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焰骜,你讲点了理好不好?
药性慢慢褪尽,惠心渐渐从睡梦中醒来,张开双眼,透过窗外明亮的阳光,近在咫尺的容颜吓得她如一只惊弓之鸟。
昨夜所有的一切渐渐回笼,某些零乱的片段划过。
她吓得赶紧用手抱住了自己的双臂。
为什么会是这样?谁能够告诉她?
“惠心。”男人醒来,见到眼前的惠心,尤其是雪白肌肤上的红痕让他惊慌失措。
粗嘎低哑的声音惊醒了惠心的意识,她匆忙地拉了丝被……身体,跌跌撞撞奔向了浴室。
“惠心。”男人痛苦地哀叫,他不知道事情为什么发展成这样?昨夜,明明是他找不到惠心,失意之时找几个哥们儿喝酒。
为什么醒过来却在这张陌生的床上?
而且,还对惠心做了那种事情,陆之缘追悔莫及,拿着床上的衣服稀里糊涂往身上套,然后,奔至了浴室门边,不停地敲击着门板,嘴里声声地呼唤着:“惠心。”
但,不管他如何敲打门板,却没见惠心出来,只能听到哗啦啦的水声。
他站在门口,心中五味俱全,真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水声终于停了,门打开了,水蒸汽弥漫的怀浴室里走出一朵出水芙蓉,女人的脸蛋红得像煮熟的虾子,能掐出几碗鸡血,浴巾没裹住的地方,脖子上的肌肤,双手臂上红痕一片,能看得出她有多么憎恨昨天晚上的事情,恨不得用水搓脱几层皮。
“惠心。”
陆之毅想解释,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因为,昨天晚上的事他也糊里糊涂的,压根儿不知道怎样才能取得惠心的谅解。
惠心拿了衣服返回了浴室,穿戴整齐出来,见陆之毅独自坐在床头抽烟,她为自己倒了一杯水走向了窗口,远处的青山连绵起伏,山脉下端,正有一轮旭日冉冉升起,映照在大海清辙的水面上,波光鳞鳞,水波动荡,自是另一番美景。
她身处的位置仍然是黛鸢岛,放下水杯,打开了主卧室的门,放眼向外眺望,四周收寻,然而,再也看不到任何一个人影。
世界如此清静与美好,仿若昨夜的一切只是一个不真实的恶梦而已。
可是,身体上的红痕以及那儿的痛楚,清楚地告诉着她,不是梦,昨夜残酷的一幕是真真实实地发生了。
她被人强了,而且,这个人还是她从小长到大,现在是真心想要嫁的男人陆之毅,从陆之毅满脸悔恨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昨晚的事情也不在他意料之内,无形中,惠心感觉她们掉进了一个无边的大旋涡中,而这个陷井的主使者,她估计妞妞应该脱不了干系。
这是一场坏人精心设计的阴谋,就是要找人强暴她。
虽说,她已经决定要嫁给陆之毅了,可是,如今发生这种事,还是在两人不知道的情况睛,惠心心里无论如何都特别难受。
但是,她是一个明理的女人,这件事怪不得陆之毅,他也是一个受害者。
她叶惠心真是太冤了,要不是一年多以前与焰家签下一纸借腹契约,也许现在,她都还过着朝九晚五,幸福快乐简单平淡的生活,绝不会卷入这场豪门恩怨中。
“惠心,对……不起。”
丢了烟蒂,陆之毅来到她身边,哑着声音道歉。
惠心久久未曾开口,只是眼珠子却不断地转动着,她在想一些事,突然想到了什么,她飞快地跑了出去。
微风吹过,整片海棠花激起了千层波浪卷,四周没有一个人影,这是一座美丽的孤岛,却没有一艘船只经过,决有交通工具,她们要如何离开这儿。
顿时,惠心觉得自己心力交瘁,昏天黑地,双眼一闭刹那间昏了过去。
那拔绑架她的人悄无声息地撤退,她与陆之毅被困在了孤岛上,等待飞儿带着人马找过来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情。
因为她们身处的地方不是黛鸢岛,而是与黛鸢岛非常相近的岛屿,所以,飞儿找偏了路,以至于让迟了两天才找到叶惠心。
见叶惠心与陆之毅在一起,飞儿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添堵。
毕竟,谁愿意看着自个儿媳妇儿与另一个陌生的男人在一起。
是谁面子上都挂不住,可是,做为一个婆婆,又不好问惠心某些实际情况,再说,惠心由于受了伤害,只字不提。
回焰宅的时候,焰骜不在家里,惠心暗自吁了口气免去了尴尬。
京都军区办公室
焰骜听了小丸子的汇报,单手拍在了桌案上,眼睛冷咧的吓人。
“小丸子,给我说清楚,那个男人真的是陆之毅?”
“是……是的。”
“夫人找到少奶奶的时候,她们个人的确是在一起的。”
小丸子不敢不报,话刚说完,衣领子就被焰骜揪了起来。
“喂,老……大。”面对焰骜如阎王般凶狠的脸孔,小丸子吓得语不成句。
“老大,如果我说半句假话,天打雷辟。”
“滚,跟我滚。”瞳仁猛地收缩,绽放出一重重冷削的精光。
大手一挥,桌案上的文件资料全被扫落到地,发出一阵阵‘哐当’声,在如雷的吼声中,小丸子不敢再多停留一秒,吓得屁滚尿流地离开。
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双手揪住了自己的满头乱发,尽管自己的头发已经很乱。
他想不通,真的想不通,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为什么陆之毅会在孤岛上?难道说是绑架惠心的会是陆之毅?
数十个问题在焰骜脑子里回绕,由于心里气愤,焰骜数十天来并未回过一趟家门。
某天后的一个早晨,无意中看到一则娱乐新闻后,焰骜再难保持沉默,压抑在心底数天的怨气在倾刻间全部倾泄而出。
他拿着那张报纸,将自己的坐骑立刻驱回了家。
当他把报纸甩亮到惠心眼前时,惠心拿着木梳子,披散着头发,正端坐在梳妆台边梳头。
“怎么了?”
这样急匆匆归来,是哪儿发生地震了吗?
“叶惠心,请给我一个解释。”
一字一句好似从牙缝里迸吐出来的。
瞥了一眼报上的内容,刚垂下的眼帘又扬起。
嘴角扯出一抹冷瑟的笑靥。
“解释什么?”
哈哈,望着她无辜的表情,焰骜在心底里狂笑两声。
“叶惠心,你给我戴了这么一大顶绿帽子,你让我成了全京都的一个大笑柄,我不会就这样子放过你们的。”
不放过她,还有那个男人,陆之毅,现在的他恨这个男人入骨。
“焰骜,你搞清楚,这一切全都是有人在背后设局。”
“谁设的局?”
“妞妞。”
“不可能。”
惠心本来想好好地与他谈这件事情,没想自从她回来后,这男人一直就避而不见。
见不到面她也没办法与他长谈,现在,好不容易回家了,却是带着满腔的怒意与怨气。
他想都不想,脱口而出的偏坦还是伤了惠心。
“我知道,在你心里,妞妞一直都占据着重要的位置,可是,焰骜,如果你们彼此相爱,又何必要拖上一个我,我不爱你,我爱的是之毅,妞妞也爱你,我看得出来,你对她也并非全无感情,你何必放了我,让一切回归到原位呢。”
狭长的眸仁浅眯,里头闪耀着危险的讯息。
“叶惠心,不可能的,妞妞不像你,她单纯不谙世事,不像你这样有功于心计,你们这样子玩弄我于鼓掌,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待着好了。”
“你想怎么样?”
深怕焰骜将怒气全部发泄到之毅身上,毕竟,他手中权利大于天,而之毅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班长,想整死他,对于焰骜来说,犹如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见他要走,她急忙出手拽住了他的衣袖。
“这么护着你的心上人?”
明目张胆地护着陆之毅,焰骜的怒气像火山一样爆发。
“叶惠心,你真的不要脸,你去听听外面都是了一些什么,我是我焰骜的妻子,我绝对不容许这种事再度发生。”
焰骜恶狠狠地警告。
想起叶惠心与陆之毅在黛媛岛度过的两天两夜,他就感觉生不如死,世间上,没一个男人能承受这样的事情。
他的妻子在那座孤岛上与人相处了整整两天两夜,光是想象着某些画面,他就狠不得捅死陆之毅。
陆之毅即然敢如此对待他,他肯定不会就这样善罢某休,他要让他生不如死,让他尝一尝那种深入骨髓的痛苦。
“焰骜,你讲讲理好不好?”见他满身暴戾,惠心想解释,可是,她该如何说明在黛园岛上发生的一切。
整件事情,她都是在意识不清的状况下发生的。
“讲理?”仿若这是世间上最好听的一个词儿,焰骜呸了一声儿,揪起了她裙子的领口。
“叶惠心,发生这样的事,你居然让我讲理?”
哈哈哈,太好笑了,他老婆被人睡了,居然还要让他讲理,他觉得,自己是这个世个最窝囊的男人。换作别人,早提刀将陆之毅剁了,少则断手断脚,残忍者一刀毙命。
“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与之毅……”
“闭嘴。”惠心话都还没有讲完,焰骜就将她的身体甩开……
叶惠心……你这个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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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动锦洲城的一段火辣裸画视频,让尹婉被迫远走国外五年!
为了父亲,她不得不再次踏入一生梦魇的土地!
“尹小姐,敖先生让你回金谷园!”
黑西装男人毕恭毕敬地传达着某位踩着在金字塔顶端男人的话。
“不用,请转告你家的敖先生,终有一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在锦洲,他开辟了一片帝国江山,仍然把那个曾将她推入地狱的女人宠上云宵。
如今,还枉想与她复婚,门儿都没有!
黑西装男人怔怔地望着她,女人话语如此绝决!
让他不自禁地暗自猜测着敖先生与尹小姐五年前到底是一桩怎样刻骨铭心的恩怨?
第86章 较劲儿的皇太与皇太子妃!
“凭什么让我闭嘴?”焰骜的怒意让惠心心里很不爽,她是他的妻子,她身心遭到了如此重创,然而,他却这样子侮骂她不说,还如此偏坦妞妞,惠心火大地冲着他嘶吼。
“焰骜,虽然我没有凭据,但是,我有直觉,那天晚上,就是妞妞打晕了两名警卫员放我走的。”
闻言,焰骜就此沉默,拧眉沉思。
她在思考惠心话中的可信度有几分。
“我估计八成就是你的妞妞设下的局,甚至还把之毅绑上了黛鸢岛。
沉思两秒,余光扫了桌案上的报纸一眼,嘴角扯出了一记冷妄的笑容。
”叶惠心,你不要再编故事了,我不会相信,妞妞出身高干之家,从小用学识堆砌出来的含养与品质让我相信,她绝不会做出这种卑鄙的事情,到是你,还有你的心上人陆之毅,叶惠心,我不是傻子,不会被你们耍得团团转。“
话说到这份上,仍然不相信的话,惠心觉得多说也无益。
她觉得自己与这男人没什么好谈。
”即然如此,就请放我走吧。“
”休想,这辈子,你只能呆在这房子,直到老,直到死。“
他要狠狠地折磨她,还有那个男的,总之,他不会被人戴了绿帽,还像一枚傻蛋一样放她走,他没办法,即便是发生了这样的事件,他也不打算放她走,他要惩罚她,绝对不会放手。
语毕,焰骜踩踏着黑亮的军靴带着一身的愤怒离开。
惠心站在原地久久找不回自己的意识。
视线定在了刚被焰骜砸到地板上的报纸上,报上的新闻版面是她的念大学时的一张玉照,以及她与陆之毅在海岛时,站在大海边寻找船只回京都的身影,画面有些模糊,看得出来拍摄的距离很远,甚至只能看到两抹渺小的人影,但是,空旷的天地间,只有两抹孤零零的人影,而且还是一男一女,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
还附了一张,炮夫人飞儿找到她们时的照片,画面上人很多,甚至能看得见些许拿着长焦摄影的记者们的手臂,以及为数不多围观的人群,陆之毅伟岸的身躯牵着她的手,看起来十分亲密,可是,她心里清楚,陆之毅只是怕她被记者们的摄像头拍到了她的脸,怕她受伤害,陆之毅一心想要把对她的伤害降到最低点。
由于他过份亲昵的动作,记者绘声绘色,添油加醋,焰骜看到自然是怒不可揭。
事情已经这样了,她不想去怨任何人,目前,她只是关心之毅的安危,她不想把之毅拉进这场恩怨中来。
虽然她没恢复记忆,但是,她明白,一年多以前,是她与焰夫人签下的借腹契约。
”菊儿,这两天的晨报都给我送一份到房间里来。“
见少夫人吩咐自己,菊儿毕恭毕敬地应着。
焰骜又派了两个警卫员守在了焰宅的大门口,表面上是为了加强焰家所有人人生安全加强防卫,惠心明白,焰骜是怕她再次跑了。
焰骜拒不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她没有办法,只能与他瞎耗着。
从此,焰骜搬去了单位宿舍,他跟小丸子说是不想再见到那个女人,小丸子想不明白,如果不想见到她,那就应该将叶惠心驱逐出焰家啊,把人家囚禁起来干嘛。
自从发生那起绑架事件后,知道主子们心情不好,焰家的下人们也人人自危,整天小心冀冀地侍候着,尤其是焰少爷,经常喜怒无常,飞儿见儿子经常摔打古董花瓶之类的古玩,看在眼里,却痛在心上,只能黯然摇头,表示束手无策。
这种事情,她没办法去劝说,等于是在儿子伤口上撒盐啊。
她想把这事交给时间,她觉得,时间会冲淡一切,日子久了,儿子肯定就忘记了。
”菊儿,去把少奶奶叫下来吃饭。“
叶惠心已经三天没下楼来了,飞儿望着满桌的菜色发愣。
菊儿去而复返,唯唯诺诺地报备:”夫人,少奶奶说身子不舒服让端上去。“
”妈咪,叶惠心脾气是越来越大了。“
妞妞夹着菜送往自己的嘴里,不满地嘀咕。
飞儿白了她一眼,怒骂:”你少说一句。“
自从惠心出事后,飞儿一直没给妞妞好脸了看,她就不明白,小时候,妞妞不是不喜欢焰骜的嘛,过了十几年回来,居然对儿子一往情深。
”妈咪,你说关我什么事呢,你这段时间老是针对我,如果我亲生妈咪在,就不会受这样的气了。“
听到妞妞提到了敖雪,飞儿心猛地一沉。
心里惴惴不安,似乎在无形的空间里,敖雪那对闪闪发亮的大眼睛正在紧紧地注视着世间发生的一切。
”菊儿,少奶奶身体到底怎么了?“
她拿起筷子用餐,味同嚼蜡。
”夫人,少奶奶说头晕。“
”明天去找个医生来瞧一瞧。“
飞儿也不清楚惠心是真生病,还是只是在发脾气。
”嗯,夫人,今天中午的饭菜就没动一口,刚端上去,少奶奶就捂住了嘴匆匆忙忙跑向了浴室。“
菊儿年纪小什么也不懂,可是这翻话听在飞儿耳里,足够让飞儿的脸变颜色。
”妈咪,惠心是不是怀孕了?“
妞妞在心里坏坏一笑,嘿嘿,真是老天爷都在帮她,如果叶惠心怀孕的话,焰骜肯定会将她赶出焰宅。
焰家少奶奶的宝座就是她的了。
”不可能。“
飞儿心乱如麻应答的斩钉截铁。
”怎么不可能,妈咪,惠心与陆之毅在黛鸢岛呆了两天两夜,根本来不及吃药的。“
一语惊醒了梦中人,妞妞说得也是道理。
”菊儿,去找医生来,马上。“
”是,是。“见夫人动怒,菊儿跑得比兔子还快。
”妈咪,你说,如果叶惠心真怀上了野种,怎么办呀?“
”给我闭嘴,妞妞,如果你觉这儿呆得不习惯,可以回英国去,你爹地昨儿都打电话过来了,他说想你了。“
”妈咪,我觉得挺好的啊,我三岁就呆在了你身边,我习惯了这儿的水土,回英国,我就会皮肤长疹子。“
飞儿将碗筷拍在了桌子上,由于力道过猛,筷子飞了出去跌落地面。
飞儿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后,心烦意乱地去了书房。
妞妞望着飞儿离开的身影,耸了耸肩,将一口米饭送往嘴里。
小声地低咕:”不吃拉倒,我一个人慢慢享受吧。哼。“
下午,医生提着医药箱来了,为惠心把了脉,医生面喜色:”夫人,大喜。“
”怎么说?“
”夫人,少奶奶怀孕了,已经一个月整。“
咚的一声,飞儿与惠心心中崩紧的弦同一时间断裂。
掐指算算,惠心被人绑架返回京都到现在的日子刚好一个月,孩子不是焰骜的,孩子不是焰家的子孙。
这是焰家千百年来的耻辱,飞儿在心中警告自己,要表现的大度一点,可是,她没办法装,好不容易盼来的子孙不是焰家的,这让她情何以堪啊。
”夫人,少奶奶体质很弱,从脉象上来看,前两个月有滑胎现象,营养得跟上。“
”好的,谷医生,我们知道了,谢谢你,这边请,谷医生。“
吴妈知道夫人心里窝着火,望了飞儿一眼,赶紧将谷医生送走。
”你们都下去。“
由于心里气愤,语气自然不好,飞儿谴退了所有的下人。
”现在这里就只剩下我们两人了,惠心,我要你亲口告诉我,这孩子不是焰家的子孙?“
答案如此明子,可是,她就想要听叶惠心亲口说。
惠心迟疑了半刻,谷医生说她怀孕的时候,她的心情也非常糟糕,至少,她没办法在这时候接受一个孩子的到来。
无论她是谁的。
在吴妈送谷医生离开的几分钟里,她已经迅速调整好了情绪。
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浮现一缕淡笑。
”妈,这孩子的确不是焰骜的。“
”是……“语音一滞,飞儿吞下了喉间灼烈的苦汁。
”是陆之毅的。“
惠心点了点头,她觉得自己没有必要说谎,许多事情其实大家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当时,我被人下了药,那拔人走了以后,我与之毅在岛上困了两天两夜,妈,事情很明显,有人设下了这个局,是存心不想让我吃药,存心想让我怀上这个孩子。”
这针对的是她叶惠心,还是整个庞大的焰家。
让她怀上这个本不该存在的孩子,即让她叶惠心难堪,同样也是焰家最大的耻辱。
妞妞,如果想仗着这样就登上焰少夫人的宝座,我觉得你走的是一步险棋。
飞儿迟疑了片刻,在思考叶惠心的话,仔细思量,惠心说得也不无道理,莫名其妙被人绑去了黛鸢岛,还对她下了药,甚至将陆之毅弄去,有意让她们发生关系,这不单单只是针对叶惠心,简直就是不怕她们焰家放在眼里。
“放心吧,我会找出真凶,还你一个清白。”
飞儿暗自叹息了一声,虽然媳妇儿失贞,可并不是她的错,她不是古代的恶婆婆,她不能不明是非。
瞥了一眼惠心平坦的肚子,明明是那么平,为何她感觉特别碍眼呢?是心理作用了。
她米飞儿是一个平凡的人,虽然知道事出有因,不能怪叶惠心,但,她心里就是莫名充斥着一股怨,这怨积沉太久,找不到缺口发泄出来。
惠心有孕的消息在焰家整座大宅被人传开,然后,丫头老妈出去购物不小心说漏了嘴,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总之,不到几个小时的时间,焰家少奶奶有孕的消息就传开了。
飞儿把焰骜叫了回来。
装适风格简单,婉约的书房里,飞儿一边整理着书架上的四大名著,用鸡毛撞子扫着上面的灰尘,边问:“焰骜,你说咋办?”
立在书桌旁边的男人,满身弥漫着阴戾的气息,五官线条冷硬,嘴抿得冷直,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我说……”
见儿子迟迟不应声,飞儿转身吼了一句:“你到是说话呀。”
她已经在这儿想半天了,不知道该如何处置惠心肚子里的孩子。
“说什么?”男人薄唇一掀吐冷硬的字符。
“你说怎么办?”
“不知道。”转身走出书房的时候,黑亮的军靴踩在地面上很响,是故意将气撒到了靴子上。
焰骜回房的时候,惠心正无所事事呆在窗边欣赏窗外的月色,嗅闻着窗台边那盆墨菊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
听闻脚步声,她没有回头,只是用手摘了一朵墨菊把玩。
她怀上了陆之毅的孩子,焰骜是来找她算债的,虽然他什么也没说,就那样立在卧室中央,可是,她能够感觉得到,男人冷咧的眸光狠不得将她的脊背射出一个窟窿来。
“回来了?”
