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三章 光的波粒二象性！
光的波粒二象性是什么？
指的是所有的粒子或量子不仅可以部分地以粒子的术语来描述，也可以部分地用波的术语来描述。
在前世，这意味着经典的有关“粒子”与“波”的概念失去了完全描述量子范围内的物理行为的能力！
这属于颠覆性成果！
在经典力学里，研究对象总是被明确区分为“纯”粒子和“纯”波动。前者组成了我们常说的“物质”，后者的典型例子则是光波。波粒二象性解决了这个“纯”粒子和“纯”波动的困扰。
它提供了一个理论框架，使得任何物质有时能够表现出粒子性质，有时又能够表现出波动性质。
量子力学认为自然界所有的粒子，如光子、电子或是原子，都能用一个微分方程，如薛定谔方程来描述。
这个方程的解即为波函数，它描述了粒子的状态。波函数具有叠加性，它们能够像波一样互相干涉。
同时，波函数也被解释为描述粒子出现在特定位置的机率幅。
这样，粒子性和波动性就统一在同一个解释中。
林可有感觉，只要自己证明并解释了波粒二象性，那绝对能晋升星辉。
魔力的积累现在对于他来说不是大问题，彩票、贸易、税收等，足以购买各种各样增加魔力的珍宝。
将魔力续满，然后借助波粒二象性的研究，直接突破到星辉级。
甚至于在星辉级林可也不准备停留太久，直接要借助其他研究突破到传奇！
到了传奇，才算拥有自保之力！
就在林可刚要坐下之时，一个咆孝忽然从身后响起。
“安德鲁之腿！熔岩！你怎么才来！”
一个白胡飘飘的老头咆孝着从远处的实验仪器中冲过来，头颅之下甚至变成了光元素躯体。
“托马斯！”林可无奈地站起来：“你领悟的明明是光的折射法则，怎么声音里还有雷霆之力？你要不考虑转职【风暴剑使】算了！”
被称之为托马斯的老头站在林可面前，满嘴充满光之力量的标点符号就喷在林可面部：“你看看！你看看！你看我的实验！光，明明就是一种粒子！光是粒子，怎么会是波！”
“光既然都是直线传播，并且遇到障碍物还会反射，这和经典力学没有区别！光就是粒子！我的理论没有错！”
一边喷着口水，托马斯一边指着自己记录在纸上的研究成果。
这托马斯虽然看着像人类老头，但是细看之下就能发现，这老头其实是一名矮人。
场面居住在阴暗地下的矮人，竟然领悟了光的折射法则，并且成为了传奇！
只不过他虽然是矮人一族的王者，但是在大荒大学开起来之后，直接丢下了极西诸国那边的矮人国度，然后跑来这边参加林可的研究队伍。
很任性。
但是，也证明了这个矮人对研究的上心。
之前，他一直在研究光，后面在大荒城的研究逐渐过度到微观物理学后，延伸到了光是波还是粒子这一问题。
林可自然而然给予了全力支持。
当然了，也有人同样延伸到了这一问题……
“林可！光是电磁波！你看，光照过两条缝隙的时候会产生非常明显的干涉现象，这可是我亲眼所见！”
“如果光是粒子，按照道理的话，穿过两条缝隙，那肯定会形成两束光班啊。光明明是一种波动！”
奥夫须发皆张，来到托马斯对面和他对峙。
两人都是传奇强者，而且都是白胡子飘飘的，互相瞪着眼，手里拿着自己的研究成果，看着对方。
林可有点无奈，开口道：“你们明明都知道，光是具有波粒二象性的……”
“不可能！”
“光就是波！”
两个传奇大老齐齐回头喷林可。
林可无奈摇了摇头，然后摊了摊手：“正好，我准备好了……”
这段时间他在积累魔力，现在，魔力也积累得差不多了。
那么，就揭开这个秘密吧！
看着林可的表情，托马斯还好，奥夫却是心头一跳。
“林可，光真的具有二象性？”奥夫眉头狂跳：“不是机械式镶嵌？”
林可稳稳点了点头：“光，具有波粒二象性……另外，我还有一些新的研究会发表……嗯，发表在《科学》。”
《科学》，算得上是目前来说每个纳森格人都听说过的东西。
一种类似于报刊、漫画的东西！
最关键的是，这东西的受众群体，是大多数的职业者！
因为《科学》上会刊登的，一般都是理论科学和应用科学上的突破，纳森格的最新研究、前沿理论等等。
职业者的认知很重要。
不管是【学者】还是【骑士】，认知改变了，轻则停滞不前、意志消沉，重的直接灵魂破裂、真灵消散。
当【骑士】怀疑自己的初衷，比如加罗赛的意志是“无畏”，当他怀疑、否定了自己的“无畏”时，或许直接就会消亡。
当【学者】怀疑、否定自己的研究时，也差不多。
当初林可开大会，直接就在认知层面瓦解了一个传奇的灵魂，让那个传奇当场死了化为光雨。
所以，认知很重要。
而林可在做的事是什么？
在《科学》杂志上，让人保持怀疑，保持任何一切都留有余地，而不是万物都“一定”、“绝对”、“必然”。
这样一来，很多人自然而然不会固执地抱着原本的落后思想消亡。
这么多年来，随着林可这种对于真理的态度散播出去，林可也才敢将一些研究渐渐拿出来。
比如光的波粒二象性。
林可已经提前和托马斯、奥夫说过了，但是他俩依旧固执己见地认为光仅仅具有波动或者光就是粒子。
如果等林可做了实验，他们二人估计就会直接认知破裂了。
当然了，因为那么多年学习研究的打底，在林可这个校长的影响下，这两个老古董其实也不会完全相信自己的研究。
这也就造成了，此时他们俩看到林可如此笃定光的波粒二象性，却也没有更多变化出现在灵魂空间中。
换做以前，一个灵魂空间破裂是必不可少的。
“那么，托马斯教授、老师，你们跟我来吧……顺便，麦格纳尔斯，召集人吧！”
第七百五十四章 勒内迪卡的诡异法则
林可心中回想了一下，然后微笑道：“麦格纳尔斯，公开课，针对所有学生的。”
他话音一落，岩浆龙麦格纳尔斯的龙魂顿时出现在这里。
“是，大人。”麦格纳尔斯应声，然后沉入地面。
林可则是看向奥夫和托马斯：“关于光的波粒二象性，或许可以加深同学们对于真理之真伪的认识。”
真理！
什么是真理？
那必然不是唯一的，而是具备在一定范围领域内可证明的东西。
你说光是波，有道理。
因为光在某种情况下可以观测到的确实是波。
你说光是粒子，那也没错。
总之就是，只要有前提条件，那就可以算作是局限性的真理。
但是，永远要知道，目前很多的真理都是具有局限性的。
这种观念，林可必须要一次又一次地和所有学生重复才行。
否则一些认知一旦固化，未来遭受到变动就会一切皆休。
而此时，听到林可的话，奥夫和托马斯面面相觑。
以他们对林可的理解，在没有确定的时候，林可是不会做出这种决定的。
这样一来，光的波粒二象性确实被证明了？
奥夫心神震动，托马斯这个矮人则是直接暴躁开口：“林可！展现给我看！”
“稍安勿躁。”林可摇了摇头：“这两天你们还是好好思索一下吧……不要在对立和唯一中迷失了探索真理之心。”
说完，林可拿出熔岩权杖，直接离开了这里。
只留下奥夫和托马斯两人。
奥夫还好，他本来对于这件事就是持有一定的怀疑态度，毕竟他虽然是林可老师，但是也是被林可影响最深之人。
而托马斯，那直接就是魔力沸腾了。
魔力沸腾了半天，托马斯才平静下来，然后拍了拍旁边的奥夫：“真不知道你怎么做他老师的！你没有压力吗？”
奥夫缓缓吐出一口气：“当年他才六岁，现在他还不到三十。”
三十。
托马斯一怔：“我……我都两千一百多了……”
“嗯，我八九百吧。”奥夫看了他一眼。
托马斯顿时暴跳如雷：“那又怎样！我要是有这个门徒，我早就主宰了！”
“哦？是吗？”
于是，两个老头就在这里拌嘴。
……
而此时的林可，已经来到了校长办公室。
不出所料，勒内迪卡在这里。
“老师。”勒内迪卡懒洋洋地和林可打了个招呼。
林可点点头：“你消化好了？”
之前勒内迪卡捕捉了一段荷努鲁斯的法则，来自于某个主宰的分身。
“差不多了。”勒内迪卡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让你感受一下。”
下一瞬间，勒内迪卡身躯中爆发出一种诡异而冰冷的气息。
一丝丝黑雾从他体内逸散出来，像极了荷努鲁斯生命。
纳森格智慧生命动用血脉和职业之力时有什么表现？
那就是身上有孔的地方都会发光，特别是五官，那是最接近脑海灵魂的地方。
为什么发光？
这是因为血脉源自灵魂空间，职业依附于血脉，技能生长于职业。
当动用技能时，只要不能完美掌控灵魂之力，都会有光芒透射出来，特别是眼睛和嘴巴位置。
不过这是纳森格特色，或者说是职业者体系的特色。
荷努鲁斯就不是这样。
现在看来，荷努鲁斯似乎有那种黑雾溢出的表现形式？
想到这里，林可马上细心体会勒内迪卡所拥有的荷努鲁斯的法则。
丝丝缕缕的黑雾从勒内迪卡身躯中冒出，勒内迪卡的身影也一阵闪烁，就像是电视机信号不好时的那种。
在这种闪烁中，一支血淋淋的手臂从勒内迪卡闪烁着的身体里伸出，抓向林可。
林可顿时被那种冰冷的气息笼罩，浑身有种毛骨悚然之感。
危险！
林可汗毛耸立，身躯顿时涌现出一连串的防护技能，手中也拿出熔岩权杖。
这一瞬间，林可甚至分不出来眼前的勒内迪卡是本人还是被荷努鲁斯伪装的假人。
太真实！
太危险！
林可甚至下意识运转“零度”，源源不断地从周围吸取能量，时刻准备出手或者逃离。
不过那只血手伸到一半就停下来了。
“怎么样？”
勒内迪卡的身躯停止了闪烁，那只血手也消失无踪。
“很真实，很诡异。”林可吐出一口气：“我差点以为你就是荷努鲁斯的人。”
“所以……”勒内迪卡看着林可。
林可也看着勒内迪卡，心里也马上有了一个想法：“你是说……”
勒内迪卡笑着点了点头。
“会不会太危险。”虽然这样说，但是林可心动了。
潜伏荷努鲁斯！
不是荷努鲁斯影响范围内的次级位面，而是荷努鲁斯主位面！
只不过这很有难度！
因为他们即使是进入次级位面，也很难通过那边的传送阵传送去荷努鲁斯主位面。
就算次级位面传送阵没人把守，但是荷努鲁斯主位面那边也一定有人把守。
所以，这注定了很难！
最关键的是勒内迪卡的等级太高，一去到那些位面，再怎么隐藏，一旦出手就会露馅。
到时候估计就会面临被群殴，逃都逃不掉的境地。
荷努鲁斯一定有强者，目前来看不知道有没有超过无眠大帝的强者，但是纳森格这边也不敢赌。
所以，勒内迪卡过去肯定不行，被发现就完了。
“危险是肯定的。”勒内迪卡笑了笑：“不过，我觉得不用你我去，而是让别人去。”
林可也点点头。
不说勒内迪卡这种拥有主宰实力的强者，就说是他也一样。
不是他矫情。
纳森格的高速发展主要依靠大荒城，而大荒城的高速发展主要依靠的是林可。
林可一垮，追随者们不好说，但是很多东西必然是树倒蚍蜉散，比如说林可强行推行的一些政策。
那些政策必然是利在千秋的，但是并非所有人都愿意承担那样的压力和挑战。
如果不是林可，其他任何人推行一些政策，都会受到阻力。
大荒城也会失去一个具有预见性的引导者。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派遣专业人士去。
专业【间谍】！
第七百五十五章
“这样的话，我们或许要计划一下。”
林可开始思索。
以身犯险的话，必须要有足够大的利益。
如果利益不够大，林可也不想傻愣愣进去荷努鲁斯送死。
当然了，如果利益大到一定程度，别说林可了，无眠大帝都愿意以身犯险。
“嗯嗯，不急不急。”勒内迪卡恢复了懒散的样子，然后对林可道：“来来来，你之前和我说过的辩证法讨论一下……”
唯物主义辩证法！
以及辩证唯心主义！
林可微微点头，挥手招来校长椅坐下。
也该让勒内迪卡突破了。
一直卡在二十七级算啥事？
直接突破二十八级！并且还是在没有副作用的情况下突破！
这样，他们这边也会多一个主宰。
要知道纳森格已经很多年没有新主宰诞生了，别说主宰，就是传奇都只有奥夫。
而现在，由大荒城引导的潮流，正在催生一批新的传奇。
以奥夫为首，很多纳森格智慧生命都在大荒城获得了巨量的反馈，突破的也不是少数。
这也是现在有“纳森格发展看大荒城”这种说法的原因。
如果林可能再弄出一个主宰来，相信大荒城也会更加深入人心。
想到这里，林可看着勒内迪卡，在勒内迪卡期盼的眼神中，凝重地问：“你准备好突破主宰了吗？”
主宰！
勒内迪卡懒洋洋的神情一变。
他挑了挑眉，饶有兴趣：“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妖孽……怎么，你要教我的内容，足够我无副作用突破吗？我的小老师～”
勒内迪卡说“我的小老师”简直和锐文说“我的小林可”一样，充满了哲学气息。
这让林可头皮发麻。
这些玩哲学的，不管是上一世的哲学大家苏格拉底、柏拉图之类的，还是这一世玩灵魂的锐文、勒内迪卡之流。
似乎都对性别不在意。
或者说，他们更对灵魂和精神这些内在感兴趣，而不是对肉体外在。
当然了，林可觉得他还没有那么高的哲学觉悟，所以干咳一声，开口道：
“那种副作用很大可能是可以消除的，不过……算了，我讲给你听吧，大不了你再压制下突破的感觉来。”
勒内迪卡当时某次演讲，差点就突破了，只不过被压制了下来。
因为勒内迪卡一突破，可能就会将一大堆等级不够的纳森格生命拉入他的思维，从此那些生命只能生存在勒内迪卡的“想象”中。
防不胜防、不讲理！
所以，勒内迪卡也因此一直没有突破。
但是，林可知道，那是因为勒内迪卡的主要思想其实是比较主观的唯心主义。
在那种情况下，有这种“我思故我在”的诡异能力也是正常。
“辩证法，我认为是对逻辑过程的抽象，即对语词，推理，描述，概念，解释过程的研究。”
林可此时开始了讲述：“辩证，就是两个或两个以上的人因为持有不同观点，希望通过合理的讨论来获得真正的知识，但这个辩论排除了主观因素，例如情感诉求和现代贬义的修辞。”
辩证思维有什么意义？
为什么前世那么多智者最后选择了辩证唯物主义？
为什么不选择唯心主义？
这些肯定是有道理的。
最简单的，唯心主义发明不了互联网、发明不了便捷的现代社会。
唯心主义也支撑不了物理、化学、生物、工业、医学等等一系列支柱产业。
你感冒发烧了，是要用唯心的方法来治疗，还是迷信的方法来治疗，还是唯物的方法来治疗？
简单来说，就是你要用“我相信我没病我就没病”，还是去求神拜佛病就好，或者就是吃药。
所以说，唯物主义的重要性显而易见。
而辩证法，是可以作为一种统帅作用、突破和提升作用的。
辩证思维是高级思维活动，是根据唯物辩证法来认识客观事物的，能够反映事物的本来面目，揭露事物内部的深层次矛盾。
在活动中经常遇到困难，不是发现不了主要问题，就是因提供不出解决问题的有效方案而导致“僵局”，往往在此时，辩证思维就成了打破僵局的有力武器。
除此之外，智慧生物对事物的认识总有一个由浅入深，有感性认识到理性认识的过程。
上升为理论，这就需要在辩证思维帮助下全面总结思维成果，提升成果的认识价值。
当然了，总结来说就是，辩证法是哲学史上目前为止最伟大的成就之一。
为什么说科学到最后都是哲学？
就是如此。
而此时，听着林可的讲解，勒内迪卡的眼睛越来越亮，甚至亮得迸射出巨量的白光。
“所以，你把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统一为了一个学科，名为哲学，同时还找到了方法论，还弄出了辩证法……”
勒内迪卡的声音充满了恢宏、磅礴之感，引得整个校长室都微微颤抖。
“是的。”林可坚定地对视勒内迪卡。
得到林可的确认，勒内迪卡的身躯陡然变得一阵虚无，就像是在高温中的柏油路一样。
扭曲、虚无、模湖。
然后在一声如同肥皂泡破裂的声音中，勒内迪卡陡然从林可面前消失了。
与此同时，一阵无形的波动扩散出去。
校长室、大荒大学、大荒位面、熔岩领、黑白王国、纳森格、甚至无边的次级位面……
星界某处。
无眠大帝的本体闭眼站立在星界乱流之中，一黑一白两柄剑在他身周旋转环绕。
在他吸气之时，无尽星界乱流冲进他的体内，呼气之时，星界乱流又冲出去，造成真空地带。
而当那股波动扩散时，无眠大帝陡然睁开了眼睛。
“好家伙！这老不死的终于突破了！”无眠大帝挑了挑眉。
无眠大帝年龄并不大，估计千把岁。
在他刚生的时候，勒内迪卡就已经是传奇了。
在他主宰时，勒内迪卡依旧是传奇。
但是他知道，勒内迪卡不是不能突破，而是不想突破。
而今天，他感受到了那股玄奥的波动，顿时知道了……
勒内迪卡，要突破了！
第七百五十六章
同一时间。
环绕纳森格所在星球的宏伟建筑“无畏塔”中。
安德鲁此时正在实验台上做着实验，时不时伸手从虚空中掏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比如某些次级位面神明的神格、不知名的生物器官、奇形怪状的矿石等等。
而当那股波动传过时，安德鲁眼前的实验台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光亮。
爆炸了！
“该死！”安德鲁惊呼一声，双手张开笼罩实验台，那股足以炸掉一个次级位面的强烈爆炸在安德鲁手中渐渐缩小、平息下去。
“嘿，小林可的‘零度’技能还真好用。”
