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月
我问“流连忘返”道：“你说的那种书那里可以买到？”
“流连忘返”回答道：“这里就有卖的，不过你要是去买的话估计很贵。”
我忐忑的问道：“你能帮我去买吗？”
“流连忘返”听后问道：“你带了多少钱？”
我拿出口袋除了买“那个无用的万历通宝”外，仅剩的四十五块钱说道：“今天只拿了四十五块钱，不知道够不够？”
“流连忘返”看着我手里的钱有着一丝别样的目光看着我说道：“别买了，我家里有几本书可以给你，你拿去看吧。”
我顺着她的目光说道：“那你多少钱买的，我把钱给你。”
“流连忘返”嘴角微微一笑说道：“不用了，放着也没有用，没人看，你拿去看。”
我用坚定的语气回答道：“那我自己去买吧，能告诉我书的名字吗？”
“流连忘返”有点诧异的问道：“你明天还来吧？”
我回答道：“来的，这周都来的。”
“流连忘返”听后说道：“给我十五块钱，明天你在这里等我，我把书拿给你。”
我听后迟疑的问道：“十五块钱够不够，你不要亏本了。”
“流连忘返”听后说道：“这又不是做生意，谈什么亏本不亏本的。”
我听后问道：“大概有几本？”
“流连忘返”微微抬起头好像在算，一会说道：“大概7、8本，都给你。”
我把钱全部塞到她手里说道：“这么多，那这点钱全部都给你？”
“流连忘返”问道：“你把钱都给我，你怎么回去？拿什么坐出租？”
我听后回答道：“我有公交车月卡。”
“流连忘返”听后看着我好一会说道：“行，那你明天中午12点在这里等我。”
我回答道：“好，好的。”
“流连忘返”又问道：“你不怕我把你的钱拿走，不给你书？”
我听后急忙说道：“没事的，我每天都看你站在那里。”指了指玉雅阁门口。
“流连忘返”说道：“每天都看我？”
我突然感觉不好意思低着头说道：“没有，偶尔看见的。”
“流连忘返”听后笑着转身向玉雅阁走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听见她轻微的笑声……………………
她走后我也无心再去找摊主取经，走的离玉雅阁远一点的地方，听着周围几个摊主和来往路人的交谈，看着那个站在门口的人。
时间匆匆而过，下午“流连忘返”已经走了，走的时候好像看了我一眼，又好像没有看。
我也往外走着，突然看见今天给我卖铜钱的大爷在我前面走着。他走起路来脚步轻快，我在后面跟了半天都没有听见他有咳嗽声………………
我走向公交站坐公交回住的地方。
这里简单陈述一下BJ公交那段时间的变化。
为了迎接二零零八年奥运会的到来，在二零零六年五月一日，纸质的月票改为了为一卡通lc卡式月票。从原先的不限次数到限制一百四次，每月四十五元。
………………
蚕月二
2006年5月10日，实现“数字BJ”战略的重要举措，全面实施交通信息化。对我们广大乘客而言，新推行的一卡通IC卡提供了一种更快捷、更方便、更文明的支付手段，可以省去以前乘车出行时不得不积攒大把零用钱的麻烦。
我不知道“流连忘返”买一本书多少钱，但我知道七、八书四十五块钱是不够的。
好在我平时除了吃饭没有其它的消费也有一些积蓄，我回到住的地方拿上银行卡，找到一台ATM机取了四百块钱，回到住的地方那附近面馆吃了面条。
一夜无话…………
周六。
我拿着一个新的小笔记本，提着四个馒头，两瓶水。
一上午依旧向不同的摊主取经，记在笔记本上。快到12点的时候我向昨天和“流连忘返”约好的地方走去。
我没有如往常一样过来就蹲着吃馒头，而是想等“流连忘返”把书拿给我之后再吃。
我站在那里一直等着，快到1点了“流连忘返还是没有来。”我开始有些着急，玉雅阁门口从我过来就没有看见她和平时一样站在那里。
时间过着心里开始想道：“她不会真的就这样拿走我的四十五块钱吧，没有想到她这么漂亮的女人竟然会是如此不堪的人。”
我习惯把别人用最坏的一面去想，可能我就是个内心阴暗的人。
我打算离开找个地方吃馒头时想到，她会不会因为有事耽搁了，我在再一会吧。
有了这个念头我就又蹲下来等着，看着我潦草不堪的笔记，偶尔再加上几个字。
这时我听到高跟鞋走过来的声音，我知道是她的走路声，只是比往常沉重了一些。
我收起笔记本和笔，抬起头看到“流连忘返”两只手提着一个看起来很高档很大的礼品袋。
我急忙站起来走过去从她手里接了过来，她也自然的交给了我。因为之前一直干体力活的缘故，提这点东西对我来说很轻松。
我右手刚提过来就听“流连忘返”说道：“不好意思，我店里今天中午有点忙，所以耽搁了，不好意思。”
我听后说道：“没事的，我估计你可能在忙。”
说着把右手的袋子放到地上，从裤子兜里拿出一百块钱说道：“你把这一百块钱拿着，我觉得四十五块钱不够，昨天回去刚取的，我不想占你便宜。”
“流连忘返”听后说道：“不用了，价格昨天已经说好了，我可不想做不诚信的人，你也不会让我做不诚信的人吧？”
我听到了她的反问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就只是把手里的钱向她递去，嘴里说着：“你拿着，你拿着。”
