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游泳馆内的冲突
“划臂的幅度要小，压水后双臂并拢，要像拜佛的姿势。”
讲解动作的是青年身高适中，体形健美，一看就是在常年健身中锻炼出来的，他背上纹了一条青色的龙图案纹身，脖子上的金项链足有小指粗。
“美女，牛子以前做过游泳教练，水平相当高，你跟他多学学。”
帮腔的青年身材不高，长的很敦实，黑脸膛塌鼻子，表情给人一种轻佻的感觉，左肩纹了个手掌大的虎头。
“呵呵，不是什么正规教练，兼职而已。”绰号牛子的青年笑了笑，向齐非介绍道：“这是我哥们儿地雷，我们经常来这游泳，美女你怎么称呼？一个人来的吗？”
“我和朋友一起来的，随便游游，就不麻烦你了。”齐非礼貌的笑了笑，横移半步让开了两个青年的方向，俯身潜入了水中。
这两个青年一看就不像什么正派人，齐非只想敬而远之。
两人对了个眼色，牛子一撇头，地雷会意，两人也扎入水中跟了上去。
在浅水区玩水的大多是些家长带着孩子，或者成双成对的情侣，这些人游水时也没什么固定规律，齐非游出没多远，就被一个玩狗刨式的小男孩挡住了去路，不得不浮出水来。
牛子立刻在旁边一米多远处浮出水来，抹了一把脸，向她笑道：“这里小孩太多，根本游不起来，你还是去深水区吧，我护着你，不会有危险的。”
地雷也凑了过来说道：“是啊美女，认识一下交个朋友嘛。”
齐非微笑摇头，牛子见状，就露出了一点不耐烦的神色，刚要开口，却被一个淡淡的声音打断了。
“齐姐，上来喝汽水了。”
牛子和地雷闻声回头，只见岸边站着三个学生年纪的大男孩，一个又白又胖像一只肉虫，一个骨瘦嶙峋几乎没有胸肌，中间的那个肌肉细条完美流畅，正用带着几分戒备和警告的眼神看着他们，说话的正是他。
齐非答应一声，绕开两人便走了过去，她早就想摆脱这两个死缠烂打的家伙了，王卓来的正是时候。
刚在美女那里碰了个软钉子，又冒出来一个捣乱的学生，牛子的无名火腾的就燃了起来，用力往水里吐了口吐沫，目光凌厉的盯视着王卓，冷笑道：“小子，你哪的？”
王卓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这种纹了个纹身就以为自己是黑社会了的家伙，王卓连话都懒得和他说。
这一眼顿时惹毛了二人，地雷指着王卓就骂了出来：“我草，小玩意儿，找死是吧！”
王卓顿时面容一冷，向地雷勾了勾手说道：“有种就上来骂。”
“小逼崽子，你等着！”
地雷和牛子转身就向泳池的扶梯走去，这里水深大约有一米四左右，他们本来完全可以走到池边爬上去，但是王卓等人居高临下的在那里站着，就这么爬上去不仅气势上弱了一筹，还有可能爬到一半被一脚踢回池里。
齐非被王卓拉出了水，有些担忧的说道：“王卓，我们快走吧？”
肥龙嘿嘿笑道：“姐，没事儿，王指导一个打两个根本没问题，再说这不是还有我们呢。”
孙东皓也立刻点头，齐非打量了一下这二位，对他们的战斗力很不看好。
王卓没事人一样的甩甩手腕，笑道：“没事儿齐姐，看我怎么教育他们。”
泳池对面，牛子和地雷出了水，立刻绕着泳池大步走向王卓这边，半路上地雷向泳池里大声吆喝：“大宇、铁蛋，上来！干仗了！”
立刻有两个青年游到岸边，牛子和地雷一人一个，把两人拽出了水。
“人呢，在哪？”
“干谁？”
两个青年一个黑得像炭头一样矮小干瘦，另一个足有一米九高，健壮的像吃过瘦肉精一样，皮肤下一点多余的脂肪都没有，肌肉虬起，仿佛充满爆炸般的力量。
“在那了，三个人，还有一个女的！”
“走！操翻这帮小崽子。”
“哎哎，等等，我们也要去！”
从泳池里又拉出两个女人，六个人浩浩荡荡的快步走来。
这番阵仗，顿时惊动了游泳馆的救生员、教练、保安，泳客们也不玩了，岸上的水里的都站了起来，等待着事态的发展。
看到对方不仅增加了两人，而且还有一个是魔鬼肌肉男，王卓的眼睛里射出灼热的光芒，肾上腺素加速分泌，交感神经兴奋，战意熊熊。
肥龙也是紧握双拳，竟没有流露出一丝害怕，孙东皓目光闪烁，在快速想着办法，他习惯于用智力解决问题，动武不是强项。
齐非的手心全是汗水，她也没想到事情会来得这么突然，发展的这么快，她刚要冲上去拦住那些人，却被王卓一把拉住了胳膊。
把齐非挡在身后，王卓好整以暇的回头向她笑道：“靠后一点，看我的。”
齐非刚要挣扎，肥龙肉山一样的身体也挡了上来，对王卓嘿嘿一笑：“我抱住那个大块头跳进水里，剩下的三个交给你了，怎么样？”
这个战术还真够有创意的，王卓哭笑不得：“你要和他比憋气？”
“是啊。”肥龙得意的吹了口气：“在岸上我干不过他，到了水里，凭我这体重还不玩死他。”
正说着，孙东皓突然从旁边抄起个打扫卫生用的水桶，哗的一声，把水泼在了王卓身前的地面上。
被水这么一冲，瓷砖的表面立刻光可鉴人，要是在上面走快了的话，不摔才怪。
肥龙一声怪叫：“我草，你看耗子这小子，太阴险了！”
王卓点点头，向孙东皓说道：“干的不错，你靠后点吧。”
孙东皓嗯了一声退到后面，他的战斗力连王卓的零头都达不到，还是退到后面灵活发挥比较好。
“王卓……”齐非用力拉王卓的胳膊，却发现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摇动他。
“老弟，快跑吧，那几个小子是混的，你们惹不起。”身后的泳池里，一个中年人小声劝了一句，然后就没入水中游远了。
“这几个小子要倒霉了，常来玩的谁不知道大宇啊，惹不起的。”
“上礼拜有个小子，跳水的时候溅到了大宇的女朋友，门牙都被打掉了。”
“这回肯定又是因为牛子那个色狼，你看到没，刚才那个美女和那三个小子站在一起呢。”
“该，你说她穿成这样跑来游泳，这不是自找麻烦是什么？”
泳客们议论纷纷，王卓这边完全不被看好，被海扁一顿似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眼看双方之间还有十多米的距离，冲突一触即发，游泳馆方面终于行动了。
“嘀————”
“嘟——”
保安的警哨和救生员的口哨声几乎同时响起，几个保安快速冲上来挡在了双方中间，救生员也小跑了过来，随时准备帮保安维持秩序。
肌肉男毫不含糊的一指为首的保安，叫道：“马东生，你躲开，那帮小子不给我哥们面子，我现在就要干他们！”
保安竖起右手，挡着他的手指说道：“大宇，你有事出去解决，在馆里动手绝对不行。”
“我忍不了，我现在就要干他！”牛子说着就往上冲，他手里提了把钢把拖布。
立刻有两个保安拽住了他，为首的保安一把拍掉大宇的手，严声说道：“大宇，你要是非在这里动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我老板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
黑瘦矮小的铁蛋急忙在一边拉了拉大宇，小声说道：“出去再动手吧，现在人这么多，打起来的话以后谁还敢来游泳，游泳馆的老板肯定不干的。”
大宇身子一定，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像他这种小混混也就有个免费游泳的面子，要是做出严重影响别人生意的事，就惹祸上身了。
“牛子！”地雷叫道：“走了，换衣服去，咱出去等他们！”
牛子不情不愿的丢下拖布，指着王卓等人叫道：“我在外面等着你们，有种你们就住在这游泳馆里，不要出来！”
一个女人也指着齐非骂道：“那女的，瞅你那**，老娘在外面等着你！”
放下狠话，牛子等六个人嚣张的走了。
保安头子马东生走到王卓面前，打量了一眼，冷冷说道：“你们最好赶紧想想找谁帮忙，打电话叫人吧。”
王卓点点头，反问道：“他们会找人帮忙吗？”
马东生冷笑了一声，也反问道：“你觉得他们有这个必要吗？”
王卓轻笑：“那我们也没有必要找人了。”
马东生愣了一下，冷笑摇头，转身带着人走了。
在他看来，一个人要是自己找死的话，别人想拦也拦不住的，没的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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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武魂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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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打架的地点要转移到游泳馆外，泳客们一阵骚动。
“走，换衣服去！”
“干嘛？才来一个小时啊，这就要走？”
“笨蛋，出去看热闹啊，看打架不比游泳过瘾？”
“那你不早说，看热闹不用出去，上二楼茶座就能看到。”
二楼是玻璃幕墙结构，可以俯瞰游泳馆前的街道和马路，一时间，泳客们纷纷抢着跑上二楼，茶座转眼爆满。
王卓有些担心的问齐非：“你自己去换衣服没事吧？”
“小看人吗？我练过几天散打和防身术。”齐非淡淡的笑了笑，表情中带着担忧。
王卓打趣道：“你需要几分钟？到时间要是没出来的话，我就冲进去解救你。”
齐非忍俊不禁：“穿个衣服而已，五分钟就够了。”
“那好，一会儿出去见。”
和齐非分开，王卓三人走进男宾更衣区，谁也没有淋浴，各自换好了衣服，孙东皓给他刑警队叔叔的儿子打了个电话，这个哥哥去年刚参加工作，在110上班，应该能派上用场。
走女宾区的齐非刚打开自己的换衣柜，就被大宇一伙的两个女人一左一右围在了中间。
染了一头黄女的女人不屑的冷笑道：“想报警是么，信不信我们把你扒光了推出去？”
齐非飞快在柜子里一掏，拿出件东西向其中一个女人一指：“认识这个吗？”
女人一愣，齐非手中的东西比口红稍粗，通体红色，圆头圆脑的，上面印着一些看不懂的英文字母，她从未见过这种东西。
“电动按摩棒？”
女人放浪的笑声刚刚响起，就被她的同伴一把拽开了。
“那是防狼喷雾器，辣椒水！”
两人有些畏惧的退后了几步，被这种东西喷在身上，绝对好受不了。
“识相就走远点！”
齐非上身作势一倾，两人以为她要冲过来，吓得转身就跑。
跑开了好几步，才发现齐非只是恐吓一下，并没有追上来，两人都觉得丢了面子，又不敢再上前挑衅，只好骂了几句脏话跑了出去。
五分钟，王卓三人和齐非在游泳馆大厅准时汇合，隔着大厅的玻璃门就能看到大宇和牛子等六人站在游泳馆门前的空地上，向这边指指点点说着什么，四个男的都赤膊上阵，露着狰狞的纹身，比古惑仔更像古惑仔。
肥龙抄起休息区茶几上的一只玻璃烟灰缸，满意的点点头：“这个不错，比砖头还沉呢。”
见这架势，旁边泳装专柜的售货员连忙提醒：“先生，这里的烟灰缸是专门提供给客人用的，非卖品。”
“是么？”肥龙又抓起来一只，两手对着用力一磕，笑道：“你们是不是有个规定，损坏物品照价赔偿？”
两只烟灰缸棱角对撞，掉下一撮玻璃粉末，转眼间就变成残次品了，售货员顿时无语。
孙东皓快步走过去接下一个，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扔在桌上。
王卓摇头说道：“你们保护齐姐，我不行了你们再上。”
“行，我们给你观敌料阵。”肥龙和孙东皓点头答应。
“王卓！”齐非冲上来挡在王卓身前，严厉的说道：“我已经报警了，警察来之前我不许你出去。”
“报警有用的话，世界上早就没有这种人了。”王卓不屑一笑，挡开她大步向外走去。
肥龙和孙东皓紧跟在后，肥龙忍不住小声问道：“耗子，你说王指导今天是不是信心过足了？”
孙东皓悄悄瞄了齐非一眼，向肥龙使了个眼色。肥龙恍然大悟，无奈的摇摇头，又是女人惹的祸啊！
包括齐非在内，三人都觉得王卓的行为太冲动了。他们却不知道，王卓自从有钱了之后，伙食获得了极大的提高，再加上最近的锻炼，身体素质提高了何止一筹，他早就想活动活动筋骨了！
“哟，他们还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这么快就出来了？”
“大宇哥，帮我揍那个婊子！她刚才敢拿辣椒水威胁我！”
“还拿着烟灰缸呢，真以为会找件东西当家伙就是会打仗了？”
“那胖子一看就是个沙包货，把他交给我吧，一会儿让你们看看什么叫人造猪头。”
刚走出游泳馆的大门，王卓等人就被混混们扇形包围起来了，恶言恶语的嘲讽着、挑衅着。
游泳馆二楼的玻璃幕墙后，挤满了看热闹的脸，马路上的行人也纷纷驻足停步，向这边看了过来。
肥龙向地雷扬了扬手中的烟灰缸，冷笑叫道：“墩子，取笑别人前先看看自己吧，我看你的脑袋不用打就是猪头了。”
“我草，你们看，他还敢嘴硬呢。”地雷一弯腰，捡起早就准备在脚下的一块水泥砖，横晃着身体向肥龙走去。
在混混们看来，这种实力一边倒的打架，就要象猫捉老鼠那样慢慢玩，王卓这个正主可以放在最后，肥龙叫嚣的最欢，当然就要第一个对付了。
有道是拳脚知轻重、砖头不长眼，见要动手的两人一个拿着钵盂大的玻璃烟灰缸，一个拿着水泥砖，围观的人群顿时后退了老远，看看热闹可以，误伤自己就不好玩了。
马路对面停着一辆老式的丰田小霸王面包车，司机一看这架势，就想挂档起步，让开这个危险距离。
“哎，小*平，停车。”后座上的老人连忙出声制止。
司机苦笑着回头劝解：“秦伯，这里太近了危险，咱们往前挪挪再看吧？”
老人笑着说道：“一两块砖头你怕什么，当年日本鬼子的炮弹都没炸死我。”
“爷爷，这个给你。”
坐在老人身边的女孩把手里的笔记本电脑合上，笑嘻嘻的递了过来：“万一真有砖头飞过来，你就拿它挡着。”
老人呵呵大笑：“好，还是乖孙女懂事，就这么办。”
年纪约有四十出头，却被称作小*平的司机无奈摇头，这祖孙俩一个老顽童一个小顽童，由他们去吧。
他们说着话的工夫，王卓这边终于动手了。
首先出手的正是地雷，但他的目标却不是肥龙，而是王卓。
王卓和肥龙、孙东皓三人呈三角型站位，地雷迎面走过来，佯装要向肥龙动手，却在最接近王卓的时候突然转向，抡起手里的水泥砖，狠狠向王卓的肩膀拍去！
齐非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却见王卓好像早就知道了地雷的想法一样，身体向前一冲，地雷的攻击就落在了空处，紧接着王卓对着擦肩而过的地雷狠狠一记直拳，准确的打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打架就是打架，不是切磋也不是闹着玩，讲究的就是一个快、准、狠，还要出其不意，王卓的这一拳完全切中要领，地雷当场就被打得横着飞了出去。
这一拳轰得地雷脑子里天旋地转，有如钟鼓齐鸣，他就抱着脑袋在地上蠕动，别说东南西北，连哪边是上哪边是下都分不清了。
“我草！”
见地雷被一击撂倒，牛子大叫一声，抡着拖布杆就冲了上来。
王卓身子一颤用了个假身，牛子顿时判断错了方向，一杆打向了空处，王卓顺势抓住他抡空的右臂，向身后用力一带，右膝同时猛的抬起，顶在了他的胯骨上！
