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出城
京城,靠近东城门的方向。
一辆平平无奇的普通马车正不急不缓的向着城门而去。
马车中。
“三公子,如今锦衣校恐怕很快就会知道您的消息了,为何我们还要这般不慌不忙的离开,而不是尽快离开京城?”
马车内,一个书童打扮的半大小子不解的看着坐在最中间的自家公子疑惑问道。
而坐在最中间的这位公子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锦衣,头顶玉冠,腰配环玉,一副白面书生的俊俏小白脸模样,端的是好一个大户人家的谦谦公子样子。
此刻这三公子正轻摇着手中哪把绣着山川日月图的折扇,一边不慌不忙的缓缓扇动着手中扇子,一边神情自若的解释道:“小安,你要学会淡定,稳住!不要慌!
我们现在就是普通的来京城探亲的旅人而已,为何要急匆匆的赶路,这样不是平白被人怀疑有问题吗?
所以,现在我们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哪就是淡定自若的跟其他人一样顺利出城,尽量不表现出异样来,这样才不容易被人注意到,你懂了吗?”
书童范安闻言后顿时一脸的恍然大悟,忙举起大拇哥冲着自家公子道:“三公子,高!还是三公子你高啊!
这样一来,任谁都不会注意到我们,我们就可以顺利出城了,而且还不会被人怀疑,这是不是就是人们常说的灯下黑?”
范三拔面带微笑的缓缓点了点头。
书童也就立即用一副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家公子,车厢中再次安静了下来。
就这样,这辆平平无奇的马车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城门口,经过一段时间排队,很快就轮到他们进行出城检查了。
坐在车厢中,范三拔听到了车厢外传来了城门守卫的问询声。
“站住!出城检查!尔等是何人,可有路引等凭证?来京城所谓何事,又为何在这时出城?”
很常规的检查与询问,坐在车中的范三拔听后内心毫无波动,他相信这种小事,在车厢外驾驭马车的范管家能够轻易应付过去。
果不其然,在守卫话音落下后,一道苍老的老者声音在车厢外响起:“这位军爷,路引等凭证我们自然是有的。
我们都是从山西来寻亲戚投奔的,没想到到了京城后才知道亲戚家出了事,如今已经搬出了京城,没办法我们也只能离开了。”
“诺,这是我们的路引,军爷您看看!”
话音到此暂时停止,接着车厢外就传来一阵纸张翻动的声音,想来应该是哪守卫正在查看范管家给他的路引。
路引这东西,对于平民百姓来说自然不容易弄到,但对于他们范家来说却是轻而易举,这次出来毕竟是到京城,所以为了以防万一范家特意给范三拔他们准备了各种各样身份的路引,以便随机应变使用。
而此刻,毫无疑问,这些准备就派上了用场,范管家给哪守卫的肯定不会是他们的真实身份路引,但这确实是当地官府开局的真实路引,所以这些守卫绝对看不出来。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后,纸张翻动的声音停止,车厢外再次响起了哪守卫的声音。
“嗯,不错,你们的路引都没问题,手续也都齐全,打开车帘吧,只要确定你这车里没有藏人,你们就可以出城了!”
“哎!好!军爷稍等!”
范管家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原本垂下的车帘便被从外面缓缓卷了起来,坐在车厢中的范三拔和书童范安便出现在了车外哪城门守卫的眼中。
随着车帘打开,守卫看到了车厢里的场景。
“嗯,一个很明显是富家公子哥模样的俊俏青年,旁边那个看着自己一脸紧张的应该是他的书童了。”
看完二人,又扫视了整个车厢一圈确认再没有藏人后,这守卫不由撇了撇嘴。
“切!看着公子哥的模样还有乘坐的轿子这般破落,估摸着是家道中落了,怪不得要来京城投奔亲戚。
看这小子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也就长了一张比老子帅点的小白脸,估摸着以后要入赘哪家大户人家当赘婿过活了,啧啧!真是悲(xian)哀(mu)啊!”
在心底暗暗用阴暗的心理编排了一番范三拔后,这守卫原本还有些警惕的神色也彻底放松了下来,懒洋洋的冲身后挥了挥手道:“行了!没问题,来京城投奔亲戚的破落户而已,让他们出城!”
说完,也不理车厢中原本还笑吟吟,但听了他这番话后却猛然沉下脸来,手中折扇也直接顿住不动的范三拔,放下了帘子后就晃晃悠悠的走回了自己原本的位置。
确认了没有问题,原本拦在城门口的守卫也缓缓开始挪开阻挡物,准备让范三拔一行人出城。
而这时车厢中的范三拔虽然脸色阴沉,但见到最终还是要顺利出城了,脸色也渐渐缓和了下来,暗自安慰起自己来。
“罢了罢了,不过是一个区区的城门守卫罢了,自己没必要跟他置气,只要能顺利出城就好了!”
重重的深呼吸几次后,范三拔重新将情绪稳定了下来,手中原本已经停止摇动的折扇再次开始缓缓扇动着,自己也缓缓闭上了双目开始养神,等待着守卫们挪开障碍后出城。
就在一切都相安无事的顺利进行,守卫挪开障碍,范三拔一行准备出城之时,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忽然响起,并随着来人的接近越来越响,越来越大声。
范三拔原本闭目养神的双目在听到这阵急促的马蹄声后眉头瞬间微微皱起,闭合的双目也猛的睁开,一股不祥的预感忽然涌上心头。
而下一刻,他心中的哪股不详似乎化成了现实!
只听身后的街道处忽然远远的传来一阵急促的怒喝。
“锦衣卫办事!闲人闪开!
奉指挥使之命,从现在起封锁所有城门,严禁任何人出入,严查所有山西籍之人,一个都不许放出城门,违抗命令者杀无赦!”
这声大喝一出,原本还一副淡定模样的范三拔眼中立刻浮现出了一抹慌乱之色。
因为他知道,这锦衣卫定是冲着他们三人而来,否则为何别的户籍不查,就专门严查他们山西籍之人,这要不是为了他而来,还能是为了什么!
猛的掀开车帘,看了看城门方向,障碍物大部分都已经挪开了,剩下的小部分以自己这马车的冲击力应该可以冲过去,只要能出城,城外有接应他们的人,到时候就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以他们范家的关系哪些锦衣卫决计就抓不住他们了!
如今,身后锦衣卫已经快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看来自己必须要拼一把了!
当即,范三拔眼中厉色一闪,一咬牙立刻吩咐车辕上的老者道:“云叔,强行冲出去吧,来不及了!”
老者云叔自也不是蠢人,知道如果再不由就走不了了,也没有多做犹豫立即点了点头,冲着范三拔嘱咐了一声:“好!公子且回去坐好,老仆这就冲击城门!”
范三拔点了点头立刻将身子缩回了车厢,双手也牢牢的抓紧了屁股下的车座,防止等下会出现的冲击力。
见自家公子回去坐好,云叔当即再不犹豫,一挥马鞭只听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喝声响起:“驾!”
紧接着便是一阵鞭鸣,拉着马车的马匹吃痛一下便猛然向着城门的方向开始狂奔了起来!
而此时的城门守卫们本来正打算将挪开的障碍物挪回来,突然发现刚才还好好的马车突然就仿佛失控一样向着他们冲来过来,也来不及多想什么,大家谁都不想被这失控的马车给撞到,于是等等慌乱的向着两旁躲了开去!
就在他们躲开的下一刻,马车已来到城门口,吃痛的马匹也顾不得还没挪开的些许小障碍一头就冲了前来,只听砰的一声在巨大的冲击力撞击下,这剩下的些许障碍物便轻而易举的就被撞开,马车则继续毫不停留的向着城外冲去!
看到顺利突破了障碍,驾驭着马车的云叔脸上不禁露出了喜色。
成功冲出来了!
然而人啊,往往是不能得意忘形的。
正当云叔以为自己一行人已经即将安全冲出城门口之时,他却只觉眼前一花。
紧接着一个身穿飞鱼服,手持三尺长剑的青年锦衣卫却竟然从上方哪雄伟的京城城墙上一跃而下,径直落在了马车前方,单人一剑挡在了马车之前!
只见他面对着向自己冲了过来的马车浑然不惧,并缓缓抬起了手中的长剑,长剑剑尖直指向他冲了过来的马车!
此刻,他哪并不显得高大的身影,竟不知为何突然给了云叔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雄浑气势!
让他的内心深处突然有了一种自己都感觉荒缪的想法!
哪就是,这一人一剑,能挡下他!
但,这怎么可能?!
这可是一辆近乎于失控的马车,岂是什么人都能挡下的!
云叔自嘲一笑,看着前方的青年锦衣卫,脸色狰狞一笑,天堂有路你不由,地狱无门你自来投!
想死?
老夫成全你!
“驾!”
噼啪!
云叔再次一声大喝,手中马鞭狠狠抽了下去!
希律律!!!
马匹一阵凄惨嘶鸣,原本就极快的冲击速度猛的再度提升一大截,狠狠地向前冲了上去!
下一刻,人马相接!
凌冽的剑光在阳光下闪耀着!
一声剑鸣响起,剑光刺目!
霎那间,
剑啸马嘶,
狂风涌动。
风沙遮人眼,
剑光耀人目。
马嘶破长空!
希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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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抓捕归案!
时间仿佛都在这一刻停止了。
在马车向自己冲来的瞬间,谢晓峰使出了自己的家传绝学,偷天换日夺剑式!
长剑刺出,没有任何花哨且华丽的剑招。
有的,仅仅是哪平平无奇源于基础剑招中最简单平凡的一记踏步前刺!
噗呲!
利刃入肉!
锋利的剑尖刺破马匹脖颈,直入其内,瞬息后竟从其后脖颈处穿透而出。
一匹保持着冲锋姿态前冲的马匹竟然就这样被谢晓峰一剑将其脖颈给刺了个对穿!
而完成了这一壮举的谢晓峰居然仅仅在马匹冲来携带的冲击力下连退了三四步,随即就稳稳的定住了身形,彻底卸去了这股力道!
前冲的马匹诡异的保持着临死前的动作,僵硬的停在了原地,就仿佛时间都被停止了一样。
而卸去了力道的谢晓峰待稳住身形后就缓缓上前,紧接着便干净利落的一把从马匹脖颈间将自己的剑给抽了出来!
噗呲!
就在剑抽出的哪一刻,两道血柱分别从被贯穿的两处伤口犹如喷泉一样喷了出来!
哗啦啦!
猩红的马血犹如红色的雨水一样倾泻而下,片刻功夫就已将地面染红。
谢晓峰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步,只略微后退就躲过了喷溅出来的马血,没让一滴血落在自己身上。
而也就在下一刻,原本僵立的马尸哪仿佛被按了时间暂停键的情形终于被打破,只听轰的一声,庞大的马尸在轰然声中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连带着它拉着的马车也被一起给从侧面给掀翻了!
“哎呦!”
早已呆滞的云叔一声惊呼之下来不及反应竟被翻倒的马车给压住了腿,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哀嚎。
而翻倒的车厢内,与此同时也响起了两声惊慌失措的男子惊呼声!
没有去管地上哀嚎的云叔,谢晓峰面无表情的提着剑一步步来到了车厢前,目光冰冷的注视着车厢门,等待着其内之人出来。
一个脑袋缓缓从车厢中探了出来,向四周警惕一看,一眼就注意到了身穿锦衣卫飞鱼服的谢晓峰,心中有鬼之下迅速一缩脖子就想要重新躲回车厢里。
然而这也要看谢晓峰愿不愿意才行!
见他要缩回去,面无表情的谢晓峰一伸手,轻而易举的就一把抓住了这人的后脖颈把他硬生生从车厢中拽了出来!
被拽出这人年纪不大,约莫也就十五六岁左右,身高一米五,一身书童打扮,很明显不是范三拔的书童范安又能是谁?
一米五的范安被一米九身高的谢晓峰捏着后脖颈子提在手中,就仿佛是家中养猫之人提自家猫一样轻而易举!
而被捏住了命运脖颈的范安在经过起初的挣扎过后迅速冷静了下来,知道自己跑不掉了,于是也就老老实实的低下了头没再继续挣扎,显然已经是放弃了!
一脸垂头丧气的被谢晓峰给提在手里动都不动弹一下。
而车厢中剩余的范三拔似乎是因为自家书童被人突然拉出去的举动给被吓到了,在范安被捏住了命运的后脖颈之后,范三拔就死死躲在车厢中一动不动了,半点都没有想要出来的心思了。
只可惜,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他能躲一时,还能躲一世吗?
就在这时间里,那城门的守卫们都已经围了上来,将侧倒的马车给围了起来。
要不是因为顾及着旁边一直冷着一张脸身穿飞鱼服的谢晓峰的话,他们早就破开车厢冲进去把里面那个很明显应该就是主事人的家伙给揪出来了!
