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干得漂亮
京兆郡,米府。
次日清晨。
轻王权仔细地清理口腔,虽然他的口腔已经干净了,但他始终觉得嘴里还有昨晚食物残留的味道。
想起昨晚的那一口。
轻王权觉得口里那股无法言表的味道又加重了。
清理了口腔,轻王权到大厅,准备吃今日的早饭。
结果轻王权刚到大厅,右脚刚迈过门槛,看到玲珑端菜到木桌上,右脚不自觉地掉了个头,背对着木门,迈大步离开。
还没走几步,感觉到一股压迫性十足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轻王权的右脚再次掉了个头,迈入大厅,坐在木桌旁的椅子上。
“别紧张,早饭是伯母做的。”
玲珑又不是缺根筋的女人,她知道自己饭菜难吃,当然不会强求别人去吃,她要等到自己学到大成,然后亮瞎所有人的眼。
一瞬间,心中的阴霾被阳光射穿,春暖花开得大地重新映入轻王权的心田。
“有那么难吃吗?”玲珑嘟着嘴。
轻王权虽然从头到尾没有表露出情感,但玲珑可以感觉到,当她说早饭不是她做的时候,轻王权感觉整个人都亮了。
“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轻王权想起了前世,老师对成绩不好的学生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简单地吃完早饭,米贝准备去买年货。
“这种事不是交给管家去做吗?今天不去听了能大师讲佛经吗?”米雅问道。
“了能大师声音好听,人也好看,但我就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听得脑袋疼。”米贝满脸泪汪汪jpg。
“但是买年货就不同,我干劲十足。”米贝精神十足jpg。
吃完早饭后,米贝和管家去购买年货,轻王权和玲珑出去压马路。
临近过年,街道上的人欢声笑语,古代互动娱乐活动占了主体,一个人娱乐的活动很少。
不像轻王权前世,一机在手天下我有,互动是什么?那只会干扰开机速度和上排位速度。
玲珑因为昨日的做菜失败,今日想要去书肆看一下关于做菜的书。
轻王权陪同玲珑去了一家较为幽静的书肆,玲珑在书肆里面挑了很多有关做菜的书,一口气搬来放在木桌上。
轻王权挑了叫江湖闲谈的书。
两人选了靠窗的位置,正对太阳光,冬日的阳光暖眼温身,惬意舒适。
两人翻动带着墨味的纸张,沉浸在彼此的书里面,不过时不时会说话。
“王权,原来做菜和心情有关,难怪我做菜不好吃,肯定是被你打击了自信心。”玲珑煞有其事点头。
“你这就好像是喝水呛到了,怪水进入喉道的时候不温柔。”轻王权翻了一页书,淡淡回道。
“王权?我觉得你不爱我了,还记得你向我表白那日,对我是那么的温柔。”玲珑说道。
“对不起,那时对你太温柔了。”
啪~
玲珑将一本书丢向轻王权?轻王权稳稳的接住?放在桌子上。
两人对视,玲珑先是绷着个脸?但后来没绷住?笑出声来。
“玲珑?这个故事挺有趣,一个武林帮派,他们的帮主虽然很厉害?但长了一张小弟脸,每次和其他帮派对战,对面的帮主都惊讶为何一个帮派小弟都如此厉害。”
轻王权和玲珑分享了一个故事。
两人看书看了一个时辰?然后离开了书肆,玲珑记忆力惊人?把整个书肆关于做菜的书都记载了脑海里。
此时此刻的玲珑是一位做菜的理论强者。
离开书肆?沿路返回米府?看到街道两旁?百姓用掸子清理灰尘,扫除今年的霉运,迎来明年的好运。
回到米府,米府的下人也在用掸子清理灰尘,而且用无根水洒在米府每一处。
无根水是也叫天水,泛指天上落下的水,雨、雪、霜、露等。
米府收集的无根水是雪,用十几口大缸放在院子里,收集雪,然后用火融化雪。
进入米府,经过过廊,听到了说话的声音。
“多谢赖先生,年猪昏倒在地,我还以为是染上了什么病,原来是吃错了东西,不过说来奇怪,我们米府的食物都很干净,年猪吃的食物,都是米府剩下的残羹剩饭,按理说不应该吃坏东西。”
“可能是食物变质,不过没有大碍,贵府的年猪身强体壮,并无染病。”
年猪是有条件的人家,从年头开始,饲养到年尾的猪,就是在过年的时候,杀了年猪,讨个吉利。
交谈的两人是米府管家和治疗牲畜的赖先生。
“多谢赖医师。”
“贵府米夫人心地善良,得知梧桐街生病的人多,解囊相助,要说谢,是老夫要感谢米夫人。”
“王权少爷,长眉小姐。”米府管家看到迎面走来的轻王权,作揖打招呼。
赖先生屈腰作揖。
轻王权和玲珑回礼,轻王权问管家:
“方才我听到你们谈话,梧桐街发生了什么?”轻王权问道。
“回王权公子,一些咳嗽发热什么的,并无大碍,秋冬之际,此类病症十分常见,只不过大部分集中在梧桐街倒有些奇怪,不过传染性不强,应该不是瘟疫。”赖医师捋了捋胡子。
轻王权从衣襟里掏出五张面值三千两的银票,将银票放在管家手里:“这些银子给梧桐街的人治病。”
“王权少爷,夫人已经捐了款。”管家回答。
“这些银子我也用不出去,拿去吧。”轻王权说道。
轻王权相当于发命令的说,管家不能拒绝,赖医师是千谢万谢,行医治病的他心肠是很好的,但他力量有限,即便免费义诊,也是杯水车薪。
但有银子就不一样了,他能聘请京兆一些有名的医师去梧桐街面诊治人。
四人交流完,便擦肩而过。
“我的饺子有那么恐怖吗?”玲珑问轻王权。
“难道你自己没有尝过?”轻王权问道。
“我看你们都说难吃,所以不太敢吃。”
“干得漂亮。”轻王权淡淡回道,当然这是反话。
“不过我看书里说,一位优秀的厨师,要不断品尝自己的菜品,直到自己尝到没问题,才能呈现给其他人吃。”玲珑回想起书里一句话。
“写得漂亮。”不是反话,是实话。
就在轻王权以为玲珑要尝自己做的食物时,玲珑加了一句。
“原本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自己尝,但刚才那位管家和赖先生的对话,让我豁然开朗,我可以给动物吃,我觉得那个年猪就是好选择。
嗯嗯,只要不吃倒年猪,就证明我的厨艺有长进。”
外院猪圈里的年猪,它们看着沟渠里的饺子,不敢去吃,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股莫名的恶意降在它们身上,让它们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京兆郡,梧桐街。
“这些人真晦气!得了病就好好待在家,乱逛什么!”庞府的下人们看着来往的行人咳嗽不断,关上了大门。
这时,一名行人提着木篮,走路摇摇晃晃,咳嗽不断,最后眼睛发昏,倒在了地上。
第211章 皇宫宴会
京兆郡,浔阳街。
在浔阳街有一块空地,这块空地摆放着一台巨大的土砻,也就是磨豆腐用的磨盘。
这台土砻是寻常土砻的十倍大小,推动它要二十头牛。
这台土砻是给京兆郡武人磨豆腐用的,但磨豆腐用的黄豆是由百姓提供,碾磨后的成品也是给百姓,在这其中武人就是充当工具人。
一般来说,推动此磨盘的武人是京兆郡的门派弟子,他们为了展现门派的实力,会派一些实力强大的弟子去推动这台土砻。
也会有些江湖武人参加,还有天地武者。
地武者的代表是轻王权。
在推动土砻的时候,轻王权表现得轻松惬意,就像是拨动树枝一样,轻轻用手拨动大木轮轴,土砻就转给不停。
每名武人需要碾磨十袋黄豆,轻王权最快完成。
完成后的轻王权在一众百姓和武人佩服加吃惊的眼神下离去了。
回到米府,和米府一众人祭拜米家先人。
米太傅在祖先牌摆放在正厅,陈列供品,按照长幼顺序轮流祭拜。
玲珑也加入了其中,对人界对比,灵界没有这个传统,因为年轻一辈的灵者可能没有老一辈的灵者活得久。
而且灵者认为死去只是回归到最初始的状态,并不是死亡,无须祭拜。
这一日就这样过去,次日杀年猪年鸡。
在杀年猪年鸡的时候,玲珑提议让年猪吃她的炒饭。
年猪吃下了玲珑的炒饭,之后宰杀年猪的下人就轻松了很多,因为年猪昏倒在地,哪怕他放了年猪的血,年猪都一动不动,这让玲珑的炒饭在一日之间传遍了整个米府。
可以在不下毒的前提下,把一碗炒饭炒出有毒的效果。
轻王权特意安慰了下玲珑,但没想到玲珑没有情绪低沉,反而干劲十足,她此次下了一个决定,以后品尝她菜的就猪了。
对此,玲珑买了三十只刚出生的猪。
不过灵界灵气浓度较高,没有灵根的生物,基本上无法在灵界生存,故而玲珑把这些猪养在米府,她有空就来研究菜品,做菜给猪吃。
因此,轻王权感谢世界上有猪这种生物,因为在这一刻,它们承受了很多。
第三日,米项又从南蛮边界回到了京兆郡?正好在当日,米府一家收到上官弘治的邀请。
邀请米府一众人到皇宫?参加皇宫宴席。
皇宫宴席规模很大?京兆郡三品及三品以上的官员都被邀请了,官员可以携带家眷,但仅限两位家眷。
米太傅带了姬初月和米正业。
轻王权带了米贝和玲珑。
米项带了高胜男和米萱。
轻王权虽然不是三品及三品以上的官员?但轻王权是上官婉儿的救命恩人?外加庄玉燕对轻王权评价极高?上官弘治很好看轻王权的未来,故而准许轻王权携带家眷。
在宴席上,当今皇后和伴月妃坐在上官弘治身旁,米太傅和庞太师依次坐在上官弘治的下方。
轻王权与一众皇子和公主坐在一起,还有庄玉燕。
不知道是怎么安排的?上官婉儿在他左边那桌?庄玉燕在他右边那桌?玲珑和米贝与他同桌。
轻王权莫名被女人夹在了一起。
“王权公子?你身旁这位美人,之前可没见过?而且还是被当作家眷受到邀请?玉燕好奇地问下,这位美人和王权公子是什么关系?”庄玉燕笑着问道。
“既然是被当作家眷邀请?自然是家眷了。”轻王权小酌一杯果酒?回答庄玉燕的问题。
“家眷!那这位姑娘是王权公子的夫人?”上官婉儿紧张问道。
米府的家眷,上官婉儿基本上都见过,就此女,上官婉儿没见过。
“在交往中。”轻王权说道。
上官婉儿呼出一口气,交往还好,只要不是夫人,她就还有机会,不过即使是夫人,她也还是有机会,毕竟在古代,一夫多妻很常见。
但哪怕是一夫多妻,她也要当正宫。
庄玉燕倒还好,她对轻王权只是有好感,还不至于到喜欢轻王权的地步。
玲珑两边嘴角微微翘起,看向上官婉儿,她从上官婉儿身上感觉到了敌意。
皇宫宴会进行下去,从大殿门口,一群穿着纱布,衣着性感暴露的妙龄女子鱼贯而入。
她们如众星捧月般围绕着一名女子,有节奏地围着她绕圈。
等到大殿中心位置,女子们如花朵盛开般散开,围在中间的女子扭动腰腹,身若水蛇,手腕脚腕上的铃铛,随着女子动作发出清脆的响声。
女子的舞蹈很劲爆,将女人躯体魅力完全展露出来。
在场的大多数男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舞蹈的女子,自然引来身边女伴不满。
轻王权自然与大多数男人...一样,他虽然没有来自下身想法,但不可否认这女子的舞蹈实在好看。
看了一会儿,让眼睛休息下,正好看到了对面的米太傅和米项。
米太傅在和身旁的一名官员交谈,但轻王权知道在宴会开始时,米太傅说过他和周围的官员不太熟。
而现在俨然一副熟人的模样,很明显是姬初月的功劳。
米项直接多了,低着头数花生米,想要抬起头,高胜男一个鼻息,继续低着头。
这么一比较,玲珑温柔多了。
他都看了这么久,玲珑都在一旁没有发生,很显然是了解并体贴我。
轻王权扭头看向玲珑,发现对方用姨母笑看着他,身上弥漫着一股黑色气压。
于是轻王权也加入了米府男人的团队,他开始看水果。
舞蹈完了,就是上官弘治发表感言,首先就是感谢这一年里,文武百官协助他管理国家,还有也希望明年里风调雨顺,大商发展顺利。
在上官弘治说完话后,举起酒杯,众人举杯回应,一同饮下杯中酒。
一同喝下酒后,就是文武百官互相敬酒。
轻王权与上次游船不一样,这次很多同一辈的高门望族子弟向轻王权敬酒。
伸手不打笑脸人,轻王权举杯回应。
一场宴席下来,文官除了米太傅和庞太师,其他都喝醉了,武官喝嗨了,撸起袖子划拳。
上官弘治哈哈大笑,虽然帝王要有威严,但也要怀柔,今天夜晚,他不拘小节,文武百官可以放开了喝。
