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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伸笔码良     高术通神txt下载     高术通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九十一章打出一个‘真我’

    readx;??在找到那份东西的第三天。

    我接到了韩叔电话,他让我告诉他,我的位置然后他开车接我。

    明天午时。密云某地,我要跟那人开打了。

    今晚,他希望我去七爷家住。

    我报了一个距离最近的超市地址,然后开始收拾东西。

    将院子拾缀整齐。

    我背了一个装着换洗衣服的背后。关上水,电,锁好门,离开了周师父的小院儿。

    来到约定地点。

    等大概二十分钟,韩叔的车来了。

    上车,直奔七爷家。

    小院依旧是去年那小院,格局什么的都没变。

    到的时候,七爷在喝茶。

    请我喝的是。去年秋天云南收来的普洱谷花茶。

    我品着茶,听七爷讲这茶的故事。说这茶树在山上,长了几百上千年。又说这普洱茶性子霸烈。春茶要存放至当年冬至后喝。而秋茶则要第二年的清明前后来饮。

    我品着这清香的茶汤,不由想起周师父。

    他正铁蛋叔此时应该住在山上。照顾那一大片的古茶园。

    我想着想着心里就生了一个念,打从今儿起我别的茶不喝,就单单喝这普洱了。

    不为别的,就为能借这茶,忆一忆我的一位恩师,一位傻叔叔。

    "明天要开打了,你想好怎么打了吗?"

    七爷看我,淡淡问。

    我说:"没太想好,因为我对现在的乔雄还不清楚,不知道他的实力。"

    七爷:"嗯,话很老实,不浮不沉。这样,明天你见了乔雄,要是觉得能把这人装心里,你就装着打。"

    我心中一动:"怎么叫装着打。"

    七爷笑了:"你一下子给人家弄趴下,这事儿不好。太出风头,容易让人盯上。实话跟你说,七爷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真高手盯上你,欣赏你的倒也罢了。可能会暗中助你一臂之力,若有那心眼狭窄,瞧不得别人好的人盯上你。"

    七爷摸了下手上套的翡翠大扳指淡然说:"他可能,寻个什么机会,废了你。"

    我喝了口茶:"干嘛呀,没仇没怨,干嘛弄死我。"

    七爷:"你不懂,这天底下想要修出点什么名堂。搁道门这一块,是需要借很多东西来行事的。别的不提,咱单说正一那边请神,他们焚香颂章,叩齿掐诀,执点灵笔,书符作画。就这事儿,前边那焚香,得至少烧上几斤的好沉香。"

    "沉香那东西,有多金贵,你打听打听!有多稀罕,多不好找,你再打听打听。"

    "以武入道更费,你这还没入道了。入了道了,你得通几个关隘,每通一个关隘,真跟那小说里讲的差不多。得用好玩意儿来辅佐才行。"

    我一愣:"难不成,真像那些修仙小说讲的那样......那个......炼丹,那个......"

    七爷哈哈笑了:"小说是小说,那个夸张的离谱了。就是有些时候需借助好的药材,冲一冲身体的关隘,有的呢是续一续自已的阳寿。"

    七爷这时接着说:"这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习武的,都会找个富贵人家寄存着。名义是人家的师父,实际上是保镖,兼处理一些麻烦事儿。"

    "你要成气候,等于抢人家饭碗,一样见不得你好。"

    "这个,你明白了吧。"

    我点了点头。

    七爷接着,又跟我讲起了江湖。

    我一一听过,这才知道,世间最狠的,不是豺狼虎豹而是这人心。

    江湖,险恶,太险恶了!

    七爷告诉了我江湖几大害。

    色,义,气,财。

    色是女人,按七爷话说,别看很多男人威风八面但一见了女人就软了。

    他们任由女人摆弄来,摆弄去,言听计从,全然没有半点男人自个儿主意。

    若那女人有德倒也罢了,若是无德。这男人纵然再英武,也是一个废材了。

    义字最难讲,跟对的人讲义,合情合理。跟不对的人讲义,引火上身,到时候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气也是一样,凡事要怒的时候,先让自个儿冷一冷,冷完了再怒。

    财字更是吓人,若贪了财。妥!一身的功夫白修了。但是呢,这人又不能没财,因为生身活命,养活父母包括子女都得用到财。

    这个取用的度量,这个心怎么来把握,就是非常关键的问题了。

    此外七爷又告诉我,赌不能沾,大小不能碰,碰了坏运气,败德行。别看很多人逢赌就赢,其实那是在败自已的阴德。

    色也一样,要有坐怀不乱的定力。

    酒更不能沾,好友聚了,少喝最好。有心事,犯愁的时候,切记不可喝酒,喝了误事惹祸。

    那天七爷给我讲好多,好多。从下午一直到吃晚饭,然后又讲到了晚九时。

    九时一过,七爷让人给我烧了水,弄了些艾草放到里面。完事儿我跳进大木桶里,泡了一个澡。

    临睡前七爷说,好好睡一觉吧,明天起来会有很多事呢。

    床很舒服,我躺在上面闻着隔壁茶室传来的淡淡的沉香味儿,我想了一番七爷给我讲的江湖,还有各种各样的规矩禁忌,以及当下江湖人物的心狠手辣,规矩全无的行事方法。

    我回味着这些,渐渐就睡着了。

    早上特意多睡了一会儿。

    然后,六点多钟这才起床。??

    起来后,七爷让人给我送来了一套衣服。

    我接过一看,纯棉布加丝制成的一套灰质唐装,一双千层底的黑布鞋,一双纯白的棉布袜子。

    我在心里道了一声谢过。

    起身就将这一身衣服换上了。

    出来到外面,我不仅看到了七爷,韩叔,竟还看到了程叔和祝老师。

    我见到程叔,喊了一声:"程叔!"

    "哈哈,。仁子!精神!这身打扮真精神呐!这家伙......来来来,叔教你,这个,这个袖儿你得挽上去一点,衣服领子,这里别扣这么太紧,勒得慌,你松开一个扣这没事儿。不犯什么说道。还有这儿,这裤子稍微提的有点往上了......"

    程叔帮我一通收拾,又拉远了瞅了瞅,接着他说:"哟!你这手里还缺个物件儿!这怎么讲来着,对文玩儿!文玩儿这东西,不仅是个点缀,更重要,用手指头动弹它,十指连心,它可以活脑子。这......哟,想起来了,你等着啊。"

    程叔急忙就抽身,跑到门外,好像是奔车里拿什么了。

    转过身来,又跑进院儿,伸手就给递给我一串珠子。

    "檀香紫檀的,用的是真正印度那边拆庙的一根料,我一铁哥们儿,做这个的,他过去收的。来来,这东西,你别瞅着不起眼,它关键是个帮你活手指头血的物件。"

    说了话,程叔把一串珠子放我手上了。

    我试着一掂量,挺沉的,又凑到鼻子上闻了闻,一股子清香,好像巧克力,又好像是檀香的味儿。反正怪好闻的。

    就这么,浑身上下,收拾利索了,程叔说:"走吧!密云那挺老远,咱京城这道儿堵的邪乎,咱要是晚点,那不得把巴西那位爷给急死啊,哈哈。"

    大伙儿一阵笑。

    陆续出了这个小院,到外面,分坐了两台车,奔密云去了。

    我坐了程叔的车,车上有祝老师,七爷。

    车行不多时,开车的程叔趁着一个红灯,停了,他扭头跟我说:"仁子啊,昨儿我让高人起了一遁,说这一战有个变数!你得提防着点。"

    我一怔:"变数?"

    七爷搭话:"你放心,不是暗器,销器儿什么的,就算那乔雄吃了豹子胆,他也不敢搁京城地界玩什么脏手儿。"

    祝老师这时头微微摇了摇说:"脏手倒是不太可能,不过那姓乔的,这几个月听说一直在东洋鬼子那里受训。鬼子在武道上,颇有些邪愣古怪的手段。仁子啊,你提防的是这个。"

    七爷:"所以,你得收着点打,不到真正时候,别露太多的实力。另外你放心,这是咱们场子,人都向着你这头儿。你借个地利人合的势,差不到哪儿去。"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车行多时,终于在上午十点半的时候来到了位于密云境内的一个小度假山庄。

    山庄名字叫xxxx。

    在车里往外瞅,建的挺气派的,建筑物的风格,古今合壁很是堂皇。

    我们到了门口,赫然看到门口摆了一个大牌子,上面写着‘停业整修’四个大字。

    程叔不理会,直接降了车窗一抻头。

    门口一个穿了西服好像经理模样儿的人见了后,急忙一挥手,那边门岗里头就将伸缩门给打开了。

    进去,下车。

    放眼四周,停了二三十辆牌子很杂的私家车。

    牌子杂,意思是什么样的都有。便宜的速疼到贵的宾利,这里边全都有。

    扫了一眼车后,我们这一伙人,??越过了一个正厅,穿到后院。

    抬头一看,只见后院一块草坪四周,已经围了几十号人了。

    与此同时,七爷给我一眼色说:"喏!那位,穿了白练功服的,他就是乔雄!"

    高大魁梧,眼神冰冷有如嗜血的狼。丰扔向。

    这是乔雄给我的第一眼印象。

    他身高比我还要高半头,大概将将一米九吧。肩很宽,皮肤黝黑,两臂很长,大腿粗壮有力,脖子上一根根大筋虬结隆起。脸上五官刀削一样,极其冷峻。

    此人目测四十出头,正当壮年,是体力的一个巅峰时刻。

    他坐在一张从房间搬出来的太师椅上,旁边有一个小案,案上有茶。在他身前身后都坐有不同年龄层次的男女。

    有漂亮的女孩儿,也有雍容的贵妇,还有几个模样儿一瞧就是东洋人的鬼子。

    我打量乔雄的同时,他亦看到我了。

    他抬起头,把眼神中的狠意抹去,带了一份漫不经心在我身上轻轻扫了一扫。

    复又笑了两下,然后伸手端起茶碗用熟练的手势品了口茶。

    我朝他礼貌地笑了笑。便在程叔等人的簇拥下,走到了对面一张太师椅处。

    我这边也有很多人,大概扫了一眼,男女都有,好看的丑的,亦都齐全。

    但我全都不认识。

    就坐!

    祝老师亲手端来一碗茶,待放到我手中时,他特意开了盖碗对着里边瞟了瞟,又细细地闻了一下。

    老江湖!

    这一手,就是看有没有内鬼,里应外合,在水里面做什么手脚。

    确定没事儿,祝老师这才把茶放到我的桌案旁。

    就这么,人来齐了。

    七爷站出来,跟几个人一起到对面。

    然后,好像是有翻译,七爷一边商量,一边跟翻译说话。翻译那边儿跟一个小鬼子,边说,边听,然后又跟七爷说话。

    沟通好了后,七爷扭身对我说:"仁子!怎么样,准备好了吗?"

    我说:"七爷,准备好了。"

    七爷笑了:"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啊。"

    我明白,客套话。

    当下,微微一笑。这就起身,到了场中央。

    ...

第三百九十二章医道前辈给出的定论

    readx;??叶姐姐?

    我愣神功夫,那姐姐抢在我前面说话了。

    "七爷,怎么把人给叫老了。这位仁子吧,看他不过刚大学毕业,我也才刚毕业没两年呢。叫我叶凝吧。"

    我持续呆了呆,然后颇为不自然地说了声:"谢。谢谢叶凝姐。"

    "别,可别带姐字,一带上了姐,我可就老喽。"

    叶凝笑了下,又转身说:"行了,这小鬼子发疯,咱们也看完了,都去吧。我那头儿安排了好几桌饭呢。对了白叔,你去鬼子那边看看,可别让人死了。要咽气儿。也得回了他自个的国家咽气儿,这要客死他乡。多不吉利呀。"

    黑发中年人点了下头,没吭声,自顾拎上小药箱,又移步奔对面去了。

    一群人这就都起身,我走在韩叔,程叔,祝老师中间往后边的一个宴会厅去。

    途中,祝老师问我胳膊怎么样了,我回说不疼了,基本没什么大事儿。

    祝老师又告诉我,这几天别用力,太用力的话,容易伤了经脉,先休养个六七天,过这个劲儿,就没什么大事儿了。

    说话间,我小声问祝老师。

    那个叶凝,她是什么人呐?

    不容祝老师回话,旁边程叔接话了。

    "太极门的,功夫不清楚,听说是得了真传。"

    我噢了一声儿。

    韩叔凑我身边说:"小心啊,这叶凝人家都叫她‘温柔大马刀’你品品这名儿......嘿嘿。"

    韩叔不说什么了,只是嘿嘿怪笑。

    我呆了呆,也没多想什么,就这么随众人去了宴会厅。

    到了里边,都坐下了。然后祝老师却给我一通吩咐。

    原来,我现在还不能喝酒,不能吃肉,得吃一周的素才行。

    祝老师的意思,真要骨折那还没什么事儿了,怕就怕的是,这种拧搓间由复杂劲力造成的组织伤害,如果调养上不注意,普通人可能不会觉得怎样。但练家子,到了后面,这都是关隘,都会遇到气血不通,经脉不畅等诸多的症状。

    听到了一番禁忌。

    我了解后,开始正式吃饭了。

    席间没有人劝酒,大家就是谈了番刚才观战的感受。

    另外,还有人问我的师门。

    我统一回答,没门没派。丰系大。

    得到这个回答后,有人板了脸,有人目露奇怪,有人摇头不语,有人似有所思。

    周师父再三告诉过我,今后除非有人能认出来我是他教的,然后说出周师父名号。不然,绝不容我跟别人提及他,半个字都不能提。

    就这么,饭吃的不冷不热。

    我填饱肚子后,随了祝老师等人,跟一群人打过寒暄就走出饭厅。

    到外面一打量,发现鬼子们早已经闪了。

    我们也相应陆续往停车地方走,刚走到半路,叶凝忽然闪过来对七爷笑了笑说:"七爷,七爷!我跟你说个事儿,我向你借个人,聊聊天儿行吗?"

    七爷一愣,又看了祝老师等人,末了他哈哈一笑说:"你借谁呀,我手上有什么人?那几个不争气徒弟?他们功夫太烂入不了你法眼。不过,你要做生意找他们行,他们生意上都是这个!"

    七爷竖了大拇指。

    叶凝一笑:"做生意?我那生意都做不过呢,不做生意。我呀,我跟你借他。"

    叶凝朝我一扭头。

    七爷:"啊,那,那这我做不了主,你得跟仁子谈。人家仁子不是我徒弟,人家是自家修的东西。"

    叶凝眼珠子一转:"哟哟......我说嘛,七爷走的是八卦掌路子,不可能把形意的东西学的这么出神入化。行啦,七爷,我多嘴了。那个......仁兄弟,跟我一起喝个茶,不知肯赏脸吗?"

    叶凝笑吟吟看着我。

    我红了个脸。

    确实,我在跟女人打交道这块,一点儿的经验都没有。

    要说叶凝普通女人倒也罢了,我不理会就是。偏她是太极里边的人,要她是太极那边的普通人也行。可她又是个挺漂亮,很有灵气儿的美女。

    这......

    我向韩叔,程叔投过了求助目光。

    谁知人家都是一脸笑,就是不说话。

    无奈,我硬头皮回了一句:"好,好吧!"

    叶凝一笑:"多谢仁子兄弟赏光呢,来,走吧,那边儿上我车上去!"

    就这么,我跟这女人身后,一步步上了她的豪车。

    她坐的是奥迪a8。

    这种车就不能说人家故意去装,去抖,去卖弄了。

    因为,对一般人来说,如果不注意的话很容易将它同普通奥迪联系在一起。当然,仔细打量还是能发现有明显不同。

    反过来讲,如果叶凝是张扬的人,她完全可以买宝马,奔驰,捷豹那种外观很抢眼球的车。

    可是她,坐的是奥迪a8,对了,还有个l。

    车里有一位三十多岁的男性司机,沉默少言的白叔,叶凝,外加我。

    这么四个人。

    叶凝坐的是副驾。白叔跟我一起坐后头,上了车。

    车子徐徐驶出山庄,直奔京城里边去了。

    一路上几人都没什么话。

    叶凝也收敛了方才言谈间吐露的笑意,神情淡然一边摆弄手机,一边时不时抬头看眼车窗前面。

    气氛稍微有那么一点的小闷。

    但我无所谓,闷就闷吧。

    就这么,车子在街上七拐八拐,这就拐到了一个喝茶的地界儿。

    这种地方对我来说是从没去过的。

    装修很上档次,打门口往里一瞅就知道这消费,喝次茶就得相当我一个月的伙食。

    白叔和司机没下车。

    叶凝吩咐司机,先给白叔送到建国门那边的一个什么地方,完了再回来,把车停这儿等她。

    司机点头说了个好,这就开车走了。

    我跟叶凝进到里边,上了三楼,叶凝很熟练地跟这里的领班打招呼。末了,我们来到了一间摆满了各式古董,古玩儿,书画制品的茶室。

    所见,基本都属于是平生第一次。

    我尽量让自已不局促,拘谨。

    但另一方面,进到这个地方来,对我来说没办法让自已不拘谨。

    "仁兄弟,别紧张,没事儿,这就我经常叫朋友过来喝茶的地方。"

    叶凝显的很自然,伸手拿起茶案上的一个在手上摆弄的,木头做的手把件儿,然后又一扬手示意我随便坐。

    我过去,在案前坐了。

    "喝什么茶?"叶凝问了。

    祝老师告诉过我,这段时间喝茶没有问题。

    我想了下说:"普洱。"

    "不错嘛,挺有品味。"

    我含蓄一笑。

    接下来,叶凝开始动手用一些很繁琐但又很自然的动作弄茶。

    等了六七分钟。

    水开了,这就开始泡。

    我注意看,发现她是用一个青花瓷的盖碗来泡这个茶。

    动作很轻,柔,并且快。

    眨眼功夫,一杯茶就过来了。

    我品了一口。

    不错,比我在七爷家喝的要香,要浓稠一些,并且还不苦。

    "这事儿论起来,你也是为太极门争了一个脸了。"

    叶凝脸色忽然一淡,全然没了开始时的热情,转用很正式的语气说了这句后,她又一转:"太极门胸怀很大,有那种海容纳百川的胸怀。我呢,算不得真正门内的人。不过在太极门这里也算是得了真传的人了。"

    "仁兄弟你呢??形意的功夫我能看出来,你是得过真传的人。并且,你这马步非常的漂亮!是打小受过高人指点,硬生生站出来的!"

    "这样的武学人才,几十年未必能出一个。"

    "但话又说回来,你今儿露了头,这功夫往后想藏,想安安稳稳的一个人过正常日子。好像不太可能了。"

    "你不进江湖,江湖还得过来把你淹了呢!"

