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羞涩的小萝莉
“小沁？你怎么在这儿？”
王芸看到周可沁突然出现，颇感意外，下意识的开口问道。
“我……”
周可沁微微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她刚刚开口，目光就与李川对视在了一起，当即脸色一红，有些慌乱的低下了头。
“你怎么了？”
王芸见周可沁脸色不对，关切的问道。
李川微微挑了挑眉。
他见周可沁一副慌乱的模样，还以为对方做了什么亏心事，但仔细观察过后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车库位于地下一层，里面有两扇门，分别连接着杂物间和娱乐室。
周可沁刚刚打开的那扇门，正是连接娱乐室的……这也就是说，周可沁刚刚是从娱乐室里走出来的。
李川猜测，周可沁可能刚才正在娱乐室里玩，听到车库里的声音，便从里面走出来的。
至于她为什么会脸红，这一点很好理解。
周可沁是客人，未经主人允许，就私自跑到娱乐室里玩，如今还被主人逮了个正着，她会觉得很不好意思、很难为情……这样的心理活动，倒也符合一个年轻女大学生的身份。
“你在里面玩什么？”
李川面露微笑，上前问道。
“我……”
周可沁偷偷看了李川一眼，不敢说话。
“你不用这样。”
李川摇了摇头，道：“娱乐室里放那些东西，就是用来玩的，我还差你那几度电费啊，真的是，你这样……搞得我好像多抠门一样。”
李川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指责的意味，但周可沁听到耳中，整个人顿时放松了不少。
重新抬起头来，周可沁对着李川微微鞠了一躬，道：“不好意思，学长，我刚刚……在看电影。”
“哦，看的什么电影？”
李川问完，也没等对方回复，直接迈步走进了娱乐室。
来到娱乐室的私人影院区域，他在幕布上看到了一副熟悉的电影画面。
“《怦然心动》？”
“学长，您看过？”
周可沁此时也跟了进来，听到李川说出电影的名字，颇为意外的开口问道。
“嗯。”
李川点了点头。
《怦然心动》这部电影，他之前在朱芳家看过，当时看完，他就和朱芳原地开启了一场“战斗”，所以印象颇为深刻。
“你也喜欢这部电影？”
“我第一次看，感觉……还可以。”
“哦，那正好，我也喜欢看，咱俩一起看吧。”
李川说完，又对身后的王芸吩咐道：“你先去忙吧，一会儿饭做好了，过来叫我们。”
“哦，好的。”
王芸应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开了娱乐室，并顺带关上了门。
房门关闭，屋内的光线愈加昏暗，一男一女共处一室，透露着一丝暧昧的气息。
李川恍若未觉，自顾自来到正中央的一张双人沙发前坐下，然后冲着周可沁拍了拍自己旁边的空位，道：“过来，坐。”
周可沁稍稍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依言走了过去。
待周可沁坐定，李川并没有急着播放电影，他扭过头去，近距离打量了一番周可沁的身材。
周可沁感受到了李川炽热的目光，小脸噔的一下红了……她心中慌乱之余，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去，不敢与李川对视。
“我之前跟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李川突然问道。
“啊？什么？”
周可沁心中慌乱，一时没听清李川说的什么。
“我上次跟你说的，转专业的事，你当时说要好好考虑考虑，现在都过去一个星期了，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哦。”
周可沁反应过来，原本紧张的情绪一扫而空。
她刚才怕李川对她图谋不轨，所以心里很慌，眼下说起正事，她心里就没那么慌了。
“我考虑好了，决定……不转了。”
“不转了？”李川微微蹙了蹙眉。
“嗯。”
周可沁认真的点了点头，道：“这几天，我打听了很多，也想了很多……我觉得学长您说的对，传统互联网确实不太可能有大的发展了，但是您之前也说了，发展受限的只是传统互联网，其他的像人工智能、区块链、虚拟现实等方向，未来还是有很大的发展潜力的。”
“哦，所以，你准备走高端技术方向？”
“嗯，我想学人工智能。”
“哦，明白了。”
李川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的确，传统互联网没落了，不代表计算机专业也会跟着没落……计算机专业的就业方向，并不是只有传统互联网。
人工智能、区块链、虚拟现实等高端技术方向，都离不开计算机……所以，周可沁的说法没有任何问题。
不过，这也不代表计算机专业就是一个好的就业方向。
在李川看来，周可沁即便是学人工智能，未来的就业前景依旧不容乐观。
为什么？
因为竞争压力太大了。
之前的20年，计算机专业实在是太火了，导致社会已经形成了惯性……后期，即便是传统互联网没落了，报考计算机专业的人依旧不会少。
所以，人工智能、区块链、虚拟现实等高端技术方向，也是不缺底层劳动力的。
更何况，未来还有一大批的传统互联网失业者。
未来几年，随着传统互联网的没落，越来越多的互联网从业者被淘汰，从而导致失业。
这些人，大多没有其他的生存技能，失业了，难道就会躺平等死吗？
当然不会。
他们即便想这么做，生活的压力也不允许他们这么做。
所以，大部分传统互联网失业者还是会继续学习、尝试转变方向，然后争取找到下一份工作。
他们会学习什么？
经历过社会毒打的他们，当然是什么方向好就业、就学习什么。
什么方向好就业？
那当然是人工智能、区块链、虚拟现实等高端技术方向了。
所以，周可沁决定走人工智能方向，不仅要面临同届毕业生之间的竞争，还要面临那一大群传统互联网失业者的竞争……两者叠加在一起，压力属实不小，想找个好工作，难度真的特别大。
而且，高端技术方向的发展前景，也没有普通人想象中的那么好。
人工智能、区块链、虚拟现实等，之所以会被称为“高端技术方向”，就是它们的门槛高、难度大，且大多还没有成型，相关的企业基本都处在大力研发阶段。
研发，就代表着烧钱。
这种高门槛、高投入、高风险的行业，不是普通人能玩的……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想要在这方面创业，下场几乎注定的。
高端技术跟传统互联网不一样，传统互联网因为门槛较低，可以诞生出很多个“草根崛起”的神话；但高端技术完全不同，它几乎没有草根的生存空间，能够在这方面做成功的，只有那些大资本和大企业。
所以，高端技术方向不适合普通人创业，普通人加入进去，只能成为一个底层劳动力，然后慢慢的混职场，过着压力山大又朝不保夕的日子。
有人可能会问，程序员是底层劳动力吗？
当然是！
这一点，李川本人很有发言权。
程序员，看似地位很高，实际上真不怎么样。
如果把一个软件形容成一幢大厦，程序员顶多就是砌砖工人，连开吊车、铲车的都算不上。
很多程序员，觉得他们才是软件开发的核心，然而，这只不过是他们的一厢情愿罢了……他们的地位真没那么高，因为他们干的就是“砌砖工人”的活。
之所以会有很多程序员这样想，原因主要有两方面。
一是社会环境使然。
在当前的社会舆论中，大部分人都觉得程序员是一个很厉害的职业……受社会环境的影响，大部分程序员往往也会自我感觉良好。
二是公司洗脑的缘故。
现如今，国内很多互联网公司，尤其是那些大厂，都设有“程序员鼓励师”一职。
程序员鼓励师是干什么的？
就是给程序员洗脑的！
程序员，尤其是大厂的程序员，自身条件优异，却天天干着“切砖工人”的活，每天忙的要死，工资还不高。
有人可能会说，程序员的工资不是很高吗？
程序员的工资高，只是表面现象。
现如今，砌砖工人一天都能挣三四百，一个月下来，工资还真不一定比程序员低……砌砖工人虽然脏点，但工作时间不会太长，挣的也不少，时间长了，还能练出一副好身体，比那些天天腰酸背痛的程序员强多了！
普通的程序员，就是干着“砌砖工人”的活，挣着“砌砖工人”的工资……这样一份工作，能好到哪里去？
更何况，这还是个青春饭！
程序员过了三十五岁，就要面临随时被裁的风险……砌砖工人可没有这方面的顾虑，人家至少能干到四五十岁！
想想看，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干着“砌砖工人”的活，挣着“砌砖工人”的工资，天天加班，累了一身病，到头来，还是个青春饭。
这样一份工作，不洗脑能行吗？
不洗脑，全特么跑光了！
稳住程序员，让他们继续埋头干活，这就是“程序员鼓励师”这种畸形职位存在的意义。
李川前世，也是被程序员鼓励师忽悠了好久，直到辞职后，才慢慢反应过来，最后总结出了一套“程序员=砌砖工人”的理论。
不过，这只是他的个人看法，并不会强加到别人身上。
就像现在，周可沁决定继续学计算机、走人工智能方向……这在他看来，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但他也不会再去劝说什么。
该劝的，他之前已经劝过了，周可沁自己做了决定，那就应该自己走下去，未来成功或失败，都跟他无关，他也无需为此承担任何责任。
“你说得对，人工智能是热门方向，既然决定了，那就好好干吧，努力、加油，争取早点做出成绩。”李川一脸微笑的鼓励道。
“谢谢学长。”
“不用谢。”
李川摆了摆手，然后目光转向前方的幕布，道：“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了，看电影吧。”
“好。”
周可沁应了一声，上前按下了“播放键”。
《怦然心动》确实是一部好看的电影，但李川之前已经看过一遍了，再看第二遍，也没有多大的兴趣。
他百无聊赖的看了十几分钟，思绪就飘飞到了其他地方。
他用眼睛余光，悄悄观察了一下旁边的周可沁，他发现周可沁看的很认真，目光闪动，显然是被电影情节吸引到了。
“小沁，你有男朋友吗？”李川突然开口问道。
“啊？”周可沁由于看的认真，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问，你有男朋友吗？”李川又重复了一遍。
“哦，我没有。”
“之前谈过几次恋爱？”
“我还没……”
“还没谈过？”
“嗯。”
“为什么？你长的这么漂亮，没有男生追你吗？”
“有，但是……我不喜欢。”
“哦？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我……”
周可沁刚想认真作答，却意外碰触到了李川的目光，当即小脸一红，低下了头去，道：“我不知道，我还……没想过。”
“真的没想过？”
“真的。”周可沁揉搓着裤子，脑袋越压越低。
“你现在想谈恋爱吗？”
“我……”
“说实话，想谈恋爱又不丢人。”
“想~。”
周可沁声若蚊蝇，羞涩至极的她，身体几乎缩成了一团。
“想跟谁谈？”
“不……不知道。”
李川嘴角微微掀起一丝弧度，他缓缓靠近周可沁，抓住了对方的一只手，道：“你觉得我怎么样？”
“啊？学长！你……你别……”
周可沁又羞又惊，下意识的就想挣脱。
然而，李川根本不给她机会，一把将其揽入怀中，嘴唇凑了上去。
周可沁反应不及，保留了近二十年的初吻，瞬间就被夺走了。
初吻被夺，周可沁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给了李川进攻的机会，他顿时用出浑身解数，施压而上。
周可沁反应过来后，还想挣扎，但在李川的疯狂进攻下，很快便迷醉其中。
李川搂着周可沁啃了三四分钟，觉得差不多了，便将其按倒在了沙发上。
然而，这一下，却是把周可沁惊醒了。
周可沁仿佛受惊的兔子般，勐的一把推开李川，然后快速起身，一熘烟的逃走了。
李川望着周可沁的背影消失，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知道自己刚才有些操之过急了，周可沁还只是一个没谈过恋爱的女大学生，哪能一下子步入正题啊。
‘唉~，太急了啊。’
李川暗叹一声，脸上露出一丝懊悔之色。
第251章 又上热搜了！
周可沁走后，李川也没兴趣继续看电影了。
他关闭了投影仪，把灯打开，又随手拿了根台球杆，趴在台球桌上，打起了台球。
娱乐室里有一张台球桌，是别墅的上任主人留下的，各方面的配置都很齐全，但是基本没人玩……程路路不喜欢打台球，李川倒是喜欢，但他也只是看到之后，才会过去玩一玩，平时都不放在心上。
眼下，李川打台球，也是因为闲的没事干了。
他打了半个多小时，时至中午十一点四十分，王芸下楼，告诉他饭做好了。
他今天起的晚，一口饭都没吃，肚子早就饿了，一听说饭做好了，便随手将台球杆一丢，上楼吃饭去了。
来到一楼餐厅，他撞见了正在摆放碗快的李彩琴，心里蓦地一阵发虚……没办法，谁让他刚才欺负了对方的女儿呢。
‘也不知道周可沁有没有跟李彩琴告状。’
‘要是告了状，那事情可麻烦了啊。’
李川直到现在，才感到了一丝后怕。
他偷偷观察了一下李彩琴的脸色，没有发现明显的异样，心里顿时放松了不少
‘看来，周可沁应该是没告状，否则李彩琴的反应不会这么平澹……’
李川确信了这点，但他依旧不敢完全放松。
他在餐桌前坐下，故作自然的环顾一周，然后冲着李彩琴问道：“小沁呢，怎么不来吃饭？”
“她说她有点不舒服，先不吃了。”李彩琴回道。
“不舒服？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么。”
“应该是没睡好，我刚才我去看她，她正躺床上睡觉呢……您不用管她，她一会儿睡醒了，自己就知道过来吃。”
“哦，那给她留点饭吧。”
“不用，我们吃剩菜就可以。”
“别吃剩菜了，小沁身体不舒服，吃剩菜再得了病。”
“谢谢森总照顾。”
“不用，小沁是我学妹，这都是应该的。”
李川随意的摆了摆手，然后自顾自的捡起快子，开始吃饭。
吃完饭，正好是中午十二点。
李川去到三楼的书房，坐在电脑前，打开了电脑。
之前，他花六万八配了一台电脑，本想好好体验一番，但几个月过去了，他只玩过一次，简直白瞎了这么高的配置。
为了避免浪费，他想趁此时间，好好玩一玩。
打开之前下载好的Steam，找到“游戏热门排行榜”……他想玩游戏，但不知道玩什么游戏，所以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寻找。
“游戏热门排行榜”的第一名，是一款名叫《只狼：影逝二度》的游戏。
‘这游戏，前世好像挺出名啊。’
李川心中暗道。
《只狼》，他前世听说过，也在抖音上看到过一些游戏画面，但是没玩过，眼下撞到了，他自然想尝试一下。
“叮”的一声，268元支付成功。
李川操作鼠标，点击“下载”。
十几分钟后，游戏下载完成，他便开始了打怪兽的征程。
《只狼：影逝二度》这款游戏，画面很逼真，动作很炫酷，操作性也非常好，就是难度有点大，李川的游戏天赋不好，所以经常暴毙。
不过，他并不影响他的游戏体验，他还是很喜欢玩这类游戏，很快便沉浸其中。
这一玩，就是一下午。
直到王芸上楼来叫他吃饭，他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晚饭期间，周可沁依旧在屋里带着、没有出来吃饭。
对此，李彩琴给出的解释是；周可沁之前吃过午饭了，由于吃的比较晚，现在还不饿，所以晚饭就先不吃了。
李川闻言，微微撇了撇嘴，但也没说什么。
他知道周可沁是在故意躲着他，他心里很郁闷，但也没有办法……他总不能直接冲进周可沁的房间、再强行来一波吧，人家老妈可还在旁边看着呢。
所以，他只能装作无事发生。
吃过晚饭，他又回到三楼书房，继续打怪兽。
一口气又打了两三个小时，手机突然响了。
他暂停游戏，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二珂：【你怎么回事？我都开播一个小时了，你还来不来啊？不会又想赖账吧？】
‘嗯？！’
李川面色一惊，看了下时间，发现已经晚上八点了。
‘我靠！差点把这事忘了！’
‘游戏果真害人！’
李川一拍脑门，当即关闭游戏，然后操作手机，打开了斗鱼。
两分钟后，他重新注册了一个斗鱼账号。
他之前那个斗鱼账号——“一根木头”，现在已经是皇帝了，没办法再给二珂开皇帝，而且，冯提莫知道他这个账号，要是被对方发现、他给二珂刷礼物，那又是一件麻烦事。
所以，他需要注册个新号……这件事，他之前也跟二珂提过。
新号，取名为“爱珂”。
“爱珂”、“二珂”，读音相近，意义又十分明显……这个名字，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二珂的虚荣心。
李川这么搞，也是在为以后的“行动”做准备。
注册完新号，他往里面充值了30万。
随后，他通过搜索，点击进入了二珂的直播间。
“亲爱的~爱上你~，从那天起，甜蜜的~很轻易，亲爱的~别任性~，你的眼睛，在说我愿意~……”
适时，二珂正在直播间里唱歌，唱的依旧是《告白气球》。
李川上次来二珂直播间，对方唱的就是《告白气球》，这次还是，让他有些无语。
“你除了《告白气球》，就不会别的吗？”
李川隔着屏幕，挖苦了一下二珂，随后打开礼物列表，点击了“开通贵族特权”。
几秒钟后，屏幕中间闪烁出了一道金光，然后慢慢凝结成了一枚徽章，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大字——“皇帝”。
与此同时，一条金色的弹幕在直播间上方飘过，上面写着：【“爱珂”在“二珂”直播间开通了皇帝，大家快来围观呀！】
【卧槽！】
【卧槽！
【卧槽！
！】
【卧槽！
！】
【666666】
【大老！】
【皇帝！
！】
【感谢！】
【真爱粉啊！】
【666】
【6666666666】
【卧槽！】
【卧槽！
【感谢老板的支持！】
【……】
皇帝开通动画出现的一瞬间，直播间就冒出来了无数个“卧槽”和“666”。
二珂当然也看到了，面色一喜，当即暂停音乐道：“感谢……‘爱珂’开通的皇帝。’
二珂念到“爱珂”两个字时，语气稍稍顿了顿，脸色微微一红，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手机，然后才将感谢的话完整的说出来。
“感谢‘爱珂’，感谢……大家等一下，我外卖到了，我去取一下。”
二珂一边感谢，一边看手机，说完，直接起身离开了摄像头。
‘嗯？怎么跑了？’
‘我刚开完皇帝，你感谢的话都没说几句，就玩消失，这礼貌吗？’
李川一阵腹诽。
此时，他突然收到了一条微信。
二珂：【“爱珂”是你吗？】
‘哦，合着不是去拿外卖，而是跑出去给我发微信啊。’
‘嗯，可以可以，很懂事。’
李川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打开微信，回复道：【是我（笑脸）】
二珂：【你怎么取这个名字？】
李川：【我喜欢，你不喜欢吗？】
二珂：【滚！你个臭渣男，真恶心！】
李川：【怎么恶心了？】
二珂：【你昨天还那个态度，今天就搞这些，你说你是不是恶心？】
李川：【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昨天咱不都商量好了么，以后就别提了。】
二珂：【你把名字改了，我看着难受。】
李川：【不行！这个名字代表我的心意，绝对不能改！】
二珂：【你真烦人！】
李川：【烦人？别装，好吧，我刚才看你脸都红了，心里肯定开心极了吧。】
二珂：【开心你个鬼啊……懒得跟你说，我要直播了。】
李川：【行，不耽误你。】
二珂：【对了，你把你号里的钱，全都刷出来。】
李川：【……】
二珂：【你以为我不知道啊，开通皇帝，账号会返还八万块……这钱，你留着又没用，都刷给我吧。】
李川：【行行行，我知道了，一会儿就给你刷超级火箭。】
二珂没有再回复。
她回到了摄像头前，对着话筒又感谢了“爱珂”一番，随后继续唱刚才没唱完的《告白气球》。
“亲爱的~爱上你~，恋爱日记，一整瓶~的梦境~，全都有你，搅拌在一起~……”
李川听着二珂的嗓音，再次打开礼物列表，对着“超级火箭”就是一顿输出。
他一口气点了一百多下，直到把直播间弄卡了，方才停下。
适时，二珂直播间的热度已经顶到了五千多万，弹幕早就炸开了锅。
【6666666】
【好卡好卡】
【卡了卡了】
【绝对真爱！】
【大哥真爱粉啊，要不先卡个牌子吧？】
【真爱粉大哥，连个牌子都没有吗？】
【卡卡卡卡卡】
【666666】
【一百零八个超火！（大拇指）（大拇指）（大拇指）】
【大哥太勐了！】
【卡卡卡卡卡卡卡】
【……】
先是一个皇帝，后来又是一百多个超火，直接把直播间的很多观众整高潮了，疯狂的发射弹幕。
斗鱼不是互联网巨头，技术能力比较差劲，那连续不断的礼物动画，再加上满屏的弹幕，把整个直播间卡成了PPT。
二珂也有些受不了了，再次给李川发微信道：【可以了，别刷了，卡死了！】
李川：【幼，不错嘛，还知道为我省钱，这么快就代入角色了？】
二珂：【滚！谁为你省钱了？！】
李川：【不让我刷礼物，不就是给我省钱么。】
二珂：【我没说不让你刷，我的意思是说……你别刷的那么快，刷慢点，别把我直播间整卡了……直播间卡成这样，我还怎么直播啊。】
李川：【哦，原来是这样啊，好吧，算我看错你了。】
二珂：【你少来！我是你的什么人啊，凭什么给你省钱？】
李川：【你是我喜欢的人啊，爱珂，不知道什么意思吗？】
二珂：【哼，你喜欢的人多了，少拿我开涮。】
李川：【我喜欢的人虽然多，但最喜欢的，永远是你。】
二珂：【搁哪抄的词？】
