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 原始祖鸟化石，生物学的空白
，直播鉴宝：宝友你很不对劲啊
“好像是个窃蛋龙化石。”
博物君先开口，虚拟小人眨眨眼，不是很确定。
“我去看看书先。”
博物小人站在原地没有了表情动作，规规矩矩。
藏狐亮研究了下博物小人，露出标志性的藏狐皱眉。
“这个不是动作捕捉的么？”
宝友们沉默下来。
他们诧异藏狐亮居然这时候还在想这个事情，连忙催促他赶紧干正事。
“我也觉得是窃蛋龙的化石,可是又不太确定。”
“这样，懒猪小朋友你给我一个特写看看。”
藏狐亮谆谆善诱。
“好。”
懒猪宝友鼓弄了半天，手机拿起，屏幕上出现了藏狐亮的大头。
噗哈哈哈。
宝友们只想到一句话。
我受过专业训练，一般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他们是真的没有忍住。
这个特写,真的，很特写了。
谁能想到懒猪宝友直接将视频投屏到了电视上，又翻转镜头给了藏狐亮的脸一个特写。
4k高清,连藏狐亮鼻子上的黑头都看的清清楚楚。
还看得到他眼里的莫名的疑惑。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
“这个特写够么？”
懒猪宝友还认真询问一句，杀人诛心！
藏狐亮连忙解释是让她反转屏幕，看看动物化石。
懒猪宝友这才明白过来，给了化石特写，一点点挪动，让他看了个仔细。
“唔，是化石没有错。只是和窃蛋龙的又有点不同。”
“哪里不一样？”
正好博物君也回来，发出一张窃蛋龙的化石图片。
“这是标准的窃蛋龙化石，大家一起看看。”
宝友们放大照片，想要看看哪里不太一样，可是仔细看了半天还是没有发现问题。
“有绒毛。”
“你们看到没有，它的骨骼化石外面，有一层细小的绒毛。”
博物君和藏狐亮都认真看过去。
“这……有什么问题么？”
宝友们不太理解。
细小的绒毛，和这个化石不一样有什么关系，难道就不能是化石形成的裂痕或者其它的东西么？
“不太可能。”
博物君看到消息，解释道。
“化石本身是动物的骨骼经过时间形成的物质,周边的血肉皮肤都会在漫长的岁月中消失,留下的基本只有骨骼，只有少部分皮毛会留下痕迹，包裹在骨骼周围。”
“当然这种化石也比纯粹的骨骼化石具有更多的研究价值。”
“比如这位藏友手里这幅化石，就很奇怪！”
“窃蛋龙是最像鸟类的一种恐龙，当时基本所有……”
博物君迟疑了下，又加了一堆副词进去。
“大概也许可能或许大约大致所有恐龙都是带有鳞片的蜥形纲动物。”
“你们如果不能理解，就想一想，蛇或者蜥蜴，外面还有一层细密绒毛的样子。”
博物君这个解释出来，直播间宝友们傻眼了。
这是他们能想的画面么？
蛇和蜥蜴本身已经很恐怖了，外面还要加一层绒毛，简直离谱！
藏狐亮也点点头
“窃蛋龙在生物学认知中具有类似鸟类的骨骼结构以及体外的绒毛，所以有人认为这是鸟类的始祖。”
“只是目前出土的窃蛋龙化石都是比较明显的具有恐龙态。”
“这一枚化石上面却有比较明显的羽毛痕迹，这说明这只窃蛋龙很可能是恐龙向鸟类进化的关键一环，意义重大。”
藏狐亮明显激动起来。
“要是这位观众手里的化石在手上，可以根据来源、发现地点环境以及土层结构分析出更多东西。”
“很有可能是开辟古生物学的新篇章！”
宝友们眼睛眨动，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看个直播，还能成为见证奇迹的观众是怎么回事？
恐龙到鸟，这个变化他们也有听闻，也知道中间一直缺失关键证据。
没想到就在懒猪宝友的手上。
一个个眼神都不对起来。
这东西的价值？怕是要七位数上下了吧？
“七位数？看不起谁呢？八位数我直接收了！”
博物君直接开口。
藏狐亮张开嘴，想说什么，又沉默下来。
同样是科普博主，别人轻松能够拿出千万来，自己连个六位数的东西都买不起。
说没有落差，还是不太可能。
只是藏狐亮也清楚，博物君是做杂志起家的，现在又坐拥海量粉丝，比起自己火了一年不到的新人更有优势。
算了……还是看东西吧。
藏狐亮重新看向东西，眼神带上狐疑。
他总觉得，这只窃蛋龙还是有问题。
只是他接触的恐龙化石比较少，具体说不出来。
“藏狐主任有话要说？”
宝友看到藏狐亮的动作询问起来。
“也不算，就是感觉，和一般的窃蛋龙化石比起来不太对劲，骨骼似乎没问题，可是皮肉，不太像。”
藏狐亮实话实说。
宁帆点点头。
“嗯，这的确不是普通的窃蛋龙。”
停顿两秒，看着博物君的卡通小人笑一笑。
“也不是鸟类的中间态。”
“你们可以认为这是这个星球的第一只鸟类。”
宝友们完全愣住。
宁帆悠哉说出自己看到的信息。
信息说出，众人都不太相信，这就看出来这个东西了？
而且还是个全新的生物品种？
他们咽下口水，死死看着化石板子。
“这个东西，应该是不能卖了，国家这边会回收，我可以推荐给有关人员……”
“不用推荐！”
袁鹿没等宁帆说完直接打断他。
“这种事还要推荐什么，我直接做主，这个东西我们科学院就收购了，正好今年的经费还有。”
“八位数是么？老夫的项目组出了！”
袁鹿得意看向屏幕。
众人都有些惊到。
果然是院士，手笔惊人，出手就是这么大的资金。
弹幕还有评论傻傻询问袁鹿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钱的。
宝友们都不想解释了。
懒猪宝友呆呆地看着屏幕，好半天回过神，咽下口水。
“袁爷爷，您不会骗我吧？”
宝友们彻底忍不住，大笑起来。
这宝友真的是直播间里见到的最单纯的一位，居然连续怀疑宁大师和袁鹿院士。
好在两人都不在意，笑着安排下去。
让官方出面去回收这个化石。
这时候，直播间内又弹出陈菲的连麦申请。
“宁大师，我已经到地方了，能看看吗？”
第四百三十六章 乌木这么软？全都是沤烂货
“这么快？”
直播间众人感到诧异。
刚才看地图，陈菲家里距离祖宅可是有两三小时的车程的，这是干什么了才能走的这么快？
“水摩托。”
陈菲也不想宝友们误会自己超速什么的，亮出身后的白色快艇。
“本来就是要进山洞，索性直接开了水摩托过来。”
宝友们恍然大悟。
水摩托不是摩托，是一种轻便的快艇，正常情况时速能够达到一百七十,甚至还要更快一些。
而陈菲身后的这台挂着两台引擎，一看就是改装过的。
双引擎发动，时速估计三百往上飘。
真就是人在前面飞，魂在后面追，难怪能够来的这么快。
陈菲不管宝友的猜测，直接询问宁帆下一步该怎么办。
“我喊的人已经就位了,都是附近镇里面的老渔民，以前跟着我们家做事情的。”
陈菲说话时候,身前隐隐约约出现一些面色黝黑的汉子。
“先去找水道洞口，留意下两侧山崖裂缝。”
宝友们认真看着屏幕。
这个和刚才鉴宝可不一样。
这是陈家人工制造乌木的办法！
要是能看出来门道，不说制造真的乌木，哪怕有个六七分向，一辈子也够吃穿了。
“你们学不到的。”
宁帆和陈菲说明情况，看到弹幕，知道宝友在想什么，摇摇头。
“香木陈的手法本身就是下乘中的下乘。”
“你们想要从这个方法偷师，做出来的东西恐怕都不算是乌木了。”
“算了……说这么多没用，等你们看到就知道了。”
宝友们心里如猫挠。
宁帆的话在他们心里一下一下，挠的他们心痒痒的。
这时候，陈菲那边的屏幕也显露出不一样的画面。
“找到了。”
陈菲话音落下，驾驶小船钻进山边的裂缝。
身后的当地渔民都面露惊骇。
他们在这里打鱼多年，都没有想到来这种裂缝地方查探。
毕竟老人从来不让他们在这些地方乱来。困到里面,人和船损失一个都是大事。
可没想到进来裂缝,不过十几米，居然出现了人工开凿的痕迹，攀登上去是一个巨大的空洞,里面密密麻麻摆满木头。
强光手电扫过，全都是黑皮乌木。
“这有几千根了吧？”
“我看不止。”
“光是这个密度，上万根都有可能。”
发电机启动，几台大功率的照射灯挂起来，平台情况清清楚楚。
这里是一个天然形成的洞穴，下面积攒着数米深的水潭，泡着无数的木头，因为年代久远，不少木头已经剥离脱落，整个水潭如沼泽一样。
陈菲有些不太敢相信。
眼前这些如果全是自己祖上留下来的乌木，光是这批木料恐怕就能够颠覆整个乌木市场了。
现在全国流通的高级乌木大料也不过百来根。
自己这里足足有近万根，放出去完全可以砸穿市场。
当然她也不会这么干就是了。
能赚大钱的操作肯定还是囤货居奇。
隔段时间放出来一根，才是上策。
反正乌木不会坏，放在这里只会让品质越来越好。
“宁大师？”
陈菲话还没说出来，宁帆就点点头。
“这些都是乌木。”
“不过，只能说有一半是，另一半还不是。”
“什么意思？”
直播间内外所有人都不太明白宁帆这话。
“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宁帆不解释，让陈菲找人下去验证。
“这……还能下去的么？”
宝友们看着眼前的沼泽犯了难。
要说这里面是清水，倒还好说，可是有些地方明眼看着都是沼泽，万一出点事可就是小命不保。
陈菲看四周无人应答，咬牙扯过一条麻绳。
“我自己去！”
说完直接跳到远处一座木头山上。
“哗！”
木山底部传出不小的响动，所有人都心里一揪。
这要是塌了，有绳子都没有用。
陈菲也泛起慌乱。
好半天终于平静下来，拿出斧子狠狠劈下。
“嗵！”
一声完全不应该出现的闷响落下，陈菲脚下的乌木从中间出现条裂缝。
宝友们愣神了。
就算是专门练过的练家子，也做不到一斧头劈开这么大棵树的。
四五米长的木料，一斧头下去，从头到尾整整齐齐，笔直裂成两半，说是神力也不为过。
“这？怎么回事？”
陈菲自己也不相信自己能做到这个，连忙询问宁帆。
“很正常，这个料子废了，撬开看看吧。”
“乌木！是乌木！”
陈菲又是几下劈砍，砍下一段崩开的木料，眼光落下大叫起来。
她经营香木多年，一眼就看出眼前出现的料子真是千金不换的乌木。
可下一秒，面露凝重。
“不对！乌木不可能这么软的！”
宝友们怔怔望去，看到陈菲伸手，撕海绵一样撕开乌木中间的木心也觉得不太对劲。
乌木在地下经过千年压制，坚硬如铁，如水可沉，怎么可能这么软？
“这乌木太软了。”
“黑又粗，但是软，没有什么用啊！”
“这破路都能开车？你够了！”
宝友们着实没有想到，这种时候还有老司机飙车，目光闪烁，多了几分敬佩。
能对着这堆碎木头还想着飙车的人，思想一定格外强大。
毕竟人类……不……碳基生物都做不出来这种事情。
“木头纤维已经失去活性了，而且在水里泡了太久，内部沤烂，但是没有完全烂，就会这样。”
“全烂的话，和下面那些一样。”
宁帆点出原因，众人变了脸色。
他们还以为地面的沼泽是原本形成的，可听宁帆这么说，居然是木料浸泡后才形成的。
“那这些木料之前有多大？”
他们完全不敢想象。
外层沤烂后还有这么粗的树干，原来岂不是要双人合抱了？
这种料子，放在明代恐怕都是大料。
“这批木头不对。”
宁帆扫一眼弹幕，指挥陈菲去别处验证。
斧头砸下，声如金铁。