    叶凝讲到这儿,她伸手拿一个大杯给我续了茶,又笑着说:"人单着,搁江湖上就是一个人来游。风紧浪大,大鱼大怪也多,容易淹着,呛着,让鱼怪给咬着"

    "今儿呢,我这里有条船,愿意让你上。你要是上来了,一是可以拿到太极门的真传。二是往后大伙一起来抗这个风浪,打那个鱼怪。"

    "有了船,可就比你自已个在里边游,要强的多的多了。仁兄弟,这话什么意思你明白吗?"

    叶凝往椅背上一靠,一脸微笑地看着我。

    我岂能不明白。

    叶凝不简单呐,这个好像也就大我一两岁的女人吧,不仅功夫深,另外说话,语气,也是极锋芒,极霸道!

    她很特别,身上有两道势。

    一道是那个微笑,热情的叶凝。

    另一道是这个,淡然,大气,霸道专横的叶凝。

    叶凝这是要拉我入她的太极门。

    但是我,我没办法入!真的没办法入!

    我已经拜了周师父为师,虽然我们没有举行过什么仪式,但那就是我真正的师父,一辈子我认这么一位师父足够了!

    我笑了笑。

    "叶师姐,你的话我很清楚。但你知道,我虽然对外说是没门没派。但我一样是受过人教的。只是家师不想让我提及名字罢了。"

    叶凝微抬了下头:"噢,明白,明白。你这还是拜过师了。明白,明白。"

    我回说:"是的,谢谢叶师姐的一番好意。但我真的没办法过去你们太极那里。"

    叶凝笑了笑。

    笑过三秒,转尔突然把脸一拉,冷冷说:"你知道吗?你这话有点不识好歹了。"

    我一愣。

    叶凝淡淡:"太极,是你想进,就能进的吗?我虽然得了真传,但也只是一个门外人。门里边的事儿,我还不清楚呢。怎么?我把这么大的一个好机会给你,你怎么就不识好歹呢?"

    我:"叶师姐,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说过了,我学的是形意,我拜过师了。我......"

    叶凝摇了摇头:"拜过又能怎么样?你的师父能保你吗?我呀,就是惜才,爱惜你是个武学人才,不想你这么早搁江湖上混废了!"

    说完,叶凝抬头,一脸冷意间还有淡淡的轻视味道。

    到了这一刻。

    我终于知道叶凝这‘温柔大马刀’的外号是怎么来的了。

    她说话,真杀人呐。

    前一句可能还柔着,只要稍有一点不顺她的心思,立马回你一刀!

    ...

第三百九十三章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

    readx;??祁先生品了口啤酒,笑着对我说:"小兄弟,你说说这里边有什么商机?"

    我没思索就回答说:"很简单。谁能把左刚控制住了,只要操作好,可以吃两家。"

    祁先生笑了笑说:"这只是表面!生意,江湖。都是一个面子,一个里子。"

    "面子上你看,好像是有人花钱买左刚的命,左刚花财保平安这么简单的事儿。但这个只是面子。"

    "里子上,这些人究竟在玩什么花样儿,究竟拼的是什么东西。这个,除非深入其中,不然谁都不知道真相。"

    我朝祁先生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真理永远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这条格言。无论什么时代,什么背景都非常的适用。

    祁先生缓言说:"事实上如果我站在私心的角度讲,我不太希望你继续深入去可可西里掺合这么件事。因为。我还要你帮我找人。但对你个人而言......"

    祁先生品了口酒抬眼看我说:"这是个非常好的机会。"

    我笑了笑举起手中啤酒对祁先生说:"不管怎样,祁先生你放心。如果我遇到那个人,我会转告你说的一切。喝酒!"

    祁先生笑了,跟我撞下瓶子:"喝酒!"

    我在祁先生这儿呆了将近一个多小时,喝了六七瓶的啤酒。

    我没醉。

    然后,我跟祁先生告辞,出门后在烤串大叔的带领下找到了杨大娃和大烟鬼住的房间。

    进屋儿,我闻到一股子浓浓的臭味儿。

    各种......

    什么臭袜子,臭汗。

    我皱了下眉头,抬眼看这两人,发现他们正躺在床上哎哟。

    我过去对杨大娃说:"杨大哥怎么样?"

    杨大娃白我一眼:"祁老板找你唠啥啦?那人在这里开店,心眼子多的厉害,你莫要轻信他话着了他的道。"

    我说:"杨大哥,我懂。对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我看了眼老烟鬼。

    对方没说话,杨大娃接过来说:"正要跟你商量这事,我们给唐老板打电话了。我俩身子骨不太舒服。那刀客手段太厉害,我们受了点伤。但没碍着性命,只是不能开太久的车了。"

    我淡然:"那大哥意思是?"

    杨大娃:"是这样,我俩要休息两日。你要是不急,就跟我俩一起在这住两日再走。你要是急,就先开车,我们等了唐老板再派车来然后过去找你。"

    我想了想问:"我去哪里?"

    杨大娃:"你要去新隆星矿业,路是这样,你开车沿这条路往里一直走一百公里,你能见到路边竖的大牌子。那牌子底下有条土路,你开上去,再走两百公里,就到隆兴矿业了。"

    "你到了后,找一个叫郭军的人,他会安排你住下。最后,你等我们去就行。"

    "油箱的油,我刚才在这里加满了。应该够你跑六七百公里的。"

    杨大娃看着我说。

    我没过多思索,直接对杨大娃说,我想要一个人先去。

    杨大娃也没说别的,伸手将车钥匙交给我了。

    选择一个人去的原因有两。

    一是二炳,二是秦月。

    我知道大雨衣来这里,肯定也是奔这个什么新隆星矿业的老板左刚来的,只是他是杀,还是护,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事,这我就不知道了。

    秦月是追大雨衣的。

    而这两个人又都是我的朋友。

    长这么大,除了小时候遇见的齐凯,唐燕,也就这两人成我朋友了。

    他们不能有事!如果有,我心不会安。

    答应了杨大娃的安排,我去这里的洗手间冲了个凉水澡,然后又拿出换洗的衣服,换了一身加厚的外套,外加一双户外鞋。

    收拾利索了,我跟杨大娃说了一句回见就拿车钥匙出去了。

    到外面正好看到祁先生正跟大光头说话。

    见了我了,祁先生问我是要走吗?

    我答是。

    祁先生忙让大光头给我拿了几斤羊肉,还有三个烤好的羊后腿。完事儿,又给我搬了一箱的矿泉水。

    我要给钱,祁先生怎么也不肯收。

    末了只是告诉我,我如果能回到京城,一定帮他打听马彪子的下落。

    我记下了。

    然后上车,发动了车子走人。

    我奔的就是大雨衣消失的方向。

    路很直,并且还是柏油路,跑起来很带感。

    我索性加足马力,一路狂奔。

    就这么一股子劲跑到快十一点的时候,我停下来,把车靠路边,小眯了一会儿。

    人可以一晚上不睡,但子时必须得睡一会儿。

    我睡了大概四十分钟吧。

    又打起精神,发动车子继续赶路。

    说实话,这路上的风景真的是不错。眼么前,天空聚集的乌云已尽数散去,露了璀璨银河。

    这样的星空。

    我以前是没有见过的。

    它那么的深邃,那么的美。

    星河的深处,仿佛蕴含了天地宇宙间的一切奥秘。

    它就在我头顶上方,引领我去经历,品味,总结,收获。

    我好像感受到了什么,又像什么都没有。

    我沉浸于星空,又独立于星空之外在专心驾驶......

    这种意识上的矛盾感,让我的身体产生了一些微妙改变。

    一股子称之为‘灵性’的东西在血液中慢慢的滋生,又跟随心脏跳动输送至身体每个角落。所过之处,连番颠簸产生的疲劳顷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难以置信。

    这的确难以置信。

    半个小时后,心绪恢复正常的我静心品味方才意识,身体上经历的这种变化。

    我百思不得其解。

    转尔一度我开始怀疑我所处的这个世界了。

    那些我们称之为‘神话’‘超常’‘违反自然法则’的存在,真的存在吗?

    它们有可能存在吗?

    二十几年来,我对这个世界的观点,就这么被可可西里公路上的星空给颠覆了一下。

    前沿的理论物理学或许可以解答。

    但那只是思维逻辑作用下推断出来的理论存在,并非真正事实。

    我刚刚经历的。

    是事实,亦或是神经系统产生的幻觉?

    我摇头笑了笑,转又抬头,然后我看到了那个伫立在公路边的大牌子。

    新隆星矿业集团!

    我停下车,落下车窗,抻出头来仔细打量。

    夜空很静,清冷的风吹过,我神明又是一爽。

    车前方是一个拐出去的小岔路,路是那种不宽的土路,上面坑坑洼洼,显的极是颠簸。

    我再细瞅又发现土路上布满了很多的叠加的车轮印,显然之前过去的人,他们都走了这条土路。

    包不齐,大雨衣也走了这条路。

    我又抬头看了下远方。

    土路曲折延伸,一直伸到了远方的群山中。那山都极高,极壮,海拔很是惊人。

    应该就是这里了!

    我取出随身边的羊腿,切了些肉,填饱肚子又喝了些水,这就给车打着火直奔土路拐过去了。

    路很不好走。丰庄状。

    颠的厉害。

    好在这车改过低盘,悬挂什么的,也是一流的东西。

    我是没太感觉出来累,就这么一口气跑了六十多公里,眼瞅前边有一个小盘山路,我到这条路的下边,打舵拐了一个弯儿,就发现路边停了一辆白色的捷达。

    捷达是挺抗劲,但跑这种路对它来说难度可能就大了一些。

    这会儿,车旁边立了三个人。

    两男一女。

    车灯掠过,我看到那个女的搂紧披身上的一件大衣使劲跟我摆手。

    我想了想,末了还是一脚刹车把车给停下来了。

    落下车窗,我抻头一看。好家伙,这三人正是之前在餐厅里遇见的学生党。

    他们原来是三男一女。

    但这次......

    我瞟了眼车里,车窗开着,里面没人。

    这怎么就成两男一女了?

    我没想太多,这就把车门打开下车了。

    "怎么了?"

    "哥,不好意思,我们车底盘坏了,开不了了。"

    女孩儿一脸无奈地看着我。

    我瞅了她一眼,长的一般稍上,眉宇间有股子说不出,总之比较假的气质。

    我哦了一声。

    两男的过来了。

    "哥,你好。"

    一个平头男朝我打招呼。

    我抬头一看,这应该是学生党中一直背对我的那个人。

    他一米七八左右个子,肌肉虽说不显但身体很壮,两眼有神,但却又有盖不住的杀气。

    模样儿呢,看着像是比我小,有点嫩。举手投足间,似乎有股子愣愣的味道。

    "我姓白,叫白铁峰。这是我朋友,高利。"

    白铁峰一招手,他身后来过来了。

    我看清楚,是个长的比白铁峰壮实的小青年,但个子稍矮一点,皮肤也显的黑一些。

    "哦哥,那是我女朋友,小露!"白铁峰指了指女孩儿。

    我笑了下。

    "怎么,车哪儿坏了?"我凑近,看了眼这辆捷达的同时,我心里在起疑。

    这三个人,身上杀气怎么这么大。但那杀气又不像是冲我来的,这怎么回事儿呢?

    疑惑同时,白铁峰说:"这车不行,跑这路,开始还凑和。可能我们开的也快了些,然后好像大梁断了,不行了。另加,这有个轮胎也瘪了。"

    他踢了一脚车轱辘。

    "你们打算怎么办呐?"

    我看了眼几人。

    "哥,你是上新隆星矿业吗?"小露凑近问我。

    我想了下说:"是啊。"

    小露:"我们是它们那儿新招的大学生,这去报到,你看你能捎带我们一段路吗?这地方手机也没信号,过去后我再让他们来把车拖走。"

    我点下头:"好啊,没问题!"

    "哥,你真好。铁峰来咱们上车吧。"

    小露一招手。

    我朝几人笑了笑,他们陆续开了车门,就坐了进来。

    他们是这么坐的。

    高利坐副驾,白铁峰和小露坐后排。

    人都坐好,关上车门。我发动车子,就继续走路了。

    我开的很慢,车走了十五分钟,爬上一道陡坡的时候,我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

第三百九十四章返途有惊见,回城闻变故

    readx;klooooo放完了这个血,又把曲老二,后脖子扳过来。在后脖子,脑门等几个地方,放了一通血。

    手法,都是先扎。再揉,再捋。

    动作,不急不慢,舒缓自然。

    就这么,一一处理妥当。

    曲老二不抽了,但仍旧两眼紧闭,人事不醒。

    而程瞎子,他脸上。脑门上,反倒出了一下子的汗。

    "悬呐!这要再晚上个一天半天,这汉子。可就要丢性命了。"程瞎子擦把脸上汗,一边收拾针。一边说:"快,给抬屋里,烧上一锅热水,给这汉子好好擦洗,擦洗。唉,这是可怜人呐,受了大委屈,没地泄,没办法,硬生生给自个儿逼疯了。"

    程瞎子叹口气,招呼曲家人过来帮助。

    我和马彪子跟着曲家人一起忙活,算是把曲老二,抬回屋里。

    接着,曲家大闺女和老太太一起给烧水,我们几个,守在屋里,炕头处,看着这曲老二。

    大家坐好。

    马彪子揉了揉手说:"这家伙,身上有股子劲往外冲,差别没把我这手指头给别断了。"

    程瞎子坐在炕沿边上,手搭曲老二脉门处,慢条斯理回说:"你那对付的,可是人身上的元气之力。非本力。那股子劲儿,是人一身生机的所在。岂是人力能对付,又何况,这曲家二兄弟,身子骨结实,平时多干农活,这一身的力道,疯起来了,到城里,也只好用那西人手段,取麻醉枪来打,才能将他降伏。"

    讲到这儿,程瞎子微微沉吟:"嗯,邪火小了,估计是刚才放血,放了一些出去,只是胸口还郁了一口痰热,这股子热,非药力,不能散。"

    说话间,程瞎子对马彪子说:"去把我大包里那个小木头匣子拿来。"

    马彪子一怔:"瞎子,你要动紫雪丹了?"

    程瞎子:"不动不行啊,这身上,有大热呢,不行药力,单凭针术,解不了的,拿来,拿来吧。"

    马彪子,这就翻出一个小木头匣子,又从里边,取出一个用焦黄的蜂蜡,封起来的大药丸子。

    这东西,我知道,因为家里边,我母亲就是医生,她们那还是一个中医院。所以,跟药之类的东西,我打小就知道。

    程瞎子捏碎蜡封,把里面的药丸取出来,捏了一半,又问曲家人要了一杯温水,伸手在曲老二下巴上,掐巴了几下,就让对方把嘴张开了。

    程瞎子没直接喂药,而是又按了什么地方,让曲老二把舌头吐出来。

    他伸手在舌头上,刮了一下,又凑到鼻子上闻了闻,然后说:"嗯,这苔,跟我估的倒也一模一样。"

    说了话,他这才把药,给放到曲老二嘴里,又小心倒水,同时,又在曲老二嗓子下边,靠近胸骨的那个位置,按了几下。

    曲老二咕咚,咕咚,就把药,水全咽到肚子里了。

    等曲老二吃完了药。

    曲家人那边儿,把水也给烧好了。

    曲老头和曲老太太,忙活着给儿子擦洗,我们则在一边聚着喝水,说话。

    马彪子这时,看着我说:"瞅见没有,这疯子身上的力,哪来的?"

    我想了想:"元气吧。"

    马彪子摇头:"也对,也不对!因为,咱毕竟不是高手,高手们知道,是因为......"

    程瞎子慢条斯理,讲了一句说:"高人们,那是见到了神。那个神,不是向外求的神,而是身体骨里边的神。那个神,也不是庙堂里拜的神,而是司掌我们一身气机的神!"

    "神,有名,有姓,有模,有样儿。不过,那也都是道家老祖宗,方便咱们记忆给编的。实际上,就是一道神。"

    "不管练什么,见了那道神,通了那道神,就叫虚空见神,就破了当下之相,而见着大道模样儿了。"

    "当然了,道也是春秋后边儿的说法,再往前讲,那又是岐伯,黄帝,上古真人之说了。"

    "总而言之,人呐,想要成了大道,就得在身体里边,见到那道神,控住那道神。到那地步,也就是成了。"

    我不太理解程瞎子说的话,事实上,当时我那么小,能把程瞎子话听进去,记在心里边,也就很不错了。

    这会儿,马彪子接了程瞎子的话又说了:"哎,啥神呐,仙呐,鬼呀,魔的。我就信我拳头,我知道,只要拳头够硬,就能给人打趴下了。"

    程瞎子慢条斯理:"此言差矣,不是要你信。啧啧,你瞅瞅,这老祖宗好的东西,你没记住。光记住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了。信!那是信教,信会,信这个,信那个的人,他们捣鼓出的东西,好不好不说,跟这,它不搭边。"

    "这是证!怎么个意思来着。对,就是,甭管你是习武,还是打坐,还是怎么着的。你把这个神,你得用实际行动。你给证出来!"

    程瞎子接着说:"打个比方,你一脚能踢八百斤。但又说是,人这脚丫子,一脚能踢两千斤。你呢,不能光是信,说是我供个脚丫子,用泥胎做出形,外边涂上金漆,标上,这是能踢两千斤的脚丫子。你看,我这多厉害,我信这个。你供这个了,其它人呢,见了,会说,行,你供两千斤脚丫子,我供一万斤的大拳头。咱俩比,看谁供的那个厉害。这样下去,可就不行了。你得证,你得搁自个儿身上,证出来,你这脚丫子,砰!踢出去,也有两千斤力道,明白吗?"

    程瞎子盯着马彪子问。

    马彪子冷哼:"我要是发起力来,两千斤真差不多。"丰亚杂。

    程瞎子摇头:"得,得,得,你师父说的没错,跟你这家伙,谈这个,没用!来来,听动静,那边儿好像擦把玩了,走,过去,再行两遍针,对了,你得让这家,给我炖个大公鸡。另外,老规矩,出诊得收钱,这人家好像不富裕,我就收一块吧......"

    两人说话功夫,这就过去,然后,马彪子给程瞎子拿针匣。程瞎子,开始给行针了。

    针都扎好了。

    程瞎子,又吩咐这老曲家人,让他们找只大兔子去。那兔子要跟以前的,一模一样儿。

    这事儿好说,屯子里养兔子的不在少数,这很容易找着。

    之所以这么做,程瞎子说,这疯过一回的人,醒了,好像做场梦似的。一时半会儿,都不记得自个儿是怎么疯的。所以,趁这节骨眼,把这致疯的原因,给找补,找补。虽说不能马上去根儿,但好歹可以稳住曲老二的情绪,让他再不发疯了。

    曲家人马上去办。

    程瞎子行针。

    马彪子又吩咐人家找大公鸡杀来吃。

    一通安排后。

    马彪子跟我坐炕沿说话。

    "刚才,你程爷讲的,你都听清楚了?"马彪子问我。

    我一愣,马上说:"听着了,都记心里头呢。"

    马彪子:"程爷了不得,他是得真传的人。他说的话,有大道理。你别跟我学,我练的就是粗功夫,那些道理,我也不懂。但是你,你岁数小,你得记住,然后按程爷说的去琢磨,懂吗?"

