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7章 一起死
“你们现在立刻退出去，马上派人去叫排爆组的人过来，封锁现场三百里的距离，还有立刻排查附近的聚集点，务必保证宁安酒店范围内没有人员存在，你们疏散完人群，立刻撤退听见没？”
“啊？是！”来的人还没掌握消息呢，又忽然被安排了另一责人物，忙不迭的同意，马不停蹄的又冲了出去。
张警官回首，正好看到陈乾宁在说什么，距离有点远，根本听不清。
陈乾宁冷淡的挣扎了一会，手上的动作有力的抵着，勾着唇讥，四周再没有任何的存在可以让她分心了，“傅立晚，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我爸妈欠你的，我自己还。”
傅立晚好像知道她要做什么了，脸上还来不及正经，身子就已经动了起来。
“砰！”又是一枪。
子弹直接擦过她的手指，犹如一道横穿在其中的折磨，她吃痛的咬住了牙齿，却不知是不是绝望带来的力量，她在也无心去注意这些小事。
攥着凤钗的手，连抖都不抖，直接了然的刺过自己的脖颈。
“乾宁！”
“宁儿——”
几道声音传过来，下一秒，有人的怒吼声穿刺在耳膜间，盛景程不知从哪下来的，直直的踹飞了傅立晚，一把接住陈乾宁，她手上的凤钗被甩开。
一道鲜血转而流下，凝固的血液犹如一场风暴的降临，盛景程借助她的刹那，立刻替她捂住了伤口，“撑住，别死了。”
陈乾宁喉咙的阵痛苦不择言，捂着喉咙半句话都说不出，她从来不知道，原来死亡这样痛苦。
不是一瞬间的事情，期间也不会经历走马灯，不会看见世间精彩的部分，只有痛苦的叠加罢了。
她微睁开双眸，盛宴以及后来追上的盛景程，已经来到了傅立晚的身侧。
不应该这样的，陈乾宁倒在唐泓亦的身上，她从来没想过最后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她的父母，她敬重爱戴了一辈子的父母，为什么会成为杀害别人的凶手。
仿佛她痛恨了十几年的恶，都不过是罪有应得，她实在想不明白，也不想再这样的环境里活下去。
她无法面对陈氏的未来，无法直视用他人鲜血铸造而成的金钱。
奢华无度了半辈子，哪怕在盛宴那都依旧享受着无数的钱财的她，怎么都想不到，傅立晚在孤儿院，在阴沟中过着老鼠般的日子。
那个腐烂的细菌滋养房还在她的脑海中回荡，傅立晚作恶了半辈子，最后只是为了离开阴沟，而罪魁祸首，居然是她的父母。
疼痛让她再也没有思考的余力，眼睛里，傅立晚小小的身影捏着什么东西，一手持着枪。
“都给我出去，要不然我就引爆炸弹，要死大家一起死。”傅立晚无法控制的看向陈乾宁，眼里从憎恶慢慢的溢出了些后悔。
为什么呢？为什么是后悔呢？
傅立晚想不明白，也不打算去想，将手中的引爆器捏紧，“一起死吧，宁儿。”
盛景程直觉不好，反身将唐泓亦一群人护住，盛宴则是一个健步朝着傅立晚扑过去。
“砰砰——嘶——”
金属的碰撞，子弹的发射，无数的声音环绕在耳侧，唐泓亦挣脱开盛景程的拥护。
盛宴将傅立晚拉住，然而两枚子弹已经穿刺进他的体内，一颗来着于门口的张警官，正中心脏，一颗来自于傅立晚手里的手枪，正中太阳穴。
第648章 爆炸
他刚才，只是想自杀？
“盛宴！”唐泓亦抛开所有人冲向他，仔仔细细看了一圈，只有左臂被子弹擦伤的痕迹，其他没有什么伤口，“盛宴，你是不是想死啊！”
颗粒大的泪珠不受控制的流下来，当知道盛宴第一时间想要阻拦傅立晚时，她内心只剩下恐慌。
害怕慌乱中子弹穿刺盛宴，害怕傅立晚做出过激的行为，害怕傅立晚……
她还没想完，盛宴忽然拉住她，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清淡的薄荷味夹杂着细微的香水。
思维短暂的得到了解脱，她也像是泄了力的气球，只有无数因为肾上腺素而无法克制的情绪，眼泪，心酸，痛苦杂交糅合。
“盛……”
“傅立晚自杀了。”
盛宴打断了她的话，唐泓亦却被话语深深的镇住，不可置信的想去看傅立晚，身子却在他的环抱中逐渐握紧，听他迟疑地说着：“我看见了，他死前没有按下按钮，反而把枪指向自己。”
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很多想安慰的话都无从下嘴，这算什么呢，她知道傅立晚跟盛宴曾经是兄弟，一定有着她不知道的交情。
所以最后傅立晚死前，盛宴就单单只是看到了他自杀吗？还是说还有其他的思绪，只是盛宴不知道怎么说。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思考，就被其他的声音吸引，她拉住盛宴，“你听，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什……炸弹，快跑，都出去。”盛宴只用一秒，就牵住了她，冲出屋外的速度很快，不过刚踏出几秒，背后传来巨大的响动。
先是从刚才跑出来的后院，然后在是楼上，最后一层层的往下，到大厅时，唐泓亦已经送到了安全地带。
“就是他，刚才就鬼鬼祟祟的，快交出来。”有个小警官从其中一位手下那，抢走了握在手里的东西。
同样是一个爆炸器。
大概是为了以防万一，所以制作了两个，分别在傅立晚和这人手上。
傅立晚的没有引爆，他便擅自引爆了炸弹。
都是些穷途末路，生前走私的人，要拿到几个炸弹都是常事，只怕这些，都是从黑色地带交易来的产物。
盛宴收回了视线，眺望着才建起不久的宁安，宁安酒店从建设到毁灭，用时三年零五个月。
三年零五个月。
他愣了一会，听到盛景程扶着病车上去的身影，还有杂乱的医务声响，如果他没记错，305如果作为年份，是傅立晚第一次见到陈乾宁的时候，也是陈乾宁的生日。
