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只有交易
有人说,黎明前的夜色最是黑暗,可在我满注真气的眼里却是那么的清晰,浓浓的黑暗在眼中有如白昼,将眼前的少妇点缀得宛若暗夜的精灵。
方才偷窥所见的她,便已经令尝遍百花的我惊艳非常,而此刻她正有若美女蛇出洞般俏生生立在我面前。
岁月似乎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多少痕迹,长年的公文处理令她另有一种知性的美。
“你是什么人?胆敢夜闯我宁王府,是何居心。”她历声喝问的同时,四周急纵而至的黑色人影也已赶至,不过,来的人中似乎并没有宁王周宸濠,这不禁令我有些意外。
此时的我,早已处于众人包围之中,远远的还可以看见许多弓箭手分布四处,而他们手中的弩弓都毫无例外地对准了我。
我负手哈哈大笑,一股豪气冲天而起。说实话,自入江湖以来,我从未遇过劲敌,几番出手都没有人是我百合之敌。如今,我神功突破六层,早就想找些人试试身手了。
“恶徒,笑什么?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其中的一个黑衣人暴喝一声,随着江如水的一挥手,手中单刀扑前向我砍来。
“哼,找死。”我冷哼一声,这种只有一流身手的速度在我眼里根本就不够看。
左手轻轻一挥,一股猛烈的罡气脱手而出,直直地把那柄单刀撞飞至九宵云外。
“啊——,玄门罡气。”众人齐声惊呼,目瞪口呆。
要知道武林中的内功大多只是能通过媒介施诸敌人身上。
举个例子来说,如果你练的是刀法,真气只能通过刀才能传到敌人身上,以加强对敌人身体的破坏。
如果你练的是掌法,真气也只能通过你的手掌与敌人的身体接实后才能传到。
“哼,你们这些人武功不怎么样,见识到也不差。”我冷笑一声,看也不看他们一眼,眼中只有那身穿白衣,冷眼打量我的翩翩美人。至于干瞪眼盯着我的那群男人,抱歉,你们都只是些一流身手,本少爷不感兴趣。
“这位少侠,不知是哪位武林前辈的高足,可否告知?以免误会。”江如水见眼前的书生装男子,身材不高,只有一米七几,武功绝顶,年纪看起来却顶多只有十八九岁,心中猜测一定是哪个隐世高人的关门弟子。而此际正当非常之时,不益树此强敌,先礼后兵才是正道。
“小生徐起,不认识哪个什么武林前辈,至于我的武功嘛,不过是家传的罢了,不提也罢。”想套我出身,哪有这么容易,当我是三岁小孩呀!
“小兄弟,我见你年纪不大,不知可否自称一声姐姐呢?”江如水此时也已看过这年轻人没什么恶意,武功又如此高,心生交结之意,语气亲呢多了。
我大喜,说:“当然可以啦,姐姐,有你这么个大姐姐真乃小生三生之福啊。”
“咯咯,弟弟真会说话。”江如水掩袖一阵娇笑,随之而起的是一阵臀波乳浪,上下摇摆,一时间浓浓的夜色似乎暴出一阵粉红色闪光,令众人眼前一亮。
“啊,姐姐真是失礼了,这么久也没请弟弟下房用些茶水。”江如水脸有赧色。
“姐姐勿怪。其实是小弟不对,今日小弟才进城就听闻姐夫宁王宽厚待人,仁义治民,一时好奇想见见他,又恐你们怪罪,是矣来此略观一二,不想被姐姐误会,实是惭愧之至。”嘴里虽如此说,可脸上却平静依旧哪有半丝惭愧之色。
江如水心中暗气,这小子神态倨傲目中无人,要不是看在你一身江湖上少见的绝顶武功,凭我宁王府早已将你拿下,碎尸万段,拿去喂狗了。心中虽如此想,可嘴里却是另一番言语,毕竟一个忍辱负重十几年的人这点气还受不了?
“弟弟说笑了,弟弟请。”说着就右手摆出个请的手势,要我下房进屋喝茶。
我心里虽然不愿意,可毕竟自己不对在先,人家又礼遇有加,失了礼数丢了面子可不是我徐正气所为,仗着自己艺高人胆大,当下也不推辞,合身纵下房去。
来到江如水先前处理公务的屋中坐定,双方寒暄了一阵后,江如水突然挥退众人,房中只有我们两个静静地坐着的时候,才说出她最关心的问题:“徐弟弟,不知你是几时驾临寒舍的?”
江如水说的含糊其词,显然话里有话。
“不知姐姐要问何事?”我端起茶,悠闲地抿了一口。
江如水见我有如老和尚般老神在在,一股怨气由然而生,加之现在屋中无外人,没什么顾忌了,就直冲冲地我说:“刚才你是不是听到了我与纱纱的对话?”
我一听,心中暗笑,原来请我喝茶是假,真正原因是担心自己的心事外泄啊。看她那一幅着急的样子,哪有先前宁王妃的高傲气势,不由得想逗逗她。
“纱纱是谁呀?是你妹妹么?”
“你……”江如水一时气噎,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不过,不消片刻又恢复如初,起伏不定的胸部也平息下来。
“哼,我早知道你听到了,你武功如此之高,要瞒过我双耳简直易如反掌。后来你故意哈哈大笑,才会引起我等发现。你想怎么样?只要不泄露我的事,尽管提出你的条件来。”
我心中暗气,这女人真是现实,似乎与人打交道只会用交易的方式,难到温柔点不好么?
“非也非也,小生乃一读书人,平生最是看不惯只谈钱不谈感情的商贾之人。姐姐贵如王妃,怎可学那等市侩之人。”
“哼,你少给我装模做样,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虚伪做作的读书人。表面上彬彬有礼,正人君子模样;骨子了一肚子男盗女娼,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我愕然,我有这么不堪么?
“其实,早在你在大厅与宁王教训你女儿的时候我就看到了。”人啊,贵在交心。我对江如水实在没有什么恶感,终于实话实说了。
江如水听后,默然不语,一幅要我自己看着办的样子。
看她那幅拽拽的样子,心中气极,可为了心下那不堪的念头,也只能忍了。大丈夫能屈能伸,要屈也只能屈在女人裙下,嘿嘿。
于是我用上徐氏泡妞大法中的第一招——装小,做可爱状,说道:“姐姐,是小弟不对。刚才听你对纱纱说的一番话,确实差点让我掉下泪来,我对姐姐的遭遇非常之同情啊。”
江如水终于动容,坚定地道:“谁要你可怜,我江家女子胜过男子,坚强之至岂是你所能想像?你只要不说出去,我就千恩万谢了,谁要你同情?。”
见她不信,我急忙表白心迹:“姐姐,你放心,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可惜弟弟遇着姐姐晚了十几年,否则的话定会助姐姐一臂之力。”
江如水不屑道:“你以为你是谁?十几年前你还只是个托着鼻涕乱流的黄口小儿,凭什么帮我?现在武功高强了,便可空口说白话了。”
“不过我现在可以帮你呀!”
“你帮我?笑话!我武功不如你,你又不提条件,叫我怎么相信你会真心帮我?”
“难道人与人之间非要有所交易才可互相信任吗?我对姐姐一片赤诚,诚心想助姐姐报得大仇,无须对你提出任何条件。”
“哼,你这些话若是在十几年前,我姐姐没出事之前说的时候我还可能会信你。可现在,我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心中只有我的姐姐和纱纱才是这世上唯一可以信任之人。”江如水脸上一片坚毅,世事在她的心灵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创伤,心灵的大门早在十几年前那个与亲姐离别之日就已重重的锁上了。
听她说完这愤世之言,我默然无语,眼前不过只是个三十左右的女人。在寻常人家正是相夫教子的时候,而她却背负着十几年的伤痛,忍气吞声,为了那几乎不可能完成的大仇而奋力拼搏。
在我短暂的十二年岁月里所接触过的数百女人中,只有她才能令我有同情流泪的感觉…… -
(四十八)密秘协议
五更时分,东方的曙光正如拨茧般一丝丝显露出来。
这会儿沉默的当儿我心下细细思量了一番。
照目前已知情况来看,江如水是个性情坚定,铁石心肠的人。能够在十几年的时间里苟延残喘,忍辱偷生,并能为仇人生下一个女儿来的人,可想而知,定非常人。春秋战国时,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三年方斩吴王夫差于剑下。而现在在我面前的又何尝不是现代版的“勾践”呢?这样的一个人会被我这个屈屈“九尺淫魔”轻易地得逞么?
更何况,名义上她还是当今权倾天下,手握重兵的宁王妃;更有甚者,若是幸运的话,她没准会成为未来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呢!对这样的一个有身份,有地位,有能力,有野心的“四有新时代女性”实施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谈何容量啊!可我徐正气纵横红粉阵战三年有余,岂会畏难而不前?越有难度才越有挑战性,胜利之时的那种心情更是令人期待啊。
一念至此,心下有了计较,对她道:“姐姐,不知小生可有资格助你一臂之力呀?”
江如水目中精光一闪,令我有种不详的预感,道:“弟弟身手不凡,武功盖世。我宁王府中高手不少,可像弟弟这般的绝世高手却是没有,若得弟弟相助那正是如虎添翼。”
“那敢情好,不如这样,我为姐姐报仇,姐姐只需许下弟弟一个承诺如何?”
“什么承诺?”
“不急,不急。待得我为姐姐报了仇再说,眼下姐姐只需答应下来便是了。”
“哼,你年岁不大,鬼点子到不少。你若说个我做不到的要求来,让我如何处之?”
“姐姐放心,此事姐姐一定能做得到。”
江如水疑惑地盯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的表情推断出我的心思。隔了一会才断然道:“你打的什么花花肠子你道我不知道么?要我家纱纱嫁给你那是绝对办不到的!”
我心中一惊,差点就给她猜着了,道:“自古男欢女爱只需两情相悦即可,令千金虽只十三岁,可任谁也看得出不出几年定是个绝代佳人。不过我提出的这个要求却并非如此,万请姐姐不要做如此想。”
哼哼,江如水冷笑两声,轻蔑地对我说:“弟弟就别在给我打什么哑迷了。不就是想要姐姐的身子么,只要你为我报了仇,给你又何妨?”她说的好像是别人一样,全不拿自己当回事!
我愕然,万万没有想到,三言两语她就看出了我的心思。
“弟弟就别在装了,看你那呆样,姐姐我微微一诈就原形毕露了!”江如水一阵“咯咯”乱笑,那笑声在我耳里听来却如此刺耳,显是在嘲笑我年轻识浅,为人处事经验不足。
呆了一会后,我随即释然。人贵有自知之明,我现在才十二岁,初出江湖不满一月,社会经验确实少得可怜。
“姐姐真聪明,小弟心中那点鬼心思哪能瞒得住您啊。”
笑过之后,江如水神色一正,冷冷地说:“我的心早在十几年前就已死了,留下的不过只是一具臭皮囊罢了,无论是谁,只要能为我报仇雪恨,即便他只是个要饭的,我也会嫁给他。”
我一阵不爽,她这不摆明了是自暴自弃了么,完全只拿自己当做货物般交易么。心里想对她说些什么,开导开导她,可自己在她心里就是那种提条件的无耻之徒,一时之间哪里说得出话来。
“弟弟现今在哪里落脚?”江如水见我尴尬,为了不使我太过难堪,转移话题道。
“哦,小弟初来乍到,在城北悦来客栈落脚。”
“若是弟弟不嫌弃,不如到王府来一住。若有事可方便商量。”江如水道。
“哦,还是免了吧。小弟尚有几位朋友要来南昌,约好在客栈碰面的,就不打扰姐姐了。”我推辞道。
“弟弟说的是什么话。如今你我有约为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还是到王府来住吧,让姐姐尽尽地主之谊。”江如水客气道。
“还是不用了……姐姐,小弟心中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不想在这种事上多扯淡,另找话题道。
“这里也无外人,弟弟有话但说无妨。”江如水坦然道。
我压低声音道:“姐姐的仇人不就只有周厚照、周宸濠、月春心区区三人么?小弟别的不行,武艺却是不弱,不如由我将他们三人……”说着说右手斜斜一挥,做了一个砍的手势。
江如水轻轻一笑,眼露寒光,说:“哪能如此便宜就这么让他们一死了之了。我要周厚照周宸濠两兄弟自相残杀,让他们江山不保,两头落空,遗臭万年;要月春心以及冷月庵名声扫地,在江湖上就此除名!”
她那阴森森地话语说得我全身汗毛直竖,语气中透露出的浓浓恨意几乎能使地底的岩浆瞬间冰化。
此次夜探宁王府我完全没有料道会是如此的结果。不但惊到了宁王府中的诸多高手,还与宁王妃达成了不可告人的协议,趟进了天下争霸这声浑水。
我也不知自己做得是对是错,仅仅只为了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女人就许下几乎不可能达成的诺言。是耶非耶,对耶错耶,难道这就是江湖么?人在江湖上,真的是身不由己吗?
在回客栈的路上我如是想…… -
(四十九) 绝色双月
自从夜闯宁王府后,我再也没去拜访过了。这几天一边为妈妈们担心一边为协议的事而心中有愧,闲时与马元海阔天空的瞎侃。日子就在我茅盾的心情下飞速而逝。
这一日,我正与马元在房内小酌,加菜时听小二说:“二位爷,可还要加些别的菜?”
我与马元下谈提兴起,烦躁地对他说:“有事会再叫你的,快快下去,免得扫了少爷的谈兴。”
小二忙道:“是是。只不过是小的一时兴起,方才见有两位佳人来了敝店,心情高兴下就多嘴了?”
“什么佳人?”一听说有漂亮的女人,我顿时惊醒,妈妈们这几日怎么说也该到了吧。
小二听我一问,立马兴致高涨地答道:“徐爷,你不知道啊。那两个女的长得是一模一样,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这还不算什么,是令人惊奇的是她们长是实在是太漂亮了,嗯,太美了,太……”小二摸摸头,不好意思道:“小的没读过书,不太会说话。总之是一句话,小的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我心中一动,急问:“她们是不是在找什么人啊?”
小二双眼大睁,一幅不敢致信地样子,半晌才惊讶地道:“徐爷,您真是神了。这种事您都知道?”
啊,一定是她们。
我立马起身,快速地走出了房,大步流星地往大堂走去,连告辞都未向马元说一声,引得他好奇地跟了过来。
刚走到大堂便觉眼前一亮。此时已是午时三刻,日光正烈,然而,屋内的光芒似乎比屋外的太阳的发出的光还要亮。
只因为这堂中央有两位国色天香的绝代佳人。
在看到她们的一刹那,整个人猛地一顿,心中一酸,热泪在虎目中不住地打滚。
瘦了,瘦了。她们瘦多了。
眼前的两位佳人此时正坐在一方小桌上用着午餐。虽是端坐在方凳止,可那丰满的身材,玲珑的娇躯无不令人侧目。由于角度的关系,她们那非凡的娇靥正对着我。原先为她们买的雪白色面巾早已消失无踪,满脸疲惫之色掩不住那绝色的面庞。两人眉头紧锁,缕缕忧愁挂满眉心。
两双同起同落的筷子,两条同起同落的手帕,一模一样的面貌长相,一模一样的动作行动……
终于,热泪不再打转,扑簌簌落了下来,我猛地飞身有若闪电般纵至她们面前,哽咽地轻喊道:“二……妈……”
华月兰,华月蕙闻声,执筷地双手猛地一颤,毫无依赖的两双筷子直直地落到了桌下。
眼前的人,长相虽不是千肠挂肚的那孩子模样,可无论声音语气,神态动作无不与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个影子一般无二,此时此刻早已信了八分。
两双激动的妙目忍不住疑惑地望着我,半晌两人才同声问道:“你,你……是,小正?”
