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贾张氏美好生活
阎解放将自己约定的时间回家就告诉了阎埠贵,兴冲冲的样子,看得阎埠贵立即皱起了眉头。
“定在周六下午,你这么高兴干什么?”
阎埠贵的话语像是一盆凉水,将兴高采烈到无法掩盖情绪的阎解放给泼冷静了些,他讪讪的知道父亲性格,收敛许多:“我就是,瞎高兴,瞎高兴一下。”
阎解放的话语没有获得阎埠贵的谅解,他也就是轻哼一声:“你就给我收紧点儿皮子,这两天别惹出什么事情来,好日子在后头呐。”
“好了爸,你也别老说我,我看你也高兴啊,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吗?”阎解放意识到阎埠贵就要动手打自己了,赶紧闭上嘴,不能在这个时候去招惹阎埠贵,这是阎解放的认识。
至此,阎埠贵也就是瞪了他一眼,这个儿子,总是不让自己省心。
如果不是自己的大儿子平日里还算孝顺,他肯定不会纵容他成这样,主要是三大妈也纵容着他。
唉,等到自己的石头卖了,换了钱之后,自己也要去买一套楼房住着,不再窝在这四合院里面人挤人的受苦,阎埠贵同样也在心中计划着自己美好的日后生活。
同时跟阎解放一个想法,就是要搬到高层的住房里面享受人生,并且还要让四合院里这些住了一辈子的老邻居们看看,羡慕一下自己,他们一辈子也享受不到的生活,自己轻轻松松就靠着知识捡了个漏获得了。
“最好还要走到宁海的面前,让他看看,绝对不告诉他,这些钱都是凭着他的那块腌菜石获取的。”嘿嘿嘿,阎解放跟在后面说了一句,引来了阎埠贵的瞪眼,他没想到,阎解放还非得在这里补充一句。
这种事情,哪里能够告诉宁海,但是,到他的面前炫耀一番,阎埠贵倒是有些心动,谁让宁海这个年轻人,一点儿都不懂得尊老爱幼的。
要是他能够早点儿妥协,或者还能够给他分个几百几千块的,这也就是阎埠贵想想,小气的他是不可能给宁海分一杯羹的。
只是这样子想,能够满足他心中的某些想法。
“爸,我跟朋友的爸约了,到时候你还得让我带着你去,你可得把石头藏好啊。”阎解放认真的嘱咐阎埠贵。
阎埠贵不耐烦的作答:“我是当爹的还是你当爹,这种事情还轮得着你来嘱咐我?”
“行吧,我这不是担心吗,怕出点儿什么万一。”阎解放有些委屈的说了一句,他也不想啊,只是这种事情,他也怕会出什么意外,只能够指望阎埠贵能够管好一些。
谁知道,这就捅了阎埠贵最不乐意的地方,自己逐渐衰老,儿子却越来越高大,现在阎解放竟然还敢指点起老子来了,阎埠贵双眼一瞪,教训的阎解放头也不敢抬一下,这才消气。
就因为阎埠贵跟阎解放吵架的事情,有些只言片语,就不小心落在了院子里,叫过路的贾张氏,听到了一耳朵。
她原本还没打算什么,她跟阎埠贵家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何况阎埠贵平常的算盘打的叮当响,要真惹上了他家,光是阎埠贵那么多个儿子,也不是贾张氏现在吃罪得起的。
可是这阎埠贵跟阎解放骂完之后,阎解放嘀咕着些话,直接就在院里面小声的骂起了阎埠贵:“这个老不死的,我要不是还差许多钱才能住上楼房,谁耐烦伺.候你啊!还非得把我说的一文不值,他这个当老子的又好到哪里去了?骂的越是这么难听,越是让人不爽。”
“等到那块腌菜石卖了,嘿嘿,这里面的宝石,只要卖掉钱,一定能够让我住新楼房,到时候谁还跟这个老家伙住在一起,我就是一个人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再娶个漂亮老婆,哼,谁想伺.候就伺.候去吧,还得是腌菜石,没想到他那么值钱,要是我看到老家伙的那份报纸,我也能认出那块腌菜石是个宝贝啊,唉,那我哪里还需要这么处处受气。”
阎解放感慨完,心中也知道,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情,只能够回去听阎埠贵说教,蔫头蔫脑的。
他将心中的不甘全都埋下,避免在阎埠贵的面前露出什么马脚来,要是真让阎埠贵知道了自己心中这么不甘心,那阎解放不敢想,自己到时候会怎样。
“腌菜石……宝石……住新楼房……娶漂亮老婆……”贾张氏别的事情可能不是很擅长,但是在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上面听墙角,绝对是她的强项。
本来这段时间秦淮茹拿回家的吃食变得少之又少,贾张氏经常吃不够,就出来遛弯去邻居家里打打秋风,她只是闲暇走到了阎埠贵家附近,没想到就让她听到了这样子的消息,心中顿时就动起了歪脑筋。
这样子的话语,贾张氏不难想起来,前不久,阎埠贵跟宁海之间发生的风波。
那次的事情,贾张氏在旁边全程看戏,那时候她还回去跟秦淮茹嘲笑过阎埠贵,说叁大爷也是老糊涂了,为了这么一块腌菜石,颜面扫地。
没想到,最后阎埠贵还是得手了,原来是因为他知道那块腌菜石是个宝贝,所以才会不惜颜面扫地的代价也要将那块腌菜石偷到手。
贾张氏没吱声,先回家去,就连秦淮茹跟她打招呼,她也就点点头搭理过去,然后回到床上的贾张氏就开始辗转反侧了,她舍不得那块宝贝石头。
如果那真的是一块宝石,那自己岂不是也有着改变的可能,只要她能够获得那块宝石,以后想吃香的喝辣的,再给宝贝孙子棒梗买房车的钱都有了。
当然,这些钱是绝对不可能分给秦淮茹和那两个赔钱货一分一毫的,全都是要留着给她自己挥霍以及给棒梗的。
贾张氏已经开始畅想自己获得了这么多钱之后的生活,同时,她也想好了,自己要想办法偷到那块石头。
当初自己去宁海家中的时候,看着棒梗被摔飞出去,那么到了阎埠贵家里,总没有那么邪门儿了吧。
而且贾张氏将那天晚上的棒梗归结为运气不好,要不然的话,怎么能够那么倒霉的摔飞出去两次,以至于惊动了邻居家的。
就阎埠贵,他也肯定是偷才偷到的石头,自己就是跟他一样,偷一块破石头而已,怎么可能会算是什么大事。
贾张氏偷偷激动的在心中制定着计划,她要找到一个机会,让自己一夜暴富的机会。
同时贾张氏也听到了阎解放他们已经联系好了商人,就准备将宝石变现换钱,所以她的时间非常紧张,以至于她第二天白天就开始观察阎埠贵一家人的行动。
一般早上的时候,阎埠贵就会在早上六点多出门去上班,他会将钥匙随身携带。
四合院里的人,一般都会有一把锁和钥匙,而阎埠贵这种性子的人,将钥匙随身携带之后,贾张氏就找不到机会了吗?她将目标放在了阎家的其他人身上,比如说:三大妈。
就算阎埠贵再怎么能算,他也算不到,这事情败露在家里人的身上,贾张氏找上三大妈套了点儿话,三大妈有一说一全都给说了。
只是其他的事情,三大妈也是不大清楚的,倒是腌菜石,她还有些嫌弃的说两句阎埠贵不让她丢,然后就不肯多说了。
贾张氏再试了几次,确定这次的腌菜石放哪儿了,三大妈确实对此是一无所知,阎埠贵将这事情瞒的比较死,只有大儿子和二儿子两个人知道。对于他来说,深知一点,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
所以,贾张氏就利用纳鞋底的借口,跟三大妈拉家常,成功跟其他人一起混入了阎埠贵家中。
一边用纳鞋底做借口跟三大妈攀谈,贾张氏聊完之后,发现三大妈对于这石头的事情是一无所知。
聊天的时候,贾张氏就将话题不知不觉的转向了腌菜石,她还学聪明了点儿,用昨晚上思考出来的话题打岔:“哎呦,我进来这半天就老闻着你家一股味儿,这啥味儿啊,这么大?腌了一缸咸菜啊?”
“哪能啊,就是我家老阎,他在外面捡回来一块破石头,还不许我扔,说什么他搞研究要用,改天就带到学校里,我都快给他气死了。成天整这些没用的东西回来,也没见他整出什么名堂来,也就是在学校里教教书,当当老师这样混着。”
三大妈嘴里说着嫌弃的话语,但是话里话外的炫耀阎埠贵,谁都能够听出来,大家也就是面面相觑一会儿,然后便堆着笑,没人在这时候去说不好听的话,反正三大妈炫耀就让她炫耀呗。
倒是贾张氏一听就来了精神,她觉得这就是自己的机会所在啊,假惺惺的关心起三大妈。
就是多问了几句,像是这么臭的味道,放在房间里,晚上怎么睡啊。
三大妈一听就来了精神,颇有一种遇到知心人的味道,她赶紧跟贾张氏倾倒起内心的苦水:“你是不知道啊,这两天我就连睡觉梦里都是股咸菜味儿,梦里我都搁那腌咸菜,醒来我就恨不得锤死阎埠贵这老梆菜。”
“哈哈哈,你可舍不得。”众人顿时哄堂大笑。
他们之前的时候就知道三大妈这个性子,她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去说些什么,也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在这里说阎埠贵的坏话,也不显得多过分,反正两夫妻之间开开玩笑嫌弃对方也是正常的。
贾张氏就混在其中一起,丝毫不让人怀疑,她忙了会儿之后,找理由说要去上厕所,然后就出去了一趟,先看好了位置,主要是找散发气味的关键所在。
刚才三大妈都已经反复说过那腌菜石有多臭,贾张氏有心留意的情况下,很快就在门后发现了气味的发散地。
见贾张氏很快就回来,三大妈毫无怀疑,毕竟现场来的大妈不止贾张氏一个,而贾张氏则是很快又说自己闹肚子,去厕所的路上绕了个圈,去了阎埠贵的屋子里头,然后直奔床底和衣柜下方,又摸了一下角角落落,顺利找到了一个绿到发黑的石头。
说起来贾张氏之所以能够找到的如此顺利,是因为她鼻子还没坏掉,那腌菜石散发出的臭味,实在是太迷人了。
三大妈也没有想过会有人对这么一块破石头感兴趣,贾张氏则是故意捧着肚子装作闹疼的样子,便匆匆忙忙的冲回家去了。
“看她这副模样,想来肚子是疼惨了。”还有人在后面关心贾张氏,贾张氏走得更快了,如今怀里可是抱着这么个宝贝呢,她可不想要再去惹出什么乱子来。
三大妈也没有意识到什么,就只是跟其他人继续聊天说笑,反正她这些日子里都浸泡在那股臭味里,鼻子都被冲得钝感不少,根本就感受不到贾张氏刚才是抱着石头从她的面前路过的。
无惊无险的跑回家之后,贾张氏刚刚将腌菜石放下,就松了口气,最艰难的一步是达成了,接下来就是出门去找买家。
因为这石头的味道实在是太大了,贾张氏又赶紧去衣柜里找出些衣服和布料,尽可能将这块石头包得严严实实的,再放在自己的房间里。
即使是这样子,也无法掩盖这块腌菜石的臭味,贾张氏十分发愁,只能够想办法找借口了。
等到秦淮茹回家的时候,就看到棒梗正在家里闹腾,她回家打了个招呼:“妈,你跟棒梗在闹腾什么呢,怎么不进家门啊?”
“妈,奶奶把家里都弄臭了。”棒梗一看到秦淮茹,便立即扑上来告状,他对于贾张氏的做法非常不满,也不明白贾张氏这是在做什么,当然是选择告状让秦淮茹来解决这事情。
秦淮茹一脸懵懂的看向贾张氏,她刚进门,就闻到了一股熏得人大脑一震,只想倒退的味道。
这时候的贾张氏也是十分紧张的看着她,手掌不断的搓动,想要解释:“我这,最近我想吃咸菜,就在自己屋里腌点咸菜,味道冲到了棒梗,他就在那嚷嚷。”
第一百五十三章 故伎重演
“这,这股让人忍不住刺激天灵盖的味道,竟然是腌菜味儿?”
秦淮茹睁大了眼睛,任凭她有着再多的想象力,她也无法想到这上面去,不管是怎么说,她看这两人的神情,倒是对贾张氏的话有了几分相信,毕竟先入为主,她也不愿意相信棒梗的话。
见到秦淮茹这副模样,棒梗气得直跺脚:“肯定是从外面捡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回来,妈妈,你就去奶奶的屋子里搜一下嘛。”
“你不要在那胡说,奶奶平常多疼你,你还在那里叫个不停,让奶奶烦,妈,你这个腌菜,是不是味儿太冲了,要多久才能好啊。“秦淮茹也是拿捏不准,他们家里都已经这么揭不开锅了,贾张氏是从哪里弄来盐巴腌咸菜的,她记得自己也没给贾张氏多少钱,看来这老家伙的手里还捏了不少钱。
这些钱的事情,秦淮茹记在了心上,这可比腌咸菜的味道重要多了,棒梗不知道其中利害,还在秦淮茹的面前纠缠那点儿小事情,可不就被秦淮茹给嫌弃了吗。
只要能够有点儿钱,秦淮茹才不管贾张氏是不是在家里腌咸菜,就算是她在家中把各种菜都给腌了,她也不在乎。
“妈就是闲的没事干,做点儿吃的,谁知道棒梗这坏小子,还跑到你妈面前告状去了。”贾张氏怪罪的看了棒梗一眼,棒梗连忙躲在秦淮茹的身后,不敢冒头。
贾张氏对棒梗一向宠溺的很,就算是秦淮茹也比不上她,可是今天的贾张氏竟然会舍得怪罪棒梗,这让秦淮茹非常诧异,她甚至有些怀疑,这事情可能不是贾张氏说的那么简单。
但是贾张氏此时不肯说明,秦淮茹也不好去逼迫一个自己的长辈开口,只能够蒙混过去:“都是棒梗太皮了,我下次多骂骂他就好了。”
“恩,你还是要多管管他。”贾张氏连忙附和着,她也是不想要跟棒梗多说下去了,这小家伙,几乎就是个傻子,二话不说就跑去秦淮茹面前将自己给出卖了。
也不跟着想想,如果自己卖的宝石真有钱了,那些钱还不是给棒梗这个宝贝孙子存起来吗?
哪里轮得着秦淮茹这个外姓媳妇儿什么事儿,贾张氏在心中暗暗想着棒梗这孩子不懂事,她这是在为了一家子的将来谋划,哪里能够让外姓媳妇儿的秦淮茹知道大概。
这也就是贾张氏在这里想着这些,秦淮茹看她的神色猜出来贾张氏大概是有事情瞒着不肯告诉自己,她在心中暗笑,心中已经知道贾张氏在担心什么。
她肯定是怕自己惦记着她手中的那点钱,然后才会做出这种不在意的模样,可惜的是,秦淮茹已经知道了她手中藏着些私房钱的事情,而且还能够买来些食盐用于腌咸菜。
对于家中来说,这也是一件好事,毕竟这段时间的秦淮茹光是为了给这个家里赚到足够的吃食,就已经足够披星戴月了。原本她的行情很好,也不需要付出太多,只要勾勾.搭搭许大茂这类人,还有傻柱这样子的男人在背后给她不断的送白米白面,这小日子过得,可比贾东旭在世时要滋润多了。
如果不是因为有了这么一场变故,秦淮茹也不会忽然陷入到如此艰难的境地里,但即使如此,她的心气还在,她不觉得自己就会沦落到这样子的日子里多久。
因此,贾张氏手中那点儿只够买些盐巴的小钱,她还真不至于看上,虽然心中会嘀咕两句,但也不至于到要去千方百计的弄到手。
贾张氏的那点儿担心,在秦淮茹看来,就是老人的那点儿抠巴劲儿。
那点买食盐的钱,她也不至于去从贾张氏的手中抠搜出来,但是这种话,跟贾张氏说了也是绝对没用的,贾张氏绝对不会相信自己的这番话,所以秦淮茹干脆就什么都不说了。
反正贾张氏如今这副模样,她不肯相信自己说的话,那自己说什么都没用。
秦淮茹就是这么想的,而且,她也打了棒梗两下,虽然说是装模作样,但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让贾张氏放心:“妈,你放心,棒梗就是喜欢这么乱讲话,我以后肯定好好教育他,你今天就别跟他置气了。棒梗,你奶奶腌咸菜,有本事你别吃啊,现在嚷嚷个啥。”
“妈,可是,奶奶,好吧。”棒梗还算有点脑子,看出来秦淮茹威胁的神色,终于意识到自己再说下去又要挨揍,这才低下头,不敢再叨逼叨了,他虽然很想要顶嘴说自己就没看到过贾张氏有做腌咸菜的举动,但是如果这些事情再去跟现在的秦淮茹掰扯,挨揍的只会是自己。
棒梗终于识时务的不说话,秦淮茹松了口气,她就是先把棒梗给整治了,然后赶紧对贾张氏说:“妈,忙了一天你也累了,快点儿去休息吧。”
“恩。”贾张氏这才眯着眼睛,看了秦淮茹一眼,心中回去想了半天,决定卖了宝石之后的钱,自己可以分秦淮茹那么几百块。
在贾张氏的心中,阎埠贵无疑是很有文化的,不然他怎么能做老师这么多年呢,他既然都已经打包票说这块宝石可以卖钱,那么,自己一家靠着这笔钱,飞上枝头变凤凰,过上好日子,完全是可能的。
倒是另外一边的三大妈,开开心心的接了阎埠贵回家,还拿鞋底子给他比划了一下,高兴的夸赞自己的手艺:“我眼睛虽然不好了,但是这手艺倒是还在,你看看这鞋底子,就跟贴着你的脚缝做的一样好。”
阎埠贵没空搭理三大妈这些话,一下班就直奔自己那屋子,还没进门,就已经闻到了那股刺鼻的腌菜味儿,他顿时心安不少。
这段日子里,阎埠贵一会儿没闻到这股味道,就觉得心中不安的很,即使家中的其他人抱怨连连,也都被他给无情镇压了下去,他才是这个家管家的,其他人再大了也越不过他去。
“只要这块石头还在就成。”阎埠贵喃喃念叨一句,赶紧推门进去,他要去盘一盘那块石头,如今在阎埠贵的眼里面,他是越盘,就越觉得那块石头,翡翠绿色澄澄澈澈,几乎都要发出光来。
阎埠贵不知道,这些光彩,是只有自己才能够看到的,以至于他将这块石头看做是自己私藏的宝物,都不肯给人触碰一下,哪怕是三大妈也不行。
三大妈看阎埠贵那急吼吼的往屋里冲的模样,撇撇嘴,她在那边忙活半天的活儿,阎埠贵看都不看一眼,就知道去看那块破石头,臭嘛臭个要死。
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的,这段时间阎埠贵自从捡到了那块石头之后,就跟中邪了一样,非得往屋子里呆,都恨不得抱着那块石头睡觉。
三大妈吃不住劲儿,心中还琢磨着找些有能耐的,给阎埠贵看看,这是不是人不行了。
所以今天的阎埠贵往里面冲的时候,三大妈也没有多想,她就当阎埠贵还是跟往日里一样嘛,又是去看那块破石头去的。
谁知道,今天的阎埠贵刚刚冲进门去,就爆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那惨叫的难听程度,就跟有谁揪住他的腿毛往外一撮撮拔的一样。
“你怎么了?老阎,你没事儿吧?”三大妈急了,带着阎解放几个孩子,一窝蜂的冲进去,撞开了门。
就看到阎埠贵坐倒在地上,双手无意识的在自己身周扒拉,看起来没有多少活泛劲儿,就连眼镜都在脸上歪掉了也顾不上去扶一下。
“我的石头,石头呢?石头怎么不见了?”阎埠贵嘴里的话越问越急,他几乎是要将一双眼珠子瞪出来了,三大妈被他这模样吓得不轻,赶紧上前将阎埠贵拽起来:“那块破石头,不见就不见了,你急成这模样是干啥!”
“破石头?什么破石头,那是一套房啊!“阎埠贵急得连声调都变了。
阎解放也是着急忙慌的跑上前,趴在阎解放刚才坐的地上,费劲儿的往缝隙里面看:“石头呢?爸,你不是说放在你这里万无一失的吗?石头怎么就不见了?”
“我怎么知道,今天我一下班回来,石头就不见了啊。”阎埠贵抓着头发,整个人都陷入到了抓狂之中。
他没有想到,原本安安静静的发展这一切,竟然一下子就变成了这场景。
阎解放比阎埠贵还要着急的多,他早就已经将这块宝石看做是自己跟那个有钱朋友搭上线的希望,还指望自己能够有钱之后,追那个漂亮的妹妹,结果,现在这石头竟然就不见了?
眼看着自己煮熟的媳妇儿飞走,阎解放的心中别提有多难受了,他忍不住就趴在地上,伸手进去掏,但是手掌伸回来的时候,依旧是两手空空的状态。
阎解放的头低垂,无法接受这样子的状况:“爸,你到底是把石头放在哪里了,你再想想啊?”
“我这不是在想了吗,你催什么催,那么臭的味道,你在家中转悠一下也该找到了,你快去给我找。”阎埠贵也急了,直接就推着阎解放出了门。
阎解放也不敢耽搁,这可是涉及到自己终身大事的,赶紧就去找了,将家中翻了一圈,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转。
阎解成也是一个样子,倒是让不知道情况的三大妈和另外两个儿女很是懵逼,不知道这家里的爷俩是怎么了,看他们这副着急忙活的模样,也不敢问。
还是阎解成稍微冷静一点儿,看着这样子找下去,家里翻遍天了也找不到东西在哪儿。
没有办法的时候,阎解成反倒是能想起来事情:“妈,是不是有谁进了你和爸房间,然后把那石头给偷走了?”
