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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伸笔码良     高术通神txt下载     高术通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零一章小戏牛小毛,乔装侦察小黄同学

    readx;??讲那个二货前,先说说我这段时间每天练拳的那个地方。

    那是个很不起眼的小公园,一度传说要扒掉来建什么高档小区。后来是说这公园里边不太对路。有点邪性,怕是改建了房子后,这地方没人敢来住。当然,这是坊间的一种流传说法了。估计没建房子还是市政规划那边的原因。

    公园很安静。里面植被茂密种了很多的树,有一些据说已经几百年的树龄了。

    这里的邪性就体现在一颗大树上。

    这棵树,是棵很粗壮的大柳树,然后它脖子歪了。

    据传闻,在几十年的光景,有至少不下二十来号人在这棵树上吊死过。

    当然了,这是传闻,没经官方统计所以这数字只能拿来当参考。

    但不可否认。这棵大歪脖子树上吊死过人。

    因为我亲眼目睹过。

    差不多在我去这个公园练拳的第二个星期三吧。那天晚上过来时,看到公园门口停了救护车和警车。

    我跟着过去凑热闹。就见到了一个年约二十余岁的小青年躺在担架上挂了。

    他是吊死的,就在那棵大歪脖子树底下。

    祝老师跟我讲。练武的人身上阳刚之气过烈,医家讲容易得阴虚的毛病。阴不制阳。阳就过多,就特别的爱打,想打人。这样,打来打去,阳透的多,人也就挂的快了。

    祝老师说很多武术家,本可以活到九十,百岁,但大多六七十岁就走了。

    原因之一就是守不住,藏不住,打的多透的多。

    想要守住,方法之一是药补。但药为下品。二是神补,通过静坐功夫来回养。可静坐更加需要师父陪着一起把关,不然幻象丛生,搞不好人会分裂,精神的。

    介于高大上的神补和药补之间的就是这个气补了。

    即采集阴邪凶煞之气来调剂身上的阳烈之气。

    这个法子对练武之人说,不用采取什么特别的手段。只要找个阴邪凶煞的地方练拳就行了。

    因在练拳过程中,身上的阳烈之气不知不觉就会散发,然后与阴邪之气相互作用。

    然后,人这时有个什么感觉?

    炸毛式的空灵!

    这个词是我发明的。

    基本上就是晚上,在这大歪脖子树下一站,整个人立马就是一激灵,身上汗毛根根竖立,头发跟过电似的,酥酥的发麻。

    找到这个感后,不要想原因是什么,不要瞎琢磨鬼呀,神儿什么的。以前怎么练拳,接下来继续怎么练就是。

    练着练着会感觉唾液分泌比以往旺盛。

    这是个好东西,练武时,静坐时分泌的这个唾液,在道家讲叫金津玉液,攒满了一口分三次徐徐咽下去,能补气益阴固阳。

    除了这个外,我在这里练拳,大脑是一片空灵的状态。

    有一种是又不是,不是又是,言语讲不清楚,但却又存在,说它存在,又好像不在的感觉。

    反正一句话。

    练完拳很舒服,且不上火。回家,冲个凉,倒头就睡。

    遇见二货那天晚上,我九点二十五下班,十点正准时翻墙来到了这个公园的大歪脖子树底下。

    时逢盛夏。

    公园一片安静。

    大歪脖子树,远远看去就像修行千年的黑山老妖似的。

    抻了个大脖子,勾搭意欲轻生的人上这儿来结束生命!

    傻逼才去呢。

    我暗自在心里嘀咕一句。

    来到了树下。

    哗!

    一阵小风吹过,眨眼功夫,我身上爆起一层的鸡皮疙瘩。

    炸毛了!

    好,开练。

    拳打卧牛之地。

    我现在练拳主要是走五行,十二形。然后体会在转身,回头,这些复杂动作中劲力于体内的变化。

    我已经不发明劲了,改用暗劲的方式来练。

    这样,能够很清晰体会到,身体里边有一道道的劲流,跟着我的动作,来回的缠绕,冲击,旋转。

    我需要搞明白的是,劲流的生成来源在哪里。

    然后,怎么个走向。这个清楚了,下一步才能去研究化劲的东西。

    否则,强行用化劲来改变劲的走向,一下子就把自已给打出内伤了。

    反反复复练了一个小时。

    子时的时候,开始站这个子午桩了。

    医家有子午流注一说,武学上有子午练法。

    子时,人的身体外阴而内阳。外阴极,而内阳生。这生出的一缕内阳极其的宝贵,将其与我们的劲力,动作沟通了后,拳功又会更上一层楼不说。后期,听祝老师讲入了道,还能学到长生久视,打也不会漏空的法门。

    午时则是外阳而内阴生,要借这一缕的内阴来滋养体内的阳气。从而加强医家讲的固阳这个功能。

    至于普通人,子时要睡觉,要内阳生出来后,以活动脏腑,使肝胆经借内阳之力来疏通。私广布圾。

    午时也要小睡一会儿,借这个内阴的力来固阳。

    我在大树下,站了半个多小时的三体式。

    正感觉通体舒畅,根扎大地,能够透地三尺以上的时候。

    突然,我后背,唰!炸毛了。

    这次是在原有炸毛的基础上,又炸了一层,皮肤好像都紧绷了。

    咦。

    什么情况?这是来神儿了,还是把黑山老妖的真身给气出来了?

    我静了静,接着按正常动作收了功,立在原地,朗声说:"来者是妖,是鬼,亦或是哪路仙人?还请报上名来?"

    话音一落。

    身后草丛,哗哗一阵响。

    随之我先是听到脚步音,不久,有人跟我说话:"哎呀呀,这是大侠,真大侠。不过,实话跟你说,我照你也不差什么,我也是练家子。"

    这人说话有股子很浓的口音味儿。

    好像西安那边儿,又像是河南那边儿的人。

    分不太出来。

    我定了定神,知道这是个人类后,我转过了身。

    不远处,月光下,草丛灌木旁站了一个戴了大盖帽的家伙。

    咦?公共安全人员?

    我心中一怔,往前挪了两步,这下看清楚了,对方穿的是保安服,他是一个保安。

    这小破公园没保安呢。

    他哪来的?

    我定睛探头再仔细打量。

    只身来人,身高一米七五左右,身体不胖,不瘦,五官长的倒也不是很惊奇,只是流露了一股淡淡的呆气和土意。看上去,有点像那个龙套出身的明星x宝x。

    我用文抱拳的方式对他比划一下:"朋友哪里人,贵姓。"

    "啊,免贵姓迟,名叫二炳,二炳不是麻将里那个二饼,是一二的二,火字加个丙字的炳。"

    对方认真比划着跟我说。

    迟二炳,二炳兄!哦不,看样比我小,得叫二炳弟!

    我又一抱拳,这次改用不客气的武抱,我意思,试探一下。

    结果,二炳弟浑然不觉,大咧咧跟我回了个武抱,走上前,扑通一屁股坐地上,伸手摸出盒烟,拿了一根递给我。

    我摆手说:"我不吸烟的。"

    "噢。"

    二炳弟看了我一眼说:"那哥,那啥,你叫啥名啊?"

    我笑了下:"山海关的关,单人,加个二字的,仁。关仁。"

    "啊,有缘,有缘,我名里也有一个二呢!"

    二炳弟一脸兴奋,抬头看着我说。

    我黑脸,稍加无语。

    二炳弟则很兴奋,他给烟打着火,抽了一口比划着说:"我老远一看你练,就知道你是练家子。不是吹的,我眼睛毒我能看出来,你是有真功夫的人。唉......"

    忽然,二炳弟重重叹口气。

    "可学了真功夫,又能干啥。像我还不是给人干保安,天天像条狗一样,站在那里。然后,还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帮人干活,扛物上楼!"

    "唉......"

    二炳吐了一口烟圈。

    "对了哥,你练啥地?"

    我笑了下:"形意。"

    "啊......听说,听说过。枪拳,厉害着呢。跟锤拳,刀掌一样,都是厉害的东西。"

    此时,我听二炳说了枪拳,锤拳,刀掌,我身上唰的一下,又炸毛了。

    这小子,他究竟是什么人,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形意枪拳,很多人知道,但八卦掌是刀掌,是刀术来的,这就很少人知道了。更不要提,太极拳其实就是古代骑马使双锤的猛将用的锤法演化来的!

    是啊,谁能想到,老头,老太太们,用来健身,打慢动作的这个功夫。其根子里,骨子上的东西,竟然是传说李元霸之流使的刚猛威武的双锤之术呢?

    周师父跟我说武的时候他特意提了这个东西。

    说如果有人不说形意,太极,八卦。直说,枪拳,锤拳,刀掌,那我得注意了,那人绝对是有来头的人,绝不是一般的人物!

    念及至此,我没多说话。

    稍微整理下思绪,又问二炳:"老弟,你练啥地。"

    二炳满不在乎:"我练的杂,师父说我脑子不开窍,学不了枪拳,锤拳啥地。我就一根筋,你们,好几根,几十根筋,我脑子里就一根筋。所以,他就教我硬气功。"

    "我学了开碑手,铁头功,还有大力腿。"

    我一呆:"开碑手,铁头功,大力金刚腿?"

    二炳摇头:"大力腿,不是大力金刚腿,就是大力腿!"

    我眨了眨眼我说:"大力腿,很大力吗?"

    二炳嗖的一下起身,直接就对空踢了两下说:"大力,很大力的。"

    我扭头,我看了眼眼歪脖子大柳树,我说:"你试试?"

    二炳:"哥,你看好了啊,我这,我这一般人,我都不让看的,师父说了,给他们看了惹麻烦,招祸,你看好了啊。"

    说话功夫,二炳来到了一人合抱的大柳树前。

    他弯腰,做了两个下腰的动作,又扎了马步,哼,摒息,运气。

    过了大概六七秒吧,他突然一下子跃起,转身挪到树前,哈!

    一甩腿。

    砰!

    那动静,好像一个大棒子砸在了树上一样。

    引的树叶,树枝,哗哗的一阵摇晃。

    我倒吸口凉气,两步跑过去一看。

    黑山老妖啊黑山老妖,你也有今天呐。那大树上,能有巴掌大块地方的树皮全给踢烂了。

    "哥,你找块砖头,你砸我一下呗。"

    我又是一怔,转头就见身后不远处,二炳骑马蹲裆一脸认真地看着我说话。

    ...

第五百零二章事件背后隐藏的东西

    readx;??高利上车时候,左手对着我。但他的左手臂很不灵光,移动间显的极生硬。

    我初始没太在意。但由于对这儿的路不熟,再加又上盘山道,过第二个弯儿的时候,我拐的急了点。高利身体一歪,就抬了下胳膊。

    这一抬不要紧,我看到他手腕处赫然浮现了几道明晃晃的掐痕。

    那绝不是纹身,而是真正的掐痕,是什么人在打斗间,死死掐了他手臂造成的掐痕。

    只是一瞟之间。

    我看到了,但没出声。

    车又继续开。

    然后下了盘山公路的时候,我从倒后镜中看。白铁峰一个劲地给他女朋友递眼神儿。

    我能看出来,那不是什么好眼神儿。

    除去这些神情,动作间的可疑之处。

    这三人身上都有功夫。并且这功夫还不错。

    白铁峰应该是到了明劲后期了,实力跟我打乔雄的时候差不多少。

    高利练的好像是外门。

    很强。很有劲。估计能跟二炳对付干几下子。

    至于小露,别看她是个妹子,我估摸这妹子狠起来,比三五个老爷们儿都要狠毒。

    这三人!

    干什么的?怎么个意思?

    我在心里琢磨着。

    车又开了六七分钟,我感受着车厢里的气氛,他们好像在无言中达成某种默契了。

    然后,白铁峰开始说话了。

    他跟我聊,聊的是这个车是不是改装过,花了多少钱。然后又问我油表走到哪儿了。车里油还能跑多远。

    当听到还能跑几百公里的时候,我发现白铁峰笑了。

    且笑的很残忍,很阴险。

    "老公我肚子疼,来事儿了,你陪我下去行吗?"

    小露突然手捂肚子说了这么句话。

    白铁峰立马:"哥,停车,停下车。"

    我点了几下刹车,把这车停稳当了。

    白铁峰:"哥你先等会儿,我陪她下去方便一下。"

    我点头笑说没问题。

    就这么,俩人开了车门下去,奔不远处的一丛灌木堆去了。

    我坐在车里等。

    期间回头看了眼高利。

    高利瞅我笑了笑说:"你好像练过武?"

    我摇了摇头:"武没练过,但马骑过。"

    高利:"咦,那马咋回事儿,我后来看你骑的那马,让他们给拉回来了。"

    我说:"别提了,那穿大雨衣的人,一拳呐,就给马放倒了。"

    高利:"我次奥,厉害,牛逼!那家伙不是一般人呐。我跟你说,离那家伙远点儿。对了,听说你有朋友让那人带走了。"

    我黯然:"可不是嘛,唉,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高利:"哥,不是我嘴黑啊。我看好像活不长了。"

    我:"啊......"

    这边刚故作惊讶,用伟大的演技,表演出一个啊字。车外头,啊......

    小露尖叫了。

    我一个激灵。

    高利:"快,咱们看看。"

    我立马下车。

    然后,高利那边也下车,但是他始终跟在我的身后。

    我提了个神儿,快步跑到那丛灌木旁边,借了东方浮白的光亮我一眼就看到白铁峰牙关紧闭,拳头紧握,一动不动地仰面朝天躺在那里。小露双手捂耳,啊啊的只顾尖叫。

    我见状忙问:"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小露伸了一只手,指着白铁峰说:"哥,你看他,他不知道,他怎么了,他突然一下子就晕过去了。哥,快点,快点救他。"

    我移步过去,到近处蹲下身来去看白铁峰。

    与此同时,我留心身后的动静。

    就在这一刹那,我蹲下的同时,我看到白铁峰睁开眼睛了。

    他睁了眼,嘴角一咧就朝我露出了坏笑。

    笑过他探出两头就直奔我胳膊抓来了。

    动作很快,如迅雷闪电。

    同时,我脑后有了风声。

    这还不算,我感觉到一缕更锐的杀气在小露身上显现了。

    这三个假‘学生党’安排的可真是一处好杀局呀。

    首先学生这个身份,就会引起别人的轻视。

    大学生嘛,刚步入社会能有什么经验?能有什么害人之心。再者,他们选择车外动手。并且利用白铁峰晕倒的这个路子。引发的就是人的同情心和关切心。

    对了,还得有一个妹子。

    妹子的柔弱无助,白铁峰的不明病倒。

    让人很容易就忽视高利这个存在。

    高利是第一道杀关,但他绝非真正动手的人,真正的人应该是躺地上的白铁峰。而在白铁峰之后,应该还有小露前来帮手。

    他们这样安排,再来说我。

    如果我还是跟乔雄动手时的那个能耐,今儿我惨了,我得躺。

    然后他们把我做了,找个地方,挖坑埋了开我车,继续干他们的事儿去。

    以武入道,通了尾闾,夹脊两关后,对周围气场的改变非常敏锐。

    气场是什么,是决定物质,事态发展的关键性东西。

    这三人,打从一露面我就知道气场不对。

    下场我差不多已经断出他们要干什么了。

    这会儿!

    妥!

    我身上唰的一下就炸毛了。

    长久蹲着跑练出来的灵活身子骨立马起了作用,两胯一扭,人嗖就闪开了半米多。私广叼亡。

    我抬头正好看到高利用脱下来的衣服裹了一块石头一脸狠意地砸下来。

    但是,他砸空了。

    石头很大,估摸得二十来斤重。

    他用的力很大不说,力还用老了,一下子落空,人不免就有踉跄,我弓身,往起一起的功夫,屈腿,砰!

    黄狗撒尿!

    招儿名一点都不好听,但却非常的管用。

    喀嚓一下,高利那条距离我最近左腿就断了!

    啊......

    他这边一声惨叫,扑通坐到地上的同时。白铁峰已经扑过来了。

    白铁峰的打法很有意思。

    他用的是一种空门大开的打法,也就是说架子拿的很低,差不多整个上半身向前探,要直奔我扑来。

    这个招式,有点像乔雄搂我腿。

    空门多,我踢也好,劈拳劈也罢,都能一下子给他放这儿。

    但我没动,确切讲我没打白铁峰。

    我感觉着身侧的一个人,我一拧身,挪步子避开白铁峰的同时,抬起右臂,叭!一记蛇形鞭手就抽在了某个人的脸上。

    打中了,我才转过身来。

    然后,我看到小露手里握了一把长长的三棱枪刺,扑通一头倒在了地上。

    我还是判读错误了。

    白铁峰其实不是大杀,真正大杀是这个叫小露的女孩儿。

    女人,所有人印象中的弱者。

    本能第一眼,无论看到,还是听说,还是遇到什么事儿。第一印象,保护女人,女人是弱者。这几乎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了。

    他们利用的就是这点。

    想让我在脑子里把小露摘出来后,让小露握着大杀器来干掉我。

    这小露应该练过一点,手里还拿着枪刺。

    那东西捅身上?不用说了,搁谁都受不了。

    白铁峰心里素质也算很强。

    眼瞅倒了两个同伴,他招式不乱一搂没搂中我腿,他呼的一下跳起来,摆好了一个我不太熟的拳架子,一拳奔我脑袋就打来了。

    他不是高手!

    可能打乔雄都稍显费力。

    所以,我肩膀一晃,手臂软下来,蛇一样缠上了他的胳膊后,我发劲了。

    喀!

    就一下。

    "啊......"

    白铁峰打出来的这个胳膊断了。

    我又掰了个步,挪到了他身后,趁他捂胳膊的时候,砰!

    一拳打在他另一只手的肩膀上。

    直接吐的劲。

    喀!

    肩胛骨全碎。

    完事儿,又抬脚对准他的后腿窝,砰的一脚。

    扑通!

    他跪地上了。

    啊啊啊......

    白铁峰刚跪,那边高利单腿蹦着,捡起小露扔地上的枪刺奔我来了。

    到近处,他大力猛刺,我一闪,抬肘砰!

    撞到了他的下巴上。

    高利扑通,这回彻底倒地上不动了。

    我把枪刺用脚踩住,又搁脚尖一勾,直朝公路踢去,看着它一直跌到了车边。

    我这才转过身,站到了白铁峰面前。

    "呸!"

    白铁峰吐了口唾沫,咬牙切齿:"真他妈狠,朋友哪条道上的!"

    我淡然:"怎么不用枪。"

    白铁峰冷哼:"傻逼,这是可可西里,放枪能引来盗猎的,还有巡逻队,武警。我们那不是找麻烦嘛。"

    我笑了下:"你们练过吧,练什么的?"

    白铁峰:"说出来吓死你,华拳,拜的是蔡龙云那一脉。"

    我一皱眉:"真给你祖师父丢脸!"