“二妈——”再也忍耐不住了,从小就会离开过亲人的我虽只短短几日不见妈妈们,但也够折磨我的了,我猛地扑到华月兰的怀里,哇——,大哭起来。
大堂的众人看了连连称奇,一个堂堂七尺男儿竟会和小孩子一样扑到亲人怀里痛哭流涕。更令人想不到的是,那两个绝色双胞胎看起来顶多不过二十出头,却竟然有这么大的一个儿子。一时间堂内翁声四起,众人齐齐望向我们这边,想看个究竟。
马元此时也已赶至堂内,眼见这个徐起竟然失声痛哭,哭声宛转凄厉,声音虽不大,却震人耳膜,感人心肺,闻者莫不为之感动。
华月兰紧紧地抱着我,华月蕙也动情地扑过来,张开双臂一把抱住我的后腰,两人经不住我的哭声,也陪着落下欣喜的眼泪来。
“好了啦,正儿。已经长成男子汉了还哭鼻子,别人都在看着你呢,也不害羞。”二妈齐声说笑道。
我端坐好身形,抹干泪痕,痛心道:“二妈,你们受苦了,才分开几天就瘦成这样子,以后你们再也不许离开正儿了。”
“你还说,你自己呢,怎么成了现在这幅模样?”二妈齐声责备的模样神态一般无二,令堂内众人啧啧称奇。
“此事说来话长,不如咱们到我屋里说吧。”看着别人拿恶狼般的死鱼眼睛瞪着二位妈妈的无双娇面上,我心里一阵不爽。再则,这里实在不是可以互诉衷肠的地方,人多口杂,搞不好还会闹出什么事来。
拉起二妈,向小二吩咐一声后,正要往回走,却不巧撞上马元。
我朝他一拱手,道歉道:“马兄,今天我心急与我二位妈妈们说些话,改日再来向兄弟告罪。”
马元很理解地一摆手,说:“徐兄尽管去,出门在外碰上亲人本就该好好诉诉衷肠,此乃人之常情,何罪之用。”
与马元告别后,我领着二妈迫不及待地来到屋里,吩咐小二整理干净桌子后关上了大门。
“小正,大事不好了。”华月兰忽然慌里慌张地拉着我的手说。
“二妈,别急,有事咱们坐下说。”拉着她们俩一左一右坐在我边上,心里最怕的事终于来了。
华月蕙拉着我的左手,也拽得紧紧的。
“我们和你玉姐她们走散了。”
“什么?”我大惊,初闻此言有如晴天霹雳。
我默语良久,方才一震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华月蕙委屈道:“是我不好,小正你要怪就是我吧。”她语气低微,一幅做错事的乖宝宝模样。
“怎么啦,先给我说说经过。”我不耐道。
华月兰正了正神色,道:“事情是这样的。那日与你分别后,我们十人一路欣赏风景沿江而下,往南昌而来。不想半路上先是遇到一群流民,急冲冲向我们冲来,几乎将我们冲散。原以为没事了,可慌乱中月蕙的面巾不见了,露出面貌来。被紧随流民而至的一大群官兵看见。
那群官兵如狼似虎,不分清红皂白。见我等全是女流之辈,便见色起意,欲行不轨,与我们斗将起来。
这些官兵武艺低俗不堪,可毕竟人多势众,我们寡不敌众,最后只好一组两人,分头突围而去,因此大家都走散了。“
华月蕙抢上前对我又道:“小正,是我不好,要不是我把面巾弄丢了,也不会害得大家分崩离析了。”
听完华月兰所言,我安慰华月蕙道:“蕙妈妈,这怎么能怪你呢。眼下正是天下大乱之时,世道如此。你们一个个又长得天仙似的,那些匪兵一个个都是色中恶鬼,哪能不见色起意呀。不怪你,不怪你……”
华月蕙见我原谅了她,终于控制不住一把扑到我怀里失声痛哭起来,连日来的委屈尽随着这哭声一泻千里,消失无踪。
好一会,她才安静下来。
“没事的,妈妈们武艺高强,智计多端,寻常人根本不是对手,她们定能突围的。再说你们早就与我约好在南昌见面的,她们要没出事的话一定也会赶来这里的。我们在客栈等个几日,想来过不了几天她们就会到的。”
华月兰心下一计较,眼下兵荒马乱的,也只能如此,别无它法,只有干等了。
心事一放下两位妈妈就经不住连日的疲劳一左一右扒在我身上进入了梦乡。
两位妈妈容貌一般无二,可性子却不想同。姐姐华月兰生性刚强,此时睡着面色平静,偶尔会皱皱眉头但随即就会散开,若干大事她必是一个贤内助;妹妹华月蕙则不同,她生性柔弱,方才又哭过一阵,此时直若带雨梨花,惹人无限怜爱。
显然,她们这几天都没睡过一个好觉。现在终于有了这么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在身边,睡得极是深沉。
我怕吵醒她们,是矣一动不动任她们靠着,而没有扶她们到床上睡下。只是紧紧地环换着她俩,心中百般怜,万般爱。
很明显,宁王造反后天下均衡之势立破,各方蠢蠢欲动,天地间又将面临一场浩劫,身为武林人必然不可避免。
现在我不但担心失散的妈妈们,还担心起师祖奶奶领着的那一群。我的这些妈妈们哪一个不是国色天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走到哪里都会惹出一番骚动。江湖又如此险恶,哪能不让我担心。看样子,这江湖并不如我想像中那般容易呀…… -
(五十)得偿所愿
傍晚时分,二女终于睡醒了。
“啊”,华月蕙轻叫一声,坐直身子才意识到压了我一下午了,关心道:“小正,压痛了么?对不起,这几天一直睡不踏实。”
“没有关系啦,被二位妈妈压着那可是多少男人求之不得的美事呢!”我嘻嘻取笑道。
这时刚醒来的华月兰粉拳轻捶了我一下,斥道:“中午见面时看你痛哭的样子,还以为你已经转了性子了呢,想不到这会儿又调笑我们,你真是死性难改。”
“窈窕淑女,君子好求。我虽不是君子,可二妈你们怎么说也算得上淑女吧,怎么能用”调笑“这种粗俗的词汇来说你们呢?”我争辩道。
“哼,早知道你能言善辩。不说这个,你到是说说,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了?”
华月蕙也不停追问:“是啊,小正,你原来九尺的身高现在怎么突然矮了这么多了?”
我哈哈一笑,故做神秘道:“你们到是猜猜看啊!”
华月蕙不依道:“我们哪猜得到,江湖上易容之术虽精妙,那也只能改变面貌,要改变身高却也不可能变化这么大呀。小正,你快告诉我们吧。”
华月兰虽不说话,可看得出来也很想知道这其中的奥妙。
于是,我将在客栈如何遇到峨眉众尼,如何击退陈道之,如何为众尼解毒,如何得到暴发呼吸并加以改良的事述说了一番。
话才说到一半,二女的粉拳就不停地落在我的胸膛上,埋怨我竟连峨眉山的尼姑都不放过。
我一边躲,一边喊冤,没引起二妈们的半点同情,反到令粉拳如暴雨般下得更快了。
我绕着桌子左躲右闪,引得二妈们紧追不舍,一时间房内其乐融融。
人说饱暖思淫欲,古人诚不欺我也。
看着二妈巧笑如花,因奔跑追逐而通红的小脸,樱桃小口微微张开,喘吁吁地吹着气。那阵阵芬香的气息有如春风,吹在我心里,引得我小腹底下一阵火烧火绕的。
她们虽是知道我的风流个性,也曾在逍遥谷中与我有过一夜的鱼水之欢。但毕竟母子有别,伦理道德排在那里,人言可畏,我可不敢轻易造次。
但是自从吃下火蟾蜍内丹、朱果和那小红蛇以后,自己对欲望的控制能力变得极其不堪,面对美色提不起丝毫的抵抗之心。只要见到姿色出众的女子我就经不住有股要去占有的冲动,前几日轻易对江如水许下的承诺就是最好的明证。
眼下我也有好些日子没有祛祛火了,再没有女人的话我担心自己会不会年纪轻轻就变成花痴。眼前的两个大美人到是最好的祛火良药,不过没那么容易得手,看来得好好算计一番了。
与二妈打闹了一阵后,肚也有些饿了。用完餐后,给二妈她们各安排了一间紧靠我屋子的上房。一些锁事,不表也罢。
日子又安安稳稳地过了几日。这几天为了打听其他诸女的消息,华月兰华月蕙待在客栈等待,而我却不得不四处打探消息。
虽是如此,可这些天却没有半点诸女的消息,随着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我们的心情也一天天愈发沉重。焦燥地等待没给我带来半点好心情,被压制在体内的那股欲火也蠢蠢欲动。
这天,又是一个失望的日子,我,也终于忍耐不住了。
吃晚饭的时候我特意吩咐小二上了一瓶白酒,并一再盯瞩没有吩咐不得靠近我的屋子。
“小正,你不是不会喝酒的么?今天怎么吃起酒来了?”华月兰坐下后,看着桌上的一瓶白酒奇怪地问道。
“啊,没什么。这几天心情不太好,想大醉一场。”我闷声说道。
接着安慰我道:“小正,我们知道你很担心玉姐姐她们。可也不能借酒消愁啊。不是有句老话么,借酒消愁愁更愁,喝酒有什么用啊。”说着就一把夺过我刚端起的酒杯。
“月兰,你把酒还我,我今天就是想大醉一场,你就遂了我吧。”我央求道。
华月蕙见我脸色不善,忙打圆场:“姐姐,你就随他吧。这几天他天天外出打听消息,却毫无结果,心里担心玉姐她们安危,不得平静,闷在心里总会闷出病来的。不如咱们也喝吧,今晚咱们来个不醉不罢休。”
“好,好一个不醉不罢休。”我一把夺过华月兰手中的酒杯,不顾她埋怨的眼神,将酒满上,一饮而尽。顿时,一阵火辣的热流从我喉中一直烧到小腹以下。将体内的欲火引发,几乎就要控制不住了。
原本就打算今晚成就好事的我,哪里会去克制,巴不得自己早点醉了好。醉意缓缓罩上心头,我有些迷蒙了。张开口唱道:“人生短短几个秋呀,不醉不罢休,东边我的美人哪西边黄河流,来呀来个酒,不醉不罢休,愁情烦事别放心头。”
这首歌还是马元在一次醉酒教我唱的,也不知是何人所做,在坊间流传甚广。歌词中显露出对人生无比的颓废之气,也唱出了对女人赤裸裸追救之意,显得淫荡无比。
若不是此时喝了酒,要在平时我还不敢唱这种歌给二女听呢。
歌词虽粗俗不堪,但其曲调优美,韵律绵长,悠悠不绝,悦耳动听。
方开始唱,华月兰就皱起了眉头,而华月蕙则拍手附合,口中起哼着学着调子。
一顿晚餐就在我的歌声中结束了。
华月蕙一直陪着我喝醉,是矣此时俏脸泛红,双眼蒙胧,有些不支了。而华月兰虽坚持不喝,但也被我们两人强灌了几杯下肚,也是微有醉意。
趁着她们歇息的当儿,我迅速地在房中布下个隔音障眼迷阵,再把房门窗子关死以防外人闯入。接着就是正戏了,华月蕙此时已醉倒在桌上……
华月兰此时还有些清醒,奇怪地问道:“小正,你这……呃,这是做什么?怎么把门关上了?”我冲到她面前,一把握住她的那双羊脂玉手。
华月兰一声娇呼,正待说什么,我已转首伏在她的樱口上。她的娇躯浑身一战,宛如触电般嘤咛一声。虽欲挣扎,可刚才又喝了不少酒,正四肢乏力,手儿腿儿完全都不听指挥。
软软地倒在我的怀里,满脸通红直达耳后,虽欲喊叫,可口中只传出呜呜之声,却哪里还喊得出。我已是花丛老手,此时不吻更待何时?缠住她那小小香舌嬉戏起来,更大力的吸吮她香甜的舌液,一面吸吮着舌尖,一面把嘴里的唾液送入她的嘴里。
不一会儿,华月兰就彻底地软趴在我怀里了。
熟练地吸吮着她的丁香小舌,吸取她的香津,她被我吻得透不过气来,琼鼻发出一连串的娇哼。我狂吻着她的香腮,长而密的眼睫,芬芳浓密的秀发,粉白滑嫩的秀颈。一路下来,华月兰禁不住娇靥生晕热烈喘息起来,轻声呢喃道:“小正,别,呃……我们,是……不行……”
不理她的喊叫,我的左手轻轻的抚摩她柔顺的秀发,接着再向下从俏脸到玉颈不住游走,右手则抚上那盈盈一握的细腰,缓慢的揉搓著,渐渐的不断加大力量。
“月兰,别怕。孔子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求。父亲消失无踪,根本就与你们有名无实。托了你们十几年,白白浪费了太多美好的青春,我这个做儿子的怎么也得好好补偿补偿你们呀。”
华月兰肉体受到全面的强烈刺激,呼吸也随着变急,骚痒感是越来越强烈,忍不住扭动一下腰肢。我左手借机捧住了婷婷玉立、敏感高耸的乳房,手心触处娇热软柔,又是鼓胀滑腻。虽然隔着内衣,却依然能感觉那是一个多么丰满、匀称、柔韧而富有弹性的丰乳。
华月兰只觉胸前一阵微微地快感,初开的蓓蕾在种种刺激之下,已经开始涨硬。
趁着她迷神的那一际,久经锻炼的双手终于发挥出威力来,只半会就将她剥得一丝不挂。
我看着平趟在床上的华月兰,雪白如玉、玲珑美妙的裸躯尽现眼前。玉雪般的纤细腰身裸露着,大腿如丝缎一般光滑,柔和美丽的线条延伸到不着一丝的玉脚,洁白的腹部平坦,小巧玲珑的玉乳如含苞待放般可爱,像是由白玉雕成。
两颗粉红色乳头傲然挺立在玉峰之巅,像两颗娇艳欲滴的红葡萄,已在我刚才抚弄下嫣红。纤腰如峰欲折,小腹平坦无一丝皱纹,腹下一片乌黑柔细阴毛直通胯间,修长笔直的玉腿散发着动人心魄的光泽。
圆滑玉臀令人有欲触之念,小腹尽头双腿紧夹处,是一片漆黑的霏霏芳草。但见玉股坟起,水蜜桃般的关键部位隐隐分出一道红线,红线顶端一粒红玛瑙似的娇蒂俏挺着,清秀脱俗的身体美丽得令人窒息。华月兰被我看的不好意思,缓缓闭上了她那双任何男人看了都会陶醉着迷的美丽眼眼,娇声道:“小正……你以后要好好对我……”
柔柔的烛光投在她的身上,好像给她披上了一层淡淡的薄纱,给人一种圣洁无暇的感觉。长长的秀发微微有些散乱,纤细的眉毛以一种美妙的弧度微微扬起。秀气的额头,小巧的鼻子,还有脸颊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红色,纯净明亮似水流过,让人情不自禁起了怜惜之念。
洁白纤细的脖颈,高高耸起的玉乳,不堪一握的柳腰,还有浓淡相宜的黑亮发光的毛发遮住了神秘的花间幽径。下面是两条修长的大腿,比婴儿还要光滑的皮肤看上去好像涂了奶油似的,荡漾着柔和的微光,使她整个人看来像是一尊完美的雕塑,让人情不自禁的沉醉其中而不得自拔。
我血脉暴胀,无穷无尽的欲念占据了头脑的全部。少妇白皙的肌肤比以往任何时候更令人心动,散发着青春气息的圆滑大腿,也无力地分开了,诱人之极。手中那凝脂堆玉一般的肉团开始慢慢变化。
