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獭兔
柳南风只是兴奋了几分钟，便没有精神。“书记，俺给你生娃！”女人趴在他身上抚摸着他的脸。
啪，一耳光。“你少说孩子！”起来走了。“什么人啊？说变脸就变脸！”
一股气到沈谦家，爷俩正在喝酒。“支书，快做喝两盅”“我刚喝过，你差队里的钱该还了吧！”张富豪赶紧赔笑，“宽些日子”“不行，一个星期。不然牵你家猪！”
他们从头凉到脚，本来有些钱可是去赌钱想翻本结果全输了。张富豪脑袋都大了，“怎么办?家里唯一一口猪正是长肉的时候！”
“爹，要不把这房子卖了到姐姐家住正好照顾她！”张贫农说，“不行，你以后还要娶媳妇怎么能住她家！”
他蹲在地上又开始一圈一圈抽着那个自制的烟卷，然后扔在地上用脚狠狠地踩下去！
午夜有人敲窗户他赶紧起来，“三天时间你再杀不了人把钱还给我”那个蒙面人，他这次感觉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在想问什么，人又不见了。张富豪害怕了，欠了两家债！
来到方桌边没有开灯摸索着把白天没喝完的酒一股下去，拎着斧头出去了。
来到一户人家狠命地敲门，“谁呀？”黎绚时吵醒披了衣服去开门，院门刚打开就见一个人满身酒气地抡起斧头对准她，赶紧躲。而此时另一个人出现了他魁梧的身材几下把来者扳倒。
“说，谁指使你的！”黎绚时吓的浑身发寒，可是她还是震惊地问，“为什么要杀我！”
“饶命啊？我不知道哪人是谁？”“还不说实话？”那人一用劲张富豪嗷嗷地叫，“告诉你你的死期也不远了！”在夜风中男人冰冷乖戾。
“就是一个把脸盖住的人到我家给钱让杀人！”张富豪赶紧说出来，“滚！”
“先生，你留步！”黎绚时看着男人的背影说，“叫我同志吧”“请问你贵姓为什么帮助我！”
“受人所托，对了以后我还要教你如何看人！”转过身后又健步离去……
她不认识他，一点也不清楚。好在有人在最危险的时候相帮算是躲过一劫。
*
“儿子，今天你不要去村部了，有个姑娘要来咱家”张月兰早上起来就很兴奋，“妈，我还没有和黎绚时离婚呢？”“她都搬出去了还有脸回来。”“这事你还是别操心了”
“你是怎么了？明明儿子不相信那个孩子，为什么还不离婚！”她也猜不透了。
骑着自行车朝村部去，今天有镇书记专门开车送獭兔，他必须提前赶到。
“支书？”一个女人站在他车头，“你干什么？”“昨晚才睡过就忘了。”“笑话，根本没有这件事！”
“你个柳南风柳白脸，还真不认账啦！”指着车子骂。
“书记，我们一切都准备好了”朱蓝迎面说道，然后递了一杯水。“都统计好了吗？”他问，“好了，一共是二十家每家喂养五只”“那就是一百只，看来我们村真的要富起来了。”
“来了”有人报道，柳南风赶紧出去迎接，只见两辆车，前面一辆黑色轿车后面小卡车。
人们的目光围聚在那些在钢筋焊接的兔笼，如一座座漂亮的小房子。不少百姓靠的更近了，那一只只善良可爱的尤物，全身洁白的皮毛不仅没有任何色点或半根杂毛，而且眼睛粉红、四只爪子脂玉一般美丽。
“朱主任和牛主任，你们现在就把这些兔安登记分下去。”“我们知道！”
柳南风带着镇书记到办公室，五十多岁的老男人迷着小眼，顿时满脸的褶子都蹦出来了。
“小柳同志，现在改革了马上实行责任田承包，只要自己踏实干一定会富裕的。”
“谢谢书记给我们村致富的机会！”他赶紧递了一只带着过滤嘴的烟，“人家法国、德国都喂养獭兔，我们国家也开始啦，所以一定要好好饲养。一般农户饲养20只可以年赚两万元，倒时候我还要上报，特别是母兔必须下崽，多繁殖！”
“那是！”柳南风附和着，“这些兔子还没有给人钱呢？”“书记放心钱马上收齐到时候我亲自送去”“行，你忙吧”“你吃了饭在走吧”
“不了”窜进小车。
*
兔子十元一只，那些农户都把它们看成了美国的小姐姐小弟弟，小心翼翼地请回家。
张月兰也养了几只，由于春天刚开始打扫的狗舍鸡舍很冷，那些外国小姐冻的直发抖。
干脆把它们搬到屋子里，就是原来时时住的那间。
“姐，你回来啦”黎绚时刚从学校回到家，时时呢就没有去上学，他说了家人有牲口总的留一个人，再说了他根本用不着学知识。
“那些兔子真漂亮，它们原来的家乡有一望无垠的草坪还有高大威武的椰子树，旁边就是大海。”
“你怎么知道的？”我感觉到的，“小兔子说不喜欢这里！”
“是你想喂吧！”黎绚时看着弟弟，知道他喜欢动物和它们之间有些灵犀。
“姐会努力的，一定让你梦想成真”“谢谢姐！”黎时时此时是个快到七岁的小孩了。”
“这是你们家的鸡吗？”一个妇女拎着乱扑的鸡，“是的！”“看好，下次再到我们家吃食就剁了吃！”然后使劲摔在地上，“对不起！”
“女人不下蛋，一下蛋就是偷汉子！”撇着嘴嘀咕着走了。她知道左邻右舍对她的事情都没有好印象，似乎来到这里也不受欢迎。“说什么！”时时恼怒着，“算了，这些人不值得计较！”
黎绚时开始做晚饭，在灶膛里一点一点地添柴，摸着脸上的疤。如果有机会进空间一定把这个瑕疵处理掉。
天开始越来越温暖已经是无法遮挡了，柳南风到现在没给他回复，他是怎么想的。晚饭后她要去找他……
“时时，你先睡吧，我一会就回来！”“不行，我和你一起去”“好吧”
来到柳家那个熟悉的院落，她没有敲门也没有喊人，悄无声息走了进去。
“山英，你真勤快！”张月兰和一个姑娘在忙着喂獭兔。抬头看见黎绚时，“你来干什么？”
“这是我的家”“柳南风都不要你了，你看媳妇都到家了”指着山英，“我和柳南风还没有离婚，我晚上还不走了呢……”“你……？”
第九十五章 我是你的未婚妻
黎绚时坐在正厅的椅子上，“不要理她！”张月兰和山英继续摆弄那些兔子，黎时时在旁边看着，“在我的房间里喂养！”
“一边去！”张月兰回头瞪了他一眼，“瞪这么大干什么防止猫再抓你！”看着他脸上得意的笑，张月兰突然有些害怕，“你看这些动物很正常，它们也会有不高兴的时候！”
“你快一边去”有些不安地把他推到一边。
柳南风回来了，看见了正屋的黎绚时安然地坐在那里。“你来了？”“是啊”坐在她对面。
“考虑的怎样了？”漠然地问道，“最近我很忙”“你是有意拖吧！”柳南风冷笑着，“你要这么多地我怎么弄，再说了现在新政策还没有到。”
“我知道地的事很棘手，你给我开个证明一年之后把地批给我！”“让我想想”
“明天我们去民政局”她走了，走的很利索。
*
自行车上还是他带着她，不过此时心境都不同了。黎绚时双手扶着车况，他已经习惯她搂着他，可是一切都不会了。
“书记！”经过镇子的时候一个麻花辫的女孩喊着，“小杨”“你去那里啊？”清秀的脸上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他的时候流露着欣赏和爱慕。
“去县城”“这位就是夫人吧”小杨拉着黎绚时的手，“你看你的丈夫那是一表人才，有能力、有修养、有……”夸夸其谈。
“要是他没结婚准会和你抢”小姑娘不害羞，“我说姐姐可要好好珍惜！”
“你喜欢他？”她问，“是啊？”然后又笑笑，“人家结婚了不敢多想的！”
“马上就有机会了”听着黎绚时的话，小杨赶紧拉着她，“我请你吃饭，我是这家饭店的服务员。”
“柳南风你还真够花心的！”她站着不动，“难得这么热情我们去做一会吧”
柳南风说着先朝饭店走去，他们在里面找了个安静的地方。
黎绚时做的离柳南风远远的，而小杨却坐在他的身边，时不时靠靠他，深情默默地看着。
黎绚时把目光移了过去，“你非要离婚？不知道你老公有多大吸引力吗？”他暗暗地想着。
饭桌上柳南风喝起了酒竟然醉了，黎绚时看了看气的自己走了。
“嫂子，你不带他走！”小杨追出去，“交给你了”想了想把手上的上海手表摘下来，这是柳南风送的。
“你戴上，祝福你们”女孩赶紧接过手表。
*
“沈谦，小的时候你还记得我们的承诺吗？”一棵柳树下，“儿时都是无心的。”
周君看着他似乎在看一个陌生人，沈谦为这事也在烦恼。
原来周君是自己小时候一个玩伴，那时他们是邻居。一起玩过娃娃家，他做爸爸她做妈妈布娃娃是他们的孩子，还一块写作业，放学手拉手回家。
两家人看着就私下商量给定了亲，后来他七岁的时候，周君搬家了再也没见过她，但是她认定她是他的未婚妻。
沈谦下乡那年，周君的父母双双坠楼，这其中的滋味只有她能体会，于是想到世上还有一个亲人未婚夫。
几经辗转找到的时候，他母亲告诉周君儿子已经在乡下结婚了。后来她找到老师，请求帮忙就分到这个医院。
她爱他，那个在她腿破了忙着擦药水，累了就背上她的男孩。
“周君，我已经结婚了”她冷笑着，“那就是你的妻子她和死人有什么两样！”“我们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她逼问，“是不是你心里有别人！”
“你还是找个适合你的人吧！”“不，我们从出生就注定要在一起的！”
“我现在真的不能答应你！”“是不是你的妻子不在了就可以答应我了”他没有回答，“我还有事”
*
黎绚时刚走，柳南风就抬起头。“终于走了”他现在还不想离婚，小杨哼着歌进来了，不停地翻看手表。
“这是你的吗？”“你的媳妇送的！”“还给我”他气的去夺，“凭什么，她说了让我们好好过。”
“你别多想，我只是让你在她面前演一演，可没想娶你！”
“反正你不娶我也可以手表不会给的”“你！”看着她爱不释手的样子，柳南风非常生气，那是他第一向她表达的时候。
“给我”去抢，“来人啊，有人耍流氓”小杨突然叫道，“哼！”气的只好罢手。
柳南风骑上自行车去追黎绚时，顺着路车圈转的飞快，再看见前面两个人的时候他愣了。
沈谦和黎绚时在一起，他们在交谈着听不清，但是看见沈谦握着她的手，“黎绚时你……”气的飞车过去。
“沈谦光天化日之下干什么？”他看了看他，“我们能干什么？”
“她现在是我媳妇，你给我老实些。”“是吗？好好珍惜吧！”
“你们给我听着我是我自己与你们无关！”“绚时，上车我们回家”柳南风拉着她的手，“放开”跑了出去。
周君在后面看着，“这个女人真厉害让两个男人为她如痴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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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绚时沿着路边跑，迎面撞上一个人，这个人好熟悉。“是你？”男人看上去不到三十，光洁的头发一身青衣，眉毛疏朗清秀，眼珠黑如漆，眼白如玉，和在黑夜里的不一样！
看见柳南风骑车追来揽过黎绚时，一脚踢向车子，结果他睡在地上。手顺势抓他下来，“想干什么？”
