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猎杀
“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古德温同学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如果说先前下潜到那种深度以获取优势，防御他的鱼雷还可以理解，但这样不断毫无意消耗鱼雷又是为了什么？
“一轮，两轮，三轮...”
假设U-69出航时是满载的19枚鱼雷，下潜前投出两枚，下潜后投出两枚以对他进行标记呼叫空袭，之后又投出三轮的四枚齐射鱼雷...
也就是说，从开始接触到现在，不到十分钟，这位白发同学已经投出了16枚鱼雷，而且相当于尽数浪费了。
“这也太奢侈了吧。”
他目前还剩七枚，其中六枚已经全部装填在了发射管中，尽管这样他还不敢在一公里开外发射。
而目前U-69最多也只剩下三枚，她究竟是怎么想的，才会允许这种程度的浪费呢？
“她是想让我做什么...”
古德温智商突然上线，突然警惕起来，开始分析。
紧急下潜的潜艇中还是有不少杂音的，逐渐下降深度，虽然人体不会直接感受到水压，但潜艇中高速流动的空气致使他的身周气压下降，耳内鼓膜两边气压不均，他感受到似乎整个大脑都在嗡嗡响。
“呼——”
他不得不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按下躁动的内心，仔细地思考着。
...
【距离敌舰剩余一公里】
艇内并非所有数据都需要指挥官换算，水听器战位很快发出预警，但沐晨星仍然习惯依靠自身耳目收集数据，以在脑海中构建更加有效用的三维空间结构模型。
“还得再等等。”
有关于潜艇水下战斗，她思考了很多。
现实中显然无法像游戏里那样，与敌方潜艇近距离对冲，双方头对头，就好像空中相遇的两架战机，看谁的反应更敏捷迅速。
她自认自己不可能适合那样紧张刺激的场面，分泌肾上腺素是一回事，这样的场景就好像随机的赌博，谁也不知道下一步会发展成什么样。
沐晨星并非不喜欢赌，只是在赌博的成功率上，她要拿最大的那头。
...
【敌舰正在接近，距离不足一公里】
“......”
舰上不断传来的警报扰乱着白鹰少年的思路，他不得不睁开眼，通过观察仪表确认自己与那艘令他难以琢磨U-69的位置。
“还差一点。”
他感觉到自己似乎与真相更近一步了，只差半步，他就能触摸到它。
【距离800米】
“接近...接近...”
古德温全力思考着自己究竟该做些什么。
上浮，下潜，前进，后退，左转，右转，投雷，待机。
一道道选项划过他的大脑，如何判断出自己究竟该做些什么？
脱离，迎击，周旋。
迎击，周旋。
周旋！
两舰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近到一不小心就会擦上的地步，他知道这是对方想要的，自己此时无论脱离还是迎击，都会落入被动局面，从而一个不慎，就会有一枚鱼雷在身周爆炸。
“右满舵，开始上浮，最大战速！”
水下潜艇与水面舰艇不一样，此时的状态下，减速只会妨碍到自身机动性，并没法对制导鱼雷的命中起到影响，所以速度越快越好，机动动作越复杂越有利。
...
“右舵30，前部水仓全速排水，水柜液体全部移至后部，紧急上浮。”
沐晨星抓住指挥塔内的把手，稳定自身姿态，果断下达命令。
除了外部已经处于满载状态的海水水仓外，潜艇内部也有一些液体水柜，装有例如燃料，淡水等必要液体。
“呲————！”
U-69内部大量的高压气瓶接上连接外部压载水仓的接口，以最快的速度释放着瓶内的压缩空气，这个过程不会很快，但也不慢，潜艇前端数个接口同时运作，很快外部压载水仓内便几乎全是空气了。
“嗡嗡嗡嗡——”
前端水柜内的燃料淡水等压载液体也都在所有水泵全功率运转下，快速转移到后部水柜。
得益于潜艇设计师超前的思维逻辑，艇内的同种水柜往往至少拥有两个：一个位于前部，一个位于后部，之间使用带有水泵调配的管道连接，可以做到完全调向单边以控制潜艇角度，特殊情况下，一些大角度姿态也完全可以做到。
“呼呼呼——”
潜艇在海中缓慢的清晰明显地转动着角度，首部缓缓抬升，在尾部螺旋桨高速转动下，逐渐向上方进行位移。
...