木料上甚至都没有太大的伤口，只是炸开一块白线。
所有观众脑海一震，全傻眼了。
没想到这个洞穴里面还真的有乌木！
“可……为什么这些木头没有沤烂？”
“刚刚那些？”
弹幕刷过无数疑问，宁帆缓缓开口。
“这就是香木陈的手法问题了。”
第四百三十七章 闻味道考古，这是什么操作
“这还有什么手法？”
宝友们不太理解。
他们看到的，不就是把木头扔在水里面浸泡么？
“利用水流加速木头的腐化，这种操作的确可以快速制造乌木，可是这样制作的木料损毁太多，完全不能稳定生产啊！”
直播间，生物学宝友给出分析后眉头紧皱。
其他人也不明白香木陈为什么要这么做。
要是这样的损毁率,别说是赚钱，百年之后保本都难吧？
而且手法……
只是浸泡木头，有什么手法可说。
“去前面看看，洞口另一边应该还有暗门在。”
宝友们全部愣住。
这隔着屏幕，都没有检查就说有暗门，宁大师现在的鉴定实力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之前都需要看到东西，现在完全无实物鉴定。
“你们错了，宁大师这是言出法随，说有暗门,就有了暗门！”
“那我直接说中彩票不就好了？”
宁帆看一眼弹幕，跟着反问。
“不不不，您不需要，宁大师您捡漏比开奖快多了，开一次奖才五百万，您捡漏一次就是小目标进账。”
宁帆挑起眉头，觉得有点古怪，这话好像还藏着什么东西。
“所以您不需要中奖号码，只要告诉我们就好。”
“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宁帆微微一笑。
“说中奖号码也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宝友你是不是忘记一件事情？”
“什么？”
宝友们听到中奖也认真起来。
“中奖是根据中奖注数来分的，就算是知道了中奖号码，直播间这么多人分一分,你觉得你能拿到多少钱？”
“这……”
宝友当场呆滞。
他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下意识以为宁帆说了就能中奖，现在一想发现不对劲。
这福利彩票，单注奖金最高一千万，可要是有一千个人购买,那奖金就只有一万了。
不划算！
而且宁大师直播间里哪止一万人？
要是敢说号码,怕是明天购买这个号码的人能破百万，算下来平均一个人只能拿到十元钱。
扣掉来回的车费和买彩票的两元钱，可能还得倒贴油钱。
宝友嘴角抽动，放弃这个想法。
“宁大师，要不然我私聊您？咱们五五分？”
还有脑子不灵光的宝友想要分一杯羹，发出消息后，众人都看麻了。
这是真的人才啊！
一阵调侃，宝友自己也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蠢事，灰溜溜消失在直播间。
陈菲这时候也找到暗门位置。
一块巨石突兀出现，边缘有打磨的痕迹。
要不是宁帆点出方向，凭借她们这些人怕是找到死都不可能看出来。
“这个要怎么开？”
世界上最尴尬的事情不是考试的时候没有答案，而是拿到答案发现抄都不会抄。
陈菲找到暗门，却根本找不到打开的办法。
整块石头重好几吨，又在水里，压得死死的，连动一下都困难，还是求救宁帆。
“这个石头的机关已经坏了。”
宁帆看向屏幕，指出上面的机关位置。
“你们看到的这个地方，其实就是之前用来拉扯这块石头的机关。只是年代久远，已经损坏。”
“要想破开，只能从外面找到封锁孔顶开了。”
“这就是香木陈制作人工乌木的关键。”
宁帆看向水池。
“乌木本身是在高压、弱酸、微生物共同作用下形成的。”
“后面的条件还算好满足，可是高压很难做到，人工制造乌木就是要解决这点。”
“新鲜的木头浸泡桐油，吃透之后晒干，反复四五次，等到木料足够有油性就用石头压到水中，用混合了墨石的江水浸泡。”
“油脂会把墨石的颜色吃进去，让乌木从内到外全部呈现出真实油亮的黑色，每隔一段时间就开放石头让江水冲刷，加速木头的硬化。”
“这样操作，只要十年左右，就可以伪造出有六七分相似的乌木，足够二十年就可以有几乎看不出分别的乌木。”
宁帆这么说了后，宝友们都放弃学习了。
这的确不是一般人能够想到的手法，哪怕是他们有资金准备这么多木头，可是动辄十年二十年的周期，除非是世家和集团公司，否则也不会有人会这么支持的。
宁帆也不管这些。
方法自己说了，能不能做到，那就是看宝友们的了。
而且，配方和要添加的墨石那些东西，都要自己配比，想要研究出来，很难。
想到这，就连宁帆都忍不住佩服香木陈。
能够为了赚钱钻研出这么难的手法，也真是难为他了。
只可惜脑子不太灵光。
富贵险中求那是针对一般人的，敢在皇帝面前玩这个心眼，真的是自己找死。
幸好还不知道从哪里留了一支血脉，否则真的是全部消失了。
“轰！轰轰！”
宁帆和宝友们说着这些，连续三声巨响从屏幕中传来。
“怎么回事？是洞要塌了吗？”
“这洞里要是出事，怕是一个都跑不了啊！”
宝友们面露紧张，呼吸都缓慢下来。
“没事的，只是石头开始松动了。”
宁帆平静道。
话音落下，屏幕内的水流急促流动起来，泛起一道道涟漪。
不过眨眼功夫。
刚才的巨石缓缓砸下，洞内掀起数米高的大浪。
浪花翻飞中，无数乌木冲出江底，悍然拍在洞壁。
有些炸得四分五裂，有些则是发出金铁交鸣声砸在水面，又沉了下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
宝友们隔着屏幕都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江水冲进来后的正常现象，基操勿六。”
宁帆平静看着屏幕。
目光扫过，眼前的信息清清楚楚。
整个洞穴内沤烂和失败的乌木都在这场波动中碎成了渣滓，而成功的乌木则是沉入水底。
碧澈的江水涌入洞穴，带走原本的沼泽沉降，除了尚且浑浊的水面，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
“可以开工了。”
宁帆长呼出气，看向身边。
帮助陈菲找到这些乌木的时候，自己找来的工作人员和设备也已经就位。
带队的是安西博物馆的负责人热吾，介绍的时候发音不算标准，宁帆听成他要热舞，还觉得有点奇怪。
这个见面方式有些太过分热情。
等介绍两遍，才明白过来，打了招呼，开始正式谈起工作。
“宁专家，您确定楼兰古城的王宫，就在这里是么？”
热吾的山羊胡激动地飘起来，抓起沙子使劲嗅了几下。
“可我没有闻到任何和沙子不一样的味道？”
宝友们看到这一幕全部傻眼。
闻味道考古？
这又是什么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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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八章 望闻问切，还有这种招式？
热吾嘿嘿一笑，看着王多鱼和半两金脸上的错愕。
“不知道了吧？这可是我的绝技嘛！”
“这沙子，沙漠上的沙子和土是有味道的嘛，不同的沙土味道不一样的，你们都闻不到的嘛！”
“我能闻得到，这沙子和土下面有什么东西,闻一闻就知道了。”
“当年我们考古队遇到了黑风暴，就是靠这鼻子，闻出来了水源的位置，找到了绿洲，大家都活了下来。”
“我这个鼻子，很灵的嘛！”
热吾一阵得意。
宝友们眨眨眼，更傻了。
这种鼻子和嗅觉真的是人类能有的么？这个热吾是不是该改个名字叫热犬？
“别胡说。”
宁帆摇摇头。
“望闻问切,这个是闻土的法子,现在没有多少人懂了，你很不错。”
宁帆点点头。
热吾欣喜起来。
“是嘛，我就说嘛，宁专家一定知道的，不像是他们，都说什么是狗鼻子。”
“狗可没有这么灵敏的鼻子。”
热吾话没说完，听到宁帆这句话，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话听着怎么都不像是夸人。
“放心，我是说实话。”
宁帆看他的表情，笑一笑。
“你们这一脉的技术，练出来的鼻子，确实是比狗灵。”
宁帆说得真诚。
热吾这才点点头没有多想。
转念，想到自己的问题还没解决,又抓起一把沙子，使劲闻了几下。
“这里，不对，没有味道！”
“我来过这里嘛，那里面就有味道。”
热吾指向侧面那片遗址。
宝友们全都纳闷起来。
黄沙的味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他们是真的好奇！
王多鱼代替宝友们问出来。
“你们不懂，说了也不行的。”
热吾摆摆手不想说，可王多鱼死缠不放。
“就是那个味道，土里面的，和土不一样的味道，%*@#……”
热吾急切之下已经开始飙出安西语言。
宝友们叹口气，有些失望。
看来是说不清了。
热吾觉得自己已经说明白了，可他们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以后有缘再学习！”
“这个我觉得我没希望了。”
“头一次看到学不会，听都听不会的，难顶。”
弹幕刷过数条感慨。
宁帆缓缓道。
“热吾说的没有错，就是土的味道不一样。”
“你们平时没有接触过这些，说了你们也不明白，不过有个简单的办法。”
“什么？”
宝友们疑惑起来。
“找一张白纸，再找一张卡纸，仔细闻闻。”
“就这样？”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这个让宁大师都说一句厉害的技术，居然只要这么简单就可以重现？
不少人开始按照这个要求找来东西实验。
闭上眼，嗅着面前的纸张。
半晌，无力放弃。
他们怎么闻都闻不出任何区别。
“这真的可以么？”
有宝友开始怀疑这是宁帆忽悠他们的。
“闻出来了！”
这时候，直播间一条消息吸引了众人注意。
沈平秋！
看到这位大佬，宝友们嘴角一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什么时候书画协会都开始闻纸张味道了？选宣纸也没有这个流程吧？
“沈会长，宣纸的味道和纸张不一样，不会是你闻到了制作时候的味道吧？”
“宁大师说的是A4纸和卡纸，这两个基本没味道的。”
弹幕纷纷提醒道。
沈平秋点点头，谢过宝友提醒才道。
“你们理解错了，宁大师说的，不是纸张的味道，而是纸张的气息。”
“……”
宝友们皱起眉头，很是疑惑。
味道和气息，这两个词，要是他们没有理解错，应该是一个意思吧？
“不一样。”
沈平秋想了想，举例道。
“你妈和餐厅做的番茄炒蛋，味道可能一样，但是气息不一样。”
众人愣住，眉头纠结起来，沉默了。
要是这么说的话，他们好像还真的能够理解了。
味道或许一样，但是家里的就是有外面没有的亲切感。
闻着味道真的能够问出来。
“所以？”
宝友们迟疑看向屏幕。
“干一行，爱一行，你们只关注吃的，所以只能够闻出来吃的东西。”
