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牛痘法
杜甫收到信后立马就找到赵六爷和三婶行动了起来，工厂全部停工，建设也不搞了。
因为丁大夫发现的早，除了几个后生被隔离了起来，别的人都是惊慌失措。
众人按照赵立的吩咐对村子和场房进行了清理消毒，并杜绝一切活动，呆在家中等候下一步的消息。
在医馆里，丁大夫父子也包裹得跟粽子一样，正在紧张的准备着药物。自古以来，天花都是无药可治，全部都是预防为主，自从东晋葛洪发明了蜂蜜和升麻治疗法，后人就一直采用他的法子，不过，治疗效果从死亡率来看，就基本可以确定，效果不怎么样。
送信的人回来了，被隔离在偏远的空房中，隔着几间还分别关着那几个后生和黑子，黑子是重点关照，被关在四面无窗的房子里。
此时他已经发病，脸部和四肢密密麻麻长满了皮疹，痛苦得哇哇直叫，他也知道了为陈晨的计划，后悔已晚，恨不得那晚就死在刀下还轻松得多。
丁大夫端着升麻药水推开房门，看着躺在地上的黑子暗叹一声。
一边小心翼翼的给黑子上药，一边说道：“还是不想说吗？”
“不！求求你，放过我！别杀我！”黑子遍体生寒，说出来陈晨和村民一定会杀死他，不说的话也很可能会死，想起那个恐怖的夜晚，他已经彻底崩溃了。
“为你什么一定要找赵二狗？”丁大夫问道。
“不…我不知道…死人…好恐怖…不知道！”黑子泪流满面，疯狂的喊道。
丁大夫沉默一会，摇摇头出去了。
“看你造化吧。”
三天，整整三天，赵立脑袋都快抓破了，就是想不起来为什么牛那么重要，每天吃完饭就一个人呆在院子里沉默不已，地上被他拿着棍子画了好多线条，试图找出答案。
李庆佩以为他在担心赵家村，坐在他身边，轻声道：“你的信已经送出去了，还有大夫在，相信他们会吉人天相的，你白担心也没用。”
“不，我好像知道怎么杜绝天花。”赵立双眼布满血丝，咬牙说道。一拍脑袋：“可是就怎么也想不起来，啊！”
“你又不是大夫，怎么会治疗天花？”李庆佩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你这样会吓到妞妞的。”
赵立扔下棍子，站起来：“我去找她。”
寻到屋里，妞妞、小萝莉、艾莎和李财主几人正在玩扑克，李夫人坐在小萝莉背后笑看着，不时出主意。
妞妞看见赵立进来，小鼻子一酸：“哥哥，我快输了！”
“哈哈哈，那你快投降，把你的零食都交出来！”小萝莉哈哈大笑，今天她手气正旺，羸了不少妞妞和艾莎的零食。
赵立挤出笑容，接过妞妞的牌：“谁赶欺负我妹妹，我让他输掉裤子。”
李财主丢出几张牌：“切，三带一，人小鬼大，等下你输了别哭。”
艾莎摇摇头：“李先生太狡猾了，我也是三带一，比你大。”
小萝莉又是哈哈一笑，丢出四张牌：“炸弹！我就剩两张牌了。”
看着手里的烂牌，赵立头更大了，白了一眼：“过”
天下无敌，谁与争锋，小萝莉豪气万丈：“方块4！妞妞把零食交出来！”
妞妞抓着小荷包，从里面掏出最后一块果脯，嘟着小嘴递给她：“蔓儿姐是坏人。”
小萝莉把手里的大王丢桌子上，吃着果脯：“你俩给钱，这果脯真好吃，如果配上一杯牛奶就更好了。”
赵立浑身一颤，声音微微有些异样：“等等！你说什么？”
小萝莉晃着脑袋不解的说：“叫他们给钱啊？”
“不对，后面那句！”赵立喊到。
“……果脯真好吃？”
“也不对，最后面那句！”
“……配上牛奶就更好了。”
“牛奶，牛奶，牛……”赵立激动不已，把牌丢在地上，犹如晴天霹雳般，豁然开朗：“母牛！牛痘法！”
“哈哈哈哈——是牛痘！是牛痘！”赵立流着眼泪，仰天大笑。
几人看着他疯狂的模样都震惊了，嘴巴合不拢。
吓得小萝莉连忙吐出果脯塞到妞妞手里，眼睛一红：“我不吃了……你别吓我。”
妞妞嫌弃的丢地上，小手在衣服上一擦：“都是你的口水，脏死了。”
赵立哈哈大笑，抱着她俩重重亲了一口，对着小萝莉说道：“谢谢你！”
小萝莉脸色通红，跺了一下小脚，掩面跑了：“坏人！”
想起来了，牛痘预防天花，一个叫詹纳的外国人在1796年，从母牛的身上取了牛痘的分泌物，然后给健康的人接种，过几天那人会出现轻微的感染症状，但马上就会自己痊愈，不会长麻子，更永远免疫天花！
就是因为他的发现，人类才让几千年来的地狱之花杜绝，后世的天花疫苗都是用的牛痘的分泌物做成的。
“我要去赵家村！”赵立对着众人大声说。
“你疯了！你会死的！”众人急忙拉着他，现在过去跟送死没区别。
妞妞更是抱着他大哭起来。
赵立严肃的说：“那里有重要的东西，我已经找到预防天花的方法了，等我回来后，咱们就永远不怕天花了。”
看着众人有些诧异的表情，赵立把牛痘法简单说了一遍。
“可…可是你这方法真的管你吗？”李财主担心的问。
“应该没问题。”赵立咬咬牙，书上说得模糊，但他也不敢打包票，看着他们的脸：“为了妞妞和你们，我一定去要试一试。”
妞妞紧紧拉着他的手，紧张的说：“我跟哥哥去，你不能丢下我。”
赵立溺爱的摸摸她的头：“哥哥不能让你冒险，你是我最亲的人，哥哥永远都会保护你。”
众人也纷纷要护送他，赵立都一一拒绝了，他也不想让任何一个人因为他而冒险。
在他的坚持下，众人找来衣物，把他包成了一个圆球。
李夫人、李庆佩拉着妞妞和小萝莉，悄悄的抹眼泪：“你千万要小心啊！”
从马房取过马车，圆球形状的赵立爬上车沿，小手努力抓着缰绳，眯着眼睛笑道：“等我好消息。”
在众人担忧的目光中，用力一拍缰绳，绝尘而去！
“哥哥——”
“小狗子——”
第62章 我的肉不好吃
平安城中热闹的街上，传来一阵喧哗，引来路人的注目。
几个人抬着一个满脸水疱状正在昏迷的人，匆匆赶往顺济馆。
进得医馆大门，一妇人扑嗵跪倒：“大夫，请你救救我相公！”
大夫一抚胡须，扒开人群蹲下一看，摇摇头：“慌什么？有本神医在，就算埋地里我也能救……”
“谢谢大夫！您真是神医，大……夫？”
妇人看那大夫像雕像般顿住了，怎么身上还有点微颤？
这时又有两人扶着一个病人闯进来：“孙大夫，我大哥不知得了啥病，您快看看吧！”
孙大夫僵硬的抬头看了那新病人，嗷唠一嗓子坐在地上，惊恐指着两病人：“这是……天花！”
众人大惊：“天花！”
哗啦啦一声全跑了，一腿上有伤的病人摔倒在地上，拼命的往外爬去：“带我跑啊，卧造！”
孙大夫想起了前几天有个衙役过来询问的话，一激凌对着学徒喊道：“快去报官！你莫接近人！快！”
小学徒满脸惊恐狂奔而去！
钱县令得了报信，啪一声给了老衙役一大嘴吧子：“你不是说没有天花嘛！”
老衙役委屈得不行，捂着脸：“小人确实问过了呀，跑了4家医馆！”
“热水！快拿热水来。”钱县令看着右手，颤声叫道：“我要洗手……”
后堂几个夫人带着他女儿走出来：“怎么发这么大火啊，老爷~”
钱县令眼色通红：“滚回去，城里出现了天花！”
女眷们一下子花容失色，战战兢兢抚着跑了。
“赵二狗……真让赵二狗说对了！”钱县令扶着椅子坐下，喃喃自语。
“他的那封信呢？快找！”想起前几日赵立送的信，钱德寿汗流满面。
一顿乱找，翻遍了桌案，连地上角落里都没放过，影子都没见着！
几个衙役擦着汗：“会不会丢了？”
“院里有垃圾桶！”钱县令跳了起来，毫无形象带着众人奔进院子，在垃圾中翻了起来。
“找到了！”一衙役举着发臭的一个信封喊到。
钱县令管不了那么多，夺过来打开一看，脸色越来越惊喜。
收定心神，把人全部找来，一系列的命令吩咐下去。
捕快和衙役们找来衣物包裹好自己，带上告榜与锣，颤抖着出去安民。
一路上敲着锣一边大呼：“城里出现了天花，百姓莫要惊慌，全部回家躲避，清除打扫！”
“趁乱闹事者，必拘重罚！”
“听好了，店铺全部关门，不许营业、不许聚众、不许出门！”
“天花会传染，莫要与人接触！”
“如果发现身边有人发热，出疹或水痘者，必须报官！隐瞒者必拘！”
“有发病者，由县衙送去医馆救治，莫要隐瞒害人害已！”
几队人马不停蹄边喊边在各大街头贴告榜，又把城关门了，禁止出入。
百姓们听到通传，吓得七窍生烟，都拉着家人拼命往家里跑，一时间孩童哭喊，人群尖叫连连。
又按照赵立的建议把来不及出城的人集中起来，找一大的场所安置。
调用大夫，把病人隔离起来，一顿忙活下来几个时辰不说。
得到衙役回报，钱县令擦着额头的汗终于松了口气。
歪头想了想，跑去后堂中点上整炉香，带着全家拜起菩萨：“菩萨啊~要保佑本官啊！”
……
再说赵立一个人赶着马车，选的是从李家至赵家村的方向，如果回县城再去赵家村路途太远，又或者赶上封城那就悲催了，这还是他教的。
他对路不太熟悉，一路狂奔，跑出了近二十里地，在一个分叉路口终于发现自己迷路了。
当下急得大骂，选了一个方向就冲，想着如果遇上人就行了。
又跑了四五里地，行到一小山角下，周围密密麻麻长着好多高大的树木，阴暗幽深，令人心里发寒。
不由得紧张起来，老马也有点惊恐，突然林中传来一声轻响，一道白色的影子迅速的冲他呼哨而来，猛的把他从车上推了下去。
赵立吓得大叫一声从地上爬起就就跑，那白色影子随身而至，欺身撞倒，疯狂的对他就是一顿撕咬！
“狼！”赵立惊恐无比，尼玛有狼！
白狼那尖锐的爪子向着他的脸上猛抓过来。
赵立只感到头皮发麻，拼命的闪躲，手脚胡乱挥着向白影打去。
混乱撕扯中，包裹在衣服阵阵破裂，赵立是遍体生寒，目眦欲裂！
“啊——！”
“我还不想死啊，妞妞——！”
白狼被打了好几下，一口咬住他乱挥的左手，拼命的撕咬。
“你妹啊！卧造！”虽然手上包裹得很厚，不至于被咬到肉，但还是会感到阵痛。
草木破布乱飞！
白狼头上的白毛很长，甩得齐天飞舞。
赵立呼吸急促，脑袋却有点迷糊，毛这么长，不是狼？
举着被咬住的手，颤抖的仔细一看，一双凶狠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人眼！瞳孔白色的？是人么……
这像怪物一样的人身材不大，头发和全身都雪白无比，像野兽一样衣不着物，皮肤上黑一团白一团。
正死死的撕咬着他的小手。
赵立脸色煞白，不是狼就好……好个锤子！
强忍定下心神大喊道：“你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攻击我？”
那怪物却好像没听到般，放开他的手，张着口又向他脖子侵来。
赵立连忙扭头闪过，就地一滚，怪物四肢着地冲过来，赵立起身已晚，急忙伸腿向它踢去！
一脚把怪物踢了个踉跄，似乎激怒了怪物，它眼睛通红，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举着尖锐的爪子直插过来，刺破重重衣物，赵立痛得龇牙咧嘴，小腿乱蹬：“卧造！有完没完？”
“疯子——！”
突然乱挥的手摸到一根棍子，咬牙抓起来对着怪物头上就抡了过去。
“哇呜—”那怪物一吃痛，急忙后退几步，呼着气对他一顿咬牙切齿，恨不得冲上来把他大卸八块。
一丝血液从怪物头上流出，染出了它那白发，看着起更加恐怖了。
赵立喘着气站起来，抓着棍子护住身前，两人僵持住了：“呼呼——你吖…的”
“造你，你是…野人吗？”
“告诉你，我肉是酸的，不好吃……真的！”
这时一群人持着棍棒远远赶过来，口中呼喊连连。
怪物回头望了一下汹涌的人群，眼中露出一丝惧意，猛转头冲入树木，不见踪影！
第63章 母牛实验
得救了，赵立腿一软，坐在地上。
那帮村民赶到以前，看着尽是布条的圆形小身影，眼中满意是疑惑。
一村民咽了口唾沫，颤抖的说道：“这是什么东西？”
“我是人！”赵立爬起来拍拍手，看了一下胸口的伤口，轻呼一口气：“皮外伤。”
为首抓着锄头的老头问道：“你是人为何包成粽子似的？”
擦了下脸上的冷汗，摆摆手：“这个等下说，刚刚那是什么东西？”
人群骚乱起来：“那是恶鬼！”
老头叹了口气，说道：“我们都是六里村的，那恶鬼13年前投胎到了周老二家，一生下来就全身雪白，也不哭闹，那时我们还不以为意。
可是日子久了，慢慢的才发现那鬼连头发都是白色的！
