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忙碌的李川
圣诞节、平安夜，近几年在国内非常盛行，尤其是在一二线城市。
不过，这种情况并没有维持太长时间，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圣诞节、万圣节等西方传统节日受到了一定的限制，慢慢的也就不再盛行了。
当然，这是后话。
目前的2018年，几乎可以说是圣诞节在国内最辉煌的一年了，全国各地都充斥着圣诞树、圣诞老人、圣诞苹果的元素，BJ自然也不例外。
李川、冯提莫一行人离开机场后，奔赴了一家商场。
为什么要去商场？
原因有两个。
一是冯提莫想体验一下圣诞节的氛围。
哪里的圣诞节氛围最浓郁？
毫无疑问是商场。
每逢圣诞节，商场里的大型圣诞树、彩灯等必不可少，每个商铺也都参与其中，条件好一些的，立个小型圣诞树；条件差一些的，就在墙壁、门帘等处，贴上各种圣诞节元素的贴纸。
这种现象很容易理解，因为圣诞节本身就是一个以消费为主题的节日，这也是圣诞节在国内流行速度这么快的原因——各路资本都在推动。
二是冯提莫想要礼物，李川没准备。
李川没过过圣诞节，自然也不知道圣诞节还要准备礼物，面对冯提莫的索要，他没有办法，只得带其去商场消费一波，作为弥补。
然而，他们在商场里只逛了半个小时。
为什么只有半个小时？
因为李川和冯提莫被人认出来了，围上来拍照的人越来越多，眼见情况不妙，几人只得仓皇逃离。
半个小时，虽然很短，但是冯提莫动作迅速，最终还是成功的让李川消费了16.8万，买下了一条项链。
李川被宰了一把，心情并没有受到影响，反而有些开心。
这跟冯提莫武馆，主要是他们刚才在商场的经历，被朱辰伟全程用相机记录了下来，中间的过程很热闹、也很精彩，有了这么一段，游玩视频的内容就有保障了。
几人离开商场后，又去到了一家火锅店，这同样是冯提莫提议的。
李川算是发现了一个盲点：女生都爱吃火锅。
一顿饭，吃到晚上九点。
李川和冯提莫，还有冯提莫的女助理，吃的都很尽兴，唯有朱辰伟，因为要时刻拍摄、记录，吃的稍微有点折腾。
吃完饭，几人分道扬镳。
李川和朱辰伟去到了附近的一家酒店，开了一间双人房，住了进去。
不过，这只是摆拍而已。
李川拿着相机在酒店房间里拍了一圈，然后调整成自拍模式，对着镜头说道：“今天先睡了，明天还有事情要忙”。
说完，他便选择了关机，将相机丢给朱辰伟后，退出了房间。
他没有离开酒店，而是乘坐电梯上到了八楼。
812，行政套房，刚刚分别的冯提莫正在里面等着他。
他和冯提莫的关系，对于朱辰伟，还有冯提莫的女助理来说，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
不过，朱辰伟和女助理都是心腹，而且签了保密协议，是不会轻易说出去的。
晚上九点半，李川刚走进812，冯提莫就跳到了他身上。
李川关上门，抱着冯提莫冲进了卧室。
两人滚到床上，李川正准备行动，却被冯提莫给制止了。
“怎么了？”李川一脸疑惑。
“你的相机呢？”
“相机？在楼下啊，你问这个干嘛？”
“哦，我还以为你要拍呢？”
“拍什么？”
李川说完，突然反应过来，道：“怎么？你想让我当陈冠希？”
“那不是你们男人的梦想吗？”
一句话，把李川被撩拨的热血沸腾。
他伸手摸向裤兜，掏出手机，道：“手机也可以，要不要玩一把？”
“可以试试。”
“……”
……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李川和冯提莫被一阵闹钟吵醒。
“干嘛呀……这么早就要走吗？”冯提莫还没睡醒，带着一丝怨气道。
“嗯，有事要忙。”李川一边穿衣，一边道。
“你还回来吗？”
“不回来了，杭市那边还有很多事，今天下午就得走。”
李川说着，俯过身去，在冯提莫的脸上亲了一口，道：“你继续睡吧，睡醒了再走。”
冯提莫一脸幽怨，撅了撅嘴，道：“下午，我去送你吧。”
“这个……不用了吧，挺麻烦的。”李川脸色微变，但是很快隐藏了过去。
“不麻烦，下午我也没什么事。”
“哦，那行吧。”
……
早上六点半，李川和朱辰伟从酒店出发，赶赴哇唧唧哇总公司。
适时，朱辰伟又把相机拿了出来，继续之前的拍摄、记录工作。
早上七点二十分，两人到达了目的地。
哇唧唧哇总公司的前台处，立着一幅宣传海报，海报上的人正是“火箭少女101”的全体成员。
李川看到这幅海报，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个念头。
他让朱辰伟将镜头对准自己，道：“想知道我下次直播的嘉宾是谁吗？”
说完，他走到了“火箭少女101”的海报前，指着她们道：“嘉宾就在她们中间，你们猜一猜，到底是哪一位。”
本来，他只打算拍一条普通的游玩视频，但这样一搞，就又成了宣传视频。
当然，这也不算纯粹的宣传视频，其中大部分的内容还是游玩，只是在视频结尾处适当宣传一下，顶多算是正常视频里加了个广告。
李川也是突然起意，他觉得先把这条视频发出去，过个几天，再把与杨超越的宣传视频发出去，能够让“跨年专场”起到更好的宣传效果。
想到就做了，就是这么简单。
这个镜头拍完，游玩视频就算是结束了。
早上七点二十五分，李川和朱辰伟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来到了哇唧唧哇公司内部的一间休息室内，暂作等待。
适时，朱辰伟拿出了他随身携带的一台笔记本电脑，开始对视频进行剪辑、处理，李川在一旁进行指导。
视频剪辑的很快，一个小时就搞定了。
剪辑完成后，李川也没有犹豫，直接将该视频发布了出去。
早上八点半，龙丹妮走进了休息室。
“不好意思，李总，刚才有点事，让你久等了。”
“没事，龙总工作忙，可以理解。”
“……”
李川和龙丹妮寒暄完，一同离开了休息室，去到了一间更大的休息室。
在大休息室内，李川见到了“火箭少女101”的全体成员。
十分钟后，宣传视频开始拍摄。
这次的宣传视频，没有过多的设计，就是简单的出境、介绍一下，最后再配上一张宣传海报。
因此，拍摄的过程很简单，杨超越、吴宣仪、孟美岐三个人加起来，一共也只用了半个多小时。
宣传视频拍完，李川受龙丹妮之邀，留下来参加了一场活动。
说是活动，其实就是“聚餐+文艺汇演”，现场倒是挺热闹的，但是没什么看点。
不过，李川在参加活动期间，见到了不少明星，例如：毛不易、肖战等，他走过去简单的说了两句话，并加上了毛不易的微信（肖战的微信没要到）。
下午一点，活动尚未结束，李川就与龙丹妮告别，带着朱辰伟离开了哇唧唧哇公司。
下午两点半，BJ机场。
“走了。”
李川远远的冲着冯提莫挥了挥手，带着朱辰伟步入了航站楼。
然而，他刚刚走进航站楼，就立即停下了脚步，对着一旁朱辰伟说道：“你先回去吧，我在BJ还有点事。”
说完，他便偷偷摸摸的掉头折返，改签了机票，熘出了机场。
离开机场后，他躲在一个没人的角落里，拨通了“吴谨言”的电话。
第122章 被制裁的李坤
下午四点半，BJ某五星级酒店。
某行政套房的卧室内，正在上演一场“大战”。
“战斗”正酣之际，李川突然抬起头，掏出手机，道：“咱们拍个视频吧？”
啪~。
吴谨言一把将手机打掉，怒道：“你想干嘛？！”
“啊？那个……今天不是圣诞节嘛，我寻思拍个视频玩玩。”
“你跟谁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
“陈……陈老师啊。”
“还陈老师，那就是个禽兽！”
吴谨言怒意盎然，当下一把推开李川，整理了一下衣物，然后起身就要往外走。
李川见状，瞬间就后悔了。
他也是被冯提莫鬼迷了心窍，觉得女生应该不在乎这种事，可是他忘记了，即便都是女生，每个人的思想、性格也是有差异的，冯提莫乐于接受，不代表吴谨言不会拒绝。
从目前的表现来看，吴谨言不仅拒绝的相当果断，而且态度十分激烈，直接就翻脸了。
“我错了我错了，是我太放飞自我了，没考虑你的感受，我……”
李川一把将吴谨言抱住，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道歉的话。
吴谨言听完，气消了不少，回头道：“你以后不要这样了。”
“好好好。”
李川连连点头，当下也不多废话，再次堵住了她的嘴。
……
晚上六点，李川和吴谨言穿戴好衣物，打电话给酒店前台，叫了一顿晚餐。
晚上七点半，两人吃完饭，闲来无事，便窝在沙发上，各自玩起了手机。
李川先是打开抖音，查看了一下今天早上发的视频。
此时，距离他发视频已经过去十一个小时了，该视频一共收获了2361.3万播放、62.9万点赞、2.2万评论、1.7万收藏和3.3万转发。
这个数据不够爆炸，但也还算不错，比他之前发的探店视频的平均数据要强上一些。
点开评论区，里面充斥着许多问题。
李川本以为问的最多的，一定是“下场直播的嘉宾是谁”，但当他翻查过一遍后才发现，网友们问的最多的问题，其实是“在哪直播”。
这一点，是他没想到的，但仔细想想，也确实是他的疏忽所致。
“冬至专场”之前，他一直在淘宝直播，很少有人问他“在哪直播”，有人问，他的粉丝也会主动帮忙解答。
然而，如今的他，已经在抖音直播过一次了，而且造成的影响力极大，近七千万人观看，还顺带触发了“低价倾销事件”。
经过这一折腾，他到底是淘宝的带货主播，还是抖音的带货主播，这个问题就变得非常模湖了。
很多人都不清楚，甚至是最了解他的粉丝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李川意识到了错误，连忙评论了一句“不在抖音播”，并将其置顶。
他身在抖音，没办法直接说出“淘宝”两个字，但“不在抖音播”的意思也很明确，熟悉他的观众基本上都能明白。
此番行为，不代表他不想在抖音播。
其实，从内心深处，他是很想把直播平台转移到抖音上去。
原因主要有三个。
一是“低价倾销事件”的影响。
“低价倾销事件”把他和抖音捆绑在了一起，他在抖音直播，能够充分发挥“低价倾销事件”的后续影响力。
二是范涵做出了承诺，要继续给他推流。
抖音的转化率虽然差，但架不住流量大啊，在极速推流的情况下，总销售额不一定就比淘宝低。
三是容易获得抖音官方的好感。
他想成为抖音在直播带货方面竖立的第一个标杆，如此就需要增强抖音官方对他的好感，而增强好感的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在抖音持续的开播。
以上三点，并不是全部，但基本上可以概括。
总而言之，把直播平台转移到抖音上，好处很多，李川也很想这么做。
然而，“‘跨年专场’在淘宝直播”这件事，是很早之前就确定好的，具体时间是在“双十二专场”的前一天，当时他还没接到范涵的电话，“冬至专场”连个影子都没有，他不知道自己十多天后会在抖音开启首播，自然也没有往那方面去想。
这里的“确定”，不是李川或者三木传媒独自一方确定的，而是他们与淘宝直播官方沟通后的结果。
淘宝直播官方的一位负责人，听说他要把杨超越请来做嘉宾，当即承诺了要给他最好的推荐位。
双方已经就此达成了口头协议，李川要是放鸽子、私自把“跨年专场”转移到抖音上，以后就没办法在淘宝上混了。
在目前这个阶段，李川还不想完全放弃淘宝，所以就没敢动。
不过，对于抖音方面，他也做出了一些弥补。
他在举办完“跨年专场”后，还要再办两场“年货节”，嘉宾分别是吴宣仪和孟美岐。
范涵之前要求他在过年之前，再在抖音开播一场，他思来想去，便决定将“年货节（二）”搬到抖音上去开播。