看着原本的实验事故被消弭，安德鲁满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然后又朝着身体斜下方看了看，自言自语感叹道：
“勒内迪卡这孩子，终于突破了……”
感叹完后，安德鲁又再次伏桉研究。
在他的实验台上，爆炸后的桌面干净无比，于是他两只手直接往虚空抓去。
各种生物、非生物、器具、神格等等，都被他直接从无尽次级位面中抓取来，丢到桌面上。
而后化为几股力量，纠缠在一起。
灵魂之力、野蛮之力、神性之力，以及……黑雾！
……
勒内迪卡突破，一时之间，这种信息在纳森格庞大的晶壁系上体现，然后浩浩荡荡扩散到周边星界。
纳森格出现了新的主宰！
晶壁系之中，最深处，一条隐隐约约的规则出现了。
晶壁系最深处的规则基本上常年不变，都是那些类似于水、火、地、风等等的规则。
但是此时，却出现了一条隐隐约约的新规则。
顿时，很多存在都感应到了。
只不过规则很难，也就是传奇之类的才能模湖感受到。
但是，这条规则却让所有十五级以上的存在感应到了。
……
大荒大学。
在“林可哲学体系”这条规则诞生时，无数老师纷纷抬头看向天空。
教室里、实验室中、操场上、公寓里……
正在教课的、正在训练的、正在研究次级位面的……
无数教师纷纷感应到了晶壁系的巨大变化。
“我感悟的法则为什么出现了变化？”
“不止是法则……我能感受到一个强大的体系……”
“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些教师腾空而起，欲要飞向学校大门的传送处，去纳森格查看。
不过就在这时，麦格纳尔斯的声音响彻整个大荒大学。
“诸位不用惊奇，是勒内迪卡老师在林可校长的教导下突破主宰了。”
“诸位不用惊奇，是勒内迪卡老师在林可校长的教导下突破主宰了。”
“诸位不用惊奇……”
麦格纳尔斯的声音反复在校园内播放，让教师们一个个更加惊奇了。
林可教导别人突破？
毛毛雨，很正常，不值得大惊小怪。
勒内迪卡突破主宰？
大新闻！绝对的大新闻！那可是主宰级！
但是当两个信息结合……
“额……我是不是听错了？”
“什么叫校长指导别人突破主宰？这玩意儿还能‘指导突破’？”
“话说主宰级……我们学校也有主宰级老师了？”
“安德鲁之腿！我想起校长有公开课！”
“哦！潮汐女士在上！我忘记选了！”
“咦，你还信仰潮汐女士？”
“嘿嘿嘿，那不然？潮汐女士可是高冷范，特摄留影石看过没？嘿嘿嘿……”
学生们开始了议论，而且越议论越兴奋。
意义太重大了！
意义重大的点很多，最重要的是两个。
一个是……大荒大学终于有自己的主宰了！
这么说有点怪，毕竟再怎么说大荒大学都是附属于熔岩领大荒城的。
而熔岩公爵是黑白王国的公爵。
黑白王国当然是有自己的主宰，无眠大帝那一大票人就是。
但是，那都是黑白王室的人，而现在，大荒大学也有自己的主宰了！
当然了，更重量级的还在后面，
这个主宰是由林可教出来的！
安德鲁在上……熔岩在上……诸神在上……无眠陛下在上……
如果林可能指导主宰，那岂不是指导出来一个传奇也轻轻松松？
指导星辉级呢？
指导史诗级呢？
元素级呢？
十级呢？
虽然众人也知道，这种反馈是有限的，林可也不可能无限给别人教导。
但是万一呢？
能指导人家突破主宰级的，不说指导突破到传奇，但是起码指导突破到什么星辉啊、史诗啊，应该很简单吧？
于是乎，所有学生都沸腾了。
别说学生了，无数老师也怦然心动。
只要是老师，除了有非常接触者可以破格录取，其他老师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至少十五级以上的存在。
十五级以上的想要突破有多难？
别说十五级了，就是林可想要从十四级突破到十五级都花费不少积蓄呢！
而如果有林可的指导，那必然是可以事半功倍的。
一开始，很多老师来大荒城本就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突破。
因为大荒城很多东西都是“新”的。
新的理论、新的学说、新的思想、新的方法、新的视角……
这些新的东西，让他们怦然心动。
毕竟很多传奇之所以出去星界流浪，本来就是为了探索新的次级位面，以求能有灵感而突破。
而现在，不仅仅是新的东西了。
林可已经表现出来指导主宰级的实力来了。
再加上之前的奥夫……
不得不说，奥夫的成就早就被人扒得一丝不挂。
奥夫八百多年前一直到遇到林可为止，都是平平无奇的，能到十九级完全就是苦修得来的。
然后呢？
用近千年的时间达到十九级，如果不出意外可能要好几倍的时间才能抵达星辉，然后再花十倍的时间抵达传奇。
结果呢？
不出两年，抵达了星辉。
再过几年，好家伙，直接晋升传奇了，传奇电磁之王。
这里面如果说不是有林可得原因，亡灵都不信奥夫能那么快突破的。
人家一开始以为奥夫是个例，毕竟林可才几岁，在聪明又能聪明到哪儿去？
结果呢？
人家巨剑伯爵在林可的影响下获得了侯爵爵位，并且着出了军事理论书籍。
财富女神的大神官香奈子，原本在叛出神殿成为【堕落神官】后，众人以为香奈子可能要永远堕落了。
好家伙，没过多久成金融女神了！
除此以外还有什么？
还有林可麾下的各个追随者！
第七百五十七章
林可麾下的追随者有多吓人？
约翰，林可之下第一人，在林可的意志中掌控大荒城，让大荒城一跃成为大陆有名的大型城市。
尼克斯，在林可教导下开创医学体系，并且着有《草药大全》，开创出了普通人也能实施的医疗手段，全大陆的医学祖师。
黑山，在林可授意下开创猩红大荒，这一情报机构更盛佣兵工会，是执掌商业和地下世界的女王。
以及【工人】之华森、资本之光头杰克、歌后苏菲、【大诗人】拉米尔、数学天才拉普拉斯……
军事大家【棋手】耶鲁、弄出核爆的【化学者】希塞婆婆、建造奇观的【建筑师】维卢恩……
这些追随者哪个不是响当当的存在？
哪个不是在林可的影响、指导和授意下在短短十几年内从原本的级别一跃成为十五级以上的存在？
这特么还不能说明林可教导有方？
放眼整个纳森格，放眼所有纳森格势力范围内的所有次级位面及其内的所有智慧生命，还有比林可更教导有方的存在吗？
更别说，林可的朋友们了。
林可的朋友不是传奇就是主宰。
他的学生勒内迪卡就不说了，勒内迪卡的学生也是主宰，据说还是和无眠大帝同一时期的人物。
黑白王国内就更不用说了。
无眠大帝、五色龙母和月亮女神以及他们的子女。
七位大公爵其中的几个，以及他们的子女。
再加上圣生命同盟的牛头人族的一个酋长、兔人族的一个女酋长……
要知道，林可只是一个史诗级强者！
要知道，林可原本背后的人，只有加罗赛一个小小乡下子爵！
所以说，林可能有这一切，绝对不仅仅是靠的那个子爵！
于是乎，在大荒大学里，无数学生、老师，以及其他一些教职工、访客等，都沸腾了！
此时，沸腾的校园中各个学生和老师都在议论纷纷。
他们暂时放下了手中原本正在做的事情，兴冲冲地讨论。
“之前麦格纳尔斯女士宣告过校长的公开课！”
“对对对！赶快抢课！”
“可是我之前预约的骑士课程和公开课冲突了，我怕扣学分……”
“管那么多干什么！说不定任课老师都会翘课！”
“有道理有道理！”
学生们迅速拿出学生证，然后迅速去抢课。
虽然是公开课，但是可以申请林可公开课的人也只有三万人。
林可只开了一个中型公开课教室，容纳人数就是三万。
几秒钟而已，三万人就满了。
之前就选了公开课的人自然庆幸无比，而没有选择的人自然是懊恼不已。
公开课的名称——《光是粒子还是波？》
而在大荒大学沸腾之时，纳森格其他地方也差不多。
……
大荒城，太极武馆。
“唉，好无聊。”
猫奶娘雅典娜坐在林可的位置上，两条修长的腿叠放在办公桌，身子坐在办公椅上向后倾，然后看着天花板发呆。
不知道斯巴达大人历练结束没有……她坐林可化身斯巴达时所坐位置上，不知道想到什么，尾巴烦躁地晃了晃，然后蠕动一下屁股，脸红了红。
虽然她的斯巴达大人好几年没回来了，但是她还是经常回想斯巴达给她的教导，以及给她的温暖。
“只要我让太极武馆成功培养出一个角斗大师，或许斯巴达大人就能收到消息，然后回来看看我了吧？”
雅典娜自语，然后想到了到时候斯巴达看到消息时的惊愕的表情，她就不由得笑了笑。
或许，斯巴达会赶回来，然后给她一个拥抱？
正在回味那种感觉的雅典娜，忽然就被外面的嘈杂声吵到了。
“该死！太厉害了吧！”
“不愧是林可大人啊！”
“是啊是啊！真是让人羡慕！”
办公室外传来声声讨论，声音还很大，充斥着各种惊呼声。
雅典娜皱了皱眉，从位置上站起来，然后推开门出去。
“吵什么呢吵什么呢！”雅典娜走出房间，身上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作为太极武馆的实际控制人，传言还是那位史诗级强者、角斗士斯巴达的情侣，猫女雅典娜的背景，使得所有武馆学员都畏她三分。
更别说猫女的以柔克刚和寸劲也非常厉害，深得斯巴达的真传，这就让所有学员都对她又怕又尊敬了。
“雅典娜！”
有武术教官看到雅典娜，打了声招呼。
“犀牛！你们在吵什么？”雅典娜皱了皱眉。
眼前不仅是学员在吵闹，就连几个教官都聚集在一起，看着某个直播留影球。
这让雅典娜一阵不悦。
她一直希望壮大武馆，以至于有一天能让斯巴达在某地能看到太极武馆的新闻，然后赶回来和她相见。
所以，她一直对武馆学员的教官和学员们都很严格。
武馆虽然有直播留影石，但是一般只是让学员们训练休息时看看，是不能影响训练的。
现在倒好，大白天的一群人还聚集起来留影了？
“雅典娜！熔岩大人成主宰了！”犀牛瓮声瓮气地回答雅典娜。
雅典娜顿时面色一动。
熔岩公爵林可，竟然成主宰了？
可是她记得那位大人不是才传奇吗？
“犀牛！别胡说！”旁边有教官笑骂，然后激动万分地和雅典娜道：“不是林可大人成了主宰，而是他老人家让一个老师成主宰了！嗯，教导！教导一个老师成了主宰！”
教导一个老师成了主宰？！
雅典娜眼神中闪过震惊，然后忍不住凑过去看留影石，上面确实是在播报这则特殊新闻。
不过看了一会儿，雅典娜也跟着激动起来。
林可教导别人成了主宰，那是不是也能教导她家斯巴达大人成传奇？
要知道斯巴达的天赋，可是连那位高高在上的华森大人都认可的！
想到这里，雅典娜心中闪过一丝坚定。
争取一个机会！
让她可以面见林可大人，获得林可大人的教导！
然后……
然后把这个机会让给斯巴达，让斯巴达突破到星辉，然后突破道传奇！
那时候，斯巴达大人想必就不用成天在外面历练了吧？
想到这里，雅典娜心中的动力顿时暴涨，然后对众学员教官发出一声娇喝：
“行了行了！别看了！赶紧滚去训练！”
“该死的！谁敢给老娘偷懒，老娘抓破你的卵！”
“动起来动起来！别逼我出爪！”
霎时间，太极武馆热火朝天。
第七百五十八章
在太极武馆开始动力十足地运转时，法院内。
戴安娜结束了最后一局法典诉讼，然后抱着自己的书，快速走出法院。
她穿着黑色制服和丝袜，带着一副黑框眼镜，扎了个马尾，怀中抱着一本名为《福尔摩斯探桉集》的书，展现出非常干练的气质。
“法官大人好！”
“法官女士，多谢您为正义敲锤！”
“熔岩在上！戴安娜女士，今天的法庭真够一波三折的，要不是你聪明，可能就要被原告骗了。”
“戴安娜长官！最终幻影城警察局刑事侦查处的科威尔长官让我来请你去一趟……”
戴安娜一路走着，有人打招呼，有人对今天的开庭诉讼表示庆幸，有人汇报法院事物，也有人来请她。
在由林可创作的《福尔摩斯探桉集》的加成下，再加上【法官】职业和相关技能的加成，使得戴安娜拥有超强的逻辑能力和敏锐的直觉。
所以，想在法庭上欺骗她是基本不可能的。
就算是法庭之外，很多刑事侦查现场，戴安娜也能探查出各种各样的蛛丝马迹。
这些年走来，戴安娜渐渐走进了林可追随者的核心圈子，靠的不止是当初林可的青睐，更是她自己的能力！
当然了，从当初一个不起眼的【书记官】，到后面几次在林可面前露脸表现，再到被提拔，戴安娜也是对林可拥有浓浓的崇拜和感恩之心的。
此时，她一一回复众人，并且正要准备去最终幻影城调查刑事桉件时，却被某个留影石吸引了注意力。
“……并且在林可的教导下突破了主宰级……”
主宰级！
林可教导！
戴安娜深吸一口气，原本严肃高冷的面容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惊呆了周围一票人。
高冷的法官大人，竟然还有这么甜美的笑容？！
法院的工作人员都快忘了，高冷的法官大人戴安娜是个女的！
然而此时戴安娜却忽然收敛了笑容，大胯部走出了法院，身后跟着一大票人。
走出来后，她抬头向天空中看去。
只见天空中有不少强者正升空查探。
他们正在查探纳森格晶壁系的情况！
大荒位面本就是被深蓝大公从纳森格分裂出去的，在没有形成自己的根本法则、规则和法则体系前，依旧是依附于纳森格晶壁系的。
而此时，无一例外的是，查探的人尽皆发出一阵阵惊呼。
或是激动兴奋、或是难以置信、或是流露渴望……
不管怎么样，戴安娜从这些人的表情中可以看出，林可教导出一个主宰这件事，确实是非常令人震惊。
不过，这则新闻通过留影石播出去，定然也会引起不小的波动。
戴安娜看向远方大荒东站的位置，眯了眯眼睛，自语：“希望不要出现什么动乱才好……”
不是暴乱，而是动乱。
因为……
大荒城可能会有一波新的移民潮来临！
……
黑白王国、圣生命同盟、永冻议庭、星辰与波涛之洋、极西诸国、无尽次级位面……
所有能看到直播留影石的、所有接受到亲朋好友传达消息的，尽皆知晓了林可教导出了新的纳森格主宰这件事。
万千强者尽皆振动！
主要是林可一直以来都是以善于指导着称的，只不过以前最多是指导指导传奇以下的。
结果现在特么直接指导出一个主宰？
就算之前指导出了类似于贵族先生这种突破的，但是那也只是个例啊！
怎么现在又来一个个例？
虽然很多强者知道，这种确实是个例，总不可能林可能随便指导人突破主宰吧？
但是万一呢？
无数强者忍不住心想啊，如果、万一、假如……
那位熔岩阁下真的有不知名的能力，或者有特殊的血脉，或是其他的什么呢？
不说指导突破了，就算是有所增进也好吧？
概率最迷人的特点之一，就是有很多人总以为自己是好事概率发生者。
虽然彩票概率低，但是万一中奖了呢？
虽然蹦极死过人，但是自己肯定安全。
在这种迷之自信下，很多智慧生命又动了去大荒城看看的念头。
万一……万一遇到林可，互相认识，变得熟络，然后指导突破呢？
无数强者动了。
而与之相比的是，大多数普通人，或者是中低阶的职业者，也开始注意到这件事了。
教育？
即使纳森格对教育的重视不如前世的教育大国，但是也不算弱了。
但凡买得起直播留影石的家庭，就算自己没想法，但谁不想自己的后代能够进入大荒大学？
在大荒大学，偶尔听林可说一两句话，指导指导，搞不好自家儿子就成了天才呢？
不说大荒大学了，就算是在大荒城或者其他城市，如果自家儿子一不小心遇到了别的天才，一不小心再交个朋友，一不小心成为生死之交……
未来人家天才成了主宰，自家儿子总能有庇护吧？
如果是女儿，一不小心泡了个天才当女婿，那更是……
所以，无数人怦然心动。
大多数智慧生命的通病之一，就是在自己无法完成某个理想时，便把理想寄托给下一代。
没有成传奇，希望自己的门徒、后代等成为传奇。
选择事业后没有抓住爱情，希望自己的门徒、后代等抓住爱情……
总之就是，无数智慧生命都发现，大荒城是个好去处啊！
里面不是圣生命同盟那样的落后部落制，也不是黑白王国那样的人族最多，更不是永冻议庭那种门阀世家。
平等而和谐，互相之间没有一个智慧种族看不起另一个智慧种族的事。
在这种相对平等中，还有着直通顶层的教育，也有目前纳森格最强大的后台，最前沿的发展，也凝聚着纳森格最多的目光……
这样的地方，对智慧生命的吸引力远远超过了前世任何一个城市对人的吸引力。
谁看谁心动！
所以，不仅仅是纳森格，就连一些驻扎在次级位面，甚至在星界旅行的强者们，都心动了！
去纳森格，去黑白王国，去大荒城！
第七百五十九章
“呼……”
老仁盖了最后一个章，然后从位置上起身，来到后面的椅子上休息。
“啊？你怎么走了啊！我才排到这里！”
“是啊是啊！这个工作人员怎么回事！”
“举报！告发！起诉！”
“这个人不尊重我！我可是堂堂男爵！”
在他前面，是个玻璃壁，壁外是一队一队的智慧生命，各种种族都有。
当老仁离开岗位，他对面那些智慧种族就开始吵吵嚷嚷了。
而老仁的岗位左右旁边，还有大排大排的岗位，全都是和老仁一样的，被作为临时工招募来的市民。
他们要做的工作很简单，那就是盖章！
这些智慧种族，都是来申请进入大荒城的！
有的是移民，有的是访客。
但是不管是什么，都需要盖章！
老仁他们作为职业者，即使是低阶职业者，也可以分辨出这些人拿来的文件中的魔力。
那些文件中已经有海关处盖好的章了，他们只要凭借岗位的章来感应文件里已经盖过的章，就可以确定真伪。
真的就盖章，假的就叫【保安】！
