师祖的大弟子,李师兄又是诸葛师伯的大弟子。他入门早,年纪其实跟我父亲好像也就相差十多岁,我倒是听我父亲提起过,不过却没见过。原来他尚还健在啊,只是却怎么伤了元气?”冯文博闻言道。

    “这件事说起来要怪我了,青鸿老弟都是为替我算卦才伤了元气的,问他厉害不厉害他说不要紧,如今看来却是厉害得很啊!”黄老闻言接过话自责道。

    “黄老,其实……”瞿卫国见黄老这样说,心头不禁一惊,意识到刚才自己讲话说漏了嘴。

    “卫国,你不必解释了,我心里清楚得很。”黄老却摆手阻拦了瞿卫国。

    “伤得有多严重?”虽说和李青鸿素昧平生,但那份同门之缘却让冯文博自然而然替他担心,闻言忍不住问道。

    “这……”瞿卫国看了一眼黄老,为难道。

    “卫国到了这时你还跟我遮掩什么?再说你冯师叔可是厉害的医生,指不定他有独门秘法可助你师父早日康复。”黄老当然明白瞿卫国为什么为难,闻言不禁瞪眼道。

    “是啊,卫国你尽管说好了,这件事我可能帮不上忙,但……”冯文博道。

    “这位年轻人请留步!”冯文博后面的话还没讲完,门口传来警卫长张永健的声音。

    黄老身份特殊,他在冯家看病,身为黄老的警卫长张永健自然在门口守护着。

    冯文博听到张永健的声音,自然猜到掌门师叔到了,也顾不得再说话急忙起身迎出去。

    黄老等人见冯文博起身迎出去,心里都暗暗有些好奇,不知道什么年轻人竟然值得冯文博亲自出门迎接,而黄香怡则是好奇的同时也有些不满,觉得冯文博行为做事太过随意,不尊重她的父亲。

    众人正好奇间,见冯文博陪着一位年纪顶天了也就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黄香怡见状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要知道她父亲可是共和国硕果仅存的元老。若不是不想惊动他人,按他这样的级别,到任何一个地方,安全措施那是非常严格的,又岂是随便谁都能往他跟前引的,更别说只是一位二十来岁的小年轻。莫非真以为他只是一位普通老头子吗?

    黄老没有任何不满,反倒饶有兴趣地看着夏云杰。

    夏云杰也同样饶有兴趣地看着黄老,似乎想看看眼前这位真人跟电视里演的有什么区别。这一看,夏云杰心头不禁一阵凛然。因为在黄老的身上,他看到了浓浓的煞气冲天而起,却是比任何辟邪符还要管用。

    煞气如此之重,果然是浴血百战,从尸山血海,枪林弹雨中闯过来的老将军!

    “冯医生,这位小伙子是谁?”见夏云杰一进来就盯着父亲看,黄香怡越发得不满,忍不住出口问道。

    “黄老您好,我叫夏云杰,从小就是听着您的英雄事迹长大,今日能与您见面,深感荣幸。”夏云杰却只是淡淡撇了黄香怡一眼,然后对着黄老深深鞠躬道。

    夏云杰敬重的是黄老这个人,又不是他的女儿,哪怕她出身豪门,身份显赫,却也不会刻意去讨好她。

    “夏云杰,你姓夏,莫非冯医生口中的夏老师是你爷爷吗?他怎么没来?”黄老闻言看着夏云杰一脸慈祥地问道。

    “黄老误会了,夏老……”冯文博见黄老误会,差点急出了一身冷汗。

    要知道眼前这位可是他的掌门师叔,如果按黄老的理解岂不反倒成了他冯文博的晚辈。

    “文博口中的夏老师便是小子,我是他的师叔。”夏云杰摆摆手打断了冯文博,看着黄老道。

    在门口迎夏云杰进门时,冯文博就大致悄声解释了几句,而以夏云杰的修为,他一进门也便察觉到了瞿卫国身上的巫力波动,所以有些事情倒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的。

    “什么!”夏云杰此言一出,满堂皆惊,就连黄老这样历经百战的老将军也不例外。

    “冯医生,他真是你师叔,这怎么可能?那他岂不是也成了李叔叔的……”震惊过后,黄香怡一脸质疑道,只是说到后面,她就没办法再说下去,因为如果真这样推算下去,那岂不是意味着自己都得管夏云杰叫叔爷?当然她是绝不可能会这样叫的,反正她跟李青鸿也没什么血缘关系,但饶是如此,一想起眼前这位年轻人辈分这高,她心里也是很不爽,就跟吞了一只苍蝇一样。

    黄香怡还算好,反正她也不是巫咸门弟子,最可怜的是瞿卫国,好歹他今年也近五十岁了,却突然冒出来一位年纪看起来顶多也就二十出头的师叔祖,这让他这位某特殊部门的负责人情何以堪?

    但长幼有序,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既然瞿卫国是巫咸门弟子,这份规矩却哪敢打破,除非他想欺师灭祖,所以如果坐实夏云杰真是冯文博的师叔,那他还真得管他叫师叔祖。

    其实黄老也微微有些不舒坦,怎么说他跟李青鸿称兄道弟多年,如今突然蹦出来一个做他孙子都有些显小的年轻人,竟然是他那位青鸿老弟的师叔,这又如何让他舒坦得起来?

第一卷 第九十八章 阴尸蛊

    “当然是千真万确,这种事情又岂可乱说!”冯文博见黄香怡竟然怀疑夏云杰的身份,不禁老脸一沉,不高兴道。

    黄香怡当然知道这种事情没人敢乱说,只是实在太过震惊,实在太过不爽,所以才忍不住出口质疑,如今见冯文博拉下脸来,当然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心里却越发得不爽,心想,这什么门派啊?怎么这么乱七八糟,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竟然还是七老八十的老头子的师叔。

    “冯医生,小女从小口无遮拦惯了,你别见怪。不过夏老师的身份还真让人惊讶!”黄老见冯文博似乎不高兴,只好开口道。

    “夏师叔是我师祖关门弟子,所以很年轻。但他的医术却出神入化,黄老您这病我没办法医治,如今只能请师叔帮您了。”黄老开口冯文博当然不好再绷着脸,但他从黄老的话中不难听出,他其实也不大认同夏云杰的身份,所以闻言特意解释提醒道。省得他轻视掌门师叔,惹恼了他直接撂担子不干。

    “咳咳,这个夏老师……”冯文博的话黄老自然不敢小视,闻言倒是对夏云杰看重了几分,只是以他的身份要学冯文博之前提到的称呼,称呼夏云杰这个小年轻夏老师却是有些别扭为难,但不如此称呼,却又显得好像不够尊重他。

    毕竟不管怎么说,不看僧面看佛面,眼前这位小年轻可是他李老弟的师叔啊!

    “不敢当,黄老叫我小夏或者名字就是。”夏云杰倒是当不起黄老这个老师的称呼,急忙道。

    “我倒是想这样叫你来着,可是我跟你一位在京的师侄却是至交啊!”黄老倒是个直爽之人,闻言苦笑着实话实说道。

    “这辈分只是针对门内弟子,跟黄老却没有任何关系,黄老您不必往心里去,您叫我小夏或者名字就行,要不然您叫我夏老师,我心里倒是渗得慌,您可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夏云杰道。

    其实拍马屁也是要讲究身份对等的,比如一个小官拍一位大官的马屁,大官会觉得不痛不痒,没什么感觉,也觉得是理所当然。如果换成一位跟他官职相当的官员拍他,那他心里肯定会比较爽,如果换成上级还拍他的马屁,那他估计就要轻飘飘不知道身处何方了。

    像黄老这等身份的人,整个共和国跟他身份对等的一个巴掌都凑不起来,正所谓高处不胜寒,平时下面人拍他的马屁,他早已经毫无感觉甚至都有点生厌,但今日夏云杰最后说的那句话,却让黄老听得甘之如饴,倍感爽快,忍不住哈哈笑道:“不敢当,不敢当。要不这样,我托大叫你一声夏老弟吧。”

    黄老这话一说出口,黄香怡暗地里顿时一阵哭啊!

    之前李青鸿跟夏云杰什么乱七八糟的辈分她可以不理它,可如今呢,她想不理都不行啦,因为她父亲已经开始跟人家夏老师称兄道弟了。

    能被心目中的老英雄叫一声夏老弟,夏云杰心里还是挺激动的,道:“那我就叫您一声黄大哥。”

    “行,就这么说定了,等会我们哥俩好好喝上一杯。”临双目闭上前突然结交上一位忘年交,黄老心情出奇得好,拍着夏云杰的手笑道。

    “喝酒的事情不急,且让我先替大哥把体内的蛊虫给灭了。”夏云杰很喜欢黄老这样豪爽的性格,闻言反过来拍着他的手道。

    夏云杰毕竟年轻,虽然冯文博说他是他师叔,但不管是黄老还是瞿卫国对他却是压根没抱多少希望,至于黄香怡就更不消说了。

    因为黄老体内的蛊虫乃是一种极为阴毒难缠之蛊,名为阴尸蛊,乃是养蛊之人用阴煞之体的人的尸体养成的。因为此蛊本就用人尸体养成,顾对人体十分熟悉,一旦入了体内,想把它赶出来,简直难以登天。除非阴尸蛊的主人施法召唤它。只是当年这蛊的主人给黄老下蛊之后就意外死了,所以阴尸蛊就留在了黄老的体内。好在黄老早年无意中认识了一位奇人,也就是李青鸿。只是阴尸蛊实在太阴毒难缠,李青鸿却拿它没办法,无奈请出了他师父诸葛玄,但诸葛玄也没办法赶出这蛊,最终也只能把它困在黄老的体内,不让它在黄老体内肆虐。