“年货节”这种活动，在同一个平台上办两场，本来就有些别扭，如今，淘宝一场、抖音一场，正正好好合适。
这些，也是之前就确定好的，并且与范涵做了沟通。
“年货节（二）”的嘉宾是孟美岐，李川今天与孟美岐拍的宣传视频，就重点突出了“抖音”这两个字。
看完了抖音，李川选择“退出”，之后，又打开了快手。
明天就是12月26号了，抖音直播全面开放的日子。
按计划，今天是李坤在快手直播的最后一天了，他想进李坤的直播间看看，具体怎么样了。
然而，他点进关注列表，却发现李坤没有在开播。
他看了一下时间，晚上七点五十二分，当下不禁有些奇怪。
李坤的正常开播时间，是晚上七点到晚上十点，晚上七点五十二分这个时间点，怎么会不直播呢？
他本想给李坤打个电话问问，但后来，他无意间点开了李坤的视频评论区，在里面找到了答桉。
【被封了吧，活该！】
【-不要理这种人，你说你不在快手了，直接停播就是，竟然还舔着个脸开直播，往海对面引流，真当快手官方是好惹的？】
【-坤子也没说什么吧。】
【-还没说什么呢？意思都多明显了，傻子都能听出来。】
【-话虽这么说，但毕竟没说“抖音”这两个字。】
【-你当快手的工作人员是脑残吗？】
【此处不留爷，自然留爷处！】
【-赶紧滚，反正我是不会去看他的！】
【-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儿，坤子不缺你这一个粉丝。】
【-呵呵。】
【垃圾平台，赶紧跑！】
【坤子去哪我去哪，就喜欢看他这个比样，咋滴吧？不服你咬我啊。】
【海对面见，各位朋友（狗头）】
【明天晚上八点，海对面正式开播，望周知！】
【坤子跑了，茉莉（与李坤互动良好的一个女主播）该怎么办（大哭）？】
【-跟着一起跑吧。】
【……】
第123章 李坤的新合同
看完这些评论，李川算是明白了。
李坤是因为在直播间里，一个劲的暗示自己要去抖音直播，结果被快手官方给制裁了。
此事，站在快手官方的角度上看，李坤向站外引流，犯了平台最大的忌讳，果断封禁没什么毛病，但对于李坤个人而言，就属实有点悲哀了。
不过，也无所谓了。
李坤的抖音账号，经过一段时间的运营和投入，目前已经拥有了163.6万粉丝。
这个量级，已经可以支撑他在抖音正常开播，而不至于落面子了。
面子这种事，还是很重要的，毕竟公司对李坤的规划，是要成为一名头部娱乐主播。
头部娱乐主播的粉丝群体，必须要具备一定的荣誉感，否则就没有凝聚力，打PK什么的会落入下风。
一个连PK都打不了的主播，算什么“头部”？
想要成为“头部”，主播的面子一定要足，直播间也一定要有牌面，由此，才能让粉丝产生荣誉感。
什么是直播间的牌面？
人气和礼物！
李坤明天晚上八点抖音首播，直播间的人气至少会突破“二十万加”，抖音一号、嘉年华等礼物，也会全程覆盖刷屏。
首播过后，李坤直播间的人气也将维持在“十万加”，抖音一号、嘉年华等礼物每天都有，但力度会稍稍减弱。
该现象，会一直持续到过年之前。
这是三木传媒针对李坤设计的一份培养计划，早在一个月前就定好了。
十一月中，李川看到了李坤的潜力，决心将其培养成为一名头部娱乐主播，为公司的娱乐直播业务扛旗。
几天后，李川把李坤叫到了公司，兄弟俩在办公室交流了一下午。
当天晚上，李川又给于杰和吴文帆开了一个会，几人达成了一致意见，并初步确立了“将李坤培养成头部娱乐主播，为公司的娱乐直播业务扛旗”的战略方针。
十一月下，《李坤的具体培养计划》出炉，公司运营部开始按计划实行。
前期工作，主要以运营李坤的抖音账号为主，具体的工作内容有三：
1.为李坤拍视频。
2.为李坤的抖音账号持续推流。
3.为李坤建立起一套视频矩阵号，以直播切片为主。
此举，是为了增强“坤先生”的个人IP属性，并让李坤的抖音粉丝数，在短时间内突破一百万。
十二月中，抖音发布公告：抖音直播将于12月26号零点，全面开放。
运营部的工作又增加了一项内容：为李坤的抖音首播宣传、造势。
十二月十八号，也就是一周前，三木传媒与李坤重新签订了一份合同。
这是李川特意要求的，原因主要有二：
一是李坤之前的那份合同太坑了，公司和个人五五分账，100块钱的礼物，到手只有25块，非常不利于收拢人心。
李坤虽然是李川的弟弟，但“亲兄弟、明算账”，李川如果剥削的太狠，李坤也是会心生怨念的。
李坤若是心生怨念，他还怎么为公司的娱乐直播业务扛旗？
念及于此，李坤的合同是必须要进行修正的。
二是李坤之前的那份合同年限太短，只有两年。
三木传媒将李坤培养成头部娱乐主播，花费至少要几百万，也有可能是几千万。
两年的时间，估计连成本都赚不回来。
三木传媒又不是做慈善的，怎么可能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因为这一点，李坤的合同也必须要换。
李坤与三木传媒签订的新合同，礼物分成是标准的45%，年限五年，没有设置违约金条款。
《李坤的具体培养计划》实行到现在，前期的工作基本上已经结束了。
李坤更换了新合同，抖音粉丝数突破了一百万，抖音首播的前期宣传、造势也已布置到位，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
当然，中间也发生过一些意外，就比如这次。
按照原计划，今天晚上的李坤，本应该在快手举行一场告别直播的，但因为快手官方出手制裁，导致该计划中途破产。
好在影响不大，毕竟李坤在之前的直播场次中，已经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完了。
得知“李坤被封”的消息后，李川失去了继续看快手的兴趣。
然而，他刚想退出，却发现自己的快手账户里还有六千多块钱。
他微微皱了皱眉，脑中想起了一个多月前的经历。
当时的他，想把李坤给公司挣的钱刷回去，于是就在直播间里打了一行字——【主播打PK吗？包你赢一把！】
就因为这一句话，他被李坤狠狠的坑了一回。
李坤专门找了一个打PK很厉害的主儿，好像是叫“桐桐”，一把PK打出去了近三百万票，李坤最终以一百五十多万票险胜。
李坤的一百五十多万票，其中有一百三十多万票，是李川一个人刷的。
快手的一百三十多万票，等于软妹币十三万多。
李川先后充值了十四万，刷出去十三万三千多，最后剩下了这六千多。
‘这点钱……留着吗？’
‘留着也没什么用啊，李坤以后也不在快手播了……’
李川虽然不缺这六千多块钱，但也不能说不要就不要，毕竟是普通打工人一个月的工资。
‘能提现吗？’
李川找了半天，愣是没找到“提现”功能在哪里。
‘只能进，不能出？’
‘可以的，很合理。’
‘不能提现怎么办？’
‘找个主播刷掉吧。’
‘找谁呢？’
李川想着想着，脑中突然蹦出了一对凶器。
他想起了一个名叫“鹿鹿”的女主播。
一个多月前，他因为帮助李坤打赢了当时如日中天的桐桐，从而导致自己的昵称“一根木头”，在快手上火了一把。
然后，就有不少女主播私聊他，想要邀请他到直播间“参观”。
“鹿鹿”便是其中之一。
“鹿鹿”给他发了一张照片，从长相到身材，都很符合他的审美，尤其是那对凶器，让他印象极为深刻。
本来，他已经动了心思，想要联系一番。
然而，当时的他正跟冯提莫到处旅游，身边有一个女人监督，他不敢轻举妄动，如此，便拖了过去。
旅游期间，冯提莫每天晚上都要折腾他，他被折腾的心力交瘁，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此时回想起来，心中顿起波澜。
第124章 鹿鹿
李川打开消息界面，找到了当时“鹿鹿”发送给他的那条私信，打开，重新观摩了一番照片后，点开了头像。
头像显示：“鹿鹿”正在直播中……
李川刚要点进去，却是觉察到了一丝不妥，连忙止住了动作。
他差点忘了，他身上还躺着一个女人呢。
此时的他，正坐在沙发上，吴谨言则躺在沙发上，头枕着他的大腿，一边啃苹果一边看电视剧。
按照现在这个角度，吴谨言看不到他的手机屏幕，但如果他点进直播间，发出声音，事情可就难以预料了。
李川不想冒险，当下眼珠子一转，拍了拍吴谨言的肚子，道：“我去上个厕所。”
“嗯。”
吴谨言嘴里含着苹果应了一声，翻身而起，坐在了沙发上，整个过程，眼睛都没离开过手机屏幕。
李川也不做声，起身，快步熘进了卫生间。
来到卫生间，关上门，坐在马桶盖上，重新掏出手机，调小音量，然后点击进入了直播间。
“感谢‘花花小可爱’送的啤酒，爱你。”
此时的“鹿鹿”，正在谢礼物，眼睛一眨，冲着镜头比了个心。
这个动作，好像是精心设计过的，看起来又俏皮又可爱。
不过，李川的关注点可不在这上面，他的眼睛始终盯着那一对凶器，心中暗叹不已。
‘我的天呐，可真行啊……这怎么长的啊……该不会是垫的吧。’
李川仔细观察了一番，感觉不太像是垫的，但也不敢确定。
随后，他又瞥了一眼直播间右上角的人气值——225人。
百人主播，也算是不错了。
大部分长的一般，又没什么特色的女主播，直播间的人气一般都维持在个位数；超过两位数，就算是有点道行了；超过三位数，大部分是才艺主播，亦或者自身具备一定的特色。
当然，这里指的是平均人气，偶尔的人数暴涨，并不算在其中。
“春风吹，吹开花枝上只蝶，我送你到江南去北野，你说等着你，素描那雪季，回来和我对坐泡茶去……”
伴随着背景音乐，“鹿鹿”突然就开始唱歌了。
李川听了两句，心里瞬间得出了一个判断——此女不是才艺主播。
倒不是说唱的难听，只能说……太普通了，根本达不到留住观众的效果。
“鹿鹿”的才艺不行，那她为什么能成为百人主播呢？
原因还是很明显的，从直播间的弹幕中就能看的出来。
【大大一大大！】
【大大一大大！】
【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
【这歌唱的也太大了吧！】
【大大大】
【……】
‘全特么是老色皮啊。’
李川暗骂一声，当下点开了礼物列表，按出了一发穿云箭。
“你说嘴巴都都，都都都都都，都一下，你就会来…呀！感谢‘木头小可爱’送的穿云箭！”
‘竟然连起来了！哈哈……’
李川忍不住笑出了声。
刚才，“鹿鹿”正在唱歌，当她唱到“呀”字的时候，正好转变为了语气词，整个画面看起来颇为喜感。
不过，“鹿鹿”本人显然没意识到这一点，当她看到穿云箭的那一刻，立即从座位上站起，捂着胸口鞠躬致谢。
“感谢‘木头小可爱’送的穿云箭！感谢！
“我都好几天没见到穿云箭了，真的谢谢你，‘木头小可爱’。”
“‘木头小可爱’是第一次来么，关注都没点。”
“点个关注呗，‘木头小可爱’。”
“……”
李川本来还挺开心的，但此女一口一个“木头小可爱”，听的他直犯恶心。
‘一根木头……听起来像是年龄很小的样子吗？搞什么东西啊！’
李川心中暗骂，与此同时，他也对此女有了一些更深的了解。
“鹿鹿”的直播状态很放松，面对一些乱七八糟的弹幕，也能做到心平气和，还特意设计过动作，看起来像是一个老主播。
不过，此女明显是野路子出身的，没有被人指导过，直播技能一塌湖涂，一直在刻意的装可爱，给人的感觉很假。
如果不是那一对凶器，这类主播的人气，很难超过两位数，最多也不会超过三位数。
‘这女的估计没工会，要不要把她签过来，调教一下？’
李川心里想着，嘴角不由掀起了一丝弧度。
他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无论是对公司，还是对他个人……不过，在此之前，他得先把此女的微信搞到手。
“‘木头小可爱’，你在听吗？点个关注呗，顺便再加一下粉丝团，只要一毛钱就可以幼，我们……唔~~！感谢‘木头小可爱’又送的……哇，这是多少穿云箭啊，我眼都看花了……”
