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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何昊远     明扬天下txt下载     明扬天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076章 乱(求双倍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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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此时的巴黎城内,马萨林又要忙着追剿秦国使团,又要调集大批兵马,准备夺回奥尔良。

    奥尔良称之为巴黎的南面门户也不为过,其地处平源,物产丰富,人口众多,路易.德.波旁又是个战功赫赫的人物,在间民有非常高的威望,而且还是法国王族的重要旁支,非常受资产阶层的拥护。

    如果不迅速夺回奥尔良,让路易.德.波旁再经营一段时间的话,那再想夺回恐怕就难了。

    可问题是,曾经强大的法兰西,现在是如此的虚弱,陆军总兵力曾一度达到16万,现在剩下的不过5万多,又有两三万正在边境上与西班牙交战,国内兵力非常空虚;

    另外就是多年战争,加上内部叛乱不休,内库空空如也。没有军饷,让士兵去与威名赫赫的孔代亲王作战,谁愿意去呀?

    首相马萨林忙得焦头烂额,一边暗叹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一边入宫游说太后安娜,希望她能拿出一些宫廷的珍藏变卖,以资军饷。

    太后安娜是个短视的人,而且爱财如命,那里肯拿出什么珍藏。

    马萨林费尽口舌,甚至还吃了半瓶助阳药物,然后提枪上马,在床上把她弄得死去活来,才终于让她答应从宫中拿出一些财宝来用作军饷。

    马萨林好不容易凑起一万五千大军,让自己信任的弗洛德将军率领,匆匆向奥尔良杀去。

    可这支大军才走出百里,从巴黎到勒阿弗尔的塞纳河两岸,各个城镇在投石党的策划下。纷纷发动叛乱。

    甚至就连离巴黎不到二里的纳尔小镇,也公然树起了投石党的旗帜;

    一个个让人震惊的消息传来,巴黎城内,似乎也是暗流汹涌;

    所所谓人的名,树的影。代孔亲王路易.德.波旁威名赫赫,他此次攻下奥尔良,不但震惊法兰西,也让民众看到了另一种可能,一时之间,投石党之乱又呈风起云涌之势。

    这个鬼时候。马萨林哪里还顾得上增加兵力围剿秦国使团?

    秦国使团跑了,那只是面子上不好看,可若是投石党的叛乱镇压不下去,那可是要命的事情啊。

    更要命的是,此时又传来秦军攻占了勒阿弗尔城,城中守军投降后全部被杀,停迫在勒阿弗城港的海军战舰全部被毁。

    上帝啊!那可是法兰西海军三分之一的战舰啊,就这么被毁了?

    马萨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顾自己身为红衣大主教兼法兰西首相的身份。拎住来报信的士兵的衣领大声喝问,只希望是自己听错了。

    再次得到肯定的答案后,马萨林脸色苍白如鬼,面容憔悴。仿佛瞬间老了十岁。

    “上帝啊,这到底是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呀?”

    自从秦国使团在韦尔农小镇遇袭,马萨林感觉就没一件事顺心过,难道是自己做了什么事惹怒了上帝吗?

    作为红衣大主教。本来他反而是个不怎么信上帝的人,但此刻,面对这让人应接不暇。焦头烂额的乱局,马萨林也不禁想求助于上帝了。

    “来人啊,调集所有海军战舰,给我夺回勒阿弗尔,一定要夺回来!”

    勒阿弗尔是“巴黎外港”,是巴黎面向大西洋的门户,战略位置十分重要,马萨林就算再不懂军事,也知道勒阿弗尔不能丢,必须尽快夺回来。

    ***

    方戈他们看到安特鲁镇冒起的浓烟,并非云腾来接应他们,而是投石党发动的叛乱。而这种叛乱,绝非只有安特鲁镇才有,此刻的塞纳河两岸周边的市镇,都发生了或大或小的叛乱;

    所谓的股石党,根本就是法国民众,他们聚则成军,散则为民,无孔不入,无处不在,让人防不胜防。

    十来二十人,在夜里突然放火杀人,就能把一个市镇弄得大乱,法国经历了30年战争,国内民众的生活极为困苦,许多家庭连一日三餐都没有着落,暴乱一起,大家就会趁乱抢劫,这种现象在全世界都一样。

    兵力空虚,投石党叛乱,民众趁机浑水摸鱼,多重因素叠加在一起,让塞纳河周边的市镇几乎陷入一种无政府的状态,杀人、抢劫、强奸,各种丑恶的现象随处可见。

    乡野上,到处是逃难的人,哭声满路,这种情况下,哪里还有人来管方戈他们?反而是他们也不时加入抢劫的行列,这里是敌国,而且能不能回去谁也不知道;

    能抢就抢吧,先吃饱再说,遇到漂亮的法国姑娘也别客气,按李盘的话说,死了还做处男的话,那是上对不起天,下对不地起,更对不起父母,胡乱播个种,没准还能在这边留个混血儿后代呢.....

    这虽然只是借口,但对于陷在遥远的异国他乡,今天不知明天事的方戈他们来说,这些行为也是人性使然,你不能要求所有的士兵都做圣人。

    ***

    此时云腾两艘战舰逆流而上,总算迎上大使张浩然他们乘坐的两条船。

    张浩然他们这一路躲在船舱里,差点没憋闷死,对外面的情况也不大清楚,各人还是惶惶不可终日。

    直到上了飞剪船,看到船上那冰冷的大炮,才稍稍安心。

    “怎么回事,怎么只有你们这点人,方戈呢?还有其他人呢?”

    云腾大为着急,情况未明,他还以为方戈等人已经全部战死了。

    张浩然心情复杂地说道:“方副指挥使留在卢维耶城阻敌,让我们先乘船往勒阿弗尔,敌人四千骑兵在攻打卢维耶城,也不知道方指挥使他们情况怎么样了。”

    张浩然说起此事,又是感慨,又是担心,眉头都皱到了一起;

    云腾不及发话,护送张浩然他们下来的百总林道明已经抢先说道:“云将军,张大人他们就交给您了,卑下这就带人回去接应方将军........”

    “等等,你急什么鬼!”云腾大喊一声,阻止他跳回原先坐来的那船上,“你们就这点兵力,还有弹药也用得差不多了,就这么回去能救得出方戈他们吗?”

    “啊,云将军,给我点弹药,多给一些火箭弹.....”

    “弹个屁,通通给我上来。”云腾大声下令,让林道明和他手下三四十个士兵一起上飞剪船来,然后分兵。一百名士兵乘坐一艘飞剪船,带着张浩然他们立即回航勒阿弗尔港。

    另外一百人和林道明他们一起,乘坐另一艘飞剪船,继续逆流而上,去卢维耶城接应方戈,如果他们还没有死的话.......

    谁知道呢,在这异国他乡,情报获取困难,不可能象在大秦国内那样,就算军方侦骑没有得到情报,也有神出鬼没的夜不收帮助提供情报。在这里,可以说两眼一抹黑。

    敌人可是有四千人马,方戈他们才150人,而且武器所剩无几,如果敌人强攻,能守住一天那已经是托天之幸了,但现在算下来,差不多过去三天了。

    林道明想想离开卢维耶城时方戈私下对他说的一句话“你要是能回去,请帮我照顾堂上双亲。”只这么一句,已经隐含了太多的东西,想想就让人心焦。

    塞纳河的下游河道挺宽的,虽是逆流而上,但沿河两岸地势平坦,从大西洋上吹来的季风,可以一直灌穿到内陆,飞剪船的速度不得以很好地发挥出来,风帆鼓腾腾的,劈浪而行。

    行出三十里,就看到前面滚滚黄尘遮天而起,接着看到一道黑线出现在地平线上,林道林一看,立即惊叫起来:“是骑兵,很可能是攻打卢维耶城的那支骑兵!天啊,方副指挥使他们牺牲了吗.......”

    云腾却没有想那么多,立即大吼道:“备战!备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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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7章 欧洲心脏

    ***

    凡黎特不傻,用望远镜远远望见飞剪船上那黑洞洞的火炮后,哪里还会靠近?

    此时周边的市镇不断传来投石党叛乱的坏消息,风黎特感觉自己这两千人马就象陷在了暴风眼里,一时间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到底是先去攻打勒阿弗尔城,还是先平定周边市镇的叛乱呢?

    投石党之乱,全因首相马萨林的错误政策而起,这一点凡黎特心知肚明,对此他也非常不满。

    现在有了孔代亲王为领袖,投石党声势大壮,眼看这叛乱愈演愈烈,最后投石党会不会取得胜利,把马萨林赶下台去,这已经很难说了。

    法兰西很可能要发生一次政治巨变啊!

    凡黎特思索之余,决定还是暂时不管周边市镇的叛乱,先带兵去夺回勒阿弗尔城再说吧。

    他的心思其实不难理解,去镇压各个市镇的叛乱的话,将来一旦孔代亲王路易.德.波旁夺得法兰西政权,那他自己就是“镇压人民的刽子手”,到时死了。

    去夺回勒阿弗尔城那就不一样了,秦国人毕竟是外来的入侵者,将来无论谁控制了法兰西的政权,都必须尊重他这个“民族英雄”。

    “将军,这艘秦国的战舰咱们不管了吗?”凡黎特手下的特里上尉犹豫地问道。

    凡黎特立即反问道:“特里上尉,请你告诉我,我们的步枪打得过敌人战舰上的火炮吗?我们的战马能踏过水面冲上敌人的战舰上去吗?”

    特里上尉涨红一脸,纳纳地说道:”将军,但是我们还可以想其它办法对付这艘秦国战舰啊。”

    凡黎特坚定地说道:“最好的办法,就是迅速去夺回勒阿弗尔城,然后利用港口的炮台封锁整个港口。到时候,这艘秦国的战舰还能跑得了吗?”

    特里上尉恍然大悟,连声夸赞凡黎特英明。

    就这样。凡黎特对云腾这艘战舰不加理睬,带着两千大军,继续向勒阿弗尔城狂奔而去,战马扬起的烟尘渐去渐远,最后消失在塞纳河下游。

    恐怕就连上帝也没难以预见,凡黎特的这个决定,会给法兰西帝国带来一场巨大的灾难。

    云腾他们近150人,乘坐着飞剪船,在没有任何阻碍的情况下,一路逆流而上。在安特鲁镇以后三十里的处遇到了方戈一伙。

    乍见之时,云腾等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就是传说中的逃亡的样子?

    只见方戈他们左手一只,右手一只鸭,骑着马,拉着车,车上除了伤员,还有好多个金发碧眼的法国美人,那模样。怎么看怎么象黑风寨子的人下山劫掠,大有收获,兴高采烈的回山。

    据说吧,那些金发碧眼的法国娘们。带着是为了照顾车上的伤员的,至于照顾完伤员,要不要照顾一下其龙精虎壮的兄弟,那只有天知道了。

    方戈他们扔了马车。上了战舰,重新见到兄弟的喜悦,让他们变得慷慨无比:“云将军。随便挑,一个也好,两个也罢,您要是不过瘾,拉上三四个也没啥说的,哈哈哈~”

    方戈指着带上船来的那些法国妞,嘿嘿直笑。

    云腾打量了一下那些金发碧眼的女人,嗯,方戈这狗娘养的眼光不错,选的这些妞都没得说,不过他嘴上却不会这么承认,佯怒道:“他娘的,少拿你啃过的剩货来寒碜我,来啊,快掉头,回勒阿弗尔。”

    要说嘛,勒阿弗尔那可是有好几万人的大城,到了那,要挑几个美人还不是简单的事。

    “我爱死你了!”方戈突然大喊一声,人人都以为他冲过去是要抱那些美丽的法国妞,结果只见他扑到那冰冷的前主炮上,抱着炮管又亲又啃;

    别人或许难以理解方戈的行为,只有跟着他死里逃生的李盘等人,才知道方戈为什么为会这样。之前,他们因为缺少武器,打起仗来那叫一个憋气,尤其是在卢维耶城,如果武器充足,何止于死那么多位兄弟啊呀

    此刻,看着船上一门门大炮,心中才真心有了依持,颇有些孩子找到娘的感觉吧。

    战舰得了云腾的命令,开始在河中慢慢掉头,塞纳河下游的河道还是挺宽的,但由于对河道的情况不了解,不敢驶离中间河道,以免搁浅,所以长达60米的飞剪船在河中掉头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方戈啃了一下炮管,仿佛突然想起一件事,跑到云腾身边说道:“云将军,等等,我们刚刚听说一件事,巴黎城有叛乱....”

    “巴黎城有叛乱?你什么意思?”

    “云将军,属下三十多个兄弟的牺牲在了卢维耶城,不能就这么走了,咱们船上武器充足,加起现来也有两百多人马,现在附近各市镇都在叛乱,谁也没空管咱们。

    听说马萨林派一万多大军去攻打奥尔良后,巴黎城中兵力非常空虚,城中的投石党趁机叛乱,马萨林连城中的叛乱都没能及时镇压下去;

    云将军,你想啊,要是咱们这个时候杀到巴黎去,一通火箭弹轰下去,拿下巴黎城还不是小意思,巴黎啊,云将军,这不是什么小镇,这是法国的都城啊!”

    方戈的话一说完,舰上的秦军士兵都不禁为之热血沸腾,不错,这可是巴黎,欧洲的心脏,现在就象个脱光了的美人,大伙只要扑上去,就能.......

    “干吧,云将军,干吧!”

    “对,杀过去,他娘的,听说那卢浮宫里可是藏着无数宝贝呢。”

    “还有,还有,抢几个公主回来献给陛下,这可是大功一件,哈哈哈.....”

    “云将军,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就是,敌人恐怕做梦也没想到咱们敢杀到巴黎去。”

    “想到了又怎么样,没听方头儿说吗,巴黎城内空虚,连几个小民的叛乱都镇压不了,咱们杀过去,谁人能挡?”

