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根组织的后续
猿飞日斩放下手中的杂物，接过杉原树递来的文件。
虽然说卸下了火影之位，但猿飞日斩自己培养的队伍，暂时还是由他继续管理。
之后再在此基础上，帮波风水门培养队伍。
猿飞日斩快速地浏览完一页一页的内容。
根组织的成员名单，他之前也有一份，但不如这份详细。
团藏之前向他上交的那份，隐瞒了许多人的信息。
包括宇智波清向他提到过的那个成功移植了柱间细胞的少年。
这个少年，尚没有获得“大和”这个名字，在根组织的代号是“甲”。
猿飞日斩皱了皱眉，用黑笔在“甲”上面画了个圈，意思是将其调往暗部。
对于有特殊才能的人，猿飞日斩还是希望将其留在暗部中，受火影的调度。
成长起来后，就是波风水门一个可靠的助力。
他继续翻看，看到了两个相同的姓氏，令他有些在意。
一个是药师野乃宇，另一个是药师兜。
药师野乃宇他倒是知道，曾经为根组织效力，是谍报部的精英忍者，擅长医疗忍术，有“行走的巫女”之称。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以半脱离的状态，担任了一所孤儿院的院长。
是一个善良的人，接济收留着无家可归的孤儿。
但据他所知，药师野乃宇应该没有弟弟，这突然出现的相同姓氏是怎么回事？
猿飞日斩看向药师兜的详细资料。
【药师兜，10岁（大概），其父母或死于桔梗山之战，身份不详。】
【在桔梗山之战后被孤儿院院长药师野乃宇收养，并因受伤而失忆，忘记自己的姓名及身世。由药师野乃宇为其取名药师兜。】
【因为团藏以断掉对孤儿院的资金援助为由要挟野乃宇，于是自愿为野乃宇以及孤儿院去投靠团藏】
【心思缜密，擅长伪装，具备高级卧底的才能，在医疗忍术上天赋过人。】
后面是关于药师兜的间谍卧底经历，虽然他加入根组织的时间不长，但每次任务的表现都堪称完美，天赋高到令人啧啧称叹。
看完整个描述，猿飞日斩才明白，团藏是通过这些不光彩的手段，强迫了许多人为他卖命。
他目光紧盯着最后几段，不禁动了惜才之心。
如此小的年纪，如此好的表现，需要慎重对待。
他轻声叹道：
“在医疗忍术上天赋过人……要不把他扔给纲手带吧。”
但又想到纲手现在处于带着断的侄女静音四处漂泊的状态，自己也没法随时找到她，又陷入了犹豫中。
便在药师兜的名字旁打上一个问号，意思是“待定”。
猿飞日斩对名单上他在意的一些人打上标记后，将名单交还给杉原树，说道：
“甲这个孩子，自出生开始就像傀儡一样处于团藏的控制下，大概童年要比普通孩子压抑黑暗得多。这样，之后一段时间里，你就让卡卡西和甲一起执行任务吧。让卡卡西带着甲……”
猿飞日斩越念甲这个名字，越觉得别扭，毕竟这只是个代号，而不是正常的人名，念上去一点人情味没有。
便吩咐道：
“把‘甲’划去吧，他已经跟根组织没有关系了，给他一个新名字，就叫‘大和’。让卡卡西带着大和多在木叶逛逛，熟悉根组织之外的木叶环境，打开打开心境。”
……
卡卡西独自一人来到木叶的公墓。
战争已经结束了，他最近的任务量变得很少，有闲暇的时间能去四处逛逛，在能勾起回忆的地方多停留一会儿。
他走在路上时，天空就已经下起了小雨，雨水将他的头发打湿压低。
卡卡西也没在意，只是将手叉在口袋里，默默向前走，穿过公墓的入口，来到一座墓前，静静伫立，听着雨点嘀嗒的声响。
墓碑上是和他相同姓氏的名字：
旗木朔茂。
雨声盖住了脚步，一个沉稳的身影来到卡卡西的身旁，为他撑起伞。
“怎么不打伞啊，觉得这样很酷吗？”
卡卡西像是知道是谁一样，也不转头也不斜瞟，淡淡道：
“淋雨很舒服啊，这是老爹你告诉我的。”
在卡卡西小时候，他和旗木朔茂一起在街道上闲逛，有时会遇到毫无征兆，说来就来的阵雨。
身边没带伞，旗木朔茂就把自己的外衣挡在卡卡西头上，自己则昂首挺胸，若无其事地淋雨前行。
卡卡西会问：
“老爹，你淋着雨不难受吗？”
旗木朔茂则每每笑着回答：
“没有，淋雨很舒服啊。”
记忆在卡卡西心中重新加载，浮影和现实交织在了一起。
旗木朔茂微笑着用衣袖擦去卡卡西头上的水珠，心中无声答道：
“那是因为你没有淋到雨啊。”
旗木朔茂知道儿子来到这公墓中，心情本就压抑，便不想说会使气氛变得沉重的话。
而他复活的事，早就通过宇智波清告知了卡卡西，不言也明了。
旗木朔茂开口道：
“卡卡西，你怎么空手就来了。”
他努力想和卡卡西拉话。
卡卡西疑惑道：
“啊？我需要带什么吗？”
旗木朔茂笑道：
“给我献花啊。”
说完他才发现这不是一个很好的玩笑。
卡卡西没好气地回道：
“那你再躺进去嘛。”
旗木朔茂本想开个玩笑，但越说越觉得心慌惭愧，笑声渐渐无力心虚。
他看向墓碑上自己的名字，一时间内心五味杂陈，无奈地摇摇头。
深知五年前的抉择，绝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会做出来的。
“卡卡西……”
旗木朔茂声音颤抖起来，他心想卡卡西应该一直责怪他吧。
特别是在灯会的夜晚，满街都是父母孩子的欢声笑语，自己身旁却找不到一个可以挽着的臂膀。
或是在元旦时分，一桌子饭菜只用一双碗筷，桌子对面没有一个可以碰杯的人。
他声音还没起来，就已经低下了头，没勇气说出后面的道歉。
哪怕已经酝酿了很久很久，多少次躲在花道饭馆后厨的帘后，偷偷看自己儿子吃饭。
卡卡西依旧没有转过头看自己的父亲，只是一双迷茫的眼，盯着雨痕下的墓碑。
卡卡西突然转过身，走出了雨伞。
“卡卡西！”旗木朔茂望着卡卡西的背影心焦地叫道。
卡卡西手插裤兜，微弓着背向前走，朗声说道：
“老爹，你还傻愣愣地站着干嘛，一起去吃饭啦，雨很大的。”
旗木朔茂像个孩子一样笑了起来，连忙跑过去给卡卡西撑伞，还差点摔了一跤。
第九十二章 宇智波泉奈
傍晚时分，宇智波清望着饭馆外面的大雨，想起来旗木朔茂出去前对他说的话：
“我要去找卡卡西，不用等我吃饭了。”
宇智波清叹了口气，喃喃道：
“话是这么说，但是你是厨师啊。”
虽然这么感叹，但他心里还是希望旗木朔茂能多陪陪卡卡西。
而且今天很巧的是，千手柱间和漩涡水户也一结束工作就出去逛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饭馆里就只留下他和宇智波斑还有千手扉间了。
做饭的任务一下就落在了他的头上。
而且这两位的口味差别还很大，很难兼顾。
宇智波清心想还是先问问他们两个吧，商量好再生火。
他来到宇智波斑身旁。
“斑叔，你今天想吃什么？”
宇智波斑心思完全没放在宇智波清的话上，眼睛对着窗外，入神地望着。
虽然听到了宇智波清的声音，但还是忘了回复。
宇智波清好奇地顺着宇智波斑的目光去看。
是什么画面能让这个男人动容？
窗外大雨滂沱，雨水在地面上积起了高度，一脚踩上去便水花四溅。
宇智波止水用双手捂着头，顶着雨站在道路中央，转头对着宇智波鼬喊道：
“鼬，快点跑回家就可以少淋一些雨了。”
宇智波鼬踏着积水在雨中奋力奔跑，气喘吁吁道：
“我知道啊，你跑得太快了，我跟不上。”
宇智波止水“哎”了一声，蹲下身背对宇智波鼬，说道：
“太慢了，还是我背你吧。”
“好耶！”
宇智波鼬开心地一跃而上，攀在了宇智波止水的背上。
宇智波止水不由笑道：
“你早就这么打算好了吧，刚刚跑不动了是不是假装的。”
宇智波鼬狡猾地嘿嘿一笑，转移话题道：
“别计较这些了，雨越下越大了。”
宇智波止水站起身。
“那我可就全力冲刺咯！”
说完，街道上就只听见水花溅起的清脆声响。
看着止水远去的背影，宇智波清明白了。
能让宇智波人动真情的，永远只有兄弟情。
宇智波斑回过神来，目光中闪过一丝黯然，随意地回道：
“我无所谓，都行。”
宇智波清站起身，走向神龛，准备召唤宇智波泉奈，但并没有提前告知宇智波斑。
这一次召唤，确实拖得太久了，宇智波斑大概也等得心急了。
宇智波清拿着抹布擦拭去神龛上积累的灰尘，注入自己的意识。
“宇智波泉奈。”
神龛立即给予回应。
【符合召唤条件，是否召唤？】
宇智波清微微点头，意识也发送了“确认”命令。
平日里沉睡的神龛，唯有在激活功能时，才会散发出神圣与幽冥交织在一起的奇特气息。
白炽的光萦绕着神龛，在灵魂之上构建新生。
随着光芒黯淡下去，神龛重归于平静。
并将已经死去近半个世纪的宇智波泉奈带到了宇智波清的身前。
简单的黑色长衫，背上有宇智波一族团扇图案的标志，他的头发与刘海延长至尾部逐渐变为碎发。
即便面容和宇智波斑极为相像，但无论是气质还是长相，看上去都要比他温和不少，没有那种刻意要凌驾于他人之上的压迫感，
宇智波泉奈睁开眼，脑袋昏昏沉沉的，意识感觉要比宿醉后还要模糊。
脑海中闪过许多画面。
回忆起自己被千手扉间的飞雷神斩穿过身体，身受重伤，导致无法治愈。
临死前，他将自己的双眼献给了哥哥，让斑继承自己的力量守护宇智波，而斑也因此开启了永恒万花筒写轮眼。
在那之后便是他短暂人生的句号。
雨声淅沥，风吹得窗户吱呀吱呀得转动，宇智波泉奈猛然惊醒，抬起头，神色慌乱地四处张望。
“这是哪里？我为什么还活着？”
他喃喃自语道，视野清晰的一瞬间，他的手，下意识靠近自己的双眼。
明明临死前，他就自愿献出了双眼，可为什么还能重新获得光明？
坐在窗边凝望的宇智波斑听到动静，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熟悉的形象，随即不可思议地瞪住了双眼，猛地一怔，呼吸微微变得急促，许久未体会到眼眶温热的感觉了。
“终于来了啊。”
宇智波斑低头轻语，露出浅笑，他没想到时隔多年，弟弟的音容笑貌还是那样熟悉。
而后仰起头，深感畅快地放声大笑道：
“哈哈哈哈哈哈！”
宇智波清走到窗户边，关上窗户，不让雨飘进来。
他对着宇智波斑说道：
“还是你跟自己的弟弟去解释吧，我要去做饭了。”
宇智波斑欣然点头，这是到目前为止，他从宇智波清那听到过的最好的提议。
宇智波清随即把千手扉间也叫去了后厨，帮忙洗菜和切菜。
宇智波泉奈本就茫然，然后被自己哥哥突如其来的笑声吓得一激灵。
这里的环境实在陌生，但又看不出什么端倪出来。
宇智波泉奈尝试打开万花筒写轮眼，顺利如初，但在周围看不出丝毫有关幻术结界的查克拉气息。
他回头一望，绿帽子长须的神像庄严而陌生，再转过头，看见墙上挂着的宣传标语：
【第二杯半价！】
宇智波泉奈有些懵，不明其意，从神龛的位置走到大厅中，刚转过角，便和一双柔和的目光四目相对。
宇智波斑缓缓道：
“泉奈，过去了许多年了，我通过你的眼睛，看到了许多东西。”
“哥哥……”
宇智波泉奈低声道。
宇智波斑的面容，看上去要比他印象中的年纪大上一些。
宇智波清也给予宇智波斑开启万花筒的权限。
两双万花筒的瞳力互相呼应，是比语言更好的身份验证。
“这是在哪里？已经过去了多少年？”
他急切地问道。
宇智波斑望着宇智波泉奈双眼中的万花筒图案，感慨道：
“这是木叶，是我和柱间联手创立的忍者村，屈指一算，自你离世后，已经有差不多五十多年了。”
宇智波泉奈怔怔得说不出话来。
五十年，足以培养三代成熟的忍者。
