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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醛石     恣意人生txt下载     恣意人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050章 共和国杯

    连着早上带下午,跑了两场比赛做为热身,顾长河觉得自己的状态已经调整到了最好,经过了一个小时的休息之后走到了赛马场的马厩,开始做着比赛最后的准备活动,二十分钟之后,牯山赛马场的第一届共和国杯就要正式的开赛了。

    要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这样的一场比赛没有哪一个骑师是不想赢下来的,这不仅仅是巨额的奖金还有巨大的荣誉,虽说顾长河现在已经是牯山骑师中的一哥,但是这个一哥的人位置并不是那么稳当,随着比赛越来越多,冠军的头衔也就越来越多,大家赢下的总比赛积分也就越来越近,特别是前十名骑师之间,别说下面迈克,就连自己的朋友郑亮都有儿奋起直追自己的意思了,骑师排位上升最为显著的还要算是周胜,就是那个作弊进了号子,然后又出来重操就业的那个小子,这小子一出来就玩命的操练自己,现在骑术已经步入了一流,现在骑师榜的总积分已经涨到了第五位,顾长河把周胜和迈克看成是今年自己蝉联最佳骑师的最大对手。

    顾长河也需要这样的紧张,因为更利于自己尽快的兴奋起来,但又不能太过于兴奋!

    到了马厩里,大震憾已经套上了辔头,马房的工作人员已经把它打理的光鲜无比,今天它看起来比往日更加的精神,就状态来说顾长河给今天的大震憾一个a+,这已经是它最出色的状态了。

    “伙计!咱们今天在世人面前真正的震憾一把时间到了!”接过了缰绳,顾长河拍了一下大震憾的脑袋,爱抚着着它的脖子,轻声的说道。

    似乎大震憾也听懂了自己骑师所讲的,轻声的打了个响鼻,然后左前蹄在地上轻轻的刨了一下,马蹄铁蹦敲到了地板上发出了一声轻脆的嗒的一声。

    “给我吧!你们拿着鞍具就成了!”顾长河对着工作人员说道。

    说完顾长河牵着侧缰,带着大震憾走出了马厩,而工作人员则是扛上了鞍具,跟在了一人一马的后面,向着称重处走了过去。

    到了称重处,按着标准的牡马负重58公斤在要求,而顾长河只有47.5公斤,工作人员只得又在配重袋里加上了一些配重,大家这才把鞍具放到了马背上勒紧肚带后向着高相圈走了过去。

    到了亮相圈,等着集合的号令,一拨子人才刚站稳没有一分钟,高仁就冒了出来。

    第一句话就是:“准备的怎么样了?”

    听到了顾长河说了一切都很好之后又问道:“战术什么的都记住了?”。

    “嗯!”顾长河点了点头。

    两人也已经合做了这么多年,都相互了解了,现在高仁可不会像以前那样让顾长河再把战术重复一遍,知道既然顾长河说是那就是记住了。

    “按着咱们的既定边方针跑,剩下的东西交给上帝吧”高仁对着顾长河说了一句之后,伸手拍了拍大震憾的马头,然后把自己的脸颊贴在了大震憾的侧脸上,停留了三四秒钟,然后一言不发的又走掉了。

    顾长河知道高仁的紧张,可以说这一场比赛任何一个练马师和骑师都紧张,这么说吧,现在能够上赛道的这些马有一匹带一匹,任何一个获得冠军都不稀奇。

    而且1800m并不是大震虑的强项,或者这么说吧,就算是大震憾在这上很强,但是更强的还有,并且还不是一匹两匹,就这场比赛大讲,老板卢显城给出的分析是大震憾获胜的希望在百分之三十。虽说只有百分之三十,但是马房所有人的人都不会放弃的,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大家都会尽力争取。

    同样这场比赛的第一人气马也不是大震憾,而是沙冰王子,他现在保持着1800m所有参赛马匹中1800m草道的最好纪录,这个成绩就算是拿出来和今天的外国马一比不光是不逊色,而且还略有领先,更何况对于沙冰王子来说这还是本土作战。

    当然了一些外国马主是不信这个邪的,他们中很多人并不相信所谓的牯山马可以跑出这么好的成绩来,尤其是那些第一次参加牯山比赛的马主,对于他们很多人来说,他们的这些强马来牯山就是捞钱的,像是新春大庆典和牯山一哩赛一样,三冠赛也不会有什么大变化,必将是他们欧美马的一统天下。

    正在这个时候,场内响起了工作人员的声音,顺着声音顾长河一抬头就看到了工作人员站在了两米半的高台上,正冲着所有马匹这边喊。

    “1号,军中霸王,骑师周胜,准备进入亮相圈!”

    一听到工作人员这么喊,所有的骑师都在旁边工作人员的帮助之下翻身上的马背,而顾长河这边并没有像一些骑师那样往前走,而是静静的等着叫到自己的号,在马鞍旁边大大的二十号的号码已经预示着高仁的手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烂到了家。

    “原来你在这里啊,我说怎么找不到你!”

    顾长河这边正张望着从自己面前经过的马呢,听到了郑亮的声音在旁边响了起来。

    郑亮的跨下骑着的是十五号幸运时光,同时也是本场比赛的第三大热门。看起来这小子一脸的轻松,而且笑嘻嘻的和以前一样。但是做为好友,顾长河知道这小子心里非常的紧张,因为这小子一紧张就左手的小手提就喜欢在自己的膝盖上刮来刮去的,就自己见他这一分钟不到,他就已经刮了三次了。

    “别紧张!”顾长河笑着说道,说完向着站在亮相圈入口的周胜努了努嘴:“好好的跟人家周胜学学,你看看人家”

    郑亮瞅了周胜一眼然后嘴硬的说道:“谁紧张了,我就是过来提醒你今天我要虐死你!”。

    “放马过来吧!”顾长河笑了笑,郑亮说这个话并不是大吹大擂,在这个距离上幸运时光的确比大震憾更有竞争力。

    郑亮同样也知道这一场比赛对于大震憾来说是多重要,如果赢下了这一场,那后面的比赛不说十成十,但是至少也有六成以上的把握,大震憾可以赢下来,因为在长途上面大震憾的实力首屈一指,如果能赢下这一场,那么后面的打比别看只多出了2百米,但是这已经进入了大震憾的实力区,在大震憾的实力区,想赢就很难了,至于2800m那就是大震憾的表演赛,牯山几乎所有的马主谁都知道这一点儿。

    两人正在扯着的时候,周胜已经策马进入了亮相圈,而很快的就轮到了郑亮。

    “十五号。幸运时光,入场!”

    “走了,咱们赛场上见!”郑亮对着顾长河摆了一下手,就任由着工作人员牵着自己的马进入了亮相圈。

    等着到了顾长河的时候,门口已经是稀稀拉拉的了,在大震憾的身后也就只有两匹马,而且还都不是国内马,一匹来自于澳大利亚,一匹来自于新西兰,和这俩位骑师也没什么好说的,只得对着人家有礼貌的笑了笑就进入了亮相圈。

    花了几分钟的时候,转完了亮相圈,经过了地下通道,还没有出通道就听到了场外巨大的欢呼声。等着进入了赛道,顾长河被今天自己所见到的场面吓了一大跳!

    人山人海!

    顾长河只想起了这么个成语,对,就是人山人海!整个赛马场里黑压压的全是人头,整个略带着倾斜的前场空地上围满了人,就更别说看台上的人头攒动了。转过了脑袋看向了南面,原本这里几乎没什么人,现在也看到了不少的人拖家带口的,在这边地上铺上了报纸还有桌布什么的,上面放上东西,一边吃着一边准备看比赛,居然在这里还搞起了野餐会。

    “被吓到了吧!”郑亮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

    “嗯!”顾长河点了点头夸张的说道:“真没有想到今天会有这么多人,估计得有十六七万了吧!这感觉像是牯山一半的人都过来了”。

    郑亮得瑟的笑道:“我一出来也是这感觉!上一场还没有这么多人呢,觉得半小时的功夫跟变魔术似的,一下子涌进了这么多人!一进来我直接被吓了一大跳,漫天的呼唤着幸运时光,幸运时光的,我都有点儿受不了啦”。

    顾长河笑了笑,看到工作人员放开了手中的缰绳就骑着大震憾慢跑了起来。

    “你觉得这些人中有多少来看明星的?”看到了顾长河要走,郑亮立刻就对着顾长河的背影又来了一句。

    顾长河没有回答,甚至是没有想这个问题虽说顾长河知道,年青人涌入赛马场,怕是更多的是来看自己的偶像来了,共和国杯不光是吸引了众多富豪,也同样吸引了很多一二线的明星,虽说不是所有的人明星都到了,但是二三十位明星的涌入还是给牯山赛马圈进来很多年青的粉丝。

    如果让顾长河来说,今天到这里十七八岁的半大孩子估计百分之九十都是冲着明星来的,他们对于赛马并没有太多的兴趣,他们之所以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看看以前只能在电视中看到的明星。

    但是这些东西和自己没什么关系!顾长河知道不管有多少观众,对于自己来说最为重要的是如何赢下这一场比赛。而想要蠃下这一场比赛,那就必须首先需决一个问题,那就是大震憾漏闸的老毛病,原本就不擅长这样的距离,再漏闸,那就等于输了一半了。

    小跑了一圈之后,让大震憾活动活动之后,顾长河就让大震憾在一边打着小圈儿散步,尽量在让它的视线不要注视到起跑闸那些等着入闸的马,而是把注意力放到了赛道上。

    等着到了自己入闸时候,大震憾表现的很良好,轻轻松松的进入了闸道,当听到了当的一声轻响,后闸门关闭的时候,顾长河就已经把自己的护目镜卡到了眼睛上,这一次他并没有伸手够着鬣毛打着圈儿,而是轻轻的在大震憾的肚子上轻轻的磕了一下,提醒这个一进了闸道就喜欢走神的家伙提高注意力。

    每隔这么五六秒钟顾长河就这么来一下子,同时目光跟着升降机一直往上,看着发令的工作人员到了顶之后趁着旗子未落下,又磕了一下大震憾的肚皮,很快的两三秒钟之后,顾长河的眼前一亮,比赛开始了!

    闸门打开了!大震憾第一时间冲出了闸门,这一次它没有任何的犹豫,闪电一般的冲了出来,并且五十米之后就占握了领跑的位置!

第051章 心机BOY的胜利

    “领跑的是二十号,大震憾,现在它牢牢的占据了内道的位置,骑师顾长河似乎正想着把他领先的优势扩大,所以目前来看大震憾的步速相当快,第二位是离着大震憾已经一个马身的澳洲马,托洛斯基,骑师也在不断的加速,第三位和第四位胶着在一起,内道是第一大热闹门沙冰王子,骑师是大家都很熟悉的迈克尔,外道的是军中霸王,第五位的是来自美国的热力先生……”。

    方志一边观察着场上的比赛,一边突突的对着观众还有听众解说着本场比赛的情况,一出闸大震憾就领跑,这也是很多人意料之中的事情,这么多所谓的赛马专家哪里会不知道剩下的两场是大震憾的强项,对于大震憾来说,拿下第一场就相当于把三冠比揣到兜里百分之五十了。而想赢下这场比赛,大震憾不多的机会就是先期扩大自己的优势,最好到后面让人无法追赶!

    当然了谁都知道这是太过理想的状态!真正操作起来可不是嘴皮子上这么一说的。

    “大震憾的开局很好,不过后面的沙冰王子也已经开始发力,似乎迈克并不想让大震憾这个领头羊当的过于舒服,沙冰比子已经接近了,马上就要进入沙冰王子最为擅长的弯道,看看能不能在弯道中沙冰王子把领头的位置抢过来……”。

    卢显城看这场比赛就没有以前这么轻松了,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栏杆,另一只手中握着望远镜注意着大震憾在赛道上的一举一动。虽说希望很渺茫,但是三冠王的诱惑是每一个马主都难以抗拒的,而且还是名垂中马赛马史的第一个。

    今天的包间很纯,一色的大老爷们,梅沁蕊没有带着孩子过来,不光是梅沁蕊一拨子女人们都没有过来看比赛,她们相约一起去逛大街去了,她们对于逛街要比看赛马更在行并且感兴趣。所以留在包间里的都是一帮子大老爷们,赵立辉这些人没有弄到包间正好就凑到了卢显城的包间里看比赛。

    不过目前来看,这些人对于桌上的美食似乎更感兴趣一点儿,真正的陪在卢显城的身边看比赛的就是汤胜松和宋以谦两人。

    “你的马跑的不错啊,现在是第一”汤胜松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望远镜说道。

    卢显城保持着自己的目前的姿势,面无表情的说道:“要看弯道,如果弯道一直保持下去,能拉下四个身位以上,再留一点儿冲刺的力气,那么上了直道的时候才能说真的有谱了,现在这样的胶着在一起,一到了直到,大震憾根本没有机会,在这个距离上沙冰王子的未段冲刺有点儿太变态了”。

    “看,又上来了一个,九号马!”

    正当这个时候,宋以谦又忍不住说了一句,卢显城略微的转了一下脑袋就看到一匹枣色的马从大震憾和沙冰王子之间的空当插了进来,这一匹德国马,马名叫做万得乐,实力也相当不俗,而且并不像是其他的马在牯山也就呆了一两个月,这货在牯山怕是呆了三四个月,光是排位赛就已经跑了好几次,不论是对赛道还是气候,都熟悉的很,同样是本场发赛的四号热门,实力自然不是闹着玩的。

    又一匹新驹加入了头马争夺战,让第一集团看起来更加的精彩,三匹马几乎就成了一个箭头形进入了弯道,万得乐在箭尖,沙冰王子在最外,而大震憾则是在道最内侧,从这一点上看大震憾也算是占据了一点儿点儿小优势吧。

    一进入了弯道,顾长河的余光就已经发现了当前的形势对自己并不是很好,不光不是很好而且还危险,当机立断顾长河给大震憾下达的命令,大震憾立刻响应加快了自己的速度,一直和沙冰王子纠结了好几百米,着实让大震憾有点儿不爽,立刻使出了出奶的劲儿开始往前狂奔,直接就摆出了冲刺的架势。

    大震憾这么一搞,沙冰王子和万得乐的骑师就有点儿犹豫了,现在这才到了弯道的中间,还剩下将近七百五十米的赛程呢,这个时候就跟着大震憾疯跑对于两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好选择。

    因为这两匹马都不是大震憾的这种长程马,也就表示在耐力一项上和大震憾硬拼那是不成的,这两匹马可以极限奔跑,在同样的段时间之内,大震憾不是这两匹马的对手,但是持续的时间越长,对于大震憾就越有力,对这两匹马来说体力一但到了极限,那衰减的就会相当快。

    跟与不跟这个问题可没有太多的时间让两位骑师来考虑,仅仅也就是两个呼吸之间,不论是迈克还是万得乐的骑师都决定保持现有的速度,把马力留到最后的冲刺,他们可不相信,大震憾能以这种拼老命式的飞奔,一直奔到最后,要是这么奔的话那别的马也就别玩了,你大震憾就是传说级别的日蚀,赛道无敌了。

    两位骑师沉心静气的跟在了大震憾的身后,而且看着大震憾正缓缓的拉开与自己之间的距离。两人之间现在到是和平了很多,沙冰王子的第二,万得乐似乎并没有兴趣去抢,而是稳守住了自己第三的位置,虽说前三匹马形成了第一集团,不过这第一集团和第二集团之间也就是仅仅两个半马身的距离,而且第二集团有十三匹马挤在一起,跑的也并不是局促,而且显得相当的放松,这个时候很难说第二集团就已经脱离冠军的争夺。

    比赛过了弯道一半的时候,理论上第一集团第二集团的马都可能在最后获得冠军!

    整个现场慢慢的安静了下来,观众们看着二十几匹马一起狂奔,只听到二十几匹马的马蹄如闷雷一样敲打着赛道,发出了沉闷的啪嗒、啪嗒声,这种声音就像是夏日敲在窗上的雷爆雨,激烈而急促。

    “你的优势大了!”汤胜松笑着说道。

    不过卢显城看着现在的场面,却没有任何的开心,反而是更加的担忧了,现在大震憾的速度是很快,而且也领先了四个半身位,不过卢显城也知道,大震憾为了这点儿领先成绩看样子准备付出几乎所有的力气,这样到了直道之后,别说冲刺了,根本就不能保持一定的速度完成最后的赛程。

    “啧!”卢显城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把手中的望远镜放了下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之后并没有盯着大屏幕,而是干脆就这么直接裸眼看比赛。

    “顾长河的策骑有点儿让人看不明白,他继续放任着大震憾扩大领先的优势,似乎是想在出弯道时候就把自己的冠军收入囊中,这是一场巨大的冒险!难道这是高仁的作战计划?这有点儿太大胆了一些”方志发现了顾长河的想法,还以为这是高仁的交待,但是卢显城知道高仁并没有如此的打算。

    赛场之上,大震憾还在狂奔,以六个马年的优势第一个冲出了弯道,奔上了直道,一出直道就预计着接下来还有四百米的赛程!

    马和骑师一出了直道就像是一个个没精打彩的提线木偶,突然一下子活过来了一样,整个赛道上的竞争一下子就到了白热化,一点儿过渡都没有,第一集团和第二集团几乎就像是二合为一,到了直道就开始散了开来,几乎同一时刻形成了七八匹马并驾齐驱的样子。

    大震憾现在是一马当先,但是速度上来说已经不可能保持刚才的高歌猛进了,现在领先的六个马身优势正在一点一点儿的消失。

    四百米的线一踩过,六个马身还差不多能体持着,到了三百米的时候就已经只剩下五个马身不到了,到了两百多米的时候已经只有仅三个马身了。

    “一百米!还有最后的一百米,从外到内道的排位是军中霸王、幸运时光、沙冰王子、万得乐和大震憾!现在大震憾只有半个马身的优势,这种仗势岌岌可危!沙冰王子已经超越了大震憾!看样子大震憾已经是回天乏力了!它已经用尽了力气!”。

    最后的距离,现场所有的观众都已经齐声高呼了起来,既使是那些准备来拿偶像当熊猫看的中学生们,现在也被现场的气氛所感染了起来,这些人通常会跟着旁边的人一起吼着赛马的名字,其实他们对于最终的结果并不关心,只是想着参与到整个热烈的氛围中来。

    “沙冰王子!”

    “大震憾!”

    “幸运时光!”

    几乎所有的马鞍上挂着五星红旗标识的赛马都被现场的观众叫出了名字,而这一次参加比赛的中国赛驹现在几乎都加了冠军的争夺,这无疑表明了牯山产马的实力,至少并不像是广市那一帮子人说的有多烂。

    正在这个时候,在赛道之上,当沙冰王子今天第一次超越了大震憾,或者说是沙冰王子的脑袋出现在了大震憾视线之中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的,原本已经乏力的大震憾,突然微甩了一下脑袋,蹭的一下子就似乎一下子又从自己的身体里挤出了最后的一丝力气,甩开了四蹄迎了上去。

    顾长河此时心中也如同方志说的那样,认为本场比赛大势以去,别说是冠军了,估计也就能混上个公告牌,现的他觉得自己可以做的就是挥动马鞭,催着大震憾拿下公告牌上的位置,不过到终点线一步之遥的,突然觉得自己的坐骑猛的把自己往前一带,瞬间回过神来,顾长河已经顾不上别的,立刻缩紧身体,挥动着手中的马鞭,不过马鞭并没有重重的落到大震憾的屁股上,而是在空中甩出了几声唰唰声。

    几十米的距离对于赛马来说转瞬即至,而沙冰王子和大震憾,还有托洛斯基几乎是同一刻穿过了终点线。而在前面一真保持着第三的万得乐,直接被甩到了第九名的位置,连公告牌都没有能够进入。

    卢显城现在很紧张,虽说看到了比赛结束,但是以肉眼很难分辩出到底是大震憾还是沙冰王子,或者说是托洛斯基获得冠军,三匹马几乎无法分辩出来。

    卢显城眼巴巴的望着大屏幕,上面有三到六的名字,在冠亚季三甲后面都跟着大大的待定两个桔红色的字,一闪一闪的把卢显城的心给搅乱了。

    原本不报什么希望大震憾可以赢下这一场,不过现的卢显城发现自己的心根本就不像自己想的这么淡定,心里不住的说道:“冠军,冠军!”。

    这玩意儿一闪就闪了快六分钟,当现场的观众都有点儿表现的不耐烦的时候,大屏幕上出现了前三名的名字。

    结果让卢显城欣喜若狂,很久卢显城都没有觉得这么开心了,上一次卢显城觉得自己这么开心还是自己第一次带着凑的钱去赌日本杯的时候。

    公告牌上1号位上,写着大震憾!

