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京院!”西撒急忙跑到花京院的旁边,检查他现在的状况。
此时花京院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过去了,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呼吸和脉搏也渐微,再不进行急救的话很可能会死掉。
“波纹!波纹!”西撒跪在花京院旁边,挤压着西撒快要消耗殆尽的体力,运用出波纹对花京院进行治疗,但这强度弱得可怜的波纹对花京院致命的伤口来说简直是杯水车薪,刚修复好一点点血肉,又会立马崩开,根本无法阻止血流出来。
“可恶!”西撒现在实在是太疲惫了,将身上所有体力都用在了产生波纹上,他现在可能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你看这个人,是不是杀人了啊!怎么在挖别人的伤口啊!”
“看这血流得,太可怕了!”
“不过刚才我好像看到不是他做的啊....”
“不是他,难道是我们?我早就觉得他是个坏人了。”
“快叫警察来!”
把我围在中央的路人始终与西撒保持着距离,只在外围对他指指点点,即使看到花京院生命垂危,但也没有一个人过来救一下花京院的。
“得赶紧止血!”花京院的脸色越来越差,西撒慌忙地环顾四周,寻找有什么东西可以帮忙止血。
“这家伙在看我们诶,好恶心....”周围的人无一例外地露出嫌弃的表情,纷纷斜眼看着西撒,不愿正面与西撒对上眼。
不过西撒并不在意这些事情,他现在急切要找到可以止花京院伤口血的东西。
“这个是!”西撒透过人群的缝隙,看到了一间简陋的炊饼店,做炊饼还是用柴火烧的,添柴口中的铁钳被烧得通红。
“就是这个!”西撒拖着身体,往那里爬去。
“他往这边来了!”围观群众看到西撒向他们爬去,唯恐不及地纷纷让开一条道,在两旁看着西撒吃力地一点点前行。
“你要干什么!”炊饼店老板看到西撒爬到他的店门口,大声质问西撒,心里特别害怕,不敢对西撒做什么,毕竟西撒是一个“变态杀人犯”。
西撒没有精力回应他,将添柴口烧红的铁钳拿在手上,然后急忙往回爬。
围观群众再次让开一条道,让西撒回到花京院的身边,一点阻拦都没有,不过这次还有几个鼓起勇气踹了西撒几脚。
“他又想干什么?”围观群众看着西撒回到花京院旁边,然后将手中烧红的铁钳放在花京院胸前的伤口上。
“滋——”一股白气涌出,花京院胸前伤口被铁钳的高温灼烧着,发出烤肉的滋滋声。
灼烧伤口,将血管和组织碳化,然后血管闭塞以达到止血效果,不过作用不是很大,动脉出血的话是完全止不住的,而且容易感染,但现在这种情况下我只能用这种方法暂时处理一下了。
“这家伙在烫那个人!”
“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人!”
“揍他!”
围观群众不知道西撒在干什么,顿时从中冲出了几个人,对着还在烫伤口的西撒开始了拳打脚踢。
“哼....”西撒咬着牙,顶着他们的暴打,将花京院胸前的伤口处理好,然后将花京院翻了个身,继续处理他的后背。
“去死吧!”
暴打的人看西撒没有反抗,越来越大胆,打西撒的力道大了不少,甚至还有观众在外围替他们叫好。
“哼....”西撒被打得浑身都是淤青,终于将花京院的伤口处理好,然后将身上的衣服撕下一部分,绑在花京院伤口处,压紧,这样对花京院的紧急止血终于完成了。
西撒无力地摊到在地上,没有任何力气再动一分,任由他们暴打着。
他们打了几分钟后,发现西撒一动不动地,顿时心慌了起来。
“他....不愧被打死了吧.....”
“不动了......”
“不是我干的,跟我没关系!”
他们以为西撒被打死了,看了看围观的群众,低着头一溜烟地跑走了。
现场安静了几秒,围观的群众感觉特别地害怕,第一次亲眼看到一个人被活活打死,就算讨厌那个人,察觉到那个人被打死的那一刻,心里会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
特别是那几个施暴的人,都不敢在现场逗留了,直接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里。
这时,一个到处乱逛的银发圆柱头发现了这里的异常。
“这里发生什么事了?这....齐贝林先生!花京院!”波鲁那雷夫从人群之中钻出来,看到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西撒和花京院。
“齐贝林先生!齐贝林先生!”波鲁那雷夫狂奔到西撒身边,摇晃着西撒的肩膀。
“噗哇!”感受到有人在叫西撒,西撒将忍在喉咙里的血吐出,晃了晃肿胀的头,在周围人惊疑的目光中慢慢地爬起身来。
“等等,这人不是死了吗?”围观群众显然被西撒的死而复生惊呆了。
“齐贝林先生!你没死!太好了!”波鲁那雷夫喜极而泣,眼泪鼻涕直流。
“我命大着呢,怎么会死....”西撒稍稍远离了波鲁那雷夫。
西撒本来就没死,刚只是在装死而已,不仅可以把那些揍自己的笨蛋吓走,还能回复一下体力。
“替身,把你的替身召唤出来让我看看。”西撒对波鲁那雷夫说道。
“诶?为什么?”波鲁那雷夫虽然很疑惑,但还是听话地召唤出了银色战车。
“嗯....”看着波鲁那雷夫浮现出来还很装地舞了个剑花的银色战车,西撒打消了对面前的波鲁那雷夫的警惕。
不是假的。
“是这样的.....”西撒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他。
波鲁那雷夫听到敌人的所作所为,瞬间暴怒了。
“竟然...这么狠!”波鲁那雷夫愤愤地握紧了拳头。
“花京院的情况不太好,你快点送去就医。”西撒又给花京院输入了一丝波纹,对波鲁那雷夫拜托到。
“好!”波鲁那雷夫点点头,将花京院背在身后,然后将西撒扶起来。
他们现在决定首先送花京院到最近的医院治疗,之后再对敌人做打算。
当三人正准备离开时,一个紫色的身影从人群中冲出。
“别着急走啊。”香草冰一个急刹停在了面前,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
“又来了!”看到香草冰的那一刻,西撒又开始慌乱起来,香草冰这家伙的危险程度在西撒心中可是排很高地位的。
“呵呵。”香草冰笑了笑,就待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们,然后开始慢慢弯腰....
“难道是!”西撒顿时一惊。
这样的姿势!
分明就是要用替身了!
“快跑!波鲁那雷夫!”西撒催促波鲁那雷夫快撤退,以他们现在的状态是根本打不过这样强力的替身的。
“那你呢?”波鲁那雷夫问道。
“......我....帮你们拖住他......”西撒回答道。
“你在说什么呢?齐贝林先生....”波鲁那雷夫摇摇头,打断了西撒的话,然后用满是杀气的眼神看了一眼香草冰。
香草冰愣了一下。
“怎么可能丢下你啊....”波鲁那雷夫阴沉着脸,将背上的花京院温柔地放在地面上,然后挡在了西撒和香草冰的面前。
“齐贝林先生,不要总是想着牺牲自己来保护我们啊,毕竟.....”
“你也是星尘远征军的一员啊,失去你我们会很伤心的.....”
“波鲁那雷夫?你要干什么?”波鲁那雷夫一副要冲上去拼命的样子,着实吓到了西撒。
“嚯嚯,你想干什么呢?”香草冰的脸上满是玩味,不引人注意地后退了一步。
“我,简·皮耶尔·波鲁纳雷夫,绝不允许你再伤害我的朋友!”波鲁那雷夫身旁浮现出银色战车,银色的盔甲在阳光下耀耀生辉。
“赌上骑士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