她轻轻地笑问,但是,他没有回答,像一座雕像一样站在那儿,冷硬的五官在迷离的灯光下,看起来犹浮雕。
房间里的空气一寸寸地冷硬成冰。
屋子很静,静得能清晰听闻得到彼此的心跳与呼吸声。
“焰骜。”一片花瓣从她指尖飞落,如她一颗在水波中载浮载沉的心。
“我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
“怀了他的野种,你该高兴了?”
男人很嘶哑,眼眶微红,十指捏握成拳,长长的睫毛垂下,食指上那枚闪闪发光的钻戒蛰痛了他的眼。
野种?多难听的字眼。
“焰骜,请你不要说得那么难听。”
纤长的睫毛微扬,眼睛里忽然就迸射出像狼一般凶恶的眸光。
那眸光似乎要将惠心整个撕碎。
“难听?叶惠心,你做都做的,还怕别人说?还有更难听的,为什么这么久以来,我都不知道,叶惠心,你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贱人,到底陆之毅哪一点比我好,让你这样死心踏地地恋着他。”
见惠心忤在原地不说话,焰骜忽然间愤怒了,像一只敏捷的恶豹扑了过去,单手捏握住了她尖尖的下巴,大拇指狠狠地擦按压着,雪白肌肤陷了下去,红痕慢慢从他拇指边蔓延而出。
整个下巴几欲变了形。
她被迫所着头,被迫与他对视,她看到了男人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憎恨烈焰,他狠不得吃了拆她的骨,剥她的皮,喝她的血。
“焰骜,我现在怀了他的孩子,众人皆知了,我继续留在焰家尴尬不说,焰家也会被世人笑说,我们还是离婚吧。”
“离婚?好让你与他双宿双飞吗?叶惠心,你想得真美,你越是想离开焰家,将焰家当作是牢笼,我越是不会放你离开,我要让你这辈子都在这牢笼里度过。”
“不……我不喜欢这里,不喜欢你,我心里装的是之毅,我与他有太多共同的回忆,焰骜,族我离开吧。”
她低低的请求与哭诉,都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一样切割着他的心。
哈哈,他焰太子多么失败,枉费他在厮杀缰场,在战场上所向披糜,还被众多的官兵战士膜拜着。
他就是一个窝囊废,连一个女人也征服不了。
心里在咆哮,在怒喊,不撕裂了陆之毅,他焰骜这辈子誓不为人。
“小丸子。”
冷冷地盯望她两眼,他扯着嗓门儿冲着外面怒喊。
“老大,我一直都在。”
“滚进来。”
“遵命。”
“老大有何吩咐。”“把她给我带去医院堕胎。”
堕胎两个字说得多么顺口,因为这两个字已经在他心里酝酿已久,从知道这则消息,心乱如麻,头快要爆裂之际,他就已经在思量着这件事情了。
“不。”
惠心惊魂未定,双手自然地护向了自己平坦的肚子。
“不,焰骜,你不能动我的孩子,我要把他生下来,他是我的孩子。”
保护自己的孩子或许是每一个母亲的天性,不管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也不管这个孩子是谁的,总之,是她叶惠心的,他焰骜要让他强行把她送去医院堕胎,她绝不答应。
见她如此在乎陆之毅的孩子,焰骜嘴角浮现一抹虚无飘渺冷妄的笑。
“叶惠心,你觉得这个孩子你能生得下来吗?”
“焰骜,你就是一牲畜。”惠心玉手一挥,捞了一个花瓶,花瓶狠狠砸向了男人,男人火速退开一步,如果迟缓一点,额头上肯定就会鲜血如柱。
“小丸子,愣着干什么,带走。”
“小丸子,不准过来。”
惠心地弯腰从果盘里拿了一把水果刀,明晃晃的刀锋对准着小丸子。
“把刀子放下。”焰骜面色黑沉几分,他怕女人手上的尖刀伤到她自己,所以,咬牙低吼。
“今天,你们谁要是敢动我肚子里的孩子,我就捅死他。”
话语里带着叶惠心前所未有的狠劲儿,她不是说假的,如果小丸子敢动她,她真的会把刀子挥向他。
小丸子僵在原地不敢动弹,心里七十八下,耳朵也翁翁作响。
“老大,还是……算了吧。”
焰骜额头浮现三条暗黑的线条,几步穿过去,不怕死地逼过去,惠心节节败退,当后背心一片冰凉,她知道自己已经退无可退。
将她困在自己的胸膛与墙壁间,她手上的刀尖就离他心脏数寸。
浅眯起双眼,扫了她手上的尖刀一眼,凉薄的唇弯成了一个鄙夷的弧度。
叶惠心,想用这种方式保护孩子,挺好的。
即然你如此在意这个孩子,在意你与陆之毅的孩子,那么,我偏偏不让你如愿。
“小丸子,让菊儿煮一碗浣花草上来。”
惠心没听说过什么是浣花草,更不知道它的功用是什么,可是,她心晴清楚的很,焰骜容不下这个孩子,他千万百计都想要弄掉她的孩子,这浣花草自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两人僵持在那里,她手中仍然捏握着尖刀,指节泛白手心渐渐浸出了冷汗。
十分钟后,菊儿端了一碗汤药上楼,结结巴巴地说:“少爷,浣花草来了。”
“端过来。”
“是。”菊儿将汤药呈递到少爷手上,规矩地退下。
“你要干什么?”
黑色的汤药汁里映着她白玉一般的脸孔,她吓得双眼瞠得奇大,心中怦怦直跳。
焰骜抬手捏握住她的下巴,然后,将汤碗倾斜,黑黑的药汁顺利进入惠心嘴里,她呜呜叫了两声,扬手,疯了似地挥着手上的尖刀,刀子‘卡嚓’一声没落入他肩胛骨。
扯出来鲜血从绿色军装出喷涌而出,再狠狠地刺入。
带着说不出来的恨与怨,悲与苦,她恨他,恨他这样子野蛮地对待她。
由于她死死咬住牙关,能进入她口腔的药汁很少,无论他如何努力,药汁也不能进入她口腔分毫。
她彻底与他卯上了。
很好,叶惠心,你就真的这么在乎这个孩子。
他的心在疼,在滴血,叶惠心,想要生下这个孩子,除非我死。
男人将碗凑入唇边,喝下一大口,然后,迅速捧住了女人的脸庞,含住了她的唇,迅速将口中的药汁吐出……
苦涩的药汁在男人与女人口腔里蔓延而开……
------题外话------
轰动锦洲城的一段火辣裸画视频,让尹婉被迫远走国外五年!
为了父亲,她不得不再次踏入一生梦魇的土地!
“尹小姐,敖先生让你回金谷园!”
黑西装男人毕恭毕敬地传达着某位踩着在金字塔顶端男人的话。
“不用,请转告你家的敖先生,终有一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在锦洲,他开辟了一片帝国江山,仍然把那个曾将她推入地狱的女人宠上云宵。
如今,还枉想与她复婚,门儿都没有!
黑西装男人怔怔地望着她,女人话语如此绝决!
让他不自禁地暗自猜测着敖先生与尹小姐五年前到底是一桩怎样刻骨铭心的恩怨?
第87章 皇太子的逼迫!
男人将碗凑入唇边,喝下一大口,然后,迅速捧住了女人的脸庞,含住了她的唇,迅速将口中的药汁吐出……
苦涩的药汁在男人与女人口腔里蔓延而开……
惠心死扣着牙关,不能有半丝松懈,哪怕牙齿隙开一条缝,掺进一点药汁,她的孩子就会远离自己,曾经,在她失去记忆的时候,她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了,不管这个孩子的是谁的,只要是她叶惠心,决定她或他生死的人那就只有她这个母亲。
但,他似乎是铁了心不想让她要这个孩子,死死堵住她的嘴,甚至还用那强劲肥厚的舌头死命地撬开她的牙关。
由于长时间缺氧,她的脸蛋一下子红润起来,睫毛一颤,双眸瞠大,眸光如一柄冰冷狠厉的匕首狠狠地剜在了焰骜的心尖口。
她终于捱不住了,牙关被他撬开,药汁入口,又苦又涩,烫痛了她的舌尖。
药汁流入喉管时,她一口咬在了他的唇瓣上,还有他的舌尖上,狠命地咬着,死死地咬着,直至他疼得赶紧甩开了她。
血从他嘴角溢出顺着下颌骨落到了绿色的军装领口,点点的血渍在绿角上喧染开来。
惠心得到自由后,赶紧奔向了洗手间,食指伸进嘴里,努力抠掏了一阵,干呕几下,吐出刚吞下去的一口药汁,她趴在舆洗盆上喘着粗气。
镜子里的女人,发丝零乱,眼角微红,嘴唇却显得太过于苍白。
两分钟后她走出了洗手间,却见男人笔直站在卧室中央,并没有离开的意思,眉宇是遍布阴郁的神色,见她出来,眉间的忧愁驱散,眸光也转为狠厉,伸手端了药碗像头恶狼一样步向她。
“不准过来。”
心一颤,她慌不择路,将身后的一盆‘滴水观音’碰落,‘滴水观音’的叶子撒落到地,从细沙中翻出些许白蒜蒜的根须,露出狰狞的面孔,与长长的獠牙,好似想要把她一口吞进肚腹。
“不准过来。”见他仍然迈着沉稳的步伐,面情如魔鬼般骇人,对自己不依不饶,惠心心胆俱裂。
“惠心,你说……”他明明是望着她的,为什么她感觉他是在越过她的肩膀看向窗外?
明明是冷咧残戾的一个人,为什么她却在他脸上看到了幽伤?
“生下这个孩子,你如何在焰府自处,我们会成世人的笑柄。”
“你放我走,我即不是你的妻子,就没人胆敢笑话她的身份,焰骜,我求你了。”
她放下姿态,双脚抖得像筛糠一样,脚一软,整个人就‘扑通’一声跪在了他的面前。
她求他,放下了她的骄傲,她的自尊,放下身段,只为求他放过她,放过她与陆之毅的孩子,在她心里,陆之毅如此之重,重于泰山,慢慢低垂下眼帘,他盯着她,像是在看一个怪物般,心伤透之际,她脸上绝情的神情与肯求的语气,都让他一颗心像断裂的山崖般不停地坠落。
“你说……”
深邃的眼神变得飘渺而没有焦距。
食指却抚上了她的脸颊,微微露出的颧骨让他发现,这段时间她消瘦了,她眼角闪耀的泪珠,她的泪,她的瘦,都是为不是他以外的另一个男人。
“让我放了你。”
“可是,谁又能放了我呢。”
话一出口,他再次捏握住了她的下颌骨,狠心绝情地将汤碗送到她唇边。
然而,这一次有了一些经验,惠心牙关咬得更紧,让他没办法灌进去半点,惠心的身体跌靠在墙壁上,单手不停地墙壁上摸索,摸到了一个硬帮帮的东西,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总之,这个时候,这个硬帮帮的东西就是她救命的稻草。
单手一挥,手上的尖东西狠命地砸入他的手臂里,焰骜眉角一拧,眼睛里的戾气更炽。
捏握她下巴的手变得更用力。
惠心拿着尖东西,狠命地,一下又一下地刺着他的手臂,不管他会流多少的血,也不管他有多么地疼。
在她心里,焰骜就是一个魔鬼,而这个魔鬼要她孩子的命。
尖椎拔出,男人的手臂上鲜血如泉般溅出。
她将尖椎抵住了自己脖子上的筋脉,尖尖的金属器皿在她白嫩的脖子上划出一条纹路。
“你要干什么?”
他咬牙冷喝,额角青筋贲现。
“不用你解决孩子,我跟着她一起奔赴黄泉。”
语毕,尖椎刺入喉管的刹那间,男人伸手捏握住了她的纤白素手,天生女人与男人力量的悬殊,让尖椎从她手心甩到了地面。
“叶惠心,你就是一蠢货。”
他松了手放她自由,右手一挥,手中的药碗被他狠狠地砸地地板上,发出‘匡当’的声响,小丸子听闻响声赶紧跑进来,见到地面撒了一地的碗碎渣以及药汁,吓得脸一白,整个身体瑟瑟发抖,在印象里,焰老从来没发过这样大的火。
刚才他见老在灌少夫人药,不忍心看下去就悄然退走了。
他不敢上去劝驾,两个主子就像两只刺猬,老大手臂上被刺了一个窟窿,血正源源不断从那窟窿里溢出,将整条手臂的绿衣都染红了,他嘴角不断抽搐,表情也像地狱的修罗一样骇人。
“老……大。”
“让她跟我滚。”
带着一身的气焰转身而出,小丸子搔了搔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老大那么爱惠心,不可能赶她走,可是,他刚才的确是说让自己送少夫人走啊。
如果将少夫人送走了,等会儿老大气消了,他到哪儿去找一个活生生的叶惠心给他啊。
小丸子业务不怎么样,但人很聪明,他呵呵笑了两声儿,走到惠心面前。
“少夫人,我暂时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儿?”
“不用你送,我自己知道离开。”
焰骜让她滚,她叶惠心求之不得,她如果再呆在这儿,都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能活到几时。
继续呆在这屋子里,她可能连饭都不敢吃,焰骜即然能拿打胎药强行灌她,如果让佣人在饭菜里下药,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不是,不是。”小丸子急切地解释。
“少夫人,你换维思考一下,如果你是老大,你会怎么办?”
心爱的妻子怀上了别的男人的孽种,焰骜含着金汤匙出生,从小养尊处忧,她伤害的不仅仅只是焰骜的面子,还有他老子焰君煌的,他老妈米飞儿的,以及整个庞大的焰氏家族的颜面。
惠心白了他一眼,开始动手收拾起衣物。
拿着小小的行李箱,准备出门,却被小丸子抢夺过了箱子,然后,强行拉着她一起下了楼,晚上十点左右,焰宅大厅一个人影也没有,天花板上只是亮着几盏小小的壁灯,光线很是昏暗。
“你要拉我去哪儿?”
“去了就知道了。”小丸子呵呵轻笑两声,将叶惠心拉上停靠在焰府门口的一辆小轿车。
黑灯瞎灯,惠心心想也不要去惊忧母亲,母亲这个时候应该休息了,再说,她也不会想她老人家担心,所以,就听从了小丸子的话。
见她安静地坐在副驾驶座上,小丸子继续劝解:“如果你实在想生下这个孩子,就乖乖听从老大的话,老大这个人我太了解了,他只是对你的感情太深了,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而已,其实,最不想伤害你的人是他。”
“你不与他们住在一起,也不用天天见面,少去了许多的尴尬。”
小丸子将车开到了凤阳小区,下车打开引挚盖拿了行李,然后,带着惠心上了楼。
坐了电梯进入二十九层楼,向左拐进一个楼道,小丸子掏出钥匙开门,是一套大约一百平米左右的住房。
房子装修的很漂亮,家具应有尽有,无处不透露着温馨与浪漫。
“这屋子是老大名下的,好像是雷家送给他的结婚礼物,他一直没过来住过,冰箱里的食物一个小时前我就准备了,你可以长期居住在这里,放心待产。”
“我只是在这儿借住一晚,明天就会离开。”
“那可不行,少奶奶,你与老大现在还是合法夫妻,而且,我该怎么说你呢,你想一想,陆之毅是老大手下的一个兵,你这样做是在害陆之毅啊,如果你真的想生下这个孩子,就住在这儿,直到孩子待产为止,不要有潜逃的想法,老大的性子我知道,只要是他认定的事儿,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他也会想办法把她回来,以今天焰家在京都的地位,如果他不放手,你们可能就永远没办法一家团圆。”
小丸子分析的头头是道,只是惠心真的不甘心啊。
“小丸子,你说,我又不喜欢你们老大,他死皮赖脸这样缠着,有意思嘛。”
“没意思,其实,他也很痛苦。”
感情之事,旁人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小丸子只是希望惠心不要再横生枝节,为了孩子好好待在这里。
小丸子为她烧了一壶水,陪着她聊了一会儿天,直到菊儿来了他才离开,离去时,又在门口与菊儿嘀嘀咕咕了一阵子,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当然,惠心也没心情去理会。
------题外话------
轰动锦洲城的一段火辣裸画视频,让尹婉被迫远走国外五年!
为了父亲,她不得不再次踏入一生梦魇的土地!
“尹小姐,敖先生让你回金谷园!”
黑西装男人毕恭毕敬地传达着某位踩着在金字塔顶端男人的话。
“不用,请转告你家的敖先生,终有一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在锦洲,他开辟了一片帝国江山,仍然把那个曾将她推入地狱的女人宠上云宵。
如今,还枉想与她复婚,门儿都没有!
黑西装男人怔怔地望着她,女人话语如此绝决!
让他不自禁地暗自猜测着敖先生与尹小姐五年前到底是一桩怎样刻骨铭心的恩怨?
第88章 对付陆之毅!
大清早起床没看到惠心,飞儿询问了下人才知道媳妇儿叶惠心被儿子赶出家门了。
“吴妈,让少爷来书房见我。”
飞儿丢下了碗筷,不理妞妞的笑脸盈盈转身上楼。
书房里很安静,入眼的是一个书柜,柜子里摆放着许许多多的书藉,多数都是世界名著,这些书有的是自己到书店去购的,有的是焰君煌出差买回来的,这么多年来,焰君煌一直对她言听计从,哪怕有时候她耍小性子,虽然这辈子她只有焰骜一个儿子,无法再生育,并且,看现在的政坛之人,凡是有一点地位与身份的,个个都是家里红旗不倒,在外彩旗飘飘,几乎每一次与她们应酬时所带的女人都不一样,不是年轻就是漂亮,说白一点,年轻女人们图的是男人们的腰包,男人们图的是女人们的青春年华。
她知道,背地里,曾有人笑话焰君煌,说他守着一个老南瓜终老,但,不管怎么样,君煌对她的感情始终如一,让她觉得这辈子很值。
可是,她唯一的儿子为什么就不能对一份感情忠贞呢?
窗台上摆放的那盆非洲菊快盛开了,起了花骨朵儿,叶子长得也很茂盛。
正在飞儿若有所思之时,门叩响了,随着她一声‘进来’,响亮的军靴步伐富含有节凑,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从门口闪入,剑眉斜飞入鬓。
“妈,找我有事?”
转身,回头,飞儿望着儿子满脸阴戾的容颜,微微叹了一口气。
“你把惠心赶出去了?”
“是。”
“焰骜,这两天我仔细想过了,惠心虽怀有别人的孩子,可是,那毕竟是在未知的情况下发生,事情发展成这样的局面,我们焰家是有责任的,我还是那句话,叶惠心这个姑娘是我当初千万人选为你挑出来的,妞妞她不适合做你媳妇儿,我也一直把她当女儿来看待,我是欠了敖雪,当年要不是她,我不可能活到现在,更不可能会有你,但是,儿子,那仅仅只是止于恩情,不能因为敖雪对我们有恩,就让妞妞进焰家,妞妞……她不适合你。”
浓眉一挑,嘴角微勾出一抹浅浅的笑容。
“你找我来就是说这件事?”
“是的。”
“妈,我还有公务在身。”
“给我站住。”见儿子欲走,飞儿急切地绕过桌子拦住了他的去路。
“焰骜,你就不怕惠心出事?如果她出了事,你良心能安?”
先不说是不是妞妞使的计谋,就算不是,她米飞儿也觉得自己对不起叶惠心,还有她可怜多病的母亲叶母。
她米飞儿过过穷苦的日子,知道穷人的日子不好过,尤其是叶惠心,她已经够可怜的一个人了,几岁就被安家赶出家门,那么小就要承胆为母亲治病的一切医疗费。
“妈,她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等她生产好,我会让她重回焰家。”
“那……”没想事情会是这样,飞儿停顿了一下又问:“孩子生出来,你预备怎么办?”
“给陆之毅,还是咱们养着?”