    大屏幕上分成三个小屏播放着最后冲刺时刻的画面。

    如果是赛马过线算胸的话,那么肯定是托洛斯基赢了,但是这货的运气太烂,过线的时候有个缩脖子的动作,整好把脑袋一收,这一收不要紧丢了百万美元的奖金。

    而这场比赛,大震憾成了心机boy!机灵的快把脖子伸成了长劲鹿了,整个马脖和脑袋与地面几乎成了一条水平线,仅仅领先了托洛斯基半个大鼻孔的距离,但是就是这半个小鼻孔,决定了胜与负,欢乐与泪水!

    卢显城觉得自己有多开心,托洛斯基的马主就有多伤心!用后世的一句话说,这马主已经哭晕在了厕所!

第052章 冠军时刻

    那种你一直渴求,但是每当你静下心来一想就觉得自己不太可能拿的到的东西,突然一下子落到了自己的手中,那种感觉要远比你知道这场比赛你赢所带来的欣喜要大太多了。

    就像是以前看刨皮刀的比赛,卢显城一点儿也不用担心,知道只要它上了赛道就没有任何一匹马能够感胁到它的冠军地位,比赛的结果没有悬念那种看比赛的激情也就随之消失了一大半,就如同是有一首歌唱的那样,有时候无敌是多么的寂寞,无敌是多么的空虚。

    而大震憾以这一种爆冷的方式赢下了三冠赛的首关共和国杯,别说是卢显城这位马主乐开了花,高仁这个老小子直接失控的抱起了旁边的马房工作人员,一时间也顾不得谁了直接冲着人家的脸上就来了一个深吻,把人家大小伙子弄的直接脸都快红成了布。

    “赢了,赢了!”高仁这个老家伙放开了小伙子,就大声的冲着赛道之内踱步的大震憾方向大声的吼着,虽说现在场内人声鼎沸,别说是呆在赛道上的顾长河,附近离着两打点滴就不到说什么了,怎么可能有人关心一个疯老头说的什么。

    大多数的观众都望着大显示屏,看着上面一遍一遍的播着最后冲过终点线时刻的画面,大震憾的粉丝们欢声雷动,而沙冰王子和幸运时光的粉丝们则是懊恼不己。对于沙冰王子的粉丝来讲可没有到这一幕,他们以为沙冰王子至少在这一站是死死的吃定了大震憾,这些马迷们认为就算是沙冰王子拿不到三冠,也要成为大震憾三冠路上的大绊脚石。

    虽说卢显城对于牯山赛马事业做的贡献大,但是还是有一部分的牯山马迷们不喜欢卢显城和他的普格林顿马房,认为他做的还不够,他的马房中好马太多了一点儿不利于牯山马会的发展。所以说大震憾并不如刨皮刀这么讨人喜欢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站在高仁旁边的工作人员,则是擦了擦脸上被老头吻的地方,一脸幽怨的鄙视着老头,估计要不是因为高仁算是自家老板的话,这位早就挥着拳头教训一下这老头,用实际形动告诉他自己没有断袖之癖!

    一看到公告牌的第一位翻出了自己的号码,而且看到了大震憾的名字,盯着看了三遍,顾长河才弄清了自己不是在做梦,而是实实在在的拿到了冠车,此时的顾长河少有的紧握起了拳头,对着天空和狠狠在挥舞了两下。

    “吼!吼!”

    光挥舞拳头还不能显示自己心中的激荡,顾长河又扯着嗓子吼了两声才抒发出心中的喜悦。

    当成绩一出来的时候,托洛斯基的骑师就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在刚过终点线的时候,这一位就相信自己夺了冠,百万美元已经进了自己的口袋,因为自己当时的速度明显的要比大震憾和沙冰王子要快,可以说这场比赛是他觉得托洛斯基跑的最好的一场。

    但是当他看到了大屏幕上显示最后的过线画面的时候,脸上就只剩下了苦笑了。做为一个顶级的骑师,有的时候比赛不仅仅是要看实力,运气更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就例如这场比赛,哪怕是再多一米,托洛斯基的夺冠就是理所当然的,但是比赛就是比赛,不可能多出这一米来,所以说托洛斯基只能饮恨拿个亚军。

    最为难受的要数迈克,从顾长河成长起来之后,他就视顾长河为最大的对手,干翻顾长河也是他从事骑师的大乐趣之一,不过现在这种干翻顾长河的机会在迈克看来越来越少了,因为迈克是个骄傲的人,他也厚不起脸来说,干翻骑着普通马的顾长河自己就可以乐呵一下,在他看来只有干翻骑着普格林顿牧场马的顾长河才值得自己骄傲,因为这才是真正的顾长河,只有打败强大如这样的对手才会给自己带来喜悦感。

    不过可惜的是,今天对于迈克来说,没有喜悦感只有满脸的泪啊!而且自己发挥的并没有什么错误,要怪只怪今天的大震憾在最后五十米一段如有神助,突然一下子像是突破了体力的瓶颈,居然还能把最后的五十米来个小加速,的确是让人刮目相看。

    迈克望着站在马背上挥着手仰天狂喜的顾长河,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当视线落到了大震憾身上的时候不由的想道:卢显城盛赞的马难道就有翻转比赛的能力?

    正当迈克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候,一个声音传到了迈克的耳中:“老迈,走了,接下来没咱们什么事情了!”。

    迈克一转头,看到周胜正对着自己摆了下脑袋,然后先行向着马厩和赛场的通道走了过去。回过神来的迈克轻轻的一带缰绳,跨下的沙冰王子耸拉着脑袋向着通道走了过去。

    的确,现在是王者的时刻,所有的失败者只能尽快的离开赛道,因为这一刻是王者的加冕礼,失败的只配在角落擦试自己脸上的泪水,等待着下一次机会。

    “呼噜!”

    当沙冰王子刚靠进通道口,那边的大震憾就传出了一声响鼻,迈克一转头看到大震憾正正面面对着沙冰王子,一副挑衅的样子。

    沙冰王子也不是什么好脾气,都是三岁的小公马,啪啪的敲了两下地面之后就准备转过身来对着对着大震憾,看样子两匹马也不知什么时候就不对了眼,准备上演全武行。

    好在赛马场的工作人员眼明手快,立刻几个工作人员带着小跑走到了旁边,一人一边拉住了沙冰王子,另外两个工作人员则是握紧的大震憾的侧颊带,这样才把两匹马控制住,然后沙冰王子被拉进了通道,而大震憾则是被拉向了领奖台。

    “神了!”一个工作人员望着大震憾说道:“这一场能赢下来,那么下两场把握就很大了,今天一定要弄个三冠王出来,省的一帮子老外整天叨逼叨逼的说什么咱们牯山出不了三冠王!”。

    “借你吉言!”顾长河听工作人员这么一说,立刻笑着表示了一下。

    这一场比赛一过,对于后面的比赛,大震憾赢面就很大了,别看下一场赛程也就多出二百米,正因为有了这两百米,大震憾那种疲劳的峰值就会过去了,当过了这个点之后速度就又回来了,这点儿就像是人跑马拉松差不多,相对来说下场可比这场轻松太多了,战术安排也更加灵活,至于2800m那更是属于大震憾强中强,顾长河觉得只要不出什么意外,那是相当有把握的事情。

    “三冠马!”另一位工作人员笑着望着大震憾自己傻乐着发出了两声嘿嘿声!

    两位工作人员一左一右拉着侧颊带把大震憾带到了颁奖台旁边,刚到了颁奖台旁边,挂上了两根红白相间的侧缰,高仁就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蹦了出来,同时出来的还有马房的工作人员,做为马主卢显城是没什么兴趣出现在拉头马的活动中的,一般都是由高仁代替,老头儿今天估计是太高兴了,还招呼了几个马房的工作人员,六七个人一人一边的拉起了头马。在平时这帮子工作人员可没有这样的机会。

    负责颁奖的嘉宾不是马会的主席杜国豪,而是牯山的大市长。

    卢显城站在自己的包间,喜滋滋的看着颁奖式,大震憾的身上现在挂着大大的红色花毯,两边都快垂到了地上,而大震憾似乎对于花毯挺好奇的,睁着大大的眼睛,时不时的还伸着鼻子去嗅花毯上的花,估计在他的眼中现在一脸笑容的市长,还有他手中上百万美元的支票跟本就不及自己脖子上挂着的花毯儿,颁奖还没有结束,就看到大震憾已经侧着个脑袋,撕扯着花毯上的花朵,三扯两扯的没有一会儿,地上就已经是落英缤纷,一地的花瓣。

    没有人指责大震憾什么,反面一周人笑呵呵的看着大震憾撕扯着花毯,在大震憾的前面一大拨子记者按动了手中的相机,拍下了大震憾咬着花毯的‘萌样’。

    现在是冠军时刻!大震憾别说是撕咬花毯了,就算是咬到颁奖市长脑门上的那一撮头发,估计这位得笑呵呵的风趣的找个台阶自己走下来。

    “今天请客!拿了这么多的钱不讲客有点儿天理不容”汤胜松对着卢显城说道。

    “没有问题!”正在兴头上的卢显城哪里会怕请客,现在就缺少人坐着听自己显摆呢,这帮子人自投罗网那自然是极好的。

    刚说完这一句话,口袋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卢显城笑呵呵的打开来接了之后,标准性的回道:“同喜,同喜!”。

    这些电话都是打来祝贺的,卢显城又正是在兴头上自然是来者不拒。

    放下了电话就听到门口传来了杜国豪的声音:“你今天这风头出的可够大的了!怎么样三冠王这下有把握了吧?”。

    “这东西谁敢说啊”卢显城谦虚的笑了笑,虽说下面两场比赛大震憾比较擅长,但是比赛这东西不到最后不好说的,上辈子的时候大震憾去玩凯旋门出闸后一路领先,最后冲刺被秒呢。不过卢显城心里也明白接下来的两场比赛对于大震憾来说的确是更轻松一点儿,1800m上和众多刨皮刀的子嗣竟争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虽说赢下这场比赛,让老卢信心大增不过,话不能说的太满,卢显城这边还是理智的小谦虚了一下。

第053章 想不到的贼

    共和国杯的结果,让大震憾名声在全国马圈内,更加的响亮了起来,不光是马迷还有各路所谓的评论员都对大震憾夺得首个中国三冠保持有乐观的心态。

    但是目前最出风头的中国马却不是大震憾,而是刨皮刀,牯山一哩赛有两匹子嗣进入了公告牌,共和国杯有三匹子嗣进入了公告牌,到目前为止,一共有二十一匹子嗣在世界各地的赛场上取得了11场gi冠军,19场gii级别的冠军,45场giii级别的冠军,而且所产的子嗣并不限道限距离,草道泥道甚至是沙道都可能,从一千米到四千米也都可能轻松驾驭,一时间居然在国际上的马主心中盖过了大震憾。

    对于卢显城来说这自然是个好消息,高仁这个老头子很识时务的立刻把刨皮刀的配种价格升到了十二万美元,虽说比起来世界强种马来说价格有点儿偏低,但是就中国种牡马现在情况来说已经是天价了,毕竟目前来看,没碰上好时候的刨皮刀成绩并不能支持更高的价位,如果要想有更好的配种价格,那么就需要刨皮刀的子嗣取得更加好的成绩。

    十二万美元的配种价格一公布,让很多普通的民众议论纷纷,牯山这边的育马者对这东西很容易接受,但是对于一般的牯山之外的人,尤其是普通百姓,这些并不太接触育马产业的民众来说就是天价了,配个马种,几分钟的时间就是一百万人民币?很多人想通也让很多人咋舌不己。

    很多小报为了迎合这些大众的猎奇心理,开始详细的介绍了马匹在配种情况,不过这些记者并不是真心的去了解,很多都是在家中闭门造车,难免就有张冠李戴的情况,反正这种不负责任的报道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只要大众想看哪怕是编这些人也不会皱下眉头,至于真实性,谁在乎?

    牯山四月比赛月还没有完,仅隔了一周的时间,就会有牝马三冠的首关梅花大奖赛,赛程1800m,奖金达一千四百万人民币,将近一百七十万美元的奖金,虽说不如共和国杯,但是放到世界上也是响当当的重奖赛事。

    而四月也是整个牯山最美的时候,既使是不看赛马,在这里还能看的到一望无垠的草原,色彩斑斓的山地草场,还可以骑马,或者感受一下牧场生活,如果你是老客的话,已经熟练掌握了骑术,那么也不要紧,你可以参加绕桶赛,可以去公共大牧场住帐篷,赶牛放羊,享受几天完全不同于城市的生活方式,或者你以为你赶车技术好的话,也可以参加牯山的赶马车大赛,从四轮到两轮轻车项目,牯山都有。幸运的话你赢得的奖金就足以支付你全家旅游的费用。

    除了游客之外,其中有这么一些人的动机就不是很纯了,他们游手好闲,想着一锤子买卖让自己身价暴富,加上有人推波助澜难免会干出点儿蠢事来。

    深夜二点钟,牯山练马场之外的小道上,几个年青的身影已经绕着墙转了好一会儿了,这条道在晚上时候空无一人,除了下午,骑师们会绕着这条道儿跑步之外,其他时候很少有人会经过这里。

    这边是个小山坡,旁边就是一片树林,道路和练马场的围墙之间还还有了一条宽五六米的小河,河中是山坡流下来的清水,河面虽不宽,但是水流却是很急,水深也差不多有两米高,加上围墙上有一圈护网,所以这边的巡逻要比别的地方薄弱一点儿。

    几个年轻人对这一点儿很清楚,其中一个公鸭嗓子猛吸了几口烟,对着几人中最矮但是却非常敦实的那个问道:“大哥,咱们动手吧!”。

    被称做大哥的人看了一下手表:“差不多了!老三,你先把车子开进去!”。

    “好咧!”老三一听立刻带着小跑走到了不远处停着的一辆小面包车旁边,车子已经很旧了,上面布满了灰尘就像是从废品厂刚拖出来的一样,就是这么一辆车子,居然还能打的着火,老三钻进去很快就发动了车子,向着几人站的地方驶了过来。

    “就弄这儿!”老大指了一下自己前面的小河。

    有了老大的吩咐,老三把车子开到了河道旁,然后挂上了空档,下了车之后就和另外的三人一起把面包车推进了小河里,就几人使力的样子来看,这小面包里面似乎放了什么东西,很沉沉的,当车子横进了小河中的时候,这么湍急的水流居然没能把车子给冲走,反而是在路和练马场的围墙之间形成了一个桥。

    看到了老大示意,老三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走上了车顶,试了一下就对着老大打出了一个ok的手势。

    “老五,该你动手了!”老大又对着老五说道。

    老五身材有点儿瘦小,身高也只有一米六不到,看起来到是有点儿像练马师,精瘦精瘦的那种,不过这人一动起来就显示出不同来了,身手非常的灵活,在夜色之中看起来就像是个大马猴儿,翻腾翻腾三步并两步就蹿上了围墙,不光是自己上了围墙,到了墙顶还在墙上挂下了一个几阶的软梯。

    看到老五打了个手势,老大这才对着身边的人挥了挥手,然后转身到了停在旁边的一辆王冠车旁边开始了倒饬起来,没几分钟,老大和其他的两人就已经换上了练马场的工作服,看起来还挺像个样子的,从帽子到鞋子一身齐活了,连胸口的工号和工种都标识的很详细。

    换好了衣服,仨人一起跨着小车到了墙边对着正在墙上忙活的瘦猴问道:“怎么样了?”。

    “再等一会儿,这帮子王八蛋还真舍得下本钱,再有五分钟就好了”瘦猴一边忙活着一边对着墙根的仨人说道。

    安静的等了五六分钟之后,随着瘦猴从墙头滑了下来一点头,原本墙角下的三人很迅速的接着软梯飞快的翻过了墙。

    一翻过了墙,三人立刻整理了一下衣服,直接穿过了草料仓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进的练马场。

    现在正好差不多到了夜里的两点半钟,忙碌了一天的练马场工作人员们大多数都已经进入了梦乡,只有一执夜班的巡逻队还在工作着。

    “干什么的?”

    三人刚走了一会儿就听到有人冲着自己这边射过来一缕强光,并且大声的质问。同时听到了一阵呜呜的呜咽声,发出这声音的就是巡逻犬了,这里的狗是极少叫唤的,最多也就呜呜几声,老话说的好,咬人的狗不叫,叫的狗不咬,这儿的狗自然是属于前一种,非常凶猛的守护犬。

    “干什么啊,别照了!”老大抬起手来遮住了自己的眼睛挡了一下射向自己的目光操着一口并不太流利的牯山话说道。这个时候老大已经明白,自己遇到了练马场的夜间巡逻队,不过老大并不慌张,直接用一种不耐烦的口气回了一句。

    一口不太流利的牯山话到是没有引起巡逻队的注意,牯山练马场现在口音那是五花八门,不说别的就是刚才质问的那位,口音就不是这么地道。这么说话反而更让老大像一位‘新牯山人’

    巡逻队一看三人穿着练马场的制服,不由的又问了一句:“你们仨怎么跑这里来了,这里是九大马房!”。

    “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啊”老大一看照自己脸的手电已经移开了,也就放下了手,笑着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烟,扔给了巡逻队长:“这不刚从那边出来么,正准备回去房间睡觉呢”。

    这一动作,巡逻队员就更放心了,因为大家都认为这几人是给九大马房的谁家帮忙去了,在练马场内谁都知道给九大马房帮忙最少最少也能捞上几包好烟,这九家一向出手大方在练马场是出了名的。突的直接甩过来一包烟,让巡逻队对这三人戒心一下子大大的减少了。

    巡逻队长抄手接过了烟,看到五十一包的大中华,顿时一乐,收起来往口袋里一揣:“等着交班的时候抽,现在老实的巡完这最后的两趟”。

    练马场之内是不可以吸烟的,这些规矩现在已经没有谁有胆子去破坏,所以说队长的这一举动法有招至四位队员不满,甚至大家认为理所当然。

    “我们回去了,困死了!”老大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说道。

    巡逻队长挥了下手,半开玩笑的说道:“那行,小心点儿,这个时候别到处乱蹿,小心别被狗咬到!”

