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凉五
落座后张大爷开口问道：“这幅作品价格多少？”
我听后回答道：“这位老师去年作品的市场价格一平尺两千八百块钱，今年已经涨到三千六百块钱了。”
张大爷听后有些愣神好像在盘算着什么。
我又说道：“虽然老师今年的作品已经涨到三千六百块钱，但艺术馆和老师长期合作，能拿到低价，一平尺按照去年的市场价格出售。说起来是很划算的。”
张大爷听后眉头一展，说道：“那这样算确实是很低。”
我听后说道：“那今天您拿着？”
张大爷听后说道：“行，今天我拿着。这幅应该是四平尺的吧？”
我听后说道：“是的，那我先从墙上拿下来给您装好，方便您拿。”
张大爷听后说道：“好。”
我又说道：“那您先喝茶休息歇会。”
张大爷点了点头。
我拿上螺丝刀装在裤子兜里，从墙上把这幅书法拿下来，从画框后面用螺丝刀拧开螺丝，拿出书法软片，在前台用信封装好。
我拿着装好的书法走过去，放到张大爷面前茶几上。说道：“张大爷给您装好了。”
张大爷听后点了点头。
………………………
我和张大爷坐在沙发上又聊了很多，听着这位已经耳顺之年的老人的一生断断续续的经历，我内心感慨万分。人是感性的，尤其是在这样经历了世事沧桑还保留着年轻时对某种艺术的热爱，这可能是他在退休后的另一种寄托。
而现在别人的这种寄托被我拿来换钱了，换我可以在这个世上活下去的基础，换了我刚成为组长要做出的成绩……………
下午五点了，张大爷回去了，我虽然有了这单不错的成交，但并没有多开心，因为我知道要学习书法尤其是爱好，根本用不着花这么大的价钱，随便买几本相关的书籍，买点字帖，就可以学习的很开心。
我不知道张大爷是否也想到了这一点，如果他没有想到那还好，可以沉浸在对某种东西的热爱里，起码自得其乐！
可如果他也想到了这一点为什么还要去购买这个东西，就因为我拙劣的几句话，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没有一个人的嘴巴能真正说服另一个人的耳朵。那是为什么？为什么？
我带着对张大爷这种的疑问和为数不多的快乐走向黄倩倩他们，和他们聊着今天各自的工作情况，聊着工作中的各种问题。
时间一晃到了下班时间。
走向公交车的路上黄倩倩问我道：“你今天不请主管他们吃饭吗？”
我听后回答道：“问过主管了，不用了咱们做好业绩就行。”
黄倩倩听后点了点头。
我一直带着对张大爷的疑惑，感觉好像自己做错了一些事一样，木呆呆的挤在公交车上。
下了公交黄倩倩说道：“今天你有一万多块钱的业绩，怎么看你闷闷不乐的？”
我听后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给一个不需要这个东西的人，（强卖）给他一个超过他使用范围外的东西！”
……………………
初凉六
我带着疑惑，自我怀疑，对工作的怀疑，一直到了2006年11月1日，因为可以赚钱我选择性遗忘了那些怀疑，邀约了无数的客户，不管客户喜欢收藏或者不需要这个东西，只是为了推销出去，巩固我的位置，赚钱去填满自己那个好像永远也填不满的口袋！
11月1号，周三。万圣节！
从外出打工开始，我对传统节日好像不那么在意了，只是一个可以向家里人打电话的理由，何况还是外国的节日，也根本不打算过，只是听黄倩倩她们说着。
早上照例开完晨会，我刚回了工位思考今天该邀约那位客户来艺术馆，为我那肮脏的口袋说出哪些让自己都恶心的话语。
这时对讲机里叫我，说有客户来找我，我很好奇，因为今天还没有开始邀约，前几天的客户已经成交，也没有约好说今天早上来艺术馆的。
我带着好奇和疑惑向前台走去，一个我甚至都不敢相信会出现在这里的人，距离上次见面已经快一个月了，分开时也没有说过再见的约定，我以为就这样结束了，我以为可能再也见不到了。可今天还见到了，不仅见到了，她好像还是专门来找我。只记得当时聊天时随口提了一句在这个艺术馆工作，我的名字刘子明，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再说。可她找到了这里！
一个堪称人间绝色的女孩，一个桃李年华的女孩，一个可以让人格男人无法拒绝的女孩。
我看到她后愣愣的一直看着，这时“流连忘返”从一幅画上转过来视线看到了我，笑着向我走来。那一笑，墙上所有的艺术品都已经没有了韵味，只是一个为了衬托她的装饰品。
“流连忘返”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我有这么好看吗？你都看傻了！”
我听后笑着回答道：“岂止看傻了，要不是人多，我已经都流口水了。”
“流连忘返”听完我的话笑的更开心了，又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呦，多日不见，嘴巴好像变甜了，不像之前那样傻愣似的。”
我听后故作深沉说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何况咱两可是快一个月没有见了。”
“流连忘返”听后说道：“我又没有你的联系方式，你也不联系我，这还能怪我？”
我听后有些谄媚的说道：“怪我，可上次分开你也没有说再联系…………”