这话戳中了焰骜的死穴,腮子咬紧,牙缝里迸出:“到时再说。”
丢了四个字给老妈转身匆匆而去。
从他一脸气愤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儿子对惠心并不是完全无感情,本以为两人结婚后就可以让焰家太平,没想到妞妞的回归又生出这么多的枝节。
飞儿叹息,这何事是一个头啊,惠心生下这个孩子,肯定就离不开孩子了,送给陆之毅,她断定是肯定不可能,如果留在焰家,又是一个私生子,惠心与孩子难堪不说,还让整个焰家人都给着失面子,成为京都政坛的笑柄。
想到这些,精明的飞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惠心一个人呆在那套房子里,整天睡了就吃,吃了就睡,感觉整个人增胖了不少,菊儿把她照顾的很好。
焰骜也没再跑来搔忧她,她觉得很安心,至少,宝宝可以在她肚子里平安地成长。
最开初的时候,她还深怕焰骜会再拿药给她吃,后来菊儿告诉她,菊儿说:“少奶奶,你放心好了,少爷已经醒悟了,他让你住在这里就表示允许你生下这个孩子啊。”
这段时间,她也静下心把事情仔仔细细想了两遍,她觉得,焰骜也不是那么十恶不赫,至少,他最后还是容忍默许了孩子的出生,这对于焰骜那种大男人主义思想的男人来说,是需要多大的勇气与决心。
因为孩子出生后,焰骜都会被人戳脊梁骨,世人会骂他是绿乌龟,王八蛋。
菊儿打开了窗户,黄昏夕阳的光芒穿透过薄薄的玻璃照射进来,角落里一片影影绰绰,菊儿往外瞟了一眼,然叫惊叫一声。
“少奶奶,是少爷啊。”
他来做什么?
惠心心头一惊,走到窗边,伸着脖子望出去,便看到楼下小区入口处,停放着一辆豪华的小轿车,男人倚在车身上,似乎是在等人,他仰着头,指尖燃着一支雪茄,今天的他,一身白色的休闲服,少了平时没有了霸气,却多了一份谦谦君子的隽永。
眸光是望向她们这幢楼的,尽管确定他可能看不到她们,但是,惠心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
尽管距离很远,她还是觉得焰骜那双深眸有些吓人,自从那晚被他差一点强行灌药后,她发现自己有些怕他了。
退后一步,心里踌躇着:“菊儿,快去锁门。”
她不想让焰骜进屋。
见少奶奶惊慌失措,双手自然放到了肚子上,本能地保护着她未出世的孩子。
菊儿轻轻笑了。
“少奶奶,锁不住的,这是少爷名下的资产,他肯定有钥匙,不过,你放心好了,他不会上来的。”
也是,惠心暗骂自己真傻,房子是人家,咋可能没钥匙,即然有钥匙,又怎么能挡得住他的进入。
人家想来就来,这段时间,她能得以清静,那是因为人家不想来啊,不想看到她,这样也好。
等惠心调整好了心情,眸光再度往楼下收寻时,那辆豪华的小轿车已经不见了,他走了……
视线迅速往前搜去,才发现那辆黑色的小轿车已经穿梭在了车流中,最后被车流淹没,完全消失在了她的视野里。
焰骜能让她生下这个孩子,本来惠心是特别感激他的。
可是,五天后的一个中午,她正在屋子里午睡,听到门外传来了电视播放的声音,声音很大,把她吵醒了。
起床开门出去,她正想喊小菊把电视声音放小一点,却发现客厅里没一个人影。
这菊丫头开了电视,人到不知所踪,她拧眉找了遥控板。
打着哈欠换着频道,有一个娱乐新闻台在播报一则娱乐新闻,是关于焰家的,电视画面的右上角显示着陆之毅笔挺军装意气风发的容颜。
“……据说,陆之毅同志曾是一名部队干部们心目中的得力干将,有人曾预言他的前途不可限量,但是,昨日,这位青年才俊的宿舍里居然藏了十公斤的**,医生为他检查了身体,才发现他已经有了三年的吸史,不得不让人大跌眼镜啊……现在,陆之毅同志对自己吸*贩*的事情已经供认不讳,法院该如何宣判,还是一个未知数,敬请期待。”
遥控板从无力指尖滑落,惠心一屁股滑坐到了沙发椅子上。
呆愣了片刻,忽然她记起了什么,从椅子上撑起身往外跑,刚跑到门口,菊儿正好掏钥匙开门进屋,见她一脸苍白,赶紧问:“少奶奶,你怎么了?”
“我要见焰骜。”
菊儿瞥了一眼正在播放的电视,心里暗暗叫了一声‘糟糕。’她真是大意,不过是下楼去拿一个包裹,以为少奶奶在午睡,快递员打电话嚷得急,她没关电视就下楼了。
估计少奶奶是看到了一些新闻,其实,对于她们,对于焰家,陆之毅的事情并不是新闻。
陆之毅让少奶奶怀上孩子,少爷戴了这么一顶绿帽,不可能就这样算了,焰夫人与四少应该也知道此事,他们觉得这事的确太伤焰家颜面,所以,对少爷对付陆之毅的事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果夫人与四少都默许少爷这样做的话,恐怕是谁都不能阻此的。
“好,我马上打电话给少爷。”菊儿不敢做主,因为,少奶奶的面情真的是太吓人了。
菊儿将惠心拦了下来,急急忙忙给少爷去了电话,报备了这边的情况。
半个小时后,在惠心焦急的等待中,焰骜驱车而来,刚步入玄关,菊儿就拿了拖鞋走过去,弯腰为他换上。
冷咧的眼神扫了沙发上蜷曲的女人一眼,冷冷开口询问:“咋了?”
见蜷曲在沙发上的女人未动,焰骜步近,摸了一下她冰凉的手,冲着身后的菊儿冷斥:“拿床被子过来。”
这丫头怎么照顾人的,叶惠心都冻得瑟瑟发抖了,天气早立秋了,这样躺着会生病。
他想把她抱回房间去,没想到,身体刚微微倾斜,一个巴掌就狠狠甩到了他坚硬的脸孔上,清晰的五指印吓坏了菊儿,更让焰骜一脸俊朗的脸孔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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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动锦洲城的一段火辣裸画视频,让尹婉被迫远走国外五年!
为了父亲,她不得不再次踏入一生梦魇的土地!
“尹小姐,敖先生让你回金谷园!”
黑西装男人毕恭毕敬地传达着某位踩着在金字塔顶端男人的话。
“不用,请转告你家的敖先生,终有一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在锦洲,他开辟了一片帝国江山,仍然把那个曾将她推入地狱的女人宠上云宵。
如今,还枉想与她复婚,门儿都没有!
黑西装男人怔怔地望着她,女人话语如此绝决!
让他不自禁地暗自猜测着敖先生与尹小姐五年前到底是一桩怎样刻骨铭心的恩怨?
第89章 焰骜,放过之毅吧!
腮帮子咬得鼓鼓作响,他爱她,庞她,但并不代表她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一二再,再二三甩他耳光,还是当着下人的面,看来,是他把这个女人宠坏了,冷咧的眸光狠狠地盯望着她,锐利的眸光狠不得把她的心口挖开,将她的心肝掏出来,看一看是什么颜色,是红的还是白的。
“菊儿,你出去。”
菊儿如得到了特赦令,赶紧恭敬地退出,并且体贴地合上了门,倚在门板上,拍了拍胸口,暗呼了一声‘妈呀’,不得了,皇太子发飙,吓得她双腿直发软,刚才差一点儿就跪滑到地了。
“少奶奶,求求你,别惹少爷了,说两句好听的话,少爷的脾气就过去了。”
以前少爷的脾气虽然很臭,人也很混蛋,可是这一次,菊儿也觉得少奶奶脾气太拧了,少爷是何等金尊玉贵,怎么能容忍一顶绿帽戴在自己的头上,可是,为了少奶奶,他忍了,少爷整天脸色都臭臭的,自从出这件事情后,菊儿与一帮下人根本不敢给少爷说一句话,少爷有什么需要都是站得远远的报备一声,然后,低垂着头等待他的命令。
里面发出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还有桌子撞击的响声,夹杂着少爷怒愤的声音传出。
菊儿吓得魂不附体,妈呀,普天之下,也只能少奶奶敢这样子挑战少爷的要权威,换作别人,不知道被少爷踢出焰宅多少次了。
“放开我,滚出去。”
少奶奶的声音似乎嘶哑了,有些歇斯底的味道。
“叶惠心,你有完没完?”
哎哟,少爷这声音惨叫传来,菊儿估计他手臂又被少奶奶咬了,瞧刚才少奶奶那副神情,像是巴不得将少爷整个撕吞入腹。
“焰骜,你恨我就该冲着我来,别去为难不相干的人。”
其实菊儿猜得一点都不错,此刻的惠心因刚咬了焰骜一口,被男人整个强压在松软的大床上,背部抵着冰冰凉凉,由她亲自折叠的被子。
抬起头,唇不小心沾到了他的唇,仅只一秒就赶紧将头甩开,女人当自己是洪水猛兽的样子让焰骜浑身像燃了一把熊熊的大火。
眼睛里迸射出绝烈的戾气。
哼,如果是陆之毅恐怕就不会是摆着这张臭脸。
她挣扎的十分厉害,好似拼尽自己全身的力气,焰骜心口堵得慌,双手死死压住她乱舞的手腕,将她按压在了身下,双腿也箝制住她的**,让她根本无法动弹。
无论如何挣扎,惠心感觉自己都挣脱不出他为她缝制的牢笼。
浑身充斥着一股无力感,身子渐渐如棉团一般,小嘴儿喘着粗气。
两人谁也没有动,只是望着彼此,他的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爱恋,而她的眼里却是带着说不尽的爱与恨。
空气渐渐凝结着一股子玄冰。
“喂……叶惠心,我们能不能好好谈一谈?”
焰骜不想见面,这女人就对他张牙舞爪的,所以,他小声地提议,却不想看到女人面色转瞬惨白,面情也慌乱不已。
“怎……怎么了。”
她眼角翻痛的慌乱让他心口怦怦直跳,心跳加速。
惠心一把推开他,拉了拉自己敞开的衣袖,惊慌失措地奔进了浴室,紧接着,浴室里传来了一阵哗啦啦的水声。
焰骜不知出了什么事,不过,从她刚才惊悚的表情可以断定她出事了,而且,事情还不小。
“叶惠心,你出来。”由于担心,焰骜不断地拍击着浴室的门板。
“叶惠心,你跟我出来。”让他看一下她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不知道拍了多久,手都拍软了,叶惠心终于出来了,面色更憔悴了,看样子是在受病痛的折磨。
“叶惠心,你咋了?”
“不用你管。”惠心白了他一眼,找了衣服去浴室里换上,出来后就直接步出了卧室。
“喂,叶惠心,你去哪里?”
妈的,为何感觉自己像只跟屁虫,她发起脾气来,他心里都有些害怕。
这感觉太不爽了。
“去我妈那儿。”惠心没好气地应着。
“你去你妈那儿干什么?”
脑子坏了,这话都问得出,惠心在心里暗骂着,其实她不是想去母亲那儿,她只是想去医院,因为,刚才她在内裤上见血了,她怕孩子出现问题啊。
菊儿迎过来,局促不安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
“少奶奶,少爷,你们……”
焰骜用眼神示意菊儿让开,菊儿便悄无声息规矩退下。
惠心见男人跟在她身后,头顶立刻冒过三柱青烟。
“焰骜,我去我妈那儿,只住一宿,去陪一下她,我保证明天就回来,你都不用上班吗?”
剑眉微挑,他不是不用上班,而是他绝对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回娘家去。
“我送你吧。”
惠心刚想说‘不用了’,可是,焰骜已经伸手拽住了她的一支胳膊,不管她同不同意,就将她强行拉进了自己坐骑。
车子飞快驶去了医院。
“我说了要去我妈那儿。”
望着车窗外身着人影绰绰的医院门口,惠心觉得自己有些急火攻心,她不可能跟他去医院。
“喂,我说了要去我妈那儿。”
见男人不理会她,她提高了嗓门儿,可是,不管她如何感叫男人都是一意孤行,扯着她的胳膊,将她笔直带去了妇产科。
一位非常有经验的医生让她躺在了手术台上。
惠心心里有些紧张,她让焰骜出去,一个大男人脸不红心不跳的呆这种地方也不害躁。
焰骜见她一张脸蛋儿红扑扑的,怕她难为情,只得退走。
“姑娘,咋不好好保护自己啊?”
这都见血了,怪吓人,老医生给她检查了一番,拿起笔在处方签上写着字。
“医生,没……没什么大碍吧。”
“去打一个b超。”
将单子给了她,她刚走出妇产科单纸就被男人夺去了。
“你在这儿呆着,我去吧。”
焰骜交钱领b超单的时候,心里不停地嘀咕,如果这是他的孩子该有多好啊。
单子领了回来,惠心按照医生的嘱咐去打了一个彩超。
b超单子交回到医生手上,医生看了看,面带微笑地对她们解释:“算是有惊无险吧,胎儿三个月了,出一点血应该没有关系,如果胎儿没戌形的话,可能也只有做掉了,你说,你们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你这个当老公的也不疼惜一下老婆,如果孩子真流了,有你们哭的时候。”
医生骂着焰骜,焰骜也只是耸肩笑了笑。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刚才在与叶惠心一番抓扯中,伤到了她肚子里的胎儿,让她出血了。
这女人是想瞒他,怕他弄掉她的孩子吧。
其实,他焰骜也没有那么狠心,刚才见她痛的一脸苍白,他关心的不是孩子,而是她,如果她有什么闪失,那他焰骜还活个什么劲儿。
只是,这孩子始终是他心头的致命伤。
瞥了一眼她平坦的腹部,他拿了药转身出去了,惠心与医生寒喧了两句,走出医院大门口的时候,焰骜已经把车从车库里开了出来。
“焰骜,我……”
“什么都不用说,回家。”
回家?那套百平米的小房子,是她们的家吗?
对于惠心来说就只是她暂时居住的地方。
“以后出这种事得告诉我,我不是那种心狠手辣之人。”
见他脸上出现难得的温柔,她轻轻地点了头,应了一声‘嗯’,只要他放过孩子就什么话都好说。
“少爷,少奶奶,你们回来了。”她们进门时,菊儿正在厨房里忙碌,惊喜着跑出来,其实她也不知道少奶奶到底出了什么事,反正,做下人一向不敢过问主子太多的事情。
“嗯,菊儿,给少奶奶泡一杯牛奶。”
焰骜扶着惠心进卧室,待她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上,转头向下人吩咐。
“好。”菊儿出去忙活了。
“焰骜,放过他吧。”
她口中的他,焰骜当然明白指的是谁。
“叶惠心,别得寸进尺。”笑意僵在了唇边,这女人简直就是给三分颜色就开染房,他刚想放过这个孩子,现在,还妄想他放过陆之毅。
“之毅不可能做那样的事,如果他进去的话,一生的前程可就毁了,焰骜。”
见他把话咬得很死,惠心焦急起来。
“那也是他绺由自取。”
就算是把那男人千刀万剐,也难消他心头怒气。
“他不会做那样的事,焰骜,你我心里都明白,这根本是你有意的陷害,那天晚上的事情,之毅也是受害者,如果你对我还有一丝旧情可念,就应该去惩治你的妞妞,因为,一切源头是她,而不是之毅。”
惠心一口一个之毅让他怒不可揭。
“够了。”
“叶惠心,我再重申一遍,陆之毅的事我管不着,是他自个儿笨,我没义务没理由去救他。”
陆之毅的事还真不是他做的,就算再恨他,他也没那么卑鄙用毒去害他,这手段太低级了,他要害他的话,就整得他千万年连身都翻不得,至少,照目前的情况分析,就算事情属实,陆之毅还不至于判死刑,还可以卷土重来。
------题外话------
轰动锦洲城的一段火辣裸画视频,让尹婉被迫远走国外五年!
为了父亲,她不得不再次踏入一生梦魇的土地!
“尹小姐,敖先生让你回金谷园!”
黑西装男人毕恭毕敬地传达着某位踩着在金字塔顶端男人的话。
“不用,请转告你家的敖先生,终有一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在锦洲,他开辟了一片帝国江山,仍然把那个曾将她推入地狱的女人宠上云宵。
如今,还枉想与她复婚,门儿都没有!
黑西装男人怔怔地望着她,女人话语如此绝决!
让他不自禁地暗自猜测着敖先生与尹小姐五年前到底是一桩怎样刻骨铭心的恩怨?
第91章 法律赋予皇太子的权利!
焰骜大摇大擂地踏入了一间豪华的包厢,扯着嗓门儿高喊:“拿些高档的酒水上来,并且,叫几个清纯的小姐来。”
“好,好的,焰少爷。”风尘女乐呵呵地笑着,狐媚的视线在焰骜身上不停地游移,兜转,暗忖,以前这爷即便是来了,也只静静地呆在包厢里抽烟,问他要姑娘不,他都会瞪她一眼让她滚,今儿可终于想通了,嘿嘿,风尘女扭着丰臀而去。
焰骜摸出手机,打了好几通电话,过不了多久,几个稍长他的男人就先后赶来了。
“藏骜,今儿是咋了?”
“是啊,我都睡了也被你拉起来,说,今儿可有什么喜事么?”
几男人是他死党兼好友。
“噢,若谦,况子,鹏飞,你们坐。”他一边喝着酒,一边热络地招呼着好哥们儿入座。
三男人瞟了一眼桌子上摆的几瓶西洋红酒,再看了一眼他身边站立,面无表情,大腹便便的女人,再相互对望一眼。
“藏骜,原来,弟妹在这儿呢。”
早知道人家媳妇儿在,他们就不过来趟这淌浑水了,刚才焰骜的电话说得急,还以为有什么大事情要商谈,结果……
都是在一个圈子里混,藏骜与叶惠心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几个好友当然也有所耳闻。
“喂,哥们儿,别管她,今儿我是拉她来长见识的。”说着,还用胳膊拐了惠心一下,小声怒斥:“见了几位哥哥也不招呼一声,真是没修养。”
惠心也不说话,只是十指交扣于腹部前,低头咬着粉唇。
不多一会儿,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穿着清凉的女人进门,阵阵香风扑鼻。
“哎呀,几位爷,真是幸会。”
女人们纷纷往男人们大腿上坐,胸怀里钻!
古鹏飞家里刚迎娶了娇妻,不想沾染上太多的风尘味儿,回家给老婆说不清楚,所以,一个劲儿地剥脖子上八爪鱼。
“藏骜,这……不太好吧。”
古鹏飞与其他几位相比,胆子一向都要小一些,更何况,他觉得还有叶惠心在场,当着老婆玩,这总是太伤人的。
“鹏飞,家里娇妻虽美,可味儿不一样的,要不,怎么说家花不如野花香呢,你老婆又不在,别扭什么?”
焰骜左拥右抱,两位美女在不停地灌着他酒水还有点心,连嘴儿都腾不出来说话。
我老婆不在,可你老婆在啊。
古鹏飞这句话吞咽进了肚里,也真是难为了叶惠心,她的表情仍然沉静如水,没任何的波澜起伏,是她伪装的太好,还是她根本对藏骜没一丝的爱意,换成是其他女人,哪怕是名门淑女,脾气再好也不可能站在这儿受这等侮辱,要么走人,要么拿酒瓶捅破藏骜脑袋。
古鹏飞在看了一眼其他两位哥们儿,他们正各自抱着一个美女调着情,小姐们格格的娇笑声传来,哎呀喂,妈哟,只他一个男人装圣洁,那可不好,大男人面子往哪儿搁啊。
然后,也不在抗拒小姐的投怀送抱了。
“给我坐下。”
焰骜拔开眼前的一支手臂,眸光扫射向了身旁一声不啃的女人。
见惠心仍然不为所动,他只得伸手拉了她一把,惠心被迫入座在他身旁的凳子上。
“焰少爷,咱合唱一首《纤夫的爱》咋样?”
“好,去点啊。”
小姐起身去点歌了,焰骜又踏了惠心一脚:“给三位哥哥敬杯酒。”
“我不会喝酒。”
惠心冷若冰霜地回答。
“你到是敬不敬?”
焰骜恨死了她脸上那种死人表情,火大地冲着她嚷吼。
“藏骜,别为难弟妹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来,我们敬你们夫妻。”
古鹏飞首先端起了酒杯,其他两个一边应付着美女,一边将端着酒杯的手伸了出来。
“谢谢三位哥哥,惠心也敬你们。”
惠心落落大方地站起,双手端着酒杯,嫣然一笑,仰头将一杯酒喝入肚中。
焰骜明明知道她怀着孕不能喝酒,偏偏把她带到这种地方来羞辱她也就算了,还让她喝酒。
酒刚下肚,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难受得要死,想呕又呕不出来,宝宝六个月了,当然是在抗议她喝酒了,那么辛辣的东西,宝宝接受不了。
她捂着嘴跑出了包厢,没去洗手间,直接趴在走廊的墙壁旁干呕,她知道自己吐不出来。
“哎哟,这是谁家的小妹妹?”