    “咬到就去总管那边告你!”老大笑道。

    一听到总管巡逻队员都笑了起来,总管指的是巡逻队的大头子,五大三粗的汉子,从军队里退伍的,一向很尽职尽责,对手下很严利但是又有人情味儿,弄的这帮子巡逻队员既爱又怕但是却没人不服的。

    和巡逻队擦肩而过,仨人一起走了一百来米,发现巡逻队再也看不见的影子,立刻向着目标地蹿了过去,三绕两绕的就沿着马房草料房的侧门,熟门熟路的进入了马厩之内。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张强的马厩,装修的带有很浓厚的欧洲贵族范儿,放眼望去到处是盘线,繁华复丽乱花迷眼。让仨小偷看的眼睛都直了。

    “乖乖,这特么的比五星酒店看起来都来劲,有钱人真会糟溅人,连马住的都比人要好,我站这里觉得我特么的还比不上一个畜生”。

    “就你值几百万?二十万扔出去,想砍死你的人能排到大直门”旁边的这位说道。

    “少说两句!”老大发话了。

    一进了马厩,这位老大站定了身体望着自己面前一排的马厩,发现整个马厩里每一个隔断里面都有一匹马,一整排的大脑袋,在自己的眼中几乎长的一模一样。而自己仨人的到来也让这些马都停止了进食,抬着脑袋望向了自己。一时间三人与从马就这么瞪着眼睛。

    “哪一匹是?”老大挠了挠脑袋,对着旁边的伙伴说道。

    这位也正挠着头呢,听老大一问立刻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了一张图片,递到了自家老大的面前:“这张!”。

    老大接过了照片一看,发现旁边的这位又给另外的人分了一张,现在人手一张照片,顿时点了点头:“还是你想的周到!”。

    要是有马迷们在身旁,一眼就认出了,照片上的马不是别的正是刨皮刀!至于刨皮刀为什么会在张强的马厩中,当然是为了配种了,张强这边有五匹牝马要配,所以刨皮刀就移师张强家的马厩。

    看到这里或许有人认为三人这是要来偷马?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刨皮刀就算是被他们运出了马厩,他们又怎么把刨皮刀运出围墙,大摇大摆从正门出去?你真以为练马场的门卫是白痴啊,一匹这么有名的马就能被你运出去了。

    不过很快仨人的目的就随着一个器具的出现暴露无疑,只见最边上的那位从身后背着的小袋子里拿出了一个差不然有一只胳膊长的灰乎乎的东西,这个东西普通人不认识,但是这里是练马场,所有人都认识这东西,是一个取精器,也就是从公马身上取精子的器具。

    随着这东西一露面,三人的目的就很明确了,仨人到这里来不是为的别的,就是为了从刨皮刀身上偷精,这事情也够奇葩的,而且仨人虽说有点儿小本事,也肯下功夫,不过却有点儿白痴,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带着这玩意儿就奔到了马房,打起了刨皮刀精子的主意。

    不说是卢显城了就是稍微有点儿赛马常识的人听到这消息估计也都要好生乐上一阵,然后送上一句:一帮傻蛋!

    这么说是这想法太奇葩了,马房这边也根本没有想到有人能打这方面的主意,别说是马房了,整个练马场都没有人呢想到有人会来偷刨皮刀的精!这得是无知到了什么境地才能想起来这一招啊!别说是马迷了,上网搜一下也知道这办法蠢到家了。

第054章 不专业的后果

    随着老大的一声,干活儿,很快的这位从背后掏出了取精器的这位,又掏出了三包衣服,三人就这么窝在了门口,没用一分钟就快速的换好了衣服,如果不太注意仨人长相的话,大概一看这仨人就成了马房的工作人员,穿着一套马房的制服。

    换好了衣服的仨人开始挨着隔间,一匹马一匹马的对着手上的照片,找着刨皮刀。可是三人找了一圈儿都没有发现刨皮刀的踪影,然后又把整个马厩重新又看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刨皮刀的踪迹。

    “怎么可能?”

    仨人又一次聚到了草料场的入口这一块儿,聚到了一起,老大就立刻又开始挠起了头。

    就在这个时候,马厩一头的大门打开了,门外伸出了个脑袋总着马厩里喊了一声:“余东,李双喜,过来帮忙,刨皮刀配种的时间到了!”。

    马厩里是有监控的,不过看监控的人这人有点儿马大哈,并没有仔细的去分辩到底这些人是不是自家的工作人员,反正看到穿着马房的制服也就没有去多想,两点多钟快三点正是一天中人最困的时候,再加上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出现过这事儿,难免大家在精神上有点儿松懈,出了点儿小错。

    大老一听,立刻觉得自己这边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立刻回了一声:“来了,去哪里啊!”。

    门口的那人也有点儿马大哈,直接扔下了一句话就把脑袋缩了回去:“你傻了,马厩西边的配种间啊!难道刨皮刀还能在这里配种!”。

    听了这话,老大才知道,马配种居然还有专门的配种间,这个说话让这位老大不由的嘟囔了一句:“这特么的还有配种间?”。

    为了这次卖买,老大这帮子人可是参观了解了好几个马房,但是这些马房没有一个有专门的配种间的,配种的时候也就往门口一拉,公马母马这么往一块儿凑,然后ooxx之后就这么了事了,谁知道这大马房这么讲究,还有配种间这么一个说法,怪不得马厩中找不到目标呢。

    “怎么办?”

    老大想了一下:“都机灵点儿,老二老四,咱们先去看看!”。

    说完老大就自己带头向着刚才话声传过来的门口走了过去,老二和老四一看老大都动了,两人也跟上了步伐。

    到了门口的时候,老大轻轻的推开了大门,发出了一声微不可见的吱呀一声,大门就露出了一条缝,顺着这道缝隙,老大就向着外面张望。

    很容易的就发现了所谓的配种间,直接面对着马厩的大门,就是一个圆形的方子,现在大门半掩着,但是透过了窗口玻璃,可以看到隐约的几个人影在来回晃动,而且就在老大观察的时候,一个工作人员还牵着一匹母马正向着门口走去。

    看到了这样的情况,再猜不出来刨皮刀在哪里,那这老大的脑子就挨换一个去了。

    “看到了”老大把脑袋缩了回来,示意自己家的两个小弟观察观察。

    老二看完了把脑袋缩了回来:“怎么办?”。

    老大说道:“能有什么办法,现在那房子里这么多人,咱们去不是自投罗网?现在咱们就在这里等,等着他们完了再去!配种也不过就是几分钟的事情!”。

    说完这么一招手,三人就从草料间的门钻了出去,蹲在夜色中望着配种间。

    刚才冲着马厩喊了一嗓子的工作人员,到了配种间,推开门一走出去就弄了个目瞪口呆,有点儿不可思议的望着自家的工友:“你们俩怎么这么快?”。问完了这位还向自己的身后看了一眼。

    “什么这么快!”回答的汉子有点儿心不在焉,不知道自家的同事从何说起,回了一句之后就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到了旁边的刨皮刀身上。

    “没什么!”这位觉得自己的脑子里有点儿乱,看到了普格林顿的工作人员向着自己这边望了一眼,立刻就把这个问题抛到了脑后。

    这个时候一匹母马被牵了进来,正处于发情期的母马对于刨皮刀来说那吸引力就别说了,一看到母马进来刨皮刀同学就打始打着转儿,兴奋的直打着响鼻,并且四蹄开始轮流踏击的地面发出咚咚声。

    到是小母马似乎有点儿抗拒,不断的甩着辔头,想逃开!

    不过配种这活儿小母马说了算,甚至是牡马说了都不算,马主说了才算。

    这帮子人都是配马的老手了,知道遇到牝马反抗该怎么办,其实这种现像在正常的情况下让两匹马呆上一段时间就成了,不过马房的工作人员可没这么多耐心,就算是张强有耐心,卢显城也没这耐心,因为它耽误赚钱啊,严格到了四小时一次配种,哪有什么空闲让两匹马这么交流来交流去的!

    这种情况那只有一个办法:强来!

    工作人员连话都没有多说,直接牵着母马向着一个立栏走了过去,这个立刻就像是个四方形的围栏,两旁是一米三高的粗木制桩子,母马一牵进去之后把后面的门一关,那么牝马几乎整个身体就被困在了围栏里,别说是跑跳了,连晃动身形的空间都没有多少。这时的小牝马就如同一个被捆住了手脚的姑娘,任刨皮刀为所欲为了。

    接着开心的刨皮刀就闪亮登场了,闻了几次小牝马的屁股,打了几声响鼻之后没有二话轻轻松松的就爬上了小牝马的背,热情洋溢的展开了自己的配种工作。

    整个过程也就是二三十秒钟的时间,配种工作就已经结束了,也就是说友情价几万美金的配种费就已经到了卢显城的腰包,你说这钱好不好赚!所以说有一匹好种马就等于有了一台印钞机。

    随着配种工作的完成,这匹牝马被牵到了一边,纯血登记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在自己的本子上详细的记下了配种的时间,牡马一栏写着刨皮刀,牝马一栏写着牝马的名字,还有配种的马房,反正遂条忙碌了快五分钟这才把整个表格填完,填表格的时间都比马配种的时间长。

    在阴暗处的三个小贼很快就发现了问题,穿着自己同样衣服的工作人员是很快离开了配种间,但是配种间里还有另外的两个人一直留守在配种间里。虽说仨人对两人似乎自己这边占优势,但是仨人谁都不能保证进去之后一下子能控制出室内的两人,而且这两人的腰间还配有电击枪和防爆警棍。

    “操!这特么的都是什么事儿!”老大听到回来的老二说了一下配种间内的情况不由的有点儿犯难。

    老二说道:“这两人看样子手上都有功夫的”。

    “这特么的什么鸟内线,提供的都是什么烂消息!”老大又骂了一句。

    这时老四说道:“老大,咱们这边也别干等着了,再等下去可就天亮了!”。

    “回去?再想来就没有机会了,等着天亮谁看不到河里的车子”老大说道。

    老四反问道:“他们只是要的马精,他们怎么知道是不是这匹马的,这里面马这么多,咱们谁便找一匹弄上一罐子不就成了”。

    老四还没有说话,脑袋就被老二啪的拍了一下:“你傻还是人家傻,你不知道有个东西叫dna验证的么?”。

    “马也有这玩意儿?”老四摸了下脑袋问道。

    “废话!”老二低声的喝斥了一句。

    正在这个时候,老大发现配种间里的情况发生了变化,有一个女人走到了配种间的门口冲着里面说了一两句之后,就转身离开了配种间。

    因为是晚上,仨人这边隐约的听到了什么吃饭之类的,估计是两人要吃夜宵。

    “这是个机会”老大很机敏,听到了这个消息立刻一计上头,转身对着身边的两个小弟说起了自己的计划。

    “幸好我带了东西!”说着老四嘿嘿一笑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纸包:“原本准备对付狗的”。

    “别吃死了人”老二说道。

    老四道:“就是安眠药,吃不死人的!”。

    一听说是安眠药,老二就放下了心来,大家求财不是为了害命,并且仨人也知道偷东西和弄出人命来,警察更关注哪个,于是这仨人就开始安静的走到了阴影里等着机会。

    没过五分钟,刚才的那个女人远远的就出现在了视线中,老大这边立刻带着小跑迎了上去,整个距离都精过算计的,站到了女人的面前,正好利用灯光遮住了老大的脸。

    “我送去吧!”

    话一出口,突然之间老大的声音就变成了刚才门口叫自己仨人那人的声音,虽说仔细一听还是能听出差别,不过在无心的时候真很不太容易分辩出来,而且这位老大选的位置也有点儿刁,正好在两盏灯之间,看人有点儿黑乎乎的。

    送饭在女人哪里能想到这一出啊,一听还是熟人立刻就把手中的托盘放到了老大的手上,还嘱咐了一句:“小心点儿!”。说完转身没有二话就离开了。

    就这么着阴差阳错之下,这仨人愣是没有被发现就么把掺了药的饭食给送到了两个看守的肚子里,接下来没用几分钟,两人就已经乖乖的躺到了地上,整个配种间里唯一清醒的只剩下刨皮刀了。

    当三个小贼进门的时候,刨皮刀正用自己的脑袋蹭着两个守门,一时间刨皮刀还没有弄明白两个小伙伴怎么一下子像个死狗一样躺在了地上。

    仨个小贼一进了屋,关上了门之后,几乎在同一时间掏出了手中的照片,和屋里的刨皮刀对照了一下。

    “就是它!”

    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然后仨人在一顿欣喜之后就开始着着这匹高头大马发愣了,因为这仨人的个头都不高,没有一个人能到刨皮刀的肩膀的,仨人看着刨皮就就觉得自己像是在动物园看大象似的。

    威风凛凛的一匹大马立在面前,给仨人的压力就如同一座小山似的。

    “泥玛,这马怎么这么大!”老二对于刨皮刀的身高还有它那结实的体格还有硕大的马蹄有点儿畏惧。

    “的确,看起来比特么我们练习的马都大了两圈儿!”老四也说道。

    这仨个小贼一时间有点儿失神,一下子不知道拿这匹大马怎么办才好。

    刨皮刀对于进门的仨人到时挺好奇的,刨皮刀虽说长的高大,但是性子比较好,现在对于一些新奇的事情也有着很强的好奇心,现在这站在门口傻愣愣的仨人在它的眼中就属于有趣的那一类。

    很快这仨小贼的目光齐齐的落到了刨皮刀肚皮之下,愣愣的瞅着刨皮刀已经收入身体的小丁丁,对于他们来说这玩意儿涌出来的就是花花绿绿的票子啊。

    “老四你去!”老大转头对着老四说道:“我帮你牵着马!”。

    老四一看刨皮刀正‘盯’着自己,这么大的马第一次站在它的面前给人的压力非常的大,而且这马还一直望向自己。

    “老大,我心里害怕,而且这事儿一个人也干不了啊,况且连个母马都没有”说完抬起了手,只见手指轻轻的抖动着。

    对于这些人来说前面训练的时候,都是有母马的,仨人也以为自己的活儿会在马厩里干,母马自然不成问题。

    而且这种取精的技术也是等着公马准备爬马马背的那一瞬间,把取精器往公马的小丁丁上一套,骗过了公马就大功告成了,现在整个配种间里只有一匹公马,连根母马毛也没有怎么取精?

    老二想了一下对着老四说:“要不你给它”一边说着一边抬起了一只手握成一个桶状,在空气中来回晃动着。

    估计这位以己推马,以为对自己适用的方式对马也成!

    老四差点儿没有晕过去,当然知道老二什么意思,自己给马撸一管子?这特么的亏你想的出来!

    “要不你来!”老四说道。

    刨皮刀的一双大眼睛正充满着小好奇,一脸萌状望着这仨小贼,根本想不到自家面前的仨货正讨论着谁给自己打灰机的事情。

    仨个小贼商量了快十分钟才商量出两个方法,第一去马厩里牵匹母马,第二就是帮着这个大家伙来个场灰机服务,不过仨人都明白,第二种方法的可能性太小了。

    “早知道不接这活儿了,大家根本就不懂这行当!”老四抱怨说道。

    老大心里也后悔儿,自己这边为什么接了这活儿,还不知偷个当官的呢,踩点儿是麻烦点,但是没人报警啊。

    不过这时候作为来老不能掉链子,立刻下了命令:“老二,去马厩牵马!”。

第055章 束手就擒

    马大哈的工作人员从配种间回到了自己工作的监控室里,脑子里却一直想着刚才‘神奇’的事情,自己的两个同事明明在自己之后走的,却比自己先到配种间,这也太神奇了一点儿。想来想去的觉得这其中有蹊跷,决心看一看当时的录相。

    “小李,帮我把录相打开,我想看一看,就是三十分钟前的,南马厩里的三号机位”这位对着同事说道。

    “好的师傅!”做为新人小李的工作还是积极的,听到师傅一说立刻就动手把三十分钟前南马厩的录相从服务器上调了出来。

    看到了几个人影出现在了录相上,一开始这位也没有想到,因为录相里的人都穿着马房的工作服,而且一个隔间一个隔间的来回看也属于正常的巡视范围,而且看起来这仨个人影‘工作’起来比平时还要更忙碌了一些,再加上仨人一直低着头,一下子也不认不出来。

    当看到自己把脑袋伸出去说话,然后又缩了回去之后就觉得有点儿点不对了,这些人并没有跟着自己出来,那怎么可能跑到自己前头去呢?这位连忙又调出了马厩前的录相,一眼就看到在自己之前,几个同事早已经先行进入了配种间!

    现在问题就来了,在南马厩的到底是什么人?这个结果一从脑子里跳出来,这位就觉得不好了,几秒钟回过神来之后立刻就明白了。

    回过神来这位就对着徒弟说道:“小李,打练马场警卫室的电话,说我们马厩进贼了,然后通知所有的人!”一边讲着一边推开了椅子,站了起来,操起了墙上挂着的橡胶棒就急匆匆的出了门。

    很快的整个马厩的工作人员都忙碌了起来,大家也很了解,自己马厩里什么最重要,首先派人保护到了马厩的种马风行者,然后开始大索马厩,一个隔间一个隔间的开始找。大家并没有想到刨皮刀,因为普格林顿有两位专门的护卫一直守在刨皮刀的身边,几乎是二十四小时不离开的。

    仨个小贼今晚的好运气这下就用光了,老二刚走到了配种间和马厩门口一半的路,就听到啪的一声清响,然后突然间道路的灯就亮了起来,突然这么一下子让老二的眼睛有点儿受不了,眯着眼睛过了好几秒钟才适应过来。

    老二把眼睛一睁开,眼前的景像顿时就让他失神一愣,整个马房的灯都已经打开了,无数盏灯把马房照耀的如同白昼一般,不光是马房这一片,几乎是整个练马场的大灯现在也都在一瞬间打开了,不光是这样远处还传来隐约的人声狗吠!

    而马厩这边声响也越来越大,老二很快就看到几个人从二层的小楼上急匆匆的跑下来,手中还各持着家伙。

    做为一名老贼,老二自然知道,自己这帮人已经暴露了,立刻带着小跑转回到了配种间。

    啪的把门关,老关顺着门缝往外望了过去,一边张望一边对着自家的老大说道:“大哥,我们被发现了!”。

    老大也不是傻子,而且这么多的灯一开,老大这边都不用看,灯光透过窗房亮了一倍还多,这点儿警觉性要是没有的话,那还干什么贼啊。

    “走!”老大也没有多犹豫,立刻就对着老四挥了挥手,仨人一起准备从配种间里溜出去。

    要不怎么说仨人今晚的运气用光了呢,三人这边刚拉开了大门,还没有完全拉开,就听到门口有人说话,啪一声连忙又把大门给关了起来,仨人顺着门缝往外张望,直接就看到两人工作人员,牵着一条巨大的狗正向着配种间走了过来。

    狗很大,长的也很吓人,圆圆的脑袋看起来像是十几斤大西瓜这么重,张着一张血盆大口,嘴角还肉吃乎乎的垂着,顺着嘴角时不时的还滴着亮晶晶的口涎,四肢看起来也非常的粗壮有力,让仨人觉得估计自己的大腿放进去就是咔嚓一下子就能成两截,整个狗还没有立起来就到了牵狗人的大腿,每走一步就能感觉到这条狗身上蕴藏的力量。

    牵着狗的工作人员还没有走到配种间的门口,身旁的大狗已经开始低声的呜咽了起来,呜呜的发出警告声,到底是护卫犬,离着门口还有五六米就已经感受到了配种间里陌生人的气息。

    听到身边的护卫犬发出了警告,工作人员立刻站定了,并没有盲目的上前而是对着挂在自己肩头的步话机开始招唤起了其他的工作人员:“配种间有情况!配种间有情况!”。

    一听说配种间有情况,值班经理原本放下的心立刻又拉了起来,配种间里可是有着刨皮刀的,虽说刨皮刀只是一匹马,但是论起赚钱能力的话,怕是全中国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没有它的本事,而且万一刨皮刀有个三长两短的,自己这份工作也就到头了。虽说不知道刨皮刀的两护卫怎么样了,但是这个时候第一时间就是保证刨皮刀的安全。

    虽说人不如马有点儿残酷,但是值班经理这时候已经没有空多想了,直接带着小跑奔向了配种间。

    “快派人过去!”值班经理立刻说道,说完之后想了一下:“马厩里要留两人!其他的人带上家伙!”。

    不到两分钟,十来个工作人员就把配种间给堵死了,这十来个人中不光有马房的工作人员,还有一身警服的荷枪实弹的警察。

    “里面的人听着!”带队的一个中年警官冲着配种间里喊道:“抱头走出来!你们已经无处可逃了”。

    喊声过后五分钟,里面还没有什么动静,中年警官就对着大家挥了挥手,然后五六个人就缓缓的跟着警官走了进去。

    到了门口,中年警客一推门,原本以为门一准儿从里面栓死,谁知道轻轻一推居然发现门很轻松的就推开了!