“快看呐！U-69终于又一次作出了一个特殊的举动——它此时正高速改变自身姿态，似乎是想要紧急上浮...已经30°了，转动还没有减缓的趋势！”
李木萱惊讶地解说声，唤醒了观众们逐渐困乏的心灵，在这次漫长的比赛直播中，有大量的亮点值得关注与注意，而此时的这场水下潜艇战的最终决战，是最为明显的那个。
直播画面中的镜头从U-69的斜下方拍去，庞大的艇身占去了画面的四分之一，上方不远处便能看见，在浮冰间缝隙所射入海水的阳光下，小小的“抹香鲸”正无害地转向游动着，这副两舰同框的画面，似乎预示了什么。
“50°了，蓝方的U-69潜艇艇身上扬角度已经突破了50°！这比刚刚它高速紧急下潜所使用的角度还要大！”
“是的，在紧急下潜过程中，潜艇需要考虑到没能刹住速度，‘不小心’潜入艇身无法承受的深度而永远留在海底，上浮相对来说就没有那么讲究，理论上就算达到60°乃至70°都不会对艇身造成致命影响的。”
道尔根据知识储备解释道。
“但据我所知，历史上目前尝试那种角度上浮的潜艇少之又少吧，目前U艇的最大上浮角度也不会超过70°。”
“这一方面就需要看这艘潜艇的具体作战目标是什么了，虽然在绝大多数情况下，紧急上浮角度这一数据并不重要，但也不排除在一些意外下，可以造成一些意想不到的效果。”
道尔点点头，也在思索些什么，没法立即给出肯定或否定的答复，毕竟他也不知道这艘U-69能走到哪一步。
第五十六章 柳叶
【敌舰距离500m】
【我舰当前航速26节，高速接近中】
上浮中的潜艇动静并没有比下潜的更大了，仍然只有一些必要的例如水泵，螺旋桨等运作的机械发出声音，除此之外，只有正以极大角度偏转的重心与后方微微传来无法忽视的加速感能证明潜艇的姿态。
“60°”
她看了眼水平仪，略微抖动的仪表内，水平面构成的线段早已超过了圆盘红线，还在慢慢转动中。
“后部水仓开始排水，淡水舱开始排水，燃料舱开始排水。”
她稍稍皱了一下眉头，紧紧贴着指挥室靠近后部的舱壁，随时准备站在这面墙上，毫不犹豫地继续下令道。
也幸在目前这艘潜艇内部没有其他人，不然沐同学的这一番指令可以把半船人都吓晕过去。
就算淡水舱排干，船员没水还可以利用蒸馏法救急，但燃料排干，潜艇该如何回航？用桨划回去？
“速度还不够。”
她又想了想，但小小潜艇上确实没什么好排的了，想要对敌完成致命一击，只能依靠现在这不到35节的速度了。
而且这样的结果已经是从潜艇最大承受深度开始上浮加速的结果，她也不得不接受。
“就看这次了。”
少女心中稍稍有些紧张，她知道这次攻击的成败影响虽不会太大，但也不小，失败后她仍然可以借助其他方法击沉“抹香鲸”。
但选择这次的高难度做法，将直接证明自她穿越来后，依靠原身记忆所获得的大量指挥技能是否有用。
而能影响到这次成败的因素，只在毫厘之间。
...
“U-69又一次加速了！现在两舰间的直线距离不到500米！而这艘大角度上浮的潜艇此时的操作也很特别：它仍然在转动，有要达到甚至突破90°的趋势！”
李木萱以最为惊讶的语气解说着现场，饶是她四年学院学习生涯下来，什么场面都见过了，但以直角姿态冲向敌舰的潜艇，她还是第一次见。
“确实，如果这一切情况都在U-69同学的预料之中的话，那我们不得不承认它对于战术节奏的把握能力是相当可怕的，绝大多数的指挥系同学所存在的最大的问题，也就是节奏掌握控制的问题，换句话说，在这一方面有足够的实力，那么整体指挥水平也就...”
并非道尔想做谜语人，作为亲眼目睹过潜艇战天才同学的大大小小无数次战斗，此时的他早已猜到了U-69想要做一个什么样的举动。
但解说员并非预言家，就算是猜到结果，为了职业操守，他也不能提前剧透，猜错了是小事，但如果猜对了，降低了观众们在看到现场发生状况后的惊讶与其他种种突如其来的快感，这可不是他能承担的起的。
现在直播间观众数量已经接近接近11位数，尽管相对于联邦总人口，这个数字并不算多，但此时画面上呈现的每一个细节，都将会在近几天传遍大半个联邦。
占位（2）
这两天会陆续加快速度更新，或许很快就可以恢复到日更4k的盛况，乃至常态化发展了吧
（大概）
第五十六章 柳叶（2/2）
“接近...还在接近...这速度不对劲啊...”
两艘舰船作为早期潜艇，水下航速能上两位数已经是极限了，电池驱动螺旋桨带动的最大航速在八九节左右，但此时的U-69，从最近两次水听回报的数据来计算...
30节都有了吧！
古德温稍一想想就能猜到对方正以一个怎样的姿态向他冲来，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起曾在老家见过的，贴地飞行，扑向小羊的黑狼。
此时的U-69是不能发射鱼雷的，因为T1也是电池驱动，航速只有20节，就算算上上浮的加速度，也不一定有此时潜艇的航速快，所以依靠自身动力游出发射管的电动鱼雷，会在出去了一段距离后又被发射它的潜艇创上。
或者说，U-69此时就是一只不到八百吨的超超超超超重型鱼雷！
“简直疯了。”
临到危机关头，白鹰少年反而冷静了下来，默默思考着。
“保持紧急下潜姿态，进行鱼雷规避机动。”
此时的他大概可以猜出对方为什么要藏在冰山底下，又突然窜出来冲他发起高速冲锋了。
“有点想法啊。”
如果对方没有这层阻碍，那么排水调节姿态超速上浮的动静很快就会被他察觉，而潜艇在水下与空中的飞机不一样，由于是依靠水仓平衡控制水平姿态，处于垂直上浮的U-69，很容易便会被他躲离，毕竟处于这个姿势的她，是不可能做到快速反应机动的。
“这么想来，那三轮鱼雷也不像是白白浪费了。”
他发觉自己顺着这个思路，很快又理解了什么。
这位白发同学先前还发射了3×4共12枚鱼雷，全部落空，但却使他的潜航深度逐渐下降。
试想如果他的深度太浅，也就是高度“太高”，那么一方面他会很早便可以发现向他高速“仰冲”的潜艇。
另一方面，海面上的浮冰也不可被小觑，如果U-69以垂直角度30节的高速冲撞上方大块厚重浮冰，以双壳体船薄薄的外壁与内壁，不可能利用动能将其顶出一个洞，反而会在其下便被撞了个粉碎。
“真是狡猾啊...但她的目的...”
此时的古德温最为厌烦的，就是他无法猜透这位同学冒那么大风险这么做的缘由。
“被人拿捏了啊。”
这种感觉很不好受，他强烈的自尊心不由受挫，他现在的局势非常被动，面对对方高速猛扑，他一时也只有以规避鱼雷的机动来消极应付。
“只希望她能够失误吧。”
这个幻想是不切实际的。
...