    或许吧,整个法国恐怕真没有一个人想到,忙着逃命的秦国使团会敢杀到巴黎城去。

    云腾没有犹豫多久,在一群狼一样闪着绿光的眼睛注视下,他一掌狠狠地拍在舱壁上,冷喝道:“命令!停止掉头,继续前进,目标,巴黎!”

    “太好了!”

    “太棒了!”

    “云将军,我爱你!”

    “滚!一群兔崽子......”

    就这样,这艘飞剪船,顺道塞纳河,一路向巴黎杀过去,此时塞纳河两边的市镇,被投石党的叛乱弄得鸡飞狗跳,乱象纷纷,根本没人来理会这艘直奔巴黎而去的船只。

    此时的巴黎城内,确实发生了叛乱,而且规模还不小。

    马萨林好不容易拼凑起一万五千大军,由自己信任的弗洛德将军率领,匆匆向奥尔良杀去,企图趁路易.德.波旁立足未稳,迅速夺回奥尔良城。

    然而他显然忘了,投石党之乱,本来就发源于巴黎城内,当初连太后安娜和国王路易十四,都被迫逃离巴黎过。

    弗洛德带着大军才刚走,当天晚上巴黎城中就发生了叛乱;

    此时巴黎城内余下的法军已不到五千人,还有少部分被叛乱贵族策反了,加入了“反抗马萨林暴政的正义战争”之中。同时他们还派人截断了通往奥尔良的道路,防止马萨林派人去调整回弗洛德的大军。

    塞纳河两岸市镇“连连告捷”,消息传到城内,巴黎城中的投石党人大受鼓舞,相应的,镇压他们的法军则士气大跌,有些人甚至作了逃兵。

    巴黎城内,除了凡尔塞宫因有重兵把守,还算安全外,几乎所有的街道上,都是凌乱的战斗在上演着,杀得起劲的双方都没有想到,一群来自遥远的东方的人,正在向巴黎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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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8章 这里的黎明乱糟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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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巴黎到入海口距离约几百里,但仅高出海平面24公尺,因此塞纳河下游水流平缓,十分适合航运,就连云腾他们的飞剪船,也可以直接航行到巴黎城外。

    夜色中的巴黎,到处是火光,到处是乱战,到处是劫掠、杀戮。哭喊声整夜在城内回荡着。

    城外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同样是一片大乱。

    奥克多赤条条地躺在赫舍里男爵的床上,刚刚被他肆意蹂躏过的、赫舍里男爵的夫人丽莎和女儿狄娜,卷缩着抱在一起,本来洁白的肌肤上到处是奥克多双手留下的瘀痕。母女俩人还在不断的抽泣着,眼中充满了绝望。

    奥克多只是赫舍里男爵的马夫,赫舍里是个苛刻的人,平时对下人随意打骂,奥克多身为马夫,吃到的经常是些残羹剩饭。

    就连他的女儿狄娜,也是个十分傲慢的人,才十四岁,就每天打扮得跟公主一样去参加各种贵族的舞会,就在前天,奥克多驾车送她入城去参加舞会时,为了赶时间抄小路,结果被堵住;

    为此,狄娜豪不客气地抢过马鞭,当头狠狠地抽打他,现在奥克多脸上还有当时留下的伤痕。

    就在昨夜,趁着城里城外一片大乱,奥克多把赫舍里男爵杀死在了外面的客厅里,然后把他的夫人丽莎和女儿狄娜一起拉进房里来,看着往日傲慢的母女在自己面前哀哭求饶,奥克多最初充满了报复的快感。

    但发泄过后,躺在床上的奥克多心中又充满了一种难以描述的复杂情绪,这就是曾经诚实的自己吗?

    “我怎么会做出这样可怕的事情来呢?上帝啊!请宽恕我吧.....”

    丽莎母女**裸地搂抱在一起的,惊恐地卷缩在床角,曾经对他动辄打骂的母女俩,此刻就象两只可怜的羔羊。

    天开始蒙蒙亮了,灯火摇曳。晨光初透,望着这对被自己蹂躏过的母女,奥克多心里没有一了丝的快感,反而莫名地充满了痛苦的感觉,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样的人。

    实际上,象奥克多这样的人很多,他们曾经或许是些诚实的人,生活在社会底层,一直默默地忍受着各种剥削;

    特别是这几十年来,法国对外战争不断。国内又叛乱不休,下层民众衣食无着,而上流贵族为了保证自己奢侈的生活,对下层民众实行更加残酷的剥削,社会阶层的矛盾因此越来越尖锐。

    现在因为到处是叛乱,一直被压迫的下层民众,突然发现自己可以主宰自己,甚至主宰压迫自己的主人的命运时,往往因此失去理智。做出象奥克多这样疯狂的事情来。

    奥克多扯近被子,痛苦地蒙住了自己的头,狄娜看见之后,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悄悄地下床,一边回头看着奥克多,一边小心翼翼地向倒在门边的父亲的尸体走去,她的母亲丽莎吓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向狄娜直摇头。

    终于,她到了门边,拾起那把杀死自己父亲的匕首。然后又小心翼翼地向床上那个恶棍走去,她的母亲呼吸不禁急促起来,紧张得浑发发抖,奥克多感觉到了异常,掀开蒙着头的被子时,看到狄娜正拿着匕首刺向他的胸口。

    奥克多下意识地翻身躲开,然后一把抓住狄娜的手腕,用力一扭,狄娜痛得发出一声惨叫,匕首随之落到了地上,奥克多想起往日她鞭打自己的傲慢,又不禁勃然大怒,丽莎扑上来抱着他,哀求着,被一把推开,然后用力把狄娜拉上床.......

    嘭!厅门突然被撞开,李盘带着几个兄弟端着枪进来,除了看到一具倒在血泊中的尸体,还看到敞开门的房间内,一个男人正在对一个女子施暴,旁边还有另外一个女人躺着......

    李盘想也没有多想,立即扣动了扳机,呯!子弹从奥克多的背后穿入,从胸前穿出,狄娜被鲜血喷了一脸,吓得尖声惊叫起来,她的母亲丽莎更是吓得直接滚到了床下。

    “啧啧,怎么到处是这种情形呢.......”

    “头,您这是打算解解乏?”

    “滚!”

    李盘喝斥一声,游目四顾,寻找着屋内值钱的东西,手下的荆原走到橱柜边拿起一个瓷瓶,撇着嘴说道:“这还是咱们大秦产的,嘿嘿,就这玩意还当宝贝的摆在这。”

    啪!

    荆原随手把瓷瓶一扔,这种东西在欧洲或许值几个钱,但在原产地大秦,根本不算什么,他又随手拿起一把金黄打造的小剑,感觉不错,就往腰间一插:“头,看上去没什么好东西。也不用看,那家伙能在这儿玩女人,这宅子肯定没什么异常,咱们还是快走吧。”

    对于刚刚被人蹂躏过的丽莎母女,李盘他们提不起什么兴趣,“走!”李盘率先出门;

    出了这栋大宅,门外就是两百多秦军士兵,一个个扛着枪,还有一门门火箭溜。

    东方的天空露出鱼肚白,晨光越来越亮,确定这栋大宅没有导常情况后,云腾想了想说道:“李盘,你带二十人留下吧,这栋宅子离城门不远,正好作为一个据点,你们守好这里,我们入城后,万一情况不利,你们负责接应.....”

    “别,云将军,您还是让别人守在这里吧.....”

    “这是命令!”

    “喏!”

    李盘不敢多说一句,带着二十个兄弟,扛着火箭溜再次进入赫舍里男爵家的宅院。

    云腾共计带着211人,则马不停蹄地扑到巴黎城的西门,此时城门紧闭着,远远就可以看到,城头正有人在厮杀,从服饰上看,有些是法军士兵,有些则是平民百姓。依稀的火光中,但见人影绰绰,刀光闪烁,喊杀声,惨叫声,不断传到城外。

    “赶紧夺下此门!”

    云腾一声令下,两枚火箭弹立即啾啾地飞出,接踵着轰在城楼上,两声惊天动地的爆炸,把城楼炸得哗啦啦地塌下来,火光冲腾之中,原本在城头厮杀的人,或是被炸死,或是被炸懵......

    紧接着又是一道耀眼的火焰飞向城头,轰!又是一团火光冲起数丈高,这下子城头侥幸未死的人,在这接二连三的猛烈轰炸下,吓得纷纷惊叫逃窜。

    这下好了,原来正在激烈厮杀的城头,竟一下没人了。

    这就是法国的首都?这就是欧洲的心脏——巴黎?

    云腾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但不管他相不相信,城头上真的没人了。

    早已准备好的几个秦军,立即跃下护城河游到城墙根下,紧接着取下背上的小弩,这种小弩是大秦军器监专门为海军陆战队打制的,弩弦不怕水。

    噗噗几声,几根带着倒钩的绳子被射到城上,然后几个陆战队员迅速顺着绳子爬上去,快若灵猴。

    不一会儿,巴黎西门被轰然打开,城内的火光也随之透出,各种杂乱的声浪纷纷从洞开的城门内涌出来。

    方戈望着护城河上的吊桥扎扎地放下,望着城门洞内的巴黎城,火光下的街道上,是没头苍蝇般乱窜的人影,他护送使团前来巴黎时,曾想象过入巴黎的情景,但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最后会是这样进入巴黎。

    可怜的法兰西,可怜的巴黎,请别为我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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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9章 巴黎之心

    ***

    十七世纪初,路易十四的爷爷亨利四世在位期间,把巴黎昔日破烂的房屋改成了整齐一色的砖石联排建筑,并且做了一些道路,桥梁,供水等城市建设工程,这些改建工组多在广场或大街旁,形成完整的广场和街道景观。

    1616年,当时的皇后玛丽.德.梅德西斯(mariemedicis)把卢浮宫前面一处到处是沼泽的田地改造成一条绿树成荫的大道——这便是香榭丽舍大街。

    香榭丽舍大街横贯东西,是卢浮宫前的主干道,目前这些主干道还由法军重兵控制着着。云腾带着211名大秦皇家海军陆战队,踏着渐渐亮起的晨光,正沿着这条大道向卢浮宫直扑而去。

    呯呯呯!

    呯呯呯!

    ......

    以40人为一排的三段射击阵形,遇到阻击的法军,一排排子弹立即喷射而出,六九式燧发步枪的线膛设计,使它比法军用的滑膛枪射程远得多。

    法军还在等待来犯的秦军进入射程,秦军的子弹已经呼啸而至,把一排排法军打成了筛子,一个个血洞,一蓬蓬鲜血,一声声惨嚎,一排排的倒下,血腥味迅速弥漫了整条大街。

    此刻的巴黎城,除了香榭丽舍大街等几条主干道外,几乎都焰入了乱战之中,到处是叛乱者用沙袋,用杂物,堆起的街垒,抢劫、杀戮几乎漫延到了整个城市。

    城中不到五千的法军,除了确保卢浮宫的安全外,只能收缩兵力,死守几条主干道。

    在法军重兵把守之下,夜里冲上这些主干道的叛乱者,几乎都被射杀了。各个街口都有横七竖八的尸体倒在地上,血迹斑斑。

    然而面对叛乱民众能稳占上风的法军,在秦军的猛烈攻击面前,就如轻冰见日,迅速消融着,他们的子弹打不到秦军,秦军的子弹却能远远把他们射得满身是血洞。

    遇到有街垒的地方,又是一枚枚火箭弹呼啸的射过去,轰隆巨响之下,把街垒轰得七零八落。

    因为城中暴乱。本就士气低迷的法军,在这猛烈的炮火打击下,死的死,逃的逃,一道道防线在以惊人迅速瓦解,秦军的脚步几乎不停,疾速向卢浮宫推进着。

    卢浮宫位城塞纳河北面、巴黎城市中间,是这座被喻为欧洲的心脏的城市的心脏,这一夜。被稳为“奥地利的安娜”的太后整夜没合眼,一次次的询问着城中的情况,以及援军什么时候到达。

    她曾经被迫带着儿子路易十四逃出巴黎城过,当时也是因为城中投石党叛乱。对当时无比惊险而狼狈的的情景,她还心有余悸,她不想再一次逃亡。

    然而,一次次的询问。却迟迟没有援军到来的消息。

    马萨林派出好几批信使,去招弗洛德率军回来镇压城中叛乱,此时弗洛德率领的一万五千大军应该还没有到达奥尔良。就算大军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全部返回,但先让一些轻骑回来支援总应该是到了。

    然后让马萨林惊慌的是,派出的几批信使,都如同石沉大海,弗洛德的援军杳无音信。

    半夜时分,投石投又散布谣言,说“奥地利的安娜”企图颠覆法兰西,并拿前首相黎塞留的话来鼓动城中民众,这使得城中暴乱更加汹涌。

    太后安娜是路易十三的妻子没错,但她同时还有一个身份——西班牙腓力三世的女儿。也就是现在西班牙国王腓力四世的姐姐。

    她与路易十三的婚姻,纯粹是一场政治婚姻。13岁嫁给路易十三,婚后夫妇二人都很不快乐,而从1620年开始两人实际上处于分居状态。

    路易十三最主要的权臣、红衣主教黎塞留怀疑安妮对法国的作用。由于安妮的西班牙出身和她哈布斯堡王朝成员的身份,黎塞留一直担心她对法兰西的背叛。

    黎塞留在多次反对路易十三的叛乱发生后,都指控奥地利的安妮是阴谋策划者的同谋,可惜每一次都没能找到有效证据。

    但不管如何,黎塞留是法国历史上最伟大的首相之一,他指控奥地利的安娜(西班牙王族哈布斯保家族起源于奥地利,因此法国人都管身为西班牙腓力三世的女儿的安娜叫奥地利的安娜),自然在法国形成了巨大的影响力,现在投石党再次搬出前首相黎塞留来说事,轻易又引发了巴黎民众反对她的浪潮。

    叛乱愈演愈烈,援军迟迟不见踪影,太后安娜和马萨林苦熬了一夜,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本以为情况会因此好转的,毕竟城中的叛乱者缺少武器,多数是靠夜色掩护,用石块砖头发动袭击,一但天亮之后,他们便无处遁形,形势会对精良武器的宫廷军队有利得多。

    然而安娜和马萨林等来的,却是一个让他们更加震惊的消息,只见宫卫军上尉纳瑟尔踏着朦胧的晨光,惊慌地奔进卢浮宫;

    “太后,首相,不好了,秦国人突然打进城来了,他们的武器太可怕了,我们挡不住......挡不住,太后快走.....”