“流连忘返”听后说道：“没有说，你也没有说啊！”
说着很自然的拉着我的胳膊放在她的眼睛上，假装哭泣道：“你可不知道这么久我有多想你。”
感受着她的动作我不想松开，可看着她那实在做作的表情我忍不住说道：“快别这样，容易让人误会。我有点想不明白，你怎么和穿旗袍时两个样子，感觉就像是两个人。”
“流连忘返”听后说道：“本姑娘什么样你可猜不透。”
我听后回答道：“是，是。”
“流连忘返”这会说道：“你不会就让我这样站着说话吧？”
我听后笑着说道：…………………
初凉七
听完“流连忘返”的话，我连忙说道；“这边请。”手指着左边的一个沙发。
“流连忘返”听后说道“这才对嘛，不然我会觉得你没有礼貌的。哈哈哈”
带她落座到沙发上后我又问道：“你要喝点什么？我们这里有茶，有咖啡，有果汁。”
“流连忘返”听后说道：“茶吧，最近减肥，其它的不敢喝。”
我听后上下打量着她的身材说道：“你用的着减肥吗？”
“流连忘返”看着我的眼神说道：“你现在可变坏了，以前你可只会偷偷的看看，现在都这么肆无忌惮了。”
我听后连忙说道：“有吗？我一直是一位正人君子。哈哈哈”
我正起身打算去端茶，因为刚上班热水没有准备好，想着这会应该全部准备好了。可黄倩倩端着茶走了过来。我有些尴尬的处在半弯腰的状态，一动不动。这时黄倩倩把茶放在“流连忘返”的面前说道：“您的茶泡好了。”
“流连忘返”看着黄倩倩，黄倩倩也看着“流连忘返”一时间谁也没有再说话。
我看着气氛有些不对，说道：“喝茶，喝茶，凉了味道就变差了。”
黄倩倩看着“流连忘返”说道：“请喝茶，凉了就不好喝了。”
然后转身瞪了我一眼说道：“组长，我去工作了。”然后就向工作区域走去。
美人瞪眼虽然有别样的风情，但还是看的我心虚！
“流连忘返”这会笑着说道：“这个女孩不简单啊！”
我听后问道：“怎么不简单？很单纯的女孩。”
“流连忘返”说道：“不是你那个意思。”
我刚想问，“流连忘返”又开口说道：“不错啊，已经是组长了。上次怎么没听你说。”
我听后略有些自豪的说道：“这也有你的功劳，那些书我可是很认真的在看。”
“流连忘返”听后好像没有意外的说道：“看来学习对一个人真的很重要。”
我不由的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学无止境。不是。”
这会我突然想到“流连忘返”为什么要来找我？
我开口问道：“你今天这么早就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流连忘返”听后说道：“今天你知道是什么节日吗？”
我听后回答道：“知道，万圣节。外国的节日。”
“流连忘返”听后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我们几个小姐妹今天晚上有个聚会。”
我听后说道：“挺好的，你是BJ人朋友应该很多。”
“流连忘返”听后说道：“就是有一点麻烦事。唉！”说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我看着她的表情问道：“干嘛叹气？”
“流连忘返”说道：“来之前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可现在感觉不太容易！”
我一头雾水，问道：“什么意思？我好像有点不明白，准确来说一直不明白！”
“流连忘返”听后说道：“刚才给我端茶过来的女孩是你女朋友吧？”
我听后连忙回答道：“不是，真不是，你不要多想，人家是一朵鲜花，而我连牛粪都不是。”
……………………
初凉八
“流连忘返”听完我的话沉思了一会说道：“如果你刚才是真心表达的感受，那你就有点不懂女人了，也太妄自菲薄了。如果你只是在我面前假装辩解，那你可就是虚伪了，也比之前成长了，不过我喜欢。哈哈哈”
我听后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我也不知道何时会有这样的变化，也不知道“流连忘返”是贬低还是夸赞，或者两者都有吧。
就这样沉默了一会，我向“流连忘返”问道：“你刚才说来之前觉得容易，现在不容易是什么意思？到底什么事？”
“流连忘返”听后说道：“我想你不会答应的，或者你做不了决定，要不你去问问刚才那个漂亮女孩，不管我说什么都会答应，我再告诉你。”
我听后有些莫名其妙，说道：“我的事情自己能做主的，不用问别人的。”
“流连忘返”听后哈哈大笑说道：“那我就直言了，今天晚上做我男朋友一晚上！”
我听后愣住了，心想道：“什么意思，做她男朋友，一晚上又是什么意思？”
随即又向“流连忘返”说道：“这个我没太明白，你能说清楚一点吗？”
“流连忘返”说道：“今天和几个小姐妹聚会，她们都说了要带男朋友去…………”
我听后说道：“那你觉得带我去合适吗？你们一起的姐妹估计都是本地人，而我就是一个外地打工仔，这不合适吧！”
“流连忘返”听后说道：“来之前我也有点心虚，看你这么短时间可以做上一个组长，我相信你能应付的。”
我听后说道：“你还是找找别人吧，我真不合适。”
虽然我心里很想，虽然我知道这是假的，可人活着不就是一直欺骗别人和欺骗自己的过程。
“流连忘返”听到我的拒绝，突然拉着我的手用极致诱惑语气说道：“你既然是单身，真的连我一晚上男朋友都不愿意做吗？”
