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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遇孤狼养成手册全文阅读

作者:折雨焕颜     光遇孤狼养成手册txt下载     光遇孤狼养成手册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三)下午好查查。

    “所以你想说什么呢?”也许是不知者无畏,那时的我并没有把留行说的惩罚放在心上。也许那时我想到是走一步看一步吧,认为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留行并没有说什么,他难得仁慈一次,没有告诉我他所谓的惩罚会是日后的修罗场。

    留行一笑。不知所谓。

    “你想说的是,白首和蓦然位高权重,还是白首一夜成长,还是蓦然的无可奈何?”这是我当时用反问的语气说出自己的看法。

    “时候不早了,你明天还要上课,早点休息吧。”我的反问无疑是将他的好心当作驴肝肺,留行却不恼,还切换了邻家大哥哥特有的关心与温柔。

    “?”我当时很疑惑,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和关心最为致命。

    若是十步丧命如此关心,那也死而无憾了。

    直到他的下一句话,我才知道原来是所谓玉来了。身任同职的人交情深些也不足为怪,只是我好奇向来算无遗策的留行有没有算计过玉。留行是想支走我和玉单独聊聊,我也很想给他这个机会,但是玉有话跟我说。

    按照以往的规矩,留行安安份份的去衣柜里拿出秋千。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为什么玉不直接加我好友呢?不然的话每次我遇到他,留行都要去拿秋千,这不麻烦吗?

    “三小姐,好久不见。”坐上秋千后,玉开始说话了。

    “好久不见,成立人。”我遵循礼尚往来的原则,礼貌回应了玉。

    “三小姐的爽约让两位白首和蓦然多等了一天,本来在爽约的时候你就连累留行失去了参加下一次小试的资格。但你也知道留行是什么身份,以及你为什么加入Pretend的原因。”

    “虽然蓦然和白首没有什么意见,但是按照规矩,若你赢了,你就该接受惩罚。”

    玉跟我说完后便下了秋千走向留行,我怎么感觉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我问留行明天什么时候,留行反问我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说下午五点,然后就这样把时间定在了明天下午五点。

    再然后我浑浑噩噩的又睡了过去,梦里我又想起来在舞台上步步向我靠近的小黑。

    似曾相识,他到底是谁。

    我上线的时候,留行已经去跟白首和蓦然会面了。我传送留行,他在墓土大厅,在深渊前席地而坐,身旁除了玉还有一位戴着矮人的小黑。

    应该就是蓦然了吧?

    我正猜测小黑身份时,身披遥鲲斗篷的小黑,朝我走来。不用点火,我也知道他的身份,能和留行,蓦然在一处的也只有他了。

    玉。

    玉不知道说了什么,头顶冒出一串点,随着一位小黑朝我走来,他头顶也有字幕框。看来,是和玉在策划什么阴谋。

    玉故作清高,并没有跟我点火,反而是小黑迫不及待的掏出蜡烛。

    白首?

    点亮的一瞬间,证实了我的想法,他是白首。如视频里一般一袭白衣,一条长辫拖至脑后,背负一柄长笛。

    还是蛮有几分视频里洒脱的味。只是这蓦然的性格,和视频里的清冷孤傲差远了吧?

    难道这就是反差萌?

    似乎是商量好的一样,沉思的留行忽然起身,也朝我走来。也是那个时候,玉才掏出宝贝似的蜡烛跟我点火。

    不对劲,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三位帅哥的对视,让我陷入了一所名为修罗场的地方。

    “下午好,查查。”留行忽然开口的称呼,让我有一瞬间的恍然。

    习惯了留行略带嘲讽的喊我三小姐,他突然温和开口的叫我查查?若不是在执行任务,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吃错药了。

    在我恍然的瞬间,蓦然也跟了过来,他和蓦然没有加上好友,因为蓦然头顶自始至终都没有弹出字幕框。

    “下午好,阿行。”我亲切的回之。

    虽然我知道我的对话框只有留行才知道,所以我不论打出什么字,他们都只会认为我在回应留行的问好。但我偏要这么说,我想看看留行憋着恶心还要假装甜蜜的样子。

    被几个一号身高的人堵着,总觉得呼吸不畅,于是我赶紧逃离他们,跑了出来。

    玉没有追过来,而是跟白首说了什么,白首也回应了他,然后玉便消失了。

    “龙骨和蝴蝶结就是来攻略我们的。”留行不离不弃的走到我身边,他忽然蹲下的姿势让我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

    “躲什么?”留行保持着姿势,略带玩味的眼神,像是在观察一只惊慌失措的小白兔。

    “你不知道你很吓人?”忽然蹲下,我都能感觉到他近距离靠近我,不过是为了让我更直观的看着他吃人一般的眼神。

    “你说。”留行说话断断续续,说着说着就断了,看起来就像没有理头的话。

    他仿佛随性而为,想到什么说什么。

    我猜想着他下一句会说什么话,可谁知他什么话也没说。而是操控着人物,向前迈了半步,再次蹲下。趁着我思想不集中,等我反应过来,已经被他吃人的眼神震住,无法动弹。

    “?”他也是犯病了?

    “别躲。”他像是恳求一般开口,有一瞬间像极了一位受伤的小孩。但他这个人,自带威震,好好的恳求,出自他口就成了命令。

    “你再躲,不知道的白首和蓦然会怎么想。”他的语气中似乎有几分嫌弃,也有几分强迫和镇定。

    有时候,我很好奇,留行他是不是为了完成任务,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玩弄感情,算计人心,我忽然觉得他很可怕。

    可怕的让我恐惧。

    “我没有虐待你吧查查。”他又开口了。

    “没有。”在威压之下除了顺着他,我别无选择。

    “那就是你不喜欢我咯?”留行感情收放自如,连威压都能控制的很好。

    他伤心的开口,然后离开。我愣在原地,我还未反应过来,只见蓦然屁颠屁颠的跑去追他。

    我真的要怀疑留行喜欢我了。

    “奥斯卡欠你一个小金人。”我无视他故作的伤心,开口赞叹他的演技。

    留行再次回到深渊前,凝视深渊,和之前一样,有一位矮人小黑对他不离不弃。

    留行不会凝视深渊,他本身就是深渊。

(四)岁是个什么情况。

    我的目光忽然抬起,目光被一抹白色填满,仿佛抬头即见月。

    白首?

    他不去追他的一生所爱,来看我笑话?

    白首就这样在我面前安静的站在,蓦然也安分的坐在留行身边。这一切仿佛岁月静好,两对恩爱的小情侣。

    等到时间差不多的时候,留行起身了,去衣柜里拿出椅子,摆在我面前。

    他是想“宣示主权”?

    他坐上椅子,白首当即会意也坐了上去,至于蓦然,只能屁颠屁颠的跑过来。

    “你好,可以离花环远一点吗?”留行客气的开口,字里行间透露着杀意。

    估计这句话一出,蓦然的脸色好不好看吧。毕竟她陪了那么久的人,虽然我让留行伤心了,但到头来,留行的选择还是我。

    “下午好,花环。”白首无视了留行的命令,微笑向我问好。

    “下午好,龙骨。”我礼貌回之。

    “花环你和菇菇是情侣吗?”蓦然开口,将神女清冷孤傲的形象丢的一干二净。

    “不是哦。”对付蓦然,当然要用可爱一点的语气咯。但又不能说毫无关系,不然太便宜她了。“我们是固玩。”

    “那你先玩吧,我走了。”留行故意在走之前道别,恐怕是为了支走蓦然。

    让我一个人对付白首的同时,他也塑造了爱而不得的可怜人设,博取着蓦然的同情心。

    怎么感觉我成了渣女。

    留行走后,桌子也消失了,我和白首再一次陷入了相顾无言。随着时间分秒流逝,我忽然有一个大胆的想象。如果我现在跟白首道别,他会不会不择手段的留下我,又或者是毫不犹豫的掏蜡烛。

    我特意去拿了桌子,坐上椅子,只是为了跟他说一句话。“帅哥谢谢你的陪伴,我要走了哦。”

    在我想象中是他含蓄的挽留,或者甩链接掏蜡烛的操作,谁知他只平平淡淡的说了句。“拜拜。”

    我含恨离开,走之前咬牙切齿的暗想,白首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愤恨不平的下线,不加我好友,白首的任务又该怎么完成呢。难道他是靠蓦然对留行下手?

    晚上我去陪岁时,他没有站在舞台最高处,而是席地而坐在观众席。

    有什么演出吗?

    “晚上好。”我开口,选了一处离他较远,又能看清他一举一动的地方。

    “晚上好。”岁风轻云淡的开口。

    为什么我会有一种感觉,感觉岁在等待一场好戏。

    忽然传出乐声传出,仅短短的几句。

    “倘若时间重来能选择这起点。”

    “不再相隔云与海。”

    “无论爱的界限有多远。”

    “只为相恋。”

    云与海看似令人羡慕,二者相伴相随,昼夜不息,实则二者只可相望而不可相触。海底蕴藏万物,云中包含万物,万物皆可容于云海。可云海却找不到自己的容身之所,对于云与海,它们是惺惺相惜遥遥相望的存在,是彼此永恒的同伴。

    但却只能止于此,不可再向前。

    “如果注定要爱上你。”

    “飞蛾扑火般的勇气。”

    “我只要你眼神坚定。”

    “不褪去。”

    听起来,好像还是去悲伤的歌,唤起了我的意难平。同时也让我,岁他坐在观众席只是为了听曲。

    “宿契,把闲息拉出来吧。”岁开口的一瞬间,我并不意外。

    因为欢殃曾经告诉过我,一般点陪玩指定名字的人,大多是让陪玩去充当那个人。

    宿契不是安的女朋友吗?还跟闲息有什么关系?难道岁不搭理宿契的原因是宿契在外沾花捻草?

    于是我自作聪明的开口。“不必了。”

    我沾沾自喜,自以为这样就撇清了和闲息的嫌疑,未料一步踏入了岁编织的陷阱。

    “真的不考虑拉出来吗?”岁有问了一遍,语气像是在确认,又像是试探。

    “不了。”我依旧坚持自己的选择。

    岁忽然不说话了,周围环境有冷风经过,空气里散发着凉意。在一种诡异的气氛里,岁突然起身了,他牵上我的手。

    他说。“有人为我在禁阁冥想点了言,你带我去看看吧。”

    我遵循着顾客就是上帝的准则,任劳任怨的拉着他路过每一个冥想点。

    “云与海就像起风了一样没有了最初的感觉。”

    “我的爱藏在云里,你的爱藏在海里,我为你潜下深海,你却因为天高而无动于衷。”

    “其实我已经很满意了,我至少知道你的名字,听过你的声音,近距离聊过天,见过你的眼睛。我很幸运,即使我很难过。”

    “……”

    那人是位痴情的女孩,痴情的让我觉得岁多多少少有点不知好歹了。

    “愿如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这是那人最后留下的一句,是个美好的愿望。唯愿上天有好生之德,可以满足离这个美好的愿望。

    在禁阁的顶层,几块石牌环形屹立,让本就高处不胜寒的顶层多了几分威严。

    “从这里跳下去能看见如海底般的美丽世界。”

    “?”我疑惑,心中又多了恐惧。若这不是在游戏里,我都怀疑他有推我下去的打算。

    “那种窒息般的恐惧,会让人产生在海底的错觉。”岁说完,忽然向我投来的目光,让我下意识的后退几步。

    把我推下去,这种事情,岁他是能做出来了。所以像岁温和淡然的面孔下,藏着魔鬼一样的内心。所以那盛大舞台的建造,就是为了囚箍恶魔,避免他祸害世间。

    恶魔也怕孤独和无趣,光靠舞台可不行,又或者说,舞台的不过是提供给他看戏的。而为他演出的,是像我一样被重金聘请来的祭品。

    他的温和淡然不过是他惯有的计量,惯用来包藏祸心,让祭品撤下防备。等到祭品习以为然时,再爆发心中恶魔,享受祭品因猝不及防而反应慢半拍的恐惧。

    眼看着时间临近十点,我背后发凉,高度集中的注意力和飞速运转的大脑。观察他的行动,后用大脑分析,面上仍要装出一副淡然。

    十点整,岁的身影忽然消失,空气寂静,我才从方才的恐惧中走了出来。

    “这个岁什么情况?”我向欢殃询问,不向安询问是因为我怕让安知道事情败露,他会杀人灭口。

    “?”欢殃回了个问号。

(五)你多虑了。

    “你多虑了。”

    “岁只是一个拥有轻度自闭症的孩子。”

    欢殃的回答让我陷入了沉思,我不得不去怀疑我的猜想。为什么我会把一个轻微自闭症的孩子想成恶魔?是因为我的心中存在恶魔?

