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泓亦还没思索出这句话的意思，江寒就把微博甩了过来，她也没得解释：嗯。
江寒：谢了。
消息沉寂，唐泓亦默不作声，对于这种对话，她总是不知道回些什么好，她就是举手之劳，却不想在别人心中会产生偌大的情感效应。
好在江寒没让话题停住：活动在上京城，我改天飞，有机会见见？
唐泓亦：我只有两天假，之后要闭关。
江寒：哦对，你们金主爸爸变态的管理制度，那就回去再见，我年底参加完，大概圣诞节左右。
她扫完一排的文字，突然卡在“爸爸”两个字眼上，昨天盛宴嘴欠的模样又上了心头。
“泓亦！”季文茵叫她。
她出神抬头，季文茵拿着一套粉色的短裙，外搭披件外套，朝着自己身上比了比，“好看吗？”
“丑！”
“是吗？”季文茵疑问的转身对镜。
唐泓亦嘴唇抿成一条线，又低头把对话回完：行，到时候见。
说完还不够，唐泓亦：叫老板，别叫爸。
江寒：？
唐泓亦：我亲爸会吃醋。
江寒：？？？
唐泓亦收起手机，随手抄起一件黑色的裙子，径直绕过季文茵。
季文茵还在纠结到底哪里丑，看到她眉眼起飞，一阵莫名其妙搭在更衣室门前，“我发现你最近不对劲。”
她换上裙子，闷声回答，“哪里？”
“老是笑。”季文茵跟着进入相连的更衣室，“怪慎人的。”
“哦。”唐泓亦才不在乎笑不笑的问题，她只知道现在这条裙子穿在身上还挺不错。
黑裙都是普通又精致的，谁穿都不一样，不挑身材不挑气质，可若多些婀娜的身姿，高傲的气质，必然出众。
她对自我认知还算精准，普通往上，神仙以下，是站在人群中可以一眼看见的类型，但不会是一眼心动就攻陷的类型。
如果有，那真的可以考虑是不是目的促使，比如白月光替身。
她默的哼了声，引得隔壁间季文茵询问，“怎么了？”
“被自己美到了。”
出了更衣室，她隐隐听见季文茵骂了句脏话，还携带着浓重的嫌弃意味。
“你喜欢这种款啊？”
“你不喜欢吗？”
“还行，一般般也就。”
“啊好吧。”
身后有人在聊天，唐泓亦不想听都听了几句，听起来一方强势一方退让，关系说不上好坏。
她不愿多管闲事，捻着裙摆照了照。
黑裙的尾部加了碎金，如今站在灯光在，能闪闪亮光，宛若黑夜的星星点点，有种魔力。
“她那个好看！”那方强势的人突然一喊，声音闯入唐泓亦的耳边。
季文茵刚好出来，差点被吓一跳。
那人好像是指着一处，对着导购员说：“我要她那件，小码。”
季文茵惊愕的脸色一红一黑，视线在唐泓亦和背后那人身上来来回回，最后不可置信地捏了自己的嘴角，疼得一抽泣，拉住唐泓亦说：“泓亦，你上次说白月光像你，是有多像？”
唐泓亦：“嗯？”
季文茵距离感把握的最好，跟她说分手这事时，她也没有刨根问底，保留情面，现在提起，反倒让她愣住，还没等她反应，“我好像看到白月光了。”
“！！！”唐泓亦警铃大作，刚才的声音突然回溯到那个雨天。
转头，唐泓亦满脸惊异，慢慢变得阴柔，骇人，她勾垂着眉眼，看着苏合香指着自己的裙子的手，双手交叉立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