“流连忘返”看到我的样子噗呲就笑了，笑得很开心。
我看到她笑了问道：“你笑什么？”
“流连忘返”说了一个我真没有想到的理由。
“流连忘返”说道：“看见你这样给我钱，好像我爷爷给我时候的样子。不过他已经去世了。”
………………………
蚕月三
听着她说她爷爷去世了，表面没有一点难过，我知道她肯定经常会思念她爷爷。
我淡淡说道：“你想你爷爷了？”
她听后眼神变得有点怪异，但还是笑着说道：“不想了，早就不想了。”
我听后说道：“人总要为以后活，你不想就对了。”
刘莲眼睛微红听后说道：“是啊，是啊。人总要为自己的未来活，过去的事就不要想。”
我听后点点头说道：“那你把钱拿着，不然我拿着你的书心里不踏实。”
她听后一言不发看着我的脸，把钱从我手里接了过去，用力的握着。
我们两个什么都没有说，就这样彼此站在对面，看了一会她的脸我心虚的低下了头，邪恶淫秽的那个人又出现了。
她看到我低下头后说道：“要不要去我店里看看？”
我抬头问道：“这是你开的店？”
“流连忘返”笑着说道：“不是，不是，我和你一样都是个打工的。”
我听后回答道：“我以后努力开一个比这大的店，到时候请你做迎宾。”
“流连忘返”听后笑着说道：“好，不过我的工资可不能低。哈哈哈”
我也笑着说道：“那肯定的。”
“流连忘返”说道：“进去看看？”
我确实想进去看看，看看“流连忘返”工作的地方，看看店铺和小摊的区别。
可还是说道：“有机会吧，现在的我没有多余的钱逛。”
“流连忘返”听后笑着说道：“好，你明天还来吗？”
我回答道：“不来了，先好好看你拿过来的书，后天周一就要去上班了，没有时间。”
“流连忘返”脸上似乎有些失落的说道：“哦哦。把你手机号给我？”
我尴尬的回答道：“我还没有买手机。”
“流连忘返”听后说道：“那把我的给你，有空了你打电话给我，我请你吃饭，你的钱给多了。”
我听后拿起左手上的笔记本说道：“好，你说我写，但还是我请你吃饭，我一个大男人不喜欢女孩子花钱请我。”
“流连忘返”听后笑着说道：“好，然后是电话号码。”
我记下电话号码后忐忑的问道：“你，你多大了？”
“流连忘返”笑着回答道：“等你请我吃饭的时候告诉你，哈哈哈。”
我听后说道：“好。”
说完她就转身向玉雅阁走去，我一手提着书，一手提着馒头和水，也向远一点的地方走去，还能看见玉雅阁。
我蹲下吃着馒头喝着矿泉水，这会已经2点多了。
吃完馒头我就打算早点回去的，可想到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流连忘返”，我就向玉雅阁走近一点，看着“玉雅阁”，看了一下午。
时间匆匆而过，到了下午6点多，人又开始陆陆续续的离开。
我等着“流连忘返”的离开，就这样发呆的看着。
过了一会“流连忘返”换了便装走了出来，看见我就走了过来。
我有些紧张的四处张望。
“流连忘返”走过来说道：“我看见你一下午都在看我了。”
…………………
蚕月四
“流连忘返”走过来说道：“我看见你一下午都在看我了。”
我听后刚想辩驳什么，但没有开口，低着头。
“流连忘返”又问道：“你什么时候回去。”
我回答道：“每天看到你走了之后，我就回去。”
“流连忘返”听后开心的笑着说道：“那今天一起走？”
我抬头问道：“不知道顺不顺路？”
“流连忘返”指着前面说道：“这段顺路。”
我有点兴奋的点点头。
这短短的一段路，是那么美好。
一路上有意无意的看着“流连忘返”前面的波涛汹涌，怀着下流的心情紧张的回答着她一些问题。
走到尽头，“流连忘返”开口说道：“走走这边，你呢？”
我开口说道：“我这边坐公交。”
“流连忘返”听后说道：“以后和女孩子走在一起，想看什么大大方方的看，偷偷摸摸好像谁发现不了似的。”白了我一眼。
我立马就要解释什么，想到自己下流的幻想什么都没说。
“流连忘返”又开口说道：“记得打电话请我吃饭。”
我重重的点点头说道：“好的，好的。”
听完我的话语，“流连忘返”转身走了，我呆呆的看着她的背景慢慢被距离吞噬，直到不见。
我走到公交站坐车回到住的地方，吃了一碗面条，顺路买了一个大笔记本。
我提着一大袋子书回到二楼，放在床上一本一本的看着。
有《中国艺术品收藏鉴赏百科（玉器）》、《中国艺术品收藏鉴赏百科(杂项)》、《中国古玩鉴识系列-古玩造假大揭密》、《中国文物精华大辞典.书画卷》………………一共有九本，都是此类的书籍，看着这些书籍内心狂喜。感觉下一秒就可以成为“项墨林”那般人士。
项墨林是明朝著名的收藏家，可以说是中国古代历史上收藏规模比较大的收藏家。
原名项元汴，字子京，号墨林，别号墨林山人、墨林居士、香严居士、退密庵主人、退密斋主人、惠泉山樵、墨林嫩叟、鸳鸯湖长、漆园傲吏等，浙江嘉兴人。明国子生，为项忠后裔，为明代著名收藏家、鉴赏家。
项元汴所藏书法、名画以及鼎彝玉石，甲于海内。项元汴精于鉴赏，辨别真膺，析及毫发，当时无人可比。
与项同时代的人记载：“项氏所藏如顾恺之《女史箴图》等，不知其数，观者累月不能尽也。其他墨迹及古彝器尤多。其家累世富厚，不惜重赀以购，故江南故家宝藏皆入其手。”他遴选能工巧匠制作的各种器具，凡几榻架柜奁盒等，镌以铭识，都极精巧，如同秦汉之物。清顺治二年（1645）闰六月，清兵攻破嘉兴府城，其藏品被千夫长汪六水所劫掠，散失殆尽，存世的藏品多归于皇宫，现仍藏于故宫博物院和其他博物馆。