居然敢冲击城门,胆子简直是太大了!
还好拦下了他们,不然,真让他们冲出去了,他们这些守城门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落不着好!
就在气氛这样古怪的僵持下,后来的锦衣卫们也终于骑马赶了过来!
“吁!”
希律律!
马匹停下,十几个锦衣卫齐齐翻身下马来到谢晓峰面前拱手行礼道:“见过谢百户!”
没错,就是百户,在谢晓峰加入锦衣卫之后先是直接继承了他哥谢晓毅的小旗之位,后来田尔耕又专门提拔了他,如今的谢晓峰已经成为了一名锦衣卫的百户官了!
谢晓峰淡漠的点了点头,随手将手中的范安给扔在了地上,立即就有两个锦衣卫上前给这家伙套上了枷锁镣铐。
随即谢晓毅向着车厢一示意道:“人应该就在里面了,你们自己将他带回去吧,我先走了。”
说完,谢晓峰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便向着城内走去。
待谢晓峰走后,剩余的锦衣卫个个都愣在了原地,随即其他人齐齐看向领头的哪人,一脸的疑惑。
咱这百户,咋就这样走了捏?
领头的锦衣卫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顿时一恼,怒道:“都看着我做什么?没听到谢百户的话吗?人犯就在车厢里面,还不动手等我请你们吃饭吗!皮鞭炒肉要不要?”
说着,这领队的小旗就要去解腰间缠绕的软鞭。
其他锦衣卫顿时一声惊呼,随即一哄而散,该抓人的抓人,还做其他事的做其他事,再不敢继续耽搁了。
“哼!”
见这群家伙开始做事,领队的小旗这才冷哼了一声后没再继续解腰间的软鞭,指挥者一众手下强行破开了车厢们,把里面好似一只鹌鹑似的在哪里涉涉发抖的范家三公子范三拔给揪了出来!
“嘿嘿!范三拔是吧?你的事儿犯了,跟我们兄弟走趟吧!
最好老实点,否则别怪我们兄弟下手不知轻重!”
哪小旗官冲着惊恐的范三拔冷笑着说了几句后便一挥手。
紧着着几个锦衣卫就将瘫坐在地上的范三拔给绑了起来,就跟拖死狗一样拖到了他们马后,齐齐一用力就给甩到了马屁股上面。
那架势,完全没把他当人,就是当了一货物!
在其他人把范云和范安都给带上后,在小旗官的一声令下,十几个锦衣卫们骑着马带着三人便向着北镇抚司而去,他们还赶着回去复命呢!
这次抓到了这范三拔,虽然不是他们拦下的,但是是他们带回去的啊!一番奖赏可绝对少不了了,所以大家都很兴奋,连骑着马都突然觉得轻快了几分。
……
“大人!范三拔抓到了!”
正背着手在自己的班房中来回踱步的田尔耕突然得道消息,说是正准备逃跑的范三拔一行被在城门拦了下来,当即大喜过望!
忙道:“人在哪儿?”
哪前来报信之人立即又道:“回大人,人已带到诏狱了,我们在他身上先搜查了一遍,只找到一本无字书!”
“无字书?”
听着这话,田尔耕疑惑的反问了一句。
哪人点了点头,当即便从怀中掏出一本蓝色封皮的书册,双手捧着,恭敬的奉给了田尔耕。
田尔耕伸手接过,疑惑的打量了一下。
书不大,大概跟正常的书册差不多,蓝色封皮,上面一副八个铜钱组成的八卦图案,只不过其他七个铜钱图案都略小一些,只有最上面的一枚铜钱图案比其他七枚都大上了一圈。
见表面上看不出什么,田尔耕就翻开了书册。
书册一打开,田尔耕的眉头就不自禁的皱了起来,果然就像来人说的那样,这居然是本无字书!
无论她怎样翻看,能看到的都只有一页页空白的画面,一个字都没有!
但是,这怎么可能?
他可不信,范家的三公子在逃跑时身上都要随身带着的的东西居然会是一本无字书!
这本书肯定有问题!
只是他还不知道而已!
想着,田尔耕立极唤来了一人将书册递过去嘱咐了几句,哪人立即就点头拿着书册出去了。
待人离开后朱由检看向哪报信之人问道:“你们应该初步审过范三拔了吧,他有说什么吗?”
来人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大人,您别看这范三拔一副小白脸弱不禁风的模样,整个人都跟个小鸡崽子似的,但他的嘴可是真的够硬,我们基本已经把我们能用的手段都用了,但他就是死活不肯开口,哭个不停,却什么都没说!”
田尔耕闻言眼睛瞬间就眯了起来,想了想嘴角缓缓扬起,露出一抹嘲讽之色:“这样啊,既然他这么硬气哪我们也别用刑了,浪费时间,我们换点轻松的法子。
来人一愣,疑惑道:“轻松的法子?大人您是指?”
田尔耕邪恶一笑:“之前天残地缺还跟我抱怨说哪黄东升不太经玩,既然这样,哪就把这范三拔也交给他们吧。
告诉他们,只要不玩死玩残,随便他们怎么玩!
本官不看重过程,我只要结果!”
“什么!让天残地缺去“玩”他!这是不是有些……”
来人闻言顿时一惊,作为锦衣卫的老人他可是知道这四个家伙哪古怪的癖好的。
像范三拔这种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公子哥,突然被四个奇形怪状的玩意那样玩弄,他甚至都能想象到范三拔该会有多么屈辱了!
但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个好主意,对付范三拔这种自尊心强的嘴硬分子,这种手段可以说是恰如其分!
简直就是真伤攻击!
田尔耕闻言斜睨了他一眼,冷笑道:“怎么?觉得我太残酷了?你要是有办法让他开口,本官也就不用让天残地缺去了。”
来人赶忙摇了摇头:“大人说笑了,还是让天残地缺去吧!”
他也只能在心里稍微同情一下范三拔了。
毕竟,他可是知道的,这天残地缺最喜欢的就是他这种俊俏公子哥了,虽然田尔耕不让玩死,玩残,但绝对会被这四个“饥渴”已久的家伙给玩废的!
满天神佛保佑,之后还能正常回答我的问题,可千万别疯了!
来人在心里暗暗祈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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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命运决择!
皇宫,御书房。
将今日阁老们送来需要他决断的奏本都批注好后,朱由检神情慵懒的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下身体!
“啊!舒坦!”
一个懒腰过后,朱由检舒畅的长吐口气,随即转头看向一旁的魏忠贤问道:“魏伴伴,今日没奏本了吧?”
魏忠贤立即一脸掐媚的笑着恭维道:“陛下,都已经没了!
陛下实在是太勤政了,才刚刚未时初就把一天的奏本都处理完了,我大明能有陛下这种勤政的圣明君主当真是社稷之福,百姓之福啊!”
“嗯!”
朱由检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他也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勤快了,从中午吃完午膳后,仅仅睡了半个时辰午觉就开始处理着足足三本奏折!
并用了足足两刻钟将之处理好,自己简直是太勤快了!
大明能有自己这样的皇帝,还真是幸运啊!
朱由检不禁有些自得。
而一旁的王承恩看着魏忠贤的模样就颇为不善了,暗自冲着魏忠贤啐了一口,王承恩想到:
“这混蛋,就一马屁精!居然如此拍陛下马屁!哦不!是龙屁!简直太不要脸了!
这明明是我的活才对!话都被你说完了,你还要我说什么!不讲武德!啊tui!”
对于王承恩敌视的目光,魏忠贤毫不在意,依旧老神在在的继续拍着朱由检的马匹,哄的朱由检大笑不止。
“哼!就算你是陛下潜邸出来的又如何,咱家虽然没你跟陛下亲近,但好歹也是在这吃人的宫中一步步爬上来的,什么场面没见过,讨皇帝喜欢这种事,你还嫩了点,年轻人好好学着吧!”
哄着朱由检的同时,魏忠贤暗地里冲着一旁一直用一脸敌视目光看着自己的王承恩投去了这样一个不屑的眼神。
看的王承恩恨的是牙根痒痒,却又暂时无可奈何。
对于自恋,朱由检自己还是有点13数的,笑过之后换换心情而已,并不会沉浸在这种马屁之中。
不过现在一天的公务处理的差不多了,田尔耕那边军粮案还没个结果,他也暂时还没什么事。
想了想,朱由检决定,既然现在没啥事,就出去逛一逛吧!
毕竟整天呆在这皇宫大内,人都快呆傻了,有时间就出去溜达溜达,还是很有助于身体健康的!
想到就做!
朱由检一直是这样一个人,当即便吩咐王承恩道:“王伴伴,你去准备一下我们出宫,记住是私底下那种,不要弄出动静来。”
王承恩闻言一喜,出宫?这好呀!他也好久都没出去了,当即便立即答道:“是!皇爷!奴婢这就去准备!”
说着就快步下去准备去了。
王承恩离开后朱由检又转头看向一旁的魏忠贤嘱咐道:“魏伴伴,我跟王伴伴出去,这宫内的事你就先应付着,能处理的处理,不能处理的等我回来处理,实在有急事就通知朕,朕相信你东厂能及时找到朕的吧?”
魏忠贤听后立即一脸严肃的保证道:“陛下放心,奴婢省的!定不会出什么差错!”
朱由检听后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就开始做着出宫的准备起来……
……
半个时辰后……
通过皇宫一处隐秘的密道,朱由检带着王承恩一起,主仆二人偷偷出了皇宫,没有惊动任何人,宫内除了魏忠贤外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的皇帝陛下偷偷溜了出去。
……
一身富家公子打扮,轻摇着手中折伞,朱由检悠哉悠哉的走在东市大街上,左看看右看看,看着这自己手底下京城最繁华的街道,到底是如何的繁花似锦,花团景簇!
良久,朱由检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针不戳!
百姓们安居乐业,商贩们生意兴隆,小厮哪高亢的叫喊声不绝于耳,显然是在大方的客人哪里得了不少的小费!
这整个东市就仿佛是盛世的缩影一样,大家过的都不错!
这,都是他朱由检的功劳。
然而,这些还不够,他还记得,在这繁花的京城之外,哪北方边境的千里无人区。
他还记得,西南山区哪些百姓辛勤劳作却屡屡被哪些土司头人们剥削劳动成果。
他还记得,东南沿海,海盗猖獗,倭寇巨盗不时上岸给沿海的百姓带来一次次家破人亡的人间惨剧!
他还记得,那隔海相望,自古以来便属于我华夏的大员百姓们还在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红毛夷的剥削与农奴似的压榨!
总有一天,他要让这东市的繁花出现在所有大明的领土上!
让北方边境的千里无人区再次人声鼎沸!
让西南的无数勤老的百姓能看着自家丰收的土地露出由衷的笑容,不用再担心辛辛苦苦一年全给土司头人们做了嫁衣。
让东南沿海的百姓再也不用睡觉都只敢闭着一只眼,不敢睡死过去,生怕海盗上岸,真就“睡死”在了梦中!
让大员的百姓再次回归到大明的怀抱,再次体会到祖国母亲温暖的怀抱,再也不用被哪些不洗澡的欧罗巴野蛮人当作奴隶使唤!
这一切的,一切他都想做!
他也要做!
他也一定能够达成!
而这,仅仅需要一些时间而已!
他相信,自己很快!很快!很快就能够做到!
朱由检原本带着些许嬉戏之色的眼神逐渐变的坚定,内心下定了决心,脸色亦是一片肃然!
这一刻,朱由检忽然明白了自己会被选中,并送到这里来的原因,这是命运的决择,这是他一生的使命!
前世的遗憾,今生由他亲手弥补!
祖宗们的失误,由他亲自更正!
大明亿万万百姓所遭受的痛苦,也将由他一一还给哪些给百姓们带来痛苦的家伙们!
建奴!鞑子!红夷!扶桑!世家!巨商!地主!贪官!污吏!以及哪遍布全国却又不思进取,只知霍乱封地的皇亲们!
你们!
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接受这命运齿轮转动下所带来的报应,所带来的决择,所带来的审判了吗!
就让我!
这被命运选中的天命之子!
来给你们带来最终的审判吧!
吾即天命!
ps.哈哈哈哈!没忍住,不小心中二了一把,抱歉哈!
但咱就是不改,嘿嘿嘿!
毕竟,我还是曾经哪个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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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不嫌少,十张不嫌多!
百张千张还不够,万张不过是零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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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小老百姓的原则和骨气!
“糖葫芦呦!又酸又甜的糖葫芦呦!”