一记不怀好意的声音袭入耳膜,惠心抬头,近在咫尺的是一张猬锁的男性脸孔,男人一张脸红红的,穿着西装,打着领带,长着一双细长的桃花眼,一看就知道是个爱来这种场合玩耍上流社会花花公子。
“走开。”
她直起了身,冲着男人嚷了一句,本来心情就不好,又遇上这花花公子耍流氓,自然是不给好脸子看。
“哟,真正点,可惜就是肚子大了一点儿,喂,小妹妹,你说,你肚子都被人家搞大了,还在这儿装什么装?”
孕妇也来逛夜总会,这事儿到新鲜,所以,男人嘻皮笑脸地伸手在她脸蛋儿上摸了一把。
一阵恶心肆起,因为男人身上全是脂粉味,香水味,呛得她打了一个喷嚏。
“妹子,哥可是好男人,跟了哥吧,你说,是不是孩子他爹不要你了,所以,你才跑这地方来找人,没事儿,多大的事儿……只要你点头同意跟了哥,这孩子哥来养了。”
男人跟个神经病一样,始终拦住惠心的去路,她往左,他往左,她往右,他就往右,走廊就只有那么宽一点,他就像只毒蛇一样缠住了自己,惠心心里阵阵窝火。
“给我让开。”
“哎哟,小美人,别急,连发火儿也这么美。”今天真是长见识了。
男人哈哈地笑着,大手拽住了惠心的手臂,想把她往隔壁的包厢里拉,惠心抵死不从,她如果跟这男人去了,今晚就死定了。
这是是一个高级娱乐场所,是专供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寻欢作乐的地儿。
“放开,我报警了。”
“报啊,报啊。”男人含歪着头轻喊:“小美人儿,知道不?警*局是咱家开的。”
刚说到这儿,就感觉身后有一堵人墙挡住了去路,男人回头还没看清楚是谁,一记铁拳就打在了他的眼眶上,疼痛袭入四肢百胲,一步踉跄,险些滚落倒地。
一拳就打得他眼冒金星,等他疼痛缓解,缓过神来,想睁眼看看打他的人。
没想后腿肚又被狠狠揣了一脚,身子一个挤歪,倒向了楼梯,整个身体失去平衡往楼下滚去,直接滚到了楼梯的最底层,摔得他腰酸背疼,嘴里大呼着‘我的妈呀。’
焰骜居高临下地望着不断往下滚落的男人躯体,满目阴戾,伸手将女人箍入怀,一口酒气喷在了女人娇嫩的脸蛋上。
“你就这么贱,是个男人都想勾引?”
这说得是什么话,这是哪儿跟哪儿?
惠心气得扬手,可是,她的手被人牢牢固定在了半空中,男人扯开了薄唇轻笑:“又想打我耳光,叶惠心,仗着我喜欢你,你就敢对我为所欲为么?”
他喜欢她吗?惠心一愣,还是说他喝了酒,说得都是疯话酒话,等酒醒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为了焰家的面子,也为了他焰骜的面子,他死死地把她绑在身边,哪怕她已经怀了别人的孩子也是如此。
他并不爱她,为的不过就是焰家的颜面。
他揪着惠心的衣领,把惠心带下了楼,小丸子已经在楼下等着,见她们出来,赶紧跳出车厢,为她们打开了一扇车门。
车子飞快在平坦的公路上行驶,十五分钟后抵达焰家大宅门口。
他把她拉下了车,不顾她的挣扎,强行把她带回了她们的新房,小丸子站在车旁,战战兢兢地望着少爷跌跌撞撞的身影,喝多了,又不知道要发哪门子的疯?
焰骜把惠心推倒了香软的大床上,整个虎躯倾刻间覆上。
低头含住了她娇唇馨香,不断地低斥:“叶惠心,你就这么贱,见个男人就想勾引?”
他一直重复着这句话,不断地问着。
叶惠心忍受不了侮辱跑出包厢之时,门并没有关上,男人的调戏声声声入耳,他本来不想管,想让女人吃些苦头,可就在男人要把她拽往另一间包房时,再也难压抑住自己心中奔腾的怒火,最后还是撇了三个兄弟拍案而起,古鹏飞等人与几位小姐见他手中捏碎的酒杯,自然不敢多言语半句。
甩了掌中的碎酒杯,他便冲了出来,两拳就彻底让敢调戏他老婆的男人直接被送进了医院。
“我要回去,放开我。”
惠心觉得他今晚不可理喻,不想与他起争执,所以,拍打着他厚实的肩膀,大声嚷出。
男人勾唇邪笑,眼底的猩红慢慢凝聚,他说:“叶惠心,今晚你那儿都不能去,就只能呆在这张床上。”
任我为所欲为。
“你是我焰骜的老婆,今晚,我要行驶做老公的权利。”
这是法律赋予他焰骜的权利,他的老婆只能看,不能吃,还整天对着摆着一张臭脸,让他心里像火烙一般的痛。
“不。”
他黑眸里那抹晶亮的欲色流转,吓得惠心张口结舌。
她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衣领子,孩子六个月大了,她不敢想象,如果与焰骜那样的话,万一伤了宝宝怎么办?
而且,焰骜喝了那么多的酒,自从进‘凤仙花夜总会’,他就不停地灌着自个儿酒,后来又与那群女人喝,还有他的三个兄弟,今晚的他不是在喝酒,更不是在品酒,而是在灌酒。
他心中有气,惠心当然知道,如果他把气全撒在了她身上,她柔软的身子铁定承受不了。
关键还是孩子,他不能让她这样欺负自己。
“焰骜,我想回去了,菊儿还在等着我。”
她把菊儿搬出来,意思是告诉他,她想回那套房子了,不想呆在这里。
“如果你实在想,我们先回去,好么?”
望着她可怜兮兮服软的模样,焰骜心里爽呆了。
勾起她的下巴,望着她黑白分明水汪汪的眼睛。
“为什么要回去?哪儿都一样,这张床可是咱们的新婚床,又不是没做过,你怕什么?”
说着,他开始寻觅着她的美好,带着酒气的唇强行霸占了她香软的,颤抖的红唇。
“不……焰骜。”感觉他不是在开玩笑,惠心惊惧万分,双手撕扯着他的衣服,尖利的指甲划破了他的肌肤。
她狂喊着,希望他能良心发现,放过她。
“你死了这条心吧,叶惠心,我是你老公,想要你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灯光下,焰骜的脸孔让惠心感觉就是一只恶魔,离兽,她的肚子都大成这样了,他还有心事找她做这种事,如果孩子是他的话,他铁定不会这样子对她。
忽然间,惠心心中升起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悲伤与失落,还有一份无助!
------题外话------
【现实版极品婚姻】
圣诞之夜,她看到了老公与表妹翻滚上演着火辣的戏码!
五年的默默耕耘与付出、痴傻疯狂原来不过是笑话一场!
净身出户那日,她跑去酒吧卖醉,迷迷糊糊间,张狂、狠厉地把‘某个大人物’当成了发泄情绪的对象!
一夜痴缠、鞣蔺转身想逃,却被一支钢铁手臂入怀!
“小野猫,吃了就想逃。”他骜爷的床,上来容易,下去却比登天还难!
浑厚迷人的声线嚣张,狂妄,比古代帝王还要霸道狠绝!
据说,他是东南亚雄狮一头,绰号暗夜之帝,手段冷酷,残忍,狠厉,性情乖戾,喜怒无常!却有一怪僻不近女色。
圈子里,人人都敬畏地喊他一声:“骜爷!”
第93章 皇太子全程陪护!
小丸子与菊儿左等右等不见惠心出来,随着时间的延长,两人的心弦崩得死紧,一刻都不敢放松。
在她们俩心儿跳如雷鼓之际,产房的门终于打开了,可是只出来了一个身着白袍的医生,她拿着一张病危通知书,跑到她们跟前,摘下口罩,急切地嚷着:“谁是病人家属?请在这上面签字。”
“什么意思?医生。”小丸子不解地询问,心跳加速,他在心里狂喊:不要啊,不要啊,少奶奶,你不会有事的。
“产妇胎位不正,难产,保大还是保小?”
天,小丸子与菊儿同时连呼了两声天。
保大还是保小?这对于她们来说真是一个莫大的难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难题。
小丸子的手心渐渐浸出的热汗。
“医生,真的有那么严重吗?”
医生板起了脸孔,严肃道:“当然,你以为本医院会跟你们开这种玩笑吗?”拿病人产妇生死开玩笑,有哪间医院敢开这样的玩笑,除非想关门大吉了。
“噢,不是,不是。”小丸子的脸孔免强挤出一丝微笑。
“不是的,医生,主要是我们都不是家属,无法做主。”
“病人家属在哪里?”医生白了小丸子一眼,觉得自己是浪费表情,即然不是家属在这长廊上等着干嘛。
见医生扯着嗓门儿大喊,眼睛四处瞟移,小丸子赶紧拉住了医生的衣袖。
乞求的话语出口:“医生,病人家属现在抽不出时间,出差了,没空赶过来,我能代签吗?”
“你与产妇非亲非故,签了也不作数,多大的事情不能放小。”什么事能比老婆生孩子重要?
这男人真该下十八层地狱了。
医生在心里责骂,真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孩子都快出生了,还有心情去出差,真是渣男一枚。
“喂,快把家属找来,否则,我们不能做手术,多拖一分钟,产妇就多一分危险。”
医生用严厉的语言警告着小丸子与菊儿。
“我知道,我知道。”
小丸子没经历过这种事情,吓得眼皮直跳,他没有办法只得给少爷去了电话。
“少爷,快来啊,少奶奶不行了。”
“说清楚。”
焰骜太了解小丸子的脾气与性格,如果天下雨点儿,他能跟人家说天下冰雹了。
小丸子总是夸大其词,所以,听了他的叫嚷,焰骜正端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手指尖正翻阅着一宗案卷。
“少爷,少奶奶难产,孩子生不来,医生问是保大还是保小?”
这个主意他小丸子没法子替少爷拿啊。
闻言,男人的整个人宛若化石,片刻反应过来,丢掉了手上的圆子笔,捞了外套就疯了似地往外跑。
车子以一百八十码的速度冲上了高速公路,只用了十一分钟,黑色的坐骑就横冲直撞到了医院门口。
问了妇产科的楼层,乘坐了电梯顺利抵达。
“少爷,你可总算来了。”
小丸子与菊儿见焰骜风风火火赶来,顿时喜出望外。
少爷的到来犹如给了菊儿与小丸子一颗定心汤圆吃,是他们心中的定海神针,有了他,他们心中的狂风巨浪不再咆哮。
“叶惠心呢?”
他冷沉的俊颜询问。
“在手术室里。”
焰骜不再看他们一眼,踩着军靴,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走向了手术室,并推开了手术室紧闭的门扉。
男人的突然闯入先是让一屋子医生惊慌失措,然后就是冷厉的喝斥声入耳。
“出去,这是男人该来的地方,小刘,你这关口是怎么卡的?”
主产医生脸戴口罩,头上戴着白色的帽子,一张脸只露出一对圆溜溜的大眼睛怒瞪着进来的男人。
“保大人。”
男子强大的气场,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本就吓坏了一干护士,凉薄的嘴唇吐出几字。
她们刚才让产妇家属签字,找了半天找不到人,看来,这男人是产妇的家属。
“好。”主产医生是医院的骨干,她麻利地从护士手中抽出一张单子,塞到了男人手中。
然后回头喊了一句:“准备手术,麻醉师就位。”
焰骜执起圆子笔,正欲想在产妇家属下面烙下自己的姓名时,不料衣袖管被人一把狠狠拽住。
“不……要。”
声音很微弱好似从远天间传来。
垂下眼帘,焰骜看到了一张无比憔悴的脸孔,她的眼睛失去了昔日的光彩,紫白色的唇瓣颤动着,与他对视的眸光有着浓烈的乞求。
在这生命垂危的最后一刻,为了孩子,她放下了身段与所有的自尊向他乞求。
从没看到到如此萧瑟的叶惠心,望着眼前莹白的小脸,焰骜心口迅猛抽痛着。
“留下孩子。”
她启唇艰难地吐出。
简单的几个字如一把生冷的锯斧,把他一颗坚硬的心剖成了两瓣。
他似乎清晰听到了自己心瓣破碎的声音。
叶惠心,你真的好残忍,明知道,我容不下这个孩子,你却乞求着让我做这种艰难的决定。
他很想冲着她咆哮,冲着她嘶吼。
“叶惠心,不可能,永远也不可能,这辈子,你永远别想这样子逃开我。”
可是,此时此刻的她是那么无助,柔软,就像一片轻飘飘的浮云,转眼前也许就会不见踪迹,烟消云散。
“保大人还是孩子,快拿主意啊?”
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拿这样的主意,毕竟,一边是妻子的生命,一边却是自己的骨肉至亲。
任何一边都无法割舍。
也许男人的心里在天人交战,可是,没有办法,她们必须要让他快一点做出决定,再晚就来不及了,大人小孩可能都会一命呜呼。
“快,血又来了,而且很猛。”
护士瞥了产妇那儿一眼,吓得魂不附体,手足无措,尖声呐喊。
“快做决定啊?”
主产医生急声催促。
“如果大人小孩都要呢?”
焰骜喃喃地轻问,不想伤害她,所以,他问出平生一个最愚蠢的问题,他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又不是他的孩子,即便生下来,不死他也会把他掐死,可是,这一刻,见到惠心整个人像风中残烛,气若游丝,让他弃她而去,他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只能要一个。”
这男人看来是疯了,居然想要大小一起要,如果没有风险,她们就不可能让产妇家属签同意书了。
焰骜执起圆子笔,不管惠心死死揪着自己衣袖的那只玉手,在签名处刷刷签下了自己名字,然后,转身火速走出了产房。
“少爷。”
小丸子与菊儿纷纷向他扑了过来。
此刻的他,那儿有心情理他们,掏了手机拔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刚接通,他凌厉含着杀气的声音就甩了过去。
“鹏飞,把你姨妈给我找来。”
古鹏飞的姨妈是京都妇产科最具权威的医生。
不知道古鹏飞在对面说了一句什么,他开始焦灼地嘶吼起来。
“不行,立刻,马上。”
“啪”电话挂断了,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院长的号码,他刚拔打过去报了姓名,院长收线后不到两分钟就赶了过来。
“焰少爷,你看不知是令夫人在我们这儿待产,放心好了,焰少爷,我们一定尽力。”
院长一边从衣袋里掏出手帕擦额头的汗水,一边用另一支手机拔打着电话,把医院里顶尖的妇产科医生全部召集回来,一起商讨解决产妇难产之道。
“放心吧,焰少爷,不会有大问题的。”
院长话还没有说完,焰君煌与米飞儿夫妻俩赶到,院长看到焰司令与米大校眼睛都直了。
“焰司令,夫人,你……们也来了。”
院长结结巴巴跑上前与位高权重的俩人寒喧。
“你好,李院长,我媳妇儿与孙子的命可都交到你手上了。”
一句话让李院长感觉自己的肩上的担子重于泰山。
“嗯,司令放心,我已经召集了本院最顶尖的妇产科医生会诊,相信焰少夫人吉人自有天相。”
“司令,夫人,请去我办公室坐一会儿吧。”
“不用了,我们现在不是领导,是以家属的身份来的,还是在这儿等着好。”
焰君煌婉拒院长好意,拉着飞儿在手术室外的长椅子上坐下来。
小丸子与菊儿见两个大人物忧心仲仲,也不敢询问什么,只是规矩沉默地站在她们身后,大家心都非常沉重,因为,在手术室台挣扎的惠心,还不知道接下来的结局是什么?是生还是死?
“焰骜,你去哪儿?”
飞儿见儿子像头蛮牛一样径自往手术室里冲,吓得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意欲跑上前阻此止儿子,没想焰君煌却一把拉住了她,轻声劝解:“随他去吧。”
焰四少能理解儿子的心情,心爱的女人躺在手术台上承受着人世间绝烈的痛苦,他在这儿等着,心也倍受煎熬,还不如亲自到产妇里去全程陪护。
“君煌,咱儿子真傻。”
飞儿喃喃地轻言。
“他不是傻,而是痴,当年,我知道你也遭受过同样的痛苦,这辈子,我真遗憾的事就是不能看到骜儿出生,在你最痛若的时候,我没能陪在你身边,对不起。”
在家里,他听到警卫员向他报备的情况,整颗心比面对万千敌人时还要惊慌万分。
保大还是保小?
当年飞儿生焰骜的时候,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吧。
“都过这么多年了,你不必内疚,我米飞儿命硬,相信惠心与她婆婆我一样,都是个命硬的女人,老天不会要她的。”
但愿吧,两只手掌久久紧握在了一起,给彼此信心与力量,更为产妇里的媳妇儿孙子祈祷,愿她们能平安无事。
该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就要看惠心的造化了。
焰骜进入产房时,他看到惠心戴着白色的帽子,安静地躺在冰凉的手术台上,磕着的双眼,眼皮不停地晃动,证明着她的意识应该是清醒的。
医生护干们早已知道了他的身份,见他执意进入全程陪护,也不敢赶他出去,只得悄然为他穿上防菌服。
戴上防菌帽,焰骜感觉自己的喉头似乎都被刀刃割了般难受,喉头紧缩,举步维艰,他轻轻地走到她身边,执起她的一支手,肌肤的凉笔直袭向了他心灵的最深处。
“惠心。”
明明刀子是割在她身上,明明那血是从她身体里流出来的,可是,他却感觉医生们割的是他身上的血。
如鱼被削了鳞片,浑身上下无一不疼。
“惠……心。”他执起她的手,放到自己温热的唇边,一遍一遍轻轻地呼唤着。
“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惠心,请相信我,坚强一点,惠心,你不能离开我,离开这个世界,你还有可爱的儿子需要抚养……
惠心。
还记得我们当初相识的日子吗?那时候的你,多纯真,多浪漫天真,多美好青春。
我多怀念一直跟在我身后,将手卷成喇叭型,悄然在我身后呼喊着‘王子病’的你,那时候的你,没有一点城俯,什么都愿意跟我交流,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视线已经离不开了你,当你把我变成一个傻瓜,当我心脏发生故障以后,将我觉悟着再也离不开你的时候,你却将我遗忘。
泪从他眼角滑落,一滴又一滴,透明如珍珠,徐徐滚落到了紧握在她指节的手背上。
------题外话------
【现实版极品婚姻】
圣诞之夜,她看到了老公与表妹翻滚上演着火辣的戏码!
五年的默默耕耘与付出、痴傻疯狂原来不过是笑话一场!
净身出户那日,她跑去酒吧卖醉,迷迷糊糊间,张狂、狠厉地把‘某个大人物’当成了发泄情绪的对象!
一夜痴缠、鞣蔺转身想逃,却被一支钢铁手臂入怀!
“小野猫,吃了就想逃。”他骜爷的床,上来容易,下去却比登天还难!
浑厚迷人的声线嚣张,狂妄,比古代帝王还要霸道狠绝!
据说,他是东南亚雄狮一头,绰号暗夜之帝,手段冷酷,残忍,狠厉,性情乖戾,喜怒无常!却有一怪僻不近女色。
圈子里,人人都敬畏地喊他一声:“骜爷!”
第95章 妞妞的挑畔!
惠心把孩子抱上楼,感觉困得很,就脱了外套挨儿子睡了。
接连几天,也不见焰骜的身影,她知道他心里添堵,可是,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一步能怪她么?
她不可能为了焰骜而弃自己的亲生儿子于不顾。
隔天,她独自一人出去了,本想去监狱里探望之毅,可是,狱警不放行,说陆之毅犯的是大罪,在案件未水落石出之前,拒绝亲属探视。
她给小丸子打了电话,可是,小丸子表示爱莫能助,小丸子告诉她,焰骜正在缅甸出差,查的就是有关于陆之毅的案子。
得此消息,她欣赏不已,迅速给焰骜拔了电话。
“有事?”
话音冰冰冷冷,惠心仿若能看到男人蹙眉的冷酷模样。
“唔,那个……焰骜,我知道你很忙,可是,我必须向你说句话,谢谢。”
“谢我什么?”