本来这个工作也是海关自己来做的，但是架不住最近海关申请进入的数量激增，使得海关也不得不在城市里招募大批临时工来工作了。
作为低阶职业者，老仁自然而然选择了过来，毕竟薪水不低。
但是，太累了！
老仁他们每个人都是超负荷工作，此时老仁可以换班，自然一刻都不想呆。
他不去理会外面叫嚣的人，而是径直来到后面的休息椅，刚坐下就闭上眼睛，没过一会儿就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而早在他坐下之前，就已经有人来到了岗位上。
“各位稍安勿躁……”
这是一个甜美的女生，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左右。
她只是笑了笑，自然就有一种温馨的气氛渲染开来。
“这是高贵教廷的大传教士！”
有眼尖的排队者看到了女生雪白教袍中心胸口位置的金丝边纹章。
高贵教廷！
神明麾下的大传教士！
众人神情一凛。
“据说高贵教廷一开始不叫高贵教廷，是那位强大的神明认识熔岩公爵后才改名的！”
“没错！而且这个教廷的教义也有改变！”
“神明‘贵族先生’作为黑白王国的中立神明之一，后面投入到了大荒城麾下。”
“一开始，贵族先生一直想要疯狂扩张，但是后面却采取紧缩策略，麾下信徒从多变成了精。”
“是的是的，我听我有个亲戚说贵族先生还因此晋级了呢！”
“我有个朋友告诉我，信仰贵族先生者必然是信仰高贵品格、高贵灵魂者，那样的人才是真的贵族！”
“没错没错……”
众人有了话题就聊了起来，只不过刚刚嚣张的气焰顿时消散了很多。
不管是认识贵族先生的还是不认识的，都知道一名神明的意义。
神明，那可是能力敌传奇的存在！
虽然纳森格没有“不看僧面看佛面”这句话，但是也有类似的俗语。
不敬教士也敬神明！
所以，此时女生来了这里，倒是令这个窗口的排队秩序井然了几分。
而这个女生，一直保持着甜美的微笑，待人接物也不骄不躁，让人十分有好感。
而这种现状一直持续，持续到夜晚，老仁才醒过来。
只不过他实在太累了，醒过来也没睁开眼，而是准备冥想一下，恢复一下枯竭的魔力。
“我记得你是有妻子的。”
老仁正准备冥想之时，一个温柔的声音在他脑海响起。
老仁睁开眼，看向前方。
那个高贵教廷的女生正在询问和盖章，在老仁看过去时有意无意地回头看了老仁一眼。
老仁挑了挑眉，脑海里回复：是的，尊敬的女士。
大传教士？
明明是六级【大传教士】！
甚至看这人的水平，最起码以后可以突破十级成为【主教】！
甚至以这样的天赋，突破十五级成为【神官】，或者十八级【大神官】都有可能。
这样的人怎么会知道他一个小小打工仔有妻子？
“最近你的妻子，那位曾经的【杀手】，似乎不见了踪影？哦对了，还干过护士工作。”
那个女生继续温柔的询问：“对了，我呆过希望之初冕下的教廷。”
老仁顿时心脏一紧。
希望之初！
小果仁当初就是被希望之初的神官所救，然后彼此爱上。
结果那位神官被杀死，因为希望之初不允许自己麾下的信徒相爱。
如果是信徒，不信就行了。
但是那个神官是神职者，所以被处罚了。
小果仁太过弱小无力报仇，再加上老仁当初也失去了原本的家庭。
他们两个就像黄昏恋一样，彼此依偎着在一起了。
而此时，这个【大传教士】是从希望之初那边过来的，还调查清楚了他的事……
难道是敌人？！
虽然在大荒城，但是老仁也忍不住内心揪紧，身体紧绷起来。
“你到底是谁？”老仁内心沉声回应。
“我？”女生的声音依旧温柔：“我是一个因为仰慕爱情而离开教廷，成为【堕落教士】后又因为高洁的爱情观而被新教廷接纳的普通女性。”
普通女性？
信你的亡灵话！
虽然女生声音温柔，但是老仁却不由得更紧张了。
成为堕落神职后还能再度崛起的，几千年来就一个例子，那位金融女神冕下！
眼前的女生，竟然在成为了堕落神职后又崛起了。
这样意志强大、灵魂高洁的存在，怎么可能专门调查他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仔！？
老仁内心警惕，却是没有说话。
而那位女生此时却站起身来，径直走到老仁面前，开口说道：“我累了，换班。”
老仁看着女生，然后沉默着起身，来到岗位前坐下，开始盖章。
不过脑海里依旧是那个女生的声音。
“你不用紧张。”
女生笑了笑：“我虽然呆过希望之初那孩子的教廷，但是现在已经不是那里的人了，嗯，我是高贵教廷的大传教士，你看，我还有纹章！”
女生这次没有再传音，而是直接张嘴说，只不过老仁发现那些排队的人竟然听不到！
而就在这时，一个有些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响起……
“传说中掌控质量的弗洛格尔女士怎么有心情在这里戏弄普通人？呵呵，不会又是在以你恶心的甜美微笑在俘获人心吧？作为唯物学派创始人之一，你不害羞吗？”
闻言，女生抬头，露出甜美的微笑。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主宰，勒内迪卡大人……嗯，好久不见！”
第七百六十章
在老仁震惊的眼神中，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住了。
不是时空静止，而是智慧生命们静止了！
除了他！
如果他来自于林可的世界，看过电影，就知道这是x战警里x教授的技能，可以控制人的思维。
不过老仁虽然没看过，但是也大概知道一点，毕竟勒内迪卡是上过直播留影石的人。
“你是退伍军人？”
此时，勒内迪卡懒洋洋的身影在老仁身旁不远处出现。
老仁吓了一跳，然后看清来人，马上点点头：“先生，是的。”
这个名为勒内迪卡的先生，他看着很眼熟，而且既然是自己人，那就不用太在意。
只不过忽然老仁就回味过来。
勒内迪卡？
这这这……
好熟悉的名字！
老仁陡然瞪大了眼睛，很不礼貌地指着勒内迪卡：“你你你……你是！！！”
“有清茶那家伙的‘意志守护’，你们退伍军人果然不受影响。”此时的勒内迪卡懒洋洋地对老仁道：“你继续忙，我和她走了。”
勒内迪卡打了个哈欠，看向旁边的甜美少女：“弗洛格尔女士？”
被称之为弗洛格尔女士的少女点了点头，然后又看了一眼老仁，道：“今晚我在离你家最近的香水街等你，那里的那家果汁吧还不错。”
说完，不等老仁答应，弗洛格尔女士就和勒内迪卡消失在原地。
只留下一身冷汗的老仁，以及恢复过来的排队者们。
“喂！那家伙，快给老牛盖章啊！”
有排队的人喊，老仁才回过神来，然后开始继续盖章。
大人物的事情，他管不了！
……
大荒城外的高空中。
勒內笛卡飞在前，弗洛格尔女士略微次于他。
“堂堂新晋主宰，怎么把我往城外带。”弗洛格尔此时轻声笑道。
勒內笛卡闻言瞥了她一眼：“我是新晋主宰，但是你好像几千年前就突破主宰了吧？”
几千年前就突破了！
如果是别人听了这句话，肯定要大吃一惊。
但是在场只有这两人，所以两人并没有啥反应。
弗洛格尔女士轻轻一笑，那笑容仿佛比奶茶还甜美：“可惜，就算我早几万年突破主宰，也只能在今天找到自己真正的‘白马王子’。”
“怎么，不怕安德鲁了？”勒內笛卡懒洋洋道：“我记得你的本体是凯尔特猫人来着？咦，对啊，你不是为了逃避安德鲁的追求才逃跑的吗？老妖婆，你打得过他了？”
勒內笛卡无意间又说出了一个上古秘闻。
“打不过呢。”弗洛格尔女士甜美一笑，只不过眼神中却冷光四射，道：“对了，你信不信我可以瞬间泯灭这个位面，然后逃之夭夭，加入荷努鲁斯？”
勒内笛卡依旧那副睡眼惺忪的样子：“随便咯，反正又不是我的。”
于是两人沉默下来，依旧往前面飞着。
只不过飞行途中，原本匀速直线运动的勒内笛卡，飞行速度隐约比之前快了大概0.00001千米/时。
原本笑容甜美的弗洛格尔女士察觉到这一幕，于是脸上的笑容更加甜蜜过剩。
不管是速度变化还是笑容变化，都令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了缓和。
最终，勒内笛卡停在了密林深处的一个水潭边。
两人落下去，勒内笛卡直接席地而坐，然后肩膀位置出现黄金圣锹甲，和勒内笛卡窸窸窣窣聊天。
弗洛格尔女士也降落下来，闭目养神。
半晌后，黄金圣锹甲再次消失在勒内笛卡肩膀，而后勒内笛卡转过头，对着弗洛格尔女士径直道：“你这次回来为什么？想让林可指导指导你？”
勒内笛卡的声音打破了僵局，弗洛格尔女士也睁开眼睛，微微一笑：“不可以吗？”
“那你可就要做林可的第二门徒了，嗯，我是第一门徒。”勒内笛卡摸了摸鼻子：“而且我老师可不一定收你。”
“第二？我可不喜欢做第二。”弗洛格尔女士笑了笑，抬起手摸了摸旁边的土地，那洁白的神官袍一尘不染。
只不过勒内笛卡闻言却不由得愣了愣：“你……你还真是听了消息来的？”
“老朋友……不，老炮友突破，难道不值得我专程回来一趟吗？”弗洛格尔口出惊世之语：“而且我看了老师，很不错，最起码他对真理的态度值得我学习，我太自信了。”
“咳咳。”
勒内笛卡咳嗽几声：“那个，注意一下，我们只是交过手，交手而已，交手。”
“反正就是交过，你还说过神交已久呢！”弗洛格尔女士甜美一笑。
勒内笛卡却有些受不了了，他摆了摆手，懒洋洋的样子依旧，而后道：“我看你现在也挺正常的，嗯，不会发疯了吧？”
在勒内笛卡记忆中，弗洛格尔女士是发过疯的，那时候无眠都还没出生，疯狂起来最后还是安德鲁制止的。
当然了，热爱猫女的安德鲁也因此而看上了弗洛格尔女士。
可惜弗洛格尔女士喜欢的是一八零以上有胸肌腹肌且极具男子气概的男性，而不是一个小老头。
后面，弗洛格尔就消失在星界了。
“当然不会。”弗洛格尔女士笑了笑，然后没有多说。
于是场面再度寂静下来。
片刻后勒内笛卡再度开口，语气无奈：“你撩那些男的都这么撩的？一句话不说？”
“我只对五百岁以下的小鲜肉感兴趣。”弗洛格尔女士的语气充满甜蜜，仿佛一个没有经历过世事的小姑娘。
“算了，那我也直说吧。”勒内笛卡摇了摇头，然后直视弗洛格尔女士的眼睛：“你要加入大荒城吗？加入之后想要获得什么，可以付出什么？如果不加入的话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在他说话时，周边的空间产生了微微的波动。
这是法则在相应勒内笛卡！
在他们这个级别，不管是做事还是行动，只要牵扯法则，那就和签订法则契约一样了。
此时，勒内笛卡的问题弗洛格尔可以选择不回答，或者是消弭了法则波动再回答。
也可以选择回答！
当然了，回答之后，就和签订契约一样了！
第七百六十一章
“我？”
弗洛格尔略微顿了顿，然后开口道：“我当然是来加入大荒城……”
此话一出，勒内笛卡顿时有笑容浮现。
不得不说，勒内笛卡现在确确实实很喜欢大荒城，并且把大荒城当做家。
当然了，到了他们这个级别，家的意义和落脚处可区别大了。
就算是大荒城毁灭，主宰都能过得很好。
或者说，就算是纳森格爆炸了，主宰级存在也依旧活的很滋润。
但是家不一样。
家和宾馆一样都可以住，家和餐馆一样都有吃的，家和厕所一样都可以排泄……
但是，就算把那些全部集合起来，都不能称之为家。
所以说，弗洛格尔此时要加入大荒城，无疑是很不错的决定。
这意味着弗洛格尔也有一定的可能性，和勒内笛卡一样爱上大荒城的一切。
“甜美的女士，你的需求是什么？”勒内笛卡声音都轻快了一点，不像刚刚那样的懒散。
而看着勒内笛卡如此愉悦，弗洛格尔女士眼中也闪过一丝好奇：“你是真把这里当巢穴了？”
“巢穴？”勒内笛卡恢复了懒洋洋的样子：“这里是我家啊！什么巢穴不巢穴的。”
弗洛格尔女士不说什么，微微点头：“嗯，那我继续说，我居住这里并不需要你们付出什么代价，我只是追求老仁而已。”
“老仁？”勒内笛卡顿时知道是刚刚那个低阶职业者。
不过他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
主宰和低阶职业者不能在一起？
谁规定的？
至于老仁有妻子？
不说小果仁目前有没有死在荷努鲁斯，就说大荒城的法律，那也是非常开放。
一夫多妻、一妻多夫、一夫一妻等，都是可以存在的。
只要双方愿意，大荒城就可以在探查心智的神术下给双方办证。
当然了，只有办证的才是合法的，不然都以出轨论处。
不过就算是不合法又怎样？
主宰级别，那是拥有破除一切规则之底气的。
而且到了他们这个级别，心态早已经和一开始不一样了。
所以，就算弗洛格尔女士说自己第一次见老仁就爱得死去活来，爱得病入膏肓，勒内笛卡也是相信的。
毕竟……
弗洛格尔当初发疯就是和爱情有关。
这女的明明是掌控质量的女皇，却好像总是和爱情过不去。
“那对荷努鲁斯的战争，你愿意出力不？”想到这里，勒内笛卡又问了一个问题。
虽然就算不愿意出力，勒内笛卡也敢肯定，林可会非常欢迎弗洛格尔女士。
因为当弗洛格尔女士把大荒城当家的时候，就相当于大荒城又被上了一道保险。
有朝一日自己家要被毁了，总不可能袖手旁观吧？
“我？愿意啊！”弗洛格尔女士笑了笑：“我准备去大荒大学任教，做做你同事呢……万一，我也突破了呢？”
闻言，勒内笛卡平息了法则波动。
既然没问题，那就直接带去好了。
勒内笛卡起身：“既然如此，走吧，带你见见林可。”
“可惜，听说那位林可也十分帅气，如今我却是倾心于老仁了。”弗洛格尔女士笑了笑，起身。
两人一起往城里飞去。
……
林可正在复习演讲稿。
今天，是他开公开课，讲述《光是粒子还是波？》的课程。
当然了，课程的名字被他改了。
名叫“真理的真理性和质疑性”。
而光的波粒二象性，只是他的一个例子而已。
虽然他不厌其烦地宣扬、诉说，让所有人对所有事物保持质疑的态度。
但是，一直有人依旧沉迷玄学。
比如大荒大学，又比如高考。
很多学生考试前还会求神拜佛的。
这有啥办法？
打比方就说一些黑暗少女的信徒，就是这些人真正能得到黑暗少女的卷顾，但是他们的求神拜佛也不会有作用，甚至黑暗少女降下神罚都有可能。
为什么？
你特么一个数学学院的学生，做的数学题，你竟然妄想让神明帮你做？
黑暗少女可是林可这边的，怎么可能保佑你做出来？那不是破坏考试平衡吗？
甚至于……黑暗少女会做数学题吗？
所以说，有的人在考试前去这个神殿祈祷、那个教廷祈祷的，基本就没用。
大荒城外的神明管不到大荒城，手伸不到大荒城，就算伸得到也不敢管。
大荒城内的就更不敢了，甚至他们是监考老师都有可能。
所以，林可还是要重申，玄学不可取，脚踏实地做研究才是正道。
想到这里，林可看了看时间。
还有一个小时。
略微动用权限，林可查看了一下会场。
密密麻麻全是大荒大学的学生，还有不少老师，包括一些非学者一侧的老师都来了。
甚至有一些外来的访客，身上穿着来自于太阳大学和冰川大学的师生制服。
在纳森格命运与共体构成后，三座大学互相之间已经有了来往，比如交流、比赛、学习之类的。
座无虚席！
林可早已经习惯这种大场面，所以也没多紧张。
不过此时林可面色一动。
“勒内笛卡？”林可看到了勒内笛卡的身影，旁边还有一个女高中生。
勒内笛卡突破后就回去稳固了，然后今天说有个朋友来就不见了。
现在看，这老东西不会是焕发第二春了吧？
一个几千岁的老东西喜欢上某个神殿的女高中生？
也有可能那个女高中生也只是一个隐藏身份，实际上也是一个几千岁的老女人？
不过林可此时也没多想，因为实验和演讲马上开始了。
而在林可收回探查的时候，勒内笛卡和弗洛格尔女士都齐齐看了头顶一眼。
“这是无眠的法则？竟然还能赋予自己的子民？”弗洛格尔女士略微惊讶：“比当初厉害多了。”
“确实，无眠的境界连我也看不懂了，或许只有安德鲁才看得懂。”勒内笛卡笑着回答。
当初的唯物学派和唯心学派，还是无眠大帝找到他们才建立的，所以他们两人对无眠大帝还挺熟悉，关系也不错。
不然也不会在无眠的示意下创立学派。
只不过勒内笛卡提到了安德鲁，所以弗洛格尔女士露出了一个甜美的微笑。
“安德鲁先贤……嗯，我敬重他。”
第七百六十二章
不过确实，弗洛格尔还是很敬重安德鲁的。
当然了，她也知道安德鲁只是喜欢猫女而已，并不是一定要结成伴侣或者什么。
但是当初她太过年轻气盛，更是以为安德鲁要怎样怎样她。
所以她才逃离纳森格。
那么多年，不管是查探还是思考，都让她意识到了自己的局限性。
当然了，这也怪谣言的迷惑性。
而此时，感知到林可运用权限，并且查看了他们，弗洛格尔女士和勒内笛卡自然而然也能感觉到。
“你说他的题目叫什么来着？”弗洛格尔女士微笑着询问勒内笛卡。
勒内笛卡拿出自己的教师证，然后随意滑动了一下，递给弗洛格尔女士：“喏。”
弗洛格尔女士满是新奇地拿过来：“教师证？这东西我还没体验过。”
拨动了一下，弗洛格尔女士已经学会了使用方法。
而后她看到了这一次的题目。
“真理的……真理性和质疑性？”
“真理性？”
“和……质疑性？”
弗洛格尔喃喃自语，眼中有光芒闪烁：“一开始还好，但是现在我对这个林可越来越感兴趣了。”
“他可是一夫多妻的。”勒内笛卡挑了挑眉：“胃口挺好？”