“热吾喜欢考古，所以能够闻出来土和沙子的区别，这个没有什么可比性。”
宁帆停顿几秒又说道。
“这一行在古代盗……考古方法中属于望闻问切中的闻字诀，有很严格的要求。”
“从小开始就不能接触太多有味道的东西，吃喝不许辛辣，居处不可香臭。”
“三四岁就开始闻各种东西的味道，到六七岁已经能辨别几百物品，这时候就让他们和刚挖出来的古玩待在一起，让他们习惯这种味道。”
“几年之后，这一脉的人就可以轻松的根据土壤的味道判断出土层下面有什么东西。”
宁帆捏一把沙子，缓缓松手，看沙子从指尖溜走，不留分毫，询问宝友看出来了什么。
“握不住的沙，不如扬了它？”
“漂泊的人像一粒沙，不入海不回家？”
“你说缘如指间沙握不住就放下？”
弹幕宝友疯狂玩梗，只有几个人看出宁帆的意图。
“宁大师是想说，这里的沙子太松软？”
“嗯。”
宁帆点点头。
“沙漠的沙子和海沙的形成原因有些不太一样，所以通常情况表现出来的特征也不同。”
“刚才的遗址到这里不过百米距离，沙子完全不同，这要是下面的地形地貌一样，是绝对不可能的。”
众人没有什么感觉，热吾激动起来。
不用别人说话，直接奔向另外的遗址地方。
打了探洞，抓出深层沙子凑到鼻子边上。
“是不一样，没错，宁专家果然眼光不错！”
众人看着眼前的画面有些疑惑。
热吾的手势，好像反了？
“没反。”
宁帆摇摇头。
“下面没东西，说明是对的。”
宝友们都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不是说王宫在下面，怎么会没有东西。
“这里的沙子有一股陶片的味道，可是这里没有，偏偏沙子不对！”
“说明这些沙子不是这里原有的那些，而是有人专门运过来的。”
“？？？”
宝友们傻了，这个都能闻出来的么？
“可以！”
说到自己专业的地方，热吾很是得意。
“每个地方的沙子都有每个地方的味道，距离这么近，这两边的沙子如果是同一深度，那就是一样的味道。”
“可是现在不一样，一定有问题！”
第四百三十九章 当人面分赃，不太合适吧
“动起来！”
热吾安排下去，工作人员连忙开动，开始挖沙子。
热吾一面叫喊着让他们避开主要建筑，一面上前用石灰标注王城的范围。
一边打洞一边闻沙子撒石灰，一手操作让宝友着实惊叹。
他们平时哪里见过这样考古的。
之前黄昊英和寒鸦他们的操作都是中规中矩的，比起热吾差远了。
“这个,毕竟是野路子。”
唐奇胜冒了头，宝友们连忙捉住询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热吾馆长他们家，以前是著名的西北那片的地下工作者。”
宝友们听得懂唐奇胜的暗喻，全部呆住。
老鼠来管猫？这算是什么操作？
“和他没关系。”
唐奇胜知道宝友要误会，赶忙解释到。
“那些事情是他家里面人做的，也都是三代以前的人，当时热吾馆长学习这些，是为了当一名香水师,后来让莫老硬生生拐回来的。”
“只是……”
听到只是,宝友竖起耳朵，以为还有什么别的事情。
唐奇胜叹口气。
“这个热吾馆长太混不吝了，省级博物馆，就属他最没皮！”
众人一阵无语，不明白这是什么评价。
较真来看，这评价都是在骂人了。
而且，一个博物馆长能没皮到什么地步？
观众们觉得这气氛有些微妙，忍不住脑补当时的画面。
“我觉得嘛，你看香水的嘛，没有意思的嘛，来跟我看文物嘛，好闻的！”
“……”
算了，画面太美,完全不敢想。
热吾看不到弹幕讨论的内容，还在认真确定范围。
不多时就勾勒出一座近似四方的地方出来。
“差不多就这么大了。”
工作人员早都准备好，听到确定,直接开挖。
工兵铲飞舞起来，顷刻功夫就是一座半人深的沙坑。
“宁专家,我敢才看过了嘛，这个地方差不多要五六米深，难怪面上都闻不出来。”
“这里面的东西，肯定是好的嘛！”
“到时候，你挑几个好的给我们安西博物馆嘛！”
“这就是宁大师的实力么？”
弹幕有人感慨，这待遇和一般人完全不一样。
他们之前看别人遇到考古现场，文保部门的表现可是很直接的，全部带走。
现在还居然和宁帆商量让留几件好的。
总不能是挖出来后宁大师还要挑几件带回去吧？
“不用想了，不可能。”
唐奇胜直接摇头。
“八成是莫老那边已经盯上了，你们别看袁院士在这里坐着，人应该都派过去准备截胡东西了。”
“应该……不至于吧？”
直播间的众人都不太相信袁鹿能干出这事。
“怎么说话呢？”
众人还在迟疑，袁鹿大喊一声，拐杖狠狠地上一顿。
“什么叫截胡？”
“上交给国家还分地方的吗？”
“这种东西当然是要送到故宫博物院珍藏。”
宝友们憋着笑，觉得这可真的是有意思。
嗅觉灵敏的已经开始准备录屏给媒体们提供素材了。
安西博物馆馆长和故宫博物院顾问要是因为这种事情在直播间打起来……
嗯……隔着屏幕似乎也打不起来。
可就算是骂两句，恐怕也是大头条了。
宁帆眼睛微动，转述了袁鹿的话。
屏幕里，袁鹿完全傻眼。
他没想到宁帆居然直接一个字不改说了出来，这不是拱火么？
“宁·拱火大师·帆！”
“宁·你们不打破狗脑子不幸福斯基·大师！”
“秀啊！以前不会借刀杀人，看了宁大师的现场演示之后，我悟了！”
直播间宝友恨不得做笔记用这一套对付同事了。
“想想看，要是和你不对付的正在吐槽老板的时候，你恰好和老板拨通了语音。”
“妙啊！”
“您就是《公司人际交往杀手锏》的作者吧？”
“当初您退出……噢，您还没退出文坛，那赶紧写书啊！”
热吾也愣在原地。
半晌，头摇成拨浪鼓。
“那是不可能的嘛，他人又不在，我偷偷藏起来嘛，只要宁专家你不说我不说，他也不知道的嘛。”
直播间宝友都要笑疯了。
宁大师卖了袁鹿院士这个先不说了，热吾这操作，当着事主分赃又绝了。
偏偏热吾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在边上说个不停，连怎么分东西都想好了。
正说着。
电话响起。
“是袁院士的，宁专家您别说话，我和他好好说。”
热吾深吸口气压下免提。
“陶瓷就放在原地，等我找人过去搬运，金银和青铜器就直接装车，羊毛毡裹上先拉到博物馆，后面就说是有缘人捐赠的，是么？”
袁鹿的声音中气十足，倒像是他在安排一样。
“对！没错！”
热吾答应下来，没两秒，脸色尴尬。
“不对啊，袁院士，您怎么知道的？我这还没说嘛，算不得数的！”
“等等，宁专家，您不会还在直播吧？”
热吾看向宁帆，反应过来。
“昂，没断过。”
宁帆点点头，答应下来。
热吾一拍大腿懊恼无比。
“宁专家，你这个害人害得太惨了嘛！你这让我……袁院士，刚刚我是胡说的嘛！东西还是给故宫交过去，我们留一些特色的就行……”
絮絮叨叨好一通认错，宝友们也见识到为什么唐奇胜说热吾没皮。
这变脸速度和认错的速度，真的是无敌了。
他们犯错都没有这么快。
宁帆全程笑着吃瓜，等到挂了电话才悠悠过去问热吾什么感觉。
“哎呀，宁专家，你不厚道的嘛！”
“早知道你要是直播，我绝对不说的嘛！”
直播间众人都好奇起来。
这难道还改了性子？知道袁院士在还要说别的话？
“我要是知道他在的嘛，我直接拿了就跑的嘛！”
好家伙。
宝友们集体扶额。
就知道这热吾不会那么老实，果然这逻辑太狠了，真当直播不算证据？
“反正东西到了馆里面，他们有本事就抢走，我看看馆里面那么多人答不答应。”
“现在好了，没了……都没了嘛！”
热吾狠狠踢一脚沙子，又重新抓起来闻了几下。
“什么都没了！还不如闻不出来的嘛！”
宝友们全都忍不住笑起来。
这孩子气的热吾馆长，太可爱了。
就在这时，挖坑的人群中爆发出大喊。
“挖到东西了！”
第四百四十章 流沙墓现场教学，玩不起吗
有这个动静，宝友们也不关注热吾这边的事情，全都看着屏幕。
宁帆带人走过去，看到沙坑中果然露出一座中东风格的尖顶建筑。
突起的尖顶有圆有方，还隐约可见斑驳的金色贴片。
“这……这些不会是黄金吧？”
宝友和现场的工作人员都愣住了。
“屋顶贴金，这就算是当年的皇帝也没有这么奢侈吧？”
“我记得,以前的皇帝也只是用琉璃瓦，这个黄金贴砖是在是过于豪华了。”
“不对，这不是意味着，下面还有更多好东西？”
一句弹幕，整个直播间的气氛都热烈起来了。
这话还真的没错。
连屋顶都能贴黄金了，平时使用的东西能差了不成？
“这不是黄金嘛,味道都不对的。”
热吾跳下沙坑，凑近闻了闻，使劲摇头。
众人也不知道热吾是怎么闻的,反正已经有了宁帆和袁鹿认证，他们也相信热吾的鼻子。
“是黄铁矿嘛，当时他们也没有黄金，怎么可能贴屋顶的？这地方战争也不少的嘛！”
热吾伸手就想扣一片下来。
手伸过去，又讪讪收回，从边上捡起一块掉落的贴片，打磨干净喷上一层水。
“等着看看，没几分钟就有结果了。”
宝友们都不太相信这么短时间能有什么结果。
可没想到再挖了几分钟，热吾想到贴片，拿过来一看。
宝友们集体傻眼。
刚才的贴片真的出现了一圈锈斑，红斑虽然色淡，也明显看得出是铁锈痕迹。
这下再无半点疑问。
这个东西，真的只能是黄铁片,怎么都不可能是黄金了。
弹幕流露出一抹遗憾。
“早知道，我还有个大胆的想法。”
“你这个大胆的想法,绝对要受到一套完整的律法管辖！”
“管辖之后还有一座安保严密的住所。”
“最后还送一颗不锈钢的花生。”
“接下来白布一盖全村吃饭，我不喝酒坐小孩那桌就行。”
“唢呐一吹,白幡一立，十八年后，又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咳咳，过分了啊！”
说话宝友大叫起来。
他就是想想，后路都没有来得及考虑，没想到宝友居然已经把他的后事安排好了。
而且不止一辈子，下辈子还要继续大胆。
真就是赤条条来赤条条走，打人间走过，不带走一点回忆。
宝友们吃吃笑疯过去。
他们就随口一说开个玩笑的，宝友居然当真了，也是离大谱了。
随着继续挖掘，楼兰国王城终于露出了面貌。
宝友们全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谁能想到，沙漠中，原来的楼兰古国的遗址边上几百米的地方还有这么一座雄城！
虽然埋在地下，可丝毫不影响这座王城的恢弘。
甚至宝友们都有错觉。
要是把这座王宫的沙子全部挖出来，甚至还能形成一个独特的地下沙城的独特景观。
到时候光是卖卖门票都能赚的盆满钵满。
看向热吾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宁大师这次在安西虽然不算是纯鉴宝，可这是直接挖宝藏啊！
之前的精绝古城里面发现的国宝级文物和一级文物数量超过了安西地区此前三年的文物数量。
现在这座楼兰古国的王城怕是又能刷新记录了。
关键还是夏国留存数量相对稀少的中东亚陆风格的文物，历史和研究意义直接拉满。
想到这，宝友们大都急切起来，想看看这个地方最终挖掘完成的样子。
可惜只挖到十多米后，沙坑内的众人全部撤出。
“这？怎么回事？不打算挖了吗？”
宝友们疑惑起来。
他们还是头一次看到撤退这么干脆的情况。
“不是撤退，是准备东西。”
唐奇胜到底还是专业考古人士，看着屏幕上的安排就知道现场做了什么决定。