    华拳是中华名拳之一,民国时候蔡龙云曾经在上海以华拳功夫先后两次击败两位国外拳手。一个是白人,一个是黑人。

    因此当时蔡龙云也是名扬上海滩十里洋场的拳师了。

    不过,周师父讲过,蔡龙云其实也是华拳那一拨里的一个面子。

    真正里子,是不会出来随便跟洋人们打的。

    为什么不出来打,个中原因周师父就没细说了。

    不管怎样,白铁峰这几个人,身上虽说有点功夫。但我不当他们是练国术的,他们这号人给国术丢脸!真的丢脸!

    "哎!"

    我踢了白铁峰腿一下问:"餐厅里跟你一起那人呢?"

    白铁峰听这话,突然眼珠子一动说:"走了!他走了!"

    我感觉这话不对劲,我就移前一步问:"说实话。"

    白铁峰:"真走了!真走了。"

    我笑了笑,把手放他脑门上了。

    "我数三个数啊!一,二......"

    "哥,我说,我说!你听我说,那人......那人......"

    白铁峰吞吐一下,末了说:"我们想弄死他,结果他跑了。"

    我一怔:"为什么?"

    不容白铁峰回答。

    突然,远处,叭,叭叭叭!响起了四道清脆的枪声!

    ...

第五百零三章接上这个因缘,成就一件难事

    readx;klooooo我转了身,用惊骇目光看二炳。

    二炳呆了一下,复又想起什么般。一抬手给脑袋上扣的保安大盖帽摘下,嗖,飞一边去。末了认真说:"哥,砸我一下。真的你试试,我这铁头功练好久的。"

    我打了个激灵,心里忽地升起一缕不祥。

    "别地啦,老弟,你这......这行吗?"我犹豫。

    "哥,你看不起我。"

    我说:"那,那我试试?"

    "来吧,没事儿。奔这儿砸,使劲,你拿了砖头。使劲砸。"

    我四下一打量见不远处草堆里好像有几块砖头,我过去特意随便找了一块。又担心是二炳弟特制的面包砖,我还敲打了两下。

    很实在的大砖头子。

    红砖,很硬,很硬。

    我拿砖就走过去了。

    二炳一拍脑袋,又深吸了口气。

    我看了又看,我说:"我砸了啊。"

    "嗯,嗯!"

    二炳点了两下头。

    "真砸了!"

    "嗯,嗯。"

    我拿砖,我一咬牙,抬手叭!

    "哎呀妈呀。"二炳嗷一声儿。

    砖头喀嚓碎成两半的同时,一缕红红的鲜血顺二炳脑门子就下来了。

    月光下。

    我看着二炳。

    二炳看着我。

    末了,他伸手抹把脸。

    再把手放到眼前一打量。

    "血,血......血......"

    就这么连叫了两声儿血......

    二炳弟眼珠子一翻,扑通倒地上了。

    我呆呆站在原地,让清冷晚风吹的略微凌乱了那么一小会儿。我把手中握着的小半截砖头放到眼前仔细一打量。

    我晕了。

    原来,这是一块从墙上拆下来的砖,砖的一面竟然突出了几个尖锐的水泥碴子。

    什么也别说了,我飞砖,扛人,往医院跑吧!

    两个小时后,在附近一所医院的急诊室。私广欢血。

    二炳坐在我身边,伸手摸了摸缠满了绷带的脑袋,一本正经跟我说:"哥,今天有点小意外,改天,改天你再试我铁头功,顺便我让你看看开碑手。"

    我拍了拍二炳肩膀,语重深长地说:"二炳,你的功夫很厉害!真的很厉害,我都知道,都了解了。二炳,你不用给我看了,真的不用了。"

    二炳轻叹口气。

    "唉!真是不利,我从小就怕血,一见血就晕。哥,这事儿让你担心了啊。对啦,那医药费多少钱,我这兜里......"

    二炳掏兜,掏出了七块五。

    我把他的手给按下去。

    "行啦,行啦,医药费你不用担心啦,放心吧,这钱我出,我出。"

    "哥,这哪能成。等我发工资,发工资我还你钱,对了多少钱来着,你把那个单子拿来我看下。"

    尽管我一再说不用二炳掏,可二炳死活不同意,愣是把单子抢过来,仔细看过数目后,又揣进自已的兜,并言说月底开了工资,一定还我这笔钱。

    十分钟后,拍的ct片子出来,说是脑袋没事儿,让二炳回家静养就行了。

    这样,我才跟二炳一起离开了医院。

    出来时,我要打个车给二炳送回去。

    二炳死活不同意,说京城打车太费了,他住的地方离这儿不远,也就四五公里的样子,走路一会儿就到了。

    我争不过,就同意。

    好,走吧!

    往回走的路上,我跟二炳聊天,然后我知道他的基本来历了。

    二炳陕西人,大概十三岁的时候全家搬去了河南那边儿给人养羊。那会儿二炳书也不读了,就天天守着一群羊过日子。

    这期间,他就认识了一个住在山里的孤苦老头子。

    老人家七十多岁了,自已住在一个破房子里。

    二炳为人心善,看老头儿日子过的清苦,就经常给老人家捎带一些家里的米面。

    一来二去熟了,二炳知道老人家姓陆。

    这个陆老爷子没说他是哪儿的人,也没说为啥到这地方来了。

    他在问过二炳八字,看了骨相之后,说要传二炳一些东西。

    这东西,就是我知道的,铁头功,开碑手,大力腿。

    往后情况,基本跟我遇见马彪子的过程差不太多了。反正,二炳一根筋,告诉怎么练,他就怎么练,最终真就让他给练成了。

    陆老爷子是在二炳离家半年前走的,临走老爷子也是一番叮咛,比如让他别随便露什么功夫等等之类的话。

    陆老爷子远走他乡后没多久,羊不用二炳散放了,因为已经形成了规模化的基地。

    二炳父母在基地里打工,他跟着没什么事儿做,喂了几天羊后,有个西安的亲戚在京城做保安队长,听说了二炳没事做,就给他招到京城做了一名小保安。

    这二炳刚来京城没几个月。

    看哪都新鲜。

    新鲜了一两个月后,他又让功夫憋的闷的慌。后来,他在附近转了转,就找到这个小公园,接下来跟我一样,跳大墙进去,开练他的功夫。

    以前,我们时间都是错开的。

    今天二炳贪功多练了一会儿,这就看到我了。

    然后跟我有了这么个接触。

    二炳问我是干啥的,我说就是给人打工,没干别的什么东西。

    二炳说,是啊,学武又不用,实是太憋屈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学呢。

    我没说什么,只告诉他,是英雄终归会有用武之地,这个不用他急的。

    然后,快到他住的保安宿舍时,我和二炳互留了手机号。又相互约好,每天固定的时候,一起跳大墙进公园,搁那个歪脖子树下一起练功。

    那天给二炳送回宿舍,看到他没事,我就打了个车独自回家。

    当天晚上,我以为我找到了一个可以跟我一起练武的朋友,虽说这个朋友有那么一点‘二’但我喜欢跟他结交,原因就是他单纯!

    从他眼睛里就能看出来那种骨子里的单纯。

    他的心很干净,比我在学校和健身房见过的那些高级知识份子,顶尖白领都要干净。

    可事实,绝没有那么简单......

    往后的小半个月,二炳果然天天跟我一起练武了。

    我也确实开了眼。

    他的开碑手真的很厉害,差不多十公分厚的花岗岩板,运了气一掌下去就能给拍碎。

    至于大力腿,我接了几次。

    他的腿很重,完全不逊于乔雄实力最强时踢出的那几腿。

    而这按二炳话说,他还是收着劲踢的,倘若狠踢上来,我估计,我真得运七成力才能抗住他的腿劲。

    二炳练功方式很特别。

    他站一种马步,然后利用呼吸,摒气,捶打周身的方式来练一个叫一口气的东西。

    他摒气很特殊,就是吸进气后还能继续呼吸,不是憋气那样儿。

    这种练法应该源自一种古老的外门功夫。

    而我只稍稍打听几句就没再细问,毕竟这是人家的东西。武行中最忌讳的就是拿话来套别人身上的功夫了。

    那样做的人,极其的无耻。

    月底的一天晚上,二炳来了后,突然塞了我一把钱。

    我忙问这什么意思。

    二炳说上次,我给他头拍坏了,我垫付的医药钱,这钱是他还我的。

    我急了,忙说不要,不要。

    二炳不干。

    后来,二炳说,干脆咱俩打一架谁赢按谁说的来。

    "真的要打吗?"我斜眼看着二炳。

    二炳大口呼吸着空气,同样斜眼看我:"说实话,我不服你。虽然你练枪拳,但我的硬气功不比你差。哼!"

    我说:"好,那,请教了。"

    二炳:"好,那我不客气了。"

    呼!

    二炳一记大鞭腿就扫过来了。

    从这一记鞭腿我就看出来,二炳真的没什么实战经验。

    我跟他距离这么近,他腿起的这么高,这不等于是找打吗?

    我没理会,顺手起臂,用磕打的方式,旋着,对准他的腿砸了一下。

    叭!

    就这么一下,二炳疼的一呲牙的同时,他另一只脚,迅速往起一跳,同时,大脚丫子呼,对准我胸口来了个正踹。

    我则架起了一个马形的架子,然后身体前往一顶,运上的却是炮拳的劲,直接拿两个小臂,对准他的脚,砰!

    撞上去了。

    伴随一股大力传来,我身体本能似的往前一送劲。

    这个劲,不是打人的劲,而是放人的劲。

    放人劲要拉长,要绵,好像海浪一样。而打人的劲是冷,脆,像大枪头似的。

    可怜的二炳,发力过死,没留后手,然后整个人一下子就让我给放飞了。

    嗖的一个倒飞出去三米多远,这才扑通一声倒在了草地上。

    "哎呀,哎呀我去,我不服了。"

    二炳跳起来,一扑愣,又冲上来了。

    就这么,你来我往,我跟二炳死磕上了。

    二炳这兄弟,虽说实战经验不怎么样,但让我比较佩服的是,他身上有股子打不死的小强精神。

    甭管是吃疼了,还是放飞了。

    他扑打两下,活动胳膊腿,又会好模好样的冲上来

    我受了感染,也不再以戏弄的姿态跟二炳打,而是真真正正地跟他对起手来了。

    这一打就是一个多星期。

    每天晚上,聚到这儿,我俩各自练了一会儿后又开始互相打。

    这一个多星期,二炳的进展神速。

    他受了我的指点,打法上有了很多灵活的东西。此外,他还加了一些自个儿的想法。

    特别近战的时候,二炳能做到突然发力,然后冷不丁一下子爆发出极其强劲的力道。

    从这点上,我判断,二炳已经开始由外家转内家了。

    当然,不可能一下子转成。要转成,他至少得花个五年功夫。

    就这么我们对着打了一个多星期。

    差不多九月初的一个下午,我在健身馆,正看着几个新收的学员在那儿练步伐呢。

    突然手机响了。

    拿起来一看,二炳来的电话。

    我没想那么多,直接接通了。

    "哥,快帮我,我摊事儿了!"

    ...

第五百零四章乱吵嚷,不懂规矩的下场

    readx;z}~~~~~再说我出的名儿之前,先讲讲,想要挑齐凯脚筋的是什么人。

    这件事的另个主要起因。是因为一个人,他呢,是齐凯同学,原来我们学校的百米冠军。他的名字叫李大强。这事儿,说起来,跟李大强没什么关系。之前呢,齐凯转来后,学校的意思,把保送名额给齐凯。李大强回家,就把这事儿给他爸说了。

    他爸呢,当时也没太在意。但就事发前的那天晚上。他爸跟他的两个弟弟,也就是李大强的两个叔叔一起喝酒。

    这事儿,就让李大强二叔知道了。

    李二叔不是个好人。他在黑龙江,打架给人捅伤了。一直在逃。基本,算是个负案在逃犯吧。

    兄弟三个,喝了顿酒,李二叔就提议,把齐凯脚筋给挑了,让他这辈子都跑不成。

    要不说人呐,喝酒可以,但一定要看跟什么人喝。

    像李二叔这样的人,拿话一刺激,李大强父亲,三叔,心里的火,呼的一下就烧起来了。

    然后,晚上,一直就在校门口等。

    等到齐凯放学,这三人跟着,跟到了胡同,眼见左右没人,就先把齐凯打了。接着,就有我见到的那一幕。

    三个人,说是都给抓起来了。但一时半会儿,还进不了监狱,都在医院躺着呢。

    我听说是,李大强父亲,脊椎骨让我撞的错位了。

    然后呢,这三人,还有不同程度的骨折。不过,基本没什么重伤。

    是啊,我那会儿,还是个孩子,刚练了一个来月,劲都不会发呢,怎么可能出手打成重伤呢。我能抽冷子,给这三人打成这样儿,已经是烧高香喽。

    事发第二天,学校运动会,我脑瓜子虽说是挂彩了,但我仍旧参加了。

    那天,第一个比赛,就是百米。

    齐凯参加了。

    他预赛,就打破了以前他保持的校纪录。

    但不知为何,虽然他赢了,可我看出来,他不高兴,不开心。

    我成了同学们嘴里议论的牛逼人物,什么见义勇为,什么一个人挑三人。

    更有甚者,把我那天晚上出手的事儿,给编的非常夸张,说的是什么,我一出手,李大强老爸就飞了,再一出手,两个叔叔,就靠墙躺了。

    运动会开到第二天,我听到了一个让我很不开心的消息。

    说是李大强本人,留给他妈一封信,然后揣了家里的三千块钱,独自一人,去南方了。

    我听到这个消息,非常的不开心。

    我坐在班级搭的凉蓬下,微仰在椅子里,一方面承受着换劲时带来的无力感,另一方面,我在替李大强揪心。

    其实,这件事,无论我出手,还是不出手,李大强和齐凯都是受害者。

    只不过,我出手之后,两人受害的程度,各有不同罢了。

    人呐!

    要是李大强他二叔,不出那个损主意,又何来的这一切呢?

    我仰头望天空,伸手接过一个女生给我递来的汽水,仰头喝了一口,朝对方,展露一个装逼的小笑容,又独自一人,深沉起来。

    女生脸红,塞了我一袋蚕豆,这才扭身离去。

    运动会得开三天。

    第三天上午,本不想去,因为我感觉浑身发疼不说,肌肉,关节,什么的还发硬,一动弹,喀喀的响。我打算在家躺一天。但后来想了想,不是那么回事儿,就又去了。

    我坐椅子里,跟同学一起分享小零食。正吃的欢呢,突然,有人在我身后,嘣!弹了我一个脑瓜崩!

    咝!

    这谁呀!我现在虽不是明着上的校霸,但这满校园,有敢惹我的吗?有吗?

    我一扭头。

    刚好,就看到马彪子了。

    这会儿是夏天了,天儿热,马彪子穿了个破背心子,戴个草帽,看我一眼说:"运动会能出去不?"

    我啊了一声,又说:"能啊。"

    马彪子:"给你们老师请个假,就说回家。"

    我说:"啊,行,行。"

    这就起身,到老师那儿,说不舒服,要回家休息,老师给准假了。转过身,这就跟马彪子一起出了校门口,在道边上了他骑来的三轮车,直接就给我蹬他的鱼棚子去了。

    一路上,马彪子啥话没说。

    到了地方,我下车,他把车放好,领着我刚推开门,我就听屋子有人说:"我说,老马,你大老远给我整来。你不是说,你跟你打生死拳嘛,这怎么?噢......敢情,你给我找了个病人是吧。"

    我听了这话一怔,抬头朝屋子里一打量。

    只见小厅,桌子边儿上,赫然坐了一个头发半灰半黑的老头子。

    这老头子穿了一件,当时有钱人爱穿的蒙特娇半袖衫,桌上放了一个凉帽,两眼戴了一对乌漆抹黑的大墨镜。

    我打量他的时候,马彪子没说话。墨镜老头自顾侧了头,拿耳朵来听我。并且,他那耳朵,还会动,那个动不像是咱们,普通人,整个耳朵动。而是,耳朵本身,一折一合的。

    哎呀......我心一动暗说这老头儿,有意思啊。

    "哟!彪子,你领这小伙子,怎么这是练功,练岔气了?这气喘的怎么不顺呢。"

    马彪子这时说了一声:"可不是嘛,正换劲,把真火逼出来,冲了经脉,打一架,又受了伤。这身上有隐伤啊。这隐伤,我没法治,这才专程跑省里,把你连夜给接来了。"

    "哼!傻彪子,你师父说,你有伤可以找我。你接我的时候,你是说,你要跟人交手,打生死拳。怕伤了,不好医。我这才一路跟过来的。可到了这儿,怎么着,不是你,是这小伙子?这人,是你徒弟,还是旁的什么人?"

    马彪子脸一红,末了一咬牙,一翻眼珠子:"程瞎子!别他妈弄这些没用的,就这人!经脉有隐伤了,你治还是不治!"

    "哟哟哟!还发起狠来了,我说你们八极门的人,怎么性子都这么冲呢,一个个跟发狂的老莽牛似的,两句话不对,就瞪眼珠子使狠。啧啧!不是没说不治嘛。得了,得了。过来,过来吧,小伙子,你躺这炕上,让我摸摸你。"

    我一听,立马打个激灵。

    这老玩意儿,他想干啥,他干啥要摸我。

    马彪子这时说话:"那啥,关仁,你躺上边吧。这程瞎子,可是个人物。他这双手,搁省里头,那是有钱人,当官的,排着队,让他摸呢。摸一个小时,至少是两百块钱!"私杂何血。

    我听了,还是稍不懂。

    马彪子又说:"按摩,推拿,知道了吧。"

    我噢了一声,这就上炕,躺着了。

    程瞎子这时候过来,伸出了他手。

    我眯眼打量。

    他那双手,保养的真好啊,粉白,粉白的,不见一丝儿的茧子。

    程瞎子拿手,先在我头上,印堂处,用大拇指,按了一下,又打了个旋儿。接着,他手突然轻轻一颤。

    就这一下子,我感觉好像有股劲钻进我脑子里似的。

    但那劲儿,很柔,很轻,嗖的一下进去,转眼伴随程瞎子松开手,那劲儿,又没了。

    "神魂不错,尤其是生魂儿,明显做过,但做的妙,高哇。堪比正一那些老牛鼻子。"

    程瞎子念叨完。又轻轻摸了下我耳朵。

    "哟,这......"

