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颜值即正义
轿子停在了元帅府,王海非得拉着白小糖进去给李大人的公子李铁柱瞧病。
据说这公子才高八斗,相貌堂堂,功夫了得,又有功名在身,偏偏几年前生了场大病,从此沉迷女色,夜夜笙歌,不学无术。
这都不算什么,更重要的是他成了哑巴,发不出声音。
李大人带他这儿子寻遍名医,都没能治好他的嗓子。
“神医这面请。”李大人亲自引路,弯着腰,丝毫没有当官的架子。
白小糖脚一踏进这后院,一眼望去,满院子的小丫鬟,个个水灵灵的,年纪最大的不过十六七的模样。
这待遇赶上贾宝玉了,就这环境让孩子好好学习,可能吗?
还没走到李铁柱住的地方,就听见屋里传来少女娇羞的笑声。
李大人老脸铁青,刚刚明明派人把李铁柱房间内的丫头都赶了出来,难道床底下他又藏了一个?
凭李大人多年经验,果然猜错了。
一推开门
那哪是藏一个,那是藏了一个足球队。
李大人对李铁柱风流的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他想要个孙子,就因为他哑,提亲都变得费劲。
“逆子,都给本大人滚出去。”李大人咬着牙说道,气的差点抽过去。
屋内的小美人个个不慌不忙的往出走,看来平时没少让李大人发现,已经习惯了。
李铁柱一看美人都走了,懒得看他爹一看,直接倒在床上,翻过身背对着大家。
“逆子,劳烦神医了。”李大人一脸的无奈,拿他这个宝贝儿子没招。
“李大人你先出去,贵公子的病我有办法治。”啧啧啧,就冲你身上的那团黑雾,这活我也躲不过去了。
躺在床上的李铁柱听见白小糖说这话,耳朵动了一下,就是不转身。
这是在跟她玩装死,还是太年轻,不知道白小糖有鞭尸的爱好。
别看这李铁柱现在长得唇红齿白,小奶狗的模样,他前世那可是真丑啊!
王二狗剃个秃子都能帅哭他。
颜值即正义,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李铁柱丑也就算了,他还穷,又丑又穷。
李铁柱活到三十岁都没有个异性对他笑过,除了他娘。
他走到小河边要自杀,就听见靠在岸边的小船里传来姑娘撕心裂肺的喊声,用脚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是个人都会去救,李铁柱也不例外。
可他比较衰,他刚到那小船上,玷污那姑娘的人渣就跳下了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那姑娘为了自己能活,硬是一口咬定是李铁柱玷污了她。
就因为他长得丑,不像好人,又没钱没势,被屈打成招,活活背了那杀人的锅,腰斩而死。
难怪这世投生了副好皮囊,处处留情,多少女子为他争风吃醋,想尽办法。
只不过他怎么变哑了?是装的还是真的?
“李公子你过来,我给你把脉。”白小糖坐在凳子上,装看病她不会,装她倒是会。
见李铁柱没有反应,祁尘也懒得跟他废话,一手抓住他的衣领,往起一提,扔到白小糖对面。
李铁柱眉心一邹,闷哼一声,胳膊撞在了桌角上。
砰的一声
李铁柱一脚把面前的桌子踢翻,茶杯茶壶噼里啪啦的掉在地上,恶狠狠的瞪着祁尘,像是要揍祁尘。
这大少爷还真是有点脾气。
见李铁柱发这么的大脾气,祁尘不怒反笑,这个李铁柱原来是在装哑巴,刚刚他踢翻那桌子时,小声说了句,你特么的。
祁尘那狐狸的耳朵灵的很,任何声音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别打他,别打他,他是病号。”不要跟病号一般见识,让着点他,就算不给他面子,也要给他爹点面子,给他爹手底下那几百号弟兄点面子。
“我不打他,我骂他,小糖拿跟绳把他绑凳子上。”祁尘给白小糖一个眼神,白小糖马上秒懂。
这是要唱双簧啊!
见白小糖手里拿着绳子,那可是他藏在床底下的绳子,李铁柱撒腿就朝门跑,祁尘一个腿绊,砰的一声,李铁柱下巴差点卡掉,三下五除二,李铁柱被绑的死死的。
不过这绑的也太专业了.......
简直是令人发指,丧尽天良,禽兽。
“李公子,有人花钱让我们取你命,你有什么遗言想说吗?对了,你不会说话,那就对不住了。”祁尘的眼神变得阴狠,像个变态杀手。
冰凉锋利的匕首贴在李铁柱的喉咙处,只要稍微用力就能见血。
要怪就怪祁尘本身就有变态的潜质,就那一个阴狠的眼神,就吓得李铁柱额头泛起了虚汗。
就不信你不开口喊救命。
额......
祁尘脸上三道黑线,这李铁柱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闭着眼就是不开口。
搞得刀没处放,要是祁尘自己拿着,那他刚才说的话算什么,要是真插进去,那可就见血了,罪过。
“一刀就杀了他,多没意思,你忘了大人是怎么交代的?”白小糖都佩服自己这鸵鸟般大小的脑容量,够用。
上午装神医,下午装杀手,真是刺激。
“为所欲为”
祁尘的剑眉毛挑了两下,猥琐一笑,面若桃花,手如青柳,把手里的刀往地上一扔。
“为所欲为”
白小糖擦了下嘴角处的口水,剑眉挑了两下,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气场很强大。
李铁柱恨不得带着椅子一起跑,两只像狼一样邪恶的男女慢慢朝他靠近,李铁柱的呼吸越来越强烈,心跳已经达到了光速。
祁尘和白小糖弯下腰,死死的盯着李铁柱,大喊一声“给大哥点点关注。”
“厄~~”一嗓子把李铁柱吓晕过去了。
浑身抽搐,翻着白眼。
太好了,终于听到他说话了,哪怕是一个“厄”,这就是希望,这就是进步。
“咱俩是不是把他吓到了?”白小糖的手放在李铁柱的鼻息处,还好还有呼吸。
“都吓成这样还不说话,他这嘴里到底隐藏多少秘密?”祁尘仔细观察了下李铁柱的屋子,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那墙面上挂了一副画,怎么挂倒了?白小糖这个人有强迫症,让她看到,就算是踩在凳子上也要把它正过来。
白小糖拿过一个木椅踩在上面,把那画轻轻撩起,那墙面怎么出现一个四方形的裂缝,虽然用粉末涂上了,但仔细看就能看出来。
白小糖也是手欠,伸出一根手指点了上去。
第九十五章 暗中观察
额~
白小糖的手上除了粘上了点灰,没有任何变化。
果然童话里都是骗人的故事,根本就不是机关,就是普通裂了缝的墙用白灰刷上。
祁尘将李铁柱身上的绳子解开,掐人中。
“啊~”李铁柱疼的醒过来。
一看眼前还是祁尘和白小糖,吓得呛了几口。
“你明明会说话,为什么装哑巴?”祁尘恢复了他的高冷,板着脸,像是在审讯犯人。
“你放心说,我们是好人,我是佛使,专门来帮你的。”怕吓到李铁柱,白小糖说话的语气都变的温柔了。
她可是佛使,正义的化身。
李铁柱年纪不大,可这防犯心可是挺强,比那王二狗都难对付,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李铁柱走到书桌台,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一句话。
“本公子的病,世间无药可医,多谢两位好意,不送。”
短短几句话,白小糖从中就读懂了逐客令的味道。
可他身上一团黑雾环绕,让她怎么走?
“李公子,打扰。”祁尘捞着白小糖的胳膊往出走。
“喂~就这么走了?我还没度化他那,再给我一次机会。”白小糖的手死死抓着门不松。
她要是松开了,主要是良心过不去,这么帅的帅哥不能开口撩妹,太浪费资源了。
别拽我,让我在和铁柱谈谈心,说不定他就对我敞开心扉了那。
然而并没有卵用,祁尘干脆把白小糖扛在身上,和李大人寒暄几句,告辞。
“你是没看到铁柱身上那黑雾有多重,咱就这么出来了,铁柱咋整?”白小糖的脸像是吃了苦瓜。
苍天啊,佛使的信用度就这么低吗?跟谁说谁不信。
到底是我白小糖长得不靠谱,还是这个职位本来就不靠谱。
哎~
“他不肯说,你怎么问也没用,还不如咱俩偷偷跟着他,观察他几天,肯定能找到些破绽。”
祁尘的嘴角扬起那自信的弧度,以前破案片都是这么演的。
“去他家门口蹲点啊?他家门那么多,就咱俩肯定看不过来。”李大人家堂堂元帅府,院子大的很。
“什么门口蹲点,要去也是去他住的那间屋子房顶上蹲点,你注意到从他床底下翻出来的绳子吗?就是咱俩绑他的那根绳子。”
祁尘强烈的暗示。
“哦~我明白了。”白小糖仿佛看到了春天,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祁尘脸上三道黑线。
懂得比他都多,这以后在床上他可怎么混。
“你哦什么哦,那根绳子是用来翻墙的,绳子的头明显有和铁在一起的磨痕,吃完饭,今晚咱俩就混进去。”
这李铁柱要这绳子翻墙出去到底是要见什么人?
单身狗翻墙出去肯定是要去见妹子,可李大人家后院美女如云,一抓一大把,没必要出去找。
还挺费劲的,难道真硬了那句话,家花没有野花香,不会是偷偷和谁家有夫之妇扯上了吧!
那也太丧尽天良了!
戊昌酒楼
当初把这个酒楼买下来真是明智的选择,最起码在东冥国有个落脚的地方了。
到了自己家自然色好酒好菜都上来了。
代理掌柜子都换了八个了,这第八个有幸见到了老板和老板娘一面。
戊昌酒楼的生意一直兴隆旺盛,来来往往的回头客很多。
祁尘和白小糖随便找了地方坐,刚一坐下就听到身后几个穿着靓丽的富家小姐小声谈论,白小糖和祁尘都是有实力的人。
耳聪目明是基本的配置,尤其是祁尘的听力,高考满分。
身穿红色衣服的女子小声说“今天早上我一睁开眼睛,发现我床头多了一封信,是古恩写的,他字写的真好看。”
“我也收到过一封,就看他那字迹,我猜应该是个偏偏公子。”蓝衣服的女子一提到古恩像是打了鸡血,说话都有些激动。
“小点声,他为什么无缘无故的给我们写信那?房门明明紧锁,他是怎么进来的那?”黄衣服的女子怕让人听见,又压低了声音。
“公子一定是武艺高超,才高八斗的君子,有一晚我故意一晚上没睡,就想看看这古恩的模样,可是我等到天亮,他竟然没来。”蓝衣服女子说着说着被自己逗笑。
那古恩只不过偶尔来一次,什么也不拿,单单留下一封信就走。
但他写的字确实好看,让人很难把他往坏了想。
几个姑娘付完钱,起身离开,祁尘和白小糖听的也是津津有味。
目光对视
你猜我猜猜的一样吗?
“李铁柱不会就是那个古恩吧?这泡妞的手段也太高了,全城撒网,大家还都相处的挺和谐。”
李铁柱上辈子就死于一个丑字,这有了副好皮囊怎么就不知道北了那?
一提到古恩,那几个女子面色红润,娇羞,真想看看那信上写的是什么。
“也未必是他,说不定他也是收信人之一那。”祁尘那自带二百万电压的双眸,来回上下转了一圈。
“我猜写信的人应该是个女人,要不然她半夜溜门撬锁进去,什么都不做,就留一封信,你信吗?”用脚趾头想,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发生啊!
“别瞎猜了,赶紧吃,天一黑,咱俩就混进去。”祁尘往白小糖碗里夹了她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深夜
这李大人家还真是家大业大的,晚上了还灯火通明的,躲在房岩后面,很难活动。
守在李铁柱房门口的小斯明显困睡着了,已经响起了鼾声。
熬夜对于白小糖来讲,那太轻松不过了,但是起早,那是真要她的命。
眼睛瞪的溜圆,盯着李铁柱的房门。
这都几点了,他怎么还不出来?难道他屋里有秘密通道?
靠,那岂不是白蹲点了。
一阵冷风吹过,白小糖感觉自己的智商好像低了。
在看一旁眼睛瞪的像牛一样大的祁尘,白小糖推了他一下。
“他是不是屋里有暗道,这会他都送信回来了?”白小糖边说边忍着笑,竟然真的可以被自己蠢哭。
祁尘的脸上三道黑线。
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嘲笑他没智商吗?