经常打架的人都懂，手肘和膝盖的打击力远超拳脚，牛子刚被王卓拽得失去了平衡，紧接着就挨了这一下狠的，再加上他自身的前冲力量，胯骨顿时像被铁锤狠狠的砸了一下，身体不由自主的翻滚着飞了出去。
“我勒个去！不是吧，这么猛，李小龙啊！”
“老婆，快和牛魔王出来看上帝！”
“空手道，这绝逼是空手道，黑带，九段的！”
“不懂别瞎说，人家那是自由搏击好不好？”
“自由搏击个屁呀，那是国术懂吗，看过龙蛇演义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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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天下谁人不识君
“好帅哦——我男朋友要是也这么能打就好了，太潇洒了！”
“秒杀啊，我看就算成龙来了也不过如此吧，这哥们儿可以去拍电影了。”
“还没完呢，你们没看到那边还有一个比他更猛的么，要有好戏看了。”
“今天没白来呀，又看美女又看打架，真他奶奶的过瘾！”
游泳馆里、街道上，围观的人群已经沸腾了，本以为是古惑仔痛殴学生的一出戏码，没想到却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一个学生有如武魂附体，转眼就把两个古惑仔给秒杀了。
“好！打的漂亮！”
小霸王面包车里，姓秦的老人两眼放光，把笔记本电脑拍得砰砰响。
司机也点头道：“身手不错，不过好像是野路子，不是专业训练出来的。”
老人立刻反驳道：“野路子怎么了，我当年和小鬼子拼刺刀的时候，也是野路子，照样把他们撂翻了！”
“呵呵，您老久经沙场，功夫当然是很厉害的。”
老人的孙女若有所思：“这个人有些眼熟啊，我好像在哪见过？”
“怎么，是你们学校的同学吗？”
女孩摇摇头道：“应该不是，让我再想想。”
大宇脸色铁青，半分钟过去了，地雷还坐在那捂着脑袋，看来那一拳挨的不轻，而牛子痛苦的蜷缩着身子躺在那，像一只佝偻的虾米一样，铁蛋的女朋友跑过去拽了又拽，却根本扶不起来。
“大宇，这小子身上有功夫啊。”铁蛋挪近两步，小声说道：“用不用我打电话叫几个人来？”
大宇沉吟不语。
说王卓身上有功夫，大宇是不信的，分辨练家子和野路子的眼力他还是有的，铁蛋打电话叫人的建议他根本不会考虑，那么做不仅丢人，对方也不会给他等人的时间。
大宇一开始就没把王卓等人放在眼里，但是当王卓一下一个，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地雷和牛子放翻之后，大宇的信心动摇了，他自问也能对付得了这两个人，但绝对做不到王卓这样干净利落。
可是现在的情况已经没有退路了，几百个人看着热闹呢，保安马东生的脸就在游泳馆的窗户后面，这一架不想打也得打了！
肥龙嘴贱，已经在那边嚷嚷上了：“哎，那个大个子，将近两米的那个，是不是该你上了！”
大宇身高约有一米九出头，肥龙故意多说了一些，显然是在讽刺他迟迟没有上前动手。
铁蛋低声出主意：“大宇，你先上，我抽冷子给他一下，废了他！”
“好！”大宇怒火中烧，心说我大宇什么时候沦落到了单挑还要同伴帮忙的程度，今天非得废了这小子不可。
“轮到你了么？”王卓稳稳的站着八字步，冷笑着向挑战的大宇勾了勾食指。
“找死！”
大宇怒火上涌，甩开长腿三步就来到王卓面前，左臂曲在身前，一记右直拳打了过去。
这一拳占尽了身高臂长的优势，上身前倾，下半身超出王卓的还击范围，上半身又有左臂抵挡，毫无破绽。
王卓疾退一步，躲开了这一拳，抢占先机的大宇立刻乘胜追击，一套标准的拳击组合拳压了过来。
司机小*平连连点头：“这小子练过拳击，实力不错。”
“拳击擂台上的东西，不实用。”秦老头不以为然的摇头：“看着吧，他要输了。”
就在这时，王卓突然脚下一歪，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步伐慢了半拍，大宇立刻抓住机会，一记全力的右摆拳打了出去。
这一拳运足了力量，虎虎生风，如果打中的话，就算在拳击台上，也足以将体重一百四十斤左右的王卓当场轰飞，而此时的大宇是空手握拳，没有拳击手套的缓冲，王卓如果挨上这一下，恐怕下颌骨都要被打碎。
但就在这一拳打出的刹那，大宇看到了王卓嘴角扬起的嘲弄笑容，中计了的念头刚刚浮现，这一拳已然落空！
齐非的尖叫声还没由肺部冲进声带，就见王卓身体一沉，间不容发的躲过了那足以至人于死地的一拳，接着双掌撑地，两腿有如灵蛇出洞，闪电般的向大宇的小腹踢去。
“砰！”
小腹是人体最不抗打击的部位，王卓这一脚虽然借力不够，却也足以令大宇暂时丧失行为能力。只见大宇的脸一下子就扭曲起来，痛苦的双手捧腹弯下了腰。
看到这一幕，小霸王面包车里的女孩兴奋得直拍巴掌：“爷爷说中了！”
“秦伯好眼力。”司机小*平这一回是心服口服了。
就在这时，人群中传来几声惊呼，只见王卓突然身体扭了半圈腾跃而起，右腿猛的抡了下去，抽在了大宇的脸腮之上！
王卓从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对这种小混混又怎么会手下留情，只要注意分寸不打死打残就行，大宇顺着这一腿的方向就扑了出去，随着嘴角的鲜血一起飞出去的，还有几粒白色的牙齿。
“爽啊！”秦老头鼓掌叫好，兴奋得像个孩子一样。
就在这时，铁蛋无声的从王卓的身侧揉身而上，刚举起手中的水泥砖，忽听到呲的一声，眼前闪过一片白雾，接着双眼一阵剧痛，嘴巴鼻子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轰了一下，当场仰天翻倒。
出手的正是齐非，她一直留意着铁蛋的举动，那瓶防狼喷雾剂就这样派上了用场。
“啊——”铁蛋的黄发女朋友尖叫着冲了上来，却被孙东皓举着烟灰缸挡住了去路。
四个混混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却是被辣椒水喷了一脸的铁蛋叫得最凄惨，片刻就把嗓子喊哑了，只剩一声声干嚎。另外三人也好不哪去，虽然每人只挨了王卓一下，却一个比一个狠，完全失去了再战的能力。
“不关我事啊，我可一个手指头都没动过。”肥龙嬉皮笑脸在四人之间走来走去，对四人极尽羞辱：“你们要是想报仇的话我看还是算了，再练十年也不是对手啊。”
孙东皓接了个电话，对王卓说道：“110马上到了，咱们走不走？”
“走！”王卓轻轻点头。
眼看王卓等人就要上出租车了，大宇捂着失去门牙后露风的嘴，恨声叫道：“有种留个名字！”
王卓回过头，冷笑说道：“看完病记得要发票，到胜鑫典当公司找我报销。想打架的话我随时奉陪。”
四人坐上出租车扬长而去，观众们也立刻如潮水般退开，转眼就只剩下大宇这一伙六人，狼狈的拦了两辆出租车，迅速离开了现场。
110的出警车姗姗来迟，从车上下来的警察也乐于轻松，看了眼地上的血迹，走进游泳馆问询去了。
丰田小霸王缓慢的行驶在林荫路上，女孩突然眼前一亮：“我想起来了，他是动作指导王卓！我看过他的视频！”
“动作指导？他是演员吗？”秦老头忙问。
“不，动作指导是他的绰号，爷爷我找他的视频给你看。”女孩麻利的打开电脑，嘴里说道：“这小子可能打了，被人用枪指着头都敢还手，我们学校没有不知道他的，男生都拿他当偶像！”
司机小*平微皱眉头，问道：“他是你们学校的？”
“不是，他是J中高三的。”女孩找到了下载在硬盘中的视频，打开给爷爷看，嘴里笑道：“别说是我们学校了，现在全市的中学生没有不知道他的，绝对是最近一段时间的风云人物！”
“是吗？我快看看！”秦老头兴致高昂，抱着电脑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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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你不许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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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他妈过瘾，就是有些美中不足，要是让我也干上两下就好了！”
“我看你还是算了吧，谁不知道你是咱班最出名的沙包？哪次和别的班打架，被揍的最惨的都是你。”
“嘿嘿，今天不是有王指导撑腰嘛，不然你以为就凭咱俩，能打得过几个？”
“王指导今天战斗力爆棚了，上次大战杀马特那回，还被打了几下，今天的对手比那回的厉害多了，居然完胜了！”
出租车里，肥龙和耗子兴奋的你一言我一语，早把有可能受到的报复忘在了脑后。
肥龙屁股大坐在副驾驶位置，孙东皓坐在他身后，中间是王卓，齐非靠左窗。
肥龙扭回头，向齐非笑道：“齐姐，你那一下真是太及时了，要不是你，王指导八成会被那小子开瓢！”
“我不帮忙他也打不到的。”由于激动的原因，齐非的脸红扑扑的，轻笑着说道：“你当时没看到，王卓的腿已经抬起来了，要不是被我挡住，已经踢在那个人的身上了。”
肥龙夸张的把嘴巴张成蛋型：“哇塞，王指导后脑勺也长眼睛了？”
孙东皓嘿嘿一笑：“那叫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你以为动作指导的外号是白叫的？”
王卓微笑不语，他对今天的战况十分满意，最近随着对透视眼的得心应手，手眼协调能力也极大的提高了，基本上只要对方的肌肉一动，他就能判断出对方的动作的目标，动手的时候就像能预知对手的一举一动，在实力相差不多的情况下，完全可以轻松的完胜。
而最后一刻铁蛋的那一下偷袭，其实他早就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确实像齐非说的那样，即使她不帮忙，他也能轻松搞定铁蛋。
“对了。”齐非突然想起一事，问道：“胜鑫典当公司是什么地方？你告诉他们干嘛？”
王卓笑道：“胜鑫是专门治他们这种小混混的地方，我怕他们不服气，回头找肥龙和耗子的麻烦。”
“你认识胜鑫的人？”
肥龙抢着说道：“他一个街坊叔叔是胜鑫的老板，对他很好。”
这几天一起游泳，肥龙也从王卓口中得知了成天昆的下落，对胜鑫典当公司和丁刃的事也略知一二。
在他看来，王卓就是他的靠山，胜鑫是王卓的大靠山，有这两座靠山，他肥龙的腰板也可以硬一硬了，所以他今天才敢对大宇等人那么嚣张。
“朋友的情谊呀比天还高比地还辽阔，那些岁月我们一定会记得……”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孙东皓接通电话，说了几句后，捂住话筒问道：“我哥打来的，问咱们见不见他。”
王卓问：“110的那个？”
“嗯。”孙东皓点头道：“他说那帮人已经跑了，这件事责任不在咱们，咱们要是有空的话可以回去录个口供。”
王卓看向齐非，齐非摇头道：“我就不去了，我要回家换衣服。”
王卓也摇头道：“我送齐姐回家。”
“那我们也不去了。”孙东皓回了消息后又聊了几句，挂了电话。
王卓伸手拍了拍司机的肩膀：“师傅，停车。”
“怎么在这下车？”肥龙看着王卓付了车钱，纳闷的跟着下了车。
看着出租车开远了，王卓才说道：“各自打车回家吧，我和齐姐一路，你们俩也别乱跑了，这两天回家老实呆着。”
孙东皓问道：“你是不想让刚才那个司机知道咱们去哪吧？”
“对。”王卓笑道：“咱们走的时候，那帮混混能记住刚才那辆车的牌号，回头一打听就找到你家了。”
“这反侦察能力。”肥龙连连点头，竖起拇指：“绝了，专业的！”
孙东皓拍拍肥龙：“回家上网吧，这两天别出来了。”
两辆出租车在街头分道扬镳，王卓和齐非并排坐在汽车的后座，对视一笑。
“齐姐，你家在哪？”
“我家在江园呢，还是先送你吧。”
王卓沉吟了一下，去江园可就跨区了，出租车至少要走四五十分钟。
“要不这样吧，我家就在附近不远，你先去洗一下澡，换个衣服？”
从游泳馆出来的时候匆忙，两人都没有时间淋浴换衣，**的泳衣穿在身上不仅不舒服，游泳池的水也不够卫生，长时间不洗掉的话影响健康。
齐非有些犹豫：“去你家，不太方便吧？”
她确实很想立刻就冲个淋浴，换下身上的泳装，但贸然去一个大男孩的家里洗澡，如果见到长辈的话就尴尬了。
“没关系的！”王卓嘿嘿一笑：“那房子是我刚买的，现在没人住，我家人还都不知道呢。就在前面，只要三分钟！”
“那好吧，去你家。”齐非点头，心中不知为何，有一些莫名的悸动。
出租车停在了宏康盛世小区的侧门，两人各自下车，一阵夏日的暖风拂过，令人心旷神怡。
“这小区不错，你还满会挑的。”
并肩走在高大的泡桐树下，打量着小区的环境与设施，齐非连连点头。
王卓挠头笑道：“我哪会挑什么房子，反正选最贵的下手就是了。”
齐非不禁莞尔：“小暴发户。”
乘电梯来到十六层的顶楼，王卓介绍道：“这个小区没有高层，十六楼已经是最高了，我要了个最大的户型，二百一十六平方。”
齐非问道：“为什么选顶楼呢，雨季的修缮很麻烦的。”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王卓卖了个关子，把齐非领进了房间。
阳光尽情的透过宽大的落地窗，抛洒在客厅的地板上，房间宽敞明亮，装修内敛典雅，齐非由衷的说了句不错。
“跟我来。”
王卓带着她来到厨房，指着外面的平台说道：“答案就在这了。”
齐非这才知道，原来顶楼附加了一个大约有三十平方的平台，上面不仅栽种了几盆花卉，还砌了个水池，里面种着荷花，养着锦鲤鱼。
“这些不是你做的吧？”
“房地产公司的，在他们新的样板间装修好之前，暂时寄存在我这了。”
两人来到荷花池边，池水清澈见底，一尾尾五颜六色的鲤鱼穿梭在荷叶之间，齐非童心大起，踢掉一只凉鞋，把羊脂一般的小脚伸进了水里。
池水被阳光晒得温热，脚泡在里面暖融融的，齐非忍不住踢了几下，拨起一涟水花，惊动数尾游鱼。
“先去冲个澡吧，一会儿再带你接着参观。”王卓建议道。
“好。”
看到浴室的时候，齐非有些意外，这浴室竟然是一体式磨砂玻璃构造的，从外面能看到里面的人影！
不过很快她就释然了，这种磨砂浴室最近正在流行，事实上它只能透出里面的人影，想看清些什么根本不可能。
虽然这样，齐非还是觉得有些脸颊发热，有些害羞的问王卓：“你不会偷看我吧？”
王卓咧嘴一笑，飞快的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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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让子弹飞一会儿
感冒，头疼，今天就一更了。...........................