    然后,又摸到头顶,接着,又把手,按在我脖子处,手腕,脚腕处。

    按过,他说话了。

    "手少阴心,足厥阴肝,都让这孩子生出来的一股子真火给烧了一下。短的呢,十来年,可能都没啥事儿。但怕的是,三十七八!三十七八对这孩子来说,是个小关隘,到时候,这两处隐伤,可能就得发。"

    "这孩子,武人身子,文人的脑子。厉害,也算是大人才。这隐伤,到了三十七八,可能先是引发肝疾,到时候肝阳上亢,容易得高血压的病。高血压过后,于心,伤的最大。君火失调,相火过重。那会儿,正值中年,也是劳累之时。搞不好。"

    "要么是大病一场,要么可能就此,阴阳两界喽。"

    "不过,这孩子生魂做过,所以,我推,死是死不了,但大病一场,可能难免。"

    "这么着吧,彪子啊,你去找个老公鸡,起码得两年往上的,这个你看鸡爪子上边的骨头,这个你会认吧。"

    马彪子说:"会认。"

    程瞎子:"老公鸡一只,拔毛,弄干净,然后,再扔里几根野山参的须子。慢慢的用那个炭火给我炖,正好,我医完这孩子,我得吃。"

    马彪子朝程瞎子抱了下拳:"有劳程师父了。"

    程瞎子摇了摇头:"弄那么客气干嘛,快去,快去。"

    马彪子,闪身,安排东西去了。

    程瞎子坐在床头,伸手又摸了摸我的手,在中指,无名指,指根儿那儿,各自掐了几下,然后他说:"没打过手撸子吧。"

    啊......

    我一愣,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我说:"没,没打过。"

    程瞎子:"没打过最好,那玩意儿,别碰,伤你,伤的是暗处,不是明处。人这一辈子,好几十年呢。你伤了,年轻时候,中年,都看不大出来。到了晚年,病就找上来喽。"

    "可别逞那一时痛快,知道吗?到时候,长大了,有得是大姑娘。"

    我这话,我听的,耳根子一阵发烧。

    这老头儿,这程瞎子,真厉害呀。他好像能想到我心里边儿,我......反正,青少年嘛,都有过那个想法儿。但我,没太敢......

    这时,程瞎子又说:"趴下吧,我先给你,活活这条腿。"

    我按他吩咐,趴下。

    程瞎子伸了手,在我小腿肚子上搭,又一动。

    那个劲儿呀,说不出的舒服,说夸张点,就好像有劲儿,往肉里边钻,一边钻,一边把血呀什么的,给冲开,化开一样。

    单这一条腿,程瞎子就揉了半个多小时。

    过后,他让我仰面躺。

    然后,我看到,他满头,都是一层细细虚汗,说话,喘息,明显比刚才加重了许多,许多。

    这是什么劲呀。

    怎么这么费神,费力气?

    当时,我不解,也是多年后,我才知晓。

    程瞎子,用的其实不是劲,而是心,是神!

    ...

第五百零五章动情,晓理,拉人壮大队伍

    readx;??到屋儿里,先坐下喝水。

    然后,听这屋子的主人。老曲头讲是怎么回事儿。

    老曲家,一共一个大闺女,两个儿子。

    大闺女,就是眼么前这中年女人。两个儿子。小儿子在县里开饭店。那饭店,用的就是马彪子家的鱼。私杂记巴。

    然后,出事儿的是二儿子,曲老二。

    曲老二生下来挺好的,听说是小时候,发了一次高烧,家里人给救晚了。脑子烧坏,人呐。不奸不傻的,发愣发呆,学习也学不了。只好在老头,老太太身边帮着干干农活儿。

    就这么。长到三十多岁,曲老二也没处对象。偶然一次,邻居家养兔子,曲老二见小兔子好玩儿,就问人家要了个小崽儿,自个养着。

    曲老二伺候的精心,慢慢就给养大了。然后,天天像遛狗似的,牵着兔子在屯子里走。

    人家呢,背地里,都叫他兔子老二。

    也就前一个星期,曲老二领兔子溜达,但他没牵,然后那大兔子,不知跑哪儿玩儿去了。

    曲老二满屯子找,后来找到老高家。

    进院,刚好看见,老高的大儿子,正给兔子扒皮呢。

    没错,那兔子就是曲老二的。

    老高家大儿子还乐呢,说,老二过来,我中午给你做红烧兔肉,这玩意儿,跟小鸡一起炖,可香了。

    一句话完事儿,曲老二嗷一嗓子,两眼一翻白,晕过去了。

    高家大儿子吓坏了,叫了人给抬到老曲家。

    一通掐人中,刚掐醒。曲老二就疯了。

    据说是先给高家大儿子,胳膊,给掰折了,骨头茬子都露出来了。然后,又给高家大儿子举起来,扔到菜地里。末了,撒丫子,跑山上去了。

    现在高家大儿子,搁县医院住着呢。

    然后,曲老头领人在山上找了一天一晚上,搁一个沟堂子里,找到了儿子。

    大家给抬回来后,担心他发病,害人。就拿大铁链子,给拴上了。

    完了,饿了,就给拿口吃的,渴了给端盆水。

    曲老头讲到这儿,目露胆怯说:"那老高家,老大,那胳膊,可粗了,就那小手臂,让我家老二,喀嚓一下,就给掰折了,你说,那,那得多大劲啊,那,那是他吗?"

    马彪子这会儿,用曲老头家的烟叶匣子,卷了根烟说:"是他!不过是临时受刺激,疯了一下。这疯子,跟咱们正常人不一样。休说胳膊了,我见过狠的,把人脑袋用手都给拧下来了。"

    曲老头惊了惊:"为啥啊。"

    程瞎子这会说了:"这个,用我那读大学的孙女的话说,是什么肾上腺,什么激素过多,然后,人就怎样,怎样。是那么简单吗?不是!洋鬼子,研究这些科学是有用,但他们还没研究透。他们要是牛逼,他让人不死呀,他凭空,他不拿什么细胞,什么精子。他直接,给我造个人出来呀。"

    "哼!"

    程瞎子冷哼过后,他又说:"神狂失守,本元透出,这是元气大透,倾泄而出的迹象。你们拴住是对的,不拴的话,他把本元的那点元气透光,也就咽气儿了。"

    曲老头吓的哆嗦:"那,那......"

    刚说了两个那。

    突然,就在这节骨眼,我听到后屋儿,啊......一声狂叫。随之,砰!什么东西碎了。

    这时,马彪子一个激灵,然后说:"坏了,人跑了??"

    马彪子吼了一嗓子后,伸手把刚抽了一口的烟往地上一扔,起身,嗖,跟一阵风似的,就跑到了后屋儿。我紧跟在马彪子身后,来到后屋一瞅。

    后屋,靠西北角的一个小房间的木门打从里边让人撞的粉碎,抻头往里头一瞅。好家伙,屋里一铺炕,炕上,散了一根两米来长的大铁链子。这会儿,铁链子,却已经断了。

    此外,这小屋散发了一股子难闻的臊臭气,想来这几天,曲老二的吃喝拉散全都是在这里边完成的。

    眼么前,我刚看过小屋儿,马彪子已经跳出窗户外。

    小屋儿斜对方就是这户人家的厨房,夏天,天气热,窗子都敞着。估计,曲老二是顺着窗子跳出去了。

    我紧跟着追,脑子里也忘记照顾程瞎子了。

    就这么,扑通跳出窗户外,奔进后院一排苞米地里。

    冲出苞米地,迎面是一大排的松木杆子做成的杖子??就是围墙,栅栏。??

    然后,我听到了一声吼。

    杀!

    我顺着吼声一扭头。

    刚好就瞅见,马彪子,正跟一个浑身上沾满无数屎尿的中年人对峙。

    这中年人,应该就是曲老二了。

    此人,斜对我,看上去好像三十出头,身上穿了一件脏的不能再脏的大背心子,腿上是一条落过补丁的深灰大秋裤。他光着脚丫子,露出挺壮实的胳膊,微仰个头,浑身一边微微颤抖,一边微闭眼对马彪子说,杀,杀,杀!坏人,吃我兔子,杀杀杀!

    马彪子没出声儿,而是微微移着步子,与曲老二之间,保持大概两到三米的距离打量对方。

    刚好这会儿,程瞎子在曲家人的带领下,也钻过苞米地,聚到这地方了。

    老曲头,一看儿子又发狂了,他张嘴要喊。

    程瞎子低低一句:"谁也别说话,这会儿,谁要是一说话,冲着了他,元气奔外泄了。"

    曲家人一听,大家纷纷不出声儿了。

    然后,程瞎子朝我身边挪了挪,低了头,伸手捅我一下,又抽动鼻子闻了闻,接着他小声说:"孩子,你跟马彪子学东西,这疯子撒泼,可是一个让你见证武道根本的好东西。"

    我一怔。

    然后,我顾及到曲家人感受,我挪了挪步子,小声回:"程爷爷,这怎么啊。"

    程瞎子淡然:"你看,那疯子就搁眼么前呢。你瞅他喘气,是不是跟咱们不一样。是不是,他一喘息,整个上半身都在动。"

    我细打量,咦,你别说,这曲老二喘息的时候,整个上半身,都随了呼吸,一动一动的。

    程瞎子:"你再看他的腰,你挪下,你看,他腰动不动。"

    我挪了步子,抻脖子一瞅。

    这一看,我也愣了一下。

    曲老二的腰,竟然跟肚子似的,随了呼吸,一收一缩的。

    程瞎子又拿手碰了我一下说:"瞧见没有,这呼吸里边,可有大学问呐。当然了,你顺着呼吸去练,没有用。这都是,练久了,功夫下到,自然而然有的反应。"

    "你们练武的,求的就是这个,但却是,在神智清醒状态下的这个。唉,这东西,一两句整不清楚,你往后,慢慢学吧。今儿,咱还是治病,治病。"

    说完,程瞎子微仰个头说:"彪子啊,一会儿下手,用透劲,柔点!"

    马彪子点了下头,然后刚要有所动作。

    突然,打从松木栅栏外,路过了一个不知谁家的农村大老娘们儿。

    松木栅栏不是很密实,在外面能看清楚里面的情形。

    这大老娘们儿,五十多岁,一身大肥肉,长的挺黑,且粗壮。她低了头,走到这儿,忽然下意识一抬头。

    接着她愣了下。

    与此同时,马彪子说:"大妹子,别出声,别出声。"

    老娘们管你这套啊?

    当下,此人哎呀,一下,接着下意识退了两步,边退,边喊:"哎呀妈呀,哎呀,哎呀,哎呀妈呀,疯了,又疯子,老曲家二儿子又疯啦,疯啦!"

    这家伙,喊的是一声比一声高哇,跟高声大喇叭似的,恨不能,让全屯子人都能听着。

    曲老二听到这动静,嘴里含糊一嗓子后,他啊啊啊啊!

    一阵乱吼,接着,拔脚就奔大老娘们去了。

    松木杆子挡着呢,但对他来说,啥也不是。砰砰砰!也没个章法,拳脚,就是拿身子一通瞎撞,喀喀的,几根大松树杆子,全折了。

    这期间,他身上,脸上,也让木头枝子给刮破了,流了些血,可他浑然不顾,啊啊啊吼着,就要奔那老娘们儿去。

    外头,老娘们儿吓堆了,扑通一屁股坐地上,一拍大腿,扯嗓子嚎:"哎呀妈呀,杀人啦,曲老二杀人啦,疯子杀人啦!"

    危机关头,程瞎子喊了一句说:"彪子快,不能让他再泄元气了,再泄,他小命要不保,可能就没得救了!"

    马彪子低低哼了一声,一攒劲,嗖!

    他好像一枝箭,一下子就冲到了破碎的栅栏前,同时,将那些碎木头,砰的一声,给冲了个稀巴烂。

    这还不错,在他冲到曲老二身侧的时候,他抓了曲老二的胳膊,身体在高速前进的状态下,猛地一停,一顿。

    就这一下,就把曲老二,给扔了一个大趔趄。

    扔完了人,马彪子又是一冲。

    曲老二张牙舞爪地要来,打,啃,咬。

    这时,程瞎子抖嗓子喊:"用钉锤,打他印堂,定他的神,再打他膻中,关元,散他的气!"

    一句话喊完。

    我都没看清楚具体的动作,就见马彪子在曲老二身前,晃荡了那么一下。

    然后,闪身。

    曲老二,扑通,一个跟头,趴地上,抽了。

    就是牙关紧咬,口吐白沫的那种抽法儿。

    "孩子,扶我过去。:程瞎子搁旁边吩咐我。

    我急忙拉了他的手,给他拉到曲老二身边儿。程瞎子蹲下,伸出手来,把胳膊底下夹的小包取出,打从里面,拿了一根很粗的针。后来我知道,那是医家放血用的三棱针。

    程瞎子简单消了下毒,随之,开始给曲老二扎了。

    他扎的是手指头,手指丫,脚指头,脚指丫。

    扎完,也不顾多脏,伸手在手脚处,来回的捋,顺,捏,按。

    一股子的黑血,就这么,从手脚的末端,汩汩地淌出来了。

    ...

第五百零六章不是生日宴,是生死宴

    readx;??这会儿,就进了院儿,马彪子给老李头卷了根烟。然后,一招手,领我和阮师父奔后院去了。

    屋后院是一块菜地,地边儿上。有个搭好的马棚子,棚子里,养了一匹高大的青花大马!

    这马一看就不是当地品种。

    长的又高又大,只是瞧岁数,好像有些老。

    老李这时走过去,给马棚子门开了,然后摸摸马的脑袋说:"好马啊,好马。就是岁数大了点,这不,部队要处理。正好我侄子在那边,我就花了个小钱给买来了。这运来,还费不少事儿呢。"

    "活儿是干不了喽,守着它,到时候它咽气儿了,我给它找个好地方埋了吧。"

    老李眯眼,打量着马说。

    马彪子这时转身对阮师父说:"老李以前搁内蒙那边倒腾牲口的,他跟这些牛啊,马啊,有感情,有感情。"

    阮师父:"老人家,慈悲呀,慈悲。"

    老李却不吃阮师父这套,他摇头说:"啥慈不慈悲的,这玩意儿,这,你不能拿它们真当牲口,它们懂,真的,啥都明白,是不,老青花?"

    老李拍了拍大马的脑门。

    那马,一扭头,又一低头,好像是在回应他一般。

    马彪子说:"行了,老李,这马,我牵出去走走,对了,它爱发毛不?"

    老李:"毛啥呀,告诉你吧,这家伙,聪明着呢,真的,聪明着呢。"

    当下,马彪子把这匹老青花马牵出来。

    老李问,我们是不是要骑,骑的话,得给上嚼子,马鞍子什么的。私杂在划。

    马彪子问有没有?

    老李说有。

    就这么,老李一通收拾,整明白了。我,马彪子,阮师父,牵了马,就来到了清水河村的晒场。

    晒场是村里人,晒豆子,苞米这类粮食的地方。

    场子很大。

    到了这儿,阮师父跟马彪子嘀咕几句后,马彪子转身走了,换阮师父跟我一起研究这个马步。

    这时候,阮师父说:"知道马步是什么吗?"

    我马上比量了一下。

    这个,是电视,电影里学的。

    阮师父见了后,他笑了:"你这个,姿势,倒是也跟马步差不多,但神,心法什么的一概都没有。"

    阮师父接下来告诉我,武字一道,最重的一个心法。

    什么是心法,就是身子骨里领的那道精神。

    一样是拳,对着动作,比划下来,那叫照葫芦画瓢,是学不到真本事的。

    真心法是师父压箱底的东西,旧时候,真心法一句话,能让师父多领五年的养家银子。

    因为,旧时候,都是徒弟们供养着师父。

    比如这心法是十句。

    师父一年教一句,妥了,够他十年度用的了。

    也别说人家师父损,这也是一种方法,因为,有时候的确,需要用一年来领悟一句话的。

    阮师父讲,马步最出功夫,劲力,等等一切,都是打从马步里出来的。

    但马步怎么站?

    阮师父让我翻身上马了。

    我也没打悚,害怕,按阮师父说的,嗖嗖两下,踩了蹬子,一翻身,嗖,横跨马鞍上了。

    "好,好哇!"

    阮师父站下边,仰头看我说:"你这没骑过马,动作,还能做的这么好,不错,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好苗子。"

    我骑马身上,我说:"阮师父,接下来,我干啥。"

    阮师父说:"你心里要安静啦,然后,放松,就好像要在这上面睡着一样,最后你得体会,两条腿,你的尾巴根儿,马肚子,对,你拿两腿夹这个马肚子。你再体会尾巴根那儿。"

    "总之啊,就是两只脚的脚蹬,那个力。两条腿,向马肚子上紧紧夹的那个力。马背向上拱,拱到你的尾巴根那里,那个力。还有这些力,都到哪里去了,怎么放出来,又都收在了哪里,你把这个东西,体会清楚。"

    我认真听阮师父讲的每句话,每个字。虽然,他普通话说的很差,但我能听懂,能领会他要表达的意思。

    阮师父交待完了重点,低头想了下,后又抬头问我。

    "阿仁,你懂不懂骑马的呀。"

    我呆呆,摇了摇头。

    阮师父......

    唉!

    "好吧!我教你!"

    骑马要诀很多,首先马在跑的时候,屁股跟马鞍子之间不能挨的过实,过实的话,会把屁股给颠两半。因此,要留有一定的距离。

    此外,马在正常行走的时候,还有停止的时候,可以让屁股跟马鞍子挨实,但同样,身体要跟随马身活动的节奏做轻微的顺势摆动。那样,可以消耗掉身上的力,否则,骑马会觉得很累。

    马很听话的,喜欢跑直线,转弯的时候,要通过缰绳控制方向。

    阮师父讲的很到位,把要领,都一一介绍了后。

    我骑在马身上,喊了一声清脆的驾!驾!

    青花老马,撒了四蹄,稳稳当当地走起来了。

    我一边控制着马走,一边感受身体受到的力。你别说,有了阮师父指导,再这么一感觉,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

    骑马的时候,脚蹬要自然,跟随马身动势,牢牢蹬紧。身体坐实后,马背会向上拱出一股子很柔和,但很强大的力,这个力,通过尾巴根儿,导到腰上。此时,腰如果崩紧的话,会觉得很累,但要是放松,就会发现,马在行走时产生的力,仿佛按摩我的腰一般。

    两个腰眼,暖暖的,很舒服。

    并且,尾巴根那里,微微有一丝痒的感觉。

    我又试着按阮师父说的,让两条腿,向内,去夹那个马肚子。

    结果,这一夹,跨上的青花老马好像受到什么召唤以的,突然一仰脖子,啾啾鸣了一声后,撒开四蹄,咔达,咔达的竟然跑了起来。

    说实话,青花马刚跑的时候,我有点紧张,想撤,但随即,前些日子锻炼出的心神起了作用,我深吸口气后,让自已稳定下来。

    接着,我听阮师父喊:"方向,方向,阿仁,转圈跑,不要直线啦,直线撞到人家围墙啦。"

    我抖起缰绳,控制方向。

    青花马果然很听话,开始改变方向跑了。

    兜了一圈,我找着点感觉后,开始去体会,夹马肚时的那种子力量感。

    转尔,我发现,马肚子会给腿一个很大的扩撑力,这个力,结合了马背向上拱的力,我竟然感觉,上半身,两个胳膊,还有十根手指头,有种莫名的力量感。

    我握了一下拳,很紧,很紧,无比坚硬。肌肉深处,竟然好像有种气流涌动的感觉一般。

    但这个时候,我的腰,上半身肌肉,不能紧张,一紧张,不仅没有力,反而感觉到很累,很累,并且心跳的也快。

    上半身要放松,但两个腿要夹紧马肚子,对,就是这个感觉。

    "驾!"