我们都以为她是病了，四处求医也没有用。
直到五年前一游方和尚路过说那是罗刹转世，她成年后会杀尽我们全村，吃人肉喝人血！
大师去取法器后了无音信。
我们又不敢杀她，只好逼着周老二把这恶鬼拉去埋了。
谁知道周老二竟然放跑了她。
她躲在这山上，整日侵击村民，每家每户的家禽都被咬死了。
我们平常路过这里都要结伴而行，不然也会被恶鬼攻击！
整日过得提心吊胆，战战兢兢。
看到那辆马车，我们才知道有外人经过，赶忙来救人！”
听完老头的话，赵立五雷轰顶，尼玛，原来真是人！
这狗屁的恶鬼，这帮人被和尚给骗了还不知道，那是一个白化病人啊！
一个8岁的小孩被丢在山上，犹如野兽般活着，虽然差点要了他的小命，可是身为一个现代人也接受不了这种事实，造孽啊！
赵立看着这一帮村民，感到一阵厌恶，强忍着心神问道：“那周老二呢？”
一村民大声说：“他家出了恶鬼，怎能留在这里，被我们赶走了！”
“狗屁的恶鬼！那是人！”赵立指着他骂道，把白化病一讲。
那帮村民却连连摇头。
“不可能，就是鬼！”
“大师不会骗我们的”
“人不可能长这样”
老头也微微蹙眉：“鬼神自古有之，不可不敬，你快离开吧。”
后面有人拉着赵立的马车送过来，东西一件不少。
赵立苦涩一笑，跟这帮愚民说不通，告诉他们城里闹天花，等他们走后。
一个人警惕的看着阴森的林子，久久不语。
想了下，从车里取出一些零食，放到地上，赶着马车走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
按着老头指的路，赵立半个时辰后终于回到了赵家村。
村口守着一个人远远的见到马车，惊叫道：“小老板！是你吗？”
“是我，你不要过来。”赵立跟他打了个招呼，马不停蹄直奔丁大夫的医馆。
敲门进得里堂，询问了一下赵家村。
丁大夫边给他上药，叹了口气：“村里面碰见那人的8个人中，已全部开始发病了。”
尼玛的，这么猛！赵立咬咬牙：“给我取一些第一个病人身上脓疱里的分泌物来。”
丁父子面色一紧，惊恐道：“那是天花！你要干什么？”
赵立把牛痘法跟他们说了一遍，丁父子相对无语，摇头道：“这方法曾未听闻过，如果一不慎连我们都会有危险。”
“保证有用，我能拿自己和几百条人命来冒险吗！”赵立急得跺脚，“我来亲自实验！”
丁大夫看着他的眼睛，赵立满脸坚毅，莫非真有用？
“好，我去取！”丁大夫点点头，让儿子再次自己加上防护，带着工具走了。
不一会拿着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盒子回来，浑身冷汗直流。
赵立又取过一把小刀，带着那个盒子就往牛棚走去，丁大夫咬咬牙对儿子吩咐道：“你留在这里。”
也跟了上去。
两人匆忙的赶到养牛厂，工人都躲起来了，一天过来喂点干草，那些牛全放养在围栏里也饿不着。
“要母牛”赵立对着丁大夫说了一句，迈着小腿向着远处的牛而去。
全村才9头牛，有4个是李庆佩当初送过来的小牛，小牛没奶估计用不上。
两人一人拉着一头母牛回到牛棚，赵立拉着脸上的布松了口气：“还好，有两头母的”
“然后呢？怎么让这牛患上天花？”丁大夫问道。
赵立想了会儿，书上只说奶牛工人挤奶时被感染，那就说明母牛的症状都在那个部位，人挤奶，那就说明有可能是接触型感染或是空气传染，要么两者都可以。
一阵头大，先试一下试吧！
两人把牛绳子固定好，保证它不能乱跑后，赵立取出小刀，颤抖的解开那个危险的盒子。
战战兢兢的在刀尖上沾了一点分泌物，丁大夫也是紧张不已，可能是专业受到了挑战，把手一伸：“我来吧，你说怎么做。”
“先用小刀在母牛的那个部位割一下，让它感染病毒。”赵立小声的说道。
丁大夫点点头，大气也不敢出，小心的在牛身上那部位轻轻划了一下，又沾了点分泌物在另一头身上照样操作。
赵立又让他在两头牛的鼻腔上涂上一点，搞成双重保险。
“然后呢？”丁大夫拿着那小刀，丢也不是收也不是。
“等！等到它发病。”赵立摆摆手，让他把小刀跟盒子包裹起来，两人把牛棚关上，跑到空地里旁找来稻草柴火，一把火把盒子与小刀都给烧了，末了挖坑深埋。
两人也不敢回医馆，必竟刚刚进行了那么危险的行为。
找了个空房子，远远的吩咐食堂值班工人到时送饭，自己给隔离了起来。
“呼——”丁大夫松了口气，喃喃道：“想不到老夫这把年纪还玩了这么一手，希望能成功吧。”
赵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解开身上的衣物，尼玛热死我了，小手扇着风打趣道：“七八成把握吧，只要母牛发病了，就绝对没有问题，到时候你可就成了全世界的名医了，这世人提起丁大夫不得给你心里点个赞？”
“这是你想出来的，老头子哪有这本事？”丁大夫苦笑摇摇头：“但愿吧，只要能救人，让老头子拼了命都行。”
两人躲在屋里扯淡，天南地北什么都吹，丁大夫经常被赵立的一些话给惊得合不拢嘴，这货脑子怎么长得跟我们不一样呢？
第64章 亲自试险
连着两天，赵立和丁大夫每天吃完饭就往牛棚跑，然后又一脸失望的回来。
第三天清晨，赵立垂头丧气的准备再去看一下，如果不行还得再给牛做一下外科手术。
来到牛棚，站在外面就听到牛棚里母牛有些躁动，两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眸中看到一丝的惊讶，激动的推门进去，仔细一瞧，两头牛的那个部位上起了红色斑点！
那模样正是天花的症状。
“成功了！”赵立激动的说。
“接下来呢？怎么办！”丁大夫一脸喜色。
“还是等！”赵立笑嘻嘻的说道，实验基本上算是成功了，他的心情特别好。
丁大夫急了，“还等你妹啊，这不就是你说的牛痘吗？”
“现在只是初期，要等到它化脓才行，估计还有几天吧。”
第四天母牛丘疹越来越多。
第五天丘疹开始转换成水疱。
第七天水疱周围红晕加深，渐成脓疱！
两人惊喜连绵，赵立让丁大夫取出一点牛痘里的分泌物，他要进行在自己身上进行人体实验。
“你疯了，出了差错你会死的，还是让别人来试吧……”丁大夫忧急的劝解。
“不行，这里每个人都跟我有关系。”
虽然已经胸有成足，但怎么说还是未经历过，赵立咬牙说道，已经过去7天了，妞妞还在李家等着，他不能再浪费任何一点时间！
劝解不成，丁大夫只能找来针灸，在银针上沾了分泌物，对着赵立的小手臂久久不能下针。
赵立重重的点了下头，“来吧！”
咬咬牙，丁大夫立即在他臂上刺了一针，整个人如同水中捞出来一样，满头大汗。
突然他又拿起一根针取分泌物，快速的扯开衣服在自己的手臂上也刺了一下！
“我丁良志活了六十三岁，半边身子已经入了土，怎么能输给你一个小鬼头？”
丁大夫一脸解脱，看着目瞪口呆的赵立，哈哈大笑。
……
平安城里七天内连着爆了三十多人感染上天花，城的医馆都快摆不下了，人数还在不断的增加中，对于一个几千人的小县城来说，这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处理不好全城百姓都会有危险。
沉重的阴霾笼罩着无数人，百姓们惊惶失措，人心惶惶。
钱德寿躲在县衙里，急得上窜下跳，家里的茶碗都遭了殃。
“废物！你们都是一帮废物。”钱县令坐在大厅里，一帮衙役捕快小心翼翼的站在院子里，大气都不敢甩。
县丞和主薄更是冷汗连连：“卑职们都已按着大人的意思去办了，这小人也不是大夫，请大人明查！”
“我告诉你们，到时候上面追究起来，你们一个都跑不了。”钱县令哼了一声，重重说道：“快想办法啊！”
一帮人王八对绿豆，尼玛也太狠了，这是要拉着我们一起死啊。
县丞擦着汗：“至然那赵二狗已经预到天花会爆发，不如，我们不防再问一下他可有良策，再做打算。”
钱县令抚摸一把胡子，点点头：“来人！快去请赵二狗过来，……恭敬点！”
两个衙役领命而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回来复命了。
“大人，赵家大门紧锁，无人在家！”
“不在？”钱县令惊得站起来，一脚踢倒椅子：“尼玛去哪了！”
一个衙役小声说道：“小人听说他是从赵家村出来的，说不准在哪里……”
有道理，钱县令眼睛一亮，指着衙役说道：“本官命你现在去赵家村找他！”
扑嗵一声，那衙役跪在地上，颤声说：“大人饶命，小的上有老下有小，万一出事了全家就饿死了！”
“你大爷的，谁不是上有老下有小。”钱县令抓着笔筒就丢了出来。
想了想又指着几个捕快说道：“正所谓养兵千日，用于……”
捕快们哗啦倒地，抱着大腿：“哎呀，大人，小人的腿旧……伤复发了。”
“我的腿抽筋了！”
“我脚指疼。”
看着这些下人的表演，钱县令怒火中烧，太特么拿老子不当官了！
压制怒火，挤着笑脸对县丞说道：“老王啊，本官平时待你不薄……”
县丞眼睛一翻晕倒在地！令他的话语再也说不下去。
那主薄一见，立即暗骂，臭不要脸的！你吖装晕了让我怎么办，亏老子还请你喝了那么多酒！太没义气了。
主薄不禁泪流满面，转头看着满院的影帝，怔怔的对钱德寿说道：“大人，卑职胃痛、痔…疮也犯了…”
钱县令抓着椅子朝他就丢过来，“怎么不痔死你？给我滚！”
主薄如蒙大赦，擦着额头上汗，连忙跑了：“谢大人！”
哄！地上的一帮人顺杆而上，爬起来抱拳行礼，“多谢大人！”
也不要命似的逃了，其中就那装晕的县丞跑得最快，身形像猴似的。
县丞奔了出来，头也不回的往家跑。
你妹，现在谁不知道是赵家村先出现的天花，搞不好全村都是病人，去了就是送死！
还好老夫演技棒。
……
赵立和丁大夫进行牛痘接种后，当天就发烧了，只感觉得四肢酸痛，难受无比。
赵立给丁大夫打着气：“这是正常现象，老丁，你可别怕啊，来，顺子！”
两人正在炸金花，丁大夫丢了个八九十出来：“怕个锤子，这两天我总种吐。”
说完又丢下牌，跑去夜桶边干呕起来。
赵立了无兴趣的摇摇头，扒开衣服检查了一下手臂，只见暗红色的针孔变成了丘疹，顿时大喜：“有了！出现了！”
等了两天，终于有明显的症状出现了，丁大夫听到声音，也捥起袖子自己也有！声音微颤：“原来是真的，这症状比医书记载的一样，却轻微无比！”
“哈哈哈哈——”赵立仰头大笑，“还有8-至15天，到时它自然就痊愈了！一生再也不会染上天花。”
丁大夫拉着赵立的手，眼眸含泪：“我大周百姓有救了。”
赵立给了他一个鬼脸：“现在还不能大意，你继续在这里观察，我要先回去报个平安！”
自己过来快十天了，李家不定急成什么样，虽然还没痊愈，但远远的报个信应该是没问题的。
而且赵家村的牛太少了，李家那应该还有母牛，得去把那边的牛也进行接种，时间紧急，等不到他痊愈的那天了，每多花一天指不定又有多少人被感染。
想完又让丁大夫去黑子那取了一些分泌物，像来时一样身上缠好各种布条，带上潘多拉盒赶着马车往李家呼啸而去！
第65章 他想骗我们的牛
陈家大门紧闭，陈老太爷眉头紧锁，手中的茶碗刚举到嘴巴又放下了，动作机械似的重复一般。
陈泰下意识揉揉鼻子，轻声道：“爹，事情这样谁也想不到，为今之计只能等了。”
老太爷哼一声：“当初说好只对付那赵二狗一人，力泽这次冒这么大险，千般督咐，谁想还是出事了。”
陈泰脸上闪过惧意：“城已经封了，反正也无人知道此事，家里早已备粮，能顶个一年半载的。”
老太爷目露凶光：“他逃不过此劫！”
陈家并不知道他们的心头大恨此时正完好无缺的乡下飘移。
路上稀稀拉拉有几个百姓在地里忙活，看见马车过去都有点惊慌失措。
赵立心头郁闷，大灾面前百姓受苦，千古定律。
赶到六里村的那个路口，赵立停顿了一下，也不知那白化病人怎么样了。
暗叹一声，希望你没事吧。
一咬牙继续往李家而去，李家紧闭大门，只隐约听见院里传来些许声音。
心里大定，赵立车停到二十多米外，站在车沿上用力喊到：“妞妞——”
“我回来啦！”
院里沉寂一会儿，忽然劈哩啪啦一阵乱响，好几个欢呼的声音往外奔来。