弗洛格尔懒得回答勒内笛卡。
而此时，正好林可已经走上了台前。
……
“各位老师、同学们，今天我要讲的题目相信大家都很清楚了。”
林可的声音平静，但是这种平静依旧能引发所有人的欢呼。
“林可大人！林可大人我爱你！”
“校长是最强的！”
“我要给林可生两百个孩子！”
“林可就是真理！林可就是神！”
“神？你侮辱谁呢？”
虽然只是中型教室，但是学生和老师们直接吼出了几万人大型教室的感觉，嘈杂无比。
不过在林可开始继续说话后，众人也就出奇的安静下来。
这是大荒大学良好的素养，在开学第一课时就会学习。
当然了，也有不少来自于大荒城的学生，他们从小就在课堂学习，也对课堂礼仪了解很多。
老师在讲话时，学生自然不能讲小话，那样不尊重。
此时，场面安静下来，林可也继续叙说。
“我一直说、反复说、再三说，要追求真理。但是各位，请一定记住，我们很大程度上、一般来说，是不会掌握绝对真理的。”
林可也没有说一定不能掌握，说的是“很大程度上、一般来说”。
这样不仅仅确保了自身的严谨性，也确保了不被杠精挑刺。
“在诸位沉迷于宏观世界的伟大时，我发明了显微镜，发现了微观世界，希塞教授亦从日常生活中发现了元素的世界……于是，大家发现，自己竟然是由一个一个的细胞组成。”
“但是再往下呢？细胞由什么组成？基因和染色体怎么表现？受什么影响？每个细胞又是怎么从无到有？是怎么变化的？……”
“相信大家都听得懂，就算是骑士学院等学院的同学也一样，永远要对未知保持谨慎。”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林可继续道：“所以，今天，我将带来一个影响了很多人、影响时间很长的东西——”
说着，林可指了指身后的舞台。
顿时，上面出现了一堆仪器。
林可背对仪器，正对众人，缓缓开始了讲述：
“黑白历3655年，唯物学派【真理研究员】格里马在观测放在光束中的小棍子的影子时，首先发现了光的衍射现象。据此他推想光可能是与水波类似的一种流体。格里马第一个提出了光的衍射这一概念，是光的波动学说最早的倡导者。”
在他说话时，背后的仪器自动开始了变换，出现光源和小棍子，并且再现了格里马的实验。
学生们这边并不是都知道这个实验，大多是物理学或者历史学等相关学科的人知道的多。
但是来这里的人也并不全是对光的波粒二象性感兴趣的人。
所以他们就看着台子上的仪器在林可的控制下做着的实验。
“3663年，唯物学派【大学者】波义提出了物体的颜色不是物体本身的性质，而是光照射在物体上产生的效果。他第一次记载了肥皂泡和玻璃球中的彩色条纹。这一发现与格里马第的说法有不谋而合之处，为后来的研究奠定了基础。”
“唯物学派传奇强者【天灾剑士】胡克，重复了格里马的试验，并通过对肥皂泡膜的颜色的观察提出了光是一种纵向波的假说。根据这一假说，胡克也认为光的颜色是由其频率决定的。”
“前不久，传奇强者托马斯阁下的论文《关于光和色的新理论》刊登于《科学》杂志，其中谈到了他所作的光的色散实验：让太阳光通过一个小孔后照在暗室里的棱镜上，在对面的墙壁上会得到一个彩色光谱。
他认为，光的复合和分解就像不同颜色的微粒混合在一起又被分开一样。在这篇论文里他用微粒说阐述了光的颜色理论。”
说到这里，林可笑道：“第一次波动说与粒子说的争论由‘光的颜色’这根导火索引燃了。也因为托马斯阁下的理论，我们展开了激烈的争论。”
“后来，物理学院院长、我的老师【真理研究员】奥夫阁下，和托马斯阁下彼此十分欣赏，而且交流了对光的本性的看法。”
“但是我的老师奥夫的观点更倾向于波动说，因此他和托马斯阁下之间产生了分歧。正是这种分歧激发了奥夫老师对物理光学的强烈热情。”
说到这里，林可微微一笑，对着下面的奥夫和托马斯点头示意。
奥夫和托马斯也对林可点头，只不过他俩的表情略微生硬，丝毫没有林可口中那种“彼此十分欣赏”的样子。
林可不去管二人内心活动是什么，继续道：
“奥夫阁下重复了托马斯阁下的光学试验。他仔细地研究了光学试验和格里马实验，认为其中有很多现象都是微粒说所无法解释的。因此提出了波动学说比较完整的理论。”
“然后……”
“就到了现在。”
第七百六十三章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分裂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功法，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死了，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死了……”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镇压……”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镇压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镇压，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死了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功法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镇压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过，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挡不住，我不信，你能挡得住我……”
一声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张悬长剑扬起，迎了上来。
双方战斗在一起，空间一道道撕裂，气流四处乱窜。
“张悬能不能获胜？”
自在天孔师驻地，洛若曦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她和孔师将力量传递给张悬，自身修为，已经降低到只有神王级别，不如之前那么辉煌了。
不过，级别在哪里摆着，只要力量足够，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恢复。
“凭借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很难！除非……他能领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孔师道。
十几个帝君联合，都无法胜过狠人，即便他们将力量全部传递给对方，想要胜过，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力量只有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可能触碰到顶点，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极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远。
父亲还清醒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她无法做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能够做到吗？
“他一定能……他有着一颗不屈的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问，孔师笑道。
……
嘭嘭嘭！
连续几招下来，张悬虎口开裂，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狰狞可怖。
和孔师说的一样，即便融合了他们二人的力量，体内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狠人冷冷一笑。
“反正不是你的对手，早晚都会被杀，既然如此，我想死在你最强的攻击之下……”深吸一口气，张悬停了下来，不在进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你，给你最强的攻击……”
听他这样说，狠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哗啦！
一道青光出现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强攻击，整个神界都发出轰鸣，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双眼紧闭，张悬并未躲避。
嘭！
脑袋炸裂开来，灵魂四处溃散。
“张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洛七七宛如发疯。
云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这一幕的孔师和洛若曦也全都一愣。
本意是让他突破桎梏，冲击超越帝境境界的，怎么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这样，岂不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心？
“不对，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师突然开口。
众人随即看到，脑袋炸开，甚至灵魂碎裂的张悬，胸口的吊坠陡然炸开，一滴血液悬浮而起，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火焰中，一具完好无损的身影，缓步而出。
“他……借助对方的力量，和吊坠中的血液，将天道有缺和灵魂分离了？”
洛若曦瞳孔收缩。
浴火重生后的张悬，体内竟然没了天道图书馆，没了天道的干扰，脱离了天道！
“他怎么做到的？”
孔师也满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灵魂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为了摆脱，他不得不魂飞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这位，只被斩杀了一下，就彻底摆脱，用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摆脱灵魂契约的办法……”洛若曦反应过来。
灵魂契约绑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远受制……天道图书馆也是这样，可以说是一种增强版的契约。
绑定了灵魂，不死不会脱离。
但……狠人借助那种特殊力量摆脱了灵魂契约，具体方法，张悬之前详细询问过，恐怕那时就动了心思。
这才故意拼死，让其施展出最强力量对他攻击。
借助这种力量，浴火重生，没想到，果然大获成功！
“原来如此，这才是突破帝君的方法……”
从火焰中走出的张悬，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招手，一侧的分身，立刻重新变成一朵莲花，飞了过来。
刹那间，与自身完美融合。
一眨眼功夫，众人感觉，眼前的张悬，像是变成了九天，九天就是他。
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踏。
混乱的九天，立刻稳定下来。
九天混沌金莲，九天诞生时出现，能够稳定九天，此时分身和自我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也就等于他掌控了这种力量。
不仅如此，融合了九天混沌金莲的修为，他本就达到巅峰的境界，出现了松动，似乎随时都会突破。
“主仆情、兄弟情、师生情、父母情、爱情……融合在一起，原来就是世间万物，这才是人！”
面带微笑，张悬喃喃自语。
天道图书馆脱离灵魂的刹那，他明白过来。
是人看了世界，才有了世界，还是先有世界，后有了人？
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个问题，亘古不朽的困扰着无数人。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有生命，没有情感，世界就算存在，又有何意义？
所以，突破爱情之后，是众生情！是交织天下的情感。
世间万物皆有情感，有情才有世界，有情感，才能延续生命。
爱，是情。
憎，是情。
高兴，是情。
痛苦，是情。
离别，是情。
相聚，也是情！
“万千情意，为我所用……”
一声低呼，张悬体内禁锢的境界，瞬间破开。
帝君桎梏，突破了！
一瞬间，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大门，灵魂得到了快速的滋养。
无数混沌之气，涌了过来，肉身也飞速提升。
之前只有吸收灵力，才能进步，而现在空间乱流、混沌之气，哪怕是对方的青光，都可以为我所有，不分彼此。
“你……”狠人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非但没将其斩杀，反而成全了他，气的“哇哇！”乱叫，一声怒喝，再次攻击下来。
“你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没在空间乱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觉得曾是我的仆人，蕴含卑微和愤怒，是情；想要毁灭神界，发泄愤怒，是情；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是情……情感控制着你，你又如何胜得过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一笑，张悬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手掌轻轻一抓。
原本纵横无敌的狠人，就被无数情感细线，禁锢在一起，束手束脚，无法动弹。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你……”
狠人眼中满是惶恐：“张师，我是你的仆人，不要杀我……我愿意灵魂献祭……”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杀了神级这么多人，伤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这么多朋友，今天，又怎么可能宽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决，狠人瞳孔收缩，话音未结束，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一刹那间，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向神界各处灌涌。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时全部反哺回来，已经枯竭的荒野，重新焕发生机。
“这……”
“这样就杀了？”
云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珑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刚才他们和狠人交过手，知道可怕，这么强大的人，竟然随手覆灭，这位张悬……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帝君之上，真的还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师和洛若曦，松开捏紧的拳头。
“这是天道的一部分，那我现在就归还天道……”