上官婉儿敬了轻王权一杯,之后敬玲珑,敬玲珑是一杯接一杯,直到上官婉儿喝醉了。
庄玉燕身为上官婉儿闺蜜,看到自家闺蜜被喝趴,她要找回场子,于是庄玉燕喝醉了。
这场皇宫宴会在欢声笑语中结束,米府一众人,全部清醒地回去。
大部分文官,他们被士兵们带回去。
至于武官,他们没有喝高,只是喝上头了,他们继续对外展现他们的雄性荷尔蒙,于是被士兵带到操练场,来一场满身大汉的肉搏。
第212章 米贝生病
第四日。
这一日是放烟火,米府采购了一大批的烟火,等到了晚上,米府上下包括下人,都在放烟花。
从高空俯瞰京兆郡,每一处街道、每一间房屋,都有璀璨的烟火释放升空。
升空的焰火照亮星空,近距离释放的焰火照亮周边人的面庞。
无论这一年是喜是悲,过得舒心还是艰难,在此刻,家人团聚在一起,感觉到手心焰火的温暖,明亮的焰火映照在眼睛上,也照亮了心窝,驱散了一年来的不顺心。
轻王权在前世也感受过这个氛围,只不过随着年纪长大,和长辈关系疏远,同辈里对烟花也没有小时候那种憧憬,氛围逐渐淡去。
轻王权记得在前世,他看过一段视频,一个城市里,每家每户都释放着烟花,街区小巷被焰火照亮,他都能视频感受到当时开心的氛围,但长大后完全感受不到了。
而且那时候柴米油盐亦可富足,但现在灯红酒绿也填补不了内心的空寂。
现在他又再一次感受到了那时的氛围,开心是可以传递,两个人的开心不是一加一等于二,一群人的开心也不是简单的加减法,那是成倍的。
放烟火的时候也闹了些笑话,米沛岚拿到了一个哑火的烟花,被喷了一脸灰。
不过米沛岚没哭,傻乐乐地笑着,露出一抹白牙。
第五日,就是正式过年了。
这一日,米府厨师们很忙,他们准备了一桌子有吉祥寓意的菜品,同时也为米府下人们准备了一桌子的菜。
饭桌上很是热闹,一桌子的菜,两刻钟就吃完了。
吃完饭,今日要早点睡,因为长辈们要等晚辈睡着,将红包放在晚辈们的枕头下,当做压岁钱。
轻王权早早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盖好被子。
夜晚,来了好几波人,都是米府的长辈,他们将红包放在轻王权枕边?嘴里低声念叨祝福的话。
米府长辈们的祝福都很顺利?但到了米贝的时候?米贝想小声说话,但都会忍不住咳嗽,但为了不吵醒轻王权,她强忍着。
最后说完了祝福的话,走到门口,米贝才敢大声咳嗽。
米贝是第二个送祝福的,轻王权等到长辈们都说完祝福,便起身煮了碗姜汤,米贝怕苦怕辣?轻王权在里面加了红枣。
端着药汤到米贝的房门口,临近房门,就听到了米贝咳嗽的声音,轻王权屈指叩门。
“谁啊?”米贝沙哑的声音响起。
“是我?王权。”轻王权回话。
“王权啊?进来吧。”米贝声音里透露着开心的情绪。
轻王权打开门,看到米贝躺在被窝里?嘴唇泛白,看到轻王权进门,米贝连忙起身,但被轻王权快一步按回去。
轻王权将枕头竖起来,把被褥朝内挤压。
“我熬了一碗姜汤。”轻王权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汤,在嘴边吹了吹,喂给米贝喝。
米贝喝下去一口,惊喜说道:“甜的,虽然有点辣,咳咳!”
“少说话,让喉咙多休息下,想听故事吗?”轻王权说道。
“嗯!”米贝重重点头。
“听什么故事?”轻王权最近看了很多话本,知道不少故事。
“舒凤的甜蜜生活。”米贝笑道。
“.......”轻王权表示听都没听说过。
“那里有话本。”米贝伸出小手,指着书架上。
轻王权将米贝的手塞回被窝里,走到书架上,将一本书名叫《舒凤的甜蜜生活》取了下来。
大致翻了下,讲的是一个原本生活很幸福的女人,却被渣男所骗,抛夫弃子,同渣男去了郡城。
之后便过上了生不如死的日子,被渣男虐待,还要充当赚钱工具,伺候其他男人。
在忍受了这样生活三年后,舒凤杀了渣男,自己也自杀了。
自杀后的舒凤回到了五年前,那时的她憨厚夫君还在,一双儿女还在,生活一切美好。
故事着重讲舒凤重生后的美好生活,不过看到末尾,话本的作者说后面甜蜜的生活都是一场回忆,死前的回忆,真正的舒凤在上吊那一刻已经死了。
“这本书我还没看完,看到了第十章节,小权权,念给我听。”米贝笑着说道。
轻王权将故事记在了脑海里,一边喂姜汤,一边念故事给米贝听。
轻王权的声音虽然算不上播音腔,但轻王权的声音很有磁性,加上为了让米贝听得舒服,轻王权代入了情感。
故事不长,古代的话本,基本上都是几万字左右,这本书才一万字不到。
故事的结尾,轻王权并没有说是回忆,只说到舒凤过上幸福生活,夫君相伴到老,老来子孙满堂,一家人其乐融融。
“还好她有一次重来的机会,小权权,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练了功夫,南天是不是就不会死了,我和他一起努力,一起过日子,身体也没有那么不争气,没有生完英杰就落下了病根。
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我没有多陪南天,南天的事我不清楚,才让南天死去了。”米贝情绪低落。
“其实那个故事我修改了点,那个叫舒凤的女人死前做了一个梦而已,她并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啊!”
轻王权将话本翻到最后一页,让米贝阅读完。
“这话本作家怎么能这样,舒凤已经够可怜了,不行,我要去找话本作家修改结局。”米贝看完后,嘟着嘴巴,很是不满。
她都把情感代入进去了,结果给她一个这样的结局。
“等身体好了去找那位作家,现在好好休息。”轻王权说道。
“小权权,你第一次说的那个结局我很喜欢,为什么突然告诉我这么悲伤的结局?”米贝眼泪汪汪加很不满jpg。
“我这不是看你不平衡吗?”
“我没有不平衡,我希望舒凤幸福,我希望每一个人幸福。”米贝认真说道。
“那为什么我说她幸福,你却伤感起来了?”
“这不是...这不是有感而发吗...”
“那我就掐断你的有感,让它发不出了。”
“怎么能这样,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情绪。”
“这种情绪遇到就倒掉,还酝酿什么。”
“哦,好吧,那我要听其他的故事。”
轻王权思索了下,念甜文,米贝会有感而发,念虐文,米贝会感同身受。
那就念西游记,正宗版本的西游记,不是至尊宝和紫霞仙子那版本。
至尊宝和紫霞仙子那版本一念,米贝今天就要哭一晚上了。
果然,念起西游记,虽然没了感情因素,但米贝就成了好奇宝宝。
石头里怎么蹦出来一只猴子?
如来佛祖用手掌压住孙悟空,那他岂不是少了一只手?
轻王权死鱼眼jpg。
米贝咳嗽,要少说话,但米贝表示她遏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于是轻王权只能讲鬼故事了,鬼故事很奏效,米贝听得瑟瑟发抖,用被窝包住自己。
“睡不睡,不睡我接着念。”轻王权说道。
“我睡!我睡!小权权别讲故事了!”米贝用被子罩住头,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轻王权不讲故事,吹灭灯火,搬了一张木椅,做到床边,哼着歌,哄米贝睡。
第213章 昏倒
京兆郡,米府。
米贝的房间里。
米贝喜欢睡懒觉,今天睡得格外香甜,阳光从槛窗射进来。
轻王权用食指靠在米贝额头,体感了下米贝的温度,体温正常。
不过轻王权为了保险,输了内力到米贝体内,内力作为生命能量,是治愈非癌症的万能药,而且即便是癌症,靠着内力也可以撑久一点。
更别说轻王权的内力还蕴含了灵力。
今日是过完年的第一日,按照大商的习俗,今日米太傅要和姬初月去娘家拜年,但姬初月说她父亲,也就是米太傅的岳丈,近几年一直很忙,基本上奔波于各大郡城。
姬初月的父亲是御史大夫,其主要职责就是监督文武百官,奉诏逮捕和拷问有罪的犯人。
近些年先天教在大商国境内屡造大案,而且其中涉及到不少官员,姬初月的父亲要审问那些官员,这三年里,都没有回京兆郡过年。
而且姬初月的父亲很严格,他不仅自己奔波于各郡城,还带着自己家族的男性后辈一起执法,可以说家族里现在还留在京兆郡只剩女性了,而且姬初月母亲去世得早,在父亲不在的时候,家里面她地位最高,就不需要去娘家拜访。
不过米项要去高胜男的家里,米正业、米萱、米沛岚陪同一起去。
轻王权、轻意、轻英杰三姐弟已经在娘家了。
过年后的七天,基本上都是拜访亲朋好友,先是跟着米太傅拜访了他那边的亲戚,再跟着姬初月拜访她那边的亲戚,花了三天,期间米贝也一直跟着轻王权。
这些天米贝身体好转了不少,不咳嗽了。
至于朋友拜访,轻王权拜访了下赵煜、封不止、庄玉燕等人,他朋友不多,一个上午就拜访完了。
所以轻王权和玲珑、米贝一起制作祈天灯,玲珑过完年就有事要忙,今天才有空。
玲珑制作的祈天灯最精致,轻王权朴素?米贝可爱。
至于其他人,各有各的特色,不过米沛岚的太有特色了?能不能飞起来都是个问题。
到了过年的最后一日,释放祈天灯?将自己的愿望写在祈天灯上?让祈天灯将自己的愿望送到天上神仙手里。
对此?玲珑表示自己就是神仙,基本上话本内神仙能做到的事?她都能做到。
当然,起死回生办不到。
释放祈天灯的当日夜里,天空上飘飞着密密麻麻的祈天灯,从米府内?数十个祈天灯升空。
释放完祈天灯,米贝说要去将做好的祈福汤端过来。
祈福汤是米贝根据民间百姓编制的食谱,精心熬制。
米贝小跑去厨房?众人在原地等待了,等待了片刻,轻王权心中总有不安的感觉,他掐指算了算。
一开始轻王权面色还好?算了几息后?轻王权身体突然一晃而过,消失在原地。
待在原地的人,只有玲珑最先反应过来,毕竟她在轻王权身边,修为也是在场最高。
不过她对外不能表现出这么厉害的实力,只能开口道:“我看到王权朝厨房的方向去了。”
一众人心感不妙,连忙朝着厨房的方向去。
等他们到达厨房,轻王权盘腿坐在地上,传输内力到米贝身上。
米贝面色紫红,一副缺氧的模样。
“快去叫贾神医来!快去!”米太傅这番话也没有特定对谁说,但米正业连忙运起轻功,翻越过围墙,往远处飞去。
“我认识一位神医。”玲珑说道。
玲珑虽然懂一点医治方面的灵术,但她不敢在这方面随便尝试。
轻王权没有问是谁,保持盘腿坐地,双掌贴背输送内力的姿势,靠着内力托起米贝和他二人,悬空朝着门外飞去。
米太傅没有问玲珑认识的神医是谁,因为当初用一枚脱胎丸治好了应幸无法练武的问题,就证明对方认识的神医有很大的本事。
轻王权带着米贝飞出米府后,一开始是轻王权在前飞,等到离开米府后,玲珑直接用水流罩住轻王权和米贝,瞬息的功夫,周围的场景变化。
从繁星点点、祈天灯飘飞满天的场景变化到竹林密布、枝叶繁茂的小树林。
小树林前面是一条石子路,石子路尽头是一间木屋。
木屋外,屋内的灯光映照出来。
“若忆不在,王权你稍等。”玲珑在屋内没有感知到鲍若忆,便利用灵术寻找鲍若忆。
“她在京兆苦陀寺。”轻王权算到了鲍若忆的位置。
玲珑没有多问什么,化作冰蓝色的光点消失,四息后,冰蓝色光点汇聚,还有荧绿色的光点。
“怎么了?”鲍若忆原本在逗弄一个妖冶俊美的和尚,结果玲珑突然出现,就说了句跟她走,鲍若忆很少看到玲珑严肃的表情,故而什么都没问,直接和玲珑走了。
“若忆姑娘,我娘亲身体不适,麻烦你看下。”轻王权说道。
鲍若忆这次没有和轻王权斗嘴,结了几个手印,一棵树破土而出,树木破土三尺后,在树梢上结了一颗果皮呈透明红色,体积约成年男人蜷缩大小的果子。
果子如食人花般张开了口。
“将米夫人放进去。”鲍若忆说道。
轻王权单臂传输内力,手掌贴着背,将米贝放入果子里。
果子的果皮合拢。
果子内壁伸展出墨绿色的小触手,触手贴附在米贝的身体,米贝紫红的面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正常。
“我这灵术是仿照母胎生育为原理研究出来的,米夫人在里面很安全,不过如果不弄清楚米夫人为何这样,米夫人就要一辈子待在里头。
