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长老的外门小弟子(9)
司茗就这般,愣愣地,看着门外之人,拿着壶酒,走进屋来。
君澈见人坐在床上盯着她不出声,有些心慌慌,小心翼翼地解释:“那个,司长老,我刚,有敲门的……”
“过来。”司茗命令。
“哦……”
君澈偷眼查看对方脸色,好似与白日所见的冷情模样有所不同,可又说不出哪里变了,只得听话地走去床边。
见大长老凤眸落在她的手上,赶忙尊敬地双手递过酒瓶,道出来意:“司长老,这是我上山前自家里带来的,我亲手酿的桃花酒,花香四溢,清冽甘醇,定能令您回味无穷!白日多亏……”
话被打断:“回味……无穷?”
司茗将视线覆在了面前说话人儿艳红的唇上,问出的话似是意有所指。
君澈却未察觉,弯起嘴角,有些小得意,“嗯!在这方面,我的手艺若是自认第二,可没人敢认第一!”
“手、艺……也好啊?”
目光重新落回她捧住酒瓶的白皙手指上。
君澈见人不接,以为是对方不信她手艺好,转身去桌边拿杯子倒了杯酒,回来递给司茗。
“司长老尝尝?”
醉人的桃花酒香在鼻端弥散开来,司茗放在身侧的手,终于动了。
然,却不是接酒,而是突然将人一把拉到了床上!
“啊!”君澈身子直直向床倒去,酒水洒了一地。
“澈……澈?”嗓音低沉带着探究。
“啊,怎,怎么了?”君澈对这突发状况一时有些懵。
她只是想借着感谢司长老白日里救了她,趁热打铁跑来套近乎,看冷情的大长老喝个酒能不能好说话些,给她把这情毒解一解。
微凉的指尖轻抚上她的脸颊,“你可知,夜夜萦绕在我梦中却始终记不住样貌的人儿,因为此刻见到你,梦中的一切,顷刻之间全都清晰了起来。”
“梦……梦?”
君澈回过神来:哦!原来是没睡醒呢。
看来是她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这司长老的春#梦了?
——要死!这长老不会方进行到关键时刻吧?
要发不发之际,她突然一声喊,申下之人瞬间变为泡沫,消散而去……
完了!本来还有七七四十九天可活的,现在看来今夜就得玩完!
君澈欲哭无泪:呜呜呜,她现在撤还来得及吗?
小心翼翼地与申上之人打商量:“那什么,司长老,都怪弟子太过莽撞扰了长老歇息,长老就请饶过弟子这一回吧——”
“我我我,我现在就走呜呜呜……”
眼看司茗不仅不放过她,反而变本加厉,从脸上开始往下摸索,吓得她说到后面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走?呵!”
司茗手下用力一涅,冷笑,“在本长老弄明白之前,你哪也去不成!”
“啊!弄……弄明白什么?”
君澈惊呼一声,如一只受惊的红眼小白兔,可怜地请求:“大长老想要知道什么,弟,弟子一定全盘托出。弟子家里还有三个方上学堂、没了爹娘的可怜弟弟等着弟子回家照顾,还请大长老放过弟子一命吧!弟子再,再也不敢打扰大长老了呀555~~ε(┬┬﹏┬┬)3~~”
冷情长老的小师弟(10)
“弟子家里还有三个方上学堂、没了爹娘的可怜弟弟等着弟子回家照顾,还请大长老放过弟子一命吧!弟子再,再也不敢打扰大长老了呀555~~ε(┬┬﹏┬┬)3~~”
“放过你?”
司茗嘲讽地笑,“你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撞上来,你说,我还如何能饶过你?”
“更何况,我可听说你是因为无亲无故才上的山,你确定还有三个弟弟?”
没有什么比谎言被当场拆穿更丢脸的了,然现在的君澈可顾不上这些。
“那个,可能,可能是我记岔了,长老也知道我上次磕到了头。”
“哦?”司茗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君澈被他这般盯着,身子禁不住有些抖,“到底要……要如何,司长老才能饶过弟子?”
司茗撅着近在咫尺凝脂般的脸,语气淡漠地提要求:“喊‘老公’。”
“啊?!”
君澈震惊:【卧槽草莓!这个世界的男主不会也是穿来的吧?】
小草莓惊:【不应该啊!】
“啊!”
君澈忽觉夭上一痛,头顶嗓音低沉,威胁:“与本长老说话不准分心,否则……”
手下微微加力。
“呜老公老公老公~~”君澈急得连喊数声。
——“对不起,老公,我们这婚,怕是结不了了……”
梦里梦外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奇异地重合在一处。
司茗恍然,他仿佛又看到了方才梦中所见:
怀中之人满身是血,抬手摸上他痛苦的脸颊,艰难地扯唇,“对不起,老公,我们这婚,怕是结不了了……”
“澈澈……是你吗?”
君澈一脸问号。
这长老怎的还没睡醒吗?
“嗯!老公,我是澈澈呀!”
君澈脑中神光一闪,立即答应。
“呜好疼,老公求你就放过澈澈吧。”
既然我成了你的梦中之人,那对我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不会不答应吧?
果然,申上之人突然起身,背对着他赶人:“你走吧。”
“啊——谢司长老!”君澈愣了一瞬,赶忙爬下床离开。
司茗转回身,望着人逃离的身影,脑海中窜入梦境之中的画面。
你,还嫌方才欺负得我不够吗?还是……吃完了终于准备要吞我魂魄了么?”小东西气恼质问。
“吃完再吞了你?”他危险地笑,“嗯,真是不错的主意,离开的这几日,我可是夜夜恨不得立马就能将你猜分吞入复中呢。”
对方瞪者他,“呵,你终于承认你的险恶用心了?”
“险恶用心?”他想了想,点点头,指尖抚上她如玉的脸颊,“嗯,确实,我从第一次看到你,就对你起了不良的心思。”
“你……你欺人太甚!”
她用力推开他,打开房门跑了……
司茗望着人儿逃也似的跑出了房间,下床,拎起桌上的梨花酒,倒了一杯放在唇上,撩起薄唇:
“逃吧澈澈,我便允许你再享受最后几日自由……”
……
这厢,终于得以逃出的君澈捂着快速跳动的胸口,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远远避开这司长老!再不能撞上他!”