李川：【没抄，这是我的心里话。】
二珂：【哼，谁信哪！】
李川：【这真的是我的心里话。】
二珂：【你有本事，现在就跟冯提莫说分手。】
李川：【怎么？我跟冯提莫分手了，你就愿意当我女朋友？】
二珂：【我可以考虑。】
李川：【不好意思，我不考虑，冯提莫跟了我那么久，我说啥她都听，还经常为我着想，我是个重情义的人，不能抛弃她。】
二珂：【滚吧你！
！】
李川：【别生气啊，你是你，冯提莫是冯提莫，不能混为一谈。】
李川：【诶，说话啊。】
李川：【还在吗？】
李川：【真生气了？】
李川：【不至于吧。】
【……】
李川一连发了好几条微信，二珂都没有进行回复。
到最后，他也没办法了，只得冷冰冰的提醒道：【四月份来杭市，别忘了啊。】
过了几秒钟，二珂回复道：【忘不了！】
李川嘴角一掀，放下了手机。
他对二珂没什么感情，只是觉得对方长的漂亮，又是个老牌人气女主播，下意识的想泡一泡……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让二珂成为自己的女朋友，所以，当面对那个颇具诱惑力的要求时，他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他不想让对方留下不正确的念想。
“哎~~~啊~~~~”
李川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然后操作鼠标、关闭电脑，收起手机，离开了书房。
他去到二楼卧室，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然后就直接睡下了。
适时，还不到晚上九点半。
李川之所以睡得这么早，是因为明天要上班，休息不好，会耽误工作。
……
第二天上午九点半，三木传媒。
李川将陈晨、王成勇、于杰、朱辰伟四人召集到了会议室，同时与远在香港的蒋泽宇进行了视频连线。
三木传媒的高管们聚在一起，是为了讨论“未来科技城海创园二期——第16号地块”的开发事宜。
会议进行了两个多小时，直到中午才结束。
他们最终定下了一套方案，就是面向全国进行招标，招标期限暂定为一个月。
一个月，时间还是比较充裕的，足够各建筑公司出具一套完整的设计方案，同时也能给三木传媒的内部调整留出足够的时间……一个月之后，“三木系”的股权架构，基本上就能调整完了，到时候，三木建筑成立，资质方面也不成问题。
综合来看，这套方案还是比较合理的。
方案定下，立即着手实施。
下午三点左右，三木传媒对外发布了招标公告。
与此同时，公司刚刚招募的两名客服人员，也接到了她们的第一项工作……她们被安排给全国知名的建筑设计公司打电话，邀请对方参与此次招标。
整个下午，李川都在全程监督此事，一直忙活到太阳落山，才回到办公室休息。
然而，他刚刚坐下还不到一分钟，朱辰伟就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
“森总，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李川眼珠子一跳。
“咱们公司上热搜了！”
“公司上热搜？”李川微微蹙眉。
“嗯。”
“你没搞错吧，公司怎么还能上热搜呢？
“没搞错没搞错，就是咱们公司上热搜了。”
“为什么啊？”
“因为招标的事。”
“啊？！”
第252章 被骂了是好事？
李川在朱辰伟的指点下，拿出手机，打开了微博。
微博热搜排行榜第13名：【森先生公司要盖大楼】
“艹！”
看到热搜标题的第一眼，李川就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有了之前的经验，他敏锐的察觉到这不是一件好事。
他稍稍缓了一会儿，点开了话题页。
【微博账号：商业财经报；发布时间：2019年2月18日17:13】
今日，三木传媒对外发出公告，他们将对“未来科技城海创园版块——第16号地块”进行开发，建设自己的总部大楼和直播基地……
据悉，“未来科技城海创园版块——第16号地块”位于杭市余杭区黄金地段，市场价值约2.1亿……
据公开资料显示，该地块的持有方为万达集团，为此，我们专门联系到了万达集团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告诉我们，该地块已于今年1月份，售卖给了三木传媒，具体交易金额不便透露……
三木传媒是由着名电商带货达人@森先生创立的一家M公司，业务范围主要包括直播带货、娱乐直播和短视频达人孵化等，成立仅半年时间，发展极为迅速，旗下签约了森先生、彤宝宝、坤先生等着名网红……】
【微博账号：娱乐大爆料；发布时间：2019年2月18日17:16】
爆料：@森先生从万达集团手中买下地皮，旗下公司对外发布公告，要建设自己的总部大楼和直播基地！
据悉，地皮价值超两亿！建设费用预计达1.5亿！
森先生于去年8月份在抖音爆火，粉丝数量一路飙升，截止到今天下午，森先生的抖音粉丝数已经达到了3773.5万，位列“抖音粉丝排行榜”第四名，仅次于@陈赫、@迪丽热巴、@莉哥o3o！
除此之外，森先生在其他平台也有两千多万的粉丝，全网粉丝数近六千万！堪称“国内第一网红”！
森先生成名之后，有往娱乐圈发展的趋势……去年年底，他参与了《明星大侦探第四季》第十一期和第十二期的录制，取得了非常不错的节目效果……此前，他还邀请过多位明星到自己的直播间做客，嘉宾包括@孟美岐、@吴宣仪、@杨超越、@吴谨言、@刘宇宁、@潘常江等……
【微博账号：顶流哈士奇；发布时间：2019年2月18日17:44】
刚刚看到热搜，一个直播带货的网红，之前花两亿买了地皮，现在又要花1.5亿盖大楼……这太夸张了吧，现在的社会怎么了？网红为什么这么有钱？
【微博账号：Mrs.刘；发布时间：2019年2月18日17:52】
@森先生太牛了！
！年纪轻轻就身家数亿，简直是商业天才！
【微博账号：杭市老炮儿；发布时间：2019年2月18日17:53】
@森先生刚火不到半年吧，为什么有这么多钱？又是买地皮，又是盖大楼，直播带货这么挣钱吗？
【……】
李川翻看了话题页中的几条微博，心顿时凉了一半。
单看这几条微博的内容，角度还比较客观，但普通网友的反应并非如此……评论区里，早就炸开了锅。
【真有钱啊！】
【-不要硬黑，森先生是全网数一数二的大网红……大网红挣钱多，很正常。】
【-正常？现在大学教授的工资才一万多，干了一辈子，存款还不一定有他的零头多，你觉得这正常吗？】
【-科技人员还在挤地铁、凑首付呢，一群网红却富的流油，真就网红兴国呗？】
【-大学教授也有挣钱多的……】
【-任何一个行业，做到顶尖了，都很挣钱……森先生是全国数一数二的网红，那些工资一万多的大学教授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学教授吗？】
【-顶尖的大学教授和科技人员，也是不缺钱的。】
【交税了吗？】
【-管的真多！】
【-怎么了？人家问问都不行？】
【-交税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公众有权力监督。】
【-税务税务部门该去查账了！】
【-提醒一下：公司买地、盖大楼属于经营支出，不需要交税。】
【-合理避税？】
【-严查！绝对有问题！
【-现在的网红真精啊，各种避税。】
【网红必将统治世界！】
【-过份了（大笑）】
【-哪里过份了？现在的网红比上市公司还挣钱，统治世界很奇怪吗？】
【-尬黑。】
【-森先生的狗？真敬业啊。】
【-滚尼玛的！】
【感觉他比明星还有钱。】
【-把“感觉”去掉，一百个明星也没他有钱！】
【-夸张了。】
【-不夸张，十八线小明星，工资还没有比普通白领高呢，只有那些一线明星，才能挣大钱的。】
【-一线明星，应该比他有钱吧。】
【-没他有钱。】
【-我也没听说哪个一线明星，能花好几亿买地皮、盖大楼啊。】
【-不买地皮、不盖大楼，不代表他们没钱，只是因为不需要。】
【-一线明星真没他有钱（捂脸笑）】
【-怎么可能？现在哪个一线明星没有好几亿的资产？】
【-？？？你听谁说的？】
【-好几亿？你对钱没有概念吗？】
【这些带货的网红，快把实体嚯嚯完了。】
【-建议国家封杀这些网红，尤其是那些带货的网红。】
【-带货网红？一群社会蛀虫罢了，天天吸实体的血。】
【-什么是实体？森先生带的货，难道是凭空冒出来的？工厂不生产，他怎么卖？他卖货也是在帮助工厂，工厂不是实体？就你们这些开店、租铺子的算实体？】
【-得了吧，国家迟早被这些网红祸害完！】
【最烦这些网红，没文化、没素质，天天大喊大叫，跟小丑一样。】
【-我笑了，你真的了解森先生吗？】
【-冷知识：森先生是浙省大学2018届毕业生。】
【-真的假的？】
【-真能吹啊，还浙省大学，你怎么不说清华北大呢？】
【-森先生本来就是浙省大学毕业的啊（捂脸笑）】
【-不懂就去百度一下，别在这里丢人显眼。】
【-森先生的确是浙省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当网红，确实厉害，换成那些普通的网红，估计没有办法在这么短时间内就做出这么大的规模。】
【森先生的狗真多啊，真是孝（笑）死我了。】
【-我看你像一条狗。】
【-狗又来了？给爷叫两声。】
【-承认别人优秀，并不难。】
【-孝（笑）死我了。】
【-你才是真正的狗眼看人低，一天挣不了几个钱，天天在网上杠，累不累啊。】
【-你能挣多少？森先生挣那么多钱，会给你一分吗？还帮着他说话，脑子不知道怎么长的。】
【……】
以上，就是此次事件的部分评论。
李川看完这些，心情是真的难受。
虽然有很多粉丝在为他说话，但整体的舆论形势还是偏负面的。
这也是没办法，谁让他有钱呢。
在当前的舆论形势中，有钱就是原罪！
2017年，党的十九大首次提出：我国社会的主要矛盾已经从“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同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
这句话该怎么理解？
简单点说，就是以前人们吃不饱、穿不暖，基本的生活需求难以保障，所以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吃喝住行上，但是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都吃饱了、穿暖了，基本的生活需求得以满足，就开始“不患寡而患不均了”。
什么是“不患寡而患不均了”？
说白了，就是“仇富”心理大行其道，自己穷不要紧，但看着别人富就难受……这不是单独个例，而是整个社会存在的问题。
森先生是一个网红，名气大、知名度高，但是毫无背景、社会地位又不高，一旦露富，必然会遭遇社会舆论的狂轰滥炸……这是无法避免的。
李川也没办法阻止，因为这是社会形态层面的问题，不是花点钱、雇点水军就能解决的。
要是这么容易解决，那国家早就出手了，还用等到现在吗？
所以，面对这些负面的舆论，他也只能干瞪眼。
说实话，他现在有点后悔发布公告了。
之前他们开会，讨论的重点只有一个，那就是“如何把三木传媒的总部大楼和直播基地建设好”，却是忽略了社会形态方面的问题，如今回想起来，这显然是一个大失误。
不过，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结果已经铸成，说再多都无法挽回。
“森总，需要我去活动一下，把热搜降下来吗？”
朱辰伟站在一旁，试探性的询问道。
“我想想。”
李川靠在椅背上，眉头紧蹙，闭目沉思。
降热搜，的确是一个好主意。
他们虽然扭转不了社会形态，但是可以通过降低热度的方式，避免事态继续扩大……这也是公关的一种方式。
不过，这种方式也存在一定的问题。
问题不是钱……降热搜，肯定要花不少钱，但是李川不缺钱，几千万，他随随便便都能拿得出来，所以也不在乎这一点点的花费。
他现在想的是，要不要主动降热搜？
他之所以会这样想，是因为“三木传媒盖大楼”登上热搜，并不完全是坏事。
虽然针对此事，网上有很多的负面舆论，但这些负面舆论，大多是针对森先生的，而非三木传媒。
此事如果闹大了，对三木传媒也是一种变相的宣传。
现如今，有自己的总部大楼和直播基地的M公司，屈指可数，三木传媒可以凭借此事，在全国打出知名度，让网红界的所有人都知道：三木传媒是一家非常有实力的大型M公司。
这个概念一旦传出去，就会吸引越来越多的优秀人才加盟，到时候，公司的发展会更上一层楼。
而且，三木传媒的影响力大了，对森先生也有很大的助力。
此前，李川一直想将自己打造成一个“企业家”，所以，他经常对外宣传自己是“三木传媒的创始人”。
然而，这类宣传效果并不好。
为什么？
因为三木传媒的影响力不够。
很多人没听说过三木传媒，就觉得这是一家小公司……现代社会，遍地都是老板，一家小公司的创始人，有什么好炫耀的？
所以，李川以“三木传媒创始人”的身份进行宣传，将自己塑造成一个企业家，是根本立不住的。
但如果三木传媒的影响力变大了呢？
那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如果所有人都觉得三木传媒是一家大公司，那李川作为一家大公司的创始人，企业家的身份就有了一个颇为坚实的立足点，到时候再进行宣传，效果无疑会好很多。
所以，“三木传媒盖大楼”这件事闹大，对三木传媒和对森先生，都有一定的好处。
与此同时，李川还想到了一点，那就是“他有钱”这件事，是不可能一直瞒下去的，早晚都要曝光。
考虑到未来几年的情况，早曝光比晚曝光要好。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过段时间就要疫情了。
疫情的到来，对全球经济造成了非常大的影响，国内也不例外。
国内由于频繁的封控，很多人无法正常工作，从而导致自身经济破产……到了2022年，付不起房租、还不起房贷，致使流离失所、房子被法拍的例子数不胜数。
那时的人们，怨声载道，“仇富”心理也到达了顶点。
李川要是在那时候被曝光出“很有钱”，网友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他淹死！
眼下，疫情还没有到来，社会经济发展的比较好，很多人即便“仇富”，却也没有那么极端，毕竟他们自身生活的也很不错。
所以，他现在被曝光出“很有钱”，相对来说，代价还是比较小的。
从这个角度想，这也算是一件好事。
‘疫情，好像是2020年1月爆发的吧。’
李川暗自沉吟。
2020年1月，距离现在，还有差不多一年的时间。
一年，他可以耐心的打造人设，为自己竖立起一个“企业家”的身份，慢慢的挽回口碑，争取让公众接受“他是一个有钱人”的事实……只要做到了这一点，他就不用害怕疫情到来之后，自己会变成靶子了。
想通了这些，李川已然下定了决心。
“热搜的事，不用管了，随它发酵吧。”
“啊？这……能行吗？”朱辰伟一脸担忧。
“没事。”
李川摆了摆手，道：“我只是盖个楼而已，又不是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网友愿意骂，就让他们骂吧，又不会影响我什么。”
“可是……”
“别可是了。”
李川直接打断道：“听我的就行了，这事你不用管了。”
“那……好吧。”
朱辰伟心中不解，但面对李川的命令，他也无法拒绝，只得点头应下。
“森总，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朱辰伟说完，就要离开。
“等一下。”
李川叫住了朱辰伟，对其吩咐道：“你把王成勇、还有电商部的几个负责人叫过来，我要给他们开个会。”
“哦，好的。”
“……”
第253章 助农直播
李川给电商部开会，只为了讨论一件事——助农直播。
森先生现在被很多网友骂，导致舆论形势严重下滑，必须要赶紧立人设、挽回口碑。
一个带货主播，想要立人设、做口碑，最有效的做法是什么？
两点：
一、捐款捐物；
二、助农直播。
“捐款捐物”这件事，应该由“三木基金”来做，但是“三木基金”还没有成立，所以不能着急。
助农直播，也应该由“三木助农”来做，“三木助农”同样没有成立，不过，三木传媒本身也可以做这件事，法律和程序上都合规合法、没有任何问题，所以，李川选择将这件事放在了前头。
早在“抖音年货节”的时候，他就因为再次打破“单场销售记录”，被抖音方面助推、登上了热搜，遭到了部分网友的辱骂……那时，他就曾考虑助农直播，但由于当时临近年底，事情太多、太杂，所以一直都没来得及实施。
年后，他跟蒋泽宇讨论了“三木系”的股权架构调整，便决定等股权架构调整完、三木助农成立后，再做助农直播。
不过，眼下发生的事，让他将原定的计划提前了。
助农直播，对外打出的口号是“免费助农，不收取任何佣金”，这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主播一分钱都不挣”，但实际上真的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
助农直播，很多都是自营的。
什么是自营？
就是自己组织人手去收购，然后进行统一包装、售卖，售后等问题，也由自己负责……一顿操作下来，就等于是自己的产业。
既然是自己的产业，那就不存在“佣金”之类的说法，其中的差价，只能算是正常经营所得。
所以，主播们打着“免费助农，不收取任何佣金”的口号，其实就是玩了个文字游戏，丝毫不影响他们赚钱。
当然，主播赚钱也不是坏事。
俗话说，“谷贱伤农”。
农产品销售，涉及到国计民生，影响着社会安定，国家对这方面管控的十分严格，要是谁敢玩低价倾销、扰乱农产品销售市场，那下场必定会死的很惨。
小主播当然无所谓，出货量小，再便宜也很难扰乱市场；大主播就不一样了，出货量大，要是价格特别低，那就有“低价倾销”的嫌疑了。
对于“森先生”这种头牌带货主播而言，销售农产品，价格可以稍微便宜一点，但不能便宜太多，否则对市场造成影响，那肯定是要挨板子的。
国家这样管控，自然是有道理的。
从经济学的角度讲，只有给各方都留出足够的利润，才能让整个市场健康、良性的发展下去，否则就是一场灾难……一个完整的市场，中间包含了各个环节：生产、销售、仓储、物流等等，每个环节都要挣钱，只要有一方不挣钱了，那整个市场的运转体系就会发生断裂，到时候，人们想买农产品都买不到了。
所以，助农归助农，钱还是赚的，“真正的免费助农”不可取。
李川也没想做“真正的免费助农”，但是他为了挽回口碑，也想尽量把价格压低。
当然，价格低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货品质量。
一个苹果，价格再便宜，吃起来酸熘熘的，观众也不会给你任何好评。
所以，选品才是重中之重。
李川给电商部开会，就是想抽出几个人来，组成一个“助农团队”，专门负责农产品的对接、选品、收购等事宜。
会议开了两个多小时，直到晚上八点半才结束。
他们最终选出来了八个人，组成了“助农团队”，团队负责人由一个名叫“朱瀚成”的员工担任。
朱瀚成，今年28岁，浙省农林大学毕业，去年十月份加入三木传媒，前期一直协助王成勇做选品、谈判方面的工作，后期加入了谈判团队，表现非常良好，算是谈判团队二号人物。
根据议定的结果，助农团队将在朱瀚成的带领下，在全国范围内筛选各类农产品，同时负责相关的对接、谈判事宜。
团队初建，需要一个磨合期，在全国范围进行选品，也是个大工程，一时半会儿是很难做出成绩的……这一点，李川也明白。
他虽然很急，但也不会给员工施加太多压力，他只是给朱瀚成和助农团队定了一个比较容易完成的目标：一个月之内，选出八到十样农产品，让他做一个“助农专场”。
朱瀚成对此信心满满，他说自己今天晚上就开始工作，并且保证一定完成任务。
朱瀚成的表态，让李川很满意，心里也是放心了不少。
会议结束，众人离去。
李川独自坐在办公室里，掏出手机，给自己定了份外卖，然后打开微博，看了一眼热搜，赫然发现【森先生公司要盖大楼】的词条，已经升到了热搜第一，并且后面还带了个“爆”字。
‘艹！’
‘多大点事啊，至于么！’
‘一个个的，真是闲的蛋疼！’
‘……’
李川暗骂了好一阵儿，然后直接退出了微博。
他知道现在有很多人在骂他，所以也不想打开看了……眼不见为净，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晚上九点十分，李川正在办公室吃外卖，手机突然响了。
拿起来一看，是蒋泽宇打来的电话。
顺势接通，放在耳边。
李川：“喂，泽宇。”
蒋泽宇：“你又出事了？”
李川：“嗯，看到热搜了？”
蒋泽宇：“是，这是我的失误，上午开会的时候，没注意到这一点。”
李川：“跟你没关系，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蒋泽宇：“你打算怎么办？”
李川：“先不管了，爱咋咋地。”
蒋泽宇：“你倒是乐观。”
李川：“不乐观又能怎样？我是这么想的，这事啊，也不完全是坏事，它……”
“……”
电话打了近一个小时。
期间，李川向蒋泽宇讲述了他的想法，蒋泽宇听完，也表示赞同，但同时给他提出一个建议：在公司内部再成立两个部门——法务部和公关部。
按照蒋泽宇的说法，直播带货很容易出问题，无论是面向厂家和品牌商，还是面向观众，法律层面的问题都不可避免，专门成立一个法务部，很有必要。
至于公关部，那就更不用说了，“三木系”做的是网红行业，网红是公众人物，性质跟明星差不多，很容易遭受舆论攻击，没有一个强力的公关部，将来必然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麻烦，麻烦多了，就很难保证自身业务的健康、良性发展。