赵立忙喊：“不要开门！你们就呆在里面。”
妞妞传来哭腔：“哥哥，我想你！呜呜……”
“我也想你，你要好好听话，再过8日，哥哥就能进去了！”赵立眼眸犯红。
李庆佩着急的喊道：“还要8天！你那方法不管用吗？”
“管用！我现在已经接种了牛痘，等好了再给你接种。”
“什么，你在自己身上接种了！”院里的人大惊呼。
“糊涂啊，你怎么可以自己试！”
“哥哥！”
“二狗，咱不求那东西了，你回来吧！”
赵立连忙安慰众人，把自己情况讲了后，他们还半信半疑。
“我要寻找母牛，不要小牛，李伯伯你这里有多少？”
李财主喊道：“在那草棚里，大的母牛有三头。”
赵立摇头：“不够！”
李财主喊了一声，从柴房里出来一下人，前几天他就被安置在柴房里。
“村里应该还有四五头，李文你去找李三伯、吴有富和狗子婶借母牛，就说我借的！”
李文答应一声就匆忙去了。
赵立找到李家牛棚，把里面的几头公牛小牛都牵出来，等李文带着4个母牛回来后，让他把这些牛先安置到别人的牛棚里。
取出盒子，小心的给母牛接种，忙活一阵终于完成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又让李文取来几堆草料，在牛棚里堆得满满当当，怕它们饿死。
最后把牛棚死死的关住，才啪着小手吩咐他们他没回前不能进里面。
又陪着众人聊了会天，把妞妞逗笑了才告别离开。
才7头牛，还远远不够需求量！
他赶着马车转向直冲县城，找钱德寿！
城门紧闭，两个值守兵丁见他快到时连忙呵斥：“不许靠近，城门已经关闭了，任务人不许进！”
赵立站在车上大喊：“我是赵二狗！找钱县令，你快去通传让他来见我，有重要事情相商！”
两人不认识他，大怒：“哪来的小鬼，你算哪种葱，滚回家去！”
赵立沉默一会：“我从赵家村来，已经找到了预防天花的方法，若不想被传染，最好去通传！”
两兵丁一惊，见他说得郑重，城里已经被天花闹得人心惶惶，自己站在城关都吓得要死。
分出一人向县衙而去：“你等着！”
不多时城头上冒出钱德寿的大头：“真的是你！你说找到预防方法可是真的？”
赵立点点头：“是的！用牛痘接种法可预防天花，保证以后不会再被传染，我现在需要大量的母牛，希望钱县令你下令提供给我。”
把牛痘接种法一说。
钱德寿摇了摇头：“你所言的太过诡异了，这牛得了天花，传给人不还是天花么，你当本官傻！”
赵立急了，你吖懂个毛！
把衣服扯开，指着臂膀上的丘疹喊道：“信不信由你，我已经在自己身上实验了！”
钱德寿和几个兵丁家丁衙役都忽然愣住了，喉咙咔咔声直响，努力瞪大眼睛看着城下的赵立。
只感到全身冰冷，血都凉了！
嗷唠一嗓子全蹲下了，颤抖着骂道：“你个王八蛋，你得了天花不早说！”
“你吖要害本官吗，来人，谁下去弄死他，本官赏他一两银子！”
“滚你的，你怎么不自己去！”
“死二狗，快给本官滚蛋！”
“来人，取弓箭来！”
妈的，这帮货没法救了，赵立吓得躲在马车里，脸红通红：“我丢你螺母！我真的能救你们！”
“我不进城，你们把牛赶出来给我就好！”
钱德寿颤抖的问县丞，“你说他会不会是说真的？如果真的管用呢？”
县丞嘬着牙花子想想了：“我们都看到他患上天花了，神仙难救！卑职以为他想在死前把我们的牛骗走。”
“骗牛干嘛？”
“……吃了？”
几个家丁兵丁也连连点头。
钱德寿脑部充血，“想得美！”
咬牙冲赵立大喊：“快给本官滚，就算是皇帝老儿……只有皇上来了这门才能开！”
“本官求你了，你不要害我啦！”
“等你死了，我会给你烧香的！”
说完带着人一溜烟跑了。
赵立呆呆看着空无一人的城头，尼玛——这怎么弄呢？
赶着上门救你们都被当成驴肝肺了，真是好言难劝该死鬼。
闷闷不乐的赶着马车回到赵家村，丁大夫听他说了县城的遭遇后也摇摇头：“不怪他们，前几天就是打死老夫也不信啊，再从长计议吧……”
赵立微微蹙眉：“再晚几天不知道又有多少百姓被传染。”
丁大夫叹了口气：“各安天命吧。”
两人沉默不语，望着窗外空无一人的村子。
赵立郁闷的躺在床上，整天除了吃就是睡。
每天摸着手臂默默的数着日子，一天、两天、三天……八天！
赵立与丁大夫盯着对方的手臂，眼中露出一丝狂喜：“好了！”
丁大夫拉着赵立，颤抖的摸着他的小脸。
“果然没有麻子……”
赵立眼泪再也抵制不住，小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一下。
淡然一笑：“走！去牛棚取牛痘。”
“给村民接种！”
第66章 乌云散去
两人急奔牛棚，取下牛身上的分泌物。
考虑到数量有限，至少得分批才行。
赵立决定先给村民接种，自己就是村里的，他们对自己信任！
带着工具一家一家的过去，村民们果然两话不说就挽起袖子：“二狗都做了，俺怕啥！”
忙活了半天，一百多人成了第二批人体实验体。
赵立擦着额头上的汗对他们吩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和副作用后告别了。
李家，妞妞抱着赵立泪花翻飞。
“呜呜，我以为你不要妞妞了。”
小萝莉也冲上来张着嘴就咬他：“大坏蛋，呜呜”
“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赵立宠溺的抱了一下妞妞，又拍拍萝莉的脑袋。
对着红眼微红的众人笑道：“来吧，现在轮到你们接种了。”
因为赵立的亲身示范在，李家上下的每个人都顺利接受了牛痘，赵立又让李财主找来青双村的村民，那些杜村民一听说牛痘能预防天花，也纷纷拖家带口的赶来。
当然也有一部分抱着怀疑，不愿意接种。
赵立没办法，也不管他们了，只等第二批的人痊愈后那些人会真的相信自己。
他也没有去县城，鬼才去，闲得找箭射么？
抽空把一些牛痘送去了赵家村后，他就安心的陪着妞妞几人。
李家又恢复了欢声笑语，接种的人已经开始显出症状，但对于真正的天花来说，微乎直微。
李财主夫妇现在对兄妹俩喜欢得不行，要不是小萝莉拼死的拦着，兄妹俩就成了李家的干儿子干女儿，小萝莉被众人闹得羞恼不已，大发神威在桌上大杀四方，到最后没人愿意跟她玩牌了。
缠着赵立要新玩具，闲着没事干，赵立只能找来木板削成块，画上图案做起了麻将。
这种新的牌一出现立即就吸引住了众人，天天碰啊胡啊乐此不彼。
谁也想不到一帮人里麻将上手最快的竟然是大不列颠的艾莎，一个金发妹子天天手气旺得不行，把李家杀得片甲不留，气得李财主胡子都立起来，输得眼睛通红，不报仇誓不罢休。
艾莎总是抱着妞妞总是笑眯眯说：“Mr.李，我又听牌了哦。”
李财主差点气得吐血：“你一定出老千了！哪有把把都听牌的？……五万。”
“胡了！”
“！！！”
这样的搞笑场面不时上演着，至到十天后，李家与青双村接过种的人都激动得哭了，围着赵立是一顿的呼啸，个个笑颜展开，老泪纵横。
李家夫妇看着欢笑的人，拉着赵立的小手：“这恩情大了去了，你不会是菩萨投胎吧。”
那些下人和村民也呼啦啦跪了一地：“谢谢小先生的恩情！”
赵立小脸通红，连忙摆手：“碰巧而已，不值得这样。”
村民们纯朴，竞相的把家里的好东西都取出来送给他。
李家院子里堆满了鸡蛋、母鸡、蔬菜和粮食，那些人把东西放下来撒丫子就跑，赵立拦都拦不住，只要给李家当伙食费了。
还有些村民见到牛痘接种的人都活蹦乱跳的，一点危险也没有后，都不好意思的舔着脸上门来，赵立二话不说，也帮助了他们，同时把方法教给李家的下人，让他们去附近的村子宣传接种，以便帮助更多的人。
有了榜样，牛痘接种法以惊人的速度迅速传开来。
千年乌云一朝散去，百姓们对赵立是感恩戴德，偷偷的给他立了庙，里面供着两个牵着手的小兄妹，为什么是两个小孩子他们也说不上来，反正大家都这么传。
确定李家安全后，赵立又回到赵家村，赵家村的人全部已经分批接过种，第二批的人也早已经痊愈了，村子里也开始有了人气，那些痊愈的人天天抢着去割草喂牛，那两个母牛更是享受了超牛待遇。
赵六爷举着拐棍立下村规：“这两头牛一生不用干活，不许杀，都给我好好供着！”
私塾也开始恢复上课，教室里传来阵阵的读书声。
赵立心中切感到阵阵刺疼，赵家村因为控制好，出现了9个病人，昨天已经死了1个，是赵家村的人，还跟赵二狗家沾点亲戚关系。
19岁，刚上大一的年纪，就因为扶了一下人就这么没了。
赵立来到隔离黑子的屋子，看着满脸脓疱痛苦的人，却认不出他。
“你是谁？为什么要找我？”
黑子惊恐的眼睛乱转，却没有回答他。
“不管你是谁，但我相信你不会无因无故出现在这里，我想你一定很失望吧？”
赵立轻笑一声，靠近了一点：“知道我为什么不怕天花吗？因为……我已经对天花免疫了！”
“不可能，不可能！”黑子发狂的叫喊。
“呵呵，不光是我，这工业园的几百号人此生都不会染上天花了，怕是你的目的要落空了。”
“你说谎……不可能的……天花没得治……哈哈”
赵立沉默一会儿，问：“你是怎么染上天花的？”
黑子浑身一顿，想起了什么一般，吓得哇哇大叫：“好可怕！死人……好恐怖！放我出去！求求你！”
死人？他是接触到了天花病人的尸体才被传染的，谁把他把死人关起来了？
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就为了针对我，跟我有仇的人……
赵立微不可察的看了疯颠的黑子，咬咬牙：“陈晨？”
“不要杀我！”黑子立马更加激动了，四肢乱舞，拿头嘣嘣嘣地直撞墙：“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要和死人关在一起！放我出去！求求你，陈公子……”
果然是他！赵立脸上露出浓重的不敢置信和震惊。
好狠的陈家，这可不光是赵家村，更是全平安城百姓的性命！
赵立牙齿都快咬碎了。
如果自己不是在李家，估计早就被他阴谋得逞了，到时候赵立身边的人……
一想到妞妞染上天花，赵立就气得七窍生烟，此仇必报！
第一次赵立这么生气，恨不得现在就去陈家拿着砖头把陈晨的脑袋拍个稀巴烂！
可是光凭这个精神不稳定的黑子，他说出的话估计没人信。
赵立退了出去，感到心中一阵气血混乱，证据，要需要证据！
找到赵六爷和丁大夫先让他们安排人把死亡的后生火化了。
再让他们带人去附近的村子进行牛痘接种，并收集母牛回来进行疫苗培育，越多越好！
第67章 给百姓接牛痘
“什么，赵二狗没死？”钱德寿吃惊站起来。
院子里的城门兵丁微微躬身颔首：“是的，他还带着两百多人，大人快去看看吧。”
钱县令心中冒起了荒唐的念头，连连呼叫，带着人急奔城楼。
城里这些天内已经四百多人出现了天花，死亡人数达到了100多人！
医馆那一块成为了禁地，周围的住户早就全跑了，宁愿流落街头也不敢回去。
钱德寿更是每天胆战心惊，要不是身为父母官不能跑，他早就没影了。
赵二狗得了天花竟然没死，他那法子说不定真的有效！
平安城下，停着两辆马车和几辆牛车，几百人拥着赵立、妞妞、李庆佩、丁大夫和赵六爷几人，闲聊着。
钱县令带着工作班子出现在城头，正一脸吃惊的看着下面的人。
赵立冲上面喊道：“惊喜不？老铁！”
钱县令声音微微有些异样：“那牛痘真的有用？！”
赵立白了他一眼，呶呶嘴，身边站出一人，向他喊道：“老夫乃赵家村医馆大夫丁良志，相信城里有不少人认识我，这牛痘法包括老夫与身后这些人，全部接种痊愈了！我们再也不怕天花了！”
“对啊，俺七里桥村的，俺全村人敢打包票！”
“哪个孙子怀疑小老板，俺赵家村跟他过不去！”
“我们是青双村的，小恩人来救你们了！”
那些村民们纷纷喊起来。
城上的人都一脸狂喜，目光灼热的看着钱德寿，此时他也是激动的浑身颤抖。
“快开城门！”钱县令对着守门兵丁大喊，带上人往城门跑去，“跟我出去！”
草地上铺着一块布，赵立和李庆佩几人玩起了斗地主，见他们终于相信了都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对10.”