听着她的话语和“一晚上”三个字让我浮现连篇，脑补了很多每个男人内心都会渴望的画面！
我支支吾吾没有底气的回答道：“我可能真的不合适，你说是不是？”
“流连忘返”听后提高语气说道：“你是不是怕刚才那个漂亮女孩生气？”
我听后急忙说道：“不是，她怎么会为了我生气。”
“流连忘返”听后拉着我的手说道：“那你就答应，就今天一晚上。”
我听后说道：“你为什么不找其他人，却如此大费周章的找我，能不能给一个我拒绝不了的理由？”
“流连忘返”听后感叹说道：“你和上次见面真的不同了。咱俩有过一起吃卤煮的交情，这个你不会忘了吧？”
我听后回答道：“没忘，还有你拿给我书的交情。”
“流连忘返”听后说道：“是啊，其实你也不要再问我为什么找你，真实的理由我不会告诉你，只是我第一个想到的是你。”
我听后不知道该怎么说！
“流连忘返”又说道：“那就这样定了，你难道真的不想和我出去玩？”
……………
初凉九
听着“流连忘返”对我略带有暗示性撒娇般的话语，我动心了。
世界上对付男人最好的武器无异于就是撒娇，何况是一个桃李年华的天生尤物！
“流连忘返”问道：“那你们几点下班？”
我听后回答道：“下午工作不太忙，没什么事，我早点下班也可以。”
“流连忘返”听后说道：“五点行不行？我在这个店门口等你。”
我回答道：“好。”
“流连忘返”指着进来时看的那幅画说道：“那幅画给我装起来。”
我听后立马制止：“算了吧，虽然你可以回家住不用租房子，但你做迎宾每个月工资估计也跟我差不多。买这个没有用！你应该懂我的意思，没有要贬低你的意思！”
“流连忘返”听后哈哈一笑说道：“可我喜欢怎么办？”
我听后想了半天说道：“顶级的艺术品应该是自由的，或者说天然的，这种人为的艺术品不值得你喜欢和收藏，它们的内核是被人牵制的！”
“流连忘返”听完我的话看着我好一会才说道：“好吧，听你的！”
又聊了一会，“流连忘返”说道：“我也先去上班了，下午见。”
我送她到门口说道：“下午见！”
这会前台的说道：“刘组长这是你女朋友吗？长的真漂亮，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孩了。”
我听后回答道：“不是，是一个朋友。我先去工作了！”
前台说道：“好，不打扰你了。”
回到工位就看到黄倩倩瞪了我一眼，我不自然的低下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中午吃饭时黄倩倩问道：“她怎么会来找你，你怎么会和她那么熟。”
我听后老实说道：“之前想买书的时候她帮我介绍，后来又把她自己看过的书拿给了我。就这样认识的！”
黄倩倩听后说道：“是不是以前你请假的那一个星期认识的？”
我听后心想道：“女人的第六感都这么准的吗？”嘴上说道：“是和我那个朋友去逛潘家园买东西认识的。”
黄倩倩听后说道：“那她找你什么事？”
我听后回答道：“她搬家，让我下班后给她帮忙。”
黄倩倩又不是我对象，干嘛要这样，我当时自己也搞不懂。
黄倩倩听后说道：“晚上回来吗？”
我听后回答道：“肯定回来，不然睡哪去！”
吕瑞娟用重重的语气说道：“刘组长，你可不要做那样的人。”
我有些莫名其妙问道：“那样的人？”
吕瑞娟说道：“就是那样的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我听后内心一阵无语说道：“怎么会，我又不是那样的人。”
内心想道：“我又没吃碗里的。”
就这样一晃到了五点，我安排好林立和黄倩倩他们三人的工作，还有一个小时半就下班了，也没什么安排的。主要就给黄倩倩拐弯抹角的说一下，“今天不陪她和吕瑞娟一起回住的地方而已。”
我刚走出工作区域，就看到“流连忘返”站在前台那里等我！
………………
浮瓜
“流连忘返”站在前台处等我，依旧盯着早上看过的那幅画，一动不动。
我走过去轻轻拍了她的肩膀说道：“你来的这么准确。”
“流连忘返”听后说道：“你下班了？”
我点了点头。
“流连忘返”很自然的挽起我的胳膊，像一对热恋的情侣那般，我一愣但是没有拒绝，就这样在“前台有点鄙视的眼光中”走出了艺术馆门口。早上我给前台说不是男女朋友关系，现在又这般！
走出艺术馆门口我问道：“我要不要回去换个衣服，还穿着工作装有点不太好！”
“流连忘返”听后说道：“没事，你自然点就行，就当是一次大型客户见面会。哈哈哈”
我心里想道：“既然你说没事，那我也无所谓，应付完就回去睡觉。”
我们一直保持出艺术馆门口那个姿势走着。我的胳膊肘无意间触碰到“流连忘返”的“波涛汹涌”，搞得我心里“二百五。”
“流连忘返”身上是香水味，很淡，可没有黄倩倩散发的味道好闻。我内心比较着。
我问道：“离得远不远？要不要坐出租车去？”
黄倩倩听后说道：“不用了，时间还早，咱俩就这样走走。”
我听后回答道：“好。”
就这样慢慢悠悠的走了二十多分钟，“流连忘返”带我来到一个很高档的小区门口说道：“我要回家去拿点东西，你跟我一起去？”
我听后说道：“算了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流连忘返”听后也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