项元汴曾获一古琴，上刻“天籁”两字，故将其储藏之所取名“天籁阁”，并镌有天籁阁、项墨林等印，凡藏品都钤有印记，往往满纸满幅。项氏以天籁阁名传后世，阁早已毁，今城内建设街道天籁里即以天籁阁命名。
清顺治二年(1645)闰六月，清兵攻破嘉兴府城，其藏品被千夫长汪六水所劫掠，散失殆尽。后有些藏品归于皇宫，现仍藏于BJ故宫博物院和其他博物馆。
蚕月五
上文对项墨林做了比较全面的介绍，那段时间了解到项墨林的收藏之事，就心向往之，奉若神明一般的存在。
世界上应该没有人会喜欢强迫自己的，如果有，那就是更大的欲望掩盖了安逸的本性。去做一些谈不上喜欢，甚至是厌恶的事。
看完这些书籍名我就从床上拿起来放到桌子上，烧水洗脚，洗脸，躺在床上拿起这几天在潘家园“取的经。”一页一页仔细看着，脑海回味着买卖双方的表情，语气。
一夜无话………………
周日。
早上六点起来烧水，洗脸刷牙，拿出《中国艺术品收藏鉴赏百科(杂项)》、开始观摩起来。选择从这本书开始学习，主要是因为自己的知识不够广泛，而这本书正好可以弥补。
这套百科全书其实共分六卷，“流连忘返”只有两卷：分别是《中国艺术品收藏鉴赏百科（杂项卷）》、《中国艺术品收藏鉴赏百科（玉器卷）》。
这几卷书对各类艺术品设置拉线图示，分别介绍其中有代表性的标准器各部位的确切名称及功能作用，为读者的收藏鉴赏活动提供了入门基础。
所配插图或为我国稀世珍宝，或为活近年各大拍卖行拍卖会上炙手可热的艺术珍品。这些精美图片辅以文字说明以及最新的市场估价和实际成交价，除使读者大饱眼福之外，更为艺术品投资提供了直观可靠的参考依据。
此书的作者史树青与其他三位老师，并称为中国四大权威鉴定专家。（其他三位老师后文若有提及，会有介绍。）
找史树青老师鉴定的，大多是几十万上百万的交易，常常是他点头交易就成了，他摇头生意就黄了，因此想让他美言两句的人不少。有的说给钱，有的说分钱，还有的是赤裸裸的恐吓，但是史树青宁可得罪人也不说违心话，坚守着鉴定者的良知。
也是我辈学习的楷模，不仅学习他对收藏鉴赏的学问，更是学习他做人的良知。
如果每个一个从业者都有老师的风骨，那也不会有诸多陷阱，令人防不胜防。
7点时我出门去买早餐，走到早餐店门口，旁边是一个大火炉烧煤的那种，上面一口大锅架着7、8层笼屉。
老板是一对30岁左右的夫妻，妻子围着围裙包着韭菜鸡蛋馅的包子，丈夫往火炉里添着煤。
我站在门口向卖餐大哥说道：“大哥，老样子，两份油条，两杯豆浆，两个馒头。”
卖早餐大哥这会添好了煤，站起来边往炸油条炉子旁走去，边向我说道：“好，今天馒头卖完了，你看要点其他的吗？花卷行吗？”
我听后回答道：“可以的。”
大哥麻利的把炸好的油条装进塑料袋，又走进房子里带出两杯豆浆，走到蒸笼旁撑起第三个笼屉拿出两个花卷。
全部装好后对我说道：“你的好了。”
我右手递给他买早餐的钱，左手提着他递过来的塑料袋。
………………………
蚕月六
我提着早餐走到三楼，“砰，砰砰。”轻轻的敲着门，声音不大说道：“你们起床了吗？”
黄倩倩听到我的声音后，用睡意朦胧的语气回答道：“起来了，你等一下。”
我回答道：“哦，好。”
过了几分钟，门打开了。黄倩倩一头乌黑散乱的长发，可能因为没有睡醒脸上还有微红，像夏天傍晚的红霞，渐微昏暗的天空一抹明亮的霞光，迷人愉悦。
黄倩倩打开门看到我说道：“进来吧，好几天都没见你的人影了，本来打算今天早点起来找你的。”
我听后走了进去说道：“不好意思，这几天忙就没给你打招呼。”
黄倩倩听后说道：“给我不用那么客气。”
吕瑞娟坐在床上，睡眼朦胧向我打着招呼。
我把早餐放到桌子上说道：“今天没事，想着你们在，带了早餐。你们过会吃，我先下去了。”
黄倩倩听后说道：“坐着一起吃，不要下去了。好几天都没见你了。”
吕瑞娟也附和的说道：“是啊，已经睡醒了。”
我又向黄倩倩问道：“你刚才说找我，有什么事吗？”
黄倩倩听后说道：“没什么事，今天不上班，看我能不能给你帮忙的。”
我听后心中一抹暖意说道：“不忙了，今天我也没事了。”
黄倩倩又说道：“你朋友安顿好了没？”
我淡淡回答道：“好了，好了。”
我坐在沙发上等着她们俩去洗漱。等她们洗漱完一起拿着刚买的早餐吃着。
黄倩倩一如往常，把半杯豆浆递给我，我毫不介意的拿起来喝完。
黄倩倩总是说她喝不完，而我也无所谓。不太喜欢豆浆的味道，但也没有浪费的习惯。
我们三个这样聊着，突然吕瑞娟打趣的说道：“好几天没有见我们家倩倩，你想不想她？”
黄倩倩听后脸色微红没有说话，表情又有些变化，好像在期待我的答案。
这几天有太多的东西充斥着我不聪明的脑袋，每天写在笔记本上的东西，琢磨着摊主们的一言一行。
还有“流连忘返”的“旗袍。”这个第一眼觉得以后和我不会有任何交集的人，没想到我知道了她的名字，还有了她的电话号码，读着她读过的书，还和她有了一饭之约！
因为有“流连忘返”的交集，我真的没有想起黄倩倩来。我一介凡人，一个俗人，做不到那么纯情，可我擅长了谎言。