    我一时突然兴起,伸手拍了下青花马的后背。同时,使劲一夹这个马肚子。青花马好像很嗨的样子,微仰头,叫了两声儿,猛地开始加速了。

    我瞄见,村子里有一条通往后边,北山上的小路,我操纵缰绳,调转方向,直接就奔那条小路去了。

    "阿仁,阿仁,做咩呀!行去边度......"

    阮师父在身后喊我,可能他实在是太着急了,一时竟然喊出了广东话。

    那话,我怎么能听懂。

    所以,我也没往心里听,只骑着马,一行跑向了后山。

    后山,说是山,其实就是大片的缓坡,上去了后,还有一段长长的直路,两边呢,种的全是庄稼。

    青花马是匹战马,它喜欢,驮着主人跑。

    是以,我能感觉得出,它很高兴,很开心。

    我跑的正爽呢,突然,我感觉身后不对劲,一拧头,就见马彪子,跟......拿个现代话讲,跟开了挂似的,手里拎了一个大杆子,嗖嗖嗖,几步就蹿到了跟我平行的地方。

    "关仁!你小子行啊!来,接大杆子!"

    马彪子一扬手。

    嗖!

    他手里一个大木杆子,就飞到了我面前。

    我伸手一把抓住。

    马彪子沉声喊道:"大杆子,就是枪,枪是万兵之祖,古时,冷兵器为尊,能使一手好枪法,那是能成为,扶助名君,封疆立国的大将的!关仁,你正好领会了这马上的功夫,我呢,就教你,怎么在马上,使那股子枪劲。等到后边,你若有运气,能遇到会打形意枪拳的高人,得他授了你形意门的功夫,你小子,可他妈的牛逼大发啦,哈哈!"

    马彪子边跑,边喊,气息,速度,两不耽误。

    由此,不难推测,这货的功夫,真的很深,很深。

    我握紧了大杆子,凑近,打量了一下。好家伙,这马彪子搁哪儿找的,这竟然是一根扁担胡子。扁担胡子是东北特产的一种心材硬木,质地,非常硬,并且坚韧,山里人,经常拿它做锹把,镐把什么的。

    眼么前,这根扁担胡子很长,正好给我拿来做枪用。

    马彪子此时,又跟着跑了一会儿,然后他喊:"沉腰,把腰,松下来,放下一沉,坐马,坐实马背,沉肩,肩膀子放松,你想着,你胳肢窝??腋窝??那里夹了两个生鸡蛋,你一松鸡蛋就掉了。"

    "然后,坠肘,肘尖有东西,往下拖你。再虚领,你脖子那里,有个东西卡着,顶劲,脑瓜子,要正,端正了后,要有股子钻天的劲!"

    "舌头尖抵上牙膛,嘴微微闭,不要闭太死,提肛,提肛会吗?你拉粑粑,太硬下不来,你给它夹折了。对,就那个劲!"

    实话讲,马彪子是个粗人。他真是粗人。但,他说的话,特实在,一点不玩虚的,几句话,唰的一下,就给我点明白了!

    ...

第五百零七章求证五行之一,她来了

    readx;交待那件事之前,先得讲下我跟二驴之间的反目成仇,以及一件跟我身体变化有关的事。

    事情是这样的。那是小学的最后一个学期,我们马上要毕业了。我的小女神吴雪,不知怎么竟让老师调成了二驴的同桌。

    当然,那个时候。我跟二驴还是很好的。虽然,课余没时间了,但上课休息间隙,我们还是能很好地在一起玩耍。

    眼看小学要毕业了,我反复思忖了数个晚上,然后我决定跟吴雪表白。

    我倾尽自已小学六年的所学,写了一首很有韵味的现代诗。然后,在诗末尾写上我自认为非常漂亮的几个字。

    ‘吴雪。我爱你。’

    这是情书!这绝对是一封货真价实的情书!

    初恋的情书!懂吗?很高大上,很纯真无邪有没有。

    写完,我想了很久。终归还是没勇气,亲手交到吴雪手中。于是。我找到二驴,我让他帮我干了人生最蠢的一件事。

    我让二驴把情书交给吴雪。

    二驴同意了。

    当时,我没太细看他的表情,但我能感觉得出,他很伤心。

    但做为兄弟,他还是帮我转交了。

    我心那个跳呀,噼里啪啦的蹦达了一个下午。

    放学时候,我站在校门口,我等我的小女神。

    然而,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

    我眼睁睁看着我的小女神一脸害羞地跟二驴,肩碰肩,手碰手,旁若无人地在我面前掠过。

    那一刻。

    我凌乱了。

    晚上,我在于老头的家里,写毛笔字时,我抬头看到于老头的一幅字画,我看到了,字画上的落款,我才他大爷地幡然醒悟。

    我居然没写名字,他大爷地,我写情书,我没署名!

    所以情书这种东西,要么不写,写了一定要署名,并且亲自交到对方手里才行。

    我恨二驴。

    恨他做为兄弟,抢我的女人。

    这不科学,真的,一点都不科学!

    但毕竟多年的友谊摆在那里,所以我们没有动手展开一场决斗。

    很快,小学毕业了。而那个假期,我陷到了一个莫明其妙的事件中。

    晚上,我做梦,经常会梦到一个大老虎。

    这老虎很大,体形跟传说中的东北虎一个模样儿。只是,它太老了,毛都快掉光了。它趴在一块大青石上,眺望远处的大森林。我在梦里,就站在它背后。

    它忽然转过头,看我,眼神忧郁而沧桑。

    那不是动物的眼神,那是人!

    可它为什么,又会在老虎的身上呢?

    当我在梦里冒出这个想法时,我就醒了。

    一连半个月,我几乎每隔三四天,就会做一次这样的梦。而每次梦里老虎的眼神都不同,有凶猛,残暴,威猛,甚至,还有空灵。

    直至最后一次,我梦见老虎眼神含了一道,我说不清,道不明,但却又包含一切的光芒时。

    我感到身体开始变的燥热了。

    我很热,但又不是体温升高的那种热,我陷入到了一种莫名的狂燥中,但奇怪的是,我又很冷静。

    这种状态,难以想像,比较让人抓狂。

    它持续了一个星期,白天没事,每当夜晚就会降临。

    如此,一个星期后的某一个晚上,当那种燥热到达一个所谓的临界点时,我的身体突然像是散开了,又或是从高处掉下来摔碎了。总之,我描述不清,但转瞬,我就解脱了。

    我好像飘浮空中,很清灵,自在。

    然后,我就睡着了。

    那晚我睡的很香,醒来后,我非常的饿。

    吃早饭时,我脑子忽然就冒出一个想法。这肯定是老董婆子做的手脚,她对我的身体,做什么了。不过,做的不是坏事,而是好事。但具体,又是什么呢?

    我不懂,我只知道,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好像一个无底洞般,饭量大增。

    我的记录是,我曾经吃过一只完整的炖好的大公鸡外加三个大馒头和一碗稀饭。

    小学毕业时,我的身高是一米六。。

    初二,我长到了一米八三!

    二十三公分!

    难以想像的生长速度换来的是,我的体形由原来的中等,变成了竹竿儿。

    我还是很饿。

    妈妈做为一名医生,她对我的变化感到担忧。于是,开始检查我的身体。

    一番番的化验,检查过后,结论就是我的身体,非常的健康不说,我还有一点营养不良。

    我营养不良?

    那问题来了,我的粪便化验和尿检的结果是,我对营养物质吸收的很好。

    可是,它们哪里去了?

    我的营养,哪儿去了?

    好在那会儿,我的家境,还算说得过去。

    是以,各种补品,像什么野生的蜂巢,蜂王浆,蜂蜜,蛤蟆油,鹿肉......

    这些东西,开始大量的给我吃。

    我仍旧是个无底洞,吃了身体仍旧是介于健康和不健康之间。

    这段时间,除了父母给我购置山里土产的营养品外,家里还有一群关心我的亲人,四舅承包了一个鹿场,然后还有我大爷在农村养鱼,养鸡。知道有我这么大吃货现世后,亲人们每隔些日子都会送些肉类,鸡鱼什么的过来。

    要不然,按我妈的话说,真心是养不起我的。

    我补了两年。

    天知道那些东西哪儿去了。

    两年后也就是初二下学期的某一天,我突然不饿了。

    身体虽说仍旧无精打采的样子,但我的饭量一下子就回归到了正常人的行列。

    除此之外,我的学习,中等吧。甚至说中等都勉强,也就是一个中下等的样子。其它,像什么运动,等等一切,由于我属于跑两步就受不了的那种人,它们跟我一概无缘。

    当然,我也有能拿出手东西,那就是我的书法。

    在市里拿过奖,省里也拿过名次。

    除此之外,我一无是处!

    不仅如此,有一次,班里体育课测试成绩,我跑步时候,都惹来了同学们的嘲笑。因为,在他们看起来,我好像是一根草,在迎风摇摆一样,很难看,很丑......私东有巴。

    我成了班级中被嘲笑的那个人,虽然我长了一副大个子,但我的力气都不如身体结实的女同学。

    我的同学们,青春,活泼,欢快。

    我就好像是一个病秧子,脸色苍白,走路一步三晃。

    我索性自暴自弃!

    但......

    一件意想不到的事,还是发生了。

    由于我字写的好,所以学校的黑板报一直是我来出。

    板报不是用粉笔写,黑板也不是木板。那是学校西侧的一面墙。,墙上用水泥涂抹了很大一面,然后又刷了黑油漆。我呢,用一种广告用的染料,拿毛笔,把事先写在稿纸上的版报内容,写到这个墙壁上。

    这个,就是我的任务。

    每个月出一次,借此,可以换取老师们的一些夸奖。

    四月底的一个星期五的下午,因为马上就要过五一劳动节了。然后,我需要出一期的板报。

    同样往常一样,我到教务处拿了稿子,领了写板报用的工具。独自一人去了西侧的大墙外。然后,先用粉笔按格式,在墙上打好格子,接下来,准备好染料,开始书写内容。

    这种对墙壁书写毛笔字的写法很累人的,但不知为何,我却丝毫不觉得累。并且,与其相反的是,我认为,这很轻松,真的,这对我来说,非常,非常的轻松。

    写了大概有二十几分钟,突然身后传来一声音。

    "你字写的真好。"

    我听到这声音,心里没什么感觉。

    虽然,这是个妹子,是个女同学的动静儿。但,我心如止水。

    心如止水,不是说我发育晚,对异性没兴趣。而是我太清楚,我是个什么样儿的人了。

    傻大个儿。

    这就是对我最好的描述。

    因此,处对象,早恋这种事儿,我是想都不敢想的。

    "哦,还行吧。"

    我没回头,自顾答了一句。

    "你写的这是什么字体呀。"

    声音继续问。

    我说:"楷体,这个是隶书。"

    "哇,隶书啊,我也学过。可怎么老是写不出,那种很厚,很重的感觉呢?"

    我淡淡说:"这根握笔姿势有关,咱们老祖宗的书法,在几千年过程中,经历了很多不同的变化。其中握笔姿势,最早的时候是这种,大把握的,就是用整个手掌,握住笔杆写出来的,比如,这个隶书,就是这么写出来,所以它显的特别的厚重。而后,又有,两指捏法,三指握笔法。直到清代,这才统一了,我们现在握笔的方式,也就是,这种,很复杂的五指握法。这种握法儿,唯一的好处,就是简单易学,其它,没什么了。"

    我没回头,而是拿手,在空中比划着,跟后边的人讲解。

    "你懂的好多呀,真厉害,你在哪里学的书法,你......能教我吗?"

    我心里一动,不由自主回了下头。

    怎么,竟然是她呢?

    唐燕!

    一中的校花,初二,三班的学习委员。

    我在一班,不跟唐燕一个班,但我是听说过她的。

    她很拉风。

    长的漂亮,个子高,皮肤也白,听说家境也很好。她爸,好像是开矿的。

    学校追她的人很多,但好像没有成的。说是,现在一个高一的,转校来的体育生在追她。

    校园就这么大,所以,这点事,基本天天都在传,我虽然低调,可传来传去,还是能传进我的耳朵里。

    "噢,好啊。"我附和回答,没把这事儿当真。

    "那你现在教我行吗?你那个大把握的写字方法?"唐燕很高兴地问。

    我想了下,然后,我说:"还是等我把这几行字写完吧,怎么,你们没课吗?"

    唐燕:"我们下午体育课。"

    我噢了一声。

    唐燕:"好,就等你写完,我在那边,单杠那里跟几个女生说会话,一会儿再过来。"

    我说:"好啊。"

    就这么,简单的几句对话。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惹了一个大大的麻烦,并且,还是改写我命运的麻烦!

    ...

第五百零八章迫不得以,才试我们的身手

    readx;z}~~~~~我不知道,我从哪里来的那些力量,那些本事。

    总之。当我一拳把齐凯放倒,然后冲上前,把他抱起,又背起他。张罗着往医院跑。这一切的一切,都与我之前的性格完全不符。

    真真的,完全不符!

    或许,正如马彪子所说吧。我的元神醒了,活了。能融入到这个世界。同时,我知道了担当,负责。对,最最关键。我还找到了勇气!私协找扛。

    勇气!一道属于男人的血性和勇气!

    三轮车,卖命地蹬。

    很快,到了医院。直接拉到门口。然后,我直接从兜里掏了五块钱。交到了三轮车夫的手中。下秒我又背了齐凯,在众人的簇拥下,往急诊室跑。

    "怎么了,怎么了,快,这里有担架。"

    医院大厅一个护士见到我们,急忙引导我们,把齐凯放到我担架上。

    "打的!我打的,我一拳,打在他这里,把他打晕了。"我比量了一下齐凯耳朵下边的一个地方,郑重跟护士说。

    护士埋怨地看了我一眼:"又是打架,打什么打,这把人打坏了怎么办,快,上急诊。"

    几个护士推了担架车上的齐凯往急诊去了,我们跟着跑了一会儿,然后又被拦住。

    这时,齐凯的一个哥们儿看了我一眼,他欲言又止,稍许他还是说了:"牛逼,真牛逼!"

    他目光含了一丝胆怯,但仍旧不失敬畏。

    我没多想,只扫了一眼,就别过头,往急诊室看。

    恰好这时候,护士跑出来了。

    "谁交款呐,得先交押金,交钱。"

    我一下子懵住,稍许我问了一句:"多,多少钱。"

    护士白我一眼:"先交一千,不够再说。"

    啊......

    我这会是真懵了。

    钱......我一穷学生,我上哪儿弄一千块呀。

    正犯愁呢。

    突然,眼前一道身影晃过来。我抬头一看,竟然是唐燕。

    唐燕下午有课呀,她这应该是特意出来盯着我们的。

    唐燕很焦急,她看了我一眼,伸手把一个奶白的小钱包拿出来,拉开链子,从里面取出一张银行卡说:"要用多少钱,我这里有,这里有。"

    我的心呐,一下子,就是一激灵。

    这时护士说了:"一千。"

    唐燕:"一千够了,应该够了。关仁,你跟我去取,快点。"

    我点了下头。

    我这就唐燕出去取钱。

    路上,我俩没说什么话,到了银行,唐燕取了一千,然后接过钱,看了我一眼,小声说:"打了,已经打了,说什么都没用,我也不说你了。但,你跟齐凯不能这样儿。看他有没有什么事吧,要是没有,完了,我在中间帮你们调和。"

    我一倔,刚想说不用。

    唐燕立马瞪我一眼说:"别拒绝,千万不要拒绝。知道吗?"

    我看着唐燕的大眼睛,我......我一肚子脾气,瞬间就没了。

    我或许是被她感化,又或许,让她身上散发的微弱,但又妙不可言的香气迷醉。总之,我这次,没有跟她争。

    唐燕拿了钱,跟我一起,快步离开银行,回到了医院。

    到急诊一问,大夫说齐凯已经醒了,这会儿正在做脑彩超,看脑子有没有什么问题。不过,据大夫估计,应该没什么大事儿。这只是,轻微脑震荡引发的昏迷。

    我长松口气。

    身边同学,还有唐燕,也是长松口气。

    就这么又等了大概半个来小时,我陪唐燕过去把押金交了。

    然后,等到大夫说,我们能进去看齐凯了,唐燕这才领了我,走进了急诊室的病房。

    齐凯在打点滴,他躺床上,耳朵后边那地方,肿起来好大一个包,脸上神情很是沮丧。

    他看到我,瞬间一个激灵:"关仁,你还敢来,我,我他妈......"

    这时,唐燕说话了:"齐凯,你凶什么凶?关仁是初二,你高一,你比他大几岁你知道吗?你之前欺负人的时候,你怎么想的?现在,你让关仁打了,你还要跟他凶。你到底有完没完?"

    齐凯耷拉脑袋,不说话了。

    这时,几个跟齐凯来的同学,看了眼唐燕,欲言又止。

    唐燕落落大方:"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有我们就行了。"

    "对了,老师那里......"唐燕迟疑一下。

    其中一个同学说:"我们跟老师讲......"

    刚说到这儿,齐凯拉长声说了一句:"就说我训练,一下子撞到东西了吧。"

    几个同学朝齐凯点了点头,然后陆续退出了急诊室。

    唐燕转过头,看了眼齐凯笑了下说:"这事儿,你办的挺漂亮!"

    齐凯哼了一声,讪讪回:"要不怎么说,说我让人打了?哎!关仁呐,关仁,真有你的。行了,你有名儿了!这次全一中都知道,你关仁,比我牛逼!"

    齐凯抻个脖子,瞪眼跟我说。

    我郑重,起身,到齐凯床边,我说:"齐凯,你比我大好几岁。按理说,我得叫你一声哥。今天这事儿,说到底,我得谢谢你。真的,没有你,我不能这么爷们儿。还有,说让你不记恨我,那是扯,你要是真恨我,你一会儿,找个没人地儿......"

    我刚说到这儿,唐燕拉我一把说:"还打呀,行啦,行啦,别打了。那个,你俩听我的,别打了,行不行?"