李川仔细想了想，觉得蒋泽宇说的很对，当即同意了他的请求。
电话挂断，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外卖早已凉透，但李川还是将它吃完了。
吃完，他又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去到二楼（十九楼）直播间，巡查了一番。
半小时后，他返回办公室，去到休息间，直接睡下了。
第二天上午，他先是监督、协调了一下助农团队的工作，随后又给行政部开了个会，将“公司即将设立法务部和公关部”的消息传达了下去，安排员工在网上挂上招聘信息，同时吩咐朱辰伟联系了几家猎头公司。
法务和公关，都属于高端人才，单靠网络招聘，很难找到优秀的人才，猎头公司有高端人才库，花一些钱，就能在较短的时间内，找到合适的目标人选。
处理完这些，已经临近中午了。
中午，李川照例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吃外卖。
适时，他的手机又响了。
这次不是蒋泽宇打开的，而是小盒子打来的。
小盒子是谁，有些人可能已经忘了。
小盒子是《明星大侦探》第一、二、三季的总导演，同时也是《明星大侦探》第四季的总制片人。
李川之前参加过《明星大侦探》第四季的录制，跟小盒子见过几面，互相留了联系方式。
去年十二月份的时候，小盒子给他打电话，说他们工作室要制作一个全新的节目——《密室大逃脱》，想要邀请他加盟，担任常驻嘉宾。
他没那么多的时间，就拒绝了，但小盒子是个轴人，非要邀请他加盟、担任常驻嘉宾，这导致他们的交流过程很不愉快，差点爆发冲突。
不过，他们最终还是达成了口头协议：李川同意参加《密室大逃脱》的录制，但不是常驻嘉宾，而是飞行嘉宾，只参与前第一期和第二期的录制，片酬为160万。
口头协议达成后，他们就没再联系过。
一晃两个月过去，李川都快这件事给忘了，直到现在接到小盒子的电话，他方才回想起来。
‘真愁人呐，还得去长沙录制节目。’
‘唉~~~’
李川长叹了一口气，脸上尽是无奈之色。
他现在事情很多，不想到处乱跑，如果可以的话，他真不想接这个电话，但是没办法，谁让他之前答应了呢，为了做人最基本的信誉，他还是应该去的。
‘左右不过两三天的时间，应该还可以。’
李川暗道一声，接通电话，放在了耳边。
李川：“喂，小盒子导演。”
小盒子：“喂，森总，没打扰您吧。”
‘嗯？’
李川不禁挑了挑眉。
虽然只听了一句话，但他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小盒子对他的态度十分恭敬。
‘怎么回事？’
‘小盒子之前可不是这样的，她之前可是轴得很啊，差点跟我对喷起来，现在怎么变成这幅态度了？’
李川快速想了想，觉得可能是因为昨天的热搜。
“森先生买地盖大楼”这件事，可以说是昨天的最大的新闻了……这个话题，不仅在微博上爆了，在全网都形成了极大的影响力，抖音、快手、B站等，都流传出了很多视频，大多是营销号转发的，但具皆收获了不小的播放量。
【森先生公司要盖大楼】的词条，在微博热搜排行榜上待了十几个小时，今天早上才掉下来……以此为代表，几乎全网都知道了“森先生是个有钱人，之前花好几亿买了地，现在又要花好几亿盖大楼”。
李川猜测，小盒子可能是看了昨天的热搜，知道了他的经济实力，同时也见识到了他的人气、热度，所以态度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变。
‘俗话说的好啊，有钱就是爷。’
‘面对有钱人，人人都是势利眼。’
‘……’
李川暗自感慨了一番。
小盒子：“喂，森总，还在吗？”
李川：“在，你说。”
小盒子：“没打扰到您吧。”
李川：“有点打扰。”
小盒子：“呃。”
李川：“我正吃饭呢。”
小盒子：“哦，那要不……等您吃完了，我在跟您打电话？”
李川：“不用了，你直接说吧，什么事？”
小盒子：“就是我们之前说好的……《密室大逃脱》的录制时间已经定了，3月3号，您这边有时间吗？”
李川：“3月3号？我看一下……3月3号是周日啊。”
小盒子：“没错，是周日。”
李川：“几点开始录？上午还是下午？”
小盒子：“上午……我们预计上午十点开始，大概要录一整天。”
李川：“那不行啊，我赶不过去。”
小盒子语气突变，问道：“怎么了？”
李川：“我周六晚上要直播，十二点才结束，大晚上的又没有飞机，我怎么赶得过去？”
小盒子：“这……您直播不能换一天吗？”
李川：“不可能！我现在已经定好了，每周六直播，这是很重要的战略，不可能因为你们这点事就改变。”
小盒子：“这……”
李川：“你们录制不能换一天吗？”
小盒子：“我们也换不了啊，我们跟其他嘉宾都定好档期了，再改的话，很麻烦，不太可能的。”
李川：“哦，那要不算了吧，你们再去找找其他嘉宾，我就不去了……”
小盒子语气焦急的打断道：“别！森总，您别这样，咱们之前都说好的。”
李川：“我知道说好的，可时间不是安排不过来么，我又不是故意爽约……时间安排不过来，我也没办法啊。”
小盒子：“您先别急，事情总有办法解决的。”
李川微微皱眉：“有什么办法？”
小盒子：“要不……要不这样吧，您别录前两期了，录第三期和第四期。”
李川：“啊？”
小盒子：“是这样的，我们这次是四期连录，3月3号录第一期和第二期，3月4号录第三期和第四期……我们本来定的计划是，您当第一期和第二期的飞行嘉宾，杨迪当第三期和第四期的飞行嘉宾，现在您既然没有时间，那就跟杨迪互换一下，杨迪当第一期和第二期的飞行嘉宾，您当第三期和第四期的飞行嘉宾……这样，您可以3月3号过来，3月4号参加录制，不耽误您直播。”
李川一脸纠结：“这……能行吗？”
小盒子：“行！绝对行！”
李川：“杨迪那边，能同意？”
小盒子：“能同意！我们跟杨迪的私人关系很好，稍微调整一下档期，他应该不会拒绝的。”
李川：“这……那好吧，你确定了再给我打电话。”
小盒子：“好，那就先这样。”
李川：“嗯。”
“……”
挂断电话，李川脸上尽是无奈之色。
他本以为可以趁此机会，摆脱掉这项工作，却没成想，小盒子反应很快，当场就想出了解决方案……他虽然可以继续找理由拒绝，但那样做太露骨了，传出去名声不好。
不管怎么说，他之前参与《明星大侦探》第四季的录制，让自身的名气和影响力都实现了破圈，这在很大程度上助力他成为了“带货一哥”……从这个角度讲，小盒子等人，其实对他是有恩的。
面对“恩人”，他不能做的太过份。
不过，他也是真的不想接这份工作，他现在太忙了，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跑那么远录制节目，挣不了几个钱，对人气和影响力的提升也有限，还不如多在选品上下下工夫呢。
‘唉~，希望那个杨迪能硬气一点，不同意调整档期，这样他们就没办法了。’
李川心中暗道。
然而，他注定要失望了。
第二天上午，他再次接到了小盒子的电话，对话告诉他，他们已经跟杨迪沟通好了，杨迪同意调整档期，“档期互换”的事成了！
李川闻言，心中无奈，却也没有办法，只得咬着牙接下了这份工作。
这件事，让他心情很郁闷，但好在下午发生的一件事，又让他重新兴奋了起来。
2019年2月19号、元宵节当天下午，三木传媒正式升级成为抖音的“核心级”M机构！
今天休息
写到一半卡住了，后面俩小时敲了一百多个字，很难受。
今天请一天假，调整一下，见谅。
第254章 公司升级
抖音M机构有四个层级，分别是“入驻级”、“内容级”、“核心级”和“战略级”。
分属于哪个层级，主要看的是公司实力。
对于M公司而言，公司实力指的就是旗下主播和短视频达人的数量、体量、以及人气……旗下的主播和短视频达人的数量越多、体量越大、人气越高，就代表着这家M公司的实力越强。
公司的实力越强，入驻抖音后，被分属的层级就越高。
当然，这只是一般情况。
抖音M机构的层级划分，除了看公司的实力外，还有一些其他的要求。
比如，抖音官方要求M机构的注册时间，要满半年以上……这项要求不分层级，“入驻级”、“内容级”、“核心级”、“战略级”都是如此。
不过，“入驻级”有“单独特批”通道。
一家M公司，如果特别优秀，即便注册时间不满半年，那也可以通过“单独特批”通道进行申请，申请通过，即可成为抖音的“入驻级”M机构，享受相关的扶持政策。
三木传媒当初就是凭借这一点，成为了抖音的“入驻级”M机构……那时的三木传媒，森先生已经成为了千万网红，亦还有“彤宝宝”这个新晋人气网红，符合“特别优秀”的前提条件。
不过，“单独特批”通道仅限于“入驻级”M机构。
“内容级”、“核心级”、“战略级”M机构，没有“单独特批”通道，对它们而言，“注册时间满半年以上”属于强制要求，没有任何通融的余地。
所以，尽管三木传媒后续发展的很不错，但也一直没能升级。
不过，该情况在三天前发生了变化。
三天前，也就是2月16号，那天是李川“年后首播”的时间……他因为要直播，一整天都非常忙，但再忙，他也抽出了几分钟的时间，向行政部安排了一项任务。
什么任务？
以“三木传媒”的名义，向抖音官方提交申请，即三木传媒申请成为抖音的“核心级”M机构。
三木传媒是2018年8月16号注册成立的，到2019年2月16号，注册时间刚好满半年。
李川一直记着这个日子，时间一到，他就将此事安排了下去……他本来想自己申请的，但因为那天太忙了，没时间，所以就把任务安排给了行政部。
有人可能会问，为什么是“核心级”？而不是“内容级”？
三木传媒之前是“入驻级”，“入驻级”的上一层是“内容级”，“内容级”的再上一层才是“核心级”……三木传媒从“入驻级”直接升到“核心级”，不就等于“跳级”了吗？
的确，一层一层的升，看起来更符合常理，但是三木传媒的发展速度，并不符合常理。
这半年来，三木传媒发展的极为迅速，体量、人气和影响力，早就超过了“内容级”M机构的需求。
现在的三木传媒，是什么实力？
抖音目前最大的三块业务：电商直播、娱乐直播、短视频，三木传媒都是头部！
电商直播，三木传媒拥有“森先生”这张王牌。
抖音的电商直播，现在做的还不怎么样，森先生一个人的销售额，就顶他们的半壁江山。
拥有森先生的三木传媒，在电商直播这方面，属于绝对的头部，到目前为止，全抖音没有任何一家M公司能够与之相提并论。
娱乐直播，三木传媒的优势没有电商直播那么大，但依旧属于最顶尖的那一批。
此前，李坤在三木传媒的帮助下，抢占了抖音直播初期的巨大红利，成为了抖音头牌娱乐主播，并一直保持到现在……三木传媒凭借“坤先生”这面招牌，在娱乐直播领域快速扩张，招收了一大批优秀的主播，一跃成为抖音的头部娱乐直播公会。
短视频，三木传媒虽然没有在这方面发力，但是他们拥有“彤宝宝”。
现在的“彤宝宝”，可以说是抖音最火的几名网红之一了。
彤宝宝视频更新的频率很快，而且每条视频的播放量都能保持在两千万以上……这个数据，比很多超级大网红还要强。
单论人气和热度，全抖音就没几个比彤宝宝强的。
靠着“彤宝宝”这面招牌，三木传媒在短视频方面，勉强也能算得上是头部了。
电商直播、娱乐直播、短视频，三面开花，三木传媒发展至今，甚至都可以说一声“抖音NO.1”了！
抖音NO.1，怎么可能只是一家“内容级”M机构呢？
抖音官方没有明文规定说“不能跳级”，三木传媒的实力够了，当然要追求更高的层级。
也有人可能会问，三木传媒都这么厉害了，为什么只跳一级？为什么不连跳两级、直接申请“战略级”M机构？
李川当然也想这样做，但是抖音官方对“战略级”M机构的名额，控制的十分严格，除了最早的那几家，也就是抖音刚刚成立时，帮助抖音成长的那几家M公司被列为了“战略级”M机构外，几乎就没有名额了，尤其抖音现在成长了起来，“战略级”M机构的名额，早就停止发放了。
其实，三木传媒要想成为“战略级”M机构，也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接受抖音的融资、将部分股权转让给抖音。
然而，这样做就等于跟抖音绑定了。
万一哪天抖音倒了、或者势头不对了，三木传媒很难转换平台，大概率只能耗死在抖音上；而且，即便抖音不倒，三木传媒也得被迫接受抖音的控制，失去了经营自主性，就变成一个打工仔了。
这一点，李川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他情愿做的小一点，也不想受人控制、替人打工。
而且，三木传媒即便成为了抖音的“战略级”M机构，也不代表公司规模一定会做得更大。
抖音目前的战略，是做一个开放性的内容平台……开放性的内容平台，一定要遵循“公平、公正”的原则，否则没人会买账。
所以，抖音并不会向己方控股或者持股的M公司提供太多的帮助，顶多给一些流量包，而且是限制时间的那种，时间过去了，该怎样还是怎样。
好处不多，但坏处极大……这种赔本买卖，李川肯定是不会做的。
因此，他没有刻意追求“战略级”M机构，而是将申请的目标，定在了“核心级”M机构上。
在他看来，“核心级”就已经够了。
行政部接到任务后，当天下午就将申请提交了上去，如今三天过去，抖音的审核结果下来：三木传媒正式成为抖音的“核心级”M机构。
升级最大的好处，就是娱乐直播的分成比例提高了。
抖音刚开始做娱乐直播，各方面的业务都不熟练，所以对M公司的分成比例采取了一刀切的做法。
具体的切割比例为：
入驻级：55%；
内容级：60%；
核心级：65%；
战略级：70%。
三木传媒从“入驻级”升到“核心级”，分成比例提高了10%！
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
此前，三木传媒的分成比例只有55%，而他们给主播的分成比例是45%到50%……这也就是说，100块钱的流水，他们只能挣5到10块。
现在，三木传媒升级成了“核心级”M机构，分成比例变成了65%，而他们给主播的分成比例依旧是45%到50%……这也就是说，100块钱的流水，他们可以挣到15到20块了，利润提升了一倍还要多！
这个改变，瞬间就让三木传媒的娱乐直播业务就扭亏为盈了。
之前，三木传媒的娱乐直播业务一直在赔钱……刚开始赔的比较多，后来，随着业务逐渐走向正轨，主播的数量越来越多，赔的钱也越来越少，但是一直都没能扭亏为盈。
如今，三木传媒升级成为“核心级”M机构，利润暴增了一倍多，赔钱的时代，就此一去不复返了。
这对三木传媒的发展而言，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
李川得知消息后，非常高兴，他第一时间就将于杰、吴文帆、张俊等运营部管理人员召集到会议室，开了个会。
会上，他先是强调了一下“三木传媒升级成为‘核心级’M机构”的意义，然后又提出了多个要求，内容包括：加快团队的建设速度、加快主播的招募速度、完善服务和培养体系等。
会开了两个多小时，直到晚上六点才结束。
适时，李川回办公室吃了个晚饭，然后又去到二楼（十九楼）进行巡查。
一晚上，他都泡在各个直播间里，不停的巡查、指点和调整。
年后，他因为事情比较多，对娱乐直播业务的关注度不够，如今，三木传媒升级成为“核心级”M机构，他兴奋之余，整个人都来了劲头，准备将公司的娱乐直播业务重新规划一番。
晚上十点半，他暂时忙完，回到办公室内的休息间，睡下了。
第二天，继续忙。
但是他没有再忙到很晚，到了下午五点半，他就离开了公司，驾车赶往了澄海国际。
去澄海国际，当然是为了看朱芳。
朱芳现在怀着孕，他工作再忙，也得抽时间去看一看，否则很难安心。
晚上，他陪朱芳吃了顿晚饭，又陪朱芳看了部电影……期间，他们仿佛热恋的情侣般，一直搂抱在一起，时不时还亲两口。
李川数次被撩拨起了情绪，但最终都控制住了。
没办法，朱芳怀着孕呢，坏事是肯定不能做的。
他再心痒难耐，也只能暗自忍受。
不过，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不自觉的想起了郑玲芳……
第二天上午，李川去到公司的第一时间，就将郑玲芳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郑玲芳来到办公室，只看了他一眼，就径直的走向办公室内部，推开休息间的房门，走了进去……全程，一句话都没说。
李川见状，愣了好一会儿方才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后，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微微耸了耸肩，然后也走进了休息间……
“战斗”结束，已经是上午十点半了。
郑玲芳穿戴好衣服离去，李川独自坐在办公室里，处理起了工作。
临近中午，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进来！”
于杰推开门，走了进来。
“什么事？”
李川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看向了前方的于杰。
“剧本我写完了，拿给你看看。”
于杰说着，来到办公桌前坐下，将手中的一沓A4纸递到了李川面前。
“剧本？什么剧本？”
李川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他看清A4纸上写着的一行大字，方才恍然大悟。
“《魏姐的职场日记》，哦~~~”
李川微微摇了摇头，道：“过了个年，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魏姐的职场日记》，是年前定下的一部网络短剧，主要目的是帮助吴谨言在抖音上积攒粉丝，同时改变一下人设，以符合后期直播带货的需求。
该项目的主创团队，之前已经定下了一部分：
主角魏英，由吴谨言饰演；
配角闺蜜，由周梦雪饰演；
配角董事长，由李川饰演：
导演、编剧，由于杰担任。
身为导演和编剧的于杰，负责写剧本……这项工作，从年前就开始了。
年前、元旦前后，于杰曾就剧本的问题，专门找李川做过沟通，但是李川不懂这些，也懒得去操心，只说了一句“你自己看着办吧”，就将其打发走了。
后来，于杰就没再找过他。
他事情比较多，一来二去，就把这件事给忘了，直到现在才回想起来。
“这么快就写好了啊……”
李川说着，将A4纸拿在手中，翻看了起来。
刚开始，他看的很认真，但仅过了几分钟，他就皱起了眉头。
原因无他，全是因为这剧本的内容……太狗血了。
“魏英不知道董事长的身份，把董事长臭骂了一顿，董事长没生气，反而对魏英另眼相看……这特么是什么啊？”李川一阵抓耳挠腮。
“这是正常的影视剧套路。”于杰在一旁解释道。
“这不合理啊。”
“合不合理不重要，重要的是观众喜欢看。”
“这……”
李川一时无言以对，最后干脆摆了摆手道：“算了，我也不看了，你去拿给吴谨言看看，她同意就行。”
“吴谨言已经看过了。”
“她怎么说？”
“她很满意。”
“……”
李川一阵无语，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行吧，就这样吧……什么时候拍？”
“至少再过一周吧，我刚写完剧本，分镜还没画完，筹备剧组什么的，也需要时间。”
“哦，那就赶紧去准备吧，别耽误时间……需要花钱的地方，直接找郑玲芳报销，我会提前跟她说一声，但是你那边，一定要把账记清楚，别搞乱套了。”
“好的，我明白。”
“嗯，那就这样，你去吧。”
“……”
第255章 周可沁的小作文
PS：感谢“kitiger”的打赏！
中午十二点，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敲响。
“进来！”
陈晨推门走了进来。
“嗯？你怎么来了？”
李川看到陈晨，有些奇怪道。
“我来给你送饭。”
陈晨说着，走到办公桌前，将手中的两份外卖摆到了李川面前。
李川打开拨弄了一下塑料袋，发现是麻辣烫，抬头问道：“点的外卖？”
“不是，我刚刚下楼买的。”
“哦。”
李川微微点了点头，道：“你自己吃吧，我刚才已经点过外卖，马上就快到了，你……”
说到一半，他突然感受到了陈晨眼中的“杀意”，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那个……我不吃外卖了，吃你的……麻辣烫。”
“算你识相。”
陈晨得意的挑了挑眉，然后拉着一把椅子，到李川旁边坐下。
“快吃吧。”
陈晨说了一声，自己先开动了。
“哦，好。”
李川简单收拾了一下桌面，然后从塑料袋中拿出麻辣烫，打开盖子，开始吃饭。
“……”
“你往旁边靠靠，挤着我了。”
“没事，你快吃吧。”
“你这让我怎么吃啊。”
“我又没堵着你的嘴！”
“……”
“这么大的地方，你老挤我干什么啊。”
“闭嘴！吃饭！”
“……”
吃饭期间，陈晨很不老实，一会儿挤一挤，一会儿凑一凑，弄的李川很难受。
刚开始，李川还觉得有什么，但一来二去，他就有点明白了……陈晨这次来给他送饭，目的不纯粹啊！
仔细想想，倒也正常。
过年期间，他跟陈晨发生了关系，陈晨初尝禁果，多少有点甘之如饴。
在老家的时候，他们“相处”的很融洽，但等回到杭市之后，他们就没再做过坏事了……一晃十天过去，陈晨可能是有些受不了了，于是就跑过来给他“送饭”了。
这虽然只是猜测，但大概率是真的，因为陈晨总是有意无意的往他身上凑，就是一种颇为明显的暗示。
想通了这一点，李川眼珠子一转，嘴角微微掀起了一丝弧度。
他放下快子，一把抓住了陈晨的手腕，十分粗暴的将其从椅子上拽起，让其坐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你不是喜欢挤么？来，使劲挤。”