    “如果你害怕的话,我可以跟安说退单。”

    欢殃的语气似是在担忧我,而我却在怀疑她在隐藏着什么,害怕被我发现。

    “真的?”我半信半疑。

    “我现在去找安退单?”欢殃没有直面回答我的问题,她像是在躲闪,随意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大可不必。”我连忙阻止她,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钱过不去。

    欢殃没有再回消息,我们之间的对话框也像石沉大海一般,了无声响。

    我在下午上线了一次光遇,先给星盘好友点完心火后,我便去领任务。留行没有在线,主星盘的三颗星星也相继陨落。我忽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为什么欢殃让我白天把岁拉黑。如果岁白天在线的话,他又会在做什么。

    恶魔的白天,会用温顺冷淡的面孔去吸引猎物吗。

    我换上指定的建模,将星盘好友拉黑,把岁拉了出来。岁在线,那日恐惧再次涌上心头,但什么也阻止不了好奇心。

    岁在线,我传送了岁。星盘中他的装扮一如既往,但传送过去,他的装扮变了。变成了蝙蝠斗篷虚荣,戴着的耳坠彰显着他大佬的气质。

    “?”恶魔本形?

    他在墓土沉船图,黑水中一辆巨大的沉船残骸,残骸破败,看不出是有多少岁月。但在黑水的腐蚀下,已经看不出它原本的模样。而在黑水之下,沉船的底部被黑水残噬,螃蟹在里面安了家。岁在沉船的旗杆上,席地而坐,就仿佛统治者在凝视他的领土。

    岁他好像很喜欢高处,在他的领土里,冥龙也是他的守卫,为他巡视,驱赶外来者。

    “你不该来。”岁忽然开口。

    岁没有什么举动,看起来他很平静,但从他身后缓缓飘来,离我越来越近的冥龙。告诉了我一切,是我的意外闯入,他怒了,冥龙会驱赶一切外来者。

    没有在指定时间陪伴他的我,也算是外来者。

    “我没有恶意。”我一边躲避冥龙,一边开口稳定他的情绪。不知道为什么,岁有时候给我的感觉,就像叛逆期的小孩子。

    岁忽然起身了,冥龙在仅我一步之遥时,回头了。好像是那位统治者,突发善心,仁慈的放过了我。

    岁张开斗篷,黑色的外表下,藏匿着热情如火。就像冰冷的外表下,有一颗柔情似水的心灵。岁从高处一跃而下,张开的斗篷像一双巨大的翅膀,而翅膀的主人岁,就像一只盘旋的鹰。

    他缓缓下落,停在我旁边。冥龙似乎吃醋了,它守护了半生的统治者竟会在有朝一日,为一位光之子,放弃万人之上的位置。

    冥龙接受不了,她双眼血红,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又仿佛是占有欲作祟,她只允许她的统治者身边只有她。于是,她血红双眼,兽性被激发,毫无理智可言的朝我撞来。

    可是,她忘了,我的身边还站着她的心上人,领土的统治者。岁轻踩微风,点地而起,将失控冥龙引走。他扑动翅膀,黑色铺天盖地,在冥龙即将撞来的时候,他又灵活转身。

    让冥龙,竹篮打水一场空。扑空的冥龙找到了一丝理智。她血红的双眼变成深海的幽蓝,转头继续去巡视领土。

    而岁,因驯服冥龙失去太多光能,已无力挥动翅膀。他从空中落下,像一道亮眼的抛物线,又像一颗黑色流星。

    “厉害哇。”我夸赞岁,并像他自由滑翔的落地点飞去。大叫为他充能,然驯服冥龙的他,看起来并不高兴。

    “留行上线了。”岁充能的黑色斗篷上浮起一层橙色光芒,光芒如春水流过。

    “?”岁还有留行的好友?

    这些有身份人的圈子里,真复杂。

    充满能的岁忽然点地而起,落在离我有点距离的地方。

    “?”他这样的举动还真挺像一个人的。

    然后,在岁身边出现了一个小黑,小黑穿着海洋斗篷,头顶上还带着一个被拉黑的标识。我点击小黑,看见他穿的是海洋斗篷平菇,并且出现了备注。

    留行。

    “?”留行还认识岁?

    我转念一想又觉得很正常,因为安是Pretend的投资人,留行是成立人,岁是安的弟弟。一来二去他们认识也很正常,不足为怪,不足为怪。

    我正打算下线时,我看见岁说。“哥哥限制了我的自由了,他不会让我去见离哥。”

    “离哥也不想再见到我。”

    “……”

    “?”稀里糊涂的我吃到了一个大瓜。

    留行头顶字幕框滚动,可我看不见他说了什么,我只看见岁说了最后一句。

    “你觉得,鸡鸣寺的樱花还会再开吗?”

    一句没有理头的话,让留行不语。见状,应该没有什么瓜了,我点击回到遇境。就在我坐下的那一刻,那夜熟悉的小黑又来了。他站在旗杆的最高处,代替岁成了领土的统治者。

    回到遇境,我连忙将岁拉黑,又把黑名单里的好友拉出来。留行的星星,却暗淡了。

    难不成他被岁的一句话说的没有颜面了?然后他就原地消失?

    我将任务做完后便下线了。

    再次上线是在晚上八点,和往常一样我拉黑了星盘好友把岁拉出来。很奇怪,岁没有在线,他一向准时,还会迟到?

    于是我挂机在星盘等,等到十点,岁都没有上线。我点开星盘查看岁的装扮,他又换成了雨林青斗虚荣。又一瞬间的恍惚,让我认为,沉船图中的那个岁,不是岁。

    他是一道错觉,是岁的幻影。

    “最近两天你都不用陪岁了。”欢殃的消息在十点整弹了出来。

    “?”我疑惑。

    “钱会照例给你。”欢殃没有跟我说出原因。我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我以为我偷偷找岁的事情被她知道了。

    厌这段时间没有上线,无聊的我都不知道找谁斗嘴了。十点十分,留行上线了,在留行上线后,一个矮人小黑传了过来。

    蓦然。

    蓦然如此频繁的黏着留行,让我想起来一个人。

(六)成立人在缅怀旧爱?

    杏。

    “成立人魅力无限,这么轻轻松松就把目标迷的神魂颠倒。”我开口,夸赞留行的同时,流露出一股不明情绪。

    “?”留行疑惑的打出问号,接下来该是他嘲笑我的时候了。“三小姐呢,目标并没有被三小姐吸引吗?”

    留行得意的说,他那副洋洋得意的意思,让我恼怒。于是我不服输的开口:“你懂什么,这叫策略,不出三天我就能把白首拿下。”

    “呵。”留行忽然轻嘲一笑,他的建模没有动。遇境靠海,迎面吹来的海风带着丝丝凉意。“那就拭目以待了。”

    然后留行弯腰掏出蜡烛跟小黑点了火,我疑惑上前也点亮了小黑。看装扮是蓦然无疑,只是为什么蓦然还要跟留行点火鞠躬,是他们没有加上好友,还是留行的假动作。

    “?你们没加上好友。”我疑惑发问,留行却似答非答。“三小姐那么聪明,不妨自己想想?”

    留行独留一脸茫然的我,孤身走入霞谷。或许只有霞谷滑冰场的终点才适合他,那里有欢呼和荣耀,有掌声和烟火。

    过了一会,我或许想明白了,他与蓦然点火是个假动作,目的是为了混淆视听。我想明白了答案便传送去找留行,白雾散去,天空有朵朵雪花飘落。

    圆梦村。

    “成立人在缅怀旧爱?”我在山脚下,留行伫立山顶,而在半山腰处有一小黑。

    “三小姐加上白首好友了?”留行开口,随着一跃而下,不偏不倚落在我身旁。

    “找白首不应该靠蓦然吗?”我起身离他数丈远,让半山腰的蓦然有了机会飞身落在留行身边。

    我发现了一个问题,今日的留行好像极惧旁人靠近。蓦然进一步,他退一步,蓦然退一步,他却进一步。

    “?”你们是搁这演可望而不可即的爱情故事?

    可我不能走,《光·遇》人海茫茫,不出意外我是再也见不到白首的。本该是和白首再也不见,但偏偏出了意外,这个意外是蓦然。

    蓦然忽然不动了,留行也停下了脚步,他们搁着几步距离,遥遥相望。那时我不明白,留行的装扮在各大帅哥云集《光•遇》里并不怎么显眼。而且平菇也不是什么限定发型,只要肝一点毕业霞谷,那么所有人都能拥有它。倒是他披的海洋斗篷挺少见的,算得上是小众爱好,当然那是于别人而言。于留行而言的话,是应当是他有洁癖,他不想跟别人穿同款。好像那样,会让他变得掉价?

    留行说蓦然和白首不知道我和他的身份,可蓦然日常痴迷一个见过几面的菇,让我疑惑。是一见钟情的爱情,还是虚情假意的攻略,又或者是报复。据我所知,十步的好友并不多,可她伴男养鱼,偏偏还有那多女孩子沉迷她。我不解,且我与十步不熟,若她真的有这样的一个朋友,也不应该用十步曾经失败的方法去攻略留行。十步不会那么蠢,如此就剩下一种可能了,蓦然用十步的方法攻略留行,目的是让他想起曾经那个爱过他的女孩。

    十步好像跟欢殃挺熟的,于是我切后台问欢殃。“十步是不是有个好友叫蓦然?”

    我还在恼怒,说好一起对付留行,十步留一手计划就算了,居然还不告诉我。如果欢殃承认这件事的话,那我和十步的结盟帮助欢殃对付留行的计划,可能要到此为止了。

    没有人会喜欢被蒙在鼓里,我也一样。

    “想象力真丰富。”欢殃没有直面回复我的问题,却推了一个人给我。我疑惑问她何所作为,她答,这是wind的负责人。

    wind?又是一个像Pretend一样神秘组织?

    “一个情报局。”欢殃开口,让我震惊。

    会玩的大佬们这是把游戏完成了江湖狭义剧?前有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Pretend,后有消息汇聚地wind。不得不说,大佬们真会玩。不过我很好奇,在迷茫人海中找一个人在现实中犹如大海捞针,更何况在人来人往的游戏里。在一个“旅人即路人”的游戏里,串线黑屏闪退比比皆是,他们又该如何一直追踪一个人?

    “真有那么神奇?”我质疑的开口,欢殃没有给我一个确切的答案,她模棱两可的说。“神不神奇的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加上了wind的负责人,他的头像是一张白纸,昵称叫风。看起来一副潇洒的作风,放浪不羁的做派。过了一会他同意了我的好友申请,并像机器人一样开口。“你好,这里wind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这语气毕恭毕敬,不像机器人了,反而像酒店的服务员。

    “我想找一个人。”我半信半疑的开口。

    “你想找的人游戏叫什么,他在游戏里的昵称叫什么,是什么平台的iOS还是安卓。”

    这情报局还掌管多个游戏?