更加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他哥哥居然真的带领宇智波家族和一直以来的死敌，千手一族合作了。
宇智波泉奈难以想象，这么多年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你会和千手柱间合作？”
第九十三章 多一副碗筷罢了
“嗯……”
宇智波斑沉哼一声，闭上眼细细回忆当时的情形。
虽说表面上是强强联合，互为依仗，建立稳固而强大的忍者村。
但事实上是，他开启了永恒的万花筒写轮眼后，还是打不过千手柱间。
千手柱间的木人一巴掌下来，依旧能把他的须佐能乎按在地上摩擦。
他打不过，宇智波族内也没人打得过，一直不死不休地打下去，恐怕结果不太好。
泉奈的战死已经让他痛彻心扉了。
正好此时，千手柱间向他表达了一百二十分的诚意，便只能接受了。
但肯定不能这么跟泉奈解释。
宇智波斑意味深长地说道：
“柱间的诚意打动了我，我和他也都向往着和平，于是约定，共同在火之国建立最强大的忍者村。”
宇智波泉奈眼眉低垂，久久思索了一阵，随后语气沉缓道：
“我懂了，多少代以来和千手一族的缠斗，终究有一天需要画上终止符，哪怕是以握手言和的方式。其实一想到千手柱间无可匹敌的强势，我也没有绝对的信心认为族人可以打败他。”
宇智波泉奈把手按在眉骨上，为了获取万花筒写轮眼的力量，他和宇智波斑都强行为自己注入了深重的仇恨。
但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仍不足以打败千手柱间的木遁。
“那这么说，是哥哥将我复活的吗？可是，如果真的过去了五十年，你如今应该已是白发苍苍了。”
宇智波斑轻轻摇头。
“我曾经也是白发苍苍，老态龙钟，手干枯得像是晒干的树皮。一点一点感知生命和力量的流逝，直到缓缓闭眼，迎接死亡。但是一段时间以前，我也像你一样被以年轻的状态复活，来到了这里，一个简简单单的饭馆。”
宇智波泉奈环顾四周，这里的装修简约大方，墙上挂着各色他不熟悉的食物的图片，还有各种奇怪的宣传语。
甚至这个饭馆还有大书架。
“那这里的主人是谁？”
宇智波斑认真思索片刻。
相处了这么久，他越来越觉得宇智波清自称死神是在骗他。
哪有这么不正经的神，每天最关心的事就是该如何在小说里开车搞黄色还能过审。
但不这么解释，又没有更加合适易懂的说法了。
“是死神，他在人间的姓名叫做宇智波清，模样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似乎通晓着过往与未来的许多事，只是性情与作风上……”
宇智波斑说到这不该如何描述了。
“宇智波？”
宇智波泉奈不解地低声道，脑袋里的信息散乱如杂丝。
宇智波斑说的每句话他都懂，但是全都强烈冲击着他的三观。
“哥哥，我实在很难理解这些事。”
“没事，习惯就好。”
宇智波斑轻声安慰道，心想他刚来到这里时的反应可比你激烈多了。
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宇智波斑不禁尴尬到脚趾动了起来，试图抠出一个三室一厅。
他那时候笑得可大声了。
现在想起来实在没必要，谁能想到几个月后，他已经是个熟练的服务员了。
宇智波斑心情沉重地叹了口气，深刻理解了“生活磨平棱角”这句话。
现在唯有正宗的火锅底料配上新鲜的牛羊肉能慰藉他受伤的心灵。
宇智波泉奈好奇道：
“那这个死神……宇智波清现在在哪里？”
宇智波斑朝着后厨的帘子一指。
“在做饭呢。”
宇智波泉奈惊讶地张大了嘴。
“做饭？”
他嗅嗅鼻子，闻到了孜然的气味。
宇智波清在后厨，临着烧烤架鼓捣烧烤。
若干里脊肉，若干韭菜，若干鱿鱼，若干腰子……
千手扉间则准备着火锅的素材。
饭馆里的所有人饭量都很大，因此每次晚饭，他们都会准备不止一种美食。
宇智波清一边翻动烧烤，一边找千手扉间聊天：
“扉间，你的老对头宇智波泉奈来了，有什么感想。”
千手扉间脸色平静，注意力放在搭配火锅底料和食材上，同时佐料也要准备好，不是很在意宇智波清的话。
“来就来了呗，就多准备一副碗筷，饭桌更热闹，饭馆也多了一个劳力。严格来说，是件好事。甚至还能稳定斑的情绪，斑心心念念的，就是他弟弟的死。包括对柱间的埋怨，对我的仇恨，都是为此。泉奈的复活，大概能将他扭曲的思想掰回来不少。唯一的缺点就是……”
千手扉间洗洗手。
“以后斗地主，斑有帮手了。”
宇智波清听完沉默了几秒。
他好像没什么要补充的了。
他感慨道：
“扉间大叔，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理性，我没话说了。”
千手扉间停下手中的活，想了想，便顺应宇智波清的意思，用棒读般不带起伏的语气说道：
“哎呀，好难受啊，我费尽心思杀死的对头居然被你这么轻易复活了。即便再杀死他一次，你还是能将他再次复活。可恶！以后还要和他一起共事，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只要稍微一想，晚上都会生气到睡不着觉啊。”
千手扉间说完顿了两秒，淡淡问道：
“你是想要这样的效果吗？”
“没什么，当我没说吧。”
宇智波清脸色郁闷，短时间内不想再找千手扉间主动聊天了。
一刻钟后，宇智波清和千手扉间将所有的东西都摆上了桌子上。
除了烧烤火锅，各色佐料也一应俱全。
桌子上热气腾腾，香气四溢。
毛肚，鸭肠，在火锅中翻滚。
热水咕噜咕噜冒着气泡。
宇智波泉奈带着警惕的眼神看着正对面的千手扉间。
而千手扉间一心望着他刚下的毛肚，捻着筷子翘首以待，并不在意宇智波泉奈的敌视。
宇智波泉奈渐渐感觉到不对劲，扪心自问道：
“奇怪，我为什么这么自然地坐在饭桌上等待吃饭了，坐在对面的还是千手扉间。”
氛围的迅速变化实在令他始料不及。
他看向自己的哥哥，寻求解释。
宇智波斑面对弟弟殷切的眼神，会心一笑。
拿起一个小碟子，用小勺舀起剁辣椒，蒜泥等佐料，混合在一起，柔声道：
“我太粗心了，忘记叫你怎么准备调料了，你看，麻酱好吃，可以多放一点。除此之外，豆腐乳之类的也很不错。”
“哦哦。”
宇智波泉奈在宇智波斑的招呼下，立即把头凑过去。
凝神听着宇智波斑的讲解，并好奇地观察着这个新奇的美食形式。
过了半分钟，他突然反应过来：
我要问的不是这个啊！
第九十四章 世界第一弟控
“哥，可是……”
宇智波泉奈欲言又止。
宇智波斑的眼神难得的温柔起来，如风和煦。
他习惯了踽踽独行，与世逆行，不相信任何人。
唯独面对自己的亲弟弟，才能卸下全部的心防。
千手扉间和宇智波清都忍不住对这种神色下的宇智波斑多瞟了几眼。
可惜随身没有相机，不然他们两真想把斑的表情拍下来给他自己看。
宇智波斑回道：
“我知道你是第一次看见这种样式的火锅，咱们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时候吃得也粗糙，没这么多讲究，不适应是正常的。你不用管，我来帮你，你只负责吃就行了。”
宇智波泉奈内心升起一股暖意，一时间忘记要说什么了。
“千手扉间他……”
宇智波泉奈再次开口道。
宇智波斑回道：
“不用管他，没志气的人才吃白锅，我们就吃辣的。”
宇智波泉奈发现自己的思路和哥哥不在同一条线上。
而场面上的气氛是如此和谐，全然不像是生死仇敌相见。
他沉默下去，心想心中的疑惑之后都会等到解答，也就不急着现在问了。
千手扉间每次吃火锅都要受宇智波斑吐槽一句不能吃辣，有些不快。
忍了这么久，他心一横，心想不就是吃辣嘛，没什么难的。
便故意避开清汤白锅，拿起筷子伸进翻滚着辣油的红锅中。
夹出被辣油浸染得鲜艳的鸭肠，经过调料增色后，毅然决然放进嘴里，大口咀嚼。
嚼了几口，千手扉间嘴巴停了下来，转头问宇智波清：
“牛奶放在哪里了？”
宇智波斑为宇智波泉奈精心准备好了调料。
等到肉煮熟了，宇智波斑有心地拿起一双没用过的筷子将肉放进弟弟的调料碟子中。
“像这样，等肉熟了，在调料碟中过一遍，再趁着热度没有散去，一口气吃进去。”
宇智波泉奈好奇地夹起裹着晶莹油光的羊肉卷。
本就鲜嫩的肉片外层，裹上了浓郁的混合调料。
宇智波泉奈张大嘴，一口吃了进去。
“真是痛快的味道啊！”
宇智波泉奈不由发出赞叹，好肉配好料，带来了简单粗暴的味觉冲击。
吃下去后，嘴巴里仍留有余味。
宇智波清乐呵呵地走到宇智波泉奈身边，放上玻璃杯，给他倒上冰镇过的可乐。
“这个好喝。”
宇智波泉奈眯眼看着玻璃杯中的液体。
颜色看着像酸梅汤，但是酸梅汤没这么多气泡。
在他那个时代，一看到带着大量气泡的液体，就很容易联想到剧毒。
但宇智波泉奈看见宇智波斑毫无忌惮地畅饮，便也放下戒备，仰面饮下。
宇智波泉奈本想做个尝试，但没曾想到口感如此爽快，一口气喝了个干干净净。
“嗝……”
喝得太快，他忍不住打了个嗝。
“这是什么饮料？这么好喝。”
宇智波泉奈喃喃道，看向一旁那个被哥哥称作死神的少年，心中暗暗有了敬意。
“叫可乐。”
宇智波清简单答道。
“可乐？是这五十年里新出现的东西吧。”
宇智波清故作神秘道：
“是我从另一个世界带来的配方，但你千万别认为是神鬼领域的精怪之物。只是一些寻常的人间材料搭配起来制成的罢了。”
每次新人的到来，他都有独特的表演机会。
宇智波泉奈不知道该说什么，似乎除了吃喝，想不到别的事可以做，甚至连问什么都不是很清楚。
宇智波清见宇智波泉奈的心神已经差不多稳定下来，便解释道：
“不习惯是正常的，你哥刚来时，我为了让他适应环境，废了好大一番工夫。他当时啊……”
宇智波斑眉头一皱，觉得似乎要聊到他的糗事了，突然间咳得很厉害。
“咳！咳！”
示意宇智波清快就此打住。
宇智波清会意，改口道：
“他当时反抗得很激烈，直到千手柱间的到来才稳定了许多。”
宇智波泉奈心想也是，他哥自尊心极强，能这样心平气和地寄人篱下，大概在内心建设上做出了不小的妥协。
他不知道的是，他哥因为反抗过于激烈，被一个手刀击晕在地捆绑了起来。
宇智波泉奈通过这句话知道了千手柱间也在这间饭馆里。
暗暗觉得这个饭馆越来越不简单了。
宇智波泉奈拿起一串鱿鱼放进嘴，再吃一口带着蒜香的煲茄子，嘴一直没停下来，深感从来没吃得像此刻这样痛快过。
吃到尽兴时，宇智波斑将手臂搭在宇智波泉奈的肩膀上，耐心地向他解释环境和近况。
五十年来的故事不是一下能讲完的，宇智波斑说得又很细。
幸好饭菜饮料充足，可以容他一直讲下去。
宇智波清也一边听着。
发现宇智波斑虽然说得很详细但刻意隐瞒了和月之眼计划相关的部分及细节。
宇智波清没有想着在这个其乐融融的气氛中点破宇智波斑。
吃饭就吃饭，不用掺杂进其他事。
这顿日常的晚饭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
宇智波泉奈喝完最后一杯可乐，心想：
“我还以为一醒来就要上战场经历血腥的厮杀呢，但没想到第一件事是饱餐一顿。但是吃完之后干什么呢？”
窗外的雨声逐渐平息，天空中的阴云撤去，唯有屋檐上残留着水珠，一点点滴落。