我收回思绪说道：“想了，每天都想。”
黄倩倩听到后开心的轻轻拍打着吕瑞娟说道：“你干嘛问这个。”
吕瑞娟开口说道：“刚才看他的表情，是真的想你了。”
黄倩倩听后娇羞的笑着，拍打着。
此刻的我无法去质疑一个十九岁女孩的纯粹，一个只有十九岁女孩的纯粹，还是一个漂亮女孩子的纯粹！
聊了很多，我有着舍不得这种让人舒服的气氛，但还是站起来说道：“我买了几本关于工作的书，下去看看学习学习。”
黄倩倩听后迟疑了一下说道：…………………
蚕月七
黄倩倩听后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说道：“你去看吧。”
我听后说道：“有好几本，你们俩要是想看就来拿。”
黄倩倩听后说道：“嗯，好。”
吕瑞娟也说道：“好。”
到二楼后我趴在床上拿起《中国艺术品收藏鉴赏百科（杂项）》、旁边放着刚买的那个大的笔记本和一支笔。
从第一页开始看起，“流连忘返”的书很干净，有翻看过多次的痕迹，但还是很干净。我不舍得破坏这份干净，就只能把自己需要的内容记在笔记本上，全部都是简短明确的句子。
就这样大概到12点的时候，我听见了敲门声，开口问道：“是谁？”
黄倩倩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说道：“是我。”
我听后说道：“进来呀，门没锁。”
黄倩倩推开门走了进来，她和吕瑞娟两个人。看到我趴在床上一手翻着书，一手拿笔记着。说道：“午饭你和我们一起出去吃，还是给你带回来。”
我回答道：“你帮我带回来吧。”
黄倩倩说道：“你想吃什么？”
我听后回答道：“你们吃什么顺便带一份就可以。”
黄倩倩说道：“盖浇饭行吗？”
我回答道：“可以。”
两人转身向门外走去。我把看到这一页需要的内容记了下来。
不是按内容的好坏记，只是把感觉自己可以给客户说的，客户也能理解的记了下来。其它的内容也就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而已。
不多时黄倩倩一人提着两份饭走了进来，我看到她进来从床上坐了起来问道：“吕瑞娟呢？”
黄倩倩回答道：“瑞娟在店里吃，吃完给他对象打电话，我一个人先给你带回来了。”
听后我下了床把桌子抬到床边，把唯一的椅子放到黄倩倩脚边说道：“你坐椅子上。”
黄倩倩一边把饭放在桌子一边说道：“你坐椅子吧，我坐在床上，椅子太硬了硌屁股。”
听了她的话我想了想她珠圆玉润的屁股，什么都没有说。
快吃完的时候吕瑞娟走了进来，我向她说道：“回来了？”
吕瑞娟回答道：“嗯。”
我又说道：“你和黄倩倩一起坐在床上吧。”
吕瑞娟回答道：“好，好。”
吕瑞娟坐在黄倩倩身边后，黄倩倩问道：“这么快就打完电话了？”
吕瑞娟回答道：“嗯。”
黄倩倩又问道：“你们聊什么？感觉你不开心。”
吕瑞娟叹了一口气说道：“赵伟说他家店里生意今年不太好，想来BJ找我。”
黄倩倩说道：“找你不是好事吗？你们俩就不用打电话了。”
吕瑞娟情绪低迷的说道：“他爸妈不同意来找我。”
黄倩倩又问道：“为什么不同意？”
吕瑞娟回答道：“他家里是县城的，我家你知道，他们不同意。”
黄倩倩说道：“赵伟怎么想的？”
吕瑞娟回答道：“赵伟很坚定，想来找我，一起工作一两年的就结婚。”
黄倩倩听后说道：“那你不要担心，只要赵伟死心塌地喜欢你就没问题。”
吕瑞娟…………
蚕月八
黄倩倩听后说道：“那你不要担心，只要赵伟死心塌地喜欢你就没问题。”
吕瑞娟满脸愁容回答道：“嗯嗯。”
过了一会吕瑞娟就去三楼，黄倩倩和我两人又说了说艺术馆的情况，组长马秋静要回家养胎了，我们一组的副组长没有确定。
要么从其它小组借调，要么就是我们四个人，谁的表现好，谁有能力谁担任。
黄倩倩对我说道：“九月份我的业绩全部给你，你做副组长。”
我第一反应是窃喜的，如果多一个人的业绩算在我的考核里，那大概率我会做副组长。后来转念一想“美人恩？”还是算了吧！
我又反问她说道：“你想不想做副组长？”
黄倩倩听后说道：“如果没有你，我肯定想做，起码工资都涨了。”
我是个自私的人，做不到向一个人有奉献的精神。我已经有了自私就不想把虚伪也带着给个纯粹的女孩。
我回答道：“那咱们俩先好好努力，业绩还是各算各的，考核完还不一定就从咱们四个人里提升一个人做副组长。”
黄倩倩听后略有深思的说道：“嗯，先好好开业绩。”
我这会打趣的问黄倩倩：“人家吕瑞娟打算过一两年结婚，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黄倩倩听后脸色微红说道：“我，我不知道。”
黄倩倩又反问我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我听后说道：“先赚钱吧，没有钱结了婚，过日子也很难。”
黄倩倩听后说道：“只要两个人好好工作，也没什么难的。”
黄倩倩的单纯让我很向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可也只是向往，我没有勇气让自己过这样的生活，不然我这个年龄孩子都有几岁了，为此我拒绝了老家的相亲，母亲生气好几天。