    我点头:"懂,懂了。"

    我说懂了,是懂马彪子的话。但当时,程瞎子的话,我仍旧是不懂。

    什么,脚丫子,大拳头,两千,一万斤的,还有什么信与不信。这个,我真心不是很懂。

    究个根儿,不是我傻,而是我那时候消息闭塞,对这个世界,了解的非常有限。是以,很多话,当时根本没办法明白。

    接下来,没多久,曲家人抱来了一个大灰兔子,说是跟让人吃的那只,长的一模一样儿。然后把兔子放曲老二身边儿了。

    又过去,小半个钟头,曲老二醒了。

    当时是,程瞎子坐他身边,手给他把脉,正把着呢,曲老二突然就悠悠睁了眼睛。

    两眼睁开,瞥见程瞎子,曲老二眼圈突然就红了,然后,对着程瞎子,说了两个字:"师父!"

    程瞎子当时也迷糊了,他松了手,问曲老二,我怎么就成你师父了。

    曲老二说,他做梦打坏人,受伤了。有个老头儿,给他看病,然后,那老头说是他师父。他睁开眼后,第一眼见到的就是程瞎子,所以,他认定,程瞎子就是他的师父。

    程瞎子没吭声儿。

    独自憋了半天劲。

    差不多,六七分钟后,他抬头跟马彪子说:"你跟这家人商量,看他们能不能让我把这人带走!"

    剩下的事儿,出乎我意料。

    曲家人听说程瞎子要把曲老二带走,全家人好像遇到什么喜事似的,一个劲地说好。

    其实,想想,这家人也不容易,守着这么个半傻不傻的汉子,又在屯子里闯了这么大的祸。这地界,真心是没办法待了。

    随后,一行人吃饭。

    饭毕,程瞎子领上浑身虚弱的曲老二,又让他抱着那只大兔子,拿了曲家人给的一块钱。就这么,跟我们一起,离开了这个小屯儿。

    走的时候,曲老二父母,远远出来送。

    一直送到了公路边,上车时候,换过新衣服的曲老二突然抬头跟他爸妈说了一句话。

    "爹,娘,等我出息了,给你们寄钱啊!"

    此事,按程瞎子讲。一切冥冥中,自有天意安排。

    他不敢违天意,所以,得把曲老二带在身边,好生照顾。

    对,这是天意。

    kloooo

    ...

第三百九十五章层层疑云,怪事连出

    readx;??我按马彪子说的一做。

    转眼,身上立马有了一股子劲。

    这劲,太强了。两排肋巴条,都拉扯的生疼,腰,脊柱。全疼。

    但,劲足了。力有了。

    于是,我握紧了大杆子。

    马彪子这时一指前方说:"看到那个松树杆子了吗?这谁家立那儿的,咱不管,你拿这股劲,扫过去,给它干折了!"

    "好!"

    我一领令,夹紧马肚子。喊了一声驾!

    与此同时,马彪子使坏,竟然又拍了下马屁股。

    老青花一吃疼。立马加快了速度。

    我身上,那股子劲。也越来越强,越来越猛。等到了离松木杆子不远的地方,我抡起手里的扁担胡子,我打!

    叭!

    喀嚓一声!

    小碗口粗细的松树杆子,让我给打折了。

    此时此刻,我终于明白,蒙古大军,为啥那么霸道了。为啥,匈奴那么厉害了,为啥骑兵,很牛逼了!

    因为,他们,有马!

    一匹好马,一杆好枪,一身好功夫。

    古时候,妥妥的,封疆大将!

    我拿这扁担胡子,一下子给松树杆子抽断了,我身上的劲气也为之一松,转尔,浑身上下,从脑瓜子往下,包括大脖子,都钻心的疼。

    那股疼劲,很难受,好像有人把我给抻了一下似的,全身每个小关节,小肌肉,都疼的要命,都让人抓狂。

    说句夸张话,万蚁噬心。

    差不多,就是那滋味吧。

    疼的同时,浑身有种困乏难挨的脱力感。我好像,坚持不下去的样子,在马背上,一个小颤歪,就要掉下去。

    这可是高速奔行的青花大马呀。

    我要是掉下去,非得给我摔个半死。

    关键时候,还是马彪子发威,口里吆喝了一嗓子,抢过两步,伸手紧紧拉住缰绳。这样,青花马才慢慢停了下来。

    "疼吗?"马彪子笑嘻嘻地拍了下我大腿。

    我一咧嘴,虚弱地趴在马背上说:"不行了,全身都没劲儿,虚脱了,不行了。"

    马彪子嘿嘿一笑:"虚脱就对了,你刚才,让马身上的劲给冲了一下,你用的是马的劲。你知道,你打的那个松木杆子,可不是你的本力,那是马的劲。"

    我点头:"明白。"

    刚好这会儿,阮师父嗖嗖也跑来了。

    边跑,他边说:"厉害,厉害,刚上马,就能借了马力上身,这个马步,你能站出来啦。"

    我咧嘴苦笑:"就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站呢。"

    听这话,阮师父和马彪子笑了。

    然后马彪子说:"咱们学武的,但凡能有点本事的,差不多都是半个大夫,有时候,这半个大夫都比江湖上的老中医还要强。放心吧!回我那儿,那些东西,我早给你准备好了。"

    我听这话,总算是长松口气了。

    接下来,我在阮师父帮助下,从马背上,下来了。

    两脚刚落地,站都站不稳。

    还是阮师父和马彪子,扶着我,在地上走了六七分钟,这才重新学会了怎么走路。

    回去路上,马彪子给我大概讲了,今天学马步,是怎么个意思。

    首先,我之前蹲着跑,练那个,下过苦功,再通过跪着睡来养腰。腰身,胯,已经有了开的迹象了。

    腰,胯,是武学最重要的两个大关隘。

    很多武师,穷极一生,练了一辈子,可还是没把腰,胯给打开。

    腰,胯不开,一个劲地,往猛往死里练,不仅练不出打人的劲儿,反而可能把自已给练伤,练废了。

    之前,马彪子在河里,用撑船大杆,打了我的腰,算是小松了一下。

    后来,我用蹲着跑,跪着睡的方式,来养腰,活胯。对,直到马彪子这会儿跟我讲,我才知道,蹲着跑是开胯,跪着睡是养腰。

    这些改变,一直在进行,但马彪子没说。是以,我只当是拳功来练。

    道家讲,无欲则刚,无求则达!

    我心里没有去松腰,松胯有什么要求,反而合了道。

    最后,经过半个多月的磨合,我基本达到松腰胯的要求了。这才有了今天,用马,来给我冲!

    用马身上的力,劲,硬生生将胯给冲开。

    没有,有经验的老拳师指导,普通人是不能这么干的,因为,这么干了,极容易弄出残疾来。

    这是一条险径,同样也是一条安全的速成之径。

    只要把这个腰胯给我松开了。

    往后七八年,我苦练就行了,别的什么都不用想。因为,腰胯的关隘已经提前给通开了。

    另外,再提一嘴,帮我松腰胯的这个马,马彪子也找了很久。

    新马,年青的马,不行。因为,那个劲,太烈,太野了,容易给我伤着。

    找来找去,找到了这么个老军马。

    军马驮了一辈子人,与人之间的契合度极高。那个劲,也柔,纯,正。

    师父,马,心法,神念,等等一系列东西跟着,再加上我自个儿,前段时间的那番努力,这才算是把我的腰胯给开一半了。

    怎么叫开一半?

    意思是说,还有一半,得我自个儿在后面的时间内,见天儿地练功,扎马步,蹲着跑,跪着睡,这样,通过一系列的方式来养。最终,才能实现,真正意义的松腰,松胯!

    开了腰胯,武功大成了吗?

    非也!

    按马彪子说法,完成松腰,松胯这道工序,仅仅是入了‘武’字的门槛,很多真东西,我碰,都还没碰呢。

    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武真的不是那么简单。原来,武真的很难,很难练。

    同样,我也理解,为啥说,真正能打,厉害的高手那么少了。

    休说这份苦了,光是这里面的玄机而言,即便是在师父带的情况下,想要领悟,也绝非易事。

    我这是,走了大运了。遇见马彪子,阮师父这么两个人。

    否则,我自个儿单练,可能两辈子都摸不着门槛!

    就这么,边讲边走,回到老李家,把青花大马还给了老李,临别时,我心中忽然生了一股子冲动,我上前去,伸手把青花大马的脖子给搂了。

    也是这一刻起,我这一辈子,绝不会去吃马肉!

    我搂住青花马脖子的一瞬间,我心里忽地一柔,然后,我感觉眼眶微湿,内心深处,什么东西,感动,挣扎,触碰了一下。

    做为一个习武之仁!

    我应该杀气冲天才对,我为什么会因为一匹马流泪?

    我当时不解,但后来,我才知道。

    我当时是,感受到了青花马身上的那道苍老生魂!

    万物皆有灵,这是书法老师教我的。

    但我上学,包括在家接受的都是最为朴素的唯物主义教育。

    我不排斥唯物,我相信物理定律。但同样,我也知道,万物真的都有灵!

    我敬佩老军马大青花,它是一匹好马。

    而当我松开马脖子,转身的一刹,我听阮师父小声对马彪子说:"这孩子,他将来的马步功夫,将远远在我之上......"

    我没当回事,我仍旧在回味,刚才的那一丝感动。

    我一瘸一拐,忍了一身的疼和不舒服,坐回到三轮车。

    马彪子招呼阮师父上车,跟老李告别,这马彪子一吹口哨,蹬车,飞一般离去。

    转眼到了鱼棚子。丰土双。

    阮师父陪我刚下车,我就闻到了一股子浓浓的中药味儿。

    什么意思?这是......"

    我看了眼马彪子,马彪子笑着说:"给你熬的药,喝的,还有泡的,你呀,啧啧,我真不太明白,我俩咋对你这么好呢,哈哈。"

    阮师父这时附和说:"阿仁一心求武,我能他从眼神里看出来,另外,他有奇遇,是个好苗子,将来,能把这些老祖宗东西继承发扬好,所以,咱们现在帮他一把,那是应该的。"

    我虽听不太懂,但心中,受宠若惊。

    转眼,进了屋儿。

    然后,我坐到小炕上,看到地上摆了一个大木桶,桶里现在还没东西呢。

    马彪子一边让我脱衣服,一边去拿药汤。

    装药汤的时候,马彪子告诉我,这方子是用生脉饮做的一个基础方,里面有加减,用的是清,补兼施的手段。所谓清,是我过度劳累,体内有一股子虚火,要把这虚火清掉。然后补,补的是根儿上的元气。

    我接过大海碗,吹了吹,然后喝了一口。

    嗯,还好,不是很难喝。

    就这么着,喝了药,然后阮师父那边,又把煮好,用来给我洗澡的药汤倒进木桶里了。

    "阿仁呐,铁线拳是一个努气,发力,激发内脏潜能的拳,这个拳,不满十八,不能练的,练了会伤内脏。但即便是满了十八,练的同时,也要小心,另外,还要有药汤来打开皮肤腠理,行药入脏腑,温养内脏。"

    "这个汤,是祖师爷传下来的。我和马师父,在这县城,跑了个遍,好不容易才把要用的药材找齐,唉,也是不容易,你来,多泡一会吧。"

    面对如此安排,我除了感动,我说不出什么。

    当下,我没管那么多,直接下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面对两位师父说:"二位师父,您们虽不是我的真师父,但您们对关仁我的爱护,胜过了真正的师父。关仁,无以回报,只好,行大礼,谢过两位师父!"

    说完,我郑重无比地对着两位师父,嗑了三个响头!

    砰砰砰!

    磕完,待我抬起头时,我看到两位师父愣住了。

    同时,我脑门子,起大包了。

    人呐,得学会感恩,别人给咱的好,得记在心里。倒不用,必须还。因为有些好,不是还,那么简单的。但一定得记在心里,明明白白的,一辈子不忘。

    今儿,两位师父对我的好。

    我记下了,一辈子,几辈子,我都不会忘。

    ...

第三百九十六章七爷的决定和周美的邀请

    readx;??听到枪响,我没没怎么再在意。只是把一对疑惑目光落在了白铁峰身上。

    "哥,盗猎的。肯定是他们。他们路子野,一伙都是十来个人,都有长枪。还有越野车,在这里到处跑。打完就跑不说,还敢拿枪杀巡逻队的人。"

    白铁峰一本正经说。

    我看着他:"你刚才动我是什么意思。"

    白铁峰勉强挤出丝尴尬的笑:"哥我相中你那车了,你也看了,我们是破捷达。那车太破了在这地方根本跑不起来。"

    我嗯了一声,扭头看了眼小露。

    这妹子仍旧昏迷不醒,那一下抽的她挺狠的,估计她下巴得肿半个月,脑子一时半会清醒不起来。

    这还是我当她是个妹子。收着劲打的。要是放着劲打,她就没了。

    至于高利。

    这货彻底起不来了,只蜷缩在地上哼哼。

    于是。我又看了眼白铁峰问他:"你上可可西里干什么?听你话里意思,你好像来了不止一次。你干什么来的?"

    白铁峰眼珠一转:"不经常来,我们什么都没干。我就是喜欢车,看到你的车我起了邪心,我想要弄来,所以就安排了......害你。"

    白铁峰低下了头。

    我哼一声:"不说实话,不老实是不是?你也知道这是可可西里,我弄死你们三个,再埋了没人会知道。"

    说了话,我过去把手掌压在了白铁峰头顶。

    "三个数,一,二......"

    "哥......别,别的哥,我讲实话不行吗?我讲实话。"

    白铁峰胆子是真的小啊,根本不经吓唬,稍微一恐吓他就把肚子里话给讲了。

    事实上白铁峰一行三人在可可西里,干了能有两年多了。

    他们专门盯那些单身在可可西里淘金的人。

    然后,找机会,让车载他们走。完事儿又在路上,用今天对付我的这么一出把对方给弄死。

    整死后,先把对方身上的金子,钱,现金什么的搜走。然后合力抬到远离公路的地方,挖个一米多深的大坑埋了。

    两年多,他们杀了十多人了。丰吗欢。

    其中小露杀的人最多,死在她枪刺下的能有六七个。

    三人靠这个发了财,在兰州都买了房子。

    小露和白铁峰还结婚了。

    这次,本打算不来了,是白铁峰赌球输了一笔钱。三人就商量再过来一趟。

    来的路上,白铁峰见到了一个熟人。

    这人真名他不知道,只知道他叫大雷。

    大雷是矿上的,另外也练过,之前跟白铁峰的师父见过面,大家一起喝过酒。

    大雷也不是什么老实人,有时候在矿上偷点金子出来,让白铁峰帮忙倒手卖钱。

    两人狼狈为奸吧,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这次遇见大雷,大雷意思是跟白铁峰搭伙去搞一批金子,说是搞好了后去乌鲁木齐那里找俄罗斯的买家出手。然后再偷渡去欧洲。

    听这话的意思,是这批金子量很大。

    白铁峰就同意了。

    然后,他们开车往这边来,路上好像是大雷说漏嘴,意思是只有他知道那金子放在什么地方。要是真得手了,他想一个人拿一半。

    就这么,白铁峰起了狠心了。

    几人找个机会,就想控制这个大雷,再逼问出这个金子藏在什么地方。

    大雷知道白铁峰是什么样人,所以他早有防备。

    然后,白铁峰没得手,大雷撒丫子开跑。白铁峰开车猛追,车不好,再加上路况差,速度快了点,就把大梁给弄断了。

    最后,白铁峰计划弄一辆车。接着,开车去追大雷。

    于是,我出现了......

    白铁峰说我身上有股子气场让他们害怕,怕到不敢动手。

    但他们太需要一辆车了。

    再加上他们对自身的那个路子极是信任。

    他们就硬了头啤7弄死我。

    结果却沦落到现在这副惨样子。

    "哥,你信我的,我知道大雷往哪个方向跑了。咱们找着他,把他肚子里的话问出来。然后,金子到手,你拿七成,我们三成就行。我们就要三成。"

    我看着白铁峰,我笑了。

    白铁峰一怔:"两成,我们要两成。"

    我继续笑。

    "一成吧,一成好不好哥。"

    我还是笑。

    白铁峰:"哥你别这样不好,我们怎么也算帮手合作了,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给一成是个意思对不对。"

    我最后笑了下,接着朝他说:"你转过去,转过去。"

    白铁峰:"哥,我动不了,我这肩膀,全肿了你看全肿了。哥我真动不了。"

    我说:"好,我转。"

    我绕到他身后,抬脚对准他腰椎,砰,踢上了。

    一秒后,白铁峰在地上疼的死去活来。

    我如法炮制,给高利也踢了。小露我没动,因为她脑子一时半会清醒不了,这个我心里有底。

    两个男人是废了,一个女人至少得疯傻半个月。

    我无法取他们性命,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白铁峰在嚎。

    "你狠呐,你太狠了,我他妈什么都告诉你了,我次奥,你废我的腰,啊啊啊......我让我师父找你。你留个号,你叫什么名?"

    我冷然。

    "京城,大官人!让他找我吧。"

    丢下这话,我转身奔车上去了。

    回到车上,我坐在驾驶室,反复思考下手是不是太狠了?

    想了几秒后,我觉得自已有些对不起那些让他们害死的淘金人。

    这手下的还是轻了。

    算了,再狠我是真下不了手了。

    反正这几人气数已尽,折腾不了多久,由他们去吧。

    我静了静心,发动车子,奔着矿厂方向开去了。

    我开着车,心里很不舒服。

    难以想像,人心竟会如此的黑暗和险恶。为了钱,金子,他们可以视人命如草芥。就可以出手去杀害一个又一个与他们无怨无仇的人。

    并且,杀人的人中还有一个女孩子。

    我一时想不懂,但随时间推移。

    我渐渐就懂了。

    这就是人,这就是人性!

    人性的是黑暗与光明并存的,一念之间,选择了黑暗,做了一件坏事可能不觉得怎样。累积多了,到最后性子不知不觉就转了,就步入邪途,再回不了头了。

    莫以恶小而为之啊!