“......”
潜艇虽然在战舰中体型极小，在水下还拥有立体移动的能力，但机动性却远没有空中战机那么好。
林檎音竹只需踩一踩踏板，推拉操纵杆，控制升降舵和副翼，除了原地倒退外，什么机动只在一瞬间便可以做出来。
潜艇不行，依靠浮力垂直上升中的艇身，想要转动角度还要花费一番功夫，“抹香鲸”只要早察觉片刻，脱离她狭小的变向机动范围，便只能失去这次好不容易制造出的机会。
“来不及了。”
她看着仪表上的示波器，脑中构想着对方尝试规避她所做出的动作，摇了摇头。
“右舵10°，保持姿态。”
胜利的法则已经确定。
沐晨星站立在潜艇舰桥后侧的舱壁上，这种一切都横过来的感觉很奇妙，她默默感受着脚下传来的重力，缓缓闭上了双眼。
【敌舰距离400m...300...】
耐腐蚀黑色漆刷外壳的巨大潜艇垂直向上冲去，尾部螺旋桨旋转打出大量的气泡，这只海狼拉着长长的尾迹向上方近在眼前的“抹香鲸”高速接近。
“U-69到底想做什么？”
此时在联邦网络上，数十亿观众屏住了呼吸，停下手中事，睁大眼睛盯着直播画面给出的长镜头中，那艘直直向上航行的潜艇。
各种信息也瞬间挤满了联邦网络，大多数网民都在讨论这艘潜艇将要做些什么，也有不少相关专家学者迅速做出了认真分析相关事物的科普文章。
【敌舰距离200m...100...】
两舰此时已经近在咫尺，近到如果U-69打个灯，用潜望镜便可以看到上方抹香鲸的身影，当然由于重力方向的原因，沐晨星现在没法够到在她头顶上的潜望镜观察窗，也没那个必要。
【90m..80m..70m..】
近了，近了！
舰上辅助系统警报逐渐急促起来，如果以这样的速度接近，两舰很快就要相撞！这在水下发生的话，只会双双沉没！
“后部水仓排水，前部水仓注水，舵位回正！”
沐同学的指令终于出现了，潜艇忠实地接收了这一命令并开始执行起来，场外的解说室内二人也迅速收到了这一消息，然而他们都有些不解。
“在这样紧急的情况下，再调整姿态看起来作用并不大呀，道尔，你怎么看？”
李木萱所在的华夏指挥系一直是以陆战为主攻方向，虽然她在其中算是海战指挥的佼佼者，但对于偏怪奇招的想象力还不一定就比来自老牌海战系学院，铁血的克劳德强。
“嗯，依我来看，U-69这次并不打算以垂直冲锋这一个动作结束战斗，所以它此时决定改换输入输出水仓位置，也是为了做下一个动作做准备。”
克劳德明显不想说太多。
“原来还有这层意思吗..真是预料先机的天才呀...快看！他们就要接触了！”
此时所有正在观看直播的观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们此时的心态很复杂，既希望这次潜艇水下垂直的近距离接触能造成些什么，又不希望看到两舰相撞这一简单无趣的画面。
就算两舰相撞这一场面所需要的运算与操作再复杂，那也不过是一次无脑战舰间撞击而已，擦身而过这一画面就更无聊了。
“或许U-69会在擦身而过后通过尾部鱼雷发射管给抹香鲸来一发？”
这是绝大多数人想到的唯一办法，可惜的是结果注定要让他们失望了：沐晨星并没有向尾管里填装任何一枚鱼雷。
【60...50..40..30..】
“让我看看你的能力吧。”
她自言自语道，这句话不知道是向谁说的，U-69？还是她自己？
沐同学深吸一口气，睁开双眼，盯向此时她脚下踩着的东西，那原本是一块挂在舱壁上的镜子，上面映着她苍白的面庞。
【与敌舰接触！！！】
“呲呲呲呲呲呲呲咚隆————！！”
高分贝刺耳的金属碰撞声穿入脑中。
少女面不改色地将挂在脖子上的耳机带上，遮住小巧的双耳。
第五十七章 格斗
电脑出问题了，修复ing——
第五十八章 深花
【警告，战舰受损20%，正在维修中】
U-69围绕着“抹香鲸”在水下翻了个跟头。如果不是没吃午饭，早上也只啃了块压缩饼干，或许她的胃还真遭不住。
在这个过程中，潜艇在绕过了垂直向下的角度后，会由于重心原因突然加速，此时的舱内重力方向与大小变化迅速，这可不是狭小的战机机舱，稍不留意脑袋就会磕到舱壁上。
尽管沐同学尽力抓住把手，控制好自身姿态，但突如其来的眩晕感也十分干扰状态。
如果不是没吃午饭，早上也只啃了块压缩饼干，或许她的胃还真遭不住。
“呼——呼——后退一，左满舵，全部水仓开始排水。”
喘了两口气，她迅速调整好呼吸，继续向战舰下达命令。
“嗡——”
此时的U-69与抹香鲸间深度差不多平齐，她仍然以舰首朝向这艘美潜侧舷，但她并不打算下潜再用割网锯划一道，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可恶...给我...加速啊啊！”
与此同时，刚刚调整好状态的古德温猛锤车钟，他急于向前加速，脱离U-69舰首范围——要知道那里至少有三枚鱼雷！要是此时给他来一发，他只能成为一片碎渣。
再有就是，如果他能成功将尾部露出，那么他或许还有反击的机会！
虽然希望渺茫，很大可能是来不及的。
“来不及呀。”
沐同学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本次水下交锋，尽管对方发挥的只能说是中规中矩，但并没有给她出乎意料的惊喜。
但她仍然会认真地完成一击，以最为华丽的方式进行处决，优雅地结束这场战斗。