我看着这个高档小区，心里想道：“那天我要是能住上这样的房子就好了！………………”
很快“流连忘返”走了出来，提着一个包。
招呼我说道：“你在发什么呆？”
我回过神来说道：“你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富二代吧？”
“流连忘返”听后哈哈大笑说道：“被你猜到了，还想着多装几天的。”
我听后有些无语说道：“感觉你和我想象中的富二代不一样。”
“流连忘返”问道：“那里不一样？”
我听后说道：“你比较二百五。哈哈哈”
“流连忘返”听完我的话也哈哈大笑。
我又问道：“咱们去那里？”
“流连忘返”听后说道：“说了估计你也不知道，就跟着本姑娘走吧？”
我听后什么都没有说。
走了十分钟到了一栋九层的大楼门口，一家娱乐会所。
我们走了进去，当时我脑子里就想到一个词“富丽堂皇”，有过之而无不及。精美大气的装修，各种看着昂贵的摆件。
我有些没有底气的向“流连忘返”说道：“今天我可没有带银行卡。”
“流连忘返”听后笑着说道：“我叫你来的肯定不用你结账。”
迎宾迎了上来，带我们坐电梯向“流连忘返”说的那个包厢走去。那时的我是第一次坐电梯！
电梯停到七楼，我们走了出来，向右边的一个包厢走去。迎宾用力推开那个沉重的包厢门。
……………………
浮瓜二
“流连忘返”挽着我的胳膊走进包厢，里面已经有几个人了，热情的向“流连忘返”打招呼：“小莲过来了，刘莲来了…………”
“流连忘返”也一一回应，这时一个和“流连忘返”年龄差不多的女孩走过来说道：“走我们先去化妆。”
“流连忘返”对我说道：“你在沙发上坐着等我，饿了先吃点东西。”
我听后点了点头。
两个女孩走开了，我一个人向角落的小沙发走去。
这大概是有两百多平的包厢，美式风格的装修，中间有一张很大的桌子，上面摆满了各种食物水果和酒水。
陆陆续续的有人进来了，房间的人三三两两的聊着天，喝着喜欢的酒水，女孩穿着奇装异服，化着西方神话中的各种恶魔装。男士也有化着妆的，也有几个像我一样装着西服的，只不过我的是工作装，人家的是定制款！
我独自一个人坐在角落的沙发上，和面前所有的人，周围的一切显得格格不入，好像我就是一个透明人，没有人走过来打招呼，我像一个毫无特色的装饰品。
偶尔有人打量我一下，随即就收回了眼神，继续他们的谈话。
我用哪些所谓的工作经验察觉到，来这里的人基本上都是非富即贵的富二代或者在某个领域有一定建树的人物。
我突然感觉到自己就是他们的相对面。
过了不知道多久，在我内心感叹人生参差不齐，自卑不已时。“流连忘返”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你怎么不去吃点东西。”
我收回了一些情绪，说道：“还不饿。”
不饿？其实早就饿了，只是没有去拿东西吃而已！
“流连忘返”说道：“别拘束，咱两去吃点东西，我好饿啊！”
我听后点点头。
“流连忘返”很自然的挽着我的胳膊，向餐桌走去。
之前打量过我的人看到“流连忘返”挽着我的胳膊，露出了有些惊讶的表情，好像就是说这个仙女怎么会挽着一个癞蛤蟆。
我和“流连忘返”在餐桌旁吃着面包水果之类的东西时。一个气质略有猥琐的男人走了过来客气的说道：“刘莲，叔叔阿姨的身体还好吧？”
“流连忘返”听后回答道：“挺好的，谢谢你的惦记。”
猥琐男子听后说道：“我回国就想去拜访叔叔阿姨，一直没有机会。”
“流连忘返”听后说道：“他们一直忙，等有时间！”
猥琐男子连连说道：“好，有时间一定让我看望一下二老。”
“流连忘返”听后回答道：“好的。”
猥琐男子用目光指着我说道：“这位是你男朋友？”
“流连忘返”听后点了点头说道：“是啊！”
猥琐男子向我示好问道：“以前没有见过，你在哪里高就？”
我听后平静的回答：“在一家艺术馆工作。”
猥琐男子说道：“在那里？也都算是半个同行，以后可以常联系。”
我听后说道：“我只是在里面打工，你说的合作我也做不了主。”
猥琐男子听后露出有些不屑的眼神，嘴上笑着说道：“长的这么帅，难怪刘莲会看上你。”
我听后微微一笑说道：………………………
浮瓜四
过了不知多久，去洗手间的男女出来了，男的一只手搂在女人的腰上，男的满脸的喜悦色，女的脸上通红。化着有些恐怖的妆容，那男的好像更喜欢！
我带着遗憾的心情和“流连忘返”慢慢悠悠的晃着身体。
“流连忘返”这时对我说道：“你是不是也想和他们一样。哈哈哈”
我强忍尴尬说道：“没有，只是觉得这也太光明正大了，不背人吗？”
“流连忘返”听后说道：“呵呵，更肮脏的人你可能都没见到。”说完眼神指着我向餐桌那看去。
我看了过去，三个男人在对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灌酒，因为离得近，我听到那些男人对那个女人说道：“一杯酒一百，一瓶酒一千，你随便喝。”说着一个男人从兜里拿出了两踏厚厚的钱扔在女人的身上！那张恐怖妆容下的脸一边喝着酒，一边扯着嘴笑着。那笑容如此瘆人！
“流连忘返”这会问道：“你以后有钱了会不会变成这样？”
我内心想道：“没钱我都想变成这样，何况有钱了。”嘴上说道：“不会。”
“流连忘返”也低着头趴在我的肩膀上闭着眼，好像是逃离了这个环境，不想再去看这些让她恶心的人！
而我却一直盯着他们，看着这些年龄和我差不多大，却能够有这样生活的人，我羡慕。