浴室里，水声沙沙，透过磨砂玻璃隐约可以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
磨砂玻璃的视角效果是这样的，玻璃后面越近的东西，看上去就越清晰，距离超过两三米，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也就是说，如果齐非站在玻璃后面一米以内，王卓就可以隐约看到她的身影，而王卓只要站在离浴室三米外，齐非就不知道他在不在那里了。
趁着齐非洗澡，王卓拿出一张银行卡，悄悄塞进了她的手拎包里。这张卡里有二百万块钱，同样的卡还有两张，是他给齐非、关盈盈、丘路三人准备的红包。
坐在与浴室一墙相隔的客厅里，隐约的听着流水哗哗的声音，王卓有些心猿意马。
十**岁的年纪，是男人**最旺盛的时节，稍有一点声音、影像甚至气味的刺激，就会勃然而起，完全是身体的自然反应，不受意志的控制。
甚至越想控制情况越严重，经常造成一些尴尬。
王卓即不是谦谦君子，更不是道德标兵，刚有透视眼的时候，他也干过偷窥异性的事。
可是，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他很快就失望了，“美女”们绝大多数都是外表光鲜，做不到表里如一，而且有衣服的束缚，看上去远不如**中的女人那么自然，关键部位都被勒挤的变了型，开始的时候还能看个新鲜，可是新鲜劲过后，很快就觉得没劲了。
几次试验后，王卓得出一个结论，用透视眼看美女还是有用的，欣赏就不必了，效果并不理想，但要是偷窥**的话，还是非常有效的！
还好他没有窥阴癖，不然有了透视眼之后他每天的工作就只剩一件，坐在马路边看美女了！
可是今天的情况却不一样，有一个美女姐姐在自己的家里沐浴，打架带来的兴奋还没有落下去，王卓的心跳明显比平时快了半拍，几轮天人交战后，**终于暂时占据了上风。
……
“我洗好了，到你啦。”
美人出浴，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雪白的浴巾包裹着曼妙的身体，一块白毛巾包裹着头发，高耸的胸脯把浴巾撑得鼓鼓的，两截白皙丰满的腿圆润无瑕，引人遐思。
假装看电视的王卓哦了一声，从沙发上跳起来，快步与齐非擦肩而过。
动作虽快，却没有躲过女人洞察入微的眼睛，裤裆处高高挺起的那一个大包，彻底出场了他。
齐非顿时觉得耳根发热，偷笑了一声，在王卓刚刚离开的位置坐了下来。
余温透过浴巾，包裹着她的身体，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臀间悄悄升起，充溢胸腔。
“齐姐，冰箱里有饮料和水果，你自己拿不要客气！”
“哦，好！”
浴室比邻厨房，二者之间仅以浴室的磨砂玻璃作为隔断，齐非走到冰箱前，忍不住向浴室多瞟了几眼。
王卓的声音立刻响起：“不许偷看我哦。”
齐非像个考试作弊被捉的小女孩一样，慌张的扭过头去，才想起王卓根本看不到自己，忍不住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这一幕自然被王卓的火眼金睛看了个明明白白，他忍不住咧着嘴无声偷笑。
冰箱里水果和饮料种类齐全，塞得满满的。看得出来，王卓是一个享乐主义者，而有很有小资天赋。
齐非浏览了一下，欣喜的发现了一瓶未开封的沙拉酱。
“我做个水果沙拉吧，你爱吃什么？”
“我没什么偏爱，就是特能吃，你多做点吧。”
于是齐非利落的做起了水果沙拉，时不时的扭一下头，看一眼浴室里的朦胧身影。殊不知王卓也在悄悄看她，这会儿早就洗完了，却硬的要命，出不来！
水果沙拉做完了，齐非坐在餐桌前，面对着丰盛的美味胃口大开，忍不住小声嘟哝：“怎么比我洗的还慢？”
王卓正在用冷水妄图降温，可惜收效不明显，听到齐非的自言自语终于把心一横，关掉喷头，抓起毛巾擦身。
听到水声停了，齐非笑道：“再不出来我自己吃了！”
“来了来了。”王卓围上浴巾，在左手上挂一条毛巾，自然的垂在腹部，还别说，这么一挡，巧妙的遮住了尴尬的部位，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绝了！
两人对坐桌前吃着沙拉，齐非不时以手掩口，低头偷笑。
王卓猛吃沙拉，假装看不到。
“给我留一点。”眼看沙拉在王卓的胡吃海塞下就要没了，齐非急忙端起了盘子。
王卓抓起桌上的可乐瓶灌了一大口，突然想起一事，网上说喝可乐壮阳？自己都这样了，还用壮阳吗？
这瓶可乐是谁放在这里的？坑爹呢这是？！
吃完最后一个苹果丁，齐非满意的把盘子放进水池，问道：“带我再参观一下？”
“好啊。”王卓整理了一下左手上的毛巾，站了起来。
这个小动作被齐飞看在眼里，思绪不由得恍惚了一下，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的学生时代里。
二百多平的房子说起来挺大，但王卓不在这住，更没有相簿或收藏之类的东西，也就是看看房屋的格局和装修，所以两人很快就看完了。
最后来到主卧室，在灿烂的阳光照耀下，房间里足有二十五六度，王卓打开窗户，清新的夏风顿时扑面而来。
“空气真好！”
齐非忍不住眯上眼睛，向着太阳高举双臂，抻了个懒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王卓回过身时，刚好看到了这一幕舒心美景，而下一刻他就看到，齐非围在身上的浴巾终于不堪挤压，崩掉了！
浴巾飘落，春光乍现，齐非发出一声清亮的尖叫，急忙双手捂住胸前，蹲了下去。
面对面的冲击力和偷窥是完全不一样的，王卓目瞪口呆了足有两秒，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一句经典电影台词：“急什么，让子弹飞一会儿！”姐姐呀，你捂的太快了！
飞快的抓起浴巾挡在身前，齐非满面红霞，抬头时正好迎上王卓放光的眼神，顿时娇嗔起来：“你还看！”
王卓连忙转身，嘿嘿干笑。
“小色狼，这回被你占便宜了。”齐非手忙脚乱的重新包起浴巾，心说幸好还穿着内裤，不然还不全被这小子看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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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金榜题名！
齐非走了，只留下一股淡淡的女人芬芳，若有若无的飘荡在房间里。
虽然什么都没有做，却有暧昧情愫在两人之间暗暗滋生。
阳光大好，王卓干脆脱了个干净，在日光浴下美美的睡了一觉，直到太阳下山后室温下降，才轻松醒来。
“你是疯儿、我是傻，痴痴傻傻到天涯……”
天雷滚滚的新铃声响起，屏幕上自动显示出甘霖的照片，是她的电话。
“喂，王卓，我回来了！”
“真潇洒呀，一走就是半个月。晒黑了吗？”
“嘻嘻，才没有呢，我每天都坚持抹防晒霜，一点儿都没变样。”
“那明天见个面，让我看看你。”
“好啊！对了，再有半个小时就可以查高考分数了，声讯台可能会占线，你也上网查吧。我去洗衣服了，一会儿网上见。”
“好，一会儿见。”
挂了电话，王卓一跃而起，伸胳膊踢腿活动了一番，穿衣下楼。
打包了一堆吃的东西，回到老房子的时候，半个小时早就过了，王卓按着准考证上的分数查询电话打了一下，果然是占线状态，看来查分数的考生果然很多，于是一边吃东西一边打开电脑。
登陆上查询分数的网页，速度奇慢，连续刷新了好几次才显示出查询栏，王卓输入姓名、考号点下查询键后，页面再次进入了假死状态。
“别不是网站崩溃了吧？”
正腹诽着，QQ上一颗老鼠头闪动起来，打开一看，是孙东皓的消息：“我六百一十三分，发挥一般，你呢？”
紧接着，一颗猥琐的猪头也闪动起来，肥龙：“成绩还行。中央美院是不指望了，去江州的几个美术学院应该没问题。恭喜我吧！”
这时，王卓的页面终于在千呼万唤之下死出来了，语文、理综、数学、外语……总分666！
噗！王卓好险把一口饭菜喷在显示屏上，这个数字够吉利的，就是高得有些离谱，明显抄过头了！
这个时候，QQ发来消息提示，随手打开，是甘霖发来的，一条邀请他加入班级QQ群的消息，王卓点击了确认。
“欢迎王指导入裙！”
“恭喜你呀钱小萌，六百四十二分，稳过重本线了！”
“我才五百零三分，完了，野鸡大学我来了。”
“还有谁过六百了？甘霖呢，甘霖多少？”
“北大在向哥挥手，可哥的分数只有五百五，原来是挥手告别。”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清华的种子，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北华的……”
“是不是啊，连肥龙都能考四百多分，有没有天理了？”
“王指导呢，王指导怎么不说话？谁知道王指导的考号，快查查他多少分！”
群里乱成一团，不时有同学把自己的分数用图片形式传上来，有人欢喜有人愁，也有些同学对自己的分数并不在乎，关心着别人的分数，尤其是和海龟打了赌的王卓。
“我查到甘霖的分数了！”
程刚用醒目的红色预告了一下，接着立刻上图：656分！
“我勒个去，太牛了，清华北大随便挑了！”
“这是咱班最高的了吧，谁有别的班消息，有没有更高的？”
“复旦南开靠边玩去，浙大还差不多，甘霖威武啊！”
“哎呀，你们看，我的分数和甘霖的多像。我就说嘛，甘霖和王卓不合适，跟我才是最般配的。”
一个一直想追求甘霖的男生把他的分数贴了出来，565分，还真和甘霖的有些像。
另一个男生立刻打击他：“还真有点像啊，就是不知道你这分数够不够给一本垫底，人家甘霖可是绝对够重本了。”
“切，那咱们一会儿看看王卓多少分。”那个男生明显不服气。
王卓笑呵呵的看着他们聊天，对这个男生的挖角行为一点也不生气。他认为女朋友被别人爱慕更能说明他挑的女人够优秀，而那些妄图挖角的人注定只是衬托，是绿叶，是杯具。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贴上了一张图片，说道：“这是咱们学校理科第一，你们猜他是谁？”
看到图片王卓一愣，上面的总分和各科分数和自己一模一样，虽然没有贴出名字和学号，但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这人不是自己还能有谁？
抄了个全校理科第一？王卓不由得哭笑不得！
“我靠，666，这么吉利的分数！”
“比甘霖还高了十分，这是个高手啊。”
“肯定不是咱们班的，是七班的王大勇吗？”
“一班的奚萌阳和候振也有可能。”
“候振考砸了，还不到六百分，我刚听说的。”
“哈哈，我就知道你们猜不到。”那个同学卖够了关子，终于抛出谜底：“这是王指导的！”
“我靠，这不可能！”
“你别逗了，快说吧到底是谁的？”
“王卓要是能考666分，我就能考麻省理工！”
“如果这真是王指导的分数，我已经看到了海龟的眼泪……”
那个同学发出串号码说道：“就知道你们不信，给你们他的考号，自己查去吧！”
群里立刻静了下来，片刻后，有人说：“查不到啊，提示我考生姓名或考号不正确。”
“你输入错了吧？”
“没错啊，王指导、220502……”
“我指导你一脸！你把名字改成王卓再查！”
被指导了一脸的同学发了个冷汗的表情，重新查询去了。
很快有同学查到了结果，率先贴了上来，群里立刻炸开了锅，一时间鸡飞狗跳。
“你是疯儿、我是傻，痴痴傻傻到天涯……”
王卓正咧嘴看着热闹，手机响了，甘霖来电。
“王卓，你真能抄！比我还高了十分！”甘霖的声音中带着惊喜，还有几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味道。
“意外意外。嘿嘿，超常发挥了。”王卓得意的笑道。
“抄这么高分，你就不知道低调点？”
“知道呀，主要是不想给海龟任何翻盖的机会。”
“真是高科技作案？那你们考场得高分的考生会不会有很多？”
“放心吧，你受到的唯一影响就是名次前面多了我一个，对不住哈。”
“谁在乎有没有你这一个，只要不是一批就行。”甘霖扑哧一笑，说道：“考的这么好，你得请我吃饭。”
“没问题！一条龙服务，包你满意！”王卓嘿嘿奸笑。
“切，没安好心。”甘霖轻啐了一声，一条龙服务是猥琐的男生们经常挂在嘴边上的，虽然不知道具体含义，她也知道不是什么正经事。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见？”王卓打铁趁热。
甘霖苦笑：“明天不行了，明天要参加奶奶给我准备的庆功宴，我爸正给我的叔叔姑姑们通电话呢。”
“那后天？”
“后天被我妈预约了……”
王卓一咬牙：“那就大后天，死约会不见不散！”
放下电话，甘霖哭笑不得，后天是登校日，不用约会也能见面了！
……
近郊，僻静的街道边，有一栋独门独院的二层小楼，外观不怎么起眼，周围也没有什么高层建筑。
夜色方浓，二楼的一个房间里，传来秦老头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哈，这就叫龙生龙、凤生凤，我老秦的儿子有出息，孙女更有出息！”
房间里，只有秦老头一个，他坐在红木椅上，正在打电话。
“怎么了，不服气的话，你老李也生个能考中状元的孙女出来瞧瞧呀？哈哈！”
“得了吧你，谁不知道你那个孙子，整天飚车、打架，净给你惹麻烦事，别说包办婚姻这种事我老秦从来不做，就是做的话，也不会选你那个捣蛋孙子啊！”
“再说了，小月虽然比你孙子小两岁，可马上就要上大学了，你孙子留过一级，开学才上高二吧？等那臭小子毕业的时候，没准我都抱重孙子了！”
“不和你墨迹了啊，小月叫我了，我收线了！”
挂了电话，秦老头乐呵呵的下楼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笑着问摆弄电脑的孙女：“什么事这么急，爷爷打个电话都要三催四催的？”
秦小月今年才十五岁，只用三年时间就学完了中学六年的课程，刚刚又拿下了高考的市理科状元，可以用惊才绝艳来形容了，她看上去完全是一个初中生模样，身体单薄瘦弱，一对大眼睛奕奕有神。
“爷爷，你猜考理科全市第二的是谁？”秦小月用手捂住电脑屏幕，神秘兮兮的问。
“你让我去哪猜？”秦老头呵呵大笑道：“我认识的考生只有你一个，可你是状元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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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三千万平安扣
弟弟被毒蛇咬伤了手，肿的像熊掌一样，住院了，大夫给做了个全麻手术，大家猜猜消费多少？........................