柳南风蒙了，“什么状况！”“看你还随不随便追人”黎绚时搂着相助之人，心想：“你在我面前和小杨眉来眼去，我也能”。
男人一愣，“他是谁？”柳南风眼里冒火，“还要我说明吗？”她挑衅着。
此刻远处的沈谦也傻了，“难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这个人的！”
“原来你真的背叛我……”柳南风彻底死心……
第九十六章 美国梦
看这种情况，其余人闪了，当然都带着不好的心情。
黎绚时赶紧放开，“我可什么都没说！”“我也什么没听见。”
“你叫什么名字？”“衡真”“怎么有点像道士名字”她想着又问，“干什么工作的？”
“我在供销社”“不错，很好的职业！”
“那谢谢了”看着他，“你上次说受人之托，什么人？”他看了看远方，“到时你会明白的！”
“喂，道士，我不想欠人家”“道士？”愣了一下，“你还是需要我帮助的！”有些自傲地说着，然后转身飘然离去。
*
獭兔在人们的精心护理下还是懒洋洋的，漆子琳天天看着就恍惚看见自己的家乡，父亲在等着她。
这天黎绚时带着时时来玩，她仍看见梁同喜在另一间屋睡。“你是不是对刘涵宇不死心”
“他自愿的？”黎绚时更加奇怪，“他有病啊！”
“是的，几年前石头砸下来致命的地方砸坏了，准确地说他不是男人！”“原来这样”
“你说这兔子我们是用煤炭烧，让屋子里暖和，拣上好的草料，家里省吃俭用去买精细玉米。可是母兔就是没动静”漆子琳有些发愁，“那没找人看看”“镇上的兽医来了还说兔子没适应环境！”
“也不是你一家，养养再看吧。”准备带着弟弟回去。
“绚时，王妙妙生了是个男孩。”“是吗？可惜光未然是看不见了。”漆子琳拾着鸡蛋，“都是一起来的，咱们去看看”“好吧”
来到集体宿舍旁边，一个独院。他们推开院门走了进去，“哇哇……”孩子的哭声吵的很远，“人呢？”漆子琳放下鸡蛋没看见王妙妙，“怎么能把孩子一个人丢在床上！”
“王妙妙”黎绚时叫道，“没有”两个人坐在那儿逗孩子玩。
时间不长王妙妙进来了，手里拎着盐。“你可回来了”“你们来啦”
“这坐月子可不能乱跑”漆子琳细致交代，“不然会落下病的！”
“那又怎样？没婆婆没丈夫……”听着让人心酸，“也是，难为你了”
“不过，香草有时会帮我的！”“那我们也放心了”黎绚时说道拿出二十元钱，“多给孩子补补”
“依我说你比我还可怜，孩子没生出来丈夫就不要了，看着你们以前如胶似漆的，说变就变”黎绚时听的不舒服，“对，世事莫测”“但是我相信自己的命不会这么坏的！”
*
獭兔在春天快要过去的时候还是没有一家下崽的，镇书记几次批评柳南风是怎么搞的，说工作没有成绩怎么带领农民致富。
其实还有几家养死了，他是没敢上报。带着不好的心情回村，却被一个人拦住。
“梅果”“我告诉你怀了！”他兴奋地放下车子，“母兔真的怀了？”“什么母兔真的怀了，是我怀了”他一愣。
“柳南风，我男人在外面好几年才回来，现在我怀上你的孩子说怎么办？！”
“笑话？”他知道这个梅果不简单，“那肯定不是我孩子”“你？……”
“好，做过事你不承认！”梅果上前，“告诉你我可以对天发誓这绝对是你孩子！”看着她的表情一点不像假的，“可是他怎么会有孩子呢。”
“不可能！不可能！”他无力地重复着，“你要带我把孩子打掉！”
“那绝对不是我的孩子！”骑上车走了，“柳南风！”
*
“儿子，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张月兰看见柳南风回来，赶紧对他说，“你姐姐怀上了准是个男孩，说好了生下来给你，山英人家也同意！”
“孩子，你就一天到晚孩子！”柳南风没有好气地堵了一句，“你是怎么回事？我不是为咱柳家着想吗？”
“还有，山英我也不要！”“不会还要那个扫把星吧！”张月兰感觉事情不太顺利，“这个黎绚时真有本事，人都不在这个家了还能让男人对她不死心。”
“看来她真的不好对付！”
“南风，你明天带山英到镇上买些东西？”里面根本不回应，“我去，这个媳妇我说了算”叹了口气。
第二天，张月兰来到镇上，到供销社买布、买生活用品。这里的东西好，不过都是凭票的，也有的是现钱。
因此排了长长一队。她看了看很自觉得排在后面，年纪大了被挤来挤去的。
售货员是个女同志很热情，黎绚时也来了她要买一些吃的东西。
看见张月兰恰巧排在她后面，不一会后面又来了不少人排队。一不注意谁推搡着撞了她一下，本来也没准备生气，可是看见是黎绚时训斥道。
“年轻人，你的眼睛在哪里了，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个老人呢！”“你看不见啊，是外力！”
“你就会辩解，现在是什么年代了，你要给我道歉？”“怎么？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她们在吵后面的都挤到她们前面了，“你……”张月兰更生气。
突然发觉自己口袋里的钱没有了，“那可是一百块啊！”
她慌了，“是不是你有意撞我身上拿走我的钱”“你血口喷人！”
“别吵了，你到里面去！”一个工作人员到黎绚时面前，“把她抓去是她偷我的钱”张月兰气焰嚣张地指着。
“你不要听他乱说！”
带的人不说话，到一个橘色的门前说，“主任在里面”
“供销社主任？”进去，看见一个男人穿着黑色的中山装，安然地坐在那儿似乎就是为了等她。
“你这个道士，真奇怪？”她说道，“没想到你今天来这里买东西”
“那个老太婆是谁？”“不知道”“我叫人把她撵走！”“不要”她忙说，“你还是帮她找钱吧！’
“好！”
“你需要什么，我派人送去！”“不用，无功不受禄，我还是排队！”
“好吧，不用排队你买什么我让人拿你自己带回去”“谢谢！”
黎绚时拿着一小袋面和米出来了，张月兰傻了。“怎么没被抓啊”
“奶奶，你的钱找到了”一个工作人员递过去，“以后注意些，不要乱冤枉别人！”
“是是……”她的脸一会白一会红……
亲们好，明天有事，后天正常更……或许明天更晚些……
第九十七章 其中的秘密
春天都要过去了，那些喂兔的人家是发了不少钱，结果还是老样子。一些人把责任都推到柳南风身上，当初要不是书记鼓动大家养兔致富也不会这样，家人省吃俭用都喂到兔子肚里了。
“我们家买兔种和平时的饲养都发五百块了！”“我们家在兔身上也投三百块了”
有的甚至要摔东西，“都是乡里乡亲的，书记是为你们着想！”张月兰劝道，“他就是骗我们百姓的钱！”
“我们的损失你来赔偿！”
“大家听我说这件事是镇书记保证的，我再去问问他！”柳南风出来，“我们不找别人就找你，是你承诺的！”
“我告诉你们为什么獭兔不下崽！”突然一个小孩的声音，“那是因为书记给你们的都是母兔！”
“啊……”大家个个目瞪口呆，“全是母兔……？”
“不会的！”柳南风解释，“你说为什么要害我们！”
“给我些时间去问清楚！”“大家别嚷嚷的这件事的确是上级领导的错误，我们相信支书，等事情弄清楚再来”一个老者发话了，大家想了想也是，明明那天是镇书记开车送来的，就自觉地散了。
“书记，那些兔怎么都是母兔？”来到镇政府，“是吗？其实我也是被人蒙的！”“那些村民的损失怎么办？”“你联系把这些兔子卖了！”
“本来有厂商要的，可是他们临时取消了”镇书记起身走了，柳南风有些被耍的感觉。
“柳南风也有今日”镇书记想起黎绚时那次讹他的钱，所以这次采取是报复。
可想而知，事情变得不堪设想，一些人砸了他们家的东西还把牲口牵跑了。
山英被父母说也不来他家了，柳家萧条起来。
梅果又一次次来要钱，每次都被柳南风训斥，好像要把所有的气都撒在她身上。
女人气的咬牙切齿，肚子渐渐大起来。就算邻居可以隐瞒过去，男人虽然不在家，可以说自己去过几回吗？
可是如果真的生下来丈夫回来怎么办？
所以卖了一只羊自己去打胎，证件拿齐，医生说还不行。“孩子已经五个月了硬打下来大人会有危险！”思来思去，决定生下来送人。
*
黎绚时肚子大了起来，她每天带着微笑给孩子们上课，有一天她发现一个五岁多的小女孩呆呆地坐在那儿。
“怎么不去玩呢？”她问，“老师，我想问你事情？”女孩看着她的肚子，“问吧？”
“是不是女孩和男孩在一起玩就会有小宝宝”她一愣，“不会的”“那我就不怕”她笑了笑，“姐，你该到医院检查了”想起弟弟的嘱咐，“前些日子感觉不舒服，是该查查了！”
“走吧，大小姐！”兰中美骑着车子站在那，“谢谢你”“不用说，你以后在帮我”
“以后不用自行车带你。”黎绚时坐上搂住她的腰，“用什么？”“轿车？”“我的妈呀？轿车？做梦吧！”
到了镇医院，在妇科做了检查。“医生说了注意休息，就行了”兰中美扶着她。
“没事的，我自己能走！”黎绚时看见一个中年女人抱着孩子，那孩子快到两岁，可是一点也没有精神。
“大宝！”她暗想，“这就是沈谦家的亲戚”可是明显感觉这个女人不喜欢孩子，听见哭声，“还时不时地朝屁股上猛打一下！”
“看什么？”兰中美边问边顺着方向看，“这沈谦真够倒霉的”“走吧”又看见周君过来把孩子抱走。
“你现在是照顾好自己！”兰中美扶她到后座上，“我开始骑了！”
“绚时，有件事我很奇怪？”兰中美问，“什么事？”“就是那天村民到柳南风家闹事，有个小孩的声音，虽然大家没看见小孩可是我觉得是时时，他怎么知道全是母的！”
“他也在啊，不会吧，他那知道”“是啊，我也纳闷。”
躺在床上，黎绚时摸着肚子。“宝宝，爸爸不要你了，可是妈妈不会抛弃你，从现在开始时时还有你就是妈妈生命的一部分。”然后迷迷糊糊睡着了，她梦见自己到了一个很嘈杂的地方，又没有发现一个人。
小巷很深很黑，有些动静睁开眼睛看见一张鬼脸，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姐！姐！”时时赶紧摘下面罩，“对不起”慢慢地睁开眼睛，“你干什么吓死我了”
“我是想吓外面的人”时时小声地说，“不放心你过来看看忘记取下这个东西了。”
“外面有人？”她害怕，“你看清了吗？”时时又摇摇头，“你别走和姐姐睡”
“姐姐你别怕！我一定会抓到……”
这一夜，时时守在黎绚时床前，天亮她看见他趴在床边睡着了，摸着他的头有些难过。
本来是她照顾他的，可是现在反而让弟弟照顾。
打开门，看见上面有一张纸。
今天中午牛角湖边我们谈谈：柳南风
原来昨晚的人是他，害的虚惊一场。
中午黎绚时下了学就过去了，远远地看见他坐在哪儿。踏着青草一步步走去，在离他不远的石头上做了下来。
“说吧！”
“肚子都大了”他黯淡地望着，“上次你说关于土地的事，我办不到。现在都是集体土地！”
扔一个石子在河里，“那我要房子”“不可能”柳南风说的不坚定，心里不是滋味。多恩爱的夫妻变的连陌生人也不如。
“你补偿我钱吧？”“好，多少我都给！”“不会多了，我只是在行使我该行使的权利。”