这是对任何对手应有的态度，而发挥出潜艇的全部潜力，也是对这种古代战争兵器最大的尊重。
“所有链舱解锁，开始下锚！”
她郑重地下达这个命令。
“哗哗哗哗——”
潜艇缓缓上浮，左右两侧紧附于艇身侧舷的数吨实心铁锚滑落，拉着锚链猛地向海底沉去。
“停止排水，右满舵，前进四。”
下锚几秒过后，U-69再次改变航行状态，电动螺旋桨更该转向是极快的，八百吨潜艇的舵效也十分靠谱，没过几秒，它便开始逐渐向前加速。
“前部水仓开始注水，全速前进，左满舵，立刻脱离！”
虽然U-69并没有趁着其头部正对他侧舷的优势发动攻击，但古德温知道，这是因为制导鱼雷没有定时引信的缘故。
T1制导雷只有碰撞和电磁引信两种模式，也就是说那上百公斤炸药只能在“抹香鲸”外壁炸响，虽然这么一炸，“抹香鲸”会成为海底无数残片，但U-69也势必会受到极大影响，几乎不可能成功逃脱。
“尾部AB发射管准备发射！”
“抹香鲸”最大的优势就是他拥有两根尾管，似乎完全有可能在快速脱离后给U-69来一轮，扭转局势，只要对方也在想拉开距离再发射鱼雷的话。
“左满舵。”
此时VIIC级潜艇在经过加强后的航速优势便体现出来了：U-69仅仅地跟随着“抹香鲸”，始终保持着一个非常近的距离，水听的平行示波器上两舰完全是一个点，但垂直距离却一直在拉长。
“她到底想做什么，拖延时间吗！”
古德温恶狠狠地咬了咬牙齿，六根发射管内的鱼雷待而不发，因为他根本没有那种制导鱼雷，此时双方没有一个平面距离上的差距，根本没有可能击中对方，声导鱼雷不是万向武器，也要受到潜艇轴向限制。
但同样的，沐晨星此时也不可能发射鱼雷击中他，除非她可以再翻一个跟头，用艇首对准他前进方向，倒是有一点可能，但潜艇不具备快速单独转向这种功能。
而通过改变水仓内液体而改变重心这种操作，对于此时的情况并不合适，如果她不减速，那么很快就又会降低到危险距离，也就是一枚鱼雷，两舰一起沉的结局。
而减速，则会影响到现在的局势，空出一个攻击窗口，让双方都有机会发射鱼雷，仍然可能造成两败俱伤。
根本不存在什么能够完全安全结束这一战斗的可能！
古德温笃信这一说法，虽然他已经陷入被动局势，遭到重创，失去大半机动能力。
【锚深已达100m】
潜艇受限于吨位原因，锚链长度并不太长，U-69上的两只锚最多也只能下到200米左右。
“前部水仓排水，后部水仓注水。”
与古德温想象的两种情形不同，沐晨星选择了另一种奇怪的姿势改变局势：
如果说舰首下压，以下潜姿态前进可以加速，那么反过来，舰首上抬，上浮姿态同样可以加速。
不光加速，还可以继续远离下方“抹香鲸”，脱出波及范围。
但唯一的问题就是，她会将自己下腹部暴露给“抹香鲸”，自身无法发动攻击。
但好在，有垂直深度上的差距优势，“抹香鲸”在一定距离内同样无法对她发动攻击。
沐同学正需要中间的这个机会。
【锚深已达150m】
【距离敌舰160m】
【当前速度20节】
与刚才垂直上升高度不同，现在的沐同学反倒没有那么紧张了，只需静静等待数字的变化。
“呲呲呲呲呲呲——”
一阵不可忽视的摩擦声传入两艘潜艇内，并没有刚刚两舰近距接触那般刺耳，但也摩摩挲挲，令人牙酸发指。
“来了！”
沐晨星心头一紧，双手再次紧抓一旁把手，作好抗冲击准备。
“咚！”
一声金属碰撞的脆响传入耳中，保持舰首上抬，上浮状态的U-69一瞬间顿住了。
“哗哗——！！！”
紧接着是剧烈的振动，U-69依靠高速前进的惯性，在绷紧的两条锚链拉扯下，开始以离谱的速度纵向漂移！
又是一个翻滚，不过这次只翻了一半：
八百余吨强大的质量还是存在的，海水阻力无法忽视，在U-69的舰首再一次直指下方，偏向后方时，旋转停住了。
“前部所有鱼雷，全部紧急弹射！”
时不我待，现在的舰首正对“抹香鲸”，三条鱼雷在压缩空气弹射下飞出发射管，沿拉成一条直线的锚链扑向那艘可怜的潜艇。
在弹射加速下，电动鱼雷裹挟着超过30节的速度直线向下突进，150m对于这个速度来说，用不上十秒即可抵达。
“咚——！咚咚——！！”
并没有依靠制导设备，三枚鱼雷几乎同时撞上了躲避不及，根本不可能作出有效机动的“抹香鲸”，触发引信，数百公斤炸药，在点燃的瞬间爆发出惊人的能量。
这三个高压能量团被闷在水里，一下子便排开海水，形成三个巨大的，将“抹香鲸”脆弱且受到重创的外壁囊括在内的空泡。
潜艇的一半部位在海水内，另一半则是在空泡内，此等强烈的反差，让整个艇身嘎嘎直响。
三个巨大的空泡，水压不会允许这种东西存在于海底，它很快尝试利用自身的威压将其填满海水——这确实稍稍减弱了些能量，但刚被压缩成小团的它再一次膨胀，又一次形成空泡，只不过比刚才小了点。
就这样循环往复，直到这“空泡”被水压削弱到几乎无法再形成空泡，才会老老实实向上浮去，悄无声息。
这一切都是在极快的状态下发生的，快到潜艇的金属结构都来不及反应，海水与空泡间的来回拉扯，让潜艇仿佛在一瞬间同时遭受了来自两边的“欧拉”和“木大”。
在鱼雷爆炸后的几秒，“抹香鲸”瞬间断成三四截，大量气泡与低密度物品开始上涌，无数碎片则开始或快或慢地下沉。
在爆炸结束后，与临死前挣扎哭嚎，动静不断的水面战舰不同，潜艇在水下的沉没是十分安静的。
这一切都非常宁静，好像静谧凋零的花朵，在水中绽放出无数残片，上下交流，抛开无声不谈，好不热闹。
“......”