秦小月唰的一下松开手，笑道：“就是那个动作指导王卓呀，怎么样，想不到吧！”
“他？！”秦老头诧异的看着屏幕上王卓的分数，问道：“是不是搞错了，你不是说他成绩很差吗？”
“不会错的，我查过考生表了，今年高考的男生里就这一个叫王卓的，而且也是他们学校的，错不了。”秦小月肯定的说道：“我估计是人肉搜索的那些人搞错了，他的成绩应该是上游水平，这次又超常发挥了。”
秦小月再聪明也想不到，王卓的分数完全是抄袭来的，而且比被他抄了卷子的考生分数还高。
秦老头若有所思的点头：“也对，他是榜眼，就算抄也找不到人。”
“这个人真是支奇葩。”秦小月打开搜索页面，输入王卓、动作指导、QQ号，搜索失败。
秦老头站了起来：“我让小*平联系一下他们学校，问问这小子的联系方式。”
秦小月疑惑的抬起头：“你要干嘛？”
“请他吃饭。”秦老头呵呵一笑：“人老了，就不能交新朋友了吗？”
……
连续两天，王卓的手机一直处在被轰炸的状态。
问询的电话络绎不绝，王卓无奈的发现，自己刚换的新手机号完全阻止不了亲朋好友们的八卦之心。
这期间，他去了一趟医院，小姑得知他的分数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他还去了趟胜鑫典当公司，丁刃听说他666的分数，高兴的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教导主任邓彩霞打来电话，哭笑不得的恭喜了他一下，之后提醒他最好玩一段时间失踪，千万不要接受任何媒体采访。
关盈盈特地打来越洋电话询问分数，被这个分数着实震了一下，爽快的答应王卓回国后吻他一下作为奖励。
转眼就到了登校日，王卓刚收拾整齐准备出门，接到了班主任郑枝秀的电话。
“王卓，你今天最好还是不要来了？”
“哎？为什么呀？”
“学校来了几位教委领导，带头的是刘国洋的舅舅，你明白了吗？”
“呃……那好吧，谢谢你啊郑老师。”
挂了电话，王卓苦笑挠头，现在确实不是出风头的时候，自己没有够硬的后台，人家是教委主任，要是真在自己的分数上面想做什么文章，没办法对付啊！
无奈只好给甘霖打个电话说明情况，甘霖倒是挺善解人意的，让他等学校的活动结束之后校外见。
时间还早，王卓干脆重新打开电脑，登上一个名叫“我爱玉”的翡翠交流论坛，打算看看帖子打发一下时间。
刚一进入熟悉的版块，大红色的置顶标题就吸引了他的注意。
“传奇翡翠今问世，神秘老板坚拒天价交易！”
帖子是前天发的，王卓点开一看，居然是一个没有图片的新闻稿，内容大致是说，一颗龙石种的帝王绿翡翠扣子出现在了上海一家古玩店里，以非卖品的身份展出，有人当场开价三千万，却被老板拒绝了！
什么扣子能值三千万？这个新闻稿立刻在论坛上引起轩然大波，绝大多数翠友都报以质疑态度，直到楼主补发了一张从城市晚报上扫描下来的新闻图，才摘下了骗子的帽子。
接着这篇帖子就被版主置顶了，并且把标题染成了红色，大家讨论的中心由帖子的真假转移到了翡翠上，这颗扣子到底什么样？有多大？是什么出身？开价三千万到底是真的还是炒作？
王卓的第一感觉，就是这块翡翠是自己卖掉的那一块，可是又有些不确认，因为卖掉的那块是球状椭圆型的，如果切成一颗扣子，实在是暴殄天物，没人会这么做吧？！
王卓于是开始爬楼，也就是按着顺序浏览回帖的意思，一层层的爬下去，翠友们真是众说纷纭，很多人被这颗扣子吊足了胃口，不过更多的人还是冷静对待，认为这不过是一个对翡翠常识都不太了解的小记者的一篇枪稿罢了。
看着看着，突然有一个人在回复中发了一条另一个论坛的链接，并且说，那个论坛里有一个版主恰好就在这个古玩店的同一条街工作，他刚刚去了一趟那个古玩店，获取了最新的一手资料发在了论坛上！
王卓立刻被这条链接拐跑到了另一个论坛上，这篇帖子的发帖者果然不负众望的带回了照片，并且用了“冒死”、“偷*拍”、“谍照”、“流出”等等夸张的字眼，之后设置了图片附件需回复方可观看。
“我顶你个肺！”
刚刚又看了一遍疯狂的石头的王卓忍不住骂了一句大盗麦克的经典台词，打开论坛的注册页面，胡乱注册了个ID。
幸好这个网站没有设置新会员第一次发言时间限制的门槛，王卓的ID出生即可回复。他随手打了一堆数字提交回复，终于看到了那块翡翠的庐山真面目。
那是一颗与一元硬币大小差不多的扣子，绿的沁人心脾，可惜由于偷*拍的原因，图像有些模糊，只能看到完美的绿色，却看不出其它细节表现。而且由于楼主设置了回复可见的关系，下面的回复是清一色的灌水内容，看不到有意义的见解或评论。
但也正因如此，论坛的新主题变成了清一色对这块翡翠的讨论，满版都是关于这块翡翠的内容，风头正劲，一时无两。
“这也叫传奇翡翠？那我柜台里的那十七八个扣子，都是史诗级的！”
“拜托啊同学，炒作也要靠谱点吧，那扣子绿的好像一坨屎哎！”
“宝叔论翠第五讲：三千万高翠之我见。”
“玩不起翡翠的就别在那里嚷嚷，三千万算啥，比这更贵的哥都见过，进来看图片！”
这条标题点击最高，回复也是最多的，王卓也忍不住点击了进去，只见楼主发了一张一零年缅甸公盘的标王照片，这块紫罗兰色的翡翠早已经闻名遐迩，看帖的翠友见到这张照片，顿时一片嘘声。
王卓也认识这块翡翠，因为它实在是太出名了，中标价平均每公斤约3300万元人民币，总价高达近两亿元。
在那一次缅甸秋季公盘中，共有十二份毛料的中标价过亿元，是历届公盘最多的一届，齐非当时就在现场，曾亲眼目睹了那一届的疯狂。
关掉这个无聊捣乱者的帖子，王卓继续浏览，忽然有一个翡翠店主的感慨，吸引了他的注意。
“疯了，都疯了，自从前段时间那块龙石种帝王绿出现，把媒体带动起来以后，现在顾客流量比以往高了一倍，我们这连地摊货都跟着涨价了。”
后面跟帖的翠友也纷纷附和。
“我老板让业务员把所有翡翠的标签换了个遍，最少的也涨了两成，龙石种的涨了一倍，帝王绿涨了两倍！”
“我老婆直接把我家的那颗冰种的帝王绿戒面换上了非卖品标签，一天被人问七八遍。”
“我进了批仿真的帝王绿，卖飞了，利润百分之二百，我老公正在数钱。”
“求购帝王绿的糯种念珠，价钱好商量，豆种也行，再好就买不起了。”
“我老板刚把货卖光了，现在加价都收不回来了，桑鑫ing”
桑鑫ing？王卓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伤心的现在进行时……
看着论坛上沸腾的议论声，王卓的胸中似乎也有一团热情被点燃，行情如火，自己为什么不趁热打铁，再切几块料子狠狠赚上一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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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史上最强初吻！
连绵的云朵仿佛一匹横挂天空的锦练，壮观绮丽。
王卓走进肯德基，转了半圈，在一个窗前的位置找到了甘霖，她正拿着一只NDS游戏机，玩得不亦乐乎。
甘霖的打扮实实在在的让王卓惊诧了一下，这个平时保守的不得了的女孩今天突然穿了件大开领的红色文化衫，披肩发直垂胸前，下面一条牛仔短裤长度刚过腿根，双腿圆润，肤色白得耀眼。
还是那个不施粉黛的素颜少女，这么一打扮，立刻摇身一变，成为性感辣妹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王卓笑着在她对面坐了下来，说道：“变化真大，我都不敢认了。”
甘霖放下游戏机，由上到下打量了王卓一下，才笑道：“你也一样啊，才半个月不见，怎么像换了个人似的？”
“变帅了吗？”王卓夸张的甩了一下并不存在的秀发。
甘霖被逗得扑哧一笑，问道：“看你的这身衣服，是不是解决经济问题了？”
“好眼力。”王卓笑着点头：“赚了些钱，直接越过温饱和小康生活，进入富裕阶层了。”
“真的假的呀？”甘霖长睫毛忽闪忽闪的，笑道：“中大奖还是捡金条了？快讲讲。”
“和中大奖也差不多吧。”王卓于是略去了异能等部分，把赌石的经过简单说了一下，中间淡化了关盈盈的存在，也没提揭穿假青花瓷的事，只描述了自己运气极好，赌了块石头就赚了大钱。
甘霖就像在听一个传奇故事，等王卓讲完了，急忙问道：“那块翡翠后来卖了多少？”
“支票的尾数是……”王卓故意压低声音：“六个零！”
“六个零？那不是上百万了？！”甘霖被王卓成功误导，她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学习上，对翡翠根本不了解，当然也就想不到六个零前面还有二位数，总数值达到千万之巨。
“帮我保密呀。”王卓挤挤眼睛。
“一定！”甘霖很认真的点头，穷人乍富会带来很多麻烦，她能分清事情的轻重。
“走，看电影去。”
这是王卓从网上的一篇约会攻略上学来的，情侣在仲夏时节炎热的午后见面，先喝杯冷饮清凉一下，然后闲逛到电影院，坐下来看一场精彩的电影，出来后找一家有格调的餐厅吃一顿浪漫晚餐，然后花前月下随便走走，最后送女伴回家。
多完美的安排啊！王卓太感谢这个写攻略的原创作者了，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给这个作者来上几块钱的打赏，表示一下感谢，或者加个好友，以后多多请教，可惜他看到的这篇文章是转载的，即没标明出处也没署名作者，所以只好默默感谢了。
两人并肩走出肯德基，王卓尽量不去看甘霖，因为她这件文化衫的领口开的有些大，再加上两人的身高所构成的角度，王卓看她的时候，目光就会不可避免的滑下去，滑下去……
甘霖今天的回头率有些高，她有些边民风情的精致五官和那可以让所有女人嫉妒的胸脯组合在一起，就是男女通吃的大杀器，好在王卓现在也不差了，整个人无论外表还是气质都远超昔日，和甘霖走在一起，郎才女貌非常登对，再不是鲜花旁边碍眼的牛粪。
这一路不知羡慕死了多少男同胞，两人终于来到了电影院前。
“看这个怎么样？”王卓指着功夫熊猫第三部的海报，他对动作电影情有独钟。
甘霖却被变形金刚四的海报吸引住了目光：“我想看这个。”
“变形金刚？已经开场了。”王卓抬头看了看电影院楼顶的大钟：“快，现在进场还来得及！”
买票、领3D眼镜、进场，王卓这才发现甘霖的选择是多么的英明，功夫熊猫是在大演播厅放映，而变形金刚是在小演播厅，里面只有情侣包厢。
小演播厅很长，路很黑，还带有一定的下坡，这对火眼金睛的王卓来说当然没什么，甘霖就不行了，刚由光线强烈的户外进入这里，眼睛一时还无法适应，完全可以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而且脚下还是越走越低，说不得只好抱住王卓的右臂，贴着他亦步亦趋的慢慢挪步了。
软绵绵的身体一贴上来，王卓的步伐立刻就走样了，隔着那层单薄的衣物，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那惊人的弹力，甚至还有领口上面的一部分滑腻。
王卓顿时暗爽在心，干脆伸出胳膊揽在甘霖的腰上，让她半边身子贴进自己的怀里。
两人谁也不说话，就这么找到位置走了进去，坐下的时候甘霖略微挣扎了一下，王卓紧了紧胳膊，她就放弃了抵抗。
银幕上演的什么，王卓已经没空看了，立体眼镜也不知放在了哪里，他右手继续搂着甘霖的腰，左手扳着她的肩膀让她把身子转过来和自己面对面，身体前倾吻了过去。
甘霖左一偏头，王卓吻在了她的右耳上，王卓追到左边，甘霖又把脸飞快的转到右边，只给王卓留下了拂面而过的发丝。
如是几次，王卓只好小声商量：“好霖霖，让我亲一下。”
甘霖扑哧一笑，没有回答。
不回答就是默许，这是恋爱专家前辈们的先进经验。为防止她继续调皮，王卓全身压上，将她挤到了座位的角落里，两手捧住了她的脸蛋，这才缓缓的吻了下去。
初吻是甜蜜的、是柔软的、是颤抖的、是悸动的、是幸福的、是湿润的、是心跳加速的、是忘我的、是投入的、是脑海轰然一震后变成空白、是满腔充盈着激动像要爆炸、是回味绵长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
这一吻过去了多久，两人谁也不知道，手什么时候伸进了对方衣服里，王卓不知道，甘霖也不知道。
直到一缕淡淡的咸味出现在了嘴里，两人才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都觉得有些奇怪，哪来的咸味？
片刻后，甘霖嘤咛一声，哭笑不得的小声道：“你把我的嘴唇裹破了。”
王卓顿时大窘，用力过猛了！
“还不拿出来？”甘霖用手按了按胸口的位置，有一双禄山之爪已经在里面肆虐很久了。
“哦……好！”王卓恋恋不舍的抽回手，绵长的回味令他欲罢不能。
甘霖手忙脚乱的整理着衣服，刚才动情时忘乎所以，现在理智占了上风，她羞得只想马上找条地缝钻进去。
“霖霖，你真的好大。”王卓突然想起YY小说中常见的一个比喻，小声问道：“是不是36D？”
黑暗中，一只小手咻的一下伸了过来。
“哎哟，你掐我干嘛！”王卓夸张的小声呼痛，按住了甘霖袭击的手。“到底是不是嘛，都老夫老妻了，还不能说？”
“谁和你老夫老妻了。”甘霖红着脸，贴在王卓的耳朵上，小声道：“别对别人说，我是32F。”
王卓欣喜的嗯了一声，心说32F是什么概念？和36D相比到底是小呢，还是大？
“我去一下洗手间。”甘霖捏了一下王卓的手，站了起来。
“我陪你？”王卓也跟着站了起来。
“不用了，你看电影吧。”甘霖将王卓按回沙发上，烟一样的飘走了。
32F？王卓拿出苹果手机，登陆上搜索网站，把这三个字符输入了进去。
搜索的结果令王卓大吃一惊，有一个红透网络的少女就是32F的罩杯，网友们对她的评价只有五个字，“超级大波霸”！
这位少女还有个绰号叫“碗公奶”，据说把康师傅方便面的面桶扣过来，都无法收纳，王卓对自己的手掌和刚才的感觉回味了一下，还真是这么回事。他不由得咧着嘴无声大笑，在32F面前，36D神马的，统统都是浮云！
关掉网页，又等了几分钟，甘霖还是没有回来，王卓顿时有些坐不住了，起身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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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王正道出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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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无一人的走廊里，甘霖独自坐在长椅上，弓着身子轻轻晃动。