三大妈差点儿笑出声,但又不好真这么做,只能支吾一声:“谁来我们家偷那玩意儿啊,路边随便捡的破石头,你们几个到底是在急什么啊?”
阎解放急得快哭了,但是三大妈不知道内情,他也不好去责怪自己的母亲,只能够叹气。
倒是阎埠贵火急火燎的抓住了三大妈:“今天,你带着什么人来我们家了?”
被阎埠贵这么催促一下,三大妈终于回忆起来,将惯常来往的几个邻舍的名字一一说出,阎埠贵都没有什么反应,他在那仔细回忆,自己跟这些人是否有过什么过节,又有谁会这么处心积虑的来自己家中偷这块宝石。
首先,这得是对方提前已经知道了这个石头有问题,然后对方还能够有手段,到自己的家中窃取了这块宝石。
阎埠贵心中的纠结,在听到贾张氏的名字时忽然一突,那些纠结瞬间都消失了,直接激动的问三大妈道:“就是贾张氏!就是她,她是不是来过我房间?”
“没有啊,我就是跟她一起纳鞋底,她还给我看了她做的,怎么可能会跑到我们的房间里面来呢,就为了偷这么一块破石头啊?”三大妈听得一脸懵逼,根本不理解阎埠贵说这话的逻辑是什么,她不明白,贾张氏干嘛要来自己的家中偷石头。
“对,肯定就是她,只有她这么缺德,又这么小心眼儿,还能做这么卑鄙的事情,去偷,她还真干得出来!”阎埠贵狠狠的骂着,完全没想过,这其实是将自己也给骂了进去。
但是阎解成跟阎解放兄弟两个根本就不敢提醒,其他两姐弟则是一直都老老实实的站在旁边吃瓜看戏,根本就不懂得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觉得阎埠贵他们生气得吓人。
三大妈也是听得似懂非懂,她觉得这事情跟贾张氏没什么联系,而阎埠贵他却是笃定了一样,直接就在脑海中想办法,要怎么去贾张氏那里,将石头拿回来。
这事情,他不会就这么过去,贾张氏可比宁海要好对付多了,他怎么能够让贾张氏在自己这里占到便宜,那才是要了阎埠贵的命。
整个晚上,阎埠贵都在那琢磨着怎么才能够将石头抢回来的办法,以至于觉也没睡好,早上醒来都顶着两熊猫眼。
第一百五十四章 煮熟的鸭子飞了
即使是这样子想了一整个晚上,阎埠贵都没有想出来答案,首先,这石头到底是不是贾张氏偷走的都不知道,只是自己拍脑袋认定了只有贾张氏做得出这事情,可是,他没有证据啊。
这事情还不能放在明面上去嚷嚷,因为阎埠贵清楚,自己做的事情也不干净啊,他这块腌菜石,说白了,也是从宁海的屋子里头偷出来的,这要是真放去嚷嚷,那最先应该对不起的,是宁海这个失主。
更何况,阎埠贵还记得,自己之前跟宁海嚷嚷过的时候,他还拿出了这石头的下方会有一个标记的用语。
如果再拿出来吵吵,到时候宁海肯定会听到风声,他们一家以后还怎么在四合院里抬得起头?
直到这时候了,阎埠贵发愁,发愁的要死,而儿子阎解放出来的时候,表情跟他一样难看,脸上也是一对熊猫眼,看起来还是难受的很。
“爸,你昨晚也没睡好吧,我们怎么办啊?”阎解放想到自己煮熟了的鸭子都能飞了,心中沮丧的紧。
而在看到阎埠贵的狼狈形状之后,阎解放竟然有几分欣慰的感觉,好歹也不单单是自己这样子,就连阎埠贵也是这个模样,可见昨天晚上两个人都没有睡好。
这种情况,阎埠贵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够父子两个坐在一起,唉声叹气了。
“周末就要去见人家老板了,现在把这石头弄丢了,到时候我们两个还得去赔礼道歉,这都叫什么事。”阎埠贵郁闷的很,他是个教书教了一辈子的人,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最后也只能够怪罪自己没把石头看牢了。
虽然阎埠贵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走漏的消息,而且还让贾张氏这个女人给听去了。
阎解放则是稍微有些心虚,他想到自己平日里在院子里大声嚷嚷感慨的话语,搞不好这事情就是从自己这里泄露出去,他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听见了,但是,这事情既然牵扯到了自己的漂亮媳妇儿,他自然是不肯这么轻易放弃的。
眼看着阎埠贵已经要放弃了,阎解放的脑子快速开动起来,他发誓,自己的脑袋从来没有一天像是今天这么快。
“爸,她既然能偷,我们也可以去她屋子里,把这石头给偷回来。”
阎解放这么说,自然是有着把握的,他对于别的事情不靠谱,但是这种偷鸡摸狗的小事情,他打小也是没少干。
“他家的棒梗在家,而且贾张氏也在家,她每天又不用出门去上班,怎么可能有机会去偷她家的东西。”但是阎埠贵则是提了个醒,他觉得阎解放想了半天才想出来这么个主意,真是废物一个。
阎解放听着阎埠贵的骂声,屁都不敢放一个,心中充满了郁闷之情,他觉得阎埠贵这纯粹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要能耐,你怎么不想出点儿办法,还不是我在这里想。”
估计阎埠贵也看出来了自己儿子这想法,他只能够清清嗓子,让阎解放不要在这里想这么多:“你说去偷,就试试,不过,我再去正面找这贾张氏看看。”
“爸,今天你不去学校上班了啊?”阎解放记得阎埠贵还要去学校上课呢,怎么今天说不去就不去了。
“石头都没了,我还上什么课啊!”阎埠贵瞪着阎解放,他现在心急的嘴.巴上都快要长泡,要是再让他去上课,他这一整天都静不下心思来。
还不如今天直接请假一天,就算是旷工也值得了,非得去贾张氏那里,将那块石头给找出来不可,这就是阎埠贵现在的想法,不然的话,他早就冲去秦淮茹家,将贾张氏给揪出来了。
“我看啊,都是秦淮茹搞的鬼,这女人,搞不好就是她在我们门口听到了些什么,然后撺掇着贾张氏来我们家里偷东西。”阎解放分析道,他确实觉得这种事情,肯定是有着秦淮茹在背后搞鬼。
不然的话,贾张氏怎么会这么巧合,处心积虑的来到自己家里将石头给偷走。
“也不一定就是她家做的,现在我们还是以怀疑为主,但是今天必须得去她家一趟。”阎埠贵气冲冲的起身,他在这个家里是一天都呆不下去了,想到这宝石可能会离自己而去,阎埠贵就觉得自己的心中都快要急死了。
三大妈对于这情况是一无所知的,所以,她也不明白自己的丈夫儿子,为什么一听到这腌菜石丢了之后,就会着急成这样子。
她就算是很好奇,不管是阎埠贵还是阎解成他们,都不愿意告诉三大妈,三大妈也只能够在心中疑问,不知原因。
只是在如今的状况下,阎埠贵都要不去上班了,这在三大妈看来就是大事了,她去跟阎埠贵吵了一架:“你是不是疯了,就为了一块路边捡来的破石头,你连班都不上了?”
“那我就不上一天班,也不耽误我拿工资啊。”阎埠贵据理力争。
三大妈的唾沫星子都快喷到他脸上了:“你一个月拿多少工资,五十五块钱,你今天不去上班,两块的工资就没了,我们家里就要少买多少油盐米你知道吗阎埠贵!你必须今天给我去上班。”
“我今天有重要的事情,不想跟你吵架,你就不要再说了,反正现在去上班也来不及了,我早就托人去请假了。”阎埠贵没搭理三大妈,把三大妈气得够呛。
阎解放跟阎解成两人在旁边都不敢吭声,他们虽然知道内情,但是就三大妈的火辣个性,如果真让她知道了,这事情肯定会闹到沸沸扬扬,人尽皆知,那宁海也就知道了。
石头要不要的回,都没他家什么事情了,所以三大妈是必须得瞒着的。
“好啊,你们两个人都知道情况也不肯跟我说,我白把你们养这么大了。”三大妈气哭,她清楚,这两个儿子就跟阎埠贵一样,一定是知道什么情况的,但是这两个人如今也学着不肯告诉自己,这让她如何不生气。
望着眼前的三大妈,阎解放也是头痛:“妈,你放心我们肯定不是在干什么坏事儿,你就让我爸他任性一次。”
“怎么着,今天你也不想上班啊,我管不了他,我还管不了你了?你必须去给我上班。”三大妈怒目骂道,阎解放没办法,他也就是稍微说了句话,谁知道火就烧到了自己身上,这种情况下,他只能够无奈的告别了阎埠贵,自己如果真敢不去上班,估计今晚就凉凉。
于是,阎埠贵失去了自己的一员得力干将,只留下了阎解成在身旁。
对于这种状况,阎埠贵也是干瞪眼,他已经拒绝了三大妈一次,也不敢再拒绝第二次。
何况这次的石头到底是不是贾张氏偷走的还没有肯定呢,他也不敢肯定就是贾张氏偷走的,这种事情,谁也说不清楚,在如今的状况之下,阎埠贵只能够在自己的心中不停的叹气。
“瞧这事情闹的,爸,我们不如就去那里面看看,这到底是谁偷的,就那石头的臭味儿,站在门口闻一下,鼻子只要没坏,不就能闻到了吗?”阎解成倒是脑子活灵点儿,立即对阎埠贵说道。
他出的这主意相对来说靠谱很多,阎埠贵立即同意了他的话:“你说的对,还是这样子去试一试,不然的话,找不到那块石头,我也不能够让那贾张氏得了便宜去。”
从小到大,就只有阎埠贵盘算着去占人便宜的事儿,怎么可能让贾张氏占了自己家这么大的便宜还不吭声,这比杀了阎埠贵还要让他难受。
两人嘀嘀咕咕的就去了秦淮茹的家中,在门口还没走近呢,两人就已经闻到了贾张氏屋子里那巨大的烂菜味道。
“爸,肯定就是这儿了!”阎解成差点儿吐出来,这味道,怎么一天过去,就比在自己家中还要浓郁的多。
听着阎解成的话语,阎埠贵也点点头,他站的距离相对来说还稍微远了一些,毕竟,这味道太刺鼻了,对他这种岁数大点儿的来说没有那么容易承受。
而这石头,明明就是被贾张氏给偷去了,但是阎埠贵也清楚的很,如果说现在将贾张氏给找出来的话,这女人不管是怎么样,她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那样子,就是要将事情给闹大了,这事情也不能闹大,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更不能让宁海知道了。
想到自己在腌菜石上面丢的面子,阎埠贵顾着自己叁大爷的面子,他是不会再在宁海的面前服软的,所以这个事情,必须得悄悄的解决。
“贾张氏真当我们都是鼻子坏了,这么臭的味道,她怎么会认为我们闻不到,解成,我们先回去。”阎埠贵将儿子叫了回来,打算回家商量看看。
阎解成是个老道的,他在这周边绕了一圈,寻思等一下如果让自己来,该怎么从这里面爬进去。
但阎埠贵经验更多,他把阎解成叫回来:“你看一下,这地方要当心着,宁海可能会从这里走过,别让他认出来这石头是他家的,还有,我们不能来硬的,先回去想想办法。”
“爸,你就是胆子太小了,这得是怎样的鼻子才能够闻出来,这么浓重的味道,也能够闻出来是他丢的石头?”
阎解成笑话阎埠贵就是胆子太小了,这么臭的味道,怎么可能闻得出来是一个腌菜石散发出来的,而且,他也很清楚,其实阎埠贵比自己更想要获得这块石头。
当然,阎解成也不忍心自己家到手的财富溜走,听说哥和爸都已经把购买的商人给联系好了,就等着卖掉换大钱。
阎解成当然也想着自己要是能够有很多钱,自然是不要住在跟其他人挤人的四合院里面,住到小楼房里面,那日子多逍遥。
“呦,叁大爷,今天没去上班呢?”宁海这时候远远的就看到了阎埠贵跟其儿子站在秦淮茹的家门口嘀嘀咕咕的,虽然两人看起来还有些刻意回避的神色,宁海也能够看出来不对劲:“你们这是怎么了?”
阎埠贵的脸上堆砌起刻意的笑容:“宁海啊,你起来这么早,干嘛去啊?”
“叁大爷说笑,我肯定是去厂里上班啊,不过您今天是不用去学校?”
宁海哈哈大笑,走得近了之后,他才一皱眉头,看向秦淮茹的家门:“她家这是怎么了,这么臭的味道,死鱼了?”
“这一股死了臭老鼠的味道,从昨天晚上的时候就开始了,我们那时候还敲了秦淮茹的家门,问她家是怎么了,她就出来跟我们说,是她婆婆在家里腌咸菜呢,一次性买太多了,来不及弄,就成这味儿了。”
这时候也有好心的邻居过来跟宁海解释这状况是怎么回事儿了,宁海这才明白过来,只是他也觉得这个味道实在是太冲了些。
“你们两个也是被这味道给吸引过来的吧,实在是太臭了。”宁海笑着说道,他的话语没什么不对劲的。
但是阎埠贵跟阎解成两人却是太紧张了,他们都没有想过,宁海会在这时候过来,以至于他们两个人在互相对视的时候都有些紧张,不敢再往秦淮茹的家里张望。
宁海没什么怀疑,但是架不住父子两人心里有鬼,虽然脸上陪着笑,心中却是巴不得宁海早点儿走,不要再站在这里看热闹。
但很可惜的是,宁海就像是知道他们想什么,一直站在这里,而且还打算等着秦淮茹出来之后,跟她说一声家里的味道太大了。这让阎埠贵忍不住在心中骂娘:“这小子是不是故意的啊,我之前也没听说过他跟秦淮茹有什么好来往的,现在竟然会这么好心?不是为了看人家笑话吧?”
以阎埠贵对宁海的了解,这小子还真有可能会如此促狭,只是宁海现在站在门口,他也不好再继续留在这里张望。
毕竟他们三个人都站在这里,已经很引人注目了,秦淮茹的家门口如此热闹,加上那股怪味冲天的味道,更是叫人好奇的很,吸引的越来越多的人驻足讨论不止。
第一百五十五章 大出血
人大多会有些从众性,简单来说,就是人人都喜欢看热闹。
大清早的,宁海跟阎埠贵等人站在秦淮茹的门口,这本身就已经话题十足,许多闲人懒汉过路的也跟着往秦淮茹家中好奇的瞅两眼,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值得让宁海他们如此驻足观看。
有些还会好奇的打探两句,不过宁海倒是一点都不放在心上,直勾勾的回复就是因为这臭味的时候,大家就嗤笑两声离开了,还以为是有什么事情呢,结果就是冲着这么点儿臭气,谁能够因为这点事情放在心上。
于是大家就来来去去,也都不将这几个人放在眼里,但是偶尔打量的目光还是会将一直都自称为人师表的阎埠贵看得不自在起来。
在阎埠贵的心中,自然是对宁海破口大骂了,他知道,自己跟阎解成就算是离开,也会被其他有心人记在心中,毕竟他们两个人站在秦淮茹的门口很奇怪。
反倒是宁海,他本来就跟秦淮茹之间有些过节,现在站在门口看秦淮茹家出丑,这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我们两个人反倒成了靶子,不行,得快点儿走。”阎埠贵不想站在原地了,赶紧就要拉着自己的儿子离开这里。
而宁海则是笑呵呵的跟他道:“怎么,这就要走了叁大爷,那我也去上班,咱们回见。”
“呵呵,回见回见。”阎埠贵冲着宁海招招手,满脸亲热和气的笑容,看的路人都在心中暗中钦佩,听说之前阎埠贵跟宁海之间闹得非常难看,可是现在一看,这传闻根本就信不得,两人明显关系还不错,都有说有笑的告别呢。
只有宁海在心中低笑,他猜测阎埠贵现在心中恼恨自己的很,恨不得他赶紧消失,他也就随了阎埠贵的意,但是却不忘记知会了壹大爷一声,大概就是让他记得多注意一下阎埠贵,准备看好戏。
易中海不敢忽视宁海的提醒,过往这小子每次的提醒都是实打实的,而且他都已经这么说了,估计阎埠贵真的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偏偏阎埠贵自己还毫无察觉。
“这小子,不要又给我惹事,唉,还是傻柱好些,至少不会惹出这么多麻烦来,光是给他擦屁股我都已经快要累死了。”易中海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语有什么问题,其实大部分的时候,根本就不是宁海惹出来的事情,而是这些人自己身上就不干净。
但是对于易中海来说,他对于宁海有所求,只是这个诉求,他现在也不敢提出来。
按照宁海的脾气,对方很有可能会直接拒绝他,然后干脆利落的再也不跟他来往,那自己可不就亏大了。
对于易中海来说,他更中意的人,反倒是成了宁海,只可惜,想要拿捏住这小子,是个技术活,不是那么简单的。
“叁大爷,你今天不用去上班啊?”易中海也过去提醒了阎埠贵一番,但是他的提醒,阎埠贵根本就没有听懂,两人寒暄几句之后,易中海看阎埠贵实在是不开窍,只能够隐晦的点了他一句:“你这跟宁海那小子,可别再有什么事情了,我这心脏,可经不起你们这么折腾。”
“你放心吧,我跟他一点儿事情都没有,早上我们还互相打招呼了呢。”结果,阎埠贵根本就不在意这点,他觉得易中海这实在是太瞎操心了,自己跟宁海之间根本就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现在的他满心就惦记着被贾张氏给偷走的腌菜石,哪里还有心情去关注宁海啊。
看阎埠贵这副迟钝的模样,易中海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就算是在这里跟阎埠贵说半天,对方也不会明白自己的意思,还不如早点儿离开。
“那你自己好自为之吧,不要把你儿子也给搭上。”易中海不理会了,他也要去上班的,可不想陪着阎埠贵旷工一天。
眼看着这些人都走了,贾张氏这才慢悠悠的走出来,她刚才也听到外面有些议论声,无疑就是在嫌弃他家的咸菜味儿太重太臭的,可是那些味道,对于贾张氏来说,都是富贵的象征,她身处其中,才不会觉得臭,反倒是觉得洋洋得意。
“这些蠢的傻的,都不知道我马上就要变得有钱了,咦,叁大爷,你怎么在这儿啊?”贾张氏走出来看到阎埠贵,顿时心中一紧,面上却又挤出笑容来,看起来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情。
阎埠贵看到贾张氏这副虚伪作呕的笑容,心中先恶了三分,却又不能够明显的表现出来:“你这是要往哪里去啊?我听说你家中多了许多的咸菜,我想到你家借点儿咸菜,合不合适啊?”