这场盛大的婚礼，必须办在今天的意义，似乎就此找到了。
*
事件之后，因为张警官的提前疏散，并没有人员受伤，除了躺在病房内的陈乾宁。
好在有盛景程的出手，陈乾宁的凤钗并没有刺到深处，手术进行了一个小时，医生才出来报了消息。
但不到几天后，医生带来一个并不美好的消息，患者没有生存意识。
这就意味着，陈乾宁不想醒来，所以时至今日，都没有苏醒的意识。
盛宴除了手上的伤，其他地方都还好，唐泓亦后来问了句被傅立晚抓起来人质。
罗门的反击动作很大，消息走漏了风声，有小部分人在缉拿中逃走，人数不多。
以傅立晚不到一周的能力，能找齐那群人帮助自己的几率很低，盛宴好调查过各种小道消息，确定没有中间通讯人。
第649章 会
也就意味着，这期间所有参与傅立晚计划的人，都是资源且一直埋伏在傅立晚身边。
这群人的人数不会太多，因为太多群聚着人，容易暴露身份，但人太少，没法帮助傅立晚逃走。
所以盛宴在可实行范围内，摘取了不到十人，现场的人占一半，剩下看管人质就不会多。
不到五个人看一圈的人质，可行性太低，但凡人质群起反攻，这场计划就会消失。
加上傅立晚用的是远呼机，外呼范围不会超过两公里，如果真的有人质，只能说明在两公里内，随时可以回来支援的人手。
在盛宴得出结论后，立刻让唐泓亦拿着手机从暗道中出去，至于打开的软件则是定位系统。
专属于盛宴打造的安全系统，这在商圈内并不少见，毕竟站的越高，结识的仇敌就越多。
为了保障自己的安全，就会通过一些手段，建立属于自己的定位系统，系统打开，就会第一时间通知郭尔启那群人。
且系统打开后自动隐藏，只要拥有相关零件的感应器，方圆百里都能追踪到。
只是盛宴没想到，最后傅立晚会选择自杀。
这太少见了，他是个不折不扣，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人，怎么会选择在这一天自杀。
盛宴闭着眼，恍惚中就能看到傅立晚死前的那一眼。
平淡如水，或许有一点解脱的意味，但更多的是，感谢。
傅立晚这样人，死前的最后一刻却是感谢。
盛宴自诩认识他十几年，从一开始的兄弟相称，到最后的争锋相对，已经足够了解彼此。
哪怕是后来为了利益彼此出手，他都不曾觉得傅立晚会是心怀感激的人，从小到大，傅立晚是没有一次那么坦率的道过谢。
“盛宴。”
门口有个女声打断了他的想法。
还没等他应声，女人就已经推开了小缝隙，“一会要去看乾宁了。”
盛宴揉揉眉：“好。”
“还在想他的事情吗？”她走到盛宴跟前，为他捶了捶肩，顺带柔起太阳穴。
傅立晚的事情，唐泓亦当晚就听到盛宴说了，她也很震撼于傅立晚的感谢之情。
可转念一想，哪怕是彻头彻尾的变态，总也是个人，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其中当然包括感谢。
没什么值得多想，浪费自己的脑细胞。
盛宴在她的动作，轻微的摇头：“没想，在考虑傅氏倒了以后，商业场上又会是怎样的一场变革。”
“会影响你吗？”唐泓亦低着脑袋，手上的动作没停。
盛宴说：“不会，但是攀附着傅氏而活的尾巴们，现在估计得夹着做人，不排除会被抵制，从中作梗消除等等。”
“怎么严重？”
商场的弯弯绕绕唐泓亦不懂，在大众眼里，也不过是一个企业倒戈，从此在发展中除名。
可没有人回去特地想，在企业背后无数的链条会有什么连锁效应。
“嗯，一个人成功了，背后就会有无数套子等着，套上一个接一个，如果最里面支撑套子的人倒下，套子自然就立不起来。”
“那盛世集团的维系，是不是也很重要？如果你倒下了，就会有无数套子因此收到排挤、抵制？”
盛宴：“很重要，会。”
简短的话语，却不得不说明这其中的稳定性，盛宴身上的担子，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沉重。
第650章 拍戏
果然不是每个英雄，都能轻而易举的胜任。
兜兜转转又半个月，陈乾宁依旧没有醒来的打算，哪怕唐泓亦带着一群人天天吵着她的床门。
偶尔盛宴会来，按比例，盛景程来的最多，看得出是真用心。
唐泓亦跟盛宴提起过一回，盛宴沉思了一会，并没有插手去管。
她摩挲着下巴，总感觉这两兄弟，行动不在一起，心倒是一块的。
总归还是盛家人。
不过关系轮不到唐泓亦插手，她将剧组的工作收尾，今天去最后的视察。
跟剧组的人待的少，兜兜转转下来，最多能说上几句话的，居然就只有齐星一个。
“男女主”还是一样的争锋相对，又逢场作戏的干了些什么，环绕到齐星这，一个“女主角”的现实男友，只能沦落成没有话语权的花瓶。
唐泓亦都差点为他可怜起来，就是齐星似乎……不需要。
他像个大太阳，哪里黑就朝着哪里照，剧组里对他的态度每一个是负面的，他只要扬起两颗小虎牙，立刻就能吸引一堆的美女上前。
号小奶狗这一口的人可能不多，但绝对会有。
唐泓亦一直觉得不会是自己，毕竟对肖奈够的印象，一直停留在有点幼稚，可能会累的阶段。
齐星就完美的打破了她的印象，中规中矩，张弛有度，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反复琢磨后的得出的结论。
丝毫不会让人察觉到年龄差，唯有这张不变的童颜，带点年下的真实性质。
“编剧姐姐，我这场不太会，你可以教我吗？”齐星一如既往的凑过来，无论她的态度如何，总能找到借口让她败北。
久而久之，唐泓亦默认了随齐星便的准则，“哪呢？”
“这。”他翻开剧本，指着一出戏。
唐泓亦侧着脑袋去看，剧本上赫赫写着“吻戏”两个大字。
唐泓亦：“……”
*
盛氏集团，盛宴一如既往地处理着公务，就工作量而言，是平时的两倍多一些，因为傅立晚的缘故，不少攀附在他身上的藤蔓，逐渐转移视线，开始勾搭起盛宴来。