屏幕前数十亿观众瞧着，这水下四处奔离的各个气泡或零件，如繁星碎花，好不壮丽凄美，却又静得可怕。
“如水下绽放之花！”
这是一句很勉强的总结，但大概可以概括眼前场景。
第五十九章 结局
“U-69再一次用及其高超的技术，向我们展示了潜艇的更多可能性！”
克劳德总结性的评价道。
如果但看两舰，很难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直播镜头在不断切换与拉长视角，增强画面等特殊效果下，很容易便能看得出来。
U-69显示以一个紧急上浮的角度提升自身速度，紧紧尾随着不断下潜的“抹香鲸”。
同时它还放下了舰首处的一对锚，拖拽着它们从“抹香鲸”上方驶过。
而那一对锚所拉出的长长锚链也成功都搭在了“抹香鲸”上，并随U-69的前进，两只锚被高速拉回，倒钩挂在了深处已经破损的潜艇上。
虽然用锚钩挂住水下潜艇，听起来有些不切实际，但在先前U-69使用割网锯割划的情况下，外壁已经破损不堪，大量进水造成“抹香鲸”只能勉强保持平衡，其被划破的一面就在下方。
此时恰逢被高速拉回的两只钩子，很轻易便嵌入潜艇内去，同时利用抹香鲸作为基点，使锚链另一边的U-69快速转向，齐射三枚鱼雷，完成最后的处决。
整个一套行云流水操作下来，不论谁看都只能觉着惊心动魄，精妙绝伦，看完大呼一声精彩。
“呼——分离锚链，开始上浮，准备回港补充燃油弹药。”
沐晨星长舒一口气，瘫回指挥战位上，闭上双眼揉了揉，稍稍复盘了下刚刚的战斗。
脑中计算的数据，构想的模型，配合提前构思好的战术，总体上基本没有什么问题。
就是在执行方面上，由于身体极限原因，有时会因外部环境影响到指挥作战效率。
当然了，这点放在日后并非难事，战舰越往后发展愈是人性化，对于指挥官的一点舒适度与安全保障还是会有的。
“就是不知道..那位同学还好吗？”
她稍稍担心了一下自己的对手，毕竟以后还是有可能会有所交集的，万一被自己折磨出心理阴影可就不好了。
在这次水下交锋进行的同时，海面上的战斗同样一直在进行着。
林檎音竹的“凤翔”趁着空载单翼俯冲轰炸机，九九舰爆的便利，对“竞技神”的空中力量造成了碾压式战斗，皇家淑女格兰杰打空了机库里最后一架飞机，又一次被三枚空射鱼雷击中，侧舷无法阻挡地进水，慢慢沉没。
下路两人并没有选择效率最慢的推塔，而是前去支援落得下风的中路，那里的局势瞬间被被逆转。
与此同时，沐同学也完成了第二次补给，但并没有要换一条割网锯或装两只新的锚，而是全速驶向上路，辅助己方舒尔茨指挥的“德弗林格尔”。
来自华夏的纪文清所乘“纽约”与“德弗林格尔”本来打得难分难解，双方都知道自己的优势与劣势，不断来回拉扯，却就是没有一发真正定下格局的炮弹。
但一艘U-69的加入让“纽约”撑不住了，蓝方的德战与德潜在意识上没得说，都是顶尖水平。
在水面与水下超有默契的配合攻击下，纪文清略微动容，她对于战局意识把控也不可小觑，往往可以在无法获得视野情报的情况下作出适合时机的机动，躲避可能来袭的鱼雷。
然而“纽约”的舵效毕竟还是太差了，U-69在水面情报辅助下很快近距离接触了她，扇面齐射了四枚电动鱼雷，让它避无可避。
面若寒霜般淡漠的纪文清，在放下救生艇后，登上了战舰一侧的浮冰，身披一件美式大衣，双手插在口袋里，一脸冷淡地望着那战舰发出刺耳嘈杂的各种机械划磨声，侧身沉入大海。
......
【本次“高峰连携对抗赛”就此落下帷幕！】
【双方以强大的技术与精彩的表现完成了这次比赛！】
【本次比赛奖金已发放，如要返回校区，可以在12时（联邦标准时，对应母星华夏时）前召唤运输机】
十名参赛者被送回罗斯福岛上后，面板提示他们比赛已经结束。
“......”