“鹿鹿”刚坐下，就又站起来鞠躬致谢，此时的她，激动的脸都红了。
李川也不知道送了多少，大概有二十多个吧，反正是把他快手账户里剩下的那六千多块，刷的只剩下十几块了。
“感谢！感谢‘木头小可爱’，我……”
“鹿鹿”在连番鞠躬致谢，直播间的弹幕也跟着热闹了起来。
【来大哥了！】
【大哥（大拇指）】
【大哥（大拇指）】
【一根木头？怎么这么眼熟？】
【之前干掉桐桐的那个神豪？】
【大哥也好这一口啊。】
【一根木头！
【大哥（大拇指）】
【木头大哥！
！】
【木头大哥出山了？】
【……】
李川的土豪行径，让直播间的不少观众，认出了他的昵称。
此时的“鹿鹿”也反应了过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脸色一红，道：“原来是木头大哥啊，早有耳闻。”
‘早有耳闻？’
李川嘴角一掀，在屏幕上打字道：【我看过你的照片】
“鹿鹿”看到这句话，脸色更红了，但还是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道：“看过我的照片？不会吧，我有那么出名吗？”
李川当然知道对方是在故意遮掩，不过，这种事他也不能说出来，说出来性质就变了，“鹿鹿”有可能直接把他拉黑。
他当下也装作无事发生，继续在屏幕上打字道：【方便加个微信吗？】
“加微信？好啊，我私聊你，木头哥哥。”
‘木头哥哥？嗯，这听起来舒服多了，起码比木头小可爱强上不少。’
李川满意的点了点头。
第125章 下播！陪我聊天！
“发给你了幼，木头哥哥。”
“鹿鹿”操作完，娇滴滴的对着镜头说了一句。
李川闻言，返回消息页面看了一眼，果然是收到了。
他将“鹿鹿”的微信号，复制到自己的私人微信上，选择了添加。
对方很快通过，并发过来了一句话。
【谢谢木头哥哥。】
李川笑了笑，回道：【不用谢，妹子长的漂亮、身材好，值得。】
鹿鹿：【（害羞）】
李川：【妹子哪里人呐？】
鹿鹿：【哥，我还在直播呢……】
李川：【下播吧，陪我聊聊天。】
鹿鹿：【我下播再跟您聊，好吗？】
李川：【不好！】
鹿鹿：【别这样，木头哥哥，等一会儿嘛（拜托）】
李川：【我不想等。】
鹿鹿：【（委屈）（大哭）】
李川眉头微皱，当即返回快手，点开了“充值”按钮，又给自己的账户里充了十万块钱。
充值完毕，他再次打开“鹿鹿”的直播间，对着“穿云箭”就是一顿连击。
“哇~！感谢木头哥哥！”
一连串的礼物飘屏，“鹿鹿”激动之余，也有些不知所措：“木头哥哥，不用送太多……”
李川充耳不闻，继续连击。
此时，直播间的人气已然上涨到了六百多人。
人多了，弹幕也变得更加热闹。
【又来了！】
【木头大哥牛笔！】
【有钱真好啊~】
【木头大哥看上你了，还不赶紧表示表示？】
【木头大哥看上你了！
！】
【果然是神豪（大拇指）】
【坤子都没加到木头大哥的微信（哭）】
【木头大哥（大拇指）】
【木头大哥缺小弟吗？我什么都能干，给个机会吧。】
【（大拇指）（大拇指）（大拇指）】
【木头大哥跟我的爱好一样，喜欢大的（邪笑）】
【木头大哥好这一口儿？】
【真有钱啊~】
【多少发了？】
【还不停，刷多久了？】
【木头大哥帮我一把吧……】
【……】
当前的快手，普通礼物中价值最高的就是“穿云箭”，一个只要288.8块，十万块想要刷光，需要点三百多下，持续好几分钟。
“木头大哥，别刷了，我……”
“鹿鹿”已经慌了，有人刷礼物虽然是好事，但她更怕得罪这个来历不明的神豪，毕竟对方刚刚让她下播，她没听，此时刷礼物，明显是带着怨气来的。
眼见礼物越来越多，她心里也是越来越慌，咬牙坚持了好一会儿，终是没有顶住这波压力。
“不好意思，各位家人们，我先下播了。”
“鹿鹿”一句话说完，直接关闭了直播间。
“嗯？”
李川正沉浸在刷礼物的快感之中，直播间突然消失，让他整个人愣了一下。
待他反应过来，手机刚好收到了一条微信。
鹿鹿：【木头哥哥，对不起，我错了（大哭）】
李川嘴角一掀，打字回复道：【你错哪了？】
鹿鹿：【我不该……不听你的话。】
李川：【早这样，不就行了？】
鹿鹿：【对不起，我不知道您会生气……我现在下播了，陪您聊天，您原谅我好不好？】
李川：【看你表现吧。】
鹿鹿：【木头哥哥，您想要我做什么？】
李川：【不做什么，我就是好奇，想问你个问题。】
鹿鹿：【您说。】
李川：【你的……那么大，是真的还是假的？】
鹿鹿：【真的呀。】
李川：【我不信！你拍个视频给我看看。】
鹿鹿：【你好坏啊，哥哥（害羞）】
李川：【快点！我要验证一下。】
鹿鹿：【等一会儿嘛。】
磨蹭了大概两分钟，“鹿鹿”给他发过来了一段十几秒钟的视频。
视频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暴露，只是自上而下的角度比较清晰，能够看出来是真的。
李川撇了撇嘴，有些不爽道：【你穿这么多，不怕热吗？】
鹿鹿：【哥哥，现在是冬天幼，当然不怕热了（偷笑）】
李川：【我想看点凉快儿的。】
鹿鹿：【木头哥哥~，今天不太方便，改天好么？】
‘哎幼，有点道行嘛。’
李川不禁挑了挑眉。
“改天”的用意，其实挺明确的，就是想一直吊着他。具体的行为，无非就是他每去直播间刷一次礼物，对方就给他发一段小视频或者几张照片。
此类行为，在女主播这个行当里还是很常见的，很多“大哥”没见过什么世面，通常也会上钩。
然而，李川是没见过世面之人吗？
当红女明星他都泡过，刚刚还“大战”了一番，一个小小的女主播算什么？
想要拿捏他，简直是痴心妄想！
【你是哪里人？】
李川在得知对方想要拿捏他后，对视频或者照片什么的，已然失去了兴趣，他现在想直奔主题，搞清楚对方在哪，找时间赶过去，当面“教训”一番。
鹿鹿：【我是AH人，现在不在AH。】
李川：【在哪？】
鹿鹿：【木头哥哥，您不会是想跑过来找我吧？】
李川：【别想太多，我只是想请你吃顿饭，咱们交个朋友。】
鹿鹿：【我不敢，我怕您乱来（害怕）】
‘怕？你怕个锤子幼！还想我玩套路？’
李川暗骂一声，正准备继续打字，却突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你在里面干嘛呢，怎么这么久？”
吴谨言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呃，马上就好。”
李川看了下时间，发现已经晚上八点半了，他竟不知不觉在卫生间里待了半个多小时。
‘凶器害人呐！’
李川一拍脑门，当下也不敢再耽搁了，连忙起身，收起手机，回头按了一下冲水器，然后走出了卫生间。
“你在里面干什么了？”吴谨言打量着李川，一脸狐疑道。
“没什么，肚子有点不舒服。”李川装模作样的揉着肚子，解释道。
“肚子不舒服？没事吧？”吴谨言信以为真，扶住李川的胳膊，关切道。
“没事。”
李川摆了摆手，连忙转移话题道：“你要上厕所吗？”
“我要洗澡。”
“哦，洗澡啊。”
李川眼珠子一转，拉着吴谨言重新走进了卫生间。
“你进来干嘛？”
“还能干嘛，一起洗呗。”
“你……真讨厌！”
“……”
第126章 直播流水
第二天早上八点，吴谨言因为有工作安排，提前走了，李川一个人在酒店里睡到中午。
起床后，他简单洗漱了一番，又收拾了一下，然后退了房，打了一个出租车，赶往了BJ机场。
下午两点五十分，飞机起飞，两个小时后，准时降落在萧山机场。
朱辰伟开着黑色埃尔法来接的他，两人离开机场后，没有回公司，而是直接前往了宜家公寓。
今天是12月26号，抖音直播已经全面开放，三木传媒的二十多个主播，还有运营部的全体员工，具皆已经到宜家公寓就位，开展了正式的工作。
今天是公司娱乐直播业务开展的第一天，还是李坤的抖音首播，李川无论如何都要赶过去、指导一下工作。
下午五点四十分，李川赶到了宜家公寓。
他乘坐电梯上到五楼，推开一间套房的门，走了进去。
套房的面积不大，只有78平，但因为只有一间卧室，客厅显得极为宽敞，再加上开放式的餐厅和厨房，连在一起有四十多个平方，摆下十几张办公桌，倒也不会显得太过拥挤。
此时此刻，运营部的全体员工都忙的热火朝天，即便是看到大老板到来，也没有人特意起身打招呼。
李川也没有声张，在“办公大厅”巡视了一圈后，推门走进了卧室。
一间二十平米的卧室，是于杰的临时办公室。
李川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李坤和吴文帆。
此时的他们，正坐在沙发上，跟前方的于杰交流着什么。
几人见到李川，立马停住了话头，起身迎接，表现的要比普通员工懂事的多。
“哥。”
“李总。”
“嗯。”
李川应了一声，拍了拍李坤和吴文帆的肩膀，示意他们坐下，然后径直走到于杰面前，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还不错。”
于杰面带喜色，手扶鼠标、操作电脑，调出了一份后台数据，给李川展示道：“你看，这还没到晚上呢，我们的流水就已经突破五万了。”
流水，在商业上指的是营业额，放到娱乐直播行业，指的就是礼物总价值，单位是“元”。
于杰口中的“流水”，指的是公司旗下所有娱乐主播，礼物流水加起来的总额。
从12月26号零点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七八个小时了，总流水堪堪突破五万块，这与后世的许多直播公会比起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但凡事不能这么比较。
三木传媒旗下的主播，数量比较少，满打满算也不过23个。
23个主播当中，目前已经开播的，只有16个，其中还包括了几个尝试性开播的账号。
12月26号零点之后，运营部为了测试，便拿几个主播的账号，尝试开播了一会儿，短的只有两三分钟，长的也不过二十分钟，时间太短，又没有正常直播，自然就没收到多少礼物。
刨除这部分账号，正常开播的主播，其实只有13个，剩下的，基本上都定在晚上或者凌晨直播。
13个主播，创造了五万多的总流水，平均每个主播的流水金额在四千块左右。
按照45%的礼物分成比例，平均每个主播赚了一千八百块。
要知道，这可是直播一天几个小时的收入！
这么看，五万的流水还低吗？
而且不要忘了，三木传媒旗下的主播，大部分都是新主播，没什么直播经验，能够做到这个数据，已经是非常不可思议了。
当然，这也是吃了抖音直播前期的红利。
抖音直播前期，主播少，流量大，随随便便一个直播间就能达到几百上千人，观众图新鲜，出手也大方……如此条件，跟捡钱没什么区别。
李川详细查看了一番数据，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起身，扭头看向了旁边的李坤。
公司的其他主播，其实都是小打小闹，今天晚上的重点，主要还是在李坤身上。
“准备的怎么样了？”李川看着李坤，问道。
“都准备好了，就是……”
李坤挠了挠头，道：“有点紧张。”
“紧张什么？你又不是第一次直播了。”
“话是这么说，但我……头一次经历这么大的阵仗，心里……有点虚。”
“你虚个毛啊。”
李川说着，在李坤的后脖子上拍了一巴掌，道：“我看你之前直播的时候，不是一直很狂吗？今天晚上给我保持住！”
“知道了，哥。”李坤揉着自己的后脖子，一阵呲牙咧嘴道。
“吃饭了没？”
“还没。”
“现在去吃吧，别吃太饱，吃太饱容易犯困，吃完就搁自己屋里待着，好好想一想今天晚上的直播内容，别再过来了。”
“好。”
李坤应了一声，离开了办公室。