“屋里我已经仔仔细细的检查过了,没有暗道,没有机关,门是他唯一的出路,否则就得穿墙。”祁尘没好气的说到。
吱的一声微弱的开门声。
祁尘的耳朵瞬间听到这声音。
俩人的目光一直盯着李铁柱,这货这么晚出来,身上还背着绳子,他这是要去哪?
祁尘和白小糖对视一眼,偷偷跟着李铁柱的身后,果不其然他这绳子是用来翻墙用的。
第九十六章 抓到一对真爱
月黑风高,冷风嗖嗖,李铁柱轻而易举的就翻过了三米高的围墙,看得出来是个老手。
白小糖和祁尘跟在李铁柱的身后来来到一片沿湖的大树下。
那树下站着一身穿金色战袍的男子,瞅他手里拿的佩剑,应该是个将军。
月光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完美的弧线,比起李铁柱的阴柔美,他多了几分阳刚,不愧是习武之人。
“寒杰将军。”
“铁柱”
这将军见铁柱,手中的剑也握不住了,往地上一扔,双手把铁柱搂在怀里。
坐在树上看戏的白小糖和祁尘对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
这将军的另一侧脸怎么全是刀子割的口子,密密麻麻的,大小不一,看了让人头皮发麻。
李铁柱从袖口里拿出药膏,抹在手上,伸手轻轻的涂在将军受伤的脸上,眼里藏着几分亏欠。
“你在乎我这张脸吗?我现在这样你嫌弃吗?”寒杰突然抓住李铁柱的手,他这张脸都不知道涂了多少药膏,可始终消不去脸上的疤痕。
寒杰从小就是李铁柱的伴读,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也是东冥国出了名的美男子,文武双全。
可事与愿违,这事偏让李大人知道了,李大人就一个宝贝儿子,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
他以为毁了寒杰的容貌,李铁柱就不会在喜欢他,李大人还是低估了真爱的力量。
“不嫌弃,可是我..唔~唔”毫无征兆,没等李铁柱说完话,寒杰的唇就贴了上来,把他的嘴堵得严严实实。
不嫌弃就好,寒杰才不要在听他的道歉话。
祁尘都快看不下去了,白小糖恨不得在眼睛上配个显微镜,画质太朦胧了。
“别捂我眼睛,涨姿势。”白小糖推开祁尘的手,这种画面可遇不可求。
祁尘脸上三道黑线。
“铁柱,你等着,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不用在偷偷摸摸的了。”东冥国国王魏渊已经身体大不如从前,太子魏云霄又远在千里之外。
魏渊身边除了他那些女儿,一个儿子都没有。
寒杰的野心逐渐在扩张,他不想在和李铁柱偷偷摸摸的,只有当上这东冥国的王,才没人敢对他们指指点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是要一起逃跑吗?”说到逃跑,李铁柱心里还是有点顾虑的,毕竟他是家中的独子。
“跑?往哪跑?弱肉强食,魏渊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他膝下又都是公主....”寒杰的目光里闪着杀意。
“你别说了,东冥国一直太平没有战乱,怎么能为了我们两个在一起,就多加杀戮,这件事你就别想了,如果非得踩在别人的尸体上,才能和你光明正大在一起,我宁愿一辈子偷偷摸摸的。”
李铁柱气的把头扭到一边,不看寒杰。
没想到这李铁柱还挺心善,那他身上为什么会有黑雾那?
“我....”寒杰对上李铁柱那气愤的双眸,硬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只说出了一个字。
“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回去了。”李铁柱头也不回的跑了。
寒杰掌管宫内的禁卫军,宫里的士兵都听命于他,他实在是忍不了了,魏渊每病重咳嗽一声,他的野心就膨胀一点。
每一次和李铁柱的短暂见面,都成了他野心的催化剂。
李铁柱每次都冒着很大的风险来找他,因为李大人家他根本就进不去,有时李铁柱让他父亲抓住就免不了一顿毒打。
带着伤来见他,他的心都快碎了。
坐在树上看戏的白小糖算是看明白了,这李铁柱表面是个花花公子,实际上他却心有所属,而且是个男子。
看样子他很想把寒杰脸上的疤痕治好,说不定帮他了却这件难事,他身上的黑雾就能退去。
白小糖的炼丹制药被化灵逼得如火纯青,还真是派上了用场。
翌日
白小糖和祁尘打着能治好李铁柱的病又混进了元帅府,李大人像是迎神一样,在前面给白小糖和祁尘带路。
和李大人寒暄几句,直接推门而进,今天还好屋内就李铁柱一个人躺在床上,屋内一个小丫鬟也没有。
李铁柱听见门开了,从床上坐起来,看是谁来了。
一看又是昨天那俩怪人,李铁柱的脸瞬间铁青。
“李公子别怕,我俩是来送药的,这药专治疤痕。”白小糖不停地打着哈欠,将药瓶放在桌子上,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扒着眼皮。
太困了,就为了炼这药,昨晚白小糖可是通宵达旦,总共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再看祁尘就更酷了,跟没事人一样,精神的很。
祁尘让她躺在家里睡觉,他自己来就行,但白小糖非得说自己年轻,不就是包个宿吗,没事。
结果这屁股一着凳子,可就起不来了,困意瞬间碾压了理智。
李铁柱你就不能下床,让我白小糖躺你床上睡会?看见我这熊猫眼没,还不是为了你家寒杰那张脸熬夜熬得。
李铁柱的心理想法都表现在了脸上,比如。
“这俩人怎么突然送我治疤痕的药?”
“难道他俩看见了?”
“不好,父亲要是知道我和寒杰还有来往,岂不会要了寒杰的命?”
祁尘盯着李铁柱那面部丰富的表情,心里默念着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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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问李铁柱也会开口的。
“你们究竟知道多少?你们都看到了什么?送我治疤痕的药又是什么意思?”李铁柱心里还存在一丝的侥幸心里,希望祁尘不知道他和寒杰的事。
那能不知道吗?昨晚差点把白小糖看的激动流鼻血。
给祁尘看的,差点把前天的饭吐出来,他不接受也不反对,但接受不了在他面前......
白小糖趴在桌子上已经困的睡着了。
“昨晚你去见了谁,跟他谈的什么话,我们看的一清二楚,听得也是明明白白,不过你放心,我们不会往出说,这药抹上疤痕就会消失,不信你今晚给他抹上试试。”
李铁柱白皙的小脸一下子变得通红,看的一清二楚,难道他俩亲在一起,祁尘也看到了?
李铁柱虽然心里鄙视两个偷窥的变态,不过手却拿起了桌子上的药瓶,他只想把寒杰脸上的疤痕治好。
寒杰总跟他说没关系,但他知道寒杰心里的苦,顶着一张人不人鬼不鬼的脸,得多少人在背后议论,他又听见过多少。
“别在装哑了,对你没什么好处,如果寒杰脸上的疤痕消了,李公子可别忘了来道谢,我们就在戊昌酒楼。”祁尘把趴在桌子上已经睡着的白小糖公主抱抱起,推开门往出走。
门外传来李大人急促的脚步声和笑声,李铁柱连忙将药瓶藏了起来。
第九十七章 起床超难的
“祁尘你别跟着我了,我自己可以,我要锻炼好本事,今后我来保护你,我再也不要你为我受伤。”
白小糖略带着哭腔,闭着眼睛,可这倔强的姑娘硬是把眼泪咽了回去。
字字真情,句句真心,发自肺腑,每一个字都代表了白小糖的赤子之心。
天地可借鉴。
但祁尘听着感觉像是谁喝醉了,在那墨迹。
都说女孩子早上刚刚睡醒,那天然的嗲嗲声,能萌化男友的心。
可白小糖一张嘴,搞得祁尘以为自己失聪了,太魔性了,摄人心魂,句句夺命。
就是这么与众不同。
祁尘的脸上三道黑线,每天早上喊白小糖起床都要演一场生离死别的大戏。
“白小糖,你把眼睛睁开?你都睡了两天了,考拉也该睁个眼睛吧,更何况你是猪,起来吃个饭在睡。”祁尘一个大步走到白小糖床前。
坐在床边,伸手晃了晃白小糖的肩膀。
没反应,那樱桃的般的红唇动了动,像是说了什么。
祁尘弯下腰,把耳朵凑到白小糖的嘴边“你说什么?大点声,我刚才没听见。”
“我说,我不习惯...睁眼睛说瞎话,你聋啊?”白小糖迷迷糊糊的说道,翻了个身,接着睡。
我白小糖没睡醒,就算是天塌了,也得等我睡醒在砸在我身上,否则天给你捅破了。
“我不聋,我主要是瞎。”睡成这样,还不忘骂他一句,白小糖真是他的克星。
看她睡得这么香,搞得祁尘也想睡觉,睡在她身边,可是这一张床实在太小了,容不下两个人。
除非叠在一起睡。
祁尘的嘴角勾起一抹猥琐的笑意。
命人把菜摆到白小糖屋里,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摆满了桌子,酱肘子,糖醋排骨,红烧鸡腿,可乐鸡翅.......
菜还冒着热气,屋子里一股子饭香味儿。
白小糖哪受的了这种诱惑,三下五除二在床上坐了起来,往桌子上一瞟。
哇~好有食欲,都是她爱吃的。
“舍得起来了?”见白小糖坐起来,祁尘的眼睛都笑成了一道缝,一脸的得意。
“不舍得”
“别~”
白小糖身子刚往后一仰,祁尘一个瞬间移动,扶住白小糖的后背,不让她躺下。
......
白小糖拿出消怨笔在消怨册上画了一笔,李铁柱的名字自动消失。
看来寒杰的脸上的疤痕是消退了,只不过这李铁柱也没来道谢啊!
算了,名字消了比什么都好,谢不谢都无所谓了。
吃完饭,祁尘和白小糖上大街上接着转悠,寻找下一个目标。
怎么今天街上的人比往常少了一半,冷清不少,大家怎么急冲冲的往一个方向走?
“大叔,你们这是要去哪啊?发生什么事了?”祁尘伸手拦住一大叔打听。
“寒杰将军要被斩首示众,据说犯了谋反的大罪。”这大叔四十出头的模样,边说边叹气,像是有点惋惜。
寒杰在东冥国的口碑还是不错的,百姓根本想不到他会谋反,甚至有人替他抱不平,是让人栽赃陷害的。
祁尘和白小糖跟随大方向人流来到行刑的地方。
木板做的地面上跪着五花大绑的几男人,最中间的就是寒杰,跪的挺直,脸上的刀疤果然消失了,但脸上又重新添了新伤。
魏渊见这次谋反的人都是曾经为国立过赫赫战功的人,其中还有拼死救过他命的人。
也许是魏渊真的上了年纪,不想在杀戮下去,下令只杀参与谋反的人,至于其家人无论男女都降为奴籍。
“他不会真的谋反了吧?”白小糖邹着眉头,谋反可是大罪,谁也救不了他。
东冥国对于死囚还是有点人性的,不管你犯了多大的罪,都会让死犯见一面亲人。
哭声一片。
李铁柱的脸上挂着彩,青一块紫一块,刚刚挨了一顿毒打。
身穿一袭白色长衣,后背处的衣服破破烂烂,还染上了血红,一看就知道是用鞭子抽的。
他身上的黑雾已经散尽,手里拿着一坛美酒,不哭也不吵,跪在寒杰身边,把酒盖打开。
“将军,多喝几口,喝醉了就不疼了。”李铁柱手里捧着酒坛紧紧握住,想给寒杰喝,又不想给寒杰喝。
寒杰一看李铁柱那躲闪的目光,就知道这酒里有问题。
“你后背的伤是怎么弄得?你要好好活着,把酒给我,以后在想喝你喂的酒怕是得下辈子了。”寒杰苦笑着说道。
一提到后背的伤,李铁柱的眼皮垂了下来,还不是让他父亲打的。
“这酒里有剧毒,可让将军没有痛苦,保个全尸。”李铁柱贴在寒杰的耳边小声说到。
声音抖得不行,手更是抖的不行,这酒坛里装的可是毒酒,他要亲手毒死自己心爱的人。
祁尘站在人群里,李铁柱小声说的话他听的一清二楚。
“只要是你送来的酒,是毒酒又能怎么样?我寒杰这辈子最遗憾的事就是不能和你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你要好好活着。”
剩下的时间不多了,监斩官已经命人清人。
咕咚咕咚
寒杰喝下了两大口酒。
李铁柱抱着酒坛哭的泣不成声,一只手死死抓着寒杰的衣袖不松。
监斩官一看台上的李大人家的公子,也不敢伤了他,找了四个人硬是把李铁柱抬了下去。
刽子手刚挥起刀到半空,砰的一声,寒杰七窍流血倒在了木板上,当场就没了呼吸。
那脸色黑青,一看就是中了剧毒。
台下一阵躁动,刽子手过去摸了下寒杰的呼吸,确定死了!
