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姐姐喜欢温监护吗?
女孩子之间,莫名其妙的敌意究竟因何而来?
温和皓看似挂机,实则二人紧紧盯着屏幕,就看桌上的皎和蓦然会爆发出什么样的火花。气氛怪异,蓦然和皎一言不语,周围充满了杀意。
“姐姐喜欢温监护吗?”皎开门见山,蓦然也毫不示弱说:“是的呢,妹妹。”
“那就喜欢吧。”皎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温监护是一个很好的人,他值得你喜欢。”
意料之中的战场没有硝烟,蓦然也觉得温暖崽是不是换了一个人。从前遇见她的时候,皎可是咄咄逼人,现在竟还让她喜欢?
“温监护、小然姐姐,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皎轻而易举的放过了蓦然,临走前还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百年好合哦,二位。”
蓦然看的一愣一愣的,盯着屏幕的温和皓也没有看明白。这怎么跟预想中的不一样啊?还有皎唱的又是哪一出?
事情起因。
蓦然发现了冶的怪异之处,以及那位一言不合就把他吹走的小男孩。那一次是在风行季说的,这一次蓦然找到潜海季地图又说了一遍。
风和日丽的海岛霎时间掀起狂风暴雨,海底出现漩涡,蓦然仿佛看见了曾经海上花园,那位雨林尊贵的公主。
画面一转,蓦然进入了一个无人的海岛,蓦然沿着海岛走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人。直到她听见了一阵美妙如天籁的琴声,那首曲子很轻柔,又非常绵延……
“你是先生的朋友吗?”白斗花环眨巴着大眼睛跑到蓦然身旁问。蓦然愣住了,难不成所有的季节地图都有一个隐藏空间?
“你先生?”是冶还是冶在外养的情人?
“你不认识我先生吗?”簌又说出了冶的名字。
“冶?”是蓦然以为的那个冶吗?
“你不认识我师父吗?”簌摸了摸后脑勺,疑惑的问:“那漂亮姐姐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啊?”
漂亮姐姐?这语气真的跟温的崽崽一样,该不会是冶用监护的名义养鱼吧?
蓦然留了几个心眼,但耗不住簌的千般请求,还是留下来听了簌弹了几遍曲子。蓦然趁簌弹琴的功夫,打听了冶:“你和你的监护是怎么认识的啊?”
“那不是我的监护,他是教我弹琴都先生。”
“好好好,那你和先生是怎么认识的?”
“就是在这里,冶把我捡回去的……”
簌大概听明白了,就是簌被人抛弃,正巧冶经过就把她捡回去了。每周都会来看她,还会带她出去吃烛火……
簌还说,冶是个好人,冶教她弹琴。
蓦然:你喜欢弹琴?
簌:是哇。
弹琴?说爱!
不行,这件事情得赶紧告诉林樾,可是该怎么开口呢?这又难到了蓦然。毕竟这件事吧,它本身就挺邪乎的。正常人谁会相信这些,带林樾来看吧,又害怕林樾会认为是她演的。
是她看不惯林樾和冶的感情。
算了算了,只要是养鱼,迟早有一天会露出马脚,到时候林樾也该明白吧?
冶视角。
冶按例来看簌,顺便抽查她的琴艺。但今天的簌没有认真的练琴,而是看着一望无垠的海平面陷入沉思。冶叫了她好几声,簌才回过神来:“先生。”
今天的簌很奇怪,冶刚过来看见簌没有练琴,怎样惩罚都想好了。奈何簌要抱抱,冶的惩罚也因此手软。
簌向来听话,出现这样的情况,大概是恢复了些许记忆。冶关心的说:“簌簌今天怎么不练琴了?”
“先生,簌簌做了一个梦。”
梦见簌被一群黑衣人追杀,刀光剑影中,有人推了她一把,将她退下万丈深渊。
“好可怕。”簌说着说着声音开始抽搐了:“那群黑衣人就像之前把我带进小黑屋里那群人一样。”
冶耐心的听完她说话,给予了她一个满满爱心的抱抱,安慰她:“梦都是和现实相反的,现在我们簌簌已经安分守己了,可不会再被那群人带走了。”
光是这一句可不够,冶又承诺:“放心,还有我呢,我不会让簌簌被他们抓走的。”
“好耶。”簌听完高兴的跳了起来。
“今天,我教你另一首。”冶今天是带琴而来,簌立马在冶身边坐好。
冶抚琴,曲调绵延千里,一副盛世江山。忽然曲调平缓,似是衰败前的预兆。再后来惊音一现,国破家亡,一切落幕于尘埃。
“先生这首曲子好像一个故事啊。”簌听曲有感。
“这首是后世祭奠皇族所创,名为《琳琅星河》”
之后,便是冶一音一调的教簌弹奏,冶没有教完,只教了前半段,教太多的话,簌一次也学不会。
“好了,簌簌好好练琴,我还有些事就先离开了。”冶收起琴朝她道别,还威胁她:“等我过几天来检查你弹的怎么样了,如果不好的话,就不带你去吃烛火了。”
簌一听,这可不行:“好的好的先生簌簌一定会认真的。”
“那我先走了。”冶正准备走,就被簌追着问:“先生你还没有告诉簌簌《琳琅星河》的故事。”
冶回头:“下次告诉你。”
冶的身形渐渐变淡,海岛除了海浪扑岸,再无其他声音。
皓视角。
皓带着疑惑找了一趟林樾,林樾沉默了一会说:“这种事情一旦蓦然录屏,皎说什么都推翻不了铁证如山。”
林樾说:“得找一个温不在的时间。”
“只有备注和建模都是皎,这也可以成为证据。”
皓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可是谁来充当这个皎,谁又来充当这个厌呢?这个视频皎不能是皎,但必须由蓦然交给温,才有可实行。如果皓没记错的话,蓦然可没有皎的好友。
“皎应该由谁来演?”皓找不到人。
“谁来演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让蓦然知道她抓住皎的把柄。”就像林樾说的一样,过程很重要,但和结局一对比。
过程并没有多重要了。
皓没有蓦然的好友,于是温上线当了一会工具人。上线就传送了蓦然,温传不过去,等过一会温能传过去时,看见蓦然在遇境。
温:小然。
蓦然:怎么了?
温突然叫她,险些让蓦然误会是不是皎又在偷偷的挑拨离间。
温:交崽来道歉了。
蓦然:?
温:为之前的无礼。
(十二)你知道为什么吗?
温:你们先聊,上菜了,我先去吃饭了。
说罢温的身形消失不见,蓦然和皎之间升起一股杀意。既然温不能当场见识他崽崽的真面目,不如就录个屏给他看看吧。
皎摆放了一条木桌,二话不说皎便坐上去了,蓦然正当勇往直前。她就知道,皎的大方只是一层假象。
皎:小然姐姐看不出来谁才是要留在温监护身边的人吗?
蓦然心中冷笑,真面目就要露出来了吧?
蓦然:谁。
蓦然:你吗?
恐怕你还不配吧,陪在他身边时间久了,现在还是崽崽。难道这不足以说明温对皎的感情不含如何杂质吗?
皎:温监护捞过不少人,同样也捞到了不少人,可惜她们都陪伴不了温监护多久。
皎:你知道为什么吗?
蓦然当然知道:因为有你啊。
有一个故作暧昧假象,从而气走别人的崽崽。
皎:不。
皎:因为他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皎:你们和他并无什么直接关系,你们离开他是时间问题。可我不一样了,我是陪伴他几个月的崽崽,他就算知道我对他的感情他也不会说什么的。
皎:因为我喜欢他,他知道我离不开他,而你不芸芸众生之一,你喜欢的也是他的建模而已。
皎:不如直接离开他吧。
皎:你连温身边的好兄弟皓都无法打好关系,你和温还有多久的时间呢?
蓦然自然不会让她如愿,就算被她说中了:“多久的时间都是时间。”
蓦然关掉录屏,说出了最后一句话:“既然你说温温离不开你,我倒想知道他看见你刚才说的那番话会不会疏远你。”
皎:?
本以为温不在,皎便不用掩饰那副谦虚的模样,这才可以肆无忌惮的劝诫蓦然离开。没想到蓦然还留了一手录屏,更没有想到她心心念念的温监护早已经动摇。
皎啊,这一次就看看温会不会站在你那边吧。
皎视角。
皎刚上线,还没来得及打开星盘就被林樾喊住了。她还以为是不是皓和温出了什么事情,仔细一问原来是林樾想知道温和皓的进程。
皎提到小然的出现,可能会让温和皓之间的感情遭受到危机。皓独自的暗恋,温不知情,可若是蓦然的炽热爱恋。
只怕温会沉醉。
林樾: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我还有一对磕了六七年的情侣。
林樾想用这个测试皎是不是只对男男之间的感情有兴趣,如果男女之间六七年的爱恋拖不住皎的话。可能就要委屈爱慕六七年的女生变成她嘴下的男孩子了,所幸皎也感兴趣,这才避免一场性别危机。
林樾:他们自幼两家门当户对,在他们年幼时便下了聘,定了婚。
林樾:姝没见过随几面,却从外人口中知道来随千万次。
随是样貌和才华可是独一无二,姝初见随那年是在十二岁,十二岁的少女,遥遥一眼,只见白衬衫便已经心动。在得知他就是随的时候,姝很开心。但随不近人情,初三的少年因为成绩好有家世,学校都能是他想来就来的地方。
原本随的成绩非常好,可就是因为一个初恋白月光而考砸,没入一家名不见经传的私立高中。高中学风极差,受到夸赞被高高捧起的天神随,一夜之间被谩骂声掩盖。
从此随成为了笑柄。
三年后,姝追随他的脚步来到了这一所高中,见面也不过是匆匆。随加入了学生会,高中学业繁忙,姝高一那年也没见过随见面。等到高二的时候,姝听说随高考出色,又一夜之间拿回了天神的称号。成为了高中的传说,所有人都在为随高兴时,只有姝在落寞。
因为只有姝知道,她和随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姝可能,一不留神就追不上他了。
……
故事讲到一半,林樾便不说了,皎还疑惑时,只见林樾说了一句:“姝姝晚好。”
姝姝?那不就是故事里的姝吗?
皎跑去跟姝点火,看似平平无奇的装扮是白斗正太。姝问了一句林樾在做什么,林樾便说:“刚在和皎皎讲你和随的故事呢。”
姝一听,自己的故事当然由自己来说比较好,毕竟只有在自己的故事中,才能控制舆论的导向。
让自己成为最完美的那个人。
上了桌,皎问了一句:“你是姝嘛?”
姝:是哇。
姝:你怎么又把我的事情乱说,让随知道了怎么办?
林樾笑了,一语道破了姝虚假的矜持:“你是不想让随知道还是恨不得让随知道呢?”
姝羞涩的红了脸:当然是不希望。
姝:我现在和随只是朋友,而且他还没有任何越界的行为,我要是现在去表白,被拒绝了多尴尬。
姝:何况随这么好的朋友,弄丢了我可是会伤心的!