她口中也开始呻吟起来,我乘机把怀中玉人轻轻侧转,让她背对着我把整个身子压伏在床上,男性的粗犷和女性的柔弱本性在此时表露无遗,却成了绝好的配衬。
她的娇躯疯狂地扭动着,再也受不了了,我吹响了冲锋的号角。我疯狂地索求着,那种快感,就如章鱼的古怪触角般不断地、肆无忌惮地扭曲着。那亢奋的感觉,随着每一发丝的神经散发到了每一层肌肤、每一处血管,直至心脏深处。
重复着激烈、窒息和恍惚,肉体的触感又不断把我从极乐的天堂,拉回这压抑着无休止渴求的现实,让我再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世上防守最严密的边塞,享受冲破要塞胜利后的无边快感。
我紧紧的拥住无她,迎着她的热吻。舌头伸进她的小嘴中,舔过每一个贝齿、每一寸柔软的口腔,纠缠、调弄着香舌并吸过嘴中品尝着,贪婪的吸吮着席丝蒂口中香甜的津液。
我得大手从她平滑柔嫩腹部慢慢向上,轻重不一的隔着小衣爱抚着坚挺丰满的乳房,不时的用大拇指挤压着变硬的乳头。另一只手在无双背后抚摸着,慢慢的揭开上衣背后的口子,露出整个雪白柔软的背脊,用力的揉捏着她的身体。
华月兰知道事已至此,再抵抗也是无用,完全放松下来,享受我带给她的美妙感受,挣脱我贪婪的大嘴,发出高亢、美妙、动人心脾的呻吟声……
暴雨过后,要塞早被攻克,华月兰趴在床上一动不动,陷入深沉的昏迷之中……
可我却仍未满足,大步跨到桌边,顺势一把将桌边可人儿玲珑的娇躯搂入怀中,嘴唇毫不客气地堵住了她迷人的小嘴,开始贪婪地吮吸那柔软花瓣的甜蜜和芬芳。
在我有力的搂抱下可人儿浑身发软,如失去支撑一般紧紧贴在我的身上,感觉到我的舌头已经顶开唇瓣侵入到了自己的口中,她忍不住伸出香舌抵抗,唇舌交缠,阵阵晕眩的感觉传来。
华月蕙在迷醉中发现,自己的身体不知何时已经变得滚烫滚烫。过了良久,火热的双唇才得以分开。她轻喘着气,把头深深地埋到了我的怀里。
我伸出一双手捧起华月蕙的俏脸,在她还没有转过念头来,我的大嘴再次印上了她那小巧玲珑的樱唇上。
“唔……”华月蕙的娇躯一僵,好象一个木头人,但在我熟练又有技巧的舌功引导下,开始生硬地反应起来。这种生涩的举动对于久历花丛的我来说,真是太有期待感了。我的舌头顶开了两片嫩滑的樱唇,游进香甜的檀口,十分自如地游走开来。
随着我的动作,她也渐渐放松下来,本来紧张地抓住我手臂的一双小手也慢慢松开滑下。一时间,房间里面只有我们两个人粗重的喘息声。
吻得芸儿快要断气的时候,我才满意地放开她。看着这个美女红红的俏脸,我心中的得意自不待言,
她是这么的清丽秀美,让人迷醉。
华月蕙急速地喘了一口气,伸出小香舌舔了舔自己的樱唇,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是如此的诱惑,以至于像我这样见惯美女的男人都感到一阵心跳加速。
她突然双手抱住我的脖子,凑上红艳艳的樱唇压在我的嘴唇上。尝到滋味之后,她居然反客为主了。我一惊,旋既伸手抱住芸儿的娇躯,痛吻她那灼热的樱唇。一只手在她的粉背上轻轻地抚摸着,让芸她十分享受。
半晌,两个人才喘呼呼的分开。我微笑着注视粉颊上红霞上涌的华月蕙,她那红馥馥的娇嫩面庞上没有施一点的脂粉,却显得更为俏丽可人
此时看她别有一番风味。
身材苗条娉婷,白里透红的脸蛋,楚楚动人,柳眉微蹙,雪白的皮肤光滑柔嫩,腰枝柔软纤细,穿着一层薄薄的肉色袜子,将白嫩的双腿显得修长挺直。
一条纯白色的连衣裙子,把一对丰满高耸的雪峰绷得很紧,露出洁白的双臂和香肩,青春胴体的玲珑浮凸、结实优美的起伏线条,完全地显现出来,裙子用细细的腰带轻轻系住,前面两幅裙襟相互重迭盖住一部份,这样可使玉腿若隐若现;裙摆的边缘辍了一圈垂穗,增添了裙子飘逸的感觉。
娇酣的睡脸上,白里透红,小巧的樱唇微微翘起,鲜艳欲滴、红润诱人,勾人心魄;娇翘的小瑶鼻秀气挺直,勾勒出一只性感诱人的樱桃小嘴儿,线条柔和而流畅、皎月般的桃腮,秀美至极。
衣裙开领处,露出一段雪白的玉颈,增添几分遐想,一席紧身连衣裙将微凸的酥胸及纤细小巧的柳腰紧紧的包裹起来,更令人感到血脉喷张。
什么情景才算是,美人春睡最销魂。
雪胸前颈项处吹弹得破、娇嫩无比的雪肌玉肤,一头如云的乌黑秀发自然写意地散落在雪白的床单上,挺凸丰盈的酥胸,在她的呼吸中一起一伏,娇美诱人至极。紧身白丝裙下,恰到好处地衬托出那柔软曼妙、盈盈一握的纤纤细腰和那微隆浑圆的娇翘美臀,裙身不长,只刚好遮住大腿,露出一双粉圆晶莹的玉膝和线条优美媚人的玉润小腿。
体内欲火再次熊熊燃烧,我虎吼一声,猿臂轻展,抱她上床,猛地压了下去…… -
(五十一)开导
第二天早晨。
姐妹俩醒来时却不见了昨晚在房中做恶的徐正气。闻得庭院处传来的呼喝声,才安下心来——那小坏蛋正在练功呢。
“姐姐……”华月蕙羞红了脸,琼首轻颔,完全不敢抬起头来,只用那只有蚊子才能听得见声音轻喊了声华月兰。
显然,她还在为昨晚的事而不知所措。
华月兰从被中坐起,看着妹妹一幅娇羞模样,忍不住打趣道:“妹妹,昨晚我睡着时,不知是哪个天杀的,叫声比打雷还响,吵得我不得安稳。”
“呃,姐姐,你,你坏死了啦。你自己还不是……”华月蕙刚要说下去,华月兰就扑来两手直往她腋窝怕痒处钻。“咯咯……姐,姐姐,你,快住手,咯咯……人家不说你了啦。”
华月兰轻“哼”一声,道:“看你还敢不敢说我,再说看我不挠你痒痒。”
华月蕙撇撇嘴,嘀咕道:“姐姐,这不公平啦。你可以说人家,却不许人家说你,昨晚你还不是……”
还不等她继续说下去,华月兰两手张爪,做势欲挠。华月蕙立马闭嘴。
两人沉默了一阵后,华月蕙方才轻声问道:“姐姐,我们该怎么办啊?”
华月兰闻声,细想了一会,轻松道:“还能怎么办啊,妹妹,我们都与他有过……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小正的人了。”
“可是,那霸天……”华月蕙犹豫了一会才说道。
“霸天自从失踪后,十几年来杳无音信,生死不知。”华月兰开解道,“再者,正如小正所说,我们与霸天本就有名无实,虚度青春十余载,浪费了咱们女人最宝贵的大好年华。
如今,小正年纪虽小,可任谁看来他也是大人一个。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教外人知道,又有何不可?“
华月蕙细细品味这番话,觉着甚是有道理,压在心中的那块大石终于稍稍轻了些。
“还是别想了,一切顺其自然吧。”华月兰道,“快些穿衣吧,要不一会小正又得拿你取笑了。”当下二人开始着衣打扮。
“唉——”,两人刚下床齐齐痛呼一声。华月蕙见自家姐姐也和自己一样,不由得“咯咯”巧笑连连:“姐姐,你还说我了,你昨晚后来不是与小正又来了一次么,怎么这么不知轻重啊,亏你还是做姐姐的呢。”
华月兰轻捶她一下,叱道:“要不是你叫那么大声,我也不会一时兴起与小正再来一番云雨了,都怪你不好。”
“咯咯咯——”华月蕙一阵娇笑,一扫方才之颓气,“姐姐,是你自己食髓知味,贪得无厌,怎能怪我。”
“好啊,刚才就警告过你,才一会儿你就变卦了,看我怎么治你。”说着华月兰就扑向她,两手直往她怀里钻。
刚才只穿了一点少得不能再少的衣物的姐妹俩,衣裳番飞,粉臂玉腿上下挥舞,一时间房内白肉滚滚,活色生香……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吱呀”一声,被人打开!
姐妹俩大吃一惊,不约而同住手,四只妙目齐刷刷往门口处看去……
我刚练完功,正自为如何开导“华山双仙”而烦恼,刚一推门进来,不想竟看到如此香艳的一幕。
只见大床之上两个沉鱼落雁的绝色美人正一上一下压在一处。
华月兰在上,华月蕙在下。
两人俱都衣衫不整,秀发散乱,玉体暴露,却各有其妙。
被压在身下的华月蕙,前胸衣服几乎被拉到双乳之下,只有关键的那两颗葡提仍在上衣的保护之下未曾露面,双乳被华月兰压得几乎扁平,乳沟被压成一条直线,令人轻不住要恼火——如何美乳怎能受此欺凌!
而压人的华月兰给人的却是另一种诱惑,她上身完整,可下衣几乎被扯脱,摆裙被拉至大腿上处,不用我低头就能看到她那粉红色的内裤,隐隐的还能看到些黑色印迹……
写来实在太慢,其实这一切也只不过是我进门的一刹那所见。
但就是这一刹那的诱惑几乎就要令我把持不住了,不过幸好昨晚放过一枪,否则的话我早出洋像了。
看得出来,姐妹俩对我昨晚的所作所为完全认同了。万事开头难,眼前这俩姐妹打打闹闹,有说有笑,是个好开头,以后……
嘿嘿,我经不住得意地想道。
“哼,你笑什么?”姐妹俩异口同声质问道。“进来怎么不敲门?”
我“嘿嘿”装傻道:“什么啊,进自己的房间还要敲门?”
“可现在是我们俩睡这屋。”两人再次同声说道,我最喜欢听她们一齐说了,感觉很怪,咦,不对,昨晚?
面对疑惑我向来就是直接担问的。
“奇怪了,你们是双胞胎,昨晚和你们干那事时你们怎么就没有心灵感应了?以前不是都心灵相通的么?”
两姐妹齐“呸”了一声,华月兰道:“小正,你怎么就知道想那等子事的?”
华月蕙则羞羞的道:“我们以前又没那,那个过,还好意思问,问我们。”
我朗声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夫妻之事,乃人伦大事,何有不可说的?你我三人如今虽无夫妻之名,可已有了夫妻之实,以后我定会将你们名媒正娶过门的。”
华月兰闻言柔声道:“如今你与我们还是母子身份,还谈什么名媒正娶?我们姐妹俩自小孤苦无依,现金师父他老人家也已做古,只要你不嫌弃我们年老色衰,我们就千嗯万谢了。”
听她哪此一说,我大气:“二妈,我从小就是你们养大的,难到你们还不知我是什么样的人吗?我徐正气虽多情,却不负心。只有女人抛弃我,没有我放弃女人的事。”觉得语气重了,故意逗她们道,
“有谁敢说你们年老色衰的?除非他不是男人或是瞎子差不多。”
两人“扑哧”一笑,道:“就你甜言蜜语,最会灌迷汤。”
我大喊冤枉,道:“怎么能说是灌迷汤啊?你们的实力明摆在那,十几年前武林百花榜的并列第二名,天下武林男子的梦中情人……”语气中透出一点点的酸意。
“哼,”华月蕙不屑道,“人家可没想过要上什么百花榜的,都是那个百晓生不好。要不是当年有求于他,才不会让他看人家的真面目呢。”
华月兰也道:“是啊,自从上了百花榜以来,身后成天跟着一大堆跟屁虫,搞得人家那段时间连自由都没有。”
“嘿嘿,只可惜我没有早生几年,不然的话一定帮你们俩打跑那些跟屁虫儿。”
“哼,你虽然晚生了十几年,可到底我们姐妹俩还不是给你欺负了?”
我哈哈大笑,谁叫你们那么迷你,把我的魂都给勾跑了…… -
(五十二)王妃召见(上)
这两天我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一扫前几日郁闷之心情,但对失散妈妈们的担心却一点也没有减少。
这天小二忽然来报,说门外有位军爷找我。
出门一看,果然有一位身着青铠,武装打扮的青年人,正如一杆标枪般笔直站立在门外。
见我一出现,立马单膝下跪,朗声道:“小人奉我们王爷之命,带徐公子入府一叙。”
呵,我长么大只有拜人的份,还从没给人家拜过呢。再说自小就长自深山谷中,哪里懂得这许多军队礼仪。
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将他扶起道:“这位兄台,何必如此客气,有事站起来说话。再说了,你年纪比我大,这不是折煞了我么。”
青年军士就势对我一抱拳,道:“公子爷客气了,还是早早随我入府吧。”
这军士说话干净利落,也不在别事上多扯,直来直往,显得训练有素,大对我胃口。
对小二吩咐一声,让他告诉华氏姐妹自己去王府的事。
出于军队的好奇,一路上我不停询问他有关军队的事情,可他就只有一句话:对不起,公子爷,我们军人只奉命行事,其余的一概不知。
自从踏上江湖以来,这还是我头一回碰鼻。
这人对除命令之外的事一概不提,显然他们的军纪严明,将领治下有方。
他越是这样,我越对他感兴趣。
不仅如此,我对他们这支军队的统帅也非常钦佩,期待着想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既然他一问三不知,我也识趣的不再问他。
宁王府离客栈也不远,前几天在城中打探妈妈们的消息时也曾路过,却再也没进去找过江如水。
进到王府里,没有一个付责守卫的士兵过来盘问,只远远的往我们身上飘过一眼就转过头去,不再理会。
不多时,当我以为就要走进主宅大厅的时候,那青年军士竟然带我从一边走过,绕到屋后。
我问道:“兄台,不是你们王爷要见我么?”
他道:“徐公子不必多心,到了地头,您自然便知。”说着就自顾在前引路,不再理会我。
“到了。”
我正纳闷的当儿,前头忽然传来他的声音。
“公子自进屋去,我家主人早已等候多时了。”说完转身离去。
眼前是个大院,院里栽满了花花草草,大院正门前方是座小桥。桥下是个小潭,潭中清水透彻,隐约可见几尾金鱼在潭中游弋,红的,白的,青的。
当我踏上小桥时,鱼儿似受到惊吓,猛地四散逃开。看到这些鱼儿,我就想起在谷中那段无忧无虑的学武生活。
天真浪漫,逍遥自在。
“徐公子真乃雅士,赴人之约还有心情观赏池中春光。”屋内传来一个天簌般的美妙声音。
这声音,很熟悉。
屋中袅袅娜娜走出个绝色丽人来,一身雪衣,头梳宫庭独有的发型,不是江如水是谁?