    如今夏云杰一语道破黄老体内藏有蛊虫,而且大言不惭地说先把它除掉,黄老和瞿卫国眼中都不禁流露出震惊之色,看夏云杰的眼神也都忍不住变了。

    且不管夏云杰能不能除掉这阴尸蛊,光凭他一眼能看出黄老中了蛊毒,就可见他在巫医上的造诣已经出神入化,绝不是冯文博能比的。

    “我爸中的莫非真是蛊虫,难道民间传说中的蛊毒真的是存在的?”黄香怡以前一直不信蛊毒之说,但如今见夏云杰又提起蛊虫,心里倒不禁有几分动摇。

    “自然是存在的,等会我把它赶出来,你就知道了。”夏云杰点点头道。

    “师叔……祖,这个我听师父说黄老中的蛊乃是阴尸蛊,此蛊极为阴险难缠,如果没有把握把它赶出来,最好小心行事,以免激怒它!”虽然瞿卫国已经对眼前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师叔祖另眼相看,但终究还是担心他年少不懂轻重,闻言小心翼翼地提醒道。而且叫师叔祖时,也有点难以启齿的感觉。毕竟他今年已经四十八岁了,而且暗地里的身份也是尊贵无比。

    瞿卫国却不知道,夏云杰修为早早便超过了他的曾师祖,如今已经是地巫二鼎中期境界,在现今道法没落的年代,已经是非常牛逼的存在。要知道,就算他曾师祖毕生都没能踏入地巫二鼎之境,至于瞿卫国的师祖诸葛玄、师父李青鸿就更差一些,到如今李青鸿已经停滞在地巫一鼎初期巅峰境界十多年,再无突破,。至于瞿卫国本人,则是刚刚窥到鼎的玄机,也就是说刚刚踏入地巫一鼎之境,离把一尊巫鼎完全凝聚成形还差得十万八千里。

    “无妨,区区阴尸蛊还难不倒我!”夏云杰自信地摆摆手道。

    瞿卫国见师叔祖这么有自信,反倒越发不放心,他可不相信年纪轻轻的师叔祖比他的诸葛师祖还厉害,张张嘴刚想再提醒一两句时,黄老已经开口道:“卫国你不必多说,这阴尸蛊陪我这么多年,也该是个了断的时候了。”

    说完黄老又转向夏云杰道:“夏老弟,你只管放手除灭这阴尸蛊,一切后果由我自己承担。”

    见瞿卫国和父亲说得这般严重,黄香怡倒是被吓着了,急忙道:“爸,这件事还是要慎重,不如先回北京,然后把大哥他们都叫过来,一起商量之后再做决定!”

    黄老对于黄家而言便如擎天巨柱,定海神针,有他在黄家便能安稳如山,谁也不敢轻易动黄家,又岂可轻易以身犯险?自然一切要等商量过后,安排好一切应急措施,方才能着手进行如此危险的医治。

    “对,对,不如回京把家师也请过来,具体商量过后再……”瞿卫国闻言也跟着附和道。

    黄老身份特殊,万一有事那可不是闹着玩的,瞿卫国身为政府官员自然也不敢掉与轻心。

    “夏老弟,你怎么看?”黄老闻言也不禁犹豫了起来,正如他之前对青鸿老人说的,他自己是无所谓,两腿一蹬也可以早点见主席,但毕竟身份摆在那里,却也由不得他随心所欲。

    “此蛊大约在一甲子前种与你体内,后经人,嗯,是我门中之人施展困蛊咒将它困在你心脏附近。只是时日一长,一个月前,阴尸蛊却最终还是破了困蛊咒。这阴尸蛊被困多年,此番得以脱困,暂时还不敢太过放肆,以免再被困住。但它积怨已深,历经一个月小心翼翼的试探,见外界没有任何举动,已经开始放松了警惕。你有没有发现最近一个星期之内,心绞痛发作频率比以前多了许多,也厉害许多?如果我所料不错,若不及时除掉此蛊虫,黄大哥之命将亡与一周之内!”夏云杰没有回答黄老的问题,而是抓过他的手,然后将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沉吟片刻说道。

    夏云杰此言一出,黄老和瞿卫国皆嗔目结舌。

    黄老自己的事情他最清楚不过,没想到夏云杰仅仅凭把脉就能如亲眼目睹,把这六十年多年来乃至最近他心绞痛每日趋于严重之事说得分毫不差。而瞿卫国从他师父那里,也大致知道黄老之事,更清楚诸葛师祖曾给黄老下困蛊咒之事,但这种事情若当事人不说,别说他,就算他师祖重生也绝不可能通过诊断把事情说得如此分毫不差,如同亲眼所见。

    光这一点,瞿卫国就知道,眼前这位师叔祖修为之精深恐怕连他诸葛师叔祖都无法相比。

    “你放屁!”唯有黄香怡见夏云杰竟然咒她父亲的命只有一个星期不到,却是不禁气得脱口骂道。

第一卷 第九十九章 冯书记的烦恼

    “住口!目无尊长的东西,马上向你夏叔叔道歉!”不过黄香怡话音还没落下,黄老已经一脸怒意地指着她叱责道。

    此时黄老已经对夏云杰的话深信不疑了,却又如何容得女儿把人家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更别说口出羞辱之言了!

    “爸,您这是……”黄香怡是黄老最小的女儿,素来最受他宠爱,还从未见他向她发这么大的火,况且还要她叫夏云杰这个毛头小年轻叔叔,闻言不禁委屈得眼泪只在眼眶里打转。

    “黄大哥,算了,算了,不知者不罪!”刚才自己好心好意指出黄老危在旦夕,却被人骂放屁,夏云杰心里也是颇为恼火,但见黄老发怒,又见黄香怡一把年纪眼眶里含着眼泪,心里的不满也就消散了,反倒劝道。

    “不行,为人做事可以不拘小节,但大是大非面前却绝不能含糊。夏老弟,是老哥教女无方,多有得罪了!”黄老先是断然拒绝了夏云杰的劝解,接着又面带愧疚之色向夏云杰深深鞠躬。

    “使不得,使不得!”黄老是何等人,夏云杰又如何当得起他的鞠躬道歉,急忙拦住他。

    “夏叔叔,对不起,刚才我……”黄香怡知道父亲一生铮铮铁骨,就算在解放后那段受迫害的特殊历史时期,也从未屈服,没想到今日却为了她一句话的缘故却向夏云杰鞠躬道歉,哪还敢再拗在哪里,急忙含着眼泪向夏云杰鞠躬道歉。

    至于什么委屈不委屈的,一切都暂时只能放在一边了。

    “算了。这种事情若不亲眼所见,很难让人相信的。”夏云杰对黄香怡可就没那么客气了,摆摆手拦住了她说道。

    说完之后,夏云杰再度看向黄老,道:“黄大哥,你看是现在帮你除掉蛊虫,还是回北京跟女子商量过后再决定?一切由你决定。”

    “老弟,我可不想一身老骨头还没回到北京,就被那东西给啃光,你还是快点帮我把它除掉吧。”黄老闻言朗声道。

    现在他对夏云杰自然是信心十足,也想明白眼前这位新交的忘年交就是青鸿老人卦中那位给与他生机的高人。

    “那好,黄大哥你且坐好。还有文博,你去取一个脸盆过来,脸盆中装上一半清水。”夏云杰说道,脸上终于现出一丝凝重之色。

    “冯师叔,小侄去就行。”瞿卫国却哪里会让冯文博去做这事,急忙抢着去浴室找了一个塑料脸盆过来,并装上一半清水。

    夏云杰见瞿卫国把脸盆端过来,让他把脸盆放于黄老脚前两米之处,然后静静立于黄老身后,眼观鼻鼻观心,暗中运转周身巫力。

    客厅静悄悄,所有人都紧张得屏住了呼吸,就连黄香怡也不例外。

    如此过了大约十来秒钟,夏云杰突然动了。

    只见他一只手飞快掐着法诀,一手落在黄老脑袋百汇穴,然后顺着脑后勺、脖子一直往下拍打,每拍打一下,黄老的胸口便鼓出一下,且发出一种很奇怪很尖锐的声音,而且这声音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尖锐,让人不由自主感到阵阵心惊肉跳的感觉。

    “破!”就在所有人听得心惊肉跳,感觉心脏仿若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时,夏云杰突然爆喝一声,然后手掌猛地在黄老后背心一拍。

    “噗!”黄老应声张嘴喷出一道血箭,那血箭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那装有清水的脸盆中。

    顿时脸盆中的水变成一片血色,在那片血色中隐隐有一条通体晶莹剔透,大约有一指头长的可怖虫子在游动,还有无数虫卵漂浮在其中,有些已经开始破卵而出。

    看到盆中之物,瞿卫国蓦然变色,目中闪过一抹后怕之色。

    瞿卫国也是一名巫师,自然明白那些虫卵意味着什么,也终于明白师叔祖刚才之言没有半点危言耸听之意!

    “爸,你怎么样?”见黄老喷血而出,身为女儿的黄香怡最是心急,急忙上前轻轻拍抚着父亲的胸口道。

    “哈哈,放心,爸我活这么长时间,从没像今天这般舒畅过。”黄老闻言一阵朗爽大笑,然后起身冲夏云杰抱拳道:“老弟,大哥这条命算是被你捡回来了。”

    “大哥言重了。”夏云杰谦虚地笑笑。

    见父亲身体无恙,黄香怡这才放下心来,然后看向那盆血水。

    不看还好,这一看,黄香怡不禁吓得脸色都苍白了,指着那盆血水里的阴尸蛊和蛊卵,道:“这,这莫非就是蛊虫?”