这寒杰刚刚还好好的,就是喝了李铁柱送来的酒才中毒的,但他是李大人的儿子,总不能抓他治罪。
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寒杰留个全尸,反正人都死了。
上面也不会说什么。
咔嚓
整齐的一声,除了寒杰,其他的人头都落在地上。
瞬间,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祁尘把白小糖的眼睛捂住,用手紧紧的搂在怀里,她要是看了,怕是要做噩梦。
人也被处死了,地上的人群也散场了。
为了给寒杰饯行,李铁柱被他父亲赶出了府,今生不许他在踏进家门半步。
李铁柱本想和寒杰共喝那毒酒可是死在台上没有人收尸。
李铁柱扛着寒杰的尸体出了城,来到俩人平时偷偷见面的地方,这里已经挖好了墓地。
李铁柱抱着寒杰的尸体嚎嚎大哭,不舍得把他放进棺材里。
“别哭了,他还有救。”祁尘冷冷的开口。
虽然他很难理解这种感情,但看得出来俩人是真爱。
第九十九章 后台很重要
天雷滚滚,乌云密布,冷风凉嗖嗖的吹着。
寝殿内传来女人间的争吵哭泣声。
凤哲板个脸坐在花娆床边,拉着花娆的手,时不时用手去擦干花娆的眼泪。
花娆也是做戏做了全套的,真的吃了颗毒药丸,现在体内的毒还没有全消,浑身没有力气。
裹着大被,满脸冒着虚汗,模样痛苦极了。
圣雪跪在地上,眼睛已经哭肿,发了疯似的否认,害死花娆的孩子,满屋的人没一个人敢替她说话的。
“花娆你陷害我,鬼王殿下圣雪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害死她的孩子,是她自己保不住腹中胎儿,跟我没有关系。”圣雪拼命地摇头,奢求凤哲能相信她。
她确实给花娆下过药,可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怎么突然孩子就流产了,她根本就没下手。
凤哲寒冷的目光落在圣雪身上,仿佛要把圣雪生吞活剥了一般,吓得圣雪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圣雪的贴身婢女风月是个有头脑的主,见凤哲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意,他是要杀了圣雪。
圣雪一死,她们这些平日里狗仗人势的婢女,没少欺负别人,下场必然是死路一条。
噗通一声
“鬼王殿下,雪妃娘娘从来没有陷害过娆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风月跪在凤哲面前,眼泪珠子就开始噼里啪啦掉个不停。
外人看还真是主仆情深,就连圣雪都被感动了,这个时候敢冒死替她说话。
风月心里已经做好了打算,赌上一把,反正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死的忠心,留个好名声。
万一侥幸活了,就去求离野,他是圣雪的二哥,就不信他不过来救。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气压低到了极点,所有的人都在等凤哲的反应。
“来人,把这婢女拉下去,看好了。”花娆突然开口,就冲风月的忠心劲,她也想留她一条命。
凤哲疑惑地看了花娆一眼,挥了下衣袖示意按照花娆说的做。
被拖走的风月一直哭喊着,可心里确乐开了花,被拖到外面也一直哭个不停。
风月有一些灵力,两个小丫鬟还真不是她的对手,拼了命的往离野住处跑。
鼓风殿
离野坐在木椅上,肚子紧紧的贴在梳妆台上,祁凡的腿抵在木椅上,把离野卡在中间动弹不得。
祁凡非得亲自给他梳头,梳的仔细,离野一脸的不情愿,但又没办法。
祁凡冰凉的长指有意无意的撩过他的锁骨,惹得离野脖子处一阵冰凉,气鼓鼓的瞪着祁凡。
他越瞪,祁凡就越碰,俩人不动声色的暗暗较上了劲。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打斗声,打破了这屋里安静的氛围。
祁凡的眉心微邹,像是要动怒。
“鬼王要杀圣雪公主,二皇子你快去救救公主。”风月边打边喊。
离野的心咯噔一下,虽然和圣雪不是同母所生,但也是他的妹妹。
凤哲怎么突然要杀圣雪?难道是因为要报复他?
“怎么着急了?你和她又不是同母所生,况且她亲哥哥还想杀了你,你还要去救她吗?”见离野神色焦虑,怕是心软的病又犯了。
他什么时候能变得心狠点,省的让他整日为离野担心,怕让人欺负了。
“我不想因为我连累圣雪,祁尘把你压在地宫下几万年,他出了事,你不还是去帮忙了?”离野强从椅子里出来,转身就往门口跑。
“就凭你去了能救出她吗?凤哲还不得连你一块杀了,你要是今晚和我一块睡,我就帮你把人救出来怎么样?”祁凡突然堵在门口,邪魅一笑。
这离野和他说话是越来越敢说了,他最忌讳提起的短处,离野张口就来,他要是服个软祁凡也根本不会提条件。
可他这倔脾气非得冲祁凡撒气,那就是撞枪口上了。
“我没时间和你耽搁,快让开。”离野原地跳起来,从窗户翻了出去。
见他这着急样,祁凡也没想拦他,万一圣雪真死了,他可要遭殃了。
砰的一声
离野一脚踹开殿门,见凤哲的手紧紧掐在圣雪的脖子上,圣雪的脸憋得通红,眼睛都快冒出来了。
离野前脚刚迈进来,祁凡后脚就跟了进来。
屋内的人一看祁凡进来了,都吓傻了,愣了几秒。
“拜见鬼帝”
“凤哲出什么事了?你要杀圣雪,先把她松开。”祁凡冷冷的开口说道。
对圣雪他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今天应该是第一次见到。
凤哲把圣雪往地上一扔,恶狠狠的瞟了一眼离野“启禀鬼帝,圣雪她杀了属下的孩子。”
祁凡冷笑一声,他懒得断这些案子,他今日来的目的就是保住圣雪的命,其余的他不想听。
“孩子没了可以再生,不管是不是圣雪杀的,今日她都不能死,其余的交给你处置。”祁凡命令的语气说道。
凤哲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心口就像刀扎了一样痛。
他不怕祁凡冷血绝情,他最怕的是祁凡为了护一个人变得冷血绝情。
“走”祁凡像是怕浪费时间一样,瞅着身边的离野说道。
“等下”凤哲突然拦在祁凡面前。
“说”祁凡有些不耐烦,邹起了眉头。
“属下要册封花娆为鬼族王后,请鬼帝恩准。”凤哲说完这话,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和花娆不过是逢场作戏,怎么替她抱不平,更何况本来就是陷害圣雪。
躺在床上的花娆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凤哲要立她为后,地上跪着的圣雪原本哭红的眼睛此时喷着火。
凭什么她流了产,却因祸得福,要被立为王后。
“你既是鬼族的王,想立谁为王后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决定吧。”祁凡知道凤哲心里不平衡,他愿意怎么做就随他,只要不过分就行。
祁凡带着离野走后,凤哲命人杀了风月,把尸体暴尸荒野。
至于圣雪她本身就是冤枉的,也不好给她太过的惩罚,降成了鬼族最低位份的嫔妃。
夜晚
离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还在想白天的事,想凤哲那恶狠狠的眼神。
他是不是真的应该离开鬼族?在这就是个祸端。
可是怎么往出跑那?
离野的瞳孔突然张大,腰间一紧,有人从后背搂住了他。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想什么那?我帮你救了圣雪,你答应我的事,你是故意忘了吗?”祁凡说着说着,一个用力碾压,把离野压在了身下。
这晚上离野本来就穿的少,祁凡的手还冰凉,到处点火,惹得离野浑身不自在。
第一百章 猥琐大叔
“祁凡,你松开我,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从我身上滚下去。”离野被祁凡压得死死的,又气又羞。
“不认账?我给你的时间还不够多吗?我的耐心已经用的差不多了,你要是还爱不上我,我不介意用强。”祁凡一手掐住离野的下巴。
埋下头,凑到离野耳边,舌头轻轻滑过他的耳垂。
离野想躲,可下巴被祁凡掐的死,根本扭不了头。
“祁凡你就算在困我一万年,十万年,我离野也不会对你动了心思,从我身上滚下下去。”离野每说一个字,就感觉祁凡的手劲加重一分。
最后连吐字都费了好大的力气。
刺啦一声
离野身上穿的衣服,被祁凡一抓就剩下了几道布条,白皙的胸膛裸露在空气中。
“那就别怪我了。”祁凡一手握住离野的双腕举过头顶。
性感的薄唇死死亲在离野那喋喋不休的小嘴上。
“唔~唔~”离野瞪大眼睛,大脑一片空白,甚至忘记了挣扎,他竟然让祁凡强吻了。
祁凡冰凉的手指肆无忌惮的到处点火,专挑离野敏感的地方划来划去。
祁凡的手突然停在离野的腰处。
离野吓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那是他最后的尊严,最后的遮羞布。
祁凡看出离野的恐慌,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既不继续进攻,又不把手收回来。
离野整个身子都在紧绷的状态,高度紧张。
“祁凡,你别太过分,把手拿开,你要是敢,我离野....唔~唔”没等离野说完话,祁凡的薄唇再次贴了上来,不想让离野在有力气骂他。
被祁凡压在身下的离野动弹不得,心里委屈的要死。
他怎能轻易掉泪,可这心里憋屈,两行热泪顺着眼角无声息的流了下来。
祁凡感觉到离野的异样,缓缓抬起头。
离野竟然哭了,像似受了委屈的孩子,幽蓝色的双眸闪着点点泪光,如星晨一般闪耀,让人忍不住想去怜惜。
离野扭过头,闭着眼睛。
他已经够狼狈了,不想再让祁凡看着他哭。
见离野哭的像个孩子,祁凡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连忙松开离野的手腕。
“别哭了,大不了我不碰你,瞅你哭的这样,还好意思说你自己是堂堂正正的男儿。”祁凡也不知道该怎么哄,这已经是他说的最好听的话了。
离野突然坐了起来,朝祁凡扑过去,把祁凡压在了身下。
祁凡忍着笑,脸上装作紧张,任由离野压着,还乖乖的把双手主动举过头顶,一动不动,他倒是想看看离野接下来要干什么。
“祁凡,你给我听好了,只要我离野活着一天,我就会想办法逃出去,有种你就天天看着我。”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以后可要夜夜抱着你睡,我才能安心。”祁凡邪魅一笑,搂住离野的腰,一个转身,把离野压在身下。
“老老实实的睡,我不碰你,你要是在来回动,我可不管你掉不掉眼泪了,我堂堂正正的男儿?”祁凡戏谑的说道,尤其是后面的堂堂男儿,讽刺味儿十足。
床本来就那么大点的地方,离野躲也躲不开,只好任祁凡抱着,还好他手还算是老实。
........
这是一个晴朗的早晨
阳光正好,照的屋里暖洋洋的。
离野感觉身上有东西压着他,难受,睁开眼睛一看。
祁凡的手搂在他的腰上,腿骑在他的下半身上,好奇怪的姿势。
离野的脸刷一下子红了起来。
扭过头,凑到祁凡耳边,刚想大喊一声,震死祁凡。
祁凡突然睁开眼睛,吓离野一楞,用手死死掐住离野的红唇。
他早就猜到离野要干什么,偏偏不给他机会。
“你想说什么?不用对着我耳朵大喊,在小的声我也能听见。”祁凡松开手,目光贪婪的扫过离野没穿衣服的胸膛。
昨晚,他并不尽兴,体内的欲火,硬是让离野的两行泪浇灭了。
“没什么想说的。”离野急忙下床,躲到屏风后去穿衣服。
被祁凡看的浑身不自在,在床上多待会,怕祁凡又扑过来。
祁凡见离野那落荒而逃的模样,爽朗的笑了几声。
跟离野在一起,有时候能把他气个半死,但有时候却能让他真的笑出来。
.......