盛宴本清盘的日程表，因此多了无数的累积，约见面的宴会就已经达到了高峰，小门小户就算了，有些盛宴感兴趣的人物，他便只好前去拜访。
盛氏集团自开户以来，主要的产业链停留在家居行业，开拓海外市场也是需求的一部分，但是要想在行业中驻足，自然少不了合作带来的利益。
部分的合作人，在傅氏集团开始，就一直被傅立晚攥在手里，如今能收拢需要的人才，盛宴并不吝啬。
只要在工作所需要的范围内，就算是敌人依旧可以收入囊中。
盛宴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抬头问：“一会是跟谁的会的？”
“布衣商行的老板，董先生。”谢南说，“之前我们曾向他抛出过橄榄枝，但因为傅立晚的缘故，一直没有得到回复，这次主要邀请我们，只怕是理由不简单。”
“简不简单去了就知道，竟然他已经主动邀请我们，就没有不去的道理。你让人时刻关注董商的状态，一有动向就汇报，虽然我们未必非他不可，但是董商近几年在傅立晚的加持下，拿下过大大小小的事务，跟他合作我们有更多的可能性在，只要他们的筹码够格，不是不能尝试。”
第651章 野心
“是，还有盛总您上次订购的珠宝首饰，品牌方说先给我们发了展示图，目前打了样，已经寄过来了。”
“把图发过来吧，样品到了第一时间给我，晚上还有工作吗？”
“没有。”
盛宴点了点头，下一秒门口有人敲了敲门，他应了声“进”，便不在说话。
进来的是实习生李牧，她端着咖啡走到桌前，绕过谢南将咖啡放下。
她规规矩矩的放下后打算出去，走过谢南的跟前，忽然传来一阵清香，味道有些熟悉，就连着盛宴都抬了抬头。
盛宴扫了一圈又平淡的继续翻看文件，手指去碰那杯咖啡，咖啡上环绕着一股胜过咖啡的余香，味道丰富又熟悉。
李牧不敢在盛宴处理公务的时候插嘴，更何况还有谢南这尊小佛在，她更是不敢造次，就当她正要往外走时，忽然听到盛宴问：“这杯咖啡是谁泡的？”
她愣了几秒，才明白过来是在跟自己说话，心中窃喜的同时，将不知名的情绪咽下去，飞快的调整好最佳状态，缓缓转过身说：“是我泡的，盛总。”
很久以前就一直有人夸她，她的声音没有水一样的柔感，却一直很魅惑，就好像是很久未见的妖精，从灵魂深处去翘你，把你的全部灵魂感知都剖析开。
这样的声音，若再加上点外貌加持，便是日常大家嘴里的红颜祸水，亦或者倾国倾城的货色。当然各色人眼里各色异。
谢南听着不动神色的皱了皱眉，却没有多嘴说话，等到盛宴喝了口咖啡，听他说：“以后咖啡的活交给秘书长吧，没事都出去。”
李牧飞快的思索一番，完全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方法，居然没让盛宴有半点变化。
平时用着这招，就会有男人争相往上赶，无论是表面光鲜，还是背后龌龊的人，但凡是个男人，就不会对她这种娇俏的语气有抵抗力。
吃惯了这种好处的她，似乎忘记了现在是什么场合，以至于胆子过大地问：“是我泡的咖啡不合您胃口吗？我马上去重新泡一杯。”
听着回答，盛宴有些意外，好些会才抬起头去看这个秘书，他听谢南说起过，李牧还只是个实习生，不怎么长记性，得慢慢养。
秘书部的人都是这样过来的，起初什么都不懂，在谢南的严肃和盛宴偶尔袒露的温和调教下，一点点成为盛氏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人都有劣根性，只要把劣根掌握了，就同等于把握人的命脉，一点点的从内心说服他们，到最后哪怕什么都不做，自然会有人上赶着帮忙。
秘书部是除去谢南外，最重要的部门，任何的机密文件都会在这个地方流传，以此，秘书部就是最听话懂事的部门，像这种反抗性强的，谢南就很喜欢。
第一，有自己的自主思想，在紧要关头不会成为无头苍蝇，不知所措，用得好的，还会在关键时刻把握全局，掌握事态的发展，维护内部关系。
第二，越是难以“驯服”的人，一旦服软成为己物，就是最听话，最懂事的助手，他们不会被三言两语而蒙蔽双眼，不会临阵脱逃成为墙头草。
这样的人对公司对个人，利己。
只是反抗性并非野心，野心难抚，有暴起心理时刻都有可能被他人操控。
第652章 学习
谢南看了眼盛宴，他正慢条斯理的放下咖啡，过会才说：“不是，你的咖啡做得很好，只是我喝惯了一种口味，你若是想继续泡着，就跟秘书长多学习学习吧。”
“啊，好。”李牧好半天才松了口气，原来不是她不行，只是盛宴不喜欢喝，有了理由她悬起的心才终于放下，娇羞的点了点头，稍后说，“我会做出盛总满意的咖啡的。”
盛宴没再搭话，只是瞥了谢南一眼，自顾自的打开了电脑，算是赶客的意思。
谢南看明白了，给了她不太和善的目光：“出去吧，跟我来。”
还沉浸在盛宴世界里头的李牧，根本没把谢南放在眼里，心里不屑一顾的嗤笑，却还是在盛宴的跟前，将做调的东西维系好。
出了大门她的笑容立刻就塌了下来，却不料谢南忽然转身，正好对上她的变脸。
李牧吓了一跳，赶忙将微笑提起来。
“去把秘书长叫过来。”他好似没看懂李牧的变脸，却又在下一秒说，“时刻保持微笑是工作的态度，多学学看，要是有什么不会的地方，可以跟我说。”
“是，谢谢特助。”
谢南挑着一丝敷衍，转身进了办公室，办公室内外的设置是不一样的，盛宴的办公室在最里头，包含紧急逃跑通道，出来右侧就是谢南办公室。
而他的办公室正对着一条走廊，几步路的有个拐角，设有桌椅等待，在往外走两步，就是一整个秘书部。
秘书部跟特助办公室有距离，也是为了让秘书争取几秒的时差，好让谢南提前通知盛宴。
现在他就半倚在门边，看着心怀忐忑的李牧绕出走廊。
又是一个无用人。他默默的想。
——
结论的验证，在周三下午。
李牧跟着秘书长学做咖啡，可临到拜托，秘书长又以工作忙为由，交给了小张。