“哎呦,我说叁大爷,你这便宜也不能占到我家来吧,我家是什么小门小户,你家有这么多的人口,还用得着来借我家的咸菜?这太不巧了吧,我家的咸菜,只够我家吃的量,不够借你的。”
听着阎埠贵的话,贾张氏冷哼一声,直接就给阎埠贵堵回去,而且她高声说话的时候,故意将周围的其他邻居给吸引过来,就是为了让大家都听听阎埠贵说的话。
听听贾张氏的话语,大家都诧异的看向了阎埠贵,虽然众人也都知道阎埠贵的习性,但是在这样子的时候,还去找贾张氏借咸菜,这实在是有点儿说不过去。
谁都知道阎埠贵小气,喜好占人家的便宜,可是贾张氏家里多贫穷困难,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要说能够占到贾张氏的便宜,大家确定阎埠贵有这本事,可是,也犯不着为了点儿咸菜弄到这地步。
面对着众人的表情,阎埠贵的脸色顿时有些精彩,他没有想到,贾张氏这厮竟然这么不要脸,而且一句话就把自己推到了爱占便宜的地步,让他站在了其他人的对立面。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不好意思再借了,我去找别人家问问吧。”贾张氏这是完全不打算谈了,阎埠贵在心中清楚,既然她要在自己的面前装傻,那么就算是阎埠贵要主动找她谈,她也会闭口不言,自己还是得另外想个办法。
在这一点上,阎埠贵是有着相当的觉悟,他也不想要跟贾张氏扯皮,反正这个女人一直都是这副模样,他就算是在这里跟贾张氏说了些软话,对方到时候装聋作哑,又得气得自己够呛。
“她比宁海可要难对付的多,年纪又大,又不要脸,还是得另外想办法。”阎埠贵气哼哼的领着阎解成走了。
贾张氏得意的在原地看着阎埠贵的背影,冷笑道:“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我家还能让你占了便宜去?我的东西,那都是要留给棒梗的。”
在贾张氏的心中,自己就算是卖了宝石得了钱,那些钱除了自己挥霍之外,都是要留着给棒梗使用的。
阎埠贵这么急吼吼的过来就想要在她的手上将宝石要回去,无疑是在痴人说梦了。
“妈,这么一大早的,你们是在外面吵吵什么呢?”这时候,秦淮茹也走出来了,她刚才在家里面听到了外面喧闹的动静,走出来看看情况。
却看到贾张氏一个人在门口得意洋洋的说着什么,秦淮茹心中一紧,还担心贾张氏又惹什么人了,结果贾张氏却宽慰她道:“没事儿没事,就是阎埠贵那个老家伙,占便宜占到我头上来了,知道我腌咸菜,就想蹭点儿回去,我哪儿能给他啊。”
因为之前经历的事情,秦淮茹的名声在四合院里一落千丈,如今的她满心都是想着自己要怎么修补修补自己的名声,听到了贾张氏的话语之后,秦淮茹顿时就高兴了起来:“妈,那我们家就匀点儿咸菜给叁大爷吧,叁大爷不就是喜欢沾点儿便宜吗?我们给他点儿好处也不会怎么的,何况我们也没那么多咸菜要吃。”
“你说什么胡话,这咸菜不是我花钱买的,盐巴不要花钱买啊?我这咸菜要准备留着吃的,谁要给阎埠贵,你想什么呢,胳膊肘往外拐啊。”结果,贾张氏不可置信的看了秦淮茹一眼,就将她一通怼,根本就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秦淮茹听得憋屈又郁闷,感情在贾张氏的心中,那点儿咸菜,也是要紧着自己跟棒梗吃的,根本就没她什么事儿,也没有她另外两个女儿的事情。
这种怨气的话,秦淮茹自然是不会对着贾张氏说些什么,只是她的心中难免会有些不满,可是也不好对着贾张氏表露出来。
“这样子啊妈,那就留着你自个儿吃吧,棒梗喜欢吃别的,我先去上班了。”秦淮茹带着一肚子怒火去上班了,她今天已经想好了找谁多蹭些饭票,因为贾张氏的这句话,她决定将那人手头的饭票都给蹭回来。
到时候,她一张也不给贾张氏,她连一点儿咸菜都舍不得给自己和两个女儿吃,她凭什么要豁出去养活这贾张氏。
中午吃饭的时候,宁海去打了些菜,食堂的员工见到是他,手也不抖了,还格外给他多打了些肉汁,方便宁海拌饭。
“谢谢啊。”宁海笑着道谢,就听到身后的一道声音催着:“快点儿吧,我还要买饭呢。”
宁海回过头,正好看到那人是秦淮茹,对方也没想到是他,话语顿时凝噎在了嘴边,不好再催促了,也不好意思再催促了。
“对不住啊,我点的菜多了些。”宁海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饭菜,大多是些肉菜荤菜,他是个彻头彻尾的食肉主义者,看起来也是丰盛无比。
而秦淮茹一贯都是随便吃些家里带过来的野菜什么的对付两下,今天不知道怎么,如此豪气,手中还捏着几张准备兑换的饭票,看到宁海的目光扫过,她下意识就将这些票收了起来。
宁海没有多说什么,他就当做是无意中看到的,直接走回到了座位上,随便吃了些,这时候他才抬头,注意到秦淮茹今天打了道肉菜,就着吃,也算是豪奢的一餐。
看着秦淮茹吃饭,宁海的目光没有多做停留,免得被她发现,他移开眼,继续吃饭。
偶尔眼角的余光还能看到秦淮茹在吃饭之后,又走到楼梯的拐角,许大茂闪了出来,一脸急切的握住了秦淮茹的手,将她拖到了黑暗处,两人是做什么去了,宁海不关心。
只是他记得自己之前好像还提醒过许大茂,要对娄晓娥好些,现在看起来,两人的关系也没什么改变,可能还更进一步了。
“看起来,我倒是成了他们两个人的催化剂?”宁海吃着饭菜,想到娄晓娥前几日看起来容光焕发的样子,听说她最近跟许大茂已经近乎撕破脸了,竟然一点儿都没影响到她的心情,真是让宁海意外。
或许,一个自信的女人,不需要男人给她带来的压迫,就能够活得更好吧。
而娄晓娥能够过成这样子,对于许大茂来说,无疑是一种刺激,他更加需要从外界得到某种刺激,于是秦淮茹最近的待遇就变得水涨船高。
这四合院里还真是暗潮涌动,像是阎埠贵带着儿子在贾张氏的门口逗留,在被贾张氏发现注意之后,他们就立刻撤走。
但是没有走的多远,而是在不远处继续张望,等到贾张氏刚刚离去,两人就匆匆的想找办法进入到贾张氏的屋子,可惜,她临走的时候早就将门锁的严严实实的,就只有棒梗在屋子里打闹玩耍。
“爸,这可怎么办,我们也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去砸锁吧,那只会被其他人当做小偷给抓起来的。”阎解成看着这一幕,也是发愁,他觉得这事情根本就无解。
阎埠贵却冷着脸:“谁说没办法了,你看着,先去小卖铺买点儿糖水过来,他棒梗不是最喜欢这些吃的吗,还有那些小玩具什么的,你都给我买回来,这是一块钱,你拿去。”
“这么多钱啊?”阎解成拿着钱,有些傻眼,阎埠贵的性格是铁公鸡的那种,除了能舍得给阎解放拿些钱之外,对其他的儿女都是吝啬的不能再吝啬,今天这样子可以说是大出血。
第一百五十六章 都是老谋深算
看着阎解成傻呆呆的站在原地,阎埠贵不由得怒斥一声:“快去啊,还站在这里傻愣着干什么,记得,必须买些棒梗喜欢的小玩意儿回来。”
阎解成这才明白过来,不是阎埠贵忽然变得大方了起来,而是目前的形势,让他不得不变得大方起来,要不然的话,他拿什么去打动里面的棒梗。
“好的爸,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回来。”阎解成立即就离开了,他跑的飞快,免得自己回去的时候再被阎埠贵一通臭骂。至于自己的心中是怎么想的,阎解成就没有多说了,反正现在的这种状况,他觉得自己就算是去跟阎埠贵说不用这种办法,阎埠贵也会把自己给臭骂一顿,既然如此,自己还不如先听话点儿。
当阎解成跑远了之后,阎埠贵这才背着手,先离开了这地方,他不担心,既然贾张氏都觉得自己高枕无忧了,他反倒觉得自己有希望。
要是贾张氏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在里面躲着,不肯出来见他们,那他才要担忧呢。
“不怕她嚣张,就怕她不嚣张,我倒是要看看,她如何能够守得住宝贝石头。”阎埠贵在心中打定了主意,他觉得自己当初的想法还是非常有道理的,要是就这样子跟贾张氏发生了冲突的话,反倒是不利于自己将这石头给弄回来。
而在阎埠贵离去了之后,贾张氏这才神神秘秘的从另外一边走出来,她刚才也是在心中存着相同的想法。
如果阎埠贵一直在门口蹲守着,她就要回去把石头换一个地方藏了,结果,她没有想到,阎埠贵竟然这么容易就放弃了。
“在想什么呢,这老家伙,不占到便宜就要死了,他竟然不去找办法,就这么走了?”贾张氏开始疑神疑鬼,甚至猜测自己找到的那块石头,难道不是真的?
“不可能啊,阎埠贵都为此今天旷工了,那石头肯定是真的。”贾张氏劝说自己还是不要疑神疑鬼了,谁知道阎埠贵这人是不是在这地方演自己呢。
“还是要叮嘱棒梗将这石头看好,不行,他小孩子不懂事,哪里知道这石头要看好啊,就告诉他,把家看好就行了。”贾张氏的脑子也是非常的一根筋,她根本就信不过秦淮茹,也不相信其他人。
所以对于贾张氏来说,她就打算去嘱咐棒梗,不要让任何人进入到自己家里,这样子她出去逛的时候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是的,贾张氏也担心夜长梦多,所以她打算赶紧出去,找一个买家来。
贾张氏的想法也不差,只要她能够找到一个合适的买家,赶紧将这石头出了手,任凭阎埠贵说破大天来,也休想在她的手上再找出什么端倪来。
这也是贾张氏为什么今天非得要出去的原因,不然的话,她也只想一直守在家里,防止阎埠贵过来搞什么破坏。
只是她这样子出去了,剩下看家的就只剩下一个棒梗,而贾张氏对棒梗如此的放心,却没有想过,敌人会从内部瓦解他。
“棒梗,你要不要出来一起玩儿啊,我给你买了零食和喝的,你出来一起玩儿啊。”阎解成的岁数比棒梗大了不少,但是他知道棒梗向来就喜欢装成熟,于是在外面哄着他出来。
棒梗还惦记着贾张氏临走之前的种种话语,她连许诺带威吓,并且答应了棒梗,等她回来之后,会给棒梗带各种好吃的,所以听到了阎解成的话之后,棒梗还能坚持的住不动摇:“我不去,你自己去吃吧,我不需要吃这些东西。”
“噢?真的吗,就连这刚刚烤出来的地瓜干你也不吃?行吧,那这些东西我就自己吃了,噢,这个糖你真的不想吃?我可是买了很多啊。”阎解成在门外对着棒梗不断的哄弄,甚至还拿出了各种吃食在那边诱.惑,棒梗顿时就有些抵御不住,他心中惦记着贾张氏的话:“我不吃,你走吧,我是不会给你开门的。”
阎解成嘿然一笑:“我要去你家干什么,而且,我家可比你家要富裕多了,平常要吃什么东西,我自己就能直接买,还用得着跟你一样这么嘴馋吗?”
说起来,阎解成也就大了棒梗十岁,可是他说出口的话,让棒梗非常的艳羡,他也知道自己家的经济条件跟阎解成家没法儿比。
但是对方这么直接的嘲笑他的家境,还是会让棒梗有些不满:“你别嘚瑟,很快我家也可以有钱了。”
听着这话,阎埠贵跟阎解成的眼里都多了一抹阴翳,在他们想来,棒梗家如何能够变得有钱,当然是靠着卖掉那块宝石了,可那些本来应该成为他们家的钱。
“别磨蹭了,等着再拖会儿,贾张氏都要出来了。”阎埠贵催促道,阎解成点点头,直接就打开了自己买回来的吃的,在门外吃的咔擦作响,顺便还把这个香味不断的往里面扇动,让棒梗能够闻到。
这样子的做法,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无疑是最大的煎熬,起码这时候的棒梗就有些吃不消了。
他闻着这门外的味道,下意识就要把门打开,可是想到贾张氏回来之后生气的模样,他还是忍耐住了:“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快滚啊,我不吃你们的东西!”
“你以为你奶奶真的会给你带好吃的回来,你想吧,你们家哪里还有钱给你买吃的?你奶奶也就是哄你玩儿的,或者她说了会给你买,但是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呢,你现在就开个门,把你奶奶房间里一块很臭的石头给我们搬过来,我怀里这么多零食,整整十几种,都会给你。”
阎解成诱.惑着棒梗,让他觉得自己这边的话语更有吸引力。
果然,棒梗到底还是一个小孩子,听着阎解成的话,他逐渐心动了,趴在门边上,对着阎解成看了一眼:“你说真的,我真的给你们一块石头,你们就会给我这么多零食?”
阎解成理所当然的将自己怀里的东西展示给棒梗看,棒梗顿时咽了口唾沫,透过门的缝隙,他能够清楚看到,阎解成的怀里足足放了几十种小零食,各种吃的应有尽有,就像是将小卖部的家都搬过来了一样。
“你到底买了多少啊?那破石头,在哪里啊?”棒梗有些为难,他没听说过自己奶奶的房间里还有石头啊。
“你奶奶拿来腌咸菜的,反正你自己跑进去,总是能闻到的,我们也不好进去,免得你奶奶找我们算账。”阎解成理所当然的说道。
听完,棒梗顿时想要后缩:“那我也不能去拿,我奶奶会打我的。”
“你还有没有种了,你奶奶难道能把你打死了不成,反正这些零食就在这里,你要是不想吃,我就分给我弟弟他吃了。”阎解成作势就一副要站起来的样子,这一下子,棒梗顿时急了:“我去拿,我去拿,你别走。”
棒梗生怕阎解成说完这话之后就走了,他的零食就离他而去了,所以飞奔着去了贾张氏的房间。
阎埠贵不由得拍了拍阎解成的肩膀:“你行啊,知道这小子吃这套。”
“他肯定不知道,他奶奶能给他买一屋子那么多的零食,但是就被他给活活葬送了。”阎解成直起腰,嘿嘿笑道,他才不在乎棒梗等一下会遭受怎样的毒打,这石头本来就是从他们家中被偷回去的,他把石头骗回去也理直气壮。
等到棒梗再返回来的时候,声音里都发着颤:“你还在吗?我把石头给你拿过来了。”
阎解成让棒梗打开门,棒梗乖乖照做,他将石头递给阎解成的时候还满是嫌弃:“你们要这么个臭石头干嘛?我奶奶要拿来腌咸菜用的,你们用完记得还给我啊。”
“你放心,等一下我们用完了就还你。”阎解成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可是棒梗却把托举着石头的手缩了回去,他愣了一下:“你干嘛?”
“你还没把零食给我呢,我给你之后,你不把零食给我了怎么办?”棒梗立即道。
阎解成无语,赶紧将自己怀里的那些零食都塞给了棒梗,这才让棒梗开心了一把:“这么多的零食,我可以吃到下个月去了,还得藏好了,不能让我妈瞅见,你们要记得早点儿给我还回来昂。”
“行行,你放心吧,我用完了就给你拿回来,但是你要记得不能说啊,千万别给你奶奶说是我拿走的,不然这些零食就都得还我。”阎解成临走了还要威胁棒梗一句,棒梗立即点头如同小鸡啄米:“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跟她说的,你们早点儿拿回来就行了,不就一块石头嘛。”
在棒梗想来,他奶奶就算是再怎么失心疯,也不至于因为这么一块破石头就打自己吧?
所以他还很自信,这样子的状况,棒梗觉得自己应该能应对的了,在这么多的零食面前,当然是零食重要了。
于是阎解成轻轻松松的拿着石头,回去跟阎埠贵汇合,将自己要回石头的经历给阎埠贵一说,阎埠贵顿时满意的笑了起来,他打算立即将这石头处理了,免得夜长梦多,而且在阎埠贵的眼里,随着时间的流逝,会发现这块宝石的人就会变得越来越多,自己就保不住他了。
与其如此,还不如早点儿变换做钱财,就算是阎解成跟阎解放,也是赞成阎埠贵的这一想法。
阎解放甚至托关系,在知道朋友的爹在某处地方喝酒之后,立即就拉着阎埠贵杀了过去。
他是打算直接在酒席上,就将这块宝石出让给对方,至于这事情的后续如何,暂时也没人知道。
因为夜晚的时候,贾张氏就回来了,她回家的时候还笑容满面,一进入家门,没多久就发出一声哭丧般的嚎叫,然后没过多久,左邻右舍就听到了棒梗的哭闹和嚎叫声,明显是贾张氏开始打棒梗了。
这让许多人啧啧称奇,任何人都知道,贾张氏一贯是最心疼这个宝贝孙子的,如今竟然会舍得打棒梗,这才是最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
也不知道棒梗是做了多过分的事情,才能够把贾张氏都气成了这样子,许多人都在那边议论纷纷,但是也没有人会过来查询个究竟,毕竟这种事情,他们过来查看也没必要。
而棒梗则是在被贾张氏毒打之后,才勉强吐露了情况,原来是阎解成骗走的,贾张氏怒不可遏,将棒梗还给心疼的秦淮茹,又冲去阎埠贵的家中,结果三大妈笑容满面的出来,就被贾张氏骂得变了脸色。
两方对骂吵的整个四合院都不得安宁,还有人想要打听打听发生了什么事情,结果在听说贾张氏就是因为被偷了一块石头跟阎埠贵吵起来之后,没有人再想看这个热闹了。
太无聊了,两方都小气到让人震惊,还有谁愿意看这种热闹。
贾张氏跟三大妈吵的时候,黑着脸的阎埠贵带着气急败坏的阎解放回来了,阎解成立即迎上前去,满是期待和激动:“哥,怎么样了啊?你和爸,卖了什么数?”
“还什么数?我的脸都丢干净了,滚滚滚。”阎解放没好气的就将他往后推了一下,根本就没理会阎解成,直接就回房间去了。
阎解成满脸莫名其妙,出门的时候,阎解放明明也跟自己一样兴奋,怎么回来之后就这么满脸苦涩,他只好去问阎埠贵,结果阎埠贵唉声叹气,又是黑着脸,盯着贾张氏:“你还站在我们家门口干什么?”
“呦,怪不得都说叁大爷你是个文化人,文化人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还挺自在啊,你说我为什么站在这?你偷了我的东西,我就来找你,你还有理了啊?”
贾张氏将腰杆一插,可谓是理直气壮的骂道。
结果阎埠贵冷笑一声,将手中的石头直接丢还给她:“你不就要这块破石头吗,还你就是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什么,这怎么可能会是一块破石头呢?”贾张氏傻了眼,她下意识接住,手里头顿时一沉,好悬没砸在地上。
第一百五十七章 你坑你的
原本贾张氏是在心中带着几分愤怒的,但是,手里的石头分量太过沉重,让她下意识的就把石头放在了地上,实在是搂不住,这么沉甸甸的分量丢过来,贾张氏的胳膊都快要砸废了。
“这,这不就是个臭石头吗?你们竟然拿假石头来唬我?”贾张氏看着地上裂开成几瓣的碎石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对面的阎埠贵跟阎解成两父子道。
旁边已经有好奇的人凑过来看热闹,只看到地上的石料实心的,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宝贝之处,而贾张氏跟阎埠贵吵架又是争的哪一出。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但是大家即使是将这里围绕的水泄不通,也没有人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更说不上贾张氏跟阎埠贵在吵什么。
“所以这么多人还是要在这里看热闹?”宁海都下班回来了,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么多人围着看热闹,挤得这里水泄不通的,他倒是看到了回来的何雨水,便凑过去吃个瓜:“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不知道啊,我才刚刚回来,就看到他们已经吵成一团了,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此时的何雨水也是满脸的茫然和懵逼,谁能够告诉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眼前的这些人会吵成这副模样。
宁海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记得自己之前的时候还曾经询问过,可是大家也都不清楚状况,没有办法,大家都只能够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毕竟谁也不愿意走。
贾张氏是拉着阎埠贵不肯让他走:“你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不然我们就去找人,我要找壹大爷,你这叁大爷,就这么昧了我的东西,还想走?”
“你放手,是我偷了你的东西?明明就是你从我家里偷出来的东西,还在这里跟我胡搅蛮缠。”阎埠贵也是气急败坏,一副不想跟贾张氏多牵扯的模样,当然,他也是没料到,贾张氏会这么理直气壮的将自己给拉扯住,而且还这么义正言辞的告自己,这实在是超出了阎埠贵的预料。
原本阎埠贵的打算,就是自己过来看看贾张氏,顺带嘲讽一下她,让她过去这么找自己麻烦,而且现在的贾张氏又没什么办法,他不踩她一下,心中难受。至于这块石头,阎埠贵笃定了贾张氏拿他没有办法,谁知道,贾张氏这么干脆的就拉着他不放手,这下阎埠贵束手无策不说,心中更是后悔极了。
迎着众人疑惑好奇不解的目光,阎埠贵心中的后悔那叫一个多,他想要甩开贾张氏,可是这女人早就料到了他会这么做,现在就拽着阎埠贵的大腿,根本就不让他走,眼看着这下班的高峰期,四合院回来的人越来越多,阎埠贵受不了了,就要回头动手挣脱贾张氏的钳制。
就在这个时候,贾张氏“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苍天啊,孤儿寡母就会被糟践,你看看,这叁大爷,就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呢,本来我出门了就叫棒梗看家,谁知道他还唆使他的儿子来哄骗棒梗。
我的宝贝,就这么被他摸了去,他还当做没发生一样,找了这么块破石头给我。”
听着贾张氏的话,其他人都不知道用什么目光去看阎埠贵才好了,谁也没想到,阎埠贵竟然还有着这样子的爱好,就贾张氏的家庭条件,那可比阎埠贵差的太多了,阎埠贵竟然连她的主意都打。
这里倒是没有人质疑贾张氏撒谎,因为阎解成一脸羞愧的模样,显然这事情,确实是他做的,他这样子站着,不做辩解也不否认的模样,已经就相当于是将所有的事情都给揽了过去。
看着阎解成这副模样,阎埠贵不由得就在心中暗骂了一声没用的东西,自己生的儿子,这么没用的站在这里,就是将自己也给拉下水了,他还想要直接否认,结果阎解成的表现就让他没法这么脱身。
“你说的什么话,我就问你,这石头你是从哪儿来的,你说得上来吗?”阎埠贵慢条斯理的问贾张氏,也不让她号丧了,直接将自己的腿脚给抽了出来:“阎解成,你给我过来,把她给我拦住了,你连她都拦不住,你就不是我儿子。”
阎埠贵凶狠起来的时候,阎解成也是有些勇气的,毕竟他更加害怕回去之后阎埠贵的发火。
贾张氏到底是年纪大了,比不上阎解成正当壮年,何况她也心虚,不想再像是之前那样子不停的泼妇骂街那样闹腾,免得阎埠贵再气愤她。
“你怎么不敢说话了,那我来帮你说吧。”阎埠贵盯着她:“你那块石头,可是我的家里面来的,是你,跑到我家里面偷石头,还想栽赃给我,污蔑我偷了你的东西,呸,你可以不要脸,以后棒梗的脸也不要了?这么小,你就要让他知道,自己的奶奶是个小偷?都说了,不管多小的东西,不告而取,都是贼,小到偷一根针,偷一根线,都是贼偷。”
阎埠贵不愧是在学校里面教书育人的老师,这骂起来,铿锵有力,就算是贾张氏那么厚实的脸皮,这时候也被他骂的老脸臊红,恨不得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望着她的模样,宁海不由得叹了口气,他忽然觉得这热闹没什么意思,转身就要离去的时候,何雨水拉住了他:“哥,你看看,他们吵的,该不会是上次,从你家偷拿走的那块石头吧,不然他们也不至于吵成这样子。”
贾张氏的心中还是很生气的,毕竟那块石头,她明明亲眼看过,那石头跟普通的石头丝毫不同,内里甚至会散发出莹莹的绿光,明显就是一块宝贝。
而其他人没有开慧眼,还看不见那块宝石的内在,只有她看出来了。
谁知道,阎埠贵竟然也发现了这点,他就仗着自己读过书,又有几个儿子,提前将宁海的石头给弄到手,自己好不容易才将石头给偷回来,如今石头丢了不说,还要被阎埠贵骂得毫无还嘴之力,这以后自己还怎么在四合院里面抬起头做人。
越想越是伤心的贾张氏,干脆哭了起来,她哭得可难受了,其他人看着她一抽一抽的肩膀,脸色诡异,都不敢上前去安慰她,害怕哪里触碰到了她不满意的点,让她不高兴了。
这时候的阎埠贵则是冷静的很,直接就让阎解成松开手:“你就让她继续哭,反正这次的事情,是我们占理,何况这根本就不是宝贝,就是个普通的石头,你看,也就她这个疯子才会将这石头当做宝。”
“你说什么?这不是我的那块石头,你分明就是随便拿了一块路边的石头来哄我罢了。”听完这话,贾张氏还带着泪痕的脸狠狠抬起来,瞪着眼前的阎埠贵跟阎解成。
阎解成被她的目光吓唬了一下,通红着脸低下头,不敢再抬头去面对贾张氏了。
而阎埠贵则是不屑于她的这副表情,直接往前走了一步:“你说这不是就不是了,我就让你看看,除了你那块石头,还有什么石头会有这么臭的味道?昨天开始,其他人就在说你家咸菜的味道太重了,大家闻一闻,是不是就是这股腌咸菜的味儿。”
阎埠贵直接将那块布抱着的碎石头踢了两脚,踢到了众人的面前,一个不小心,这本来就碎裂的石头,顿时就从中间更加碎裂开来,一块块散落的小石子散落天涯,带着馥郁的味道。
一时之间,那浓厚的化不开的味道,惊得旁边的人都捂住了口鼻,满眼嫌弃。
“对对,就是这个味道,是这石头没错了,但最近叁大爷怎么老跟这石头过不去呢,还非得要逼着贾张氏承认了才行。”大家也是搞不懂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阎埠贵要不停的逼着贾张氏,而这两人争吵的原因,竟然还是因为一块石头。
之前阎埠贵去偷宁海那块石头的事情,可是被许多人都给目睹过的,如今又是这样,简直让人怀疑最近的阎埠贵是不是跟石头卯上。
“好了,我看你都知道道理了,就不要在这里对我缠着不放,不然的话,哼哼,解成,我们回家去,这破石头,就留给他们家吧。”
阎埠贵这才得意洋洋的叫上阎解成回家去,一看到事情的主角走人了,大家呼啦啦瞬间就走完了,宁海跟何雨水也迅速回家去,这场热闹看的没滋没味,贾张氏几乎是被阎埠贵压着打,她好像有所顾忌,不敢放开了撒泼,让人看了没意思。
何雨水肯定是回何妈家,而宁海也没回家,直接去了何妈家中蹭饭。
这段时间宁海早就已经在何妈家中混熟了,这混熟的办法也很简单,自从何雨水搬过来跟何妈一起住了之后,除了傻柱时不时来骚扰两下,宁海也是往这里跑的格外殷勤。
第一天的时候,宁海抬手按了一下何妈家中大门的灯:“啊,这灯泡怎么不亮了?”