    齐凯别了个头不说话。

    唐燕哼了一声说:"齐凯,你要是不答应我。我话都不跟你说一句。"

    齐凯一听这儿,他蔫了。

    "行......不打,不打了,我次奥,我这亏吃的,大发了。让人给干趴下了。哎,唐燕,你说我搁一中,我咋呆呀。"

    唐燕郑重:"你跑百米呗,这不,再有一个月,学校要开运动会了。你要是百米拿第一,你一样,老有名儿了。你要是能破了以前记录,哼,我领我班女生给你献花儿。"

    齐凯一听他乐了:"真的。"

    唐燕:"真的,一言为定。"说完,她又转头看我说:"你也不许打了,听好了没有。你要是再打,我才不稀罕找你教什么书法呢!"

    我脸红了。

    唐燕这时一笑,拉了我的手,又拉了齐凯手说:"来,来,握个手吧。行不?还有,等过两天你好的,齐凯,我请你们吃饭。"

    当我的手,让唐燕的手拉着,跟齐凯的大爪子握住的时候,我从唐燕身上,感受到了一种难以名状,但却十分有力量的东西。

    那是什么?

    也是多年后,我懂了。

    那是德!

    女人,身上的德!

    一个男人,有道,可以成就一份事业。一个女人,有德,则可兴旺一个家族!

    接下来,我和唐燕一直守着齐凯把点滴打完。

    期间,学校有老师过来。虽然,老师们对齐凯的伤表示怀疑,但齐凯的态度很明确,就是他训练不小心碰伤的。然后,我给他背来了医院,就是这样。

    然后,点滴打完,医生又检查一番,开了些口服药,来涂搽的药给齐凯,这就完事了。

    结帐的时候,我去看了一下。

    连检查费,一共是五百多。

    不行!这钱,不能让唐燕掏,我得想办法,还给她。但这钱,从哪里弄呢?

    我思来想去,我想到了二叔。

    二叔家开旅店,叔和婶特疼我。他家旅店的对联还是我给写的呢。

    我先跟他们借这个钱,到时候,过年了,再想办法攒点压岁钱还吧。

    想妥了打算,我也释然。

    唐燕看我神情不定,就笑了下说:"不用你还的,我爸,我妈,我还有我家亲戚老给我钱,过年压岁钱就好多。我都攒起来了,不用你还,真的不用你还。"

    我哼哈答应着,心里却在想,这钱一定要还。

    再然后,就没什么事了。

    我们返回了学校,我拿了书包,回到了家里。

    爸妈显然也不知道这事儿,一切,风平浪静。

    第二天周六,一天的课。

    课间,碰到齐凯了,但也只是礼貌打招呼,没有过于热呼,也没冷言冷语相对。

    周日是半天课。

    下午休息。

    我吃过了饭,想着还钱的事儿,正打算去二叔家旅店。没想到,在街上走了两圈,竟拐到了去东大河的路上。

    对,该见见马彪子,跟他说一声这事儿了。

    我去了马彪子的鱼棚子。

    老远,看着他,正坐在门口听收音机呢。见我来了,他打收音机关了,就这么坐着,抬头瞟我一眼:"来了。"

    我说:"来了。":

    "你事儿,成了吧。"马彪子问。

    我如实,把战况,结果,汇报了一遍。

    马彪子:"搁医院花多少钱?"

    我说:"连检查费什么的,一起是五百七十二块六。"

    马彪子点了下头:"嗯,跟我估算的差不多。那个......"他这时,把怀里搂的一个破皮袋子拿过来,拉开链子,从里面取了一叠钱。

    "一共是七百,你打完了,还得给人家营养费什么的,这钱,你得出,你知道吗?"

    我啊......

    马彪子拿过我的手,把钱放到我手里。

    "坐吧!坐下说话。"

    我略显不安地,拿了个塑料凳子,在他面前坐了下来。

    马彪子抻手,从放秤的桌子上拿过烟盒子,慢条斯理的卷了根烟,点上后,抽一口说:"你这也是身上有功夫的人了。这有功夫的人,出手,是什么样,今天你也见到了。现在是法制社会,干啥,都讲究个法律。你给人打坏了,轻的要赔医药费,营养费,误工,误学费,对了,还有个,什么精神损失费。"

    "重的,你要进班房。打死了,你要让国家抓起来枪毙偿命!"

    我听着这些话,我身上有一丝冒冷汗的后怕感。

    z}~~~~

    ...

第五百零九章高人的绝妙布局

    readx;??我在心中冷笑,好你个马彪子,你终于认出来我了!

    但我表面没说什么。事实上,我也不太敢说什么。

    马彪子把我认出来后,他起身,到近处。眯眼上下打量一番:"啧啧,你的魂儿,怎么?怎么这么强了?"

    我不明白马彪子话是什么意思,我就想学武,成为习武之人,打败齐凯!

    "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我要跟你学武。"

    我嚅嚅地说出了心里打算。

    马彪子一怔,旋即拉脸:"小玩意儿,你才多大。学哪门子武?快回家,回家好好上学。"

    我急了。

    "不行。我,我就要跟你学。你,你要是不教我,我,我跟人家说,你,你会武术。"

    马彪子乐了:"你说吧,随便你说,不过,人家信不信你的话,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我被逼无奈,我索性使出无赖大?法,我对马彪子说:"我不管,我就学武,你,你不教,我学我也不上了,我就赖你这儿不走了。"

    "咦,你个小玩意儿,你跟我犯横是不是?"马彪子略恼,跟我瞪眼珠子。

    我下意识小退了一步,但转念,我想起齐凯,我一股火上来,我又往前走了一步说:"不管,我要学,就要学!"

    马彪子忽然不说话了,而是止不住地打量我。

    这个时候,我注意到,他脸上的表情,有一丝缓和。那眼神,对我是既好奇,又有什么犹豫。

    末了,他打量了足有两分钟后,马彪子说:"你说说,你干啥要学武。"

    一句话,戳到我的痛点。我眼泪,极不争气地,唰一下就流出来了。

    然后,我把今天遇到的事儿,还有这几年受的小委屈,就这么一鼓脑地跟这个,同我只有一面之缘的老头子讲了。

    我讲完了后,出乎意料,我没听到,想像中的安慰还有老师,家长们经常用的大道理灌输法。什么,你的主要任务是好好学习。你现在,就该以学习为主。什么,其它的不用想,什么考上好大学,比什么都强云云......

    我没听到这些说法。

    我听到的是这样的话。

    "命数,命数!天意,天意啊!"

    马彪子咬了牙,脖子青筋高高突起,仰头,念叨了两句,末了他一背手,挺了身,腰杆子板的笔直对我冷冷说:"想学拳,得先过我的考核才行!你顶着住吗?"

    就这么一刹那。

    马彪子陡然跟换了个人似的。

    他不再是那个,啃猪手,喝啤酒的卖鱼老头儿了。

    他像一杆枪,一棵挺直,耸立山巅的劲松。一身上下,全都是铮铮作响的钢筋铁骨!

    我微微的一震。

    顿了大概三到四秒的功夫,我对马彪子说:"顶着住!"

    马彪子一转身:"好!跟我来!"

    我想都没想,跟他身后,就走了过去。

    我跟着马彪子,绕过他住的小屋儿,一直往下走,沿一个小陡道,走到了大河沿儿。

    河沿儿拴了一条小木头船,马彪子过去,把拴船的铁链子松开,一抖手,扔进船舱,大踏步就走进了船里。

    我跟着,上船,然后身体微蹲,手肤着船舷,保持好重心。

    马彪子也不说话,拿起横在船上的一个大竹竿,撑船,直奔河心划去了。

    也是这时候,北边,来了一大片的乌云,远处天际,隐隐有雷光闪烁。嗖嗖的小风吹过,我鼻子里,闻到了一股子浓浓的水汽味儿。

    这是要下大雨了呀。

    但显然,马彪子不想因为这场雨中止他要对我的某种考验。

    他撑了船,一直往河心划。

    东大河,不涨水的时候,河面差不多有二百米宽,也算是一条很大的河了。

    我们划了船,一直到了河心偏对岸的一个地方。

    马彪子这时收起竿,背手,转身,淡淡对我说:"会游水吗?"

    我点头:"会,狗刨!"

    马彪子看了眼天空,又低头问我:"能游多远?"

    我想了想:"七八米吧!"

    马彪子冷哼:"把衣服脱了,跳河里,游到咱们来时的那个地方。你能游过去,不喊救命,我马彪子,就传你一些入门的功夫。但只是入门功夫而已。我跟人立过誓,这一辈子,都不能收徒,所以,我做不了你师父。"

    我呆了呆,复又问:"入门功夫,入门功夫,能打吗?"

    马彪子重重哼了一声:"入门功夫能打吗?可别看不起入门的基本功,把基本功学好了,六七个练家子都近不了你的身!"

    我一喜:"好!我听你的,我,我现在就游!"

    四月底的东北,天儿冷着呢。

    那河沿,都还有没化干净的冰茬儿,这水有多冷,就可想而知了。

    我可能是让齐凯给我气的,也可能是让马彪子激的,一时间,忘了这天儿有多冷,水有多凉,自已的水性,有多么的烂。转眼,三下五除二,脱了个精光后,我把衣服往船舱里一扔,搂了胳膊,走到床头,作势正要跳,马彪子说话了。

    "人,办什么事儿,都得有个精气神儿领着,你这姿势,哆嗦的跟个小鸡儿似的,就这胆气,你进水里,不得让这大河里的水把你给激死了?记着,人,是活是死,甭管怎么着,那口胆气,不能破,不能泄!"

    我一怔,然后没跳。

    马彪子怕我不明白,又继续说:"想要经得住这凉水激,你得拿出单刀会群雄,刀起人头落的胆气出来。没那个胆气,你回去吧!回去,继续过你的窝囊日子!"

    "记着,别当那是凉水,就当这是水,然后,把咱们要办的事儿,给办了!就是这么简单,多一句废话没有!明白吗?"

    马彪子说这番话时,不知为何,竟再无半点的东北口音。

    我又是一怔,转瞬,我想起了书中的大侠,古时的豪杰!私协场划。

    也是这么一刹那,一股子热血,打从我心口窝,就跟着心跳的节奏,砰砰地传到了四肢。

    我忽然想起了一位壮士说的话。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天晓得,这时间,我脑子怎么冒出大刀王五的话来了。

    但不管怎样,腔子里的那口热血,它活了!

    马彪子这时看了我表情微微一动,

    我没多说话,只深吸口气,然后稍微活动下胳膊腿儿,末了,一个猛子,扑通,扎河里了。

    先是沉水,然后浮出脑袋,又深吸口气,忘了刺骨的冰冷,我施展狗刨大?法,在河里扑腾起来。

    我要游,游到对岸,我......

    还没容我再多想,忽然,耳边传来马彪子一声吼:"调头,调头,你这小玩意儿,蒙了吧,你游反了!"

    我一个激灵,再抻脖子一瞅。

    我去,可不是嘛,我居然奔着反方向游了。

    这是出师不利吗?我一样没多想,我只告诉自已,该奔着正确的目标使劲!

    在马彪子的指挥下,我果断调整方向,施展狗刨大?法,奔着河岸,拼死地游。

    没办法,不拼死不行啊,不拼,就沉底儿喂鱼了。

    我好像,也就游出去,十几米远。再然后,我身体就有种深深的脱力感了。

    胳膊,腿儿,全都硬了。

    肌肉什么的,全都紧绷绷,硬硬的。

    肌肉紧张的,就差没抽筋了。而事实上,现在也跟抽筋差不多,稍微使上一点劲儿,我都感觉疼。

    河水冰冷,我奋力拍打。期间,有大股水流涌进我的嘴里,我喝了好几口腥气熏人的水。

    这就完蛋操了吗?

    这就挂了吗?河对岸,仍旧无比遥远,可我已经没了力气,我该怎么办?

    我想到了求救,一歪头,刚好看到马彪子,撑了个大竹竿,一脸冷意地看着我。

    我知道,只要我喊出‘救命’两个字,他就能把竹竿伸过来。

    但那样,我注意是学不成拳了。

    我怎么办?

    一缕绝望的情绪在我心底生起。

    然后,我扭了头。

    恰在这时,我看到马彪子在船上正在做一件很奇怪的事。他找了一块,不知擦过多少东西的破旧厚抹布,将那块抹布缠包在了竹竿的头儿上,然后又取了一根钓鱼用的鱼线,用鱼线,紧紧将抹布缠牢。

    他要干什么?

    我不解之余,马彪子已经将竹竿,轻轻地入到水下,然后,探着,伸到了我身后。

    他把竹竿伸到我身后,他想......

    没容我多想,就是那么一刹那,马彪子抽冷子,一大竿子就捅我后腰上了。

    我对此感到很不适,因此我扭动了一下身子。

    但我的皮肤好像一个吸盘,牢牢吸着竹竿头,凭我怎么扭动,仍旧是甩不脱。

    而与此同时,马彪子闭了眼,两手握了这个竹竿,好像在感知着什么......

    过了大概六七秒。

    马彪子突然睁眼,同时他腰轻轻一沉,两个胳膊微微一颤。

    咦!

    我感觉好像有一个股了劲,唰的一下就涌进后腰的三块骨头里了。

    紧接着,那三块骨头先是一阵的刺疼。

    我大惊,搞不懂。但随之发生的事儿,又打消了我的顾虑。

    因为,我感觉,我的腰热了,血流加快,腰上的肌肉也变的柔软,四肢肌肉,也不在那么僵硬。

    马彪子这一下子,看似轻描淡写,实际上,差不多是他一生功夫的精华。

    多年后,我才知道,这一大竿子,等于把我腰上的气血给激活了。等于是给我松了一下腰。

    松腰是国术功夫中,最最重要的一个环节。

    马彪子,这是用他的功夫,给我硬生生冲松了一下。不过,松过之后,还是要养,要练,才能聚得住。

    不过,这也是多年后,我才知道的真相。眼么前,我让马彪子给打了这么一下,腰上先是疼,接下来就是松,僵硬的胳膊腿儿也跟着松活。

    我终于有了力量,可以继续往前游了!

    ...

第五百一十章解牛术对牛小毛的唐刀

    readx;??大学时候,讲古文的老师就曾跟我私下提过。

    人身是尘缘细微所聚,每一细微皆携带了许多的信息。这些信息影响了人的性格。情绪。更进一步,就影响了每个人的命运。

    世人常说改运,岂不知,真正想要改。根儿上还得改自已的心,要看清身上尘缘,磨灭其中的信息,从而还归本来面目,自然就离大道不远了。

    大学教我心经的那位古文老师是个佛学高人,但他不入教。按他说法是和自已在家顶佛,礼佛,用戒律规矩自个儿。

    当然。学生和老师们很少有人知道他这样做。

    外人眼中,他就是一个很干净但穿的很朴素的乐呵呵的小老头儿。

    他跟我讲过心经,讲了六七次。原因是。我字写的好,帮他抄过几回经。

    不过当时。我对这心经没什么理解上的概念。只是能一字不差地背出来,属于死记硬背那种。

    今儿,邹大爷这么一提点。

    唰的一下子,背的东西全开了,一时间,颇有一种清风拂面的舒畅感。

    借了这个劲儿。

    我就势伸胳膊,挪腿儿,小心摆出了三体式的架子。然后通过调节尾闾,松活腰肢的方式来让两脚一边感知这大板子的颤劲,一边时时从细微上自我调整架子重心。

    我现在不怕吗?答案是怕,但越怕,越要把精气神抖起来,找到怕的根源,再下手去把它给解决了。

    而不是一个人傻呆这里胡思乱想,那样只会怕上加怕!

    这是我第一次将武学与佛道学说联系在一起。

    然后,我很受用!

    非常,非常的受用!

    我站了很久,记不清是多少时间。只感觉到,身体伴随大板子的颤动,我的丹田那里好像有一团气,又或是一团劲。它随了板子的颤动,时而紧,时而松。直接影响到了尾闾。尾闾的一个个细微的弹动,影响到腰。腰会像肚子一样呼吸,然后将两脚受到的力,传达给全身。最终让身体保持一种高度的平衡状态。

    极是舒服。

    我收了功,拧头看去。

    忽然发现,黑人兄弟竟不知何时,盘了两条大长腿,坐在板子上用一种无奈,又好像看怪物的眼神,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我能够想像,刚才他从马步姿势转换到一屁股坐下去的姿势,这其中,他得有多小心啊!

    黑人兄弟,谢谢你!

    下午的站桩对我来说,几乎是一种享受放松了。

    但将近傍晚,我又迎来了最痛苦的训练。

    它有别于跟黑金龙的对打,这是邹大爷特意为我量身定做的,用来给我调架子,调拳劲的训练。

    方法很简单。

    邹大爷给我找了一个大枪杆子,模样儿,材质跟周师父教我六?合大枪时用的大杆子一样儿。

    都是很宝贵的稀罕物件。

    然后,韩叔让他手底下工人准备了很多的那种大汽油桶,桶里装了一定量的沙子,末了将桶口封死,从工厂后边的一个陡坡,往下滚这个桶。

    我呢,则要拿大杆子,去把这个桶给挑飞了!

    这个劲儿一定要找好,不然的话,大杆子会蹦,然后给自个儿扎着。

    总而言之,按邹大爷话说,就是先用大杆子头来听这个劲儿,判断滚下来的是空桶来是装了沙子的桶。

    因为,这里边掺了很多的空桶。

    所以我得根据听来的这个劲儿,自身发力,把桶给挑开。

    此外,油桶是圆的,着的不是实力,所以挑的这个劲儿,还要冷,脆,快中有一股子柔韧的力。

    枪挑了两个多小时,结束了吗?

    没有,还有最后一道练习。这次,不是用枪挑了,而是戴了一幅劳保手套,然后韩叔让人把一个又一个,将近一人高的大轮胎,从坡上滚下来。

    我在下边,用劈拳的拳劲,来定这个轮胎。

    轮胎滚到面前了,用劈拳顺着它的反轴向发力,啪!

    一掌给定那儿!

    要是定不住,砰!这玩意儿撞我身上,那就是一伤。

    就是这几样。

    上午跟黑金龙死磕,下午站危桩,晚上枪挑汽油桶,劈拳定轮胎!

    伙食很硬,都是祝老师找的药材,给我调的清补兼俱的饮食。

    然后,每次训练结束,祝老师都得给我松上半个小时的骨。晚上,临睡前,还要松半个小时的骨。

    开始我说不用。

    郝大爷提醒我说,这必须的,因为按这么个练法,要没祝老师给我松骨。用不了一个月,我这身上得落场大病挂了!

    国术就是这样儿,有时候苦练也不一定能成,最关键原因就是缺了一个医。

    医武不分家,要想在武字上有成就,离不了医道。

    同样,医道想要强,必须得学会武字上的东西。

    我没想到,这么一练,一口气,竟然练到了过年!