    “《光•遇》”

    “厌。”

    “安卓。”

    我抱着试一试的语气开口,警惕的语气让我不敢轻易输入蓦然的名字,我怕这是一个坑。于是我输入了与任务毫无关系的人,且多日不见甚是想念。

    又过了一会,风给我发来一张截屏。“你想要找的人wind已为你找到,请你扫码传送。”

    我扫码添加好友,并给他备注工具人,然后我传送了他。鲲击长空,又翔浅低,我点头发出一声轻叫,才锁定了工具人所在的位置。同时,在工具人的不远处还亮起了一只眼睛,却没有名字。我甚是疑惑,一般出现那种情况不是好友就是点火的小黑。但我刚来,没有点亮任何小黑,眼睛上也没有出现名字。我便想起来另一种可能,是小黑在大叫炸花吧,我并没有放在心上,飞身落在工具人身边。

    “你好,你查找的厌就在你的身边。”

    “?”工具人的一番话让我疑惑,这里真的有厌?会不会是游戏里重名率太高,工具人查找错了。

    工具人没有说话,像完成任务一般消失在原地。在他消失的时候,一位小黑向我走来。我掏出蜡烛与他点火,却在见他真容时,愣住了。

    蝙蝠斗篷红耳机虚荣,背负玫瑰鲜红如血。如果厌在场的话,那这虚荣大概是离了。

    一面之缘的离。

(七)不满意。

    恰似离的小黑身边的两位小黑,一位寻常斗篷,一位福娃斗篷。

    福娃斗篷小黑也走过来与我点火,是位萌新头,头上戴着半个橘子。

    工具人就把我丢这了?也不告诉厌在哪里,太不靠谱了。恰巧这时我收到了风的消息,它问我对于此次服务是否满意。

    “?”满意?满意他把我丢着圣岛?

    “不满意。”我瞧打键盘打算附上百八十字的差评。我刚打出一句话,风又发消息了。“感谢你对此次服务的评分,你的评分选项是超级满意。”

    “?”

    “?”

    “?”

    我什么时候选超级满意了?它是设置故障还是故意为之,又或者它对满意而言,只有一个选项。

    算了算了,为什么要跟机器人计较呢?过了一会我想通了,回到游戏里,居然奇迹的没有串线。福娃斗篷小黑和离还在,不过他们不像来跑图,像是来欣赏美景的。

    一张茶桌置于瀑布之下,从高处自由落体的水还带着寒气,落下之时寒气四溢。化为白色雾气弥漫,而离和小黑,则为雾气包围。远观像极了一团仙气中,两位仙君正悠然自得的饮茶。

    玩家跑图,只在意烛火。偶尔也会有人为风景留下脚步,像厌,像离。

    圣岛,远离尘嚣的度假圣地。

    仙君对饮,他二位又像圣岛灵气幻化而成。又像秋日晨起霜降,像自由的精灵,会消化于太阳升起。

    萌新头忽然起身离开,剩下离一人饮茶。但他却停杯不饮,仿佛无人对饮,再好的茶也会寡淡无味。

    我在瀑布的顶端,若是顺流而下,也许能拥抱阳光。不如大胆一次,就一次,拥抱一次阳光。

    我落在茶桌前,光之子落座茶桌的姿势无比优雅,为了避免尴尬,我先抿茶一口。不至于让我的目的,暴露的那么明显。

    “晚上好。”离开口。

    “晚上好。”我礼貌回之。

    “喝茶提神。”离举杯一饮而尽。“你是来找厌的吗?”他问我来的目的时,我有些欢喜,也有些悲伤。

    “是的。”

    “他刚下。”离告诉我厌的行踪,这不比那个工具人靠谱多了。

    ?厌背着我上线。

    “可以喝几杯茶吗。”厌不在,那就只能找其他借口留下来。

    “可以。”绅士的离,不会拒绝别人的请求。然后我一连喝了几杯茶,直到把茶杯喝空。

    “睡不着吗?”绅士关心开口。

    原来除了白驹,在《光·遇》里还有其他的温暖。

    我没有回答,离不恼,换了句问。“是有什么话要跟厌说吗?”

    “若是你不介意,我可以代为转达。”

    “没有。”

    怕离误会,于是我连忙出言拒绝。但,离好像还是误会了。

    “那我就跟他说你来找过他了。”离生的一副热心肠。

    “?”

    “?”

    “?”

    “大可不必。”我连忙拒绝,但离只在意自己热情的心肠。

    离淡然饮茶,他目光所落之处,福娃斗篷萌新头不知所踪。“可是厌很想见你。”

    “?”

    “?”

    “?”

    大佬都喜欢玩神秘吗?

    我的目光随离而起,终究因为离的消失而回归原点。茶桌不是离的,那是谁的,我来找离的时候就没见过别的小黑。

    除了那一位常驻斗篷。

    我好像又看见他了,他出现在茶桌旁,穿着斗篷轮廓与常驻斗篷无异。他的模样与未点亮的小黑一样,不同是他心口闪烁白光。

    我记得杏之前告诉过我,那团闪烁的白光是心火。

    灵异事件?

    我想点火,可我一起身,小黑便后退数步。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我何时变成了这样一个令小黑畏惧的光之子。我想去追,可一个不速之客来了。

    留行。

    “?”他不好好的做他的任务来这里做什么,来看我笑话?

    “不欢迎我?”留行开口,好像又换了一种性格。他这样平淡的面容下,一颗疯狂的内心随时会喷发。

    “?”他又吃错药了?

    等等,他的身后无人,蓦然下线了还是他甩开了蓦然。

    “三小姐,看后面。”

    我随着留行的目光往后看,并没有看见什么,再回首时。留行又蹲了下来,四目相对。我连忙拉开距离,留行他就这么喜欢近距离?

    “干什么干什么。”我略带嫌弃的开口,相比留行也知道我嫌弃他,于是,他就蹲在那里,没有起身,没有其他的举动。

    “你是在蹲坑吗?”找到理由了,那我肯定是要看看他笑话的。留行不恼,似乎是在卡后台,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等等,我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我问欢殃蓦然是不是十步好友,为什么她给我推了一个wind?虽然一切看起来合情合理,但不合逻辑,我怕这又是他们挖的坑。小心驶得万年船,看来wind我以后还是谨慎使用。

    “蓦然不是十步的好友。”留行起身,替欢殃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心头一颤,这他都知道。那我用了wind去找厌的事情,他是不是也了如指掌。所以,欢殃是撕毁了盟约,用我的打算和计划换留行放下戒心。

    这一招,丢车保车,当真妙极。

    “三小姐不想知道吗?”留行说,话中平淡。可我却不想理他,总觉得他这个人会说一套做一套,更何况还有老话叫。

    言多必失,祸从口出。

    “那便谢谢留大成立人的答案了。”我面带笑意,恶狠狠的说出这一句道谢的话。

    笑里藏刀,我大概是学会了。

    “你有空吗?”留行忽然问。

    “?”我怎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不敢轻易回答,但又想看看他能搞出什么花样。

    “有空。”

    “有兴趣看笑话吗?”留行出言。

    他是无业游民吗,这么闲。

    “什么笑话?”相比于他的职业,我还是更好奇他说的那个笑话。

    到底是什么样的笑话,能入留大成立人的眼。

    “也不是什么大笑话吧。”留行目光望向我身后,他也注意了我身后的小黑。“不过是像极了珍珠一样的爱情。”

    “?”留行还知道爱情?我还以为他那样身份的人,会不屑于感情。

    他这样的人,就像书中的高手,成也感情,败也感情。其实我也很好奇,算无遗策的留行最后会败在谁手里。

(八)没关系。

    留行所谓的好戏就是让我去看蓦然对他的深情,还是言情小说里才会出现的一见钟情。

    “我的世界本荒芜一片,直到遇到了菇菇,他着海洋斗篷,像是上天恩赐我荒芜土地的一场春雨。”

    蓦然夸大其词的说出了,自己的可怜兮兮。她说那话的模样好似是她的世界漆黑一片,留行就是她的光。

    “不过好像是我僭越了,但菇菇从未与我说过他有西皮。我还以为,花环你只是他的好友。”

    很快,她便展示出了自己的弱点。也是让我无语的一点,如果你真的知道僭越就不会一直死皮赖脸的缠着留行了。虽然我心里是这样想的,但表面上还要装出一副温柔大姐姐的形象。

    “没关系。”我故作大度的说。“我一般没什么时间在线的,我还怕留行趁我不在无聊来着。”

    “有了你正好,可以在我忙的时间陪在留行身边。”我不出蓦然所料的说出那些话,可我却偏偏不如她意的又多添了一句。“妹妹你可要帮我看好留行了,当然我并没有怀疑妹妹的意思。我只是怀疑留行遇到了有趣的灵魂,相比之下,他会嫌弃我的无趣。”

    我看着留行,心中大悦,这下我可是找了个好理由让蓦然接近留行了。也让留行被她缠住,我也多一些时间与欢殃商量对策。

    蓦然傻愣愣的答好,但搁了一会她便不语了。兴许她也看中了我话里的指槐骂桑,她也注意到了留行的喜好。

    留行喜欢有趣的,蓦然你就多整点花样烦死他吧。免的他出去祸害人,同时我也在害怕如果留行遭不住她的死缠烂打怎么办。

    于是我当即询问欢殃。“在小考里,留行被淘汰了,我会不会被牵连?”

    “不会。”欢殃回复我。

    也对,欢殃的设定本就是监视四大成立人。一般出现这种情况,就是创立人对他们生疑。

    也有可能,留行现在就是一步弃子。

    “花环你放心,我一定会完成你的任务的。”蓦然拍拍胸膛向我保证,她应该很高兴吧,知道了菇菇的名字。

    又或者她早便知道了。

    我在心里一阵冷笑,真让你完成了任务,那么我的位置应该被你替代了。但我表面只能不动声色,话说留行也在桌上,为何他不言一语。

    这可不行,这出好戏是他让我看的,虽然虚伪,但那些深情的话都是讲给留行听的。

    “留行觉得呢?”我开口提起他,将他搅入乱局又适当给了他些许地位。

    “你觉得好就行。”而他开口,避开乱局,当起了甩手掌柜。他的这句话在蓦然眼里,可是十分宠溺。

    “查查真的是没有时间陪我吗?”他果然不会让我独善其身,看似弱势无知的语气,实则给我冠上了水性杨花的帽子。“还是说查查的时间都用去陪另一个人了。”

    “?”转变太大,蓦然疑惑。

    “是那个叫白首的龙骨。”既然如此,不妨坐实了这罪名。留行作为被辜负的弱势群体,也许我会遭到蓦然的唾骂,同时也给了她机会。

    留行与我把话说到这个份了,看来是情侣演不成了,只能破罐子破摔。这场分手的大戏正是演给蓦然看的,留行扮演着深情被辜负的角色,我则是不知好歹的滥情者。

    不过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一切为了赢,而且,我和蓦然不会再见了。

    “不如就到此为止吧留行。”为了撇清关系我特意称呼了他的全名,以表我的决心。

    “那便预祝姑娘万事顺心。”留行开口,满满的绅士感。随后他起身,朝我弯腰鞠躬,算是对这段感情划上一个句号。

    然后他转头离开,转头的瞬间给了蓦然一个假消息。

    那便是留行拉黑了我。

    留行走了,蓦然不会多留,只是在她临走之时说了一句极其单纯的话。“花环你居然是这种人。”

    “?”

    我是哪种人?

    过了一会,留行又回来了。他的假动作很多,回来后他什么也没说,急匆匆的拉着我进了伊甸。

    “?”