“过。”
“不是吧，这你都不打，手真臭！3带1”
“炸弹！”
“飞机！”
几人乐得哈哈大笑，钱德寿带着人站在旁边喘着气，也不好意思搭话。
好半天赵立才白了他一眼，把手里的牌递给妞妞，转头轻笑：“怎么，钱大人没带弓箭下来？”
钱县令眼睛通红，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嘴巴子，我当初招惹他干嘛！
谄谄的陪笑道：“本官有眼无珠……”
“嗯~”赵立不喜的瞅了他一眼，尼玛现在还给我摆官腔。
“我！我，都怪我，被这些鸟人给蒙蔽了！”钱德寿指着县丞几人大骂，态度更加恭敬了，“还不快给小先生赔罪！”
县丞和主薄几人连忙躬身行礼：“我们瞎了眼，请您大人有大量！”
赵立摆摆手：“我当然大量，要不然也不会来救你们，不过……”
“不过什么？”钱县令忙道。
“不过今天这牛痘疫苗有限，接种要先给孩子，你们……排后点吧。”
“！！”钱县令一帮人目瞪口呆，“这…这……”
赵立一脸正气哼了一声：“怎么，各位大人对祖国的花朵有意见？要不再往后排点？”
“不不不，本官身为县令，定当爱民如子，就按小先生说的办！”钱县令咬着牙说道，尼玛的这货真记仇，现在有求于人，得供着他才是。
“那就这样吧，你把城里15岁以下没发病的孩子都带出来给丁大夫接种，到时如果还有剩的自然少不了你们。”赵立深知给他一棍子后要喂个枣的道理，没有太过份。
说完也不管他，又教起了妞妞打牌，钱县令擦着汗连忙吩咐衙役们回去找人，自己站在圈外，陪着笑看他们打牌，时不时拍一下马屁：“漂亮！小赌神！小先生牛掰！”
吵得赵立发火让他滚远点，钱县令只好和赵六爷扎堆，爱民如子去了。
半个时辰后，衙役和捕快们带着两千多个孩子乌泱泱的出过城来。
赵立带来的村民早就得了指令，分成几队划区，指挥着孩子们排队，现场有条有绦忙碌起来。
丁大夫父子穿着印有梦工声卡通图案的衣服，喜笑颜开，一边给孩子进行接种一边指着图案逗他们。
接过种的孩子被带到休息区，每人发了支冰棍，蹲在一起乐得不行。
期间不时有些长像异常的被村民抓出来。
“你丫怎么这么高，到底几岁？”
“我…13，从小长得高。”
“滚你的，你看起来的都23了！”
“还有你！脸上这胡子怎么回事？”
“我……体毛多。”
“滚！”
那些混进来的基本上都是县衙里那些人家里或亲戚，看到自己人被抓出来急得是抓耳挠腮，一点办法都没有。
赵立撇着嘴对钱县令说：“再来这些小动作的话，我就回去了。”
气得钱县令抓着衙役又是一顿臭骂：“谁特么再敢塞人，老子让他回去种田！”
两个时辰后，两千三百个孩子终于都接种了牛痘，疫苗还剩下那么一点点，丁大夫才给望眼欲穿钱县令几人扎针。
这五天收集而来的二十多头牛贡献物终于用完了。
吩咐他们把孩子带回去，又带上县城里收集来的牛，约好三天后再来，才带着人欢喜的回去了。
三天后赵立带人来给城里的一半女性进行接种，期间赵家村剩下的8个病人，又死了3个，最后那5个活过来了。
赵立和村民们都伤心不已，料理了后事，暴怒的村民们带着棍棒多头就要弄死黑子，不知道怎么想的，赵立把他给放了。
平安城里也相较安定了不少，剩下的那些人整天伸着脖子等候赵立的到来，就差每天望着城外跪几下了。
终于当赵立带着一百多头牛采集而来的疫苗回来时，全城都轰动了，家家户户大门敞开，老泪纵横。
城外的人群有序的排队接种，只是这一次的情况却有点特殊，许多捕快手握长刀，衙役扛着长棒，一脸凶狠，监视着人群，好像在找人一般。
旁边还站着一帮人时不时的往人群里一指，那帮捕快就冲上去把人拉出来。
那人口中大喊，丁大夫只是微微一笑，“你们是黄金卡用户，等下要享受尊贵的服务。”
还能支上了几桌子，倒上茶给他们边喝边等，那些人喜不自禁，都聚在一起闲聊着。
差点没把排队的百姓鼻子给气歪了，要不是有衙役在他们早就闹起来了。
有心智玲珑的百姓却发现，那些所谓的黄金卡百姓都好像是某一家族的人，暗暗擦着额头的汗，这是弄啥咧？
第68章 连鬼都不放过
从太阳将要落山时，一万多人的队伍迎来了终点，赵六爷一脸喜色跑到帐篷里喊道：“我看到他了！”
赵立丢爬起来，对着正在玩牌的众人摆手：“看热闹去！”
几人笑眯眯的收拾东西，涌了出来。
只见队伍稀拉拉的站着几个人，其中陈家三代都在里面，东张西望着！
赵立牵着妞妞的小手笑了，指着其中两人：“你，还有你，先去接种。”
留着错愕的陈家人，“你们不介意吧？”
陈老头子谄笑：“小先生大德，老夫愿意。”
说完带着陈晨父子走向那边喝茶的陈家人，脸色阴晴不定。
忽然正在接种的丁家父子惊呼道：“哎呀，这牛痘用完了。”
摇了摇手上的木盒，对赵立示意。
陈家的一百来人都坐不住了，拿着茶碗真抖，慌成一团：“一到我们就没了？”
赵立过去看了一下木盒，打了个哈哈：“真是不巧，你们等下次吧。”
陈老头子阴沉着脸问：“不知下次是几日后呢？”
赵立装模做样沉思一会，“这牛也木休息，要不明年吧？我看你没有肾虚、直肠炎、心脏病、肾积水、尿频、胆囊炎、拉肚子、十二指肠溃疡，一定健康无比，这天花遇上你都得绕着走。”
陈晨咬着牙上到前来：“赵二狗！你莫非针对我们陈家不成？”
“怎么会呢，这周围的百姓都看见了，你这不是冤枉我么？”赵立大声喊道，百姓们都纷纷的咐和起来，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你！”陈晨大怒，带着几个家丁就要上前，被陈老头子拦下了，心想事情可能泄漏了，就是不知道这赵二狗知道多少，看着周围的百姓，只觉有股寒气正从脚底板升起！
陈老头子脸颊抖了抖：“回去再说！”
说完带着一帮人就垂头丧气走了。
牛痘接种他们是盼不上，这赵立明摆着是针对他们陈家，自家干的那点事也没脸闹。
赵立看着他们远去的背景，重重哼了一声，带人收拾回去了。
今天为止李家和于天杰在城里员工也都来了，虽然生意受到影响，但好在人没事。
那些牛赵立暂时不想要归还，他心里有个想法，要把牛痘研究成糖果，一是这样利于保存，二是可以造福更多的百姓，必竟在别的地方，不一定能找到天花给他们种牛痘。
接下来的几天几人整天熬糖，制糖，做好了又拿猪来试验，可喜的是那猪吃了牛痘糖果竟然也接种成功了，赵立才有信心给人尝试，当第一批糖果出炉时却遇到问题，小萝莉对牛痘糖有意见！
“哼，你这方法还不是靠我喝牛奶才想出来的，必需叫曼儿糖！”小萝莉叉着腰，一脸的就是我的功劳。
“那还不如叫妞妞糖好听。”妞妞也拉着赵立的手。
赵立拍着脑袋，“这个你们还要争啊？要不然叫二狗糖吧，接地气！”
“不行，太难听了！”妞妞和小萝莉大叫道。
李财主也靠过来，一脸奸笑：“这些天你们吃住都是我的，主意也是在我家想的，就叫李家糖吧？”
“一把年纪臭不要脸。”赵立一听就怒了。
最后被缠得没办法，牛痘糖正式改名为“妞曼糖”，工厂大量赶制。
……
平安城门已经解禁，附近的村民和城里的人恢复了正常的活动，每天都有人办白事，常有百姓抱着骨灰哭得昏了过去，满城随处散落的纸钱，记录着这一个多月来的恐怖经历。
灰色的角落里，一个踌躇的脚步走到小院前，轻轻的拍着大门。
隔壁邻居听得烦了，伸出脑袋一看，“黑子？个孙子你跑哪去了！”
黑子僵硬的转过头，痴痴的说：“我家，老婆、孩子呢？”
邻居露出不忍的表情：“你老婆和老子得天花死了，去县衙领骨灰去吧……”
说完像是躲避晦气般，嘣的一声关上门。
黑子愣住了，手脚直颤，好一会又疯狂敲着大门。
“老婆……”
“远儿……”
“我回来了……呜呜呜。”
空洞的声音响彻着寂静的街道。
一个多时辰后他终于失魂落魄的走了……
……
大清早赵立从钱德寿那里借来几个捕快，说要去六里村附近的山上抓鬼，把他们吓得不轻。
这册上树木高大，阳光稀少，密密麻麻的藤蔓互相缠绕，野草一米多高，人走过当中，那尖刺划过皮肤上就是一道白痕，疼痒难耐。
到处是厚厚的落叶，泥泞腐烂，脚踩在上面发起奇怪的响声。
不时有小动物受惊奔跑而去，远处还传来乌鸦的嘎嘎叫声。
处处透露着诡异和恐怖，赵立也不由得咽了口唾沫，想到那个病人，咬牙坚持着。
“你确定真的是人吗？”几个捕快警惕的望了茂密的林子，声音微微有些异样。
“你吖的再废话，我拿疤疤丢你信不？”一旁的赵立凶狠的说道。
捕快们咽了口唾沫，你望我，我望你，只好硬着头皮提着手里的网向前搜索！
眼见太阳将要落山，捕快们也坐不住了。
“没找到！这鬼估计得晚上才出来。”
难道她跑了？不能啊，自己来时还找六里村的人问过了。
赵立看着那几个脸色惊慌的捕快摇摇头，会不会是人太多了？把她给惊住了？
斟酌一下又道：“我们进林子找个空旷在方，设陷阱。”
捕快们脸色苍白，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这晚上忒吓人了，咱回去吧。”
赵立上前就是一人一脚，指着大骂：“老子都不怕！抓不住她，都给我把疫苗钱拿出来，一人一百两！”
说完带着捕快找了一处平坦的地方，对着手里的网一顿拍头，我不会这个呀。
“我来吧，我年青时常捕鸟抓兔，手艺应该没落下。”捕快头子骆弘义乐呵呵的说。
几人在一棵树下把网铺开，设置成踩发陷阱，最后分开爬到周围的树上等了起来。
夜色昏暗，月牙慢慢的升起，周围寂静得可怕。
骆弘义和赵立一棵树，颤抖的他说道：“老夫几十年没见过网捉鬼的，心里慎得慌。”
赵立抱着树枝，调整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势，对他们就是一顿鄙视：“瞧你们那怂样，哪里有一点吃公粮的样？她差点没咬死我，绝对是人。”
几个捕快一惊：“你被恶鬼攻击了？”
赵立把当时的经历一说，几个捕快听得面面相观，也看不清对方什么表情。
反正就是抱着树枝暗暗心颤，尼玛这货真是太记仇了，被鬼欺负了也要找回场子！
连鬼都不放过！
第69章 鸡腿换猪腿