    好几个月,我感觉自个儿挺牛x的时候,一次偶然,我见到了郝大爷的真正实力。我才明白,我不过是个新手罢了。

    那天下大雪,我跟黑金龙两人光了膀子,直接就这么站在外面,拳拳到肉接受他的攻击。

    经常小半年的相处,我和黑金龙已经成了最好的朋友。

    我们经常在一起,用英文聊天,他给我讲英国,美国的见闻,社会制度,生活,情感经历,学习经历等等很多东西。

    邹大爷,韩叔两人,陪我们住了半个多月就走了。

    只留下祝老师一人,时时关注我的身体情况。

    后来,又过了半个月,邹大爷,韩叔才回来。接着又与我们一起住,指占我东西。

    就这样,两人隔断时间就离开。然后又会回来。

    所以,大部份时间是我和黑金龙单练。

    黑金龙的拳力在邹大爷指点下已经达到了让人恐惧的境地。

    说的可能夸张了,但邹大爷曾不止一次讲过。如果黑金龙去打职业拳赛,未来的世界拳王就是他。

    老外的想法儿跟很多人就是不一样。

    这事儿,要换了旁人,肯定会兴奋,肯定会想办法积极去参加比赛。

    但黑金龙对此很淡然。

    他说,他学拳,学发力,并不是为了打拳击比赛。

    换句话说,他疯狂地热爱拳击这项运动,但却永远不会去参加什么比赛。

    另外一个出乎我意料的是,黑金龙学拳还不是为了自已,他是为了他父亲。

    黑金龙身世比较特殊,他父亲是美国人,往祖上论最早是从非洲被卖来做奴隶的人。

    他父亲在美国是马戏团里的大力士。

    据黑金龙讲,他父亲身高换算成我们的米制单位的话,应该是两米一左右。他经常看父亲表演一个拿走的节目,就是两个手臂,各驮着一个坐着的姑娘,然后,每个肩膀还站着一个姑娘。

    一共驮着四个人,在马戏团搭成的独木桥上来回的走。

    黑金龙是私生子。

    她母亲是英国的黑人,一次到美国来,看了他父亲的表演,两人一见钟情,就有了小黑金龙。

    黑金龙跟随马戏团班子走了六年,到了入学的年龄后,他父亲给他安排进了华盛顿州的一个寄宿学校。

    黑金龙读完高中的时候,他父亲患了可怕的脑部肿瘤,即将告别人世。

    他去看望父亲,父亲给他讲了一个心愿。

    那还是在他父亲年轻的时候,他有一次跟随马戏团来到了怀俄明州的西北角。那里毗邻美国的黄石国家公园,是个有着无数野生动物的地方。

    当时,黑金龙父亲记得,有个女孩儿跟马戏团的老板吵了一架,晚上独自离开宿营地走了。

    黑金龙父亲受命去找这个女孩儿。

    天亮,他找到时,却发现他跟女孩儿正置身一队庞大的野牛群中间。

    发情的野牛根本不会拐弯,黑金龙父亲和那个女孩儿置身危机之中他们无法逃脱。

    恰在那个时候,突然就出现了一个人。

    用黑金龙父亲的话说,那人展示了让人惊讶不以宛如神技的能力。

    他挡在了黑金龙父亲身前,但凡野牛冲上来,他只需轻轻动一动,就将一只又一只发疯的野牛远远掷了出去。

    黑金龙父亲描述的不是很准确,无法形容具体动作,只说那人的动作很快,仿佛在拎拿一只又一只纸糊的野牛一样,将它们丢出六七米外后,那野牛在地上滚几下就调头跑了。

    黑金龙父亲傻了,彻底呆掉的样子。

    后来,他才看清,那是一个中国人。

    并且,他知道,对方是一位来自中国的拳师。当时,这名拳师正徒步在美洲大陆旅行!

    黑金龙父亲对中国拳师展示的那种力量,以及他身上的气度佩服不已。

    没有一只野牛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但他却救下了两个大活人。

    这样的力量,让黑金龙父亲为之着迷。

    这也成了黑金龙父亲心中的一个愿望,他想让自已的儿子,有生之年学会那样的力量。

    后来,黑金龙父亲去世了。

    他在英国的母亲现身,接他去英国读了大学。

    大学毕业,他对父亲的心愿念念不忘,一方面积极学习拳击,然后攒了钱到中国来,希望可以学到那样的力量。

    这就是黑金龙的故事。

    他很墨迹,跟我讲了四个多月!

    那天,下大雪,我轻松自如抵挡着黑金龙最狂暴的攻击,最终他累的呼呼喘气时。

    邹大爷过来了。

    "哎,你俩,过来,过来。今儿大爷我高兴,给你们露一手真功夫!"

    我和黑金龙立马围上去。

    邹大爷扭头瞅着祝老师,韩叔嘿嘿一笑,然后他脱去了上衣。

    我看到了一个肌肉大爷,虽然他的肌肉不是很明显,但确实非常的健壮。

    这时,邹大爷把手里的两个攒着玩的铁疙瘩交给了我。

    "看看,是不是真家伙。"

    我接过,在手里掂了掂。

    这玩意儿,触手冰凉的,并且极沉,极沉,比一般的生铁都要沉。

    我说:"是真的。"

    邹大爷乐了,把铁珠子往身上一扔。

    就是这么一下!

    我看到,这两个直径足有五公分的大铁珠子就牢牢吸在了邹大爷的胸口上。

    是真的吸住了,那胸口处的皮肤,都向内凹陷,紧紧包着铁珠。

    我惊了一下后,让我更加吃惊的一幕发生了。

    那两个铁珠子,竟好像有人摆弄一般,紧贴着皮肤在身上徐徐地游走着。私协状血。

    邹大爷皮肤底下,就好像有无数的手一般,在控制着铁珠或快速或缓慢地移动......

    邹大爷见我们看的入神,他微微一笑,忽然对着我们说了一声:"走你!"

    刹那间。

    两颗铁珠,一个在肩膀,一个在肚皮上。嗖,嗖!

    就飞出去了。

    与此同时,对面十多米远的厂房外墙上,砰,砰!

    两记重响过后,那两颗大铁珠子,赫然镶嵌进了砖石墙壁之中。

    我注视整个经过。

    然后,我相信,如果有一天,我对别人讲,他们一定认为我在开玩笑,我在撒谎,他们不会,永不会相信,这是真的!

    ...

第五百一十一章国内高术圈子的一些消息

    readx;klooooo"我次奥你妈,小逼崽子!"

    一人,呼。就冲上来了。

    一切都是本能。

    我一侧身,又进了一步,抬臂,砰!

    一个刺拳。打中那人下巴了。中的那一刻,我把劲一送。

    没听到骨头喀嚓碎的动静,但那人,扑通!

    一个狗抢屎,直接就摔地上了。

    "次奥你妈呀!"

    三四个人,冲上来了。

    砰!

    我屈胳膊,挡了一个人的一拳,砰!肩膀挨了一下。

    我往后一闪。接着又一绕,把人散开后,一个冲在前边的人。一脚刚踢空,我直接抢步过去。抬手。砰!

    中!

    一拳,冲到他鼻子上。

    恰在此时,另一个在后边,伸两臂,拦腰给我抱紧了。

    抱紧这个,有化解方法,马彪子传过我。就是,你不能往外挣,因为,挣的同时,跟他的劲,就较上了,那就没意思了。

    得怎么样儿呢,你得缩,含胸,缩腹,回他怀里缩。

    缩的同时,两肩一抖,一打!

    砰!

    身后这家伙,两个胳膊松开了。

    我头都没回,一旋胳膊,直接就把拳打到他脑袋上的什么地方了。

    砰!

    拳中,那人扑通一下,就倒边儿上的火炕上了。

    眨眼功夫,冲上来的人,让我放倒了三个。

    而这时,我朝旁边一闪,看到老狗,老熊,大军,各自也要往前冲。

    偏这会儿,金老大,手里拿东西了。

    那是一柄检刺,明晃晃,锃明瓦亮的大枪刺。

    眼瞅着,金老大拎枪刺奔我来了。

    就在这节骨眼上。

    我听到有人喊了一嗓子:"新鲜!真他妈的新鲜呐!一群大老爷们,让一孩子,单手给放倒了三,打不过,还他妈拿家什事!你说说,你们这群玩意儿,你们要不要脸呐!"

    金老大一听这话。

    他一虎脸。

    拧头,就奔中年人去了:"你次奥你妈,看你不顺眼,不是他妈一天两天了,我他妈捅死你!"

    说着话,人到近处,抬手拿枪刺,就奔中年人扎去了。

    中年人,坐炕沿边上,没动弹。

    只微笑看着他,而就在这一瞬间,他炕沿下那个收拾东西的蓝半袖猛地一起身。

    我看到的,应该是刀光!

    嚓!

    就是那么一下子,一瞬间。

    啊.........

    金老大吼上了。

    然后,地面多了一只断掉的手。

    那只手,距离我只有一米多远。

    我看的很清楚,它是让蓝半袖从前臂中央斩断的,断口非常,非常的整齐。

    地面上,流了一滩的血。

    断手,握着军刺,尚且在一抽,一动。

    金老大干嚎两声儿,呆呆地看着地面的断手,又看看他的胳膊。

    他没手了。

    也就一眨眼功夫,他就没手了,那个地方,一片血红。大滴的鲜血,沿着断面,汩汩流到地面,然后,很快聚集成了一个小血潭。

    金老大傻了。

    而白净中年人,仍旧一脸微笑。

    蓝半袖还是背朝我们的姿势,蹲在那儿,慢条斯理地整理啤?里的东西。

    说实话,我没看清楚,蓝半袖是怎么出手的。

    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都不知道,蓝半袖斩断金老大手臂的那把刀,它在什么地方。

    就是一拧身,嚓,刀光。然后,手掉地上了。

    就是这么快!

    快的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彼时,坐在炕上的干枯老头,又搓起了手中的大珠子,喀,喀,喀!

    那动静,听的人心里直发毛。

    白净中年人则朝金老大笑了下。

    又一扬手说:"你那......什么东西来着。哦,军刺,是吧。你不捅我吗?这么着,你还有一只手,你试试不,你再捅我一下,来!再捅我一下。"

    白净中年人堆了一脸的笑,伸手指了指胸口。

    金老大脸惨白。

    这是失血过多的迹象。

    然后白净中年人笑了:"那什么,一会儿过去,跟那灶坑底下,你弄把灰,把胳膊捂好了,那血,过会儿就能止住。然后呢,你拿着你的手,奔山下去,能不能走到地方,不好说了。但你得在三到四个小时内,拿着这手,赶到咱们县城医院。那外科,好像有个大夫,姓什么来着,对,姓张,他对断肢再接这手术,挺在行的。你找他,兴许能接上。"

    "不过呢,你只有三到四个小时,过了这个时间,这天儿,这么热,到时候你这手,可就臭了。"

    中年人说完。

    金老大,咬了咬牙,他忽然一发狠,走过去,捡了断手,拧身一扔,嘴里骂了一句:"去他妈的!没了,就没了,接个jb毛!"私协吗划。

    吼过,这货,瞪个眼珠子,捂着伤口,在那儿跟白净中年人较劲。

    金老大领了一帮人发狠。

    但我没从他们身上感知到什么杀气,他们身上有的,充其量,是地痞无赖的那股子混劲儿。跟杀气,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存在,根毛都不沾边儿。

    反倒白净中年人,还有那个蓝半袖。

    他们身上有的是那种,不出手则罢,出手轻的让对方缺胳膊少腿,重的,直接就取性命了。

    这是杀气!

    真真正正的杀气。

    镇的满屋子人,没一个敢大口喘气儿的!

    白净中年人,挂了笑意,看了看这屋子里的人。

    突然,他笑了一下,然后扬声说:"赵小五啊赵小五!我从河北,追到沈阳,又从沈阳追到哈尔滨,完了,又兜到了吉林这边的五里河子。最后,这才终于搁夹皮沟这地儿,把你给候来了。"

    我听了这莫名其妙的话,先是微微一糊涂,转瞬,我打了个激灵,身上,唰的一下。

    没错,又炸毛了。

    不过,这次不是感应上了,而是给惊到了。

    因为,我发现门口站了一个人。

    一个穿了老式军用绿色大雨衣的高大身影。

    这人是谁?我没看清场8,因为,他的脸让雨衣的帽兜给挡的密密实实。

    此时,屋外,风雷大作,闪电嘁哩喀喳的一个接一个响。

    电光,雷芒,投过一道又一道的影子。

    门口那人,就跟雕像似的,一动不动,就这么立着!

    白净中年人也不看门口,自顾倚着墙说话。

    "赵小五啊,咱们呐,算不上是一个师门。我是托你师父的嘱咐,亲自过来,把你领回去归案的。你犯的是什么事儿呢。咱们搁这儿先对一对!三个半月前,河北x县粮库。正赶上,粮库要给人结去年收粮的尾款。那会儿,那儿有不少钱。"

    "你听说了,自个儿一个人过去抢!财务室是两个小姑娘,人家两小姑娘真是好样儿的啊,守着那钱柜子,咬紧了牙,跟你死磕。"

    "你呢,把一个小姑娘给掐死了,另一个,活生生拿拳头打死了。刚好那会儿,外边来人了,你怕了,就只抢了两捆,一共两万块钱,然后冲出去,重伤了六七个人,打死了两个人。末了,从粮库大墙,翻出去,跑了。"

    "后来,搁沈阳北站,你让两个警察盯上了。你出手,给他们都打成了重伤。现在,还有一个躺医院里,昏迷不醒。"

    "这事儿,闹大了!你师父曲折,找到我。我呢,就查一查。我得查你这犯案的动机呀。如果,你要是真因为正事用钱,那,咱把法先放一边,咱都是武道同门,我得替你先把正事儿办了。然后,再来抓你。"

    "我查了,我发现,你先是跟几个女人,混了一段日子。后来,又好上牌九那口儿了。你玩儿的大呀,那家伙,输不少钱!人家,也没太逼你,就是天天催你。估计是把你给催烦了,你就想了这么一出。"

    "对了,还有一个事儿,你爸没了!就在你出事儿后,一个多月没的,我和你师父,把他给葬了。不是很风光,但也算体面。这是其一,其二,你妈让我给送你们县敬老院了,我留了一笔钱,够她用一阵子的。"

    "咱们都是武道的,你师父,跟我们门上,关系打从民国就有了,所以这些事儿,我得帮忙!但这个忙,不是看你面子,是看你身上学的那功夫的面子,是那个武字的面子!你明白吗?"

    外面人哼!

    冷笑了一声。

    白净中年人:"抛开功夫,你就是个连牲口都不如的玩意儿!就是这么简单。我候这儿,就是等你来了。对了,你不是这些人的头儿嘛,搁这儿,成天的抢人家金子。"

    "行了,我也不管那么多,把你抓了了事儿。"

    "哼,你动的了我吗?"

    门口那人说话了,声音很是沙哑,但其中,充满了暴戾的杀气。

    "五哥!五哥!五哥!"

    屋子里,剩下的那十来号人,叫上了。

    "五哥,干他!弄死他五哥,五哥!整死他!"

    这帮家伙一个劲地叫号。

    白净中年人还是笑。

    "赵小五啊!这么办!咱俩呢,也先别打!咱俩搁一边看着!你叫你那帮兄弟上!我呢,点一个人出来,跟他们打!我的人要是站着!你跟我打!我的人,要是趴下,你走!"

    "这事儿,行吗?"

    赵小五干笑:"哈哈!行啊,姓程的!果然有两下子,行啊,行!你挑人吧!但丑话在前,用家什事儿,不行!"

    一听这话,蓝半袖突然站起来,跟白净中年人说:"这......"

    白净中年人打断。

    "你那刀,太快,没眨巴眼,一地脑瓜子了。这使不得,我另有人选。"

    这话一落。

    突然,我感觉到什么了。

    ...

第五百一十二章公路激战,掐灭火力压制

    readx;pwttttt交待那件事之前,先得讲下我跟二驴之间的反目成仇,以及一件跟我身体变化有关的事。

    事情是这样的。那是小学的最后一个学期,我们马上要毕业了。我的小女神吴雪,不知怎么竟让老师调成了二驴的同桌。

    当然,那个时候。我跟二驴还是很好的。虽然,课余没时间了,但上课休息间隙,我们还是能很好地在一起玩耍。

    眼看小学要毕业了,我反复思忖了数个晚上,然后我决定跟吴雪表白。

    我倾尽自已小学六年的所学,写了一首很有韵味的现代诗。然后,在诗末尾写上我自认为非常漂亮的几个字。

    ‘吴雪。我爱你。’

    这是情书!这绝对是一封货真价实的情书!

    初恋的情书!懂吗?很高大上,很纯真无邪有没有。

    写完,我想了很久。终归还是没勇气,亲手交到吴雪手中。于是。我找到二驴,我让他帮我干了人生最蠢的一件事。

    我让二驴把情书交给吴雪。

    二驴同意了。

    当时,我没太细看他的表情,但我能感觉得出,他很伤心。

    但做为兄弟,他还是帮我转交了。

    我心那个跳呀,噼里啪啦的蹦达了一个下午。

    放学时候,我站在校门口,我等我的小女神。

    然而,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

    我眼睁睁看着我的小女神一脸害羞地跟二驴,肩碰肩,手碰手,旁若无人地在我面前掠过。

    那一刻。

    我凌乱了。

    晚上,我在于老头的家里,写毛笔字时,我抬头看到于老头的一幅字画,我看到了,字画上的落款,我才他大爷地幡然醒悟。

    我居然没写名字,他大爷地,我写情书,我没署名!

    所以情书这种东西,要么不写,写了一定要署名,并且亲自交到对方手里才行。

    我恨二驴。

    恨他做为兄弟,抢我的女人。

    这不科学,真的,一点都不科学!

    但毕竟多年的友谊摆在那里,所以我们没有动手展开一场决斗。

    很快,小学毕业了。而那个假期,我陷到了一个莫明其妙的事件中。

    晚上,我做梦,经常会梦到一个大老虎。

    这老虎很大,体形跟传说中的东北虎一个模样儿。只是,它太老了,毛都快掉光了。它趴在一块大青石上,眺望远处的大森林。我在梦里,就站在它背后。

    它忽然转过头,看我,眼神忧郁而沧桑。

    那不是动物的眼神,那是人!

    可它为什么,又会在老虎的身上呢?

    当我在梦里冒出这个想法时,我就醒了。

    一连半个月,我几乎每隔三四天,就会做一次这样的梦。而每次梦里老虎的眼神都不同,有凶猛,残暴,威猛,甚至,还有空灵。

    直至最后一次,我梦见老虎眼神含了一道,我说不清,道不明,但却又包含一切的光芒时。

    我感到身体开始变的燥热了。

    我很热,但又不是体温升高的那种热,我陷入到了一种莫名的狂燥中,但奇怪的是,我又很冷静。

    这种状态,难以想像,比较让人抓狂。

    它持续了一个星期,白天没事,每当夜晚就会降临。

    如此,一个星期后的某一个晚上,当那种燥热到达一个所谓的临界点时,我的身体突然像是散开了,又或是从高处掉下来摔碎了。总之,我描述不清,但转瞬,我就解脱了。

    我好像飘浮空中,很清灵,自在。

    然后,我就睡着了。私叨团巴。

    那晚我睡的很香,醒来后,我非常的饿。

    吃早饭时,我脑子忽然就冒出一个想法。这肯定是老董婆子做的手脚,她对我的身体,做什么了。不过,做的不是坏事,而是好事。但具体,又是什么呢?