我检查米夫人需要时间,如果你可以等的话,就在屋外候着。”鲍若忆在医治病人的时候,喜欢绝对的安静,不希望有人在一旁干扰到她。
“多谢鲍姑娘,我先去米府报平安,之后会在屋外等候。”轻王权说道。
“我陪你去。”玲珑带着轻王权用灵术转移到米府大门外。
轻王权进入米府后,看到米正业抱着一位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
这位中年男人是贾神医,虽然名字叫贾神医,但医术是闻名京兆的,不然米太傅也不会在米贝发生情况,第一时间想到贾神医。
贾神医原本在睡梦中,他习惯早睡早起,哪怕今日是过年,毕竟他是自律的男人。
但还没等他完全入睡,就听到房门被人大力撞开,旋即他被连人带被褥抱了起来,伴随着腾空跃起,来到了这里。
“祖父,娘亲的情况已经稳定住了,不过王权不放心,要陪同在身旁。”
“稳定就好,稳定就好,那贝儿就交给王权你了,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告诉祖父。”米太傅悬起得心放下了。
轻王权报了平安后,便同玲珑用灵术再次回到了之前那木屋外。
至于贾神医,又被米正业抱着送回去,当然撞破的门,受到的惊吓,米太傅都作出了物质赔偿。
第214章 我预判到了你的预判
京兆郡,醉梦乡。
鲍若忆游戏人间比起玲珑来要直接得多,她没有改变容颜,只是面带薄纱。
在京兆郡选了一处好山好水好风景的地方开设了醉梦乡,醉梦乡这个名字由来是醉乡梦。
鲍若忆喜欢喝酒,但人界美酒对她来说如同喝白水,只有醉乡梦可以让她享受到飘飘忽忽的感觉。
故而在京兆郡开设的娱乐场所就用了醉梦乡这个名字,只不过后面两个字的顺序变了。
醉梦乡是一个湖中岛屿,是一个小型岛屿。
岛屿内有很多建筑,其中一栋建筑在靠近岛屿北面,北面绿树成荫,还有道沟渠供湖水流淌,是岛屿中景色较好的一处。
轻王权站在屋外,双眼盯着木屋。
“若忆医术在灵界虽然算不上顶尖,但人界的疾病,没有可以难住若忆的。”
灵者不同于武人,武人患癌,只有续命等死,但灵者可以医好,所以有些病对人界的人是致死,但对灵者来说只是小问题。
“嗯,多谢玲珑,这年也过不成,玲珑你先去忙,这里我看着。”轻王权说道。
“我陪陪你。”
“我没那么脆弱,若忆姑娘不是说在她那灵术里,可以保证我娘亲无碍,放心吧。”轻王权笑道。
“现在所有的事都没这件事重要。”玲珑不肯走。
她知道轻王权现在一定很紧张,自己家人生病在治疗,不到完全康复,始终是无法放心。
轻王权深深看了玲珑一眼,转过头继续看向木屋。
轻王权双手背负在身后,右手掐指卜算。
同一时刻。
在一个高塔上。
高塔有十九层,高塔顶端。
一个穿着类似法师袍的中年男子,男子站在一面巨大的八卦盘上,抬头仰望着星空。
中年男子一头墨色长发,不扎不束,微微飘拂,双目用白布包裹。
他这次布下了一个大局,如果操作得当,大商王朝会失去大部分百姓的信任,转而先天教的发展将会得到一个质的飞跃。
男子占星观空,突然心感不妙。
掐指卜算,脚下的八卦盘转动。
“有高人在卜算先天教。”男子自言自语,“遮星术。”
男子在八卦盘上按照一定规律走动,八卦盘中央有一个指针?指针顺时针旋转。
一开始男子走动的步伐很顺畅,渐渐地,逐渐艰难起来?中央的指针颤动,似乎受到了外力。
过了一刻钟?八卦盘碎裂,中年男子吐出一口血。
与此同时,在醉梦乡里等候的轻王权嘴角溢出血液。
轻王权用卜算咏在和不知名的人互相对算?两人依靠卜算?互相干扰预判,最后谁预判到了对方的预判,就胜出了。
很显然?他预判到了对方的预判。
轻王权的【卜算咏】挂机了近一个月,卜算能力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他卜算人的位置,不一定需要对方生辰八字和身上毛发物件,只需要对方与他有关联。
比如看过对方的面相?对那人的脸有印象?就可以凭借面相算到对方的位置。
至于鲍若艺,轻王权都知道对方名字?除非鲍若艺身上佩戴什么屏蔽天机的灵器?亦或是有卜算水平和他一样亦或是比他高的卜算高手?为她屏蔽天机,否则鲍若艺无论在哪,他都能算到。
玲珑闻到一丝血腥味,扭头看到轻王权嘴角溢出了血。
“王权你...学会了卜算咏?”玲珑有些不敢相信,卜算一类的东西相当难学,需要极高的天赋,她学习了卜算有三十年,才到了初入门窥的地步。
其实从她寻找鲍若艺时,轻王权直接报出鲍若艺所在的位置时,玲珑就知道轻王权会卜算,但那时候轻王权担忧米贝,玲珑便没问这件事。
不过现在轻王权嘴角溢血,很显然在卜算什么东西。
“学会了,还算到了一些东西,玲珑,麻烦你在这等候,我有些事要处理下。”轻王权用大拇指擦拭了血液,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京兆郡,庞府。
在庞府外院,一个癞痢头的男子正在用绳子捆绑柴火,突然癞痢头男子动作一顿,脖子扭动看向身后。
他发现一个红衣男子倚在过廊木柱上,男子直起身体,朝他走来。
“你有办法联系上你们的教主吗?你只有一次开口的机会。”轻王权以前杀人,只要是确定要杀,不会多言多问,但他这次有一句话想要说给那位教主听。
癞痢头男人一副被吓到的模样,身体不断后退,说道:“我不知道公子说什么?我只是庞府一个下人!”
轻王权身体一晃,白光一闪,一柄长刀刺穿癞痢头男人的脖子,冲击力并癞痢头男人带飞起来,掠飞出去三丈,将癞痢头男人钉在对面过廊的木柱上。
癞痢头男人咳血,看着轻王权冷漠的眼神,右手捏了个法指。
被癞痢头男人打包好的木头变成尖刺,呈合围之势刺向轻王权。
轻王权金色内力以其为中心,爆发开,将尖刺全部震碎,连带着将过廊也震塌了。
刀身燃烧起火焰,点燃了癞痢头男子,癞痢头男子化作了灰烬,但是一道黑影从瘌痢头男人的腹部飞了出去,速度很快,但在轻王权面前不够看,轻王权身形晃动消失。
与此同时,那道黑影上空残影晃动,轻王权直刺长刀,刺透了黑影,并将黑影钉在地上。
黑影钉在地上后,黑影的外表才得以看清。
一个拳头大小的小人。
小人整体外形像婴儿,但皮肤是树皮,被轻王权刺透后,还会发出尖锐刺耳的尖叫声。
但尖锐声持续了几息,刀身燃起火焰,将这个拳头大小的小人烧成灰烬。
从一开始与瘌痢头男人对话,到将瘌痢头男子杀死,只花了十几息的工夫。
过廊震塌的声音,惊动了庞府的护卫,护卫纷纷赶了过来,等到达现场后,除了倒塌得过廊,还有遗留下的战斗痕迹,没有发现任何人。
经过初略的调查,庞府内少了一名下人,一名瘌痢头的下人。
护卫们将此事告知庞太师,自然被庞太师骂了个狗血淋头。
护卫们靠不上,庞太师只能连夜去衙门,找到巡夜卫指挥使封不止,庞太师让封不止查清楚此事,他倒要看看哪个敢在他府邸撒野!
京兆郡,某间宅院。
宅院内的书房。
庄玉燕点着油灯,在几案上查看文件。
这时,房门被敲响,吓得庄玉燕连忙站起身,胸前宏伟一颤,露出一抹雪白。
“是我,轻王权。”房门外响起了轻王权的声音。
庄玉燕没有去开门,抽出挂在书架上的剑,同时从几案下取出一颗黑球。
黑球表面有很多坑洞。
这是轰天雷,受到撞击会爆炸,爆炸的威力足以炸死一名先天武人。
这些年她在京兆郡做事,得罪了不少人,被暗杀了不少次,但每次都被她化解了,最严重的一次是她心口被刺了一剑,好在刺得不深,但也调养了一年才好的。
所以她很小心。
“来了!等一下,我在穿衣服,对了,王权公子这么晚找我什么事?”庄玉燕问道。
“最近在梧桐街爆发的疾病可能是先天教在主导。”
第215章 摸头杀
京兆郡,某间宅院。
“最近在梧桐街爆发的疾病可能是先天教主导。”
在宅院房门口,轻王权开口说道。
他这件事并不是卜算到的,而是推测到的。
卜算不是窥视未来,只是对未来概念的把握,越是卜算能力厉害的人,对未来的把握越是准确。
对过去的事,顺藤摸瓜的事容易找,毕竟过去发生的事成为了定局,无法改变什么,但如果某个人知晓过去某件他本来不知道的事,必定会对未来的事造成某些变化,所以也需要付出代价。
比如A计划了某件事,但B不知道,但B通过卜算得知了A部分计划,那么就相当于改变了未来发展趋势,因为在未来你是不知道这件事。
轻王权就米贝生病推测,推测其是否是自然得病,卜算到的结果不是自然生病。
既然不是自然生病,那就要卜算是谁导致的,于是才有了和不知名的人对算,结果他赢了,得知了事件起因在庞府,也知道导致这件事的人大概外貌。
他现在卜算能力是炉火纯青,可以算到一个比较详细的概念。
比如地定东南方,居所显尊赫,尊赫位三师,头顶癞痢疮,身披粗麻衣,脚穿草履鞋。
这就是轻王权算到的,已经是很详细的概念。
地点位置,人物外貌,都说得很清楚,基本上不需要发散思维,深入解读。
宅院里,庄玉燕眉头微皱,她信息畅通,对于梧桐街发生的事当然知晓。
梧桐街已经秘密处理掉了三十三个死人,都是生病病死的,就此事,已经上报给上官弘治。
上官弘治对死去的人并不关心,他在意的是这病是不是传染病,如果是传染病?就要将梧桐街的人全部抓起来?限制在京兆郡附近的某个村子里,让他们自生自灭。
根据医治梧桐街百姓的医师回答,此类疾病传染性不强?但在最近几日此病表现出了传染病的苗头?官兵私底下已经开始控制梧桐街。
原本以为只是传染病,但现在听轻王权说和先天教的人有关?庄玉燕心生不安。
正在庄玉燕犹豫要不要去开门,门口的人已经离去了。
京兆郡,醉梦乡。
玲珑身旁残影晃动,轻王权出现在玲珑身旁。
“米夫人生病有人在幕后操控?”玲珑问道。
“幕后操控算不上?是非自然患病?我算到苗头起源庞府一名癞痢头的下人,想必施展了什么法术。
玲珑,你对先天教那位煌圣教主了解多少?”轻王权将自己对先天教的了解说了出来。
先天教轻王权曾经听庄玉燕说过,教主是灵界的人,但因为不具备任何灵根?无法修炼,以灵术为基础衍生出法术。
从婴儿体内吸收先天灵气,炼化为后天灵气,失去了先天灵气的婴儿,就成为了痴呆儿。
轻王权还说了在庞府和瘌痢头男人交手的过程,说瘌痢头男子体内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小人,小人外貌呈婴儿状,但皮肤如枯树皮一样,是真的枯树皮,而不是皮肤起褶子那种。
“花了什么代价?”玲珑听完轻王权的话,最关心的是轻王权算出这些付出了什么代价。
“八年寿命,身体也有了负面反应,不过身体负面反应已经消失了。”轻王权说道。
轻王权因为是外来灵魂,生活在本世界,他可以改变命运,因为世界意识无法就他的行为衍生出轨迹,但他就某事占卜,代价还是要支付的。
毕竟只要你生活在这个世界里,世界意识就不可能让你白嫖它。
他能清楚代价,是因为冥冥中感觉到体内缺少了什么,寿命的减少无法改变,但身躯的负面变化,已经治疗好了,毕竟他的自愈能力算强的。
“为什么要这么急,可以慢一点,最多七日,这件事也可以调查清楚。”玲珑目露心疼。
“是我心急了,一时头热,但我不后悔,哪怕是花费二十年寿命,我也要让某些人知道,你可以做你的事,哪怕将天捅了个窟窿,我也不会管,但只要敢动我身边的人,上九天下黄泉,他也逃不掉。”轻王权笑道。
玲珑看着轻王权。
她越来越了解轻王权,他温柔但不兼顾天下,他强大但不恃强凌弱,他大气但不处处忍让。
“王权.....”玲珑看着轻王权,嘴巴张合欲言,但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念了轻王权的名字,却没有继续往下说。
玲珑和琉璃是有师傅的,她们从小失去了父母,是师傅教授她们本事,让她们有了自保的能力。
有了自保的能力后,玲珑就从来没有被人保护过,姐姐本事与她相当。
虽然灵者生活的地方统称叫灵界,但灵者稀少,大部分灵者不喜欢群居,分散于世界各地。
分散于世界各地,除非有利益往来,否则很少见面,也很少起冲突。
这让玲珑有充足的时间成长,成长到不需要人保护。
其实她也想试试被人保护的滋味,那是种什么感觉?