我又问黄倩倩：“你家里人会同意你远嫁吗？”
黄倩倩没有犹豫说道：“会同意。”
我有些好奇的问道：“这么肯定？”
黄倩倩什么话都没有说，低着头好像在回忆让她难过的事情。我看到她的表情低沉说道：“同意就好，同意我就有机会了，等我挣大钱了就娶你。哈哈哈”
黄倩倩听后开心的笑着又有点羞愧，我不知道这个单纯的女孩内心潜藏着什么事，会让她有这样矛盾的表情。
黄倩倩还是笑着给我说道：“我也能赚钱的。”
我哈哈笑着说道：“的确，你比我业绩好多了。”
黄倩倩听后说道：“你以后肯定比我厉害的。”
我没有听出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安慰的意思，反而是相信。
我又问道：“你最近给家里打过电话吗？”
黄倩倩说道：“周二的时候打过。”
我问道：“叔叔阿姨身体怎么样？”
黄倩倩回答：“都挺好的。”
就这样聊了一会，黄倩倩收拾完我房子里不多的垃圾，对我说道：“本来想和你多聊一会的，可瑞娟心情不好，我去陪她了。”
我听后说道：“嗯，去吧，把垃圾放着我自己提！”
黄倩倩说道：………………
蚕月九
黄倩倩提着在我住的房间收拾的垃圾说道：“没事的，我提出去把楼上的也一起扔垃圾桶。”
我听后说道：“好。”
黄倩倩走后我一个又翻看着书籍，选取每一页中感觉自己能用的内容，记在笔记本上。
那几年每天下班回来或者周末休息就这样看书，选取内容，记载到深夜一点半，然后睡觉。
就这样一晃时间到2006年9月1日，这天是周五。组长马秋静明天工作一天后就回家养胎。
晚上下班的时候向我们四个人黄倩倩、吕瑞娟、林立伟，我，说道：“明天晚上下班后我请你们吃饭，提前安排一下。”
林立伟好像除了工作也没有和我们聊过其他的，不知道他的生活状态，可我们三人除了工作就是回到住的地方，也用不着安排。
转眼到第二天下班，我们五个人来到年初那家火锅店，依旧点了那几个菜，啤酒，以后汤底煮面。
期间组长马秋静对我们每个人说了很多，把她全部的客户联系方式给我们四个平均分配。我跟着组长马秋静见过陈叔，自然也就分给了我。
我们几个都非常疑惑，如果只是去养胎，生完孩子不就可以回来继续工作，也用不着这样。
我们都从空气中嗅到了分别的味道，这不是短暂的分别，可能分别后一辈子也不会再见面。
除了黄倩倩和吕瑞娟，我们三个都是来自不同的地方，离开了工作这根纽带，基本上也就没有其它的见面方式。
黄倩倩略带难过的向组长马秋静问道：“组长你是不是辞职了，以后不来了？”
组长马秋静回答道：“本来不想告诉你们，辞职了，估计以后不会来了。”
黄倩倩和吕瑞娟同时问道：“为什么？”
我和林立伟也面露沉重！
组长马秋静说道：“你们还小不知道，等你们结婚之后就知道了。”
黄倩倩问道：“怎么了？”
组长马秋静说道：“你们也知道，我在艺术馆工作还不错，每年挣得钱在我们那里算很多了，不知道怎么传出去，村里的人都说我被BJ的有钱人保养了，说以后肯定会离婚，家里公婆已经催促半年了让我回家，我一直不想去，一来是为孩子多赚点钱，二来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们想怎么说就去说，我老公支持我，可怀孕了，公婆也有借口叫我回去，我老公也不好再说什么。”
我们几个听后都没有说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陈旧狭隘思想带来成见的杀伤力比子弹还厉害，子弹最多摧毁人的躯壳，而那个时代下农村的风言风语能摧毁每个人在乎的一切！
在我们怀着分别带来的压抑情绪中没有出来时，组长马秋静转头看着我说道：“子明，你在他们几个人里能力是最好的，可就是想的太多了，如果你能把心思全部用在工作上，那这个组长就是你的。”
我听后低着头对组长马秋静说道：“组长谢谢，以后我肯定会好好工作的。”
朱明
宴席终散，酒精把别离的不舍放大，尤其是三个女人在一起时。
黄倩倩喝的有点多，我和吕瑞娟扶着她回去的时候，黄倩倩嘴里一直念叨着：“我特别理解组长，真的，我特别理解组长。”
吕瑞娟对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
不知道她是安慰组长的处境，还是安慰黄倩倩。
我们走到楼下，吕瑞娟说道：“倩倩喝醉了，楼梯不好上去。”
我回答道：“你先去上去开门，我背着她上去。”
吕瑞娟扶着黄倩倩，我俯身背了起来，吕瑞娟绕开我向楼上跑去。
我背着黄倩倩向楼上走去，柔软的身躯，在我耳边散发着“麦芽的甜香味”，在我一步一步向楼梯踏上去，背部明显感受到的“异样”。
黄倩倩可能都没有一百斤，背着她我倒不显得吃力，就是邪秽的躁动让我面红耳赤。
走到三楼，吕瑞娟在门口等着，我把黄倩倩放在床上，对吕瑞娟说道：“你帮忙给她换一下睡衣，收拾一下，我先下去了。”
吕瑞娟说道：“好。”
我转身走了出去关上门，回到二楼我烧水洗脚。趴在床上看着书籍。
九月四号周一。