宇智波斑对弟弟问道：
“吃饱了吗？我口味比较重，调料可能不合你口味。”
宇智波泉奈挠挠头，感觉他老哥的关心实在过于细致了，即便初来乍到不适应，但吃饭又不是什么难事，他觉得没必要事事提点。
“哥，我感觉你把我当小孩子看的。”
宇智波斑察觉到弟弟的抗拒，垂目幽幽道：
“我已经五十年没看见你了。”
宇智波泉奈一看到平日里傲然强横，目空一切的哥哥流露出可怜的神情，身上就起鸡皮疙瘩，赶紧解释道：
“我吃得十二分饱了，我跟你的口味差不多，调料肯定合适啊。”
“那就好。”
宇智波斑脸色柔和下来。
千手扉间察觉到自己有想笑的冲动，赶紧站起身，收拾饭桌，准备溜到后厨和宇智波清一起笑。
“哈……”
宇智波清却已经忍不住了，当面笑出了声。
宇智波斑不满地看向宇智波清，问道：
“你笑什么？”
“哼……”宇智波清努力绷住嘴部肌肉。
“我想起高兴的事了。”
第九十五章 我想起了高兴的事
宇智波斑皱起眉头，问道：
“什么高兴的事。”
“我老婆生孩子……哦不对，我连女朋友都没有。总之我没有笑，我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无论多好笑，我都不会笑。”
宇智波清摆出一脸无辜的表情。
“哈……”
然后身体很诚实地笑了一声。
“除非忍不住。”
宇智波斑内心窝火。
但没办法，宇智波清限制了他的查克拉和瞳力，一双普通的眼睛并不能瞪死人。
他懒得管宇智波清了，转头看向千手扉间。
“那你呢，你为什么笑？”
千手扉间低头用手遮住脸，掩饰因为憋笑而抽搐的嘴角。
“我也想起高兴的事了。”
宇智波斑大声道：
“你老婆也生孩子了？”
千手扉间点头又摇头，转身面向后厨的方向。
“不说了，我要用我的水遁去洗碗了。”
“我也是。”宇智波清跟在千手扉间身后一同走过去。
宇智波斑斜斜鄙视了他们两个一眼。
眼睛正过来，看着宇智波泉奈，觉得还有很多事需要说清楚。
“泉奈，木叶现在……”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刚开口，后厨里突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放肆笑声，像是把宇智波斑的脸面捏成面团扔在地上践踏。
宇智波斑面色铁青，压抑不住怒火了。
我不就是对自己的弟弟好一点，表情和语气稍微稍微温柔了一些，有这么好笑吗？
宇智波斑风风火火地径直走到后厨，拉开帘子，吼道：
“我忍你们很久了，欺人太甚啊！”
但当他打开帘子的一刹那，笑声又消失不见了，只听见洗水池中，水流汩汩的清响。
宇智波清和千手扉间两人挽起袖子，安静地在洗碗，把一个又一个盘子叠好叠整齐。
二人一同转过头，对着宇智波斑露出疑惑的表情。
宇智波清好奇道：
“斑，有什么事吗？如果没吃饱的话就再等等吧，我和扉间把碗洗碗了再准备夜宵。”
宇智波斑呆了几秒，沉默地放下帘子走了出去。
“哈哈哈哈哈哈！”
他刚一转身，后厨中就又爆发出肆意妄为的笑声。
宇智波斑恼火地转身，再次掀开帘子。
“你们……”
然而后厨里安静和谐得就像是图书馆。
宇智波清和千手扉间一边洗碗，一边玩着水池里的泡泡。
“扉间，你看我的泡泡比你大，我愿称之为大玉螺旋丸。”
宇智波清抬起手再张开，手上出现一个篮球大的泡泡。
千手扉间酝酿一番，也张开手。
“那我这是尾兽玉。”
“喂，你的怎么这么大，你是不是偷偷用水遁了。”
“你不是也用了，你的水遁还是我教你的。”
“没有，一开始是柱间大叔教我的。”
“我和他不分彼此。”
宇智波斑迷惑地冲里面张望，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产生幻听了。
宇智波清回过头，友好地提醒道：
“斑，你如果真的很饿的话，冰箱里还有一些寿司，你可以自己用火遁加热一下。”
宇智波斑无言退出，心想你们要笑就笑吧，我奈何不了你们。
果然，他刚一转身，后厨里又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哈哈哈哈哈哈哈！”
宇智波斑顶着能震动耳膜的大笑，默默走向宇智波泉奈，继续讲述漫长的故事。
两张板凳，一盘瓜子，两兄弟靠坐在一起。
宇智波斑把手臂搭在宇智波泉奈的肩膀上。
以前每结束一场战斗，他都会和弟弟找个空地方坐下，或望天边晚霞，或观群星与月，商讨下一场战斗的策略，商讨宇智波的出路，有时也幻想和平时期的承平祥和。
而在宇智波泉奈死后，宇智波斑除了偶尔能与千手柱间谈论内心的事，绝大部分时间里，便是孑然一身，白日独行，深夜无眠。
宇智波斑思绪通往过去，语重心长道：
“泉奈，虽然我和柱间携手建立了木叶，但是我却没有他那样的影响力。在竞选首任火影，即是木叶领导者的时候，柱间原本打算让我来当火影，但却遭到扉间的反对。在后来的竞选中，我的支持者寥寥……”
宇智波泉奈见宇智波斑的眼神渐渐变得冷漠起来，不由也心生感叹。
他明白自己哥哥性格偏执，从不屑于将自己置身于他人的评价体系中，越是遇事不顺，越容易选取极端霸道的做法勉力而为。
宇智波清洗完碗从后厨出来，朗声道：
“泉奈，雨停了，去看看木叶的夜市吧，让扉间带你去。”
宇智波清拍了拍身旁千手扉间的背。
千手扉间不解道：
“为什么是我？你知道这不是个好组合。”
宇智波泉奈也面露排斥和不满，哪怕已然复活，谁也不想和一个谋害自己的仇人同行。
宇智波斑质疑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宇智波清回道：
“除你以外，最好的向导，应该是我和旗木朔茂。但朔茂现在在陪他儿子。而我，想和你谈一谈。”
宇智波斑目光深沉，清楚知道宇智波清想和他谈什么。
宇智波泉奈向前一步说道：
“我留在这里不行吗？”
宇智波清摆摆手道：
“大概你哥哥也没想好是不是该告诉你关于他离开木叶后的一些事，总之，木叶的夜市很热闹，很有烟火气，今天是个很好的机会去看看。其实你也挺幸运的，是第一次来到木叶，对于这里的一切还抱有新鲜感。”
千手扉间不声不响地走到宇智波泉奈身边，耸耸肩，小声道：
“我也不想的，但他是这里的老板，他说了算。况且我们之后就是同事了，希望合作愉快。”
宇智波泉奈一看见千手扉间近身，下意识就摸向腰间，那里是他携带佩刀的位置。
若不是空无一物，他直接就拔刀相向了。
千手扉间感受到了宇智波泉奈的敌意，劝道：
“今时不同往日了。我也花了很长时间接受现在的事。虽说是我曾经用飞雷神斩将你刺成重伤，害你死去，但是刚才的火锅也是我为你准备的，你的碗也是我帮你洗的。”
宇智波泉奈越听越觉得怪怪的，沉声道：
“这好像不能相提并论吧。”
千手扉间苦笑了几声，回道：
“是不能相提并论，但情况是这么个情况，或许你可以把我当做一个刚认识的人。”
第九十六章 小心黑绝
宇智波泉奈不知该如何回答。
人命本是最宝贵的东西，至深的情感都建立于性命之上。
但是复活这一事情的出现，又将一切的铺陈给打散了。
宇智波斑心想要谈就谈吧。
“泉奈，你先出去逛逛吧，我不会隐瞒你什么。”
宇智波泉奈点点头，昔日他的哥哥作为族长带着宇智波家族东征西战时，向来是一句话一个决策，旁人绝无二言。
他也很信任自己哥哥。
“好的。”
宇智波斑的一句话就让他收起心神情绪，主动迈出了门槛。
门外，鳞次栉比的商铺，精致用心的匾额，雨停之后，小孩抢先大人一步跳出门透气，呼朋引伴。
宇智波泉奈深深吸气，雨后的潮湿浸润心肺。
这里的人烟和生气，似乎正是他幻想中“和平”的代名词。
“好多户人家啊。”
宇智波泉奈出神地喃喃道，走出门几步，眼角瞥到一些奇特的景观，转头望去。
赫然是雕刻着三位火影头像的火影岩。
千手扉间也走了出来。
“我知道看这种东西会影响你心情，还是别看了吧。”
宇智波泉奈后撤两步，认真道：
“你离我远点吧，你一靠近我，我身上就疼。”
千手扉间陷入几秒沉寂，然后语气别扭地回道：
“因为你幻术的缘故，我一直不敢看你的眼睛。”
站在门外积水旁的二人似乎在某个特殊的情感上达成了共识，互相有些畏缩。
宇智波泉奈想起哥哥的嘱咐，不想再拖下去了，迈步走在木叶的街道上。
千手扉间跟了上去，心想反正泉奈和他都被限制了实力，泉奈用不了瞳术，他也用不了飞雷神，大不了，起了冲突后，在雨中打一场死不了人的架。
即便死了也还可以复活。
宇智波泉奈背对千手扉间，不回头地说道：
“我可没带钱，就承蒙二代火影照顾了。”
在刚才吃饭的时候，宇智波斑已经将火影的相关故事告诉了他。
千手扉间心想：
“我的工资，都是一个盘子一个盘子洗出来的。陪他逛应该算是公费支出吧，之后找清报销报销。”
便回道：
“小钱不用管，大钱记得开发票。”
等到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间走远后，宇智波清带着宇智波斑上二楼，面对面坐下。
宇智波清把手放在桌子上，开门见山道：
“被圈养的狮子也褪不去茹毛饮血的野性，锋利的獠牙随时可以咬破人的喉管。你虽然在这里以普通人的身份度过了一段清闲至极的日子，但一定没有忘掉自己的野心。”
宇智波斑摩挲着茶杯的外沿，宇智波泉奈刚出门，他就恢复了往日的淡漠神色。
“我被你软禁于此，什么计划不计划，只是脑袋中的空想罢了。我固然给带土引入深渊，使他认同月之眼计划。但他是否会复活我，就不得而知了。可以说，自我在地下死去后，全是带土一人在筹划。”
宇智波清笑着摇摇头：
“其实不止带土，还有黑绝。”
“黑绝？”
宇智波斑凝眉深思，脑海中出现那个和白绝融合在一起行动的黑色怪物。
他深信不疑地认为，黑绝和白绝都是他获得轮回眼，召唤出外道魔像后，阴阳遁的产物。
误以为黑白绝都注入了他的意志，相当于半个他，也是用来监视带土的最好工具。
倘若带土中途叛变了他的意志，黑白绝也能帮助他进行反制。
因此宇智波斑只是以为宇智波清看穿了他的图谋，虽然嘴上说着“死后的事与我无关”，实际上原本的计划就是先复活肉身，亲自成为十尾人柱力。
宇智波斑继续道：
“既然你知道黑白绝，也该知道，这种东西最大的好处就是忠诚，在我临终前忠于我，之后便忠于带土。至于实力，除了几乎杀不死，有点难缠外，水平也就那样，掀不起大浪来。”
即便表面波澜不惊，宇智波斑内心仍有些心慌。
他熟练地利用话语来掩盖自己的野心，但是仍未知道宇智波清所了解信息的边界。
宇智波清总是一点点揭露他从未透露的秘密，就像是不留情面地一件件脱去他的伪装外衣，甚至连底裤都要扒开。
宇智波清靠在椅背上轻笑道：
“你真的对他们的忠诚度这么信任吗？而且你注意了，从刚才开始，我一直说的都是黑绝，不是白绝，也不是黑白绝。”
宇智波斑从这句话中清楚地知道宇智波清的意思：“黑绝有问题。”
但至于是什么问题，他便不得而知。
他搜寻脑海中所有的信息，得到的结果很简单：
黑绝是他的仆人，尊称他为“斑大人”，以他的意志为驱动力，忠实而不带怨言，无论是侦察和搜集情报，还是各种琐碎的杂活，都和白绝一起兢兢业业，老老实实地完成。
如果没有顺利完成，更会露出哭丧的脸，自己数落自己。