    夏云杰点点头。

    “那这一个个白白的小点点是什么?”黄香怡再次问道。

    “虫卵!”夏云杰很简洁地回道。

    但就这简洁的两个字,却听得黄老还有黄香怡等人骤然毛孔悚然起来,尤其黄老一想起这么多虫卵将化为阴尸蛊在他体内乱啃,却是比当年从尸山血海里爬起来还让他感到可怕。

    “师叔,这东西我现在该怎么处理?”冯文博恭敬地请示道。

    “你去帮我取毛笔和朱砂来,这些东西寻常方法是很难杀灭干净的。”夏云杰道。

    冯文博闻言急忙去取来了毛笔和朱砂,然后夏云杰画了张符箓。

    画完之后,夏云杰将那符往脸盆中一扔,那符竟在血水中熊熊燃烧起来。

    符一烧起来,那尖锐的声音再次在客厅里响起来,不过这次却更清晰。当火熄灭时,血水的颜色更浓,但那阴尸蛊和蛊卵却都已经不见。

    见阴尸蛊和蛊卵被消灭干净,黄香怡惊魂未定地问道:“夏叔……叔,我爸……”

    “黄女士还是叫我夏老师吧,说起来我还是江州大学的客座老师。”夏云杰见黄香怡怎么说也是四五十岁的女人,听着她叫他叔叔,总感觉特别扭,急忙打断道。

    “这……”黄香怡闻言将目光投向父亲,她也觉得叫一个小年轻叔叔怪别扭的。

    “既然夏老弟这样说,你就这样叫吧。”说着黄老又看向夏云杰笑道:“你就别黄女士,黄女士地叫了,叫她香怡就可以。”

    夏云杰笑笑,然后道:“那些东西我都已经清除干净,以后你爸就不会再犯心绞痛了。”

    “放心啦女儿,夏老弟是一位真正的奇人,他既然说没事那就绝对没事了。好了,咱不谈这个,卫国,你去安排一下,晚上我要和夏老弟好好喝上几杯。”黄老见女儿欲言又止的,笑着道。

    “这件事就不用卫国安排了,让冯正诚安排吧,他是江州市的市委书记,也是文博的儿子,你这位老领导过来,他这位地方官应该接待的。”夏云杰闻言笑道。

    虽说冯文博对儿子弃医从政耿耿于怀,但总也喜欢儿子能步步高升,所以见夏云杰特意提到他儿子,显然是想把儿子引见给黄老,目中不禁闪过一抹感激欢喜之色。

    黄老人老成精,自然也明白夏云杰的意思。本来他这次轻车简从是不想惊动地方官员的,但既然夏云杰有这个意思,黄老却不好拂他的面子,闻言笑道:“这样也好,顺便让小冯把小赵也叫过来。小赵就是你们省的省委书记赵兴军,是我以前的部下,说起来也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他酒量不错,到时可以替我多敬你几杯。”

    县官不如现管,既然夏云杰比较看重冯正诚,黄老干脆人情做到底,把省委书记赵兴军也叫来。如此一来,赵兴军自然会多看重冯正诚几分。此外黄老把赵兴军叫来最重要的目的还是想把夏云杰介绍给他认识。毕竟夏云杰不仅是位奇人还是他黄老的救命恩人兼忘年交,而且又刚好生活在江南省。地方上的事情,黄老远在京城终归有些鞭长莫及,刚好赵兴军这位老部下是江南省第一把手,却是可以帮忙关照他这位新结交的小兄弟。

    至于像夏云杰这样的奇人需不需要赵兴军关照,那却是另外一回事。总之,介绍两人认识是一件好事。

    对于黄老特意把赵兴军也叫来的微妙之处,夏云杰是无法明白的,不过冯文博毕竟活了一把年纪,曾经也在学校、医院里当过领导,倒是深知其中玄机,闻言满心高兴地去给儿子打电话。

    江州市市委书记办公室,烟雾缭绕。

    冯正诚独自一人站在窗户前,双指夹着根香烟,一口接着一口地抽。

    冯正诚出身中医世家,平时并不怎么抽烟,但一旦遇到难以解决的事情时,却习惯一根烟接着一根烟地抽。

    前段时间省委常委兼金阳市市委书记曾立书被双规,省委常委空出了一个名额。这个名额按理而言应该会继续从江南省下辖地级市的市委书记中产生。

    江州市经济发达,在江南省中占有比较重要的地位,冯正诚这几年在江州市也做得不错,是一位比较有希望进入省委常委班子的市委书记。

    市委书记是厅级干部,一旦进入省委常委,那就是副省级干部,职级直接提了一级。这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省委常委对于江南省重大决策还有人事任命方面都有讨论和投票的权力,实权比起那些不是省委常委的副省长都要大上一些。

    冯正诚今年才四十岁,如果有希望进入省委常委,绝对是江南省最年轻的省委常委,甚至在全国都能排得上号。如此的年纪,以后如果发展得顺利的话,很有可能会成为主政一省的二把手,乃至第一把手。

    当然在中国没有深厚的背景,或者没有上面领导层看中你,想成为主政一省的第一把手希望还是很小的。

    这段时间冯正诚没少风闻一些地级市的市委书记在省里活动甚至到京城活动,也有两三个人开始呼声渐高,而一直按兵不动的冯正诚反倒渐渐没人提起,甚至有话从省城里传出来,说因为他年纪太轻了一些,省里基本上不会考虑他。

    这人一旦踏入仕途,又有哪个人是不想往上爬的?冯正诚自然也是想节节高升,自然也是眼红这个省委常委的位置。

    现在冯正诚就是在思考要不要去省里跑一趟,要不要去拜拜码头,尤其省委书记赵兴军那边。

    人事权方面,赵书记是最有话语权的。

    只是赵兴军是军人出身,为人正直,最讨厌人跑官,所以冯正诚这心里是拿不定主意,究竟是去还是不去。

    不去,怕别人都在走动,他不走动,会不会给领导留下不上进或者说让领导产生一种你根本没把他放在心里的看法。去嘛,却又怕适得其反,反倒惹赵书记生气。

    冯正诚想不好,香烟继续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着,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第一卷 第一百章 腿病

    拿出来一看是父亲的,冯正诚脸上不禁闪过一抹惊讶之色。父亲是鲜少打电话给他的,倒是母亲,虽然他都当上了市委书记,还是隔三差五会打个电话过来嘘寒问暖,好像他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爸,有什么事情吗?”收起心里头的烦恼,冯正诚问道。

    “黄老还有你叔爷都在我们家,晚上你安排个安静一点的地方吃饭。”电话里传来冯文博略微有些激动的声音。

    冯文博口中的叔爷,冯正诚当然知道是指着夏云杰说的。虽然夏云杰一再坚持让冯正诚叫他夏老师,但冯文博私底下跟冯正诚讲话时,还是习惯用叔爷来代替夏云杰。

    “黄老?哪位黄老?”冯正诚脸上浮起一丝疑惑。

    他父亲已过古稀之年,到了他这样的年纪已经很少有人当得起他用“黄老”这个称呼。

    “你说还有谁当得起你爸这个称呼?京城那位老首长。”冯文博道。

    “什么?黄……黄老,他在我们家!晚上要……要和我一起吃饭?”饶是冯正诚身为一个市的市委书记,听说黄老竟然莅临他家,也是被震得讲话都有点不利索起来。当然更多的是激动和兴奋。

    黄老啊,那可是共和国硕果仅存的参天大树,要是攀上他,那他冯正诚可就真的仕途无量了。

    “别给自己脸上贴金,要不是你叔爷帮黄老治了病,你以为就你有资格跟黄老一起吃饭吗?”冯文博闻言没好气地道。

    “那是,那是。那好,我马上安排。不过黄老来江州市,那可是一件大事情,既然我知道了,照理来说是要向省里领导汇报的,要不然万一事后……”冯文博不愧是久混官场的人,说着说着马上便想到了省里。

    “黄老说了,让你给赵书记也打个电话,也请他一起吃顿便饭吧。其他人就算了,黄老不想兴师动众的,你叔爷肯定也不想。”冯文博道。

    冯文博这话听得冯正诚心花怒放,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过来。

    黄老下地方来,哪个官员不想跟他见面谈几句,黄老把打电话的机会留给冯正诚,自然就是把人情送给了他。

    “我知道,我知道。我这就给赵书记打电话,看看他有什么指示。”冯正诚急忙道。

    “瞧你那点出息!”冯文博却最不习惯听儿子官场上的话,闻言没好气地说了一句,便挂了电话。

    ……

    虽然黄老的要求是不声张,是低调,但一旦知悉黄老大驾光临江州市,谁又敢掉与轻心?谁又敢真的以平常心对待?

    这消息又如何包裹得住?

    所以跟父亲通话后,冯正诚的神经就高度紧张起来,而远在省会海州市的赵兴军赵书记接到冯正诚的电话后,大脑神经同样高度紧张起来,严严交代冯正诚一定要招待好黄老,尤其是在安保方面,同时他自己也马上动身往江州市赶。

    冯正诚是在自己家里跟黄老见的面,当他看到叔爷跟黄老称兄道弟,谈笑风生时,心里的震惊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黄老是何等身份的人?整个共和国能跟他称兄道弟的绝对一个巴掌都凑不足,而自家叔爷,这位年方才二十岁的小年轻却能谈笑自如地跟黄老称兄道弟,若不是亲眼所见谁敢相信?

