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攀登者·星球问答（二）
随着时代的进步，一个老IP想要焕发出新的活力必不可少的就是新的尝试。
人们觉得超人应该有父母，于是就有了乔纳森和玛莎夫妇，人们觉得蝙蝠侠应该是人类终点，所以他就有了不同的师傅们。
需求决定产出，无数故事设定和剧情由此衍生，这中间有几十年沿用至今的设定，也有被认为符合当时的年代，后来却被视为黑历史的存在。
作为故事里的角色，他们难以察觉那些改变，但如果有人看见角色们的变化，他会是什么心情？
狂笑之蝠用蛇一般长的舌头探出嘴，缓缓转圈，兴致不大地附和陆仁甲：“至尊小超人？既是读者，又是角色，既是英雄，又是恶棍，既是愚蠢的设定，又是傲慢的读者。”
陆仁甲把脑袋放在一堆文件上闭眼养神，半晌才笑出声来。
“每个走进他人故事的角色。”
根本不需要任何解释和思考，狂笑之蝠抚摸鲜红到随时能滴下血的嘴唇，表示赞同：“确实如此。”
陆仁甲是轮回者，本质上依旧是一种穿越者，只不过并不需要考虑长期生活，而穿越者，不过也只是一种对已经存在故事的二次加工和解读。
广义上来说，狂笑之蝠和陆仁甲没什么不同，社会定义也一样，他们都是对已有事物的现状感到不满，希望以他们的期望来重塑现实，又或者说，重塑故事。
狂笑提起的至尊小超人也是这样的人物，即一开始在故事之外看过故事，后来下场亲自参与，而在美漫里这种角色简直太多，哪年没有几个能穿越时间空间第四面墙的角色，哪年就应该是故事性发展的一年。
两人在星球日报大楼的办公室里聊天，时不时陆仁甲还要盖章，两人只是偶尔聊上一句，而后便是漫长的沉默，再开口时便是新的话题。
“罪与罚是社会正义的基石，必须让犯罪者为其行为付出代价。”
陆仁甲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狂笑之蝠连思索的步骤都没有，随口答道：“要知道，女人就是这样，爱你也是她，害你也是她，两者并行不悖。”
两句话同样出自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看上去风马牛不相及，但狂笑之蝠的回应已经说明了他的观点。
社会正义由谁定义？它能制裁犯罪者，同样也能制裁无辜者。它如同女人一样不可捉摸，它更可以带着善意屠戮无辜。
只因它需要。
更长的沉默后，陆仁甲吐出一口气：“我真是傲慢的傻瓜。”
狂笑之蝠仍旧无需思考：“傲慢让别人无法爱我，偏见让我无法去爱别人。”
“……”
陆仁甲哑然。
这两句台词出自《傲慢与偏见》，老实说当年陈凡是因为《傲慢与偏见与僵尸》才去看的原著，原著其实抛开文学性，讲述的是个有些糟糕的爱情故事，更别提很多莫名其妙的设定。
加上僵尸的设定反而就很合理，也是少有的能被新一代接受的名著改编。
用在这里，是因为前面狂笑回答了他的问题，社会正义该如何界定。
而陆仁甲下意识的第一反应是……我。
由我界定。
所以陆仁甲发出感叹，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是一句名著台词，但是狂笑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地第一时间记得，并且用原著的台词加以评价。
狂笑的意思很简单，傲慢和偏见使得他和陆仁甲这样的人不会相信任何自己以外的人。
他们也从来不需要。
他们并不需要外界的认可和肯定，他们遵循的只有自己的喜恶和逻辑，社会和精神学科通常把这类人称为反社会者，因为他们对社会的需求并不如其他人那么迫切。
不仅如此，狂笑还补了半句出自《傲慢与偏见与僵尸》的台词：“世界上最危险的武器……哈！”
原句的末尾当然不是狂笑那阴冷毫无感情的短促笑声，是爱，可狂笑连提起这个字眼就会从嗓子眼里涌出笑意，所以并没有说完。
抛开闲聊，陆仁甲又签下几份文件，按下桌子上的铃铛。
克拉克匆匆忙忙地快步走进来，对狂笑之蝠一副黑暗朋克打扮略微侧目，不过没有多说什么。
拿走文件后，克拉克向陆仁甲点头致意，等他走后，狂笑之蝠微微撇嘴，以一种不是很瞧得上的语气道：“新闻主编。”
大部分宇宙里克拉克·肯特都是记者，高级记者和驻外记者都有，那是因为他的超人身份能保证克拉克不会受伤，不会和其他记者一样危险。