起身，有些艰难，柳南风赶紧过去相扶，她推开缓缓地走回去。
“南风，我松手了……”“好啊，我搂着你……”脑海里想起这条路上他们骑马奔腾……
思想完全投入一根枯木没有在意，拌了一下摔在地上，同时感觉肚子隐隐作痛……
第九十八章 检查
黎绚时这一下的却摔重了，肚子抵在木头上。疼的爬不起来，远远的柳南风过来，“我送你去医院”。
“羊水有点破，幸亏送来及时，以后要注意！”医生说着柳南风，“是是是”他连连点头。
躺在床上的她肚子不痛了，迷糊着睡着了。柳南风赶紧回去，因为医生说要住几天院。
黎绚时感觉很疲乏，模糊中听见有种声音：“……你来到游乐园，坐上了很高的玩具车，此时只有你一个人。管理员开始启动车子，摇摇晃晃……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停不下来了。这时你发现你坐的椅子坏了，在高空中摇摇欲坠，没有人帮你……”
她已经一头汗，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肚子。
“开始下滑了，飞一样朝地面冲去，你面向地栽下来……”
“啊啊……！”黎绚时尖叫着，护士推门进来，“周医生！”
“她怎么了？”“我也是刚进来，你看看吧！”出去。
“我的孩子是不是出事了？”黎绚时抓住护士的手，“没有啊，你的孩子不是好好的吗？”
她摸了摸肚子，“还在”才知道那是一个噩梦。
*
“妈，你给我些钱？”柳南风回到家，“要钱干什么？”“给不给！”“不说清楚，不给！”
“我有办法！”来到朱蓝家，本来她借他300块至今没还，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可是迫在眉睫没办法。
“支书？赶紧屋里做！”朱蓝很热情地邀请，“我需要钱”“哦，准备还你的，可是还差五十”“你先给我吧”
然后急匆匆走了，“他二爷，你快些。”张月兰找人带着跟在柳南风后面。
在医院停了下来，“谁生病了？”随后一看是黎绚时她一股怒火油然而生，可是想想不能让儿子左右为难，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已经让他心力憔悴了，于是用了另一种方法。
“儿子，原来是你媳妇生病的。”“妈？”他惊奇，“绚时，你看既然南风这么在意你我这个老婆子不能不知好歹了。南风他忙我来伺候你！”
“不用了，我要回家”说着做了起来，“不行！”柳南风坚决反对，恰巧医生进来。
“如果你坚持要回去可以，必须在家躺一个星期不能做任何事情。”医生这样说，她想在医院在家都是躺，所以坚决回去。
“妈，你去照顾她几天！”柳南风说，“好，我听你的”母亲的态度让他欣慰，看来家庭复原有希望了。
回去后，黎绚时向学校请了家，在家养胎。
“吃饭了”这天张月兰端着碗，“你还是走吧，我不习惯！”她说，“我是为我儿子不是为你”老人面带怒色，“让他对你死心！”
“笑话，你应该去说你儿子”“如果不是你的计谋他也不会拿着自己的钱去给野孩子看病。”张月兰指着她，“我儿子菩萨心肠，要是别的男人早已扒你的皮了！”
“你走！走！”她大声说，“让我伺候你！”说着张月兰找来一盆凉水浇在她头上。
“狠毒的女人！”“告诉你，柳柳已经怀上孩子了，根本不需要这个野种！”然后扬长而去。
时时，在田里割了些青草回来准备喂小猪。看见姐姐不对，“你怎么发抖？”
“没事”说着打了一个喷嚏，“我去给你买药”“不！不！”她知道怀孕的时候最好不要吃药，“时时，给我倒一杯热水，捂一捂就好了”
“哦！”
他看着姐姐喝了好几杯热水用棉被把自己悟出汗，那样很难受可是她还是坚持。
第二天好了许多，几天之后去上班了。
“刚到学校被一个女人叫出来了”“你找我？”“是的”
梅果看着她那比她大的多的肚子，“我们都被一个男人骗了，他不是人！”说着脸上满是怨气。
“我不明白”“柳南风是不是不相信你的肚子里的孩子，他就是脑子有毛病！”“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你看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的！”黎绚时一愣，她脑袋嗡的一下。
“真是到处留情了！”看见她阴沉的气色立刻说，“我们都是受害者一起找他算账！”
“姐姐，这个孩子一定要生下来，他不养我养！”“是吗？”“嗯”黎绚时点点头，然后走了。
“那不是我的孩子，你不要听她胡说！”柳南风很生气，“你的孩子一个个都不想要吗？”
“她的孩子是别的男人的，我不会要的，而你的我会，就算我不是他的亲身父亲也要养大他！”“你无耻！”打了一耳光。
*
梅果去要几次钱，柳南风和她的母亲都不承认，现在黎绚时相信这个孩子，还教她如何教宝宝。
“肚子里的也能教？”“是啊，经常对他说话……”
“俺觉得应该吃些好吃的……”她给了她一些钱。
“姐，我们本来就没有多少钱”梅果走后，时时埋怨道，“你放心最后都得柳家偿还！”
“时时，我家的羊不吃草了？”雪山慌张跑来，“我去看看”
来到羊圈，他用小手摸一摸闻一闻，又在它耳边嘀咕。“没事，你是不是卖了一只羊啊”“你怎么知道的？”
“它的眼睛很哀伤，过几天就好了”
“时时，你真厉害，动物的想什么你都知道。”“我是瞎蒙的！”“你说你为什么不饲养一些动物？”
他低下头，“会有机会的！”
“到时候，我们也养。”“自从獭兔那件事，村里人都不敢养了。”“可是我就信你”“真的？”时时望着她，雪山觉得那眼睛火辣辣的。
“时时，不准这么看着我”她说，“你好看才看的吗？”
“我告诉你嫂子给我说一个婆家”“什么？”他一惊，“你同意了”她摇摇头。
“还是别同意！”
第九十九章 道士
时时在雪山家，天开始下起雨，伴有阵耳的雷声。这可是今年的第一个雷。
黎绚时把晒干的草料运进屋，看见东面邻居在交界处不停地挖沟，这样一来水全部顺势流到她们家里了，要是在夏天暴雨多她家就成河了。
“你凭什么把水朝我们家流！”她去理论，男人尖削额头、额皮紧绷说话如炮。
“我弄我的土地关你事？！”“可是你家的雨水流到我们家了……”她的争辩没有丝毫作用，男人挖的更凶。
她着急，不能硬去阻止，怕伤着孩子。这明显是欺侮人，都说乡里乡亲的亲吗？
怎么她感觉全是狗仗人势的东西，就不是看她家没男人吗？
“我去找领导评理！”男人停止铁锹，“找谁啊，支书都不要你了！不然这样？”男人把尖头移过来，“你跟我睡保证对你好！”
“你？畜生！自己有老婆还不要脸！”说着拿起自己的铁锹去打，“干什么？”男人没想到来这一手。
“我和你拼了！”
“干嘛？想打架！”那个眼睛斜向一边的女人出来了，明显黎绚时是手下败将。
他们也知道对付一个孕妇不好，若是出事对自己家都不吉利，这是那里的风俗。
“打她猪圈里的猪！”拿着锹把小猪打的嗷嗷叫，她扑过去。
男人紧紧抱住，“多打几下！”还时不时地摸她一下，此刻黎绚时想起那天在地里找猪就是这个男人。
想着转过来就咬向他的手，“哎呦！”
路过的几位村民，觉得他们太霸道了。“你们俩没事吃饱撑的欺侮一个女人”才罢手。
时时回来的时候，黎绚时呆滞地坐在那里，在乡下一个女人没了丈夫要想好好生活是多么艰难。
“姐！我去杀了他！”时时拿着菜刀，“不准去，你终究是个孩子会吃亏的，这个仇我来报！”
拿下弟弟的菜刀，“现在去看看小猪怎样？”“我……”“你必须听我的！”他只好放下刀。
后来一连几天，小猪不吃食。害的他们找兽医发了不少钱。
*
次日黎绚时在家里忙着喂鸡，一个道士进了家，发白的胡须，一身道衣手里一把无骨的羽扇。
她定睛看了看，胡须发白可是脸上没有皱纹，在看看那神情。上前拽掉胡须。“我就知道是你！”
衡真坐在她面前，“你不是一直喊我道士吗？”她没有说话一脸的愁容。
“怎么了？”时时赶紧过来一股脑地全说了，“是这样！时时……”在他耳朵边嘀咕，“我去给你解气！”
她莫名其妙地望着他的背影，来到邻家。
“有人吗？”“谁啊？”男人开门，“施主？”“道士？”
“我一路走来看见东面有黑气，原来是你家的。果然你面纹杂乱如散麻为三杀，而眉毛粗浓为五杀……”
“我听不懂？”男人疑惑，“你家有两个儿子？”“对”“刚才听见我说两个杀了吗？就是你的孩子有灾难！”
“那怎么办？”斜眼女人很恐慌。“本道士就是救济一切众生，我会帮你消灾解难！”
“那好！”道士来到院里四下用扇子扇一圈，“我已经在你们家布置了仙气可还需要你们的诚心！”
“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道士看了看他们，“把你们家所有的钱拿去埋在地里，表达你们的诚心然后在跟我回家，等我走后你们再去取！”
他俩相互望了望，“随便你们，我云游四方了”
“道士留步！”
“我们做！”男人拿了钱，“我说你们心一定要诚不然会受到惩罚的”
“好”带着他们到地里埋了钱然后回家，“好了，你们可以取钱了，我也该离开了……”
两人赶紧朝地里跑去，“姐，你看好多钱！”时时拿着一个鼓鼓的手帕进来。
“怎么回事？”当她听完经过之后非常生气，“这道士怎么干这种事……”
衡真进来，“我告诉你我是最恨那些招摇撞骗的人！”
“我只是教训他们！”“把钱送回去！”她冷着脸，“知道”时时赶紧把钱扔到他们的院子里。
“你是专门干这个？”她问，“不是，我的母亲会给人看相，从小学了一些。我来教你如何看人？”
“我不学！”“我不是让你骗人只是教你会自我保护，知道哪些人是好哪些人是坏，我告诉你就是我母亲一辈子她也不受人家的钱，但是有一种人她必须收钱的，就是心不干净的！而且还会指导他们如何走进明道……”
衡真放下扇子，“就当玩玩”然后讲了起来，“相由心生，什么样的心境就有什么样的表象，贼有贼相、歹有歹相。这些都可以通过五官显示出来……”
“那个道士就是骗子”然后无数句什么骂话都有，这是隔壁那两个男女。
“钱在这？我看他就是神仙……”又无数句夸奖的话……
“心会生魔，这就是！”他指着隔壁男女。
黎绚时听着到有几分意味，“今天就讲道这，我要回去了！”
“你母亲是谁？”她追问，“神婆，你见过。”“那个老婆婆！”
*
“姐，像他们那样的人钱根本不应该还！”黎时时说道，“我知道他们该受惩罚，可是对这种骗人的手法我就反对！”
黎绚时知道他们非常需要钱，生孩子也需要钱。
她想试试能不能到空间里去，结果真的进去了。
先干什么，弄点钱。来到取款机手镯一放钱哗哗流出来……
苦日子过去了，先去整容。
在现代的科技下又不影响孩子，她的脸完美无瑕。
离产的日子快到了，次日她游走在街上，非常想自己的母亲要是她在多好啊。