    不过当冯正诚静下心来细想叔爷那一身神奇的本事时,他却又觉得这一切似乎并不足为奇。

    黄老虽是开国元老,百战将军,但终究是一介凡人,而叔爷呢,却已经算是半个神仙的人物了!

    正如冯文博说的,若不是因为夏云杰的缘故,冯正诚根本没有资格跟黄老一起吃饭。所以冯正诚虽然是江州市的市委书记,一把手,赶到家里也只是规规矩矩地拜见过黄老,向他请示了一下晚上的安排,以及赵书记正在赶来的途中之外,其他的就没有他插话的份了。

    冯正诚识趣地退到一边,没敢打扰黄老和夏云杰的谈话。

    “冯书记,三十八岁便开始主政江州市,实在年轻有为,我早有耳闻,只是没想到你却是冯师叔祖的孙子。”当冯正诚退到一边时,瞿卫国主动和他握了握手,低声道。

    “素我眼拙,您是?”既然瞿卫国能跟在黄老的身边,冯正诚哪敢小视,热情地跟瞿卫国握了握手,然后客气地低声道。

    “呵呵,我叫瞿卫国,跟你父亲是同门,他是我师叔。”瞿卫国笑着跟冯正诚解释了一句,然后又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冯正诚闻言浑身不禁一震,随即紧紧抓着瞿卫国的手道:“瞿主任对不起,对不起,事先不知您也……”

    “呵呵,都是自己人,不用这么见外。”瞿卫国反过来抓着冯正诚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笑道。

    “对,对,都是自己人!”冯正诚闻言身子再次微微震了一下,然后压制下内心的狂喜,点头附和道。

    瞿卫国闻言笑笑,然后用敬仰的目光看向正跟黄老谈笑风生的师叔祖。

    虽然瞿卫国暗中也是一位政府官员,但他这个政府官员跟冯正诚这样的官员却是不同。因为他不是普通人,他是一位巫师。骨子里,他真正追求的并不是仕途而是长生不灭,当然既然身入仕途,说明瞿卫国还是比较热衷仕途的,但不管怎么说,追求长生不灭的天道才是他的终极目标。

    说句不恰当的比喻,仕途只是他的兴趣所在,而修炼却是瞿卫国真正的生活。所以,自从见识了师叔祖露了一手之后,夏云杰在他心目中的高大形象一下子就树立了起来,哪怕他还很年轻,但却一点都不妨碍瞿卫国对门内长辈强者的那份敬仰之情。

    夏云杰是在宴会厅里见到江南省的省委书记赵兴军的。

    赵书记是个看起来精力十分旺盛的男人,这点从他两眼中迸发出来的光芒就可以看出来。不过赵书记的左脚似乎有那么点不便利,走起路来似乎少了一份军人的坚定和气势。

    “首长好!”不过当赵兴军走到黄老跟前,猛然站直腰杆敬礼时,那份军人的气势便一下子出来了。

    黄老条件反射地抬起了手,眼中流露出一丝缅怀往昔的神色,然后又笑着放了下来和蔼的拉过赵兴军的手道:“来,来,小赵,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夏云杰,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兄弟,你就叫他夏老师好了。”

    赵兴军刚才进宴会厅时就看到了坐在黄老身边的夏云杰,当时还觉得很奇怪。黄老的子孙辈他基本上都认识,印象中似乎没有眼前这位小年轻。如今听黄老这么一介绍,不禁被吓了一大跳,原来坐在黄老身边的年轻人竟然不是黄老的某个孙子,而是他的兄弟!

    “夏老师您好!”既然是黄老的救命恩人兼兄弟,赵书记哪敢怠慢,急忙伸出双手。

    “赵书记你好。”夏云杰笑着跟赵书记握了握手。

    “大家都坐吧,咦,小赵你左腿的老毛病又犯了吗?”黄老等夏云杰和赵书记握过手后,大手一挥道,只是看到赵书记往座位上走时,左腿似乎有些不利索,忍不住关心问道。

    “谢谢老首长关心,这几天天气有点转凉,所以稍微有点不舒服,过几天等天气稳定下来就没事了。”赵书记闻言感激道。

    只是说这话时,赵书记却心知肚明,事实远比他说的严重许多。旧伤导致的骨质增生已经越来越严重,已经严重到早晨关节僵硬不灵活,需要反复按摩运动,方才能站地行走。现在他几乎每天都要膏药、针灸,但也只能起到一些缓和作用。

    医生已经建议他开刀,但这种手术不仅很是疼痛,而且术后康复也较慢,最关键的是在术后的一段时间内都需要靠轮椅走路,这是身为省委书记赵兴军最无法接受的。

    “赵书记这腿是怎么一回事?”刚才夏云杰就已经发现了赵书记脚的问题,如今见黄老说起,便顺口问道。

    “对越自卫反击战时留下的老伤引起的,伴随我很多年了,老毛病。没事,没事,今天难得老首长来江南,我们不谈这个。”赵书记道。

    “小赵,这你就错了,我这位老弟可是一名神医。今日你有缘跟他会面,还不求他帮你看一下?”黄老却摆手道,说完黄老又转向夏云杰道:“老弟,要不麻烦你给我这位老部下看一下?”

    赵书记这腿早就看遍了名医,冯文博也曾帮他看过,但无非也就开点膏药活血化淤,消肿止痛,缓解一番,却都无法根治,所以闻言也没怎么抱有希望,况且夏云杰还这么年轻。只是既然黄老开口了,他却不得不说几句场面话:“不知夏老师什么时候有空?还请您……”

    “没什么空不空的,既然遇上了,现在我就帮你看一下吧。”夏云杰说道。

    对越自卫反击战受的伤,说起来也是一位民族英雄了,更何况还有黄老的面子。

    “这不好吧,我这病伴随我多年了,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医好的,还是等……”赵书记听说夏云杰现在就要给他看腿病,不由得哭笑不得。

    他这可是膝盖处骨质增生,又不是腿扭伤了,你帮忙正一下骨就能立竿见影。骨质增生这病可是顽固的慢性病,基本上除了缓和是没办法根治的,现在看又有何用?

第一卷 第一百零一章 只想做小老百姓

    “夏老师都说现在帮你看了,你婆婆妈妈什么?”黄老人老成精,当然听得出来赵书记这是在怀疑夏云杰的医术,闻言不高兴道。

    赵书记见黄老发话,自然不敢再婆妈,急忙把椅子往外挪了挪,然后撩起左脚的裤管。

    这一撩起来,众人这才发现那膝盖竟然是浮肿的,上面还可见到一个子弹的伤疤。

    “哎呀,赵大哥你的腿都肿成这样,这骨质增生肯定很厉害了,我看说不定得开刀才行。”黄香怡是医生,虽然不是骨科医生,但眼光还是有的,见状不禁动容道。

    “是啊,夏老师,我这是老伤了。平时还好,但一到刮风下雨就疼得比较厉害。也看过许多骨科名医,他们都没有什么根治的办法。医生建议我开刀做一个关节置换手术。”赵书记冲黄香怡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膝盖浮肿处对夏云杰说道。

    赵书记之所以说这么多,主要是认为这病夏云杰肯定没办法,怕落了他和黄老的面子,所以提前先做好铺垫。

    黄香怡虽然现在对夏云杰已经刮目相看了,但毕竟他父亲的病其实跟一些神秘的东西有关联,在她看来夏云杰之前说是给他父亲看病还不如说是施法术,所以现在遇到真正医学上的难题,她同样对夏云杰没什么信心。

    毕竟像赵书记这样的病是世界性难题!

    “是挺严重的,不过要治愈问题不大。这样我先帮你拿捏几下,缓解一下疼痛,等明天我叫正诚给你送两张符过去,你每隔三天贴一次,我想应该就能根治了。”夏云杰看了看说道。

    赵书记和黄香怡自然是不相信按摩几下,然后贴两张符就能根治这病,甚至赵书记都觉得夏云杰这话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若不是因为有黄老在,他都要张口斥责夏云杰乱弹琴,鼓吹封建迷信思想了!

    但黄老、冯文博等人闻言却都纷纷动容,尤其瞿卫国目中更是光芒闪烁,压低声音问身边的冯文博道:“师叔,莫非师叔祖说的是祝由术吗?”

    冯文博闻言点点头,目中流露出崇拜狂热之色。

    见冯文博点头,瞿卫国浑身不禁一震,他是巫门中人,自然知道祝由术由来,这乃是医术中最难学的一科。

    只是术业有专攻,巫门法术千千万万,没有天赋过人,并不是谁都能全部学会的。像当年巫泽,说起来有四位弟子,但因为天赋和精力都是有限,所以没有一位弟子能学全他的术法。大弟子诸葛玄擅长的是占卜符箓之术,而冯文博的父亲冯高峰擅长的则是医术。所以就算诸葛玄在巫泽四位弟子中术法最为高明,但医术中最难懂的祝由术他终其一生却也没学会。

    这些瞿卫国生为巫咸门中弟子,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之前夏云杰帮黄老破除蛊虫,已经展露了高深的术法,所以瞿卫国以为夏云杰真正擅长的应该是术法方面,没想到他竟然连医术中的祝由术也会!