她想说:王权,你会保护我吗?
但这种事她不好说,她的实力很强了,基本上不存在可以保护她的人,最多存在相互协助的人。
问出这句话,王权会怎么接话?
以开玩笑的方式避开这个话题,亦或是为了哄她说会的,还是直接表示自己做不到?
轻王权笑着摸了摸玲珑的脑袋,随后将手移开。
玲珑想到了很多种可能,但没有想到被摸头这种可能。
说起来,除了师傅外,就没人摸过她的头。
师傅摸她头,给她是一种心安的感觉。
但王权摸她头,给她是一种心动的感觉。
说真的,这一刻,她不是害羞,是心动,一点点小心动,不再只是男女相处之间的害羞。
“玲珑,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你对先天教了解多少?”轻王权已经决定了,先天教他吃定了,谁也拦不住他。
“并不了解多少,连先天教吸收婴儿体内先天灵气这件事都不知道。”
玲珑摇头,她在没认识轻王权之前,不会在一个地方呆太久,基本上对付完诡异,就离开了,不会着重了解人界王朝的更迭和战乱。
因为她改变不了这件事,除非用绝对的武力统治整个王朝的人,但那样治标不治本。
两百年前,她出于恻隐之心改变过,但后面发现,那是做无用功,除非人没有欲望,战争才会停止,但没有欲望的人,那还是人吗?
于是她看开了,把王朝得战争看做是文明正常演进。
故而先天教的事,基本上不关注。
两人谈话的工夫,木屋房门打开,鲍若忆从木屋里走出来。
第216章 怎么cha不进去呢?
京兆郡,醉梦乡。
鲍若忆从木屋内走出来。
“若忆姑娘,如何?”轻王权问道。
“此病症我也曾经在人界遇到过,通俗来说,就是自己的身体攻击自己。”鲍若忆说道。
‘自身免疫病。’
轻王权想起了前世一种病症的命名。
“有办法医治吗?”轻王权问道。
“有,两种办法,一种是取骨洗髓,另一种是化血生果。
第一种很痛苦,即便我利用灵术麻醉米夫人,在抽骨的时候,还是会有剧烈的疼痛反应。
第二种很温和,但时效较长,也需要合适的人选。
米夫人现在所患的病,强大的武人不会感染,因为强大武人气血旺盛,我要找到一位实力强大,且血液可与米夫人融合的武人。
让那位武人患此病,强大武人患此病后,最多感染三日,便可自动回复,到那时候我抽取那位武人血液,利用灵术将血液与百合果结合,之后将百合果种在灵地里,一个月后,便可生长出具有抵抗此类疾病的百合果。
患病者与非患病者,服用此百合果,有病的康复,没病的具有了抵御此类疾病的能力。”鲍若忆尽可能用通俗易懂的话说出来。
“那在准备化血生果的阶段,我娘亲的安全可以保障吗?”轻王权问道。
听过鲍若忆的话,按照轻王权的了解。
化血生果,简单来说,就是找寻一位是O型血的强大武人,让那位武人患病,之后等那武人康复,利用那武人的血液结合百合果生长出具有免疫功能的果子。
“可以。”鲍若忆自信地回答,她虽然不擅长战斗,但那也是看谁,人界最厉害的武人,在她手上走不过十招。
“我合适吗?”轻王权问鲍若忆。
“我检查下。”鲍若忆施展灵术,手掌上亮起荧绿色的光,一个绿色的肉包子出现在鲍若忆手上。
绿色肉包子小尖戳那一段,伸展出一根绿色透明的管子,管子持续伸展,到达轻王权手腕的时候,最前端变得锋锐起来,猛的一扎,尖锐的管子弯了。
很显然?这根管子没有破掉轻王权的防御。
鲍若忆陷入了短时间的沉默,然后笑了笑:“别误会,我这是怕你受伤,下面你要准备好?我要加大力度了。”
鲍若忆朝手上的绿色包子输入灵力?量不断增大,但.......
“看来我还是太温柔了。”
尖锐的管子未扎进去。
“如果不是看在玲珑面子上?我一管子插穿你的手臂。”鲍若忆的笑容隐隐有些扭曲。
虽然木系灵术也不擅长破防?但按理说破开一个没有学过灵术?只学过灵功的武人皮肤,她应该是想怎么破,就怎么破?怎么会这样呢?
怎么会cha不进去呢?
“这次我要认真了。”鲍若忆眼中闪过一丝凶狠。
今天她和这条手臂杠上了,除非.......
“若忆,还是我来?我力度把握得好,不会伤到王权。”玲珑已经看出来了?若忆破不了轻王权的防御?但若忆要面子?死不承认。
“也好?毕竟我力度控制没有玲珑你那么精细,感谢玲珑吧,不然你这条手臂都不保。”鲍若忆双手环胸,点了点头。
除非有人给她台阶下。
玲珑捏了捏轻王权的手臂,大概知道轻王权的防御力了。
在她遇到的朋友和敌人里,物理防御力最强的如果是一百,轻王权现在就有三十八左右。
并指在轻王权手臂一划,龙吟声响起,一条金龙缠绕住轻王权的右臂,抵抗着玲珑地攻击。
玲珑看向轻王权。
“护体金龙不受我控制,除非我散去功力。”轻王权也没办法,这个是被动的。
玲珑缓缓加大力度,最后破开了护体金龙,将轻王权的手臂划开一道伤口。
淡金色的血液在轻王权手臂流淌,鲍若忆刚准备收集,结果那伤口就痊愈了,一滴血都没滴下。
“……
算了,就算检验符合也没用,你这家伙根本不可能患这种病。”
鲍若忆算是明白了,按照这货的防御力和自愈能力,如果疾病有幸进入这货体内,就好比是羔羊进虎穴,白给一顿。
“不要紧,我去找其他人,有一种的人血液可以与任何人的血液融合,找到这种人,不仅可以救米夫人,还可以救患此病的百姓。”鲍若忆说道。
“有劳若忆姑娘费心。”轻王权说道。
“你也只有在拜托有事的时候,才会这么客气。”
确定鲍若忆可以救治米贝,轻王权回到米府,玲珑也离开了京兆郡。
回到米府,赵煜在米府大门口等候轻王权。
“王权,米夫人没事了吧?”赵煜问道。
他今晚本来是找轻王权出去喝个酒,但到了轻府,听米正业说米贝生病,轻王权送米贝去看医。
“没事,可以治好,多谢关心。”
这时,整齐的脚步声响起,一群戴着铁面具的人出现在米府大门口。
轻王权看向巡夜卫。
“王权兄弟,麻烦你同我去一趟庞府,放心这不是审案,只是本使调查到一些事,需要王权兄弟配合。”说话的人是巡夜卫指挥使封不止。
他接到庞太师的报案,便连夜安排人手到庞府,利用体内诡异的手段,对庞府调查了一番。
事情已经有眉目。
“可,赵煜,麻烦你去同我祖父说声,我是配合指挥使大人调查,让他不必担心。”轻王权同赵煜交代了一句。
“好。”赵煜迈步过门槛,朝着米府内走去。
轻王权同封不止一起去往庞府,在路上封不止和轻王权介绍调查的情况。
“王权兄弟好手段,隐藏在庞府的先天教教徒都被王权兄弟找到了。
而且根据我们所知,那位先天教教徒在先天教中地位不低。”封不止言语之间都是敬佩的语气。
“指挥使过誉了。”
不到半刻钟,一众人到了太师府。
太师府此时被大量官兵围起来,庞太师面色阴郁地站在大门口。
今年不知道是不是犯太岁,先是那二子和郭赐被查出是先天教教徒,紧接着一名普通下人也是先天教教徒。
先天教是觉得他府邸风水好,还是觉得他人傻羊毛多,全部铆足劲了扎根在庞府。
如果不是自己知道自己底细,他自己都差点认为自己是安插在京兆郡的暗桩。
不仅是庞太师,庞志泽和姬蕊也站在大门口。
听到整齐的脚步声响起,三人看向远处,看到轻王权在巡夜卫的拥簇下,走向庞府。
第217章 符合的人选
京兆郡,庞府。
轻王权走到庞府门口,姬蕊连忙走上前,握住了轻王权的手掌。
“王权侄儿,姬姨还有姬姨夫君、孩子和先天教没关系,王权侄儿能发现隐藏在庞府的先天教教徒,也应该能证明我们男的清白吧。”姬蕊心中惊慌,但表情还算镇定。
“姬姨,这事不是我说了算。”
轻王权说完,越过姬蕊。
在轻王权越过姬蕊时,姬蕊眼神疑惑看着轻王权,再看向自己握着的手。
“夫人,我是被迫的。”
原来姬蕊握着的手,并不是轻王权的,而是一名巡夜卫的。
而这名巡夜卫是在姬蕊走过来的时候,被轻王权隐晦的拉住手,与姬蕊握上。
轻王权来到庞太师和庞志泽面前。
庞太师眼神阴郁。
庞志泽目光左闪右躲,不敢直视轻王权,并不是庞志泽心里有鬼,他只是觉得自己很丢脸。
“庞太师、志泽兄晚上好。”轻王权打完招呼,就越过这两人进入了庞府。
封不止紧跟在轻王权身后,同行的还有三位巡夜卫,其他巡夜卫在大门口等候。
经过两条过廊,穿过一道拱门,来到了之前杀死瘌痢头男子的院子。
在院子里,庄玉燕、上官弘治,还有八位不认识的将领在此等候。
十一个人全部看向轻王权,上官弘治面带慈祥微笑:“朕原本这时候在审批奏折,玉燕突然求见,告知我梧桐街的疾病可能是先天教主导。
朕问玉燕如何判定是先天教所为。
这时候玉燕拿出了证据,在庞府发生了一场打斗,巡夜卫还原了现场,打斗的人有两个,一个是王权你,一个是失踪的庞府下人。”
在上官弘治讲话的时候,三名站在封不止身后的巡夜卫发动身体内诡异的能力。
在众人视野中,空间就像是一滴水滴在水面上,空间产生了水纹,旋即整个院子变成水墨画,水墨勾勒出两道人形,两道人形交手,交手的过程再现了瘌痢头男子和轻王权战斗的过程。
两个水墨人战斗,代表瘌痢头男人的水墨人消散,旋即飞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水墨人。
“朕听闻先天教以婴儿为引,炼就金木水土火五胎,将五胎定于丹田内,便可拥有类似灵者的能力。”上官弘治看向轻王权?“但先天教里面也不是人人都能享受五胎定于丹田内的待遇?一般能享受这个待遇的,在先天教里面至少是位旗使。
先天教内有五行旗兵,五行旗兵之上是五行旗使。”
“朕想知道?王权你是如何发现这位旗使的?还有先天教策划这场病疫有何图谋?”上官弘治问道。
“臣结交了两位灵者朋友,他们有通天之能?就臣母亲染病之事占卜?寻根源于庞府。”轻王权虽然没有无中生友,但他凭空捏造了故事。
为什么不说实话?因为他觉得可以省去一些麻烦,省去一些嘴舌。
“王权交友广泛。”上官弘治笑着说道,“朕听米太傅说米贝那丫头也患病了,身体无恙了吗?”