“坏了,坏好几个月了,我总是忘记找人来修理,又要搭梯子,麻烦。”何妈笑着道,她没有说,是自己的老伴不在,而她的身体也不方便这么爬高踩低的,更不想为了这么点事情花钱去找人来,于是这门口的灯就一直坏着没人管。
现场宁海也没说什么,只是仰头看着灯泡的侧脸若有所思。
第二天,宁海就带着新的灯泡来了,然后也不需要人扶着梯子,自己蹬蹬蹬就踩上去,快速将灯泡换了,还是何雨水赶紧扶着梯子让他小心的。
“这么点儿高度,我一个人五分钟不到就给他换完了,以后何妈你有这样子的事情,记得要叫我。”宁海笑呵呵的爬下来。
而何妈则是颇为不好意思,她也不好说这种事情让宁海来忙碌是不是不大好,毕竟人家都已经做完了,最后也只能表达感谢。
再之后,何妈随口说了一句家里的桌子好像有点儿不平,桌脚歪了。
改天,何妈就看到那只不平的桌脚被人修理加固了一圈钢丝,站在地上四平八稳,就跟刚刚做好时一样。
至于何妈平日里随便感慨的一句自己家里哪儿哪儿不干净了打算明天去收拾打扫一下,转天就变得熠熠如新这已经是件平常事了。
何妈追问之下才知道,这是宁海带着何雨水连夜抢修做到的,他们两个生怕何妈不给他们这个机会,迅速将何妈说脏的地方给打扫干净了。
“你们两个啊,这么勤奋,我都不敢说话了,这要是一张嘴,你们就给我收拾干净了,这咋整。”何妈也是忍不住笑,这两个年轻人,一个比一个让她舒心,都有些不知道怎么说他们了,这勤奋劲儿,她都怕自己再随口说了点什么,两人就给她忙活完了。
“那我天天来您家里蹭饭,还不得做点儿什么,那我怎么好意思吃饭。”宁海想起来就想笑,自己每天都来何妈家里吃饭,何妈也没有赶过自己,可是在这种事情上面呢,何妈倒是对自己客气的很,根本就不想麻烦到自己,他只能够自己闷声不响的先将活儿都给干了。
至于何雨水,她其实比宁海还要勤奋,每天何妈回来的时候,整个做饭的厨房都已经被她擦洗的干干净净,何妈只有很偶尔才能够抢到一回洗碗刷锅的家务活干,她都感慨:“我的女儿要是有你这么勤快,那我真是做梦都要笑醒,也不知道她嫁到外地之后过得怎么样了。”
宁海跟何雨水对望一眼,两人迅速安慰起何妈,让她不要担心,宁海则是提出了个建议:“不然何妈你直接坐车去看看囡囡?这样子你心中也会安心点儿。”
“恩,我倒是也想过这样子做,就是这段时间腿脚还不灵便,哎呦,我今天买菜回来,就听到这院里面叁大爷跟秦淮茹家的婆婆吵架的声音,他们这是又闹出什么动静啦?”何妈说起了这事情,也是今天下午的热闹。
第一百五十八章 偷鸡摸狗之辈
说起来,其实何妈刚刚回家的时候也是很好奇的,不知道这外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贾张氏跟阎埠贵吵成了这个样子,而后面她去打听的时候,听得也都是云里雾里的,只听说了这个事情,跟一块石头有关系。
这下子何妈就彻底是听不懂了,这种吵架的事情,一般都是因为某些琐碎的小事情引起的,何妈倒是也能够理解,可是,如果是为了石头,那就未免太没有必要了吧,毕竟不管是怎么说,这种事情,也实在是犯不着啊。
想想看,这石头还不是遍地都能够捡到的东西吗,竟然说这种东西要吵起来,她无法理解就过来问问宁海跟何雨水,她知道年轻人肯定比自己的脑筋转动的快。
“其实这个石头,估计是有些名堂在里面的,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哭得那般要死要活的模样。”这时候的何雨水则是低声说道,她之前的时候也是有些想法,觉得贾张氏是不是老糊涂了,所以在这种事情上面都要如此的在意,就算是阎埠贵都已经说了这事情跟他没有关系,贾张氏还是要抓着阎埠贵不放。
但是后面宁海说的话语,改变了何雨水的想法,她觉得自己之前的念头过于天真了,对方明显是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才会在找阎埠贵的时候如此肯定又不肯撒口。
“你这么说的话,我大概是明白了,这个石头,还有些名堂在里面,恐怕是他们之间有什么事情闹腾起来,就借着这么个石头做由头吧。”这种事情,其实何妈也能够理解,毕竟自己当初的时候不也是有着相同的想法吗,看到这两个人如今闹腾成这副模样,她反倒是有些好笑:“都是一大把岁数的人了,加起来也一百岁,反倒是因为这种事情弄得全部人都看他们的热闹,真是笑话一场。”
何雨水在旁边附和了一句:“谁说不是呢,就叁大爷那个臭脾气,就跟茅坑石头一样,又臭又硬,向来就只有他去占别人便宜的时候,怎么可能会让别人占了他的便宜呢,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嘘,雨水,你当着叁大爷面的时候,可千万别这么说啊,不然的话,这院里肯有许多人说你的坏话,这个老小子,他做正事没什么用,做坏事倒是一等一的。”
听着何雨水的话,何妈在笑呵呵的同时,也叮嘱了她一番,让她不要在外面胡乱说话,免得给自己招来麻烦。
这种事情,不用何妈说,其实何雨水自己也会晓得,她知道自己不适合在这种事情上面多说什么,所以她仅仅是乖乖巧巧的点头:“你放心吧何妈,我才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面多说呢,而且,她既然都已经说了,那我们还是老实呆着呗,免得她又去找阎埠贵发疯的时候,讹上我们。”
何妈满意的点点头:“你倒是变得比以前还要懂事的多了,我也是这么想的,跟这种人,就不能够讲什么恻隐之心,赶紧跟她断掉联系才是真的。”
何妈其实也是跟她一个想法,既然何雨水自己都已经这么说了,她觉得自己还是跟何雨水先聊聊,而宁海则是静静的在旁边听着,惹得何妈都朝他看了过来:“你有事怎么想的,宁海,你肯定是在心中有了些想法了吧?”
何妈确实是非常的敏锐,她一句话没多说,就已经猜测到了宁海的心中其实已经有了些额外的想法,只是这个时候她没有明说出来。
宁海挠挠头,他确实算是有些其他的想法,但是没有想到,何妈这么容易就察觉出来,就好像是对于眼前的这一切都早有预料一般。
“我其实就是觉得,这种事情,没必要太过于在意,反正,她们之间答应了对方什么条件,我们也不可能钻进他的沙发底下知道,既然人不能偷听,这事情又不会碍着自己,那绝大部分的人就不会再主动上前去找热闹看。
何妈跟何雨水在那边絮絮叨叨的,似乎是意识到冷落了宁海,便忙来问他:“这次他们这样子吵架,不会有什么事情影响到你的身上吧?”
宁海哭笑不得,他好好的在旁边呆着,为什么也能够被波及到:“您这话说的,为什么这会有事情波及到我呢,而且,我也跟这事情毫无关系吧。”
他是真心这么想的,自己本来就跟这贾张氏还有阎埠贵没什么交集,他们两个人吵架,还能够赖在自己的身上什么事情了?
听着宁海的话语,何妈稍微放下点儿心来,她本来就是有点儿担心,怕这事情会对于宁海有什么影响,既然他都说了没事,那就是没事了:“你说没事就好,我还怕,他们吵架就算了,还要拉上你,毕竟这两个人,都没有一个是好的。”
何妈是个宽厚人,她都能这么说,可见心中对于贾张氏跟阎埠贵真是嫌弃到了。
宁海吸了口气,他懂得这是何妈对自己的爱护,只是这种事情,他也是在心中笑了笑,不管是怎样,何妈是为自己说话的:“让他们去争夺那块石头去吧,一块破烂石头,就让他们争夺成那副样子,就算是碰上了,他们也不能怎么样我。”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他们如果欺负你,我第一个不答应。”何妈点点头,她其实也是这么想的,就宁海这么乖巧懂事的年轻人,这个时代是越来越少见了,而宁海之前的事情,何妈也自然是有所耳闻的。
知道宁海这些年过的不容易,可是在遇到了何雨水之后,还是这么尽心尽力的去照顾她,何妈也是越来越喜欢宁海。
“那块石头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用处,能够让他们都争抢成这样子。”何妈也是念叨过的,就是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其实早在之前的时候,她看宁海的模样,还担忧这两个人会不会对宁海有什么刺激。
谁知道,宁海这么满脸平和的神情,反倒是显得何妈自己有些絮絮叨叨的了。
“他们之间会做些什么,都与我无关,而且,我也不觉得我有必要去管他们的闲事。”宁海笑了笑,他之前就没有将这种事情放在心上过:“他们整天就是在那里闹腾,吵起来给其他人看笑话,我倒是觉得这样子也蛮好的,不然的话,他们总是喜欢找别人的麻烦,这样子狗咬狗是再好不过了。”
“你这孩子,不过说的也对,确实如此。”何妈不由得笑了起来,她其实也是赞成宁海的话语,但是总归是不好意思这么直白的说出来,现在宁海说出了她心中一直想的话。
“就让他们继续狗咬狗去吧,我们就不用去管他们。”何妈微微笑着,她看宁海是越看越顺眼,甚至觉得自己的女儿如果没有嫁出去,就直接嫁给宁海该有多好啊。
这种事情,幸好何妈的心声,宁海不知道,否则他估计会害怕的连连推辞。
“对了,何妈,这一盒月饼,是五仁的,您尝尝,中秋节快乐啊。”宁海忽然从背后掏出来一盒月饼,何雨水不由得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她下意识的去看宁海的背后,空落落的。
问题是,刚才宁海来的时候,她明明记得宁海好像没有提着什么东西,这盒子月饼是从哪里掏出来的,宁海难道还会变魔术吗?
何妈连忙拒绝:“怎么还送我月饼,这个月饼可不好买了吧,我不吃这个,我老了,吃不得这么好的东西。”
“那我还天天来您家蹭饭,怎么好意思腆着脸来呢,您就收下这盒子月饼,不然我提回去也不吃,最后还是浪费了,您也说过,浪费食物是不好的行为,对吧?”
宁海笑呵呵的将月饼塞好,何妈推脱不能,只好叹气收下了这月饼。
甭管是怎么说,宁海这么做的时候,是没有半点儿虚假或者是为难的,由此可见,他的心中真的没有半点儿这样子的念头,完全就是觉得自己这样子做是理所当然的。
而何妈则是很不好意思,她觉得自己之前对于宁海的一些说法,还是需要再完善完善。
这么个孝顺孩子,配自己的女儿都是可惜了,她女儿哪里配得上宁海啊!
“真是个好孩子,你太辛苦自己了。”何妈不再多说,自己转身去厨房继续忙活了:“你别急着走啊,让雨水给你端两碗绿豆汤过去,甜甜嘴。”
“谢谢何妈。”宁海笑着道:“送一盒月饼,还能换来绿豆汤,这值得了。”
“去去去,吃都堵不住你的嘴。”何妈作态摆手,很是嫌弃,但是脸上的笑容出卖了她,现在的她心情显然是很不错的,比起其他的事情,何妈跟宁海这番对答,更是让何雨水露出笑容,她也更喜欢这样子两人相处的模样。
好像何妈真的成了她的妈妈,而宁海就是她的哥哥,她喜滋滋的去厨房给宁海端来了绿豆汤,又好奇的去问宁海:“宁海哥,你是不是知道他们争的那块石头是什么东西?而且,我记得之前叁大爷不是也想要你屋里那块石头吗?”
宁海喝了一口绿豆汤,甘润可口,一看就是细心熬煮过的,而何雨水问的问题,也正好问到了之前宁海想过的问题上:“你说的这个事情啊,其实,他们争夺的那块石头,不是那块。阎埠贵应该是把那块石头给调换了,所以他才能这么有恃无恐的跟贾张氏对骂。”
“什么?”何雨水毕竟是单纯,闻言就吃惊的张大了嘴:“他为什么要给人家一块假石头?”
宁海想了想,他倒是没有在意这种事情,只是何雨水问了,他稍微想了想:“恐怕是他也认为那块石头是宝贝吧,想要再换点儿别的东西,而贾张氏是被他给耍赖应付过去了。”
以贾张氏的道行,她如果一直守着那块石头就算了,但是被阎埠贵偷天换日之后,就算是她拿出泼妇骂街的架势,也是没用了。
阎埠贵怎么说也是这么多年过来的,还能怕了她这一招,所以宁海才说贾张氏那一招,讨不到什么好处不说,反倒是将自己给搭进去了。
“原来是这样子,可是宁海哥,他拿走的那块石头,该不会是你屋子里的那块腌菜石吧?”何雨水跟宁海的关系更好,所以清楚,她还清楚的记得,之前阎埠贵还打过宁海屋里那块石头的主意。
宁海点点头:“应该就是吧。”
“什么?他真的把你的石头给偷走了,他也,太爱占便宜了吧。”何雨水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她真的是没有想到,阎埠贵竟然下作到这个程度,就连宁海屋子里的那块腌菜石都给偷了出来。
想想看,何雨水就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宁海屋子里的那块石头,是用来腌菜的,而且那上面散发的臭味,阎埠贵却连这样子的石头都要偷偷拿回家,视若珍宝。
何雨水想到这里,忍不住就打了个寒战,她觉得有点儿恶心,这样子的想象,都已经让她觉得很受不了了。
“哥,你还是不要说了,我觉得他那样子真是太变态了。”何雨水忍不住道,宁海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其实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他的那块石头要拿去做什么,我也懒得管,反正贾张氏会跟他吵吵的,让他们自己去内斗不好吗?”
“是的,我看就是这样子,叁大爷总是拿着一点儿占到的便宜就洋洋得意,这次他偷你的石头,估计又在那得意,也不知道在高兴个啥,做这么没品的事情。”何雨水为宁海义愤填膺,她虽然劝说宁海不生气,但她自己看起来倒是比宁海要生气的多,都恨不得直接跑去找阎埠贵讨教一番。
还是宁海冷静的拦住了她:“你可不要瞎跑出去,像是阎埠贵那种人,他是不要脸面的,你难道也要跟他一样不要脸吗?再说了,他以为自己偷到了一个宝贝,我看,他很快就有露馅儿了。”
“他为什么会把腌菜石当宝贝?”何雨水不明白。
第一百五十九章 发愤图强
就一块石头,能够让贾张氏跟阎埠贵两个人闹腾成这副模样,何雨水再傻也知道里面另有名堂,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贾张氏和阎埠贵都如此的看重那么一块破石头。
换成了其他人,何雨水就不问了,但是宁海显然对于这事情知道不少,而且,何雨水记得之前阎埠贵也是看上了宁海的那块腌菜石,这其中或许就有什么瓜葛。
一说到吃瓜,何雨水也不困了,这个年岁的小女孩,正是活泼好动,对一切都还充满了好奇心的时候,她立即就想要追问宁海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你说呢?这么一块石头,要真是没什么东西,他们两个人又何必总是想方设法的到我这里去偷。”宁海说道。
何雨水一愣神:“叁大爷我知道,可是贾张氏她什么时候也去打宁海哥你的主意了,难道说,棒梗那次?”
经过宁海的眼色提醒,何雨水顿时明白过来,上次棒梗莫名其妙的爬上宁海的窗户就摔出去,就是贾张氏搞的鬼,这样子说的话,就行得通了。
转眼就,何雨水的眉宇间就染上一层怒色:“他们怎么能这样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你的麻烦,我要去找他们说理去!”
“傻丫头,何妈,我先拦着她,这事情没地方说理的,你看叁大爷,他只是站出来哭一下,承认自己确实是鬼迷心窍,还有人去找他的麻烦吗?”
宁海赶紧拦住了何雨水,避免这丫头跑出去乱讲话,引来更大的麻烦,而厨房里的何妈则是探出头来,好奇的问了一句:“怎么了,这是又出什么事情了,雨水?”
何雨水依旧冷着脸,她没有说话,只是在心中为宁海的待遇鸣不平,哪里有这样子欺负人的事情,她忍不住问宁海:“就算那是一块石头,那也是宁海哥你的东西,他们怎么能这样子,打你的主意,还想要把你的东西无端端的抢走,他们怎么能这么做人呢?”