被急促的脚步声惊动，她一甩头发扬起脸来，看到快步走来的王卓，勉强的笑了笑。
“怎么了？”王卓跑到跟前关切的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肚子疼……”甘霖挺了挺身子，眉头忽然一紧，又俯了下去，摇头道：“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都疼成这样了还叫没事？”王卓急得团团转：“去医院检查一下吧，能走吗？不行的话我抱你！”
“真没事。”甘霖连忙摇头。
“你这是讳疾忌医！”王卓急得恨不能一把将她拉起来：“哪个位置疼，是不是阑尾？以前疼过吗？”
甘霖苦笑：“不是的，我真没事……”
“都疼成这样了还说没事。”看着甘霖惨白的脸，王卓心疼的直跺脚，无奈只好先透视一下，看看她什么情况再说。
透视眼瞬间穿透甘霖的身体，在腹腔内扫视了两圈，还真被王卓发现了异样，在一个小球型的器官里，有一些絮状的深色血块！
这是什么症状？王卓竭力猜测着，肠道感染？内伤？组织病变？猜不出来呀！
反正肯定是有问题！王卓当机立断，一把将甘霖抱了起来：“去医院吧！好好检查一下，别害怕有我在。”
“哎！”甘霖惊呼一声，王卓已经迈开大步向外走去。
“快放我下来！”甘霖用力挣扎。
王卓一瞪眼睛：“别胡闹！你还要不要命了！”
“你才胡闹！”甘霖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无奈之下只好小声道出真相：“我是痛经。”
痛经？王卓脚下一个急刹，险些摔倒。痛经是什么还是明白的，怪不得甘霖一再说没事呢，自己还以为是什么重病，原来是个大误会！
……
无奈之下，王卓只好把甘霖送回了家，好好的约会只进行了一半，就这样戛然而止了。
王卓回家后上网查了一下，才了解了一些月经的相关知识，这才知道他透视到淤血的那个器官，原来是每个人出生之前都住过的地方，**……
……
日上三竿，一串有节奏的敲门声惊醒了美梦中的王卓。
“谁啊？”王卓没好气的问了一声。
敲门声停顿了片刻，又继续响了起来，却没人说话。
王卓骂了声靠，心说准是哪个同学来了，搞这种恶作剧，真是欠揍！
“皮痒了是不是？”拽开门，王卓披头就是一句，却愣在了那里。
门外的那人咧嘴笑道：“不认识你爸了？”
“王正道？你怎么……快进来！”王卓实实在在的惊喜了一下，直接喊出了老爸的名字，连忙让开门口，给王正道找了双拖鞋。
王正道穿了一身崭新的休闲服，寸许长的头发颜色斑白，看上去还算精神。他一边换鞋，眼睛一边四下打量，看看房间又看看儿子，神情复杂。
王卓关上房门，迫不及待的问道：“不是说十一前后么，这还没到七月份，你怎么就出来了？”
王正道笑了笑说道：“办了保外就医，昨天就出来了，在医院住了一天。”
王卓心头一跳：“保外就医？真病还是假病？”
“糖尿病，假的，根本没那么回事。”王正道转了一圈确定家里再无别人，才压低声音回答。
王卓打开冰箱，取出一罐可乐递给他道：“昨天就出来了，怎么也不通知我一下。”
“丁刃去接我了，就是想给你个惊喜。”王正道接下可乐放回冰箱，取了罐啤酒，爱不释手的打量了几眼，拽开拉环，一口气喝了个见底。
打了个气嗝，王正道美美的舒了口气：“妈的，好几年没喝过了，爽！”
王卓有些心疼的看了他一眼，早把父子间多年的隔阂扔在脑后，从茶几下拿出香烟和打火机递给他：“来一支吧。”
“金陵至尊？这什么烟？”王正道动作飞快的撕开烟盒，点上一支狠狠的吸了一口，连个烟圈都没吐，全咽下去了。
“我也不知道，一个朋友偷他爸的，给我送来了。”王卓在茶几下一摸，又拿出一盒，“就这两盒，都给你了。”
“你不抽？”王正道问。
王卓摇头：“戒了。”
自从偶尔一次他透视了一个烟民的肺部，多年的烟瘾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比吃什么戒烟药都管用。
王正道点点头：“戒了好，抽烟没什么好处。”
等王正道几口把那支烟抽完了，王卓才问道：“说说，这保外就医是怎么回事？”
王正道又点上一支烟，夹在手上没吸，悠悠说道：“刀子找的那个人能量很大，和我打招呼的当天，就安排了一个大功给我，没过几天又搞了一次，还给我弄了个通报表彰。两次记功再加上常规表现的减刑，我的刑期就减到了今年年底。”
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王卓好奇问道：“你立的什么功？”
“救了个心脏病突发的，举报了一个企图越狱的。”王正道摇头笑道：“都他妈是假的，心脏病的那个也是打点过的，当天就送医院去了，办了个保外就医，其实他根本就没病。企图越狱那个老头被加了两年刑期，他说配合我这么一回，儿子结婚的彩礼钱就赚出来了，就当是做两年出国劳务了。”
拿坐牢当出国劳务？王卓哭笑不得。
“其实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被关禁闭的时候，狱友就都知道我是打通了关节，快要出来了，连不认识的都找我打听，问我花了多少钱。”王正道干啐了一声，骂道：“什么妈的潜规则，都快明码标价了！”
王卓笑着摇头，问道：“这还没到七月呢，你现在出来，还用再回去吗？”
“不用了，像我这样刑期不长的，保外就医基本就没人管了，警力有限嘛。”王正道冷笑道：“说起来也是我运气好，负责这方面的领导下个月要调动，这是趁临走时捞一笔呢。不然的话确实还得再等一个月，等我连立两功的风头过去了，再安排我保外就医。”
连立两功接着就保外就医出狱了，这个风头确实出的很大，王卓有些担忧道：“他们也不怕吃相太难看？”
王正道冷笑一声：“比这难看的多着去了，判了死缓的都能三年出狱呢，我这算什么。”
王卓这才多少放下心来，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人能出来就好，经过这件事他也看透了，只要有钱，就没有摆不平的事！
“儿子，长大了，也出息了。”王正道反复打量着王卓，语含欣慰。
王卓也打量父亲，四十出头正是男人的好年纪，他却头发斑白，脸上也有皱纹了，还多了几道伤疤。双手布满老蚕，看来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头，不过身板正，脊梁直，神采尤在。
“想不到我王正道能提前出狱，还是儿子立下的功劳。”王正道自嘲的笑了笑，问道：“和我说说，赌石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石头能让你一下子赚这么多钱？”
卖掉帝王绿之后，王卓深思熟虑了一番，把赌石的事向丁刃透露了一些，也在电话里和王正道说过。他这么做也是未雨绸缪，毕竟那块帝王绿太轰动了，就算不说，丁刃早晚也会得到消息，那样反而不好。
丁刃得到的消息，仅限于王卓和朋友一起赌出了一块天价翡翠，卖掉后分到了一大笔钱，具体有多少王卓没说，丁刃办事缜密，当然也不会多问。而王正道只是在电话里听儿子简单的说了一下，连赌石是什么都没搞明白。
见王正道问起，王卓便简单的讲了一下翡翠的赌石过程，帮他扫了扫盲。
听王卓说那块翡翠都上报纸了，王正道忙问：“卖了多少钱？”
“八位数。”王卓故意拐弯抹角，果然王正道立刻伸出双手，个十百千万的数了起来。
“……”数完之后王正道傻眼了，八位数就是上千万，天降横财啊！
一时间，王正道的心情可谓是感慨万千，钱的意义有多重要，已过不惑之后，人生中又刚刚结束一场大劫的他实在是再清楚不过了。
等了一会儿，王卓问道：“去上个坟吧？”
王正道摇头，神态有些黯然：“我早晨去过了。”
“去过就好。不提那些不开心的事了。”王卓笑道：“我给你准备了出狱礼物，你看一下？”
王正道振作精神，展颜道：“好啊，拿来看看！”
“这个礼物可拿不来，你得跟我去看才行。”王卓一扬手，将一串钥匙抛在父亲手里，说道：“给你买了套房子，走吧，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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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扮猪吃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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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我这辈子也能住上这种房子。”仰望着外饰豪华的单元楼，王正道摇头感叹。
王卓笑而不语，更惊喜的还在后面呢。
“在几楼？多少平？”王正道问。
“顶楼，多少平上去你就知道了。”
电梯口已经有几个人在等电梯了，父子俩刚走到跟前，一个中年男子迎上一步，惊讶的问道：“王正道？你这是，出来了？”
王正道愣了一下，随即面露笑容，点头道：“出来了，好久不见。”
扭过头，王正道介绍道：“这是我儿子王卓；这是我高中同学张承志，王卓，叫张叔。”
王卓刚要开口，张承志抢道：“王正道，我好像比你大啊，你儿子得对我叫张伯才对。”
寒暄过后，张承志打量着王正道，问道：“正道，听说你坐牢之后，家里把药店卖了？现在出来了，准备干点什么？”
张承志嗓子很大，好像生怕别人听不到一样，旁边等电梯的人听到出狱的字眼纷纷侧目，王卓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药店？不干了。”王正道尴尬的笑了笑。
“你这是要去哪？”张承志一拍巴掌，自问自答道：“我知道了，你是来干装修的吧？我听说你们这些两牢释放的，都经过技术培训，出来也能靠一技之长糊个口，干点瓦匠水暖工之类的工作，对不对？”
王正道刚要说话，电梯到了，张承志又抢着说道：“我家就在八楼，前两天刚装修完。走，领你们上去参观参观！”
父子俩对视一眼，谁也没吭声，跟着张承志上了电梯。
下了电梯，张承志介绍道：“这种双电梯四户的设计是大城市才有的，在咱们市这是独一份，所以物业费也贵，一般工薪家庭都负担不起。”
说着话，张承志在前面带路，把两人带进了房子。
“我这房子一百三十平，花了六十多万，全款买的。”张承志得意的说道：“我们系统这几年效益不错，去年奖金就发了十万。你要是不坐牢，这几年省吃俭用些，应该也能交个首付了。”
王正道皮笑肉不笑的点了点头，张承志话里话外的优越感他怎么会听不出来，这个老同学真不厚道。
“参观参观吧！”张承志手一挥，笑道：“光装修就花了我十四万，我打算再花六万买电器，凑个二十万整！怎么样，不错吧？”
“确实不错。”王正道点点头。
“看到没，这一块瓷砖就一百多块。”张承志脚尖点了点客厅的瓷砖：“光买这二十平瓷砖就花了我六千多，还不算沙子水泥和人工费呢，都够咱家买一套组合柜了！”
说是咱家，王卓父子怎么听都觉得他是在说“你们家”，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令人十分不爽。
这时，卫生间突然传来冲水的声音，张承志愣了一下，走过去问道：“老婆，你在家？”
里面一个女人嗯了一声，很快就走了出来，打量着王卓父子问张承志：“承志，介绍一下？”
“哦！”张承志说道：“我高中同学王正道，他儿子王卓，在这个单元干装修的，上咱家来参观参观！”
听说两人是装修工人，张承志老婆的表情顿时失去了热情，哦了一声，向王正道点了点头。
张承志又向王正道介绍：“正道，我老婆黄美云，你没见过吧，认识一下。”
王正道微笑点头，黄美云名字不错，脸上的妆却浓到别人看不出她的本来相貌，王正道虽然风流成性，对这种丑女却是一眼都不会看的，黄美云既然没有握手的意思，他自然也就乐得轻松。
“哎呀对了，”黄美云突然说道：“承志，咱家的淋浴器上水管有些渗水，你同学是干什么活的，会不会修这个？”
“正道，这个你肯定会吧，帮个忙？”张承志从兜里掏出盒玉溪烟晃了晃，抽出一根夹在耳后，把剩下的半盒往王正道手里一拍：“这烟二十五一盒呢，我平时都不舍得抽，都给你了！”
王卓冷眼旁观，这夫妻俩压根就是把自己父子二人当成土包子乡巴佬了，进门后连杯水都没倒，更没有水果零食之类的待遇，现在居然想用半包烟就抓壮丁帮忙，简直市侩到了极点。
王正道掂了掂那半盒烟，淡淡笑道：“金玉溪，这烟还真没抽过，不过我没带工具，这个……”
张承志哈哈一笑道：“没工具不要紧呀，你不就在这个单元干活吗，让你儿子去取一下不就完了？”
“他不知道放哪了。”王正道看了王卓一眼，微微使了个眼色。
“那咱俩去取！”张承志推着王正道就往外走：“东家是几楼的？”
王卓说道：“顶楼的。”
“顶楼？”黄美云正好不想招待王卓这个小客人，连忙说道：“那我也跟你们上去看看，听说顶楼的户型是二百多平的，我还没去看过呢。”
王卓于是顺理成章的跟着出了门，黄美云把门一锁，小跑着追了上去。
出了电梯，王正道手一扬，把钥匙抛给王卓：“你去开门，我鞋里进沙子了。”
王卓心领神会，老爸鞋里进沙子是假，不知道应该开哪个门才是真的。
顶楼只有两户，公共空间就比楼下的小很多了，而且摆了些假山盆栽之类的东西，看上去很私人化，不像物业公司提供的。这些其实都是丁刃讨债时抢回来的利息添头，卖不出多少钱，公司又没地方摆，就被王卓要回来了。
那天齐非参观之后，认为这个小区的房子还有较大的升值空间，王卓觉得在理，就又去了趟售楼处，售楼小姐听说这位公子还想再花花钱，立刻就把对门的那户推荐给了他。
“打通一下，就是四百多平的私家别墅，带超大空中花园，小朋友能在里面骑自行车！”售楼小姐的蛊惑立竿见影，王卓当天就签了合同。
……
王卓打开房门，张承志夫妇刚进门就错愕了一下。
“原来还是毛坯呢，这布局怎么有点怪？”张承志指着身前十几平方的空间，问王正道。
王正道连门都没进过，更是什么也不知道了，王卓笑道：“这个叫过厅，是室内和室外的缓冲空间，装修之后就是个换鞋挂外套的地方。”