“这里的地形和外面不一样，一般在中原地区，土层或者山里面，只有王公贵族才会用这种墓葬形式防盗，可这个完全是天然的防盗层。”
“流沙大墓！”
不用更多提示，宝友们就知道了唐奇胜的意思。
再看屏幕，脸上挂满担忧。
他们也知道为什么热吾让人撤出来了。
已经到了刚才热吾打孔的边界。
他们刚才不能理解，现在也猜出一些来。
这里恐怕就是这座王宫最大可以挖掘的地方，再多，就会引起流沙现象了。
只是这个沙子是怎么固定住的？
他们好像没有看到热吾这些人有什么操作。
王多鱼带头问出来。
“是定型胶。”
热吾摸出一个罐子，指着自己打出来的探洞讲解道。
“沿着这个探洞倒进去，可以固定周围大约二十厘米厚的沙子的嘛。”
“虽然效果好，可是有个缺点嘛。它不稳定的嘛，最多坚持两三个小时高高的，现在已经估算出挖掘规模，必须进行二次加固嘛。”
“要是遇到流沙墓嘛，也可以这么操作的嘛。”
宝友们在一连串的嘛中辨别出了关键词。
“流沙墓可以挖！”
“你们啊。”
宁帆看到弹幕也有些无奈，摇摇头。
自己直播间的这些宝友，实力不行，可胆子真的不小。
流沙墓的破解方式都想要学习。
学会了之后怕不是还想去实验一下？
到时候进去了，一问这个技术是从自己直播间流传出去的，还有热吾馆长操作演示，袁鹿院士讲解技术要点。
这算自己三人一个从犯一点都不亏，说不定还能给一个技术指导的罪名。
宁帆想了想，模糊了画面，直接跳过这个步骤。
等到热吾这边完成了前期准备工作才重新恢复画面。
再看弹幕，宝友们全部炸锅。
“说好的学习技术，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模糊画面是不是玩不起？”
“好像我们看了就能学会一样的。”
“这流沙墓是什么样子我都没看到，怎么就无了呢？”
这些跳的欢的宝友，还让自己还原一下的，宁帆直接禁言处理了。
给其他宝友道一声抱歉，顺手就是十万元红包发出去。
这下所有人都没有意见了。
闹归闹，也是调侃多。
宁帆要是真的不给他们看也就是不给了。
现在还有红包，完全没有理由闹，甚至觉得自己有点过分。
不交学费就算了，还白嫖宁大师。
好在宁帆也不在意这些，和热吾下去就开始查看楼兰古城王城里面的文物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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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一章 楼兰国五鬼搬运，玩得真花啊
“这个不错！”
“这个也不错的嘛！”
“好！太好了！这个东西亚克西的嘛！”
热吾的声音连着响起，屏幕上也出现他点名的东西。
宝友们只能认得出是是陶罐、石头雕像、还有个玉雕的几人共乘骆驼像。
“这怎么就好东西了？”
宝友们有些疑惑。
他们知道这些东西年代应该是够了，可是文物价值又不单单是年代，还得看别的吧？
热吾能够闻出来味道，总不能还能闻出其它信息吧？
王多鱼替宝友们询问原因。
“闻不出来，可以看出来的嘛！”
热吾嘿嘿一笑。
“这看东西总不是家传的,大家都可以看的，怎么？你们看不出来么？”
这话让宝友们无法接话。
他们要是能看得出来，也不至于在直播间里看着了。
但凡能有这个眼光，当地古玩街就是他们的家！
“这个陶罐是汉代西域传过来的彩陶罐嘛，你们看这个上面的人像纹路，头顶上戴的这个东西，是古七丘之国那边的人的造型，头戴顶子和手里的东西,都不是夏国本土的。”
“可是这个烧制工艺嘛,纯纯的都是我们夏国的手艺。这说明这东西早在汉代就有丝绸之路雏形了，我们就和古七丘之国有间接的文化和经济交流，跟着这个物品，甚至可以还原出来”
“你说这个东西是不是好东西？”
王多鱼愣住，他是真的没想到这个东西这么贵重。
眉头跳动，看向下一个物品。
“这个呢？”
“胡人抚琴俑，汉代早期的东西，石质是玄武岩，没有经历过任何酸碱腐蚀，也没有风化，保留到现在还是全品，只这一件东西，国内……不，全球目前同品质的石雕不超过十件。”
热吾再次开口。
宝友们都惊骇得说不出话来。
他们看文物只能看到文物本身的年代和完好性,考虑不到文物还有这么多可研究的价值，更没有机会在全国甚至全球范围做对比。
要是按照热吾的说法,这个陶罐的价值，还真的算是全球珍宝。
“那最后一个东西？”
宝友们目光落在最后的无人共乘骆驼雕像上面很是疑惑。
前两个，热吾只是说好，可最后一个都用上了亚克西，他们不免想知道这个到底有多亚克西，能让热吾这么激动。
“玉的嘛，人物多的嘛，还有动物活灵活现，好的嘛！”
“就这？”
宝友们皱起眉头。
这几个原因以他们浅薄的眼光都看的出来，堂堂安西博物馆馆长，就看出来这些？不合适吧？
“多的，也有，只是不能说了的嘛！”
热吾捻着胡子直摇头，眼神死死盯着这尊玉雕，却不上前一步，还让人找特殊的盒子装起来。
宝友们心里有点发毛了。
这样子的考古人员他们也是头一次见，关键是眼前的物品也的确不太一样。
玉雕的骆驼四足挺拔站在地板上，脑袋高昂，缰绳垂下。
两座驼峰中间架着专门制作的驼架，驼架上横担着条毛毯样式的布匹，从骆驼身子两侧伸出，依稀看得到上面的条纹纹路。
驼架上面乘坐着五个人，四个坐着的面向四角方向，中间一人站立，眺望远方。
四角的几位手里分别拿着东西，方巾、盒子、还有的，他们看不清楚。
只是注意到这几个人的样貌都不和常见的雕塑不太一样。
“我怎么觉得这东西有点诡异？”
“自信点，把前面的去掉，这个东西就是诡异！”
“你们都关心这个东西诡不诡异，只有我想知道这个东西为贵不贵。”
弹幕骚话再度出现。
袁鹿的解释也跟着响起来。
“是胡人穿了中原服装的打扮。”
“这算是西域和中原文明结合的一个表现，胡人穿中原人衣服，或者中原人穿胡服，在不少西域文物中都有体现。”
“不过在画作、墓室画像砖还有陶石雕塑中常见，玉雕，确实是第一次见到。”
袁鹿解释完，宝友的疑惑少了不少。
可弹幕上还是飘过新的问题。
“袁老，那为什么要用玉石雕刻这个题材？”
“这不过就是个行脚商人的雕刻，没必要用上玉石这么高级的原料吧？”
弹幕的问题出来，其他宝友也疑惑起来。
好像是这样没错。
在直播间熏陶这么久，他们也算是清楚什么时候该用什么材质的东西。
在古代玉根本不会用来制作一般的雕塑，只有君子、贵族才有资格佩戴和使用玉器。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观念在古代极为盛行，士农工商，商人最末就可以看出商人的地位。
连正常的生活对待都很难得到保证，更不用说制作眼前这样的商人模样的玉雕。
而在宁帆眼中，这件雕塑完全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的确是好东西。”
宁帆开口，直播间内外一片安静。
众人都沉默了。
好东西和好东西是不一样的，主要是看谁说出来的。
他们说的，可能在热吾那边就已经是垃圾了，可宁大师说的好东西，那可至少是一级文物了。
众人眼皮狂跳，感觉自己又要见证历史。
连忙打赏催促宁帆赶紧说说看，别卖关子。
“这个东西，是五鬼搬运术的雕塑。”
宁帆说出真相，直播间内外，众人的表情出奇的一致。
“宁大师你是在说笑话.jpg”
五鬼搬运术他们也知道，是道家传说中的一种术法，又叫五鬼运财术。
传闻可以驱使五方小鬼将别人的财物运到施术者自己家中。
只是这手法太过逆天，要承担天罚，所以修炼的人很少，能够修成的人更少。
到了后面只有传说，没有人见过真的有人用出来过。
现在听到是五鬼搬运，众人都只有一个念头。
假的吧？
这雕塑除了五这个数字对上，其它到底哪一点符合五鬼搬运的元素了？
“改良版的五鬼搬运，历史上也是唯一的东西，有点意思。”
宁帆给了特写，给宝友们说起这个东西来。
第四百四十二章 袁鹿发威，真拿院士当病猫
“西域，胡人，楼兰国，祭祀，道家，五鬼搬运……”
这些词放在一起有种奇怪的违和感,偏偏在这个雕塑上面融合的十分完美。
好像原本应该就是这样子。
宝友们都目瞪口呆，想不明白这个东西还能这么解释。
西域也学道家的术法么？
“阿弥陀佛，为什么不学呢？”
涉及到玄学和宗教的话题，宝友们就知道夏佛博士一定会出现。
“出家人眼里，世间万法皆通。”
“就如同无论男女老幼胖瘦，在贫僧眼中都是百年骷髅,所以看人无相。”
“玄门中的术法，不论真假，传开的修炼法门就是道佛两家，其中虽有些许参差，可终究殊途同归。”
这里夏佛博士说的太快，带上了点方言，弹幕都开始玩花活。
“属兔同归？那属龙的不行么？”
“大师，我属鸡，可以鸡兔同笼么？”
“夏上师，我属巴蜀的，冷吃兔行么？”
“我属猴，是孙悟空，和属兔的连在一起，当兔狲身价很贵的。”
夏佛博士看到弹幕，笑着念了句佛号。
阿弥陀佛！
可众人分明感觉他们听到的是另外四个字。
卧你特么！
“阿弥陀佛，大师,出家人不可口出脏话,要淡定！”
夏佛博士深吸一口气，觉得不能再和宝友们说下去了。
他一人之力完全无法和直播间几十万宝友抗衡。
只能说时间不太对，自己就应该去研读佛法。
“阿弥陀佛，施主们，贫僧心血来潮，觉得现在应该去研读佛法了，不送！不送啊！”
说完立刻下线，不多说一句话。
宝友们哈哈笑着，不再追杀夏佛博士，转而询问宁帆这个东西究竟是怎么回事。
“其实夏佛宝友说的没错，你们啊，非要把人给赶走！”
宁帆摇摇头。
“修行的目的都是为了超脱，从理论上来说，是一个东西，可是具体方式有些不同，术法这些自然也是一样。”
“比如东洋国那边现在的阴阳师，其实就是脱胎于战国时候的阴阳家。”
“南洋那边的降头术，就是根据道家还有一些野狐禅和淫祠里面的东西改出来的。”
“这些东西，要说没有用，也确实有人在用，可要说有用……”
宁帆故意卖个关子，宝友们急切起来。
他们是真的想知道这个有没有用，怎么关键时刻就不说了呢？
“我只能说，宝友们要相信科学！”
到最后宁帆也还是没说这些是真的还是假的。
宝友们有些失望，却也能够理解宁帆。
只要宁帆不明确说出来，那就没有事情，不然恐怕直播间都要不存在了。
毕竟平时看宁大师的手段，根本不像是一般人。
既然宁大师都能有这些能力，换一个人肯定也可以有。
宝友们的想法很简单，看着五鬼搬运的玉雕也更加眼热起来。
要是术法真的存在，会不会滴血上去就可以获得传承呢？
弹幕有不少人也在猜测滴血认主的可能性。
“谁敢！”
袁鹿中气十足爆喝出来。
“这是国家一甲以上的文物，禁止出境！清理保养都必须由专人负责，谁要是真的敢滴血上去，自己想好后果。”
一句话，封死所有退路。
众人也浑身发颤。
没想到袁鹿这么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居然能爆发出这么大的气势，隔着屏幕都逼得他们不敢说话。
众人恍惚间才意识到这个看着和善的老人的身份。
夏国历史学和考古学的院士！