对于何雨水来说,这样子的事情显然是太坏了,超出了她的想象,在她的心中,这种事情,就是摆明了在欺负人。
“雨水,你会这么想,说明你是一个思想正常的,不会千方百计的去占别人便宜的人。可是你想想,叁大爷跟贾张氏这种人,他们哪个不是名声在外,这样子的人,做出这样的行为,不是很符合吗?但我们没必要去跟他们斗气,如果因为他们摆烂,我们就跟着去摆烂,那反倒是被他们给拖累了。”
宁海摊开手:“何况,你看我现在也没有被他们给影响到,反倒是他们自己起了内讧,在那边狗咬狗,我们只要站在这里看戏就好了。”
“哥,你为什么能够这么淡定,如果是我,早就被他们给气得不要不要的了。”
何雨水看着宁海能跟自己娓娓道来的模样,显然是真不在意,可是她就没有宁海那样的淡定,在知道他们这般欺负宁海之后,何雨水就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直接冲回去跟他们当面吵个公道。
看着何雨水的模样,宁海心中宽慰几分,他想了想,问何雨水:“你觉得他们现在这样子,互相攻击,不是看了会让你的心情更好吗?而且他们本来就都是麻烦精,现在互相攻击,还能给大院里的其他人带去几分安宁,我们还可以看看热闹,聊以解闷,当然,看他们的模样,贾张氏是肯定斗不过阎埠贵的。”
“虽然是这样,可是他们欺负了宁海哥,我就是想要给你出气去。”何雨水的小脸微红,她很清楚,这些日子里面,宁海是如何照顾自己的,就连送她到了何妈这里,宁海都会每天定时定点的下班就过来看望她,还美名其曰的来何妈家中蹭饭。
可是事实上,宁海将何妈家中打理的清清楚楚,就算是一点儿灯泡坏掉了,宁海都会立即搬来新的换上,何妈对此是赞不绝口,何雨水知道,这都是宁海为了自己做的,她心中对于宁海的感激比傻柱还要多得多。
起码,她那个哥哥只有一开始的时候过来训斥过她几句,责令她立即回家,然后别的关心再也没有,更别说像是宁海那样,为她做到这个地步了。
正是因为如此,在何雨水的心中,也不知不觉的将宁海当做了真正的哥哥一般,虽然她知道自己的哥哥是傻柱,可是在这点上,她对于宁海的感情,确实是其他人无法比拟的。
“你想要帮我出气,我理解,但是我们去找他们,吵架或者是争个高低,他们只会觉得自己占据了上风。”宁海给何雨水解释的时候反倒很耐心:“他们会觉得,我们也跟他们一样,就是个计较石头的小人,而且还会在心中觉得,自己没错,你看,他们的脑子都跟寻常人不一样,我们跟他们计较,只会浪费自己的时间。”
“可是他们自己起内讧,又能够吵成什么样子呢,我总觉得他们不是什么好人,就算是吵,也不会真的撕破脸的。”何雨水想到这两个人,脸上不自觉的显现出一丝厌恶,她不喜欢他们,所以在这种事情上面,她恨不得自己亲自出马去帮宁海出气。
而宁海的说法,则是一点点的扭转了她的看法,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有些太冲动了,不应该那样子,不但做不到帮宁海出气,还有可能会把自己给搭进去。
至于宁海说的话,何雨水是半点儿没听进去,她就觉得,像是阎埠贵跟贾张氏那样子的人,欺负宁海,不要有朝一日落在她的手里,她一定会想办法给宁海出气。
“好啦好啦,我也不应该跟你说这么多,反倒是惹得你不高兴了吧。”看着何雨水的模样,宁海不由得叹了口气。
何雨水忙望过去,却见宁海叹气低头,他的神色显然是有些自责,自责自己不应该将这些坏的情绪传递给何雨水,何雨水的心情骤然软了下来,她的宁海哥是个多么温和善良的人。
就算是因为这些事情受了委屈,也不舍得告诉自己,甚至因为让自己感到不高兴之后,还要责怪他自己。
想到这里,何雨水赶忙说道:“没事儿的,宁海哥,我听你的话,我不跟他们置气了,你不要觉得我很有什么,我真的没有。”
“那就好,不然我就要觉得是我让你不高兴了。”宁海笑着点头,他见何雨水真的没事儿了,才告辞离去。
看着宁海离去的身影,何雨水握紧了拳头,她觉得,宁海这样子温和,与人无害的性子,迟早会被人给欺负的,她必须要想办法强大起来,好保护宁海。
这样子的念头,在何雨水的心中占据了上风,她已经开始琢磨,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够帮助到宁海。
就像是之前那样子的事情,如果再发生的话,何雨水也希望自己是能够帮助到宁海的,可是这种事情,她又能够怎么做呢。
“如果可以有人教我就好了。”何雨水面露苦色,她本来就是一个单纯的小姑娘,就连秦淮茹这样子利用他们兄妹两的人,她都没看穿过,一下子让她去想怎么对付别人,这种涉及到人情世故的,她根本就想不明白嘛。
反倒是何妈看到她的苦恼,关心的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平日里也没见何雨水露出过这种神色。
见到何妈来了,何雨水一下子就来了精神,赶紧将自己刚才跟宁海发生的事情讲了讲,在听说宁海的遭遇和应对之后,何妈的脸上再次露出欣赏的神色。
至于何雨水苦恼的事情,她倒是已经有了更好的主意:“这简单,何妈今晚上就给你讲讲,其实像是秦淮茹的婆婆那样子的人,在四合院里面,也不是多数,她那个性子,跟叁大爷阎埠贵一样,都算是罕见的了。”
何雨水欣喜点头,有何妈来教导自己,可比她自己一个人在那边盲人摸象要好的多了,不然的话,她自己一个人还不是在那边发愣。
至少,有了一个师父教导自己,她可以明白的快一些,不用自己摸索。
“我只想知道,怎样才能够帮助到宁海哥,他一个人在这四合院里,就免不了要被这些人给烦扰。”何雨水认真说道:“宁海哥平日里都在照顾我,我也想有朝一日能够帮上他的忙。”
“好好好,你们都是好孩子,我给你讲讲,像是阎埠贵这样子的人,你就不能在他的面前露财,否则他肯定要不高兴,反过来,又想要占你的便宜……”何妈是个好人,听完了何雨水的念头,心中感动,便打算好好的教导何雨水一番。
何雨水听得认真,学的也认真,有何妈的言传身教,她才知道,自己过去在四合院里面,错过了多少勾心斗角。
“小海。”宁海刚刚要回到房间里,却在角落听到了一个人叫他的名字。
“晓娥姐?”宁海回过头,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但是,娄晓娥这时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我,我还以为你今晚上不打算回来了,这是去了何妈家里吃饭吗?”娄晓娥走出黑暗的角落,脸上含着笑。
也不知道怎么的,最近娄晓娥觉得回家看到许大茂就忍不住心生厌恶,因此她更多的选择是跟其他院里的同龄人闲聊打发时间,今天晚上她实在是想见一见宁海,因此便擅自跑了过来。
“是啊,我最近家里懒得开火,何妈的手艺也好,我就去她那蹭饭吃,你过来不要紧,那个许大茂,他有没有为难你?”看到娄晓娥脸上恬静的笑容,宁海不由得关心道。
之前许大茂对娄晓娥竟然动手,这件事情着实是惹恼了宁海,像是这样子对女人动手的男人,有一说一,没有一个好东西。
能对弱者动手,就说明他的心中对于别人没有任何的怜悯之心,指望这样子的人会是好人,那才是痴人发梦。
“自从上次你们教训过他之后,他就不敢乱来了,我这次过来,他虽然也问了些问题,但是也不敢拦着我,就让我来了。”娄晓娥低声说道,她很清楚,那次的事情,多亏了有宁海出马帮忙,而且在许大茂的面前,宁海依旧是分毫不让的给予颜色,让娄晓娥的心中对他充满了感恩。
自从那次的事情之后,娄晓娥就认定了,这四合院里面,只有宁海是真心爱护她的。
除了宁海之外的旁人,多半都是一些道貌岸然之辈,就算壹大爷贰大爷那样子的人,娄晓娥看着,也都是各有所求。
自己不符合他们的需求,就不会得到他们的偏向,就比如说贰大爷,明显偏帮许大茂就可见一斑。
所以娄晓娥在跟许大茂相处的时候,才会觉得愈发的压抑跟恶心,她不想跟许大茂呆在一起。
这时候,她就想到了宁海,心中越是想见到宁海,越是压抑,就越想看到他。
于是娄晓娥在忍耐了三天之后,再也忍耐不住,晚上便偷偷在饭后来宁海的屋外等候,她知道宁海这些日子来都会去何妈家中吃饭,所以特地选了这个时间,果然叫她逮住了这时候散步回家的宁海。
“晓娥姐,那你进屋坐坐,不要在外面一直站着。”宁海打开门,让娄晓娥进门来。
但是娄晓娥却只是站在那里,也不走近,她脸上依旧含着不变的笑容,款款动人:“我没啥事,就是想来跟你说句话,既然说完了,我也该走了,姐也困着,你早点休息。”
千言万语,都埋在心头,不能开口啊,娄晓娥幽幽叹了口气,她是个什么身份,怎么能对宁海说心头的话,她克制着自己,含着笑,一步步告辞离去。
那些感谢的话,已经是最大程度的表现出她心中所想,只盼着,宁海能够体悟一二。
“姐,你自己多照顾着自己,要是有什么我能帮的上你的,一定要跟我开口,否则我还得冲上你家去。”宁海忽然快跑几步,追到了娄晓娥的背后,在她耳后说完。
第一百六十章 他可没把你当妹妹
娄晓娥被宁海的举动吓了一跳,但是很快,她心中就生出无限的柔情蜜意,就想要回头去看宁海,结果恰好看到宁海急急忙忙跑回家去的身影,显然是这小子说完话之后,自己也觉得害臊了。
“噗嗤。”宁海再回头,原地的娄晓娥早就失去了踪影,只留下刚才空气里的一点笑声。
“也不知道她听到我说的话没有。”宁海苦恼了一下,很快便不在意了,反正按照娄晓娥的性格,她真跟许大茂相处起来,应该也吃不了什么亏。
这位可是敢跟许大茂直接互撕的主,之前都只是顾忌着这个家庭还要继续过下去,所以隐忍着许大茂罢了。
如今她已经相当于是跟许大茂快要撕破脸了,不管怎么样,宁海相信,她至少是可以保护的了自己的,所以这点上,宁海觉得自己不需要太过担心娄晓娥。
与其去担心娄晓娥,倒不如想想,自己下次如果再碰到了她跟许大茂撕吧的事情,该怎么让她跟许大茂之间的婚姻直接作废。
以娄晓娥的性子,不想跟许大茂在一起了才会如此作态,可是许大茂一直缠着她,不肯答应离婚,这也是个麻烦。
而且许大茂最近这段时间,也有一些刻意针对宁海的行为,这让他有些不爽,在厂内直接针对许大茂问他要做什么,倒是逼得许大茂连连倒退,不敢再来找宁海。
毕竟他说到底也只是一个放映员,更多的人脉资源都是在外面,而宁海,则是统管了一个车间,且宁海的年纪比他更轻,这种事情,许大茂是不敢也不愿意跟宁海针对的太直接的。
因为旁人在知道了之后,也不会帮他,只会去帮着宁海,这一点,许大茂最为清楚。
他不是那种蠢货,骂不过宁海,也弄不过宁海,那就干脆躲着好了,反正只要不去跟宁海直接对上,其他人也不会说他什么。
宁海对于许大茂这种人才是最为不爽的,他既然都已经对娄晓娥动手了,就不要在那边扮演什么好老公之类的角色。
在私底下跟秦淮茹的关系没断不说,面上还要抓着娄晓娥不放,甚至还想要来对付自己,这样子飘忽的人,宁海觉得不给他点儿教训才是奇怪的。
“笃笃笃——”有人来敲宁海的房门。
宁海打开门,却发现是刚刚才告别的何雨水:“雨水,怎么了?”
“刚才我哥又来找我了,他说,我要住在外面也可以,但没事也应该回去看看他。我现在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来找宁海哥你问问,我应该回去吗?”何雨水的脸上满是纠结之色,她当然也气愤傻柱在关键时候总是选择站在秦淮茹身旁的行为,但是,对于她来说,那终究是自己相依为命一起长大的哥哥。
所以,在听到傻柱主动服软了之后,她也稍微有些动摇,这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找上宁海了。
无疑,在何雨水的心中,其实宁海要比她的哥哥来的靠谱,遇到事情之后她的第一反应也是来找宁海,就可见一斑。
听着何雨水的话,宁海让开一步:“那你先进屋子里来,不要站在外面说话,我问你个问题。”
“噢。”何雨水乖乖进门,在宁海给的椅子上坐下,然后规规矩矩的将手放在桌子上,就像是一个预备听老师讲课的学生。
看着她的模样,宁海反倒是笑了起来,他觉得何雨水现在的模样也实在是有些可爱:“你其实不用这么拘谨,我也不会吃了你,对吧?”
何雨水羞红了脸,她当然不是因为害怕宁海而露出这副表情的,只是在她的脸上有点儿不好意思:“我不是那个意思的,宁海哥,而且,我也知道你不会坑我。我就是不知道,我这样子回去了,是不是对何妈来说也不好,我这样子是不是背叛啊?”
听着何雨水的话语,宁海啼笑皆非,他倒是没有想到,何雨水还有着这样子的闲情逸致,自己之前跟她说话的时候,也没见她有着这样子的反应。
“你怎么会觉得自己这样子是在背叛呢,傻柱不管怎么样,他都还是你的哥哥,对吧?”宁海斟酌了一下言辞,他知道,何雨水其实并不是讨厌傻柱,而是讨厌傻柱屡次偏帮秦淮茹的行为,伤到了何雨水的心。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其实何雨水的心中还是更偏向于傻柱才对,这一点上,宁海拿捏住分寸。
“因为,何妈是为了帮我,才让我住到她的家里去的,而现在,我又要去跟哥哥一起吃饭,这样子,总觉得不好。”何雨水担心。
宁海问她:“你是每天都要回去陪着傻柱吃饭吗?”
何雨水摇摇头:“他是这么说,但我不想。”
“既然不想,那你就可以跟他说,你可以选择在周末的某一天回家陪他吃个饭,平常你还是照常在何妈家里吃饭,这样子,傻柱就不能够找你的麻烦,而何妈那里,一周七天,你只是抽一天回去见傻柱,也说得过去。而且,院内的其他人也不能够再说你为人冷漠,罔顾人情,你觉得呢?”
宁海对何雨水分析道,这种事情,虽然只是何雨水主动搬出傻柱的家,住到了何妈的家里,但是四合院里的一些普通人,他们的嘴里就说得可难听。
不管是什么地方,都有这样子多嘴多舌的人,在他们的口中,何雨水一下子就从小院里的一等公民降低到了二等公民,而且还是不孝敬自己唯一的一个哥哥,可叹两个人还是从小一起长大之类的。
听着那些话,宁海就直接呵斥回去,像是傻柱那样子,偏帮秦淮茹,甚至是将何雨水的东西不问一声就直接送给秦淮茹的行为,换成了你们谁能够受得了。
那些人被宁海呵斥的满脸讪讪,从此一见到宁海就背过身,不敢再说这样子的闲话,免得被宁海教训。
但是,宁海为何雨水考虑,还是要说服她,不要在这种小事情上去纠结,毕竟,她更重要的是考虑好自己的心情,而不是在意那些多嘴多舌之人的闲话。
“我知道他们说什么,但是宁海哥,我不喜欢我哥哥,他每次都站在秦淮茹那边的时候,怎么就没有为我考虑过。他不在乎我伤心或者是难过,然后现在又说什么让我去陪他吃饭,哼,如果可以,我就算是一个月陪他吃一次饭我都不想。”何雨水郁闷的说道,她其实也不想要跟傻柱说那么多的话,但是,宁海说的话,她都听进去了。
见状,宁海点点头,满意的道:“我也不要求你别的东西,只要你能够做到这一点,就足够了,反正你也说了,你不想要经常回去陪着他吃饭,那么就偶尔回去一次,比如说每周或者每半个月一次,你都可以跟他讲。
记住了,主动权是在你这边的,如今是他求着你回去,而不是你巴着他,这一点你可要明白,不然的话,你回去之后,地位还比不上秦淮茹,这不是回去给自己找气受吗?”
“宁海哥,你说的对,我也是这么想的。”何雨水忍不住眼睛晶晶亮的点点头,她其实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如今听着宁海说的话,她也忍不住开心起来。
之前一直纠结她的问题,果然来找宁海是最正确的选择,宁海的一席话,直接将她的心结打开:“这个问题,原来没有我想的那么难,都是我自己之前将这个事情想的太复杂了。”
“你能够这么想的话,那是再好不过了,不然的话,这种事情,你一个人闷在那里想,想半天也想不好。”宁海摸了摸何雨水的脑袋,这个哥哥对待妹妹的行为,却让何雨水再次脸颊泛红。
可惜的是,宁海是站着的,没有往下看,所以没有注意到何雨水脸上的这点儿异样。
即使是宁海的话,可是,何雨水的心中却有着不同的看法,在她的心中,自己如果不是在跟宁海说话的时候有了开导,以她自己一个人的话去想,估计最后就会动摇到回去了。
因为傻柱终究是自己的哥哥,而她又没有什么主心骨,如今宁海的话语给了她力量。
让何雨水想起来,自己一开始的时候,是因为什么事情搬出来的,不是说傻柱不好,而是因为他对秦淮茹好到忽略了自己,那么自己就算是呆在那个家里,最后的下场,也就是被傻柱贡献成给秦淮茹烧灶时的一把柴火。
宁海似乎听到了她的心中在想些什么,还补充了一句:“你哥就算是给秦淮茹烧火,还要嫌弃这柴火不够干呢。”
“他敢!就算是他想,我也不愿意给她秦淮茹烧灶!”何雨水忽然大声的喊道,她这么大声,倒是将宁海给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他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话,没想到会引起秦淮茹这么大的反应,倒是将宁海给吓了一跳。
看着宁海的反应,何雨水顿时醒悟过来,忙不好意思的道歉:“对不起,宁海哥,我在想事情,不小心就喊了出来,把你吓到了吧。”
“倒也没事,我也不是什么娇花,还能被你给吓病了不成。”
宁海笑了起来,他发现自己在何雨水的心中好像是有点儿太脆弱了,他可不是那种人,但是何雨水仍旧是满面不好意思,最终她匆匆告辞离去,想来是跟傻柱商讨去了。
其实是何雨水冷静下来后,越想越是生气,于是跑去找傻柱吵了一架。
当天晚上,据说隔壁邻居都听到了两个人在屋里拍桌子对吵的声音,倒是将旁人都给吓得不轻,大家都没有想到,原来何雨水还有着这么泼辣的一面。
以往都是看她跟在傻柱或者宁海的身后,像是一个乖巧的小女孩,所以也没有人注意到,何雨水已经长大成了一个大人,也可以跟傻柱平起平坐了。
宁海知道了何雨水的后续,她答应了傻柱,定时半个月或者十天会回去一趟,跟他吃个饭。
平常的时候就不来往了,而且何雨水放在傻柱那里的东西,又被秦淮茹以各种名义给拿去了不少,大多是说拿回去有些用处。
何雨水知道了之后也只是冷哼一声:“反正都是些我不要的破铜烂铁,她非得拐着弯的拿走,哥哥你就给她吧,不然我还怕她到外面去捡破烂再回来问你卖惨呢。”
“你怎么回事儿,说话就不能好好说,非得拐着弯的骂人啊?”傻柱听得刺耳的很,不由得怒斥她一句。
结果何雨水跟他针锋相对:“你让我回来,你倒是说说,把我的东西都给了她,你还要我回来做什么?你让我回来住空气吗?噢,我懂了。”
傻柱原本被她气得不轻,但是见她忽然卖起了关子,还是下意识的追了一句:“你懂了什么?”
“你是让我住到秦淮茹家里去,做她的干女儿,这样子你就更有理由往她的家里送东西了,哥,你怎么不把爹妈留给你的房子也都给了她呢?”跟宁海和何妈呆在一起的时间一久,何雨水牙尖嘴利的本领也得到了不少的增长。
这句话一出,倒是将傻柱气得够呛,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何雨水戳中了自己的心事,他瞪着眼,盯着何雨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要呵斥何雨水是在胡言乱语,还是该呵斥何雨水没大没小,或者问她,是不是从哪里听到了不该的风言风语,种种想法在傻柱的脑海中碰撞,让他一时间头痛欲裂,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责骂何雨水这个不听话的妹妹了。
在何雨水的眼里,傻柱这样子的举动,就是典型的胳膊肘往外拐,但是她也不在意了,就像是宁海教导自己时说的那样子,只要傻柱自己高兴,就算是把整个家底都搬空了给秦淮茹,那也是没问题的。
但有问题的是,何雨水绝对不要再跟傻柱搅和在一起了,不然的话,能被傻柱直接打包送给秦淮茹,到时候他还要帮着数钱,就只有自己最倒霉,被卖了还被挑三拣四,何雨水被宁海说过的情况吓得不寒而栗,这次来见傻柱,更是加剧了她对这种可能出现的担心。
第一百六十一章 理不直气也壮
除非何雨水能够接受这样子的安排,不然的话,还是跟傻柱保持的距离越远越好,否则,她迟早有一天会沦落到这样子的地步。
不是何雨水推开了傻柱,是傻柱坚定的要在秦淮茹这条死路上走到黑,把其他人都推开了他的身旁,这么坚定的一条道走到底的哥哥,何雨水可不得成全一番吗?
这句话,何雨水深以为然,她也不想要自己被傻柱打包送给秦淮茹还要挑三拣四的评论一番,光是在脑海中想到这样子的画面,她都要给傻柱气死了。
因为她很清楚,这样子的事情很有可能会发生,所以,在跟傻柱说话的时候,何雨水也不客气,反正傻柱都没把自己当妹妹看,她又何必要巴巴的凑上去呢。
这一点也是之前的时候,宁海告诉自己的,何雨水觉得非常有道理,自己跟傻柱之间的关系,其实说到底自己将他当做是哥哥,可是在傻柱的眼里,恐怕是只将秦淮茹当做是人了。
当初宁海是怎么跟何雨水说的,在傻柱的心里面,只有秦淮茹是人,而她,和傻柱自己,都不被傻柱自己当是人,那她又何必要为了傻柱在那边纠结徘徊呢。
今天,何雨水来见傻柱的时候,傻柱又是在那边催催催,让她快点儿搬回家,不要住在外面丢脸,而至于回来之后,秦淮茹再来家里打秋风该如何的事情。
何雨水每次一问起,傻柱就是在那边遮遮掩掩,不好说话,只是对于他来说,这个时候的秦淮茹,依旧是帮衬的不够多。
所以就算是傻柱不肯再多说,何雨水也已经听明白了,就凭着傻柱如今的态度,她如果这样子还看不清楚,那实在是太蠢了。于是何雨水才会毅然决然的跟傻柱讲清楚,不要指望她会回来,也不用指望她一定要对他这个哥哥俯首帖耳,本身这种事情,就不是人家说了算的。
而傻柱这时候才像是刚刚认识到自己的妹妹一般,他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注视过何雨水,这个妹妹好像,跟当初不大一样了。只是搬出去这么点儿时间,就能够将一个人变化这么大吗?
傻柱不大相信,他还是怒声质问何雨水到底是怎么想的:“你难道就不想想看,这样子一直在外面,对你自己来说,又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让你丢脸?让你觉得有我这个妹妹,实在是太不够意思了,爹娘当初走的时候,就应该把我也给一起带走,这样子我的好哥哥也不会在跟秦淮茹这个女人你侬我侬的时候,连我都看不见了,甚至还嫌弃我碍事,恨不得把我的东西都送给秦淮茹是吧?”
其实现在何雨水阴阳怪气的水平,一点儿也不比宁海差多少。
傻柱站了起来:“你现在是跟宁海呆在一起久了,就连他说话的方式都学过来了,我不跟你置气,你就是小孩子脾气,连秦姐拿了你这么点儿肥皂的事情,都要记恨这么久?何雨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我之前都已经跟你说过了,如果你这么想要那块肥皂,我可以再给你买一块,你干嘛都要怪罪到秦姐的身上。
是,是我要拿给她的,你的肥皂也是我告诉她的,所以,你要怪,大可以来怪我啊,干嘛非得怪罪到秦姐身上,你觉得,你这么做,就像样了吗?还口口声声的骂我这哥哥对不住你,你这小孩子脾气,到底什么时候能够改改?”
不单单是何雨水生气,原来傻柱也是一直在生她的气,如今正好一起爆发了出来。
这时候何雨水才知道,在傻柱的心中,原来一直都是自己不懂事,一直都是傻柱在体谅自己,原谅自己的小孩脾气,他还觉得自己在忍让她。
何雨水这下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她冷冷的站在那里,看着傻柱,傻柱看着她的目光,没来由心中一团火上升,想到秦淮茹昨天晚上体贴自己,告诫自己不要在何雨水的面前发火,叮嘱他何雨水是吃软不吃硬,小女孩子家家要多哄哄,当初的傻柱还觉得何雨水不会这样,谁知道,现在的她竟然变得如此不可理喻。
“你说说看,这样子的事情,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之前的时候还觉得,你没有变成这个样子,我送你去外面读书,你就读了什么书回来?