毕竟是自己制造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有问题呢？
黑白绝固然在表现上有着明显的差别，譬如白绝性格轻浮热心，而黑绝则正好站在其相反面，性格谨慎阴沉。
但宇智波斑觉得这正好对应阴阳两面，不正就是他阴阳遁产物的佐证。
宇智波斑沉声道：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不论是黑绝，还是白绝，都是我亲手创造出来的东西，承载着我的意志。说句不好听的，我可能会怀疑我的族人，但是不会怀疑这两个忠实的仆人，因为他们的意志就是我的意志，以完成我的意志而感到由衷的喜悦。”
宇智波清缓缓摇头。
看来斑已经对他误认为的东西，执迷不悟了。
那么再从表象上分析就是缘木求鱼，没什么作用了。
只能从事情的开始一点点剖析，挖掘出根源的溃烂腐臭。
宇智波清抬起头，凝神回忆。
“世间的阴阳分为两极，正反两种力量相互作用，得森罗万象，拥有的人可以获得真正的幸福……这是你在宇智波的石碑上看到的话吧。”
宇智波斑先是微瞪，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随即眯起眼，盯着宇智波清细细分析其着背后代表的意义。
“你没有开启写轮眼，按理说在石碑上看不见任何内容。”
第九十七章 劝斑从良
宇智波清一本正经地把手臂抱在胸前道：
“再次提醒你一句，我是死神，知道这些小事情不是理所当然的嘛。”
难道我是优酷会员看火影忍者不用跳过广告这种事也要跟你说？
宇智波斑一听到宇智波清说出“死神”二字，便不能自已地露出鄙夷的神情。
宇智波清经常前言不搭后语，一会说自己是“死神”，一会又说是“死神的使者”，一会儿还自称“永远的神”，显然就是他自己都不在意的谎话。
宇智波清轻轻拍了拍桌子，正色道：
“你不要不信，我还知道你一有人站在背后就尿不出来。”
宇智波斑面露尴尬，心想这种私密的事怎么也知道？幸好其他人不在。
“好的，死神先生。”
宇智波斑给予宇智波清最多的态度，就是懒得计较。
宇智波清满意地点点头，故作深沉地感慨道：
“总有地上的生灵，敢于质疑神灵的威光。”
宇智波斑有点受不了宇智波清显摆的样子，咳了两声。
“言归正传，我也不想去纠结你是怎样绕过六道仙人的限制，知道石碑上的内容的。你说这话，是想说明什么？”
宇智波清有时候觉得，要是六道仙人不当谜语人该多好。
直接在石碑上写：
“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的祖宗是亲兄弟，大家是一家人，不要打架，不要打架，家和万事兴，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你们打起来那叫自相残杀。”这种简单明了接地气的话。
而不是“正反两种力量相互作用，得森罗万象”这种带有歧义的话。
这句话在千手柱间听来就是要和宇智波斑相互扶持。
而在宇智波斑这个脑回路不正常的人听来，直接理解为“我得到柱间的力量不就是无敌了”，遗祸无穷。
虽说最大的原因是黑绝篡改了内容，但原内容也有值得商榷的地方。
虽然宇智波清反思一下，觉得自己也算谜语人。
他看着宇智波斑反问道：
“这不就是你月之眼计划的出发点吗？你自认为理解了森罗万象的意义，利用伊邪那岐窃取了柱间的细胞，在年老垂死之际，开启了轮回眼，并继而召唤出外道魔像，一边利用外道魔像延续生命，一边研究其作用。”
宇智波斑宛若接受拷问般听完了所有的内容，如芒在背。
宇智波清说的内容准确到恐怖，就好像他在地下精心谋划，施展野心的时候，宇智波清就站在他身后，悄无声息地旁观。
宇智波清不在意斑的反应，反正他说的这些绝对不会有半分出错，便继续道：
“你想利用外道魔像继续培育柱间的细胞，在偶然中，得到了绝。”
宇智波斑闷哼一声，脸色渐渐沉下来。
“你已经说完了我知道的内容，难不成，你还知道我不知道的内容？”
宇智波清随手拿起一支笔，在桌面上画了一个标准的圆圈。
“你以为你是最大的幕后黑手，稳坐席位，却不知道，你认为的身边最忠实的仆人，反倒将你视为棋子。”
宇智波斑疑惑道：
“你是说黑绝？”
在他看来，黑绝白绝都没什么区别，不知道为何宇智波清唯独强调黑绝。
宇智波清在圆上添加上一条弧线，将圆分成两个相同面积的区域，头也不抬地耐心道：
“简单地说，黑绝白绝，都不是你创造出来的。白绝是由中了无限月读的人变化而来的。而黑绝嘛，是由……六道仙人他妈制造的。”
宇智波斑被宇智波清这个接地气的说话呛了一下。
“六道仙人……他妈？”
他自己重复了一遍，觉得说法十分古怪。
宇智波清直截了当道：
“怎么了嘛，六道仙人又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他就不能有个妈吗？”
宇智波斑思索道：
“虽说在普遍的传说中，六道仙人是忍宗的开山祖师，将查克拉的真谛传播于世，但此之前的事，确实鲜有耳闻。依你的说法，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有人使用过无限月读了？”
宇智波清给自己画的太极补充好细节，抬起头道：
“传说中，六道仙人佩戴六勾玉项链，头上有两只犄角，皮肤白如涂粉，面貌奇异，与常人迥异，世人传为’仙人之姿’，但实际上，你是研究过细胞的，这归根结底还是基因的作用。这份基因就来自于他母亲。也正是她使用过无限月读。”
宇智波斑万万没想到自己经历了近百年的岁月，仍在这里听他人讲述故事。
宇智波斑听完这些话，顿时察觉到不对，集中精神，脑海中的线索飞快地整理联系在了一起，严肃道：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在逻辑上就产生了一个冲突。无限月读的效果是让全世界的人陷入永恒的梦境中，每个人都在梦境中过上圆满的人生，再无战火争执，再无偏见歧视。”
说到月之眼计划的效果时，宇智波斑的语气终于产生了明显的起伏，这是他时刻企盼的梦想。
随即他的语气又冷了下来。
“现在的世界是如此丑陋，说明并不是梦境。如果之前真有一位人使用过无限月读，那也是中途打止了，要么是有人阻止了他，要么是使用者也认为无限月读无法长久维持，主动停止了。”
宇智波斑越说内心越是冰凉，推断的箭头，已经导向了一个他不愿承认的结果。
宇智波清见斑沉默，便帮着他把话说完。
“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再现六道仙人的力量罢了。六道仙人曾经拥有施展无限月读的条件，但没有那么去做。甚至还把一只十尾的查克拉分成九份，化作九只尾兽，目的不言而喻，就是不想让人收集。”
宇智波斑冷冷道：
“这便是矛盾所在。甚至，最有可能阻止你说的六道仙人他母亲的人，就是六道仙人。”
宇智波清放下笔，笑道：
“没有什么矛盾的，那是你认为的逻辑，我这边的逻辑可始终是自洽的。我只重复了石碑上的话，可从来没说过上面的内容就是六道仙人的指引。”
宇智波斑倏地抬起头，愠怒道：
“你是想说宇智波一族世世代代相传的石碑有假，还是想说我被欺骗了？”
“这不都一个意思嘛。有人篡改了石碑上的内容，然后你就被骗了，成为了棋子。”
第九十八章 宇智波的帅哥
宇智波斑可算听懂了，宇智波清是想告诉他：幕后黑手是黑绝，是黑绝纂改了宇智波一族石碑的内容，将他引上月之眼计划的道路。
目前为止，宇智波清虽然喜欢在小事上开玩笑，但在大事上还没骗过他。
如此正经态度下的说辞，多少有点可信度。
宇智波斑做了个深呼吸，现在的情况是宇智波清想要说服他，但无论结果如何，他都懒得和宇智波清继续聊下去了。
几十年的心血，不可能因为一场半小时不到的交谈就推倒重来，便假惺惺地说道：
“你说的或许有点道理，但是我再重申一遍，我现在是局外人，掌舵的是带土，这你也清楚。你跟我说这些话没什么作用，不能改变局势。”
宇智波清也知道宇智波斑性格倔强，不会轻易改变已然认定的想法。
以他不可一世，我行我素的为人处事，大概即便相信了黑绝是潜伏在他身边的卧底，真实目的是复活六道仙人他妈大筒木辉夜，也不屑一顾。
觉得“我把他的利用价值榨干后，找个机会弄死他不就完了，能奈我何？”
能深层次改变宇智波斑思想的，还是宇智波泉奈。
宇智波清点点头，看着桌子上的太极，宇智波兄弟似乎也对应着其中的道理，两兄弟缺少一个，另一个就会走向极端。
“对啊，我只是想让你想开点，最好明天招待客人的时候别再垮起个脸了，幻想一下你眼前的人是你弟弟，然后温柔地笑起来。”
宇智波斑脑海中浮现出明天的画面，不禁眼角猛烈地抽搐了几下。
宇智波清拿起抹布擦去桌子上随手画的太极，但发现自己用的是油性笔，用水擦不干净，得用酒精才行。
算了，还是叫柱间重做一个吧，这里最不缺的就是木头。
宇智波清站起身，走到宇智波斑身边。
“就这些了，你下去吧，我要在二楼继续写小说了。”
宇智波清的目标是让饭馆的书架上全摆放着他自己写的书，为此，他的影分身们过上了九九六的生活，甚至使用仙人模式来维持体力。
虽然这些疲惫感最终都会反馈到他自己身上，但有自然能量作为补充，挺一挺也就过去了。
当斑刚要起身时，宇智波清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觉得泉奈会认同你的月之眼计划吗？”
宇智波斑没有回答，无言地走下楼，回到楼下自己经常养神的位置，闭上眼，不知道是在休息，还是在冥想。
等到夜市的热度快要消退，月亮已经在树梢上停留了好一会儿，宇智波泉奈抱着尚未完全得到满足的兴致，和千手扉间一起回到饭馆。
千手扉间垂着头进门，略有些不快地心想：
“为什么泉奈第一次走在木叶的街道上，就有许多年轻的女孩子找他搭话。”
一路走下来，千手扉间察觉到了许多女孩在朝着他们的方向偷看。
令人难过的是，之前他独自走在街道上，就几乎没有这种待遇，时常遇到的场景是因为自己气质面相过于严肃，会将一旁捡球经过的小孩子吓跑，引起妈妈们的警惕。
最悲哀的事不是走在大街上没有女孩子暗送秋波，而是女孩子明明好像在朝这边看，实际上关注的是自己身边的人。
每次有女孩子跑过来，千手扉间深感自己是个强光电灯泡，忍不住默默走开。
宇智波家的帅哥……哎……
即便一把年纪了，遇到这种事，也还是会感到心痛。
突然又想使用飞雷神之术了呢。
千手扉间走到宇智波清身前，递出一列清单，上面是宇智波泉奈今天所买的东西。
“老板，应该能报销吧。”
宇智波清扫了一眼，发现上面大多是一些零碎的小玩意和小零食，值不了多少钱，但是考虑到千手扉间刷盘子不易，还是打算给他报了。
宇智波清转头看向宇智波泉奈，发现他手上大包小包，带回来的东西好像比列表上的还要多不少。
“簪子？列表上好像没有这个吧，他是花自己钱买的吗？不过他一个男的不至于买这个吧。”
宇智波清仔细对照清单列表，发现上面并没有这个。
千手扉间脸色阴郁道：
“那是走在街上时，不相识的女孩子给他送的，大概是定情信物吧。”