    这留行又唱的哪出。

    “你是不是知道find。”留行问我。

    “我知道。”我回答。

    他从来不会问没有把握的打算,他能这样问我,他肯定也是有答案的。

    “我没有蓦然的好友。”不知道是不是留行出了毛病,他把他的算计都告诉了我。“蓦然之所以能找到我,那是因为我的身边有find的人。”

    “三小姐身边也不少。”他善意的提醒了我一句。

    的确,是我忽略了,find能帮忙查找人,想必他的线人遍布《光·遇》。我之所以没有想到这一点,大概还是以为我是以前那个默默无闻的银。现在的我虽然还是默默无闻,但被冠上了Pretend的名号。

    蓦然靠find接近留行,那么是否白首也在用find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光·遇》有这样一类人,他们像是生活在游戏里,等待目标出现,伺机而动。观察目标的一举一动,然后汇报买主。”

    “这类人被称之为观察者。”

    “这类人归属于find。”

    留行说了一番高深莫测的话,原本我以为《光·遇》只是一款社交游戏。没想到这层温暖的外皮下,竟然还有各种信息买卖。

    就算在网络上,没有人了解你。但只要有人肯花钱,你什么也藏不住。

    “find买主需实名认证。”留行看来了我的打算,毕竟在偌大的网络世界里,依旧受法律的制裁。

    你买来对方的消息,对方也可以反过来购买你的消息。find是一把双刃剑,它没有剑柄,两头皆是剑刃。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大抵如是。

    “你觉得我们这样耍蓦然合适吗?”说完之后,我又悔恨了。

    说不定留行以此为乐。

    “无所谓。”留行开口,语气让我看见了一个任性妄为的成立人。不过任性妄为也好,毕竟身份摆在那,只可惜他的手里没有实权。

    我也很期待看到一个留行小公主,也仅仅是期待。

    “我有些事情要离开一段时间。”留行开口。

    原本我以为我擅作主张,将那出戏唱成了离别戏,我以为他会怪罪于我。

    如今想来倒是我多虑了。

    等等,留行要离开一段时间?

(九)先去为她办事吧。

    “士别三日刮目相待。”

    “三小姐,我很期待你接下来的表现。”

    留行如风,消失的无影无踪。

    “?”如此风格,倒有了几分任性妄为的韵味。下次见面我该称呼他一声留行小公主了。

    “三小姐不必担心考核,倒不是留某滥用职权。而是留某信任三小姐,相必三小姐也同样相信流某。”

    “三小姐也不必如此想念我,三日之后,考核结束,留某就回来了。”

    留行临走前,还安抚了我的情绪,我本留行是任性妄为不考虑后果。如今想来倒是我误会了,这位高傲的留行小公主,并非一走了之的人。

    有这样的搭档是我之幸,也是我之不幸。

    我本想利用蓦然,教会她一些前失败者十步积攒的经验。方便她攻略留行,也方便我早日淘汰如此强敌。但他毕竟是我的搭档,何况留行淘汰,说不定玉会另外给我安排人。如果那人不如留行厉害怎么办?那我岂不是会被拖累。

    何必砍去一只雄狮换来一只软弱可欺的绵羊了。

    于是我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那便是斥巨资去请陪完,将这段时间对留行的研究和十步失败所积攒的经验,倾囊相授。但是这笔巨资,不应该是我出。

    “欢殃欢殃。”

    “我有一个好办法可以淘汰留行了。”

    “只不过需要你花亿点点资金。”

    欢殃不理,我在等待她回消息的空闲,回到了遇境。闲来无事,我点开星盘互火,却有意外收获。

    欢殃在线。

    ?

    她游戏在线她不回我消息?这莫不是外面有狗了吧?为了爱情连工作都可抛弃了。

    不行,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这是一个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机遇。就算欢殃跟她的爱情在一起,也没用关系,就尴尬一会而已。

    就被塞一口狗粮而已。

    为了成功,万物皆可抛。

    我传送过去,入目满帘飘雪,宛如春天来临,四处柳絮纷飞。又如有人从空中撒盐,挽留一段寡淡的感情。

    圆梦村的湖结了冰,四处的旅人来此只为烛火,光之翼。圆梦村为雪掩埋,好似它本来就该是如此模样。

    就像璀璨文明掩没于历史长河,一个村子,只为一个梦想。

    冰面上,屹立一座雕塑,雕塑是一位飞跃的人。它仿佛在向旅者,彰显曾经的辉煌。

    冰湖旁的一间屋檐下,欢殃席地而坐。她弹奏手中琵琶,美妙之音愿自她手,而听者只有一位小黑。

    小黑坐于茶桌,淡然饮茶,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又像前来听曲的富家少爷,更像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大忙人。

    如此画面,让我想到了和谐二字,更让我不得不夸赞一句岁月静好。

    不过欢殃弹的歌曲不对劲。

    “我可以一直这样。”

    “变成你爱的模样。”

    “像影子离不开光。”

    “从黑夜追随到天亮。”

    我感觉这首歌太卑微了,爱得无条件,爱得纯粹,这样最后会把自己伤得最深,陷入自我感动。

    你可以爱一个人到尘埃里,但没有人会爱尘埃里的你。

    “把所有我喜欢的都填上有你的颜色。”

    “为了你捕捉了整个星河。”

    “把所有你在意的你讨厌的都学会了。”

    “可我还是那个渺小的我。”

    人生总是有很多事杂糅一起,不开心,开心,遗憾,庆幸,事物都是有反义词的。所有的所有都是,抬头能看天,低头却看不到人。我们都没有站在人生的制高点,只是茫茫人海里平凡的一员。我们都在努力活着,在人海中相挤,我们没有上帝视角。庆幸吧,不过是挤身人群,脚踏土地,抬头一抹蓝天白云。

    “下午好。”欢殃收起琵琶,开口问好。愣在原地的我,慢半拍的开口。“下午好。”

    欢殃起身,回头望向小黑,似是在需求什么指令。得到示意后,她开始问我所来何事。

    “无事,就是让你看看消息。”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们。”

    “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为了避免再次尴尬,我立马回到了遇境,在此之前,我看到欢殃头顶的字幕框在滚动。

    她想说什么。

    还有能让她唯命是从的小黑,大概就是Pretend的创立人了吧。毕竟欢殃的成立人身份摆在那,也唯有创立人才能吩咐她吧。

    可惜没有一睹芳颜,只记得他披着的斗篷是彩虹图标的,是彩虹斗篷无翼了。

    上帝视角。

    “她?”小黑出言,似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所以要以茶续命。

    “是的。”欢殃并没有坐上茶桌,而是立在茶桌旁。

    他们的谈话很神秘,小黑也起了身,收起了茶桌。他们之间的距离,大概就是一场大雪。

    可圆梦村的雪,不会停。

    “先去为她办事吧。”

    小黑临走前,留下了一句话。随后他如漫天飞舞的雪花落入大地一般。

    消失的无影无踪。

    上帝视角完。

    “什么办法?”大概过了几分钟,欢殃的消息回复了。

    不愧是Pretend的成立人,亿点点资金都不放在眼里。

    “我有一定经验对付留行,但是我们需要实践。”

    “所以可能要你出点资金去陪玩团雇人。”

    欢殃看完后,思索了一会便回复我。“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难道你之前试过?”我疑惑。

    “你可以去问问wind,那里有做悬赏榜,榜一就是留行的名字。”

    “?”原来留行这么厉害?

    “目前他的悬赏应该上w了吧。”我一直都不能理解贫富差距,直到今天,上万的五位数从欢殃的口中说出来,竟是那样的风轻云淡。

    五位数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有些人碌碌无为,终其一年所花销也不过是五位数罢了。

    她口中的风轻云淡,却是无数人的前仆后继,梦寐以求。

    我从列表里找到了wind,向它询问悬赏榜。它发来了一张表格,位列第一的是留行二字,悬赏那一栏也的的确确到了一万。

    起初,欢殃说留行的悬赏时我还有些不信,毕竟只是个游戏而已,不至于如此高价。

    现在看来,倒是我学识尚浅,孤陋寡闻了。

    “早说这么高价哇。”

    “早知道他这么值钱我还找什么陪玩,我觉得我可以以身涉险。”

    “为民除害。”

(十)攻略银。

    正当我退出与wind的聊天界面时,wind的悬赏榜悄悄的更新了。一位匿名用户出极高的价钱,不,应该说是仅次于留行的价钱,在悬案榜上新添了一个名字。一位默默无闻的光之子一朝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也一朝卷入权益之争。

    待我回到游戏时,我正处于遇境星盘之上,只是,在我身侧多了一位小黑。

    他就那样看着我。

    ?

    我起身举烛与他点火,才见他真容,与白首一般的龙骨白斗。

    这么巧?

    不可能这么巧,就像蓦然次次能找到留行一样。蓦然靠wind接近留行,所以我的身边也有所谓的观察者,不然白首也不能找到我。不过我身边的观察者会谁呢,我星盘零散几人,倒还真的会有一个怀疑对象。

    那个句号,没想到我的一时好奇,竟成了引狼入室。

    有句号在,我怕是免不了引火上身咯。

    明知身侧有虎,可我还不能亲手砍去,原因与留行一般。不过有虎在身侧,当真就应了那句话,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我还想去找白首呢,没有想到他还会自己送上门来。上课铃声响起,只怪白首来的不是时候。可我没有半分留念,也不用担心在茫茫的网络人海中,再也不会相见。

    他还会找到我的,只不过今天他怕是找不到我了,晚上那位魔鬼该回来了。

    上帝视角。

    银走后,白首的遇境突然出现了两个人,一位鹿角正太,一位耳坠平菇。

    “下午好白首。”平菇开口,语气虽然亲切,但她身披蝙蝠斗篷,如夜中王者。

    “下午好成立人。”白首回之。

    “白首,这是厌,他也是bubble的成员。”平菇为素未谋面的两人引荐。“厌,这是白首,bubble的成员,也是银目前的攻略目标。”

    “留行走了,你可以把她拉出来了。”平菇开口,改不了的神秘。

    白首和厌点火,平菇见时机已到,为他们颁发了任务,是一个相同的任务。

    但他们却不是合作的搭档。

    “你们拥有共同的目标,但你们的关系属于竞争与合作。”平菇说完一半话后有意无意的停顿了片刻,然后他继续说完。“攻略银。”

    优胜劣汰。

    上帝视角完。

    当天晚上七点五十六分。

    我迅速上线,麻溜的拉黑了星盘好友并把岁拉了出来,离八点整还有几分钟。我深吸几口气,告诉自己要淡定,不要害怕。

    八点,岁上线。

    ?以前我都没有听到过他上线的提示音,且我把他拉出来他就在线了,为什么今天……

    我摇摇脑袋告诉自己不用多想,左右也不过是个游戏而已。我在游戏中并非实名制,不用害怕他会做什么。

    我又犹豫了几分钟,传送了岁,岁却没有在舞台,而是在星空沙漠中,那盏巨大石灯。

    岁站在里面,凝视着漫天星空。

    ?

    是他上次挣脱了舞台,所以这次为了囚禁这位魔鬼,人们又为他量身定做了另一个囚笼?

    我落在石灯上,与他搁着一段距离,他也收回了望星沉思的目光,与我对视。

    四目相对。

    我像是前来探监的魔鬼家属一般。

    可是我没有想到,几天不见,魔鬼好像变得温顺了。

    “晚上好,宿契姐姐。”

    ?他又有什么花样。

    “姐姐不说话是在怪岁没有称呼姐姐为嫂子吗?”魔鬼善于掩藏,竟没有想到他还有如此绿茶的一面。

    我不语,我静静的看着他上演的独角戏,看看他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我也想叫姐姐嫂嫂,但是哥哥不允许呢。”魔鬼继续说。“姐姐是哥哥的女朋友,却不是哥哥的新娘子。未过门之前,谁是岁的嫂嫂还说不定呢?”

    ?