不知道我是羡慕他们可以随意挥霍那对我来说是巨款的金钱，还是羡慕他们可以找到如此“好看”的女人随意“玩弄。”
或者两者都有。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做一个能为自己欲望买单的人。是啊，我那么多渴望，那么多的欲望。我想得到金钱和女人。尽管是我不爱的女人，只要有一副好看的皮囊。我想要足够多的金钱，不管用多无耻的方法！
一时间竟觉得自己以前二十二年白活了，世上有很多的事需要用金钱做门票！
我忘记了抱着的这个女孩，沉浸在自己的脑海里。当时的我没有为看到的这些恶心事表现出深恶痛绝，相反像是为我打开了一扇从未踏足的大门。我为之狂喜！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灯打开了，音乐也停止了。
有一个长相正气的男子说道：“今晚就先到这里吧。大家改天有空再聚！”
“流连忘返”听后拉着我向一旁一个有着迷人成熟女人魅力的人说道：“姐，今天我先回去了。”
那个女人点了点头说道：“改天去你家店里喝茶。”
“流连忘返”点头说好。
这时那个猥琐男子走过来说道：“刘莲，你开车了没？我送你回去。”
“流连忘返”听后说道：“不用了，今晚我不回家。”说着拉了拉我的胳膊！
陆续又有几个男人手里拿着各种豪车的钥匙对“流连忘返”提出送她回家，“流连忘返”一一拒绝。
我和“流连忘返”乘坐电梯到一楼，走向大门口。就看到之前灌酒的那四个男子把那个女生带上了一辆商务奔驰车！
“流连忘返”依旧挽着我，向一边走去。就这样走了几分钟后……………
浮瓜三
我感受到了他的不屑说道：“可能是我的运气好，才能得到他的青睐。”
猥琐男子听后笑着说道：“你是哪里人？”
我平静的回答道：“甘肃人。”
猥琐男子笑着说道：“好地方，好地方。”
又向“流连忘返”说道：“我先过去找他们聊聊天。”
“流连忘返”听后点点头。
不多时有很多人过来找我和“流连忘返”聊天，最多意图除了想通过“流连忘返”交结她的父母，就是打听我的出身。我故作镇定，不卑不亢的回答着这些人的问候。从起初的尊重感到最后一致的不屑感！
我感受到了阶层的差距，从他们的聊天中知道了艺术馆以外的世界。
“流连忘返”不时的微笑着回应别人的问候，也不时带着我去问候他人！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房间里大灯关了，开了五颜六色的昏暗灯光，放起了一些阴森的音乐。
每个人都扭动着，真的像从地狱来到人间狂欢的小鬼，有些男人手趁机放在了女人不该放的地方揉搓着，有些男女两人抱着互相抚慰！也有男女中途走出了大厅，有两个人走进了洗手间！
我突然很希望自己能融入其中，做个可以狂欢的小鬼，可我连做个小鬼资格都没有！
“流连忘返”一直待在我的身边吃着东西，化着有些恐怖妆容的她就像一个贪吃鬼。
房间里的灯光和那些扭动的人群让我对“流连忘返”也浮现连篇。
“流连忘返”看着我说道：“吃东西，你吃了那么点难道不饿？”
我回过神来说道：“咱两要不要也去跳舞。”
“流连忘返”看了一眼人群说道：“好吧。”
四、五十个男男女女早就站满了这个大厅，肆意的扭动着。我们俩个走到人群的边缘，我不知所措的跟着音乐扭动着。
我想把手放在“流连忘返”的腰上，一直试探。“流连忘返”好像感觉到了，伸出两只手拉住我的脖子，我也把手放在了她的腰上。
我们俩离得很近，脸好像都要贴在一起了。
我向“流连忘返”问道：“这些都是什么人？”
“流连忘返”听后回答道：“基本上都是家里在潘家园开店，或者在其它地方有产业的人。”
我听后又问道：“那些女的都是什么人？”
“流连忘返”自然懂的我的意思，说道：“要么带自己女朋友，要么就是花钱。你疯了吧！”
我听后心想道：“如果我有钱的话是不是也可以做个小鬼，是不是可以做着那些事情。”
我承认喜欢这种可以“肆意妄为”的感觉，可以随便做着那些事。可我连今天这里的一瓶酒都买不起。
在充斥各种声音的环境里，有女人趴在男人肩膀上的笑声，有男人对女人的“夸赞声”，还有洗手间传来的“叫喊声。”
好像周围的人都习以为常。
在这个环境里我想着自己的一穷二白，我想逃离这里，却又不想离开这里。想着让我自卑又羡慕的那些男人，想着那一个个性感妩媚的女人。
浮瓜五
我和“流连忘返”走了好一会，离那个为我重新打开一个世界大门的地方越来越远。
这时我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晚上11点半了，心想道：“这会回去已经没有公交了。”我皱着眉头！
这时“流连忘返”看着我问道：“你怎么回去？”
我听后回答道：“坐出租车吧，这会肯定没有公交了。”
“流连忘返”的脸上依然带着有些恐怖的妆容，就在我和她两人的街道上我突然感觉有点害怕。
我这会向“流连忘返”说道：“我送你回去，到小区门口。”
“流连忘返”想了一会说道：“那会拿东西出来的时候已经给奶奶说过了，今晚不回去。何况我还化着这样的妆，突然回去怕吓着她老人家！”
我从“流连忘返”的言语中感知到她对老人的尊重和喜爱。
我问道：“那你去哪儿？我送你过去，大半夜你一个人不安全。”
“流连忘返”提着包说道：“我去开个酒店吧。”