    古人的话,多么的有道理,即便是现代社会一样很适用。

    我想着,念叨着。

    车不知不觉就开了有二十多分钟。

    这时,眼么前又出现了一条盘山路。我小心翻上下,曲折,盘旋,又小心顺着坡往下溜。

    坡度很大,我正慢慢开着,忽然发现前方路边好像横躺着一辆车。

    咦......

    我暗道了一声奇怪,小心开车过去,到了近处我没下车而是把大灯熄了,借东方天际的白光仔细打量一番。

    当我看清这是一辆什么车的时候,我心突然就咯噔了一下。

    转瞬,我疯了似的推开车门,一纵身跳下公路,三两步来到了车前一看。

    这果然是那辆猎豹。

    就是秦月一行人坐的那辆车。

    现在,它不知怎么就翻了。

    我提了心,小心沿车一查看。我发现车前轮胎,爆了,并且上面有枪眼。

    这是让人给打破的呀。

    车在下坡高速行驶的过程中,突然让人一枪给爆了前胎,这是什么后果?

    我又看了看,结果后胎也爆了。

    再去看车里,车内一片的混乱,驾驶室前方挡风玻璃上有一滩的血。另外,侧门那里,也有星星点点的血迹。

    车窗玻璃没有弹痕。

    估计对方是把车胎打爆,车子失控,滚落下公路,车里人撞到挡风玻璃受伤流的血。

    看到这里,我又低了头,查看附近的脚印。

    由于晚上下过雨,地面比较的湿润,打量之余很快看清楚地面有人被拖动的痕迹,还有很多杂乱无章的脚印。

    事情很明显了。

    秦月一行人在餐馆暴露了她们警察的身份,然后引起蓝军帽也就是盗猎人的注意。

    这伙人跟警察是死敌。

    但秦月目标不是盗猎人,按理说对方不能放冷枪害她们。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们在路上曾经发生过冲突。然后盗猎人选择了在这一地点伏击。

    盗猎人至少有六七个,并且全是长枪武装。

    我武功再高,也没办法跟他们手里的枪磕。此外,这帮家伙好像枪法很准。

    我一共听到四声枪响。正好,前轮胎两个弹痕,后轮胎也有两个。

    弹无虚发呀!

    想想也是,他们打的全是高速动动中的藏羚羊,且听说打那东西对伤口有很多的要求,不能乱开枪。否则,就卖不上好价钱。

    利益驱使下,一个个,全是好枪法呀。

    我站猎豹车旁,望着远处的泥地,看着上面几道丰田越野压出的轮胎印,我陷入沉思。

    怎么办?

    我怎么跟他们打?

    打是必须得打,但关键用一个什么方法和策略。另外,这伙人看来还不想要秦月几人的命。他们好像另有别的用途。

    所以......我该......?

    我站在原地,来回走了两步,正苦思凇7的时候。突然,唰一下,我炸毛了。

    也是这一秒,我一扭头。

    视线中,在公路的另一侧。

    出现了两个人。

    晨风起了,吹的这两人身上衣服猎猎而动。

    他们站着,就这么看着我。

    我眯眼,瞅了瞅,两秒后我看清。

    这两人一个是大雨衣,另一个则是我的二货兄弟,二炳!

    ...

第三百九十七章见面就不跟他们客气

    readx;??我倒吸了口凉气。

    弩箭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东西,虽说我是习武之仁,但这单手接弩箭的本事目前好像还没开发出来。

    我把秦月压下身上。

    正好在她的身体上面。我伏了头,下巴垫在她肩膀上。

    秦月很不好老实,想要挣扎,一个劲的拱我。并且。她还用枪把子砸我后背。

    一下,两下,咦......

    这下砸痛了一点,她居然砸我大脖子了。

    我压着秦月小声说:"别乱动啊!外面那人有弩箭,他在暗处你在明处,你一露面,他就会拿箭射你的。"

    秦月急急地小声回:"关仁,我知道。但你能不能别压我呀。你给我压的快透不过气了。"

    呃......

    趁我愣神功夫,秦月一拱腰把我从身上掀起来了。

    随之她小心蹲起身,动作熟练地倚在了白钢门的侧面。拿起枪,一边小心打量外面情况。一边跟我摆手说:"你快回去,快回去,回到屋子里。这人很危险,快回去!"

    我怔了一下。

    脑子里犹豫是继续守在秦月身边暗中护她,还是拐回去找二炳他们。

    就是这一怔之间。

    外面响起一阵动静。

    "哼!"

    "次奥!"

    "死去!"

    "砰!"什么东西撞到车玻璃上了。

    "砰!"

    又是一道同样的撞击音。

    随之,我听到二炳喊:"哎,你抓我干啥,你干啥抓我,你干啥!"

    什么?二炳?

    我脑子一转立马明白怎么回事了。

    杨大娃他们肯定从后窗跳出去,然后小心绕到前院,打算进到车里,把车发动开到门口来接我。

    但在这个过程中,杨大娃跟大雨衣撞见了。

    双方发生了冲突,结果应该是杨大娃,二炳,老烟鬼三人完败。

    这三人是死,是活?有没有受伤,我不知道。

    知道的就是,大雨衣把二炳给抓着了。

    大雨衣抓二炳干什么?

    二炳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到了这一地步,我再不能趴这里了。

    当下,我豁然起身,抓了一把椅子,一丢。砰!

    本就破碎的白钢玻璃门彻底碎了,随之,我往前一冲,唰原地又是一滚。

    再起身时,我听到了一阵摩托车发动机着火的动静。

    "二炳!二炳!"

    我喊了两声儿,没人应,我又拧头这时才看到,在一辆q7车旁,斜躺着杨大娃和老烟鬼。

    我走近了,借云层间透出的星星点点光芒一打量。

    我松了口气。

    他们没挨刀,身上完好无损,没有缺什么零件。但却倚在车轱辘底下,大口地喘着气。

    另外,他们眼神儿写的全是深深的害怕!

    我看了看这两人,又抬头看了眼q7车,然的我发师车的风挡玻璃全裂了。此外,车的发动机盖子上出现了两个明显的大凹陷。

    这些损坏的物品明晃晃地告诉了我刚才发生了什么。

    杨大娃,老烟鬼出来后跟大雨衣狭路相逢。接下来,大雨衣好像要做什么事,然后这两人阻拦。但大雨衣没对他们动刀,而换了种方式,给这两人扔了。

    就是,扔了!

    这两人功夫不低,按武学的说法,那是明劲巅峰时期的大练家子,是很强,很硬的货色。

    但即便这样,他们在大雨衣面前。

    蝼蚁一般!

    "他......他......他抓,抓你兄弟,抓他干啥呀,抓他!"

    老烟鬼上气不接下气,大口喘息着说。

    "什么?他抓我兄弟?为什么"

    杨大娃费力喘了口气,捂胸口说:"我们没啥子事儿,这人太强,不知为啥他见你兄弟,就要抓他。我们拦......一转眼就让他扔飞了。"

    我一听这话就急了。

    转身,撒丫子就奔门口跑。

    可是到了大院的门口只追到了一个摩托车的后屁股。除外,我看清楚这人开的是一辆带挎斗的摩托车,那个挎斗里装的,正是我的二货兄弟,二炳同学。

    他斜躺在那儿,头歪着,生死不知!

    我一样搞不懂,这个大雨衣跟我的二炳兄弟之间有什么仇。

    但眼下,我却不能让他就这么把我兄弟带走。

    可怎么追呢?

    绕回去取车,再发动,那个时候,他摩托车已经上足马力了,我再追的话,不一定能追上。

    眼下急呀。

    也就这么一晃神的功夫,我一扭头正好看到敞开门的马圈那里有一匹尚还没卸鞍的马。

    马圈离我充其量就五米远。

    我看到后,身体几乎是本能反应,唰唰,两三步到了冲进去后伸手将套在木桩子上的缰绳给解下来,同时抬手对准马的后背一拍。

    这马好像很听话似的,身子一拱就冲出来了。我借势一翻身上了马,两腿一夹,驾!

    西北的马,性子烈呀。

    我吼了一嗓子,可能就把它的野性给吼出来了,这马抬了头,嘶鸣一声后,脖子一歪,我拿缰绳一挣一带。

    马脖子一扭,朝向大门的位置,撒开四蹄就跑上了。

    而这个时候,秦月刚刚从白钢门后边探出身子。

    发生的一切太快了。从我冲出来,到骑上马,充其量十几秒的功夫。

    我扭头,借了一点云层透出的光亮,看到了秦月那张惊愕的脸。

    然后我调转马头,驾!驾!

    西北马拱着身子,埋头,喀嗒,喀嗒飞一样奔前边冲去了。

    夜空中,我能看见那辆摩托车的尾灯。

    马冲的很快。

    但我还是嫌慢,索性又伸手拿出鹰捉的功夫,在马后腰那里,掐把了一下。

    西北马吃疼,性子一下就暴了。丰围央。

    撒了蹄子,疯一样往前跑。

    我紧紧伏在马背上,冲了差不多二十来秒。

    我追上摩托车了。

    "你把人放下,你给我放下!"我朝大雨衣吼着。

    对方不理会我。

    我手里也没什么家什事,无奈,我咬了牙,又一夹马肚子,借了那股子冲劲,往前一荡,一探手臂,丹田猛地涌起了那道劲,我奔着大雨衣后背就擂去了。

    说实话,这个时候我没想到什么刀不刀的,就想一拳给这家伙从车座上给砸下来。

    呼!

    拳冲出去。

    对方没回头,抬手,直接跟我硬碰硬。

    叭!

    我的是拳,他的是反手撩掌。

    就这么一下,我整个人感觉好像有东西往下拉我似的,我本能一挣,两腿一紧。哼!闷哼一声,我又把劲往前一冲。

    与此同时,大雨衣也一送劲。

    我俩同时闷哼一声。

    转瞬我听到跨下马叫了。

    一阵的嘶鸣后我身子要歪......

    我暗道不好,急忙把另一只脚从脚蹬子里抽开,胯上一发力,腰上吃劲,身体一扭。唰,就从马背上跳下来了。

    两脚落到地面,身体顺应高速运行的去势,我撒了腿,嗖嗖嗖,连跑了二十多米。

    但还是没追上摩托车。

    我暗骂一句脏话,一扭头正好看到西北马身子一歪,扑通一声就倒在了公路边。

    好马!对不起,真的是对不起了。

    它刚才让我们的拳劲给震到了。

    这种情况要是换古时战场上经过训练的大战马,或许就不会发生。

    但可惜,它只是一匹很普通的马。

    我看了了西北马一眼,又转回头,这时突然发现摩托车停了。

    吱嘎一下停了。

    接着,大雨衣从车上下来,同时手上好像拿了一把类似弓弩的东西。

    我意欲动,但却没乱动,我直直盯着他,感知着他身上散发出的每道气息。

    大雨衣站在车旁看着我。

    能有两秒吧,他扬声喊话了:"朋友!你功夫跟谁学的?"

    我扯了嗓子回:"跟你没关,快把我兄弟放回来,快点!"

    "朋友!你功夫不错,里面有些东西我感觉挺熟。今天我不动你。另外,你的朋友身上有我要找的东西。他死不了的,我只是借他人用一用,用完就还你。最后,你想活命就不要掺合可可西里的事儿。你走吧!"

    说完,大雨衣一拧跨,翻身就跳上大摩托,发动了后直扑茫茫雨夜。

    我站在雨中,一直盯着那辆摩托,直接它尾灯在视线中消失。

    大雨衣究竟是什么人?

    我身上功夫,怎么会跟他相熟?二炳身上......有他要的东西?是什么?难道这跟二炳的师父有关?

    这时,雨已经变的很小了。

    天空大朵乌云散去,露出璀璨星海的一角。

    我站在破旧的公路边,心里思绪万千,却又找不到任何的归处。

    江湖,水太深,太深了。

    我独自立在这里,站了差不多两三分钟。

    身后忽然响起一阵汽车的轰鸣音,扭头间我看到一辆猎豹越野车开过来,到了近处后,一个急刹车,停在了我身边。

    车一停住,门就打开了,然后我看到秦月一脸惊愕地提着枪跑到我身边。

    "关仁......你......"

    我朝秦月摇了摇头,复又郑重问她:"这个穿雨衣的是什么人,他怎么把我的朋友绑走了?"

    秦月愕然。

    "关仁,你骑马追他,你没有受伤,你......"

    我愣了下,随之编了个话说:"他打我的马了,你看我的马。"

    秦月回头看了一眼,她释然之余说:"关仁你不要再打听他了,这人不是一般人,我们拿枪都不能把他怎么样的,你在他面前,一定要小心。算了,你不要跟了,你放心,你的朋友我们会帮你找回来的,相信我,一定会的。另外,要是没什么事,你快回家吧。不要再往可可西里走了。"

    秦月很急,一口气说完,她又拍了拍我肩膀,想了下后又说:"快回京城,还有,回去后别跟我妈说我和队里人一起出来执行任务了。别跟她说,好了回京城我请你吃大餐,快回去吧。快回去!"

    秦月匆忙跟我说完,转了身跑回车门处拉开车门坐进去,车里人一脚油门,车开了,奔着大雨衣消失的方向,飞一般的急追。

    我看着秦月的车消失,刚转了个身,呼,呼......又是两辆车,飞一样追去了。

    紧接着,又是两辆老式的丰田越野车,一路呼啸追了过去。

    这几辆车追过去后,我慢慢转过身,走到了西北马旁边,蹲下来,伸手轻轻抚摸着马头。

    大概一分多钟吧,我听到身后有汽车动静。

    扭头,就见一辆半截子货车停在了我身后。

    "别管那马了,你上车,祁老板有话要问你。"驾驶室伸出了一个光头脑袋,一脸淡然地对我说着话。

    ...

第三百九十八章一审就全招了

    readx;??你别说,这里面气氛真挺不错的。

    细节处,一些装饰性的东西。比如像挂在墙上的画,还有一些照片,一些练习用的沙袋,脚靶什么的。看上去都非常的正式。

    我扫过四周,一步步走到林剑前边。然后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张平海,让他不要紧张。随之,我对林剑说:"我来这里,是你的弟子所期望的。所以,接下来,如果发生什么事。请不要怪我。"

    林剑笑了,很邪,很坏的笑。

    "你的语气很大呀。好像真练习过一样,你跟人打过吗?"

    我也保持微笑。我说:"没有,一直挨打来着。"

    林剑哈哈笑:"果然,我看你们这些练传统武术的,都是挨打的料,哈哈哈。"

    他这一笑,后面的学员,也笑了。

    有几个小姑娘,长的很漂亮,我端详一下,发现她们真的很好看。

    我收了下心,打量林剑,我在盘算,一会儿,怎么打他。

    林剑不是对手,真的不是对手。

    我跟铁蛋叔打了三年多。

    三年前,铁蛋叔的实力,就能同时虐三到四个林剑!

    三年后,如果我还手,我可以在一瞬间,用几种不同的方式,将铁蛋叔打倒。

    周师父讲了,试拳有个心法,就是你能不能把对手,装在心里。

    这怎么解释呢?

    比方,咱自个儿生的儿子,淘气了,然后要给他来着狠的。啥说没有,拉过来,照屁股,一通大巴掌。

    打的可谓是,收放有余,轻松自如!

    为什么?因为,咱把他装心里了。

    在外面遇到什么人,也是一样的,当你到了一定层次后。一眼扫过,能把他装心里。那他的一切动作,一切行为,对我们来说,都构不成任何的威胁。

    我跟林剑,只打了一个照面。

    所以,我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

    "林教练,那就开始。"我背了手,站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说。

    林剑冷笑了下,转身,好像很无奈地摇了摇脑袋,然后,他忽然说了一声:"找打!"

    呼!丰亩见。

    一记看似有力的鞭腿,就扫来了。

    这样的鞭腿,我在铁蛋叔手下,对付了几万次了。

    当下,我矮身,两腿微弯,然后,快速出拳,直接对着他的脚丫子就打过去了。

    来腿,打腿,来拳,打拳!

    硬打,硬进!

    这是形意的路子。

    同样,在发劲上,练了形意后会感觉出拳,带动的不是胳膊,是大半个后背,腰,胯,还有腿。

    一拳出去,等于是人?大半个身体的全部力量打出去。这里面,别的肌肉都不说。单说臀大肌,这一块肌肉活了,它提供的力量,就足以,打死人的了。

    所以,武行有句话。

    叫做,形意三年,打死人!

    这还只是明劲,还不是暗劲,调动筋膜,小肌肉群,丹田,脊柱的力量。

    而他,只是一条腿,充其量,加个腰,胯,但力还不整!

    叭!

    咝......

    一拳打他脚丫子上,林剑一哆嗦,脚一收,力就散了。

    我继续往前走。

    距离近了,腿用不上,林剑,又来拳。

    一样,来啥打啥。

    叭,叭!

    两下,都是长久跟铁蛋叔对打养成的本能。

    不能看,不能想,只是一个感觉,他出拳了,就打他的拳。

    这种本能,我讲一个,比如五笔打字,谁都知道,拆字根,慢的要死。但后期,熟了后,脑子根本不用拆字根,手一放,脑子想什么字,手自然打出来。

    练武就是这样。

    周师父就是通过站桩,让我蓄力,找劲,然后又让五行,十二形教会了我在不同的姿势下发劲。最后,又让铁蛋叔打了我三年多,这才养出了我一身的本能。

    林剑出了两拳。

    我打了他手腕两拳,那个劲,是内家的发劲,是一个渗透性的刚性力量。

    林剑,他吃不住。

    然后,在他抖手的时候,我已经站到了距离他只有五十公分远的位置。

    很近,很近。

    近距离,一般外家是不太会发力的。

    内家,近距离得乐死!

    因为,内家场10,就是贴身发力。

    我一个虚晃,林剑很紧张地抬手,可我又微微一错身,然后,我把手掌朝他的肚子按去。

    这个时候,我本打算用放人的劲,把他放出去算了。

    但没想到,林剑要抬膝了。

    他抬腿,要用膝盖,撞我的命根子了。

    现在,他还没这个动作,是的,他没有,但是我知道,他要这么干。

    这是什么?

    一样是本能!

    铁蛋叔打起来很疯的,管你什么命根子,一样不客气。我跟他对的时候,都差点上了当。

    所以,这本能,咱也有。

    我把手掌打在了林剑的肚子上,确切讲,应该是胃脘部,然后,我腿微曲,两脚一掰,身体一颤,一股子劲,就从腰背传上来直接打到林剑肚子里了。

    很快!

    就是那么一眨眼。

    "啊......"

    林剑捂了肚子,杀猪一样,嚎了一声后,躺在地上,开始呕吐起来。

    就这么简单。

    从他踢来一脚,到他倒下,充其量,只有两秒!