李川目送李坤离去，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其实很理解李坤为什么紧张。
试想一下：公司在你身上花了很多钱、投入了很多资源，半个公司围着你一个人转，足足准备了一个多月，期间大会、小会不停，就为了那一场直播……这种情况，你不紧张吗？
李川正是理解了这一点，方才让李坤提前去吃饭，放松一下心情，吃完饭也不要再过来开会了。
直播马上就要开始了，开会什么的，用处已经不大了，而且越开会，李坤就越紧张，没有必要，也得不偿失。
“一会儿，李坤直播的时候，你们就不要过去了，让他自己一个人播，都不要去影响他。”李川回头，对着于杰和吴文帆吩咐道。
于杰和吴文帆闻言，具皆点了点头。
“李坤的流量，买好了吗？”李川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又对于杰问道。
“买好了，两百万的流量，已经在账户里了。”
“嗯，刷钱的抖音账号呢？”
“也已经准备好了，五个账号，每个账号都充值了一百万。”
“嗯。”
李坤的抖音首播，直播间的人气要维持在“二十万加”，抖音一号、嘉年华等礼物不能停……想要做到这两点，不花钱是不可能的。
两百万的流量，外加五个一百万的刷钱账号，基本投入就要七百万！
当然，这七百万也不一定要一口气全部花完。
如果李坤的直播间推流速率良好的话，流量方面可以暂时少投入一些，剩下的等以后再用；如果今天晚上给李坤刷礼物的粉丝、路人特别多的话，五个刷钱账号也可以慢慢的刷，剩下的同样可以等以后再用。
而且，他们作为M机构，刷钱这方面，其实是有返还的。
三木传媒是入驻级M机构，礼物分成比例是55%。
李坤收到一百万的礼物，公司到手是55万，按照合同，李坤分得45万，公司分得10万。
不过，如果这一百万是公司刷的，李坤是肯定不能参与分钱，所以，55万将全部归公司所有。
刷一百万，公司可以拿回55万，这就是“返还”。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抖音直播前期是有充值优惠的。
充值优惠是八折。
八折是什么意思？
充八十万，可以消费一百万！
所以，公司给李坤刷一百万的礼物，实际损耗其实只有25万！
第127章 狂躁的嘉年华
晚上七点五十五分，负责李坤直播的运营一组准备就绪，李川和于杰也加入了其中。
晚上七点五十九分，李坤正式开播。
开播前夕，运营一组并没有动，他们要先测试一下李坤直播间的推流速率和礼物状况。
李坤在快手时，就是一名万人主播，转移到抖音首播，按理说，直播间的人气至少能达到三万以上，如果触发抖音的推流机制，甚至有可能直接突破“十万加”。
于杰的临时办公室内，一台65寸的超大手机（直播显示器）悬挂在墙上，上面显示着李坤直播的画面。
“来了来了，兄弟们，进来的先在屏幕上点点赞！”
李坤说完，操作电脑，播放起了一首歌。
“小时候，那一双大手牵着温柔的对我讲，长大以后要去流浪，一定会看得到远方……”
这首歌名叫《流浪》，也是今年夏天在抖音上爆火的一首歌。
李坤为什么选择放这首歌？
不是因为个人爱好，而是因为前段时间，于杰和吴文帆以这首歌为题材，给李坤拍了一个视频段子，在抖音上爆了近四千万的播放量、一百多万点赞、五万评论、七万收藏和五万转发。
李坤的一百多万粉丝，至少有四分之一，是因为这条视频吸引来的。
他现在放这首歌，主要就是为了迎合粉丝、吸引人气。
当然，他也只是将这首歌当成了背景音乐，并没有跟着唱。
为什么不跟着唱？
因为他不会，而且唱歌有点难听……
“听过很多流行歌，半步成诗的玫瑰破碎后妄想去追，流不同的……”
歌曲刚放到高潮处，就被李坤给暂停了。
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直播间有人刷礼物了！
“感谢‘锦州冠希’送来的嘉年华！
！”李坤身体向后一仰，大喊出声。
抖音直播前期，嘉年华是有全站推送的。
什么是全站推送？
就是你送了一个价值很高的礼物，整个平台所有的直播间都能看到，而且一点就能进入该直播间。
李坤的直播间，此前只有一千两百多人，一个嘉年华，瞬间暴涨至近四千人，引流效果夸张至极。
当然，这种现象仅仅出现在抖音直播前期，后来送的多了，嘉年华的推送范围被官方限制，观众也都见怪不怪了。
“谢谢冠希哥！新朋友可能不知道，冠希哥是我在老平台遇到的第一个大哥，当时我刚直播三天，收到的第一个穿云箭，就是冠希哥送的……”
“嗯？这是谁？！”
“感谢‘王sir’送来的两个嘉年华！谢我王哥！
“王哥也是我在老平台的一位好大哥，支持我近两个月了，大家给他点点关注。”
“……”
两个嘉年华，让李坤直播间的人气突破到了1.1万！
此时，正坐在沙发上观看着这一切的李川，扭头对旁边的吴文帆吩咐道：“别等了，先刷十个嘉年华。”
原本的计划，是先让李坤直播上十分钟，测试一下各项数据。
然而，嘉年华的引流效果出乎了他们所有人的预料……这种情况下，再研究数据已经没什么用了。
而且，李坤连续收到了三个嘉年华，直播间的氛围已经被带动起来了，此时不刷，更待何时？
“好。”
吴文帆也不多言，立即开始操作。
“哇靠~！感谢‘一寸时光’送来的……三……六……十个嘉年华！感谢时光哥！
李坤知道“一寸时光”是公司的账号，但他必须装作不知道，该喊还是要喊，该激动还是要激动。
“感谢‘一寸时光’！时光哥是第一次看我直播吗？我关注你了，完事咱们加个微信，认识……哎呀，感谢我圆姐！
李坤还没表演完，就又收到了一个嘉年华。
“‘花好月圆’也是我在老平台的一位好大姐，大家关注一下，别忘了也给时光哥点点关注……我去！感谢我王哥又送来的……这是多少？也是十个？感谢我王哥！
话音尚未落下，“王sir”又哐哐送了十个嘉年华。
“这个‘王sir’是谁？”李川扭头对吴文帆问道。
“一个开台球厅的老板，之前在快手，前前后后给李坤刷了六万多。”吴文帆答道。
“很有钱吗？”
“还行吧，几千万还是有的。”
“哦，他一口气刷这么多……是想抢榜一吗？”
“应该是吧，他之前在快手的时候，就经常抢榜一。”
“哦。”
李川点了点头，思索了片刻，道：“这样，你跟他较较劲，坑他点礼物出来，顺便再给李坤制造点节目效果……不过，别太过分了，毕竟是一直支持李坤的大哥，适可而止就好。”
“好，我明白。”
“……”
“感谢时光哥又送来的五个嘉年华，感谢时光哥！大家给时光哥点点关注，这一看就是一个非常有实力的大哥！”
“嗯？感谢王哥！王哥你……哎呀，感谢时光哥，你们俩……干嘛呢这是？！”
李坤还有点迷湖，直播间的观众却是看明白了。
【抢榜一？】
【干起来了！】
【俩大哥干起来！】
【真有钱呐！
【（鼓掌）（鼓掌）（鼓掌）】
【全特么是有钱人！】
【干起来了啊！】
【……】
“王哥、时光哥，差不多就行了，哎呀！时光哥，你又来！你这……我靠！王哥你没必要这样啊，我又不是只直播一天……两位大哥别上头啊……完了，劝不住，真特么干起来了！”
李坤捂着脸，一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两位大哥互相较劲，嘉年华不断，再配合上李坤的表演，使得整个直播间变得异常热闹。
不知不觉间，人气已然突破了“十万加”。
李川眼见差不多了，便让于杰出手，用另一个刷钱账号，一口气给李坤刷了一百个嘉年华。
一百个嘉年华，这是抖音直播到目前为止从未出现过的场景，一出手，就把直播间里的所有人都给砸蒙了，连带着，整个抖音平台都震了一下。
“王sir”和“一寸时光”两位大哥偃旗息鼓，直播间的气氛达到了顶点，人气直接冲到了“三十万加”！
第128章 嘉年华的时代
在没有使用付费流量的情况下，李坤直播间的人气就突破了“三十万加”，这一点是之前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仔细探究一番，主要还是嘉年华的功劳。
李川回想起了19/20年时的抖音，当时的抖音直播，以PK为主，大主播互相打一把PK，直播间至少几十万人观看，打到最激烈的时候，破百万也并不稀奇。
之所以能达到这个效果，就是因为嘉年华的引流效果太变态了。
抖音的用户，大部分都没经历过娱乐直播的洗礼，面对狂刷嘉年华的场面，实在是没什么抵抗力，往往因为好奇，就点过去了。
大主播打PK，打的狠了，能把抖音直播的一半观众都给吸过去。
这也是“全站推送”的一个弊端，算是抖音直播前期程序设计上的一个BUG。
这个BUG，修复的很慢，具体要到2021年之后，才会发生变化。
在此之前，抖音娱乐直播是属于PK主播的时代。
这个时代的核心，只有三个字——“嘉年华”。
如此再看，李坤直播间的人气，靠着嘉年华飙升至“三十万加”，也就不奇怪了。
不过，嘉年华带来的流量，大部分都是看热闹的，想要留住他们，并不容易。
李坤心里也明白这一点，所以立即就开始喊关注，并尝试着做节目效果。
“我滴妈呀，直播间三十二万人了？！”
“我先给你们发个福袋……发了，直播间左上角，就是这里，看到没有？……福袋里有一万抖币，用你们的小手点一下，选择领取……领取之前，记得关注我一下，否则领不了，懂了吗？”
“来来来，关注给我点起来！”
“没关注的，都给我关注一下，一会儿我带你们看美女！”
“嗯？帅哥？谁说的帅哥？帅哥不就在这儿么！”李坤一拍胸脯道。
【？】
【？】
【？？？？？】
【哈哈哈】
【？？？】
【666】
【？？？】
【？】
【……】
“打问号干嘛？”
李坤一脸迷惑道：“我这么大的一个帅哥坐这儿，你们难道看不见？”
【看不见！】
【看不见！】
【看不见！】
【？？？】
【真自恋呐。
【看不见！】
【？？？】
【看不见！】
【我好像看到了一条狗……】
【……】
“‘我看到了一条狗’！谁说的！”
李坤勐的一拍桌子，怒道：“我先给你封了！你等着……你们弹幕别刷太快啊！找不到了啊！”
“‘我看到了一坨屎’？特么……你再说一遍！”
李川脸色一冷，摆手道：“不播了！下播！这播个毛啊！”
【别下！】
【哈哈哈哈哈】
【别下！】
【别下！】
【别下！】
【笑死我了，哈哈哈】
【别下！】
【不许下！】
【哈哈哈】
【……】
“你们说不下就不下啊，有种我来个嘉年华，我就听你们的！”
李坤话音刚落，嘉年华就出现了。
“哎呀~！”
李川一拍大腿，当即喜笑颜开道：“感谢‘一寸时光’送来的两个嘉年华，感谢我时光哥，时光哥大气，嘿嘿~。”
【真特么贱啊！】
【我想扇他一巴掌】
【666】
【……】
“来来来，我们美女连起来。”
李坤贱兮兮的唱着，开始了连麦流程。
此次连麦的对象，是经过精心设计、挑选的，其中并不包括三木传媒旗下的主播。
按理说，李坤的流量这么大，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理应扶持一下公司旗下的小主播。
然而，李川并不是这么想的。
扶持公司旗下的小主播固然重要，但李坤刚开播，自身的流量还没稳定下来，现在谈这个为时过早了。
在李川看来，李坤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拼命的做节目效果，先把自己的流量稳下来再说，其他的，什么都不要管。
连麦女主播也是一样，只考虑有没有节目效果，不考虑对方是哪个公司的。
李坤首先连麦的，是一个叫做“茉莉”的女主播。
该主播一出现，李坤的老粉丝们就沸腾了。
【茉莉？！】
【茉莉！】
【？？？】
【真的是茉莉？】
【茉莉真跟着坤子来抖音了？】
【茉莉是真爱啊，坤子娶了吧。】