“谢陛下关心?娘亲身体无恙?而且臣那位朋友正在研制治愈此疾病的秘药,幸运的话,一个月左右就可以研制成功。”
“真是个好消息?朕最近为这事头疼得紧。”上官弘治将梧桐街的死尸秘密处理掉,还有将为数不少的患病者送出了京兆郡,让他们在郡城外的某个小村子里等死。
“王权?不知道你那位朋友愿意帮朕吗?先天教名义为民?实则为了一己私欲?大商在朕的管理下,虽说算不上太平盛世,但也国泰民安。
先天教在各郡城掀起暴动,百姓们民不聊生,如果王权你那位朋友愿意帮助朕,只要扫平了先天教,朕会给他(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上官弘治笑道。
“陛下,她们都是灵者。”轻王权说道。
“朕知道,朕没有什么可以给他们(她们)的,但朕想试试,国师也是灵者,不照样为朕办事。”上官弘治走到轻王权身边,拍了拍轻王权的肩膀:“替朕问问,还有梧桐街的疾病就麻烦王权你费点心。”
“是,陛下。”
疾病的事,鲍若艺那边在忙,他插不上手。
先天教他本来就要去对付。
至于说服鲍若忆和玲珑为大商办事,这件事根本不可能。
轻王权应许后,上官弘治便离开了,连同还有八位轻王权不认识的将领。
庄玉燕走在最后,在轻王权身边停下来:“如果这场疾病是先天教计划的,一定会有后续安排,如果王权公子的两位灵者朋友知道什么,请务必告诉我。”
“我会的。”
在轻王权和庄玉燕交谈的时候,梅六沿着过廊走了过来,对着庄玉燕作揖:“庄主,郡城外的患病百姓全部消失了。”
“怎么回事?”
“卑职不清楚。”梅六低下头。
“王权公子失陪了。”庄玉燕要去调查此事。
轻王权则回到米府,告知米太傅等人米贝可以治愈,让他们放心,之后回到醉梦乡。
飞掠过醉梦乡的上空,轻王权在岛屿的南面看到一大堆人形冰雕。
冰雕数量大致扫一眼,有三百六十多座。
结合之前梅六的话,轻王权不难猜出是玲珑到郡城外冰冻了患病百姓。
冰冻患病百姓,将他们的生命活动全部‘暂停’住。
等到鲍若忆的百合果种植好了,瞬间解冻,让百姓服下百合果。
然而事实也如轻王权所想,玲珑觉得此事她力所能及,在离开京兆郡后,到郡城外安置患病百姓的村子将他们冰冻,并将他们转移到醉梦乡。
轻王权飞到木屋外,看到萤火虫似的虫子不断从木屋里飞出去,虫子没有物理上的身体结构,是由灵气构成。
盘腿坐在地上休息了一晚,木屋门打开,鲍若忆走出木屋,看到盘腿打坐的轻王权:“看不出来,你这人很重感情,结果已经得到了。”
昨天夜里飞出去的萤火虫,是鲍若忆的灵术,是去各地采集血液。
这些虫子一夜可以飞行上千公里,基本上可以采集到方圆二十多个郡城的血液。
“你的运气不错,京兆郡内就有一个符合的。”
第218章 治病良方
京兆郡,国师府。
国师府位于京兆郡西南面。
西南面有一座山,叫晁天山,沿着山脚下的石阶,走到山顶就到了国师府。
长长的石阶两旁有许多造型古朴却又精美的天坛,天坛内放置着神明的石刻雕像,供京兆郡的百姓祭拜。
而且每一座天坛旁摆放着一个香炉,香炉飘白烟。
由于临近太阳破夜,天边泛起淡红色的光,白烟都变成了紫烟。
现在是卯时,已经有不少人拾阶而上,到天坛里祭拜神明。
轻王权也在其中,不过他不是祭拜神明,而是跟着眼前一只荧绿色的虫子走。
在醉梦乡鲍若忆和他说京兆郡内有合适的人选,让轻王权跟着这只荧绿色虫子走。
为什么是走,这虫子虽然收集血液很快,夜行千里,但找人不快,毕竟要寻觅气息。
轻王权跟着这个荧绿色的虫子就到了晁天山,而且虫子不断往上飞,直至山顶。
山顶有一座气派富丽的建筑,荧绿色的虫子飞过建筑大门,轻王权身形晃动,几乎在虫子飞过建筑大门的同时,来到了围墙里头。
进入到围墙里头,轻王权看到一群身穿青袍的人在隔壁木屋颂拜石像,看那石像与轻王权之前在千味楼所见国师有八分相似。
轻王权收回目光,虫子继续飞,他继续走。
穿过一道拱门后,看到十多个身穿黑紫袍的人坐于高台之上,对着朝阳吞吐气息。
虫子继续飞,说真的,就这速度,轻王权很想对着这虫子屁股弹一指,看能不能加快它飞行的速度。
当然轻王权只是想想,毕竟这虫子没有实体,被弹一下,就消失了。
走了半刻钟,走入了一间大殿,大殿内有人高声出言:
“了能大师、范兄弟,吾这金尊神像是纯金打造,不掺其他金属,还有这壁上的画像,也是由唐博文唐大画家所作。
还有吾的弟子,每日都会上早中晚课,学习日在心经上的大道理。
而且?吾国师府戒备森严,外人是不可能悄无声息地进来。”
高声出言的是穿着暗金纹道袍,长发披肩的全通国师。
妖冶俊美的了能和长相邪魅的范深分别站在全通国师的左右两侧?左右为男。
“全通国师,国师府不是戒备森严吗?怎么会有人在大殿内?莫非此人受了国师的邀请?”范深看到了进入大殿的轻王权。
范深和轻王权不对付,他一直想寻机会找回场子?但始终找不到好机会。
让八杀门的人调查,最近得到的消息就是轻王权打败武林盟主沈千秋。
对方连沈千秋都能打败,八杀门里?除了他这位门主?还有谁能够暗杀成功。
不过他不方便出手?既然明得不行,那就来暗的。
他要收集轻王权的黑历史?但这货除了为一名倌人写过诗,就没有其他黑历史了,每天在京兆郡?不是宅在家,就是出门逛街,再然后就是出城。
好家伙,别人出城到其他郡城,至少要个几日时间?他是当日出发?当日到,甚至根据调查的人反馈,从出城开始到达其他郡城,这段时间里不超过一个时辰。
加上自己现在有另一件事要做,也没有花太多精力在对付轻王权这件事上。
全通国师看到轻王权,轻王权对其抱拳作揖:“见过全通国师。”
“王权公子有礼。”全通国师回礼,旋即面朝范深,笑着说道:“京兆谁人不识王权公子,英雄榜第四十三名,身手过人,就吾这国师府内,王权公子还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我也就翻了个门,之后都是正大光明走进来。’轻王权心中想道。
“不过吾还是要说一句。”
全通国师笑容淡去,严肃着脸:“王权公子,进入国师府,还需要提前通报一声,不然被当作歹人可不好了。”
“国师,王权奉陛下圣旨,就梧桐街疫病一事找寻治病良方。”轻王权说道。
全通国师整理了下衣服,嘴角不自觉地勾起。
他以为轻王权变相在寻求他的帮助。
因为在京兆郡,上官弘治但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都会来找他。
这时,荧绿色的虫子飞向全通他们,落在了了能肩膀上。
轻王权走到了能身边:“了能大师,你就是治病良方,能麻烦大师跟我走一趟吗?”
“小僧义不容辞。”了能虽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是治病良方,但他知道自己可以救人。
轻王权对着全通抱拳,旋即提起了能的衣领,一个晃身,消失在大殿之内。
“范兄弟还要参观吾的国师府吗?”全通看向身旁的范深。
“国师知道,范某不是为了参观而来,范某不明白,一些资质愚钝的人都可以成为国师的弟子。
为何范某不行,国师想要什么,黄金万两,美人佳丽,亦或是占地为王,只要范某支付得起,一定满足国师。”范深说道。
“范兄弟不要为难吾了,本门仙法不能外传,除非范兄弟忘却凡尘一切,同吾潜心修炼,吾才能传你修炼法门。”全通回道。
“这句话范某听腻了。”范深的脸阴沉下来。
“这句话吾也说腻了。”全通一抖拂尘,将拂尘搭在左肩上,语气之中分毫不让。
“很好!”范深一甩衣袖,面带怒气转身。
范深在转身的时候,有一个身姿姣好,肤色白皙的女子迎面朝范深走来。
女子身穿道袍,梳着道髻。
两人擦肩而过,范深离开了大殿,女子对着全通行了一礼:
“师傅,弟子已经学完了日在心经全部章节,等待师傅给下一步指示。”
“好,今晚你来师傅这,师傅传你本门仙法。”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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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郡,醉梦乡。
轻王权带了能到了醉梦乡,了能俯瞰下方岛屿,说景色真好,还有这冰雕也是栩栩如生。
两人在木屋旁落地,鲍若忆躺在树藤上荡秋千。
她听到了动静,漫不经心地瞥了眼,收回目光后,眼睛眨巴下,猛得将头转过去。
了能原本与轻王权并肩站着,此时他脚步一挪,藏身于轻王权身后。
“这位施主,小僧有个问题,你不会说小僧是治病良方,可是这位鲍姑娘的良方?”了能细语说道。
“???”轻王权恰当地在此时露出不解的表情。
“鲍姑娘前些日子说要来和小僧讨论佛法,说着说着,鲍姑娘说她有一病需要小僧来解。
小僧欣然答应,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鲍姑娘说要她这病,需要吃了小僧才能缓解。”了能解释道。
一阵绿叶青草香味迎面扑来。
“缘分妙不可言,了能大师这一剂药,既可以救京兆百姓,也可以让本姑娘饱餐一顿。”鲍若忆从树藤那,如鬼魅般闪影出现在轻王权身旁,对着了能说。
“师傅,恕徒儿不能尽孝了。”
第219章 暴怒的范深
京兆郡,醉梦乡。
了能被鲍若忆拉进了木屋,就像是痴女看到靓仔,欲鲍起伤人。
原本合适的人选找到了,轻王权准备去猎杀先天教教徒,但现在看到鲍若忆有种不靠谱的样子,轻王权决定多观察几日。
轻王权盘腿坐在地上,应该是设下了禁制,轻王权听不到木屋内的动静。
于是只能静心打坐。
是日夜晚,洁白的明月高悬于天空。
京兆郡,图国公府。
靠北面的院子里,属于范深的房间里。
范深坐在木椅上,右臂靠在木桌旁。
他需要学习灵术,但他出不了京兆郡,只能靠全通,毕竟全通不敢害他。
但全通一直不肯教他,哪怕自己许诺对方诸多好处,这让他很是不解。
不过不要紧,他已经安排了人到国师府。
在这个世上,除里父亲和姐姐外,他最相信的人——影。
影白日告诉他,全通国师今夜传她修炼法门。
范深听到这个消息十分开心,要知道能不能得到修炼法门,关系到他能否再见到琉璃。
他嘱咐影小心谨慎,别露出马脚,但前提是全通不做伤害影的事。
如果全通做出伤害影的事,他交代影可以还手,即便得不到修炼法门。
但不知道为何,今天他心神一直不宁,整个人十分烦躁,冥冥之中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远离自己。
‘难道是影在国师府发生了意外?
不可能,国师最多图影的姿色,杀人不至于,而且我交代过,如果危急时刻,可以报我的名字。’
范深对于自己的身份很有信心,如果影报出自己名字,全通要杀影,怎么得也要掂量下。
范深坐在木椅上,到了丑时,耳旁突然响起一阵细语。
【少爷,好好照顾自己。】
“谁!”范深猛然站起身,星目四盼。
范深也不是傻子,他联想到心中不安和影,连忙推开门?出了图国公府后?骑上快马,朝国师府赶去。
纵马疾驰,两刻钟的时间就到了晁天山,没有下马,骑着马到山顶。
看着紧闭的国师府大门,范深先是大力敲门。
敲了几下?发现没人响应。
范深心中一躁?一掌轰开了国师府大门。
大门被砸开?国师府内的弟子被惊到?纷纷赶到大门口。
全通的大弟子看清了来人?连忙问道:“范公子?怎么一脸怒气的,这么晚到国师府所谓何事?”
“全通呢!让他出来见本少爷!”范深声音蕴含了内力?震得周围的人耳朵嗡嗡响。
他想让影听到自己的声音?如果影没有被限制自由?听到他声音肯定会出来。
“师傅在传授新来弟子修炼功法,不方便见客。”全通大弟子回答。
“本少爷这不是请求,是命令,让全通给我出来!”范深一把抓住全通大弟子的衣领。
不过全通大弟子掐了一个法指,身上亮起白晕,打在范深身上,欲图震开范深,但范深仿佛没事人一样站在原地。
范深想到自己现在处于蛰伏状态,不能动武,忍下脾气,抽出身上佩剑,架在自己脖子上。
“今天全通要是不出来见我!本少爷当场自刎!本少爷倒要看看全通他怎么和圣上交代!”范深厉声道。
“范少爷等下,我去请师傅出来。”全通大弟子连忙说道。
如果范深真的自刎当场,师傅肯定有大麻烦。
大概过了半刻钟,全通头发有些凌乱地走出来。
范深看到全通头发凌乱,一瞬间想到很多不好的东西,双目渐渐赤红:“全通,有一位叫秦笙的姑娘拜入你门下,现在她人在哪?”