宇智波清震惊地张大了嘴，终于明白千手扉间为什么看起来这么落寞了。
“为什么……我明明也是姓宇智波的，为什么差别这么大。”
宇智波清和千手扉间一同抑郁了，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表示我很理解你的心情。
千手扉间苦笑着开玩笑道：
“我发明这么多针对宇智波的禁术是有原因。”
宇智波泉奈发现自己哥哥正坐在窗边，脸色深沉地出神远眺，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
“哥？你在想什么，感觉比以前大战前夕还要紧张。”
“是吗？”
宇智波斑回过神来，揉了揉眉心，努力让自己的神色缓和下来，不在弟弟面前表现得过于古怪。
他深知带土马上就要展开一些大动作了，如果带土到了木叶，他至少要在内心上做出一个抉择，到底是继续投下全部筹码实施月之眼计划，还是站在宇智波清这边……
宇智波斑嗅嗅鼻子，闻到了淡淡的香气，是从宇智波泉奈身上扩散出来的。
“你身上怎么有香气？”他抬目好奇道。
宇智波泉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如实回道：
“逛街时，老有女孩子凑过来，可能带上了一点吧。”
宇智波斑陡然想起来，虽然自己经历了数个年轮，但自己的弟弟去世时，才24岁，正是朝气蓬勃的年纪。
抛开自己作为哥哥看弟弟的滤镜，20岁出头的泉奈，不就是一个意气风发，仪表堂堂的青年，招女孩子喜欢是很正常的事。
宇智波斑忍俊不禁，看着弟弟随手放在桌子上的簪子，脸色迅速自然平和下来。
作为泉奈的大哥，他很快代入了家长的角色。
“你呢？是什么反应？”
宇智波泉奈脸微微一红，小声道：
“我哪有什么反应，我是去逛街熟悉地理位置和情况的，又不是去相亲的。”
宇智波斑柔和道：
“多考虑考虑也不是坏事。”
第九十九章 家长宇智波斑
宇智波泉奈摊手不解道：
“哥，你怎么开始有点像老妈了？”
宇智波斑语重心长道：
“我是你大哥，关心关心你怎么了。”
宇智波泉奈头疼地捂着额头，他现在还真没啥心思想着谈情说爱的事。
刚复活就谈恋爱，又不是穿越类型的恋爱小说。
而且就算谈恋爱了，他也不打算第一时间和自己的老哥汇报。
宇智波泉奈摸不清斑的喜好，在他看来，估计老哥只会认可足够强的女孩子。
至于之前留下的疑问，宇智波泉奈并不着急知道，如果宇智波斑觉得时机到了，自然会告诉他，刻意逼问反而会延长知道的时间。
宇智波清对着清单心算需要报销的总金额。
“三彩丸子若干，共计50两；精神损失费，共计……10万两？”
宇智波清抬起头，对着千手扉间面露疑惑质问道：
“你真的，那么受伤吗？受伤到需要10万两才能抚平伤痛吗？”
千手扉间捂着心脏的位置故意摆出低落难受的表情道：
“我很坚强，所以才要了十万两。换做别人，可能就走上天台了。”
宇智波清哑口无言，无语地看着这位名望极高，尊威在身的二代火影。
“扉间大叔，是什么让你突然变得这么活泼开朗了。”
千手扉间收起表演出的神情，轻松地笑道：
“我要把自己当成普通人，开得起玩笑，才能每天心平气和地站在洗水池前面洗盘子啊。除此之外，我也需要理解普通人的心情和想法，给猴子反馈民情。”
宇智波清心想这也没错，便从储物卷轴中拿出十万两，递给千手扉间。
千手扉间不一定真的很需要钱，只是跟他开个玩笑罢了。
千手扉间拿过这笔钱思索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
“以前做火影公务繁忙，不是在火影办公室案牍劳形，就是在外连夜奔袭。没空研究自己感兴趣的学科，就拿这些钱去买些经济，科技相关的书籍来看吧。”
另一边，宇智波斑仍在耐心地询问弟弟感情相关事宜。
“泉奈，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是温婉内敛的，还是活泼大方的？短发还是长发？”
宇智波泉奈无奈地重重叹气，摆出“stop”的手势，转移话题道：
“哥，听说你们这有夜宵是真的吗？”
这时，千手柱间双手提着许多购物袋子回到饭馆，漩涡水户则是闲着手走在前面。
漩涡水户距离上次在木叶逛街已经是许多前的事了，那时尚是少女的漩涡玖辛奈搀扶着她出来散步。
年岁更替，产生了许多新鲜的事物，包括很多新款式的好看衣服，让她好奇而迫切地想尝试，便拉着千手柱间出门了。
千手柱间没什么想买的，纯粹是充当提东西的劳力还有无情的付款机器。
千手柱间注意到宇智波斑正在和一个背后带有宇智波族徽的青年轻言细语地交谈，一下子就猜到了身份。
“原来是泉奈啊。”
宇智波泉奈听到千手柱间雄浑的声音，战场上养成的身体记忆让他全身一激灵，产生紧张不安的感觉。
以往无论是什么时候，只要听到千手柱间的名号，就意味着接下来是一场恶战。
宇智波斑不满道：
“柱间，你声音太大了，吓到我弟弟了。”
千手柱间赔笑道：
“我没有恶意，只是开心而已。”
宇智波清见漩涡水户拿出新买的墨镜戴上，活像一个黑社会大佬。
……
第二天早晨，宇智波泉奈站在拐角处，偷望着自己哥哥忙前忙后端盘子，被人呼来喝去的背影，不禁难过地捂住了嘴，心中怜悯地想道：
“原来哥哥这些天都是这么过来的，这只能用忍辱负重来形容了。他这样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居然在这里一天天干着这么底层的工作。”
他转过头，和宇智波斑一起负责端菜的赫然是被称为“忍者之神”的千手柱间。
和宇智波斑的冷淡少言不同，千手柱间可谓是神采奕奕，十分热情。
“请不要着急，菜一会儿就上，另外《海贼王》今天上架了最新卷，不要忘了及时追读。”
千手柱间站在桌边微笑道，声音洪亮而饱满，让每位顾客听了都感到舒服。
听完这句话的顾客，内心突然一慌，紧张而好奇地看向墙边的大书架。
心里颤悠悠地想着：“艾斯不会真的死了吧……”
这时一位早到的年轻顾客——惠比寿，正全神贯注地翻动《海贼王》的书页。
比起品尝美食，他更关注的是最新的小说内容。
实在是令人奇怪，花道饭馆更新热门书籍的速度，比正规大书店还要早上三四天。
有人怀疑老板是不是关系户，和作者是亲戚之类的。
突然，惠比寿的目光在《海贼王》最新卷的最后几页当中一页的其中一行停下，表情迅速陷入了呆滞，眼睛从鼻梁上滑落下来都没去扶。
随后倏地把书反扣在了桌面上，悲伤地嚎道：
“艾斯真的死了！是被赤犬杀的！”
饭馆顿时安静了下来，宇智波泉奈诧异地观察四周，心想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像是有人释放了范围性幻术，都表情呆愣不说话了。
几秒后，一位刚把《海贼王》最新卷捧到手中的顾客刷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惠比寿破口大骂道：
“混蛋，不要剧透啊！最新卷我可是一个字都还没看。”
这个人起头，其他有着相同想法的人也纷纷附和道：
“就是，剧透可耻！”
“信不信我一拳干爆你的眼镜啊，臭小子！”
“那就用炎拳吧。”
除了这些不满剧透的顾客，还有一些人已经懒得管剧透不剧透了。
瞬间陷入了神色麻木的状态，沉浸在艾斯死去的哀思氛围中，互相抱团取暖，抱怨作者。
“艾斯死了？为什么啊，岸本齐史你有病是吧。”
“这个作者是不是丧心病狂，谁知道他的地址，我要给他寄刀片。”
“建议精神病院赶紧逮捕这个作者。”
宇智波泉奈摆出无奈又好笑的表情，喃喃道：
“原来是这样啊。”
他听了一阵，才反应过来艾斯是小说虚拟世界中的人物。
后厨传来盘子碰撞的声音，水流声停了下来。
千手扉间发出失落的低语：
“艾斯死了，我也不想洗碗了。”
第一百章 圆框眼镜的孩子
宇智波泉奈震惊地转过头，看向那个曾经开发了无数禁术的男人，心想：
“我大胆地猜测，这里的人多少都有些魔怔了。”
他终于忍不住走进后厨，找千手扉间说道：
“你是怎么了？”
千手扉间把刚才洗好的碗整理好，继续发动水遁进行工作，笑道：
“为了喜爱的小说人物说几句发泄的玩笑话，很正常吧。”
宇智波泉奈摇头道：
“你以前走一步算十步，每一刻都在思考，正经严肃到令旁人生畏。”
千手扉间淡淡道：
“那是以前，我现在退休了。你要是很闲，可以帮我把洗好的盘子送过去。”
宇智波清坐在二楼，满意地俯视底下群情激愤的食客们，淡定地抿了一口上好的茶水。
再望一望旁边奋笔疾书的影分身们，心情闲适地自言自语道：
“你们骂的是岸本齐史，跟我宇智波清有什么关系。”
这是他让木叶人感受痛苦的方法。
千手柱间笑着挠挠头，站在墙角，一开始他还会想着去安慰顾客们，平息混乱。
但这种事近些天发生得越来越多，大家也只是抱怨，不会真的打起来，他就懒得管了。
一个带着圆框眼镜的少年走到门口，看见客人们大呼小叫，情绪异常，有的人气到脸红，有的人却泪眼婆娑，愁眉苦脸，不由害怕地后退了两步。
“你好，请问需要点什么？”
一个和蔼亲切的大叔来到了他的面前，露出温厚的笑容，和善地同他说话，打消了他的担忧。
药师兜抬了抬眼镜，面对不熟悉的热情有些不自然。
不知道为何，他前些天在敌国当卧底窃取情报，身处险境，步步惊心的时候，依旧能稳稳地戴上伪装的面具，心如止水地和带着怀疑的敌人们进行周旋，老练得不像是个孩子。
但此时面对自然而然的热情欢迎，他反而觉得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应对，显得有些害羞。
药师兜对自己的反应感到奇怪。
大概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人在不同的心境下表现得会像两个人。
就像他在孤儿院时，会喜欢和那里的朋友们玩幼稚的孩童游戏，投入而享受，但是出了孤儿院，他本能地会对一切非理性的不成熟的东西感到排斥。
药师兜如此对自己的表现做出解释。
他抬起头说道：
“我要买一些奶茶和果茶。”
药师兜跟随着千手柱间来到服务台前，望着琳琅满目的饮品，心中想的是孤儿院中朋友们的口味。
很久以前，他自愿为院长药师野乃宇投靠团藏，成为根组织的一员。此后游历各国，执行着间谍的工作。
前些天他执行任务归来，正想去向团藏交付结果，却突然被告知团藏已经死了，离奇暴毙在根组织的据点附近。
可喜可贺。
药师兜觉得这是件大好事，因为团藏一直不允许他回孤儿院和院长还有朋友们见面。
和团藏打交道让他感觉像是和老狐狸握手，总有一天要栽在他手上，时刻难以心安。
团藏死后，他试探性拐弯抹角地找根组织的其他成员询问他的活动权限。
得到的答复是：
“现在根组织一团糟，你想去哪就去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不离开木叶结界，或者干违法乱纪的事就行。”
于是，喜出望外的药师兜便拿着自己刚领到的任务奖金，来到花道饭馆，想在回到孤儿院前，给小伙伴们带一些不错的礼物。
药师兜细细思索，朋友面稚嫩的面容浮现在脑海中。