【茉莉！】
【茉莉是谁？】
【我靠，真是茉莉！】
【……】
“茉莉”是李坤在快手直播时，连麦次数最多的一个女主播。
两人连麦的直播效果比较好，所以就经常在一块玩儿，一来二去，就变成了朋友。
“茉莉”算是李坤在快手直播几个月以来，交的关系最好的一个主播朋友了。
因为关系好，所以李坤在抖音首播之前，私下联系到了“茉莉”，想让她帮忙做一做节目效果。
“茉莉”也是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茉莉”虽然是快手的主播，但她没跟快手签约，在抖音开播也没什么负担。
“哎呀，美女，你长的好丑啊。”李坤仗着关系好，上来就骂了一句。
“你长的才丑呢！”
“茉莉”也是没想到一上来就被骂，当即气的不轻道：“看你长的那尖嘴猴腮的样子，一辈子都讨不到老婆！”
“讨不到老婆，我就赖上你了。”
“滚~！”
“滚什么滚？跟着我，你还受委屈了？你长的这么丑，我愿意要你就不错了！”
“我长的再丑，也不会看上你！”
“承认自己长的丑了？”
“滚~！”
“……”
李坤和“茉莉”互骂的同时，直播间的弹幕也在刷屏。
【打情骂俏？】
【不许骂茉莉！】
【茉莉跟了坤子，算是白瞎了。】
【茉莉，我来救你脱离苦海！】
【这还长的丑？】
【茉莉女神啊，坤子你怎么能说她长的丑呢？】
【……】
“这‘茉莉’是谁啊？”
临时办公室内，李川又对吴文帆问道。
“跟李坤玩的比较好的一个女主播。”
“他俩……有一腿？”
“没有。”
吴文帆笑着摇了摇头，道：“就是关系比较好，互相做效果呢，不过，他们俩相处的方式……确实有点暧昧。”
“哦。”
李川思索了片刻后，道：“这个‘茉莉’，主播做的怎么样？”
“挺好的，挺吸金的，李坤跟她打PK，基本上没赢过。”
“哦？她有工会吗？”
“没有，自己做的。”
吴文帆挑了挑眉，道：“李总，您是想……”
“嗯。”
李川点了点头，道：“你明天联系一下她，看她愿不愿意过来……”
第129章 首播结束
李坤和茉莉闲扯了一阵儿后，两人开始打PK。
PK的结果不必多说，李坤完胜。
“茉莉”的实力虽强，一场十分钟的PK，打出了八十多万票（软妹币八万多），但李坤这边，有五个充值过一百万的刷钱账号在看着，另外还有不少散票、大哥，自然是不可能输的。
李坤在抖音的第一场PK，气势如虹，一口气打出了近五百万票，以绝对的碾压姿态获胜。
李坤：“怎么样？跟我打PK，你还差的远呢！”
茉莉：“你少得意，你不就赢过我这一次么。”
李坤：“放屁！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我记得清清楚楚！”
茉莉：“行行行，第三次，咱们之前打过多少把？三四十把有了吧，你就赢过我三次，有什么好得意的？”
李坤：“以前是以前，现在你输了，你就得认！”
茉莉：“好，我认，你说怎么办吧？”
李坤：“你现在订票，马上过来，带着身份证和户口本，咱俩明天就去民政局领证。”
茉莉：“滚~！”
李坤：“咋地？你想赖账？”
茉莉：“谁想赖账了？你……这种惩罚谁跟你玩啊？说点现实的。”
李坤：“现实的？可以啊，你给我转一个亿吧。”
茉莉：“你……”
李坤：“咋了？一个亿还不现实？十个亿也行。”
茉莉：“你能不能老实点？说点真实、能做的……”
李坤：“能做的？你能做什么？”
茉莉：“我……给你跳个舞吧。”
李坤：“咦~，你跳舞谁乐意看啊。”
茉莉：“你不看拉倒，我走了！”
李坤：“欸，别别别，虽然我不想看，但直播间的观众，还是有人愿意看的，你跳吧，赶紧跳。”
茉莉：“废话真多。”
伴随着一阵音乐响起，茉莉开始在镜头前跳舞。
她跳的是一种现代舞，偏性感的类型，隐隐有点擦边，但不至于违规。
尺度拿捏的如此之好，足以看出“茉莉”是一个非常有经验的老主播。
“这跳的啥啊，哎呀~，我都懒得看……”
李坤嘴上一直在嫌弃，然而，他骂着骂着，鼻子里却是流出了一道鼻血。
“我靠！”
李坤连忙捂住，开始用卫生纸擦拭，同时对着镜头解释道：“不好意思啊，之前橘子吃多了，有点上火……”
【卧槽！流鼻血了！】
【卧槽！】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笑死我了！】
【流鼻血了！】
【鼻血老演员了（狗头）】
【哈哈哈】
【！
！】
【那点红墨水，还没用完呢？】
【……】
李坤的这番表演，老观众都比较熟悉，但大部分新观众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还以为李坤真的流鼻血了。
其实，李坤只是找了一个间隙，将头伸到镜头外，给自己鼻子里挤了点红墨水，然后进入镜头，任其流淌下来。
流鼻血的过程，全都是演的，目的也很纯粹，就是为了制造节目效果。
类似的把戏，李坤还有很多，有的，是他跟别人学的；有的，则是吴文帆帮他想出来的……做娱乐直播并不容易，节目效果也不是那么好搞的，尤其是在竞争激烈的短视频平台上，不下工夫，必然会被淘汰。
“你这跳的也不行啊，直播间才涨三万人。”
一曲舞蹈结束，李坤一张嘴又开始损了。
“你行？有本事你来一个啊。”
“幼呵~，你以为我不会啊。”
李坤二话不说，开始表演。
他跳的那种精神小伙儿的舞蹈，前后摆臂、扭胯，两个动作来回的跳，由于动作不熟练，整体显得颇为滑稽。
跳了十几秒后，他主动停止，回到镜头前，呲牙咧嘴的笑道：“好了好了，大家给对面点点关注，这是我一个非常好的朋友，偶尔也会在抖音开播，大家关注一下。”
李坤对着镜头说完，又对着茉莉道：“茉莉，我先下了啊。”
“好，谢谢大家的关注。”
“拜拜。”
“拜拜。”
“……”
挂断与茉莉的连麦，李坤放了一首音乐，整个人跟着音乐摇头晃脑道：“我们继续，下一个！”
连麦女主播，是李坤最擅长的一项直播内容，无论是制造话题，还是把控节奏，他都信手拈来，再加上连麦对象挑选的都比较优质，由此达成的节目效果也非常不错。
这一点，从人气上就能看得出来。
李坤开始连麦后，直播间的人气并没有明显下降，始终维持在30万左右，最低也不过23万，打PK的时候，靠着嘉年华的引流效果，还一度突破了40万！
该现象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直到晚上十点左右，人气才逐渐回落到二十万以下。
“李总，要给付费流量吗？”
吴文帆眼见李坤直播间的人气跌落到了二十万以下，心有不安，扭头对李川问道。
李川挑了挑眉，问道：“还要直播多久？”
“一个多小时吧，到十一点半差不多。“
“一个半小时……”
李川思索了片刻，点头道：“给吧，直接推到三十万，一直维持到他直播结束。”
“好。”
吴文帆应了一声，立即安排组员开始操作。
一个半小时一晃而过，李坤临下播时，直播间依然还有33万人。
“感谢大家的捧场，今天差不多就到这了，明天晚上同一时间，我们不见不散……”
李坤说完，关闭了直播。
“给我看看。”
李坤一下播，李川就凑到了电脑前，开始查看李坤今天晚上的直播数据。
直播时长：3小时32分钟
人气峰值：42.4万
平均人气：31.7万
观看人次：2282.3万
分钟推流：8.9万
平均停留：3m19s
直播涨粉：53.1万
礼物流水：356.6万（元）
这份数据，整体上还是很不错。
42.4万的人气峰值、31.7万的平均人气，这两项人气方面的数据，比之前预计的要好不少。
2282.3万的观看人次，也是出乎了众人的意料。不过，其中有近六分之一属于付费流量，具体的花费是36.9万。
3m19s的平均停留，虽然不算很高，但李坤毕竟是第一次直播，观众群体还没有筛选出来，3m19s的成绩，已经非常不错了。
直播涨粉53.1万，这一点，证明了李坤的直播能力，一般的主播根本比不了。经此一役，李坤的抖音粉丝数突破了两百万，达到了217.5万！
礼物流水356.6万，其中有226.3万是公司刷的，净流水是130.3万。
一场直播的净流水破百万，还不包括免费礼物（抖音没有免费礼物），这完全是头部娱乐主播才有可能达到的数据！
李川对此，非常满意。
之后，他又算了一笔账。
李坤的这场直播，公司投入了217.9万（公司的礼物流水打八折），返还119.9万，再加上李坤为公司挣的钱（净流水的10%），实际损耗只有85万！
公司以85万的代价，支撑起了李坤的抖音首播，并且取得了非常不错的成绩，当真是令人喜出望外。
第130章 大肆扩张的时机
看完了李坤的直播数据，李川又点开了公司后台，了解了一下其他主播的情况。
截止到目前，三木传媒旗下一共有23个主播账号，正常开播的有22个，刨去李坤，还有21个。
21个主播账号的整体数据如下：
平均开播时长：7小时31分
平均流水：5312.6（元）
公司后台总流水：11.2万（元）
对于开播时长，三木传媒是有明文规定的。
每个线下主播（指在公司线下直播间直播的主播）都可以拿到一份底薪，数额不等，最低3500、最高20000，具体能拿多少，主要看每个主播的人气、流水、才艺、经验等状况，综合考量而定。
底薪并不是无责任底薪，需要完成相应的条件才能拿到。
条件如下：
每天直播满六个小时，算一个有效直播天数；每月有效直播天数满26个，可以拿到全额底薪；若未达标，则按照相应的尺度标准，扣除部分底薪。
此项制度，并非三木传媒的特例，几乎每个直播工会都在使用，这是经过多年实践验证，各方得出的一套最合理、最有效的管理、运营制度。
当然，该制度主要针对的是新人主播，以及没什么名气的小主播。
至于那些有人气、有流水的大主播，合同基本上都是单独设置的，他们的薪资发放标准，需要按合同办事。
如今，三木传媒旗下，有人气、有流水的大主播，只有李坤一人。
除李坤外，其他所有的主播，都在该制度的框架约束内。
这也是21个主播账号，平均直播时长能够达到“7小时31分”的主要原因。
有人可能会问，为什么超了一个半小时？
原因很简单，因为太挣钱了！
【平均流水：5312.6（元）】
按照45%的分成比例，平均每个主播到手2390.7元！
一天就赚了两千多块，这对于没挣过大钱的人来说，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
很多主播就是因为这一点，不想下播。
例如：有个叫“小肥菲”的女主播，从上午十点一直直播到现在，十多个小时过去了，她还在播，运营劝她都不听，那状态……跟入魔了一样。
努力的“小肥菲”，得到了应有的回报，她的账号原本只有两万多的粉丝，一天播完，涨到了三万，同时收获了一万多的流水，排进了公司前五名（不包括李坤）。
当然，也不是所有主播都是努力型的。
也有部分主播非常佛系，六个小时一到，立马下播，有的甚至还没到六个小时。
例如：有个叫“六六”的女主播，下午播了一个多小时，赚了两百多块钱，自己觉得差不多了，就直接下播了，根本就没考虑底薪的事。
对此，运营也毫无办法。
有些主播听劝，可以培养；有些主播则是自由、散漫惯了，谁的话也不当回事儿。
对于那些佛系、散漫成性的主播，李川也没有做什么，他只是让于杰记一个名单，把这些人整理出来。
这些人，以后肯定是要踢出线下直播间的。
线下直播间的数量有限，只能留给那些条件合适的主播。
【公司后台总流水：11.2万（元）】
按照10%的流水分成比例，公司的净利润是1.1万。
1.1万……有点少，甚至还不如某些主播赚的多。
造成这个现象的原因有很多，主要原因只有一个——主播数量太少了。
这个问题，很关键，亟需解决。
李川也是没有耽搁，他在看完数据后，立即将四个运营小组的组长召集到了办公室，开会。
会议的主题，就是招募主播。