    他又开始挑拨我和安的关系了?他大可不必如此,我与安本没有什么关系。

    安只是我的雇主,我是为安打工的苦命人。

    “离?”我忽然开口。

    我想试试,安不让我提的人,是否就是岁口中的离哥,是否就是能让魔鬼安静下来的良药。

    果不其然,岁安静了下来。他停止了独角戏,他开始变得更疯狂了。

    “离。”他淡然说出来一个字,一时之间一股气势迎面而来。

    该死的压迫感。

    岁披着雨林青斗,不带任何手势,可在那一时之间,我仿佛又看到了他几分墓土领主的模样。

    “你迟到了。”岁开口即是冷漠,并细节的后退了几步。

    看来他已经恢复正常了,既然如此我也该为我的迟到向他说一声“抱歉”了。

    “姐姐该道歉的人不是我。”岁说着,从隐蔽的角落里走出来一位小黑。小黑星火闪烁白光,头上还顶着一个被拉黑的符号。

    我好奇的点开小黑,却震惊的关上了界面。

    那位小黑是鹿角正太的厌。

    “?”我并没有把他拉出来,倒不是欢殃特意嘱咐要拉黑星盘好友,而是我现在的身份不是银。

    我是宿契。

    “姐姐该向闲息道歉。”岁说。“他可是等了姐姐很久呢。”

    厌就是岁口中的闲息?他跟宿契又是什么关系?从岁口中得知厌和宿契好像有一段情深意切的关系。

    算了我也不知道宿契去哪了,留在这样一个烂摊子给我。我也懒得收拾了,若真的要收拾的话,该与安商议商议,得另外加钱。

    厌走到了岁面前,说了一句话,过了一会,岁为我转述了。

    “姐姐,阿息为你精心准备了一曲吉他。”

    岁不问问我听不听?还是他一开始便没有打算过问问我的选择,他只是告诉我一声。

    ……

    我不理解,厌一弹就谈了个把小时。而且在重复弹奏同一首,纵是天籁之音,听多了也会令人生厌。

    难怪他会改名厌。

    “说了来也奇怪。”

    “梦里梦到的人总是看不清脸。”

    “如果能看清。”

    “估计一辈子都忘不掉了吧。”

    岁很有耐心的听了个把小时的歌后,喃喃自语的说了这一段话,似是赏曲有感,又似伤怀春秋。

    梦里的人看不清脸?

    他的这番话让我想起了我曾经做的一个梦,梦中随我坠高楼的那位白衣公子。

    他白衣飘飘,在梦里我似乎见过他的模样,但是醒来后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姐姐勾搭人的手段就是不拒绝吗?”

(十一)梦里啥都有?

    岁说完那句话,刚好十点整。

    晚风徐来,水波不兴,岁若流沙,风一吹便不见了模样。

    ?

    岁最后说的那句话,可是有意为之?

    厌已经站了起来,与我不过咫尺之遥,他不敢靠近,仿佛是怕打扰到宿契。

    又怕他再靠近一点,会引来宿契的不悦,所以他不敢靠近。岁走后,空气里没有任何声音,唯有死寂才是天地之间的联系。

    此时无声胜有声。

    直接下线吧,若我回到遇境,想必厌也会追回去。但是直接下线的话,恐会影响到任务,不如断网重连。

    我切断网,回到遇境换了装扮后,再打开网,确认厌没有跟来后。把岁拉黑,把星盘里的好友拉出来。

    包括,那位神秘的句号。

    至于白首,不如我就在遇境等他好了。过了几分钟,我终于等到了句号,可是句号带来的不是白首,是蓦然。

    ?

    这位句号什么身份,居然还有留行的好友位?

    “晚上好。”句号走来,装扮是菇菇和常驻白斗,除此之外,无任何装扮。

    “晚上好。”我回之,想起他此来的目的是把蓦然送到我身边,可是他还有别的借口。

    “我叫踏槐。”他说出来自己的名字。

    “三查。”正当我在犹豫是用银还是三查时,我看见了屁颠屁颠跑过来的小黑。

    点了火,我还没认出来她是蓦然,但是她的目标性太明确了。她换了红金斗,穿上了白斗。

    她仿佛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于是她又屁颠屁颠的跑去衣柜,拿了桌子。放在我面前,我上了桌,蓦然也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踏槐也上来了。

    “姐姐可真是负心汉,和留行哥哥才刚分手,这就找到了下家?”蓦然开口,满满的绿茶味。

    不过绿茶也好,下次有机会一定让她和岁比比,看看谁的绿茶味更纯正。

    “?”想法结束后,我不经觉得有些可笑了,此地除了踏槐,好像也没有别人了。

    她随踏槐而来,却在这里给他冠上莫须有的罪名。

    “姐姐不要误会,我并没有说姐姐坏话的意思。我只是替留行哥哥打包不平,也不是要求着姐姐为了留行哥哥终身不嫁。”

    “我和留行哥哥一样希望姐姐幸福,但姐姐鼓励留行哥哥放下另寻新欢的方法。虽然是为了留行哥哥好,但是留行哥哥曾经深爱过,他也会伤心难过。”

    “不过姐姐也不要因此背负愧疚感,姐姐也不用担心留行哥哥,姐姐放心,我会陪在留行哥哥身边的。”

    “……”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静静看着她说,忽然我又想起来一句话,一句前几年流行在网上的话。

    长篇大论,皆为输者。

    “哟,大老远就闻到一股绿茶味。”说这话的是许久没见的闲息,鹿角正太的厌。

    与他同来的还有一个人,没有点火之前,我倒真难推测出他是谁,至于点了火以后。

    白首。

    不过四人桌,挤不下五个人,于是白首去拿了桌子,拼了个桌后,与踏槐一起成了看戏人。

    “姐姐桃花不断,蓝颜无数,留行哥哥知道了会难过死吧?”蓦然见到白首过来,似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她话中的敌意更甚了。

    “什么时候开席。”厌开口,凭他的能力一语就能让蓦然无言以对。

    “?”蓦然慢半拍的打出来问号,显然她不明白厌不同于寻常人的脑回路。

    “你不是说你的留行哥哥要难过死吗?”一直沉默的踏槐也开了口,为蓦然解释。

    “姐姐不喜欢留行哥哥那样温柔的吗?”蓦然调整好状态,再次开口。“也对,留行哥哥那样好的人,配不上姐姐的水性杨花。”

    “留行哥哥的温柔姐姐也无福消受。”

    “姐姐就应该喜欢这种有辱斯文的人。”

    “……”

    蓦然起身,似乎是理解不了厌脑回路,她向星盘奔去,似是见到了什么日思夜想的人儿。当时我们几个坐的桌子离星盘不远,因此我看清了,那个值得蓦然奔赴而去的小黑,披着海洋斗篷。我想如若不是白首好奇的问了一句那是不是留行的时候,我愣住了,我知道那不是留行,留行早在今天中午就告诉我他离开了。

    所以那不可能是留行。

    但不排除留行有多号操作的可能,我还清楚的记得那天在墓土沉船图,岁喊的另外一个留行。

    世界有两位留行,还是留行一人掌管着两个号。二者对比,显然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我思索到此,目光转回屏幕,不见一张桌子,刚才围桌而坐的几个人,现在只留下我和白首对立。

    气氛略微尴尬。

    不过龙骨这个发型甚有特色。

    “看上了?”

    总有人不合时宜的出现,比如厌。突然出现在我与白首之间,将这暧昧的气氛搅的一团糟。

    “?”我疑惑,是现在的喜欢廉价了,还是一见钟情太泛滥了。

    不过,喜欢也好。

    Pretend攻略手段,不就是动之以情?

    “喜欢。”我特意朝白首贴近几步,但白首后退几步像极了纯情男人娇羞的模样。

    呵,这般纯情模样,让我动了几分想要调戏他的念头。

    应该会很有趣吧。

    “很喜欢呢。”我没有再靠近,再靠近的话,这白首娇羞的无处可去,会不会被我吓跑。

    “掏蜡烛啊,愣那干啥,等着人家加你?”厌也挪了挪身子,避开了我与白首的目光。

    怎么感觉他还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我也想。”可是我不想自己掏蜡烛呢。

    我将目光投向白首,瞧他娇羞的模样,让他掏蜡烛倒是不太可能。

    “算了算了。”我是为被攻略者,攻略不下我应该是白首的损失。

    “?”厌疑惑。

    “早点休息吧。”我开口,我也不能一直等着白首掏蜡烛吧。算了算了,无缘而已,他有踏槐在我身边。不加好友,他也能随时找到我。

    思来想去,这个好友加与不加都一样。

    “梦里啥都有?”厌开始了毒舌。“扣扣搜搜的不舍得掏蜡烛,所以去梦里拥有龙骨?”

    “?”他说这话差点激怒我,当时我离给白首掏蜡烛只差一厘之遥。

    但理智告诉我,冲动是魔鬼。

    所以蜡烛我没有掏出去,我也没有直接下线。

(十二)扇形统计图?

    “晚安。”

    若真的要下线,也该道别,做一只有礼貌的光之子。我不等厌说晚安,我便直接下线了。

    上帝视角。

    银走后,星盘上出现了一位白斗菇菇。

    “既然她舍不得蜡烛,你也这么抠搜?”厌语气不善的问。

    “顺其自然,强求不得。”白首的回答倒很佛系。

    “你出家得了,还整什么七情六欲。”厌说完又走到了踏槐身边,回头看向白首的眼神也有几分恶意。“你这样磨磨唧唧的,踏槐还要做你几次传送人?”

    “你应该怪罪wind的,是他说出钱就一定帮我达成所愿。”白首不解厌的恶来自何方。

    难道是因为他们的共同目标?

    但是他跟银的关系似乎并不怎么样,如果真的好,他应该早早的将银欺骗到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促使白首和银的关系。

    喜欢到把一个人往外推,这又是怎么样的一种病态。

    “你好像了解她诶。”白首忽然找到了把柄,看向厌的眼神也多了几分自信。“不过,她好像不怎么了解你。”

    “只是现在而已。”厌轻声一笑,收回目光。“很快她就会了解我了。”

    “?”白首疑惑,是他的错觉吗。厌明明什么也没做,却有一手胜券在握的样子。

    “走吧,踏槐。”厌的语气又变得温柔了,却在短时间内骤变。“不要让你的成立人久等了。”

    晴空万里忽然暴风雨,大抵如是。

    上帝视角完。

    “姐姐今日勾搭的又是谁?”

    关于岁这个问题,我已经百般辩解,但他就像耳聋一样自以为是。

    见辩解无果我也渐渐的放弃了,学起了那一套佛系作风。

    他怎么看就怎么看吧。

    “你开心就好。”我无力的敷衍。

    “?”岁忽然往后退几步,躲到柱子后面去,害怕兮兮的露出脑袋打量着我。

    这家伙是把我当食人恶魔了?

    “姐姐你该不会看上我了吧?”

    ?

    ?

    我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

    安不好吗,有钱话不多,哪像他一样每句话说的都毫无联系,更别说逻辑了。

    如果宿契要是没眼瞎的话,她万万是不会放弃安的。

    “姐姐你要是喜欢我被哥哥知道了。”

    “哥哥不会打我吧?”

    “哥哥真凶。”

    我当场无语,甚至还帮他补了一句。“不像我我只会心疼geigei。”

    “姐姐和我心有灵犀,难不成姐姐真的喜欢我?”

    喜欢?

    喜欢他是不太聪明的样子,还是喜欢他精分。

    “那天我从冥龙手中救下了姐姐,姐姐不会那个时间就被我芳心暗许了吧?”说着,岁还羞涩的收回了头,将整个身子隐藏于石柱后。

    “?”我疑惑。

    他一直都这么自信?

    “毕竟。”岁好像真的羞涩了,连说话也开始结巴。“毕竟画本子里写的,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

    这不仅仅是自信了。

    “呵,你为什么不直接来一句有趣呢?”我问他。

    “女人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看见这句话我震惊了,岁完完全全是一个青春期的叛逆少年,还是没少看霸道总裁文的那种。

    “女人你还扣什么问号,你看不见本少爷眼神里的三分薄凉,三分讥笑,和四分漫不经心吗?”

    ?我看见了个鬼我能看见,你头我都看不见我还能看见你的眼睛。

    “扇形统计图?”