十个人站在雪地里，身着不同样式的御寒衣物，互相之间傻傻地看了一会儿。
这两场比赛下来，大家基本都至少摸清了一名乃至两到三名对手的实力，这也是这次比赛的隐藏福利之一，对于日后学院间战斗有情报上的优势。
除此之外，这打了好几个小时的比赛突然结束，对于众人来说还有些不适应，虽然个中大多都是高冷少年少女，但也要考虑到现在乘飞机离开是否不太礼貌。
“下雪了呀。”
存在感并不强的玛丽安娜伸出小小的手心，接过空中飘下的几片雪花。
南极降水量普遍不多，极端情况下可以匹敌撒哈拉沙漠。
但降水少并不代表没有，冬季的南极，有时也会下些小学，这也是地面上还有些积雪的原因。
“对了！”
华夏的端木居檐一拍手掌，似乎想到了什么。
“既然大家刚刚比赛完，想必都还意犹未尽，脑力运动完了，要不我们做些体力运动，打一打雪仗？”
他提出来这一想法，剩下九个人只看着他，并未说话。
“我认为还可以堆雪人..”
玛丽安娜弱弱地提道。
“雪水泡清茶倒也不错。”
格兰杰托着镶金白瓷杯下的小碟，望着不断飘落其中，融入茶水内的片片雪花，表态道。
“茶水可以暖身，但你想要御寒，还得是这个。”
北联的安东不知从哪掏出一瓶工业酒精，对上嘴就开始旋起来。
“这么说来，古德温的烧烤技术也必须露一手啊，啧啧，夏威夷最好的烧烤大师都得甘拜下风！”
白鹰的肖尔斯果断卖队友。
“嗯，我也有点想滑冰，音竹，你务必跟来。”
沐晨星也微微点头，表示接受。
此时的大家都清楚，他们之间下一次见面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况，现在也都没有卷王那种低级的东西，正好乘着今天余下的时间搞搞团建，说不准还能多交几个朋友。
于是众人开始忙活起来：主要工作是网购各种道具装备。
值得说明的是，古德温并没有购买任何食材，而是经过了众人同意后，在大型舰艇的舱室里寻了些并不多，但完全够吃的新鲜食材。
第六十章 滑冰
“沐同学，林檎同学，二位可否一起来打会儿雪仗？”
“嗯...但我更想与音竹一同滑一会儿冰。”
面对端木居檐的邀请，沐晨星用流利的华夏语回道。
“哈哈，那也没事，如果想玩的话，随时都可以加入我们哦，话说这打雪仗啊，可是个我们这里小时候熟悉抛物线弹道的绝招，我的一些发小，现在可都是陆战系掷弹的王牌...”
端木转头向其他人推荐打雪仗文化时，陆陆续续有一些无人机载包裹运到了岛上。
“音竹，来看看这个。”
沐同学取了自己的包裹，拉着林檎音竹来到岛边一片平整的冰面旁。
“这...这是什么啊？”
沐晨星从很小的时候便认识林檎同学了，所以十分清楚她从未接触过“滑冰”这一古代游戏。
“我看你，是完全不懂哦。”
“懂，懂什嘛？是新游戏吗？”
音竹一脸疑惑地看着面前少女穿上一双纯白色的，脚底安有锋利刀刃的冰鞋。
被这种鞋踩一脚，嘶——不死也会重伤吧？
她一时对这种古代物品产生了些许兴趣。
“什么新游戏...比游戏还刺激！！”
沐同学穿好鞋后，站起来跺了跺脚。
“软硬适中，正正好，嘿！”
虽然此时南极是冬季，气温在零下六十度左右，但新形成的冰面并没有那么硬，同时这款冰鞋又是古代产物，生产至今有两百年之久，但却使用了那时候顶尖的材料与技术，冰刀锋利程度惊人，对于南极冰面并没有什么难度。
“咻——”
右脚一偏，向后一蹬，左脚便带动身体飞速在冰面上滑动起来，右脚落地后，左脚迅速进行加速，就这样循环往复。
“哇！”
林檎同学立即联想到了联邦最近服役的一批陆战系装备【30式单兵反重力战靴】，其作用方式与使用方法简直与面前这奇怪的古代运动一模一样。
“突然也有点想玩了，是怎么回事...”
“快穿上冰鞋，一起来啊！”
她心理默默正想着，沐同学便转向滑来，向她招招手，呼喊道。
“好的！”
于是林檎同学也开始穿起鞋来。
“咻——咻咻——”
就在她刚刚尝试站起来时，看向不远处的沐晨星，此时对方已经开始做起了花式动作。
“咻咻——哗————”
着白色冰鞋的白发少女，宽大银白的斗篷下，几乎难以看出动作，但姿态却协调有力。
她在洁白的冰面上左一偏转，右一回旋，速度极快，身姿如燕。
“哇啊，すげっ！（好强）——...”
林檎同学目瞪口呆，这好似空战中的“落叶飘”动作是怎么回事？人类可以在地面上作出这种程度的机动吗？
那异常敏捷迅速的身体，一时让她陷入了自我怀疑，冰鞋就在脚下，但她对于自己的实力还是清楚的。
“还站着干什么？快来玩啊！”
沐晨星在南极冰面上，如同天空中自由翱翔的皓禽，脚下只几个腾挪转动，整个身体便仿佛贴地飞行般，在宽广的平面内轻快地来回游走，这个技术轮谁看都是要惊叹一声的。
“晨星真是厉害呀！”
“哈哈，没什么啦，来，我教你...”
林檎同学学得很快，并没有什么瓶颈，速滑与快速转向很快便学得有模有样，甚至还根据战机狗斗原理，自行发明了一些冰面上的机动动作，两人玩得好不愉快。
......
