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郭尔启撇了下嘴，小声说，“你在这走什么走。”
“说话不知道大声点，没礼貌。”郭光山看他不顺眼，现在有季文茵的对比，更加烦他。
“我没妈教没爸带，当然没礼貌。”他呛声，丝毫不输气势。
“你！”郭光山一股气涌上来，歇不下来。
季文茵吓得起身，“爷爷别生气，医生说了不能生气，我帮你教训他。”
她起身，转了个方向，对着郭尔启气势汹汹的指令：“伱！给我削个苹果吃。”
郭尔启没动，皱了下眉头，被她催促：“快点，你要饿死我呀？”
“……”沉默中，他缓慢的挪到季文茵的身边，找了个不远处的位置坐下，拖来垃圾桶。
季文茵转身，朝着郭光山俏皮的眨了眨眼，“爷爷吃苹果，不够他削。”
“哈哈好，好！”难得有个人治住他，郭光山别提多开心，终于松下气。
郭尔启落在后面，又是左一句又一句的废话，他削了个完整的，切成小块，“张嘴。”
她侧着张了下嘴，半天没吃到苹果，她疑惑着向后看，郭尔启连苹果都没举起来。
“你这人怎么这……唔！”郭尔启眼疾手快，把苹果塞在她的嘴里。
季文茵鼓着腮帮子，生气的咬下了苹果，眼见着郭某得瑟的挑起眉峰。
“不怀好意，没良心！”季文茵吐槽了一句，反过身子坐回去。
对上郭光山的视线，那里头笑意满满，引得她尴尬发笑。
唇讥扯了扯，不好意思的朝着他扬了个笑脸。
背后的郭尔启看不着，一脸懵然的吃口苹果。
他切了一小块，怼到她的脸边，“喏。”
“喂我。”季文茵动都不打算动，傲气的给他一个后脑勺。
郭尔启眉头皱的更深，最后妥协的往前头挪了一下，“张嘴，不然别吃了。”
“吃。”她歪头吃下去，咬着苹果的一角，视线上抬，正巧看到郭尔启垂着眉眼看过来。
视线交错，流动的光影融合，彼此间呼吸着冷空气，好似有什么在明暗交汇中迸发。
季文茵咬下半个，剩下那一半留在了水果刀上，移开眼，心里莫名的紧张。
“那什么，咳，那个唐泓亦怎么还没来？”郭尔启也觉得尴尬，很生硬的换了个话题。
“好像是说晚点，没具体问清楚原因。”季文茵回。
一边郭光山知道小情侣尴尬，忙着转移话题：“你刚才说的那个泓亦，是熟人吗？”
“对！不知道爷爷知不知道，她跟我一样，笔名叫薏子羹，之前《锦衣传》的项目，也是她负责的，她还是跟组编剧。”
“薏子羹？”他觉得耳熟，又想不起人物来，“很出名吗？”
“不知道爷爷有没有看过《云禧异闻录》，就是她写的。”
“老张的戏？”郭光山意外。
“是张博导演的戏呢。”
张博在业界出了名的严格，能入他的眼那必然是有点内在的人。
郭光山倒是对这号人物产生了些兴趣。
说起自己的好姐妹，季文茵的话犹如滔滔江水，苹果也堵不住她的嘴。
郭尔启认栽，一个个的削苹果喂过去，甚至都忘了，自己曾几何时，会有跟郭光山同坐而不吵架的时候。
他就一直盯着季文茵，注意着季文茵因为激动耳畔泛红，嘴角似有若无的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