小张闲着也是闲着，立刻就答应了要求，一点心眼都没有，任劳任怨地教学李牧。
直到她做出一杯完美的咖啡，甚至拉花技术都炉火纯青。
李牧算是大学出来，为数不多短暂就能抗压的人，偶尔繁忙的工作压下来，她都能完全的做好，哪怕并非是公司的重要文件，但至少在工作中，不会拖后腿。
小张捧着她做好咖啡：“李牧，我宣布你正式出师了，我当初跟着秘书长学，都花了半个多月，偶尔完美的几次，不是味道淡了，就是温度不够，总之不是简简单单的泡一杯咖啡那么简单，你的咖啡一切都很完美，要我说，绝对没问题。”
“真的吗？”李牧两眼放光，“绝对跟秘书长泡的味道一样？”
“绝对……我不敢保证，但是绝对是好喝的，毕竟没有人能完美的复刻秘书长的手法，她开始在我们这工龄最长的人。”
小张张了张，还想解释，却一不小心看见李牧不甘心的视线，心中腾起些许怀疑，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小张看到这样的表情，以前可以说是不懂事，能教。
次数多了，不免让人起疑心，特别是被秘书长教育过后，盛氏秘书部的人，只要在工作上绝对都是人精。
“秘书长为什么不教我？这种咖啡怎么给盛总喝，他肯定不满意。”李牧无声地叹气，凝着咖啡很不满意。
第653章 咖啡
小张眯起双眸，“不会的，偶尔秘书长不在，盛总喝的也是我做的咖啡，并没有说什么，不过你为什么那么想泡咖啡呀，来盛氏泡咖啡，还不如去当服务员。”
“当然是……我就是喜欢泡咖啡，一直对咖啡很感兴趣，只是上次给盛总送咖啡，盛总说我的咖啡少点味道，要我跟秘书长多学习一下，我内心受挫。”
“那你可以放心，你做到现在这样，盛总会满意的，盛总是不挑咖啡的味道的，上次有个实习生也不会，做的粗制滥造，用的还是休息室应急的速溶，盛总没有说什么。”
“速溶没说什么？”李牧这一下更加打击了，她的话不完全是假的，泡咖啡虽然不至于喜欢，但是为了挤进好公司，争取当上凤凰，她学习过不少。
就算手感没有那么好，也绝对没有速溶的差。
她完全不能接受。
更何况，送咖啡是唯一可以自由进入盛宴办公室的办法，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有机会近身，要人盛宴记住自己，怎么能不在他面前刷存在感。
李牧放下容器，“算了，我先拿这次去看看。”
“怎么执着呢。”小张意外，“别太纠结在这，你刚出入社会，好的工作经验比泡好一杯咖啡重要，先把工作做好，再来学这些吧。”
“我知道，但是我绝对不会放弃的。”
小张点头笑了下，“不过小牧牧，你是不是喷香水了，味道还挺好闻的，是不是海盐味的？”
“对。”李牧专心在咖啡机上，没去思考问题，直接应了句。
小张嗯了声，放下杯子支起身，“行了，我去上班了，你不要太纠结这些东西，早点回工位，晚点还要开会。”
“你先回去，我在试试。”
这一试，就是几个小时，等她以为完美的时候，忽然发现秘书部欢声笑语，走进去一瞧才发现，是唐泓亦来了。
又是她。
霸占了总裁夫人位置的女人，没什么用处，不够也就是写了几本小说的地步，就是李牧都感叹于，以前居然还看过她的小说。
真的幼稚，不过是脑补后的产物。
她调整好姿态，快步走进众人堆里，“大家都谈了什么呢？唐小姐您怎么过来了。”
这话咋一听没什么问题，可下意识间，又把唐泓亦刨除在盛氏集团之外，仿佛她才是盛氏集团的主人。
有种话语的主导权。
唐泓亦好似没注意到，轻飘飘的看了李牧一眼，“我记得你，上次那个实习生对不对？上次陪我聊天辛苦你啦，我应该没有连累你被罚吧？”
“罚？为什么？”李牧没跟上她的思维，不自觉的问出口。
唐泓亦尴尬的笑了下，“原来不是啊，我刚才看你一个人在休息室泡了好多咖啡，还以为你被罚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样想的。”
明摆着就是这样想的，李牧气得脸阵阵黑红，不由得感慨，不愧是脑补大师，说话就是不一样，拐着弯骂人，还叫人挑不出毛病来。
她端着咖啡的手抖了抖，尽力才忍下不悦，摆出习以为常的微笑，说：“谢谢唐小姐的关心，只是我泡咖啡的技术不太好，被念叨了几回，所以想着多练练。”
“练练好呀，练得怎么样？”唐泓亦说。
第654章 一般
李牧捧着咖啡，“不知道，正打算端给盛总品鉴一下。”
一边的小张忽然心口一颤，打量了她一眼，正射过去，不小心对上秘书长的眼，秘书长站在身后，朝着她摆了个“嘘”的姿势。
小张瞬间就明白了，没再多说。
唐泓亦倒是练就了处事不惊的本事，朝她说：“正好，我也想喝咖啡，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泡一杯？”
“当然可以，小牧很乐意为你服务的对吧？”小张赶在她的跟前说，“唐老师去盛总办公室等等吧。”
“好啊，我就期待完美的咖啡了。”
唐泓亦说完，什么都也不管的扬尘而去，反过身子的表情刹那变得沉闷带有戾气，眉眼处轻轻地勾着，像是在说什么好事情一样。
不过转瞬即逝，走过长廊，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了。
她敲了敲办公室的门，不等里头回答，直接推门而入，将盛宴都吓了一跳，随后风带着一丝清香扑面而来。
眼见着唐泓亦径直坐在沙发上，一句话都不肯说，自觉没惹到大小姐地说：“谁招惹我们家小狐狸了，不怕被狐狸追着尾巴咬吗？”
唐泓亦哼哼唧唧，歪过头去：“是呀，到底是哪只在外头勾三搭四的狼呢。”
勾三搭四？
盛宴先是找到了关键词，思考了一下近期身边全部的人和事，就家宴曝光以来，根本没人敢在外宣传他的不实信息，更没有敢明目张胆塞人进来的行为。
就算是有，唐泓亦也不会知道，只属于他跟谢南的秘密，早就在人到底之前，就处理的干净了。
