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历练一趟，便忘记谁是你师父了吗？”
“还是说，他对那只妖有情，你便爱屋及乌也想护着那只妖？”
栾媚伸手挑起李宗阳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看着她。
李宗阳对上栾媚的视线，冷淡的扭过脑袋，“师父想表达什么？”。
栾媚看着空荡荡的手，挑了一下眉头，身体向后靠去，随意的躺在一旁的美人塌上。
冷艳的脸上满是嘲讽：“你想护着他，可他心心恋恋的只有那只妖呢！”
“还是说，为师帮你推波助澜一次，让你心中之人明白你的心意，也让宗门的其他弟子瞧瞧他们一向尊敬的师兄，内心是何等龌龊。”
一直情绪淡淡的李宗阳在听到这句话时，瞳孔微缩。
“师父当真是没有变化，还是如同从前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过程如何重要吗？我只要结果。”
栾媚对上他眼中的仇恨，脸上的笑容越发明显，“你恨我啊……”
特意被拉长的语调不断的在李宗阳的心脏上跳跃着。
果然没等他反应，灵力开始在他体内横冲直撞，不断的冲刷着他的经脉，密密麻麻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的在地上颤抖着。
栾媚撑着脑袋看着他痛苦的模样，手指饶有兴趣的轻轻敲击着椅子。
随后便听到她低声呢喃着：“你恨我作甚？唔……准确来说你这条命可是我救的，你连恨我的资格都没有呢！”
“你恨我杀了你爹娘，可你是不是忘了，当初又是谁求着我杀了他们的？”
李宗阳奋力挣扎着，并咬紧着牙关不肯做声。
栾媚红唇微启，继续说道：“他们的死可是你一手促成的，你应该恨你自己哦，我的好徒儿！”
最后一句话彻底击垮了李宗阳脑中的那一根弦，身体上与精神上的折磨在不断的击垮着他。
李宗阳知道只要他认错，服软了，这些痛苦将都会消失，可他偏不想让她如愿，宁愿自己扛着。
藏在暗处的沈轻轻带着她的直播器看着眼前这一幕，感觉世界观似乎被刷新了，甚至还知道了关于天衍宗的辛秘。
她……她好像知道了些不得了的事情，原来天衍宗的三长老竟然喜欢她的徒儿。
而此时直播间也发出来激烈的讨论。
[我靠，这么狗血，我以为只有小说里才敢这么写！]
[乱了，乱了，彻底乱了，这算不算四人恋？]
[我就说这对师兄弟不简单，没想到这师徒也不简单，不得不说一句：主播大大，贵圈真乱啊！]
[像不像虐恋情深，我得不到你，我就毁了你。]
看到这些奇怪的话，沈轻轻的好奇心终究没有忍住，发出了疑问。
“为什么是四人恋，我只听过两人恋诶！”
“李宗阳跟古池为什么关系不简单，难道是夸他们关系好嘛？”
此时直播间的弹幕似乎都心有灵犀一点通，很一致的清空了弹幕。
随后又出现零星几条弹幕解释着。
[对对对，主播小姐姐真聪明，就是夸他们两个关系好呢！]
[四人恋就是两对道侣嘛，我们这就简称四人恋了。]
沈轻轻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但想了想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