我“哈哈”一笑,道:“原来是宁王妃召见鄙人。我还正自奇怪,宁王与我素昧平生,找我何事?”
“难道是王妃寂寞多时,终于忍耐不住,找我一解心中饥渴?”不知怎么的,我一见到江如水就想调戏她,虽然我很清楚,越是调笑她,在心灵上的距离就离得她越远。
江如水微微一笑,不以为意,一派大家风范。
“徐公子真会开玩笑,不过如水今日找公子来可不是光为了说笑的。”
“无事不登三宝殿,王妃既然见召,必有要事相商,何必说些无用的客套话呢?”
“好,徐公子快人快语,我就开门见山,直说了。”江如水顿了顿,略理了理思路后,说:“不知徐公子对这天下大势有何看法?”
“不怕王妃见笑,小子我初出江湖不久,消息也不甚灵通,对这天下大势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我直言不讳。
“那公子可知宁王即将出兵攻打武昌?”
“哦,是吗?”原来这宁王周宸濠此刻已不在王府中,难怪见不到他人影。
江如水不屑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是说,除了一身武功外,我一无是处。
我朝他微微一笑,丝毫不以为意。
“现在宁王麾下前锋军已经在武昌城外三十里处安营扎寨,只等大军一到就能攻下武昌了。”江如水见我毫无反应,只好自顾自说将下去。
“前方探马来报,周厚照已派手下三虎马永成、钱宁、江彬领军来援。”
“三虎?是周厚照手下的三个虎将吗?”
江如水闻言一愣,不敢相信的样子。“你连京中八虎都没听说过吗?”
我无奈地摇摇头。
“自打周厚照登基以来,刘瑾同马永成、谷大用、高风、罗祥、江彬、钱宁、张永等人便得受重用。
这八人原本就是周厚照眼前的旧人,昔日里就曾追随主上游山玩水,对付我们江家,颇合他的心意。
今日太子升格做了皇帝,这几人更是趁机献上鹰犬、歌舞、角牴之戏,借此求得恩宠。周厚照大悦之余,自是更加看重这昔日的旧人。
但这八人平时为取悦周厚照,强抢民女,逼良为娼,无恶不作。被世间的百姓称作“八虎”,其残暴自是可想而知。“江如水道。
“哦,”我不以为意,“原来只不过是八个阿谀奉承,媚上欺下,鱼肉百姓的八个恶棍啊。
周厚照派这样的三个人领兵来援,又有什么好怕的?“
“哼,你可别小看了这京中八虎,你想周厚照毕竟是大周天子,手下兵多将广,良将多如牛毛,却为何单单只派这三虎来援?”江如水一幅莫测高深的样子。
“为何?”
“先从马永成说起吧,此人乃一书生,足智多谋,诡计百出,万善用兵。想当年围攻我北平城,杀死姐姐手下龙将军,就是他向周厚照提出的诡计。”江如水咬牙切齿,恨恨不平。
我也不知如何安慰她,只能默默地感受她的无边恨意。
她良久不语,过了一会才平静下来,又道:“再说钱宁江彬。周厚照为人有两大爱好,一好色,二好才。凡是他喜欢的年轻有为之士,多会被其封为义子,短短几年间就有100多人受封,钱宁江彬就是其中两个。
在这些义子中,最为得宠者就是钱宁、江彬二人。
钱宁,本不姓钱,因幼时被卖与太监钱能而改姓钱。其性狡诘猾巧,世人称之为“狡狐”,虽然他狡猾多端,却尤其善射,传闻有百步穿杨之功,深为尚武的周厚照所喜欢。
周厚照不住皇宫,反在皇城外另建住宅——豹房。
新宅的建设,钱宁出力甚多。据说周厚照在豹房常醉枕钱宁而卧,百官候朝久不得见,只要看到钱宁懒散地出来,就知道皇帝也快出来了。你说,这周厚照是不是昏庸无道?这样的人也配做皇帝?“
我点头头。
“江彬呢,原本是一名边疆将领,骁勇异常。
在镇压刘六、刘七起义时,身中三箭,其中一箭更是射中面门,但他毫无惧意,拔之再战。因军功觐见时,他于御前大谈兵法,深合周厚照心意,遂被留在身边,周厚照曾嬉称他为“当世夏候敦”,确是当世之猛将也。
有一次,姓周的在豹房内戏耍老虎。谁知平日温顺的老虎突然性情大发,直扑姓周的。他忙呼身旁的钱宁救驾,钱宁畏惧不前,倒是江彬及时将老虎制服。
周厚照虽然嘴上逞能说“吾自足办,安用尔”,心里却是十分感激。
此后,江彬逐渐取代钱宁而得宠。武宗更是毁京城中豹房西侧的鸣玉、积庆二坊民居,大肆营建“义子府”,供江彬等人居住。
这样的三人智勇组合,怎不令宁王忧心呢?“ -
(五十三)王妃召见(下)
听完江如水的讲述,我不以为然:“王妃所言确实不错,可要说这钱宁乃当世猛将只凭能制服老虎这点,那还不够看。”
江如水道:“哼,你以为这世上有几人能如此轻易制服老虎的么?”
我笑道:“呵呵,确实,凡人是没有几人能制服老虎的。可要是我们武林中人的话,一个二流高手就足已轻松制服一只吊睛白额大虫了。”
“哦,真的么?”江如水有些不信,“你见过老虎么?听闻山野之中常有猛虎恶兽做怪,有时一个村子的百姓齐齐出动都未必能将其捕杀。”
显然,这常居深宫大院之中的江如水从来就没有见过真真的老虎,只听人说说就怕成这个样子。也许女人天生就恐惧某些动物吧。
“我自小在深山谷中长大,常与些恶禽猛兽为伍。这老虎也必非那般可怕,若按实力而论,凭王妃如今的身手足足杀死十几只老虎了。”
“果真如此?”江如水还有些不信。
“确实如此!”我坚定地点一点头。
“其实王妃何必为了宁王担心呢?他们两兄弟自相残杀,不正好遂了你愿么?”
“哼,我才不是担心周宸濠呢。我是怕他早早就战败了,动摇不了周厚照的根基也是白搭。”
我呃然,这女人还真的是说到做到,够心狠手辣的,心下不由对她产生了些提防之心。可莫要偷鸡不成反蚀把米,那样的话我可就亏大了。
“实际上,今次出征我也要随宁王而去,找你来是想让你随身保护我的。”江如水终于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我恍然大悟,道:“原来找我当保镖啊。”
“哼,你除了一身武艺尚且不错以外,还有什么值得一提的。”
呵,她在使激将法呢。想要我多出力?那得看你多付出了些什么!
“王妃何必激我。少爷我虽不才,可少时也是无书不读,对兵法还算是略知一二。”顿了顿,看着江如水那幅漠然的表情,我心下恨得痒痒的。
又道:“兵法有云”知彼知已者,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敢问王妃可知这三虎之间的关系如何?”
江如水会意一笑,屋里登时一亮,微笑着的面容上艳光四射,对我道:“马永成此人智计非凡,做人也不含糊,是八虎中的和事佬,凡事总是自己先退一步。”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看来要从此人下手怕是不易啊!”
“不错。不过从钱宁江彬处下手到是容易。”江如水道。
“哦,王妃怎么会如此一说?”我腰一挺,身子微微前探,来了兴趣。
“你想啊,江彬夺宠,钱宁怎会不甘心?是矣江彬对他是处处提防!江彬原本就是边将,他深恐钱宁害己,遂向周厚照吹嘘边军如何如何英武善战,引诱周厚照将边军与京军互调,借以自固。
我大周朝祖制,边军、京军不许互调。因为如果边军弱,蒙古就会入侵;京军弱,边军就会成为祸患,这是为加强皇帝权力而着想的制度。
周厚照不顾大臣的激烈反对,打破祖制调边军入京,设东、西官厅,由江彬、许泰统帅。
江彬即有兵权在握,虽是后来,却有居上之势。自此,钱宁对他更是恨之入骨,每每找些他的小毛小病,故意让他在周厚照面前出丑。
更可笑的是,江彬鼓动周厚照离开京城到西北游幸。这对于一向以雄武自居,狂傲自大的周厚照来说,颇有吸引力,因为他一直妄想着能在广阔的草原上一展雄姿,开创不世之业。
可笑,据我所知,他不过是有勇无谋,一介莽夫罢了。“说着还似有用意地看了我一眼,仿佛是说我与那周厚照是同一类人。又道:
“江彬还告诉他那里多美妇,这自然更增加了他的兴致。正德二年,周厚照一行浩浩荡荡来到宣府,营建”镇国府“。
你知道为什么称“镇国府”吗?
其实姓周的确良自封“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总兵官”,凡往来公文一律以威武大将军钧帖行之,并为自己更名周寿,后来自己又加封为“镇国公”,令兵部存档,户部发饷。
你道可笑不可笑。亘古以来,还没有哪个皇帝自降身份又为自己称臣的,真是视国事朝政为儿戏。“
这周厚照确实是有够昏庸的,不过,“呃,王妃,刚才我们不是在谈钱宁江彬的关系么?你怎么扯到周厚照头上了?”我微笑道。
她“哼”了一声,不言语。
我心下大汗,这女人对周厚照可谓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连寻常的谈话都要扯上他,骂他几句,嘲笑他几声……
一时间屋内气氛极其尴尬,耐不住这难受的气氛,我率先转移话题道:“如今钱宁江彬奉命来援,心下也是互相提防。不如这样,王妃派人混入朝庭军中,造些谣言,再用离间之计,想来定能奏效。”
江如水低头略一思索,点头道:“不错,如此甚好,但这人选吗?”说完看向我。
要我做间细?没门!脑中灵光一闪,有了计较。
“王妃也会开玩笑啊!传闻江家有三英四杰,皆为人中龙凤。而其中的四杰更是传攻卧底间谍,收集情报。想来此时朝庭的军队之中早已有了王妃的人吧?”
江如水面不改色,大言不惭道:“想不到徐公子心思如此细密,只在屋顶上听我说过一句就能得此结论。看来,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了。”
我大气,照她这么说,以前的我就是草包一个喽? -
(五十四) 向郡主讨债
当我从江如水房中出来的时候,已是日照当头,快近中午吃饭的时候了。
一想到此行随她去武昌,正好可以打探妈妈们的消息,我就应承了她的要求,做她的随行保镖。
不过我仍然猜不透她用意何在。
江如水自身武功足可列入江湖一流偏上层次的高手之中,身边又有四杰势力在暗中保护。
更何况她贵为宁王妃,身份尊贵,又有周宸濠的大军护卫,哪用得着我呀?
我边走边想,苦思不透其用心……
“喂,傻大个。你怎么会在我家里的?”远远的传来一声娇嗔。
我望发声处一看,心中所有烦恼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微微一笑,脑中闪过一个词语,“小仙女”。
远处走来一个十二三岁的绝色美少女,两边头发分扎两旁,柳叶眉,鹅蛋脸,配上一只俏皮可爱的小鼻子,其下更是一张樱桃小口,身上穿着得还是上回所见的那条纯白色的丝绸裙子。
江纱绫!
“喂,傻大个,我问你话呢,怎么还是上次那幅傻愣愣的样子?”江纱绫娇喝道。
我气得干瞪眼,上回她还诈了我几块面巾钱呢。
虽然上回只与她短短的说了几句话,不过无论是她那绝美纯真的容貌,还是她那令人咬牙切齿的魔女性格,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再加上几次三番的窥见,早就恨不得与她好好“沟通沟通了”。
不过还请读者诸君不要误会,此“沟通”非彼“沟通”,只因实际上我徐正气也只有十二岁多点,从小到大还一直没有与同龄人在一起嬉耍过呢。
一见到她,就不竟令我记起,自己其实也只不过是个小孩子而已。
一念及此,不竟想耍耍她,摆起面孔道:“哼,小姑娘,我这回是向你讨债来了。”
江纱绫闻言大吃一惊,扭头四下张望了一番,突然一把扯住我的衣袖,将我拉至假山不引人注目之处,低声对我怒道:“哼,大胆刁民。竟敢来这里要债,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
我见她一幅色厉内荏的样子,明明怕人看见,却还要恐吓我,不由得好笑道:“哼,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这欠债还钱乃是天经地义之事,我既有理,还不敢来你宁王府讨债么?”
江纱绫见我不吃这一套,马上换了一幅面孔,柔声说:“好大哥,我不叫你傻大个了好么?你大人有大量,不就是几个小钱么?何必跟我一个小女孩一般见识?”
我继续逗她:“小钱?对你这样的千金大小姐来说那也许就是小钱了,可对那些贫苦的百姓而言,那几块上等面巾的花费足可够他们半月之用了。”
江纱绫为难了,一会之后方才不好意思地以蚊子般大小的声音嚅嚅道:“人家,人家这……这不是……没……没钱么。”白嫩嫩的小手抓住自已的衣角死命地揉着,小脸也涨得通红。
我故意装做听不见,问道:“你说什么?”
江纱绫猛地一抬头,大声叫道:“人家没钱!唔……”
话还没说完,就猛地用双手捂住小嘴,慌张地朝外张望了一眼。
我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番。江纱绫被我看得不好意思,恶声恶气道:“看什么看?再看我就叫父王把你这对贼眼给挖掉。”
“你堂堂一个宁王府的千金小姐,坐镇我大周南昌府的宁王郡主,会连这几个小钱都没有?”我“哈哈”大笑道。
“嘘——”,江纱绫一手伸在嘴边,“你说话小声点。
实话对你说了吧,我确实身无分文。
前些日子我偷偷地跑出去玩,被我父王母后给抓了回来,为了防止我再偷跑出去,他们控制了我的经济命脉,一文零花钱都不肯给我。这当儿我都穷死了,想找下人借,哪想到他们说,父王母后早下了命令,谁要是借钱给我,就立马轰出王府。弄得现在王府人人见着我,就像见着瘟神般,都躲得远远的。“
她说话说时小脸皱成一幅苦瓜样,说不出的可爱。
想不到她这么会闹腾,看来宁王两人一定常常为她头痛。
江纱绫确实是不通世事,对一个陌生竟说出自己的丑事来,如此天真无邪。不过却更加令我喜欢她。
“原来如此。那你想要怎么办呢?”
“呃,你,你能不能先让我欠一阵子?”她闪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期待地看着我。
我不语,故做为难。
她急道:“就拖个几天,等我一有钱就还你。好不好吗,傻……呃,不,大哥哥——”
“就拖几天?”
“嗯,就只几天!”她用力地点了点头。
“那好吧。”
“还有,你千万可别跟我父王母后说这事哦!”她紧张地说。
我存心逗她,道:“你怎么不早说!”
“什么?你跟他们说了?”她哭丧着脸道,“完了完了,给妈妈知道了又不知要怎么罚我了。”
我大乐:“呵呵,逗你呢,我才刚进来,哪有机会说呀?”