看到刚才从自己体内，被分离出来的“天道有缺”，依旧在空中悬浮，张悬轻轻一笑，屈指一弹。
嗡！
从重生就伴随他的图书馆，轰然镶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钟般的鸣响，不断崩溃的神界，肉眼可见的缓慢恢复，混乱的气流，也重新聚拢起来。
崩塌的神界，终于停了下来，干枯的灵气，也伴随狠人的死亡，慢慢复苏。
“看来，神界要重新迎接灵气复苏时代了……”张悬一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随天道的补全，已经恢复，神界恢复以前的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张悬，这边来……”
刚做完这些，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张悬愣了一下，一步跨出。
这一步，不知飞了多远，随即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
“前辈，你……”
看到是他，张悬一愣。
之前就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也只差了一丝而已，已然达到了帝君的最巅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强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聂铜！”青年身上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剑意，淡淡道。
“聂铜？”张悬皱了皱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来，带你见我哥哥！”叫做聂铜的青年莞尔一笑，向前跨步而出。
张悬紧跟在身后，不知飞了多远，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
随即看到了另外一个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双眉上扬，给人一种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这实力……”张悬一颤。
眼前这位青年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大，同样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为更加深远厚重！
“在下，聂云！”青年淡淡一笑，看了过来：“也就是……聂灵犀，你口中洛若曦的父亲！”
“若曦的父亲？”
张悬一震：“你……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天道，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一气化三清，一部分灵魂，变成了天道！再说，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说我是天道也无不可！”聂云淡淡一笑。
张悬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这人创造的？
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
“不对，如果神界是你创造的，你又是天道，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张悬看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极有可能彻底崩塌，为何眼前这人，不管不问？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都关心？
没回答他的问题，聂云淡淡的看过来：“你认为……神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生命吗？”
“这……”张悬停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虽然没见过，但既然他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或许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强。
就好像眼前这位。
“我曾怀疑，神界之上会有更强大的生命，所以用尽全力窥视，最终引来了更高世界的反噬……一个手掌破空而下！”
聂云看过来：“当时如果我躲闪，极有可能整个神界都会被抹平，再没有半个生命……所以，挡下了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分裂出去。”
“这种情况，我想恢复，只是一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脱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来，神界之外，又有什么……单靠我一人很难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生命，能够突破帝君桎梏，达到和我平齐的地步！”
“所以，就将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层的世界……分别赐予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而你，最终没让我失望！”
聂云笑道。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说来，我穿越，也是因为你？”张悬心中一震。
难怪，能够穿越过来，没想到都是眼前这位所为。
“呵呵！”聂云轻轻一笑，道：“本身属于这个世界，就有着对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难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一动，并没想到，你真的能够成功……”
“我……”张悬脸色一红：“如果不是孔师，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没有孔师的无私奉献，想要达到现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机会我给他了，没把握住而已。和灵犀的比斗，其实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机会，可惜，他选择了退避，以为自己留了后手，可以全身而退，实际上却是失去了勇猛精进，面对超越我们的人，如果连这点精神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聂云道。
张悬沉默不语。
当时二人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孔师的确在果决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愿意斩杀洛若曦吧。
可惜，就这一念之间，错过了晋级的机会。
“如果孔师获胜，若曦就会死……”片刻后，张悬看过来，眉毛皱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会死……”聂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实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觉得二人的实力，生死关头，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这……”张悬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两个概念，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的确可以在最后关头将人救下，而且保证，一点伤都受不了。
“灵犀，是我另外一个妻子洛倾城所生，所以她伪装的名字，姓洛……为了能让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现在一直以为我还陷入昏迷……”
聂云苦笑一声：“我这个爹也算做得够狠了……这样吧，这件事还是你和她解释吧，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这个老爹，估计都想不起来了……哈哈，我暂时就不出现了，躲避上一段时间再说，不然，真怕她闹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这位如此不靠谱的老爹，面皮一抽，张悬只好答应：“好吧……”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儿……
“天道图书馆，是我一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你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说明了能力和潜力，将来前途无量，我女儿能和你在一起，做父亲的，也算欣慰了。”
第七百六十四章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分裂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功法，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死了，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死了……”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镇压……”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镇压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镇压，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死了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功法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镇压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过，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挡不住，我不信，你能挡得住我……”
一声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张悬长剑扬起，迎了上来。
双方战斗在一起，空间一道道撕裂，气流四处乱窜。
“张悬能不能获胜？”
自在天孔师驻地，洛若曦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她和孔师将力量传递给张悬，自身修为，已经降低到只有神王级别，不如之前那么辉煌了。
不过，级别在哪里摆着，只要力量足够，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恢复。
“凭借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很难！除非……他能领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孔师道。
十几个帝君联合，都无法胜过狠人，即便他们将力量全部传递给对方，想要胜过，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力量只有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可能触碰到顶点，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极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远。
父亲还清醒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她无法做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能够做到吗？
“他一定能……他有着一颗不屈的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问，孔师笑道。
……
嘭嘭嘭！
连续几招下来，张悬虎口开裂，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狰狞可怖。
和孔师说的一样，即便融合了他们二人的力量，体内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狠人冷冷一笑。
“反正不是你的对手，早晚都会被杀，既然如此，我想死在你最强的攻击之下……”深吸一口气，张悬停了下来，不在进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你，给你最强的攻击……”
听他这样说，狠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哗啦！
一道青光出现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强攻击，整个神界都发出轰鸣，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双眼紧闭，张悬并未躲避。
嘭！
脑袋炸裂开来，灵魂四处溃散。
“张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洛七七宛如发疯。
云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这一幕的孔师和洛若曦也全都一愣。
本意是让他突破桎梏，冲击超越帝境境界的，怎么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这样，岂不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心？
“不对，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师突然开口。
众人随即看到，脑袋炸开，甚至灵魂碎裂的张悬，胸口的吊坠陡然炸开，一滴血液悬浮而起，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火焰中，一具完好无损的身影，缓步而出。
“他……借助对方的力量，和吊坠中的血液，将天道有缺和灵魂分离了？”
洛若曦瞳孔收缩。
浴火重生后的张悬，体内竟然没了天道图书馆，没了天道的干扰，脱离了天道！
“他怎么做到的？”