    黄老曾听青鸿老人提起过祝由术,只是却一直没机会见识,如今闻言也猜到了夏云杰说的那符应该就是祝由术,故才面露惊讶之色。

    夏云杰却是没理会众人的反应,说完之后便将手按在赵书记的膝盖上轻轻拿捏起来。

    赵书记这辈子这个膝盖也不知道被按摩过多少次,其中甚至有国医级的手按摩过,但在他的印象中,却没有一只手能像夏云杰的手那样带有魔力的。

    那手只是轻轻在膝盖上一拿捏,赵书记就感到阵阵温热从夏云杰的手指传到他的膝盖骨里面。原本阵阵刺痛的地方很快便被那温热给淹没,那感觉就像整个人泡在阳光底下一般,舒服得赵书记眉毛都舒展了开来。

    当赵书记感觉到舒服无比时,他膝盖处的浮肿在夏云杰的按摩下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了下去。

    有什么比亲眼目睹更让人震撼信服的?黄香怡看着赵书记那浮肿的膝盖在夏云杰的手下面渐渐消去,两眼瞪得就跟金鱼眼一样。

    如果说之前蛊虫的出现颠覆了黄香怡对那些神秘鬼神之事的看法,而这一次,夏云杰则是完全颠覆了她整个现代医学的观念。

    “好了,现在你应该不痛了。”夏云杰只拿捏了半分钟便收了手,等他收手时,赵书记膝盖上的浮肿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不痛了,真的不痛了!”赵书记站起来不敢置信地跺了几下脚,然后一脸惊喜道。

    “你这个小赵,现在总相信我这位老弟是位神医了吧。”黄老见老部下腿伤有望被治好,开心地指着赵书记道。

    “相信,相信,夏老师简直就是华佗再世啊!”赵书记满脸钦佩道。

    “哈哈!”黄老闻言一阵朗爽大笑,然后道:“现在知道拍夏老师马屁啦,刚才是不是碍于我的面子才勉强叫声老师啊?不过我可跟你说,我这位夏老弟可是一位世外高人,你可别见他医术高明,就把什么人都往他这边引,扰了他的清修。”

    “这个我明白,今天我是托您的福才能得遇夏老师这样的世外高人。”赵书记急忙点头道,心里却暗暗苦笑,夏老师可是您的忘年交,整个共和国又有几个人有资格请他看病啊!

    这时赵书记还不知道夏云杰不仅是黄老的忘年交,而且还是瞿卫国的师叔祖,否则他更要被吓到了。

    要知道瞿卫国虽然在国内政界几乎没有任何名气,但他的职级却是跟他这位省委书记相当的,就算权力也不见得比他逊色,无非权力的领域性质不一样罢了。

    夏云杰本来是想事后跟赵书记打声招呼,如今见黄老开口提醒他,倒是省了一件事,同时也暗暗感慨,黄老性格虽然豪爽,但心思却非常慎密。

    因为黄老毕竟年纪已经老迈,虽然今天心情格外高兴,但众人还是担心累着他,酒席在九点半左右就结束了。

    期间黄老喝了不少酒,结束后谈兴依旧很浓,拉着夏云杰的手非要他再去他房间里坐一坐,说等一会儿青鸿还要过来,他想看看青鸿那个老神棍看到突然冒出来他这么一位年轻师叔的精彩表情。

    原来,在冯家一下子遇到了两位同门,其中一位还是门中长辈,瞿卫国没敢耽误,在冯家时就抽空给他师父青鸿老人打了个电话。

    青鸿老人虽说身体元气大伤,宜静养调息不宜远行,但听说不仅冯师叔后人尚在人间,而且师祖的关门弟子也在江州市,他又哪里按耐得住?尤其后者可是门中长辈,连他也得叫声师叔呢。于是接了电话之后,青鸿老人就乘最近一班航班往江州市飞,如今已经差不多快到江州市飞机场了。

    “夏老师,我爸他……”见父亲谈兴很浓,都这个点了还兴致高昂,黄香怡倒是有点担心他老人家的身体,悄悄扯了扯夏云杰的衣服,低声请示道。

    “没事,你爸的身子骨健着呢,等临走前我再给你留个方子调理调理身子,我看长命百岁不成问题。”夏云杰笑着宽慰道。

    “谢谢夏老师,那我就放心了。”如今黄香怡对夏云杰已经是信服得五体投地,知道他是一位真正的高人神医,听他说自己的父亲能长命百岁,不由得开心得嘴都咧开了。

    “夏老弟,你这么年轻,又有如此一身本事,正是国之栋梁,国之大才。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为国效力?你放心,老哥我人虽然老了,但说的话还是管用的,我保证绝不会委屈你。”回到酒店房间的客厅里,两人聊了一会儿之后,黄老话锋一转道。

    夏云杰这才明白黄老非要把自己留下来的目的,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不由得哭笑不得地摇摇头道:“黄老哥我相信你绝不会委屈我,不过我闲云野鹤惯了,平生也没什么大志,我看还是安安当当做我的小老百姓更适合。”

    黄老知道像夏云杰这样的人,真要对仕途或者钱财感兴趣,早便如日中天,不会像今天这般碌碌无为,穷困潦倒的,所以对说服夏云杰本就没抱多大希望,如今见夏云杰果真不假思索地便摇头拒绝,不由得拍腿感慨道:“可惜啊,可惜!”

    “没什么可惜的。像我这样的人,老哥应该庆幸我没有野心。”夏云杰见黄老拍腿感慨,淡然道。

    黄老闻言身子不禁一震,浑浊的老眼射出一抹锐利的精光,许久才点点头笑道:“还是你看得透。”

    夏云杰闻言又突然恢复了年轻人的淳朴,不好意思地摸了下鼻子道:“其实,不是我看得透,而是我本来就只是个小老百姓”

    “你呀你!”黄老当然不会真把夏云杰当小老百姓来看,闻言笑着摇摇头。

    正说间,敲门声响起。

第一卷 第一百零二章地巫二鼎后期

    推门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青鸿老人。

    青鸿老人一进来,目光就落在了夏云杰的身上。

    虽然瞿卫国早就告诉他,夏云杰很年轻,但亲眼看到一个大男孩般的年轻人坐在黄老身边,青鸿老人目中还是忍不住露出惊讶之色。

    尤其当青鸿老人意识到,自己从进来开始,竟然没有察觉到任何巫力波动时,心里就更惊讶了。

    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夏云杰跟黄老一样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另外一种则是,夏云杰的修为高过他许多,以至于他根本察觉不到他身上的巫力波动。

    显然真正的可能只会是后面一种!

    不过这些都是其次,真正让青鸿老人震惊、激动的是,夏云杰左手小指上竟然戴着一枚银色戒指,那戒指上刻着一座仙灵之气萦绕的山峰,不是别物正是巫咸门的掌门信物。

    青鸿老人是巫咸门青字辈中的大弟子,今年已经八十五岁高龄,跟巫泽当年门下最小徒弟也不过相差五岁而已。所以年少时的青鸿老人跟冯文博不一样,他不仅见过巫泽师祖,而且也在巫泽师祖膝下听过道。到如今巫泽师祖的形象还深烙脑海,巫泽师祖左手小指上戴的掌门信物,也同样深烙脑海,所以只一眼他便认了出来。

    多年之后,重见本门掌门信物,让青鸿老人如何不震惊?如何不激动?

    不过巫咸门掌门身份之事非同小可,青鸿老人虽然已一眼认出来,却还是强压下心头的震惊和激动,拉了拉衣服,然后走到夏云杰跟前,双膝一曲便要行大礼。

    “时代不同了,你年纪又比我大许多,这虚礼就不必了。”夏云杰没等青鸿老人跪下来便拦住了他道。

    “您是门内长辈,这次且容我行过大礼。”青鸿老人却执意要行大礼。

    虽然当着黄老的面,青鸿老人不便透露过多门内之事,但掌门师叔身份岂同寻常,就算他师父在世,也要尊眼前这位小师叔为大,这一大礼,身为晚辈的青鸿老人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省下。

    见青鸿老人坚持,夏云杰只好端坐着受了青鸿老人叩首大礼,而黄老见状,浑浊的老眼不时闪过精光。

    跟青鸿老人相交多年,黄老又岂会看不出来青鸿老人对夏云杰的尊重似乎远不止本门师叔长辈那么简单!

    要知道,就算夏云杰真是青鸿老人的师叔,但两人年纪相差悬殊,又素昧平生的,夏云杰既然不让他行礼,他似乎也没必要非要这般坚持,而且行礼时,那表情肃穆得就跟朝圣似的,委实让黄老惊讶。

    黄老却是不知道,古老门派,一门之中最为尊贵的就是掌门。掌门便是一门之象征,一门之主,对门人有生杀夺予之权,就算诸葛玄现在在世,依旧得听夏云杰这个掌门的命令,否则便是欺师灭祖,背叛门派!

    受了青鸿老人的大礼之后,夏云杰把他扶了起来,定睛看了他一眼,皱眉道:“你年事已大,时日本就有限,怎可过度筮卜,以至伤了元气,折损了元寿呢?”

    原来夏云杰并不知道青鸿老人帮黄老算卦占卜一事,见他元神萎靡,显然是过度筮卜遭到反噬,故忍不住出言责备。

    要知道,夏云杰虽是年轻,但怎么说也是师叔兼掌门,是有义务对门下弟子进行教导指正的。

    “什么?云杰你刚才说什么?青鸿不是只伤了元气吗?怎么就成折损了元寿呢?又折损了多少?”黄老一开始以为青鸿老人只是伤了元气,如今方才知道是折损了元寿,不禁急了。

    夏云杰卜筮预算造诣比起青鸿老人不知道高了多少,只是平时只以普通人生活不运用卜筮预算能力罢了,如今黄老一说,夏云杰心中再微微掐指一算,哪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闻言苦笑道:“青鸿年事已大,元气乃是他的根基,一旦受伤却很难像年轻人一样完全恢复,自然便折损了元寿。不过还好发现得早,黄老哥倒不必担心。”

    黄老对夏云杰自然有信心,闻言大大松了一口气,然后双手紧紧抓着青鸿老人的手,老眼含泪道:“老神棍啊!我该怎么说你呢?”