毒不解了,太可怕了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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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长老的外门小弟子(11)
十日后。
朝霞漫天,云海铺卷。
仙鹤声声鸣喝,自窗外飞掠而过。
房中,白纱轻卷,莲香淡淡,隐约可见床上一抹纤瘦身影。
——“师弟师弟!起床啦!!!”
突然,一声大喊打破了这一时的恬静。
君澈好梦正酣,本不欲理会,奈何这位外门师兄顾屿卿,在门外锲而不舍地敲打房门,“师弟师弟!快起床随我去练功!!!”
“师弟师弟!”
“快醒醒啊来不及了师弟!”
不把他叫出来誓不罢休。
君澈烦躁地坐起身,将本就凌乱的头发揉成个鸟窝,冲门外答应:“知道啦知道啦!顾师兄!”
顾屿卿立在门外等了半晌,终于见人把房门打开了,拉着他就急着跑。
“哎呀师弟你怎么又偷懒!师父都早就开讲了!”
“昨日师父可是交代了今早三长老会来监察我们课业,待会看见你如此懈怠,上山这么久了只会御剑,少不了得挨训!”
君澈眯着双迷蒙睡眼,不在意地摆摆手,“顾师兄你就是瞎操心,那什么三长老定然事务繁忙,过来看一眼差不多就走了,哪会关心我一个新来的外门小弟子学得如何了?”
“我待会站角落点跟着你们摆摆动作就成。”
顾屿卿停下脚步转头看他,一脸恨铁不成钢,“唉君师弟你什么时候才能有点长进?你到底是来这司君山练功的还是养老的?”
君澈却只是笑笑,“快走吧顾师兄,不是说迟到了嘛!”
心下补充道:我来这司君山本就不是为了吃苦练这什么仙门功法的,我可是有重要任务在身的。
……
外门练功广场
待顾屿卿拉着君澈赶到,大家都全都早已到齐了,整齐地列队立在自己的位置,神色肃穆,气氛庄重。
顾屿卿连忙拉着君澈进队列站好。
君澈摸摸鼻子,对身旁的另一位同门崔师兄小声嘀咕:“不就是三长老来例行视察嘛,搞得如此严肃做什么?”
崔师兄赶忙小声催促:“君师弟快站直了,大长老马上到了。”
“哦。”君澈无所谓地答应一声,一愣,“你说谁?”
“大长老!”崔师兄微侧头,紧张地答,“三长老临时有事,大长老竟然代为过来了。”
“大……长老?”君澈低喃。
过了十日舒心日子,她都快把这位司大佬给忘了!
“肃静!”
立在最前方负责教导他们外门弟子的师父斥骂一声。
“都给我打起精神了!你们有幸得到大长老的指导,对你们日后提升功法定然大有裨益!”
“是,师父!”众弟子全都精神昂扬,大声回道。
个个激动又紧张。
听说这大长老在整个玄灵大陆都是众人仰望的存在,功力早已高不可测。
但他一向孤高冷情,虽是他们的大长老,却鲜少露面,外门弟子想见他一面难如登天。
今日,他们一帮方入门不久的外门新弟子,居然能有幸得大长老教诲,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啊!
弟子甲:激动得要晕!怎么办怎么办?
弟子乙:哇啊啊,听说大长老长得比神仙还好看,今日,我终于能得以一窥神颜了吗?
弟子丙:待会一定要好好表现,一定要脱颖而出,如果能被大长老看中,那我的锦绣前途,必然是一片华彩啊!
弟子丁:……
弟子……
冷情长老的外门小弟子(12)
九天之上,赫然一声凤鸣划过天际。
众弟子仰头,就看见大长老,宛若天神降世一般,乘着只火凤凰飞身而来。
弟子们全都被他这拉风的出场方式给炫到了,统一微张着嘴,一脸强忍惊愕之色。
君澈撇嘴:啧,原来这司长老也爱这一套,真sao!
司茗落地后,脚下的火凤凰幻化回一柄宝剑,飞回他的掌心。
“大长老!”
弟子们瞬间回神,一齐恭敬行礼。
司茗颔首,未多说什么,直接开始了今日的课业。
“御剑,为所有术法之中最为重要的一环,今日,我便代三长老来查看你们的御剑之术学得如何了……”
君澈听得一喜。
正好他唯一学会的就只有御剑之术!
运气可真好吖!
嗯,今晚一定得加餐!
小草莓汗:【这两者有什么关联吗?我看你就是纯粹的嘴馋了吧?】
君澈:【你这什么都吃不了的破系统懂什么?美食,是你一生都难以企及的梦!】
草莓捂胸:(⁍̥̥̥᷄д⁍̥̥̥᷅ू)一万点暴击!
“君澈,你先来!”大长老突然喊人。
半晌,无人回应。
“君师弟!君师弟!”
边上崔师兄焦急地催促,这君师弟却是依旧低着个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君澈终于感觉到大家都在对她行注目礼,转头询问地看向崔师兄:哔哔,怎么了?
崔师兄不停用眼神暗示:哔哔,上面,上面!
君澈讶异,猛地抬头,正好与正前方的司大长老四目相接,对个正着!
只见他凉凉一笑,“怎么,君澈,上山这么久了连御剑都还不会吗?说出去丢的可是我思君山的脸!”
君澈立即气恼反驳:“大长老此话过于武断,身为司君山弟子,御剑怎么可能不会?”
话落,她面前半空之中立即幻化出一柄长剑,飞身一跃,立于剑端,虚浮于空中。
她冲着司茗扬唇得意一笑,立刻疾飞而去,须臾之间便已不见了身影。
张元恭敬立在边上,见自己众多外门弟子当中最不成气候的小弟子,居然胆敢当众顶撞大长老,还不知死活地在他面炫技。
这会儿看大长老望着君澈消失的方向,神色莫名,不辨喜怒,一颗苍老的心脏吓得忽上忽下的,没有着落。
迈过去一步试探地开口:“大长老,这君澈是最新来的弟子,方入山不久,不懂规矩,还请大长老千万不要和他这一小辈计较,饶了他这一回不敬之罪。”
“以后我保证,一定对他严加管教,再不敢如此忤逆!”