但是在某种名为陆仁甲的外界干涉下，这个宇宙的克拉克没有做记者，虽然没有放下超人的工作，可是性格逐渐偏离传统超人。
他依旧嫉恶如仇，代表真理，正义，但是不再每件事都参与到第一线，因为超人只能暂时解决事件，媒体舆论的操控者却能影响更多人。
世界上最强大的生命，同时开始掌控舆论，在可预见的未来里，他会接替娱乐新闻的主编，紧接着是总编辑。
在公众一面倒的狂热支持下，克拉克成为市议员的政治道路简直轻而易举。
大都会的市议员，在东海岸除了哥谭，基本就是无冕之王，一般也不会有人在做数据统计的时候加上哥谭——除了交税，哥谭无异于美利坚的国中之国，墨西哥和意大利黑帮绑一起都不够给哥谭人民提鞋。
哥谭讨厌大都会，原因无数，比如同样是东海岸的超级金融经济中心，大家都觉得哥谭哪怕出来的钱都占着一股黑金的味道，实际上怎么样谁也别笑谁。
可是哥谭更讨厌联邦。
哥谭人的政治道路有限的很，除非你是军工企业和科技前沿巨头，实体经济加上技术能使得别人向你低头，俗称卡脖子，不然议员就是极限。
哥谭里布鲁斯·韦恩对政治不感兴趣，其他名门硬实力不够，其他大大小小势力更没资格，除非哪天小丑心血来潮想试试。
既然都是烂，大都会的阳光小子们好歹还熟悉点，就算政客们都是一群张嘴放屁的主，大都会人说不定还能实现就职宣誓的百分之一呢？
所以这位克拉克很容易成为州议员，在超人拯救几次世界末日，最终被毁灭日杀死，揭露议员和超人的双重身份后，这位美利坚短暂历史上最为传奇的议员被纪念为最伟大的议员。
在他死而复生后，就职总统简直变成了最顺理成章的事。
难道你能违抗一名战斗力足以镇压全球武装，尽得人心，在舆论上你不支持就是背叛国家，背叛种族，背叛星球的……
伟大领袖？
第六十三章：极速者·中城纪事
关于时间的科学幻想总是有很多。
比如时间是线性的存在，或者以波形扩散，或者其实世界上根本不存在时间，时间只是三维生物给自己存在锚定的时候强加在世界的观感。
但在DC宇宙，时间并不是多么神秘的领域，时间科学本身就是一门正统学科，实力强大的可以凭借自身伟力控制时间，弱小的也可以凭借道具穿梭利用时间。
以及DC世界特有的把物理学和几十种物理定律按在地上狠狠摩擦的特殊力量——神速力。
作为完全不讲道理，漫画作者机械降神的产物，一切物理定律都要为神速力让道，随着年代偶尔也会添加一些看似比较科学的设定，比如能量消耗大一点，需要多吃高热量食物。
除了给神速力使用者合理增加吃货的卖萌属性并没有什么卵用。
作为神速力使用者，当然就是另一种感觉，在奔跑的时候，即便时速超过音速，第一第二宇宙速度，对神速力使用者也就是微风拂面。
不仅如此，在奔跑的时候，神速力自然而然包裹着使用者，抚慰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恰到好处的电流刺激有种舒适的麻痒感。
一边运动一边放松，也难怪每个神速力使用者都那么热爱奔跑。
奔跑时的风景也很有趣，所有的景物都变成了不同颜色的线条，而当你将注意力放在某段线条中，线条又会被还原为原本的风景，再加速甚至还可以看到对应风景的不同状况。
时间既是之前，也是以后，每种可能性重叠在一起，既是扩散，也是收束，只需要改变身体的震动频率，就可以进入任何一种状态的风景。
有这样的能力，谁会不觉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神明？
“嘿，不要乱扔香蕉皮！”
身穿红衣的神速跑者发出一声惊呼，从神速力的包裹中脱离，伸手接住落在垃圾桶外面的香蕉皮，接着稳稳把它丢进垃圾桶。
丢香蕉皮的人愣了下，露出有些窘迫又无奈的神情：“好吧闪电侠，你抓住我了，下次我不会这么干，请不要告诉我妈妈。”
“塔罗斯女士？她的苹果派那么香甜，足够糊上我的嘴。”
神速跑者笑眯眯地伸出一根手指，想了想，又变成两根。
丢香蕉皮的人露出苦笑，但还是应道：“好，随时恭候。”
对于有的人来说，拥有神明的速度，只是能够让他拥有停下来向每个人打招呼的空闲。
这就是闪电侠，中心城的超级英雄。
不需要抬头望向天空，猜测那是鸟还是飞机。
不需要留神夜晚的每个阴影，以及滴水兽的背后。