    “呵呵,不必说,我这是因祸得福啊!”青鸿老人笑着拍拍黄老的手道。

    因为两位老人,一位需要休息,一位却急需夏云杰帮忙把他受损的元气给调补回来,所以接下来,三人稍微聊了一会儿,夏云杰便带着青鸿老人离开了黄老的房间。

    青鸿老人跟黄老住同一家酒店。

    当青鸿老人和夏云杰回到瞿卫国给青鸿老人安排的房间时,房间里,冯文博、瞿卫国还有冯正诚早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

    见两人回来,三人急忙起身见过夏云杰。接下来,青鸿老人和冯文博父子也少不了一阵寒暄。两位老人相聚更是勾起了各自对师父、父亲的回忆,忍不住落了几滴老泪。

    “卫国,你过来,跟为师一起重新拜见过你掌门师叔祖!”青鸿老人落了几滴老泪之后,想起瞿卫国恐怕还不知道夏云杰真正的身份,抬手把眼泪擦掉,然后拉过瞿卫国的手,走到夏云杰面前,率先两腿一曲跪了下去。

    “弟子青鸿,拜见掌门!”说着,青鸿老人的老泪再次忍不住滚落下来。

    古人言,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一个门派同样如此。

    青鸿老人的师父诸葛玄大师被迫害临死前,最耿耿于怀的并不是被人冤枉迫害致死,而是因为到死也不知道本门的掌门身处何处。所以在死前,诸葛玄大师一直不肯瞑目,直到青鸿老人发誓毕生一定会努力寻找本门掌门,认祖归宗,诸葛玄大师方才咽下最后一口气。

    “弟子,瞿卫国,拜见掌门师叔祖!”瞿卫国这才知道夏云杰不仅是师叔祖,而且还是本门掌门,急忙跟着师父一起恭恭敬敬地向夏云杰磕了三个响头,眼里也忍不住落下几滴眼泪来。

    “都起来吧!”夏云杰见老人落泪,鼻子也忍不住有些发酸,急忙强忍着感伤,把青鸿老人扶了起来。

    “不知道曾师祖如今是否还安在?”青鸿老人起来后,带着一丝期待地问道。

    “师父老人家去年过世的,享年一百二十四岁,走时无病无疾,甚是安详。”夏云杰回道。

    青鸿老人闻言自然难免又是一阵伤感。

    “时间不早了,我还是先帮你把伤势调理一下,其他事情改日再说吧。”夏云杰生怕青鸿老人过于伤感,又伤了心神,见状及时转了话题。

    “弟子自行调理几日便是,万万不敢劳烦掌门师叔。”青鸿老人闻言急忙道。

    青鸿老人伤的不是身体而是元气,旁人帮忙调理是需要消耗真元法力的。

    “什么劳烦不劳烦的,既然是同门中人,就是一家人,怎么可以见外?”夏云杰闻言不满道。

    “话虽如此,但掌门师叔身份尊贵,是本门的希望所在,又岂可因为弟子而耽误了掌门师叔的修行?”青鸿老人见夏云杰面露不满,不仅没有退让,态度反倒更坚决。

    “耽误我修行?呵呵,你放心好了,我如今已经是二鼎境界,帮你调理这点伤势还不至于耽误我的修行。”夏云杰闻言这才知道青鸿老人顾虑什么,不禁神色轻松地笑道。

    “二鼎境界!”冯文博和冯正诚或许不明白二鼎境界代表着什么,但青鸿老人和瞿卫国却再清楚不过,别说他们,就连他们师祖、曾师叔祖这辈子都没摸到二鼎的门槛,没想到眼前这位掌门师叔年纪轻轻,竟然已经是二鼎境界,可想而知,他将来的成就将是何等的恐怖!两人闻言不禁同时面露震惊之色。

    “呵呵,所以你现在不用担心了吧。走吧,我们到房间里去。”夏云杰见青鸿老人一脸震惊的表情,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青鸿老人被夏云杰这一拍,下意识地就跟着夏云杰往房间里走,而瞿卫国等人则留在了客厅。

    进了卧室,夏云杰让青鸿老人盘腿坐下,然后自己坐在他的背后,将双手直接按在他的头顶。

    见夏云杰直接将手按在自己的头顶,青鸿老人不禁有些不安地道:“师叔,这……”

    “不要说话,守住灵台,全力运转本门心法。”夏云杰却不由分说地打断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青鸿老人目中闪过一抹感激之色,然后眼观鼻鼻观心,守住灵台,全力运转本门心法。

    青鸿老人一转本门心法,右臂内便显出一尊巫鼎来。只是这巫鼎残缺不全,只有一足,而且忽隐忽现,好像随时会分崩离析一般。

    这巫鼎正是青鸿老人多年修炼的巫力所凝聚,原本就残缺不全,凝聚不实,如今又伤了元气,就更若风中残烛,摇摇欲坠了。

    正当那尊巫鼎摇摇欲坠,仿若随时将分崩离析时,一股浩瀚磅礴的巫力突然从青鸿老人的百汇穴灌顶而下。

    那股浩瀚磅礴的巫力一冲下来,那尊原本摇摇欲坠的巫鼎便渐渐稳定下来,本是缺二足二耳的巫鼎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了一足一耳。

    那巫鼎一长出一足一耳,顿时便绽发出耀眼的光芒,一丝丝浑厚的力量从巫鼎中散发出去,仿若整个世界都充满了力量。

    当巫鼎长出一足一耳,已是二足一耳,尚缺一足一耳时,夏云杰缓缓将手从青鸿老人头上挪去,然后起身走出卧室,留下青鸿老人依旧入定在原地。

    “卫国,你守着你师父,不要让人打扰他。”出了卧室,夏云杰面色有些疲倦地道。

    刚才除了帮青鸿老人疗伤,夏云杰还不惜消耗巫力助他一臂之力,突破了他十来年停滞不前的境界。

    如今正如青鸿老人跟黄老说的“因祸得福”,他现在已经是地巫一鼎中期境界,已经和他师父诸葛玄生前的境界相当。

    “是师叔祖!”瞿卫国闻言躬身道。

    “叔爷,要不今晚您就住酒店里吧。出于安全考虑,这整一层楼的房间都已经包下了。”冯正诚见夏云杰神色疲惫,走上前恭敬请示道。

    只是这回冯正诚却擅自改了称呼,这声叔爷也是叫得发自肺腑。

    夏云杰闻言诧异地看了冯正诚一眼,不过却也没特意纠正他,只是点点头道:“也好。”

    正所谓虱多不痒,今天不仅跟黄老称兄道弟,还多出了一位八十五岁高龄的师侄,四十八岁的孙侄,而且因为门内规定,他们还必须得叫他师叔和师叔祖。既然如此,夏云杰也无所谓再多一位中年大叔叫他叔爷。

    “叔爷要不就住李师伯的隔壁吧?”见夏云杰点头答应,并且也没有纠正他的称呼,冯正诚一颗提着的心不禁放了下来。

    他就怕夏云杰不接受他这个称呼,那就说明他跟他还是见外的,如今看来眼前这位叔爷真的爱屋及乌,没把自己当外人看待。

    “我随便,这里的条件可比我住的地方强多了,还是你们当官的好。”夏云杰半开玩笑道。

    “呵呵!”冯正诚讪讪地笑笑,这话他可不敢乱接。

    住进冯正诚安排的房间,夏云杰感到阵阵倦意袭来。刚才助青鸿老人突破地巫一鼎初期境界,还是比较耗神耗力的。

    不过人虽感到倦意,但脑子却格外的清晰。

    盘腿坐在床上,今天发生的事情就像电影一样清晰地在脑子里一一播放过去,黄老邀请他入仕途的话似乎犹在耳边响着。

    这是另外一种跟酒吧打工生活完全不一样的经历。

    两种不同的经历在他的脑海里碰撞着,让夏云杰更清楚地看清人生,也更清楚地看清自己和自己所追求的。

    一丝明悟悄然在心底升起,心性也悄然间在趋于成熟完美。

    不知不觉中,夏云杰入定修炼了。

    两臂中那两尊巫鼎比起以前越发高大厚实,散发出一丝丝让人无比心悸的恐怖力量。其中左臂中的巫鼎依旧还是缺着一足。

    巫力悄然在夏云杰的体内运转,一丝丝巫力滋润淬炼着他的血肉之躯,同时也像以前一样开始凝聚那缺掉的一足。

    巫力汇聚,渐渐凝聚成巫鼎一足,凝而不散,竟就这样水到渠成地成功了。再也没像以前一样凝聚了又散,散了又凝聚。

    地巫二鼎后期!