“秦笙?有这个人吗?”全通一脸疑惑,旋即叫来管理此事的弟子:“你负责招收弟子,最近可有叫秦笙的姑娘加入国师府?”
管理此事的弟子矢口否认:“没有,根本没有此人。”
“撒谎!那是本公子的人!本公子能不知道她有没有来!”
“范兄弟,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人与人之间的信任都没了,不过我还真没有听说过此人。”全通依旧否认。
范深用力,剑刃划破了范深的皮肤,剑刃沾了一丝血液。
“范兄弟何必呢?如果范兄弟不信,可以搜查国师府,国师府的人包括吾,全部配合范少爷。”全通动作一大,肩膀上的头发垂于胸前,领口处范深看到了一抹红色荧光。
看到红色荧光,范深脑海里一段记忆被翻起。
范深:“以后你要为我做事,有些事不能明说,就用这夜光粉告诉我,白色代表安全,红色代表危险。
红色在领口,意味着会死,红色在足下意为有危险,但不致死。”
影:“那如果我有一日无法用自己的身体告诉门主,该怎么做?”
范深:“那就尽可能涂抹到敌人的身上,领口代表你已经死了,但.....你对我极为有用,这种情况不准许发生。”
影:“是的,少爷。”
范深眼神一瞬间涣散了,身子不禁后退,手中的剑也落在了地上,脚绊倒身后的门槛,一屁股坐在地上。
“范少爷......你怎么了?”全通大弟子地问道。
这范深莫不是脑袋有病,一开始盛气凌人,现在又失魂落魄。
范深站起身,转过身,一步一晃地走下石阶。
“师傅,范少爷这是怎么了?”全通大弟子问道。
“失心疯吧,管他呢,反正左右不过一个无能之人,不是父亲的庇佑,他能活到现在?
把门修好,今天真是晦气。”全通转过身,吩咐周围的弟子。
辰时,太阳升起,温暖的阳光照耀在大地上。
一个穿着白衣,头戴白色抹额的男子左手托着一口棺材,右手托着一把方天画戟,戟刃在石阶上划出火花。
登山烧香的百姓看着此人,议论纷纷。
“这人是谁?”
“怎么穿着白衣,托着一口棺材?”
也有人认得范深。
“这不是范公子吗?”有人认得范深,本想走上前询问范深怎么了,但看到范深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不敢靠近。
不过他心中诧异,不是说范深手无缚鸡之力,怎么现在可以单手托着一口棺材。
范深走到山顶,将手中棺材放下。
右手发力拖戟一甩,一道月牙状的气刃脱戟而出,打在国师府大门,将国师府大门轰碎。
刚修好的大门又一次被毁坏,只不过这一次,大门成为了木屑。
国师府内跑出来十几名弟子,弟子们散开,全通从弟子中间走了出来。
“全通你这个老东西!”范深用戟尖指着全通,眼神带煞,言语戾气十足:“今天这口棺材不是你躺进去,就是小爷我躺进去!”
第220章 一脚的风情
京兆郡,晁天山。
晁天山上国师府。
范深将戟尖对准全通,小腿及脚掌爬满极武纹,弯曲脚掌,用力一蹬,轰隆一声巨响,地面轰然裂开,碎石块四溅。
全通双手展开,白晕球形的屏障护住了他。
戟尖刺在白晕护屏上,相撞产生的冲击力四散开,站在全通身边的弟子震飞出去,地面布满蜘蛛网的裂纹。
范深手腕握紧画戟末端,手掌布满极武纹,手腕用力一旋,带动戟尖旋转,一股强劲的内力撞在白晕上,震散了全通的护屏。
长戟刺透全通的同时,全通身躯变成樱花花瓣四散开。
范深眼珠一转,左手弯曲成肘,肘击向身后。
嘭~
范深身后是空气,但范深就像打在了实体上,一息后,范深肘击的位置,全通的面庞浮现,紧接着,全通就像是出膛的炮弹,激射飞出去,一路上撞断了数不清的树,将一片小森林犁出一条沟壑。
在全通还未停下的时候,范深如快箭般飞掠向全通。
全通挥手,四周的树木变成触须射向范深。
范深将长戟挥舞得密不透风,将树木触须全部斩断,旋即一戟刺向全通。
全通双手一合,被斩断的数目变成樱花花瓣,樱花花瓣如刀刃般,划破了范深的衣服。
范深是用了护体罡气,基本上武学修为达到先天武人水准,都可以用内力形成护体罡气,更别说武学修为达到极武的范深,但即便是范深的护体罡气也挡不住这樱花花瓣。
樱花花瓣十分密集,范深在空中无法借力,被樱花刮成了血人。
范深在快落地的时候,以戟尖做支撑,一个陀螺式的旋转,稳住了身体。
身躯受伤没有让范深惧怕,反而让范深攻势越发凶狠。
在范深的攻势下,全通身上的伤势越来越多,右肩被戟尖射出的气束击穿。
两人有来有回的交手,整个国师府建筑轰然倒塌变成废墟。
京兆郡,醉梦乡。
轻王权盘腿坐在地上?一声轰隆巨响传入轻王权耳朵。
轻王权身影晃动?條然出现醉梦乡上空?双眸变成琥珀色,遥望传来巨响的方向。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残垣断壁的国师府,旋即看到在快速移动中交手的范深和全通。
‘这家伙遇到了什么事,怎么展露出实力了?’
除了看到二人战斗?轻王权还看到一个人赶过去?是米项。
轻王权身影晃动?如用舞空术般?朝着晁天山飞去。
米项肯定是察觉到晁天山战斗动静?如果米项插手范深的战斗,轻王权觉得米项会死在范深手上。
不是轻王权瞧不起米项,而是范深代表了正常武人所能达到的最高境界。
他遇强则强?除非你比他强很多,否则根本打不败他。
这不?全通在范深的手底下已经落了下风。
在轻王权飞去晁天山的这会功夫,全通已经被范深斩下了一条大腿。
全通面不改色的控制木头在断腿处接了一条腿?继续和范深战斗。
轻王权已经赶到了晁天山,在山顶旁一颗石头后停了下来。
米项在轻王权赶到的五息后赶到了,米项也是莽,还未落地,自高空双手持握关刀,金龙缠绕在刀刃上,一击劈下。
米项不知道和全通战斗的是谁,毕竟那两人移动速度很快,他只能看到白影晃动。
在京兆郡内,米项还未听闻有谁厉害到和全通国师相当,所以米项猜想是外来人,所以一下手就是死招。
范深一击弹开全通,右手极武纹缠绕,以手接住了米项这一击。
不过代价就是范深的手掌被砍出一条深可见骨的刀痕。
“范公子!”米项看清了白影的模样。
范深手腕一转,用长戟抽向米项,速度很快,但在打到米项的时候,一个人挡住了此击。
轻王权横在两人中间,右脚踩在戟杆上。
轰~
轻王权脚下地面轰然凹陷进去,一个深一丈洞口宽十丈的深坑出现在轻王权脚下。
强劲的气流带动地面灰尘掀起。
他看了眼长戟,再看了眼范深。
在范深挡住米项一击后,他本可以用戟刃砍在米项身上,但他花时间转动长戟,选择抽飞米项。
范深面露惊讶看着轻王权,他的全力一击被对方一只脚就挡住了。
这一脚的风情,印在了范深脑海里。
这时,密密麻麻的树叶朝范深飞来,轻王权握住刀柄,范深面前白光纵横,所有树叶被劈开并点燃起来。
“哈哈哈哈!”范深突然大笑起来,笑中带悲。
范深松开手,手中长戟掉落在地,因为长戟沉重,将石阶砸出了长条形的坑洞。
过了两刻钟,上官弘治背着手从山下走到山顶,他看着一袭白衣,却被血液染红的范深,再看到在地上抱着大腿哇哇大叫全通,最后是米项和轻王权。
上官弘治看着范深,眼神复杂,他想说些什么,但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对身旁的一女医官说道:“替深儿包扎下。”
“弘治叔叔,别假惺惺了,是处死还是囚禁,给个话吧。
不过处死不会,毕竟我的父亲还活着,您应该会有帝心诀内力控制我的生死。
我没话说,毕竟帝王无情,不过作为侄儿,我能恳请您一件事吗?
我想学灵术,全通国师不肯交,我安排我一名手下伪装入国师府,昨日夜里,国师说要授我那手下修炼法门,但我那手下却不知行踪,侄儿现在可以确认的是,我那手下已经死了。
但侄儿实在不解,纵使国师不愿传授修炼法门,也不应该杀人。”
范深想不通,真的想不通,影办事很牢靠,哪怕国师馋影的身子,影也会以保命优先,毕竟他是这么交代,影也不会违背他交代的事。
但现在影死了,除非影发现了全通什么不能为人所知的秘密。
上官弘治看向躺在地上呻吟的全通,说真的看到国师如此喊痛呻吟,上官弘治有些不喜。
“国师,范深侄儿所说的事,是不是真的?”上官弘治问道。
“根本没有的事,吾根本没有见过范深口中所说的人,定是吾拒绝教他修炼,他恼羞成怒,欲要杀了吾。”国师矢口否认。
轻王权听着全通的话,心中思量着。
轻王权之前只是通过原著人物标签的描述,对范深没有很细致的了解,但范深可以自污这点,他应该是个挺能忍的人。
但这个挺能忍的人,却打上国师府展露出实力,怎么想都是有原因。
果然,这样想的不止轻王权,还有上官弘治。
上官弘治冷下脸:“既然国师说自己无辜,那朕要证明国师的无辜,巡夜卫指挥使听令,朕着令你配合米将军调查,证明国师的清白。”
“臣领旨!”巡夜卫指挥使抱拳。
“臣有事启奏。”米项屈腰。
“准奏。”
“南荒一带战事吃紧,臣无暇顾及范深之事,臣推荐臣得侄儿王权调查此事。”米项推荐轻王权。
米项见识到轻王权的实力,他才意识到自己这侄儿有多低调。
不过低调不能当饭吃,米项要尽可能为轻王权铺一条路,让轻王权的才干得以发挥。
“王权,米将军向朕推荐了你,你觉得如何?”上官弘治问轻王权。
“回禀陛下,范深多年以来未曾表露自己会武功,此次登山扬言灭国师,其所言之由不会空穴来风,倘若范深真派了一名手下打入国师府,现在人不见了,国师也不承认。
显然所涉之事非小。
臣担忧自己在调查的时候,也会被国师灭口。”轻王权说道。
轻王权说完,范深一脸不可置信看着轻王权,他没想到轻王权会为他说话。
“王权所言不无道理,朕派八部上将配合王权你协助调查此事,八部上将是朕的近侍将军,负责保护朕,定可以护王权你的安全。”
“多谢陛下。”上官弘治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轻王权只有接下来了。
第221章 这样更像了
京兆郡,晁天山。
轻王权领旨后,此事也就交托给了轻王权。
“范深侄儿,朕已安排王权负责你的事情,侄儿要不要进宫和弘治叔叔叙叙旧?”上官弘治微笑道。
“我还有拒绝的权力吗?”范深弯腰捡起地上的方天画戟。
范深这一举动,让上官弘治身后八位身披铠甲的将领纷纷警惕起来。
“别紧张,这戟可是神兵利器,放在地上肯定会被拿走,哪位好心的将军替我带回图国公府?”范深单臂横出,将长戟递向前方。
一名身高一丈一的将军走上前,欲单手接住,范深一松手,长戟掉在那名将军手上,那名将军手一沉,连忙发力,才没有出洋相。
范深走向上官弘治,经过轻王权身边,嘴角咧起:“听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懂我的意思?”