东冥国
经过几天的调查和剖析,终于确定了犯罪嫌疑人,你永远也想不到写信的人竟然是年过半百的大爷。
这大爷名叫李铁字古恩,是个靠卖字画为生的秀才,他之所以给这些姑娘们送信,全是因为找刺激。
让人欣赏他的文采。
他还有个业余爱好盗墓,埋在地下几十米深的墓地他都能下去,就那些酒楼,房门,对大爷来讲闭眼睛都能进去。
不带走一片云彩,只留下一封信就走。
所以最后官府以盗墓的罪名的把他抓紧去了,至于处什么刑法,白小糖也没打听。
人群里突然传来一阵吵杂声。
也不知道是迎亲队伍还是送亲队伍,穿着不像是东冥国的人。
好大的阵仗,还有东冥国的士兵为他们开路。
结婚这种喜事,白小糖当然是拉着祁尘往前凑热闹了。
十六人抬着的轿子,里面坐着一妙龄女子,倾国倾城的容貌,但冷着脸,像是不会笑。
白小糖身边的几个男子见那女子的容貌,眼睛都冒着绿光,不自觉的追着轿子走。
“祁尘那轿子里坐的姑娘身上冒着黑雾,我没看清她前世。”人实在是太多了,而且白小糖还不高。
被人挤得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祁尘把白小糖捞出来。
“走,去皇宫等着她。”看这架势,肯定是别国公主送过来和亲的。
皇宫内处处披红,今晚是魏渊和邱月国公主娣彩的大婚。
娣彩的美貌可是出了名的,魏渊用了三座城池才换来的,而且直接立后。
婚宴上,白小糖站在离娣彩不远处,手里端着酒水,用余光偷瞄娣彩。
娣彩竟然是茹音的转世。
她竟然是被蓝琼和魏云霄合伙杀的,白小糖心里一颤。
魏云霄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竟然用刀划了画了茹音的脸。
怪不得司宁长门查不到半点关于茹音的消息,他们做的太绝了,连尸体都给腐蚀了。
那娣彩好像发现白小糖看她,冲着白小糖乐了一下。
那目光说不上来的阴狠,仿佛她还带着前世的记忆。
这可不是个好接的活。
第一百零一章 你还赶不赶我走?
度度度~度化茹音,这不跟白小糖开玩笑那。
在灵山茹音差点一掌劈死她,现在让她度化茹音,火化还差不多。
白小糖心里虽然这样想,但也不过是灵光一现,愤愤不平罢了。
茹音她还是要度化的。
“太子驾到”
只见人渣魏云霄手里捧着一副卷起的字画,身穿一袭黑红色长袍,头发多少有些凌乱。
“拜见父皇,母后,儿臣回来晚了未赶得上册封大点,在此给父皇,母后赔罪。”魏云霄像个孙子似的跪在地上,竟然舔脸叫比他小三岁的娣彩母后。
叫的那个亲切,眼珠子有意无意的看着娣彩的容貌。
多亏用幻术易了容,否则还不让魏云霄一眼认出来。
“快起来,给太子赐座,你能回来已经实属不易,错过了也无妨。”魏渊笑着说道。
娶了个娇妻,宝贝儿子又回来了,魏渊真是人生赢家。
“多谢父皇体谅,为了恭贺父皇,母后大婚,儿臣特意从司宁长门手里求来一副字,送给父皇。”魏云霄挥手示意。
上来两个士兵,把字画打开,上面写着四个大字,风调雨顺。
哼,连自己亲爹都骗,司宁长门明明还在闭关,上哪弄亲笔题字,白小糖发自内心的鄙视。
可大臣们不识货啊,魏渊也不识货,只知道灵山长门是修仙之人,让人敬畏。
就这四个字,不识货的魏渊命人打造纯金框架供起来,国宝。
“太子殿下有心了,陛下真是好福气,臣妾能嫁到东冥国,是臣妾上辈子积的福分。”娣彩举起酒杯,给魏渊敬酒。
冷冰冰的美人突然有了笑意,小嘴又这么甜,可把魏渊忽悠瘸了。
“皇后贤良,我东冥国有福了。”魏渊笑的眼睛都眯缝了起来,色眯眯的。
“恭贺皇上皇后千秋万代。”大臣跪在的地上,齐刷刷的说道。
要不是祁尘扶着,白小糖就脑出血当场身亡了。
能不能好好吃顿饭,尬聊那。
你夸我一句,我夸你两句,商业互吹那?
屋内的气氛实在让白小糖待不下去,俩人对视一眼,低调的出去。
“祁尘,你现在回灵山一趟,告诉幕炎师尊茹音到底是怎么死的,让他堤防蓝琼,说不定能查出点什么。”白小糖虽然始终感觉蓝琼是个好人。
但事实就摆在眼前,没什么可争议的。
“不行,要去也是一起去,你自己一个人在东冥国,我...不放心。”祁尘一脸正经的说道。
“你就放心吧,我幻术这么厉害,连你都骗过了,魏云霄算什么,你快去快回,他们也不知道我在宫内。”实力不允许我白小糖在低调了。
可以自己叱咤风云,魏云霄and茹音放马过来吧。
无论你是枣红马,的卢马,白龙马,都给我白小糖跪下。
祁尘眉心微邹,不放心的看着白小糖。
白小糖贴了上去,双手搂住祁尘的腰,撒娇般的说道“哎呀,放心吧,你总帮我,我不就成废材了。”
见祁尘的眉心微展开,白小糖又补了一句“我这么聪明,打不过就跑,是我的原则,这回你放心了吧。”
“我不放心,乖,跟我一起去灵山,回来在处理茹音的事。”祁尘还是不放心,恨不得把白小糖拴在身边。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就这么不靠谱吗?你怕什么,我都不怕,你灵力受损大半,就不知道找个地方安心修炼吗?”白小糖暴脾气一上来,一把推开祁尘。
她不想在这么弱下去,即便有个想宠你一辈子的人,也要学会独挡一面。
“你今天怎么了?我又哪惹你了,为什么非要和我分开?你不是背着我在外面有新欢了吧?”
祁尘突然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掐住白小糖的耳朵一拧。
“老实交代,这么急着赶我走,是不是看上哪个小白脸了?”祁尘板着脸,忍着笑,抓着白小糖的耳朵就是不松。
“啊~你松开我,祁尘你造反是不是,我数三个数,1
2~唔~”
没等白小糖数到三,祁尘两片薄唇紧紧贴上。
白小糖都快被亲窒息了,开始翻白眼,就差口吐白沫了。
“还赶不赶我走了?”祁尘坏笑着说道,把白小糖搂在怀里,让他走,除非带着她一起走。
“我求你了,你走~唔~唔”白小糖欲哭无泪,一句话还没说完整那,就让这禽兽又强吻了。
“还赶不赶我走了?”祁尘舔了下他的红唇,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
白小糖脸上三道黑线
扭过头,不想搭理祁尘。
可这小脸硬是让祁尘转了过来“唔~唔~我没说话,你怎么~唔~还亲。”
“我没听到我想听的答案,你说该不该亲?”
“唔~唔~我不赶你走了,留下,留下。”真的不行了,再亲就吐了。
和祁尘接吻,白小糖都怀疑,祁尘是不是拿她练什么邪术,取她阳气,大脑缺氧。
“我发现一件事,你一闹脾气就是想让我亲你,不用这么麻烦,说一声就行,不用不好意思。”祁尘猥琐一笑,眼睛弯弯的。
啪的一声
白小糖抬手就是一巴掌呼在了祁尘的脸上。
瞬间脸上挂着清晰的五个手印。
你可以跟我装,但不能跟我装孙子。
得了便宜还卖乖,找打。
“别装死,走去灵山。”自从白小糖当上佛使,正义感爆棚。
......
灵山
白小糖因祸得福当了佛使,整个灵山都知道。
这次白小糖回来,幕炎亲自接见,和幕炎客套了几句,还没找机会谈正事。
就被蓝琼拉着去了住处,非得好好和她聊聊这些天都发生了什么。
白小糖也不傻,蓝琼这是在套她的话,那她能说嘛。
“小糖,当了佛使日子可就没那么轻松了吧?有没有受伤?我这还有些丹药,走时你带走。”蓝琼脸上挂着笑意,可白小糖怎么看都感觉她笑的僵硬。
不自然。
“没受伤,丹药我有,珊瑚师姐怎么没回来?”白小糖四周看了一圈,珊瑚的床榻干净的很,难道搬出去住了?
“你不知道,李长门因为茹音的事和咱们灵山断绝了关系,珊瑚也让他领了回去。”蓝琼提起这事,眼神里还略带伤感。
白小糖要是不知道真想,还真让她给骗了。
怪不得司宁长门那么信任蓝琼,还真是深藏不露。
白小糖干笑几声“珊瑚师姐回去也好,还可以见见亲人。”
一顿尬聊......
深夜
殿内只有幕炎,祁尘,白小糖三人。
“幕炎师尊,辞鹊师尊那?他怎么没来?”这么大的事,辞鹊也应该在场。
幕炎邹了下眉头,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辞鹊整日抚琴,不管这灵山事物,这会儿说不定和谁饮酒作画那。”
“幕炎师尊,小糖身为佛使可看到人的前世是如何惨死的,我亲眼看到茹音是蓝琼和魏云霄合伙杀的,就在东冥国。”白小糖压低声说道。
“啊?”幕炎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第一百零二章 祁凡的软肋
鬼族
自从上次差点让祁凡给...了,离野就没有一天不想跑的。
离野冒着让祁凡砍死的风险,偷偷和鬼医做了笔交易,换来一颗沉睡丹。
普通人吃了会变成痴呆,祁凡吃了至少要昏睡三日。
离野自然没告诉鬼医他要这丹药的用处,鬼医也算通情达理,没有追问。
祁凡坐在湖边抚琴
琴声宛转悠扬,十分动听,让人只顾得听,而忘记了欣赏眼前的美景。
离野手里抱着一坛子美酒,站在远处,犹犹豫豫,盯着祁凡的背影。
“我才一日没去找你,你就自己跑过来,还抱着酒,是要把我灌醉吗?”祁凡回头邪魅一笑,停下手中的琴。
离野硬着头皮,仗着胆子,朝祁凡走过去。
“喝了”离野手里捧着酒坛递到祁凡嘴边,连个碗都没有。
祁凡愣了一下,瞟了眼酒,又看了眼离野的小脸。
二话没说,接过酒坛就是猛地喝了几大口,洒出来的美酒弄湿了祁凡白色的长袍,衣领处可清晰看到性感的锁骨。
离野无意间瞟到祁凡的衣领处,连忙收回目光,低下头。
“看都看了,还差摸吗?”祁凡邪魅一笑,突然抓住离野的手,往锁骨处一放,按得死死的。
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随时都会有人经过,离野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又不敢大喊大叫,怕招来人。
整的他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祁凡,你无耻,松开我。”离野真恨不得给祁凡喝的酒是毒酒。
“我无耻?你自己来找我,还嘴硬不承认你喜欢我,看我怎么治你。”祁凡喝了一大口酒含在嘴里。
慢慢的向离野靠近,离野幽蓝色的瞳孔张开,身子使劲往后躲,可这手还在祁凡手里握着。
祁凡一个用力拉,把离野扯进怀里。
硬是把这酒灌了下去。
“唔~唔~咳咳~咳咳”
祁凡的余光见有人走过来,把离野往旁边一丢,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眼里含着笑意。
离野气的脸色铁青。
冲着地上吐了好几口,不停地用袖子擦着嘴。
多亏这酒里没下那沉睡丹,否则他可就陪着祁凡睡三日,甚至祁凡醒了,他还可能在睡。
祁凡盯着离野那发红的唇,意味深长的说到“这酒不错。”
“明日我还会来送酒,你敢喝吗?”离野强忍着想杀了祁凡的冲动,紧紧握拳。
见离野那隐忍不敢发作的模样,祁凡抿着嘴轻笑一声。
给他送酒?平日里离野都恨不得躲起来,稍微对他有点过分之举,离野那野猫般的爪子可是不会放过他。
突然对他这么讨好,定是打着什么鬼主意,但祁凡舍不得说声不。
“敢喝,你敢日日过来送酒吗?”祁凡的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唇上仿佛还有离野的余温。
祁凡那赤裸裸的目光,看得离野脸上三道黑线。
“我给你送酒是让你喝酒,不是让你......”离野说不出口那话,涨红着脸。
“不是让我什么?把话说完整了。”祁凡上前一步,弯下腰,手搭在离野的肩膀上,戏虐的盯着他看。
“祁凡,你真是个变态。”离野骂了祁凡一句,落荒而逃,怕他兽性大发。
离野接二连三给祁凡连着送了五日的酒,当然亏也是没少吃。
寝殿
离野手里抱着酒坛神色有些许的不自然,但像往常一样把酒摆在了祁凡面前。
“喝了”离野冷冷地说道,丝毫没有发抖。
“把酒放桌子上,先陪我我弹奏一曲,我在喝那酒。”祁凡拉着离野坐到琴边。
离野现在哪有那雅兴,沉睡丹就一颗,万一祁凡今天不喝那酒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离野突然站起来,拿起那酒坛喝了一大口含在嘴里,急冲冲的走到祁凡身边。
伸手掐住祁凡的下巴,硬是把一大口酒灌进了祁凡的嘴里。
祁凡愣了一下,他竟然让离野用了强。
“好好睡一觉吧鬼帝。”离野掐着祁凡的下巴多了几分力度,用袖子狠狠的抹了下嘴。
“你...你...不许回灵山,否则...我屠了灵山。”祁凡的头突然变得沉重,眼皮根本就睁不开,沉的很。
离野把祁凡拖到床榻上,刚想走,衣袖突然被祁凡死死抓住。
“不许走,不许回灵山,你....听没听到?”祁凡强撑着睁开眼睛,离野要是真回了灵山还不得让司宁扒了皮。。
“你安心睡上三日,我的事不用你管”离野死劲往出拽着袖子,可这祁凡死不松手,都闭上了眼睛,还死不松手。
离野没办法,把外衣脱了下来,披在祁凡身上。
缓缓的蹲下身子,看着祁凡,他真的有那么讨厌祁凡吗?