孔师也满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灵魂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为了摆脱，他不得不魂飞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这位，只被斩杀了一下，就彻底摆脱，用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摆脱灵魂契约的办法……”洛若曦反应过来。
灵魂契约绑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远受制……天道图书馆也是这样，可以说是一种增强版的契约。
绑定了灵魂，不死不会脱离。
但……狠人借助那种特殊力量摆脱了灵魂契约，具体方法，张悬之前详细询问过，恐怕那时就动了心思。
这才故意拼死，让其施展出最强力量对他攻击。
借助这种力量，浴火重生，没想到，果然大获成功！
“原来如此，这才是突破帝君的方法……”
从火焰中走出的张悬，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招手，一侧的分身，立刻重新变成一朵莲花，飞了过来。
刹那间，与自身完美融合。
一眨眼功夫，众人感觉，眼前的张悬，像是变成了九天，九天就是他。
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踏。
混乱的九天，立刻稳定下来。
九天混沌金莲，九天诞生时出现，能够稳定九天，此时分身和自我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也就等于他掌控了这种力量。
不仅如此，融合了九天混沌金莲的修为，他本就达到巅峰的境界，出现了松动，似乎随时都会突破。
“主仆情、兄弟情、师生情、父母情、爱情……融合在一起，原来就是世间万物，这才是人！”
面带微笑，张悬喃喃自语。
天道图书馆脱离灵魂的刹那，他明白过来。
是人看了世界，才有了世界，还是先有世界，后有了人？
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个问题，亘古不朽的困扰着无数人。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有生命，没有情感，世界就算存在，又有何意义？
所以，突破爱情之后，是众生情！是交织天下的情感。
世间万物皆有情感，有情才有世界，有情感，才能延续生命。
爱，是情。
憎，是情。
高兴，是情。
痛苦，是情。
离别，是情。
相聚，也是情！
“万千情意，为我所用……”
一声低呼，张悬体内禁锢的境界，瞬间破开。
帝君桎梏，突破了！
一瞬间，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大门，灵魂得到了快速的滋养。
无数混沌之气，涌了过来，肉身也飞速提升。
之前只有吸收灵力，才能进步，而现在空间乱流、混沌之气，哪怕是对方的青光，都可以为我所有，不分彼此。
“你……”狠人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非但没将其斩杀，反而成全了他，气的“哇哇！”乱叫，一声怒喝，再次攻击下来。
“你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没在空间乱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觉得曾是我的仆人，蕴含卑微和愤怒，是情；想要毁灭神界，发泄愤怒，是情；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是情……情感控制着你，你又如何胜得过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一笑，张悬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手掌轻轻一抓。
原本纵横无敌的狠人，就被无数情感细线，禁锢在一起，束手束脚，无法动弹。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你……”
狠人眼中满是惶恐：“张师，我是你的仆人，不要杀我……我愿意灵魂献祭……”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杀了神级这么多人，伤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这么多朋友，今天，又怎么可能宽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决，狠人瞳孔收缩，话音未结束，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一刹那间，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向神界各处灌涌。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时全部反哺回来，已经枯竭的荒野，重新焕发生机。
“这……”
“这样就杀了？”
云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珑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刚才他们和狠人交过手，知道可怕，这么强大的人，竟然随手覆灭，这位张悬……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帝君之上，真的还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师和洛若曦，松开捏紧的拳头。
“这是天道的一部分，那我现在就归还天道……”
看到刚才从自己体内，被分离出来的“天道有缺”，依旧在空中悬浮，张悬轻轻一笑，屈指一弹。
嗡！
从重生就伴随他的图书馆，轰然镶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钟般的鸣响，不断崩溃的神界，肉眼可见的缓慢恢复，混乱的气流，也重新聚拢起来。
崩塌的神界，终于停了下来，干枯的灵气，也伴随狠人的死亡，慢慢复苏。
“看来，神界要重新迎接灵气复苏时代了……”张悬一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随天道的补全，已经恢复，神界恢复以前的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张悬，这边来……”
刚做完这些，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张悬愣了一下，一步跨出。
这一步，不知飞了多远，随即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
“前辈，你……”
看到是他，张悬一愣。
之前就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也只差了一丝而已，已然达到了帝君的最巅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强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聂铜！”青年身上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剑意，淡淡道。
“聂铜？”张悬皱了皱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来，带你见我哥哥！”叫做聂铜的青年莞尔一笑，向前跨步而出。
张悬紧跟在身后，不知飞了多远，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
随即看到了另外一个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双眉上扬，给人一种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这实力……”张悬一颤。
眼前这位青年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大，同样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为更加深远厚重！
“在下，聂云！”青年淡淡一笑，看了过来：“也就是……聂灵犀，你口中洛若曦的父亲！”
“若曦的父亲？”
张悬一震：“你……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天道，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一气化三清，一部分灵魂，变成了天道！再说，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说我是天道也无不可！”聂云淡淡一笑。
张悬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这人创造的？
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
“不对，如果神界是你创造的，你又是天道，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张悬看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极有可能彻底崩塌，为何眼前这人，不管不问？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都关心？
没回答他的问题，聂云淡淡的看过来：“你认为……神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生命吗？”
“这……”张悬停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虽然没见过，但既然他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或许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强。
就好像眼前这位。
“我曾怀疑，神界之上会有更强大的生命，所以用尽全力窥视，最终引来了更高世界的反噬……一个手掌破空而下！”
聂云看过来：“当时如果我躲闪，极有可能整个神界都会被抹平，再没有半个生命……所以，挡下了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分裂出去。”
“这种情况，我想恢复，只是一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脱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来，神界之外，又有什么……单靠我一人很难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生命，能够突破帝君桎梏，达到和我平齐的地步！”
“所以，就将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层的世界……分别赐予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而你，最终没让我失望！”
聂云笑道。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说来，我穿越，也是因为你？”张悬心中一震。
难怪，能够穿越过来，没想到都是眼前这位所为。
“呵呵！”聂云轻轻一笑，道：“本身属于这个世界，就有着对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难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一动，并没想到，你真的能够成功……”
“我……”张悬脸色一红：“如果不是孔师，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没有孔师的无私奉献，想要达到现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机会我给他了，没把握住而已。和灵犀的比斗，其实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机会，可惜，他选择了退避，以为自己留了后手，可以全身而退，实际上却是失去了勇猛精进，面对超越我们的人，如果连这点精神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聂云道。
张悬沉默不语。
当时二人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孔师的确在果决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愿意斩杀洛若曦吧。
可惜，就这一念之间，错过了晋级的机会。
“如果孔师获胜，若曦就会死……”片刻后，张悬看过来，眉毛皱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会死……”聂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实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觉得二人的实力，生死关头，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这……”张悬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两个概念，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的确可以在最后关头将人救下，而且保证，一点伤都受不了。
“灵犀，是我另外一个妻子洛倾城所生，所以她伪装的名字，姓洛……为了能让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现在一直以为我还陷入昏迷……”
聂云苦笑一声：“我这个爹也算做得够狠了……这样吧，这件事还是你和她解释吧，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这个老爹，估计都想不起来了……哈哈，我暂时就不出现了，躲避上一段时间再说，不然，真怕她闹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这位如此不靠谱的老爹，面皮一抽，张悬只好答应：“好吧……”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儿……
“天道图书馆，是我一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你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说明了能力和潜力，将来前途无量，我女儿能和你在一起，做父亲的，也算欣慰了。”