没有组长马秋静工作的日子，早晨例会结束，主管向我们四个说道：“这个月你们谁的表现最好可以考虑提升谁做副组长，你们有朋友找工作也可以介绍过来。”
我们回到工位，我开始耐心的拨打电话邀约客户。客户来到艺术馆里认真的交谈推销。
经过在潘家园“取的经”我从容的应付着客户的提问，对他们的顾虑也巧妙的解释。
语言不仅是用来沟通的工具，当学习到一定的程度就是一门学问，一门艺术。当然此时的我没有那么深的造诣。
2006年9月20周三。
半个月我约谈了三十六位客户，在胜负参半的和客户“较量”中，取的了不错的成绩，业绩达到了7万三千。也是整个小组第一，甚至比其它小组全体业绩都很好。
从以往的数据一个月一个人五万的业绩就算是不错了，这半个月来我的成绩是最出色的。
这离不开在潘家园“取的经”，也离不开在“流连忘返”书籍中汲取的知识。
又是三天的工作，可没有一个客户购买东西了，大部分客户已经购买了喜欢的藏品。
周六下班和黄倩倩吕瑞娟吃完饭，回到三楼依旧打牌聊天。
黄倩倩高兴的对我说道：“你真厉害，这个月业绩你肯定是第一。”
吕瑞娟也附和说道：“真羡慕你，没想到你突然就把业绩做的这么好。”
我听后回答道：“可能是运气好一点。”
黄倩倩说道：“一单成交是运气，而你半个月成交了十几单那就不是运气，是能力。”
吕瑞娟说道：“是啊，别谦虚了。”
黄倩倩颇有些自豪说道：“我就知道你肯定能做好。”
吕瑞娟说道：“还好之前没有离职。”
黄倩倩听完吕瑞娟的话，笑的更灿烂了。
我听后说道：………………
朱明二
我听后说道：“是啊，多亏了黄倩倩，不然我就离职了。”
黄倩倩听后笑着。
吕瑞娟说道：“副组长的位置应该就是你的了，业绩这么高。”
黄倩倩也附和说道：“肯定是。”
……………………
我没有感到开心，反而是焦虑。我知道已有的客户暂时没有收藏的需求，我现在没有一个新客户来成交。
和黄倩倩她们俩打了一会牌，大概11点半我回到二楼，趴在床上一边看着“流连忘返”的书籍，一边在笔记本上记录着需要的内容。
没有新客源的压力，让我无法静下心来去认真读书。翻身躺在床上，盯着漆黑的天花板心想道：“如果我没有再做比这半个月好的业绩，那整个艺术馆的都会说我是靠运气的。”
何况半个月七百三十块钱的提成，差不多是我工资的一半，这个月拿了，下个月还想比这个月更高的提成。
在想金钱和想摆脱靠运气成分的念头让人困惑烦躁，思绪不停，混乱。
就在这样的混乱中过了很久，想到突然如果只是依靠那些固有客户，那他们已经没办法提升我的业绩了。毕竟一个的收藏喜好不可能超过他可支配收入的百分之二十。
要有一个全新的新客户来源渠道，对。一个全新的客户来源渠道。
就这样在自言自语中说道：“为什么不出去呢？离开艺术馆，去外面寻找新的客户邀约来到艺术馆，甚至直接在外面成交。”
为什么要困在这80公分的间隔里困惑呢？走出去难道不会有更多？
那如果去外面该如何向别人开口？怎么样沟通呢？
……………
思绪良久，做个调查问卷？对，不管是谁都不可能直接去推销，先让别人配合做个调查问卷，再邀约到艺术馆交谈。
那做个什么类型的调查问卷？想了一会，我起床到桌子上拿起了在潘家园“取经”的两个小笔记本。
参考着每个摊主和路过小摊的人交流的提问和话语。
又趴在床上，拿起笔翻开大笔记本，找到一页空白在上面写下调查问卷：
“喜欢什么类型的藏品，书法国画、玉器瓷器、钱币邮票………能接受大概多少价位内的藏品…………姓名、性别、年龄、联系方式。”
最后列出了9条简单的问题，其实大部分都是没有用的，只有以上说的三点有用，喜欢的东西，愿意出多少钱，联系方式！
写好之后我迫不及待的想拿去三楼给黄倩倩看看，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凌晨三点半了。
我按耐住兴奋和躁动慢慢的让自己睡觉。
早晨六点，该死的生物钟让我醒来，困意十足，但就是睡不着。
我起来烧水洗漱完，有点满意的看着深夜写下的调查问卷。想着今天要不和黄倩倩她们俩出去试试，看效果怎么样。
到七点了出去买早餐，还是那位大哥和大姐，同样的装扮，依旧忙碌着。
看到我走过去，那大哥问道：“老样子吗？”
我听后回答道：………………
朱明三
我带着老样子的早餐，把昨夜写的调查问卷从笔记本撕了下来，一起带到三楼。
敲开门和黄倩倩吕瑞娟一起吃着早餐，拿出调查问卷向她们说道：“你们看一下这个，我昨晚想的，今天咱们要不出去试试？”
黄倩倩看到后说道：“你现在越来越厉害了。”
我听后回答道：“写着玩的，不知道有没有用！”
黄倩倩说道：“肯定有用，我也只有那些客户，如果能够多一点赚的钱会更多。”
吕瑞娟也附和道：“是啊，这个只有好处，就是咱们三个只有周末有时间去问。”
我听后说道：“嗯，时间太少了，那咱们吃完就去试试？”
她们俩回答道：“好。”
我们每个人拿个笔记本，提前写了10多张的问卷。
出门后我们后黄倩倩说道：“咱们几个去那里问？”
我回答道：“要不先去公园，看看有没有人。”
她们俩回答道：“嗯，先去看看。”
走了半个多小时，走到一个公园。还是我之前干零活时到过这边，当时只看了一眼。