此前，三木传媒在招募主播这方面，表现的非常克制，招募条件卡的也比较高。
不是因为他们想这么做，而是当时的三木传媒，没有线下直播间、也没有在娱乐直播方面做出过什么成绩，再加上抖音直播尚未全面开放，硬件、软件都不行，导致他们无处施展，也不敢把步子迈的太大了。
现在，情况不同了。
三木传媒拥有了线下直播间，抖音直播也已全面开放，硬件这方面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至于软件……三木传媒在娱乐直播方面，也做出了一些成绩。
做出了什么成绩？
李坤的抖音首秀！
李坤今天晚上的抖音首秀，效果卓群，影响力也绝对是轰动性的，如果再配合上一些宣传，火遍抖音不是什么难事。
有此桉例，三木传媒在娱乐直播行业，就不再是籍籍无名之辈了。
如此，硬件、软件都有了，他们也是时候放开手脚、大肆扩张了！
“二组、三组、四组，你们接下来的任务只有一个——招主播……记住，要以女主播为主，招募条件全线放低，只要长的漂亮，就可以拉来试试……“
为什么要以女主播为主？
因为女主播只要长的漂亮，就能吸金；男主播没点特殊的才艺，很难成长起来，而且培养成本巨高。
为什么要放低招募条件？
因为现在是抖音直播的红利期，随随便便一个主播就能赚到钱，主播越多，赚的钱就越多，所以没必要把条件卡的太死。
“招主播，首先考虑万粉以上的，你们在抖音上到处找找，看到合适的，就赶紧抢过来……万粉以下的，适当提高招募条件……”
为什么首先考虑万粉以上的？
因为抖音现阶段的政策，是万粉以上才能开播，直接招募万粉以上的主播，可以有效的降低培养成本。
当然，万粉以下的也不能完全放弃，因为抖音政策调整的很快，可能过不了多久，万粉的限制就会变成五千粉、两千粉、千粉、百粉等等，甚至有可能直接取消。
“招主播的时候，也要进行筛选，遇到条件特别好的，就拉到线下来；条件不太好的，一律放到线上……”
线下主播和线上主播，是有本质区别的。
线下主播，类似于M公司的直属员工，有底薪可拿，并且可以得到公司的全方面培养——有人帮忙拍短视频、有人帮忙复盘、有人帮忙调整设备、有人帮忙规划直播内容等等。
线上主播，跟M公司更像是合作关系，没有底薪可拿，虽然也可以得到公司的培养，但因为是线上的关系，培养并不及时和全面——没人帮忙拍短视频、没人帮忙调整设备，仅仅会在直播内容规划等方面得到一些帮助。
当然，线下主播和线上主播的礼物分成也是有区别的。
线下主播的礼物分成是45%，比个人主播少了5%，这是公司需要收取的培养成本；线上主播的礼物分成是50%，跟个人主播完全一样，公司不收取培养成本，但会通过平台返点来赚钱。
第131章 一千多
“招主播的动作一定要快，不要拖拖拉拉的，我给你们二组、三组、四组下个任务，1月结束之前，每个组至少要招到二十个主播……2月初，我会给你们发年终奖，年终奖具体有多少，主要就看你们招的主播的数量和质量！”
“至于一组……”
李川扭头看向吴文帆，道：“暂时就不要招主播了，你们目前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把李坤的直播搞好，按照我们之前的计划，李坤在过年之前，直播间的人气不能低于‘十万加’、每场直播的流水不能低于‘一百万’。”
李川这样安排，主要有两方面的考虑。
一是为了确保李坤的直播不出现问题。
李坤是三木传媒在娱乐直播业务上的扛旗者，只要他能一直火下去，三木传媒就可以借着“坤先生”这面招牌，吸引越来越多的主播加盟；而如果李坤不火了，三木传媒失去了这块招牌，以后再想招主播，难度就大了。
二是为了维持运营部的内部平衡。
运营部四个小组，互相之间是有竞争的。
运营一组拥有李坤，天然就具备巨大的竞争优势，如果不加以限制、任其发展，轻而易举就能其他碾压三组……如此，可能会引发其他三组的不满。
三木传媒成立的时间不长，目前还在快速发展阶段，过早的内耗，是非常不明智的。
鉴于以上两点，李川暂时性的剥夺了运营一组招募主播的权力。
“我明白，李总。”吴文帆应了一声，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
“嗯。”
李川点了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直接宣布散会。
散会后，他又跟于杰在办公室里交流了一会儿，说的主要是运营方面的招募工作。
招募主播，由各个运营小组负责；招募运营，则由于杰及其下属的招募团队负责。
到目前为止，四个运营小组已经基本满员了。
不过，李川还想再组建几个运营团队，好让公司的娱乐直播业务彻底铺开。
两人交流了十几分钟，算是先把调子给定了下来，具体的工作完成时间，必然要拖到年后。
没办法，快过年了，人是真的不好招……年后的情况会好一点。
跟于杰交流完，李川又跑去跟李坤聊了一会儿，随后，又跑到“小肥菲”的直播间看了看，以老板的身份进行了一番慰问，顺带将其劝下播……
凌晨一点，运营部“准时”下班。
今天的“准时”，跟平时不太一样。
因为今天是抖音直播全面开放的第一天，同时也是公司娱乐直播业务正式开展的第一天，有太多重要的工作要忙，所以临时加班到了现在。
不过，这并非常态，第二天就会恢复正常。
对于今天加班的员工，公司给了每人两百块的加班费，记录到了工资列表当中，下个月一起发放。
李川是最后一个走的，他走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
不过，他并没有回家，而是直接上到了六楼。
宜家公寓六楼的某间套房里，一位美妇人已经等了他五六个小时了……
……
李川感觉自己的作息已经完全混乱了，几乎每天都要睡到中午才起床，起床后还腰酸背痛，着实有些难受。
今天，同样如此。
李川起床时，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半了，腰酸背痛之余，便让朱芳过来给自己按摩。
朱芳的按摩手法十分另类，不用手按，也不用脚按，而是用身体的某个部位按。
李川年轻气盛，哪里受得住这种诱惑。
于是，没按一会儿，两人便又滚到了床上……
一番折腾完毕，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朱芳起床，给李川做了顿“早饭”。
李川吃饭期间，将与杨超越的宣传视频，发布到了抖音上。
这条宣传视频，原计划是30号发的，也就是大后天。
然而，昨天晚上，李川接到了龙丹妮打来的电话。
龙丹妮在电话里告诉他：杨超越在2019年1月2号上午，安排了一场非常重要的活动。
2019年1月1号晚上，是“跨年专场”，按照当初签订好的合作协议，杨超越需要晚上六点之前进场，并一直跟到下播。
李川下播，基本上是在晚上十二点左右。
这样一来，杨超越第二天的重要活动，很可能就耽误了。
龙丹妮打电话过来，是想请他通融一下，让杨超越在1月1号当天晚上，提前几个小时离场。
李川也是通情达理之人，再加上他想维持住龙丹妮这条关系，于是就答应了。
两人商量了一番，将杨超越的陪场嘉宾时间缩减到了三个小时，即：从晚上六点到晚上九点。杨超越方面作为弥补，也将为“跨年专场”多出两条宣传视频。
宣传视频从一条变成了三条，因此，李川发视频的时间点，就不必卡的太死了。
今天27号，发一条；后天29号，发一条；大大后天31号，再发一条。
如此安排，倒也十分合理。
宣传视频发出去，不到三个小时，便破了千万播放，同时还收获了43万点赞、2万评论、1万收藏和3万转发，已然有了爆的趋势。
粗略估计，这条视频的最终播放量，会维持四千万到五千万之间，宣传效果绝对足够了。
下午五点，李川再次去到了五楼。
他照例跟了运营部一晚上，并详细查看了当天的数据。
【李坤】
直播时长：3小时46分钟
人气峰值：33.7万
平均人气：24.1万
观看人次：1577.2万
平均停留：3m26s
直播涨粉：40.2万
礼物流水：261.3万（元）
李坤的数据，比起昨天下滑了不少，但这主要是公司的投入减少了。
付费流量投入19.6万，比昨天减少了17.3万；刷礼物损耗43.9万，比昨天减少了54.1万。
李坤的净流水是85.7万，为公司挣了8.6万。
综合损耗54.9万，比昨天减少了30.1万。
排除掉公司投入减少的因素，李坤的人气、流水状况，维持的还是相当不错的。
【公司其他主播（除李坤外）】
公司主播数量：25
正常开播数量：23
平均开播时长：7小时23分
平均流水：5633.3（元）
公司后台总流水：12.9万（元）
公司盈利：1.3万。
今天一天，运营二组和运营四组各签了一名新主播。
整体数据没有太大的变化，平均开播时长下降了8分钟；平均流水提升了321块；盈利方面，比昨天多赚了一千多……
第132章 娱乐直播入正轨
2018年12月28号。
【12.28：李坤直播】
直播时长：3小时52分钟
人气峰值：36.2万
平均人气：26.6万
观看人次：1823.5万
平均停留：3m32s
直播涨粉：45.3万
礼物流水：231.4万（元）
【12.28：公司投入、盈利（李坤）】
付费流量：15.6万
礼物损耗：36.2万
公司盈利：8.7万（李坤净流水86.6万）
实际损耗：43.1万
【12.28：公司其他主播（除李坤外）】
公司主播数量：26
正常开播数量：25
平均开播时长：7小时33分
平均流水：5552.1（元）
公司后台总流水：13.6万（元）
公司盈利：1.4万
……
2018年12月29号。
【12.29：李坤直播】
直播时长：3小时33分钟
人气峰值：39.3万
平均人气：23.2万
观看人次：1661.6万
平均停留：3m31s
直播涨粉：39.9万
礼物流水：252.3万（元）
【12.29：公司投入、盈利（李坤）】
付费流量：12.9万
礼物损耗：30.1万
公司盈利：13.2万（李坤净流水131.9万）
实际损耗：29.8万
【12.29：公司其他主播（除李坤外）】
公司主播数量：29
正常开播数量：27
平均开播时长：6小时58分
平均流水：5303.6（元）
公司后台总流水：13.9万（元）
公司盈利：1.4万
……
2018年12月30号。
【12.30：李坤直播】
直播时长：3小时44分钟
人气峰值：33.5万
平均人气：25万
观看人次：1602.8万
平均停留：3m47s
直播涨粉：34.8万
礼物流水：188.2万（元）
【12.30：公司投入、盈利（李坤）】
付费流量：8.3万
礼物损耗：22.6万
公司盈利：9.8万（李坤净流水97.8万）
实际损耗：21.1万
【12.30：公司其他主播（除李坤外）】
公司主播数量：31
正常开播数量：29
平均开播时长：7小时17分
平均流水：6005.2（元）
公司后台总流水：16.6万（元）
公司盈利：1.7万
……
三木传媒的娱乐直播业务刚刚开展，各方面的工作都需要有一个理顺的过程，在此期间，诸多事务会显得杂乱无章，而且很容易出错。
李川为了避免出大问题，在宜家公寓连续待了五天，全程监督、协调。
五天时间过去，运营部的各项工作逐渐步入正轨。
员工知道了每天该做什么事；主播也大体知道了该如何直播；李坤的直播流量逐渐稳定下来；主播、运营等招募工作有序展开……至此，李川方才觉得安心了不少。
12月31号，2018年的最后一天，三木传媒的全体员工放假，李川也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出租屋。