在你需要帮忙的时候，一阵风吹过，你总能得到当前你需要的帮助。
当你犯错的时候，往往不需要谁的指责和战斗，只要你能面对红衣跑者失望的表情。
他记得油漆工查理的脊椎不太好，所以周四见到会推荐查理到城南的一家泰式按摩店；
他记得弗林朵太太的狗恰克有时候会拖着绳子跑到隔壁街的热狗店门口，所以总会在买热狗的时候多转一转，毕竟带着恰克去看望弗林朵太太的时候可以拿到她最擅长的蜂蜜小甜饼；
他记得阴天下雨时小比利总是会忘记带伞，而他妈妈爱丽丝那时候要在咖啡店打工；电工弗雷德很喜欢城东的大贝利汉堡店，但是他工作的地方在城西；作为一个西班牙裔，乔治其实更喜欢吃墨西哥鸡肉卷……
他是世界上跑的最快的人，但他总是迟到，因为每个他路过的人都愿意向他打招呼，而他总是为他们停留。
刺耳的警报声响起的有些不合时宜。
中城不是乌托邦，没有恶棍和反派的地方不存在英雄，银行劫匪当然也有，作为中城特色，往往有一些高科技武装和超能力者碰巧来干这行。
他们也是闪电侠真正面对的敌人。
明明是夏天七月份，却穿冰蓝色毛绒外套，戴奇特方框眼镜的劫匪吹着口哨，调子是《愿上帝保佑美利坚》。
银行里的工作人员有些紧张，不过也没有特别慌乱，在劫匪流线型冰蓝色科幻枪械的枪口下往口袋里装现金。
银行里其他人都后退躲在一些掩体背后，同样也没有多紧张，非要说的话都有些无奈和不耐烦。
有超级英雄和超级罪犯的城市，普通人碰上大场面是很常见的，中城的特色是高科技，没遇上什么粒子波冲击，辐射侵袭，大猩猩入侵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在中城住过，神速力风暴和时间旅行都是常事。
但是……大家都是社会人，出来是有自己的事要做的，银行被抢怎么都得经过一系列手续，清点，做账，汇报，上银行办事的有几个不是有急事的，谁耽误的起。
又惹不起劫匪，只能唉声叹气地抱头蹲下。
装了大概三十万的钞票和十几根金条，劫匪就突然收手，用枪指着工作人员慢条斯理地说：“很好，大家都很配合，最好不要有任何意外，就让我们平安结束这一天，谁也没有受损失。”
“美联储可不会这么认为，莱纳德。”
闪电侠靠在银行的转门上，带着笑意回应。
劫匪猛地转身，向声音处开枪。
喷出枪口的不是子弹和火焰，而是炽烈的蓝色冷焰，直接将目标处的建筑覆盖上一层冰冷的寒霜。
闪电侠斜倚在另一侧，十分唏嘘：“莱纳德，你认真的？星辰实验室多少次说过想让你去实验室当研究员，那是年薪六位数的正经工作，何必一次又一次犯罪？”
劫匪又是一发蓝焰，再次落空，轻微的啧舌后反口讥讽：“闪电侠，你真的觉得我是那份料？我不否认我在低温学和分子材料学的天赋，但是倘若我真的按部就班去上班，我和那些束手无策，在大厅无可奈何的人有什么区别？”
“你不可能永远保护好我们，我们也不应该永远被你保护，每个人都该扮演好自己的角色，而我还挺喜欢我的角色。”
“叫我寒冷队长！”
激烈的光焰扫射中，闪电侠从容不迫地躲开每一次攻击，最后握住寒冷队长的胳膊，轻轻摇头。
寒冷队长挣扎几下，没能挣脱，整个人显得暴躁又愤怒：“丽莎的能力出了问题！那些超能力医生就是要现金，连个宽限日期都没有，不见到钱绝对不会出手，你以为无赖帮是只知道享受的挥霍人士？除了抢银行还有谁能够给我这么多钱！”
“是我不想按部就班的拥有一段平稳人生吗？可是我的学历放在那里，端杯咖啡都会被教怎么写一些复杂的名字！我当然知道你介绍的工作前途无量，可是丽莎是我唯一的妹妹，她根本就拖不起！”
说到后面，寒冷队长怒火中烧，提着闪电侠的脖子，鼻子几乎触碰到对方的脸颊，一字一句地跟他说：“不许你那样看着我！你以为我作为无赖帮的领袖，闪电侠的宿敌，绝对零度的掌控者，中城警局最危险的通缉犯，需要你的同情和怜悯吗？！”
闪电侠用最温柔的动作环抱住他，轻声回答：“是的。”
“你需要。”
第六十四章：亲爱的，狂笑之人（四）
“虚伪的自我满足。”
狂笑之蝠用半只手掌遮住微笑的嘴唇，一如中世纪的那些优雅贵族小姐，用丝帛和绸缎织就的精美折扇挡住微笑的唇齿，如果这半只手掌没在不断向下滴血就更像了。
陆仁甲默默翻白眼，对一堆看不出原型的血泊烂肉招手，橙光覆盖在血肉上，缓缓站起一个橙色灯奴，衣服款式像极闪电侠，只是更为扭曲邪恶。