    确认了,岁看到还是沙雕总裁文。

    “不然你打算怎么报答呢?”岁又换了语气。

    他从柱子后面走出来,一股强大的寒气迎面而来,仿佛时间停止在了此刻。

    “你打算继续拿离哥来要挟我?”

    “?”我只不过是拿离哥这两个字镇镇邪,不知道怎么到了他的耳中就是要挟二字了。

    “就应该在白天把你拉黑。”岁说。

    他没拉黑我?

    那他是不是同样知道了我的身份?

    也许没有我的好奇心驱使,我也不会发现岁还有这样的把柄。

    “银,把这场戏演完吧。”他一语道破我的身份。

    “留行”告诉他的?

    又或者是玉?

    我本想问清楚,偏偏这个时候,指针指向了十点。

    “不要对一个人好奇,会陷进去的。”

    岁在临走前,还给了我一句金玉良言。

    “?”不过那是什么意思。

    的确,因为好奇,我现在已经陷入了岁的身份。

    那都已经不重要了,当务之急是得把有些人从黑名单里拉出来了,不然某人该等急了。

    回到遇境后,把好友拉出来,等了几分钟,鱼果然就上饵了。

    “晚上好三查。”

    踏槐应该是想把人偷偷的带到我身边,然后他悄无声息的离开,这一切便无人知晓了。

    可我本人就站在星盘旁等着他,他见我那一刻明明显显的愣了几秒。

    踏槐:怎么有一种捉奸在床的羞耻感。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他,只能开口问号,等白首过来后,假装是串到一个房间。

    但不知道为什么,白首一直没过来,踏槐就硬生生的站在星盘中央,受着我目光打量。

    他现在一定冷汗直流,在心中默默祈祷白首赶紧过来。

    “晚上好踏槐。”盯着他看太久了,怕把他吓傻了,于是我转身走到了衣柜旁边等着白首。

    又过来几分钟,白首依旧没有过来,反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厌。

    ?这尊大佛倒是很少见。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好奇他是因为何事来的。

    “换上红金卡卡传我。”厌说了这样一句话。

    “?”可是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我没有红金。”

    “那你换卡卡。”

    我依言照做,想看看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换完卡卡后,厌自动的牵上了我的手,我正疑惑之际,他使用了魔法。

    白光如流水,从他手里泄出,落在地上成了一股清雾。清雾散去我和他皆披上了福娃斗篷,红红火火。

    ?

    这般红红火火不禁让人联想到婚礼二字。

    莫不是厌要拜堂,让我去当伴娘?

    按理来说当伴娘是不是还得收取一定的费用?

    “传我。”

    我传送了厌,是在霞谷的终点拜堂的圣地,有一小黑在神坛旁,目光如炬望着厌。

    那应该就是新娘吧?

    大门到神坛有一段距离,几位小黑一次排排站,像极了迎宾。

    一切庄严而肃静。

    不像是拜堂,当像是公堂。

(十三)你输了。

    很奇怪,厌向我伸手,并拉着我的手塔在红毯上,一步一步朝新娘走去。

    仿佛那位小黑是证婚人,我才是厌的新娘。

    厌拉着我慢慢走进,沿红地毯而站的四位小黑,放起了烟花。

    一片喜庆。

    神坛旁的小黑也朝我走来,他穿的也是福娃斗篷,他与我点火,令我震惊。

    白首。

    不过他换了一身衣裳,鲜艳夺目不似白衣如雪。

    厌忽然松开了手,走到了我与白首之间。

    “新娘,你愿意嫁给新郎作为你的丈夫吗,与他在神圣的婚约中共同生活?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有、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你都愿意爱他、安慰他、尊敬他、保护他?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他永远忠心不变?”

    厌忽然说起了证婚人该说的话。

    我愣住了半拍正疑惑他又在演什么的时候,白首忽然朝我掏出了蜡烛。

    是让偶像剧女主尖叫的单膝下跪。

    “?”我疑惑。

    但厌全当没有看见一般,继续走着流程。“如果你愿意,请接下新郎的蜡烛。”

    “?”现在结婚都这么随意了?

    先不论我同不同意就白首你出彩礼了吗,还有个似像不像的司仪,他是来滥竽充数的吧。

    不过,留给白首的时间并不多了,加上今天一共还剩下三日。且白首的搭档蓦然攻略了一个她以为是留行的人,蓦然注定了失败。

    白首是想垂死挣扎一番?还是在祈求了万万分之一的奇迹出现?

    无论我愿不愿意都改变不了白首是败家的事实,但他的这般的垂死挣扎了,我倒想知道就算他般努力也改变不了结局的模样。

    那该是什么模样?

    应当很有趣吧。

    我接下了白首的蜡烛,像个聋子一样看不见那些誓言。多亏了我的不迷信,不然那违背誓言的五雷轰顶不得好死,估计吓也能把我吓死吧。

    还好誓言只是用来蒙蔽痴情人双眼的一块无形之布,也只有痴情之人才会傻傻的相信。

    多出来一位三日对象,好像也不错,至少身边多了一位人。

    “新郎,你愿意以后谨遵结婚誓词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或健康、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都愿意爱她、安慰她、尊敬她、保护她?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她永远忠心不变?”

    厌又转头去问白首。

    不得不说这司仪还有一丁点的靠谱,至少他敬业。

    白首说了句我看不见的话,接着他就拉上我的手,而我牵着他的手,似乎与他融为一体。

    又像是一具傀儡,控制我动作的几根牵丝线被白首拽着。

    他与我拜了天地。

    “一拜天地之灵气,三生石上有因缘。”

    “……”

    拜高堂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神坛的最高处有一人负手而立。是一位没有点火的小黑,但我看见他身披斗篷带着海洋的花纹。

    留行?!

    不,不是他。

    二拜高堂时,厌什么也没说,说完一拜天地后,厌就离开了,他走到了并不起眼的角落里。

    白首未和我行夫妻对拜。

    我松开他的手说。“时间不早了,我先睡了。”

    “晚安,厌。”

    “嗯。”厌淡然一应。

    上帝视角。

    看着那条字幕框渐渐淡去,厌才回过神来。待他回过神来,白首已经出现在他身边了。

    银走了,四位小黑各奔东西。

    “你输了。”白首说。

    厌却说不出话来,只是目光望着红毯的源头,那一闪看不见外面光景的大门。

    他取消了魔法,漏出原本属于他的绊爱斗篷。

    “不用太伤心,离开bubble你还有别的选择。”白首安慰厌,可语气多是得意。

    得意洋洋的得意。

    “?”厌忽然打出字来。

    “输了?”厌楠楠自语,不知道他在问谁。

    “输了。”白首帮他肯定了语气。

    “你想多了。”厌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拜个堂而已,决定不了什么的。”

    “你要是这样欺骗自己我也没有办法。”白首无奈说。

    上帝视角完。

    我又见到了梦中那位白衣公子,那位与我一同从高处坠下的白衣公子。离得太远我看不见他的脸,可这一次我又见到他了。

    在永夜城上,他立于城边,目光望着远处的风景。他一袭白衣,负手而立,其手洁白如玉,骨节分明。

    他危立于城边,仿佛他只要一脚踏空就会掉下去。我开口,想问他的名字,想引起他的注意想让他回头,看清他的脸。

    我开口,发出来一阵嘶哑的声音,似乌鸦吟唱,口中的肉被狡猾的狐狸骗走了。

    他发现了动静,他回头了,他的脸很白,白如月光。他张开了口,说了一句无声的话。

    他眼中有几分失望,更多的还是无奈。

    我猛然睁开眼,醒来后恍恍惚惚,花了十分钟才晃过神来。可白衣公子的模样,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最近真的太累了,怎么会做这样奇怪的梦。

    还是先起床吧,今天还要接着奋斗,与生活过招。

    晚上八点。

    “你怎么了?”岁略带关心的问。“怎么一来就不说话,我跟你说话你也不理我。”

    “被鱼甩了,还是遇到了搞不定的鱼,勾搭不了的鱼?”岁发挥了他的想象力。

    而我席地而坐,我还是冥思着梦中那位白衣公子到底说了一句什么样的话。

    “你是怕我把你的真实身份告诉我哥吗?”岁换了一直要挟的语气。

    毕竟我不是宿契,他知道。但我只是他哥聘请来每天陪他两小时的陪玩,他不知道。

    “……”我倒是真的佩服了他的想象能力,我已经说了无数遍了我没有勾搭谁,我也没有养过鱼。

    为什么他就像个瞎子一样,他看不见呢?

    “你悄悄的告诉我,我帮你查。”他忽然坐在我身边,小声的在我耳边说话。

    但光子不会说话,他打的什么字也不会因为距离而有什么变化。

    他怎么还有点幼稚?

    “三分钟内,我告诉你那条鱼的全部资料。”

    这又是哪位总裁附体了。

    “真的?”我突然心上好奇。

    我想问离哥,看他以往的反应,这多半是他的伤疤。先不说他会不会告诉我,就说他变脸精分后的模样。

    我可是怕极了他恶魔般的模样。

    “宿契。”

    其实我想知道是闲息。

(十四)宿契啊。

    “宿契啊。”岁仿佛陷入了一段久远的回忆,那是一段就到起尘的回忆。他沉思着,应该是在细心的扫拂回忆上的灰尘。

    “bubble一位平平无奇的成员。”扫了半天尘,岁简简单单的说了一句话。

    一句话的概括。

    “不过你们都是妹子,应该是没有什么结果的。”岁忽然止住了声音,随后又说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不敢相信,以至于他一直在否认。“不可能不可能。”

    “?”这家伙又在自动脑补些什么。

    “你该不会是贪恋我哥的钱财,所以想了解宿契姐姐的习惯,然后取而代之吧?”

    他还真是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的确有这想法,但是我不敢。因为安看着冷冰冰的,说不定就是什么冷漠总裁,捏死你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的总裁。

    这个时候可不能幻想着成为什么霸道总裁文里的总裁的小娇妻,这一点都不现实,且我也过了幻想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年纪了。

    不如现实一点,先把书读好。

    “?”

    “要不然我现在去找我哥,问他要个百十w的,甩你脸上,让你连夜扛火车离开他?”

    “?”

    我倒真的想这样。

    先不说安知道了岁的理由后会不会给,说不定我的这份来之不易的单子都会丢掉。

    我现在把这单当成铁饭碗呢。

    “宿契啊。”岁仿佛陷入了循环,再置身久远的回忆。

    “一位bubble的成员,曾攻略三生失败,已经被bubble的成立人冶除名了。”岁开口,这次的信息更为详细也更为悲惨。

    等等,三生?

    是我认识的那个三生吗?

    “就是你认识的那个,那个为杏收心的海王还没能落得个好下场的三生。”不知岁何时学了读心术,竟抢先一步说出了我想知道的。

    不过,为什么是那个三生,这一切真的就这么巧?

    “闲息又是谁?”

    难道厌以前叫闲息,是被宿契伤透了心所以才改名为厌?是因为宿契才痛恨三生那种海王行为?等等,也许这是一场三角恋。

    厌喜欢宿契,宿契喜欢三生,三生喜欢杏。

    这可复杂了。

    厌还想见宿契一眼,这小小的愿望化成了执念,让他阴差阳错的变成了痴情种?

    “三生的好兄弟咯。”岁没有多说。

    听他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岁没有为我详细解释,等到十点,他如鬼魅一般消失了。

    看来想知道宿契和闲息之间的故事,我还是得去问问闲息本人了。

    我刚想去找厌,却来了一位白斗龙骨。

    “晚上好。”我开口问好,很快我又想起来我好像没有跟他解锁聊天。

    一阵尴尬。

    算了算了,反正他也看不见,不尴尬不尴尬。我这样安慰着我自己,不想下一秒白首便单膝下跪掏出了蜡烛。

    ?

    ?

    慌不择手的我连忙接下,他一路解锁到聊天。

    “晚上好。”白首说。

    “?”完了完了,他该不会知道我改成那犯傻样吧?