在整个夏国都是两只手数得过来的大人物，能够和莫冉平起平坐的存在。
这种人平时在别的地方都是当祖宗一样供起来的。
也就是在宁大师的直播间才和普通老人一样和他们聊天搭话。
只是和煦太久，他们都忘记了袁鹿也是位高权重之人，一念动就能在一个行业掀起地震的那种大佬。
热吾和王多鱼一起看着直播。
听到这里脸色煞白。
他的确是想趁着别人不注意测试下滴血或者什么的反应。
现在根本不敢有半点别的念头。
直接让人包装好，输了密码，专机加急送到天都城。
再晚一秒，他都担心袁鹿和莫冉直接给他打电话过来。
“嗯，算你懂事。”
“继续看东西就好，老头子没事了。”
再看屏幕，袁鹿又恢复风轻云淡的表现。
可众人心里再也不敢小觑。
见识过海啸，再去看平静的海面也觉得可怕。
他们现在就是这个状态。
不过袁鹿就是没事人一样照常分析。
“五鬼搬运的玉雕看完了，下面说说这个王宫的整体结构。”
“这个布局其实不算是特别夏国的王宫，而是有些参考西方国家的城堡的布局，又不是那么西方化，所以很别扭。”
这么一说，众人也意识到刚才的那一点不舒服的感觉从哪里来。
这座王宫明明周围也有城墙，可是他们总觉得奇怪。
现在看来，的确是袁鹿说的这样。
本来中式王宫，在宫墙里面应该都是飞檐的宫殿，可这座王宫里面六成都是尖顶的建筑，却又不纯粹，还有四成是夏国特有的官署和飞檐宫殿造型。
“不伦不类，两相结合，有种打卤馕的感觉。”
袁鹿给了句评价，宝友们都憋不住了。
他们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袁院士也能这么玩梗呢？
还打卤馕！
这形容词简直太贴切了。
这么混合的建筑群，真就是这个感觉。
刚才凝重的气氛也缓和下来。
接下来就是任务这边的人从里面挖掘文物送出来，袁鹿和宁帆两人挨个点评。
【波斯鎏金嵌宝水壶，表层鎏金，镶嵌蓝宝石、红宝石、黄宝石、祖母绿、钻石，为波斯王室用具，经商队携带至此，成为贡品……】
【孔雀国翡翠佛像，通体碧绿，夜晚有微光，为内部荧光成分自然散发，残品，佛头断裂……】
“这个鎏金的水壶看着很不错，是波斯那边的东西，应该是王族用品，可以留着展览。”
“这个翡翠佛像……可惜了，要是佛头还在，至少也是个九位数，全球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好东西。”
“什么？还有荧光？那必须无价之宝！佛国来人都别想带回去！”
……
众人看着屏幕完全傻眼。
说好的鉴宝和讲解，他们还以为是博物馆那样的介绍，怎么感觉和平时宁大师去地摊捡漏说的一模一样？
连语气都没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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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三章 修复匏器比试，又是修复对决
“可能是看多了宁专家的直播，习惯了。”
“这个不重要，看东西！”
“这种级别的好东西你们现在不看，以后去博物馆都没得看。”
“看到这个裂缝没有，这个很多人都会想要用胶水填充粘合在一起，其实完全走偏路子了。”
“这个东西就不是这样坏的！”
袁鹿说上瘾来,不管旁边医生连连递药，一把拿过咽下。
“别的东西我没有宁专家在行，可这个不行，这个是我的老本行！”
袁鹿满脸得意。
刚才自己看中的东西属于整个文物领域里面都比较小众的。
匏器。
简单点说就是葫芦做的东西。
这类文物因为太过小众，最早修复和整理都是归木器部来处理的,可后来慢慢发现木器常用的手段对葫芦来说很不合适。
初期看着可以,后面总会有小问题出现。
匏器部也就是这时候成立的，从民间选拔了匏器制作师傅,又选了第一批学生跟着学习。
足足十年时间，学完了制作、保养、维修匏器所需的全部的技术。
袁鹿就是这一批学生中最出色的那个。
现在他讲解的东西就是一个南北朝的葫芦形状的漆器。
通体红色大漆，一层层上去之后又剔出空隙，构成精美绝伦的图案。
因为年代久远环境干燥，葫芦上面的漆面已经开始剥落，可以看到内里的葫芦表层都出现了龟裂纹。
这种时候，一般修复师都只会修复漆面，不去管下面的葫芦本体。
可是修复完成后，随着时间侵蚀，葫芦内部的龟裂会更大，严重时候甚至直接发生炸裂。
“宁专家，要不然，咱们再说说这个东西如何修复？”
袁鹿想到之前在西京修复兵马俑断指的场景，想要凭借老本行找回面子。
自己专门修复葫芦半辈子,整个故宫博物院的葫芦器都是经他手查看修复的,就不相信在自己专业上还能输给宁帆不成。
“行啊。”
宁帆也知道他的想法，笑着答应下来。
反正不用真的修复，对自己来说无非就是多费点笔墨。
宝友们看到这一幕直呼赚到。
平时都是看宁帆鉴定东西，修复的次数少得可怜，至于袁鹿出手修复东西的画面，他们更是想都不敢想。
真以为院士还会随时随地开直播不成？
现在居然能在宁大师直播间一次性看到，赚大了！
而且修复的还是这么难得一见的匏器。
直播间观众都开始召唤好友过来围观袁鹿院士和宁大师的第二场对决。
“宁专家，匏器只有一个，我们两个人，不好修复吧？要不然咱们找个类似的文物，文比怎么样？”
“这还能文比的？”
宝友们听到这个说法都愣住了。
不明白文物修复的文比是怎么做的。
“这是古玩行一种特殊的修复比试方法，其实就是正常写修复过程。”
天都顽主出现在直播间介绍道。
“正常的文物修复就是理论派和实践派两种，文比算是理论派，双方互相提出修复策略，再找一件近似的文物验证。”
“这种是修复没有把握的文物常见的策略，不过出了修复室，一般人也不会知道。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类似的文物了。”
天都顽主话音落下，宝友们眼前亮起。
这个有意思啊。
要是修复，啥也不说，他们也不知道对不对。
现在有对比再修复起码能根据修复后的效果判断谁的方法好，这个不错！
只是作为比试关键的唐代匏器不好找。
“有什么不好找的？”
天都顽主撇撇嘴。
“隋唐的葫芦不好找，高仿的东西又不会少，安西那边不产葫芦，卖假货的人肯定不少，凭宁大师的实力，那不是随便选出来了？”
“好像是这样没错。”
“原来如此，还得是天都顽主宝友想得周全！”
“安排的明明白白，甚好！”
“不过你怎么确定这边会有假的葫芦文物？”
弹幕也好奇这个问题。
他们都不清楚这个天都顽主是怎么确定假葫芦的，明明都没有见过实物还这么笃定。
“这个……山人自有妙计！”
天都顽主不肯直说，打起哈哈。
宝友们挑挑眉头。
“怕不是都是天都顽主宝友安排的吧？”
“安西地区假货千万，天都顽主宝友占据一半？失敬失敬！”
“原来是我笑大佬在瞎猜，大佬笑我看不穿，是我输了！”
这些话吓得天都顽主连忙澄清。
真要是督查以为这是真的，他也不用混了，直接等死就好了。
“本本分分文物人，绝不干你们说的这些事情。”
好在宝友们也只是调侃下，没有真的以为他是在搞事情，笑一笑也就过去。
天都顽主也认真解释道。
“这就和买东西一样，物以稀为贵，当地的特产，肯定在当地卖不出好价格，只有运到外地才有可能卖高价。”
这么解释完，直播间宝友们都明白了。
“东西找来了。”
热吾第一时间找来了所谓的匏器，还有文物抢修的各种设备和用品，全是根据两人列出来的单子准备的。
“这个顶多是清末的东西，还不是很久，可以么？”
东西在手里敲几下，发出近似木头敲击的声音，外面的漆面也基本完好。
宝友们打量着东西有些诧异。
这个可比袁鹿看的那个匏器新的多了，这还用修复？
“不碍事的，造假成真不容易，可是造假成假还是简单的，看着就是了。”
果然宁帆和袁鹿都没有反对，只让热吾尽快处理好拿过来就好。
两人趁这个功夫也去准备自己的修复方法。
热吾的人开始布置场地。
一样样东西摆出来，众人都看傻了。
两人桌上要的材料和装备居然几乎都一样，要不是刚才说的清楚，这是两人分别要来的，他们都以为是统一提供的。
“好可怕！”
热吾看到两人的桌面，忍不住咽下口水。
他家学渊源颇深，对文物的了解也远超一般人。
匏器在他眼里还真不算是什么特别难修复的东西。
只是宁帆和袁鹿的表现居然相差无几，甚至宁帆这边需要的东西更加简洁。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宁专家在修复匏器这一行的造诣可能还要比袁鹿更厉害！
热吾不敢想这种实力的人究竟是什么妖孽。
压下心神。
“都准备好了嘛，那就开始嘛！不等了！”
第四百四十四章 修复方式不对，看谁更胜一筹
热吾说完，袁鹿和宁帆都拿出了自己的修复手法。
因为原路不在现场，操作不能亲自来，只能选择工作人员中修复实力差不多的两人按操作来进行修复。
这样倒显得观赏性更好一些。
王多鱼拿着手机，给了修复现场特写。
两名修复师看着年纪差不多，都在研读两人给的修复手法。
一眼看过去,如痴如醉，恨不得把头扎进去了。
“这两人之前都是修复木器和竹器的，葫芦，也算是这个类目，虽然没有接触过，但是练练手也是没有问题的。”
热吾本来还有些疑虑,安排他们万一没有做好岂不是很难办。
可又想到这是个好机会,就算错了，现场补救也来的及。
没想到现在还得了莫名的好处。
热吾也是老文物人,看两人的样子就知道他们肯定是在留下的修复步骤中看到了什么关键点，这才这么激动。
看来等下要拿过来看看了。
“开始吧。”
热吾眉眼一动，下定主意等结束后自己也要看看这两份修复手法有什么不一样。
两人同时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
他们刚才都沉迷在给出的修复手法里面难以自拔。
明明自己也是学木器、竹器修复的，原以为这个葫芦的修复手法应该差不多。
可看到传过来的修复手段，他们只想感慨，这就是神迹！
完全带给他们了全新的思考问题的模式。
他们甚至相信，有这个纸条上的经验，他们再回去修复自己的东西都能提升一大截。
“怎么回事？”
“我怎么感觉，他们在笑？”
“而且是那种痴汉一样的笑容，好像是纸上面写了什么不可说的东西一样。”
“细嗦，什么不可说？”
“宝友你们心思不纯啊！”
“废话，纯了，你还能看到发言么？”
弹幕有不少打趣聊天,宁帆也不能操作,就看一看，顺便开开玩笑放松下心情。
袁鹿有些傻眼。
他还在紧张这个东西能不能修复好，宁帆倒好,居然已经开始水直播间了。
忍不住询问宁帆这么有把握么？
“反正交出去了，有把握也要等着修复，不如聊天。”
袁鹿默然无话。
话是这么说，可是真让他放下心不管事情还是有些做不到。
一辈子了，就没有真正意义上放松过。
哪怕现在自己写的方方面面都很全，还是会担心操作人员做不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忍不住下意识指导。
“袁院士？”
宁帆微微摇头。