李川一边说着，一边搂着陈晨，使其动弹不得。
陈晨小脸瞬间红成了一片，但她没有挣扎，反而扭过头来，主动吻住了李川。
“咦~，一股麻辣烫味。”
李川亲了一会儿，躲避开来，一脸嫌弃道。
“少废话！”
陈晨颇为强硬的勾住李川的脖子，再次吻了上去。
唇枪舌战间，办公室内的温度快速上升。
然而，就在两人的情绪即将到达顶点之时，李川突然刹住了车。
“好了好了，先吃饭吧。”
李川说着，将陈晨从自己腿上抬了下去。
陈晨正处在迷离之间，一朝被拒，整个人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她狠狠地瞪了李川一眼，但是没有说什么，最后还是依言、坐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捡起快子吃饭。
十分钟后，两人吃完饭，合力收拾了一下卫生。
随后，李川坐到了电脑前，摆出了一副认真工作的模样，道：“你先去休息一下吧，我还有点工作要处理。”
陈晨没有动弹，她站在原地，微微撅了撅嘴，身形稍稍迟疑了一下，然后欺身到李川跟前，强迫着坐到了李川的大腿上。
“你干嘛啊，我还要工作呢。”李川蹙眉道。
陈晨没有说话，只是搂着李川，用力晃了晃身体，借以表达自身的不满。
“乖，听话，快下来。”
陈晨再次晃了晃身体，动作幅度比之前还要大一些。
“你干什么，你这样，我还怎么工作？”
“你先别工作了，陪陪我，不行么？”
“你今天怎么了？”
“没怎么。”
“那干嘛非要缠着我？”
“我没缠着你。”
“你这是在干嘛？”
“我就是想让你……陪陪我。”
“怎么陪？”
“你……你真傻还是装傻？”陈晨有些恼火了。
“什么意思？”
“你故意的吧。”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还装！你刚才都笑了！”
“笑？怎么可能，你看错了。”
“你……”
陈晨受不了了，伸手在李川腰间狠狠地掐了一把。
“嘶~~~”
李川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痛哼，道：“你别动手啊，嘶~~……疼，快快快，松开……”
“我看你还装不装！”
“不装了不装了……诶诶欸，我错了我错了，快松开松开……”
李川一阵求饶过后，陈晨终于放过了他。
“你以后再气我，我掐死你。”陈晨依旧十分恼火道。
“我没想气你，我就看你很想要，就……”
“谁想要了？！”陈晨羞恼至极，说着又要动手。
“诶，别别别。”
李川连忙躲避开来，道：“你看你，想要就直接说呗，我还能不满足你么，搞这一出是干嘛。”
“滚，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不要脸啊。”
“行行行，我不要脸。”
李川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从椅子上起身道：“走吧，别浪费时间了。”
“去哪？”
“还能去哪，去干你想干的事。”
李川说着，就要往办公室外走。
“等一下。”陈晨开口叫住了他。
“怎么了？”李川站定脚步，回过头问道。
“这里……”
陈晨指着休息间的房门，道：“这里不行吗？”
“这……在公司里，不方便。”
李川有些心虚道：“员工都在外面，被人听到了怎么办？”
“你之前不是说，在这里做了三层隔音吗？”
“三层隔音……也不保险啊。”
“怎么不保险了？”
陈晨看出了李川的异样，当即脸色一变，道：“你是不是在里面藏女人了？”
“没有，怎么可能！”
陈晨显然不相信李川的鬼话，二话不说，就向休息间走去。
“诶，别……”
李川想上前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陈晨几步走到休息间，打开门，冲了进去。
休息间内没有女人，但床上的痕迹十分明显，空气中还弥漫一股熟悉的味道。
“说吧，怎么回事？”陈晨回头看向李川，冷冷的道。
“什么……怎么回事，这里面没人啊，你也看到了。”
“你当我眼瞎吗！”
陈晨指着杂乱的床铺，道：“说！哪个女人？”
“这……”
“是不是哪个女主播？”
“不是。”
李川连忙否认道：“我之前说过，我是有原则的，不会对公司的女主播下手。”
“那是谁？”
“郑玲芳。”
李川眼见瞒不住了，索性低头承认。
“你……”
陈晨气不打一处来，一脸怒色的质问道：“什么时候？”
“上午。”
“上午？哦，我说你怎么一上午都没出办公室呢，合着躲在屋里干这个，是吧。”
“主要当时也没啥事……”
“没啥事就找女人上床？”
“这……你别生气，别生气……”
李川上前搂住了陈晨，给自己找理由道：“你又不跟我住一块，我那方面的需求……总得解决啊，你说是吧。”
“你为什么找郑玲芳？”
“她在公司嘛，方便。”
“我也在公司。”
“呃，那我……下回找你？哦不，这回就找你！”
李川说着，也不给陈晨发脾气的机会了，一把将其抱起，压在床上，开始了行动……
陈晨挣扎开来，质问道：“你洗澡了吗？”
“啊？”李川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上午刚跟郑玲芳做完，有没有洗澡？”
“没洗，这……应该没事吧。”
“滚！快去洗澡！”
“太麻烦了。”
“少废话，快去洗！”
“呃，那我们一起洗吧？”
“我昨晚洗过了，不需要。”
“没事，再洗一遍。”
李川说着，将陈晨拦腰抱起，冲向了卫生间。
……
“战斗”结束，已经是下午两点。
李川和陈晨都有些累了，躺在床上休息了半个多小时，方才穿衣起床。
下午三点，陈晨穿戴整齐，离开了总经理办公室。
二十分钟后，李川也离开了总经理办公室。
李川去到了直播间，在王成勇等人的协助下，开始拍摄宣传预告视频。
今天是周四，再过两天，他就要开启下一场直播了……提前两天发布宣传预告视频，这是他很早之前就养成的习惯。
有人可能会问，李川不是已经固定在每周六直播了吗？为什么还要发布宣传预告视频？
李川确实已经固定在每周六晚上六点直播，但是他直播的场次太少了，观众还没有养成习惯，如果不发布宣传预告视频，很多观众都不会来。
为了保证流量，宣传预告视频还是继续拍的。
他至少要再坚持一两个月。
他每周六晚上六点准时开播，一两个月之后，观众差不多就能养成习惯了，到时候，宣传预告视频就可以不用拍了。
视频拍完，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李川将剪辑视频的任务交给了朱辰伟，然后独自回到办公室等候。
他刚坐下，手机就响了。
拿起来一看，是蒋泽宇的电话。
顺势接通，放在耳边。
李川：“喂，泽宇。”
蒋泽宇：“森总。”
李川：“什么事？”
蒋泽宇：“家族信托，出了点问题。”
李川：“嗯？怎么了？办不下来吗？”
蒋泽宇：“能办下来，手续都走的差不多了，但是在审批环节上卡主了？”
李川：“哦？怎么回事？很麻烦吗？”
蒋泽宇：“挺麻烦的，我自己弄，至少要搞半个月，如果你本人能出面的话，会容易很多，一两天，估计就能办下来。”
李川：“哦，你的意思是，我还是得去一趟香港？”
蒋泽宇：“最好是这样，否则太耽误时间了。”
李川：“哦，我知道了，不过，我的港澳台通行证还没办下来呢，一时半会儿去不了。”
蒋泽宇：“还要多久？”
李川：“不清楚，前两天，行政部的人跟我说，这周办不下来，最快也要等下周……下周什么时候，他也没说，我一会儿再去问问吧。”
蒋泽宇：“那最少还要三四天啊，我这边怎么办？”
李川：“你手续都办完了？”
蒋泽宇：“差不多了，剩下的，要等审批完才能继续，我现在在香港，也没什么事了。”
李川：“哦，这样啊，那你……放几天假吧，在香港逛一逛、玩一玩……哦，对了，你是潮汕人，潮汕离香港不远，你直接回老家一趟得了，你应该好久没回老家了吧。”
蒋泽宇：“有一年多了。”
李川：“那正好，你趁着这个机会，回老家、看看父母，等我把港澳台通行证办完了，过去找你，咱俩一起去香港。”
蒋泽宇：“好吧，我听你的。”
李川：“嗯，那就这样。”
蒋泽宇：“好。”
“……”
电话挂断，李川去行政部办公室，询问了一下港澳台通行证的办理情况。
那名负责办理的员工，也不清楚具体的完成时间，干脆当着李川的面，给公安局打了个电话。
公安局给出了一个较为准确的答桉——下周二左右。
得知消息后，李川给蒋泽宇发了条微信，通知了一下对方。
他前脚刚通知完，后脚又突然收到了一条微信。
【学长，前些天发生的事，我想了很久，觉得还是应该跟您说一说……
我从小到大，没有谈过恋爱，对于爱情，我内心一直满怀憧憬，希望找到一个我爱的、也爱我的人，相伴一生。
我承认自己是一个小女生，脑中总是充满了各种幻想。有时候，我会想象自己在一片草坪上，与我未来的男朋友手牵着手，一起放风筝、吃棉花糖；有时候，我也会想象自己在一片广阔的沙滩上，迎着日浴，与我未来的男朋友拥抱、亲吻；有时候……
然而，这一切都被您前些天的行为破坏了，您粗暴的夺走了我的初吻，甚至还想……这些场景，都是我之前无法想象的。
我现在心里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怎么面对您。
……】
这条微信是周可沁发过来的，内容很长，起码有四五千字。
李川只看了一眼，就感觉头皮发麻。
‘搞什么玩意，给我写作文呢！’
‘有什么话，不能直接打电话吗？’
李川一阵腹诽。
当然，他也明白，周可沁大概率是不敢给他打电话，方才采取了这种形式。
四五千字的小作文，小姑娘估计好几天没睡好了，否则憋不出来这么多心里话。
心里话这么多，但是李川却无法共情。
他耐心的看了一遍，说实话，有点没看懂。
‘这丫头什么意思？’
‘她是生气、伤心，还是怎样？’
‘看内容，她好像还挺喜欢我的，但如果是那样，她又为什么伤心？’
‘小女生啊，真是搞不懂。’
李川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试图理解周可沁的心理，但是没有成功。
‘唉，算了，一会儿回桃花源别墅一趟吧，跟她当面谈一谈，问问她到底想干嘛。’
李川暗叹一声，不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的事。
第256章 煮熟的鸭子，飞了？
下午四点四十分左右，宣传预告视频剪辑完成，李川将其发布到了抖音上。
发布完视频，他也没有对数据进行监控，只是简单的安排了一下工作，然后就离开了公司，驾车赶往了桃花源别墅。
周可沁的那条微信，对他的触动还是挺大的，他现在要赶紧回去一趟。
下午五点二十分左右，黑色埃尔法回到了桃花源别墅。
王芸和李彩琴具皆听到了动静，她们一人跑出来迎接，另一人提前打开了车库门。
李川将车停好，下车，对李彩琴问道：“小沁呢？在什么地方？”
“在房间。”
李彩琴道：“她这两天变懒了，天天躲在屋里睡觉。”
“哦。”
李川微微点了点头，道：“你们忙吧，我去看看她。”
“好。”
李彩琴应了一声，也没觉得有什么，转口又问道：“森总，您今天晚上想吃什么？”
“都行，你们知道我的口味，自己看着做吧。”
李川说完，上楼去了。
周可沁的房间，是一楼东侧的一间客房。
李川走过去，本想直接推门而入，但想了想，又放弃了。
他抬起右手，在门板上轻轻敲了两下。
“谁？”
屋内传出了周可沁的声音。
“是我。”
李川喊了一声，又道：“你开下门，咱们聊一聊。”
屋内突然沉默了。
“小沁？”
“学长，那个……我有点不舒服，改天再说吧。”
周可沁语气有些慌乱，躲避的意味十分明显。
“你老这么躲着，也不是个事啊，快，开下门，咱们好好聊一聊。”
“我……”
“啧。”
李川有些不爽了，微一皱眉，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道：“听话，快开门。”
“等……等一下，我……换个衣服。”
“大白天的，换什么衣服。”
“等一下。”
“……”
周可沁磨蹭了大概五分钟，方才把门打开。
李川走进去，关上门，回头看向周可沁。
此时的周可沁，上身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下身穿着臃肿的大棉裤，打扮的跟不倒翁似的。
李川见状，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道：“你裹的这么严实，是在故意防着我吗？”
周可沁脸色一红，低下了头……这副状态，显然是默认了。
“靠！你当我是流氓吗？”李川十分不满道。
周可沁抬头，瞥了李川一眼，眼珠子一翻，又微微撅了撅嘴……她虽然没有说话，但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她脸上就写着一行字——“你难道不是吗？”
“哈？你特么……”
李川气极反笑，刚想破口大骂，但又忍住了。
因为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之前的行为，确实有点像流氓……心中的怒气消散，变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那个……咱们坐下聊吧，别站着了。”
李川觉得有些尴尬，连忙转移了话题。
两人来到床边坐下，相互对视了一眼，最后由李川先开口道：“那个……你给我发的微信，我看了，你写的那些……我知道都是你的心里话，但是我没明白，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想说的……在微信上都告诉你了。”
“我知道，可是……”
李川面色纠结，一时不知该如何表达，迟疑了好一会儿，方才开口道：“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周可沁闻言，脸色一红，低下了头去。
李川很是无奈，暗自沉吟了一番，开口道：“我是这样想的，如果你不喜欢我，那我为自己前些天的行为向你道歉，同时，我也保证以后绝不再骚扰你，如果你需要补偿，也可以直接说，只要不太过份，我会尽量满足你的。”
这番话，是李川仔细思考后的结果。
周可沁年龄太小了，又没谈过恋爱，心思即单纯也复杂……这样的女生，按理说，他是不该轻易招惹的，否则很容易引火烧身。
不过，他当时没考虑这么多，一阵精虫上脑，直接就上手了，如今回过味来，却是有点后怕了。
然而，后怕也没用，错误已经酿成了，无法挽回了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弥补。
如何弥补？
这得分两种情况。
如果周可沁喜欢他，那自然是皆大欢喜，简单操作一下，后宫成员又多一位，还是个年纪轻轻的小萝莉。
如果周可沁不喜欢他，那情况就比较麻烦了。
首先，硬上肯定是不行的，那样很容易出事。
理性判断，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可能的消除隐患。
如何消除隐患？
李川按照常理推算，他觉得自己只要向周可沁道个歉，保证以后不再骚扰她，再花点钱，应该就能解决。
“你觉得怎么样？”
李川说完，注视着周可沁，等待对方的反应。
“我……我……”
周可沁看着李川，情绪突然变得激动了起来，她连说了几个“我”后，眼眶渐渐发红，泛起了一层泪光。
“你……你哭什么啊……诶，别哭别哭……”
李川一阵手足无措过后，连忙抬手，抚摸起了周可沁的后背，以示安慰。
不过，他的动作也仅限于此，没做什么过份的举动。
然而，周可沁在感受到李川的抚摸后，整个人仿佛控制不住般，扑到了李川怀里。
李川愣了愣，又微微挑了挑眉，低头问道：“你……喜欢我？”
周可沁没有说话，只是靠在李川的胸膛上点了点头。
李川见状，神色一振，一把抓起周可沁的双肩，道：“那你为什么要躲着我？还给我发那些伤感的话。”
“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你有女朋友了。”
“呃。”
李川突然觉得一阵尴尬。
没错，他有女朋友了，而且不止一个。
不过，周可沁不知道这些，她说的“女朋友”，应该指的是程路路。
这很正常，程路路之前一直住在桃花源别墅，算是桃花源别墅的女主人……这一点，身为保姆的李彩琴，再清楚不过了。
周可沁虽然没见过程路路，但她借李彩琴的口，也能了解到这一切。
“那个……”
李川本想否认他跟程路路的关系，但仔细想了想，觉得这不太可能，干脆换了一种不要脸的说法，道：“我有女朋友，也不耽误咱俩之间的关系啊。”
周可沁顿时瞪大了双眼。
“你……你不用这么惊讶，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何必在乎那些传统的情感观念呢。”
“渣男！”
周可沁心中气极，勐的推了李川一把，然后扭过头去，不说话了。
李川被推的差点摔倒在地，但也没有生气，他稳住身形后，再次靠近周可沁，将对方搂在了怀里。
“你走开……走开啊……”
周可沁奋力挣扎。
然而，李川根本不给她机会，挣扎的越厉害，他就搂的越紧。
周可沁努力了一阵儿，眼见挣扎不过，索性放弃了。
“小沁，我是真的喜欢你，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你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吗？我当时就觉得，我要是上大学的时候，能有你这样一个女朋友就好了，只可惜啊，你上大学的时候，我已经毕业了，咱们没办法在校园里谈恋爱……”
李川发动了语言攻势。
周可沁没谈过恋爱，哪里经受得住这些甜言蜜语，没过多久，就瘫倒在了李川怀里。
适时，李川伸出一根手指，挑起周可沁的下巴，轻轻吻了上去。
周可沁脸红的发烫，但她没有拒绝，静静的闭上双眼，享受起了这一切。
唇齿相交间，室内的温度直线上升。
三分钟后，李川将周可沁压倒在了床上……
五分钟后，周可沁的羽绒服被丢到了地上……
六分钟后，李川的外衣也丢到了地上……
七分钟后，周可沁的保暖内衣被丢到了床头……
八分钟后，李川的腰带被挂在了床头柜上……
九分钟后，周可沁的大棉裤被蹬下了床……
十分钟后，“战斗”即将步入正题，房门却突然被敲响了。
“森总、小沁，饭做好了。”
李彩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周可沁瞬间清醒过来，朗声道：“妈，我们……一会儿就过去。”
“你怎么了？没事吧？”
李彩琴听出了一丝不对劲，想要破门而入。
关键时刻，李川及时发声道：“等一会儿。”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门外的李彩琴听到，瞬间就放弃了破门而入的想法。
“哦，好的。”
李彩琴怔怔的回了一声，又稍稍犹豫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开了。
李川和周可沁默不作声，静静的听着脚步声走远，具皆松了一口气。
“嗷~。”
李川放松之时，突然感到肩膀一痛，忍不住惨叫出声。
低头一看，赫然是周可沁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嘶~~~”
李川努力的挣扎开来，低声怒吼道：“你咬我干嘛！”
“都怪你，差点被我妈发现。”
周可沁盯着李川，眼眶闪烁着一层泪光，显然刚才被吓不轻。
李川见状，也没了脾气，低声安慰道：“好了好了，我的错我的错……”
“你走开。”
周可沁不太领情，一把推开李川，然后自顾自的整理起了衣物。
“诶，你别这么快穿衣服啊。”
李川连忙上前阻止，道：“咱们‘正事’还没干呢，别着急啊。”
“你走开啊。”
周可沁再次推开李川，态度十分坚决。
刚才，她是被李川的甜言蜜语、以及娴熟的技巧给整迷湖了，方才没有做出反抗，如今清醒过来，她心里是有些后怕的。
她虽然喜欢李川，但不代表她会将自己完完全全的送给李川，尤其，李川还是个有女朋友的人。
她一想到李川有女朋友就难受，委屈的想哭。
此时的她，已经完全清醒过来，自然是不可能让李川轻易得逞的。
李川不知道周可沁内心的想法，他只觉得自己刚才马上就要成功了，现在突然刹车，很难受。
不过，他再难受，也没有办法。
他总不能“霸王硬上弓”吧。
霸王硬上弓，倒也不是不行，但这么做的后果太严重了，搞不好要蹲大牢。
李川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可不想遭遇牢狱之灾。
所以，他再难受，也只得接受。
晚上六点二十分左右，李川和周可沁穿戴齐整，一同走出房间，坐到了餐桌前。
这是他们第一次同桌吃饭，全程无言，没有任何交流。
周可沁是因为心中有事，不想说话；李川则是自持身份，不方便多说。
其实，李川是很想跟周可沁说说话、缓解一下尴尬气氛的，但周可沁明显兴致不高，他如果表现的过于殷勤，会让旁边的李彩琴看出破绽，所以只能闭口不言。
吃完饭，周可沁就回房间了，还特意锁上了门。
李川没办法，也只能回自己房间待着。
躺在床上，他回想起刚才的场景，心中又是一阵季动。
‘小萝莉不愧是小萝莉，身材真可以啊，跟程路路都差不了多少！’
‘刚才就差一步，唉~，可惜了。’
‘……’
李川想着，又有些按耐不住了。
他掏出手机，给周可沁发了条微信：【晚上没啥事，咱们去看电影吧？】
看电影，当然只是个幌子，他的真实想法是趁着看电影的工夫，做点“坏事”。
然而，他这条微信发出去，半天都没得到回复。
也不知，周可沁是没看到，还是看到了故意不回复。
理性判断，后者可能性更大。
‘唉~，看来今天是没戏了。’
李川一阵摇头叹息。
不过，他也没有特别失望。