不好，肚子突然阵痛。
赶紧朝医院去，在金钱的包裹下有专门伺候，调理的非常好。
“啊……”这天她听见有人叫个不停，一个男人在门外守候。“莫凌风，以前在空间里认识的！”
她转过脸不想找麻烦，不一会年轻女子被推出来了，竟然和她长的非常像。
“你怎么在外面“请来的月嫂，四十多岁很细心地照顾这位亲人都在国外的夫人。
“我去看孩子”
“儿子粉嫩的小脸和柳南风一个模样！”想起那个男人有些伤心。
第一百章 离婚
黎绚时抚摸着儿子粉嫩的小手，她一定要好好培养！“辰辰，你会是妈妈的骄傲”她起的名字黎辰，和日月星辰媲比！
身体复原以后，她开始忙另一件事了。一切准备好离开这个现代都市，回到村庄。
“姐，好漂亮！”黎时时看着可爱的婴儿，“辰辰！”“我有东西送给你！”黎绚时打开一个箱子。
“十只可爱的兔子露了出来”“你带来的？”他很兴奋，她知道上次养獭兔时时就非常想要，可是没钱。
“本来我想给你弄一块地做饲养场，看来很难。你先养着以后慢慢来！”
“姐，谢谢你！”黎绚时把孩子放在床上，“这七只是青紫蓝兔，它们原产于法国，主要作用是皮和肉，这边三只是獭兔，它的作用是皮毛很昂贵，但是不好养。”
“我一定让他们繁殖多多！”时时把拳头举得高高的，“希望如此吧！”
“明天你带好辰辰，我出去一趟！”黎绚时陷入沉思。
第二天，她来到柳南风家，“绚时”他开的门，半年多时间未见，她生了孩子而且脸上疤痕没了。站在那像出水的芙蓉，清雅而美丽，那身材只有仙女才有的。
他觉得她总是给他意外而且是超乎想象的意外，“我是来找你去民政局的！”
“哦？！”才反应过来，“还是要这么做？”他问的没有力气，“是的，从你不认那个孩子开始我就死心了！”
“孩子……”这些日子他为了孩子已经是焦头烂额的，梅果因为孩子在他家吃喝不走。
去医院生下一个女孩，为了澄清他带着孩子去县医院，结果是他的。
柳南风要疯了，去找当年给他看病的医生，可是那人已经中风了说不清话。而别的医生告诉他，“你是个奇迹通过检查你的生育很正常！”
“想不通？……”
“孩子……？”“他与你无关！”“你不一直说是我的吗？”
“怎么会是你的？以前是我骗了你！”通过这么长时间的孕育和那个痛苦的生产过程，黎绚时不想在坚守事实，她多爱那个孩子害怕他们家抢走。
以前她是想证明清白，可是证明又怎样一切都回不去了，现在她只想带着弟弟儿子幸福地生活。
“你终于承认了”他冷着脸，“走吧！”两个人一前一后，他们在镇上搭上公共汽车到了县城似乎很顺利地办了离婚手续。
“真是的，现在年轻人的婚姻就像一个苹果？”“怎么讲？”“时间长了准会腐烂。”两个五十多岁的工作人员暗自聊着。
他们听见默默地拿着本子走了，“哎，你们要是和好了赶紧来复婚我们这还有东西送，不要错过！”一个大姐，说道。
黎绚时凄然地转身，“谢谢！”
*
“多好看”回到家，看见雪山在小心翼翼地摸着那些兔子，“这叫青紫蓝兔，身上明明是胡麻色和黑白色吗？哪有紫色？”“那它也叫这个名字”“哎，这三只獭兔怎么都是蓝色的，我们村上次不都是白色的吗？”
“我告诉你獭兔的颜色有很多其中以白色、蓝色和棕色最为名贵，你看那些城里人的毛大衣衣领都是獭兔毛。”“那一件衣服多少钱？”“一千多块，光那一点毛就值三百多块。”
“太昂贵……”雪山正沉醉在想象中，看见黎绚时回来了。“姐！”“你来了”
时时夺过她手里的本子，“姐，你做的对，以后我照顾你！”雪山惊奇地看着时时，他怎么都像个大人，世上哪有这样的小孩。
那神态那股劲完全是个成年人，有时和他在一起有安全感可是也害怕，比如他发怒的时候是很可怕的。
“对，姐你说过女人应该靠自己！”
“是的！”黎绚时赶紧露出微笑，“男人才是我们的东西，用的时候拿过来，不用的踢的远远的！谁稀罕！！”
“好！”雪山拍着手，“时时，你还是个孩子不算男人”黎绚时摸着他的头。
“小孩子也能保护姐姐！”
柳南风一到家就瘫坐在椅子上，“妈，我和她离婚了！”“好，你早该这样做了。”张月兰嘴上说的利索，但是心里烦。最近的事让他们柳家都不安，虽说梅果的孩子是南风的，柳家有后了可毕竟是个女孩，人家梅果说了给五千块把孩子还给他，不然去政府上告！
五千块可是个大数目，柳柳和柳生因为这些事必须赶回来决定对策。
在全家人开会的时候，柳柳先站起来说话了，“妈，是你当初让我怀孩子给弟弟的，这都五个月了。你们不准不要！”
“这件事我不知道你的孩子你留着！”柳南风说，“你怎么耍赖，我们家已经有两个了哪能再养一个！”“要不你送人”张月兰说，“那不行，你看柳柳怀的时候吃的都是好的，为了给你们生个胖孙子我们发了多少钱。你们必须要！”永山面不改色地算着，“我们不要！”柳生果断性的一句，“爸，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你女儿。”“要不然这样爸明年就退休了你们城里的房子给我们，这个孩子我们就养！”
“你？就知道搜刮别人的东西！”“爸，不能这样说你也不忍心看我们过苦日子！”永山说道。
大家正在挣讨，一个人抱着孩子进来了。“王妙妙……”
“今天你们都在，我怀里是你们柳家的孩子，是你们一直不承认”王妙妙听说梅果都能把孩子送回柳家，她觉得机会来了。
张月兰看着那个男孩，喜出望外，“对，他是我们柳家的孩子！”
“但是我有条件？”王妙妙突然镇定下来。
101 男孩的重要
王妙妙望着大家，柳南风在角落里沉默。把目光移向张月兰，“我要做你柳家的媳妇！”
“孩子我可以留下，但是我不会娶你！”柳南风站起来，“孩子重要，当初你做那件事的时候，想过我的感受吗？我告诉你，你不同意孩子也别想！”抱着孩子就走，“等一等”张月兰追出去，可是王妙妙根本不理会。
“南风，你是一个男人做什么事情都要知道负责。特别不能让我们柳家的孩子流落在外！”柳生说道。
“对，她一个女人带孩子容易吗？即便再嫁，人家也不会对你孩子好的！你必须娶王妙妙！”
父母的相逼，他很苦恼和黎绚时的婚姻刚结束，就要再接受一个突如其来的人。
“我现在不想结婚！”“你能等孩子能等吗？”
*
隔壁床上躺着的人，面部开始变暗。旁边，一个男人像雕塑一样回忆昨晚的梦，那个虚渺的却美丽的梦。
有时候你可以为了一个人忘记自己……
床上的抽搐起来而且越来越厉害，“春花！春花！”他大喊，时间不长她头一歪没气了。
他的手在空中僵住，瘫坐在地上。
送丧的日子里沈谦很憔悴，“我来给你揉揉吧”周君过来帮他打理！
他闭着眼睛，在昏暗的烛光下，她的手很轻，慢慢的那些烦恼都抛去。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他说，“那我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丧事过去不久，他的好运又来了，镇长外调。鉴于沈谦几年来成绩突出，百姓口碑好被提拔为镇长。
“来，恭喜你！”周君买来很多菜亲自下厨，两个人喝了些酒。“我从小就知道你一定前途光明”脸喝的绯红，“沈谦你现在没有牵绊了，我们可以在一起了”
“春花尸骨未寒，这三年内我不会再娶！”咕咚喝下一杯酒，“你为这样的女人？你爱她？”
“小君，事情会变的，你曾经经历的不一定是永恒！”
“不对，爱情是不会变的！”她看着他，“小君，长大我做你的丈夫和你一起睡，如果有人欺侮你我打死他，以后你就天天和我在一起！”“嗯，沈谦哥哥我妈说爱一个人就是他的人，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不准不要我！”
“不会，如果不要你我就不活……”
虽然二十多年过去了，可是她经常想起，如今那个男孩变了。变的对她冷漠，她知道他心里有一个人！
低着头眼圈湿润，她知道就算得到他的人得不到他的心终究不会幸福。
把眼泪滚进肚子里，抬起头微笑着。“我等你不管多少年……”
“我回去了，照顾好自己！”拍着他的肩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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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月兰和丈夫把家里所有的钱都拿来凑齐五千块给了梅果，抱回那个孩子。可是她心里惦念的是王妙妙的孩子，怎么办？
终于心生一计，“支书，你妈病了很厉害！”次日有人慌慌张张地来到村部，他赶紧朝医院奔去。
看见一家人都在，母亲苍白地躺在床上。“妈”张月兰微微睁开眼睛，“孩子，我这病恐怕治不好了，在我临死前只求你一件事……”
“你说……”泪水竟流下来了，“和王妙妙结婚，把儿子接回来！”
“一定要答应……”她哀求的眼神，此时他能拒绝什么，点点头。“好孩子！”
“妈，你这么处心积虑地为你儿子想，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柳南风走后，柳柳来到床前，“你的孩子生下来吧，到时候需要钱我们支付”柳生说道。
“还是爸爸想的周到”“我要回家”张月兰立刻做了起来，“妈，你要装也得装像再过两天回去”“那在这里是要钱的”“只有这样”柳柳笑道。
半个月后，王妙妙进了柳家，他们办了酒席把全村的人几乎都请来了。
*
“给我一匹马！”黎绚时来到民兵队长那，“你要马干什么？”根本不听自己硬牵出来。
“驾！”一溜烟不见了，在广阔的草原上，她奔腾着无拘无束，可是她的泪水也哗哗地流下来。
他教会她骑马，他义无反顾地娶她……
往日的一幕幕就在眼前，她是他的妻子，现在怎么变成了别人。
为什么……为什么……不顾方向地奔腾……
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方，她竟趴在马的背上放声大哭。
这马也不知主人怎么了，在鞭子的促使下跑的欢，突然远处一个石子射来砸在马腿上，它敖叫一声，紧接着雨点般砸来，马摔倒了。
黎绚时呆了，四下看看没人。“起来”那家伙好不容易才起来可是再也不愿意跑了，她牵着它朝村庄走去。
这里是马安村，想找户人家看看马到底怎么了。于是走进一个大宅门前，此户一排的砖瓦房，大大的院子大门不是木头做的，是铁门。看样子是个富裕人家。
“有人吗？”门吱呀打开，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赶紧堆着笑脸，“姑娘什么事？”
“马的腿受伤了，我是牛角村的想请你帮个忙”“好，你把它带进来吧”