灯奴获得自我意识，第一时间就是掐住自己的喉咙跪地干呕，不过他一个具象化造物，肯定是什么也呕不出来，只有一些难听的声音。
陆仁甲和狂笑之蝠同时皱眉，狂笑不失风度地将手掌摊开向上，做出请便的姿势，陆仁甲也点点头，灯奴立刻无法再发出任何声音，痛苦却依旧，跪倒在血泊中。
“当极速者包裹在神速力中奔跑，时间的性质既是流体，又是波形……又是物理学？”
陆仁甲揉揉太阳穴，这不是他杀过的第一位极速者。
每个极速者对神速力的感悟都不一样，虽然说贪婪灯戒能掠夺记忆和感受，真正能如何消化接受又是另一回事，很不巧的就是科学知识并不青睐他的大脑，不是天赋型选手对他来说意义都不大。
狂笑则有另一个注意点：“为什么是闪点宇宙，明明你需要登顶，这里是一条歧路，是并不存在于真实时间线的主宇宙可能性，只为了看看曼哈顿博士，我们的计划中并不需要他的参与。”
“把你那该死的蝙蝠侠式的说话方式改一改，疑问句能不能好好用疑问句的语气，哪怕你用小丑的轻浮口气呢。”
陆仁甲吐出一口气，忽然变得张扬又眉飞色舞：“拜托，谁需要那种扫兴的机械降神，我就很不认可你原本设计的曼哈顿蝙蝠侠计划，蝙蝠侠需要证明的只有蝙蝠侠会赢这一点，可是曼哈顿蝙蝠侠赢了算什么？曼哈顿博士的力量优于蝙蝠侠？那也太可笑了！”
狂笑低声笑了出来，似乎陆仁甲说的真的是某种很好笑的笑话。
锋利的红色光芒擦着他苍白的鼻翼划过，陆仁甲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无论你是蝙蝠还是小丑，刚才的话都不好笑。”
随手擦掉流出来的血丝，狂笑入神地端详着昏黄指甲里残余的部分，咧开嘴：“可我既不是蝙蝠，也不是小丑，我不是你所期望的，也不是你所鄙夷的，是你预先在我身上承载了不该有的期盼，又擅自对我没有达成失望，这是你最讨厌的人，会做的最讨厌的事。”
陆仁甲张口无言，最后恼火地给了自己一耳光，让你嘴贱！
对陆仁甲的失态，狂笑没有乘胜追击，他走到灯奴面前，啧啧称奇：“艾尔伯特·斯旺，逆闪电，在有限的时间曲线中通过无限穿越成为了无限。”
“每一次时间穿越都为他本人带来新的可能和故事，隔壁的征服者康也不过如此，他对时间线的精准操控更是无与伦比，闪电侠回到过去救下父母，制造了一切都出现偏差的闪点宇宙，他却能一点点剥夺闪电侠生命中的每个美好要素，最终使得闪电侠孤身一人。”
“在黑暗多元宇宙，他能够凭借一己之力拯救整个宇宙，把控每个细节，阻止任何悲剧诞生的可能，他的灵魂能让你对时间的干涉更加精准。”
“又或者……”
狂笑拨动手指，将指间的血珠弹出去，带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你只是因为他想要摧毁闪电侠。”
又是漫长的沉默。
狂笑的声音逐渐带上了真正的笑意：“是的，是的，你从黑暗多元宇宙一路走来，你说服自己有些牺牲必然发生，必须发生，因为一切都将归于……哈！”
短促的轻笑声过后，狂笑继续说下去，仿佛刚才那个轻蔑恶毒的声音完全不是出于他口：“但到了光明宇宙，你就束手束脚了，因为你不再只是一名旁观者，一个创作家，一个欣赏戏剧加以改编的不成熟导演，因为舞台不再是用过即弃的道具，它变成了你希望长久维持下的观景树，一个不那么微缩的雪花球。”
陆仁甲几乎是有些狼狈：“我复活你，没有请你剖析我的内心。”
狂笑点头：“你期盼我做出比蝙蝠侠放下底线更疯狂的举动，又期盼我以小丑的幽默感献上毫无遗漏的狂欢，我认为在这过程中对你进行一些无关紧要的分析可以让你不那么紧绷。”
两人对视，陆仁甲率先投降，举起双手：“算我输了，我保证不再干涉你的谋算，作为交换，你要向我保证放弃那种江郎才尽式的计划，成交？”
不需要太多思考，骨节分明的手掌伸出：“当然。”
“等你准备好，我们就出发。”
等到灯奴跪在地上用膝盖匍匐到陆仁甲身前，用仇恨和祈求的目光代替语言，陆仁甲才缓过神来，几个与他相似的灯奴纷纷从戒指中钻出来，悲哀又庆幸的目光中有同情有愤恨，架着他一同回到灯戒。
“主宇宙啊。”
几乎是有些感慨地叹息一句后，陆仁甲自言自语道：“无论你看过多少次它的变体，它的分支，它可能存在的未来，它不复存在的过去。”
“黄金，白银，不同的时代。”
“尽管你能在其他地方弥补他们的生活和生命，可是主宇宙截然不同，因为一切皆起源于他们，河流无法改变源头，也阻止不了汇入海洋。”