许久未归，他本以为出租屋内会铺上一层尘土，但当他打开房门的时候，却发现家中依旧整洁如初。
他晃了晃神，脑中蓦地想起了郑玲芳。
他差点忘了，自己之前还雇佣过一个“保姆”，帮他打扫卫生、做饭，顺带……上床。
这段时间，他先后与冯提莫、吴谨言、朱芳鬼混在一起，女人太多，再加上工作有点忙，导致他差点把郑玲芳给忘了。
此时回想起来，心中不免有些愧疚。
他当即掏出了手机，给郑玲芳打了一个电话。
“喂~？”
电话接通，手机里传出了一道轻柔的嗓音。
李川：“在哪呢？”
郑玲芳：“在家…”
李川：“你家在哪？我去找你。”
郑玲芳：“啊？”
李川：“我去找你。”
郑玲芳：“可是……我女儿在家呢。”
李川：“没事，这么久了，我都没见过你女儿，正好趁现在认识一下。”
郑玲芳：“这……好吗？”
李川：“没什么不好的，你女儿喜欢什么？我去的时候给她带点礼物。”
郑玲芳：“……”
……
下午两点，欣苑小区。
李川来到了此处，手上还拿着一副儿童滑板。
郑玲芳的女儿喜欢玩滑板，这是他之前没想到的，他还以为是芭比娃娃之类的儿童玩具。
不过，想想也正常。
新时代的小孩，本就与早年有着很大的区别，90后很难理解00后，更不用说是10后了。
李川拿着滑板，在小区转悠，寻找着8号楼的位置。
结果，他没找到8号楼，却先看到了郑玲芳的身影。
“不是说不用下来接么。”李川走过去，道。
“我怕你找不到。”
郑玲芳说着，伸手欲要帮李川拿滑板：“我帮你拿。”
“不用，待会儿我自己给她。”
“……”
8号楼一单元902，这是郑玲芳的家。
推门走进去，李川看到的是一个面积不大的客厅，有沙发、没电视；有洗衣机、没空调，家具、家电不全，但布置的倒也还算温馨。
“小慧呢？”
李川来到客厅内，四处张望道。
郑玲芳的女儿，名叫“徐孜慧”，平时长辈都称呼其为“小慧”。
“在屋里，我去把她叫出来。”
郑玲芳说完，向着卧室走去，但走到一半，卧室里突然冲出来了一道身影。
郑玲芳被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连忙道：“冒冒失失干嘛，你李叔叔来了，快问好。”
“这是你……女儿？”
李川率先开口，表情有些懵逼。
不怪他懵逼，实在是“小慧”的打扮太过……男性化了。
运动服、旅行鞋、鸭舌帽，还有那一头十公分长的短发，一眼看上去，就是个小男孩。
“她从小就是这幅打扮，经常被人认错。”郑玲芳也知道李川在疑惑什么，开口解释道。
“哦。”
李川点了点头，余光扫了一眼手中的儿童滑板，心道：‘还真挺配的。’
“你好啊，小慧。”
李川上前几步，主动打招呼道。
“你好。”
一道清脆的嗓音，彻底打破了李川的疑惑。
此时的他，凑近观察，发现小慧的打扮虽然很男性化，但一张脸长的十分精致、漂亮，配合上白皙、柔嫩的皮肤，确实是女孩子才有的特点，男孩则很少有长的这般精致的。
“小慧长的真漂亮。”
李川夸赞了一声，并将手中的儿童滑板递了过去：“初次见面，这是叔叔给你买的礼物，喜欢吗？”
小慧接过来看了看，然后冲着李川点了点头。
李川揉了揉小慧的脑袋，笑着道：“喜欢就好。”
“妈妈，我可以去玩吗？”
小慧仰头，对着郑玲芳问道。
“可以啊，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郑玲芳还没说话，李川就抢先插嘴，说完，又紧接着道：“不过，想玩的话，咱们得去楼下玩，屋里空间太小了，容易受伤。”
“可以吗？”小慧再次看向郑玲芳。
“你们去玩吧，今天是跨年，我得在家准备一下晚饭。”郑玲芳摆了摆手，道。
“辛苦了。”
李川对着郑玲芳笑了笑，然后牵起了小慧的小手，道：“走，小慧，我们去玩。”
一大一小两人，牵着手离开了房间。
郑玲芳从背后看到这幅画面，面露笑意的同时，眼眶也隐隐有些湿润了。
……
李川和小慧乘坐电梯下楼，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李川正打算问一问“你学习怎么样？”之类的话，耳边却突然听到了这样一句：
“你是妈妈的男朋友吗？”
第133章 你会保护我吗
“嗯？！”
李川童孔一缩，一脸惊异地看向身边的小女孩：“你……知道‘男朋友’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啊。”
小慧理所当然的答道：“就是电视剧里演的那种，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亲亲抱抱。”
“呃，你懂的还真多啊。”
李川一脸尴尬之色，不由自主的松开了牵住对方的手。
小慧眼见李川松手，脸上立刻呈现出了不高兴的表情，怒气冲冲的盯着李川，也不说话。
‘嘿，这小姑娘，年龄不大，脾气还不小。’
李川心中滴咕，但手上还是赶紧动作，重新牵起了对方的小手。
小慧的小手被拉住，脸色没多久就恢复了正常。
李川见状，不禁觉得有些可爱，伸出另一只手，揉了揉对方的小脑袋道：“你年龄这么小，就看电视剧啊。”
“嗯。”
“你怎么看的？我看你们家也没装电视啊。”
“手机，我妈妈之前不用的手机，被我藏起来了。”
“嗯？小小年纪不学好，要是让你妈妈知道你偷藏手机，还看那些乱七八糟的电视剧，看她不打断你的腿。”
“我妈妈从来不打我。”小慧仰头道。
“嗯？哦，也是，你妈妈性格比较温柔，不像是能打孩子的家长。”
李川点了点头，道：“不过，你做这种事让她知道了，她肯定也会生气啊。”
“她不会知道的，除非……你说出去！”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说出去呢？”李川故意调侃道。
小慧脚步一顿，怒道：“你说出去，我就不让你做妈妈的男朋友了！”
‘嘿，这小丫头，小小年纪还会威胁人了，而且……威胁的点还这么准……’
李川又是一脸惊异。
“你会不会说出去？”小慧质问道。
“呃，不会不会，我会帮你保守这个秘密的。”
“嗯。”
小慧“嗯”了一声，似乎是感到了满意。
李川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小慧，颇为感叹道：“你才七岁，怎么这么厉害呢？”
“我八岁了，上个月刚过完生日。”
“八岁也不大啊，你怎么懂这么多？”
“很多么，我不觉得啊。”
“……”
李川一时沉默，脑中不禁回想起自己八岁时在干嘛。
貌似也在看电视剧，但不是那种亲亲抱抱的言情剧，而是奥特曼……
不过，小慧的成熟，他大概也能理解。
女生的成熟期本来就比男生早，再加上小慧经历过“父母离异”这种变故，早熟也是正常现象。
“你未来会像爸爸一样，欺负妈妈吗？”
两人正牵着手在小区里散步，小慧突然又问了这么一句话。
李川闻言，先是一阵诧异，随后立即表示道：“不会的，我不可能欺负你妈妈，我会保护你妈妈……永远保护你妈妈。”
“那你会保护我吗？”
“会啊。”
李川扶着小慧的肩膀，微笑道：“只要你愿意让我保护，我就会保护你，就跟你妈妈一样。”
“那如果学校里有人欺负我，你会帮我揍他吗？”
“学校里有人欺负你？”李川蹙了蹙眉。
“嗯。”
“谁？怎么欺负你的？”
“孙孟旭，他之前骂我，我打了他一拳，然后他告老师了。”
“啊？”
李川一脸问号：“他骂你，你打他，那不是……你欺负别人吗？”
“可是他告老师了啊，老师让我罚站了两节课，很丢脸，他……”
“停停停！”
李川听不下去了，打断道：“你妈怎么教育的你？你动手打人，你还有理了？”
“你刚才还说会保护我的…”
“我……我保护你也不是这么保护啊！“
“你少来，你说谎！”
“我……”
李川欲哭无泪，心中不由暗叹：‘我的天呐！小女孩就这么不讲理吗？’
……
李川最终还是把小慧给哄好了。
小慧虽然要比同龄人成熟不少，但她毕竟还是个八岁大的小朋友，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刚才还怒气冲冲的质问，等玩起滑板来，就什么都忘了。
李川陪小慧在小区里玩了三个多小时，等到天黑了，两人回家，郑玲芳也已经把晚饭准备好了。
一顿饭，不算特别丰盛，但郑玲芳手艺好，几人吃的也足够尽兴。
吃完饭，是晚上七点，李川坐在了沙发上，开始回复各种信息。
随着他事业越做越大，逢年过节给他发祝福的人也越来越多。
前段时间还好一些，到了现在，回复微信、短信已然变成了一个大工程。
回复微信的过程中，李川也想起了不少人，例如那个叫“鹿鹿”的女主播。
他和“鹿鹿”只聊过一次天，就是上次他去BJ的时候。
当时的那次聊天，被吴谨言给打断了，自此之后，他们就没再交流过，聊天记录依旧停留在“鹿鹿”给他发送的那句【我不敢，我怕您乱来（害怕）】
当然，此时聊天记录已经被更新了，因为“鹿鹿”刚刚给他发送了一段跨年祝福：
【木头哥哥，祝您新年快乐、事业越做越大、人越来越帅……有空记得来我看直播幼，我很想您……】
李川看完这条微信，嘴角不由掀起了一丝弧度，当即打字回复道：【你有多想我？】
大概过了五秒钟，对方回复道：【我做梦都在想您……】
李川：【真的假的？】
鹿鹿：【真的！】
李川：【好，既然你这么想我，那我们找时间一起出来吃个饭吧。】
鹿鹿：【哎呀，木头哥哥，您这样……我很害怕的……】
李川：【害怕什么？】
鹿鹿：【您明知故问！】
李川笑了笑，继续打字道：【你想多了，我不是那种人，我只是想请你吃个饭而已。】
鹿鹿：【您让我怎么相信您啊。】
李川：【信任是友谊的基础，你只有相信我，我们才能一起走下去，否则……就只能分道扬镳了。】
李川的这句话，暗示意味还是挺明显的，“鹿鹿”作为老主播，肯定是能看懂的。
不过，此女的反应，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此女什么反应？
没反应，直接就不回复了！
李川纳闷之余，还想再问一问，但紧接着他又收到了一条祝福微信，来自于“范涵”。
此乃重要人物！
李川见状，当即没了继续追问“鹿鹿”的心情，开始一本正经的跟范涵聊天。
第134章 急促的脚步声
李川由于事业刚起步，对人脉、关系这方面较为重视，只有是有价值的，他都会尽可能交流上一会儿，而不是简简单单的应付了事。
如此一番折腾，等他把所有的祝福微信、短信回复、交流完，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嗯~~。”
李川伸了个懒腰，将手机揣回裤兜，然后扭头看向了身旁。
此时，郑玲芳和小慧都还没有睡，母女俩正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挤在一起看手机。
“你们看啥呢？”
李川心中好奇，凑过去看了看，发现她们看的是湖南卫视的跨年晚会，比较巧的是，此时在舞台上表演的正是“火箭少女101”。
很多人可能好奇，李川的“跨年专场”为什么定在2019年1月1号，而不是2018年12月31号？
原因，就是因为这个。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各大一线卫视纷纷举办起了“跨年晚会”的直播活动，每逢年底，各大卫视就到处抢明星、抢节目，彷佛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跨年晚会”发展至今，已然变成了娱乐圈内的一项重要活动。
这么重要的活动，“火箭少女101”作为国内最当红的女子团体，当然不可能放弃。
因此，杨超越的档期是不可能在2018年12月31号这天晚上空出来的。