“姑娘你坐会，当家的一会就回来”“哦”女人赶紧出去，黎绚时坐在椅子上闻到一股腥味，又看看。有一架很大的砧板和一个屠刀，打了一个冷战，仔细看了看才明白他们家是杀猪的。
不一会门口的脚步声响起，男人来了。五十多岁身材魁梧很胖，
楸了一眼黎绚时，然后去看马，仔细查看一番。“马腿受伤很严重，我去找点药，姑娘你歇着喝点水”
“谢谢！”
“喝点茶”女人端了过来，麻烦你了。此时的她真感觉渴了，接过杯子就喝了起来，可是只喝一半就感觉头很重，然后趴在桌子上。
男人从外面进来了，“今天一定要为儿子报仇！”看着黎绚时恶狠狠地说……
102 偏心
男人正要报仇，外面响起一个声音。“心生恶魔，你们遭的孽越来越大。”女人打开门，“是你！”“怎么？来的是时候吧！”
“她害了我们的儿子”“三毛的事是他自己不给自己留后路！”“我说你就是替她说话，要不是她管闲事我儿子也不会坐牢”男人狠狠的样子，“你已经到处发钱找人杀她了，还真想闹出人命！”“反正儿子不出来我们活也没意思”女人摔着桌子上的杯子。
“我说衡真，当初去请你母亲帮忙是你捣的鬼，说她不是什么克星，是个有福星的女人，还说她会是这里的菩萨。是不是你也看上她哪点美色了。”
“哎，当初我是套我娘的原话的，你说我娘是指引人走出困惑的，你们倒好让她什么除妖消灾！”“告诉你，今天我不放！”男人把刀攥的紧紧的，“好啊，你试试！”他瞪着眼蹦出可怕的光，“你就不怕下地狱！”说着把黎绚时抱上马，“那我儿子怎么办？”男人追出，“让他好好做人，好好赎回你们的罪过，不然得罪了菩萨，玉皇大帝都不会饶恕你们的！”
醒来的黎绚时发现自己在马背上，后面还有一个人。“怎么是你？”“今天我算了算你有难就来了”“难？”她想起喝完茶后就头昏沉，“我也没有钱给劫啊！”“没钱，把你弄去卖了不是有钱吗？”
“所以你一定要学会看人”让马停了下来，不远处有震耳的乐声，她的心情又黯淡起来。
那是柳南风家的喜乐，“你现在重生了！”“什么意思？”“离开了那个心胸狭窄的男人。”“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乌鸦”“说的好！但是这乌鸦都不是一种黑，来我教教你！”
衡真又开始教她如何看人，黎绚时似听未听，看了看天色，“我要回去了”说着给马一鞭，“哎，我怎么办？”“走回家”她回头丢下一句话。
天黑了下来，逐渐暖和的天气，虫儿也欢快起来，田里的交响曲凑个不停。
王妙妙心里高兴，坐在床边等待她的新郎，柳南风喝了很多酒东倒西歪地进房。“南风”她扶着他，“哇……”吐了她一身，清理好又喷出一口，结果这一夜就是伺候他的。
张月兰带着柳福，就是王妙妙的孩子起名福觉得她的子孙一定会幸福成长，柳生抱着柳兰就是梅果给生的女孩。“老柳，赶紧退休回来这俩孩子我一个人不行”“不是妙妙吗？我总得把工作做完吧。”突然柳兰大哭起来，“你去冲点麦乳精”对自己的妻子说。
天天就知道哭，丫头哭不好，我懒得喂她。“你是什么态度，她可是你亲孙女”“我怀里还是我的亲孙子呢！”柳生只好自己去喂孩子。
第二天该回去的都走了，张月兰在家照顾两个孩子，王妙妙到小学里上课。
梅果虽然得到钱了，可是毕竟十月怀胎，这天她在柳家转了转，这一看不得了。张月兰怀里抱着大的，把小的扔在地上爬，那满身的泥。“兰兰”她赶紧过去抱起孩子，“你怎么偏心”“你来干什么？”她瞪着她，“你就不是显兰兰是个女孩吗？让你抱！”伸出一支手去夺柳福，“干什么不要碰我孙子！”
“兰兰，给我”开始一手抱一个，“死老太婆要是敢欺侮兰兰，我跟你没完！”然后走了。
这些日子，王妙妙就见柳南风一到晚上就不说话，到了床上呼呼大睡。“南风？”她想拉醒他，没动静。再就是嘤嘤的抽泣，他转过身，“不睡觉你哭干什么？”“你就那么讨厌我吗？”然后泪水流的更快，“你和黎绚时的婚姻不是我破坏的为什么这样对我，未然离开了我本以为又找到新的生活，可是……”泪水肆无忌惮。
男人大都容不得女人哭，“我没有怪你，但是我要给自己时间”又转过去，“南风，我会做一个好妻子的”搂着他。
“柳福叫爸爸”王妙妙在逗着孩子，柳南风看了看摸着儿子的头，“叫啊，爸爸”柳福看了看他扭过头似乎不情愿，“爸……”那边只有六个月大的柳兰似乎发出一个音。“好孩子”柳南风赶紧去抱她，“哼，死孩子！”王妙妙瞪着眼。
*
黎绚时把自己的宝宝照顾的很好，虽然有时去学校但是她会交代时时怎么带辰辰。甚至写在纸上，什么时候喂牛奶什么时候让孩子睡觉很有规律。雪山和艳红有时也来帮忙，辰辰在大家的关爱下长的粉嫩的。
这天沈谦突然找到她，“有事吗？”他愣愣地看着，生过孩子的她简直变了变的和梦中的更像。
“进来吧”沈谦坐在凳子上，“我想请你帮忙？”“说吧”“大宝两岁了，我知道没到上学的年龄可是我没时间带，你看能不能让他到你的幼儿班去。”黎绚时想了想，两岁的孩子完全可以开发智力，那托班不都是一两岁的孩子吗。
“可以”“谢谢”他非常感激，心想周君这个办法不错，孩子放给黎绚时带也安心。“绚时……”“还有事吗？”“哦，没有了……”“那我不送了！”
大宝被送进幼儿班，是个难带的孩子天天哭，还专门一个老师带。“真是的，哪有这么小送来的？”“人家可是镇长？送来能不要吗？”“我想他肯定送礼给黎园长的，你说她收了礼孩子还不是我们带啊，涂的什么呀！”黎绚时无意听见，“下学期我准备办个托班都是两岁多的孩子，所以让你们先适应。”“啊……”两个老师苦着脸。
每天晚上有一个老妇人来接孩子可能是沈谦请的佣人，“大宝，回家了”
一个星期过去了，大宝的哭闹好多了。这天黎绚时正在带他玩，张富豪进来了，“孩子不要让他带”一天周君的嘱咐，她说张富豪天天赌博喝酒好像五毒俱全了，怕他把孩子偷偷卖了，赌的人什么事都干出来。
“把孩子给我抱抱，好长时间没见到我的外孙了！”黎绚时那肯，“给你看看可以，孩子你不要碰！”“我的外孙凭什么不给我抱”张富豪非常生气，把手伸向大宝。
“大宝，走！”黎绚时抱起他，张富豪又去猛夺两个人在撕扯。那张富豪劲道够大的，眼看被夺回去了。黎绚时向一边使劲推结果把孩子扔出去了。不偏不斜栽了下来头碰到课桌尖锐的部分。
“孩子！”两个人都呆了。
医院，周君对沈谦说，孩子是救过来了但是以后都会神智不清，“怎么会呢？”
一边的黎绚时也傻了，“大宝！”“你这个女人害我孙子”抓住她衣服。“绚时，你为什么不给我岳父去看？”沈谦提出疑问，“我……”“都这样了，大家不要激动先去看看孩子吧”周君安抚，他们进了病房。
大宝的头裹了一层又一层，他已经睡了。沈谦摸着儿子的手，眼睛红红的，“大宝，你可不能吓姥姥”张富豪竟哽咽着。“好了，让他休息你们都出去！”
“沈谦，你跟我来一下”周君说道，“好”来到她的办公室，如今她从一名护士变成主治医生，条件待遇都提高了。
“我就不明白黎绚时为什么要扔出去，就是她一扔孩子……”“会怎么样？”沈谦急切问道，“害怕和春花一样醒不过来”“什么？”
“你也别难过，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你说他姥姥能把自己的外孙怎么样，竟然不给看！”周君观察着沈谦的表情，此时他眼睛发黑里面透出不安。
“好了，我先去买点东西给你吃！”然后出去。
黎绚时在走廊上急切地徘徊，她怎么一失手就酿成大祸。“沈谦，对不起”
“你走吧！”“我留下来照顾大宝！”“不需要！”大声回道，“好，我明天再来看他！”
103 爱子心切
黎绚时什么都能想的开就是欠人的，她无法原谅自己。衡真曾经说，善良的人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的过失。而自私的人会把自己的罪恶看成是别人欠自己的代价。
黎绚时憔悴地回到家，儿子在她的怀里哇哇地要吃她都没有感觉，呆呆地竟独自落泪。“沈谦已经失去妻子，唯一的孩子还被她……”
“沈谦，你给我出来！”儿子的事刚稳定，柳南风又来找，“你个小支书？怎么对镇长说话的！”周君厉声说道，“你闭嘴，我们出去说！”他把柳南风带出来，在医院的草坪上。
“你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柳南风指着他，“你凭什么这样说？！”
“绚时都已经给你生了儿子，以前春花还活着可是现在她不在了，你为什么不娶她！”这柳南风自从和王妙妙结婚以后心里全是黎绚时，曾经的感情不可以一下抹去，他唯一担心她过的不幸福。
她都已经承认那个孩子是他的，为什么不和他结婚。答案只有一个沈谦位置爬高了，想甩了她。所以他不能让他侮辱她，“我告诉你必须娶她！”命令的口气，“我儿子现在很危险，不想谈这样的事情！”
“你不爱春花还在乎她的孩子，她为你生的儿子你怎么不关心！”“你？！”沈谦啪的给一下，“大宝也是一个生命！怎么可以这样说！”“沈谦当初是你勾引我老婆，现在她离开我了，你反而在耍她。”他也动手了，这两个人竟在医院打了起来，“干吗？这是医院！”周君过来说。柳南风狠狠地瞪着他大步离去！
“没事吧”她帮他擦嘴角的血，“没事”转身朝病房去，“那个医生，我外孙什么时候好”张富豪和张贫农急切的眼神。
周君看了看这两位，“好，大脑已经摔坏了！”“那是什么情况”“有可能醒不过来，或者醒过来就是一个白痴”“白痴”张富豪重复着，“白痴就是愣子！”周君解释。
“愣子！”他的眼里泛出一点点的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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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生病期间黎绚时去看过几回，可是沈谦都阴着脸说，“你还是别来了！”在幼儿园，她开始分心。一个舞蹈动作教了一半停了下来，“老师，老师”孩子的叫唤声才让她清醒，换句话说，这大宝也算是她的学生。她一向是对她的孩子负责的，把他们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可是出了这样的事。
“姐姐……姐……姐姐……”这时时慌慌张张地跑到学校，“你来干什么？”“不好了……辰辰……不见了！”“你给我说清楚谁不见了！”抓着他的手，“我去喂一会兔，才回来床上就没有了！”“你是怎么看的！”推搡着，疯一样的朝家跑去。
喘息着……“辰辰……辰辰……”找遍了所有的屋子空无一人，她又急切地跑向东院，“你们看见谁抱我们家的孩子？”斜眼女人摇着头，“俺那知道……”尖头男人嘿嘿地望着她笑，“你知道？”“俺也不知道”
又去西院，家里的老奶奶出来了，儿媳妇没正经地看了她一眼。应该说这家婆媳几乎经常吵骂，那骂的话非常难听。儿子是个老实人，每当此时都躲在屋里不出来。