“都说了是让工作人员自己按照流程修复，这样场外指导，只会让别人更紧张。”
说话声没有压制，在场人员都听得清楚。
两名修复人员感激地看向宁帆。
的确是这个样。
工作的时候有人盯着和一个人做事完全是两个效果，更不用说还是行业巨佬。
刚才两人在看文字的时候都满头汗水，生怕出了什么问题葬送行业机会。
现在有宁帆这话，心里长松口气，点点头，递去感谢的目光。
“那……就按宁专家你说的办！”
袁鹿知道这是实话，也不好说什么，点头答应。
宝友们有些惋惜。
要是不讲解，他们也看不懂眼前的修复师在做什么。
哪怕王多鱼给了特写都没有用。
正想着，屏幕上出现两张照片特写，正是宁帆和袁鹿提供的修复思路。
一左一右，方便观众阅读和对比。
反正已经全权交给工作人员修复操作，手法不论，这个方法起码可以拿出来对比研究。
“好像差不多啊？”
“我也觉得，看着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难道这要平局了？”
宝友们看的比较粗糙，一眼扫过去，看到修复过程大致一样就觉得没什么可看的。
可专业人士却能在这细微区别中发现端倪。
“不对，你们注意到没有，袁院士处理的时候要把漆面打磨掉，重新补漆。而宁大师只需要在里面加入调配好的汁液。”
“这算什么？看看备注！”
“袁院士说这样子是为了防止后续漆面干裂，重新制作漆面会有更好的弥合度，而宁大师说的是……”
弹幕愣了几秒，他们都看到了宁帆对的备注，完全不敢相信。
“热胀冷缩，器物自然变形，只要回复了原有了形状就可以让漆面自然贴合恢复以前的样子。”
“这……可能么？”
修复漆面不是很难的样子么？指望这个能自然恢复，不太可能吧？
“虽然宁大师说得很离谱，可我下意识觉得这个可行，怎么办？”
“你中了宁大师的毒，没救了，抬走吧！”
“难道你不信宁大师的方法？”
“信，但是还是觉得离谱！”
弹幕还在争执，天都顽主出来终结了话题。
“行了，别争了，等修复结果看看不就知道了，你们一个个点评起来像是专家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才是文物修复大师。”
“感觉？感觉能当饭吃还是能当天赋用？你们什么都不懂，感觉别人不对，那你们倒是感觉下他们是不是真的不会啊。”
暴击！
天都顽主对着弹幕一通输出，看着弹幕干净了不少，才摇摇头。
“没看到热吾馆长都在那边做笔记么？我要是你们都不感觉，直接开始记录下来，以后实在混不下去，靠这个手艺给别人修复竹木器怕是都能混饭吃了。”
众人眼前灵光闪过。
“对啊！他们怎么想到这一茬？果然能够在宁大师直播间的，都有一手！”
眼看着弹幕安静下来，宁帆也注意起修复情况。
他也看到袁鹿写的修复方式。
凭心来说，的确是可以用来修复匏器，而且效果很不错。
只是那些是单独的匏器，不太适合外面还有其他工艺的葫芦。
袁鹿的方式，更像是对葫芦本体部分用本体修复，外部部分用对应的修复方式来做。
比如钿螺、错金、包银、上漆、点彩这些工艺都是要单独处理。
理论上的确可以这么处理。
可实际上，大部分有特殊工艺的匏器都不是这么简单的损坏模式。
就像是陶器。
如果只是单一的无釉彩和图案的陶器，修复时候就很简单，只要碎片拼接就好。
可有图案和花纹就需要对齐后再修复。
而这只是第一步。
修复好后，还要保证陶器本身的密封性，不能影响原有的性质，这才是最难的部分。
当然，现在已经开始，宁帆也不会说这些，只等修复完成后再做比对就是。
第四百四十五章 这个味道不对嘛，不行的
观众们也认真看着屏幕上的修复情况。
两个修复人员的技术虽然不如宁帆和袁鹿，可也是专业修复师。
排除干扰后，修复的速度还是很快，不过十几分钟就完成了整件物品的前期处理。
清洗和干燥的步骤都差不多，可开始修复时候就不一样了。
一个按照袁鹿说的开始打磨漆面，另一个则是开始配置药水。
两人对视一眼,也不知道对方在做什么，更专注的投入自己的动作中去。
接下来就开始陆续离谱起来。
按宁帆的方法做的，调配出来了两种液体，一种和漆面十分相似，另一种则是和葫芦本身相似。
接着按照方法混合了干葫芦磨成的粉，填充到葫芦裂缝的凹槽，再用针尖挑着打磨粉慢慢打磨粗糙,这才加入漆面料子等待干燥。
另一位就复杂多了。
先把裂缝两边的漆面按照V字形状打磨掉，葫芦表面用胶水直接粘连,接着开始处理漆面。
一层叠一层，涂上去之后用烤箱加热，中间还要喷洒水分防止过干裂皮，反复十几次才将原来的漆面补上。
“就为了这么条裂缝，这都多久了？”
宝友们看看时间，有些忍不住了。
没想到修复一条裂缝就用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还是有两位大师指导的情况。
要是让单独的修复师处理，恐怕至少半天。
这么想想，能当文物修复师的人，还真是要一定的毅力，否则连坐都坐不住，就不用说精心修复了。
“你们知道为什么文物修复一开始都是清洗文物么？”
袁鹿看到讨论也加入进来。
宝友们都不清楚，开始猜测道。
“是不是为了了解文物？”
“应该和达芬奇画鸡蛋差不多的作用，就是为了锻炼他们的手吧，看现在的手稳的情况,堪比机器。”
这个弹幕有不少人点赞,显然很是认同。
“不是。”
袁鹿没有让他们多猜，直接说出正确答案。
“是为了练心性,让他们熬得住。”
“修复文物一事本就是对生理和心理的几大考验，有些文物修复周期极长，动辄三五个月，有点差错推翻重来就是一两年也有可能。”
“修复人员面对同样的东西一两年，期间没有什么交流，也没有什么其它事情可以做，只能在无尽的文物中反复。”
“长此以往，很容易逼疯自己的。”
“所以，文物修复师比文物鉴定要求更高的一项就是心性，至少，不能觉得一个人待着是个无趣的事情。”
“我们也没有什么任务指标，只要你修复好，别弄坏就好了。”
袁鹿以为这话说完，宝友们都会知难而退。
没想到弹幕全沸腾了。
“袁院士，这样的工作，有什么要求么？”
“不懂就问，我现在二十三了，去学文物修复来得及么？”
“人在天都城，明天打包行李去故宫门口跪着求收留！”
屏幕上的消息飞速刷过。
袁鹿有些愣神。
这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什么时候，自己的职业居然这么受欢迎了。
袁鹿不知道原因，宁帆却很清楚宝友在想什么，摇摇头。
“别想了，你们没有机会的。”
“能去故宫博物院的都不是一般人，毕竟能解决天都户口，还是体制内的，还要有文物修复技术，这个要求，不比考上清北简单。”
“啊这……”
宝友们听到这个要求傻眼了。
他们本来以为这就是个冷门衙门，有点脑子就可以进去，现在发现，好像和他们想的完全不一样。
袁鹿也反应过来，叹口气。
“这些活看着简单，可是没有毅力、天赋、一辈子都只能耗在这里。”
“而且，真要是一般人，我们也不敢把整个夏国五千年的历史传承交到他手里的。”
“你们要是想来参观，去买票，要是想加入，欢迎报考。”
留下信息，袁鹿也不多说，等着前面的修复结果。
这时候两人的修复都到了后半段。
按宁帆做的那位已经开始等着漆料干燥，拿着加热棒均匀照射，按袁鹿的则是进行最后的打磨做旧工序，让两侧漆面不要太突兀。
“好！时间到。”
又过了几分钟，热吾铃响时候直接叫停。
两人都推出自己修复好的东西。
“我就直接开始检查了？”
热吾笑着拿起东西。
在场众人也没有人和他抢，毕竟要说鉴定，热吾在这里说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
“忘了宁大师么？”
“他是参与选手导师，不能点评，不算！”
说话人算得很清楚，听着还真的没有一点漏洞。
宝友们也无话可说只能等待鉴定结果。
“这个嘛，不错！”
“这个嘛，也不错！”
热吾拿起两个修复好的葫芦片，啧啧舌，就说出这么两句。
宝友们听着只想打人。
宁大师和袁院士安排下修复的东西，能不好么？
他们是想知道好在哪里，区别在哪里！
可没等问出来，热吾皱起眉头，摆摆手。
“不对嘛，这个不够好的，还是这个好的！”
说话间，竟是直接放下了袁鹿的方法修复好的那半个葫芦。
“什么情况？”
宝友们都愣住了。
葫芦上是做了标注，可是他们确信热吾没有看到，送到他面前的时候已经分不清楚了。
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不用他们询问，现场的人员就问起来。
“这个嘛，当然是闻出来的！”
热吾指着鼻子。
“你们闻不到的嘛，这个味道，很明显的嘛。”
“这一个，就没有什么味道，很自然，这个就有很严重的胶水，还有生漆的味道！”
“要说工艺，这两个确实差不多的嘛，可是味道很不一样的嘛。”
“修旧如旧就是要这个样子才好嘛。”
热吾举起按宁帆意见修复的葫芦。
众人完全傻眼。
他们还以为会很难分辨，可现在用了多长时间？
似乎还不到一分钟居然就分辨出来了，而且热吾还不是用的那种犹豫的语气。
是直接告诉你这个东西就是比较好。
这下众人是真的服气。
也不管袁鹿还在直播间，就询问宁帆怎么做到的？
两个修复方式究竟有什么不同，居然能有这么大的差距。
第四百四十六章 古法修复和创新修复的对决
“这个细的嘛，说了你们也不懂的嘛，而且能说的嘛，我也不能给你们说的嘛！家传的东西嘛！”
热吾拿着东西又使劲搓了搓，认真点头。
“是的嘛，这个东西没有错的嘛，亚克西嘛！”
直播间内,宝友们生出无限的好奇。
热吾到底看出来什么东西？居然能够着迷成这样子！
光是一句亚克西说了两三遍了。
他们恨不得自己换成热吾拿着东西好好研究下。
还有那个味道！
你说得这么玄乎，倒是给个解释啊！
“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的神秘嘛！就是鼻子好一些就能闻得到嘛！”
直播间响起声音。
众人皱起眉头。
这声音，好像听着怪怪的，不像是热吾的。
再看屏幕，热吾和他们一样两眼发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宁大师？是你么？”
宝友们还是不敢相信，一向稳重无比的宁帆,居然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看你们想知道，吸引下注意。”
宝友们也只能说一句宁大师真会玩,接着等宁帆公布原因。
“这两种修复方式，你们觉得有什么区别。”
宁帆拿着东西，先不解释，反问一句。
宝友们一愣，琢磨起来。
“用的材料和工序不一样？”
“操作手法不一样？”
“原理不一样？”
“都不太对。”
宁帆摇摇头，说出答案。
“是目的不一样。”
“怎么可能？”
宝友们全部懵圈，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们完全不能理解这怎么会和目的扯上关系，难道宁帆和袁鹿两人还有不一样的目的不成？
不都是为了修好东西么？
宝友们泛起嘀咕。