秦姐昨天晚上还劝我说,要跟你好好讲话,说你如今大了,也懂事了,我不能跟你说的太过分,结果,你看看?秦姐在为你说好话,你还在我的面前提当初那块肥皂,你怎么就这么斤斤计较呢?”
说到后面,傻柱已经是无法理解的惊讶语气,他始终是认为,何雨水看不惯秦淮茹的起因,是因为自己将她的肥皂送给了秦淮茹的儿子棒梗。
可是,这么点儿小事情,傻柱认为早就应该过去了,即使当初的那块肥皂再怎么宝贵,再怎么香气浓郁,那也仅仅是一块肥皂而已。
就连秦淮茹都已经大度的说不跟何雨水计较了,这让傻柱的心中感动的同时,对于自己这妹妹的不识大体不体贴,越发的不耐起来。如今跟何雨水吵架,便不管不顾,一股脑儿的全都倒出来往外说了,倒是将何雨水说得是冷心冷面,再不肯在傻柱的面前露出什么表情来。
对于自己有着这样子的一个哥哥,何雨水只觉得好笑,她过去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跟傻柱吵成这样子,而且还是为的秦淮茹这样一个外人。
倒是傻柱如今的表情,他始终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处,只是盯着何雨水:“你现在回来,跟我去,和秦姐认个错,顺便将她之前的事情在院子里澄清一下,我就原谅你回来,你听见了没有?”
他如今还拿着自己长兄的气势,而何雨水则是冷淡的看了他一眼:“我才想问你,你的闹剧演够了吗?你想跟秦淮茹继续疯下去,一口一个秦姐的演,就演着吧,我要走了,而且以后也不要再叫我回来吃饭。既然你一心想要跟你那个秦姐在一起,又干嘛一定要哄我回来,也是,你为了你的面上好看,所以才不得不这么做吧,算了,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我先走了。”
说到后面,何雨水竟然觉得自己心中不怒不悲,对傻柱竟然没有了什么怒气,她不想跟对方生气了,对方的眼中既然只看的到秦淮茹,那么,对自己的呵斥也就成了理所当然。
只是,她也不想要跟傻柱再多说些什么。
既然是在如此的情况之下,那么,她只想早点儿离开这里,自己还有着其他的地方能呆,而傻柱这里,她是绝对不肯再呆了的。
“你说什么?你去哪里?又要去打扰别人?”傻柱一听,就急了,迈开步子就想把何雨水的胳膊抓住。
然而,一道身影直接闯了出来,这道胖胖的身影,却正是何妈。
何妈一人当关,万夫莫开,何况一个傻柱,她直接瞪着傻柱:“你干什么,又欺负雨水成这样?你这当哥哥当的,真是厉害,胳膊肘都要伸入秦淮茹家里去了,还指望着何雨水也回来跟你一起供着秦家,你真是良心给狗吃了,才能这样子给雨水做哥哥,就算不是亲的哥哥,也没你这么狠啊。”
“我没有,我哪里有让她回来跟我一起供奉着秦姐啊,何妈,你这,这可不能胡乱说话啊。”傻柱没有料到,半路会杀出这么个程咬金,他们院子里一贯的敬老,而且何妈的身板,那可不是盖的。
年轻时做厨子,让何妈的胳膊肘极其壮观,就算是老了,那一膀子的力气,也不是常人能及的,就算是傻柱,他的身形才只有何妈的一半大,如今也只能够讪讪的站在何妈面前,不敢说什么废话了。
见状,何妈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我才不管你怎么解释,你欺负雨水,讨好秦淮茹是事实吧,算了,我今天也不跟你多说,反正你们吵架的内容,外面的人也都能听到,公道自在人心,雨水以后就住在我家里,你不准再三天两头的来打扰她又惹她伤心,她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摊上一个你这样的哥哥。”
“何妈,你这话说的就没理儿了,我是雨水的亲哥哥,我对她好,怎么就成害她了呢?”傻柱顿时无语,他还是想要留下何雨水,这段时间何雨水一直住在何妈那,这院子里的风言风语可不少。
大概都是说傻柱为了讨好秦淮茹母子,又想要娶秦淮茹过门,这才把自己的亲妹妹给逼走的,当时这话越传越是难听,傻柱都听不下去了。
这段时间他就算是去厂里上班,每次做饭炒菜的时候,傻柱都觉得,过路的人,知道自己家中出的事情,看他的目光之中总是带着几分诡异之色。
回想起来,傻柱仍旧觉得自己的心中满是无语,他觉得自己在跟何妈说话的这事情上,不能太讲道理。
他打算直接扭头去将何雨水给拉过来再说,不管怎么样,这都是自己的亲妹妹,他要怎么就怎么,别人总不能够真不让他把妹妹带回家吧。
结果,一堵墙挡在了傻柱的手前,直接将他的去路挡的是严严实实,让傻柱不得不缩回手来,看着眼前的情形,有些发愣:“是你?宁海,你这个人,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又来我家干什么?”
看到眼前这道身影,傻柱只觉得自己头都开始痛了起来,如今的他,最不想看到的,估计就是眼前这个人。
自从傻柱跟宁海发生冲突之后,他就发现,这个人,就像是一个紧箍咒一般,自己一般不想在什么地方碰上他,对方就往往会出现。
时间久了之后,傻柱就连做梦都害怕梦见宁海,那一定是个噩梦。
现在他去将何雨水带回,没想到又碰到了宁海,这让他郁闷的同时,也只想要往后躲开,反正他的心里算盘打的很好,只要自己能够避开宁海,他一定是能够将何雨水给抓住的。
然而,这方面,宁海怎么可能让他如愿,于是就在傻柱要绕开他的时候,宁海直接张开双臂,一副老鹰捉小鸡的姿势,直接护住了身后的何妈跟何雨水。
如果是旁人这么做,一定会显得有些滑稽,但是宁海这个身高,这个身材,张开双臂之后,真如同定海神针一般,让傻柱无法寸进。
他的家也没那么大,宁海一个人就将这房门口堵住,严严实实的一道手掌都透不出去,更别提去抓到何雨水了,这样子离谱的事情,傻柱还是头一回遇到。
见到事不可为,傻柱终于放弃,然后盯着宁海,愤怒又郁闷:“你又要干什么?我找雨水,你也要拦着我?”
“那你倒是说说,雨水明明就不想见你,还非得要去抓她,如果雨水想跟你说话,你叫她一声,她自己不就走过来了吗?”宁海的话语声清晰的传到了外面其他人的耳朵里。
傻柱顿时怒吼:“我做错什么了?我只是让她跟我一起帮着秦姐一下,她就嫌弃这嫌弃那,我难道说错了什么?她自己这般斤斤计较,棒梗偷拿她一块肥皂,她记恨到现在,怎么,我说她两句也说不得?”
宁海无语的摇头,直接走到了外面,跟何妈还有何雨水站在一起,低声询问她们有没有事情,何妈早就将何雨水护住,两人都好好的,自然没事儿。
刚才宁海去阻拦傻柱时,何妈早就护着何雨水到了外面,其他人则是看着这一幕,心中想笑又不敢笑。
其实自从前段时间开始,傻柱动不动就将自己的饭盒往秦淮茹那里送,而秦淮茹则是回报帮他打扫打扫房间,偶尔洗衣服什么的,看上去也没什么不对是吧。
但是一个单身汉,一个是寡妇,这两个人走得近了,流言四起,他们自己竟然还满不在乎,也就导致了秦淮茹的儿子棒梗也不把傻柱当常人看待,总是跑到他屋子里面偷些东西回去。
第一百六十二章 秦淮茹的战斗
听说还将何雨水的东西都给祸祸了,这些事情,外面的人也都有所耳闻,但是他们没有想到,傻柱竟然还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没错。
刚才吵架的时候,傻柱说的可理直气壮,听他话语中的意思,是自己关怀秦淮茹一家都还嫌弃不够,还要拉上何雨水一起去关怀人家。
大家都被傻柱的脑回路给惊呆到了,不知道他是怎么被秦淮茹洗脑成这样,还理直气壮的想把自己唯一的妹妹也给祸害了的。
他这副模样,似乎是真的认为,何雨水这般罔顾他人,只顾自身的行为,是何等的自私。
“他这样子,有没有人能够管管他?还非得将雨水也拉回他的火坑里面被坑不成?”宁海看着傻柱这副模样,也是倍感无语,他觉得自己都不想跟傻柱说话,跟这厮说话,掉智商。
这样子一说,傻柱更加生气了,他还要张嘴说些什么,一旁角落阴影里一直躲着的秦淮茹,这时候终于走了出来。
她心中狠狠的骂着傻柱这个蠢货,动不动就将自己给扯出来干什么,她根本就不想在傻柱的嘴里面频繁出现,这意味着自己在其他人心中的印象会不断降低,而且在院里,她的名声本来就不算多好,如今还被傻柱牵扯上了,其他人看自己的眼光更加不同。
“傻柱,不要再说了,既然雨水不想要回来,你就让她走吧,不然你们又在这里掰扯起来,还得闹上多久呢?”秦淮茹看着傻柱的模样,赶紧拉扯他道。
结果傻柱这时候,倔脾气上来了,根本就不听秦淮茹的劝解,一胳膊甩开了秦淮茹的拉扯,只瞪着秦淮茹道:“她都这么说你了,你还忍得下脾气?秦姐你脾气好,但她也不能这么说你啊,平常你帮了我们多少,我只是给你拿些吃的,她都要记着这么久,还不肯回家,我真是要被她给气死了!”
秦淮茹赶紧低声下气的去哄傻柱,不能让他继续在这里发火,傻柱的口中还时不时提起她的名字,秦淮茹心中郁闷的要命,还不能在傻柱的面前显露出来,继续维持着她那番温柔的面容,总算是将傻柱的怒火给消下去三分。
她这才转过身,对何雨水道歉道:“对不住啊雨水,都是我不好,害的你跟你哥哥都吵了架,我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你哥哥其实也是想要你回来,但是他嘴.巴笨,人又老实不会说话,才把你惹生气了。
这样吧雨水,我代傻柱给你道歉,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别在外面闹脾气了,听我和你哥的,搬回家里住吧。”
宁海听着,微微挑眉,他倒是没有料到,秦淮茹这个女人,竟然如此奸诈,这句话听上去没什么问题,但是实际上,她是暗暗将何雨水架在了火上烤。
秦淮茹这一句话,直接就将何雨水打成了跟哥哥闹脾气,这才要在外面住,惹得家里人担心还不肯承认,跟家里赌气弄的傻柱跟秦淮茹不得安宁的人设。
而这,就只是秦淮茹的第一招,她后面跟何雨水道歉,更是让周围的人对她大为改观,毕竟秦淮茹的年纪可比何雨水大了许多,她完全不必跟何雨水这般伏小做低。
甚至有些心肠软的人,想到前段时间院子里的风言风语,再看眼前这个贤惠的不像话的温柔女人,他们甚至怀疑起传言的水分,人家秦淮茹根本就不像是传言中说的那般坏的样子。
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在其中,而秦淮茹只是被其他人当做了枪使罢了。
就连何雨水的心中都是这么想,她隐隐觉得哪里不对,秦淮茹根本就没有她口中说的那么好,她只是在那边冠冕堂皇的说一些对自己有利的话。
可是何雨水却想不出来,自己应该怎么应对秦淮茹的这番话,自己难道真的要跟她妥协,接受她的道歉?
那如果这样,自己之前的坚持,努力搬出家门,又是为的什么,何妈和宁海他们对自己的帮助,不都落空了吗?
想要搬出来,千难万难,可是一旦回去了,所有的努力可就都作废了,对于这一点,何雨水是认知的无比明确的,却靠宁海之前给她打下的种种话语作奠基。
让何雨水即使没有识破,心底也察觉出了秦淮茹并非她表现出来的那样友善,因此没有急着动,而是将求助的眼神看向了宁海。
宁海见状,附耳在何雨水的耳旁说了几句话,秦淮茹微笑看着眼前这一幕,此时,她手拿剧本,自觉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就秦淮茹而言,她对于眼前的这状况再熟悉不过了,不就是其他人都怀疑自己水性杨花,没有什么好的吗?
那她就偏偏要表现的让其他人都无可挑剔,不得不承认她的好,这样子才是最有效击溃前阵子院内传言的办法。
至于何雨水跟傻柱,自然是被秦淮茹拿来作为垫脚石,他们两兄妹之间的矛盾如何解决,秦淮茹不在意,她在意的是自己的名声,必须在这一场战斗中,逆转回来,否则,她后续在工厂里面,还如何立足。
根据之前秦淮茹对于何雨水的了解,这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够再普通的小姑娘,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身后站着宁海的话,她觉得自己都不需要动脑子,而且。
到了现在,就算是她的身后站着宁海又有什么用,秦淮茹自问自己站在这里,代表的是傻柱的意志,而何雨水是傻柱一手带大的,无论是怎么样,何雨水都不会舍得不听傻柱的话。
何况傻柱也没有说错什么,秦淮茹觉得,何雨水在听完了那些话之后,本来怎么说也应该回来了,只是因为她现在一时在气头上。
刚才秦淮茹跑回去跟傻柱说的那些话,无非就是一些现在最重要的是将何雨水给哄回来,等到她回来之后,再想要怎么教训她都是可以的。
秦淮茹可以舍出身段,即使是当众对着比自己小了快一轮的何雨水道歉,对于她来说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这才导致了其他人看着秦淮茹跟这何雨水的眼神都非常怪异,他们原本听到的传闻,好像是秦淮茹跟傻柱走的太近,两个人之间发展了不正当关系。以至于傻柱不停的将家里的好东西往秦淮茹的家里搬,甚至就连自己亲妹妹喜爱的物品也都交给了秦淮茹的儿子。
可是如今看来,秦淮茹说话的时候落落大方,没有半点儿羞于见人的姿态,这时候还愿意对何雨水主动道歉,这样子大度善良的人,真的会是传闻中的那个样子吗?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心中的一杆秤,看着这些人敬佩的目光,秦淮茹的心中别提多得意了,她很清楚,只要自己稳住了眼前的这个情形,到时候,这院子里的舆论,肯定会偏向于自己。
不管怎么样,自己的年纪比何雨水大,又主动愿意服软,再对比那边的何雨水,脾气倔强,不服管教,这不管是放在哪一户人家都是让人头痛的存在。
偏偏宁海跟何妈竟然还纵容帮衬着何雨水的脾气骄纵,这样子的话语传出去,只会对于现在的宁海和何妈都不利,想到这样子的结果,秦淮茹的心中都已经抑制不住笑容了。
她很清楚,自己这样子做是不好的,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起码对于现在的何雨水来说,她只能够憋屈的认了,因为现在的她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而且她看着秦淮茹主动对自己道歉的时候,头脑也是“嗡”了一下,她很清楚,自己之前跟秦淮茹也是处处对着干。
谁能知道,秦淮茹竟然还能够弯下腰对自己道歉,何雨水郁闷而且懵逼:“她是真的不将自己的脸面放在心上吗?”
“不,她就是因为太将自己的脸面放在心上了,所以她今天的每一步,都跟针对着将自己的脸面再捡起来来的。”宁海看着眼前的何雨水,低声说道:“你等一下,就主动用比她更柔弱的态度,将她对你家所做的事情,一点不少的讲出来,然后再说,自己刚才是听了傻柱的话,如何如何的难过,想要去何妈住着,然后去外面再找一份工作,这样子按照傻柱的话来,才能够更好的照顾补贴秦淮茹家。”
“啊,这样子,可我根本就没想过要这么做,我为什么要补贴他们家啊?他们家有秦淮茹在上班,还轮得着我来养家吗?”
听着宁海说让她去照顾补贴秦淮茹家,何雨水的心中就是一万个不同意,但是看着宁海眨了眨眼,朝着她使眼色,她忽然明白过来,宁海的意思,似乎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这么一说的话,她大概就明白了。
其实宁海的意思,根本就不是他口中说的那样,于是,就在秦淮茹得意的站在原地等着何雨水说话的时候,她已经笃定了,何雨水没有办法逃过自己这一关。
而何雨水呢,她则是已经平静了下来,面对着秦淮茹的时候,这样子的状态是靠不住的,也没有用。
既然这样子,那还不如现在就想想办法,如果要让秦淮茹就这样子在自己的面前全身而退,那么说时候,何雨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答应的。
如此说起来,她觉得自己也只有照着宁海的话先试一试。
一直以来,宁海的话语就仿佛是有着某种魔力一般,总是能够让何雨水冷静下来,现在也是一样。
原本有些急躁的内心,还有被秦淮茹的话语堵得无路可走的惶惑,加上傻柱这个亲哥哥,竟然义无反顾的选择了站在秦淮茹的那边,失望跟难过堆积在一起的那些情绪,全部都被宁海安抚的宁静下来。
“秦姐,你对我道歉,我怎么能够接受呢?我的年岁比你小了这么多,怎么说也应该是我主动对你道歉才对啊,而且,之前的时候,你也只是让棒梗来我的家里,从我的房间随便摸走了一块现在百货大楼都还没来得及销售的国外香皂而已。当然了,你也说了,这都是棒梗要的,我当然不好意思跟一个小孩子抢,我也知道我不应该难过。
棒梗弟弟既然喜欢,那我就让给他才是,怎么能够让他主动到我的房间里来找呢,我哥骂我,骂得对
秦姐,我知道错了,下次如果棒梗有什么喜欢的东西,我当然是立即就送到你家里去,不会让他再到我的房间里面找,这样子还浪费他放学回家做作业的时间。”
何雨水也不管其他人的目光如何了,反正就是将自己之前受到的委屈,一股脑儿的全部从口中说了出来。
至于大家看自己的目光如何,何雨水只在意秦淮茹的眼神,她的眼神呆滞住了,没有想到,何雨水会用这种茶言茶语的语气来回报自己。
这不应该是何雨水这个段位会的技能,秦淮茹愤恨的盯着何雨水,想要开口解释些什么,她往前走了一步,有些激动,就要解释。
何雨水却主动往前走了一步,走到了秦淮茹的面前,这时候秦淮茹才惊讶的发现,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何雨水的身高开始往上窜了一节,以至于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都可以直接平视她了。
之前秦淮茹一直都将何雨水当做是一个没张开的小女孩,如今看来,这小女孩也已经变成大人了。
其他人的语气则是瞬间嗡然,之前的时候,他们也知道何雨水跟傻柱闹翻是因为一块香皂,但是如今才知道那块香皂竟然这么珍贵,就连百货大楼都没有开始售卖的东西,显然是何雨水收到谁赠送的礼物,就因为用了一点儿好东西。
结果就被秦淮茹家的惦记上了,还二话不说的跑到何雨水的房间里去翻找,然后搜走,这样子的邻居,跟豺狼有什么区别?
好歹豺狼还知道给人留点儿东西呢,秦淮茹刚才的那番话,就分明是要将何雨水往绝路上逼,那时候的她可没有想过,自己这样子说了之后,何雨水以后还要如何在这个院子里立足。
第一百六十三章 茶言茶语
接下来的几年,她原本都会经历其他人诡异的目光注视,甚至是背后的偷偷议论,这些事情,都是秦淮茹带给她的。
如今的何雨水,只是刚刚开始反击罢了,而她的话语也没有结束,就在秦淮茹要开口解释些什么的时候,她反倒是低声说话,声音刚刚好可以让周边围观的人听见。
“之前我哥说想我了,要我回家吃饭,我就开开心心的告别了何妈,跟宁海哥说了一声,就去跟我哥吃饭了。然后听完我哥的话,我才知道,秦姐你家中过得是那么辛苦,就连饭都吃不到,更别提填饱肚子了。所以,我哥哥说,让我以后住回到家里来,这样子也可以去外面工作,拿了些钱,还能够帮衬帮衬你们家。
我觉得,我哥说的对,我也是个大人了,应该去外面赚些钱,这样子,我还能够帮助你家几分,秦姐,你就是心太善良了,如果你早些让我哥告诉我,你家是如此的贫困,就连饭都没得吃,衣服也都是捡别人不要的穿,我早就想好了要回来帮你了。
不过没关系,秦姐,现在我懂事了,这时间也不晚。哥,你说是吧?你不是一直都希望我再善良一点儿,能够跟你一样,一起帮助秦姐养她家的几个孩子吗?”
“呃,是啊,但是你怎么忽然转性子了。”傻柱听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何雨水口中的这番话,跟自己在饭桌上和她说的一模一样,只是转换了个句式,怎么就感觉哪里的意思不对劲,听起来怪怪的。
但是何雨水问他这些话对不对,傻柱当然是承认了:“没错,我刚才就是这么说的,不过你刚才不是在家中不同意吗?”
“那是因为我那时候还不懂事,现在我懂了,帮助秦姐家是应该的,她家毕竟过得困难些,哥你说的话,我也觉得有道理,有能力的人,应该多帮助帮助秦姐。”
“恩,你能够这么想就好了,秦姐家本来就困难……”傻柱听得就已经在高兴了,他没有料到,这次跟何雨水的见面还能柳暗花明又一村。
原本他都已经对何雨水这个妹妹失望透顶了,结果,她竟然还有着懂事的时候,傻柱非常的欣慰:“你懂事了就行,这帮人啊,也是能够让你自己的内心获得快乐的,何况秦姐是个多好的人啊……”
“傻柱,你住嘴!”秦淮茹越听越是惶恐,这种事情,在私底下说说还行,现在放在明面上这么说之后,其他人看着她跟傻柱的目光,诡异极了,那是一道道能吃人的光。
面对着秦淮茹的目光,众人纷纷不自然的将目光移开,避免跟她对视上,但是这私底下的言语议论可就藏不住了,或许她们也刻意的没有避开秦淮茹。
一道道的议论就像是蚂蚁一般爬上了秦淮茹的脊背,刺激的她情不自禁颤抖。
“这样子的女人,她真是狠毒极了,就连雨水这样子的小姑娘,她都打上主意了。”
“谁说不是呢,傻柱对她那么死心塌地,就连自己的妹妹都给拉上了。”
“唉,傻柱的爹妈如果看到了,真是要死不瞑目,生出这么个缺德玩意儿!”