忽然,正沉浸在命运决择中的朱由检被一声对他来说仿佛天籁的声音重新把思绪给拉了回来。
“王伴伴!上!”
朱由检一脸兴奋的大手一挥,便当先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冲了过去!
而王承恩也是双眼放光的跟着朱由检一起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冲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手拿着一个用稻草扎成的木棒,上面插着几十根糖葫芦的老大爷出现在了主仆二人的视线之中!
看到这老人的一瞬间,朱由检原本就仿佛星辰般放着光的眼睛登时亮如明月,脚下一个加速就冲到了叫卖糖葫芦的老人身边!
而在他身后的王承恩也不逞多让,紧随其后跟了上来!
卖糖葫芦的的老者并没有注意到二人,依旧在大声叫卖着。
“糖葫芦呦!又酸又甜的糖葫芦呦!糖……呃……朱公子?”
老者叫到一半,突然看到了冲到自己身边的朱由检主仆二人,一愣之下连叫卖声都停了下来,一脸愕然的看着朱由检好一阵才突然想起这是谁,然后唤了一声。
没错,就是朱公子!
朱由检有个爱好,这是个从前世带来的爱好,哪就是吃!
朱由检从前世开始就是个吃货!到穿越前体重已经逼近180斤,要知道当时他的身高才一米七,这已经有些胖了。
特别是在朱由检喜欢甜食之下,哪体重就跟装了马达似的还在不停上涨!
来到了这古代,起初朱由检很孤单,自己谁都不认识,一切都是陌生的,让他感到恐惧的!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还怎样适应,最后还是王承恩一天无意中送来的一根糖葫芦让他找到了归属感!
嗯!酸酸甜甜的,就是这个味!
不管是在哪个世界,糖葫芦这酸甜适宜的口味都总是让人感到幸福!
于是,从那一天起,所有人都知道信王爷喜好甜食,特别是冰糖葫芦!
然后各种各样的冰糖葫芦疯狂被下人们送了上来,但朱由检都没兴趣,他最喜欢的还是王承恩那天带来的哪根冰糖葫芦,那个味道,让他能暂时摆脱孤单,让他知道他并不是一个人!
而哪根冰糖葫芦就是在这个老者这里买的!
邱叔,这是朱由检对老者的称呼,老者全名邱工,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不过家里刚好有几亩薄田不能种,收成太差,于是就被邱叔种了山楂树。
让人没想到的是,种粮食总是欠收的地,居然种山楂还不错!
移植过来的山楂树第一年就丰收了!
但是让邱叔发愁的是,这么多的山楂可怎么处理啊!
本来他想的是,就这地种山楂恐怕也收不了多少,到时候直接全卖药铺就是,毕竟这东西可以入药。
但是没想到居然丰收了,这个量太多了,药铺也收不完了。
想来想去,邱叔想起了自家的一项祖传手艺,制作冰糖葫芦!
于是,每到山楂树收获的季节,邱叔就会在整个京城的大街小巷乱窜,售卖冰糖葫芦,不过他的主战场还是东市,毕竟这里的客人最多。
后来朱由检每次都是在东市找到邱叔的,这一来二去,买的多了,邱叔也就记住了朱由检这位出手大方的公子哥儿。
只不过他也只知道朱由检姓朱,而朱由检到底是哪家公子他却是不知的。
“呦!邱叔,好久不见了!您老吃了没?”
朱由检笑着跟邱叔打了声招呼。
闻言邱叔也笑着回道:“哈哈哈,吃了!吃了!中午我都没回去。
今年生意很好,我中午买了好几个韭菜馅的大饼吃了个肚皮滚圆就开始干活了,不得不说老张家的饼子就是做的实在,现在老头子我都还感觉有些撑呢!”
“那就好!那就好!吃饱了就好!”朱由检笑眯眯的连连点着头。
那边邱叔说完后看向朱由检问道:“朱公子,今个儿还是跟以前一样?”
朱由检点头笑道:“嗯,跟以前一样,您可以收工了,您这剩下的糖葫芦我都要了!”
说完,朱由检转头看向王承恩道:“承恩,给银子!”
“好!公子!”
王承恩应了声,迅速从身上掏出了一两银子递了过去。
哪邱叔看到居然是一两的银子登时连连摆手不肯收连连道:“哎哟!太多了!太多了!要不了那么多!少点!再少点!”
朱由检在一旁看了不由笑道:“邱叔啊,人家都是恨不得给的越多越好,怎滴到了你这居然还嫌银子多了?莫非你不喜欢银子吗?”
说着,朱由检冲着王承恩摆了摆手,王承恩立即会意掏出一枚钱的碎银子再次递给了邱叔。
这次邱叔满脸笑容的收下了。
一边小心翼翼的将银子往自己身上的褡裢里放,邱叔一边笑着回道:“呵呵,朱公子说笑了,谁会不喜欢银子啊,老朽我可是爱这黄白之物爱的不行!”
“吃要它,穿要它,生病要它,住也要它,这人生在世就没有不需要银子的时候。”
“哦!既然如此,哪为何邱叔你却是不肯收哪一两银子?”
朱由检听的来了兴趣,于是追问道。
只听邱叔露出一脸发自内心的笑容看着朱由检道:“朱公子,你说是花自己的钱花的开心一点,还是花别人的钱花得开心一点?”
朱由检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当然是花别人的钱比较开心!
花自己的钱,我心疼!
花别人的钱,别人心疼,我不心疼,相反我还很爽!”
邱叔:“⊙﹏⊙”
邱叔表示很难受,你这样子说,老头子我该怎么继续说下去啊喂?!
邱叔尴尬的笑了笑,随即摇了摇头缓缓解释道:“朱公子,也许是各人有各人的性格吧。
反正我老头子这辈子只拿自己该拿的银子,不该我拿的我是一文钱都不会多拿,这是我的原则,也是老朽的家训。
我父亲在世的时候常跟我说,咱穷,也要穷的有骨气!
花自己辛苦赚来的银子,咱心里舒坦!
花不是正当手段赚来的银子,咱心里就会有疙瘩,不舒坦!
而现在咱年纪也大了,求的就是一个问心无愧!
所以咱也不求什么大富大贵,只求一个念头通达,这辈子没做过亏心事!
这样,等我下去了见到咱老头子,咱也能挺直了腰杆子跟他说,咱没给咱老邱家丢人!
咱邱家的骨气没丢!”
说到这儿,邱叔挠了挠已经花白的头发,随即才道:“所以朱公子的好意老头子我心领了,但银子是真的不能收。嘿嘿!”
说完,邱叔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脸歉意的看着朱由检。
看着如此的邱叔,朱由检不禁一时无言。
多么朴实的人,多么朴实的原则啊!
我大明的普通百姓都能有的基本原则和骨气,为何朝堂上哪些官员勋贵们却都已经弄丢了呢?
他们,难道就不懂得羞愧二字怎样写吗?
水太凉,头皮太痒?
呵!
既然你们这些人嫌水凉,哪朕就给你们烧锅开水!让你们跳!
嫌头皮痒?哪朕就帮你们把这痒的头皮给剥了!
朕看你们还嫌不嫌水凉,嫌不嫌头皮痒!
这都是你们自找的!
ps.哈喽!我又来要票票了!
谢谢!
第一百零六章当初兄妹
买下了邱叔的所有糖葫芦,又跟邱叔寒暄了几句,约定下次还来找他买糖葫芦,随即朱由检就准备带着王承恩离开。
就在这时,一声女童的惊呼让朱由检不由停下了脚步。
因为,他感觉哪女童似乎是在叫自己?
“哇!你是哪天哪个俊俏的帅哥哥!”
朱由检眼睛猛的一亮!
俊俏?帅哥哥?
这说的是我吧!一定是我吧!看看这周围方圆百里范围内,最靓的崽除了我还能有谁?
所以,女童说的一定就是自己了!
当即,朱由检就露出了一脸阳光灿烂的大笑脸,笑呵呵的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他要看看到底是哪个小妹妹那么有眼力介,居然一眼就能看出他的俊俏与帅气!
朕定要好好赏一赏她!
有眼光!有前途!
不错!针不戳!
待朱由检顺着声音转过身,第一眼就注意到了站在自己身后一米处,正用这她哪卡姿兰的大眼睛,满眼都是星星的看着自己的小姑娘!
小姑娘不高,比朱由检矮了两个头,看样子大概七八岁的模样。
一身粗布麻衣,脚下的布鞋还有几个漏风的破洞,小姑娘不安的脚趾头在哪里不时的卷缩着。
这小姑娘很瘦,瘦的好似一根竹竿,脸上也没几两肉,脸颊向内陷了进去,看着并不是很好看的模样,唯独她哪双卡姿兰的大眼睛,水汪汪的,让人一见就忍不住心生怜惜。
朱由检看到他那双大眼睛时顿时就沦陷了,好可怜的小丫头啊!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还有,我为什么会觉得有点眼熟?
朱由检没有细想,蹲下身子,看着这小姑娘,竭力摆出一个无害的模样看着小丫头道:“小姑娘,你是在叫我吗?”
这小姑娘起初还有些害怕,这点从她哪怯怯的眼神就能看的出来。
但见朱由检好似真的没有恶意后也就慢慢放下了警惕,听朱由检问话,于是用力的点了点头回答道:
“嗯!大哥哥,囡囡就是在叫你!”
朱由检笑了,本来想伸出手摸一下这小丫头的小脑瓜,但想了想还是没有冒然伸手,笑着道:“哦,原来真的是叫我呀,哪你认识我吗?
我听你的意思,你好像见过我。”
小囡囡再次用力的点了点小脑袋:“嗯嗯,囡囡见过帅哥哥,前段时间,囡囡和哥哥被包子铺的坏老板打的时候,就是帅哥哥救的囡囡和哥哥!
所以囡囡一眼就认出了帅哥哥!”
听她这样一说,朱由检这才想起来,确实是有这么回事,好像巡视京营前自己来东市那一次发生的事,自己出手救了一个少年和一个女童,结果转眼他们就没了踪影。
回过神来后,朱由检笑着道:“哦!原来你就是那天那个小姑娘啊,你们当时为什么突然跑了呢?”
小囡囡似乎有些犹豫,想了想,最后还是鼓起了勇气解释道:“我哥哥说,大哥哥不一定是好人,所以我们就跑了……”
说到最后囡囡的话语声越来越小,一脸羞愧的低下了小脑袋。
朱由检笑了笑,再没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瓜,笑着道:“原来是这样啊!”
小囡囡缓缓点了点头,随即又快速抬起道:“但是帅哥哥你不要生气,我哥哥是担心我才会这样想的,囡囡知道帅哥哥你是个好人!你长的那么好看,一定不是坏人!”
朱由检:“蛤?”
无奈的笑了笑,朱由检实在没想到到了这里居然还有收到好人卡的一天,而且这小丫头居然是个颜控,这真是……太有趣了!
缓缓摇了摇头,朱由检又摸了摸小丫头的小脑袋瓜,笑着道:“你该听你哥哥的话的,他是为你好,不一定长的好看就一定是好人,这世界上还有很多人长着人的模样,但心却是黑的,所以你要学会小心才是,以后要记住啊!”
“嗯!知道了!”
小囡囡点了点头,随即又歪着小脑袋瓜看着朱由检道:“但是,帅哥哥你确实是个好人对不对?”
朱由检无奈一拍额头!
好嘛!这丫头,自己说那么半天都白说了,居然又给自己发了张好人卡!
无奈一笑,朱由检想了想后回答道:“嗯……我目前为止,应该还能勉强算个好人吧。”
“嗯?为什么是目前?”
小囡囡歪着脑袋奇怪道。
朱由检再次笑着摸了摸小丫头的小脑袋瓜子(完了,好像摸上瘾了!),随即道:“这是因为大人的世界很复杂,我的世界更复杂。
哥哥不能一直当一个好人,如果我当了好人,那么就会有很多很多的人受苦,所以哪怕是为了他们,哥哥我也不能当个好人,你明白吗?”
小囡囡摇了摇头道:“不是很明白。”
朱由检再次伸手……
“呵呵,不明白的好,晚点明白也好,你现在只要好好过好当下就行了,那么小的年纪,不用想太多。”
“好吧……”
小囡囡鼓了鼓嘴不甘道。
“呵呵……”
朱由检看着小丫头这郁闷的模样不由哈哈大笑了起来,一旁的王承恩也嘿嘿笑了起来。
唯独小丫头自己一个人一脸的郁闷,不明白这个帅哥哥和那个古里古怪的大叔到底在笑什么?
(王承恩:“大叔?!(๑१д१)<好过分!”)