几人闲着扯淡，等了快两个时辰，除了不明动物的叫声，那病人连影都没一个。
赵立不由得嘀咕，山里头这么大，这要再不来那是蹲不住了，我选的这个地方正好是向着六里村的方向，那病人经常去村里偷鸡，没理由不来啊，除非她吃饱了……
靠！赵立踢了骆弘义一脚：“老头，你没往陷阱放食物！”
骆弘义愣了一下，老脸一红，“这太紧张了忘了……”
说完摸摸怀里，除了手上的刀啥也没带，对着旁边树上的下属们就喊：“谁带吃的了？给我下去把放陷阱里做饵！”
左边树上一小捕快，颤抖的掏出一个鸡腿：“我还想留着当宵夜呢…一月都没吃过一回。”
“等抓到她我给你一只鸡！你想在这过夜啊！”赵立边打着蚊子边说。
小捕快没有办法，摸黑顺着树干往下爬，被干裂的树皮划得呲牙咧嘴，“痛痛痛，划着蛋了。”
下到地来，骆弘义指挥着他往前走，小捕快把手里的鸡腿不舍的丢进陷阱中间，转身就要回树上。
旁边草丛忽然传来一阵咝嗦的声音，几人脸色一变，来了！
小捕快腿都软了，拼命抱着树干往上爬，越是心急却越上不去，咚的一声就摔了下来。
“哼唧！”从草丛里突然出一个黑影向着他飞奔冲去。
小捕快都快吓傻了，嗷唠一嗓子往旁边树后就躲，那黑影嘣的一声狠狠撞在树上。
赵立几人借着月光紧张的擦了把汗，伸头忘去，只见那是只小野猪，大概五十来斤的样子。
正愤怒的瞪着眼睛做势又要撞小捕快。
一捕快大叫着：“小野猪而已，牙不长，砍死它，晚上吃肉！”
骆弘义也是一喜，舔着嘴巴：“陆子！把它引过来，我们弄死它！”
“穷疯了了吧你们几个？如果人家家长来了怎么办？”赵立抱着树干一脸无语。
骆弘义摇摇头：“一般野猪都是群居的，由大的走在前面，小的出来说明它落单了。”
陆子听见他们的话，定了心神，手中紧握着刀：“鸡腿换猪腿，不孬！”
小野猪见他不跑了，头摆地凶狠的直冲过去，陆子往旁边闪过一刀就砍了过去。
“呜——”的一声，刀砍在小野猪身上，瞬间鲜血直流，却让它更疯狂了。
跺着脚又追着陆子的跨下顶上去，陆子一惊：“狗东西，想断我子孙根啊！”
转身就跑，野猪在后面追，陆子脚下一顿，被野草缠了一下脚动作一慢。
小野猪嗷的一声开心的就给了他一下！
陆子只感觉屁股被狠狠撞了一下，血气翻滚，向前摔去就地滚了好几米才停下来，挣扎的起来，刀早就丢了，愣愣的看着双手，急忙往树上就爬，“刀掉了，干不过！”
树上正坐着骆弘义和赵立，两人见他狼狈的样子一阵好笑，骆弘义拔出刀，“看样子它马上就冲过来了。”
那小野猪转了个弯又红着眼冲了过来，目标还是陆子那最松软的地方。
骆弘义舔着嘴巴，身体微躬，在小野猪快撞到树时猛的向下一跃，双手举着刀就刺了下去！
赵立紧张的看着他：“尼玛真有种，3米多高都敢跳……”
话没说完就见到空中的骆弘义突然头上脚下直摔了下去，落在草丛里。
嘣的一声！
小野猪把大树撞得猛的一震，把树上的赵立震一个不稳，目瞪口呆中就要往下摔去，“卧造！关我啥事啊！”
骆弘义扶着腰站起来，只见赵立从树上摔下来，连忙往前一扑，张开大手接着了他，被赵立撞得睛冒金星。
“造你！你特么的表演特技啊！”赵立吐出口里的草，爬起来就指着他大骂。
“刚太黑，被那藤蔓给挂了才摔下来的，腰都快断了。”骆弘义扶腰站起来。
赵立一看那小野猪已经转过身，哼唧着就要冲锋，马上撒丫子就往最近的树跑去，“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快干掉它，正事要紧！”
骆弘义弯腰想捡起刀，却发现小野猪已经把准头对准了他，不由得一惊，一人一猪此时就互相瞪眼起来。
赵立抱着水缸大小的树干，小脚乱蹬就是上不去，手太短树都抱不过来！
急忙躲在树后，拔两把草挡住身体冲骆弘义喊：“我听说野兽跟着瞪眼的时候你眼不能乱飘，死命的跟它瞪回去，它怕了就会跑了！”
骆弘义躲也不是捡也不是，僵硬着身体不禁有点想哭：“你妹，那都是骗人的，你瞪个老虎看看！”
也许感觉到骆弘义的泄气，小野猪哼唧一声往他就撞了过去，骆弘义连忙翻滚闪避，顺手捞起了刀，刀子在手，底气也足了，哈哈一笑：“管你是野猪还是恶鬼，在骆大爷的面前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赵立见小野猪一个急刹车似的又转过身去，正跺着脚瞪着骆弘义，不由得骂道：“个孙子，给你牛逼坏了！”
突然身后的草丛中一声响动，只感觉有什么东西拍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赵立浑身一僵，想起了那些网络小说中说的半夜被人喊或拍肩膀，不能回头的故事。
心里暗骂，尼玛这不是真的吧。
颤抖微微偏头向右边瓢了一眼，只觉得眼前一片银白，竟然是那白化病人，正咧着嘴做势向他脖子咬来。
嗷唠一嗓子，撒丫子就跑：“她出来了——！”
病人后面追，赵立前面拼命跑，嘣的一声跟骆弘义摔了一个满怀，两人苦涩的一看，左边是小野猪，右边是病人，都围着他俩正慢慢的转圈。
赵立喘了口气，抱着骆弘义的大腿几下冲树上的三个捕快大喊：“你妹的还不下来救我！”
那三捕快从病人出现后，见着人浑身雪白，白发白眼还有大白牙，早就吓得惊魂失散，抱着树干尿了，“真的是鬼！白鬼！”
骆弘义抓着刀一边躲避着一边说：“等我回去不抽死他们！小先生，你说怎么办！”
赵立擦擦额头上的汗，“要不你把我往丢上树，你身手好，再机会再上树行不行？”
上树总比被困死好，骆弘义重重的点了下头，“好，看我的！”
四肢轻筋爆起，抱起赵立对着前面的树上用力的投了出去，准头却离大树差了十万八千里。
也许是突然有了移动的目标，那小野猪和病人同时向着空中的赵立冲了过去。
赵立满脸惊愕，“你大爷！”
第70章 一起落网
“嘣”地一声，赵立被摔得屁屁都变八块了。
只觉得眼前一黑，那小猪却先到了，重重的撞在他身上，拼命的拱着。
“咆呜——！”那病人也扑到身前，抱着小野猪双手如爪插入到它的眼睛中。
一切发生犹如电光闪烁，才一秒中两人一兽就缠在了一起。
小野猪吃痛，拼命的往赵立的怀里钻，病人大口咬着野猪，嘴里吼吼的大叫着，而赵立此时难受得要死，死死抱着野猪的头，翻滚着。
忽然一声嘶啦！
赵立只感觉全身失重，天地翻转，身上骨头被撞得移位了一般，两人一兽就被大网吊了起来！
那病人和野猪也是惊慌不已，看见与它们抱做一团的赵立，赵立面色难看：“呵呵，好巧！”
病人和野猪互相看了一看，立马什么都忘了，又跟赵立斗在了一起。
赵立双手死死挡着病人的头，拼命的蹬着脚踹野猪，“快放我出去，卧造！”
骆弘义和几个捕快张大嘴巴，目瞪口呆的看着被吊起来大网，挣扎的赵立。
听到赵立的喊叫，回过神了，骆弘义大喊一声：“救人！”
几个捕快也顾不了那么多，都跳了下来向着大网飞奔而去！
骆弘义把大网放下来，几个捕快飞身而上，扑倒在地，死死的压着网中的两人一兽。
“抓住了！”
“快把小先生拉出来！“
“快滚开！谁特么这么重，我特么快喘不过气了！”赵立只感觉五脏六腑移位，屎都快冒出来了。
几人七手八脚的抓住赵立往外拉了出来，此时赵立已经是衣服破烂，满身血污，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那野猪的。
赵立出来蹲在地上喘了一口气，指着那抖动的网大喊道：“把那猪给我捅死！小心点，不要伤了那人！”
骆弘义抓着刀，仔细辨认了一下，咬着牙就用力向身下捅了下去。
“嗷呜——”野猪四肢一伸，眼睛一翻就挂掉了。
赵立颤抖的站起来，摆摆手，让那几个捕快抓着网口，看了一眼，只见那白化病人正满目惊恐，死死的抓着网绳咬着，嘴上流下两丝血丝，口都咬破了。
“你不要怕，我对你没有恶意。”赵立松了口气，对着骆弘义说：“就这样，先抬回赵家村！”
骆弘义连忙砍了一根树枝丢给两个捕快，背起赵立转身就走，“你俩来抬！”
刚刚这几个下属不听命令，让他恨得是牙痒痒。
那两捕快苦着脸，只好抬着一人一猪，几人头发凌乱，狼狈不堪的点了火把，向赵家村而去。
到了赵家村，赵立找了个房子，让几人把白化病人抓出来，把手脚绑好关了进去。
又找来三婶，三婶半夜爬起来，看见白化病人吓得腿都软了，找着门框就要跑，“太吓人了，俺不去咧！”
赵立拉住她好一顿解释，三婶才颤巍巍的去烧水给病人洗澡穿衣。
就着三婶烧水的功夫，骆弘义把野猪给宰杀洗净，顺着热锅就炖了。
等三婶帮那病人换上干净的衣服，赵立挑了几大块肉放在碗里，拿了进来。
病人清洗过后面容清楚多了，全身干瘦，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此时正满脸惊慌的挣扎着。
赵立坐在床边，把碗里的肉递到她面前，轻声说：“目前还不能给你解开绳子，先吃点东西吧。”
病人闻着肉香，愣了一下，却又不吃，咬牙盯着赵立。
赵立无所谓的把碗放在她身边，站起来拍拍屁股：“两次遇到你，都被你伤了，真不知道谁欠谁。”
把门给锁上，自己也吃肉去了。
等赵立走后，那病人在昏暗的灯光下，死死的盯着碗里的肉，肚子是一阵咕咕响，好一会儿终于颤抖的向碗里的肉抓去……
“好吃，这野猪肉真香！”
“不懂了吧，这野猪的肉是越小越嫩。”
“今晚够俺吹一辈子的了，得多吃两块。”
骆弘义和三个手下吃得正香，还有几个半夜醒来的村民被吸引过来，一帮人围着大锅吃得满嘴流油。
“你们这帮货光净会吃，抓个人都闹得老子一身伤。”赵立指着他们骂道，示意三婶带拿碗装一些回去，别被这帮孙子给吃光了。
几人都谄谄笑道：“呵呵，都是意外！”
骆弘义沉默一下问：“人你也抓到了，接下来你要怎么办？”
赵立正抓着一块排骨吃得正香，“她父母都不在了，六里村也回不去，我留着她你们要管么？”
“不不不，那你留着好了，我们没意见！”骆弘义急忙摆手。
要让他把白化病人带回去他也不敢，要把钱县令给吓着了不得弄死他，怎么处置就是个大问题，反正孤儿一个，有人愿意接收是求之不得。