有些人看着傻柱的目光更是鄙夷,想到他为了秦淮茹,恨不得连自己的妹妹都出卖的样子,更是恶心。
“雨水实在是太可怜了,摊上这么一个哥哥。”
“是啊,她搬回去就肯定是被秦淮茹一家吃干抹净,加上她那个哥哥又在死命的压榨她。”
“那搬回去干什么,还不如继续在何妈家里住着呢,至少在何妈家住着,我们邻里帮衬一下,她也不用去那虎狼窝里。”
已经有人将傻柱的家比喻成虎狼窝了,傻柱听着这些话,不满爆发了出来:“哪个孙子在背后说我坏话,站出来比划比划啊!在背后躲着说什么,我教训我妹妹,还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说真的,傻柱就不明白了,这些人都是哪根筋搭错了,自己说教何雨水的事情,明明就是个大好事,而且何雨水也服从管教,她终于懂事了,怎么这些人说的话却变得这么难听。
自己能是那种人吗,还把亲妹妹都给拉去什么一起卖给秦淮茹家之类的话语,真是不堪入耳,听得傻柱的脸上青筋直冒。
这样子的话语,宁海平静的注视着傻柱,这就是他不管不顾的忽略何雨水的感受,忽略其他人,只顾着自己圣母快乐的下场。其实傻柱认为的互相帮助并没有错,但是一个人的帮助是有限的,更不应该奉献他人去讨好另外一个人,正是因为傻柱走错了这一点,而且还执迷不悟,才会沦落到现在的地步。
而且以宁海对于傻柱的了解,这厮是根本不会醒悟的,别看他现在那么气急败坏的样子。
实际上,现在的傻柱越是生气,就越是说明,他对于自己为什么会陷入到现在这样子的处境里,真的是毫不明白。
他这样子的人,根本就不会意识到自己有错,所以宁海根本就懒得看他,而是不断的给何雨水支招,让她稳住心神,面对秦淮茹这样子段位的绿茶,必须要比她更茶言茶语。
而在秦淮茹的角度,她根本就没有想过,何雨水还有着这样子的时候,她只会反应不过来,因此宁海跟何雨水叮嘱的时候,何雨水秒懂他的意思。
两人合作,顿时让秦淮茹愣神,她确实是没有料到,何雨水竟然还会说这样子的话,而且,她说的竟然还这么咄咄逼人,偏偏面上的她看起来柔柔弱弱,让人根本就挑不出什么错处。
宁海用眼角的余光瞥了对面的秦淮茹一眼,她看起来有些咬牙,也不知道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愤怒还是怎样,但是她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至少说明她还没完全放弃。
“不能再让傻柱说话了,他一开口,其他人都只会觉得是我有问题,偏偏就他还在那振振有词的,这是要把我好不容易才拉回来点儿的名声再给破坏掉。”秦淮茹在心中不断思量,她很清楚,如果继续让傻柱开口说话,其他人心中对自己刚刚才产生的一点儿好感肯定会不断消失。
这样子一来,傻柱这个猪队友还觉得自己说了正确的话,她还没有好的理由来阻止傻柱,两人就只会进退维谷,被对面的宁海跟何雨水牵着鼻子走。
她绝对不能允许这样子的情况发生,而这种事情,秦淮茹最为擅长。
在旁人都对他们冷眼旁观的时候,秦淮茹的眼睛眨了眨,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顿时盛满了愁绪,让男人看了我见犹怜,而她哀哀戚戚的先哭了起来:“都是我命不好,东旭又走得早,留下我跟孩子三个,还有婆婆一起相依为命,结果还连累了傻柱,都怪我家棒梗不懂事,他都已经上小学了,还去拿雨水的香皂,我回去就把他打一顿给雨水你出气,这孩子自从没了爸以后,连我的话也不肯听了,唉,说来说去都是我不好。
如果我能把棒梗教好,或许东旭在天之灵,也会安息了。”
她这可是直接放招,把刚刚读小学的棒梗拿出来当做托词,又牵出了早就去世的贾东旭,这对于旁人来说,可就拉足了同情分。
不管何雨水说些什么,但是秦淮茹说的话是对的,她的事情,这大院里的人也大多知道些,对于她的命运和遭遇,大家基本上也都是同情的。
后面秦淮茹直接就诉说起了自己这些日子来的苦处,家里没了个男人,凡事全都只靠着自己一个人,带了三个孩子,还要孝顺婆婆,平日里还得出门去上班,回家料理家务。
听着听着,许多年纪稍微大一些的人脸上都露出了理解的表情,不管怎么样,秦淮茹能够将这个家里操持的如此,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何况她还是个寡妇,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而之前何雨水说的那些,说到底,也都是秦淮茹只有一个人,她根本就管不过来,更别说看住棒梗这么一个半大的孩子。
于是,就有一些自以为心善又懂事的大妈,转过头去跟何雨水说话:“算了算了,淮茹也是不容易,她一个人养着这么一大家子,不要跟她计较了,她的孩子那么多,她一个人哪里管的过来啊。”
“就是啊,她的日子太苦了,雨水你这么漂亮,也不会跟她计较吧。”
大家都开始帮秦淮茹说起了好话,看起来,之前的事情,似乎都被一笔勾销了,已经没有人记得之前何雨水说的话,全都被秦淮茹的话语给说服了。
也正是因此,何雨水安静的没有出声,她虽然早就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但是等到众人真的都站在了那边的时候,她还是会觉得有些无语。
要知道的是,刚才她说那些话的时候,众人也是会觉得她说的言之有理,结果现在,道理好像又跑到秦淮茹那里去了。
这么说起来,她应该怎么办?
眼看着秦淮茹那已经逐渐占据了上风,傻柱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是看着何雨水的眼光里也满是得意,他就知道,只要听着秦淮茹的话,这件事情肯定会有着转机。
在这方面,傻柱承认,自己嘴.巴是有点儿笨,当然还是秦淮茹说的好一些,只是他看何雨水的目光里面,带着几分不满,他觉得自己这个妹妹虽然还能救一下。
可是何雨水这个样子,确实是会让傻柱有些不爽,他觉得何雨水纯粹就是被外面的宁海给带坏了,否则的话,她不会是这个样子。
秦淮茹这时候则是趁着众人都是去劝说何雨水了,赶紧回头低声嘱咐傻柱:“你等一下可别自己乱说话,除非我教你说话,否则你都不许张嘴了,听到没有?”
“行是行,但我等一下有话要跟雨水讲。”傻柱犹豫一下,同样嘀咕道。
秦淮茹疑惑:“什么话?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告诉她的?”
“等雨水回家了之后,我就要告诉她,让她少跟宁海这种人来往,否则的话,她自己被宁海给带坏了都不知道。”
傻柱盯着那边的何雨水,她即使是到了现在,依旧是对宁海的话言听计从的模样,看了让他真是分外的不耐烦,也就是自己最近不在何雨水的身边,才会让何雨水跟宁海走的这么近。
经过了前几次的事件之后,在傻柱的印象里面,对宁海的印象无疑是越来越差,他甚至觉得宁海就是带坏了何雨水的罪魁祸首。
在此之前,何雨水是一个多么有同情心的妹妹,不管是他说要怎么帮助秦淮茹,何雨水都只有支持的态度,偶尔她自己也会主动去秦淮茹那里搭把手。
在傻柱的心中,这样子的互相帮助,才是邻里邻居正常的生活状态,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办法理解,为什么自己这样子做好事情,竟然也会有人指摘他。
这一切的责任,他只能够归结到宁海跟何妈的头上,反正绝对不会是自己有问题的。
忽然之间,何雨水主动走过去对秦淮茹,微微欠身,她去主动对秦淮茹道歉了,这姿态做的很好,大家都盼望着看两人握手言和,毕竟两人过去的关系都很不错,大家也不希望他们就这样子吵架。
秦淮茹的脸上更是挂着胜利的笑容,抢先安慰道:“没事的雨水,你回来之后,我们还是跟以前一样相处。”
何雨水点点头,她的嘴里说着对不起,但是话语的内容却变成了这样:
“秦姐,都是我不懂事,其实我从小跟哥一起长大,然后,自从秦姐家出事之后,我觉得,那不就跟我小时候一样吗,所以我哥教我,我也是尽力去帮忙。
就算是秦姐总是看上我家的各种器具,包括一些我爸妈留给我们的家具,秦姐只要看上了,都借走了。
老实说,我也不觉得这样子有什么,毕竟我哥教过我,这都是在帮助别人,这是在做好事,我不应该斤斤计较的,以后我也会好好改正,不再计较这些事情,秦姐,你看这样子行吗?”
第一百六十四章 比惨谁不会啊
宁海在心中给何雨水说的话语点了个赞,说实话,他现在都觉得何雨水能够这样子说话,已经很了不起了,起码这在他的心中,已经超越了绝大部分的人。
而何雨水呢,她自己其实还略微有些紧张,一下子说了这么多的话,她感觉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的对不对,但她谨记着宁海教导她的话,输人不输阵,所以即使是心中紧张的要死,她依旧认真的盯着眼前的秦淮茹看,就是不肯弱了半分气势。
她这样子的表现,倒是将对面的秦淮茹给弄得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平心而论,她当然知道何雨水只是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以前她能够将何雨水糊弄的团团转就可见一般。
可是秦淮茹想不明白,这么点时间,何雨水到底是收到了怎样的教导,才能够让她一下子变成了这样子一个自己都看不透的人。
“你在说些什么啊,雨水,姐都有些听不懂了,姐不用你们帮,我自己一个人也能够养活我家,不用你们这样子。”秦淮茹最后只能够挤出一点儿笑容,干巴巴的说道。
没有办法,在现在的秦淮茹眼里面,这时候的何雨水,自己可得罪不得,尤其是不知道她到底是想要干些什么的情况下,秦淮茹更是不敢也不想要去赌,她不知道何雨水要做什么,而何雨水则是对此清楚的很。
比起其他人来说,何雨水更加明白,自己跟秦淮茹说这些话,其实都是冲着身旁的众人耳朵去的,不然的话,秦淮茹为什么在说了那些话之后,就变得趾高气昂,不就是她觉得自己拿捏准了周边人的命脉。
一个女人,带着几个孩子,总是最好卖可怜的。
可是何雨水也不差,她直接就将自己的身份搬了出来,其他人不都是觉得秦淮茹可怜吗。
那她就跟秦淮茹比一比,要说身份,她自幼就没有了父母,除了有一个傻柱这样子的哥哥,其他没有一个能拿得出手的。
如今傻柱倒是好了,碰到秦淮茹,就将她给半逼了出来,至于父母留下的房子,那更是没有她的份儿。
那些话语,何雨水都不需要点明了,她只需要将自己的遭遇一字一句的讲出来,众人就想起来了她的身份跟遭遇。
各位瞬间就恍然大悟,仿佛是才想起来,其实何雨水的生活跟境遇,比秦淮茹还要凄惨的多,她就相当于是一个跟着棒梗长大的妹妹,而且还没有父母跟奶奶的照顾。
这样子的孩子,不是比秦淮茹更加需要他们的帮助跟怜惜吗,可是她却仍旧被傻柱逼迫着,要去帮助抚养秦淮茹一家。
最关键的是,何雨水这个傻孩子,心眼实诚,让她去帮助秦淮茹家,她竟然就真的是打算这么做,这样子的心肠,大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真要是这么去做了,秦淮茹恐怕是做梦都能笑醒。
可是没有一个有良心的愿意看到这样子的一幕发生,凭什么啊?
秦淮茹跟何雨水非亲非故的,她凭什么可以享受何雨水这样子的好孩子去用双手赚来的血汗钱抚养她全家,有人忍不住在人群里发声:“雨水,你回去干吗,她有手有脚的,让她自己养自己的孩子,而且,她又不是没有工资。你还连工资都没有呢,可不能将自己的下半辈子都跟你哥一样给错人了。”
“是啊是啊,你年纪还这么小,不能够走错路。”
“你还是别搬回去了,继续住在何妈家里就挺好,别掺和进这些事情里面了。”
这些围观的人,基本上都是看着何雨水跟傻柱两个人长大的,有些年纪跟他们的父母一样大,所以在听到了何雨水的话语之后,这些人反倒是可怜起了何雨水,这样子的孩子,年纪轻轻,就已经要背负上重任。
而对于他们来说,看着傻柱这样子的一个傻哥哥去坑自己的亲妹妹,还这样子的状态,作为叔伯长辈,他们更是不能忍心。
“你们这是说的什么话?凭什么不让雨水搬回来?”傻柱原本还乐呵呵的在一旁听着,他觉得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即使何雨水刚才说了冗长的一段话,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觉得何雨水对秦淮茹的成见还是有点儿深,但只要她愿意帮助秦淮茹,愿意变好,傻柱当然不会嫌弃自己这个妹妹。
只是,转眼之间,众人的立场就转换到了何雨水的方向,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众人就齐刷刷的开口劝说何雨水千万不要再回到傻柱的家里去。
“这话说的,我家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本来就是自己家,怎么雨水还不能回家了?你们都在瞎说些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呢?”
傻柱对着这些熟悉的大爷大妈们瞪眼睛,他真是听不懂这些人都在说些什么,怎么就将自己比喻成一个好像会坑害妹妹的坏人了,他傻柱能是那种人吗?
傻柱在那边跟大家吵起来的时候,何雨水则是默默的走到了宁海的身旁,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毕竟现在的这种状况,跟她预想的不一样,原本她以为大家都会站在秦淮茹那边,毕竟她的年岁更大一些,面对的都是更现实的状况。
而宁海只是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看他们,都已经被你说动了,知道你回家之后的状况,肯定不会比住在何妈家里好,大家都在劝你住在何妈家里,就说明,其实大家都还是为你好的。”
“恩,我也知道,所以我也不想再跟我哥吵架了,就这样子吧。”何雨水点点头,她的心中确实也是觉得有些那啥,只不过,现在的她也不好再讲这些话,就只是看着傻柱,神情复杂,傻柱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仍旧在跟那些大爷大妈们吵架。
直到有些人指责傻柱根本就不去关心何雨水,也不懂得照顾自己的妹妹,傻柱爆炸了,跳脚骂了起来。
“就连对秦姐,我那都是真心真意的照顾,难道你们看不到吗?每天带回来的饭盒,我都还没吃,就被棒梗给偷回去了,这还不够照顾她啊?”
傻柱真是快要委屈死了,就凭着自己的状态,他觉得自己放在哪里评价一个圣人都不为过,可是这些人呢,嘴.巴里面不干不净的,而且还在那边劝说何雨水不要再搬回家去。
这一点就让傻柱不能理解了,他暴走,秦淮茹看出来不对劲,立即上前去安抚傻柱,将他给哄了下来,傻柱这样子的爆炸脾气,基本上就跟火药桶一样,根本就没有停歇的时候,也就秦淮茹在,还能够劝说住一点儿。
何雨水看着这一幕情景,不由得跟宁海低声道:“这么看起来,秦姐其实真的挺适合我哥的,可惜,他们两个人又不愿意凑成一对。”
其实之前在家中的时候,何雨水也看出来这样子的苗头,但是,她偷偷私底下问过傻柱,傻柱却推说自己一点儿这样子的意思都没有,他要娶的肯定是个黄花大闺女。
“你哥是怎么说的?”宁海这时候可以悠哉悠哉的站在旁边看八卦了,傻柱跟其他人在那边吵完了,就是秦淮茹拉着傻柱,让他不要再动不动就去惹火别人。
何雨水侧头想了想:“我哥哥就说,他一定要找一个黄花闺女,跟他匹配的姑娘,他对秦姐,只是照顾一下,没有别的心思,我哥这个人吧,死要面子,就算是心中真的有什么想法,他也是不会说出来的,所以我也没当真,但是他既然不肯说,那我也不好去找秦姐问什么,现在,就更不好问了。”
秦淮茹拉着傻柱最后还是来到了何雨水的面前,有何妈跟宁海陪伴在旁边,何雨水还算是淡定的,毕竟秦淮茹也不可能真的冲上来抓挠她。
“我现在就问你一句,到底回不回去。”傻柱是吵不过这么多人,他更憋屈的是那些人对自己的无理指责,而这时候,他来找何雨水,就是要一个说法。
结果,这时候的何雨水想也不想的就回答了一句:“我不会回去的,你跟秦姐两个人好好过就行了。”
“……”呃,宁海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看向自己身旁的何雨水,他不记得自己有教导何雨水这种话吧,她现在这么说,就不怕惹怒了傻柱,然后引来暴打。
结果,傻柱只是被气得差点儿心梗,手指直直的指着何雨水,抖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能够从牙缝里憋出来一句:“好,有本事你就别回来。”
他真是受够了,自己好端端没做错任何事情,却被这么多人指着鼻子骂,最后这个妹妹也不省心,气得他将所有的过错都怪罪到了何雨水的身上。
看着何雨水,秦淮茹有些遗憾,她记得以前的何雨水对自己也是非常信任的,只是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何雨水才会变得对于自己不肯听话。
这样子一想,秦淮茹不由得扫了宁海一眼,如果说何雨水真的有什么变化,那一定是从跟宁海走近了的时候开始的。
在跟宁海更近之前,何雨水明明都是更愿意听从她说的话,跟她的关系更好,而现在,何雨水对自己几乎是爱搭不理了,就算是面上有些笑意,也都是口头客气。
最后,还是秦淮茹扶着气急了的傻柱回去的,傻柱坐下就呼呼喘气,不肯说话,都是被气的。
秦淮茹一边娴熟的给他倒水,一边坐下安慰他:“算了算了,雨水现在的年纪也大了,她不肯回家,那就让她呆在外面吧,何妈也是个厚道人,不会亏待了雨水的,你这做哥哥的也能放心。要是不行,就每天去何妈家里看看,其他也做不了什么。”
傻柱怒道:“我凭什么还要去看她,是她不肯回来,我是不是还得请她回来?”他伸手就将茶碗里的水一饮而尽,然后又示意秦淮茹再给自己倒上一碗。
秦淮茹看着他娴熟的示意动作,心中翻了个白眼,实话说,她的心中其实同样也看不上傻柱这样子的人,但是有什么办法,自己现在也无处可去,而且能够依靠又好糊弄的,也就傻柱一个人而已。
所以即使心中看不上,但是秦淮茹面上依旧是糊弄着一个样子,包括倒水的时候也是小心伺候着,照顾着傻柱的情绪,同时将话题引向到了宁海的身上:
“今天宁海也在,我看雨水的话,多半都是他教导的,倒不知道他有这一手,还能够将雨水教成这个样子,真是厉害了。”
傻柱听着就皱眉,满脸厌恶,他现在对于宁海这个名字也是讨厌的不得了,总觉得这个名字听了非常秽气,每次碰到跟宁海沾边的,准没好事儿。
事实上也是如此,傻柱回忆起今天的情景:“今天宁海他也在,可是,他没怎么说话啊?”
宁海今天确实是很收敛,没怎么说话,但秦淮茹准确的指出了宁海那时候的做法:“他是没说话,他的话都让雨水说了,他的嘴长在雨水的身上,今天下午的雨水说的那些话,全是奔着我们来的,你就没发现吗?”
“啊?”傻柱懵懂的睁大了眼睛,根本就听不出来秦淮茹的言外之意是在暗示宁海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可将秦淮茹气得够呛,自己这边怎么都是猪队友。
再想想宁海那边,不管是何妈还是何雨水,对宁海都是百分百的信任,即使当下不解其意,也是会二话不说的照着宁海的嘱咐去做,而眼前的傻柱呢。
秦淮茹想起来就累心,她今天下午已经再三嘱咐过傻柱不要乱说话,要忍一时之气,可是他呢,一个没做到不说,还憋不住气就去找雨水吵架了。
这样子的事情要不是屡次发生,也不会让所有人都看出来他们的关系不好,而秦淮茹本来想要借助着这次的事情扭转自己在四合院里名声的事情,再次落空了,甚至因为这一次,秦淮茹唆使傻柱不够,还想要使唤何雨水继续给自己当牛做马的消息已经闻风而走。
第一百六十五章 必有可恨之处
“我哪有那样子的想法,真是什么屎盆子都往我的身上扣,那时候叫你别说话别说话,你就非得说话,你说了又没落着什么好你说什么啊真是。”
秦淮茹看着眼前的傻柱,忍不住埋怨起来,她这次的名声本来是有希望可以逆转过来的,那可是她筹谋策划了好久的机会,结果因为傻柱的搅和,又这么眼睁睁的从眼前溜走了,想到这个事情,她心中就埋怨傻柱,忍不住要将这话说出来,傻柱闷头听着也不说话。
知道秦淮茹一再重复了之后,傻柱才忍不住站起来对她嚷了一句:“我管自己的妹妹还要谁来说三道四的,她就是被外面的人给带坏了,非得在那边跟我掰扯这么多有的没的,我下次见到她,直接就拉着她回家里来,把她关在家里头,看谁还来说道。”
傻柱这是打算直接耍横了这是,秦淮茹被他的话语给气到:“那你就这样子呆着吧,没有什么人来管你,你就把她拉回来,看看她能不能够听你的话。”
“……”傻柱愣愣的,看着秦淮茹被他气得离开,只是现在的他仍旧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够颓然坐在椅子上,也不去阻拦秦淮茹的离开。
今天的事情,秦淮茹跟傻柱都没有一个胜利者,他们如今的郁闷,也只能互相争吵宣泄一下。
饶是如此,傻柱仍旧是抱怨何雨水如今的不听话,都是叫外面的宁海给惯坏了:“以前的雨水可不是这个样子的,都是怪现在的宁海,如果不是他在那边唆使着雨水的话,雨水也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反正所有的事情都是怪罪到宁海的身上,难道你的身上就没有错,雨水明明是那么听你的话,你偏偏要那么说话把她给气走,你就不能在她的跟前服个软吗?”秦淮茹也是弄不明白,傻柱明明是巴望着何雨水搬回家里来的,为什么一到何雨水的面前,就不肯好好说话了。
“我是她哥,我干嘛还要对她服软?”傻柱梗着脖子,不服秦淮茹的话。
秦淮茹无言了,她发现跟傻柱这样子的二愣子说话,就是没有办法带脑子:“那你不说软话,她怎么知道你知错了,她不肯回来,那这事情不还是僵持在那儿吗?”