十几个平方就干这个用了？张承志呆呆的点了点头，被老婆捅了一指头，才向里面走去。
这一回，就是个足有四五十平方的大空间了，由于是顶楼的关系，房间的举架很高，显得非常大气，也给装修留下了很大的发挥余地。
王正道走进大厅，看着儿子为自己准备的出狱礼物，心情豁然开朗，仿佛多年积存的抑郁都在这一刻一扫而光。
黄美云打量着空荡荡的房子，问道：“承志，你同学是干瓦匠的？”
张承志这才想起，自己连老同学是干什么的还不知道呢，便笑着问道：“正道啊，你是瓦匠？”
王正道微微一笑：“什么都会一点。”
“还挺有才呢。”张承志哈哈一笑，表扬的话却不是用表扬的语气说的，带着一分隐藏不住的看不起。
王卓父子俩对视一笑，原来扮猪吃老虎的游戏这么好玩，那就让这个优越感过剩的混蛋再得意一会儿吧！
“爸，”王卓走到一面墙前，向王正道招手道：“你看在这做个酒柜，再摆张茶桌，怎么样？”
王正道走过去，摇摇头：“酒柜应该配吧台才对吧？或者做个茶柜，才和茶桌配套。”
王卓想了想，说道：“那就做茶柜，然后找个彩绘师，在后面的墙上画一幅松下问童子图。”
这两个穷鬼，还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听到父子俩的对话，黄美云嗤笑一声，向张承志努了努嘴。
张承志走到王卓身边，颇有些语重心长的说道：“小伙子，怎么装修是东家的事，你空琢磨这个没意思，还是想想怎么找个收入高点的工作，踏踏实实赚钱吧。”
王卓看了他一眼，心中冷笑着没有说话，今天的主角是王正道，这个跳梁小丑的脸，还是留给他来打吧。
张承志转过头，又对王正道笑道：“生儿子就是这一点不好，还要为他找工作、讨老婆，太操心。你看我女儿，自己找了个对象是银行经理的儿子，现在已经给她安排在银行工作了，朝九晚五还有双休，一个月三千多块呢。他们十一结婚，订了八十桌，你可别不舍得礼金，一定要来。”
“你放心，我一定去。”王正道微笑点头，心说老子连这么大的房子都有儿子给买，还会差了你那二百块礼金？
说着话，四人到了露天平台上，王卓指着两个平台之间的铁栏说道：“爸，物业盖完章了，这东西你看什么时候拆？”
“对面的平台是对门的吧？顶楼这两户被一家买去了？”黄美云忙问。
“嗯。”王卓点头笑道：“对门的那户是装修过的样板间，黄姨过去看看？”
“加起来就是四百多平了吧？”张承志咋舌道：“打通起来，相当于一所别墅了。”
原来还有更大的惊喜等在这呢！王正道真想使劲给儿子来一个拥抱：“走，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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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狗眼看人低！
上三江了，鲜花、掌声、美女的拥抱欢呼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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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线城市的楼盘，虽然没实力请来名师设计，但模仿的能力也是不可轻视的。
王卓买下的这套样板房就是这样，所有装饰装潢风格一致，格调统一，在选材和用料上也做足文章，简约、精致、大气，花钱不多，却一看就比张承志家的装修高上一个档次。
这种级数的装修，最讲究的就是空间上的利用，哪怕是一面镜子的摆放，一件家具的大小和位置，都是经过细心规划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在寸土寸金的大城市用有限的空间装修出宽敞的效果，给房子增值。
张承志那种堆金炫富的方式装修出来的房子，和这一比，就像梧桐树下的一个大号鸡窝。
转了一圈，张承志问道：“正道，这房子多少平方来着？”
王正道哪里知道这房子多大，还是王卓抢着说道：“二百一十六，比对门的户型小三十平。”
“比咱家的房子多八十六平，”张承志疑惑的对黄美云说道：“可我怎么觉得，有咱家房子的两个那么大？”
黄美云倒是比老公聪明一些，摇头说道：“这房子的装修有学问。”
张承志点头感叹：“唉，看了人家的房子，才知道什么叫真有钱，整个一楼层都是人家的，在楼梯口焊个铁门，连楼道都包了。”
王正道眼前一亮，“这个建议不错。”
“爸，走廊上还有水表电表和消防栓呢。”王卓哭笑不得的提醒。
“改一下不就行了，有钱什么做不到？”张承志哈哈一笑，对王正道说道：“老同学，你还住在那个蜗居吗？赶紧想办法换个大的吧，要不将来儿子娶媳妇咋办，也不能两代人住五十平啊。”
黄美云也说道：“我听说西郊的经济适用房盖起来了，每平米才一千八百块钱，就是离市中心远了点。我开车走一趟要二十分钟，你们坐公交车的话就要将近一小时了。”
这么好的表现机会怎么能不让人家发挥？王正道非常识趣的问道：“你家有车？”
“丰田卡罗拉，不是什么好车，才不到二十万，一年就挣出来了。”黄美云说道。
“远点怕什么，关键是便宜呀！”张承志热心的劝道：“正道啊，你听我的，就在那买，你们爷俩买辆出租车换班开，住哪还不一样？房子和工作的问题全解决了！”
“买辆出租车？”黄美云冷笑一声：“承志，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呀，一个运营手续就二十万了，再加上车钱、保险钱，三十万都挡不住。”
“呃……这么贵了？那不如干脆开黑车算了！”张承志压低声音说道：“正道，你要是想干，我在客管所有朋友，改天介绍你认识一下。”
“承志，你省省吧，人家现在保外就医呢，你让他开黑车？”黄美云瞪了老公一眼，嫌其多事。
王卓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这两口子的极品程度，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了。
“开黑车还是算了，弄一辆正规车开一开还行。”王正道感慨道：“其实我干什么都行，无非是打发时间罢了，王卓早就把他上大学和娶老婆的钱准备好了，连我的养老钱也备足了。”
“这话我怎么没听懂？”张承志一头雾水的看向黄美云。
黄美云诧异的盯着王正道，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王卓嘿嘿一笑，让两个极品威风了这么久，也该让他们闭一闭嘴，长长见识了。
“爸，看你怎么招待客人的，冰箱里有饮料也不知道去拿。”王卓轻轻推了王正道一把，向张承志夫妇笑道：“张叔黄姨，你们先坐，我给你们洗水果去。”
张承志干笑道：“不必了吧？我们看看就走，动人家的东西会不会不好？”
王卓没有理他，向厨房方向大声催促道：“爸，快点啊！”
喊完，王卓回头又向黄美云笑道：“这房子哪都好，就是客厅里没有冰箱，明天我让家电城送一台过来。”
张承志和黄美云面面相觑，都觉得似乎哪里不对了。
说话的工夫，王正道就回来了，端着一个丰盛的果盘，还拎了个不锈钢饮料提，里面放着啤酒、可乐、红茶绿茶。
东西往茶几上一放，王正道大大咧咧的笑道：“吃什么喝什么自己拿，别客气！”
不等两人开口，王卓抢着说道：“爸，你陪张叔和黄姨先坐着，我给你拿点东西。”
王正道笑着点头，张承志夫妇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什么。转眼间，舞台就换边了，刚才的表演者现在变成了观众，而王正道父子变成了表演者。
王卓走到客厅的一幅挂画前，在画轴上一按，那幅画唰的一声收进了上面的画轴里，露出一个嵌入墙体的保险柜。
客厅内顿时鸦雀无声，王正道、张承志、黄美云一起看向王卓和那个突然出现的保险柜。
只见王卓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找出一把插进了保险柜的钥匙孔里，然后在电子密码区嘀嘀嘀嘀的连续按了半天，听到三声连续短促的提示音后，将钥匙扭动一圈，咔嗒一声，保险柜的门自动弹开了，居然还是助力式的高级货。
保险柜里空间很大，上面一层只有一只军绿色的帆布书包，中间一层是个抽屉，王卓拉开抽屉从里面拎出一只黑色的垃圾袋，走了递给父亲。
“什么玩意？”
王正道接过垃圾袋，放在茶几上一抖，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都在这了。”王卓拨拉了一下，笑道：“这两张是房产证，这是咱家户口本，这张卡是给你的，密码是奶奶的生日，这串钥匙是咱家车库的，4S店说我给你订的车要下周才能到货，你抓紧时间学一下开车吧。”
张承志在黄美云的眼神暗示下，伸手拿起了房产证，王正道父子假装没看到。
王正道用食指把那串电子遥控钥匙挑了起来，抖得哗哗作响：“什么车库，用这么多把钥匙？”
“一个是你的，三个是我的，多出来的你就租出去。”王卓嘿嘿一笑：“我把小区里的独立车库全包了，谁再想买，就只有地下停车场的车位了。”
“你小子真黑……”王正道哭笑不得：“给我买了什么车？”
“路虎揽胜，票子在这呢。”王卓拨出几张装订在一起的单据。
“这牌子没听说过……”王正道伸手把票据拽了过去。
张承志夫妇还没从房产证上王正道大名带来的震撼中回过神来，两人听到路虎揽胜的名字，下意识的伸长了脖子，向那张票据看去。
我勒个去，一百八十八万！张承志顿时失去了平衡，扑在了茶几上。
“这么贵啊？！”连王正道也着实震惊了一下，儿子大手笔买房子他是没意见的，因为房子是不动产，是会升值的，可花将近二百万买一辆车，他就有些接受不了了。
“是贵了点，不过我想你肯定会喜欢的。”王卓嘿嘿笑道：“这车我看过，够大，后座放下来可以变成一张床，出去旅游都不用订房间了。”
移动的床？王情圣的眼睛立刻亮了，大亮！儿子，你太了解你爹了，这礼物我喜欢！
“其实这辆车才是送你的出狱礼物。”王卓解释道：“房子买来就是住的，谁也拿不走，不算礼物。这辆车才是我的心意。”
知子莫若父啊！王正道已经感动得快要融化了。
父子俩一唱一和，旁边的张承志和黄美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几分钟前，自己还拿人家爷俩当装修工人呢，打心底就没瞧得起这两个人，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自己有车有房的优越感还没过足瘾，人家拿出了四百平豪宅的房产证、近两百万名车的购置票据，就连最不起眼的车库钥匙都是成串的，还是独立式的！这回丢人丢大了！
张承志心里这个别扭劲就甭提了，刚才还想着怎么拿自己家八万块钱的地上车位显摆一下呢，得了，人家父子俩四个车库，电遥控卷帘门的，遮风挡雨冬暖夏凉，防晒防尘防划防盗，拿啥跟人家比呀！
黄美云现在恨不得马上揪住老公的耳朵，撇他两巴掌，她这才发现，王正道父子的衣服根本不是地摊山寨货，光看面料就不一般，她想马上在老公耳边大声斥问，你什么眼神？有穿成这样的的装修工人吗？有把皮鞋擦得比镜子还亮的瓦匠吗？！
“老板，有人打电话啦！谁呀？逗你玩！”
铃声响起，王卓掏出一看，向老爸笑道：“刀子叔打来的。”
张承志夫妇对视一眼，心说瞧见没，人家用的手机都是苹果最新款的，五千多块呢，咱们这可真是班门弄斧自取其辱，被人家逗着玩了！
“王卓，让你爸接电话。”丁刃还是那么言简意赅。
“刀子？没事，和我儿子看房子呢。吃饭？还没有，我这有个同学和他老婆在。一起？好啊，等我问问。”
捂住话筒，王正道向张承志夫妇微笑说道：“一个朋友安排吃饭，不是什么外人，一起去吧？”
“不了不了！”张承志把脑袋摇得拨浪鼓一样：“我还要找工人修那个上水管，就不去了。”
王卓笑道：“张叔，我去帮你修吧，一个上水管也不费什么事。你等一下啊，我找找工具去。”
嘴里虽这么说，王卓却是连屁股都没有抬一下，也轮到他假惺惺一回了。
“别找了。”张承志连忙摆手：“你们有事就先去忙吧，我和美云就先回去了，呵呵，不打扰了。”
说着话两人就站了起来，支吾了两句就往外走。
“王卓，跟我送送你张叔。”王正道站起来跟了上去。
“不用了，你留步吧。”张承志尴尬的笑容比哭还难看，说完话扭头就走，头都没敢回一下。
父子俩“热情”的将两人送到电梯门口。看到电梯非常给力的在由十楼向下行驶，黄美云一刻也不想多呆了，怒道：“承志，看你胖成什么样了？也不知道锻炼锻炼？去，走楼梯！”
“走楼梯，走楼梯。”张承志连连点头。
急促的脚步声在楼道里渐渐远去，父子俩忍不住对视大笑，王正道向两人消失的方向用力啐了一口，骂道：“狗眼看人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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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金砖开道 仕途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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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承志在自己家的客厅里摔了个大跟头。
刚才受到的打击实在太大了，以至于他失魂落魄的回到家后，在客厅转圈时忘了茶几的存在，腿背狠狠的磕了上去，当场摔倒不说，连脚都扭了。
“张承志，瞧你那点出息！”黄美云不仅不扶，反而在后面给他补了一脚，气呼呼的骂道：“你说你刚才办的那叫什么事，啊？还老同学呢，连人家有多少钱都不知道！还装修工人呢，连人家在你脑袋顶上买了四百多平的房子都不知道！”
“我、我……”张承志揉着脚，有口难辩。
“你喔喔喔的学母鸡叫呢？！”黄美云指着他的鼻子骂道：“真被你给气死了，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知道吗！”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张承志坐在地上，一脸的怨愤：“前几年听说他判了十年刑，家里生意也黄了，你也听他儿子说了，他是刚出狱的，我哪知道他家哪来的那么多钱？”