    门一开,这些人立刻就看到了一慕很可笑的场面,三个穿着马房制服的贼人现在正站在刨皮刀的旁边,其中一个又矮又壮的三十左右的汉子手中握着一柄闪亮的匕首,匕首尖正对着刨皮刀脖子上的大动脉。

    “别进来!”壮汉冲着门口的人大声的吼了一句。

    门口的一拨子人看到了这情况也有点儿傻眼了,电视上演的都是匪徒挟持人质,哪里见过匪徒挟持马质的!

    “我让你们别过来!”老大把手中的匕首又往刨皮刀的身前送了送:“我说过了别动!”。

    “我们没动啊!”中年的警官立刻抬起了手对着老大说道。

    一边说着一边还往后退了一步,中年警官都在练马场这边干了快三年了,刨皮刀值多少钱就算是不知道也明白不是一两千万人民币打的住的,别说是搞死了,就算是伤着了,估计自己这看练马场的肥差也就干到头了。说不准老大丁绍光还能顺带着剥了自己这一身皮,谁不知道自家老大和卢显城的关系那是铁哥们,虽说差着辈儿,不过不妨碍两人的交情好啊,可以说整个公安系统,大家都知道这事儿。

    “大家都退到门口”中年警官立刻对着旁边的人说道。

    说完转头对着里面的仨人说道:“别冲动,大家可以谈谈!”。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间一辆汽车的声音响了起来,门口的中年警官一转头,看到张强张胖子从车里走了出来,身边还跟着再个保镖式的人物。

    看到张强这位警官不奇怪,这么大的事情张强要是没人通知那才是奇怪呢,他奇怪的是张强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当然了这位警官也没有这胆子问张强您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要说这事儿也巧了,张强今天就在附近的大酒店里跟一帮子人打麻将呢,张强这边打麻将找的是手下的人,也不是为了人赢人家钱就是为了开心,正打在兴头上的时候就接到了这个电话,说是自家马房里进贼了,一开始张强还以为谁开玩笑,谁知道这事儿是真的,于是立刻就把牌给扔了叫上保镖就奔了过来。

    “怎么样?”张强一边走向了中年警官一边问道。

    中年警官回道:“里面有仨个人,挟持了刨皮刀!”。

    一听贼人挟持的刨皮刀,张强也是愣了一下,站到了门口向里面一看就被这仨小贼给弄的有点儿脑子宕机了,因为张强也第一次见到有人挟持一匹马做人质的。

    张强看着壮实男人手中的匕首立里也很担心,因为张强知道刨皮刀是到现在为止卢显城最喜欢的马,没有之一,就算是刚赢得了共和国杯的大震憾都不能相比,刨皮刀在卢显城的心中不是一般的马,万一伤到了这匹马那么自己这边欠卢显城的那可就大了,对于张强来说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算问题,钱不能解决的问题那才是大问题。

    不过张强不准备对这仨个小贼退让,直接走到了门口,站到了配种间的大门正中央,就这么直愣愣的望着屋里的三个贼。

    “退出去!”看着门口有一个胖子一脸戏谑的望自己仨人,老二有点儿忍不住了:“没听到我们老大的话么!”。

    “他是你老大,又不是我老大!”张强笑了笑,对着门口的两个警官招了招手。

    等着两个警官走到了自己的面前,张强问道:“用枪打死过人么?”。

    中年警官和旁边的小警官听了不由的眨巴了几下眼,一时间又有点儿失神,中年警官心道:今天是出门没看黄历?几年没有遇到练马场进贼被自己遇到了不算,还碰到挟持马的贼人,现在又碰到一位刚来就问自己有没有打死过人的,这世界一下子是怎么了。

    “有没有打死过人?”张强显得有点儿不耐烦,立刻又重复问了一句。

    “我没有!”年轻的警官说道,说完了还补上了一句:“但是我在警校射击的成绩很好!”。

    中年警官却是点了点头:“以前干缉毒警的时候打死过三名贩子!”。

    “哦!那就好”张强伸手拍了拍中年警官的肩膀:“等会儿我数到三,你就开枪!先打那个刚才对着我说话的那个”。

    “哪个?”中年警官不知道要打谁。

    张强伸手一指刚才说话的老二:“就是他!”。

    老二被张强的胖手一指,立刻就觉得自己的身上一凉,开始打起了哆嗦,一看到中年警官抬起手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自己,立刻牙关就发出了嗒嗒嗒的声音。

    “老……大!”

    老大立刻说道:“他不敢!这马很贵的,配次种就要一百多万,要是死了他怎么向他老板交待”。

    张强笑了笑:“我就是这马房的老板!”。

    说完张强也不多解释,对于中年警官道:“好了,准备我要开始数数了!”。

    说完转头对着老大说道:“你也可以开始杀马了,现在你们只有一个选择,放下刀走出来,要不你们仨人今天就都会撂这里!”。

    一听说这位就在马房的老板,老大就有点儿傻眼了。

    “一!”

    “张总,我还没有鸣枪示警,这是规定!”中年警官立刻打断了张强的数数。

    张强装作不耐烦的说道:“你怎么这么多事儿,那快点!”。

    话音刚落,中年警官把枪口冲着天空就呜了一枪,砰!一声枪响划过了宁静的夜空,如同一声惊雷敲到了仨人的心上。

    这一声枪声不光是惊到了仨名小贼,顺带着下吓到了刨皮刀,刨皮刀轻轻的一仰头,然后猛的一个转身,就变成了斜着屁股面对着老大,两只健壮有力的后蹄啪了一声蹬了出来。

    没有踢到人,不过这时的刨皮刀已经受了惊,身体跳跃不停两只后蹄连续飞快的踢出,这个时候别说的挟持了,正常人下意识的反遇就是离开这里,因为太危险了。

    张强这边还没有喊到二,配种间里的情况就发生了变化,三个贼一离开了刨皮刀的身边,同时一拨子人就已经冲了进去。

    这仨贼也挺识相的,人还法随到身边,立刻都抱着脑袋蹲到了地上。

    叮!的一声,原本挟持着刨皮刀的老大已经把匕首扔到了一边,两手抱头蹲了下来:“别开枪!别开枪!”。

第056章 整顿

    第二天上午,卢显城就得到了消息,一听到有人打刨皮刀的主意,立刻就被吓了一跳,现在的刨皮刀可以说渐渐的有了中国版周日宁静的意思了,虽说国内现在优秀的种马也不仅仅有刨皮刀,还有皮里阳秋,时光机,好时节和风行者,但是最为出名,子嗣最为强悍的还是刨皮刀,其他的几匹种马子嗣的成绩其实也挺不错的,但是都被刨皮刀的风头的压了下去。

    更何况,刨皮刀现在就是普格林顿马房的印钞机,没有刨皮刀,卢显城估计要从口袋里再掏出一倍的钱才能支持自己的大奖金计划。

    听说没事之后还有点儿不放心,直接跑一了镇上,把刨皮刀从头到尾好好的看了一遍这才放下了心来。刨皮刀没有事儿,卢显城就去局里想看一下,打刨皮刀主意的到底是什么人,谁有胆子打自己的马的主意,卢显城决定要好好给这人长长记性。

    进入了公安局之后,发现局里的大部分警车都已经出警了,随便拉住了一个警官问了一下,才知道大家正在全力搜捕逃掉的两个同案犯。

    “带我去看看那三个被抓到的贼吧”卢显城听完这位警官说的话,立刻又提出了个要求:“要是关在号子里,麻烦你帮我提出来”。

    警官听了笑了笑,抬手一指内里的一座办公楼:“您直接过去就成,张总已经来了现在正在三号审讯室里呢,你直接找过去就成!”。

    “谢谢!”卢显城一听人在三号审讯室,跟这位警官客气了一下抬脚向着一号楼的过道走了过去,穿过了过道走了大约两百多米,就到了二号小楼,二号小楼仅仅只有三层,虽说不高,不过论起宽度来可比一号办公楼宽多了,整个楼截面达到了四十多米。

    一路上和几个警官打了几声招呼,卢显城站到了三号审讯室的门,透过门上的小方玻璃窗往里面一看,只见三张桌子各坐着一个穿着红马甲的人,这些人每人的手都被铐在了面前的台子上,而张强这货正坐在三人的对面,从卢显城这里看不到张强的脸,只能看到这货翘的桌上的脚,还有一个大大的后脑勺。

    这里的隔音效果很不错,站在门口几乎听不到里面聊的什么,于是卢显城一推门走了进去。

    张强一转头看到卢显城走了进来,也没有起身,只是笑了笑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有人偷我的马,我能不过来嘛”卢显城说着就从旁边拉了一张椅子,坐到了张强的旁边。

    坐下来的时候,卢显城才发现屋不光有张张和三个贼人,还有两个张强的保镖,对着这两人笑了笑算是打招呼之后,卢显城就把自己的目光罩向了三个贼人。

    “说吧,什么人指使你过来害我的马的?”卢显城张口对着三人问道。

    没等着三人回答,张强乐呵着说道:“你弄错了,人家可不是来偷你的马的!”。

    “不偷马?”卢显城有点儿诧异了,电话里人说的不是这么清楚,到了马房里卢显城冷着一张脸大家也就没有好再提这个事情,谁没事干在这个时候触老板的霉头,不是自找不痛快嘛,大家都是埋着脑袋,一副我很忙的样子,自然没人会给老板多解释,所以老卢到目前并不知道这三个贼人并不是来害自己的马,而是来的偷刨皮刀的精的。

    张强伸手一指墙边的一个长条桌上面:“喏!你自己看吧”。

    卢显城一看当然就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了,不过更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了:“这是取精器?”看着张强点了点头又问道:“这玩意儿干什么?不会准备给刨皮刀取精吧?”。

    “这几个人准备偷刨皮刀的精?”卢显城这下子明白了。

    张强听了拍了下手文绉绉的说道:“然也!”。

    卢显城现在可没有心情取笑张强,而是对着三贼人问道:“你们来偷马精?”。

    “是的!”老大很光棍的回答。

    不过估计不光棍也不行,因为现在这位老大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露在外而的两条胳膊上也是这么个闪儿,估计从被抓进来,竹片炒肉可没少吃。现在这位也意识到了,回答问题要简洁快速,下意识有思考的行为就会被认为说谎,而后果是一顿拳脚,一些警察的拳脚可黑多了,专招呼身上的软地方,所谓的一路大按摩之后,这三位贼人现在都变成了‘君子’之风,立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偷这东西准备干什么?”卢显城不解的追问道。

    别说玩马的人了,就连一般有点儿知识的马迷也知道,纯血马配种过程都有详细的记录,现在更是发展到了在马身体里注入了芯片,有的马种或者承认人工受精的血统继承关系,但是纯血马登记委员会是不承认这东西的,也就是说就算是偷了刨皮刀的精并且配种成功,并且生出了一匹神驹,世界上所有的纯血马协会都不会承认这匹马,别说上赛道了,连注册都注册了不了的马如何参加比赛?

    仨个贼听到了卢显城这么一问,现在脸上居然起了惭愧的表情。

    老二接口说道:“我们并不知道纯血马承认人工受精所产的马驹儿,我们只是听一位道上的人说有人愿意出三十万买这东西,于是我们就过来了……”。

    卢显城一听这人这么一说,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在卢显城看来都蠢到这个地步了还做贼,现在做贼的要求也太低了,这样的智商还到练马场来偷东西!

    卢显城却不知道,不论是小偷还是准备买的人都被一些小报给蒙了,他们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商业赛马是怎么一回事的人觉得,一管马精就是几十万,这生意现在估计在法律上也是漏洞,自认为聪明的人就开始打起了这主意。

    让老卢没有想到的是,练马场在这场事故中表现出来的松懈和这几个傻贼都有的一拼了,尤其是张强的马房,简直就是一帮子傻蛋表现的还不如这仨贼呢,瞪着监控的两只眼睛跟白长了似的。

    张强这边到是知道,但是张强不好意思对卢显城说太明白啊,你说话张强怎么说?说自己雇了一帮子傻蛋?送饭都能送到贼手?

    张强笑呵呵的转移了话题,对着中间的老大伸手一指:“说,告诉他,你们为什么不劫持人而转过头劫持马?”。

    老大说道:“劫持人罪重,我们只是偷点儿东西也判不了什么大刑,而且还是未遂,劫持马只不过是一时兴起,反正法律上也没有规定劫持马有罪吧,万一你们愿意用马安全做为交换放了我们呢,我们怎么说也该搏一下吧……”。

    操!还是个懂法的贼!卢显城一听他这么一说,忍不住噗嗤一声自己乐了。

    “你们也真够可以的,这都想的到!”乐完了之后,卢显城就对着这几个贼说道。

    张强又对着这三人指了一下:“你们把自己的打算,还有怎么进练马场的说一遍,还有如何拿到马房和练马场的工作服的”。

    “工作服是我们从你们专业的干洗公司里偷出来的,我们自己也进入练马场快十次了,对于练马场周围的情况也很清楚,我们发现临河道的一边很少有巡逻队过去……”。

    听着这位说,卢显城就笑不出来了,然后居然脑门上起了一阵细细的汗珠,想到这个事情不由的有些后怕,现在这些人是准备偷精,如果这些人不准备偷精而是准备来杀马投毒那真的有的乐子瞧了。

    万一这个事情要是发生了,牯山马会这么多年的攒下来的名声那可就一朝成乌有了。

    卢显城听着这人说话,开始来回的在屋里踱起了步子,转了两三趟之后对着张强问道:“杜国豪知道不知这事儿?”。

    “出事没多久他就知道了”张强说说道:“估计现在正在准备大整顿呢,他们路上遇到的那个巡逻队今天早上已经全都停职了,河墙那边的负责安全网的人员,一周前这些东西就该换了,不过这些人消极怠工,一直拖到了现在,还有东面监控部门从头头到小兵,原本该五人在监控室,事实在在岗的只有一位,剩下的两人在隔壁睡觉,其他的人在旁边和别人打牌,反正只要是相关责任人,今天早上一并都停了职……”。

    卢显城听了这话,好一会儿才从震惊中回过了神来,一直以来卢显城都是以牯山马会的管理为自豪的,谁知道练马场中居然会发生这个事情,值班的时候睡觉打牌!巡逻队还从贼的手中接过了一包烟,这特么的都怎么了啦。

    “该整顿了!”卢显城回过神来之后咬牙切齿的说道:“不能老弄点儿小鱼小虾的就完了吧,经理和后勤的管理,还有保卫科的头目都辞了吧”。

    张强点了点头说道:“这事儿杜国豪那边已经安排了,这帮子家伙好日子过的久了,一点儿警觉性都没有了,不过话说回来,在这个事情中并不是没有好事儿”。

    “这还有好事儿?”卢显城现在这心里像是吞了个死苍蝇似的,脑子里全都是整马厩的马被人下了药的场景,这事情要是真的发生了,牯山马会也别办下去了,这么多年这多钱投了进去,不说钱就是汗水在上面所花的心思,让卢显城听了这消息都愤怒不己。

    要是出了这事儿别说是中国的荣誉了,估计能成整个世界马坛的笑话。

    “报警之后仅仅三分钟,整个马厩的工作人员就已经各就各位,练马场的警卫也都着装整齐,进入了状态,掉链子的只是保卫科还有监控部门,其它部门的表现还不错!”说到了这里,张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出腿踢了一下老四的桌子。

    “说说看!你们自己总结出来的事情”。

    老四立刻说道:“大马厩我们是没有想过进去的,那里面的守卫很严格,光是进入就要三道手续,而且还有指纹系统……”。

    卢显城听了叹了一口气:“也只能算是个安慰奖!”。

    说完之后,卢显城就对这三个小贼没什么兴趣了,到了丁绍光的办公室和丁绍光聊了一会儿之后就回家去了。

    梅花大奖赛并没有受到影响,如常举行了,但是这几天牯山练马场的员工们到是觉得一阵腥风血雨刮过。总经理面对媒体道歉,罚半年的薪水,一位大经理,七位分主管,加上大大小小的工作人员,一共将近两百人丢了工作,而且从事发到这些人打包走人,仅仅只有一天的功夫,最让人脖子发凉的是张强的马房,几乎三分之一的员工丢掉了工作,一半的员工被扣除了年终奖金。

    一时间,所有练马场的工作人员神经中的发条一下子就被绷紧了。谁都不想失去这份工作,所有的工作人员现在防备不认识的人都像是防贼一样。

第057章 妖孽

    梅花大奖赛做为牝马三冠的首关,吸引入场的观众虽说没有共和国杯这么多,但是入场人数也达到了十万多人,可别小看了这十万多人,对于卢显城一帮人来说,这十万比共和国杯的十六万都有意义,因为这场比赛来的明星不论是阵势还是人数都远不及共和国杯的人数,不能说来看明星的人没有,但是绝不会像共和国杯这么多,现在能有十万人入场,标识着这些人中很多都是真的来看赛马的。

    今天卢显城有两匹马参加比赛,整个牯山有十匹牝马参加,国外马最多的是来自于日本和澳洲,这两国加起来有七匹,占了所有外国马一半还要多,就预计来说比赛将会挺激烈的,不论是国产马还是国外马实力都显得很平均。

    卢显城坐在自己的包间里,今天梅沁蕊和孩子们都没有过来,不过卢显城也不算寂寞,半小时前一帮子人跟赶集似的凑了过来,现在包间里杜国豪、叶一鸿,张强这十来个脑袋凑到了一起,都快把整个包间给挤满了。

    耿海文端着自己手中的红酒杯,伸着脑袋看着看台下面观众席上黑压压的脑袋。

    “你多大了啊,三岁?还这么玩!”朱子华望着耿海文双脚站在栏杆的台阶上,伸着脑袋往下看不由的来了一句。

    耿海文乐呵的回过了头:“我再想,现在要是有人弄一个火箭炮瞄准我们这里,一炮下去也不知道能打掉纳斯达克多少点!”。

    耿海文的天马行空让在坐的小伙伴们都不由的有点儿诧异了,谁也没有想到这货居然乐呵呵的再想这个事情。

    真够无聊的!

    “要打也打你”张强离的近,伸脚就对着这货的小腿上轻轻来了一下:“咱们可都活的好好的呢!跟你说正事儿,怎么扯到了这玩意儿上面,你能在开会的时候专心一点儿么?”。

    耿海文说道:“这东西有什么好商量的,只要有钱那就办呗!反正现在等着接盘cii和ciii的人不少,这过小弟我有点儿无能为力,这段时间手头真的有点儿紧,没这么多钱出所以只能不说话了”。

    “瞧你那样儿,让你花钱养姑娘到是来劲,让你出赛养场比赛立刻推三阻四的”朱子华对着耿海文笑着来了一句。

    “关健是这玩意儿太耗钱了啊”耿海文说道:“多一场两场的不算什么,但是一下子多出七八场来,那可不是养个姑娘几十万的,照着杜哥的计划光我这边没有四千万的投入根本不可能,每年再拿出四千万来,我这边真的有点儿吃紧了!”。

    这个问题不光是耿海文一家,柴鑫和尤广富这边也跟着点起了头。

    柴鑫说道:“现在我这边正忙着拿地,虽说一块地两块钱的不太值钱,但是这东西就怕多啊,公司下一步准备拿下六个城市将近三十块新地,至少两三年之内我这边不太能缓的过来,一两千万的没什么,但是四五千万真的吃力!”。

    “你们呢?”杜国豪转头看了一下卢显城和叶一鸿问道。

    叶一鸿笑道:“那就少几场呗,咱们也别一下就想弄个几十场大奖赛,而且依我看这东西搞多了也掉价儿,一年保证有个十几场我看也就行了,我觉得这两三年之内咱们就增加三场比赛好了,两场票选赛,还有一场邀请赛!”。

    卢显城原本是没什么意见的,不过见到很多小伙伴们都有意见,而且三场比赛加起来牯山这边一级赛也不算少了,毕竟只是个城市,不能和美国,日本这样全国办赛马的地方相比。

    “我同意叶哥的话,咱们添个三场,把十月十一月到十二月的空隙填一下就够了,咱们这边毕竟就一个赛马场,比赛多了也不太合适,我看咱们这边不能参着日本来,有参考性的还是港市,大家都是一个城市办赛马嘛!”。

    尤广富说道:“对啊,咱们也别贪多,况且咱们这边现在完全都是靠着大家的资金支持,各家的生意才是根本,只有生意好了,大家才有钱多投入赛马场,最好是在投入和产出之间找个平衡点儿,咱们也不能涸泽而渔,大家说是吧”。

    杜国豪这边原本兴致勃勃的又拿出了七场ci重奖赛,准备把下半年填的更加充实一些,不过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大家伙儿都反对啊。

    “那就没事了”杜国豪想了一下说道:“那咱们就先增加三场比赛,两场投票赛还有一场是邀请赛行了吧,等着方案出来再给大家看看,今儿就到这里了”。

    “那我们没意见了”耿海文说道。

    柴鑫这边也点了点头:“我没意见!”