几人叹了口气，喃喃说道：“想不到这世上真的有人是白色的，小先生你懂得真多。”
“切，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世上有的人血是蓝色的你们见过么？”赵立白了他们一眼，看他们一脸好奇无比的样子，就放开吹了起来，跟他们讲那遥远的亚马逊森林里的故事。
捕快和村民们听得脸色连连变换，几个人连吹再扯大呼精彩无比。
赵立吹累了抓着一根骨头也不说话，犯难起来，这人是抓到了，可得找谁来教育她呢？这五年的时间一个孩子躲在山上跟野兽一样，普通人靠近了容易被伤着，要是跑了再抓回来那就难了。
书中还听说有被狼养大的孩子，回归社会后很久都没恢复人类的习性，爱吃生肉…
忽然脑子中想到一个人，杜老爷子！有文化有身手，走南闯北见过大世面，由他来带那是最适合不过的了。
第二天赵立找到杜甫一问，杜甫别看老，从屋里抱出一把剑苍啷就拔了出来，耍得虎虎生风：“老夫云游四方这么多年，手上要没点把势怎么混？”
赵立大喜，拉着他讲起了那白化病人的故事，添油加醋一说，杜甫惊叹不已。
“好狠的村民！好可怜的姑娘，交给我，你放心！”杜老爷子是一顿跺脚，对赵立大声说道，“老夫每天教她孔孟，圣人之言，就算是野人都能开智咯！”
“别，我只要让她忘记野性，当个普通人就好了。”赵立擦着额头的汗连忙说道。
这杜老爷子一个文人出身，又教书上瘾，逮着谁都聊几句四书五经，平时村民就经常被他拉着讲道理，私塾的孩子见到他就撒丫子跑，赵立真怕他把病人搞成书呆子，这交给他真的没事吗？
第71章 贪嘴的宫女
长安，至周文王定都于此，历经千年是中华民族文化的发祥地，也是世界上规模最大、最为繁华的城市，有诗赞曰：“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
御花园里的一个古香古色的亭子中，19岁的武诗谣正斜靠在围栅上，手中的小扇子百般无聊的拔弄着湖水。
几只鸳鸯从柳叶出划过，武诗谣眼眸闪过一丝惊喜，欢喜的招着小手：“帅哥，来玩呀！”
忽然受到惊吓的鸳鸯嘎嘎一叫扇着翅膀就跑了。
“唉~好无聊啊，好想出宫。”
“要不再找机会去扬州好了，顺便去看看那个神奇的小家伙。”
“他有没有再搞出什么新鲜玩意呢，啊~好想去看看啊。”
身旁的一个宫女笑道：“若是无聊，要不奴婢给公主唱那《曾经的你》？”
“免了，天天听这首歌，早都腻了，唉~”
这时远处匆忙的走来一个宫女，微微道：“公主，城里梦工厂有人托信说有您的东西，请您过去一趟。”
武诗谣愣了一下，摇摇头：“又是新娃娃吧，我寝宫都快摆不下了，还被母后训了好几次，免了吧。”
那宫女疑惑的小声说：“这次好像是说什么糖果之类的……”
“哦？那小鬼千里远给我送吃的？有古怪！”武诗谣惊喜的站起来，没走两步又灰头丧气的坐下了，“父皇把我关禁闭了，你拿着牌子去把东西领回来吧。”
一个时辰后，长乐宫中，武诗谣围着一个木箱子慢慢踱步，神色好奇中夹杂着紧张，一指贴身宫女道：“梦儿，打开它。”
梦儿轻轻的打开箱子，只见里面有一堆白纸包裹着的东西，旁边还放着几张纸。
梦儿取出一个糖果，打开一看：“妞曼糖，这糖果看不出来有什么稀奇呀？”
武诗谣丧着脸，拿出那几张纸，嘟着嘴：“本宫什么糖没吃过？死小鬼竟然把本宫当小孩了，有机会定木揍他一顿才行。”
眼睛在纸目瓢了一下，立即被吸引住了，手指微微一颤，翻着页脸色是越来越沉重。
这纸上面详细写着《牛痘防天花法》的操作理论和图解！
附页上还写着妞曼糖预防天花的功效！
武诗谣小嘴惊呼一声，满脸激动，天花她当然知道，小时候看见满脸麻子的太监被吓鬼了，母后差点没把那太监打死，“这可是真的？！”
梦儿一脸疑惑，嘴里含糊不清：“不就几颗糖果吗？公主你小气什么？”
武诗谣瞪大眼睛看着她，“你吃了？”
梦儿轻吐了一下香舌，点点头，“是啊，甜甜的，比福源升的百花糖差远了。”
“这是防天花的糖！”武诗谣立即往后跳了一大步，指着她颤抖喊道。
“啊？天花！”梦儿吓得糖都吐出来了，当声泪水就下来了，急得团团转，“有没有毒？”
“反正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毒，那小鬼说两三天后就会发病，你站那里，别过来！”
“奴婢再也不敢贪嘴了，公主你救救奴婢吧。”
“公主要不找太医吧，梦儿姐姐太可怜了。”旁边的几个小宫女也吓得挤在一起。
“对，你们快去找太医！”武诗谣一喜欢转身对着她们说道，又转头看了一眼正在颤抖的梦儿，这奴婢从小就服侍着她，两人一起长大，从来没把她当成普通的奴婢，谁知道这家伙平时贪吃的毛病闯了这祸。
武诗谣找了个远远的椅子坐着，仔细的翻动着纸上的内容。
两份写的发明人都是赵灵，括号妞妞，那是不赵二狗4岁妹妹么？武诗谣轻笑一声，这小鬼从来都是老谋深算的躲在大人身后，什么时候露脸过？这次以他妹妹的名义上给自己献上这份大礼，是为妹妹讨赏呢。
只是这天花之法关系重大，本义上是利国利民，却又关系到整个大周百姓的性命，自己也拿不准是真是假，千百年来多少名医都没能解决的问题，被一个小屁孩给搞定了，就好比突然跑出个白衣女子说她是白娘子转世，跟天方夜谭似的。
想起那假白娘子把整个长安骗得团团转，武诗谣咬牙切齿，一个大周公主竟然被人骗了几百两，被那些皇子公主们嘲笑了好长一段时间，还好那假白娘子现在已经吃上牢饭了。
正想着的时候一个背着医箱的老头跟着宫女小跑了进来，老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恭敬行礼：“下官见过长乐公主！”
武诗谣把手里的纸递给他，“孙太医，请您看一下这个说的可是真的。”
孙太医本名乃药王孙思邈的后人，是大周朝著名的大夫，也是太医院为数不多权威之一。
孙太医接过牛痘法一看，双目圆瞪，“这……这……”
好一会才叹了口气，“这当真是匪夷所思，下官从未听闻此法，请问公主是从何而知？”
武诗谣沉默了一下，“这是本宫的一位好友发明的，我的贴身奴婢梦儿已经吃了那糖，劳烦您给看一下有没有碍。”
孙太医这才注意到躲在角落着的宫女，吃惊道：“你吃了？感觉怎么样？”
梦儿眼泪再也抵制不住，委屈的哽咽不成声：“就是平常的糖果，没百花糖好吃。”
孙太医满头黑线，谁问你好不好吃了！
“按这妞曼糖的介绍，应该是无毒的，至少不会像天花那般致命，要不然这算是谋害公主的抄家灭族大罪！不过后面所说的这些症状，老夫也拿不准，为了公主的安全下官还是请公主搬出长乐宫，等这上面的记载一一对应后，再做打算。”
武诗谣斟酌一下也觉得有理，对着梦儿轻骂一声：“个死妮子，都怪你贪吃，你就关在这里好了！”
梦儿委屈的不行：“这都怪奴婢，请公主快些离开吧，呜呜”
武诗谣也不管她，连忙安排人员撤离，跑到母后的宫殿去了。
又安排孙太医随时观察梦儿，孙太医又找来几位同僚研究这牛痘法与妞曼糖，几人常常吵得不可开交，这些人都是当世名医，有着深厚的师承理论与方法，翻遍了各种医书都没找到相关记载。
最后是谁也没办法说服谁，只能每天对着梦儿研究，寻找症状。
三天后梦儿小手上长了轻微的皮疹，吓得她花容失色，整天梨花带雨。
第72章 小说里都这么写
太医们见到梦儿手上的皮疹竟然真的出来了，是惊叹不已。
心底都对这牛痘法升起了一丝期待，《牛痘防天花法》被几人抄录了一份，每天除了观察梦儿，就是研究病理，几位太医不敢托大，把长乐宫的情况如实上奏，计划着要寻找天花病人来实验。
十天后，一帮人聚集在长乐宫中，看着梦儿活泼乱跳的样子疑惑得不行。
“这就算好了？也没有麻子，真不怕天花了？”孙太医抚着胡须，微微皱眉。
“以老夫之见，她若不接触一下天花，我们都万万不可下定结论。”一位太医坚定的说。
“周太医所言极是，只是这天花已经绝迹十几年，要想要找可不容易。”一位太医摇摇头，叹息一声。
“这天花之法是扬州平安县传出来的，想必那里定有！”一位太医忽然说道。
几个老头眼眸一亮，对啊！
异口同声道：“我们去找皇上！”
说完纷纷撒丫子就要往外跑。
“哎，我这奴婢怎么样了？你们给句准话呀！”武诗谣向他们要走，连忙拦着问道。
孙太医苦笑一声：“我与几位同僚都给她诊断过了，这小宫女健康得很，公主可搬回来了！”
“太好了！公主，奴婢又能服待你啦！”梦儿松了一口气，从荷包中掏出一块果脯放入嘴中，“你不知道，这几天奴婢吓得胆子都快跳出来了。”
“你还敢吃！吃不死你。”武诗谣跺了一下脚轻骂到，“不行，我也得去找父皇。”
提着长裙，追着太医就跑去。
梦儿急忙跟上：“等等奴婢呀，公主~”
……
赵家村里，赵立牵着妞妞的小手，身后站着几人，正怔怔的看着眼前惊慌的一个小女孩。
妞妞和小萝莉躲在他背后紧张地抓着衣角，“哥哥，这姐姐真的好白呀。”
李庆佩咽了口唾沫，声音微颤：“连眼孔都是白的，原来世上真有这种病……”
于天杰只感觉腿有点软，在一帮孩子面前又不好丢脸，强忍着轻声问道：“师父说有那就真的有，只是……它会传染么？”
赵立淡然一笑，“放心吧，这种白化病估计几千万人中才会有一例，可能会遗传，但它是不会传染的！”
几人拍着胸口长松一口气，妞妞问道：“那这位姐姐叫什么名字？”
赵立摇摇头对着白化病人问：“你还记得你的名字吗？”
也不知道杜甫用了什么方法，这小女孩已经没有攻击性了，身上的绳子也给去掉了，就是人像个可怜的小兔子一样，整天惊慌失措的，也不敢说话，此时正死死抱着腿躲在床边，时不时颤抖一下。
杜甫摸了下胡子，“近几日她已经不闹了，却还是很怕生，老夫估计她以前受的刺激太深，想要恢复还需要些时日才行。”
赵立点点头，“那就再麻烦您老了，这段时间村人们怎么说？”
杜甫说：“村人知道她的事情后，倒也没说什么，偶尔还会趴外面观看，只是有时会吓着她。”
“那就好，我会叮嘱他们的，这要沟通没个名字也不好办呀。”
妞妞弱弱的说：“要不叫白雪吧，白雪好听。”