    “秦国人?”

    安娜和马萨林异口同声地问道,他们一时都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秦国人不是往勒阿弗尔逃了吗?他们.........

    “快说,秦国人怎么会出现在巴黎城内,怎么可能?你胡说什么?”

    “太后,我没有胡说,我没有!秦国人突然入城,并迅速攻破了我们很多道防线,已经快推进到卢浮宫了.......”

    奥地利的安娜和马萨林瞬间凌乱了!

    马萨林还有是些不相信纳瑟尔的话,他匆匆跑出宫门,只见宫门前,威利克将军正在亲自指挥着士兵,对香榭丽舍大街西段进行炮击。

    轰.....轰轰........

    突然响声的炮声,就象惊雷一般震痛了马萨林的耳朵,弥漫的硝烟呛得他有些晕眩,看见了,真的是秦国人,虽然他没有见过秦国人,但那些躲在街边房门、柱子后的入侵者,分明有着一张张东方人的脸孔,马萨林可以向上帝保证,自己真的看见了。

    “快,继续炮击,阻止他们靠近.....”威利克将军已经感觉到了危险在迅速地逼近,那些秦军以街边的建筑物为掩护,炮声一落又冲过来,一个个动作灵活迅速,在建筑物间时隐时现。

    轰....轰轰.........

    火炮再一次响起,一个个弹幕狂喷而去,射在街上的房子上,如同雨点般噼噼啪啪响个不停,然而秦军借着房子躲避,这些霰弹对他们造不成任何伤害,炮声一落,他们又兔起鹘落地跃冲上来。

    不等法军再次开装好炮弹,就看到两百步外,几道火焰腾空而起,顺着街道飞射而来,“噢!上帝啊.....”纳瑟尔上尉惊叫一声,一把扑倒马萨林;

    轰!轰轰.......

    数声激烈的爆炸,就在几门火炮附近炸开,几团火光腾起,猛烈的冲击波把几门火炮掀翻,成排的法军被炸飞,一个个身体撕裂开来,惨不忍睹。

    对面的街道上,秦军发出一阵呐喊,一边冲过来,还不时有一道道火焰腾起,狠狠地向一片零乱的法军轰来,守在宫门前的几百法军被轰得溃不成军,惊叫哭嚎着四处乱窜。

    马萨林只感觉脑袋嗡嗡作响,他掀翻扑在自己身上的纳瑟尔坐起来,纳瑟尔正在疼痛地呻吟着,也不知道何处受伤,马萨林惊慌地向街那边望去,见秦军越冲越近,他顾不得理会纳瑟尔,立即连滚带爬的向王宫里逃。

    两百秦军,追逐着丢盔弃甲的法军,兴奋大喊着,一下子冲进了巴黎的心脏——卢浮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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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0章 蒙娜丽莎的微笑

    ***

    卢浮宫位于法国巴黎市中心的塞纳河北岸,早在1546年,法国国王弗朗索瓦一世开始在原城堡的基础上建造新的王宫,此后经过100年不断扩建,形成一座呈u字形的宏伟辉煌的宫殿建筑群。

    卢浮宫东立面是欧洲古典主义建筑的代表作品。包括庭院在内占地19公顷,自东向西横卧在塞纳河的右岸。其东立面上下照一个完整的柱式分作三部分:底层是基座,中段是两层高的巨柱式柱子,再上面是檐部和女儿墙。

    主体是由双柱形成的空柱廊。中央和两端各有凸出部分,将里面分为五段。两端的凸出部分用壁柱装饰,而中央部分用椅柱,有山花,因而主轴线很明确。

    立面前有一道护壕保卫着,在大门前架着桥。横向展开的立面,左右分5段,上下分3段,都以中央一段为主的立面构图。

    法国传统的高坡屋顶被意大利式的平屋顶代替了,卢浮宫东立面在高高的基座上开小小的门洞供人出入。

    整个建筑壮丽雄伟。有数百个宽敞的大厅,富丽堂皇,大厅的四壁及顶部都有精美的壁画及精细的浮雕。还有大量的黄金、象牙等雕饰品,各种宝玉、玛瑙、以及收藏着大量的珍贵艺术品。

    总之,此时的卢浮宫,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欧洲最大的宝库之一,相比之下,英国的白金汉宫还没影呢。

    现在,211名大秦皇家海军陆战队员踏着朝阳,冲进了这座富丽堂皇的宫殿,这还真得感谢城中的投石党,若不是他们发动的叛乱,云腾他们要攻进巴黎城都不太可能,更别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进卢浮宫了。

    贵败的法军还在四处逃窜。秦军的步枪呯呯地响个不停,将那些惊慌失措的法军士兵一一射杀,一蓬蓬的鲜血洒在卢浮宫的墙壁上,娇艳而刺目。

    宫里的侍者婢女吓得尖叫连连,一时间鸡飞狗跳.....

    先一步逃入卢浮宫的马萨林,刚刚躲进一间华丽房间内,房门立即被嘭的一声撞开,此时的他,正躬着身往壁炉里钻,刘百二快步冲上去把他扯出来。

    马萨林脸上炭黑一片。只剩下两只眼睛还在溜溜乱转,面容已经难以分辨,但他那身总枢机主教服饰太扎眼了,这可不是谁都穿的;

    总枢机主教拥有牧徽,象马萨林这种权力最高的,主管法国境内所有教区,甚至国王登基的加冕仪式,也需要总枢机主教来主持,缺了他主持。加冕仪式是不被承认的。

    要王换而言之,他这和身总枢机主教服,整个法国那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刘百二拎着他哈哈大笑道:“大家快来看。俺逮住了一条大鱼,好大一条鱼,哈哈哈........”

    其他闻声而来的战友打趣道:“百二,你怎么确定他一定是大鱼。”

    刘百二拎着马萨林。掂了掂,嘿嘿地笑道:“掂着有分量。”

    各人听了为之绝倒,感情他的分量是掂出来的。可怜的马萨林。被衣领勒着脖子,两眼翻白,几乎窒息......

    他大概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会在这金碧辉煌的卢浮宫里,被一群来自遥远的东方的人,象老鹰抓小鸡一样拎着,他可是法国教区的枢机大主教啊,就算是法国国王,也得让着他三分,可现在......

    半大小子路易十四倒是挺勇敢的,听说有敌人冲入卢浮宫后,他拿上一把剑,带上几个护卫就要出来“战斗”,太后安娜惊慌失措,一把抱住他哭丧着说道:“陛下不能去,快!你们快保护着国王陛下逃出去......等等,先帮陛下换上待者的衣服,快点换.......上帝啊!你们快一点......”

    安娜住的宫殿在卢浮宫后面,秦军一时没有冲到,但已经能听到枪声越来越近,王宫里的仆人惊叫着往后宫逃来,鸡飞狗跳的,惊乱无比,阵阵哭喊声让人心惊胆战。

    路易十四今年只有13岁半,还不到14岁,身体有些虚胖的他被母亲紧紧搂着竟动弹不得,就这样还想去“战斗”?

    侍卫还在匆忙帮他换衣服,门外就突然传来一声枪声,守在门边的一名侍卫顿时倒在血泊中,其他侍卫抱起路易十四,就往后面飞奔而去....

    呯!呯呯.......

    殿口处又响起几声枪声,抱着路易十四的几个侍卫纷纷倒地,血流如注,路易十四本人也被一枚子弹击中大腿,剧烈的疼痛让他捂着自己的大腿大声哭嚎着。

    方戈与七八个陆战队员走进来,手上的步枪还在冒着白烟,太后安娜站在一边,整个人傻了似的,愣愣地看着走进来的方戈等人,脸色苍白,嘴唇打颤,就象见了鬼一般。

    这是一间奢华无比的宫殿,各种精美华丽的装饰让人目不暇接,珍珠、玛瑙、象牙、宝石随处可见,就连挂衣服的衣架,也是纯金打造的,金光闪闪。

    方戈等人只感觉两只眼睛不够看了,许久之后目光才落到太后安娜身上,这位西班牙的公主,法国的太后,徐娘半老,风韵依稀,可惜的是,此刻因为极度的惊恐,脸色煞白,有些难看,嗯,还不如她背后的那幅画上的女人.......

    不知为什么,方戈突然被安娜背后那幅画上的女人那神秘的微笑吸引住了,画上的女人比较丰硕,乍看不是很美,但方戈感觉她正在含笑看着自己,嘴角的那一抹笑容神秘而温暖。

    方戈走到路易十四身边时,又下意识地望了望墙上的那幅画,结果从这个角度看去,感觉画上的女子双眼还是正看着自己。

    方戈轻咦一声,忍不住变换了几个角度,但无论他怎么变换着角度,画上的女子都一直微笑地看着他......

    方戈的艺术鉴赏力虽然不高,但直觉告诉他,这副画能和无数珍奇异宝一起挂在太后安娜的宫殿内,足以说明这幅画价值不匪了。

    “头,这画上的女人除了胸脯大一点,有什么好看的,您盯着这老半天.....”

    “不是我盯着她看,是她盯着我看.......”方戈望着墙上的画,喃喃说道。

    “咦,不对,头,她是盯着我看。”

    “什么盯着你,盯着我呢。”

    “盯着我.......”

    每个士兵都觉得,画上的女子是盯着自己看,的确,他们的感觉一点没错,再加女子嘴角那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这样的画,在中国是从未见过的。

    “一起拿下,保管好了。”

    “喏!”

    “别动我的《蒙娜丽莎》,你们这些强盗!”太后安娜突然嚷起来。

    方戈立即往前一逼,笑眯眯地看着她,安娜感觉自己仿佛正被他那眼神强奸着,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达芬奇在1502年开始创作《蒙娜丽莎》,耗时4年完成。1516年,法国国王弗朗索瓦一世邀请达芬奇去国王城堡chateaud\amboise附近,一个叫closluce的地方工作。

    这幅画被达芬奇从意大利被带到了法国,然后法国国王花了4000埃居买下了这幅画,并将之珍藏。

    太后安娜喜欢这幅画,作为法兰西的摄政女王,她有权力把所有喜欢的东西摆到自己的宫殿内。

    只是现在,她已经不是这座宫殿的主人,而是秦军的俘虏,所以只能看眼睁睁地看着冲进来的“强盗”在清点着她的珍藏,包括那幅《蒙娜丽莎》。

    云腾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住卢浮宫之后,守在各条主干道上的法军失去了指挥,军心大乱,很快被乘机从各条小巷冲出来的投石党杀溃。

    投石党就是投石党,他们的主要武器就是石头,别小看这些东西,在巷战中,神仙也怕扳砖啊!

    ************************

第1081章 太后搬砖

    ***

    太后安娜耍了个小心眼,她大声阻止方戈等人拿下壁上的《蒙娜丽莎》,却故意对腿部中枪倒在地上的路易十四装作漠不关心。

    此时的路易十四脱了国王的服饰,看上去只是一个半大的虚胖小子,安娜希望冲进来的“强盗”能忽略掉自己的儿子。

    但她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如果路易十四是二十多岁的人,或许方戈他们有可能忽略掉,但这么一个半大小子,出现在太后的寝殿里,多半不可以是下人,他的身份便呼之欲出了。

    可怜的路易十四,被打伤了一条腿,很快就痛得晕了过去,还好方戈不希望他死,很快让人帮他治伤包扎,才保住了他一条小命。

    有意思的是,此时巴黎城中的投石党领导者:科尼迪男爵、奥尔特朗子爵等,还以为杀入巴黎的秦军是在投桃报李,帮助他们夺取巴黎呢。

    他们在塞纳河两岸发动的叛乱,一来是要夺取更多的地盘,为奥尔良的路易.德.波旁减轻压力。二来也是履行与秦军使团达成的互助协议,帮助大秦使团脱困。

    孔代亲王的追随者隆格维尔,已经与秦国使团达成同盟协议,按这份协议,秦军当然是投石党的盟友,至少巴黎城中的科尼迪、奥尔特朗等人是这么认为的。

    云腾两百多人一举攻陷卢浮宫后,失去指挥的几千法军大溃,投石党则是士气如虹,蜂拥地冲上香榭丽舍大街等几条主干道,兴奋地追击着那些抱头鼠窜的宫廷士兵;

    胜利在望,胜利在望啊!投石党激动万份,新时代仿佛就在大家面前展开,就象初升的太阳一样明媚温暖。甚至有人喊出了“法兰西与秦国的友谊万岁!”这样的口号。

    城中一片大乱,到处是乱缺少组织和纪律的投石党叛乱者在追杀溃逃的宫廷军。一块块石头凌空砸着,街上到处是散落的石块、木棒、杂物、血迹、尸体。

    一阵阵的呐喊响彻云霄,四起的火光,弥漫的黑烟,又让整座城市显得有些迷茫。

    被秦军击溃的威利克将军和他的几百部下逃过塞纳河南岸,然后依靠桥头的街垒死守,才终于挽住了崩溃的局面。

    这座横垮塞纳河南北的桥梁,成了双方争夺的焦点,科尼迪男爵不断组织人手冲过去,企图把宫廷军最后的抵抗力量歼灭。彻底控制整个巴黎。

    然而威利克将军和他的手下,毕竟是经历战争洗礼的正规军,虽然被秦军猛烈的火力击溃了,但不代表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负他们;