再次狠狠地过了把手瘾,朱由检站起身来,看着被自己把两个冲天揪给弄的乱七八糟的小丫头,笑着道:“好了,囡囡,你家住哪里?哥哥送你回去吧,省的你哥哥担心你。”
小囡囡皱着小脸摸着自己变的乱糟糟的头发一脸郁闷的回答道:“嗯,哥哥在做工,小囡囡要等哥哥一起回家。”
说着,小囡囡就伸出手指了指不远处一个茶摊上正忙的晕头转向的少年。
朱由检顺着小囡囡手指的方向看去,立即就认出了这少年果然就是当初保护着小囡囡被哪些伙计暴打的小子。
正是小囡囡的哥哥!
似乎是感受到了三人的目光,正忙的脚不沾地的少年回头一看,立刻就发现了站在自己妹妹身边的朱由检主仆二人,当即脸色就是一变,再也顾不得手里的活,将东西一扔,抄起一根竹竿就冲了过来!
“你们是谁?!想要对我妹妹做什么?!”
“给我离她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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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兄妹身世
应该是担心妹妹的缘故,近百步的距离这少年竟只用了不到十息的时间就冲了过来!
一到近前,少年还没等朱由检开始解释就一把将小囡囡给拉了过去,然后手持着竹竿紧紧凝视着朱由检二人一脸的警惕神色。
看着他这模样,朱由检本来想笑,觉得他小题大做了,但一想到囡囡,又想到前世在孤儿院时,自己作为哥哥保护一个妹妹时的场景,忽然一下就愣在了当场。
当年的哪一幕和现在何其的相像,作为兄长的自己,同样用着一脸警惕的神色挡在妹妹身前,想为她遮风挡雨。
想必,这种保护妹妹的行为是每一个兄长,不管是过去的还是未来的,全都是一样的吧!
这一刻,朱由检莫名的对眼前这个保护妹妹的少年有了一些好感,会保护妹妹的人想必哪怕是坏人也坏不到哪里去吧!
冲着少年微微一笑,朱由检缓缓解释道:“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少年依旧一脸警惕的看着朱由检和王承恩两人,听了朱由检这话后一脸严肃的问道:“什么叫又?我见过你吗?!你们到底是谁?接近小囡囡又有什么目的!”
这时,被少年护在身后的小囡囡忽然轻轻拉了下自己哥哥的衣角,一直将部分注意力挡在她身上的少年立刻就感觉到了,微微偏头看向妹妹,但却仍旧有着部分心神警惕着朱由检二人。
小囡囡见哥哥回头,立即解释道:“哎呀!哥!你不认识这个帅哥哥了吗?那次在哪个卖包子的坏老板哪里还是这帅哥哥救的我们呢!
今天也是小囡囡认出了帅哥哥,主动跟他打的招呼呢!”
少年闻言先是一愣,紧接着重新将注意力全都收拢看向朱由检二人,仔细的打量了起来。
朱由检也配合的露出了一个笑脸,任由他打量自己。
一旁的王承恩则撇了撇嘴,觉得这少年太不识好歹了,居然好仔细打量陛下的天颜,这可有些犯忌讳。
要不是陛下没说什么,王承恩早就要动手惩戒这无礼的少年了!
仔细打量了朱由检良久,少年终于想了起来朱由检这个救命恩人,但他还不是很肯定,于是向朱由检投去了一个疑惑的目光。
朱由检笑着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想。
少年这才将脸色缓和了下来,手中的竹竿也都放下了,没有继续举着。
“原来是恩公当面,那日还真是要谢过恩公了,不然说不定我的这条命就丢在哪里了。
今日既然难得遇到,若是不嫌弃寒舍简陋,不如就去家里喝杯茶吧,也好让小子感谢一番恩人的救命之恩!”
认出了朱由检后,前面想了想,还是决定要接待一下朱由检两人,毕竟不管怎么说,人家救了自己是事实,若是再次见到没有表示的话也确实太过失礼了。
但要是让他用钱来报恩他又拿不出,所以也就只能请人家去家里喝杯茶了,就这样他都不敢肯定对方愿不愿意去呢。
让他有些意外的是,仅在思考了片刻后,这一身富家公子哥儿打扮的恩人居然答应了!
原来,听到少年的话后,朱由检先是想了想,想到反正自己接下来也没啥事了,不如就去这兄妹两人住的了。
“呃……好,既然恩公答应了,那我就立刻准备准备,然后就带你们回去吧。”
说着,少年转身叮嘱了小囡囡几句,随即就一步三回头的去了工作的茶摊,跟自己东家请假。
不一会儿的功夫,请好假的少年就快步跑了回来,说了声请后就当先带路带着朱由检二人向着自家走去。
路上,通过交谈朱由检才了解到为什么一开始这个少年会对自己抱有那么大的警惕,哪怕自己救了他,也是一样。
原来,兄妹俩是京城本地人,家里从爷爷开始就一直住在京城中,但他们家中原本还是在城外有着几十亩属于自己的田地的。
一家人靠着这几十亩地虽然算不上什么大富大贵,但也可以说是小康之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还是不愁吃穿的。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他们家的地被人看上了!
看上他们家地的是东城区的一户富户,这家富户的地就在他们家地的旁边,一直觊觎着他们家的地,屡次想要用低价买他们家的地,少年兄妹两人的父母都没有同意,毕竟一大家子都靠着几十亩地过活,怎么可能会卖?
再者说了,就哪富户给出的价格,已经跟明抢没什么分别了,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同意的!
本来就算这兄妹的父母不卖地也没什么,哪富户也就有点钱,但还不多,没什么关系所以也奈何不了这一家子,日子就这样安安稳稳的过了下去。
但是一件事的发生让着一切有了改变!
这富户的长子居然在富户的“大力支持”下进了京兆府,做了一名师爷!
这下了了不得了!
哪富户当天便大摆宴席庆祝,毕竟虽然只是个师爷,但哪可是京兆府府尹的师爷,对于他们这些个普通老百姓和小富户来说哪可已经是个了不得的前途了!
毕竟手里有了点小权利!
那天,这富户不知出于什么心思,特意给兄妹家里下了请帖。
兄妹的父母顾及到两家的田地纠纷,以及如今人家得势所以也就只得硬着头皮去了,还特意准备了一两银子当作随礼,这可是一家人一个月三分之一的用度。
然而宴无好宴,这富户摆的居然是个鸿门宴!
就在宴席上,这富户再次对兄妹的父母提出了买地的要求,只不过这次更过分,他只肯每亩地出一文钱!
没错!就是一文钱,一个铜板!
这就已经明摆的告诉他们,你们的地老爷我看上了,给我交出来吧!
兄妹的父母自然不可能同意,当即就被气的直接离了席回家。
对此,富户也没有阻拦,任由他们走了。
但就在第二天,一伙捕快突然闯进了兄妹家中,并拿出几张地契跟兄妹的父母说他们手中的地契是假的,他们这些年都在种着别人的地。
兄妹父母哪肯相信,拿出自家地契与之对质,谁吱哪带队的捕快居然直接上来抢走了地契,还强行逼迫兄妹父母按了手印,就此完成了地契转让。
而兄妹家中的地就这样变成了富户家里的了。
兄妹的父母怎么可能愿意,当即表示要去告御状!
皇宫外从太祖时期就设有一面鸣冤鼓,是专门让百姓告御状用的。
那捕快听后当即便狰狞一笑,带着一众手下硬生生把兄妹父亲给打的昏死了过去,临走前还警告他们最好老实点,否则他们全家都要死,随即便扬长而去。
就在当天夜里,兄妹的父亲没撑过去,母亲伤心之下没过多久也跟着父亲一起走了。
两兄妹就此成了没了父母的孤儿,还好有爷爷留下的老房子在总算给了兄妹俩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兄弟俩就这样艰难的活了下来。
第一百零八章单纯的小囡囡与老奸巨猾的朱由检(四千大章!)
听完兄妹两人的经历后,朱由检不由有些感同身受。
前世的自己虽然也是孤儿,但好歹还有孤儿院养大了自己,但这兄妹俩人在京城可以说是举目无亲,就这样艰难的活到了现在。
这期间不用他们说,朱由检也能想像的出这兄妹俩人为了活下来究竟吃了多少苦,经历了怎样的磨难!
毕竟这偌大的京城,很多大人都活不下去,更何况这两个未成年的孩子了!
但随即涌上朱由检心头的却是一股子难言的愤怒!
天子脚下,京城之地,居然都有这种强抢他人土地之事发生,而且动手者居然不过是一一时得意的富户罢了,连这种小角色都敢做出这种事,哪哪些比他还厉害的富商官员又是何种嚣张模样,这一切都可想而知。
而在京城之外,哪些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又是何种模样,简直想想就让人气的浑身发抖!
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这大明最后会落到哪般下场,雪崩之下,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大明的崩塌,这些人在其中可是有着不小的贡献啊!
该死!全都该死啊!
朱由检的脸色变的阴沉沉的,一股股的怒火不断涌上心头,整个人身周的气压都下降了好多好多!
一直有注意朱由检这个帅哥哥的小囡囡看到了这副场景,有些畏缩的向后躲了一步,但想了想还是张口怯怯问道:“帅哥哥,你怎么了?怎么突然生气了?好可怕,囡囡怕……”
听到这天真无邪的童音,朱由检从内心的怒火中回过了神,脸上的阴沉渐渐消散,换上一副笑容看向小囡囡道:“小囡囡不用怕,哥哥只是在生气哪个富户怎么敢那么做,他就不怕王法吗?”
这是小囡囡的哥哥,也就是哪个少年却是一声嗤笑:“呵!王法?
那些人哪会在乎这个,再则说了,哪些大人物哪里会注意到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就算我们被这些人欺负死,他们恐怕都懒得抬眼看吧!”
朱由检沉默了,按照他对这些朝臣的了解,除了少数几个,大部分还真的确实是这样的,少年的这番话这让他这个皇帝此刻感到非常的羞愧。
沉默了半响,朱由检又问道:“我记得我大明好像是有养济院的吧,你们为什么不去哪里?”
养济院,类似于孤儿院和养老院的集合体,从宋朝开始就有类似的机构,后来太祖朱元璋继承了这种机构制度,在大明各地都设有养济院专门用来收留鳏、寡、孤、独、残等没有自我生存能力的人,是由大明政府出资的福利机构。
听到养济院三个人,少年脸上的嘲讽之色更浓。
“呵!养济院?哪里还有哪东西?早不知道多久前的事了。”
朱由检一愣,随即道:“怎么可能,现在朝廷每年都还给各地的养济院拨款,我记得从当今陛下登基后,还特意从内帑拿了一百万两出来发放给全国的养济院使其得以运转。”
登基后,朱由检曾看到过好多起养济院因为缺钱的问题而不得不关闭的奏折,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朱由检特意下旨将养济院的资金来源从朝廷方面转移到了自己名下,并在半个月前特意从自己的内帑里拿出一百万两用来让各地的养济院维持运转,怎么会没有呢?
还是在京城这里的养济院?
少年先是面色古怪的看了朱由检一眼,随即道:“看来恩公家里在朝中有人啊,这些事我等小民可没听说过。
也许你说的都是真的,陛下真的拿了银子出来,不过养济院也确实是没了,前几天我路过原养济院所在的时候,哪里已经被改成商铺了,哪店铺的掌柜我都认得,是原先养济院院首家里的管家,连养济院都没了,哪圣上拨下来的银子恐怕已经进了哪院首的口袋里了吧。
不过,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一直不都是这样的吗?
是吧?呵!”
少年脸上的嘲讽之色越来越浓郁,朱由检看得出来,这嘲讽的不是自己,而是当今的朝廷。
但,他可是皇帝,这嘲讽的源头最终还是自己啊!
“养济院院首!改建商铺!贪了朕拨下去的银子!好!好!好啊!
这些人!这些人!是真的嫌自己的脖子太重了!真当朕不会杀人吗!”
朱由检气的咬牙切齿,却又不好表现出来,但在心中却已经给了这京城养济院的院首判处了死刑!
他早就说过,没有人!没有人能不经他同意从他手里拿走他的钱!
敢贪我的钱,哪就全都给我吐出来,顺便用你们这些人的命作为利息吧!
这是,你们自找的!自找的!!!