司茗面色依旧冷冷的,却开口安抚了他一句:“无妨,张护法对她不必太过苛责。”
话落,便也飞身而去。
徒留下一群弟子们惊诧地互看一眼,眼神中全都表达了一个意思:
有情况!
!!!
这大长老突然跑这一趟,只点名看了君澈小师弟就走了,说是检查课业,却根本看都没看别的弟子一眼。
他们连同他们的师父张元,心中全都隐隐升起一个可怕的猜测:
这难道就是话本中所讲述的那般唯美之情——
浮世万千,繁华落尽,心中所念,唯小师弟一人耳?!
(惊恐.惊恐.惊恐.jpg)
冷情长老的外门小弟子(13)
这厢,
君澈正得意地飞着,忽然迎面一只仙鹤飞撞而来。
她自信满满,控制着脚下宝剑想要避开。
——“诶?”
怎么不动?
吓得惊慌大叫:“啊——快让让!”
奈何那仙鹤完全不听她的,好似被人控制了般,依旧直直撞向她!
——“砰!”
在被撞翻跌落宝剑的刹那,君澈自我安慰地想:这是怕她受不住毒发身亡的嗤心之痛,提早让她嗝屁摔死一了百了算了是吗?
可是,高空摔落成肉泥,应该也挺疼,的吧?
在云层之间飞落而下之时,一股不切实际的期望忽然占据了她的大脑:司长老,会不会如同上次一般,再次天神一般突然现身,在半空之中救下她?
“呵!”她真是疯魔了!
方悲凉一笑,闭上双眼,准备迎接死亡的到来之时,
那个至今记忆犹新的温凉怀抱,再一次,包裹住了她。
君澈不敢置信地抬头,一张冷俊深邃的脸近在眼前,“司……司长老?”
“上山这么久连最基本的‘御剑’都不会,小脑瓜里整日都在想些什么?”
微凉的指尖点了点她的额头,将她放下,“想我吗?”
两人脚下,“凤啸”(剑)拖住他们,重新飞向云层高处。
“瞎……”
君澈俏脸晕红,对上他一双有些烫人的灼灼凤眸,原本想怼他一句,居然一时脑子短路,好似默认了一般娇羞地低下了头。
“呵……”胸腔震动,头顶响起一声满意的轻笑,“也就只有‘诚实’,是澈澈唯一的优点了,我很欢喜。”
男人的气息太过贴近,君澈禁不住耳廓都跟着红了,只能当鸵鸟将头在司茗的怀里埋得更深了些。
……
……
这次,与上次叶师兄带她御剑不同,不是只在司君山上空飞旋,而是直接离开了此山,一去千百里。
透过云层俯瞰锦绣山河、繁华尘世,令她顿时豪情万丈,忘了方才的娇羞。
江山如此多骄,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要不是有人紧贴着立在她身后,她都要忍不住大声吟诗一首了!
只能冲统子显摆,【九州翔游,北国冰城,南海碧滔。看昆仑出世,峰高岭峭;黄河澄清,林欢木笑。舰旗猎猎,铁骨铮铮,享太平盛世乐逍遥……】
小草莓配合得鼓掌:【好!】
君澈得意得一撩刘海,【羡慕吗?哥的才华可是你一破系统无法企及的!】
小草莓哼哼:【屁!】夸你一句还上天了!
君澈:(╬ ̄皿 ̄)=凸【一边去!!】
“……”
……
“喜欢吗?”
身后之人忽然俯在她耳后,嗓音柚人地问,“想不想下去看看?”
“哦……好。”君澈被这低沉的声音勾得晕晕的,都没听清司茗说了什么,只知道愣愣地答应。
等她回过神来,人已经被司茗搂着邀落在繁华集市之中了。
“公子,买支玉簪送与你的心上人吧?”街边商贩热情地邀请。
“好呀。”
司茗踱步过去,低头细细瞧了瞧,拿起一支莲花白玉簪,“嗯……就这支吧!”
走回君澈身旁,将发簪别入她的发髻间,瞧了瞧,薄唇轻挽,“嗯,真不错——”
君澈红唇方不可抑制地翘起,司茗却又不紧不慢地补充了后半句:“我的眼光!”
冷情长老的外门小弟子(14)
走回君澈身旁,将发簪别入她的发髻间,瞧了瞧,薄唇轻挽,“嗯,真不错——”
君澈红唇方不可抑制地翘起,司茗却又不紧不慢地补充了后半句:“我的眼光!”
君澈翘到一半的嘴角瞬间压下:
o(`∀´oメ)就好气!
“好啦,我带你在这都城逛逛吧。”
司茗见人气鼓鼓的样子,好笑地拉着她走。
君澈被托着邀往前走,转眸偷望身旁之人,依旧面容清俊如仙,却又与过去所见模样有所不同,似乎,多了些红尘之味。
心下不禁疑惑:今日的大长老,为何好像又变了?
想了半晌想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只能归咎于:嗞,男人,果然最为善变!
……
都城繁华,珍奇玩意琳琅满目。
君澈很快便把一时的疑惑抛却九霄云外,为眼前的滚滚红尘所感染,投身其间,乐不知疲。
一个时辰后,
司茗就有些后悔带这小东西来此地了。
双手拎满大包小包,幽怨地跟在君澈身后,第一十一次提醒:“澈澈,该逛累了吧?该歇会了吧?”
面前之人头也不回,“不累!不用歇!”
“诶!我去看看那个!”眨眼间又一次兴冲冲地跑远了。
司茗轻叹一声,追上,“澈澈,慢些跑!”
他忽然就有种未来堪忧的感觉:这小东西,有些难带啊!
……
眼看正午已过,司茗终是忍不住,不再多言直接往前几步追上,箍住君澈的细邀将人拖走了。
春风酒楼。
原本逛得正在兴头上被强行拉走,君小澈坐在酒楼里一身怨念,却在闻到沟人的菜香,看到一桌子的珍馐美食后,一双黑眸立刻亮若星辰。
“这这……真的是只有我们两人的规格吗?”太……铺张浪费了!