    在威利克将军的组织下,对冲上桥梁的投石党叛乱者给予了迎头痛击;

    那些挥舞着木棒、石块的叛乱者,被一排排的射杀在桥上,尸体很快就堵住了桥面,受伤者象下饺子似的,不停扑嗵地落入塞纳河中。鲜血很快就把河面染红了。

    弥漫的硝烟,加上浓浓的血腥味,呛人欲呕,天上的朝阳也为之暗淡起来。

    稳住的溃局的威利克将军越打越顺。甚至还发起来反冲锋,杀过了桥的背岸,希望把自己的家人给救出来。

    只是满城都是叛乱者,人多如蝼蚁。士兵们不愿冒险继续攻击;另外秦军火力太过惊人,想夺回卢浮宫也已经不可能,威利克将军只得重要退回南岸。然后派人去向带兵去攻打奥尔良的弗洛德求援。

    云腾等占领卢浮宫后,除了俘虏了太后安娜,国王路易十四,枢机大主教兼首相马萨林这三个主要人物外,还俘虏了近五百名法国贵族;

    这些贵族都是支持马萨林和太后安娜的人,昨夜城中投石党叛乱愈演愈烈,这些支持太后和马萨林的贵族正是投石党攻击的主要目标,为了确保安全,他们多由宫廷军接应,撤到了卢浮宫来避难。

    谁曾想到,本以为安全的卢浮宫就这么沦陷了,近五百个平时养尊处优的勋爵、贵妇、绅士、小姐,一股脑都成了云腾他们的俘虏;

    这其中包括象柯尔则尔、皮埃尔.塞吉埃、莫里哀等后来鼎鼎大名的人物。

    占领卢浮宫后,云腾一边派人出城送信,一边让士兵严守卢浮宫前后门,不管是谁,哪怕是那些所谓的投石军“盟友”,在未经许可的情况下,一旦靠近也立即射杀,毫无不手软。

    卢浮宫呈u字形,凭借秦军的火力,守住u字形口前处暂不难,王宫前缴获的一些火炮,也被秦军利用上了。问题在于,别人也是能拉来火炮的,时间长了就难办了。

    必须速战速决,尽快撤出,但撤走时肯定是要带着大量的东西的俘虏,怎么撤出去呢?这是个问题啊。

    “将军,外头来了一个叫奥尔特朗的人,自称是什么孔代亲王的下属,巴黎城里投军党的首领,正在宫外求见将军。”

    “不见!”云腾正忙着呢,想也没想,立即拒绝接见。

    倒是方戈思过了一下说道:“将军,咱们不可能占领这里多久,卢浮宫里的东西,估计要两百辆马车才能运得完,还有法国国王和马萨林以及这些贵族俘虏,也要一并带走的话,更加不容易;

    现在投石党的人来求见将军,估计是暂时不想与咱们为敌,将军,这些人虽然谈不上什么战斗力,但人多势众,一旦撕破脸,要应对他们还真是件麻烦的事,这叫奥尔特朗的人既然来了,将军不防见见,先稳住投石党再说。”

    云腾皱了皱眉头,说道:“只怕稳不住,他们最想要的人和东西都在卢浮这宫里,如果我猜得没错,他们一定是想来让我们撤出去,把国王,太后,马萨林以及这座卢浮宫交给他们,一但咱们不答应,双方撕破脸是迟早的事。”

    “管他呢,先拖一拖,等把东西装车之后,咱们再一举杀出去,到时候撕破脸就撕破脸吧。”

    “嗯,本将就去会会这位投石党首领,这里就交给你了,赶紧装车.....不对,光是车子不行,最好找船,多找一些,咱们直接把东西装船,然后顺塞纳河出海.....”

    “将军放心,这些就交给属下吧。”

    “好!”云腾说完,大步流星走出卢浮宫,去会奥尔特朗去了。

    卢浮宫就位于塞纳河北岸,坐船的话,可以顺着塞纳河直达英吉利海峡。

    而且乘船的话,还有一艘飞剪式战舰护航,勒阿弗尔的法军战舰刚刚被毁掉,一时间要从其他地方调派海军战舰过来,那也不容易;

    何况现在的海军是听令于国王,准确地说是听令于太后安娜和马萨林的,有这些人在船上,法军的海军战舰就算开来来了,也未必敢悍然开炮,这对秦军来说,毫无疑问是最为有利的。

    卢浮宫前面的塞纳河边就有码头,停泊有一些中小型船只,有些还是传供宫廷使用的豪华游船。

    方戈派出三十人马,带着步枪和火箭弹杀出去,要先把这些船只控制起来。

    三十人就是三个排的兵力,加上拥有强大的火力,其实不少了,带队的曹正已经做好了血战的准备,不过他多虑了。

    投石党首领之一奥尔特朗还在与云腾交涉,双方还没有撕破脸,投石党大致上还将他们当成前来支援的“盟友”;

    虽然谁也不大相信谁,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但在曹正他们没有主动开火的情况下,街道的投石党也没有主动攻击他们。

    曹正大声呼喝着,让街上的投石党让开一条路,对方迟迟疑疑,在投石党另一个首领科尼迪男爵到来后,还是让开了;

    就这样,曹正三十人不费一枪一弹,顺利到达了码头边。

    而方戈在卢浮宫里,则是争分夺秒,把所有俘虏才发动起来,包括太后安娜、首相马萨林在内,都被陆战队那枪指着,逼他们搬砖,嘿嘿,其实也不算大才小用,他们搬的那可都是金砖和价值连城的宝贝;

    那些平日养尊处优的贵妇千金,此时仓仓皇皇,和宫里的仆人一样,一个个老实当起了大自然的搬运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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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2章 争分夺秒

    ***

    奥尔特朗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的年轻人,或许吧,孔代亲王路易.德.波旁本身也才三十岁,追随他的多数是些年轻的贵族,这很好理解。

    年轻人有激情,但往往也冲动,甚至傲慢。对于秦军自己先占领卢浮宫这件事,奥尔特朗心中很不舒服,而且毫不掩饰地表现在了脸上。

    他腰间佩着骑士剑,手握着剑柄,傲然而立,身材足足比云腾高出半个头的他,看向云腾时更是充满了俯视的味道。

    “将军阁下,我来是请您带领您的士兵,立即撤出卢浮宫,还有,里面的人和物品,请将军撤兵的时候,不要随意的伤害或私藏。在这里,我先对将军和您的士兵表示由衷的感谢。”

    对奥尔特朗这样的傲态,云腾似乎并没有什么不满,他很平静地说道:“子爵阁下,请恕我直言,你的部下现在就象一团散沙,毫无组织纪律可言,看看这巴黎城中吧,到处是奸淫掳掠,杀人放火的现象。

    卢浮宫是法兰西的宫殿,子爵阁下觉得让你那些毫无纪律的部下进入卢浮宫合适吗?在本将看来,那将是一场巨大的灾难,卢浮宫很可能会因此变成一片废墟。

    因此,我建议子爵阁下还是先肃整一下你的部下,再来接管卢浮宫吧,还有,怎么对待你们的国王,子爵想好了吗?这件事关系重大,本将军牵涉其中,必须先问个清楚,否则不会把人交给你们的。”

    奥尔特朗被云腾说得有些尴尬,他所谓的部下,其实多数时临时煽动起来的下层民众,奸淫掳掠的事,他其实根本没有能力阻止。

    试想一下吧。这些被煽动起来的,都是些苦大仇深的苦哈哈,要是没有点甜头,他们会愿意跟着你拼命?

    奥尔特朗尴尬之余,更加不满地说道:“将军,您应该清楚,如何对待国王,以及保护这座卢浮宫,那是我们法兰西内部的事务,不劳将军操心。您只要带着您的士兵撤出来。剩下的事情,我们自然会处理的。”

    云腾是武将,不是文官,一看给他三分颜色他竟开起了染坊,云腾脸色不禁一冷,森然说道:“奥尔特朗是吧,孔代亲王有你这样的部下,真是悲哀,本将给你脸你不要。现在,赶紧滚吧,不然,本将会让你当着全巴黎人的面。象狗一样从这里爬出去。”

    翻译官先是大吃一惊,等他把云腾的话翻译过去后,立即轮到奥尔特朗瞪大双眼,不置信地望着他。会后怒道:“将军阁下,愿上帝宽恕你........”

    “滚!”

    “你...........云将军,你必须清楚。这里是法兰西,是巴黎......”

    不堪忍受的云腾,霍然出手,“啪!”的一声大响,一个巴掌狠狠地扇出,奥尔特朗惨叫一声,整个被扇得倒在地上;

    他带来的几个随从刚惊叫着想扑上来,秦军的步枪已经直指着他们,吓得他们一个个象中了定身术一样,呆在原地不敢稍动,冷汗直冒。

    云腾顺势上前,一脚踏在奥尔特朗的脸上,冷冷地笑道:“你他娘的算哪根葱,敢在本将面前吆五喝六的,这里是法兰西?是巴黎?哼.......你给我记好了,凡日月所照,风雨所至,皆我大秦之臣妾,法兰西算个屁!现在,若想活命,就象狗一样,从这里爬出去,你要是不怕子弹,尽管站起来。”

    云腾说完移开脚,然后稍稍示意,等翻译官把他的话翻译过去后,奥尔特朗那几个随从吓得扑嗵扑嗵趴下。

    一排秦军端着步枪,冷冷地对着他们,很显然,只要谁敢站起来,这些秦军士兵一定会立即开枪。

    奥尔特朗脸上红肿一片,跟猪头似的,他被打得头有些昏眩,嘴巴艰难地动了动,吐出一口鲜血来,血里还夹杂着一颗牙。

    一切来得太突然了,本来居高临下的他,一下子被踏在地上,被打成猪头,说实在了,他心中的震惊多于疼痛,再次望着云腾时,云腾眼中那冷森森的杀气让他一阵心悸。

    他准备爬起来,屁股已经拱起,突然惊醒似的看了看几个秦军那黑洞洞的枪口,顿时又停住。

    “将....将军阁下,你.......不.......不不不,上帝啊,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爬........我爬出去.......”

    .云腾鄙视地看着奥尔特朗开始惊恐地往外爬,冷笑一声道:“出去后,最好带着你的人马来进攻卢浮宫试试,看本将能不能把你们杀个尸积如山。什么东西!连自己有几斤几两都不知道,敢到本将面前来耍横!”

    奥尔特朗和他的几个随从真的就那样爬出了卢浮宫,外面的投石党看着到这一幕,一片哗然,愤怒的人不少,但看看宫门前那一排排荷枪实弹的秦军士兵,还有那一枚枚令人恐怖的火箭弹,就是没有一个人敢冲上来送死.....

    另一个投石党首领科尼迪男爵匆匆赶过来,向奥尔特朗询问他入王宫协商的经过,听完之后,稍为成熟稳重的他,暗暗后悔让奥尔特朗去协商。

    这下好了,宫廷军在威利克的组织下,已经稳住了溃势,甚至还有能力重新杀回塞纳河北岸,投石党的尸体已经堆满了桥梁,锐气已失;

    这个时候,如果惹怒了卢浮宫里的那些杀神,双方由友变敌,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秦军只要从卢浮宫杀出来,与威利克立即就成夹击之势,他们手下那些昨夜才煽动起来的乱民,恐怕很快就会崩溃。

    而且秦军手上还控制着路易十四、太后安娜、马萨林,以及大批法国贵族,谁敢保证秦军不会因此转变态度,与马萨林合作呢?

    只要秦军愿意这么做,恐怕就是再苛刻的合作条件,马萨林和太后安娜都会答应。

    想到这些,科尼迪男爵恨不得再扇奥尔特朗几个巴掌。

    巴黎城里的局势太微妙了,可以说秦军站在谁一边,谁就有机会迅速控制巴黎。

    秦军还有很好的选择权,选择继续与投石党合作,秦军能得到什么还难说,但如果他们选择也马萨林合作,一定会立即得到很多好处,天大的好处。

    科尼迪男爵有心挽回不利的局势,连忙又派人上去向秦军示好,并表示自己想亲自进去和云腾谈谈。

    云腾不予接见,科尼迪男爵再三请求之后,他才免为其难地接见。

    此时卢浮宫里,那些法国贵族来王宫避难时坐的马车,加上王宫里原有的车驾,都已经被征用,太后安娜等人在枪口下,正在凄凄惶惶地搬着东西,稍为慢一点,就会招来一阵阵喝斥,鞭子在身边啪啪直响,虽然不一定抽打在身上,但已经够这些养尊处优的人吓得不轻了。

    宫廷里的侍从卑女,一个个小跑着,比平时侍候国王还利索,一样样价值连城的宝贝,在他们的忙碌下,迅速被装到马车上。

    大家速度已经很快了,可方戈还是感觉太慢了,这次检了个空档,才有机会快速杀进巴黎城,他们毕竟人少,要带走这么多人和物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况且谁也不知道,下一刻情况会变成什么样子,会不会有大股法军突然杀回来,谁知道呢?

    还有,这种劫掠一国皇宫,和及掳走国王的行为,会不会把整个法国激怒,进而对秦军群起而攻之呢?

    这个时候,能跑得多快最好跑多快,上了船,一口气冲进英吉利海峡,到时才能松一口气啊!