谢南不会出卖他，网络上他的消息更是少之又少，怎么可能有勾三搭四之说。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步子都还没走到呢，就被敲门声吸引，他一边应声一边走到她的边上。
屋外李牧拿着托盘，小心翼翼地打开门，眼神直接穿刺到主位上，发现没人才又看向沙发。
两个人都坐在沙发上，她走到两人跟前，发下了咖啡说：“盛总，唐小姐，您的咖啡。”
“谢谢。”唐泓亦没管盛宴的动作和表情，径直拿起跟前的咖啡，不经意地问，“刚才听小牧说，你上次念叨她的咖啡不好喝？”
李牧愣了一下，没想到唐泓亦会把话题引向她，表情一时间没收住，好在这两人谁都没注意她。
盛宴盯着她的小脸蛋，那股清香味更加浓郁，在心里就能炸开花，要人欲罢不能。
清香也不过是普通的味道，不算吸引人，平时就算是闻到，他都未必会注意，只是这味道在唐泓亦身上就格外的吸引。
就连着心跳都会被牵扯，肾上腺书自由发挥，荷尔蒙持续上升的产物。
只有在唐泓亦身上才会有的感情。
“我？不记得了。”盛宴抽空回了一句，依旧是满不在乎的模样。
唐泓亦勾着唇，放下咖啡：“可我觉得挺好喝的，您觉得呢？盛总，尝尝看。”
她把盛宴那杯咖啡送到嘴边，喂着他喝下去后，才问：“好喝吗？”
表请玩味感太重，盛宴一眼就知道眼前的女孩怎么回事，压抑着心底的笑容，将快要炸成花的心脏强制按压住，“一般。”
说着是为了哄老婆开心，听者却未必，特别是李牧，自己学了一周，舍去了所有的休闲时间，就只是为了这一杯咖啡。
第655章 大灰狼
可是唐泓亦一来，她的所有努力都成了空荡荡的幽魂，一文不值。
她压着心口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委屈，尴尬的难以自处，既不想看他们谈情说爱，更不想自己的努力白费。
一定是唐泓亦来了，盛宴不好说实话，都是这样的，在学校大多富家公子，见到自己的女朋友，都不敢承认什么，她明白的，但心里只要她的存在高就行，不需要什么口头证明。
李牧找好了一堆的歪理说服自己，正准备排解开自己的不安，却忽然对上唐泓亦的寒眸。
眼里淬着冰霜，亮晶晶的视线定格在身上，像是看穿了她的本质，那股视线强硬无理的取笑着她。
李牧被吓得退后了几步，托盘在手上发出了些许碰撞，砸到手上的首饰发出声响来。
声音不大，她却慌张的不小心脱手，将托盘砸到了地上，这下就算是盛宴都不得不开口说话，“毛躁，出去。”
“干什么，温柔点。”唐泓亦打了一下盛宴，起身为她捡起托盘，锋利视线转瞬即逝，现在又是一副温温柔柔的模样。
李牧还以为自己看走了眼，打算先让自己镇定下来，手无措的去拿托盘，可是握住了托盘，唐泓亦却没松手。
见她摩挲着托盘的指尖，都好像锋利的爪子，打算去挠她抓她似的，下一秒就见着温柔的视线淡出威胁，寒霜的视线刺在她的身上。
尖锐的打在她的身上，心口在她的动作下被扒开，那种隔绝在寒颤外的阴冷，令人丝毫不敢恭维。
“怎么了小牧妹妹，别害怕，他没什么坏心思，不是故意凶你的，不需要放在心上，咖啡已经很好喝了，努力到这儿份上已经算是有天赋和有手段，下次如果他在敢挑剔，那你就告诉我，我去帮你收拾他。”唐泓亦转而笑了笑说，“还有，身上的香水味真好闻，能告诉我是哪个牌子吗？我还挺喜欢的，不介意同款吧？毕竟吸引人，你说呢？”
“香……我，不是……”李牧慌了神，一时没觉得自己的本事那么浅薄，对上唐泓亦这样的，还能让自己乱了分寸。
“不是香水？”唐泓亦为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清晰看见她目色底下的慌张和害怕，“别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
盛宴落在后方，听着唐泓亦毛骨悚然的语气：“……”
怎么感觉比吃了对方，还要恐怖。
他不敢多想，起身把唐泓亦拉回来，眼神都不愿意给她一下，说：“出去。”
李牧哪敢不从，抱着托盘立刻跑了出去，远远还瞥了眼桌上的咖啡。
门被关上，唐泓亦饰演的大方瞬间消散殆尽，推开盛宴的手，径直坐在了沙发上。
她饶有兴趣的看着两杯咖啡，指着说：“好喝吗？”
“一般。”盛宴实话实话。
“一般？”唐泓亦端起方才盛宴品尝过的那一杯，还带点余温，咖啡的苦涩香环绕在侧，味道浓厚不知是一般这样简单。她小酌了一口，随后将把自己那杯推给盛宴，“尝尝这杯。”
盛宴没说话，顺着她的意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眉头一皱，随后就听到唐泓亦的话：“哟，大灰狼，咖啡还一般吗？”
充斥着挑衅和愚弄般的话锋，落在盛宴的耳朵里就好似一根针，分明是在挑衅，他却偏偏听出些酸醋味。
第656章 老油条
他坐在沙发边，随手放下咖啡，径直拉过别扭的大小姐，“大灰狼知错了，小狐狸原谅我好不好？”
“哼，跨物种的爱情是没有结果的。”
盛宴：“……”
先不管有没有用，总之盛宴知道此时不哄好老婆，晚上一定有罪受，他当机立断，摆出了绝对真诚的姿态说：“李牧，几个月前进入公司的实习生，简历简单，刚出大学，有一定的知识储备量，没有接触过其他公司的制度，所以被谢南安排招进来的。”
“为什么？一般应聘公司不都会选择985出身，学历高，简历丰富的人才吗？特别是你们这种大企业。”
唐泓亦并非一毕业就当起全职作家，期间打过几份工，后来被季文茵引荐到导演跟前，这才成了全职。
但简短的社会需求，以及世界的发展仿佛都在说，没有一个好的简历和大学，初入社会的工资并不高就，因为世界上太多的人才，努力的人更是不少。