“对，白雪公主！我喜欢。”小萝莉也哈哈一乐。
“好吧，你就叫白雪，如果以后你想起来名字了再改回来。”赵立想了会，对床上的人说道。
说完带着几人巡视工厂去了。
那小女孩见到他们走了，抓起被子躲在里面，缩成一团，好一会细微的声音喃喃道：“白……雪……”
……
工业园已经全部恢复了生产，快两月的停工，田里的一些作物得不到照顾，已经开始枯萎了，村民们正在地里忙着松土拔草，尽力的被救着。
冬天快到了，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三婶的制冰厂已经不制冰了，转做糖果，除了妞曼糖，还研制出了牛奶、苹果、桔子等各种口味的普通糖果，这是为工业园为即将开业的新糖果店“甜蜜工厂”准备的。
除了甜蜜工厂，还有女性服装专卖店“贵夫人”，业务越来越多，李庆佩把当初的那些制作缝纫机的铁匠都找来，成立了工业部门，专门制造机械。
那些铁匠受过赵立的恩惠，都感恩戴德的举家搬了过来，成为了赵家村的一份子。
缝纫机扩大到了一百多台，整整三个车间，赵立就不让他们再制作缝纫机了，给了他们一些课题，让他们自己去研究，这些人天天躲在森严的工作间中，叮叮当当不绝于耳，不知道在做什么东西。
看完了工厂，赵立几人又去了养殖厂看望最大的功臣——母牛。
周围的村民免费送了他们几头小牛，李财主更是豪气的赞助了大把银子，养牛厂已经扩大到了30头！其中母牛就占了一半，赵立微微叹了口气，还是太少了，没有几百头牛都不好意思叫养牛厂，慢慢来吧。
又参观了鸡鸭鹅厂，这些家禽长得飞快，每日下的蛋收集起来就好几箩筐，工业园都消耗不完，乐得三婶和六爷合不拢嘴，每天喜滋滋的背着篮子到处去巡游捡蛋玩。
感受着微凉的风，妞妞和小萝莉冻得直跺脚，抓着赵立的手，“我们回去吧，冷。”
看着妞妞微红的脸颊，赵立灵机一动，连忙吩咐三婶交待食堂，以后的家禽宰杀羽毛一定要收集起来，想法子去腥后洗净晒干，有大用！
这么多家禽不差羽毛，搞几件羽绒服出来那是小意思。
哥们现在人工不缺，材料又有现成的，想想就开心，众人听他说用羽毛做的衣服御寒十足，也都好奇无比，虽然扬州地处南方，可是每年冬天还是会下雪，有些穷苦百姓被冻死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想到就做，赵立连忙找来纸笔，开始画羽绒服，嗯，我最喜欢优衣库的那些款式，就照它来吧！还有秋裤，量好几人的尺寸后，交待李庆佩去安排。
等李庆佩走后，赵立总感觉还差点什么，半天想不起来，闷闷不乐的跟着众人去食堂吃饭，走到食堂抬头望见那烟囱直上，烟雾渺渺，一拍脑袋惊喜的喊道：“火炕！小说里都这么写的！”
第73章 宝刀太锋利了
火炕制作简单，是北方百姓的过冬神器，看过一个记录片中讲解过在故宫建造时就已经铺设了火炕的高级版—地暖系统，有好几公里长，皇帝自然是会好享受。
南方冬天短，基本上不睡火炕，百姓用炉子的比较多，赵立记得家里还有几个火炉子，估计是以前主人的配置。
要不要搞火炕呢？赵立斟酌了一下，想起有念大学时去南昌找朋友玩，正好是冬天下着大雪，去了才知道朋友那大学竟然还没有暖气，一人裹着两床被子一晚上被冻醒七八回，差点都被冻成面瘫了，早上起来洗漱那冰水更是要命得紧，吓得是落慌而逃。
搞，不搞火炕，哥也来个皇帝般的享受！
想完赵立把想法与众人一说，立即让于天杰帮助找泥瓦匠，屁颠屁颠带着妞妞几人回去挖墙角。
回到家里先把小院的平面图画出来，在上面规划了一条环绕所有屋子的暖气道，设计好烟道和出烟窗，火炉就选设在一间厨房中。
等于天杰找来四个泥瓦匠，赵立把图泥丢给他们，指着地砖：“按上面画的，给我挖，越快越好！”
泥瓦匠看着这图纸一阵无语，这东西太简单了，又不知道干什么用的。
一个老头轻声问：“小公子做之个自然是没问题，只是不知道你出多少费用？”
赵立正想谈工钱，一拍脑袋笑了：“我不准备给工钱，做完我这个和几家，我再教给你们一桩更好的买卖，光靠它你们能有赚不完的银子。”
几个泥瓦匠愣了，“什么买卖？莫不是取闹老夫几个不成？”
赵立指着图纸给他们讲解了一遍地暖的原理，几人听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怎么样，你们几个今天从我这学到了这个，将来不知有多少大户人家拿银子求你们，赚没赚？”
“必须赚！那可说好了，做完这图纸要给我们。”
给他们当然没问题，这东西和火炕一样技术含量不高，体验过的人很容易就会想明白其中白原理，有钱的主当然也不会自己动手，只会请他们来做，所以赵立就当卖了专利，造福百姓了。
几人得到赵立的肯定，捥起袖子立马就开干，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地砖被翻起来，挖好通道后又整齐盖上去，连接到地下火炉，三天就完工了。
艾莎把柴火点燃，不到一刻钟，房间里竟然感受到了缓缓升起的热度，几个人在院里乱跑，感受着各屋子的温度，乐得哈哈大笑。
按照约定，还要免费给于天杰和李庆佩家里搞一套。于天杰拉着四个惊喜的泥瓦匠就要往家跑，被小萝莉给拦住了，“我将来要嫁给小狗子，你敢不让我先？”
于天杰只好苦着脸等排队，恨不得扛上锄头就自己干。
给于家和李家搞完地暖系统，几个泥瓦匠工夫越来越熟练，加上赵立给的火炕图纸，几个泥瓦匠在赵家村大受欢迎，订单都排到了明年，一时名声大震。
冬天总是来得比较快，这日清晨醒来时各家屋檐上挂起了纯白色的冰晶，一片片洁白的雪花纷纷落下，全城仿佛进入了银白白世界。
赵立的院子里堆着几个雪人，这是大清早被妞妞拉起来与艾莎的杰作。
此时赵立一家和李庆佩姐妹、于天杰夫妇正在屋里准备食材，甜蜜工厂和贵夫人也早就开业，势头一时无两，李庆佩忙不过来丢给了下人管理，又回复到了带小萝莉来蹭饭的日子。
今天要吃火锅，自从前几天赵立从工业园带回来这种火锅装备后，几人就迷上了，除了早餐一天要涮上两顿。
赵立喜欢羊肉片，一片片切得薄薄的，一阵感慨缺少辣椒这种神器。
李庆佩喜欢肉丸子和香菇，总是没几个就饱了，急得干瞪眼。
金发妞艾莎什么都喜欢，碟子里装着好几种酱料说什么味都有。
妞妞垫着脚高举着小手往锅里放着蔬菜，“曼儿姐不要再放虾了，剥壳太累了。”
小萝莉抓着一盘虾拼命往里倒，“那你等下不要跟我抢！”
“就不！这是我的锅，放进去的都是我的。”
“菜是我买来的，那你不要吃啊！”
“哥哥欺负我，赶她出去！”
“你敢！”
……
“妞妞又想赶谁出去啊，要不要姐姐帮你？”门外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
几人愣了一下，互相看一眼，“这声音有点耳熟，谁啊？”
“想不起来就算了，我家都快坐不下了。”赵立摇摇头，美滋滋的捞起一片羊肉，“香~”
等了半天没见到有人来开门，门外那少女有点恼怒了，“我知道你们在家，再不开门信不信我拆了它！”
“嚯！这么狂，谁敢欺负到我家了？你去！”赵立对于天杰使了个眼色。
于天杰丢下筷子，捥起袖子霸气的走出去，拉开大门就开骂：“谁特么瞎……噶！嘿嘿……”
话到嘴边就愣住了，傻傻的站那半天还有点颤抖。
屋里几人看着奇怪，“你傻站着干嘛，快让她滚蛋，再不回来菜就没了。”
于天杰哭丧着脸回头对他们说道：“这个……还是你们来看看吧……我不敢。”
于夫人和李庆佩丢站了起来，“还亏你是个大男人！”
两人走出去只见外进站着一大帮人，边上好几个护卫按着刀虎目微瞪，当中三个老头围着两个少女和一名公子，竟然有两个熟人，李庆佩也愣了，半晌傻笑道：“呵呵，外面冷，要不进屋坐坐？”
“死小鬼架子还是那么大，罢了。”为首的少女摆摆手，“我们还是自己进去吧。”
说完带着人就涌了进去，站了满满一院子。
赵立和妞妞、小萝莉吃得正香呢，抬头看见院里的人也愣了，竟然是长乐公主和长孙莆！
长孙莆拍了拍身上白雪花，指着屋里骂道：“冻死我了，来人啊，给我把那小鬼拿下！”
几个护卫呛啷一声拔出刀子，不怀好意的就要上前，赵立脸都绿了，连忙跑出来拉着长孙莆的手，谄笑道：“哎呀，看这事闹得！
贵客上门，我说这大清早喜鹊一直在叫呢。
我可想死公主和你了，整日茶饭不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来看看我。
呵呵，这位大叔宝刀太锋利了，不老少钱吧，能不能离我远点？
进来坐，屋时暖和！
呵呵……”
第74章 卑职愿意为公主切肉
妞妞和小萝莉对视一眼，跑出来抱着长乐公主的大腿，可怜兮兮的：“不要抓我哥哥|小狗子。”
两人满手油腻，把长乐白裙子染了几个清晰的小手印。
长乐恼怒不已，连连跺脚：“我最喜欢白裙子，快放开！我就吓吓他。”
说完拉着两人的小手走进屋子，找个位子，转头看了一遍，笑道：“你们这日子过得很舒服嘛。”
“都是拖公主您的福，吃饭没？要不一起吃？”赵立跑进来站在她身边，帮忙拍着雪花。
长乐几人早就看见火锅炉子了，只是不知道干什么的，也不好意思问，听他这么说立即就同意了，于天杰又搬来几个凳子，长乐那帮人就大半占了位置，十二人挤得不行。
赵立教了一下他们怎么涮火锅，几人眼睛就亮了，纷纷上手试试，拍手叫好。
一下子多出那么多了，那食材消耗得跟变魔术一般，立即就见底了。
赵立无语的看着竟犹未尽的长乐喃喃说：“我说你们每次一来我家就见底，像你们这些大人物什么没吃过？”
一个老头晃着脑袋，“非也，这种吃法老夫从未吃过，真是令人沉醉啊，还有菜没？快拿上来！”
妞妞和小萝莉嘟起嘴巴，眼睛微红：“都被你们吃光了。”
长乐羞恼道：“不就是一点菜嘛，姐姐让人去买。”
连忙招来护卫让他们去按着刚来的食物去买。
赵立放下筷子问道：“这几位老人家是？”
长乐轻笑一声，指着他们就介绍，“这是我奴婢梦儿，这是孙太医、周太医和郑太医。”