姝找了一大推的借口粉饰自己的懦弱,皎却觉得很有道理:“你现在和随是朋友了吗?”
皎只听到姝为了随来到了高中,也不知道随考上的学校姝还能不能追上。
姝:是哇。
说着说着姝的身影忽然跑到星盘那去了,这前一秒还在聊天的人,下一秒留下一句随上线了就离开的姝。
看来,姝真的很爱随这位惊艳她年少时光的男孩。
几分钟后,林樾也离开了,因为冶上线了。皎连拜拜尚未来得及扣,就摔到了地上。
皎:?
有了对象一个比一个疯狂。
几分钟后温上线,皎也像前两位一样,屁颠屁颠的传送过去。皎慢了一步,温的身边已经有了小黑,她还甜蜜的牵着温的手。
这不是皓,就只能是小然了吧?
皎:温监护晚好。
皎:温监护抱抱。
可能是看前两位恋爱,皎也被一时的情感冲昏了头脑,她发出了请求,温却一直盯着她看,目光中透露凉气。
皎一时不知所以,只听见温说:“皓马上就来,你以后就是他的崽崽了。”
皎:?
皎还疑惑皓是不是和温闹什么矛盾了,她得想个办法弥补。
谁知温突然说了一句:“我可没有你这样表里不一,善用假象的徒弟。”
皎更诱惑了,她说了什么吗?她什么也没说啊,温明明看见了,皎还让小然追温来着。
现在是发生了什么吗?
皓姗姗来迟,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事情了?”
(十三)猜的。
平时咄咄逼人又得理不饶人的时候,被冤枉了却一言不发,只知道委屈。
温:皓,看在你的份上,对于白交这种行为我就不说什么狠话了。
温:带她离开我面前吧,我不想再看见他了。
皓自然知道事情的起因,那可是他们策划好的一切,只可惜蓦然和皎都是棋子,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尚不自知。
憋了半天,皎只憋出来一个:“我没有。”却不料这一句我没有,彻底激怒了温:“还狡辩?发生这样的事情小然已经录屏了,你到底还在狡辩什么?”
录屏?录什么屏?皎上线只吃了一个瓜,还被录屏了吗?
皓:交崽,走吧。
幸好皎不只有一个监护,温被蓦然蛊惑,但皓永远还是站在她这一边的。皓牵着伤心的皎去了一趟血色鸳鸯桥,在漫天血色之间,两道黑色石桥平分血色上下。
这里真的很好看,尤其是血色,让皎想扒了蓦然的皮。
皎:温刚才说的那个视频?
皎倒想看看她吃了一个瓜,被蓦然录屏成了什么样子。
皓:别看了。
皓:交崽,对不起。
皓突然道歉,让皎心情有所好转,至少还有人关心你的不是吗?
皎:怎么了?
就是因为温对她说的那些话吗?皎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被人冤枉的滋味不好受。何况是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偏偏还被人相信了。
皓:我想让你帮助我追温,没有想到他身边的小然是个不好对付的,让你受委屈了。
照这样来说,皓还是相信皎的。温什么态度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皓一心向着她,那么皎便有机会可以搬倒小然。
那个视频究竟是什么内容?为什么皓不让皎看?
皎:我想看看那个视频。
皎:可以嘛?
皎眨巴着大眼睛问,皓推辞再三,要她做好心理准备再看。皎想着就是吃了一个瓜而已,还要做好什么准备?皎加了皓的联系方式,皓把视频发送给皎,皎满怀好奇的看着。越看越生气,皎什么时候说过说些话了?她是不是找了一个莫须有的人代替了皎?
说不定这就是她为了独占温,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码。
皎坐着的建模突然站起来,皓就知道她应该是看完了视频,于是小心翼翼的问:“看完了?”
皎:我还鼓励她追温来着,她怎么就随便找了一个人代替我啊?
皎:我怎么可能说这样的话。
皎:就算要帮助你,我也是采取和她公平竞争的方式,才不会这样偷偷摸摸的赶她走。
所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皎委屈的又哭了出来,怎么有人斗不过就乱拍视频污蔑啊?
皓:不是你吗?
皎:不是哇,我那个时候在听樾樾讲故事,刚才温一上线我才传他。
皓:没想到小然是这种人。
皓也开始对蓦然没了好感,这又是皎成功的一大步。
林樾视角。
刚才只顾着拖住皎,冶上线了十几分钟林樾才去找他。也不知道这位绯闻男友会不会闹脾,让她哄上半天。
林樾:厌最近怎么不上线?
说实话,林樾真想看看厌安慰皎,然后皎一次一次揭他伤疤,林樾很想知道厌的忍耐心。
冶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蓦然一定会认为那是皎,还录屏的?
林樾卖了一会关子,留下几分钟让冶自己思考思考,等那几分钟一过,林樾轻飘飘的吐出两个字:“猜的。”
冶都忍不住夸赞了:那你可真的是料事如神。
林樾最受不住夸,冶刚夸完她没多久,她便把自己的猜测过程说了出来:“蓦然经历过一次被皎气走,因为这一次她差点留下遗憾,险些错过了她的完美男神。”
“蓦然找到温,第一目的肯定是拆穿皎的真面目。有皎这个拦路石在,可是会阻碍她的次要目的。”
“无论真皎假皎,只要名字在那里,一切只是为了坐实那个罪名而已。”
“其次,皎手中还捏着蓦然成功的关键道具:也就是皓。”
冶抓住时机,恰到好处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蓦然继续讲述她的铺天盖地的棋局:打个简单的比方,若是我想要追你,我是不是首先得讨好你身边的兄弟,也是厌。
“只要每天厌在你旁边提一句我,潜移默化之下你会记住我的名字。”
冶:高。
冶又有了新的疑问:据我所知蓦然拍的视频那点罪证应该不至于让温和皎断绝关系吧?
“当然是不至于,顶多跟皎闹闹脾气,让她知道错就行了。”
“如果,皎触犯到了温的底线呢?”
冶:底线?
是因为皎说的那段话据有极高的真实性吗?
皓视角。
哄完皎的皓已经身疲力竭,他也是平生第一次觉得哄女生会这么累。本来简简单单这句话就能哄好,但她偏偏耍一些小性子来消损你的耐心。就那几句话让你一直重复,等你真正要没耐心的时候,她就被你哄好了。
你说这事巧不巧。
皓是打算下线,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可狐狸又下达了新的任务。
权势自古讲究制衡,温身边的蓦然和皎也一样。既不能让蓦然觉得这么轻轻松松就能赶走皎,又不能让皎这么艰难的推翻蓦然。
现在的蓦然已经赢了一局,接下来的时间,就该用来帮助皎了,让蓦然也知道什么是委屈。
皓:看俩个女孩子哭的梨花带雨,你不心疼吗?
温:心疼啊。
温:为了避免让更多的女孩子哭的梨花带雨,让俩个女孩子哭哭也是权衡利弊。
温说狐狸的下一步计划是让皓找到蓦然身边的朋友,加上那位朋友的好友,并说服那位朋友指认蓦然是个冒牌货。
皓:有点狠。
皓:我感觉这个比皎的那个更委屈。
莫须有就能颠倒黑白,皎虽然被温赶走,但她好歹还有一个皓,若是蓦然被赶走,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温:你还需要找一个代替我,反正我肯定是不能再见到皎了。
温是什么性子,皓略有耳闻,如果皎真的来纠缠温,他说不定就心软了。他心一软,静心布置的棋局可就在顷刻之间化为乌有。
温:还有,记住狐狸真正的目的。
温:不必把太对时间浪费在推翻蓦然这件事情上。
真正的目的,实现起来有点困难。
(十四)怎么在雨林啊?
面对真切的证据,温不相信皎也理所应当。皎也知道是这个道理,但她就是心里过意不去。尽管皓已经开导过她了,这让皎有了一直危机心理。
蓦然已经将皎从温身边赶走了,她少了一个直接关系的竞争者的同时,皎也猜到了蓦然的下一个目标是把她从皓身边赶走。
皓可是温最好的兄弟,如果成为不了蓦然的助力,那就会成为蓦然成功路上的最大阻力。蓦然有把握赶走皎,却没有能力赶走皓。
“你怎么知道蓦然的下一个目标是我呢?”皓在星盘待了一会,恰巧看见林樾上线了,林樾就告诉他要小心藏好自己的狐狸尾巴。
蓦然的下一个目标就是皓了。
“如果一样奖项不能成为你的,那就会成为你对手在你面前炫耀的资本。”林樾简单的打了一个比方:“胜负欲被激起的时候,爱不爱的根本不重要。”
“何况,多了一个备胎,何乐而不为呢?”林樾笑脸盈盈的看着陷入沉思的皓,皓也迅速明白了:“皎应该快上线了。”
皓:好好安慰你的小姑娘吧。
皓:告辞。
皓转身消失,几分钟后皎上线。很不巧没有和林樾串在同一个遇境,林樾自以为有随和姝的故事在,可以诱惑皎来找她。她本来可以静待鱼儿上钩,可是几分钟过去了,鱼儿还是没有动静。坐不住的林樾只好大驾光临的去找皎,也好当一个善解人意的朋友。
皎在雨林,却没有淋雨,她站在大树底下,不远处凌驾着一座石桥。林樾过去找她的时候,分不清她是在听雨还是在赏雨。
林樾关心上前:怎么在雨林啊?
林樾有皓的好友,自然没必要在皎面前装作一副一无所知的模样,反而开诚布公为好。
林樾:我刚听皓说完你受过的委屈,小然也太过分了。
林樾:怎么就不分青红皂白的往你身上波脏水。
林樾越说越气,愤恨不平让皎动容,皎也说了一句:没事。
皎:可能要辜负当时许下的雄心壮志了。
林樾一听觉得有点不对劲了,皎会不会直接放弃了,手中握着皓这枚重要的棋子会轻易的放弃吗?林樾迟疑了,说不定皎会,何况之前皎和蓦然对话便没有直接触发战争。
一向偏激的皎让蓦然追求温,林樾可没有忘记皎当初为了让厌去找冶得罪了多少人。就连冶都不欢迎她,厌只是为了礼貌没有断开和她的联系。
希望她也点自知之明。
“皓会相信你的。”林樾坚决的说,但皎摇了摇头,她临阵脱逃已经打算放弃了:“替我谢谢他吧。”
“樾樾,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极力促成俩位男孩子之间的关系吗?”皎似乎打算敞开心扉,林樾回答不知道,期待她说出自己的故事时。
皎欲言又止,或许她没有打算要说。
“其实姝和随的感情并没有预想中的一帆风顺。”
在长久的沉寂里,林樾开了口,她只是在试探。试探皎是否真的伤心难过,如果皎是装的,自然抵抗不了好奇心。
皎没有回应,看来是真的伤心了。按理来说温的那句话杀伤力本该如此才对,为何皎是这幅模样?