    尤广富这里也举起了手:“我同意!”。

    大家都没有意见,聊了几分钟,大家纷纷离开了卢显城的包间,大家来看比赛很多也不是一个人来的,就算是没带着媳妇也可能邀请自己生意上的伙伴,甚至有这么一两个还是带着漂亮的小情人之类的,这些人谁有兴趣呆在这里和卢显城瞎耗啊。

    杜国豪看着尤广富离开包间的背影不由的叹了一口气:“我觉得大家现在的热情不如以前高了!”。

    以前的时候大家一听办比赛都是举起了双手支持,哪会像今天推三阻四的。

    张强说道:“杜哥,你也要理解,虽说现在大家的身价都起来了,但是花钱的地方也多了啊,各项生意都在投钱,现在的投入对于大家来说拿出来还不算太费劲儿,但是您这边一下又搞了七八场重奖赛,大家这边投入要翻上一倍,加上什么乱七八糟的一起,一年每人投入怕要一个亿出头,加上大家今年四处拿地,哥几个心疼也是正常的”。

    “你以为我想啊,不过现在不是形势变化了么”杜国豪为自己辩解了一下。

    形势变化那是一定的,变得卢显城都有点儿看不明白了,上辈子的时候,一零年商业赛马都还没有解禁呢,这辈子才零五年还没有过完,中国马术运动协会就要正式挂在了总局的名下,其中最显眼的部门就是商业赛马部这一块儿,还没有挂牌呢,现在就已经有确切的消息传出来,说是新定了五大试点城市,其中就包括了江南的省会石城。

    老实说刚才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卢显城也被弄的一愣神,觉得这也太神奇了一些,这辈子中国的商业赛马要比上辈子早起步十几年的时间,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影响到了历史进程。

    这消息影响到了很多人,最大的就是牯山这边,一些小伙伴就不淡定了。

    杜国豪是个马痴,他赚多少钱都投入赛马之中他都不会有什么意见,叶一鸿这边有点儿道骨仙风的意思,不太看重钱,卢显城这人呢则是没什么生意好投,直接就抱着一票强力公司的股票不松手,加上老卢也不太花什么钱,更何况财富到了这境地,花什么钱也算不上奢侈了,所以说投赛马对老卢来说也就图个乐呵,就像是有人买球队,刷的下子甩出了几亿欧似的,图个乐呵嘛。

    但是别人不能像这仨人啊,大家生意多花钱的地方广,一年投几个亿扔在赛马场上,对于他们来说产出和投入比就有点儿下降了,很多人更喜欢现在的步调,名也有了利也够了,再大笔的投入就不合算了。

    最为主要的是,现在各大城市的房地产业已经开始往上猛蹿了,这些人都是猴精猴精的,自然不会放过这一批发大财的机会,很多人都把资金移向了钢筋混凝土这种没什么技术含量,却能顶起gdp的行业,对于资金的需求也大了起来。在他们看来,投入一百块进去立刻就能赚回一百块来,何必要再投到赛马场里去,多几场比赛和少几场比赛也没什么大差。

    现在大家对于马会的发展第一次产生了分歧,这让大家一时间都有点儿不适应这样的情况,包括杜国豪这个马会的主席。

    但是这个事情是正常的,再紧密的团体也会有分歧,只要是人就会有不同的想法,估计以后这样的情况还会出钱,而且出现在越来越频繁,大家想把事情圆满的解决就要有所取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牯山马会进入了稳定期的一种现像。

    土豪们都被吸引到牯山来了,大家一年按着股份上千万到几千万不等的投入也投了,以前的需要的效果也满意了,商业平台也有模有样了,那么自然而然的想再从别人的口袋里掏钱就难了,大家对于目前的状态满意了嘛。

    卢显城说道:“咱们也要习惯,各家有各家的难处嘛!”。

    望着杜国豪一脸的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的表情,卢显城出声安慰了一句。

    叶一鸿说道:“行了,行了,看比赛,马上比赛就正式开始了!”。

    听到叶一鸿这么一说,大家伸头一看,看到了大屏幕上显示的时钟指针已经指向了四点五十五分,于是站了起来:“啊,都这个时候了,我还有点儿事情先走了!”。

    说完对着众人挥了下手就急匆匆的走出去了包间。

    “杜哥太着急了”叶一鸿等着杜国豪的身影一出门就说道。

    张强道:“压力挺大的,杜可这边怕大家都开商业赛马,无形中会对咱们牯山这边的比赛造成冲击!而且一下子开了五个试点城市,偏偏的还有省会,这明显就是冲着咱们这边来的啊”。

    以前江南省可以无条件的支持牯山,现在石城可以举行商业赛马了之后,那么再有什么事情,怕是江南省这里就掂量一下了。

    “搞歪门斜道一个抵好几个,干正事的本事到是没有多少”卢显城不屑的说道。

    从其中卢显城也看出了所谓的这种‘角力’,或许有些人还把这东西看成了‘政治智慧’,你看看分化瓦解,声东击西什么的兵法运用的多熟练。

    不过这东西在卢显城看来很低级,有给牯山下绊子的功夫,所谓的马协还不如把自己管的活儿干好。现在这帮孙子估计整天脑袋里就想着怎么把牯山马会控制住,把牯山马会的权力抓到自己的手中,在他们看来自己既然是马协,所有国内与马有关的自己就管的了,不能让一个非官方机构跳出手掌心去。

    他们以为自己是如来佛可惜的是牯山不会孙悟空,而是特么的一群妖孽,而且还是一犯事到了最后准有一个粗胳膊跳出来把人接走的妖孽。

第058章 强挖的

    梅花大奖赛的首关失利,国产马的表现还是挺不错,不过冠军还是花落日本,亚军马来自于爱尔兰,季军则是来自于港市,第四条到第六名到是清一色的国产马,卢显城的兰花酱得了第四,玫瑰酱的名次是第九。这种名次没什么说好的,不值得一提。

    牝马三冠的首关过后,牯山赛马就有一段平静时间,也就是三个多星期的空窗期,没有冲gi的比赛了,但是还有ci\cii\ciii这样的牯山赛事,这样的比赛一般来说都是牯山人看的多,因为参加这样比赛的十有**都是牯山的自产马,或者是入籍牯山的马,因为奖金并不高,所以很少有国外马参加这样的比赛。但是这奖金也是相对的,对于国内来说,这奖金也是很可观的。

    而参加这一部分比赛并且能获胜的马主,基本上构成了整个牯山赛马的中坚力量,其实这一部分人才是推进牯山赛马的基础。

    好马大家都喜欢,但是出好马的机率也就这么点儿,就算是有卢显城在旁边参谋,这好马也不是说想有就有的,况且要都出银冠,那银冠也就不显眼了,牯山的育马场产出的最多的还是这种中不溜丢的马,能参加公开赛的马,至于赢下几场ciii,这样的马在这些马主之中都属于很出色,值得拿出去像好友们炫耀一下。

    现在牯山马会渐渐的有了一种新的趋势,那就是马匹的淘汰越来越快,前几年一匹纯血赛马在赛场上还能跑个三四年,就去年一年的统计,牯山赛马平场出现赛道上是两年,也就是说一匹马正常的情况下跑上两年就退役了。

    这些退役的马一般会如何处置呢,一是杀掉吃肉,这种就是什么成绩都没有的,到了赛道傻跑了一年多,连个公开赛影子都没有看到的。二是阉掉,然后送到旅游牧场去给人乘骑。

    不过现在来说通常都是第一条,对于旅游用马的需求现在已经大大的减少了,而且纯血马渐渐的也并不太适合牯山牧场的旅游项目,旅游牧场这边更喜欢擅长绕桶的夸特,要不就是特别漂亮的弗里斯兰,要不就是适合盛装舞步的马,还有适合小朋友的矮马。

    不过这些时间,市场行情有了一些变化,很多马主明显的加快的手中马匹的退役步子,很快刚参加比赛还不到一年,甚至只参加了两三人月的纯血马就申请退役了。这就有点儿不正常了。

    牯山马会注意到了这个现像,但是却不好插手,不光是不好插手而且还只能闭口不提这个事情。

    …………

    “新一轮的挖角又要开始了,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们”卢显城坐在赛马场会议室入口的位置笑呵呵的说道。

    “不挖我们挖谁去?挖广市?算了吧,去国外挖又语言不通,看来看去也就是咱们长的可口一点儿,老实说他们不上我们这里挖那才是怪事儿呢”叶一鸿一边玩着自己手中的打火机一边笑着说道。

    今天杜国豪招集大家就来是讨论这个事情的,不是讨论怎么防人挖角,这一次防已经不可能了,因为涉及到了各方的利益,很多都和牯山马会的这些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杜国豪敲了敲桌子说道:“现在情况就这样,大家也不说别的了,现在咱们面对的问题是怎么样让人员流动起来,咱们不说别的,就说石城和杭市这两个城市哪们这边就不得不帮,无论如何都是绕不过去的,老实说吧,我家老爷子这边都亲自给我打电话提了这事儿,我相信各位家里也都是这样”。

    听到杜国豪这么一说,桌边的大多数人都不由的会心一笑,很显然各人都收到了消息。

    几个城市许可开放马彩市场,不光是对于这些城市来讲自然是好消息,对于省里来说同样也是好消息。而对于牯山来讲这已经成了一股大势,牯山就算是相挡也有点儿力所不及。

    各省市大家都看到了商业赛马的吸金能力,都眼巴巴的指望着这一天,因为谁都知道搞的好的话,商业赛马不比现在彩票差。先别提广市赛马场的比赛有多烂,但是广市赛马场的盈利情况还是挺让人羡幕的,虽说目前来讲已经不如以往了,不过大家可都还记得,一场比赛千万级别的投注额,这可仅仅是一场比赛啊!

    更主要的是能带动一大拨子人员就业,就业方面就不能拿广市赛马场举例了,这方面搞的最好的是牯山赛马场,整个牯山练马场加上赛马场一共有将近五千名工作人员,而且这还是明面上的,其实从赛马的陪养配种开始,整个从业人数保守估计在一万多人。

    当然了这些城市不能和牯山比,牯山这边享有独特的气候,但是这并不妨碍这几大城市的领导畅想未来。在这些人看来就算是不能解决上万人的就业,几千人这也是个不小的人数,也算是解决了社会的不稳定因素。

    手中握着尚方宝剑,各个城市自然是要卖力的把这东西搞起来,而且第一批也就五个城市,哪一个不是省会?又哪一个是缺钱的主儿?想搞大搞出样子来,那么人材就是第一位的,自己培养那是看可能来的及了,最好的方式就是挖人啊,从骑师到练马师,再到马匹可都得跟的上趟儿。

    “不光要人还要马,咱们这边又不是培训机构!”尤广富这里不由的发了一声牢骚,老尤这出身也谈不上什么家族势力,不过是说个意见而以,就是这意见也是牢骚居多。

    “这些人还就是这么看咱们的”张强笑了笑说道:“不过咱们这里也不必太害怕,真正的实力派我估计这次出走的很少,从一个方面来看对我们也不是没有好处,新毕业的骑师、练马师的现在也有很多没有工作,不如让他们去闯闯,如果实在很出色的话,咱们还可以挖回来嘛”。

    耿海文说道:“也对,既然大家都希望人才流通起来,咱们就流呗,看谁的吸引力更大一点儿,咱们各凭本事!”。

    “我就怕这马不好办!”朱子华说道。

    叶一鸿说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谁会把一匹好马放到这些地方去,反正我是不会!”。

    “我是担心中坚一层,cii、ciii级别的马流失,别的我不知道但是石城人家那边奖金也不低的,对于这一类马的吸引力还是挺高的”朱子华讲道。

    朱子华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这马若是以前,大家肯定首选的去国外买马,但是现在牯山的崛起,给了这些人更多的选择,不论怎么说牯山也是同属国内,马匹的价格便宜而且还无需缴纳一笔不菲的关税,而且就目前来看牯山马的品质也不错,再说了大家也不需要个个都像是大震憾,军中霸王这样的强马。

    对于这些城市来讲,最为主要是到是参赛马匹的水平要平均,这样的话比赛才更有悬念。那么问题来了,比赛要好看还要多悬念,那么牯山这边的cii或者是ciii级别的马自然就是首选了。

    各地的模式注定了,这些人挖角的重点在cii和ciii级别的马上。不过这东西众人一时间也没什么办法。

    说到了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国内很多搞赛马城市的模式,几乎所有的赛马场自己都养赛马,也就是说赛马场自己拥有赛马,最多的达七八百匹,最少的也有两三百匹,比赛的时候牵出来跑就可以了。

    而牯山这边赛马场根本就没有马,且按着牯山马会的章程,赛马场也不许拥手马匹,因为这坏处大明显了,你自己又当裁判又下场比赛,这东西对道德的要求太高了,而道德这东西通常这个时候都会被抛到一边。

    “为什么这些人吹捧的时候老是提到广市赛马,这个时候怎么不提了”柴鑫笑着说道。

    柴鑫的话引起了大家一片会意的笑声。

    有的时候国内媒体吹牛逼归吹牛逼,你要真的信那就是傻逼了。轮到动真格的时候谁又傻的了?

    这个时候就可以看出人心所向了,虽说官媒把广市赛马场捧的很高,但这五个城市在选人选马的时候,没有一个考虑到广市赛马场的,直奔着牯山就杀了过来。

    因为谁都知道广市那边的人都是一帮子老油条,无组织无纪律,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喜欢广市赛马场这样的人到自己的赛马场来,虽说自己不一定能搞的很干净,但是没有人会喜欢往自己的碗里夹一个苍蝇。

    这些人的目光全都对准了牯山马会,现在这个情况还不同以往,这五个城市中可是还有江南省会,省里因为这事儿都放话了,希望牯山这边发扬一下兄弟城市团结互助的精神,帮着石城赛马场把比赛给搞起来。除了石城之外,还有杭城,这地方可以说是十来人家族的大本营,这东西求助就不好推脱。

    愣是撑了一断时间之后,现在有点儿撑不下去了,一帮子势力逼着牯山马会这边表明态度,希望牯山马会的人员流动起来!

    “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就是说咱们牯山算是正统了”张絮这时笑对着众人打趣说道。

    “从这个角度一看,咱们这边也不算太亏啊”耿海文也笑道。

    这个时候又和上一次的情况不一样,以前呢是牯山自己这边就很缺人,什么练马师啊,骑师啊都缺,但是经过这几年的培养,练马师和骑师包括兽医医师这个职业都有点儿显出过剩下来了,现在再也不是以前一毕业就有一份稳定的好工作等着了,现在每年只有大约一半的毕业生能够加入到牯山马会来,而且这些人的工资还是参差不齐的。

    就拿骑师来说,现在刚入行的骑师也就是一个月一千七八百,要是没有另外的比赛仅能维持生活,练马师的问题更大,现在这一拨估计没个十年以上的工作根本不可能在独挡一面。

    这样的情况也就造成了牯山对外输送赛马人才的可能,所以说现在这种人才的交流对于牯山马会来讲也不是全都是坏处。

    “那咱们就这么算是把思想统一下来?”杜国豪问道。

    张强笑道:“这东西咱们说是能说,不过效果能有多大怕是很难说!上次这帮家伙干的叫什么事儿!谁不担心?”。

    张强的话大家都知道,上次各城来挖角的时候,最后有几个不灰溜溜的跑回一的。

    不过经过上次这么一搞,就算是经过牯山马会的首肯,估计也没有人哪个练马师和骑师太想去别地了,至于在已经有工作的实习骑师和练马师就更不愿意流动了,因为谁都吃不准别地的赛马场能办多久,如果没几年就回来了,那自己又被牯山这边视为叛徒,那不就完蛋了嘛。

    “那就愿不得咱们了,咱们也不能把人捆起来给他们送过去吧!”朱子华说道。

    “哈哈哈”整个会场响起了一阵笑声。

第059章 都是熟人啊

    是不是真的?

    这一句话怕是这段时间以来,牯山赛马场和练马场中低层工作人员之间问的最多的话,其实也不光是这两个地方,牯山牧业学院既将毕业的学生对于这个消息也都是非常的敏感,无论是骑师班还是练马师班的学生对于牯山马会对于赛马人才双相流动的公告都表示出了很大的兴趣,尤其是其中那些成绩并不是太过突出的学生,无论怎么说这也是一份对口的工作不是。

    虽说有了牯山马会的背书,不过这一次几个地方的挖人在开始的时候,仍然表现出了很不顺利的一面。一般来说挖到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技术水准不高的,稍微觉得在牯山混有前途的人都不会选择到一个新地方重新开始,至于政府跳出来做出各种各样的承诺,效果十分的有限。

    顾长河,郑亮两人今天一完成工作,两人一起搭伴开着车子就往市里去,今天郑亮的堂弟小骑师郑旭做东,请这几人吃饭。这个节骨眼上请两人吃饭,那么不用问一准儿就是跳糟的事情。

    吃饭的地方选的也比较僻静,安排在一家小区内的私房菜馆,菜馆就是四室两厅的格局,每间房子里摆上一桌,几人也来过这里几次,非常清爽的地方。

    顾长河和郑亮两人停下了车子,上了楼一进了门就听到老板娘对着两人笑着打起了招呼:“您二位来了啊,东间”。就算是不长来在牯山做生意也不会认不得顾长河、郑亮这两位顶级骑手。

    两人一进了门,迎面就看到了一位认识的骑师也在这边吃饭,知道他是骑师,但是两人都叫不上名字,因为这位相对来说也就是混混排位赛,公开赛出现的都少,这样的骑师在练马场真的太多了,属于苦哈哈的低层从业人员,但是也不算太低层,中等偏下吧。

    这位看到了顾长河和郑亮两人也不由的一愣,然后脸一红就开始解释说道:“我跟朋友来吃饭,你们也在这边吃?”。

    这人的话还没有说完,旁边的房门就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一位西装革履的三十刚出头的男人,一看样子就知道混公务员的,没办法,这些人身上的气质离着大老远就能闻的出来,虽然这位一脸和气的笑容不过这动作这体态都很容易分辩的出来。

    出来的这位一看到顾长河和郑亮,眼睛顿时一亮,立刻紧走了两步到了两人的面前,笑说道:“顾先生,郑先生,真没有想到这里遇到你们!”。

    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张名片,双手握着伸到了顾长河和郑亮的面前:“鄙人姓马,马友良!现在的石城赛马场筹备委员会工作,小科员一名……要不大家一起?”。

    郑亮和顾长河不认识这人,但是这人却认识顾长河和郑亮两人,可以说这人现在做梦都想把这两人挖到自己那边去,可惜的是这位也知道不太可能,像是顾长河和郑亮这样在骑师已经在牯山混到了顶级,不说别的,就是两人一年赚到的钱就不是自己这边给的起的,不过虽说是这样,马友良这边也不会怠慢,谁知道以后大家会有会有打交道的时候。总之大家先混个脸熟就没有错!