凉子喜欢清新点的，就来柠檬果茶吧。
飒太是糖分爱好者，但是我走之前他就已经很胖了，以他的自制力估计也减不下来，可以点奶茶，但是要少糖……
药师兜一口气念了七八种不同种类的奶茶的名字，千手柱间一边用笔去记。
他看着便签本上密密麻麻的内容，心想：
“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讲究吗？”
药师兜说罢，看向小吃的宣传图，突然觉得也不错，便照着菜单全部点了一份。
几十分钟后，药师兜付完钱，从千手柱间那里接过全部的袋子。
“好沉啊！”
药师兜小声道，两臂略微觉得有些吃力。
“但是那个大叔看起来一点都不费力的样子，难道也是个忍者？”
他心中默默想道。
药师兜提着沉甸甸的袋子出门，开心得像是刚刚从果园收获归来的果农。
“院长他们估计刚远远看到这么多东西，都会很惊喜吧……嗯，我要走快点，不然炸鸡的热气就没了，也不香了。”
药师兜想到这些，不禁手部更加用力，握紧塑料袋的提手，加快脚步。
一个穿着绿色马甲，其貌不扬的男人随着人流穿行在大街上，眼光敏锐地捕捉到了药师兜的背影。
他原本的气息被故意隐匿起来，谁也不会多看他一眼，唯有低头露出阴鸷的冷笑时，也会显得与众不同。
大蛇丸慢慢地靠近药师兜。
团藏和他合作的人体实验曝光后，随着团藏身死，他就知道自己不能再在木叶呆下去了。
三代老头既然可以眼睁睁看着几十年感情的挚友死去，那也很快要找他这个徒弟的麻烦了。
大蛇丸熟悉猿飞日斩的性格，知道他几乎没有那份狠心下死手，但团藏的死让他多了份顾虑。
他还是选择赶在老头拿着金刚如意棒找上门来前，先一步遁逃了。
至于暗部的追踪，那是很容易处理的事。
而木叶结界的术式没变，只要他想，还是能回来办点事的。
套上一层虚假的套皮就能在木叶随意走动，甚至来来回回进出，暗部也不会发现。
这里毕竟是他熟悉的地方。
探索生命的实验不能就此结束，大蛇丸也想要找一些优秀的手下。
比如眼前的药师兜，进根组织没多久，大蛇丸也就盯上了。
智商拔群，心性过人，又是失忆孤儿，很好蛊惑，几乎是完美的选择。
大蛇丸微微抬起手臂，袖口中悄无声息地跑出去一条黑色的小蛇，灵活地窜过人群的脚步，靠近药师兜手中的塑料袋。
大蛇丸露出狡黠的浅笑，舌头像是蛇一样在口腔里扭动，心中暗暗盘算道：
“真是个细心的孩子啊，连每个人的口味都考虑到了，我来给你的朋友们的饮品加点料吧。开一个不致命的玩笑。”
第一百零一章 投毒
对于如何拉人入伙，大蛇丸有着自己一整套的理论体系。
面对三观还未完全搭建起来的孩子，先通过或正当或卑劣的手段，控制他的人身自由，再慢慢地引导他，改变他的思想，使他觉得自己的命令都是正确的，是衷心愿意去做的事。
这个在地面爬行的黑色小蛇的毒牙中存储的，并非是能让人当场致命的毒液，但是如果没有解药的话，吞下毒液后，毒液中的成分便会从头折磨服用者的五脏六腑。
头几天只是犯恶心，随后就开始吐血，便血，宛若陷入慢性死亡的进程，但不是真的进入死亡倒计时，只是看上去而已。
而对应的解药，现在就静静躺在大蛇丸的裤兜里，他会在适当的时间点，比如毒液开始发作，药师兜意识到不对，目睹着孤儿院的“家人们”被毒液折磨得痛苦不已，不成人样的时候。
这时药师兜定会陷入无边的心慌与后悔内疚中，大蛇丸就会登门拜访，和他聊一聊“合作”的事。
不过，他早就为孤儿院的孩子们准备好了解药，服用后也不留下后遗症，即便药师兜没有合作。
他也是以孤儿的身份长大，身世相同，留他们一命吧。
整理了一遍自己的思路，大蛇丸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
药师兜仍未发觉身边的古怪，只是一门心思快步向前，想赶紧回到孤儿院。
他的脚步缓下来，一个比他高出半个多头的少年径直来到了他的身边，令他好奇地驻足。
宇智波清探身向下，两个手指朝着药师兜塑料袋的破口处精准一掐，迅速掏出来一条细如铅笔的黑色小蛇。
黑色小蛇的七寸位置被宇智波清死死掐着，痛苦地在半空中抽搐扭动。
大蛇丸也停了下来，原本的期待感一扫而空，只留下不甘和丧气。
他咬牙切齿地恨恨看着前方熟悉的身影，下意识捏紧了拳头。
大蛇丸知道宇智波清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感应术式，可以随时感知他的精确位置，但没想到宇智波清来得如此恰到好处。
正好将他的算盘砸碎。
宇智波清面色冷峻道：
“要不是感知到了，通过肉眼还真是很难察觉啊。”
他不仅动用了仙人模式的感知力，还佐以漩涡水户的恶意感知来达到精准定位的效果。
黑色小蛇疯狂地张大嘴，药师兜的眼睛一下就捕捉到了它嘴上如银钩般瞩目的毒牙。
脑海中想象到里面邪恶的毒液注入自己刚刚为孤儿院的院长和朋友们购买的奶茶中的恐怖画面。
倘若不是身边这个少年的突然出现，他幻想中的美好画面便会经由他自己的手，堕入无尽地狱。
药师兜越想越怕，呼吸急促，赶紧放下手上的塑料袋，头冒冷汗，慌乱而急切地翻动里面，害怕里面还有其他小蛇。
宇智波清拦住药师兜，轻声道：
“里面已经没有其他的捣蛋鬼了，虽然是这样说，但保险起见，你还是再去买一份吧，这次是免费的。”
药师兜怔了两秒，问道：
“为什么是免费的？”
这次轮到宇智波清感到奇怪了，他眨眨眼，低头反问道：
“你不知道我是老板吗？”
药师兜震惊得微微张嘴。
他长时间在其他国家执行间谍任务，近一年留在岩隐村的时间比留在木叶的时间还长。
虽然在花道饭馆光顾过几次，但都是匆匆来去，并未在意宇智波清的身份。
注意到过他几眼，看他这么年轻，还以为还是饭馆的员工，倒是那个日常没个好脸色的蓝黑衣冷漠男人更像是老板。
药师兜点点头，看着身边的这数个袋子，不舍而丧气地叹了口气。
虽然再买一份只是再花点时间的事，但自己的心情已经被完全搅乱了。
他最想让孤儿院们的小伙伴吃的，就是自己刚刚提的这一份，下一份固然崭新，但是已经承载不了他百分百的欣喜和期待了。
大蛇丸在人群中暗自轻跺脚，恼火地想道：
“可恶！诸事不顺，怎么恰好被他盯上了。”
他迈步转身，宇智波清的出现，让他意识到，现在最要紧的不是药师兜如何了，而是他自己得尽快脱身。
宇智波清手指用力，捏碎黑色小蛇的心脏。
黑色小蛇发出尖锐刺耳的一声鸣叫，随后蛇头无力地耷拉下来，立即毙命。
宇智波清两指捻着蛇躯，随手奋力一扔，方向正是大蛇丸的位置。
“哎哟！什么东西啊。”
人群中发出阵阵惊呼，他们看不清小蛇的身影，只瞥见一个细长的黑色影子从自己的眼前飞了过去。
大蛇丸背后冒出寒意，仿佛身上的感应术式有了反应，让他开始心慌，不禁回想起那天被宇智波清的术式牢牢束缚的场景。
他扭头躲过自己的黑色小蛇，嘴巴张开，想从嘴中吐出蛇替身逃脱。
刚张开嘴，露出蛇躯的阴影，宇智波清已经通过留在黑色小蛇上的飞雷神术式来到他的身边。
一拳砸在大蛇丸们的脑门上，让大蛇丸关闭嘴部通道，强行打断蛇替身。
大蛇丸受痛闷哼一声，被宇智波清抓住了肩膀，施加上了缚身术式，动弹不得。
路上的行人眼见当街发生战斗，全都下意识地四散而逃，只有一些带着护额的忍者拉开距离，但没有走，抽出腰间的武器摆出备战姿态。
木叶的人民，早就习惯了走在大街上突然爆发的战斗。
有的忍者认出了宇智波清，但不知道被他擒住的陌生男人是谁。
药师兜呆愣地望着，连忙扔下身边的塑料袋不管，躲在街边，好奇地观望着宇智波清和他身边的可疑男人。
回忆起刚刚的黑色小蛇，他脑海中突然联系起不久前叛逃木叶的大蛇丸。
药师兜理解大蛇丸的渗人可怕之处，心有余悸的程度更重了，冷汗打湿了背。
大蛇丸虽然在缚身术式的锁定下，身体不能动，但意识一直在挣扎。
他已经潜心研究过宇智波清之前交易时给他的术式一段时间了，试图用从其中学习到的心得破解身上的缚身术式。
但尝试一番后发现，这完全是两个截然不同的路子，一点作用都没有，心情瞬间跌入了低谷。
宇智波清对着大蛇丸低声道：
“你这个人好坏哦，乔装打扮成连我一眼都认不出来的样子，还想去给孤儿院的可怜孩子们下毒。”
大蛇丸紧张地眯着眼，小声道：
“我明白了，团藏也是你杀的对吧。”
第一百零二章 再访角都
宇智波清冷哼一声，等于是默认了，回道：
“本来想之后再去找你的，但没想到你自己露面了。咱们换个地方聊吧。”
宇智波清使用飞雷神之术离开木叶，目的地是角都的秘密金库。
“哎？不见了。”
街上的忍者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宇智波清和那个可疑男子就当着他们的面瞬间消失了。
“是清老板使用瞬身术将人带跑了吗？”
一名忍者猜测道，他们并不知道宇智波清能够使用飞雷神之术。
“不知道，感觉瞬身术没这么远吧……反正先去汇报吧，况且这是清老板，能徒手捏死一头熊的人，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说了多少次，不是徒手，是瞪了熊一眼，熊被活活吓死的，不要恶意诽谤清老板。”
“抱歉。”
忍者们匆匆交谈完毕，集体奔向了火影大楼。
宇智波清则并不担心这些猜疑，因为他知道猿飞日斩肯定会帮他处理好的。
……
泷之国，角都的秘密金库内。
角都心神不安地在房间里踱步，时不时还唉声叹气，自从和宇智波清共同经历了一段奇妙的旅程后，他便短时间内不想出门了。
生怕遇到第二个宇智波清，今后的人生寂寞如雪。
这些天，他尝试了各种方法，甚至刻意伤害自己的身体，但都没办法去除飞雷神术式。
“各种属性的遁术都试过了，火烧，风刃，电击都没用，这狗日的飞雷神术式到底怎么才能消除啊！二代火影这混蛋为什么要把飞雷神之术发明出来啊！”
角都独自在空旷的房间中捶胸顿足地懊恼大吼。
很快他又平息下来，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不动，摇了摇头，叹道：
“算了，就当飞雷神术式不存在过吧，他要来就来，我管不了他。”
勉强安慰完自己，角都整顿心情，打算今天出个门，去附近的地下换金所领个不难的任务赚点小钱，转换一下心境。
宇智波清虽然在他身上留下了飞雷神术式，但已经很久没来了，大概不用那么杞天忧人。
角都打开门，走出一段距离。
突然发现自己身上没带钱，在地下换金所活动还是需要一定的钱打点打点，便又走了回去。
一推开门，角都看见宇智波清坐在了自己刚刚坐过的椅子上，冲他笑着打招呼。
“好久不见，我的朋友。”
果然不能想，一想就来。
角都愣了愣，用力关上了门。
他不想看见宇智波清。
考虑了一番，他又打开门。
万一宇智波清一声不吭把他的钱拿走怎么办。
虽然他不能阻止些什么，但好歹心里有个数。
就好像饥荒时期卖孩子的父母，即便不忍心，但也要知道孩子的下落。
角都发现宇智波清还带了个不认识的人过来。
不会也是来拿钱的吧。
他压抑着恼火的情绪问道：
“你什么时候在这个房间里也布置下了飞雷神术式？你来干什么？他又是谁？”
致命三问问得宇智波清有点懵。
看来时隔多日，角都内心的阴影还是没散去。