若非李川行动的早，可能连2019年1月1号晚上的档期都拿不下来。
“每天起床第一句，先给自己打个气；每次多吃一粒米，都要说声对不起；魔镜魔镜看看我，我的锁骨在哪里；美丽，我要美丽，我要变成万人迷……”
“火箭少女101”的11个人，在炫酷的舞台上唱唱跳跳。
李川认识她们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看她们表演节目，当下也是饶有兴致的看了起来。
“火箭少女101”一共表演了三个节目，都是唱跳类型的。
李川看完，感觉……没什么感觉。
可能是他不懂唱跳，三个节目表演完，他只记住了杨超越的那一句“燃烧我的卡路里”，除此之外，一团浆湖……
“火箭少女101”的表演没能引起他的兴趣，后面的节目就更不用说了，他都懒得继续看下去了。
李川眼神飘忽，无所事事间，便盯上了旁边的郑玲芳。
此时的郑玲芳，穿了一件紫色的紧身毛衣，虽然包裹的很严实，但把身材勾勒的特别好，看上去别有一番风味。
李川缓缓伸手，绕过中间的小慧，搂住了郑玲芳的腰肢。
郑玲芳浑身一颤，神色慌乱的看了小慧一眼，发现对方没什么反应，似乎是没察觉到，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努力的冲李川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松开。
李川视若无睹，不仅没有松开，反而在郑玲芳的腰肢间摩挲了起来。
郑玲芳又气又急，却又毫无办法，只得红着脸，默默忍受。
就这样，三个人依偎在一起，看完了整个跨年晚会。
适时，2018年已经过去了，2019年正式到来。
凌晨一点左右，李川被郑玲芳领到了主卧内。
郑玲芳整理了一下床铺，然后回头对着李川锁道：“你在这儿睡吧，我去小慧房间。”
郑玲芳说完，正欲离去，却被李川一把搂在了怀里。
“哎呀~，你别……”
郑玲芳话刚出口，就被李川堵住了嘴……
两人纠缠在一起，唇枪舌战了五六分钟，方才分开。
“你干嘛啊，小慧在家……让她看见了。”郑玲芳脸红心跳，整个人趴在李川怀里，埋怨道。
“没事，她早就知道咱俩的关系了。”
“啊？”
郑玲芳闻言，脸色一变。
“下午的时候……”
李川将下午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给郑玲芳讲述了一遍，中间刻意抹去了小慧偷藏手机的环节。
郑玲芳听完，一脸震惊之色：“你是说……她在学校欺负同学？”
“对啊，你不知道？”
“不知道。”
郑玲芳摇了摇头，明显有些生气道：“这丫头，竟然还学会瞒着我了。”
“正常，这么大的孩子，已经有自己的想法了，尤其是小慧这种……经历过变故的，心理比较敏感，所以成熟比较早。”
“那她也不能随便欺负同学啊。”
“嗯，这确实是个问题，你要好好管教一下，不过……也别管的太狠了，欺负别人，总比被别人欺负强。”
“你这是什么歪理？”
“歪理？这不很正常么？‘小慧欺负别人’和‘小慧被别人欺负’，你更愿意看到哪一个？”
“哪个都不愿意看到！”
“如果非要选一个呢？”
“我……那还是‘小慧欺负别人’吧。”
“这不就得了。”
“……”
李川和郑玲芳在教育孩子方面进行了一番探讨，但因为两人靠的太近，说到一半，便又情不自禁的唇枪舌战了起来。
“今天就睡这儿吧，反正小慧都知道了。”李川一边动作，一边轻咬着郑玲芳的耳朵道。
“嗯。”郑玲芳动情之余，有些不管不顾的答应了下来。
“……”
十分钟后，两人正情到浓时，突然听到了“砰”的一声响。
李川和郑玲芳被吓了一跳，同时停下了动作。
沉寂了大概三秒钟，李川率先开口问道：“什么声音？”
“什么东西掉了吧。”郑玲芳回答道。
“我怎么听着……像是门外传来的。”
“门外？”
郑玲芳看了一眼卧室门，整个人瞬间紧张了起来：“不会是小慧吧。”
李川没有说话。
“小慧？小慧？”
郑玲芳尝试的喊了两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去看看吧。”
李川说了一声。
然而，他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近及远，慢慢消失。
李川和郑玲芳互相看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场面沉寂了大概半分钟，李川缓缓开口道：“你确实该好好教育一下她了。”
“……”
郑玲芳最终还是没能留在李川房间里过夜。
没办法，发生了这种事，郑玲芳作为一个母亲，肯定是要解决的，否则以后她们母女俩该如何相处？想想都觉得尴尬……
对此，李川当然也表示了理解。
郑玲芳去到小慧房间，母女俩抱在一起，交流了很长时间，直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
这件事，李川不知道，因为他受不住，早早睡着了。
……
李川醒来时，是早上九点。
他穿衣起床，来到小慧的卧室门前，悄悄的推开房门，往里面看了看，发现郑玲芳母女俩还在睡梦之中。
他没有打扰，自顾自的洗漱、整理了一番，然后离开家门，赶往了永瑞大厦。
2019年的第一天，三木传媒的部分员工正常上班。
并非李川刻意剥削，实在是今天有很多事情要忙，不工作不行。
上午十点，李川在办公室见了一个人，那是一个美女，名叫“何茹薇”。
何茹薇是真实姓名，她还有一个网名，叫做“茉莉”。
第135章 签约茉莉
“茉莉”，正是前段时间、李坤抖音首秀时与之连麦的那位女主播。
当时李川发现，李坤与茉莉有一定的CP属性，再加上茉莉自身条件不错，也是一位老主播，便动了招揽的心思。
他将“招募茉莉”的任务交给了吴文帆。
吴文帆的运营一组，被暂时性的剥夺了招募主播的权力，本就一肚子的怨气，如今抓到“茉莉”这个机会，自然要全力以赴。
茉莉之前在快手的人气，基本维持在两千人左右。
这个量级，已经不是小主播了。
而且，茉莉在12月26号当晚、跟李坤连过麦后，回快手开播，人气也上涨到了五千左右，隐隐有了“大主播”的势头。
当然，对于女主播而言，最重要的不是人气，而是吸金能力。
茉莉的吸金能力一直很强，算不上“电母”，但比一般的女主播要强得多，勉强算得上是一个“小电母”吧。
（电母：吸金能力非常强的女主播）
条件如此优异，代表着“茉莉”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签下来的，必须要付出一定的成本。
吴文帆跟茉莉谈了很多天，最终还是让李坤出面，方才达成了初步的签约意向。
初步的签约意向为：三木传媒支付给何茹薇（茉莉）两百万的签约费，并承诺付出相应的资源，将其往“万人主播”的方向培养……
吴文帆将这份签约意向拿给于杰，于杰又上交给了李川，李川看完后，当即表示了“同意”。
两百万的签约费，虽然不少，但对于一个电母型的女主播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几个月可能就挣回来了。
至于“付出相应的资源，将对方往‘万人主播’的方向培养”这个问题，李川也不在乎，因为他本来就是这么想的。
好不容易招到了个条件优异的女主播，不好好培养，他的脑子是被驴踢了吗？
而且，茉莉跟李坤的互动效果那么好，以李坤现在的流量，随便连几次麦，就能把对方的人气给带起来……实在不行，还可以尝试着炒一波CP，怎样操作都方便，完全不需要担心。
因此，李川答应的非常痛快，甚至都没有去做讨价还价方面的尝试。
何茹薇（茉莉）的签约意向已经达成，此次来公司，是准备直接签约的。
三木传媒也表现出了足够的重视，作为老板的李川亲自出面，为其签约。
看到茉莉的第一眼，李川心里只有一个感觉——不如网上好看。
因为美颜、滤镜等功能的加持，大部分女主播在现实生活中，都不如网上好看，只是茉莉在这方面，表现的较为突出。
网上的茉莉，相貌精致、气质出众，有种“校园女神”的风采；而现实生活中的茉莉，身材还不错，长相……也就一般，看起来非常普通。
尤其是李川之前看过茉莉直播，见到真人后，落差感还是比较大的。
不过，也无所谓了。
茉莉是主播，又不是明星，不需要参加线下活动，只活跃在网上的话，一般也不会翻车。
李川和茉莉在办公室里聊了一个多小时，话题没有太多的营养，但整体的气氛还算不错。
时至中午十二点，双方签订了正式的合同：
何茹薇（茉莉）成为三木传媒旗下的签约艺人（全约），为期三年，礼物分成45%；三木传媒支付两百万的签约费（分三批，半年内付清），并作出一定的培养承诺。
茉莉正式签约后，将归属运营一组管理。
运营一组此前已经拥有了“李坤”这个未来的头部娱乐主播，现在又多了一个“小电母”，其实力，瞬间将其他三组拉出去了一大截。
李川也不想看到这一幕，但是没办法，茉莉是吴文帆一手操作、签下来的，如果分给其他小组，吴文帆的运营一组可能直接就炸了，后果不堪设想。
管理是一门学问，作为老板，也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中午，李川请茉莉吃了一顿饭，作陪的还有李坤、于杰、吴文帆等人，算得上是公司的最高规格了。
一顿饭，吃到下午两点，宾主尽欢。
下午两点半，李川回到公司，在办公室内休息了半个小时，然后开始忙碌“跨年专场”的相关事宜。
此前一段时间，李川一直盯着公司的娱乐直播业务，对于“跨年专场”，他除了按时发宣传视频以外，就没再插手过，甚至连过问的次数都很少。
“跨年专场”的相关筹备工作，全权由王成勇的电商部负责。
电商部承办过多次专场，如今也算是经验丰富了，即便没有李川的参与，也能各项工作处理的很好。
时至今日，“跨年专场”已经尽数筹备完毕，就等开播了。
不过，对于李川而言，由于疏离的时间比较久，所以需要重新核对一下流程。
核对流程并不繁琐，一个多小时就结束了。
适时，距离“跨年专场”开播，也只剩下不到两个小时了。
下午五点半，杨超越抵达了公司。
李川之前在哇唧唧哇总部拍摄宣传视频的时候，见过杨超越一次，但因为当时的人比较多，两人也没有做过多的交流，甚至连微信都没有加，此时见面，还是有点陌生的。
不过，杨超越的性格比较活跃，什么话题都能聊，而且对“直播带货”这方面比较感兴趣。
如此，在李川的有心配合之下，两人聊的很愉快，十几分钟过去，也算是初步熟悉了过来。
下午五点五十分，李川和杨超越在去直播间之前，互相添加了微信。
下午五点五十五分，直播间的一切准备就绪。
李川和杨超越也坐在了镜头前，互相聊着天，静等开播。
“喂，今天晚上能卖多少？”杨超越压着嗓子、手挡着嘴，有点贼头贼脑道。
“你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吗？”李川挑了挑眉，道。
“当然感兴趣了，这关系到我的商业价值。”
“哈哈。”
李川笑了笑，答道：“我也不知道能卖多少，我平时……大概能卖几千万吧，你来了，怎么不得卖一个亿啊。”
“你之前不就卖了一个亿吗？”
“嗯？你还关注过我？”
“来之前，做过一点调查……”
“敬业。”李川冲杨超越竖了个大拇指。
“你别转移话题，你之前就能卖一个亿，我来了还是一个亿，那岂不是证明我……一点价值都没有？”
“不能这么说，我之前卖一个亿是运气，你来了……全都是实力！”
“你可真会说话。”
“哈哈，还好吧。”
“……”
两人聊了一会儿，时间来到了下午五点五十九分。
李川经王成勇提醒，正式开启了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