“姑娘，我看见了”“你快说是谁？”“一个男的，好像二十……嘴里还说你害我们的孩子也饶不了你的孩子”“我知道了”她回家找到自行车。
“姐，我也去！”“你在家”时时觉得事情闯大了只好不再坚持。
镇政府，“你找谁？”工作人员看见一个女的横冲直闯，“沈谦呢？！”“沈镇长是你直呼其名的吗？”一个二十多岁模样的男子，是镇长的秘书。
“把她关起来”命令，“是”他觉得这些农村来找的都是鸡零狗碎的事情，还直呼镇长其名，不好好教训！这刚为新镇长做事不得好好表现。
“叫你乱喊？”秘书小李来到小房间轻蔑地看着她，“是沈谦让你关我的？他真卑鄙！”黎绚时大叫，“你这个女的怎么一点素质都没有，镇长就是要关你，关你不乱叫为止！”出去门上锁。
“开门！沈谦你个大混蛋！”“还骂上了”小李进去把她的嘴堵上，看她拳打脚踢的又给绑在椅子上。
黎绚时苦苦挣扎，她竭尽全力，泪水在眼睛里。“大宝的事，她不是有意的”沈谦就这样折磨她，不要紧可是她不能去折磨一个幼小的婴儿。
沈谦，原来他是这样的一个人。此时她对大宝的愧疚开始一点点的消失……
第二天阳光明媚，时时在家见姐姐一夜没回来，着急啊。去哪里他也不知道……
“雪山，我要找姐姐你帮我看着兔子”“时时，把院门锁上我骑车带你一起去”“好”
“你知道在哪里？”雪山问，“不知道，我感觉姐姐这些日子好像情绪不好”“我们到那里找啊？！”
“先到处找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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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政府，沈谦到了办公室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说，“镇长昨天有个女的来找你！”“哦”他只是应了一声，“对，已经被我关在屋子里了。”秘书小李进来，“为什么关人？”“她骂你！”沈谦想了想不管对待怎样的群众都不可以使用这种方法，“你以后不要自作主张！”生气地指着小李。“是！是！”吓的哆嗦。
“在哪里？”“我带你去”小李打开门，沈谦看见椅子上被堵住嘴被绑上的是黎绚时，此时她已经晕了过去。
“绚时！”他赶紧过去帮她解开，黎绚时微微睁开眼睛，第一句话是，“沈谦，我恨你！”
扶着她，而她使劲甩开他的手，“我的儿子呢，还给我！”“到我办公室在说吧”然后对另一个人说，“把小李关在里面写检讨，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出来！也不准送食物！”“是，镇长”“我……”小李一脸的委屈和恐慌。
“你快告诉我孩子呢？”“你先喝杯水！”她摔碎他递的茶杯，“我要辰辰……”
“孩子我不知道”“邻居都看见了，你还不承认！”抓住他的衣领，“你知道的，那明明不是你的孩子为什么这样？如果因为大宝的事，请把报应都使在我一个身上！”
“绚时，你醒醒。大宝成这样我是难过怨你，可是我真的没有去抢你的孩子！”
104 奇怪的村庄
“不是你还会有谁要这样做！”她把悲伤压抑在心底，眼睛里透出的是冷漠、空洞和仇恨！
“你先回去，我想想办法！”沈谦来回踱着步子。
然后召开会议，让各个村书记都来。对于孩子之事要加大力度寻找。犯罪分子决不轻饶！
黎绚时走在路上，她想不通孩子怎么会不见了。“衡真？他不是会算吗？”来到供销社，“主任呢？”直接叫道，“你这个女同志怎么不注意形象！”一位五十多岁的女人上下审视她。
“主任？有人找你！”“你去接待一下吧！”里面发出声音，女人看着她，“跟我走吧！”
“衡真，我找你有事！”“你怎么口无遮拦？”“你”门打开，“来，坐下”
“天哪，是不是又要改朝换代了！”五十多岁的女人看着摇摇头。
“我的孩子丢了，你帮我算算”她急切地说。
“丢了？”衡真询问一些时辰沉思着，“是有人蓄意的”“我知道，孩子现在在哪？”“具体位置我不太清楚？但是没有危险！”
“我说你就是骗人的！”起身，“你别着急，只要孩子平安总会找到的”“我还是回家看看会不会有人送回来了”黎绚时突然想到，“好，我在想想……”衡真若有所思。
三天过去了，辰辰杳无音讯。
“我说孩子在不在你们家？”这天衡真找到三毛的父母家，“你污蔑人！我们从来没想打孩子的注意！”“那好！我信一回！”
沈谦见孩子没有消息，“难道不在这个镇子”想着有些不安，朝张富豪家去。他想把大宝交给他带几天，还没走到堂屋就听里面对话。
“爹，这些钱给我娶媳妇用！”“让我去赌一次说不定会双倍赢回来！”“每次都这么说可是每次都输的精光！”“你小子给不给”沈谦正要进去劝阻，突然下面的话让他惊愕。
“这可是我冒险卖孩子的钱，给我一半！”
听见张富豪这么一说他猛地推开门，“爸，黎绚时的孩子是你偷走的！”“听见了！”满脸的不屑，“她把咱大宝弄成这样，卖了算便宜那个孩子！”“你糊涂，这是犯法的，你赶紧说孩子现在在什么地方？”“不说！”“我告诉你，你愿意坐牢我不管！”气的脸色发青，“真的坐牢？”张富豪看这情形有些害怕了，“我告诉你！”
“绚时，我知道孩子在那儿？”沈谦找到她，“跟我走！”他们上了汽车，“小李开车”“是”秘书小李自从那件事是乖乖地听话，特别看见黎绚时不敢怠慢。
上坝乡离这里四五百公里，“他怎么在这么远的地方？”黎绚时问道，“我也是听一个人反应的，具体不太清楚。”她沉默，急盼着赶快到达目的地。
几个小时的车程，总算到了！
这是一个靠山的村子，四周围绕着一排巍峨的葱树。虽然都是些小山倒也别具一格。黎绚时顾不得欣赏这些，赶紧找一个中年人，“大树，王章家怎么走？”那人没有回答她问题而是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们。“我们是来寻找孩子的！”她又补充一句，那人的脸色变的不自然，“什么孩子，哪里有孩子！”仓皇而走。
“这里人怎么回事？”“我们再问问”沈谦找到一个十三岁左右的孩子，他觉得大人不说实话，孩子应该不会。
“你找的我们这里没有”孩子也赶紧逃，“奇怪”看了看天色，“找户人家住下吧！”
可是询问了好几家他们都找各种理由拒绝，就是给钱也不要。“在车里将究吧！”
小李下车说要去买吃的，沈谦和黎绚时在车里，“他们越是这样说明孩子就在这个村！”“找村长”黎绚时提议，“我们试试吧！”两人下车沿着村庄走，迎面一个人虽然天色黑，可是能看见那人穿的很破。
到了他们面前突然停住了，“镇长？我有重要事！”沈谦吓了一跳，“小李你搞什么鬼？”
“刚才我化成要饭的去一户人家，和他们闲聊，你知道这村里发生什么了？”“你快说啊？”“好”小李小声地说，“上几天这个村里有一个外星人降临！”
“荒谬！”“对啊，你为什么不问孩子的事？”黎绚时说道，“他们说这里只送来一个外星人，没有孩子”“外星人？”沈谦纳闷。
“他们还说村长不给外传！这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为了一包糖偷偷告诉我的！”
“我看孩子一定不在这个村子！”小李接着说，“我到想看看外星人长什么样？”
回到车里，沈谦纳闷，“难道是张富豪骗了他”黎绚时默默不做声，“辰辰你到底在哪里？”
第二天清晨黎绚时歪在沈谦的肩上睡着了，这些日子她实在太累了。“你去买点东西吃”对小李说，“好的！”
小李转了一圈又一圈才到村部小卖部，“有什么吃的？”那人看了看，“你是昨天开车来的”“是啊？”“不卖！”
“奇怪了，你们村人怎么都跟遇到阶级敌人似的！”“你就是我们敌人！”“新中国早已成立了，你们不团结同胞思想有问题！”小李越说越生气，“我们到你这不但不友好还不给吃的，你们这都是地主阶级吧！”“你乱说什么？你们为什么要和我们抢东西？”“不给吃，就要抢！”
小李也是饿的两腿发软，“外星人已经卖给我们了，你们不守诚信！”“什么卖给你们了？”“哦，我说不卖了！”店主埋头做事。
“什么意思？”
两手空空的小李回来了，“你是怎么办事的？”沈谦训斥道，“他们不卖”“算了，回去吧”黎绚时说。
汽车开走了，走了一百公里，来到一个小镇上。“停下吃点东西”沈谦说。
“老板，我们吃饭！”小李很担心地说，“不会不卖吧！”“同志你看你说的，为你服务是应该的怎能不卖呢。”
三个人在简单地吃着饭，小李见他们俩不怎么说话为了渲染气氛就说。“那个村里的人很奇怪，说我们卖了什么然后又去抢，我说他们村人脑子有问题。”
“说卖什么？”沈谦赶紧问，“不知道！”
“孩子应该在那个村！”沈谦肯定地说，“你确定”黎绚时放下筷子，“我们现在就回去”“好”
105 长命锁
这次回去，他们直接找到队长家。“你是党员干部，应该知道这件事是犯法的！”沈谦直言不讳。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带我们去王章家，不然我报警！告诉你卖的人都招了！”
沈谦的惧厉声色，让队长一头雾水。“什么招了，那不是他们拣的！”“捡的？我的孩子是被人偷走的！”黎绚时愤怒，“快带我们去王章家！”“好、好……，但是你已经卖给我们了不准反悔！”“你还想拐着孩子”小李说道，“不是，这个外星球来的孩子很珍贵，我们要是养不好应该向上级汇报，也不能给你们！”
“什么外星孩子？”沈谦纳闷，队长说着带他们走了。到了王章家，屋里围了不少人，似乎每天都有，他们就是来看孩子的。
“辰辰！”黎绚时叫着，“有人来抢了！”为首的老年人站在前面，“队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谦问道。
五天前有一对父子抱着孩子可怜兮兮地说，孩子娘死了他们养不活，要卖给我们。
王章夫妇结婚十年没有孩子所以就五千块钱买下了，那对父子走后不久，王章老婆在孩子身上搜出一个长命锁。
上面有孩子的名字和出生日期，黎辰辰：2010年3月25日属相马。
她们很疑惑现在可是1975年，找了村里许大爷，他老年龄大经历的事多，仔细看了孩子。虽然五个月左右，却会笑会懂人的话。所以他断定，“这可能是外星人的孩子”
许老还说，从1950年美国墨西哥州就有外国人降落。
黎绚时想起在医院医生给孩子的出生证明是在宝宝身上，“你们不要乱说把孩子还给我！”黎绚时想进屋抢孩子，“不行，长命锁是挂在孩子的脖子上的，所以我们怀疑孩子是被那两个父子捡到的又卖给我们！”