    我不懂,我只知道,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好像一个无底洞般,饭量大增。

    我的记录是,我曾经吃过一只完整的炖好的大公鸡外加三个大馒头和一碗稀饭。

    小学毕业时,我的身高是一米六。。

    初二,我长到了一米八三!

    二十三公分!

    难以想像的生长速度换来的是,我的体形由原来的中等,变成了竹竿儿。

    我还是很饿。

    妈妈做为一名医生,她对我的变化感到担忧。于是,开始检查我的身体。

    一番番的化验,检查过后,结论就是我的身体,非常的健康不说,我还有一点营养不良。

    我营养不良?

    那问题来了,我的粪便化验和尿检的结果是,我对营养物质吸收的很好。

    可是,它们哪里去了?

    我的营养,哪儿去了?

    好在那会儿,我的家境,还算说得过去。

    是以,各种补品,像什么野生的蜂巢,蜂王浆,蜂蜜,蛤蟆油,鹿肉......

    这些东西,开始大量的给我吃。

    我仍旧是个无底洞,吃了身体仍旧是介于健康和不健康之间。

    这段时间,除了父母给我购置山里土产的营养品外,家里还有一群关心我的亲人,四舅承包了一个鹿场,然后还有我大爷在农村养鱼,养鸡。知道有我这么大吃货现世后,亲人们每隔些日子都会送些肉类,鸡鱼什么的过来。

    要不然,按我妈的话说,真心是养不起我的。

    我补了两年。

    天知道那些东西哪儿去了。

    两年后也就是初二下学期的某一天,我突然不饿了。

    身体虽说仍旧无精打采的样子,但我的饭量一下子就回归到了正常人的行列。

    除此之外,我的学习,中等吧。甚至说中等都勉强,也就是一个中下等的样子。其它,像什么运动,等等一切,由于我属于跑两步就受不了的那种人,它们跟我一概无缘。

    当然,我也有能拿出手东西,那就是我的书法。

    在市里拿过奖,省里也拿过名次。

    除此之外,我一无是处!

    不仅如此,有一次,班里体育课测试成绩,我跑步时候,都惹来了同学们的嘲笑。因为,在他们看起来,我好像是一根草,在迎风摇摆一样,很难看,很丑......

    我成了班级中被嘲笑的那个人,虽然我长了一副大个子,但我的力气都不如身体结实的女同学。

    我的同学们,青春,活泼,欢快。

    我就好像是一个病秧子,脸色苍白,走路一步三晃。

    我索性自暴自弃!

    但......

    一件意想不到的事,还是发生了。

    由于我字写的好,所以学校的黑板报一直是我来出。

    板报不是用粉笔写,黑板也不是木板。那是学校西侧的一面墙。,墙上用水泥涂抹了很大一面,然后又刷了黑油漆。我呢,用一种广告用的染料,拿毛笔,把事先写在稿纸上的版报内容,写到这个墙壁上。

    这个,就是我的任务。

    每个月出一次,借此,可以换取老师们的一些夸奖。

    四月底的一个星期五的下午,因为马上就要过五一劳动节了。然后,我需要出一期的板报。

    同样往常一样,我到教务处拿了稿子,领了写板报用的工具。独自一人去了西侧的大墙外。然后,先用粉笔按格式,在墙上打好格子,接下来,准备好染料,开始书写内容。

    这种对墙壁书写毛笔字的写法很累人的,但不知为何,我却丝毫不觉得累。并且,与其相反的是,我认为,这很轻松,真的,这对我来说,非常,非常的轻松。

    写了大概有二十几分钟,突然身后传来一声音。

    "你字写的真好。"

    我听到这声音,心里没什么感觉。

    虽然,这是个妹子,是个女同学的动静儿。但,我心如止水。

    心如止水,不是说我发育晚,对异性没兴趣。而是我太清楚,我是个什么样儿的人了。

    傻大个儿。

    这就是对我最好的描述。

    因此,处对象,早恋这种事儿,我是想都不敢想的。

    "哦,还行吧。"

    我没回头,自顾答了一句。

    "你写的这是什么字体呀。"

    声音继续问。

    我说:"楷体,这个是隶书。"

    "哇,隶书啊,我也学过。可怎么老是写不出,那种很厚,很重的感觉呢?"

    我淡淡说:"这根握笔姿势有关,咱们老祖宗的书法,在几千年过程中,经历了很多不同的变化。其中握笔姿势,最早的时候是这种,大把握的,就是用整个手掌,握住笔杆写出来的,比如,这个隶书,就是这么写出来,所以它显的特别的厚重。而后,又有,两指捏法,三指握笔法。直到清代,这才统一了,我们现在握笔的方式,也就是,这种,很复杂的五指握法。这种握法儿,唯一的好处,就是简单易学,其它,没什么了。"

    我没回头,而是拿手,在空中比划着,跟后边的人讲解。

    "你懂的好多呀,真厉害,你在哪里学的书法,你......能教我吗?"

    我心里一动,不由自主回了下头。

    怎么,竟然是她呢?

    唐燕!

    一中的校花,初二,三班的学习委员。

    我在一班,不跟唐燕一个班,但我是听说过她的。

    她很拉风。

    长的漂亮,个子高,皮肤也白,听说家境也很好。她爸,好像是开矿的。

    学校追她的人很多,但好像没有成的。说是,现在一个高一的,转校来的体育生在追她。

    校园就这么大,所以,这点事,基本天天都在传,我虽然低调,可传来传去,还是能传进我的耳朵里。

    "噢,好啊。"我附和回答,没把这事儿当真。

    "那你现在教我行吗?你那个大把握的写字方法?"唐燕很高兴地问。

    我想了下,然后,我说:"还是等我把这几行字写完吧,怎么,你们没课吗?"

    唐燕:"我们下午体育课。"

    我噢了一声。

    唐燕:"好,就等你写完,我在那边,单杠那里跟几个女生说会话,一会儿再过来。"

    我说:"好啊。"

    就这么,简单的几句对话。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惹了一个大大的麻烦,并且,还是改写我命运的麻烦!

    ...

第五百一十三章来了,就别走了

    readx;??¨?此外,程瞎子回到县城,又去了次县医院。听说是给被曲老二打坏的人,医伤去了。也就是高家那大小子。我没去,是听马彪子说的,程瞎子露了一手功夫。让医院的人咋舌,完了,好像还给高家大小子,扔了不少的钱。

    这打伤人的事,也就算是私了了!

    四天后,一个中午,马彪子在学校门口堵着我。

    然后,我跟他一起去给程瞎子送行。

    路上。讲了上述事儿。然后,我们到了客运站。

    没想到,马彪子时间掐晚了。我们去的时候,车已经开了。没能跟程瞎子说上话。只跟他,隔了车窗,挥手道别。

    挥了两下,然后,曲老二又抻过头来,朝我们,挥了一下手。

    很认真,很认真的挥。

    这一别,许多年,许多年后,我再遇见程瞎子,曲老二。这两人,已经又是一番大造化了。当然,那是后边要讲的故事。

    送走了两人,马彪子转身跟我说:"吃没?"

    我说:"没呢,这不刚放学,就让你给整这儿来了吗?"

    马彪子:"走,咱俩吃面条去。"

    我们顺街走了一会儿,找了个面馆,进去要了两碗面条。

    马彪子边吃,边说:"你露功夫了,这些日子,有没有人找你事儿?"

    我埋头吃着说:"没有,同学们都挺好的,对我也行。另外,我觉得这身上轻多了,特有劲儿,学习再晚,也不累。但一上床,想睡,甭管啥姿势,马上就能睡着。早上起来,也没赖床的意思,闹钟一响,睁眼就起。"

    马彪子说:"好,换了这回劲,你这经脉又让程瞎子给养过,也算是你大福份了。对了,你再仔细想想,校门口,有没有人盯你。"

    我一听这话,马上说:"你别说,这么一讲我想起来了,有些小混混啥地,老是拿眼神儿瞟我,他们啥意思,想干呐。我整死他们。"

    马彪子喝了口面汤:"你跟他们耗不起,这都是些什么人呐,驴球马蛋的玩意儿,一辈子撑死搁这么大个地方来回地蹦达了。混的再牛逼,也就是个地头蛇。你不一样,你往后的世界,大着呢,天下,大着呢,可别让这些玩意儿扯你的腿儿。"

    我剥了个茶叶蛋说:"那咋整,他们要是跟我干呢?我还不手,让他们打我一顿?我可受不了那个气。"

    我哼着说。

    "学武的,是受不了那个气。但,不能这么办。你说,你跟他们打了,你把他们一个个都打坏了。你不得,进里边呆着。就算不进去,你也得掏钱是不。"

    "他们打我,我还手啊。"我争辨。

    马彪子:"公安不管你那个,你们打了,这就是打架斗殴,就得抓你们。"私大助才。

    "那,那我咋整。"我一下子呆住。

    马彪子诡秘一笑,夺过我手里剥好的茶叶蛋,囫囵个扔嘴里,一边嚼,一边朝我乐。

    这一笑,笑的我发毛。

    等马彪子把茶叶蛋吃完了,他嘿嘿笑说:"功夫,三个方式,练法,演法,打法。练法,吃苦憋气受累遭罪。演法,装逼弄神,作虚作假。打法,往死里整!"

    我一个激灵。

    马彪子又笑说:"你眼么前,要经的这事儿,得用演法给化了。放心吧!我马彪子,早年可是跟人走过江湖,卖过大力丸的,这演法儿,嘿嘿,没人比我更熟了,你瞧好吧!"

    我含糊答应着,心里却在想,那帮子玩意儿,真要找我麻烦,我往死里整!

    但老天还是没给我往死里整的机会。

    接下来,一个多星期吧。

    马彪子一直在忙活什么事儿,有几次,我看到他骑个车子,往我们学校对面一个胡同里走。

    干什么,我不知道。

    但校门口的挑衅,已经是一天比一天厉害了。

    人聚的,也一天比一天多。

    小混混们,时不时弹个烟头到我脚底下。或是,我接唐燕的时候,他们吹个口哨。

    有两次,齐凯要冲过去跟他们干,让我拦了。

    但本能,我感觉,一场冲突,不可避免,大战,即将来临。

    这天,星期日,下午放学,我上马彪子那儿去。正好看到,马彪子正往车里,装几块石头,然后又塞我几块,河里边的那种鹅卵石。

    接着,又骑三轮,带我到学校对面的小胡同里,指着一面墙,一番言语。

    我恍然之余,对马彪子说了一声谢。

    这些事儿,真的是有劳,有劳马彪子了。

    一一指定,安排妥当,马彪子又跟我讲了江湖装逼大?法,恐吓之技。而做这些,不为别的,就是不想让这帮孙子,拖咱们的后腿!

    事发当天,傍晚,放学时候,我对齐凯说,我留校呆一会儿,你先送唐燕回家吧。

    齐凯答应了。

    我呢,在学校,磨蹭了一会儿。等差不多,过了半个来小时,我这才一步步走出校大门。

    刚出门口,就见那群驴球马蛋的玩意儿,扎堆儿,叨了个烟,斜愣眼珠子,瞅我呢。

    我冷笑。

    其中一个,个子挺高,长的挺壮实的扬头喊了一句:"瞅你妈x!"

    我笑了,大踏步过,站这群人面前。

    我扫了一眼,十多个吧。

    我按马彪子教我的,抬头,用不太响的动静说:"怎么个意思,你们这些玩意儿,一个个的,活拧巴了,还是怎么着呢?"

    哄!

    一句话,人堆就炸了。

    "我次奥你妈,一中狠人是不是?一中你牛逼吧!次奥,今天就他妈整你!"

    人都吵嚷着,要往前冲。其间,好像还有人,要掏什么家什事儿。

    我持续装逼冷笑。

    "行,行!咱那边去,胡同里头,咱们打!往死里整!今儿,我要是整不过你们,你们整不死我,还他妈不行呢!反过来,我要是不输,一个个的,我全给你们往死里祸害!"

    说完,我先行,撒丫子,奔胡同那去了。

    这帮家伙,叫着,骂着,跑着跟我过来。

    我按之前计划好的路线,跑进了胡同,正好看到胡同里有个电线杆子,杆子上架了一个路灯。我在路灯下边站了。

    路灯边上,是一个单位破围墙。围墙下,放了一块大石头。

    我就立这石头旁边!

    然后,转过了身。

    我阴沉,咬牙,伸手取出一块白毛巾,把右手掌缠了又缠。

    "来呀!有一个,算一个,他妈单挑还是群上啊!"

    人群跑到近处,一下子,停下来了。

    因为什么,因为我有名儿啊,打过,所以,内心里有那么一点发怵。

    我见他们停了。

    我提了气,吼一嗓子:"都他妈来呀!"

    同时,抬脚,对准面前的大石头,砰!一踢。

    喀嚓一家伙,那石头,全碎了!

    稀碎,稀碎的!

    傻了,人群全傻了!

    那模样儿,要多好看,有多好看。

    我能说,那石头是马彪子用药水泡,拿锅蒸,反复加工过的嘛。这就是,江湖中,传说的,黑酥大力石!

    专供跑江湖用,保证,临场效果,极佳!

    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在这儿呢。

    对方一震之余,我又是一嗓子:"都他妈来呀!"

    吼过,我一拳打在了旁边的墙上。

    对,用的就是缠毛巾的那个拳头。

    一拳。

    砰!轰,哗啦!

    墙塌了。

    这个,不容易。它是马彪子,用了四五天的心血,大半夜,趁人不注意,先把这一小段墙拆了,然后又重新抹了层假灰儿。

    别说我了,但凡有点力气的,一推,就塌。

    人群炸了,一个个,撒丫子,鸟兽般,散去!

    而这,就是江湖上,装逼演法儿的作用!

    装的本质就是要给这帮子驴球马蛋的玩意儿一个下马威。让他们知道,惹了我,会有多么可怕和不敢想像的后果。

    事实,也的确达到了我预期计划。

    放学后,那帮家伙,仍旧在校门口聚集。但这会儿,他们看我的脸色已经改变了很多。由以前的挑衅,变成了敬畏。偶尔,还会跟我搭一两句话。比如说,回家啊!放学啦!

    我倒也不恼,一概微笑点头示意。

    就这么,校外这股势力,让我给小小化解了一下。

    与此而来的,是关于我的种种神化。

    有人说,我是有高人罩的小孩儿。我是有师父的人。

    还有人,编出来,我师父是省里的某个大人物,是真正的高手,是什么武警的教头。

    总而言之,关于我的种种传说,在同学,社会小混混的口中,开始传起来了。

    但我本人,对此是既不否认,也不肯定。当然,我是征求过马彪子意见的。他给我的意见就是,那些人爱咋说,就听他们咋说。

    而我们,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给人家弄塌的大墙给砌起来。

    然后,我该干嘛,干嘛。

    在此,我不得不佩服人们的脑补能力,这股子谣言,越传,越厉害。后来,直接传到家长耳朵里,再后来,那家长竟然要托我给他们办事。

    一个同学的哥哥,要当武警,想去一个条件比较好的地方。

    这个话,就捎到我耳朵里,然后意思是,我要是同意,就一起吃个饭,然后,给我那师父打个电话。

    我的回答是这样的,师父他不太喜欢我一个小孩子掺合这样的事,虽然我很想帮忙,但是我怕挨骂。师父,他关心的是,我学习怎么样,我练武练的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我。其它的,他一概不过问的。

    事实到这一地步,我的地位,不可揣摩的大背景,在众人强大的脑补神功加持下,渐渐就清晰了。

    然后,我安然无事。

    我成为了,校园里的一个传说。

    一个神一样的小传说。

    ...

第五百一十四章所谓的高术掮客

    readx;??我对唐剑说了声知道。

    唐剑笑说:"辛苦仁子了,这事儿挺重要的。另外,有些变数也多。电话里我不好讲什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说:"唐哥费心,钱这东西都不是好赚的。"

    唐剑:"嗯。确实啊。好了,你专注开车吧。"

    当下就结束通话。

    彼时,二炳从后排座探头来问我说:"这唐老板要干啥呀。怎么让咱们开车转来转去的。不是给他运毒品吧。"

    我淡然一笑,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车到第一站保定的时候,我就将车开到一个洗车厂,趁洗车功夫将整辆车从底盘到座椅,再到发动机油箱全都检查了一遍。

    没有消息,没有暗扣。

    这车除了我们俩人,一部卫星电话,有的都是跟车相关的物件。除外一件私人物品。违禁物品都没有。

    同样,这也符合我的推断。私大台弟。

    唐剑用我绝不会帮他运东西那么简单。

    他看中我的是什么?

    对!

    功夫,国术功夫!

    可他究竟会是怎么个用法呢?

    我不解之余。车已经渐渐开进了西宁市区。

    我打开导航,找到了唐剑说的那个大酒店。后又按导航提示。过一个又一个的路口,红灯......

    一个半小时后,我才到了酒店正门。

    停好车,跟二炳提起随身行李,径直走到酒店里面开了一个双人标准间。

    拿房卡到楼上开门一瞅,房间规格还蛮不错的。

    进屋儿,照例一通的清洁。又换了身干净衣服,我和二炳清爽之余。又一起下楼,到酒店对面的一个面馆,叫了一盘手抓羊肉,一人一大碗羊杂汤,就着大米饭吃了九分饱。

    喂过了肚子,我俩懒洋洋回到房间。

    二炳催我,快给唐老板打电话呀。

    我却笑说不急,就这样先倒在床上小睡了一会儿。

    为啥?

    因为是午时嘛,这个子午觉肯定是不能落下的。

    睡了半个多小时,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精神了后,我给唐剑去了电话并告知了房间号码。

    唐剑说了一个好字。

    这就把电话挂断。

    差不多二十分钟后,我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我给二炳一个眼色。

    让二炳过去开门,我则站在二炳身后,静观来人是什么货色。

    门打开。

    外面站了两个身材很高的陌生中年男子。

    我稍一打量就发现这两人身上有股子浓浓的血腥气。

    这味儿不是说他们身上哪儿破了,流血了。而是这两人手上沾的命太多!

    这命,可能是人命,也可能是别的什么动物的命。

    两人场8很一般,就不多说了。

    其中一人嘴里叨了一根用报纸卷成的烟,烟味儿微呛,闻着跟内地烟草有很大不同。

    "你们哪个是叫仁子的?"