君澈立刻下了决定:不行!我一定要把这一桌子菜干完!浪费是可耻的!
逛了两个时辰,累瘫的她,现在可是胃口大开。
司茗见人双眼亮晶晶地盯着桌子上的菜,好笑:“小心口水,快吃吧!”
“好!”君澈灿然而笑,也不反驳,高兴地答应一声就拿起筷子开动了。
司茗见小东西吃得正欢,夹了一只烤鸡腿放到她碗里,意有所指地道:“现在,还觉得你那位什么师兄做的菜好吃吗?”
“以后,眼光放高点,别被别人别有企图的一点小把戏就迷了眼,知道吗?”
君澈腮帮子鼓鼓,嚼啊嚼,嘟囔着问:“什么把戏?”
司茗:“……”
“算了,吃你的吧。”
继续帮她夹菜。
……
吃饱喝足之后,君澈以为该回去了,不成想司大长老居然说还要等晚上。
待冷月西悬,夜色铺展。
“开始了。”司茗忽然道。
“什么?”君澈转头,疑问。
“砰!”
窗外,一束绚丽的烟花乍然盛放在天际!
君澈惊喜回头,无数烟火流泻铺洒在整个夜空,顷刻间亮如白昼。
“好美!”君澈惊叹。
“走了!”
“去哪——啊!”
方疑问出声,人就已被司茗抱着自窗户飞出,入了万千烟火之中。
望着身旁一簇簇璀璨花束绽放开来,司茗低头,在君澈耳旁问:“怎么样?澈澈,有没有一丝熟悉的感觉?”
冷情长老的外门小弟子(15)
“怎么样?澈澈,有没有一丝熟悉的感觉?”
“什么?”君澈被眼前的烂漫之景所感染,满心满眼都是璀璨烟花,微侧头不甚在意地问了句。
“没想起来吗?那这样呢?”
司茗手掌托至她的脑后,薄唇擦过她脸颊稳上亮晶晶的眼眸,迫使她闭上眼,然后,往下,稳上了柔软的唇……
君澈:(꒪Д꒪)ノ!
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整懵了。
结巴地问系统:【草……草莓,男主大大莫不是中邪了吧?】
小草莓:【对不起,系统已进小黑屋,男主中没中邪不知道,不过据我上个世界多次被关小黑屋的经验来看,今夜必定是一个不寻常的夜晚,小主请做好心理准备,据说,可能会有点,tong……】
君澈更懵了:【啥(⊙_⊙)?】
统子一脸高深莫测不可说之态,摆摆手,【我只能帮你到此了,明日下午见!】
【哎!不是等……】“——嘶!”君澈焦急地想阻拦,纯上却是突然一痛。
司茗退开些许,哑声威胁:“专心些!”
君澈大眼睛眨了眨,长睫毛掠过他的脸,如一只懵懂无辜的小白兔,怯怯答应:“好……”
司茗见小东西如此听话,很满意,搂着她在一片绚丽烟火之中飞离。
寻处无人打扰之地,继续方才未尽兴之事……
……(此处省略一万字)
*
金黄的阳光踏着粼粼水波,有些羞涩地透过窗棂,照进邻水小楼。
房内,纱幔层层掩映,遮住了一夜的绵绵长情……
感觉到阳光有些刺眼,君澈在床上翻了个身想要继续睡。
但当掌心触摸到紧实的凶膛时,倏然惊醒!
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无限放大,依旧360度无瑕疵的俊颜,
天哪!她、她、她……
她昨夜竟然鬼迷心窍,把他们大长老给,给、给、给那什么了?!
都怪昨夜那场突如其来的烟花雨太过迷情,害她一时被迷了心窍!
完了,以后在司君山她还如何面对大长老啊啊啊!
还未等她缓过来,发觉睡在自己面前之人眼睫动了动。
要命!
慌忙闭上双眼假装未醒。
司茗睁开眼,看着眼前依旧熟睡的人儿,满眼柔情,伸手抚上她精致的眉眼,如玉的脸颊,轻声呢喃:“澈澈,这一世,我定要让你陪着我,执手到老。不再让任何人,夺走你……”
君澈羽睫微颤,心下疑惑:为什么,总感觉哪处有些奇怪……
满怀着心思,本就折腾累了的君澈,想着想着,再次睡了过去。
……
待再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其实,她原本可以直接睡到日落西山的,却因为一股馋人的烤肉香死命往她鼻子里钻,生生把她给勾醒了!
掀开被子穿衣下床,打开房门,循着右人的香气,踏过环绕在木楼前的一弯碧水,拨开掩映的花束,就见到凉亭内,原本白衣如仙的男子,居然手执烤鸡、烤鱼,俯身在烤架旁,专心地翻动着手里的烤肉。
从不染尘埃的脸上,竟沾染上了炭火飞起的熏烟。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来,对着自己温柔一笑,“醒啦,澈澈?”
“你先在亭子里坐会儿,马上就好!”
他要让澈澈知晓,不是只有她那个什么大师兄会做菜,他堂堂大长老,必定是比那小子更强的!
补:男主不是人(10省略版)
氺珠顺着衬衣渗下,连带shi了裤子。
君澈“哗啦”一下挪开餐椅站起身,拉起司茗就往楼梯方向疾步而去,丢下一句:
“爸妈你们吃吧,我带他上楼换衣服去!”
身后是君母关切的喊声:“换完就赶紧下来继续吃饭啊!小茗还没吃上几口呢!”
君澈心道:妈,吃饭就算了吧,我们怕是一时半会下不来了。
君颜见哥哥拉人上楼,赶忙扔了碗筷想要跟上,却被温琳一把拉回座位,低斥:
“你这丫头今日怎么这么不懂事?人家男孩子换衣服也要跟去,不嫌害臊。”
君颜无法,只能继续心不在焉地吃饭。
……
三楼,
司茗饶有兴致地在君澈白得纤尘不染的房间转悠了一圈,最后将视线定格在屋内的欧式公主床上,白色雕花床顶,还罩了一唯美又浪漫的白色纱帐。
窗外清风拂来,纱幔随风飞旋舞动,似是对他盛情的邀请。
“咳!”