我听后回答道：“离得远不远？我送你到酒店门口我就回去了。”
“流连忘返”听后转身走在我的面前说道：“今晚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酒店？”
一个化着妖艳恐怖妆容的女子用魅惑的语气说着刚才的话，这不就是现实版的画皮！
我听后心里咯噔一下，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去合适吗？”
“流连忘返”笑着说道：“合适，你不是我男朋友吗？怎么不合适！”
我听后一时不知道答应好还是不答应好。
嘴上说道：“先把你送过去吧！”
“流连忘返”听后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
倒是离得不远，走了有十分钟左右的路程就到了。本来想打出租车的，可司机看到“流连忘返”的妆容直接一脚油门开走了。
走到酒店门口我开口说道：“要不你一个人去吧，我就不去了！”
“流连忘返”听后说道：“真的不想去吗？”
我开口说道：“今天工作没有带银行卡。”
“流连忘返”听后笑着说道：“你没带，我可带了。”
我听后说道：“好吧。”
就这样我和“流连忘返”走进了酒店，开了一间房。
进去后我说道：“我的脚可有点臭，你注意了。”
“流连忘返”听后笑着说道：“你先洗澡！”
我听后就走进浴室洗澡，脑子里活生生上演了和“流连忘返”的春宫图！
等我穿着浴袍走了出来，“流连忘返”看着电视转头对我说道：“我也去洗澡了，这个妆可真不好卸。”
我听后木讷的点了点头。然后坐在床边看着电视，看着这个差不多50平米的房子。
房间里空气清香，装修暖色调，床垫很软。相比我租的房子，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晚上的房钱比我一个月的房租都要贵！
那时想生活真的给了我什么？贫瘠的思想，狭窄的眼界，还有为了活着而活着的日子！
我一直很好奇“流连忘返”今晚为什么带我去那个聚会，又来到这样的一个地方。
………………………
浮瓜七
我听完“流连忘返”的要求，露出了贪婪的眼神，回答道：“好，就是借用你的手机，我给主管打个电话。”
“流连忘返”指着桌子上手机说道：“去打吧。”
等到快九点的时候我拨通了主管办公室的电话说道：“主管你好，今天有几个客户需要我去上门拜访，不能来艺术馆工作了。”
主管高宏听后说道：“好，知道了。”
……………………
和主管高宏日常寒暄之后挂断了电话。
我放下手机对“流连忘返”说道：“你吃点什么，我出去找地方买？”
“流连忘返”听后说道：“不用出去了，打个电话酒店服务员会送来的。”
我听后点了点头。
不多时服务员端来了丰盛的早餐，面包，牛奶，水果，鸡蛋……
吃完早餐我说道：“你困不困，昨晚没有睡好，咱两要不再去睡会！”
“流连忘返”听后说道：“不要，先去洗个澡，感觉自己全身都是汗味。”
我挑着眉毛说道：“那我陪你一起去。”
………………………
那天是我二十多年来最难忘的一天，从未那样轻松过！
在一天的缠绵和聊天里，我知道了那家玉雅阁是她家开的，除此之外还有酒店和餐厅等其它的产业。
也聊着我的家庭和我的工作，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就是去潘家园学习和做出问卷调查晋升为组长的事了！
“流连忘返”没有对我提过任何要求，我充满力量的对她说道：“以后会努力工作，肯定能配的上你。”
“流连忘返”听后笑着点了点头。
我很想问“流连忘返”为什么？有太多的为什么在我心里压着，可我不敢问，我知道身份的差距，我知道两个人所拥有东西的差距，怕打破沙锅问到底后，会失去这一切。失去我刚看到的希望和幸福！
一直到下午五点，“流连忘返”说道：“我要回家去了，要陪奶奶吃饭。”
我听后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点头说道：“好。那我也就回去了。”
“流连忘返”也点了点头。
我们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等穿好衣服后我抱着“流连忘返”，用力的抱着。
最后说道：“我每天可以给你打电话吗？艺术馆有工作电话，我可以随时给你打。”
“流连忘返”听后笑着说道：“好。”
我们俩人走出酒店，一直牵着手走路送她到她家小区门口。
走到小区门口“流连忘返”问我道：“要不要去我家里喝杯茶？”
我听后想了一会说道：“不用了，现在的我你觉得去你家合适吗？”
“流连忘返”听后什么都没有说。
我又抱了一下她说道：“进去吧。”
“流连忘返”听完点了点头。
目送着“流连忘返”在我的视线远去，直到转弯后不见。我这才向附近的公交站走去。看到公交站的指示转了一趟公交，到了住的地方附近的公交站。
下公交后走着顺便去面馆吃面条。
脑海里想着和“流连忘返”在一起的一天好像做梦一样！
……………………
浮瓜八
和“流连忘返”一天的点滴好像漫长的如一生，又如一场美丽的梦，醒来后就消失不见。
如果不让这些消失起码得配得上人家，可又要做多少事情，做那些事情才能配的上这个女人！
又要做多少事情，做那些事情才能和昨夜那些男人一样，喝着昂贵的酒，玩弄着那些“召之即来”的女人，可以住上不会有“贫穷”味道的房子！