惠心没看到的是,男人嘴角弯起璧夷嘲讽的弧度。
“我知道你是刀子豆腐心,谢谢你帮助之毅。”
男人轻笑一声,道:“叶惠心,少往自个儿脸上贴金,我可不是为了你,我查这起案件,只是想还陆之毅本来的面目。”
“不论如何,我还是代他向你道谢。”
如果不是焰骜将案子压下来,也许,陆之毅的案件早就一锤定音,陆之毅早进入了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了。
男人又是讥笑几声。
“你凭什么代他向我道谢?”
女人一再的帮腔让焰骜怒火攻心。
“叶惠心,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我才是你老公。”
他才是她正牌的老公,而她却代别的男人向他致谢,搞清楚,她们才是一家人。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面对话峰凌厉的焰骜,惠心感觉自己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心中的意思。
“好了,就这样吧。”
男人散漫的声音透着几许的不耐。
“焰骜。”见不愿意与自己深谈,惠心及时出声叫住了他。
“我想探望一下陆之毅,可是,狱警不让,你能不能给我想一下办法?”
如果焰骜在她身边,肯定会煸她一个大耳光,这都什么跟什么?
叶惠心,标准的给几分颜色就会开染房。
“你不要误会,只是……做为朋友的立场探望而已,我没别的意思……”
惠心语无伦次,结结巴巴,深怕焰骜发火,可是,她真的想见一见之毅,不论怎么说,她与之毅是哥们儿,是好友。
她不能弃他于而不顾,更何况,之毅还是宝宝的亲生父亲,惠心对陆之毅的感情是特殊的。
“他妈的……”
咒骂小如蚊蚋,不过,还是清晰传入惠心耳中,他一定是抓狂了。
能不抓狂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了,或者说,如果不抓狂,他对叶惠心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男女之情了。
只有漠视才会不在乎,能焰骜的无视却是装出来的,而他的内心,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来得脆弱。
在惠心屏息的等待中,‘啪’,焰骜挂掉了电话,惠心知道他生气了,只能无助地翻了翻白眼,正欲抬腿离开监狱之时。
没想到里面有一抹人影跨出监狱门槛,急切地向她喊了一句:“焰少夫人,请留步。”
步伐停驻,惠心顿时喜出望外。
“夫人,里边请。”
“谢谢。”她礼貌地向猝警道了歉。
然后,跟随着狱警的步子走进了看守所。
就在她坐立难安之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抬头,身着囚号服,胸膛上写着一个大大的‘5’字男人进入眼帘。
见到惠心的刹那间,男人涣散的眼神慢慢凝聚出亮光。
“惠……心。”
“之毅。”
见男人的脸颊露出颧骨,形销立骨的身子让惠心心里猛地一紧。
“之毅,你受苦了。”
陆之毅摇了摇头,薄唇扯出一记笑痕。
“没事,惠心,你别急,你不要责怪焰骜,不是他的错。”
陆之毅虽然身在牢狱之中,可是,是谁害他呆在这鬼地方里,是谁想毁了他的前程,他心里当然最清楚不过了。
“惠心,宝宝出世了吗?”
见惠心肚子平平的就可以猜得出孩子已平安降世,呆在狱里的这段时间,陆之毅每天每时都在牵挂着惠心母子。
“嗯,平安出世了,只是没足月,所以,只有五磅重……不过,这两天加强了营养,已经长到快七磅重了。”
“那就好,那就好。”之毅的眼睛有些湿润。
“之毅,你放心,他们会还你清白的。”
“嗯,好好照顾宝宝,你看……”陆之毅想送一件礼物给宝宝都不行,因为,他摸索了一阵,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是囚号服,自从犯事后,他就被捕进了这里,身上没有一分钱。
“我没办法给宝宝一件礼物。”
“不用了。”惠心知道他心里的尴尬,以及他心里的油然而生的内疚,赶紧笑呵呵地补充:“宝宝过得很好,吴妈整天带着他。”
也是,呆在那种富贵之家,整天有专门照看着,不愁吃,不愁穿。
陆之毅心里有一股淡淡的失落在悄无声息地蔓延。
“不……是,之毅,我不是那个意思。”陆之毅向来敏感,瞧着他眼底掠过的幽伤,惠心知道他又受伤了。
“之毅,你才是孩子的父亲,等你出狱后,我们就结婚。”
毕竟,孩子需要一个健全的家庭成长,他的亲生父亲尚在人世,即便是她忘不了焰骜,她也没办法与焰骜一起生活,她呆在焰家的身份实在是太尴尬了。
时间久了,总有人在身后戳她脊梁骨。
“不……不用了。”
陆之毅淡然地截断了她的话,
渐渐地,面露难色:“惠心,有一件事我必须与你说。”
“你说。”见他面色凝重,惠心知道他想说的事非同小可。
“那天晚上,也许并不是我。”
“怎么说?”
“其实,我是有私心的,我一直憎恨焰骜利用手中权利逼你就范,要不是为了你妈妈,你不可能弃我而去,不可能成为焰家代孕之人,所以,我恨焰家,想拆散你与焰骜是我当时的想法,所以,我骗了你。”
惊悚,愤恨,难受,痛苦,都不能形容惠心心中的感觉。
她绝对相信那天晚上的男人是陆之毅,可是,现在,连最信任的人也骗了她。
“惠心,你不要生气,听我说,宝宝不是我的,我虽然被人击昏了头,但是,意识朦朦胧胧中,我感觉自己并没有碰你。”
如果不是陆之毅,那那天晚上那个男人会是谁?
惠心一颗心紧缩成一团,感觉自己眼前一片漆黑,她的世界伸手不见五指,多么的荒唐,她生下了宝宝,却不知道宝宝的亲生父亲是谁。
这是天底下最无聊,却也是最荒唐的事情。
“那会是谁?”
她抖着身子怒气滔天地冲着陆之毅呐喊。
“惠心,你别着急,惠心,我不该给你说的。”
他不该跟给她说,直到现在,他还是认为这件事,有关于她人生的在事,他不该给她说。
“陆之毅,曾经,我一直把你当成是最好的朋友,为什么你要瞒着我?”
惠心痛心疾首地冷问。
“宝宝不是我的,我不能让你有这种误会,以前,我憎恨焰骜,可是,这段时间,他为我的事奔波,我觉得心里有愧。”正因为有愧,他决定向她坦白一切。
“惠心,把你掳至黛鸢岛本是一场有心人士精心设计的阴谋,其目的就是想把她强暴后,让焰家嫌弃你,拆散你与焰骜。”
陆之毅知道她心里一直都放不下焰骜,然而,他却成了分散她们夫妻的可恶之人。
所以,这些日子,他日日良心不安。
刚才趁着冲动他说了实话,可是,现在,他又后悔了,陆之毅在叶惠心的事情上,总是十分纠结的。
“好了,就这样吧,我先走了,你保重自己。”
惠心也是凡人,听到关于自己的秘密,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如果那天晚上不是陆之毅,会是谁?多么可笑,连与自己那个男人是谁都搞不清楚,如果不查出真相,宝宝就永远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
回到家里,她仍然还处在盛怒中。
菊儿上来询问她给宝宝吃什么样的牛奶粉,她也是心不在央地答。
“哟,惠心,宝宝哭了,你也不管,你怎么当妈的呀?”
妞妞跨入卧室,从婴儿床里抱起了小家伙,不停地摇晃着,嘴里叨念着:“宝宝乖,宝宝不哭,来,姨抱抱。”
惠心没想到回身会看见妞妞,由于心里憋着一肚子的气,语气冰冷地斥喝:“放下他。”
“惠心,你真是太凶了,我不过是听着孩子哭,见你又不管,所以,进来抱一抱他而已。”
妞妞将孩子放进了婴儿床,笑里藏刀:“惠心,宝宝长得一点都不像焰骜啊,噢,对了,该不会正如外面的传言,宝宝不是焰骜哥哥的孩子吧。”
“是不是无需你一个外人来说三道四,妞妞,你说在焰家,你算什么呢?你说你喜欢焰骜,可是,他最终却娶了我,不管我们的感情如何,但,始终我才是焰家名门正娶的媳妇儿,你说是焰家收养的女儿吧,可是,我可听人说,爸妈去参加宴会,向别人介绍都声称你是她们挚友的女儿。”
不是焰家的媳妇,也不是焰家收养的女儿,呆在焰家不嫌尴尬,不嫌难堪么?
这女人还有脸到她面前晃来晃去,她没去找她算债也就罢了,居然胆敢找上门来,惠心会给她几分颜色瞧一瞧。
------题外话------
【现实版极品婚姻】
圣诞之夜,她看到了老公与表妹翻滚上演着火辣的戏码!
五年的默默耕耘与付出、痴傻疯狂原来不过是笑话一场!
净身出户那日,她跑去酒吧卖醉,迷迷糊糊间,张狂、狠厉地把‘某个大人物’当成了发泄情绪的对象!
一夜痴缠、鞣蔺转身想逃,却被一支钢铁手臂入怀!
“小野猫,吃了就想逃。”他骜爷的床,上来容易,下去却比登天还难!
浑厚迷人的声线嚣张,狂妄,比古代帝王还要霸道狠绝!
据说,他是东南亚雄狮一头,绰号暗夜之帝,手段冷酷,残忍,狠厉,性情乖戾,喜怒无常!却有一怪僻不近女色。
圈子里,人人都敬畏地喊他一声:“骜爷!”
第97章 郁夜臣的倒戈!
“不用了,我想很快我与焰家的关系就会成为过去。”
惠心淡淡地笑说,桌缘上的咖啡一口也没喝,渐渐地冷却。
灯光下,郁夜臣的面孔越发陌生而阴俊,柔软的黑发遮不住他的眉眼,他的眼睛寂静、温和而深邃。
而郁夜臣这个人永远都是一本惠心读不懂的书,但是,某些记忆复苏,她渐渐地觉得,这个男人不仅神秘古怪,岂每一次出现都带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目的。
鼻翼身下淡淡的阴影,薄唇微抿着,其实,他的五官并非多么出众,但你却无法不注意到他周身那静朗如同深海般的气质,黑色西装里是洁白的一尘不染的衬衣,头两颗纽扣很随意的解开,他的双手搭在椅背上,平静而温柔地注视着她,同样任桌面上的咖啡一寸寸地冷却,如果他一颗冰冷而孤寂的心。
眸光慢慢从她脸上滑落,落凝到了婴儿肥嘟嘟的脸蛋上。
“宝宝很像焰骜。”
多么讥讽的语言!惠心冷嗤一声,如果他是加入妞妞的阵容来侮辱自己,那么,她没必要傻傻地呆在这儿,承受着他们不同方式的侮辱!
起身欲走,而他忽然间叫住了她,他说:“惠心,我不是那个意思,而是……”
郁夜臣,正如他的名字一样,似乎这十几年来都是生活在黑夜里,就如黑夜中的夜兰香,唯有黑夜才能浸泛着幽幽的郁馥花香!
千般情绪积压心头太久,不知该如何启齿,但,这件事终是有召告天下的,某些人,他纵容的太久,哪怕是心爱的女人。
这一生,他已经为她做了太多的错事,有谁说过,爱就是一种包容,即便明知会万击不复。
他包容自己心爱的女人,只因为第一相中就已经变成了一种错误,他眼睁睁地看着她在泥潭里挣扎,多少次,他恨不能用双手将她抚上岸,可是,当他伸出双掌时,她伸出的玉手却将他一并拉到了泥潭里,想要让他同样万击不复。
但是,这段隐晦的岁月,他渐渐地发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无论他付出的再多,她永远都不会看一眼自己,她已不是小时候那个乖巧,每当遇到困难,或是打雷下雨天总是一个劲儿往他怀里钻寻求保护与安慰的小公主了。
岁月会沉淀一个人的心,却也会改变段情。
眼前的这个女人,不过才二十一岁,这段时间,他一直监控着她的一举一动,觉得她有一颗金子般的心,也许这正是姐姐当初选择她为焰家代孕的主要原因,而这个女孩,单纯、善良、包容、体贴、最主要的是她无辜,她什么也不争,什么也不怨,然而却这样掉入一个幽深的陷井。
望着叶惠心,郁夜臣心中是复杂的。
尤其是望着她怀里的孩子,那个孩子等于是毁了她一生最好证据,然而,她却那么细心地呵护着他,眼睛里溢满的全是母性的光辉与温柔。
“你可知道他并不是陆之毅的孩子?”
没有多大的惊诧,惠心屏息等待着他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
见他又闭唇不语,她急不可耐地追问:“一切是你设下的计谋是吗?”
见他用沉默代替了回答,惠心心中一下子波浪壮阔,惊涛翻浪。
“郁夜臣,我与你之间没什么交集,不过见过几次面而已,你说,为什么要这样子害我?”
夺去一个女子的清白,是何等的不可饶恕,罪不可赦。
真想化成一只野兽,将郁夜臣这个男人撕吞入腹,他让人夺去了她的清白,如果还能保持沉默,那她就不是凡人,而是圣人。
“你……别激动。”
他的嗓音干涩,犹如冰面上裂开的碎冰。
然而,世间任何一名女子,面对这种事谁能还拥有一颗平静而淡然的心。
“说,为什么要这样子害我?”
她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眼眶赤红,面情有些惨白,因为,她想到了那个难忘的岁月,如果在第二天醒来见到的不是陆之毅,她绝不会生下这个孩子,现在,抱着孩子的手臂渐渐发颤,因为,她觉得那晚,包括怀中的孩子都是她这一生挥不去的恶梦。
怀中的宝宝,是她被人强暴后产物,是连亲生父亲都不知是谁的孩子,是一个会被世人唾弃的孩子。
“惠心,你不……要激动。”郁夜臣为自己点了一根苏烟,身子却向黯淡无光的角落移去,似乎想逃避一切的罪恶。
“郁夜臣,告诉我,他是谁?”
话说到这份儿上了,惠心心中的那个神秘的洞口一旦打开,就再也止不住自己想探入究竟的想法与**。
“是……”男人吸了一口烟,然后,爬了爬额头的发丝,满脸的狂燥,稍后又静静地坐椅子上,指尖,细细长长的香烟徐徐径自燃烧。
“惠心,她不是有意的。”
他在隐晦地开口为某个女人求情。
蓄谋夺去她清白的人是谁已经可想而知。
“你爱她?”
爱字是多么简单的一个字,可是,却能让万千男人,无数英雄好汉纠结断肠。
他没有回答,仍然是静自燃着香烟,一口一口地吸,他对她,是温柔空旷如荒原般的感情,这些年来,他一颗心几乎枯等成灰,尘封许久的情,就好似一杯陈年老酒,时间越久品着的味道越浓,越深,越是能刻骨铭心。
“总之……她是做错了,我不想让她继续往那条不归路走下去,所以……”
为了保护心爱的女人,所以,他选择说出真相。
“惠心,你能原谅她吗?”
原谅?她把她害得身败名裂,这种耻辱与伤害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
见她沉默,他温和地又说:“饶过她吧,她是因为年轻不懂事,而且,她……”
他温和的嗓音,温柔的表情,竟像像经年累月沉淀进他的骨髓中,安静幽雅的咖啡厅,除了两个的呼吸与嗓音,甚至没有几他的声音,他抬眸看她,眼眸底的黑如这寂静地底的颜色,漆黑而幽亮。
想到自己遭受的罪,想到自己从飞机上坠入大海,差一点葬身洪流,想到自己被人掳去那恶梦的一夜,尤其是今天下午在医院医生讲的一番话,现在的她恨那女人入骨。
“不,我不原谅。”
这一辈子绝不原谅。
她就算下十八层地狱也不为过。
“我能够体谅你的心情,可是,事情并非你想象的那个样子。”男人抬腕看了一下表,眉心深锁。
“快来不及了,走吧。”
他招来服务员付了钱,拉着惠心的手急切地赶往某个地方。
那是一个新闻记者发布会的现场,现场聚齐了太多西装革覆的工作人员,鲜花夺目,掌声不绝于耳。
晚上八点召开记者新闻发布会还真是稀奇,现在的明星为了大出风头,玩的花样人们都难以想象。
只能叹为观止,惠心这样暗忖着。
“郁先生,妞妞小姐已经等候你多时了。”
“嗯。”郁夜臣微微颌了首,算是回应了迎上前,笑容可掬的工作人员。
不顾众目睽睽,郁夜臣将惠心母子带到了观众的视野中,然而很不巧的是,端坐在鲜花丛中椅子上的女人虽然整个人光鲜亮丽,光彩夺目,可是,面孔却是惠心极其讨厌的人物。
女人本来正接受着主持人的采访,眸光扫到刚进场的男人与女人时,眸子里璀璨的光芒一下子黯淡下去。
“妞妞。”
面对万千观众,妞妞的神色有些异样,挑眉轻问:“你带她来做什么?”
“这位不是焰家少奶奶么?”
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句,是呵,大家的眸光齐刷刷地扫凝向了抱着孩子,一身着装非常简约朴素的叶惠心。
看样子是对她杀了一个措手不及,没一点准备,而且,她手里抱着的孩子据传言并不是焰太子的啊。
胆儿可真够大的,居然敢把孩子抱到公众面前。
这对于记者们来说,是一件十分稀奇大事儿,稍添一些料,说不定明天报纸销量会大幅度增长。
“是的。”郁夜臣见惠心惊悚的表情,知道她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
赶紧将她护在了身后。
“是焰家少奶奶不错,可惜,宝宝根本不是焰骜的种。”
些语一出,众人跌破眼镜,像是往平静的大海中投下了一个巨石,刹那间激起了千层海浪卷。
惠心感觉浑身血液逆流,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双手也不自禁地捏握成拳,充斥着在骨子里的是漫天的恨意,郁夜臣,难道你带来我这儿就是让我受这种侮辱的?
郁夜臣向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太激动,然后,转身面向妞妞,轻道:“讲完了吗?”
“郁夜臣。”见男人始终以一副保护之姿陪伴在叶惠心身边,妞妞恨得咬牙切齿。
用着严厉的声音警告着他。
“孩子又不是你的,你急个什么劲儿。”
这一种永生永世,无法忘却,刻骨铭心的伤害。
妞妞抱起宝宝欲走,没想妞妞却撑起身,穿越过工作人员为了讨好她而刻意设置的杜若花台,款步走来,并成功堵住了惠心的去路。
狠厉道:“叶惠心,你胆子真够大,居然敢带着私生子闯到这种地方来,你的脸皮与精神真是令我佩服得五体投体啊。”
------题外话------
【现实版极品婚姻】
圣诞之夜,她看到了老公与表妹翻滚上演着火辣的戏码!
五年的默默耕耘与付出、痴傻疯狂原来不过是笑话一场!
净身出户那日,她跑去酒吧卖醉,迷迷糊糊间,张狂、狠厉地把‘某个大人物’当成了发泄情绪的对象!
一夜痴缠、鞣蔺转身想逃,却被一支钢铁手臂入怀!
“小野猫,吃了就想逃。”他骜爷的床,上来容易,下去却比登天还难!
浑厚迷人的声线嚣张,狂妄,比古代帝王还要霸道狠绝!
据说,他是东南亚雄狮一头,绰号暗夜之帝,手段冷酷,残忍,狠厉,性情乖戾,喜怒无常!却有一怪僻不近女色。
圈子里,人人都敬畏地喊他一声:“骜爷!”
第99章 皇太子求恕!
焰骜打车回家的时候,惠心已经睡下了,并且还锁了门,无论他怎么敲门,惠心也充耳不闻,他知道她心里有气,所以,心里暗思着过两天气就该消了,然后,他只得摸黑到隔壁的客房睡。
焰骜向单位领导请了假,睡了一个有史以来的好觉,睁开眼,窗外灿烂无比的阳光洒照进屋,让他心情格外地舒畅。
伸了一个懒腰,嘴角微微一勾,洗了脸,刷了牙,回到卧室,本以来会看到儿子的身影,没想到房间已经空空如也,床上的被子折叠的整整齐齐,纤长的眉头一拧,人去哪儿了?
将菊儿呼上楼,询问才得知,天刚亮,惠心就带儿子回娘家了。
真是不象话,小妮子脾气还大得很,他是有错,可是,在未得知真相以前,他心里有结也属正常,世间上,有哪个男人愿意替别人养孩子。
拿了军装外套就往外面奔,路过饭厅时,被老妈米飞儿叫住:“焰骜,你跟我滚过来。”
“咋了,妈?”