结束了这个令他有些尴尬的话题,朱由检在接下来的路上都有些沉默,只时不时回答着小囡囡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却再没有主动开过口。
而哪少年似乎也察觉到了朱由检的情绪不太对劲,也就更不主动开口说话了。
就这样,一路直到两兄妹家里的时候,一直都是小囡囡像个百灵鸟一样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其他三人则很是沉默。
很快,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兄妹两人的家里。
这里位于京城东城区的寅宾坊,隶属于东城区的大兴县下辖。
兄弟妹两人的家不大,不过是京城内最常见的普通的小院子,听少年说连带主房和厨房算在一起也才五间房大小。
朱由检左右转了转,就他目前所见的占地面积么差不多有后世一百七十多平左右,在京城中的院子来说确实是最普通的了。
(呃……,不要拿现代房子的面积跟古代比,不然你会绝望的,古代但凡有院子的房子都在一百五十平以上,那时候这真的只是小院子而已,毕竟哪时候人没现在多,地也多,除了能耕种的土地值钱,其他地都不值钱。
当然,这段话仅代表作者个人意见,我毕竟只是一家之言,很多不足还请大家见谅。)
院子里没什么装饰,很朴实的一个小院,进了门就能看到院子中有着一个周围还散落着七八块木材的砍柴桩子,看来兄妹二人平日里哪怕是用柴都是自己打自己劈的。
简单的环视一圈,朱由检就被领着进了正厅。
少年将朱由检和王承恩二人请到一方形木桌旁坐下,随即让小囡囡先陪着朱由检他们说会儿话,自己便去给朱由检他们泡茶去了。
小囡囡虽然年纪小,但古灵精怪的,老是会问出一些各种各样古怪的问题,有的朱由检知道的能回答就回答了,不能回答的就糊弄了过去,反正小孩子,好糊弄。
就这样过去了一阵后,小囡囡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向朱由检问道:“对了,帅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都那么久了,我都还不知道呢!”
朱由检笑了笑,报上了一个名字:“我叫朱节检,你可以叫我捡哥哥。”
小囡囡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随后一歪小脑袋奇怪道:“哪检哥哥,你为什么不让我叫你朱哥哥呢?”
朱由检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实在是自己这个姓配上这个称呼是有点那啥了。
当即立刻摇了摇头坚决道:“小孩子管那么多干什么,叫检哥哥就行了!”
“哦。”
小丫头点了点头,随即想了想眼前一亮又道:“对了,检哥哥,你把你的名字给小囡囡写出来好不好,小囡囡想要认识检哥哥的名字是那几个字!”
朱由检自无不可的点了点头,随即道:“那行,你找张纸和笔来,我写给你看。”
闻言小囡囡却皱起了小脸,一脸失落道:“啊,还要笔和纸啊,小囡囡家里没有怎么办?”
朱由检这时候才想起来,以这兄妹的家境确实不可能在家里备有这个时代还是很珍贵的纸墨笔砚等文房四宝。
而就在小囡囡愁眉苦脸的时候,一旁的王承恩却突然笑呵呵的出声了!
“呵呵,不用担心,咱家呃……公子,小的出来的时候怕您要用所以就笔墨纸砚都带齐了!”
说着,王承恩就开始一一从自己哪神奇的袖口里往外掏东西。
先是一只朱由检平时常用的金丝绕柱狼毫笔,然后是一方巴掌大小的顶级砚台,接着就是一方同样是他常用的墨块。
向小丫头要了点水王承恩就还是缓缓磨起了墨来,不一会儿墨磨好了,王承恩当即笑着对朱由检道:“公子,您可以动笔了!”
看着王承恩,朱由检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半响才缓缓道:“承恩啊,纸呢?
没纸,怎么写啊?”
“啊,纸?我没拿纸吗?”
王承恩呆了呆,随即四下一看果真见没有纸,然后就开始在自己的袖口里翻找了起来,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碰撞声响起,哪袖子里也不知道到底装了多少东西。
只听卡卡一声,一个木盒在王承恩翻动间落了下来,不过这时王承恩也顾不得去捡了,继续在袖子里翻找起来。
朱由检好奇的捡起来打开一看!
嚯!
好家伙!居然是五块芙蓉桂花糕!
等等,为什么觉得这形状那么眼熟,还有这香味!
我去!这不是早上我吃的哪盘芙蓉桂花糕吗?
我说明明才吃了几块怎么就突然没了,还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了,原来是让王承恩这馋嘴的家伙给偷偷藏了起来!
这家伙,怎么跟个松鼠似的?
一旁的小囡囡也好奇的看了过来,待见到盒子里的芙蓉桂花糕后顿时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但是却强忍着让自己把视线转移了开。
朱由检注意到了这一幕,微微一笑,拿起一块桂花糕就递了过去:“来,小囡囡,尝尝这桂花糕,这可是检哥哥家里做的,外面可吃不到,可好吃了!”
小丫头忍不住又咽了咽口水,但却强忍着口水使劲的摇了摇头拒绝道:“检……检哥哥,不用了,小囡囡不饿……”
咕噜~~~
然而就在这时,小囡囡的小肚子却很不给面子的暴露了小囡囡的真实底细,小丫头的脸顿时就腾的一下红了起来,就好像哪熟透的红苹果一般,可爱极了。
朱由检没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一把将盒子整个都塞在了小丫头怀中,笑着道:“哈哈哈!好了!就不要拒绝了,你检哥哥给你的东西你就收着就是,这世界上还没有人敢不收我给的东西呢,拿着吧,快尝尝,可好吃了!”
小丫头有些动心了,特别是小肚子再次很不给面子的叫了一阵,这让她更加难以拒绝桂花糕的诱惑。
但想了想,小丫头还是赶紧把桂花糕放在了桌子上,向着王承恩哪里推了过去,同时道:“不了!不了!
这是这个大叔的东西,小囡囡不能拿,还有大哥哥,你以后可不能用别人的东西给别人了,这样是不对的,这个道理哥哥可跟小囡囡说过哦!”
看着小丫头将东西还给王承恩后一脸严肃的“教育”着自己的模样,朱由检本就笑吟吟的脸上笑意更加浓厚了几分,配合的点了点头道:“嗯嗯,好!哥哥以后再也不这样做了,哥哥跟你拉勾好不好?”
小囡囡认真的点了点头:“嗯,行!我们拉勾!”
说着便伸出了自己的小手,翘起了右手小手指。
朱由检也伸出手翘起自己的小手指,勾住了小丫头的小手指。
随即两人齐声道: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骗人是小狗!汪汪汪!!!”
这个下午,朱由检跟着小丫头定下了约定,但小囡囡不知道的是,自己面前的这个大哥哥在跟自己拉完手指后虽然不打算反悔,但以后却用另外一种方法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嘿嘿,不能拿别人的东西给别人,哪我先把别人的东西变成自己的东西,然后再送给别人不就行了吗?”
单纯的小丫头并不知道,朱由检这两世为人的家伙到底有多老奸巨猾,连小孩子都骗!
哼!这个糟老头子!坏的很呢!
欺骗小孩子,不讲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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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分两张,明天今天,但是总觉得分开不太顺,所以,便宜你们了。
今天,四千!
地一百零九章最初的名字
拉完勾,成功骗完小孩子,朱由检就开始寻找起能够代替纸张作为书写之用的东西。
那边还在不停的翻找捣鼓的王承恩朱由检都不指望了,这家伙,吃的从来都不忘,其他东西倒是老丢三落四的,哪纸他恐怕都不知道扔哪里去了,找不到了!
左右转了转,忽然朱由检眼前一亮,就在自己坐的那张四方桌的一处桌子腿下看到了一本蓝色封皮的书册!
这书册应该有能书写的地方吧?
这样想着,于是朱由检立刻弯下腰抬起了一点桌子,从桌子腿下将哪本蓝色封皮的书册给拿了出来。
重新坐好后,朱由检拿起书册吹了吹上面的灰尘,这才注意到手中的书册封面居然是八个铜钱组成的八卦图案,看上去颇为有趣的样子。
好奇之下朱由检问一旁的小囡囡:“囡囡啊,这本书册你们是用来做什么的啊?怎么封面这么奇怪?”
小囡囡看了看朱由检手中的书册,先是皱着小眉头想了想,片刻后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一拍小手道:“我想起来了!这本东西好像是前段时间哥哥路过原先打我们的哪包子铺老板铺子附近捡到的,我哥哥说当时还险些害他摔倒。
后来,哥哥见这书够厚就拿了回来,正好家里的桌子一处桌子腿断了,用它来垫一下。”
“哦?捡到的?”
朱由检诧异道。
小囡囡用力的点了点头:“嗯嗯,捡到的!”
朱由检来了兴趣,这本书看用料就不简单,别的不说,但就这纸张摩挲时候的手感,朱由检却觉得这书册所用的纸张居然比自己平日里用的纸还要好一点!
要知道他用的纸可都是拱手,按理来说是全天下最好的啊!
但这本书的纸却比他用的还要好,这怎么能让他不惊讶。
按耐下心中的惊讶,朱由检翻开了这本书册。
第一页,呃……空白一片。
第二页,呃……还是空白一片!
第三页、第四页、第五页……一直翻到最后哪页为止,这书册上居然一个字都没有!
但是看着纸张上的痕迹,分明不是未曾使用过的新书册,上面应该写了不少东西才是,但为什么却什么都没有呢?!
重新将书册合上,朱由检看着书册陷入了深思。
他总觉得这本书册不同寻常,隐藏着什么秘密,既然如此哪就不好在上面乱写乱画了,免的自己将来后悔。
但,不用这个自己该怎么给小囡囡写名字呢?
就在朱由检纠结犹豫的时候,哪一直翻找个不停的王承恩处却突然传来一声惊喜的高呼!
“皇呃……公子!小的找到了!找到纸张了!”
朱由检转头一看,豁然就见王承恩从自己哪跟储物空间似的袖子里掏出了几张皱巴巴的纸来,看哪样子,原先应该是被揉成了一团塞在袖子里。
无奈的摇了摇头,朱由检伸手从王承恩手中将纸张接了过来。
算了!
有的用就不挑了,就用这个吧!
无奈一叹,朱由检缓缓将皱巴巴的纸张在四方桌上摊开,并用镇纸又屡了几下,尽量将其摊平整写才叫过了小囡囡来自己身边。
“来,囡囡,你看好,这就是哥哥的名字!”
随着朱由检的招呼,小囡囡一脸期待的跑到了朱由检身边,眨巴着卡姿兰的大眼睛紧紧跟随着朱由检的笔尖。
只见朱由检一番颇有古代豪放派书法家派头的挥毫泼墨下,三个大大的正楷出现在了纸上!
正是朱节检三个大字!
朱由检先是拿起纸张吹了吹,让它上面的墨迹干的快些,待干后这才放下,指着这三个字对小囡囡道:“诺,小囡囡,这就是检哥哥的名字了,这是朱字,这是节字,这最后一个就是检字!检哥哥的检字!”
随着朱由检一一指认,小丫头努力的睁大了自己本就大大的卡姿兰大眼睛,竭尽全力的把这三个字给记了下来。
许久后,自觉自己已经记下这三个字的小囡囡一脸迎风的冲着笑看着他的朱由检开心道:“检哥哥,我记住了,我记住你的名字了!我厉不厉害!小囡囡聪不聪明呀?”
看着小丫头期待夸奖的小眼神,朱由检自然不会扫兴,笑着连连点头道:“嗯,小囡囡可聪明了,是检哥哥见过最聪明的小姑娘了!真棒!”
“嘻嘻!那当然!”
小丫头闻言后顿时一脸得意的昂起了自己的小脑袋。
朱由检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也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少年的招呼声。
“让各位久等了,茶来了!”
话音落下,只见一少年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摆放着四个大陶杯,小心翼翼的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来人正是小囡囡的哥哥!
“来!恩人请喝茶!”
将托盘放在桌上后,前面就第一个双手捧着一杯茶递到了朱由检面前。
“谢谢!”
朱由检道了声谢将茶接了过来,随后少年又在每个人跟前都放好一杯茶这才在朱由检对面坐了下来。
坐下后少年有些不好意思道:“抱歉啊恩人,我们家里不富裕,最好的茶也就这种了,还请你不要介意。见谅!”
朱由检低头看了看陶杯里的茶水。
看上去清脆碧玉,轻轻闻上一闻还能嗅到一股淡淡的绿茶香气,只不过在杯子底部有着好些碎渣模样的茶叶,看来这茶是用哪些最便宜的茶叶末泡的了。
不过朱由检也理解,毕竟两个独自生存的孩子都不容易。
笑了笑,朱由检缓缓喝了口茶,放下后笑着道:“味道不错,没什么什么介意的。”
“那就好!”
少年腼腆的笑了笑,随即再次沉默下来。
见少年这模样似乎是不太擅于言辞的样子,想了想朱由检发问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呢!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朱节检,住在王府井大街,算是皇室中旁系的旁系的那种边缘皇亲,所以家中还算富裕。”
朱由检给自己安了个边缘皇亲的名头。
那边少年听闻朱由检居然是皇亲国戚,虽然只是边缘的旁系,但还是有了些局促。
想了想,随即才自我介绍道:“朱少爷有礼了,小子家姓李,原是陕西延安人,后爷爷早年间做些小生意到了京城,于是也就从哪时起在京城落了脚直到现在。”
“小子全名李如守,今年十五,我家妹妹小名囡囡,大名李如英,今年刚满八岁。”
“李如守,李如英?”