“快到饭点了呀，我们先回去吧？”
“好！”
两人脱去冰鞋，换回各自舰上的军靴，向原先的聚集点走去。
“你们总算回来了！我们正打算去吃饭了。”
端木居檐与身旁两人（北联的安东与白鹰的沃尔）气喘吁吁，身上还有些粘在衣服上的雪屑，一旁地面上甚至还有两道临时用雪堆砌的掩体。
如果不是厚重冰面不好挖，他们现场做几个标准的散兵坑也完全有可能吧。
“嗯，我们快走吧。”
玛丽安娜倒没有参加打雪仗，而是与舒尔茨一起堆了些雪人。
两人制作的雪人都很可爱...如果不是其中一只被印有一个铁十字标志的话，或许还很难分辨出分别是谁做的。
“铁血与鸢尾的关系不错呀。”
沐同学默默想了想，没什么比盟友团结一致更重要的了，虽然皇家可能还与铁血有矛盾...不过没关系，双方的地理位置完全可以各自为战，毕竟整个西欧势力，此时左右皆敌。
“放心吧，古德温的手艺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七人汇合后向岸边走去，负责制作料理的古德温直接就在那里摆起了一列烧烤架，操作起来，四溢香味在足足百米开外都能闻道。
“请再等一会儿吧，很快就好。”
那褐发碧眼的白鹰少年俨然换了身干脆利落的装束，与其他人的特种御寒衣物不同，烧烤架旁的他就是身着单衣也热得满头大汗。
“另外两个同学呢？”
安东问道。
“诺，那不正过来嘛。”
不远处两道身影正从“竞技神”上架起的舷梯上拾级而下，后面还跟了一只小小的无人机，艰难地提着大大的箱子。
“各位今天可以品尝一下，我与纪文清同学共同研发出的“极雪煎茶”。”
走进了后，格兰杰面带微微笑意，刚刚与这名华夏同学相处了一会儿，期间居然学到了不少知识。
数百年前的《梅花草堂笔谈》内曾谈到“茶性必发于水”，即水的重要性要比茶重要得多。
这还是她头回听闻这等理论，也渐渐明白有时品茶难以“入境”，好茶易得，好水难寻，现代科技可以制作出最为纯净的蒸馏水，却难以模拟许多特定的自然产生之水。
《茶经》有云：“山水上，江水中，井水下”，而雪水相比之下，作为“无根水”，更像是一种自然限时的馈赠，几乎不存在任何尘埃的极地雪水，则更加是茶圣陆羽所未曾品尝过的罕见至宝。
“不过是按照茶经中的一个方法实践了...”
纪文清倒不屑于这“新发明”。
陆上雪水并不如何干净无瑕，《天咫偶闻》中就提到：“雪水味清，然有土气，以洁瓮储之，经年始可饮。”
《红楼》内妙玉将一罐雪水埋藏五年后方才取出使用，而南极处煮雪水无疑是得了一极大的便利。
第六十一章 整活
日常真是不好写啊，手速原因又没法快速进入下一环节...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我好急啊！
急急国王.jpg
第六十二章 讨论（1/2）
“向冰面开枪...这么有意思吗？我也想试试了。”
端木居檐起身离席，取出一把美式勃朗宁跃跃欲试。
“一起一起...”
两个白鹰少年也急忙走到一边。
“唔...我也来了哦。”
玛丽安娜同样玩心大作。
“好啊，不过...苏卡，你们玩吧，小心别跳弹伤到人。”
安东嘟囔两句，看着四人手中的四把枪，他摇了摇头，便离开到一旁独自喝酒去了。
“四支勃朗宁...”
勃朗宁设计的手枪，还真是世界名枪，三个校区的同学都有配备，虽然型号不一，但威力还真都不小。
“砰，砰，砰，砰。”
伴随着碎裂冰粒播撒到冰面上的声音，众人观察过去，四枚子弹并无一发处于直立于冰面上的旋转状态。
三枚子弹直直插入零下六十度坚硬的寒冰中，没进几厘米，便迅速消耗了所有前进与自旋的速度。
而玛丽安娜射出的一枚，不知是不是由于角度不一样，弹头横着卡在了冰面凹槽内，依靠其出膛时所积累的速度，原地横向自旋着。
“还真是...令人意外啊。”
四名玩心不小的活宝们并不气馁，继续不断向冰面开枪，磨练这一“技艺”。
“还真是充满活力呢。”
林檎同学不禁感叹道。
“对了...”
音竹寻机朝默默嘬着白瓷茶碗里茶水的沐晨星使了个眼色，目光扫向桌上其它三人，兴致勃勃地开口。
“大家所在的校区，最近有什么有趣的‘新闻’吗？”
林檎音竹嗅觉灵敏，发现现在桌上凑足了四个同盟学院的指挥系同学，还都是各学院举足轻重的顶尖精英。
在这时交换情报无疑是最佳的选择！不过她看上去仍然像是个无知的傻白甜，只想了解些各地趣事而已。
“......”
空气仿佛一时凝固，不远处传来“砰砰”的枪声都难以打破这桌上异常的宁静。
“......”
林檎同学或许有参选全联邦奥斯卡“最佳女演员”的潜质，就算气氛尴尬到了极点，她傻白甜般的笑容依旧灵动，好似这氛围并不出乎意料。
“北太平洋的北联方面虽然收缩了，但我们会进一步拿下千岛群岛北部的榥筵岛，及洛帕特卡角，尽快将他们封锁在鄂霍次克海内。”
晨星不会让局面僵持太久，率先开口打破了冷场。
“......”
铁血，皇家，与华夏的三名高冷少女面色稍稍松了些，明显是对着战绩斐然的沐同学更有好感。
“华夏这边虽然暂时在指挥系上并没有多少资源，但一定会尽力将鹰帝阻挡在太平洋上的。”
千岛的封锁，最为受益的无疑是华夏，所以纪文清也敢作出保证。
“是呢，过段时间，说不定我们还可以反攻夏威夷呢！”
林檎同学的设想不可谓不大胆，白鹰与南陆在菲和密克罗尼西亚都有布置。
仅这些不断借大量群岛优势打海上游击战，骚扰大陆的杂兵就够他们喝一壶。
两个校区的指挥系有很大一部分都在南太平洋剿灭这些跳蚤。
第六十二章 讨论
写得太烂了，难以忍受...