    “快点!快点!”心急的方戈不断地大喝着。

第1083章 杀出卢浮宫

    ***

    卢浮宫的财物与艺术品共装了167辆马车,还只是装了一些最贵重的而已,方戈望着那些没法再装上车的东西,心中有些遗憾。这次没时间了,没法将卢浮宫一次搬空。

    夜色再一次降临了,巴黎城中还不断会来枪炮声和呐喊声。城中的暴乱还没有平息,只不过已经比原来好了不少,很多街区的秩序正在慢慢恢复。

    双方的战斗也进入了僵持状态,军在威利克的组织下,控制了塞纳河南岸的市区。

    塞纳河北岸的市区则由科尼迪男爵领导的投石党叛军控制。而秦军控制的卢浮宫就仿佛一个暴风眼,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这座宫殿上来了。

    这不仅因为这座宫殿里有法兰西国里大量的无价之宝,更因为占领了这座宫殿的秦军,有左右整个巴黎归属的力量。

    因为奥尔特郎子爵被云腾打的事,秦军与投石党叛军之间的微妙关系骤然变得紧张起来,随时可能由盟友变成敌人。

    凄冷的月光透过夜空中飘散的硝烟洒落在塞纳河上,水声呜咽,波心惨淡。河边飘浮着的尸体无人收埋,不时响起的枪声和爆炸声,提醒着人们,战争还在继续。

    “将军,都准备好了。”

    听了方戈的汇报,云腾点点头说道:“方戈,就由你带队前头开道吧。纪枫和陈林分别负责掩护左右两翼。”

    “是,将军!”

    “立即突围!”

    “喏!”

    卢浮宫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两百多名秦军要带着一百多车宝物和五百多个俘虏撤出巴黎。俘虏之中还包括法兰西国王路易十四、太后安娜、枢机大主教兼首相马萨林这些最重要的人质。只要是个法国人,估计就不愿让秦军轻松走掉。一出了卢浮宫,一场血战将很难避免。

    在塞纳河北岸的一栋大宅子里,科尼迪男爵神色同样非常凝重。在和云腾谈判的过程中,他已经清楚地意识到,与秦军之间很难真正有什么合作。秦军的占领卢浮宫后的举动也非常让人不安。

    将心比己。科尼迪男爵认为如果是自己控制了卢浮宫,控制了国王路易十四、太后安娜、首相马萨林这些人,也一定会从这些人身上索取尽可能多的利益。那么再深入地推敲一下,秦军怎么做才能利益最大化呢?

    这是一个想想就让人不安的问题。

    路易十四、太后安娜、首相马萨林这些人的价值在于,他们中一个是正式加冕并得到了整个法兰西人民承认了的国王,两个实际行使着国王的权力。

    秦国人控制这些人后,要确保这些人继续拥有原来的权力,并按秦国人意志去行使这些权力,只有这样,秦国人才能利益最大化。

    而要确保马萨林和太后安娜的权力。就不能让投石党夺取法兰西政权。

    想通了这些之后,科尼迪男爵不禁心惊肉跳。他一面派人向孔代亲王路易.德.波旁求援,一面组织城中投石军备战,另外就是通知城外塞纳河周边叛乱的投石党做好最坏的打算。

    无论如何,不能让秦国人把国王路易十四、太后安娜以及枢机大主教马萨林带走。

    科尼迪男爵甚至还派人到塞纳河南岸,企图与控制了南岸城区的威利克达成妥协,以应对秦军可能要带走路易十四等人的危局。为了显示诚意,科尼迪男爵甚至主动释放了威利克的家人。

    威利克也有自己的算盘。他已经收拢起近三千的宫卫军士兵,这是一支非常可观的力量。但另一方面。如果失去了国王和马萨林这些靠山,身为镇压投石党的“罪人”,他今后的日子非常不好过,所以。救马萨林自然是他愿意做的。

    然而对他来说,问题在于,自己有能力从秦军身上把国王、太后、首相救出来吗?而且就算救出来了,能保证国王、太后、首相继续控制住法兰西的大局吗?

    如果不能。自己拼死拼活把国王等人救出来了,胜利果实最终却落到科尼迪这些投石党手上,那么。自己终究还是没有什么好下场。

    可是若不全力救人,将来无论是国王继续掌权,还是投石党夺取了政权,自己都是历史的罪人。威利克想的越多,就感觉越为难。在这风云变幻的时刻,做人真难啊!

    威利克再三权衡之后,最终还是选择了暂时与科尼迪男爵有限度地合作。无论如何,还是先把国王从秦国人手上解救出来再说吧。到时可能的话,就带着国王等人迅速撤走,去与弗洛德的大军汇合。

    王腾等人已经预估到了要带着大批财宝和人质撤走不容易。但当他们真杀出卢浮宫时,还是被城中的形势吓了一跳。刹那间,凡是巴黎城中的各条街道上,都亮起了火把。无数的火把交相辉映着,让各条街道灿若星河。

    所有人都在大声呐喊着“留下国王!留下人质!留下财物,滚出巴黎!”

    成千上万的人的呐喊声汇聚在一起,气势惊人,直冲云霄。

    “冲!”虽千万人,吾往矣!方戈带着一百人马负责开路。这种情况下,也不论什么敌我了,首先数枚火箭弹,啾啾地射出去,一道道绚丽的火焰划破夜空,狠狠地砸在通往塞纳河码头的街道上。大街上火把火光交织,人头攒动。

    几枚火箭弹越过敌人设置的街垒,接连爆开。

    轰!轰轰……

    数个爆开的火球,形成了猛烈的冲击波。但见那些躲在街垒后的人影,被猛烈地抛飞到半空,身体撕裂,血洒如雨。

    这让人惊心动魄的一幕,让城中的呐喊声顿时一窒,而这只是云戈要达到的先声夺人的效果。有了这个下马威,云戈紧接着带一百人马排着三段射击阵形,从卢浮宫那u字型口处杀人。步伐铿锵,锐气摧人。

    六九式燧发步枪的枪口,一道道火舌喷射着,呯呯的枪声再次响彻了整个巴黎城。街上的投石党一排排地倒下,更多的人躲到了街边的房子内,准备等秦军靠近再行反击。

    浓浓的血腥味随着夜风弥漫着,倒地受伤者在地上艰难地爬行着,呻吟着,嚎叫着。

    在方戈百人战队之后,是路易十四、太后安娜、马萨林乘坐的马车。之后,便是一百多车财物,还有几百法国贵族夹杂在车队间步行前行。

    这些人都被绳子绑着双手,串成一串串的,累累如珠。哭着喊着,在皮鞭的抽打下,跟着车队快速向塞纳河码头走去。

    陆战队两位总旗纪枫和陈林分别在掩护着两翼。但因车队太长,他们人马又少,显得十分单薄。一些马车顶上,坐着杠着火箭弹的士兵,警惕地望着两侧的街道,开路的方戈他们刚刚走过,这些小巷里立即涌出大批的投石党,他们的武器五花八门,但是人数众多,如同一道道洪流,从小巷里涌出来。一浪浪的呐喊声交相呼应,此起彼伏。

    云腾急声吼着:“快把巷口的房子轰倒!快!阻止敌人冲出来……”

    在云腾的大喊声中,马车上一道道火焰喷出,呼啸而去,隆隆地轰在一个个街口处。街口的房子顿时被轰得倒塌下来,哗哗作响。

    除了街口,还有一个个房子内也有大量的敌人冲出,纪枫和陈林他们只能用步枪射杀,用震天雷轰炸。一时间,到处是枪声,到处是震耳欲聋的爆炸。

    从卢浮宫u字型出口到塞纳河码头只有两百米,但要冲过这人潮如水的两百米,却不是件容易的事啊,敌人越来越多,如潮水一般,能冲得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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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俺悲催的,前天去帮忙办酒席,有一只手指受伤了,现在打字都是一指禅的点着,这速度别提了,俺都快傻了。各位亲见谅吧,先奉上一更。

第1084章 乱战

    ***

    码头那边,曹正三十人也开始了激烈的血战。敌人不但从两岸放箭,而且放下火船顺流漂下,企图把曹正他们控制的船只焚烧。

    威利克带着近三千宫卫军也冲上了沟通南北的桥梁,准备加入战斗。

    曹正一看,急得亲自扛起一部火箭溜,飞快地扳动扳机,火箭弹随之向桥梁飞去。在猛烈的爆炸声中,桥梁轰然断裂,砸在河面上,激起了十多米高的流花。桥上的宫卫军大量掉进河里,惨叫不绝。桥梁一断,威利克的宫卫军就被隔阻在南岸,一时过不来。

    之前他与投石党各占着南岸或北岸。秦军没有突围之前,双方互不信任,因此威利克没有提前带兵过河,这倒便宜了秦军。不然有这三千宫卫军加入战斗的话,云腾他们更麻烦。

    或许这也是威利克内心希望看到的结果吧,能隔岸观火保存实力,这对他非常有利。

    北岸,冲在前头的方戈见敌人越来越多,如蝼蚁一般冲出来,形势对秦军越来越不利,为了顺利冲出巴黎,他悍然不顾地下令放火焚城,他手下的陆战队员纷纷行动起来,或是用火箭弹,或是用火把引火......

    很快,两边的房子或是倒塌,或是火苗四窜,大火熊熊而起,烈焰燎天,把巴黎的夜空烤得一片铁红,滚滚的黑被风卷着,顺着街道弥漫,呛得人头晕目眩,满街都是惊叫声和咳嗽声........

    那些躲在房子里的投石党,满身是火的冲出来,就象个个火把,跑不了几步就摔在地上滚滚而来,凄厉的惨叫声极为刺耳,听得人毛骨悚然。

    方戈他们走在宽敞的街道中间。一样感觉热浪逼人,被烤得似乎毛发都焦了,一个个大汗淋漓,但无论如何,借助这猛烈的火热,终于挡住了潮水般的投石党叛军。车队得以顺利冲过两百米长的大街,奔到了码头边。

    码头这边的战斗更加惨烈,曹正手下的30人,已经伤亡了8人,塞纳河两岸已经铺满了尸体。还有火箭弹轰出的一个个弹坑。

    敌为还在一批批的冲向岸边,用火枪射打,用弓箭射,河上已经的多艘船只被敌人的火箭引燃,曹正他们正顾此失彼,方戈率军适时冲到,一排排的子弹呯呯射出,还有一枚枚火箭弹,虽然数量不多。但惊天动地的爆炸,掀起的一个个火球,威力却更令敌人为之丧胆;

    北岸的投石党被杀得落花流水,惊叫溃逃。彼此之间造成了严重的踩踏,很多人没有死秦军的炮弹下,却死在了自己人的脚下。

    四处是烟火弥漫,枪声如潮。惨叫声、呐喊声响彻满城,马萨林望着城中熊熊的大火,心中悲苦不已。这是巴黎吗?这是法兰西吗?为什么能让一群来自十万里之外的人,如入无人之境?

    马萨林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东方的力量,那种让人为之畏惧的力量,悲凉之中他甚至想起了曾经让整个欧洲战栗不已的“上帝之鞭”、“黄祸”。

    难道上帝要再一次惩罚欧洲吗?

    云腾这个时候可顾不得什么上帝之鞭,他只想快点杀出巴黎,他们的武器再利害,弹药也不是无限的,为了阻止敌人靠近,如此猛轰,弹药是支撑不了多久的。

    “纪枫、陈林!立即建立防线,守住码头,方戈,快装船,快!”

    云腾刚喊完,立即有士兵奔过来大喊道:“云将军,不好!敌人拉来了火炮,应该是从东门拆来的.....”

    巴黎城有火炮,不过多数在城墙上,原来卢浮宫前的火炮已经被云腾他们毁掉,不过秦军兵力太少,目前只控制了西门,敌人从其他城门拆来火炮一点不奇怪。

    云腾透过弥漫的硝烟,果然看到塞纳河南岸那被大火照亮的街道上,有法国的宫卫军用战马拉着几门大炮急急赶来,因为隔着塞纳河,而且河上的桥梁已断,云腾就是想派人过去用火箭弹毁掉敌人的火炮都不行。

    但毫无疑问,敌人只要架上火炮,就可以隔河猛轰.....

    “先撤出城,快走!方戈开路,快!”

    情况紧急万分,云腾知道不能再在这里装船了,只能顺着香榭丽舍大街向西杀出去,河上,曹正等人用枪指着船夫,让他们立即架船顺流而下。

    此时的巴黎城,东西宽约四里,卢浮宫位于城市的中心位置,也就是说要杀到西门,还要冲过两里的路程,北岸的投石党虽然因伤亡巨大,气焰已经被打掉,但因为人数众多,十个里有一个还敢战斗,也足够云腾他们头疼的了。

    “焚城!焚城!”

    不管了,为了杀出重围,云腾再次下令,所有能烧的让方戈他们都引燃,房子、树林、草垛,杂物,甚至是尸体,都被熊熊的大火引燃,火助风势,风助火势,仿佛要将整个巴黎付之一炬.....

    又是热浪滚滚,又是烤得人皮肤灼痛,纪枫和陈林等人不停地大声喝斥着,驱赶着那些法国贵族跟着马车小跑起来,一时人哭马嘶,乱象纷纷,一个体型肥胖的老伯爵稍稍跑是慢一点,立即被开枪射杀,五溅五步;

    其他人吓得尖惊着,不敢再稍慢一步,就连那些娇滴滴的贵妇和小姐,也一边哭着一边跟着马车快跑,其实就是秦军不开枪,也只能跑,两边的房子被引燃了,虽然香榭丽舍大街很宽,但还是感觉被烤得受不了。

    .前面一枚枚火箭带着耀眼的尾焰弹划过狂乱的街道,一枚枚地扎在那些街口处,把冲出来的敌人炸得魂飞魄散的同时,一间间房子子跟着轰然倒下,灰尘滚滚.......