之前，他和周可沁已经把该做的都做了，只差最后一步……发展到这种程度，周可沁的心理防线，其实已经被突破了。
李川觉得，只要再给他一次机会，绝对能够将其拿下。
所以，他不用特别着急，反正机会有的是。
然而，这一次，他猜错了。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左右，李川正在公司里给吴文帆等人开会，手机突然收到了一条微信。
周可沁：【当你看到这条微信时，我已经坐火车走了……我想了很久，心里还是无法接受……我喜欢你，但我无法接受跟其他女人一起分享你，这不是我想要的爱情……你有你的价值观，我不反对，但我也有我的坚持，希望你能理解……
我们的事，我妈不知道，但她可能看出了一些东西，昨天晚上来问过我……你放心，我没有跟她说实话，但她自己猜测、我可能是喜欢上你了，她劝我说，你已经有女朋友了，让我不要掺和进去搞破坏，还劝我不要总是幻想……我妈是一个好人，希望你能好好待她……
我走了，以后就别联系了，你不要来找我，我也不会去找你，就这样天各一方，成为一对陌生人吧……】
这依旧是一篇小作文，大概有两三千字。
字数比上次少了一半，但李川看懂了，尤其是那第一句话——“当你看到这条微信时，我已经坐火车走了”。
‘这就……走了？’
李川呆若木鸡。
他本来还想着，下次再找个机会，把周可沁拿下呢，哪知对方根本不给他下一次机会，直接跑火车跑了。
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了？
“真特么蛋疼啊！艹！”
李川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让底下的吴文帆等人面面相觑。
他是真的难受，开会都没心情了。
散会后，他也是好半天没缓过来。
直到下午四点左右，郑玲芳跑过来，告诉了他一个好消息，方才挽救了他的情绪。
好消息是：“分红计划”完成了！
第257章 分红到账，买比特币！
“分红计划”，在一个多星期前就开始搞了，本来三五天就能结束的，但由于李川中途修改了一下分红金额……原定分红金额是五千万，后来，蒋泽宇跟李川讨论了股权架构调整的事，李川考虑到股权架构调整之后，再从公司拿钱就不太方便了，所以将分红金额修改成了一个亿。
分红金额是最关键的数据指标，一旦发生改变，所有的流程都要重新走一遍，所以才一直拖到了现在。
据郑林芳所言，今天上午十一点左右，“三木传媒首期分红计划”所涉及到的一个亿的资金，已经完成了报税……这一点，是李川特别强调的。
其实，他可以晚一点再报税，毕竟两千万不是个小数目……这么大的一笔钱，每多在账上待一天，他就能多拿一天的利息，稳赚不赔。
但是，他不敢这么做。
“森先生买地、盖楼”事件的热度，虽然已经降低了大半，但后续的影响并未完全消散……此次事件中，很多网友都怀疑森先生没有缴税。
虽然大部分人都只是在网上骂骂而已，但其中也有一些极端的网友，他们给各级政府部门写了举报信，言之凿凿的称森先生没有缴税。
前天下午，李川曾接到了梁健鹏（余杭区常务副区长）的电话，询问他的具体缴税情况……虽然成功过关，但这个电话也给他提了个醒。
他知道自己正处于风口浪尖上，所以果断放弃了耍小聪明的做法，明确要求郑玲芳，第一时间向有关部门报税。
郑玲芳也谨遵指令，在“分红计划”正式完成前，就提前去报税了。
报完税，她又补足了后续的流程，时至下午三点四十分左右，“三木传媒首期分红计划”全部完成。
一个亿的分红规模，报完税，还剩下八千万。
这八千万，分别打入了李川的五张个人银行卡，每张卡一千六百万。
五张银行卡，是李川提前办理的，目的是为了资金安全。
有人可能会说，分开储存虽然能保证资金安全，但资金量小了，就没办法跟银行商讨到更高的利息，这不就亏了么。
没错，这看起来确实有点亏，但李川是一个投资主义者，大笔资金握在手里，可不会干巴巴的放在银行里吃利息……毕竟银行的利息再高，也跑不赢通货膨胀。
在他看来，只有投资才是王道。
所以，他根本不担心银行利息的事，因为这笔钱不会在银行卡上待多久，他很快就要投出去。
具体投资什么，他之前也已经思考过一段时间了。
首先，买车、买房，肯定是不考虑了。
车，不具备投资属性。
市场上的大部分车型，自购买的那一天起，就会发生大幅度的贬值，之后更是越开越贬值。
虽然有部分车型的保值率很高，甚至还可能出现升值的情况，但那只是少数，而且属于小众市场。
什么是小众市场？
就是买卖的人特别少。
小众市场有一个特点，就是买，相对容易，但想要卖，很难，而且特别的耗费精力，可能忙活了好几年，都拿不到钱。
所以，在李川看来，车就是一种消耗品，不具备任何的投资属性。
当然，老百姓买车也不是为了投资的，他们是为了享受和方便出行。
单从这方面看，李川也不缺。
他已经有了一辆黑色埃尔法，并且定了大牛和库里南，再过两三个月，他面包车、跑车、SUV，就都有了……三辆车，已经足够他开了。
虽然这三辆车，都归属于公司旗下，但并不影响他使用，因为公司的控制权，牢牢地掌握在他手里。
房，暂时没有必要买。
普通的楼房，李川看不上眼，他如果要买，那最次也得是个独栋大别墅。
其实，按照他的想法，他更想搞一个半封闭式的庄园，身在其中，便是自己的一片小天地，潇洒的很。
然而，他只有八千万。
庄园是肯定搞不起的。
独栋大别墅倒是可以，但如果想要条件好一些的，八千万基本上要全部花光，甚至还可能不太够。
八千万，只买套房，还不是最理想的那种……这一点，李川无法接受。
而且，从投资的角度讲，买房也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未来的房地产市场不理想，花大价钱买房子，非但没有巨大的升值空间，反而有可能赔钱。
李川知道未来的发展趋势，自然不可能做这种选择。
而如果买房只是为了住，那他觉得自己现在租房也挺好的，花的钱不多，也不耽误他享受，一时半会儿，也没必要追求更多。
不买车，不买房，那该做什么投资呢？
大多数人可能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股票，但李川不一样，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比特币。
他为什么会第一时间想到比特币？
因为他前世是一名程序员。
比特币采用的是区块链技术，而区块链技术是程序员的一条新的发展方向……他作为一名大厂的程序员，对以“比特币”为代表的区块链技术，关注的更多一些。
所以，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股票，而是比特币。
根据他掌握的信息，比特币在后世，曾两度暴涨至六万美元以上……时间都在2021年，第一波是四月份，第二波是十一月份，四月份到十一月份，中间来了波过山车，价格直接腰斩。
前两天，李川特意上网查了一下比特币的行情，发现价格在四千美元左右。
四千到六万，十五倍的盈利！
虽然时间有点长，要两三年，但十五倍的盈利率，还是非常夸张的。
当时，李川下定了决心，等分红的钱下来，他要立刻去买比特币！
股票当然也可以。
不过，他前世对股票研究的不多，只知道一些很牛的股，例如特斯拉、贵州茅台、宁德时代、蔚来、比亚迪等等。
这些股票，如果能在低点购买、高点抛售，盈利率甚至能超过十五倍。
不过，李川并不知道这些股票的低点和高点在哪。
不知道低点和高点，也不知道该什么时候买、什么时候卖。
他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一味的操作、购买……虽然也不太可能赔钱，但收益率肯定会大打折扣，搞到最后，收益率可能只有两三倍甚至更少。
这样搞，还不如炒比特币呢。
其实，李川对比特币了解的也不是特别多。
前世，他关注更多的是技术方面的问题，对于比特币的行情走势，他也没有仔细的研究过。
只不过在2021年的时候，比特币的行情非常火爆，他才刻意关注了一下，而且关注的也不够深入……他只知道高点，不知道低点。
他知道2021年的四月份和十一月份，比特币的价格曾两次突破六万美元大关，中间还来了波过山车，价格直接腰斩，但在未来几年中，比特币的最低价是多少、发生在什么时间点，他也是不知道的。
不过，也无所谓了。
相对于六万美元的高价，现在四千美元左右的价格，就是低点。
李川只要在近期购入，到2021年的四月份、等比特币的价格突破六万美元之后再抛售，他就能保证十五倍的盈利率。
而且，他还可以在2021年四月份到2021年十一月份之间，做一个T，即：在2021年四月份进行抛售，然后等比特币的价格腰斩之后，再购入，等到2021年十一月份，再抛售……这样一来，就等于把盈利率又翻了一倍，十五倍直接变成三十倍！
三十倍的盈利率，这真的非常可怕了。
李川初期投入八千万，到时候就能拿到二十四个亿！
二十四个亿啊，几辈子能花完？
而且，这可能还不是最终的数字。
眼下，只是三木传媒的第一期分红，后期，如果条件合适，他还可以做第二期、第三期、甚至第四期……分红出来的钱，他都可以继续投入其中。
虽然后续投入的钱，在收益率上可能有所折损，但总的资金规模，肯定是在不断膨胀的，到时候，他能拿到的钱，绝对不止二十四个亿！
‘不说多了，三十个亿，起码是能够保障的。’
李川当时在心中暗想道。
正因为心里有了期待，所以当他听到“分红计划”顺利完成时，整个人兴奋的差点蹦起来。
下一刻，他一把抱起郑玲芳，冲向了休息间……
等“战斗”结束，他又快速穿戴好衣物，回到办公桌前，操作电脑，开始买入比特币。
国内有专门的比特币交易平台，可以用软妹币直接购入，24小时无休，操作起来极为方便。
不过，由于李川的资金量较大，想要一口气买入，还是比较麻烦的，有很多流程上的事要处理。
但是，再麻烦也抵挡不住他赚钱的热情！
李川在电脑前一坐，就是一晚上，他不仅没吃饭，甚至连郑玲芳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他的专心和投入，最终也获得了回报。
时至晚上十一点十三分，他完成了所有操作……他用7789.6万，购入了2848个比特币，成交均价为27351.1元（3981.2美元、当日汇率6.87）。
有人可能会奇怪，李川为什么不把八千万全部花完，反而剩下了两百多万？
这是因为李川要给自己的个人银行卡里留下一笔钱，以应对日常的消费、保证自己的生活质量。
以前，但凡是超过一千块的消费，他都喜欢用公司的备用金，用到现在，他自己都习惯了，心里也觉得没什么。
不过，自从梁健鹏给他打过电话后，他的心态就发生了变化。
他是一个网红，网红是公众人物，而且社会地位不高，普通老百姓对他的容忍度很低，他但凡出现一点问题，就有可能被无限放大，从而导致一场舆论风暴。
所以，他需要尽可能的避免犯错。
使用公司的备用金进行消费，这不算什么大事，因为大部分老板都是这么做的，但此事放在他身上，情况可能就不一样了，一旦操作不甚，就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作为一名社会地位不高的公众人物，他必须时刻重视起来，尽量这种情况发生。
所以，他决定将自己的个人消费与公司分隔开……以后，他的一切生活花销，将全部使用自己的个人银行卡，不再使用公司的备用金。
所以，他需要给自己留下一笔钱，否则他就变成一个没钱花的“穷光蛋”了。
也有人可能会说，李川每个月还能拿到4999的固定工资，应对基本的生活开销，基本上也足够了，他干嘛不忍一忍，先把钱全买了比特币……现在买的多了，未来的收益也会更多。
这句话没错，但李川并不认同。
钱赚来是干嘛的？
当然是为了花的。
如果纯粹是为了那串数字，那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虽然那两百多万投入进去，未来可能会变成几千万，但没了这两百多万，李川这两三年的生活质量就降下去……人生就这么几年，他干嘛要当一个苦行僧呢？
赚钱只是一方面，生活质量一定要保证。
在李川看来，只要能保证生活质量，损失再多也值得，如果为了那一串数字，而降低自身的生活质量，那才是真正的损失。
况且，他也没有追求太高的生活质量，只是留下了两百多万而已。
两百多万，算多吗？
对普通人而言，当然算多，但对李川而言，真的不多了。
操作完成，李川觉得肚子有点饿。
他打开手机，想要给自己点份外卖大餐，却被APP提示“店铺已打洋”。
这时，他才发现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
没办法，大餐肯定是吃不了了，只能点一份32块钱的麦当劳。
晚上十二点十分左右，李川啃完了最后一根鸡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回休息间内睡觉去了。
躺在床上，他一时半会儿睡不着，脑中回想起那2848个比特币，情绪又变得极为亢奋……这一下，更睡不着了。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折腾到凌晨三点半，方才沉沉睡去。
适时，他早已将周可沁抛之脑后。
第258章 又是六千多万
晚上十一点三十四分，三木传媒、森先生直播间。
李川卖完了最后一个品，从椅子上起身，后退两步，站在了屏幕中央。
“今天直播就到这里了，感谢大家的支持，感谢！”
李川说着，冲摄像头鞠了一躬。
“对了，下场直播还是周六……从今以后，我的直播时间会逐渐固定下来，每周六、晚上六点，咱们不见不散……”
“好了，时间不早了，大家早点休息，咱们下周六再见！”
“拜拜……晚安晚安晚安……早点休息……拜拜……”
“……”
晚上十一点三十五分，李川关闭了直播。
啪啪啪啪啪啪……
李川无视了周围的掌声，拿起一瓶矿泉水，给自己灌了两口，然后起身，走到中控台前，开始查看今天的直播数据。
直播时长：5小时36分钟
观看人次：4602.4万
人气峰值：103.3万
平均人气：50.9万
平均客单价：69.8元
转化率：5.7%
总销售额：18311.1万
总销售额1.83亿，比上次的2.31亿，少了近五千万。
造成这个结果的主要原因，是直播流量下降了。
直播时长5小时36分钟，比上次的5小时14分钟，多了22分钟；
场观4602.4万，比上次的5519.5万，少了近一千万。
直播时间延长了二十多分钟，场观却减少近一千万……从此可以看出，他这场直播的流量，下滑幅度还是很大的。
为什么会下滑这么多？
主要原因有两个。
一是李川的直播状态不好。
昨天晚上，他因为买比特币的事，兴奋的有些失眠，一直折腾到凌晨三点半才睡着。
之后，他也没有睡个好觉。
早上八点多，就被电话吵醒了，原因是有很多品牌方上门了，需要他亲自去接洽。
没办法，他只能硬撑着起床、去工作。
这一忙，就忙到了下午。
虽然他在直播之前，会休息间小憩了半个小时，但昨天晚上的觉，却是补不回来了。
直播过程中，他刚开始倒还好，但等到两三个小时后，他就觉得有些疲累了……身体的疲累，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到了他的直播状态。
直播效果不好，流量自然会减少。
二是观众的新鲜期过了。
李川上次直播的流量，为什么那么好？
除了抖音的大力推流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很长时间没直播了。
观众长时间看不到森先生，森先生突然开播，观众心里有会一种新鲜感。
但是这种新鲜感的保质期很短，他直播过一次后，观众就不会再买账了。
这一点，也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到了他的直播流量。
除了以上两方面的原因，其他的，都没什么问题。
平均客单价和转化率，保持了原有的水准；抖音提供的流量扶持，也没有减少……整体而言，还是不错的。
虽然销售额减少了近五千万，有些可惜，但目前这个阶段，李川也没有太高的追求。
最近，他的舆论环境不太好，销售额过高，会成为很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一着不慎，就可能会满盘皆输。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他应该尽量保持低调。
目前这个状态就挺好，他每场直播卖一个多亿，既不会显得过于瞩目，也不耽误挣钱，躲在亚姐后面，他可以悄咪咪稳的闷声发大财。
看完了整体数据，李川又查看了一下详细数据。
详细数据很多，但最重要的还是平均利润率。
【平均利润率：38.8%】
这场直播的平均利润率，比上次的36.3%，多了2.5个百分点，进步还是很明显的。
这主要是因为李川没有卖“旅行猫”牌拉杆箱。
“旅行猫”牌拉杆箱是他自己的产业，前期不收取任何佣金……他上次就是因为卖“旅行猫”拉杆箱，从而在一定程度上拉低了平均利润率。
这次为什么没有卖？
因为冠丰箱包制品厂还没有把上次的订单完全消化掉。
上次，李川卖了6.7万单，包括3万单的现货和3.7万单的预售。
目前，冠丰箱包制品厂已经把3万单的现货全部发出去了，但3.7万单的预售还在生产过程中，发出去的也只有一小半。
产能跟不上，李川自然不会再帮着卖，否则很容易出乱子。
按照目前的情况，冠丰箱包制品厂想要把之前的订单全部消化完，差不多还要再过一周的时间。
李川得知了这一消息后，决定缓一缓，这周先不卖，等下周再帮着卖一次。
总销售额1.83亿，平均利润率38.8%，算得利润为……7104.7万。
刨除平台抽成和退货率，最终算得净利润为……6394.2万。
‘轻轻松松又赚了六千多万。’
‘这下，盖大楼的钱应该是够了。’
李川心里想着，嘴角掀起了一丝弧度。
随后，他又查看了一下涨粉数据。
本次直播开播前，他的抖音粉丝数是3789.2万，现在已经变成了3880.4万，又涨了近一百万！
与此同时，3880.4万的粉丝量，也让他成功挤进了“抖音粉丝排行榜”的前三名。
截止到2019年2月23日晚上11:45，“抖音粉丝排行榜”前五名的粉丝数据如下：
1、陈赫：4244.4w
2、Dear-迪丽热巴：4200.2w
3、森先生：3880.5万
4、莉哥o3o：3812.3w
5、会说话的刘二豆：3660.5w
在这份榜单中，森先生超过了莉哥o3o，成为了“抖音素人粉丝量第一”，也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抖音第一网红”。
这项成就，虽然没什么实际意义，但能够顺利达成，李川还是很开心的。
查看完数据，众人又在直播间内，简单的开了个会，做了下复盘，时至晚上十二点半，会议结束，公司全员放假。
李川照例在办公室内的休息间住下。
他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今天又忙碌了一天，累的不行，一沾枕头，就立即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李川满血复活，精神饱满的穿衣起床，又精心收拾了一番。
上午十一点，他离开公司，下楼随便买了点“早饭”。
吃完，他驾驶着黑色埃尔法，赶往了萧山机场。
去机场干嘛？
坐飞机。
坐飞机去哪？
去BJ。
去BJ干嘛？
找冯提莫。
李川和冯提莫，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
李川倒还可以，毕竟他女人不少，不缺爱，但冯提莫就不行了，她早就忍不住了。
这段时间，冯提莫几乎天天给他打电话，净聊一些没营养的话题，聊到最后，总会变成一句“你什么时候来看我呀”。
李川感受到了冯提莫的情绪，心里也觉得冷落了对方，所以，他决定趁着今天有空，直接到BJ去一趟、跟冯提莫见个面。
中午十二点，黑色埃尔法抵达了萧山机场。
李川在地下车库停好车，拿着提前购买好的机票，进入了航站楼。
候机期间，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定睛一看，是吴俊逸打来的电话。
吴俊逸是谁？
淘宝直播的负责人。
李川之前在淘宝直播，销售业绩仅次于亚姐，算是淘宝直播的二号主播。
这样的成绩，自然受到了淘宝直播官方的关注。
去年十二月底，李川加上了吴俊逸的微信。
加上微信之后，他们只聊过一次，还是刚加上的时候聊的，之后就没再联系过。
如今，吴俊逸突然打电话过来，李川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他仔细想了想，心里也隐隐有了一种猜测，当下微微顿了顿，接通了电话。
李川：“喂，吴总，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吴俊逸：“森总，你……你那儿怎么那么吵啊？”
李川：“我在机场，人有点多。”
吴俊逸：“哦，你要出差吗？”
李川：“嗯，算是吧，去BJ，见个朋友，谈点事。”
吴俊逸：“哦，那可惜了，我本来还想着，今天晚上把你约出来，咱俩一起吃个饭，你现在要飞BJ，这饭，看来是吃不了了。”
李川：“没关系，改天嘛，咱们都在杭市，方便的很。”
吴俊逸：“嗯，你说得对，不着急。”
李川：“吴总，你如果有什么事，也可以直接在电话里说，咱们之间，不用那么客气。”
吴俊逸：“也没什么大事，我就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在淘宝开播？”
‘果然！’
李川暗道一声。
刚才他就猜到了，吴俊逸给他打电话，大概率是为了他在淘宝开播的事。