“没错，暂时的潮流可以反涌，可是海浪退去，残余的只有泥沙。”
“你要怎么让它主动为了适应你而改变？”
狂笑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那么，这个问题就是你的回答？”
陆仁甲点点头：“各凭本事。”
“哈！”
狂笑抓住自己的脸，指甲尖划出一道道猩红的痕迹，意味深长：“我无比确信，没有任何人会感谢你，我的大英雄。”
陆仁甲闭上眼，唇边露出一丝讽刺的弧度。
“谁说我是英雄？”
第六十五章：休止符·克隆传说（一）
奥利弗·奎因以他惊人的视力，在三楼看到报纸的标题，发出嗤笑。
“超级英雄还是克隆军队？”
正文部分因为被杂志挡住，只能看到一部分：“……的跟班们就是第一步，源源不断的变装英雄正在不断增殖，一个又一个独立的……”
“……目的是让普通人接受，他们就能从伦理道德下获得支持，无法忍受的肮脏阴谋……”
“警惕超级英雄！他们全都是克隆人的一份子！”
上帝，这简直太蠢了，反正奥利弗是很难想象两个蝙蝠侠用喉癌晚期的低沉嗓音在两句话之间敲定一个能够摧毁正义联盟的计划，或者两个超人某天决定来一场友好的切磋，于是地球在他们的打闹中裂成两半。
如果真能有那么多克隆人，同时还能分担英雄们的工作，奥利弗简直想要举手欢迎，前提不是类似超级小子那样的青少年。
作为超人的不完美克隆，他更像是超人没那么出色的儿子，奥利弗想要那种能继承自己全部经验智慧，一个眼神就能懂自己计划的克隆，英勇与无畏，绿箭侠包揽——
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奥利弗用两根手指夹住背上的箭矢，随即勾动弓弦，箭矢撕破空气发出呼啸，随后穿过皮质钱包的拉链空当，将钱包牢牢钉在墙上。
“小子，那不是你的！”
被吓一跳的小偷头也不回，狂奔而去。
奥利弗撇了撇嘴，好吧，也许多几个他的工作克隆也没那么美好，这种克隆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做警察。
作为“不那么酷的蝙蝠侠”，奥利弗作为绿箭侠的日常工作还算轻松，抓盗贼才是他的主业，中小规模的黑帮对他来说都是要费劲去解决的麻烦，他的反派们也都属于正常人范畴，稍微变态点的也不会常驻，比起其他英雄算是轻松。
严格来说真克隆他最大的后果只有一个：警察失业。
刺耳的尖啸声从小偷逃跑的方向传来，奥利弗顿了下，脸上自然浮现温柔的表情。
他射出一支附带缆绳的箭矢，在楼层间滑翔，对着橱窗稍微打理下胡子，又喷了下古龙水遮掩汗水。
为她，再多的精心打扮都不够。
即使在昏暗的路灯下，那头柔顺的流金长发也泛出惊人的光彩，镂空的眼罩像是翩翩起舞的蝴蝶，又像振翅欲飞的鸟雀，为主人带来神秘而诱惑的气息。
丰满到呼之欲出的身材被开襟皮衣紧紧束住，皮鞭和匕首在腰间若隐若现。
方才的小偷跪倒在她脚边，瘫软无力，似乎还有些想要呕吐，而她双目无神，满满凄然。
“小小鸟？”
奥利弗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她猛地抬头，像是看见某种幽魂，惊讶，恐惧，不敢相信，最后只剩惊喜。
“奥利……？”
带着香风的人影扑进奥利弗怀里，拥抱的那么用力，几乎要把他的骨头捏碎。
“小小鸟，我在。”
不需要去问，不需要原因，此时此地不可能有其他更好的选择，奥利弗用力地回抱回去。
不管什么原因，他要做的事都不会变。
良久，扑进他怀里的丽人才抬起头，泪眼朦胧：“奥利，真的是你？你知道吗？我以为你在我面前……”
名为黑金丝雀，用格斗术和超音波战斗的女人，本来是极为坚强，任何时间都能独当一面的英雄，她是奥利弗的爱人和战斗伙伴，是他英雄事业上永远可以并肩的，可以相信的存在。
但现在的她完完全全成了惊弓之鸟，仿佛一只长久以来被养在名贵雀笼中的漂亮金丝雀，头一次展翅，便被狂暴的风雨折翼之后肆意摧残。
“你做噩梦了？不，没关系，我在这里，小小鸟，我永远会在。”
奥利弗心疼地抚摸着她动人的长发，才发现往日富有光泽且顺滑的金发内部已经有些干枯，其中更是夹杂些许血渍。
奥利弗的脸色变了。
二线超级英雄也是英雄，英雄战胜反派基本是常识，是必然发生的规律。