江纱绫偏头略一思索:“对哟,我父王出去几天了,妈妈又从来不见外人的。好啊,好你个傻大个。亏我一直以为你傻呢,想不到你一点不傻,还敢骗我。”
说完就提着小粉拳要打我,我闪身躲开,“你欠了我的钱,我总得收点利息吧,这回咱们总算扯平了。”
江纱绫见打我不着,小脚一跺,不依道:“我不管,你骗了我一次,欠你的钱我不还了。”
见她那幅不依不挠的样子,不忍心再逗她:“呃,那好吧,算我不对,两相抵过,你我互不相欠。”
“好耶”,江纱绫高兴得蹦了起来,像只小猴儿一般,跳到比她高两个头的我身上。双手抱住我脖子,两条小腿死死地匝在我腰间,“吧叽”亲了我一口。
我顿时愣了愣,想不到竟会有此艳福。
她胸前的一对小玉兔,紧紧地贴在我胸膛之上,亲我之时微微带起一些动作,令我销魂不已。没看出来,外表毫不起眼的小兔子,其弹跳力是如此之强劲!
为防她掉了下去,我随手托起她小小的圆臀。大手轻轻动作,手感不错,才只十三岁就浑圆无比,嗯,潜力极佳!一瞬间,下面就撑起一顶大帐篷,正好架在她臀沟之内。
“啊”,我忍不住舒服地呻吟了一声,心里暗爽。
“怎么了,傻大个?”江纱绫丝毫没有要下来的意思。
我说:“哦,没,没什么。诶,不对啊?我现在的样貌和上次不一样了啊,你怎么认出我来的?”边说双手边微微用力,慢慢地来回托动她的粉臀。
江纱绫丝毫没有察觉,对我展颜一笑道:“嘿嘿,跟你说啊,没有人能躲过我的眼睛,就算他化成灰我也能再把他认出来?”
“为什么?”手下动作丝毫没停。
她得意地说:“从小我就有一种奇怪的能力,只要是我见过的人,我就不会忘记,即使那人面貌大变;而且就算有些差错,也别想躲过我的鼻子,我能闻出人的气味,只要让我闻过一次的人,我就忘不了。” -
(五十五)浴水奋战
“什么,竟有这等事?”我只知道练武能增强人六识各感观的功能,但要达到江纱绫所说的境界却是闻所未闻。以如今将“逍遥九变神功”练至第六层的我来说,尚且做不到。我想,只有神功大成,已经羽化登仙的师祖才做得到吧。
“你练的是什么武功?”
江纱绫见我如此一问,会意道:“我妈妈早就说了,我这是天生的,不是武功能练出来的。在我小时候习武之前就有了这种能力。”
我暗暗咂舌,那她岂不就是怪胎一个。不过这种话也只能咽在肚子里,要让这小魔女听到搞不好会闹起来。
“咦,你下面是什么东西啊?”
我暗道不妙,她终于有所察觉了。急急地将她放下,装傻道:“没有啊,怎么了?”
江纱绫低着头,一手伸向我两腿之间,吓得我像受惊的兔子似的,猛一蹦开:“喂,你干什么啊?”
她道:“我想看看你裤子里面到底有什么,刚才顶在我屁股上好一阵了,还磨啊磨的。”
我脑门大汗,不会吧,她这么大一个姑娘家,连这种男女之事都不晓得?
其实是我自己孤陋寡闻。我大周朝男女之别甚严,女子要“三从四德”。何谓“三从四德”呢?
三从:未嫁从父,即嫁从夫,夫死随子(这个“随”字,可不是“嫁”的意思)
四德:妇德、妇言、妇容、妇功
我大周女子最重名节,平时根本不会对未成年的女子谈及夫妻之事,哪里会像我这个深山野人一般不通世事,连自己的亲生……都给……
要在寻常人家,早给人浸猪笼,淹死了。
虽然江纱绫贵为郡主,性子也有些野,不像个女孩子,但她母亲也不会在她出嫁前就告诉她这种事的。
“真的没什么。”我无话可说。
“你骗人”,小姑娘显然对此来了兴趣,她还以为我藏了宝呢。“哼,刚才给你骗了,现在还想骗我,没门儿。”
我真的是哭笑不得,想不到会被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给逼到如此境地。
东风吹,战鼓擂,我是淫贼我怕谁?
要是这事给传出去的话,岂非让江湖武林人士跌破大牙?
新近崛起江湖,调笑泰山掌门妻女,迷奸峨眉派中精英女弟子,连40多岁的掌门灭天都不放过的,恶名昭著的“九尺淫魔”徐正气怎么可能会怕这个还没成年了小女孩呢?
我咳嗽一声,努力让自己的胆子大了点,换句话说呢,就是恶向胆边生。
“你真要知道?”
“嗯,想知道。”
“有多想?”
“呃,很想很想!”
“真的那么想?我要告诉你了,你可别后悔。”
“哼,我江纱绫从小到大做事从不后悔。”
“好吧,唔……咪……@#@##@#@@#……”
“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啊!”
“呃,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总之一句话,这种事只有夫妻才能知道。”
“我呸,什么只有夫妻才能知道,那我就不能知道了?我不管,你答应我了的,你得说给我听。”说着又扑过来,伸手就要解我的腰带。
这回我倒没躲,只抓住她那双小手,道:“喂,小姑娘,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什么体不体统的,看你年纪不大,没想到跟我父王一样,整天把个”体统“挂在嘴边上。”
边说着就趁我不备,猛地扯下了我的腰带。
我大惊,裤子“哗”一下全掉到了膝下,那高高支起的帐篷顿时暴露在阳光之下,清晰可见。
我老脸一红,一个劲地咳嗽。
“咦,你裤子里面藏了什么啊?”说着就伸出小手抓住我那话儿。
出于心中那龌龊的念头,我丝毫没有阻止她的意思。
“呵呵,真好玩。你看,它还会长大呢!越来越长了。”江纱绫娇笑道。
那话儿被一个如此清纯无敌的美少女握在手中,能不长大么?想不长也难啊。
天雷勾动了地火,让我欲罢不能。
“喂,纱纱,你轻点。”她捉得起来越紧,还东扭一下,西扯一把,还真吃不消。
不过要让人看见,那可不得了,我非得被江如水大御八块不可。忙把她拉进假山的一个洞里,这洞看来不小,躲两个人还有空。
“真是个怪怪的东西。”江纱绫为了一探究竟,随我钻进洞。洞中竟有块草垫,看来这小妮子常来这玩啊。
“我想看看,可以么?”江纱绫睁着那双美目,勿闪勿闪的,破天荒竟然要征求我的同意,似乎她也隐隐地感到这不是一般的情况。
“嗯,可以,不过你可要轻点,它很容易受伤的。”我点点头,继续诱骗这清纯的美少女。
慢慢地退下内裤,巨蟒终于出洞了。
“啊”,江纱绫惊叫一声,“它,好长,好大啊。”还与自己的手臂比了比,“跟我的手腕差不多粗,有一尺来长呢。”江纱绫惊讶地述说着自己的发现。
她用兰花手指轻轻地碰了碰蛇头,巨蟒立马向她点头致意。
“哈哈,它还热热的呢。”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江纱绫对着巨蟒,勿抓勿捏,勿抱勿握,勿拍勿搓,勿套勿扯……花样百出地玩弄着巨蟒,令我饱经战火考验,隐隐想浴血奋战。
几次三番,三番几次,几乎忍不住要将她按在地上就地正法。
但这里毕竟不是客栈,这里可是宁王府耶,我可不想被十几万人追在屁股后面,喊杀喊打。
万幸,约一刻钟后,江纱绫终于玩腻了。临末,猛地大力拍了一把巨蟒,说:“好了,我玩过了,收起来吧。”
“唉哟”,痛得我大呼一声,双手抱住下面,她那一下可不轻啊,原本就脆弱无比的东东,哪经得住她那一拍啊。
“怎么了,傻大个?”江纱绫一脸无辜。
“你还好意思说,刚才我都说了,让你轻点。”我努力装出一幅痛苦的样子,她那一拍已经彻底激起了腹下的火种,我决定不再饶她。
“你看看,它给你打得红红的,软不下去了,哇,痛死我了。”
“啊,傻大个,真的很痛么?你不要吓我!”她也急了。
“这还有假,我还会骗你不成,你不会自己看啊。”放开捂住的双手,果然,那东东全身通红,有如一根烧火棒。
“啊,这可怎么办啊?要不我回房里拿些金创药来?”
我哪里肯如她所愿,急道:“你当它是手啊,受伤了用金创药擦擦就没事了。它可是我的宝啊,全身上最最脆弱的就数它了。”
“那可怎么办啊,你快说啊,有什么办法?”江纱绫急得都快哭出来了。看来她也挺善良,对自己所犯的过错,有补救之心。
“其实,也不是没办法。”我故意一顿,停住不说。
“快说啊,什么办法?”她急急地催我。
“呃,只要……,只要有少女的口水就好办了?”
“少女的口水?哈,这好办。你等着,我找小绿来。”说着转身就要出洞找小绿去,要让她找着小绿来哪还有戏可唱?我急忙拉住她,道:“你叫她来做什么?你不也是少女么?”
“哦,对呀,我怎么忘了。呵呵!”江纱绫不好意思地笑笑。俯下身,对着巨蟒猛吐口水。
“喂,喂,你干嘛呢你。”
她抬起头,道:“傻大个,不是你说用口水可以疗伤的么?”
“是啊,可也不能照你这么干啊,你这样子吐,完全没用啊。”最近四处游走,听得翠香楼附近一带常有人谈及“品萧”一词,眼下正是大好机会,哪能轻易放过?
“那要怎么做才对呀?”她像个乖宝宝般问我。
“呃,要,咳,咳,要……,要你用嘴舔,呃,对,舔。”
“哦……,是这样么?”樱桃小嘴中伸出一条小香舌,浅浅地在上面舔了一下。
“嗯,不对,你得,得用嘴巴含住它。”说实话,我也是大姑娘上花轿——第一次。可偏偏还有个啥事不知的小姑娘得靠我指点……
“哦……,嗯,它好大,我有点怕。”江纱绫怯怯道。
“没事的,能含住它的。不过你注意哦,可别让你的牙齿碰着它了。”
“嗯……,含……唔……住……了。”蛇头终于钻进了她小口里,“再怎么做啊?”
“嗯,你别动,下面我自己来。”说着缓缓地开始在她嘴里抽动起来……
许久许久,一股火热的生命之精华,猛地暴发在她口中,灌得她直呛不已,我忙抽出来,但火山仍在暴发,一股股岩浆洒在她的脸上,眼睛上,头发上,脖子上…… -
(五十六) 向女人发誓
“哇——”,江纱绫猛地哭了开来,吓得我的心情从云端猛地掉落地面,忙慌里慌张地一把捂住她的嘴,“唔唔——”
“好啦,我的姑奶奶。当心别给人听见了。”我轻声提醒她。
“唔唔——”江纱绫挣扎着,拿她那双朦胧泪眼可怜兮兮地望着我。
“呃,”美人垂泪,我心下不由一软,“可以放开你,但你可别再哭叫了好吗?若叫人家听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了你呢。”
她点点头,我也撤开了手。
“哼,你就是欺负我了。”江纱绫大叫起来,在我做势要捂她之后,方又低声说:“你个坏蛋,把我的脸都弄得脏死了,还把些怪怪的东西喷到我嘴里去,灌进我胃里,差点没把我给呛死喽。”
确实如此。
乳白色的男人精华挂了她一头一脸,嘴角边还时不时地有些物事,流将出来。
“我不管,你给我弄干净喽。”
我刚想从怀里掏出二妈给准备的手帕来,江纱绫早已不奈烦,抢先一步,拽着我的衣边,就往脸上擦。
“什么嘛,都擦干净了,怎么脸上还有层东西蒙着似的?”江纱绫抱怨道,“大坏蛋,从你那坏东西喷出来的是什么啊?”
我哪敢说真话,哄他道:“我下面那根东西可是男人的宝啊,你别看它丑,喷出来的可是男人身上的精华哦,女人要是吃了可以美白养颜,美容护肤呢。”
“真的么?”小姑娘歪着头,显然有些不信,“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呢!”
“你信不信由你,改天让你见识见识。”我故意掉她胃口。
小姑娘一听,有世面可见,立马来了精神,蹦了起来,抓住我的一只胳膊,猛摇道:“事不宜迟,你现在就带我见识见识去,傻大个,快带我出去玩,好不好?”
“不行啊,你们宁王府戒备深严,蚊子都别想飞出去一只,更别提还要把你堂堂一个千金小姐给带出去了。”这句半真半假的话,听在任何人耳里也不会觉得是假,但对武功超群的我来说也非难事,只不过后患无穷啊。
“我不管嘛,整天呆在王府,闷也闷死了,我要出去玩。”说着竟然就一屁股坐到地上,伸胳膊踢腿,撒起娇来。
我绝倒,目瞪口呆。这还是我,堂堂大周朝的郡主小姐吗?
都十三岁的花不溜丢的大姑娘了,在寻常百姓家,早就嫁做人妇了,她竟然如六七岁的小孩般撒娇、耍无赖!
无奈,只好对她说:“这样吧,过几天我要随你母亲一起去武汉,到时候找机会让你混在我身边,这总成了吧?”
小姑娘头一偏,想了想,道:“去武汉啊?也好,反正上回没怎么好好地玩一玩。”转头对我说:“好吧,这回饶了你,不过……”
“不过什么?”这鬼丫头还真难缠,我是被她缠怕了。
“哼,你要敢不带我去武汉,我就把今天这事给说出去。说你一个堂堂男子汉,还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她得意道。
什么?你也能算得上是弱——女子?你可是手握重兵的宁王千金耶!
当然,她这样一说也好,我也就不再担心她会把今天这事说给人听了。但是,总得敲敲边鼓,以防万一不是?
“好,咱们一言为定。不过你不可以把今天的事对任何人说哦。包括你的父母。”
“嗯,行。咱们击掌为盟,立此为誓。”江纱绫以前见过那些江湖人物击掌结盟,一派豪爽的江湖气概,早就有心亲自一试了。
我不由好笑,蒲扇般大地手掌往她面前一伸。
小姑娘也伸出洁白如玉的小手,在我的大手上一拍。
脑后突地冒出一颗大大的汗珠。想不到我徐正气第一次结盟的对象竟是个没长大的小姑娘。这事要传出江湖去,我“九尺淫魔”颜面何存?
看样子最好是离这小魔女远点的好,当下只丢下一句话,不等她回声就钻出洞外,出府而去。
路上回味着方才那奇妙的感觉,不禁飘飘欲仙。
说来奇怪,九天御女大法中并无这种图形。其中诸图,无不是阴物与阳物相结合,只不过各个姿势不同而已。
那柔软的小嘴与阴物的感觉确实不一样,并非比它好,只是不一样。
小嘴里有条小舌,可以随意舔弄,却不是那东西可比的。
为什么早点叫我知道,房中之乐还有这样的妙法呢?
想想自己搞过的女人,也有几百个啊。可个个都只享用过关键之处,其他地方没一个碰过的,不由得大是后悔不已。
不过,嘿嘿,眼前不还是有两个么?
我这么爱她们,对她们这么好,想来要她们做那事,她们应该不会拒绝才是。
她们可不像江纱绫,只是个毛头小丫头。
她们长得是那么的丰满动人,二十八的年纪正值女人黄金年华,床上功夫经我几日的调教也是大有长劲。真可谓出得厅堂上得了床!