他现在是头牌带货主播，随便直播一场，销售额都能上亿。
上亿的销售额，真不是个小数目，即便是淘宝这样的庞然大物，也不能无动于衷，更不用说淘宝旗下的一个业务部门——淘宝直播了。
年前，李川一直在淘宝直播，后来拓展到了抖音，但淘宝这边也没有放弃，直播的场次跟抖音差不多。
这种情况，吴俊逸等人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见。
但到了年后，李川已经在抖音连续直播两场了，而且还在直播间里说，他以后每周六完晚上六点，都会在抖音开播。
吴俊逸等人，显然是看了直播或者听了信息，觉得他以后会彻底转向抖音、放弃淘宝，所以就有些急了，这才给他打了电话。
实际上，吴俊逸等人猜的也没错。
李川确实想将主战场转移到抖音，因为抖音是未来的流量中心，发展前景更好，而淘宝，虽然初期很勐，但失去了流量来源，未来的生存空间会越发狭小。
不过，这不等于他会完全放弃淘宝。
淘宝的发展前景，虽然不如抖音，但毕竟也是块大市场，直接放弃，太可惜了。
而且，他也得给自己留条后路，万一哪天，他被抖音官方制裁了，他也好有地方去，否则饭都没得吃了。
再从另一个角度讲，他有淘宝这条后路，也算是一种战略威慑……有了威慑，抖音对他的态度就会好很多，否则把他惹生气了，他转身投向淘宝，抖音那边也是很难受的。
所以，无论是利益层面，还是战略层面，淘宝这块，都不能轻易放弃。
但是，不放弃又该怎么做呢？
这个问题，李川一直很纠结。
按理说，他应该每周在抖音和淘宝各直播一场，比如周六在抖音播、周二在淘宝播，两边都不耽误。
但是这样做，他时间安排不过来。
他现在还兼着三木传媒的总经理，需要管理公司，后续还要拍戏、参加综艺什么的，事情很多，根本忙不过来……现在的他，一周直播一场倒还可以，但要是一周直播两场，恐怕得忙死。
他如果想要增加直播场次，必须先把这一阵儿忙完，再把总经理的位置让出去，等真正解放出来了，他就有足够的时间了。
有人可能会提议，李川可以在抖音和淘宝之间轮着来，这周在抖音直播，下周在淘宝直播。
这样安排，看似合理，但李川并不认同。
首先，他主战场是抖音，这一点早已确定……既然是主战场，那就不能把水端的太平，否则就分不清主次了。
其次，抖音作为主战场，两周直播一次，频率实在是有些低了，很容易被别人趁虚而入。
再者，“森先生每周六晚上六点，在抖音直播”这件事，已经在公司内部形成了战略，并且在直播间公布了出去，现在改也不可能了。
所以，两边轮着来，也是不合适的。
到底应该怎么做，李川之前还没得及仔细思考，如今吴俊逸问起，他顿时就有些犯难了，半晌都没回复。
吴俊逸见李川不说话，还以为李川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彻底转向抖音、放弃淘宝，语气不禁有些焦急道：“森总，我们这边策划了一场‘女神节’的活动，宣传力度很大，到时，官方也会提供二到八元的优惠券，你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
“女神节？”
李川微微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道亮光。
所谓的“女神节”，其实就是“三八妇女节”。
这事说起来也蛋疼的，“妇女节”叫了一百多年，到现在，被洗脑成了“女神节”。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变化？
主要原因有两个：
一、女权意识的崛起；
二、消费主义的盛行。
前者暂且不提，后者才是“女神节”这三个字的本质由来。
众多周知，女性的消费能力非常强。
大大小小的资本，为了抢占女性市场、诱导女性消费，便喊出了各种迎合女性的口号，“女神节”就是其中之一。
所谓的“女神节”，如果只是名字变了变，那还无所谓，但发展到现在，早就已经变味了。
之前的“妇女节”，是为了纪念妇女运动；现在的“女神节”，更像是一个购物节。
每到三月八号这一天，无论是线下的门店、超市，还是线上的电商平台，都会打出各种各样的标语，做各种各样的活动，氛围之热烈，大有向“双十一”看齐的意思。
不得不说，这就是商业社会的悲哀。
第259章 提莫哭了
当然，悲哀不悲哀的，李川并不在乎，他只在乎自己的利益。
他是一个带货主播，“女神节”一来，他就可以借着“女神节”的名头卖货，这是好事啊，他为什么要反对？
商业社会怎么样、女神节又怎么样，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才懒得理会呢。
他根本就没有把这些事放在心上，他现在脑子里想的是，吴俊逸提议的“女神节”，貌似可以解决他在淘宝直播的问题。
随着商业社会的发展，国内诞生了许多个购物节，除了“双11”、“双12”、“618”外，还创造了“年货节”、“吃货节”、“520”等。
此外，还有很多节日被改造成了购物节。
“女神节”只是其中唯一，其他的像“七夕节”、“端午节”、“劳动节”，甚至“国庆节”，都在一定程度上被改造成了购物节。
这样算下来，一年到头，购物节是真不少！
李川觉得，他可以每周六固定在抖音直播，到了购物节的时候，他再去淘宝加播一场。
这样做的好处有很多。
首先，他稳定了自己的直播时间……每周六固定在抖音开播，能够让观众养成习惯。
其次，他保留了在淘宝的热度……购物节的数量不少，而且较为分散，足够他保持热度。
再者，他直播的场次不会太多，而且主次分明……购物节的数量再多，也不可能比周六多，一年到头，最多十几个。所以，他工作量增加的其实并不多，每年也就十几场，完全可以接受。而且，周六比购物节多好几倍，他在抖音直播的场次，肯定要比在淘宝多得多，主次非常明显。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这么做，能够提高他的赚钱效率。
要知道，每逢购物节，淘宝的流量就会迎来一波爆发，这是抖音等短视频平台所不具备的优势。
淘宝流量多了，他卖货的效率自然也会提升。
购物节期间，他在淘宝直播一场，可能就能顶平时的两场、三场，甚至更多。
用最短的时间，卖最多的货、赚最多的钱……这样安排，简直太合理了。
李川越想越觉得靠谱，当即就下定了决心。
‘吴总，不瞒你说，女神节的活动，我们早就在准备了，即便你不说，我们也会做的。”
李川随口编造，语气没有任何波动。
“真的？”吴俊逸有些怀疑。
“当然是真的！你放心吧，女神节那天，我肯定会在淘宝开播的。”
“哦，那太好了！”
吴俊逸颇为惊喜道：“到时候，我们一定给你安排最好的推荐位！”
“感谢官方的支持。”
“不用，这都是应该的。”
“吴总，我最近有点忙，等忙完这一阵儿，我一定请你好好喝一杯。”
“好，等有时间，我请你！”
“吴总太客气了，还是我请你吧。”
“哈哈，都行都行，咱们到时候再说。”
“好，那就先这样？”
“嗯。”
“……”
电话挂断，李川嘴角微微掀起了一丝弧度。
然而，他刚笑了没多久，脑中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勐地变了脸色。
‘对了！三月八号是周几啊？！’
‘不能跟周六撞上吧！’
‘要是跟周六撞上，我肯定要在抖音直播的啊，那淘宝那边……’
‘靠，我话都说出去了，这要是跟周六撞上了，那……’
李川想到一半，再次拿出手机，开始查看日历。
‘三月八号，三月八号……哦~~，还好还好，三月八号是周五，没跟周六撞上。’
李川顿时松了一口气。
但紧接着，他又微微蹙了蹙眉。
‘周五直播一场，周六还要继续播，连续直播两天，这挺累的啊。’
‘唉，算了，累就累点吧。’
‘赚钱嘛，哪有不累的。’
‘……’
……
下午三点半，飞机降落在了BJ机场。
五分钟后，全副武装的李川，提着两个包，混在人群中，走出了航站楼。
来到出站口，他一眼就看到了一道娇小的身影。
不是冯提莫，还能是谁。
李川这次来BJ，没有搞突然袭击……突然袭击，虽然很惊喜、很浪漫，但冯提莫最近也挺忙的，经常到外地出差、参加活动，他如果不提前通知一下就过来，很可能见不到冯提莫，那样就太蠢了。
所以，综合考虑，还是提前通知一下的好。
李川前天就跟冯提莫说了这件事，冯提莫也知道他的行程，所以提前跑过来接机了。
两人见面，没有说话，也没做什么过份的举动，只是互相招了招手，等李川走出了检票口，方才开口道：“怎么来的？”
“开车过来的。”
“那正好，咱们先上车。”
“嗯。”
冯提莫点了点头，上前挽住了李川的胳膊。
李川环顾一周，见四下无人在意，也就没有作声。
两人结伴走出航站楼，来到了停车场。
冯提莫的座驾是一辆蓝色的保时捷Ma。
保时捷Ma是一款拥有紧凑型外观的高端SUV车型，价格不贵，顶配版也就九十万左右，车身较为小巧，配合上蓝色的外观，倒是非常适合冯提莫。
来到车上，两人解除武装，相互对视一眼，便勐的抱在一起，啃了起来。
刚才在出站口，人多眼杂，他们不敢做什么过份的举动，现在来到车上，就不再装模作样了……他们几个月没见，早就有些按耐不住了，当下一有机会，便肆意发泄了出来。
他们足足啃了七八分钟，直到有些累了，方才停下。
李川将冯提莫搂在怀里，稍稍休整了一阵儿，然后低头看去，他发现冯提莫的目光游移，时不时的瞟向某处，表情有些耐人寻味。
他顺着冯提莫的目光看了一眼，脸上不禁露出了笑意。
“你在看什么？”李川略带一丝调侃道。
“没看什么。”冯提莫连忙扭过了头去。
“别装了，你都看好久了。”
李川说着，伸手从旁边拿起一个包，放在了冯提莫的肚子上，道：“就是给你买的，拿着吧。”
“真的？！”冯提莫惊喜万分。
“当然是真的了，我不都给你了么。”
“嗯~~……我太爱你了！”
冯提莫将包拿在手中，翻看了几下，然后勐的伸手勾住李川的脖子，再次献上了香吻。
一时间，两人又唇枪舌战了起来。
李川送给冯提莫的包，正是那款价格36.6万、LV限量版的女式包。
这款包，他之前是想送给朱芳的，但朱芳已经有了，所以就没收。
他一个大男人，用不了女式包，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送给谁，所以就一直在车上放着。
几个月过去，他都快把这件事给忘了。
直到今天中午，他在机场停车的时候，简单收拾了一下车内的卫生，突然发现了这个被他遗忘的包。
他想着自己跟冯提莫好久没见了，应该带点礼物过去，眼下这个包，价格不菲，放着也是浪费，不如早点送出去，所以就把这个包带上了。
之前，他见到冯提莫，其实是想第一时间把包送出去的，但冯提莫一挽他的胳膊，他有点害怕被人认出来，慌乱之下，就又把这事给忘了。
直到刚才，他发现冯提莫总是有意无意的往那个包上瞟，方才回想起来。
“诶诶……行了行了行了，你别着急，咱们晚上回酒店再说。”
李川本想跟冯提莫啃一会儿就完事，但没想到冯提莫过于热情，伸出一双小手，就要撕他的裤子，要不是他的裤子质量好，现在早就裂开了。
“没事，你快解开。”
“什么没事！”
李川呵斥一声，控制住了冯提莫的双手。
停车场的人，虽然比较少，但毕竟这是机场，危险性非常大，他们一旦被发现，事情可就大条了。
“哎呀，你弄疼我了，你快放开，放开我……”
“你老实点，我就放开你。”
“知道了知道了。”
李川听到保证，松开了冯提莫的双手。
“哼，真没劲！”
冯提莫撅了撅嘴，扬起小拳头，在李川身上狠狠地锤了一下。
“嘶~，别闹了，快开车吧，先离开这儿。”
“我不想开，你来开！”冯提莫有些赌气道。
“我没开过这车。”
“都一样的，你开两下就会了。”
“我不认识路啊。”
“有导航。”
“看导航太麻烦了，你就自己开吧……我刚下飞机，累死了都，你让我休息一下。”
“你是坐飞机，又不是开飞机，累什么累？”
“你这话说的，坐飞机就不累吗？旅途劳顿，懂不懂？”
“懂个屁！我看你就是懒！哼，每次都跟个大爷似的，我成伺候你的小丫鬟了？”
“诶，你这话言重了啊。”
“言重什么？你哪次不是当大爷，让我伺候你？”
“这……等晚上回酒店，我伺候伺候你，行了吧。”
“你打算怎么伺候我？”
“等晚上你就知道了，保准让你……嘿嘿。”
“滚！臭流氓！”
“你骂谁流氓？”
“你！”
“你忘了你刚才干的啥事了？”
“闭嘴！”
“……”
下午四点左右，蓝色保时捷Ma缓缓驶离了停车场，向着市区的方向驶去。
路上，两人逐渐恢复了正常，随意的聊起了天。
冯提莫：“你昨天刚直播完吗？”
李川：“嗯，播到晚上十一点多。”
冯提莫：“业绩怎么样？”
李川：“还可以，卖了一个多亿。”
冯提莫：“又赚了好几千万？”
李川：“嗯。”
冯提莫：“你们带货主播可真厉害，我做直播这么多年，都没赚到几千万，你一场直播就够了。”
李川：“你也可以做啊。”
冯提莫：“我？算了吧，我不是那块料。”
李川：“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冯提莫：“我有自知之明啊，在直播间卖货……光是想想，我都害怕。”
李川：“怕什么？”
冯提莫：“也不知道怕什么，就是怕。”
李川：“你只没做过而已，播两次，你就不怕了。”
冯提莫：“算了吧，你别再劝我了，我现在播播游戏、唱唱歌，也挺好的……不过话说回来，我都好久时间没直播了。”
李川：“嗯？为什么？”
冯提莫：“最近总在外面参加活动，没时间直播。”
李川：“哦，你在外面参加活动，能挣到钱吗？”
冯提莫：“能，但是不多，有时候甚至连机票钱都挣不出来，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在家直播呢。”
李川微微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冯提莫这么频繁的参加活动，其实就是想往娱乐圈挤。
娱乐圈有一个特别的现象，那就是总喜欢干一些赔本买卖。
很多明星，跑出去参加活动，比如时装周、慈善晚会、电影节什么的，很多都是不挣钱的，有的甚至还要往里面搭钱。
这种做法，李川无法理解。
在他看来，任何职业做到最后，目的都是为了那一个字——“钱”。
不挣钱的活动，除非能带来特别大的助益，否则干嘛要参加？
闲的蛋疼吗？
有人可能会说，多参加一些时装周、慈善晚会、电影节什么的，可以提升曝光量、结识人脉，这有以后的发展有好处。
对此，李川并不认同。
时装周、慈善晚会、电影节这些，有几个愿意看的？
即便是现场直播，也全是饭圈粉丝在自嗨，正常人谁爱看这玩意啊。
本来观众就不多，参加的人还特别多，一晚上都得不到几个镜头，这能提升什么曝光量？
有这工夫，去拍条抖音不行么？
随随便便发条抖音，曝光量也比这些乱七八糟的活动强。
至于结识人脉什么的，效果的确有，但也很有限。
时装周、慈善晚会、电影节等活动，都是公众场合……公众场合，最多只能混个脸熟，没办法深入沟通。
这种程度的社交，效率实在是太低了。
有这工夫，不如想办法多挣点钱。
人，只要有钱了，就会有一堆人上赶着巴结你。
李川自己就是个例子。
之前，他没钱没势，谁也不愿意搭理他：现在，他有钱有势，这个领导、那个老板，乌泱泱全来了，有些人脉，他甚至想推都推不掉。
这就是自身价值带来的变化。
自身价值高了，不用刻意追寻，人脉自己就会主动找上门；自身价值低了，哪怕你费尽心力，也很难把人际关系构建起来。
所以，在李川看来，只有钱才是王道，其他一切都是虚的。
当然，这只是他个人的看法，并不代表世俗的观念。
而且，他也不会将自己的看法，强加到别人身上。
就比如现在。
尽管他不认同冯提莫的做法，但也不会说什么，因为这是冯提莫自己的选择，他不想干涉，也没理由干涉。
“你多长时间没直播了？”
李川背靠在座椅上，随意的问道。
“一个多月了，我年前播完，年后就一直没开播。”
“哦，那是挺久了。”
李川点了点头，脑中突然蹦出了一个想法，道：“要不，你现在就直播一场吧。”
“啊？现在？”
“对啊，你今天不是没什么事么，正好开播一场。”
“在外面播吗？”
“嗯，户外，直接用手机播，你之前没播过吗？”
“播过，可是……我在开车啊。”
“我给你播，摄像头照着你就行了。”
“哦，那你要出镜吗？”
“出呗，我又没什么事。”
“你就不怕……”
“怕什么？”
“你就不怕水友说咱俩是情侣？”
“这有什么好怕的？咱俩本来就是CP啊，你忘了？”
“你以为你忘了！”
冯提莫一句话说完，眼眶突然红了。
她目视前方，紧咬着牙，似是自言自语道：“我怎么可能会忘。”
“诶诶，你哭什么啊……快快快，把手机拿过来，我现在就给你开播。”
“在我兜里，你自己拿吧。”
“哪个兜里？”
“左边。”
“你屁股压着呢。”
“你直接抽出来就行了……嗷，你打我干嘛？”
“谁让你不动弹一下的？”
“我开着车怎么动弹？”
“开着车就不能动弹了？你屁股长里面了？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谁故意了？”冯提莫一阵脸红。
“你！还能是谁？”
李川骂了一声，接着又道：“行了，别废话了，密码多少？”
“******”
“哪个软件？”
“斗鱼视频直播伴侣。”
“在哪啊？哦，找到了……这软件怎么用？”
“你真笨，这都不会？”
“我又没在斗鱼直播过。”
“我也没在抖音直播过，我怎么会用抖音呢？”
“抖音简单啊……靠！我跟你犟什么，你快说，别废话，怎么用？”
“……”
第260章 户外直播
冯提莫教、李川学，两人折腾了好一阵儿，终于顺利开播了。
冯提莫一般都在晚上直播，而且她好久没播了，直播之前也没有做任何宣传，所以开播第一时间，涌进直播间的观众并不多，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
几个观众都是铁粉，他们点进直播间是为了看冯提莫的，然而，他们没想到，直播间一打开，他们看到不是冯提莫，而是李川。
他们瞬间震惊了，纷纷在公屏上发射弹幕。
【？？？？？？？？】
【？？？？？】
【卧槽！
！】
【？？？？？】
【卧槽】
【谁？】
【？？？？】
【？？】
【？？？？】
【卧槽？这是谁？？？】
【森先生？？！
【真是森先生啊，我还以为看错了。】
【？？？？？】
【？？？】
【提莫呢？】
【？？？？？】
【……】
随着时间的推移，涌进直播间的观众越来越多，没一会儿，公屏上就塞满了问号。
“嘿嘿。”
李川笑了一声，冲着摄像头招了招手，道：“大家好，都认识我吗？我之前来过一次。”
【森先生！
！】
【森先生？？？】
【真是森先生？】
【？？？？】
【卧槽，森先生怎么来了？】
【我走错直播间了？】
【？？？】
【你怎么又来了？】
【森先生是谁？】
【森先生？抖音的那个大网红？】
【真是森先生啊！】
【……】
“哈哈，认识我的人还不少呢，看来我上次没白来。”
李川满脸笑意道：“没错，我就是森先生……有些人可能不认识，我简单介绍一下，我也是个主播，但不是播游戏和娱乐，而是卖货的，直播带货，各位知道吧？”
【直播带货？】
【三二一，上链接？】
【森先生怎么在这儿？】
【森先生之前来过，我记得。】
【确实，我上次看过直播，还特么上热搜了……】
【提莫呢？】
【你把冯提莫的直播间抢了？】
【森先生！
！】
【那个买地、盖大楼的森先生？】
【提莫呢？】
【提莫被绑架了吗？】
【提莫不在吗？】
【……】
“提莫在，没被绑架，我给你们看一下。”
李川说着，调整摄像头，对准了正在开车的冯提莫。
冯提莫也冲着摄像头招了招手，道：“嗨~，好久不见，大家下午好。”
“看到了吧，她在开车呢，没法播，所以我就先替她播一下。”
【你俩又搞到一起了？】
【他们本来就在一起。】
【之前不是说假新闻吗？】
【不是假新闻吗？】
【冯提莫果然被森先生拿下了！】
【怎么回事？】
【又搞到一起了？】
【……】
“话别说的那么难听，什么又搞到一起了。”
李川将摄像头继续对准冯提莫，问道：“提莫，你说，我们是搞到一起了吗？”
“滚~！”
冯提莫脸色一红，伸出一只小拳头，在李川身上狠狠地锤了一下。
“你怎么还打人呐！”
李川一阵大呼小叫，道：“这么多观众看着呢，你想玩家暴吗？”
“你能不能闭嘴？！”
“咦，真凶啊。”
李川将摄像头对准自己，撇着嘴道：“观众朋友们，这么凶的女人，给你们，你们要吗？”
【要！】
【要！】
【要！】
【可以考虑。】
【让给我吧，我抗打。】
【要！】
【要！】
【要！】
【勉强可以接受。】
【要！】
【要！】
【不要了！】
【要！】
【……】
“竟然这么多人都说要，你们是真重口味啊。”
“姓李的，你想死啊！”
冯提莫怒不可遏，小拳头再次袭来。
“诶诶，我错了……啧，你专心开车啊，再出车祸了。”
冯提莫反应过来，瞬间变得老实了许多。
适时，李川也不再乱开玩笑了，对着摄像头，一脸认真的解释道：“好了，不开玩笑了，我这次来BJ是出差的，她知道我要来，就跑过来接我了，我刚下飞机，现在在回去的路上……我刚才听她说，她好久没直播了，我想现在也没啥事，就帮她直播一会儿，你们别想多了。”
森先生和冯提莫是网络CP。
什么是网络CP？
就是只在网络上组CP，不牵扯现实。
他们在网络上组CP，可以互相引流，达到“1+1>2”的效果，但如果牵扯到现实，那性质可就变了。
冯提莫是女主播，如果在现实中搞对象，被网友知道了，就很少有人会给她刷礼物了。
有人可能会问，网络CP和现实CP，有什么具体的区别？
具体的区别在于，网络CP是为了互相引流，男女双方是因为利益捆绑在一起的，不牵扯到情感方面，而现实CP是真正的恋爱关系，牵扯到了男欢女爱，给人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也有人可能会问，一个女主播，如果跟别的男主播在网络上组CP，难道不会让那些给她刷礼物的人难受吗？
难受是肯定的，不过，那些给女主播刷礼物的人，都是很喜欢幻想……这些人，只要给他们一点希望，他们就会自己找理由坚持下去。