这不代表英雄们不会狼狈，不会失败，除去一些音波类超能力，黑金丝雀的战斗能力并不会比专业的刺客、格斗家、特种兵高上多少。
可是当一个女人连基本的仪容都顾不上整理，依然要以一副并不能说多么得体的姿容来见她的爱人，这绝不是什么噩梦可以解释的。
奥利弗似乎忽然开始理解。
“你是……未来的黛娜？”
黑帮和解谜是绿箭侠英雄生涯的主旋律，但作为正义联盟元老之一，奥利弗从不缺少各种惊心动魄奇奇怪怪的大冒险。
最辉煌的战绩更是曾经在九四年大事件“零时”中一箭命中多元宇宙破灭的凶手“视差魔”导致整个多元宇宙软重启，区区未来人，奥利弗很容易就能想到。
“未来？”
女人的瞳孔原本有些涣散，听到这个猜测，强行聚集了一些：“奥利，不，不是，我觉得我不是从未来回来的……”
“在我来的那个时刻，一切都支离破碎，地面开裂，岩浆涌出，天空被诡异的绿色线条覆盖，纯粹的邪恶占据一切，而你，你为了保护一家三口死在刺客联盟源源不断的刺客手中。”
“我只记得看到一个奇怪的男人，他看到我笑了一下，像是嘲讽，又像是怜悯，在一阵天旋地转的黑暗过后，我就又回到星城……”
所以答案是平行世界。
瞬间得出的答案不能解决眼下的问题，奥利弗下意识拂过女人的长发。
随后他心头突然意识到某种违和。
巨大的危机感瞬间冲破他的警戒线，让他甚至不得不暂时放开怀中刚刚脱离伤心绝望的丽人。
另一位神完气足，发饰齐全，鎏金耳环叮当作响，与地上女人容貌相同，衣服相同，只是更加整洁精神的女英雄倚在小胡同的墙上，似笑非笑，从尾指到食指依次活动，轻巧随意。
“你好，奥利，我想，这一切你会有解释？”
上帝。
奥利弗深吸一口凉气，并且无比虔诚地化身信徒。
老兄，要不还是让宇宙毁灭吧。
第六十六章：休止符·克隆传说（二）
“克隆人？”
康纳·肯特微微皱眉。
坐在他对面的少年扬起眉毛，红色眼罩高高耸起：“你在怀疑我的判断能力还是调查能力？”
“我当然没有……算了，有什么直接证据吗，提姆？”
名为提姆的少年得意地掏出手机：“你看。”
手机里是早就准备好的视频。
两个身穿绿色皮衣的绿箭侠一前一后在大街上狂奔，前边的衣服颜色更鲜艳些，气急败坏地回头骂：“你追我干什么？神经病！”
后面那个衣服暗绿的嗓音低沉：“你辜负了这座城市！”
“辜负你……”
后面的话被消音了，但是其中的气急败坏谁都看得出来：“我是绿箭侠，我是这个城市的守护者，我辜负了这座城市？你穿着我的衣服，用着我的名号，你还说我辜负了我的城市？！”
暗绿色的绿箭侠声音越发冷厉：“我只看到黑金丝雀在你身边受伤，以及你这个冒牌货，不准你用这种轻浮的态度污蔑绿箭侠的名号！”
“少在这里用那种蝙蝠侠的语气教育我！”
一发爆裂箭轰然炸裂，镜头一阵晃动，视频结束。
康纳叹了口气。
作为克隆人，康纳·肯特对克隆人的态度很难具体界定。
克隆人本身并不符合伦理，而且由于DC世界黑科技众多，克隆人有完善的催熟流程，十几天造几百个有对应知识，有基础本能，甚至部分社会规则的克隆人都不算事。
如果需要的话，完全复刻出一个人都不需要以年为单位，包括记忆，能力。
面对这种存在，很多人都难以接受，超级小子被他的DNA提供者认可也用了很久，再加上超级小子自己也碰见过不少用于各种邪恶目的的克隆人，实在很难客观起来。
“又是卢瑟，还是卡德摩斯实验室？我以为他们早就玩腻了这套老东西。”
提姆的表情古怪起来：“不，我不这么认为。”
康纳茫然地看着他。
“莱克斯集团陷入今年最大丑闻：总裁竟是克隆人！？”
下一则视频标题更为劲爆，并且发布者写着“凯特国际媒体”。
作为仅次于星球日报、今日美国、和华尔街日报的顶流媒体，凯特国际的分量可不轻，旗下业务涉及报纸、视频、广播、流媒体，并且与多个超级英雄关系密切——这意味着大量的第一手资料和那些拥有民意的英雄本人愿意为其背书。
为凯特国际背书的可是超人家族。
视频内容也很简单，两个莱克斯·卢瑟，一位西装革履，另一位身穿巨大的绿紫色战甲，在莱克斯大厦面前对峙。
西装革履的卢瑟漫不经心，看对面人的表情就像看见一只碍眼的虫子，有些厌恶和不耐烦。
战甲加身的则充满鄙夷和不屑，掌心炮对准另一位卢瑟，语气生硬：“滚开，克隆人！”
康纳没忍住吹了一声口哨。
莱克斯·卢瑟是康纳的DNA提供者，至少是一半的提供者，同时也一手主导了他的出生，克隆超人的DNA极不稳定，于是卢瑟用自己的DNA填补了其中不稳定的部分。