一想到今天刚学会的新花样,能让她们迷人的小嘴为我服务,我就雀跃不已,小心肝儿“扑通扑通”地一阵大跳,连那话儿都隐隐有反抗之势。迫切之心情非是常人所能想象。
当下也不再瞎想了,双脚猛地一加速,迈开大步,往客栈急急行去…… -
(五十七)勇战双娇
当我回到客栈的时候,心情是特别的复杂。
肚子里“咕咕”地叫着,小兄弟又不时抬头抗议,上下两边都闹饥荒,吵翻了天,要不是双方的手都不长,把不准就会打起来。
有没有两全齐美的办法呢?
这时小二正好走到我面前,道:“徐公子,可是还没吃午饭吧,要不要给您送到屋里啊?”不想叫别人看到二妈的绝色娇面,这几天与二妈都是在屋里吃的。
我脑子中灵光一闪,何不如此如此……
心下有了计较,事情就好办得多了,道:“来一桌上好的酒菜,送到我屋里去吧。要三人份的。”
小二唱道:“好嘞,徐公子您稍等片刻,酒菜马上就备好。”下去准备去了。
我回到屋中,二位妈妈们正坐在床边聊天呢,见我一来,齐声埋怨道:“小正,怎么现在才回来,都快中午了,饭吃了吗?”
感受到两女的温情,心中欲火不降反升,只有情与欲的双重结合,才是性爱的至高境界啊。
“没呢,刚才我吩咐过小二送些酒菜来了。”我知道,我不在,她们俩是会一直傻等下去的,心疼地说:“你们怎么还不吃饭?干嘛要等我呀?”
“我们不放心你嘛,你一个人去了宁王府,听说这宁王可是个大反贼,我们能吃得下饭吗?”华月兰恨声道,显然,前些日子的兵患使她们认定宁王这个反贼形象了。虽然,我曾经告诉过她们俩有关江如水的事,但出于女性的自我防卫心理,仍对宁王府持敌视态度。
华月蕙跑到我身边东嗅嗅,西闻闻。
“蕙蕙,你干嘛呢?”
华月蕙猛地停下动作,双手插腰,喝道:“小正,你还不快快从实招来,刚才跟哪个女人滚混去了?”
我强辩道:“你说什么啊?”
“还想骗人?你自己闻闻,这味!”她一手拉拉我的衣领,示意道。
我抓过一闻,立时大窘,江纱绫这小妮子真是害人不浅,小小年纪就会抹粉了,方才抱住我脖子里,弄得衣领上香气四溢。
这一阵子,我心潮澎湃,起伏不定,居然没注意到。
“呃,刚才宁王府的一个小丫头跟我胡闹,撒着娇,硬是要我抱她玩。”我尽量使气氛平和些。
“哇,”华月蕙突然抱头扑到床上大哭起来,“小正现在就会骗人了,想不到才几天不见面就变成这样了,连我们姐妹都要瞒着。”
华月兰也做势安慰她,一边嘴里还数落着我,形势逼人,无奈之下,把在宁王府的一切都给招了出来。
我一说到与江纱绫那当子事,两姐妹就一人拧着我一只耳朵,嗔道:“坏小子,连小姑娘都要骗。大色狼,大色狼……”
骂得我直想在地上开个洞,钻进去……
直到小二将酒菜送上,我方才躲过这场无妄之灾,我狠狠地抱了混身油味的店小二一把,又赏了他一两银子,弄得他千恩万谢方才离去。
吃饭时,我当然是千般求,万般劝,方才哄得两个大美人笑逐颜开。
酒过三旬,两个美人红晕挂腮,醉眼朦胧,终于可以实施我的计划了。
我轻声说:“兰兰,蕙蕙,吃了饭,咱们是不是该做做运动,以助消化啊?”
已由悠怨转变为春风满面的两女,用多情而又朦胧的目光望着我,酒为色之媒,两女这几日在我的开发下早对此事没什么抵抗力了。华月兰默不作声,华月蕙却轻轻对我吐了吐她可爱的舌头。
……
……
华月兰兜下的两只小兔似不愿受束般跳出了一个小头,可爱至极,我忍不住张口咬去。清楚的感受到她那如同少女般肌肤的热量和韧性,鼻中还传来女人特有的清香。
基于本能我用舌头拙劣的吮添凸起的……,一手抚摩着温玉般柔滑的背部,一手隔着肚兜把玩另只小兔。
随着角度的转变,肚兜下一条深沟时隐时现。不在满足浅尝的滋味,我将她最后的防御统统除去。
一具完美的女体被解放出来,此一刻的心情比任何时候都来的激动。一想到天下第二的美女要给我舔……,我就兴奋无比。高挺的美乳,平坦的小腹,美丽的桃源,修长的玉腿,太完美,太迷人,简直就是上天精心的杰作。
我一阵头晕目眩,喉咙生渴。一口吻上华月兰浪叫不止的樱桃小嘴,伸出舌头与她的香丁纠缠,吸吮她的香津。尤未满足的双手又重踏征途,双管齐下把玩着高耸的美乳。
在我的大力下,它们变换着各种形状,大大满足了我的手足之欲。……的“小豆”受到刺激早高高突起,有如两粒成熟的葡萄。我喜欢的用两指逗弄着,或揉,或捏,或挤,或压。
敏感部位被我如斯玩弄,华月兰哪还经得起。玉体不住对我磨蹭,四肢如八爪鱼般紧紧夹着我,小嘴里还不停的糊叫,由于被我封住只传出声声闷哼。
我改变目标,离开她的小嘴往美乳咬去。没有了肚兜的阻碍我更是肆意横行,美美的享受了一顿。空出的那只手自然也没闲着,沿着绸缎般的背嵴向下滑去,直到高翘的圆臀。不亚于美乳的柔韧,还更具弹性,手感非常好。
留恋好一会,才不舍的转移战场。
提起早已高声抗议的兄弟朝小嘴刺去……
华月兰觉得全身都好热,,尤其是下面更是难忍,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爬,痒的要命。
可偏偏只有东西却在嘴里,知道要让男人舒服了,才会满足自己,于是努力在男人的指导下完成各种招式的学习工作……
同时运起“九天御女大法”,想试试在这种情况下运功会有什么样的效果。
九天御女大法,不同于江湖中那种下九流的采补之术,它讲究的是阴阳互辅、互助互利。通过男女交合,由男女间的情感支配,加上一些交合的技巧,使两人达到灵欲合一,达成双修的目的。
我慢慢静下心,按大法的运功路线运气。气行几周天,我原本忍不住要泄的势头竟落了下来。之前还真没想到此法竟有这般效用,体内真气不停的运行。看来我的能力又有提高的可能性了。
接下来,向她施展大法中各种男女交合技巧,她就在这各种交合姿势中疯狂发泄。每种姿势的转变都可将她推向肉欲的高峰,我自然也在其中享受到各姿势做带来的不同快感。
不由让我佩服起创出此法的先人前辈,竟能创出如斯玄妙的心法令修行与享乐完美的结合,可谓人生快事末过于此,真是厉害,厉害啊!
“啊,舒服,好舒服``````”华月兰终在最后的畅快声中昏昏睡去。我再忍不住,已久的精元一下在她口中爆发。受到巨大冲击的华月兰全身轻颤不已,但她确是太累了,口中喃喃几声后又昏迷过去……
另一边的绝色美华月蕙,早已一丝不挂呈大字形躺在那里,等待我的进攻。
莹白如玉柔滑似水,健美、修长、丰满、苗条,浑身上下绝没有一寸瑕疵。盈盈蓓蕾初绽,浑身闪耀着青春神采,尤其那双骄傲坚挺着的乳房像两座软玉塑就的山峰,顶端那两粒晶莹剔透的红宝石四射着眩目的光辉。
……整齐茂密的丛林光泽油亮,……下掩藏着一痕红色……大半可见,微微闭合唇口娇小,正是无数男儿为之销魂的所在。看着美不胜收的尤物,口水都要流淌出来。
俯首贴近从上到下仔细观赏少女每一寸肌肤,由鲜艳的红唇、颈项、雪白的胸部逐寸下滑,间或舔舐几下逐渐加强最后执意停留在少女的……
华月蕙口中虽未发出声音,但开始不由自主的摆头,雪白的肚皮不停的起伏。我舌尖压迫她的……不停扭动舔弄,她忍不住象抽筋一样,圆润的臀部产生痉挛,双腿用力向内夹紧使劲收拢。
不一会,就连华月蕙感觉到体内一阵滚烫,一股液体正顺着自己大腿流下。
“小正,慢……”
我不理,继续工作……
“啊……”她带着哭长音,一阵痉挛和颤抖,身躯不停的扭动着,刺激得我久经百战的下身涨的实在难受……
许久许久,大战至晚上,两女才怨怨地瞧着我说:“你得意思了?早上欺负人家女孩子,下午就来欺负我们妇道人家?”
我“嘿嘿”傻笑,这种问题怎么可能会回答呢…… -
(五十八)随江出征(上)
三天后,江如水就要领着五万大军,前去增援她“丈夫”宁王周宸濠。
当然,我做为“镖师”,也得同行。
这三天时间,失散的诸女,仍是消息全无,无奈之下只好留华月兰、华月蕙在客栈等待,以防诸女中有人找到南昌来。
我有心随江如水出征,一是为了打探消息,二是为了锻炼自己,第三才是为了江如水。说实话,我对她的个性实在是不敢恭维,但说到底,她在我心里也是个可怜人,怜花惜玉,向来就是我的老毛病。
所以呢,此趟武昌之行,不得不去。
现在上江湖也是浑乱不堪,实际上早已卷入了这场“宁王之乱”了。
传闻少林,武当等白道泰山北斗已经出面申称,坚绝支持朝庭;而一些位于南方的白道门派,比如南少林,不知是出于何种理由,竟公然声称支持宁王,誓要助其“除奸宦,清君侧”。
黑道虽向来与白道不和,但也有好些巨擎枭雄,暗里频频与两方人马接触,显然也想趁着天下大乱这淌浑水,摸些大鱼。
朝庭一方,因为边疆各邻国均蠢蠢欲动,是矣,边军仍在边疆防守,并未参加此次“平乱”。此次京师三虎所率之师号称五十万,然据探子所报,实际上只不过是二十万而已。
其中十万为上回江彬给弄到京城的十万边军,俱是些老兵油条,骁勇善战;另十万为亲近周厚照的各诸侯兵马,也是训练有素,但这些人是否齐心,还得另当别论。
宁王这边,十几年的处心积虑,囤积粮草,招兵买马,也给他训练出十万带甲精兵,另外有近8万的士兵虽是近两年才急急招募,训练的时间也不算长,其威力却不可小觑。
所以,这两方的天下之争,在实际对战的兵力上是相差无几的。
宁王前些日子带着五万先头军去攻打武昌。武昌毕竟是个大城,且是朝庭在南方的先头堡,若是攻下了它,在南方沿长江一带都将尽归宁王所有,还可以威振长江下游一些不服宁王的诸侯城守。
若这战宁王胜了,则他就有了争霸天下的名气,若是败了,不日他就会死无葬生之地。
是矣,宁王对这一战是势在必得。
江如水此次带出的五万精兵与宁王在武昌的五万人,正是宁王秘密训练已久的十万江东子弟兵。
当初西楚霸王项羽仅凭八千子弟兵渡江入关,逐鹿中原,便争得了大半江山。后来,项羽兵败,无颜见江东父老,自刎而死。
几千年来,江东的百姓对这件事一向是引以为耻,只要提及此事,人人都咬牙切齿,愤恨不已。周宸濠正是看透了江东人的心理,打着“重振江东百姓千年威名,不做项羽第二”的旗号,引得江东子弟个个热血沸腾,人人以参军为荣,训练起来当真是虎虎生威,令人望而生畏。
所以,虽然这些个子弟兵虽未参加过实际战斗,可人人悍不畏死,以死为荣,又军纪严明,秋毫无犯,被百姓誉为“敢死军”。
正因为这样,宁王才敢留八万士兵在南昌守卫,与官军的20万士兵决战却只准备了这10万子弟兵
此时,五万子弟兵早已在城外等候,宁王府人来人往,进进出出,却丝毫没有乱意,一切看来是那么的井然有序,有条不紊。
走进宁王府,你绝对会惊讶,这么多人来来往往,却丝毫听不到一丝丝的杂吵声,没有人会吆喝,只有低声细语,交头接耳。时不时还能听到鸟儿在树梢上鸣唱,虫儿在草丛里打闹的声音。
一位下人打扮的年轻人朝我迎来,躬身道:“公子可是姓徐?”
我点一点头,不复惊讶,只因为在这宁王府任何不合常理之处必有其原因。
“我家夫人早已在大殿等候多时了,公子请随我来。”
说着自顾在前引路,也不管我是否会跟上。
半路上,江纱绫这小妮子不知从哪个角落蹦了出来,“坏东西”,一把抱住我的手臂,生怕我逃似的,“上回你可是答应了我的哦。”
有人在旁,我哪敢造次,忙扯开她的小手,道:“小姐贵为郡主,还请紧守男女之别。”
“你上次……”
我忙打断她道:“小姐有事可稍侯,草民现在要去见王妃娘娘。”暗下传音对她说:“纱纱乖啊,大哥上回说的一定做到,等会一定带你去武昌。”
江纱绫闻言大奇,左看看右望望,不知声音从何处传来,听我说完才知道。
“大哥,你这是什么功夫?我不管,你一定要教我!”江纱绫撒娇道。
我大汗,有求于人时,她边连称呼都改了。
“放心吧小姐,只要你现在放过我,以后我一定教你。”我哀声道。前头的仆人早已听到这一切,只不过没转身看而已,显然宁王治家有方,下人也极守规矩。
“不许耍赖。”江纱绫认真道。
“嗯,不会。”
江纱绫伸出小手指,道:“咱们拉勾勾,就不怕你骗我了。”
我无可奈何,为了早些摆脱她,只能随她,粗粗的手指勾上了她的小指。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变——”江纱绫边唱边摇晃着小手,“好了,这回就放你一马。”
我如蒙大赦,逃也似地随仆人而去。
刚到大殿,恰好碰见江如水正往外走,见到我就扳着脸道:“徐公子真是贵人事忙啊,这都什么时候了,才姗姗而来。”
我不好意思笑笑,刚要开口解释,江如水一摆手,断然说道:“不必说了,也没什么好谈的,咱们这就起身上路吧。”又转向那仆人道:“周三,去给徐公子备匹好马,去吩咐近卫军统领罗成,到门外集结待命。”
“是,夫人。”周三一躬身,领命而去。
“江松何在?”
一个身穿彩衣的劲装少女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单膝下跪,抱拳道:“属下在。”
“彩衣卫可准备好了?”江如水看也不看一眼那少女。
“回主子,彩衣卫早已准备好,随时可以出发。”
“好,这就随我出发吧。”说着,江如水也不理会我,独自向外走去。身后猛地忽啦啦,冒出一大票人,人人身着采衣,后背三尺长剑,一左一右跟在江如水身后随她而去。
我看着这一切,简直就像是变戏法一般,看得我那是目瞪口呆。
这些劲装少女看来最多不过十八岁光景,一样的衣着,一样的打扮,一样的兵器,一样的身材,就连容貌,看来也是一样的美丽动人。
一左一右,一边正好六人,整整齐齐,脚步一致,青春逼人。
唯一遗憾的是,十二人都是一样冷冰冰的面孔,平静,如水,正如范仲淹所述的境界——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江如水对我置之不理,连这群娘子军对我也是爱理不理,我恨得牙痒痒的,有朝一日定要将你们统统弄得哭爹喊娘不可。
“徐公子,还在磨蹭什么?难道不想要你的猎物了么?”远远地传来江如水那可恶的声音。
哼,摆明了是在诱惑我嘛。我狠狠道:“不用夫人提醒,草民向来对自己有信心,我做事从来就不会半途而废。”
说着,迈开大步,朝她们追去—— -
(五十九)随江出征(下)
不一会,就到了府外,只见军士们早已在街上站好了队形,一个个身披铠甲,手握长长的兵器,精神抖擞地静立着!