眼下，李川不承认“他跟冯提莫搞到一起”，目的就是为了给这些人留下一点希望。
如果他承认了，很多人就会感到绝望，不再支持冯提莫了，那冯提莫的收入必然会受到影响，这显然违背了他们的初衷……他们当初组网络CP，目的是为了互相引流，挣更多的钱，如果直接影响到收入，那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这一点，冯提莫也明白，所以，她并没有对李川的话做出任何反应。
不过，李川想让她附和一下，所以又将摄像头对准了她，问道：“我刚才说的对吗？”
“不对。”冯提莫没好气道。
李川皱了皱眉，连忙冲冯提莫使了个眼色，语气略带不满道：“你好好说。”
冯提莫白了李川一眼，对着摄像头道：“他说的基本正确，但有一点不对……不是我听说他要来，主动来接的他，是他求着我，给我磕了三个响头，我才同意来接他的。”
“卧槽？！”李川直接惊了。
直播间的观众也被逗笑了。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
【哈哈哈哈哈】
【……】
满屏的“哈哈哈”，让直播间的热度来了一波暴涨。
李川见节目效果不错，当即眼珠子一转，对着冯提莫道：“我求你？还给你磕头？你怕是活在梦里吧，明明是我随便说了句要来BJ，你二话不说，屁颠屁颠的就来了，否则我稀罕你来接我啊。”
“不稀罕是吧，好，你等着。”
冯提莫说着，将车停在了路边，扭头道：“不稀罕就下车，我还懒得接你呢！”
“诶诶，有话好好说，你别这样啊。”李川连忙认怂道。
“我哪样？我好心来接你，你还这个态度，老娘不干了！给我下车！”
“我错了我错了，我给你道歉。”
“你错哪了？”
“我……不该跟你顶嘴？”
“嗯，算是识相……这样吧，给我磕三个头，我就原谅你。”
“哎幼，卧槽？你这……过份了啊。”
“过份吗？一点都不过份！你又不是没磕过，快来吧。”
“你……别闹了，这路边不能停车的，快快快，开车，一会儿交警来了。”
冯提莫闻言，也有些害怕，环顾了一周后，再次发动了汽车：“哼，这次暂且饶你一回。”
李川将摄像头转过来，对准自己的脸，道：“提莫太凶了啊，兄弟们，有点顶不住了。”
这时，直播间的热度已经暴涨至四百多万，满屏的弹幕，看都看不过来。
【哈哈哈哈哈哈】
【磕啊！】
【哈哈哈哈】
【磕！】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太有节目效果了。】
【给老子磕！】
【不磕举报了！】
【……】
直播间起了一波节奏，很多弹幕都在让李川磕头。
“我靠，开什么玩笑啊，怎么能给一个女人磕头呢？”
李川一脸苦相。
【必须磕！】
【磕！】
【大男人，连磕头都不敢？哼，别怪我瞧不起你。】
【磕！】
【哈哈哈哈哈】
【必须磕！】
【必须磕！】
【不磕举报，主播自己看着办吧。】
【……】
“好好好，我磕我磕，我给你们磕。”
李川没办法，只能对着摄像头磕了三个头。
说是磕头，其实就是将手机摄像头往自己额头上拍了三下，算是随便应付一下。
应付完，磕头的节奏少了许多，但依旧有部分观众不买账，在弹幕里嚷嚷“不算数”、“重新磕”之类的话。
对此，李川并没有再理会。
他知道直播间里有很多观众都喜欢带节奏，他如果非要较真，那这个话题永远都不过去，所以只能假装没看到。
恰逢此时，有人在直播间里刷礼物。
李川见状，便顺势转移了话题，道：“幼，感谢这个什么……‘诺克萨斯之脚’送的飞机！感谢‘诺克萨斯之脚’！这一个飞机多少钱？”
【100】
【100】
【一百】
【一百块】
【100】
【……】
李川并不是真的想知道“一个飞机多少钱”，“飞机”这个礼物，他之前刷过，知道它值一百块。
他这么问，只是让弹幕回答他，然后平息掉“磕头”的节奏。
最终，他也成功了。
一串弹幕走下来，要求他磕头的弹幕便逐渐消失了。
“哦，一百块啊，那也可以，一百块也不少了……嗯？感谢‘明华厨具’送的超级火箭！超级火箭我知道！一个要两千块，可以的，有钱啊老板，能不能再来几个？”
“我靠，还真来了，感谢‘明华厨具’送的三个超级火箭！老板牛笔！老板666！”
李川感谢完，发现直播间又起了一波节奏。
【明华厨具：森先生，能留个联系方式吗？我想跟您谈一下合作的事。】
【明华厨具：森先生，能留个联系方式吗？我想跟您谈一下合作的事。】
【明华厨具：森先生，能留个联系方式吗？我想跟您谈一下合作的事。】
【……】
这是“明华厨具”在刷完礼物后，发送了一条弹幕，贴心的观众怕李川看不到，于是纷纷在公屏复制了起来。
李川见状，顿时有些无语。
所谓的“合作”，无非就是想找他带货。
这种人，他见的太多了。
自从他成为了“直播带货一哥”，想要找他带货的厂家和品牌商，实在太多了，多到数都数不过来……很多老板手段齐出，又是送礼，又是送钱，甚至还有送闺女的，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使用这些手段的，大都是些小老板，生产一些假冒伪劣的三无产品，质量好的几乎没有。
对此，李川的态度当然是拒绝。
他喜欢钱、喜欢礼、也喜欢女人，但是他不能干自毁长城的事……以他现在的地位和影响力，要是敢卖一件假冒伪劣产品，那绝对会被一帮人捶到死。
所以，他为了保护自己的羽毛，便主动隔绝了这些讯息……他这么做，是怕自己经受不住诱惑。
不过，他没想到，这些人居然无孔不入，他突然起意帮冯提莫做一场直播，竟然都能碰上，属实有点夸张了。
“靠！怎么还追到这儿来了，我特么也是服了，唉~。”
李川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又叹了口气，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合作没问题，但是要走我们的正规程序，发邮件、寄样品，然后等待选品，选品过了，我们会通知你的，好吧。”
话音落下，“明华厨具”又嗖嗖嗖的来了三发超级火箭。
只送礼物，不发弹幕，这明显是想插队或者走后门啊。
李川当然不能让他得逞，当即板着脸道：“你别刷了，你刷再多也没用，我上的所有的品，都是要按照正规流程走的，你不愿意，就直接拜拜，我这儿没有后门可走，听明白了吗？”
李川声音不大，但语气十分严厉，一句话说完，把不少人都吓住了，就比如旁边的冯提莫，吓的都不敢出声了。
那个“明华厨具”，也是清楚了李川的态度，直接退出了直播间。
李川见状，心气顺了不少，对着摄像头道歉：“不好意思，各位，我自从开始做直播带货，就有很多老板想让我帮他们卖货……卖货可以，但必须要保证质量，我不能把一些不好的产品卖给你们，这样对你们、对我都没有好处，对吧？
为了保证质量，我们设置了严格的选品关卡，这是必须要走的流程，没得商量……这点，你们能理解吧？”
【理解】
【理解】
【理解】
【666666】
【理解】
【理解】
【（大拇指）（大拇指）（大拇指）】
【支持森先生！】
【理解】
【卖货这么麻烦吗？】
【理解】
【理解】
【理解】
【……】
此时的弹幕也十分配合，“理解”二字，几乎覆盖了整个公屏。
“感谢大家的理解，我……哦~！感谢‘念旧’送的超级火箭！‘念旧’也是来找我卖货的吗？”
【念旧：不是】
【念旧：不是】
【念旧：不是】
【……】
“不是就好。”
李川脸上露出了笑意，道：“感谢‘念旧’老板的支持！感谢感谢！念旧’老板牛笔！念旧’老板666！”
李川感谢完，又将摄像头对准了冯提莫，道：“我开播这么一会儿，就帮你收了这么多礼物，你是不是该分我点啊？”
“你又不缺钱。”
“谁说我不缺钱？！”
“观众说的。”
“嗯？”
第261章 又双叒叕上热搜了！
【？？？？？？】
【你缺钱？】
【？？？】
【？？】
【缺钱缺的花两亿买了块地？】
【？？？？？】
【？】
【？】
【装穷？】
【森先生：我花几亿买了块地，还要再花几亿盖一栋楼，现在穷死了！】
【？？？？？】
【我懂你，穷的吃不起饭了，是吧？】
【装穷是一把好手啊。】
【……】
弹幕的节奏炸了。
李川见状，瞬间就后悔了……他就不该提“钱”这个字！
“森先生买地、盖楼”事件的热度，虽然已经消散了，但毕竟当初闹的很大，大部分网友都知道这件事……他不提“钱”这个字还好，没人主动带节奏，他一提“钱”，观众就全想起来了，节奏皱起，压都压不住。
他之前没注意到这一点，随口而言，只是想搞点节目效果，没想到却捅了马蜂窝。
“真特么……”
李川心中懊悔之余，忍不住想爆句粗口，但骂到一半，又及时控制住了。
他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对着摄像头苦笑道：“我说，咱们能不能别提这事啊？一提我就头疼。”
【？？？】
【哈哈，被骂惨了吧。】
【有钱人还头疼吗？涨见识了。】
【？？？？？？】
【有钱人的烦恼，咱们小老百姓不懂。】
【……】
“唉~”
看着一串串弹幕飘过，李川不由得发出一阵叹息。
他知道，自己如果不回应一下，这节奏怕是过不去了，所以只能硬着头皮，道：“买地、盖楼这事，我当时没想到会闹的这么大……其实，这件事就是一个正常的商业行为，所有的程序都是合理合法的，交易当天，还有区政府和土地规划局的领导在场，为我们的做的监督和公正。
我知道这件事登上热搜的时候，第一感觉是很奇怪，我再想，一个正常的商业行为，为什么会引起这么大的争议？
我仔细研究了一下，发现主要争议点集中在我身上……网上有很多人说，你一个网红，刚火了没多久，怎么就能买地、盖楼？你是不是赚黑心钱了？
这个问题，我必须要解释一下。
首先，这地不是我买的，而是公司买的……三木传媒，很多观众应该都知道吧。
有人说了，三木传媒不就是你的公司吗，三木传媒买的地，不就等于你买的吗？装什么犊子？
没错，三木传媒是我的公司，但我不等于三木传媒，两者是有区别的，法律主体完全不同……这点，你们一定要明白。
另外，你们也要清楚，三木传媒是一家公司，不是我的个人工作室……能给三木传媒赚钱的，不止我一个。
有些观众可能知道，我们三木传媒旗下有很多优秀的网红、主播，比如坤先生、吴小白、彤宝宝、茉莉等……我们三木传媒，现在已经有两百多名主播了，他们发展的都很好，能源源不断的为公司赚钱。
所以，这地不是我一个人买的，而是三木传媒的全体员工一起努力，才把它买下来的。
之前，我看到有评论说，森先生敢花几个亿买地、盖楼，那他的资产至少有几十个亿。
我在此声明啊，不是！绝对不是！谁撒谎谁孙子！
那块地的最终成交价，不是网传的两亿、三亿……我们跟万达集团交涉了很久，费了好大的力气，把价格砍到了一个多亿。
具体是多少，我就不说了，因为这牵扯到商业机密……反正没到两亿，也不是1.99亿什么的。
这一个多亿，几乎把三木传媒的家底全部掏空了，这是实话，没有骗你们，我当时发工资，都是搁外面凑的钱。
我这么说，可能有人不相信，说，把全部家底拿出去买一块地，这是脑子被驴踢了吗？
有些观众，可能觉得我脑子被驴踢了，可我并不是这样想的。
我为什么要把所有的钱都拿出去，买那块地？
主要原因有两个：
一、我们需要更大的发展空间。
三木传媒虽然成立的时间比较短，但是发展的很快，几乎每天都有新员工、新主播加入……我们现在的办公场地只有两层楼，暂时还够用，但用不了多久，就一定不够了。
所以，我们必须未雨绸缪，提前把新的办公场地搞出来，否则以后就没办法发展了。
二、出于投资需要。
我们当时是这样想的，钱放着也是放着，不如买块地、开发一下，将来可能还会升值……这个，你们应该都懂。
我们也不是想搞什么房地产，就是单纯的做一下投资，希望能依靠着国家发展的红利，多赚一些钱，仅此而已。
说了这么多，你们应该也明白了，我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有钱……有钱也是公司有钱，而公司，不止我一个人。
至于赚黑心钱什么的，那就更不存在了。
我们赚的每一笔钱，都是合理合法的，没有任何灰色交易……这话我就放在这里，愿意接受大家的监督。
我卖货，收佣金吗？
收，肯定会收，不收佣金，我怎么赚钱啊，对吧？
不过，收归收，我们的佣金比例都在合理范围内，不会狮子大开口。
而且，我也不会把假冒伪劣产品卖给直播间的任何一个观众。
我直播间上的每一个品，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我不敢保证一点问题都没有，毕竟电商这东西，你们也知道，磕磕碰碰的，再所难免……这都是正常现象，我们也没办法避免。
不过，我可以保证一点，就是问题一旦出现，我们一定会尽全力帮大家解决……有问题，先找商家，商家解决不了，就来找我们。
大家尽管放心，我们跟厂家和品牌商都是有合同的，出了问题不解决，我绝对让他们好看！而且给你们加倍赔偿！
我想赚钱，也喜欢钱，但我绝对不会赚黑心钱！
再说句实在的，你们说，我都做到这一步了，安安稳稳的就能把钱赚了，干嘛去做那些自毁长城的事呢？
我要是做了，你们就看不到我了，如果事情严重些，我搞不好还要蹲大牢……我干嘛要这么做呢，对吧，我有那么傻吗？”
李川真诚的语气，再配合上表情和动作，感染了不少观众。
【支持！
！】
【（大拇指）（大拇指）（大拇指）】
【（大拇指）】
【666666】
【支持！】
【说的没错，有些人就是嫉妒罢了。】
【洗脑有一手。】
【支持！
！】
【（大拇指）】
【说的有道理。】
【赚够钱就早点退休吧，否则尸骨无存。】
【支持森先生！别理那些黑粉。】
【缴税了吗？】
【……】
在李川的语言带动下，公屏上大部分都是支持的声音，但也有一些黑粉和质疑。
“‘缴税了吗’。”
李川念了条弹幕，再次解释道：“你们放心，税这方面，我是绝对不会出问题的……说到这儿，我又想起来了，之前有些人举报我偷税漏税……他们一点证据都没有，却信誓旦旦的在举报信里说，我一定偷税漏税了，我都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
李川苦笑着摇了摇头，又道：“在这里，我可以明确的告诉大家，税，我该交多少就交多少，一分都不会少、一项也不会差，我把话放在这儿了，欢迎监督！也不怕检查！”
【（大拇指）（大拇指）（大拇指）】
【森先生太棒了！】
【牛牛牛】
【666666】
【希望你说到做到。】
【（大拇指）（大拇指）（大拇指）】
【厉害（大拇指）】
【……】
李川表完态，那些黑粉和质疑的声音瞬间消失了，剩下的都是清一色的“支持”。
‘唉，总算是混过去了。’
李川暗道一声，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他转移了话题，将摄像头重新对准了冯提莫，问道：“应该快到了吧？”
“还要十几分钟。”
“这么远吗？”
“不是远，是堵，你没看到吗？”
李川闻言，环顾一周，发现周围的车确实挺多的，车速也十分缓慢，当下不禁撇了撇嘴，道：“都说BJ堵车严重，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怪不得要限号呢。”
“这还不是最堵的时候呢。”
“唉，算了，慢慢来吧，不着急，能赶上晚饭就行。”
“……”
下午五点左右，蓝色保时捷Ma抵达了潇湘码头。
潇湘码头是BJ比较有名的一家餐馆，人均消费不高，只有八十块左右，但是饭菜很好吃，环境也不错……李川和冯提莫之前商量过，要在这里解决晚饭。
下车后，他们没有立刻进店吃饭，而是店门口逗留了起来。
此前，直播间里有很多观众想知道他们坐的什么车，不停的在公屏上发弹幕提问，李川没办法，只得在征得冯提莫的同意后，给他们拍了拍车。
他们一边拍车，一边介绍。
过程中，由于他们没有进行“武装”，被不少路人认出来了，直播间里也有一些观众，住在这儿附近，他们看到周围的环境，就直接跑过来了。
于是，李川和冯提莫在店门外开启了合照模式。
折腾了近一个小时，时至晚上六点左右，他们终于拍完照，走进去吃饭了。
吃饭的过程中，依旧有很多人跑过来跟他们合照，这导致他们吃饭的速度特别慢，直到晚上八点才结束。
晚上八点，李川和冯提莫走出潇湘码头，相互挥手道别……李川打了辆出租车走了，冯提莫则独自开车回家。
这样做，其实就是在装样子。
他们想让直播间的观众看到，他们只是普通朋友关系，并没有住在一起……这一点，还是很重要的。
晚上八点半左右，冯提莫开车回到了自家小区。
“到家了，今天直播就到这里吧……上楼就不给你们拍了，省的把地址暴露了……拜拜拜拜，晚上先不播了，今天有点累，要早点休息，改天再给你们播，拜拜拜拜……”
冯提莫关闭直播后，下车，上楼，换了身衣服，又做好了“武装”，再次离开了家门。
她乘坐一辆出租车，赶往了附近的一家五星级酒店……李川，正在那里等着她。
……
晚上十点十分，BJ某五星酒店行政套房。
李川和冯提莫刚刚进行过一场“战斗”，两人都有点累，甚至还受了点伤。
“头还疼吗？”
李川问了一声，伸手扒拉了一下冯提莫的头发。
“哎呀，你别动。”
冯提莫一把拍掉李川的手，撅着嘴道：“本来都不疼了，你一动，又疼了。”
“呃，对不起啊，刚才是我没注意。”
“你还好意思说。”
冯提莫一脸埋怨道：“你跟谁学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耍杂技吗？真是服了！”
李川一脸尴尬，悻悻的不敢说话。
刚才，他和冯提莫玩了一把高难度动作——翻跟头，由于尺度没把握好，导致冯提莫从床上掉下去了，脑袋撞到了地板上……当时的场景非常危险，但好在没出什么大事。
‘唉，下回不轻易尝试这些乱七八糟的动作了。’
李川暗道一声，不禁有些后怕，当下紧紧搂住冯提莫，柔声询问道：“你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
“不用。”
冯提莫一脸无奈道：“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没事，不用去医院，你能不能别唠叨了。”
“好好好，我不唠叨了，你……”
李川说到一半，手机突然响了。
他拿过来一看，发现是朱辰伟的电话。
‘怎么这时候打电话？’
李川皱了皱眉，但还是选择接通了电话。
朱辰伟：“喂，森总。”
李川：“什么事？”
朱辰伟：“我刚才看到，您又上热搜了……”
李川：“啥？！”
朱辰伟：“呃，您不知道吗？”
李川：“我刚才在忙，你说我又上热搜了？”
朱辰伟：“对。”
李川：“微博热搜？”
朱辰伟：“是。”
李川：“我看一下。”
李川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操作手机，打开了微博。
微博热搜排行榜第13名：【森先生回应买地、盖楼】
微博热搜排行榜第26名：【森先生称绝不偷税漏税，欢迎监督】
看到这两条热搜的标题，李川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很明显，有人把他今天下午的直播录像剪辑成视频，发出去了。
对此，他倒也没有感到惊慌，因为他看这两条热搜的标题，还都是偏正面的，结果不一定是坏事。
“怎么了？很严重吗？”
这时，冯提莫也通过手机屏幕，看到了那两条热搜标题，有些担心的问道。
“不知道，看看再说。”
李川说完，点开了热搜词条。
他猜的没错，确实是有人把他今天下午的直播录像剪辑成视频，发布了出去。
他眉头紧蹙，仔细查看了一番微博内容，发现视频还算完整，没有进行恶意剪辑，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
‘只要没有恶意剪辑，结果应该就不算太坏。’
李川自我安慰了一下，然后点开了评论区。
第262章 意外之喜
【只要遵纪守法，不偷税漏税，就没有大问题。】
【-没错，直播带货也是正当生意，只要不违法乱纪就行，没必要死抓着不放。】
【-（大拇指）（大拇指）（大拇指）】
【-有些人就是嫉妒、眼红。】
【-直播带货就是社会毒瘤！算什么正当生意？】
【-直播带货怎么就是社会毒瘤？？？】
【-挤压实体的生存空间，玩低价倾销的把戏，扰乱市场，这不是社会毒瘤是什么？】
【-你就是所谓的“实体”吧。】
【-是又怎样？】
【-你是什么实体？开工厂的？】
【-开店的。】
【-开店的？我笑了，你一个开店的，租个门面房，就算实体了？你一个月能卖多少货？对制造业有多大的促进作用？人家森先生随便开一场直播，销售额都能上亿……上亿的销售额，可以挽救几十个工厂了，这期间，创造的就业岗位、拉动的经济效益，以及对制造业的促进作用，哪一点你能比得上？】
【-说的对！直播带货虽然是互联网经济，但论对制造业的贡献，可比那些单纯开店的大多了。】
【-哈哈，爆杀（大拇指）】
【-（大拇指）（大拇指）（大拇指）】
【-你怎么不说话了？】
【-他无言以对了（偷笑）】
【我觉得没毛病，买地、盖楼也是在为国内经济做贡献，总比挣了钱、不在国内花、反而想尽办法转移到国外的那些人强吧。】
【-我觉得你意有所指，但我没有证据（狗头）】
【-这才是正理！
！】
【-没错，那些想尽办法转移资产的才可恶！】
【-潘某某：你直接念我身份证号得了（捂脸笑）】
【-呵呵，是嫌国内房价还不够高，是吧。】
【-他盖的是写字楼，又不是居民楼。】
【-房价都是想通的，不懂把嘴闭上。】
【-国内的房价，就是被这群人炒起来的。】
【-说实话，按照现在的经济形势，我并不觉得他买这块地，能赚到很多钱。】
【-不赔就不错了，还想赚？】
【-房价已经开始动荡了，未来的房地产市场……不好说啊，他真有可能栽进去。】
【-放心吧，他即使全赔了，也栽不了……他说买块地，把家底全部掏空了，你就信啊？】
【-凭什么不信，我看他说的还挺真诚的啊。】
【-呵呵，他赚的，绝对比你们想象的还要多！】
【-造谣不需要成本是吧，请问你有证据吗？】
【-证据没有，但我就是做直播带货的。】