他这一去,可能今生就再也见不到祁凡。
离野鬼使神差般的凑了上去,蜻蜓点水般的吻在祁凡的额头上。
“我自己犯的错,我自己承担,否则我活的不安。”离野复杂的看了眼祁凡,扭头就走。
他不能在看下去,他怕自己会留下来。
......
灵山
白小糖把事情的经过给幕炎讲清楚,就和祁尘回到东冥国去处理茹音的事。
魏云霄恭贺完魏渊大婚后,又回到了灵山。
幕炎一直没对他俩动手暗中观察,想抓出蓝琼背后的人。
幕炎坐在主位上,下面跪着离野,两旁站着各位师傅长老,还有魏云霄他是亲眼看到祁凡带走离野的证人。
“这些日子你都去哪了?是不是去了鬼族?祁凡为何单单抓你去鬼族,你和他有什么关系?”幕炎铁青着脸审问道。
“是,弟子确实这些日子呆在鬼族,祁凡和弟子缔结了契约,是弟子把他救出来。”离野跪的挺直,眼神里毫无胆怯。
众人皆倒吸了口凉气,唯有魏云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
“放肆,祁凡是你救出来的?你还和他缔结了契约?你好大的胆子,你知不知道祁凡修炼恶灵术是六界的忌惮,你还把他救出来。”幕炎气的浑身发抖。
“弟子自知犯下大错,请幕炎师尊责罚,祁凡虽为六界所忌惮,但他已经悔改,从未肆意杀戮。”离野抬起头,炯炯目光盯着幕炎。
幕炎一听这离野还替祁凡说话,更是要把幕炎气吐血。
“一派胡言,你是从什么地方救出祁凡的?说”
离野一听这话,幕炎师尊是不知道灵山藏着祁凡的尸首,万一把实话说出来,怕是要连累司宁。
“你在想什么?我问你从哪里救出祁凡的,说。”见离野不说话,幕炎更是气愤。
第一百零三章 离野受辱
“离野师兄,你从皇宫走了后,茹音师姐可是担心你,一直跟着你,她怎么没回来?李长门可向灵山要人不止一次了。”魏云霄突然插嘴补上一句。
“茹音师姐跟着我?我从未见过茹音师姐。”离野有些懵,怎么还扯上了茹音。
魏云霄冷笑一声,走到离野面前。
“离野师弟好大的本事竟然和祁凡缔结了契约,那杀茹音师姐岂不是更易如反掌?”魏云霄恶狠狠的说道。
“你胡说,我从未见过茹音师姐,怎么可能杀她。”这残害同门的事,他离野死也不会做出来。
“你没杀,你就敢保证祁凡没杀?我亲眼撞见你和祁凡见面,他就要杀我,茹音师姐万一也撞见了,祁凡会留她性命吗?”
魏云霄毒蛇一般的眼睛死死盯着离野看。
“你....”一说到祁凡,离野突然没了底气,说不出话来。
魏云霄见离野说不出话,看出他心虚,借机步步紧逼,越发猖狂。
“离野师兄怎么不说话?就算杀了茹音师姐,也该把尸首还给李长门,尸体藏在哪?”
“够了,审讯离野还轮不到你,在这么多师傅面前,你大吼大叫成何体统,来人把魏云霄拖下去鞭打八十。”
看清魏云霄丑陋的嘴脸,让幕炎手心痒痒,恨不得现在就办了他。
魏云霄一愣,不解的看着幕炎。
“幕炎师尊弟子只不过是就事论事,至于责罚这么重吗?您可别忘了我是东冥国的太子。”魏云霄挑衅的看着幕炎。
“东冥国太子?好大的头衔,你是在威胁我?来人把魏云霄拖下去打到他认错为止,就在殿外执刑。”整治不了他,幕炎这代掌门岂不是太废物。
一听幕炎说这话,魏云霄气的脸色铁青,也装不住君子模样破口大骂道“幕炎你不公,你惧怕离野是司宁长门的亲外孙,就拿我魏云霄开刀。”
魏云霄硬是让人拖拽下去,屋内无一人替他求情。
殿外传来阵阵皮开肉绽的声。
“啊....嗯....啊”几鞭子下去,魏云霄额头就泛起了虚汗,咬着牙硬挺,把喊声变成闷哼。
今日幕炎竟然让他受此屈辱,这个仇他记下了,还有离野凭什么偏袒他。
“幕炎师尊,祁凡确实因我才重见天日,但从哪救出来的,离野不能说。”离野咬紧牙,不敢抬头看幕炎一眼。
“混账,你还不说实话,祁凡是没有挑起大战,但你敢保证日后他也安分吗?你担得起这责任吗?来人,把离野关进地牢,严加看管。”幕炎气的干咳了几声。
该如何处置离野还需各位师傅长老共同商议,更何况长门还未出关。
魏云霄见离野没受半点皮肉伤,好好的被押了下去,这心里憋得一肚子火。
地牢
离野被玄铁链绑在熔石柱上,这铁链是天族捆绑重犯用的,越是挣扎它就越紧。
搞得离野呼吸都不敢大气,传言这玄铁链曾把人活活勒成碎片。
魏云霄挨了能有三十几鞭子,就挺不住了,服了软。
面子哪有命重要。
才三十几鞭子,魏云霄还不至于躺在床上动不了,偷偷的约蓝琼出来见面。
“你找我干什么?有什么事快说。”蓝琼一脸的不耐烦,刚刚也听说了魏云霄求饶的事,更加讨厌他。
“这事还真快说不了,蓝琼师姐我们还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对吗?我看你好像快忘了茹音的事。”
“记不记得不是靠嘴说的,你究竟找我什么事?我可没时间跟你在这耗着。”蓝琼曾几次设计要杀魏云霄,可都让他躲过去了。
在不解决这个大麻烦,早晚会让他反咬一口。
“帮我杀了地牢里碍事的人。”见离野没受到任何惩罚,魏云霄心里不平衡。
非得进入那地牢给离野点教训不可,竟敢让他成为整个灵山的笑话。
“我凭什么帮你?想要报仇有本事自己去。”蓝琼鄙视的看了眼魏云霄,扭头就走。
魏云霄一个箭步上去,挡在蓝琼面前。
“我并非要你露面,把魔族的散魂丹给我。”
“地牢可不是那么好混进去的,你可别忘了离野是司宁的亲外孙。”蓝琼嘴上虽这样说,但还是从袖口里拿出丹药瓶。
离野死了,对她只有利,更何况不需要她参与。
.......
翌日
殿门突然被推开。
“幕炎师尊大事不好,昨夜看守地宫的弟子都被毒死了。”一白衣弟子,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
一夜之间,看守地牢的十几名弟子都被活活毒死了。
幕炎连忙起身赶往地宫。
地上躺着的尸体已经僵硬,面部狰狞,死的极其痛苦。
“药仙,他们是死于何种毒?”
“是魔族的散魂丹,这毒药只有魔族有。”
幕炎沉默了几秒,难道是魔族连夜来救人?还是有人装做魔族的人来假意救人?
无论是哪种情况,这离野都不能呆在这地牢了。
幕炎和灵山的众长老设下结界在枫叶楼,把离野单独关了进去,用玄铁链把他绑在十字架上。
枫叶楼的底下派有十位灵山出色的弟子,幕炎怕蓝琼起疑心,这十人中也有她一个。
但幕炎万万没想到,安排蓝琼看守枫叶楼,竟然让魏云霄砖了空子。
旭青自从司宁长门闭关,他就一直守着司宁长门,众多师兄弟中,蓝琼的声望最高。
一句话的重量不低于师傅。
蓝琼在各位师兄弟喝的水里下了迷药,把他们关了起来。
又用幻术幻化出他们的模样,而她自己则替魏云霄放风。
魏云霄幻化成祁凡的模样。
打算先戏耍离野一番。
他看这祁凡和离野关系可没那么单纯。
清晰的走楼梯声。
离野听着声音,扭过头看向楼梯口。
这么晚会是谁来找他?
那人一露面,离野的心咯噔一下提起来。
是祁凡
他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离野的脸上瞬间写满了疑惑,不解,还有感动。
“你怎么来了,你快走。”离野低着头,不去看祁凡一眼。
“我怎么来了?我当然是来取你命来了。”魏云霄冷笑一声,从袖口处拿出鞭子。
恢复原样
“怎么你还真以为祁凡来救你了?痴心妄想,这鞭子的滋味我可要让你好好体会一下。”魏云霄阴狠的剜了离野一眼。
“魏云霄,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恨我,不折手段的要我死?”离野的双眸变得猩红。
竟然敢幻化成祁凡的模样,来戏耍他。
“因为你挡我魏云霄的路,今晚我要活活的折磨死你,然后再给你吃下你们魔族的散魂丹。”
魏云霄狰狞的笑着,笑声阴森刺骨。
挥起手中的鞭子朝离野打去,这鞭子就是白天抽在他身上的那条,上面还粘着他的血迹那。
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
离野闷哼一声,不仅是这鞭子打的疼,更是他胡乱动,那玄铁链缩紧勒得他骨头都快断了。
见离野疼的五官皱在一起,魏云霄玩心大起,他也要从离野嘴里听到求饶的话。
第一百零四章 绝地反击
短短一炷香的功夫
离野过得生不如死,每一秒都是煎熬。
身上被抽的鲜血淋淋,没有一块好肉,那玄铁链活生生的勒进他的肉里,触碰到他的骨头。
他要是在乱动,胳膊处的骨头怕是要被活活勒断。
“疼吗?疼的话就求我,我给你个痛快。”魏云霄的手抓在玄铁链上故意晃动。
玄铁链开始紧缩,离野疼的满头大汗。
离野手臂上的骨头和玄铁链做着最后的抗衡,铁链一点点的吞噬进来。
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
铁链上多了几块乳白的碎骨,粘着血,挂在上面,触目惊心。
离野痛的呼吸都变得困难,为了不让魏云霄得意,离野硬是把嘴唇咬出了血,也没发出半句哀嚎。
“魏云霄,想让我离野求饶,你做梦。”离野用尽全身的力气,怒吼到。
“好,那你就去死吧。”魏云霄从怀里拿出一锋利的匕首,直接朝离野喉咙处刺去。
魏云霄脸色变得狰狞,得意,那日差点让祁凡杀了,受了那么大的屈辱。
他杀不了祁凡,但他可以折磨离野。
离野瞪大眼睛,亲眼看着那刀锋朝他刺来,喉结处微痛,刀锋已经划破了皮。
他不能死,他绝对不能死,脑子里突然出现祁凡的声音。
“啊......”离野大喊一声,幽蓝色的双眸变成了血色,后背一道金光闪过,白色的双翼护在离野面前,把魏云霄打了出去。
但绑在离野身上的玄铁链丝毫没有断裂的痕迹,继续缩紧,魏云霄活活的疼晕了过去。
魏云霄躺在地上嘴角处滑落出几滴鲜血,贪婪的盯着离野的双翼,像是在算计什么。
魏云霄绕到离野的身后,用匕首刺入离野的后背。
疼晕的离野又被疼醒,白色的双翼刹那间染上了血红色。
离野只能硬挺,他要是在胡乱动,他就要被这玄铁链活活勒碎。
魏云霄阴森的笑着,一刀一刀的割着离野的后背。
“怎么不反抗?你在不反抗你这双翼可就被我砍掉了。”魏云霄猛地一拽,双翼连着离野的肉硬生生的拽了下来。
离野的后背露出两个血窟窿,鲜血不停的喷着。
魏云霄像是中了魔,举起手中的还在滴血的双翼,笑声阴森。
这双翼今后就是他的了。
蓝琼站在枫叶楼地下,默默地注视这一切。
刚才屋里的金光,太过刺眼,幕炎他们马上就会赶来,但蓝琼并不打算给魏云霄通风报信。
和众师兄弟一起躺在枫叶楼地上,装晕,就等幕炎来,一箭双雕。
幕炎见枫叶楼内闪过一道金光,连忙赶了过去。
“魏云霄你好大的胆子,来人快去把药仙请过来,把离野解绑。”眼前的离野被活活折磨的没有人样,魏云霄手上还拿着两个淋淋的翅膀。
空气中的血腥味,令人作呕,离野身上的伤口,让幕炎看了都心里一紧。
一看幕炎来了,魏云霄眼里闪过一阵失落,蓝琼是要借机杀了他。
真傻,还以为蓝琼真的会给他通风报信,魏云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来人,把魏云霄给我绑了,扔进地牢里。”幕炎气的浑身发抖,如此残忍的人怎么配做他灵山弟子。
“住手”
众人皆回头,一看是司宁长门。
“拜见长门。”
“师兄,你出关了,魏云霄他残害同门师兄弟,请长门处置。”幕炎脸上挂着愧疚,低下头。
司宁知道魏云霄是天帝的儿子,在凡间渡劫,要是他死了,整个灵山都会给他陪葬。
魏云霄他动不起,哪怕他差点杀了离野。