    又冲出一里左右,城外的李盘杀进来接受,他们没有拖累,武器充足,一边杀敌一边放火,破坏力之强,让人瞠目结舌。

    若是从天空望下去,可见从卢浮宫到塞纳河北岸,再从北岸的码头顺着香榭丽舍大街到西门,到处是哭喊声,尖叫声、爆炸声,大火在熊熊燃烧,黑烟滚滚,烈焰随风翻卷着,火势在不断的漫延。

    在李盘他们的接应下,在一片枪炮声中,云腾他们护着车队,终于冲出了西门,冲出了烟火弥漫的巴黎城,一般凉风扑面而来,让人有种从炼狱突然回到人间的感觉,就连那些被押着奔跑的法国贵族,都忍不住长长舒了一口气,哭声都突然少了。

    但冲出了西门不代表就安全了,李盘他们虽然轰断了西门的护城河上的吊桥,但还有其它城门,威利克就带着两千宫卫军从南门冲出,正在向这边追来。

    云腾他们急匆匆的赶到城外的一个小码头,飞剪式战舰因为吃水深,没法靠到这种小码头上来,但舰上那一门门冰冷的火炮,可以给岸边的陆战队提供炮火掩护;

    一艘飞剪船单舷火炮数量有22门,装上霰弹的话,足以形成一个难以逾越的弹网。威利克带着两千害卫宫,拉着火炮赶到附近,一见飞剪船那一个个黑洞洞的炮口,顿时吓得停下来,不敢立即靠近。

    曹正押着六艘船,顺着塞纳河从城中驶出来,紧急靠在码头上的,云腾立即急吼吼地下令卸下马车,让所有俘虏帮着把财物装上船去。

    此时巴黎城里的大火,已经漫延了几个街区,从城外都可以看到烈焰燎天而上,黑烟让夜空变得乌沉沉的,看不到星月,空气中飘着灰烬,若不捂着鼻子,会让你吸进肺里去。

    纪枫等人紧急在码头外围建立起防御阵地,毕竟一百多车财物,要装上船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装完的,城中的市民被大火一烤,跟着投石党从各个城门涌出,如同洪浪一样,正在向这边冲来,发出的声浪,直冲九霄........

    *******************

第1085章 援军

    ***

    勒阿弗尔城下,一场激战也正在进行着,凡黎特收拢了共计3500骑兵,不顾塞纳河沿岸市镇的叛乱,一心想从秦军手上夺回勒阿弗尔城。

    一百陆战队护着张浩然一行回到勒阿弗尔后,庞宁手上共有200兵力,将凡黎特大军挡在城下三日之后,庞宁想凭借火箭弹,发动夜袭;然而凡黎特非常警醒,夜袭不成,反而差点被凡黎特利用骑兵的机动性围困在城外。

    城中的法国人开始叛乱,一发不可收拾,叛乱者多至六七千人,凡黎特又派人以小船袭击港湾里的秦军战舰,战舰差点被毁。

    在内外交困之下,庞宁下令毁掉所有岸炮后,全部撤到三艘飞剪式战舰上,凡黎特成功占领了勒阿弗尔。

    另外有六艘法军战舰赶到诺曼底海湾,对庞宁发动进攻。在海战的过程中,庞宁利用飞剪船的速度,突然拼命杀近敌人的战舰编队,再以火箭弹一举击沉两艘敌舰,击伤一艘,吓得余下的法军战舰望风而逃。

    此时,在巴黎城外,云腾利用飞剪船上的炮火掩护,成功把所有财物和俘虏转移到了船上,然后以飞剪船开道,顺着塞纳河全速杀向勒阿弗尔。

    投石党的叛乱再一次帮了秦军。之前塞纳河各个市镇几乎都被叛乱波及,基本陷入了无政府状态,而所谓的投石党又都是些乱民,占领一个市镇后,大肆抢掠,乱象纷纷。

    科尼迪男爵虽然传来消息,让各市镇的叛军阻截云腾他们,但这些缺少组织纪律的乱民,其阻截的力度可想而知,有些虽然拉来了火炮架到岸边。但在飞剪战舰一阵狂轰之下,甚本就作鸟兽散了。

    云腾他们得以押着几船财宝和俘虏,顺流杀到了勒阿弗尔,因为岸炮已毁,凡黎特也没法阻止秦军直入英吉利海峡。

    云腾他们收获之丰,简直让庞宁他们欣喜若狂,生俘法国国王、太后,首相,几百贵族,还几乎把卢浮宫搬空。来之前,谁也不敢想象。

    紧急将所有的财宝和俘虏转到飞剪船上后,基本算是安全了。因为以飞剪船惊人的速度,要逃跑的话,目前整个欧洲没有一艘船能追得上。一句话,打得过就打,打不过跑就是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必须重新调整对法国的政策,不可能再一味的继续寻求与也代亲王合作了。

    不过怎么处理后续事宜。云腾他们是不管了,不要忘了,船上还有一大批大秦的外交官和智库学者呢。

    进了英吉利海峡,云腾他们只管放心的享受胜利果实就是了;

    船上除了外交官有学者。还有一批各类人才,鉴定宝贝的人看了卢浮宫抢来的财宝,眼睛几乎被亮瞎,船舱里不时传出惊喜的叫声。那感觉就像发现了所罗门王的宝库。

    作战指挥舱里,张浩然、郑洁等外交官,把庞宁也拉过来。紧急榷商着。

    外交部员外郎吴敬道:“现在法国的国王、太后、首相都在咱们手上,必须好好利用一下。一个强大起来的法国,对我大秦有害无益,不容易实施制衡之策。”

    郑洁道:“纵观整个欧洲,随着西班牙、奥地利等国逐渐败落,荷兰这个海上马车夫在接连败给我大秦,丢失东方的贸易之后,也势必会快速衰落。况且荷兰就算不是输给大秦,其国土太小,民寡兵少,也不可能成为欧洲的霸主。

    而英国和法国虽然也是内患重重,一片乱象,但法国相对而言疆域比较大,人口多,潜力非他国可比,而且这些年在对外战争中,其际上是胜多败少,可以号令瑞典等国,已经隐隐成为欧洲新的霸主。这次可谓是肢解法国难得的良机,必须好好利用起来。”

    若是在正常情况下,凭借使团这点力量,想肢解法国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但现如今控制了包括路易十四、太后安娜、首相马萨林等人后,加上在孔代亲王路易.德.波旁的领导下,投石党渐已成势,肢解法兰西的条件就有了,只要好好利用手上的筹码,顺水推舟,一切便皆有可能了。

    张浩然一边思索,一边说道:“巴黎无主之后,孔代亲王的崛起想来已是势不可挡,现在值得堪忧的是,原来太后安娜和马萨林一方控制的势力,会因为他们被俘而迅速瓦解,那他们的价值也就没有了。

    从目前了解的情况来看,凡黎特、威利克、弗洛德这几个人手上,合计还控制着两万多法军,而这些人对太后安娜和马萨林算是比较忠诚的,或者说他们对正统继位的法兰西国王比较忠诚。

    因此,我们应该利用手上的人质,把弗洛德、威利克、凡黎物三个人手上控制的兵力整合起来,以制衡孔代亲王路易.德.波旁的崛起。”

    郑洁道:“要想做到这一点,就不能让太后安娜和马萨林离开权力中心太久,咱们有必要先派人到勒阿弗尔找凡黎特谈谈。”

    ***

    英格兰与法兰西之间只隔着一条英吉利海峡,而英吉利海峡最狭处才21英里,发生在法国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英格兰。

    而此时,庞宁派往求援的使者杨延已经到达伦敦整整五天,却一直被克伦威尔晾着。直到巴黎被秦军攻破,路易十四等人被秦军生俘的消息传来,伦敦一片哗然,克伦威尔才匆匆接见杨延。

    杨延只是一名陆战队总旗,对局势的变化可能导致的结果估计不足,依然按庞宁交待的那样,向威伦威尔提出支援请求。

    因为大秦没有与英国签署军事同盟协议,克伦威尔完全有理由拒绝出兵支援的,但现在,他不但没有拒绝,而且一口答应下来,派出三十艘主力战舰,以及五千陆军支援大秦。

    得到这个结果,就连杨延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克伦威尔真是太慷慨了。

    威伦威突然决定如此大动干戈,英国议会里反对的声音也非常少,大多数议员是支持出兵的。

    或许,所有的岛国都会有一种向往大陆的情结,何况英格兰与法兰西之间只隔着一道21英里的海峡,英法之间的百年战争,正是因为英国窥伺法国的领土。

    1337年11月,英国国王爱德华三世趁法国虚弱之际大举入侵,这场长达一百多年的战争中,法国连首都巴黎都被占领了,被占领区变成了英格兰的“第二王国”。

    英军一直打到了奥尔良,若不是出了个“奥尔良少女”,也就是被法国人认为是拯救了法兰西的“圣女贞德”,法兰西或许真的就不存在了。

    而这次,秦军两百多人竟然轻易攻入法兰西的心脏,生俘路易十四、首相马萨林等一大群贵族。

    这件事给伦敦造成的震动就像一场12级的台风令人震撼,同时也让伦敦看到了法兰西的虚弱。这个时候不趁火打劫,上对不起天,下对不起地,更对不起自己啊!

    如果机缘巧合,甚至有可能把整个法兰西变成了英格兰的第二王国,真到那时,英格兰的崛起将势不可挡,欧洲霸主的地位将无可撼动。

    总之,事情到了这一步,别说30艘主力战舰和5000陆军,若不是国内还有保王党叛乱,形势不稳,克伦威尔甚至想倾巢出动,大举攻战法兰西呢。

    而这次率领大军来支持的,正是克伦威尔的心腹大将兰白,他的动作快得让人惊叹,答应杨延的第二天,就迅速带着舰队直扑勒阿弗尔。

    杨延只是个总旗,见此还很高兴,他想不到的是,这次招来的究竟是援军,还是一群心怀鬼胎的狼,还很难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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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苦练一指禅中...........

第1086章 风云变幻

    ps:今天先说几句,向各位读者求求订阅,其实在起点订阅一章也就几分钱,但这却是昊远全部的生活来源,每天熬得腰酸痛,头晕目眩,现在手指受伤甚至只能用一指禅码字,所求者,无非就是各位几分钱一章的订阅,俺靠这个养活自己,养活年迈的父母,俺不是大神,收入微薄,对于我来说,每一份订阅都是雪中送炭,每个订阅的读者都是衣食父母,昊远在此拜上,诚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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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葡萄牙首都里斯本,本来迫于同盟压力,葡萄牙国王若昂四世只打算做做面子,打算派出两艘战舰,三百人马前去支援大秦使团。

    而最后驶出里斯本的战舰数量,却多达21艘,总兵力达到了2800人。若昂四世甚至到港口高调为舰队送行,并慷慨地表示,作为大秦的盟友,葡萄牙一定会全力支援大秦使团。

    在西班牙的首都马德里,国王腓力四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惊讶的决定,他要御驾亲征法兰西。

    腓力四世本是个狂傲的人,号称“地球之王”。

    但自打因为1588年“无敌舰队”败给了英国,西班牙的海上霸权从此一去不复返,再加上从他祖父逝世时帝国的国库就已经非常贫困,到西元1621年,他继承了西班牙的王位时,西班牙帝国虽然仍拥有广大国土,但已经逐渐走向衰落。

    此时,西班牙卷入了欧洲战争,为了打赢这场长达三十年战争(1618-1648),在财政拮据的情况下,腓力四世还得继续扩军。

    1625年,西班牙的总兵力扩充到了前所未有的30万人。1627年,西班牙政府又一次宣布破产。

    1628年。尼德兰船长皮特.彼得松.海因(pietpieterszoonhein)捕获西班牙宝藏船。西班牙经济进一步严重衰退,尼德兰的却蒸蒸日上。

    西班牙发现他不能应付各国日益增长的海军军力之威胁,不单是尼德兰(即荷兰),还有法国和英国。

    从1623年开始,西班牙独占美洲的局面已被他们打破,巴西部分地区、圣基茨、牙买加等地都被侵占。但这时候,他们在地中海仍然有强大的海军实力,抵抗奥斯曼海军和穆斯林海盗。

    1640年,腓力四世企图让加泰罗尼亚人承担一些军费开支,再加上法国的煽动,结果引起了当地国民的反叛。同年12月,葡萄牙爆发了独立运动,若昂四世建立起了新王朝:即葡萄牙的布拉干萨王朝,结束了西班牙的60年的统治;

    1642年。西班牙人被荷兰人打败,被迫全部撤出台湾。1648年,由于整个欧洲几乎都在和哈布斯堡家族作对,所以三十年的战争以哈布斯堡王朝家族的失败而告终,西班牙的陆地优势从此也丧失。腓力四世和整个欧洲都承认了荷兰的独立。

    可是,西班牙与此时成为欧洲强国的法国的战争仍在持续。虽然法国于1648开始爆发了内战,但西班牙的经济情况已经困乏不堪,无法同时处理几场战争。

    然而,在这时代间。西班牙之衰落常常被夸大了。

    西班牙实际上也不总是战败,他们于1648年收服那不勒斯,并刚刚又收复加泰罗尼亚。

    只是蒂雷纳子爵带领法军在沙丘战役击败了西班牙在尼德兰的大军,西班牙被迫与法国签订比利牛斯和约。割让出北部的鲁西永(roussillon)、富瓦(foix)、阿图瓦(artois)和大部份洛林(lorraine)给法国。