    顾长河接过了名片看了一眼,听着这位说完,从脸上挤出了一点儿笑容说道:“客气,我们这边还约了人,就不打扰你们了,下次吧!”。说完对于自己认识的那位骑师点了点头之后,抬脚就向着陈旭订下的包间走了过去。

    顾长河这就有点儿不太礼貌了,马友良脸上的不快一闪面过,顾长河是没有瞧见不过郑亮这个人精把一切都收到了眼底,不由的替自己的好友解释了一下:“别介意,他这人就是这脾气!很少跟人接触”。

    马友良立刻说道:“没事,我就是没有想到顾先生是这个个脾气,不过这么一想也的确能说明的一些问题,或许没这脾气很难把一件事情做到这么好。再说了我也喜欢这种直来直去的脾性,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很好打交道,我喜欢和这样的人做朋友!”。

    虽情不知道这人说的是真是假,但是郑亮也没有太兴趣去分析,一听这人要扯,心道:别自己替顾长河开脱,却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于是笑眯眯的说道:“有时间咱们再联系,这们这边真约了小兄弟!”说完伸手一指顾长河走进的包间。

    马友良立刻一抬手:“那好,那好!”。

    一听这话郑亮立刻抬脚往包间走。

    一进了包间,看到顾长河已经坐下了,于是笑道:“你小子溜在挺快的!”。

    顾长河道:“咱们又不要走,干啥既浪费自己的时间又浪费别人的时间!大家都省把子力气不好么?”。

    “你这人,多和别人交往一下能要你的命么”郑亮一边说着一边拉开了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等着郑亮的话一落声,郑旭就站了起来:“哥,顾哥,这是我的女朋友刘丽!仇刚哥没有跟你们一起来?”。

    郑旭是郑亮的弟弟,不是亲弟弟而是堂弟,而且关系还有点儿远,两人的高祖父是亲兄弟,不过因为两人岁数相当,以前两家又住的近,关系到比自己的亲堂弟要好上一些。现在郑亮赚了钱了,就在三四年前一个月下来也能赚上四五万的,这收入别说对于那时的牯山对于现在牯山人也是几层楼高的工资了,所以说骑师一下子就成了郑家子弟的大热门。

    虽说郑亮一再劝,但是依然难挡这些人考骑师班的心气。这不到了毕业的时候发现这碗饭并不是那么好吃的。

    郑亮对着弟弟旁边叫刘丽的女人点了点头:“仇刚不过来了,下午的时候他马厩里的一匹马生病了,他有点儿放不下心!反正你的意思他知道了”。

    说完看了一下在坐的几人又道:“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咱们就开始吧!”。

    “好嘞!”郑旭一听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这时旁边的刘丽站起来说道:“我去吧,你坐下来和哥哥们聊会儿天!”说完就向着门口走去,出去叫老板娘要今日的单子去了。

    “这姑娘不错,有眼色”郑亮看着刘丽出了门,不由的出声赞了一句。

    这个馆子的特色就是没有菜单,每天有什么菜完全就看菜场今天什么东西新鲜,或者是到了什么季节,所以说到了这里根本就不用点菜,只要说几个人,有什么忌口的就成了,给客人选择的余地并不多。不过很多人偏偏就吃这一套,这里的一桌菜比别外的贵两倍都不止,就这么着一票人还等着来吃,通常都要提前一周订位子。

    “那我过两天亲自去谢仇刚哥”郑旭说道。

    这顿饭也是郑旭的答谢饭,仇刚出了力帮着郑旭介绍到了石城赛马场去工作,相比别人,无论是街遇还是机会郑旭这边都很满意,至少说比赛能保证的了,对于郑旭这样年轻的刚毕业的骑师来讲,呆在牯山那就得熬日子了,通常的一天下来的任务就是遛马,遛马再遛马,而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出头之日。

    很明显牯山这边骑师都是一水儿的年轻人,不说顾长河郑亮这些顶级的才二十多岁,就是先一批洋鬼子也不过才三十左右,对于骑师来说他们的日子还早着呢。

    之所以郑旭这边下决定这么快,还是因为顾长河的消息比较灵通可靠,就算是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找卢显城问一下就明白了,所以说这次在顾长河的建议之下,郑旭这边才第一时间就下定决心去石城赛马场先干上几年攒攒经验,有机会的话再想着回牯山这边来。正因为下的决定快,而且有人关说,得到的待遇也比现在再去的毕业生好上不少。

    郑亮说道:“到了那边好好和人打好关系,别没事干就耍性子,工作的时恰好勤快一点儿,看到事情要抢着干,年青人多干点儿活儿累不死,出门混没有大天份就要手脚勤快一点儿,这样机会才能找上你!”。

    说着说着郑亮就开始传授起了职场经验。

    郑旭笑着说道:“顾哥哪像你说的这么样!”。

    “你顾哥勤奋的时候你没看到!”郑亮说着从带着包里拿出了一个信封,扔到了郑旭的面前。

    “哥?这是!”

    “你拿着,到了那边别小气”郑亮摆了摆手。

    郑旭也不客气,说了声谢谢之后就把钱揣进了口袋里。

    郑旭的钱一收起来,刘丽正好推开门走了进来,进门坐下了之后就对着郑旭开心的说道:“你知道我看到谁了?”。

    郑旭一看女朋对乐的眼睛都快没有了,于是问道:“谁啊,难不成是你看到了刘德华?”。

    “不是!”刘丽说完伸手从手中拿出了一张纸头,对着郑旭摊了个开来,只见上面写着两个字:方志!

    “方志!我没有想到他也在这里吃饭”刘丽开心的说道。

    现在方志在赛马圈的名气可不一般,这么说吧,别说在牯山了在全国赛马圈方志都算是名人,现在的方志同志再也不几年前那个灰溜溜被赶出城市的小主持了,现在方志是赛马解说界的一哥,每年都在江南卫视上露脸的人物。

    郑旭听了说道:“我说是谁呢,你要喜欢的话,让我哥帮你要张签名照都成,还得让他写上祝福语的!”。

    对于刘丽来说方志是明星,但是对于在同一个圈子混饭吃的郑亮和顾长河来说,方志也就不稀奇了,要个签名那真的太简单不过的事情。别的不说,方志都还曾专门要过顾长河的签名照呢。

    “这巧了,今天这里吃饭的都是熟人啊”郑亮笑道。

    (注:马上去趟医院,嘴里起皮,下一章可能晚点儿)

第060章 难以抉择

    “难不成石城和杭城那边还有人想挖方志?那就有点儿玩大了!”郑旭笑着并了一句玩笑。

    “估计这不太可能,这家伙的收入对于这两人地儿太高了”郑亮摆了摆手说道:“就石城和杭城那边估计还开不起他的工资,而且他在牯山这边真的挺舒服的,到了那里他还不一定能习惯的了”。

    看着弟弟有点儿不明白,郑亮解释了一下:“在这里,他时不时的能拿杜总、卢总们开开玩笑,大家都已经习惯他的口无遮拦了,到了那边拿赛马场的领导开玩笑?继续开卢总这些人的?也不是个事儿啊。再说了有几个当官的受的了这个的,他的主持风格就是这样,少了打趣调侃这一块儿,就失色很多了,所以说他在是聪明的话就不会去杭城和石城,我觉得方志不是个笨人”。

    “也是,在牯山这边只要你忙完了手头的活儿,就可以活的挺简单了,但是别的地方关系太过于复杂”说到了这里顾长河摇了摇头。

    顾长河对于这东西也有耳闻的,像是熊明和杭远回来时候,大家一聚就曾经聊过这个事情,他们那边下了班还要陪着领导唱k,甚至是打麻将,一打就打一个通宵然后第二天再训练。反正顾长河觉得自己是过不了这样的日子,顾长河更习惯下了班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就算是关了机也不会有老板第二天问你为什么关机这种操蛋话。

    听到顾长河这么一说,郑亮不由的也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叹了一口气对着郑旭说道:“你小子的运气也不差,至少比熊明和杭远好多了!他们那时候出去,再想回来立刻就被人当成叛徒一样看,现在马会这边公告一出,等着有机会的话你就可以回来了”。

    “就在去了西部的两个?”郑旭好奇的问了一句,看着郑亮点了点头就竖起了耳朵听,关于熊明和杭远两人郑旭也有所耳闻,还给两人打抱了一句不平:“这事儿有点儿过了!”。

    “那时和这时不一样,那时咱们赛马场才几个人,差不多就是连轴转的,新骑师几乎每周都能混上三四场的比赛,现在新骑师哪里能混的到,一周能混上三四场,怎么也要在练马场呆上一到两年才成,要怪就怪他们两个当时的决定太过于草率,等着几年后两人想回来时候,已经有人接上来了,接下来的这些人自然不想失去自己的工作,谁喜欢跳出来人和自己竞争……”顾长河也以前的事情略微说了一遍。

    这个事情中更多的人为斗争的产物,其他的都是个幌子罢了。

    郑亮说道:“如果当时没这事,他们两人一直呆在牯山,现在至少也混到中上游了”。

    随着重奖赛还有一大批的公开赛展开,牯山骑师的收入也节节高升,这一部分主要是来自于奖金,就奖金分到骑师的手中自然也就拉动了骑师的收入,现在早几批骑师只要坚持下来的,都属于高收入级别,多了不说,一年下来三十来万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辛苦一点儿七八十万也未必到不了,更别说像是顾长河还有郑亮这样的顶级骑师一年下来的收入让人眼红,

    郑亮想了一下又跟着说道:“这都是命啊!”。

    当时郑亮心里也动过小心思的,看着别人换个工作就拿上几倍的工资,现在想起来好在自己当时忍住了。

    顾长河这时却接口转移了一话题:“你要是想回来的话,就要认真的比赛,而且别干那些个歪门斜道的事,这东西看起来没什么,别人都****不干那不吃亏了么,其实就跟瘾一样,你一次享受到他的好处,再想戒那就难了,咱们就骑师的本本份份的干好自己的工作,至于其他的能努力就努力,不值得努力的机会也要学会放手……如果有人让你舞弊的话,也脱不开身,那你就回来吧,这工作也别干了”。

    顾长河的意思很明白,现在对于官方赛马不论是骑师还是练马师,大家最怕的就是黑幕这一块儿,对于官僚机权的管理能力,估计也没有几人人可以拍着胸口说干净的,这种自己下场自己组织自己监督的比赛更为主要的其中牵扯到了一场比赛就是上百万过千万的资金,到最后能搞成什么样,大家都没什么底,很有可能广市的现在就是其他几个赛马场的明天。

    虽说现在石城赛马场的组委会宣称,石城赛马会会彩用牯山的多重监督机制,并且也会按时公布收支情况,但是大家还是没什么底。再说了就是不最后对兑现,大家还能把这些人关起来不成。

    但是对于郑旭来说怎么都是个机会,技术不是骑木马上可以练出来的,一个好的骑师要经过比赛,尤其是大赛来锻炼自己,像是郑旭这样的新骑手,比赛对于他们来说才是一切。

    但是锻炼归锻炼,要是染上了一些坏习惯,想回到牯山赛马场的话,那就完全不可能了!

    一个参加过舞弊的骑师,牯山马会是不会要的,这一点儿顾长河清楚,郑亮也清楚,甚至在骑师学校中这些学生受到的教育就是这样的。牯山这边的舞弊代价之高也让大家不敢越过雷池,但是到了外面那就不好说了,现在广市赛马场不是没有牯山学院毕业的骑师,放到了那里还不是被染黑了。

    郑旭听了一个劲儿的点头,拍拍脑脯保证说道:“我知道了!放心吧,我出去一定不给咱们牯山丢脸”。

    郑亮看了弟弟一眼:“你别拍着胸口保证,真的遇到了事情你要知道怎么干是正确的才好,想回来你就要明白牯山马会这边容不得沙子,而且这里的竞争也比别的地方激烈无数倍”。

    如果是可能的话,郑亮一定把郑旭留下来,不过可惜的是这方面郑亮说了不客,马会自有马会的规矩,郑旭在学校的成绩还没有达到能让马会改规矩的地步,更何况郑旭要是有这本事,考个全优成绩也就不用郑亮麻烦仇刚和顾长河帮着想招了。

    郑亮这边教育着弟弟,而另一个包间的方志就有点儿难以取舍了。

    今天是方志请客,请的对像是以前的同学,现在这位供职的地方对于主持人来说是了不得的,要是方志早些年有这和好的运气一毕业就进了这地方,估计媳妇也不至于跟着别人跑了。

    “老同学!这个机会可不多,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听到哪个民间机构的人进来的,看到没有一正规的编制,首都的户口”。

    方志的旁边坐着一个三十左右的人,这位身体略显得有点儿发福,不过这种略胖的体型放到这人身上却并不显得难看,反面带给人一种舒服自然的感觉,四方脸,不大不小的眼睛,五官并不是很出色,但是凑到了一起就给人一种很有亲合力感。

    方志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可一下子想让我决定,我还真下不了这决心啊。在这里呆了五六年了,对这里的一切也都熟悉了,而且每周只上两天的班,剩下的时间都是我自己支配,现在我手上有三档节目,除了赛马节目,在市台我还有个音乐专栏,广播台那边我也还监制了一档子语言类的节目,这一间你跟我说要我跟你走,我这哪里走的开,总不能拍拍屁股不管不顾的去奔前程,扔下一票人不死不活的吧”。

    “这事情我是跟你说了,这机会!”说到了这里,这位伸手点了点桌子,发出了咚咚的两声:“这几会一辈子也没有几次,这不用我告诉你吧?我也不是逼你,而是这个事情他没没子让你考虑很久,最多三五天的这是我的极限了”。

    方志说道:“我知道,我知道!”。

    “你小子莫不是在这里赚了很多啊?”这位张口乐呵着开了一句玩笑:“给哥们透个底,你在这边一年下来能有多少收入?”。

    在这位看来,方志虽说混的在牯山还可以,但是牯山什么地方,首都又是什么地方,混的再好也比不过首都吧,而且主持个赛马场能有什么外快啊。

    “连不连广告费?”方志说道,对于自己的老同学,方志并不想隐瞒什么。

    “连上!”这位笑道。

    “去年大约四百多万吧”方志说道。

    听说有四百多万,这位不由的一愣:“能赚到这个数?”。这位有点儿不相信,这么小的一个二级市猴着就能一年赚勾四百多万?

    这位心道:你不会是要面子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吧!你小子也就开个四五十万的小奔驰。

    “在这里我是全自由的,马会并不管我接广告,这一项上可以说没有任何的限制,去年我接了六个广告,有几个小的,还有两个可以的,加起除了税差不多就四百万出头五百万不到的样子”。

    作为牯山马会的名嘴,在国内赛马圈中也是第一位的,方志接到的代言并不是什么芝麻点之类的,因为赛马的受众,还有参与的人很多都是富豪,方志也跟着沾了光代言了手表啊,马具啊之类的。

    其实方志心中最难也就是难在这个地方,在牯山这边赚的钱多,但是接受了老同学的邀请,收入就要大辐下滑了,因为中视这边发出了通知,主持人不能揽私活了,这么一来自家的收入就只剩死工资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自己这边虽说赚的少一点儿,但是舞台不一样了,要知道老同学邀请自己去的地方不是别的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去的地方,这可是中视,正儿八经的顶级媒体。

    中视这边找方志,也是为了根人开放的步伐,随着商业赛马的展开,中视体育频道这边自然而然的就要开赛马栏目,而这主持人现培养哪里能赶的急,也说了播音系也没有培训这个的,而且就算是培养也要时间还要看天份,哪有直接挖人方便啊。

    一提到了挖人,现在整个赛马主持没有比方志更火的,也没有比方志更适合的了,再加上本身他的名气支持,所以中视这才派人过来勾引。在挖人这方面中视可是一向是信心十足的,光是这名头就能把人给炫晕了。一般来说只恨不邀请,还没有听过几个说邀请了不来的。所以给方志例出的合同也没有出格的地方,当然了方志想一进去就和****,张路之类的名嘴平起平坐那也不可能,不过比很多新进中视的已经好很多了。

    中视牛也就牛在这个地方,这两个字就相当于权威,基本所有得当顶尖的主持人都有中视工作的经历,中视不光是每一个主持人的梦想地,也是造梦工厂,对于方志的吸引力自然也就非同一般,原本方志一直就没有想过这个事情,所以觉得自己在牯山这边的小日子过的还是风声水起的,但是当一份中视的邀请放到了他的面前的时候,这小心肝自然而然的就忍不住跳了起来。

    去中视证明自己,还的留在这里舒服的过自己的小日子,方志一时间难以抉择。

第061章 借荆州?