“离野和鬼族勾结,放出鬼帝祁凡,扔进虚空镜内,从今往后不再是灵山弟子。”司宁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拳,每说一句话,心痛的要命。
那是他亲外孙,他女儿唯一的儿子。
“长门三思,离野已经受了这么重的伤,况且祁凡未挑起六界的战乱,罪不至死。”辞鹊用手托着离野的脖子,满身的伤,让他这个当师傅内疚。
“魏云霄不守灵山规矩,逐出师门。”司宁邹起眉头,神色凝重。
这罚的也太轻了,众弟子小声替离野抱不平。
“好啊,走就走,本太子还不愿意和你们这些迂腐的人呆在一起那。”魏云霄瞪了一眼幕炎,把离野的翅膀往地上一扔,踢了一脚。
扭头就要走。
“长门大事不好,祁凡带人已经到了灵山门口。”一白衣弟子冲了进来,神色慌张,被鬼族那阵仗吓得不轻。
“什么?马上召集灵山弟子。”司宁看了眼地上躺着奄奄一息的离野。
砰的一声
枫叶楼炸出了个大口子,冷风风呼呼的刮进来。
祁凡一眼就看到地上躺着浑身是血的离野,瞬间双眸变成了腥红色。
一道狐火打过去,快如闪电。
整个枫叶楼瞬间崩塌,祁凡从辞鹊手中抢过离野,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
祁凡的眼眶里泛起点点泪光,离野身上的伤口,他光是看看,这心就开始疼的要命。
“别怕,我让他们生不如死。”祁凡的手轻轻碰在离野的脸上,从身后拿出箫。
他要用恶灵术屠了这灵山。
“别,别杀他们,是魏云霄把我伤成这样的。”离野艰难的伸出手去碰了下祁凡手中的萧。
祁凡一看他手臂处的骨头都已经碎裂,眼泪竟然止不住的滑落下来。
“魏云霄和他们都得死。”祁凡咬牙切齿的说道。
离野强睁开眼睛,看到祁凡竟然为他掉眼泪,嘴角不自觉的向上扬了起来。
原来他是这么依赖这个怀抱。
“答应我,别杀他们,我想跟你回去。”离野的手抬到半空,轻轻碰在祁凡脸上。
手上的痛仿佛已经忘了。
“好,我不杀他们,但魏云霄必须死。”祁凡抬头看了眼躲在司宁身后的魏云霄。
目光对视
魏云霄刚刚眨了下眼睛,祁凡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的脖子被祁凡死死的掐住。
“长门,救我,长门。”魏云霞像是一条垂死挣扎的鱼,瞪着死鱼眼看着司宁,向他求救。
祁凡把离野搂在怀里,靠在肩膀上,用手戳瞎了魏云霄的眼睛,拔出他的舌头。
惨叫声响彻整个灵山,一些胆子小的都闭上了眼。
“够了,我们走吧。”离野贴在祁凡耳边小声说道。
祁凡把魏云霄往地上一扔,鬼族的士兵把他架起,祁凡要把他带回鬼族慢慢折磨死。
第一百零五章 被迫分开
鬼族
离野躺在床上,昏了过去,身上穿的衣服,都已经粘在了身上。
不把衣服退下来就没办法上药,可把衣服退下来就会扯裂刚刚愈合的伤口。
“鬼帝,您放心,离野的灵丹毫无损伤,不过是受了皮外伤,涂抹上药膏,伤口不久就会愈合,那断裂的骨头,属下也能让它重新长出来,不过他身后的翅膀,属下无能无力。”
鬼医的头泛着虚汗,那沉睡丹是他给离野的,没想到离野竟然敢给祁凡吃了。
“退下吧。”
“是”鬼医把药放在桌子上,识趣的退了出去。
祁凡拿起刀轻轻的把离野的衣服割成碎片,一块块的取下来。
粘在伤口处的衣服,祁凡恨不得抽丝剥茧一丝丝的取下来。
将白色毛巾沾入温水中,拿出来,擦着离野身上的污血,整整换了三盆水,才把离野擦干净。
祁凡每涂一处伤口,心里就默念着数,他要十倍奉还给魏云霄。
就在祁凡深思时,离野的手动了一下。
强撑着把眼睛睁开,这一睁开就看到自己浑身赤裸的躺在床上。
祁凡还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离野那因失血过多而惨白的脸上瞬间有了晕红。
“你醒了”祁凡激动的站起来,恨不得上去抱住离野。
“你给我取件衣服,快。”离野的手,偷偷的往下移,捂住重要的地方。
一听这话,祁凡脸上三道黑线。
像是让雷劈中了,瞬间石化,没想到离野睁开眼睛,见到他会说这话。
明明在灵山时,安静的像只受伤的小猫,怎么现在又变成了野猫。
“你这衣服就是我扒的,药也是我涂得,你身上我已经碰了个遍,你还遮什么?”祁凡心里憋得一肚子气,叫他不许回灵山,他偏偏回去遭罪。
“以后你想去哪,你就说出来,我陪你去,省的让人欺负,丢我的脸。”祁凡板着脸,装作生气的样。
离野能醒,他已经心里乐开了花,但还想装下高冷。
“你给我取件衣服。”离野低着头,恨不得把脸埋起来。
还从他要衣服?也不知道关心他一下,祁凡这醋坛子让离野一句话就打翻了。
“这屋里一件衣服都没有,除非我把我身上的脱下来,在穿在你身上,你要吗?”祁凡邪魅一笑,弯下腰凑到离野眼前。
祁凡的几缕青丝自然垂落,落在离野的指间上。
一听祁凡说这话,离野的脸更红了。
小嘴动了几下,有些纠结,像是在酝酿着什么。
“有什么话就说出来,你要我就给。”祁凡边说变脱着外套,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我怕别人...别人突然进来..看到我,不是怕....”离野鼓了好大的勇气,还是没能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手上的汗落在床上,浸湿了一小块。
“不是怕什么?不是怕我对不对?”祁凡眼睛笑成了月牙,一脸的满足,一脸的幸福。
离野看他的目光不在是惧怕,也不是厌恶,而是害羞。
红红的脸颊让祁凡忍不住去掐一下。
衣服?有的事。
祁凡拿出来十几件,在离野眼前晃了一遍,让他挑选喜欢的。
离野选中一件白蓝色的衣服,蓝色的袖边上还绣着嫩竹。
“魏云霄现在就在鬼族,等你伤好了,你想怎么折磨他都行。”一提到魏云霄,祁凡的眼睛就要喷火。
等他伤好了?
离野心里一阵苦笑,他的双翼已经被魏云霄砍掉,羽族的人没有了翅膀最多活不过两日。
他现在才知道,他有多想陪在祁凡身边,多想和他接近,多想在和他喝酒。
可惜他陪不了祁凡几日,再不说爱,怕是没机会了。
“祁凡,答应我,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挑起六界战争,更不要肆意杀人,你要是挑起六界的战争,我离野就是千古罪人,就算是死了我也内疚。”离野抓住祁凡的手。
“只要你活着,要我怎么都行,你要是死,我给你陪葬。”祁凡紧紧握住离野的手,眼里尽是宠爱。
离野的心被狠狠的插了一刀,为什么他知道珍惜的时候,时间却不多了。
“启禀鬼帝,巫山羽皇求见。”门外传来士兵的声音。
羽皇,是母亲,离野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
“请她过来”见离野那么着急,祁凡也不能让他去前殿,还是让他娘自己来后殿,看看她宝贝儿子。
离野多少有些紧张,这么多年没见到,不知道一会见面该说些什么。
“紧张什么,她是你母亲,又不是你仇人。”祁凡和离野保持了些距离,怕离野他母亲,一时间接受不了。
门被推开
羽皇身穿一袭白袍,腰间几颗珍珠作为点缀,容貌虽算不上倾国倾城,但眉宇间散发的气质,却非一般女子能有的。
离野一看羽皇的模样和他记忆里的一模一样,丝毫没有变老的痕迹。
正常的母亲见到儿子,必然扑过来,可这羽皇脸上没有一丝的喜悦,也没有一丝的惆怅。
看离野的目光不像是看儿子,而是再看一个陌生人。
离野见母亲的目光那么暗淡,这到嘴边的母亲硬是喊不出口。
“拜见鬼帝,我今日来是要接离野回巫山,我羽族的人离开翅膀,只有死路一条,不过离野还有时间去挽救。”羽皇那毫无波澜的双眸,突然闪过一丝心疼。
她不是对离野没感情,而是时间让她越来越不敢靠近离野,怕他恨她。
“你说什么?不就是没了翅膀,他灵丹没受到一点伤害,怎么可能?”祁凡打心里不想相信羽皇说的是真的,那样他就不能见到离野了。
“鬼帝若是执意不许我带走离野,那鬼帝可要做好给离野收尸的准备。”羽皇的眼里布满血丝,在巫山听到离野的事,她心都快碎了。
“母亲,你先出去等我,我想和祁凡单独聊聊。”离野鼓了好的勇气,才叫出那声母亲。
羽皇愣了一下,这声母亲她都多久没听到了,把门关上,退了出去。
“祁凡,我母亲她说的是真的。”离野知道祁凡生气了,低下头,不敢看他。
祁凡气的浑身发抖,一手掐住离野的下巴。
“今日你母亲要是不来,你是不是就打算瞒着我?悄无声息的离开,想让我陪葬你就死。”
“祁凡,我不会死,我不想你死,母亲不是有办法救我嘛,等我从巫山回来,我日日陪着你。”离野说着说着这眼角就泛起了泪花。
“离野,我祁凡最厌恶欺骗,你已经骗了我两次,这次你要在敢骗我,我一定毁了你在乎的所有。”祁凡冷冷的开口讲到。
离野竟然还能笑出来,贴在祁凡耳边小声说道“那就先把你自己毁了。”
第一百零六章 暗度陈仓
双生湖又名求子湖,是东冥国最有名的湖泊。
凡是新婚燕尔的夫妇,都会来这湖上泛舟,求神明保佑赐福。
魏渊带着娣彩乘坐龙船,在这湖上泛舟,有说有笑。
十几条官船围在周围,船上皆是皇宫内的高手。
白小糖和祁尘偷偷混上了船,身份还比较特殊,御膳房的御厨。
当然是往上端菜的。
皇上就是不一样,那一桌子上最起码摆满三十道菜。
“皇上,你看那荷花开的多鲜艳,可比宫里养的那些花好看多了。”娣彩靠在魏渊怀里,用手指着不远处的荷花。
魏渊朝那边看了一眼,那荷花距离船也不过百米“来人,去把那荷花给取下来。”
“且慢,皇上那荷花虽然不会说话,但也是有生命的,还长在这双生湖里,说不定还有灵性,怎能因为臣妾一时喜欢,就随便折断那。”娣彩嘟嘟着嘴,在魏渊怀里撒娇。
魏渊一听这话,笑的眼睛都眯缝起来“皇后心善,那便不折那荷花了。”
“皇上,臣妾想离近看看,要是能摸一下,臣妾就知足了。”
“可即便是船开过去,也碰不到那荷花啊。”魏渊邹起了眉头。
“那荷花离船也不远,不如臣妾自己乘小船过去,摸到了荷花,就回来,皇上也不必担心,臣妾识水性。”
“皇后这说的是什么话,既然你非要去看那荷花,朕陪你一起乘小船去。”
娣彩突然跪在魏渊面前“不可,皇上说这话真是折煞臣妾了,臣妾不去了,岂敢让皇上冒险。”
“皇后快起来,朕身体好的很,也识水性,皇后不用担心,来人准备小船。”
魏渊的贴身侍卫刚要劝谏,对上魏渊那凌厉的目光,吓得把话咽了回去,乖乖去准备了小船。
白小糖盯了娣彩半天,总感觉她眼睛里藏着杀意,这会又和魏渊单独上了小船。
这不就是明摆着的司马昭之心。
祁尘和白小糖跳进水里,跟了上去。
魏渊划着船,娣彩赏着花,只可惜魏渊的头发暴露了他的年纪,显得不搭。
“皇上,您这样宠爱臣妾,臣妾都有些惶恐了,说句出格的话,臣妾感觉跟皇上在一起,像是普通人家的夫唱妇随。”娣彩可是生了一张巧嘴,把魏渊哄得团团转。
“皇后喜欢就好,以后朕每年都带皇后出来泛舟。”魏渊把船桨放在一边,陪着娣彩赏荷花。
娣彩的眼睛四周打量了一圈子,在往前划一百米处,还有更多的荷花,开的娇艳。
更好的是那荷花开在石壁后面,大船根本进不来。
“皇上,你看那边还有。”娣彩的眼珠子转了一圈,用手指向那边。
“坐好,朕带你去,今天就让你欣赏个够。”魏渊笑的开心,加足了劲儿往那边划。
划到那荷花堆时,魏渊累的满头大汗,全身突然没有了力气,手中的桨掉进了湖里。
见魏渊的药效有了效,娣彩上前一步,连忙扶住魏渊,脸上笑的诡异“皇上,皇上,你怎么了?”