走进公园我们三人面露尴尬，虽说是周日，但早起锻炼的人已经回家了。只有四个大爷在下棋。
我们三人一个看一个，大眼瞪小眼。都没有勇气去问，躲在一旁看着四位大爷。大爷们下着象棋，有沉思，有眉飞色舞………………
好一会黄倩倩说道：“我们谁去问？”
吕瑞娟表情尴尬矛盾。
我看着她们俩说道：“我去吧，你们俩跟着我就行。”
她们俩点了点头。
我们三个像半路遇到打劫的匪徒，匪徒几十个，个个是彪形大汉，而我们只是手无寸铁的“大家闺秀。”
我走上前去，站在大爷身前说道：“大爷您们好，我做个调查问卷，您们方便吗？”
我看着左边站的大爷刚想出声拒绝，右边坐着下棋的大爷说道：“什么调查问卷？”
我急忙回答道：“关于收藏的一些问卷？”
站在左边的大爷听后问道：“你那里收吗？”
我回答道：“不好意思，我们艺术馆不收。”
站在左边大爷说道：“那你们那里都卖什么？”
我回答道：“手串，书画，钱币各类的藏品基本上都有。”
站在右边的大爷问道：“有没有某某某的书法？”
我听后回答道：“这位老师的没有，但是有其他的书法老师作品。”
站在右边的大爷问道：“你身后的那俩小姑娘是不是跟你一起的？”
我回答道：“是的，我们是同事。”
右边大爷说道：“那你叫她们过来，我们几个又不吃人。哈哈哈”其他几个大爷跟着笑出声。
我转头一看，她俩离我得有10米远，我内心苦笑着说道：“你们俩过来，没事的。”
黄倩倩和吕瑞娟听后两人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坐在左边下棋的大爷大笑说道：“将军。这下你没棋了吧。”
右边大爷笑着说道：“那我们听听这几个小娃要问什么。”
…………………………
朱明四
站在右边大爷笑着说道：“那我们听听这几个小娃要问什么？”
我听后向站在右边的大爷走了两步说道：“大爷，您喜欢收藏哪类的艺术品，书画、玉器瓷器、钱币………”
站在右边大爷回答道：“书画吧。”
我又问道：“那您收藏书画能接受的价位在多少？两千以下，五千以下，一万以下………”
站在右边大爷回答道：“看东西，如果有收藏价值也喜欢的，价格都可以。”
…………………
我最后问道：“那您方便留下您的姓名年龄和联系方式吗？有空我给您打电话，您过来艺术馆看看。”
站在右边的大爷回答道：“参观是免费的吧？”
我回答道：“免费的，有喜欢的您可以收藏，没有参观欣赏一下别的。”
站在右边大爷回答：“哦好，我叫周柱梁，61岁，电话………………”
我记下大爷的的信息说道：“大爷我叫刘子明，改天我给您打电话，有时间您就过来看看。”
周柱梁大爷回答道：“好。”
有了周柱梁大爷的良好开端，随后我依次留下了其他三位大爷的联系方式。最后对大爷说道：“大爷，您们先下棋，我们去别的地方了。”
大爷回答道：“好，好。”
我们三个快步向左边街道走去。走到离几位大爷远一些长舒一口气。感觉像之前干零活背了几十斤的东西上五楼。
我拿出刚才记得联系方式给黄倩倩和吕瑞娟说道：“给你们俩一人一个，邀约来艺术馆估计能成交。”
黄倩倩说道：“不了，这是你去问的我不要，你留着成交。”
吕瑞娟也说道：“是啊，过会有人我们自己去问。”
我回答道：“没事，今天是咱们第一天来问，平均分了，这样咱们都可以赚点提成。”
黄倩倩说道：“那你先留着，等晚上回去后咱们再分。”
我回答道：“好。”
就这样我们走过一条又一条街道，问了一个又一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有拒绝的，被拒绝后气馁的找个地方坐一会，然后起身又去问。有接受的，高兴的接连问几个。
就这样从早上不到九点出门，问到下午五点半的时候，黄倩倩和吕瑞娟两人一脸疲惫之色。我倒还好，除了走一条路脚底板有点不舒服也没有感觉到累。
吕瑞娟这会说道：“咱们问了一些了，要不先回去吧，走路有点累。”
黄倩倩听后说道：“是有点累。”我看到她白皙的脸上被太阳晒的有点红。
我回答道：“嗯，回去吧，咱们坐公交。”
黄倩倩说道：“这会离得不远，咱们走回去，路上顺便问点。”
吕瑞娟说道：“好，走吧。”
回来的路上一个人也没有问到，可能太累了没有精气神去问了。
走到常去的那家面馆我们三个每人吃了一大碗的面条，喝了一碗面汤。拿着笔记本走到二楼，坐在床上歇了好久，才开始分配今天的收获。
一看手表已经八点了，黄倩倩开始一张一张的数着……………………
朱明五
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八点了，黄倩倩拿着三个笔记本数着，记了十三页，我记了四页，黄倩倩五页，吕瑞娟四页。一共五十九条信息，这结果让我们很是开心。
每个人先从各自做的问卷里，挑出印象深刻的，感觉可以成交的联系方式，再把其它的平均分配，各自差不多二十条信息。
我们三个在这个开了灯还是昏暗的小房子里憧憬着，仿佛一天的疲倦已经消散。
黄倩倩说道：“如果每天都有二十条，那一个月就是六百条，就算能成交百分之三十的，那也不少啊。哈哈哈”
我和吕瑞娟也笑着，吕瑞娟说道：“百分之三十就是一百八十个人，一个人如果成交一千，那不敢想啊。哈哈哈”