我抬目望去,大街上整齐地站着的全是这些军人,从府外至街尾,黑压压地一大片,不知有多少人也。
十来个军士,牵着一匹匹高头大马迎面而来。其中一个拉着一匹纯白如雪的神驹,朝江如水单膝下跪,道:“请夫人上马!”
江如水也不答话,一把按住马鞍,轻飘飘地一翻,便上了马!她轻甩秀发,此时端坐于马背之上更显得英姿勃勃,一派女中豪杰模样,她手拿马鞭轻轻一挥,对我道:“徐公子,请吧!”
看着江如水那挑衅地目光,我忍不住心头无名火起,接过身边一个军士手中的马绳,学着江如水的样,一脚猛地踩上鞍环,欲跨上那匹黑头大马的马背。
异变陡生。黑马猛地尖声嘶叫起来,前脚离地而起,一股大力传来,猛地将我甩了出去,眼见着就要摔个狗吃屎,我双掌后撑,击出两股掌风,凭着这反震之力,总算是没叫我出大丑。堪堪稳出身体,耳中就传来江如水那可恶的笑声:
“咯咯——,想不到武功盖世的徐大公子竟然不会骑马啊!”
我听得那个窘啊,想我徐正气在逍遥谷中,骑虎骑豹,就是没骑过马!原因无它,只因山中无马!自入江湖以来,虽也曾见过不少马,可我总认为带着匹马多有不便,加之马还没我跑得快呢,是矣……
刚才见江如水轻松上马,原以为骑马也不过如此,上马时踏马环时用力过猛,那马吃痛不住,才将我甩将下来。
如今被江如水这一笑,简直就是对我的污辱,愤恨之余也不忘答话,强辩道:“夫人此言差矣,方才小生不过许久未成骑马,有些生疏了,一时大意,让这畜生得逞!”说着我腿不弯,膝不屈,众人也不见我如何动作,就轻飘飘地飘上了那黑马马背!
吃一堑,长一智。眼下我是骑虎难下,虽是硬生生使轻功上得马背,而实际上,对那马来说是浑若无人,只因它背上的我身如飘絮,轻若鸿毛。
人要脸,树要皮!此刻,我也只得凭着一身绝顶的轻功,死撑着脸面了!
十二彩衣卫眼见我不着痕迹施展出的绝顶轻功,齐齐在心底下暗赞了一声“好”,脸上却都不见任何表情。
江如水嘴角轻轻一抿,眼中满是笑意,道:“如此甚好,罗成何在?”说着脸色一正,冷声喝道。
一中年武将迈出几步,单膝下跪道:“末将在!”
“大军可曾准备好?”
“回夫人,在军已在北城门外集结待命,随时可以出发!”
“好,我等这就过去吧。”说完,江如水当先拨马朝北城门走去。
江如水一声令下,十二彩衣卫以及各将领齐齐跨上马背,紧随其后。近卫军整齐化一地步伐也随之响起……
“王妃出征,闲杂人等回避!”前导军一面敲锣前行,一面扫清道路。街市上已经很少有胡乱走动的车马人流,没来得及回避的平民百姓一一跪拜于街市道路两旁。
开道红棍,黑漆描金,由一对对开道仪仗军高擎着走过。紧跟其后的是王府乐队,长号,鼓,磬长鸣,天地震荡,让人内心感觉一阵阵宁王府大军的威严。
十队鲜衣怒马的队伍旌旗招展,号带飘扬,在街市上缓缓而过,近卫骑兵队紧跟两侧,蹄声不断,队形却丝毫不乱,隐隐护卫着中军侧翼,显得训练有素,悍勇非凡。其后五百多红衣銮仪校执掌着龙纹伞、花卉伞、方伞、圆伞;各色幡、幢、麾、节、氅,锦绮辉耀;各种旗纛在风中招展,灿若云霞;枪、戟、戈、矛、钺、星、卧瓜、立瓜、吾仗,朱红的杆,纯金的头,显示着宁王府的富贵和威风。旗幡招展,刀枪耀眼,说不出的威严。
浩浩荡荡、让人目不暇接的仪仗,导引着一匹纯白得毫无杂色的战马,上面端坐着的是一个身穿紧身劲装,腰配一柄华丽宝剑的白衣绝色丽人。两班举着豹尾枪、佩着弓箭大刀的侍卫分列两侧,紧紧护卫着白马和其后的随行人员。各路随行人马,在徐缓、庄严的乐曲声中静静前进,声势夺人。
前方已是北城门,铜锣三声响,长号声震九霄,司仪官拖长声音喊道:“停!——”
护军营骑兵们都跳下马背,端正姿势站好。五百多红衣銮仪校向两旁分走,靠着城门站着。
一干人等,骑着马跟着江如水很快就就到了北门。北城门上旌旗列列,随风摇摆,呼呼做响。人头簇动,虽多却不显丝毫乱意,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我们这一干人等随着江如水步上城头,对军队丝毫不知的我,完全不晓这江如水要做什么。
北门外寒风不断,战鼓连绵不绝,旌旗飘荡,万千将士齐立当场虎虎生威。五万名出征的江东子弟兵站在校场之中,其中大半是藤甲军,他们被重重的盔甲所覆盖,整个身子只有眼睛暴露在外面,马匹也被坚实的盔甲覆盖着,直到马腿的关节处。
五万江东子弟兵此时聚集沙场,肃穆以待,等候出师的命令。遥远看去,只见一片人的海洋,那些年轻的将士们,纷纷站直腰板,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前方。
此时江如水已经登上城门楼台之上,换上一身戎装,身着崭新的黄金战甲,头戴凤翅头盔,腰悬长剑,威风凛凛,实是堪比古时的穆桂英挂帅。看着此时的江如水,我心潮澎湃,暗道此女果然非同凡响。
“肃静,请王妃示下!”军鼓响过三通,近卫军统领罗成高声喊道,所有将士立刻肃立起来,各个挺拔的躯体就像白杨一样,岿然不动。手中兵器发出丝丝寒光,军旗招展!
“想我大周创始以来,传至当今天子正德皇上已是第十八代,在这两百多年的历史中,没有哪一代皇上敢于好逸偷懒,尽皆励精图治,以百姓苍生为己任,不敢有丝毫懈怠,方有着大好河山,方有这太平盛世,人们能够安居乐业,生息繁衍。”
“可是,如今的天子正德帝不理朝政,沉迷于女色之中而不自拔。荒淫暴戾、怪诞无耻,完全背离祖宗的规矩。好好的皇宫不住,偏要劳民伤财在京城中建豹房,造宣府,还自封”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总兵官“,凡往来公文一律以威武大将军钧帖行之,并为自己更名周寿,后来自己又加封为”镇国公“,令兵部存档,户部发饷。亘古以来,还有哪个皇帝会自降身份又为自己称臣的,简直就是视国事朝政为儿戏。
正德帝亲小人,远贤臣,任京城八虎,在京城中为所欲为。这八虎在京城中无恶不作,闹得京城百姓人心慌慌,民不聊生。
加之近些年来,我大周各地天灾连连,朝庭非但不派人安抚百姓,开仓赈灾,反到增加赋税,苛役不断,如此的一个朝庭还如何能让人信服,这样的一个皇帝还怎能为百姓之主,天下万民之所依?
“我江东的子弟们,作为一个热血男儿,我们有义务为天下百姓讨还一个公道,我们要替天行道,除奸宦,清君侧。
“今日,此去必将扫清寰宇尘埃以归。诸位将士务必以身作则,奋勇杀敌,以洗脱千年前项王给我们带来的屈辱。我坚信,江东子弟将会是我大周朝最勇敢,最团结的子民。”说着,反手抽出腰剑的长剑,阳光斜照在剑脊上,泛着刺眼的寒光,接着,她用剑挥向面前一掷,长剑立刻斜插在石头地面上。
一时间,校场内五万名将士均被长剑的锋利,以及江如水女中豪杰的威严所震慑,不知道谁率先跪下高喊“除奸宦,清君侧”、“洗去千年耻辱,还我江东威名”,于是,众人纷纷伏下身躯,五万余人的高喊声此起彼伏,声震长空,连大地似乎也在随之颤抖。
听了江如水一番誓师豪言,心中不尽对她佩服不已,想不到她一个人弱女子竟有这等豪气,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接着,江如水又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大军当然也应有法可依。罗成你当场宣读军中之法,让大小众将一体知悉。”
罗成领命,展开一黄色卷轴,宣读道:“闻鼓不进,闻金不退,举旗不起,按旗不伏,此为慢军,犯者斩。呼名不应,点视不起,违期不至,动乖纪律,此为欺军,犯者斩。夜传刁斗,跌不报,更筹违度,声号不明,此为懈军,犯者斩。多出怨言,毁谤主将,不听约束,梗教难治,此为横军,犯者斩。扬声笑语,藐视禁约,晓詈军门,此为轻军,犯者斩。所用兵器,克削钱粮,致使弓弩绝弦,箭无羽镞,剑戟不利,旗帜凋敝,此为贪军,犯者斩。谣言诡语,造捏鬼神,假托梦寐,大肆邪说,蛊惑将士,此为妖军,犯者斩。奸舌利齿,妄为是非,调拨士卒,互相争斗,致乱行伍,此为刁军,犯者斩。所到之地,凌忤百姓,逼凌妇女,此为奸军,犯者斩。军中聚众,议事近帐,私探音信,此为探军,犯者斩。或闻所谋,及闻号令,漏泄於外,使敌人知之,此为背军,犯者斩。调用之计,结舌不应,低肩挽首,面有难色,此为怯军,犯者斩。出队赴伍,搀前乱後,言语喧哔,不遵禁令,此为乱军,犯者斩。托伤诈病,以避征进,捏故假死,因而逃脱,此为奸军,犯者斩。主掌钱粮,给赏之时,阿私所亲,使士卒结怨,此为弊军,犯者斩。观寇不审,察审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为误军,犯者斩。”
“大军出发!”待罗成读罢,随着江如水长剑北指,近卫军浩浩荡荡奔出北门,与城门外的五万大军汇在一处,向北滚滚而去。 -
(六十)杀手无情
其时,南昌城距武昌并不甚远,也就千来里路,若是单人骑匹千里马,一日便可抵达。
可眼下毕竟情况有所不同,照现在的行军速度,五万人马少说也得行个十来日方能抵达。
五月的太阳已经初显其威力了,日头有些偏西,虽有微风,仍吹不走那暴晒的烈日。五万多人排成四个纵队,旌旗连绵十多里地。在烈日照耀下的军士们,军纪严明一声不发,只顾埋头赶路,只有马匹偶尔会嘶鸣两声。
前进的道路扬起几丈高的尘土,倘若有人望来,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是条灰黄色的巨龙在蜿蜒爬行呢!
一身书生装的我骑在马背上,吃足了苦头,灰尘满头满脸地向我盖来,时不时的还要钻进我的鼻孔里。想当日我一人独自来南昌之时是何等的逍遥,随便一施轻功便可飞纵几里地,哪像如今,要受这等苦楚。不惯骑马的我,在马背上左扭扭右摇摇,屁股生痛,怎么骑怎么别扭。想来就有气,恶狠狠地向旁边一辆四驾马车的车厢瞪去。
没错,里面安然坐着的不是江如水还能有谁?
坐在马车中的江如水似乎感受到我那炽烈地目光,她掀开车帘,露出那张颠倒众生的绝色容颜,眼中满含笑意地对我说:“徐公子,骑了一天马可还习惯?若是有所不适,可到哀家车中坐坐,稍做休息!”
众位看官,众位看官哪,可别听的江如水一说似乎是为了我好啊。想那五万江东子弟军纪严明,步行善且不吭一声,此时我这身为保镖的若要是钻进了女人坐的马车之中,这叫大伙看见了,我的脸面往哪搁啊!
再次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抱拳对她说:“多谢娘娘关心,小生一介草民,哪敢高攀凤驾,娘娘莫不是要折杀小生了。”
“即是如此,那还真是我多心了。”
看着她那张似笑非笑地脸消失在窗帘后面,我腹下一股火猛然升起。这妖女对我时冷时热,总是喜欢取笑于我,叫我出丑,真狠不得……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眼下时机未到,这五万余大军可不是好惹的,强自运起内力将那股子邪火压了下去。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江如水,你等着,到时候……嘿嘿……
大军直行猛进,直到傍晚时分才停下,就地埋锅造饭,安营扎寨!
随着江如水用完那不知味的晚餐,令吃惯美食的我大倒味口,果真是地地道道的“大锅饭”,连江如水这等身份高贵的人也得吃这个,当兵的真是苦啊!
这边厢我肚子里正大倒苦水,想不到的是江如水却吃完后完全没有任何反应,暗暗咋舌不已,这小娘皮的胃口还真是怪,该不会是她吃惯了山珍海味,现在吃这个反到更觉有味道了吧!
自开餐以来,不知怎么的江如水理都不理我,自觉无趣之下,步出营帐四处闲逛。
本想找几个人聊聊天,以打发这些个无聊的时光,可没想到这“敢死军”的军纪严明至斯,碰到的那些个站岗守卫的一个个的有如木头人般,一问三不答。
想找个女人聊聊吧,可那彩衣十二卫只顾冷冷站在主帐外护卫,哎,真是可惜了那一张张如花似玉的美丽容貌,一个个绷得就像庙里的和尚,一动不动。
我摇头晃脑,一路东张西望,实际上只有十二岁半的我哪曾见过军营是什么样子的,眼下正是个大好机会,正好可以长长见识。
一路上悠然闲逛,可这时光过得也不慢,这不,清冷的月光已经照上了山腰,已是三更时分。
坏了,眼见这些个兵士们一个个回帐睡去了,才想起,我睡哪啊?不行,得找江如水问问去。
到得主帐外,原先在此守卫的兵士们一个个的都不见了,连那十二彩衣卫都消失了踪影,心下奇怪,快步进了帐内。不待我发声喊问,内帐里就传出阵阵水声。
难到说,她在沐浴不成?
想来也错不了,除了江如水,这主帐之中还会有谁?