    打的不好看,也没多精彩,因为,实力相差太悬殊了。

    当把林剑放躺在地板上时,我一度都有点可怜他,觉得自已这好像是在欺负人。

    林剑一边吼,一边捂紧了肚子,呕吐,大口,大口吐的同时,他胃里的东西全出来了。不仅如此,不大一会儿,我闻到了一股子难闻的臭气。

    胃肠痉挛导致的胃抽搐,肠抽搐,更进一步,引发大便失禁......

    我看着林剑。

    我一时有些不太知道怎么办。

    顿了两秒,我朝他一拱手说:"承认了。"

    "啊......啊,医生,快帮我叫医生,快,啊......啊......"

    林剑大声吼着,脸色苍白,头上全是汗珠。

    我看着林剑的模样儿,我感觉,我只用了,四到五分劲。

    他不应该有太大的毛病,但......

    他这胃肠功能,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恢复了。要想恢复,起码得半个多月的时间。

    我说了承让。

    我发现,在场没人动。

    因为,林剑的所有学员,全都傻了......

    是的,他们没看明白,没看出来是怎么回事儿。他们的教练,就躺在地上,嚎上了。

    那晚,是我和张平海给林剑抬到楼下,打了一辆车,送去医院的。

    林剑吐了张平海一身。

    此外,他在车上,仿佛看魔鬼一样,浑身发抖地盯着我看。

    医院验不出什么伤。

    只说是,急性胃肠痉挛,要收住院治疗。

    我站在医院急诊室的门口,我看着刚刚打了针,有些平静的林剑。

    我感觉,我要摊大事儿了!

    没错,是的,这一场实力相差悬殊的试拳,就像理论物理学描述的蝴蝶效应一样,它彻底引发了一场大风暴!

    给林剑送去医院,他躺在病床上时,他一个劲地喊,我叫我爸,叫我妈,让我师父,收拾你们。收拾你们!

    我和张平海都没怎么想这事儿,当时着急的去取钱,给林剑交医药费。

    这把人打了,钱不能不交啊。

    在医院大厅的atm那儿取钱的时候,张平海说,我是帮他出头打的人。这钱不管多少该由他来出。

    我说,人是我打的,打死,打残,全是我一个人事儿,跟他一丁点的关系都没有。

    张平海死活不同意。

    我也绝不肯让步。

    当然,这都不是装的,当时真就是这么想的。

    后来呢,我俩商量了一下各退半步,一家一半总算是达成了一致。

    我卡里就攒了一万多块钱。我取了一万,张平海也取了一万,凑够了两万块的押金,给这位林剑林同学交上了。

    交完了押金,我和张平海把我们手机号留给了林剑。让他有什么事儿找我们来说话。另外,住院这段时间的费用,如果两万块钱不够的话,也让他打这个电话来问我们要。

    林剑没说什么,他那会儿也不拉了也不吐了。躺在床上,扳了个手机,恨恨地记着我和张平海的电话号码。

    从医院出来,我和张平海默默往学校方向走着。

    走了十多分钟,拦了一辆出租车,这就打车回学校了。

    路上,我俩谁都没说什么话,彼此揣着心事儿。偶尔,互相地看那么一两眼,接着又是各自重重叹口气。

    到学校下车后,我俩说了有什么事情,马上打电话互相联系。这就道了晚安,各自回到自已的宿舍睡觉去了。

    晚上,躺在床上。

    我反复想打林剑的法子,是不是太狠了。我思来想去,觉得这已经是很温柔了。

    周师父曾不止一次说过我,让我轻易不要跟人动手。因为,我的发力在站了几年的三体式后,已经改为内家发力了。

    这种发力,打一拳和外家发力形成的伤害不同。

    比如说打头,一拳下去,外家会给人脑袋打个大包,或是将皮肤撕裂,或是最重的脑颅骨有个骨折。但那都是可以医的。

    但内家的发力,外边看不太着什么伤,也就是说,这一拳下去,脑袋,没肿,没红。但其实,里面的大脑已经让劲力给冲坏了。

    会功夫的,真正练家子,身上有股劲儿能把打来的劲儿给化了。

    可林剑不行。

    他是纯外家,且还是商业性质的外家,不是真正那种真练家子。

    我现在做不到收放自如,所以,不能打他的头不能打他别的地方,我......

    哎!

    思来忖去,这肚子是最佳的攻击地点了。

    也就疼上几天,然后顶多半个月消化不良,过了这个劲,他就好了。

    想过了,我长叹口气。

    这天底下,恐怕很少会有像我这样的练拳人了。打人还考虑,怎么下手会将伤害值降到最低,还考虑对方后期身体能不能落下什么病。

    算了,不想那么多。

    累!

    看那两万块够不够吧,不够的话,我再想办法出去借点钱。

    借钱......管谁借呢?

    我在脑子里翻着一个又一个认识的人,渐渐,我就睡着了。

    这一晚睡的很好,凌晨三点多起来,我照样去练拳。

    白天,一整天上课,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去看校园论坛,之前发的那个帖子已经让人删除了。

    所有一切都显的很平静,都好像没发生过一样。但我心里却知道,这只是风暴来临前的小平静,真的只是小小的小平静。

    然后,第三天,仍旧什么事没有。

    第四天,也没什么事。

    等到第五天,周六早上的时候。

    楼下舍管打发了一个学弟上来我们宿舍,找到我后,他说有几个人要找我。

    ...

第三百九十九章秦岭焦木和邪恶骨串的力量

    readx;??我听这话一愣。

    "唐哥你这有点太抬举老弟了吧,你说学武的是学了一身的本事。能打能杀的,可现在是法制社会。动弹一下人。那得吃官司,赔医药费都是轻的,搞不好要坐牢挨枪子儿。"

    "所以,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教教他们东西,我拿个工资,这不挺好的吗?"

    唐哥听这话摇了摇头。

    "兄弟啊,哥哥不是捧你啊。你这身本事,做好了一年几百万那都是低的价儿了。你看太极门没有。真正门里的人,那么大排场,吃,喝。住,用的哪样儿不甩咱们几条街。这钱哪里来的?"

    我看着唐剑摇了摇头。

    唐剑自顾笑了下:"行啊,咱们兄弟认识也算缘分了。之前有点小误会呢。好在老弟你这人不计较。唐哥也就不说什么了。往后日子长,咱们慢慢处。对了。咱们互相留个手机号吧。"

    我说:"行啊,行......"

    这就互相留了手机号码。

    接着唐剑又跟我聊了些功夫上的事儿。

    比如,劲练到哪一层了,遇到过什么关隘没有。

    我没如实说,而是告诉他还在明劲那层徘徊。练倒是可以用暗劲练了,但劲找的还不是很准,发劲有些吃力。

    唐剑则告诉我,桩别往死了站,试试站一站危桩。另外练功的时候,找个乱坟圈子打拳功夫出的特别快。

    咦,我一听这话,讲的都挺在理,全是我曾经练过的东西。

    于是,我听的很入神。

    唐剑也没保留什么,一一讲过之后。。

    他又说:"功夫练归练,用还有一套说法。老辈人走江湖跑码头,打打杀杀多。身上都会有一个绝活儿。俗话讲,一招鲜,吃遍天嘛。"

    "这一招,你要是能悟出来,或是得了老一辈指点学会了。那你才叫真的强了,不然你打那些臭鱼烂虾行,真遇到国术大练家子,你一样得躺。"

    唐剑这话说的在理,邹老爷子,祝老师,包括周师父都跟我说过这东西。

    但周师父说了,这一招,得自已琢磨。硬学别人的不行,因为这东西是根据自身的综合情况还有发力特点悟出来的。

    你学别人的,硬学,恐怕就是四不象了。

    心念至此。

    唐剑又说话了:"仁子啊,哟,这越叫越近乎了哈哈。仁子这样,咱们兄弟慢慢处这个关系。哥看你是个人才。要是合适了,哥传你一手功夫!"

    我不动声色,做出十足感激的表情对唐剑说:"谢谢哥,谢谢,谢谢了。"

    唐剑淡然一笑:"谢什么谢,喝茶,喝茶。咦,你看再点几个菜?"

    我忙挥手说不用了,多谢,多谢了。

    唐剑这才释然。

    于是,又喝了会儿茶,我眼瞅都过了晚班时间了,我跟唐剑说还得回去上班。

    唐剑一边回说好,一边叫了服务员买单。

    我留心,听了个价儿。

    真贵。

    就这一顿,没吃什么东西,小几百就进去了。

    从川菜馆里出来,唐剑硬拉我上了他的车。

    无奈,只好又让唐剑开车把我送回到了健身会所的大厦下边。

    "仁子,你平时什么时间有空啊?"

    我刚下车,唐剑就落下车窗问了一嘴。

    我笑说:"我这班也挺忙的,基本没什么休息日。"

    "哟哟,那你这老板可够黑心的了。行啦,回头介绍一些朋友给你认识,全是有身份的人。我这先走了啊。"

    唐剑说完,把车调了个头,一脚油门就奔大街上走了。

    我凝视唐剑消失的车屁股,我陷入了沉思。

    唐剑这人太厉害了。

    他不仅把一身功夫藏的极好,另外他更厉害的是心机。

    这次他亲自过来,把礼数上的事儿做的是滴水不漏。后又请我吃饭,旁敲侧击让我心里就生出了一股子无比向往的希望。

    再到了后面,他就会抓着这个希望来牵我走了。

    七爷告诉我,江湖上最怕这种给人极大希望,用希望和未来勾搭你的人。

    这个世界,讲究的是一个实在。

    能帮你的人,见了你面,三言两语过后,该怎么帮立马就帮。

    可以和你一起谋事的人,一拍即定马上行动。

    绝不会说些绕来套去的话给你心勾的痒痒。

    那样的人,多半没安什么好心,不存什么好意!

    唐剑这人一身上下,从头到脚写的全是问号。

    跟这种人打交道,我要存一百个小心才行。不到万不得一,千万不能露出身上功夫的实底。

    思忖间,我正要转身往大厦里走。

    身边突然有人叫我。

    "仁子,仁子,小仁子!你给我站住,小仁子!"

    我听这动静,身上瞬间打了个冷战。然后下意识就停住了脚步??

    我知道这个叫我‘小仁子’的人是谁。

    她就是传说中的神一样的大妈级人物张姨!

    张姨是个传奇。

    她年轻二十出头的时候,一下子练过六七门的功法,拜过上帝,信过佛祖,求过三清。

    后来据她说有段时间,她还读古兰经来着,但好像人家不收她,没办法只好作罢。

    但还好,张姨骨子里信念极强,是以一直没受牙耳朵教的诱惑,加入什么不该加的团体当中。

    现在张姨又改路子了,前几年,她从广场舞,跳到交际舞。然后家里老头反对她跟别的老头儿一起搂着跳舞。无奈,又脱离广场舞组织,在我们健身会所学习扇子舞。

    会所请的是一个大学舞蹈系的专业老师。

    五十多岁的一个......

    我们私底下管她叫老妖精。

    老妖精人特有意思,经常拿捏那个戏剧里的腔调跟我们说话。

    五十多岁人了,头上还经常插一两朵小花,化淡妆,穿的极其新鲜时髦。

    因此,大家称她是老妖精。

    那个扇子舞班基本都是大妈。

    她们练习休息间隙,就喜欢在健身房里来回的溜达。

    开始,我不知道是啥意思。后来听一个教练讲我才明白。她们是在给自家的儿子,姑娘相亲。

    看准了就凑上去,问人家干什么的,哪儿毕业,家是哪里的,一个月赚多少钱,现在有房子住没。丰见吐。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有没有对象!

    就这样,相来相去好像真有几对成的。

    然后,那扇子舞班更火了,大妈更多了!

    没多久,张姨现身,然后她也相,相来相去,就相到我身上了。

    我跟她说的全是实在话,我家就是一普通家庭在吉林那边,不是什么有钱人。我本人哪哪毕业的,今年多大了。在京城房子一个没有,车也没有。刚找到了这份工作,每月赚的钱将将能喂饱自已。

    张姨听了这些话,还是笑的合不拢嘴说:"小仁子,那些都是虚的!姨家不缺钱!你来吧,你跟我姑娘处,成了,你要啥姨给你买啥。"

    我呵呵,就呵呵了。

    但张姨不死心!

    天天的跟我念叨,天天要安排我跟她家姑娘相,天天的......

    我服了,真真的服了。

    "小仁子,我跟你说啊,我那边都安排好了,明天中午,你得跟她见面。"张姨叉腰,堵住我的去路,一脸严肃地跟我说。

    我抱臂想了下说:"张姨啊,明天中午我还有班呢。"

    "得,就知道你得这么说。我找你们老板大刘了,我替你跟他请假了。明天,他给你一天的假。而且还不扣工资,不信你给你们大刘打电话。"张姨一脸得意。

    我苦笑不得说:"张姨那......我这还没准备啥呢,我。"

    张姨:"明天一上午,好好准备啊。到时候,姨给你打电话。我跟你说,你可不兴关机不接电话。小仁子!你好歹你见一见,啊......见一见。"

    我架不住这通劝了。

    心说平生第一次的相亲,就让这张姨家姑娘给夺去喽。

    好,明天,相一相吧!

    张姨见我答应,高兴的不得了。然后,又跟我一起上了楼,坐电梯的时候还问我爸妈现在怎么样儿,身体好吗?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那架势,就好像我已经给她家姑娘娶到手了一样。

    回到健身会所,一阵的忙活。

    晚九点半收工,下班照例去了练拳的地方。

    见到二炳后,我把那两千块给他了,同时让他别多想。我说那是对方幡然醒悟给他的精神损失费。以后就别跟这种人打交道了。

    二炳很高兴,说要拿这钱出来请我吃大餐。

    我告诉他好好存着吧,然后问问家里用不用钱,用的话,给家里寄去。

    就这样,聊过几句,我们接着练。

    练完了功,各自回家,我冲个凉上床就睡了。

    第二天早起,吃早饭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是周师父打来的。

    "仁子啊,最近怎么样?"

    我说:"挺好啊师父,对了你们呢?"

    周师父:"秋茶刚结束,这不刚歇下来嘛。对了,跟你说一事儿。"

    我问:"啥事儿啊师父?"

    周师父:"你那蹲着跑,可以捡起来练了。"

    我一怔:"师父你的意思......"

    周师父:"以前不让你碰,是因为你拳架子,桩架子都没养成,功夫没修到身上去。那个东西要是练大发了,容易让你的劲走偏。现在,这么几年下来,你功夫已经成了。又经过这么段时间磨合。所以,这蹲着跑,你得捡起来了。那个,你别小瞧了,特别出功夫不说。那里面有心意拳的东西,你慢慢领会吧。"

    我一听大喜的同时,谢过周师父。

    周师父又说要给我寄几提茶叶来,让我没事喝喝。

    我推却。

    周师父说:"都是你铁蛋叔伺候的古茶树,你不知道,这里有一片的茶树没人照顾,都快要死了,这一年来,铁蛋上心伺候,今年春又发芽了。铁蛋采了一些茶,我让人给压成饼捎去,你白天喝,晚上别喝,这茶劲大,喝了睡不着觉。"

    我又说了谢谢。

    周师父讲了一句,跟我客气什么,这就撂了电话。

    这边刚跟师父讲完,紧跟着张姨又来电话喽

    ...

第四百章茶馆遇‘群英’

    readx;vqrrrrr我不知道,我从哪里来的那些力量,那些本事。

    总之。当我一拳把齐凯放倒,然后冲上前,把他抱起,又背起他。张罗着往医院跑。这一切的一切,都与我之前的性格完全不符。

    真真的,完全不符!

    或许,正如马彪子所说吧。我的元神醒了,活了。能融入到这个世界。同时,我知道了担当,负责。对,最最关键。我还找到了勇气!

    勇气!一道属于男人的血性和勇气!

    三轮车,卖命地蹬。

    很快,到了医院。直接拉到门口。然后,我直接从兜里掏了五块钱。交到了三轮车夫的手中。下秒我又背了齐凯,在众人的簇拥下,往急诊室跑。

    "怎么了,怎么了,快,这里有担架。"

    医院大厅一个护士见到我们,急忙引导我们,把齐凯放到我担架上。

    "打的!我打的,我一拳,打在他这里,把他打晕了。"我比量了一下齐凯耳朵下边的一个地方,郑重跟护士说。

    护士埋怨地看了我一眼:"又是打架,打什么打,这把人打坏了怎么办,快,上急诊。"

    几个护士推了担架车上的齐凯往急诊去了,我们跟着跑了一会儿,然后又被拦住。

    这时,齐凯的一个哥们儿看了我一眼,他欲言又止,稍许他还是说了:"牛逼,真牛逼!"

    他目光含了一丝胆怯,但仍旧不失敬畏。

    我没多想,只扫了一眼,就别过头,往急诊室看。

    恰好这时候,护士跑出来了。

    "谁交款呐,得先交押金,交钱。"

    我一下子懵住,稍许我问了一句:"多,多少钱。"

    护士白我一眼:"先交一千,不够再说。"

    啊......

    我这会是真懵了。

    钱......我一穷学生,我上哪儿弄一千块呀。

    正犯愁呢。

    突然,眼前一道身影晃过来。我抬头一看,竟然是唐燕。

    唐燕下午有课呀,她这应该是特意出来盯着我们的。

    唐燕很焦急,她看了我一眼,伸手把一个奶白的小钱包拿出来,拉开链子,从里面取出一张银行卡说:"要用多少钱,我这里有,这里有。"

    我的心呐,一下子,就是一激灵。

    这时护士说了:"一千。"

    唐燕:"一千够了,应该够了。关仁,你跟我去取,快点。"

    我点了下头。

    我这就唐燕出去取钱。

    路上,我俩没说什么话,到了银行,唐燕取了一千,然后接过钱,看了我一眼,小声说:"打了,已经打了,说什么都没用,我也不说你了。但,你跟齐凯不能这样儿。看他有没有什么事吧,要是没有,完了,我在中间帮你们调和。"

    我一倔,刚想说不用。

    唐燕立马瞪我一眼说:"别拒绝,千万不要拒绝。知道吗?"

    我看着唐燕的大眼睛,我......我一肚子脾气,瞬间就没了。

    我或许是被她感化,又或许,让她身上散发的微弱,但又妙不可言的香气迷醉。总之,我这次,没有跟她争。

    唐燕拿了钱,跟我一起,快步离开银行,回到了医院。

    到急诊一问,大夫说齐凯已经醒了,这会儿正在做脑彩超,看脑子有没有什么问题。不过,据大夫估计,应该没什么大事儿。这只是,轻微脑震荡引发的昏迷。

    我长松口气。

    身边同学,还有唐燕,也是长松口气。

    就这么又等了大概半个来小时,我陪唐燕过去把押金交了。丰狂助。

    然后,等到大夫说,我们能进去看齐凯了,唐燕这才领了我,走进了急诊室的病房。

    齐凯在打点滴,他躺床上,耳朵后边那地方,肿起来好大一个包,脸上神情很是沮丧。

    他看到我,瞬间一个激灵:"关仁,你还敢来,我,我他妈......"