    如果说西班牙海权的丧失是因为英国和荷兰,那么陆权的丧失,则主要是因为法国。

    割地求和的耻辱让腓力四世这个“地球之王”一直耿耿于怀。你想啊,连西班牙本土都被割让了。这不是在打“地球之王”的脸嘛,而且还是被打成猪头了似的。

    现在好了,路易十四、加上他的姐姐安娜。还在首相马萨林一股脑被秦国人俘虏了,巴黎被叛乱者占领,整个法兰西陷于大乱之中,正率军在法西边境作战的蒂雷纳子爵也匆匆忙忙撤军,退到了加龙河上游北岸。

    这对西班牙而言,可真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夺回被迫割让的土地........这算什么?地球之王要亲征,可不光是为了夺回洛林等几个地区,他是准备打到巴黎去的。

    现在,土地肥沃,人烟稠密的法兰西,就像一块肥美的鲜肉,不管是秃鹫,还是饿狼,或者野狗,都想趁机赴上去咬上一口。

    ***

    大秦使团就像一块天外飞来的巨石,突然扎入欧洲,一时间,让整个欧洲变得风云激荡,面对这莫测的变化,张浩然等人颇有些应接不暇的意思。

    与占领勒阿弗尔的凡黎特的谈判还在激烈的争持中,凡黎特坚持要秦军先释放国王路易十四,才肯与秦军合作。

    凡黎特这个人,算是一个很有才华的将领,他忠于法国王室,忠于正统,而不是忠于马萨林和奥地利的安娜。

    同时他有自己的小算盘,路易十四虽然只是个半大的孩子,但却是正式加冕过的法兰西国王。如果能把路易十四控制在手里,他就可以对整个法国发号施令,至少名义上是这样,所以他坚持要秦军先释放路易十四。

    从他的角度而言,这个要求确实不过分。

    但站在张浩然他们的角度上,释放了路易十四,凡黎特以及威利克等人还会听自己的吗?答案肯定是不听。

    既然如此,张浩然他们自然不能答应立即释放路易十四。双方在这一点上僵持不下,此时又有多达18艘法**从北部港口敦刻尔克赶到塞纳湾,而且率领这支舰队的巴拉克很快与凡黎特达成了一致;

    只不过因为国王在秦军战舰上,巴拉克投鼠忌器,未敢对秦军发起悍然攻击,双方就在英吉利海峡所属的塞纳湾对峙着。

    各国的反应陆续传来,让张浩然等人有些头痛,大家又再聚在旗舰指挥舱里榷商。游击将军庞宁无所谓地笑道:“乱的是法兰西,又不是大秦,凡黎特都不急,还敢跟咱们讨价还价,咱们急个屁!”

    张浩然摇头道:“话虽如此,但局势进一步失控的话,咱们手上的人质也就失去作用了,再想左右法兰西的局势可就难了。

    而且大家别忘了,咱们来欧洲还有一个重要的使命,那就是说服教庭,融合欧洲各国的力量,一同夹击奥斯曼帝国。

    法兰西是欧洲的心脏,这里一乱,整个欧洲也会跟着大乱,各个势力大角逐,到时谈何夹击奥斯曼帝国?”

    郑洁犹豫地说道:“张大人,夹击奥斯曼的事情,关系到大秦的中亚战略,这一点确实很重要,但正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欧洲之变局,非我等能完全掌控,我等能做的只是顺水推舟,因势利导。

    现在局势变成这样,再谈说服基督教廷整合欧洲各人的力量夹击奥斯曼帝国,恐怕有些不现实了,咱们只要把大秦在欧洲的利益最大化,就算完不成夹击奥斯曼的任务,陛下英明,相信咱们回去之后,陛下也不会怪罪于我等的。”

    张浩然说道:“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根据了解到的情况,西班牙的海军力量其实并不弱,只是因为奥斯曼帝国的扩张,直接威胁到西班牙本土,因此西班牙必须在地中海保持强大的海军实力,以抵抗奥斯曼海军和穆斯林海盗。这才使得英国、荷兰的海军看上去大占上风。

    我大秦与西班牙虽然有过战争,但在夹击奥斯曼帝国这一点上,大秦是完全有机会与西班牙达成合作协议的。

    哈布斯堡王朝家族是欧洲最大的王族,统治过荷兰、葡萄牙、奥地利等众国家,就算现在衰落了,但在南欧、东欧等仍有巨大的影响力;

    而且哈布斯堡王朝家族也是和教廷关系最密助的王室,旧教国家与新教国家三十年战争中,西班牙正是站在教廷一方的主力军。而且我等能让教廷去游说西班牙,那么把各国的力量整合起来,与我大秦一起夹击奥斯曼帝国,”

    *****

第1087章 被动主动

    ***

    路易十四因为腿部中枪,虽经救治,伤口已经在慢慢痊愈,但据随行的军医预估,他这辈子很可能要变成瘸子。

    这个瘸了的国王,通常会走极端,可能会是身残志坚,成就一番伟业;也可能会自暴自弃,乖舛暴虐。就不知道这个虚胖的半大小子将来会是什么样了。

    因为身份特殊,奥地利的安娜和马萨林被与其他贵族隔开,单独关押在一个小舱室了,有趣的是,这小舱室只有一张小床。

    按理说一张小床也够了,俩人在卢浮宫,经常叠在一起睡觉,毫不避人,老相好的关系在法兰西早已是人尽皆知。

    但在这里,给他们两个胆也不敢再叠在一起呀。奥地利的安娜是个没什么政治才能的女人,否则她也不会把所有的军政大事全盘托付给马萨林了。

    陷入这样的境地,她惶惶不可终日,马萨林也很不安,生怕她被秦军士兵拉去污辱。安娜虽然年纪不小,但保养得好,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加上她特殊的身份,还是很吸引男人的。

    “亲爱的,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马萨林忧心忡忡地透过小小的舷窗,望了望波涛汹涌的英吉利海峡,轻声说道:“太后,不要惊慌,正常情况下,秦国人应该是立即带着财宝和俘虏远走高飞才对,现在他们逗留在塞纳湾不走,一定是别有所图,事情可能还有转机。”

    神色憔悴的安娜听了这句话,不由得萌生出一线希望,患得患失地问道:“什么转机?亲爱的,你快说会有什么转机?”

    “太后,我虽然还不能确定,但想来秦国人逗留不去。极有可能是想利用咱们来左右法兰西的局势。”

    “那也就是说,我们不会有什么危险了?你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可以这么理解。”

    奥地利的安娜是西班牙的公主,嫁到法国后,和丈夫路易十三相处很不愉快,婚后没几年就一直过着分居的生活;

    而且像黎塞留那样的人物还一直防着她出卖法国,多次指挥她发动叛乱。其他法国贵族也一直想推翻她摄政的局面。

    在这种情况下,说安娜对法兰西有多深的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现在落到了这种田地,只要能保住性命,保住太后的荣华富贵,什么法国的利益。见鬼去吧,反正法兰西人一直以为她只是西班牙的奸细而已。

    “亲爱的,你能不能去找秦国人谈谈,只要他们肯释放我们,答应他们一些条件也不要紧的。”

    “太后,咱们现在还不能主动去求秦国人。我猜得没错的话,他们很快就会来找咱们谈的,如果咱们主动去找秦国人,那我们的筹码就会更少。”

    “可是。现在外面的情况也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万一德.波旁控制了整个法国,咱们就连筹码都没有了。”

    马萨林最担心的就是这样,投石党之乱本就是很多法国贵族和资本家在背后操纵。现在又有孔代亲王路易.德.波旁这样的人物领导,他们一被俘,整个法国必然大乱;

    这种情况下,孔代亲王领导的投石党极有可能会迅速夺取法兰西政权。

    真到那时。那就真是太糟糕了。

    这患得患失之间,马萨林心头如有千斤重压,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到底要不要主动找秦国人谈谈呢?

    要不要呢?

    ***

    旗舰指挥舱里,张浩然他们的榷商也正在热烈地进行着。巴黎作为欧洲的心脏之一,突然遇此大变,顿时整个欧洲风云变幻;

    各位方势力都想搅进来浑水摸鱼,英国、葡萄牙、西班牙、奥地利、荷兰等国,加上法国国内的路易.德.波旁、威利克、蒂雷纳子爵、凡黎特、巴拉克、弗洛德等手控重兵的人,各怀心思,这么多势力搅动着法兰西,你很难预料下一刻情况会变成什么样子。

    张浩然再次提及这次来欧洲的主要任务之一,游说教廷整合欧洲的力量夹击奥斯曼帝国,以便大秦能更好的落实中亚的战略,顺利把乌拉而山以东、钦察大草原和河中地区纳入大秦的版图内。

    实际上,大秦的中亚战略,甚至比欧洲还重要,因为那是秦牧要留给后代子孙的后花园和战略资源宝库。

    现在的奥斯漫帝国正值全盛时期,疆域横跨欧亚非三大洲,独战欧洲多国,已经打到了东欧大草原,甚至几乎占领了维也纳,让欧洲感觉压力重重,奥斯曼的战争潜力不容轻视。

    而另一方面,中亚现在多数是信奉伊斯兰教的,离中原又迢迢万里,大秦要在中亚与奥斯曼角逐地盘,要面对巨大的压力。这也正是秦牧派使团来欧洲游说教廷的原因所在。

    对此,张浩然已经有了游说教廷甚至游说西班牙的实际构想,但现在,腓力四世要亲征法国;英国、葡萄牙、荷兰这些新教国家,也一个劲地要来分一杯羹;

    大家一搅进来,西班牙的精力很可以会陷在法兰西的土地上,那还淡什么夹击奥斯曼?

    怎么才能让法兰西的局势在可控范围内,同时又可以肢解这个极有可能崛起为欧洲新霸主的国家,这还真是让人头痛的事。

    郑洁提议道:“张大人,要不咱们先与那太后和马萨林谈谈吧?”

    张浩然点头道:“也好,就先与他们谈谈。”

    刚说到这,外头就有负责看押奥地利的安娜和马萨林的士兵进来禀报:“张大使,那位法国首相求见您。”

    郑浩不禁与张浩然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都看到了笑意来。现在这种情况下,傻瓜都知道,谁主动其实上谁就被动。

    因为情况变化莫测,不好再拖,张浩然便说道:“既然马萨林求见,那本官就先见见他再说。”

    张浩然刚站起身,郑洁心中突然掠过一个念头,连忙说道:“张大人等等,下官突然感觉,咱们似乎弄错了谁才是正主。”

    张浩然微微一愕,回头向郑洁望来,郑洁接着说道:“张大人,奥地利的安娜是法国太后,相当于摄政女王,从这一点上说,马萨林虽然大权独揽,却是摄政女王赋予的,换而言之,太后安娜才是正主,咱们就是要谈,也应该与那位太后谈,这才是正理。”

    张浩然听了,不禁频频点头,经过观察,太后安娜这个女人虽然贵为摄政女王,但并没有多少政治才能,被俘之后更是惶惶不可终日,和这样一个女人谈,肯定会比和马萨林谈简单得多。

    窄小的船舱里,马萨林正与奥地利的安娜在小声交流,舱门突然被人打开,紧接着进来两个秦军士兵,一言不说,一人抓住马萨林一只手臂,便把他拖出去。

    马萨林和安娜不禁大惊,那安娜甚至不顾一切的上去抱住马萨林的腿大叫道:“你们要干什么?放开他!放开他!”

    马萨林也怒喊着:“你们放开我!你们这些强盗!放开我.......”

    这时舱门外露出一张东方人的脸孔,用不算流利的法语说道:“马萨林先生,我们要与贵国太后谈谈,你必须回避一下,如果你想赖在这里,那我们只好把你打晕了。”

    “我要见你们的大使!快让他来见我!”

    奥地利的安娜听说有人要和她单独谈谈,她心中莫名一惊,第一个意识是自己一个女人,有什么好谈,他们一定是.......她下意识地放开马萨林的大腿,捂住自己的胸口,生怕突然有人冲进来撕开她的衣服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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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8章 快刀斩乱麻

    ***

    奥地利的安娜虽然身份特殊,而且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但论美貌,船上大把法国贵妇和贵族小姐比她动人,而且张浩然是访欧使团的大使,不是普通的士兵,来找他谈话,自然不会拉她到床上去谈。

    不过身为俘虏的安娜,却不免会往最坏的方向想,现在就是一个普通的秦军士兵,也可以随意的拉她上床蹂躏,何况是大秦使团的大使本人呢。

    和她的谈话进行得还算顺利。

    张浩然提出割让勒阿弗尔的条件后,这位法兰西的摄政女王开初是答应了,但很快就反悔;

    她虽然没有什么政治才能,但勒阿弗尔扼守塞纳河出海口,有巴黎外港之称。控制了勒阿弗尔,实际上就等于控制了巴黎通往外界的咽喉,而且随时能威胁到巴黎的安全。

    考虑到割让勒阿弗尔必然会招来举国的声讨,这位摄政女王于是立即反悔,并提出割让马赛港作为条件。

    翻翻法国的地图,就知道马赛位于法国南部的普罗旺斯地区,面向地中海。现在地中海的咽喉航道直布罗陀海峡控制在西班牙手上,大秦就算得到了马塞港,也很难加以经营。

    因此,张浩然否定了这个条件。

    如果张浩然知道大秦皇帝秦大大有意从奥斯曼帝国手下夺取后世苏伊士运河所有的地区,并开凿一条运河打通红海和地中海的航道的话,他一定会欣然接受法国太后安娜割让马塞港的条件。

    只不过,大秦皇帝开凿苏伊士运河的构想还停留在他的脑海里,而且现在连埃及都还被奥斯曼帝国统治着。

    因此,张浩然觉得位于地中海的马塞港于对大秦来说,就像一块鸡肋,挟进了碗里,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张浩然语气一变得强硬,法国太后安娜顿时就软下来,想起自己只是人家手上的一只羔羊的可悲处镜,她立即加码,答应把马塞港所在的普罗旺斯蓝岸区一起割让给大秦。