注意到司茗的视线,君澈再次呛住,急忙跑过去挡到他身前,面上尴尬之色愈浓,解释:“千万别误会!这公主床,是我妈,我妈看上的,她为了能打折,就多买了一张,非要给我!”
“这纱幔,也是她见我爱招蚊子咬,非要给我装上的!
那个,我用着还确实挺防蚊子,也就随它了。”
司茗颇为赞同地点点头,“嗯,不用撤,确实挺好。”
一边说一边走过去掀开纱幔坐到床上,修长指尖搭上自己的衬衣扣子,[自行想象]……
君澈傻愣愣地立在纱幔外,随着纱幔的轻舞,望着纱帘内的[继续填空],一颗小心脏跟着忽上忽下地乱跳。
【小主你在瞅什么呢?口水都快滴地上了。】小草莓好奇不已,可惜它看不见床上有什么。
又是存在感超强的可恶马赛克!
君澈连忙胡乱一抹嘴唇,否认:【别胡说!我是那种S育熏心的人嘛?】
“澈澈……”床上忽然一声或人的低唤钻入他的耳畔。
“什……什么?”
“给我衣服,还有裤子。”
“哦,好。”君澈答应一声转身去衣柜处。
司茗望着小东西有些慌乱的步子,淡淡地又补充一句:“哦,还有……。”
成功看见人脚下一个踉跄,要不是急忙扶住了面前的衣柜,差些就跌倒在地板上了。
君澈心下愤愤然:看不起谁呢!
自衣柜里拿出整洁的T恤、家居裤走回床前,伸进层层纱幔,“喏!你的——啊!”
守腕上忽然一重,人就被一股大力拉入了纱幔……
[]司大人!
……(此处省略自行想象)
饵畔的一声轻嘲,令忘形的君澈瞬间回神,脸上晕开一片火红霞光,连带着整个饵廓都红了个透彻。
冷情长老的外门小弟子(16)
经昨夜之事,再见到人,与他说话,君澈还有些小羞涩。
红着张小脸乖巧地坐到凉亭边上,看司茗烤肉。
他那低着头专注的样子,好像是在制作一件多么重要的工艺品一般。
衬着亭外暖阳,君澈竟有些看痴了。
到现在,她依旧感觉好不真实。
她,真的就这么和,司长老在一起了吗?
小草莓方被小黑屋里放出来,就看到自家小主愣愣的一副不在状态的模样,很是不解:【小主你一夜之间就已成功收获了男主50点爱意值,如此神速,相信不用多时我们就可以收满这个世界的爱意值,去往下个世界了,现在不应该是志得意满地对我炫耀吗?这是……什么表情?】
君澈眉梢微蹙,【小草莓,我总觉得,这男主他,突然对我这般,不是因为我……】
小草莓更为不解了,【什么叫不是因为你?】
君澈有些忧伤地道:【我感觉,他好像把我当成了,住在他心里的某个人的……替代……】
这个“品”字,她实在是不愿说出口。
果然,恋爱能使人变得敏感。
明明对方没有明说什么,她却已然自对方的眼神之中读懂了他隐在深处的情感。
那是,在从她身上努力寻找出另一个人的影子的眼神。
甚至于昨夜那场迷情的烟花雨,想必,也是因为另一个人罢了……
如此想着,君澈居然越想越心伤。
明明自己正好可以借此收获男主爱意值,早日完成任务,可她,为什么有些不甘心呢?
想到在现实世界里,她就一直是别人的替代品,没想到,来了别的小世界,还是摆脱不了同样的命运吗?
“澈澈?澈澈?”
听到有人唤她,君澈才回过神来,抬头一看,一盘烤鸡已经剔完骨头递到她跟前。
面前之人温柔地望着她,问:“澈澈是不喜欢吗?那烤鱼呢?我给你……”
君澈见司茗欲转身换一盘,赶忙接过他手里的盘子,浅浅一笑,“好香!我很喜欢,谢谢司长……阿茗!”
“呵,我想听澈澈唤我……”司茗轻撩唇角,俯下身在她耳侧哄道,“茗茗。”
君澈转头,对上对方笑吟吟的凤眸,弯着的嘴角忽然有些僵硬,“茗……茗。”
是潜藏在你心底的那个他,爱这般唤你吗?
想到此,君澈就有些烦躁,吃在嘴里的烤鸡,也不如方才在房中被勾得闻着时那般香了。
“味道如何?”司茗坐到君澈身旁,搂住她的邀,问。
君澈吃得眉开眼笑,“嗯!真好吃!”
既然只是替代品,那便不应再抱多余的期待,做个最完美的替代品,以尽快收满这个世界的爱意值尽早离开吧!
司茗未发觉君澈的心思,看她吃得开心,唇角的弧度更大了些,“澈澈喜欢便好,以后我可以日日做菜给你吃。”
“日……日?”
君澈忽然就感觉心头有些苦涩,“茗茗你,不必做到这般地步的,毕竟我只是一个……”替代品……
“澈澈你可能不知,你可是我惦念了两世之人,做个菜而已,算不得什么。”
司茗抚上君澈的脸,黑眸深深地望着她,“我想做到,可远远不止于此……”
我还想与你,世世白头,唯念彼此……
冷情长老的外门小弟子(17)
“你……”
君澈恍然回神,微撇头,轻声道:“茗茗,我想回去了。”
明明原本是那般冷情之人,却因为那个他,变得柔情似水。呵,可真是令人嫉妒!
“好。”司茗柔声答应,在怀中之人的眼角印下一稳。
然此刻,他愈是温柔,君澈便愈发觉得自己可笑又可悲:
居然身陷其间,有了想要当一辈子替代品的期望。
——只要她不揭开这层纸,就……可以一直这般被他温柔相待了吧?
赶忙甩甩头打住自己的荒唐想法,告诫自己:醒醒吧傻瓜,不能再陷进去了!