    这时,唐燕说话了:"齐凯,你凶什么凶?关仁是初二,你高一,你比他大几岁你知道吗?你之前欺负人的时候,你怎么想的?现在,你让关仁打了,你还要跟他凶。你到底有完没完?"

    齐凯耷拉脑袋,不说话了。

    这时,几个跟齐凯来的同学,看了眼唐燕,欲言又止。

    唐燕落落大方:"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有我们就行了。"

    "对了,老师那里......"唐燕迟疑一下。

    其中一个同学说:"我们跟老师讲......"

    刚说到这儿,齐凯拉长声说了一句:"就说我训练,一下子撞到东西了吧。"

    几个同学朝齐凯点了点头,然后陆续退出了急诊室。

    唐燕转过头,看了眼齐凯笑了下说:"这事儿,你办的挺漂亮!"

    齐凯哼了一声,讪讪回:"要不怎么说,说我让人打了?哎!关仁呐,关仁,真有你的。行了,你有名儿了!这次全一中都知道,你关仁,比我牛逼!"

    齐凯抻个脖子,瞪眼跟我说。

    我郑重,起身,到齐凯床边,我说:"齐凯,你比我大好几岁。按理说,我得叫你一声哥。今天这事儿,说到底,我得谢谢你。真的,没有你,我不能这么爷们儿。还有,说让你不记恨我,那是扯,你要是真恨我,你一会儿,找个没人地儿......"

    我刚说到这儿,唐燕拉我一把说:"还打呀,行啦,行啦,别打了。那个,你俩听我的,别打了,行不行?"

    齐凯别了个头不说话。

    唐燕哼了一声说:"齐凯,你要是不答应我。我话都不跟你说一句。"

    齐凯一听这儿,他蔫了。

    "行......不打,不打了,我次奥,我这亏吃的,大发了。让人给干趴下了。哎,唐燕,你说我搁一中,我咋呆呀。"

    唐燕郑重:"你跑百米呗,这不,再有一个月,学校要开运动会了。你要是百米拿第一,你一样,老有名儿了。你要是能破了以前记录,哼,我领我班女生给你献花儿。"

    齐凯一听他乐了:"真的。"

    唐燕:"真的,一言为定。"说完,她又转头看我说:"你也不许打了,听好了没有。你要是再打,我才不稀罕找你教什么书法呢!"

    我脸红了。

    唐燕这时一笑,拉了我的手,又拉了齐凯手说:"来,来,握个手吧。行不?还有,等过两天你好的,齐凯,我请你们吃饭。"

    当我的手,让唐燕的手拉着,跟齐凯的大爪子握住的时候,我从唐燕身上,感受到了一种难以名状,但却十分有力量的东西。

    那是什么?

    也是多年后,我懂了。

    那是德!

    女人,身上的德!

    一个男人,有道,可以成就一份事业。一个女人,有德,则可兴旺一个家族!

    接下来,我和唐燕一直守着齐凯把点滴打完。

    期间,学校有老师过来。虽然,老师们对齐凯的伤表示怀疑,但齐凯的态度很明确,就是他训练不小心碰伤的。然后,我给他背来了医院,就是这样。

    然后,点滴打完,医生又检查一番,开了些口服药,来涂搽的药给齐凯,这就完事了。

    结帐的时候,我去看了一下。

    连检查费,一共是五百多。

    不行!这钱,不能让唐燕掏,我得想办法,还给她。但这钱,从哪里弄呢?

    我思来想去,我想到了二叔。

    二叔家开旅店,叔和婶特疼我。他家旅店的对联还是我给写的呢。

    我先跟他们借这个钱,到时候,过年了,再想办法攒点压岁钱还吧。

    想妥了打算,我也释然。

    唐燕看我神情不定,就笑了下说:"不用你还的,我爸,我妈,我还有我家亲戚老给我钱,过年压岁钱就好多。我都攒起来了,不用你还,真的不用你还。"

    我哼哈答应着,心里却在想,这钱一定要还。

    再然后,就没什么事了。

    我们返回了学校,我拿了书包,回到了家里。

    爸妈显然也不知道这事儿,一切,风平浪静。

    第二天周六,一天的课。

    课间,碰到齐凯了,但也只是礼貌打招呼,没有过于热呼,也没冷言冷语相对。

    周日是半天课。

    下午休息。

    我吃过了饭,想着还钱的事儿,正打算去二叔家旅店。没想到,在街上走了两圈,竟拐到了去东大河的路上。

    对,该见见马彪子,跟他说一声这事儿了。

    我去了马彪子的鱼棚子。

    老远,看着他,正坐在门口听收音机呢。见我来了,他打收音机关了,就这么坐着,抬头瞟我一眼:"来了。"

    我说:"来了。":

    "你事儿,成了吧。"马彪子问。

    我如实,把战况,结果,汇报了一遍。

    马彪子:"搁医院花多少钱?"

    我说:"连检查费什么的,一起是五百七十二块六。"

    马彪子点了下头:"嗯,跟我估算的差不多。那个......"他这时,把怀里搂的一个破皮袋子拿过来,拉开链子,从里面取了一叠钱。

    "一共是七百,你打完了,还得给人家营养费什么的,这钱,你得出,你知道吗?"

    我啊......

    马彪子拿过我的手,把钱放到我手里。

    "坐吧!坐下说话。"

    我略显不安地,拿了个塑料凳子,在他面前坐了下来。

    马彪子抻手,从放秤的桌子上拿过烟盒子,慢条斯理的卷了根烟,点上后,抽一口说:"你这也是身上有功夫的人了。这有功夫的人,出手,是什么样,今天你也见到了。现在是法制社会,干啥,都讲究个法律。你给人打坏了,轻的要赔医药费,营养费,误工,误学费,对了,还有个,什么精神损失费。"

    "重的,你要进班房。打死了,你要让国家抓起来枪毙偿命!"

    我听着这些话,我身上有一丝冒冷汗的后怕感。

    ...

第四百零一章管你清风明月,抓起就走

    readx;??你别说,这里面气氛真挺不错的。

    细节处,一些装饰性的东西。比如像挂在墙上的画,还有一些照片,一些练习用的沙袋,脚靶什么的。看上去都非常的正式。

    我扫过四周,一步步走到林剑前边。然后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张平海,让他不要紧张。随之,我对林剑说:"我来这里,是你的弟子所期望的。所以,接下来,如果发生什么事。请不要怪我。"

    林剑笑了,很邪,很坏的笑。

    "你的语气很大呀。好像真练习过一样,你跟人打过吗?"

    我也保持微笑。我说:"没有,一直挨打来着。"

    林剑哈哈笑:"果然,我看你们这些练传统武术的,都是挨打的料,哈哈哈。"

    他这一笑,后面的学员,也笑了。

    有几个小姑娘,长的很漂亮,我端详一下,发现她们真的很好看。

    我收了下心,打量林剑,我在盘算,一会儿,怎么打他。

    林剑不是对手,真的不是对手。

    我跟铁蛋叔打了三年多。

    三年前,铁蛋叔的实力,就能同时虐三到四个林剑!

    三年后,如果我还手,我可以在一瞬间,用几种不同的方式,将铁蛋叔打倒。

    周师父讲了,试拳有个心法,就是你能不能把对手,装在心里。

    这怎么解释呢?

    比方,咱自个儿生的儿子,淘气了,然后要给他来着狠的。啥说没有,拉过来,照屁股,一通大巴掌。

    打的可谓是,收放有余,轻松自如!

    为什么?因为,咱把他装心里了。

    在外面遇到什么人,也是一样的,当你到了一定层次后。一眼扫过,能把他装心里。那他的一切动作,一切行为,对我们来说,都构不成任何的威胁。

    我跟林剑,只打了一个照面。

    所以,我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

    "林教练,那就开始。"我背了手,站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说。

    林剑冷笑了下,转身,好像很无奈地摇了摇脑袋,然后,他忽然说了一声:"找打!"

    呼!

    一记看似有力的鞭腿,就扫来了。

    这样的鞭腿,我在铁蛋叔手下,对付了几万次了。

    当下,我矮身,两腿微弯,然后,快速出拳,直接对着他的脚丫子就打过去了。

    来腿,打腿,来拳,打拳!

    硬打,硬进!丰吉史。

    这是形意的路子。

    同样,在发劲上,练了形意后会感觉出拳,带动的不是胳膊,是大半个后背,腰,胯,还有腿。

    一拳出去,等于是人?大半个身体的全部力量打出去。这里面,别的肌肉都不说。单说臀大肌,这一块肌肉活了,它提供的力量,就足以,打死人的了。

    所以,武行有句话。

    叫做,形意三年,打死人!

    这还只是明劲,还不是暗劲,调动筋膜,小肌肉群,丹田,脊柱的力量。

    而他,只是一条腿,充其量,加个腰,胯,但力还不整!

    叭!

    咝......

    一拳打他脚丫子上,林剑一哆嗦,脚一收,力就散了。

    我继续往前走。

    距离近了,腿用不上,林剑,又来拳。

    一样,来啥打啥。

    叭,叭!

    两下,都是长久跟铁蛋叔对打养成的本能。

    不能看,不能想,只是一个感觉,他出拳了,就打他的拳。

    这种本能,我讲一个,比如五笔打字,谁都知道,拆字根,慢的要死。但后期,熟了后,脑子根本不用拆字根,手一放,脑子想什么字,手自然打出来。

    练武就是这样。

    周师父就是通过站桩,让我蓄力,找劲,然后又让五行,十二形教会了我在不同的姿势下发劲。最后,又让铁蛋叔打了我三年多,这才养出了我一身的本能。

    林剑出了两拳。

    我打了他手腕两拳,那个劲,是内家的发劲,是一个渗透性的刚性力量。

    林剑,他吃不住。

    然后,在他抖手的时候,我已经站到了距离他只有五十公分远的位置。

    很近,很近。

    近距离,一般外家是不太会发力的。

    内家,近距离得乐死!

    因为,内家场10,就是贴身发力。

    我一个虚晃,林剑很紧张地抬手,可我又微微一错身,然后,我把手掌朝他的肚子按去。

    这个时候,我本打算用放人的劲,把他放出去算了。

    但没想到,林剑要抬膝了。

    他抬腿,要用膝盖,撞我的命根子了。

    现在,他还没这个动作,是的,他没有,但是我知道,他要这么干。

    这是什么?

    一样是本能!

    铁蛋叔打起来很疯的,管你什么命根子,一样不客气。我跟他对的时候,都差点上了当。

    所以,这本能,咱也有。

    我把手掌打在了林剑的肚子上,确切讲,应该是胃脘部,然后,我腿微曲,两脚一掰,身体一颤,一股子劲,就从腰背传上来直接打到林剑肚子里了。

    很快!

    就是那么一眨眼。

    "啊......"

    林剑捂了肚子,杀猪一样,嚎了一声后,躺在地上,开始呕吐起来。

    就这么简单。

    从他踢来一脚,到他倒下,充其量,只有两秒!

    打的不好看,也没多精彩,因为,实力相差太悬殊了。

    当把林剑放躺在地板上时,我一度都有点可怜他,觉得自已这好像是在欺负人。

    林剑一边吼,一边捂紧了肚子,呕吐,大口,大口吐的同时,他胃里的东西全出来了。不仅如此,不大一会儿,我闻到了一股子难闻的臭气。

    胃肠痉挛导致的胃抽搐,肠抽搐,更进一步,引发大便失禁......

    我看着林剑。

    我一时有些不太知道怎么办。

    顿了两秒,我朝他一拱手说:"承认了。"

    "啊......啊,医生,快帮我叫医生,快,啊......啊......"

    林剑大声吼着,脸色苍白,头上全是汗珠。

    我看着林剑的模样儿,我感觉,我只用了,四到五分劲。

    他不应该有太大的毛病,但......

    他这胃肠功能,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恢复了。要想恢复,起码得半个多月的时间。

    我说了承让。

    我发现,在场没人动。

    因为,林剑的所有学员,全都傻了......

    是的,他们没看明白,没看出来是怎么回事儿。他们的教练,就躺在地上,嚎上了。

    那晚,是我和张平海给林剑抬到楼下,打了一辆车,送去医院的。

    林剑吐了张平海一身。

    此外,他在车上,仿佛看魔鬼一样,浑身发抖地盯着我看。

    医院验不出什么伤。

    只说是,急性胃肠痉挛,要收住院治疗。

    我站在医院急诊室的门口,我看着刚刚打了针,有些平静的林剑。

    我感觉,我要摊大事儿了!

    没错,是的,这一场实力相差悬殊的试拳,就像理论物理学描述的蝴蝶效应一样,它彻底引发了一场大风暴!

    给林剑送去医院,他躺在病床上时,他一个劲地喊,我叫我爸,叫我妈,让我师父,收拾你们。收拾你们!

    我和张平海都没怎么想这事儿,当时着急的去取钱,给林剑交医药费。

    这把人打了,钱不能不交啊。

    在医院大厅的atm那儿取钱的时候,张平海说,我是帮他出头打的人。这钱不管多少该由他来出。

    我说,人是我打的,打死,打残,全是我一个人事儿,跟他一丁点的关系都没有。

    张平海死活不同意。

    我也绝不肯让步。

    当然,这都不是装的,当时真就是这么想的。

    后来呢,我俩商量了一下各退半步,一家一半总算是达成了一致。

    我卡里就攒了一万多块钱。我取了一万,张平海也取了一万,凑够了两万块的押金,给这位林剑林同学交上了。

    交完了押金,我和张平海把我们手机号留给了林剑。让他有什么事儿找我们来说话。另外,住院这段时间的费用,如果两万块钱不够的话,也让他打这个电话来问我们要。

    林剑没说什么,他那会儿也不拉了也不吐了。躺在床上,扳了个手机,恨恨地记着我和张平海的电话号码。

    从医院出来,我和张平海默默往学校方向走着。

    走了十多分钟,拦了一辆出租车,这就打车回学校了。

    路上,我俩谁都没说什么话,彼此揣着心事儿。偶尔,互相地看那么一两眼,接着又是各自重重叹口气。

    到学校下车后,我俩说了有什么事情,马上打电话互相联系。这就道了晚安,各自回到自已的宿舍睡觉去了。

    晚上,躺在床上。

    我反复想打林剑的法子,是不是太狠了。我思来想去,觉得这已经是很温柔了。

    周师父曾不止一次说过我,让我轻易不要跟人动手。因为,我的发力在站了几年的三体式后,已经改为内家发力了。

    这种发力,打一拳和外家发力形成的伤害不同。

    比如说打头,一拳下去,外家会给人脑袋打个大包,或是将皮肤撕裂,或是最重的脑颅骨有个骨折。但那都是可以医的。

    但内家的发力,外边看不太着什么伤,也就是说,这一拳下去,脑袋,没肿,没红。但其实,里面的大脑已经让劲力给冲坏了。

    会功夫的,真正练家子,身上有股劲儿能把打来的劲儿给化了。

    可林剑不行。

    他是纯外家,且还是商业性质的外家,不是真正那种真练家子。

    我现在做不到收放自如,所以,不能打他的头不能打他别的地方,我......

    哎!

    思来忖去,这肚子是最佳的攻击地点了。

    也就疼上几天,然后顶多半个月消化不良,过了这个劲,他就好了。

    想过了,我长叹口气。

    这天底下,恐怕很少会有像我这样的练拳人了。打人还考虑,怎么下手会将伤害值降到最低,还考虑对方后期身体能不能落下什么病。

    算了,不想那么多。

    累!

    看那两万块够不够吧,不够的话,我再想办法出去借点钱。

    借钱......管谁借呢?

    我在脑子里翻着一个又一个认识的人,渐渐,我就睡着了。

    这一晚睡的很好,凌晨三点多起来,我照样去练拳。

    白天,一整天上课,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去看校园论坛,之前发的那个帖子已经让人删除了。

    所有一切都显的很平静,都好像没发生过一样。但我心里却知道,这只是风暴来临前的小平静,真的只是小小的小平静。

    然后,第三天,仍旧什么事没有。

    第四天,也没什么事。

    等到第五天,周六早上的时候。

    楼下舍管打发了一个学弟上来我们宿舍,找到我后,他说有几个人要找我。

    ...

第四百零二章捅‘马蜂窝’了

    readx;??我转了身,用惊骇目光看二炳。

    二炳呆了一下,复又想起什么般。一抬手给脑袋上扣的保安大盖帽摘下,嗖,飞一边去。末了认真说:"哥,砸我一下。真的你试试,我这铁头功练好久的。"

    我打了个激灵,心里忽地升起一缕不祥。

    "别地啦,老弟,你这......这行吗?"我犹豫。

    "哥,你看不起我。"

    我说:"那,那我试试?"

    "来吧,没事儿。奔这儿砸,使劲,你拿了砖头。使劲砸。"

    我四下一打量见不远处草堆里好像有几块砖头,我过去特意随便找了一块。又担心是二炳弟特制的面包砖,我还敲打了两下。

    很实在的大砖头子。

    红砖,很硬,很硬。

    我拿砖就走过去了。

    二炳一拍脑袋,又深吸了口气。

    我看了又看,我说:"我砸了啊。"

    "嗯,嗯!"

    二炳点了两下头。

    "真砸了!"

    "嗯,嗯。"

    我拿砖,我一咬牙,抬手叭!

    "哎呀妈呀。"二炳嗷一声儿。

    砖头喀嚓碎成两半的同时,一缕红红的鲜血顺二炳脑门子就下来了。

    月光下。

    我看着二炳。

    二炳看着我。

    末了,他伸手抹把脸。

    再把手放到眼前一打量。

    "血,血......血......"

    就这么连叫了两声儿血......

    二炳弟眼珠子一翻,扑通倒地上了。

    我呆呆站在原地,让清冷晚风吹的略微凌乱了那么一小会儿。我把手中握着的小半截砖头放到眼前仔细一打量。

    我晕了。

    原来,这是一块从墙上拆下来的砖,砖的一面竟然突出了几个尖锐的水泥碴子。

    什么也别说了,我飞砖,扛人,往医院跑吧!

    两个小时后,在附近一所医院的急诊室。

    二炳坐在我身边,伸手摸了摸缠满了绷带的脑袋,一本正经跟我说:"哥,今天有点小意外,改天,改天你再试我铁头功,顺便我让你看看开碑手。"

    我拍了拍二炳肩膀,语重深长地说:"二炳,你的功夫很厉害!真的很厉害,我都知道,都了解了。二炳,你不用给我看了,真的不用了。"

    二炳轻叹口气。

    "唉!真是不利,我从小就怕血,一见血就晕。哥,这事儿让你担心了啊。对啦,那医药费多少钱,我这兜里......"