【他说的话也有人信？】
【-洗脑有一手。】
【-演技不错，可以去当个演员。】
【-半真半假吧。】
【-你高看他了，最多三分真。】
【-反正我不相信他没偷税漏税，只是没有查出来罢了。】
【-你不相信没用，这就是事实！】
【-天真。】
【-你不天真，你可以去举报啊，没人拦着你。森先生也说了，他愿意接受监督，也不怕检查。】
【-这话，也就忽悠忽悠你们这群粉丝。】
【-还真不一定，他敢说出来，应该有所依仗的，一般的查税，可能还真应付不了他。】
【-这些资本家没一个干净的，关键是看国家想不想查，想查，一个都跑不掉！】
【这人怎么火的？】
【-拍短视频火的。】
【-我不看抖音，通过热搜才知道他。】
【-一个网红，流量比很多一线明星还要大，太离谱了。】
【-离谱啥？这不很正常么。】
【-正常个屁，网红都是群上不得台面的小丑，比明星差远了！】
【-森先生浙省大学毕业的，24岁身家数亿、事业有成，被很多商业杂志誉为“天才”，明星有几个比他强的？到底是谁上不得台面？】
【-很多明星的文化水平，还不如网红呢。】
【-光浙省大学毕业，就足以秒杀一切了，那群明星的学历，没一个比他高的。】
【-翟天临（狗头）】
【-哈哈，这我不跟你犟。】
【-翟大神无敌！
【-他比翟天临也好不到哪去，毕业证还不知道怎么来的呢。】
【-你这就纯熟乱黑了，森先生是农村出身，没什么背景的，不可能有翟天临那样的待遇。】
【-另外再补充一点：森先生当年差三分就能考进青华，最后迫于无奈才选择的浙省大学。】
【-厉害，怪不得呢。】
【-（大拇指）（大拇指）（大拇指）】
【……】
李川看了十几分钟，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你笑什么？”
冯提莫一脸迷惑。
此时的她，正躺在李川怀里，李川看评论时，她也跟着一起看了……她一边看，还一边暗中观察着李川的脸色，生怕李川突然生气。
不过，她没想到，李川看完评论，非但没生气，反而笑了起来，这让她很是不解。
“这么多人骂你，你怎么还笑的出来？”
“嗯？”
李川稍稍愣了一下，道：“我没看到很多人骂我啊，这不都在为我说话么。”
“怎么没有？”
冯提莫指着手机屏幕上，一个个翻找道：“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他们不都在骂你么。”
“你不能光看这些啊。”
李川开口解释道：“光看这些，骂我的人确实不少，可是跟上次比，这已经很不错了……上次，评论区一打开，大部分人都在骂我，没几个为我说话的；这次，虽然也有不少人骂我，但大部分人都在支持我、为我说话，这就已经够了。”
“你倒是挺知足的。”
“不知足还能怎么办？”
李川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操作手机，给朱辰伟回拨了一个电话。
滴……电话接通。
朱辰伟：“喂，森总。”
李川：“热搜我看了，舆论形势还不错，我觉得这是个机会，咱们要把握住了……这样，你那边连夜安排一下‘营销’，把正面舆论放大，把负面舆论压下去……能完成吗？”
朱辰伟：“能完成！”
李川：“嗯，那就去做吧，如果遇到什么问题，就跟于杰沟通一下，他这方面懂的比较多。”
朱辰伟：“好，我明白了。”
李川：“嗯。”
“……”
电话挂断，李川又给于杰发了几条微信，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又安排了一下任务。
随后，他将手机丢到一旁，再次搂紧了冯提莫。
“这样就解决了？”冯提莫面色诧异道。
“嗯。”
李川点了点头，道：“他们会把工作做到位的，我明天看结果就行了。”
“你这也太随便了，你……呀！你干嘛呀，我跟你说话呢！”
“说什么说，浪费时间，赶紧的，再来一次。”
“你真烦人，你……慢点……”
“……”
……
第二天早上七点，李川和冯提莫一同醒来。
由于时间比较早，他们都不想起床，躺在床上闲来无事，便又“战斗”了起来。
一个小时后，“战斗”结束。
适时，李川稍稍休整了一下，然后背靠在床头上，拿起手机，查看起了昨天的热搜。
微博热搜排行榜第6名：【森先生称绝不偷税漏税，欢迎监督】
微博热搜排行榜第15名：【森先生回应买地、盖楼】
经过一晚上，两个词条非但没有掉下热搜，反而还上升了好几个排名。
这主要得益于水军的加入。
昨天晚上，朱辰伟和于杰合作，雇佣了一大批水军，在微博话题页内制造正面评论、打压负面评论……这样的举动，使得该话题的热度往上飙升了一波。
昨天晚上十一点左右，词条【森先生称绝不偷税漏税，欢迎监督】，还曾一度冲到了热搜第一。
在大量的水军加持下，话题热度不断飙升，正面评论彻底压倒了负面评论，占据了舆论主流。
李川看到这个结果，心中畅快无比。
昨天，他心血来潮，帮冯提莫做了一场户外直播，期间，不小心说了个“钱”字，引得直播间节奏四起，他本人被迫对“森先生买地、盖楼”事件做了一番回应，却没想到会取得这么好的效果。
经过这两条热搜，森先生的口碑明显回升，虽然依旧有不少网友骂他，但整体的舆论形势已经发生了逆转……森先生已经从“人人喊打”的局面中脱离出来了！
‘没想到，我来一趟BJ，还有能这种收获，可真是意外之喜啊。’
李川心中畅快之余，在冯提莫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你干嘛呀。”
冯提莫突然被袭，又好气又好笑道。
“你可真是我的福将啊。”
李川说完，再度欺身而上……
这是一场“拉锯战”，断断续续进行了一上午，临近中午方才结束。
中午十二点，李川和冯提莫各自穿戴好衣物，离开了房间。
他们去到酒店二楼，找了一间包房，吃了一顿“早餐”，然后全副武装的离开了酒店。
下午两点半，BJ机场。
李川和冯提莫躲在一处角落里，互相啃了十几分钟，然后，依依不舍的挥手道别。
下午三点，飞机起飞，两小时后，降落在了萧山机场。
下午五点十分左右，李川驾驶着黑色埃尔法，离开了萧山机场。
他没有回公司，也没有回家，而是去到了附近的火车站。
去火车站做什么？
接人。
接谁？
程路路。
程路路之前回老家过年，之后又帮着弟弟看房子、买房子、置办家具什么的，前前后后待了近一个月，今天终于要回来了。
昨天晚上八点半，也就是李川和冯提莫吃完晚饭、演戏道别后……当时，冯提莫刚开车到家，李川这边已经在酒店开好了房间，等待期间，他接到了程路路的电话。
程路路在电话里说：“老公，我这边忙完了，明天就要回杭市了，票已经订好了，明天下午的班次，五点半左右就能到，你能不能来接我啊？”
李川查看了一下航班信息，发现时间正好合适，便答应了下来。
这就是他去火车站的原因。
下午五点二十五分，黑色埃尔法抵达了火车站。
李川在出站口等了十几分钟，一个身穿白色羽绒服的俏丽女子，拖着两个大大的拉杆箱走了出来。
“老公~~！”
程路路一走出检票口，就丢下两个拉杆箱，跳到了李川身上。
李川大惊失色，连忙压低了脑袋。
他虽然戴着口罩和帽子，一般人认不出来，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现在的名气很大，一旦被发现，后果相当严重。
“赶紧下来！”
李川低声斥责道。
“嗯~~~”
程路路晃了晃身体，表示自己不愿意下来。
“快点！”
李川语气严厉了几分。
程路路闻言一颤，连忙从李川身上下来，然后直直的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拿上行李，跟我走。”
李川环顾一周，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看着他们，当下也不敢过多逗留，低声吩咐了一句后，就转身向火车站外走去。
程路路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连忙拖着两个拉杆箱，追了上去。
几分钟后，两人坐到了黑色埃尔法的正副驾驶上。
李川解除了武装，扭头看向程路路，脸上怒意未消道：“以后在公共场合，不要跟我做这些亲密举动，听到没有？”
“听到了。”程路路低着头，撅着嘴，弱弱的回道。
“你别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这个问题很严重，下回你要再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李川语气越发严厉。
“我……我……我……”
程路路连说了几个“我”后，眼眶突然红了。
“你哭什么？”李川不禁皱起了眉头。
“我……只是因为太想你了，没……没忍住。”
“没忍住也不行！你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吗？”
“对……对不起，我……”
“好了好了，别哭了，以后记住就行了。”
李川见程路路哭的稀里哗啦，当下也不忍指责了，伸手将其搂入怀中，安慰了起来。
程路路靠在李川怀里，哭了几分钟，最后慢慢缓和了下来。
待程路路情绪稳定，李川系好安全带，启动了汽车。
晚上六点二十分左右，黑色埃尔法回到了桃花源别墅。
回到桃花源别墅，李川看到李彩琴，瞬间想起了周可沁。
‘小萝莉啊……唉~，可惜了。’
周可沁已经走了好几天了，但现在回想起来，李川依旧觉得十分可惜。
毕竟，他当时都快要成功了。
马上就要煮熟的鸭子，说飞就飞了，这感觉，简直太难受了。
不过，好在还有程路路。
程路路的身材，比周可沁还要好……眼下，周可沁虽然走了，但是程路路回来了，这也能带给他一丝安慰。
当天晚上，李川顶着虚弱的身体，与程路路“战斗”到了凌晨两点。
第二天醒来，已是上午十点。
李川穿衣起床，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又随便吃了点早饭，然后驾车赶往了公司。
来到公司，他得知了一个好消息——他的港澳台通行证办下来了！
有了港澳台通行证，他就可以赶赴香港，办理家族信托的相关事宜。
家族信托注册完成，“三木系”的股权架构调整，就可以正式展开了。
这件事很重要，甚至可以说是头等大事。
所以，李川也很重视。
他在拿到港澳台通行证后，第一时间订了飞往潮汕的机票。
订完机票，他又给三木传媒的高管们开了个会，安排了一下工作。
临近中午，会议结束，李川回到办公室、休息间，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然后让朱辰伟开车，送他去了机场。
第263章 短发的吴谨言
李川在香港待了两天，将家族信托的一切事宜处理完毕。
2月的最后一天、也就是2月28号，他带着家族信托的相关文件资料，跟蒋泽宇一起，乘坐飞机返回了杭市。
下午四点左右，飞机降落在萧山机场。
十分钟后，李川和蒋泽宇各自拖着一个拉杆箱、提着一个手提包，一同走出了航站楼。
来到出站口，他们碰见了前来接机的朱辰伟。
下午四点十五分，黑色埃尔法离开了萧山机场。
车上三人，朱辰伟充当司机，李川和蒋泽宇则坐在后座，随意的聊着天。
“泽宇，有个问题我很好奇，之前也没来得及问。”
“你说。”
“你的家庭条件这么好，又是独生子，从高盛辞职后，为什么不回去继承家业，还非要跑出来工作呢？”
这个问题，李川已经在心里憋了两天了，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两天前的下午，他坐飞机飞到了潮汕。
为什么去潮汕？
因为蒋泽宇在那里，他要先跟蒋泽宇汇合。
蒋泽宇此前在香港，已经把家族信托的程序走的差不多了，最后卡在了审批环节上……审批环节，需要李川亲自处理，毕竟他才是家族信托的掌门人，交给外人代办，倒也不是不行，只是流程上会很麻烦，特别浪费时间。
当时，李川的港澳台通行证还没办下来，去不了香港，蒋泽宇一个人呆在那里也没啥事，所以在李川建议下，回潮汕老家看望了一下父母。
这便是蒋泽宇在潮汕的原因。
李川抵达潮汕后，在蒋泽宇家借住了一晚，期间，他见到了蒋泽宇的父母，还跟他们一起吃了顿晚饭。
这一晚，李川充分见识到了蒋泽宇的家庭条件。
在此之前，他也知道蒋泽宇的家庭条件很不错，因为当初面试的时候，蒋泽宇说过他父母是做外贸的。
李川听完，下意识的觉得，蒋泽宇应该属于那种有车、有房、有存款的富裕家庭，资产估计能有个几百上千万。
然而，当他真正见识过才知道，完全不是那回事。
蒋泽宇的家庭条件，比他想象的要好得多。
蒋泽宇家，有一套庄园式的独栋大别墅，还有一套位于香港中心区的大平层，光这两套房子，就不止几千万了，更别说那一排豪车，还有在美国、英国、荷兰等地拥有的房产，以及固有的公司资产……这些加起来，少说也得有十个亿了！
十个亿……这个数字，比李川之前想象的“几百上千万”多了上百倍，属实是有点夸张了。
不过，仔细想想倒也正常。
蒋泽宇之前的工作单位是高盛，高盛是全球排名第一的投行，高盛的CEO往往能当上美国的财政部长……这种工作单位，不是光凭学历和能力就能进去的，没有足够的背景和势力，学历再高、能力再强，恐怕都够呛。
所以，蒋泽宇能进入高盛工作，其家庭条件就应该脱离了普通人的范畴。
李川这样想，就不觉得奇怪了。
不过，他不明白，蒋泽宇的家庭条件这么好，为什么还要跑出来找工作？
如果换成是他，他早就回去继承家业了，那样要多潇洒有多潇洒。
他不太理解蒋泽宇的做法，所以心里一直有个疑问。
“家里的产业，不需要我继承。”蒋泽宇面无表情的答道。
“嗯？”李川微微蹙眉，一时没明白蒋泽宇的意思。
“我爸今年五十五岁，这个年纪还不算老，而且他身体不错，精力也比较旺盛，不需要我去帮他。”
“话是这么说，但你爸总有老的那一天吧，你现在不提前回去适应一下，将来怎么接班呢？”
“不需要接班，等我爸干不动了，公司差不多也该倒闭了。”
“啊？”
“我爸的公司，就是上世纪九十年代那种最传统的外贸企业，商业模式早就过时了，现在勉强还能支撑，但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淘汰。”
“这……真的假的？”
“我家的产业，我比谁都清楚。”
“好吧，不过……你既然都看明白了，为什么不去劝劝你爸？”
“劝过，他不听。”
“呃。”
李川一阵愕然。
‘看来，有钱人的家庭，也不是常人想象的那般和睦啊。’
李川暗叹一声，当即转移了话题，道：“现在，我的家族信托搞定了，股权架构调整的事，就不要再拖了，早点弄完，省的再出什么意外。”
“嗯，我这两天先把各个公司的章程拟一下，到时候交给你，或者开会讨论一下……只要这事通过了，剩下的就好办了。”
“你一个人行吗？”
“行，不过，你如果能给我配几个人的话，速度会更快一些。”
“嗯。”
李川点了点头，扭头冲着前方正在开车的朱辰伟道：“辰伟，你回去从行政部抽三个人出来，先帮泽宇搞定章程的事。”
“好。”
朱辰伟应了一声，接着又问道：“需要请律师吗？”
“律师肯定要请，不过，就你不用操心了，我明天会亲自去办。”
“好，我明白了。”
“……”
下午四点四十分，黑色埃尔法抵达了驰创国际大厦。
回到公司，李川第一时间召集王成勇等人，去到了直播间。
去直播间做什么？
拍宣传预告视频。
今天是周四，后天是周六，他又要直播了。
在观众养成习惯之前，他每次直播都要提前两天发布宣传预告视频，这是他的工作惯例。
下午五点二十分左右，视频拍摄完毕。
适时，朱辰伟已经抽调出三名员工，分配到了蒋泽宇麾下，蒋泽宇正在给那三名员工开会、分配工作。
李川去到会议室，参加了他们的会议。
会议结束，已经是晚上六点了。
李川回到办公室，将剪辑好的宣传预告视频发布到了抖音上，然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提着包离开了公司。
晚上六点半左右，黑色埃尔法抵达了附近的一家五星级酒店。
李川停下车，径直步入酒店，乘坐电梯，上到了13楼。
来到1308号房间，他站住脚步，按响了门铃。
叮铃……叮铃……叮铃……
门铃响了三声，房门打开，一个身材消瘦的短发女子映入眼帘。
“嗯？！”
李川看到女子的第一眼，脸上不禁一阵错愕。
“怎么了？”
短发女子轻轻捋了捋头发，面带一丝笑意道：“不好看吗？”
“你什么时候剪的短发？”
李川一边问，一边走进房间，并顺带关上了门。
“前几天刚剪的，你觉得怎么样？”
短发女子挽住李川的胳膊，向着客厅沙发走去。
“还可以。”
李川坐到了客厅沙发上。
“只是还可以？”
短发女子撅了撅嘴，语气有些不悦。
“呃。”
李川反应过来，连忙改口道：“不是还可以，是太美了，美的我都受不了了，来来来，快让我亲一口。”
李川说着，搂住短发女子，嘴唇凑了上去。
“滚滚滚，真烦人！”
短发女子嘴上骂的凶，但动作没有任何抵抗，任凭李川在她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气。
“好了好了，别生气。
李川将短发女子搂在怀里，轻轻摇晃了起来，那动作，仿佛在安慰一个小宝宝。
短发女子很受用，身体紧紧地靠在了李川怀里。
“话说回来，你突然想起剪短发了？”
“不是你之前让我剪的吗？”
“嗯？我让你剪的吗？什么时候？”
“你……气死我了！”
短发女子暴怒而起，伸手在李川腰间狠狠的掐了一把。
“嘶~~~，你干嘛！”
“明明是你让我剪的，我纠结了很久，晚上都睡不着觉，后来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又跟公司沟通了很久，才把头发剪短了……我这次过来，本来是想给你个惊喜的，没想到你……你竟然忘了！你个混蛋！我掐死你！”
“嗷~~~！我错了我错了……诶诶！别别别，嗷~……”
“……”
短发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吴谨言。
吴谨言昨天下午就到了杭市。
为什么要来杭市？
因为《魏姐的职场日记》剧组已经筹备完成，相关的场景也搭建的差不多了，明天就要正式开拍了。
吴谨言需要提前一天过来，开一个剧本围读会，以及参与讨论相关的拍摄事宜。
吴谨言在来杭市之前，给李川打了个电话，说她马上就要去杭市了，希望李川到时候去机场接她。
当时的李川，正在香港办理家族信托的相关事宜，没办法答应。
吴谨言听说李川在香港出差，虽然也能理解，但还是有些失望。
李川听出了吴谨言的情绪变化，当即保证自己回到杭市的第一时间，就赶过去见她。
然而，他最终也没有遵守诺言。
这也没办法，有些工作耽误不得，必须要马上着手去做。
李川之前，只是回公司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工作，处理完，就马上跑过来见吴谨言了……这样的行为，在他看来，也算是在一定程度上遵守诺言了。
“诶诶……停停停，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真想起来了？”
“真想起来了！”
“那你跟我说说。”
“这个……”
“你骗我？！”
“没有没有，不就是上次在BJ的时候吗，我们……”
“……”
李川没有撒谎，他确实想起来了。
去年十二月份，他跟吴谨言一起回BJ，找于正谈妥了吴谨言的《短视频经纪合同》和《直播经纪合同》，之后，他和吴谨言跟于杰连线，三人开了个视频会。
会上，他们讨论了吴谨言的后续发展事宜，期间，确定了《魏姐的职场日记》项目，同时还提到了吴谨言的形象问题。
于杰说，吴谨言的形象气势不够，没有女强人的感觉，不符合直播带货的人设定位，如果想要纠正，可以尝试剪成短发，因为短发的女生，看起来更有英气……这个提议，获得了李川的赞同。
吴谨言当时没有立刻答应，因为她是明星，形象对她而言很重要，不能说改就改，所以，她当时只是说回去考虑一下，并没有立即做出答复。
这件事，对吴谨言而言，可能是件大事，但对李川而言，就是件无足轻重的小事，当天可能记得很清楚，但等到第二天，他就忘的一干二净了。
如果不是吴谨言的暴力摧残，他可能到现在都想不起来。
李川讲述完当时的经过，吴谨言的情绪明显缓和了许多，但依旧有些闷闷不乐。
这倒也能理解，吴谨言为了剪短发，做了长时间的心理建设，又跟欢娱影视那边沟通了很久，最终才成功的，她本想给李川一个惊喜，却没想到李川把这件事给忘了……这种感觉，确实挺受伤的。
李川换位思考了下，也觉得很不好意思，当下轻轻揽住吴谨言，开口安慰道：“我错了，我给你道歉，原谅我好吗？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了。”
“哼，谁信你啊。”
“我可以发誓。”
“少来这一套。”
“我说真的。”
“滚。”
“嘿，你差不多得了啊，怎么还没完没了？”
“你……什么态度！”
“我什么态度？你什么态度！一点点小事，就一直给我甩脸色，给你脸了是吧。”
“你……滚！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哼，今天可由不得你了。”
李川冷哼一声，一把抱起吴谨言，冲向了卧室。
“你放开我！你个混蛋！”
“闭嘴！都两个多月没见了，不知道先干点正事吗？吵什么吵！”
“臭流氓！你……诶！别撕别撕，我自己来。”
“那你快点……啧，你快点啊！磨蹭什么呢！”
“你急什么，这个不好脱。”
“不好脱，你穿它干嘛？”
“我乐意。”
“你是不是想挨揍？”
“你揍我一下试试。”
“哎幼，我去。”
“嗷~！你……真烦人！”
“嘿嘿，快点快点，等不及了。”
“我就不快，我急死你！”
“我看你是不涨记性啊。”
“嗷~，哎呀，你别……我错了，解开了解开了，真的是，烦死人了！唔~……你……慢点……慢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