“这太荒谬了吧！”沈谦说，“我们还有东西”队长说着又拿出几张小的照片，上面是辰辰的大头贴，并注上日期和长命锁上的一样。黎绚时后悔都是在那个现代社会里帮时时拍的。
“你想怎么办？”沈谦也很吃惊，“朝县里省里汇报！”
“我们就是外星人，今天要是不把孩子给我……”黎绚时气狠狠地说，“就别怪我们无礼！”
说着拿出一根花纸裹的棍，“让开！”被打倒的都惊慌后退，来到房间找到孩子，“我们回家”
“姑娘我可是发了五千块”王章追出来，“买孩子本来就是违法的！”“孩子不能带走！”许多人拦阻，结果团团围住出不来。
外面一层人拿着猎枪，“不能让他们把孩子带走！”里面围成城墙。
“怎么办？”黎绚时没想到引起这样的误会，可是如果不带走就更麻烦。不顾了，她用自己的武器辟出路来，抱紧孩子往外闯。
“你再走，我就开枪了”外面一层人说，她根本不听。抱起就跑，那人真的开了枪，可是被沈谦挡住了，顿时子弹穿过胸膛，大家都傻了。
“出人命了！”“小李快抬上车去医院”“是！”
*
“沈谦你挺住！”她握着他的手，终于找到一家医院。
抱着儿子，她发呆地坐着。“谁是他家属！”“我是”黎绚时赶紧上前，“子弹穿到肺了，很严重有可能要移植，还是朝省城大医院去吧。”“好，好！”
医生迅速转院，来到北京。
“你先交五万块！”“知道了”黎绚时把孩子交给小李第二天就把医院的钱交齐了，他实在不明白这个女人哪来那么多钱。可是又不敢问，“小李，村里人都是乱说，你可不要相信什么外星人。”“知道！那些愚昧的村民！不过这钱应该他们出！”“算了，我不想再惹麻烦了！”
在医院细心照顾一个月，沈谦逐渐好起来，“谢谢你”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他充满困惑，“既然你问了，我就告诉你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他们认为是对的！”突然他紧紧盯着她，“不管你是哪的人，我都娶你做妻子！”她一惊，“这沈谦好了怎么像变一个人？”
“你休息不要多说话！”她去找医生，“你的先生，移植了一个英国留学生的心脏，该学生是出车祸离开的，因为细胞重组可能有些影响。”“什么影响？”她问道。“也没有多大问题就是他性格有可能发生一些改变！”黎绚时露出悲伤的表情，“或许不会，你就别多想了！”
回去以后，家里也出了事。大宝竟然不治而亡，张富豪是悲痛欲绝，骂自己的女婿为了别人的孩子把自己的孩子丢下不管。
沈谦似乎对这件事没有多大悲伤，“你是个不称职的父亲！”周君说他，“你给我闭嘴，以后少管我的事！”似乎对她很厌恶。她傻了，他可从来没有用这种口气对她说话。
“都是你没有照顾好，还是医生！”气的转身离开。
“小李，你去帮我买东西。”“什么东西？”“还是我自己去吧！”沈谦坐在车上。
到了镇上全都是不中意的，“什么地方？”小李很奇怪，这镇长怎么变的不成熟了。好像和过去判若两人，“走，我请你吃东西”“哎”小声答应。
“你以后叫我开车怎么样？”边吃边说，“好啊”“好了，送我回牛角村！”
106 独立
“2010年明明是虎年，怎么写上属相是马？”黎绚时在想长命锁上的错误，那要不就是村民把字看错了，要不就是医生打印的时候出了错！
孩子的出生证明没了，“沈谦哥哥！”时时和人说话，“辰辰乖！”把孩子放在车子里。
“做吧”他看了看孩子，“有点像柳南风”“怎么会呢？”她对他说，“那他是谁的？”“你来是追究这个问题的！”
“不是！绚时那个男人他不适合你！”她知道他说的是衡真，“就像鞋适不适合只有自己知道”
他望着她，“在梦中我是你的夫君，而你又救了我一命能够重生我还是你的！”“我与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并且还害死你的孩子！”他沉默，“我不能是非不分，大宝那是意外。以前你对他那么照顾怎么会害他呢！”
“孩子不是你的，我也不会答应你什么？！”“你现在一个人我也是我们有资格在一起！”“可是已经没有人有资格做我的丈夫！”
“我给你时间！”然后拉着辰辰的小手，“乖！”孩子咯咯咯地笑着。
回到家，发现院门开着，“周君？”“我是你的妻子”说着递了一封信给他，展开。
那是母亲写来的，她说她只承认周君这一个儿媳，也只有她最有资格做他们家的媳妇。
“你还是回去吧！”“帮她找孩子回来就变了一个人，我今晚不走以后都不会！”“周君，我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了，要不是找到这里都认不出你，怎么还会有感情！”“你没有我有，看不见你就会想你……”她靠近他。
“我到另一间屋子睡！”她看着他，气愤地把枕头摔在地上。
*
刚立夏不久又是农忙，村里组织收麦子。时时在家黎绚时下地，学校也放了忙假。每人分好的一片，黎绚时挥舞镰刀向前割着，几年的锻炼也熟练了不少。
一片黄灿灿地都像被子一样盖在大地的身上，不久有个人追上了。旁边不是赵雨林吗？他刚才干吗了。侧眼一看不对，柳南风。她赶紧割的快些想把他甩下，他是紧跟不放。
“绚时，我告诉你沈谦那小子有女朋友，天天都住他家了”她一愣，“也是你村支书管的？！”“不是，我看沈谦就不是好人，你还是不要嫁给这样的人！”“嫁给谁？是我的事！”边割边说，柳南风是气喘吁吁的。
她放下镰刀不干了，他也放下。“你就没有为自己打算？”“有啊，我很多计划……”“什么计划？”“第一就是让你离我远些”拿起镰刀瞄准。
“曲向楠！”黎绚时站起来，准备喊他们。“都走了”柳南风慢条斯理地说，“你？！”她生气准备拿他当靶子，“嘘！”用食指在嘴边暗示，只听见麦地里有女人哭声，不对是嚎叫声。
悄悄靠近原来是一男一女抱在一起，借着麦子遮蔽在地上滚了起来。“漆子……”黎绚时感觉女的是漆子琳，柳南风准备上前。她一把拉回，“你干什么？”“不要多管闲事！”“这叫伤风败俗！”她瞪了他一眼走了。
*
柳南风回到家，看见柳兰在地上哭喊没人问，非常生气抱了起来。“王妙妙！”大声叫喊，“怎么了？”从房间里抱着儿子出来，“你是做妈的吗？”看着那个小女婴，“她自己的妈都不要她我怎么管！”阴阳怪气的，“说不定我管了这个以后又会出现另一个送来！”
啪！一耳光，“以后我在外面不管有多少女人你不准管我，而且抱回的孩子你要给我好好养！”柳兰塞到她的怀里，“南风？我错了！以后一定好好对待柳兰！”讨好的语气接连不断，“我已经是你妻子了，你能不能把心思放在我身上！”“嘿，我柳南风就是这样一个坏男人！”
“不是的，以前你和黎绚时结婚的时候从没有背叛过她，我知道是她先背叛你，你才放纵自己的！”“背叛！”他沮丧着，然后猛地抓起她衣领，“你说你有没有背叛我！”“没有！没有！”看见他的眼神很吓人。
“是她先背叛我的，是她先背叛我的！”柳南风痛苦地想着。
“绚时在家吗？”“西山婶？”她正在给孩子喂牛奶，“这是什么东西？”“奶粉？”“一定是好东西”西山婶看着孩子，“和南风长的真像啊”“西山婶什么事？”她赶紧分散她的注意力。
“哦，顾看孩子正事忘了！”“绚时，你呢和支书离婚了，带着孩子不容易，我想给你找个人作伴！”“不用，我有弟弟和孩子作伴就行了！”“那怎么行呢？他们毕竟都是孩子。你们这些知青都成家了，赵雨林和兰中美也快了，可是你呢离了婚？婶给你做主绝对找个好男人”然后一步三颤地走了。“哎……”
第二天就来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看上去很老实，到了黎绚时家就干活，“你干什么？”她问，“西山婶让俺和你好好过日子！”“你回去吧！”“不回去，俺就是你家的人了！”
“我没有买你！”小伙子开始挑水，“什么事啊？这个西山婶。”“今天你要跳五百桶，不准喝水”时时在一边惊奇地望着姐姐。
那人真是实诚，一直挑。“累死你看你明天还来不来！”结果中暑了，“时时，凉水”“知道了”
“俺要回家”男人一睁眼就说，他们哈哈哈大笑。
三天没过，又一个男人来的时候浑身都挂着物件，什么刨子、斧子还有墨盒……
“俺是一个小木匠”“我家不需要打东西”“西山婶说了让俺到你家过日子”黎绚时简直要晕倒了。
“真的会做木匠活”“会会”男人说话露出两个豁牙，“那好，你把这棵树据倒，给我儿子做一个飞机大大的……”“飞机？”“你不是木匠”“是，俺会！”
她们带着孩子在树荫下看着男人干活，轮着斧头愣是一天没把树砍倒。
“喂，我们家很穷你看还有两个孩子都吃不上饭，你也将就吧一天只能吃一顿！”“嘿嘿……俺吃的不多！”
晚上，男人还不愿走，黎绚时找到西山婶，“婶子你怎么自作主张呢！让他们一个个到我家里来”
“儿啊，我是可怜你啊，两个孩子没有爹，你才多大刚二十多点，没个男人这日子怎么过啊……”她说的倒是伤心伤肺的，怎么黎绚时听着都感觉难受。
“看不中没关系，以后我再给说！”“婶子！我不稀罕男人！”“赶紧闭嘴！遭天谴的话，男人是女人的天，你不能这样说天！”看着西山婶捂着她的嘴，“好了，我走了！”
“西山婶，这事一定要替我保密”“知道了，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她对从内屋出来的人说，“你说，好好的一对”西山婶叹息着。
107 兔宝宝
回到家，刚推开院门就见一个人。黎绚时想起以前被人袭击的情景，“黑虎、黄黄！”两个庞然大物一跃而上。
黑虎和黄黄是时时买的两条大狗，自从辰辰丢失家里的防患意识增强了，再说兔子快要生崽了安全重要，你说不到十岁的时时，和这两条狗简直是朋友！
“咬他的腿！”时时在屋里发话，“救命啊！”“停下来！”奇怪两只狗不训黎绚时指挥，“时时，咬错了！”大声喊叫。“停！”黎时时赶紧过来，小木匠捂着血淋淋的腿，“你说你不是在屋里睡吗？”“俺饿，想问你要点吃的！”
“刚才谁咬的？”时时看着那两条狗，黑虎趴在地上，黄黄坐在地上。“是你！”指着黑虎，“都给我站好！”它们迅速靠在一起，“以后呢，不管怎么样？只准吓唬不许真咬！现在罚你们向受害人敬礼！”那两条狗坐在地上举起前腿。
“我带你去看看吧！”黎绚时说，“不用了，只是一点口子，你把狗毛剪了烧成灰涂在伤口上就没事了。”
“这么简单，人家根本没有打针意识！”一切处理好以后，做了一碗鸡蛋面给木匠。
“我说妹子，实不相瞒俺就是一个不好的缺点能吃，你说砍这么大的树不吃饱怎么行呢！”
“嘿嘿……”黎绚时笑着，“大哥，你看在我们家受伤了，真是不好意思我给你二十块钱回去买点药吃消消炎！”
“你给俺钱？”男人放下碗，抽泣起来还抹了一把眼泪，“俺知道你长的好看，再怎么说也不会看上的！明天就走，这钱啊收着留以后娶媳妇用！”
第二天，男人挂着东西走了，黎绚时松了一口气。此时家里有几只兔子开始反常，不怎么吃食，开始不停地衔草、拉毛坐窝。