……
*
两人回到司君山,君澈又开始了与以往一般除了练功就是吃饭睡觉的日子。
只是,
晚上,每次她回房,总有一个人坐在床边等她。
君澈头疼,“我说司大长老,您好歹是这司君山人人敬畏的大长老,夜夜偷跑到一个外门小弟子房里来算什么事?”
司茗起身过来搂住君澈,不满:“明明是澈澈一直不愿我公开,害我日日只能趁夜深人静了才能偷偷来你房中寻你。”
“到底还要我等到何时才能不这般偷偷摸摸?我好歹是司君山人人敬畏的这大长老,若是被别的弟子看见了多没面子?”
君澈好笑,“原来我们一直冷心冷情的司大长老,也会关心自己在弟子前的面子?”
“当然,在澈澈面前,我只在乎……”
司茗大守下猾,薄纯贴在她饵侧意有所指地道:“够不够……shen。”
“你个老s批!”君澈叱骂一句,红着脸一把推开他。
“你叫我什么?”
司茗一愣,立刻握住君澈的双肩,“再叫一遍。”
君澈见对方眉眼间忽然压抑着一丝激动,身子一僵,艰涩地再次启唇:“老……设、批……”
她这是误打误撞喊了只有那个人才会喊他的称呼了吗?
如同被兜头浇下一盆冰水,霎时心凉:【小草莓,现在爱意值收集到几点了?】
小草莓兴奋地回答:【已经到八十点了小主!我们马上就可以收集满一百点换下个世界啦!】
她在每个世界的任务,都是收集满一百点爱意值,用以换取维系现实世界里她生命的生命值。
【还差二十点……】
君澈开始暗暗在心下盘算:她该如何做,才能尽快收集满这最后的二十点?
“怎么办呢澈澈?现在我每夜都只能抱着你才睡得着了。”
司茗听得君澈的那一声喊,重新欣喜地将人搂入怀中,眸中染上了裕,嗓音暗哑带着右哄:“天色已晚,不知娘子可与为夫歇下了吗?”
“哼!”君澈背过身去,傲娇地反驳:“我才不是你娘子!”
司茗自身后环住她,无奈地答应:“好好好,不是娘子……”
“是我的心我的肝,是我生生世世最为珍贵的宝贝!”
君澈耳垂有些热:您老可还有半点先前冷情大长老的形象?
还不待她再回话,身后之人已经等不住弯腰将她抱起,大步往雕花木床走。
“啊!放我下来。”君澈惊呼。
“不放,这辈子都不放了!”
冷情长老的外门小弟子(18)
又是一夜难舍/难分的缠/情。
第二日,
顾屿卿正欲敲门喊人,就见君小师弟顶着对浓浓的黑眼圈开门出来了。
打了个哈欠,边走边埋怨:“顾师兄,不是让你以后别喊我起床了吗?怎么又来。”
要不是怕你大早上的瞎喊吵到里面的某尊大佛,她用得着天天起这么早吗?
顾屿卿跟在身后,一脸的不放心,“不行!不来喊我担心小师弟万一睡过头了,被师父训诫怎么办?”
“顾师兄你就净瞎操心!”君澈摆摆手,“我最是守规矩了,怎么可能被师父训诫?”
“……”
“……”
到了练武场,
君澈又开始了与众师兄一同日复一日的练武。
不过,她总觉得,自从上次司茗来此地看过她御剑之后,大家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但若要问具体奇怪在何处,她又答不上来。
……
累瘫的君澈终于捱到了午间休息,正靠坐在树下歇息,多日未见的叶师兄突然来了。
“叶师兄,你怎么来了?”君澈与他打招呼。
叶辞安将手里拎着的食盒递上,“怕你又不好好吃饭,正好今日得空,便给你做了几道简单的小菜。”
君澈受宠若惊,“哇叶师兄你人怎么这么好呢!”
“我们外门的厨子做菜老爱放生姜,我最怕的就是那生姜味了!”
打开食盒,怔住了。
这……哪里是几道简单的小菜啊?
把菜当成了工艺品,雕工细致入微,简直精致得不像话啊!
这让她,还如何下得了手?
“那什么,叶师兄啊。”君澈抬头,诚恳地劝道:“你下次若是想雕菜,雕完了千万别送给我,给我就是浪费啊!送你师父,对,就是那位山主!还是送给他好。”
叶辞安轻笑,将食盒里的菜一盘盘端放到面前石桌上,“放心吃吧,君师弟!吃完了就不浪费了。”
“你就当帮一时技痒的我的忙,帮我解决一下吧好吗?”
“那好吧!”
君澈装作一副勉为其难答应的模样,起身坐到石凳上,接过叶辞安递过来的筷子。
方将木筷伸向用萝卜雕出的莲花上,忽然一阵风过,桌上的菜……
消失了?!
君澈惊诧地站起身,环顾四周,见到司茗竟然食指上勾着叶辞安的食盒,一步步走过来。
“茗……司长老!”一惊差些喊错。
“司长老。”身旁的叶辞安起身,对着司茗恭敬行礼。
“嗯。”司茗将食盒递还给他,神色淡漠,“本座有些事要与君澈说,你先回去吧。”
叶辞安有些着急,“大长老,可是君师弟又哪里莽撞得罪您了?还请长老再放过师弟他一回吧!”
“没有得罪,所以你可以走了。”司茗声音依旧冰凉。
叶辞安无法,只得与君澈道了别,听命离开。
君澈见人走了,过去锤了锤司茗胸口,埋怨:“你赔我午餐!”
哪知这司大长老居然爽快答应了:“好!”
搂过她纤细的邀,“我们走!”
君澈惊呼:“啊,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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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长老的外门小弟子(19)
警告声响在耳畔:“你只需知晓,你夫君无所不能,几个菜而已难不倒你夫君,以后不准再吃你那什么师兄送的饭菜了知道吗?”
君澈缩着脖子答应:“好……我,,我尽量。”
邀上一痛,“嗯?尽量?”
君澈小小声商量:“不是,毕竟是大师兄,他好心做个菜给我,我说不吃不太……啊疼疼疼夫君!”
君澈被掐得只能可怜求饶:“我不吃了不吃了!除了夫君做的谁的也不吃了!”