    两人中,五官棱角分明的那个家伙先问话了。

    我闪过来。

    "我就是,请问大哥贵姓。"

    "你好,我姓杨叫大娃。他是老烟鬼。"

    我笑了下,同时在脑子里回忆,噢,想起来了,这杨大娃说的是正经西北口音。

    杨大娃介绍完了后,我指着二炳对他说:"这是我兄弟二炳。"

    杨大娃看了一眼说:"唐老板吩咐的事,你知道了吧。"

    我点头说:"知道了。"

    杨大娃:"不该打听,别瞎打听。到时候分钱各自走人就好。那个,你开的车在哪里?"

    我说:"车在楼下。"

    杨大娃:"收拾东西快走吧!"

    我给二炳使了个眼色,他转身回屋去拿包儿。

    刚好这功夫,杨大娃和老烟鬼一闪身,就挪到走廊里去了。

    这人一闪开,整个身子骨映到我眼里我立马就看出这两人不对劲了。

    他们有功夫!

    刚才我主要让这两人身上的血腥气给吸引住了,没留神别的东西。现在人一闪开,我看到的是杨大娃饱满的筋骨。

    除外,老烟鬼抬手拿烟的时候,可清楚看见他手腕处的手筋竟比正常人粗上一倍还要多。

    而杨大娃在拧头时,脖子后边的那两根大筋,就像是两大条蟒蛇似的,高高地拱了出来。

    这两人练的是什么?

    怎么筋骨功夫这么强呢?

    我稍一生疑,脑子唰的一下就忆起马彪子跟我讲过的红拳!

    红拳也是国术之一,它扎根在西北。据传最早可追到秦始皇的那个时期。

    红拳特别注重实战,是真正的战场杀技。此外,红拳练起来极注重抻筋拔骨。因此红拳大成的人,身上筋骨都要比普通人强壮很多。

    好家伙,这刚到西宁,就来了两个真正的大练家子。唐剑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呢?

    短短一出门,转身锁门功夫,我脑子里回过了这些念头。

    等到锁上门后,两人已经站在电梯口那儿等我了。

    就这么,进了电梯,我们四人下到一楼在大堂那儿办了退房的手续。

    完事儿直接到外面提车。

    来到车近前时。

    杨大娃伸脚轻轻踢了下车轱辘。

    "唐老板真是女人一样的扣门心思,办事怎么弄这么一辆破车。"

    老烟鬼:"撒子破车,这切诺基,好像改装的呢,不赖,不赖。"

    杨大娃摇了摇头,转身对我说:"仁子,唐老板说了,这车归我们开你知道吧。"

    我交了钥匙说:"知道。"

    杨大娃:"好,你和你的兄弟坐后排,我们坐前排。路上遇事,就说你们是背包走的游客,搭了我们的车图方便,懂吗?"

    我说:"懂!"

    杨大娃又把钥匙扔给老烟鬼:"去胡子家,弄几斤熟羊肉路上吃。"

    我和二炳上了车。

    老烟鬼开车,在西宁城里拐了几拐后,来到了一个没挂牌儿的羊肉店。

    停车,老烟鬼进去,不大一会儿,拎了四大方便袋,冒着热气的羊肉回来了。

    到车上,也不管我和二炳吃不吃,直接就塞给我们俩了。

    车重新启动。

    车厢内弥漫着一股子浓烈的羊肉味儿。

    杨大娃这会儿从老烟鬼拎的一个包里取出一瓶白酒,又转了头问我们:"小兄弟,喝点酒暖暖?"

    我摇了摇头。

    杨大娃:"那吃肉吧,狼吃肉,狗吃屎。人在江湖走,要学狼,莫学狗!"

    说了话,他递给我和二炳一人一把小刀。接着,又在我们面前打了个样儿,即用刀割下一块肉,直接扔到了嘴里。

    就这样,我们一路上彼此都没什么话。

    只偶尔,老烟鬼和杨大娃说两句我们听不太懂的当地方言。

    渐渐,车就远离了市区,一直向西,继续开着。

    途中,杨大娃问我跟唐剑是什么关系。

    我说,我是唐剑花钱请的人。

    杨大娃笑了笑,说唐剑真是有路子,这么有能耐的人居然都能请到。

    我闻言一怔,末了还是把嘴里的羊肉给咽下去了。

    之所以开荤,是因为我闻到了这里的肉干净,没有什么怨气在里面。

    杨大娃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看出我有功夫了,还是怎么着?

    我不知道。

    接下来,这两人一边开车,一边喝酒。

    这种玩法儿,估计内地没有敢的。

    当然,这两人酒量也不是一般的好,喝了将近一瓶的白酒下去,车仍旧开的稳稳当当。

    我和二炳吃饱了,倚在座位上眯着打盹。

    期间,我听这两人说话,感受这两人的声音气息。我发现杨大娃身上血腥味虽然比老烟鬼浓,但他这个血腥之气比较的正。

    而老烟鬼,他这人邪性!

    真是一人一道心呐!

    两人看着像是一伙的,但我品着这两人心里揣的心思,好像又不是一块儿的。

    车开的很快。

    渐渐就到了午夜。

    然后,我们找到一个公路边的破加油站,给车加满了油后换了杨大娃开。

    又是向西行进。

    这是去哪儿啊?

    我在车上,没敢太用心睡,就这么跟着车晃荡,晃荡。

    路况渐渐不好了,车速也慢了。

    差不多天快亮的时候,我睁开眼,然后看到一个大牌子。上面写着,你已进入可可西里自然保护区。

    可可西里?

    这一行的真正目标地,竟然是可可西里这个无人区!

    车过了可可西里的大牌子后,又跑了将近一个小时。天大亮时候,杨大娃把车拐下公路,停在了一片空地上。

    "都睡会儿吧!累一夜了,接下来的路,下午再走!"

    杨大娃拧头朝我说过一句,就把椅子往后放了放,然后躺在上面睡了。

    我这一晚上,基本也没怎么合过眼。说睡就睡呗,当下也跟着一起,斜倚着靠背睡着了。

    朦胧中,感觉有好几辆车从公路上呼啸而过。

    但我们都没动。

    杨大娃,老烟鬼两人睡的也很死。

    就这样,一直睡,睡到了下午七点多杨大娃才说继续走。

    西边有时差,七点多,天还没怎么黑呢。

    我们继续赶路。

    一直到天黑。

    偏不巧,竟然乌云压顶下起了雨。

    雨一下给杨大娃气够呛,开了车窗朝外一通骂,说什么,该杀的老天,八百年不下场雨,这都快入冬了,下个逑雨?

    骂归骂,雨仍旧是下。

    在雨中,走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忽然前方就现了亮光。

    然后,我看到雨幕中竟然立了一个灯箱。

    那灯箱上写着,xxx生态度假村。

    下边还有经营项目,什么骑马一日游,什么参观藏羚羊群......

    我打量灯箱的同时,杨大娃伸手说:"仁子,今晚我们就住这里。"

    车很快拐到了这个由几个大砖房围起来的大院儿。

    院子一边,好像还有一个马圈,里面养了几匹马。

    除外,院里停了六七辆的车,但基本都是越野。

    我们的车进去后停好了。下车,冒雨在杨大娃的带领下,奔那个像是餐厅的大屋子去了。

    推门一进屋。

    我发现这餐厅里竟然有不少人。

    而就在这些人中,我居然一眼就看到了秦月!

    没错,就是她,那个女刑侦,秦月!

    第一眼看到,我无法相信。又反复偷看两三眼,这才确信就是她无疑。

    她坐在一张桌子旁,身边有一女三男共五人。

    ...

第五百一十五章曾经的朋友,又不同了

    readx;??"关仁?你好你好!"

    光头大胖子转过身来,一脸笑容地向我伸出了他的大胖手。

    我伸手跟他轻轻握了一下,感觉他的手掌很软。很绵,好像一团棉花丝毫不着力。

    我同样也没着力,只跟他手轻轻碰了下这就松开了。

    叶凝趁这功夫凑上前对我说:"这是我师叔,跟你是本家呢。也是姓关。叫什么来着,对了,关正伟。"

    "小叶子,怎么又没大没小!师叔的名你也直接叫啊。"

    桌子边上,有个挺瘦的老太太板脸说了叶凝一句。

    叶凝哼了一声说:"师父啊,我这徒弟你八百年都疼不上一回,怎么见了面就教训我,再教训我。不带你吃烤鸭了。"

    说完,又凑到我和关正伟中间说:"你们一家子,好好商量商量。一会儿怎么打吧。"

    我一愣间隙,叶凝又一阵风似的跑去另一桌打招呼去了。

    这时关正伟看着我笑说:"张平海是我徒弟。当时也怪我,没跟他说太极十年打不了人。还有,养生功和打人的功夫两回事。你给我找回了面子。这事儿,我得谢谢你。"

    我一抱拳:"不敢当,不敢当。"

    关正伟笑了下:"但一码归一码,今天老哥几个凑一块就是为了试你身上的拳。所以,等下我不会客气。"

    我说:"一定不要客气,不要客气。"

    关正伟又笑了笑:"好好,好。"

    这就算打完招呼了。

    这时,七爷过来。

    "仁子,仁子来,这波人你得好好打打招呼,河北那边过来的形意师父,今天跟过手的是这位......"

    没等七爷说完,隔壁桌站起一个精瘦的中年人。

    他起身,朝我笑了笑说:"钱通,通达四方的通。"

    我一怔,忙回礼说:"见过钱师叔。"

    "不敢当!"钱通一挥手,同时他说:"等下你跟太极那边试手的时候,别丢了形意门的脸。丢了的话,我可不饶你。"

    我一笑:"不敢,不敢。"

    七爷哈哈一笑,又给我领到了另外一桌。

    "京城,三皇炮捶。今天搭手这们是付君,付先生。"

    七爷极是恭敬地介绍。

    彼时,桌上有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站起来了。

    "小兄弟,等下我可就不客气喽。"

    中年人朝我笑着说。

    我同样抱拳回礼:"不必客气,不必客气。"

    都一一介绍完毕。

    七爷使了个眼色,不远处,有人端了茶过来。

    我接过,润润嗓子。

    七爷说:"这都见过了,你是歇会儿,还是......?"

    我把风衣脱了,露出里面的衬衫,一抬手,丢给一边站着的叶凝。然后对七爷说:"这就开始吧。"

    七爷:"行,那你们三位,哪位先来呀。"

    关正伟:"我跟小兄弟是本家,我先来吧!"

    我平生第一次跟太极打。

    也是第一次即将见到,真正的太极门功夫,所以我挺兴奋的。

    关正伟很强。

    他胖应该是先天来的吧,好像就是这体形。

    可他身体非常灵活,轻飘飘的就从椅子上站起,走到了场中。

    那么大的身体,走的这么轻,看起来这家伙就好像一个大充气皮球似的。

    但我要真这么想,可就错了。

    "小兄弟!我先来,这太极一门,说白了是从锤法上演化来的功夫。走的是,真正极刚,极猛的路子。但若想把这刚猛的路子走对了。得合道,得阴阳合济。所以,先要把自个儿这身子骨从头松到脚,练出至阴,至柔,至韧,至灵,至空,乃至虚之后。"

    "才有这至刚,至猛!"

    最后两个字,关正伟低低一吼后。

    一侧身,呼!

    我敢说这是我遇见的,力量最猛的拳头了。

    什么黑金龙,什么这个那个跟这拳头根本没个比。

    此外,关正伟起手这一势也很有讲究,他是侧了身,把右拳横扫过来。

    拳动的时候,身体也跟着动。

    所以之前看距离,好像他的拳碰不着我,但我若这么想的话就错了,因为他把时机掐算的一点不误。

    只要他身体一落,拳头正好也就砸到我的身上。

    我要硬抗呢。

    不好抗,因为这一下力量大不说,我刚刚抗住的同时,他蓄好劲的左手锤,就会轰的一下冲上来把我给打散。

    我要躲呢,左闪,会被拳扫到。右闪,他的左手锤正好也打到。

    唯一的路就是退!

    什么叫高手,这就是高手。

    我怎么办?

    退是不能退了。

    我只有一条路,硬打硬进!

    崩!

    但这一崩却不是硬打。

    硬打硬进那可就着了太极的道儿了。

    我按照崩拳的架子,先伸了左拳,拳到一半的时候,我向下一压,正就就压到关正伟的胳膊上了。

    这大胳膊,虽然悬在空中,却仍旧像车轱辘一样浑圆的根本压不牢。

    我只好把拳摊开,化了云手顺势由下往上一托。

    这个劲叫掀劲,一下子就能把对方冲上来的势给化一下。

    但我这手刚托到一半,手里突然感觉一轻。

    紧跟着关正伟这只扫来的手臂像泥鳅一样,嗖的一下就缩回去了。

    与此同时,他另一个蓄好了劲的大拳头奔我就打过来喽。

    正好,我的后手崩拳,压上去了。

    崩拳出去,有一个压。是压着打的。

    但一样没料到,拳头刚架到对方小臂上,关正伟胳膊又是一软。

    他动作太快了。

    根本都不给我听劲的时间。

    基本只要衣服一碰一挨劲立马就没了。

    他这边劲收了,我崩拳刚出到一半。

    这个节骨眼,我没管太多,直接半路就把崩拳改成了马形的架子,两手重锤直奔关正伟胸口去了。

    这两拳很猛又是贴身发劲,非常的冷,脆,快。

    马正伟除了接,没第二条路可走。

    他果然接了。

    架了手臂,往前一送。

    但就在两臂相交的一瞬间,我感觉他手臂里好像有股子往里头吸的劲,就直就把我放出去次冷劲给吞进去了。

    不好!

    就这一瞬间,我硬生生把劲给收回去,然的马形改了蛇形,手臂一软,指尖向上,斜刺里去撩关正伟的脖子。

    "好!"

    我听到四周响了一阵叫好音。

    可能我反应的快,也可能是关正伟打的更漂亮吧。

    反正,周围回响挺大。

    叭!

    我探出去的五根手指关节,爆了一记脆响。

    这股子劲,打空了。

    与此同时,关正伟的胳膊竟也跟一条蛇似的,嗖一下就奔我手臂缠上来了。

    抖!

    这一瞬间,我把胳膊当成的大枪杆子。

    一抖的功夫,那股子颤劲就把关正伟的胳膊给抖开了。

    哼!

    关正伟手一松的同时,动作极快,鼻子里哼了一声手,侧身两拳分上,中两路又撞来了。

    我见状也改了劲,分两手先用横拳去压他的两个手臂,关正伟一松一抖的同时,我手向下一滑落到他腕处,改用鹰捉的功夫,叨了他的腕,又用鳖形的劲,左右一分。

    关正伟一惊,肩膀一动。

    刚好这个时间,我突然就撤劲,然后近步的同时,把两肘反压,向起一抬一撞。

    "好!"

    四周又是一片叫好音。

    而在声音刚起的时候,关正伟就拿两手把我的肘托住了。

    我劲一送的同时,感觉吸力后,又一丢一甩,然后再打!

    说实话,这拳打的吃力呀。

    怎么形容呢,就好像咱攒足了全身力量,拿出打死一百人的劲出来去轻拂心爱姑娘头上沾带的一片小树叶。

    也好像提着一把一百多斤沉的大砍刀削铅笔。

    也有如握着根百十斤重的大毛笔来写蝇头小楷。

    体会吧,就是这个滋味儿。

    非常的不好受,不舒服,不痛快。

    但渐渐,随着四周叫好音一声高过一声,我发现自个儿身上有股子什么东西活了。

    它像是一汪水银,一堆我身体里的什么玩意儿。

    在我的体内,听我的意识指挥,收,放,聚,散。

    咦......

    这是什么意思,这力量?

    我正纳闷呢。

    关正伟却突然一收势,向后退了两步,笑咪咪地朝我一抱拳说:"小老弟,强,功夫相当的强!承让了。"

    我迷糊之间,也抱拳说了一句:"承让!"

    关正伟笑呵呵的刚闪开。

    钱通就上来了。

    他上来,二话不说,直接一句:"得罪了!"

    轰!

    一记炮拳就打来了。

    我上去跟他硬接。

    没想到,刚一挨的功夫,咦,劲又变了。

    我明白了,转又改用跟关正伟打的路子,虚虚实实地跟他打。私大围弟。

    钱伟也是一样,时而虚,时而实。

    最后,我们两人斗了差不多三四个回合吧。

    我拿抬了手臂,用肘尖一撞。

    钱伟化掌一拦。

    两下都发力,哼!

    猛地一较劲。

    喀!

    一声脆响,我俩脚上踩的花岗石砖瞬间全碎!

    "好,好!"四周又爆起一片的叫好音。

    而这时,七爷说了:"你俩,你俩赔我砖啊,赔我砖!哈哈哈!"

    这时,我抢先一步,学了关正伟样子,对钱通师叔抱拳说了一声:"承让。"

    钱通师叔点下头:"不错!那帮人没说大话,果然是个能入道门的人物,不错,真的不错!"

    我听了心中一动,刚想问什么。

    另一边七爷说了:"仁子啊,小心你付师叔的夫子三拱手!"

    "哈哈七爷,你都说出来了,我还怎么玩呀,来吧!小兄弟,走两趟。"

    付师叔闪起来,朝我一抱拳直接就冲来了。

    同样,我接了拳,也是跟付师叔一通打。

    差不多相同的打法,不过我已经熟悉了,身体里那道像水银,又像是铅,又像是别的什么东西一样的劲,我已经可以随意所欲,轻松自如地调用聚散了。

    交手六七个回合。

    我闪出来,朝付师叔抱拳:"师叔,承让了。"

    付师叔一脸笑,然后示意我说:"小兄弟,走两步,试一下。"

    我会意,调了那股子劲,在地面上一步一个砖,共走了七步。

    七步过后,我站定。

    这一瞬间我感觉心脏跳的稍微有些快。转尔,我又听七爷说:"成了!"

    放眼看去,

    七块花岗岩砖板上,赫然出现了七个布满了碎痕的脚印。

    看到那七个脚印,我豁然开始。

    今儿这一天,敢情是都安排好的。

    上午让我通了两关,下午这就是让三位师父,帮我较对出了一身的暗劲!

    而那个如水银,又似铅铜的东西。它就是我身子骨里头生出来的暗劲!

    ...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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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术通神-我随国术高手们修行的那些年初二那年,我让校霸给欺负了。我找到了一个人,一个跟我童年神秘事件有关的人。他教了我一个叫国术的东西。半个月后,我当同学面,将校霸ko。我练拳,但却没耽误学习。八极、铁线拳、形意拳、太极、八卦掌、通臂、心意。我接触到了传承这些刚猛拳种的高人。我也见到了,世人不知的,一个无比隐秘的,大大的国术江湖。他们追求是什么?那不是名,不是利。而是一种打碎虚空,见神的境界。跟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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