弄得宇智波清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额，我一个一个说。”
宇智波清回道：
“自从能够使用飞雷神之术后，到处留个飞雷神术式就成为我的习惯了，没什么好惊讶的。另外，我不是来拿钱的，你不用这么紧张，我只是正好需要一个隐蔽的地方待一待，至于他嘛……”
宇智波清刚很好奇为什么角都连大蛇丸都不认识，转过头才发现大蛇丸现在是处于变身术下的伪装状态。
还戴上了逼真的假人皮，难怪角都不认识。
宇智波清看着大蛇丸说道：
“你把妆卸了吧。”
大蛇丸无奈地横了宇智波清一眼，反驳道：
“不是卸妆，这叫易容术。”
在宇智波清放松对他的缚身术式后，大蛇丸卸下了自己的伪装，露出真容。
身形瘦长，面白如漆，阴冷如蛇。
护额上也多出了一道鲜明的划痕，以示叛忍身份。
识别出对方的身份，角都故作意外地高声“哦”了一声，阴阳怪气道：
“原来是名扬忍界，大名鼎鼎的三忍之一，有’冷君’美誉的大蛇丸先生啊，失敬失敬。”
角都露出得意的坏笑，原本积攒的痛苦，被相同遭遇的另外一人分摊了不少。
原来受这个小子折磨的不止我一人，真是令人心情愉悦。
大蛇丸脸色难看地冷哼一声，没有回应角都的嘲讽。
大蛇丸不愿搭理他，那角都更有兴致了。
角都发出长叹，“啧”了两下后，一本正经地唉声叹气道：
“真是让我很吃惊，以叛忍的身份被自己的同村逮住了，竟落得个如此下场。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
大蛇丸微微偏头，他听闻过角都的名号，知道不是个善茬，并不想理他。
他更关心的是自己的处境，并仍猜不出宇智波清会对自己如何处置。
角都看着表情阴郁的大蛇丸，嘿嘿笑了笑，转头看向宇智波清问道：
“你只需要借用一下我的地方，不会拿我的钱对吧。”
宇智波清点头肯定道：
“不会的。”
“真的不会？”
“真的不会。”宇智波清语气更加肯定地回道。
“你发誓。”
“……”
宇智波清发现角都对待钱的问题是真的很较真，便无奈地举起手道：
“我发誓，我要是拿了你的钱，就一辈子找不到女朋友，娶不到老婆。”
角都满意地点点头道：
“我出去办事了，这里留给你。”
说完细心挑选了一个储钱卷轴，塞进衣服中推门出去了。
房间里就只剩下宇智波清和大蛇丸二人。
“坐下谈吧。”
宇智波清说道，坐了下来。
大蛇丸犹豫了一会儿，也坐下了，他猜不透宇智波清的心思，或者说不知道他想要什么。
宇智波清开口道：
“我很想清点一下你的罪行，说一说关于你和团藏的人体实验那些事，但我觉得，即便我说得声泪俱下，情绪激昂，也不会引起你的半点触动。你的心思已经完全在追求’永生’上了。”
宇智波清挪了挪椅子的位置，视线避开放在旁边的那些一摞一摞的储钱卷轴。
他发现自己面对钱是真的很容易心动，但刚发过誓，还是要自制一点，为自己的后半生考虑。
第一百零三章 科研囚犯
大蛇丸不想回答，因为宇智波清确实说中了他的心思。
沉默了一阵，大蛇丸说道：
“你想要什么？你要是想当光明正大的正义使者，来对我进行审判的话，应该早就可以开始了。”
宇智波清看着大蛇丸的蛇瞳回道：
“以前我想和你合作发展一下这个世界的科学，但现在看来，得给你点惩罚。”
大蛇丸的眼神飘忽了一下，沉声问道：
“什么惩罚？”
宇智波清露出别有深意的笑容，看得大蛇丸不寒而栗，感觉这小子心里想得不是个好主意。
宇智波清用期待的语气说道：
“将你囚禁起来干个几十年的科研。”
按照大蛇丸的科研能力，怎么也得弄几个诺奖级别的成果再放出来吧。
现在的大蛇丸阴冷狠毒，视人命如草芥，俨然一个鲜明的极端野心家性格，还不是博人传里那个温柔宠人，喜欢微笑的蛇姨。
宇智波清并不介意对大蛇丸来一阵思想上的洗礼，将他从极端的道路上揪回来。
众所周知，火影里面，有的人相信血统，有的人相信后天努力，而唯有大蛇丸相信科学。
宇智波清想和大蛇丸认真聊聊科技发展的事。
火影世界的科技树很怪，电线杆随处可见，电力已经普及。
像卡卡西日常摸鱼看书的场所，就是电线杆上。
各种家用电器也进入了普通民众的家中，比如电冰箱，大脑袋的老式电视等等。
进一步说，电脑这种近现代产物，也至少被投入在了医疗领域的使用。
木叶的高级实验室，摆放着不止一台电脑用以处理数据。
但另一方面，这个世界连汽车都没有。
各种耳熟能详的热武器，可能存在于某个角落，但宇智波清确实没见过。
造成这一现象的，可能是忍者依赖于查克拉和忍术，降低了对某些方面的需求。
宇智波清用手肘撑在桌子上，双手手指交叉成桥，鼻子贴在上面，摆出领导开会的架势。
大蛇丸咬咬牙，一想到宇智波清使用的那些神秘莫测的漩涡一族的术式便觉得异常头疼。
耗费了大量心血，他至今还不知道当时宇智波清教给他的术式是怎样一个效果。
而听宇智波清的说法，到时候他可能就会被困在一个布满术式的狭小的房间里，没有了人身自由。
可为什么是科研？
在这个以查克拉为主导，追求力量的时代，不会真的有人过分关心听上去软绵绵的科技吧。
大蛇丸好奇道：
“研究什么？如果是生死之道的话，你不是已经掌握了吗？”
宇智波清笑道：
“我可不确定我能不能站在冥界净土将自己复活回现世，不过我在乎的也不是这个。在跟你说清我的想法前，我要先问你几个问题。”
大蛇丸皱了皱眉头，等待发问。
“第一个问题，现在木叶用的最新的编程语言是什么？”
这个问题很好回答，但大蛇丸还是思考了一下。
他不明白问这个干什么。
“蛇语言。”
“蛇语言？怎么听上去和你有关？”
“对，我写的。那本《蛇语言：从入门到精通》就是我写的。”
宇智波清好奇道：
“怎么你连程序领域都涉足？”
大蛇丸略有些不屑地回道：
“木叶的学校是教人如何去成为忍者，而不是成为一个科学家。比起研究科技，村子里更愿意投入更多的资金在忍具研发和忍术实验上。你也知道我做的那些实验，不被三代老头发现就算不错了。许多需要的东西便只能自己动手去发明。而我也会时不时放出来几个专利，掩人耳目。”
宇智波清感兴趣地挑起了眉毛。
原来科技树上有些东西的点亮纯属“无心插柳”的结果。
比如大蛇丸对于人体实验的研究已经持续了数年不止。
现在的大蛇丸并未掌握可以把自己的精神转移到别人的身体中，即与夺舍相同效果的不尸转生之术。
深知生命之脆弱须臾，便想着在有限的时间中尽力开展进度。
可能一不小心就整出了点科技发明。
在和大蛇丸进行沟通一阵后，宇智波清发现所谓的蛇语言和C++有点类似，但还要更原始一点。
宇智波清不禁感慨：
“我上次和人聊代码的时候，还是上一次。”
“你的废话说得真好。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大蛇丸越聊越对眼前的男人产生了好奇，蛇瞳微微聚焦，说道：
“你为什么会对这些东西这么熟悉？按理说，你年纪不大，哪怕天赋再高，也不可能在保证实力的同时，去学习其他杂门的知识。”
宇智波清想起了尘封的往事，心生回味，不禁嘴角长长地拉起，露出微笑。
“我过来之前是干这个的，那时候我黑眼圈很重，头发也不多，喜欢穿格子衫。”
“过来之前？”
大蛇丸语气中带着疑惑，越听越迷糊。
宇智波清摆摆手，收起笑容道：
“扯远了。你也是个明白人，你明白我明白的意思。总之，我不希望你再去做无意义的人体试验了。你想要的永生，我可以给你。”
“永生”一词激起了大蛇丸内心深处的波澜。
以前猿飞日斩教导他们时，总会询问他们的短期目标和长期目标。
学一个厉害的忍术？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忍者？
这些目标慢慢达成后，大蛇丸仍旧感到无比的空虚。
他经历了两次忍界大战，见证了无数生命的逝去，早就对一般的目标提不起兴趣，唯将终极目标定成了永生。
宇智波清继续道：
“我知道你在叛逃木叶前，还去公墓前逗留了一段时间。”
大蛇丸蛇瞳的目光越发诡异。
“你这也知道？”
不禁对宇智波清的术式能力更加忌惮。
宇智波清其实不知道，瞎猜的。
他第一次和大蛇丸见面时还没有召唤千手扉间，不能在人身上留在飞雷神术式。
漩涡一族的术式又不是遥感器，没那么好用。
他只是记得动漫中有过这样一个画面，来稍微诈大蛇丸一下，让自己显得更高深莫测些，以便让大蛇丸更加服气。
大蛇丸犹豫地沉默下来，以一个俘虏的身份答应对方的请求，一般他是不愿意的，但宇智波清手中的筹码着实令人动心。
第一百零四章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
大蛇丸蛇瞳一转，问道：
“不如说说你具体要什么吧。”
宇智波清简单明了地回道：
“我想要在电脑上玩游戏。”
大蛇丸眯着眼睛，头微微向前探，以不理解的语气说道：
“就这个？”
宇智波清摊手道：
“比起征服世界，我觉得还是这个更有挑战性一点。”
他相信他饭馆里的员工们也会赞同这个看法。
征服世界可能只需要请几位村子的影来木叶喝个茶，让他们看一看须佐套大佛，但是想玩上第一款单机游戏的话，并不是马上的事。
说更远一点的话，大概就是在火影世界开启互联网时代。
再开发一款现象级手游，让五大国的年轻人每人给他的账户冲一发648。
大蛇丸紧皱的眉头就没有松下来过，以他的人生阅历，他觉得宇智波清的话就是羚羊挂角，不着边际。
但看了看身上比迈特戴的紧身衣还紧的缚身术式，怎么样也不敢不重视。
见大蛇丸犹豫，宇智波清继续加码，手臂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发出沉而响的声响。
“虽然我们面对面和和气气地坐着，但我想强调的是，我并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交代。”
大蛇丸并没有被吓到，他想着可以先应付住宇智波清，漩涡一族的古老术式固然难以破除，但以他蛇一样的滑溜手段，时间一长找点突破口应该不难。
至于宇智波清的承诺，他并不是那么信任。等他死后，宇智波清在现世，而他呆在冥界净土里面，申诉都没有门路。
宇智波清则想着，万一大蛇丸人体实验的瘾又犯了，他可以找白绝来代替。
大蛇丸不是很情愿地幽幽道：
“也只是换个地方做实验罢了。”
宇智波清暂且想好了让大蛇丸容身的位置，无论是地下换金所的废弃临时据点，还是角都不常去的小金库都可以。
至于大蛇丸研究所需要的书籍，电脑之类的，他直接用飞雷神之术运过去就好了，很方便。
在宇智波清和大蛇丸商讨一些科研上的细节的时候，角都忽然又推门进来。
宇智波清转头说道：
“你回来得好快。”
角都没好气地说道：
“别摆出一副被打扰到的样子，这是我家。”
角都拍拍身上的灰尘，衣角焦了一块，像是刚被起爆符之类的火势波及到。
“可恶，刚出去没多远就被仇人蹲到了，解决得倒是快，但泷忍村的人追来得也很快，不得不跑回来。近些天的运势确实不行。”
宇智波清笑了笑，知道角都所说的运势不行，大部分指的是他。
角都走近来，看着宇智波清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真的没拿我的钱?”