    蓝岸区为自瓦尔省土伦与意大利接壤的阿尔卑斯省芒通(menton)之间相连的大片滨海地区。该区域从地理位置上来看,北部为阿尔卑斯山所环绕,南面临海。

    这片地区有各色美丽的薰衣草,风景如画,是后世无数小资最向往的地方,但现在。除了马塞港外,蓝岸区还多数是人烟稀少的山野。

    这本来不太能引起张浩然的兴趣,但考虑到勒阿弗扼守着巴黎的出海口的战略位置太过特殊,即便现在强迫法国割让了,将来法国一旦缓过气来,也将会不惜代价地夺回,大秦要花无数精力,也不一定真能保住勒阿弗尔。

    同时考虑到地中海是欧洲文明的摇篮,围绕着地中海的国家。曾经是东西方贸易的主流,就是现在,也占着非常重的贸易份额;

    大秦在葡萄牙已经得到一个面向大西洋的贸易港,如果能在地中海再得到一片疆土。用来作为大秦与地中海沿岸国家贸易的集散地,那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至于西班牙扼守的直布罗陀海峡,只要与西班牙达成和议,甚至达到一起夹击奥斯曼帝国的协议的话。大秦的商船通过直布罗陀海峡将不再成为问题。

    张浩然返回旗舰指挥船与郑洁等人商议之后,决定答应法国太后安娜的条件,法国割让马塞港以及周边方圆五百里的蓝岸区。并赔偿大秦三百万两银子,允许大秦的商品自由进入法国市场,对所有大秦的商品实行零关税政策。

    而大秦则答应放回安娜和马萨林以及部分法国贵族,至于路易十四,还得暂留在秦军战舰上“养伤”,直到大秦完成对马塞及其周边地区的接管,才能让路易十四返回法国。

    这对法兰西而言,毫无疑问是一份丧权辱国的条约,但若非如此,身为俘虏的太后安娜这些人的下场将会非常凄惨。

    因此她答应了,除此之外,她还有选择吗?而且她虽然不算聪明,但也能想到,秦军为了确保到手的利益,一定会进而支持她重新控制法国;如果是投石党控制了法兰西政权,十有**不会承认这份丧权辱国的条约。

    张浩然快刀斩乱麻,也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之外,至少兴冲冲地带领着大军赶来的兰白将军就没想到,他本想以支援大秦使团的名义,挥军大举入侵法国的;

    他甚至已经制定好了作战方案,那就是直取巴黎,拿下巴黎后,再由克伦威尔另派大军横渡英吉利海峡,从敦刻尔克登陆,攻取法国北部富庶的平原地区。

    但现在,张浩然在他率领战舰赶到之前,与法国达成了协议,并把太后安娜、首相马萨林以及一部份支持二人的法国贵族放了回去;

    除了凡黎特之外,威利克、蒂雷纳子爵、巴拉克、弗洛德这些掌控法国海陆大军的人,本来就是马萨林的心腹,为了保住自己的利益,这些人又迅速团结于太后安娜和马萨林身边,奉命而行。

    就连摇摆不定的凡黎特,在表面上也听令行事,开始出动手上的骑兵平定塞纳河周边的投石党叛乱。

    巴拉克率领的法军海军,则以勒阿弗尔为基地,严防外敌入侵。

    这种情况下,连张浩然都直接反对英国插手法国事务,兰白一时找不到入侵的借口,同时法国海陆两军有了统一指挥,兰白也没把握一定能从巴拉克手上讨得了好。

    紧接着赶到的葡萄牙舰队,也暗暗失望。

    一天之后,传来威利克和弗洛德合兵收复巴黎的消息,太后安娜和马萨林等人也得以回到卢浮宫。虽然,卢浮宫在经过秦军搬运和投石党乱民洗劫之后,已经是空空如也,但它辉煌的宫殿还在,它依然具有非同一般的象征意义。

    太后安娜和马萨林掌控法国已经近十年,各地的官员和将军,多数是他们的亲信,加上马萨林自己颇有才华,他们返回卢浮宫后,迅速恢复了对法国大部分地区的控制。

    反倒是路易.德.波旁,他刚获释不久,经营的时间太短,而且这次为了制造乱局,投石党几乎所有的力量都发动起来了,巴黎和塞纳河周边的市镇的叛乱,在威利克、弗洛德、凡黎特几人率领的大军猛烈反扑之下,元气大伤,投石党的势力较之前反而弱小了许多。

    听到这些消息,张浩然等人大为欣慰,他们不愿扣留法国太后和马萨林太久,就是担心法国各地官员因群龙无首,导致举国大乱,反而便宜了虎视眈眈的周边各国和投石党。现在看来,因为法国太后和马萨林离开权力核心的时间不长,情况还不算太糟。

    英国的兰白将军竹篮打水一场空,心里不爽快,这个时候,英国的查理二世进入法国,自从查理一世被克伦威尔送上断头台之后,他就在一些保王党的保护下,一直在欧洲各国流亡,寻求帮助。

    兰白听到这个消息后,灵机一动,立即以法国收留查理二世为借口,要对法国发动进攻。

    这下轮到张浩然不爽了,现在马萨林回去虽然勉强控制住了局面,但内有投石党叛乱未平,外有西班牙腓力四世亲征法国,如果英国再在背后捅上一刀的话,马萨林恐怕还是支撑不住,那么刚刚与法国现政权签下的条约很可能会化成泡影。

    张浩然于是一边让郑洁亲自去葡萄战舰指挥联络,一边亲自登上兰白的旗舰,准备阻止他的行动,只是,能阻止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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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9章 堵与疏

    ***

    “兰白将军,首先,本使前来,并不是想劝兰白将军放弃进攻法兰西。”

    “那么请问尊敬的大使阁下,您匆匆赶过来,是为什么呢?”

    “在温莎堡,我受到了克伦威尔总将军和兰白将军的盛情款待,并且建立起了良好的友谊。作为兰白将军的朋友,我个人觉得,现在并不是将军阁下攻打法兰西的最佳时机。”

    兰白将军淡淡一笑,根本没把张浩然的话听进去,在他看来,张浩然这是根本就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你们搬空了卢浮宫,还迫使法国割让了马赛和周边蓝岸地区,还得了两百万两的战争赔款,算下来赚了个钵满盆满。

    你们几百人马,就打进了巴黎,我现在带着几千大军前来,又刚好有查理二世这个流亡国王作为发动战争的借口,这个时候你来跟我说不是适合的时机,开什么玩笑?

    “兰白将军,在我们大秦,有这样一个成语,叫做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兰白将军,您想想,如果英国这个时候大举进攻法兰西,那么得利最大的必然是西班牙这个英国的宿敌。

    纵观整个法兰西,北部是富饶的平原,东南部是阿尔卑斯、比利牛斯等山脉,而且首府巴黎就位于这塞纳河畔;

    腓力四世亲征,虽然可能会给法国南部造成巨大的压力,但就法国而言,就算失掉南部的山区,也没什么;

    但北部富庶的平原地区是万万不能失掉的,因此,面对贵国与西班牙同时进攻,法国一定是集中重兵,先应付贵国的进攻,那么贵国与法国就成了鹬与蚌之间的争斗,最终得利的只会是英国的宿敌——西班牙。

    在我们大秦。还有一个成语,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恕我不敬,兰白将军现在就像一只一心想向蝉扑去的螳螂,却忘了自己身后还有一只黄雀在盯着自己。

    英国海上军力的崛起,已经极大地影响到了荷兰的霸主地位,贵国与荷兰之前的几场海战因何而起,相信兰白将军比我更清楚。

    荷兰是在法国大力的支持下,才抵抗住了西班牙的大军,得以从西班牙独立出来。换而言之,法国对荷兰是有恩于前的。

    抛开所谓的大恩不说,如果贵国陷在了法国的战争中,不能速战速决,那么荷兰人的战舰会不会云集英吉利海峡呢?本使不知道,相信兰白将军比我更有预见性。

    总之,如果我是兰白将军,可能会先向法国宣战,但一定不会在这个时候对法国发动进攻。我会等马萨林把大军调到法国南部,与御驾亲征的腓力四世打个你死我活,等双方打得精疲力尽,到时..........哈哈哈......”

    在张浩然的大笑声中。兰白的脸色变得一时红一时白。仔细想来,张浩然的话句句在理啊,如果英国这个时候进攻法国,法国一定会全力应付英国的入侵;

    这样不但便宜了腓力四世。而且一旦战争陷入胶着姿态,与英国争取海上霸权的荷兰,几乎不用怀疑。一定会出兵封锁英吉利海峡,或是和英国海军决一死战。

    总之,听了张浩然这番话,兰白还真不敢轻举妄动了。

    但是,人家兰白憋着一股劲,已经准备好大干一场了,你临时叫停,总归是让人家憋得难受不是?

    这世间之事,光是用堵往往不行,还得做些疏导才是正理。像现此刻的兰白,你就得找些事让他发泄一下。

    张浩然接着说道:“兰白将军,直布罗陀海峡的重要性,相信不用本使多说,兰白将军心里也很清楚。谁控制了直布罗陀海峡,谁就控制了欧洲的咽喉。

    在我看来,现在的西班牙,一方面要应对奥斯曼帝国的海军,一方面腓力四世又亲征法兰西,国内非常空虚,这个时候,正是夺取直布罗陀海峡的最佳时机。”

    兰白听了不以为然地说道:“尊敬的大使阁下,您大概忘了一件事,腓力四世亲征法兰西,并没有动用他的海军。”

    兰白将军还是比较理智的,就目前而言,英国的海军力量,并不见得就强于西班牙,只不过因为西班牙海军被奥斯曼海军牵制在地中海,如果西班牙海军全力与英国海军决战,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就算最后英国海军能取得胜利,那恐怕也只是惨胜,到时候难保不会出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情形。荷兰人恨不得英国和西班牙拼个你死我活呢。

    张浩然淡淡一笑说道:“腓力四世御驾亲征,虽然没有动用海军,但打仗打的是钱粮,西班牙国库本就濒临破产了,这时腓力四世亲征,不过是强弩之末,相信其国库会因此空空如也!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西班牙的海军还能饿着肚子和兰白将军作战吗?更何况,兰白将军并非孤军作战,除了我们,兰白将军请看,那些葡萄牙的战舰如何?”

    两百秦军能攻入巴黎,生俘法国王和太后、首相,虽然有机缘巧合的成分在内,但如果秦军没有强大的战斗力,再好的机缘也不可能完成这样惊人的壮举。

    所以,兰白丝毫不敢轻视秦军的四艘战舰和几百兵力。如果再加上葡萄牙参战,那么击败西班牙海军,夺取直布罗陀海峡,则可能性会变得非常大。

    兰白将军一下子就心动了,直布罗陀海峡太重要了,它就像一块诱人的肥肉,英国本来就对此垂涎三尺;一心想打败西班牙夺取直布罗陀。

    张浩然的话,实际上是投其所好,因此很有说服力,兰白将军自己都会找理由来说服自己,这就是投其所好往往最能奏效的原因。

    “尊敬的大使阁下,你们真的愿意全力支援我们英国吗?而且你能说服葡萄牙人一同出兵参战吗?”

    “兰白将军难道忘了,葡萄牙与西班牙本就处在交战状态,如果能打败西班牙,葡萄牙应该是最高兴的。”

    兰白听了这话,有些尴尬,又有些暗气。谁不知道葡萄牙与西班牙正处在交战状态?谁不知道葡萄牙乐于看到西班牙战败?

    要说服葡萄牙一起出兵攻打西班牙很难吗?一点都不难,不用张浩然去,兰白自信自己去就能说服葡萄牙国王若昂四世。

    他这么问,实际上是在分清谁是主,谁是次,换而言之,如果打败了西班牙海军,夺取了直布罗陀海峡,那这道海峡归谁?

    如果秦国和葡萄牙只是去支援盟友,打下直布罗陀后,英国只要给俩国一点别的好处就行了;

    如果秦国和葡萄不是以支援英国的名义,而是三国共同出兵的名义,那么打下直布罗陀海峡之后,岂不是要三国平分利益。

    若真如此,还不如先不打呢?

    兰白好不容易含蓄一点,张浩然就装起傻来,他会真的听不出这层意思?

    “大使阁下,咱们就直接说吧,如果打败了西班牙海军,夺取了直布罗陀海军的控制权,那么我们三个国家怎么样瓜分其中的利益?”

    这回是够直白的了,张浩然心中好笑,他表面不动声色地说道:“我想这应该看各国出动的兵力多少,在实战中所起的作用而论,这么远的一道海峡,我大秦兴趣不大,不过具体怎么分,我觉得咱们还是与葡萄牙人一起榷商一下,毕竟大家是盟友,不先商定行动计划,在实战时是很难密切协同作战的。”

    和葡萄牙人商量,兰白心中有些不情不愿,葡萄牙只是一个没有得到承认的小国,兰白觉得葡萄牙实在不够格与英国平起平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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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扬天下介绍:
崇祯十六年,一个真正的乱世:如雨的马蹄,如雷的呐喊,如注的热血。中原慈母的白发,江南春闺的遥望,湖湘稚儿的夜哭。故乡柳荫下的诀别,将军圆睁的怒目,猎猎于朔风中的军旗。一阵烟尘又一阵的烟尘,华夏大地在鞑子的铁蹄下颤栗不止......
秦牧手提巨阙剑,身后是一面黑色的“秦”字大旗,黑得深沉,黑得冷酷,黑得神秘,黑得庄重,那是权力和力量的象征。大旗之下,黑色的铁流如怒海奔涛,一如当年那支横扫六合的铁军。
“我志未酬人犹苦,江山处处有啼痕,杀!”
然苦中亦有乐,君不见香君侍酒,醉卧横波,君应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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