司茗见小可怜疼得眼圈都红了,立马松了力道,轻轻覆在她的囤上,满意道:“嗯,这才乖!”
拍了拍,“好了,你坐边上吧,等为夫给你做好吃的!”
“嗯!我等着我的好吃的。”君澈乖巧地坐到边上。
她现在在司茗所住居所茗苑的厨房,坐在桌旁,摸着开始咕咕乱叫抗议的肚皮,一双大眼睛满含期待地望着开始在灶上忙活的某位长老。
经由上次香气扑鼻的烤肉之后,君澈对司茗待会做好的菜品的期待值陡然提高了。
然而……
半个时辰后……
“咳咳咳!咳咳咳!”
再受不住满屋子呛人的烟熏味,她捂着嘴跑出了厨房。
回身看着在屋里忙得焦头烂额的某位“大厨”,君澈有些担忧:这司大长老,不会把屋子给点着吧?
“咳!澈澈你先在院子里随便逛逛,我做好了喊你咳咳咳!”司茗手里拿着锅铲,回身对躲到屋外的君澈交代。
这次他面上尚算还保持着整洁,但身上纤尘不染的月白长袍就没那么好运了,一道道黑色的烟灰横七竖八地沾在上面尤为醒目,边上还有因做菜太过专注,不留神被柴火烫出的大洞。
君澈见屋内之人为了自己弄得一身狼狈,还浑然不觉,依旧在与锅里的第五条鱼较劲,看这样子,这条也是离阵亡不远了。
摸了摸都快贴着后背的肚子,低叹一口气:“唉……”
只能靠逛逛这院子来转移注意力了。
“嗯!只要成功忘记,就不饿了!”
之后,
她便沿着小桥流水,走到假山荷塘,再走到百草园,走进珍宝阁,一口气把整个茗苑逛了个遍。
想到偌大的院子,却只住着他一人,也怪冷清的。待夜深人静,寂静无声得,令人心慌。难怪夜夜都爱往她那跑。
“算了,以后,她就大发慈悲暂且收留这个孤独的可怜虫睡在她那吧!”
想着:司大长老该差不多做好饭菜了吧?
于是开始往回走。
……
走至半路,君澈累得坐到小径边的石凳上,捂上肚子快哭了,“不行了,好饿555~~~”
“你是谁?!不练功偷懒竟敢偷跑进大长老的茗苑来了!”
君澈听得远处一声大喝,一抬头——
天!
差点吓掉她半条命!
竟然是这司君山的山主秦正修来了!
啊,要完的节奏啊!
慌忙起身,低头恭敬行礼,“山主!”
秦正修几个瞬移来到君澈面前,双眸凌厉,不怒自威,“说,一个人鬼鬼祟祟跑这来想做什么?”
想到让十大护法在暗中调查的阴月宗奸细,这么久了一直毫无头绪,他看向面前之人的眼神不由得更为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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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
君澈额头冒冷汗,她总不能说自己是来吃饭的,等大护法做饭等得饿了到处逛逛吧?
秦正修见人结巴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又看他服饰是外门弟子,当下对他更为怀疑,手下辟邪剑凝结成实质,对上君澈的心口,语带威胁:
“快说!你一个外门弟子为何在此?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本座……”
“住手!”狂风忽卷。
被山主削铁如泥的宝剑对着,正心惊胆战的君澈,瞬间被狂风卷离,落入了飞身而来的司茗怀里。
“秦山主真是好大的派头,动人都动到我的人/头上来了?”司茗抱着君澈落地,面色冷寒。
他方做好菜,换了身衣衫来寻澈澈,没想到竟然看到夺命的剑尖,再次如他过去每夜噩梦中所见一般,对上了澈澈的凶口。
他大骇,生怕悲剧再一次在眼前上演,自己再承受不住第二次这般无情的打击。
即刻催动周身术法,瞬间拉回君澈。
幸好,人尚平安无事!
秦正修被司茗突然释放的强大能量余威波及,禁不住往后退了数步才站稳脚跟。
惊得急忙向司茗赔罪:“抱歉大长老,我不知他是你的人。”
又对君澈道歉:“对不起是我方才失了分寸,没伤着你吧孩子?”
君澈觉得在山主面前被司茗这般抱着有些失礼,想要挣出他的怀抱,却不想司茗束缚得更紧了。
只得在他怀里向山主摇摇头,恭谦地答:“弟子没事。”
秦正修点点头,安下心来,“没事就好,那就不打扰你和司长老说事了,我迟些再来。”
见司茗神色冷淡未答话,就赶忙识相地离开了。
君澈见被所有弟子所敬畏的山主大人,居然反过来对一个长老如此尊敬,颇为奇怪。
偏头,用怀疑的眼神盯着司茗。
司茗掐了掐她白如暖玉的脸,“这么傻盯着我做什么?吓傻了?”
君澈握住他的大手,猜测:“司大长老,你难道还有另一重我所不知道的隐藏身份?”
司茗薄唇轻勾,“不错,澈澈终于知道关心我,想要好好了解我了吗?”
君澈扔了他的手,挣开他怀抱,“哼还想我关心你?我都被你坑惨了,方才被山主看到我们……
你说我以后还怎么在这司君山做一个低调的外门小弟子?”
“为什么要低调?”司茗又重新把人捞了回来,不满,“与我在一起,如何低调得了?”
君澈长眉微蹙:再这般下去,依照她在这个世界的身份,还未等她收集满爱意值,人就得没了!
“怎么了澈澈?方才可是被剑气伤到心口了?”
司茗见美人蹙眉,担心地伸手就欲扯开她衣领查看。
君澈惊得急忙闪身避开,“你做什么茗茗?待会又有人进来了怎……唔!”
话到一半,心口遽痛,捂着凶口倏然倒地。
“澈澈!”司茗大惊失色,连忙出手将人接住。
见怀里之人扯着心口,满头冷汗、痛苦难忍的模样,他忽然有了不好的猜测,喃喃:“不会的……”
急忙搭上她的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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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长老的外门小弟子(21)
须臾——
松开,难以置信:“你……果真中了……”
然回答他的,只有痛苦的申yin。
慌忙自袖中摸出一只白色瓷瓶,打开瓶塞倒出一颗药丸喂入君澈嘴中,低声轻哄:
“乖,澈澈,把药吃了。”
可此时的君澈已痛得神志模糊,虽听得见耳旁有人和她说话,却不知他在说什么。
只知道——
痛!