就在我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时，突然有人拍着我的肩膀。
我抬头一看，有些心虚愧疚的慌张说道：“你们回来了？”
黄倩倩盯着我看，好像要从我的脸上看到昨夜和今天在我身上发生的所有事。
吕瑞娟这会说道：“嗯，今天你怎么没有来上班？”
我听后心虚回答道：“有几个客户，我上门去拜访。”
吕瑞娟听后说道：“哦哦，结果怎么样？成交了没？”
我听后回答道：“没有，过几天来艺术馆成交。”
吕瑞娟听后说道：“那挺好的。”
我这会向黄倩倩说道：“你吃什么面？”
黄倩倩这才回过神情说道：“还和往常一样。”
我转头问向吕瑞娟，吕瑞娟也说道：“一样就行。”
我放下手里的筷子，向面馆老板走去说道：“加两碗板面！”
老板低着头说道：“好。”
我又走到自己那碗面条前，吃起碗里剩的半碗面条。
黄倩倩和吕瑞娟就坐在我的对面。
黄倩倩突然说道：“你不是说昨晚回来吗？”
我听后尴尬的说道：“帮忙搬家太晚了，也没有公交就没有回来。”
黄倩倩又问道：“你们几个人搬家？”
我听后说道：“好几个人。”
黄倩倩看着我有些慌张的神色问道：“你不会骗我吧？”
我听后回答道：“没有，没有骗你。”
黄倩倩听后说道：“那就好。”
又换上了一如既往的笑容，说道：“你身上好香？”
我听后说道：“搬完家洗过澡，可能是沐浴露的味道吧！”
黄倩倩听后点了点头。
我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女孩说谎，看着她的眼睛实话我真的说不出来。
也可能就是自己觉得如果和“流连忘返”没有结果还可以和这个女孩在一起。起码她们俩长的谁也不比谁逊色半分！
何况和黄倩倩在一起从来没有压力感，每天都很自在快乐。
我等着她们俩吃完饭，然后一起向住的地方走去，走到二楼楼梯口时黄倩倩对吕瑞娟说道：“瑞娟，你先上去，我去刘组长那拿本书。”
吕瑞娟听后说道：“随便多拿一本，我也看看打发时间。”
黄倩倩听后说道：“好。”
吕瑞娟独自去三楼了，我一脸疑惑的和黄倩倩向二楼我住的房子走去。总感觉不是拿书那么简单！
我打开门让黄倩倩先走进去，随后自己走了进去。
我指着桌子上的书说道：“那个和笔记本在一起的是我最近在看，其它的你随便拿。”
黄倩倩听后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看到黄倩倩一动不动我走到她的面前……………………
浮瓜六
让我见到了以往从未见过的东西，让我见到了除了租到的那个下雨天就阴暗潮湿的小房间还有这样温暖的房间！
不一会“流连忘返”走了出来，素颜的她皮肤白皙，五官立体精致。
我收起了那个略带有“攻击”的眼神，转头看着电视。
“流连忘返”走向桌子拿起一瓶矿泉水，一口气喝了一小半。
然后坐在我的身边，我有些慌乱的看着电视，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
“流连忘返”开口说道：“你要不要听听我爷爷的故事。”
我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急忙说道：“可以，可以。”
“流连忘返”用平静的语气说道：“我爷爷不是BJ人，是天津人，一无所有，很小的时候就来BJ做学徒，一生遭遇了很多的事……………………最后付出了很大的努力才能做出了这么大的事业。”
“最后遇到了我奶奶，她们俩结婚了。我奶奶年轻时是一个大美人，追她的可不少。”
“流连忘返”又向我问道：“你知道我奶奶为什么喜欢我爷爷吗？”
我听后回答道：“不知道。”
“流连忘返”说道：“我那会上高中，我爷爷经常说的一句话（一个人靠理想、爱情、亲情所取得成就是很慢的。
好像只有对金钱有欲望，才能让一个人快速取的无穷的财富。）”
我听后笑着说道：“感觉很有道理。”
“流连忘返”说道：“我奶奶看重我爷爷，以前他们经常开玩笑，（我奶奶总说是看上了我爷爷的无耻和虚伪。）”
我听后若有所思，感觉好像这个世界和我知道的都是相反的，所有的事都是不一样的。
……………………
“流连忘返”向我说了很多，我看着电视上的提示时间，已经三点了。
我以为她睡着了，静静的躺着，动都不敢动，生怕打扰到她的睡眠。
就在我闭着眼睛也想快点入睡时，“流连忘返”开口问道：“你睡了没？”
我听后回答道：“睡不着。”
然后彼此说着那些全世界人都会说的情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感受到了有些温暖，也感受到了有些阻碍。
…………………………
一晃就到早上了，我的生物钟叫醒了我，基本上也没有睡着。
转头看着这个打心底里喜欢我的女孩，我幸福的笑了。
内心想道：“我竟然有如此幸运，这样美丽的女孩第一个男朋友竟然是我。”
上帝对我是仁慈的，我突然喜欢这个世界上的一切！
已经快八点了，“流连忘返”还没有醒，我想着上班时间快到了。
就轻轻的起来去洗漱，等我走出洗手间“流连忘返”也醒来了，她开口向我问道：“你今天可以不去上班吗？”
我听后有些玩味的回答道：………………
浮瓜九
看到黄倩倩一动不动我走到她的面前，她眼睛带着泪光，我不由心疼起这个女孩。开口说道：“你怎么了？”