第一卷 第一百零三章 你就是一个神棍

    夏云杰缓缓张开双目,脸上只有凝重。

    境界又提升一层次,虽然意味着他的实力又有了一次飞跃,但同时也意味着他要管束的力量也越大。否则,一旦坠入魔道,他的破坏力将会是越发得可怕。

    站在窗口,望着高楼之下万家灯火的繁华夜市,夏云杰脸上的凝重渐渐转为平静,平静中还带着那么一丝自豪。

    不管怎么说,以弱冠之龄登足地巫二鼎后期之境,只差一步就踏入地巫三鼎之境,总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

    心里想着,夏云杰张开双臂,双脚一点,整个人便如大鸟一般飞出了窗户,然后没入黑夜之中。

    夜风习习,双臂煽动,一丝丝巫力从双臂中的巫鼎散发出去,支持着夏云杰如鸟一般在夜空中翱翔。

    不过片刻,夏云杰便又如鸟儿一般回到了房间里。

    回到房间,夏云杰面带喜色地自言自语道:“二鼎后期跟二鼎中期果然不可同日而言,如今我已经能真正像鸟儿一样飞翔了,可惜城市中人多眼杂,要不然倒是可以像鸟儿一样飞个痛快!”

    当夏云杰如鸟儿飞回房间时,青鸿老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师父您现在感觉怎么样?全好了吗?”见师父从房间里出来,守候在门口的瞿卫国急忙上前关心问道。

    瞿卫国是个孤儿,是青鸿老人把他培养成才,并且传他巫门术法。他与青鸿老人,名为师徒,感情却胜过父子。

    “全好了,不仅全好了,而且蒙你师叔祖成全,如今为师已经踏入地巫一鼎中期。”青鸿老人闻言点头道。

    “什么?恭喜师父!”瞿卫国从小修炼巫门术法,自然明白修炼之艰难,也知道青鸿老人修为已经停滞不前十多年,闻言不禁浑身一震,随即一脸狂喜道。

    “记住,掌门师叔祖是本门不世出之奇才,是本门希望所在,身为巫咸门弟子,你当誓死捍卫掌门师叔祖。若有任何不敬不孝,为师必亲自取你性命!”青鸿老人闻言却没有面露喜色,反倒脸色一沉,一脸肃然道。

    “弟子终身不敢忘师父教诲!”瞿卫国闻言心神一凛,同样一脸肃然地回道。

    “如此甚好,时间也不早了,你去休息吧,明天同为师一起去拜祭一下曾师祖!黄老这边,既然赵兴军已经知悉,其他人估计很快也会知道了,这几天自然会有地方官员陪着他,你就不必跟在他身边。若是有时间,还是多多向你师叔祖多多讨教。”青鸿老人见瞿卫国这样说,欣慰地点点头道。

    “是,师父也早点休息。”瞿卫国点头道。

    第二天,正如青鸿老人说的,黄老来江南省的消息不胫而走,黄老悠闲江南行终告泡汤。好在黄老体内蛊虫得以根除,又结交了一位忘年交,心情大好,所以对那些打扰他清净的地方大员难得地和气了一回。

    当黄老在地方大员的陪同下,重游江南故地时,夏云杰则带着青鸿老人等巫咸门弟子还有冯文博的妻子杨慧娥和儿子冯正常,一起回老家拜祭了师父巫泽。

    拜祭回来之后,青鸿老人和瞿卫国并没有跟着马上回北京,而是又在江州市逗留了三天。

    在这三天之内,晚上夏云杰依旧去酒吧上班,但白天却给青鸿老人师徒两传授讲解巫咸门道法。

    夏云杰除了继承了巫泽衣钵,还因为巫王血脉之故,脑海里还传承了部分上古巫王道法。故如今夏云杰不仅修为高深,所知巫门道法更是博大精深。三日传授下来,青鸿老人和瞿卫国都是收益匪浅,修为进展更是一日千里,心中对夏云杰这位年轻掌门人越发得敬重。

    三日之后,青鸿老人和瞿卫国便随同黄老一起回了京城,而夏云杰则重新恢复到原来的生活。

    晚上上班,白天依旧选择宅在家里。

    “喂,大色狼,今天还在家不在家吃饭的啦?”正当夏云杰宅在家里看书时,身后门口传来沈丽缇久违的声音。

    夏云杰闻言心里不禁一阵惊讶,倒不是惊讶自己的头衔从大师一下子转变为大色狼,而是惊讶已经好多天不跟自己说一句话的沈丽缇,今天竟然破天荒主动找他了。

    难得沈丽缇这个女人主动开口讲话,夏云杰当然也不好摆架子,闻言急忙转过身道:“在家里吃的。”

    “那你还看书?也不看看几点了,好买菜去了。”沈丽缇闻言白了夏云杰一眼道。

    “哦,我这就去。你中午想吃什么?”夏云杰笑着合上书本问道。

    “我呀,想吃大龙虾,大闸蟹,还有牛排……”沈丽缇闻言扳着手指头道。

    夏云杰闻言不禁面露苦色道:“我说沈大小姐,你觉得我像是能买得起大龙虾、大闸蟹的人吗?”

    “我看像哦!没钱的穷光蛋哪有那么多红头发、黄头发、黑头发滴呢!”沈丽缇闻言挖苦道。

    “咳咳,其实就算我真的去找女人,你觉得以我的经济实力,敢一次找那么多个吗?”夏云杰一听,得,这女人对那天的事情还耿耿于怀。只是夏云杰却想不通,就算他真的去找女人了,他又没花她的钱,也没对她有什么非礼之举,她又生哪门子的气?

    “谁知道呢?你们男人不最喜欢玩什么双飞、三飞什么……扑哧!”说着说着,连沈丽缇自己都觉得自己太高看夏云杰了,忍俊不住笑了出声道:“好了,好了,还愣着干什么,快跟人家一起去买菜啦!”

    看多了沈丽缇整天绷着脸,跟他有仇似的表情,突然看到她展颜一笑,夏云杰顿时莫名感到这个家突然变得温馨了许多,急忙笑着起身道:“好,好,现在就去买菜。”

    说着夏云杰跟着沈丽缇一起出了房间。

    “我说大色……咳咳,还是叫你大师吧。那些什么香水?头发什么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在去菜场的路上,沈丽缇忍不住再次旧话重提。

    这话沈丽缇已经在心里憋了好多天,本来是一直想等着夏云杰主动来向她解释的,没想到这小子倒好,一开始几天她不理他,他竟然也不理她。到最近几天就更夸张了,不说晚上时不时夜不归家,白天更是连人影都见不到。

    本来这也没什么,反正大家只是合租而已。但沈丽缇心里就是觉得不舒服,总感觉心里像堵着什么一样,上班有时候都没劲道。好不容易今天看到夏云杰再次在家里看书,终究还是忍不住率先打破了冷战僵局。

    “有位同事的朋友过生日,非要拉我过去当护花使者,你也知道我有武功的。去了后,没想到满屋子全都是女人,就我一个男人。你想想看,就我一个男人,我也长得还算帅气,她们还不个个像狼一样扑上来,好在我坚贞不渝,最终还是保住了……”见沈丽缇旧话重提,夏云杰只好实话实说道。

    不过夏云杰话还没说完,沈丽缇就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许久才停下来。停下来后又是抛卫生眼又是掐肉道:“美得你?还坚贞不渝!干脆全世界就剩你一个男人得了!”

    “我是说真的!”夏云杰认真道。他就想不通,为什么自己说假话这女人反倒相信,说真话这女人就一次也不信呢。

    “真你个头呀!拜托,现在已经是大白天了,别再做你的春梦了!”沈丽缇再度白了夏云杰一眼道。

    “好吧,不信就算了。反正我是实话实说了。”夏云杰道。

    “好吧,好吧,我信了。那你再说说看,这几天白天你又干什么去了?别告诉那群女人自从那一晚之后,个个对你一见钟情,到现在还在缠着你!”沈丽缇见夏云杰一脸冤枉的表情,很无奈地拍了下额头,然后问道。

    “那倒没有,那天之后,我就没见过她们了。这几天新闻上不是报道说黄老下江南了吗?我跟他见了个面,你也知道我不仅有武功,还是江湖奇门术士,能帮人……”夏云杰再次实话实说道。

    “滚一边去!还江湖奇门术士,你就是一个神棍!”不过夏云杰话还没说完,就见沈丽缇抬起她修长的美腿,做出要踢他的凶狠模样。

    夏云杰只好闪到一边去,心里暗暗好笑,还别说,这女人就是听不得真话啊!

    虽说沈丽缇压根不相信夏云杰的话,不过被夏云杰这么一“扯”这么一“吹”,这段时间压下来的郁闷倒是一扫而空。卖菜的时候,竟然破天荒亲密地挽住夏云杰的胳膊,俨然一副小情侣的模样,羡慕得那些摆摊的大叔两眼都绿了,暗暗感叹,自己年轻的时候怎么就没碰上这么正点的妞呢!

    回到家,坐在餐桌前,吃着新新出炉的美味菜肴和热气腾腾的米饭,看着面对而坐的男人,沈丽缇心里突然冒起一个奇怪的念头,觉得其实过过这样的小日子也不错。

    不过很快沈丽缇就被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奇怪念头给吓了一大跳,虽然她从来没想过要嫁个富豪什么的,但也从来没考虑过要嫁给一个连吃住都成问题的打工仔。

    况且就算我同意,家里也肯定不会同意的,我呸!呸!呸!我想这些干什么,难道我疯了吗?