从这个角度来说，卢瑟算他一半的父亲，但卢瑟也是超级恶棍，没少给他带来麻烦和生死危机，能看到卢瑟陷入某种克隆人带来的麻烦中，超级小子康纳·肯特愿意为此高歌一曲。
“提姆，星火说带了点塔玛兰特产……”
另一个超级小子推门进来，手上还抱着一大堆仿佛辐射土地里长出来的奇异植物果实，有几个还在若有若无地抽泣。
提姆震惊地先看看和他聊天的康纳，又看看推门进来的超级小子，两人长相身高完全一样，差别只有身上T恤的颜色，康纳的是黑底白字，后一个超级小子的是白底黑字。
两人对视刹那，同时发动激光眼。两道红色的激光在空中激烈地碰撞，交融，最后归于爆炸。
“停下，停下！该死的，如果你是真货就赶快停手！”
眼看两个超级小子马上就要动真火，提姆赶快拦在中间，两个超级小子都一愣，不情不愿地取消飞行，彼此还是恶狠狠地瞪着对方。
提姆扶额：“听着，康纳，我是说，你们两个，我们不是第一次处理克隆的事情了对吗？让我们成熟一点，按我们上次商量的，应对克隆的步骤来。”
一阵漫长到令人尴尬的沉默后，两个超级小子一起把头扭过去。
“抱歉，提姆，上次我没在听。”
提姆深吸一口气，明显血压上涌，咬紧牙关：“很好，我们至少能够确定，克隆体拥有一部分你的记忆，你们能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是什么？”
两人再次异口同声：“昨天和加斯偷走了沃利的零食，然后留下唐娜的头发。”
“你们两个要不要这么幼稚？！”
震惊到脱口而出后，提姆无奈地摇头，自嘲笑笑：“至少破了一桩谜题，那么，今天一早起来，你们两个的记忆就出现了分歧？”
提姆一只手指向原本的康纳：“你在看电视。”
另一只手指向后来的超级小子：“而你出门了？”
两个超级小子同时点头。
提姆一拍手心：“那么时间应该就是昨天半夜到今天早上这段时间，不管你们谁是假的，都被填充了和真货一样的过往记忆，然后莫名其妙来到这里，但是做出了不同选择，才没有第一时间碰面……劳驾？”
说到最后，提姆从万能腰带摸出一个茶包，丢到桌上的陶瓷茶壶里，两个超级小子都没有问，直接用激光眼去加热茶壶，激光再次交织，把可怜的茶壶崩成一地碎片。
提姆应该是早有预料，提前躲开碎片的冲击，若有所思地点头：“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克隆连记忆都复制了，没道理生活和行为习惯不复制。”
提姆的表情逐渐严肃起来：“虽然还不知道是谁出于什么目的，怎样做到的，但是光从目前的局势判断，幕后主使下了非常大的功夫，让他的克隆能够完美复制你，康纳，现在我们必须小心，非常小心，谁也不知道克隆接受了什么任务，会以什么形式爆发。”
两个超级小子再次对视，虽然有些不情愿，还是同时点头：“我愿意暂时接受监视。”
大门第二次被推动，不满的抱怨声传来：“康纳，你怎么搞的，星火说你答应她帮她拿水果，怎么上来就不下去……”
第二个提姆站在门口，和屋里的三个人面面相觑。
第六十七章：休止符·克隆传说（三）
“克隆？平行世界？”
理查德·格里森，曾经的一号罗宾，如今的夜翼，接到朋友的电话，不得不暂时放下手里的经济纠纷案件。
处理事情要有轻重缓急，怎么想几千美金的坏账在银行这里都不算大事，只是涉及某个未知的反派，加上手里的案件一时间没什么头绪，再一个……平行世界和克隆人，想来总是比莫名其妙对不上的资金流动来得有趣。
成年人超级英雄们的最高级官方组织是正义联盟，其附属和延伸组织也多得很，比如以蝙蝠侠为核心的黑暗正义联盟，处理一些魔法危机；
又比如蝙蝠侠为首的蝙蝠群英会，处理一些蝙蝠侠拯救世界时没空做的事；
还有蝙蝠侠的跟班罗宾建立的少年泰坦，每个罗宾都在其中作为他们的一员并领导过一段时间。
在最初的少年泰坦，那时的他还被叫做迪克。
曾经的时光扑面而来，几乎让他有些窒息。
对青少年英雄来说，不需要持有秘密身份，志向相同，有共同话题和秘密的同龄人玩伴当然值得怀念，更别说一起经历过的那些日子，顺便穿越时间拯救世界什么的。
老天，他都要忘了自己有多怀念那些。
泰坦塔早已不是当初简单的办公楼，已然成为跳跃城不可忽视的地标和风景，交通也还不错，如果和夜翼的家乡布鲁德海文比起来更是人杰地灵。