黄倩倩听后说道：“我真的怕你骗了我。”
我听后故作镇定笑道：“怎么会，我怎么会骗你！”
黄倩倩没有答话，我指着桌上的书说道：“你先挑一下拿什么书！”
黄倩倩转头一边随便翻着书，一边对我说道：“我真的希望你不要骗我？”
我听后回答道：“不会，真的不会。”
黄倩倩突然转身过来抱住了我，我愣了一会说道：“你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好了我努力赚钱娶你，你现在这是干嘛？”
黄倩倩没有回答，把她的头放在我的肩膀上，什么也不说。我能感受到她的恐惧和伤心！
我抱着黄倩倩内心感到有些自责，我怎么能如此，怎么能让这个女孩变得这么不安！
我轻轻拍着黄倩倩的后背，一直拍着。过了一会黄倩倩对我说道：“你心里不会嫌弃我吧？”
我听后笑着对她说道：“只要你不嫌弃我穷就行。”
黄倩倩听后说道：“你现在已经是组长了，工资比我高，我怎么会嫌弃你！”
我听后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黄倩倩又说道：“我以后好好工作，好好赚钱，不用你出彩礼，以后咱俩好好的吧！”
我听后回答道：“好，咱俩一块努力，等我以后赚大钱了，彩礼我出双倍。放心吧！”
黄倩倩听后有了些笑意，对我说道：“好，咱俩谁也不要骗谁！”
我听后说道：“好，不会的。”
……………………
等黄倩倩走后，我一个人陷入了深深地自责中！
我期待过可以花钱去找那些召之即来的女人，想找多少找多少，可我从来没有想过找两个女朋友。
可如今该怎么办？
想了很久决定不想了，先赚钱，就算做“小鬼”也得有资格，就算以后娶黄倩倩也得有足够的钱，就算去“流连忘返”家也得有好的身份！
我收起思绪烧了一壶水洗脚，洗完脚就趴在床上看着书，我要把能装进脑子里的东西全部装进去。我不想再活的像个“白痴”，也不想连这世间都没有资格去看遍！
我要去开发新的客户市场，不管他们喜欢与否，不管他们愿不愿意，都要用尽办法让他们掏出钱来购买这些东西。让我赚到足以支撑自己的资本，让我足以在这个世间有资格的活下去！
不是为了活着而活着，是可以堂堂正正的活着，可以不用恐惧未来的活着！
从那天开始我每天晚上看书学习到深夜两点，一直从未间断过。
后来每天下班后又去跟着“流连忘返”到各种地方接触和学习不知道，不了解的东西！
2006年11月3日，周五。
我正常回到艺术馆工作，不同的是心里怀揣的一切里多了一个女孩，一个让我望尘莫及的女孩。
每天向客户拨打着电话，联系着他们最近的状态和想收藏的物件！
……………………………
玉溪
琢磨着每一个客户的喜好，琢磨着每一个人购买藏品的价格，琢磨着他们的一切！
一份工作如果可以让人看到希望，再遇到几个志同道合之人，那就最大的快乐。
2006年11月5日，周日。
结束了一周的工作，今天休息。我如约来到潘家园等着“流连忘返”，她说今天带我去认识一个人，学习一些该所谓高端人士的事！
早上9点我就乘坐公交车到了潘家园，等了已经一个多小时了。但还是未见其人，有些焦急但还是耐心的等着！
我站在之前的那棵树下，突然有人拍了我的后背，知道是“流连忘返”我故意没有回头，嘴上说道：“是谁啊？”
“流连忘返”我故意变着声音说道：“你猜猜看！”
我听后笑着回答道：“猜不到，但肯定是一个大美女！”
“流连忘返”听后哈哈大笑说道：“等急了吧？”
我听后回答道：“不急，反正我也没事。”
“流连忘返”拉着我的手向某一栋楼走去。路上我好奇的问她：“去做什么？”
“流连忘返”说道：“如果你想和某个人群去做一件事，那就学会他们的生活习惯，日常的喜好之类的，这样才更容易接触！”
我听后点点头说道：“知道了。”
走了大概有十分钟到了一家茶馆，“流连忘返”对我说道：“就是这里了。”
我有些尴尬的说道：“这个月还没有发工资。”
“流连忘返”听后笑着说道：“没事的，反正也不要钱！”
我听后好奇问道：“为什么？”
“流连忘返”说道：“我爸在这家店有终生会员，不用咱们去花钱的。”
我听后说道：“等工资发了我还是把钱给你。”
“流连忘返”说道：“真不用。”
我听后说道：“真的用！”
两人没有再纠结这个话题，一起走进这家店。装修古朴，禅味十足，一个个间隔开的包厢。
我和“流连忘返”走进一个包厢，中间有一张茶台，茶台旁放着一些棋盘，墙上挂着一些简单却意境深远的书画！
看着这些的装饰我有些忐忑的坐在茶台边的椅子上。“流连忘返”说道：“等会我叫你泡茶。”
我听后点点头。又问道：“介绍的人是谁？”
“流连忘返”听后说道：“是这家店的经理，她有很多喜爱收藏人士的联系方式。如果有她给你介绍几个客户，那都是大单子。”
我听后看着“流连忘返”高兴的说道：“知道了，谢谢你。”
“流连忘返”摆了摆手说道：“跟我还这么客气。”
“流连忘返”向我示意说道：“他们都喜欢谈论一些喝茶之类的东西，你也学一下，这样聊天都有话题。”
我听后点了点头。
“流连忘返”说道：“咱们中国的茶道起源于潮州工夫茶………”
我一边听着“流连忘返”的话，一边看着她手里泡茶的动作，之前在主管办公室也这么喝过几次茶，可没有想到里面有这么深的学问。
中国的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