“皎皎你怎么了?”后知后觉的林樾关心的问,皎摇了摇头说没事,就已经下线了。不言其他,林樾也很懵逼。
皎下线后,林樾去找了一趟皓。不出意外的话蓦然跟温在甜甜蜜蜜,皓去了也是当一个电灯泡。因此皓很识趣的在圆梦村挂机,林樾刚过去,皓就起身了。
林樾:出了点意外,皎并不打算辩解了。
皓:?
皓:那该怎么办?
皓只是一位拿钱办事的人,才不会去提一些自作聪明的念头。也就是说,无论林樾说什么,他只需要照做就行了。
有了想法的棋子,注定会被执棋者所弃。
第二日上线的皎,在遇见看见了皓和林樾,皓已经坐在沙滩旁,林樾仍在劝他。
林樾:没关系的。
林樾:温也不可能对小然一见钟情吧?
皓:以前和温也遇见过不少女孩子啊,也没见他用心捞过谁。
皓委屈的像个孩子,全然不顾及皎在场:“他根本不是讨厌交崽,他是讨厌我。”
“怎么会?”林樾还在劝告,突然间看见皎过来了,立马改口:“午好皎皎。”
“午好。”皎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
看起来兴趣不高,于是林樾暗中助力:“皓,既然他都已经开始疏远你了,不如你就去跟温坦白吧。”
皓不顾一切的奔向星盘,林樾喊住了皎,让她一起等结果。向来讲究循循善诱的林樾,为何在今天使用了如此激烈的办法?
“等一个结果吧,皎。”林樾朝皎伸出了手,皎想知道结果便牵了上去。一牵,倒像是林樾在暗中推来皎一把。
一会后皓回来了,什么也没说的站在星盘,温也跟着回来了。
“怎么了这是?”林樾连忙起身去问,皓没有动静,只见温款款朝皎走来。然后在皎面前露出了真容:“怎么离开温,你就变成这幅鬼样子了?”
皎懵懵懂懂的扣了一个问号,随即反应过来:“你不是温?”
温忽然笑了:我当然不是。
温:我是小然呢。
果然,温和蓦然的关系发展迅速,现在就已经把号交给她了?
皎:哦。
皎已经离开了温,想来温和蓦然之间的事情也与她无关了。温想怎么做都可以,就是要委屈一个人了。
皓。
几年时光的默默陪伴,抵不过一个出现几天的人,这莫不就是竹马不及天降。
温又看着林樾,温没有林樾的好友,千千万万的装扮,相似很正常。蓦然也猜不出来那就是林樾,反而是把林樾当成了皎的朋友:“你的朋友知道你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吗?”
皎:?
皓一言不发,皎就当在看猴一样。
温看着皓:把皎拉黑吧。
皓没有说话,却还是乖乖的走到皎面前,把皎拉黑了。不明事理的皎很懵逼,迟早会有这一天的。
只不过比预想中早了一段时间。
林樾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问:“皓把你拉黑了?”
“嗯。”皎淡然一应。
“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下了,樾樾。”然后皎便原地消失了。
(十四)凋零的玫瑰1
“世界上没有两片相似的树叶,我也不会变成像哥哥一样优秀的人。”
我叫沈钰,生长在一个母慈子孝,幸福美满的家庭。哥哥异常优越,无论是琴棋书画还是球技实践,哥哥都是全家人的骄傲。
哥哥名为沈珏,就如一块被精心雕刻的美玉,举世罕见的艺术品。
而哥哥数十年苦心雕刻才成这一块美玉,可惜雕玉的人因太过疲劳,头晕眼花之下将这块美玉,这件举世罕见的艺术品一招摔落,成了一摊碎片。
我那美好的家啊,也随着哥哥的离去而支离破碎,母亲全心全意培养,父亲对哥哥的期望极高。父亲出轨,母亲外遇,之前的模范家庭在一夜化为乌有。
我每次回到家中,就会打骂和吵架声,母亲和父亲一夕变成了仇人。
渐渐的,我厌恶了那个家。
终于在几个月后,母亲和父亲离婚了,他们都不想带着我这个拖油瓶。
我与哥哥长的极像,但我气质不如哥哥,才华亦是。哥哥若太阳挂在天上,温暖万物,而我只是那默默无闻抬头望月之人。
“沈珏。”
我走在人群中,总有人这么喊我。
“我是沈钰。”我微笑回答,但他们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冷漠。
也对,他们的吹捧的人,只能是哥哥。
只是哥哥啊,我羡慕拥有你这样一位优秀的哥哥,同时我又痛恨着拥有你这样一位优秀的哥哥。
哥哥,你为什么那样优秀,优秀的让我可望不可即,优秀的像水中之月,镜中之花。
“珏儿。”
那夜,母亲喝多了,屋子里一片混乱,酒瓶碎了一地。后来听说才知,是母亲的那位外遇骗光了母亲的钱财,然后卷钱跑人了。
身无分文的母亲忽然看上我了,她听说父亲另娶了一位富家千金,如今花钱如流水。母亲想利用我,去榨骗父亲的钱,甚至连父亲每月给我的抚养费都会被母亲拿去。
“珏儿你要懂事,凭你的才华去夜店打工养活我就行了,别读那没用的书。”母亲抽着烟,已经帮我打算好了未来。
“……”母亲好像忘了,我不是沈珏,我也没有沈珏那样的才华。
我是沈钰。
“您喝多了。”我耐心的帮她收拾屋里的残局,而母亲却借着酒疯抓起地上的碎片朝我脖子划来。
所幸母亲神志不清,力度也不是很大,我只是被刮破了一层皮。血如污渍一般溢出,我没有擦,失望让我感受不到疼痛。
沈珏啊,你一直敬重的母亲,现在就像一个泼妇一样。
“母亲,我不是沈珏。”我蹲在地上,凑到母亲的耳边说。我保持着微笑,慢慢的掰开母亲的手,将那片酒瓶子的碎片拿了出来。
她的手鲜血淋漓,让我想起她这只手曾经是如何细心抚摸着我。如今怎么变成了这样的让人害怕,沈珏啊,你看见了会不会心疼。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母亲忽然愤怒了,她抬起献血淋漓的手朝我扇了一巴掌。
我却感觉不到痛,只感觉到那颗跳动的心忽然在一瞬间冰冷了。
我也想死的人是我啊,这样带着沈珏的光环活下去,于我而言是枷锁囚笼。有时候,这么黯淡的家,我学起了大禹,三顾家门而不入。
如果活下的是沈珏就好了,他一定有办法把这乱哄哄的家整理好。
“母亲节哀,哥哥已经死了。”我把脸转过来,微笑面对她。嘴角流了血,我伸手把血迹擦干净。
母亲看着我的模样,惶恐不以。我看着她这副模样,笑了起来,一字一句的说。“母亲再怎么看沈钰不顺眼,还是要继续保持母慈子孝。不然谋杀亲子的罪名太过沉重,我怕母亲背负不起。”
我和母亲的关系持续僵化,母亲开始酗酒赌博。
母亲借起了钱,她还不起,因此偶尔还会有几个男人来校门口堵我,让我替母亲还钱。
我只是一个高中生罢了。
但她毕竟是我的母亲,为了替她还债,我去了夜店。我去夜店,弹起了攀附风雅的古筝。
琴声悠扬,我成了夜店的一股清流。
而沈珏这张脸,遭受了无数少女的青睐,拖沈珏的福,让我一曲收到了无数少女的打赏。
还清母亲的债务了,身为高中生的人不便出入那种花天酒地的地方,于名声而言不好。
可母亲不是省油的灯,还完以后,隔三差五又来了同一个人要我还钱。
“母亲这可是当儿子的最后一次帮你还债了。”那天,我风平浪静的跟母亲说。
那天在包厢里,母亲又喝了个烂醉,还债让我麻木。今年我已经高二了,学习繁忙,我想着努力奋斗一年,考上大学,我就可以脱离这个城市了。
可是沈珏这张脸太过招摇了些,他的容颜大放异彩,甚至盖过了他的才华。
那天,在代表全体高二学生给高三毕业学长学姐送祝福时,我在夜店工作的事情被扒了出来。
一瞬间,从高高在上,不染凡尘的神明,摔成了令人唾弃,避之不及的垃圾。
我原本精致的发型,在鸡蛋清的混合下,成了乱糟糟的鸟窝。
我万万没有想到,赐予我生命的是我的母亲,一招将我毁掉的也是我是母亲。
她恢复了精致的模样,举止端庄,雍容华贵。
“沈钰,活在珏儿光芒下的样子如何?”母亲走近我,笑容之中带着无数慈祥,她浑身散发着亲情的光芒,但她的笑容在常人看不见的地方凝结了。
“可惜了珏儿这张俊美的脸蛋了。”母亲伸出鲜红色指甲抚摸着沈珏这张脸,她又挂起了慈母笑容。
但我有一种错觉,她想刮花这张脸的错觉。
“母亲最近滋润了许多。”我不动声色的避开了她的手,既然她是慈母,我自然也会挂上孝儿的表情。
“珏儿,母亲是来带你走的。”她慈母的笑容近乎僵硬,但她还是保持着。
因为这张脸和沈珏的相差无几。
她想带着的人,从来都不是我吧,她想带走沈珏。
“母亲,沈珏已经走了。”我想后退,离这个疯女人远一点,下一秒她就用她修长的指甲掐进了我的脖子里。
(十五)凋零的玫瑰2
“死的人不是沈钰吗,珏儿。”她就像个疯子一样,她挂着母慈笑容的脸上,变得狰狞。
“珏儿。”母亲收回修长的指甲,那鲜艳的颜色,一时间让我分不清是玫瑰的红艳还是血液的鲜红。
“我是沈钰。”我凭借着最后一丝倔强,说出自己的身份。
母亲又托起我的脸说。“沈钰的名声尽毁,珏儿,不要再管那个晦气了。”
母亲疯了。
“拜您所赐呢,我亲爱的母亲。”我正眼看着她。“所以沈珏死了,沈钰的名声尽毁,母亲又得到了什么?”
母亲的表情忽然变得嫌弃,她像扔垃圾一样把我的脸甩开,动作幅度太大,让她精致盘起来的头发也有些凌乱了。
“看来珏儿因丧弟之痛,太过忧伤了。”母亲起身,端庄华贵的立在我面前。
她走到门口,吩咐管家。“珏少爷思弟成疾,所有人都不许进去打扰。”
母亲将我囚禁了起来,对外只称是沈珏丧失了沈钰这个弟弟,忧心太甚,整日整夜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真的是那样吗?