我说道：“一个人成交一千，一百八十个人就是十八万，提成拿一万八，那发财了。哈哈哈”
“我们三个用小学学到的计算方法把未来扩大了无数倍。”
刘子明回忆中说道：“我至今记得当时的开心，仿佛前二十多年从来没有那么开心过，那是清晰的，有希望的开心。希望，为希望去努力多么高兴，多么奢侈。”
就这样到了十点，黄倩倩说道：“我和瑞娟上去睡觉了，你也早点睡。”
我回答道：“好。”
她们俩走后我烧了一壶水，洗脸，泡脚。躺在床上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2006年9月25号，周一。
今天照例开完晨会，主管走了过来对我说道：“刘子明，跟我来一趟。”
我疑惑的跟我主管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主管叫高宏，一个28岁，身高167左右的职业精英，气场很强大，给人感觉比总经理还要强大，没有总经理那般和蔼。
我把叫到办公室坐了下来，对我说道：“你也坐。”指着茶几旁边的皮质沙发。
我有些紧张的回答道：“好。”
主管不紧不慢的泡了一壶茶，是一套青瓷的茶具，看着清新典雅。对我说道：“你知道你们组长马秋静辞职的事吗？”
我回答道：“知道，她走前请我们吃饭说的。”
主管高宏点了点头，把泡好的茶从盖碗透过茶漏倒进公道杯，又拿起公道杯倒进品茗杯，向我面前递了一杯说道：“喝茶。”
我拿起茶杯一口喝完。
主管高宏又向我面前的茶杯倒了一杯茶问道：“你们组长不来了，你有没有想过当组长？”
我自然想过，有个机会谁不想当，工资都涨了。
我听后回答道：“想过，就怕自己能力不够。”
主管高宏说道：“能力是后天学习的。”
我听后点了点头。
主管高宏有些明知故问道：“你这个月业绩多少了？”
我诚恳的回答道：“七万多。”
主管高宏听后平静的说道：“还不错。”
又向我问道：“你这个月业绩能达到十万吗？”
我想了一下，算是今天还有六天得时间，有差不多三万的距离。看着主管说道：“不知道，但我会努力的。”
主管高宏又向我问道：“现在有可以成交的意向客户吗？”
朱明六
主管高宏向我问道：“现在有可以成交的意向客户吗？”
我回答道：“没有确定的，但我昨天利用周末的时间去做调查问卷，积累差不多二十个客户的联系方式。”
主管高宏听后问道：“什么调查问卷？”
我回答道：“在笔记本上，我去拿给你看看。”
主管高宏点了点头。
我飞快的走到了工位，拿上笔记本。
黄倩倩有些疑惑的看着我，向我轻声问道：“怎么了？”
我回答道：“没事，我先去晚上给你说。”
黄倩倩听后回答道：“好。”
我拿着笔记本走到了主管高宏的办公室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说道：“主管我拿来了。”
主管高宏说道：“进来吧。”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把笔记本翻到调查问卷的那页说道：“主管你看一下。”
主管高宏接过笔记本说道：“先坐下。”
我又坐在刚才位置，有些忐忑的注视着茶杯。
主管高宏看一会说道：“不错，还知道利用业余时间工作。这个问卷也不错。”
我听后回答道：“休息也没什么事，就想着多增加点客户基础。”
主管高宏听后说道：“你怎么不把调查问卷打印出来，也方便整理记录。”
我有些尴尬的回答道：“住的那一块没有打印机。”其实就是不想花钱，不然那找不到打印机。
主管高宏好像看出了我的尴尬说道：“我过会给总经理看一下，如果他觉得可行，你就去人事那里打印。”
我回答道：“好，谢谢主管。”
主管高宏又说道：“如果总经理认可这份问卷，这个月你的业绩也能达到十万，那组长就是你的了。”
我听后回答道：“谢谢主管，我会努力的。”
主管高宏说道：“你先去吧，笔记本过会给你。”
我听后回答道：“好的。”
我端起面前那杯已经凉透的茶喝完，轻松的放下茶杯。起身向工位走去。
回到工位的我思考该如何在六天的时间里做出三万的业绩…………
思绪良久，一早上思考着给哪个客户打电话让过来购买三万的藏品…………
上午10点多主管高宏拿来了笔记本说道：“以后你可以找人事打印，好好工作。”
我听后站起身说道：“好的，谢谢主管。”
主管转身走了，我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的发呆。想着我三万的藏品怎么推出去。
给之前购买过的一个客户打了电话，邀约她下午来艺术馆，她正好有空答应过来。我也期待着。
一晃下午了，我在门口迎接，客户如约而至。客套的问好后落座。
我端着一杯绿茶放到她的面前，客套的东扯西扯。
最后说道：“姐，你看这周艺术馆推出的这套邮票，是为了纪念某某某的重要性发行的，也是限量的，整个艺术馆都没有几套。收藏价值您肯定也能理解。”
客户听后说道：“东西确实不错，唉可惜，昨天刚把闲钱存进了银行，等下个月开支后我过来拿吧。”
我心想，下个月不就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