一想到这我心中免不了一阵激荡。白天给她惹了一肚子火出来,现在正是天赐良机,稍稍看看就当是讨回点利息吧。
我猫下腰,运起“星零棋步”身法,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蹑手蹑脚地往里钻去……
内帐之中仅点一小根蜡烛,隐身在昏暗的烛光下,偷偷地掀起帘布一角。
满以为会看到江如水那美妙的胴体,哪想到所见会令我大吃一惊。
只见一把黑如墨,毫无光泽的三尺长剑正缓缓向江如水的后脖子上刺去。饶是我武功盖世,也未成见过如此之慢的刺击,那剑速只能用蜗牛爬来形容,而我们美艳的王妃娘娘却毫无查觉,巫自惬意地用那澡巾清洗她那傲人的胴体。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那长剑离江如水只有三尺距离时,我从巨大的震惊中清醒过来,大叫一声:“小心背后。”
全身功力猛地提至最高峰,身子刷地冲到了木桶后面,单掌向那墨剑拍去。
使剑那人就在我出声那刻,剑速猛地一提,恍惚间,那墨剑似放出了万丈光芒,刺得我眼中星星点点,其中有七颗星速度奇快,向我胸腹间撞来。
我虽不知那七颗星星是什么鬼东西,但也知是不好惹,当下距离实在是太近了,倘若我闪开,那鬼东西必会奔江如水而去,以她现在的状况,想来也是躲不开的。拼了,虽说她现在不是我的女人,可早已被我定下。堂堂七尺男儿,岂可令自己的女人受到伤害。
护身真气刚布满全身,只听得“卟卟卟……”一连七声响,那七颗美丽耀眼的星星全打进了我体内,虽说我功力深厚达两百多年,可也毕竟是血肉之躯,那七颗星钻进我体内一寸处便再也进不去了。
全身功力似乎正如潮水般迅速退去,拼尽余力,顺着一掌拍开了那致命的一剑。在我倒下的一刹那,我终于看清了那刺客,他全身都被笼罩在又黑又厚地黑衣之下,完全掩盖了自己的身材,看不出是男是女,脸上戴着一块墨黑的面具,隐隐透出金属的光泽。
啊——,耳中传来江如水一声尖叫,倒在地上的我完全失去了意识,迈进了无比的黑暗之中……
……
“嗯”,我呻吟着,全身巨痛,缓缓睁开了双眼。
“这是哪?”意识尚且有些不清晰的我,呻吟出声。
“地狱。”冷冷地传来一个嗡声嗡气的声音,听不出是男是女。
一惊之下,意识终于回归脑海。我记起了江如水,记起了那如墨般黑的一剑,记起了那耀眼的七颗,记起了……
转头向声音传处,正是那身穿厚厚衣服的黑衣人,他背对我站着,空门大开。
我暗自一凛,猛一用力,想站起来,却没想到浑身软绵绵的毫无力道,那一峰雄厚的功夫此时不知躲藏在何处,任我如何呼唤,也不见它出来。
“不用白费力气了。”冷冷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你中了我的七星绝命剑,竟然不死已经是奇迹了。但你丹田已破,半身奇经八脉已断,一身功力早已荡然无存,今后你就是想练武也不可能了。”
乍听此言,我万念俱灰。要知道我自打生下来就与武结缘,三岁习武,没有一日不练功的。向来就顺风顺水的我,何曾想到过有一天会失去武功,失去我这一生中唯一的依赖。
武林中人向来以武论英雄,实力就是一切。一个功力全失的废人,如何去保护我那十八位如花似玉的妈妈?如何去闯荡江湖,寻找那失踪了十几年的父亲?
“你是谁?”虽初遭此大难,但我生性坚强,甩下那不祥的念头。
“冷青,江湖杀手排行榜第三!”
那人猛地一转身,这回看清了,原来他面上戴一块铁面具,难怪说话时嗡声嗡气的。
“杀手!”心下一惊,暗道,这回完了。
杀手,又称刺客。一种受人之托,于黑暗中杀死委托人的敌人的一种职业。依稀记得百晓生还排出过一个江湖黑道杀手榜,不记得别的了,只知道排行第一的叫“销魂一吻”,第二名叫“一剪梅”,第三名叫“十步一杀”。
你道我为什么只记得这三人吗?
因为,没有人知道这三个人到底是谁,叫什么名字;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用的是什么武功兵器;也没有人见过他们的样貌,而见过的人现在都已经成一坏黄土,永远只能与大地相拌了。
“排行第三?哪到说你就是十步一杀?”我大吃一惊,暗道,我命休矣! -
(六十一)从将军到奴隶
七星夺命剑
剑长三尺三,浑身似墨黑,锋利无比,剑刃有七孔,镶有七颗星形之暗器。一剑刺出,使剑人之内力劲透剑身之时,那七颗星形暗器便会伴着一阵刺眼的光芒飞出,出其不意之下取人性命。
难怪这铁面人外号“十步一杀”,七星夺命剑在使过一次之后再无第二杀之机会,其最佳之攻击距离恰恰是在十步之内,“十步一杀”当真是名不虚传。
武林中人,十分之重名声,只要这名声够响亮,无论这是善名、恶名,还是好名、坏名。
杀手也不例外。
杀手重名!
而“名”自古以来就与“利”狼狈为奸。
江湖杀手榜上的前三位,无人知晓他们,因而显得最是神秘。对于杀手来说,保持自己的神秘,不为外人知晓,实在是好处多多。
不但能让自己的安全系数提升,想应的委托费用也会水涨船高。
但是,眼下却有一个人打破了这个纪录。
杀手榜第三的“十步一杀”竟然会失手,头一次没将目标干掉,而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竟然在中了七星夺命剑之后,安然无恙,只不过散失了一身功力而已!如此严重的错误,严重地伤害了一个杀手的自信心。
铁面人微微颤抖,对于一个杀手来说,一次小小的失误,很可能会导致不可挽回的损失,最严重的,莫过于——丢了性命!
铁面人对眼前这个年轻人非常非常的好奇。
看这个男人样貌,年纪轻轻,至多不过十八九岁。就是这样的一个半大不小的小子,挡下了自己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必杀一击。
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深厚之功力,倘若不是今晚一事令他功力尽失,不出几年这天下还有几人是他对手?
铁面念头一转,隐在那铁面之下的双眼暴闪过一股贪念。
若是自己习得这神功,这武林之中还有谁是我对手?
“嘎嘎……”
如老鸦般刺耳难听的一阵怪笑声从他口中传来,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检查起自己的身体来。
此处似乎是个地下室,阴暗潮湿,霉味阵阵。
撕开上衣,裸露出的胸腹之上赫然有七个深达一寸许的伤口,伤口呈星状,令人怪异的是这几个星星不多不少正好呈现出北斗七星状,而其尾端,恰生生在我脐下一寸三分处,丹田确实已毁。
我欲哭无泪,近十年的苦练毁于一旦!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用《暴发呼吸》功法所易成的容貌并没有因散功而有所改变,身子没有恢复原状,还是那七尺身高那样。
眼下我哪有时间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现在自己的小命给铁面人抓在手里,他没有叫我去做阎王爷的女婿,必有所图。
果不其然,他那嗡声嗡气的声音双响起了。
“我不想知道你是谁。想要活命的话,我给你个机会。”
“只要你把自己所练的功法完完整整地告诉我,我便饶了你的小命,嘎嘎……”
虽有铁面所掩,我仍然能够想像出在面具下他那张得意嚣张地嘴脸。
“你做梦!我徐起今日为你所擒,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我要神功心法?妄想!”我怒道。
“哼,死鸭子上架还嘴硬,看我的分筋错骨手!”铁面人一把抓住我右手腕,一股错乱的真气袭进我体内,一时间体内筋脉逆转,骨头之中有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咬,痛得我满头大汗,眼泪都差点流下来了。
才十二多岁的哪何曾吃过这等苦头,然我生就一幅硬骨头,士可杀,不可辱!
“怎么样,这滋味好受吧?只要你把心法告诉我,不但用不着吃苦,还能保住你的小命!”
“哼”,咬牙怒哼一声,痛苦令我的声音都在擅抖,“少跟我来这套,要告诉了你,小爷我早没命了!”
铁面人一听我说中他心事,羞恼成怒,“好,我到要看看你这小兔崽子能撑到几时!”
铁面人那双白嫩的小手不断地在我身体上上下乱飞,翩翩起舞,分筋错骨手、抽髓手,逆血手,搜魂手……一一施展在我身上。
由于我的坚持不懈,永不低头的精神,终于,一个时晨之后,铁面人气喘吁吁地坐在不远处,有点丧气地欣赏着眼前的这幅人体版“泼墨山水画”。
只见我那裸露在外的上半身,黑一块,白一块,青一块,紫一块,惨不忍睹。
十二岁的我,原本善良好色,少年不知恨滋味,如果说我这辈子最恨的人是谁的话,非我眼前的人莫属了。
此刻我给他折磨的冷汗直流,一口钢牙上,隐隐有几条裂痕,虽是如此,我仍没有说出逍遥九变神功的心法口诀。
浑身虚脱的我张口张了半天,终于吐出几个弱柔的音节:“想不到排行天下第三的杀手竟然是只软脚虾,你那双小手除了折磨人外,还能有何本事?”
锵一声,铁面人气得猛地抽出七星夺命剑,剑尖紧贴在我脖子上的嫩肉处,只要他轻轻地再往前送一寸,这世上将不再会有徐正气这个人了。
“动手啊?怎么?舍不得吧?”
欲得绝世武功的铁面人怎会如此轻易就杀掉我?
收回长剑,铁面人不急不徐地走出地下室,临走丢下一句话,“饿你几天,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呼——”,仰面倒在地上,心下一松,看来虽逃过一劫,还免不了挨饿了。
虽然我身心俱疲,但身处逆境的我不得不好好思索一番。
从铁面人的态度上看来,若得不到神功心法,他是不会尚罢甘休的,以后还有得我罪受;反之,至少目前我顶多受点皮肉之苦,伤不了性命的。
可若是我不给他点甜头尝尝的话,弄不好他哪天耐不住等待,一剑把我给结果了岂不是要糟?
可逍遥九变神功乃师祖花必生心血所研究完成,岂可落入此等邪魔歪道之手?
有了!就告诉他九天御女大法的心法吧!只告诉他前半部,叫他练功练得走火入魔,欲火焚身而死!嘿嘿——
敢如此折磨小爷,定叫你下十八层地狱。
可若是我猛地转了性子就把心法告诉了他,他必然心生疑惑。看来这事也急不得,得徐徐图之,在反抗中慢慢地向他软化,将大法口诀一点一点说与他。只是这其中少不得要吃些苦头了!
但与性命脉比起来,这点苦算得了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我逃出生天,纵使我武功尽失,也要想尽法子,终有一天要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心中恶狠狠地诅咒那铁面人,把他上下十八代所有女性亲人全问侯了个遍,方才骂骂咧咧地昏昏睡去。
几天来,我晕晕睡睡,饥饿有如恶蛆般死缠着我,要不是同样饥饿的几只老鼠奋不顾身,前仆后继往我口里钻,我早成僵尸了。
这天,昏睡中的我被一盆清水泼醒,迷迷糊糊的我,完全不理会身外之事,只顾伸长着舌头猛舔身上的水渍。
“哼,想不到堂堂宁王妃的护卫竟会沦落到这步田地。”
依然是那万年不变的嗡声嗡气。
努力撑开双眼,黑衣,铁面具,还有那把黑黑的长剑。
“怎么样?想好了吗?”铁面人满含期待地对我说。
我没有答话,只是用自己那双早已失去光泽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他。
许久。
“不知死活。”铁面人大袖一挥,转身就走,当他推开地下室的破门,就要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呃”地一声。
我无奈地朝他点点头。铁面人见我妥协,高兴得在叫起来:“早说嘛,我这就给你吃的。”
我一听,有吃的,心情一激动,又晕了过去。
……
……
当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觉自已趟在一张白帐大床上,那附骨的饥饿早就跑到了九宵云外,精神似乎正在缓慢恢复。
屋内除了这张白账木板床以外,只有一个台子,台上摆了面铜镜,从那伤害累累的镜面上看来,此屋的主人并不富裕。
正打量间,房门给人推开,走进来一个胖胖的中年妇人,三十来岁,水汪汪的大眼睛,一飘一转的能勾人魂,樱唇角生著一粒鲜红的美人痣,一身细皮白肉,胸大如木瓜,臀比木盆还大。
那妇人黑着脸,看了我一眼,也不搭话,关上门就走。
不一会儿,铁面人就来了,屁股后面跟着的正是那妇人。
“嗄嗄——”,铁面人尖笑两声,嗡声嗡气地说:“你若早点妥协,也不会吃这等苦头了!”
我厌恶地看了他一眼,不答话。
铁面人不以为意,对那妇人吩咐道:
“张妈,纸墨笔研!”
张妈,也就是那妇人,应了声是,不声不响把一干物事摆在了那镜台上,白纸黑墨,准备妥当。
“写吧!”铁面人说道。
我躺在床上装出一幅为难样,才缓缓挪步到那台前,拿起笔,慢慢写开。
“就这么一点?”铁面人拿着眼前不过百来个字的宣纸,疑惑地望着我。
我老神在在,道:“当然不只这么一点。我若把全篇一下子写就的话,只怕我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铁面人“嗄嗄”一声尖笑,心道你这小子还不笨,看来是想和我慢慢磨,以图用心法口诀保得性命,会意道:“这该不会是假的吧?”双眼寒光闪烁,死死地盯着我看。
“你一试便可知真假!”我抬头挺胸,毫不畏惧地对上了他的双眼。
铁面人看了我半晌,没从我面上看出什么苗头,冷声道:“晾你也不敢。”接着又道:“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奴隶了,跟着张妈做些杂役。”
边说边走,快出门时又回首道:“你不要妄想逃跑,你中了我的酥骨软筋散,今后一辈都会四肢无力,连平常人都不如。还有,我这山谷,四面都是高高的崖壁,没有一流的轻功,休想走得脱。”
说完嗄笑着扬长而去。
看他那嚣张的气焰,直狠不得冲上前去,对着他那张铁面饱以老拳。可毕竟不是以前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况且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任人宰割,虎牙一咬,忍了!
不过刚才他说什么酥香软筋散,可我虽然虚弱,可明明手中有劲,这是怎么回事?
我一拍大腿,鬼叫一声,吓得那张妈一大跳。
我早已百毒不侵,哪还怕他个什么什么散的!
不过这可不能叫人知道喽,不好意思地朝那张妈笑了笑,连声说对不起。
那张妈似乎觉得铁面人走得远了,本性恢复,一手插腰,一手指着我,凶神亚煞地吼道:“小兔崽子瘦猴精,还不给我去干活。”
眼前这妇人,虽有几分姿色却如河东狮般,正是典型的泼女,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初来乍到,百事忍为先。
走出屋子,跟着张妈,这才让我好好见识了下这府中景色。
远远望去,这谷方圆十来亩地,果如那铁面人所说,几里之外四面靠着的都是高高的崖壁。
近看这府第,四周也没有高高的围墙,也就一个大宅子连着七八间小宅,夕阳下,后院一间小屋顶上正冒出阵阵青烟。
“死奴才,喂,说你哪!”母大虫张妈连连怒吼道,“瞎看个啥呀你。”
看着打扰我欣赏美景的张妈,不屑道:“要你管。”
“哟喝,小崽子,初来就敢跟老娘叫个劲,看你老娘我怎么收拾你。大虎!”
汪——,好大一声狗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只一米来高的大黄狗,奔到张妈身边,虎视眈眈地盯着我,“咬他”,母大虫一声令下,那大黄狗猛地向我扑来。
我哇哇大叫,一个懒驴打滚,狼狈地躲过大狗地扑咬,怒道:“这个泼妇,竟然放狗咬我!”
张妈尖笑一声,道:“咬你怎么了?大虎,给我上,咬死这小兔崽子。”
那大黄狗见一扑不中,正做势欲扑,耳中听得张妈呼喝,立马双扑上来。
要在以前,我一要小指头就能摆平这恶狗与那恶妇,虽失去一身内功,可寻常的手脚功夫也是不赖,如今为了隐藏那未中毒的小秘密,只得装做软脚虾。
见黄狗扑来,不敢硬拼,只往前奔,不时还要装做后力不继的样子,滚个几圈。
那张妈见大虎每次扑击,总是被那小子躲了过去,心下气愤,骂骂咧咧地随后跟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