母亲没有让人送饭进来,甚至连水我都不曾见到半滴,我饿的发昏。
可我不会像母亲求饶,我是沈钰,是绝不会成为沈珏影子的沈钰。
月影斑斓,已经是第三天了,母亲吩咐人送了些水进来。我知道,她虽然想让我低头臣服,但绝不会让他的好儿子沈珏渴死的。
纵使是和沈珏拥有同一张脸的沈钰。
这样的日子昏昏沉沉,浑浑噩噩,黝黑的房间让我分不清白天黑夜。直到,有一日我听见了琴声。
那悠扬如霁月清风的琴声,我听过沈珏的琴声,但沈珏之琴声如清风拂面,朗月如怀。
顺着琴声飘进来的方向,我找了一扇积满尘埃的窗户。尘埃遮住了透明的玻璃,光线透不进来,这扇窗户与黑暗融为了一体。我用手将玻璃上的灰尘擦去,见到了久违的阳光,我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
再次睁开时,我看见满是玫瑰的花圃里的一处凉亭下,一位白裙少女,随风谱出琴声。
玫瑰娇艳欲滴,少女清丽脱俗。
她清纯的脸蛋透露着无限朝气,连粉红色嫩唇上微微一笑也是那般自信阳光。
她穿着白裙就像一道光一样。
我忽然想靠近一点,想听到更近的霁月清风,但我却忘了,我在高楼上。我往前垮了一步,被窗户挡住了,我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把窗户推开。
但似乎有很大的声响,惊吓到了少女,霁月清风戛然而止,少女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你是新来玫瑰庄园的客人吗?”
少女铃铛般清脆的声音响起。“客人是迷路了?”
我慢了半拍,连忙点了点头。
“客人稍等,妆儿现在去为客人开门。”如仙之少女,朝我盈盈下身,仿佛在为她的招待不周而表达歉意。
妆儿。
她叫妆儿。
不一会,门被几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打开了,妆儿就站在门口。她身后散发万丈光芒,其美丽璀璨,光彩夺目,令人不能正视。
如此美人。
“客人可需要沐浴更衣?”妆儿俏丽的容颜,又挂上了那抹阳光自信的笑颜。
“谢谢。”我点点头,轻声道谢,竟才发现我的声音如七十岁老头半沧桑嘶哑。
应该没有吓到她吧。
“客人若是不弃,可随妆儿去沐浴更衣。”她腰段侧转,让出了一条路,着人带我去客房沐浴更衣。
她像是这里的主人,可我只是被囚禁的罪人。
客房里,木质的浴盆盛着冒白雾的水,水中凌乱的点缀着鲜艳欲滴的玫瑰花瓣。我伸出手,试了试水温,不热不冷,温度宜人。
看来这里的女主人是一位精心的美人儿。
我脱下几天未洗的衣裤,泡进了浴盆,洗去一身污秽。这样泡着,挺舒服的,但这样舒服的日子不知道还有多少。
毕竟那个疯女人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
“客人。”
我整沉思间,有人来敲门了。
“怎么了?”我问。
“小姐为客人准备了晚膳。”那人说。
“知道了。”我揉了揉眼,正愁思衣服在何处时,便见浴盆旁的木质衣架上,一件白织锦衣对半挂在上面。
心细的女主人。
妆儿为我装备的晚膳,只是一些清粥和几样做工精美的高点。
“不知客人喜好何物。”妆儿早已候在了长桌的那头,她着白色长裙,长发挽起,钗一支玫瑰银簪。
清纯俏丽,不妖不染,不蔓不枝。
“请恕妆儿失礼,擅作主张为客人准备来几道妆儿喜爱的糕点。”妆儿起身,深感抱歉的朝我鞠躬。
“没事。”我微微一笑。
沈珏这张脸笑起来的模样,就像他的琴声一样,一笑倾城,如清风拂面,如朗月入怀。
这样的笑容足以迷倒万千少女。
妆儿也不例外。
“客人喜欢吃些什么?”妆儿问道,芊芊玉手执起一块玫瑰花瓣壮的绿豆糕点,放入樱桃小嘴中。她轻轻咬下一小口,迷人的粉嫩之唇沾上了些许绿豆糕粉末。
显得更迷人了。
“龙须酥。”我保持着迷人的微笑跟她说,她品尝着糕点的纤纤玉手忽然顿了顿。
大概是沈珏这张脸太迷人了吧。
“妆儿为客人收拾来一间客房,若客人不知何处,可问管家。”妆儿起身了,理了理洁白的衣裙,款款身段慢慢的离开了我的视线。
“妆儿还有事,先告辞了。”妆儿迈了几步,忽然又回头嫣然一笑。“客人慢慢享用。”
华丽的大厅,金碧辉煌,一张长桌由南到北,长桌雕刻着精致无双的图案。
白瓷碗中印花栩栩如生,近闻还有淡淡的玫瑰花香。白瓷名贵,小巧的银匙执于手中,就像一件名贵的艺术品。
端起瓷碗的时候,感觉到了一丝冷气,明明是热腾腾的白粥。此刻盛在白瓷碗中,也是神奇的感觉不到丝毫热度。
白粥香甜,色泽如雪,却寡淡无味。
“客人,请随我去客房。”
用完晚膳,管家递来餐巾,看来有钱人的生活当真是仪式感满满。
我将用完的餐巾放在长桌上,不一会便有人上前来收走了,紧接着管家上前来。
按照女主人的吩咐,将我带去客房。
(十六)凋零的玫瑰3
客房僻静,房间一片高级灰的装修,屋里的装饰也大气简洁,所有的摆设一尘不染。
看来女主人把这里的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条。
“客人,睡了吗?”
不一会,房门被人敲响。
“尚未,进来吧。”我放轻了声调说。
那人推门而入,是位上了年纪的妇人,妇人手中平稳的用木盘托着一杯牛奶。
“客人,小姐吩咐我为你送来牛奶,喝了有安神助眠之效。”妇人恭敬的奉上木盘,我伸出手妥妥的举起那杯牛奶。
可我没有睡前喝牛奶的习惯,于是我放在了桌上。
“你们的小姐是?”
那位叫妆儿的小姐,看起来正值碧玉年华的小姑娘。只是那一双原本充满光的眼睛,却透露着几分秋水之静。
“客人忘记了?”妇人将木盘竖着单手垂直拿着,她反问我。
“忘记了。”我故作头痛的模样,为了逼真一些,我还揉了揉太阳穴。
“小姐是唐家的长女,这里是郊外一处玫瑰庄园。”妇人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我。“那日继夫人带客人来到玫瑰庄园,继夫人有事匆匆离去,临走前告知小姐玫瑰庄园有客。”
玫瑰庄园。
唐家,看起来应该也是个富贵人家。
“知道了。”我放下手,妇人却停留了一会才走。
临走前,妇人关上了门。
看来,母亲是攀了高枝,被人称得上一句唐继夫人了。
所以唐妆的奏乐并不是巧遇,更何况世间也没有那么多巧遇。做客吗?总有一种预感告诉我,玫瑰庄园不简单,这是母亲为我选的囚笼。又或者说,母亲告知唐妆的时候,不是说让我来做客,而是让她好好的看着我。
母亲也许告诉唐妆的是,这座美丽的玫瑰庄园里,多了一只被折断双翅的金丝雀。
母亲之所以不带我去见唐继父,大概是瞒着他,母亲最了解我,她知道我倔强的性子是不屑于去做沈珏的影子。
所以她才会以沈珏步步相逼,而唐妆能管理这偌大的玫瑰庄园相比也是位冰雪聪明的美人。
很有可能,唐妆知道了我的身份,所以她的以礼相待不过是借我之手牵着她的那位继母。
唐妆这个少女,以后得多多提防了,比如她差人送来的牛奶,我可不敢轻易喝。
我的目光打量着房间,发现了一簇艳丽的玫瑰,花瓣娇艳欲滴,放肆妖冶。不如,拿这株鲜艳的玫瑰试试这牛奶的味美吧?
我端着牛奶,倾入玫瑰栽土里,褐色土壤与白色混合一体。
有了牛奶的滋润,相必明日的玫瑰会开的更娇艳了吧?
我关上了灯,躺着床上很久都睡不着,可能是初得尝自由的味道,而自由诱人,带着罂粟花般的香味。
使人一尝上瘾,之后再怎么样也戒不掉。
如果这玫瑰庄园真的是母亲为我选的囚笼,那么唐妆是一定不会让我出去的。
我打开门,见月光如泄,遍地银霜,鲜艳的玫瑰似乎在陷入了美妙的梦境。
一切看起来的静悄悄的。
玫瑰庄园簇簇玫瑰点缀,几条鹅卵石铺成小巧的道路,通往各处。
我随意选了一条,轻踩着鹅卵石,在月色与玫瑰之间穿梭。小道纵横交错,却满庄玫瑰相同惊艳,人若误入其中,很难脱身。
隐约间,我又听到了琴声。
这么晚了美丽的妆儿小姐还在练琴?
“客人是睡不着吗?”在无数玫瑰的簇拥下,白裙少女款款走出。
原来不是在练琴,那琴声不过是从八音盒中流出的录音。不过,那霁月清风的场景,倒是眼前一亮。
“妆儿小姐也睡不着?”我流露出绅士的微笑问。
“妆儿的确睡不着。”唐妆缓缓走到我面前,夜风翻动玫瑰花海,连带着些许凋零的花瓣。
花瓣漫天飞舞,似落花飘零,阵阵迷人的玫瑰香味扑鼻而来。从空而落的花瓣,化成了一道花雨,一道欢迎它们女主人妆儿小姐的花雨。
唐妆临近我时,我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茉莉清香,是午后休闲泡的一杯茉莉花茶,加上少许蜂蜜。
有一股沁人心脾的甜味。
玫瑰庄园的主人身上为什么会有茉莉花香?
唐妆凑近我,那股香味更加明显了,她笑起来大方温婉的问。“客人这么晚了,来找妆儿,不知所谓何事?”
我回之一笑。“沈某迷路了,误入了妆儿小姐庭院,还望小姐海涵。”
我转身正准备离开,身后的唐妆又体贴的问。“客人识得回去的路吗?”
“不认识。”我转身,故作歉意深重的模样,后又一笑,露出了两颗小巧的虎牙。“可否麻烦妆儿小姐送沈某回去?”
这是一个无理的请求,我赌唐妆一定不会同意的。
可她却同意了。
“荣幸之至。”唐妆提起裙摆走到了我面前,她回头嘱咐我。“客人可要跟紧了。”
我明白了,唐妆她要看着我,如果我逃了,她的一切计谋都付诸东流。
所以,她必须紧紧的看着我。
一路无言,唐妆和我都不忍打破玫瑰庄园的安静。
忽然唐妆停下了,在一座钟楼前,那钟楼昏昏暗暗,但有些地方还斑驳着光影。
看起来有些年代了。
“玫瑰庄园的各处,客人都可随意参观,唯独这座钟楼,客人不可入内。”唐妆漂亮脸庞上的微微一笑变得严肃起来。
她很认真的说。
但她这般的严肃何认真很容易引起人的好奇心。
唐妆这句话说不定不是提醒我不要靠近,而是激发了我的好奇心迫使着我去犯罪。
唐妆把我送回了客房,临走时,她还颇为友好的道了“晚安。”
我亦是如此。“晚安,美丽的妆儿小姐。”
我这番话听起来就是浪荡公子,语气十分轻浮,大度的妆儿小姐只是微微一笑。
她没有斥责我,也没有生气,甚至连娇羞都没有。
有时候,我很怀疑,她是不是只会笑?