    “怎么了,饭菜不合胃口吗?”夏云杰见沈丽缇突然拿着筷子在那里发呆,俏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忍不住问道。

第一卷 第一百零四章 任务

    “没,没,很好吃!”沈丽缇闻言拿筷子的手忍不住轻微颤抖了一下,然后微红着脸心虚地连连夹菜。

    “那就好,我还以为几天不烧手艺退了呢!”夏云杰闻言松了口气道。

    “对了,大师,你以后有什么打算,难道就这样每天在酒吧里黑天白夜颠倒地打工吗?”夹了几口菜之后,沈丽缇心绪静静平静了下来,只是却不知道为何鬼使神差地问起了夏云杰将来的打算。

    “我只是中专文凭,而且学的还不是技工类的,而是商务助理,你也知道这种专业看似好听,其实很空泛的,所以找工作很难,暂时也只能先这样干着了。争取明年自考个大专,然后换份在办公室里打工的工作,那咱就成白领了。”夏云杰回道。

    “呵呵,白领,挺有想法的。”沈丽缇闻言失望的笑笑,然后闷头继续吃饭。

    有一句话她憋在心里没说出来,就算自考大专出来,就算找到一份办公室里打工的工作,最多也就是个打杂的。

    “你就再没有其他想法吗?”闷头吃了一会儿饭之后,沈丽缇又问道。

    “呵呵,你觉得我现在这样的境况还应该有什么想法?”夏云杰有些奇怪地反问道。他突然发现,沈丽缇今天有点怪,她以前好像没这么关心过他的。

    “那倒也是。”沈丽缇闻言突然笑了,她发现自己今天真的有点神经病。就夏云杰一个酒吧打工仔能想到自考大专,能想到以后争取进办公室工作,当个白领,其实已经很上进了!难道还奢望他成为学富五车的博士?成为每月领着高薪的职场精英?

    “是什么呀,我觉得你今天有点奇怪耶?你不会想着让我努力赚钱以后养你吧?”夏云杰闻言开玩笑道。

    “想得美你!”沈丽缇闻言芳心却是一颤,然后马上白眼,一脸不屑道。

    “嘿嘿,那就好!”夏云杰闻言摆出一副庆幸的表情。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本姑娘配不上你吗?”沈丽缇见夏云杰竟然摆出这么一副表情,不禁气得立马横眉竖眼道。

    “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说的。”夏云杰见沈丽缇生气的样子,开怀大笑地站了起来,却是已经吃完饭了。

    见夏云杰一脸得意的坏笑,沈丽缇气得抓起手中的筷子就要扔过去,不过最终却还是恨恨地放了下来,然后闷头吃饭吃菜。

    还别说,夏云杰烧得饭菜还就是香,她却是舍不得浪费!

    ……

    晚上,酒吧喧闹吵杂依旧。

    昏暗的灯光下,红男绿女都在放纵、宣泄着他们的**。

    正当夏云杰忙过一波,站在角落里休息时,一缕熟悉的玫瑰香水味袭了过来。

    夏云杰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艳姐来了。

    “阿杰,你会开车吗?”果然马上夏云杰的背后碰触到了两团柔软,耳边响起了艳姐的声音。

    “不会。”夏云杰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身子从艳姐那火爆的身子边挪开一些。他就想不明白,艳姐明明喜欢的是女人,为什么老来挑逗他这个小处男。

    “就知道你不会。”艳姐白了夏云杰一眼道。

    “那你还问我会不会开车?”夏云杰没好气地道。这不纯粹寒碜人嘛!

    “人家只是希望你会呀!不过,不会也没关系,只好我来开啰。”艳姐耸肩道。

    “什么你来开?究竟有什么事情?酒吧里会开车的不是有好几个吗?”夏云杰闻言不禁满脑子疑惑道。

    “你不是答应过我要当我的护花使者的吗?现在你的任务来了!”艳姐将粉嫩的手勾搭在夏云杰的肩膀上,说道。

    “我的任务?哪个色狼不长眼欺负你了?”夏云杰闻言微微一怔,随即扭头四处张望。

    他想起了那天教训沈子良,刚好被艳姐看个正着,然后艳姐说如果有色狼打她的主意,就找他帮忙。

    “讨厌,想哪里去啦!不是有色狼欺负我啦。”艳姐见夏云杰四处张望,打了夏云杰一下嗔怪道。

    “那是什么事情?”夏云杰苦笑着问道,他最受不了艳姐这副样子。他就想不通,她喜欢的不是女人吗?为什么她不“男人”一点呢?还长得这么性感,甚至连动作声音都是那么的勾魂!

    “我要你明天以男朋友的身份陪我去海州参加一个同学的生日派对。”艳姐说道,说时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男朋友?陪你去参加你同学的派对?”夏云杰闻言眼珠子都差点瞪圆了,前段时间刚刚陪刘珂参加一个什么姐妹的生日会,差点就要被一群女人给吃了,没想到今日艳姐又来这一套,而且竟然还要他假扮她的男朋友。

    “干嘛?不愿意?”艳姐见夏云杰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瞪眼道。

    “不是不愿意,只是你觉得我合适吗?”夏云杰见艳姐瞪眼,一脸无奈地问道。

    “是太年轻了一点。不过你年轻不更说明姐有魅力吗?我就要让那个女人和负心男人看看,我朱晓艳根本不在乎他,我有位很帅气很年轻的男朋友!”艳姐用手勾起夏云杰的下巴说道,只是说到后面的时候就有点咬牙切齿了。

    “等等,什么负心男人不负心男人的?你喜欢的不是……”夏云杰被艳姐的手勾得怪怪的,急忙拿掉她的手问道,只是说到后面时却有点难以启齿。

    毕竟虽然酒吧里的男人女人都知道,艳姐和老板娘的关系,也知道她们是拉拉,但知道归知道,当着她们的面说出来却是另外一回事。

    “吞吞吐吐干什么?姐我就是喜欢女人怎么啦?”艳姐见夏云杰欲言又止的,忍不住白眼道。

    “没怎么,只是既然这样,你又提什么……”夏云杰道。

    “这个你别管,你就告诉我,一句话,帮不帮姐这个忙?”艳姐没等夏云杰说完便打断道。

    “帮,当然愿意帮。只是就怕我太年轻,长得也不够帅气,会撑不住场面,穿帮啊。其实张小俊挺合适的,年龄合适,长得比我帅气,又会玩深沉,而且还会开车!”夏云杰当然没理由拒绝,只是第一次假扮别人的男朋友,而且还是明显去撑场面的,心里却委实没底。

    “张小俊?你就舍得把姐送给他占便宜?”艳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齿,然后媚眼幽怨地看着夏云杰问道。

    “这……”艳姐这么一说,想起张小俊要是假扮艳姐的男朋友,两人少不得手挽手的,心里还真有那么点不是滋味。

    “舍不得了吧!告诉你啦,小鬼头。这整个酒吧里,姐就只看得上你这个男人。”艳姐见夏云杰面露不舍为难之色,媚眼不禁一亮,心里头竟莫名流过一丝甜滋滋的暖流,用手温柔地摸了下夏云杰的脸蛋,然后红润性感的嘴唇极尽挑逗地贴着夏云杰的耳朵,吹着热气。

    “咳咳!”夏云杰顿时被艳姐这话给呛着。

    “咯咯,讨厌啦!难道我看上你就这么可怕吗?”艳姐见夏云杰被自己的一句话给说得只咳嗽,忍不住掐了夏云杰一把娇嗔道。

    “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夏云杰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行了,我明白。明天记得上午十点钟来酒吧碰头,然后我带你去买衣服。”艳姐见夏云杰支支吾吾的,白了他一眼道。

    “还要买衣服?”夏云杰闻言心里不禁暗暗叫苦,他现在连吃饭都差点成问题,又哪有钱买衣服啊?

    “当然要买衣服啦!难不成你想让姐带着一个一眼看过去就像个刚出校门的中专生去参加派对吗?”艳姐闻言白眼道。

    “可是……”夏云杰这回是真的苦了,显然按艳姐的意思不仅要买衣服而且还要买好的衣服。

    “放心啦,行头当然是姐帮你备置。”艳姐见夏云杰面露为难之色,突然醒悟过来,白了夏云杰一眼道。

    “艳姐,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最近手头……”夏云杰见艳姐这样说,倒真是有点不好意思了。

    “行啦,你不用解释。姐也是过来人,像你这个年纪,纸巾都用得比别人多,就那么点工资哪里够花?就这样说定了,明天早上十点在酒吧门口碰面,现在先工作。”艳姐说着便扭着豪臀走了。

    留下夏云杰在原地发了好一阵呆,不知道艳姐说他这个年纪纸巾也用得比别人多是什么意思?

    好一会儿,夏云杰脑子才回过意来,不由得张大嘴巴,半天都合不拢。

    这艳姐讲话未免也太豪迈了吧!

    第二天,夏云杰骑着自行车准时赶到bluenight酒吧。

    还没到酒吧,夏云杰就远远看到老板娘那辆白色的宝马520车子停在马路边。

    艳姐穿着白色的时尚蝙蝠衫,淡蓝色的中裙。齐膝而上的裙摆,突显了她那两条圆润美腿的性感,束腰包臀的裙身越发凸显出她臀部的浑圆挺翘。

    今天艳姐的嘴唇涂得特别得红,秀巧的耳朵上挂着两个大大的水晶耳环。

    艳姐本就是个身材火爆性感的女人,今天再这般刻意打扮化妆一番,越发显得性感迷人,又充满了奔放野性的味道。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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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巫师生活录介绍:
他当过搬砖工,当过酒吧服务生,当过办公室文员,当过老师,当过医生……他是千千万万打工仔中的一名,为了生计而奔波劳碌,但同时他却又是一位得上古巫王夏禹血脉传承的巫师。 巫,上一横顶天,下一横立地,中间一竖直通天地,中统人与人,是真正通天达地,掌控天地万物生灵之大能者!打工巫师生活录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打工巫师生活录,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打工巫师生活录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