他觉得自己今天真是比窦娥还冤了，本想在老同学面前炫耀一下自己的富裕生活，没想到对方比自己富有十倍，上一刻自己还沾沾自喜高高在上呢，下一刻就变成跳梁小丑了！
“他因为什么判了十年刑？”黄美云问。
张承志没好气的说道：“乱搞男女关系，被人收拾了。”
“嗬！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黄美云一声冷笑，“你听没听到他儿子怎么说的？那个路虎什么胜的车，后座放下去能当床用，这不是给他爹准备了个偷情的好工具么？爷俩没一个好东西！”
“车震啊……”张承志想起自家那辆单薄的丰田卡罗拉，嘴里发苦，人家一辆车的钱，够买自己座驾十辆有余了！一个刚出狱的劳改犯比自己这个烟草公司副科长还有钱，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了？！
“咱俩今天是让人彻头彻尾的耍了！”黄美云咬牙切齿的一脸不甘，却完全没有想过，自己完全是自取其辱，恶有恶报。
“谁知道他们哪来的那么多钱，抢银行也抢不到这么多啊？”张承志满腹委屈的碎碎念：“两套房子一辆车，再加上车库什么的杂七杂八，五百万都不够！他就是去贩毒，都挣不出这么多钱啊？”
黄美云一脸恶毒，冷哼道：“千万别让我知道他们干了什么违法的事，不然咱就走着瞧！”
“对！”张承志也恶狠狠的一挥拳头：“王正道，你等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
王正道父子才没把这个跳梁小丑放在心里，此后的几天里，两人一起学习驾驶，好好的享受了一下天伦之乐。
期间王卓又和甘霖约会了一次，趁天黑把女孩拉到没人的地方好一通揉搓，王正道好像也神秘的失踪过几次，不知道是去赴哪个女人的约会去了。
看到老爸每次都打扮得光鲜水亮的，斑白的短发反倒成了一道另类的风景，王卓心中暗猜，老爸也许是赴了好几个女人的约会也犹未可知。
转眼间，就到了六月二十九号，该报志愿了。
这天下午，王卓父子，丁刃、丁宝吉、成天昆，还有再次出院的袁达开六人，坐在胜鑫典当公司的茶室里，一边喝功夫茶，一边就聊起了王卓的志愿方向。
丁刃力荐道：“有666分还有什么好考虑的，中国政法大学，绝对是你的首选！”
“叔，报志愿不能光看学校，还有具体专业呢。”丁宝吉打岔道：“政法大学也有文学、哲学、外语什么的专业，和咱不对口啊。”
“我说的是对口的。”丁刃瞪了他一眼。
一旁操作着电脑的成天昆咳了一声，说道：“查到了，政法大学的本科专业有法学、侦查学、行政管理、应用心理学这几个专业适合王卓。”
王卓呵呵一笑，心说是适合你们这些想钻法律空子的人才对吧？
见王卓只笑不说话，没王正道问：“儿子，你将来想做公务员？”
“做不做公务员倒不一定，”王卓思考了一下，说道：“准确的说，选择的方向一定要有社会地位，将来不受欺负。”
“对，就干公检法没错。”丁刃笑道：“在公检法工作，只有你欺负别人的份。”
王正道眉头轻锁，他对公检法可没什么好感，害他坐牢的就是个法官，而且此人现在已经是副厅级了，风头正劲，王卓以后如果要进公检法系统，除非到别的城市发展，否则躲不过这个坎。
“儿子，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想学医？”
“学医也不错。”接话的是胖了一圈的袁达开，那天若不是王卓提醒，他肚子里的那块止血棉也许已经要了他的命了。
丁宝吉也点头道：“医生的社会地位也挺高，你要是个大医院的大夫，求你办事的人都得排队。”
发生在袁达开身上的医疗事故，丁刃等人还有些心有余悸，虽然事后狠狠讹诈了医院三十万，但是这种差点搭上命的事谁也不希望发生在自己身上，可见不仅公检法可以要人的命，大夫也可以。
王卓淡淡一笑，向成天昆道：“成子，你查一下，进公检法系统有什么要求，做医生有什么要求？”
成天昆手速飞快，片刻就查到了结果，看着屏幕说道：“这上面的内容挺啰嗦的，我就概括一下吧，大夫可以搞刑侦，比如法医之类的，警察却不能搞临床，因为没有行医资格。而且想进公检法系统的话可以半路出家，学什么专业的都行，临床却只能是医科专业的才有资格。”
王正道抢着问道：“也就是说，他如果学医的话，将来可以双向选择。但要是学了政法，就永远也拿不到行医资格证了？”
“没错，就是这样。”成天昆点头。
“当个法医也挺牛逼的。”丁宝吉笑道：“以后谁要敢碰我一手指头，就让王卓给我鉴定一个重伤害！”
丁刃忽然一笑，指着王卓道：“你小子其实早就想好了吧？”
王卓笑着点头，学医的打算有一定程度上是受了王正道的影响，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儿子能做一个医生，这也是爷爷的遗愿。而且王卓觉得，做医生可以发挥自己的透视眼优势。
有太多的事情能巩固王卓的这个选择了，小姑的恶性肿瘤、袁达开手术后缝进肚子里的止血棉、还有甘霖的奇怪血块等等，通过这些事王卓发现，要想把复杂的人体构造搞清楚弄明白，不接受专业学习根本不行。
“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咱们这是瞎操心呢。”丁宝吉问道：“决定报哪个学校了吗？”
王卓点头：“我想报个重点本科院校的临床医学专业，八年制本硕博连读，毕业就是博士。”
丁宝吉一吐舌头：“毕业就是王博士了？牛逼。”
“八年？”丁刃有些皱眉：“王卓，你今年十八，毕业的时候都二十六了，参加工作是不是晚了些。”
“老板，这你就不懂了吧。”袁达开笑呵呵的插嘴了：“王卓说了，他毕业就是博士，博士到了部队是少校军衔，也就是营级职称，你说说相当于地方的什么级别？”
丁刃的眼睛顿时大了一圈，炯炯有神的看向王卓：“参加工作就是正科级？”
王卓连忙摇头：“没有那么夸张，不过起点确实稍高一些。”
“操作得当的话，参加工作就正科级也不是没有可能。”成天昆这时显露出博闻强记的实力来了：“比如到条件艰苦或比较边远的地方任职，落地就是科长，过一两年调回来就行了。”
“这买卖划算！”王正道一拍大腿：“儿子，咱就报这个了！”
丁宝吉说道：“王叔，想法是好的，就怕操作起来没那么顺利吧？”
王正道哈哈一笑：“怕什么，咱有钱呀！哪个领导的不爱财？你没听别人说过吗，金砖开道，仕途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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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狗头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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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这种事，说它容易，还真不难，王卓这不就才练了半个月，就能流畅的上路了。
至于熟练程度方面，当然就比较欠缺了，所以他在丁刃借给他的小雨燕汽车上四周贴满了复印纸，上书四个大字：新手上路。
“喂，你猜我是谁呀？”放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手机传来个性十足的铃声，一股子山东味，正是电影疯狂的石头里面黑皮的原声。
王卓沉稳的把汽车开到路边停好，这才拿起电话。
“喂？王卓，到了没有？”
说话的人是丘路，他刚从云南回来，据说这一趟收获不错，正好今天蔡远图打来电话，说店里新到了一批毛料石头，丘路王卓和齐非三人便约好一起过去看看，顺便聚一聚。
王卓苦笑答道：“哪有那么快啊，我还在接齐姐的路上呢。”
丘路讶然：“还没到？你出门都有半小时了吧？”
“拜托啊大哥，我是新手好不好，时速都没敢超过马车，刚才有几个骑自行赛车的小孩都把我超掉了。”
“呃……那你继续吧，注意安全！”
王卓重新上路，又蜗行了十分钟才来到和齐非约好的地方，齐非早已经被晒出了一身汗，腋下位置的衣服都浸湿了。
上车不到五分钟，齐非就忍不住了：“咱能不能开快点？”
“我这是对你的生命负责。”王卓动作稳健，义正词严。
齐非哭笑不得，说道：“还是我来吧，你想练车什么时候不行，我还想省下时间多看看石头呢。”
王卓还能说什么，只好和她调换了位置，雨燕车直接三档起步，灵活的扎进了车海。
交出了方向盘，王卓这才有空闲打量齐非，她今天穿的是两人初次见面时的那套休闲时装，那天王卓第一次赌石，赌出的石头就是被她八万元买去的。
认识的日子也不短了，王卓知道齐非是一个爱出汗的女人，每当紧张、兴奋或者热的时候，她马上就会出汗，而且比普通人要多，不过她的汗带着一股淡淡的乳甜香味，不贴近了仔细闻根本感觉不到。
也许是天气太热，也许是雨燕汽车的空调实在不够强力，冷气已经开到底了，车内的温度还是比较高，齐非偶尔还要腾出手来擦一把额头上的汗，双手也在方向盘上留下了水印。
王卓忍不住打趣道：“齐姐，曹雪芹肯定认识你，要不他怎么说女人是水做的呢？”
齐非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趁等红灯的空闲，右手偷袭，在王卓的裤子上擦了一把。
绿灯亮了，汽车继续上路，王卓偷窥着齐非乳沟间细密的汗珠，想起那天的旖旎情景，偷偷咽了下口水。
那天王卓发现，齐非的胸部是微微上翘的笋型，颤巍巍的煞是好看，他为此特地咨询了毛片大师肥龙，谎称自己看到过一个女演员有这个形状的胸部，问他有没有这样的片子。
肥龙连呼极品，如数家珍的提供了几部片子给王卓看，王卓看了一圈却觉得都不如齐非的好，更加认为自己发现了宝贝。
有时王卓会觉得有些惋惜，可惜这对宝贝早晚会有主的，不知道最后会便宜给哪个幸运的男人……
两人在奇石坊的后院找到丘路，这个憨厚的青年在云南晒黑了不少，三人正自寒暄，阁楼的窗口探出半截小山一样的身子，爽朗的大声说道：“齐小姐，王卓，小丘，上来坐坐啊？”
这个一脸横肉、戴着大号金耳环的胖子不是别人，正是奇石坊的老板蔡远图，王卓笑着向他扬扬手说好，三人沿着小路走向阁楼。
“哈哈，真是稀客呀，快坐！”蔡远图热情的把三人让进茶座，招呼服务员泡茶，向王卓问道：“听说郭建登把你那块石头给切了？”
王卓苦笑点头，爱翠网的翠友们消息很灵通，郭建登似乎也是故意制造话题，所以那块帝王绿被切成两半的消息就传了出来，谁也没想到郭建登会这么暴殄天物，把一块好好的蛋型料子切成了一个平安扣和一个大蛋面，顿时引来了无数骂声，也吸引了无数眼球。
“这小子，不愧是炒作天才。”蔡远图点头淡笑着，评价道：“不惜用祸害东西的方法来制造话题，给炒作持续加热，有这么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人搀和，这一行又要被拉动起一轮小**了。”
王卓着实诧异了一下，问道：“凭他一个人的力量，就能让全行的翡翠价格上涨？”
“不，你的理解有些偏颇。”蔡远图摇头笑道：“他只是在借势助势，而不是逆势而为，这一点最重要，同时也是他的高明之处。”
王卓思考了一下，弄懂了这番话的意思后，缓缓点了点头。
齐非笑道：“蔡老板分析的很透彻，我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丘路也连连点头，他对这些东西理解不深，反正只要大家都觉得翡翠还有上涨空间，他就可以放心创业了。
茶香清郁，细品轻尝，喝下去齿颊留香，可惜一次只有小小的一盅，王卓一口就喝没了，实在不过瘾。
放下茶盅，蔡远图又问起一件事：“听说你把李尚东的一个酒盅给掰了？这事早就传开了，我前两天遇到南阳，才知道原来是你干的。”
南阳就是丘路的叔叔丘南阳了，那次是王卓第一回来古玩街，一出手就把尚东楼的假青花瓷酒盅给揭了底，这件事早就传开了，却没人知道是谁干的。
王卓嘿嘿一笑：“我也是一时冲动，要不是当时朋友非买不可，我就当没看见了。”
“行啊老弟，那个假货多少大师都没看出来，让你一眼就瞅出来了。”蔡远图点着头，将手里把玩着的一件东西往王卓面前的桌上一放：“这是我新收的一件玩意儿，你帮我掌掌眼吧？”
大家低头一看，那是一块核桃大小的东西，金澄澄的颜色，表面粗糙，形状也不规则，有些像一块被狗啃过的骨头。
齐非伸手拿了过去，掂了两下，犹豫着问道：“这是，狗头金？”
蔡远图点头：“齐小姐好见识，没错，狗头金。”
“我连狗头金是什么都不知道呢。”王卓苦笑说道：“蔡老板，掰酒盅那次不过是适逢其会罢了，我哪会鉴定什么东西？”
“诶，我可不这么认为。”蔡远图正色道：“那个酒盅有那么多专家鉴定过，别人怎么没掰？那块帝王绿在我这摆了一年，别人怎么没切？我觉得老弟你就是有这个眼力，不懂不要紧，你慢慢看，我讲给你听嘛。”
王卓只好点头，心里对蔡远图又多了一层佩服，自己有看东西的眼力，那是因为异能，而蔡远图看人的眼力，也是个了不起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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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教你做狗头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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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头金是天然生成的金块，因为形状酷似狗头形，所以被人取了这个形象化的名字。也有一**蹄金的叫法，也是因形而得名。
无论狗头金，还是马蹄金，都是古代人对天然金块的笼统称呼，其实天然金块的形状是千奇百怪的，像狗头或马蹄的极少，只不过这些称谓比较通俗，也就一直沿用下来了。
听完齐非的介绍，王卓若有所思：“也就是说，这块东西是天然形成的？”
桌子上那个金块的表面起伏不平，好像经历过无数岁月的风霜洗礼，缝隙处的泥沙还没有完全洗净，看上去沧桑古老。