梦里,我仿佛见到了那个房间,我想起了很久以前沈珏跟我讲的一个故事。
一个童话故事。
故事里,是一位农夫的女儿嫁给了城堡的主人,那位主人对农夫的女儿十分体贴细心。不仅把最华丽的衣裳和最名贵的饰品,一箱一箱的送给她,还把城堡的所以钥匙,交给了她。
(十七)凋零的玫瑰4
这样的宠爱和珍视,让这位农村出身的姑娘,可以和身份尊贵的公主媲美。
姑娘每次走在城堡里,城堡里的居民都称呼她为“夫人”。她在城堡之中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并没有任何人因为她的出身而嘲笑她。
城堡风景优美,但久看生厌,姑娘想起了城堡那些大大小小的房间。有一次,姑娘打开了一个房间,满房间都是金银珠宝,璀璨夺目。
姑娘几乎把所有的房间都开完了,有些是珠宝,画室,衣柜,美食,唯独剩下顶楼的一间房。
那间房,她的丈夫千叮万嘱不让她打开。那天,她鬼使神差的打开了,她以为她偷偷摸摸的不会被发现。
打开后,是一片白,没有什么好玩的,她垂头丧气的转头……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吵醒了我,我睁开睡意朦胧的眼,开口。“进来。”
换了一位中年妇人,不似昨晚那位和谐,反而有些凶神恶煞。
“客人,小姐离开庄园了,临走前嘱咐千万不能让客人接近钟楼。”妇人是前来传话的,她走后不久,又来了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是来请我去享用早餐的。
我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后,被男人临去了庄园里最辉煌的大楼。细心的妆儿小姐为我准备了纯白如雪的牛奶,中新合璧的糕点,和各有特色的包点,晶莹剔透,色彩斑斓的蒸饺……
一顿丰富的早餐,像自助餐一样,分布在大厅里,几位年轻貌美的女仆站在我身后。不用我自己动手去拿,想吃什么,连话都不用说,伸手指着就行了。
也许,这就是豪门生活吧。
早餐后,没有任何人跟着我,庄园里的人都各司其职。我在庄园里漫步,遇见了人,他们还会礼貌又尊敬的称呼我为。“客人。”
看来妆儿小姐并没有限制我的自由。
大片的玫瑰迎风绽放,我伸手轻抚,末了,指尖染上了芬芳。
我忽然想起来了那位妇人说的话,妆儿小姐叮嘱她不让我接近钟楼,她不应该跟我说。
有些警告的话,听起来却像是诱惑。
玫瑰庄园里还会有别有心思的人,那位妆儿小姐看来还是年轻,虽然说她治家有方。
“你好,请问钟楼在何处?”我见面前有一位收集玫瑰花瓣的妇人,我前去问。
“客人请沿着这条路往前走。”妇人恭敬的为我指路。
“多谢。”我感激她。
然后踏上征程,不对劲了,如果妆儿小姐真的叮嘱了不让我靠近钟楼。
那么,收集花瓣的妇人不应该为我指路,又或者说那位妇人指的路并不是正确的。
妇人指的路是正确的。
钟楼外表灰暗,脸面更是半点光芒都没有,在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
会像那位城堡的主人一样,是些血腥的场面吗?妆儿那副温和漂亮的皮囊下,包裹着一颗灰暗疯狂的心灵吗?
算了,与其怀疑美丽的天仙,最终丧命于好奇,不如装成痴傻,毕竟妆儿待我不差。
我离开了。
一位白裙少女,站在钟楼顶层,风吹白裙飞扬,飘飘欲仙,遗世独立。
望着白衣少年远去的身影,她忽然笑了,倾国倾城的笑颜。
“客人,小姐回来了,邀请你去大厅共用午餐。”
临近晌午,妆儿回来了。
满桌佳肴,精致无比。
妆儿举止优雅,而我却没有任何举动。妆儿接过女仆递来的方巾将嘴角溢出的汤汁细心采取,关心的问。“可是不合客人口味?”
“没有。”我摇摇头,只是没有缓过来,我吃了几年的粗茶淡饭,突然间看见如此多的美味佳肴,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动筷。
“客人为什么不吃呢?”妆儿好奇的问。
“妆儿小姐养过宠物吗?”想起上午发生过的事情,我突然问。妆儿一愣,趁着她愣住的功夫,我又说。“妆儿小姐养的一条好狗,忠心耿耿。”
妆儿忽然笑了,笑的端庄大方。“并没有。”不过她也怀疑了什么,笑容逐渐消失。
接下来是默默无声的午餐时间。
午餐后,我被带回了客房,应该是强制午休时间,和蔼的妇人为我端来了一杯牛奶。
我笑着接过,等妇人离开后,我将牛奶用来滋润了那朵艳丽的玫瑰花。
有了牛奶的滋润,它的确更娇艳了。
次日,庄园里热闹非凡,我一向睡眠浅,听到外面的动静也起身出门查看了。
“虞少爷来了。”这就是热闹的原因。
虞少爷,是妆儿的哥哥还是弟弟呢?
这一点,等我见到妆儿时就一目了然了。虞少爷全名唐虞,妆儿的弟弟。一个十三四的少年看起来文质彬彬,清澈干净,身上充满朝气,却还没有染上世俗烟火气,因而眉目清秀,干干净净,像夏日冰爽的柠檬汽水。
虞少爷被教养的很好,纵然是见了我这样将来夺他家产又与他是异腹子的哥哥。
“小虞,这是庄园的客人。”妆儿为我们引见。“客人这是小虞,妆儿的弟弟。”
“客人好。”唐虞立刻问好。
接下来是一顿平平无奇的午饭,午饭后我回到客房。午休后了一会,我听见了敲门声,先三后四整齐有规律的敲门声。我连说数声“请进”都没有人答话。后来,敲门声渐渐的停下,屋外静悄悄的,什么动静也没有。
安静的将像不曾有人来过。
开门之前我还好奇着他们在搞什么花样,直到开完门后,我宁愿这辈子都没有打开过那扇门。
开门后,一筐鸡蛋砸下,蛋清混合着蛋黄从我沿着我脸部的轮廓流下。
那一股腥味让我梦回没有来到庄园之前,代表高二学生向高三即将毕业的学长学姐们送祝福。那个时候的我,连发型都是精致的,有了西装加身,又有沈珏那张脸。站在舞台上,所有的灯光都照在我身上。那一刻,才是真正的万众瞩目。
突然,梦醒了,又回到了昏暗肮脏的家。
那里充斥着酒味和烟味,已经完全不像一个家了。
仿佛见,我颈脖处曾被母亲刮伤的地方隐隐作痛。
那个疯女人。
世人皆说世上只有妈妈好,可我的妈妈,疼爱的医永远只有沈珏一个。
既生钰,何生珏。
既生珏,何生钰。
(一)为爱跳过鸭绿江。
合服那天,我没有上线,等到合服后第二天,我昏昏沉沉的睡到了中午。
我去不停的在云野和墓土穿梭,也见过几只白鸟。但那些白鸟只可远观,不可近看,倒也不是什么鸟子冷漠,而是安卓的朋友们太热情了。
热情的让鸟子知道玩下去的意义是什么了。
自从合服以后,有小黑兴致勃勃的跑过来跟我点火,我都不会掏蜡烛。其实他们朝我跑过来的时候,我就已经输了,输在头顶没有那两撮鸟毛。
可是,白鸟当时出的时候也见不得多少人喜欢。也许得不到的才珍贵,也许失去过的东西才会散发迷人香味。
“希望你能在考核前把惩罚过了。”欢殃发来一条消息,哦对,她不说我都忘了。
还有惩罚。
可是,你为什么不带我去找玉呢?
算了算了,万事靠自己,去找风吧,风都比他靠谱。肉疼的失去了48r,然后来了一张好友码,扫了之后。那位成员效率十分高,没有直接跟我说。“传我。”
然后我传过去了,也是在风行季的地图,但那人飞到了玉身边。我也紧跟其后,果然在浮岛的山洞里,有一位身穿遥鲲斗篷的小黑。好像还有一只小黑,正在跟他贴贴。
?玉的生活这样惬意吗?
我掏出蜡烛跟他点火,不止他,他怀里的小黑也起了身。一位遥鲲斗篷总裁,一位遥鲲斗篷麻花辫。二人倒是挺般配的,我正想掏桌子却看见另一个遥鲲斗篷小黑走了过来。
然后修罗场来了。
小黑跟玉打了一声招呼,玉也回了,麻花辫好像起疑心了。她站起来跟小黑点火,我也过去蹭了个火。结果发现她们的装扮一模一样。
然后就吵起来了。
就相当于玉被两个女孩扇了巴掌,麻花辫们相约而同的拉黑了玉,就离开了。
正妻抓奸跟小三离开了。
请原谅我笑出声了,不过现在玉身边清场了,我可以放桌子请他好好聊聊了。
结果,他一上桌,他说。
“网恋受过伤。”
“下乡插过秧。”
“为爱跳过鸭绿江。”
“需要一个姐姐和一个妹妹抚平我的伤。”
“别问为什么是两个。”
“问就是重伤。”
“?”当时我人都傻了,玉就这样饥不择食?他推荐我加入Pretend,难道是我换了一身衣服,他认不出来了?
“我是银。”我开口,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处。“我叫玉,西皮滴滴,你是唯一。”
“?”不行我受不了了,可能是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到他钓鱼了。我还是等晚一点再过来找他吧,肉痛又是48r。
回到遇境,玉阴魂不散的跟了上来,我以为他恢复正常了。
不然我也不会放在桌子跟他沟通。
没想到,他还是那样。
“我想躺在1米8大长腿,声音好听,可甜可闲,又纯又欲,肤白貌美,善解人意,温柔可靠,深情专一的美女姐姐怀里大哭一场。”
“……”那你去找哇,跟我说什么。
玉还在继续说,我却像在看疯言疯语一样,我以为他说过一阵就没事了。
可那还是我以为,他依旧没完没了。
“有趣有趣有趣啊,我以为我会一直冷漠了,没想到融化的柔情却一文不值。”
好家伙,玉又开始伤感起来了。
什么融化的柔情,他在风行季地图勾三搭四的时候,他的柔情不应该都融化了吗?
“我已经做好以后一个人生活的打算了可自从遇见你的那一刻我才知道以往那些‘单身有多好’的长篇大论通通都是在骗人的。”
“?”他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山有木兮木有枝。”
“心悦君兮君不知。”
玉伤感的吟起诗来了,看起来还真的有几分情深义重的样子。不过,装出来的情深义重好像是分文不值的。
玉说完这两句话,言念就上线了,而且卡秒上了桌。
“午好银。”言念上桌。
突然间,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起来,就像两个极端。
?言念不会看见了吧?