他现在十万火急,没功夫听老妈的训。
“你又把惠心气走了?”飞儿一早起床,就听菊儿报备了少奶奶回娘的事,心口已经痛半天了。
“妈,我没空给你细说,先这样了。”
说着,步子已经急不可耐地迈向了门口。
“喂,儿子,你得把惠心找回来了,否则,以后,有你小子哭的时候。”
她跑到门口嘱咐。
“嗯。”也不知道焰骜听清楚她的话没,望着他匆忙驾车的身影,只能依稀模糊随风飘来一声简洁的回应。
她只养了一个儿子,烦心的事就这么多,她真佩服那些养三个,四个,五个八个孩子的人家,那父母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要不,怎么说,自从出生开始,孩子主有让父母操不完的心,有的父母甚至死不冥目,都是因为自己的孩子。
“没事的,儿孙自有儿孙福。”吴妈笑容可掬地收着餐盘。
“今天怎么没见妞妞下楼用早餐啊?”
飞儿的眼睛不断地往楼上瞟。
“妞妞小姐昨天好象没回来,据说是去了郁先生那儿。”
“她一个姑娘家去夜臣那儿做什么?”
还留宿在夜臣那里,真是不象话的很。
“夫人,你还不……知道吧。”
吴妈小心冀冀地报备。
“说。”
见吴妈有事瞒着自己,飞儿一对秀眉拧出皱褶。
“昨晚,妞妞小姐照开了一场记者招等会,然后,出了一些意料不到的事情,少奶奶的孩子是少爷的亲骨肉啊。”
这真是一件爆炸性新闻,这段时间,由于工作忙碌,再加上她一向不喜欢看娱乐版新闻与电视节目,所以,自然就错过了昨天关于自家新闻了。
“吴妈,谁说的?”宝宝是焰家的骨肉,是她的亲生子,她比谁都高兴,可是,她要知道消息的来源是否可靠,她虽然做梦都特别想要一个孙子,但,却不能为了想要孙子也混乱焰家血统。
她是焰家的媳妇,有责任也有义务让焰家血脉纯正。
“郁先生说的,是妞妞小姐想让惠心少奶奶出丑,结果,郁先生不想再伤害少奶奶,将他与妞妞小姐的阴谋和盘托出,原来,那天是晚上,强……与少奶奶发生关系的人是少爷啊。”
真是想不到,虚惊一场,如果那天晚上,真是别的男人,少爷与少奶奶这辈子的幸福可就真毁了。
还好老天爷垂怜,让郁先生在最后一刻调换了人,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飞儿听了半天没回过神,是她老了吗?郁夜臣与妞妞怎么会干出这种事?妞妞,她一直以一颗宽大博爱之心对待她,没想到,她居然铁了心想拆散她的儿了与媳妇,这段时间,焰骜与惠心关系特别僵,甚至于,焰骜为了躲避惠心,不想看到孩子,经常睡在单位宿舍里,惠心带着孩子也不好过,两人倍受煎熬,没想到这一切的一切全是妞妞搞的鬼,飞儿越想越气,好好的一个家庭被妞妞弄得支离破碎,这小妮子到底要干什么?
“吴妈,给我接通夜臣的电话。”
“好的,夫人。”吴妈把接通的手机递给飞儿。
“喂,是夜臣吗?”
“姐,是我。”
“妞妞可在你那里。”
“嗯,在,姐,我……她已经知道错了。”郁夜臣何等机灵聪明,见飞儿打电话过来,猜测她一定是知晓了昨天晚上的事打电话来兴师问罪的。
“让妞妞接电话。”飞儿的语气变得前所未有的严厉,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她不能再坐视不管,如果再纵容下去,妞妞就可能会进监狱了,这样子不是对嗸雪感恩,妞妞坐牢,敖雪会死不冥目的。
真是让她痛心,长久以来,她对妞妞的爱,并不比亲生母亲少给。
“妞妞在发烧,她……病了。”郁夜臣尽量找着借口,不想让妞妞接电话,更不想让她承受姐姐的惩罚与责骂。
“好吧,等她病了,再说,你等会儿给我过来一趟。”
“是,姐,我下午有空,一定来。”
飞儿挂了电话,心里堵上的那口气还未散。
“吴妈,陪我去花园里转转。”
“好的,夫人,你消消气,毕竟已经过去了。”
“菊儿,传话小丸子,让他告诉焰骜,如果不能挽回惠心的心,就让他永远别回来了。”
先前不知道孩子是谁的,就算不是焰家的,可是,飞儿与四少一直觉得焰家有责任承担一切的后果,毕竟,孩子是在特殊情况下拥有的,惠心想方设法誓要生下孩子,那是对焰骜以及她们夫妻二人的惩罚,惠心心里堵着一口气,飞儿也年轻过,也是一个女人,深深能理解惠心是怎么想的,任何女人面对这种事情都是极其怨恨的。
而焰骜不知道体贴,心里一味的责怪与怨恨,才让惠的心越走越远,现在,宝宝是焰骜的,如果能留下儿子,没有母亲,孙子以后的岁月该怎么办?
飞儿想得很深远,她也是一位母亲,不想让儿子一家就这样拆散了,现在,她没办法再帮着儿子说话,她必须得帮助儿子重新赢回惠心的心。
再说,焰骜驾车闯进了那条幽深的小巷子。
不知怎么地,天就下起了细雨,熄了火,停了车,焰骜走上了那个跨步台阶,屋子里的简陋仍如往昔,屋子里正传出悄声的耳语声,听到他的脚步声,交谈声嘎然而止。
当他峻硕的身形与樟兰美玉般的面孔出现在门边时,惠心别过脸抱着儿子准备进里屋去。
焰骜冲了进去挡在了她的面前,成功堵住了她的去路。
“惠心,听我解释。”
“不用了,明天,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咱们不见不散。”
“我不会去的,我不会允许你们母子离开我。”
“他不是你的儿子。”惠心打死也不愿意承认,想到她生宝宝遭受了那么多的痛苦,她心里就恨极了,想到宝宝值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字,她心里更是有说不出来的苦。
焰骜笑了,笑得没心没肺。
惠心是在报复他,将他的军,不过,无所谓,只要她心里高兴,儿子是他的,这是谁也抹灭了的事实。
他的眸光近乎贪婪地望着熟睡的儿子,自从他出生以来,他从来就没正眼瞧过这个孩子,因为,他刚出生,他就出差了,即使是没有出差,他也一直呆在单位里,吃睡都在单位里,自然是错过了儿子的成长,他真的好后悔,不过,一切还来得及,因为,儿子不过才一个月左右,他还有许多弥补的时间以及机会。
“来,我抱抱他。”
惠心用胳膊拐开了他,脸上荡漾着平静而柔和的笑容,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不用了,你不怕脏了你的手?”
以前你骂他是私生子,现在,知道真相了,又跑来讨好她们母子俩,难道血缘关系就真的那么重要,重要到可以摒弃对她的感情,惠心发誓永远也不会原谅他。
该死的焰骜……
“惠心,我错了,原谅我,我妈都骂我了,我妈说,如果你们不给我回去,她就不认我这个儿子了。”
“你如果不结我回去,我今晚就没地儿睡了。”
“那是你的事情。”
笑容从嘴角敛去,面容变得冷若冰霜。
“妈,你帮帮劝劝惠心啊。”焰骜见她铁了心不理自己,赶紧搬救兵,向坐在桌旁一直闷声不响的老妇人求救。
“惠心这孩子虽然从小乖巧,也挺有孝心,不过,她非常有主见的,我说不动她的。”
“惠心,要怎么才肯原谅我?”
焰骜急了,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他伸出长臂一把夺过儿子,孩子小身子一抖,张开双眼,惊吓过度,哇哇大哭。
“儿子莫哭,老妈不要你,老爸要你,走,跟老爸回家去。”说着,抱着儿子就往门外走。
孩子不过才一个月,人都认不清,哪里知道他是他老爸呢?
一个劲儿地哭闹不休,哭得脸红脖子粗。
“焰骜,你是不是疯了?”
儿子哭得扯痛了惠心的心口,让她感觉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末梢都疼。
------题外话------
【现实版极品婚姻】
圣诞之夜,她看到了老公与表妹翻滚上演着火辣的戏码!
五年的默默耕耘与付出、痴傻疯狂原来不过是笑话一场!
净身出户那日,她跑去酒吧卖醉,迷迷糊糊间,张狂、狠厉地把‘某个大人物’当成了发泄情绪的对象!
一夜痴缠、鞣蔺转身想逃,却被一支钢铁手臂入怀!
“小野猫,吃了就想逃。”他骜爷的床,上来容易,下去却比登天还难!
浑厚迷人的声线嚣张,狂妄,比古代帝王还要霸道狠绝!
据说,他是东南亚雄狮一头,绰号暗夜之帝,手段冷酷,残忍,狠厉,性情乖戾,喜怒无常!却有一怪僻不近女色。
圈子里,人人都敬畏地喊他一声:“骜爷!”
第101章 皇太子妃的固执!
惠心坚持要走,飞儿急得似热锅上的蚂蚁,菊儿与吴妈,福伯也围上来,一块儿拉住了惠心。
央求道:“少奶奶,你看小少爷这么小,而且还发着高烧,你妈妈也生着病,那边条件也差,孩子得不到细心的照料,你当母亲的心里也难受,何必要与自己过不去呢。”
话说难听,但说得是真理儿。
这番话说到了惠心心坎里去,的确是如此,娘家住在小巷子里,那边已经是违章建筑,政府准备把那一带拆迁,盖一幢贸易中心大楼,由于年深久远,低矮的屋墙已经年久失修,阴雨天总是漏雨进来,母亲那屋的床塌处到处可见水痕,房子已经破得不像话了。可是,俗话说,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她叶惠心虽然穷,但活着就得为自己及母亲争一口气,望着儿子有些红润的面容,她又迟疑了,志气在儿子的健康面前似乎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什么都比不上儿子在她心中的地位,她不能拿儿子的成长及健康堵气,最终她还是妥协下来,见她不再提离开的事,菊儿、吴妈、福伯高兴的合不拢嘴,赶紧罗着小少爷一切吃的,用的,喝的,菊儿与吴妈还为小少爷洗了一个香喷喷的热水澡,旁边还放了一下烤炉,深怕把小家伙冻坏了。
惠心坚决不肯住进玻璃房,而是向飞儿请求单住一屋,飞儿别无他法,为了留住惠心,让菊儿带着两名佣人迅速将三楼的客房收拾出来,就这样,惠心住到上了三楼。
吃了药,唯唯的烧退了,可是,到了晚上又烧了起来,她着急地在屋子里转来转去。
菊儿端莲子汁上来见少奶奶抱着小少爷坐立难安。
“少奶奶,莫不是烧又起来了?”
“嗯,菊儿,去给我拿一张毛巾,并且用温水打湿。”
“好。”菊儿不一会儿就拿来了一张用温水打湿的毛巾,惠心把毛巾贴在了唯唯的额头上。
然后,将孩子放到床上,掀开了儿子小小的衣袖,紧紧地握住了他小巧的手指。
“惠心,儿子怎么样了?”
听说唯唯烧又起来,焰骜风风火火从单位里赶回来,身上还穿着绿色的军装外套,扯下了手上的白手套,他焦急地询问。
“39度,我刚给他量了。”
惠心平静地回答。
“带他去医院吧。”
儿子发高烧,焰骜上班也魂不守舍的,毕竟,这件事是因他而起。
总觉得愧对家里的这对母子。
“不用了。”惠心的脸孔冷若冰霜,仍然执着儿子的手,放在唇边亲吻。
“惠心,你……”他想说,你不能拿儿子的健康来赌气,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下了,他以为只要惠心同意留下来,一切就有了转机,可是,现在,望着她那张没有一丝表情的脸孔,以及她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态度,焰骜感觉自己的心口像是无形中压上了一块巨大的石头。
让他连呼吸都感觉特别的困难,明明她离他这么近,为何他感觉他们之间有着万水千山的距离?
“我们谈谈好吗?”
他哑着声音小声地乞求。
高高在上的焰骜已经不复存在,在她面前,他只是一个渴求她原谅,渴求能得到幸福,渴求能与心爱的女人,与挚爱的儿子,相携一生的平凡的,普通的男人。
“没空。”冰冷的两个字像无数把尖刀直直捅进他的心窝口,心坎里,丝丝缕缕的钝痛囤积,让他喘不过气来。
“惠心,我知道你怪我,可是,我……”他该怎么解释这一切。
“我是一个男人,我有自己的尊严,当时……我……也是心烦意乱,所以……”焰氏皇太子第一次语无伦次,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牟挽回惠心走远的心。
惠心没有回答,只是静默地望着儿子,眼睛里满是焦虑神色,男人还说了什么,她没有仔细去聆听,也不想听,总又是乞求她原谅之类的屁话。
现在,她一颗心全挂在儿子身上,以前就听长辈们说,小孩子高烧如果不及时送医,就会得脑瘼炎,最后成为痴呆。
摸了摸儿子的额头,发现烧渐渐退下去了,心中甚感安慰,长长舒了一口气。
“菊儿,拿去再打湿拧干,然后,给我拿过来。”
“嗯。”菊儿恭敬地接过了她手上的毛巾,有些同情地看了少爷一眼后进入了洗手间。
“唯唯烧退了。”焰骜故意找着话题。
“嗯。”
菊儿把湿毛巾拿来,惠心再把湿毛巾放到儿子额头上,然后,坐在床沿旁耐心地等待着。
女人坐着,男人站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唯唯的烧彻底退了,再喂了一剂驱风散,惠心把儿子抱去了婴儿床,开始轻轻地摇晃着摇床,哼唱着一首宝宝催眠曲。
等宝宝睡着了,她停止了哼唱,转过脸,抬眼就看到了男人仍然忤在窗边,一言不发,满脸皆是压抑的阴骜神色。
她以为他早走了,没想到这一次居然如此有耐性。
“说吧,想谈什么?”
“惠心,我不是那种狠心绝情的人,你被掳去黛鸢岛的时候,我曾带着人马追寻,当时,是舅舅郁夜臣,让我吃了药,我本以为错要了一个女人的身子,我做梦都没想到那个女人会是你,惠心,我们换维思考一下,试问,世间男人有谁能接受那种事情,再说,我们焰家在京都之地也算名门望族,如果要怪,你该怪妞妞,该怨郁夜臣,这一切的计谋是她们设下的,你不能让我承担所有的责任,这对我不公平。”
他一口气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委屈,觉得惠心对他太不公平。
“如果说妞妞与郁夜臣是杀人凶手,可是,她们手中的刀却是你递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焰骜愤愤不平地狡辩。
“妞妞是你从小长大的恋人,你想了她这么多年,她终于从美国归来,她也还爱着你,所以,我成全你们,我是一个不该出现在你们生命中的人,要不是我妈病了,我想你根本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我是一个非常有自知之明的女人,我不会阻挡你的幸福,儿子你不用顾虑,我就算当乞丐也会把他抚养成人。”
这女人说得是哪国话?
他焰骜的儿子会让她一个女人抚养,让她带着他去流浪去讨饭,开什么国际玩笑。
“也许,我以前是有些迷恋妞妞,其实,或许连迷恋都谈不上,妞妞离开时,不过才四岁,那么小懂什么呢,我不过是在追忆那段难忘的童年时光而已,她只不过是一段岁月的见证,你从飞机上坠下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痛不欲生,那时,我才感觉,你在我心中早已生了根发了芽,我真后悔在新婚之夜扔下你,惠心,我不是故意的,当时,小丸子告诉我妞妞回来了,我心里冲击很大,所以,就不顾一切去见了她,我发誓我与她之间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
他向心爱的女人剖白自己的心,只是,这番腑肺之言会不会来得太迟。
“对不起,惠心。”这是一段迟来的告白,也是他带着一颗虔诚之心来赎罪。
“你没有错,错的人是我。”她不该高攀焰家,高攀焰大少爷。
“就算我们中间没有妞妞,也会有其他的女人,因为,我与你根本就是两个世界里的人,我们的学识,与修养,家世背景注定我们此生根本没有缘份。”
“这些都不是重点,惠心,别逃避我。”
“不是逃避,你说得对,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从没爱过你,自然是不会为了你去付出什么,我爱的人永远是陆之毅。”
她从来就没爱过他,就算他今天说破嘴皮子,她们的结局永远注定只有分离,却没有相聚。
原以为说开了就会冰释前嫌,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
“我爱的人永远是陆之毅……我从没爱过你……”
呵呵,他的唇角勾出一缕幽忽的笑容,这才是重点,你就算命都给了她,她也不会感动,因为,她的心不在他这儿。
又怎么会在乎他的感受,他的死活呢。
她一番冰冷的话语犹如千万支利箭捅破他的心房,又如那无情的冰冷的水,将他满腔的热情浇灭。
原来她一直深爱着陆之毅,以前,他一直不愿意相信,他一直说服自己,因为她看着陆之毅可怜,她四处碰壁也不惜想办法捞出陆之毅,不过同情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恋人。
现在,他不得不相信,心口好痛,似乎听到了自己心瓣碎裂的声音。
“你爱谁,我不管,也管不着,但是,你必须把我儿子留下。”
他的话忽然间就变得森冷,不带任何一丝的感情。
“唯唯是我怀胎十月辛苦生下的,焰骜,他不是你的孩子,他真是陆之毅的。”
惠心脸红脖子粗争夺儿子的抚养权。
事到今日,她以为他会相信。
“明天,我会带他去做dna鉴定。”唯唯是不是他的种便一目了然,他不是不相信郁夜臣,到现在,事情已经很明了,他这样说,不过是想吓唬不知天高地厚,想带走他儿子的女人罢了。
“我不同意,你凭什么?焰骜,你说你凭什么?”
------题外话------
【现实版极品婚姻】
圣诞之夜,她看到了老公与表妹翻滚上演着火辣的戏码!
五年的默默耕耘与付出、痴傻疯狂原来不过是笑话一场!
净身出户那日,她跑去酒吧卖醉,迷迷糊糊间,张狂、狠厉地把‘某个大人物’当成了发泄情绪的对象!
一夜痴缠、鞣蔺转身想逃,却被一支钢铁手臂入怀!
“小野猫,吃了就想逃。”他骜爷的床,上来容易,下去却比登天还难!
浑厚迷人的声线嚣张,狂妄,比古代帝王还要霸道狠绝!
据说,他是东南亚雄狮一头,绰号暗夜之帝,手段冷酷,残忍,狠厉,性情乖戾,喜怒无常!却有一怪僻不近女色。
圈子里,人人都敬畏地喊他一声:“骜爷!”
第102章 雷老夫人抱走了唯唯!
“凭你叶惠心是我的妻子,凭我是你老公。”焰骜怒气冲天,一字一句从牙缝中迸出。
“那有又怎么样,就算唯唯是你的孩子,我也绝不可能让他生活在这里。”言下之意,就是誓死也要带走儿子。
因为她觉得焰家的天空灰色的,空气自然也是僵冷的,儿子呼吸了这种空气绝对不能健康成长。
“你可以走,你要跟着谁是你的事情,但是,儿子,你必须得给我留下。”
“绝不可能。”
夫妻俩就这样卯上。
空气里凝结一股子玄冰,令人冷入心扉。
“孩子是我怀胎十月所生,血肉相连,焰骜,如果不是我执意生下他,他早就被你们扼杀了,事到如今,你有什么资格来与我争抢孩子。”
这话一针见血指出了焰骜的冷血无情,指着他的残忍与冷酷。
是的,如果不是惠心坚持,唯唯早就被他拉去医院堕胎了。
焰骜眉尖的刻痕拧深,眼眸里的阴戾丝丝缕缕地凝聚。
“叶惠心,你不要太倔强,告诉你,想要与我争夺孩子的抚养权,十个叶惠心都没有那样的能力,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即然心都已经不在儿子身上了,又何必假惺惺地爱着他,这种爱,你以为儿子需要吗?”
男人的话语如锋利的匕首在一寸寸切割着她的心瓣膜,让她的心阵阵抽痛。
这个男人为什么这般残忍?