“这可是件宝贝啊。”丘路笑道：“狗头金存世极少，据说清朝的时候有个官儿，派了很多人专门去找这个东西，想搞回来送给慈禧太后做寿礼，最后都没找到。”
齐非点头道：“对，所以有人说狗头金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正因为它的珍贵，才被人们视作福气的象征。”
王卓哦了一声，点点头，拿起那块狗头金翻覆摆弄，问道：“自然形成的金疙瘩？那它里面是什么东西，全是金的吗？”
“那倒不是。”蔡远图说道：“狗头金分三种，有金包石、石包金，还有金包水。这块就是金包石，内核里应该有块石头，不然它的比重就不对了，全金的不可能这么轻。”
齐非解释道：“狗头金不是纯金，一般纯度在百分之七十左右，杂质是其它金属，有的是铜，有的是银或铁等。”
听到这里，王卓算是对狗头金有了大概的认知了，他用放大镜仔细看着这块狗头金，悄悄用起透视眼，穿过放大镜和狗头金的表面，向里面看去。
这一看，他惊讶的发现，视线刚刚透入几毫米的厚度，表面的黄金层就过去了，里面是一块白色的鹅卵石，奇怪的是，这块鹅卵石的表面有腐蚀过的痕迹，好像被虫子咬过一样。
另一个疑点是，黄金和鹅卵石之间的过渡太直接了，二者虽然贴得很紧，却是江水不犯河水的分离状态，和翡翠毛料的皮壳形式完全不同。
把狗头金翻了个方向再次透视，这回王卓终于有了结论，这东西又是件假货，因为从这个角度透视进去，他看到表面的金衣分成了三层，其中最底的一层带着个切割过的尖角，而这一面的鹅卵石表面有明显的雕凿痕迹，一看就是手工搞的，绝非天然。
放在放大镜时，王卓的心中已有定计，就连这块狗头金的制作过程，也猜到个七八不离九了。
“这东西大概有四两重吧？”王卓掂了掂，笑着问道：“蔡老板，多少钱买的？”
“你估的很准，这东西我称过，二百零六克。”蔡远图淡淡的笑道：“昨天有人出二十万想买，我没卖。”
“就这么个东西，有人出二十万？”王卓愣了一下，哭笑不得的问道：“纯金也才三百左右一克，它纯度只有七成左右，里面又包了块石头，就值一千块钱一克了？”
“王卓，账不是这么算的。”丘路苦笑着插道：“宣纸和墨水还不值钱呢，让唐伯虎画幅画，就值几百上千万了，狗头金是大自然的瑰宝，它的价值在于珍惜，你不能拿它的黄金价值来衡量。”
“你可别小看这一小块东西。”齐非说道：“狗头金是微生物吸附聚集出来的，就这么一疙瘩东西，形成起来可能也要几百万年，甚至上千万年呢。”
蔡远图点头道：“有点像珊瑚的形成过程，不过远比那缓慢。”
“几百万年？我看几天就够了。”王卓嘿嘿一笑，看向蔡远图：“蔡老板，这东西就是个高仿的，你是拿它考我眼力，还是被打眼了？”
“你说它是假的？”蔡远图笑容渐去，眉头微微皱起。
“呵呵。”王卓笑了一声，点头道：“假的真不了，不管它能以假乱真多少次，早晚也会被揭穿画皮。”
“这块狗头金在我手里，已经十多年了。”蔡远图沉声说道：“王卓、齐小姐、小丘，不瞒你们说，这东西当年是我要债要回来的，抵了一万块钱，我当时找很多人帮忙看过，也就是现在说的掌眼了，都说这是个真货。不过拿它抵债的那个人说过，这东西是他从一个河南盗墓贼那里买来的，这和来路不明也差不多了。你们应该也知道，河南就是个古董造假的大窝点，所以我对这块东西，总觉得信不过。”
顿了顿，蔡远图淡淡的笑道：“就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这件东西我才一直没卖，就是怕它万一是个假货，给我落一个打眼加坑人的名声，我也不差这点儿钱，如果是假的退货都行，关键是这个面子我丢不起。”
“这东西是假的？你怎么看出来的？”齐非拿起那块狗头金，尤自不信，重新仔细打量了起来。
王卓老神在在的喝着茶，“我说它是假的，它就不敢真，来多少专家都不好使。”
齐非看了他一眼，摇头道：“我还真就不信了，那么多人都看不出来，你的眼力就这么好？”
“那我先给你们讲讲这东西是怎么做的。”王卓抓了两粒橄榄果扔进嘴里。
三人顿时笑了，这位半小时前还连什么是狗头金都不知道呢，现在就敢给大家讲讲怎么制作假狗头金了，能不能别这么恶搞啊。
齐非笑道：“行，我们听听你怎么胡掰。”
王卓清了清嗓子，娓娓道来：“先拿一块纯金，在里面兑点铜啊银啊钨之类的东西，反正就是延展性比较强的金属。延展性你们都明白吗？”
丘路点头：“物理课学过。”
齐非嗯了一声：“金的延展性最强，你说的那几种稍差一些。”
蔡远图笑道：“我没学过也能听懂，你直接说比较软的金属不就得了么？”
“听懂了就行。”王卓继续讲道：“把这些金属和纯金化在一起，滴成金豆子，打扁，打成手工金箔。都知道什么是手工金箔吧？”
齐非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别打岔了，快接着讲吧。”
蔡远图的表情庄重了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
“金箔打的厚一点，当然咱们这金子也不够纯，想打薄也不行，反正就那么回事吧，打成大约两三毫米厚。”
“打住。”齐非插嘴道：“两三毫米那叫金片了，不是金箔。”
王卓哦了一声，不以为许：“反正都差不多，那就打成一毫米。”
丘路也摇头道：“一毫米也太厚了，金箔的厚度单位是微米，差一千倍呢。”
“那你们就打一毫米的金片！”王卓终于败下阵来，继续讲道：“然后你们找块石头来，形状不要太规则，太小了赚的少，太大了你们先估计一下自己打的金片能不能包得住。拿金片把它严严实实的裹好，别不舍得钱，一定要多裹几层。”
“然后把这块半成品扔进酸液里，什么酸我也不知道，反正是那种化不了黄金却能化其它金属的酸液就对了，硫酸还是盐酸的你们自己试。用酸液泡几遍之后，崭新的狗头金就出来了，比微生物做的还精致，比珊瑚还珊瑚。哎呀太漂亮了，跟工艺品似的，所以你得先把它氧化一下，显得旧一些才行。下一步你弄点河底泥把它抹一遍，再找台搅拌机，最好是新的，没沾过水泥白灰这些人工的东西，里面放些河沙石子烂草根之类的，把咱的狗头金扔进去搅，搅到你觉得行了就拿出来吧。”
“咱的狗头金就这么做出来了？”
“是啊，就这么简单，一次做多少块都行。”
蔡远图指了指桌上的狗头金：“那我这个，也是这么做的？”
“没错。”王卓干脆利落的回答。
“你有办法证明吗？”丘路问出大家最关心的问题。
王卓看向蔡远图，笑道：“证明的话，这东西可就毁了。”
蔡远图大方的一摊手，说道：“毁了就毁了，只要别毁完告诉我这是真东西就行。”
“那好，你们看仔细了。”王卓一把抄起桌上的狗头金，翻了个方向看准位置，双手扣紧用力一掰！
可惜关盈盈等人均不在场，不然他们一定会发现，眼前的这一幕场景和在尚东楼发生过的那次惊人的相似，只不过王卓手里的东西由青花瓷器换成了一块狗头金！
徒手断金的功夫王卓可没有，但掰开包裹在石头表面的金衣就绰绰有余了，而且这件金衣还受过酸液的处理，早就被腐蚀得千疮百孔了。
“啪嗒”一声，一颗石块掉在了桌上，扬起几粒飞尘，王卓看了一眼剥下来的金壳内部，笑着点点头，随手把它交给了身边的齐非。
蔡远图和丘路刚要把脑袋凑过去，王卓拿起那块石头说道：“蔡老板，丘哥，请看这块石头。”
男人们连忙把头转了回来，同时惊讶的张开了嘴，只见在这块普通的河卵石上，锉槽磨角的痕迹非常明显，还有一小块被酸液腐蚀过的痕迹，这些显然不是微生物可以做到的。果然像王卓说的那样，假的真不了，这是件冒牌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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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垮料？
黄澄澄的金衣好像两瓣剥开的荔枝壳，摊开在桌上。中间一颗石头蛋子颜色灰白，让人无法联想到荔枝肉上去。
不用说，这就是那块狗头金赝品的下场了。
金衣最先被掰开的位置，正是整张金衣最薄的部分，细致观察后不难发现，由于制作的时候包裹的不够严密，酸液从这里渗了进去，在金衣的正反两面都留下了腐蚀的痕迹，石头上被腐蚀过的位置正对着这。
“你就是从这里发现的猫腻吧？我们怎么没看出来呢？”
齐非已经心服口服了，虽然王卓说的那道比发丝还小的裂纹她死活都找不到，但除了相信他，她还能怎么样呢？
事实上那道裂纹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是王卓编出来糊弄他们三个的，以掩盖透视眼的能力。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蔡远图面容带笑，对刚刚损失掉的狗头金丝毫不在意，说道：“可惜十多年前我收下这件东西的时候，却是看走眼了。”
齐非笑道：“打眼的不是蔡老板，是把这件东西抵债交给蔡老板的那个人。”
“河南人造假的本事果然名不虚传，这件东西做的太专业了，让人防不胜防啊。”丘路惋惜的看着那块剥了画皮的狗头金，二十万的东西就这么完了，只剩下一张不到三十克的金皮子，纯度还不高。
蔡远图哈哈大笑道：“小丘啊，其实我老家就是河南的。”
“呃……”丘路面露尴尬，好在蔡远图完全不以为意，打趣道：“不过后来我爸跟着我爷爷闯关东到了东北，可能就跟着东北人学好了吧，所以我可不会造假呀，这不就让老乡给骗了么。”
大家都笑了起来，齐非似有感触的唉了口气，说道：“这年头的人啊，骗的就是老乡，谁要轻信老乡的话，就等着倒霉吧。”
王卓悄悄看了她一眼，心说这里面肯定有什么故事。
“不说这个了。”蔡远图一挥肥手：“这些新来的毛料，我还给你们打九折，这可是老主顾都没有的待遇，快去看看吧！”
……
院子里人很多，由于新到了大批赌料，奇石坊的老主顾来了不少，还有很多人是闻风而来的，就连一些古玩街上的同行也来了，看看能不能碰运气买到便宜料子。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人都会把切开的毛料带走的，有的人切涨或切垮了之后当场就会转手，价钱往往也比较实惠，能买到这种料子的话，捡漏倒算不上，赚上一笔倒是没问题的。
王卓、齐非、丘路三人一出现，就被人认了出来，顿时引起一阵骚动。
“瞧见没，那三个人我见过，切出龙石种帝王绿的就是他们，上次他们是四个人，今天有一个高个的美女没来。”
“快看，刀刀垮回来了嘿，好像晒黑了？”
“还跟人家叫刀刀垮啊？你倒是切出个两千多万的垮料给我看看呀，人家现在叫丘一刀，一刀翻身！”
“咱先别走了吧，看看他们今天能切出个啥来。”
“这三位帮奇石坊赚了大钱了，打他们切出那块帝王绿起，奇石坊的生意好到暴棚了。”
“是啊，要不蔡胖子也不能这么快又进回来一车货。这就跟彩票站中出头奖的效果差不多，玩彩票的都奔这来了，大家凑热闹一人买一张，就把他成全了。”
“得了吧马老板，你的八宝居不也跟着借到光了么，咱这古玩街里玩翡翠的，最近谁没跟着多成几桩买卖？”
过来和丘路打招呼的人最多，表现的最淡定的是齐非，倒是王卓第一次被这么多人指点着、瞩目着，多少有些不太适应。
不过很快他就调整好了心态，毕竟当着数百名同学暴打老师的事他都做过，适应能力当然是很强的。倒是赌输了的刘国洋完全没有消息，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奇石坊这次进回来的毛料确实很多，其中只有一小部分是半赌的，据工作人员介绍，这些是另一个老板在云南收购的，由于距离上一次发货的时间较短，所以东西不多。
而那些成堆摆放的全赌毛料，是从缅甸整车拉回来的，在云南换了辆卡车就运过来了，这在北方城市可是罕见的大手笔，以前还从没有人这么干过。
三人商量了一下，齐非和丘路对半赌的料子比较感兴趣，这也和两人的性格与目标有关，齐非本来就喜欢收开过窗的料子，这种毛料比较把稳，而丘路做了那么久的“刀刀垮”，虽然已经咸鱼翻身了，却依然没有什么信心，一看到全赌的料子就疑神疑鬼的，总担心切出来的又是白花花的石头。
王卓就不一样了，对他来说，全赌的料子升值空间大，价钱便宜，而且这些料子都是刚到的，经手不多，正适合他一展拳脚。
于是三人分成两路，齐非和丘路去看半赌料子，王卓拿着工作人员提供的强光电筒、放大镜，独自来到了人流熙攘的全赌毛料区。
停停走走，很快，一块东瓜大小的毛料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是一块灰色石皮的料子，皮表致密细润，通常这样的料子切开后内部透明度好，杂质较少，但是这块料子的颜色太均匀了，没有任何表现，而且一头还有几道天然的裂纹，这样一来，整块料子一下就被判了死缓，最好的情况也是个无期徒刑。
赌石客们经过这块毛料的时候，都会摇头绕过，偶尔有人拿放大镜观察那几道裂纹，也会很快叹息一声，抬腿走人。
见王卓在这块料子前驻足，旁边的一个高大中年人好心劝道：“老弟，我劝你还是别打这块石头的主意了，它表现太差，难涨。”
另一个微胖的青年也说道：“是啊，这石头也就是个压酸菜的货，你看它上面连个松花都没有，更别提蟒带了，一头还有三条裂，这种还没切就裂了的料子谁敢碰啊？”
“有道理。”王卓点头，微笑问道：“那两位大哥，你们觉得这块料子要是出翠的话，能是什么地的？”
高个的中年人思考了一下，斟酌着说道：“这料子的地倒是不错，看它皮子那么细，起码也是个糯种。”
“出不来绿，啥都白搭。”微胖青年摇头走了。
“我劝你还是看看别的吧。”中年人笑道：“这么多新石头，表现好的一大把，没必要和这块大家伙较劲。”
王卓笑着点点头，等中年人走远后，才转身重新看向那块毛料。
透视眼再次穿过毛料的表皮，由光滑的一端看进去，里面是满眼的白色，随着位置的偏移，在毛料的中段渐渐过渡，由白转绿，到另一端的时候已经变成了青翠欲滴的阳绿色，可惜却被那三条深浅不一的裂痕分割的支离破碎。
有句行话叫做，“不怕没色，就怕没种”，那个中年人估的倒是没错，这块料子确实是个糯种，而且是比较细腻的糯种，但这三条裂却破坏了整块料子中最好的绿色，而料子的另一头是不值钱的白色，中间部分又是白绿相间的过渡，难道真是垮了？
收回透视眼，王卓细细寻思，总觉得这块料子能派上个用场，却一时又想不起来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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