怎么办怎么办,他会不会误会,会不会在他眼里我是一个随随便便的人,甚至还有点朝三暮四。
“午好言念。”我接着问候想转移话题,结果玉反而对言念起了兴趣。
“言念?”玉绕有兴致的问。
“打扰到你了吗?”言念真的误会了,他大概是看到了玉的话。的确,他没来之前,孤男寡女的共处一个遇境。
还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且在刚刚,孤男还情深意切的跟寡女告白了。
好像,谁都会误会吧?
“不是不是。”我连忙辩解,慌乱之下只能说出这四个字,而不像玉,短短几秒就打出了长篇大论。
“这既长又短的一生啊,就是有着那么多的爱而不得吧。命中注定不能靠近,可还是想在受伤后一次又一次的去靠近,哪怕被刺的遍体鳞伤,或许时间不对,地点不对,可这又能如何,为了那个你,我跨越千山万水,奔赴而来,傻的可笑,可悲吧。”
有时候我怀疑,这家伙都是复制粘贴的。
“这位言念帅哥,你是银小娘子的朋友?”玉开始明知故问了。
等等,什么叫银小娘子。
“你不要乱讲,我都不认识你好吗?”我直接质问。
“小娘子翻脸比翻书还快呢。”玉不满的说。
“?”
“?”
“?”
怎么感觉说不清了?
“你莫不是喝假酒了?”醉的胡言乱语。
“那我先去跑图了。”我和玉各执一词,言念也不知道该相信谁吧。
继续看下去的话,无非是看我和玉争辩,且是分不出胜负的争辩。
言念看起来也不像多管闲事之图,他有看戏的功夫,倒不如去多帮帮别人。
毕竟他是这个游戏里,难得的温暖了。
“挥挥。”
看着言念离开后,我也没有心思继续跟玉争辩了。
“你既然是Pretend的成立人,你的生活性格与他人无关。但好歹注意形象吧,尤其是你推荐的成员。”我说。
义正辞严。
“所以三小姐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呢?”他恢复了正常,又没有完全恢复。
“惩罚。”我说。
“惩罚?”玉思索了一会,跟我说。“你大概找错人了。”
?
什么情况?看来wind也不太靠谱。也许是我忽略了吧,毕竟《光遇》里玉千千万。
(二)退单无效。
况且,我所认识的玉,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也沾不上任何边。
原来搞错了。
“你怎么还给我找错人了?”
“退钱。”
虽然我知道这样很不道德,但是吧,一切为了钱财。
“?”风疑惑,片刻后,他大概是去求证了。“你好,有没有可能是你保错名字了?”
“wind服务,从来没有找错人的说法。”
风言之凿凿的说。
难道金玉之yu,不是这个玉,那又是那个玉呢?
“你要找的应该是钰吧?”玉说,他解开了我心中之惑。
金玉之yu,原来是这个钰。
“打扰了。”我相当有礼貌的跟玉道别。
“不好意思,的确是找错人了,麻烦你再帮我传送一个钰吧。”我也跟风道歉。
风犹豫了一会。“Pretend的成立人?”
“啊对对对。”这次应该没错了吧?
“抱歉,关于各组织高层,wind不提供传送。”风还特意强调了一句。“尤其是Pretend的五位成立人和那一位神秘的创立人。”
得了,又一条线断了。
既然这样,那不能怪我了,要怪就怪我找不到钰了。钰都找不到,那惩罚也可以拖一拖了。
既然这样,那就趁还没到小考的时间,尽情的玩耍吧。
我刷了几遍的云野,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只鸟,正打算好好欣赏时。欢殃发来消息,她说有客户点名说要我。
真的是点名?
你的破欢殃宫,难道不是就我一个人吗?
然后,欢殃给了我一张码。
我扫了码看了几眼,觉得有些眼熟,遥鲲总裁。
玉?
还是钰?
“小娘子我们又见面了。”他一开口,我就分得清是玉还是钰了。
“退单。”我没有理他,切后台给欢殃发消息。
为什么她给我接的单多多少少都有点不正常呢?
“退单无效。”欢殃无情的拒绝了我。
“为什么?”我不理解。
“你忘了你加入欢殃宫的初心了吗?”
我忽然想起来了,但也不是跟一群不正常的人学习吧?
“这跟初心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欢殃沉思了一会。“你觉得Pretend里有正常人?”
好像没有,就我遇到的留行多多少少带点疯。欢殃也是,正常的就只有钰了。
“好好接单。”欢殃鼓励我。
上帝视角。
“听轻奢姐说你最近被一个女孩引起了注意。”
玉在云野晒太阳,忽然出现了一个蓝斗正太。
于是,他颇有兴趣的说。
钰没有说话,只是悠然的听着风声。
“她为什么会认为我是你呢?”玉忽然问,钰淡然的说。“留行告诉她是金玉之yu。”
“这理解能力。”玉扶额,然后又说。“钰的形象不好吗?为什么你要用言念这个名字?”
“我不想跟她之间只有等级之间的尊重。”钰说。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玉吟起了诗,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容。
上帝视角结束。
“板板好,我是三查。”我切回游戏时,玉已经不见了,于是我厚着脸皮的去找他了。
“小娘子可是想我了?”他出口,满满的风流。
“板板想要什么样的虚恋。”我询问他的意见。
“大家闺秀,腹有诗书。”玉说,后又强调一句。“不要自作聪明,”
“好的。”我迅速进入角色。
等等,大家闺秀是什么样子?腹有诗书又是什么意思?
“你怎么不说话了小娘子?”玉问,我答。“大家闺秀和腹有诗书是什么意思?”
“……”玉无言,过了一会他妥协了。“你还是做你自己好了。”
然后又是那一句强调。“不要自作聪明哦,三小姐。”
“!”
他也是Pretend的人,不然他怎么能喊我“三小姐”?
“你想办法拖住留行,让他受惩罚也行,千万不能让他见到这次任务的对手。”欢殃给我来了一句友情提示。
“?”就因为他们知道留行的弱点。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留行那样算无遗策的人,会有什么样的弱点?
“致命的弱点。”欢殃为弱点加上了形容词。
致命?
“我把视频发给你。”接着,欢殃给我发来一条视频。
视频由圣岛遥鲲拉开,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阳光明媚,万物复苏。
几块黝黑色大石懒洋洋的探出冰山一角,悠然的晒着阳光。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
南海有鲛,鱼耳人身。
鲛人化身蓝衣长发少女,走在洋溢着海风的沙滩。她在巡视着大海,常有猎者,捕杀鲛人,剥其麟磨粉做胭脂。捥其心做最明亮的夜明珠,挖其眼为凤冠衔珠。
鲛人泣泪成珠。
忽有一男子执笛而吹,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善良的少女去问少年有何伤心事,少爷束发,只道。
“我本是富贵人家的少爷,父母恩爱,惜母亲早逝。父亲另娶一年轻貌美的继室,继室生下一位少爷得父亲重视。而我,成了他们口中毫无存在的大少爷。”
“如今小少爷病了,继母听信庸医,也找了个法子除去我。”
“庸医说,可用鲛珠药到病除。”
说完少年面露难色,少女也是犹豫了一阵。
虽说人族狡猾残忍,但眼前少年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大概不是个骗子。
少女随之落泪将几粒晶莹剔透的鲛珠递给少年。
然少年不知足,隔三差五的便来吹笛,用鲜果花卉,换取鲛珠。
三年后,少年高高兴兴的奔来,对少女说,小少爷的病已经痊愈了。少女也为之高兴,却在此时,一支箭矢射中了少年。
少年昏厥,后又涌出几个府兵装扮的中年男子。他们腰配宝剑,个个流露着凶神恶煞,原来是继室看中了鲛人鳞片研磨成粉的胭脂。利用少年,将少女抓回。
少女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囚笼里,可她却还在关心少年的伤势。
忽然此时牢门打开了,一位白衣少年缓缓朝她走来,并向她伸手。
将她带出冰冷的牢房,养在富丽堂皇的宫殿中。
“姑娘不必害怕。”白衣出言安慰她,而她还是一副警惕的模样,渐渐的白衣也随她去了。
这样锦衣玉食的日子延续了很久,每一天她都在担忧少年的安危。忽然有一天,她见到少年了,少年变得沉稳了,并向她表达了心意。
他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三)他就是珏了。
原来少年的心意是这样的。
少女并不懂爱,少女只想早日回归大海。
“我可以送你回到海里,鲛儿。”少年深情许诺于她,条件是让白衣喝下带有鸠毒的美酒。
少女心善自然不愿如此,而少年却在她耳边说。“鲛儿,这些年你给我的鲛珠,是给当世太子的救命药。”
“只是,在里面我加了点其他的东西。”
“鲛儿,不用你动手,你只需要做这天朝母仪天下的皇后即可。”
白衣是天朝太子,少年是天朝长公子,然少年欲望涛天,不至于长公子。
后来,白衣枉死,少年成功的登上了皇位,而那位美若天仙的皇后。据说是长居临池之宫,终日不得出。
在少女郁郁寡欢,然在逝世之时,脑海里有一抹白衣挥之不去。少女从高台一跃而下,回归了大海。
“跃池的鲛人,真的能回归大海吗?”
视频结尾出现了这样一句话。
看完视频我就在想,视频里的白衣和少年到底哪一个才是留行。等等,我好像知道了,留行看起来没什么野心。
所以留行是白衣。
又或者,留行是鲛人少女。
但是Pretend的五位成立人既然设置了一位监督的成立人,总不可能是空穴来风吧?也不全是创立人多疑吧?可能是原本四位的野心露出了马脚,所以才有了欢殃。
所以说,留行会是少年吗?
“钰最近休假了,会有珏暂代他的职位,带你去见你的对手。”欢殃再一次提醒。“不要带上留行。”
珏?
难道又是一位成立人?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欢殃将一位彩虹斗篷小黑送到了我面前。
“他就是珏了。”欢殃向我介绍完毕后,便转身消失了。
留下我和珏点亮装扮,才知他是彩虹斗篷正太。我们都默契的没有掏出蜡烛,也十分有默契的没有去拿桌子。
等了一会,又一个小黑传来过来,小黑一过来就奔赴去衣柜寻找桌子。
然后,我们三个上了桌。
珏很冷漠,上桌后只说了一句话。“这是三查。”
再然后他就消失不见了。
成立人都这么忙吗?
“三小姐你好,我叫林樾。”小黑官方的介绍了自己。
等等,她喊我三小姐?
?
“你好,我叫三查。”我回之。
“你不好奇为什么我一开口就是三小姐吗?”林樾忽然问。
的确很奇怪。
“为什么?”我顺着她的话问。
“因为你可是Pretend中能和四位成立人扯上关系的成员,这声三小姐,你受之无愧。”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她在暗戳戳的说我不是靠实力。
等等,为什么是四位?
据我所知,我只认识三位成立人啊,钰,留行和欢殃。我正疑惑剩下一位是谁时,林樾开口了。“最后一位是珏啊。”
“?”珏?