自己在社会上的地位不过是尘埃，随风而起，随风而散。因此高考成为大家的出头的必经之路，培养人才不仅是为了成为精英，更是在泥泞里拔出自己。
盛宴理解她的意思，但事实上，越是单纯的大学生，越好操控，知道了社会的运转规律和成熟的基本礼仪，圆滑就成了他们本身，这样的人总是兜着底，不会袒露出十分真心。
他要的很简单，就是真心，一个为了盛氏集团真心付出的打工人，否则他支出了金钱和时间培养人才，又是为了什么，等着人家功成名就，背刺自己吗？
显然不可能。
至于盛宴的挑选的人，并不只是籍籍无名的大学生，至少在校期间她应有的活动记录和赏罚都会清楚，为自己创造过什么价值和作品，都是进入盛氏的第一道门槛。
其次就是说话方式和思维模式，作为秘书这个行业，并不轻松，除去现实对该行业的异样看法，秘书算是上半个核心，操心的事务上到机密文件，下到董事坐车，吃饭。
显然谢南是通过个各方各面综合评估后，得到了李牧。
在校期间，她并不出众，学校更是平平无奇，但是她的人脉和交友程度非常高，重点对象都在富家身上。
会为自己谋出路的人，有规划有本事，有一定的野心，符合盛氏需要的人才有求，所以李牧进来无可厚非。
用得好会是秘书部下一把刀，用的不好，就只是踢出去见见世面罢了，没什么大不了。
“学历只是帮我们排除大部分学习能力较差的人，不涉及全部停留在本科，硕士，博士以下的人，盛氏重点考核的不是她的学历，在于口条和思维。”
盛宴说：“李牧面试的时候，自信大方，条理清晰，知道自己的方向和准则，工作的标准和基本准则都很清楚，拥有部分人没有的能力，最重要的是，大学生可以慢慢教，有学习的积极性在。”
唐泓亦明白他的意思，说难听点，就是老油条难操控，懵懂无知的人容易操控。
“真是老油条。”她吐槽了一句对方，想了想李牧，确实很有野心和本事，嚯的出去，毕竟都惦记起整个公司的老板，“那她怎么还是实习生？”
第657章 沉沦
“没有通过审核。”盛宴轻描淡写地说，一点都不觉得话语有矛盾似的。他看穿了唐泓亦，捏住她的小鼻子，揉了揉发丝，缱绻的锁在怀中，“因为她野心太大了，有点高物质高产物的东西，就会被撬走，最重要的是，他惹我未婚妻不开心了。”
“花言巧语。”唐泓亦哼唧唧的搂住他的腰，“难倒不是越有野心，‘驯服’后越忠诚？”
“有些是，有些不是。”盛宴无奈地看她，没想到自家的老婆有点善良，“人的野心是源源不断的，野心大的人更加不容易被满足，像李牧这种，属于定性不足，工作起来就会被人教唆，甚至主动教唆人，我不想公司的部门开始有小团体，比起铤而走险培养一个忠臣，我会选择走平稳而没有风险的道路。”
怀里人呜咽一声，直言道：“说着打算走平稳的路线，结果十八岁拿下公司，分析公司的发展路线，开始控制公司的股份，拿下决策权，又独自一人前去国外，打拼下国外的市场，继而成功回归，我看不是你不喜欢野心勃勃的人，因为你自己就是个冒险家。”
“未婚妻那么了解我？”盛宴笑了下，没打量到唐泓亦的模样。
“等一下。”唐泓亦忽然坐直身体，“你最近是不是叫未婚妻叫的太勤了，我们关系很密切吗？”
“迟早都是我的，我还不能提前叫？前些日子你母亲给我来电话，催着我早点把你娶回家，你说这算不算岳母托付终身的委托？”
“宋清珂跟打电话？”她还没听宋清珂说过这件事，平时要是有电话，宋清珂一定会告诉她才对。
她感觉事情没盛宴说的那么简单，托付终身这种虚假的事情，宋清珂才不会去做，她顶多拿着一份合同直接甩给盛宴来得快。
唐泓亦：“你是不是跟我爸妈，在背后捣鼓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没有的事。”他端起咖啡喝了口，咖啡已经凉透了，速溶的口感也不好，加上咖啡杯上沾染着李牧的味道，那种模仿唐泓亦的味，盛宴很不喜欢。
劣质的香水味，那有自然的清香好闻。
他将咖啡拿去倒掉，边走边说：“我要是跟岳父岳母背着你商量，又怎么可能告诉你，而且能让我跟他们密谋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像你求婚，并且迎娶你。”
唐泓亦毫无征兆的被盛宴告白，浑身都像是有电流穿过，酥麻了一大片胸口。
总有些情话不经意说出来更让人打动，不需要可以刻意营造氛围，只是普通的像家长里短，直接在沟通中将心意表达出来。
唐泓亦觉得，盛宴是她不厌其烦的世俗，拥有一起沉沦的勇气。
*
迎娶的事不假，确实有在盛宴的安排下进行，跟宋清珂的对话同样提到过，只是计划还没开始，本场大戏的主人公就被叫走了。
剧组的拍摄因为地理环境的影响，必须修改剧本，唐泓亦大晚上被叫走开会，完全没搭理到身后的男人。
修改剧本不是个简单的活，通常需要跟之前的剧本贯通，还得保证场景符合实际，总的来说，就是个耗费脑细胞的剧情。
该戏有原著的支持，理应不会太复杂，奈何原著是何以瑶，一个成天接不到电话，甚至可能随时失踪的人物。
第658章 真面目
好在戏份的修改是日常的一部分，唐泓亦并不想无头苍蝇一样乱跑。
只是这头忙着改剧本，那头的盛宴倒是悠闲自得，走进书房拉开书房的抽屉，唐泓亦很少检查他的私人物品，哪怕大大方方的摆在那，也不见得唐泓亦愿意翻动一下。
所以哪怕抽屉里放在那么大个样品，估计唐泓亦都不见得知道。
盛宴无奈的放下茶杯，将抽屉的样品拿出来，那是他托别人定制的戒指，一生一次，他想给唐泓亦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戒指的款式实在不算是什么姣姣品，相反款式很大众，一排小细钻外加个三克拉的大钻，款式偏日常，最重要的是盛宴想唐泓亦愿意每天戴着就行。
太大太繁琐的重手，这种看似普通的最好。
他就像每天看到唐泓亦带着戒指，最后是能告诉全世界这个人属于他就够了。