“朕.....朕..”魏渊直接晕了过去。
娣彩使劲摇晃着魏渊的身子,见他确实昏过去,拿起船桨往岸边划。
白小糖和祁尘紧紧跟在后面,看看娣彩究竟要做什么。
娣彩这脚一踏上岸,直接一只手把魏渊提了起来,扛在肩上,往树林里走。
这一看就是身怀绝技的忍者。
有两下子。
娣彩左转又绕,来到一长满草的坟墓处,那坟墓上还立着碑。
难道这坟墓里躺着的是她的亲人,然后让魏渊杀了?她要当面杀了魏渊报仇?
娣彩突然绕到坟墓的后面,拿开一大块青草,漏出一个洞,娣彩先是把魏渊扔了进去,她自己又跳了进去。
“她这是要把魏渊带到哪去?”白小糖小声说道,这娣彩还真警惕,在东冥国还有挖好的秘密通道。
“应该是邱月国,擒贼先擒王,想不战而胜。”狭窄的通道里,勉强能让人站直,宽旷一点的地方,够两个人一起通过,可窄的地方,一个人还得侧身经过。
一看就知道是豆腐渣工程,而且泥土还挺湿,应该刚挖没多久。
不会娣彩还没把通道挖通吧?
弯弯曲曲,几经波折,终于看到了点亮光。
额.....
怎么又黑了。
这娣彩动作也太快了,一只手就把魏渊扔了出去,她自己又爬了出去。
洞口肯定是让她用什么堵上了。
白小糖做梦也没想到这密道的入口是墓地,出口还是墓地。
活人版的丧尸。
这要是晚上还不得把人吓死。
“属下拜见大皇子,魏渊属下带回来了。”娣彩单膝跪在地上,她面前站的是邱月国的大皇子亦寻,是邱月国第一美男。
真正的邱月国公主娣彩十三岁那年和亦寻出去玩,死于溺水,亦寻怕皇上降罪,找了个模样极其相似的顶替了上去。
这样在皇宫里又多了一个眼线。
邱月国至今未立太子,大臣成了两派,一派支持比他小三岁的嫡子亦怀,一派支持他这个骁勇善战的长子。
他要是在不立下些功劳,怕是太子之位与他无缘。
“做得好。”亦寻连忙上前一步,蹲在魏渊身边,仔细瞧了瞧,确实是东冥国的国王。
整个树林里都是亦寻的笑声。
娣彩虽是低着头,可当亦寻笑的时候,她明明也在抿着嘴笑,那勾起的一抹弧度,更是迷人。
“彩儿,快起来,你可是立了大功,快回东冥国去,免得让人发现破绽。”亦寻邹起了眉,东冥国还需要一个内应的。
听亦寻说这话,娣彩嘴角向上扬起的弧度,一点点下落。
“大皇子,属下....属下怕是回不去,属下是在和魏渊单独在一起时,才把他抓回来。”娣彩没想到亦寻还让她回去,她根本就没留回去的退路。
“这.......”亦寻迟疑一下,邹起了眉头,带娣彩回去,该如何和父皇说谎那。
见亦寻迟疑,娣彩马上说道“大皇子放心,娣彩绝不连累大皇子,到时皇上问起,属下就说,是属下和大皇子有书信来往,魏渊对属下不好,大皇子才和属下设计共同把魏渊抓过来。”
“好,就按你说的讲,来彩儿上马车。”亦寻牵起娣彩的手,扶着她上了马车。
马车周围站的十几个黑衣人,都是亦寻的心腹,把魏渊捆上,扔进了马车里。
突然
马车里传来一声惨叫声。
第一百零七章 救人
亦寻趁娣彩不注意,一刀刺在她的腹部,刀上涂着剧毒。
“大皇子,你....你要杀我。”肉身的疼痛根本不及娣彩心中伤痛的十分之一,眼角的泪含在眼眶里。
她为亦寻卖命多年,甚至不惜她的倾世容颜去嫁给年过半百的魏渊。
他的心好狠,凡是能危及到他的,必定斩草除根。
对上娣彩那暗淡的目光,亦寻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避开娣彩的目光。
“大皇子,你是个赏罚分明的人,属下明明把魏渊带回来了,理应赏赐,大皇子是怕属下贪心吗?”腹部传来的剧痛,疼的娣彩说话都轻了下来。
娣彩闷哼一声,亦寻把刀抽了出来,鲜血溅到他脸上。
见娣彩那流着黑血的伤口,亦寻的眼里闪过一丝愧疚。
“我亦寻从不相信任何人,那就赏你全尸。”亦寻起身慌慌张张的下了马车,像是在逃避什么。
“谢大皇子。”娣彩冷笑一声,靠在窗户边上,一串串泪珠顺着眼角滑落。
一阵马蹄声
娣彩猜到他已经走了,腹部处的剧毒,已经吞噬了她的意识,渐渐地睁不开眼睛,耳畔的马蹄声越来越弱。
亦寻走后,祁尘赶着马车往邱月国走,白小糖在马车上照顾已经昏厥的娣彩。
国和国之间的斗争,少不了尔虞我诈,争夺地盘弱肉强食,魏渊的事白小糖和祁尘根本不打算插手。
茶香酒楼
娣彩虽然中的是剧毒,但也不是没有解药。
白小糖给娣彩上完药,擦了下身子,换了件干净衣服,掖了掖被角。
“进来吧”白小糖轻声对着门外说道。
门轻轻被推开
“救过来了?”
“当然,我炼丹制药的技术,可是幽泉里泡出来的。”普通人被夸就容易飘,更何况是白小糖,小小的虚荣心泛滥。
额.....
白小糖歪着脖子,圆溜溜的葡萄眼睛盯着祁尘瞧了瞧,这衰货脸怎么黑了?
“幽泉里泡出来的,化灵还真没少教你东西,不像我什么都教不了你。”祁尘酸溜溜的说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醋味。
没错,是白小糖喜欢的味道。
哄哄这个衰货,要不然得抑郁症更吓人。
“胡说,生活里可以没有化灵,但一定要有祁尘。”白小糖的手搂在祁尘的肩膀上,斩钉截铁的信誓旦旦的装正经。
这话别管白小糖说的真假,祁尘是听得心里一暖,脸上的铁黑退了一层。
“为什么要有我?”祁尘邪魅一笑,脸上泛着爱情的泡泡,头轻轻撞了下白小糖的额头。
赤裸裸的撒娇,人神共愤的开撩。
让白小糖这个单纯无知的少女如何接招,不如把娣彩抬下来,去床上聊吧。
“屎壳郎没屎怎么活着?白小糖没有祁尘就得饿死。”字里行间透露着两字,你猜。
白小糖呵呵一笑,蒙了吧!
祁尘脸上三道黑线,这辈子最不靠谱的就是和白小糖聊天。
就为了和白小糖能沟通明白,祁尘从专科考到了研究生,可惜还是败了学历不够。
躺在床上的娣彩,手突然动了一下。
小声喊着要水,白小糖急忙倒了一杯茶水过去,把娣彩扶了起来。
“谢二位救命之恩,娣彩感激不尽。”
“你别乱动,小心伤口裂开。”
娣彩想下床叩谢白小糖和祁尘的救命之恩,被白小糖拦了下来。
“娣彩你别怕,我是佛使,是来度化你的,我知道你心里一定藏着什么事,你讲出来我可以帮你。”瞅娣彩那惨白的小脸,白小糖竟然心生一丝怜悯。
就算她前世是茹音,但她这世好像没那么让人讨厌,甚至让人感觉她可怜。
“佛使?姑娘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我心里真的没藏什么事,不劳烦姑娘。”娣彩邹起了眉头,明显对白小糖说的话听得云里雾里的。
“娣彩你明明已经嫁给了魏渊,为什么又要把他交给亦寻?你叫他大皇子,你和他根本不是兄妹。”祁尘冷冷的站在一旁开口。
白小糖每次的开场介绍,搞得他尴尬癌都犯了。
娣彩瞳孔一紧,他们怎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
“我们已经盯你好久了,从你大婚那日起,一直盯着,我盯你只因为你身上有一团黑雾,我要帮你把那黑雾散去,我真的是佛使。”白小糖尽量给她解释明白。
娣彩的双眸半信半疑的看着白小糖,不过祁尘既然能说的那么具体,白小糖又救了她,娣彩已经信了七分。
“我其实不是邱月国的公主,我只不过是乞讨时遇上大皇子,让他带回了府内,后来公主溺水而死,我因为长得像,就进了宫,帮大皇子打探消息。”娣彩提起这段往事时嘴角不自觉的向上扬。
想必她刚遇到大皇子时,他还是个好人,给她关心。
“那你明明嫁给了魏渊做了一国之母,为什么又要把魏渊抓过来?”祁尘继续问道,他要理清这事的来龙去脉。
“大皇子现在的处境并不好,邱月国的皇后生有一嫡子,比大皇子小三岁,没什么军功,但母家势力却极其强大,大皇子要是在做不出点成绩,那势必和太子之位无缘。”娣彩说的有些过激。
“那你帮他抓住魏渊,他怎么还要杀你?”这种渣男的做法,真是颠覆了白小糖的世界观。
一提到亦寻,娣彩明显脸上闪过一丝痛苦,苦笑一声。
“我挡了大皇子路,可能会成为他的威胁,他没有理由让我活着,况且是他让我享受了这些年的荣华富贵和尊贵的地位,他不欠我的。”话说的倒是挺洒脱,可谁又看不出来,是在装坚强那。
白小糖知觉告诉她,这娣彩是中了亦寻的毒,而且中毒最起码有十年以上。
为了帮亦寻,她真是拼了命。
“你好好养伤,别想那么多了,祁尘你去楼下要些清淡的吃的,你端上来,别让那店小二上来。”毕竟是在邱月国,万一有人认识娣彩的容貌,岂不要露馅了。
“放心吧。”祁尘把门关上退了出去。
叹了口气,他堂堂妖神,也就白小糖拿他当店小二使唤,还是不给小费的那种。
“敢问恩人该怎样称呼?日后娣彩一定报恩。”娣彩盯着白小糖的双眸,认真的说道。
在她们眼里救命之恩,是必须报答的恩情,一辈子都还不清的恩情。
“我叫白小糖,外面那个叫祁尘。”白小糖笑着说道,当佛使也挺好的,大家都叫恩人。
今晚又要睡不着了,一声恩人够白小糖兴奋一个星期的了。
第一百零九章 劫难
“你找死”化灵的双眸瞬间变成了猩红色,手一挥,血色的蝴蝶从他的掌心里喷涌而出。
满屋子的血色蝴蝶围在化灵身边。
他又要用蝴蝶阵,祁尘都已经败在这蝴蝶阵上好几次了。
砰的一声
祁尘捅破了屋顶,飞到了楼顶上,化灵紧随其后。
“化灵,对小糖你就死了那份心吧,少在那痴心妄想。”祁尘的手里升起一团狐火,毫不示弱。
“你死了,她就是我的。”化灵怒吼一声,刚才看到的那一幕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
.......