傻柱撇撇嘴:“僵着就僵着,反正她不回来就拉倒,我也不求她回来。”
“得了得了,那这事情我就不瞎掺和了,你自己看着办吧。”秦淮茹看了傻柱一眼,觉得这样子的猪队友实在是带不动,直接告辞。
也正是秦淮茹走得这么干脆果断,这让傻柱彻底慌乱了起来,他可不想一个人被丢在这里,赶紧上前主动拉住了秦淮茹的手掌:“秦姐秦姐,你别走啊,你先给我说说,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真要离了秦淮茹,傻柱就连自己该做些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哪里能够放秦淮茹这么走人了。
倒是秦淮茹无语上了,她大概知道傻柱这个脾气,但是都到了现在,他还是这么嘴硬,又要强拉着自己不让她走,她也真是醉了。
“那你到底是想要我怎样。”秦淮茹也是无语,直接就把话挑明白了说:“你又要我说话,又不肯照我说的话去做,那到头来,怎么着我都讨不到好处呗,我说了你也要说不行,我不说要走你也不让,你是想要我怎样?”
秦淮茹这话说的简单直接,直接就奔着傻柱去的,他也是有点儿傻眼,没有想到一下子把秦淮茹给惹毛了:“呃,秦姐,你看这么着,你先别跟我生气,这个事情吧,我们先坐下来,从长计议。”
“有什么好从长计议的,就照着你之前说的来呗。”秦淮茹直接回答道。
傻柱有些摸不着头脑:“我说的怎么来啊?”
“就很简单,你就直接去把何雨水给拉回家里来,然后你想把她锁上就锁上,让她不能出来,这样子你也不用在那边着急忙慌的,反正她都得听你的不是吗?”
之前的时候,傻柱就是这么说的,所以秦淮茹现在也就是原话奉还,但是傻柱这时候已经知道自己的话是浑话,也做不得数的,直接赔礼笑道:“秦姐,我这话都是放屁,您可千万别当真,别理我,就把我当个屁一样的放了,你也知道,就雨水那脾气,顺着她来还行,真把她给锁起来,她估计能气死。”
想想看何雨水今天下午发飙的样子,说真的,其实今天的傻柱也是有点儿怵的,何雨水,好像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妹妹了。
跟从前的她比起来,现在的何雨水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傻柱再想起来曾经何雨水的模样,她至少不会是在现在的状况之下,一直都对自己的话语言听计从的那个妹妹了。
今天说话的时候,何雨水一直在直接了当的表达自己的意见,言辞清楚,词汇准确,反倒是自己,傻柱清楚自己一激动就口胡的毛病,以至于有些地方他也激动的顾不上说清楚话,反倒是被其他人给攻击了几句就开始着急了起来。
真要是这么说起来的话,他觉得自己是不应该跟何雨水较真的,毕竟对方到底也是自己的妹妹,可是他那时候也是真的着急啊,何雨水对自己说话时的语气,那叫一个不屑,让他想起来就愤怒。
他可是何雨水的哥哥,可是何雨水在跟他说话的时候却没有半点儿的尊敬之情,这让傻柱如何能够接受。
所以,他在跟秦淮茹说话的时候也都是问,自己应该怎么样才能够将何雨水扭转回来。
秦淮茹叹了口气,就知道傻柱会问这一点:“你莫想了,这种事情,你是想不回来的,现在是雨水她不想回来,你就算是在这里想破了脑袋,也没用的。”
“真的没有办法了?我就是想要她回家来,这也是她的家啊,她总是住在何妈家里面,这算是怎么回事。”傻柱就不明白了,何雨水平日里也不是一个愿意麻烦别人的孩子,怎么现在就宁可住在何妈家里,也不肯回到她自己真正的家来。
秦淮茹面色古怪的看了傻柱一眼,没说什么,这接下来的话题,以她的身份,也不好再多搀和了,她想了想,干脆就自己找了个理由告辞了。
反正在现在的状况之下,秦淮茹也不想要跟傻柱再多说什么,这个时候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于是秦淮茹便跟傻柱多说了几句之后,直接告辞了,反正她现在也赶着回去之后跟自己家的孩子吃饭,呆在傻柱家里眼看着捞不到什么好处,而且傻柱还呆呆愣愣的,一直挂念着何雨水的事情也让秦淮茹不爽。
这次秦淮茹说要走,傻柱没有阻拦,所以秦淮茹成功的跑回家去,只有傻柱仍旧留在家里呆呆的发傻出神:“这到底是为什么?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才会惹得大家都看我不满?”
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事情,在那惹毛了众人之后,他仍旧是不明白,即使秦淮茹有意要跟他说清,但是看傻柱的这副模样,她便觉得就算是说清楚了,傻柱也可能是会迁怒到自己身上,还是早点儿离开的好。
于是当秦淮茹走了之后,傻柱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抑郁,他仍旧是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完了热闹,娄晓娥回去的时候较为沉默,倒是许大茂一直在哈哈大笑:“傻柱这孙子,终于该他倒霉了,看他连自己的妹妹都搞不定,还在那边跟我叫呢,晓娥,你这是怎么了,从看完傻柱他们回来就一直不说话。”
娄晓娥面上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也不知道怎么的,身体总是有一些乏累的感觉,我还是去继续睡一会儿,你今晚自己吃饭吧。”
“噢,没事,我约了老王他们今晚出去吃,那你自己在家里多睡会儿吧。”许大茂倒是无所谓,反正自己早就约好了别人去外面吃饭玩耍,娄晓娥如今要去睡觉休息,正好符合了许大茂的需求,他也不去关心娄晓娥的身体到底怎样了,没有娄晓娥的管束对于许大茂来说才是真的好。
娄晓娥也清楚这一点,但是许大茂半点儿关心也没有的做法,仍旧是让她的心中微微发凉,或者对于许大茂这样子的人来说,自己根本就不是什么妻子,只是一个可以一起生活的工具人而已,有她可以,没她也可以。
想到这样子的生活,自己还要跟许大茂再过一段日子,娄晓娥还要一直伪装着过得日子还行的模样,她就感觉自己的心情也很是苦恼,如果能够像是何雨水那样,直接跟许大茂撕破脸,搬走的话,那该有多好。
秦淮茹回到了家里之后,在饭桌上被贾张氏说了一顿:“你说说你,又去跟傻柱掺和什么,我们家的名声都被你给败坏完了,以后无论如何,你也不许再去跟傻柱掺和在一起了,你听到了没有啊?”
现在贾张氏对于秦淮茹的态度无疑是客气了许多,不管是怎么样,家里现在秦淮茹才是顶梁柱,所有的收入都是依靠着秦淮茹在厂里上班的工资,要不然的话,光是凭着贾张氏那点儿老底,早就吃没了。
何况就以贾张氏的性格,她根本就不会在意另外两个孙女的死活,只会给自己和棒梗的身上花钱,所以她对于秦淮茹说话的时候,也都是带着几分想拿捏又不太敢拿捏的小心。
只有秦淮茹冷静的家庭达成了,她看了看棒梗:“你吃两个窝窝头就够了,剩下的也要让给妹妹吃。”
“还没吃饱呢。”棒梗根本不搭理她的话。
秦淮茹有些变了脸色,就要说棒梗,结果贾张氏赶紧将棒梗搂了过去,不肯再让秦淮茹教训棒梗:“你干嘛跟棒梗撒气啊,在外面受了气就回家耍脸子,我家棒梗可不受你的气,来棒梗,你妈不给你吃,奶的窝窝头给你吃。”
“谢谢奶奶。”棒梗毫不犹豫的接过,然后用甜甜的夹子音说了一句。
“诶,还是我家的棒梗最好了。”贾张氏顿时被自己乖孙子的一句话哄的是眉开眼笑的,比起旁人来,贾张氏当然是更愿意跟自己的孙子在一起。
至于秦淮茹的心中是如何想的,贾张氏才不在意,反正只要是让自己的乖孙受欺负的话,就绝对不行。
秦淮茹的另外两个女儿,在贾张氏的心中就跟透明人一样没有区别,即使秦淮茹想要保护她们,可是眼看着贾张氏对棒梗无底线的呵护,她也怒了,憋着气的情况下,她也顾不上去帮助两个女儿说话,只是闷头吃饭。
另外两个女儿也是在这样子的家庭气氛之下不敢张嘴,赶紧低下头老老实实的将自己面前的野菜扒拉干净,然后也不敢去拿窝窝头,就抱着自己干瘪的小肚皮回去睡觉,只有睡觉了才能不饿。
倒是棒梗吃的打了个饱嗝,还有些撑着了,贾张氏又是抱着一阵心肝宝贝的叫唤。
看这祖孙两个的样子,秦淮茹犯恶心,她都吃不下去了,直接端着窝窝头的碗,站起身就走。
贾张氏一看就急了:“干什么,拿哪儿去?我都还没吃呢。”
“您那个,已经给棒梗吃了,剩下的这些,还要留着明天吃呢,您今天吃了,那明天别人就没的吃了。”
秦淮茹懒得搭理这贾张氏,现在贾东旭都已经死了,她如今也清楚,贾张氏是不敢再得罪自己的,既然如此,她也不想一直惯着贾张氏这么娇宠棒梗,既然她这么要帮着棒梗,那就干脆让她去继续帮着棒梗吧。
就是因为这样子,秦淮茹才会毫不犹豫的拿起了碗就走人,即使贾张氏在后面变了脸色,不断的喊着她的名字,秦淮茹也没有回过头,可将贾张氏在后面气得够呛,她这肚子还饿着呢,刚才的窝窝头做主让给棒梗吃了之后,她又哪里吃饱了。
这时候棒梗的手里还剩了半口窝窝头,贾张氏饿着肚子,看到便来了精神,捧着笑,对棒梗道:“让奶奶吃一口好不好?”
第一百六十六章 竹篮打水一场空
肚子还饿得咕咕叫,贾张氏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吃食,除了光秃秃的野菜,也没什么能吃的吃食。
一阵诱人的香气传来,原来是这时候棒梗的手里还剩了半口窝窝头,贾张氏饿着肚子,看到便来了精神,捧着笑,对棒梗道:“让奶奶吃一口好不好?”
棒梗哪里肯搭理她,二话不说就将手里剩下的窝窝头团成一口,一下塞进了口中,然后口齿不清的得意道:“没啦。”
“我的棒梗真是聪明。”贾张氏见状非但不生气,还要抱着棒梗亲上两口,自觉孙子这般聪明不吃亏的德行是遗传自己的聪明劲儿,就连肚子也仿佛不饿了。
……
躲在墙后的秦淮茹观看了全程,她只无语摇头,像是贾张氏这样子无底线的宠着棒梗,也不知道棒梗最后会被娇惯成什么样子,而贾张氏还不觉得自己有错处,她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这样子的孩子,秦淮茹在自己的心中是觉得要唉声叹气的,她不知道棒梗这样子还有什么用处,已经都叫贾张氏给宠坏了。
“你也不想想,棒梗这年纪才多大,你就对他要打要骂的,他哪里经受的起啊。”贾张氏却对棒梗的教育有着自己的看法,就连秦淮茹心中不满,她也要想办法说一下,反正不管是怎么样,做什么都可以,就是说教她的宝贝孙子棒梗不行。
惹得秦淮茹也懒得管了,反正贾张氏就是宠爱棒梗,总归也是自己的儿子,她去管贾张氏干嘛呢,还没来由的给自己招惹来了不痛快。
至于自己今天跟傻柱的事情,贾张氏能够不来干涉,已经让秦淮茹谢天谢地了,她最近的脑子里面,听贾张氏叨叨自己在院子里不够检点,在厂子里的事情也让她说了好几遍,反反复复的说,都让秦淮茹快要崩溃了。
如今,她好不容易想要将自己的名声洗一下,结果却又失败了,幸好贾张氏还不知道这些事情的样子,否则的话,她再来说自己一遍,秦淮茹才是真的要郁闷。
其实,贾张氏这时候虽然肚子很饿,但是,她的心中也同样有着担心的事情,毕竟就在前不久,她刚刚从阎埠贵那边弄来的石头,却一个不小心就让对方给糊弄了过去。
回想起来,贾张氏都觉得阎埠贵两父子是在自己的面前表演呢,他们两个人就在自己的面前演了一场戏,然后就把宝贝石头给骗走了。
贾张氏想到阎埠贵那老小子的模样,就气得心梗,她也不想让秦淮茹知道,这个事情。
自己有着一夜暴富的机会,结果又平白无故的叫人给夺走了,这种事情,让秦淮茹知道,那还得了。
贾张氏也知道秦淮茹的性子,她如果知道了,必定会将全家闹得鸡犬不宁,所以如今的她也不敢多说,干脆拿棒梗来扯开话题。
秦淮茹看着贾张氏的模样,不疑有他,反正贾张氏这两天能够消停一些,对自己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不然的话,她真不知道自己这些天要是在工厂里要上班忙活,回家来还得收拾贾张氏惹出来的祸事,那自己真是要头痛炸了。
秦淮茹有着这样子的想法,自然是会觉得贾张氏这两天异常的合作,不在外面惹事了,回到家里也都是早早的就歇息睡觉了,看起来跟之前的时候简直不像是一个人。
“希望这几天都能够这么风平浪静。”秦淮茹在心中这么祈祷着,她也不知道这两天的贾张氏是怎么了,但是能够不给她找事情是最好的。
另外一边的阎埠贵跟阎解成家中已经吵翻了天,他们根本就不管这四合院里有多么的热闹,自顾自的就拎着石头去找那位珠宝商去了。
毕竟,将这宝石赶紧换成现钱对于他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连阎解成也是在意着自己的小楼房,热乎的连班都没顾得上,赶紧请假,带着阎埠贵就赶过去了。
至于四合院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现在哪里还顾得上,只盼着眼前的钱能多一些再多一些,好让他们过上住高楼大厦的日子,从此远离四合院里面的喧嚣跟吵闹。
就是这样子的想法,所以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下午院里发生的一切。
至于贾张氏,阎埠贵早就将她给忘记掉了,一个贼好糊弄过去的老家伙,还打算从他这里占到便宜,这不是想屁吃是什么。
四合院,阎埠贵得意的想,他才不在意,只要自己手里的宝石卖得了钱,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买个新的房子,到时候,自己一家人都不在四合院住,就算是贾张氏来找他的麻烦,又能去哪里找呢。
“还是这样子一劳永逸的事情适合我,等有钱之后,谁还吃白菜萝卜,老子这下就要翻身了。”阎埠贵得意洋洋的想,他早就想好了,自己要带着全家搬到一个其他人都不知道的地方,舒坦的过自己的小日子,至于被自己占了便宜的宁海,才不关他的事情。
等到了地方,阎解成跟阎埠贵这才喜滋滋的进去,他们上次的说辞,说什么去宴席上找了老板看货什么的,都是为了贾张氏特地现场编纂出来的谎言。
到了一条熙熙攘攘的繁华大街上,阎解成熟门熟路的带着阎埠贵走进一条僻静的小巷子,然后左弯右绕的走了许久,这才走到一家看起来不是很多人在里面的珠宝店门口。
饶是如此,这家珠宝店在阎解成父子两的眼里面已经很是气派了,高大上的招牌门面,无处不彰显着有钱的气息。
“老板,我们来了。”阎解成带着阎埠贵,陪着笑,走进了这家看起来就装潢的富丽堂皇的珠宝店里面,他这时候不敢有四合院里的任何浮躁,只是面上的恭敬,还嫌不够。
“把你们说的宝石拿出来我看看。”那珠宝商看了阎埠贵和阎解成一眼,眼中闪过一缕嫌弃,但也没说什么,两人走进来开始,珠宝店就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在悄悄满溢开来,就连两个刚刚打算进来的时髦女郎,在闻到这股味道之后也是立即转身走人了。
这一幕,看得珠宝店老板的脸色一阵抽搐:“你们到底是带了什么东西过来,味道这么大,把我的客人都赶跑了。”
“对不住啊叔叔,我家的这宝石,之前一直都被当做腌菜石,所以味道么,难免就大了点儿。”阎解成有些不好意思,弓着腰道歉道。
眼看着他这般恭敬的给自己道歉,这珠宝店老板的脸色总算是好看了点儿:“你是解成吧,我儿子跟我提过你,算了算了,你们把那块石头拿出来,我过过眼,直接看一下里面出几分货,然后现钱结给你们,你是我儿子的朋友,我也不压你款子,这样行了吧?”
“行行,您说了算就成,在这道上,我们也就信您了。”阎解成的脸上依旧是止不住的笑容,他的心中已经看到了漂亮媳妇儿在跟自己招手。
望着阎解成脸上的笑容,阎埠贵虽然心中暗骂一声这小子沉不住气,但是他脸上的笑容其实也有点克制不住,见状,那珠宝店老板也了然了,他不说什么,只是挥挥手,让他们把石头放下。
阎埠贵这才小心翼翼的将自己怀里的那块腌菜石慢腾腾的拿出来,然后慎之又慎的放在了柜台上。
这块吸收了天地精华的腌菜石,终于显露出了自己的威力。
这一股臭味,糅合了烂菜叶子和下水道里发热发潮的臭气,均匀的臭向了这家珠宝店的每一处。
“呕,这是什么恶心东西。”珠宝店老板面色大变,保.养得当的手掌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他都怕自己不小心吐出来。
阎埠贵跟阎解成早有准备,蒙上了脸和口鼻:“我们家祖传的宝石,只是之前一直被当做是个腌菜石,日积月累才有了些味道,您先掌掌眼,切了就行。”
“让开让开,把这东西拿走,拿到后面去,我这店都给熏坏了。”珠宝店的老板心如刀割,这么一块破石头,把自己刚刚来的两个客人赶走了不说,那两个好不容易来的客人走了容易,可是自己的店被这石头熏了一下,都快腌制入味儿了,这味道如果不能够去除,那自己真是要哭瞎了。
“我亲自来开这块石头,如果这石头里面没货,你们知道的。”这珠宝店老板心中对于阎埠贵两人已经很是不耐烦,他们带来的腌菜石将自己店里的气味弄得肮脏不堪,就连柜台的小妹都被熏的脸色发紫,如今还站在通风口处呼吸新鲜空气呢,自己都快要被熏晕了,如果不是儿子曾经提过,他简直怀疑阎解成是对家派来搞事情的。
“不会不会,我们这块石头,是肯定能出货的,我爸亲自看过。”阎解成依旧是信心满满,他对于阎埠贵有着一种盲目的信任,可能是因为阎埠贵从小就在他心中的形象格外高大造成的。
“你爸,你爸是做什么的?”珠宝店老板下意识问了一句,不过看了看阎埠贵一眼之后,又挥挥手:“算了,先不聊这个,我去把这块石头开了,不然他太臭了,放在这里我都忍不了。”
他们如今已经换到了珠宝店后面的一块小院落里面,但是这块腌菜石有着无以伦比的污染能力,几乎是在这里被拿出来的瞬间,就已经将自己所接触到的一切物品都给染上一层洗不掉的臭味。
“呃呃,老板,你打算用电锯开?”这时候,阎解成有些紧张,看到这老板拿过来的物品,更是纠结,怕他把石头给开坏了。
“那我要怎么开,还用得着你来指教?这石头如果开坏了,我给你们赔偿,行了吧?你们都让让,我真的不能再忍这块石头,鼻子都快给他臭坏了。”
在这样子的情况下,这珠宝店老板直接就拿来了一个电锯,他其实已经越来越不耐烦了,觉得阎埠贵跟阎解成就是两个骗子。他左看右看,这就是一块普通的腌菜石,哪里是什么宝石了。
当然作为生意人,他不会将这么个心思明白的写在脸上,所以对于这个石头,他也是本着先开,开出来再看有没有货色,再考虑对阎埠贵两父子的态度。
两父子也觉察出不对劲儿,没敢再说什么,阎解成年少气盛还想再说些什么争辩一下,被阎埠贵赶紧拉到了一旁捂住嘴。
珠宝店老板也没回头,反正在他的眼里,这两人也翻腾不出什么风浪来,然后对着眼前的这块石头,他干脆的从边角开始,虽然之前嘴上说的不屑,但是实际动起手来,他还是比较小心的。
只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废弃石料之中,一点儿绿色都没见到,只有最本色的原料。
他的面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后来干脆直接从中间剖开,最后气得将这块腌菜石一脚踢飞出去。
在阎埠贵心疼的去捡这块他眼里认定的宝石时,这位珠宝店老板已经怒不可遏了,对着阎解成怒吼:“你玩儿我啊!我这里是你来玩儿的地方?拿一块腌菜石来我这里蒙混骗钱,我看你们是想去吃牢饭了!”
“怎么可能呢,爸,爸你来跟他说,这石头不是你认定过的吗?”阎解成面对着珠宝店老板的怒火,一下子就成了软脚虾,只敢求助于阎埠贵。
阎埠贵耷拉着脑袋,将地上的石头一点点的捡起来,然后他发现,自己眼睛里一直看到的绿意,确实消失了。
眼前就是一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石头,他之前看到的那抹沁人的绿意,好像只是一个错觉。
只不过这个错觉,如今的阎埠贵才发现,他有些无力的扯着这块石头,想来想去,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而阎解成已经忍不住来拽他:“爸,你去跟老板说说啊,是不是他看错了,其实他不会看啊。”
“好了,是我们看错了,这事是我们搞错了。”阎埠贵无力的道,阎解成顿时急了:“什么就叫做看错了,那我们的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