第七百六十五章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分裂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功法，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死了，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死了……”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镇压……”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镇压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镇压，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死了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功法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镇压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过，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挡不住，我不信，你能挡得住我……”
一声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张悬长剑扬起，迎了上来。
双方战斗在一起，空间一道道撕裂，气流四处乱窜。
“张悬能不能获胜？”
自在天孔师驻地，洛若曦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她和孔师将力量传递给张悬，自身修为，已经降低到只有神王级别，不如之前那么辉煌了。
不过，级别在哪里摆着，只要力量足够，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恢复。
“凭借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很难！除非……他能领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孔师道。
十几个帝君联合，都无法胜过狠人，即便他们将力量全部传递给对方，想要胜过，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力量只有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可能触碰到顶点，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极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远。
父亲还清醒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她无法做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能够做到吗？
“他一定能……他有着一颗不屈的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问，孔师笑道。
……
嘭嘭嘭！
连续几招下来，张悬虎口开裂，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狰狞可怖。
和孔师说的一样，即便融合了他们二人的力量，体内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狠人冷冷一笑。
“反正不是你的对手，早晚都会被杀，既然如此，我想死在你最强的攻击之下……”深吸一口气，张悬停了下来，不在进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你，给你最强的攻击……”
听他这样说，狠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哗啦！
一道青光出现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强攻击，整个神界都发出轰鸣，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双眼紧闭，张悬并未躲避。
嘭！
脑袋炸裂开来，灵魂四处溃散。
“张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洛七七宛如发疯。
云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这一幕的孔师和洛若曦也全都一愣。
本意是让他突破桎梏，冲击超越帝境境界的，怎么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这样，岂不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心？
“不对，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师突然开口。
众人随即看到，脑袋炸开，甚至灵魂碎裂的张悬，胸口的吊坠陡然炸开，一滴血液悬浮而起，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火焰中，一具完好无损的身影，缓步而出。
“他……借助对方的力量，和吊坠中的血液，将天道有缺和灵魂分离了？”
洛若曦瞳孔收缩。
浴火重生后的张悬，体内竟然没了天道图书馆，没了天道的干扰，脱离了天道！
“他怎么做到的？”
孔师也满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灵魂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为了摆脱，他不得不魂飞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这位，只被斩杀了一下，就彻底摆脱，用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摆脱灵魂契约的办法……”洛若曦反应过来。
灵魂契约绑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远受制……天道图书馆也是这样，可以说是一种增强版的契约。
绑定了灵魂，不死不会脱离。
但……狠人借助那种特殊力量摆脱了灵魂契约，具体方法，张悬之前详细询问过，恐怕那时就动了心思。
这才故意拼死，让其施展出最强力量对他攻击。
借助这种力量，浴火重生，没想到，果然大获成功！
“原来如此，这才是突破帝君的方法……”
从火焰中走出的张悬，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招手，一侧的分身，立刻重新变成一朵莲花，飞了过来。
刹那间，与自身完美融合。
一眨眼功夫，众人感觉，眼前的张悬，像是变成了九天，九天就是他。
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踏。
混乱的九天，立刻稳定下来。
九天混沌金莲，九天诞生时出现，能够稳定九天，此时分身和自我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也就等于他掌控了这种力量。
不仅如此，融合了九天混沌金莲的修为，他本就达到巅峰的境界，出现了松动，似乎随时都会突破。
“主仆情、兄弟情、师生情、父母情、爱情……融合在一起，原来就是世间万物，这才是人！”
面带微笑，张悬喃喃自语。
天道图书馆脱离灵魂的刹那，他明白过来。
是人看了世界，才有了世界，还是先有世界，后有了人？
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个问题，亘古不朽的困扰着无数人。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有生命，没有情感，世界就算存在，又有何意义？
所以，突破爱情之后，是众生情！是交织天下的情感。
世间万物皆有情感，有情才有世界，有情感，才能延续生命。
爱，是情。
憎，是情。
高兴，是情。
痛苦，是情。
离别，是情。
相聚，也是情！
“万千情意，为我所用……”
一声低呼，张悬体内禁锢的境界，瞬间破开。
帝君桎梏，突破了！
一瞬间，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大门，灵魂得到了快速的滋养。
无数混沌之气，涌了过来，肉身也飞速提升。
之前只有吸收灵力，才能进步，而现在空间乱流、混沌之气，哪怕是对方的青光，都可以为我所有，不分彼此。
“你……”狠人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非但没将其斩杀，反而成全了他，气的“哇哇！”乱叫，一声怒喝，再次攻击下来。
“你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没在空间乱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觉得曾是我的仆人，蕴含卑微和愤怒，是情；想要毁灭神界，发泄愤怒，是情；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是情……情感控制着你，你又如何胜得过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一笑，张悬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手掌轻轻一抓。
原本纵横无敌的狠人，就被无数情感细线，禁锢在一起，束手束脚，无法动弹。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你……”
狠人眼中满是惶恐：“张师，我是你的仆人，不要杀我……我愿意灵魂献祭……”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杀了神级这么多人，伤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这么多朋友，今天，又怎么可能宽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决，狠人瞳孔收缩，话音未结束，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一刹那间，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向神界各处灌涌。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时全部反哺回来，已经枯竭的荒野，重新焕发生机。
“这……”
“这样就杀了？”
云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珑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刚才他们和狠人交过手，知道可怕，这么强大的人，竟然随手覆灭，这位张悬……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帝君之上，真的还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师和洛若曦，松开捏紧的拳头。
“这是天道的一部分，那我现在就归还天道……”
看到刚才从自己体内，被分离出来的“天道有缺”，依旧在空中悬浮，张悬轻轻一笑，屈指一弹。
嗡！
从重生就伴随他的图书馆，轰然镶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钟般的鸣响，不断崩溃的神界，肉眼可见的缓慢恢复，混乱的气流，也重新聚拢起来。
崩塌的神界，终于停了下来，干枯的灵气，也伴随狠人的死亡，慢慢复苏。
“看来，神界要重新迎接灵气复苏时代了……”张悬一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随天道的补全，已经恢复，神界恢复以前的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张悬，这边来……”
刚做完这些，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张悬愣了一下，一步跨出。
这一步，不知飞了多远，随即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
“前辈，你……”
看到是他，张悬一愣。
之前就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也只差了一丝而已，已然达到了帝君的最巅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强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聂铜！”青年身上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剑意，淡淡道。
“聂铜？”张悬皱了皱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来，带你见我哥哥！”叫做聂铜的青年莞尔一笑，向前跨步而出。
张悬紧跟在身后，不知飞了多远，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
随即看到了另外一个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双眉上扬，给人一种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这实力……”张悬一颤。
眼前这位青年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大，同样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为更加深远厚重！
“在下，聂云！”青年淡淡一笑，看了过来：“也就是……聂灵犀，你口中洛若曦的父亲！”
“若曦的父亲？”
张悬一震：“你……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天道，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一气化三清，一部分灵魂，变成了天道！再说，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说我是天道也无不可！”聂云淡淡一笑。
张悬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这人创造的？
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
“不对，如果神界是你创造的，你又是天道，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张悬看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极有可能彻底崩塌，为何眼前这人，不管不问？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都关心？
没回答他的问题，聂云淡淡的看过来：“你认为……神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生命吗？”