    颜面无存。

    “?”白首疑惑。

    “没事没事。”我尴尬的饶了饶头,转移了话题。“跑图吗?”

    “跑。”他打完了字。

    我趁着他打字的时间牵上了他的手,他打完字后在原地懵逼了一会。

    他不太了解我诶,像我这种蹭图人,牵手什么的超自觉的。

    白首很无奈,但还是询问我。“先跑哪?”

    “都行。”自从杏走后,我都没蹭到过图,还有两天复刻就来了。

    还是高人气的武术裤,到时候武术裤一穿,谁还不是个帅哥呢?

    “你和厌关系不错?”白首忽然问道。

    “?”这是要去找他宣誓主权了?

    “不熟。”我连忙否认。

    白首停下了,似乎是我的连忙否认让他觉得事情不简单。但他没有多问,反而说起了厌的事情。

    “今天我去找他,看见他被一位绊爱缠着,好像是他现女友诶。”

    “?”厌的现女友?难道是宿契回来了?

    “你不知道吗?”白首为了跟我说清楚连图都不跑了。“我去厌互心的时候看见的,虽然厌总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但他并不排斥诶。”

    当时我只是在想那位小绊爱是不是宿契,没怎么仔细的看白首说的话。直到他没有说话想看我表现时,我说有点事情先走了。

    白首没有说话。

    应该说这一切都是他的阴谋。

    我去找厌时,他在云野,远离世俗尘嚣,他在衣柜对面的山坡上。他负手而立,身侧伴着一位小黑。

    应该就是宿契了吧。

    我上去点火,果然是绊爱。

    “有情人终成眷属。”我脱口而出的祝福,厌只是淡然一应。我却以为是他嫌我祝福力度太小,于是我又说。“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厌回复了六个点。

    “不要错过,也不要去怪她,现在回来了就好好的在一起。”我苦口婆心说。

    厌这个人吧,可能有点薄脸皮,就是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他现在可能很开心宿契回来了,但他又在怪罪宿契突然离开,所以他拉不下脸面来欢迎宿契。

    他这样,只能活生生的错过啊。

    “?”厌打出了一个问号。

    “?”我这么感觉我跟他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有了对象现在还想来勾搭我?”厌开口,令我震惊万分。

    他的话,寥寥几字就想无数把利剑捅如我的身体,很痛,但怎么也表达不了那一张痛。

    “有时间来找我,你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去讨白首欢心。让他为你付出真情,然后让他亲眼看见你养鱼。”厌换上了一种嫌弃的言语,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在他的眼里,一直都在那种人吗?

    虽然与白首在一起只是为了任务,我想白首也清楚,所以无论如何我们之间都不会有谁会真的付出真情。

    且我从未想过如何勾搭他。

    为什么他会给我安上这样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厌好像还说了什么,一条又一条辱骂的言语,那些字不堪入目。我的眼睛为了保护我,将我之前所有的委屈释放出来。

    宛如大坝决堤。

    “你们这种玩游戏的女生,用了粉嫩的头像,看似娇蛮可爱,怕是一点朱唇万人尝吧?”

    “兄弟,分了吧,你就像个舔狗一样。”

    “我就是舔狗。”

    “……”

    好像回忆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

(十五)留行自述2

    我叫留行,我需要离开的这几日是姐姐的追思会和我与姐姐相识的时候,也是姐姐的生日。

    姐姐姓楚,她出落的美丽动人,娉婷身段。她最珍贵的还是她的清喉善歌,歌声美妙悦人,如天籁般动听。

    我与姐姐相识是在姐姐的成年之时,之前我一直被父亲养在一户普通人家,父亲每月会给他们打钱。

    没错,我是私生子,不被承认的那一位私生子。好在那户普通人家家底虽不殷实,连小康也勉勉强强,但他们从不曾亏待我。

    他们是一户老夫老妻,老来无子,所以对我格外珍重。可惜天降横祸,他们在姐姐及笄礼之时,永远的离开我了。

    那天,我哭的很伤心,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我失了声。他们说人一旦郁结于心,伤心过度是会失去一部分五感的。

    我失去的是声音。

    于是,我被告知了一个巨大秘密,原来我是有父亲母亲的,原来那户老人家是我母亲的娘家。

    我的父亲是鼎鼎有名的楚家掌权人,他有明媒正娶的高贵端庄的妻子,他还有一位掌上明珠的女儿。

    我的父亲把我领了回去,我站在富丽堂皇的大厅里,一群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打量着我。

    他们的目光犀利,仿佛时时刻刻都能把我看穿。

    “这就是我的弟弟?”

    拯救我的是这一声欢快的女色。

    “小姐。”男人们是这样称呼他的。

    小姐。

    他就是父亲的掌上明珠,楚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楚轻奢。

    她走到我的面前,拉着我的手坐上了旁边软糯的沙发。

    “弟弟我叫楚轻奢,你的姐姐哦。”

    她开口,止不住的活泼。

    纵使我在心底唤了无数遍的姐姐,可张口的时候,还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对我这样亲切,我连叫她一声姐姐都做不到,会不会很没有礼貌。

    “没事。”她安抚着我。

    可,她不是我的姐姐。

    身处淤泥的人与高贵的牡丹靠近,只会污染了牡丹的艳丽。

    “小奢。”

    一位雍容华贵的女人从旋转楼梯上,慢步走下。

    女人的皮肤保养得当,像是十五六的少女,吹弹可破的肌肤。

    但女人已经上了年纪,细看肌肤上还是有点点滴滴的皱纹,虽然不太明显。

    “母亲。”楚轻奢是这样称呼她的。

    那群男人的称呼是。“夫人。”

    她应该就是父亲明媒正娶的夫人,如此美貌,如此端庄,说是古代的大家闺秀也不为过。

    “带你弟弟下去吧,给他安排房间。”女人说话的语气极其温柔,但提到我的时候,她还是带了些许厌恶。

    尽管她极力隐藏。

    的确,谁都不会喜欢一个外来的私生子。

    “走吧。”

    不过,楚轻奢真的还蛮喜欢我的。

    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楚轻奢把我带进了一栋金碧辉煌的五角大楼,在五角大楼里,万花争艳。清澈碧绿的水如明镜铺地,水底罢放着参差不齐又光滑的鹅卵石。

    四周的墙壁也是缓缓下流的水,这层楼面还随处摆放这大小不一的方型鱼缸,养着色彩斑斓的鱼。

    天花板上点缀着各种做工精致的吊灯,它们散发白色的光芒,就像璀璨星空一样。

    很美。

    “姐姐。”楚轻奢忽然叫了一声。

    一位身披水蓝色长裙的少女款步走出,她赤脚踩在水里,宛如步步生莲。长裙曳地,无数亮片闪闪发光,就像星辰大海一般。

    也像一条鱼尾。

    她冰蓝色的双眸,闪烁着寒光,一头蓝色长发顺肩柔顺如锦缎。

    “这位是你弟弟,他叫楚行,但他应遭遇巨大变故而失语。母亲说,怕你一个人待在这太孤单了,于是把他送进来,当做是你的成年礼。”

    原来这边是那位夫人给予我的住所。

    “嗯。”少女淡然一应,声音中带着几分空灵。

    然后,我就住进了五角大楼,每日与少女待在一起。她浑身如冰,却也温柔。她知道我不能说话于是小心翼翼的在我手掌上写下楚清歌三个字,她告诉我这是她的名字。于是我也在她手掌写下了两个字——姐姐。

    她就是我的姐姐,也是我唯一的姐姐。

    可上天不公让我命中带煞,让身边的人一个一个慢慢的离开我了。

    姐姐歌声优美,传闻中听她一曲,可解万忧。

    她还被赋予了一个美妙的称号——自然的馈赠,海洋的公主,水居的鲛人。

    说来也可笑,如此神乎其神的传闻,居然还会有人相信。

    姐姐很温柔,可惜我只陪伴了她两年,两年后的一个下午。我要看见了许久未见的楚轻奢,她挂着亲切的笑容,关心的询问我能不能说话了。

    我摇了摇头,她却说她可以带我出去玩,我可以离开这做富丽堂皇的牢笼。

    我当时开心的眼中闪烁出了光辉。

    姐姐好像也没有离开牢笼,不如我出去了也把外面的世界讲述给他听。

    楚轻奢带着我去了最繁华的街道,我看见了许多精美的饰品和美味的食物。可我说不了话,于是楚轻奢把我多看几眼的商品全都买给我了。无论是什么,她也不管合不合适,就连芭比娃娃她也一扫而空。

    也许这就是有钱人的作风吧。

    那天回去以后!我津津有味的跟姐姐讲述外面的世界,还把那些饰品美食一样一样的给姐姐看。姐姐听的很认真,但她看起来并不高兴。

    是她在遗憾自己不能出去吗?

    那真的很可惜。

    姐姐现在的名气,出去了连秩序都很难维持。

    传说鲛人一生一世爱一人,姐姐代言的鲛珠更是一生一代一双人的象征。

    象征着爱情的矢志不渝。

    姐姐订婚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愣住了,那年姐姐二十,已经到了法定结婚年龄。可我总有些不舍,姐姐嫁人后就不会待在五角大楼里了,而我还要一直一直守着这里。

    几天以后,楚轻奢又来了。

    她告诉我,我可以离开这里了。

    她还告诉我,我甚至都可以去上学。

    “那姐姐怎么办?”我脱口而出,我和楚轻奢一样震惊。

    原来我早就会说话了吗?

    “她会顺遂一生的。”她说。

    我以为,姐姐嫁的人会一直一直待她好。

    可姐姐却在婚礼的前几天跃迟了,遗体不知所踪。

    他们都说,姐姐回家了。

(十六)蓦然自述。

    你有没有体验过一种快乐?

    那种快乐是只要我顶着一张画皮,我就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着白首所有的宠爱。

    我叫蓦然,无论是当着他的面与别人暧昧,还是他刚好上线碰见我和别人贴贴。

    他都不会有任何不满。

    反而他心甘情愿,不计回报的对我好。

    于是我更变本加厉了,也许是丈着这身装扮吧,我想挑战挑战白首的底线。

    看看他的爱,又能容忍我这影子多长时间。

    “亲爱的,我想玩玩你的号。”

    看看他爱所谓的那个她,到底能爱到什么程度。

    “当然可以。”不出我所料,白首答应的很爽快。

    然后我如愿以偿的登上了他的号,全礼包的预言季入坑号。我翻看了他的星盘,在他主星盘里一颗巨大的星星,就像月亮一样受一群小星星簇拥。

    “迟。”

    迟?

    大概就是白首心心念念之人,我点开了她的装扮,集结季的花环和白斗。

    我又翻了翻白首的星盘,看不见一个人,除了我以外,他没有给我任何备注。

    我就是个空格,就像透明的玻璃一般。

    星盘里会不会有惊喜呢?

    果然,翻了翻,也就一个人有名字,其余的都是清一色的空格。

    方悔。

    这个人是谁?

    怎么从来都没有听他提前过。

    是一条与众不同的鱼吗?既然有特殊含义,那又为什么要拉黑?是因为得不到又舍不得毁掉,所以才会选择眼不见心不烦?

    看来,有故事呢。

    我把方悔拉了出来,还自作主张的去找了她,是位正太的黑底tgc,头戴一块贝壳。

    方悔正在跑图,我叫一声竟发现他们之间还有传送。于是顺手牵上了上去,她停下来。

    “哥哥是把姐姐哄睡了吗?”她开口,略带责备。“哥哥可是好久没有来陪妹妹了,妹妹也不能去找哥哥。”

    是因为白首陪完她,都会把她拉黑?

    可怜人。

    同为影子我忽然觉得我有幸多了。

    “最近没什么时间。”我开口,故带高冷。

    “哥哥还在忙吗?”方悔换了关心的语气,并嘱咐。“哥哥也要好好爱惜身体哦。”

    “知道了。”我继续冷漠。

    除了比我乖点,懂顺从以外,她也没有哪点比我好了。

    以后每次我等白首号都会把她拉出来,传她的时候,她一直在跑图的路上。

    方悔真的是一位勤勤恳恳的肝图人呢。

    “哥哥最近是分手了?”