“要下崽子了？”时时很兴奋，黎绚时怕弟弟无法分身，就让雪山艳红轮流过来，照顾辰辰，她要到学校。
这天一只獭兔终于产下五只小崽，“多可爱？”雪山眼睛不眨地看着，“哇哇……”辰辰在车上哭。
她赶紧去抱孩子，可是回来以后发现少一只小兔，“哪儿去了？”时时从另一个兔笼过来，“青紫蓝兔生了六只”边说边递过水到兔箱。
“雪山，你是怎么回事？”黎时时生气，“我告诉过你母兔生完后赶紧给水喝，这下好渴及了把宝宝吃了”
“啊，它吃自己宝宝！”“这里面的知识多着呢！我给你一本书回去好好看看”
“认不识字！”“真笨？”她多么羡慕这个九岁的孩子什么都懂，比他们村的吴学问还厉害，吴学问是国外留学过的，当初他们家有钱是富农，就被送出去了。如今新中国成立暂时回到村子里，他知道的事可多了。
雪山的梦想就是上学，显然是不可能实现的，不过她想找个有学问的人嫁了。可是谁又会娶她呢？嫂子给说的那个人只念到三年级！
“有时间我叫你认字！”时时对着发呆的她说。
*
村里听说黎绚时家的兔子下崽了，都来看。“大家离远一些刚出生的兔子娇嫩！”
“时时，你真有本事把兔养的这么好！”“你上我家看看几天都不吃草了。”“时时，把你家公兔抱到我家兔笼让母兔也怀崽。”“要不然你卖几只给我们吧！”一些人七嘴八舌地议论，“我不会卖的，不过有什么需要我会帮助的。”
原来残余的几乎养獭兔的农户似乎看见了希望，在黎时时的观察指导下，都有了起色。
七十年代近末，还是以农业生产为主。镇政府两个领导人，镇长和镇书记是安化镇的领军人物，这牛角村的獭兔死灰复燃，传的很快。
吴德，就是镇书记很纳闷，“一些残余的母兔还能下崽”
“我们要两条线工作法，把农业和副产业提高，让百姓的日子奔小康！”沈谦主持会议，“书记，上次獭兔事是你主办的比较熟悉，这次我们分工合作！”
“好，好！”他没加思索地答应了。
“镇长你的眼睛呢不能光看前方左右都要顾及！”下午，小李教沈谦开车，“这还真不能轻心”接着又说，“你说这路不宽人倒还不少！”正说着对面走过来一个人准备横穿过去，“他怎么回事？近视眼啊！”“踩制动！”沈谦右脚立刻下去，那人还是撞了一下。
“你怎么样？”“下车！”“不会开车就找人少的地方练！”“对不起！”道歉之余，觉得眼熟“是你？”那天和黎绚时一起走的人。“过来！”拽过他。
小李觉得镇长生活中和工作中完全相反，工作中一丝不苟雷厉风行和原来差不多，可是生活中比较随和随性，和原来的谨慎沉默不符。
“我会让绚时做我的妻子，不过你以前对她做的，要好好向她忏悔！”
“我没有什么忏悔，同样她会不会和你在一起不是你自己说的算！”衡真云淡风轻，“那就看在这条路上谁是最后的坚持者！”沈谦面带微笑。
“她二叔，你看我们家那几只兔能不能怀崽？”张月兰本来因为那件事准备把兔子扔了，可是还是没舍得，听说有不少家都让母兔怀崽了，心里痒痒这不来到人家求精了。
“要不，你把公兔借给俺用几天”叫做二叔地看着她，“那是时时家的公兔还给他们了。”“还了？”这个懊恼。
回到家，看着那几只雪白的獭兔发愣，“妈，还没有做饭啊！”柳南风回来，王妙妙在屋子里听见了赶紧把地上的柳兰抱在怀里。
他正要去看孩子，张月兰拦住了，“你去黎绚时那抱一只公兔回来”“妈……”看见儿子有些不情愿，“你是支书她能把你吃了！”
“南风？我还是我去吧！”王妙妙在屋里接话了，“女的在一起好说话！”“你看还是你媳妇想的周到！”张月兰对王妙妙的甜嘴很满意，即使她偶尔发了脾气马上又妈妈地叫着。
“南风孩子给你我现在就去！”“你快去快回”婆婆嘱咐，他抱着孩子傻傻地望着。
“我说妹子，到底是在姐姐那生的孩子养的这么好！”黎绚时家梅果也在是因为兔子的事来的，两人在院子里聊了起来。“你也不是一样吗？”“不能跟你比，你说上次你走的时候也没告诉我幸好孩子他认了！不然你就害苦姐姐了！”
“自己的亲骨肉哪有不认的道理！”正说着王妙妙进来了，她俩抬头。
“贱女人！”梅果一看见就去拽头发，“哎，怎么打人了！”“就打她，兰兰不是你亲骨肉。”梅果想起上次邻居告诉兰兰发高烧，王妙妙装看不见还是柳南风回来把孩子带上医院的。
“要是我女儿死在你手里，我让你儿子也不得好过！”“你就是个泼妇！”“好了！”都松开。
108 大运动
黎绚时让他们做好，“我家不是武场！”梅果蔑视着王妙妙，她也瞪着她。
“你有事吗？”问王妙妙，“我们家不欢迎你！”黎时时过来，“听见了吗？还不要脸啊？！”梅果幸灾乐祸。
她哼了一声转过脸，“绚时我想借一只公兔！”“不行！”时时很坚决，“你情愿借给别人不借给我们家，为什么？”她还想说什么，黎绚时开口，“兔子的事都是时时在管，我做不了主！”“黎绚时，我是喜欢柳南风，你心里清楚离婚的是你自愿的与我无关！”“还不走，死女人！”梅果给她往外推，“你逞什么能！”王妙妙搡开她。“要借也可以让你婆婆亲自来！”黎绚时说道。
“好，我回去告诉她！”王妙妙走了。
“妈，她非让你去，还说必须给她低声下气的！”听了儿媳的话，“凭什么！她还这么嚣张！人都离开了还要折磨我！”张月兰又气又难过，柳南风在一边觉得黎绚时变了。
次日放学她去推车子，奇怪没有一点气明明是满满的。没有办法只好推回家。黎绚时看看天要是补胎只有镇上有，如果不补明天还要步行三里多路。
“姐，我来试试！”时时看了看，“没有工具啊！”正在着急的时候，张月兰来了。“你不是让我来吗？”“是啊！”黎绚时看着她，“现在我的车子坏了你等一会吧！”昂首挺胸地走进正厅做了下来，“我还是推到镇上修吧”黎绚时接着又说，“她交给你了”“姐姐放心！”
张月兰等了半天见没有动静，不耐烦地站了起来，“人呢！”“你不要大声说话，我们家狗不喜欢这么大的声音！”时时说，“你赶紧把公兔给我！”“兔笼里自己抱去”她欣喜地过去，看见那些可爱的兔子非常兴奋，可是手还没有伸进去，“黑虎就汪汪地拽着她的衣服！”“时时，把狗叫过去！”
那狗一听她讲话直接扑上去对准她的脸，吓的张月兰倒在地上。“哈哈哈……”旁边开心的笑声，“你们是有意整我的！”她赶紧起身溜走了。
“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不会……”
*
麦子都颗粒归仓，接下来人们向以前一样种些旱庄就是豆子、玉米等。而今年改革了栽水稻，并且实行承包制。
突然的大改革，群众们一时怀疑，沈谦主抓这项工作，他准备从牛角村开启。
村部会议，每家都有一个代表。“乡亲们，我们天天吃的是高粱、荞麦、大麦有几顿吃过大米饭！为什么城里人天天吃我们就不行，现在我们自己种让我们吃不完！”
镇长实际考察蹲点，“我们知道那好吃，可是一旦这里的土地长不出大米不是一年没有收成吗？”“是啊，还有实行责任承包出了事谁负责！”反正大家就是不相信前景会好。
“楼上楼下，电灯电话还有大米白面加面包……这是小康的生活我们要勇敢开创！”“好，我们支持！”下面观点不一，大多数群众不赞成。
正好是星期天，黎绚时也来参加了。“我找人勘测过了，我们这里的土质适合水稻栽种！”沈谦仍在滔滔不绝。
“这里的人们很谨慎做事怕这怕那，好的生活就在眼前不去争取！”想着她大声说，“我同意镇长的建议，并且第一个承包！”大家把目光都移向她，“这个女的又想搞什么？！”
“乡亲们，我们总不能经常高价买别人的大米！通过双手一定行！而且这个改革制度给你们生活都带来好处的！”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有人说，“因为日子在一天天变化，这里也会和城里一样！”“你做梦吧，我们才不信呢！”
会议是各持意见，回到家黎绚时准备做饭，东院的斜眼女人骂鸡了。
“你说你就知道天天乱叫，鼓动镇长改什么革，我看就是个祸水，让我们都饿死……”
“你说谁的？”黎绚时问道，“我提你姓了吗？”“你再要指桑骂槐我不让你！”“你想怎样？”尖头男人也出来，“你们欺侮一个女子干嘛！”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出来了，应该是男人的娘。“你滚一边呆去！”男人骂道，“哎……”老人叹着气。
“好，你们说怎么打吧？”黎绚时叉着腰，“对，我先上！”时时提着菜刀。
“这么不怕死！”尖头男人凭借自己有两个儿子是经常欺侮左领右舍，这次改稻田的事自然也不愿意。
“我来和你打！”黎绚时手里有一根棍外面缠些花纸，其实是电棍。她一直称呼的秘密武器。
“破女人，贱女人……”斜眼女人开始无数次的骂脏话，“你骂”黎绚时抓住她头发，女人也抓住她头发。“抓……”利用手中的棍子瘫坐在地上，尖头男人准备动手被时时泼了一眼的辣椒水。“爹娘”两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捡起地上的石头就砸他们。
“孩子，你们记住他们经常欺侮爹娘！”斜眼女人对孩子交代，“长大报仇！”“知道了！”
“我不活了！”突然女人去拿农药，“你放下！”男人夺下，男人狠狠地望着他们，“要不是你耍阴招，今天坐在地上的就是你们！”
黎绚时真的不明白人怎么可以无理到这种地步，“咎由自取！”送一句话回院子里了。
经过几天的大会小会，总算落实下来了。沈谦派了几个技术人员过来教他们如何育苗，黎绚时承包了一亩地。
这天回到家，看见尖头男人带着一家老小还有另外一个男的，“说上次他们吃了亏，这次要讨回来！”
“我们没时间和你打架！”“那不行！”尖头男人根本不让，“不要脸的女人”斜眼女人顺手一撒，黎绚时眼前白花花的一片，然后就是眼睛疼的受不了。
“黑虎，黄黄咬不死他们我就让你们死！”时时发疯地指挥，那些狗窜上蹿下扑咬，他们手中有石灰洒向狗狗，若不然真的会被狗咬死。“闩门！”赶紧关了院门。
时时迅速把姐姐带医院，“医生点了些眼药水，说清理一下过几天就好了！”
“绚时！”沈谦进来，“怎么样？”“没事”“那些人我已经让派出所抓走了！”“是吗？”“关几天就放了吧！”
“来，我看看”她转过脸，“时时我们回家！”沈谦向他使了一个眼色，时时赶紧回去。沈谦扶着黎绚时，被纱布缠绕着她只能靠他慢慢地走着。
“怎么是你？”黎绚时发觉不对，“辰辰不能一个在家呢，他先回去了”“放开我！”挣脱，“绚时这次改革谢谢你的支持！我知道正是因为这件事才让很多人给你误会！”“你的决策本来就是对的！”“不，没有你的坚定我坚持不到现在！”他抓住她的手，“让我保护你！”
“时时！”她叫，“走，上车！”他把她抱进车里，“你要带我到哪里去”“一个你想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