“是为了修好东西，可是不单单是修好东西。”
宁帆微微一笑，看向屏幕。
“要不然，袁院士你说说看。”
袁鹿叹口气。
到这一步，他哪里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这是宁帆让他有一个找场子的机会。
“修东西是没错，可是怎么修是有讲究的。”
“刚才这两位修复师出手是修东西，老夫出手也是修东西，宁专家出手还是修东西。”
“宁专家说的目的，其实是修东西的认知。”
宝友们头一次听到这个说法，有些稀奇,纷纷请袁鹿讲解细致一些。
“修东西，好好修东西，修好东西，懂了吗？”
袁鹿的话不太难懂，众人听过后却认真思考起来。
这和茶，上茶，上好茶有些相似，可完全不是一个意思。
“虽然不太能理解，可是我懂袁院士要说什么。”
一条弹幕飘出，众人跟着点赞。
他们都明白袁鹿的话大概是什么意思，可是说不出具体是哪里有亮点。
还是宁帆点点头。
“这两位修复师，想的是完成修复，至于对材料、漆面的更多的理解，可能还不太到位，所以就是完成修东西这个任务。”
“袁院士已经有了自己的理解，会好好修复文物，让文物达到原来的状态，这叫做修旧如旧。”
宁帆微微停顿，缓缓道。
“理论上，修旧如旧的东西就是完美的，可问题在于，常规的方法处理的文物，做不到修旧如旧。”
“比如这个匏器分为下面的葫芦部分和上面的漆器部分。修旧如旧，要让葫芦和漆面共同保持这个状态。”
“可是袁院士处理的东西，只考虑到了表面的漆面，在下面的葫芦和漆面中间没有做旧。”
宁帆知道这个是高仿，也不顾忌什么，沿着修复好的地方锯开葫芦。
侧面横截面露出刚才修复的位置。
只一眼，宝友们就看出宁帆说的问题来。
葫芦侧面的裂缝依旧存在，漆面和葫芦表面有一层极薄的空层。
“这……”
宝友们愣在原地，无法理解宁帆是怎么知道这个出问题的。
他不是和袁鹿一样没有参与修复，甚至还和网友们聊天打屁么？
这直接断言里面有问题的能力也太变态了点吧？
这怎么做到的？
还有，这个情况的话，难道这个葫芦的修复是失败了么？
宝友们看着屏幕，一个个都没了话。
这可是袁鹿院士给的修复方案，整个夏国文物鉴定和修复界天花板的人物，还是匏器修复绝对的专家。
要是连他都失败的话。
这个匏器修复……
“这个，不算是大问题，也不会出问题的，没事。”
宁帆话头一转，宝友们哭笑不得。
这又是什么意思？
刚才这一通操作不就是为了证明这个东西没有修复好么？
“倒也不是。”
宁帆摇摇头。
“你们总是太极端，很多时候不是非黑即白的，其实这世上很多事情没有那么多可以说明白的地方。”
“就像是这个葫芦漆器。”
宁帆放下手里的这半，把自己安排修复的那只拿来切开，一起展示过来。
“可惜！这么亚克西的东西，毁了可惜嘛！”
热吾眼睛死死盯着东西。
“想要，回头让你的人再去修复就是了，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宁帆摆摆手，热吾反应过来。
对啊，这又不是宁帆亲手修复的东西，修复方法也给自己了，就算毁了也没关系。
摆摆手，示意宁帆随意。
“变脸真快啊！”
宝友们感慨一波，同时看向直播间。
他们也不关心这个东西修复的怎么样，能够听到介绍就行，主要是为了听听两种修复手段的差距。
别的不重要。
“袁院士的这种修复手法，是明清时候皇宫御匠传下来的手法，不能说错，只能说在一定程度上是最好的。”
“不过现在因为时间有限，处理方法太过仓促。”
“要是用完整的方法来修复的话，要在最开始做漆面的时候，用漆料填充下面的葫芦，随后半个月一层，自然放置干，叠上十几层漆后再拿出来使用。”
“这样修复出来的漆器能够利用新的漆面粘合里面的葫芦的裂缝，同时漆面的张力可以拉得住，就不会有问题，也是最原样的修复手法，完成的东西哪怕是热吾馆长都看不出破绽。”
“这一份，算是妥协了修复速度的未完成品。”
“我的那一份，则是考虑到漆面的问题，直接用胶粘合了葫芦本身，又用做旧漆面填充。”
“相当于融化了两边原有的漆面，混合在一起，增加了几层漆面的粘合度，算是取巧的法子，对个人实力要求比较高。”
“如果调制不出来两种胶水，速度可能会比袁院士的更慢，而且胶水配比也是一物一用，一般人调试恐怕都要几个月。”
原来如此！
宝友们明白过来，看向宁帆和袁鹿满是佩服。
一个坚守古法，一个鬼才创新。
夏国文物界有他们在，何愁不兴呢！
这时，直播间里弹出条特殊的连麦申请。
第四百四十七章 东洋国至宝竟是明万历年的
系统提示中出现的名字居然是个东洋国的人名。
宁帆有些诧异。
来找自己连麦的宝友，昵称就算偶尔古怪一些加了符号，也不会有这样的名字。
宁帆也想看看这到底是什么牛鬼蛇神，顶着这个名字来自己直播间。
虽说现在是国际和谐社会，可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视频接通，整个直播间都沸腾了。
屏幕里出现的人，还真是个标准的东洋国人,一身和服打扮，头发束起，留着板刷胡。
“这标准的小……日子过的不错的人啊。”
“我也觉得，这小日子不会错的。”
“就是不知道这人来找宁大师做什么？总不能是来说，这个东西是他们国家的吧？”
“那个是泡菜国的人，东洋国的人只是没脸，不是不要脸！”
“秀啊！”
“都是九年义务教育,您这是偷偷补了十二年课吗？”
宝友们调侃着,屏幕里传出不太标准却足够听懂意思的夏国语言来。
“你们说的话，我可以听懂的。”
直播间沉默片刻，略显尴尬。
说人是一回事，可是当着面说人还让人听懂了那就是另一回事。
片刻后，又有一条弹幕飘过。
“看得懂就行啊，难道你们小日子过得不错么？”
“人才啊！”
宝友们憋着笑，佩服这位宝友思路清奇。
他们的确没有说什么不好的话。
东洋国的人的确是小日子过得不错，而且也确实不是泡菜国那样没有脸面。
这句句属实，还有什么问题？
山田孝次郎憋着气，闷哼一声没有说什么。
弹幕的话，他看懂了,他想说什么，可确实没有办法说话。
“你们，很不错！”
山田孝次郎憋出一句话，平复心情说出来意。
“宁桑，我是德川君的好友,来这里也是德川君介绍的，想要请您出手帮一个忙。”
“我们这里,有一份漆器盒子受损，国内的工匠大师们都没有办法修复。”
“出手费用我们会让您满意的！”
“麻烦了！”
山田孝次郎低头长俯下身，五体投地。
众人这才看到他刚才居然是跪坐在地上，难怪看着那么别扭。
说到德川月，众人也有印象。
之前王多鱼晒出自己家族收藏的榧木棋墩的时候，据理力争那是夏国抢过去的东西。
后来宁帆打脸结束直接踢出直播间。
小丑一样的人物，没想到居然还有了戏份，介绍了新的生意过来。
“这是什么意思？”
宝友们都很不理解，这是被打脸了，找人来反打脸的剧情么？
“看看东西吧。”
宁帆目光落下就看出山田孝次郎的来意是真的。
挑挑眉，没有说什么。
德川月虽然人有点问题，可就此一杆子打死所有东洋国人也是不严谨的。
这个山田孝次郎来找自己看文物，按照直播间的规矩，的确是要接待。
自己的规矩，自己都不遵守，就没有什么公信力了。
山田孝次郎也不多耽搁，拿出一张照片。
上面可以看出是一个盒子，大概半人高度，有门可以开合，通体黑色，有金色龙纹和其它花草纹路。
“宁桑，我这里能够提供的就是这张照片了。”
“具体的东西，请恕我不能拿过来，只要你能说明清楚这个东西的问题，我去汇报之后，才能决定是否真的找您修复。”
山田孝次郎标准的土下座姿势。
宝友们都无语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
“求人看东西还只给一张照片？东洋国好大的面子！”
“宁大师，要我说这心不诚就算了。”
弹幕都不忿山田孝次郎的行为。
态度好有什么用？故意做这种事，摆明了就是恶心人的。
宁帆要是答应下来，谁知道下次还有没有什么东西送过来。
毕竟他们都能拿照片来鉴定怎么修复了，做出别的事情也不奇怪。
“宁桑，我知道这个事情很不对，可是我没有别的办法，这个盒子是我们东洋国的至宝，不能拿出来。”
“只有确定可以修复，上报之后才有可能得到更进一步的可能性。”
“实在抱歉！”
光看这幅样子，山田孝次郎的态度简直卑微到尘埃。
直播间众人都有种不答应会愧疚的想法。
可宁帆只是继续淡淡笑着，还不知道从哪端了杯茶缓缓喝着。
“所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嗯？”
众人傻眼了。
刚才要看东西的是宁帆，现在说没关系的还是他。
这难道是耍人？
山田孝次郎也沉下脸。
“宁桑？我看了你的直播，虽然我不明白，以你的实力为什么要在这里直播乞求打赏，可你绝对是一个守规矩的人。”
“直播间的规矩，有连麦打赏就要鉴定，你……”
“是啊，所以呢？”
话未说完，宁帆跟着应声。
直播间内一片寂静。
他们隐隐觉得有点问题，可是又想不到是哪里有问题。
“打赏……”
天都顽主毕竟还是专业搞事情的宝友，直接点出关键来。
“山田孝次郎只是连麦拿了东西，没有打赏，所以，宁大师就算不看，也没坏了规矩！”
众人吃吃笑出来。
这种逻辑漏洞都能抓住，不愧是天都顽主。
“那是，咱是谁？天都古玩街，白天晚上都趟过的人，这种小事情，根本不放在眼里！”
山田孝次郎也看懂这话，却没有一点办法。
因为夏国的特殊性。
自己能够连上直播间已经废了一番功夫，现在要转账是万万做不到的。
沉默数秒，直接土下座。
“宁桑，是我这边的疏忽，没有准备好您的打赏。”
“如果您愿意给我们一个赔礼的机会，我们愿意拿出价值双倍打赏金额的黄金作为补偿，您看，可以吗？”
山田孝次郎推出托盘，上面盛放着一根金条。
五十克，恰好够两万块。
“可以。”
听到宁帆认可这种交易方式，山田孝次郎明显松一口气。
“那，这个东西？”
“明万历年黑漆描金双龙纹药柜。”
宁帆没有等他说完，直接说出眼前物品的信息。
宝友们全部傻眼。
东洋国的国宝，怎么会是明万历年间的东西？就算是同时期的文物，也该换成东洋国那边的年号才是吧？
山田孝次郎却猛然抖如筛糠，抬头惊叫道。
“宁桑，你是怎么知道的？”
第四百四十八章 山田的美梦，这可太恶心了
沉默！
沉默是当下的宁帆直播间。
所有再看的观众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特么这真的不是演员么？
东洋国的国家重要文物居然是夏国万历年制的东西，这个怎么想都不太对劲吧？
宝友们都觉得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否则不会是现在这个情况。
“会不会是平行时空？”
“是我穿越了？还是这个东西穿越了？”
“明朝万历年的黑漆药箱子，啧啧！”
宝友什么都没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一样。
“宁桑，这个东西，您既然看了出来,不知道能不能看出问题？”
山田孝次郎神色严肃询问道。