他对宇智波清的印象极差，自然也不相信他的人品。
“没有。”
宇智波清比出发誓的手势说道。
他低下头酝酿一番，突然抬起头，露出深情的目光看向角都：
“我怎么会无缘无故拿你的钱呢？我看中的是你的人，又不是你的钱。钱只是我们两个友谊的桥梁罢了。”
角都被这如炬的目光一照，像是见到了什么惊悚的画面，害怕地后撤半步，回道：
“别，别这样看着我。你还是拿点钱走吧，这样我心里好受一点。”
宇智波清笑着摇摇头。
“开个玩笑罢了。”
角都捂着头烦闷道：
“我希望以后你来之前能打个招呼，我虽然有五个心脏，但经不住你吓。”
他现在大概摸清了宇智波清的风格。
简单地说，不会要他的命，但是会时不时来折磨他的心态，并且对于金钱的需求量未知。
宇智波清点点头道：
“我尽量。”
角都好奇道：
“我给你的钱，你花多少了？”
宇智波清回道：
“还没开始投资呢，你放心，你是大股东，只要赚到钱了，你能分到很大一部分。”
虽然宇智波清说得很诚恳，但是角都听得很害怕，连忙摆手道：
“给我钱就算了，我不指望，你能把我辛苦赚的钱慢点花，我就知足了。”
角都说完，突然意识到不对。
“那你要是亏了怎么办？”
宇智波清搓了搓下巴，回道：
“我倒是没有考虑过亏的情况。如果真亏了的话……”
他故意将视线移到旁边的储物堆中。
“那就只能请你加大投资力度了。”
角都的心抽痛了一下，语重心长地劝道：
“理财有风险，投资需谨慎。只有稳扎稳打，才能细水长流。”
宇智波清语气坚定地反驳道：
“拼一拼，黄土变白金，爱拼才会赢。”
角都无奈地回道：
“那你要这么认为，那我的钱不够你败的，你不如去做慈善。或者你直接杀了我吧，给我个痛快。”
宇智波清只是和他开玩笑，并未当真。
之后，他便使用飞雷神之术将大蛇丸带离此处，前往一个隐蔽的合适的位置将其安置下来。
地下，密不见光，阴暗而寒冷，虽然空旷，但不敞亮。
普通人感到心烦的环境，在大蛇丸看来，却是舒适宜居。
“如果没有这满墙的术式，这里总体来说还能让我感到六分满意。”
大蛇丸说完，抖落衣服，里面哗啦啦窜出来数十条粗细长短颜色不一的蛇。
宇智波清有些好奇大蛇丸的身上是怎么藏下来这么多蛇的。
蛇群在房间里迅速活动，探查环境，有的则直接在地上盘起身子闭上眼睛，像是在大蛇丸的指示下熟悉环境，并在此安定下来。
宇智波清虽不忌惮，但在心理上还是有些排斥这些滑溜的生物。
特别是大蛇丸故意让几条粗壮的蛇在他的身边大幅度地扭来扭去，像是在跳印度舞，动作妖娆而令人反胃。
宇智波清感觉大蛇丸这是故意赶他走，不想和他继续呆下去。
他突然想起来大蛇丸曾经说过，有一些精心培养的蛇，毒液可以腐蚀术式中的查克拉。
但反正飞雷神术式挂在了大蛇丸身上，随时可以找到他。
诸葛亮七擒孟获，他也可以七擒大蛇丸。
一直帮助宇智波清使用飞雷神之术的千手扉间通过意识说道：
“清，我建议我们可以给你开个补习班。你每次战斗开始得都太突然了，十分影响我们的工作。而我和嫂子是你意识悬挂的常客，分心帮你战斗十分影响我洗碗，也影响嫂子算账。”
第一边零五章 命运线的偏移
宇智波清也不知道千手扉间是在开玩笑，还是以开玩笑的语气和他商量着正经的事。
洗碗应该不是个技术活。
千手扉间为了强调自己的观点，继续道：
“不是用心洗的碗，给客人用，我会不开心。”
原来是因为这样正当的理由嘛。
宇智波清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
“少说点骚话，多开发点禁术吧，二代大人。”
虽然是这样说，但他觉得千手扉间的提议是有道理的。
意识悬挂功能固然好用，但一直是在借用他人的能力，不如自己掌握来得实在。
千手扉间叹了口气回道：
“还是算了，谁知道我现在开发的禁术会被后人怎样滥用呢？话说猴子就不能给存放禁术卷轴的房间多上几把锁吗？放几条忍犬都好，怎么成天有人溜进去偷看。”
宇智波清觉得，其实这世上本没有禁术，只是突然有一天，千手扉间想开发除了水遁之外的忍术，也就成了禁术。
之后，宇智波清给大蛇丸准备好了日常所需的各种摆设和用品，并按照大蛇丸列的书单，给他买来了一大堆专业书籍。
大蛇丸一本本过目，摸着书籍踏实的质感，他的心情稍稍平静了一些，心中无数的盘算，总会在看书的时候干净地抛在脑后。
大蛇丸眯眼盯着一本书的书名，拿起来问宇智波清：
“我好像没有要求这本书吧。”
封面上印刷着一行标准的字体：
《蛇肉的烹饪方法》。
宇智波清笑道：
“我是考虑你有时候饿了，可以自己做饭吃，而我可能不会每次都及时给你带来食材。”
大蛇丸不再说话，默默地把这本书也放进了旁边的书架。
他留下一本硬件方面的书籍放在桌子上，打了个哈欠，开始认真翻看。
没有了交谈，房间里只留下蛇群发出的不规律的吐信声。
大蛇丸表情投入，似乎很喜欢在这种声音的陪伴下工作学习。
宇智波清不想打扰大蛇丸，便使用飞雷神之术离开了。
过一阵子再来问问大蛇丸的进度，和把一些必要的实验器材带来。
宇智波清直接回到了花道饭馆的二楼，此时底下顾客的情绪都已经恢复正常很久了，吃饭的吃饭，看书的看书。
有些带着忍者护额的顾客，时不时被小说中的幻想情节勾起遐想。
比如，路飞的二挡，能不能用查克拉的手段实现？
如果我有一个替身使者，那应该是什么面板？
宇智波清走下楼，询问站在墙边的千手柱间：
“刚刚是不是有一个戴圆框眼镜的孩子来过？”
千手柱间点点头，笑道：
“虽然你之前给我们打过招呼，给他一个免单，但他还是执意付了钱，说什么院长一定会要求他这么做。”
宇智波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这样的药师兜倒是令他有些陌生，和他印象中那个善于算计、狡猾、冷血的青年人相去甚远。
现在的药师兜，内心的锚点就是孤儿院和收留他的院长药师野乃宇。
放弃免单这种事，或许不是药师兜本身性格出发的自然而然的选择，而是听从药师野乃宇的教诲。
宇智波清猜想没有团藏的从中作梗，和大蛇丸这位人生导师的“悉心教导”。
在孤儿院的环境下长大成人的药师兜，人生轨迹应该没有那么多起伏。
在宇智波清出神思考的时候，千手柱间通过意识告知：
“刚才猴子的下属过来说，请你去火影办公室和他见一面。”
宇智波清觉得应该是为大蛇丸的事。
他觉得，其实猿飞日斩是可以乔装打扮直接来花道饭馆商量的，不必这么麻烦。
但以目前饭馆人员的配置，猿飞日斩应该没有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迈过这个门槛。
宇智波清便立即动身前往火影大楼。
猿飞日斩的办公室已经不是火影办公室了，但是作为前代火影，无论是同事还是晚辈，都还是会尊称他一声火影大人。
宇智波清推门而入，见四下无人，便送上一句亲切的问候：
“猴子！”
猿飞日斩哭笑不得，小声抱怨道：
“清，麻烦还是对老人家留点尊重吧。虽然你的身份确实很特殊。”
对于宇智波清自称的“死神”身份，猿飞日斩多少还是信一些。
宇智波清友好地笑道：
“刚才不是我对你的称呼，而是转达两位前辈的关心。”
猿飞日斩忍俊不禁，哈哈笑道：
“那没事了。既然是两位前辈，那就是两句关心，你还可以多喊一声。”
猿飞日斩本想多提醒宇智波清几句礼仪的事，但突然想到那日在花道饭馆的会面，千手柱间说了许多他的丑事，大概确实没剩下什么正经感了。
猿飞日斩摇摇头，赶紧忘掉让自己头皮发麻的尴尬事，走上前，亲自给门反锁，示意门口值班的下属不要让别人进来。
猿飞日斩摸摸头皮，感慨道：
“不戴火影斗笠了，感觉脑袋轻松了不少，就是没几根头发了，风一吹感觉头冷。”
宇智波清走上前，和猿飞日斩一起靠在办公桌上，深有感触地回道：
“我能理解。”
猿飞日斩好奇地瞧了宇智波清一眼。
“你这个头发茂密的年轻人能理解个啥？”
宇智波清回想起了穿越前，为了备战考试，自己坐在图书馆痛苦地挠着头的场景。
一到洗澡的时候，大把大把的头发就顺着水流被冲进了下水道，一去不复返了。
他轻叹一声。
“我能理解的……话题扯远了，老伯伯，你叫我来是干嘛？”
猿飞日斩反驳道：
“也没那么老。”
他心绪沉下来，摸了摸兜里的烟斗，紧张地问道：
“大蛇丸的尸体在哪里？”
看来猿飞日斩对于自己徒弟还是很了解的，明明手下只是告知他有一个可疑人士，他就能准确判断其身份。
宇智波清不解地转过头。
“为什么你认为我会杀了他？”
猿飞日斩把烟斗放在手心摩挲，用以缓解心情。
“团藏的前车之鉴。”
宇智波清摇摇头。
“你的爱徒现在好生生的，没啥生命危险。只是被限制了人身自由，不能做人体实验罢了。他现在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