    对于很多新来说,尤其是那种牯山现在已经不太需要他们的情况下,不论是杭市还是石城的赛马场都为他们提供了一个很不错的从业机会。

    但是对于已经在练马场和赛马场工作的人员来讲,这两地开出条件吸引力差的超过卢显城众人的想像,这么多天下来,也就只有二十人不到交了申请,而且还没有几个具有独挡一面能力的,最高的也就是三四个有两年多经验的练马师助手。

    石城杭城两家尚且如些,其它三个城市那就别说了,每家也就三五人的没有被剃光头罢了。

    下午三点多钟,卢显城小睡了一会儿,起来之后就给刨皮刀洗澡,今年这个时候气候有点儿反常,五月份这个时候,气温居然到了三十四五度,这对于牯山来说有点儿太热了,马厩之中虽说有空调,但是空调这个东西也不能久呆,做为一匹马,总归要出去跑跑遛遛的,尤其是现在离着三冠赛的次关,牯山打毗已经是近在眼前了。

    卢显城这个时候光着上身,一只手正在给刨皮刀的身上打着泡沫儿,另一只手正在握着电话和人通电话。到目前来说,刨皮刀还没有完成今年的配种计划,不过已经快完成了,因为上次发生的事情,所以刨皮刀的配种都在马房这边来,不再去别家的马房了。

    这到不是卢显城小气,不相信杜国豪这些人马房的安保水准,而是大家一致决定这么干,避免了麻烦同时也省了担责任。刨皮刀这家伙要是在自己的马房挂了,那脸上可就不仅仅是难不难看的问题了,在自己的手中弄挂了牯山或者说是目前中国第一种马,这就是罪人啊。

    讲电话时间,卢显城这马洗的就有点儿敷衍了,光忙着讲话了嘛。

    很快旁边的工作人员走了过来,拿起了桶中的海棉在刨皮刀的另一边开始工作了起来,这人在旁边看了好久,决得自己要不帮忙的话,等着自家老板在的电话粥煲完,估计就得耽误下一场配种了。

    “这是他们自己没什么本事!”卢显城听到杜国豪讲别人吃瘪的事情心情总是很好的。

    就算是说上了天说到了地,也没有哪个人喜欢别人拿着个勺子到自己的锅里搅食儿吃的。现在五大城市费尽了办法,甚至工资开到了目前牯山的一倍半,想挖一些工作经验丰富的,一到赛马场就能工作起来的技术人员也不得,这个消息让卢显城很解气。

    卢显城这边是解气了,杭市和石城两个赛马场就不乐意了,人家一计不成就刻躺到地上撒泼打滚当起了无赖来,这一招出了就让杜国豪这些人有点儿不好办了,这两个地方和牯山这边联系最深,不帮忙是不行的,但是直接把自己这边的人双手奉上那也不成啊,天下就没这买卖,总得讲点儿自由选择权吧,这年代贩卖人口已经犯法了啊。

    杜国豪那头听了说道:“你还笑,你以为这些人会善罢甘休啊,现在人家准备直接来硬的了!”。

    “哟,要人不成现在改上手抢了,这都什么年代了,我就不信他们这边还能到咱们牯山来接壮丁”卢显城继续乐自己的。

    “拉壮丁自然是没有这说法,不过人家那边也不是白痴,现在石城和杭城的赛马场想出了新招,让我们组织人员去两地交流,说的白一点儿就是派出一部分的技术人员,去帮着他们把摊子给支起来,然后呢他们这边招到的一些学徒什么的放到咱们这里一边补充一下咱们失去的人力,一边也培养他们的技能,等着一年半后这些人回去了,那么咱们先期派到两边的技术人员也就自然能够回来了”杜国豪说道。

    听到杜国豪这么说,卢显城不笑了,站定了身体想了一阵道:“我怎么觉得满满的阴谋味道,不会是那边准备给咱们来个刘备借荆州,有借无还吧!”。

    杜国豪显然也有这方面的计较,这个套路简直是太普通了,不过坏就坏在这里,人家直接了当的来,牯山这边反而是不好拒绝,石城不说了本省省会,无数大佬们盯着,人家给牯山摇旗呐喊的时候可是很积极的,虽说这种积极和他们本身的利益相关,但是从情谊上就不能这么算,给了帮助就给了帮助,杭市那边其实说白了也差不到哪里去。

    “你以为呢!”杜国豪想这个问题可比卢显城机灵多了,连卢显城这边都轻易的想的到,更别说他这种在政治世家里泡大的了。

    “我觉得一年半的时间太久了,半年吧,半年一次轮换”卢显城这边想了一下也决定见招拆招,卢显城到不是担心这些人被挖走,而是担心这些人到了外面,混了一年半下来,整个人混成了一根老油条,再回来的时候小动作不断,那可就麻烦了,总不能老是让纪律委员会因为这事忙活吧。

    老话说的好,学好一辈子学坏一分钟,这人要学会严格要求自己那是一项长期而且需要自身和外部压力的,但是学坏呢有的时候一个念头就成了。

    卢显城对于两城赛马场的管理能力很不放心。

    杜国豪那头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显然杜国豪也想到了这一种可能性。

    “反正你们想好了就成,别到时候被这帮家伙给阴到了沟里,干正事的本事不大,给人挖坑的本事这些人可一个顶上好几个”卢显城一边说着一边又身上在刨皮刀的背上抹了两下。

    刨皮刀是老实马,就算是主人活儿干的这么敷衍,人家也调转了马头伸出了嘴在卢显城坦露的背上自己的两个嘴唇温柔的‘咬’了起来,算是给主人的回报。

    马嘴上是有毛的,而且卢显城还光着上身,被刨皮刀这么一咬,立刻就痒痒的扭动起了身体,然后忍不住用手去抓痒,一边抓一边把刨皮刀的脑袋推开了。

    聊了两句之后,卢显城放下了电话,把电话放到了离着刨皮刀两米多远的架子上。

    “先生,咱们这边真的准备派人去?”工人一边在刨皮刀的背上打着圈儿,一边问道。

    卢显城笑着问道:“怎么着,你想去?你要是想去的话我就把你加进去,到了哪里你现在的工资翻上一倍,而且还提供住房,你要是肯签八年长约,这房子到时候就是你的了!虽说房子小了一点儿,也就是七八十个平方,不过那可是杭城和石城。总的来说人家那边开出的条件真的挺棒的,论起城市大小来说牯山怎么说也比不过的,而且大地方,漂亮姑娘也多,加上你们一去工资又高,怎么样?动心了没有!”。

    “没兴趣!”工人笑道。

    “假话!老实说我要没有结婚的话,我就想去杭城!”卢显城笑道,一说这个卢显城到是想起了上辈子自己找工作的时候去过杭城和苏市,当时招聘的地方放在两个地方性的技术学校也就是中专这类的,老卢进去一看,哇!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漂亮姑娘,比自己大学里每天五六点前的开水房前面的质量可高多了。

    “我跟你说,你们这些小子不知道,石城不说,杭城的姑娘那是一等一漂亮,趁着年轻不好好去拐带一个回来?”卢显城说道。

    这位工人也是个较真的,一听卢显城这么说立刻回道:“不去,我在牯山习惯了,而且去了杭城那边举目无亲的干什么啊,再说了,我在牯山过的挺不错的,杭城我也去过,第一吃饭不合我口味,第二说漂亮姑娘,咱们牯山也不少啊”。

    “兔子不吃窝边草,你就是个没有出息的!”旁边不远的一个同样在给马洗澡的工人这时接口笑道。

    这位理直气壮的说道:“窝边有草何必满山跑,你小子有出息就别娶牯山的媳妇儿”

    说到了这里转头对着卢显城说道:“先生,第一拨就派他过去,让他去杭城找媳妇儿去!”。

    “哈,哈,哈!”卢显城开心的乐了起来。

    “现在牯山的媳妇儿难娶啊,尤其是咱们这样的刚扎根牯山的”那边洗马的员工叹了口气说道:“想娶个本地姑娘吧,人家看不上!人家要的是牯山本地的小伙子,家里要有个牧场什么的,那上门说媳妇的人都能把门槛给踏破了”。

    卢显城听问道:“怎么说,现在牯山找媳妇困难?”。

    和卢显城一起洗刨皮刀的这位接口道:“牯山本地的就不说了,就算是外地的姑娘现在挑男朋友那也是首选以前农村的,像我们这种以前牯山县城的都不入流,家里要是有个牧场在相亲会上几乎就是好姑娘挨个挑,赵三儿您知道不?张总马房厩务员,就他长的那样儿,都挑了三次姑娘了,不是嫌人家长的不好看,就是嫌人家姑娘没学历,自己只是个小中专毕业,愣是媳妇要找个大专以上的!也不看看自己那怂样”。

    卢显城不知道赵三儿是谁,也不想知道这人是谁,反正就是没事瞎唠呗,较什么真啊:“你们媳妇很难找?我怎么觉得这是你们在拐弯抹脚的说我给的工资低啊?”。

    工人们并不太惧怕自家的老板,老实说卢显城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闲聊都是嬉嬉哈哈的,所以这帮子通常在卢显地心情好的时候就有什么说什么。

    “难不是很难!就是找不到漂亮的啊”工人纷纷笑着表示。

    在普格林顿工作的人不说别的,都是各行当最出色的,工资自然也不是练马场可以比的,加上卢显城也是个大方的人,所有的工人只要赌不抽日子都能过的不错,而且相亲市场上普格林顿马房的工人虽说比不上普格林顿牧场,但是决对比的过牯山市中心那些写字楼里所谓的白领吃香。

    “你想找多漂亮的?”卢显城也被这些人给逗乐了。

    “像郑亮女朋友那样的就好”

    “早点儿洗洗睡吧!”一听这家伙这么一说,卢显城不由的乐了,郑亮的女朋友是个模特儿,并且还挺出名的,就算是算不上一线也算一线半了,说是超模也能勉强了,一个个把媳妇标准例成这样,也太扯了。再说了郑亮的收入也不是这些家伙比的啊,就算是再能发钱,卢显城也不可能给打理马厩的工人一年发郑亮一年的收入啊。

    卢显城又不开银行的,整天钱多到没事干就给员工发钱玩!

    不过一扯到了女人,大家的兴趣到了来了,你一嘴我一嘴的说起了各自的择偶标准。

    正聊的热乎着呢,马厩的门口走进来一个人,卢显城一抬头发现,大的人是方志,不由的笑着说道:“稀客啊!”。

第062章 胸怀

    方志进了门,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离着自己四五远和工人一样光着背正在洗着马的汉子是卢显城。一时间脑子里的一片空白,对于这样的场景,方志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虽说方志是个名人现在牯山混的风声水起,但是想挤入卢显城的圈子,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不够那份档次,在方志看来卢显城这种大土豪那日子过的得相当精致才成,哪里会想到光着个大膀子和同样光着胳膊的工人一起劳动的场面。

    目光从卢显城的身上转到了马上,方志的心中不由的更加激动了,刨皮刀现在可是国内第一种马,而且经过这几场比赛,还有国外子嗣的争气,稳稳坐稳了第一种马的宝座,以前比赛的时候一般人还能时不时的看到它的风彩,但是自从配了种之后,很少就有人能见到这一匹传奇之马了。就算是来到普格林顿的马房,刨皮刀所在种马马厩也不是一般人说进就能进的。

    卢显城也看到了方志盯着刨皮刀看,于是挥了挥手中的海棉,说道:“想不想来试一下?”。

    方志听到卢显城这么一说,哪里还客气,直接走了过来,接过了卢显城手中的海棉开始在马背上打起了泡泡。

    “挺专业的!”卢显城看着方志的动作不由赞赏的说了一句。

    这么长的时间,只要是能打着泡泡的地方,刨皮刀的身上就已经被打上泡泡了,方志这边接过了海棉其实也没什么好抹的了,不过眼前的马可是刨皮刀,别说是给它洗澡了,现在很多马迷就是想看一眼估计都觉得幸福,更何况是给它洗澡。所以方志从脖子到马背,甚至是肚子这么轻飘飘的过了一遍,不光是擦而且擦的还挺投入。

    别人不知道,方志自己是明白的,自己这边已经下了决定,以后再想看到这些牯山名驹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所以这一次擦的不光卖力而且用心。

    看着一言不发的方志,埋头仔细的似乎想要重新把刨皮刀打理一遍,马房的工人就笑着说道:“不用再擦了,都快擦半小时了,泡泡都已经打好了,要不您来冲水?”。

    方志一听点了点头,工人一看立刻拿起了架子上的水管,开始调起了水温看着水温表上显示出了三十几度的标准水温,然后才把水管交到了方志的手中。

    一边冲水一边用软毛的刷子在水冲过的地方刷着,这么边冲边刷,动作十分的娴熟专业。整个过程中只听到水流声,还有水沿着地面的排水沟通过几个地漏,进入下水道的哗哗声

    “没想到!”马房的工人对于方志的动作不禁的出声赞赏了一句,这个动作不是一般的野路子出来的,从哪里开始到哪里结束,什么地方该打圈冲还是扇扫冲,都是一扳一眼的玩的十分专业,整个就是马厩手册上的标准套路,这身手乍一看比起九大马房的工人人员也不差什么了。

    虽说外行人看起来刻板,但是就是这种刻板才有了整洁的像是五星酒店一样的马厩,才有了让人一进来就失色的整洁。

    “有什么事情?”卢显城看着方志进来二话不说开始刷马冲马,不由的问了一句。心想着没事干方志这样的人也不会到自己的马厩里面来。

    方志张口回了一句:“我是来找高仁老师的!”。

    “那不巧了!”卢显城说道:“高仁刚刚带着大震憾去了赛马场的马厩!”。

    很快就要举行次关牯山打毗了,作为第一热门的大震憾可不能调以轻心,早早的就进入了赛马场去开始适应场地,其实大震憾还不是最早的,一些国外马比大震憾更早的进入了赛马场,进行赛道训练。

    方志听了这话不由的愣了一下:“上午的时候我给高仁老师打电话,他还说让我下午过来找他”。

    “老人家年纪大了,有点儿忘事儿也是可以原谅的”卢显城笑着说道。

    老卢知道高仁也未必真心想爽约,不过在老头儿的心中马才是第一位的,别说是方志了,自己这个当老板的,有的时候都会被这老头放鸽子。不是老头想爽约,而是老头除了马之外根本不在乎别的,老头练马是个好手,但是讲到人情关系老头和顾长河几乎就是半斤八两,要不老头儿这个加入了日本籍的老练马师,也不会在被日本榨干之后扔到了一边,就这么着还那一脸死不悔改的德性。

    但是话说回来也或许正是因为这份专注,才让两人在各自的岗位上干的这么出彩。

    方志思考了十来秒钟,就转头对着卢显城问道:“卢总,你有没有时间,有个事情我想请你帮个忙,给出个主意也成?”。

    卢显城听了这话很诧异,因为两人并没什么交集,也就是见面点头,最多一声你好之类的问候,想不起来方志找自己能有什么事情。

    “这里不能说?”卢显城问道。

    既然人家这么说了,卢显城也能拒绝,况且还不知道什么事情呢。

    “我想私下里聊聊”方志说道。

    卢显城点了点头:“那去办公室吧!”说完抬起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方志就算是再不懂事,也不可能走在卢显城的前面,而且还是因为自己有事耽误别人的时间,赶紧抬手说道:“你先!”。

    卢显城没什么太多的讲究,对于这种小事情也不是太再意,根本就没有心思在走路谁先走谁后走上浪费脑细胞,方志说了就抬脚先一步向着办公室走去。

    到了办公室,进了门之后,卢显城就把t恤给套到了身上,还帮着方志倒了一杯水,然后等着方志说事儿。

    方志这边也没有多绕,直接就张口说道:“卢总,我这边接到了中视的邀请,邀请我加入他们的体育部做解说,主要就是解说赛马这一块儿……”。

    把自己的事情大体的说了一遍,方志就对着卢显城道:“我这里想去,毕竟是中视舞台要比牯山大的多,但是牯山这边我也有点儿不舍,几年前我几乎就是身无分文,提着个一个破箱子就来了,当时就像是逃难一样被人赶到了这里,在这里我跟着牯山一步一步的走到现在,我也不想因为要走了和牯山闹的不愉快,我还和牯山这边有两年的合约,违约金什么的我自己赔,我就是不想以后别人用看叛徒的目光看着,或者说是我攀了高枝什么的”。

    卢显城可没有想到方志这边受到了中视的邀请,听着方志说完还特意的问了一下:“你确定是中视的邀请?我和你说现在这骗子可不少,别到时候吃了亏!再说了,你方志也有担心的时候啊,我们九个投资有一个算一个,还有没被你打趣过的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你也会担心背后有人说小话?还有去中视给不给编制啊”。

    方志听出了卢显城话语中打趣的意思,心情不由的一松:“我的一个同学出面的,他现在就在中视工作,虽说不抛头露面的,不过也算是个小领导!编制没有问题,至于薪水什么的不能跟牯山这边比,现在那边主持人也不能接广告了,不过我看中的是中视的大平台,更高的发展空间,做我们主持的不去中视一趟总觉得缺了点儿什么,原本我以为我也不会在意,不过真的走到了一步才发现这东西对我的诱惑挺大的”。

    卢显城也能理解,不说别的上辈子要是有人说,中视邀请你给当小工活儿就是扫扫地,擦擦桌子,给人当佣人,只要能看到一丢丢的希望,估计老卢都会乐呵呵的奔到首都去,不因为别的就因为这是中视,光凭这两字就这么大的诱惑。

    “可以理解!”卢显城说道。

    中视的平台的确不是牯山可以比的,别说拍了就是拍火箭也追不上中视的影响力,方志这边虽说要离开牯山,失去这么一个好的解说员也挺让卢显城惋惜的。

    但是俗话说的好,上往高处走,水往底处流,虽说有合同在身,但是在卢显城看来,人家有好的机会就别挡着,虽说合同具有法律效应,但是中国的事情很多不是光凭着法律可以搞的定的,怎么说都要讲点儿人情味儿,这才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啊,总得带点儿温情的东西,不能老范冷冰冰的法律做为条条框框套到生活中。而且做为一个社会中混的男人,总得有点儿胸杯才成。

    “那你找高仁就是想说这个事情?”卢显城直接又问了一句。

    方志点了点头:“我就是想让高仁老师帮着我和您关说一下,想走的和和平平的,大家都欢欢喜喜的不要闹的很僵硬,如果最后结果非要闹到这一步,我宁愿不走了,不是我这人想走说什么大白话来讨好您,牯山这边可以说是我的第二故乡了,就在两周前我还想着这辈子就这么就成了,在牯山这边老死也是人生乐事,不过现在新的机会摆到了面前,我还是想去闯一闯,不管成不成,等着老了我都会回到牯山,我的父母现在都在这里生活,并且老人也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我自己说实在的一想到离开这里也有点儿不舍”。

    卢显城笑道:“我们又不是什么吃人的老虎,再说了去中视也是好事情,证明咱们牯山赛马搞的好,为什么不去找广市的解说员,证明在这一点儿中视还是有眼光的嘛!这是个好事情,放心吧,我帮你去关说一下!”。

    方志没有想到卢显城答应的这么爽,一时之间不好说别的了,只得不住的说谢谢。

    两人聊了一会儿之后,方志就告辞了,等着方志一出了门,卢显城就给杜国豪打了个电话,把这个事情说了一遍,老杜也是讲究人,而且这个事情不像是以前,去一个不如牯山的地方,相当于被人给半哄半骗给弄了过去,人家方志是去中视,中视还不至于干这么没品的事情,对于方志来说等于是事业更上了一步,这是好事,虽说方志这边的确受马迷们的喜欢,但是不论是卢显城还是杜国豪都没有兴趣去阻当着一个小伙子奔向更好的前途。

    事情很顺利,杜国豪几个电话把这个事情和众多小伙伴们商量了一下之后,就找方志谈了一下,至于什么赔偿也就算了,不光是这样,还在方志离开的那一天,也就是牯山打毗的那一场比赛之后,在赛马场给方志举办一场告别会,感谢方志这几年对牯山赛马所做出的贡献。

第063章 聪明

    牯山打毗是世界目前奖金最高的打比赛,虽说举办的时间和各国的大赛上有冲突,不过奖金高就是优势,就是吸引力。

    赛马和别的运动一样,马匹跑一次的强度很大,不可能说隔上几天就比赛,而且马匹对于当地的气候也要适应一段时间,总的来说换了地方比赛,马匹要有一个适应的过程,才能发挥出自己的实力来,当然了要是劣马纯粹跑着玩儿那就随便了,但是一匹好马可不能这么折腾,也没人舍得这么折腾,那不是跟钱过不去嘛。

    基本上这么说吧,参加共和国杯的赛马,只要进入了公告牌的马主都把马留了下来,另外还有几匹赛马从国外直接奔着大奖而来,最后有实力参赛的中国赛驹只有四匹,而国外来的赛驹多到十二匹之多。

    数量之所以比共和国杯少,那是因为一些基本没有希望获胜的马主,或者说觉得自己的马跑不赢的马主自动的就把马撤了下来,一来省点儿钱,参赛毕竟是要费用的,杂七杂八加在一起也要花不少钱的,投入没有产出谁干这生意啊,现在牯山又不是以前,大家一窝蜂的是个比赛就想上去跑一圈儿。二来也省把子力气,可以安心的看比赛不用提心吊胆的,每个马主都明白有自己马参加的比赛和没有自己马参加的比赛那心境可是完全不同的。

    不过这次牯山打毗的观众人数也是挺给力的,居然能和共和国杯持平,按着调查公司的分析估计,牯山本地加上游客一起,不论是因为赛马或者明星的因素加在一起,这样的大赛经历过新鲜期之后正常到场的人数该在十一二万左右,不过今天的比赛依然来了十六万人左右,整个赛场又一次重现了共和国怀的盛况。

    原因大家也能猜出一点儿,这是方志在牯山主持的最后一场比赛,很多人就算是不太想看赛马今天也会来给方志捧个场,因为比毗赛过后会有一个简单的告别会。虽说形式一向按着牯山的调子强调简洁,只有十来分钟的仪式,但是很多牯山人还是很给面子的来了。

    而今天与方志一起主持的,还有牯山赛马场新的解说员,这位新的解说员,别的不说,光是一张脸就比方志漂亮多了。为什么用漂亮呢,因为新的解说员是个姑娘,而且还只有二十二岁,刚从播音系毕业的女学生。

    卢显城这个时候正坐在自己常坐的三层包间,望着缓步走向圆台的方志还有这位新解说员姑娘。

    “我说张强,这叫什么的姑娘不会和杜哥有一腿吧,二十二岁刚出校门就能蹿到咱们牯山赛马场做解说员,显得我们很low啊,而且一个小姑娘能解说的好赛马么?”卢显城一边看着小姑娘一边对着旁边的张强说道。