“看来你们都是如字辈的啊!”
朱由检敏锐的注意到了兄妹两人名字的共同处,并判断出了这应该是他们家的辈分排序到的字。
果不其然,李如守点了点点头承认道:“朱少爷猜的不错,这确实是我们家的辈分,我们李家一直人丁单薄,传到现在正是如字辈,除了我外,听我父亲说还在老家延安的二叔家还有一个才七岁的堂弟李如靖。”
见果然如自己猜的一样,朱由检了然的点了点头。
场面一时又再次沉默了下来。
就在朱由检想着怎么打开话题的时候突然看到了放在一旁的无字书上,当即便有了主意,询问道:“李小哥,这书册你可还认得?”
李如守仔细打量了一番这本书册后当即点头道:“认得,这不是我捡回来的那本书吗?”
说着一脸疑惑的的看着朱由检,不明白自己这恩人为何突然问起这本捡来的书册了。
朱由检点点头,随即道:“的确是这本书,但我总觉得这本书有个秘密,而且与我可能有用,所以不知道李小哥肯不肯割爱与我?
当然,一定报酬我也是可以给的,李小哥尽可以出价,我朱家虽然只是“小富”之家,但些许报酬还是不缺的,李小哥尽管报便是!”
ps.这一章可是提到了一位重要的人物哦,这可是位名将!
你们猜到是谁了吗?
上架感言
咳咳,那个啥,第二次上架了,心情颇有些激动。
一方面担心成绩,一方面又很是期待。
毕竟这代表着大家对飘雪这心血的肯定。
从前就好编辑通知上架开始飘雪就一直在想着这天。
因为上架要爆更,但最近刚好公司赶货,每天都加班到晚上十点45才下班,等回到宿舍都已经11点了,在洗澡洗衣服就一点多了,最后飘雪才能抽出时间来码字,然后剩下的只能第二天再码。
就这样,一天的更新倾尽了全力也才两三千。
这几天为了上架这条的爆更,飘雪更是把睡觉的时间压缩了又压缩,从以前的两点睡觉到现在每天三点睡觉,不能再晚了,要不然明天没精神做事。
就连中午都不休息,在哪里拼命的码,就这样一直到了今天。
时间还是太仓促了,没攒下多少字,但也还算可以了。
起码飘雪是保证自己尽力了,连最爱的王者这几天都没打开过!
就这样来到了这一天,按照起点这边的惯例,一般是中午十二点上架,所以今天凌晨没有更新了,全部都等到十二点一起更新,也算多一些吧,希望大家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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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订阅都是情分,不给哪只能说明飘雪的书可能还达不到各位的要求,对不起!
最后,好多作者都说上架就是掉收藏的那天,飘雪我只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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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很有自知之明,我就是来混全勤的。。゚(゚´Д`゚)゚。(心酸rpg)
但是我的心里其实还是有着小小的期待的,万一!我是说万一,我要是真的能咸鱼翻身呢?
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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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离去
李如守听了朱由检的话后忙摆手道:“恩人说笑了,且不说这书册本就是捡来的,就说你还救了我兄妹二人的命,这书册我就断然不能再向你要报酬了。
如今恩人既然想要这本书,不管它里面到底有何秘密,恩人都可以尽管拿去,如守绝不会说半个不字,否则如守岂不成了哪不懂得报恩的白眼狼了?”
说着,李如守直接拿起书册塞进了朱由检怀里,看他哪脸上的神色,确实是没有半点不舍的模样,非常的坦然。
朱由检想了想便决定收了下来,且不说自己硬要给报酬的话这少年会不会收,就说以自己的身份,想要给他点好处还能让他察觉到吗?
看李如守兄妹俩现在的情况,这李如守最缺的恐怕是一个能够养活自己的工作,而自己最不缺的就是工作位置,让煌明商会那边不动声色的给这少年一份工作还是轻而易举的,所以自己根本不用矫情半分。
想到这里,朱由检也不再犹豫,当即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哪我就收下这书册了,谢过李小哥了!”
李如守忙摆手摇头:“恩人说笑了!应当的,应当的,该是如守兄妹二人谢过恩人的救命之恩才是!”
见少年如此,朱由检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又在少年家多坐了一会儿,逗的小囡囡乐不可支之后,朱由检便起身告辞了。
眼见时间已至黄昏,自己再留下去怕是会给这兄妹二人添麻烦,还是不要逗留的好!
……
金色的夕阳挥洒在巷子里,将巷子染成了一片金黄色,结束了一天工作的人们三三两两的回到家。在门口与碰巧遇到的邻居闲聊两句家常,随即各自回家准备晚饭。
朱由检和王承恩二人走出了兄妹二人的家。
站在门口,金色的夕阳下朱由检的影子被拉的老长,一旁王承恩的影子则因为角度问题与朱由检的影子融合在了一起,不分彼此。
这似乎预示着二人的命运,王承恩将会一辈子陪在自家的陛下身边,至死为止,此生不渝,就犹如陛下的影子一样。
“李小哥,就送到这里吧。
我们这便回去了,往后有时间再来拜访!”
朱由检笑着冲李如守拱手道。
李如守同样拱手回礼道:“恩人慢走,恩人不管何时到来,都是我李家的贵客!
这次实在太过匆忙,没有好好招待恩公。
下次,如守定会备齐酒菜,请恩公一醉方休!”
朱由检笑了笑,到了声好,随即便要转身离去。
就在这是,一旁从朱由检告辞开始就一直有些闷闷不乐,半响都没出过声的小囡囡突然出声道:
“检哥哥!你下次什么时候还来找囡囡玩啊?”
朱由检回头,看着小丫头哪明明一脸不舍,却强行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装作平静模样然而却根本掩饰不住的小囡囡笑着道:“今年的第一场雪下来的时候,我就来了,到时候检哥哥给你带交子吃!
个个皮薄馅大!
走了,小囡囡再见!”
朱由检挥手转身,带着王承恩大踏步离去。
身后,小囡囡终于没忍住,眼泪缓缓流了下来,却没有哭出声,强忍着哭泣同样挥手大喊道:“检哥哥再见!今年下雪的时候囡囡会等着的,检哥哥不要骗人!骗人是小狗!”
朱由检没有回头,但声音还是远远传来:“放心!我朱节俭从不骗人!”
朱由检和王承恩二人渐行渐远,身影连带着长长的影子都渐渐消失在了视线尽头。
小囡囡终于还是没忍住呜咽的哭了出来,一脸的不舍。
李如守笑着摸了摸妹妹的小脑瓜,笑着道:“别哭了,恩公不是说了吗?
等第一场雪下来,就来了,到时候还能再见,没什么好哭的。”
小囡囡抽噎着问哥哥:“哥,哪今年什么时候下雪啊?”
“啊这……”
李如守尴尬了,这他哪儿知道去啊,这不都要看老天爷的吗?
但妹妹都问了,如果自己说不知道,是不是太丢自己身为哥哥的面子了,于是经过一番慎重的思考后,李如守一脸肯定道:“冬至前肯定下雪!”
“真哒?!”
小囡囡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家哥哥问道。
李如守艰难的,肯定的,点了点头:“真的!”
毕竟,往年下雪都是在冬至前,今年想必也不例外吧?不例外吧……
……
回到家里,李如守正在想着今晚做些什么吃,忽然听到进屋的妹妹小囡囡发出了一声惊呼!
“哥!你快来看!好多!好多好吃的!”
李如守闻言一愣,好吃的?哪来的好吃的?
赶忙跑进屋里一看!
嚯!好家伙!
不知道什么时候,哪原本空荡荡的四方桌上已经摆满了各种吃食,什么桂花糕啊、干果啊、肉脯啊等等,简直就像是把所有能够随身携带的吃食种类全都仿佛展览一样摆在了桌子上。
兄妹两人看的是目瞪狗呆,互相对视一眼后齐齐下了个判断,这一定是朱公子留下来的。
只是见到他的时候,除了他那个长的老成的大叔级别书童手上拿着一杆插满了糖葫芦的稻草垛子外,他们到底是把这些东西放在了哪里,为什么他们都没看到呢?
这个问题,成为了兄妹两人心中的未解之谜。
……
哪头,走在回宫的路上,朱由检心情颇好的在哪里吹着口哨,不时哼两句小调,自在极了。
而跟在他身后的王承恩却是一脸的悲伤之色,眼角不时抽搐着,还是不是一脸不舍得回头望向兄妹两人家的方向,满眼尽是心痛之色。
抖了抖已经变的空荡荡的宽大袖袍,王承恩无奈的叹了口气,又看看自家心情不错的陛下,王承恩再次叹了口气,整个人都变的无力起来。
朱由检注意到了他的情绪变化,笑着停下来等他上前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王伴伴,不就拿你点吃的吗?怎生如此唉声叹气?
以你现在的的地位,还缺这点吃食吗?”
王承恩抖了抖自己两个空荡荡的袖袍,一脸无奈道:“陛下啊,奴婢不是心疼吃食,只是……只是……这出来时装的满满的袖子陡然间变的如此空荡,奴婢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有些心疼啊!”
朱由检无语了,你丫这还不是心疼吃食吗?
还有,你那袖子是哆来a梦的二次元口袋吗?居然能装那么多东西!
好家伙,往外掏的时候把朱由检都吓了一跳,就跟个无底洞似的,掏了他好一阵才总算把这家伙的袖子都掏空掉,他都累的出汗了!
现在感觉空虚寂寞了,你平时带那么多东西就不觉得重吗?
无奈摇了摇头,朱由检对于王承恩这性格已经无言以对了,再次拍了拍他肩膀道:“得了,别心疼了,等回了宫,随便你装,你能装多少就装多少,朕还你,这总行了吧?”
“啊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王承恩搓了搓手,有些羞涩。
朱由检嘴角抽了抽,这家伙脸上都快笑成一朵花了,还不好意思?我信你个鬼!
当即,朱由检脸色一板道:“哦!原来王伴伴不需要啊,既然如此,哪就……”
然而朱由检话还没说完,王承恩却立马道:“但既然是陛下所赐,哪臣就却之不恭了!谢陛下赏赐!!!”
说着,王承恩直接向朱由检弯腰鞠了一躬,一脸的感激模样,把朱由检剩下的话给堵了回去。
朱由检一脸呆滞的看着这家伙,半响才道:“王伴伴莫要勉强。”
王承恩拍这自己的胸脯大声道:“不勉强!不勉强!奴婢定会遵从陛下的口谕,能装多少,装多少!”
“呵呵……随便你吧……”
朱由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向皇宫走去。
身后,原本一脸悲伤之色的王承恩此刻脸上洋溢着吃大户的喜悦,小跑着跟在后面,一脸的兴奋,走路都跟带着风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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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世界有问题?
通过密道刚回到宫内,还没来的及喝口水。
朱由检就见魏忠贤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告知说是田尔耕那边有急事请求召见,应该是军粮案那边有了消息。
一听军粮案有了消息,朱由检也就顾不得口渴了,立刻就让魏忠贤传田尔耕前来。
明亮的暖阁内,饭菜哪诱人的香气弥漫整个房间,朱由检神态自若的优雅的用着膳。
从外面回来后,天都已经黑了,直到现在才终于有了口吃食下肚,朱由检早就饿了,所以别看朱由检现在的动作虽然优雅,但哪桌子上迅速消失的饭菜可以证明,他的速度可一点都不慢。
笃!笃!笃!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守门宦官的声音传了进来。
“陛下,田尔耕田指挥使求见。”
“宣!”
朱由检咽下口中饭菜,优雅的拿起一旁的黄色手帕擦了擦嘴,随即淡淡道。
“是!”
门外的宦官应是,紧接着朱由检就听到门外传来了宦官的宣告声。
“陛下口谕!”
“宣!”
“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入内觐见!!!!”
门外哪宦官的最后一个字声音拉的老长,而且还有些特殊的韵味在里面,显然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唱喝声。
嘎吱~
两扇大门被缓缓打开,一声飞鱼服的田尔耕面色恭敬中带着点喜色的快步走了进来。
三两步来到朱由检餐桌前三四步距离左右,随即单膝跪地抱拳道:“臣,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参见陛下!陛下圣躬安?”
“安!”
朱由检平静的点了点头,谈谈道了声。
随即又道:“起来说话吧。”
田尔耕立即谢恩:“谢陛下!”
随即便站了起来,身体挺的笔直,但头却低着,不敢直视圣颜。
沉吟少许,朱由检出声问道:“听魏伴伴说,军粮案有消息了?”