思及此，盛宴打开手机，将手机里的一个号码拨了过去，通话那头是正午，接听的很快，随后一个女声传了过来。
“喂？盛宴呀，有什么事吗？”
盛宴“嗯”了声，又将戒指可修改的部分说了几句，随后在寒暄中挂断了电话。
眨眼间，时间就已经来到了尾端。
唐泓亦还泡在剧组里，突然接到谢天谕的电话，说是出差来了槐城，约时间见面。
工作的内容自然还是一直没展开的OLD赛事。
因为傅立晚的缘故，事后盛氏集团旗下的无数产业链都在调查，国外的赛事方听闻消息，便想着的不在国内操办，毕竟没开过先例，那头的意思更不想国内占到便宜。
最后还是盛宴亲自飞了一趟，在他跟谢天谕的里应外合之下，OLD赛事延迟开放，依日期来看，马上就开赛了。
她听盛宴提起过，就在前几日国内外的选手统一住进了盛诺酒店，很快就要重新忙活起来。
唐泓亦挂断了电话，心里终于有了动力，眼前骄阳落下的光辉，好像冥冥之中照亮了她的岁月，尽头那股看不清的人影有了形状。
慢慢的转变成人，又慢慢的成为了盛宴的模样。
另一边盛宴收到样品的时间比预想中的快很多，立刻将视线安排好的庭院空出来。
操办该事的还有盛氏集团的部分员工，找别人都不如找自家人来的快，工作就在有条不紊中进行时，突然有人闯了进来，打乱了整个办公室的宁静。
门口站着的，是拿着被晋升失败通知书的李牧。
今天本该是她彻底转正的一天，在此之前，她从来不觉得自己会晋升失败，甚至势在必得的趋势。
在工作上她从来没有疏漏，跟大家相处的都还不错，工作中社交做好，总会有很多的便利，李牧就是怎么以为的，至少小张好秘书长，对她的态度都算得上热烈。
综合评定分中，不会落得一个不及格的地步，加上……加上还有盛总对她的照顾，就算是走后门也该进去的才对！
李牧找不到原由，却不由的浑身一颤，想起了那日唐泓亦看向她的目光，阴冷，薄凉，跟第一次见面那副好拿捏的模样完全不像。
刚见到她的真面目，之后又说了这样的一番话，很难不让李牧怀疑，是不是有唐泓亦在背后的从中作梗的缘故。
第659章 私事
对，一定是她，不然盛宴怎么可能不让她进去，盛宴又是让她亲自伺候咖啡，让她去跟秘书长学，每天来公司，甚至会跟她打招呼，第一次进入公司还叫谢特助多照顾她。
那么多的特殊照顾，怎么可能对她没意思，而且她的成绩进入盛氏本来就是一种意外，没有盛宴的默许，又是谁敢把她放进来。
李牧兀自想了一早上，还是不敢相信，只要有盛宴在给她撑腰，她就迸发出了一种勇气。
想的太多，他甚至觉得可以咯用这次的事情，让盛宴看看唐泓亦的真面目也不为过，故此，他也不管秘书长到底说了什么，径直闯进了办公室。
李牧后头是匆忙赶上的秘书长，以及慢条斯理，好似猜到了的谢南。
谢南并没有说话，反而帮忙拉开大门，眼里亦然是看戏的模样。
其中最为慌张的是秘书长，她甚至都没想到，李牧会那么大胆的直接闯到盛宴的跟前。
可是转念一想，她就是连盛宴都敢觊觎，闯进办公室又算得了什么呢。
秘书长；“抱歉盛总，我没想到她会直接闯进来，我现在就把她带出去。”
“我不出，你们凭什么拿一张破纸就打发我，我在公司兢兢业业，就是工作都没有纰漏，你凭什么说我不合规矩。”李牧撒泼打滚的走到盛宴跟前，有理都要说成无理了。
秘书长不想再盛宴跟前丢面，直接了然地说：“你在工位上做的活，就是一个清洁工都能做到，为什么你留不下来，我来告诉你，其一，你工作时开小差，没有半点纪律性可言。其二，我要你送一份文件，你为什么要找借口让小张帮你送。其三，开会的时候我是不是说过，把心思放在共走上，比起会泡咖啡明智的多。”
秘书长小心打量了眼盛宴，见他没有反应，悬起的心脏终于松懈下来，“你眼里还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直属上司，工作态度不认真，工作笔录都做的烂七八糟，要你摆正心思，你倒是学起泡咖啡这种走后门的道路，你说说哪一件不值得辞退你。”
李牧慌张的到处乱瞟，像极了做贼心虚，但是她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加不能慌乱，否则就会失去主导权。
于是她平静地说：“我没有，工作笔录我确实不熟悉，也没有写过，这点在开会过后，我已经像小张学习了很多，事后的笔录我都认真的写了，工作态度认不认真，盛总查监控看就知道了，我都是在为了工作交流，至于你说我没把你放在眼里，那不是因为秘书长你从来不在办公室吗？每次开完会你就直接回家了，到了下班点才回来打卡，谁不知道你只是在公司挂名，我也没说你在外面做其他的工作。”
一番话下来只字不提咖啡的事情，盛宴只是勾着唇笑了笑，依旧没有讲话，似乎这场戏他一点想掺和的意思都没有。
但其实是什么，谢南一眼就发现了，主动开口打平：“秘书长，她说的是真的吗？”
“我……谢特助，我这些出去都是为了……”她半天支支吾吾，说不出话语的由头来。
“那就是有这件事情，秘书长，我对你很失望，工作时间办理私事，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第660章 疑问
谢南说完她，又把矛头指向李牧，“李小姐，你对辞退这件事有什么疑问吗？”
“当然有！”李牧听到秘书长被罚，总算有了点安慰，心里的底气逐渐涨了起来，“我的工作状态和工作明细都清清楚楚写好了，根本没有懈怠工作的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工作中你在茶水间学习冲泡咖啡，上网购物都是假的，要你传递文件，你却找小张帮忙也都是秘书虚构的是吗？”
谢南没有立刻开口的机会，又说了一句堵她的话：“我劝你说话的时候想清楚后果，毕竟公司的每一个角落都有摄像头，甚至事情都能调查出来，谨言慎行，你没有吗？”