“不急，先说完这个东西的来历。”
宁帆知道宝友们好奇。
“明代时候，大约是永乐、宣和年间，夏国和东洋国签订过一个条约，规定东洋国每隔十年向夏国进贡一次，贡品中就有漆器一项。”
“当时东洋国在唐朝学习了夏国的漆器制造工艺后进行深入研究，出现了描金装饰漆器这种工艺，又叫做莳绘，当时进贡的漆器也就是这些。”
“而为了进贡，这些东西都必须要做成明朝样式和制式，所以在这个时间段的不少漆器都可以看到明制风格。”
“后来到了清朝，国策变为闭关锁国，许多没有运走的漆器全部留在东洋国国内。”
“为了让这些物品能够有第二春，工匠们就打磨了之前的年号，重新写上东洋国的年号，流入市场。”
“一些比较好的或者没有去除年号的，也流传下去。”
宁帆再看向照片沉声道。
“这个明万历年黑漆描金双龙纹药柜就是当年原本要进贡到宫中的东西，不过后来出现意外，这个药柜也就扣了下来。”
“什么意外？”
宝友们不太理解宁帆是怎么知道这种几百年前的事情的。
“当时东洋国想要送这个药柜的目的是听闻明朝皇帝身体不好，所以专门送上药柜保存药品。”
“要是一般人可能没有什么问题，可偏偏这个人是皇帝。”
“伴君如伴虎。”
“古人又不是现在这样，日不落国的女王得病都能全球通报，古代皇帝的身体健康情况都是机密，私下传开就是死罪,诛九族。”
“天天在朝堂上能够见到的大臣们知道还算正常,可当时的东洋国本身就是打服了的附庸，还想天天询问万历皇帝的健康,是有什么想法不成？”
宝友们震惊看向屏幕。
要不是宁帆解释，他们还真没想到这一点。
仔细想想，又觉得很有道理。
“所以……”
“所以，这个药柜就留在了东洋国，只是后面的标记也没有去除，要和上面的龙纹一起当做是真的明代万历皇帝的用品保存下来。”
“是这样么？”
宁帆看向山田孝次郎。
“是……”
山田孝次郎面色惊恐，点头答应下来。
这些事情，连他都是在专门的记录中才看到的，他怎么都无法相信一个远在异国的主播会知道这些事情。
心里浮现出德川月介绍宁帆的话语。
“宁桑是我见过最渊博的人，也是最有恶意的人，他不存在礼貌！”
山田孝次郎的额头开始渗出汗水。
他现在终于理解了德川月这番话的意思。
宁桑的压迫感，简直比他见过东大最恐怖的大师还要厉害。
只一个眼神，就像是看穿了他全部的秘密，直指本心。
“宁桑！是这样！一点错都没有！”
山田孝次郎不敢有半点隐瞒，说明自己的来意和准备好的全部资料。
宁帆假装看起资料。
顺便给宝友们时间消化下这个物品的信息。
他早都通过系统看清楚这个物品遇到的问题。
“漆面剥落、描金受损，木质受到虫蛀……”
一个木质漆器家具能够遇到的三种问题全部出现了，关键还是东洋国引以为傲的榧木材质。
光是这么大的榧木树心板材都已经价值连城，想不通他们是怎么是保存成这个样子的。
“可惜了。”
宁帆感慨一句，想到其他事情。
“不过，也没有送过来，是他们自己私自扣留的东西，那没事了……”
这么想过之后，宁帆看着眼前的东西格外顺眼。
东洋国保存不好的东西来找自己修复，这难度不小，得加钱！
山田孝次郎傻眼了。
之前看直播，宁帆完全没有提过修复费用的事情，而且到自己这里还要加钱？
“嗯，之前都是给我国官方的文物修复，费用都是折算到馆内支付的，所以没有特别标注说明。”
“还是你们东洋国人已经好心到可以免费帮别人做事了？”
“空口白牙就想要修复方案了？”
“既然如此，我们夏国还有不少文物没有修复，似乎也可以请你们出修复方案，是么？”
“没……没有！”
山田孝次郎连忙否认。
这种事情他是打死都不能承认的，否则自裁谢罪都不够的。
连忙换了话题。
“关于报酬，宁桑，您打算要多少？”
山田孝次郎快速盘算着这次修复的可动用资金。
本来他们的计划是拿到修复方案后先看看能不能自己修复，可没想到宁帆从方案开始就要收费。
不能白嫖，可能要费点钱。
不过不要紧，一个修复方案而已，刚才屏幕上都给出来了两个。
要是太贵大不了就用那两个试试看，反正……免费的，真香！
直播间弹幕也想到这点，纷纷议论着。
“小日子修复师不会看到刚才的那两个修复方案吧？”
“有可能！他们这种人品，说不定直接拿走了，来问只是要个脸面装样子。”
“恐怕等下宁大师说什么价格他们都不会答应的。”
山田孝次郎看到弹幕，没有任何波动。
内心压抑不住激动大笑起来。
他们说的没有错。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这个想法，只是想过来骗一份修复方案。
毕竟，如果能够凭借自己的能力修复了这个万历年黑漆描金双龙纹药柜。
他就可以在东洋国博物馆更进一步，成为最年轻的漆器修复师。
以后给那些世家修复东西，获得的人脉和财富都将远超现在。
在宁帆直播间，就是为了扬名！
到时候，能够在异国都拥有修复师的名气，才是人生辉煌的巅峰。
“哟西！”
山田孝次郎甚至得意感慨出来。
自己这个头脑，真的是活该自己发达啊！
宝友们看着画面，隐隐皱眉。
这个东洋国的人指定是有什么问题，看着宁大师都能流口水。
“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宝友们全部想到什么，浑身发抖。
要是这样，这可真的是太恶心了啊！
第四百四十九章 打赌么，三天内他不会回来
山田孝次郎还不知道自己的样子已经成为了直播间的表情包。
还沉浸在自己升职加薪，独立创建会社，出任社长，迎娶白富美，成为世家的美梦中。
好半晌，意识到自己还在直播间。
收敛了心神，重新看向屏幕。
“宁桑,这个修复费用，我刚刚不是给了两根金条？您是不是忘记了。”
“没有。”
宁帆微微一笑。
“那个是鉴定费，我不是已经鉴定好了？还说了需要修复的地方，算下来，你还赚了。”
“啊……这……我……”
直播间宝友直呼宁大师这个操作太秀了。
收钱办事，天地良心！
给多少钱办多少事这谁都没得说,关键是宁大师还额外送了有问题的地方。
没毛病！
用热吾馆长的话说,亚克西啊！
“宁专家,你的直播间是一直有人这样，还是只有今天这样？”
袁鹿只说一句话，整个直播间都绷不住了。
这话看似是询问宁帆，却狠狠打了山田孝次郎的脸，直播间观众都脑补出啪啪乱响。
“这就是院士的实力么？爱了爱了！”
“难怪说腹黑兔，这袁鹿院士太厉害了！”
“好优美的夏国话！”
山田孝次郎看到消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话，哪怕他怎么看都找不到一点骂人的痕迹，偏偏每個字都在骂人。
长吁口气。
看向屏幕强压住情绪。
“宁桑，那这个修复费用的事情，您还没有提。”
“你来找我办事，这不是你来说么？”
宁帆似笑非笑看向屏幕，喝口茶,又说一句。
“对了,我只给你一次报价的机会，如果这次不能让我满意，那就没有第二次了。”
“高明啊！”
宝友们听到消息都睁大眼睛，佩服宁帆这话。
一句话直接逼得山田孝次郎无路可退。要么报出一个理想的价位,要么从此无缘。
“三句话，让东洋国为我花了一百万！”
“不，是一句话，让东洋国为我花了五百万！”
“你们大胆一些行不行？宁大师的手笔难道就值这点钱么？一句话，让东洋国为我花了一千万！”
宝友们玩梗不亦乐乎。
袁鹿认真看着照片里面的东西摇摇头。
“宝友，你们可能说少了。”
“嗯？”
宝友们全部愣住。
他们可都说到千万了，这还少么？
要知道，这也不过是个明代的漆器柜子，要是材质一般，漆料一般，买下来也不需要八位数吧？
“我记得我老舅家里卖过一个枣木的老家具，也是明朝传下来的，才六位数。”
“可以了，我家里明朝的黄花梨鼓凳，也才是个小七位数。”
“很不错了，我朋友家里的紫檀木的衣柜也不过就是大七位数。”
看到这么多弹幕。
直播间宝友们只觉得空气都飘着柠檬味。
酸！
很酸！
怎么别人家里动不动就是黄花梨、紫檀木的家具，随便变卖就是几十上百万。
自己家里就一贫如洗，什么都没有。
“那个……实不相瞒，好奇你们怎么都有这样的朋友，能给我介绍一下吗？我想当你们的朋友。”
有人忍不了，询问出来。
“有钱就行！”
弹幕回答很简单，一刀扎心，透心凉，血飞扬。
“你们跑题了，关键不是要问这个东洋国的漆器修复费为什么这么贵么？”
天都顽主还是人间清醒。
一句话拉回宝友们的注意力。
弹幕纷纷醒悟过来，询问袁鹿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看着就知道了。”
袁鹿笑一笑，只说这么一句，不多说一个字。
“懂了！一定是袁院士担心他说出来东洋国的人捡漏了，所以不说的。”
“要么就是这个东西是好东西，放坏了让他们后悔。”
“可能还有一种情况，是这个东西是真的不错，袁院士想要帮宁大师多赚点钱！”
宝友们都有猜测，却没有说出来。
毕竟这种话，不管是什么目的，只要有人猜测，都可能会让东洋国的代表改变心意。
所以索性没有人说话。
整个直播间，几十万人在线，却没有一条弹幕。
只有袁鹿刚才的消息缓缓飘过，很是壮观。
“我……”
“想好了再说，只有一次机会。”
听到山田孝次郎的声音，弹幕都刷起这句话。
山田孝次郎沉默下来，半晌不敢说一个字。
只有一次机会，明显是为了抬高价格。
可偏偏现在主动权握在宁帆手里，他没有一点办法。
咬咬牙，想要报价，脑筋一转。
“宁桑，我能不能和人商量一下？毕竟要出钱，还是需要走手续的。”
“可以。”
宁帆点点头，嘴角挑起极淡的笑意。
山田孝次郎连忙告退。
“行，下一位宝友，有要看东西的么？”
宁帆关了视频，直接开始点名。
直播间内，宝友们一脸狐疑。
难道不是还要等山田孝次郎回来么？
“他不会回来了。”
宁帆眼神落下，肯定道。
“怎么会？”
宝友们全都不能相信。
“东洋国人不是最讲究所谓的礼节了吗？”
“他说去问问手续，还能一去不回？”
“嗯。”
宁帆轻松点头。
“手续是肯定会问的，可是价格不一定了。”
“而且，两份方法足够他们实验这份漆器盒子的修复手法，只要没有答应什么时候回来，这个询问就不会过期。”
“真的出现意外，回来后也可以说询问的流程很长，不能够及时返回。”
“很社会的处理方式，建议你们上班的可以学习。”
宝友们嘴角抽动，只想骂人。
这招拖字诀，要是宁帆不解释这么清楚，的确是摸鱼的好方法。
可宁大师你都说的这么直白了，公司也不是慈善家，能不明白么？
只能说又是白学了一个摸鱼小技巧。
还有宝友抱着一丝丝期待，指望山田孝次郎回来报价。
对这些宝友，宁帆的举措也很直接简单。
“要开对赌么？”
不到五分钟，下注完成。
如果山田孝次郎能在三天内返回直播间，宁帆给打赌宝友一赔十，如果没有来，赌注全部归宁帆所有。
可惜一直等到宁帆下播都没有等到。
“垃圾山田！毁我期待！”
“就知道不该相信小日子过得不错的这群东西！”
“没事，还有两天，我们等得起！”
在宝友的期待中，宁帆下播，选择去做别的事情。
毕竟他和宝友不一样，挖开了楼兰古城，还有别的工作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