    张强听了笑了笑:“你就瞧着吧,方志对于这小姑娘也首肯的,再说了,你也别用有色眼镜看人,我看这姑娘就不错,现在连解说足球都换上了女解说员了,咱们这叫与时俱进!”。

    “足球女解说?我看解说胸口两个球还差不多,反正我是不习惯看一女解说解说足球,不带感,没有那种激情,虽说技术方面很了解,但是解说并不能光凭着技术就能干好的,在解说层次上很多女足球解说总是让人觉得差了一道”朱子华接口突突的来了一套,说完了之后对着张强问道:“这姑娘叫什么来着?”。

    “诸葛宁雅!”张强说道。

    “这名字”朱子华说了一句,也不知道想说什么不过只有这三字就没下文了,还好剩下的两哥们也没有兴趣纠结他,大家看着一男一女两个主持人并肩走到了圆台。

    当两人在圆台上一站定,整个会场不住是看台还是马主席,还是赛场四周的观众都鼓起了掌来,整个鼓掌声长大三分钟,等着方志抬起了手示意大家停下来之后才开始说起了台词。

    “牯山打毗赛!”方志首先说道。

    “牯山的第一届打毗赛!”诸葛宁雅这边等着方志的话音一落立刻接了上去。

    然后两人一起说道:“正式开始!”。

    “有请著名歌手余栋演唱《赛马曲》”方志说道。

    女声响起:“伴奏江南管弦乐团,指挥……”。

    介绍完之后,两个在掌声之中转身走回了解说室,而这个时候演绎《赛马曲》的歌手也一脸微笑的和两人相向而行,随着这位的出场,整个赛场上响起了到目前为止最为响亮的掌声。

    随着这位到了圆台中站定,一声嘹亮的小号响了起来,嘟…嘟…嗒…嘀!这一阵小号声几乎盖过了全场的欢呼声,随着小号声落下,早己站在升降机台上的工作人员一挥手中的红旗,赛场上的乐队立刻就开始演奏了起了赛马曲,跟随着音乐这位明星站在麦前开始演唱起了《赛马曲》,而这个时候整个赛场才安静了下来,大家都仔细的听着这首耳熟能详的独属于牯山赛马会的歌曲,有会的马迷还跟着轻声的唱了起来。

    随着歌曲的完结,赛场之中又响起了进行曲,早以列队的九匹白色骏马呈一个箭头形缓缓白由东向西经过看台,而与此同时赛道上还投下了这次比赛的十六匹赛驹的号码,国籍,彩衣,每个号码和彩衣旁边都跟着个一卡通马头的形象,十六匹赛驹各不相同,有的露个大牙齿打着v型胜利手势,有的则是手持着一个冰棍伸着舌头添着,这些可爱的小马驹让人不由的看了心生欢喜。

    “这不错!这不错!杜国豪那帮子手下还真是有点儿长劲了,不光会模仿还会创新了”卢显城看着这些小马驹儿也挺开心的。

    张强说道:“是不错,我看几个月工资扣的还挺有成果的!”。

    卢显城和朱子华一听不由的都笑了起来,扣工资自然是指的上次刨皮刀事件,自从惩戒了一批人之后,无论是赛马场还是练马场,效率都提高了不少,以前大家觉得自己只要把活儿干了就不会失业,因为一直从开始到这事以前,练马场就没有说解雇过人,当然了马厩的工作人员不算,那是练马师雇佣的,也就是说练马场的员工觉得自己的工作是铁饭碗,上次一弄,立刻让大家明白了,自己棒着的不是铁饭碗,得努力精心才能保的住工作。

    朱子华说道:“那个诸葛宁雅有没有什么说法?”。

    张强瞅了朱子华一眼:“你问这么多干什么?我跟你说别乱动你的小心思,就这事儿你们家的楚琳要知道了,还不得把练马场闹翻开啊,好不容易到找到一个解说,被你老婆闹的满城风雨的,你歇了这心思!”。

    “我就是问问!”朱子华说道。

    “问问也不行!”张强说道。

    “行,行,我不问了!”朱子华说道。

    正当两人谈着新美女解说的时候,整个仪式已经到了尾升,随着进行曲一落,九匹白马刚好从正看台前穿过。而接下来就是参赛马匹过亮相圈,而这个时候的赛道上的投影又发生了变化,每一匹进入亮相圈的马都有简要的介绍,首先是所属国的国旗,国旗旁边是这匹马曾获得的荣誉,投影的语言还是分中英文的。

    当十六匹马的介绍闪完,第一号马已经进入了赛道,随着一号马进入赛道,整个赛场上又一次响起了大小不一的欢呼声。

    大震憾今天是第二个进入赛场的,也就是说号码是二号,第二个闸门,事实证明老高仁的手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烂,这次没有抽到外道,到是抽到了内道。

    与高仁同烂的还有沙冰王子,这样二三道一水儿的被两匹中国马给占据了,而幸运时光的赛道也不好,十一号位,整个中国马的运气今天似乎都很不好。

    顾长河和沙冰王子的骑师迈克也没什么好聊的,其实不光是不聊,两人几乎没事就不说什么话,都当对方是空气,和策骑幸运王子的郑亮到是有的聊,不过隔着也太远了,顾长河入场的时候郑亮还在亮相圈,郑亮入场的时候顾长都准备入闸了。

    一入了闸,顾长河这边就按着习惯,勾起了大震憾的鬃毛开始绕起了圈圈,等着闸门打开。

    顾长河感觉到了自己跨下大震憾的状态,今天的大震憾心情就像现在头顶的天气一样,好的不得了!现在轻轻的打着响鼻,发出了呼哧呼哧的声音,时不时的抬起脑袋,向着两边的赛驹张望,时不时的还抬起前蹄轻轻的踏着脚下的草茎。

    没有让大震憾等的太久,啪的一声,闸门打开了!

    大震憾稍一愣神就从闸道里钻了出来,虽说这一次起跑还有点儿漏闸,虽说没有上场比赛闸门一开就钻出来这么机警,不过还并不算漏的太大,十六匹马中出闸时约十来名。

    跑了四百米,大震憾就已经稳稳的占据了第二的位置,紧紧的咬着头马的屁股,两匹马一前一后头尾大约就是相差个二十几公分。

    领头的赛马不是别人,而是郑亮的幸运时光,今天幸运时光的练马师给郑亮的作战计划就是一路领跑,尽量的压榨其他马的体力,然后伺机博一下,这位也知道跟着大震憾的步子跑,这个距离上幸运时光是没什么优势的,只能出奇,希望能够制胜,但是结果怎么样只有比赛的结果出来才能知道。

    领跑的是一匹中国马,紧跟在还是一匹中国马,剩下的一匹中国马还处于第四位,赛场上这样的局势,直接让整个赛场上空的气氛像是一下子被点燃了一样,停不住的此起彼伏的欢呼声响彻上空。

    “现在位于领跑位置的是幸运时光,它的骑师是郑亮,现在它正试图稳守自己领先的位置,身后就是本场的大热门,大震憾,顾长河现在并没有打算超越,而且紧紧的跟随着,这个时候刚刚过了五百米,整个赛程只进行到了四分之,还有时间!”。

    诸葛宁雅突突的说道,这话速就像个机关枪,如果不是因为女声,估计大多数的人都以为是方志在解说。

    “靠!又一个快嘴啊”卢显城听到了诸葛宁雅的声音不由的在心里点了点头,虽说这位女播音表现出了很大对于方志播音方式的模仿痕迹,但是这种解说才是牯山大众们喜欢的,或者说是证明了被市场接受的,又或是说大众现在喜欢的,诸葛宁雅聪明的并没有一下子就示图把自己的印记打到牯山赛马场,而是选择了这样从方志的手中接过解说室,至少挺稳重的,而且风险也最小。

    朱子华听了这话也点点头说道:“挺聪明的一个姑娘!杜哥是怎么找到这人的”。

    “怎么找的,还能怎么找一个学校一个学校面试的啊”张强说道:“杜哥带着方志两人面试了一整天,从早上九点半开始,到下午四点,我跟着都快累趴下了,继续看比赛!”。

第064章 干净利落的胜利

    耳边传来了清脆的女声,清亮而明晰,语速虽快但是就如同原先的方志一样突突的说着:“赛程已经过了一大半,还有剩下的六百米,现在赛场上的形势有了变化,大震憾在弯道完成了超越现在领跑,已经领先了身后的幸运时光整整一个半马身的距离,在幸运时光的身后,老对手托洛斯基也赶了上来,一时间幸运时光第二的位置也是岌岌可危!顾长河并没有放慢速度,他轻轻的转了下头,两他的两边没有任何一匹赛驹出现……方老师你觉得现在场上的形势怎么样?”。

    解说了一下场上的形势,诸葛宁雅就对着坐在旁边的方志问道。

    方志呵呵笑了两声:“现在场上的形势对于大震憾来说因该是非常有力的,现在已经进入了他最为擅长的步调,而且马上它强力的中段冲刺能力就该展现出来了!看!他的速度已经起来了,这对于别的赛驹来说估计就是恶梦了,这个距离没有人能跟上它,那么我认为大震虑几乎就可以说是锁定冠军了,它的中段发力太猛大爆烈了,当然了这个距离还不能,二千五到三千这个距离看起来会让你更加印像深刻!”。

    “今天大震憾跑的太顺了?”诸葛宁雅问道。

    “是的,先前的幸运时光的领跑不光没有给大震憾找到麻烦,有且还帮着把整个速度带了起来。这个速度对于大震憾来说是非常舒适的,同样洛斯基也跑的很自由,轻松的超过了幸运时光!”。

    “幸运时光有点儿乏力了,它并不适应这么一开始就高强度的奔跑,他本身不是一匹大放型的马是吧,前期的领跑是出于什么目的”诸葛宁雅问道。

    “是的,按理说幸运时光是个后追型马,领跑不是它的强项,前半段他适合的是跟随。我觉得这是练马师的战术吧,让郑亮去跑我觉得他不会这么跑,练马师的意思我估计他想在这个距离上对大震憾产生危胁的话,选择可不多,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你看到了大震憾现在的速度,它跑的多自在舒展”方志说道。

    场上的大震憾现在迈开了四蹄飞奔,在赛程仅仅剩下不到四百米的时候,大震憾已经领先了第二名托洛斯基将近三个马身,而且这个距离还要不段的以肉眼看的到的速度在拉大。

    顾长河尽量压低着自己的身体,稳稳的控制住自己的身形,现在已经完全放开了任由大震憾发挥,现在顾长河能做的就是不给大感憾添麻烦,增加风阻!作为骑师而且专门骑乘大震憾,顾长河知道这个时候的大震憾已经跑疯了,完全跑出了自己的感觉,现在它不需要自己给予任何多余的指令。

    这个时候的大震憾在奔跑不是出于赢得比赛,而是一种本能,一匹雄马的天性正促便着它,‘带领’整个马群奔跑。

    顾长河略一抬头到了一道灰黑色的投影线,线上写着:300m,顾长河知道最后的三百米距离到了,紧接着几乎在一闪之后又看到了一当地人灰黑线,线上写着:200m,这个时候顾长河下意识的抬起了手中的马鞭,轻轻的挥舞着,光见舞动却并没有打到大震憾的身上。

    这个时候顾长河手中的马鞭不是为了催促,更多的是告诉自己的搭档:比赛已经到了最后了,把所有的力气都拿出来吧!

    大震憾似乎在这一刻也听懂了搭档的意思,迈开了四蹄疯狂的向着前面奔去,整个身体几乎就形成了一个大大的一字,如同一股子脱弦的利箭一样径直的向着终点线射了过去。

    终点线的立标是个大大的马蹄铁型,马蹄铁型中的中间夹着一根白色的四方形立柱,立柱中间有一道黑色的线,这条线投下到赛道上细细的影子就终点线。白色的柱身之上还有个龙飞凤舞的两个汉字:终点!

    当大震憾跨过了终点线的时候,这一次再没有上次的悬念了,大震憾一骑当先冲过了终点,当大震憾冲过终点的时候,第二匹赛驹离着终点线还有足足六个半快七个身位!

    “没有任何悬念!”方志大声的吼了一声,今天的大震憾表现的可以用完美来形容。

    “六个半身位领先优势夺冠,大震憾距离自己的三冠王伟业仅有一步之遥”诸葛宁雅也语调激动的说道。

    看着最后的两百米,大震憾遥遥领先,卢显城就知道这第二场牯山打毗已经稳稳的落到了自己的口袋中,当时就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和下面的观众一样挥着胳膊开始大声的呐喊了起来。

    当比赛一结束,卢显城就激动的抱起了张强这个胖子,狠狠的勒了他几下,还好张强是个大胖子,胖到了卢显城两只手都环抱不过来。

    张强这边拍了拍卢显城的后背:“恭喜,恭喜!看来第三场已经是没什么悬念了,第一次比赛就产生了一匹三冠王马,大震憾估计在名垂中国赛马史了”。

    “借你吉言,同喜同喜!”卢显城开心的说道,剩下的二千八百米这个距离对于大震憾来讲要比二千米更加的轻松,卢显城相信只要大震憾发挥出水平来,一准儿可以轻松的把下一场场比赛拿下来。三冠王似乎已经是装了一大半到口袋里了。

    如果说上一次赢下比赛算是运气的话,这个时候的大震憾就已经对所有的对手们展示出了自己强悍的实力,等着下一场距离再拉大八百米的时候,相信它会跑的更加自在。

    朱子华在大震憾冲过了终点线的时候也站了起来,看到冲过了终点线的大震憾也跟着把双手举过了头顶,鼓起了掌来,六个马身的距离优势十分明显了,这场比赛大震憾赢的非常漂亮。

    过了终点线,顾长河让大震憾慢慢的减速下来,轻轻的拍了拍小伙伴的脖子,然后微笑着举起了自己的双手,向着现场的观众回应着他们的欢呼声。

    “三冠王!”

    “三冠王!”

    现场很多的马迷冲着大震憾挥动着手中的刮卡,而这个时候的刮卡就真的只是刮刮卡了,每张面额两块,所谓的奖金也不高,最多也就是二十,所得的收入也不归赛马会所有,而是完全归属于牯山教育基金,只不过在封面上印着出场比赛的赛驹照片,刮开来也不是头马,就是数额,刮出来二十就是二十,刮出来五块就五块,刮出来水果啥都没有。

    有的时候想做典型,很多事情就不能放开手脚来干。

    每当大震憾走过的时候,这一片的天空中就像是起了一层卡雨,纷飞的彩色卡片把这一切点缀的色彩缤纷,这一场比赛的胜利,中国三冠的曙光已经显现出来,无数的马迷相信,到了二千八百米的赛道上,大震憾一定能取得更好的成绩。

    现场不断扬起了三冠王呼声,这是马迷对大震憾最好的祝福。

    现在赛场上到处都是大震憾的名字,这是牯山打毗的冠军,至于亚军?谁知道呢,又有谁会在意呢,不论谁是亚军,现在都已经老老实实的穿过了入场涵道,回到了自己的马厩中去,或者骑师和马主还能小庆贺一下,因为赢得了几十万美元的奖鑫,也不错!牯山打毗第二名的奖金都超过了很大批所谓的世界级gi比赛的总奖金,不论怎么看拿了亚军都是值得庆贺的。

    不得不说也真的巧了,这场比赛的第二名还是托洛斯基,不过马主对于这场比赛的结果就没什么好抱怨的了,虽说只多出了二百米,但是大震憾领先六个半马身夺冠谁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顾长河自然是很开心的,冠军这仅仅意味着荣誉,还有一个十分的积分,两场重奖比赛下来,几乎已经奠定了自己今年还将是牯山骑师的no1,更别说还有百分之五的奖金,这么一算下来将近三十八万人民币,虽说要除掉一部分税收,不过几分钟拿到三十八万,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更为难得的是三冠伟业就在眼前,中国的第一个三冠王骑师,这个称号可不是钱可或买的来的,各垂中国赛马史,这个诱惑只要想一想就明白它的份量。

    以前还没有觉得,但是这一场比赛之后,顾长河觉得三冠王这顶桂冠似乎是离自己这么近,都有点儿触手可得,这心中再也按耐不住了那种幸福感。

    透过了望远镜,看着顾长河的脸心挂着醉人的微笑,卢显城不由的打趣说道:“这小子今天笑的跟新郎官一样,你看他甜的!”。

    张强目光在卢显城的脸上扫了一眼:“你也差不到哪里去,看把你得瑟的!”。

    “什么时候拖出来配种?”朱子华单手握着望远镜对着卢显城问道。

    “大震憾才三岁,配的什么种!我准备让它再跑几年,最少跑到五岁吧”卢显城说道,上辈子的时候一震憾就早早的退役配种,很大一部分就是没有能禁的住高额的配种费的诱惑,大家也知道配种要比打比赛赚钱多了,打场比赛就算是牯山打比也不过就是一百万美元,两百万不到,配种呢,哪个国家的三冠马差不多都是十万美元起,十次也就一百万了,一匹种马一年正常也能配一百多次的,这种诱惑可不小。

    好在老卢手握着刨皮刀和皮里阳秋并不在意多一个大震憾,而且论起配种来,大震憾的确要比刨皮刀稍逊一筹。

    被老卢称为像新郎官的顾长河,满心欢喜的骑着大震憾绕了看台转了一圈,然后在两个工作人员的牵引下,来到了颁奖台上,离着地二十公分的台子,对于大震憾来说也就是抬抬蹄子的事情。

    大震憾一上了台子,高仁这老头儿就笑眯眯的伸手在大震憾的脑袋上拍了拍,不过大震憾对于高仁这老头可没什么好印象,看到老头的手伸过来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脑袋,整天被这老头操持着,不害怕那才是怪了呢。

    好在高仁也不再话,拍了一下大震憾的脑袋就拽着五彩的侧缰等着颁奖嘉宾来颁奖,而这次的颁奖嘉宾正是方志,从方志的手中接过了像征着牯山打毗冠军的银盘,高仁高高的举过了头顶。

    接下来就是所谓的拉头马,大家一起给媒体拍照的时间。

    “顾先生,请问我能给你做个专访么?”拍照快结束的时候,一个小记者突然对着骑在马背上的顾长河提了一个要求。

    大家一听就知道这个小记者是新手,因为常在牯山赛马圈混的没人不知道,顾长河对于采访一点儿不感冒。

    不过今天顾长河的心情那是极好的。

    “好的!”

    听到顾长河一点儿犹豫都没有,别说是马房里的小伙伴了,连着高仁这个老头都不由的愣了一下,觉得今儿太阳从西边出来啦。

    这样大家的目光都不由的落到了这个小记者的身上,小记者的工作单位并不怎么样,一家石城的小报社,大家都没怎么听说过,小记者虽说是姑娘,不过长的并不怎么样,一张脸儿很大,眼睛虽说不小,不过放到一张大脸上却有点儿不显了,要说唯一能算上的特色的就是小记者一第就露出两只洁白的小虎牙。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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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意人生介绍:
卢显城想要一种轻松的生活,上辈子没有做到,这辈子决定排除万难向着这一目标前进。
依着上辈子的记忆,老卢决定去日本杯上捞第一桶金,可是到了日本杯之后发现自己居然有了一种‘相马术’一样的能力。
有了这能力之后老卢哪里还肯象前世一样画的什么鸟图伺候什么鸟人啊,挑马养马上赛道,轻松的赚奖金,卢显城向着梦中的小日子迈进。
过上了小日子之后的老卢有了追求,不仅仅为温饱和轻松的追求,想着能给社会留下一下点儿什么,这么着老卢又向着新目标出发了!
这本书讲述的是老卢的故事!
**本作品纯属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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