范深说完,走到上官弘治身边,坐上帝辇,离开了晁天山。
轻王权不太明白范深想表达什么,但在这时候,范深没有理由嘲讽他,那只有可能是关心了。
希望他当个祸害,活久点。
当然,这只是轻王权的猜测,说不定这货只是感慨自己是个祸害,可以活千年。
原本同上官弘治一起来的八部上将,也就是站在上官弘治身后的八位将军,留了下来,还有巡夜卫指挥使封不止。
米项同轻王权说了句注意安全,便回了米府,同家人告个别后,他就要去南荒对付那些南蛮。
“王权兄弟,我们又可以合作,其实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事少点,像我这种人,事如果越多,就证明这个世界越不太平。”封不止白天没有戴着铁面具,而是一张浅红色面具。
这张浅红色面具没有什么特殊含义,他有强迫症,巡夜卫那套衣服,他觉得只适合在晚上穿。
“既然有事,就尽快处理掉。”轻王权转身走向全通。
全通身上道袍已经破破烂烂了,头发也像是被狗啃了一般,头上还有灰尘青草叶痕。
他抱着他的右腿,因为他右腿关节以下,是由木头构成。
全通给他的感觉很奇怪?明明在战斗的时候那么神勇?腿被砍断?不管不顾?依旧战斗?怎么战斗停止了?反而抱着大腿哇哇大叫。
轻王权并没有问全通问题?因为没用。
“指挥使大人?麻烦你将全通的弟子全部审问一遍,手段残忍点无所谓?我想知道全通国师的修炼法门到底是什么。”轻王权说道。
“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封不止有些为难?毕竟现在全通还是国师,他们只是调查此事?不适合做的太过界。
“指挥使大人放心?虽然我知道问不出什么,但我想确认下是不是真的问不出。”
轻王权现在脑海里有个想法,但需要事实来佐证。
封不止抱拳答应了,他飞跃起来?几个起落便离开了晁天山。
过了三刻钟,封不止回来了?带了一群带着浅红色面具的人。
这些戴着浅红色面具的人审问全通的弟子。
全通的弟子被范深和全通的战斗波及到,这些弟子身上多少带了点伤,他们被审问,有的人紧张、有的人不安,有的人镇定自若,但他们有一点是一样,对于全通修炼法门的时闭口不言。
无论怎么审问,都没有一点犹豫。
“还真让王权兄弟说中了,这些人真的什么都不说。”封不止说道。
虽然可能因为全通还没死,身份也还是果实,他们忌惮全通,但那些弟子拒绝的时候眼神坚定,不带丝毫犹豫。
轻王权现在所知信息有限,而且所知的信息真假无法辨实。
但他相信范深的话,并不是出于情感,而是对他的了解。
当初在米府,范深被他那般捉弄,都没有在他面前展现出实力,现在杀上国师府,不可能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
也就是说,范深安排了一名他信任并且对他十分重要的手下假意拜入国师门下。
昨天夜里,全通要传授范深那名手下修炼法门,但那名手下仿佛人间蒸发般消失了。
结合这些信息和思路,可以得出。
全通的修炼法门见不得光,而且凡是拜入他门下的人,应该接受了精神暗示。
精神暗示的内容可能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透露修炼法门。
不过这让轻王权有些不解,他算是半个灵界的人,灵界的功法他也有所了解。
灵界的灵术需要灵根,没有灵根无法修炼,哪怕广泛传开,人界也没有多少人可以修炼。
全通站起身,似乎不适应木腿,一拐一瘸地走向轻王权。
“吾厚着脸皮称呼你为小兄弟,吾现在需要休养,如果王权小兄弟想要审问吾,等晚上来,王权小兄弟可以一个人来,也可以带人来。
但吾现在需要休息下,毕竟吾不是犯人,身份还是大商国师。”
“那国师好好休息。”轻王权目前也没有好办法,一旦事件牵扯到灵者,就属于非自然事件,寻常调查法根本没用,但他现在没有灵根,没有掌握灵术,只有一身破坏力十足的灵功。
是日夜晚。
整个一天,京兆郡传开了两件事。
原来京兆郡不学无术的范深是位实力极强的武人,大商国师全通都不是范深的对手。
第二件事,先天教集齐五行旗兵,攻下了南荒五座郡城。
范深那件事在京兆郡影响很大,范深的姐姐也就是范青凤听闻此事后,连忙去了皇宫。
还有图国公遗孀陆夫人也去了。
京兆郡,晁天山。
轻王权双手背在身后,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身后是巡夜卫指挥使和八部上将。
“突然觉得我们好像帮派寻仇.......”一名上将说道。
他走在轻王权背后,看着轻王权走上石阶的背影,觉得好有大佬的风范,配上今晚的夜色,有一种帮派寻仇的感觉。
轻王权身体微微一顿,继续迈步前进。
他明明只是随意走路,至于双手背在身后和老干部一样,纯粹是手没地方放。
垂放着走路显得没精神,摆出自由奔跑的姿势显得傻,就只能像老干部一样了。
于是轻王权换了个姿势,右手掌顶在刀柄上,左手放在腰后。
“这样更像了.......”那名上将说道。
轻王权停下脚步,转头对那名上将说:“有劳八位将军走在最前面。”
之前轻王权是纯粹换个姿势,现在是他不想被人吐槽了。
第222章 我也是被逼无奈(1/5)
京兆郡,晁天山。
轻王权与八部上将换了个位置,让他们走在最前面,到了国师府大门口。
国师府大门口前的碎石木屑打扫掉了,没有围墙和倒塌了许多建筑的国师府显得格外荒凉。
白天轻王权没有仔细关注周围,现在一看。
原本晁天山上面的绿化还是不错的,现在成了光秃秃地一片,还有国师府,和废墟没两样。
很多国师府的弟子盘腿打坐上地面休息,没有房间给他们休息。
一名弟子看到轻王权等人,站起身,躬身相迎:“国师在里头等候多时了,我为大人们领路。”
“里面空气不太好,还是在外面吧。”轻王权保有一份谨慎,不要随意进入别人的地盘。
“师傅身上有伤,不方便在外走动。”
“没事,我麻烦上将搬张床出来,让国师躺在床上和我交谈。”轻王权回话。
“外面风冷。”
轻王权散发内力,炙热的气息笼罩住方圆十丈。
“容我去禀告国师。”弟子没有理由了,一个字绝。
那名弟子进去的时候,还真有一名上将跟着那名弟子一起进去。
就是之前那名吐槽轻王权有大佬风范的上将。
“回来!你个憨憨不知道王权大人是开玩笑的吗?”一名上将喊住了对方。
“啊!开玩笑地啊!”那名上将立马转身,小跑到轻王权身后,神情有些不好意思。
过了半刻钟,全通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
“王权小兄弟可以担心吾在府内设下陷阱,看来王权小兄弟心里头还是相信了范深的话,吾行的端坐得正,范深口中所说的女子,吾的确没有见过。”全通说道。
“国师大人,在下说说我的看法。
范深蛰伏京兆,从不对外人显露武功,究其原因,是为了自身安全。
范赫连是异姓亲王,当代人杰,如果其儿子还是位人杰,无疑会继续壮大范家。
范深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得杰出,否则范家有麻烦,他自己有麻烦。
但他这次露出了真面目,国师觉得陛下会相信范深为了一件小事展露自己会武功吗?
当下内有先天教之优,外有南蛮之患,范赫连是绝对少不了的主力。
范深不会有事,反倒是国师你,如果真让陛下在国师和范深当中选一个活下来。
国师,你觉得陛下会选谁?
言尽于此,如果国师依旧要坚持,王权就不打扰了。”轻王权说了这么长一段,就是希望国师明白,范深和国师之间只能留一个,留谁已经很明显了。
其实轻王权可以卜算出结果?但他不想在这事上花费代价卜算?又不是自己的事?也不是自己所在乎之人的事。
国师如果没有后手,没有什么更惊人的身份,他的命是保不住。
就在轻王权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国师喊住了轻王权:
“王权小兄弟等等,别那么急着走?你的问题吾还没有回答你。
在吾和范深之间?陛下选谁?自然是范深。
吾对于陛下的作用远不如范亲王。”
在国师说话的时候,弯月逐渐圆了起来。
月亮之上,有九条毛茸茸的尾巴?尾巴渐渐盘住了月亮。
国师提出了一个问题:“王权小兄弟知道吾为什么不肯将修炼的法门传给范深?”
轻王权等待国师继续说话,国师深吸了一口气。
“因为.......我也是被逼无奈,我根本不是灵者,这一身本事是有人以我为灵柱使出来的?那么问题来了?王权小兄弟猜猜操控我的人是谁?”国师笑着?脸上闪过一张白面狐脸。
轻王权瞳孔一缩,身型晃动,与此同时,整个晁天山被桃红色光芒笼罩。
整座晁天山变成桃花花瓣消失了,旋即花瓣汇聚,晁天山再次出现。
京兆郡,醉梦乡。
鲍若忆躺在树藤编织的躺椅上,食指和大拇指夹着一壶酒,时不时饮一口。
在找到合适的人选后,鲍若艺先和了能说了缘由。
京兆郡百姓染上莫名的疾病,普通百姓对此类疾病没有抵抗力,但武人有,前提是武人患上此病。
武人患上此病后,等武人康复,取那武人的血液,配合她独门秘技,就能量产治病良药。
鲍若艺表明了能就是那最佳人选,因为其气血旺盛,加之血液可以任何血液相融,没有排斥反应。
而且也说了使其患病的过程会比较痛苦,毕竟气血强大的武人不易患病,所以鲍若忆从患者体内抽出血液,将血液里致病源提炼出来,抽了上百人的血,提炼出了笔头大小的致病源。
现在了能已经将笔头大小的致病源服下去,配合压制武人气血的灵术,今天过后,了能应该就会患病,最多七日就会痊愈。
说起自己和了能的认识过程,她当初听说七曜寺有一位曜子,长相俊美妖冶,说话声音好听,故而有一次在其讲佛经的时候,去听了一次。
那时的她看到高台上一脸圣洁了能,配上其一看就是渣男的脸,她就起了逗弄了能的心思,她想看看了能是如他气质一样圣洁,还是和脸一样花心。
于是在了能讲完佛经,鲍若忆跟着了能到了寺庙。
名义上探讨佛经,实际上是逗了能。
逗了一番后,她发现了能傻的可爱,对男女之事完全不懂,对男女之事不懂,但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于是鲍若忆的乐趣就来了,一来二去,每次了能来京兆郡讲佛经,她都要逗弄了能一次。
而且有时候去七曜寺逗弄了能,其中弄出了很多囧事。
比如了能在房间里敲木鱼诵经,她出现在了能的房间里,而恰好此时了能的师傅来查房。
吓得了能用被子包住她,一边应付师傅查房一边担心她被师傅发现,弄得了能很是狼狈。
还有买了很多女性衣服和肚兜,趁着了能上早课,将其经书换成肚兜,之后名场面就来了。
别的和尚拿经书诵经,了能拿出了肚兜,鲍若忆至今无法忘记了能当时的表情。
先是一脸懵逼这玩意干啥子用的,然后还是其师傅反应过来,一把夺了过去,然后用犍稚(敲木鱼的棒子)打在他头上。
当天夜晚,了能师傅旁敲侧击,问问了能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但是了能完全不懂,其师傅又问得太隐晦,导致猪同鸭讲,根本聊不到一起去。
等到了能师傅走了,了能依旧在想,今天他师傅到底想表达什么,为什么每个字他都能明白,连在一起成句子后就听不懂了?