    二炳掏兜,掏出了七块五。丰投共。

    我把他的手给按下去。

    "行啦,行啦,医药费你不用担心啦,放心吧,这钱我出,我出。"

    "哥,这哪能成。等我发工资,发工资我还你钱,对了多少钱来着,你把那个单子拿来我看下。"

    尽管我一再说不用二炳掏,可二炳死活不同意,愣是把单子抢过来,仔细看过数目后,又揣进自已的兜,并言说月底开了工资,一定还我这笔钱。

    十分钟后,拍的ct片子出来,说是脑袋没事儿,让二炳回家静养就行了。

    这样,我才跟二炳一起离开了医院。

    出来时,我要打个车给二炳送回去。

    二炳死活不同意,说京城打车太费了,他住的地方离这儿不远,也就四五公里的样子,走路一会儿就到了。

    我争不过,就同意。

    好,走吧!

    往回走的路上,我跟二炳聊天,然后我知道他的基本来历了。

    二炳陕西人,大概十三岁的时候全家搬去了河南那边儿给人养羊。那会儿二炳书也不读了,就天天守着一群羊过日子。

    这期间,他就认识了一个住在山里的孤苦老头子。

    老人家七十多岁了,自已住在一个破房子里。

    二炳为人心善,看老头儿日子过的清苦,就经常给老人家捎带一些家里的米面。

    一来二去熟了,二炳知道老人家姓陆。

    这个陆老爷子没说他是哪儿的人,也没说为啥到这地方来了。

    他在问过二炳八字,看了骨相之后,说要传二炳一些东西。

    这东西,就是我知道的,铁头功,开碑手,大力腿。

    往后情况,基本跟我遇见马彪子的过程差不太多了。反正,二炳一根筋,告诉怎么练,他就怎么练,最终真就让他给练成了。

    陆老爷子是在二炳离家半年前走的,临走老爷子也是一番叮咛,比如让他别随便露什么功夫等等之类的话。

    陆老爷子远走他乡后没多久,羊不用二炳散放了,因为已经形成了规模化的基地。

    二炳父母在基地里打工,他跟着没什么事儿做,喂了几天羊后,有个西安的亲戚在京城做保安队长,听说了二炳没事做,就给他招到京城做了一名小保安。

    这二炳刚来京城没几个月。

    看哪都新鲜。

    新鲜了一两个月后,他又让功夫憋的闷的慌。后来,他在附近转了转,就找到这个小公园,接下来跟我一样,跳大墙进去,开练他的功夫。

    以前,我们时间都是错开的。

    今天二炳贪功多练了一会儿,这就看到我了。

    然后跟我有了这么个接触。

    二炳问我是干啥的,我说就是给人打工,没干别的什么东西。

    二炳说,是啊,学武又不用,实是太憋屈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学呢。

    我没说什么,只告诉他,是英雄终归会有用武之地,这个不用他急的。

    然后,快到他住的保安宿舍时,我和二炳互留了手机号。又相互约好,每天固定的时候,一起跳大墙进公园,搁那个歪脖子树下一起练功。

    那天给二炳送回宿舍,看到他没事,我就打了个车独自回家。

    当天晚上,我以为我找到了一个可以跟我一起练武的朋友,虽说这个朋友有那么一点‘二’但我喜欢跟他结交,原因就是他单纯!

    从他眼睛里就能看出来那种骨子里的单纯。

    他的心很干净,比我在学校和健身房见过的那些高级知识份子,顶尖白领都要干净。

    可事实,绝没有那么简单......

    往后的小半个月,二炳果然天天跟我一起练武了。

    我也确实开了眼。

    他的开碑手真的很厉害,差不多十公分厚的花岗岩板,运了气一掌下去就能给拍碎。

    至于大力腿,我接了几次。

    他的腿很重,完全不逊于乔雄实力最强时踢出的那几腿。

    而这按二炳话说,他还是收着劲踢的,倘若狠踢上来,我估计,我真得运七成力才能抗住他的腿劲。

    二炳练功方式很特别。

    他站一种马步,然后利用呼吸,摒气,捶打周身的方式来练一个叫一口气的东西。

    他摒气很特殊,就是吸进气后还能继续呼吸,不是憋气那样儿。

    这种练法应该源自一种古老的外门功夫。

    而我只稍稍打听几句就没再细问,毕竟这是人家的东西。武行中最忌讳的就是拿话来套别人身上的功夫了。

    那样做的人,极其的无耻。

    月底的一天晚上,二炳来了后,突然塞了我一把钱。

    我忙问这什么意思。

    二炳说上次,我给他头拍坏了,我垫付的医药钱,这钱是他还我的。

    我急了,忙说不要,不要。

    二炳不干。

    后来,二炳说,干脆咱俩打一架谁赢按谁说的来。

    "真的要打吗?"我斜眼看着二炳。

    二炳大口呼吸着空气,同样斜眼看我:"说实话,我不服你。虽然你练枪拳,但我的硬气功不比你差。哼!"

    我说:"好,那,请教了。"

    二炳:"好,那我不客气了。"

    呼!

    二炳一记大鞭腿就扫过来了。

    从这一记鞭腿我就看出来,二炳真的没什么实战经验。

    我跟他距离这么近,他腿起的这么高,这不等于是找打吗?

    我没理会,顺手起臂,用磕打的方式,旋着,对准他的腿砸了一下。

    叭!

    就这么一下,二炳疼的一呲牙的同时,他另一只脚,迅速往起一跳,同时,大脚丫子呼,对准我胸口来了个正踹。

    我则架起了一个马形的架子,然后身体前往一顶,运上的却是炮拳的劲,直接拿两个小臂,对准他的脚,砰!

    撞上去了。

    伴随一股大力传来,我身体本能似的往前一送劲。

    这个劲,不是打人的劲,而是放人的劲。

    放人劲要拉长,要绵,好像海浪一样。而打人的劲是冷,脆,像大枪头似的。

    可怜的二炳,发力过死,没留后手,然后整个人一下子就让我给放飞了。

    嗖的一个倒飞出去三米多远,这才扑通一声倒在了草地上。

    "哎呀,哎呀我去,我不服了。"

    二炳跳起来,一扑愣,又冲上来了。

    就这么,你来我往,我跟二炳死磕上了。

    二炳这兄弟,虽说实战经验不怎么样,但让我比较佩服的是,他身上有股子打不死的小强精神。

    甭管是吃疼了,还是放飞了。

    他扑打两下,活动胳膊腿,又会好模好样的冲上来

    我受了感染,也不再以戏弄的姿态跟二炳打,而是真真正正地跟他对起手来了。

    这一打就是一个多星期。

    每天晚上,聚到这儿,我俩各自练了一会儿后又开始互相打。

    这一个多星期,二炳的进展神速。

    他受了我的指点,打法上有了很多灵活的东西。此外,他还加了一些自个儿的想法。

    特别近战的时候,二炳能做到突然发力,然后冷不丁一下子爆发出极其强劲的力道。

    从这点上,我判断,二炳已经开始由外家转内家了。

    当然,不可能一下子转成。要转成,他至少得花个五年功夫。

    就这么我们对着打了一个多星期。

    差不多九月初的一个下午,我在健身馆,正看着几个新收的学员在那儿练步伐呢。

    突然手机响了。

    拿起来一看,二炳来的电话。

    我没想那么多,直接接通了。

    "哥,快帮我,我摊事儿了!"

    ...

第四百零三章慢下来,放下才能有突破

    readx;??说是游,但哪里有那么容易?

    狗刨可是一项非常耗费体力的游泳方式。

    我奔着终点,又使劲扑腾了几十下。但只前进十几米的样子,身上又没劲了。

    这次,不是肌肉发硬,而是真的没劲儿了。全身松软。一丝的力气也提不出来。更关键的是,脑子里斗志全无,认为自已可能也就这么大本事了,再努力,好像也没办法游到终点。

    这回不再是身体不行,而是意志出问题了。

    精神集中不起来,就没力气,也就游不下去了。

    于是。我再次陷入到绝望中。

    偏巧这个时候,又下雨了。

    轰隆隆!喀嚓!

    一记雷音掠过,豆大雨滴。伴随了狂风噼里啪啦地打在了我的身上。

    我让雨水一淋,身体本能打个激灵。同时,我看到全身的汗毛孔都缩成了一个个的鸡皮疙瘩。与此同时,又一道震的耳膜发疼的大雷在天空炸响了。

    喀嚓!

    这道雷音,极尽刚猛,一下子就给我心里边的一些小情绪,小想法,小念头,打的无影无踪。

    转瞬,我脑子浮现了马彪子跟说的那些话。

    那个关于‘胆气’的解释。

    单刀会群雄,刀起人头落!

    我反复品味这两句话,身体不由自主就调整到了一个很好的放松状态。

    我眯了眼,保持着呼吸,开始继续用传统的狗刨姿势奔对岸游去。

    这会儿,我在别人眼里,就像是一个傻x,一个掉水里的二货。

    此外,当时我心里也没有太多想法,对自已有什么高大上的肯定。当时就是抱了一个念,游泳!

    其实很简单。

    就好像我练习书法时,脑子里什么念头也没有,让全部注意力跟着笔尖在纸上流转一样。

    当一个人,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于一点的时候,身体上的某个强大力量就活了。

    是的,那个力量非常的强大,我们每个人都有。

    当时,尚在游水的我,不知道那力量是什么。

    几年后,我知道了。

    它的名字叫,元神!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没感受到我多么有力量。武侠小说里,主人公身上真气乱蹿的感觉,根本没有!

    我就是在游,就这么简单,并且,用的还是姿势难看,最为原始的狗刨式。

    扑通着大朵的水花。

    在雷声的轰鸣和春雨的洗礼中,一鼓作气,游到了对岸。

    当我哆嗦着,搂住河岸边的一块石头时,我两眼抹黑了,同时感觉全身的肌肉,骨头,还有筋都缩成了一团。

    这时的我,用一种东北土话形容,就是蒙圈,歇菜,两眼一抹黑,嗝屁着凉的架势。

    彻底的,啥也不知道了。

    醒来时,我已经躺在了马彪子那间板房里搭的小火炕上,鼻子里闻到的是木材燃烧时,散发的气味。我的身上,盖了一床厚厚的大棉被,被窝里很暖和,很舒服。

    我挪过头,看到了马彪子。

    他手里端着碗。

    见我醒来,他坐在炕边儿,将碗递到我面前,淡淡说了句:"喝了吧!"

    我接过碗,使劲一瞅,里面是不知的浓稠液体,我抽动鼻子闻了下,好像还有股子酒味儿。

    马彪子这时站起,摆了个很酷的,斜对我的造型说。

    "用的是陈年老黄酒,加的干姜,大枣,另外,还扔里了一根野山参的须子。都是好东西,你快趁热喝了吧。"

    我对什么陈年老黄酒之类的印象不是很深,但我知道野山参是个好东西。是以,我没犹豫,仰头一口就给闷下去了。

    喝不出是什么味儿,很杂,但喝下去后,肚子里很暖,转眼,身上就给激出了一层的汗。

    马彪子取过门口洗脸盆上搭的毛巾,做势刚要扔给我。但他又犹豫了一下,转尔放下毛巾,走到旁边一个小组合柜前,打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全新的干净毛巾递给了我。

    "擦擦汗吧。"

    马彪子声音冰冷。

    我接过毛巾,也没说个谢字,而是一边擦,一边问:"那,马彪子,我现在能叫你师父了吗?"

    马彪子仍旧冷冷:"我跟你说过,我会传你东西,但师父两字,我担不起,也担不上。这样,我先跟你说一下,你是怎么回事儿。"

    马彪子这时坐到不远处的一张小桌子旁,拉过桌上的铁皮盒子,取出一叠烟纸,又从里面的撮了一点烟叶,麻利地卷了根烟,划了火柴,点上,轻轻吸了一口后。他对着我说:"几年前,我给你的魂儿伤了!但那天,一来我是有事在身,在那里,要等一个人。所以,就没给你看。"

    "后来,我去学校,找过你。可能你不记得了。远远,见过你两次。看样子,是好了。不过,看不出怎么好的。这次你来,我看出来了,你的魂儿,让人补过了。"

    我一怔,脱口说:"老董婆子?"

    马彪子一皱眉:"什么人?"

    我说:"我爷家旁边,跳大神的。"

    马彪子忖了忖:"嗯,萨满......嗯,看来,也是有些手段。"

    "你魂儿上的毛病是让我给伤了,那人给你修了魂。但她用的东西和力量,都是个异数,是以,你身上三魂合出的元神,要与一般人强的多的多。但元神这东西,过强,没地方用,不知道怎么修,一样是个废物。因这世上,元神旺的人,多了去了。修好的,合了命数,成势的,能成一方豪杰,又或是科学,商业上的精英。修不好的,不懂修的,充其量,一个干活不知累的愚汉罢了。"

    我听这话,一愣,当啷扔了一句:"那,科学家,也要拜师,练功吗?"

    马彪子听了,他笑了。

    "科学家也要拜师,不过,他拜的是老师,是技术,科学之师。"

    我噢了一声,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

    马彪子接着说。

    "今儿,你找到我了,别的不提,元神这块,我有责任提点你。所以,我拿大杆子,用枪术的手段,打活了你腰上的三块骨头,这样,可以省你几年的苦功。"

    "接着,我让你游水,一来,你跟这江河之水,挺亲。能借里边的灵气儿。二来,也是借此,活你的胆气。三来,刚好,今儿个有场雷雨,你也应了春雷醒神那么一说了。"

    "啰嗦了这么多,你可能也听不懂,也不要你懂,你记着就行。回头,你大了,懂事儿了,别因为这埋怨我马彪子。总之,今儿,我把你的元神,你的神点醒了。接下来,你慢慢养,慢慢练,不久就能开智,到时候,学习什么的,脑瓜子就灵光了。"

    讲到这儿,马彪子伸手将烟掐了,兀自叹口气说:"国术这块,我学的是八极,后来,陆续又接触别的几门拳术。不过,我非高人。这里边,真正高人,多了去了。国术授业,跟大夫治病一个道理。都是要看了人,揣摩过气场,掌过生身五行八字格局,等等一切,才能依人开方,下药。国术呢,也是依不同的人,来教不同的路子。"

    "有的人,合适打小练套路,先抻筋拔骨,等到过了十八,长成了。这才站桩,练里面的功夫。有的人,则适合以横练,外门功夫来悟。需要天天举石锁,练筋骨皮,一口气的东西。"

    "还有的人,一辈子动不得,得行道门,筑基,打坐,大小周天,龙虎调合的功夫。"

    "总之,世间生人,千千万万,授业功法,也是千千万万各有不同。"

    "最忌讳的事儿,就是把别人练的功,拿到自个儿身上玩儿!"

    "所谓,练不对路,岔了气儿,甚至走火入魔,大概就是如此。"

    马彪子抬头,打量我说:"你那会儿在船上,把衣服一脱,我相了你的骨。就知道,你病在哪儿呢。你下盘不行,腰也不活,这是大病。"

    "八字什么的,我也不是正式收你做徒弟,估且就不问了。我就依你现在的病,传你三个功。"

    "三个功,很简单,但里面门道,也很多。"

    "一是撑着站,二是蹲着跑,三是跪着睡"

    "就是这么三个功!你一直练着,往后你要有那命,遇到真师父了。他见到你练过这三个功,他乐都不知道怎么乐呢。"

    我听的有些糊涂,自顾喃喃说:"撑着站,蹲着跑,跪着睡,这......"

    我抬起头,看着马彪子问:"这不是耍猴儿吗?"丰序状。

    马彪子冷笑了:"耍猴儿?你耍,他们看得起吗?他们有那本事看吗?掏得起钱来看吗?"

    "实话跟你讲,这三个功,你练好了,别说一般人,就算他是刚入门的国术拳师,见了你,也得敬你三分!"

    "啊......"我微张了个嘴,呆呆地看着马彪子。

    稍许,我又补充一句:"那我能,把那个,那个齐凯打趴下吗?"

    马彪子这时却又高深一笑:"你不练,我怎么知道?"

    我怔了怔,末了咬牙,认真说:"你要真肯教,那我,我就好好学!"

    马彪子起身,朝我淡然一笑:"学,也得穿上衣服再学,你这光个大腚,我可真没办法教你!"

    ...

第四百零四章第一步修行就把我震住了

    readx;befffff邹大爷露了这一手功夫,忽然长长呼出一口气,紧接着他神情为之一颓。站在那里蔫了好半天,这才又呼吸几口清冷的空气对我和黑金龙说:"不行了,岁月不饶人呐。我刚悟出这个东西的时候。天天跑军区给首长们表演,一次最多。弹出去二十几个大铁珠子气都不带喘的。"

    "现在不行了,这两个珠子下来,就累的不行了。"

    说到这儿祝老师拿了件军大衣过来给邹大师披上说:"老邹啊,你这就是没藏住,没养好身上的本事啊。要不然,你再精进,精进,把化劲给琢磨透了。最终入道的话。你也不至于这样儿。"

    邹大爷披了大衣,摇了摇头:"没办法,人得活口吃饭。不管怎么说吧。我现在好歹也是个研究员了。有退休工资拿着,没事儿还能带两个徒弟。这日子也是不错。"

    邹大爷一笑,摇了摇头,转身自顾就走了。

    祝老师目送邹大爷背影,他表情渐渐凝重起来。

    我看出不对,就小声问:"祝老师,邹大爷他这是......"

    祝老师淡淡说:"他功夫露的太多了。他刚练出来的时候,碰巧遇到了一个军区的领导。人家给他特招入伍。然后,领了他到各个军区表演。震是震住不少的人。但他也败了功夫。这里边......"

    祝老师指了指脑袋说:"这里边的东西,跟不上身上的功夫。他是会有大麻烦的。"

    "前些日子,我给他看了胎光,又把了脉。他不久了,最多四到五年吧。"

    我微微惊了一下:"不会吧,他身体那么好?"

    祝老师冷笑:"这还是我找人,教了他一部心经,他懂了心经法门。这才养住了一些东西,要不然,他走的更快。现代人都是黑白思维,这种黑白思维的根源,同我们的教育有很大关系。就是说什么事,什么道理。要么对,要么不对。没有一个中和,灵动的思想。"

    "所以,仁子啊,我也不跟你讲那么多。等以后,你这武字上的功夫差不多了。如果有机会能入了道,你自然明白一切!"

    "武道,武道!不是能打,那么简单的!"