怎么可以无情到如此地步,明明是他的错,现在,反而好像错的那个人是她。
真是一个不可理喻的男人啊。
惠心退开一步,眼角浮现一缕幽伤,笑容冷瑟而幽忽。
“焰骜,我可以把孩子留下来,孩子是我生的,我就不信他长大以后能不认我这个妈。”
语毕,她迈腿准备跑出房间,手臂却被一股疾风拉了回来。
男人把她扣在了自己的臂弯与墙壁之间,她的后背抵着冰凉的墙壁,扬起长睫,男人的俊美而布满阴戾的脸孔近在迟咫尺,她们离的是那么近,近到可以听闻到彼此清晰的呼吸息,可以看到他眉尖一根根的竖起的眉毛。
男人浊热的气息喷吐在她的肌肤上,雪白的肌肤泛起一层粉红的绯晕。
“叶惠心,你以为我会让你离开这里吗?”
“告诉你,我不会就这样轻易放你走。”无形中,不知不觉中,在你把我变成一个白痴后,在你的心脏出了故障后,你以为你能够全身而退,或许以前,我还会为你着想,但是,现在,你即然为我生下儿子,这辈子就休想离开焰家。
“焰骜,我不爱你,请你理智一点。”
她的话语同样无情,同样冰冷,同样像冬天飘降的雪花,毫无声息地打在了焰骜的心窝上。
“我也不爱欠。”
男人开启了轻薄的唇,嘴角的笑意充满了讥讽的味道。
“即然如此,何不放我自由?”
惠心真是看不透这个男人,其实,她几时又看明白他过。
强势,霸道,冷酷,无情,从他嘴里吐出的从来都没一句好话,他根本不知道女人是需要呵护,是水做的,是用来疼,用来宠爱的。
他知道发脾气,耍手段,情商几乎是低于零。
可是,惠心就想不透了,为什么他可以无止境地纵容着妞妞?
妞妞对她耍了这么多的阴谋,让她的名誉与人生差一点毁于一旦,可是,她得到了什么惩罚?
现在,她不是还好好呆在郁夜臣那边,没少一根头发,没掉一滴眼泪,没少一块皮肉,这是惠心觉得最不公平的地方。
米飞儿焰夫人口口声声说把她当半个女儿,一直说喜欢她,她是万千人选中挑出的焰家唯一的少奶奶,焰骜唯一的妻子,是众京都女人羡慕的对象,然而,在光鲜亮丽的背后,她承受了多少世人难以想象的痛苦与不堪。
自由?如果我没了自由,你与别想要自由。
“叶惠心,你不是一直都说焰家是地狱,是牢笼么?从今天开始,我会让你呆在这儿,陪着我,一生在这地牢里度过。”
他的声音低沉,浑厚,很有磁性,很迷人,可是,却也像极了地狱里的夺命的魔鬼。
“你想要离开,我偏生不会让你离开,你爱陆之毅是吧,接下来,我会让你看我焰骜真正毒辣的手段,我会让你心爱的男人生不如死,你等着吧。”
想要整陆之毅,就凭他焰骜的地位与身份,那还不是轻松动一根手指头的事。
“我们之间……与他无关。”惠心迟疑地吐出。
与他无关,关系可深了,要不是陆之毅,她叶惠心不会不把他焰骜放在眼里。
回想起往日的种种,焰骜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大白痴,不是没怀疑过,可是,他一直认为,自己的在惠心的心中并没是一点地位置也没有。
“你越想保护他,我越会把他整得死去活来。”
大拇指按压住惠心下巴上的肌肤,雪白的凝脂玉肤深深地陷了下去,紫青渐渐从他的拇指边泛出来。
“放开我。”
看着他脸上撒旦般冷酷的笑容,惠心拍掉按得她下巴麻木的指节,咬紧牙关道:“焰骜,撞上你,算我倒了八辈子血霉。”
“我可是觉得幸运无比,其实……”
他将手揣进了裤兜里。
他耸了耸肩,淡冷地笑说:“叶惠心,我焰家权势滔天,有好吃的供着,出了门有vip卡刷着,豪车送着,穿金戴银,荣华富贵不在话下,这世间的女人,有多少羡慕你,你头顶的光华足够你风光一生,跟着我有什么不好,何必对一无所有的男人念念不忘。”
“感情不是建立在金钱的基础上,就算你焰骜一生站立于山峰顶上,哪怕这辈子我与之毅会一直居于山脚下仰望,我也甘之如饴。”
一口一个之毅,终是激怒了皇太子。
突然间他就怒不可揭,他的怒气来得这样莫名,这样迅速,真正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随着她的话,她的情绪,他的情绪也会波浪起伏,可见,这份感情,皇太子陷得到底有多深。
深怕自己在盛怒中伤了她,焰骜转身拂袖离开,然而,刚离开不到两分钟,两名警卫员就迅速来到三楼客房的门口,像两座魏峨不到的山峦,表面上说是保护她的安全,实则是看着她,监视她,惠心气得伸手就扔掉了手上的一个荼杯,荼杯摔倒在了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自是惊醒了唯唯,唯唯哭了两声,被她抱起后又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屋子里没有电视,更没有任何的娱乐实施,她整天就只能倚窗而立,望着窗外的太阳升起,又呆呆地看着夕阳落下。
几天后,她正在房间里给唯唯喂奶,小菊上楼说是雷老夫人想见一下唯唯,惠心与焰骜正闹着矛盾,自然是不想见任何人,可是,雷老夫人毕竟是长辈,又是米飞儿的亲生母亲,她与焰骜还没有离婚,觉得自己没权利阻此一个年迈的长辈探望唯唯,所以,她让菊儿把孩子抱下了楼。
楼下果然一阵热闹,从窗台边观望,看到雷老夫人从花园里的豪车里走了下来。
米飞儿一身休闲服急忙笑脸盈盈从客厅里迎出。
“妈,你来了。”
她抚着老母亲,说着悄悄话儿,俩母女在佣人的簇拥下,一起走进了客厅。
楼下的佣人当然是一阵忙碌,看来菊儿也没骗自己,惠心安心地躺到了床上,静静地等待着,希望雷老夫人离开后,菊儿会把唯唯抱上楼来,可是,她左等右等,不知怎么地,沉重的眼皮就渐渐磕上了,然后,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唯唯被人抱去了一间阴暗不见天日的房间,她独自一人到大街小巷,到处找遍了,也没有找到唯唯,最后,全然无力的她果断报了警,可是,警察却告诉她:“小姐,不用找了,你儿子已经被人杀死了。”
“怎么死的?”
她几乎快晕倒过去。
在心里嚎叫几声。
“被人用药物害死的,是一种无色无味的白色药物,掺杂了宝宝的牛奶粉里。”
作案手段高明,那种药粉无色无味,宝宝喝了根本没什么异样,只是悄然闭上了双眸。
不……她尖叫着从睡梦中醒来,手心浸满了冷汗,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却照不进她冰冷的心底。
回想着刚才的梦境,惠心吓得身子打了一个冷颤,急忙从床铺上跃起,她不顾一切冲下了楼,可是,客厅里一片寂静,哪里还有宝宝的半个人影?
连丫环也都不见了,平时没事时,最喜欢在角落里养花弄草的吴妈也不见了,这些人都去了哪儿?
“菊儿,菊儿。”
“嗯,少奶奶,来了。”
菊儿从厨房里跑出,腰上还拴了一条围裙。
“少奶奶,有事么?”
“唯唯呢?”
“雷老夫人把小少爷抱过去玩一会儿,她说最多一个小时就会把小少爷给还回来。”
刚才的梦境莫非是在预示着什么吗?
惠心迫不急待就撒腿跑出焰家大宅。
“少奶奶,不要着急啊,雷老夫人不过是想多与小少爷呆在一起而已,再说,还有夫人在。”
菊儿真搞不明折,为什么少奶奶整个人会如此狂躁不安?
------题外话------
【现实版极品婚姻】
圣诞之夜,她看到了老公与表妹翻滚上演着火辣的戏码!
五年的默默耕耘与付出、痴傻疯狂原来不过是笑话一场!
净身出户那日,她跑去酒吧卖醉,迷迷糊糊间,张狂、狠厉地把‘某个大人物’当成了发泄情绪的对象!
一夜痴缠、鞣蔺转身想逃,却被一支钢铁手臂入怀!
“小野猫,吃了就想逃。”他骜爷的床,上来容易,下去却比登天还难!
浑厚迷人的声线嚣张,狂妄,比古代帝王还要霸道狠绝!
据说,他是东南亚雄狮一头,绰号暗夜之帝,手段冷酷,残忍,狠厉,性情乖戾,喜怒无常!却有一怪僻不近女色。
圈子里,人人都敬畏地喊他一声:“骜爷!”
第103章 皇太子演戏!
惠心找不到雷家,是计程车司机按她的要求找去的,在街市上跑出租车的,京都哪条巷儿都能钻,而且,雷家的名号在京城喃当当,所以,她自然而找到了雷家。
雷家的别墅漂亮而奢侈,果然是京都权倾一世的人家,装饰风格,丝毫都不压于焰家。
而且,甚至比雷家看起来更气派。
她站在铁栅栏门口,按了好久的门玲,一位身材高挑的佣人从别墅里走出来,高傲的佣人瞥了她一眼,玄冷开口:“请问找谁?”
雷家不愧是富贵之家,连侍候汤汤水水的下人都如此高傲冷漠。
吞咽了一口口水,惠心急切地回:“我是叶惠心,是焰骜的老婆,麻烦妹妹通报一下,我想见雷老夫人。”
在她话里听到了‘焰骜’两个字,佣人的眼角浮现一缕惊诧,上下打量她一番,好似她根本不像是焰家的少奶奶一般,过了两秒,这才跑进去通报。
一分钟后转了回来:“焰家少奶奶啊,老夫人请你进来。”
“好,谢谢。”
由于惠心心里着急,也顾不得什么礼貌,应了她一声儿,赶紧撒腿跑入别墅。
客厅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几个佣人在打扫着卫生,尽管整幢别墅已经是纤尘不染了,几个佣人相继回首瞟了她一眼,但,谁都没有啃声儿,一脸冷漠地别开了脸继续工作。
看起来,雷家的家规非常不一般,毕竟,有这雷老夫人这位定海神针在,雷家之所以没这样墨守成规,或许是因为没有老人的缘故,也不知以前雷啸虎在的时候,是不是与现在的雷家一个样子。
“少奶奶,老夫人在午睡,她请你上楼相见。”
先前的佣人毕恭毕敬,知道眼前这位长着朴素的女人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主,所以,尽量温柔婉约礼貌地相请。
“嗯。”
惠心被她带上了二楼,转入一个跃层楼道。
佣人抬手在一间华丽的门扉前轻叩了两下,然后,里面就传来了‘进来’的话语。
佣人推开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低着头,规规矩矩地退下了。
惠心迈入房间,房间里光线有些暗,窗帘是拉上的,隐约能看到从缝隙里透射进来的淡金色的光芒。
屋子床头柜上开了一盏小小的壁灯,淡柔的灯光照亮着黑暗的角落。
老夫人穿着一袭紫灰色的睡衣,斜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两鬓还垂落了些许的银发,估计是因为刚才听下人通报了她的到来,然后,老夫人就这样子起来了,也或许是因为太困,她没有起床,就这样半躺着召见了她。
虽说雷老夫人长相慈眉善目,但是,气氛却明显沉重了。
在她踌躇不知道该如何追问出口之时,雷老夫人张开了双眼,浑浊的眸光闪烁着一丝的澄明。
“惠心,是你吗?”
“噢,雷老夫人,是……是我。”
“来,来来,到我跟前儿来。”
老夫人枯瘦的手掌从被窝里伸了出来。
“老夫人。”惠心局促难安,迈步上前,整个人立在了老夫人的面前。
老夫人刚抓握住她的玉手,就惊叫一声:“哎呀,你手咋这么冷啊?”
赶紧把她的手往被子里扯。
“不,不冷,雷老夫人,我是来问……”
“你与焰骜是合法夫妻,你应该叫我外婆啊。”
纠正惠心的错误的称呼。
惠心真想一头撞死到墙上,这雷老人一双老眸透露着聪明与狡猾,似乎,她根本不是老夫人的对手啊。
“外……婆。”她咬了唇,酝酿一番终于问出:“我想唯唯了。”
“我才刚把他带过来,你这丫头就想他了?”
老夫人呵呵地轻笑着,带有薄薄茧子的掌心在她光滑的额角磨娑着。
“噢,因为,唯唯晚上爱吵夜,我怕他吵到您老人家啊。”
“没事,这是我们雷家的第四代,四世同堂,你听说过没有,我高兴着呢,心甘情愿被他吵。”
老夫人和蔼可亲地笑说:“丫头,你先不要急,唯唯现在在另外一个房间午睡,等会儿,他醒了,我让下人给你抱过来。”
“好……”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惠心还能说什么呢?
她如果一张口再问,就显得她把雷老夫人当外人了,雷老夫人是米飞儿的亲生母亲,她是焰骜的亲外婆,不看僧面还是看佛面,再说,她真不敢得罪这位老人家。
是雷焰两家年龄最大,最有权威的老人家。
就这样,惠心索性坐在雷老夫人床前,静静地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雷老夫看起来很困倦,可是,一直陪着她聊天,天南地北,海括天空乱聊一番,雷老夫人像查户口一样,把惠心的环境问了一个遍,又问了关于安家的一切,甚至连安家老爷子把她母亲赶出家门这事也没有放过。
比查户口还厉害吧。
不知不觉中,两个小时就这样默然过去,就在惠心等不及的时候,先前离去的佣人上楼通报:“老夫人,焰骜少爷来了。”
“正好。”老夫人眼睛一亮。
赶紧吩咐:“快让他上来,告诉,他媳妇儿在我这儿呢。”
“嗯。”
佣人下去不到两分钟,一身绿色军装的焰骜就抱着儿子踩着军靴上来了。
刚才佣人已经告知他惠心在这屋子里,所以,俊美的轮廓上并没见有多少的惊讶。
“哎呀,焰骜,你儿子好乖,躺在你怀里,一声儿也不哭。”
雷老夫人满脸的皱纹因灿笑而舒展开。
“你老婆都缠了我两个小时了,等不及了,惠心,瞧,没骗你吧。”
“唯唯刚才醒了,我听到哭声,就去把他抱了过来。”
不知道是对雷老夫人解释,还是在对老婆解释,总之,英挺的眉宇划过一抹阴阳怪气的神彩。
“噢,你看这血脉关系真不是能比的,刚才还哭过不停,老子一抱,就立马不哭了。”雷老夫人灿灿地笑说。
“嗯,外婆,我来打扰你也很久了,害得你午觉都没睡成,真不好意思,我先带唯唯回去了,改日再来拜访你。”
惠心小心错着词儿。
“说什么拜访?你们能来看看我这老太婆,我就高兴得夜不能眠了。”毕竟,这辈子,她欠飞儿太多。
飞儿又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她儿子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这因果关系让她不特别对待都不行啊。
“留下吃了晚饭再走吧。”
“不,不用了。”惠心婉拒了雷老夫人的好意。
“唯唯想回家了。”
她起身从焰骜怀中抱过儿子,在熟睡儿子的额头上亲了亲,然后,抱着儿子就索性往外走。
焰骜见老婆头也不回,对着外婆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便回首马不停蹄地追老婆去了,坐在床上的雷老夫人高兴的心都快跳出胸腔了。
“焰骜,好样儿的,加油。”
年龄虽然快七十了,可是,心态真是年轻如二十几岁的小姑娘。
焰骜将惠心母子迎上了车,车子开回家的途中,唯唯就在惠心的臂弯里张开了双眼。
打了一个哈欠,一双黑黑深邃的眼睛就一直盯着惠心看,也许是感受到了是在母亲的怀里,他张开没有长牙的嘴儿,哈哈地笑开了。
看起来非常惹人怜爱。
“唯唯,想妈妈吗?”
惠心紧紧地儿子抱在怀中,这一刻,有一种充实感在心里蔓延,她内心深处升腾起一种感觉,在寻找儿子的过程里,她觉得心凉了一个通透,她发誓这辈子再不要与儿子分开了。
只有能与儿子在一起,哪怕这辈子会面对众多的艰难困苦,她都甘之如饴,谁叫他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天下所有母亲的心理,为了儿子,她可以去死。
焰骜一边开着车,一边盯着她们母子俩看,唇不自禁地弯成了一个漂亮的弧度。
得意忘形之际,差一点撞上了前面一辆车的车屁股。
还好他技术纯熟,反应敏捷,火速踩了刹车,引挚盖在离前车尾寸许远的距离成功停止不前。
车厢发生一场震动,因为,伴随着儿子的啼哭声,回首,坐骑的车尾被后面跟上来的一辆车撞了。
紧急着,哨声肆起,他赶紧下车察看自己的车子,车身后悔被刮了一条痕迹,后面那辆的车主还稳稳地坐在车子里,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交警已经从不远处赶来,紧皱眉头高声呐喊:“让开,让一让。”
拔开了围观的人群,为了让交通恢复,不再面临瘫焕局面,穿黄大卦的交警让他们去了警察局,并开走了他们的车子。
焰骜做了笔录,走出警察,见惠心还抱着儿子站在一广告灯厢下无声地等着自己,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意。
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在他内心深处荡漾。
“惠心,久等了。”
眼眸里全是满满的,浓得化不开的爱恋与笑意。
“没什么事吧?”
你在关心我吗?
焰骜很想这样问,可是,他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关心是无形的,或许惠心自己都不知道。
“没事,车子已经送去修理厂了。”
“人没事就好,走吧。”
惠心的脸上一直都没什么表情,冷冷的,像个冰山美人,可是,焰骜不会去计较。
她们没有打车,就这样一直并肩走在了林荫的小道上。
途中焰骜怕老婆累着,所以,想抱儿子,没想惠心却一下子拐开了他伸上去的手臂。
“不用了,我抱就可以了。”
她还是那样拒他于千里之外。
就在这时,唯唯哭了起来,哇哇的,无论惠心怎么后他的后脊背,他都没有停止哭泣。
小家伙莫非是饿了?
这样想着,惠心四处张望了一下,见前面有一处繁花似锦的公园,抱着儿子跑过去,找了一处林荫下的长椅,手正准备解衣襟之时,忽然就犹豫了。
秀眉拧出小褶子。
“你……回避一下。”
“有必要么?”言下之意是我是你老公,你那儿我没看过,有这个必要吗?
只因这么一句,惠心的脸孔就红了一个通透,双颊红似天边的火烧云。
“好了,好了。”不逗她了,免得等会儿她急起来,他可就招架不住了。
焰骜转过身去,惠心才敢解开纽扣,唯唯喝奶的时候,惠心低垂下的眼帘,忽然间就看到了儿子后脑勺的头发有一几根参差不齐,挑起他白嫩的手指一看,指尖果然有一个小小的,细细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的一个小针眼,是针扎上去的吧,刚才哭是因为那个原因吧。
“焰骜。”
她愤怒地吼了声,心底奔腾的怒火想压都压不住。
她终于明白刚才焰骜抱唯唯去了哪里,她一直就在纳闷儿,焰骜说孩子在另外一间房里哭,可是,下人下去见他的时间不过才一两分钟,他就有时间去另外一间房抱儿子,尽管心里疑虑,可是,她没有问出来。
原来,焰骜是抱着儿子从外面到雷家的。
他们把她当傻瓜骗,那是焰骜与雷老夫人联手上演的一场戏。
焰骜抱唯唯去医院了……
至于去干什么,可想而知,惠心怎么能不恨,怎么能不怒了?
------题外话------
谷馨予回国向她亮出一张写满英文的黑色小单子,
笑靥如白莲地道:“表姐,真是不好意思,这是我与你老公的结婚证,我们已在国外注册结婚!”
誓言要爱她一辈子的老公,原来在国外偷筑香巢。
脚踏两只船,牲畜一枚!妄想坐享齐人之福,门儿都没有!
跌入地狱那日,酒醉之时,用一块硬币买了‘某男’初夜。
偷看了他的身份证,才知,原来错把“大人物”当鸭了,麻麻呀!
转身想逃,却被箍入一支钢铁般手臂!
“小野猫,吃了就想逃。”他骜爷的床,上来容易,下去却比登天还难!
浑厚迷人的声线嚣张,狂妄,比古代帝王还要霸道狠绝!
据说,他是东南亚雄狮一头,绰号暗夜之帝,身份成谜,手段冷酷,残忍,狠厉,性情乖戾,喜怒无常!却有一怪僻不近女色。
第104章 叶惠心,不要走!