刚才那个冷漠的珏?
我好像跟他素未相识吧?他还能跟我扯上关系?要不然就是和这三位成立人的关系,让我捡了个好处?
“三小姐一个人来是想保护留行吗?”林樾似乎看出了我的意图,但我还能反问他。“林小姐的搭档呢?”
“暮砧当然是去见一位故友了。”林樾说。“更何况她没来,惩罚让三小姐决定如何?”
“让她不参与考核吗?”我本是试探性的问问,想借此探探林樾的能力。
“当然可以。”林樾毫不犹豫的说。
?看来能力不低哇,又或者说我这个被推荐人的能力在他们眼里,几乎没有。
“不如还是让你莫要参与了。”我突然反悔了,林樾却也淡然。“好呀。”
上帝视角。
远古战场左侧有一处城市遗迹
高大的城墙在岁月变迁中,驻守昔日的一抹繁荣。墙壁刻有浅色花纹,四周栅栏零散倾倒。城门已在战斗中破损,旅人可从中间进入。在城墙边缘追随先祖的记忆。沿着散落石块登上城墙顶部整个远古战场的风光样貌尽收眼底。
“我放弃考核才来见到你,你又何必装出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
城墙高处,一抹白色飞扬。而在墙壁遮掩的地方,一抹同样的白色若隐若现。
回应城墙上白影的只有风声。
墙壁遮掩的那抹白影,冷漠如雪。
可是,墓土从来不会飘雪。
“小白事情都过去了,风吹落沙,你也该释怀了。”暮砧继续说。
而白衣不解风情,只说。“岁月荏苒,繁华不复。”
“该释怀的人从来都只有你一个。”
暮砧好像笑了,却也不死心。“如果你真的释怀了,那小白为什么还要出现在这里?”
这里是他们初遇之地。
“我怀念的是以前的我们。”白衣似乎被暮砧所伤。
“现在的我们不一样吗?”暮砧又问,此时白衣却无奈。“一不一样,暮大负责人不知道吗?”
“若是暮大负责人安分守己,不来打扰白某生活,白某自当无事发生。”白衣有些怒了。“不然恐怕bubble的负责人,潜藏在Pretend的卧底会人尽皆知。”
“你也不想人尽皆知吧?”白衣手里有暮砧的把柄,暮砧再不甘,也只能就此作罢了。
只是,来日方长。
上帝视角结束。
“那个叫暮砧的厉害吗?”不知道暮砧底细的我,前去询问欢殃。
那个叫林樾的,看起来就很厉害的模样。
“暮砧啊。”欢殃打了一会字说。“Pretend第四成立人林樾旗下的负责人。”
“?”难怪林樾看起来挺厉害的,原来她也是成立人啊。
“没有什么出色的成绩吧。”欢殃思考了一会说。“除了白帝外。”
“白帝?”听起来好像比林樾还厉害,能称的上一声帝的人。
“早期抓住陪玩商机的人,若是他的king还在的话,应该比meet混的还要好了。”欢殃说。
看来还是我孤陋寡闻了,不知道meet就算了,连king都不知道。
“你觉得我对战林樾,有把握赢吗?”我突然不自量力的问了一句,欢殃不留余地的给我否定了。“没有。”
“那个白帝还在不在?”如果在的话,我是不是可以通过白帝,打败暮砧。
虽说不是堂堂正正,但好歹还是对症下药,一招制敌。
“在meet挂名。”欢殃说。
然后我去加了meet的点单人,输入了白帝的名字查无此人,只有一个叫king的白斗白鸟。
应该是这个吧?
(四)没钱可不好办。
不过,这价格不如去抢。
meet白鸟价550r,全图鉴600r,指定陪陪400r,且这还是一个小时的价。等过了这一个小时,价格会成倍的翻,以此类推。
这可比找玉的48r贵太多了。
等等,我是不是可以用wind的去找king,但是踏槐好像说,不接meet的单。
踏槐不接而已,又不是wind不接。
“你好,我想找iOS的king。”我刚发出消息去问。
“查无此人。”风的回答。
?
那只能靠meet点单,或者是靠暮砧。你说,meet安卓的负责人会不会有iOS区的好友?
“你最近在忙小考?”留行算着日子来问我了。
相必是Pretend那边被蛮着了,他目前应该还不知情。
“是啊。”我承认了,但我并不打算告诉他考核的内容,只是信誓旦旦的说。“七天嘛,我想靠我自己,等我不行了你再上。”
“什么时候学会独当一面了?”留行没有起疑,只是很疑惑的说。
“跟你学的。”其实我跟着你什么也没学会。
“行吧。”留行没有再问下去了。
然后空气死寂,留行又待了一会就走了,应该是去跑图了。
犹豫之下,我找到了厌。
“午好。”厌像是在皎的纠缠下,没有了任何活力,奄奄的说。
“午好。”我回之问好,然后又问。“皎呢?”
厌没有回答,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远处,远处正有一小黑也在凝视着这边。
相比那就是皎了。
我急忙跑过去和他点火,却忽视了他闪烁白光的心火,难怪怎么点也点不亮。
然后我知道是谁了。
岁。
“?”拉黑我干啥?还说什么要我有空去找他,这才过几天就把我拉黑了。
“三小姐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拉黑我?等会我回遇境我就把你也拉黑了。
“看来,现在的三小姐和咸蛋已经是成双成对了。”岁满意的说。
“?”他哪只眼睛看见我和厌成双成对了?明明我刚来找厌好吧?厌也是,也不知道辩解几句。
等等,厌呢?
我的目光扫过所以可及之处,没有一位穿绊爱斗的正太,好家伙,现在走的连一声招呼也不打。
“咸蛋脸皮薄,你见谅。”岁还故作牵强的说。
“新来的陪玩是谁?”怎么让他这么闲?也不知道激怒激怒他。
“三小姐这么关心岁某,难不成是日久生情了?”岁还十分自恋的说。
日久生情?就几天的时间连彼此了解都没有,还日久生情。
“?”我无语了。“如果你上辈子是朵花的话,那应该是水仙。”
“三小姐说说在下貌美如花吗?”然后,岁还扭捏上了。“这多不好意思。”
“……”我再一次无语。“夸你自恋呢。”
然后岁的表情和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二话不说的,把我拉黑了。
“?”说不过拉黑,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算了算了,不跟你计较,我去找厌,你拉黑就拉黑吧。
这个时候,厌又出现了,在刚才的位置。
“?”他什么时候又回来了?突然出现怪吓人的。
“?”厌疑惑。
“皎呢?”我执着的问。
“凉亭之下。”厌说。
我们在星光沙漠的地图,周身是一望无际的沙,唯有向前走的尽头,有一处盛开鲜花的凉亭。
在凉亭前,有一处鲜花点缀的迷宫。凉亭下的确有一位小黑,不高,且心口没有亮起心火,应该不是岁了。
我飞过去跟她点火,见她矮人面具绊爱发型绊爱斗,应该就知道她是皎了。
可是我没有带椅子,但是皎带了秋千。
“晚上好,三小姐。”上了秋千以后,她一开口的三小姐都快让我忘了我的带号叫三查了。
“晚上好,皎小姐。”我礼貌回之。
“听说,三小姐打算和阿厌进行一场盛大的告白?”皎带着杀气说,难怪我来找她,她就迫不及待的放下秋千宣示主权。
“没有,你听谁说的。”就算是已经盛大告白了,在皎面前我也得装出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
“岁。”
“?”这个岁没事就喜欢到处散播谣言。
“皎,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我突然开口。
“哦?”皎来了兴致问。
“我想找king。”为了完成考核,我已经不怕行动被人尽皆知了。
“king?白帝?”皎说出两个名字问我,让我都怀疑白帝不是king了。
“king的白帝。”于是我把自己绕了回来。
“他啊。”皎似乎知道了。“但是我没有她的好友。”
“好吧。”我以为就此作罢,未料皎又谈出了条件。“meet的团长应该会有king的好友,但是,我为什么要帮你?”
好家伙,这是在试探我有什么能给她带来好处的。我仔细的想了想,虽然四位成立人都能跟我扯上关系,好像没有一个赠予我实权。
她不是要纠缠着厌,想要挽回那一段感情吗?
计由心生。
我说。“我可以帮你挽回厌?”
“就你?”皎质疑了我的能力。
“当然。”我十分自信的说。
“加我,然后我带你去找九尾。”
然后我麻溜的掏出蜡烛,屁颠屁颠的跟着皎去找九尾了。
在雨林的秘密花园里,有一处书屋,现在应该是人来人往了。因为可以吃饭,可以挂机获得烛火。
九尾不在这里,而是在隐藏图一片开阔的绿色中,一处平地。
九尾,meet团长,亦男亦女。
九尾正在饮茶,她的对面无一人,皎怂恿着我过去,然后她好马上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来自这位负责人的压迫,我总感觉空气有些怪异。
“你好,请问你是meet的团长九尾吗?”我大着胆子坐到九尾的对面。
“我是。”而九尾却比印象中的要平易近人。
“我想找king。”于是我放心的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想点他的单吗?”不过这位meet的负责人好像误解了我的意思。
“不是。”我小心翼翼的说。“我没钱。”
“没钱可不好办。”生意场上的九尾无奈的说。
“不是。”我连忙编造借口。“我是之前常点king的,但是我那个手机丢了。我所有的钱都在那个手机里,可我真的很喜欢king,你看能不能让我先去见见king,钱的事我以后再给你。”
“可以啊。”九尾的开口,让我松了一口气。
多亏了我急中生智。
(五)怎么能拆穿呢?
然后九尾就把king叫了过来。
king:也叫白帝,meet的挂名陪玩。
他穿着不染凡尘的白斗,站在崖边,有白衣飞扬,飘飘欲仙那味了。
他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主。
“king,这是你以前经常点你的主顾。”九尾没有起身,向我介绍。
king说了一句话,九尾说。“从来你都是自己挑顾客,这一位说不定是平平无奇,从未得到你的青睐。”
?这king是真的有背景,一向都是板板挑陪陪,他这个陪陪还能反挑板板。
king又说了一句话,不知是否有意我听九尾提起了暮砧。“那个时候,你满眼都是暮砧,哪里容得下他人。”
“不过现在也好,暮砧走了,与其让漫长的时间让你淡忘,倒不如给你安排新欢。”
“你这样的人啊,太重情义又太过恋旧了。在你见到暮砧后,再漫长的时间,怕也只是徒劳。”
九尾又劝了他一会,听起来king的确是一位恋旧的人。这样的人被暮砧伤害过一次后,还会不会轻信他人?