“化灵,你休想杀祁尘,你做的这些事就不怕被圣佛知道?”白小糖把已经昏死过去的祁尘搂在怀里,浑身是血,伤痕累累。
那血印都是蝴蝶的形状,化灵周围的血色蝴蝶仿佛颜色变得更加深了。
刚刚吸了祁尘的血。
“圣佛?我敬他,他是佛,我不敬他,他就是死人。”化灵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白小糖刚眨了下了眼睛,怀里的祁尘就不见了。
一抬头,化灵的手紧紧掐在祁尘的脖子上,目光阴狠。
“化灵,你别杀他,我求你,别杀他。”白小糖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恨不得给化灵跪下。
祁尘此刻像案板上的鱼,任化灵宰割。
“求我?你用什么求我?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因为你,放了他,你知不知道我做梦都想杀了他。”化灵笑的狰狞,手上的力度又加了几分。
他今晚一定要杀了祁尘。
“别,你别杀他,你究竟要怎么样?你究竟怎么样才能放了他?”白小糖感觉自己的心被化灵紧紧的抓在手心里,随时可以让她痛不欲生。
祁尘的命现在握在化灵手上。
“放了他?不可能,除非你愿意忘记他,彻底忘记跟他有关的一切。”化灵病态的大笑几声,看着白小糖。
他要的不多,不过是一个人的心罢了。
可这人心为何比这六界权利还要难得。
“你能不能说点切实际的,我怎么可能忘记他?我又没有失忆。”白小糖心里一惊,难道化灵有让人失忆的法子?
她才不要忘记祁尘,那么多的美好回忆,可不是花几块钱就能买回来的。
化灵的眼睛转了一圈,这世上还有什么报复比,让原本爱你的人,突然忘记你是谁,更让人痛快那。
“只要你把这丹药吃了,我就放了祁尘。”化灵从怀里拿出一小药瓶,扔给白小糖。
“化灵,我就算是忘记祁尘,可我对你的记忆还是忘不了,还是不喜欢,甚至会更厌恶。”白小糖恶狠狠的说道。
她知道她的话能伤到化灵,既然如此,就应该好好利用。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只要你忘记祁尘,我就心满意足。”化灵的眼里闪过一丝奸诈,他以前只想让白小糖真正的爱上他,而不想靠一些手段。
但现在反而弄巧成拙,她越来越厌恶自己,这丹药是他从凝鼎里换的。
白小糖拿着那颗丹药,手有些发抖,吃下去说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先把祁尘放了,我就吃,我保证该吃。”万一她吃完,化灵在把祁尘杀了,岂不赔了夫人又折兵。
化灵冷笑一声,把祁尘往地上一扔,像是在扔垃圾。
白小糖跑过去,把祁尘抱在怀里。
“祁尘,祁尘,祁尘你醒醒。”白小糖的眼眶泛起了眼泪,这身上被蝴蝶吸的没有一块好地。
祁尘的手冰凉,脸色惨白,除了微弱的呼吸声证明他还活着,其他的都像快死了一般。
化灵突然弯下腰,蹲在白小糖面前,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眉心微邹,见白小糖掉眼泪,他就心烦,更心烦的是她因为祁尘掉眼泪。
“把丹药吃了,你再也不会为他流一滴眼泪,我也不会杀他。”化灵语气软了下来,眼神里尽是柔情。
“祁尘现在是死是活,我还不知道,我凭什么现在吃?你要是在逼我,那就把我俩一起杀了吧。”白小糖扭过头硬是把眼泪咽了回去。
她不想在化灵面前掉眼泪,显得懦弱。
“那你要怎么样?难道还要我救活祁尘?我不杀他已经的底线了。”化灵甩了下袖子,站起来。
“谁稀得你救,我还怕你害死他那,我要把祁尘送到圣佛那,你要是不放心,你可以跟着我一路。”现在唯一能救祁尘的估计,也就只有圣佛了。
“好,只要你心甘情愿把这丹药吃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去找圣佛,不过你可别以为见了圣佛,我就拿你没办法,你要是不出来,我可是有的事办法,让你出来。”
“那是,你化灵手段卑鄙无耻,谁能比的上,谁敢不从。”白小糖没好气的说道,她怎么这么倒霉让化灵这种恶魔盯上了。
“随你怎么说,既然要去找圣佛,现在就走。”化灵一手抓着白小糖的手,一手提着祁尘的腰带。
他迫不及待的想让白小糖自愿吃下那丹药。
雾都山
“圣佛求你救救祁尘。”白小糖噗通跪在圣佛面前,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快起来,他是被谁打伤的?”圣佛走上前,看了眼祁尘的伤势,邹起了眉头。
“化灵,化灵用蝴蝶阵把他打伤的,那蝴蝶吸人鲜血灵力。”白小糖小声抽泣,有些哽咽。
“怪不得,他体内的灵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人倒是可以救过来,不过怕是要从新修炼了。”圣佛有些惋惜的说道。
活了这么多年,他还从未见过这样的阵法。
“只要能救活就行,谢圣佛。”白小糖对着圣佛连着磕了几个响头。
“人你就放在这里吧,不过度化之事,你也要抓紧。”
“谢圣佛,小糖定不负圣佛所望。”白小糖红着眼眶,目光像是黏在了祁尘的身上,依依不舍的收回了目光。
白小糖擦干眼泪,从雾都山里出来,就算是她忘记祁尘,祁尘也一定有办法让她想起来。
等他能和化灵抗衡时,就再也不用忍。
“人我已经送了进去,你给我的那颗丹药,我扔了,我白小糖就是不信守承诺,你能怎么样?”不讲理谁不会,还真想看看化灵那黑脸的模样。
“我给你的不过是假的丹药,我手里的才是真的,吃了它,否则我现在就进去把祁尘杀了。”化灵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见白小糖没有吃的意思,干脆化灵掐住白小糖的下巴,硬是把丹药塞了进去。
“你.....”白小糖的头突然变得很重,视线越来越迷糊,倒在了化灵的怀里。
第一百一十一章 天降未婚夫
白小糖有个爱好就是躺在床上赖床,就算是醒了也要翻来覆去,在躺半个时辰。
但凡事都有个意外。
今天白小糖一睁开眼睛,就直接坐了起来。
要怪就怪坐在她床边的大帅哥实在是太帅了,还冲她笑,那么温柔。
岂有不起来的道理。
“小糖,你醒了,不在睡会吗?”化灵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是个女子都会招架不住。
白小糖一睁开眼睛,没让他滚,就证明那丹药已经起了作用,能让人忘记最爱的人和最恨的人。
“你是谁?你怎么长这么好看,我的天,你比花神都好看。”白小糖歪着头,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纯天然无公害。
化灵爽朗的笑了几声,这丫头虽然失忆了,不过性子倒是一点都没变。
“我是你夫君,未成亲的夫君,等你完成佛使一职,我们就大婚。”化灵的手牵起白小糖的手尖,嘴角不自觉的向上扬起。
白小糖干笑几声,她什么时候有了夫君?把手抽了回去。
这种帅哥看看也就罢了,结婚那也太不靠谱了,白小糖祖上八辈贫农,可不是那富贵人家。
“我怎么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你叫什么?”上来就说是她夫君,倒像是个骗子。
这不会是她做了什么风流事,人家过来讨债,要个名分吧。
看他这细皮嫩肉,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模样,尤其那笑起来的模样是真勾人。
白小糖岂能受的了这种诱惑,白小糖的头垂了下来,她这一世英名,是要毁了。
“你昨日为了度化娣彩,头部受了重伤,郎中说你可能会轻度失忆,不过调养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了。”化灵的目光真挚,不像是在说谎。
说这话时,化灵语气里还带着自责,眼皮垂了下去。
“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了吗?我是化灵。”化灵的声音有些激动。
“冷静,化灵是吧,我记住了,等我完成佛使的任务,我就娶你,你放心我绝对不是个始乱终弃的人。”这孩子情绪怎么激动,她一个失忆的人都没那么闹心。
想不起来,那就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是我娶你。”化灵的手突然捧起白小糖的小脸,贴近。
一看化灵那放大的脸,还眯缝着眼睛,这衰货是想吻她。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想占她白小糖便宜,做梦。
白小糖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
化灵那白皙的脸上瞬间印上了五个掌印,空气异常的安静。
白小糖甚至能听清自己的呼吸频率。
化灵那被扇歪的脸又正了回来,他这张脸还没有人敢碰过。
白小糖干笑几声,多少有点尴尬。
看化灵这说话,做派,根本就不像是她喜欢的类型,这不会是个骗子吧,贪恋上了她白小糖的美貌。
“小糖,你刚醒,是我太心急了,没事,等你适应适应。”化灵的手撩起白小糖的一缕青丝,掖到了耳后,动作很是温柔。
白小糖拿出消怨册,娣彩的名字还真的消失了。
.......
邱月国早朝
邱月国国王盛龚坐在龙椅上,眉宇间散发着帝王的气质。
“大皇子怎么没来上早朝,可是病了?”盛龚说着关心的话,可语气里却带着责备的意思。
“父皇,儿臣来晚了,给父皇备了份大礼。”亦寻急冲冲的闯进大殿里,身后带着两名将士,把五花大绑的魏渊押了上来。
魏渊一踏进这大殿,大殿里的目光都齐刷刷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人群里产生一阵小声的议论,这大皇子真是够有本事的,竟然把魏渊抓了回来。
亦怀倒是不以为然,单纯的笑了笑。
“亦寻你怎么能绑着他,来人,给东冥国国王松绑。”盛龚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抓了东冥国的国王,那还不是要什么就有什么。
“盛龚你还真是狡诈,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做的什么打算,但你别忘了,朕早就立好了太子,朕死了,他就是新王,你得不到半点好处。”魏渊气的咳了几声。
盛龚冷笑几声。
“太子继位,却不管他父皇的死活,岂不让天下人耻笑,来人把魏渊带下去。”
“盛龚你卑鄙无耻,你得不到半分好处.....”
魏渊硬是让人拽了下去。
“亦寻这件事你办的好,来人把朕的御龙宝剑拿上来赏给大皇子。”盛龚的眼睛笑成了一道缝。
御龙宝剑是盛龚的父亲赏给他的,那是他也是个皇子,不过后来就做了太子。
今日赏给亦寻,朝堂上的人,心里也跟明镜似的。
“谢父皇。”亦寻跪在地上,接过那御龙宝剑,紧紧握在手里。
“如今魏渊已经在我邱月国,众爱卿有何高见那?”盛龚的眼睛扫了一圈朝堂上的人。
“皇上,臣认为应当索取城池,金银珠宝,牛羊马匹以冲国库。”亦怀身后的大臣站了出来,他是支持亦怀的。
“皇上,索取城池太过便宜东冥国,现如今魏渊在我们手上,应当下令攻打东冥国,魏渊只有一个儿子,现在是最合适不过的时机了。”亦寻身后的大臣站了出来。
........
深夜
娣彩轻松的就把门口看守的侍卫弄死。
“皇上,臣妾来救你了。”娣彩故意哭红了眼睛,说的委屈,好像她也是受害者。
昏睡中的魏渊被娣彩叫醒。
“你.....你还有脸来?”魏渊一看清是娣彩,这火瞬间就上来了。
“皇上,你误会臣妾了,先跟臣妾走,快走,一会就走不了了。”娣彩拉着魏渊的胳膊,往出走。
这一路上的阻碍侍卫,都已经被娣彩清理了个干净。
东冥国
魏渊坐在龙榻上,娣彩跪在地上,魏渊并没有对外和大臣们张扬此事,只说是二人不过是一时迷了路。
“你说,今日你要是说不出个理由,朕就杀了你。”魏渊的手紧紧握拳,这次差点把命搭在邱月国。
“皇上,臣妾没有和邱月国勾结,要说臣妾的罪,那就是不该让皇上下船,非要看那荷花,让皇上陷入险境,请皇上...”娣彩干脆哭晕了过去。
“来人,快传太医。”魏渊吓得慌了神,连忙把地上的娣彩抱到了龙榻上。
皇宫内的太医都被召了去。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后娘娘是喜脉。”太医跪在地上,连着扣头。
魏渊愣了一下,他这个年纪,竟然又要得子,还是嫡子。
“皇后贤良,可要养好身子。”魏渊的手放在了娣彩的肚子上,一脸的笑意。
“皇上,臣妾....”
“你的心思,朕都明白,朕信你,是你把朕救回来的,朕岂会怪你。”魏渊把娣彩搂在了怀里,靠在他的肩膀上。
娣彩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