望着她森怒的容颜,听着她如一只母兽咆哮的嗓音,焰骜心膜一颤,原来,堂堂七尺男子汉,以为最惧应该是面对敌人,凶险万分之时,不想,面对小女子的怒颜,他居然会心儿跳如雷鼓。
“惠心……你听我解释。”
惠心望着他,定定地望着,真的很想听听他的解释,然而,话到嘴边却又咽下,喉咙干涩的厉害,似乎很难发出一句字音。
“这不是我本意。”
当她发现真相后,他居然开启了薄唇,脱口而出的推托之词。
惠心冷笑,森冷地质问:“那谁的意思?”
“惠心。”焰骜舔了舔嘴唇,此地无银三百两,他不知道这一切该如何解释,虽说真不是他本意,可是,刚才,明明是他抱着唯唯从医院回来的,惠心不是傻子,她应该猜测出来了。
“是外……婆,是他抱走了唯唯,她给我打电话过来,让我去医院,说是要给我做一个全身检查,我也没太在意。”
他去医院抽了血,才看到雷家的警卫员抱去了唯唯,才知道外婆的意思,当时阻此已经来不及了。
外婆?雷老夫人?
焰骜说不是他的错,这件事他被雷老夫人坑了,与她叶惠心一样,可是,她不是傻蛋,她有大脑,她会分析。
惠心凝望着他的眸光变得幽伤,慢慢溢满了水雾。
她生唯唯那天晚上,没有人管她的死活,她是难产的,呆在那间一百来平米的房间里,最后的那一刻,她都以为自己与宝宝去了天堂,真的,当时,她就抱着与宝宝死在一起的决心。
孩子毫不容易生下来了,郁夜臣都向大家陈述了一切的真相,为什么他们还是不相信她?
居然做出这种事情,她好痛心,绝望像一汪波涛汹涌的海水溢满她心田。
“惠心,我真不知情,你知道……老人家都是那样的,疑心很重,她怕唯唯不是我的孩子,所以……就。”
“别说了。”
她阻此男人继续说下去。
焰骜,你不要这样残忍,请你停止说下去。
“惠心,都是我的错,我不该……”
他不该听外婆的话去医院,如果他稍微叛逆一点,或许惠心就不会被伤得这样深。
“惠心,我……”
惠心紧紧地将儿子抱在怀里,从长椅子上起身,慢慢迈动着机械的步伐。
从公园到焰宅少说也有半个小时的车程,可是,她一直埋着头径自往前面走,焰骜试着招了一辆计程车,想让她上车,可是,她却头也不回,他只得做罢,冲着计程车司机挥了挥手。
连忙拔腿追了上去。
大步追上去,也不敢做声,只能默默地跟着她的身后。
她们回到焰宅的时候,已经是万家灯火的时刻。
惠心不顾菊儿的呼唤,默然不语穿过大厅将孩子抱上了楼。
一整晚,她就那样抱着孩子一声不啃,双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发呆,不吃也不喝,望着她无望的样子,焰骜真是吓死了,他试着跟她交流,试着向她解释,但,不论说多少,她却像一个木头人没半点回应,也不知道她听进他忏悔话没有。
那天晚上,焰骜是拿了床单铺在地上,在硬硬的地板上将就了一晚上。
第二天,第三天……仍是如此,她不吃也不喝,整个人很快就消瘦了下去,双颊逐渐露出了颧骨,面色死气沉沉,没半点儿生气。
逢头垢面的模样让焰骜终是忍不住了,当菊儿不知道第n次打电话给他后,他拿了车钥匙冲着办公室,迅速驱车回家。
一拳擂在了荼几上,他愤怒地嘶吼:“叶惠心,你到底要怎么样?”
他都解释千百回了,不是他的意思,是雷老夫人外婆的意思,老人家有这种偏激的思想,深怕焰雷两家血统不纯正实属正常,因为,当年,他老妈米飞儿就是被同一间病房里的产妇换去了,结果害他老妈米飞儿过了悲惨的前半生。
但是,她根本充耳不闻,不听任何解释,像是缩躲在一个无人知道的角落里。
她除了整天照顾好唯唯以外,拒绝与任何人交流,拒绝进食……
你到底要怎么样?到底要怎么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幽黑的眼珠子才转了转,低声呓语:“放我走吧。”
四个字如此简单,但是,包含了太多排斥焰家,排斥他焰骜的感情。
她如此折磨自己,就是铁了心想离开,永永远远地离开,也许,对她来说,焰宅真的是一个牢笼,她们不适合在一起。
“你确定?”
他妄想再一次试着挽留。
“你……”他迟疑了一下,手指节开始隐隐地颤抖,诉说着他心中的慌乱。
第一次如此慌乱,第一次不知道该如何去抓住这个女人,第一次,他感觉手中的权利是那样无助,即便是焰雷两家权贵显赫,要什么没有,但是,面对眼前这个女人的心,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水中月,镜中花,看得到,却得不到啊。
“不要唯唯了?”
这话意思很明显了,他在做最后的一丝挣扎,他想用儿子拴住她一颗早就飞远的心。
沉默,无休无止的沉默让他终于深刻出断腕一般绝烈的割舍。
哑着声音,他说:“如果这里真的是一个牢笼,如果你觉得离开这里,会有你更大的发展空间,如果你心不在这儿,我可以放你离开。”
她的眼珠子终于动了动,纤细的睫毛微抬,眸光斜睨向他。
此时无声胜有声,她答:“我的心一直就在这儿,不论任何时候,但是,你们欺人太甚,焰骜,你明白什么叫心如止水的感觉吗?你觉得,这样的你,我还能与你走下去么?”
为了不让她伤心,焰骜决定放她自由,当天下午,他开车载着她去了民政局。
“先生,女士,你们的婚姻真的没办法挽回了么?”
工作人员轻声询问。
两人皆是沉默,然后,轻轻摇了摇头,面色说不出来的凝重。
“即然如此,签字吧。”
墨水钢笔似有万斤重,焰骜握在掌心,烫得他心口一阵紧缩,迟疑地扬眉,见她已执起了笔,在雪白的纸张上划下了一串娟秀的字符,叶惠心,你怎么能这样潇洒?难道两年多以来朝夕相处的日子,没有你半点儿留恋么?
好不容易划下了自己钢劲的字迹,工作人员在两份离婚协议书上盖了章,再按程序把两本红色的小本子递到她们的手上。
离婚多简单的程序。
迈出民政局的大门槛,门口停靠着他的坐骑,小丸子抱着唯唯站在树荫下,脸上没有一丝的笑容,他不敢笑,也许是真心为老大伤心,因为,怀中小少爷的父母就要生生分离,天各一方,虽然会都活在这个世界上,却是两条互不相交的平行线。
惠心走上前,摸了摸儿子肥嫩的小手,放在嘴边亲吻一阵。
心口堵上了一块坚硬的石块,她想哭,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哭,哪怕是舍弃唯唯。
她知道自己争不过焰骜,焰家家大业大,有数不尽的钱财,儿子呆在焰家日后也有了保障,只是,孩子是娘心头肉,唯唯是她怀胎十月,辛苦所生,她真的离不开他,活生生的分离就像是要从她心口剜去一坨肉。
“小丸子,帮我好好照顾唯唯,谢谢。”
这话表面上是对小丸子说的,而实际上却是对焰骜说的。
“嗯,我会的。”
就在这时,不知怎么地就下起了霏霏细雨,路上都被淋湿了,焰骜鼓起勇气,冒着会碰冷丁子的危险。
启唇道:“我送你吧。”
“不用。”
开口的仍然是冷冷地拒绝之词。
焰骜从小丸子怀里夺过唯唯,紧紧地抱在怀里,冲着警卫员嘶吼:“小丸子,让少奶奶上车。”
我的妈呀,老大,你搞那样啊,人家都给你离了,离婚证还攫在掌心里了。
军令如山,小丸子不敢违抗,只得干笑两声,然后,一字一句毕恭毕敬地说:“少奶奶,就让我们送你一程吧,下雨了,车也不好打。”
也许是不舍得与儿子分离,也许是怕小丸子夹在中间不好做,总之,她还是上车了,坐在了焰骜的旁边,小丸子开着车。
车子七弯八拐在湿滑的公路上行驶。
再长的路终有走完的时候,很快地,车子就驶进了京都一条幽深的小巷,车窗上已经溅起了无数银白的水花。
车外一片朦胧,巷子深处低矮门墙的轮廓在雨雾中依稀展露,这里有多少她们共同的回忆?
多少次,他焰骜徘徊在巷子尽头,原来,她们的结局仍然注定了分离。
“惠心,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
他不知道想要告诉她什么,只是用清冷的声音说。
车厢里很静,外面的雨声充斥在耳边。
“是我先择的路,我不会后悔。”
她挺直了脊背回首,最后看了一眼睡梦中的唯唯,然后,硬着心肠骤然转身拉开车门,一晃眼奔进了雨帘中……
叶惠心,不要走,回来……
叶惠心……
他的心不断地重复着这三个字,五根手指捏握成拳,手腕处青筋贲起……
凝望着她很快消失在雨幕中的纤细身影,焰骜痛苦地闭上了双眼,一串滚烫的液体从他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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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馨予回国向她亮出一张写满英文的黑色小单子,
笑靥如白莲地道:“表姐,真是不好意思,这是我与你老公的结婚证,我们已在国外注册结婚!”
誓言要爱她一辈子的老公,原来在国外偷筑香巢。
脚踏两只船,牲畜一枚!妄想坐享齐人之福,门儿都没有!
跌入地狱那日,酒醉之时,用一块硬币买了‘某男’初夜。
偷看了他的身份证,才知,原来错把“大人物”当鸭了,麻麻呀!
转身想逃,却被箍入一支钢铁般手臂!
“小野猫,吃了就想逃。”他骜爷的床,上来容易,下去却比登天还难!
浑厚迷人的声线嚣张,狂妄,比古代帝王还要霸道狠绝!
据说,他是东南亚雄狮一头,绰号暗夜之帝,身份成谜,手段冷酷,残忍,狠厉,性情乖戾,喜怒无常!却有一怪僻不近女色。
第105章 皇太子的忧伤!
车窗外的雨哗哗地下着,刮雨器不断地来回刷动着,刷开的纹痕能清楚看到外面空空如也的清冷世界。
雨不知道下了多久,坐在驾驶座上的小丸子心情万分沉重,双手搁在方向盘上,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得不到老大的命令,也不知道要不要离开,鼓起勇气正欲想回头询问老大的意见,扬首,不想就看到了前视镜中男人那张俊美的轮廓,腮帮子上全是湿漉漉的一片泪痕,老大哭了?小丸子别提有多惊讶,老大真的哭了,这是小丸子当兵以来第一次看到老大哭,军人掉皮掉肉不掉泪,记得每次老大在训练他们的时候,飒爽英姿,威风八面向他们训话,然而,谁曾想到在铁铮铮的男子汉会哭。
他到底有多爱叶惠心那个女人啊?
小丸子在心里嚎叫,爱她为什么不说出来?
老大,何必把深爱藏在心里苦了自己,老大……小丸子对他是真有感情,虽然平时焰骜骂他得凶,但是,他跟了他这么久,他第一次犯事儿,是老大去班长那里将他保释出来的,后来他到了转业的年龄,是老大去上头打了招呼,他才没有被送回老家,而给他同一批参军的,多数都回到了老家,有的干起了买卖了,有的在地方上找了一份清闲的工作,总之,能留在部队里的已经所剩不多了。
小丸子想帮老大,可是,怎么办呢?感情不能勉强,瞧,叶惠心头也不回远走的身姿,他心里从没怨恨过少奶奶,这一刻,他把叶家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一个遍。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以前听闻过,说男人是天底下最薄情的动物,现在,他看来,女人才是最无情的。
“老大,要不要……”
“开车。”
低沉的嗓音迷人而暗哑。
“老大。”小丸子不明白,即然不舍离开,又何必急着离去。
一旦离开,想要追回少奶奶可能比登天还难了。
“开车。”声线陡地拔高,蕴含着弦外之音:“小丸子,是不是活腻了?”
“老大,我……”为了老大的幸福,小丸子麻起了胆子,继续道:“老大,我觉得你应该把唯唯给少奶奶,孩子缺了妈可不行啊。”
“皮痒了?开车。”
见他满脸怒气横升,小丸子只得吐了吐舌,冲着前视镜做了一个鬼脸。
双手握着方向盘,动手拉开了引挚。
车子很快驶离了那条幽深的巷子,回到焰家的时候,焰骜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是表情是凝重的。
吴妈与菊儿迎上前唤了他一声,他也不予理睬,抱着唯唯漠视着一切上楼。
“小丸子,真……离了?”
吴妈与菊儿是一样的心情,以为小俩口只是闹闹,前几次不是吵闹一架后又和好了,心想这次也不例外,可是从少爷那张扑克脸可以瞧得出小俩口是真的分离了啊。
“嘘。”小丸子将一根手指压在了唇上,示意她们小点儿声。
然后,用着非常低哑的声音回:“离了。”
“刚刚少爷还哭了。”
“我的妈呀。”吴妈拍了一下脑门儿,菊儿的心情也一落千丈。
“吴妈,你说我们能不能帮帮她们啊?”
“怎么办?感情的事情,当事人最清楚,什么都可以勉强,尤其是这感情免强不得,你没瞧见夫人都焦头烂额。”
吴妈以长者的身份告戒她们。
“别越帮越忙,我们静观其变。”
“好,我只是觉得少爷与小少爷好可怜。”
“是啊,菊儿,一个没老婆,一个没妈,你说,失去了最亲爱的人,哪怕有滔天的富贵与数不尽的钱财,又有什么意思啊?”
小丸子一把抱住了菊儿,菊儿也跟着掉眼泪,小丸子借机揩油,将菊儿丫头抱得死紧。
大家都沉浸在悲伤的气氛里,片刻后,菊儿才反应过来,一巴掌拍在了小丸子清秀的脸孔上。
“小丸子,你吃人家豆腐。”
“哪有?”小丸子挨了一巴掌,油嘴滑舌地为自己辩解。
“只是抱一下,又没摸手,也没摸胸,更没亲嘴儿,哪有吃你豆腐。”
“你……”
小丸子的口没遮拦让菊儿一张小脸红了一个通透,脸颊发烫,那份滚烫一直延伸至脖子根部。
“你……”小丸说得也是事实,菊儿见好几个佣人掩嘴偷笑,跺了一脚,捂着脸转身奔进了自个儿卧室里。
“你呀。”吴妈又是哭又是笑,抬手戳了一下小丸子的额头。
“真是被你们打倒了。”
都这节骨眼儿上了,这些年轻人还有心情打打闹闹,真是败给她们了。
吴妈在心里暗忖。
焰骜将唯唯抱进卧室,就凝站在窗台前发呆,窗外雨丝纠葛,扣人心弦,烟雾蒙蒙的雨帘,一幕幕往事浮现在眼前。
记得,也是在这间卧室里,从前的他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呆在房间看书,坐在窗口,一边品书,一边欣赏着窗外的美景。
而她总是悄无声息地摸进房间,像一个小偷一般,偷偷背着他,拿的他的东西,那时的她胆子特别小,像一只纯净可爱的小白兔,他经常吼她,骂她,她一直坚强乐观地承受着,有时实在不满,想吐糟时,就将双手卷成了喇叭状,附在他身后大呼着‘王子病’。
她初进焰府,是一个单纯,涉世不深的大学生。
为了替焰家传承香火,老妈过早就开始担虑,记得他十五岁的时候,她就曾去外面找来一个姑娘,那姑娘长着极其地漂亮,有一头乌黑的长发,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是,当时的他怒极了,甚至不顾老妈伤心将那姑娘赶走了。
从小他就知道自己患了不孕不育症,以前太小,不明白这病有什么危害,随着年龄的增长,再加老妈为此都快愁白了一头黑发,他才渐渐知晓这种病是难治之症。
慢慢地,他变得郁郁寡欢,甚至与一党从小玩到大的哥们儿断绝了往来,只因不想让大家知晓他患了重症,如果大家知道他患了不育证,肯定会笑话他的。
他一直以为这种病会好的,然而,他逼了多少的药,去医院检查,医生脸上凝重的表情,让他知道一切无望。
久而久之,他已经麻木了,为了躲避老妈逼他喝药治病,他总是以工作繁忙为借口,常年累月呆在军区单位里,然后,他就养成了孤僻又自卑的性格,外人看来是自傲,谁曾知道他内心不同凡人的,甚至连凡人都不如的那一份自卑。
他排斥老妈的安排,所以最开始十分讨厌叶惠心。
其实也不是讨厌,而是更讨厌自己吧,他憎恨自己身上患下的重疾,所以,连老妈安排的女人也一拼排斥,那时候,他心里又深藏了一个妞妞,所以,对惠心总是没好脸子看。
可是,惠心并不计较那么多,为了替她妈妈治病,她同龄女孩没承受的,甚至是意想不到的事情。
惠心是一个单纯有孝心的女孩,也许是这一点感动了母亲,母亲才会在千万个来应征的女孩子中挑上了她。
或许还有其他方面的原因,只是,焰骜不想去细思罢了。
以前的惠心乐观,豁达,向上,积极开朗,任何事都抱着无所谓的态度。
自从她住进焰府后,他回家的次数渐渐多起来,也许他自己都没有觉察,有时候,他静静地坐在窗口,看书疲倦的时候,抬头,就能看到窗外花园里与吴妈一起说笑谈天的惠心,她脸上的笑容无邪,眼神清澈,让他很多次都失了神,因为她的笑容像极了天上炙烈的阳光,悄悄照进了他阴霾满布,冰雪纷飞的心窝上,随着岁月的悄然流失,她的那份开朗与乐观渐渐驱走了他的心上的冰雪,让他的一颗心解冻,刹那间变得透彻明亮。
从什么时候起,她的一颦一笑已深深印在了他的脑子里,喜笑颜开,高兴得能大声呼叫的叶惠心,悲伤无助的叶惠心,乐观向上的叶惠心,激情中含羞带怯,妩媚的叶惠心,幽伤的叶惠心,虐待自己,不吃不喝,满头乱发的叶惠心,哄着唯唯睡觉,满脸闪烁着母性光辉的叶惠心,然而,最让他印象最深的却是,她的笑,她的幽伤,这两种极端的表情记忆最多。
慢慢地忆起,原来,以前那个乐观开朗的叶惠心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忧愁,或者,没有任何表情的,整个人像个木乃伊的叶惠心。
想到她下车最绝决的身影,他的心如一块冷冰渐渐裂开成了一条缝隙。
他的世界再度风吹雪打,没有任何一丝温暖可言。
“惠心。”
在这无人的角落,静静啃舔自己伤口之时,他幽幽地表白:“知道吗?我多想念曾经那个追在我身后,将手卷成喇叭状,轻声压抑喊着‘王子病’的你。”
只是,那样清纯无邪的你,还能再回来吗?
惠心,也许,放你自由,让你去追寻属于自己的幸福才是最正确的选择,毕竟,你的心已经不我这儿了。
他得到过她的心吗?
也许得到过,焰骜自嘲地笑想着。
也许,她为了钱只是装出来的,可是,他相信惠心不是那样的拜金女孩。
她一向把喜怒哀都表现在容颜上。
哇哇哇,唯唯响亮的哭刺入耳膜,似要冲入云宵,小家伙醒了,焰骜赶紧转身疾步奔过去,以为是儿子湿了。
打开尿宝湿,尿宝湿上面干干的,没有任何湿润的痕迹。
再度将尿宝湿归于原位,他将儿子抱在怀中,凝望着儿子的眸光变得复杂而幽伤,还夹杂着一抹感伤。
“儿子,今后,咱爷儿俩只好相依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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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馨予回国向她亮出一张写满英文的黑色小单子,
笑靥如白莲地道:“表姐,真是不好意思,这是我与你老公的结婚证,我们已在国外注册结婚!”
誓言要爱她一辈子的老公,原来在国外偷筑香巢。
脚踏两只船,牲畜一枚!妄想坐享齐人之福,门儿都没有!
跌入地狱那日,酒醉之时,用一块硬币买了‘某男’初夜。
偷看了他的身份证,才知,原来错把“大人物”当鸭了,麻麻呀!
转身想逃,却被箍入一支钢铁般手臂!
“小野猫,吃了就想逃。”他骜爷的床,上来容易,下去却比登天还难!
浑厚迷人的声线嚣张,狂妄,比古代帝王还要霸道狠绝!
据说,他是东南亚雄狮一头,绰号暗夜之帝,身份成谜,手段冷酷,残忍,狠厉,性情乖戾,喜怒无常!却有一怪僻不近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