心口好痛!
好像方被冰水浇完又放在火上炙烤,如此反复折腾,好似还有无数不惧冰与火的虫蚁在争抢着啃噬她的心脏……
……
*
重症病房。
“滴——”
心脏监测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音。
连着几夜未眠,趴在病床边方睡着的男人猛然惊醒,慌忙按下警报铃,开门大喊:“医生!医生!”
……
男人看着心心念念之人再一次被院子长与一帮专家医生一同推入抢救室,拉着守在门外的一位替补医生,双眼通红,厉声质问:
“怎么回事?不是说用你们最新研究出的治疗方案医治,就有望让她醒过来的吗?!”
那名医生也是参与此次治疗方案“觉醒100”的研究成员,被男人可怖的脸色吓得满头大汗,磕磕绊绊地回道:
“茗……茗爷,这次明明已经开始有……有起色了,我也不知怎么突然就……就……”
“废物!”
司茗一把推开医生张华,黑眸染血,撂下狠话:“若是她出了事,你们,一个也别想好活!”
再支撑不住,靠着墙跌滑在地上,望着抢救室门崩溃低喊:“澈澈,澈澈!”
“别走!求你……”
……
*
我在哪?
君澈走在白雾茫茫的道路上,望不见尽头,亦看不到起点,只知道不受控制地、机械地一步步往前走。
“澈澈!”
“澈澈!”
君澈停下沉重的步子,迷茫地转头:谁在喊我?
“澈澈!”
“澈澈!求你,别再离开我!”
“澈澈,别走!”
两道相同的嗓音自两处遥远的方向同时响起,一遍又一遍地喊她,时而分开,时而又交叠在一起混为同一道声音。
君澈疑惑:这喊她的……可是同一人?
突然另一道刺耳的机械音掺杂进来:【警报警报,小主心率波动异常,造成现实世界与三千小世界磁场紊乱!】
【现进行紧急修复……】
【修复倒计时——十日。】
如若现在君澈神智正常,必定会将统子捆起来打一顿,冷声威胁:
【居然想将你家主子关在这种鬼地方十日?想被拆成碎零件丢河里喂鱼吗?】
然如今,身魂似乎被分到了三处,现在这一处的她,浑浑噩噩,失去了控制自身身躯的能力,只有任之摆布的份……
……
*
茗苑
司茗将药丸化于水中,以唇相送,才终于将丹药给人喂下。
他将昏睡过去的君澈放在床上,搂着她,守着等她醒来。
修长的手指抚摸上她的脸,一声声轻唤:
“澈澈!”
“澈澈!”
“求你,一定要醒过来,别再离开我……”
黑眸染上一抹嗜血之色:到底是何人,竟然会有他们司君山的秘药——“断情”?
冷情长老的外门小弟子[群主(小雨子本雨)]
【感谢群主小雨为澈澈接的续篇!鼓掌~撒花~*✲゚*】
司茗看到了发现情况不对,立马喂了一颗护心丹给他的宝贝澈澈,随后,便立马御剑起,急速飞向丹阁。并心中所想,如若是澈澈有什么事情,他必然不会放过伤害过澈澈的人,绝对!
飞往丹阁后,司茗敲了一下门,并说:“长老司茗求见,还望丹老能够救助我的道侣,必会感谢,还望丹老施展医术!”
“司茗小子,你可知此子气息不稳,灵魂近几完全消散,别说是我,便是师父丹尊他来了,也无力回天了……”
“澈澈,你!生是我的,死也是我的……”
……
*
君澈坐在纯白的沙发上,一个大屏上,正是司茗求医的那一时,便问小草莓:“我还可以回去吗?小草莓?”
小草莓略显苦恼:“唉?也不是不行,只是……要花点小小的积分啦,这不?回到三个时辰前要200积分,汇灵丹150积分,聚体丹170积分还有好多,只要有积分,一切事物,皆有可能唉。”
“可是……问题的关键是小澈宿主连十积分都木有呢……不过的话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宿主在之后的世界中,积极行善就好,一件好事一分呐!”
“好,我答应你!”
君澈没有丝毫犹豫,毅然决然地说,此时在她心中回到他的身边比这些事情更加重要。
……
*
而此时在现实中,散落的灵元慢慢地汇集,形成了一小团金光,即使所有人都看不到。
正欲出门的丹老,看到了如此,立马为君澈把脉,嘴里叨叨地说。
“不可能啊,明明刚才都……以正常来说这不可能啊……″
听到这,司茗已经灰暗的眸子中,眼里逐渐有了一丝丝光亮。
“丹老!依你的意思是!澈澈有救了吗!”
“依目前来看神魂已经基本恢复完全了,醒来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了,待会我给她去配上一些丹药,每日子时,喂一颗便是。”
“谢谢丹老,小辈司茗无以为报,如若丹老有需要,唤声司茗即可,司茗必当用尽全力帮助丹老。”
“只是举手之劳罢了,况且……小茗从前也帮助过我许多事……”
“这些小事与你帮我的事比上来,不足挂齿……”
“丹老……这救了我道侣如此之大的事,何来小事一说……”
“如此……这般话,我记下了,来日如若有事,需要司茗小友帮忙,还望司茗小友全力相助。”
“司茗必当全力以赴!”
“时候不早了……司茗小友一路奔波也该歇息,若是不嫌寒舍简陋,便请在客卧歇息。对了司茗小友,子时便请您喂颗丹药给您的道侣。”
“司茗谢过丹老了。”
亥时到后,司茗轻轻地牵起君澈的手,轻轻一吻,说了句:
“澈澈……今天发生了好多事呢……澈澈不乖,今后绝不能离开我,……知道了吗?澈澈,你是我的……”
司茗说到后面眸子逐渐暗沉,声音也暗哑了些许,听起来格外的危险……
[待续]