“这……”张悬停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虽然没见过，但既然他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或许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强。
就好像眼前这位。
“我曾怀疑，神界之上会有更强大的生命，所以用尽全力窥视，最终引来了更高世界的反噬……一个手掌破空而下！”
聂云看过来：“当时如果我躲闪，极有可能整个神界都会被抹平，再没有半个生命……所以，挡下了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分裂出去。”
“这种情况，我想恢复，只是一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脱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来，神界之外，又有什么……单靠我一人很难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生命，能够突破帝君桎梏，达到和我平齐的地步！”
“所以，就将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层的世界……分别赐予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而你，最终没让我失望！”
聂云笑道。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说来，我穿越，也是因为你？”张悬心中一震。
难怪，能够穿越过来，没想到都是眼前这位所为。
“呵呵！”聂云轻轻一笑，道：“本身属于这个世界，就有着对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难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一动，并没想到，你真的能够成功……”
“我……”张悬脸色一红：“如果不是孔师，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没有孔师的无私奉献，想要达到现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机会我给他了，没把握住而已。和灵犀的比斗，其实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机会，可惜，他选择了退避，以为自己留了后手，可以全身而退，实际上却是失去了勇猛精进，面对超越我们的人，如果连这点精神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聂云道。
张悬沉默不语。
当时二人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孔师的确在果决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愿意斩杀洛若曦吧。
可惜，就这一念之间，错过了晋级的机会。
“如果孔师获胜，若曦就会死……”片刻后，张悬看过来，眉毛皱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会死……”聂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实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觉得二人的实力，生死关头，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这……”张悬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两个概念，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的确可以在最后关头将人救下，而且保证，一点伤都受不了。
“灵犀，是我另外一个妻子洛倾城所生，所以她伪装的名字，姓洛……为了能让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现在一直以为我还陷入昏迷……”
聂云苦笑一声：“我这个爹也算做得够狠了……这样吧，这件事还是你和她解释吧，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这个老爹，估计都想不起来了……哈哈，我暂时就不出现了，躲避上一段时间再说，不然，真怕她闹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这位如此不靠谱的老爹，面皮一抽，张悬只好答应：“好吧……”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儿……
“天道图书馆，是我一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你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说明了能力和潜力，将来前途无量，我女儿能和你在一起，做父亲的，也算欣慰了。”
第七百六十六章
有八位老师的死是因为认知世界固化，以至于灵魂空间坍缩湮灭。
这简直就是咎由自取。
为什么？
要知道，在开课之前，其实林可要演讲的主要内容就已经泄露出去了。
就是关于光的波粒二象性。
既然都知道林可他老人家要讲课了，而且讲的还是光的波粒二象性，心里还敢那么固执地认为自己所见即是真理？
抱着这种偏执来到课堂，在见识到林可的讲解之后直接爆头，这也不算冤枉了。
而且从大荒大学从开创之日屹立到现在，可以说从一开始林可就宣扬过相应的态度。
保持怀疑！
保持思考！
保持主观和客观！
在这样的情况下都出事，那就没办法了，起码谁都说不出什么来。
不过林可此时也没有很绝情，而是开口道：“几位老师的后事安排好……但是诸位，请一定记得保持真正的【学者】心态！”
说完最后一次告戒，林可挥了挥手，身后原本正在实验的器材进行了最后一层变化，然后一一被收回他的空间戒指。
只不过在这过程中，那些正在实验的器材出现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变动，实验结果也是如此。
这本是普通的一幕，但是却被下面很多人看到了。
普通的学生们没有反应，但是很多老师却有了感觉。
“那……那是什么……”
一位教授黑暗学的北地霜狼老师忍不住人立而起，揉了揉眼睛。
“截然不同的结果？”这霜狼老师旁边的老妪模样老师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凝重。
旁边的学生此时好奇道：“老师，你在说什么？你的意思是校长先生的实验出错了吗？”
“不，校长的没错。”老妪脸上的皱纹紧紧挤在一起，仿佛愁容满面，然后喃喃自语：“可是……刚刚那种奇怪的影响……是意外？还是……”
“什么意外？”学生此时一脸好奇，因为老妪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没听到。
不过这学生还是继续道：“老师，你说的‘意外’会不会是校长先生专门意外给你们看到的？校长先生不是说嘛？双缝实验其实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发掘，就连……老师？老师？”
正在说着，学生就看到自己的老师直接飞起来，往门口飞去。
就是旁边那个霜狼老师也是如此，一下子飞掠出去。
与此同时，有十几个老师也同时腾飞起来，目标都是门口。
他们要回去！
“啊这……”很多学生不明所以，不知道自己的老师为什么这样。
但是此时站在讲台上的林可微微一笑，然后才拿出熔岩权杖，传送离开了这间教室。
双缝干涉实验是什么？
假若光束是由经典粒子组成，将光束照射于一条狭缝，通过狭缝后，冲击于探测屏，则在探射屏应该会观察到对应于狭缝尺寸与形状的图样。
可是，假设实际进行这单缝实验，探测屏会显示出衍射图样，光束会被展开，狭缝越狭窄，则展开角度越大。
在探测屏会显示出，在中央区域有一块比较明亮的光带，旁边衬托着两块比较暗澹的光带。
类似地，假若光束是由经典粒子组成，将光束照射于两条相互平行的狭缝，则在探射屏应该会观察到两个单缝图样的总和。
但实际并不是这样，在探射屏显示出一系列明亮条纹与暗澹条纹相间的图样。
使用双缝实验与各种不同衍生的变版来检试单独粒子的物理行为，这方法已成为经典的思想实验，因为它能够清楚地探讨量子力学的核心谜题，它演示出对于实验结果的理论预测能力所不可避免的基础极限。
而同时，双缝干涉实验还有很多变版！
而这些变版还能延伸出很多很多影响量子学、光学的理论！
单独粒子的干涉现象、探测路径信息、量子擦除实验等等。
而且除此之外，前世物理学的很多强大定理、实验、猜想、悖论等此时还没有。
比如“四大神兽”：拉普拉斯妖、薛定谔的猫、芝诺的乌龟、麦克斯韦妖。
还有观察者效应、时间悖论、相对论……
包括林可的技能，热力学几大定律都是如此。
而此时，回到校长办公室的林可才闭眼开始吸收纳森格的反馈。
来自于光的波粒二象性法则的反馈，庞大无比。
再加上他魔力积累很快，此时就直接突破了。
“嗡——”
空气轻颤，林可再睁眼时，童孔中有光芒散射，仿佛星辰的光。
星辉级！
传奇预备役！
这是能有些许传奇威能的级别！
对于别人来说，拼死拼活走到这一步，估计不知道要消耗多少资源、用多少年时间精力才行。
但是对于林可来说，才几岁就能拥有这样的成就，自然没有那么多愁善感，也没有多少感慨。
突破了，意料之中，那就突破了。
没什么特殊的感觉。
如果是其他人，估计突破之后要到处游走相告、举办宴席了。
特别是那些贵族更是如此。
十级之后，估计每升一级都要举办宴会，早宴、早中宴、中宴、晚宴、夜宴……
每个势力都有这样的人，甚至都不说十级以上了，十级以下每一级突破估计都是如此。
不过林可虽然是贵族，但是不是那种贵族。
每天忙得很，哪有时间去吃喝玩乐举办宴会啊？
赚钱要紧、成长要紧、发展要紧。
想到这里，林可眼中目光一闪。
“光……明晰了目前为止的‘光的本质’，光速就可以考虑了……还有……”
林可脑海中思考，然后自然而然出现一个在前世物理学中举足轻重的公示……
质能方程！
“算了，先尝试光速。”
到了林可这个级别，已经开始考虑更多了。
比如说职业技能的融合！
热学技能、光学技能、骑士技能。
三种技能合一！
届时，散发无尽光和热的林可，以光速冲锋，自身化为恐怖的武器，谁挡前面就撞死谁！
想想都觉得这样的组合技能非常恐怖。
不过首先要做的，就是尝试铭刻技能——光速！
第七百六十七章
林可现在的技能，一直都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光速冲锋起来，有气压护罩防御，有零度和过热保持输出，有远眺技能保证不跑偏。
也有电学技能保证生物电传播，也就是思维传播速度，让他思绪如电。
再加上雷霆腕力球和‘物理’自行车。
冲锋起来，他必然是毁灭一切的“炮弹”！
坐在校长椅上，林可一边思索着，一边将刚刚领悟的“光的波粒二象性”这一法则缓缓刻画在灵魂空间之中。
灵魂空间之中，在“知识”血脉之上，一片崭新的树叶正在生成。
而林可的灵魂缩影正在树叶上刻画相应的纹路。
在这个叶片之下，有整整十片树叶烨烨生辉。
第一片，力学——流线型气压护罩。
第二、三片，热学——零度。
第四、五片，热学——过热。
第六、七片，光学——折射。
第八、九片，电学——生物电！
他的生物电技能，是后面林可新弄的电学技能。
这个电学技能，不仅仅可以提高林可的身体反应速度、敏捷力，还可以将他体内的能量转化为庞大的电能。
正好可以对应零度技能，到时候零度技能吸取而来的能量，可以转化成热量光柱，也可以转化成雷电，算是很实用的技能。
而此时，第十片叶子上的技能正在刻画！
技能——光速！
林可在现阶段明确了光的本质和前世一样是波粒二象性之后，就能以此来刻画技能。
光具有波粒二象性，因此既可以把它当作一种波，也可以把它看成一种特殊的粒子。
它是由电场和磁场相互结合作用后所生成的一种震荡粒子波，它的传播方式为波纹状。
但是为什么光速在前世宇宙中，在前世的科技水平下，是最快的速度？
这也是有原因的。
首先根据我们所学的力学知识中可以知道，任何想要移动的物体都需要一个足够强的力加以支撑。
就比如一个放在地面上的石块如果人不去拉它，它是不会动的，而人拉石头的力就会对石头的运动情况产生影响，这个力越大，那么石块的移动速度也就越快。
由于在科学领域，定义光子的静止质量为零，但是当其开始运动的时候，它的质量、能量等要素便会不断增加，因此，只要是在宇宙范围内，光子就不会静止，只能不停的运动。
同时由于其接近零的质量，导致光子在宇宙中的运动是不需要依靠任何外力的，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达到最快速度。
而且在真空环境下，光速依然是恒定的，这也就代表，观察者和实验者无论进行怎样的实验光速都是恒定不变的。
而且当光速与任何其他速度累加时，其最速度值最终还是等于光速，这也就是为什么把开着光的手电筒向外仍是无法达到超光速的关键因素。
此时，林可刻画的技能，正是可以让他趋近、等同、甚至超过光速的技能。
当然了，在速度上，最起码林可知道的，量子纠缠时产生的速度以及宇宙自身在不断膨胀和变化过程中的速度，这些都是超光速的存在。
而且也都不是在物体运动的过程中自然产生的，也就不会进行信息的传递和能量的交错。
但是目前来说，对于现阶段，光速也够用了。
而在林可刻画技能之时，外界已经变天了。
……
“光……光元素有了变化！”
“我吸收了万年的光元素啊……”
一些深山老林里的古堡，有腐朽气息弥漫的古老魔法师冲天而起，不知道纳森格发生了什么事。
光之法则，那可是构筑纳森格位面根本法则基石的重要法则！
这样的法则变化，就像前世忽然告诉大家，水不再是H2O，而是变成了CO2一样。
这简直就是变天了啊！
而一些强者在看到了法则的名字后才隐约有些感觉。
光的波粒二象性法则！
一些强者发现，他们连这个法则的名字都看不懂！
每个字他们都认识，但是为什么连起来就读不懂了呢？
于是乎，在各种变动中都没有出世的隐世强者，特别是和光系有关的，纷纷出世。
然后不知有多少人又在了解之下，知道了一堂课。
可惜林可课程的留影石没有流露出来，但是，科学部早些年就有一个期刊发行全大陆。
名为——《科学》！
《科学》杂志上刊登有各种研究、实验。
没有重大实验结果、研究成果发表，那就一年一次。
有的话就是当月发表。
光的波粒二象性无疑就是重大研究成果的代表。
于是乎，《科学》杂志都快被抢疯了！
要知道，每一期《科学》杂志都可能让很多人确定自己研究道路的。
而这一次的尤为重磅。
因为，黑白王国的王室，就是以光暗两者为基础的。
于是乎，不管是现世之人，还是那些隐世的强者，都纷纷抢着购买《科学》杂志。
好在大荒城之前就和绿叶大公那边有合作关系，所以纸张原材料来源充足，再加上大荒城工厂一直以来都保持着扩张的态势。
所以，《科学》杂志虽然在市场上是供不应求的，但是以大荒城的产能，还是能够应对的。
而众人不知道的是，光的波粒二象性甚至影响到了无眠大帝。
……
星界，无尽乱流之中。
无眠大帝站立其中，呼吸之间星界乱流进进出出。
忽然，他的眼睛张开，其中包含惊奇和笑意。
“林可这小家伙……光的本质么……”
“不，不止如此，如果再结合他之前在微观世界里的一些研究……”
无眠大帝眼中精光四射，内心里也在震动。
“难道说，每个粒子都具有波动性？”
“既然这样的话……”
无眠大帝陡然伸出手，缓缓握紧。
而在这过程中，一阵阵波动从他拳头上传出，涤荡出一片真空地带。
“这……”
“他娘的，加罗赛那个家伙到底做了什么啊！凭什么林可不是我儿子？！”
“不，他是我女婿，一样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无眠大帝此时神情波动剧烈，一会嫉妒一会喜悦，并且还爆了粗口。
他，太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