李牧无疑是的咽下口水，在谢南的注视下打了个冷颤，心里那点底气就跟漏气的气球，一溜烟就泄了底，“我，我我上网购是为了注意公司形象，小张跟我说过，秘书这个职业的特殊性很强，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所以我才上网购物，至于咖啡，咖啡是盛总要我努力的不是吗？”
“哦，盛总叫你工作期间学习泡咖啡？还是说，你是为了盛总才泡的咖啡。”
“我没有！”慌乱下，李牧下意识否决自己的真是用心，给盛宴投去求救的目光。
盛宴对她那么好，不会就这样对她的。
她竭尽全力，摆出一个相对完美的姿态，眼睛里充盈着楚楚可怜的水泪，好似多一秒那双眼眸都能流出水珠来。
最是男人看了都受不了的目光，带点女人的娇羞，下意识投靠男人的期待，某种程度上会激发男人的保护欲望，无法克制的荷尔蒙会在投靠中上升，已达成成就感。
往常使用在谁身上都靠谱，李牧对上盛宴也不敢保证，却只能赌。
事实证明，她赌对了。
盛宴勾了下眉峰，隔着太远看不太清楚眼里拥有的东西，好像是欲望，好像是排斥，亦或者是抵触。
李牧不知道是哪一种，至少盛宴在沉默中，终于开了口：“秘书长，你先出去吧，对于你私自离岗的事情，我会让谢南去安排，你不必担心。”
秘书长愣了一下，这段时间她一直不太幸运，家里的糟心老爹突然找上门，不是说胃癌就是什么晚期，搅得她的人生一团乱麻。
好不容易拜托了对方，却又接到医院的电话，糟心爹没有撒谎，确实是晚期，肝癌，抽烟喝酒整出来的。
医院在需要有人看着，秘书长本来想请假照顾，但是转念一想，如果请假工资肯定没了，就不敢。
对她来说，这是最后摆脱家暴父亲的机会，想要做到就必须雇佣会所的律师，各方面都得打点好，意味着需要打量的钱。
思前想后，她才没有请假，但真正离开的日子，也就不到三天，该做的工作也是超额完成后才走的。
绝对算不上拖延公司的进度。
她本来想解释，可盛宴不需要解释，他要的从来都是结果，故此她才吞吞吐吐说不出个所以然。
只会听到盛宴的话，秘书长忽然觉得或许盛宴什么都知道，不过是不想掺和，默认不说罢了。
或者可能是，想要内部自己解决，而后……想到的有点多，她立刻按下念头。
含着迷迷糊糊的状态，秘书长退出了办公室，步子都还没迈开，就收到了一笔入账。
第661章 奶香味
还没来得及惊讶，手机里又跳出一条消息，是她拜托了很久却一直没有得到回复的律师的回信。
说是愿意接受委托，约在周末见面。
时间安排都卡的刚刚好，就算是秘书长不多想都难。
在公司她的资历最深，她还记得就在盛宴稳坐公司地位不久后，她的母亲刚离世，父亲怕担责立刻就跑了，她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学生，什么都不懂，只看着盛氏工资最高，就直投递了简历。
谁知阴差阳错她还真的进去了，她是第一个被谢南带走的人，也是第一个在谢南手下做事的人，盛宴的规则是在她眼里一点点爬出来的。
或多或少，她知道盛宴的做法，他在培养心腹，一群不会被人教唆，挑衅，亦或者墙头草的人，她是第一个，所以非常重要。
直到她成功打入秘书部门的时候，上一任董事长的人都被分离了权利，到最后一个人都没有。
那个时候她就彻底明白了，她却没有半点恐慌或者被困在这里的感觉，因为只要她想辞职，盛宴一定会同意，不仅如此，可能还会包一个红包让她以后工作小心，多注意。
也是因为如此，她进入公司，谢南知道她找房子辛苦，立刻安排了一间屋子给她住，对她说是公司宿舍，可是至今房子都没有第二个员工住进去。
而那个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户到她的手上。
再这样的公司生活，就算是被盛宴握在手里，随时可以被抛却的诱饵，她也乐意当那个身先士卒的人。
而盛宴所知道的内容那么多，却从来一个字都不说，好似什么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就像是故意一样。
李牧终于忍不住了，尽量放低自己说：“盛总，我真的偷懒，真的要辞退我吗？”
“是你考核不通过，所以按照公司规定不能转正罢了。”盛宴轻飘飘的话语流入耳边。
她将报告书举在盛宴的跟前：“不是的，盛总，这上面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真的。”
“你的意思是，秘书长记恨你，故意在你的报告书上抹黑你，让人不能入职我司？”
“不，不是。”她不是这个意思，因为这一切根本那就不是秘书长做的，绝对是唐泓亦，她害怕自己抢了她总裁夫人的职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不应该这样，不敢保证是不是有人在背后做小动作。”
“有人看不惯你？”盛宴调整了一下姿势，听她继续说。
李牧羞涩的点头，“盛总，部门不知道哪个有心人说……说我们关系不一般，还要小张盯着点，就是我喷个香水，都有人说三道四。”
“哦，说你什么？”
“说我学习唐小姐，还说唐小姐记，记恨我。”李牧小心翼翼的打探他的表情，屋内就只有这两个人，她能没有芥蒂的打量。
盛宴心底冷笑，脸上依旧不动神色，“你是说我夫人看不惯你？你知道你现在的话，是造谣吗？”
“我不敢。”她的声音很小，就跟苍蝇头子嗡嗡叫似的，声音不大但是吵的很。
一点都不动听，甚至没有唐泓亦万分之一的好。
身上的味道也带着股酸味，并不是自然的海盐香，没有唐泓亦的舒服，就跟他常用的沐浴露是一款，淡一点好闻，还有唐泓亦自己身上的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