田尔耕立极点头道:“回陛下,确实如此,臣已查到军粮案的幕后之人,并有了意外收获!”
说到这,朱由检都能明显的从田尔耕略微上扬的语调中听出他的心情现在非常的不错,想必这个意外收获应该很令他惊喜吧。
“说说吧!”
朱由检不动神色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力求让自己更加舒服一点,刚吃饱现在居然有点犯困了。
田尔耕开始缓缓将事情的经过一一述说了起来。
从去抓捕黄东升,到从黄东升口中得知范家的存在,当然这审讯黄东升的手段被田尔耕隐去了,这种污秽之事还是不要说给陛下听的好,免得污了陛下的龙耳。
直到听田尔耕说到锦衣卫抓到了想要逃跑的范三拔时朱由检忽然出声问道:“等等!你是说,一人一剑拦下了正在前冲的马车?”
田尔耕还疑惑陛下为什么突然打断自己,听了之后便笑着点了点头承认道:“回陛下!确实是一人一剑拦下了正在前冲的马车!”
“这人是谁?”
朱由检来了兴趣,锦衣卫里居然还有这么牛逼的人吗?自己怎么不知道?
这战斗力,也太强了吧,哪可是一辆冲锋过程中的马车,恐怕也就比前世高速行驶中的小轿车的冲击力小一些罢了,居然被人一人一剑拦了下来,这也太牛了吧!
田尔耕嘴角微微上扬。
果然,陛下感兴趣了!
这证明自己的判断没错,从陛下登基以来的举动来看,这位陛下极有可能是跟武宗皇帝一样喜好武事的皇帝,碰上这种高手怎么可能会不敢兴趣?
当即也没有隐瞒半分,田尔耕就把谢晓峰一家的情况,以及谢晓峰继承自己哥哥的职位进入锦衣卫的过程都给说了出来。
“谢晓峰?为什么总感觉有点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听完后,朱由检不禁有些疑惑的喃喃自语了起来,他总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但一起半会儿却又想不起来。
耳朵尖的田尔耕听到了朱由检的喃喃自语,当即便笑着道:“陛下,这谢家自从太祖时期就一直是锦衣卫中人,其先祖原本是元时神剑山庄的当代庄主,后来太祖爷起兵反元的时候这位庄主直接舍弃了所有家业加入了太祖爷的队伍一起反元。
期间更是曾经身为太祖爷的近身护卫,为太祖挡下了不少来自元廷方面的高手刺杀,一手家传的偷天换日夺剑式在当时整个天下都是赫赫有名的,开国后更是官至我锦衣卫副指挥使一职。
只不过其后人不争气,没出过几个厉害人物这才慢慢没落,到谢晓峰父亲这一辈就只剩下个小旗的世袭职位了。
陛下听说过谢家,可能是从哪里听说过这位谢家先祖的事迹,这才对谢家有些许印象吧。”
说实话,在邀请谢晓峰加入锦衣卫之后,因为想要重用他,所以田尔耕特意把谢家的祖宗十八代都查了个底掉,这才知道原来谢家还有着那么辉煌的过去,当时就连他自己都吓了一大跳,不过随即便是一阵狂喜涌上心头。
谢家的偷天换日夺剑式从谢家先祖哪一辈开始无人练成,这才导致了谢家的逐渐败落,但听哪些看到谢晓峰杀了哪蛮子的人所说,谢晓峰出手时喊的分明就是偷天换日夺剑式,这岂不是说这谢晓峰已经练成了谢家近乎失传的绝世剑招了!
自己把这样一个人招揽进锦衣卫,增强了锦衣卫的实力,陛下若是知道一定会开心的,只要能让陛下开心了,哪他的位置也就稳稳的!
而听了田尔耕的话后,朱由检先是一愣,紧接着已经有些模糊的前世记忆开始逐渐浮现在心头。
神剑山庄!谢家!
谢家的家传绝学,偷天换日夺剑式!谢家三少爷,谢晓峰!
这不是三少爷的剑里面的主角谢晓峰的背景吗?
而唯一不同的是,现在没了神剑山庄,谢晓峰也不是什么三少爷,但武功名字等都一模一样啊!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哪不是小说吗?
历史上有真的有谢晓峰这个人吗?
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个世界,真的是我的世界历史上哪个明朝吗?
“叮!系统发现未知错误!系统发现未知错误!系统发现未知错误!”
“时空坐标有误!时空坐标有误!时空坐标有误!”
“立即开启异常探查程序!”
“程序启动中……启动中……启动完毕!”
“扫描探查范围,当前星球!”
“探查时间,当前计时方式一个时辰!”
“探查开始!全面扫描开启!”
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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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突然能发vip章节了,我好像是上架了吧?
哪啥,感言就不发了,前几天发过,存稿emm……前几天还有,现在不多了,尽量码,总之今天更新一万字,不少这个数,大家多多包涵,谢谢!
首定,请大家多多支持!
第一百一十二章昏迷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朱由检才得到消息,说是昏迷的田尔耕等人都逐一醒了过来。
作为万恶的剥削者,朱由检没有给自己小弟修养的时间,立刻就宣了田尔耕进宫。
这头,刚醒来的田尔耕还有些迷糊,一听陛下召见匆忙穿了衣服就向着皇宫赶来,早饭都没来的及吃。
那边,皇宫中。
朱由检面前摆了一大桌子早点,正吃的很嗨!
“嗯这个味道不错,尝一口!
咦!这个也不错,啃两口!
嚯!这个更不错!吃两个!
哎!哎!哎谢晓毅!王伴伴,你干啥!
你干啥把盘子端走了,朕才吃了一个!
你给朕放下!放下!”
“陛下,每样菜你只能吃一口,这是规矩,咱吃别的哈,这剩下的奴婢也不要浪费,奴婢会帮你解决的!”
“王承恩!你这混蛋!别跑!给朕站住!给朕放下哪盘翡翠水晶包!”
“陛下!这是规矩!”
“规你大爷的距,别以为朕不知道,是你丫嘴馋了,你给朕放下!现在在这里,朕就是规矩!你别跑!看招!”
biu!
一只金黄色的靴子飞了出去,直接砸在了逃跑中的王承恩后背上,打的他踉跄了两步,但王承恩却头也不回,抱着手中的餐盘一溜烟就跑了个无影无踪,气的朱由检在原地化悲愤为食欲,继续狠狠地干起了饭!
……
当朱由检吃饱喝足,跑掉的王承恩也擦干净了嘴回来后,一路赶来早已饿得饥肠辘辘的田尔耕终于到了皇宫外。
得到田尔耕到来的消息后朱由检当即便宣了他进来,不多时御书房内,朱由检终于见到了这位到现在都有些神思恍惚的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
嗯,作为领导,要学会关心下属的身体健康问题,一见面朱由检就问道:“田指挥使如今恢复的如何了?”
圣上问话,田尔耕能怎么回答?
还不是那套公式化的回答:“回陛下,臣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随时都能够给陛下效死!”
“嗯!不错!”
朱由检满意的点了点头,这种劳模员工简直是资本家们梦寐以求的,如今自家有一个还真是让人“心旷神怡”啊!
“既然如此,哪我们就继续之前的谈话吧。”听田尔耕说恢复的差不多了,朱由检也没心情继续跟他寒暄,便要重新开始未完的对话。
田尔耕点了点头,缓缓道:“哪谢晓峰……”
他话刚说了几个字,朱由检就挥手打断道:“行了,谢晓峰是你锦衣卫的人,你就自己安排就是了,现在朕要知道的是军粮案的情况。”
“呃……这……是!”
田尔耕顿了顿,重新整理了一下语言后这才再次开口。
“回陛下,我们将哪范抓回来后三拔先对其进行了搜身,结果只在他身上找到一本无字书,而询问范三拔时他却一口咬定这只是随身带着用来记东西的书册而已无论我们怎么用刑他都不肯吐露半分,最后我们用了点“小手段”,才终于让他开了口。
我们这才知道原来这无字书竟就是范家倒卖京营军粮的账本!
而之所以没有字,那是因为这账本书写的时候是用了一种特殊的墨水,这种墨水融入了一味很少使用到的药材,“明巩”!
亦被称之为白巩!
用这种墨水书写的字,唯有浸入水中才会显现出来,平时看起来就跟无字天书一样是没有任何痕迹的!”
听到田尔耕提到无字天书的时候,朱由检就突然想起来自己在李如守兄妹家里得来的哪本无字天书,但他并没有出声打断田尔耕的叙述,而是静静的听了下来。
直到田尔耕说到明巩这个名字的时候,朱由检才恍然大悟!
是了!以前看古装电视剧里就常有用这种方法书写密信的剧情,自己怎么给忘了呢?
当即,朱由检就好奇的追问道:“哪你们实验过没有,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田尔耕点头承认道:“回陛下。臣一得到消息就立刻派人实验了,其结果与哪范三拔所言一模一样,当我们将哪本无字书浸水后,原本空白一片的书册竟浮现出大量蓝色的文字,看其内容,正是范家联和朝中某些官员克扣倒卖京营军粮的账本,每一斗粮食的售卖在上面都记得一清二楚,其上所述,实在是……”
听到这里,朱由检的脸已经沉了下来,虽然早就有了心里准备,但事实被证实后他还是不可遏制的怒气上涌。
看着故作吞吐姿态的田尔耕,朱由检冷冷问道:“实在是什么?”
田尔耕小心翼翼的瞟了眼朱由检哪阴沉的脸色,总感觉自己的小心思好像被圣上看出来了,当即便不敢再做怠慢,立即回答道:“哪账本上所记载的账目和涉及到的人员简直可以说是触目惊心!”
“触目惊心?”
朱由检冷笑着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仔细的品味起这四个字所代表的含意,心中的怒火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越积越多!越来越加的汹涌!?
暂时压制着心中的怒火,朱由检冷声问道:“账本呢?”
田尔耕立即从怀中将一本封面上印刷着八枚由铜钱组成的八卦图案的书册拿了出来,双手捧过头顶向前递了出去。
朱由检没有动,王承恩迈着小碎步上前小心翼翼的将书册给接了过来送到了朱由检面前。
直到这时,朱由检才缓缓伸手拿起了这本书册开始随意翻看了起来,翻开几下见如今果然还是空白一片就将其扔到了王承恩怀中冷冷吩咐道:“浸水,朕倒要看看,这上面的账目到底如何的让人“触目惊心”!”
“是!”
王承恩应了声,随即便迅速迈着小碎步出了御书房,不多时便带着一个小宦官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并将水放在了朱由检的面前不远处。
很快小宦官离去,王承恩立即将无字书册缓缓浸入了水中。
书册入水,随着水的浮动,书册也翻开了几页,而也就在这时,神奇的一幕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哪原本空白无一物的书页上竟随着入水缓缓泛起了蓝色的微光,紧接着密密麻麻的蓝色小字缓缓在书页上浮现了出来,不多时原本雪白的书页上竟已被蓝色小字占满。
而若是有熟悉账目的人在此的话,一眼就能看出这浮现出来的蓝色小子竟全都是以账本的形式进行书写的,这一本无字书毫无疑问便是一本账本!
“拿来!”
看着书册上显现出字来后,朱由检便面无表情的冷冷吐出了两个字。
王承恩立即缓缓的将账本从水中拿了出来,先是用一块黄色的布帛垫在了下面,防止水落下来弄湿了地板,随即便将湿漉漉的账本向朱由检递了过去……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朱由检才得到消息,说是昏迷的田尔耕等人都逐一醒了过来。
作为万恶的剥削者,朱由检没有给自己小弟修养的时间,立刻就宣了田尔耕进宫。
这头,刚醒来的田尔耕还有些迷糊,一听陛下召见匆忙穿了衣服就向着皇宫赶来,早饭都没来的及吃。
那边,皇宫中。
朱由检面前摆了一大桌子早点,正吃的很嗨!
“嗯这个味道不错,尝一口!
咦!这个也不错,啃两口!
嚯!这个更不错!吃两个!
哎!哎!哎谢晓毅!王伴伴,你干啥!
你干啥把盘子端走了,朕才吃了一个!
你给朕放下!放下!”
“陛下,每样菜你只能吃一口,这是规矩,咱吃别的哈,这剩下的奴婢也不要浪费,奴婢会帮你解决的!”
“王承恩!你这混蛋!别跑!给朕站住!给朕放下哪盘翡翠水晶包!”
“陛下!这是规矩!”
“规你大爷的距,别以为朕不知道,是你丫嘴馋了,你给朕放下!现在在这里,朕就是规矩!你别跑!看招!”
biu!