谁让布鲁德海文靠近哥谭呢，属于是眼界被拔的太高了。
夜翼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刷了下自己从未离身过的泰坦塔门禁卡。
身穿暗红色夜翼制服的另一位理查德·格雷森礼貌地为后来者按住按钮，优雅至极，这幅风度保持到他看见黑蓝色制服夜翼戛然而止，黑夜翼觉得自己看见了红夜翼的小舌头。
“平行世界？”
“平行世界。”
很难分清两个夜翼是谁提问，又是谁回答，两人有着同样湛蓝的醉人眼眸和纤细精壮的身材，同样包裹在紧身衣下的翘臀。
经历时光沉淀后的睿智和青年人的跳脱飞扬很好的融合在一起，绝大部分的异性估计会心甘情愿和拥有这样眸子的人出去喝一杯，可以过夜更好。
“蝙蝠侠？”
这次是黑夜翼先开口。
“黑骑士……”
红夜翼随口回答，然后叹息：“我已经在上面跟提姆对过一遍特洛伊程序……早知道是你，我就让提姆下来了。”
黑夜翼眉头一动：“我想这个程序的名字应该是阿伽门农。”
红夜翼立刻显得有些抓狂：“特洛伊程序我们都清楚流程！别让我再重复一次了！并且我们都清楚，处理应对的应该是平行宇宙程序，伊普西隆还是什么来着？很久没碰见这些破事，鬼才记得这周的随机代码……”
黑夜翼沉默一会，挤进电梯。
蝙蝠侠是世界上最伟大的英雄，和超人比起来也就是保二争一，但并不影响他同时也是正常人眼中的偏执狂和神经病，具体体现在蝙蝠侠永远有计划。
蝙蝠侠聪明，很聪明，几乎是人类巅峰，但他能破解99％的谜题和疑案，不是因为他比所有人都聪明，是因为他比所有人准备都多，别人准备一个方案他准备一千个，所谓的天才比你还努力，在那些愚蠢还不努力的人眼中他当然就是神明般强大。
不知道幸运还是不幸，这也体现在他对身边人的计划和帮助上边。
两个夜翼交流的特洛伊程序就是检测克隆人的一种，如果翻译成人话，这个程序的作用是“识别敌人是否为克隆人”的基础程序。
除此之外，还有对应的进阶程序，高级程序，终极程序……同类型的还有“识别自己是否为克隆人”的琴酒计划。
识别平行世界来客的程序也是有的，不过那个流程更复杂，再说一般也用不上——两个夜翼都面对面了，那肯定有一个不属于这里。
泰坦塔大厅里此时热闹非凡，历任泰坦成员前前后后也是有几十人的，算上牺牲的更多。
他们大都是少年出道，很多人现在还是青年或者青少年，是喝无酒精饮料的年纪，上过学的都知道没有成年人管控的一屋子青少年能有多吵。
具体来说，就是两个夜翼开门的时候，差点被音浪冲了个大跟头。
其实也不能完全怪其他的泰坦成员。
一开始还是比较正常的，大家坐在那里，互相试探下，对一对最近的记忆，人生中的大事轨迹。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进，大家的话题就开始跑偏，尤其是大家对着对着就开始感情话题。
众所周知因为连载篇幅，美漫是需要不断更换创作者的，大部分创造者也并不会那么尊重别人的设定，加上个人喜好和情节发展，一个很尴尬的事实就是——大部分超级英雄的感情生活都是一团乱麻。
人气英雄因为接手的人够多，更是重量级。
但凡连载年代长一点，刊物主角的私生活都是一团乱麻，几乎有名有姓的英雄互相全都配了一轮，有的还不止一轮。
泰坦作为一个青少年英雄团体，出场率同时也不低，这就决定了他们的感情生活必然好不到哪里去。
“你还在跟梅根恋爱？”
“你爱上了梅根以外的人？”
两个超级小子聊着聊着就冒出了这么两句。
在场的少年英雄们用了一秒去理解。
然后场面就彻底控制不住了。
有固定情侣关系的其中一位向另一方的异世界同位体似笑非笑地提问：“请问你目前的伴侣是？”
得到肯定回答的当然一切都好。
得到另一个名字回答的嘛……呵呵。
女生在这种事情上是不讲理的，少女更是如此，一开始还是细声细语的温柔疑问，几句话之后就变成了：“原来只要发生这种事，你就会抛下我们的感情？”
如果你否认，就会得到一句：“那么你保证发生同样的事情后，我们的感情不会变化？”
在这样的氛围中，有一位倒霉蛋还傻傻的承认了。
虽然恶魔之女渡鸦还没到泰坦塔报道，但是两位夜翼不需要沟通，已经达成共识。
炼狱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