竟然是太医，给皇帝治病的人，那可都是真本事的人啊。
几人连连行礼，孙太医几人正擦着额头的白毛汗，“老夫怎么感觉有点燥热，莫不是这火锅有什么妙处？”
说完看见赵立几人却都是穿着平常的衣物，没一个像他们一样裹得跟粽子似的。
长乐公主和长孙莆也回过神来：“怎么，你们好像一点都不怕冷？”
妞妞和小萝莉哈哈一笑，指着地下说道：“你摸摸看！”
长孙莆疑惑跟几个老头疑惑的变腰一摸地砖，“地上是热的！”
赵立点点头：“这叫地暖，冬天烧起来屋里温度与夏天一样。”
长乐把身上的貂皮大衣脱了，小脸微红：“不早说，故意看我们出丑！”
孙太医几人面面相觑，也脱去大衣，感叹无比：“这东西太好了，真不知是哪位奇才想出来的，老夫一到冬天这腿就疼，要有这个再寒冷也不怕了！”
长孙莆指着赵立对他们说道：“这一定是他搞出来的，几位大人还记得此行为何而来么？”
孙太医瞪大眼睛：“你就是赵灵？！”
赵立拉起妞妞的小手笑了，“我妹妹才是赵灵。”
妞妞笑得很灿烂，重重点了下头，“嗯，哥哥给我取的，好听吧？”
“就你鬼主意多，不管是你还是妞妞，只要说服了这几位太医，该有的封赏少不了你们。”长乐微微一笑。
“那这么说你们是为了牛痘法而来的了，不是已经告诉你们了吗？”赵立疑惑的问道。
孙太医摇摇头，一指着梦儿说：“她已经吃了那糖果，症状也出现了，只是我们找不到办法来证明这是不是真的。”
赵立一愣，囁着牙花子，“是啊，这个不好办呀……”
长乐立即泛起了愤慨无比的神色，“我们没有空手来！”
说完拍拍手，院护卫们抬了两个箱子进来，重重的放在地上。
赵立眼睛一亮，带着妞妞和小萝莉围着上前一打开，璀璨夺目，一堆精致的物品和银子，都乐了。
“呵呵，不老少东西，公主太客气了。”赵立抓起一大块银子塞到妞妞手里，妞妞立即往她那屋里跑，“到时候我给你找两个病人。”
城里的天花都已经绝迹快一个月了，不管办得成办不成，先取点利息再说。
长乐几人看着妞妞和小萝莉来回挑着银子跑去藏起来，一阵无语，笑骂道：“就没见过这么精的小孩！”
正闹着出去的护卫提着一大堆的食物回来，几位太医连忙道：“快快，还没吃饱呢！”
“还没洗菜呢，你急什么。”赵立白了他们一眼，艾莎和于夫人主动接过东西忙活起来。
赵立指着一堆羊肉，挠挠头，“哎呀，家里就一把菜刀，切肉慢，公主等得饿了，要不……借你宝刀一用吧？”
被他指着的那护卫脸都绿了，拿我宝刀切肉？一脸的为难。
长乐和长孙莆呵呵一笑，“他不就是刚才拿刀吓唬了你一下么，真是一点亏都不吃！这可是宫里的护卫，你敢让他切菜？”
赵立摆摆手，“看你说的，这是做给公主和几位大人吃的，不愿意就算了。”
那护卫脸色变换莫定，纠结关天，咬牙说道：“卑职愿意为公主切肉！”
恨恨的拔出宝刀忙碌起来，另外的几个护卫强忍着笑意，缩缩脖子，“还好不是我，太丢面了。”
李庆佩和于天杰吓得连连擦汗，宫里的人都敢欺负，太无法无天了。
不一会儿菜又摆了上来，长乐早就忘记护卫被辱抛至脑后，拼命夹着菜往嘴里塞，“这太好吃了，这锅我喜欢，到时候给我带回去。”
长孙莆想了想，“还有没有，我也要。”
“哪有吃人饭还抢人锅的，你们喜欢我让人再做两套就行了。”赵立无语的说，对这两个主他是惹不起。
孙太医几人相视一眼，没好意思说话。
赵立给小萝莉使了个眼色，小萝莉立即懂了，奶声奶气的问：“三十两银子一套，你们要不要？”
“要要要！”孙太医几人连忙点头，这货真是太精了，竟然让一小女孩说话，自己凭着身份都不好意思还价。
刚才切菜的护卫也舔舔嘴巴，小声喃喃道：“我也想要，可是没那么多钱……”
赵立笑嘻嘻的说：“算了，也送你一套吧，就当切菜的奖励了。”
切菜的护卫立即大喜，那几个护卫瞪着双眼，羡慕得不行，早知道当时老子就先拔刀了！
吃完火锅，于天杰赶去赵家村安排人打造火锅，于夫人大场面吓得慌，也告辞了。
长乐与长孙莆两人打着饱嗝，“扑克呢，我们这次带够钱了，快拿出来！我们的东西该赎回来了。”
赵立兄妹眼睛又是一亮，一挥手笑了，“现在谁还玩扑克啊，艾莎，陪公主打麻将！”
第75章 赵立的不义之财
“哦，新牌，怎么玩？”看着艾莎抱出来的麻将，奇怪的方块子堆满了一桌，长乐几人疑惑了。
赵立摆着牌给他们一顿讲解，几人立即听懂了，连连激动的要上场试试。
看着他们这么勇跃，赵立立即在家里摆上两桌，一桌由赵立、艾莎陪着长乐与长孙莆四人，另一桌李庆佩和三位老太医，开始了厮杀。
长乐几人玩得高心得不行，手里的牌砸得桌子当当响，“比那扑克好玩多了！”
慢慢的面色越来越沉重，手里的银子越来越少，赵立用英语跟艾莎对话，放点水，偶尔输一下，要放长线钓大鱼。艾莎听得连连点头，“YES!“
长乐急了：“你们在说什么？是不是串通骗我钱！”
长孙莆眼睛微红，眼看就要喊人，赵立连忙摆手：“我不玩了好吧，换人！”
换上喜滋滋的小萝莉，妞妞站在一旁两人笑嘻嘻的组着牌，一阵好笑，她们几人跟艾莎玩得久了，英语已经听得懂一点了，心想哥哥好坏！
换上小萝莉后，长乐和长孙确实容易赢了，两人更加开心不已。
那连的几个老头也慢慢摸索，像个老牌友一样，脸色激动，各有输赢。
几人早把来时的目的忘得一干二净，从中午玩到了天黑，长乐两人想起上次的高价晚饭才猛然一惊，苦着脸停手，硬要吃过晚饭后才捉阵厮杀，气得抱着鸡翅的妞妞一顿跺脚。
趁着众人吃饭的功夫，几个看了半天的护卫按耐不住内心的骚动，占了位置就玩了起来，好心的艾莎饭都不吃陪着他们玩，等长乐几人转身回来时才发现几个护卫一个个哭丧着脸，问他们怎么脸色通红了也不敢说。
眼看就要深夜了，赵立小心翼翼的问：“你们怎么还不回驿站，钱县令知道您几个来了吗？”
长乐闭着双眼摸着牌，轻笑一声：“你这里比驿站舒服多了，来人啊，我们就住这了！”
护卫们哄的一声把他们的行礼从车上搬进来，一个个的打扫屋子去了，他们早就喜欢上这些暖和的屋子了，尼玛谁要去驿站点火炉子？
“你们……我这又不是旅馆！”赵立牙都咬碎了。
长孙莆架势一摆，霸气的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怎么你有意见？”
“我……欢迎还来不及，呵呵。”赵立干笑一声，对着艾莎使了个眼色，回屋睡觉去了。
……
第二天醒来，拉着妞妞的小手脸都没洗就跑到艾莎的屋子，“怎么样？”
艾莎笑嘻嘻的扒开床角，“都在这了。”
“嚯——这么多！”兄妹俩人看着眼前的一大堆银子和首饰，玉配，竟然还有好几条腰带，还有不知哪个护卫的宝刀！
一网打尽！
三人是哈哈大笑，乐得团团转，这次又发大了！
连忙分脏起来，最大的功臣艾莎分了一大堆首饰和银子，把小金库都装满了，眼睛眯成一条线。
几人平复好心情后才慢吞吞的去准备早餐，来了这么多位爷，不敢待慢。
等一桌的早点摆好后，长乐带着梦儿脸色不善的出来，拿起早点就吃，还时不时瞪一眼赵立。
赵立装做看不到，献着殷勤，“这油条也是我为公主做的，配上豆浆一流！”
长孙莆抓着油条闷声吃着，垂头丧气。
那几位太医更惨，眼睛通红，身上的长袍没了腰带感觉像披着布一样，怪异出比。
几人幽怨的目光扫着金发少女艾莎，把她惊得微微颤抖，低着头小口吃着包子不敢说话。
长乐首先忍不住了，叹了一口气，“我昨晚……”
“哎呀，公主来了，这是我们十世修不来的福份，今天中午定要好好的招待一顿好的才行，就把妞妞的私房钱拿出来好了，艾莎等下你去买点好菜回来，捡贵的买！公主……你刚想说什么？”赵立一拍脑袋，激动的说。
“没…没什么。”长乐咬着牙恨不得撕了他，把怒气发泄到了油条上，技不如人有什么好说的？
“呵呵，老夫一把年纪了，身子骨不灵活了，今天起来腰带好像没了，这衣服穿着空荡荡的，好难受……”孙太医几人摇摇头，一脸的感慨。
“哦，有这事，正好我们男人装发明了新式的腰带，羊皮的，作工一流，艾莎等下顺便去取几条腰带送给几位大人！”赵立一脸关心的吩咐道。
几位太医张大嘴巴，面色通红，腰带不值几个钱，只是要传出去了，一把年纪丢不起这个人，顿时是苦笑不已。
几人草草的吃完早饭，坐着不语，长孙莆低着头，脸色有些古怪：“看我这记性，听说这家伙又开了几家新店，公主，不如我们去参观参观？”
长乐一愣，说道：“那是自然，当初他那园子还是我题的字呢。”
说完两人站了起来，叫上三个老头，笑嘻嘻的对着赵立说：“带路吧？”
赵立心里一阵忐忑，也不知道他们又搞什么鬼，只好苦着脸穿上羽绒服，带着他们出去。
“你这衣服好奇怪，有什么说法？”路上长乐几人踱着步问道。
“这里面是羽毛，可暖了。”妞妞说。
“哦，如果有大的给姐姐穿一下就好了。”长乐叹了口气，装作一片好冷的样子。
“我们店里有卖的，姐姐别怕。”妞妞有点急了。
“真的？好，我们先去衣服店！”长乐笑滋滋的说。
赵立一颗心沉了下去，尼玛的打着这主意呢，这几个光棍哪有钱买东西，这是要抢啊！
硬着头皮转身就走，“家里熬着汤呢，我得回去看看。”
长乐轻笑一声做了个手势，护卫们手按着刀拦着去路，双目虎瞪！
“呵呵，算了，汤熬久点才够火候。”
赵立擦着汗，一顿跺脚，垂头丧气的带着他们往贵夫人走去。
当时为了方便，李庆佩又盘下了男人装隔壁的两家店铺，开起了贵夫人和甜蜜工厂。
此时小雪纷纷，店里的人员并不多，店员见着赵立带着一帮人进来，喜道：“小老板，您来啦！”
“要聊天去一边聊去，妞妞带姐姐选衣服，告诉姐姐哪个最贵？”长乐牵过妞妞的小手，推开赵立，立即与梦儿逛了起来，对着那些款式新颖的裙子眼睛一亮，笑眯眯的伸手一指，梦儿跟在后面麻溜的就抱了起来。
长孙莆带着三个老头看了看旁边的店铺，“男人装？也只有你才能想出这种名字了，我们去看看。”
孙太医老脸直抽：“老夫……没钱。”
“要什么钱，这都是赵二狗孝敬您的，不要钱！”
长孙莆哈哈一笑，拉着三个老头就过去了。
赵立只感到一阵头晕，脸终于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