还有一件事,了能师傅发放一套炼体拳册本,这套炼体拳没什么大威能,只不过动作整齐划一,观赏性十足,有助于七曜寺传颂佛经。
她记得这是为了能大师总结出来的,单纯地讲佛经,似乎只有了能讲的时候,才有人听,虽然基本上都是女人,但好歹是有人听。
但他们这些糟老头子,讲的口干舌燥也没什么人听。
于是了能师傅另辟蹊径,每次讲佛经都会带着弟子下山。
了能师傅讲佛经,一众弟子在他后面打拳,吸引百姓的注意力。
还真别说,这方法好使。
所以了能师傅时不时总结一套拳法,让弟子学习。
在发放炼体拳的时候,鲍若忆把了能那本换成了床上功夫精选。
了能没有任何怀疑,开始练了,之后在演练的时候别人在嘿哈嘿打拳,了能在老汉推车、****、水帘探洞等。
“哈哈哈!”鲍若忆想起一众僧人在打炼体拳的时候,了能一本正经打出床上功夫时,了能师傅等一众长老风中凌乱的表情,她大笑了起来。
这时,鲍若忆突然察觉到剧烈的灵力波动,立马坐直身,双眸变成莹绿色。
在她的视野里,她能看到远处有施展木系灵术的痕迹,但速度很快,转瞬即逝。
第223章 呀屎啦你(2/5)
虽然灵气波动转瞬即逝,但鲍若忆确定,有人施展了木系灵术。
对方实力不弱,能引动这么大范围的灵气波动,实力虽然比不上玲珑,但也比她厉害了。
惹不起惹不起。
“最近京兆郡似乎不太平,先是莫名疾病,再是不知名灵者在京兆郡施下了灵术,我还是尽快搬走。”鲍若忆低声自语。
她来京兆郡本来就是为了体验生活,感受下人间烟火,毕竟灵者太稀少,她活了这么多年,只有五位左右的灵者朋友。
如果不来人界,她都快忘记自己是个人了。
“等那家伙来,我提醒他最近安分,别仗着我破不了他的防御,就目中无人了。”鲍若忆想起自己破不了轻王权的防御就来气,好丢脸的说。
但也只是心里面气气,不会对轻王权怎么样,毕竟她发现玲珑和轻王权很不一般。
鲍若忆躺下去,继续悠哉悠哉地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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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王权经历过短时间的黑暗,眼前突然一亮。
他在看到全通脸上出现白狐脸时,就运起轻功准备离开,但似乎没有逃离成功,因为眼前的景色不是京兆郡的景色,是一个普通的小村子。
小村子上空阴云密布,黑压压得仿佛要下雨一般。
轻王权想要运起轻功,但发现自己身上似乎没了内力一般,身体不断下坠,从四丈的地方摔到地上。
好在内力没了,但身体记忆还在,落地的时候,屈膝前翻滚,缓冲了大部分力道,但双腿还是扭到了。
坐在地上,揉捏膝盖关节,思考着当下的处境。
‘我应该是中了灵术,或者在灵器内,不过前者的可能性很高。’
轻王权感觉不到自己的内力,这种情况要么就是功力被废,要么就是被催眠亦或是进入了可以封印内力的地方。
不过即使封印住内力,但他的躯干经过龙吟功改造,肌肉、骨骼密度远非常人可比,现在仿佛全部失去了一般。
中了灵术的可能性很高,很可能沉浸在那伴月妃制造的幻觉灵术里。
‘痛觉很真,皮肤的触感也很真,如果真的是幻术?和盗梦空间有的一比。’
目前一切都是轻王权作出的推测。
感觉脚的情况好了不少,轻王权站起身,朝着村子走去。
这附近他只能看到这一个村子,如果要破解现在的情况,肯定要往这个村子走去。
村子很普通,除了简易的木屋外?就没有其他建筑。
轻王权走向其中一间木屋?可以听到里面有大口咀嚼的声音。
这一瞬间,轻王权想到了恐怖片里一个场景。
开门杀。
通常来说,在恐怖片里?在一个紧闭房门的房屋外听到动静?一打开门,就会冒出恐怖的东西,然后开门的人就被杀了。
场景想完了?轻王权推向木屋大门?门没锁?一推就开。
屋内十分昏暗,没了变态的视力?轻王权无法看清里面的场景?只能看到一团黑影在木屋深处。
正常人看到这一幕,心里肯定犯怵了,毕竟陌生的环境里,打开一个陌生的木屋,里面有一团黑影,胆小点的人应该不断后退,尽可能远离木屋,胆大包天的人就气定神闲地走进去。
轻王权介于两者之间,于是他捡起地上的石头,朝着屋内的黑影丢了过去。
啪叽一声,石头打在肉....应该是肥肉,这打击感挺油腻的。
屋内的黑影有了新的动作,由于太黑,看不清楚对方动作,但轻王权看到了两点红光,然后看到黑影缓慢蠕动。
看着这么慢蠕动的身影,轻王权想起了慢羊羊。
进屋他是不会进的,但黑影蠕动得那么慢,到门口来怕是要一段时间。
于是轻王权后撤了十几步,盘腿坐在地上,等待那黑影蠕动到门口。
大概过了一刻钟,黑影终于蠕动到了门口,借助昏暗的光线,轻王权终于看清楚黑影的模样。
是个球,不对,是个人,是个胖成球的人。
五官全部挤在一起,脖子一层一层地肉叠起来,看上去就像是大圣归来里那只山妖boss。
“来人了?”胖成球的人开口道,说话很费力,像一口痰含在喉咙里,声音听起来也不是很清晰。
轻王权捡起一块石头,有礼貌地说了句你好,然后将手上的石头丢在了胖球脸上。
“你干什么丢我!难道你不想知道你现在的处境?”胖成球的人手够不着他的脸,只能用龇牙咧嘴的动作来缓解疼痛。
“想,但我不相信你的话。”轻王权又丢了一块石头,他想确定这肉球到底能不能离开木屋。
石头再一次打在胖球脸上,胖球怒了,但无论他怎么愤怒,哪怕肥肉将门框挤压得嘎吱作响,都无法离开木屋。
这段时间轻王权不断丢石头,胖球从一开始的恼羞成怒到后面暴跳如雷,怒极之后,就是贤者模式,胖球转动肥胖的躯体,将脑袋移开了,将腰对着门口。
石头打在胖子的腰上,跟打在棉花上一样弹了回来。
没了脑袋可以打,轻王权也就停下丢石头。
随着时间的流逝,天色逐渐昏暗下来。
天色逐渐昏暗下来的这段时间里,轻王权心中一直在默数,过去了大概一个半时辰。
天色昏暗下来,轻王权腹部响起咕噜叫声,很显然他饿了,还不是一般的饿,是很饿。
就像是腹部有一团火在灼烧他的胃,饿到他无法直起背。
轻王权闻到一股香味,是从那胖球的木屋里散发出来的。
香味刺激着轻王权的神经,挑唆着他的味蕾,他的腿不自觉地往木屋里走。
走了几步,轻王权低下头,闭上眼,深呼吸几口,再度坐回地上。
不过轻王权的精神力总是无法集中,一直被房间里的香味吸引。
在他忍耐的过程,意志力逐渐被消耗,头晕力乏。
但轻王权一直忍耐,不是因为他的意志力坚不可摧,而是他知道如果自己进入那木屋,吃下里面飘着香味的东西,他就一定输了。
虽然他不知道输了有什么下场,但下场应该不会比黑人抬棺好。
一夜过去了,天色亮了起来,不过因为天空厚厚的云层,天色亮的不怎么明显。
轻王权醒来,视力有些模糊,看了看自己的手,发现皮肤干枯,骨瘦如柴。
白天再度过去,夜色来临,这一次胃部灼烧的痛感更加剧烈,木屋内的香气再次刺激轻王权的神经。
轻王权喘着气,用手指在地上写了一个字——赢。
他知道,只要自己一直坚持下去,他一定会赢,进了那木屋他就输了。
啪叽~
从木屋里丢出来一块肉,是胖球丢得,就在房门口。
“你看你都快死了,吃吧,吃下这肉,你就会生龙活虎。
这屋子里有很多肉,吃不尽的肉,只要你进来,管饱。”原本胖球的声音是十分难听,但现在听起来诱惑力十足。
轻王权看着被胖球丢出来的肉,口水有些不争气,分泌出来刺激味蕾,轻王权吞了一口口水。
艰难地爬向那块肉,花了将近半刻钟,轻王权爬到了肉地旁边,抓起那块肉,在胖球狂喜又诡异的面色下,轻王权将肉丢在了胖球脸上。
“呀屎啦你。”轻王权有气无力地说完这句,便昏倒在地。
村庄消融,木屋化作飞屑,胖球化作颗粒,消散了。
第224章 嘤嘤叫(3/5)
黑暗的天空,寂静到只有咀嚼声的村子。
村子里,其中一间木屋。
一名穿着铠甲的将军,正大口吃着手中的肉。
“好吃!太好吃了!”他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胖起来,而与此对应,屋内的胖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下去。
最后这名上将的铠甲被肥肉撑爆,而他似乎没有察觉,依旧在吃着眼前堆积如山,怎么吃也吃不完的肉。
吃着吃着,上将变成了胖球,而胖球瘦成了上将。
变成上将的胖球从木屋里走出来,露出狰狞而又诡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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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王权趴在地上,意识逐渐回归,他听到身边有女人轻声叫唤的声音。
“公子,公子。”
而且身体还在被人推摇,轻王权醒来了,但他没有睁眼。
他大致能猜到睁开眼后的场景,一个女人,或者是一群女人。
要么是大片雪白,要么就是穿着薄纱。
或者是他想象不到的香艳场景。
但既然能想象到,轻王权就索性不睁眼了。
不过这女人趴在他身上,准备用手指扒拉开他的眼皮。
轻王权直接一拳过去,拳头似乎打在了对方腹部,对方痛叫出声。
“唔!好疼~”声音娇喘妩媚,喊疼的时候,可以激发男人的保护欲望。
轻王权依旧没睁眼,因为他能猜到,自己睁眼后,难度系数应该会直线上升。
因为拳头的触感告诉他,对方应该没穿衣服。
而且睁眼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他是看呢?还是看呢?还是瞪大眼睛看呢?
“公子为何打奴家?奴家明明什么都没做?”女人声音幽怨委屈,仿佛有魔力般,让人不禁想把对方抱在怀里。
轻王权没有回话,顺着声音的方向走过去,一套组合拳过去,打的对方嘤嘤叫。
打着打着,声音不见了,拳拳到肉的肉感也没了。
轻王权睁开眼,这次是在一个城门口。
城门口和轻王权所见过的郡城城门没什么区别。
城门口一群穿着麻布衣的人跪在地上,穿着麻布衣的人跪成两列,中间留出一条道路。
在道路上,一个皇帝打扮的男人骑着一个体型巨大的男人身上。
这一幕场景很像海贼王里的场景,轻王权闪过之前两个场景。
饥饿美味等于暴食。
美人柔骨等于se欲。
眼前这一幕很明显代表了傲慢。
七宗罪吗?
轻王权猜想道。
一群人跪着,就轻王权鹤立鸡群得站着,很明显吸引到了那皇帝打扮人的注意。
还没等那皇帝打扮得人喊出声,轻王权也大致能猜到他们说什么?开始跑动起来?他现在没有功夫在身?打是不可能打得过。
结果......还真行,他持续不断的跑,那帝王打扮的男人和士兵不断追他,没有武功在身?他用大蛇丸的科学跑步法?和这些帝王士兵来了一场耐力比拼。
最后轻王权赢了?那些士兵累到跪在地上。
那些士兵跪在地上的那一刻?帝王、跪拜的百姓、士兵都化作颗粒消散。
而轻王权也累瘫在地?他其实特别累,跑了大概.....
顾着跑了,没有数跑了多久?当如果现在有微信步数,他应该霸占了所有朋友圈微信步数的封面?哪怕是那些开了辅助挂的。
场景再一次变化。
这一次场景,入眼一棵高耸入云的巨树?左侧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右侧是直cha云霄的高山。
悬崖虽然深不见底,但是有宽度。
这宽度差不多是眼前这棵树的高度。
轻王权脑海里闪过七宗罪剩下的四宗罪,轻王权最先想到的是懒惰。
他有个猜想,因为树的高度比悬崖宽度长出不少,把这棵树弄倒,可以在悬崖两头搭上一座木桥。
轻王权右手一掌打在树上,这棵树晃都没晃,连树叶都没掉下来。
轻王权双手环胸,右手夹在胳肢窝下,挺疼得说。
依旧没有内力,这棵树看上也很结实,用手拍断不可能,而且如果是考验懒惰,这事应该很难办到。
是很难办到,不是办不到,这周围应该有什么东西可以辅助他砍树。
轻王权在悬崖周边走了一圈,因为要仔细找,花了一日的时间,找到了一把铁斧,斧子旁边还有一具尸骸。
找到铁斧的时候,轻王权已经能大致确定这个场景是考验懒惰的,如果他没猜错,那棵要砍的树会自动复原。
轻王权手持铁斧,花了半日时间回到了那棵树的位置,开始砍树。
先是用力一斧子探探风,用力一斧只在树干上留下了一道小缺口,而且由于没砍过树,力道使用的不对,把自己手腕都给崩到了。
要知道往常这种树,轻王权屈指呈爪,一吸一个爆,果然是因果循环。
轻王权不眠不休,砍了十八日,终于把这棵树砍倒了。
砍这棵树还挺难的,这棵树的确会愈合,而且随着砍的缺口越来越深,愈合速度越来越快,如果不是轻王权学习能力强,花了半日的功夫掌握了砍树的技巧,而且随着砍的时间越长,技巧越发纯熟,砍起来也越来越得劲。
但即使这样,也花了十八日,不眠不休十八日,但凡中间偷一点懒,这棵树都砍不倒。
不过不眠不休十八日,轻王权只是感到疲惫和心累。
那种压的身体直不起来的疲惫,但奇怪的是不饿不渴,不然他不眠不休十八日,早就饿死渴死了。
树木被砍断,朝着悬崖另一面倒去,搭在了悬崖对面的崖地上,长度还多出六尺。
‘这棵树是不是变细了。’
轻王权一心砍树,倒是没有注意到,这棵树在砍的过程不断变细,从两人合抱之木,到单手环臂粗细。
也就是说,如果偷懒偷多了,这棵树就会细到无法承受一个正常男人的重量,从而导致无法到悬崖的另一面去。
此时轻王权已经很累的,全身的细胞都在传递一个信息,睡觉休息。
但轻王权强挺着精神,走上树干,如走平衡木般走向对面,不过走到一半,发现风有点大,如果保持现在这个姿势走,很可能摔下悬崖。
左瞧瞧右瞄瞄,确定没人在了后,以最安全得方式到达对面。
别问什么方式,问就是你们脑海里的答案。
一到悬崖对面,悬崖、树干、高山化作黑色颗粒消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