    传的太勤了,引起了方悔的怀疑,但她好像也没有怀疑,只是关心。

    “没有。”

    难不成我还能让你上位?

    “那哥哥是跟姐姐吵架了吗?”

    “是的。”忽然我想看看白首是如何向他的妹妹介绍我的。

    不如我先探探口风。

    “她今天又当着我的面和别人暧昧,今天早上我上线,碰巧看见她在和别的小黑挂机。”

    为了营造我伤感的氛围,我还特意伸手捂耳,蜷缩着坐在地上。

    看起来就像一个伤心人。

    “今天吗?”方悔问我。

    她这句话让我不知所措,我寻思着她话中的意思并不明显。

    “嗯。”我淡然一应。

    “姐姐不是前两天还温柔体贴吗?”方悔反问我。“哥哥又换姐姐了?”

    “哥哥见过离姐姐吗。”她忽然提到了一个人。

    离?

    和她一样,是与白首而言特别的鱼?

    “哥哥和离姐姐应该许久不见了,哥哥想去看看离姐姐吗?”她问我。

    白首的星盘里没有离,黑名单里也没有,应该是和之前那些影子一样被改成了相同的名字。

    “离姐姐和岁哥哥来了。”

    突然来了两个小黑,吸引住了方悔的目光,她突然向他们跑过去。

    我正思考着离和岁是什么人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站在我身后了。我仔细观察了他们的胸口,并没有闪烁白光,说明不是互相拉黑的曾经好友。

    “离姐姐,岁哥哥这就是白首。”方悔开心的说。

    然后岁和离就很热情的来找我点火,我转身与他们点火。

    离应该是一位帅气的姐姐,穿的也十分绅士,蝙蝠斗篷红耳机虚荣,似是欧洲贵族。

    而岁呢,打扮的相对而言很素气,是毫无头饰的虚荣,穿着平平无奇的雨林常驻青斗。

    岁的斗篷和离的斗篷外表虽是一样的颜色,但内里却一黑一白。

    他们俩给我的第一感觉,应该是一对情侣,也像是一位养尊处优的小姐跟一位穷小子私奔的故事。

    甚至还是岁高配了的感觉。

    离说了什么,岁也说了一句,然后方悔就说了一句过分,且做出了打闹的动作。

    岁连连大叫,并弯下腰转身去让他打。

    就像捶背一样。

    离就像个无事人一样,站在原地,可这场闹剧不正是因为他吗?

    “哥哥,岁哥哥有些话想跟你说。”说完,方悔就掏出了魔法,白光随他手动而动,在他的手之间上下流窜。

    落地时化成无数星星点点,回归天际,他的背上也多了一个茶包。

    方悔将茶包放置于岁和我之间,岁绅士坐下,我也随之。

    “白首可是从来不会传方悔。”岁饮茶一口,缓缓说。

    “?”这么说,他们一开始就知道我不是白首?

    为什么不直接拆穿我?

    “白首有时间都会在墓土沉思,若不在墓土,也会在蓦然身边。”方悔也说。

    所以从头到尾,我就是个小丑?

    “知道阿迟吗?”岁忽然问。

    阿迟?就是迟,就是白首星空最大且唯一闪亮的那颗星星?

    但是那颗星星黯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颗无名之星。

    “蓦然。”岁一语拆穿了我的身份。“就算是被弥补的爱,那也不是无止境的。你如此消耗他的忍耐,不知那名为耐心的沙漏漏完之后,你会不会后悔。”

    “?”

    名为耐心的沙漏?

    下一秒开始,弹出了账号异地登录。

    白首上号了。

    我连忙换上自己的号去找白首,他一袭蝙蝠斗篷融入灰暗的环境,一张脸被胡狼面具遮挡。

    他站在高处,我走到他身边,他忽然回头带来一阵名为压迫感的夜风。

    一瞬间,我不敢往前走了,我觉得我就像犯错的小孩。

    白首无言,却周身冒起了寒气。

    “你见过岁和离了?”白首问,他的声音很轻,混杂在风中,飘入我耳。

    沙漏好像在此刻漏完了。

(一)发挥钞能力。

    Shaman是《光·遇》里一种报复渣男渣女的组织。冶是组织的成立人,厌是成立人麾下执行人。

    合服之后,服务器在一瞬之间爆满,排列时间更以百千分钟而计。倒不是什么火爆游戏,是安卓的神白鸟出现了。

    我等了十几分钟终于挤进了游戏,前去云野,但运气不怎么好,点亮了所有的小黑,也没见那个头顶两撮毛的发型出现。于是,我又去了墓土,依旧无果。

    我在云野、墓土几经穿梭下,遇到了一次白鸟。白鸟被围在人群中,无数白蜡烛照亮他的美,更有咔咔声作为BGM。

    白鸟的高光时刻。

    我点了火,本想表达一次自己对白鸟的爱意。我却忽视了,安卓朋友对神的痴迷和疯狂。我根本挤不进去,就连咔咔拍照,我也只能看见鸟子的两搓毛。

    唉,看见了鸟子不能留影。

    我默默地离开云野,心情不佳在遇境挂机。兴许,凭我的运气,在遇境也能碰上白鸟呢?

    厌上线了。

    厌:哟,你竟然没有去看白鸟。

    厌:在遇境挂机?

    我:别提了。

    厌:?

    厌有一个特殊爱好,那便是喜欢听别人的伤心事,从而达到让自己开心的目的。

    我:看见鸟子了,也只能看见两搓毛。

    厌:?

    厌:这么疯狂?

    我:不信你去看看?

    厌:不用了。

    厌:我点了一个陪。

    我:?

    白鸟陪玩?那价格可不便宜。我前些天还刷到白鸟陪玩供不应求,一天接单二十四小时,甚至出现了点白鸟要预约。

    我:白鸟不是很难点?

    厌:这简单。

    厌:发挥钞能力。

    我:?

    也对,厌可是有组织有身份的,指不定他一天就有多少薪水可以拿。唉,同样是玩游戏,人家可以赚钱,我却只是荒废时间。

    人和人之间还是有点差距的。

    厌:你陪着。

    我:?

    我:哇哇哇,厌大善人不会要给我点白鸟吧?

    厌:是哇。

    我:这多不好意思。

    我含羞的扭捏着身子。

    厌:当然,还需要你帮我一点小忙?

    我:?

    我:什么事?

    杀人犯法的事情,咱可不干,咱是爱国守法的好公民。

    厌:拖住他。

    厌:让他对你产生兴趣。

    我:?

    厌不会看上人家陪玩了吧?就算冶哥不喜欢你,你也不至于把我当刀使吧?

    厌:帮我这个忙。

    厌:以后给你点一个月白鸟。

    我:真假?

    我也不想答应,但一个月的白鸟,听起来就很诱人。

    我:好耶。

    过了一会,传送过来一个小黑。点了火之后,是货真价实的白鸟。带着双耳坠和音韵季的大金链子,更迷人的是他身披蝙蝠斗篷。高冷的鸟子,谁能不爱呢?我眼疾手快点了啵啵,却被一旁的厌嘲笑。

    厌:啧。

    我:?

    厌:瞧瞧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我:你见过?

    厌:没有。

    奇怪的是厌去跟白鸟点火,而白鸟转身向一位小黑介绍自己。

    厌:白首。

    厌:meet陪玩团。

    厌:擅长虚恋、打卡、找小金人、弹琴、树洞、跑图、献祭。

    这白首挺厉害的,陪玩就那几样招牌,他倒是样样精通。等等,他是不是还有一样忽略了。

    对,训龙。

    白首不会训龙,这会成为一个突破口。

    小黑说了几句就离开了,白首却在原地。这情况明显不对,既然是陪,在指定时间里,他不应该和板板形影不离吗?

    难道,是矛盾?

    厌:今天给你上一课。

    厌:教你如何拿下鸟子。

    我:?

    我正疑惑厌有何高招时,他突然单膝下跪掏出了大白蜡烛,就像众多迷妹那样。痴迷于白鸟,直至疯狂,爱慕美丽的皮囊。肤浅的,像没有见过世面一样。白首不出意外的拒绝了,我看的哈哈大笑。然后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跑去衣柜,拿出了椅子。

    厌:呜呜呜呜呜呜呜。

    厌:鸟子哥我cp虚荣喜欢你。

    厌:她还说什么想要你的好友位。

    厌:不然她就跟我分开。

    我:?

    我:?

    怎么说的我跟个渣女一样?

    厌:呜呜呜呜呜呜呜

    厌哭的梨花带雨,仿佛他真的是深情被辜负一般。白首试探性的问了几句,大概是把分手挂在嘴边的女孩子,不应该惯着。反而会让她无法无天、变本加厉,她会以为分手是你的软肋,从而把你拿捏。让你成为乖乖听她话的狗,与其这样,不然现在就分开。

    厌:可是我爱她。

    厌:她说分开只是一时的气话。

    厌:愔愔对我,真心一片。

    愔愔?这个名字不错。等等,他怎么把自己说的像个舔狗一样?我有那么过分吗?天呐,那在白首眼里,我是不是一个坏女人?

    白首还在劝,但“恋爱脑”的厌,一句都听不进去。反而在一个劲的强调我那些好,那些对所有人都可以的好。

    我:?

    我:?

    我:这个得加钱。

    毕竟立人设,是另外的价钱了。

    厌:好好好,我给你点一个月的鸟子。

    厌这句话,坐在桌子上讲,看似是不经意。可这一句话,实实在在的跟白首说。

    我:那就一言为定?

    厌:好的。

    厌:我现在去看看。

    白首这个时候说话了,表明了他就是陪玩。有生意上门,而且还是一个月的稳定大单,很少有人不心动吧?

    厌故作震惊:天呐,这么巧吗?哥们你就是陪玩?

    厌的演技在线,不说有多在线,便是炸裂的高光时刻。

    白首也说真巧。

    白首单说这一句,可不会引起厌的兴趣。于是白首还说了一大堆,才让厌说。

    厌:你们团叫什么名字?

    厌:我去加你们团长,下单。

    厌:meet?

    厌:听说过。

    厌:iOS的高人气陪玩团。

    厌:那我去加你们团长下单了。

    厌下线了,仿佛真的去找团长了一样。等等,仿佛有哪里不对劲。厌说让我引起白首的注意,奖励我一个月白鸟陪玩。他刚才又说要给白首下单一个月,白首又是白鸟,所以等于我要在一个月引起白首的注意。

    我是不是亏了?不愧是生意人,厌算的清清楚楚,钱货两空,从来不多花一分钱。

    坐在桌子上的白首,忽然注意到了我。也许是厌去点单了,不日我就会成为白首一个月的板板。所以,白首不仅要说服厌,还得引起我的注意。

    万一我不喜欢,让厌换一个白鸟怎么办?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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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39083/ 第一时间欣赏光遇孤狼养成手册最新章节! 作者:折雨焕颜所写的《光遇孤狼养成手册》为转载作品,光遇孤狼养成手册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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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遇孤狼养成手册介绍:
《光·遇》2021火爆全网的一款社交为主,冒险为辅的游戏,此游戏一出,各大社交平台受到冲击,用户大量流失,涌入《光·遇》。
“温暖的灵魂终将相遇。”
都说《光·遇》是一款治愈游戏,是一件艺术品,可只有亲身体验过,才知道。
它不仅治愈,还致郁。
一步一遇,一步一愈,一步一郁。
这是我写这本书的初衷,也是这本书的主旨。
“亲爱的旅人您好,恭喜您打开这本书,我们将为您召唤您思念的人,您思念的人很快就会回到您身边了”光遇孤狼养成手册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光遇孤狼养成手册,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光遇孤狼养成手册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