一只金黄色的靴子飞了出去,直接砸在了逃跑中的王承恩后背上,打的他踉跄了两步,但王承恩却头也不回,抱着手中的餐盘一溜烟就跑了个无影无踪,气的朱由检在原地化悲愤为食欲,继续狠狠地干起了饭!
……
当朱由检吃饱喝足,跑掉的王承恩也擦干净了嘴回来后,一路赶来早已饿得饥肠辘辘的田尔耕终于到了皇宫外。
得到田尔耕到来的消息后朱由检当即便宣了他进来,不多时御书房内,朱由检终于见到了这位到现在都有些神思恍惚的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
嗯,作为领导,要学会关心下属的身体健康问题,一见面朱由检就问道:“田指挥使如今恢复的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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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问话,田尔耕能怎么回答?
还不是那套公式化的回答:“回陛下,臣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随时都能够给陛下效死!”
“嗯!不错!”
朱由检满意的点了点头,这种劳模员工简直是资本家们梦寐以求的,如今自家有一个还真是让人“心旷神怡”啊!
“既然如此,哪我们就继续之前的谈话吧。”听田尔耕说恢复的差不多了,朱由检也没心情继续跟他寒暄,便要重新开始未完的对话。
田尔耕点了点头,缓缓道:“哪谢晓峰……”
他话刚说了几个字,朱由检就挥手打断道:“行了,谢晓峰是你锦衣卫的人,你就自己安排就是了,现在朕要知道的是军粮案的情况。”
“呃……这……是!”
田尔耕顿了顿,重新整理了一下语言后这才再次开口。
“回陛下,我们将哪范抓回来后三拔先对其进行了搜身,结果只在他身上找到一本无字书,而询问范三拔时他却一口咬定这只是随身带着用来记东西的书册而已无论我们怎么用刑他都不肯吐露半分,最后我们用了点“小手段”,才终于让他开了口。
我们这才知道原来这无字书竟就是范家倒卖京营军粮的账本!
而之所以没有字,那是因为这账本书写的时候是用了一种特殊的墨水,这种墨水融入了一味很少使用到的药材,“明巩”!
亦被称之为白巩!
用这种墨水书写的字,唯有浸入水中才会显现出来,平时看起来就跟无字天书一样是没有任何痕迹的!”
听到田尔耕提到无字天书的时候,朱由检就突然想起来自己在李如守兄妹家里得来的哪本无字天书,但他并没有出声打断田尔耕的叙述,而是静静的听了下来。
直到田尔耕说到明巩这个名字的时候,朱由检才恍然大悟!
是了!以前看古装电视剧里就常有用这种方法书写密信的剧情,自己怎么给忘了呢?
当即,朱由检就好奇的追问道:“哪你们实验过没有,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田尔耕点头承认道:“回陛下。臣一得到消息就立刻派人实验了,其结果与哪范三拔所言一模一样,当我们将哪本无字书浸水后,原本空白一片的书册竟浮现出大量蓝色的文字,看其内容,正是范家联和朝中某些官员克扣倒卖京营军粮的账本,每一斗粮食的售卖在上面都记得一清二楚,其上所述,实在是……”
听到这里,朱由检的脸已经沉了下来,虽然早就有了心里准备,但事实被证实后他还是不可遏制的怒气上涌。
看着故作吞吐姿态的田尔耕,朱由检冷冷问道:“实在是什么?”
田尔耕小心翼翼的瞟了眼朱由检哪阴沉的脸色,总感觉自己的小心思好像被圣上看出来了,当即便不敢再做怠慢,立即回答道:“哪账本上所记载的账目和涉及到的人员简直可以说是触目惊心!”
“触目惊心?”
朱由检冷笑着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仔细的品味起这四个字所代表的含意,心中的怒火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越积越多!越来越加的汹涌!?
暂时压制着心中的怒火,朱由检冷声问道:“账本呢?”
田尔耕立即从怀中将一本封面上印刷着八枚由铜钱组成的八卦图案的书册拿了出来,双手捧过头顶向前递了出去。
朱由检没有动,王承恩迈着小碎步上前小心翼翼的将书册给接了过来送到了朱由检面前。
直到这时,朱由检才缓缓伸手拿起了这本书册开始随意翻看了起来,翻开几下见如今果然还是空白一片就将其扔到了王承恩怀中冷冷吩咐道:“浸水,朕倒要看看,这上面的账目到底如何的让人“触目惊心”!”
“是!”
王承恩应了声,随即便迅速迈着小碎步出了御书房,不多时便带着一个小宦官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并将水放在了朱由检的面前不远处。
很快小宦官离去,王承恩立即将无字书册缓缓浸入了水中。
书册入水,随着水的浮动,书册也翻开了几页,而也就在这时,神奇的一幕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哪原本空白无一物的书页上竟随着入水缓缓泛起了蓝色的微光,紧接着密密麻麻的蓝色小字缓缓在书页上浮现了出来,不多时原本雪白的书页上竟已被蓝色小字占满。
而若是有熟悉账目的人在此的话,一眼就能看出这浮现出来的蓝色小子竟全都是以账本的形式进行书写的,这一本无字书毫无疑问便是一本账本!
“拿来!”
看着书册上显现出字来后,朱由检便面无表情的冷冷吐出了两个字。
王承恩立即缓缓的将账本从水中拿了出来,先是用一块黄色的布帛垫在了下面,防止水落下来弄湿了地板,随即便将湿漉漉的账本向朱由检递了过去……
第一百一十四章暴怒
清晨的阳光透过四周的琉璃窗映射入御书房中,朱由检站在光与暗的分界线,面色冷漠的伸手接过了这湿漉漉的账本,并开始缓缓翻看了起来。
浸湿的纸张一张张的粘在了一起,必须小心分开,不然就会很容易将其撕烂。
在朱由检缓缓将账本的第一页与第二页粘在一起的纸张小心分开后,这两页纸上的内容也就随之映入了他的眼帘!
“天启七年,正月三十一日从户部获京营军粮……
二月十五日,陕西闹灾,运之,以寻常粮价十倍售之,得十倍利润与户部、兵部……等一众官员分润……”
“天启七年,二月……”
“天启三年,三月……”
……
一页页的翻看着账本上的内容,越看朱由检脸上的神色越平静,平静的就仿佛是暴风雨前的海面一样,万里无波,一片风平浪静模样。
但是,朱由检这平静的面容下,他哪一双眼眸中所蕴含的情感却逐渐变的越发冷漠,如果这时有人与其对视,便会发现,朱由检此时看似平静的眼神竟冷漠的令人不寒而栗!
朱由检就在这种诡异的状态下一页页的、仔仔细细的继续翻看着手中的账本,似是要将这上面所记载的每一个字都牢牢的记在自己脑海之中一样!
而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日上中天,时间已至午时。
正午的烈日下,即便是身处于御书房内都能感觉到一阵难耐的燥热,但一旁的王承恩和田尔耕二人却半点都没感觉到热,想反他们反而觉得这御书房此时的温度冷的令人直欲哆嗦!
而造成这一情况的原因便是哪已经看完了整本账本,正面色平静的将账本合拢起来的朱由检。
此刻的朱由检浑身都在不断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冰冷气场,周围的炎热温度都在他的这种气场下降温。
而这时,任是谁都能看的出,这位年轻的皇帝陛下表面虽然平静,但实际上心中恐怕早就已经怒火滔天,如今的平静也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平静罢了。
而一但这平静过后,暴风雨正式来临,这平静的一切都将化作狂风骤雨将引起这一切的源头给彻底碾成齑粉!
连渣都不会剩下半点!
“这账本上所记载的事都是真的吗?”
朱由检终于开口了,而他这一开口也终于让紧张了许久的田尔耕和王承恩都暗暗松了口气,沉默中的陛下实在是太可怕了!
那股仿佛是泰山一样沉重,令人生不出半点反抗之心的威压,刚才险些压的他们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田尔耕赶忙擦了擦额头渗出来的冷汗,恭敬答道:“回陛下,臣在看过上面的内容后就立刻派人前去一一调查了一遍,最后根据各种调查结果的证据汇集显示,这账本上所言俱都属实!”
“俱都属实吗?”
朱由检放下了账本,右手放在桌子上轻轻敲击着食指,手指敲击下发出一声声笃笃笃的轻响。
敲击着手指,朱由检目光无神的看着一旁的黑暗处,喃喃自语道:“朕想过这朝堂上没多少好人,但让朕没想到的是,坏人居然那么多,这些都是你们逼朕的啊!你们如果不付出代价,其他人又怎么可能会有所顾忌呢?
要怪,就怪你们最先被找出来了!
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就用你们当朕的餐前甜点吧!”
随手将湿漉漉的账本扔在桌子上,朱由检冷声道:“都杀了吧。”
“啊?”
田尔耕愣住了,不敢确信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都杀了?
这可不是一个两个人,这上面所涉及的官员数量之多可不少,别看只是一个军粮案,但从户部到兵部,再到沿途的哪些放行的官府检查者涉及人数最起码有上千人,这要都杀了,那可是足以震动整个京城的大事的!
“朕说,都杀了!你,听不懂吗?”
朱由检看出了田尔耕的迟疑,再次冷声一字一句的说了一遍,话语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这次,田尔耕确定了,自己没有听错,陛下确实是说都杀了!
可!可这……真的可以吗?
田尔耕迟疑一阵后,犹豫着劝道:“陛下,这人数会不会太多了,要不?我们只诛一些首犯,这样有了他们作为警示,相信剩下的哪些人一定会老实下来的。”
“你在教朕做事?!”
朱由检的眼睛瞬间就眯了起来,狭长的眸子透着冰寒之气冷冷的直视着田尔耕。
唰!
田尔耕额头的冷汗唰的一下就大量的渗了出来,向下不断滴落着,头也赶忙死死的低了下去,扑通一下整个人都跪了下去,头一磕高声辩解道:“陛下!臣不敢!”
“呵!不敢,你是不敢教朕做事,还是不敢杀那么多人?”朱由检冷笑问道。
田尔耕低着头回道:“臣!都不敢!”
“呵呵,杀人如麻的锦衣卫指挥使,居然也会因为要杀的人太多而感到害怕?这可真是千古奇闻啊,你田尔耕的胆子就那么小?”朱由检嗤笑一声,嘲讽田尔耕道。
“陛下,牵扯过广,恐朝局动荡!”
田尔耕仍旧低着头,但却为自己的行为辩解着。
“怎么说,朕还要感谢你田尔耕喽,感谢你田尔耕不听朕这个“昏君”的指令,为朝局稳定做出的贡献喽!”朱由检不由讥笑起来。
“陛下误会臣了,臣岂敢有这种念头,臣身为锦衣卫指挥使自是该听陛下之令,为陛下马首是瞻!”
田尔耕铿锵有力的回答道。
“为朕马首是瞻?哪你怎么不去把这些人都给朕杀光啊!还为朕马首是瞻?”朱由检满脸不屑,根本不信田尔耕这番鬼话。
田尔耕的回答依旧是哪五个字!
“恐朝局动荡!”
朱由检差点都让他给气笑,还恐朝局动荡?你田尔耕是这种人吗?
其实田尔耕不敢动手的原因,朱由检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的猜测,这次犯事的人如果真的都杀了的话,确实是牵扯甚广,想田尔耕这种背后有家族之人对此自是不敢做,毕竟一旦做了,牵扯如此之广下肯定会有漏网之鱼,到时候随之而来的报复也会让人头疼,所以这活就是个扎手的活!
田尔耕自然不想干!
但是,朱由检心里可就不舒服了,就因为怕他们报复就放任他们做了错事还能逍遥自在,只要一想到这里朱由检就浑身不自在!
他不是什么从小就接受什么政治教育的政治家,前世学的也不是政法,这辈子作为信王也没有接受过正统的帝王教育,他只知道的是,这些人贪了他手底下哪些给他卖命的大头兵的口粮,那是他们活命养家的粮食!
哪不是粮食,那是一条条人命,一条条为了他朱由检抛头颅洒热血的最底层士兵的活生生的人命!
就因为他们,有多少人饿死!
这些难道就这么算了?
杀几个领头的就过了?
这不可能!
他朱由检不同意!也不愿意!
所有!所有!
所有跟这件事有关的人!全都要偿命!
一个都不能少!一个都不能漏!
对于他们,朱由检只愿意给他们一条路!
哪就是死路!
没有生路!
这就是他们唯一的归宿!
“田尔耕!你放肆!
“别以为朕只有你能用!你办不到的事,自然有人能办!”
“你不敢办的事,自然有人敢办!”
“既然你害怕,看在你以往的功劳上,你就给朕退位让贤滚回家里养老去,不要在这里占着位置混日子!”
“来人!给朕传西厂雨化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