状态不对劲，让咱缓缓...
┐(´-｀)┌
第六十二章 讨论（2/2）
换句话说，等大洋洲清理干净，太平洋战场的大决战也就快要来了。
“我们也会十分感谢阁下的行动。”
格兰杰微微点头，皇家在地理位置上腹背受敌，白鹰和北联两个巨头校区都可以直接派出战舰和轰炸机攻击皇家本土，而他们往往很难作出有效的反击。
但如果千岛群岛被封锁，那么北冰洋方面的盟军舰队将会得到极大的保障，毕竟谁也不希望打到一半对面增援突然到了。
“北联已经全面撤出了利沃尔——布列斯特——柯尼斯堡一线，治安战预计会在一天内了结，之后会有三个师继续推进，再试探一下。”
舒尔茨道出了目前自己所知的情报，北联的战略收缩并不是新鲜事，不过是指望着等到北半球冬季来临后再进行反扑，所以铁血陆战系在进行快速进击战的同时也会很重视后方防务。
“只有三个师吗，明智之举。”
铁血如果倾巢而出，打到莫斯科不过是反掌之易，但之后如何在长长的战线下抗住北联留存大部队的袭击才是真正的难点。
“说到这个，我们以对北联当下风格的预测，雅布落洛夫和外兴安岭恐怕会是对方严加防卫的一个节点，根据往届资料显示，这片区域最高时百公里消耗一个师。”
纪文清严肃地说道，她很想帮助自家陆战系，但远水救不了近火，甭说母星另一边的其他校区，就是海面上的战舰也很难帮到他们。
“咦？”
舒尔茨歪头想了想什么。
“外兴安岭...我查查。”
她打开面板，找到了那片地图位于华夏校区东北部的山区，快速扫了一眼地形地貌。
“如果你们真的有需要的话，我回去和柏林方面沟通一下，现在会有一些伞兵闲着没事，可以到你们那去‘历练历练’。”
在空降兵这一块，华夏校区目前是不如白鹰或铁血的，只能说会比重樱稍好些，还有一定的成长空间。
“嗯？如果能有的话，那再好不过了！”
纪文清如冰峰般冷漠的脸庞出现了松动，铁血的西线战场目前既然以稳扎稳打为主，那么正常战术就是大规模部队一路横推过去，伞兵用处并不大，可能会空出几个旅乃至几个师的空降兵来！
华夏即将面对两片硬茬般的山脉，这些空降旅或空降师无异于救命稻草。
“咳...希望你们那边能够越顺利越好，这样我们也才会同样顺利。”
舒尔茨眨眨双眼。
“无论怎么说，还是先行谢过了。”
纪同学点了点头，她突然意识到一旁那名重樱同学的智慧。
有些事情是不可能在远程通信中交流的，也不可能在正式会谈中说，但像这样几个人聚在一起随口讨论，往往就可以轻松解决一些自己领域内的难题。
许多人喜欢“密室政治”的原因便源于此，在一定情况下，这样的“讨论”可以发挥其潜能，让每个参与者收益。
第六十三章 极音（1/3）
“他们把灯关了。”
夜色是渐渐隐现的，天上的人造光源在比赛结束后便一直缓缓降低亮度，直到地面上的少年少女们可以清楚地直视星空。
极夜末期状态的南极，也算是个好时候。
“是银河啊。”
众人暂且是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抬头望天。
银河核球部位的银心，那散发的光亮确实抢眼，在广袤的，一眼望不尽的夜空中占据一块区域。
银心一侧还有一颗亮度极高的星星，那是什么？这不重要。
亮度不同，大小不一，无数颗星星高悬于天空，每一颗亮点，都是一只无比巨大的星星，它的身周可能有一些行星，而那里面也生活着许许多多数不清的生物，它们或许也在仰望星空，发展文明，或者做其他一些它们所爱做的事。
这一切的一切都包藏在无尽的漫天繁星中，只有这一刻，人类才能够真正意识到这三位空间包含的无数可能性，其广袤无垠的概念，将深深根植于所见之人心中，或许这辈子都无法推翻。
“此情此景，真可谓是‘冰雪万千岛四畔，星河一道海中央’啊！”
端木居檐填了白香山的诗句感叹道。
“天上星河转，人间幕帘垂。”
纪文清则直接引了李章丘的句子。
“易安啊，易安...”
端木同学莫名触景深情，不禁扼腕叹息。
极夜状态下的南极，持续很久都不会有太亮的天光，银河系在天空中一直缓慢地旋转着，倘若时间充足，可以在此处望着星空，看它一圈又一圈，好似整个世界都在围绕自己转动。
“何止人间，漫天星河，星汉灿烂，尽是人间。”
沐晨星微笑着叹了句，作为在场的三个华夏人之一，她没有选择作诗或引诗，而是道出了她来到此世后最大的震撼。
所有往日无法想象科学技术，文明社会发展与成就，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人类的足迹踏遍星空，与种类数量无数的外星文明建交，并还在向更为遥远的广域探索，这才是最为振奋人心的大事件。
遥想昔日地球，若是尝试证明外星人的存在，便花费了千百年功夫仍尚未成功，更遑论迈出向星际探索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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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由于系统导致我出现了些不可逆转的失误，全勤都没了，现在正在思考如何继续坚持写下去..
请假一下...
众所周知，前日遭受打击，状态不好...
暂且再修整一下，写作上没有技术难点，本书也不会切
单纯由于身体躯壳和脆弱心灵所妨碍
今晚再议。。再议。。
o((>ω<))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