俏咪咪的我找到了风,之前听留行提起过,wind还有一种无处不在的监视机构,名为观察者。
九尾离开后不久,观察者就上线了,然后观察者传我。我没有着急走,若是我走了,让king发现有一个一直跟着他的人。
只怕他会起疑。
于是,我用起了百年安卓花环,第一次遇到白鸟的情形。使劲的往他身上蹭,跟他贴贴。果然不出所料,冷漠的king连忙后退。
这个样子,倒有几分像娇羞。
然后,king就飞上了高山之巅,消失在了一片白雾之中。此时,我可以离开了,假装失望而归,而观察者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进行追踪了。
上帝视角。
银离开后,九尾又出现在了饮茶的地方,而茶桌另一边没有空着。坐上了一位身披白斗,背负篝火的白鸟。
“无论是之前king的白帝,还是现在meet的king,他的身边除了暮砧不曾出现过任何人。”
九尾淡然的说出了话拆穿了银的骗局,与她对饮之人很疑惑。“既是骗局为何不当面拆穿?”
“怎么能拆穿呢?”九尾忽然笑着说。“你看她拼命编制谎言的样子多可爱。”
“……”对饮之人不再出言。
“她若是能帮king忘掉那段伤心过往也是好事一桩,忘不掉的话,她就会成为king和暮砧冰释前嫌的中间人。”九尾又说。
看来这件事,无论成败对九尾这位meet的团长,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上帝视角结束。
美好的一天到此就结束了,未知的明天充满着美好。
上午八点整。
我上线了,本来想去找观察者询问观察结果。却在遇境点了一会星火后,被一个难缠的玉,缠住了。
“小娘子最近很忙诶?”玉说。
“没有。”我连忙否认,总不可能把我的身份告诉他吧?
“没有忙的话,小娘子有兴趣做红娘吗?”玉的这句话问的我后背感受到了真真切切的寒气。
我并不敢保证玉是否什么都不知道,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赌了。“你看上了哪家姑娘?”
“不是什么姑娘吧。”玉有点扭捏的说。“是一位公子,你也认识。”
“?”我认识?
“讨厌。”玉的这一句话差点把我送走。“就是你身边的那位言念帅哥嘛。”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你看我们名字都这么合适,在一起肯定是天造地设。”
“可是……”我欲言又止,言念好歹也帮过我,我这样把他卖了是不是不太合适。
“怎么了?”玉收起了扭捏严肃的说。“难不成你也喜欢?”
“?”谈不上喜欢吧。
“可是他现在不在线。”我连忙反应,飞快的补全上一句欲言又止的话。
在下玉应该没有办法了吧?毕竟这言念不在线,只能说他们无缘咯。
然而,玉说。“那我不管,你就跟我在遇境等他上线为止。”
“?”我严重无语。
“不要让我发现你挂机。”玉还恶狠狠的威胁我。“要是让我发现了,你就多陪我等一次小念念上线。”
“?”这就喊上小念念了?
我吐了。
然后漫长乏味的等待环节,一个小时后,我肚子有点饿了。于是我谈判似的跟玉说:“我现在有点饿,能不能先下楼吃个早餐再陪你等?”
“不行。”玉不通人情的拒绝,然后霸总似的开口。“想吃什么,把地址电话号码发给我,我给你点外卖。”
我内心:心动了心动了。
然后我把想吃的和地址电话告诉他了,又过了半个小时后外卖小哥敲门。是一份豪华版,巨无霸,啥都有牛肉粉。
我觉得吧,玉不是什么霸道总裁,简直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饱餐一顿后,又是乏味的等待。
“今天可能言念不会上线了。”我实在是不想等了。
玉还不死心的说。“不行。”
好一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气魄,但愿你撞了南墙之后,还会不悔当初。
又过了一个小时,好了现在我不用去找观察者了,观察者已经亲自来找我了。
“目标在隐藏图一直待到了十二点,十点整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小黑,但目标并不太想搭理他。小黑并没有走,而是就地抚琵琶,奏一曲《关键词》。小黑一直陪他到十二点,目标下线后小黑还在原地待了一会。”观察者冰冷如机械一般汇报。
目标,即被观察者。
上帝视角。
“目标一直陪小黑在遇境,中途没有挂机符号,和小黑零零散散的说了几句话。”
同样的观察者向林樾汇报,汇报完以后,便毫不留恋的俩开了。
“在遇境等什么?”林樾疑惑,暮砧却大胆开口。“会不会在等king?”
“king?”林樾思索了一会说。“king那股子冷漠劲,又那样乏味,估计三查过不了几天就放弃了。”然后,林樾又问。“还没有跟king把误会解开吗?”
“没有。”暮砧说。
“那得尽快了。”林樾友情提示。“可不能让你最珍贵之人化身最锋利的刀刃,指向你。”
“一定。”暮砧底气不足的说。
上帝视角结束。
晚上八点,我又狠狠的宰了玉一笔后,言念上线了。
匪夷所思的我竟然陪玉在遇境等了整整十二个小时。
言念上线后看了我一眼身形就消失了。
(六)随时又是何时?
时间分秒流逝,万物轮回更替。不知不觉间我离开《光·遇》已经有三个月的时间,如果没有杏的那条消息,我想我会离开的更久。
杏是我的一位网友,认识了三年,九个月前也就是遇境樱花初开时候,在她的推荐下我入坑了《光·遇》这款游戏。这是一款冒险游戏,却以社交为主,它的宣传语上写了这么一句话。
“温暖的灵魂终将相遇。”
起初我玩的懵懵懂懂,杏带我跑图,带我拿光之翼,带我拿先祖。虽然她总是说“你要自己跑图,不然你体会不到这游戏的乐趣。”但是,每次跑图都会带上我。
直到她遇见了三生,那个身披黑色描金斗篷,穿着武术裤,戴着红宝石耳机的黑脸雨妈,背负着一把纯蓝色的雨伞。也许是重色轻友吧,杏跑图不会喊我,好几次我上线传过去,都看见三生背着她跑图。
这不是寻常的背背,三生的这个背背让杏的手张开了。虽然说看着有些像大人背着小孩子,小孩子张开手说“飞呀。”
但这有完全不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如今回想起来,我跟三生也不熟。只是初见时,他在荧光森林的石桥上站着。若不是他没有从头顶上飘出“zzz”的字符,我都要以为他睡着了。但他没有睡,却一动不动的,就像是雨林之主在审视他的王国。
点完火后,杏拉着我与三生对行鞠躬以示礼貌。之前我疑惑他为何立于雨中而不掉能量,直到点完火后我才知道,三生撑着伞。但杏用的是二级鞠躬,只是弯身成九十度微微点头。而三生则是很绅士的用的一个四级鞠躬动作,右手搭上小腹左脚前迈一小步再鞠躬。激动的杏一直点头发出叫声,我当时崇尚佛系,道了一句。“色即是空。”
被色迷了心窍的杏根本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依旧不停的点头发出叫声。或许这也是为什么杏喜欢他的理由吧,因为,三生很有耐心,会陪杏做一些奇奇怪怪又十分幼稚的事情。
“我好喜欢这个雨妈。”好不容易杏消停了片刻,我以为她的热情得不到回报要要适可而止时。杏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属实出乎了我的意料。
我刚打出:“放弃吧人家高冷着呢,不想理你。”话刚打出,杏就迫不及待的掏出来蜡烛。三生也是恍然,并没有立刻接下,而是点头叫了三声才接下。杏连又连续掏了三次蜡烛才把聊天功能解锁,第四次蜡烛三生刚接下。杏头顶的字幕框三个点来回滚动,最后变成了几句话。
“我叫杏。”
“帅哥叫什么。”
“帅哥一个人吗?”
我正猜想她下一句是不是问“帅哥有没有对象”时,三生打字了。他的手速很快,并无感情的打出六个点。
从天而降的雨水会消逝光之子的能量,我也看不见他们聊天。于是我心疼自己的能量又想看见他们聊天的我,走到森林出口处的石亭里掏出一个长桌魔法,放置出一条畅谈的木桌。木桌四个椅子,我将它放置在亭子内,自顾自的的坐上椅子。杏不用我叫也能懂我的意思,立马坐上,反而是三生,他的名字还是从杏盛情邀请他坐上椅子时,才知道的。
“三生,过来坐。”
这一句话活力满满,盛情邀请间透露着一股相识已久的熟悉感,而不是刚认识的陌生人之间的生疏感。三生也不在意,坐上了杏旁边的椅子。三生坐上椅子时,桌旁众人陷入了一阵沉默。
“帅哥一个人吗?看起来挺孤独的。”与其等杏直接明了的问,不如让我含蓄内敛的表达。起码让杏在被拒绝后,不会那么尴尬。至少,让杏看起来不是那么直接,而是我的撮合,让杏看起来也不那么主动。
“一个人。”三生那时冰冷,却也不失礼貌。
杏也明白我的意思,但她更趋向于主动。她发消息给我:“我想自己搞定,就算被拒绝,也不失遗憾。”我也不想多管,就打字发出。“好的。”
于是杏开始了自己的表演,我退居局外静观她的表演。
“三生,你有心尖尖上的人吗?”不知是受我的影响还是受三生冷漠的影响,一向大胆直接的杏也学会了含蓄和内敛。
趁着三生犹豫的片刻,着急的我打着为姐妹终身大事的幌子,开口直接明了,开启了三连问。
“帅哥单身吗?”
“如果没有,帅哥介不介意有一个?”
“如果有帅哥介不介意多个心尖尖上的人?”
在等待的时候,我想杏是跟我一样的激动,虽然说几率很少会被接受,但我们依然心存侥幸。认为尚存着一星半点的火光,也能照亮黑暗。
“可以。”在万众瞩目中,三生终于给出了他的答案。
虽说三生的回复正合我意,但这样简单的接受刚认识不到半小时的陌生人的告白,是否有点太过随意。同时我也在想这段时间会不会如火花一刹,终不得长久。让杏迷了眼,成了扑火的蛾。
我正想提醒杏时,又多想了杏会反驳我说。“这不是你给我找到吗?有什么问题你还把我往火坑里推。”我怕被冠上识人不精的罪名,于是在权衡利弊下,觉得先不提醒杏。我本想着三生不过一时兴起,就算与杏在一起也不会长久。
每每想起,我都悔不当初为什么不早点提醒杏。而在我找到合适的时机去提醒时,杏已经深入爱河,无法自拔。无论我怎么说,杏都听不进去,就算听进去了,也会用“我都知道。”来敷衍搪塞。
往往不按我提醒来做,继续陷入爱河,陷入三生撒的一张巨网。在巨网里挣扎,肌肤被巨网利刺划破,直至体无完肤,遍体鳞伤。
“杏子,你理智一点,你们尚不了解,就算他答应了你们应该慢慢来。你不觉得你们发展的速度过于快了吗?”
“杏子,只有广撒网钓鱼的人,才不会拒绝刚认识的陌生人。”
“杏子,在快餐横行的年代里,慢炖的粥很少见,但绝对忠诚。”
“……”
(五)停更通知。
最近期末考了。
要背的资料比较多。(这一个学期摆烂,啥也没学会。俗话说勤能补拙熟能生巧。)
且存稿已经发完了。
特此停更十天。
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