    祝老师叹过一句,背了手,转身,裹了一身的仙风道意飘然而去。

    我呆了两呆,复又看黑金龙。

    黑人兄弟比我更呆。

    我们呆了一会儿。

    黑人兄弟一扬拳头。

    妥!

    再打!

    我已经不再费力去抗了,尽管黑人兄弟也提升了很多,很多。

    但我不再费力,我可以同对付铁蛋叔一样,一边招架着他的攻势,一边抽心思考一些问题。

    这种状态很有趣。

    因为,身体在面对攻击的时候,会自动做出一些反应,非常准确的判断和反应。它不需要,我特意去过什么脑子。

    如果我过脑子,实际上,我已经慢了。

    下午,我站在崖顶。

    我置身漫天的鹅毛大雪中,顶着微风,立在颤歪歪的木板上仿佛与天地融合一般,站我的三体式。

    这时,我的劲已经不再是死板的球面劲了。它更加的灵活,好像有了生命,可以随呼吸,随我的意,收,紧,散,张,包括炸!

    到了傍晚,我面对比人身体还高的大轮胎从立陡的坡上滚下时,我能够轻松一掌劈定了。

    当然,一定要用意。不要用力。

    用力练习这个东西的人,胳膊会废掉的。

    意从哪里来?

    站桩上求出来!

    我一边轻松应对练习,一边在脑子里思考这一切。

    七爷,祝老师,韩叔这些人难道真的是为了我师父,才下这么大的本钱来培训我的吗?

    要知道,我每天吃,喝的费用可是很高,很高的。

    个人的话,我估计,一个月赚两万块钱,好像都练不起这个东西。

    所以,我练习艰苦是一方面。更得要的一点是,他们这根本就是在砸钱呐。

    一个乔雄,值得他们如此大张旗鼓的对付吗?

    这里面,有故事,绝对,绝对有故事。

    吃晚饭的时候,韩叔还有祝老师告诉了我,这里边究竟是有什么故事。

    据韩叔讲,开始时候他们觉得以我实力,只要稍加指点,干掉那个乔雄绝对没问题。但让韩叔和七爷没想到的是,日本空手道界的一些人插手这件事了。

    日本那边其实一直想跟我们在武术上,真真正正地打一场有实力的比赛。

    电视台里放的那些,全都是有很深的娱乐,炒作背景东西。

    他们是被训练出来的散打,搏击明星,是走商业化路线的东西,这跟真正练家子是两码事儿。

    小日本提过几次这样的要求。

    但国内的人,都给拒了。认为打这个东西,没什么意义。

    这次,刚好乔雄这事出来了。

    于是,日本打算拿乔雄做文章,把一些真东西教给乔雄,让他来跟我打。

    这样如果乔雄赢了,那么日本人就会说,中国功夫是纸老虎,他们空手道才是最最优秀的武术。

    反之,乔雄要是输了。

    日本人又会说了,这就是巴西的一个流︶氓,学了两天半空手道,他代表不了真正的日本空手道!

    要不说,小日本鬼精鬼灵嘛。

    他们把这个进退的方案全都想好了。

    而这也是在我说出,要跟乔雄打之后,那边做出的安排。

    七爷得知日本人这么打算后,他就张罗着请来了邹老爷子和祝老师,然后花大力气训练我,让我俱备把乔雄干掉的绝对性优势。

    但如此一来,我这边有几个不太好的后果。

    一是会有人盯上我。二是我会招来很多人试拳。三是我可能会被卷入那个波涛汹涌的高术江湖。

    所以,考虑到后面的一个变数。

    他们不忍心我进入高术江湖后,受到什么大的伤害。

    这就决定给我提到一个很高的高度!

    我听到了这一番的曲折后,我是感慨万千呐。

    什么叫高人,高人就是能把一件事背后隐藏的东西全都看的清清楚楚。然后再根据变数,来做足准备功夫。

    最后祝老师告诉我了。

    我今后要面对的,可能不是苦而是安乐窝。丰丰反。

    会有无数人,想要以重金收拢我。

    这个东西我怎么对待,如何对待,是来者不拒,还是有所化解,这里面就是比打拳还要深的学问了。

    快吃完饭的时候,我问了邹师父一句话。

    就是说,像他这样的功夫,在那个江湖里,算是高手吗?

    邹师父回答的很简单。

    入门!

    就是两个字,入门!

    我承认我有点被打击到了。

    但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且就一步步踏踏实实的走下去吧。

    吃过了晚饭,祝老师一边给我例行做松骨手法。一边给我讲医道。

    练武不会医是不行的。

    这四五个月,我从认穴位开始,再到子午流注,人体每个时辰走哪条经,哪条脉。对应脏腑,活的是哪个神,启动的是什么功能,这些东西全都一一牢记在心。

    除了这些,还有一些个常用的草药。

    外加阴阳五行的辨症,简单的八字。

    是的还有八字,八字里携带了不同人的信息密码。通过八字可以解读出一个人的品性,如果再通过望字诀,观神望气的功夫。那一个人基本的性情,喜好等等,差不多都能断的非常准确。

    同样,用来断病也是如此。

    接下来又是训练,然后一晃到过年了。

    腊月二十六的时候,韩叔拿了一张机票给我,意思是让我回家过个年。

    过完年,先回北京,保持手机开机,随时听他的消息。

    这就要告别了。

    临走我跟黑人兄弟喝了一晚上的酒,他说了他有生之年可能没办法学会那个神奇的功夫了。但即便如此,他的收获也非常大。除了学到了一些发力的技巧,提升自身的实力外。他还交到了我这么个中国拳师做朋友。

    他很开心,非常,非常的开心。

    天底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第二天,我跟黑人兄弟,祝老师,邹大爷一起坐上韩叔的车,这就离开了太行山区的旧工厂。

    回京后,我先是给周师父打了个电话,提前拜个年。

    周师父那边消息闭塞,不太清楚我的情况。只问我毕业后打算干什么,我想了想说先做家教吧。周师父说好好,做老师很好。让我用心教学生,好好的教。

    收拾一番后,我就回家。

    回家给父母的交待跟给周师父的交待一样,就是一直留京,给人做家教来着。然后,租了个房子能自给自足,打算回去再慢慢找个好工作。

    听到这个,家里人很开心,就这么陪父母高高兴兴过了个年。初六我就收拾东西,回京城了。

    回京城后,我没再去学校而是去了周师父的小院里住。

    过去收拾一番,买了点煤球,天天给炉子生火取暖。

    我手头还有点钱,生活且不用太着急。由于有场拳要打,我就先让自已慢下来,同时练练祝老师提醒我的一个功夫。

    这门功夫就是养势。

    祝老师是这样给我解释势的,势分好几种,一种是由物而生,一种是化气而生,最高明的一种是通神而生。

    由物而生的大多是富人,有钱人,或是高官,政府要员。这些人在实际的现实社会,掌握了普通人必须的钱财,地位,名利等等很多现实物质化的东西。所以,他们背后有势。一些人见到了,会不由自主敬三分。

    第二种是气,是融合了某种气质而生出的势。比如说,很厉害的知识份子,科学家,科研工作者。虽然他们可能没有太多的钱财。但他们身上有这个称作势的东西存在。

    第三种就是超脱俗世的通神之势了,那个是洞悉一切的力量。普通人不具备,花钱求不来。是需要经历磨难来求得,此外这人一方面有强大的理性,另一方面又有极高的灵性,两者合而为一才能养出这道势来。

    祝老师没告诉我,我应该去学习掌握哪一种势。他只对我讲,我心里现在还没有东西,我要把一样东西装在心里,那样我才具备势的基础。

    而眼下,有一个最好的学习机会,就是徒步走一走京城。

    看看这里的建筑,古的,今的,然后再看看长城,望一望万里雄关!

    或许,我就会装下什么......

    我就是这样做的,先背了个包,徒步在京城里走。从大街到小巷,又到一个又一个公园,名胜古迹。

    最后,我到了长城。

    我站在雄雄险关的顶端,回味半个多月走过的足迹。

    我心里有了一丝莫明的悸动。

    国家,那是国家,是民族是根上的东西!

    是一种恒古永苍!永不会磨灭的存在!

    我无法用太煽情的语言来描述了,但我知道,我装下了一份很沉,很沉的东西。同样,由于有了它的存在。七爷最开始希望让我身上有的那个东西,我有了。

    那天傍晚,站在烽火台上,眼看四周无人。

    我放下背包,走了一套杂式锤。

    我已经没有了身的概念,拳起拳落,身形流转,都是一股股的劲力在做不同的运动。

    转眼,走过拳,收功,下山。

    途中,刚好看到一株香椿树上已经悄无声息地拱出了数颗嫩绿新芽。

    ...

第四百零五章静心,合呼吸,独闯雪域

    readx;??交待那件事之前,先得讲下我跟二驴之间的反目成仇,以及一件跟我身体变化有关的事。

    事情是这样的。那是小学的最后一个学期,我们马上要毕业了。我的小女神吴雪,不知怎么竟让老师调成了二驴的同桌。

    当然,那个时候。我跟二驴还是很好的。虽然,课余没时间了,但上课休息间隙,我们还是能很好地在一起玩耍。

    眼看小学要毕业了,我反复思忖了数个晚上,然后我决定跟吴雪表白。

    我倾尽自已小学六年的所学,写了一首很有韵味的现代诗。然后,在诗末尾写上我自认为非常漂亮的几个字。

    ‘吴雪。我爱你。’

    这是情书!这绝对是一封货真价实的情书!

    初恋的情书!懂吗?很高大上,很纯真无邪有没有。

    写完,我想了很久。终归还是没勇气,亲手交到吴雪手中。于是。我找到二驴,我让他帮我干了人生最蠢的一件事。

    我让二驴把情书交给吴雪。

    二驴同意了。

    当时,我没太细看他的表情,但我能感觉得出,他很伤心。

    但做为兄弟,他还是帮我转交了。

    我心那个跳呀,噼里啪啦的蹦达了一个下午。

    放学时候,我站在校门口,我等我的小女神。

    然而,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

    我眼睁睁看着我的小女神一脸害羞地跟二驴,肩碰肩,手碰手,旁若无人地在我面前掠过。

    那一刻。

    我凌乱了。

    晚上,我在于老头的家里,写毛笔字时,我抬头看到于老头的一幅字画,我看到了,字画上的落款,我才他大爷地幡然醒悟。

    我居然没写名字,他大爷地,我写情书,我没署名!

    所以情书这种东西,要么不写,写了一定要署名,并且亲自交到对方手里才行。

    我恨二驴。

    恨他做为兄弟,抢我的女人。

    这不科学,真的,一点都不科学!

    但毕竟多年的友谊摆在那里,所以我们没有动手展开一场决斗。

    很快,小学毕业了。而那个假期,我陷到了一个莫明其妙的事件中。

    晚上,我做梦,经常会梦到一个大老虎。

    这老虎很大,体形跟传说中的东北虎一个模样儿。只是,它太老了,毛都快掉光了。它趴在一块大青石上,眺望远处的大森林。我在梦里,就站在它背后。

    它忽然转过头,看我,眼神忧郁而沧桑。

    那不是动物的眼神,那是人!

    可它为什么,又会在老虎的身上呢?

    当我在梦里冒出这个想法时,我就醒了。

    一连半个月,我几乎每隔三四天,就会做一次这样的梦。而每次梦里老虎的眼神都不同,有凶猛,残暴,威猛,甚至,还有空灵。

    直至最后一次,我梦见老虎眼神含了一道,我说不清,道不明,但却又包含一切的光芒时。

    我感到身体开始变的燥热了。

    我很热,但又不是体温升高的那种热,我陷入到了一种莫名的狂燥中,但奇怪的是,我又很冷静。

    这种状态,难以想像,比较让人抓狂。

    它持续了一个星期,白天没事,每当夜晚就会降临。

    如此,一个星期后的某一个晚上,当那种燥热到达一个所谓的临界点时,我的身体突然像是散开了,又或是从高处掉下来摔碎了。总之,我描述不清,但转瞬,我就解脱了。

    我好像飘浮空中,很清灵,自在。

    然后,我就睡着了。

    那晚我睡的很香,醒来后,我非常的饿。

    吃早饭时,我脑子忽然就冒出一个想法。这肯定是老董婆子做的手脚,她对我的身体,做什么了。不过,做的不是坏事,而是好事。但具体,又是什么呢?

    我不懂,我只知道,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好像一个无底洞般,饭量大增。

    我的记录是,我曾经吃过一只完整的炖好的大公鸡外加三个大馒头和一碗稀饭。

    小学毕业时,我的身高是一米六。。

    初二,我长到了一米八三!

    二十三公分!

    难以想像的生长速度换来的是,我的体形由原来的中等,变成了竹竿儿。

    我还是很饿。

    妈妈做为一名医生,她对我的变化感到担忧。于是,开始检查我的身体。

    一番番的化验,检查过后,结论就是我的身体,非常的健康不说,我还有一点营养不良。

    我营养不良?

    那问题来了,我的粪便化验和尿检的结果是,我对营养物质吸收的很好。

    可是,它们哪里去了?

    我的营养,哪儿去了?

    好在那会儿,我的家境,还算说得过去。

    是以,各种补品,像什么野生的蜂巢,蜂王浆,蜂蜜,蛤蟆油,鹿肉......

    这些东西,开始大量的给我吃。

    我仍旧是个无底洞,吃了身体仍旧是介于健康和不健康之间。

    这段时间,除了父母给我购置山里土产的营养品外,家里还有一群关心我的亲人,四舅承包了一个鹿场,然后还有我大爷在农村养鱼,养鸡。知道有我这么大吃货现世后,亲人们每隔些日子都会送些肉类,鸡鱼什么的过来。丰丸丽。

    要不然,按我妈的话说,真心是养不起我的。

    我补了两年。

    天知道那些东西哪儿去了。

    两年后也就是初二下学期的某一天,我突然不饿了。

    身体虽说仍旧无精打采的样子,但我的饭量一下子就回归到了正常人的行列。

    除此之外,我的学习,中等吧。甚至说中等都勉强,也就是一个中下等的样子。其它,像什么运动,等等一切,由于我属于跑两步就受不了的那种人,它们跟我一概无缘。

    当然,我也有能拿出手东西,那就是我的书法。

    在市里拿过奖,省里也拿过名次。

    除此之外,我一无是处!

    不仅如此,有一次,班里体育课测试成绩,我跑步时候,都惹来了同学们的嘲笑。因为,在他们看起来,我好像是一根草,在迎风摇摆一样,很难看,很丑......

    我成了班级中被嘲笑的那个人,虽然我长了一副大个子,但我的力气都不如身体结实的女同学。

    我的同学们,青春,活泼,欢快。

    我就好像是一个病秧子,脸色苍白,走路一步三晃。

    我索性自暴自弃!

    但......

    一件意想不到的事,还是发生了。

    由于我字写的好,所以学校的黑板报一直是我来出。

    板报不是用粉笔写,黑板也不是木板。那是学校西侧的一面墙。,墙上用水泥涂抹了很大一面,然后又刷了黑油漆。我呢,用一种广告用的染料,拿毛笔,把事先写在稿纸上的版报内容,写到这个墙壁上。

    这个,就是我的任务。

    每个月出一次,借此,可以换取老师们的一些夸奖。

    四月底的一个星期五的下午,因为马上就要过五一劳动节了。然后,我需要出一期的板报。

    同样往常一样,我到教务处拿了稿子,领了写板报用的工具。独自一人去了西侧的大墙外。然后,先用粉笔按格式,在墙上打好格子,接下来,准备好染料,开始书写内容。

    这种对墙壁书写毛笔字的写法很累人的,但不知为何,我却丝毫不觉得累。并且,与其相反的是,我认为,这很轻松,真的,这对我来说,非常,非常的轻松。

    写了大概有二十几分钟,突然身后传来一声音。

    "你字写的真好。"

    我听到这声音,心里没什么感觉。

    虽然,这是个妹子,是个女同学的动静儿。但,我心如止水。

    心如止水,不是说我发育晚,对异性没兴趣。而是我太清楚,我是个什么样儿的人了。

    傻大个儿。

    这就是对我最好的描述。

    因此,处对象,早恋这种事儿,我是想都不敢想的。

    "哦,还行吧。"

    我没回头,自顾答了一句。

    "你写的这是什么字体呀。"

    声音继续问。

    我说:"楷体,这个是隶书。"

    "哇,隶书啊,我也学过。可怎么老是写不出,那种很厚,很重的感觉呢?"

    我淡淡说:"这根握笔姿势有关,咱们老祖宗的书法,在几千年过程中,经历了很多不同的变化。其中握笔姿势,最早的时候是这种,大把握的,就是用整个手掌,握住笔杆写出来的,比如,这个隶书,就是这么写出来,所以它显的特别的厚重。而后,又有,两指捏法,三指握笔法。直到清代,这才统一了,我们现在握笔的方式,也就是,这种,很复杂的五指握法。这种握法儿,唯一的好处,就是简单易学,其它,没什么了。"

    我没回头,而是拿手,在空中比划着,跟后边的人讲解。

    "你懂的好多呀,真厉害,你在哪里学的书法,你......能教我吗?"

    我心里一动,不由自主回了下头。

    怎么,竟然是她呢?

    唐燕!

    一中的校花,初二,三班的学习委员。

    我在一班,不跟唐燕一个班,但我是听说过她的。

    她很拉风。

    长的漂亮,个子高,皮肤也白,听说家境也很好。她爸,好像是开矿的。

    学校追她的人很多,但好像没有成的。说是,现在一个高一的,转校来的体育生在追她。

    校园就这么大,所以,这点事,基本天天都在传,我虽然低调,可传来传去,还是能传进我的耳朵里。

    "噢,好啊。"我附和回答,没把这事儿当真。

    "那你现在教我行吗?你那个大把握的写字方法?"唐燕很高兴地问。

    我想了下,然后,我说:"还是等我把这几行字写完吧,怎么,你们没课吗?"

    唐燕:"我们下午体育课。"

    我噢了一声。

    唐燕:"好,就等你写完,我在那边,单杠那里跟几个女生说会话,一会儿再过来。"

    我说:"好啊。"

    就这么,简单的几句对话。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惹了一个大大的麻烦,并且,还是改写我命运的麻烦!

    ...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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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术通神-我随国术高手们修行的那些年初二那年,我让校霸给欺负了。我找到了一个人,一个跟我童年神秘事件有关的人。他教了我一个叫国术的东西。半个月后,我当同学面,将校霸ko。我练拳,但却没耽误学习。八极、铁线拳、形意拳、太极、八卦掌、通臂、心意。我接触到了传承这些刚猛拳种的高人。我也见到了,世人不知的,一个无比隐秘的,大大的国术江湖。他们追求是什么?那不是名,不是利。而是一种打碎虚空,见神的境界。跟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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